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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凭空想象     骑士悲歌txt下载     骑士悲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22

    “是我。”单人的小房间里,七寒拨通了风疾的电话,对面似乎不断传来急促的敲打声,应该是泉在忙碌的声音吧,那家伙总是离不开电脑,在等待对方回话的时候,七寒这么想着。

    “怎么了,你那边出问题了?”终于,那边有了回答,风疾似乎被紧张了一下,七寒却是轻声一笑,“我已经查清了这伙家伙的来历了。”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快速扼要的告诉了风疾。

    “真是叫我意外。”风疾在很久的沉默后说了那么一句不惊不淡的话,“我也很意外,想不到这么一个武装团伙还会和伐克洛城有这样的渊源。”七寒感觉的到,风疾似乎也知道了幽家的事,“不,老大,我所说说的意外不是他们的事,而是关于你。”风疾听出了七寒的误解,立刻澄清起来。

    “关于我?”听到这,七寒也有点迷糊起来,不明白风疾所说话的意思是什么,“叫我意外的是你今天所做的事,相当的老道,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了对方的大致底细,也找了最正确的人下手,老大,你成长不少啊!”“一个组织的首领被部下那么夸奖,可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七寒此刻正靠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他也在观察对方是否有暗桩在监视自己。

    “这可真是发自我内心的称赞呢,说起来我们这边查出来的情报与你所说的大致一样,这么一来,我们这边已经掌握了主动,接下去就是如何行动了。”风疾深深吸了一口气,厚重镜片下的双眼里不时抹过阴厉的光芒,“你的比赛那天,他们会把你送回伐克洛城,而同时他们也会展开行动救他们的父亲,到时候,这个城市一定会一片大乱,我会尽快安排我们的退路。”“其实,我今天在看到这个沙漠营地的时候,有过一个想法……”听到风疾有想迅速撤退的想法后,七寒忍不住开口打岔,“我们,有没有机会拉拢他们?”“恩?”电话那头的风疾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拉拢一个武装组织,这可不是过去那个七寒会想到的事。

    “你是认真的吗?老大。”风疾在巨大的震惊后勉强保持了自己的清晰口齿,诧异的问道。“恩……虽然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我忽然想到,我们狂众是否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后备据点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让我有起码的容身之处。”七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过鸦在内心里倒是非常的支持这个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有着怎么样的想法。

    “这点,可以考虑……城里的一切,交给我来安排就行了,老大,接下来,你安心准备比赛吧。”“我知道。”七寒本来还想询问其他人的情况,但是风疾已经挂上了电话,他只能叹息的仰起了头,从这个窄小的窗口观望起外面的一片迷人夜色,“拉拢啊……我的胆子果然是越来越大了呢……”其实他差点对风疾说出接管这个词,鸦在内心里不断大喊,要吞并这个组织,七寒不知道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这是不该出现的想法,很危险和很疯狂的想法……

    而另一边的风疾,现在正用一种领导者的气势看着眼前的众人,“要干活了吗?”凯伊在旁边摆动着一些零件,他又在做古怪的改造了,可是不得不说,他最近改造的几件武器都具有可怕的破坏力,光看蒂雅那满是绿光的双眼就知道她多么的想把凯伊招去帝国打工了,这样的人才,就算是罪犯,也会成为巨大的争夺对象。

    “老大没有危险吧?”琳琳还是和往常一样,漂亮的双眼里只能看见对七寒的忠诚,其他的一概与她无关。

    “安啦,老大现在可是安逸的很,对方可是要靠他才能进城的,现在的他,只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反而是我们,该筹划起几天后的行动了。”风疾立刻把话题引向了主题,“我们也会有危险?”正在打着字的泉奇怪的扭回头来,“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城主旗鹰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应该还隐藏了不少实力,但是,面对一个家族的死命攻击,这个城市总会出现一瞬间的空隙,而我们狂众,怎么可以错过这种大便宜呢?”风疾邪魅的笑换来了璎珞的一句白痴骂声,不过他自动过滤了。

    “这座城市可是累积了大量资金的大金库啊,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就算我们要走,也要干一票才行,不是吗?”风疾的样子,就像是在把几个纯洁少年引向歧途的邪恶大叔般,不过那几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乖宝宝角色。

    “要怎么干?”泉和凯伊已经开始期待了,琳琳则翘了翘那小鼻子,没有太大的在意,不过想到能让老大高兴的话,她也是会配合风疾的。

    “自然是趁火打劫了,那边那位,你有兴趣帮我们一手吗?”风疾冲着靠在门口的士涅发出了邀请,“什么?你大概脑子不对了,本少爷可没时间陪你们去胡闹,我只对战斗有兴趣。”看到士涅那不屑的样子,风疾没有意外对方的答案,只是在扣动手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一次的行动,因为老大必须要应付比赛,所以我还需要一个强大的打手为我清扫烦人的喽喽,你有兴趣吗?”这一次,蒂雅也看出了端倪,风疾似乎有兴趣将士涅拉进伙。

    “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拖进你们一伙里,你们的胃口可真不小,而且科斯特才是你们的首领吧?”蒂雅的话换来了所有人的吃惊之色,言下之意,是指责风疾有越权的行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风疾,就连士涅也是狐疑的眯起了眼,可是风疾不在意,他所要做的,只是尽力壮大狂众的力量而已,“没错,我的确是想招揽他加入,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七寒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鸦绝对有这个想法!”“鸦?”蒂雅很是不喜欢这个人,表情已经表现了一切,“因为他不喜欢的家伙,在和他打了照面后,基本都被砍了,好好考虑吧,士涅,再说现在的你也没有地方去不是吗?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加入。”风疾在这几天也摸清了士涅的脾气,对于将他招揽入伙还是有几分把握,不过要他彻底为组织卖命的话,还是要依靠时间,不过这个组织里,有谁是真的为组织百分之百卖命的呢?

    大家都是已游戏的心理在玩乐而已,泉是这样,凯伊也是这样,包括自己,风疾也不愿意去多想,他能做的只是去利用这个组织的可怕力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同样是这一夜,幽家的议事厅里,现在只留下了幽皇,幽虎,幽月和一名幽家的长老,四人围坐在圆桌上,现在他们正要商议着这个巨大家族的未来走向,他们所做的决定,将引导着这里的几万人最后的归属。

    “来了。”幽皇的手指敲打在圆桌上,发出了空洞无力的声音,使其他三人都是微微一惊,一个全身裹着灰色斗篷的人影带着一身的黄沙走了进来,随意的一抖,坚实的沙石纷纷落地,细微的落地声却久久回荡在这个宽敞的议事厅里,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这人的身上。

    “真是辛苦你了,冒着巨大的危险前来,不过我们的几个人今天就必须要通过你进入伐克洛城,不得不出此下策。”幽皇的话已经暴露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这人就是幽家潜藏在伐克洛城的内应。

    “放心吧,首领大人今天是派我带人出来巡视的,你们的人正好攻击了我们的队伍,导致我与队伍的失散,这样一来,首领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斗篷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脸,莫尼卡,这名一直贴身在旗鹰身边的兵队长,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呈现出了一股可怕的惨白。

    摇晃的灯悬挂在众人头顶,沙漠中的夜风呼呼吹来,整个巨大的议事厅回响起像是哭泣般的声音。

    “骅夜与七寒比赛的那天,按照计划行动,现在家主被关押在城堡的囚室里,我会尽量打发走看守,至于救出家主之后,你们……”莫尼卡不知道,幽皇下了最后的决定没,可是另一个人娇小的身影已经跳了起来,“我们要夺回伐克洛城!”幽月的双眼里射出了炽热的光芒,那是种绝对的自信,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很难……”莫尼卡有点不确定的摇起头来,“但是既然你们想这么一博,我会尽我所能全力配合,另外,你们这也有内鬼,要当心行动。”想起之前救援家主的行动被旗鹰巧妙的利用,莫尼卡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如果对方的内奸知道了自己就是幽家安排在旗鹰身边的内奸的话,事情会怎么发展呢?莫尼卡有点害怕的不肯去想后果……

    “应该不成问题,这一次的行动计划知道的人很有限,而且我对所有人的分工命令很散,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幽皇挥挥手,走进来几名矫健的年轻人,“他们是我们家族里最优秀的机师了,你把他们带进去,到那一天接应我们。”“明白,机体已经无法混进去了,但是最近有一批新型的机体被运进了伐克洛城,我会想办法控制住,到那一天,那些机体就会成为我们获胜的最大筹码。”一阵激动的发言后,没有人接话,一股可怕的压抑笼罩了所有人,就连莫尼卡自己的激动口吻也是勉强装出来的,因为所有人都有一个心理的阴影,他们能否击败那个差点把幽家灭族的旗家呢?尽管如今旗家只剩下一个旗鹰而已。

    “我们,能够赢吗?”长老也有点不安的问,却得不到回答。

    “幽家,不能胜利的话,那么就毁灭吧,至少,我们不应该这样躲起来了。”幽月永远比她两个哥哥充满决断之心,“不管结果如何,不,应该是我们的胜利!绝对的胜利!”这样的自信,其实连幽月自己都有点心虚,旗鹰是一个危险的对手,这也是一场充满了未知数的行动,得天下与全军覆没,只有两个结局可选……

    这一夜,有太多人有着焦虑和不安,然后,那一天,终于来临。

    出发的早晨,整个幽家的营地都在沸腾,大量的部队开始了出发,准备里应外合攻陷伐克洛城,整个沙漠上空都扬起了巨大的尘土,遮天蔽日!

    此刻,究竟有多少人还记的自己任务之一是救出家主呢?没有人知道,只有望着那些在与自己家人告别的士兵的幽皇还记的,自己的父亲还在那个城市里。

    “要打仗了。”幽皇第一次,有了那么不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很痛苦的做决定,“哥,你怕了?”幽虎在后面不解的问,虽然他知道哥哥不喜欢战争和流血,但是面对重大决策前,自己的哥哥不会那么拖拉,今天的哥哥像是很害怕进攻伐克洛城。

    “有谁不怕呢?可是我们无法逃避。”幽皇侧过脸去,让幽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之后,不管胜负结果如何,又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呢?有多少人……可以记的他们呢?”边说,幽皇的目光边远远的飘向了七寒,他没朝这边走,他要和另一支车队出发,和幽月一起行动。

    但是七寒现在却很苦恼,因为车队的主人幽月不在了,其他人都在管自己忙碌着搬东西和武器,无聊之中,七寒开始随意的逛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地后面不远的一个高坡前,在那金色的晨光下,一个巨大的木十字插在柔软的沙土上,十字上,串着的一块白色丝巾声随风飘扬,而他要找的人,也在这。

    幽月背对着七寒,跪在十字前,手不停的抚mo着十字,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做着最后的祷告。

    “要出发了。”在看了很久之后,七寒忍不住的朝前一步,并且用声音去提醒对方,“你怎么在这?”幽月则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眨眼间跳了起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死死的瞄准自己!

    “你在害怕什么……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啊。”七寒耸着肩,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幽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是多么可笑,不过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手枪收回到腰间,“你哭了?”七寒的目光很锐利,在阳光下,那晶莹的泪光实在是太显眼,“来扫墓的,自然会哭。”幽月回答的很是冰冷,不过当她想起了七寒的另一个人格时,立刻住了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可不想成为一个疯子的刀下魂。

    “这里是你们幽家人的墓?”七寒说完也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是我母亲的。”幽月的手指还停留在十字上,久久不放开,她已经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里。

    “我的母亲在我们撤退出伐克洛城的那一天,被杀了,从那一天起,我的灵魂里就打上了复仇的烙印,无法磨灭掉,我只记的,母亲临死前的绝望眼神,可是,父亲的圆滑,哥哥的懦弱,使我们家族一直无法报仇,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旗家,一直以来做的,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惟独只有我,才能带领着幽家去报仇血恨!”那是多么可怕的执念,七寒很是乖巧的不开口,这不是他可以搀和的事,他要做的只是装做配合的到达伐克洛城,然后离开,可是内心里,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响,要拉拢幽家,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强烈的复仇心,拥有可怕的破坏力,也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人……

    “沙沙……”幽月在七寒思考的时候,用白嫩的十指从十字下挖出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并将那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骷髅头贴放在了自己的额头前,脸上出现了祥和的笑,“母亲,大家,保佑我吧,今天,我们幽家将会重新君临伐克城!”

    七寒走到了幽月身边,傻了眼……

    脚边的高坡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而沙地之上,插满了十字,望不到尽头,这是一种悲壮的气势,那苍茫沙漠里埋葬的人们,都是幽家过去的英魂,只是,被迫安葬了这片荒芜之地。

    “他们……”七寒已经猜到了什么,“他们都是为了家族而牺牲的人。”幽月将手中的骷髅头高高举起,吹起的黄沙从骷髅的双眼中飘出,这副画面相当的诡异,一个漂亮的少女,高举着白骨,站在阳光下的高坡上,满脸的坚定之色。

    “我向这片悠久的土地发誓,我,幽月,将会成功!将会砍下仇人的首级!”这一刻,七寒也忍不住抽出了空煌,插在了自己的跟前,这群人是值得尊敬的,为了所谓的家族而去牺牲自己的生命,过去,他或许认为这是很可笑的行为,但在现在的七寒看来,这群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点燃了自己的信念,自己,只能发出尊敬。

    “安息吧……”心里,默默念叨。

    之后,车队朝着伐克洛城出发了,朝着命运之地前进。(未完待续。)

023

    很久没有这么愉悦的心情了,骅夜破例的早早起来,脱下了他一直穿着的黑色西装,身上,披起了青色的皮质紧身衣,左胸口,绣着刺眼的荆棘,这是过去的荣耀,而如今却成了憎恨的根源。

    “我,会杀掉你。”他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忽然痴了,只是停留在自己桌子上那张模糊的照片上,上面的那些人在笑着,很放肆,很快意,但很开心。

    那荆棘般的记号,是荆棘牙的标志,可是,辉煌的标志,已经腐烂。

    “杀了你!”从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句不带感情的话,目光,逐渐冰冷,骅夜的全身全部进入了漆黑的通道里,很快不见了,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为了复仇而归来的死神。

    比赛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会场里坐满了前来观赛的人,许多人都感觉出了,会场的戒备比起平时似乎更加的森严了,不过那些观众并不在意,他们所想要看到的只是精彩的战斗,能够激起他们血液沸腾的战斗!至于赛场方面做的调动,很多人都不是很在意,自然也没人知道,这里,马上会被幽家的战火所卷席。

    幽月的车队很快通过了城市门口的关卡,本来士兵们还想进行详细的搜查,却被七寒那所罗门圣殿级别选手的身份所威慑了,这样的特权出乎意料的有效果。

    在顺利通过大门后,车快速的开到了赛场后门,七喊在幽月的逼视下,下了车,一直到这里,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你已经到了,我们也遵守了约定,你可以去参加你的比赛了。”幽月说完,转过头去,开始安排其他的手下去城市的各个点埋伏,接下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将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希望你们可以完成你们的愿望。”七寒淡淡的祝福了一声,进入了赛场内,而幽月只是瞥了眼那远去的背影,现在在她内心里,最重要的,只是去摧毁掉旗家和夺回这个城市如此简单,可是那个男人在自己族人墓前所做的一切,却使她重新评价起这个男人,不似看起来那么冷血……

    阳光穿越了铁栏杆,却照不到房间里的人,阳光只是无奈的洒落在骅夜的脚边,没办法再进一步,眼前的铁栏杆现在,是那么的讨厌,骅夜的手指开始勾动,强烈的气从骅夜全身开始喷射出来,那是种压倒一切力量的强,空气仿佛也被控制了,凝固起来……

    手,慢慢伸了过去,抓住了铁栏杆,骅夜开始慢慢发力,“嘎吱嘎吱”奇怪的扭曲声,使整个铁门被压缩了,然后倒下,比赛场里顿时一片安静,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骅夜,没人知道他的突然示威代表了什么,而且他穿了与平时都不一样的衣服,会场上开始了杂乱的议论,可是骅夜都不在乎,他的目光冷冷从那些人身上扫过,最后锁定在了对面的出场处,那道铁门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也会去摧毁掉,这一天,对他而言,实在是等太久了,可以亲手品尝到那个男人的鲜血。

    “那是他过去的组织,荆棘牙的统一制服,这是对我的挑衅吗?”赛场旁边的观赛走廊里,璎珞正缓缓的说道,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开始了自己的猜测,“又或者是对科斯特的挑衅?”蒂雅也是满脸的不屑,只有站在那的风疾的双眼里飘忽起了旁人无法理解的诡异光芒,似乎在考虑什么。

    “说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他的人呢?”璎珞想起了那个还没出现的家伙,不禁有一阵担心,不会是幽家那出了什么问题吧?“这是对我的担心吗?”正说间,七寒的声音已经悠悠的飘来,那道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可是很准时的呢。”放眼望去,蒂雅,璎珞都站在这,还有风疾和西西,“其他人呢?”七寒有点奇怪,怎么就那么点人在这,“都被我安排去做准备工作了,你只要安心比赛就可以了。”风疾拍着七寒的肩,满是信心的样子,“我对你可是充满信心的,老大,揍扁那家伙吧!”“你是对鸦充满信心吧……”七寒苦笑着,却也接受了风疾的“信任”,迈开步子,朝着选手的出场室走去。

    “你要当心。”蒂雅斜着身子,靠在窗口旁,望着下方的骅夜,“这家伙在气的运用上,远远胜过你,大概连鸦也比不过他吧……”“这可是很高的赞誉呢,不过已经到现在了,我没理由去害怕他吧。”七寒难得的狂妄了一把,手里的空煌被他举到了胸口,“就在我的刀上,沾染他的鲜血,来结束掉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我的战斗,所以你要记住,如果不行的话……不要勉强……”璎珞也走到了七寒的跟前,很是严肃的重申了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不会死。”七寒下意识的,抬手拧了拧璎珞那漂亮的脸蛋,非常邪恶的一笑,然后越过被这动作搞楞了的璎珞,脚又朝前一步,这次,换上西西挡住他,想起来,来到这后,自己几乎没时间和眼前这个女军人沟通过,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她被卷到这里,内心倒是充满了愧疚。

    “你也想劝我小心吗?”西西不同与其他的女人,她的脸上永远带着军人的漠然和冷峻,就算面对的人是七寒也一样,七寒也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打。”简单的一个字,却表达清楚了西西的立场,也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多谢。”会心的一笑,七寒穿越了所有人的身边,大步走进了选手的出场室,那道铁门,也在旗鹰的旨意下,缓缓拉起……

    骅夜用手挡住了有点刺眼的眼光,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凝视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七寒,内心的杀意无法控制的澎湃起来,虽然七寒已经戴上了那个巨大的铁头盔,不过骅夜知道,鸦还没有出现,想要逼他出现,就要想把眼前这个人打败,他笑了起来,很是张扬的笑声,开始回荡在比赛场中,眼前的人影,似乎朦胧了,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

    “首领。”当年,那个还年幼的自己,跟随鸦,踏着遍地的死尸,在遥望着这片浩瀚的天地,心中有着无比的激动与自豪!

    “我们,不能永远做狼的利牙,有兴趣和我组建一个新的组织吗?一个会利用满身的荆棘去刺伤敌人的利牙,那是至高的荆棘牙!”那个时候,鸦在骅夜的眼里,不再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而是神,一个不畏惧任何人,敢于挑战这个世界的神,这样的男人,才配凌驾在自己之上,才是真正的王!

    “你让我失望了,我们的王。”说了一句七寒听不懂的话,骅夜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七寒隐约感觉到,鸦与这个骅夜在过去有着十分复杂的纠葛,收起了那复杂的想法,空煌被抽了出来,七寒知道战斗的时候,不能带有太多的杂念。

    “我的敌人,不是你,而是鸦,叫他出来。”骅夜也收敛起了自己难得的感情,冷冷的看着眼前抽刀的男人,没有了鸦的那股杀气,这样的敌人根本没有杀掉的价值,“如果你不珍惜这一次机会,我将会让你体验到绝望!”看的出,骅夜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气在沸腾,双手凝聚着的气开始了急速的聚集,强大的气叫七寒有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可是他硬是顶住了对方的气势,站在那,空煌的角度被调整到了最佳,随时可以挥刺出去……

    旗鹰坐在高处,俯视着赛场上的两人,而身边的莫尼卡则面色不变的陪同着欣赏起比赛,“你认为谁会赢?”“哎?”莫尼卡没料到旗鹰今天会兴致那么高的询问起自己这样的问题,“属下……不知道……”“猜不到吗?”旗鹰的面色里看不见他的喜怒哀乐,所以莫尼卡宁愿保持沉默,也不愿意轻易的去试探旗鹰的真实想法,“属下的愚见……大概是骅夜赢吧……毕竟他一直赢到现在……”“没有绝对的胜负,就算有绝对的胜算。”旗鹰冰冷的话却让莫尼卡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旗鹰的话,难道是暗示自己协助幽家的事?不可能……不断安慰自己的莫尼卡却已经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让我先动手?”看到骅夜迟迟不行动,七寒疑惑了,骅夜难道自信到如此的地步吗?

    “我说过了,你会品尝到绝望,你会体验到绝望。”骅夜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交叉在眼前,“将你最自信的力量击溃,是最好的办法。”“你很自信,也很愚蠢……”七寒的双眼也变的冰冷起来,身体已经朝前爆发性的突刺出去,呼呼生风的长刀,几乎撕裂了前方的空气,但是刺中了目标后,却感觉不到对方的鲜血,感觉不到对方被刺入的感觉,柔和的气将刀尖死死的固定在了离骅夜胸口几厘米的地方,七寒的气,被对方那诡异的气所吸收了!

    “是和上次一样的攻击方式……”想起之前骅夜一挑三的画面,强烈的不安已经笼罩了心头,七寒一咬牙,想要抽身而退,却办不到,因为骅夜的气已经开始行动,那是吸收了七寒的气后再加上骅夜自己的气所凝聚出来的攻击,手掌,绚烂的挥出,七寒几乎都看不见对方的攻势,只因为骅夜的掌实在太快,路线太奇怪了,全身感受到了外界冲击而来的气,使得七寒的全身一阵难受,人,如同风筝般,朝后飘去,在别人看起来七寒还能保持着平衡,但事实上,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后飞的劲头,只能看着骅夜离自己越来越远……

    “扑哧”终于,酝酿很久的鲜血从七寒嘴里喷射出来,像一道血箭直直的射向天空,一片红色的血雨……

    落地,七寒的腿不自然的一抖,再朝前看时,眼前的骅夜似乎变的高大起来,“我能够赢过他吗……”虽然之前见识过了他的实力,可是看与打是完全不同的领域,骅夜显然没有使出全力,而七寒却已经用上了自己比较强劲的力量,可结果,却是那么的凄惨。

    “这是一场大人与小孩的比赛……”虽然不忿,不过蒂雅还是无力的承认了,骅夜与七寒的差距,不是一次引导觉醒就可以弥补的,“停止吧……”璎珞似乎有点动摇了,她知道,其实七寒心里很在意与鸦的对比,如果这样打下去,必然会把鸦召唤出来,但是依靠着鸦获胜,七寒的心里究竟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沮丧。

    可是事实上,七寒现在的眼里,却满是叫人可怕的血色,他正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没有退缩和害怕。

    “鸦?”所有人都这么想到,可是并不是鸦,与鸦的气还是有着差别,骅夜不屑的哼起来,“不死心吗?”身体朝前移动过去,就像是一个人在贴着地面飞行过去般,七寒的动作也敏捷起来,整个人跳起来,空煌被挥舞起来,像是一场恐怖的刀雨,笼罩了骅夜的全身,不少观众都发出了惊叫,不过那看起来疯狂的攻击却被骅夜全部从容的躲过。

    “你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骅夜的手掌又一次挥了过来,“起码在我离开前,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烙印才行啊……”七喊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可怕,沙哑中充满了暴虐,“恩?”骅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里,为了迎击七寒,自己也跳了起来,而半空中的两人,都无法再改变自己的位置!

    “难道……”可惜,战斗里没有难道,一个由气构成的球体从七寒身体里扩散开来,“果然是……”骅夜的掌拼命朝前打去,只不过仅仅阻止了球对自己的侵蚀,没让他变的和那些沙漠的士兵一样被碾碎,但是他却被那个球死死的压住了,七寒在上,他在下,两人的快速的下坠起来最后轰然落地……

    烟雾中,骅夜躺在赛场上,身下的地面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可是他浑然没有痛苦的神色,双手死死的夹住了笔直刺下的尖刀,“你……”话到了嘴边,骅夜的神色却变了,他猛然间扭动起身躯,从七寒的刀下离开,紧接着,只看见空煌以强大无比的威力落下,刺中在比赛场地上,气从刀身上扩散开来,震的这个窄小的比赛场地开始摇摇欲坠,面具的眼睛部分,已经射出了叫人心慌(未完待续。)

024

    “你总算肯出来了。”拉了拉紧绷住自己咽喉的衣领,使自己变的舒适一点,骅夜的眼里已经点燃了久违的战意,双手上聚集着的气开始了强烈的扩散,空气在震荡,同样,震的鸦的衣服呼呼生风。

    “如今的你,实在自负的叫人讨厌。”面具下的鸦,嘴微微一瞥,“害的我很想宰掉你。”杀人,就像是家常便饭,鸦的眼里只能看见习以为常。

    “您办的到吗?”骅夜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左手笔直且蓄满了威力的一推,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让鸦收起了小觑的心理,他知道,眼前的家伙,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鬼了。

    空煌的刀刃迎上了掌,却被掌上的气所吸收住,但始终没有办法伤害到骅夜半分,“混帐小子。”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鸦的腿快速的扫了起来,骅夜的另一只手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应对,准确的拍掉了鸦的腿踢,然后身体无预兆的旋转起来,鸦只觉得眼前一花,骅夜已经贴到了自己的眼前,他依靠着双掌的推动和身体的扭动进入了鸦的无法防御区域内,全身就像一个滑溜溜的球,滑的别人无发去抓紧……

    “砰砰砰”沉闷的冲击声,骅冶的掌加拳又快又狠的砸中了七寒的全身,鸦的身体却很是奇怪的朝后仰倒而去,看起来,骅夜的攻击全部命中了,但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攻击被鸦躲开了!

    沉闷的冲击声,只是两者气的对抗,几乎是在那一刻,气所形成的球体从鸦的体内爆发出来,迅速的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已强大的气势不断压向了骅夜,没有预期中的一击必杀,叫鸦诧异的是,在骅夜身体周围,也多出了一个球体,与鸦所制造出的球体碰撞在一起,碎裂的,只有两人脚下的地面。

    “您的界很强大呢。”骅夜看见了鸦眼中闪过的一丝疑虑,得意的笑起来,“不过看起来,现在的您,只是空有一身的强大力量,全无法正确使用。”一声呼啸,两者身边的球体都被纷纷震散,骅夜的双手开始了古怪的摆动,就想是在……搓揉空气?

    “鸦似乎也没有占上风……”旁边的璎珞那张俏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本来以为鸦一旦出场就算不能秒杀对方,也起码可以占尽上风,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骅夜略占优势,“鸦所拥有的气很强,而且力量也很厉害,不过骅夜在对气的运用造诣上,远远的高过了鸦,就像一个拥有着强大火力武器的小孩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大人的对比,始终还是大人会赢。”蒂雅也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算自己把七寒和鸦体内的气引导至觉醒,可是自己却没办法教他们使用方法……

    “使用的方法?”风疾听到这,鬼祟的凑近过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那是什么?”“气的战斗方式分为四大类,凝,界,形,实。所谓的凝,就是将气覆盖在自己身上,强化自己,或者覆盖在武器上,是最常见的手段,而界,就是七寒和鸦刚才用过的招式,将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保护自己,同时还能攻击,攻守兼备的界是很剧威胁力的攻击方式,不过在气的战斗方式里,始终还是形与实占据上风,形是将气放射出去,像远程武器般的攻击对手,实,就如其名,将气实体化,是四大类里最具破坏力的方式。”蒂雅说完后,却换来了风疾,西西和璎珞的迷惑神色,“可是那个骅夜……应该用的只是凝吧?”风疾的话换来了蒂雅的点头,“我可没说过,一个人只会用一种方式,同时能掌握四大战斗方式的人多的是……”这边话音未落,却听见赛场上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众人转去视线的时候,不禁都呆住了,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赛场之上,出现了一道可怕的沟壑,而沟壑的起始点则是空煌的刀尖……

    “气这玩意果然很有趣。”鸦笑的很阴冷也很冷酷,骅夜的脸色也是在瞬间变幻了很多次,他自然不知道,之前鸦在杀掉烈血的时候已经领悟到了实,所以当骅夜看见那被气实体化的巨大刀刃后,有了一丝的诧异,“你已经接近实了,不过,你刚才所使用的实,还不够强大,每一个人的实都是不同的,也都充满了不同的威力,在你的实没有成型前,看来有必要干掉你。”刚才就在摆动双手的骅夜突然打出一掌,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还有好几米,“不对……”鸦的感觉与常人是不同的,他感觉到了空气的变化,身体也在刹那纵身跳起,然后在他身后不远的墙上突然发出了巨响,墙上出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坑……

    “是形?”蒂雅瞪大了双眼,可是又摇摇头,刚才的攻击明显不是把气放射出去造成的,应该是其他的攻击,“你用气将空气凝固成子弹吗?所谓的空气炮……”鸦一眼的看穿没有让骅夜有任何的动容,“对付你,我可必须要拿出全力来,不是吗?”说话间,他的双手开始了狂乱的拍打,每一发,都轰陷了一处墙壁,一时间,场上变成了只有一人攻击另一人闪躲的局面,看着鸦在自己面前狼狈躲闪的样子,骅夜感觉到了莫名的快感,打的力量更加强大起来,却没发现,鸦的每一次躲闪都在朝前推进一步……

    这时候,看台上的旗鹰忽然不动声色的敲打起了自己的椅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另一只手则在把玩他的手机,像是一个无聊至极的孩子,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样子,万年不变。

    “首领大人。”莫尼卡突然凑过头来,满脸的紧张,“城堡传来消息,有人突入,我已经叫人过去支援了,但是我怕……”“你也去吧。”旗鹰不等莫尼卡说完,就下达了指令,“是,属下这就去。”深知旗鹰不会把这点小事放眼里的莫尼卡有点奸计得逞的骄傲,转身而去,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莫尼卡就将旗鹰的绝对自负计算在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对自己的掌握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今天,你的自信会害了你……”可是又想起旗鹰那副冰冷的面容,莫尼卡又不尤得的浑身一阵冷汗,“记住,不要留活口。”当莫尼卡的人半只脚跨出门时,背后传来了旗鹰的声音,他还在看着赛场,一只手,还在继续玩弄着他的手机,明明是温暖的阳光,却在刹那失去了应有的温度,“属下遵命……”

    当莫尼卡离开后,旗鹰的注意力又继续投入到了赛场上的两人身上,鸦已经逐渐靠近到了骅夜附近,而骅夜这才发现了对方的企图,“想打近身战?”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双手上凝聚着的强大气开始在胸前汇聚,“我最讨厌的就是躲闪的打法了,今天可是为你破例一次了。”鸦的眼里暴出了精光,一种危险的预兆使得骅夜全身的气开始沸腾,就算是憎恨,但不代表他会看轻眼前的男人!

    空煌只是朴实的,朝着骅夜的面门刺来,上面,聚集了鸦的气,“如我所料!”一阵欣喜的表情跳动起来,骅夜的十根手指已经纠缠住了刀尖,快速的刀尖在骅夜身前慢慢停下,“你就是这么学不乖的家伙呢,鸦。”可是一声叫他心寒的笑声传进了耳里,“我早就知道了……”一个球体正从刀尖开始形成,吸收着骅夜的气,快速的成长起来,“你……”骅夜倒没有料到鸦会来这么一手,不过他的应对速度更是惊人,他也放出了大量的气,在那一刻,能够感觉到气的人都会看见,一个球体正挤压在两人的刀与掌之间,并且在不断的变大,越来越大……

    “这么一来,你就没办法伤到我了吧。”骅夜的话充满了挑衅,可是鸦没有回答,只是冷静的感觉着气,他要通过最直接的战斗来掌握气的战斗规律,这是他的本能,也是他可怕的地方,他是一个绝对的战斗天才!

    “可是,我却可以伤害到你!”骅夜看见对方的无视自己,一股邪火腾的燃烧了起来,这算是藐视吗?“灭星!”只看见骅夜的双手已经慢慢的渗透进了巨大的球内,本来伸进球体内的双手应该会被两人的气所压碎,但是因为骅夜双手上那强大气的保护,使他的双手暂时的安然无恙,而且,鸦感觉到了真正的威胁,那个两人合力构筑出来的球体正在被骅夜所控制,球,开始朝自己这边推进,“这是我的最后一招,你可以躲开吗?”无处可躲,而且是融合了两人之力的极限攻击,鸦知道,自己无法逃走了,没有多想的,他选择了朝前冲去……

    “鸦!”鸦毕竟也是七寒的一部分,璎珞,蒂雅都大声惊呼的朝下跑去,西西在短暂的失神后也跟了上去,“轰”巨大的烟尘滚滚卷起,笼罩了整个赛场高空,也因为这一声轰鸣,遮掩住了同一时间从城里别处发出的巨大的爆炸声……

    几分钟前——伐克洛城的机体仓库里,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清点着刚刚购买的四台新机体,“恩?”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有点狐疑的打量着被光缆连接住的四台机体,观察起机体上那不正常的光芒闪动,“怎么了?”其余几人都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刚才那台机体的眼睛,似乎发光了,难道被启动了?”“这怎么可能,又没人在里面……”不少人晒笑起来,一个个取笑起这个胆小的同伴,“嘎吱嘎吱”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看见原本跪在地上的四台巨人般的机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画面,已经有一台机体挣断了身上的光缆,腿上的一把巨大热能枪弹到了手掌中,眼中闪起了耀眼的红色的光芒,“喀嚓”扳机扣动,一道红色的热能冲破了仓库,可惜的是,仓库中那些无辜的人,他们的哀鸣声却永远被埋葬在了枪声和机体发动的声音里……

    城市的几个大门,士兵正懒散的望着眼前的沙漠,这片枯燥的风景一年四季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不会改变,“又是无聊的一天……”“说起来,昨天队长请我们去搞的那个女人真是正点啊,那腰和那叫我血液沸腾的呻吟……”“嘿嘿,那里可是出了名的一夜千金啊,没队长带你去,你以为你付的起啊。”正当那堆士兵聚集在一起议论昨晚的美妙经历时,耳边听见了隐约的轰鸣声,似乎是装甲车?

    “敌袭!”当一个士兵率先喊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惊愕里,没一个人记的该干什么,只看见,大片黑色的吉普车朝着城门气势汹涌的开来,带头的,是两辆巨大的装甲车,就像两头凶猛的野兽,露出了它的獠牙!

    伐克洛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惟独炼魂场那还暂时很是安静,城堡里的兄妹三人汇合了前来见面的莫尼卡,匆匆的进入了关押着父亲的阴暗的囚室……

    “你们……怎么会……”家主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还有那个自己一直安插在旗鹰身边的莫尼卡,“你们怎么来了?”“父亲,不要废话了,我们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伐克洛城,根据莫尼卡提供的军事力量分布图,我们已经可以掌握住全局了!”幽月激动的俏脸发烫,幽虎也满是激动的神色。

    “可是,旗鹰会让你们那么顺利吗?”家主还是不相信,如果旗鹰是这种白痴的话,自己也不会被设计抓住了,旗鹰能够控制住这么大一个城市,而且仅靠他一人的力量,可以看出他绝非无脑之人,“总之,老爸,我们速度杀出去,夺回我们的东西!”幽虎的那满腔热火却被一声冰冷的笑声打断,“已经不可能了,今天,你们全部要死在这。”震惊,无比的震惊,房间里所有人的都呆住了,一直呆在门口的幽皇正举着他的手枪,瞄准住里面的四人,“你们,太碍眼了。”

    “哥!”幽虎和幽月都难以置信的喃喃起来,莫尼卡也是满脑子的迷糊,只有家住的双眼里终于有了清晰的光芒,“你这只旗鹰的狗!竟然连自己家的人都出卖!”“不是出卖,就像你很早以前就把莫尼卡安排在旗鹰身边一样,我也是他安排的棋子,我就是五名兵队长中的最后一人,对外,旗鹰一直宣称我下落不明。”幽皇现在的表情无比冷漠,冷漠的叫幽家一口子完全认不出他来,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般……(未完待续。)

025

    “这是假的吧,哥!”幽虎的声音很是无力的响起在这间囚室里,苍白的如同他的脸,这样的安慰之词失去了起码的作用。

    那熟悉的温柔笑容已经被冷漠所取代着,从幽皇的双瞳里,幽虎读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的冰点温度,“大公子……”莫尼卡悄悄的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上,作为一名兵队长,他没有束手待毙的习惯,与幽虎幽月不同,他是最早接受了幽皇叛变事实的人之一,而另一个,自然就是幽家的家主,那名苍老的老人。

    “你还有脸,带着幽这个姓氏吗?甘心成为旗鹰的狗,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老家主沙哑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彻底的将幽虎和幽月拉回了现实,“你看来一早就察觉了,父亲。”幽皇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的枪始终瞄准着眼前的四人,曾几何时,他拥有了如此的气势?幽月和幽虎都是一阵诧异。

    “帮助旗鹰,只是我想结束掉错误而已。”酝酿了一会感情后,幽皇说出了自己认为比较适当的答案,“结束错误?”幽虎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而幽月的目光则已经冷却下去,现在在她看来,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我们幽家,没有停止过想夺回伐克洛城,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族人因为你们这个愿望而被牺牲,这,就是错误!只要你们这些家伙存在一天,家族与伐克洛之间的战争就一天不会结束,所以,我想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来终结一切!”幽皇把枪口微微调整,对住了老家主的额头,吓的幽虎用身体挡了在中间,“特别是您,父亲大人,您现在的下场也正是因为您那不纯的****导致的,印加政府的首相秘密联系了你,你明知道首相扶持你夺回伐克洛城只是把你当作一枚与军部对抗的棋子来用,可您却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吞下了对方的诱饵,到底,谁才是甘愿成为狗的人呢?”幽皇的眼光无比严厉的瞪着自己那个年老的父亲,老家主只是不屑的撇撇嘴,如他儿子所说,如果不是他贪心的想得到政府的协助力量,他是不会冒险外出秘密会谈的,更别提被旗鹰俘虏了,不过归根究底,出卖他的人,也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就把我和政府秘密见面的地方告诉了旗鹰?”老家主几乎是咬住牙齿喊出来的,幽皇默然的点点头,没有否认,“抓住你后,旗鹰想出了一个彻底摧毁掉幽家武装力量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你来引诱幽家冒险前来救人。”幽皇说的很是自然,仿佛他已经是脱离了幽家的人一般。

    “你和旗鹰一手联合,把我们的全部军事力量困在了伐克洛城?想要一次全灭我们?”幽月倒抽一口冷气,随后恨恨的踩了下地板,失算了,掉进陷阱的人,竟然是他们幽家自己!毕竟没有一人可以预料到,幽家的内奸竟然会是一个临时的家主和幽家的长子,从普通情况来分析,幽皇也不存在背叛家族的理由!

    “没错,一切就如你们所看到和所想的那般,今天在这里,我将会把你们全部的葬送,然后我会返回幽家的营地,带领他们,永远的离开这里,远离战乱,这是唯一可以保护他们的方法。”“闭嘴!”不等幽皇继续叙说自己的计划,幽虎双拳紧握的大吼起来,酱紫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把我们族里的人都推向了悬崖!那些一起来的士兵们,难道就不是生命吗?你的道貌岸然也要有一个限度吧!哥哥!”“道貌岸然?”幽皇嘴角不禁抽动起来,目光阴冷的射向了前方的老家主,“那个词,应该用来形容我们的父亲,当初如果没有旗鹰暗中的帮助,我们幽家根本没一个人可以活着逃出伐克洛城!”“什么,当年帮助幽家撤退的旗家人是旗鹰?”莫尼卡楞了,幽虎楞了,而幽月在短暂的失神后又恢复了满脸的憎恨,只有老家主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就算当初是那小子协助了我们,也不代表他就是我们的朋友。”老家主抬起了胸膛,“我们幽家才只伐克洛城的真正支配者!”“砰”枪声突然打响,殷红的血从老家主胸前飚射出来,洒满在他的身前,子弹很是精准的越过了幽虎,准确的集中了目标,而开枪的幽皇则是一脸的漠然,仿佛刚才他杀死的,只是一只随处可见的蝼蚁般。

    “父亲!”幽虎的虎目已经红了,嘶吼着扑了上去,而莫尼卡也在第一时间绕到了幽皇的背后,“大小姐,快走!”“等等,我不能……”幽月似乎还恨恨的不愿意离开,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哥哥亲手杀死,愤怒和仇恨已经彻底的控制了她的大脑!

    “幽皇绝对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弱小,他一定也隐藏了实力,你在这根本帮不了什么,而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去立刻通知大家撤离伐克洛城!”比起幽家两兄妹那已经被愤怒冲昏头的两人,莫尼卡还保持着他该有的冷静,在那拼命的指挥去幽月来,“但是……”幽月回望一眼,幽虎的拳正不断砸向幽皇,而幽皇则轻松的左右的闪避着,看起来非常的从容,“快走!”莫尼卡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幽家真的有可能会在这全军覆没,不由分说的把幽月推出了囚室,“谁都走不了!”幽皇面色一冷,随手丢掉了枪,全身,爆发出了强烈的气!他竟然也是一名会使用气的强大武者!

    而同一时间,另一边炼魂场的比赛场上,尽是滚滚的尘烟,使人们看不清实际的情况,在出场室里被铁门挡住的蒂雅,璎珞还有西西正带着各自表情的不同的在遥望场上的局面,没人发现,风疾没有跟下来,而是选择了悄悄的离开,不知道去向……

    “还活着!”不知道是看台上的谁,大吼一声,其他观众也都跟着激动的大叫起来!

    鸦,满身是血的站在那,脸上的铁头盔也有了明显的裂缝,不过从他那均匀的呼吸声来判断,他似乎没有受到太重的伤?

    至于那个头盔,根据士涅所说,这个头盔可是大西联邦最新技术所制造的啊,能把这么坚硬的东西轰出裂痕,可见骅夜刚才那一击有多么的强!

    “你的气,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了吗?”鸦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妥,而气喘吁吁的骅夜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拼死一击,为什么他还会站着!“看你那吃惊的表情,我发现自己很有成就感……”鸦慢慢的抬起脚,落下的,却是他自己的鲜血,眼前,是一阵轻微的眩目……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是在死撑,是不是感觉到很难受啊,正面吃了这么猛烈的一击,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骅夜的双手上又一次的凝聚起气,不过他的面色也在同时变的惨白起来,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用这样的身体继续战斗,只会连同自己一起损伤进去。

    “不顾生命的攻击我,你的仇恨,大的叫人意外,不过也让我觉得你很可笑,那幼稚的仇恨,究竟能改变什么事实吗?”鸦又朝前一步,手随意的抹去了额角流淌下来的鲜血,“我的憎恨,你又怎么会明白?”骅夜被鸦那轻佻和散漫的态度激怒了,他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吗?他难道忘记了,是谁将荆棘牙抛弃的吗!眼前的画面开始支离破碎……

    那一天,是个雨夜,鸦命令荆棘牙的所有成员在一个小镇待命,而他独自去处理私人的事,就在那一天,鸦前往了那个小镇上的教堂,挑战了一个怪物,结果被打的遍体鳞伤。

    而骅夜也没有想到,在小镇待命的他们会被人突然攻击,不是政府军,也不是圣域,而是一群像鬼魅般的敌人,他们不是简单的袭击,而是在做一场屠杀,凡是荆棘牙的成员,一律受到了亡命的攻击!

    直到,只剩下最后几人,浑身是血的挤在一起,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太多了太多了,那密密麻麻的敌人,就像是看不见尽头般,骅夜至今还记的,那天,自己的腿,抖的是多么的厉害……

    而就在大雨越来越让人无法睁眼的时候,那些敌人分开了,一个男人走向了他们!

    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突出的容貌,全身都被雨幕所笼罩,一片迷梦……

    男人似乎攻击了过来,骅夜却浑然不知,冰冷的雨水已经使他全身麻木起来,然后,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荆棘牙最后几人就倒在了那人的脚下,就连那个男人的脸也没有看清楚。

    如果鸦和七寒在的话,或许能认出,那个神秘的男人,就是出现在七寒梦境里,那个在教堂里的神秘男子,就是那个连鸦也被轻易打倒的怪物!

    “鸦,已经离开了,为了他的未来,他必须要躲起来。”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近在耳边,“首领……去了哪……”骅夜还想动,可是身体却被对方狠狠的踩住,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骅夜终于放弃了站起来这一想法,“我说过了,他不会再回来了,认清现实吧,你们的存在只是一个麻烦而已。”男人的话语残酷无比,把骅夜最后的希望撕裂开来……

    “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吗!每一天都在被背叛的愤怒和绝望之中度过的感觉你又明白吗!”眼前的人,又一次变成了全身是血的鸦,骅夜放了疯一般的大吼起来,可是眼前的人,只是身影模糊的移动起来……

    “扑哧”简单的一刀,却让那盛怒的男人,平静了下来,只能看见满是温度的热血不断涌出,全场寂静了,因为没有人看清楚,鸦是如何刺穿骅夜胸膛的,只有骅夜知道,鸦使用了他最擅长的绝技,神速!

    全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骅夜整个人的朝前摇摆起来,与鸦的脸贴近起来,呼吸,也变的频率接近起来,过去了那么多年,两人终于最近距离的接触在一起……

    “结果,我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骅夜本来应该已经扭曲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好看的笑容,那不是伪装,而是解放……

    “你那么多年的憎恨,其实也只是想在我的手里得到终结而已,不是吗?”鸦的声音变低了,使身后那道铁门后的璎珞没有听见,“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首领……”也是低声的询问,却充满了过往的回忆,鸦铁盔下的脸,似乎微微动容了,那一句首领,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你是被那个怪物般的男人打倒了吧……或许那个男人还因此封印了你的记忆……”骅夜边说边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了贯穿了自己的空煌,手掌上也渗透出了鲜艳的血液,鸦没阻止骅夜如此自虐的行为,反而静静的观看起来。

    “我明明,是这么猜想的……可是……大家的死,刺激着我……必须要向你复仇……不,或许不是复仇,只是因为我憎恨没有在那一天死去的自己,所以把憎恨转移到了你身上……希望由你来结束掉我的生命,仅此而已……”骅夜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自言自语的样子使鸦感觉的到,他已经越来越接近死神的怀抱,也在同时,鸦敏锐的感觉到,骅夜一直背负的东西,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那一份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仇恨,已经慢慢恶毒被溶解了……

    铁门打开了,医疗队和璎珞等人都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扑哧”用力一退,骅夜自己从刀上挣脱了出来,又洒出了一地的血液,然后,身体摇晃的走到了赛场边沿,在他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可以结束了……那么多年的憎恨……已经可以结束了……”骅夜满足的仰起头来,这个角度的天空,无比的蔚蓝,无比的美丽,“等一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首领在哪!”璎珞扯起了嗓门大喊起来,那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只是着急中的璎珞没有注意到面具下的鸦,双眼开始飘忽不定。

    “首领吗……”骅夜悄悄扫了一眼鸦,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你可以去问他……”手指指住了鸦,然后很是恶作剧般的笑起来,“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知道我们首领下落的人了……”“连死了,都要给我找一个麻烦吗?”鸦的语气冰冷无比,可是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感情被隐藏在里面,“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的……还有……那个怪物般的男人所在的组织……我终于知道了……叫影……”慢慢的,骅夜的身体朝后坠落下去,看台上的人们不禁发出了怪异的叫声……

    风声,从耳边穿过,全身就像要飞起来一般轻飘飘,似乎已经远离了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未完待续。)

026

    爆炸声,不断响起在巨大的伐克洛城内,分不清到底是哪在战斗,也没有人愿意去冷静的分析,那些来这享受的富豪们在保镖的护卫下,仓皇的朝着城外跑去,可是那些保镖就算再厉害,也挺不住幽家军队的疯狂扫荡,毕竟,单人的实力与一支军队比,永远是单薄的。

    而其中,还混杂着伐克洛军队在作战,混乱的环境下,不断有人倒下,鲜血开始将整条大街所染红,伐克洛城已经沦为了地狱……

    外面的杂乱与炼魂场内的情景显的很是不同,空旷的看台上,已经没有人在了,空旷的给人一种荒谬的感觉。

    至于赛场上的鸦,现在正陷入了沉默中,刚才璎珞的话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原本,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璎珞,他就是杀死寒的凶手,可是体内的七寒却在强烈的控制住这样的想法,两种人格在同一个身体剧烈的摩擦冲突着,这样矛盾的情况使得沉默开始了继续。

    蒂雅和西西也都没有说话,悄悄观察起都在沉默的两人,蒂雅不知道如何开口插嘴,至于西西,她压根就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终于,璎珞再一次打破寂静,缓缓开口,而鸦的目光也变的游离起来,不过手却始终握在刀柄上……

    “你是荆棘牙首领……的敌人?”璎珞那张气愤的表情却叫全身杀意就要爆发出来的鸦措手不及的微微楞了,“恩?”面具下的脸有了一刹那的呆滞,不过鸦的恢复也很快,随后立刻不屑的哼出了声:“白痴女人。”

    “喂,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知道荆棘牙的首领在哪?看你的实力,以前难道老是和他们交手?”虚惊一场后的鸦选择了不再理会璎珞的提问,而是朝着赛场外走去,他最烦的事,就是和女人解释。

    “有什么废话以后去问七寒去,现在先离开这再说。”正当鸦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蒂雅却挥手挡住了他,“我们的运输机已经可以使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去目标地集合。”“风疾那小子倒是安排的很周到,不过说起来,那家伙去哪了?”鸦放眼望去,却没办法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炼魂场,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人……

    同一时间,旗鹰居住的城堡外,一队士兵在整装待命着,带头的人是本该已经死去的烈血,现在的烈血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队服,合体的衣服衬托出了他那独有的气质,军人的气质!

    他是旗鹰手下里,少有的正规军人出身的人,而现在,他的目光正锁死在那偌大的城堡里,直到幽皇的身份得到了旗鹰的证实后,说实话,烈血心里还是无法去接受这个突然改变的事实,那个一直和他们作对的家族,幽家,他们的大公子,竟然是五名兵队长之一?这算是哪一国的玩笑?不过烈血却笑不出来,而他接到的命令是酌情处理战局和不干涉幽皇的行动,所以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是去消灭城内的叛军还是留下来保护城堡。

    “队长。”身后一名部下匆匆的走了过来,在这里驻扎了半天,也不见有行动的指示,那些家伙都按耐不住了,特别还是在城市如今成被战火所包围的情况下,很明显,幽家的大军开入城市已经成了所有伐克洛军人都清楚的事实了。

    “什么事?”烈血冷冷的扫了一眼手下,他现在的大脑也还在一片混乱之中,不由的带了一脸的煞气,“司法楼内传来了求救信号。”手下不敢直视这名兵队长,悄然的低下头去,声音矮了一截,“司法楼?”烈血在暂时的发愣后,立刻换上了紧张的表情,“传我命令,全部人朝司法楼赶去,第一时间消灭楼内的反抗势力!”说完,不顾手下们迷茫的面色,他带头第一个朝着司法楼赶去!

    位于城市中央的司法楼是旗鹰特别设置的建筑,名义上是用来裁定城内的纠纷,也就是所谓的法院,不过这只不过是挂名的法院,事实上,是旗鹰私人用来直接处死敌人的刑场,同时,半个城市的经济收入和支出记录也都记录在司法楼内,可以说,这里也是城市的经济命脉控制中心。

    烈血可以想象,一旦对方攻陷了那座司法楼,利用比较优秀的电脑技术人员,可以轻易的控制住整个伐克洛城的资金去向,想到这,烈血虽然是满身的冷汗,但是还有一点是庆幸的,尽管有担心过敌人会把伐克洛城的资金转移到其他帐户,不过那么高难度的事,很少有人可以办到,起码,目前世界上,能够拥有如此实力的家伙,大概也只有黑白森林级别的怪物了……

    烈血很不幸,因为他最担心的事,如今正在成为事实。

    司法楼内横竖躺满了伐克洛的士兵,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十几台电脑正在工作着,同时,每一台电脑都被一根光缆所连接着,集中点是一台精巧的笔记本电脑,泉的双手正快速的敲击着键盘,他的双手,仿佛不再是手,而是在跳舞的精灵,美丽而充满了活力,那明亮的双眸里正折射着屏幕上跳跃的数据,而那些复杂的数据在泉的手里,都变成了乖乖的孩子,被他随意的控制起来。

    风疾的趁火打劫目标,第一个,自然就是伐克洛累计至今的庞大资金,“真是叫人吃惊啊,那么多的钱……”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的无比亢奋起来,这可是笔大收获啊,而现在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却根本扰乱不了泉的心情,因为在外面,还有最值得信任的同伴在看守,不过,不是因为那份友情,而是因为那两个家伙,都是可怕的怪物……

    呼呼的风声,从玻璃上的破碎孔里吹了进来,才进入秋天,却有了一股叫人发抖的寒意。

    琳琳放下了肩上的狙击枪,重重的哼声从鼻孔里不怎么幽雅的发了出来,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冷酷装饰了她的面孔,“解决了吗?”凯伊走到她身边,从这里,可以眺望到楼下门口那一片惨样,企图攻进来的士兵都被击毙了,一个不留,而远远的,有一支大队伍,正缓缓开来,带头的人,是烈血。

    “似乎是兵队长级别的人。”凯伊眯起眼望了会,脸上的笑容不减更盛,“干掉。”琳琳很是干脆的下了结论,并丢下了狙击枪,与凯伊一起来到了楼下。

    当烈血带着大队人马走进司法楼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女孩和一个瘦瘦长长的男人正站在那,一副一夫当关的样子。

    “难道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挡住了那么多人的前进?”看了眼死在门口的先遣部队,烈血语气不悦,身后的士兵也都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枪,准备干掉拦路的人,不过,烈血的话却叫对面的琳琳不开心了,相当的不开心!

    “他们是在无视我吗?”琳琳也是相当的语气不善,这个小杀星虽然实力没有鸦那么变态,不过也已经踏入了半职业杀手的境界了。

    “很明显,是的。”凯伊撇撇嘴,一副对方要倒大霉的幸灾乐祸,不等对方再度出手,一把热能枪已经鬼祟的落在了琳琳的右手上,很有节奏的举枪,五连发!全部都是朝着烈血去的,烈血虽然没料到那女孩也拥有武器,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一躲开,“终究只是小鬼。”不屑的话还没落地,便听见了背后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哼声,身后倒下了一片人!而造成伤害的,正是琳琳的枪,攻击轨道十分的精准,甚至一枪就打穿了三四个人,那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经过计算的攻击!

    烈血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小鬼,竟然也拥有这种近乎职业杀手的本事?不过,吃惊毕竟只是瞬间的事,强大的气从这位兵队长的身上涌了出来,覆盖在了双刀之上,对方要动真格了!

    “时候差不多了,走吧。”凯伊知道,在气面前,他与琳琳的攻击意味着什么,立刻一扣手指,琳琳与他同时的朝后跑去,“追!”烈血眼中闪过了强烈的杀机!如果这么放任对方而去,那么以后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飞奔中,烈血才懊恼的发现了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琳琳边跑边肆无忌惮的朝后放冷枪,不断有手下倒下,伤亡在不断上伤,而自己却没办法攻击到对方,这根本是个对敌人无比有利的情形!

    “砰”一声闷响,那不是子弹的声音!烈血的目光很快扫到了自己脚边,一个铁球正飞快的旋转着朝着自己砸来,想都没想,抬刀挡开了这一次的攻击,铁球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飞回了前方的凯伊手上,“真是感觉敏锐的家伙。”不等凯伊的调侃结束,琳琳已经刹住脚步,回过身去,朝着天花板上不客气的一枪,“轰”强大的爆炸发生在了这群可怜的士兵头顶,烈血的心已经凉了,对方显然是在那埋了威力巨大的炸弹,然后把所有人引到这里,再一举解决掉!

    铁块不断往下坠落,宽敞的通道顿时已经被堵住,只剩下几名士兵和烈血还在凯伊和琳琳眼前,其他人不是被压死了,就被堵在外面,无法前进,一瞬间,凯伊已经顺利制造出了一个围死的局面,一个所谓的关门打狗局面。

    “真是聪明的做法,一般情况下,你们的确是十拿九稳了。”烈血看了眼背后的几名士兵,勉强控制住了自己那快要失控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自责,自责自己的大意,身为指挥官,他实在是太莽撞了!

    “不过,可惜了,现在在这的人,却是我!”烈血说话的同时,他全身的气开始了质的变化,自从被鸦斩成两断后再被就救活,烈血的气已经跳跃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之中,如今的他,与沙漠那一战的他,完全不同了,然后,六只手,从他背后伸了出来,就像是本来就存在般,没有给人任何的不协调感觉。

    “那是用气做出来的手臂?”凯伊的眼里没有惊慌,只有兴趣昂然,琳琳虽然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好奇的目光却还忽隐忽现在她的双眼里,而那六只手上也在同时,装备上了六把刀,杀气凛凛!

    “八刀流·兽袭!”八把刀交错在一起,然后像一台战车般,朝前轰然撞来,烈血的全身笼罩在了可怕的杀意之中!

    “换手了。”凯伊很是无奈的耸耸肩,似乎对对方的攻击完全不在意一般,只听见漆黑的走道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件白色的武斗服的一角最先落在了烈血的眼里,然后是那人肩上偌大的一个俺字!

    “这就是本少爷的猎物吗?”士涅抹了抹嘴,满是鲜血的乱刃已经砍了出去,两股气开始了疯狂的冲击,士涅眼里的光芒也在瞬间扭曲成了残酷,“这人,不好对付!”当八把刀快而猛烈的攻击被士涅一一挡开时,烈血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随手的画出了一个真空圈,然后跳了回去。

    “喂,本少爷特地做了人家的打手,你们不会就这么点实力吧?”士涅背着他的乱刃,毫不顾及的朝着烈血走去,而对方的脸上,似乎在隐隐露出笑容,“你只会运用凝吗?”“什么凝?”士涅是个天性高傲到家的家伙,自然不会去向蒂雅请教气的战斗方式问题,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蒂雅也不屑来教他,而蒂雅也帮助士涅引导了气,是因为她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七寒的部下,这么一来,她也就顺便帮了一个忙,不过关于气的详细知识,蒂雅没告诉士涅一点点。

    “原来你不知道……”烈血的脸上才浮起如释重负的表情,却看见了士涅已经挥刀砍来,乱刃上,凝聚了强烈的气!

    “不过,完全不懂气战斗规则的人,拥有再强的气,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下一秒的一切,却让烈血瞪大了双眼,士涅的气,像是一道巨大的刀刃般,朝前推进过来!“是形!”烈血险险的避开了,不过还是被擦伤了腰,鲜血,开始溅散,眼前的男人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实在够多了!

    “这家伙……完全是靠本能在打吗……”多可怕的本能,烈血不禁朝眼前的男人扫去一眼,而士涅也趁着这次攻击,挥砍上来,强劲的一刀,光听风声就能判断出来,可是烈血也不是一般人,四只手,四把刀,形成了巨大的刀墙,正面撞上,“铛”清脆的碰撞,士涅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无法再继续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刀,有一种要被弹开的趋势,“这混帐小子有古怪……”士涅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对方的四只手已经突然朝周围挥开,一股强大的反弹力,把士涅的刀也弹了开去,可是,烈血,他还有四只手!

    “八刀流奥义·车杀术!”剩下的四把刀锋集中在一起,像是头猛兽的利爪,狠狠的刺在了士捏的胸口上,没有任何的防御,正面击中!还夹杂了剧烈的气,热血,洒在了空气里,满是血腥味!

    “队长!”那些士兵们满脸的欣喜,自家的队长终于占了上风,可是随后,他们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看见了,看的很清楚,从烈血脸颊上,滚下了明显的汗水……

    “那家伙……”当看见士涅的鲜血溅到脚边时,琳琳的枪已经举起,她有把握,在这一刻,她能够打中烈血的头,不过凯伊的手按住了枪头,那脸笑容,像是一个洞察一切先机的智者,不过琳琳对这种装模做样的笑很不屑。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鸦欣赏他的原因了。”凯伊没头没脑的话使琳琳糊涂的抬头看着他,“因为士涅恐怕是目前为止,最像鸦的人了。”凯伊望着士涅的背影,意义不明的笑着,里面,似乎充满了兴趣。

    “这就是你的攻击吗?”看了眼胸口在流淌的鲜血,士涅的脸上却露出了狰狞的笑,“这才叫战斗啊!没有鲜血的战斗,不是战斗,而是屠杀!来啊,让我的血,更加的沸腾起来!”那是一种疯狂,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疯狂!疯子,永远不会被别人所理解……

    士涅的刀再次举起,他不知道对方嘴里的凝是什么,但是他本能的察觉到,那应该是气的攻击方式之一,而对方用气变出来的手臂明显也是气的使用通途之一,可惜,士涅是个懒的思考的人,在思考到复杂的部分,他就自动放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气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只知道,他的气,很强!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027

    司法楼内,已经没有了伐克洛势力的存活人员,只有士涅,凯伊和琳琳在冷冷的看着遍地的尸首,剩余的士兵们,只是惶恐的聚在司法楼外,不敢擅自攻进来,开玩笑,连烈血都无法收拾的对方,自己进去不是送死吗?

    “完工了,你们这边呢?”楼道上,传来了泉轻松的喊声,而当他看见满地的横尸后,他知道,答案已经明显了,胜负已分,毫无悬念的胜利。

    “资金已经转移成功了吗?”不是不信任泉的能力,但是凯伊还是多事的补问了一句,“那是自然,这么点事还是难不住我的,我已经按照风疾的要求将资金分别转到了我们的几个帐户上去了,就算要查到我们,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到自己的工作,泉倒是颇自信起来,黑白森林又岂是等闲之辈?

    “那么走吧,去约定好的地方集合。”凯伊说着人朝着后门而去,但是士涅还伫立在原地,双眼透过自己打穿出来的通道,凝望着外面那在摇晃的人群,双眼里不时冒出了可怕的光芒,就像一头准备进食的野兽般。

    “喂,士涅,你……”不等凯伊问完,士涅已经朝前迈出一步,“本少爷是来做打手的,但是,没必要听从你的指挥吧?”那桀骜的样子,倒没使凯伊的笑容有什么变化,他在等待士涅的下文,“别人既然都送上门了,如果避而不战,完全不符合我的美学。”乱刃的光芒折射在了士涅那张年轻又带着一丝疯狂的脸上,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表情,恐怖却又充满了魅力。

    “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你的话我同意。”琳琳也朝着大门走去,“可是门口那些人……”泉抓紧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有一丝的紧张,不过看的出,他其实更多的是兴奋,“这么一来,我们也只好陪他们任性一回了呢……”凯伊那听起来似乎是非常勉强的口吻却叫泉露出了怪异的笑……

    “你不也很是期待这样的事吗?”凯伊听到泉的话,不介意的耸了耸肩,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你不也是吗?”不用太多的言语,泉和凯伊也跟上了士涅,琳琳的脚步,没错,不需要去解释和述说什么,狂众的脚步,没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可以让狂众有背去面对!

    四个年轻人,带着不同的想法和激动情怀,大步走向了阳光下的门口,迎上了那片黑压压的士兵们!

    “呼哧呼哧……”急促的呼吸,不均匀的从幽月的琼鼻里溢出,她那娇小的身影正穿梭在伐克洛城的街道中,不时紧张的回望有没有人追上来,幽虎和莫尼卡拼上了性命为她的逃跑拖延了时间,而幽月现在所背负的东西也更加的沉重起来,她必须要去接应那些入城的军队,带着他们迅速的撤离战场,否则,等待幽家军队的,只有灭亡而已!

    城堡的囚室中,莫尼卡无力的倒在了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衬托着他那已经扭曲的脸,他的体温已经逐渐接近了地板的温度,他,已经死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愿意杀死你。”幽皇背着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幽虎,后者浑身是血,双眼也是被鲜血沾的没办法全部睁开,如同蛮牛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你是怪物……”幽虎很久以后,憋出了这句话,没错,眼前幽皇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可怕的过分了,“你一直都隐藏了自己,你隐藏了自己的意图,你也隐藏了你那可怕的实力……”“不是隐藏,而是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听我一句,我的弟弟,和我一起联手吧,由我们真正的解救我们的族人,我也不想再沾染上族人的血液。”说的很是诚恳,幽虎也知道,幽皇是真心想阻止战争的,想用他那可怕的武力,彻底的去杜绝家族的战争和牺牲。

    不过,他的方法也已经走向了极端,甚至是超越了眼前战争所造成的牺牲,“你疯了……你疯了……”幽虎在半天之后,只能这么感叹起来,“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哥哥了,我的哥哥,是一个悲天怜悯的傻瓜,但却不会用暴力去实现所谓的和平!”“轰!”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幽皇的背后,高大的人影无法在囚室里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无奈的半趴在那,俯视起渺小的幽虎,而碰撞在墙壁上产生的轰鸣声,更是让幽虎有了剧烈的表情变化……

    对方,是一个巨大的罗汉,也是由幽皇的气所实体化出来的东西,“真是可惜了,弟弟。”罗汉的手掌被抬了起来,放在了幽虎的头顶上空,“你和幽月,都被所谓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已经不愿意看见牺牲了……”巨大的手掌拍下,血液四溅,包括骨头和内脏被压碎的清脆响声,可是在幽皇眼里却看不到了该有的感情波动,仿佛,他碾碎的,只是一个西红柿罢了。

    走出囚室,他的目光投向了不远的城市,深邃而阴冷,“还有一个人,必须要死,我的妹妹……不要怪我……”瞬间,身体冲破了玻璃,幽皇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跳跃在树枝之上,飞快的朝城市中心而去。

    当整个城市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一个不算偏僻的仓库顶楼上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架直升机正静静的停在那,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搬运着要带走的东西,而伐克洛城的城主旗鹰正站在楼顶的边沿,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城市被战火所吞噬,面无表情,或许是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吧?

    眼前,浮现的却是之前的画面,在比赛的时候,莫尼卡背着自己前去所谓的救援城堡,“记住,不要留活口。”自己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莫尼卡却不知道,自己是冲着那时候手里的手机下的命令,而手机已经拨痛了幽皇的号码,“那个男人,会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想起幽皇,旗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想法。

    终于要走了,似乎又有了一丝的留恋,旗鹰贪婪的想把这个城市记入脑海里,又矛盾的想将这个城市的记忆抹杀掉,恨与爱,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此刻矛盾的他。

    “谁?”有一名士兵警觉的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所有的士兵都立刻围住了旗鹰,不留一丝的空隙,他们手里的武器也都纷纷瞄准了楼顶的那扇铁门,不知道门后来的人是谁,可是在场的士兵都是旗鹰私下招揽的好手,对于气,也都有所研究,来的人,明显拥有着可怕的气,很强!甚至已经超越了兵队长。

    “您想丢下您的城市逃跑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响起来,没人从铁门后走出来,而是凭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一个美丽的少年,美丽的近乎像女人的美少年,乌黑的短发被输理的很是整齐,就像一个要参加贵族宴会的少爷一般,精致的五官,可以叫无数的女人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身上披了一件不算昂贵的蓝兼白的绸制外衣,在随风飘荡着,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他仿佛不是一个该出现在人间的存在,遥远而虚幻。

    “谁?”旗鹰示意身边的人让开,自己主动的朝前移动了一步,不过仅仅一步,旗鹰就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空气里,已经充满了对方的气,“你很厉害。”旗鹰的赞叹可不是马屁,而且也没有人会这么冷着脸去拍马,“多谢称赞,城主你的实力也是不俗啊。”少年露出了最为璀璨的笑容,连那些士兵们都不禁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这少年,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的存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旗鹰面上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或许在他看来,对方是谁,都无法震慑到自己了,“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人。”少年忽然间露出了苦笑,“我的主人性格比较麻烦,而且他说他怕死,正面来问你,恐怕会被你干掉。”“被我干掉?难道你就不怕我干掉你?”旗鹰倒是有一点不明白了,难道那个主人的实力会不如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吗?

    而少年没有正面回答旗鹰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起来,“主人问您,为什么要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消灭了幽家,却要丢下城市,而把城市交给那些虎视耽耽的黑衣混蛋手上。”精光在这一刻,从旗鹰眼里闪过,不过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你在说什么?”“城市里,还潜伏着大西联邦的黑衣死士,不,是全部的黑衣死士都在这里!”一个惊天的消息!大西联邦最为依赖的黑暗机关竟然全部进入了印加共和国版图内的城市里!

    “原来你知道了。”旗鹰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表现出从容,该是冷漠的,还是冷漠,“你果然如同主人所说的那般,不简单。”少年叹息起来,不过漂亮无比的手指上却多了一把细长的弯刀,寒冷的光从刀尖上散发出来,就如同猛兽的牙齿,发出了骇人的光芒。

    “那么,你主人只是想问那么无聊的一个问题吗?”旗鹰察觉出了少年的杀气,不屑的哼了一声,“当然不是。”甜甜的笑容之下,是少年急速狂涨的杀意,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控制了眼前的所有人,“主人说……你太危险了……”该说的都说了,旗鹰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挥了挥手,士兵们很有秩序的纷纷退进了直升机内,一股不服输的气开始了与少年的气冲撞,旗鹰也爆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杀意,天空,也为之变色……

    “队长,反抗的人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控制住了伐克洛门口的幽家军队开始了迅速的接管工作,三台由莫尼卡提供的机体正集中在这,准备一次性的清扫掉对方的剩余力量,还有一台被派去接应城堡中的众人。

    “不要松懈,战争还没结束。”带头的人却觉得很不对劲,伐克洛城沦陷的实在太快了,连象样的的抵抗都没遇到几次,就算是有计划的突袭,也未免太容易了点。

    “队长,那些人是谁?”突然,有一名士兵指了指附近一名缓缓走来的黑衣人,照道理,在这战火纷飞的时节,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的还在这里闲逛,“全队注意,那人,不是一般人。”毕竟多是常年活在刀锋口上的士兵,对于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判断,从那人的从容脚步来看,不会是一个无聊路过的普通人。

    也就是在一瞬间,周围的屋子上,多出了同样打扮的黑衣人,仿佛没有活人的气息一般,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就算是打了那么久仗的幽家军也都一个个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实在是太镇定和狂妄了,即使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这么暴露在己方火力之下吧?而且,连这些见过血的士兵也隐隐有被对方气势所压倒的趋势。

    三台机体的枪口也调整了位置,对准了这些忽然出现的黑衣人,“你们就是所谓的幽家军队吗?”走来的黑衣人用一种领导者的口吻问道,有问话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声音虽然不响,却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你们是哪里的势力?”带队的士兵有点忐忑的询问道,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而接下去的发生的事,更家他目瞪口呆……

    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台黑色的机体,正面面对着阳光的人们无法清晰的看见那台集机体的样子,可是三台机体中的三名驾驶员却通过屏幕看的相当清楚,但是,那是什么样的机型?

    完全没听说过!纯黑色的机身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骑士造型的头盔上还留了一根灰色的巨大羽毛,不知道是什么鸟类所拥有的,而更夸张的是,那黑色机体的武器是一把几乎超越了它身体大小的镰刀,更何况,目前还没听说过,哪个国家开发出了能够空战的机体啊!

    “我们黑衣死士毕竟是大西联邦的最强黑暗机关,拥有着种东西,你们需要这么惊讶吗?”那名从容走来的男人,身份已经揭晓,黑衣死士的首领马革士!

    “这正是我们大西联邦最新开发出的载人机体,具备了最新的战斗力和空战能力,名为死神。”不等马革士介绍完毕,空中的死神已经快速的下落起来,而幽家的人知道,他们完了,对方暴露了秘密力量,又怎么会留着活口呢?

    “还击……”不等带头的人开口,三台机体已经很有默契的一起举枪,发射出去,三道红色的热能光线凶猛的咆哮而去,但是死神强悍的没有躲避,而是用镰刀正面挡住,只看见,热能被那把镰刀不客气的全部吸收了!

    “怎么可能……”三名驾驶员终于知道要出事了,但是却来不及了,镰刀斤已经像一个巨大的圆形旋风,切开了三台机体的身躯,同时还夹杂着无比灼热的热能!

    而其余的黑衣死士也在这时纷纷出手,幽家的军队,在瞬间崩溃,那名带队的士兵在临死前,很不甘心的瞪着突然出现的马革士,为什么,幽家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又遇到了这样的怪物!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未完待续。)

028

    “好大的家伙。”士涅抬起头,无奈的发现,眼前的罗汉实在是高过头了,放眼望去,已经遮住了半边的天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们是谁?”幽皇说话的同时已经扫射到了士涅等人身上的血迹,立刻露出了敌意,“你管本少爷是谁!”而就在士涅哼哼唧唧的时候,琳琳,凯伊与泉都已经警惕的观察起眼前的男人,那边坐着的女人看样子就知道是毫无威胁的,而眼前的男人,则是散发出了叫人害怕的恐怖气息。

    “狂妄之徒。”巨大的罗汉的手慢慢的举起,然后迅速的拍出,“妈的,见面就打,你们都走开,本少爷来顶……”本来想很帅气的做一次开路者,不过士涅很泄气的发现背后的三个人早就闪到了别处,面前,则是沉重的巨掌拍了过来,与乱刃硬生生的碰击在一起,双方没人主动后退,而是开始了角力!

    幽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突然闯出来的男人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是他不会后悔去招惹对方,在他看来,这些家伙最多只是碍眼的爬虫而已,“有两下子。”幽皇看见在士涅脚下被他踩出来的沟壑,知道了对方的威力有多可怕,“过奖了。”士涅双眼中暴射出了精光,但是还没等他释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气,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所拍打出去,那个罗汉的力量仿佛突然间暴涨了好几个层次般,无法抵抗。

    “士涅!”凯伊话音一落,士涅已经像一只渺小的老鼠般被撞进了身后的墙内,坍塌而产生的尘烟开始弥漫开来,琳琳的热能枪和凯伊的铁球都纷纷出手,可惜的是,热能光线与铁球所造成的伤害根本微不足道,都被罗汉用身体所挡住,“看来,你们不是什么善类呢。”幽皇冰冷的扫视了这几人一眼,罗汉也随着他的动作,双拳捏紧起来。

    “泉……”凯伊不动声色的移动到了泉的身边,瘦弱的泉已经是满脸的不安之色,眼前的敌人显然不是他这么一个黑客可以冲上去应付的。

    “你现在去我们约定好的集合地,找到七寒来帮忙,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恐怕很难对抗这家伙。”凯伊的笑容变的有点苦涩起来,眼下的情况搞不好大家都会死在这了,他们的运气可真背,随便走都能碰到那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明白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泉不会做作什么,他也是狂众的一员,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等幽皇有下一步动作,泉已经朝着小巷外冲去。

    “想走?”幽皇嘴角抹起了可怕的笑容,罗汉心有灵犀的朝着泉那具瘦弱的身躯砸去,剧烈的风,使泉几乎要站不住脚步,“砰”可是,一道锐利无比的气从远处冲来,撞开了那只巨大的手掌,从废墟里站起来的士涅浑身的杀气,“伤了本少爷,就想走吗?”那充血的双眼表明了士涅已经彻底的暴走,“麻烦的家伙。”幽皇有点不耐烦的又一次指挥起罗汉攻击过去,小巷中顿时不断回响起轰鸣声,久久不息……

    “在城外吗?”行人稀疏的大街上,七寒戴着那个几乎快要破碎的铁盔不断飞奔着,身后,蒂雅,西西和璎珞紧跟其后,“就在城外的空地上,我的两名手下已经整顿好飞机了,就等我们集合然后离开这了。”蒂雅扫视了一眼四处燃起的火焰,不禁感叹这一次的战斗已经将伐克洛城彻底毁了,即使幽家夺回了城市,又能得到什么呢?估计,什么都得不到吧……

    “等一等……”急跑中的七寒双脚忽然刹住,前面的街道转弯处,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七寒并不是靠声音去判断,而是依靠他那最近突飞猛进的感觉,“有人……”这样的环境下,不管遇到幽家的人还是伐克洛军队,恐怕对待七寒等人都是一阵敌我不分的攻击,七寒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大……”可是从街道那转出身来的却是泉,他满头的汗水,满脸欣喜的冲到了七寒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息不停,“泉,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七寒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照计划,泉应该是和凯伊他们一起行动的才对啊。

    泉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七寒,包括凯伊等人目前的处境,“我这就去。”七寒握紧了空煌,几乎是没有多考虑的就答应了下来,“我也去!”璎珞与蒂雅也第一时间跟着喊了起来,“你们立刻回飞机上,准备接应我们,恐怕集合的地点要改变了,去的人多了,并没太多帮助,我一个人够了。”七寒难得的,果断的下了决定,驳回了二女的建议。

    “老大,我带你去。”泉没有犹豫的率先朝回跑去,在这一刻,或许谁都没发现,无论是泉,凯伊还是七寒等人,都没有去仔细思考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而是第一时间选择去救援狂众的同伴,一种他们从没承认过的默契和关系已经渐渐的产生了,在没人注意到的内心里,滋生着……

    望着七寒与泉远去的背影,璎珞和蒂雅只能干瞪眼,“那么我们也赶快去集合点吧,恐怕事情会有变化。”蒂雅知道七寒既然做下了决定,就不会驳回,这家伙也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家伙,“等等,西西呢?”璎珞却古怪的叫起来,蒂雅这才发现,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竟然不在了,“难道……”两个女人彼此互望起来,很是齐心的跺了跺脚,“可恶,被她摆了一道!”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西西也跟着一起去了。

    仓库的平台上,美丽的少年与旗鹰的对峙没有任何的胜负,因为两人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单纯的利用的气在彼此试探,两者的气就像两潭池水,开始了互相的融合和冲击,“你不是打算杀了我吗?”旗鹰有点奇怪,对方要杀自己的话,应该早该动手了,从实力上来看,对方应该不会低于自己。

    “是我的坏毛病发作了,遇到强者,都喜欢去试探一下……”那张漂亮到叫女人都要嫉妒的脸上却写满了奇怪的无奈,“你不过来的话,那就我先动手了。”气,在瞬间收缩到了极限,旗鹰的右臂上出现了一个形状模糊的弓弩,然后慢慢显的实体化,青色的弓弩躯体与旗鹰的手紧紧连接在一起,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般,银色的的弓弦则被旗鹰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拉开,呈半月形。

    “用实制造出来的弓弩?这就是你的能力?”少年显然不对这个招术感到吃惊,旗鹰没有理会少年的反应,而是管自己拉开了弓弦,指尖流泻而出的气迅速的化成了一支锋利的白色弩箭,身体朝后弯去,一条腿朝前,全身作出了弯曲的动作,气,在他的身前形成了巨大的光点,而那光点的中央就是那支弩箭!

    “追日。”冷冷的松开了弦,弩箭呼啸着发射了出去,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向了蔚蓝的苍穹,“好快……”少年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气都被这支弩箭的攻击所改变,身体开始急速的扭转,非常危险的,弩箭擦过了少年的腰间,朝着远方飞去……

    城市中,幽家最后一台机体正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堡方向赶去,“队长,只要这一次救出了家主,我们可是大功劳一件啊。”几名士兵都在那兴奋的谈论着,只有机体内的驾驶员还保持着该有的冷静,可惜,那也是短暂的,一片美丽的前景也使他开始飘飘然起来,城市各个要道几乎都在瞬间落入了幽家的控制之中,还有谁可以对抗他们?

    也就是这短暂的遐想,使他没有注意到屏幕上传来的图象,当他注意到时,一道银色的光芒已经从远方飞近过来,“那是什么……”话没说完,驾驶员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涌入了驾驶仓,那是那道光芒攻击在了机体上所造成的,机体被慢慢的侵蚀着,而且那道光芒所带来的速度与冲击力,已经使机体有了焦味,“这是什么攻击……”驾驶员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带着无比的惶恐和迷茫,看着那道银色的光芒穿透了自己的胸腔,痛楚只是一瞬间,然后是无尽的沉睡……

    “轰”远处那台机体被引暴了,滚滚的浓烟冲上了云霄,还有那火焰的碎屑,不断在空气里飞舞着,少年转回头来,看着眼前还保持着之前姿势的旗鹰,“你的动作很帅。”少年恢复了平静,拉着笑脸称赞起来,“攻击,更加的厉害。”“你也很强,能够避开我攻击的人,你是第一个。”旗鹰的目光毒辣的盯着少年那被擦破的腰上,没有鲜血流出,这也是叫他震惊的一点。

    身后的直升机开始缓缓启动,旗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垂下了手,“够了,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了。”“然后呢?”少年笑的很甜美,像很甜的毒药!

    “我要走了,不过你要阻止的话,我也不会不惜一切的,和你开战。”旗鹰的话使少年也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主人的命令也来了。”少年随意的摊了摊手,“你可以走了。”“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你的主人。”不再多废话什么,旗鹰转身上了直升机,临走前,还冲着少年投来一丝不解的目光,没有去深究什么,就这样,直升机在少年的眼框里,慢慢的远去,直到看不到影子……

    “主人,为什么要放走他?他的实力你也看到了,那么强大的人,你不怕威胁到你吗?”少年有点不解起来,“因为,他是一个疯子。”铁门被推开,除下了眼镜的风疾迎着那柔和的秋风走到了天台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部下,“星,我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与我到目前为止接触到的人都不同,与其杀掉,不如留着去危害这个肮脏的世界。”“疯子?主人,您在说笑吗?您的组织狂众里不都是疯子吗?可我却没感觉出旗鹰哪里疯了。”听起来,名为星的少年似乎对狂众很有兴趣一般。

    “不同,完全的不同!”风疾走到了天台边沿,俯视起这个已经被战火吞噬掉的城市,手,慢慢的伸起,然后慢慢的舒展在自己的眼前,“疯子有很多种,像士涅那种,最多只能说是一个狂者,鸦也是一个充满了狂气的人,他藐视一切,也拥有着君临一切的气概,但是,他们,都不是疯子,所谓的疯子,是旗鹰那种人,我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风疾似乎感觉到了寒意,缩了缩身体,“这一次的战斗,不管怎么看,赢家,都是旗鹰,而不是我们,他不仅干掉了幽家,还把城市送给了黑衣死士,尽管他的意图我还猜不到,但是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是一场布局已久的阴谋,而现在,正是揭幕的时刻!”

    听到风疾的话语,星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主人的预测从没出错过,“可是,我知道的。”久久的,星凝望着风疾的背影,沉重的开口,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了解:“您,才是真正的疯子。”“也是啊……”听到这话,风疾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变化,只是轻轻的撩起了长发,一副享受秋风的样子,风就像是温柔的情人,在尽情拥抱着风疾,“我早就疯了,早在那一天……”闭起眼,漫天的红色的火焰,不禁使风疾的记忆回到了很久以前,回到了那个让他失去了一切的夜晚……

    “说起来,我似乎还忘记了,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可怕的疯子存在。”风疾忽然间睁眼指住了远方的街道,“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啊,因为极度的责任感而被扭曲的男人,幽皇!那家伙,注定也成为了旗鹰的棋子,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棋子。”风声逐渐变大,似乎在把风疾对幽皇的嘲弄传播过去……

    可惜的是,幽皇似乎没察觉到远方有人在看轻自己,现在的他,正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士涅三人,而幽月已经彻底的傻坐在那,说不出一句话,可以说是疯狂吗?对,那些家伙简直是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满身是血的士涅正不断擦去脸上多出来的血迹,冲着眼前的巨大罗汉刺出他的乱刃,而琳琳与凯伊也不空闲的进行着协助,但是罗汉始终占据了上风,将三人的攻击彻底的压制在那。

    “完全不行……”凯伊艰难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点疲倦的样子,铁球静止的被握在手里,失去了以往的威力,“那家伙,根本没办法伤害到它……”琳琳的热能枪也已经用尽了能量,失去了之前的破坏力,只有士涅还浑身充斥着强大的气,正面面对起这个庞然大物。

    “本少爷,绝对不会输!”乱刃,比直的刺出,就和烈血战斗时一样,士涅试着找到那感觉,将全部的气汇聚成了巨大的光芒,推射出去,“形与凝的结合?”幽皇在非常短暂的吃惊后让罗汉拍出了双掌,合掌在自己身前,将那道光芒熄灭在离自己仅仅几厘米的地方。

    “千佛印掌。”手指一弹,幽皇的脸上尽是阴狠的杀意,掌,劈中了士涅的头,准确无误的一次攻击,很是彻底的攻击,罗汉那巨大的手掌所带出来的威力,不言而喻。

    “扑哧”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士涅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力般,镶嵌进了那道高大的墙里,血雾,美丽的散播在空气里,美的让幽月不敢去直视……

    “再见了。”趁胜追击,幽皇很了解这个道理,身后的罗汉手指已经戳了过去,就像是炮弹般的威力,谁都知道,挨上一击后,必死无疑!

    “妈的,死秃驴……”只能用嘴巴还击的士涅满脸的愤怒之色,可惜,他的话语无法做为攻击……

    “你看起来,相当的精神呢。”突然间,一阵风吹在了士涅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上,一个人影挡在了即将刺穿士涅的手指前。(未完待续。)

029

    硝烟与战火逐渐成为了这座城市被终结的乐章,幽家的军队,伐克洛的军队,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片混战之中,还掺杂了其他的势力,对于他们而言,都只剩下了一条路,战斗!

    枪声中,不断有人倒下,很快有人补了上去,谁也不肯退缩的互相冲击在街道之中,鲜血与碎肉,填充了街道中的空隙,最为惨烈的地方,早已经分不清尸体是谁的了,只知道,彼此都在朝对方的阵地推进,已经杀红了眼的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渐渐被遮住的上空。

    黑色的机体——死神冷漠的注视着在下方撕杀的两股军队,没有动作,巨大的镰刀悬停在肩上,全身处于一种静止的姿态,只有背后的推进器还在发挥着它该有的作用,将这巨大的庞然大物死死的控制在空中。

    周围的房顶上,黑衣死士们整齐的落地,将首领马革士众星拢月般围在当中,一双双漆黑却带着没有感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激烈战斗,呼吸很是平静,仿佛是见多这样的杀戮一般,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

    “杀。”马革士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死神头部的双眼瞬间爆发出了炽热的红色光芒,如血一般的鲜艳,“轰”迅速的下落,双脚所踩之处,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血肉,交织在一起,“清扫掉,所有的反抗势力!”马革士又一次细说了他的命令,死神的镰刀毫不犹豫的围绕着身躯旋转起来,像一道可怕的飓风般,卷席了这条窄小的街巷,士兵们傻了,被这突然出现的机体所造成的杀戮给吓傻了,一个个忘记了战斗,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像白痴一般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被镰刀收割掉生命……

    直到第一个人尖叫着开始逃跑,然后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虽然都在逃远没多久也被切成了碎片,可是这样的情绪已经蔓延开来了,所有人在瞬间都被这样的恐惧所支配,绝对的杀戮面前,心理素质不够坚强的人,很是容易的就会崩溃。

    几乎是所有人都混乱的开始逃跑,慌不择路中,踩伤踩死了不少人,这就是对方的战斗力,冷酷到极点,冷酷的叫所有人都丧失了战斗意识,但是,这场屠杀还没结束,在这群士兵们四散开来的同时,黑衣死士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哪个方向,都盘踞了他们的人,黑暗中,无数的尖锐暗器插穿了逃跑士兵们的咽喉,子弹,带走了他们的体温,热能枪,灼热了他们的灵魂,更将他们的战意和勇气一举破坏掉!

    很快,这场交锋就结束了,双方的士兵都彻底的阵亡,只有黑衣人们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激战后的街道上,给没有断气的倒霉鬼,补上致命一击。

    细碎的石头崩裂在了幽皇的眼前,虽然有气保护在周围,可是脸上还是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楚,而对面的鸦则是惬意的甩动着手里的长刀,两人从巷内一直打到了大街上,不少房屋也在两人可怕的破坏力下坍塌,而如今空旷无人的大街也成了两人最好的战场。

    “见鬼,这家伙打的本少爷真痛……”士涅被凯伊扶着,也跟着两人战斗的轨迹走了出来,琳琳紧随其后,士涅的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可见他的受伤程度,嘴里还在不断的喘着粗气,只有抓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你可真重。”扶着士涅的凯伊悄悄的在伤员的耳边低喃了一声,“妈的,本少爷还能打,轮不到你来扶!”听出了对方的调侃之意,士涅恼怒的甩开了凯伊的手,用乱刃撑着那虚弱的身体漂浮的走向了幽皇,他的确很不甘心,要是他也会正确使用气的使用方法,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个混帐。

    幽皇似乎是不想理会那已经重伤的士涅,正想随手解决掉,却没料到鸦已经快了一步闪到了士涅的跟前,一句都没说,便抬起一脚踹在了士涅胸口上,这个重伤员顿时整个人又重新摔回到了地面上,彻底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

    “你太碍事了。”始作俑者鸦只是淡淡的看了士涅一眼,然后持刀走向了前方的幽皇,“喂,你他妈怎么连本少爷都踢……”捂着胸口难受的呼着气,士涅的脸色相当的难看起来,“不要走!本少爷要连你也要一起杀掉!”就在士涅叫嚣的时候,一根冰冷的铁器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琳琳面带寒意的盯住了他,“要是再去妨碍老大,我就一枪干掉你。”言语中的认真使士涅知道,这个小女孩是会真的那么做的,这个狂众里就没一个人,会按常理出牌,一个个全都是不按套路出招的家伙!

    “你就安静的在旁边休息一会吧,剩下的,老大自然会处理。”凯伊也笑着坐在了士涅的身边,看起来是轻松的样子,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琳琳拉了拉,“要是他那么容易的在这里被干掉了,就不配做狂众的首领了。”说着,眼里满是信任的神色,狂众中的人,虽然不团结,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条件的信任着鸦的实力!

    相比起一边的放松,街道中间的幽皇和鸦却都处于极度的敏感状态,两者的气已经冲击了很多次,不分上下,“你的手下看来很信任你,鸦。”幽皇自然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就是那个七寒的第二个人格,之前有听幽月提起过,而面对幽皇的话语,鸦只是不屑的撇撇嘴,“我还好心帮你们引进城里,结果你就这么回应你的家族,你的心狠手辣实在叫我意外,甚至有点刮目相看了。”空煌的刀尖指向了幽皇,鸦的气开始凝聚起来,周围街道上的尸体可都是眼前这家伙的杰作,七寒在沙漠里看见的那片十字架不时闪烁在了鸦的眼前,是愤怒?是悲伤?是怜悯?是同情?不知道啊,鸦早就忘记了愤怒是什么样的感觉,早就强行埋葬了自己的悲伤,至于怜悯和同情,这种软弱的词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你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你根本不明白。”幽皇的脸色却黯然下去,似乎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一般,“无尽的争斗,无尽的战斗,使我们家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为了阻止悲剧的蔓延,我只有用绝对的暴力去阻止!”巨大的罗汉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一般,烦躁的站了起来,那高耸入云的家伙却没让鸦的表情有任何的异变,换来了鸦意味不明的笑,“绝对的暴力吗?说的也是啊,这个世界上的正确与错误,说到底,只有用暴力才能决定出来。”红色的长发随风飘荡起来,像是一团在风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而那双深红如宝石般的双眼里此刻正写满了兴奋,幽皇在那一刻真切的感觉到了,鸦是与自己之前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不同的存在,别人在面对自己的实力前会感到恐惧,会感到惶恐,会感到不安,可是鸦不同,他是在兴奋,是在雀跃!

    “这就是所谓的真正强者吗?”幽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或许是下意识的,或许这也只是身为武者的一种本能,“那就用你所谓的暴力来定出结论。”幽皇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血腥味,这种鲜血的刺激却实际的刺激到了这个男人的神经,“千佛印掌!”罗汉出手了,掌劈空而出!

    鸦猛然间抬起了头,耳膜边响起了强烈的轰鸣声,那一掌,蕴涵的凶险与破坏力不言而喻,“好强的冲击力……那就是由气构造出来的实体吗?”虽然已经由体内引领出了强大的气,可是鸦始终没有学习过气的使用方法,他一直都只是在靠自己的本能战斗,就像现在一样,可是,他并不在乎这些,“躲不开的话,那就正面交锋吧。”鸦选择了正面迎击!空煌之上缠绕着的气朝前涌去,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刀刃,如同在沙漠里将烈血杀死时一样,“轰”掌与刀刃撞击在一起,出乎意料的,鸦的刀刃竟然直接穿透了那巨大的手掌,狠狠的将其撕裂开来,而那道刀刃也在不断朝前推进着,赫然指向的是幽皇的首级!

    “怎么可能……”心中的惊骇,旁人是无法理会的,幽皇已经看出了对方是个只会用凝与形还有界的新人,可是为什么他所释放出来的刀刃却能够突破自己的实?“掌合绝印!”不过,失神与慌张很快就被幽皇的理智压了下去,罗汉被切裂的手掌迅速的愈合起来,然后双掌迅速的合在一起,硬是接下了那道刀刃,激烈的冲突中,地面开始不断碎裂,那是气与气之间的正面冲突,鸦的气超越了幽皇的想象,那是无比霸道的气,罗汉的合掌渐渐显的无力支撑,最后只看见夹住刀刃的双掌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直射天空之中!

    尘烟,滚滚的弥漫在了两人之间,当一切尘埃落定,鸦与幽皇之间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深不见底,而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平静的表情。

    “平手?”琳琳微微诧异的叫出了声,在她看来,老大出手的话,应该是可以一招制敌才对,想不到那个幽皇竟然可以和老大打到如此地步,不禁惊讶无比。

    “不是平手,应该是幽皇占了上风,不过老大刚刚才和骅夜一战过,损耗了不少气,现在居于下风也是可以理解的。”凯伊手拖下巴不敢确定的说着,惟独被枪指着的士涅很是不爽的呸了一口,满脸的鄙视,“两个傻子,鸦那家伙明显是占了上风,你们没看见幽皇的左手在发抖吗?”“恩?”经士涅这么一提醒,两人都很自然的望向了幽皇往身后藏的左手上去。

    “你的手怎么了?”鸦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般,很是顽皮的挑了挑眉毛,他也发现了,幽皇的左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不曾停下,“只是被震的有点麻了,你的力量倒是很可怕。”尽管幽皇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还在尽量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但是一边的幽月却很清楚,自己的哥哥是在掩饰自己的惊慌,他越是从容,越是证明了他的外强中干。

    “虽然你的形超越了我的实,但是不代表我会输。”像是在坚定自己的立场般,幽皇又一次缓缓开口了,身后罗汉的身躯变的更加巨大起来,感觉的出,那是幽皇的气在不断注入罗汉之中,罗汉的不断增大也使它脚下的地面开始了又一次的塌陷,地面已经无法承受这般重量的存在了,“我会用这场战斗的结局告诉你一点,光靠蛮力的家伙,是绝对没办法赢过我的!”“你可以试试。”鸦回以了一个无

    聚力于指,罗汉的那两根粗大的如同石柱的手指左右袭来,虽然身体庞大,但是攻击的速度却不减反增,一时间,一边的几人只能看见如同残影的两道指光不断戳在鸦所立足之处,点到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漆黑坑洞,坑洞的周围还散发着白色的烟雾,那是在急速加高温的冲击下产生出来的强大破坏力,一旦被戳中,不管鸦有多厉害,恐怕都会性命难保。

    可是面对这*般的指攻,鸦却像是在看一个巨大的笑话般,一次次的擦身而过,仿佛是在表演他的身手一般,最后,鸦纵身跳起,踏着那巨大的手臂顺势而上,整个人像是贴在罗汉手臂上,想翱翔的飞鸟一般,冲天而起!

    “铁钟!”幽皇已经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家伙了,立刻作出了回击,罗汉双眼泛起红光,硕大的头颅忽然朝前撞去,鸦似乎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匆忙间,用空煌架在身前勉强挡下,“铛”罗汉的头与空煌的刀刃撞在了一起,如同两个铁器在激烈的碰撞一般,可是这一次的冲击力却是罗汉占了上风,鸦就像一道红色的光芒,被撞飞出去……

    “终究只是一个仗着自己力量的家伙罢了。”幽皇心神有了一丝的放松,可是危机没有解除,背后忽然响起了阵阵风声,杀气!一个急转身,罗汉的手也朝后摆去,西西双手持着弯刀,像一只敏捷的豹子,轻松的跳开了罗汉的手劈,弯刀寒光闪烁的斩向了幽皇的咽喉部位,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一气呵成,中途没有半点的迟疑。

    “成功了!”幽月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哥哥的头被斩下的瞬间景象,但是,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却还是害怕这样的画面出现呢?他不是自己现在最恨的人了吗?

    “女人,不会使用气的你,凭什么认为可以杀了我?”不过,事实始终是与人们的预想背道而驰,幽皇的双手轻轻的捻住了西西的双刀,无论西西如何用力都没办法再推进半分,西西不比鸦,幽皇要制服她是绰绰有余的事,“想趁着我分神的时候杀了我吗?实在是愚蠢的可悲啊。”在幽皇的示意下,罗汉的双手捏抱在一起,做出了一个锤子的形状,西西看到了那即将落下的巨大手锤,没有半分的害怕神色,表情上依旧是那叫人发冷的表情。“你的表情真是不讨人喜欢。”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幽皇的声音使罗汉狠狠的砸下双手,“你已经沦落到专杀女人了吗?”鸦的声音像是不死鸟一般的骤然响起,连续面对不同角度的攻击,幽皇有点措手不及,更是没想到那个家伙会那么耐打,而且才被打飞出去又冲了过来,在他再度回头的时候,鸦已经贴近到了他的跟前,空煌也逼近眼前,“你的头,我拿下了。”鸦忽然浮现的笑容让幽皇内心里产了一种极度的恐慌,是的,他竟然害怕了!

    “啊啊啊……”可怕的惨叫发自幽皇的嘴里,他的脸甚至也被扭曲了,他像是极度惶恐的孩子般,身体都有了瑟瑟发抖的迹象,一个巨大的球体瞬间从幽皇体内爆发出来,迅速的吞噬起周围的一切,鸦自然很清楚这招,这是幽皇的界,鸦没有继续攻过去,而是掠过幽皇的上空,抓起了西西,然后移动到了较远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随手的将西西扔在了地上,鸦满脸的杀气,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不要命,不会气的人就这么去偷袭幽皇,刚才如果没自己,她恐怕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砸成肉沫了,而且,她不是应该跟蒂雅她们离开了吗?

    地上的西西也同样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瞪向鸦,“杀你,任务,是我的。”“切,又一个白痴女人。”鸦突然间抬手,空煌卷起了强烈的刀风,把西西弹飞出去,而自己也朝旁跳开,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随后已经被罗汉的手掌轰中!

    幽皇双眼里失去了之前的冷静,被无限的怒火所充斥着,“耻辱,耻辱,我竟然会感到恐惧,我为了家族的和平而献身,为了所有人的生命做出了最大的牺牲,这样的我竟然也会有恐惧,我不是应该已经舍弃了这种可笑的人类感觉了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败我……”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幽皇似乎很痛苦的在挣扎着,只是他没发现,令他痛苦的根源只是那想保护家族的心。“都是你!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恐惧,我,不该有恐惧,我要继续完成我的伟业!作为一个家族的领导者,我怎么可以恐惧……我不可以……不可以……”神志开始混乱,幽皇已经陷入了复杂的思想旋涡之中,可是他的气却没有半分的减弱,反而疯狂的朝周围扩散开去,“这杀气我倒是很喜欢。”鸦随意的挑起刀尖,仰了仰下巴,一副藐视的样子,“不过我也很讨厌你那看我的眼神。”“死!”从幽皇的嘴里,硬是蹦出了这个字眼,罗汉的拳又一次的正面打来,这是一次直接正面的交锋,鸦并不介意彻底的摧毁对方,用绝对的实力去压倒对手,是比杀掉对手更有快感的事,就和当初的影首领一样,用彻底的实力,击败了自己。

    “在再次遇到他之前,我不会再输了。”红色的双眼里闪烁的是鸦的骄傲,他的血液,他的灵魂都写满了武者的骄傲,他不会屈服任何人,“看清楚了七寒,什么叫做实力。”似乎是对着七寒的炫耀,也像是示威,气,从鸦的全身涌现出来,闭起眼,他可以感觉到浑身在活跃的,并且逐渐缠绕住自己的气,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亲切,他可以感觉到全身的每一寸部位里的气,那一丝一毫的变化,最后汇聚在了他的身后。

    “气的战斗方式?无所谓,对于我而言,气只是用来破坏的工具。”鸦嘴角勾勒起了自信的笑,然后他动了,右手握刀的手,产生了质的变化,气在迅速的重组和结合,背后似乎产生出了什么事物一般,脑海里,不断浮现起很久之前的画面……

    “鸦,真是个古怪的名字。”帷幕后的师父,文生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鸦不客气的回答,“哦,看来你很尊敬你的母亲。”没有回答文生的问题,鸦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更不会被感情所左右,但是惟独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不会去否认,因为那是他一辈子唯一被温暖过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回忆存在,“你的母亲,是希望你如同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鸦一般存在吗?或许,你母亲的愿望永远无法达成了……”颇是可惜的感叹,文生很清楚鸦的命运将会面临什么,“那么我就用我的力量去破坏掉企图阻碍我道路的人,当一切阻碍都消失时,我自然会变的自由无比。”鸦那时候说的很是自信,也说的很是铁定,没错,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如此。

    回过神来时,鸦感觉到了自己被温暖的东西所包围,一对巨大的翅膀将自己包揽在其中,而自己身后,用气幻化出的是一只巨鸟,俊美的巨鸟,金色的羽毛随风泛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金色的光芒,无比的耀眼。(未完待续。)

030

    “啪嗒”冰冷的水,流淌过自己的眼角,使本来已经焦黑的皮肤有了一丝的活力,可是,很快的又迅速的被痛楚所湮灭,“很痛……”喃喃自语起来,幽皇的嘴巴开始了一闭一合,像是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没死吗?”睁开双眼,温柔的阳光映入了双眸之中,还有的,是那张美丽的容颜,幽月,自己的妹妹,正站在自己跟前,俯视着自己,那滴冰冷的水,是她的眼泪?

    可以看见,幽月的眼角满是晶莹的光芒,“你是在哭吗?”幽月的声音无比沙哑,比哭的还难听,脸部抽动起来,却是剧痛难耐,“没哭。”抹了抹眼角,倔强的一摆头,幽月脸上的强硬之色却遮掩不住那悲伤之色,“那是下雨了吗?”幽皇似乎笑了,然后是一阵艰难的咳嗽,痛苦的涨红了脸,“你,从小就很坚强,也很好强,所以,家主最适合你来做,也……最不适合你做。”“你凭什么这么说?”幽月瞪大了双眼,嘴唇紧紧咬在一起,几乎快要咬破双唇般,殷殷血丝清晰可见。

    “就因为你现在哭鼻子了……你对待敌人,的确可以做到很冷酷,很强硬,可是一旦涉及到家人,你就会软弱,想要夺回伐克洛,你认为不做出牺牲可能吗?”幽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长叹息起来,“你从来不会哭,只会为家人和族人流泪,所以当面对到重大抉择时,你会软弱……我与你不同,为了族人的未来……我可以舍弃掉我们全部家人的性命……没有了所谓的幽家,才是真正让和平来临的办法……”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但是幽皇说的却是无比正确的,根除掉这场漫长的家族之战,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其中一家,永远的消失掉。

    “真是个不老实的白痴女人。”鸦叉手站在远处,不屑的哼声从鼻孔里清晰的传出,就他看来,幽皇的确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因为他在重要抉择上的无比冷酷,可是,也正因为了幽月的感情用事使鸦选中了这个女人,作为棋子,这样的人是最适合的人选,而现在,鸦也没打算就这么上去把那女人收为棋子来用,因为,麻烦还没结束。

    “说起来,你们打算在旁边看到什么时候?”鸦似乎是有点不悦起来,凯伊,琳琳都朝着鸦瞥去的方向望去,只有士涅不已为然的样子,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早知道有人藏在附近了。

    “刚才的场面那么危险,我可是害怕出来会被祸及啊。”风疾带着从容的笑,同时背着一个巨大的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箱子,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泉。

    “我就奇怪,泉把我带到这后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被你叫去了。”鸦把空煌在地面一插,背后由气幻化出来的巨鸟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煽动起了那巨大的翅膀,眼里尽是不满,“恭喜你呢,看来你对气的控制已经上升到了全新的境界,另外,泉只是被我喊去帮忙搬运一点小道具,不过看这场面,似乎已经用不到了。”风疾看到倒在地上的幽皇,颇是可惜的耸耸肩,“那倒未必。”鸦的眼神骤然变冷了,因为此刻,在自己这群人周围的房屋顶上,多出了四个不和谐的黑色身影,黑衣死士!

    凯伊,琳琳,泉还有风疾四人都曾经和鸦一起面对过这个组织的人,至于坐在地上的士涅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副凶狠的样子。

    “曼尼卡和曼拉夫没来吗?”鸦像是在问候自己的老朋友一般悠哉,或者在他眼里,眼前的四个黑衣死士根本伤及不了他半分,他有足够的自信在这四个家伙动之前就干掉他们!

    “我家的孩子,有劳你的照顾了呢,鸦先生。”一个冰冷彻骨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如同是荒漠之地的一阵阴风卷起,随之而来,是铁器在空气中推进的摩擦声,“敌袭?”鸦转回头去的刹那,却看见了一副他没有预料到的景象,本来已经被巨鸟重伤了的幽皇死灰复燃般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妹妹,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铁器旋转着贯穿了幽皇的胸膛,血,四溅而开,那古怪的长剑就像是一条长鞭,一条嗜血的黑色毒蛇,将幽皇的胸口咬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哦哦,你挡着我的路了,幽皇先生。”马革士那冰冷不奇的脸上始终带着漠然的表情,手里的古怪长剑被他用力的抽回,带起了一片血花,“大西联邦,黑衣死士的首领,马革士,武器是由刀刃与铁链连接而成的伸缩武器‘鬼牙’……”幽皇如数家珍的报出了对方的基本资料,似乎没把刚才的攻击放在心上,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这点情报够你用了吗?”“足够。”鸦倒是很默契的接过话题,谁也不明白,刚刚还在拼死拼活的两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次,幽皇是再也活不了了……

    鲜血不断往外涌去,幽皇用左手严实的捂住了胸膛,可是血水还是轻易的从手指的缝隙里冒出,“为什么……”幽月还仿佛置身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一切一切都在她脑海里交织起来,“你为什么又要救我?”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她反复的来提问。

    “我们的家族,必须有一个人去领导,就算我想毁掉我们的军队,可是他们的家人却是无辜的……你要带着他们好好活的下去……”幽皇很清楚,那个鸦是想利用自己家族的力量,不过眼前的局势,自己也只有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狂众了,“要活下去……”幽皇眼里冒出了炽热的火眼,那是他最后的战火,手掌上凝聚起了强大的气,朝前拍去,或许,那也是他燃尽生命的最后一击了……

    “轰”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巨大的落地声,使得整个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只有漫天的尘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啊……”而当幽月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崩溃了,发出了最悲惨的叫声,眼前的幽皇被一把巨大的镰刀贯穿了身体,而镰刀的使用者则是一台巨大的机体,一边的马革士终于露出了冰冷的笑,那是种实力的炫耀!

    “机体?”泉有点不安起来,就算这里的几个人再厉害,但是面对一台战斗力可以媲美一支小型部队的战斗机体,恐怕胜算都是很小的,“真是一个大家伙,而且还是新机体。”凯伊手拖下巴,很是赞叹的样子,“不过是一堆比较大的废铜烂铁罢了。”琳琳的热能枪已经不客气的瞄准了对方,如果有鸦准许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连续开火攻击那家伙了。

    “妈的,那群家伙开发的速度可真快……”士涅的目光从机体上移逐渐移到了马革士的身上,不由的一脸怒气,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目前身体的状况,他只是慢慢的在挪动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躯,靠到了凯伊的背后,寻找着干掉对方的机会,而一直被众人遗忘了的西西也在暗自准备着发动死攻。

    “啊啊啊……”幽月发了疯一般的朝前扑去,但是,一只有力的手勒住了她那白洁的脖子,鸦的动作很快,已经抓住幽月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后甩去,扔到了风疾等人的脚边。

    “管好这女人,我来解决掉他们。”鸦说这话的时候显的有一点力不从心,毕竟,他也会感到疲倦。

    “哦,真是好大的口气呢,鸦先生,就算是强如你……”马革士颇有兴致的扫视起鸦身后的巨鸟,眼前这男人的实的确很强,可是连续经历了两次大战,就算是怪物也有一个极限才对吧?不过,鸦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风疾!那个一直躲在幕后控制计划运作的人,第一次,走的比鸦还前面。

    “这样的人,也值得老大您动手吗?”一句话,引来了鸦和马革士的诧异目光,鸦知道风疾是考虑到自己体力的缘故,又不好明说,所以故意给自己这么一个退下战线的理由,可是,他办的到吗?

    在这一瞬间,对面的马革士有了怀疑,而鸦终究是鸦,没有考虑太久,他就解除了身后的巨鸟,然后大方的转身走到了后面,“那么,就给你们十分钟结束掉吧,我没兴趣再待在这个满是灰尘的地方了。”“不会让你失望的。”风疾的从容使得马革士皱了皱眉头,所有的计划都在按照他们的剧本进行才对,难道,还会存在什么变数吗?

    而且,最叫人吃惊的是,走上前的,不仅是风疾,更有泉,凯伊还有琳琳,“怎么,都疯了?”在后面的士涅满是狐疑,在他看来,这个组织里,唯一能打的也就首领一个,其他人虽然在各个领域都有非常可怕的才能,但是战斗能力上来看,实在是差了点,勉强还过的去,大概也就琳琳,不过一把热能枪能够解决掉一台新型机体?如果办到了,那大西联邦开发组的科研人员都可以去跳海了!

    巨大的机体死神没有主动攻击,驾驶员也在等待马革士的命令,尽管在驾驶员看来,杀掉眼前的四人,就和踩死蚂蚁一般容易,但是为什么,他们的脸上有着如此镇定的表情,难道还有后招?

    “你还真自信,那四个人有可能击败马革士和那台机体吗?”士涅看着把幽月死死按在地上的鸦,同时,也把不安分的西西拦在了身后,正悠闲的看着战局,不禁多嘴的问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我的部下,从不会有弱者。”鸦说的很是自信,刹那间,士涅忽然有了一种幻觉,那个男人,仿佛坐着的地方是华丽的皇位,然后在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下方那望不到尽头的臣民为他而战,“本少爷一定是精神不对了……”揉了揉太阳穴,士涅很是后怕的对自己说了一句……

    “开始吧。”风疾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正视起眼前的大家伙,原本计划里准备的一些道具,想不到要用到这里,不过鸦应该没办法再战了,为了他考虑,自己必须要拿下眼前的这台机体!

    琳琳在风疾开口的同时,双手上已经多出了两把造型奇特的枪,枪口特别长也特别大,而看样子,也应该是凯伊那个家伙特别改造出来的武器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能力赢过我的死神。”马革士挥了挥手,屋顶上的四名黑衣死士纷纷移动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看来,只要死神出手的话,要消灭眼前这群人,根本不成问题。

    “动手。”风疾的命令下的很是随意,更多的是兴奋的语气,不像是被狩猎的一方,更像他们才是猎人!

    “砰砰”枪声,不绝于耳,琳琳开枪了,双枪齐发,散落的弹痕四处扩散开去,被击中的地方立刻产生了效果可观的爆炸,而且,被击中的地方迅速的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燃烧弹?”马革士倒对这玩意不怎么感到惊讶,毕竟又不是什么新技术了,而死神的驾驶员更是有一点郁闷,搞了半天,对方就是想用火焰合围这么幼稚的招数来干掉自己?

    “轰”正当驾驶员分神的瞬间,一枚火焰弹已经准确的集中在机体上,火焰燃烧的程度大大超过了驾驶员的预料,因为那火焰很不容易扑灭!

    “你认为我会给你扑灭火焰的时间吗?”风疾的手指一挥,凯伊接过了风疾带来的箱子,利索的打开,里面放着一把火箭炮,和四个红色的飞盘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死神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小儿科战斗,准备抬刀收割生命,身上的火焰中看不中用,完全无法伤及到机体本身。

    但是死神那自信满满的一刀却偏离了轨道,砍到了一旁的房屋上,镰刀上串着的幽皇尸体也重重的摔在了鸦的跟前,与幽月脸上近乎疯狂的表情相比,他平静的像一尊雕像,他已经知道风疾有把握可以解决掉对方,所以他的内心也放松下来,琳琳刚才的一发火焰弹的确是打中了对方,但是琳琳的另一把枪里,射出的却不是火焰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被隐藏的攻击,就是导致死神现在攻击轨道出现偏差的原因所在。

    “泉制造的病毒程序想不到真的可以对机体起作用,了不起。”凯伊很快揭晓了答案,当所有人都对琳琳枪中的子弹产生了误区后,那么就会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枪里只有火焰弹,而偏偏一把枪中的一枚子弹不是火焰弹,而是一枚针形的入侵病毒,一旦射入机体内,就会自动干扰机体的正常运作。

    但是对方似乎已经逐渐恢复了机体的功能,泉毕竟不是专业的机体师,不能制作出更为厉害的控制病毒,可是就这么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空隙,已经足够让凯伊很是从容的布置好了他的道具。

    四个红色飞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机体的四周上空,紧接着,四个飞盘之间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柱笼罩住死神,瞬间,死神的一切机能被停止了!

    “麻烦了。”马革士知道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对方,手里的鬼牙已经朝着其中一只飞盘突袭过去,而对面的风疾则已经把火箭炮抗在了肩上,冲着马革士露出了一个非常漂亮和灿烂的笑,“恭喜你们,gameover了!”“轰”比鬼牙更快的攻击,火箭炮发出的飞弹打在了不能动弹的机体身上,与刚才还在燃烧的火焰迅速产生了反应,机体的身躯上,竟然出现了冰块!

    那是冰冻弹!刚经受过高温灼烤的金属又遇上了极度的冷气,使得机体在瞬间变的无比脆弱,也被冰住了关节部分,“你们……”才打落了一只飞盘的马革士正想继续下达攻击命令,可是脚下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然后是震天的爆炸,白色晶莹的水从地底喷发出来,与刚才琳琳火焰弹制造出来的火焰触碰在一起,加上如此炎热的天气,水开始快速的蒸发,一瞬间,一片雾气蒙胧……(未完待续。)

031

    边境上的冲突终于平稳了下来,谢镇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所面对的对手,毕竟打了十二年的仗,双方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战略战术也都比较熟悉,不过,双方既然都已经交战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仗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双方都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故而,虽然敌我双方对峙,但却军事冲突却缓和了下来。

    国王吴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将待产,便特许谢镇国回家探视,当然这必须是在保证边境安全的基础之上,谢镇国得到国王的特许之后,他便把事务都交给了部将们,自己则在妻子即将临盆之时,赶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这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谢镇国与他夫人温玉妮二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道天火从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们夫妇二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问了一声,原来竟然是同时做了这一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到诧异万分。

    还没容谢镇国来得及多想,温玉妮的肚子已经开始痛了,这是生产的前兆,虽然谢镇国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慌忙去找医生,幸好家中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谢镇国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复杂而焦虑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来回转着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消失了,谢镇国还不及反应什么,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早上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阳的光芒,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这些了,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

    “哇哇哇!”几声婴儿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整个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喜悦之气,温玉妮终于渡过了难关,婴儿顺利地产下,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谢镇国冲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婴儿,两只眼睛咕碌碌直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周围的这些一脸喜气的陌生人。

    “恭喜将军,后继有人!”大家都高兴地祝贺道。

    “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请到外面稍作休息,谢某人必有重谢!”谢镇国把儿子抱在手中,眉开眼笑地说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未完待续。)

032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醉倒在桌上,侍卫们见状,便把二人扶回了国王的寝室,因为国王刚才亲口说过,要镇国公与他同眠,侍卫们岂敢违命,像镇国公这样受国王器重之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侍卫们都是精明之人,岂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处!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谢镇国不仅见到了儿子谢天纵,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见他的之人,缓和社会上的一些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国王吴竹君的安排,吴竹君的器重让谢镇国非常感动,发誓对国王要誓死效忠。

    这一切都如此顺利,谢镇国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声也迅速升起,在弥云国成为人人羡慕的大红人,但老天爷还是同谢镇国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谢镇国身上,而是发生在谢天纵的身上。

    谢天纵在谢镇国陪同国王吴竹君视察贵族学校之时,有国王的亲自说情,这可天大面子,学校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谢天纵几天的假让他父子俩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伦之乐。

    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上面,谢天纵天资极为聪颖,在学校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当然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学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天纵倒也不负学校的期望,成绩与修为都提升得极为神速,在学校里别人都称他为神童,对此,谢镇国也相当的满意,按照吴竹君的意思,当时就要封谢天纵一个侯爵之类的世袭职位,但是,谢镇国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国王给他的荣誉实在是已经太多了,何况孩子还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这样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吴竹君见谢镇国力辞,便也只好作罢。

    相隔八年的父子终于相见,而且是这样的突然,谢天纵自懂事以来,便只从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英雄事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今天却这样突然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父子相互对望,无语凝噎。

    还是温玉妮打破了这难堪的沉寂,把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对天纵说道:“天纵,叫父亲呀,他就是你时常惦记的父亲呀,平常你嚷着要见他,怎么今天见了后却不敢开口了!”

    “爹!”天纵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为父了,唉,时光飞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刚离开之时,你才刚刚出世三天!”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地搂住了谢天纵深情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父子二人呀,这里并不是你家,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吴竹君见此情况也有些感动,知道他们父子多的没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在学校里可没有地方和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叙情,便叫侍卫们先行把谢镇国夫妇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则与王后留在学校里应酬,王后见到天纵这样乖巧和惹人喜爱,当然也不失时宜在认天纵为干儿子,吴竹君见此也乐得当个现成的干爹,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天纵收为义子,虽然国王应谢镇国的请求,没有给天纵封予官职与爵位,但是仅凭国王陛下的义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大家羡慕不已,既然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爵位那肯定是迟早之事了,既然是国王与王后的干儿子,赏赐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谢镇国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带着妻儿在皇家侍卫们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谢镇国的父母,五人唠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还有国王定下的应酬,谢镇国真想通宵不眠,与家人好好地叙叙。

    第二天是国王安排的大宴时间,谢镇国知道这种场面温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温玉妮和谢天纵二人在府中。

    天纵心情挺爽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风,连国王陛下都亲自陪他来看自己,而且国王与王后还收他为义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尤其是谢镇国答应他亲自传授他家传的摩云枪法与爆云斗气更让他欣喜不已。虽然爷爷也会这种两种功夫,但是总是有些欠缺之处,而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曾经也教过他,但是却有欠纯熟,尤其是这三人经常说自己的父亲是把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了。

    天纵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甚重,炼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开了小差,独自一人在府中到处玩耍,府中并无其他的小孩,天纵也没有玩伴,而且,这府邸是国王亲赐的,建成也并没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纵自小便被送进了贵族学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来,今天难得有空,便在府中到处乱钻,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个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处闲诳。

    不经意间,天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却没在家,天纵见房中无人,便开始到处翻腾,大闹天空,爷爷家中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纵弄得移了位,不过,纵然如此,爷爷也不会怪他的,他可是谢家的一脉单传,爷爷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这二老,经常到学校看他,母亲虽然反对二老这样,但他们二人身为长辈,也只好迁就着二人,故而天纵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极为深厚。

    天纵百般无聊之际又爬到书柜上,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无意之中,见到书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铜鸟似乎是镶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书柜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把天纵给带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像天纵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有一两个密室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密室却比较奇怪,因为这里并没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个祠堂,密室里的光线并不暗,几个拇指粗细的夜光石把整个密室照得雪亮。

    天纵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供的都是他谢氏家族的祖先,天纵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为何会放在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

    (未完待续。)

033

    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未完待续。)

034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

    天纵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是不是如同他爷爷谢承德所想的那样,气消了的缘故呢。当然不是了。

    天纵觉得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出生优越,在学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丧失了一切,哪能这么轻易地恢复过来,别看他只有八岁,可是虚荣心是非常强的。

    天纵自己本想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绝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的头都蒙在头套里,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出真面目,这晚上又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天纵真是给他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天纵对于黑衣人的出现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其实,以他小小的年纪,面对一位大人,又有什么防御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心理根本就无法转过弯来,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小朋友,你别害怕,我是来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过……”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什么?”天纵一听黑衣人的话,不禁两眼放光,急迫地说道。

    “也没什么啦,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说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会功夫,包括你的亲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可以将你全部治愈。”

    “就是这个呀,好我答应你!”

    “你可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呀,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如果你违背的话,你可就要将你的灵魂出卖给我,这是公平交易,你愿不愿意呀。”

    “好,我答应!”

    “那你发个誓言。”

    “好,我发誓,我谢天纵如果在人前显露我会功夫的话,我便将灵魂出卖给这位前辈,绝不反悔,以天启誓,以地为证,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将心法记熟,以备日后修习,以后就专心修炼之套心法,别的什么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学,以免误导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浑身的经脉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你教我的是什么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你全身的经脉全部被封住了,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却无法修习魔法与武功。至于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种神奇的心法,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学会了这门心法,整个空天大陆将无人能与你匹敌,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横行。”

    “有这么神奇?”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别罗嗦,快用心记下。”

    “是,前辈。”天纵欣喜地说道。

    “与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虑,精化神,神化虚,沉丹田,聚三花,舞邪灵,收万元,纳须弥,化大成,至无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诀你可已经记下了。”

    “前辈,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

    “不错,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没有选错人。”(未完待续。)

035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

036

    有了王永斌的关照,天纵可就舒服多了,不过,他那特殊的侯爷身份,军中的教官也没有如何苛求于他,况且,天纵的情况又很特别,当然,天纵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大家这是在照顾他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大家这奇怪的举动了,不就是把他当作异类看待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在军营里亦是因为王永斌的关系,对于这些天纵亦只有无奈地面对。

    天纵闲得无聊,新兵营的训练简直是无聊透顶,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天纵一人而言,其他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纵,他去不训练都是无所谓的,整个新兵营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轻松,因为以天纵的体质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无法承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每当这时,就是天纵最无聊之时,别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却成了一个最闲之人,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陪天纵聊天闲谈,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跑到军营中到处闲诳,开始之时,大家对天纵根本就不熟悉,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与那些士兵们沟通挺有难度的,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大家就发现这个小侯爷虽然不会武功和魔法,但是却非常容易接触和相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爷爵爷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这样,混熟了,一切都随意起来,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把天纵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那小侯爷的身份,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无所不谈。

    又轮到训练的时间了,天纵无聊地信步走了出来,见远处的草地之上围着一团人,似乎正在闲聊什么,这种情况之下,天纵还犹豫什么,这会儿,他正闲得发慌,见有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马上便凑了过去看热闹。

    “各位,你们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陆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说话之人故作惊人之语,此人天纵也认识,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边的一个讯息兵。

    “小李子,别卖给我卖关子,快快说说吧。”说话的天纵也认识,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现在是一位伍长,为人风趣,很好相处,平时很爱开玩笑,只是个性急躁,天纵最先认识的是就他了。

    “别着急嘛,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对呀,小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吧。”天纵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话茬。

    “哟,原来是天纵,快坐下,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这套,其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吊我们的胃口罢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说道。

    “什么?!告诉你们吧,这次可是轰动性的新闻,我猜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关系到天衍神剑重新现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轻气盛,被老肖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衍神剑!传说之中的神剑又重新出世,不会吧。”在场之人,听小李这么一说,都不禁吃惊地叫出了声。

    “你小子不会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惊,毕竟是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战场是能否生存下来,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们都把兵器视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大感吃惊,当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当然是耳闻能详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见多怪,老肖,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过,这也并非机密,说出来也无妨。告诉你们,五天前,在边陲国有场惊动整个空天大陆的比武,双方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边陲国,一个无名小国,这与天衍神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捡重点的说,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断了小李的话头。

    “哟,哟,老肖,你知道什么呀,你可知道这场比赛所用的兵器是什么吗,双方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是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也就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而且其中一个是边陲国的国王,一个却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你说他们二人的对决,能不引起空天大陆上的轰动吗?”

    “什么,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我的天呐。这来头可真够大的,我看这不轰动整个空天大陆才怪呢!”围观之人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说道。

    “不错,两名年轻人一名叫杨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他,就是艾启鹰雪,几个月前,他以二千杂牌部队,硬是将天风国的五百名高级魔法师团全部折掉,弄得天风国的元气大伤,最后悬赏二百万通辑他,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当然,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否则,他岂能安稳地做上边陲国国王的位置。这二人据传是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的这场决斗。”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呢!”天纵听了之后,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结果!够惨的,一死一疯,杨玉海被艾启鹰雪一剑贯心毙命,而艾启鹰雪自己则突然之间发疯,发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当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其中,而后,他将天衍神剑射进边陲国的都城—京都的城墙之上,然后,狂笑着急驰而去,不知去向!”

    “什么,神剑就在京都的城墙之上,这神兵利器的,就没人抢夺天衍神剑吗?”天纵好奇地问道。

    “哪能没有人抢夺呢,当然会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轰动了,嗯,咳!”小李突然闭口不言。

    “这小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郑,去帮他倒杯水来。咦,小郑人呢!”老肖张头望道。

    “小郑不是还在值班吗!”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记了,那天纵啊,你去吧!”以此可见,天纵现在与大家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没有把天纵当成什么小侯爷,而是把他看作是一个新兵蛋子。

    “好,没问题!”天纵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后夸张地叹道。

    “别罗嗦了,告诉你,我还要去替小郑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经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惊,也更加热闹了。在大家都准备争取神剑的时候,天风国突然出兵,朝着边陲国攻来,边陲国倒是够意思,把大家都接进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却认为自己是天风国的盟国,不肯进城躲避。没想到却全部被当场格杀,这天风国也够狠的,连自己盟国的人都杀,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说,以天风国的兵力,要灭掉边陲国,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因为最后战败的竟然会是天风国,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们可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灵性的,会自动择主的,何况还是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据传来的消息说道,天衍神剑至今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了。”

    “小李,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难道就没有人敢去抢吗?边陲国就真的这么难对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晚上去偷偷来总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说道。

    “偷,你有种就去呀,告诉你吧,别说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驳道。

    “什么,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确是那剑无人敢去取,边陲国的确是够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抢天衍神剑,便在战斗胜利之后,马上举行了一个比武大会,以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天衍神剑为条件,而且,他们边陲国还不准自己国内的人参赛……”

    “这边陲国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力战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剑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被神剑给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大家都叫出了声。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剑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给耍弄了,他怎么能够不乐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他没有停留,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众人见也没有什么热闹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纵也跟着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时又恢复了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平静的事情,何况又逢在这个乱世,边境上又开始暗流涌动,王永斌敏锐地感到可能又要开始战争了。王永斌是一位戌边大将,身为一位侯爷,理智告诉他,打仗并非

    “什么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问道。

    “呵呵,量你们也猜不出来!”小李摆了摆头说道,“边陲国竟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们除了有尊天圣者传人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之外,竟然还有藏有许多的高手!”

    “什么高手?”

    “尊天圣者的宝藏你们听过吗!”

    “听过呀!”大家齐声回答道。

    “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说过吧!”

    “听说过呀!”

    “灵神的五灵步法听说过吗?”

    “听过呀!”

    “尊天圣者的五行战阵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幽冥族的最高绝学,当年幽怜神君的魂灭神魔你们也听过吗?”

    “听过呀!”不过,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会吧!这个你也听说过。”小李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离幽冥族不远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你到过幽冥族了!”

    “唉,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村离幽冥族不远,可是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围绕着,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据我们村的传说,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怜神君出手拯救了我们的村子,我们还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会在我们村子附近,也亏了幽怜神君,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闲聊了。”老肖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幽怜神君的名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幽冥族的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种族。”看来小李对幽冥族也颇有了解。

    “小李,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这也太骇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问道。

    “老肖这会儿怎么办聪明了,这些消息都是从上头发下来的情报之中所载的,想必不会是假的,况且这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五灵步法,五行战阵,尤其是幽冥族的绝学—魂灭神魔,那可是根本就无法假冒的,因为他一经使出来,就会变成一个身高一两丈的巨人,这根本就无法假冒,何况在战斗之中,生死攸关之际,有谁会有心思去做戏呢!这些失传了近千年的绝学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而且还是许多的年轻高手使出来的,天风国的大军就是败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来历的武学也出现在这次战斗之,对了,还有一头奇怪的红色灵兽,它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麾,无人能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叹地说道。

    “那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被谁抢去了呢!”天纵还是关心神兵利器。

    “抢去!我的天,谁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么了!”天纵不禁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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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卡拉迪亚大陆。这里,血与剑上演着一幕幕壮丽的史诗。 你看,那林立的旗帜召唤者人们战斗;你听,那嘹亮的号角激励着人们拼搏!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是在一幕幕悲欢离合中不断发展起来的。 千年来,这里勾心斗角,物欲横流;千年来,这里烽火不休,群雄割据;千年来,这里英雄辈出,悲喜交织。 卡拉迪亚的传奇,正在上演;卡拉迪亚的血与剑,仍在继续...... ———————————————————骑士悲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骑士悲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骑士悲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