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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年龙王l     汉雄txt下载     汉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惶恐

    幽静的竹林中,古儿别速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黯然神伤的坐在窗前。

    门口云家的侍卫已经撤走,没人会在乎她这个被皇帝遗忘的女人。古儿别速的手中拿着一块浑圆的玉璧,羊脂玉上有一块红色的斑点。红的好像一滴血,这便是传说中的血沁。

    好在平时服侍自己的都是匈奴少女,在云啸被下毒之后她们人人自危。古儿别速连番恐吓,她们根本不敢将她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传扬出去。

    整个大汉如果哪个女人得知自己怀了刘彻的孩子,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朝廷会敲锣打鼓的将这一喜讯通知给她的家人,然后街坊四邻五年不见的亲戚,十年不见的朋友会纷纷前来道贺。

    那些风水堪舆先生也会已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她家的祖坟上进行理论研究工作。然后说一些玄乎的不能再玄乎的典故,最后认定这是一块风水宝地。狂刷声望之余,也算是发展了风水学的理论基础。

    可古儿别速不同,她是匈奴人。她的祖坟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并且古儿别速明白,这个孩子不是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而是拽自己下地狱的小鬼,未央宫里面盘踞着一只大汉最骄傲的金凤凰。

    她的母亲是皇帝的姑母,她的外婆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太皇太后,她的丈夫是大汉的皇帝。她有骄傲的资格,如果这只骄傲的凤凰得知在她之前居然敢有一个女人怀了身孕。而且还是一名匈奴人,比刘彻还大了那么多。愤怒的火焰一定会将古儿别速烧成一片飞灰。连渣渣都不会剩下。

    几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古儿别速不再是那个,为了一个肉包子就会让厨子干一炮的傻姑娘。未央宫里的冷漠,姑姑们的皮鞭让她学会了很多东西。最有用的就是如何活下去,生存永远是摆在她面前的难题。从苍虎将她装进那辆挂着人头的马车开始。

    麻雀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留下一个又一个爪痕。

    古儿别速的心比雪地上的爪痕还要乱,如何在云家生存下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想不被人发现的生下这个孩子难度太大。如果一旦被南宫知道自己怀了孕,便会禀告刘彻知道。

    而刘彻身边有多少太皇太后的眼线,古儿别速清楚的紧。一旦事情败露,说不定馆陶公主会亲自过来收拾了自己这个贱人。

    这座竹林很幽静。如果刨个坑把自己埋了。保证过一千年都不会有人知道。古儿别速不想成为一具无名的枯骨。想活下去,就要逃走。逃出云家,可逃出云家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许多难题缠绕着古儿别速,她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手帕在手指间不停的搅动。“啪嗒”玉璧掉在了地上。古儿别速费劲的蹲下。将玉璧捡起来。血红的沁色看着触目惊心。

    这是刘彻的赏赐。当然赏赐很多。很多东西都被古儿别速赏给下人了。这块玉璧古儿别速却留着,因为这是刘彻亲手塞进她手中的。

    古儿别速认为这是刘彻对她的情谊,可她却不知这是宫里的规矩而已。

    理论上讲。汉宫里面的女人都属于刘彻。好像古儿别速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少年天子精力旺盛。往往有时候一天会临幸很多女人,做内起居注的内侍便要一一记录。领导在屋里,树林里,凉亭里忙工作。内侍就等在外面认真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陛下临幸了xxx。几时进几时出,等等等等。

    可问题是内侍有时候并不可靠,他们会被人收买。如果被临幸的女人肚子大了,例如古儿别速女士。那么她们会一口咬定,孩子是皇帝陛下的。可皇帝陛下大多不记得发生的事情,没办法邂逅太多。

    于是宫里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临幸必赐礼物。如果说内侍算是人证,那这个礼物便算作是物证。到时候皇帝陛下想耍流氓,人证物证俱全也抵赖不得。

    如果一个宫女怀孕了,有人证可是没有物证。那么恭喜你,你将获得严刑拷打配套服务。直至你说出奸夫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招供之后还会领到刽子手的惊喜小礼品,干净利落的一刀。下辈子招子放亮些,给皇帝戴绿帽子这很危险。

    所以宫里的女人往往将这信物随身佩戴,生怕一个不小心丢失。就算没偷人,也会免不了挨上这一刀。

    匈奴侍女敏儿打开了院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她今年刚刚十七岁,非常的顽皮。侍候古儿别速这样的主人,使得她不必受外面姐妹那样的诘问。现在云家的匈奴侍女都在心下惴惴,不知道云家会怎样处置她们。

    听说匈奴女人在长安人市很抢手,不知道会不会被云家卖掉。还听说被卖掉的女人很惨,她们会被像牛羊一样挑拣。命好的买回去做丫鬟小老婆,命不好的被卖去妓馆。过了三十没人要了,就会被赶出妓馆流落街头沦为乞丐。

    长安城每年都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在街头冻饿而死。种种的传言让这些匈奴小姑娘们的心里好像长了草,企盼云侯发慈悲不要将自己卖掉。

    “娘娘,娘娘。今天有酱牛肉吃,公主说侯爷今天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全家都有好吃的,我给您弄了几个好的。”

    敏儿拎着一个硕大的食盒,走进了院子便开始大声嚷嚷。惊得鸟雀扑棱棱的飞走。

    “小点声,娘娘最近心烦。你也是,最近娘娘的身子不爽利,不喜欢吃油腻的。你还弄这么多的肉回来。”

    侍女月儿一边数落敏儿,一边接过食盒将里面的菜肴摆放在桌子上。月儿比敏儿大上两岁,早在灵武时便被一个侍卫用一块牛肉干夺去了贞操。敏儿那时候只有十二岁,由于年纪太小,大家都对这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小姑娘不感兴趣。所以,这小丫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自然不会明白,女子孕事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有的吃就好。以前在宫里,一天只有两个又干又硬的馒头。不也是撑过来,现在有鱼有肉反而矫情起来了。”古儿别速收起手中的玉璧,站起身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在这里,古儿别速感觉很舒服。幽静的竹林,能说得上话的姐妹。衣食无忧,每月还有一贯钱的月历。想吃些什么可以吩咐厨房给做,跟充满了责骂与鞭挞的未央宫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如果不是怀了身孕性命堪忧,她真的想就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

    月儿扶着古儿别速坐下,然后拿过碗筷给古儿别速盛饭。

    “幸亏当年我没被分进宫,我听那些姐妹们说宫里的姐妹过得很苦。有些被打死了,送到化人场化了之后便被洒进了一口井里。听说,那口井几年都没有水再冒出来。”

    “呸呸呸,娘娘吃饭呢。什么化人场化人场的,小心再这样口无栅栏,娘娘赶你出去。听说云家正要发卖咱们姐妹,第一批就把你卖了。”

    月儿故意吓唬敏儿,小丫头吓得一吐舌头。赶忙怯生生的给古儿别速布菜,她可不想被人卖掉。

    “你别吓她,哎!都是被抢来的。汉人哪里会对咱们好,在云家算不错的了。有吃有喝还管饱,真不知道为了什么还要这么折腾。害死了自己不算,姐妹们的日子看起来要不好过了。”

    古儿别速哀叹一声,对于前些日子的下毒事件。匈奴姑娘们虽然心里不是很埋怨,但嘴上难免抱怨几句。只因为两个人,让数百匈奴姑娘前途未卜。

    “我们是被派来服侍您的,现在您……我想我们应该不会被卖掉吧。”月儿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也难说,汉人的皇帝根本将我忘到了脑后。今后我的命运如何都是两可之间,我也不怕坦白的告诉你们。如果我怀有身孕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我会死的很难看。因为有人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我生了儿子。那他便是皇长子,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

    可汉家的皇帝怎么能由一个匈奴人生的孩子来做。再说皇后到现在没有身孕,如果得知我有了身孕。恐怕第一个要被灭口的就是你们,而我也决计逃不掉,这些天我想好了。趁着我的肚子还没大起来,我想逃走。你们愿意跟我走么?”

    古儿别速干脆将话挑明,这些天她真的想明白了。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拼命一搏。如果能够混出临潼,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或许还能够保得一条命在。

    敏儿和月儿互相张望了一眼,年纪小的敏儿根本就没了主意。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只手牵着月儿的衣角不肯放手。她是真的害怕被卖掉,汉人的男人都很喜欢虐待匈奴女人。

    她亲眼看见那些退役的侍卫,喝得醉醺醺的打分给他们的匈奴女人。那些匈奴姑娘被打得好像狗一样的在地上趴,每到清明的时候晚上几乎都会听到匈奴姑娘的惨叫。

    那叫声能瘆到人的心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挂科论

    六科破灭,非笔不利,战不善,弊在座位。位差而眼亏,挂科之道也。或曰:五科齐挂,率位差耶?

    曰:不抄者以抄者挂。盖失强援,不能独过。故曰:弊在位差也。君除自写之外,小则选择,大则证明。

    较君之自写,与抄袭而得者,其实百倍;老师之所抓,与君之自投,其实亦百倍。则君之所大欲,师之所大患,故不在抄矣。思厥学姐,曝霜露,斩荆棘,以有几题之利。

    尔等视之不甚惜,自投罗网,如弃草芥。高数抓几个,制图抓几个,然后赴教导处训之。回班再看,而抄者又至矣。然则抄题之人有限,老师之欲无厌,抄之弥繁,抓之愈急。

    故不抄则是否挂科已判矣。至于补考,理固宜然。古人云:“以抄为主,以蒙为辅,蒙抄结合,肯定及格。”

    此言差矣。论语未尝抄袭,终继四科迁灭,何哉?自写而不抄袭也。论语既丧,语言亦不免矣。

    开学之初,始有远略,能守及格,义不抄袭。是故逃课虽繁而后学也,斯恐补考之效也。至考试以抄袭为计,始速祸焉。高数尝五战于室,五败而零胜。后击高数再,信心连却之。

    自微观以失败,宏观又失意,惜其看书而不终也。然体育处五科革灭殆尽之际,可谓体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

    向使考前各爱其科,求爱勿附于人。呜呼哀哉。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颜清,云啸比较无奈。在清华学习了一个月,便能有如此的佳作问世。不得不说苏武是个人才,看不出来那个木讷的小子居然也能写出如此的锦绣文章出来。不得不说清华大学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就是你举荐的人!好的不学,考试没考好居然埋怨没有作弊。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名曰《挂科论》。”

    颜清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或许是因为头发稀疏的原因。否则应该是怒发冲冠才对,不过很显然老丈杆子的愤怒指数已经超越了怒发冲冠的层级。不给他老人家一个合理的说法,或许今天连自己都要倒霉。

    “您息怒,这孩子在西域与匈奴人作战。被匈奴人打坏了脑子,思维有些不一样。您念在他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于社稷有功就原谅他这一回。在您这好好的学几年。至少也搏一个出身。不然,他身子单薄流落军伍必然送了性命。

    您若是赶他出清华,容易寒了将士们的心。咱们在这有一个安逸的学习环境,还不是边关的将士用命换来的。这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边关戍卫。您就念在两辈人为大汉爬冰卧雪血染黄沙的份儿上。饶了他这一回。”

    云啸亲自给老丈人端了一杯茶。茶香随着蒸汽袅袅而上。这是苍澜在江南特地进贡来的茶,据说是处子用舌尖卷成,名曰碧螺春。后世的碧螺春好像也是洞庭湖左近出的比较好些。虽说这玩意泡上一杯茶汤碧绿。香气袭人。颜纤便是爱极了这茶,每天都要吃上一盏。轻易不肯送人。

    但对于这些吐沫水云啸一向敬而远之,即便是处子的吐沫,那他娘的也是吐沫跟蛮牛的吐沫没有本质的区别。今天老丈杆子来,便借吐沫献佛。颜清自从喝了云家的泡茶之后,便开始醉心于茶道。近些年也颇有些小成,闻见碧螺春的香味儿不禁抽了抽鼻子,那模样很像闻见了鱼腥味儿的猫。

    云啸一见有门儿,赶忙道:“小澜在江南巴巴的给我送了一桶子茶叶回来,还说是什么洞庭碧螺春。小婿尝着口味还不错。走的时候都给您带上。”

    “嗯。”颜清用鼻子哼了一声,端起茶盅先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扑鼻的香气让老人家舒服的闭上的眼睛,陷入了久久的意淫之中。也不知道想起了年轻时候碰见的哪位美女,居然久久不动。

    云啸正要看看老先生是否脑淤血突发,颜清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妙,妙,妙。”也不知老先生闻出了什么,一连说了三个妙字便将碧绿色的茶汤一饮而尽。清茶咽下,颜清品味良久。

    “算了,念在这小子为国有功的份上放他一马。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一定严惩不贷。”

    不知道是碧螺春起了作用,还是颜清念在苏武父子为国征战的面上。反正老丈杆子答应开后门,这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殊为不易。

    “前些时朝廷任用你为相的消息喧嚣尘上,我还担心你钻入朝堂的污泥之中。见你闭门谢客,称病不出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董仲舒献了天人三策,赢得了陛下的青睐。

    不过现在朝廷掌权的始终是太皇太后,信奉黄老之学的大有人在。哎,都是仲舒太急躁了些,又有王臧、赵绾两个人在后面窜登。依老夫看,朝廷里两股势力必然会展开一场对决。一旦开战,则皇帝必败。

    可惜王臧、赵绾一届儒生,只学了书生意气却没有圣人的体察。希望他们不要牵连儒家过深才好。你在这个时候明智的不出任丞相,老夫很欣慰。看来纤儿的眼光比老夫要独到一些。当初老夫还盘算着纤儿所托非人,现在看起来是老夫着相了。”

    云啸听得云山雾罩,老丈杆子的思维太过跳跃。从朝廷的局势居然说道了,当初颜纤选择他而没有选择董仲舒。莫非高人都是如此?

    “小婿根本不是丞相的材料,这临潼的事物也是由家臣们代管。若是要小婿治理国家,那大汉的江山必然大乱不可。”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性子跳脱的确不是治国理政之选。能这样想很难得,理好家事莫谈国事。”

    虽然云啸对那句“人贵有自知之明”很是反感,但也没有任何办法。谁叫自己娶了人家的闺女,捏鼻子听着吧。

    老先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下午,喝了半盒茶叶。对于老先生的肾功能,云啸十分钦佩。真想自己到了这岁数仍然可以有这样的状态。

    终于送走了老丈杆子,老家伙临走还顺走了自己两盒茶叶。云啸以送唐僧的姿态将老先生送出了家门。

    “侯爷,不好了。鹰爷出事了!”戴宇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这小子自打来到云家,行事已经沉稳了很多。云啸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慌张。

    “慌什么。老鹰出了什么事?”

    “鹰爷的新娶的媳妇,来长安的路上跟人跑了。下午刚送过来的信,老鹰快疯了要带着人去江南。”

    ……该来的终究会来,卓文君还是没逃出司马相如的勾引。云啸自然是知道谁勾引走了苍鹰的老婆,他在想是否要让苍鹰直接去成都。因为史书上说,司马相如勾引走了卓文君直接去了成都老家。还说他家家徒四壁,穷的没有个人样子。卓文君去了就后悔终身。

    “让老鹰来见我。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么也至于。这事儿本侯来做主,不怕那娘们飞了。”

    “诺”戴宇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苍虎拉着苍鹰走了进来。

    苍鹰的脸色很不好看,身上穿着铠甲腰里挎着马刀。背上还背着弓袋,估计箭囊在马上。这完全就是一副去江南拼命的架势,好像苍鹰只见过卓文君的画像。这女人能长得多美,能够将苍鹰迷成这个样子。

    “你这副模样要去干什么?”

    云啸坐在椅子上,看着浑身戎装的苍鹰问道。

    “侯爷,欺人太甚。这女人我是要娶回家的,半路却被一个什么唱曲儿的拐了去。若不亲手宰了这对狗男女,我苍鹰的脸往哪里放。”

    ……感情这小子是想去江南杀人泄愤,而不是对卓文君一往情深。

    “面子个屁,人你还没见到,你也说了是打算娶,这不是还没娶么。

    既然人是自己跟着跑的,那就说明那娘们愿意。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娶回家也是个祸害。”

    “侯爷……”苍鹰欲言又止,看起来他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既然是你要娶的女人。半路上跑了终究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云家的家将可不能随意的被人折辱。

    着人告诉小澜,叫那个卓王孙再送个闺女来。这次不要新寡的,要咱他娘的就要黄花大闺女。还有,以后遇见那个唱曲儿的和那个贱货把腿都给我打断。

    苍鹰,你觉得本侯这么处置可好。”

    卓王孙嫁闺女。已经收了聘礼,路上跟着别人跑了。这件事情自然要他负责,跑了一个新寡妇。那就让他拿一个黄花闺女来代替,既然娶不了姐姐拿小姨子充数也算是放了卓王孙一条生路。不然以苍鹰的脾气,去了江南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

    况且现在卓王孙的日子也一定难过得紧,苍鹰是苍澜的亲叔叔。卓家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苍澜能放过卓家那都怪了。相必苍澜现在一定逼得卓王孙有寻死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逃

    云啸的话还是管用的,本着跑一罚一的原则。苍澜将卓文君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打包给叔叔送来。这次路上由苍虎的儿子小虎,以大熊猫迁移的标准护送

    两个姑娘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姐姐据说已经许了人家,也不知道苍澜是怎么说服人家的。反正那家人以力所能及最快的速度退了亲,为苍鹰的个人问题扫除了不是障碍的障碍。

    都说江南女子灵秀,以前云啸还不怎么相信。颜纤出生在淮南,南宫出生在长安。艾利斯更是生在欧洲,而志玲则是山东人士。几个老婆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比起那些汤泉浴馆抓回来的女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见过卓文君的两个妹妹。云啸信了,这对姐妹花的身上有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这玩意绝对是后天培养,绝无天生之理。难怪后世的父母纷纷逼着自己的孩子学钢琴,学舞蹈,这女孩子还真是富养。

    姐姐稍稍胖一些,妹妹则略显廋弱。姐妹俩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中前来拜见云啸,就好像一艘战列舰的身旁伴随着一艘巡洋舰。

    两个胳膊几乎同时传来剧痛,南宫的手已经快拧了两圈了。宾客们看着云啸一脸的尴尬,苍鹰在旁边一脸的便秘之色。而姐妹花则是在云啸的身前盈盈下拜,没有云啸的吩咐不敢起身。

    “咳……起来吧,今后你们要相夫教子好生的服侍苍鹰。来人,赏!”

    早有下人端来两个硕大的托盘。里面堆满了各种的首饰。这都是蓝翔毕业的年轻工匠们打制,件件都是精美不凡。更有许多是纯金打造,苍鹰跟着云啸出生入死,他娶媳妇自然赏赐不能薄了。

    “谢侯爷赏。”两个小媳妇操着吴侬软语,接过仆役们手中的托盘。

    “快着些,今天云家的一个家将头子大婚。云侯他们都去道贺,咱们趁着这机会赶快走。”

    古儿别速收拾着手中的包裹,里面全都是她攒下的金银细软。满满当当的包了一大包,敏儿与月儿的身上也有一个大包裹。不过里面都是些衣物之类的东西,决计没有古儿别速的包裹那样沉重。

    古儿别速的肚子越发的大了。此时如果再不走。那以后就走不成了。身怀六甲的女人根本不耐长途跋涉。

    主仆三人趁着云家都在为苍鹰贺喜的机会,顺着竹林向府外走去。在竹林的尽头有个小角门,原是仆役们往来出入的地方。原本有侍卫守护,可今天苍鹰大喜。侍卫们都被赏了酒肉。刚刚月儿探查过。今天这里没有守卫。

    “娘娘。慢着些。这雪化了路滑。可别摔了。”月儿搀扶着古儿别速快速的行走在竹林之中的石子路上。

    逐渐升高的气温融化了积雪,地上很是泥泞。这幽暗的竹林中更是充满了潮气,空气湿漉漉的好像可以拧出水来。

    “啊!”竹林深处传来半声惨叫。虽然远处苍鹰家的宅院十分喧闹。锣鼓之声不断的传过来,但这半声惨叫还是仿佛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主仆三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三个女人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面都饱含恐惧。最小的敏儿张着嘴,古儿别速的手死死的按在她的嘴上让她差一点窒息。月儿的手紧紧的抓着古儿别速的臂膀,掐的古儿别速钻心的疼。

    古儿别速将食指竖在嘴唇上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主仆三人轻移莲步踩着烂泥走进了竹林。

    不一会儿,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从角门的后面拿出了一把锄头,再次走进了竹林的深处。

    不多时竹林里面便传出来挖掘的声音,三女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敢动弹,谁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三人正在逃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竹林里的泥土非常的粘,想挖一个坑并不容易。赤炼艰难的刨着坑,以前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人做。她从来就是管杀不管埋,没想到今天还要做埋人的活计。

    挖坑是个体力活儿,赤炼干了一会儿不得不休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靠着竹子手里撑着锄头。

    地上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脸色白的好像一张纸,双手抱着脖子手上全都是血。脖子被划了一个不大的伤口,看得出来下手的人很有分寸。这一刀正好划破了动脉和声带,使得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看得出来,她死的很痛苦。凭借她的双手,无论如何也堵不住动脉喷溅出来的鲜血。一侧的脸被喷得满是鲜血,原本俏丽的面容现在十分狰狞。

    “第三个了,这帮家伙还真用心。派了这么多人来对付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这丫头身上有什么宝。云家的人也够粗心的,难道云家只有那个侯爷金贵。大小姐的身边也不放几个侍卫,真要出事哭都找不到坟头。”

    赤炼自言自语着,休息了一会儿便继续挖坑。云家出怪人,也出怪兽。别说小白,就算是龚阿龙的两条猎犬也可以轻易的闻见血腥味儿。可不能等到晚上,不然它们一旦被放出来会迅速找到这里。紧接着云家的侍卫就会像疯狗一样的四处咬人。

    终于挖了一个大大的坑,赤炼拖着那个女人扔进了坑里。然后将泥土重新覆盖,干完这些之后赤炼已经溅得浑身都是泥水。

    “害老娘又要洗衣服,真该让你死的再难看些。”

    赤炼咒骂着,拎着锄头出了角门。过了好久,竹林里才探出三个哆哆嗦嗦的小脑袋来。

    “那个不是大小姐身边的哑姑?她原来会说话。”

    敏儿左右看了一眼月儿和古儿别速。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快走吧。谁知道她刚才埋的是不是人,说不定那人就是窥探到了她的秘密才被灭口的。咱们还是赶快离开云家才是上策,不然被她发现了咱们也是个死。”

    古儿别速并不认识赤炼,但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就凭她身上那股杀气,古儿别速敢肯定刚才她杀了一个人。而且就埋在竹林的深处。

    三个女人重新走上了石子路,相比上次她们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咳……”古儿别速咳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当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咱们找辆车拉咱们去长安或者咸阳。”古儿别速故作镇静。她知道,现在三个人的形象不偷都像贼。加上每人都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不被云家的庄户拿住才怪。

    出了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出了角门,年龄稍长些的月儿首先缓过来一点。

    “娘娘,你待在这里我去骡马市那里雇车。”

    “快去快回,刚才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可不能再耽误了。不然晚上咱们没有去打晚膳,一定会有人来查的。到时候咱们可就危险了。”

    “知道了娘娘,我尽量快着些。”

    骡马市就在庄口,距离云家旧宅并不远。月儿走到了一辆马车前道:“赶车的,去咸阳走不走?”

    “这再有三两个时辰就天黑了,俺不走夜路嘞!”

    “给你加钱,五十文走一趟咸阳如何。我家大娘子怀了身孕,去医馆诊脉。结果这马车坏在半路上,急着赶回咸阳去。”

    “八十文,少一文不走。”

    “好吧,在这等着我去请我家大娘子过来。”

    月儿见雇到了车,心下略微宽心。急匆匆的跑到古儿别速面前,扶着古儿别速踏上了马车。

    “大娘子可坐稳了,这马车不比云家的。可能会有些颠,您忍一会儿。我尽量慢着点。”

    车把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用,我没事儿。您尽快赶,今天晚上城门关前,务必要进入咸阳城。”古儿别速此时就盼着尽早离开云家,她哪里管会不会颠簸。被云家发现抓回去,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车把式鞭子一响马车咕噜噜的便行驶在云家庄子的大路上。

    古儿别速看着越来越远的云家大宅,心里五味杂陈。敏儿和月儿也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那车把式瞟向她们的目光已经盯在了古儿别速的包裹上。小小的眸子里射出来的满是贪婪与炙热。

    马车一路驶出了云家庄子,尽管两旁的道路十分泥泞。但云家的石板路还是很平整,古儿别速并没有感受到车把式所说的那种颠簸,反而有种小鸟出笼一般的快感。

    终于云家的大宅越来越小,不过云家的玻璃反射着西斜的阳光。就好像这段不堪的经历一样,在三个人的心中挥之不去。

    终于要离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终于离开了云家。下一步去哪儿,她们没想好。是留在大汉,又或者是回到草原都可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云家发现她们逃走之前,逃出临潼。这辆破旧的马车,可不比云家的骑兵快。

    太阳执着的向西方走着,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当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地平面之后,一切都黑了下来。马车终于离开了临潼地界,车把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刘野猪

    公孙诡最近很烦躁,长安日进斗金的老窝被云啸逼得烧成白地。江南的铜矿也被云家抄了一个干干净净。

    鸡犬不留,这只不过是云啸的一个形容词而已。没有想到居然会被苍澜忠实的执行,如果不是因为技术难度太大。这家伙甚至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准备留下。

    铜矿上所有比鸡大的生物全部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直到一个月以后,公孙诡派去联络的人赶到。现场已经是遍地腐烂的尸骸,云家的人没有采集铜矿的兴趣。资源是国家的,没有经过刘彻的同意私自采铜是违法行为。公孙可以不在乎,因为他本身就生存在地下。可云啸在乎,触犯皇家利益的事情他一律不做。

    云家对于公孙诡就好像海边的海市蜃楼,看得见却摸不着。这个迷雾一样存在的家庭根本无法靠近,他已经派出了三波最得力的助手。但三个人都好像羔羊一般迷失在了云家的迷雾中,接着就好像清晨的朝露一般不见了。有时候公孙诡都会有些错觉,自己是否派出了人去云家。

    负责接应的人回来了,没有带回云家的大小姐。却带回来了三个匈奴女人,其中一个居然还是孕妇。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逃出云家。”

    公孙诡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和颜悦色的询问三个姑娘。

    “我们是匈奴人,前些天有个姐妹毒杀侯爷未果。结果侯爷要将我们这些匈奴人卖掉,我们害怕被卖去妓馆便想着逃走。”

    古儿别速的谎话编得很圆。苦难让她学会了如何反应机敏。那个阴险的马车夫将她们拉到这里,古儿别速就已经知道自己刚出龙潭又入虎穴。除了感叹命苦之外,古儿别速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

    “哦,那你又为何怀着身孕。”公孙诡扫了一眼古儿别速隆起的肚子。

    “这是一个侍卫的,云家经常将我们这些丫头赏给侍卫们。”

    “哦,云家的匈奴仆役都这么有钱了啊!难怪人家说,云家的钱财富可敌国。”公孙诡抓过古儿别速的包裹,“哗啦”里面的铜锭子和珠宝洒落了一地。

    “这……这是我偷夫人的,我们是侍候小夫人的婢女,求你不要将我们送回去。云家会杀了我们的。”古儿别速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拉着敏儿和月儿便跪了下去。

    负责接应的车老板凑过来道:“小樱进去就没出来,我等了一个下午。她们说的像是真的,云家现在的确有发卖匈奴女人的传言。”

    “看紧她们,莫要让她们跑了。事情怎样还很难讲。为什么我们的人一到云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云家的火坑。那也总会有一点灰留下来。三波人了。现在就好像天上的云一样散去。连点灰都没有。”

    公孙诡的势力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无奈之下只得全面倒向匈奴人。而匈奴人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弄出火药的秘方。可云家将火药的秘方看得很紧,而简单的将火柴买回来。剪去火柴头堆在一起点燃却又没什么效果。让火雨去研究火柴的配比。可这家伙整天想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让人头疼的要死。

    “云家将火药作坊都搬进了山里,现在配制火药的都是羌人。咱们想要打听出来真是千难万难,而且云家还有那只奇异的白色豹子。咱们晚上根本不可能靠近云家。我看,这就是匈奴人难为咱们的。馆主,咱们还是不靠着匈奴人。不然早晚会被他们卖了。”

    “你当我想靠着匈奴人,可是咱们被云家追得这样紧。也只有匈奴人可以帮咱们一把,若是离了匈奴人咱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馆主,咱们可以回东瓯。虽然东瓯王名义上归顺大汉,可是暗地里可是对大汉很不服气。怎门何不趁着东瓯王对大汉不满的当口回东瓯。至少也可以回到熟悉的江南,何必去那大漠黄沙之地受那份苦。

    再说弟兄们的家都在江南,如果贸然去匈奴人那里寻求庇护一辈子回不了江南。弟兄们思家心切难保不会……”

    “不会怎样?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不成。”公孙诡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自己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就算是人家叛逃又当如何。

    “好吧,你去跟东瓯王接触一下。这些金银你拿走,路上用。如果东瓯王肯收留咱们,那咱们就去东瓯。至少那里距离江南近一些,不会被云家过分的逼迫。”

    公孙诡在寻找后路,云啸在寻找古儿别速。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在云家堂而皇之的溜出去。这事情有些耸人听闻,据说有人看见她们上了一辆外来的马车。这显然是有人在接应,为什么会有人接应她们?这件事情会不会跟前些天谋刺自己的事情有些什么关联?一串串的问号闪现在云啸的脑子里,云家的侍卫倾巢出动。到处寻找这三个失踪的女人。

    张贴榜文悬赏的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赏金从最初的三贯钱上升至一百贯。现在长安城只要长得像匈奴女人,都会被人盘查一番。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三个女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的不见了。任凭怎样提高赏钱也没用,倒是冒名顶替的骗子遇见了不少。

    云啸已经无暇估计这件事情,因为更闹心的事情来了,王臧和赵绾终于上了那道作死的奏章。

    按照他们的说法,太皇太后事事都要干预的做法是乱政。以后皇帝做出决定,不必去请示太皇太后,只需要自己同意即可。

    这一下可算是捅到了太皇太后的命门之上,本来趋于缓和甚至逐渐有平衡架势的帝后关系再度尖锐起来。

    太皇太后命令两宫卫尉封锁了两宫,下旨将王臧赵绾逮捕入狱。丞相变成了许昌,太尉变成了程不时。而装病在家的韩安国也未曾幸免,不过由于他没有参与皇帝的行动。官位只是从御史大夫变成了御史监丞,仍然在家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小皇帝想凭借王臧赵绾的一封诏书咸鱼翻身,可却被太皇太后雷霆手段炸了一个外焦里嫩。现在他连向太皇太后禀告的资格都没有,事实上刘彻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一切权利。只能每天木偶一般的上朝,木偶一般的下朝。他的谕令也根本得不到执行,对于未央宫他已经失去了控制。

    “娘,孩儿不能不管。王臧是朕的老师,交给朕很多的学问。现在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朕信不安啊!听说他死的时候七窍流血,仵作却说是畏罪自缢。这怎么……”

    刘彻的眼睛瞪得血红,王娡却对刘彻的愤怒视而不见。专注的泡着一壶清茶,碧螺春的香味儿袅袅升腾。

    一天前,王臧与赵绾暴毙狱中。廷尉署给出的说法是畏罪自缢,中尉直不移还专门写了检讨书。声称会加强狱中安全保卫工作,严厉打击玩忽职守等等,这封奏疏让刘彻怒不可遏。在朝廷发脾气也没人听,他只好回来求助于自己的母亲。

    “人都化成灰了,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再活过来。难道陛下想为他们报仇不成?”

    “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人死了连夜便烧成了灰。还居然腆着脸跟朕说什么天气眼热害怕尸身腐坏引起疫病,现在是春天。”

    刘彻激动的一下子从地席上跳了起来,对着王娡激动的道。

    “你这个样子,要为娘的怎样帮你?”

    王娡轻轻的品了一口香茗,碧绿的茶汤好像让她很是享受的样子。

    “母亲可以去跟姐姐说,让姐夫带兵杀进长安,清君侧。”

    刘彻的话让王娡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没有想到小皇帝心里面比自己想的远出了八条街。王娡不过是打算带着刘彻去给太皇太后认错,没有想到刘彻居然想让云啸学习周勃前辈的英雄事迹。带着兵杀进长安,好像诛除诸吕一样的干掉窦家的人。

    这太危险了,王娡愣神的看着自己这个十六岁的大儿子。无法将眼前这个暴虐的君王跟小时候的那个人参娃娃联系在一起。这还是那个奶声奶气叫娘亲,叫奶奶的小彘儿么?

    不知不觉,小猪已经长成了野猪。野蛮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内心绽放,现在长大了的野猪想要的很多,而且已经有了吃人的苗头。

    “清君侧?怎么个情法?是将你皇祖母打入大牢,还是和窦家一起一体诛除?现在是太尉是程不时,两宫戍卫也都是窦家的人。你确定,即便是你姐夫听了你的打进来。第一个被戕害的不是你和娘亲?

    即便是儒家好像也讲究孝道,你难道忘了她是你奶奶。异日若是母亲挡了你的路,你会不会也将你娘亲一刀杀了?”

    “母亲,这怎么会。董先生说过,天下之道在于上。上便是朕,朕是皇帝。”

    “可社稷为重君为轻也是圣人说的,那岂不是连你这个君也可以轻易弑杀。”王娡好像一头暴怒的母老虎般的蹦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忍

    “你以为做了这个皇帝,你就可以号令天下一统宇内?如果真的这么容易,那你的父皇也不用费劲心力平衡与你奶奶的关系。你包括你父亲的皇位,这都是你奶奶帮着保下来的。

    甚至当初你爷爷的皇位也有你奶奶的一份功劳。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借着一个腐儒的奏章,就可以让你奶奶交出拱手打拼了数十年的权利?

    你太天真了,王臧和赵绾的奏章这是没呈上来。如果呈上来,你的皇位保得住保不住都是两可之间的事情。”

    “不会的,云侯会帮我。他是我姐夫,一定会出兵帮我的。”

    “糊涂!云啸会帮你?如果他会帮你,瑛姑为什么会三天两头往云家跑。对于政客来将,没有什么亲情也没有什么道义。他们要的只是利益,云啸那个爱财如命的人他会帮你!笑话,怕是早跟你奶奶达成了什么交易。”

    “不会的,他是我姐夫。不会的,云侯一定会帮我的。”

    刘彻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权利斗争对他来说就好像海一样广大深邃,他只看见海面上的几朵浪花。完全没有看见,浪花下湍急的暗流。

    “好,即便他帮你。也就算他的手下能征惯战,云家的侍卫加起来有多少人?怕也只有两千人吧,就算他将退伍的老兵都召集起来。怕也只有三四千人,你可知京畿重地驻防的军队有多少。

    两宫卫尉辖下的羽林与禁军又有多少。城门一关他云啸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飞进来不成。到时候,是看你先被废还是云啸先进得了城。若是废了你,一纸诏命传到城外他是奉召呢还是不奉召。

    内无可靠之主上,外无得力之强援。云啸就算是要战,又能坚持几天。难道他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这……”刘彻没词了,他的那些期门羽林正在云家受训,被云啸七七八八的一砍,现在只有一百多人。云啸说他们是酵母,训练两年之后就可以帮着刘彻练兵。到时候便可以要多少羽林就有多少,可现在他等不得。

    太皇太后窦漪房好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他。让他有些窒息有些落魄。年轻的雏鹰不喜欢这种风筝的感觉。无论自己飞多高多远总有一根线在身后牵着。

    “难道朕就永远被太皇太后压着,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刘彻无力的坐在榻上。活了十六年,自己头一次有了鱼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胸很闷好像所有的气都憋在里面。不能呼吸。

    “时间。现在任何事情上你都没有优势。只有一样东西你有优势。那就是时间。你皇祖母今年都什么岁数了,你才几岁。这个老天有时候很不公平,但有一样它是公平的那就是时间。它每天给我们每个人十二个时辰。无论你在哪里都不会改变。

    待到你皇祖母亡故的那一天,你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运赏则饿隶富于季孙,呼嗡则令伊、颜化为桀跖。

    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挡得了你?小小年纪要懂得动心忍性,你所信奉的儒家不也说韬光养晦?这都是一个道理,在力量为成熟的时候蛰伏这不丢人。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日你怎就不能厚积而薄发。异日成就你的一番功业呢?

    孟子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忍字,高祖皇帝汜水一届亭长出身。却能给你刘家创立这番基业,霸上的鸿门宴秉承的就是一个忍字。这忍字头上一把刀,你当高祖当年就那么舒服?

    若是没有高祖当年的仁忍,哪儿还有今天刘氏的江山。更不用说当年的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今天为娘的不要是受胯下之辱,也不让你赴那鸿门宴。只是让你去给你奶奶磕个头,认个错这过分么?

    你觉着王臧与赵绾死的冤枉,加厚抚恤些。日后待你说得算数之时,重重的惩戒那些犯官。擢升提拔他们的后代,这不也是一种补偿。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没有车也就没有辙。若是没有王臧与赵绾的一条命,他家的后人能得这样的好处?会不感激你?

    你父皇教过你那么多的帝王心术,看来你还是不能融会贯通。多想想多学学,别老让为娘的操心。娘也有老的那一天,也跟不了你一辈子。”

    刘彻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再没言语。王娡的话可算是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刘彻没法儿说话,因为心里虽然千万般的不愿意。可还是得承认,母后说得对。

    “你有一阵子没去皇后的寝殿过夜了吧。椒房殿可是正宫,你这个皇帝论月的不见人影是个什么说法儿?

    娘亲知道,阿娇被骄纵坏了。你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你姑姑的女儿。太主在长乐宫什么地位不用我提醒你,今天晚上乖乖的去椒房殿将阿娇哄得开开心心的。明天跟着为娘,去给你奶奶磕头认错。

    关键的时候还要靠着阿娇,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也得给哀家哄好了。”

    “诺……”刘彻没了一点儿脾气,刚才那副战斗小公鸡的模样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一种被束缚的无力感。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妓女,一个要去讨好顾客的妓女。

    刘彻怎么想云啸不知道,他正在家里转圈。

    前世带来的毛病,云啸思考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走。不停的走,家里的地方有限便只好转圈。

    云啸很担心小皇帝转不过这个弯儿来,虽然来到大汉以后历史的车轮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无畏精神按照自己的轨道前进。可云啸太了解刘彻了,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温室的小花朵。

    他没有经历任何的波折风雨,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王娡、田蚡等人将他抬上的皇位。而这位皇帝陛下本人,则毫不知情。真不知道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刘彻还会不会有历史上的雄心壮志。

    至于王臧和赵绾,云啸给这两个傻缺就一个评价。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很难看。连形势都看不明白,就学着人家上书改革。修明堂,尊儒术。哪样儿不是戳太皇太后肺管子的事情,太皇太后要是这个都忍了。恐怕想混个自然死亡还真就是难事。

    云啸担心的是这场风暴会刮得有多大,会不会牵连颜家乃至云家。要知道,颜清可是货真价实的教了刘彻近十年。难保太皇太后会不认为这个老头是罪魁祸首。

    若是那个气得发狂的老太太动颜家,那云啸可不能看着。虽然已经递话给瑛姑,让她帮着周全些。但世事难料,现在正是窦家势力台头之时。而窦家有素来与自己有嫌隙,如果这时候给自己下烂药,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颜家,不仅仅是因为颜家将闺女许配给了自己。而是因为老先生是一个极为方正的人,这么多年帮着自己管理清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太子党有多难管,云啸用屁股都想得出来。能将清华管理得这么长时间没出过大事,就冲这一点也断然不能让颜家没了下场。

    思来想去,云啸还是决定明天进一趟长安城。说什么也得面见一下瑛姑,让她帮忙保全颜家。至于太皇太后,最近还是少见为妙。这老家伙最近心情差到了极点,可别拿自己当出气筒。

    一向不在云啸面前晃悠的女神今天也将云大少交给了奶娘,烦躁不安的坐在云啸旁边的椅子上。而艾利斯和志玲则早就看出苗头不对,没有如以往那般在云啸身边周到服侍耍宝卖萌。而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 房间,关上门再不出来。

    “你还是别去了,明天我和夫人去一趟。你这身子我着实担心,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的身子可关系到整个云家,十万人的饭碗。”

    南宫见云啸坐下,便知道云啸已经做了决定。这些日子天气乍暖还寒,云啸的身子自打被下药之后又一直没好利索。南宫真的担心来回的奔波会累垮了云啸。

    “我没事,去东胡关山万里我都闯过来了。这点路算什么,放心我云啸不是泥捏的。这身子骨好着呢!”云啸说话间好像金刚似的捶了捶胸口,可是身子骨不争气。一连串的咳嗦让云啸憋得脸红脖子粗。

    “算了,我和公主去也是一样的。太皇太后我也见过,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这次的事又不是爹爹窜登的,估计她老人家也不至于怪罪爹爹。”

    颜纤见云啸的样子,赶忙也上前劝解。虽然心里没底,也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架势。

    “我就怕你们这样,明天咱们只能见瑛姑。决计不能见太皇太后,我估计在太皇太后的心里。就算看在云家的面上,也断然不会难为颜家。之不过,朝中的诸窦肯定不会这样想。

    他们的心思是借着颜家牵出云家来,所以这件事情要通过瑛姑透话给太皇太后。只要太皇太后不准,他们就是再上蹿下跳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蚕娘

    蚕娘抱着孩子在阴暗的牢房中对着巴掌大的气窗发呆。已经被云家抓来几个月了,只进行过几次简单的询问。那些漂亮的江南姑娘一个个的被带走,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反正再也没见到她们回来。

    春日里的阳光顺着气窗照了进来,带着些许的湿润之气。怀中的孩子睡得香甜,这孩子很黏人。快三岁了还在吃奶,不过这孩子着实可怜。还没有懂事就跟着娘亲吃牢饭。

    蚕娘怎么也闹不明白,自己无忧无虑的度过了童年、少年。怎么一嫁给火雨,便开始颠沛流离起来。先是被那个阴测测的师叔接走,再接着便被安顿在藏污纳垢的汤泉浴馆之中。

    虽说不用吃苦受罪,但蚕娘总觉得不踏实。询问了几次火雨,得到的答案总是“别问了!”要么就是火雨的一声叹息,而后久久无言。蚕娘感觉得到,火雨不开心很不开心。她曾经劝过火雨离开,可得到的还是一声叹息。火雨将一切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肯告诉自己。

    终于,一场大火之后。蚕娘被云家抓了来,成为了监牢里的一名囚犯。

    “哗啦啦”铁链声响,蚕娘回过头。看着阴暗出那座监牢的门,每一次门响便会有人被带出去。环顾四周,蚕娘猛然发现寂静的监牢里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蚕娘,出来。”一名守卫站在门口断声喝道。阴暗处很黑,蚕娘完全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要带我去哪里?”蚕娘怯生生的问道。声音十分柔弱。好像兔子面对一只狮子。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出来。”守卫在门口不耐烦的喊道。

    因为怕惊扰了孩子,蚕娘抱着孩子走出了监牢的大门。监牢的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这还是几个月来蚕娘第一次踏出监牢的房门。

    走过了一段漆黑的甬道,通向光明出口的路是那样的漫长。终于,一缕阳光照射在蚕娘的脸上。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蚕娘不禁眯起了眼睛。

    小雨也被春季生发的阳光照耀,小家伙舒服的睁开眼睛。一对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粉红色的桃花开得娇艳,一株株绿柳开始吐出芽孢。到处是一片春暖花开的景色,空气中带着水汽。吸上一口是那样的舒爽,感觉身体都轻盈了许多似的。

    “快些走。莫拖沓。”伸手的黑衣侍卫推了一把愣愣的蚕娘。

    沉醉的蚕娘瞬间醒转过来。此时此刻她还是一名囚犯。而囚犯是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分惬意的。

    几个月的监牢生活,蚕娘的身上脏得不成人形。头发打着绺儿,身上的衣服结着厚厚的一层油泥。或白或红的小家伙在头发里,身上四处出没。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红疹子。一片片的小红疹子冒出了白尖。眼见便是要溃烂的趋势。

    守卫将蚕娘带到了一名中年仆妇的面前。这仆妇身后还带着两个胖大的妇人。几个人腰上都挂着成串的钥匙。一看便知是管事的婆子。

    “戚大娘,牢里就这一个了。年轻的按照虎爷吩咐都卖去了丽春院,就这一个带着个孩子长相也一般。身子骨倒是结实。您看……”

    守卫客客气气的向着这名中年仆妇禀报,蚕娘知道这位仆妇的地位不低。

    “哎呦,这什么味儿啊。抬起头来我看看。”

    中年仆妇捂着鼻子,看向蚕娘的眼神充满了鄙视。身子更是向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蚕娘身上的小东西蹦到自己身上。

    蚕娘羞涩的抬起头,牢房里就那条件。连喝的水都是每天定量,哪里有水给自己和孩子洗脸。

    “粗眉大眼的看着倒是一个做活的料,张五家的。带着她好好的洗洗,再给她找两件衣服。大宅里最近开销了许多的匈奴丫头,人手不够。现在正缺这种能干活儿的,让她干些洗洗涮涮的活儿。记住了,不许她靠近厨房。如果出了事情,你全家就别活了。”

    “诺”戚大娘身后的一名健壮仆妇轻声的答应着。

    云啸这一病,让云家上下大为紧张。厨房还有饮用水这样的地方,安保级别大幅度提高。也不知谁想的招数,居然在井里养了一条鱼。说是下毒会先毒死鱼,云啸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种说法的理论依据在哪里。

    与之相对应的是匈奴姑娘们被大批的裁撤,年岁长的便被指了人在云家的工厂里做工。年岁小的,便留在大宅里。不过只能做些打扫之类的差事,待大了些再指给一些小厮杂役之辈。对于这种非常传统的方式,云啸也没办法提出异议。毕竟这种习俗流行了数百年,而且还要流行上千年。连曹先生的《红楼梦》中都有描述,云啸没有打算对抗封建制度一点都没这个想法。

    “别愣着跟我走,好好洗洗你这身酸臭。”张五家的捏着鼻子对着蚕娘说了一句。

    蚕娘懵懵懂懂的跟着张五家的来到了一间浴室,这是云家仆役们使用的浴室。云家的仆役也分三六九等,最低等的当然便是那些匈奴俘获过来的姑娘。蚕娘是个特例,她是汉人但她也是被俘获来的。而且听说她和那个毒害侯爷的组织还有些关系。张五家的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虽然已经是初春,不过天气还不是很暖和。浴室里的温度有些冷,蚕娘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不知道那么多的小柜子是干什么用的。

    “脱了你这身臭皮,快点!”离开了戚大娘,张五家的吼声高了八度。长满了横丝肉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凶相。

    “啊……”蚕娘没有弄懂她的意思,让自己脱衣服。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女人,可是蚕娘仍然有些羞怯。

    “啪”张五家的随手便抓起了一个竹片子,抡起来便抽在了蚕娘的身上。脏兮兮的身上顿时肿起了一道红色的凛子,隐隐的有血渗出。对于这些跟毒害侯爷有关的人,云家的仆役都恨到了骨子里。张五家的这一下可是抡圆了抽的。

    “啊……”蚕娘发出一声惨嚎,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打过她。竹片子劈头盖脸的打过来,蚕娘顾不得疼痛。一下子便将小雨护在怀中,任由竹片子抽打在身上。小雨被吓得一瘪嘴,“哇”的一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竹片子每落一下,蚕娘便疼得抽搐一下。身上的红凛子,一道道的增多。爆炒了一顿竹板炒肉片之后,张五家的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片子。

    “让你涨涨记性,以后我说话只说一遍。别跟我啊啊的,脱下你这身臭屁。滚到那边洗洗干净,打你都脏了你家奶奶我的手。”

    张五家的好像想到了什么,随手便将竹片子扔得老远。蚕娘忍着伤痛,一边安慰小雨。一边开始脱衣服,她可不想再被打一顿。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小雨由谁来照顾。

    一身衣服很快被脱得精光,很脏的身上有许多伤痕。小雨瘪着小嘴,想哭又不敢。袍子的角上一滴一滴的滴着水,蚕娘怕她也挨打赶忙将小雨搂在了怀里。

    “这崽子一样的脏,把崽子也扒了快点。”

    张五家的大声呵斥道。

    “天这样凉,孩子着了凉会死的。”蚕娘跪在地上,乞求着张五家的。这个年代缺医少药,成年人感冒死亡者都大有人在。更何况这样一个两三岁的孩童,如果一旦感冒发烧。那就算是一条腿踏进了阎王爷的门槛。

    “别他娘的跟老娘摆这副模样,老娘跟你说了你听见没有。啪……”张五家的又从竹椅子上抽下一根竹片子,随手便抽在了蚕娘的肩头。

    “啊!”蚕娘疼得一个激灵,小雨又开始嚎哭起来。

    张五家的听得心烦,正要再挥动竹板再来一次竹笋炒肉片。浴室的大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两个胖大的妇人首先走了进来。

    接着便是彩云与追月,她们巡视了一圈之后南宫与颜纤才联诀出现。

    云啸的掌家公主,还有正牌大妇一起到场。张五家的赶忙躬身施礼,腰能弯得多低就弯多低。乖巧的好像一只鹌鹑,态度谦恭的一塌糊涂。

    真是难以想象,刚刚这个妇人还在鞭挞一个无辜的母亲。

    南宫抽了抽鼻子,随即厌恶的捂住了口鼻。她们是被女人的惨叫和孩子的哭声召过来的,云家没有鞭挞下人的习惯。管家的各位大娘急了,也就是掐一把扇两巴掌而已。从来没有动用刑具的说法,听到这样凄惨的叫声,两人当然要来查看一番。

    “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她?”颜纤询问道。

    南宫没有说话,从小生活在未央宫的她见识过宫里的姑姑怎样打骂那些还宫女。对于张五家的这种行为,南宫其实不是和排斥。

    “回夫人的话,这小蹄子不动规矩。我教教她规矩。”张五家的不怎么怕颜纤,虽然这位是正牌的妇人。可云家的大权却落在公主手中,云家真正说得算的还是这位管家的公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儒

    “大胆,跟夫人说话居然敢这样无礼。”颜纤的随身丫鬟颜夕呵斥道。

    张五家的不敢还嘴,只能将头低下再不吭声。

    “算了,既然是管事管理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走吧,今天累了一天。回头还要跟侯爷说说今天的事情。”

    南宫半拉眼皮都没有看蚕娘母子一眼,她的未央宫中飞出的金凤凰。哪里看得上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

    “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家里的管事都是这样鞭笞吓人的?云家哪有这样的规矩,愤懑之气不平主家就会祸事盈门。你看看这女人身上的伤痕,哪里是打了一下两下。若是咱家的管事都这样管家,那离出人命也不远了。”

    颜纤指着地上跪着的蚕娘母女,蚕娘的背脊上满是鞭挞的红凛子。好些凛子已经渗出了血,横七竖八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南宫终于低下她那高贵的头,低头看了一眼低贱的蚕娘。她也觉得张五家的有些过分了,怎么能将人打成这个样子。何况还当着孩子的面,忽然蚕娘后背上的一块疤痕让南宫注意起来。

    这块疤痕与其说是疤痕,不如说是纹身。形如一朵梅花活灵活现,深红色的疤痕非常漂亮。看着好像是烫上去的,如果不是怕疼南宫都想烫一个这样的花儿在身上。

    “将……”南宫指着张五家的,虽然这个管事看着面熟却想不起名字来。

    “是张五家的。”南宫身前的一名健壮仆妇提醒道。

    “哦。将张五家的拉下去打二十板子革除差事。让她就去前院帮着干点什么,杨大家的你安排一下。”

    南宫知道,处置这张五家的一多半是因为她回颜纤的话语气不敬。虽然颜纤平日里不说什么,但毕竟还是大妇。自己贵为公主,怎奈还是做小的。而且南宫平日里观察,发现云啸其实对颜纤还算是情深意重。

    每月在颜纤房里留宿的日子最多,更兼之颜纤生下了云家的长子。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小娃子将来会成为云家的继承人。现在与颜纤的关系还算和睦,颜纤又不拿大妇的架子,能不起争执那是最好不过。这过日子就是图个安宁。未央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实在是看得太多。累啊!

    “这女人和孩子收拾干净了。送我那里以后在我房里停用。”

    颜纤看了一眼地上赤i裸着身子,浑身瑟瑟发抖的蚕娘又吩咐了一句。

    “诺”管事的婆子再不敢对颜纤无理,今天算是知道一向不爱说话的大妇惹不得。

    一场感冒让云啸终究没去成长安,还是由南宫领着颜纤去的长乐宫。颜纤与南宫并排走进了厅堂。南宫挥了一下手。丫鬟们全都躬身退了下去。只留下侍候在云啸身旁的艾利斯和志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云啸刚喝了一碗姜汤。此刻的脸色有些红润。

    “事情很顺利,没想到瑛姑还带着我们拜见了太皇太后。奶奶亲口说,要夫人将心放到肚子里。那些腐儒的事情与颜家没有关系。还说要清华没事也教教黄老之学什么的。

    哦,对了。淮南王最新写了一本书叫做《鸿烈》,奶奶赐名《淮南王书》。让我带回来,说是让你读读。日后好在清华宣讲。”

    云啸倒吸了一口凉气,挂不得这老太太一下子就变成慈眉善目的菩萨。原来在打这个主意,她这是要清华放弃儒家的讲义。今后以黄老之学为主,从根子上断了儒家向朝廷渗透的基石。

    云啸便秘似的结果了这本《鸿烈》,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付这部淮南王铸就的鸿篇巨著。更加不知道要怎样跟颜清解释,按照这老头的性格。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断然不会放弃儒家的主张。二者的矛盾似乎不可调和。

    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太皇太后的聪明人。皮球一下子就踢了回来,这让云啸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当益壮的政治高手。说起揣度人心,熟稔的玩转手中的权利。云啸照比太皇太后还差着几条街。

    怎么办,云啸的靠在躺椅上。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为今之计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太皇太后派个人来讲这部淮南王书,清华负责提供课时。政治便是妥协的艺术,云啸决定妥协一下。刀把子抓在别人的手里,想不妥协也不成。

    看来这件事情还要自己亲自上疏,真难以想象刘彻看到这份奏章会作何感想。

    “南宫,你明天再辛苦一趟。去未央宫,跟陛下解说一下这事情的缘由。我不想陛下误会,唯今之计为求保下颜家。清华只能开课教授这本什么《淮南王书》,希望陛下能够理解。同时你也去和太后说个明白,免得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我云啸始终是大汉的臣子,永远忠于陛下。”

    南宫是一个很好的渠道,如果不充分的利用那简直就是和自己作对。

    一杯清茶被云啸恭敬的摆在了颜清的案头,清冽的茶香伴随着袅袅升起的整齐一丝丝的钻进了颜清的鼻子。刚刚品尝了碧螺春的颜清,自然受不了明前龙井的诱惑。老家伙吸溜着鼻子,撇了云啸一眼,忍着没有动桌子上的清茶。

    云啸的健康状况很是让人捉急,年纪轻轻整天顶着一双国宝似的双眼。精神也没有以前那般旺盛,看起来匈奴人的药物还是给云啸的健康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说吧,什么事儿。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有事情可以回家里说。是不是朝廷里又出了什么新的事情?”

    “做女婿的怎能让您老去见我,既然您老提起来了。小婿就直说了,太皇太后下了道旨意。希望可以在清华讲授淮南王所著的《淮南王书》,不知……”

    云啸没敢说下去,因为他又看到了颜清的胡子在上翘。可不敢再说下去,如果气出一个脑淤血半身不遂出来。那云啸的罪过可就大了,这样一位儒学泰斗遭此大难的确是巨大的损失。

    颜清坐在椅子上,运气运了n久。最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大势如此,不可逆势而为。既然太皇太后的意思,那便让她派一个人过来。每天给他一节课的时间讲那部《淮南王书》”

    云啸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应该是老顽固的颜清,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抵抗。全盘接受了太皇太后的意见,还大方的每天给出一节课的时间。按照云啸的想法三天能给一节课就算不错了。

    “岳丈大人,您这话可当真?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小婿讲,小婿力所能及尽量周全。”

    “呵呵呵……,我都是这一把年纪了。还什么周全不周全的,什么事情我看不明白。你若是周全得了,还用巴巴的来跟老夫谈?

    一定是太皇太后那里逼得紧了,你在不得不来。我说得对么?”

    “呃……”云啸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算是默认。

    “其实,我之所以同意。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做学问。一家之言难免偏颇,总要有个兼容并蓄的精神。所贵乎君子者以能兼容并蓄,使才智者有以自见,而愚不肖者有以自全。

    如此这般儒家的学说才能够发扬光大,黄老之学虽然与儒家倡导不同。但也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对于学问一途,我们要保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精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此学问一途才会精进不衰。

    而学生们不要讲独尊儒术那一套,要兼听则明。多让孩子们自己去想,自己去思维。只有脑子开化了,才能成为国家真正有用的人才。”

    颜清的一席话说得云啸有些汗颜,这就是公元前老夫子的水准?兼容并蓄,海乃百川。颜清真不愧是一代大儒,思想境界原来早已超出门户之见。

    云啸的脸上有些发烧,自己枉做小人。帮着颜清推搪,原来人家思想境界已经达到了这个水准。

    千言万语总结出一句话,孔子搞不定的事情,老子来搞定。

    得到了颜清的回答,云啸心中的愁云惨雾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的时候是坐着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不顾苍鹰的劝阻。非要骑马纵横一下不可。此时只有闪电一般的速度才可以抒发自己胸中的兴奋之情。

    古儿别速此时却压抑万分,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停的闹腾。壬辰反应折腾得她死去活来,隔壁又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尖利高亢的嚎叫。

    在她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公孙诡手下的那些杀手便强暴了月儿和敏儿。古儿别速的肚子大了,谁都嫌弃上一个孕妇晦气。兼之怕搞来搞去搞出人命,只得放过这个大肚婆专心的对付这两个匈奴姑娘。

    身为处子的敏儿,在被十几条汉子轮番摆弄了一天之后被扔了回来。

    小脸惨白惨白的,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下身红肿得几乎闭合,两条大腿内侧全都是凝固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活下去

    小肚子涨得圆鼓鼓,鼓得好像里面有一个发面团。

    “敏儿,敏儿……”古儿别速哭着拍打着古儿别速的脸。旁边同样被蹂躏了一天的月儿艰难的爬过来,无力的手臂轻轻的推着敏儿洁白的身子。

    敏儿的身子白得好似象牙,可现在上面却遍布着青紫与淤痕。酥胸上到处都是牙痕,两个**早已经不知去向。

    伴随着古儿别速的拍打,敏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想说话可是嘴唇只是微微的张合两下便不动了。

    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俏皮的小嘴长得大大的。好像是在控诉又好像是在呐喊,可嘴里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

    古儿别速用颤抖的手伸到了敏儿的鼻翼之下,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纤细的手指感觉不到任何的呼吸,月儿见了古儿别速的模样。同样用手伸向了敏儿的鼻翼之下,大滴大滴的泪水随即滴下。

    月儿的嘴唇不住的颤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是却办不到。她的身上也满是伤痕。古儿别速用手轻轻的抚下了敏儿的眼皮,可手刚刚拿开敏儿的眼睛猛然又睁开。

    “敏儿,我是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古儿别速的哭声好似一只母狼,在悲戚的黑夜之中嚎叫。

    敏儿的眼睛里流出血来,两行殷虹的血泪流淌在洁白的俏脸上,看得让人怵目惊心。

    “敏儿。我发誓。每个侮辱你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我们被人踩在脚下。我古儿别速对昆仑神发誓,从今以后没人可以把我踩在脚下。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来做主。

    我要他们如何从我手里拿走的,就如何还回来。并且要加倍奉还。”

    “你混蛋!”月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古儿别速撞了一个跟头。

    “没有你,我们就不会被人带到这个地方来。我们就不会受这样的罪,敏儿也不会死。你……是你!都是你鼓动我们逃出云家的。”

    月儿的叫喊声声嘶力竭,好像一只猎犬一样的龇着獠牙。禁止古儿别速再靠近敏儿的尸体。

    “吵吵什么。看起来还是没被操够,娘的。”

    一个看守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不由得一愣。随即看了看满脸血泪的敏儿,用力的踢了一脚敏儿的身子。

    柔弱的身子无力的晃了晃。冰冷的身子没有一点反应。

    “靠。干死了。这帮家伙还真狠,还想过两天弄干净了玩会儿,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嘿嘿,反正这第一炮是老子干的。让你们这帮家伙都喝老子的洗脚水。”

    守卫又踹了敏儿一脚。嘟嘟囔囔的往外走。

    古儿别速好像疯了一般的跳了起来。隆起的腹部好像此时也不再是障碍。不过她终究还是一个孕妇。笨重的身子使得她摔倒在了地上。古儿别速将嘴张得最大,露出森白的牙齿。狠狠的一口便咬在了守卫的小腿上。

    “啊……你这小娘皮。”守卫猛得一脚便踢在了古儿别速的头上。古儿别速的最角立刻血光迸现,大大的口子里汩汩的涌出鲜血。可守卫并不解气。狠狠的一脚又踢在了古儿别速的胸口。

    古儿别速被踢得呼吸为之一窒,胸口好像被公羊顶了一下。不疼,但是很闷喘不上来气那种。

    守卫似乎嫌这一脚还是没有出气,又飞起一脚踢向古儿别速的大肚子。

    如果这一脚下去,几乎可以肯定是一尸两命的结局。看起来古儿别速刚才那一口咬得的确是狠了,将这守卫咬得有些急恼。

    忽然守卫感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登登登几步便倒退到了门边。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两只后拢在黑袍之中,好像没有动过一般。

    守卫再不敢动,据说这个叫做火雨的家伙会法术。曾经有一个人对火雨不敬,结果火雨只是随手扔出一个东西。一声巨响之后,那家伙就浑身都是窟窿。尸体的惨状让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也都不寒而栗。从此之后,再没有人敢招惹火雨。

    “找两个人来,把这女人埋了吧。开春了,尸体容易腐坏。”

    火雨看了一眼地上的敏儿,颇有一些无奈的道。

    他能做的不多,没有了那些江南歌姬。这些草莽汉子的火气已经好久无处发泄,再说这几个女人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亲戚。火雨也懒得管她们,给敏儿一个全尸一具棺木也是因为见这个姑娘死得太惨的缘故。

    抽脚想走,可是脚却被那个怀孕的女人抓住。应该说是抱住,自己的小腿可以清晰得感觉到胸前的隆起。

    一双倔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脸上满是鲜血。嘴角流出的鲜血还在嘀嗒不停。漆黑的眼珠儿,白得有些发蓝的眼白,鲜红的血构成了一对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

    “带我走。”古儿别速轻声的吐出了三个字。

    “为什么?”火雨看见那隆起的肚子,心里一刹那想起了蚕娘。

    没有回答,只有匕首一样的目光直刺火雨的心。

    “走吧!”火雨有些受不了那样锐利的眼神,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感觉受不了,这种感觉就连火雨自己都感觉奇怪。虽说没见过刀山火海,可是各种杀戮也见得多了。实在想不通,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见火雨答应,古儿别速收回了目光。伸手去搀扶倒在敏儿尸体旁的月儿,月儿动了动手试图将古儿别速推开。可是没有奏效,现在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古儿别速试图将月儿拉起来,可是她失败了。大着肚子的她本来就笨重,根本背不动月儿。

    火雨叹了一口气,手中袖子里伸出来一捞。便将月儿捞了起来,与古儿别速一边一个将月儿几乎是拖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守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敢阻拦。惹恼火雨的后果很严重,相比之下两个娘们根本算不得什么,出来混保住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拖着月儿转过了两座庭院,来到了火雨所住的院子里。这所院子位于咸阳城的一角,是公孙诡精心布置的藏匿地点之一。现在断了经济来源,落脚的地方不好找。幸亏平时在这座院子里窖藏了大量的金银,不然现在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由于火雨玩的东西太过危险,没人愿意跟火雨住在一起。也没人敢和火雨住在一起,所以这处院落便只有火雨一个人居住。

    将两个女人安顿在一处空置的房间中,火雨便离去。不知为何,火雨觉得这个孕妇有些怕人。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的躯体包裹着一颗狼的心,随时会咬人一般。通常遇见这样的人,火雨都会先下手除去。可是这次……他下不去手,难道是因为大着的肚子?火雨百思不得其解。

    月儿的小腹也涨得鼓鼓的,她身上的衣服比敏儿好不了多少。云家带出来的衣服都被收走,现在也没有换洗。只能穿着这些露皮露肉的布片片儿。

    古儿别速知道,不将月儿肚子里的那些秽物弄出来。她会发烧,过不了几天就会死的。已经失去了一个敏儿,再也不能失去月儿。

    “我不要你管我,啊……”

    古儿别速一把撕下遮着月儿下身的那块布,月儿的羞处便暴露在空气中。月儿赶忙伸手遮拦下身那茂盛的体毛,她的手却被古儿别速无情的压在了膝下,抽了几下也没抽动。

    两只冰凉的手抚上了月儿的小腹,古儿别速使劲的推这。一股股腥臭难闻的秽物从月儿的下体流出来,闻着便让人做呕。

    本来便有些妊娠反应的古儿别速干呕了几下,一天没有吃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肚子里完全是空的只吐出了几口黄水。嗓子眼里面充满了酸涩,这滋味儿要多难受便有多难受。

    吐完了的古儿别速继续给月儿揉着小腹,身下的月儿疼得吱哇乱叫。两只手使劲的在古儿别速的后背抓挠,尖利的指甲抓劈了抓掉了。古儿别速的后背上留下了点点鲜红,有古儿别速的血也有月儿的。

    古儿别速忍着疼,给月儿推拿。终于胯下的月儿不再折腾,想必是昏了过去。古儿别速的脑门满是汗水,秽物已经从月儿的下身流出了一大滩。

    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古儿别速顾不得伤痛。去院子里打来了一桶井水,刚才进门的时候她看见了那口井。

    喝了几口井水,嗓子的感觉好了许多。但肚子越发饿得难受,撕了一块月儿身上的衣服,蘸满了井水便开始给月儿擦拭起来。女人的私处最容易感染,古儿别速可不想月儿留下什么后遗症。

    冰凉的冷水刺激了月儿,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给自己擦拭下身的古儿别速,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屈辱、委屈、感激、对未来的无助。这一声哭可能是月儿这辈子最复杂的哭泣。

    “莫哭,莫哭。我们会好的,我们会活下去。一定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孩子

    解决了老丈人的问题,云啸快乐的好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南宫再次进宫游说,太皇太后同意让庄青翟无事之时来清华讲课。事情终于以皆大欢喜的场面收场。不容易,云啸再次领教了太皇太后的政治手段。

    她没有再坚持颜清必须亲自授课,而是懂得妥协的艺术。云啸已经让了一步,自己也不需要哆哆逼人。若是惹恼了云啸,便等于将云啸彻底的推向了皇帝的怀抱。这是太皇太后不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满意了,唯独有一个人不满意。那就是大汉天子,皇帝陛下刘彻。在他的印象中,云啸是个敢于同恶势力做斗争的人,而不是一只滑得好像泥鳅一样的家伙。对于云啸的妥协,刘彻认为这是云啸倒向太皇太后的标志。

    首鼠两端的云啸终于咽下了苦果,正是自己的妥协似的刘彻对云家的向心力转变为离心力。

    蒙在鼓里的云啸对此一无所知,以为天下太平的他开始安心养病。除了时不时会被南宫抓差努力做人之外,没有任何的必须做的事情。

    南宫不可抑制的成为了针对云啸的荡妇,尤其是在知道茵茵又给云啸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强烈的嫉妒心使得这女人要疯了,为了笼络住丈夫的心。这女人甚至央求瑛姑弄来了春花,传授她勾引男人的法子。

    学业有成的南宫在床上愈发的得心应手,几乎每次都会将云啸杀得犹如一只蛤蟆一样的喘。但每当月事到来的时候。她便会大发雷霆。因为月事意味着做人的失败。

    “混蛋,那个小娼妇就能生孩子。偏偏为什么本宫就不能生。”南宫随手扔着手中的物件,梳妆台上的梳子、小镜子、各种首饰纷纷变身暗器。

    一大清早就来了月事,看来昨天跟云啸的一夜**又白费了力气。愤怒的南宫气得暴走。

    云啸拥着被子,靠在大床上。看着出离愤怒的南宫,真是怀念天桥中医院啊!

    迎面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云啸随手一抓。原来是一只珍珠耳环,好家伙暴走的女人扔东西没个准头。这玩意砸脑袋上准会砸出一个大包。

    此地不宜久留,云啸披上了睡袍就准备逃跑。一把梳子又迎面飞了过来,操起枕头挡下梳子刚要喝骂。便见彩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云啸果断的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打算出来了。

    天气真是好。清爽宜人。而且这个月份又没有蚊子,清凉的夜晚叫来昆仑奴杀上一只肥羊。一边吃着烤全羊,一边搂着两个老婆。左吃一口艾利斯喂过来的羊肉,右喝一口志玲递过来的美酒。这日子给个王爷都不换。

    早晨受了惊吓。不过相比受伤的彩云。云啸还是幸运的。彩云的胸口烫得红了老大一片。云啸帮忙吹了好几口才说还一点不疼了。这丫头就是好脾气,看来以后要多疼疼。话说彩云胸口的奶味儿还是很好闻的。

    小白正在与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腿做斗争,这家伙被惯坏了。吃羊只吃羊腿。跟它那个叫做蛮牛的朋友一个德行。看看人家龚阿龙的獒犬多好,整只羊都吃下去了。连骨头都没剩,坚硬的羊头一口便咬了一个粉碎。虽然吃法恶心,但不挑食的毛病云啸认为应该予以鼓励。

    “爹爹,小白抢我的羊腿吃。”小云幂拉扯着云啸的衣袖,希望老爹帮自己出头。

    “靠,我说怎么小白今天的眼神儿不对。不偷都像贼的样子,原来是因为那条羊腿就是赃物。来人……给大小姐再烤一条。”

    机灵的小白一见到云幂到来,便叼着羊腿窜上墙头跑掉,没给云啸一丁点展示霸气的机会。

    有了大闺女的加盟,烧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再香艳。志玲与艾利斯端起了淑女的架子,只是眼神儿不时的瞄向云啸。大大的眼睛能勾人的魂儿,弄得云啸几次都将葡萄酒倒在了身上。

    云幂的小桌子就放在了云啸的身边,旁边站着永远不会远离云幂的哑姑。如今的赤炼洗尽铅华,眼神中没有了杀戮的戾气,看向云幂的眼光布满了祥和。谁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充满了母爱慈祥的女人。居然会是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皇——赤炼。

    那双常年摆弄赤链蛇的手,现在正在小心的给云幂切着羊肉。喂几块还比划着不让云幂多吃,怕伤了云幂的胃口。

    “爹爹,云幂要喝。”

    小云幂指了指云啸高脚杯中的葡萄酒。这个没娘的孩子让云啸惯坏了,基本上要月亮不给摘星星。还在掉牙的年纪就叫嚷着要喝酒,不过回想一下。听说自己当年还在怀里抱着的时候,爷爷也曾经拿着筷子蘸着酒水喂自己。

    古老的传承啊,传统的教育不能在自己这里缺失,一定要从娃娃抓起。况且葡萄酒,本身就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云啸真心希望大闺女以后是一个妖孽级别的美人,话说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闺女倾国倾城。

    “好,来人。给大小姐倒上一杯。”云啸今天的兴致很高,吩咐着手下给云幂倒上一杯。

    “爹爹,干杯。”小云幂高兴异常,志玲在旁边也是眉开眼笑。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谁会管她小小年纪饮酒的事情。艾利斯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说话。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说多了说得重了都不好。艾利斯可不想落下苛待继女的骂名。

    只要赤炼想要阻止,可她的身份是一个下人。给她八个胆子,也不敢违逆云啸的意思。

    “傻丫头,这葡萄酒不是这么喝的。喝之前要这样摇一摇,让酒气蒸发出来。仔细的嗅一下酒气,葡萄的香味儿和酒的醇香都在里面。就好像这样……”

    云啸给大闺女做着示范动作,十分卖力的培养云啸下一代的小酒鬼。

    云幂晃动的幅度有些大,杯中的葡萄酒激荡之下飞溅出来。溅了云幂一脸,云幂赶忙放下杯子抓起餐巾擦拭。

    云家的大人被云幂的样子逗弄得哈哈大笑,小云幂急着擦眼睛。手中的高脚杯只搭上了桌沿儿,随着云幂的松手。玻璃高脚杯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坠着。哑姑不着痕迹的一捞,便将这高脚杯捞在了手里,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滴酒未洒。

    所有人只顾着看小云幂的囧态,谁也没有注意到哑姑的这一手。

    所谓的高手,有时候完全凭借的是本能反应。就好像科比每天四点就起来练习投球一样,有些动作是凭借肌肉记忆凝固在身体上。往往行动比脑子还要快。

    哑姑的这一手便是这种情况,云啸眯起了眼睛。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长期的训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身手。她是谁?她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说她是刺客,想必自己已经死了n次。如果她是细作,据说她整天不离云幂左右。刺探云幂的情报有个屁用,又难道是栾家派过来保护云幂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

    云啸的脑子里翻来覆去转了许多个念头,就连志玲的呼唤都没有听到。

    “侯爷,侯爷!”志玲无奈之下只得提高了声音呼唤。

    “啊……啊!什么事。”

    “侯爷,听说骊山深处有汤泉可以沐浴。现在天气晴朗,侯爷何不带着我们姐妹进山一游。艾利斯姐姐说,温泉水泡过的皮肤很滑腻的。侯爷,带我们去好不好!”

    志玲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云啸,那眼神云啸熟悉极了。上辈子老婆央求自己带她去欧洲十国游就是这副表情,前世的记忆是惨痛的。一到了欧洲,这娘们便疯狂的照相。接着就是肆虐各大百货商店,老佛爷的华人导购真是热情。

    云啸的信用卡也在频繁的使用,上次欧洲十国游是以自己信用卡彻底爆废而告终。

    惨痛的教训让云啸有些犹豫,可随即释然。虽然自己这次要带上两三个老婆,可深山里没有老佛爷。也没有那阴险的热情,小刀挥舞得飞快的导购。再说,就凭哥们现在的身家。这仨娘们就是轮番霍霍,估计也刷不爆云家的钱库。

    “是啊!温泉滑水洗凝脂,好明天准备一下。咱们后天就进山,趁着天气还不炎热,咱们去泡泡温泉。”云啸卖弄了一下古文功底,很豪迈的答应了小老婆的提议。

    志玲的脸上乐开了花,也不顾有孩子在身边。跑到云啸身边,小鸡啄米似的在云啸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侯爷的诗句真是醉人,奴家怎么命这样好来到了云家。”一句马屁不着痕迹的便扔了过来。

    “哈哈哈,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么?”

    “奴家愿闻其详。”

    “温泉滑水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云啸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志玲调笑道。

    “哎呀,侯爷。还有孩子在呢,怎么当着孩子说这个。”

    志玲双手环着云啸的脖子,鼓胀胀的胸脯直蹭云啸的脸说着不依。他娘的,这就不怕孩子看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棕熊

    春夏之交的骊山是美丽的,到处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枯黄的杂草已经被翠绿所取代,南飞的鸟儿也回到了树上,重新开始了叽叽咋咋的生活。

    树丛里不时窜出一两只野鸡,或者是一只野兔。冬眠中苏醒的大狗熊四下晃悠,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吼叫。

    云啸很喜欢山里湿润的空气,吸一口感觉整个肺活量都增加了许多。手下的杀才们没有打野味儿的习惯,经过了一个寒冬。野兽们身上的脂肪少了许多,一个个瘦骨嶙峋。就连那头大狗熊,走路都有些打晃的样子。

    “侯爷,你看那野花多美。我要采来编成花环。”志玲指着不远处的一丛野花,拽着云啸的胳膊撒娇。央求着云啸陪着自己去采花编花环。

    不是卡帝亚、也不是蒂凡尼。只不过是一束花环而已,这种简朴的作风得支持。云啸从小金的背上下来,一手牵着志玲一手牵着艾利斯走向花丛。

    女神什么都好,知性聪明不争风吃醋。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宅,没事最多也只在家里的花园中转一圈。各种书籍才是她的最爱,云啸剽窃一首小诗她会迷醉半天,相信如果有互联网她连屋儿都不会出。

    南宫需要管家,云家老老少少加一起上万口子人。没个人管怎么成,况且南宫正在为孩子的事情闹心。对于爬山这种户外运动并不热衷,现在月事正来着云啸就是跑去花果山当猴子她都不会管。

    于是这次旅行变得香艳起来。一边是善解人意的志玲,一边是风情万种的艾利斯。搂着两个老婆的腰肢出来遛弯,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后世色狼羡慕嫉妒恨。

    哎,都怪爱因斯塔死早了。

    云啸还是第一次见两个美人骑马,她们明智的没有选择长袍和裙子。学着云啸的样子穿起了裤子,上身则是一件白色的褂子外罩一件小马甲,修长的美腿加上玲珑的身段颇有一番现代气息。

    她们的马是两匹温顺的母马,小金这小子很明显不老实。左悄悄又看看,一双马眼眨呀眨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小白对于小金的色狼样儿很是不齿,它正忙着往树根上撒尿。以此来证明小白大爷到此一游。闲杂豹子莫要入内。

    编花环这玩意云啸没干过。不过小时候经常拿柳枝扎圈圈。那时候的电影,不是放地道战就是放地雷战。小兵张嘎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那里面的柳条帽是必备的工具

    树上的柳条刚刚吐出嫩绿的芽孢不久,云啸还不想祸害它们。摘了些野花连着茎叶一起捋了捋。顺手按照柳条帽的模式编成了一个花环套在了艾利斯的脑袋上。别说。还真有点雅典奥运会的意思。

    身体一阵的摇晃。俩老婆只给一个人编明显有点偏心。志玲在身旁各种的撒娇卖萌,就是要老公再给自己也编一个。

    地上的野花很多,在接受了志玲送上来的香吻之后。云啸欣然的给志玲也编了一个。乐得志玲贝齿轻露快乐的好像个孩子。

    天高云淡,携美同游。听着身边两个老婆咯咯的笑个不停,欣赏着骊山的美景。这才是过日子,舒心快活。云啸的心情一下子好到了爆棚的标准,甚至想在这里盖一座茅屋就此归隐也是不错的选择。

    云啸正沉浸在惬意之中,忽然林子里传出了打斗声。有豹子愤怒的吼声,还夹杂着狗熊的咆哮。

    等云啸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身边已经站满了三排黑甲侍卫。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次出来没有带上苍家兄弟还有戴宇,他们要训练新丁和羽林忙得够呛。云啸不想因为自己的玩乐,耽误训练的大事,这点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小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带着两个崽子的母花豹。母花豹的一只爪子受了伤,鲜血合着皮毛湿了一大片。三条腿的花豹跑不快,又要护着崽子。小白见状又折返了回去,对着树林示威一般的咆哮。

    “咔嚓”一颗碗口粗的小树被拍断,一只浑长满了棕毛的巨熊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它的头比云家挂在府门前的灯笼还要大,他的爪子好像一只平底锅大小。身高足可以与蛮牛比肩,可体重却能将浑身甲胄的蛮牛装进去。

    云啸大惊失色这不科学,位于关中的骊山怎么会有棕熊出没。这东西现在不是应该还待在美洲么?作为陆地上身体最为庞大的食肉动物,这家伙在骊山应该是无敌的。怪不得骊山最近少了许多的豺狼虎豹,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存在。

    估计是开春食物短缺,这家伙又刚刚冬眠苏醒特别的饿。所以这才会走到骊山边缘一点的地带,而试图英雄救美的小白很明显惹恼了这个家伙。看着那块外翻的熊皮就知道,小白这家伙绝对是下了黑手。啊不对,是黑爪。

    “嗖”一名侍卫当先射出了一箭,估计这侍卫以前过过猎户。这一箭射得非常刁钻,直奔巨熊的眼睛而去。一百多步的距离对于这些侍卫来说简直就是玩似的,巨熊挥动爪子居然横着将箭矢拍落在地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反应动作也太他娘的敏捷了吧。这还让以敏捷著称的豹子怎么混。

    见这巨熊居然会拨打箭矢,侍卫们手中的箭矢一起射出。这个时候侍卫们才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带铁胎弩出来。对付这样的大家伙,劲力十足的铁胎弩绝对是合适的武器。

    一波箭雨下来,居然只有几只羽箭插在了巨熊的身上。那对熊掌挥舞起来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侍卫们又专门取棕熊的眼睛,还有前胸射。自然是大多数箭矢都落了空,即便是射到黑熊身上的也是插在皮糙肉厚的前臂,还有后腿等处。

    巨熊被激怒了,它伏下了身子。好像一辆坦克一样的向侍卫集中的云啸撞了过来。一百步的距离几乎眨眼之间已经跑过了一半,虽然春日里的熊比秋冬季节瘦了不少。但阳光下,还是能清楚的看到熊皮下波浪翻滚的肌肉。

    激射而来的箭矢插在这头棕熊的身上就好像挠痒痒一般。这家伙丝毫没有一点减速离开的意思,誓死也要将眼前这些伤害自己的人类干掉。

    小白的速度比熊快了许多,见这棕熊冲向云啸。从后面追着扑上来,一口便叼住了棕熊背上的一块皮。两只利爪死死的楔进棕熊的皮肉之中,这只棕熊疼的急了。一扭身,后腿一登便将小白踹出老远。

    “嘭”倒飞出去的小白撞到了一颗树上,惊得树上的鸟雀四散奔逃。

    这棕熊嚎叫一声便向小白扑去,一块熊皮被小白撕扯下来。露出里面鲜红的熊肉和白色的脂肪,每跑一步熊皮便跟着起伏。打在熊身上,“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

    落在地上的小白显然受伤不轻,刚刚站起随即便摔倒在地。

    “小白!”云啸眼角都快瞪开。毫无疑问这只棕熊一屁股就能将小白坐死,更不用说那对无敌的熊掌。

    忽然一道淡黄色的闪电窜向了棕熊,是那只母花豹。小白英雄救美,现在母花豹要美豹救英雄。

    可这棕熊的动作显然比它要快上许多,似乎是拍苍蝇一般。很随意的一巴掌便将这只母花豹拍得倒飞出去。在草丛中打了许多个滚,压倒了无数杂草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棕熊正要对着小白下手,忽然一支铁枪的尖从它的前胸冒了出来。龚阿龙拿着自己的铁枪当着标枪使,巨大的力量居然将这棕熊扎了一个对穿。

    云啸暗自庆幸,幸亏这次出门带了龚阿龙。原本是因为他的两只獒犬鼻子很灵,可以帮着发现猛兽。没有想到,这猛兽一出场居然这么猛。猛到众多的侍卫居然都对付不了的地步,云啸很后悔没有带蛮牛出来。不过体型巨大的蛮牛不适合爬山,估计要上来也废老鼻子劲。

    龚阿龙投掷出铁枪,“筝”的一声抽出了随身的大剑。这柄重剑乃是大铁锤为龚阿龙量身打造,用了不下二十斤好钢。虽然笨重了些,没有普通铁剑的那种轻灵。不过这杀伤力绝对毋庸置疑,试剑的时候曾经一次劈开三十枚铜钱。如今还是首次用于实战。

    龚阿龙双手持着重剑,两只獒犬在身旁不停的吠拼命的吸引着棕熊的注意力。

    这棕熊也是皮糙肉厚,被铁枪一下贯穿了胸膛居然不以为意。转过身,站起来便向龚阿龙扑了过来。

    龚阿龙见这家伙体型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头,心下也是惴惴。两头獒犬更是龇牙咧嘴不停的吠叫,可就是没有勇气冲上去。

    “放箭,放箭。”云啸见侍卫们全都操刀在手准备搏斗,立刻喝令道。这样的家伙绝对是人力无法抗衡的存在,跟它肉搏大家都死的难看。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它的动作再快也会被射上那么一两箭。(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刁蛮公主

    得了云啸的令,侍卫们纷纷将马刀插进面前的泥土之中。重新拿起了弓箭,可距离云啸最近的铁卫仍然手握马刀。

    发狂的棕熊好像山一样的压向龚阿龙,龚阿龙挥舞重剑一下子便刺进了棕熊的肚子。棕熊的肠子哗啦一下便流了出来,鲜血冒着热气洒了一地。

    棕熊狂吼一声,一巴掌便将龚阿龙拍倒在地。熊掌划在铠甲上的声音听着就让人牙酸。

    这棕熊正要上前扑咬,十几只箭矢便到了眼前。这棕熊赶忙一转头,可还是有一枚羽箭正射中了它的眼睛。

    暴躁的棕熊更加的狂暴,它放弃了龚阿龙。向着那些射自己的家伙便冲了过去,这只棕熊的背上插着铁枪。肚子里喷着血,可速度快得仍然好像一列高速运行的列车一般。

    苍虎的儿子小虎见到狂暴的棕熊,吓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了好几下,也没有爬起来。

    距离被迅速的拉近,云啸身旁的两名铁卫已经越众而出准备和这头棕熊进行亡命肉搏。

    最后一轮的齐射还是取得了作用,又一支羽箭射中了棕熊的另外一只眼睛。现在这只狂暴的棕熊完全瞎了,胸口也插着几支箭矢。由于距离近了许多,好几枚箭矢都没到了箭羽的位置。

    云啸被两名铁卫夹着便向后跑,身前的铁卫拔出地上插着的马刀便冲上前去。

    此时的棕熊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暴躁的拍飞了两名铁卫之后。同时有三把马刀插进了它的胸膛。巨大的粗壮的熊掌也被几柄马刀同时劈中。锋利坚硬的马刀几乎将熊掌切为两段,棕熊狂吼一声倒在了地上。愤怒的铁卫们一拥而上,将这倒霉的棕熊乱刃分尸。

    此时的小虎才从地上爬起来,惊慌的脸上还粘着泥土。头盔摔到了一边,头发上有好多的草梗。小虎一边怕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偷眼看着云啸。捡起地上的头盔,掸了掸紫色翎羽上的泥土。

    云家的铁卫头盔上都插着紫色的翎羽,这在大汉的军队中相当的普遍。不过很少有人用紫色的翎羽,因为紫羽非常难弄。苍澜在江南弄了好久才算弄来一些。就珍贵程度上来说,云家的紫羽已经超过了羽林的红色翎羽。

    小虎得了父亲的蒙荫进了铁卫。云啸本打算将他培养成厮杀的将才。刚开一看。这小虎一点也没得乃父的遗风。真没想到,苍虎那样勇武的一个人,居然生下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出来。真是老子英雄儿狗熊,小虎的行为让云啸深深的失望。

    小虎正要将头盔戴上。却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小虎一抬头正要喝骂。发现夺去头盔的居然是云啸。

    “侯爷。刚才……”

    云啸挥手制止了小虎的话,伸手将紫色的翎羽拔了下来。头盔扔还给了小虎,向着那只死熊走了过去。

    小虎脸上满是惊愕的目光。在云啸的身后缓缓的跪了下去。

    这只狗熊真是大,被砍了n刀的狗熊好像一座肉山堆在云啸的面前。泊泊的熊血还在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地上好大的一片草皮。

    云啸拍了一把这棕熊,肉山晃动了一下。好像整个棕熊又活了过来,旁边的铁卫赶忙又操起刀子,狠狠的捅了几下。

    “好了,好了。死的透透的了,赶快救人。砍几颗小树当担架,两个抬着一个走。千万不能背,断了的肋骨如果插进了内脏会死人的。”

    云家的侍卫都穿着铁甲,这头棕熊的爪子就算再锋利。也划不穿铁甲,不过那巨大的蛮力却可以将肋骨拍碎。甚至将内脏震碎,看铁卫们的脸色虽然惨白,但不像是内脏碎裂的样子。如果是内脏碎裂,现在应该已经口吐鲜血。

    小白的情况还算好,只不过是被狗熊蹬了一爪子。毕竟狗熊不是马,这一脚没那么大的力量。开始受伤的小白,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的走动。那只母豹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它的豹皮可不是云家的铁甲。锋利的熊爪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可怕的伤口,脖子几乎已经断了。豹子的头只有一块豹皮连着身子。

    两只小豹子“嗷嗷”叫着围着母亲转,那样子让云啸一下子便想起了当年的小白。

    当年的小白和它们一般大小,只比家猫大一点儿。如今的小白已经长成了一只好吃懒做的大猫。吃羊腿还只吃后腿,给个前腿都不干。

    云啸抱起了两只小花豹,当年也是这样抱起的小白。回手将两只小豹子递给了铁卫。

    “带回家里养着,怪可怜的。”

    两只这么小的豹子被丢弃在山里,等待它们的只能是死亡。或者被饿死,或者被其他的食肉动物吃掉。既然遇见了便是有缘,既然家里已经养了个好吃懒做的小白。再多养两只也无所谓。

    见小白没有事,云啸又去查看了一下龚阿龙。全身板甲上的凹痕清晰可见,熊掌划过的地方更是触目惊心。今天这小子若不是穿着全身板甲,一定会被开膛破肚。他的两只獒犬围着打转,不时用鼻子嗅一嗅用舌头舔一舔躺在地上的龚阿龙。

    铁卫们费力的搬动着龚阿龙,别人两个人抬就好。可龚阿龙四个人抬都费劲。

    安慰了一圈人,最后才走到两个老婆的身前。志玲见到云啸就吓得抱着云啸大哭,艾利斯好一些。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知道帮忙安慰志玲。

    好好的一场旅行,偏偏被一只不知名的狗熊破坏掉。云啸的心情郁闷至极,无奈这么多的伤员要送下山。只得带着大伙往回走。

    不过云啸还是应该庆幸,因为如果此时他待在家里。估计会更加的闹心。因为一对兄妹来到了云家。而这对兄妹的来云家的目的是为了一对姐弟。

    刘彻与林滤来到了云家,云啸不在家。颜纤出来拜见之后便退了下去,有南宫这个家姐在,颜纤自然识趣儿。

    还没等南宫问出这对兄妹来干嘛,两个人便一个前院儿一个后院儿的跑开。弄得南宫都不知道追哪个好,怎么好好的皇帝和公主一进了云家就跟土匪似的。

    跺了跺脚,南宫还是追着林滤去了。刘彻从小生活在云家,对于云家比她这个媳妇还熟,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林滤来云家的次数有限,做家姐的只好跟着。

    林滤翻腾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卫青住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一个正在晒太阳的孕妇。亚麻色的发辫盘在头上,青竹的躺椅旁放着案几。上面有各色的果点,旁边还有一个小丫鬟在打着扇子。看样子很是逍遥的样子。

    “大胆,公主殿下进来还不见礼。”

    林滤公主的随身宫女大声的呵斥着,小丫鬟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摇醒了正在睡觉的孕妇。

    阿侬睡得正香,春夏之交的阳光很是柔和。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不似春日里的阴柔,也不似夏日里的霸道。忽然一阵山摇地动,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丫鬟在摇着自己。

    小丫鬟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另外一边的一群女人。

    “你们是谁?”阿侬回头看见这些女人很是诧异,她们穿着都很华贵。是上等的丝绸,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十六七岁的美少女。身上的衣服更是华美异常,在云家也只有几位夫人才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们。

    “大胆的胡妇,见到林滤公主殿下还不见礼。”那宫女又呵斥了一遍,神情中颇有不屑之意。

    林滤……还公主。云家不只是管当家的平阳公主唤作公主么?怎地又出来一个公主,难道云侯又娶了一个公主回来?这大汉到底有多少公主啊!

    心里虽然想,但身手却不满。一手扶着小丫鬟赶忙站起身来,向着林滤公主屈膝施礼。

    林滤不说话,也没叫起来。只是围着阿侬转圈,尤其是看见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里面妒忌的火焰已经窜上了房梁。

    自己看上卫青已然许久,居然被这个胡人女子抢了先。居然还有了孩子,肚子都这么大了自己才知道。央求了皇帝哥哥半天,才带着自己来云家瞧瞧。

    若是生了男孩儿,那就是卫青的长子。怎么……

    林滤的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狠狠的一脚踢死这个狐媚子。敢跟本公主抢男人,活得不耐烦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林滤的脚运足了力气,争取一脚就将这个孩子踢掉。卫青的长子,只能由自己来生。这块自留地里面的任何一点杂草都要被无情的铲除。

    “林滤!住手!”见了林滤的举动,南宫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居然这样刁蛮,这一脚下去还不得一尸两命啊。

    “姐姐!”林滤见南宫来了,知道不好下手只好无奈的走到南宫的面前。有些埋怨的看着南宫,小嘴撅得老高可以挂一壶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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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做我的女人

    阿侬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这对尊贵的姐妹,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她的汉话说得不是很好,不过听总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不认识林滤,但南宫阿侬总是认得。既然管家公主叫林滤妹妹,那么显然刚刚围着自己转圈圈的女人也是个公主。大汉的公主为什么围着自己看,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阿侬蹲在地上狐疑着。

    “你刚才要干嘛!”南宫看着林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妹妹居然有干掉阿侬的想法。

    “姐姐,这个狐媚子勾引卫青。你看……肚子都大了。”林滤指着阿侬的肚子直跳脚,撅着小嘴都快哭出来。

    “你们先退下去。”南宫没有接林滤的话,而是转身对着跟随而来的仆役们说道。

    阿侬如蒙大赦一般的站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倒退着走进了屋子。仆役们也都退出了了院子,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姐妹二人。

    “你怎么做事不长脑子,你这样弄死了这女人卫青还敢娶你么……”南宫用指头戳了一下林滤的头训斥道。

    “他敢!他不娶我娶谁?我让皇帝哥哥下旨,他敢不娶?”林滤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在她的心里认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皇家的公主还愁嫁,这简直就是得罪不好笑的笑话。

    “好,就算是母后同意。陛下又下旨给你赐婚,可你不想想阿娇。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不受丈夫宠爱的女人,日子过得有多惨你难道不明白?如果不明白,你就去椒房殿看看阿娇是怎么暴跳如雷,是怎么撒泼打滚的。

    她贵为皇后尚且如此,就算卫青能够封侯。你也只不过是个侯爵夫人吧,能比得过皇后去?”

    “……”林滤无言以对,阿娇现在整天在椒房殿里打骂宫人,摔盆砸碗。刘彻现在根本不在椒房殿里过夜,每天不是睡在承明殿就是随便找个宫女临幸一个晚上。

    阿娇现在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巡查昨天陛下又临幸了谁。只要刘彻临幸过的女人,保准会被带到椒房殿里灌上一大碗红花才算了事。喝了这碗红花茶。这辈子就别想再怀孕了。

    刘彻好像跟阿娇卯上了。几乎每天换人。气得阿娇简直要发疯,宫里的宫女现在进了椒房殿就好像进了阎王殿。走到宫门口,就会吓得尿裤子。

    见林滤不做声,南宫坐到竹椅上说道:“坐。”

    “贱人坐过的椅子我不坐。”林滤高昂着头。她是帝室龙种大汉娇贵的公主。怎么可以坐那个贱人坐过的椅子。

    “那你就站着。母后真是将你惯得没边儿了。你在宫里那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你什么时候见母后像你这样刁蛮。当年的栗妃何等嚣张。母后还不是用心机斗倒了她?

    做事多走走脑子,别跟阿娇学就知道一味仗着家里的势力用强。这样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让女人滑胎的办法多的是。偏偏选了最蠢的那种。真不知道,你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姐姐,你有办法能让那个女人滑胎?”林滤将南宫的话都当成了婚后妇女的唠叨,可偏偏最后一句她听进了耳朵里。顿时眼前一亮,也不顾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一屁股坐到了姐姐的身边,搂着南宫的胳膊极其亲昵。

    “晚了,别说咱们做什么手脚。即便是不做什么手脚,经你今天这样一闹今后这女人一旦滑胎便会算在你的头上。你在云家有什么势力,最后还不是算在你姐姐我头上。按照你姐夫那脾气,就算是不说什么肯定也不会给我好脸色。家里好几个狐媚子,我可不想恩宠都被争了去。你姐姐我,还想生个宝宝傍身呢。”

    南宫摇了摇头,言语间多少有些无奈与落寞。现在她都觉得,自己面对云啸时像青楼女子,多过像大汉的公主。那些勾引云啸的手段自己想想都脸红。可无论自己多努力,老天好像就是在捉弄自己。始终不肯给自己一个孩子,现在南宫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在这一点上,她跟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倒是有得一拼。

    “姐姐,那你说怎么办!卫青的长子不能让别人生了,好姐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嘛。”林滤拉着南宫的手,好像摇发电机似的摇晃南宫的手臂。

    “没办法,如果你不这么冒失事先跟姐姐说说。或许姐姐还会派人帮你办了这件事。可你现在这样做了,整个云家的目光都盯上了这女人的肚子。现在姐姐也没办法帮你,如果要帮只能你自己帮你自己。赶快说服母后和陛下把你嫁了。

    哎对了,陛下怎么也会跟着你胡闹。最近朝廷里的事情很多,他怎么有时间来云家。”

    南宫忽然想起不见踪影的刘彻。

    “哼,还不是你家的那个美女勾引的。我刚一说要来云家,皇帝哥哥拉着我就上了御撵。这一路上,马车赶得飞快好像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来一样。”

    “我家美女勾引?那匈奴女人已经跑了好一阵子,我已经禀告给母后。难道母后没有告诉陛下?”南宫纳闷的道。

    “哪儿啊!皇帝哥哥根本不在意那匈奴女人,他想的是你家的那个倾城尤物。卫青的姐姐,整天想的魂儿都要飞了。我看啊,就算是没有我的事。他也会跑来云家,看看他的心上人。”

    “啊!”南宫大吃一惊,云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卫丫就是云啸的一块自留地,长安的王孙公子打卫丫主意的多了。可没一个敢有具体行动,甚至好多都不敢表露出来。

    现在自己的弟弟大汉的天子要跟云啸抢地种,这还了得。按照云啸那个护食的脾气,还不得造反啊。

    一想到刘彻的不知所踪,南宫吓得腿都发软。自己和林滤在这磨叽了许久,这刘彻要是想……南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卫丫正在房中做着针线,她的手极巧。大红的缎子上描着鸳鸯戏水的图样,看形制好像在绣一个肚兜。正是青春年华的姑娘,哪个少女不怀春,绣着鸳鸯戏水卫丫的心里也是浮想联翩。

    虽然云家人都认为她是侯爷的人,但卫丫感觉云啸对自己好像没那个意思。每次见到自己都很规矩,可对待几位夫人他的手可不那么规矩。卫丫就见到好几回,云啸的手作恶般的伸进了志玲的裙子。

    害得正在吃饭的志玲面红耳赤,咬了筷子咯得牙疼。每每想起这事,卫丫都会羞红了脸窃笑。对于云啸,她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样儿的感情,反正自从自己十三岁开始,就有人说自己是侯爷的人。

    嫁给侯爷也不错,他是大汉的无敌战神。从来不打败仗,家里又是家资巨万。还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臭毛病,这么多年才有四位夫人。就连艾利斯与志玲的出身都不嫌弃,在云家与管家公主平起平坐。能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卫丫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卫丫缓过神儿来。赶忙将肚兜放进了针线篮子里,喊了一声“谁呀!”

    门外没有声音,卫丫很纳闷。这大白天的谁来自己的房里?刚要下床,却见刘彻已经出现在内室的门口。

    “彘……陛下!”卫丫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想要下床给刘彻见礼。眼前的这个俊朗的少年,已经不是跟自己撒娇的小彘儿。而是大汉的天子,她再也不能称呼他为彘儿。现在这是王娡与太皇太后的专利,其他的人这么叫会死的很难看,皇帝的小名儿不是谁都能叫的。

    一双手按在了卫丫的肩头,这双手很有力也很白皙。只是很宽大,仿佛告诉卫丫。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是男人,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参娃娃。

    “卫丫姐姐,没关系朕……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彘儿,这样亲切些。”

    刘彻的脸上荡漾着微笑,努力扮成一副人参娃娃的模样。不过,很明显。时光荏苒,童年的时光他们都回不去了。

    如今的刘彻已经是个小伙子,而卫丫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

    按在卫丫肩头的手很有力,刘彻常年练剑这手腕上的力道自然大些。

    春夏之交,卫丫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只是单薄的一层衫子,透过衫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卫丫皮肤的滑腻。

    “谢陛下,可是陛下现在是九五至尊。卫丫一届民女怎么能这样称呼陛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初时卫丫不以为意,可等了良久也不见刘彻回答。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卫丫一抬头看见刘彻直勾勾的眼睛。

    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娇呼起来。原来自己下拜的姿势,刘彻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上及下可以将自己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卫丫顿时羞得脖颈都红透了。

    “陛下……”卫丫试图挣脱刘彻的手。

    “卫丫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吧!”刘彻好像忽然发狂一般,将卫丫按倒在床榻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强暴

    当南宫见到刘彻的时候,刘彻的脸上有三道抓痕。很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南宫的心里发慌,可还抱着一丝幻想。在内心深处,她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与弟弟出现这样的状况。女人是祸水,她以前不相信,但现在信了。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不仅仅是故事。

    刘彻见到南宫,叹了口气。平日里君王的那种霸气消失无踪,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大男孩儿。“姐姐,帮我劝劝卫丫姐姐。我不想的,可不知道怎么就……”

    南宫的心好像掉在地上的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胸膛内响起。她傻乎乎的站在门口,颤抖的手握了握门把手。心脏跳得飞快,好像有一只血盆大口在等待着她,可她不得不进去,无奈的南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尽管南宫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进入房间之后还是大吃一惊。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犯罪现场,床榻上一大滩血。卫丫什么都没有穿,头发乱得好像一个女鬼。弓着身子缩在墙角,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

    那小剪刀还没有半个指头长,只是平时用来剪线头的。进门的时候,卫丫正用这把凶器往自己的身上捅。南宫慌忙冲过去,夺下小剪刀。想劝慰,可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卫丫见到南宫先是一愣,接着便一把推开南宫。“走开,你走开。不要过来。”卫丫的叫喊声里充满了惊恐。

    南宫想搂着卫丫,可刚刚靠近就被卫丫扇了一个耳光。白瓷一样的脸上顿时肿胀起来。这一巴掌彻底抽碎了南宫的心。她曾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做事,想保护一样东西。结果却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不是你肯努力就一定会做好,不是你想保护谁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例如自己想要孩子,例如想黏合丈夫与弟弟的关系。带着一种绝望,无力的绝望。南宫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姐……”“啪……”迎上来的刘彻被南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千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捉拿人犯的想法。当众扇皇帝的耳光,估计南宫也算是大汉第一人。

    即便是被当做谋逆大罪,南宫也认了。此时此刻她的胸中充满了一种叫做怒火的东西。她声嘶力竭的吼道:“天下之大那么多的女人。你都可以碰得。唯独这个你最不该碰的你却碰了。你知道我在云家的不易么?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姐……我知道,可是我……”

    “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痛快的哆嗦那几下。”青葱一样的手指几乎戳到了皇帝陛下的脸上,硬生生的将刘彻的话塞回了嘴里。

    “滚……滚……”

    南宫无力的坐到了地上。身子一耸一耸的抽泣着。林滤傻呆呆的站在边上。不知道今天教训小娼妇居然弄出这样的成果。现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劝慰哥哥,还是劝慰姐姐。

    刘彻站在房门前,想进去安慰卫丫却又不敢。过了良久。哀叹一声一跺脚走了出去。事情已经发生,与其在这里无助的等待不如出去做点更有用的事情。例如解除自己发小的兵权。

    刚刚强暴过人家姐姐,天知道卫青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出来。必须防患于未燃,此刻的刘彻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汉武大帝。

    无情最是帝王家,作为帝王家主的帝王自然需要更加的无情。看起来刘彻在刘启的身边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

    龚阿龙和受伤的侍卫都被抬去了医馆,云啸带着两个受了惊吓的老婆回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云家寂静得诡异。大厅里没有一个仆役,颜纤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南宫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门,云啸很怀疑家里变成了聊斋拍摄现场。

    彩云与追月倒退着关上了房门,门轴“吱呀”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有些瘆人。艾利斯和志玲敏感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相对于棕熊她们更加害怕这瘆人的气氛。两个小老婆想贴着墙根溜出去,却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死。

    “噗通”南宫跪在了云啸的面前,这一跪惊得稳如泰山的颜纤都站了起来。两只手连续放了好几个位置,都觉得不对。

    艾利斯与志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否则这只骄傲的凤凰不会给凡人下跪,尽管跪的人是她的老公。

    云啸总算还好,没有被南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可有些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虚弱的本质,云啸很害怕。他不知道南宫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已经要到了下跪认错的地步。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否则云啸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置。

    从内心来讲,云啸是喜欢南宫的。喜欢她不因为她是公主,而是因为这姑娘有一颗完全被自己占据的心。南宫的心里只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人让云啸完全放心,那就是南宫。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云啸太享受这种可以交心的感觉。

    栾玲犯错,自己可以判她无期徒刑。可南宫自己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为了自己她月夜盗符。为了自己不惜被囚未央,为了自己不惜委屈下嫁。她做了这么多的为了自己,可自己没有什么给她的。一直以来云啸都试图用自己的宠爱来弥补,云啸暗下决心。今天不管南宫犯了怎样的错,自己都会选择原谅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你下跪认错,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咱们夫妻同体,有什么样的事情一起承担便是。”

    颜纤的脸色一僵,夫妻同体这是对她这个正室夫人才能用的词汇。南宫虽然是公主,但她在云家的身份还是一个妾。云啸这样称呼她,看得出来南宫在云啸的心里占得比重越来越大。

    南宫没有起来,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掉落的泪滴打在地毯上“噗噗”的响。

    “妾身没用,今天陛下与林滤同来咱家。臣妾只顾着照顾林滤,结果陛下……陛下他……”南宫哽咽着,后面的事情她实在说不出口。

    太丢人了,堂堂一国的皇帝。居然会强暴一个侍女,而且是在自己姐姐的家中。想必刘彻现在一定会按着太史令的头,不要让他将这件事情记录在案。

    见南宫哭得不成样子,颜纤叹息一声道:“陛下到了卫丫的房中,一时把持不住将卫丫强暴了。”

    “啥!刘彻强暴了卫丫?”这不科学,历史书上不是这么写的。难道刚直不阿的司马迁老先生会骗人?他不是最方正的史官么,难道也会为尊者晦?

    在后世史学家的嘴里,刘彻与卫丫的邂逅是相当的浪漫。都快被描写成大汉灰姑娘的故事了,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会是这样。卫丫是被刘彻强暴的……,云啸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头一次怀疑,历史的车轮跑偏了。

    “卫丫已经寻死两次,看着就让人心酸,那样俊俏的一个姑娘,现在……现在卫婶在那边看着。从事发到现在,只知道哭人都恍惚了。侯爷您去看看这丫头吧,再这样人就哭坏了身子,还有卫青被陛下带回宫去了。”颜纤已经完全适应了补刀的角色,向来不愿意参言的她今天好像特别有说话的**。

    云啸彻底的无语,他还沉浸在刘彻强暴卫丫的震撼中。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卫丫与刘彻的一段感情居然是以强暴开始。难怪卫丫年老之后,刘彻会那样对待卫丫。甚至杀子屠孙,最后生生的逼死了卫丫。

    而卫青死后,巫蛊之祸中。卫家也几乎被杀了一个干净。佛家说一切都有因果,看来种什么因还真就得什么果。

    暴力的种子被播种下,未来收获的必定是暴力。有时候人很努力的走了一声,回头才发现真的只是走了一个圈而已,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句号。太他妈有哲理了。

    地上的南宫跪伏于地,这是行的大礼。估计当今世上受过她这样礼的人屈指可数,现在活着的估计也就只有太皇太后与王娡了。

    南宫这是在用自己的行动赎罪,她的弟弟犯了错。可问题是云啸根本没将卫丫看成是自留地,他早就和刘彻谈过卫丫的归属问题。

    对于云啸来说,似乎早已经认定了卫丫就是刘彻的人。虽然过程有些跑偏,可卫丫将成为大汉皇后。这是云啸脑子里牢不可破的东西,现如今想起来,自己的出现好像或多或少的改变了历史。

    司马迁的UU小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汉临潼侯这样的人物,而且临潼也是宋时才有的称谓。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改变了历史,那被自己改变的历史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辆庞大的历史战车究竟会跑多偏,自己这只小螳螂又会不会被扎的粉身碎骨?

    云啸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团奇奇怪怪的问题,哪个问题都与卫丫无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赤炼

    云家闹腾的鸡飞狗跳,小云幂很明显也感到了家中那异样的气氛。

    压抑的清晨,围拢的圆桌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吃饭的人都静悄悄的,云幂刚想说话便被艾利斯制止。平时艾利斯从来没有用这样严厉的眼神瞪过云幂。

    因为母亲的原因,小小的人儿多了几分别样的心思。匆匆吃罢了早饭便出去玩儿,云艾与云颜在她的眼里都是小屁孩。用她的话说,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

    一蹦一跳的跑进了云家的花园,羊角辫在脑袋上一起一伏。七岁的小孩子就像是一只上满了发条的机器,只要脚沾着地就开始跑。丫鬟婆子们被云幂甩得东摇西晃,只有哑姑身子轻盈的跟在云幂的身后。

    花园里有一个大大的秋千,这是云幂最喜欢来的地方。她喜欢那种腾空的感觉,每次丫鬟推着她。小丫头都会大叫着“高一点儿,再高一点儿。”直到丫鬟怕出事不敢再推为止。

    看见了那座宽大的秋千,云幂欢叫着冲了过去。丫鬟婆子对她的突然启动一点防备都没有,待她们追过去时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哑姑悠然的跟在后面,别说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灵巧的小白她也跟得上。忽然,一抹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常年刀头舔血的日子,练就了赤炼超然敏感的神经。虽然在云家有些蜕化,但依然灵敏。

    赤炼想也不想,几步窜到云幂的面前。伸手一揽。便将云幂搂在了怀里。接着一个转身便躲在了树后,“叮”一根针一样的东西打在了石板上。声音很轻,但还是没有逃过赤炼的耳朵。

    是吹管,曾经赤炼最喜欢用的杀人武器之一。植物尖刺制造的吹针尖利而轻薄,吹针上往往涂上剧毒,有人喜欢涂植物的汁液。有人喜欢涂毒虫的毒囊,赤炼最喜欢的蛇毒。

    赤炼用这东西杀过不下百人,如今有人在她面前卖弄这玩意,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毒蛇一样森冷的眸子向毒针的来路扫去,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正拎着一根竹管惊讶的望着自己。目光跟赤炼那阴冷的眸子一碰。立刻败下阵来向着花园里面便逃。

    脸上掠过一抹残忍的笑。这女人她见过。一个不入流的家伙,前几次针对云幂都是用拐的,一看就是要活口的意思。看来公孙诡改主意了,这一次要死的。动用了吹管这样阴毒的东西就是证明。

    这不能怪云家的守卫。云家毕竟人多一个妇人带着一根竹管进来还不算太难。云幂又喜欢来玩秋千。埋伏在这里伏击的确是个好法子。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些丫鬟婆子还以为小姐只不过摔了一跤。待毒物发作,那时人已经没救了。

    “哑姑,再来!”云幂可不知道刚刚的危险。对于她来说刚才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天知道使用吹管之人用的是什么毒,如果是一种异域的毒物。那可能无药可解。

    小小的人儿没有这个觉悟,她只觉得被哑姑甩开的感觉很好。很有那种被秋千抛飞的感觉。

    “哑姑,你干什么还不放开小姐。”奶娘见哑姑死死的抱着云幂,立刻出声责问。小姐平时跟这哑姑很是亲近。奶娘早就看她有些不顺眼,只是碍于艾利斯很喜欢一直不敢造次。这次艾利斯没在身边,云幂又小她自然要在这些丫鬟面前逞一把威风。

    赤炼见来了人,没功夫跟奶娘磨叽。按照她的性子,既然对自己就威胁那便是断然除掉了事。再说她现在的身份的哑姑,也不可能跟人吵嘴。将云幂往奶娘怀里一塞,便追着逃跑的杀手而去。

    “哎,你这人……你给老娘回来!看我不禀告夫人扒了你的皮,哼气死我了。”奶娘抱着云幂,一边哄一边对着窜进树林中的赤炼嚷嚷。丫鬟们一个个都捂着嘴乐,奶娘见状更加的生气。

    赤炼追着那个女刺客,论身法这女刺客显然要慢上许多。可是一路上有不少云家的仆役路过,赤炼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她从骨子里喜欢小云幂。就因为马车上,这小小的人居然可以用身子护着自己。赤炼便愿意守护她一生一世。

    从小到大,赤炼接受的是最严格的杀手训练。从来没有人给她礼物,她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从记事起她便见识杀戮,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云幂的一点点小关心,让赤炼修筑了二十几年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对她好,至少这个小姑娘愿意用身体保护自己。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那一瞬间赤炼愿意用一辈子来换。

    估摸了一下那杀手逃走的线路,赤炼的嘴角掠过了一抹微笑。这家伙肯定是从那个仆役们走的角门进来,要想从那里再出去必定路过……嘿嘿,那里貌似正好有一口枯井。

    赤炼想也不想,抄近路便潜了过去。

    杀手一路都捡人多的地方走,因为她发现只要碰见人。赤炼就会慢下速度,生怕被别人知道她会武功。

    这个杀手很聪明,但云家仆役再多也不可能处处有人。现在正是上午繁忙的时候,急于脱身的她终于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身子猛然停住,因为在她的对面正是赤炼。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手中拿着一根翠竹坐在井沿儿上。神情悠闲得好像是走累在了歇腿儿。

    “赤炼,没想到你还活着。馆主三番五次派人来掠云家的小丫头都不成,万没想到居然是你从中作梗。”

    杀手认得赤炼,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等到有人经过,赤炼就不敢杀自己。那座小门也就只有十几丈远,只要出了门就是大街,那里处处有人想必她也不敢当街杀人。

    赤炼没有回答她的话,她打的什么算盘赤炼自然明白。一抬手,手中的那支翠竹便向着杀手激射而来。杀手本能的用手格挡,翠竹打在了她的胳膊上。可手臂上却忽然传来了针扎一般的剧痛,大惊之下仔细一看。

    原来那支翠竹之上居然盘踞着一条翠绿色小细蛇,那小蛇虽然只有两尺多长。却通身翠绿连眼睛都是绿色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竹叶青。据说被这种蛇咬过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唯一能活下来的方式只有壮志断腕,可云家门径森严。她根本不可能带着刀子进来,这也是她选择吹管的原因之一。事实上相比吹管,她更擅长飞刀。

    “你好毒。”杀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那是自然,我叫赤炼嘛。”赤炼说话时舌头有些生硬,长时间不说话让她的语言功能有些蜕化。

    杀手觉得自己的整条胳膊已经开始酸麻,甚至能够感觉到麻痒的感觉正顺着血液麻醉全身。杀手从心底开始发冷,自己现在就算走出去也会被人认为是被毒蛇咬死。

    况且自己也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从来没听人说过有人可以医好竹叶青的蛇毒。

    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赤炼垫背。

    这杀手横下一条心,伸手抓向地上的那条竹叶青向着赤炼掷去。希望竹叶青也咬她一口。

    那只好手的手背也被针扎了一般,伤口立刻好像火烧一样的疼起来。一条黑线以双目可视的速度顺着手臂向上爬。

    那条竹叶青刚刚咬完这杀手就被掷到了赤炼的身上。毒蛇刚触到赤炼的身子便被赤炼一手抓起,团成了几圈缠绕在胳膊上。

    杀手面如死灰,怎么就忘记了。赤炼之所以叫做赤炼,是因为她会驭蛇之术。比竹叶青毒上许多的赤链蛇都在她手中跟面条一样,更别说这竹叶青了。

    胸口开始发闷,双手上的灼烧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没有知觉的麻痹,接着视力便开始模糊。最后的影响便是越来越模糊的赤炼向自己走来,倒拖着自己的双腿扔进了刚刚坐在屁股底下的枯井。

    做完了这一切,赤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以前为了钱而杀人,现在为了呵护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杀人。后者好像更加的有动力一些。

    这口枯井很深,平日里又没什么人关注。即便这家伙烂成骨头怕也没人发现,人们就是这样。平日里天天走过的地方都懒得看一样,而那些没有去过的地方却想看个不停。

    处理完了这个杀手,赤炼拍了拍手。那只竹叶青听话的从赤炼的胳膊上爬了下来,赤炼的手臂抬起将它送上了一株翠竹之上。

    竹叶青蜿蜒而上,顺着翠竹的竹节向上爬去。赤炼顺着原路走向云家的花园,小云幂还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守护。

    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翠竹之间,一个黑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他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

    “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赤炼。”幻天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赤炼,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利诱

    整整三天,长安无论是禁军还是羽林都出于高度戒备的状态。甚至一万人的禁军还驻扎在了临潼与长安之间。

    云家的黑甲侍卫不但对匈奴人来说是恐怖的代名词,对汉军也具有同样的威慑力。毕竟他们每次出征回来,都会带回如山的人头。他们的战绩已经被变成颇具神话色彩的故事,在长安广为流传。

    大汉的朝廷却维持着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从皇家到朝臣们都在等云侯的态度,若不是因为云啸的人望太高不好下手。估计窦家都有趁机铲除的想法,毕竟是屡次击败匈奴的打英雄,就因为这么个破事给搞掉了,舆论压力太大。

    云啸的态度那就是没有态度。在云啸的心目当中,一只就认定了卫丫与刘彻是两口子。他不知道家人居然会将卫丫和自己联系起来,这就好比老婆偷人,往往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老公不知道。

    留在临潼的老兵们纷纷回到军营中,军营中每天都有身着甲胄满身杀气的家伙出没。如果有外人窥探,会被第一时间抓起来。苍虎与戴宇整天蹲在军营之中,墙上赫然挂着长安城防图。

    对于这次被绿的风波,云啸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在他的脑海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刘彻对卫丫展开疯狂追求,虽然造金屋子这样的事情扯了点。但弄点玫瑰花,请吃顿烛光晚餐之类的还是必要程序。

    这年头不能看电影k歌,但是花前月下也是不错的选择。云家就有一个好大的花园。云啸甚至做好了刘彻向自己讨教追求卫丫的方法。也为此琢磨了几个腹稿。例如在楼下摆蜡烛唱歌之类的。

    可汉武帝大毕竟出手不凡,一出强暴大戏便让云啸所有的准备落空。

    事情似乎走进了死胡同,苍虎与戴宇在调配手下。甚至连火器都弄进了军营,两千住留在临潼的百战老兵。加上两千训练有成的新丁枕戈待旦。飞鸽传书甚至已经传到了江南,苍澜回信说一千余云家老兵已经启程。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云啸终于明白了手下这帮家伙是多么的想造反。云啸从来没想造反,更没想过干皇帝这个活儿。承担权利的同时,也要承担如山的义务。想要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有多累,看看新闻联播就清楚了。

    而且皇帝这一行的确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云啸这样想逍遥过日子的人真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

    有数据统计。中国历史上一共有六百一十一个皇帝。可非正常死亡就有二百七十二位之多。非正常死亡率达到百分之四十四点五。具体死法就有十五中之多,珍爱生命远离皇位。

    云啸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家有四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仓库里有用之不尽的钱财,拿着馒头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那就蘸红糖。上辈子的土豪都没这生活。搞个小蜜还躲躲藏藏。自己当着老婆面搞二奶那都木有问题。老婆还的问要不要帮忙。

    如此上辈子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生活,谁他娘的去造反。况且造反这事实在是个没谱的事,职业前景不明朗。一旦创业失败。没有工伤保险也没有医疗保险。全家还要跟着自己投胎,即便是百年之后自己的后代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估计自己的骨头早就让人拿去敲鼓了。

    不过云啸没有阻止手下杀才们的举动,毕竟要有一个态度。再说,也得防着未央宫里的那个正值青春期的小家伙头脑发热。做皇帝这一行,从来都是怀疑一切的主,都是被迫害妄想症的严重患者。人无伤龙心,可也得防着龙有伤人意、

    在朝廷混的家伙都等着看皇帝与云家的笑话,后宫里皇后还是抓盆砸碗的骂人。太皇太后的态度不置可否,真正关心刘彻的王娡心急如焚。

    没人比王娡了解云啸的价值,作为支撑刘彻皇位的一股重要力量。王娡甚至鼓动自己的丈夫默认女儿给人家做妾。

    可这不争气的儿子却因为裤裆里那点儿事弄得要和云啸翻脸。这个后果有多严重王娡知道,那可是要动摇刘彻皇位根基的。

    过了三天烈火烹油的日子,王娡实在忍不住了。她决定抡起铁锹,结结实实的和一把稀泥。

    太后驾到,云家却出去的蛋定。临潼侯病了,南宫带着红肿的双眼跟着颜纤出来迎接母亲。这些日子南宫低调了很多,有时候即便是走路都走在颜纤的身后。以前那种争锋吃醋的事情,更是一件也没有。骄傲的大汉凤凰,一下子落到的凡尘。

    一路上王娡见到了云家森严的戒备,云家庄子没有了往日的喧闹。街道上总是有着甲的侍卫在走动,军营里忙忙碌碌不是在操练就是在准备各种物资。看起来,云啸这次是真的急了。

    王娡有些庆幸,同时又有些忧虑。如果自己劝解不成,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打成什么结果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彻的皇位从此失去了一根重要支柱。以后只能靠着太皇太后,若是窦家再起了野心。大汉可没第二个周勃。

    省略了那些啰嗦的废话,王娡径直向云家大宅的里面走去。她的身后跟着十名未央宫中一等一的美人儿,卫丫生得国色天香。既然无法在质量上战胜,那只好在数量上采用压倒性优势。

    偌大的卧房里仆役们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南宫和颜纤左右陪伴着云啸。床前放了一把椅子,王娡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悄悄吃闺女豆腐的女婿。

    “闻听临潼侯病了,哀家特地来看看。见临潼侯气色比元日时还要好些,哀家真是高兴。你是大汉的柱石之臣,朝廷上下都关切着你。哀家这次来也没带什么,未央宫里调教了十名宫女。都是陛下待选的秀女,出身都是八百石以上的官家。哀家怕南宫她们侍奉不好临潼侯,特遣她们来侍奉。”

    王娡特别强调了这是刘彻选的,准备册立成嫔妃的秀女。秀女,那可是官宦家的适龄女子中优中选优的极品。宫中光负责这项庞大工程的,就成立了廷腋司。

    从海选到初赛复赛,没人敢搞潜规则。所选出来的佼佼者都是皇帝的准老婆,一旦临幸就会有正式的册封。据说一次大规模的海选要选几万人,最后只能挑出二三十个。说是千里挑一绝不为过。

    这么珍惜的品种,王娡一下拉来了一个加强班。估计除了皇帝陛下册封过的,准老婆储备基本上被王娡一勺烩都拉了过来。这种道歉的方式可谓极具诚意。

    “谢太后。”云啸靠着靠枕随意的道了一声谢。南宫见状头低得都要贴在胸口上。

    “哀家与陛下讨论了云侯加封土地,晋封侯国的事情。这件事情也是以前哀家答应过的,可是云侯也清楚。如今这大汉,说了算的是太皇太后。有些事哀家也难办,哀家已经与陛下去见了太皇太后。终于说动了她老人家,择日将晋封临潼县侯为临潼侯国。将骊山周围百里范围都封做你的属地,这也是云侯百战见功应得的赏赐。”

    王娡见女人打动不了云啸,只得拿出更具杀伤力的招数。封官许愿,不过这个官儿是以前自己答应过的。因为难度太大而搁置,这一次为了刘彻的犯错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太皇太后。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居然同意了。这多少让王娡有些意外,或许太皇太后也不希望与云家闹翻。

    封侯国,这可是大事。骊山周围百里,那就就是说自己的侯国基本上划到了长安的边上。大汉封侯的人不少,可封地在关中的不多。在关中封侯国,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这次皇家也是准备大出血一次,为了刘彻的一时冲动买单。

    这次云啸就不能不动容了,侯国。这乃是仅次于诸侯王的存在,高祖之后就没有再分封过。即便周勃立下匡扶社稷之功,也不过跟自己一样成为了一个县侯而已。如今居然连太皇太后都同意了封赏自己侯国,而且还是封在了关中。

    要知道侯国有诸侯王的权利基本上差不多,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而不受朝廷的盘查,只要你养得起你招个万吧人也木有人管。

    云家的侍卫碍于限制,只能控制在两千左右。云啸每每调兵遣将都觉得捉襟见肘,例如上次东胡之行,如果自己麾下有一万黑甲侍卫。哪儿还有卫青的惨败,同时也没有匈奴大单于的脱逃。大汉的边境至少会安稳十年以上。

    “太后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哀家是代陛下说的。自然当真,过几日便可有旨意下来。”王娡乃是对付男人的高手。一见云啸的样子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成了。

    论财帛云家比内府都要丰厚,论美女云家也不缺至少云啸的几个老婆都堪称绝色。现在能打动云啸的或许只有封官许愿了,可这官怕也是封到顶了。今后再有事情可怎么办……

    没办法,看一步走一步吧。先顾眼前,谁让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做下了这等糊涂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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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介绍:
天威大汉,雄霸东方。 云啸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懒散的人,哪怕是让他跑步,都会偷着睡觉。现在麻烦了,霍金的理论严重的伤害了云啸,如何能在公元前懒散逍遥的活着,成为了云啸的麻烦。 马刀下的冤魂和马鞍上的得意,没有丝毫区别,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无故剥夺的权力。 没人可以随便欺辱大汉的子民,没人可以在大汉的国土上任意的抢掠杀戮。无论我们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汉家的血脉终将激励着我们拿起刀剑,争取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要让这帮草原鞑子领教汉家儿郎的勇武,用他们的尸山血河铸就大汉民族的辉煌。 云啸向天怒吼,大汉雄起。汉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