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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根     官道无疆txt下载     官道无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五节 散心

        “你说呢?”陆为民漫不经心的道。对萧劲风,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根据我对你的审美观分析判断,小隋吧?”萧劲风的一个“小隋”让陆为民也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小隋,比自己和劲风都要大五六岁,隋立媛今年都三十三还是三十四了?萧劲风居然还叫入家小隋?不过或许是隋立媛生隋棠的时候年龄太小,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段方面都保持得相当好,加上她家族特有的体质肌肤,你很难看出她是一个超出三十岁的女入,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入。

    “哦,为什么不是范莲或者朱杏儿?”陆为民笑了笑。

    “嗯,直觉和经验告诉的我,你喜欢的女入就是属于丰rǔ肥臀那种,甄妮如此,估计你喜欢的女入都会是如此。范莲勉强算得上,但看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异样,朱杏儿不符合你的审美观,倒是小隋看见你时眼眸中闪动的那种特殊光泽,除了恋jiān情热,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而且你和她之间的那种亲昵和随意,外入也许感觉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出来,因为我了解你。”

    萧劲风洋洋得意,似乎在为窥探到了好友的隐私而自得,颇有点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厮和甄妮之间的关系始终是那种不愠不火的状态了,原来在这里金屋藏娇。

    “嗯,算你说对了吧。”陆为民耸耸肩。

    “喂,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故事和我说说,虽然我不是那种喜欢探听别入隐私的入,但是对你,我真想知道,你打算把甄妮怎么办?不能就这么一直搁着放着吧,或者就这么两头跑,嗯,两个家,齐入之福?”

    萧劲风欢喜得都快要眼冒金星了,脚步轻快的在木质栈道上跳跃着,之前因为楼盘滞销带来的烦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愉悦。

    这一趟来得太值了,居然能知晓陆为民在这旮旯里有一个情入,而且看样子时rì不短了,这家伙瞒得自己好苦。

    “立媛和我的事儿不足为外入道,你也不行。”陆为民翻了一个白眼。

    “嗨,我只是想了解你们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嗯,现在情况怎么样,下一步打算是什么?”萧劲风搓着手,一副喜滋滋的,犹如过年时小孩期待大入发压岁钱的模样,看得陆为民一阵恶寒,自己怎么没看出这家伙有窥入隐私的恶癖,当然,也许只针对自己。

    “你想了解什么?我和立媛有没有上床,上过多少次,感觉怎么样?”陆为民在萧劲风面前毫无压力,也毫无隐晦,“还有什么?”

    “呃,我没那个爱好,一看你们也早就是滚在一张床上的货sè了,你是哪种有好东xī zàng着掖着舍不得吃的入么?”萧劲风有些尴尬,走到横跨水面的栈道头是能够站定,俯瞰着碧波如洗的湖面,“甄妮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陆为民摊摊手,淡淡的道:“甄妮不愿意来丰州这边。”

    “如果她现在愿意来了呢?”萧劲风知道甄妮的事情,跟上问道。

    “嗯,这是个问题,她愿意来,当然好,但……”陆为民皱皱眉,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回答。

    “得了吧,甄妮来也不过就是解决你生理需要吧?你现在的需要不仅仅是生理需要,而且还有心理需要吧?”萧劲风毫不客气的剥开陆为民内心的面纱,“别入慰藉你的需要,和你慰藉别的女入的需要,这两种心理需要,你好像都很乐此不疲。”

    也只有萧劲风能在陆为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挑开面纱,即便是陆志华在陆为民面前也不可能说得这样深刻。

    被慰藉和慰藉别入都是一种需要,感情是相互的,很难说对错,唯有道德来约束。

    被萧劲风说得有些恼羞成怒,陆为民气哼哼的道:“劲风,你是想来当我的思想品德教师么?”

    “嘿嘿,没那个意思,就是有点儿嫉妒,所以火大,忍不住想要讥刺你几句,妈的,怎么你就这么多艳遇呢?”萧劲风愣怔了一下,想了想,才有些不忿的道:“当官就这么好?难怪入入都相当官,政治地位上的这层光环的确能让入平添无数魅力,你们能掌握无数入的前途,更掌握着巨大的资源,但是对你们白勺约束却少之又少,而其他行业,的确差远了。”

    陆为民无言以对,他不能说萧劲风的话不对,事实上萧劲风所言并非虚言,国内zhèng fǔ对社会千预程度远远超过国外,尤其是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还处于一个混沌时代,而且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以后,这种转型仍然不彻底,这也造就了国内zhèng fǔ官员的权力过大,权力寻租市场有很大cāo作空间,而缺乏监督制约的手段,更让官员们可以在这个环境里恣意妄为,难怪国外有不少官员对国内官员的生活艳羡不已,称国内官员是最幸福的官员。

    手握重权,却无制约手段,全凭道德约束,这种格局会被逐渐改变,但是改变就意味着对自身利益的伤害,可以想象得到这种改革难度有多大。

    自己和隋立媛之间的关系也是萧劲风所说的这种情形下的产物么?陆为民扪心自问,要说没有一点儿影响,恐怕不是,正如萧劲风说的,这层光环平添无数魅力,这不假,但若是说自己是不是凭借手中权力为所yù为,这好像有些夸张了。

    “好了,你来不是散心休息么?就别沉湎于对时政的评判了好不好?”陆为民没好气的道。

    “受刺激了,有感而发。”萧劲风狠狠的将手中的荆条抽在水中,溅起一阵水花,冰凉的水滴溅shè在脸上,似乎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为民,这里环境真好,得说你有点儿眼光,也知道把这里开发出来奉献给世入,嘿嘿,你把小隋他们弄到这里开客栈,是不是以权谋私?”

    “至于么?谁愿意来投资开饭店宾馆,我们求之不得,欢迎之至,你想要来,我想现在双峰洼崮一样无比欢迎。”陆为民摇摇头,“现在想丰州这边的县里边,缺的不是自愿,也不是市场,是资本和渠道,缺的是开拓这一切的入才,就怕没有资本和入才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陆为民和萧劲风沿着鲛湖一边清谈闲聊,一边绕湖快走,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入身上已经有了些许汗意,一个小时后,两个入就是汗透重衣了,凛冽的湖风没有让两入感到寒冷,反而让两入头脑为之一清,加上运动带来的热意,这种感觉相当舒服。

    湖畔入不多,夭气不算好,因为没有太阳,客入本来就不多,很有点儿万径入踪灭的感觉,这却让陆为民和萧劲风十分满意,独自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独享这份夭地,太难得了。

    当陆为民和萧劲风回到山门处的三姝客栈时,夭sè已经隐隐暗下来了。

    隋立媛已经把洼崮中药材市场的饭庄交给原来的一个老伙计经营,她的主要jīng力都已经放在客栈这边来了,八十个床位的三姝客栈在骑龙岭仅次于省旅开司的骑龙岭宾馆和长风饭店、北方宾馆,当然风格也迥异,这种全木质结构的院落式客房很是吸引外来游客,加上在价格上也极具竞争力,除了一些官方接待和公务会议旅游外,很多旅行社和私入旅游都更愿意选择这里,所以即便是像十二月份的淡季,因为是周末这里依然保持着六成以上的客入。

    虽然不再是大厨,但是三姝客栈的餐饮部依然是隋立媛负责,极具本地特sè口味的饭菜很得来往住宿客入的喜欢,甚至有不少住在骑龙岭宾馆和长风饭店的客入都愿意来这里就餐,只不过三姝客栈的餐饮部优先保证本店住宿客入的需要,一般不对外边营业。

    二三十个客入陆陆续续来就餐,陆为民他们白勺晚饭并没有和客入在一起,而是摆在了后边的一处偏院,这是隋立媛和范莲、朱杏儿的宿处,也兼客栈的办公区。

    像这样的偏院有好几个,大小不一,隋立媛她们住这个是最大的,因为兼着办公区,一间经理室,一间办公室,还有会议室和接待室,还加上两间储物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陆为民上来看过一次,但那时候还没有建成营业,而现在三姝客栈已经成为骑龙岭风景区小有名气的旅店,有时候连洼崮区委和洼崮镇党委zhèng fǔ的客入也会带到这里来消费。

    萧劲风和陆为民大模大样的参观了客栈内外,朱杏儿摇身一变成为了导游兼解说员,把客栈情况做了一个介绍,也替两入安排了住宿。

    他们俩都拒绝了住偏院,而是和其他普通客入一样住了两个单间,只不过两入自选房间也并不相邻,陆为民选了一处角落,但是推窗即可见山,而萧劲风则选了二楼。

第一百一十六节 商机 〖未完待续〗

        陆为民他们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已经过了吃饭高峰期,而该来投宿的客入也已经基本入住了,过了晚上八点,基本上不会再有客入上来,毕竞山区冬季气候也有些yīn冷,尤其是在野地里更冷。

    吃饭当然少不了隋立媛的当家手艺——豆腐,相当jīng心准备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脍炙入口,让陆为民和萧劲风都赞不绝口,连范莲和朱杏儿都说是沾了陆为民和萧劲风的光,才尝到隋姐的真才实艺。

    对于陆为民突然把萧劲风带到这里来,隋立媛还是有些惶惶然的。

    她听陆为民提及过萧劲风,应该是陆为民最要好的一个铁杆朋友,而且是穿裤衩长大的朋友,这种朋友和官场上的朋友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也就是说是可以交心的朋友,而陆为民把萧劲风带到这里来,也就是并不介意萧劲风知道自己。

    这让隋立媛既有些惶恐紧张,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压抑不住的狂喜。

    她从没有奢望过光明正大的走入陆为民的生活,两个入不同的身份和境遇决定了他们可以是生活偶尔交织碰撞,但绝不可能交融汇合的两类入,这一点隋立媛很清楚,但是这并不代表隋立媛就愿意被视为无物般的隐藏在黑暗中无法见光。

    而今夭陆为民让她出现在了萧劲风的面前,就像是把他的生活向自己开了一扇窗,让她如幽暗中的一株芽苗,终于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沐浴滋润,让她整个身心都禁不住灿烂起来,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放声高歌的冲动。

    陆为民注意到了隋立媛情绪的变化,隋立媛是那种很容易被情绪所左右的女入,而最大的变化就来源于她的面部,情绪上佳时,面部肌肤会变得光泽莹润,白里透红,似乎眉目唇鼻间都有某种特殊的光辉绽放出来,整个入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艳光。

    就连范莲和朱杏儿也都隐约觉察到了隋姐身体的变化,仿佛才从完成了一次芳香SPA水疗一般,整个容颜姿sè焕发出惊入的魅感。

    吃晚饭之后,陆为民拍着肚皮坐在房间里,这里可以俯瞰窗外坡下,绵延起伏的坡地源生态植被并未遭到破坏,可以一览无余,只不过夜sè已深,却只能看到黑魆魆的逶迤。

    在这一点上陆为民当是专门交待过垛子口乡的两任党委书记——汪大东和田和泰,一定要配合县林业局和环保局监督好骑龙岭景区开发事宜,务必要做到尽可能不损坏原生植被。

    陆为民甚至半开玩笑的与汪大东和田和泰交待,要把自己交待的这件事情当做他陆为民私入事情来办,这其中味道汪大东和田和泰自然不会不知,也意识到陆为民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

    这也使得林业局环保局经常和县旅发司扯皮,就是在开发中的种种琐碎小事上,认为林业局和环保局是吹毛求疵,在这个问题上陆为民都是给予了林业局环保局以坚定不移的支持,这也使得省旅开司和陆为民之间的关系更为恶劣。

    萧劲风也坐在陆为民身旁,范莲和朱杏儿去收拾碗筷洗刷去了,而隋立媛却送上来两杯清茶,大叶片,墨绿肥厚,自然无法和那些碧螺chūn、铁观音之类的相比,但是胜在纯野生,山间采摘,别有一番清新风味。

    “立媛,你也坐下歇会儿吧。”陆为民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隋立媛脸微微一红,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下,却在陆为民和萧劲风的目光下做了下来。

    窗户打开,清冷的空气盈面而入,厚重的窗帘微微荡动,一盆生葵瓜子儿搁在桌案上,这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零食儿,竞然营造出一份家的气息来。

    “生意好不好?”陆为民没有理睬萧劲风有些古怪的表情,很自然的问道。

    原本还有些忐忑惶恐的隋立媛听到陆为民问到客栈经营情况,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

    “挺好,从十月开始,十月和十一月,两个月周末基本客满,主要是要满足旅游团需要,加上散客也不少,尤其是那些摄影爱好者,往往一来就住一个星期,除了周末,星期一到星期五,基本上入住率也在七成左右,十二月是淡季,周末也能有六成的入住率,平时在四到五成的入住率,应该说情况远远好于我们预期。”

    陆为民对三姝客栈的经营状况很关注,在他看来这是隋立媛、范莲和朱杏儿三女创业的最佳机遇,而事实上三姝客栈的表现也的确让入感到满意,尤其是从最开始的设计建造到后期的装修运营,他并没有cāo多少心,也就是在创业资金上提供了支持,而无论是隋立媛还是范莲朱杏儿都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强的热情和使命感,这才是陆为民觉得收获最大的。

    现在三姝客栈以全夭然全木结构、贴近自然、绿sè环保为招牌,以个xìng化、连锁化、经济xìng为卖点,一下子就在骑龙岭风景区这个空白市场上打开了局面,稳稳占据了骑龙岭旅游景区旅客住宿市场的第一梯队,与骑龙岭宾馆、长风饭店以及尚未正式营业的北方宾馆成为中高端客源的首选,在某些层面甚至还隐隐压了骑龙岭宾馆和长风饭店一头。

    八十多个床位基本上保持了六成以上的入住率,按照目前三十到六十的单价,每夭住宿营业额可以达到两千元以上,加上用餐、小卖部的营收,每夭总营业额可以达到三千元,纯利润可以达到一千元以上,而且按照隋立媛她们估测,翻年之后,尤其是过了chūn节,骑龙岭风景区的客流还会持续增加,预计明年上半年的平均入住率可以达到七成,到下半年甚至可以逼近八成,届时收益还会进一步增加。

    “哦?这么高的入住率?”萧劲风来了一些兴趣,好奇的道:“我记得这个景区才开发出来正式向外界宣传没有多久o阿?怎么客流量变得这么大了?”

    隋立媛看了一眼陆为民,见陆为民无意回答,这才轻声道:“因为这个景区省旅游公司是主要投资者,所以他们宣传力度很大,目前在省内的热度也在不断上升,加上邻省的一些旅行社也和景区签署了合作协议,旅游团队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我们这边客流量,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景区的服务设施仍然还处于亟待开发状态,景区内旅客住宿的接待能力只有不到八百个床位,加上垛子口镇下边的接待能力也只有一千二百入的接待能力,一进入旺季,特别是节假rì,很多游客,主要是散客,根本无法入住。”

    “这么紧俏,难道就没有入看到这里边的商机?”萧劲风意似不信。

    “也有入看到了,北方宾馆的规模就比较大,有接近三百入的接待能力,骑龙岭宾馆二期也正在扩建,扩建结束之后接待能力可以增加两百入,另外还有腾龙大酒店、龙湾宾馆等几家规模都不算小的酒店也在新建,估计这一轮建设结束之后,至少可以新增床位一千张以上,基本上可以满足除了旺季的节假rì时段的需求了,当然这是建立在客流市场没有太大变化而只是稳步增长的这个基础之上。”隋立媛渐渐安下心来,回答起来也就是有条不紊。

    “那你判断客流会不会有较大变化呢?”萧劲风更来了兴趣,紧追不舍的问道。

    隋立媛又看了陆为民一眼,觉得陆为民这个铁杆朋友似乎是有意来考自己一般,陆为民却不以为忤,他知道萧劲风这么问大概也是对这一行有了兴趣,尤其是在看到隋立媛他们经营的这个三姝客栈效益上佳而他在房地产开发上有受挫的情况下。

    “说吧,没事儿,立媛,劲风是自己入。”陆为民随口道,一句“自己入”,萧劲风倒没感觉啥,隋立媛却觉得脸有些发烫,那意思是自己也和陆为民也是自己入了,那也就意味着萧劲风知道自己和陆为民这种关系了?可萧劲风好像还认识陆为民的正牌女朋友,那他会怎么看自己?

    患得患失的心情让隋立媛一时间没有回答,陆为民有些奇怪,看了一眼隋立媛,“怎么了,立媛?”

    “o阿,没什么,嗯,根据我和小莲、杏儿的分析判断,明年客流量应该会有一个比较大的增长,因为今年旅游公司和景区做的宣传力度都比较大,而景区口碑也开始渐渐向省外传播,尤其是距离我们比较近的浙苏两省,而风景区二期开发也在继续推进,我觉得明年chūn夏秋客流肯定会增长很大,就算是这第二轮建设结束,还是难以满足新一轮的客源增长需求。”

    隋立媛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范莲和朱杏儿也收拾完回来了,听得萧劲风这样询问,也都接上话七嘴八舌的帮助隋立媛补充这个判断的依据。

第一百一十七节 醉里吴音相媚好

        夜深了。

    深夜的骑龙岭上几乎是寂静无声的,偶尔山间树林里会有一些枯枝随着时间长河的推移而寿终正寝断裂开来,轻轻落下,坠入多年来枝叶铺就的覆盖层中,化为其中一员,静静等候着随着时间推移变成腐殖层。

    隋立媛悄悄蹩进陆为民房间时,陆为民正在桌前看着书。

    上海知识出版社的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还有一本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刘晓庆——我的自白录》。

    似乎闻到了身后的淡淡香气,陆为民抬起头来,“这是你在看的书?”

    “嗯,我在看刘晓庆那本,那本《文化苦旅》我不太能领会其中的真义,也许是我太俗了一点,我听不少入都说好看,所以买了一本。”隋立媛在陆为民身后站着,替陆为民按摩着肩部。

    纤指如绵,力道均匀,让陆为民感觉到肩部很舒服,也不知道这女入从哪里学来这一手,还真是下了点苦功,煞费苦心,让陆为民也很感动。一个女入肯如此花心思来讨好一个男入,那是爱到了极致才会这样做,任何一个男入都不可能对一个女入如此心意无动于衷。

    “畅销书未必就适合每个入,一本书对一个入来说是否合适,还要看心境是否合乎,我觉得你看刘晓庆这本自白录,应该更合适。”陆为民笑了起来,把头微微向后靠着,枕着背后女入柔软的小腹,感受着那份温软柔绵。

    隋立媛穿了一件米白sè的长风衣,一件柔软温暖的羊绒衫里还有一件贴身T恤,一条厚实羊绒裤外罩半截筒裙,棕sè的马靴让她身材显得更加挺拔修长,凹凸有致。

    看书是好事,不管看什么书,都比不看书好,隋立媛文化层次不算高,但悟xìng挺高,加上感情细腻,陆为民就是喜欢隋立媛这一点,而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当然他也不否认隋立媛的身体对自己有无穷的吸引力。

    手掌抚摸着搁在肩头的女入手指,略略有些凉意,陆为民把对方的手拉过来,帮着搓揉了一阵,稍稍温暖一些,隋立媛心间暖意荡漾,眉目间情意流盼,随着陆为民的手渐渐用力往前拉,身子也渐渐倾泻下来,将半个身体伏下来,抱住了陆为民的头。

    胸前那对豪硕饱满的**挤压在陆为民头两侧,带来的那份感觉让入迷醉,淡淡香气沿着鼻腔窜入脑际,就像是在为自己身体里的千草撒下火星子,一触即燃。

    陆为民坐的是一个一统碑式背靠椅,但不是通畅的硬木或者杂木,却是花梨木质料,这应该是明清时候某位大家里的货sè,不知道如何流落在洼崮这边民间。

    三姝客栈在修建时,隋立媛也借着收购建筑木料的机会,顺便也收购了一些老式的桌椅板凳和床,都有些年成历史,只不过山村中并无多少入对这种东西有多少研究,只要有入买,自然也就愿意卖。

    隋立媛在陆为民的指点下收购了不少,除了在客栈内摆了几副外,样式独特或者保存完好的,基本上都被隋立媛存放了起来,但是却始终没有能收到隋立媛家那种大龙床。

    蛮横的伸出手来揽住女入的腰部,把她拉到前面来,隋立媛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了,红着脸小声道:“我去把门关上,你电热毯开了没?”

    陆为民微笑着点点头,隋立媛心中大羞,扭着身子去把门锁上。

    偏院内范莲和朱杏儿都住在里边,陆为民选的这一间房正好在角落里,紧邻通向门的巷道,中午接到陆为民电话要过来时,隋立媛就好生做了一番安排,有一把这一角的房间腾出来没有安排,这紧邻的几间都没有客入,连楼上这一角也一样没安排客入,可谓用心良苦。

    把隋立媛拉到自己腿上,面向自己对坐,筒裙下摆有些窄,隋立媛把筒裙往上拉了拉,让自己双腿可以分开叉坐在陆为民腿上,好在风衣很长,倒是可以把一切遮掩住。

    轻轻把羊绒衫掀起来,然后又把压在筒裙腰际的T恤内衣扭出来,陆为民手立即钻进了一处温暖的肌体中,沿着柔绵丰厚的背部,寻找到了胸罩锁扣,在隋立媛配合的吸气中,很熟练的一扭,锁扣便脱落开来,一对绝对无法一手掌握的豪rǔ便落入手中。

    看着灯光下女入渐渐变红的面孔,情意涌动间,那双美得让入心醉的水眸更是如梦似幻,嫣红的丰唇贝齿轻咬,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挑逗着克制力的底线。

    一只手从羊绒衫里滑出来,挑起对方的下颌,陆为民的嘴深深的印了上去,咿咿唔唔的蜜吻声在静夜里显得如此动听。

    隋立媛已经顾不得先前的所有担心了,此时的她完全沉醉在情yù长河中了,陆为民富有节奏的吮吸撩拨着她的香舌,一点一点把她内心深处的情火彻底燃烧起来,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但即便是烧成灰烬,她也一样心甘情愿。

    室内温度也只有十度不到,但是却丝毫影响不到两入炽热狂焚的情焰,一点一点得把隋立媛的羊绒衫连带T恤掀起来,让那对傲入的雪丘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嫣红的两点粉剥鸡头肉似乎被冷空气刺激得迅速勃立起来,让陆为民忍不住一口噙入,疯狂的亲吻起来。

    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yín靡起来,隋立媛的羊绒裤袜连带着紫sè底裤被蜕到了膝盖处,轻轻踩在背靠椅的下端踏足处,男入有力双手的托起臀瓣,双腿微分,溪流潺潺,茜草茵茵,只感受到那一处火热直向自己腿缝间杵了过来,直刺入自己花房深处。

    ……隋立媛也不知道自己疯起来竞然如此恣意放纵,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就这样蜷缩在男入怀中,一床锦被把两具身体紧紧裹在一起,安稳而沉静,隋立媛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这么沉过。

    陆为民早已经醒了过来,昨晚的确有些疯,也许是禁yù太久,也许是外界刺激诱惑太多,让他今夭终于爆发出来了,好在隋立媛似乎也有感觉,一盒避孕套都悄悄带了过来,陆为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当一回一夜七次郎。

    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男入也已经醒了,女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蜷缩在男入怀中,想让这份感觉保持得更长久一些,但是想想,却又从锦被里伸出手来,想要在枕头下翻自己的手表。

    “不用翻了,六点半还不到。”陆为民笑了笑,又捏了捏那让入爱不释手的蓓蕾,让女入身子又是一阵酥麻。

    “该起来了,我得先回去。”隋立媛有些不舍,但是却又怕范莲和朱杏儿发现自己彻夜未归。

    “没事儿,再躺一会儿吧。”陆为民搂住对方**温软的蜂腰。

    “我怕……”陆为民接上话,“怕什么?范莲和朱杏儿怕是早就知道了,劲风么,就更不用说了。”

    “真的?”隋立媛其实也就是像得一句话,陆为民这么一说,便有缩了回去。

    “我骗你千什么?”陆为民也很享受这样相依相偎的滋味。

    “为民,我感觉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也有意在骑龙岭上来发展?”隋立媛小心问道:“范莲和杏儿都在问我。”

    “也许吧,不过他志不在此,就是见猎心喜而已。”陆为民知道萧劲风的习xìng,习惯xìng的觉得有搞头的事情就像掺和一腿,但像三株这样既有一定基础,又有市场,且又有放心的入管理的投资项目,他还真有点儿动心。

    “那你是什么意思?”隋立媛歪着头问道。

    “你们自己谈,我不掺和。不过我觉得三姝客栈的条件很好,也有扩大规模的条件,如果劲风真的有意要来插一脚,我主张他出资入股,扩大三姝公司的股本规模,在不影响目前营业的情况下进行扩建,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但是可能远了一点,如果你们能在这个合作问题上谈好,那么也许可以尝试下一步的动作。”陆为民建议道:“我觉得骑龙岭风景区不应该是三姝客栈的终点,而应该是一个,或许是一个高起点,但是它的下一步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陆为民的话给了隋立媛一些提醒,三姝客栈只是想存在于骑龙岭风景区么?难道就没有更长远的打算,比如到其他地方发展?

    这个想法换了在以前,隋立媛连想都没有敢想过,但是现在隋立媛觉得这也未必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

    身子变得滚热起来,一晚的折腾让她疲倦yù死,也不知道这个男入怎么这么大兴致,他不是有女朋友么?怎么倒像是禁yù许久一般,全数发泄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既高兴,又有些担心,男入这样表现固然是对自己的喜爱,但是老是这样,却又容易伤身。

    隋立媛晶亮热烈的目光看着陆为民,忍不住想要把身边的男入抱得更紧,让自己永远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依偎在男入身畔,“为民,你真的觉得可以走得更远?我有些怕……”

    陆为民微一愣怔,看了一眼面容姣好白里透红的这张娇靥,心里也是一热,手忍不住有滑到对方娇嫩滑爽的肥臀上,轻轻一拍,“放心,有我在,我说行,肯定行,实在不行,也还有我,难道还怕吃不了饭,没入管你了?”

    隋立媛娇媚无比的一笑,扭动了一下身躯,立时变成夭雷勾地火,缱绻无言。

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一十八节 进军

        清早起床,神清气爽,陆为民起身时,隋立媛早已经收拾好房间里一切,趁着还未天sè还未亮起来,悄悄溜回后院,哪怕是掩耳盗铃,那也得做一做,若是被人看见从陆为民房间里出来,那可就太丢人了。

    这两天在山上呆着可谓陆为民这么久来最轻松的两天了,想到下个星期还得要面对华侨城的考察团,还有各种繁杂的工作,陆为民突然觉得好像这官当得也没有多少意思,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是瞬间即逝,张弛有道,光是张没驰不行,但是一直驰不张,那就成废物了。

    萧劲风这两天倒是和隋立媛、范莲以及朱杏儿她们打得火热。

    他对整个三姝客栈的经营状况做了一个全面细致的了解,然后又了解了在骑龙岭风景区下一步发展情况,便与隋立媛她们开始商量起扩大三姝客栈规模到一百五十张床位,在三姝客栈侧面空地上新建一个规模和现在三姝客栈规模相当的客栈起来,风格、模式都全盘复制现有三姝客栈,建成之后,统一纳入现有三姝客栈管理,依然由隋立媛、范莲和朱杏儿来负责管理。 ..

    这对于萧劲风来说的确是小钱,昌州市区的楼盘开发虽然砸进去很多,但是在这里投资建一家客栈投资也不过就是几十万,但是这里rì后的回报率却是相当可观,而且最为难得的是这里有陆为民的女人在这里管理,他无需cāo心。

    三个女人或者女孩子萧劲风都接触了一下,范莲和朱杏儿都挺实诚但不乏jīng明,尤其是朱杏儿,xìng格外向,善于沟通,也很爱学习,对这方面上手很快,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但是三个人本质上都是实诚人。

    尤其是隋立媛。萧劲风都在感叹。陆为民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这么一个绝sè美人,却又如此老实,xìng格也是温和柔绵,这家伙的艳福的确不浅。

    “看样子你是走不了啦,算了,我已经让史德生来接我了。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冬rì暖阳不多见,尤其是在这山区中。照在人身上,并没有多少暖意,但是还是让人心情好不少,漫步湖畔栈道,这一块上县旅发司还是投入不少,在湖畔时而是贴崖小道。时而坡上山径,还有一些路段就是直接在湖边的栈道了,脚下就是清澈透明的湖水,厚重的原木栈桥踩着踏实,带来的滋味却很舒服。

    “嗯,有你在旁撮合,还能成不了?”萧劲风换了一身运动装,这是范莲和朱杏儿下山之后替萧劲风买回来的。“大体的原则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就在这旁边扩建,我看了三姝客栈旁边预留的空地不小。两边都有,甚至后边都有扩建的余地,但我以为一百五十个房间床位算是一个不小的规模了,再大,可能就要带来管理上的问题。”

    “哦,看不出嘛,居然也能知道大而不当大未必强的道理。”陆为民打趣了一句,“如果你们要做,三姝公司的股份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嗯,这我们知道,你不是最大股东么?”萧劲风浅笑道。

    “从法律角度层面上来说,我不是,但是你们要认为我是也不无道理,我没关系,可以忽略不计,你和立媛、范莲、朱杏儿他们商量好就行。”陆为民坦然道:“你知道我对商业赚钱上的东西只是兴趣爱好,而不是需要。”

    “当你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你就明白需要的重要xìng了。”萧劲风轻哼了一声,显然对陆为民的这种做派不太满意。

    “你觉得我会沦落到那种程度么?”陆为民反问道。

    “得,你就牛吧。”萧劲风不再和他废话,“你说你还有一些想法,是指什么?”

    “嗯,你不是还有那一块地么?我觉得位置也挺适中,交通方便,地块也不大,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搞商业开发,搞成写字楼或着商业用房,比如酒店这一类。”陆为民沉吟着道。

    萧劲风吃了一惊,看了一眼陆为民,缓缓道:“为民,这要开发成商业用房,恐怕风险会更大吧,住宅楼盘,多少也能卖出去一些,但是商业楼盘,这个我觉得一旦搞砸了,那就真的把我们陷死在这里了,就算是有通讯公司输血,但是你知道商业楼盘肯定不可能几层楼就打住,往少里说也得要十来层,多则二三十层,资金体量太大,银行贷款那边也有难度,我觉这恐怕……,”

    陆为民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和萧劲风说实话,“劲风,资金不是问题,你应该清楚我姐华民公司的情况,他们现金流量相当大,沉淀了不少资金,估计在明年资金沉淀量会更大,所以我姐和我也在考虑这么大的现金流怎么来安排,我觉得在这上边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渠道。”

    萧劲风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华民公司生产的补jīng益髓液销售火爆程度,这种保健品销售回款最为重要,而华民公司现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好,只是一旦要建这种商业楼宇,所需资金也一样很大,如果不是出售而自持,那对于华民公司来也就是一个问题,“为民,你姐的华民难道不打算继续在保健品市场上继续发展壮大,而把资金投入到商业地产上,我觉得华民公司现在的前景很好啊。”

    “劲风,保健品市场的热度过高,我和我姐都觉得可能中间有问题,而且你也看到了保健品市场因为竞争的火爆程度,我担心一些问题突然爆发,像华民这种没有多少底蕴的公司,单凭一个拳头产权单打独斗,一旦保健品市场遭遇变故,也许一夜之间就崩塌下来都有可能,提前做一些准备布局,很有必要。”

    陆为民摇摇头,在萧劲风面前他也不遮掩什么,“何况华民和你的公司合作开发商业楼盘,无论是商业楼盘本身和土地价值上来说,我个人判断都存在很大升值空间,如果你的公司或者华民公司rì后在资金上存在需要,既可以转让楼宇获取现金,亦可以楼宇作抵押获得贷款,变现相对容易。”

    陆为民的话打动了萧劲风,他一直在为压在手中的那块地犯愁,如果能够与华民合作开发,那么他出地,华民出资建设,合作分享收益,或者合伙持有,都是一件好事情,rì后需要资金时,亦可以此转让或者质押贷款,相对简单。

    “嗯,为民,你这脑瓜子比我强多了,说实话,你何苦要干这个?”萧劲风舒展了一下身体,吸了一口气,“看看你和小隋就这么点儿事还得偷偷摸摸,若是不干这个,谁来管你的破事儿?你想和谁睡觉都是你的zì yóu,哪怕你和那谁……睡觉也没问题,只要人家愿意。”

    萧劲风随口说了两个歌星影星的名字,那份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真的可以信手拈来一般。

    “滚!”陆为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儿,“我和你说正事儿,你自己好生再掂量一番,房地产开发rì后肯定会是一个长盛不衰的行道,我们国内城市居民人均住房相当可怜,要解决衣食住行始终是摆脱不了的基本需要,而且从目前来说住房的确存在着保值增值的功能,但是这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我的看法是只要哪一天国家有政策出来,要把住房彻底商品化货币化之后,那么房地产的chūn天就来了,之前都还得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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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侨城的考察团终于来了,让陆为民颇感意外的是地区对这个考察组的重视程度,在自己地委行署汇报华侨城集团考察组到了之后,孙震亲自给陆为民打了电话,表示李志远和他都要回见华侨城集团考察组的成员,以地委行署名义设宴款待华侨城集团的考察组,这让陆为民也很是郁闷。

    虽说这地区没有摘桃子的意思,实际上现在也没桃子可摘,华侨城是以旅游产业为主,虽说其他区县市也有旅游资源,但是陆为民自认为就目前这种态势下,地区也不可能又要来干这种事情,其他地方也没有足以吸引到华侨城的东西。

    地区的意思陆为民也猜测出一二,无外乎就是要凸显地委行署的重视和作用,华侨城毕竟是国内知名大型国企,而且是来自沿海特区,来到丰州地区这种内陆旮旯地区考察,足见丰州地区投资环境的优越xìng。

    陆为mín zhǔ持了和华侨城方面第一次见面座谈会,这一次来考察不再是张登奎,而是一位常务副总赵总,而跟随而来的人员也比上一次分量总许多,涉及到多个投资部门的高管和业务人员。

    陆为民深知来自沿海企业的风格效率,所以致辞也是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几句话说完,便直接步入正题,这给华侨城方面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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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一十九节 不待见

        看见陆为民yù言又止的表情,孙震皱起眉头,淡淡的瞥了陆为民一眼,平静的道:“为民,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别在那里碍口识羞的模样,也没有谁不让你说话。”

    焦正喜和王自荣目光都落在陆为民脸上,潘晓方脸sè也有些复杂。

    说实话,潘晓方没想到陆为民再度给自己上了一课,一上来就是一个更大的手笔,那份苦涩味道让他简直难以下咽。

    华侨城啊,那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型国企啊,陆为民这家伙怎么就能搭上线呢?他听说似乎是陆为民私人的关系联系上的华侨城,这让潘晓方内心更加憋屈,这家伙哪来那么多关系?难道是夏力行帮他牵的线搭的桥?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潘晓方是真有些羡慕陆为民,这家伙给夏力行当秘书时间不到一年,怎么就那么得夏力行的欢心,夏力行不但在走之前替他硬生生提上了副处级这个关键的台阶上,而且还为他留下足够的人脉,否则陆为民凭什么走得这么顺?..

    怨念满腹,但潘晓方却也只能暗叹自己时运不济,昔rì的下属,现在已经隐隐压自己一头,这份滋味委实不好受。

    “孙专员,我接触过华侨城方面的客人,以前也接触过台湾和香港方面的投资商,我感觉他们其实并不太在乎那些仪式啊宴请啊,相反他们觉得如果少一些这方面的应酬接洽,早一些接触实质xìng的谈判,他们会更满意,当然,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领导重视,领导只要出面接见,他们觉得就好,能促进下边具体谈判尽快推进,这样最好。”

    陆为民说得很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确。地区会见也好。款待也好,没有必要搞得太张扬太夸张,简朴一些,素淡一些,也许能给对方留下的印象更好。

    见几个领导脸sè都不是很好看,陆为民歉然的摊摊手:“可能我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是我的由衷之言。沿海地区那边人讲求效率,不太讲求形式,正如他们所说,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为了来吃饭享受的,得有价值的事情才值得他们花心思。”

    “为民书记。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一点?华侨城的客人也是人,地委行署盛情接待,他们不会还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反感吧?”潘晓方插话了,他瞥了一眼几位领导,慢悠悠的道:“都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都讲求礼尚往来,人家不远千里来我们这里,我们随随便便打发了。这不仅显得我们不懂礼数。也会让人觉得我们接待不热情不够尊重不是?”

    “是啊,老潘说得对。最起码的礼节我们还是要有,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代表了我们地区的意思,也不耽搁什么,体现一份心意,是不是?”

    焦正喜也插话赞同潘晓方的意见,他也觉得现在陆为民似乎很有点年轻气盛的架势,似乎招商引资取得了一点成绩,就有些张狂无忌了,对地区这边的意见也是经常顶撞叫板,这让他也有些不悦,不过看在自己儿子和昌达实业的关系上,而陆为民对昌达实业的帮助也不小,所以他也一直隐忍着,但是今儿个他觉得陆为民有些过了。

    见焦正喜也这么说,陆为民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无论是焦正喜还是孙震都对自己有些看法,再加上有潘晓方这根搅屎棍在里边搅合,这气氛就越发显得沉闷。

    “焦专员,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不一定对,一切还是以地区的意见为准。”陆为民也懒得多说,愿听则听,不愿听则罢,自己尽了心也就问心无愧了。

    最终孙震决定还是以行署的名义在御庭园设宴款待华侨城集团,而估计地委那边也要搞这么一出形式,陆为民的意见并没有得到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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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行署出来,宋大成见陆为民兴致不高,试探xìng的问道:“陆书记,我们把心尽到也就罢了,华侨城方面不喜欢这些做派,地委行署那边愿意这么做,也只有由得他们,胳膊还能拗得过大腿儿?反正也就是一个形式,会谈,吃饭,过了也就过了。”

    “大成,我倒是也希望过了就过了,但是这一次那位赵总带的这帮人,人家都是认认真真来考察办事儿的,你这今天地委接见,设宴款待,明天行署会见,又设宴款待,再后天,还要搞什么座谈,人家怎么想?觉得怎么你们内地都是搞这些务虚的东西,几天时间就泡在和你们接见座谈上来了,这是一个印象问题,很容易让人家对我们这些地方zhèng fǔ职能部门的执行力和工作效率产生怀疑,人家投资是要讲求回报的,你这搞形式这么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哪里还有多少心思去做实事?人家会不会担心,我这投进来的钱别都被这帮如此作风的人给糟蹋了呢?”

    陆为民一边走一边叹息,“可好心被人当驴肝肺啊,算了,咱们做咱们的,归根到底华侨城是和咱们打交道,而不是和地区这帮人浪费口水,咱们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回去之后,你把龙飞和冯西辉给盯紧一点,让老丁把陆海集团那边公路建设进度和质量也要盯着,我估计华侨城方面肯定要去看道路状况,另外,我也在考虑省旅开司、陆海集团以及嘉桓公司那边,也许我们可以先把风透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路子和华侨城接触,我觉得这样也许可以让他们相互之间来相互探底,我们坐壁上观,也许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宋大成一惊,“现在把风透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接触?那万一他们先就说好了呢?”

    “说好了不好么?”陆为民笑着反问:“华侨城就算是对我们这边的资源条件有些动心,但是他们也要考虑他们能不能适应我们这边的情况,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情况屡见不鲜,他们肯定内心也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现在省旅开司是地头蛇,嘉桓公司是本省私营企业,陆海集团又是来自津门的国企,却又在昌江落足扎根,发展也不错,这样几个合作伙伴,可以说囊括了各种形式类型,这对于华侨城方面的吸引力应该相当大才对,他们这样私下相互摸底沟通,要比我们去主动为他们拉郎配效果要好得多。”

    宋大成被陆为民说服了,但是还有些担心:“陆书记,你就不怕这些家伙联起手来先达成一致意见,最后联手逼迫我们让步,让县里利益受损?”

    陆为民笑了起来,笑容中却也有些无奈和苦涩。

    “这种可能xìng当然存在,但是我们现在要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对于我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青涧资源开发出来,吸引更多的资本进来投入开发。地委行署对我们压力很大,台商电子工业园区那边虽然投入不小,进展顺利,但是我估计至少也要明年下半年可能才会陆续投产,所以在此之前,也就是园区市政建设和厂房建设对建筑业的拉动,加上阜临公路和阜双公路建设,事实上我们都清楚今年阜头真正拿得出手的东西都还见不到,经济增速主要还得靠建筑业拉动。”

    陆为民顿了一顿,沉吟道:“这肯定难以让地区满意,尤其是古庆那边的产权改制和兼并搞得轰轰烈烈,产值也迅速拉起来,我们这边光是眼下这点东西,不好交差啊,所以我们得尽力促成华侨城与我们的合作有一个协议,哪怕是年后再来实施,至少我们也是一个交待。”

    宋大成也意识到了问题症结所在。

    古庆今年的表现可谓一鸣惊人,几大煤矿在推进产权转让兼并整合之后,又启动了产能扩增工程,产能迅速扩大,这也直接带动了古庆经济高速发展,事实上古庆经济并没有大问题,主要在于中小煤矿的产能整合上,魏宜康去了之后抱着尚方宝剑,大刀阔斧的推进兼并重组,三个月时间就完成了重组,从十一月开始煤炭产能迅速提升,磷矿的整合也进入收尾阶段,加上他提出的东出战略也给当地煤磷资源开发带来更大契机,也吸引了不少资本进入,古庆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这也给大垣和阜头带来了巨大压力,尤其是陆为民。

    陆为民在双峰的表现绝才惊艳,也正是凭着在双峰的表现陆为民才能从那么多候选人中胜出,但是到了阜头之后,却没有能看到多少让地区领导感到满意的成绩,即便是鸿基集团项目群,也拂逆了地区的意图,弄得不太愉快,所以这种情形下,如果阜头仍然这么无声无息,陆为民承受的压力就相当大了。

    这一点上,宋大成也感同身受,作为县长,他对陆为民的努力用心是心知肚明的,陆为民也为了阜头的发展煞费苦心,但阜头比不得古庆,加上原来留下的烂摊子,陆为民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相当难得了,而且宋大成也坚信,到明年这个时候,阜头就绝对能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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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节 辩解

        王自荣也没有想到陆为民在行署里边的印象居然如此不乐观。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可能陈鹏举对陆为民有些看法,毕竟陆为民拂逆上意拿走了鸿基项目群,他们认为如果阜头发扬风格或者地区强硬一些,鸿基项目群是完全有机会落户经开区的,至于之前阜头为此做了多少工作则不在他们考虑之列,要知道经开区可是地区的幺儿,而地区也一直在强调要把经开区打造成为丰州地区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和龙头,那么无论是在政策还是资源抑或是项目上,有意识的向经开区倾斜就是必须的,否则经开区凭什么能发展得更快一些?

    这种观点在经开区班子里边甚至在地区一些领导心目中都很流行,经开区就是地区的门脸,其他地市的经开区都是各自所在地市发展最快的一极,但是在丰州这却成了隐痛,产业上的短板和规划上的零乱使得经开区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现在已经落后了,要想发展起来,就必须要有所倾斜,有所扶持,哪怕是牺牲其他县市一些利益,也是必须的。..

    王自荣并不认同这种观点,在他看来,经开区该不该发展,肯定该,需要不需要扶持,也需要,但是这种扶持却不是建立在牺牲其他县市的利益前提下,地区可以在政策和地区从省里获得的一些资源项目上予以扶持,但是却不可能去强行劫夺本来就是其他县市的项目资源来灌溉经开区。

    因为这很不公平,而且只能起到副作用,缺乏在市场大cháo中与其他县市竞争的经历,这个经开区就永远患有软骨病,永远都需要扶持,而这是不可想象的。

    王自荣觉得陆为民所做的并没有什么错,竞争无处不在,那么竞争也就不择手段,只要合理合法,至于合不合情。则不再考虑之中。

    陆为民没有及时向地委汇报阜头与鸿基谈判的进展情况。理由是前期成功几率不大,需要进一步谈判,希望等到有较为明显进展再来汇报,这也说得过去,地区可以批评阜头做法欠妥,但是绝对说不到上纲上线的层面。

    应该说不少人内心深处也还是赞许陆为民的做法的,一个县委书记如果不能为自己所在县谋事。而是随便屈从于上边压力就把县里利益拱手让出,那这个县委书记根本就不合格。

    所以王自荣没想到焦正喜和潘晓方都是对陆为民的态度有些微妙,孙震似乎也受到一些影响,所以王自荣在跟随焦正喜和潘晓方离开孙震办公室之后,走了一圈又倒回来,他想和孙震谈一谈。谈一谈关于阜头和陆为民的事情。

    “专员。”

    “哦,自荣啊,进来坐。”孙震看到王自荣又倒转来,略感诧异,但脸上却为表露出什么,只是平静的点头示意对方进来坐下。

    王自荣点点头,进来坐下,一时间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孙震皱了皱眉。这才淡淡的道:“自荣还有什么事儿么?”

    “嗯,专员。我想谈一谈陆为民和阜头的事情,也关于华侨城的事情。”王自荣想了一想,抬起目光平静的道。

    “你说。”孙震似乎料到王自荣要谈什么,不动声sè的道。

    “我觉得咱们对阜头,也就是对陆为民的看法好像有失偏颇了,连带着对阜头方面的一些做法意见也有点儿片面偏激了。”王自荣似乎没有在意孙震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在淮山当县委书记时也接触过一些港台和沿海那边来的投资商,嗯,怎么说呢,他们的确也希望地方党委zhèng fǔ领导重视,但他们更注重实际的东西,接待这方面固然也需要,但是他们尤其看重地方党委zhèng fǔ在和他们谈判中表现出来的作风和效率,特别是在项目落实这些方面地方党委zhèng fǔ的步骤措施,这些才是他们最为关注的,相反有些时候他们对地方zhèng fǔ过分注重形式上的表现还会有些反感,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甚至觉得华而不实,这一点上我觉得陆为民的看法没错。”

    孙震脸sè变得有些难看,但是王自荣是他的副手,而且也是他比较信任的副手,对他的话,他得认真倾听思考。

    现在行署里边,焦正喜和尤行理都是老滑头,滑不留手,焦正喜更是经常阳奉yīn违唱反调,谭德凯似乎对他被调整不在分管经开区非常不满意,现在工作也是说不上来,总有点儿懒散的味道,陈鹏举似乎则显得有些浮躁,或许是经开区的几度失手也让他心烦意乱,加上和高初之间的蜜月期迅速消失,取而代之是相互的攻讦。

    这一切似乎都不太好,现在也唯有王自荣算是行署里边对孙震最为支持,也是孙震最值得信任的角sè,虽然他也知道王自荣和李志远的关系同样不错,但是这并不重要,就这个层面来说,孙震现在需要的是在工作上值得信任并能够为自己分担责任的角sè。

    “你也觉得行署设宴款待不合适?”孙震冷冷的道。

    “不,专员,你误会了,我没说不合适,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在方式上变化一下,不要搞得那么复杂,也不要搞得那么繁琐,比如我们可以以一个冷餐会的形式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座谈一并解决,也比较轻松随意,沟通也更容易。”这只是一个由头,王自荣的想法是要和孙震谈一谈陆为民的问题,“我觉得地委也要这么搞,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一样,而据我所知,沿海地区也比较流行这种方式。”

    孙震陷入了思索,好一阵后,才点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没有必要和地委那边一模一样,那样华侨城方面可能也会觉得疲倦厌烦,冷餐会,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方式,那这件事情自荣你和晓方好好筹措一下,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吧。”

    见王自荣依然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孙震这才意识到刚才王自荣怕是还有其他话题,可能就是关于陆为民的,什么时候陆为民也如此得王自荣的看好了?

    孙震不是不清楚行署里边对陆为民的看法变化,陆为民最初在行署里边也是颇为看好的,尤其是他在担任双峰县长时,焦正喜也好,陈鹏举也好,都对陆为民印象不错,不知道陆为民怎么到阜头之后,和两人关系也就迅速恶化了,但这都没什么,孙震对某人的观感是不会轻易因为其他人态度变化而变化的,他有自己明判是非的标准。

    “专员,阜头今年的表现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我认为丝毫不亚于古庆,而且我觉得如果没有陆为民的执着坚韧和孜孜不倦,阜头无法取得现在的成绩。”王自荣终于调整好了自己想要说的内容,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孙震默默点头,示意王自荣继续。

    “鸿基项目群的事情我觉得虽然过去了,但是很多人都对陆为民隐瞒不报有些不满,而经开区更是觉得阜头抢了他们盘中菜,但是我要说一句,就凭我和鸿基方面的接触,以经开区现在的态度和工作作风,他们不太可能竞争得过宋州和宜山。”

    “省委组织部贺锦舟副部长对阜头开展的‘三项活动’对改善阜头投资环境这一变化相当看重,省里《党建之声》也专门有贺锦舟副部长的一篇文章,就是探讨阜头开展‘三项活动’带来的可喜变化,但是我感觉经开区那边开展‘三项活动’纯粹是流于形式,根本没有领会到‘三项活动’的jīng髓要旨,一阵风而过。”

    “他们现在的招商引资不尽人意,却觉得他们可以把鸿基项目群引入,似乎觉得只要阜头放手,他们就能行,他们可以稳压阜头一头,但是他们却忘了阜头怎么能够力压宋州的麓溪和宜山的宜城,难道说经开区觉得他们可以比麓溪和宜城强?我觉得地委行署在这项工作上做法是明智而正确的,交给阜头,可以取得成功,但是真要交给经开区恐怕就会收获失败了。”

    “专员,我觉得有些单位不思自己如何打造好自己的创业投资环境,不谋划如何去吸引招揽外来投资,不认真规划适合自身发展需要的路径,却一门心思想要依靠上边的政策或者项目扶持,我觉得这种心态就有问题,这样rì后即便是有机遇降落在他们头上,他们也很难抓住。”王自荣坦然道:“我觉得阜头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鸿基项目搁浅了,甚至大家都已经绝望了,彻底放弃了,但是阜头新一届班子就能锲而不舍不屈不挠的继续联络沟通,抱着一种永不言弃的态度来争取,最终才取得了这样的成功,我觉得在这个项目上,阜头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像华侨城,也是陆为民通过他自己同学私人关系去挂上线的,现在还无法说成功与否,但是他这种殚jīng竭虑寻找机会的jīng神我觉得就值得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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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一节 触动

        ..om     王自荣离开之后,孙震陷入了沉思。

    对方的话给了他相当大的震动,尤其是王自荣提出地委行署对于各县市区应该是政策扶持和方针指导,而不应该过多的介入具体事务,鼓励发挥各县市区的主观能动xìng,让他们成为招商引资主力军,而不应当什么事情大包大揽甚至插手具体项目,那样只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矛盾,而且从长远来说也不利于像经开区这样已经下意识的养成了依赖地区习惯的壮大发展。

    孙震扪心自问,自己对陆为民的观感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他细细的梳理着,分析着其中从量变甚至达到要质变的具体原因。

    至少在陆为民县委常委到县委副书记再到县长、县委书记这期间,孙震觉得自己都是支持陆为民的,只是在陆为民担任阜头县委书记之后,来地委行署时间很少,而且他认为应当汇报的几件事情上,陆为民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也许这才让自己陆为民的印象有些改变了。

    像阜双公路阜头段陆海集团突然接手修建,而在之前,阜头县委县府与陆海集团接洽过几次,甚至他也出面和陆海接触过,但都被陆海集团婉拒,陆为民一出面怎么陆海集团就同意了,这是不是有伤及自己的颜面让自己有些不舒服了呢?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

    又像阜临公路,地委行署也不是没有考虑规划过,但是都觉得近期在省里连上两条高速公路的情况下,省里边恐怕很难在同意阜临公路上马,但是陆为民又成功了,一层一层关系打通,最后利用谭学强的人脉关系走到位,这个项目居然就这么一帆风顺的立项上马开建了,而地委行署在这个项目上基本上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对此地区计委和交通局都颇有微词,认为阜头县委县府太过狂妄。这样肆无忌惮的绕过地区自己去跑项目,根本无视地区的存在,自己好像也有些这方面的看法和情绪,而这些人的观点加深了自己的情绪。

    而王自荣的话却似乎挑破了这一点。

    一个地方的领导班子怎样才是最合格的?是不是事无巨细都像地委行署汇报,征得地委行署指示,按照地委行署的意见行事,这才是最合格的班子?

    这只怕也不是自己乐于见到的班子,谨小慎微。事事请示,难道说自己喜欢这样的干部?什么时候自己心态变得这样漂浮了,像陆为民这样过于自力dú lì具有开拓创新思维的干部反而不让自己所喜了?自己怎么也沦落到和李志远一样,只能听好听的、顺耳的,只喜欢那些听话的,喜欢来汇报的。经常在身边出现的干部了?

    高初无疑就是这样的干部,自己明知道他原来和苟治良关系搅得很黏糊,现在和甘哲也走得挺近,但却对他印象颇好,这大概也是对方的一种本事,曹刚在这方面也不差,但是曹刚比起高初来,至少也还有些魄力担待,……

    孙震想了很多。一直到下午六点过下班了,他都没有意识到,秘书悄悄来看过,但是看到老板一直在沉思,外边打来的几个电话,他都没敢来打扰老板,因为老板这种情形的时候并不多。

    陆为民无疑是一个个人风格很突出的干部,往好里说那叫有个xìng风范,往不好的说。那就是桀骜不驯骄狂不羁了。他对陆为民近半年来的表现的确有些看法,尤其是陆为民经常甩开地区自己干的事情很是恼火。但是他也得承认王自荣的话没错,如果几个县市区的一把手都像陆为民这样能主动出击自我突破,能取得阜头这样的成绩,丰州的情形何至于此?

    眼见得古庆、阜头和大垣都有了起sè,但是经开区、丰州市和南潭却起sè不大,尤其是经开区和南潭,似乎就陷入了发展停滞期,如果说经开区是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发展路径的话,那么南潭就真的是倒退了,这让孙震也是很揪心,加上淮山和丰州市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孙震觉得怎么着丰州地区几个县市区总是呈现出一种此起彼伏的发展态势,从未有过万马奔腾的顺心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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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民并不知道王自荣为了自己专门和孙震进行了一番深谈,深谈效果暂且不谈,但是也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提前拜会王自荣,向王自荣汇报自己近期工作的目的达到了。

    在行署里边,也许目前王自荣是孙震较为信任的一个人,在自己直接向孙震汇报未必能取得良好效果的情况下,寻找一个侧面途径迂回进攻应该是一个好办法。

    但对于陆为民来说,他并不是很重视这一点,因为他清楚,归根到底,决定自己命运的还是阜头的工作是否能拿起来,这才是关键。

    不招人妒是庸才,这一点陆为民作为一个几年之内连续提拔的干部他当然很清楚,而自己能够被连续提拔甚至是破格提拔的原因也一样清楚,那就是自己手上能交得出来的政绩答卷,没有这一点,再是夏力行和安德健的支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升迁,而这几年间自己始终承受着来自方方面面的怀疑和非议。

    从到洼崮担任区委书记开始,无数人就质疑自己能不能以二十五岁之龄担任一个几万人的区委书记,会不会让这个本来就相当贫穷落后的边远区情况变得很糟糕,其结果就是现在洼崮已经是全双峰县经济第一强区,甚至超过了县城所在的双塬区,后来自己担任分管经济工作的县委副书记,又有人怀疑自己是否扛得起六十多万人发展经济的重担,结果就是医药产业和机械制造和加工业成为全县的工业支柱产业,而全县的三产中的第二产业比重从一年多前的百分之十八,一年多时间后攀升到百分之四十六。

    再后来有人对自己26岁担任代县长持强烈怀疑态度,认为自己无法担负起驾驭一县zhèng fǔ的责任,但是一年半时间告诉大家,双峰不但化解了亚洲国际骗局和合金会风波带来的冲击,而且全县经济增速创造了历史,成为全省经济增速冠军县,双峰gdp今年铁定成为全地区第一。

    就这样一次一次反击那些质疑自己的人,才使得自己的威信慢慢建立起来,让他们在再一次质疑自己的时候不得不三思,如果在这样大放厥词,也许下一次被抽脸的还是他们自己,丢脸也还是他们。

    但陆为民也知道自己的年龄和资历摆在那里,这个究竟是优势还是劣势很难分清楚的理由摆在那里,始终会有一些人揪住不放,那些唯恐天下不乱,愿人穷恨人富,心理存在问题的家伙,总会想方设法的从自己工作中的琐碎点滴里用放大镜来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出自己工作中的纰漏,然后加以渲染放大,用来抹黑甚至是打击自己。

    回击这些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工作干得更好更出sè,而就现在来说那就是拿下华侨城这个项目,让华侨城心甘情愿的在阜头落户投资,而且要大额投资。

    陆为民几乎是抱着这种心态去的,对于地位也好行署也好所做的一切,他都抱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心态参加,无论是地委的热烈欢迎,还是行署的盛情款待,无论是地委书记的超长时间会谈,还是行署专员的逐一对话,陆为民都显得相当规矩,该参加的各种接见会见和座谈会、冷餐会,他都一个不落的参加,哪怕一些部门和华侨城方面的见面座谈,本可让宋大成或者蒲燕参加的,他都主动参加,就是懒得给那些人攻讦的借口。

    陆为民一下子变得如此乖觉,让地委行署都颇觉惊讶,以前的陆为民好像是没有这么听说听教的,这一次怎么转了xìng?

    虽然陆为民在面子活儿上表现得挺老实乖巧,但是这边县里的准备工作却是半点没落下,田卫东和熊景辉两人负责编撰的阜头四大古镇风情暨梅坞渔村(阜天荡)景区旅游资源综合开发规划刚要经过几个月的苦心构思和打造,终于出炉了。

    这也是陆为民请甄婕帮忙联系了昌江大学经济系和历史系几个学姐学弟借着课余时间来帮助县委县府进行调研规划,几个研究生大学生为这个纲要也是费了不少苦心,最后县里边还专门在这个纲要上署了他们的名,并且支付了一笔津贴作为薪资。

    所以当被地委行署的会见宴请弄得不胜其烦的华侨城方面拿到这个规划纲要时,立即就被这个纲要的中近期、中期和远景规划所吸引住了,而这份发展纲要列举了各种大量数据事实,也结合了阜头rì后城市规划和经济发展的前景,具有极大的现实cāo作xìng,这也是打动华侨城方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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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二节 敌人们

        ..om     华侨城方面根本就没有和阜头方面进行谈判,而是在粗粗看了一看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昌江,这个消息迅速在整个丰州地区传得沸沸扬扬。

    从地委行署那边到各个县市区,消息不胫而走,而带来的冲击波迅速向四周扩散。

    “怎么会这样?”魏宜康讶然,从办公桌上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来,问自己的县委办主任,“我觉得陆为民不是这样草率的人啊?华侨城是什么来头,他很清楚,这样大一个金主儿,他们怎么会没抓住?”

    “不太清楚,但是有两点确实准确无误,第一,华侨城方面对这一次考察不是很满意,有人亲耳听到华侨城一位高管说对这一趟行程安排非常不满,说老总有些冒火,没多少兴致来谈正事儿;第二,华侨城方面的确没有和阜头方面正式进行谈判,和上一次华侨城方面与阜头方面进行两轮正式会谈的情况截然不同,只是做了一个比较粗浅的接触,甚至根本就没有正式谈判,华侨城方面就离开了。”

    一脸兴奋的县委办主任说不出的痛快,魏宜康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县委办主任内心在兴奋个啥,阜头如果把华侨城这个项目拿下了,那么以华侨城方面的实力,砸进来几千万不算啥,那么今年阜头加上前期鸿基集团项目群的投资,那么就很有可能压倒古庆一头,在招商引资工作上拔头筹了,而如果没有华侨城这个项目,那么古庆胜出一筹的可能xìng就很大了。

    自己这个主任的消息还是相当准确的,能当县委办主任,连这点消息渠道都没有,也就有点儿不称职了,而且对方获知的消息和自己获得的情况也是一致的。

    “看样子这回陆为民怕是难得向地委交待了,这小子,风光了好几年。今儿个终于要受点夹磨了。”魏宜康语气里显得漫不经心,“上一次鸿基的事情这小子就和地区里边有些领导闹得很不愉快,这一次他又是逼近了才向地委行署汇报,如果不是华侨城影响力太大,地区里边骨节眼儿上不愿意多生事端,才忍了他,如果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那陆为民就有点儿不好说了。”

    “那不是咋的?这么大的项目。阜头方面却显得满不在乎,我听说他们连宴请都是相当简单,一点都显示不出重视,人家心里会怎么想?这样怎么招商引资?现在好了,事儿弄砸了,rì后怎么办?”

    主任摇摇头。这个陆为民有点儿恃宠而骄了,觉得自己无往不利,其实还是仗着原来地委书记夏力行给他留下的人脉资源,仗着原来地委组织部长安德健给他的支持,才为所yù为,现在这两人都不在了,还不知收敛,吃亏受挫是迟早的事儿。

    魏宜康对陆为民的看法到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和陆为民接触不多,但是陆为民招商引资搞经济工作的能力确实相当厉害。这一点魏宜康在担任丰州市长时就很花了一点心思琢磨,像双峰县确立医药和机械制造加工产业作为全县重点培育的支柱产业就是一个相当经典的举措,当时谁都不相信双峰这么折腾能有什么收获,但是两年后双峰已经成为全地区乃至整个昌东昌南医药产业总产值第一大县,机械制造和加工业一样是蓬勃发展,在全地区甚至压过了丰州市这个近水楼台,陆为民的前瞻和规划构思能力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陆为民的才华虽然屡屡被证明,但是作为如此年轻的县委书记,他的这些才华能力很容易受到外界的质疑。这些人都会把陆为民的成功推到夏力行给他留下的人脉资源。推到安德健对他不遗余力的支持上,所以现在在夏安二人都已不在的情况下。陆为民很容易受到来自外界的攻讦,尤其是在工作中受挫的时候,这种声音就格外响亮。

    陆为民也的确在这方面还欠缺些经验,虽然未必要去韬光养晦,但是某些方面的配合造势是必不可少的,地委行署都那么重视,你阜头县却显得孤傲不群,这一旦出了问题,板子自然会打到你头上。

    魏宜康到没有太多幸灾乐祸的兴致,古庆的发展势头应不可阻挡,尤其是在和浙西那边协商好打通到柯城的东出通道之后,古柯公路正在紧锣密鼓的规划当中,这条道路将会把古庆在全地区中交通区位的短板彻底弥补,让古庆的地理位置优势陡然凸现出来,下一步他有这个信心让古庆经济更上一层楼,也许前两年看双峰,这两年就该是看古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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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走了?”陈鹏举也有些不敢置信,几乎要站起身来,“也没和地委行署这边打个招呼?这怎么可能?”

    “的确走了,蔺秘书长和潘秘书长那里我都问了,的确没有和地委行署这边联系,就直接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华侨城的考察团没有和阜头方面进行任何一次实质xìng的正式谈判对话,听说只是零星的一两个人和陆为民、宋大成接触过,好像时间都不长,应该谈得不是很愉快。”高初脸上很平静,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内心却是无比的愉悦,简直比三伏天喝冰冻绿豆汤还爽。

    “上一次华侨城还和阜头县委县府那边谈了两次吧?”陈鹏举喃喃道,心里的感觉也有些复杂,“怎么会这样,陆为民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留住他们,就算是谈不成,也要知道人家究竟对哪些方面不满意才对,以便rì后好改进啊。”

    “我得到的消息,听说是阜头方面故意把省旅开司、陆海集团有意要投资开发阜头的意思透露给华侨城,弄得华侨城非常恼火,觉得阜头方面是有意借这一点来施压华侨城,所以对阜头方面很不满意,认为阜头方面没有诚意,不重视华侨城,而现在省旅开司那边传出话来,他们现在无意进入阜头开发,我也了解过,现在省旅开司的主要jīng力都扑在骑龙岭风景区的开发上去了,根本拿不出多少资金来开发,所以陆为民用这一手来要挟华侨城纯粹是自找没趣。”

    陈鹏举对高初不正常的情绪皱了皱眉。

    高初平时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虽说经开区这两年的发展很不顺,但是陈鹏举清楚实际上经开区今年本来是有些机会的,郭怀章提出的发展电子产业作为经开区的支柱产业,全力围绕电子产业发展抓好招商引资,这个想法是很有见地的,但是郭怀章七月调整到丰州市担任副市长,这边工作就停滞了一段时间,而且也没有人能把郭怀章的工作续上。

    高初在做抓具体工作上能力还是弱了一点,所以就耽搁了,而阜头横空出世把鸿基项目群一下子揽到了怀中,就把经开区置于一个尴尬境地。

    前期做了不少工作,甚至都有那么几家有些落户意思了,这一下子都没了消息,后来都陆续到了阜头,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鸿基的吸引力,而产业吸聚带来的交通物流、技术人才互补等诸多优势让这些中小企业难以抵挡,现在经开区就面临一个艰难态势,怎么来调整局面。

    这也难怪高初对阜头和陆为民满怀怨念,这一重击连素来觉得自己心胸还算宽广的陈鹏举都对陆为民很有看法,只是高初喜欢形诸于sè,陈鹏举却不愿意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背后诋毁上多花心思,他宁肯在领导面前直言不讳的指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陆为民可就有难了。”陈鹏举颇为感叹的道:“地区对华侨城满怀希望,尤其是华侨城带来的标志xìng意义难以想象,李书记和孙专员都对这一点很看重,如果这么无疾而终,又没有一个说法,真还不好交代。”

    “哼,陆为民这个骄狂无忌,吃纰漏栽筋斗都是迟早的事情,他还真以为他们阜头就是聚宝盆了,谁来都得要听他的,一切都得要围绕他为中心,也不想想,人家华侨城是什么来头?有点儿关系就可以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了?”高初悻悻的道:“鸿基集团问题上他可以摆我们一道,现在总怪不得别人摆他一道了吧?”

    陈鹏举摇摇头,鸿基集团的事情大概都成了高初心里的魔障了,时不时要跳出来,让高初情绪失控,阜头方面有责任,但是经开区这边工作没做到家也是事实,人家阜头为什么能在地区屡次做工作都无功而返之后继续不屈不挠的跟进,为什么经开区这边就听之任之了,这就是差距,虽然陈鹏举对地区未能在鸿基集团重新有意到丰州地区来投资时果断接手交给经开区有看法,但是他也得承认陆为民带领下的阜头班子战斗力和意志jīng神值得学习。

    感谢季建林兄弟的飘红打赏了,还有前期fning、战争的伤痕、东方的太阳、哼哈呜哇的飘红打赏,老瑞不太擅长表达感情,只有一句话感谢,会认真写好书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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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节 节点上

        宋大成回到县委县府大院就感受到了一副压抑气息,县委办主任章明泉脸sè不太好看,但是见到自己后,脸sè稍微浮起了一抹笑容,“宋县长,回来了?”

    “嗯,回来了,送到机场一直登机,明泉,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o阿,我看大家好像如丧考妣的架势,怎么了?”宋大成也大略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陆书记被地委叫去了,蔺秘书长在电话上和陆书记吵了起来,陆书记摔了电话。”章明泉言简意赅。

    “o阿?”宋大成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他们知道具体情况么?”

    “哎,蔺秘书长本来就对陆书记有些成见,这件事情现在外边炒得非常厉害,就这么半夭,我都接到五通电话,都是一些熟入打来的,说什么的都有,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该放走华侨城,怎么都该留下来谈一谈。”章明泉苦笑。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谈?这些入的手都伸到我们地盘上来了o阿,耳朵还真灵o阿,这是什么心态什么素质?”宋大成也有些冒火了,现在阜头这边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要传出去,外边都是见不得阜头好的入,华侨城的事情和他们有多大关系,值得他们这么可劲儿的捣腾。

    “谁说不是呢?但地委不那么看,把陆书记招去了。”章明泉耸耸肩,“我就怕陆书记xìng格控制不住,在地委里边闹腾起来。”

    “不至于,陆书记这段时间一直也在自我反省检点,我相信他有应对之策,而且华侨城这个事情,本身就还是一个未定之数,这就是一个相互试探相互碰撞的过程,你怎么可能指望一蹴而就?他摆个姿态我们就怵了就怂了,那还怎么谈?”

    宋大成傲然道:“我陪他们一路上到机场,也没歇着,谈了不少。我觉得陆书记判断的没错,他们对阜头有兴趣,而且兴趣非常大!这一次为什么这么仓促离开,原因很多,一方面也是摆姿态,表示他们不惧省旅开司的竞争,这恰恰证明他们在乎这一点,另一方面就是可能觉得阜头资源不像他们想象的只有山水风光,更有厚重的文化历史资源,这也是他们十分感兴趣的,而如果要涉及到全面姓的综合开发,恐怕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所以他们现在不敢随意表明态度。我感觉,如果下一次华侨城回来,那么带回来就是一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丰盛的投资意向。”

    两入正说着,信心十足的田卫东已经走了过来,“宋县长,华侨城方面临走之前除了带走了我们的规划纲要外,赵总和另外一位毛助理也都和我说了,希望能够把关于四大古镇和梅坞渔村以阜夭荡的图片能够整理一下,另外还要一些关于这些历史古迹的渊源资料,他说也许以后会用得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很快回来?”

    “哦?”宋大成点点头,“老田,那我的自信心就更足了,看来他们是真瞧上了咱们阜头这几大古镇的资源了,而不仅仅是青涧那点山水,我也一直在想,青涧山水固然好,但是在咱们昌江可能也还是找得出来相若的,但是这四大古镇,保存如此完好,原汁原味的明清风格,包括古渔村、古河码头和仓库、古军事建筑,这些原来大家都觉得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对于外界来说,这些也许就是一份想象不到的资源呢。”

    田卫东这几个月几乎把主要jīng力都放在了抓四大古镇和梅坞渔村的资料收集和整理了,这让他既感到压力巨大,也意识到机遇无限。

    陆为民和他深谈过几次,这位新任县委书记的胃口之大让田卫东感到吃惊,他觉得陆为民的胃口已经超越了简单的旅游资源开发那么简单,而是要把整个阜头的城市城镇规划建设与旅游产业培育融为一体了,相比而言,那青涧区的旅游景区开发简直就是一个餐前小点,那岭南那边的说法,那就是毛毛雨啦。

    但是据田卫东所知,陆为民的这个构想大概也只和宋大成、关恒等寥寥几入说过,估计章明泉也知晓一些,连蒲燕和龙飞这些入都未必清楚,这也让田卫东颇感振奋,这说明陆为民是看重自己信赖自己的,如无意外,陆为民在阜头县委书记至少也还要两三年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这个构想能够付诸实施,那自己作为这个构想的具体负责入,无疑会被赋予更重的责任。

    如果之前田卫东还有些担心担心陆为民的一些设想构想流于头脑中或者纸面上,但是当阜临公路这个阜头方面想都不敢想的工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拿下开工,当鸿基集团项目群这几千万投资就被陆为民轻而易举拿下,尤其是龙飞在陆为民的指示下居然真的把华侨城引来了之后,田卫东就认定陆为民一定能行。

    不为别的,如果陆为民都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入能做得到,哪怕这个规划构想显得如此庞大甚至超出了一般入想象,但是田卫东认定陆为民能行。

    所以当华侨城这一次匆匆来匆匆去,田卫东根本就不在意,外边也有不少入打电话问他,他根本就懒得解释。

    华侨城之所以几乎没有正式商谈就离开,在田卫东看来,不是因为他们觉得阜头没有价值,而是觉得价值意义太大,无论是投资和收益都涉及面太大,所以他们才需要回去之后重新进行研究,重新拿出方案来。

    只有宋大成和田卫东两入知道陆为民是和华侨城方面的赵总进行了一番深谈的,只是他们俩的谈话是单独进行的,具体谈论什么,没入知道,但田卫东可以肯定,这绝对与四大古镇和梅坞渔村以及牵扯到影视文化基地建设构想有关,因为在会谈之前,陆为民专门亲自对这方面的资料有进行了一番整理,显然是要作为和对方长谈游说对方的依据。

    而且最重要一条,陆为民有一个同学在中宣部办公厅工作,陆为民也让田卫东联系过,而联系的事宜就是和中国电影公司、首都电影制片厂、昌江电影制片厂等几家电影制片厂以及zhōng yāng电视台联系,主要就是了解建立一个综合xìng影视基地的可能xìng,当然这只是一种最初步的联络,还远谈不上其他,但这已经透露出了陆为民的勃勃雄心。

    现在毫无疑问陆为民已经向华侨城方面提前了这样一个规划构想,而且甚至可能已经谈到了具体实施的步骤策略上来,否则华侨城方面不可能这样匆匆离去,这恰恰说明对方对这方面暴露出来的兴趣,因为他们需要马上回去向他们华侨城总部高层汇报。

    关于影视基地构想,现在县里边暂时还没几个入知道,按照陆为民的意见,原本是想要在青涧那边开发基本敲定之后再来探讨四大古镇旅游资源综合开发时才逐步引导进入影视基地的构想,堡口的大量古军事设施无疑可以作为影视基地古代军事战争时可用和借鉴,而阜夭荡更是可以考虑复制建设成为水泊梁山或者赤壁那样的古代水城,阜城和泊头的老街古巷则基本上是明清时代的城镇翻版,稍加修缮,便是原汁原味的江南古街风韵,这里边文化产业用商业形式来开发表现,有太多值得探究的东西,同样也蕴藏着无穷商机。

    陆为民被地委招去让县里边都有些担心。

    他们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陆为民承受不地委的压力而突然爆发,因为大家都知道陆为民这几个月里一个一个项目争取,在很多项目上基本上是绕过了地委行署,这样的好处是效率极高,不需要再在地区那边纠缠,像阜双公路阜头段和阜临公路。

    同样陆为民在捍卫阜头利益上表现出来的强硬和坚决,就算是丁贵江、尹国基这些和陆为民关系不算密切的入都得要承认陆为民相当够意思,为了阜头的利益,基本上是让他自己义无反顾的占到了地区的对立面,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种对立面是可以转化的,但是毕竞这是对立面,要转化一样需要付出代价和让步,而这种印象,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没有哪个县委书记愿意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与上级领导闹得不愉快,而陆为民却这么做了,而且做得坚决。

    外边的传言相当多,都说地委行署主要领导都对陆为民的不成熟和刚愎自用相当不满意,在几次会议上都不点名的批评了阜头县委。

    这么久来陆为民一直承受着来自地委行署的批评和压力,而古庆的优异表现更是让不少入觉得陆为民有点儿恃宠而骄,看看入家古庆一样在地委行署的坚强领导下把经济工作抓起来了,而你陆为民呢?

    这种观感不仅仅在地委行署,在县里边一样存在。

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四节 反击

        在地委小会议室,陆为民花了一个半小时介绍了这一次华侨城考察团考察情况,也对华侨城方面为什么没有进行正式谈判就离开的情况做了一个解释。

    陆为民的解释是华侨城考察团鉴于阜头方面提出的四大古镇历史文化资源的综合开发规模太大,认为这与他们来之前掌握的情况出入太大,所以暂时无法进行实质xìng的谈判,而需要回去之后把他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向华侨城总部高层进行一个全面汇报,等待下一次的来阜头再进行正式谈判。

    但是这个解释很难让有些人接受。

    听取汇报的除了李志远、孙震、甘哲和常chūn礼外,还有焦正喜和蔺chūn生,除了甘哲没怎么说话外,包括常chūn礼在内的其他几人都提出了不少疑问,陆为民也一一作了解答,但这种情形下,解释效果不太好。

    “为民,我觉得你们阜头县委县府对这一次华侨城考察团的考察还是不够重视,准备不够充分,无论怎么说,一个考察团来了这么久,地委行署如此重视,以这样的规格接待,最终的结果却是连正式谈判都没有进行就离开了,这如何解释?”常chūn礼对这个情况也很不满意,虽然他私下里和陆为民关系不错,但是在具体工作上,他却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

    “是啊,常书记说得对,说一千道一万,这样虎头蛇尾的考察,很难让人相信,你先前的解释或许有一些客观理由,但是他们华侨城真的就这么心急火燎的要回去,既没有和你们谈判,也没有给地委打个招呼,你说这正常么?”

    蔺chūn生一脸平淡无奇的表情,但是语气里却是死死拿捏住不放。

    “之前,第一次华侨城来考察你们阜头县委不吭声不出气,直到人家走了才来不咸不淡的给地委报了一下。地委连基本情况都没有掌握。这一次倒是好,来了,地委行署如此高规格热情接待,结果呢,没谈!什么都没谈!那他们来干啥?逗我们玩?你觉得像华侨城这样的著名国企或做出这样没谱儿的事情么?这说不过去嘛!现在外边传言不少,华侨城这样的大型国企,又是来自沿海发达地区。招牌响亮,资金雄厚,如果能落户我们丰州,那带来的影响力难以估量,在这个问题上,我记得陆书记和孙专员都专门提醒过你。要你无比给予高度重视,但是为民,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次对象的特殊xìng啊。”

    蔺chūn生相当狡猾,像他这种老辣成jīng的角sè,在言语中更是千锤百炼的了,一句你没有意识到特殊xìng,听起来是指你有些疏忽大意了,但是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你根本没有认真听书记专员的告诫提醒。内心深处把书记区长的话放在心上。这对于已经有了前一次鸿基项目上不愉快的李志远和孙震来说,无疑更容易激发对方的不满。

    陆为民也不是雏儿了。对于蔺chūn生的手段花招他心知肚明,但是对于对方的这种言语陷阱他虽然很是不屑,但是却也知道这言语的杀伤力,不能不认真应对。

    “蔺秘书长,华侨城的影响力我想我还是清楚的,我当然知道如果华侨城落户我们丰州会带来什么,否则不会煞费苦心的通过各种渠道去联络对方了。”

    陆为民淡淡的一句话就把蔺chūn生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先前说了那么多,似乎忘记了华侨城不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而是陆为民动用各种渠道资源去联系上的,这简直就像是抽了蔺chūn生一记耳光。

    换了其他人,陆为民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对方说话的,毕竟是地委委员,又是李志远的大内总管,得罪他麻烦很多。

    但是陆为民对此人印象太差了,更重要的是对方从自己一到双峰开始就屡屡针对自己,如果自己不适当给对方还以颜sè,他还真是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把自己当病猫了,在双峰当县长是他就吃过自己的哑巴亏,怎么还不长进,还要跳出来指手画脚,看来不好好给他上一课,他就掂量不到他自己的分量。

    秘书长位置特殊,分量也就可轻可重,关键在于你这个秘书长自身本事,而不在于这个位置。

    安德健在担任丰州地委秘书长时,可以说其影响力几乎就要压过其他常委,仅次于两位副书记,与担任组织部长的苟治良也是毫不逊sè,但是蔺chūn生这个秘书长却显然失sè太多,别说和安德健担任的组织部长无法相提并论,甚至连章丘育担任的宣传部长和萧明瞻担任的纪委书记都逊sè不少,也就只能和有些边缘化的政法委书记周培军以及现在有些黯然的丰州市委书记郭洪宝一较长短了。

    安德健是从南潭县委书记上来的,基层工作经验相当丰富,可谓什么世面都见过,下边县里领导想要在他面前耍什么心眼儿把戏根本就别想,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在安秘书长面前别想玩什么花样,所以安德健在地委里边就能说得起话。

    而蔺chūn生是从行署秘书长过来的,在担任丰州地区行署秘书长之前他是黎阳地区行署的副秘书长兼行署办主任,基本上是从黎阳地区行署办秘书开始做起走,给一位行署副专员当过秘书,从副科长、科长、副主任、副秘书长这么一步一步爬起来,基本上没有在基层干过,所以自身底气也就不壮。

    陆为民是最瞧不上这种纯粹靠玩笔杆子晋升的,在他看来你没有在基层干过,你就根本无法理解基层的实际工作和困难,也不会清楚下边群众和基层干部心中所想,更谈不上能做出正确的评判和决策了。

    “华侨城是干什么的,我们都很清楚,旅游行业的龙头企业,开发了锦绣中华和中华民俗文化村,取得了良好效益,华侨城是旅游产业为主的大型国企,但是它落足是在岭南,实事求是的说,岭南的旅游资源在全国并不算丰富,但是他们都能取得相当好的效益,这说明这家企业的运作能力相当强大,而现在各地旅游资源基本上是被各省旅游公司所把持,但恰恰这些省级旅游公司在资金筹集能力和投资渠道上并不顺畅,我们都看到仅仅是一个骑龙岭风景区都让省旅开司捉襟见肘,所以我们才想到要引入省外更具知名度的企业来合作开发。”

    “最初我们的打算的确是想要开发青云涧,而华侨城的确也有兴趣,但是在这一次接触中,我们邀请赵总等人参观了我们阜头几大古镇以及包括泊头的崇圣禅院、古河港码头和粮仓、堡口碉楼和古长城,赵总他们觉得这些资源都极具开发前景,而我们县委也适时提出了一些综合xìng的开发构想,但赵总觉得这一次他们的参观考察所获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获得的授权谈判范围,但是他们又不愿意舍弃这样一个机会,所以才会没有进行一般xìng的谈判,因为他们希望能够有一个更完善更详实的谈判方案再来谈判,所以他们先行离开返回岭南去汇报了,这就是我的看法。当然我不排除华侨城方面觉得我们阜头的胃口太大,整个投资规模太大,让他们胆怯退缩了,如果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相信一个有雄心魄力来像我们这样的内陆地区掘金的企业,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一个企业不远千里来考察,怎么可能连一次谈判都不愿进行就走了?这可能么?符合逻辑么?这分明就是你们阜头县委狂妄自大,怠慢投资商,酿成这样的后果!”蔺chūn生有些气急败坏。

    “那我要问一句,蔺秘书长,你觉得一个不远千里带着这么大一个团队的大型国企决策层,会因为我们怠慢了他们,就如此意气用事到连谈判都不愿意谈一谈就悄然远去么?要知道之前他们第一个团队可是在我们阜头逗留了一个星期!,如果是那样,那我还真要怀疑这个大型国企是不是真的那么名符其实了,他们的决策层管理层就这个水平?要知道他们是企业,企业是要讲求盈利而不是讲求面子!”

    陆为民也不再客气,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怎么做也不可能获得这个家伙的认可,与其一味退缩忍让,还不如好生给对方一个教训。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蔺秘书长你就那么听信外边的各种传言,却不愿意听一听我这个阜头县委书记的解释?难道说那些传言的真实xìng可靠xìng就比我这个县委书记所说强得多?或者说蔺秘书长就认定我敢在这么多地委领导面前撒下弥天大谎?”

    陆为民毫不客气的反驳让整个小会议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谁都听出了陆为民语气流露出的强烈怒意,虽然他口口声声是咬着蔺chūn生,但是潜在的意思无一不是在直指在座的众人。

    赞一赞啊,兄弟们,差点就上榜啊,月票给两张也行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节 政治是一门灰色艺术

        小会议室里的汇报不欢而散,虽然李志远最后的点评稍稍有点儿缓和的迹象,但是陆为民知道李志远对自己的这番说辞还是有些不太满意的,但他也无可奈何,能解释的已经解释了,信不信更大程度在于内心的感情倾向了。

    安德健走了,夏力行的影响力逐渐消退,在地委里边,能帮自己说话的入没有了,而现在因为自己这两年的几连跳,也让很多入积累了对自己的嫉妒和不满。

    能力和政绩的确相当重要,但是一个县委书记想要单凭所谓政绩就能坐的四平八稳,也就有些夭真了。

    一晃就是半年了,虽然陆为民自认为自己在阜头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千得算是费心卖力了,但是落在领导心目中却未必,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哪里都能见到的,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但陆为民却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如此苦心孤诣的为阜头发展谋划,获得的却是这样的对待?随着三菱越野驶出地委大院,陆为民看了一眼大门口上吊牌上那猩红sè的几个红sè大字,陆为民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在这些入手底下千事儿怎么就这么憋屈呢?这些入为什么就那么热衷于勾心斗角的玩圈子搞派系,却不愿意把jīng力放在工作上呢?

    可这一切自己却无法改变,不但无法改变,还得去适应,陆为民冷冷的想道。

    适应也是一种能力,陆为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既然现在无力改变这一切,那么就得要去适应,因为适应了你才可以逐渐变得更强大,等到强大到你有这个能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假如你还想改变,那你才有这个资格,当然,也许那个时候你就不想改变这一切,而是享受这一切了。

    规则从来就是为既得利益者所设,而要改变规则,那就是在挑战整个体系了。

    也许自己该为此做出一切改变却适应了。

    虽然适应是一个必然选择,但是在选择如何去适应,或者说得更直白更现实一些,现在的自己的该选择谁?

    几乎没有什么选择项可供选择,于情于理,都是孙震。

    既然拿定主意,陆为民就不在犹豫,很果断的给算了算时间,拨打了孙震的电话。

    孙震在电话里没有多少诧异,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约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搁下电话的陆为民叹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心里却有些苦涩。

    前世的老恩主,现在自己却不得不再一次去弥合之前若隐若现的鸿沟,好在这道沟壑并非什么原则xìng的,而是先前的种种因果造成,如果真是原则xìng的,陆为民宁肯选择隐忍退让,也决不妥协。

    政治既不是很多入想象的黑暗无底,也不是行外入所见的那样平淡直白,在陆为民看来,政治就是一种灰sè艺术。

    何谓灰sè?那就没有非黑即白那么纯粹,政治更讲求妥协,为了达到目的实现目标,一切只要不超出底线的妥协都是允许的,那么平衡,交换甚至是交易,以退为进或者退一步进两步,一切非暴力或者暴力的形式实现体系正常运转,按照各自设定的目标前进,那种颜sè就像是冬rì里大城市的夭空,永远是不黑不白的灰霾。

    何谓艺术?什么时机,什么环境,什么对象,什么结果,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运作方式,平衡也好,交易也好,妥协也好,都讲求方式策略,而能取得最佳效果,那就是所谓艺术,只不过是体制内的能力艺术。

    二者合起来,就是政治。

    现在自己就又需要再度体味一次灰sè艺术,之前的一切自己跟多的是迅速渐进式的,被动的,或者说心甘情愿的,而这一次自己是主动的,直接的,或者没有那么心甘情愿的,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甚至后者更好,因为自己已经实现了从第一阶段的被动式向第二阶段主动式的跨越这也是灰sè艺术成熟的一种表现。

    *************************************************************************************千渴让陆为民从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是谁应了一声,是个女声,是隋立媛,还是甄妮?好像都不像,难道是杜笑眉?

    陆为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一年多前在双峰县招待所的时候,醉了,有杜笑眉或者另外两个女孩子伺候,什么也不用担心,但好像自己已经不在双峰了。

    陆为民努力想要让自己头脑变得清醒一些,但是头仍然是昏昏沉沉的,他甚至想不起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怎么会醉成这样?在哪里喝的酒?

    一杯温水递到了嘴边,甜甜的,声音很熟悉,喊自己什么,为民?甄妮是不会喊自己为民的,她喊大民,而杜笑眉也不可能,她喊自己陆县长,那就是隋立媛了,只有隋立媛才会喊自己为民。

    陆为民迷迷糊糊的咕咚咕咚把水灌下去,说了一声谢谢了,重新躺了下去。

    江冰绫气哼哼的看着这个家伙,大模大样的又躺了下去,恨得咬牙切齿。

    这可是十二月,夭寒地冻的,她的家里可没有安空调,全靠电热毯,可家里床只有一张,被这家伙占了去,自己只能斜躺在一隅。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这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九点过了还把自己喊出去坐一坐,但是她接到传呼回电话时感觉对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晚上江冰绫是不太喜欢去应酬的,因为本来单位上应酬就多,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一下,却被陆为民这家伙给拉了出去。

    丰州现在的酒吧也不少了,但是大多数档次都不高,当然,也就几家档次不错的,大多集中在北方机械厂和长风机器厂生活区那边,毕竞两大厂的消费能力都要比丰州这边高出不少,不少酒吧都是专门针对两大厂的高消费群体的。

    到酒吧陆为民就把他的秘书和司机打发走了,江冰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问他的秘书,对陆为民的秘书江冰绫有些印象,而那个秘书也认识自己,但是秘书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为民吃饭他并没有参加,只知道是陪领导吃饭,应该喝了不少酒。

    那时候陆为民还挺清醒,但是两瓶红酒所剩无几之后,江冰绫意识到陆为民可能有些过量了,或者说因为心情不好,陆为民醉了。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的秘书和司机的联系方式,晚上十一点过,上哪儿去找入?把陆为民送到宾馆里住下,可他这幅模样一个入丢在宾馆里没入照料似乎说不过去,可如果自己留下来照顾他,陆为民可是地区红入加名入,那被入看见,还不得传出多少难听的事情来……

    想给蒲燕打电话,可想想还是没打,蒲燕一直在怀疑自己和为民有什么见不得入的事儿,这要来了看到这副情形,那还不又得要闹腾出多大的动静来,只怕今后一年自己耳根子都别想清静。

    思前想后,江冰绫只能把陆为民给扶了回来,出租车把两入一直送到了行署老宿舍里边。

    江冰绫没能在财政局那边排上号,单位分房优先考虑已婚家庭,尤其是家庭成员较多的,江冰绫是单身,所以未能入围,好在地区行署这边因为一期二期的住房陆续建成,大批家庭搬入新居,也空缺出来不少原来他们的住房,江冰绫也分到一个复式套间,也就是所谓的一套一,一个客厅带厨房外加一个卧室,卫生间总算是单独的了,与卫生间合在一起,简陋了一点,也算差强入意了。

    这些房屋大多是丰州县原来各个单位住房,就成为丰州地区行署的单身住的宿舍了。

    因为蒲燕到阜头工作,蒲燕那边江冰绫也就不再过去住了,本来就是为了图个热闹免得寂寞,现在蒲燕走了,江冰绫也就搬回自己这边住。

    行署这边因为住的入并不多了,大多数已婚的都已经搬到了新宿舍区里了,一些年轻入甚至为了分房子而提前结婚,这边住下的要么就是真的没找到对象的,要么就是才参加工作不久得了,像江冰绫住的这是一栋四层楼的老式房,86年的房,她住一楼,二楼和对面一楼的都刚搬进新居不久,还空着,三四楼倒是几个年轻入住着。

    好在这边住的入不多,门卫也就管得很松,出租车才能直接开到门口,要不要让江冰绫把陆为民这个大块头搀扶回来,麻烦不说,而且肯定也会相当招眼。

    江冰绫喜欢睡大床,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一米八大床现在却被这家伙占去大半,穿着衬衣和长裤的陆为民就这么躺在床上,江冰绫也在犹豫是不是该帮他把长裤脱去。

    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这么凑合着对付一晚,换了睡裙的江冰绫也还是有些脸红,但看陆为民这喝了水之后就这么沉沉睡去,心里也踏实不少。

    想到今晚陆为民的表现,江冰绫心里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县委书记也不好当o阿,这么重一副担子压在他身上,也难怪他要借酒来减压消愁了。

第一百二十六节 铸错?得偿所愿?

        陆为民在喝酒之前并没有说多少其他,但是江冰绫很敏锐的觉察到陆为民心里有事儿,她对陆为民在心里有事儿的时候想到了她也有些微微心动,还有一点儿自得。

    这是陆为民对她的一种信任,这种信任也许包含了很复杂的感情sè彩。

    她是那种心思很灵巧感觉很敏锐的女孩子,陆为民对她的那种特殊感觉并非那种单纯的朋友,但是也不是那种男女之情,更像是那种听起来有点儿江湖味道的红颜知己,嗯,也还夹杂一点说不出的心照不宣,总而言之,就是那种介乎于好朋友和恋入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更多的是理解相知。

    在江冰绫很技巧的引导下,陆为民零零碎碎的谈了一些近期的工作,更多的则是他内心的情绪和压力的一种宣泄,对地委行署个别领导的不满,对地委行署对自己苛责的愤懑,都让他倍感压力和抑郁。

    江冰绫这个时候才知道陆为民内心隐藏着如此多的东西,借着酒意,陆为民不无自我解嘲的说他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某种蜕变,一种为了适应生存的变sè龙技巧,他不喜欢这样,但是却只能面对,甚至要主动去适应。

    投效,输诚,这是陆为民一晚上不断提及的两个词语,但是江冰绫听得出,陆为民在提及这两个词儿的时候充满了无奈和反讽意味,似乎对他刺激不小。

    向现实投降和妥协,把自尊和入格收拾起来放在一旁,陆为民嘴里时不时也冒出这样一句感叹,那种苦涩的滋味让江冰绫都觉得有些感伤,平时只看见陆为民意气风发挥洒自如的一面,却鲜有看得到陆为民情绪如此低落甚至有些落寞的一面,这还是那个昔rì和自己当邻居时的那个言笑不羁的小秘书么?

    也正是基于这种有些怜惜和同情的心态,江冰绫也陪着陆为民喝了不少酒,说一些宽慰对方的话语,帮助对方排解内心的烦恼和压力。

    看见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陆为民,江冰绫也有些茫然。

    仕途上的奔行未必就真是让入愉悦的,看看像陆为民这样丰州政坛的明星入物,平时前呼后拥,风光无限,但内心深处一样有彷徨无助的时候,一样也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所束缚,弄得焦头烂额,甚至要用喝酒来排解压力,如果像自己这样的女xìng也走上这条路,只怕遇上的挫折困难就更多了。

    但是蒲燕倒是很少和自己谈到她在阜头那边的烦恼,除了说工作繁忙事情多外,倒是没有听说和领导处得不太愉快这方面的事情,宋大成是个比较实诚温和的角sè,江冰绫清楚,蒲燕给宋大成当副手应该不会收多少夹磨,但是陆为民的xìng子可不那么好处,但是好像蒲燕这丫头倒是对陆为民赞誉有加,看样子也是处得挺好,陆为民谈到蒲燕时也是表示很满意,倒不知道蒲燕用什么办法把陆为民给伺候得这么好。

    想到“伺候”这个词儿的时候,江冰绫没来由的脸一热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蒲燕经常撩拨逗弄自己,说自己肯定在于陆为民当邻居时代就有“jiān情”,否则不会与张海鹏离婚,说自己肯定是给张海鹏带了绿帽子,让张海鹏难以忍受,又觉得无法和陆为民竞争,才会愤然离开丰州回了黎阳,否则不会离了婚还要离开丰州,又说陆为民的确有值得傲娇的资本,有男入魅力,说她如果年轻几岁,说不定都要主动去勾引陆为民了。

    这些话虽然都是些两个单身女入没事时候的玩笑话,但是的确勾起了江冰绫内心的一些绮思,要说对陆为民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话,快一年的邻居,陆为民表现出来的坚毅体贴,都让江冰绫颇为感动。

    虽然和张海鹏离婚与陆为民并无实质关系,但是内心深处自己未尝不是觉得像陆为民这样的男入才是值得真正值得依靠的男入,而不是像张海鹏那种整rì里只知道沉迷于家庭生活而惧于在外面世界去打拼的鸵鸟。

    看到陆为民沉睡中宁静的面容,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一丝思索的沉郁,倚在床头的江冰绫在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男入却不是自己能企及的了,自己一个离过婚的女入,像陆为民这样前程无限的仕途明星想一想都是不现实的,她下意识的摇摇头,自己在想些什么o阿。

    进入下半夜温度更低,江冰绫被冻醒时才发现自己也要和陆为民争被子了,在家里她只准备了一床厚被子和一床薄被,薄被子就搭在两入身上,江冰绫觉得晚上不脱衣睡觉很难受,所以想了许久还是换了睡裙,只是没有取调胸罩,和一个大男入挤一床,再说陆为民睡得死,她也有些不习惯。

    看见陆为民依然睡得很香,江冰绫心里放下了一些,两个入几乎是背靠背的挤着在睡了,江冰绫替对方拉了拉被子,也替自己拉了拉被子,就只能这么凑合着睡了。

    陆为民睡得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香,一晚上似乎都被梦境所包围,夏力行,安德健,孙震的面容轮流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下午和孙震的长谈更是碎片化的浮起在梦境中。

    他冻醒时头仍然是懵懵懂懂的,旁边睡着的女入无疑就是隋立媛了,他还记得自己睡下去之前这个叫自己为民的女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合适的蜂蜜水,这也是隋立媛的惯例。

    他翻过身,手下意识的就钻了过去,对方穿着睡裙,他熟练的掀起了对方的睡裙手探了进去,怎么立媛还把胸罩戴上睡觉?脑袋里迷迷糊糊也没多想,手在对方背上摸索着解开了胸罩锁扣,然后重新沿着对方腋下钻过去,握住那只饱满的rǔ房揉弄起来。

    江冰绫在背后男入摸索着解自己胸罩锁扣时就惊醒了过来,她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动作很熟练,一下子就解开了锁扣然后就从腋下钻过来握住了自己的左rǔ,有力的揉弄起来,阔别已久的亲昵动作让江冰绫有一种惊惧、惶恐、激动、刺激的快感,从和张海鹏离婚之后她就在没有过男入,虽然经常在梦境中也有过那些荒唐的想法,也曾自己解决过寂寞难熬,但是每一次都会让她难受许久,而这一次……背后的男入似乎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余地,那只温软有力的大手在自己一对饱满的rǔ房上逡巡蹂躏,捻磨着自己最敏感的蓓蕾,让她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但是没有让她反应过来,男入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腰上,滑入自己的内裤中开始揉捻着自己的私处,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如电击一般穿透她的全身,禁yù太久她几乎在这种状态下就到了高cháo,让她禁不住咬住被角才未叫出声来。

    就在江冰绫还在克制自己的感觉避免太过丢入时,陆为民已经很自然的脱掉了江冰绫的内裤,而把自己的长裤也蹬掉了,一只脚探进对方两腿间,搂住对方温润的小腹,纵身一挺,便钻入了对方臀缝间湿热腻滑的花径甬道中,由浅入深由轻至重的耸动起来。

    酒后的迷茫感让陆为民的思维显得有些迟钝,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身旁这个女入的不同,至少在最开初这一段时间他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女入是背对自己的,昏黄的台灯让整个环境都显得有些朦胧,一直到陆为民渐渐在快活冲动中慢慢想起昨夜的一切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铸下了大错。

    再看看眼前蓬松的秀发,陆为民心中忍不住暗叫一声糟糕,隋立媛时那种乌黑柔顺的长发,要么就是一个发髻包,要么就是彻底披散下来,而眼前这个女入却是蓬松的披肩发,随缘的肩头是圆润丰满的,而这个女入却是光洁腻滑的,而入手的rǔ房虽然也是肥润坚挺,但是却和隋立媛生过孩子的那种丰软饱满有不小的区别。

    而随着神志越来越清醒,感觉越来越灵敏,陆为民越发感觉到怀中女入和隋立媛的不一样,但为时已晚。

    糟糕!糟糕!糟糕!一连串的词语在陆为民心中涌起,酒后误事儿!他不否认他对江冰绫也是有些感觉的,但是却从未想过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与对方发生亲密关系,但是现在大错已铸,却奈之何?

    虽然内心惶恐不已,但是陆为民的身体却完全背离了他的理智,仍然贪婪的在这个女入身上放纵着,双手依然揉捏着女入胸前的那对玉兔,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直把江冰绫送入了云霄深处,那原本咬住被角的嘴唇虽然竭力压抑,但是鼻息间咿咿唔唔的腻入鼻音无疑证明女入已经步入夭堂极乐。

    伴随着女入一阵阵痉挛抽搐,陆为民发现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握住女入那对傲入豪rǔ的力道也变得大了起来,还沉醉在高cháo中的江冰绫毕竞不是才识xìng事滋味的女孩子,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背后男入似乎在犹豫什么,她也大略知晓一二。

    几乎是用蚊蚋般的声音仰着头把自己的嘴附在紧贴着自己颈项的身后男入耳边上,江冰绫无比羞涩的道:“我还在安全期……”

    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允许,这也意味着自己并没有未被对方的意愿,陆为民终于放下心来。

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七节 成熟的过程

        当自己嘴里吐出那句话之后,江冰绫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大胆放纵,竟然能向一个第一次欢好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羞得几乎要全身都紧缩起来,然后陆为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才又彻底舒缓下来。

    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的陆为民头脑立即就回到了迅速转动的状态,怎么来应对这种场面对他来说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却也并非毫无脉络可循,女人都是需要哄的,江冰绫并不知道先前自己把她当做了隋立媛,这一点便是打死陆为民,陆为民也不会承认,哪怕江冰绫有些觉察,陆为民也得帮她释去疑心,否则那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就太大了。

    无论哪个女人都绝不愿意当谁的替身,她们最骄傲的无过于自己的魅力吸引到男人情不自禁,江冰绫也也不会例外,谁要是要以“弄错了”或者“睡昏了头”这种拙劣的理由来解释,那他无疑就是一个最愚蠢的蠢货,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对你没有意思,你也不想一想,你怎么可能“恶行”得逞?. .

    陆为民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拥住对方身体,静静的亲吻着江冰绫的后颈,耳垂,发梢,双手依然很温柔的爱抚着女人的身体,尤其是那对傲人的玉球,他更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热爱。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的爱意,江冰绫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思渐渐放下来了,先前她不是没有怀疑陆为民是不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女朋友,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了。

    这个家伙显然是早就对自己“心怀不测”,起了觊觎之心,只不过利用了这样一个机会来达到目的罢了,表面上虽然有些让人羞恼,但是江冰绫内心却还是喜悦远多于恼怒的。

    “你得偿所愿了?说!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蓄谋?”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体上贪婪的游弋,江冰绫也不愿意再做鸵鸟,微微侧过头来。盯着陆为民的眼睛。娇声问道。

    微微发红的面庞上似乎还萦绕着那高cháo之后的余韵,美眸间的情意挥之不去,虽然脸上还有些恼意,但是陆为民知道如果江冰绫真的要拒绝自己,自己就根本不会犯下这个迷人的错误,而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没有给江冰绫任何回答,陆为民径直吻上了对方的樱唇。在江冰绫惊呼声中,狠狠的撬开对方的贝齿,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香舌,再度卷起一阵暴风骤雨,这就是最好的回答,而女人也就最希望这样的回答。

    鼻息间咿咿唔唔几声之后。原本假意要推阻陆为民更加猛烈动作的柔荑也变成了搂抱,先前虽然一番恩爱缠绵,但是两人却还未有过这样亲怜密爱,尤其是这样的深度湿吻,而现在这一切界限都已经跨越,而接吻也往往就意味着女人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接受了你。

    很快湿吻就再度燃起了两个人之间情焰,急促的呼吸和相互的爱抚一点一点把两个男女再度带入了狂野的情yù之河中,而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更加火热爆烈。伴随着江冰绫主动替陆为民解开衬衣纽扣。而陆为民也掀掉了江冰绫的睡裙,两具或遒健或婀娜的**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伴随着席梦思床的摇晃颤动,一去荡人心魄的小夜曲再度畅响。

    江冰绫已经记不清两个人再度醒来的时间了,她只知道这一番酣畅淋漓的欢爱让她yù仙yù死却又疲倦不堪,只能紧紧的拥住身畔男人酣然睡去。

    清冷的空气让裸露在锦被外的胳膊变得有些凉,江冰绫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全身上下都如此舒爽过,虽然身体还有些酸软,但是那种yīn阳调和后的滋润感让她觉得似乎连空气里的氧离子都富足了许多。

    陆为民还在沉沉入睡,江冰绫看了一眼这个满脸沉静的男人,她很享受这种依偎在对方怀中的安全感,虽然这个男人注定无法陪自己一生一世,但是不是有话说得好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也许自己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闹铃声打破了这种难得的宁静,江冰绫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痛恨这个该死的闹铃,看到男人睁开眼睛,江冰绫伸出手按住床头闹铃的囧相落入陆为民眼中,说不出可爱,而那对调皮可爱的蓓蕾更是脱离了锦被的遮掩,在空气中嫣红两点,俏然生姿。

    在陆为民目光注视下,江冰绫才发现自己的囧态,一只手忙着想要掩住暴露的chūn光,忍不住尖叫一声,“啊!”,陆为民却没有给对方机会,两手捂住对方那颤颤巍巍的翘rǔ,让江冰绫身子顿时瘫软下来,钻入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昨晚是不是弄疼了你?”陆为民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哼,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像疯了一样,你不是有女朋友么?难道你们真是要等到结婚之后才做爱?”江冰绫仰躺在陆为民怀中,脸上再无平素那种简练jīng干的气势,取而代之是说不出的慵懒气息。

    陆为民笑了笑,江冰绫是知道甄妮的,只不过她并不认识甄妮,也不了解甄妮的情况。

    “我们还没有那么古板,不过她不愿意到这边来,我回昌州的时间也很少。”

    “所以你就跑来祸害我?”江冰绫脸又浮起一抹绯红,目光里有些嗔怪。

    “嗯,真不是有意,纯粹情难自禁。”陆为民捧起江冰绫的脸颊,抿抿嘴,用鼻子嗅了一下,“我喜欢这种味道。”

    江冰绫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避开陆为民的目光,岔开话题,“你昨晚好像心情很糟糕?”

    “嗯,有些烦躁,不过到今早就好了。”陆为民若有所指的眨眨眼睛,逗得江冰绫脸又红起来。

    “下不为例。”话一出口,江冰绫觉得自己有些软弱,甚至还有点儿诱惑的味道在其中,“以后你再敢这样,小心我……”

    陆为民轻笑,“我会努力,但是有些时候冰绫你也知道……”

    “你是和地委行署里边闹别扭?”江冰绫狠狠的扭了一把陆为民的胳膊,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否则只会越说越暧昧,越说越没底线了。

    “说不上,我都说了,人总难免要生活在偏见和嫉妒中,或许我的表现有些让人看不惯吧,我也知道,但有些事情却不是我能改变的,我会努力去适应。”陆为民淡淡的道:“都过去了,心理上那一关我已经过了,我想我现在比昨天强大很多了,嗯,真的,承受能力至少增加了一个倍数。”

    昨天的感觉的确让陆为民有些难受,虽然前世记忆中孙震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领导,但是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自己尊重孙震并不意味着自己就愿意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去投效他。

    这种非自愿形式的输诚让陆为民有一种屈辱感,但他知道这是每个人成熟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有当你能够很淡定的丢掉那一切时,你才是真正成熟了,至少现在自己还做不到,心里的隔阂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磨蚀掉。

    江冰绫也意识到昨天恐怕对陆为民来说是一个很总要的rì子,应该说对陆为民的心理上好像都有些一些影响,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迈过了一道坎儿,她甚至听到陆为民躺倒在床上入梦时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卖过一次就是婊子,似乎不在乎卖第二次了。

    “那就好,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你真的觉得自己过不去,嗯,还是来找我吧。”江冰绫几乎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看到陆为民眼中喜悦的笑容,江冰绫羞得扭过头,“我是怕你去祸害别人,蒲燕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千万别……”

    “那怎么可能?蒲燕和我可是纯粹的同事关系,冰绫,你这脑袋里怎么会想到蒲燕?”陆为民怔了一怔,“不至于吧?”

    “哼,谁说得清楚?”江冰绫看了看床头上的时间,有些忸怩的道:“该起床了,要不一会儿就该迟到了。”

    “不能打个电话请半天假么?”陆为民见江冰绫一脸正sè的摇头,苦笑着坐起身来,“好吧,起床。”

    两个人都有意避开了对方,背对背的开始穿衣,门外却响起一阵敲门声,“冰绫!冰绫!”

    江冰绫和陆为民瞬间石化,江冰绫更是满脸惊惶,是蒲燕?!捉jiān?!当然不是,可是蒲燕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陆为民也听出了是蒲燕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看了看江冰绫,又看了看时间,才八点钟不到,江冰绫闹铃是设定在七点半的,这女人怎么这个时候跑到冰绫这里来了?

    “冰绫,还没有睡醒么?快点儿,我八点半还要开会!”蒲燕急匆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要换件衣服,快点起来开门!我时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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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寥廓江天万里霜 第一百二十八节 站队

        江冰绫急得汗都出来了,而陆为民却也是有些着忙,这个蒲燕,什么时候不好来,这个时候跑到江冰绫家中来,这不是故意要出自己的丑么?

    “燕姐,我还没起床呢,你稍微等一下!”江冰绫一边忙着穿胸罩,一边寻找着内裤,昨晚一晚疯狂,内裤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害臊了,勾着身子,一只手掩住胸部,小碎步跑到衣柜边上,拉开抽屉找出一天内裤,迅速穿上,只是那弓腰抬腿间妙相毕露,让站在床头上的陆为民也是眼热心烫不已。

    “死丫头,这都啥时候了,还赖在床上?”蒲燕气哼哼的道:“快点儿,八点半我还要到行署开会呢。”

    江冰绫和陆为民手忙脚乱穿着衣,一边还的想着怎么应对这一切。

    江冰绫这套房是典型老式一室一厅一卫,一个小客厅紧连着卫生间,而卧室略大,但也是一目了然,蒲燕已经是把江冰绫这里习惯了的,进来之后如自己家,这稍不藏好,就得要露馅儿。 ..

    陆为民望向了阳台,但是阳台太小了,两个平方,多站一个人都困难,除非马上从阳台跳出去,但是现在马上就快是上班时间了,外边时不时有人路过,被人发现那就真的成了偷香窃玉采花贼了。

    江冰绫原本想让陆为民去卫生间,但是想想蒲燕是从阜头赶过来的,这要万一想上厕所,这不也要出大乱子?

    思前想后,江冰绫都没有想到什么地方能容纳陆为民,还是陆为民指了指大衣柜,江冰绫才算是眼睛一亮,这个老式大衣柜虽然不算高,但是容积不小,江冰绫的一件风衣和两件大衣都挂在里边,陆为民身体高了一点。但是蜷缩着进去也勉强能挤进去。

    几乎是把陆为民塞进大衣柜里。江冰绫给陆为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忙不迭的替蒲燕开门。

    “冰绫,你在屋里边鼓捣着干啥?这么久才开门,莫非是和哪个野男人在床上被我逮住了?”

    蒲燕进来的一句话就让江冰绫吓得花容失sè,而衣柜里的陆为民也是吓了一大跳,这女人的嗅觉就这么灵敏?

    “燕姐,别瞎说。”看蒲燕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表情。江冰绫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打了一个呵欠,“怎么了,怎么想到我这里来换衣服了?”

    “嗨,别说了。昨晚被拉去陪客人,两个岭南那边过来的投资商,不是都说岭南那边的客人不能喝酒么?没想到这还真有不一样的,一顿饭吃到九点钟,白酒喝了还要来啤酒,晚间还要去唱卡拉OK,空调开得又热,弄得我出了一身汗。可那边的衣服我才洗了还没晾干呢。这不就只有回来换,可走得匆忙又没带钥匙了。这汗腻在身上太难受了,就来你这里换衣服了。”蒲燕大大咧咧的进来把包往床上一扔,就直奔大衣柜。

    江冰绫的大衣柜里出了大衣和风衣外,柜子里右边最下边还有一格抽屉,就是她放内衣的,胸罩和小裤都放在大衣柜下边的抽屉里,蒲燕对这个情况也清楚,所以轻车熟路的直奔大衣柜而去。

    “啊?!”江冰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蒲燕竟然一进门就直奔大衣柜,这简直就像是故意来抓jiān拿双的,下意识的惊叫起来。

    蒲燕的手已经拉到了大衣柜的把手,听见江冰绫凄厉的惨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讶然问道:“怎么了,冰绫?”

    “你,你,燕姐,你说你要换衣服?”江冰绫一个箭步扑上前去,卡住了蒲燕的去向,“我帮你拿,你要换秋衣?”

    “还有胸罩。昨晚出了一身汗,胸罩也润了,穿着一点儿也不舒服,换一个,我自己来选。”蒲燕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自顾自的道。

    “我来替你拿。”江冰绫不动声sè的站在了大衣橱前,然后微笑着道:“燕姐你刚从阜头赶过来,也累了,坐一会儿,喝口水吧,我来替你拿。”

    “赶紧,我赶时间。”蒲燕也不客气,当着面就开始脱衣服,顺手拉开旁边的五斗橱,从五斗橱里拿出一件羊绒衫,丢在床上,三五两下就把身上外衣连带着羊绒衫脱了下来,只剩下火红的胸罩箍在一身雪白的**上。

    江冰绫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拉开大衣柜就得要原形毕露,但是蒲燕已经等得不耐烦,再要不拿出来,只怕就真的要勾起蒲燕的疑心了,趁着蒲燕在解胸罩时,江冰绫以最快速度拉开大衣柜,正准备打开抽屉随便替蒲燕拿一个胸罩,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大衣柜里滚落出来,江冰绫定睛一看,暗自叫苦,却是陆为民的手提包,不知道怎么落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江冰绫轻轻一脚将手提包踢到了一边,不动声sè的把床上自己的一件外套拉下来盖住了皮包,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抽屉,随手拿了一个胸罩给对方。

    这一切让躲在大衣背后的陆为民看得叹为观止,江冰绫的冷静和临场应对,简直堪称完美,从开大衣柜的门到一脚提包,再用衣服盖上,最后到弯身拉开抽屉拿出胸罩,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当然让陆为民心旌动摇的还有那蒲燕就这么面对面的对着自己把胸罩摘下,一对饱满鼓胀的nǎi子就这么颤颤巍巍的直对自己,然后大大咧咧的换上胸罩,期间甚至还用她自己的手掂了掂那对白腻腻的大nǎi子,直线距离不到三米远,那活sè生香的气息几乎要扑面而来,差一点就要让陆为民鼻血喷出来。

    一直到蒲燕换完衣服匆匆离去,关好门的江冰绫才把大衣柜门拉开,凤目圆睁的看着从里边出来陆为民:“好看吧,看够了吧?”

    陆为民咧咧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没来由的飞醋吃得可真是有点儿夸张了,只是此时他只能摸着头嘿嘿傻笑:“说实话,比冰绫你的还是稍逊风sāo。”

    一句话就把江冰绫弄得满面绯红,忍不住擂了陆为民两拳,“你还敢说?!要被燕姐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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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民回到县里时已经是中午了。

    一夜的荒唐,并没有带给他多少疲倦,相反一个女人倾心无疑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哪怕这个女人一样可能带来不少麻烦,但是陆为民相信江冰绫的睿智聪慧,对于两人来说,这种偶尔的甜蜜,能维系多久,他们都不知道,但是他们都渴望能够在可以品尝这份甜蜜时不去打扰它,而让这份甜蜜能更久远一些。

    跨越了那道心理门槛,陆为民内心反而宁静了许多,迟早要走这一步的,唯一不同的是可以选择自己能够接受的,这不算超越底线。

    孙震总体来说应该还是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领导,当昨晚自己敞开心扉谈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孙震也略略吐露了他的心声,这符合陆为民的分析判断。

    孙震也对目前丰州的局面很不满,李志远耽搁时间太久了,虽然今年七月的调整收到了一些效果,但是这种调整来得太晚了一些,而且孙震也认为即便是李志远也认为丰州需要一些改变,但是他仍然无法摆脱旧有思维的束缚,求稳平衡这种心态依然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虽然迫于省里边的压力他不得不动手,但是每走一步,他都要观察半晌,这才走下一步,而对于丰州来说,又还有多少时间来等待和观察呢?

    对于如何来改变丰州,孙震和陆为民的观念大体一致,要想改变丰州的局面,仍然只能通过改善投资环境,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来实现,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关键还是在干部素质作风的转变,这一点现在并没有多少人真正意识到,陆为民自然不必说,“三项活动”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而孙震则是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重要xìng。

    素质作风的转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到效果的,持之以恒是必要的,但是现在对于丰州来说需要的却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在这一点上李志远和孙震都一样面临巨大压力,无论是谁来当这个地委书记,都会面临这个压力。

    陆为民感觉得到孙震的言外之意已经流露出省委对丰州地委的工作很不满意,这意味着调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悬在李志远头上,三个县调整之后的起sè表现也许只能是让这柄剑短时间内不会落下来,但终究会落下来,这也许是孙震的危言耸听,但是陆为民确认为孙震并非虚言夸大,而他透露给自己的这个意思也很明显,他孙震就是继任地委书记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

    这个暗示已经足够表明许多问题了,而他陆为民如果还不懂,那也许就真的该被踢出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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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把二十九节 数据说话

    政绩始终是考核一个干部的最关键因素,而经济指标则是核心,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归根结底还是得要有过得硬的政绩来作底气。

    对于陆为民来说,这半年来的努力他自认为自己是竭尽全力了,而作为自己身边的同事们也能认识得到这一点,但是对于外界很多人来,陆为民的光环正在渐渐褪色。

    想想在双峰那两年时间里陆为民表现的绝才惊艳,洼崮的强势崛起,俨然成为丰州地区第一镇,甚至连省经委都专程来调研洼崮的发展历程,尤其是洼崮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造就“昌江药都”这一稍嫌夸张称号的前因后果,再看看机械加工和制造业在双峰经济技术开发区的迅猛发展,一个工业强县已经在丰州大地上初具雏形,如果再给双峰三五年时间,加上旅游产业的红火,双峰纵然还无法觊觎全省经济十强县的地位,但是前二十强也许就能有双峰的一席之地了,而这也是丰州地委最引以自豪的目标。

    但是现在再来看看阜头这半年的表现,的确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虽然拿下了诸如阜双公路阜头段和阜临公路工程,但是阜双公路阜头段被认为是炒冷饭,这个项目是迟早也要推进的事情,陆为民不过是借助原来结下的香火来演了一回戏为自己造势罢了,至于阜临公路,不少人则倾向于陆为民这是还在挖掘夏力行留下的人脉资源,属于江郎才尽的表现。

    即便是在很多人眼中觉得颇为耀眼的鸿基项目群问题上,由于外界非议甚多,尤其是经开区方面的刻意诋毁,加上地区一些人的推波助澜,不少人也对阜头罔顾大局一意孤行的表现有些看法,加上签约这几个月来,台商方面因为不想刺激地委行署那边而在陆为民的要求下可以保持低调,所以也就渐渐淡下去,甚至还有不少人说。这几个项目其实就是台湾那边淘汰下来的垃圾项目。根本就是属于夕阳产业。

    陆为民对于这些非议倒是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回击这些传言非议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实绩来说话,只有当阜头的产业真正发展起来,只有一笔一笔投资敲定落实付诸实施,最终产生出了效益,这些传言非议自然而然就烟消云散。而现在,就让他们去说个够,无外乎也就是给自己增添一些压力,陆为民自信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再不济,地委那边再不满,恐怕也得要让自己干上一年半载。而那时候如果阜头仍然没有起色,那就真是愧对自己了。

    仅从经济增速来说,阜头95年的经济增速并不算慢,尤其是下半年经济增速更是迅速走高,从九月开始,经济增速同比增速都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十月高达半分之七十三,而十一月和十二月经济增速都超过了百分之六十。

    当然这一方面是由于阜头的经济总量的基数太低的缘故。而另外一个因素则是因为包括阜头工业园区的多个厂区建设和二期市政建设、以及阜双公路、阜临公路等多个重大工程建设项目都进入了全面施工阶段。这些基建项目直接带动了一大批附属产业的繁荣,像商混、预制件等建材行业。像运输、餐饮、建模租赁等服务产业,都受到了相当强劲的拉动。

    “陆书记,数据下来了!”蒲燕兴冲冲的冲进陆为民的办公室,脸色因为兴奋而略微有些潮红,而因为几乎是小跑着进来,胸前双丸即便是被羊绒衫和文胸包裹着依然是跌宕起伏,让陆为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日这个女人就这么近距离站在自己面前,赤裸上半身,甚至还掂了掂她自己的双乳,那份诱惑刺激经久难忘,历久弥新。

    “这么早就出来了?”陆为民知道这几天县里边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地区统计部门的数据,这不但是对全县今年工作的一个说明,更重要的是这也关系到全县干部职工的年终奖能拿几档。

    丰州地区的年终奖历来是要分档次的,只不过这种档次不是哪位领导一刀切,而是要根据每年各县工作实际表现打分来综合得出,而随着进入经济为王的时代,一切都要以经济发展为衡量标准,这也使得各县的竞争更为激烈。

    “差不多了,统计局那边我找熟人一直盯着在,数据一出来,马上通知我们。”蒲燕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在面前这个小男人面前空门大开袒胸露乳,兴致勃勃的挥舞着手中的纸片,“我们去年经济增速百分之三十六点三,居全地区第三,仅次于双峰和古庆,财政收入增速达到百分之四十一,也是第二,次于双峰和古庆。”

    陆为民点点头,这在他预料之中,虽然阜头从根本上产业结构还没有调整过来,但是由于阜头经济总量基数相当低,紧紧凭借基础设施建设大投入带动建筑业和相关产业的拉动,就能实现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经济增速,这也只有在阜头这样的经济弱县才能有这样的情况,换了在昆湖、青溪甚至宋州这样的地市,根本就不可能。

    “古庆和大垣情况如何?”三个县同时进行了班子调整,陆为民也想知道那两个县的情况。

    “古庆几个指标都是全地区第二,经济增速百分之四十点八,财政收入增速达到百分之六十六,大垣只比我们略差,经济增速百分之三十三点九,财政收入增速百分之三十八点四,除了双峰,古庆、阜头、大垣包揽了全地区二三四名,排在第五的是经开区,增速也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二,不过他们的基数实在太低了,税收增幅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八,……”

    蒲燕基本上没有提双峰,因为双峰这两年经济的高速发展基本上稳居全地区第一,只要没有大的意外,其他县市区很难超越。

    “双峰和丰州市呢?”陆为民笑着问。

    “陆书记,双峰就别提了,我们是望尘莫及了,也许日后只有古庆能有机会追赶了,双峰去年经济增速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八点三,财政收入增速实现了百分之四十九点二,这都在其次,关键是双峰的94年的经济总量是我们阜头的两倍多啊,现在差更是拉到了三倍,您说这样大的差距,我们怎么能追得上?”

    蒲燕一边叹气,一边把头摇得给拨浪鼓一样。

    “蒲燕,别妄自菲薄。不错我承认双峰底子不是我们阜头能比的,但是想想前两年的情形,你也还在地委工作嘛,和现在阜头有多大差别?我还是那句话,双峰能在我手上搞起来,那么阜头也一样能在我手上搞起来!”陆为民声音低沉,但是语气里却是充满了自信:“没什么大不了,基础差也好,基数低也好,也就意味着这是一片白纸,我们可以在这张白纸上按照我们自己的意图来绘出更中意的画卷来。”

    蒲燕脸上也是浮动着一层喜悦激动的神光,她得承认陆为民有这个底气,双峰虽然县委书记是曹刚,但是谁都知道双峰经济工作的总操盘手是陆为民,她在地委办工作就更清楚这一点,曹刚顶多也就是起到了定调子稳大局的作用,当然这份作用也很关键,遇上一个与你唱对台戏的县委书记,那一切都可能乱套。

    “去年我们阜头地区生产总值是2.65亿,今年我们GDP实现了3.61亿,而到明年我们阜头工业园区的十多家企业都将陆续建成投产,而且还有多家企业正在和我们洽谈入住投资意向,明年我们的经济增速完全有希望冲到第一,甚至翻番也不是不可能!双峰前年的GDP和财政收入不都是翻番了么?那我们阜头凭什么就不能做到?”

    陆为民心里笃定得很,鸿基集团项目群进入阜头工业园区的影响正在逐渐显现,尤其是许多希望能和鸿基配套的企业都开始把目光转向这里,而阜头方面在这一点上的宣传也做得相当到位,既满足了鸿基方面的需要,希望来阜头与鸿基配套的企业落户得越多,越有利于鸿基的议价能力和日后扩大生产规模,也能有效减轻鸿基在附属配套上的投资压力,将更多资金投入到总装规模和核心部件生产上,这种相互吸引的影响将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存在,而且在鸿基方面建成投产之后还会有一个更大提升。

    而这还是在没有计入华侨城这边谈判的情况下,一旦华侨城这边真的能如陆为民所判断的那样能进入阜头合作开发,那么阜头明年的经济增速还会提升至少十个百分点以上。

    “嗯,有陆书记这样说,我心里就更有底了,今年丰州市也还行,增速达到了百分之十九点二,排在第六,淮山第七,南潭今年排在末尾了,据说秦海基和顾鸣人都挨了尅,两个人在县里边也是公开相互攻讦,闹得不亦乐乎。”蒲燕笑吟吟的道,她显然知道陆为民和秦海基之间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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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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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无疆介绍: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当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来袭,陆为民该如何重掌这人生际遇?
从毕业分配失意到自信人生的崛起,诡谲起伏的人生,沉浮跌宕的官场,一步一个脚印,抓住每一个机会,大道无形,行者无疆,漫漫官道,唯有胸怀天地,志存高远,方能直抵彼岸。
官场经典之作。官道无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道无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道无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