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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此间的白杨     埃尔德兰的天空txt下载     埃尔德兰的天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9章 蹊跷

    纯白色的倩影如同雏燕般轻盈,纤手握着一口古朴长剑,手腕轻轻转动着剑柄,银色的剑光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线闪过,只在一瞬,剑光骤如闪电,彷如银蛇吐信嘶嘶破风,荡起院落碎碎积雪;又在一瞬,剑光减缓穿梭游走在周身,一快一慢,一动一静,画面说不出的美妙感憾。

    长剑归鞘,潘迪莉娅接过等候已久的女仆递来的手绢,轻抹干净额间的细汗,她突然抬头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只见无数白色晶莹的雪花伴随着寒风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

    已经多少天了?

    潘迪莉娅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任凭朵朵雪花落在身上,一股强烈的孤独与寂寞感在心底油然升起。

    每天清晨苏醒,潘迪莉娅都会锻炼一下生疏的剑术,作为贵族出身的子女,剑术的修习是他们必备的一门科目,虽然大多数贵族的剑术都属于花哨无用的类型,可至少在对付寻常人身上还是有一定的杀伤自保能力。

    自小在莫罗恩子爵庇护下隐秘成长的经历让潘迪莉娅一直都处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中,尤其是在弟弟意外溺亡后,潘迪莉娅深刻的意识到只有通过不断强大自身才能保护她的安全,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在剑术的修习上她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懈怠,然而即便她在剑术上如何刻苦努力,可身体天赋的关系却让她永远止步在了中位境界的门槛。

    世界是不公平的,天才与普通人的隔阂彷如一道鸿沟,无论普通人如何勤苦追赶。可没有天分便是没有天分。他们永远追不上天才的脚步。

    埃尔德兰有多少像夏兰年轻的上位剑士?埃尔德兰又有多少可以触及上位境界的人?简单的举例一目了然。

    回到温暖的房间里。享用完一顿丰富的早餐后,潘迪莉娅便再次朝着图书室的方向走去,而她一待便是一整天。

    书籍是她唯一消遣时间的工具,她不敢出门,因为这座陌生的城市让她感到恐惧,甚至屋子里负责服饰的女仆们她都避而远之,默默无言。

    只有偶尔碰见夜归的温妮时她才会直抒胸臆,只不过疲惫归来的温妮往往交谈不了多时便会陷入沉沉瞌睡。

    日子枯燥乏味。甚至人与人间的交流都出现了阻碍,这样的生活简直如同折磨煎熬。

    半个月前,驻守埃布兰罗的银十字军团与第一骑士团在希瑟伯爵的率领下前往了坎特兰,而三天后,希瑟伯爵的儿子奥弗列得率领着第二骑士团前往了托格莱多。

    缺少交流与信息的潘迪莉娅根本不清楚战争的进展,沉溺于研究实验的温妮对于外界的事情更加没有丝毫关心,所以每一天里,潘迪莉娅都在期待着某人的归来。

    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受够了这种孤独。

    这是她第一次对某个男人如此思念。

    夜幕降临,从图书室返回的潘迪莉娅走在门廊时忽然听见了数个女仆交头接耳的雀跃欢呼声。

    “贝蒂。你听说了吗?奥弗列得大人在托格莱罗击败了前来偷袭入侵的杜达子爵,甚至在战场上亲手杀死了那位卑鄙的贵族!”

    “当然!奥弗列得大人不愧是我心中最英俊勇敢的男人!”

    “哈哈!贝蒂你又对奥弗列得大人花痴了。可惜奥弗列得大人根本不会看上我们这些身份下贱的女仆的!所以你还是彻底死心吧!”

    “多琳!少说一句吧,不要打击贝蒂了!”

    “哼!赫蒂,放心吧,我是不会和多琳计较的!”

    “刚才我那负责看守城门的表哥前来看望我,他告诉我,这两天奥弗列得大人便要回来了!”

    “什么?为什么奥弗列得大人没有趁胜反攻杜达子爵的领地?!”

    “好像有传闻说奥弗列得大人要率领着军队前往支援坎特兰陷入僵持苦战的伯爵大人!”

    “唉——愿圣光保佑伯爵大人。”

    “是啊,没想到法兰特子爵会在冬季侵略罗德威,甚至一路攻陷至了坎特兰一带,倘若不是伯爵大人支援及时,坎特兰说不定都陷落了。”

    “无耻的法兰特子爵!希瑟伯爵一定会击败战胜他的!”

    “可惜!如果没有法兰特子爵麾下的白霜骑士,不然希瑟伯爵早已经胜利了!”

    “……”

    不等潘迪莉娅继续倾听下去,正在交谈中的一个女仆直觉敏锐的发现了她的身影,只见她悄悄拽了一下身旁的两个伙伴后便恭敬朝着潘迪莉娅的方向道。

    “小姐!打扰您了,我们现在马上便去准备您的晚餐!”

    说完,女仆们迅速散去一空,急急忙忙的在门廊方向消失不见。

    战争仍在持续吗?不知道他现在的境况如何!

    潘迪莉娅神情黯然的叹息着,穿过门廊的道口走向餐厅的路上时,突然间一个女仆脚步匆忙的去而复返来到她的身前紧张道:“小姐!门外来了一队士兵,他们说奉奥弗列得大人的命令邀请您前往爱林城堡!”

    奥弗列得?爱林城堡?

    潘迪莉娅心下一惊,奥弗列得为何会出现在埃布兰罗?而且他为什么会邀请她前往爱林城堡?爱林城堡可是希瑟伯爵在埃布兰罗特意建造的私人行宫,即便是夏兰都没有受到过希瑟伯爵的邀请进入。

    “我需要准备一下,麻烦请让门外的士兵稍等片刻。”

    潘迪莉娅冷静镇定下心神,脸容上自然温和吩咐道。

    在女仆得到回答匆匆离开后,潘迪莉娅迅速返回了自己的卧室里,来到书桌前从笔架处拿起一支纤细的鹅毛笔,沾上墨汁后她便直接在平整光滑的桌面书写起来。

    当她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门外的女仆再次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小姐!门外的士兵让我转告您请不要耽误太长的时间!”

    不正常!

    下意识间,潘迪莉娅思绪繁杂的想到,对方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在邀请一个客人!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纯白色的毛皮外套披裹上后,潘迪莉娅正准备走出房门时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来到床头,直接从柔软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藏衣,潘迪莉娅这一次终于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如果晚上另一位小姐回来时没有看见我,麻烦请转告她一声我的事情,顺便让她来我的卧室里拿回前天她借给我的东西。”

    临近会客厅大门方向的时候,潘迪莉娅特意对女仆如此叮嘱道。(未完待续。。)

第250章 温妮快跑

    女仆口中来势汹汹奉命邀请的门外士兵并未如同潘迪莉娅想象得盛气凌人,相反,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相当客气,至少在恭迎她上马车前往爱林城堡的路途中一直都保持着谦恭礼貌的模样。

    然而,潘迪莉娅却隐隐感觉到对方仿佛是在押解一个尊贵的囚犯般,看似恭敬的表面下实际暗藏着冷酷的警惕。

    邀请一位客人需要出动一队精悍凛然的士兵吗?而这个疑问的背后是否说明命令他们的主人怀有某种担心的意味?

    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的逃脱吗?

    缓缓前行的马车上,潘迪莉娅心思忐忑的胡乱猜测着,她不认识奥弗列得,甚至没有见过对方一面,虽然她听闻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可这些并不足以让她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希瑟伯爵唯一的儿子,他是罗德威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然而这些又能说明什么?一个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突然莫名发出邀请,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让人觉得反常警惕。

    难道说,他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潘迪莉娅心中顿时不妙,或许只有这个猜测才能解释对方的行为。

    握紧着大衣下的匕首,潘迪莉娅暗恨着某人,在夏兰将她的身份出卖暴露给希瑟伯爵后,她便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有了心理准备,因为她的身份对于野心家而言彷如一块沾满着奶油蜂蜜的蛋糕,垂涎欲滴下恨不得立刻吞入口中。

    现在,她担忧的未来或许真的发生了!

    心绪彷徨不安下,马车已然穿过爱林城堡的吊桥缓缓进入其中。

    ……

    夜幕时分,乘坐着专门接送的马车返回住宅前,潘迪莉娅神色困倦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肚子传来的阵阵饥饿让她浑身乏力地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一个女仆打开了房门。

    “小姐,欢迎回来。”

    麻木地点点头,温妮丝毫没有发现女仆脸上表现出的忧愁道:“晚餐与沐浴的洗澡热水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您来处理。”女仆惴惴不安道。

    “还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温妮半耷拢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小姐,事情是这样子的,傍晚的时候一列士兵奉奥弗列得大人的命令邀请另一位小姐前往了爱林城堡……”女仆小心翼翼恭敬道。

    “什么?”

    突然间,温妮精神一震,伸手紧紧抓住女仆的肩膀大声道:“你说潘迪莉娅被人抓走了!?”

    “小姐!冷静!冷静!”女仆似被抓痛般惊慌道:“那位小姐不是被抓走的。是奥弗列得大人亲自派人邀请的!”

    “这和被抓走有什么区别!”

    温妮松开手,脑子一团乱麻的四下徘徊走动道:“潘迪莉娅还向你交代了什么?!”

    “那位小姐说,如果您回来时她尚未归来,不要忘记前往她的卧室取回前天您借给她的东西。”

    女仆话一刚落,温妮娇小的身影便迅速向着潘迪莉娅卧室的方向急匆匆跑去。

    推开潘迪莉娅的房门。打开房间的灯光,望着整洁干净的卧室。眼前的景象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而潘迪莉娅说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在卧室里来回搜寻着,温妮的眼睛忽然被书桌台面上的一支鹅毛笔所吸引!

    潘迪莉娅是个非常讲究条理规矩的人,什么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都有着自己的习惯,而那支鹅毛笔居然没有放置在笔架上,这无疑说明了古怪!

    她走到书桌前,眼睛凝视着干净整洁的桌面。拿起桌面上那支鹅毛笔细细看在眼里,她发现了一件事情,鹅毛笔的笔尖上似乎残留着什么污渍。

    对了!

    脑海里灵光一闪,温妮放下鹅毛笔。伸手迅速拿向桌面上的一瓶墨水。

    果然不出所料。

    放下手中的墨瓶,温妮迅速离开了潘迪莉娅的房间,一会儿后,她又重新返回,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箱子。

    将箱子打开,温妮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而小瓶里盛满着一些白色未知粉末。

    拔开瓶塞,温妮立刻将瓶口对准书桌上平整光滑的桌面,只见白色粉末细细流下逐渐堆积成一座粉末小山,直至瓶内粉末倒完,温妮伸手压在粉末小山上开始四下抚平开来。

    隐形药剂!

    没想到潘迪莉娅如此聪明将它拿来当作墨水用了!

    看着桌面上白色粉末铺开的地方,一个个黑色的字体突然浮现,温妮看在眼里,心中却愈发感到了凝重。

    当显形药粉密密麻麻的铺开后,温妮终于可以看清了书桌上潘迪莉娅留给她的信息。

    “温妮,如果在看到我的留言后仍未有我的消息传来,请你现在立刻逃离出埃布兰罗前往坎特兰向夏兰阁下告知这里的一切!我有危险!自从我的身份暴露后,我知道未来一定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降临,夏兰阁下太过忽视贵族的虚伪与狡诈,所谓的交易在他们眼里如同利用,当他的价值榨近,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动手!切记!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银牙紧咬,温妮握紧秀拳恨恨地砸在桌面上!

    “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为什么当时没有提醒夏兰注意!真是自己害死自己啊!”

    温妮冷静下来,埋头吹干净书桌上的显形药粉后,她拾起身旁的小箱子走出了潘迪莉娅的门外。

    “小姐!您没有事情吧?”

    走在门廊前往个人的房间时,刚才的女仆出现在她的身前怯怯道。

    “放心吧,请原谅我刚才的激动,抱歉!”温妮沉舒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笑容道:“对了,你现在去厨房为了准备一些干粮,明天开始我准备在炼金工房住上一段时间不回来了,如果潘迪莉娅回来后记得告知她我的事情。”

    “是的小姐!现在我便为您去准备。”

    女仆仿佛送了口气,说完后便告别退下。

    打发走对方后,温妮回到房间后立刻开始整理行装,冬季保暖的衣物,重要的实验器具资料,当然,还有她最亲爱的金币!

    忙碌了许久后,女仆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

    “小姐,干粮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现在是先享用晚餐还是先沐浴呢?”

    “我先享用晚餐,对了,回头告诉一下马夫准备好马车,我等会需要有急事赶回炼金工房一趟!”温妮沉声道。

    “是的小姐!”

    虽然对温妮的命令感到奇怪,可女仆依然选择了遵从。

    望着漆黑的窗外,温妮暗暗叹道。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希望对方继续忽视她这个小人物下去。(未完待续。。)

第251章 温妮的冒险

    阴沉的夜色笼罩着灯火通明的爱林城堡,高高的洁白城墙上爬满着无数醒目的暗绿色藤蔓,数量繁多,甚至包围了城堡上众多的窗口。

    城堡里没有使用简便易用的魔法灯具,沿途的路道上尽是摇曳着火光的烛台,空气中隐隐嗅得到刺鼻的油烟味,在女仆侍从的引领下,穿过一片积雪覆盖下凋零的花园,潘迪莉娅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

    大厅壁炉的熊熊燃烧的火焰温暖着身躯,墙壁的烛台与天花板的蜡烛吊灯点亮照耀着每一个角落,踏在洁白平整的地板,潘迪莉娅的目光却紧紧注视着前方落座在主位上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领边下佩戴着精美的领结,白色的内服衬衣下微微紧绷显示出男人结实的胸膛,那张彷如刀削斧刻的英俊脸盘上挂着一丝温和的淡淡笑意,第一眼印象便让人感觉出他的礼貌修养与友好。

    “晚上贵安,我亲爱的潘迪莉娅小姐。”

    奥弗列得站起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招呼道。

    “晚上贵安,奥弗列得大人。”

    不须多想,潘迪莉娅也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

    “请原谅在下的唐突将您邀请至爱林城堡,希望潘迪莉娅小姐您不要在意。”

    奥弗列得缓缓走向潘迪莉娅,脸上笑容依旧道。

    “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奥弗列得大人您邀请我前来爱林城堡的目的是什么?!”

    潘迪莉娅微微后退了一步道。

    “目的?如果我说只是想见上我未来的未婚妻一面,您会满意我的回答吗?”

    奥弗列得拉近着与潘迪莉娅的距离,一步,一步。

    “奥弗列得大人,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潘迪莉娅面容一冷道。

    “玩笑?难道您认为我是在和您开玩笑吗?”

    奥弗列得走近她的身前。仔细端详着潘迪莉娅秀美精致的容貌笑道。

    “很抱歉!我想奥弗列得大人您需要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潘迪莉娅连忙退开数步,拉开与奥弗列得的距离冷漠道。

    “不不不,我一直都很冷静!是您太紧张了。”

    奥弗列得不再逼迫潘迪莉娅,而是伫立在原地细细凝视着她道。

    “听说奥弗列得大人前不久击败了杜达子爵的偷袭入侵,如今正准备支援坎特兰前线的您为何会停留在埃布兰罗?!”潘迪莉娅岔开话题,试图转移窘迫的气氛道。

    “看来您知道得不少,可惜您的情报并不完整正确,我回来埃布兰罗并不是因为休整军队准备前往坎特兰支援!”奥弗列得淡笑道。

    “那您——”潘迪莉娅心中一凛道。

    “我回来埃布兰罗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您啊,我亲爱的潘迪莉娅公主殿下!”

    话题终归还是回到了潘迪莉娅不愿面对的地方。

    “奥弗列得大人,请注重您的言辞!”潘迪莉娅厉声斥道。

    “触怒淑女的行为果然不是一件不符合贵族礼仪的事情。在这里我向您深深的致歉。”说着,奥弗列得再次彬彬有礼的行了个礼节。

    这番作态直让潘迪莉娅蹙眉,他究竟在想什么?

    “奥弗列得!请不要惺惺作态了!说出你的邀请我来的真正目的!”潘迪莉娅直接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邀请您来的目的只是想见上我未来的未婚妻一面!”

    奥弗列得缓缓迈动脚步朝着潘迪莉娅走去。

    “痴心妄想!”

    潘迪莉娅面如寒霜道,披裹在大衣下握着匕首的手更加紧了。

    “这不是妄想,而是准备发生的现实!”

    说着。奥弗列得已经走到了她近前居高临下,望着只到自己胸膛身高的娇小人儿。他伸出了手指。肆无忌惮地轻挑在对方精致的下巴道。

    “奥弗列得,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潘迪莉娅目光冰冷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您大胆拒绝反抗我的底气却是从哪里来的?”奥弗列得笑容里浮现出一丝邪恶道:“让我猜猜,难道是那位您雇佣负责保护您的德兰克.夏兰阁下吗?”

    “你应该知道得罪一位上位强者的下场!”潘迪莉娅没有否认。

    “真是让人害怕的回答。”

    奥弗列得笑了起来,笑声愈发放浪!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害怕他!”

    收住笑声,奥弗列得英俊的面容上露出狰狞道:“恐怕不须十天半月。您便可以得到他死亡的消息!”

    “什么?!”

    潘迪莉娅一惊,整个人不敢置信惊道。

    “你在暗算他?”

    “暗算?!或许是吧。”奥弗列得无所谓的点着头道:“当然,如果您愿意成为我的未婚妻的话,我便可以替你保住他的性命!”

    “休想!夏兰阁下绝对不会轻易死去的!到时候他知道了你对我的作为后一定会杀了你!”潘迪莉娅恢复冷静漠然道。

    “杀了我?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奥弗列得冷笑道。

    “你会看见那一天的!”潘迪莉娅争锋相对道。

    “很好!所以你一定要期待他不要这么容易死去。而他死去的那天便是我们结婚的那天!”

    奥弗列得背身回头,手指打了个响指。

    “来人,给我将潘迪莉娅小姐好好安置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准放她走出房间半步!”

    话落,大厅房门打开,数个身材强健的女仆走了进来,不待她们有所动作,潘迪莉娅直接冷哼道:“不要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随着潘迪莉娅的身影离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陷入了一片空旷冷清。

    “大人,我很奇怪为什么您没有干脆占据了她!”

    突然间,大厅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哦?您是想让我强奸她?!”

    奥弗列得嗤笑了一声不屑道:“只有内心软弱不堪的男人才做出这种卑劣唾弃的事情!”

    “哦?!难道大人您想得到她的心?”那个声音低沉笑。笑声里似夹杂着讥诮的味道。

    “我承认她的美丽,但她对我而言终究只是个利用的工具!”奥弗列得冷哼道。“至少在没有伤害她之前我们还留有一定的缓和余地!”

    “缓和?余地?大人您在担心那位年轻的上位剑士?”那个声音道。

    “不要小看了那个男人,前线的暗探发来了最新的情报,老家伙前不久在与法兰特子爵的僵持战里差一点击破了法兰特子爵的军阵,而其中那个男人便是那次胜利的关键!”奥弗列得神色凝重道:“谁能想到那个男人可以严重拖延了拜西泽指挥攻防的动作!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听说他的胸口中了一剑!?”那个声音道。

    “是的,可惜没有插进心脏的位置!”奥弗列得遗憾道。

    “看来我们的机会来了!”那个声音道。

    “不行,老家伙没有彻底击溃法兰特前我们不能动手!”奥弗列得断然道。

    “桀桀…伯爵大人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到时候会背上插他一刀!”那个声音似乎想到了什么阴笑道。

    “闭嘴!不要诋毁我的父亲!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奥弗列得朝着大厅某个无人的角落杀气四溢道!

    “我很奇怪,伯爵大人的位置迟早是您的,为何您却表现得急不可耐的想要背叛篡夺!?”那个声音沉默了会道。

    “因为我需要向老家伙证明他真的老了!”

    摸索着手指上那枚银灰普通的戒指,奥弗列得望向大厅主位上那张华贵的椅子淡淡道。

    ……

    “马夫已经将我房间里的行装都装上马车了吗?等一会儿后我便要准备出门了!”

    拿着餐巾抹干净嘴边的油腻。温妮一边喝着蜜水一边朝身旁服侍的女仆说道。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都完成了,现在马夫便在门外等着您随时出发!”一旁的女仆道。

    “很好!那么我现在便出发好了!”

    说着,温妮从携带在身边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瓶酒瓶递给女仆道:“夜里很冷,您把它送去给马夫暖暖身子先吧。这可是我特意珍藏的烈酒!”

    女仆接过酒瓶,脸上浮现出笑容道:“小姐您真是善良!我现在就去转交给马夫!”

    “去吧。”

    温妮一挥手示意后站了起身。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躯。浓浓的倦意顿时侵袭上来。

    从便携的小箱子再次取出一瓶药剂饮下,轻晃着脑袋,感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后,接过女仆递上来的厚厚大衣披裹上,温妮便径直朝着大门处走去。

    “感谢小姐您的赏赐!”

    走出门外,来到马车车厢前的时候。中年马夫一脸感激地朝温妮道。

    “不用!我给您的烈酒感觉如何?”

    温妮腼腆的笑了笑,打开车厢小门上到马车后道。

    “很好!小的从来都没有喝过如此浓烈美妙的酒,现在我的身体全身都暖和和的,哪怕脱掉外套都不会感觉寒冷!”中年马夫一扯缰绳。缓缓驾驶着马车开动畅快道。

    “喝下就好!喝下就好!”

    温妮的笑容异常灿烂,转而,她突然问道:“现在佣兵协会还在开门吗?”

    “当然!佣兵协会可没有所谓的关门时间!”中年马夫道。

    “那么我们现在便去佣兵协会一趟!”温妮道。

    “咦?小姐您不是要赶往炼金工房吗?”中年马夫道。

    “你在质疑主人的话?!”温妮小脸一冷质问道。

    “不敢不敢!小的遵从您的命令!”中年马夫冷汗泛出连忙道,心里却低嘀咕着小姑娘的心情真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渐渐停下,马夫一拉缰绳道:“小姐,我们到了!”

    “知道了!”

    车厢里的温妮一说完话,中年马夫顿感不妙的转过头。因为车厢里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陌生,当他看见车厢的人后,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温妮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皮甲佩剑的佣兵装束,可爱俏丽的面容忽然变成了一个乖巧的男孩子模样,甚至连声音都一样!

    “小姐您……”

    “闭嘴!把您看见的全部都给我忘记!”温妮冷冷厉斥道。

    “遵命!”

    “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便出来!”

    说完,马夫便怔怔的目送着温妮走向佣兵协会敞开的大门!

    佣兵协会里没有白日般热闹喧嚣,偌大的大堂里只有零零散散喝酒小声议论的佣兵,当他们看见温妮走了进来后,眼睛都隐隐散发着不善的目光。

    “我需要雇佣一些人!”

    没有丝毫理会周围人们眼神的影响。温妮来到负责招待的柜台处道。

    柜台处负责招待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爱的面容上点缀着一些小小的雀斑,她看着身前的来人,脸上露出了礼貌的笑容道:“不知道您需要雇佣一些什么人?”

    在佣兵协会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负责招待很长一段时间的小姑娘早已练就一双精明的眼睛,第一眼看见对方的时候她便知道眼前来人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不过这种事情在佣兵界里很常见,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想法。

    而最让她在意的是对方身上表现出的气质。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与服装首饰她便可以知晓对方一定是个权贵人家的孩子!

    对于这种有钱人。小姑娘的态度自然是非常热情。

    “我需要雇佣一些护卫保护我前往坎特兰!而护卫的要求只有两点,信用度与实力!钱不是问题!”

    说着,温妮嘴角抽抽地从怀里取出一袋金币重重砸在招待台上!

    “这是预付的定金!抵达坎特兰后我会付出定金的十倍!”

    招待台的小姑娘一愣,心里却感到可笑,原来这个家伙是个菜鸟啊!不过这样的菜鸟可是最让人喜欢的!

    解开钱袋的绳子,小姑娘细细数了一下里面的金币!

    正宗的西西尼亚金币32枚!

    如果按照小姑娘的说法。那么这次雇佣的佣金可是有320枚西西尼亚金币之巨,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大生意啊!

    “呦——西维亚!看来你接待了一个不错的雇主,千万不要忘记推荐哥哥我哦!”

    “西维亚!还有我!叔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西维亚!看这里,看这里……”

    没有想到温妮甩出钱袋的举动立刻吸引了协会大厅里佣兵们贪婪的目光。眼尖的他们在看清那袋金币里的大致数量后顿时纷纷起哄道。

    “他们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雇佣!希望你千万不要砸了你们在埃布兰罗佣兵协会的招牌!”

    面对周围佣兵的吵杂,温妮小脸冷冷的朝着招待台的小姑娘道。

    对于雇主话里的威胁西维亚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礼貌的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排您要求的合适佣兵!不知道您什么时候需要他们?”

    “现在!”

    “什么?现在?难道您现在便要赶往坎特兰?你可知道埃布兰罗现在的城门都已经关上了!”西维亚惊讶道。

    “不错!至于城门关闭的问题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着,温妮再次心痛的取出一袋金币砸在招待台上!

    “放心吧!请给我们一些时间,您的要求我们马上便会为您解决!”

    看到金币,西维亚瞬间脸色一正道。

    “贝克托!快点去通知短剑佣兵团的那些家伙们,大生意来了!”

    说着,西维亚立刻朝着身后某个正依靠在木柱上打着瞌睡的年轻人叫喊道。

    年轻人一颤,看见西维亚金闪闪的眼睛里大呼不妙!她又来了!

    每一个佣兵协会的招待都有他们额外的收入,比如说推荐某个大雇主给一些佣兵团队后,佣兵团队也会适时的交上一笔介绍金,像是温妮雇佣的佣金里,西维亚至少可以得到16枚金币的介绍金!

    “您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便会完成您的雇佣委托!需要喝一杯热茶吗?”

    西西尼亚指使完贝克托出门外。脸上挂上热情的笑容朝着温妮道。

    “可以!希望不要让我等待得太长时间!”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大概只是三杯热茶的时间,一伙精悍的佣兵便在贝克托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踏入了佣兵协会的大厅里!

    “西维亚!你给我介绍的大生意雇主在哪里?!”

    一个高亮的嗓门忽然在大厅内阵阵响彻传来!

    温妮精神一震,扭头望向前外走来的一伙佣兵,只见那些佣兵各个衣装不整,有的头盔都戴歪了一半,有的东倒西歪,有的皮甲上都裂开了大缝……这番景象让温妮立刻瞪大着眼睛呆愣住了!

    “这就是你向我推荐的佣兵!开什么玩笑!”

    温妮猛然站起身,用力拍着招待台上的桌子道。

    “冷静!冷静!您可千万不要看他们这个样子,他们现在在埃布兰罗可是信用度最高以及实力最出众的佣兵团队!”西维亚连忙安抚道。

    “哈哈!老大!看来我们又被小瞧了!而且还是……嗯……看上去是个小姑娘……”

    “老大!都是你的错!之前都说过要把全部佣金给我们集体换装的。可是你却把佣金拿来带我们喝酒去了!你看,现在连雇主都不高兴了!”

    那伙佣兵在听到温妮愤怒的指责后,立刻轰然大笑吵闹起来。

    “安静!你们这些狗屎!喝酒的时候不都是集体赞成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我的过错了!?等一会儿我再收拾你们这些家伙!”

    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强壮大汉伸手拍开身旁瞎叫唤的同伴,直哼哼的来到招待台处,那张凶恶的面容朝着温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小姑娘!您就是我们这次的雇主吧?请您对我们放心!不要看我们表面如此狼藉。可是我们的信用与实力在整个埃布兰罗都是出名的!”

    “是吗?”温妮眉头紧锁道,问着对方口里喷出的酒气。脸上的不信任直接表露无遗!

    “当然!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所有人!我奥登什么时候骗过人!”那名大汉拍着胸膛道。

    “这位小姐。您放心好了,我可不会砸我们埃布兰罗佣兵协会的招牌,短剑佣兵团这些人虽然看似胡闹不堪,可是实力和信用还是有保证的,我悄悄和你说啊……眼前短剑佣兵团的团长曾经便是某个战败失去领地贵族的骑士团统领!”西维亚拉着温妮在她耳边悄悄道。

    “既然如此我便相信你们一回!我们现在便出发,没有问题?”温妮保持着冷漠的态度朝着眼前的大汉道。

    “没有问题!”奥登声音响亮道。

    “很好!我的马车便在外面。等会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身影!”

    说完,温妮便朝着佣兵协会的大门外走出!

    “西维亚!这个雇主没问题吧?”待温妮离开后,奥登脸上忽然变得严肃认真道。

    “放心吧,以我看人的经验来说。这次的雇主绝对是个大人物家的子女,只不过她为什么要前往坎特兰却让人费解,或许是某个亲人在战争中出现意外了吧,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如此匆忙,光是在她身上嗅到的香水我便知道是埃布兰罗最昂贵的紫玫瑰香水,你可要知道一瓶紫玫瑰香水可是至少价值10个金币以上……”西维亚侃侃叙说着自己的猜测判断道。

    “那边可以了,我相信你的眼光!这次的任务完成后我们会给你10%的介绍费!”奥登点点头道:“这几年真是谢谢您的帮助了!”

    “互相关照而已!”西维亚露出了一个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笑容道。

    “好了!小的们!全部给我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下一次冒险和挑战吧!”

    奥登振臂一呼,顿时引起周围同伴一片声振屋瓦的叫声!

    佣兵协会外等待许久的马夫见到温妮的影子后立刻紧张关心道:“小姐,您终于出来了啊!”

    “是的!”

    温妮随意应道后便走上了进入了马车道。

    “抱歉了,等会我们需要赶往埃布兰罗的城门方向!”

    “小姐,我们去那里做什么?”中年马夫顿时不安道。

    “当然是离开埃布兰罗!”温妮淡淡道。

    “小姐……离开埃布兰罗您要去哪里?”中年马夫惴惴道。

    “坎特兰!”

    “啊……小姐……请原谅我不能随你一同前往坎特兰,埃布兰罗还有我的妻子家人需要照顾,她们不能离开我!”中年马夫连忙说道。

    “你不去也不行了!”温妮冷漠道。

    “为什么?小姐!如果您真的需要我驾驶马车前往坎特兰我宁愿辞去这份工作!”中年马夫忿然道。

    “我给你的酒里下了毒药,如果明日清晨前没有得到我的解药你便会死去!你说,你是愿意听从我的命令还是宁愿死去!”

    温妮闭上了眼睛,即便心里不忍她还是说了出来。

    “小姐您!!!”

    中年马夫瞪大了眼睛,转眼便倒着马车边剧烈的呕吐起来。

    “毒药的药性已经蔓延至你的全身了,无论你如何呕吐也没用的!”温妮沉声道。

    “小姐,您为何要害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去坎特兰!求求您放过我吧,家里生病的妻子还有年幼的孩子都需要我的照顾,您不能眼睁睁对我们这么残忍!”中年马夫一呆,然后立刻倒在马车边痛哭流涕道。

    车厢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至奥登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姐!这就是您的马车吗?咦,马车边的家伙是这么回事?需要我帮助小姐您解决吗?”

    “不用了!”

    说完,温妮打开车厢的小窗子丢下一瓶药剂仍在车夫的眼前,积雪的关系让瓶子并未破碎。

    “这是解药,拿去吧!驾驶马车的人来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伸手拾起瓶子,马车磕了数个头后道谢后立刻跑得不见踪影!

    温妮长叹了口气。

    自己终归不是夏兰可以残忍无情的对待每一个人……

    ——

    感觉不错,算是这几个月来写得最顺的一章,来些票票鼓励一下吧,哈哈(未完待续。。)

第252章 旧故

    车轮轱辘滚动在冷清的街道,街上行人寥寥,因为没有人愿意忍受夜里瑟瑟的刺骨寒风。

    感受着马车行驶的震动,温妮缩在车厢中用厚实的大衣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合缝,然而即便如此,冷风依然会频繁地灌入车厢的缝隙里吹透进来,阵阵寒意的侵袭直让人颤颤。

    前往坎特兰的路程大概需要三五天的时间,但天气道路的影响大概会花费比平常更长的时间,而且这还是考虑到路途中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

    这样的日子还要忍受多久?

    温妮苦笑叹息着,自从在艾原小镇追随夏兰开始旅途后,她的生活便告别了安宁,她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倘若她和过去一样留在艾德里亚,她说不定仍旧像原来为着实验资金的来源四处奔波忙碌,或许她会重新出现在炼金协会的招待台前,夜里孤独寂寞地等待着客人的光临,每一天都在为微薄的薪金浪费宝贵的青春,晋升的梦想道路永远遥遥无期。

    人生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而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改变你人生命运的不同。

    现在,虽然生活时刻身处在危机四伏里,可这一路的旅途却让她收获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宝贵东西。

    阅历,见识,财富。

    单单是在法兰特子爵与希瑟伯爵炼金工房内汲取的众多炼金知识便让她认为自己当初追随夏兰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再也不是曾经艾德里亚那个微不足道的小药剂师,而带给她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小姐,我们即将到达城门了。”

    这时,马车外奥登的声音突然传来道。

    温妮清醒了一下迷糊的精神,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你有把握让守卫城门的士兵打开城门放我们离开吗?”

    “这一点请相信我们的能力,您安心等待着结果吧。”

    奥登自信的说完后。一拉马匹的缰绳便朝着队伍的前方赶了上去。

    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很快便发现了温妮一行人,大半夜如此寒冷的天气驾驭着马车朝城门驶来,无论怎么看都让人心生疑虑警惕。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待马车与短剑佣兵团的人员靠近后,一位卫兵队长模样的军官率领着一支数量众多的精悍士兵队伍杀气腾腾的迎了上来。

    “朱利尔斯!看见好朋友你便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马车队伍停下后,奥登越众而出朝着对面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道。

    “您是……奥登?奥登团长?!”

    那名军官看清眼前的来人熟悉的面容与声音后,整个人顿时惊讶出声道。

    “哈哈!怎么?朱利尔斯,没想到会是我吗?”

    奥登翻身下马,直接走到了对方身前给了一个拥抱道。

    “奥登团长!没想到真的会是你!虽然我曾经在埃布兰罗听闻过您的名字,只是我以为那是一个与你同名的家伙,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是你!”被拥抱的朱利尔斯显得相当激动。抱住对方的手不停捶打着奥登结实的后背!

    松开拥抱,奥登摇摇头自嘲道:“我可不同于朱利尔斯你都当上了埃布兰罗的城卫值守官,现在我可是一名佣兵,你不会瞧不起我这个身份吧?”

    “哪有的事情,奥登团长您在我眼里永远是我心中最尊敬的人。当年如果不是您带领我们一干骑士团成员突围,说不定那场战争中骑士团的兄弟们都死光了!”朱利尔斯涨红着脸道。

    “代特。科利纳斯。卢斯恩……快来见见你们曾经的小朱利尔斯吧。”

    奥登拍了拍朱利尔斯的肩膀,紧接着便回头朝着护送在马车两旁一一开始点明道。

    被奥登叫出的人一个个懒洋洋的走出了队伍中,而朱利尔斯看见他们的面容可神情愈发不可思议。

    “你们……你们居然都在这里!”

    “怎么?小朱利尔斯,看见哥哥我很意外吗?”

    “是啊,小朱利尔斯,是不是又想和哥哥玩玩摔跤的游戏啊?”

    “呦。朱利尔斯,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还算人模狗样嘛……”

    奥登的佣兵团员一个个嘻嘻哈哈地朝着朱利尔斯调笑着,任凭朱利尔斯兴奋的与他们一一拥抱叙旧,而朱利尔斯率领的那些士兵则各个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的来人居然是自家长官的朋友,看起来还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好了,朱利尔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了,今天我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不一会儿,奥登打断了朱利尔斯与其他人亢奋的交谈。

    “奥登团长!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放心吧,您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助您的!”

    朱利尔斯暂时先告别了曾经的同伴来到奥登面前道。

    “不要叫我团长了,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奥登轻叹道:“我需要拜托你的事情只有一个,请你放我们出城门离开埃布兰罗。”

    朱利尔斯听到奥登的话后神色一凛,道:“奥登团长!请问您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刚刚接了一份委托需要今夜急着离开埃布兰罗而已。”奥登道。

    “是吗?请问我可以检查一下委托人的身份吗?”朱利尔斯谨慎道。

    “呵呵,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死板!”奥登笑了笑,道:“请吧,如果马车雇主的身份没有问题,你真的有权利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吗?”

    “当然,哪怕背上军令的制裁!”朱利尔斯微笑道:“不过,奥登团长,我希望您下一次不会有这样的请求。”

    “我知道了。”

    奥登爽朗的笑容上渐渐收敛道。

    三年不见已是生人,或许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你最珍视的同伴,然而不同的环境会影响每一个人的变化,再见面时物是人非的陌生,珍藏多年的情谊也早已暗淡消逝。

    朱利尔斯珍重他们这些曾经同伴,可奥登的请求却割开了一道相互间的裂痕,他们或许再相见时仍是朋友,但是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却再也回不到当年。

    违抗军令,私放出城。

    友谊在这一刻起便开始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

第253章 男人的世界

    “长官,这样做好吗?如果上面知道您严重违反了军纪私放他人夜里出城,军法处的人是不会放过您的。”

    半敞开的城门前,朱利尔斯与麾下的士兵们目送着视线中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远方,伫立在朱利尔斯身边的副官突然轻声道。

    “如果你们不说,军法处的人会知道吗?”朱利尔斯面容平静道。

    副官怔了一下道:“但是总有人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佩林,你知道我爬上这个位置用了多少年的时间吗?”朱利尔斯突然莫名其妙问道。

    名作佩林的副官地垂下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长官您从入伍到现在一共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三年……如果三年的时光可以偿还一份恩情,你认为值得吗?”朱利尔斯道。

    “我不知道。”佩林道。

    “我还年轻,三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权位失去了我可以再拿回来,可有些恩情却需要一辈子来偿还。”朱利尔斯静静道。

    “长官您私放他们出城只是因为想偿还恩情?”佩林不解道。

    “是又不是,我只是想割裂与他们的过去而已。”朱利尔斯转身回头道。

    “为什么?难道长官您曾经与他们不是感情最深厚的同伴吗?”佩林追上一步道。

    “曾经的朱利尔斯的确如此,可现在的朱利尔斯已经不是曾经的朱利尔斯。”

    佩林抬头望着黑暗的夜空,似在感叹。似在感伤。

    ……

    “他是你曾经的朋友?”

    滚动的车轮碾碎着地上的冰雪。偶尔碰触到隐藏在雪里的石子免不了剧烈的颠簸。温妮打了个哈欠,尽量在狭小的车厢里舒展着身体,她很疲倦,可前不久服下的清醒药剂却让她的精神仍旧保持着一丝亢奋,拉开车厢的小窗,恰巧看见一旁骑在马上跟随的奥登后,她开口问道。

    “是的。”奥登目视着前方漫不经心道。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有些伤感。”温妮注意到对方表现出的异状后道。

    “伤感吗?”奥登摸了摸自己脸上粗糙的络腮胡子道。

    “是的。在我眼里你们所有人都是如此。”观察了一下周围佣兵的神色,片刻后,温妮语气肯定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又失去了一个朋友。”奥登叹了口气道。

    “你是在说刚才城门处的那位军官?”温妮问道。

    “是的。”

    “他不是你的朋友?”温妮感到奇怪道。

    “曾经是,可现在……或许不是了。”奥登黯然道。

    “可以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温妮伸手撑在小窗边道。

    “你很好奇?”奥登瞟了她一眼道。

    “前往坎特兰的旅途漫长而又寂寞,枯燥乏味的日子里总需要消遣时间的东西。”温妮微笑道。

    奥登沉默了一会,粗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苦涩开始回忆讲述道:“我曾经是弗洛伦斯领主麾下的骑士团团长,然而大约在七年前的时候,弗洛伦斯领主却不幸战败于另一位敌对的领主,按照当时贵族战争间约定俗成的规则,我们作为弗洛伦斯领主的附庸一并投降了对方。”

    “这在西西尼亚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温妮插口道。

    “是的。我们本以来将来会追随着新领主一直效力下去,可现实的残酷却狠狠捅了我们一刀。”奥登话里隐含着一丝愤怒道。

    “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温妮疑惑道。

    “变故?!不。严重点来说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奥登紧绷着脸低沉道:“新领主是个非常强势好战的领主,在我们投降新领主不久后便立刻被派遣至了新开辟的战场!而你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谁吗?”

    “是谁?”

    “埃德蒙侯爵!”

    “埃德蒙侯爵?他不是当时整个西西尼亚实力最雄厚强势的贵族吗?你效力的新领主难道神经错乱了吗?居然胆大妄为的向埃德蒙侯爵宣战!”温妮惊呼了一声道。

    “你太小看我的新领主了,在西西尼亚能够生存下来的贵族没有一个会是白痴蠢货!相反,新领主的睿智与狡诈可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胆敢挑衅埃德蒙侯爵吗?”奥登冷哼道。

    温妮若有所思道:“如果按照你对新领主的描述,说明他挑衅埃德蒙侯爵一定有其他目的!”

    “没错!他的确是有其他目的!”奥登咬牙切齿道。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察觉到奥登脸色的瞬变,温妮小心翼翼道。

    “呵呵,在新开辟的战场里,每一天里我们都有战友死去,每一天里军令都要求我们悍不畏死的冲击对方的城墙!可我们是骑士!让骑士去攻城?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事情!哪怕再愚蠢的人都清楚骑士正确的发挥作用!然而新领主却一意孤行,任凭我们不断战死消耗在对方高高的城墙下。”奥登红着眼睛道:“后来我通过某个渠道意外了解到新领主的想法,原来他根本不信任我们这些投降来的军人,他挑衅埃德蒙侯爵的真正原因只是想借对方的手杀光我们,与此相对还能消耗一下埃德蒙侯爵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温妮捂着小嘴难以置信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奥登冷冷道:“战败投降的贵族哪一个会甘心失败,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暗中悄悄勾结曾经的下属企图叛变,为了预防这种事情,他们大多数都会被战胜者软禁,而对待那些投降来的军人官员则会打乱发配至不同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想到,新领主的手段却是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意图将我们这些人都通通残忍的杀死!”

    “后来呢?”温妮关心道。

    “后来?呵呵……后来我当然是率领着剩余的骑士团成员发动了哗变!”奥登仰天叹道:“骑士团的哗变很快便被镇压了下去,而我们少数人则突出了重围,从那一天起,我便与愿意跟随我的人一同做起了佣兵开始流浪……”

    “难道你没有考虑过投靠另一位领主贵族吗?这总比你当佣兵要好得多吧?”温妮道。

    “你认为那些刻板保守的贵族会接受一个率领过士兵哗变叛乱的军人吗?”奥登苦笑道。

    “这个……应该不会。”温妮想了想尴尬道。

    “是啊,所以我只能选择了佣兵这条道路。”奥登无奈道:“朱利尔斯曾经便是与我共同突出重围的骑士团一员,在那之后他便独自追寻起自己的道路,或许是新领主给予的伤害让他永远无法忘怀,我们都清楚,朱利尔斯变了,变得不再像我们曾经记忆里那个爱笑的年轻人。”

    “但是在城门的时候我感觉你们之间的情谊仍像当年一样深厚。”温妮道。

    “那份情谊在我们离开埃布兰罗的时候便已经消散了。”奥登低沉道。

    “不懂。”温妮摇了摇头。

    “当然,因为这是男人才懂的世界。”

    奥登大笑了一声,策马绝尘向队伍的前方。(未完待续。。)

第254章 深刻的一剑

    女人的旅途,男人的故事,风雪弥漫了烟尘,大地铺染上银装,车轮滚滚,空留下长长的车辙痕迹。

    夏兰依靠在床边,眼睛平静地注视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胸口时而泛起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微咳数声,点点赤红的鲜血喷洒在洁白的棉被上,仿佛像是点缀着朵朵艳丽的玫瑰。

    直至今日,他仍然忘不了那一剑,拜西泽穿透自己胸膛差点致命的一剑。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死亡如此临近的滋味,而那一剑让他脑海深处重新浮现出了不愿面对的回忆。

    生命数值徘徊在重伤状态中迟迟无法攀升,哪怕希瑟伯爵安排高级药剂师特意制作的强效治疗药剂都难以恢复他身体的伤势。

    上位巅峰战士的破坏力是超乎想象的,尤其是长剑贯穿胸膛时剑身携带的霸道气流更是极大的破坏了身体内部的组织结构,倘若不是夏兰依靠着体内气流强行压制,否则对方剑身上的气流一旦被引爆,他的下场将与德维特没有什么区别。

    细思极恐,死亡往往便在一瞬间擦肩而过。

    失去了最重要的战场指挥官,法兰特子爵的军队很快便在希瑟伯爵一波接着一波的攻潮下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如果不是顾及到大局的安危,否则拜西泽也不会放弃杀死夏兰的机会而干脆果决的撤离。

    差一点点。

    假设夏兰还能再拖延滞阻拜西泽十分钟,以战场瞬息万变的局势来看,法兰特子爵必然会大败于希瑟伯爵。那个时候哪怕是拜西泽及时回援也无力回天。

    然而没有假设。

    事实上希瑟伯爵的确赢得了一场久违的酣畅胜利。只不过。这一场胜利却没有彻底击溃法兰特子爵而已。

    收拢士兵,整军待战,法兰特子爵很快便重整旗鼓,尤其是在夏兰重伤,希瑟伯爵失去了最重要的依靠后,法兰特子爵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大战即将再次爆发之际,谁料一场暴风雪的到来打乱了双方的战争节奏。

    考虑到天气的影响。战争暂时陷入了低潮的休战期。

    眼皮微微的沉重让夏兰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伤势造成的虚弱身体同时让精神都变得萎靡,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般脆弱无力,光是挣扎着坐起身子都会感受到胸口撕扯的剧烈疼痛。

    这时候,卧室的房门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片刻后,门把扭动,希瑟伯爵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来。

    满面风霜的希瑟伯爵依然腰杆笔挺,沧桑的脸上丝毫不减凛然的威严,来到夏兰的床榻边。希瑟伯爵凝视着窗外雪花飘扬的景色,良久。他叹了口气。

    “根据我们的预估,这场暴风雪最迟还有三天便会结束了。”

    “战争又要重新开始了吗?”夏兰仍然闭着眼睛,口气平淡道。

    “是的。”希瑟伯爵静静道。

    “你在担心?”夏兰问道。

    “因为我已经没有把握可以像上一次成功战胜对方!”希瑟伯爵苦笑道。

    “抱歉!”夏兰沉默了会儿道。

    “不用说抱歉,上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只是我没有抓住机会一举彻底击溃对方才让法兰特子爵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希瑟伯爵摆摆手道。

    “接下来的战争里我恐怕难以帮助你了。”夏兰道。

    “我知道,卡尔伦告诉我,你的伤势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希瑟伯爵叹息道。

    卡尔伦,希瑟伯爵麾下效忠的高级药剂师,正是他制作的药剂成功抑制了夏兰身体不断恶劣的伤情。

    作为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他的诊疗判断自然是毋庸置疑。

    “没有办法了吗?”夏兰平静道。

    “除非我手上还有一支生命精华。”希瑟伯爵自嘲道。“可惜的是,我没有。”

    “理解。”夏兰道。

    “或许值得庆幸的是,奥弗列得在托格莱多成功击杀了偷袭入侵的杜达子爵,到时候一旦他的支援赶来,战争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希瑟伯爵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道。

    “你打算依靠兵力的优势解决高端武力的威胁?”夏兰道。

    “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希瑟伯爵道。

    “小心暗杀。”

    突然间,夏兰睁开了眼睛。

    希瑟伯爵的神情霎时间异常凝重道:“据我对法兰特子爵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拜西泽冒险刺杀我的。”

    “是的,失去了拜西泽他将一无所有,他的确不敢冒险。”夏兰道。“不过,他的麾下还有一个人。”

    “布金斯吗?”希瑟伯爵半眯着眼睛道。

    “或许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反败为胜的计划,”夏兰道。

    “我也想到了。”希瑟伯爵与夏兰对视一眼道。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只有等待。”夏兰声音清冷道:“不,应该还有另外一件需要准备的重要事情。”

    “我会准备好的。”希瑟伯爵似有所思冷笑出声道。

    “她在哪里?”夏兰问道。

    “迪奥尔达!”希瑟伯爵道。

    “没想到布金斯居然没有守护在她身边。”夏兰意外道。

    “呵呵——这其中可是多亏了你当时的手段。”希瑟伯爵轻笑道:“她身上被你种下的毒药虽然在迪奥尔达的时候清除了,可你挟持她逃离的这段时间里引起的重病却使得她的身体极度虚弱,法兰特大军出征时根本不可能带上她这个累赘,布金斯也不行,除非他们都想她死。”

    “所以我们的机会来了。”夏兰道。

    “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有把握对付他吗?”希瑟伯爵突然担忧道。

    “我需要卡尔伦制作一份可以暂时缓解疼痛压制伤势的药剂。”夏兰道。

    “没问题?!”希瑟伯爵问道。

    “没问题,因为我已经和他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夏兰眼里泛着寒光道:“差距始终是差距,任何情况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借助生命精华晋升上位中阶后,夏兰以为凭借着系统赋予的技能能力可以在面对拜西泽前时不落下风,至少也能保证性命无忧。

    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结果,对方刺穿他胸膛的剑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曾经依靠系统的技能越阶战胜过自己的敌人,自信心因此开始膨胀,但拜西泽那一剑让他深刻认识到,原来差距的存在是外力永远难以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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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有点小感冒,估计问题不大,虽然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估计很快便会好的,过年后的大感冒兴许不会倒霉的再次出现的。(未完待续。。)

第255章 茫然

    “什么?你说那位药剂师小姑娘早已趁夜离开了埃布兰罗?”

    爱林城堡,奥弗列得端坐在温暖的书房里,放下手中批阅文件的鹅毛笔,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格罗安,神色微微诧异道。

    “是的,根据我这两日的调查,当夜的时候那位药剂师小姐曾告知女仆有事前往炼金工房,可实际上她却前往了佣兵协会,在紧急雇佣完一支佣兵团队后她便迅速离开了埃布兰罗。”格罗安低垂着脑袋惴惴不安道。

    “那夜负责值守埃布兰罗城门的是谁?”奥弗列得敲打着书桌问道。

    “朱利尔斯!让.朱利尔斯!”格罗安道。

    “原来是他?”奥弗列得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眉间微蹙,片刻后,他道:“朱利尔斯违反军纪私放他们出城的原因呢?”

    “据属下的了解,当夜药剂师小姐雇佣的佣兵团队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曾经与朱利尔斯友谊深厚的朋友,而朱利尔斯因念及旧情的关系才打开城门私自放离了他们。”格罗安如实道。

    “朱利尔斯现在呢?”奥弗列得道。

    “军法处的人已经逮捕他了,并且他对自己的渎职罪责供认不讳!”格罗安道。

    “等会向军法处的人转达我的命令,朱利尔斯降职调往第二骑士团的冲锋队里,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追究了。”奥弗列得道。

    朱利尔斯完了。

    听到奥弗列得话里的意思后,格罗安心中不由感叹起来,第二骑士团的冲锋队向来都是伤亡最大的队伍。因为冲锋队往往肩负着战场中最艰巨的战斗任务。每每一场战争下来。冲锋队的成员都会急剧锐减,熟悉这方面的老兵都清楚,冲锋队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犯了严重军纪戴罪立功的家伙,一旦调往冲锋队同时也代表着前途与性命的完结。

    “奥弗列得大人,我们需要派人追回那位药剂师小姐吗?”

    格罗安镇定下心神后问道。

    “不用了,即便我们现在派人也追不回他们了。”奥弗列得摇摇头道。“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吧,你退下吧。”

    “遵命。”

    行礼告退,格罗安离开爱林城堡仍旧有些茫然糊涂。前些日子奥弗列得突然命他“邀请”夏兰的女伴之一,也就是那位药剂师小姑娘前往爱林城堡一趟,他虽然不清楚奥弗列得的想法,可他命令中“邀请”二字的慎重却不由让人感到了一丝恐慌。

    奥弗列得大人究竟想做什么?他难道是准备得罪那位实力强大的夏兰阁下吗?

    格罗安可是深知夏兰的强大,当初对方杀死德维特的那一剑至今让他无法忘怀,眼前时而会浮现起德维特的惨状,身临其境下仿佛死去的人将会成为了自己般让人惊悸。

    ……

    奥弗列得走在城堡内雕刻着精美图纹的走廊过道里,嵌在墙上的烛台摇曳的火光照亮着黑暗,直至来到一处门前,礼貌的敲响房门后。然而没等房内回应他便直接握住门把打开了房门。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优雅美丽的背影,她站在窗台处眺望着远方伫立不动。待奥弗列得的脚步声愈发接近后,她转身回头,眼睛里带着一丝警惕看着对方。

    “贵安!我亲爱的未婚妻小姐。”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奥弗列得停住脚步,绅士的行了个礼道。

    潘迪莉娅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这些日子您还过得好吗?”

    奥弗列得看似关心问候道。

    “成为囚犯的滋味你会认为好吗?”潘迪莉娅开口便是讥讽道。

    “囚犯?不不不,您可是我未来最尊贵的未婚妻,城堡里的下人可不会像监狱里的狱卒对你有丝毫的不敬。”奥弗列得微笑道。

    “你来做什么?”

    潘迪莉娅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干脆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可以安心一件事情。”奥弗列得淡淡道。

    潘迪莉娅蹙眉不语,眼里的警惕愈发慎重。

    “与您居住在一起的那位药剂师小姑娘在我邀请您来爱林城堡的夜里便趁夜连忙逃离了埃布兰罗。”

    奥弗列得迈动脚步,走到茶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道。

    “是吗?”潘迪莉娅不动声色道。

    “我还是小看您了。”端过茶桌上潘迪莉娅用过的茶杯,看着茶杯里泛着金黄色泽的茶水,奥弗列得笑了笑一口饮尽道。“如果没有您暗中留下的警示,否则那位小姑娘根本不会有半点觉察吧?”

    潘迪莉娅看着对方的举动,浑身不由感到阵阵恶心。

    “呵呵……或许你该小看的应该不是我。”潘迪莉娅冷笑道。

    “哦?听你的意思,那位药剂师小姑娘难道隐藏着什么?据我所知,她只是一个沉迷于药剂研究实验的天才药剂师而已。”奥弗列得似乎有些意外道。

    “既然她是天才,你这个凡人又怎么会懂?”潘迪莉娅嘲讽道。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轻松的味道。”奥弗列得放下茶杯,面色平静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或许她赶往至坎特兰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个死人。”

    “他不会死。”

    相似的对话情景似乎回到了前些日子。

    “你知道吗?战场上拜西泽曾经一剑刺穿了德兰克的胸膛,而他的伤势至少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你认为这样一个重伤的人可以逃脱我们暗中出其不意的刺杀吗?”奥弗列得淡笑道。

    “他不会死!”潘迪莉娅再次重复着,而语气更加坚定!

    “拭目以待,至少我会把刺杀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你。”

    奥弗列得站起身子缓缓走到潘迪莉娅,看着面前娇小的人儿居高临下道:“如果他死了,我们的婚礼会立刻举行,如果他没死……我会在这里等待着他来找死!”

    潘迪莉娅冷冷瞪视着对方毫不退让道:“小心玩火**!”

    玩火**?奥弗列得的脑海里似乎回想起了某个老家伙曾经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转身离开了潘迪莉娅的房间。

    望着奥弗列得离去消失的身影,潘迪莉娅强撑的精神顿时消沉下去。

    为何在得罪一个上位强者后他会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的底气又来源哪里?

    联想起奥弗列得说到过的夏兰重伤与刺杀问题,潘迪莉娅的心愈发变得难以安宁。(未完待续。。)

第256章 暗杀与差距

    晚餐的主食是青蕨蕈子鱼肉粥,对于食物营养摄取方面夏兰一直都没有太过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只有食物的安全问题。

    最近几日,他的心神兀然感到了一丝不宁,作为上位强者,心灵对于危险的警兆一向准确,他相信这种感觉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有偶然则有必然,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某处,危险已经开始悄悄临近。

    每一天的食物都会在希瑟伯爵的严厉监督下进行一番检验,下毒是暗杀的常用手段,而每一个贵族领主在关乎自身性命安危的问题上都会异常的慎重,所以下毒暗杀这种手段很难在贵族身上行得通,若想成功,除非你暗中收买了检验食物安全方面的所有人。

    在女仆的服侍下吃完一大锅青蕨蕈子鱼肉粥后,这类半流质食物很好下咽,尤其在身体重伤胃口不佳的情况下,这类食物既有营养又能充饥。

    倚靠在床榻上,挥手斥退房间里的女仆,取出卡尔伦为他特意制作的恢复药剂服下后,夏兰闭上眼睛,体内气流迅速配合着药剂的功效滋养胸膛处严重受损的身体内部组织。

    拜西泽残留在他体内的气流一直是他恢复的最大难题,每每夏兰通过体内气流与药效缓缓愈合胸膛内撕裂的组织架构时,而拜西泽残留在他体内的气便会剧烈的挣扎反抗起来,结果好不容易恢复的地方霎时间又再次撕裂,如此反复下,身体的恢复自然会异常缓慢。

    然而。拜西泽残留在他体内的气也在随着治疗的同时逐渐削弱。挣扎与反抗力度不会再像一开始般剧烈。长期以往下来,夏兰迟早可以彻底驱除它们。

    夜色降临,窗外依旧飘落着鹅毛大雪,呼啸的寒风频繁透过窗户的缝隙灌入阵阵冰冷的气息,壁炉处燃烧的熊熊火焰温暖下,这点寒冷自然不足畏惧。

    噼里啪啦——

    冷清安静的房间,木材在燃烧的过程中不断发出脆裂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熏味道。如此平和舒适的环境下让人渐渐泛起困意,不多时,床榻上的夏兰居然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沉沉睡去。

    静静悄悄,无声无息。

    咔嚓——

    突然,房门的门把缓缓转动,轻微的声响细不可闻,房门由外朝内的打开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门拉开的缝隙前停顿了片刻,当黑影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睛凝视着远处床榻上的人久久不闻动静后,黑暗里仿佛看见了一道弧线勾起。

    房门打开,房门关上。

    而房间里却多出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黑影。

    黑影看上去非常谨慎。左右环顾观察着四周一会儿,祂开始走向床榻上某人的位置。

    祂的脚步放得很轻。似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直至祂出现在床榻前的时候,预想中的意外与危险并未发生,屏息凝神,黑影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高高举起,落下!

    “砰——”

    一声巨响,只见那黑影惨叫一声,整个人都挂在了房间的墙壁上缓缓落下,而祂手中的那把匕首同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落在了祂的身旁。

    “你——怎么可能!?”

    黑影口吐着鲜血,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夏兰睁着冰冷漠然的眼睛凝视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微咳数声,他从床榻上缓缓站起身来,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出现在手里。

    “你是想问为什么木材里添加的催眠迷幻物质没有对我起作用吗?”

    夏兰似乎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冷冷道。

    “你…你竟然知道?”黑影瞪大着眼睛惊异道。

    “暗杀的一种常见手法而已,我只能说是你太嫩了,女仆小姐!”

    夏兰嗤笑着,眼里透着不屑盯视着墙边下黑影的真面目。

    没错,这个黑影就是这些天来服侍夏兰的女仆!

    至于催眠迷幻物质,从前夏兰因系统任务暗杀某些人的时候经常会使用到这类东西,所以敏感的他在嗅到空气中烟熏味的异常后,夏兰立刻屏住了呼吸开始装作沉睡。

    “没想到我还是失败了。”

    女仆拾起脚边的匕首,伸手撑扶在墙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很苍白,似乎是刚才夏兰猝不及防的攻击让她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不过,夏兰阁下似乎仍然疏忽了一个地方。”

    女仆在笑,美丽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渗人。

    夏兰听后,眉间紧蹙,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不妙的事情。

    “或许你也猜到了,我服侍你喝下的粥里可是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女仆阴测测地冷笑道:“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到了身体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你?当然,虽然这个毒药杀不死你,可是对你现在身体情况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哪怕你是上位强者又如何?最终你还是会死在我的手里!”

    “很隐秘的毒药,而且发作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夏兰面无表情道。

    “不,您说错了,不是恰到好处,而是预料之中,因为这种毒药专门针对强者身体内的气流,气流运转愈甚,毒效愈强。”女仆握紧着手里的匕首盯着夏兰冷笑道。

    “为什么在我运转气流治愈身体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发现?”夏兰问道。

    “因为气流没有释放。”女仆看似好心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

    夏兰点点头道。

    “所以你可以死了!”

    话落,夏兰脚步一迈,身影瞬间来到对方的近前,手里长剑骤然斩向女仆的脖颈处。

    女仆早有所警惕,只是没想到对方的速度回如此之快,匕首朝着对方斩落的长剑一格,顺势朝着地面翻滚了几圈闪避开对方紧接下来的攻击。

    “不能动用气流的战士就是废物!”

    感受着刚才匕首格挡长剑的力度,女仆摆出戒备的战斗姿势嘲笑道。

    “对付一个中位境界阶层的战士何须动用体内气流,仅仅是剑术即可轻易杀死你。”长剑横立在身前,夏兰神色平静道。

    “狂妄!”

    女仆怒视夏兰一眼后,身体迅速冲向夏兰,那把银光匕首闪耀出无比的寒意汹涌袭来。

    夏兰双手握着剑,握剑的手很稳,他没有动,哪怕是对方即将冲至眼前时依然没动。

    嚓——

    只在刹那,两人接触的瞬间里夏兰脚步一移,险险地避开对方致命的匕首后,双手握紧的长剑顺势悄然横斩而过。

    女仆张大着嘴巴,逐渐黑暗的视线天旋地转,模糊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无头的身躯,脖颈处不断喷涌出血柱……

    “差距就是差距,上位者的境界你们永远不懂。”

    看了眼不远处女仆瞪大着眼睛的苍白头颅,夏兰摇了摇头,然后,他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257章 力量的独白

    身体剧烈的动作引起了伤势的恶化,不堪重负的孱弱身躯再也难以支撑,脑海里维持着一丝清醒与警惕,耳边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模糊中夏兰听见了数声紧张的惊呼后,短暂的黑暗蒙蔽了意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胸口间的剧痛让他难受痛苦地咳嗽出声,喉咙处涌上一股甜意,殷红的鲜血顷刻间张嘴喷出。

    “卡尔伦大人,夏兰阁下醒了!”

    这时,一个震愕紧张的声音突然响起,循声望去,逐渐清晰的朦胧视线里他正看见一个身材佝偻的男人正朝着他不紧不慢地走来。

    “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身材佝偻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宽大斗篷,灰暗的脸上满是皱纹与痘斑,嘴角微微勾起的难看笑容更平添了一份丑陋,但是,这个丑陋的男人却是希瑟伯爵麾下最重要的一员,他是卡尔伦,西西尼亚炼金界里为数不多的一名高级药剂师。

    “非常不好。”竭尽平复胸口的剧痛后,夏兰的脸上浮现出细微的汗珠,可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平静道。

    “不要强撑,如果觉得痛的话不妨可以叫出来。”卡尔伦打量着夏兰一会儿淡淡笑道:“你身体里的毒素我已经替你拔除了,恶化的伤势也暂时得以抑制,不过,你身体恢复的时间恐怕又要延迟了。”

    “幕后凶手查到了吗?”夏兰微微点头后问起了女仆刺客的事情。

    “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法兰特子爵那边派来的人。”卡尔伦意味深长道:“看来潜藏在你周围的敌人不止一个。”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行动?”夏兰沉默了会,道。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不要动。否则身体再次遭遇这种事情。哪怕是上位强者的体质都将难以承受。除非你愿意断绝自己踏向fernu法则的道路。”

    卡尔伦摇了摇头告诫道。

    “如果我愿意断绝踏向fernu的道路,你可以迅速治疗我的伤势吗?”夏兰突然道。

    “咦?我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玩笑?看来我需要确认一下伤势是否影响了你的智商。”卡尔伦惊疑了一声,装作吃惊的模样道。

    ”我没有开玩笑,你的耳朵也没有听错。“夏兰神色平淡道。

    卡尔伦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道:“你应该知道fernu法则对你们这些人代表的意义。”

    “我知道。”夏兰道。

    “可你为什么要选择断绝自己追寻的道路?”卡尔伦询问道。

    “这么说来你的确有办法?”夏兰回避开对方的问题道。

    “是的,我这里的确有一种可以迅速治疗你伤势的药剂,不过代价却是你的生命与前途。”卡尔伦平静道。

    “治疗效果呢?”夏兰似毫不在意道。

    “这种药剂会彻底激发你身体内蕴藏的生命潜能,达到陈新代谢的最大极限。身体的伤势会在两三天内完美愈合,不过后果便是你将失去往后一半的生命代价。”卡尔伦凝视着夏兰淡淡道:“上位强者的寿命至少也有二百余岁,可是动用了这个药剂,你的寿命只会剩下一半,甚至更少,你……想清楚了吗?”

    “给我。”

    夏兰的回答很简洁,干脆,话音里充斥着坚决。

    “我想知道为什么?”

    卡尔伦没有动,目光仍旧望着床榻上的男人。

    “不值得吗?”夏兰轻声道。

    “是的,在我看来的确如此。”卡尔伦点头道。

    “伯爵听了你的话一定会很不高兴。”夏兰道。

    “我只是在遵循我的职业操守而已。”卡尔伦无谓道。

    “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职责,两者并不违背。”夏兰道。

    “你真的决定了?”卡尔伦再一次确认道。

    “是的。”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卡尔伦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子,朝着房门的方向开始走去。

    “药剂等会便会有人为你送来。”

    说完,卡尔伦佝偻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

    夏兰闭上了眼睛,沉沉的舒缓着胸口的压抑,他厌恶现在的自己!

    脆弱!不堪!废物!

    如果不是重伤状态下剑术入微的时刻开启,恐怕当时不能动用体内气流的他根本无法杀死那位负责暗杀他的神秘女仆刺客!

    面对危险时深深的无力感让人心底发自绝望与愤恨!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而那个时候他拿什么来抵抗?失去了力量,他就是一个废物。

    因为,他会做的事情只有杀人。

    倘若能恢复实力,哪怕失去了一半的生命又如何?哪怕失去了踏向fernu法则的道路又如何?

    活着的本身对他便是深重的罪恶,至于fernu法则,他相信系统会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

    他从来都不是个天才,所谓的天才不过是神秘系统制造出来的产物而已,任何得到神秘系统的人都有可能走到他现在的位置,甚至会比他更加优秀!

    前世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他喜欢窝在家里,他喜欢留恋沉迷在网络的世界,他喜欢任何有趣的游戏消遣着漫无目标的人生。

    这就是他,真实的他。

    逃避现实,逃避自我。

    直至那场地震,他死了。

    他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尸体埋在无数砖石尘埃下,或许那个时候他的脑袋仍然戴在名为《埃尔德兰的天空》的游戏头盔。

    但事实上,他没死。

    因为他重新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里。

    年少时惨痛的经历,幼稚愚蠢的少年身影依稀回荡在眼前,如果那天他们没有停下逃亡,丽莎夫人不会死,萝娜不会死,他也不会遭遇神秘系统的出现……

    然而,没有如果。

    流浪,乞讨,挨冻受饿,少年的他经历了无数悲惨的生活,甚至一度让人诱骗拐卖至为奴隶!

    那是一段黑暗得令人崩溃的日子,繁重的苦力生活,稍有懈怠便是一顿狠辣的皮鞭抽打,曾经友善相熟的年幼女奴隶肆意让人在眼前淫乐,直至最终不堪受辱致死……

    终于。

    他舍弃了自己,舍弃了人性。

    因为他再也不愿接受眼前的世界!

    他需要力量!

    只有力量才能令他改变一切!

    背负着无数人命,沾满着无数鲜血。

    他彷如从地狱里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58章 预见

    “温妮小姐!肉汤煮好了,你需要来一碗吗?”

    白雪覆盖的静谧山林,熟谙野外露营的佣兵们清理出一块干净的空地,点燃松枝堆叠起的篝火,架起黝黑的大锅,倒入的白雪化作沸水,切好一块块肉干丢下,撒上细盐与调味料后,一顿简单却温暖身体的肉汤便做好了。

    奥登手里拿着硬邦邦的黑面包,一口热汤,一口面包大肆嚼咽着,他缓缓走向马车大声喊着,眼睛却不时扫视着周围,这是作为佣兵养成的习惯,哪怕是在饮食间都不会放松任何警惕。

    马车车厢的小门打开了,温妮揉弄着惺忪的眼睛,口里打着长长的哈欠,整个人显露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肉汤?谢谢!请给我来一碗吧。”

    走下马车,裹着厚厚的外衣,温妮打了个冷颤,显然是一时间没适应马车内外的温度。

    踏在冰冷的地上,温妮快步迈向熊熊燃烧的篝火处,待感受着篝火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饮下热腾腾的肉汤后,身体的寒意霎时间驱散一空。

    “温妮小姐,要来点面包吗?”

    看着温妮喝汤的娇憨模样,一旁的佣兵手里拿着一块黑面包朝着她摇晃着笑道。

    “咕……还是不用了,我的牙齿恐怕咬不动它。”温妮蹙着秀眉瘪嘴道。

    “哈哈……”

    周围的佣兵一听顿时发出轰然笑声,这些天来的相处,虽然他们与温妮的关系仍然存在着隔阂与陌生。可这不妨碍他们了解眼前的少女其实是个单纯简单的孩子。当然。这只是一个外在印象,实际如何,他们也没有兴趣探究。

    “奥登团长,我们现在距离坎特兰还有多少天的路程?”

    小口咀嚼着煮烂的肉块,温妮口里含糊地朝着不远处伫立不动的奥登问道。

    “如果路途上没有遭遇风雪的阻碍,大概还有三天我们便能抵达坎特兰了。”奥登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硬实的黑面包道。

    “还有三天啊……”

    温妮小声感叹了一句便不再出声,由埃布兰罗离开到现在为止,他们几乎花了将近七天的时间才走到这里。马车行驶在雪地里的困难与时而袭来的风雪都成为了延滞他们赶路的障碍。

    不知道潘迪莉娅如今在埃布兰罗的处境如何,不清楚夏兰在坎特兰的情况又如何,纵然心焦意躁也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所以温妮只能竭尽冷静下心神,安心等待着旅途终点的到来。

    “温妮小姐,可以恕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静,奥登饮尽碗里的肉汤抹了抹嘴回头看向温妮道。

    “什么问题?”温妮似不在意道。

    “您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地赶往坎特兰?难道那里有您重要的亲人朋友发生意外了吗?当然,小姐您有权利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奥登随意猜测着,话虽然不吉利,可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团长你只猜对了一半。”放下盛汤的木碗。温妮沉默了会后笑了笑道。

    “一半?”奥登略有疑惑道。

    “是的,我的确有重要的人在坎特兰发生了意外。但这个意外并不止包括了他一个人。”温妮轻声道。

    “其中便包括了您?”奥登道。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在雇佣上要求必须连夜离开埃布兰罗。”温妮丝毫不掩饰道。

    “看来的确是个非常棘手的意外。”奥登若有所思道。

    “而且还很危险,我相信奥登团长一定不会想知道的。”温妮朝着奥登笑眯眯说道。

    “我只是一个佣兵,佣兵的职责便是完成雇主的委托,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们关心的范围。”奥登道。

    “如果再次委托雇佣你们帮忙呢?”温妮道。

    “我们在考虑雇佣的危险程度后才会决定是否接受。”奥登道。

    “倘若委托的报酬超乎了你们的想象呢?”温妮轻笑道。

    奥登神色一沉,目光凝视着眼前外表看似单纯的少女,许久后,他道:“虽然我是这支短剑佣兵团的团长,可在面对某些委托时我却需要考虑所有团员的意见。”

    “将来你们会有机会了解到这份委托背后的巨大诱惑。”

    说完,温妮站起身子,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躯后,微笑地着朝周围佣兵道谢肉汤的款待后便朝着马车走去。

    “团长,你怎么对这个小姑娘这么感兴趣?难道是看上了她?”

    温妮消失在视线返回至马车里后,一旁的佣兵突然靠近向奥登嬉笑道。

    “代勒,你应该清楚我不是这种人。”奥登叉着双手,神色间流露出淡淡的思虑道。

    “奥登,你在担心什么?”名为代勒的佣兵收起放荡的笑容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份委托完成后总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相当不妙的事情。”奥登沉声道。

    “你快触及到上位境界的门槛了?”代勒神色一凝道。

    “触摸是一回事,迈过去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现在的我无法真正迈过那道门槛。”奥登面无表情道。“我隐隐有种感觉,能够让我晋升的契机恐怕便在那个小姑娘身上。”

    “所以你才对她特别感兴趣?”代勒道。

    “我只是在对她赶往坎特兰寻找的人感兴趣。”奥登道。

    “哦?”代勒疑惑出声。

    “我不是先知,所以我无法预见未来,或许等我们抵达坎特兰后便会知道一切的答案,将来我们和她一定会在见面的。”

    ……

    暴风雪停了。

    午夜的时候,夏兰伫立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呼啸的寒风依旧冷冽,可窗外却已不见飘扬的雪花。

    “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

    “基本无碍了。”

    夏兰伸手按在曾令他痛苦不堪的胸口道。

    “我得到了最新的密报,布金斯已经有数天都没有在法兰特子爵的营地里出现了。”

    “他来了?”夏兰侧头问道。

    “也许他现在就在我们不知道的身边。”希瑟伯爵在靠近壁炉处的椅子上轻饮着杯中的热茶道。

    “面对耐心狡猾的猎物总需要付出代价冒险引诱出来。”夏兰轻声道。

    “陷阱已经准备就绪。”

    “拭目以待。”

    第二日。

    坎特兰传来了希瑟伯爵被刺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259章 刺杀影响

    希瑟伯爵的遇刺无疑在坎特兰引起了轩然大波,恐慌与混乱的情绪一时间弥漫在坎特兰街巷的每一个角落,人心惶惶的沉重氛围下,关于刺杀事件的矛头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一个人。

    法兰特子爵。

    人们都清楚法兰特子爵与希瑟伯爵间剧烈的冲突矛盾,尤其是在法兰特子爵冬季里悍然对罗德威发动侵略后,大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却在坎特兰遭到了希瑟伯爵强力的回击,更不提前不久法兰特子爵差点在战争中全军溃败。

    如果说谁最恨不得希瑟伯爵马上死去,法兰特子爵毫无疑问是排行第一个的人。

    然而事实的真相往往相反,听闻到希瑟伯爵遇刺的消息后,法兰特子爵足足怔愣了良久。

    “布金斯行动了?”

    这是法兰特子爵回神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有。”

    回答他的是伫立在一旁的拜西泽。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法兰特子爵沉着脸道。

    “布金斯潜伏的这段时间里传回了一个重要情报,希瑟伯爵遇刺前德兰克.夏兰也遭遇了刺杀。”拜西泽依旧神情漠然道。“可惜的是刺杀失败了。”

    “有趣!”法兰特子爵沉思了会后冷哼道:“你看出了什么古怪吗?”

    “可能会是一个陷阱。”拜西泽道。

    “如果排除了陷阱呢?”法兰特子爵紧接问道。

    “有人与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而且隐藏得深不可测!”拜西泽沉声道。

    “你说这个人会是谁?”法兰特子爵思索道。

    “我不知道,至少不会是我们这边的人。”拜西泽道。

    “有可能是光辉圣堂的手笔吗?”法兰特子爵蹙眉道。

    “不可能。他们的势力在罗德威相当薄弱。并且策划这件刺杀丝毫不能予以他们任何益处。结果便宜的只会是我们。”拜西泽断然道。

    “你说,如果希瑟伯爵死了,最受益的人会是谁?”法兰特子爵突然发问道。

    “是您!”拜西泽道。

    “除了我之外呢?”法兰特子爵又问。

    “罗威瑟.奥弗列得.阿奇尔!”拜西泽停顿了下,似乎察觉思忖到了法兰特子爵话里的意思。

    “呵呵……如果这件刺杀并非希瑟伯爵故意布置的陷阱,否则我想象不到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与我们一样都巴不得希瑟伯爵立刻死去。”法兰特子爵冷笑道。

    “奥弗列得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在战争关键的节骨眼上突然暗下杀手!”拜西泽质疑道。

    “说不定他另有想法图谋。”法兰特子爵道。

    “哪怕权力的野心**再过强烈也无法令他失去理智,我坚持自己的判断。”拜西泽道。

    “很少看见你对一个人有如此评价,你很看重他?”法兰特子爵神色淡漠道。

    “优秀的指挥才能与出色的谋略手段都构成了我对他的不错印象。只是,他还年轻,很多方面都仍然不及其父亲的沉稳老辣,但人总是会随着时间不断成熟改变,我可以断定,未来的他一定会是我们最强劲的敌人。”拜西泽略带凝重道。

    “哦?那么德兰克.夏兰呢?”法兰特子爵意外的问起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失去了灵魂与自我的天才。”拜西泽沉默了会缓缓吐露道。

    “即便将来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法兰特子爵嘴角勾起一抹隐约的笑意道。

    “他不会有将来。”拜西泽道。

    “怎么说?”法兰特子爵似感兴趣道。

    “灵魂与自我的缺失会让他永远无法通过fernu法则的心灵考验!”拜西泽道。

    “所以说他的实力永远只会停留在上位巅峰的境界?”法兰特子爵道。

    “没错!除非有一天他能勘破了心灵的魔障,不过他不会有这一天。”拜西泽冷峻道。

    听到拜西泽这番论调后,法兰特子爵仿佛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岔开话题道:“希瑟伯爵的遇刺必然造成坎特兰军心的浮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趁势发动攻击吗?”

    “或许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拜西泽剖析道:“如今整个坎特兰都认为希瑟伯爵的遇刺必然是您的暗中指使,坎特兰的上下军士虽然不乏动荡。可是悲愤的情绪却会使得他们爆发出拼死的战斗力,这个时候我们的出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你认为合适的出击时机该选在什么时候?”法兰特子爵咨询道。

    “既然希瑟伯爵遇刺未死。那么不妨让他真正死去!只要希瑟伯爵一死,失去了主心骨的坎特兰必然会人心崩解,到时候出击自然能轻易攻取而下!”拜西泽道。

    “布金斯没问题吗?”法兰特怀有疑虑道:“希瑟伯爵遇刺后身边的戒备程度必然会异常森严,恐怕未等他出手刺杀便会彻底暴露踪迹!”

    “大人您或许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关键,德维特死了,德兰克.夏兰重伤,希瑟伯爵身边已经没有了能够抵挡一位上位强者暗杀的手下!”拜西泽淡淡道。“哪怕暗杀失败,布金斯依然有能力可以逃出重围!”

    “你确定?”法兰特子爵盯着拜西泽慎重道。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亲自出手。”拜西泽不动声色道。

    “不必了,传达我的命令,让布金斯出手吧!”法兰特子爵神色阴晴不定道:“记得顺便告诉他,如果发现事不可为及时撤离,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遵从你的命令!”

    拜西泽挺直身躯,朝着法兰特子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便离开了营帐。

    走出营帐返回军议大营的路上,感受着寒风的侵袭,拜西泽望了一眼远方坎特兰淡淡的轮廓,那张严肃漠然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讥诮的诡异笑意。

    “来人!”

    低哑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

    “转告布金斯,子爵大人命令,三日内必须成功暗杀希瑟伯爵!”

    “遵命。”

    黑影消失。

    而拜西泽则依然停留在原地。

    战争的的天平终于开始倾向胜利,阻碍他们面前的最强劲敌人即将倒下,不安定的人总要需要一番告诫。

    子爵大人,请安心成为我们一辈子的傀儡吧。(未完待续。。)

第260章 陷阱里的猎物

    坎特兰,白橡树酒馆。

    靠近角落的一处偏僻酒桌上,零星的昏黄灯光倾洒下大片阴影,而阴影下坐着一个人,一个独自喝着酒的男人。

    希瑟伯爵遇刺事件的影响让平日热闹喧嚣的酒馆都变得冷清萧条,酒保在吧台处无精打采的擦拭着酒杯,目光时不时会望向紧闭的大门;酒桌上,寥寥无几的客人交头接耳地在小声谈论着,脸上凝重的神色可见一斑。

    叮铃叮铃——

    这时,酒馆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冷冽的寒风顷刻间灌入温暖的酒馆里,酒保精神微微一振,但在看见走进酒馆的客人径直向角落的酒桌走去时,心中刚刚泛起的热枕顿时冷了下来。

    “有新指示?”

    角落酒桌上独自饮酒的男人静静看着对方在他身前坐下后开口轻声道。

    “最新命令,三日内请阁下务必成功暗杀希瑟伯爵。”

    来者点点头声音低哑道。

    “谁的命令?”

    饮酒男人神色一凝道。

    “子爵。”来者道。

    “我想你应该清楚希瑟伯爵遇刺后身边的戒备程度如何!”饮酒的男人话里微微带着一丝怒意道。“如今让我在三日内暗杀希瑟伯爵根本不可能成功!”

    “我只是负责传达命令而已。”来者无动于衷道。

    “很抱歉,请转达给子爵大人,恕我无法完成他交代的任务!”男人冷哼道:“因为我可不想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阁下您多虑了,如今希瑟伯爵身边的上位强者德维特已死,德兰克.夏兰为拜西泽阁下所重伤。哪怕希瑟伯爵身边戒备再如何森严都无法抵挡您的暗中刺杀!即便刺杀失败了您也应当可以从容逃离。”来者不急不缓的劝说道。

    “哼!说的简单!”男人嗤笑道。

    “阁下。我们已经为您安排策划好了万无一失的刺杀准备。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来者淡淡道。

    “万无一失?可笑!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安危来为你们的计划冒险!”男人讥诮道。

    “阁下,这是子爵大人的命令!”来者重重强调道。

    “你以为搬出子爵大人便可以让我屈服?”男人似乎对来者的话感到可笑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请阁下不要忘记塞拉拉小姐与拜西泽阁下!”来者平静道。

    “你在威胁我?”男人怒视道。

    “不,我只是在让您冷静考虑一下我们的计划而已。”来者面无惧色道。

    “说出你们的计划!如果有一点疏漏都我会直接拒绝!”男人沉默了许久后咬牙切齿道。

    “如您所愿!”

    ……

    坎特兰议政厅。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一列列来往巡视的军士让整个议政厅上下都弥漫在凝重肃杀的氛围里,自从希瑟伯爵遇刺后。似乎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任谁也不敢再有一丝疏忽大意!

    而希瑟伯爵养伤的房间内外更是如此,除却驻守的精锐军士外,长廊过道中随处可见来往交替的巡逻卫士!稍有风吹草动都引起他们警惕的目光。

    当一列军士路过希瑟伯爵的房间前,异变突生!

    队伍里一名士兵突然抽出手里的长剑霎时间斩杀向伫立在门口守卫的士卒,紧接着一剑劈开坚硬的房门后便悍然闯入其中!

    待周围军士反应过来发出警报后,那名暴起发难的士兵已经身在希瑟伯爵的房间内大肆屠戮起抵抗迎击的众多守卫!

    没有人可以阻止士兵冲向病床上希瑟伯爵的脚步,仅仅只是片刻,房间里便散逸出浓重的血腥味道,地面上躺着无数鲜血浸染的尸体。紧握的长剑步步紧逼下,奋不顾死的剩余守卫终于全部倒在了床榻前。

    “布金斯?!你来了?!”

    觉察到动静的希瑟伯爵早已从床榻上站立起身。红润的脸颊上丝毫看不出受伤的迹象,脸容平静的注视着眼前伪装成士兵汹汹来袭的刺客,他的嘴角处突然勾勒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好!

    看见希瑟伯爵脸上似在嘲讽的笑意后,布金斯心中顿感不妙,隐隐中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降临!

    一不做,二不休!

    事已至此!布金斯坚决果断地将长剑骤然刺向了眼前距离数步的希瑟伯爵!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突然响彻,空中只见一道银光旋转飞舞,顷刻间插在墙壁中间,仔细看去,原来那道银光竟是一截断裂的剑身!

    “是你!”

    布金斯震愕地看向眼前挡在希瑟伯爵的人不可思议道!

    “布金斯!我等你很久了。”

    夏兰握着烈风指向退避开的布金斯淡然道。

    “你的伤……怎么可能!?”

    手臂微微颤抖,布金斯丢掉手里布满裂痕的断剑,顺势撩起脚边的一把长剑握在手里死死盯着眼前的夏兰,从刚才短暂的交锋里他便从对方的力量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这根本不是一个重伤的人可以施展出的实力!

    前不久的战场上他可是亲眼看见拜西泽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一个上位巅峰强者给予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夏兰没有当场死去足以可以说明他的命硬!倘若设身处地,即便他没有立刻死去也会因那一剑的伤势而痛苦沉沦数月!

    然而,眼前的夏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对!!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眼前的处境彷如是一个猎人耐心布置的陷阱!而他正是陷阱里自投罗网的猎物!

    “布金斯,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的!”

    夏兰身后,希瑟伯爵面带笑意的朝着布金斯道。

    布金斯不动声色的将感知散逸开来,结果震惊的发现里里外外都已处在士兵的重重包围里,尤其是感知中如芒背刺的危险,那是被无数强弩瞄准下才会出现的身体感应!

    “你们赢了!不过!你们以为这样便可以轻易抓住我?”布金斯神情冰冷,脚下却不动声色地轻移起来。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交流谈论一下。”希瑟伯爵微笑道,仿佛对布金斯的细微动作毫不在意。

    “你认为我们之间会有交流谈论的话题?”布金斯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眼前的夏兰与外面的强弩上,表面却看上去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你来行刺?难道你不想关心一下如今迪奥尔达的塞拉拉小姐的境况吗?”

    希瑟伯爵的话语如同一枝利箭直接刺中了布金斯的软肋,结果顿时引起了他的剧烈反应!

    “你们把塞拉拉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261章 弱点威胁(感谢喜欢mini的月票)

    每个人都有弱点,敏感,脆弱,虽然人的思想总会下意识的选择逃避或者忽视,然而,弱点彷如心灵里的灰色地带,一旦暴露揭示出来的时候,情绪思想便会产生剧烈的波动,无法逃避下的惊恐羞怒自然在所难免。

    对于布金斯而言,塞拉拉便是他的弱点,软肋。

    你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重要性,感情本身便是极为复杂难明的存在,更不提畸形病态的另类感情!

    布金斯最初的时候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凡人,他的父亲是城镇里一家商会的苦力工人,每天都需要早出晚归的挣取那养活一家的微薄薪酬,而他的母亲则是一个流民的女儿。

    父母结婚后,生活虽然贫苦,可他们至少感受到了知足与幸福,然而,直至布金斯诞生后,似乎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养活一个孩子无疑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与精力,所以布金斯一家的日子愈发开始紧张拮据,他的父亲每天都需要做更多繁重的活计才能赚取足够养家的金钱,他的母亲则在一家餐馆做起了洗涤碗盘的工作。

    小布金斯的童年是不幸的,邻居孩子的嘲笑与欺辱都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重重的阴影,自卑的情绪无限在心灵深处滋生成长,那个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身干净整洁的漂亮衣衫,当父亲在他七岁生日那天真正实现了他的愿望,小布金斯兴奋得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因为他心想着穿上这身干净漂亮的衣衫后,周围的孩子便不再会欺负嘲笑他!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在他穿上那身父亲赠与他的漂亮衣衫出现在其他孩子面前时。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嘲讽与欺凌。甚至于那身干净漂亮的衣衫都被撕烂了无数口子,沾满了无数灰尘污秽。

    回到家中,小布金斯一身肮脏邋遢的出现在父母面前,他没来得及解释伤心愤恨的遭遇父母便怒骂抽打起小布金斯!虽然事后父母了解真相后向小布金斯诚挚的做出了道歉,可这却丝毫无法让小布金斯谅解释怀!

    掩藏沉淀在心底的痛苦彷如一块压抑的巨石,无法诉说,无法发泄!

    小布金斯十岁的时候,长年累月的繁重苦活终于压垮了布金斯父亲的身体。没有数月,身体早已不堪的老布金斯便溘然逝去,空留下小布金斯与母亲相依为命。

    布金斯成长至十五岁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加入了当地领主贵族的军队,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布金斯修习剑术与气的异常天赋让他很快得到了当时军队里统领的重视,不出几年,布金斯便晋升至了中位境界,甚至地位亦升至统领的副手。

    可惜,布金斯在军略与指挥上的才能远远不及他在修炼上的才能。每每清剿强盗抑或领地冲突的时候,布金斯都是作为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

    战争的历练让他的实力飞速成长。数年后他便成功晋升至中位巅峰的境界,只有一步,他便将彻底踏入世人所仰视崇敬的地位,可惜,往后的年月里,上位境界犹如一道天堑将他拒之门外,无论他如何努力修炼都始终无法跨过那一步。

    归根究底,掩藏在心灵深处的自卑情绪是他的跨越那一步的最大阻碍。

    哪怕他的修炼天赋让他获得了周围人的尊重,哪怕他在军队与战争中磨练坚强了身心意志,可童年时遭遇的阴影却是心灵里挥之不散的深深疤痕。

    西西尼亚大公猝死后,整个西西尼亚陷入了一片内战混乱,而布金斯效忠的领主因为珍视性命安危的缘故特意将布金斯调遣至身边成为了贴身护卫的统领。

    正是因为这番调令,布金斯才会遇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没错,布金斯效忠的领主正是塞拉拉的父亲,而那个女人则是塞拉拉的母亲。

    地位的卑微让布金斯清楚,他永远无法得到心中爱慕的女人,无论他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如何显赫,可是说到底他只是领主的一个家仆。

    后来,战争爆发,领主死了。

    而他则照顾护送着塞拉拉母女一路杀出血路逃亡向法兰特子爵处寻求庇护时,这个过程里,心灵里自卑的枷锁终于扭曲解开,他通过威胁卑鄙的手段强行得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憧憬爱慕的女人,而自卑情绪的极端变化也使得他终于跨入了上位境界的层次。

    塞拉拉的母亲死后,布金斯的心灵仿佛碎裂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个女人,但是为什么她却死了?

    这是他第一个女人,这是他付诸感情最深的女人,这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的死亡开始让他沉沦,而塞拉拉长大成人后神似母亲容貌的模样则让他的沉沦发生变化,初恋往往是最美好珍贵的记忆,他忘不了这段记忆,所以,他的感情开始扭曲,病态,既然塞拉拉的母亲死了,那么神似母亲的塞拉拉自然成为了他感情的替代物。

    可怜,可悲,可恨。

    对于塞拉拉与布金斯而言都是如此。

    如今希瑟伯爵通过塞拉拉威胁布金斯后,布金斯自然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在意的只有这一个女人,而法兰特子爵方面什么都不是!

    毕竟他效忠法兰特子爵的缘故仅仅只是因为塞拉拉而已。

    “不用紧张,塞拉拉小姐如今很安全。”

    看着布金斯阴沉暴怒的模样,希瑟伯爵仍旧神色轻松平静。

    “如果塞拉拉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杀死你们所有的人!”布金斯压低着声音,声音里透着极度的寒意,如同窗外呼啸的冷冽冰风!

    “你杀不死任何人!”夏兰面无表情地朝布金斯冷笑道。“如果你稍有妄动,我便会杀了你!不要忘了,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即便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你可以阻止得了我不惜性命也要杀死的人吗?”

    说着,布金斯阴冷的眼睛盯向他身后的希瑟伯爵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夏兰沉默了会,的确,以他们现在的差距,他或许可以轻易战胜杀死布金斯,可是他却难以保护住一个心怀死志也要杀死目标的上位强者!光是两者战斗的余波便可以让周围没有防护力的军士死上一大片,更不提对方拼死也要杀死的目标。

    “所以我们才需要谈谈。”

    希瑟伯爵开口说道,话里仿佛对布金斯的威胁毫不在意。

    “你想谈什么?”布金斯说出这句话后,同时代表了他的妥协。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你会落入我们的陷阱?”希瑟伯爵背着手,一副沉稳淡然的模样道。

    “你是想说法兰特子爵?”布金斯蹙眉道。

    “咦?你竟然知道?”希瑟伯爵似感意外道。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吗?而且这次的暗杀或许并不是来自子爵大人的真正命令,而是另外一个人!”布金斯冷笑道。

    “拜西泽?!”希瑟伯爵思索道。

    “当然!”布金斯道。

    “看来你们的矛盾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希瑟伯爵微笑道。

    “有些秘密伯爵大人您应该或多或少都知晓。”布金斯冷哼道。

    “的确如此,所以当初我才拒绝了他们。”希瑟伯爵平静道:“因为我清楚与他们的合作最后难免会成为他们控制的傀儡!”

    “没有人愿意成为傀儡,子爵大人也不例外,而我便是他反抗的唯一助力!”布金斯道:“而他们是不会愿意看见傀儡的挣扎反抗,所以我的牺牲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既然你清楚他们的手段,可你为何仍然选择自投罗网?”希瑟伯爵皱眉疑惑道。

    “如果他仍旧重伤,您认为凭借这里的人可以阻拦我刺杀你吗?又或者说,即便失败,你们可以阻拦我逃脱吗?”布金斯冷眼瞟向夏兰,话里充满着不屑嘲讽。“话说回来,你们把塞拉拉怎么了?”

    “原来如此。”听到布金斯的话后,希瑟伯爵若有所思后道:“你放心,塞拉拉小姐现在很安全,我们只是单纯的邀请她来坎特兰游玩一趟罢了。”

    “游玩?”布金斯哼笑道。

    “当然,我们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让你做一件事情。”希瑟伯爵神情自若道。

    “威胁?”布金斯道。

    “没错!我们的确是在威胁你!”希瑟伯爵没有否认!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布金斯沉着脸道。

    “杀了法兰特子爵!”希瑟伯爵话音冰冷道。

    “你们真的以为我会轻易背叛子爵大人?”布金斯嗤笑道。

    “如果你愿意看见塞拉拉小姐尸体的话。”希瑟伯爵无谓道。

    话落,一股浓厚的杀意在布金斯身上霎时间勃然升起,只见他握剑的手青筋突起,愤怒的情绪尽显其中。

    “我需要见上塞拉拉一面才会考虑你们的意见。”

    “可以!不过你或许需要暂时等待几天。”希瑟伯爵道。“所以,请你安心在这里做客吧。”(未完待续。。)

第262章 **的交易(感谢ID1234321的月票)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马车的忽然停顿让温妮拉开车厢的小窗子,探头朝着身旁骑在马背上的佣兵道。

    “好像是城门封闭禁止通行了!”佣兵眺望着远处坎特兰城门前聚集的大量商旅队伍皱眉凝重道。

    “什么?城门封闭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温妮神色惊异道。

    “我不知道,不过团长现在已经过去打探了,一会儿我们便可以知道事情的缘由了。”

    佣兵刚刚说完不久,奥登便策马飞奔回返而来。

    在马车厢前勒马急停,奥登一脸肃重地看向车窗内的温妮道:“小姐,或许我们有麻烦了。”

    “怎么回事?”温妮忙问道。

    “前些天的时候希瑟伯爵在坎特兰突然遭到了暗杀,如今坎特兰已处于全面戒严的状态,任何人都不许轻易出入坎特兰!”奥登将打探来的情报如实说道。

    “难道团长您也没有办法通行吗?”温妮神色焦虑道。

    奥登面露难色道:“小姐,很抱歉!城卫兵的态度异常严厉坚硬,甚至连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温妮深吸了口气,银牙轻咬着薄唇沉默了许久,娇俏的脸上不断浮现出犹豫挣扎的表情。

    “奥登团长,我可能有办法进入坎特兰,不过……”

    “不过什么?”奥登顷刻问道。

    “不过我需要您冒险潜入坎特兰寻找一个人。”温妮鼓起勇气沉声道。

    奥登微微一怔,紧接着神色恢复正常道:“您需要我潜入坎特兰寻找谁?”

    “德兰克.夏兰!”

    “德兰克.夏兰?他是谁?”奥登眉头一挑道。

    “一个可以帮助我们出入坎特兰的人。”温妮道。

    “寻找过程很危险?”凝视着温妮不安的脸容,奥登若有所思道。

    “我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危险的存在性很大。”

    温妮的回答相当模糊,因为倘若秘密抓捕了潘迪莉娅的奥弗列得真的与希瑟伯爵有勾结,那么她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定会有危险,可如果希瑟伯爵并不知晓奥弗列得的所作所为的话,危险也将不会存在。

    作为希瑟伯爵对付法兰特子爵的最强武器,按照理智来讲,希瑟伯爵不可能会在眼前战争最关键的阶段里暗害夏兰,这样愚蠢的行为只会导致自取灭亡。

    然而考虑到奥弗列得与希瑟伯爵的父子关系。对此温妮又不得不纠结深思。

    最终,她只能选择让奥登去冒险探听虚实。

    “既然是雇主的命令,我没有办法拒绝,毕竟这也是我们任务中的最后一环。”奥登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仰头望向远方坎特兰的轮廓,他轻摇了一下脑袋,道:“若想秘密潜入坎特兰的话可能需要等到天黑后才能实施行动,在此之前,我希望得到更多寻找目标的情报。”

    ……

    夜幕降临时,夏兰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跳动火焰。而沙发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在看什么?”

    似乎是观察到夏兰长时间维持不动的古怪模样。沙发对面的女人不由好奇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很轻微,轻微里甚至夹杂着一丝怯怯。

    火光映耀着夏兰冰冷漠然的侧脸,他没有搭理女人,视线仍旧停留在炉火中,仿佛炉火里隐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在发呆,还是思考?”

    一会儿,女人又开口了,而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像刚才胆怯微弱。

    结果,夏兰依旧没有理会。

    “你在担心布金斯吗?你放心吧,他一定会按照你们的要求执行计划的!在他眼里法兰特子爵只是束缚我的牢笼,如果有打破牢笼的机会他一定相当乐意。”女人似在自言自语道:“虽然现在牢笼变成了你们。”

    “你是想让我在事后杀死布金斯吗?”

    这一次,夏兰突然转过了头看向沙发对面的女人,因为他从对面女人的话里听出了她想表达的东西。

    “是的!”女人没有否认直接道:“阁下您是个聪明人,我想您应该清楚我与布金斯之间的复杂关系,他爱我,可这份爱充满着畸形与病态!我恨他,但我却不得不依靠他……”

    “我知道。”

    望着对面脸色苍白的美丽女人,又或者应该说是少女,由迪奥尔达再次被绑架劫持至坎特兰的劳顿路途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愈发不堪,尤其是布金斯见到她的时候暴怒的情绪差点让他癫狂!

    她就是塞拉拉,法兰特子爵的侄女,布金斯的禁脔,希瑟伯爵的人质。

    现在,她是夏兰负责看守的囚徒。

    “我想和阁下您做一个交易!”塞拉拉强撑着笑容道。

    “很遗憾,你没有和我交易的资格。”夏兰漠然拒绝道。

    “如果交易的代价是我呢?”

    说着,塞拉拉解开衣襟的口子,一点一点拉开两边的衣领,露出胸前微微凸起的大片雪白,她的脸在笑,可是笑容里透着无法掩藏的悲伤。

    “你放心,我还是处女!布金斯此前一直都没有强行侵犯过我的身子!”

    夏兰移开视线,重新盯向炉火,因为他的**与炉火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他深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发泄**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种事情无疑非常折磨意志与身心。

    鼻子里嗅着淡淡的清香,夏兰眉间一蹙,他没有想到塞拉拉竟然直接靠了过来,甚至半个身子都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没有推开她,或者说,他推不开这份诱惑。

    “我想让你杀两个人!”

    她趴在静立不动的夏兰耳边细声低语着,白嫩修长的手探在夏兰的胸膛与身下缓缓摸索着,虽然手法很生疏,可正是这份生疏格外令人难以抑制心中燃烧的欲火!

    “布金斯外还有谁?”夏兰平静道。

    “奎罗菲的领主,莫罗恩子爵!”

    “是他?!”夏兰神色一凝道。

    “没错!当年正是他在战争中杀害了我的父亲,而母亲曾经留下遗愿,这一生我发誓都要为父亲复仇!”

    ----

    标题写不下了,感谢nrdchen的打赏。

    世界杯期间因为看球的缘故所以时常会无法及时更新,这一点很抱歉,毕竟四年一次,难得痛快的看一次球吧……

    本来想把有福利的章节一起写完的,可是晚上有事出门,所以只能拖到明天了……话说,最近净网不会和谐吧?!(未完待续。。)

第263章 访客

    战争,战争!

    西西尼亚人们的世界里永远离不开战争这个充满残酷伤痛的字眼,而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西西尼亚人们心中对于战争的痛恨与悲伤。

    十余年的混乱内战里,受害的一方不单单只有无辜的平民,作为开启战争源头的贵族领主也不例外。

    贵族领主与常人一样都有好坏善恶,不是所有贵族都是横征暴敛的昏庸领主,不是所有贵族都是疯狂的野心家;至少塞拉拉的父亲便是一位名声不错的贵族领主,虽然他的爵位低微,但生活在他领地治下的人们都非常尊敬赞颂他的宽厚仁慈。

    然而,西西尼亚大公的神秘猝死让原本平静的一切都彻底改变了,愈发混乱的局势下战争终究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保护领地与子民的安危是贵族自古以来的神圣职责,虽然现今大多数贵族早已忘却了这个光荣的传统,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于领地异常重视的态度,毕竟领地是他们权力与财富的来源,失去了领地的贵族彷如空有爵位头衔的平民,曾经光鲜奢华的贵族圈子将不断淡出你的世界,从此沦为一个无关重要的普通人,所谓的落魄贵族大致都是如此。

    内战爆发后,弱肉强食下的环境里,西西尼亚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失去了领地,可失去领地事小,失去了性命便等于失去了一切,虽然出于贵族战争约定俗成的规则来讲,一般战败的贵族领主很少会因此丧命。但是贵族中不乏怀有斩草除根观念的冷血贵族。所谓的规则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由强者所制定的束缚。倘若他们本身便是无惧一切的强者,那么规则只是一个可供随意践踏的东西罢了。

    而塞拉拉的父亲便是倒霉的死在了一个冷血贵族的手里。

    莫罗恩子爵,一个外表和善,实际冷酷无情的双面人。

    关于莫罗恩子爵本人夏兰了解不多,可他却通过前世里模糊的记忆中发现了一个端倪,自从西西尼亚内乱开始,莫罗恩子爵的领地每一年里都在悄然缓慢的扩张,当周围贵族领主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领地实力已经成长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而后世的潘迪莉娅正是凭借着莫罗恩子爵强大的领地实力后盾才得以在高举起公主大旗后几乎平复了整个混乱的西西尼亚!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很多,而经济与资源的雄厚基础便是其中最关键重要的一点,倘若莫罗恩子爵的领地只是一个寻常普通的子爵领,恐怕子爵领的这点资源经济根本支撑不起潘迪莉娅接二连三的平乱战争!

    听到塞拉拉讲述的心中隐痛后,夏兰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居然会是莫罗恩子爵悄然扩张实力下惨遭厄运的不幸贵族之一,事情或许太过巧合,巧合得令人不得不猜疑,但夏兰清楚塞拉拉没有说谎,因为她没有必要说谎。

    这些年下来,莫罗恩子爵的领地实力早已非同小可。甚至一般的伯爵领主都不敢轻易小觑挑衅,面对如此强大的仇人。塞拉拉哪怕是拉上法兰特子爵麾下的全部力量都难以抗衡对方,既然明面实力不行,塞拉拉只能另辟蹊径的寻求能够刺杀对方的强者,而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人只有布金斯。

    她痛恨憎恶布金斯对她扭曲病态的感情,可讽刺的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他,否则的话,她的这一生都不可能有复仇的希望。

    如今,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远胜布金斯的强者,虽然曾经对方绑架劫持她的时候差点让她失去了性命,可在背负着母亲遗愿痛苦承受的复仇誓言里,这点伤害苦楚又算得了什么?至少她对面前的男人没有太多的痛恨之情,甚至心中还怀有一丝感激。

    因为他,她离开了特拉洛这个囚禁束缚她自由的牢笼。

    因为他,她的复仇不再将依靠憎恨厌恶的某人。

    因为他,未来的人生里她多出了一个新的选择。

    她与他是平等的,双方付出的仅仅只是交易天平上的合适筹码。

    而她的筹码是自己的身体,完璧无瑕的处女身体。

    贞洁这个东西在她的世界里太过奢侈,少女梦想的憧憬里都希望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心爱的男人,可是,她有心爱的男人吗?她没有!哪怕存在,对方都会在某人得知后第一时间里痛下杀手!

    她甚至记得,格拉迪堡里有一位男仆仅仅是多看了她一眼,身旁的布金斯便立刻残忍的将他的双眼挖去!

    她的身体从来不属于自己,正如她的人生一样,活着,彷如他人操纵的傀儡,没有思想,没有自由。

    她需要解脱!解脱束缚在心灵的枷锁,解脱受人操纵的命运!

    所以,她甘愿付诸一切!

    而他,会同意答应她的交易吗?

    心中忐忑惴惴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重新开始抚摸在对方身下的手忽然一紧,她瞪圆着漂亮的眼睛凝视向男人英俊的脸颊,感受着手上异样的碰触与温度,略微一惊后,悬挂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会杀死他们,但不是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有信任与等待。”

    夏兰将趴在身上的少女伸手一拉直接搂入怀中,深邃的漠然目光平静的与少女对视道。

    等待吗?塞拉拉已经等待了许多年,而她早已不在乎等待的时间,对她而言,唯一重要的是对方答应了她的交易请求。

    一手轻抚着少女苍白细嫩的脸颊,一手探进少女敞开的胸间衣衫里揉弄着那片雪白,充满诱惑的呻吟声霎时间从少女的小口里轻吐而出,身下的火热愈发坚硬直挺,夏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浮现出冷冷的笑意。

    “虽然稚嫩了点,总归是个不错的玩物,暂时收一些利息吧。”

    说着,夏兰拉开身下的衣裤,伸手便将塞拉拉的脑袋按了过来。

    “帮我解决一下吧。”

    塞拉拉神色怔怔地望着近在眼前火热跳动的巨物,虽然她对这方面早有了心理的准备,可事到临头时内心却不由退缩了起来,有些事情或许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容易接受,而现在,她却已然没了退路!

    双眉紧蹙闭上眼睛,哪怕再不情愿与抗拒,少女终究是张开了小口吞下了眼前昂然挺立的火热。

    感受着身下突然湿热的包容,强烈的快感瞬间席卷至大脑神经,再也难忍的刺激让夏兰直接将塞拉拉的脑袋粗暴地用力按了下去,猝不及防下,少女那张娇美的脸蛋顷刻间扭曲得不成样子,紧握的秀拳奋力捶打着夏兰,试图挣脱开夏兰恍如野兽的举动。

    然而她的挣扎只会是徒劳的,因为虚弱的她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上位强者的对手。

    渐渐地,塞拉拉放弃了抵抗,她仿佛认清了自己选择的道路,任凭夏兰肆无忌惮地玩弄,甚至小嘴都开始不断配合起对方的动作。

    夏兰松开了按压在塞拉拉脑袋上的手,整个人一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少女的服侍。

    仰头望着火光映耀的橘红色天花板,漠然冰冷的眼睛里似在注视着什么。

    系统:少女的复仇(可选)。

    当塞拉拉说出交易内容的那刻,脑海系统的任务便突如其来的浮现在视线里,任务没有具体的说明与要求,可选可不选,决定权全有夏兰自己掌握。

    他不是一个容易让**冲昏头脑的人,发泄**的渠道有很多,作为希瑟伯爵麾下目前最倚重的底牌,他若想需要女人的话希瑟伯爵一定会很乐意的送上不同类型的女人供给他享受。

    而他选择答应塞拉拉的交易很简单。

    布金斯一定会死,这是希瑟伯爵事后的要求,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将一个心理扭曲病态的强者留在身边;至于莫罗恩子爵……他的直觉判断,未来护送潘迪莉娅返回奎罗菲后自己一定会与对方出现冲突矛盾,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难以避免,未知影响的因素太多,个人的力量充其量只能稍稍阻止事态的发展与延续。

    既然对方的交易恰好与他既定的未来重合,况且系统出现的任务必然会给予他一定的奖励收获,如此一举两得的双赢交易夏兰自然乐意答应。

    这时候,房门突然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德兰克大人,议政厅外刚刚出现了一个指名道姓专门拜访你的人。”

    门外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恭敬礼貌的声音。

    夏兰拍了拍身下塞拉拉的脑袋,示意对方不必在意继续服侍后沉声道:“对方有说明来历吗?”

    知道他姓名的人不多,除却熟悉的某些人外,他记忆不起会有谁在深夜突然拜访自己。

    蹊跷,古怪。

    “他说是您曾经在艾德里亚王都的朋友。”

    王都的朋友?

    夏兰微微冷笑,因为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

    “对方是男是女?”

    “是一位男性。”

    “稍等一会,将对方邀请至会客厅,一会儿我便过去。”

    说完,夏兰抓住塞拉拉的脑袋随意推开站了起身,看了一眼咳嗽干呕的大口喘息的少女,他摇了摇头,平复下那股火热后,穿戴好衣裤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他不是没想过用少女的身子发泄,然而以少女现在虚弱的体质而言,剧烈的**说不定会让少女难以承受下来,这不是怜香惜玉,仅仅只是不愿到手的玩物太快玩坏罢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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