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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全文阅读

作者:虚幻漫步     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txt下载     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双龙盗书!

    同一时间,石龙坐着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显示适才两人过招时,石龙早吃了大亏,挡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劲,累及椅子。

    宇文化及双目精芒电射,同时大感讶异,石龙明知自己的推出气功敌不过他的冰玄劲,为何一出手竟是毫不留转圜余地,以硬碰硬的正面交锋招数呢?

    但此时已无暇多想,高手过招,胜败只系于一线之间,他虽自信可稳胜石龙,但若失去先机,要扳回过来,仍是非常困难,还动辄有落败身亡之险。那敢迟疑,先飘退三步,再前冲时,两拳分别击在石龙掌心处。

    “轰!”

    劲气交击,往上泄去,登时冲得屋顶瓦片激飞,开了个大洞。

    以宇文化及之能,仍给石龙仗以横行江湖的推山掌迫得往后飘退,好化解那惊人的压力。

    石龙更惨,跄踉后退。

    宇文化及脚不沾地的滴溜溜绕了一个小圈,倏又加速,竟在石龙撞上背后墙壁前闪电追至,凌空虚拍。

    一股旋劲绕过石龙身体,袭往他背心处,角度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石龙张口一喷,一股血箭疾射而出,刺向宇文化及胸口处。

    同时弓起背脊,硬受了宇文化及一记冰玄劲。

    宇文化及想不到石龙有此自毁式的奇招,忙剎止身形,挂腰后仰,以毫厘之差,险险避过血箭。

    石龙暗叫可惜时,全身剧震,护体真气破碎,数十股奇寒无比的冰玄劲,由背心入侵体内。

    石龙知道能否保着《长生诀》,就决定在这一刻,施展出催发潜力的奇功,狂喝一声。硬抵着将他扯往前方的劲气,加速往后墙退去。

    宇文化及乃何等样人,见此情况,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时,连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击去。

    但已是迟了一步。

    石龙背脊撞在后墙上,一道活门立时把他翻了进去。

    “碎!”

    活门四分五裂,现出另一间小室,石龙则影踪不见。

    宇文化及不慌不忙。扑在地上,耳贴地面,石龙在地道内狂掠的声音,立时一分不剩的传入他的耳内去。

    刘结草很轻巧的跟在石龙身后,任是石龙和宇文化及功力精深,却是半分没有发现,这实是因为他的功力更高,放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宗师。

    一路上,刘结草眼见石龙去往至交好友田文家里。然后伤重而死。死前拜托好友,一定要把《长生经》送走,不可让宇文化及得手。

    田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事后他立即就朝城门方向走。决不负好友所托。

    有趣的是,刘结草跟在田文身后,果然不久后就遇到了自己的两个便宜徒弟。

    由于忽然一队官兵迎面而来,田文一惊之下躲闪。他目光扫视到周围的两个小混混,醒悟到小混混自有门道,就急忙随在他们的身后。

    如此。也就便宜了扬州双龙寇仲和徐子陵。

    那老儒生仓皇走来,对寇仲和徐子陵视如不见的奔往大街去。

    两人喜出望外,跳了起来,往老儒生追去。

    行动的时刻来了。

    老儒生匆匆赶路,茫然不知身后衣服割开了一道裂缝。

    刘结草看着老儒生田文的离去,转变了目标跟在寇仲和徐子陵的身后。

    徐子陵和寇仲两人肩并肩,挨坐在城东一条幽静的横巷内,呆看着翻开了的书。

    徐子陵失望地道:“下次扒东西,千万别碰上这些看来像教书先生的人,这部鬼画符般的怪书,比天书更难明。你仲少爷不是常吹嘘自己学富五车吗?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寇仲得意地道:“我哪会像你这小子般不学无术。这本必是来自三皇五帝时的武学秘籍,只要练成了就可天下无敌,连石师傅都要甘拜下风。只看这些人形图像,就知是经脉行气的秘诀,哈!这次得宝了。看!你见过这种奇怪的纸质吗?”

    徐子陵失笑道:“不要胡吹大气了,读两个字来给我听听,看你怎么学而有术好了。”

    寇仲老气横秋,两眼放光道:“只要有人写得出来,必就有人懂看,让我们找到最有学问的老学究,请他译出这些怪文字来,而我们扬州双龙则专责练功,这就叫分工合作,各得其所,明白了吗?”

    徐子陵翻了翻白眼道:“那还不如找到神仙师傅,让他老人家传授其中秘要。之前的《易筋经》中可有那么多字我们都不认识,还不是顺便修炼了?”

    “那倒也是,可是神仙师傅那可是神仙,神龙见首不见尾,岂是咱们能够找得到的,只有恩师想到了我们,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吧。”寇仲摇头叹道。

    两人又胡扯了几句后,就偷偷摸摸地潜往那废园内的“家”去。

    刘结草想到《易筋经》中的文字根本就是简体字,对于这两个小子来说自然是不可能认识多少,与他们原本认字程度完全无关,难怪他们会找到看不懂的《长生诀》,会直接想到了自己头上了。

    《易筋经》是技能书,寇仲和徐子陵,哪怕啥都不懂,也可按部就班的,自动受到技能书的引导修习而成。

    只可惜时间尚短,这两个小混混想要完成易筋非短日可成,内力更没有练出一丝,这就是真实武学的弊端。

    刘结草构思的幻武,之所以是幻武,就因为它的不科学性,《长生经》一练就能够让两个小混混有所成就,还是在短短的时日内,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才称得上是幻武。

    而真实武学,毕竟是真实的,基本上更要按部就班,少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何况少林派的武功更以修炼慢出名,即使是《易筋经》也不例外,哪是立即可以修成的?

    刘结草看着这两个小子是如何躲在家里轮流修炼了一会《易筋经》,又有负责把风的徐子陵窥见垂头丧气的言老大,被十多名大汉拥押着朝他们所居住的废园走来。

    徐子陵人极精灵,虽大吃一惊,仍懂悄悄赶去舆寇仲会合,一起朵到只剩下三堵烂墙的另一间破屋内,藏在专为躲避言老大而掘出的地穴去,还以伪装地面,铺满落椰沙石的木板盖着,只留下一小缝隙作透气之用。

    刘结草没有心思去听别人如何折磨言老大,即使是对寇仲和徐子陵的关注,也只是因为借助两人来估算剧情进程而已,并不是真的太过关心他们。

    毕竟,刘结草《长生经》已经在手,寇仲和徐子陵除了帮他估算剧情进程外,引出各路剧情角色之外,还有多大的作用呢?

    之前,他观看石龙和宇文化及动手,就推算并复制出了那两人的武功,冰玄劲和推石手都已经入手。

    寇仲和徐子陵之后要与各路人马交手,刘结草借此收集幻武充实造化之书,自然就是寻常事了。

    不过,他也不会一直跟着,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当然,暂时他还想要得到《九玄**》,那一门也是了不得的功夫。原剧情中两个小子正是以此入门,才可修得《长生经》,或是半点不通武学之理,岂可修成神功?

    《易筋经》到底是技能书,无人讲解之下,纵是双龙智商爆表,但也是无法以此为基,修得《长生经》的。

    《易筋经》只是为了让双龙辅修,帮助两人的资质提升。若在原剧情中双龙或许没有破碎虚空的可能性,毕竟再是奇遇也难改他们学武晚的这一重缺陷,只不过《长生经》神奇才让人忽略了这一点,后来的奇遇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可是那些能量实是浪费了,若是用来帮他们提升功力,就有破碎虚空的可能性。

    刘结草对两人有些期望,若两人有幸破碎虚空,当能够重筑身躯,自己未来要立的一些神位也有人可继承了。

    那两个小子逃出扬州是钻的暗渠,刘结草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而是隐了身形从城门直接出去,然后才根据标记与双龙汇合。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托得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那《长生诀》则放在一块石上。

    然后两人一声呼啸,畅泳溪流里,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

    两人终是少年心性,亡命到这离开扬州城足有七、八力里的山林处,已疲累得再难走动,又以为远离险地,心情转佳。

    正嬉水为乐时,一声娇哼来自岸边。

    两人乍吃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而有所顾忌。

    刘结草之所以一直不出现在双龙面前,就是不想见此女。

    或许,若是其他穿越者之类的人见到此女,必要收为后宫,但这对刘结草没有意义。

    此非是造物不造物的问题,而是他心性超然,想有欲就有欲,想无欲就无欲,因此才远女色。

    何况,此光头乃萝莉控是也。当然,他对萝莉也只有纯粹的欣赏,这是一种爱好,与欲求无关。(未完待续。。)

第三章 追兵至!

    白衣女现身,使得寇仲和徐子陵两个小子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寇仲亦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白衣女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卜卜”两声,两人同时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白衣女谈谈道:“本姑娘问你们一句,就得老实回答一句,否则便要教你这两个小鬼再吃苦头。”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这时退到另一边靠岸处,又不敢光着身子爬上岸去。进退不得,彷徨之极。

    寇仲最懂见风使帆,陪笑道:“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放胆垂询。”

    白衣女见他扮得文诌诌的,偏又不伦不类,冷哼道:“问你这小鬼须甚么胆量。”

    徐子陵大吃一惊道:“我这兄弟一向不懂说话,大小姐请随便问好了。”

    白衣女木无表情,静如止水般道:“你们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然后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指风再到,两人穴道受击,膝头一软,再堕进水内,好一会才挣扎站了起来,狼狈不堪。

    白衣女若无其事道:“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们休想再爬得起来。”

    两人对白衣女的狠辣均大为惊怀,但他们早在臭老大言宽的欺压下养就了一副硬骨头。

    寇仲陪笑道:“大士你误会了,我点头因为我确是住在这附近的岳家村,他摇头是因为他住在城内。今天我这兄弟是专诚到城外来找我玩耍,所以现在才会给大士你看到我们清白的处子之躯。”

    徐子陵听得失声而笑,忙又掩着大口,怕触怒了这恶罗剎。

    即使是刘结草知道原剧情中有这一出,却仍旧忍不住抚光头而笑,那光头即时散发出迷人的光晕,如仙如佛,惜其隐形故外界无人有幸得见佛容。

    白衣女却一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若再贫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来。你为何唤我大士?”

    徐子陵怕寇仲口不择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它含意。”

    此时的情景实在是怪异之至,一位冷若冰霜,神秘莫测的女子,冷然对着两个把**隐藏在溪水里,既尴尬又狼狈的小子,若给旁人看到。定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们间的关系。

    白衣女的目光落在岸旁石头上的《长生诀》处,道:“那是什么东西?”

    寇仲不漏丝毫心意,毕恭毕敬道:“那是白老夫子命我们读的圣贤之书,大士要不要拿去一看。”

    白衣女显是不知此书关系重大。事实从表面看去,这书和一般书在外相上并没有多大分别。所以她只瞥了两眼,目光再落到两人身上,沉声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两人见她不再理他们的《秘籍》。暗里抹了把汗,同时抢着道:“当然认识!”

    白衣女道:“那就告诉我,为何他的家院里驻满了官兵。扬州城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寇仲故作惊奇道:“竟有此事,我们打大清早就在这里捉鱼儿,呀?小陵你今趟惨了,怎么回城去哩?”

    徐子陵虽明知他说谎,但见他七情上面的样子,也差点信了他的假话,装出苦面,骇然道:“娘这回定要打死我了。”

    蓦地感到寇仲碰了碰他,省悟道:“不行!我定要立即回城。嘿!大士你可否暂背转身,好让我们上岸穿衣服呢?”

    白衣女毫无表示得看了他们一会后,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已没进林木深处去了。

    两人颓然沉入水里,再浮了起来,寇仲叹道:“这臭婆娘真厉害,日后若我们练成盖世武功,定要她脱个精光看她娘的一个饱。”

    徐子陵真怕她会折回来,推了他一把,往岸上爬去,苦笑道:“或者她长的很丑也说不定,你自己去看个够吧。”

    两人穿好衣服后,寇仲把宝书藏好,眉头大皱道:“石龙究竟犯了什么事呢?不但武场给封了,连家都给抄了。”

    徐子陵叹道:“看来学晓武功都没有什么用,快滚吧!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惊肉跳了。”

    寇仲哈哈笑道:“武功怎会没用,看我的陆地提踪术。哎哟!”

    他才冲了两步,不巧拌着块石头,跌了个四脚爬爬。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来。

    两个小子伏在小丘上的树丛内,目瞪口呆地看着长江下游近城处三艘军舰和以百计的快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的爷!我们那薄定是天书了。”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请仲少爷降低音量,以免惊扰别人,说不定是有义军混了进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呢。”

    寇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饿肚子,骇然道:“江上如此,陆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个地方躲躲。喔!我的天,这可不是狗吠的声音。”

    两人细耳倾听,同时脸色大变,犬吠的声音,明显来自小溪的方向。还夹杂着急剧的蹄音。

    心想若让狗儿灵敏的鼻子在老窝处嗅过他们的气味,那岂不糟糕之极。

    两人打了个寒噤,一声发喊,亡命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小山丘,下坡时,徐子陵一步错失,惊哼一声,滚下坡来。

    寇仲赶了过来,一把扯起他道:“快走!”

    徐子陵惨然道:“我走不动了,你快带秘籍走吧!将来学晓盖世神功,就回来替我报仇,我们怎快也跑不过狗腿和骂腿,现在只有靠我引开敌人,你才有望逃出生天。”

    寇仲想也不想,硬扯着他朝前方的疏林奔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否则怎算兄弟。”

    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大江方向奔去,这时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了。

    徐子陵骇然道:“我们不是要投江自尽吧!”

    寇仲喘着气道:“那是唯一生路,下水后,你怎也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回扬州城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徐子陵想起毒打言老大的那群恶汉,暗忖淹死总胜过被打死,再不搭话,奋尽所余无几的气力,追在寇仲背后,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寇仲狂叫一声,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奋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寒。

    “呀!”

    狂嘶声中,两人跃离高崖,往十多丈下的长江堕去。

    耳际风生。

    “咚咚”

    两人先后掉进浪花翻腾的江水里,沉入水中。

    在急剧的江水里,两人挣扎浮到水面处。

    徐子陵眼前金星直冒,死命搂着寇仲的肩头,寇仲其实比他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时,已给江水带往下游十多丈处,不要说渡江,连把头保持在江面上亦有困难。

    但是,两人心中突然一动,自身上有一股异力自生,居然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得更长久。

    却是《易筋经》自行运转,以水压外力使两人自生一口气,强吊了两人气机。使他们不复昏沉,都心道:“果是神仙所传,当真不可思议。不知那本天书是否比得?”

    这时,横里一锼渔舟驶了出来,同时飞出长索,准确无误地卷在寇仲的脖子处。

    寇仲给索子套头,以为给官兵拿住了,暗叫我命休矣时,耳边响起了白衣女好听的声音道:“蠢蛋!还不拿着绳索。”

    寇仲大喜,腾出一手,死命扯着索子。

    一股大力传来,他和徐子陵两人竟被奇迹的扯得离开江水,斜斜飞到小舟上。

    两人滚地葫芦般的伏到甲板上去,却一个个完好的坐起,让白衣女都一时失神,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子被淹,居然还能够无事。

    白衣女一手扯起小帆,油然坐在小舟上,没好气的瞪着两人。

    寇仲立即知趣的求道:“我的观音大士女菩萨,求你作作好心,快点开船,恶人来了。”

    白衣女正侧耳倾听不住接近的蹄音犬吠,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引来隋人的狗兵?他们敢情是冲着本姑娘来了。”

    寇仲想起一事,惨叫道:“天!我的秘籍!”伸手往背上摸去。

    那女子知道他是心切那本被浸坏了的圣贤书,对“秘籍”两字毫不在意,操动风帆,往上游驶去。

    徐子陵同样醒悟后,骇然道:“那本书?”

    若是让他们逃亡的天书于水中丢失,那损失就太大了,他们就白遭灾了。

    只见寇仲探到后背衣内猛摸几下,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向徐子陵佐了个一切妥当的眼神,坐了起来,背着白衣女向他挤眉弄眼道:“全湿透了,今趟白老夫子定会打肿我的手心。”

    刘结草行走于水面上,叹道:“果然轻易得来的不会珍惜,《易筋经》未成,却得陇望蜀还一个劲惦记着《长生诀》。”(未完待续。。)

第四章 大雨!

    寇仲胡言乱语之后,白衣女怒哼道:“还要骗我,看我不把你两个小鬼丢回江水里?”寇仲大吃一惊,还以为给识穿了秘籍的秘密,转身道:“真的没骗你,那本书完了。”

    白衣女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说那本书,而是你两个小鬼在弄什么把戏,不是说要回城吗?为何愈走愈远?”

    两人正苦无言以对时,江岸处传来喝骂声。

    两人抬头仰望,只见十多骑沿江追来,大喝“停船!”

    白衣女一动不动,置若罔闻,连仰首看都不屑为之。

    蓦地一声长啸,由远而近,速度惊人之极。

    白衣女讶道:“想不到中土竟有如此高明的人物。”

    刘结草吐槽:“这高丽之女当真是没有见识,中土高手一流高手数量不少,即使是宗师也比高丽多得多,何至于大惊小怪呢?如果不是要通过你们交手,把冰玄经的应用和技巧全部记录,并在之后偷听到她教导两个小子九玄**,否则何必跟在双龙身后吃灰?”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呆了一呆,难道这白衣女竟是来自域外的异族女子。

    白衣女霍地立起,手按剑柄,沉声道:“两个小鬼给我操帆。”

    两人愕然道:“我们不……”

    白衣女不耐烦道:“不懂也要懂,来了!”

    两人骇然望往上方,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像一只大鸟般向渔舟扑下来,声势惊人之极。

    两人不由自主扑倒船舵处,那人已飞临小舟上方丈许远近,强猛的劲气,直压下来。

    周遭的空气冷得像凝结成冰,寒气无孔不入地渗透来。寇仲和徐子陵牙关打颤,东倒西歪。

    重纱覆面的白衣女教人看不到她的真正表情,全身衣趹瓢飞,却仍没有抬头朝若魔神降临般的宇文化及望去。

    风帆失去了控制,又被江水冲击,加上宇文化及冰玄劲的奇异涡漩劲,小舟斜倾打转,随时有覆舟之厄。

    “锵!”

    白衣女长剑出鞘,往上跃去。

    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

    寒气立时消减大半,快要冻僵了的寇仲和徐子陵回复意识时,两大高手已正面交锋。

    宇文化及知道若一击不中,风帆立即远去,所以这一击实是出尽压箱底的本领。

    他身为四姓斗阀之一宇文阀主宇文伤之下最出类把萃的高手,连名震扬州的石龙依丧身他的手底下,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轰!”

    掌剑交击。

    电光火石间,白衣女向他刺了十二剑。他亦回了十二掌。

    两人乍合倏分。

    宇文化及一声力啸,借力横栘,往岸旁的泥埠飞去。

    白衣女落回船上,长剑遥指宇文化及。

    寇仲和徐子陵感到两人交手时。整锼小渔舟往下一沉。才再次浮了起来,可知宇文化及的掌力是如何厉害。

    此时江岸上的人纷纷飞扑而至,寇徐两人这才醒觉小渔舟被急流带往下游的江岸靠去,齐声怪叫。抢往船舵处,手忙脚乱地控制渔舟。

    白衣女像完全不知有其它事般,只是凝神专注于落到岸旁一块大石上的宇文化及身上去。

    渔舟忽然回复平衡。适巧一阵强风吹来,渔舟斜斜横过江面,往对岸驶去。寇徐两人欢呼怪叫,得意洋洋时,宇文化及的声音传过来道:“如此剑术,世所罕见,姑娘与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究竟是何关系?”

    寇仲一摆船舵,渔舟吃风,箭般逆流而上。

    白衣女对宇文化及的讯问一言不发,予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宇文化及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姑娘护着这两个小子,实属不智,宇文化及必会再请益高明。”

    渔舟愈驶愈快,不片晌把敌人远远拋在后方处。

    白衣女仍卓立船头处,衣趹飞扬,似若来自仙界的女神。

    寇徐已对她敬若神明,差点要对她下跪膜拜了。

    就在此时,白衣女的竹笠蓦地四分五裂,洒往甲板,露出白衣女秀美无匹亦苍白无比的玉容。

    她娇吟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坐到在甲板处。

    两小子大吃一惊,齐齐往她扑去。

    寇仲大喝道:“你掌舵!我负责救她!”

    “砰!”

    白衣女忽又盘膝坐了起来,一掌把寇仲推回船舵处,哑声道:“不准碰我!”接着闭目暝坐。

    两人呆看着白衣女,均知道她虽迫退了宇文化及,但却受了重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渔舟离扬州城愈来愈远了。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低声道:“这婆娘长得比春风院所有的红阿姑更美呢。”

    徐子陵正呆盯着白衣女宝相庄严的秀美玉容,闻言点头同意时,撑坐着的白衣女倏地张开眼睛,朝他们怒目而视。

    两人大吃一惊,缩作一团。

    白衣女娇躯猛颤,旋又闭起双目,好一会才睁开眼来,没好气地横了他们一眼,舒出一口气道:“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煞有其事的浏目江河两岸,然后一齐摇头。

    白衣女仰观天色,见太阳快沉下山去,大江两岸沐浴在夕照的余晖中,知道自己撑坐了足有两个时辰,沉吟片晌,柔声道:“宇文化及为什么要追你们?”

    寇徐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努力摇头应道:“不知道!”

    白衣女秀眸寒芒闪过,狠狠盯了两人一会后,忽然噗哧笑道:“两个小鬼给我立即跳下江水去!”

    两人早饿得手足发软,闻言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女旋又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要睡上三个时辰,你两个小鬼给我好好掌舵,若翻了船,我就要你们的命。”

    刘结草望向此女,心道:“还真是个倒霉鬼。把传说中的老爷爷的活基本都干了。自身有大秘密供给主角,解救主角于危难并付出生命,把自身绝学全部教导给主角,帮主角未来铺路,这些事情可不全是传说中的老爷爷干的活嘛?傅君婥一人就把这些全部做了,她才是寇徐两人最大的金手指,即使是《长生诀》都不如她的作用。若没有她的教导,双龙根本别想把《长生诀》入门。若没有她的救命,《长生诀》还在否?甚至主角的命都没有了。”

    “难怪最后死掉了,一般像这类对主角帮助实在太大太多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要死掉的,因为这样才会让主角记住她一辈子。否则,难道要主角以后变强了,这个重要人物反而因为实力在后期显得弱小,沦为小配角吗?这不是写书的作者愿意看到的事情。”刘结草又想道。

    那么,应该不应该救她呢?刘结草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让双龙留下永远的遗憾?他们未来若是知道自己有能力救而不救的话,又会如何?这是不是与他的计划不合?

    还是看情况吧,刘结草看了双龙一眼,若是他们足够聪明的话。那就救之也无妨。

    不过,眼下那三人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近,先视而不见吧。

    他盘坐在水面上,随水飘流。一直跟在那三人的小船后面。

    漫天星斗、月华斜照。

    在黯淡的月色下,这对相依为命的好朋友挨作一团,忍着饥饿和江风的交侵,机械地掌着舵。

    白衣女背着他们。面向船首,静坐疗伤,有若一尊玉石雕出来的美丽神像。

    她的发髻给风吹散了。如云秀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

    寇仲哑声以低无可低的音量在徐子陵耳旁道,“你估计她听不听得到我们说话?”

    徐子陵正神思恍惚,一时听不清楚,嚷起来道:“你说什么?”

    寇仲气得在他腿上捏了一记,叹道:“那宇文化及不知是什么家伙,看来比这婆……嘿比这恶婆娘更厉害。”

    徐子陵骇然看着白衣女优美的背影,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

    寇仲已一肘打在他臂上,大喜道:“她果然听不到。”

    徐子陵问了最关心的事道:“那秘籍真没有浸坏吗?”

    寇仲探手取出《长生诀》,翻了一遍后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我早说这是货真价实的绝世异宝,否则那宇文化骨怎会这么着紧,哈!真好笑,都是化骨比化及更贴切点。”

    徐子陵把书本来回翻了几遍,若有所思道:“既是入水不侵,它也能火烧不坏了……啊!”

    寇仲劈手抢了回去,珍而重之的重新藏好,咕哝道:“休想我会去试,哈!我们终于离开那可把人闷出鸟蛋来的扬州城,为今一切都很好,除了我们的贵肚外。”

    徐子陵给他提起,肚子立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叹道:“你猜这美丽的恶婆娘肯不肯借点盘川给我们去开饭医肚,毕竟她的眼睛占了我们最大的便宜。”

    寇仲双目亮了起来,落到她身旁的小包袱上,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便悄悄往包袱爬去。

    徐子陵那还不知道他又要作偷鸡摸狗的贼勾当,一把抓着他的足踝,大力摇头,神情坚决。

    寇仲挣了两下,都无法挣脱,颓然坐回他旁,惨然道,“若仲少爷我变了饿死鬼,必会找你这另一只饿死鬼算账。”

    徐子陵道,“别忘了我们是英雄好汉,现在正携手奔赴飞黄腾达,公侯将相之康庄坦途,这样向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出手,实有损我们扬州双龙一向良好的声望,何况她总算救了我们。”

    寇仲失声道:“这恶婆娘都算身手不错,但却又似弱质纤纤,噢!为甚么像要下雨了。”

    两人举头望天,只见乌云漫空而至,星月失色,大雨狂打而来。

    当雨落下来时,刘结草不由皱眉,他是一个活人,在雨中隐瞒行迹难度可够大的。

    他只好潜入水中,待在小船的底下了。

    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内呼吸根本就是简单的事情。

    宁静的江水不片时变成了狂暴的湍流,大江黑压压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寇仲和徐子陵差点连白衣女都看不见,更不要说在这么艰辛的环境里操舟。

    渔舟在江流上拋跌不休,四周尽是茫茫暗黑。

    即使是呆在水底下,也仍旧感觉到水面上的不稳。在水底下他待得并不舒服,刘结草心中不爽,却也不好在这时显身,省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要出现早就出现了。刘结草自知这是自己的问题,压根不去记这种小细节,可不曾把这场雨算计在内的。

    雨箭射来,湿透的衣衫,使寇仲和徐子陵既寒冷又难受,手忙脚乱时,“轰!”的一声,渔舟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立时倾侧翻沉。

    两人惊叫声中,同时扑往白衣女去。

    江水铺天盖地猛扑而至,三人搂作一团,沉入怒江里去。

    在这风横雨暴、波急浪涌,伸手不见五指的湍流里,加上徐子陵和寇仲又正饥寒交迫,给浪水迎头拍来,才挣出水面,下一刻又己堕进水内去。

    两人起始时的本意都是要救白衣女,但到后来变成徐子陵搂着她的脖子而寇仲则扯着她的脚。

    白衣女仍是沉睡不醒,但身体却挺得笔直,无论风浪如何打来,始终她总是仰浮江上,反成了两个小鬼救命的浮筏。

    这时,刘结草情知小船翻了,也不由浮上水面,看着他们三个在风雨中的挣扎。

    傅君婥明明已经昏迷,却可飘浮在水面,这着实不简单,果然是九玄**奇妙之处。这门功法看来真的是厉害,连刘结草都不由怀疑,或许双龙能够修成《长生诀》,九玄**的功劳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

    想比起来,冰玄劲似乎虽然看似厉害,但在底蕴上似乎就要差上许多了。

    果然,九玄**是已经成就出一位宗师的功法,而冰玄劲却不是,其中果然不是没有因由的。

    刘结草随着三人一起在风雨中飘流,心中却在想着《长生诀》。

    果然,他一路跟着三人时,趁着空闲尝试修炼,可是却根本不得其法。看来当真是如某些读者猜测,《长生诀》修炼条件之一就是要不具备内力,看来这是真的了。

    《长生诀》修炼出来的直接就是真气,可比内力等级高多了,自然非同小可,恐怕真的要“纯净的身体”和“高超的悟性”才能够修炼了。

    这一门幻武与自己无缘了,现在只能找机会看一看,是不是能够借着那双龙修炼时,通过观摩他们的修炼,进行相对应的感悟。

    幻武毕竟是幻武,并不是绝对真实的武学,刘结草可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绕过这种限制。(未完待续。。)

大家想看什么样的新书?

    本书的成绩不好,大家也都应该了然的。因此,我缩减掉原本要写的剧情,以最快速度来完结本书,大家都应该能够理解的。

    不过,新书应该写什么呢?在本书上架前,我希望下本书写无限作死流,让一个习惯作死的主角,参与一场完全作死的无限流比赛。

    但是,这是基于本书成功的基础上的计划。现在本书失败了,不过仍旧还有一些读者仍旧没有放弃本书,一直订阅着本书,这让我产生出不要辜负这部分读者的想法。

    既然本书失败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新书就写一部《幻想世界养殖者》的续篇,当然是新主角新地图,会写本书中准备砍掉的剧情,以另一种角度来侧面写。

    这种写法大家都熟悉了,《幻想世界养殖者》中就尝试过,不过似乎反响不怎么样,也是我这本书失败的理由之一。不过,这一次不像本来一般把配角强调过头,使得主角身影不见了。

    现在我准备写的续篇,就是反而为之。那写的就是新主角,而《幻想世界养殖者》的主角就成为背景,甚至根本不会再如何出现了。

    我准备的这个续篇,会描写现在这本书要砍掉的部分。那就是入侵其他世界的篇章,肯定是要砍掉不写了。就让新主角作为原主角的炮灰之一,代替本书主角去入侵世界吧。最后,甚至还有可能反客为主哦……

    暂时就是这么回事。现在的问题是,我的构思与网上认识的熟人说了,可是别人却觉得未必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续集。那位熟人理由很简单,就是题材完全不对。一个是伪无限流多世界小说,一个是多异世界穿越,其中是有区别的,未必适合现在支持你的读者。

    那么,我决定就让大家选择吧。我会发布出一个投票,让大家决定我新书究竟是如何,我取投票最多的那个写。

    除了上面两种构思之外,我再加上以前想出来的两种构思,权当后备。

    一个是伪洪荒流,构思与《天道计划》类似,但却也有极大的区别。

    还有一种同样是《幻想世界养殖者》的续篇构思,甚至这个构思还在写本书之前就有的,是要写一个穿越者,通过特殊方式穿越到已经成熟的刘结草的幻想世界中的故事。

    究竟如何,就看大家如何选择了。

    为何现在就要大家选择呢?理由很简单,因为新书我还是要构思的啊,至少需要一定时间构思,在本书完结前构思好了,才能够立即就开新书,大家应该理解的吧。

    投票我就不具体限定时间了,其实应该如何相信一眼可以看出来了,我随时会结束投票,并告诉大家我的决定。(未完待续。。)

第五章 逃出生天!

    在做人或做水鬼的边界挣扎了也不知多久,雨势渐缓。

    月儿又露了少许脸庞出来。

    这才惊觉已被冲近江边,大喜下寇徐两人不知那里生出来的气力,扯着白衣女往岸旁挣去。

    刚抵岸旁的泥阜,两人再支持不住,伏在仰躺浅滩的白衣女两旁。

    与此同时,刘结草早已经坐在岸上,身上水份早已经被内力蒸干了。

    恩,他现在仍旧是内力,而不是真气。

    真气是属于这个世界中幻武的力量,刘结草还没有转修,所以便是如此了。

    江潮仍一阵阵涌上来,但已不像刚才般疾急了。

    寇徐两人不住喘气,反是白衣女气息细长,就像熟睡了般。

    月儿又再被飘过的浮云掩盖,三人没入江岸的暗黑哀。

    江水下游的方向忽然传来亮光。

    两人勉强抬头望去,骇然见到六艘五桅巨舰,灯火通明,沿江满帆驶来,吓得两人头皮发麻,伏贴浅滩,这时又恨不得江潮厉害一点了。

    片刻的时光,就像千百世的漫长。

    寇徐两人心中求遍所有认识或不认识的神佛时,巨舰终于远去,幸好舰身高起,三人伏处刚好是灯火不及的黑暗范围,兼且此时仍是漫天细雨,视野不清,灯火难以及远,使三人幸而避过大难。

    两人夹手夹脚,把白衣女移到江旁的草地,再力尽倒下。

    徐子陵首先一阵迷糊,再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寇仲唤了他两声,摸了摸背后的“秘籍”,心神一松,亦睡了过去。

    在他们睡着后。其自身《易筋经》又开始运转,帮助他们恢复。

    只可惜,内力还是没有生出,不过这次是被刘结草刻意压制的结果。

    他看穿了《长生诀》的修炼条件,不想让这两个小子因生出内力而错过机缘,故而如此为之。

    这次经历磨难,两人若在这种状态下自动运转《易筋经》,本来其实真的可以破而后立,在这种气力耗尽之下压榨出潜力,生出一口内力的。

    不过。若两人知道刘结草帮他们做出的选择,想必也会为了更好的前途而认同的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寇仲首先醒来,只见阳光遍野,身体暖融融的,热气似若透进魂魄去,舒服得呻吟了一声,一时间还以为仍在扬州城废园的小窝内,直至听到江水在脚下方向“轰隆”流过。才醒起昨天的事,一震醒来,猛睁双目,坐了起来。

    四周群山环绕。太阳早升过山顶,大江自南而来,在身侧流过。

    再看清楚点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段河道水深流急。险滩相接,礁石林立,难怪会突然间弄得连船都沉掉了。

    但错有错着。若非沉了船,说不定早给宇文“化骨”的战舰赶上了。

    徐子陵仍熟睡如死。

    天!

    为何不见了那白衣女呢?

    寇仲一阵失落,又疑神疑鬼,怕她自己滑回江水里,忙爬到徐子陵旁,以一贯手法拍他的脸庞道:“小凌!小凌!快醒来!那恶婆娘失踪了。”

    徐子陵艰难地睁开眼睛,又抵受不住刺目的阳光,立即闭上,咕哝道:“唉!我刚梦到去向贞嫂讨菜肉包呢!怎么!那婆娘溜掉了。”

    猛地坐了起来,左顾右盼,一脸失望的神色。

    寇仲大笑道:“小陵!你不是爱上了那婆娘吧!小心她要了你的小命呢,照我看!嘿!哈哈哈!噢!唉!空着肚子实不宜笑。”

    徐子陵光火道:“我只是怕她夹带私逃,拿走了我们的秘籍哩!”

    寇仲愕然摸往身后,条地色变道:“直娘贼的臭婆娘,真的偷走了我们的秘籍!”

    徐子陵还以为他是说笑,探手摸往他腰背处,惨叫一声,躺了下来,摊开手脚以哭泣般的声调道:“完了!人没有、钱没有、秘籍也没有,又成了逃犯,老天啊!什么都完了。”

    寇仲咬牙切齿站了起来,握拳朝天狂叫道:“不!我怎也要把秘籍抢回来!呀……”

    横里飞来一件东西,掷正他脸上,寇仲惨叫一声,倒跌地上。

    徐子陵骇然坐了起来,只见丈许处一块石上,白衣女俏脸若铺上了一层寒霜,杏目圆瞪,狠狠盯着他们。

    寇仲挣扎着爬起来时,才发觉袭击他的暗器正是他们两人的心肝命顶秘笈宝贝儿,一声怪叫,重新收到背后衣内,一派视笈如命的可笑样儿。

    白衣女冷哼道:“什么武功秘籍,不要笑死人了,只看那七个图像,就知这是道家练仙的骗人玩意。那些符录更是故弄玄虚,只有宇文化及和你这两个无知孩儿,才会当它是宝货。”

    刘结草虽隐形在旁,听闻后吐槽道:“只是你自己看不懂吧,这可真是能够成仙的武功啊。甲骨文和符录都有真义,若能看懂想必就能够绕过现在修炼的限制,更能够修全七副图吧。七图全修,那才应该是真正的《长生诀》,说来寇仲和徐子陵只是修了七分之一的《长生诀》,两人互相进行相生也只算成七分之二,这也是他们在原剧情最后似乎没有破碎虚空的理由之一吗?”

    寇仲大喜道:“大士肯这么想就最好了,嘻!昨晚我们总算救了大士一命,虽云施恩不望报,但略作酬报总是应分的。大士可否给我们两串钱,然后大家和和平平的分道扬镳,好头好尾。”

    “啪!”

    寇仲再次拋跌地上,脸上现出清晰的五条指痕,当然是白衣女隔空赏了他一记耳光。

    白衣女不理痛苦呻吟的寇仲,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

    徐子陵举手以示清白,道:“我并没有说话,不要那样瞪着在下好吗?”

    白衣女淡淡道:“你没有说话吗?那刚才是谁说我偷走了你们的烂书?”

    徐子陵身子往后移了几寸,堆起笑容道:“那只是一场误会吧了!现在误会冰释,前嫌尽解了。”

    寇仲这时爬了起来,捧着被刮得火辣辣的脸颊,不迭点头道:“是的!是的!现在什么误会都没有了。大家仍是好朋友。”

    白衣女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小鬼凭什么来和本姑娘论交,只是看你那本臭书质地奇怪,才拿来看看。好了,现在每人给我重重自掌十下嘴巴,看以后还敢不敢婆娘、婆娘的乱叫?”

    两人对望一眼,徐子陵霍地立起,脸上现出愤慨神色,坚决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寇仲吓了一跳道:“小陵!有事慢慢商量。”

    转向白衣女道:“我的大士姑娘,是否掌嘴后大家就可各行各路,此后恩清义绝,两不相干呢?”

    白衣女双目透出森寒杀机,冷冷道:“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人中必须有一人给我喂剑,你们自己决定那个受死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齐叫道:“就是我吧!”

    “锵!”

    白衣女宝剑出鞘。

    两人再交换个眼色,同声发喊。掉头往江水奔去。

    才走不了两步,背心一紧,竟被白衣女似拿小鸡般提起,按着两耳风生。离开江岸,没入岸旁横互百里的野林内。

    “砰砰!”

    两人分别由丈许高处掉下来,堕下处刚是个斜坡,那收得住势子。滴溜溜朝坡底滚了七、八文,这才跌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

    他们饿了一天一夜。早已手脚乏力,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环目四顾,原来竟到了一座市镇入口处,途人熙来攘往,甚是热闹,而白女衣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寇仲大喜道:“那婆……哈……大士走了。”

    徐子陵舐了舐嘴唇,道:“怎样方可讨点东西吃呢?”

    寇仲一拍胸口,摆出昂然之状,举步走出山野,来到通往镇口的古道上,领先往墟镇走去。

    徐子陵追在他身后,见到镇门入口的大牌扁上书有“北坡县”三个大字,憧憬道:“不知这里有没有起义军呢?”

    寇仲没好气道:“肚子咕咕乱叫时,皇帝老子都得先搁到一边。”

    此时两人步入镇内的大街,两旁屋舍林立,还有旅舍食店。行人见到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松,均为之侧目,投以鄙夷的目光。

    他们受惯了这类眼光,并不以为异。

    走了十来丈,横里一阵饭香传来,两人不由自主,朝饭香来处走去。

    只见左方一道横巷里,炊烟袅袅升起,不知那个人家正在生火造饭。

    刚要进去碰碰机会,一声大喝自后方传来,按着有人叫道:“站着!”

    两人骇然转身,只见两个公差模样的大汉,凶神恶煞般往他们走来,神色不善。

    寇仲见非是宇文化及和他的手下,松了一口气,主动趋前,一揖到地道:“终于见到官差叔叔,这就好了。”

    那两名公差呆了一呆,其中年纪较大的奇道:“见到我们有什么好?”

    寇仲两眼一红,悲切道:“我们兄弟乃来自大兴人士,我叫宇文仲,他叫宇文陵,本是乘船往扬州,岂知途中被乱民袭击,舟覆人亡,千多个随从全葬身江底,只我兄弟逃出生天,但却迷失了路途,今趟我们本是要到扬州探望世叔扬州总管尉迟叔叔,唉!”

    两名公差听得脸脸相觑,另一人怀疑道:“你们究竟在何处出事,怎会到了这里来的?”

    徐子陵知机应道:“我们是在大运河出事,为了躲避贼子,慌不择路下,走了多天才到了这里。两位大叔高姓大名,若能把我们送到扬州,尉迟叔叔必然对你们重重有赏。”

    年纪大的公差道:“我叫周平,他叫陈望。”

    寇仲见他两人目光尽在自己两个那身只像乞儿,而绝不像贵家公子的衣服张望,连忙补救道:“我们在扳山越林时,把衣服都勾破了,幸好寻上一条小村庄,以身上佩玉换了两套衣服,却给人胡乱指路,结果到了这里来,请问两位大叔这里离扬州有多远呢?”

    陈望和周平交换了个眼色,双目同时亮了起来。

    周平干咳一声,态度恭敬多了,低声下气问道:“请问两位公子令尊是何人呢?”

    寇仲脸不改容道:“家父宇文化骨,家叔宇文化及,唉!家父一向不好武事,累得我两兄弟只懂孔孟之道,每日念着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否则只要学上家叔一成武功,今天就不致于这么窝囊了。”

    周平陈望乃两名草包,听他出口成文,虽不大明白,更被宇文化及之名镇慑,疑心尽去,慌忙拜倒地上,高呼失敬。

    寇仲大乐,笑道:“两位大叔不要多礼,不知附近有那间馆子的菜肴比较象样一点呢?”

    周平恭敬道:“两位公子请随小人们去吧!本镇的高朋轩虽是地道的小菜,却非常有名。”

    转向陈望道:“还不立即去通知沉县官,告诉他宇文大人的两位侄子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不过肚子正在咕咕狂叫,那还顾得这么多了。

    这时,刘结草早就已经离开两人了,自己在镇上吃喝去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需要未必真的完全需要吃饭,可是这是习惯。

    因为在两人身上早就打下标记,根本不怕两人跑了。

    寇仲一觉醒来,天仍未亮。

    想起昨天舌粲莲花,骗吃骗住,连县老爷都把他们视作贵宾,只觉得意之极。

    睁开眼来,才发觉睡在旁边的徐子陵早醒了过来,半坐半卧地双手放在脑枕处,两眼直勾勾望着帐顶,正想到入神。

    寇仲正愁没有人分享他光荣,大喜坐起来道:“小陵你看吧!在扬州城我们是乞儿流氓,但一离开扬州城,我们便成大少爷,这一世人我两兄弟还是首次睡在这般舒服的床上,搂着香喷喷的棉被做梦。脱衣穿衣都有小美人儿侍候,啊!给那小娟姐的小手摸到身上,我已感到自己似当上丞相般了。”

    徐子陵无动于衷道:“若你想不到脱身的方法,给人送了回扬州城,那就真的棒极了。”

    寇仲低笑道:“你放十二万个心好了,待会喂饱了肚子后,我们回来拣几件精品,再随便找个借口,例如想四处看看风景诸如此类,到了镇外,要遛走还不容易吗?”

    徐子陵志他诡计多端,故此并非真的担心,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寇仲奇道:“你昨晚不是没有睡好吧?为何这么早醒来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我们昨晚晚膳后就上床,什么都睡够了吧!”

    寇仲步步进迫道:“哪你在想什么呢?嘿!不是在想那恶婆娘吧?”

    徐子陵显是给他说破心事,没有作声。(未完待续。。)

第六章 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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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挨到徐子陵旁,贴着他肩头道:“一世人两兄弟,小陵你不是爱上了他吧?”

    徐子陵晒道:“真是去你的娘,她的年纪至少可作我半个亲娘,而且正如她所说,我们连和她论交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心中奇怪,你这混帐家伙一向最爱看标致的妞儿,这婆娘比我们以前见过的任何妞儿都要美,为何你总是要迫她走呢?她表面凶巴巴的,但对我们着实不错,否则也不会把我们送到镇门来。”

    寇仲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前途作想,正因这恶婆娘美得厉害,我们和她又曾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才要特别提防。大丈夫以功业为重,尤其我们功业未成,更忌迷恋美色,以致壮志消沉……嘿!你在笑甚么……哈……”

    两人笑作一团时,天已微明,外面隐隐传来婢仆活动打扫的声音。

    刘结草是刚到不久的,他看了两个小子一眼,心中一叹道:“种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本来已经逃出生天,却偏偏自作业,只为了一顿吃食,而主动暴露了位置,使得前番幸运完全化了无用功,日后才害得那个亦师亦母的女人白白为此陪上了性命,何苦来哉。”

    他不会好心去提醒,也不会在此当口救他们出来,只有让他们亲身经历,方才能得到教训。

    这两个小子,很快就笑不出来的吧。

    两人的闲话不必再听。刘结草闭目养神,开始参悟《冰玄劲》、《推山手》、《九玄**》,这三门俱是一流武功。前者比后者还要更强许多,既然现下悟不得《长生诀》自当要悟一悟这三门功法。

    其中,《冰玄劲》复制得较为全面、《推山手》和《九玄**》还差了些许。

    这还是因为第二次宇文化及在刘结草面前动用《冰玄劲》,通过其应用技巧等等,进一步推演详细,在没有得到具体的功法下不断补完出真正的《冰玄劲》。

    这就跟刘结草在《全职猎人》世界中的情况差别不大,不过现在的复制能力更强大。但却还只能复制效果,可以直接使用上手使用出来,但却无法复制出具体修炼过程的功诀。故而才需要多番推演。

    一个直接使用的技能,以及能够修炼而成的功法,哪一种更重要其实不问自知了。

    刘结草仅借助推演出来的部分功诀,对于自己构思出来化为草案而融入这个幻想世界核心而成就出来的幻武又多了几分了解。

    这幻武是由这方幻想世界。借助造化之书中记录的一切。以武功为主而自行演化出来的。

    故而,幻武蕴含了幻想世界的天地之玄机,对于刘结草想要证的道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他想要证就幻想之体,与自身创造的幻想世界彻底融合,这绝对非寻常。何况他所为不单单只是如此,还有更高的目标。

    为此,他还需要更多幻武功法才行,但目前还尚没有更好的机会。还需要耐心等待一二,等了《九玄**》立即就走。去寻找这方世界优势武功最多的那一处所在。

    “砰砰砰”敲门声起,打断了刘结草的沉思。

    寇仲以为又是那模样儿不俗的小娟姐姐,赶咳了一声道:“进来!”

    大门敞开,又矮又胖的沉县丞旋风般冲了进来,来到两人床前,手忙脚乱的施礼道:“两位大少爷醒来就真好了,昨夜下管得到消息,贵叔宇文大人正发散人手,四处找寻两位大少爷下落,我已连夜遣人去与令叔接触,宇文大人随时会来。两位大少爷见到令叔时,千万勿忘了要翕为下官说两句好话。”

    寇徐两人像由仙界丢进了十八层地狱之下,登时手足冰冷,魄定魂呆。

    沉县丞还以为他们欢喜得呆了,打躬作揖道:“我吩咐了下人侍候两位公子沐浴更衣,下官将在太厅恭候两位公子共进早鳝,下官先告退了。”

    他才退出去,接善便来了包括小娟在内的四位小婢,悉心侍侯他们,比起昨天,更隆重周到多了。

    要命是和陈望都来了,殷勤陪侍一旁,教他们一筹奠展,无计脱身。

    到舆沉县丞共进膳时,那阵仗更加不得了,十多名衙差排列两旁侍侯,吃得两人心惊胆颤上苦不堪言。

    此间,刘结草自然没有兴趣陪同,但也隐约压制着两人的修业。

    这两个小子经此险境,深知实力的重要性,便积累尝试修炼他们唯一可以修炼的《易筋经》,却偏偏还被刘结草刻意压制,暂时只以那股力来强壮肉壳,尚无内力生出。

    《易筋经》与《长生诀》路线不合,也无人为他们两人讲解,故而使得两人之前即使得空拿出《长生诀》来念想,也是无门而入。

    刘结草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安心参悟功诀,又推演出了一些内容,通过已经较为完整《冰玄劲》功诀,他居然隐约与《长生诀》七副图中的某一副有了点些许的感觉,一瞬间明了其中关键。

    他暗思:“果然《九玄**》是关键,这一门无属性的玄功确为最上乘的《长生诀》入门参考丛书。由此为引导,借助各自的心性和资质,便能够极其自然的与《长生诀》七副图进行感应,比起石龙,以及其他人那般没有目标的强练,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刘结草也明白,没有让人体产生出异种气息的纯净之身也极为重要,只有没有修炼过的人才能够修炼《长生诀》。这也是一直没有人修炼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毕竟能够得此宝书者都是有实力的武者。早就练就真气,哪还能再修得?

    当他还在继续参悟自己的大道时,寇仲和徐子陵却在进行借青楼鼠遁的计划。

    刘结草只是少许观看一下进程。也就不怎么留意了,只等待结果就是。

    等到白衣女出现,抢走了那两个小子后,刘结草终于起身,离开了某个民居,向着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衣女抓着那两人的宽腰带,窜房越脊。瞬息闲远离北坡县,在山野闲全速飞驰,似若不费吹灰之力。

    不片刻。三人来到江边,只见渡头处泊了数艘小艇二岸边有几个渔夫正在整理修补鱼纲。

    白衣女想也不想,强登其中一艇,把两人拋到艇内。挥剑斩断系索。抓着船橹,运劲猛摇。水花四溅下,小艇箭般逆流而去,把大怒追来的渔夫远远拋在后方。

    等刘结草赶到的时候,已经慢了一步。

    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如同神人一般又像之前一般踏水而行,因有隐形衣着身,无人得见其仙踪。

    小艇全速走了最少二、三十里水路后。白衣女冷哼一声,放缓船速。

    这时。刘结草已经顺利追上了,他正听到寇仲的话语。

    寇仲鼓起勇气,试探道,“大士你是否一直跟着我们,否则怎会来得这么凑巧?”

    白衣女看也不看他们,微怒道:“谁有兴趣跟着你这两个只懂偷扼拐骗的小鬼,只是见宇文化及派人搜索附近的乡镇,才再来找你们。”

    徐子陵恭散道:“多谢大士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们两兄弟定会报答大士的。”

    白衣女不屑道:“我并非要做什么好心,只是凡能令宇文化及不开心的事,我都要去做,所以不用感激我。到了丹阳后,大家便各走各路,以后再不准你们提起我,否则我就宰了你们这两只小狗。”

    寇仲哈哈笑道:“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将来我们若学成盖世武功,看你还敢小狗前小狗后的叫我们。”

    白衣女先是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就算你们现在拜在突厥族的“武尊”毕玄门下,亦休想可练出其么本领来。所以最好是死了这条心,找门可以赚钱的手艺学好它,娶妻生子,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才最是正经。”

    两人听得大受伤害,呆瞪了她好一会后,徐子陵忍不住道:“难道是我们资赁太差吗?”

    其实他们早有所觉,隐约也听石龙武场吉人说过只言片语,知道一些武学常识,但却知道的并不全面。

    上次他们只知《易筋经》可补足他们的缺陷,但仍旧知道得不算太多,虽知道已经有办法改变资质了,可仍旧还想通过白衣女了解得更多,故有此问。

    白衣女叹了一口气,俯头看善两人,出奇地温和的道,“你们当知道自己连要我骗你的资格也没有。你们的资质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前晚那么折腾仍没有生病,实在难得,只是欠了运道。”

    两人对视一眼,只当成《易筋经》的功效,却不知哪怕没有《易筋经》,他们只是情况稍差一些,仍旧没有大碍。

    不过两人得她赞赏,却也稍为回复了点自尊和信心,齐声道:“什么运道?”

    白衣女一边摇橹,一边道,“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人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就不若不去学了。明白吗?”

    经脉穴道因年龄大习武所产生的问题,这对低武世界来说是大问题,可是对于中武和高武却绝非真正的问题,至少《九玄**》这种高级武功应该完全无视这种小节,刘结草听此一言才想起此节。

    傅君婥所言之意,是指从小习武而养成的习惯,正如外国人除非从小学中文,否则便要长期熟练成习惯,否则总有点绕舌。比起资质来说,让身体习惯于习武过程才是最有难度的,《易筋经》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寇徐两人呆了起来,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未完待续。。)

第七章 寇徐认母!

    寇仲终是倔强心性,一拍背后宝书,嚷道:“我们或者是例外呢?而且我们还有秘籍在身,怎也会有点不同吧?”

    白衣女秀眸首次射出怜悯之色,摇头道:“说真话总是令人难受的,你们得到的那本书我查看过了,叫《长生诀》,确是道家的宝典,但却与武功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最好找个地方丢掉了它,否则说不定终会因它而大祸临身。唉,照我看那只是骗人的东酉,人怎么能长生不死呢?”

    两人脸上血色立时退得一分不剩,说不出话来。

    艇上一片难堪的沉默。

    当然,寇徐两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差一点被忽悠了,咱们可都是见过神仙师傅的,《易筋经》既然有改换资质的神奇功能,那么《长生诀》说不定还真能够让人长生不死呢?”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城门开时,白衣女便和寇徐两人混在赶集的乡农间混入城内。

    白衣女在押铺里卖了东西,有了钱后带着那两个小子去吃饭去了。

    三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介公子,频频朝白衣女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不过,寇徐两人随便一扫,就瞪大了眼,差一点要惊呼出声。

    但他们一时突然卡住了,耳边同时受到传音道:“别出声,当作不认识我。”

    另一边,刘结草也相当无奈,他只是随便找了一家地方吃饭,却没有料到正巧是原剧情中寇仲、徐子陵和白衣女傅君婥所选的地方。

    他早应该想到了,那个年青贵介公子不是他人。而是宋师道。

    一时大意之下,差一点让那两个小子坏了大事了。若是让两个小子叫出师傅,傅君婥再对两个小子亲近,也绝不会再教他们《九玄**》了。

    甚至,还可能正式与两个小子分开,毕竟人家师傅都来了,她还呆着干什么?她呆着只是对两个小子感觉到莫明的亲切,不知不觉就对他们好,为了保护他们才待着的。

    幸好。刘结草手段了得,及时阻止了这一切。他甚至在想这样也不行,必须让这两个小子暂时忘记还有师傅,还有《易筋经》这回事。就怕两个太过老实到时自己交待出来。

    他一动念之下,寇徐两人精神就一阵恍惚,突然好像丢失了什么一般,但很快就不当一回事了。

    刘结草笑着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他虽然知道,傅君婥与这两个小子现在吃的其实是分手之餐,但是她终究还是不能放得下这两个小子的。

    宋师道已经出现了。那么离傅君婥教导两个小子《九玄**》的时间还会远吗?

    他现在不关注这些,先找机会先一步混上宋家的船再说。

    混上宋家的船极为容易,老样子,还是隐形衣出马……

    刘结草向来低调习惯,把当路人只视作等闲,随便在宋家船上找了一个空房,就直接当自己家一般住下了。

    在空房门口,刘结草布下了魔咒,驱逐掉不相干的人。

    他在房间中桌面上一点,桌面就一阵波动显出影像来。

    果然,那三人根据原剧情一样,还是上了宋家的船。

    四艘艨艟启碇,逆流西上。

    宋师道这四条船,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此时在其中一条巨舶第二层船舱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寇仲穿著沉县丞赠送的靴子摊卧在床上,捧着《长生诀》,埋头埋脑研究其中一幅人像图形。

    徐子陵则有椅不坐,坐在地板处,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背挨舱壁:心中一片茫然。

    徐子陵怀疑自己暗恋上白衣女,但细想又觉不像。

    他忍不住道,“仲少爷!我是否真的爱上了那……那女人呢?”

    寇仲不耐烦道,“不要吵,我在研究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的武功呢!”

    舱房又静默下来。

    过了半晌,寇仲放下《长生诀》,捧着头离床来到徐子陵旁,学他般坐下,搭着他肩头道:“对不起,我的心情很坏,那本鬼书恐怕鬼谷子复生都看不懂,嘿!你刚才在说什么?”

    见徐子陵鼓着气不作声,忙道,“是了,我记起了,哈,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婆……噢,那女人都是轮不到我两兄弟的了。那什么宋屁道绑着半边身手也可争赢我们,不若留点精神力气看看秘籍,吃饭拉矢睡觉,哈……”

    徐子陵苦恼道:“那我是否真的爱上了她呢?”

    寇仲动了一会脑筋,坦然道:“事实上我也像你般妒忌得要命,但我却不会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嘿!对她便有点像对贞嫂,很为她要作臭老冯的小妾而不值,却又无可奈何。呀!我明白了。小陵你是把她当作了你的娘,谁希望自己的娘去改嫁呢?尤其是嫁给这么一个口气大过天而乳臭未干只配作我们奴仆的臭屁道。哈!臭屁道,这个名字改得比宇文化骨更要贴切吧。”

    徐子陵仍紧绷着脸,但不旋踵就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刘结草看得点头,这一幕两人的真心话,将掀开新的篇章,决定了他们下面的命运。

    于是,两人的房门倏被推了开来。

    两人骇然望去。只见白衣女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着两人,好一会后,来到两人身前,敲了敲两人倚着的舱壁道:“别忘了我是住在隔壁,除非这是钢板造的,否则你们每一句臭话,都会传进我耳内去。”

    寇仲战战兢兢道,“我们又没有唤你作婆娘,为何却来寻我们晦气?”

    白衣女单膝跪了下来。狠狠道:“什么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这两个死小鬼臭小鬼!”说到最后,嘴角逸出一闪即逝的笑意。

    两人那会看不出她其实并非真的发怒,徐子陵首先道:“但我们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衣女沉声道:“你们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寇仲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介绍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们外号扬州双龙,敢问大士高姓大名,外号叫什么,究是何方神圣。有了夫家没有?”

    白衣女“噗哧”低骂了一声“死小鬼”,那种娇艳无伦的神态,看得两人眼珠都差点掉出来。

    白衣女旋又拉长俏脸,狠狠道。“嫁未嫁人关你们庇事,若再在背后谈论我,我就…我就……”

    寇仲关心道:“今次是什么刑罚呢,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人看到实在不是太好,小鬼也该有小鬼的脸子吧!”

    白衣女拿他没法,气道:“到时自会教你们后悔。待会吃饭时不准你们胡言乱语,知道吗?”

    寇仲笑嘻嘻道:“不若以后我们就唤大士你作娘,那以后我们用你的钱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白衣女俏脸首吹微泛红霞,使她更是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神采盈溢,更可把任何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寇仲向徐子陵打个眼色,两人便齐叫道:“娘!”

    白衣女终忍不住,笑得坐了下来,喘着气道:“若真有你这两个混账不肖子,保证我要患上头痛症。”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又笑得花校乱颤,前所未有的开心迷人,更打蛇随棍上道,“我的娘啊,孩儿看你的武功也算不错,被宇文化骨打伤后几个时辰就回复过来,不若就传我们两手武功,让我们凭着家传之学,光大你的门楣,不致丢了你的面子。”

    笑的感染力确是无与伦比,白衣女笑开了头,虽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喘着气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实多了,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声道:“小陵老实?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爱上了他的娘,才变成了个呆子。”

    徐子陵怒道:“我怎样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这笨人则负责出手,还要生安白造些罪名来加到我头上?”

    白衣女苦忍着笑,瞧了瞧窗外夕照的余晖、叹道:“我定是前生作了孽,才在今世给你这两个小子缠上了。好吧,虽然明知没有什么用处,我仍传你们一种练功的法门,若你们真能练出点门道来,再考虑传你们剑术,不过你们既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我的徒儿。”

    雨人精神大振,同声问道:“那你究竟算是我们的什么?”

    白衣女愕然丰晌,苦恼道:“别问我!”芳心却涌起温暖的感觉。

    连她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两个小子生出难以割舍的感情,甚至当他们唤自己作娘时,竟生出不忍斥责的情绪。

    她本身亦是在战乱中产生出来的孤儿,由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釆林收养,自幼把她培养作剌客,并学习汉人语言文化,今次南来,正是作为修行的一部分。

    寇仲嬉皮笑脸道:“还是作我们的娘最适合,打铁趁热,我的娘啊,快些把你的绝技尽傅孩儿们吧。”

    刘结草见此点头,道:“果然暂时抹掉有关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否则寇仲和徐子陵未必会主动请教傅君婥武功,而傅君婥更会顾忌他们俩的师承而未必再教了。好了,《九玄**》要直接到手了,省得自己再去费心力推演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 《九玄大法》!

    白衣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叫傅君婥,欢喜就唤我作婥姐吧,真想不到此行会多了你两个小佻皮。”

    寇仲见她态度上大是不同,挤眉弄眼道“我还是喜欢唤你作娘,是吗?小陵!”

    傅君婥柔声道:“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好了。”

    徐子陵涌起想哭的感觉,两眼红了起来,垂头唤道:“娘啊!”

    傅君婥亦是心头激动,好一会才压下这罕有的情绪,冷冷道:“你唤你们的,但却休想我肯承认你们是我的儿子,更不要妄想我会带你们在我身边。好了,我现在教你们打坐练气的基本功,此乃传自家师的上乘法诀,若未得我许可,不准传人,否则纵使我怎样不忍心,亦会迫于师门规矩,宰了你两个小鬼。”

    两人不迭点头答应。

    傅君婥肃容道,“吾师傅采林,武功集中土、酉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故能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巳。”

    “难怪娘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着,故易于破迷启悟。”

    傅君婥呆了一呆道:“我倒没有这么想过,唔!你这小子看来真有点悟力。”

    寇仲得意道:“小陵得孩儿不断点醒。当然不会差到那里去了。”

    傅君婥狠狠盯着他道,“你这家伙最爱卖弄聪明,不要得意。聪明的人往往最多杂念,而杂念正是练基本功的最大障碍,只有守心于一,才能破除我执。灵觉天机,无不一一而来,然后依功法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营其逆顺出入之会。所以其法虽千变万化,其宗仍在这“一”之道。”

    寇仲搔首道:“那岂非武功最高的人,就应该是最蠢的人吗?那娘的师傅是否又笨又蠢呢?”

    傅君婥为之气结。又是语塞,明知事实非是如此,却不知如何去驳斥他,换了以前。还可下手捧他一顿。现在对着这唤娘的儿子,却有点舍不得,正苦恼时,徐子陵仗义执言道,“当然不是这样,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创,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以娘指的该是小聪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谓大巧若拙,娘的师傅该是这种大智若愚的人才对。”

    寇仲和傅君婥像初次认识徐子陵般把他由头看到落脚。同时动容。

    傅君婥点头道:“陵小鬼果然有点小道行。”

    寇仲欢喜道:“我这兄弟怎是小道行,我看他平时蠢蠢呆呆的,原来只是大智苦蠢,深藏不露,累得老子不断要表露本是大巧若拙的智能,却竟变成了卖弄小聪明。”

    傅君婥忍不住曲指在寇仲的大头敲了一记,嗔道:“若你再插科打诨,我便再不传你功法了。”

    寇仲摸着大头抗议道:“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屁股,否则若敲坏了我的头,还怎样练娘的上乘功法呢?”

    傅君婥没好气和他瞎缠,径自道:“我教你们的叫‘九玄**’,始于一,终于九,除家师外,从没有人练至第九重**,娘也…噢!我也只是练到第六重。”

    傅君婥冲口而出自称为娘,窘得俏脸都缸了,更是娇媚不可方物,见两小子均暗自偷笑,太嗔道:“不准笑,都是你们累人,你们究竟学还是不学?”

    两人忙点头应学。

    傅君婥好一会才回复常态,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顿了顿续道:“勿小觎了这重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见两人都在摇头晃脑,似乎大有所得,讶道:“你们明白我说什么吗?”

    寇仲奇道:“这么简单的话,有什么难明呢!”

    傅君婥暗忖师傅巳盛赞自己乃练武奇材,但到今天练至第六重境界,才能真正把握法诀。这两个小子怎能一听就明,指着寇仲道:“你给我说来听听。”

    窗外光线转暗,室内融和在淡淡的暗光里,另有一番时光消逝的荒凉调儿。

    寇仲愕然道:“这番话已说得非常好,很难找别的言词代替,勉强来说,该是由有形之法,入无形之法,妄去神动,当机缘至时,便会接触到娘所指的体内那自悉具足的无形宝库,神机发动,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便可练出了他娘的……噢,不,只是练出了真气来。天,我可否立即去练。”

    傅君婥听得目瞪口呆,这番解说,比之师傅傅采林更要清楚明白,这人天资之高,巳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时竟说不下去。

    徐子陵道:“仲少若这么急切练功,说不定反为有害,斯谓无意之意,应指有意无意间那种心境,故空而不空,清静而微,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傅君婥更是听得头皮发麻,这两人就像未经琢磨的美玉,自己稍加启发,即显出万丈光芒来。

    刘结草摇头,心道:“可不是吗?身为主角天资不过人,如何成为主角?所谓废材主角也尚有优势,何况是这两位都是真正的天纵奇材啊。”

    “这番对话,本就是原剧情中已有的,但真实听到对我也能有所触动,等我听得更多一些。再加上之前截取复制到傅君婥出手时的气机所形成的‘九玄**’技能,自是也能推演出一门‘九玄**’来。”他心中又是暗道。

    寇仲尴尬道:“我只是说说吧了!不过请娘快点传授有形之法,那么时机一至。我就会无论于吃饭拉屎之时,都可忽然练起功来了。”

    傅君婥气道,“不准再说污言秽语,我现在先教你们盘膝运气的法门,只说一次,以后再不重复了。”

    两人精神大振时,敲门声起。却是来自傅君婥的邻房。

    傅君婥叹道:“晚膳后再继续吧!”

    见到两人失望神色,差点要把宋师道的邀约推掉了。

    忽然间,她真有多了两个俏皮儿子的温馨感觉。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但刘结草对其中的谈话并没有兴趣,他随手把那些菜每样取一点点就形成了自己的私度,供自己一个人吃喝。

    原剧情中,这次酒席间。初步谈论起了和氏璧的事情。方才引出了下文。

    和氏璧被称作仙界的奇石,含蕴着惊天动地的秘密。

    刘结草虽没偷听这番谈话,可却深知和氐璧这番评价倒也不为过,结果它真的被当作仙石直接用掉了,让三个小子脱胎换骨了。

    他自己虽然不觉得这和氏璧对自己有用,但是此间事了后,就会去看一看这个和氐璧的。

    不过,对于世人来说。和氏玉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最近江湖有言,和氏璧在洛阳出现,其实是尼姑门派慈航静斋在故弄玄虚,和尚和道士也都有参与。

    那场酒席之后,在傅君婥的房间里,三人围成三角,盘膝而坐,月色由舱窗透入,刚好洒在傅君婥身上,使她更似下凡的观音大士。

    传君婥神情肃穆,轻轻道:“你们知否我为何会去而复返,把你们由那肥县官手上救走,后来在丹阳分手,又忍不住回到你们身边呢?”

    寇仲见她认真的神情,不敢说笑,正经答道:“是否因娘爱惜我们呢?”

    傅君婥叹了一口气道:“可以这么说,在宇文化及的亲随里,有一个是我们高丽王派去的人,所以把你们送到北坡县后,我便以秘密手法和他联络,查探宇文化及的伤势。”

    徐子陵喜道:“原来宇文化及也受了伤吗?”

    傅君悼傲然道:“当然啦,我的九玄神功岂是等闲,不付出一点代价,怎能伤找,不过他也算难得,只坐了两个时辰,就功力尽复,只从这点,可推知他比我尚高出一线。同时亦知他为了《长生诀》,不惜一切也要擒捕你们,所以才回头来救走你两个小鬼,我怎能让那万恶的暴君能延年益寿呢。”

    寇仲艰难地道:“娘大可把我们的《长生诀》拿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是干手净脚,远胜有了我们这两个累赘!”

    傅君婥截断他道:“我偏不欢喜做这种无义的事就是了。”

    徐子陵心头一阵激动,问道:“那娘为何又要在丹阳和我们分手呢?”

    傅君婥噗了一口气,幽幽道:“最后还不是分不了吗,我也不知为何要对你两个气人的小鬼头那么好。本想把你们送到丹阳,让你们有足够盘川自行上路,自生自减就算了。但想深一层,宇文化及既可动用天下官府的力量,你们终逃不过他的魔爪,才忍不住又回头找你们。你以为我看上那宋师道吗?当然不是哩!我早打定主意以死殉国,怎还有意于男女私情,只是想借他们的船使你两个远离险境。当船再泊码头时,我们立即离船登岸,逃往起义军的势力范围去,那宇文化及就再拿你们没法了。”

    寇仲断然道:“我们索性先将《长生诀》毁掉,那纵使宇文化骨追上来,也得不到宝书了。”

    傅君婥和徐子陵大感愕然,想不到这一向贪财贪利的小子,竟肯作此牺牲。

    傅君婥点头道:“听小仲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但暂时仍不致到此地步。现在我先传你们打坐的功夫。只是你两人必须立下誓言,一天达不到第一重境界的气机兆动,亦不准出来江湖胡混,只可乖乖的给我找个平静的小镇,躲避战火,安安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徐子陵两眼一红道:“娘!你对我们真的很好。”

    寇仲也感动地道,“纵使我们的亲娘在生,也绝好不过娘你了。”

    两人当下立了誓言。

    傅君婥教两人合掌胸前之后,正容道:“练功之前,先得练性,务要扫除一切杂念,然后盘膝稳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进入左手内,捏子诀,右手在外,为阴抱阳。此名九玄子午连环诀。所谓手脚和合扣连环,四门紧闭守正中是也。”

    徐子陵不解道:“娘不是谎过九玄**重神轻形吗?为何却这般讲究形式?”

    傅君婥默然片晌,叹道,“假若你们真能练成神功,必是开宗立派,自创新局的绝代大师,我便从没像你这般去怀疑过,不过我只能依成法来教导你们,你们若能想出其它方法,尽菅去偿试吧,但心法必须依从遵守,否则会生不测之祸。”

    寇仲赞道,“娘真是开明,武场的师傅教徙弟时从来不是这种态度。”

    接着傅君婥详细说出奇经八脉和各重要穴位的位量,反复在他们身上指点,到两人记牢时,己是三更时分了。

    刘结草听得目光越来越亮,《九玄**》的真义终于入手了,他再以傅君婥之前出手时复制到的气机来推演,一瞬间就又有了收获,他脑中回忆起了《长生诀》,顿时只感觉七张图仿佛又亲切了几分。

    他又想到傅君婥观看《长生诀》没有任何感觉的事情,立即就想到了自己与傅君婥的不同之处,虽然同样是已经修炼过的人,可是傅君婥修炼的真的是真气,而刘结草所修炼的却是内力与血气,甚至是统合了一身体系所产生出来的,与傅君婥有着明显的不同。

    此方幻想世界,虽然武者同样也使用了义魂和义骸,为刘结草不断提供能量,时时刻刻都是在为他增进修为,但这股虚实之间的幻武之力,却另有奥妙,从某方面来说,其实是比内力和血气或还要高等,此实为非同一般,是刘结草结合了一切为自己证道而立的世界中的力量体系。

    因刘结草没有真气,或还有一线可能修成《长生诀》。或那不是内力或血气,而是真气,那就连半分可能性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改变命运之前!

    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傅君婥、寇仲、徐子陵三人同时色变。

    刘结草回过神,他知道大戏要来了,很快就要上演一场大战了。

    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舱房内傅君婥和两个小子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宇文化骨这么快就追上来。

    此时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显是恐怕宇文化及飞身下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雄好汉之称。

    刘结草也点头,宋家人的确是英雄好汉,若非天刀宋缺不喜欢抛头露面,只执着武学,不怎么理会家事,行事也过于保守的话,否则以宋阀的实力未必不如李阀。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色变时,傅君悼霍然起立道:“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

    尚未有机会听到宋鲁的响应,两人巳给傅君婥抓着腰带,破窗而出。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

    刘结草摇头,傅君婥性子太刚硬,须知刚则易折,才导致原剧情中的死亡。否则在宋阀的保护下,宇文化及毕竟欲行大事,其实真的不敢过于得罪四大门阀之一宋阀,若引出天刀宋缺,即使是宇文化及也吃不消,最后必然会让他们几人安然无事。

    宋鲁的惊呼声和宇文化及的怒喝声同时响起,三人已没进山野里去。寇徐两人耳际风生,腾云驾雾般被传君婥提着在山野闻踪跃疾行。不片刻巳奔出了十多里路,感到渐往上掠,地势愈趋峻硝,到傅君婥放下两人时,才知道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山风吹来,冻得两人牙关打颤。

    傅君婥在山头打了一个转,领着两人到了一个两边山石草树高起的浅穴,躲进里面暂避寒风。

    刘结草不得不跟上,毕竟两个小子还没有修炼《长生诀》,他还没有得到第一手的数据资料,暂时还离不开他们,怎么能让他们跑远?

    寇仲松了一口气道:“好险!幸好隔着长江,宇文化骨不能追来。”

    傅君婥叹了一口气道:“其它人或者办不到,但宇文化骨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轻渡大江,你这小子真不懂事。”

    徐子陵骇然道:“那我们为何还不快逃?”

    傅君婥盘膝坐下,苦笑道:“若我练至第九重境界,定会带你们继续逃走,但我的能力只能带你们到这里来。”

    寇仲试探道:“就算宇文化骨渡江追来,该不知我们逃到那里去吧?”

    傅君婥淡淡道:“武功强若宇文化及者,触觉大异常人,只是我们沿途留下的气味痕迹,便休想瞒过他的眼鼻,不要说话了,我要运功行气,好在他到来时回复功力,与他决一死战。”

    言罢闭目瞑坐,再不打话。

    两人颓然坐下,紧靠一起,更不敢说话商量,怕惊扰了他们的娘。

    时间在两人的焦忧中一点一滴的溜走。

    忽然傅君婥站了起来,低声道:“来了!只他一个人。”

    两小子跟她站了起来。

    寇仲颤声道:“不若把书给他算了。”

    傅君婥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徐子陵软语道:“他只是为娘着想吧!”

    明月高照下,傅君婥叹了一口气,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惯了爱骂你哩!”

    寇仲和徐子陵全身一震,若换了平时傅君婥肯认作他们的娘,必会欢天喜地,但这刻却大感不妥。

    刘结草知道,傅君婥已经有了死志,即使死也要保下寇仲和徐子陵,此番情义实为难得,这就让他越发不想让这份真情凋零,成为双龙永生的遗憾。

    “算了,还是现在就多偏帮一二吧。”他想道。

    傅君婥本来就不是宇文化及的对手,现在她的伤看似已经好了,实际上状态并没有达到最佳,比不得宇文化及。

    于是,基于同情,基于对这份真情的难得认同,刘结草伸手一指……

    傅君婥只觉得自身状态莫明变好,一时多了一份信心。

    傅君婥低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这里,娘定可带你们离开的。”

    宇文化及的笑声在穴外响起道:“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食尘都斗不过姑娘的轻身功夫哩。”

    这话倒是没错,刘结草很清楚傅君婥的轻功是远在宇文化及之上的,否则不会再次行刺还能逃脱,更在故意宣扬杨公宝库后,仍旧还在逍遥。

    寇徐两人听得睑睑相觑,原来娘竟曾入宫行刺杨广;更为他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否则以她连宇文化及也自愧不如的轻功,怎会被宇文化及追上。

    傅君婥手按剑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化及,便虽立即动手,否则若让本人的手下追来,姑娘就痛失良机了。”

    傅君婥淡淡道:“宇文化及你既这么心切求死,我就玉成你的意愿吧!”

    人影一闪,傅君婥早飘身而去,接着是气劲交击之声,响个不绝。

    寇徐两人担心得差点想要自尽,探头出去,只见明月下的山岭处,宇文化及婥立一块巨石上,而傅君婥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傅君婥狂猛无伦的攻势。两人可发誓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他的形象相貌。

    虽是隔了足有七、八丈远,但激战中激起的劲旋,仍刮得他们肤痛欲裂,难以睁目。

    两人抵受不住,缩回了石隙内。

    到再探头外望时,形势又变。

    傅君婥飞临宇文化及上空处,剑法更趋凶狠险毒,只攻不守,而宇文化及却是只守不攻,显是落在下风。

    今次两人的忍受力更是不济,只眨几下眼的工夫就要缩回去,眼睛痛得泪水直流。

    就在此时,外面傅来宇文化及一声怒喝和傅君婥的闷哼声。两人顾不得眼痛,再伸头去看,迷糊间前方白影飘来,心中有点明白时,腰带一紧,巳给傅君婥提了起来,再次腾云驾雾般下山去了。

    两入心中狂喜,原来宇文化及巳再次被自己无比厉害的娘击退了。

    今趟傅君婥带着他们毫无保留的尽朝荒山野地狂奔,沿途一言不发,直至天明,来到一个山谷内,才把两人放下来。

    两人腰疲背痛的爬起来时,傅君婥跌坐在地上,俏脸苍白如死,再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两人魂飞魄散,扑到她身旁,悲叫道:“娘,你受伤了。”

    刘结草之前就看出,宇文化及伤得比原剧情中要更重得多,但是傅君婥仍旧还是没有讨得好处,虽然应该伤得轻上少许,却只是多拖延一些时间,仍旧还是要伤重而死。

    眼下,这就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未完待续。。)

第十章 傅君婥死了?

    傅君婥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伸手搂着寇仲和徐子陵的肩头,毫不避男女之嫌地把他们拥入怀内,让他们的头枕在胸脯上,爱怜地道:“我傅君婥的两个乖孩子好好听着,宇文化及己受了重创,必须立即觅地疗伤,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所以娘终救了你们!”

    寇徐两人齐叫道:“娘你还不快些疗伤!”

    傅君婥凄然摇头道:“娘也恨不得多点时间培育你们成材,看你们娶妻生子,想不到娘一向憎恨汉人,但见到你们时却完全忘记了国仇家恨,还心甘情愿认了你们作孩子。娘刚才冒死剌了宇文化及一剑,但亦被他全力打了一拳,他的冰玄劲气确是名不虚传,而宇文化及更是宇文伤之下家族中最杰出的高手。为娘生机巳绝,尽管师傅亲临,也救不了我。娘死后,你们可把我安葬于此,娘性喜孤独,以后你们亦不用来拜祭。”

    两人那忍得住,放声大哭,死命搂着傅君婥,泪水把她的襟头全浸湿了。

    傅君婥容色平静,柔声道:“娘今次由高丽远道前来,实是不安好心,意图刺杀杨广,教他以后都不能对高丽用兵。岂知他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若得你们汉人自相残杀,却碰巧遇上你们。”

    两人此时只关心傅君婥的生死,对什么杨公宝库,没有半分兴趣。

    傅君婥怜惜地摩挲着他们的头发,续道:“我到扬州找石龙,正因由我们布在宇文化及处的眼线知悉杨广派他来找石龙,所以才去一探究竟。因而遇上我的两个乖宝贝。好了,娘撑不下去了,本还有根多话要说。但想起造化弄人,说了也等若没说。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别灵通,娘忽然感到我两个儿子将来均非平凡之辈,你们切匆让娘失望啊!”

    两人凄然抬头,悲叫道:“娘啊!你怎能这样就丢下我们呢?”

    传君婥忽地叫道:“噢,那宝库就在京都跃马桥……”

    声音忽断,傅君婥同时玉陨香消,在青春焕发的时光,目瞑而逝……

    才怪,傅君婥根本还没有死。她伤得比原剧情轻一点,现在只是闭过了气进入了假死,只剩下最后一点气机,随时就要真的死掉了。

    寇徐两人不知此节,还当傅君婥真的死了,于是抱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哭得昏了过去。

    刘结草为了达到某个目标,现在尚还不能出手,甚至还不打算现在就恢复寇徐两人关于自己的相关记忆。否则若那两人想起自己这个“神仙师傅”,心境变化之下谁知道学《长生诀》时会不会发生意外。

    因此,寇徐两人以傅君婥的遗剑,削树为板。造了副简陋之极的棺木,把傅君婥安葬在谷内一处疏林内,以她的宝剑陪葬。

    刘结草只负责使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吊住傅君婥最后一口气。留住最后的一丝重生希望。

    寇徐两人对傅君婥眷恋极深,又知这深仇怎都报不了,伤心欲绝下。大反常态,就在坟旁露天住了下来,对外面的世界,什么功名利禄,再不感兴趣。

    连最爱说话的寇仲亦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说话,制造了原始的弓箭和鱼叉,就在河中捕鱼或间中打些鸟兽来充饥里腹,又索性脱下衣服连银两藏好,只穿短裤,过着原始茹毛饮血的生活。

    刘结草知道,正是这种心态反而才合了《长生诀》的心性要求,若是两人还是原来的心境,恐怕也难以修成《长生诀》。

    幸好那时正是春夏之交,南方天气炎热,两人体质又好,倒没有风寒侵袭的间题。

    夜来他们就在坟旁睡觉,那本《长生诀》就给压在坟头的石下,谁都没有兴趣去碰它。

    当晚傅君婥传他们九玄功的心法,尚未说出行功方式时,宇文化及就来了,所以目下他们只懂心法、经穴的位置和打坐的形式,但如何着手练功,却是一无所知,加上心如死灰,那还有练功的心情,每日就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任得日晒雨淋,似若无知无觉。

    与两人不同,刘结草却因早复制了傅君婥战斗时的气机,借此就轻易推演出了《九玄**》,他虽然也能够教给寇徐两人,可还不如让那两人借此不走寻常路,反而以这种根基去领悟《长生诀》,这才是刘结草希望看到的事情,也是他一直等到现在,也不愿意出手的本来目的。

    这晚由于下了一场豪雨,分外寒冷,两人缩作一堆:心中充满无限凄凉的滋味,想起埋在身旁的傅君婥,暗自垂泪。

    到冷得实在太厉害了,寇仲把徐子陵推得坐了起来,牙关打颤道:“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生病,怎对得住娘对我们的期望呢!”

    十多天来,他们才是首次说话。

    徐子陵终抵不住寒冷,哑声问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寇仲苦笑道,“若没有把娘的剑埋掉,现在我们至少可盖搭间树屋出来。”

    徐子陵道,“就算冻死了,也不可干扰娘的安宁。”

    寇仲点头同意道:“当然是这样,不若我们试试去练娘教的打坐功,高手都应是寒暑不侵的。”

    徐子陵颓然道:“怎么练呢?”

    寇仲为之哑口无言,伸手抱着徐子陵,就那么苦捱到天明。

    到太阳出来时,两人才回复生机,岂料祸不单行,溪中较大点的鱼儿已给他们捉得一条不剩,鸟兽亦像知道他们是危险人物般不再留在谷内,没有办法下,两人终决定到谷外觅食。

    他们带着弓矢,走出山谷,只见野花丛丛、芳草萋萋,低丘平原,空野寂寂,极目亦不见任何人迹,四处有翠色浓重的群山环绕,不禁精砷一振,胸中沉重的悲痛,减轻了不少。

    两人沿首山脚搜寻猎物的踪影,不一会竟幸运地打了一只野免,欢天喜地回谷去了。

    徐子陵因天气酷热炎,到溪水浸了一会,返回墓地时,见寇仲竟把压在石底的《长生诀》取了出来,正埋头苦读,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说到底,若非这《长生诀》,傅君婥就不用惨死在宇文化及手上。

    寇仲伸手招他过去道,“不要恼我,我只是依娘的遗命,好好活下去,这些人像图形虽不是什么神功的练法,但起码是延命的法门。我们虽不仅这些鬼画狩般的文字,但至少可跟首图像昼的虚线行气,再依娘教的心诀和脉穴位置练功,倘能稍有收成,就不用活活冻死了。”

    徐子陵正要反对时,寇仲把书毫不尊重的劈面掷来,徐子陵自然一把接着,刚好翻到其中一幅仰卧的人像。

    以前看时,由于不知奇经八脉的关系,便像看一些毫无意义的东酉,今次再看,立时明白多了,竟移不开目光,深探被吸引着。

    寇仲嚷道:“那第六幅图最有用,最好不要先看别的。”

    徐子陵翻了翻,才知自己看的是最后的一幅,再看第六幅图,似乎没有第七幅图那么容易上手,便不理寇仲,径自坐下看那最后一幅的图像。

    刘结草见此,也同时回忆着那七副图,第六和第七副图,行气方向完全相反,正是代表了阴和阳两属性,而前五副图以此类推应该就是五行属性。

    由这天起,两人除了打猎睡觉外,就各依图像打坐练功,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大自然里,彻底过着原始的生活。

    心中的伤痛不知是否因有所专注的关系亦日渐消减。

    有意无意间,他们终进入了九玄功要求那万念俱减的至境。

    接着的八天,两人各练各的,有时连打猎都不去了,随便摘些野果,填饱肚子了事。

    寇仲练的是那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徐子陵那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其中很多穴脉根本是傅君婥没有提过的,又或提及时指明与练功无关的。

    徐子陵那幅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不像寇仲的重归头顶天灵穴,复杂处则两幅图像都是不相伯仲。

    两人心无所求,横竖无事可做,依着娘教下的心法,抱中守一,意念自然而然随早巳记得滚爪烂熟的指示经穴过脉,总在有意无意之闲,深合九玄**之旨。有时练红色箭咀,有时练别的颜色,虽似没有特别的功效,但两人亦不斤斤理会。

    到后来,寇仲突然醒觉般依图像行走的姿势闭目在谷内行来走去,而徐子陵则要躺下来才感适意,一动一静,各异其趣。

    到第九天晚上,忽地雷雨交加,两人那睡得着,被迫起来练功。

    寇仲如常漫步谷中,徐子陵则索性浸在溪水里,只露出脸孔,各自修功练法。

    不久,两人都物我两忘,进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

    当刘结草看到两人终达这个境界时,喜出望外,知道事情要成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长生诀》!

    寇徐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长生诀》各自熟习了的图像,并且再不理什么箭咀指示,只是虚虚渺渺,精神固定在某一难以形容的层次。

    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徐子陵脚心发热,像火般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那种感觉,难受得差点令他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犹幸冰凉的溪水和雨水,稍灭痛苦。

    徐子陵福至心灵,知道这是神兆发动的时刻,再不去理会身体的痛楚,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真气,静心去虑,只守于一。

    也幸好傅君婥来不及告诉他有关气机发动的情况。

    若换了是九玄**气动的正常情况,会是脊骨尾闾发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对一般武人来说,这巳是梦寐以求的境界,由此登上内家高手之途。

    至于徐子陵这刻的情况,根本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般人定会视之为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故石龙当日依图练习,由于早有成见,一试不妥下,便不敢再练下去。

    徐子陵根本不知是什么一回事,一心认为就该如此:心无罣碍下,死马当了活马医,反得到图像的真髓。

    寇仲则是另一番光景,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贯顶而入,接着流入各大小脉穴,冻得他差点僵毙,不由自主奔跑起来,使气血仍能保持畅顺。

    两人就是这么硬撑了两个时辰,到天明时,寇仲终支持不住。软倒地上。

    就在此要命的时刻,全身经脉似乎全都爆炸开来,接着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知。

    徐子陵则发觉体内差点把他活活灼死的热气潮水般迅速减退,一时漫无着落,亦失去了知觉。

    看到这里,刘结草终于明白,为何修炼《长生诀》需要“纯净之体”了,因为在那般激烈的力量下,若有窒碍的话。那就不是两人眼下这种情况下,而是可能真的走火入魔了。

    石龙是对的,他即使强练下去,恐怕结果也会很可悲。这世上总有愿意强练《长生诀》的人,但是至今也没有听说谁成功了,这就是修炼之前大家都有真气,自然妨碍了极其霸道的《长生诀》的运行,不走火入魔才怪。

    刘结草顺势有所明悟,自身一切内力全部转化为血气。全部渗透入血肉之中。这就是血气的特性,不走经脉穴道,与内力有极大的不同之处。

    当然,他若不是由血气修炼为始。然后再转练内力,更把一切整合为一,也不会可以自由转化了。

    做完一切,刘结草自身也可几乎纯净。经脉和穴道中再无妨碍,不会再影响《长生诀》的运行了。

    这《长生诀》真正厉害的地方,刘结草之前看清了。唯有心性和精神力强大的人,才可以在进入状态时,以精神力引特定的外界元气直接入体,才会引发如此激烈的反应,这是直接由后天而入先天,不同寻常修炼之路,端是厉害。

    但是,如果这个过程无法支撑过去,那么就是呵呵,资质微差一些的人即使强撑也未必能够撑到最后。

    就像寇仲和徐子陵一般,如果是资质差的话,就会真的被寒热二气给冻死或烧死了,但若是成功却能够因此而脱胎换骨,这是常理。

    与那两人不同的是,刘结草决定从第一副图开始修起,这才是《长生诀》真正的练法,寇徐两人这种练法是取巧之道,练出来的只是残篇,若非两人可以阴阳相生,否则绝没有下文了。

    刘结草静坐在寇徐两人的附近,他心性和精神力超然,一坐下就立即入了状态,根本连调整都不需要,一上手第一副图就开始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天地中流入他的身体中,然后又经过什么转换,再重新从身体中生出,那股力量一出他就感觉到刺痛,然后那股气流经过的地方一路刺痛下去,然后那些地方似乎开始变得僵硬了。

    从外面进行透视,刘结草身体中的经脉穴道仿佛有种正在金属化的感觉,有一股如“汞”般的液体金属直接冲入人体的经脉穴道,就会像是现在这般。

    由此可知,五行属性或许比阴阳属性更难入门,这是《长生诀》第一个窒碍之处,也只有寇徐两人那样取巧跳过这部分最难的地方,才练成《长生诀》残篇。

    正常人往往也都是像刘结草一般,从第一副“金图”开始练起的。

    刘结草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僵死了一般,他越练越无法动弹,金属气流流遍全部的经脉穴道后,开始向着他整个血肉渗透出去,对他的身体中的金属成份进行了大改造,其中更易的主要就是骨骼……

    由于不断吸入金属属性元气,隐形衣仿佛受到了妨碍,一时间刘结草的身形就隐不住了,直接显现在这个山谷之中。

    到了正午时分,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时,寇仲首先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凉浸浸的,一点不怕火毒的太阳,舒服至极。

    寇仲仍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想起昨晚的情况都犹有余悸,茫然坐了起来。

    一看下乖乖的不得了。

    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最奇怪是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

    寇仲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发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焕然一新,就在这时,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头,令他跳了起来。

    寇仲首先想起徐子陵,大叫一声。高嚷道:“小陵,我练成第一重了,看,我的身体多轻,可以翻筋斗了。”

    连翻两个筋斗后,才飞奔着去找自己的好兄弟。

    事实上即使请当代所有见闻广博的武学大宗师来,也不知两人究竟炼成了什么东西。甚至写出《长生诀》的作者,亦要为两人现在的情况瞠目以对。

    用刘结草的话,两人这是在取巧练功,与正常的《长生诀》区别可就大了。正常修炼如果没有《长生诀》中的文字心法配合,断没有成功之理。

    这也就是为何刘结草如此看好《九玄**》的缘由,若非这功寇徐两人断无可能如此修成。

    事实上,即使是刘结草现在修炼的方式也与正统《长生诀》有所区别,同样应用的是《九玄**》中的心法。只因现在正统的甲骨文鬼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其中的心法根本常人不可能明白,连寇徐两人这般资质的人都只能当成鬼画符来看。恐怕只有原作者广成子自己才明白吧,故而不取巧根本无法练成此功。

    目前,寇徐两人确因而改变了体质。但若说动手对阵,只要来个普通的会家子,就可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了。

    可是由此发展下去,两人的内功劲气可达到什么境界。就谁都说不上来。

    徐子陵听到他呼叫声,逐渐回醒过来,仍是浮在水面,全身暖洋洋的。一点寒冷感觉也没有,忙爬上岸来,

    按着是一震跪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美丽倍增的世界。

    由那天开始,两人以为练通了九玄**第一重的境界,又对那晚的痛苦记忆犹深,暂不敢练功,但却再耐不住性子,早上起来就往外狩猎,到日落西山才返回谷地,但无论如何疲倦,只要一觉睡醒,立时疲劳尽去。

    顺便一提,他们在谷中自然发现了多出来一个还僵硬不动的刘结草,由于尚未恢复某些记忆,自然就当作陌生人,对此视而不见,他们根本没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与寇徐两人不同的是,刘结草金图练完之后,也不需要他主动,居然自动就转向了第二副“木图”,在刘结草骨骼几乎金属化,血肉也半金属,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时,注入了一股生机。

    然后,刘结草第二轮的修炼开始,他现下不吃不喝,居然也能够若无其事,由第二副图中吸收的木气化为生机,补足他所有的需要。

    不过,木气让他的身体中一部分开始木质化,反而让刘结草的身体更僵硬难解了。

    寇徐两人之所以不理会刘结草的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当刘结草已经死了,常人怎么会僵成这样?还没有了呼吸?

    其实,刘结草这是转为内呼吸了,跟寇徐两人练功时的状态类似,当时寇徐两人练功时也是自动转为内呼吸的。

    寇徐两人几乎两个多时辰就可以练就一副图,而刘结草练更难的五行属性,现在似乎是要整整一天才能够练成一副图,还要不断从五行之始开始流传不停,故而一直还无成。

    刘结草第三天时,身体吸入水气,终于开始出现另一份生机,使得他的血液开始改变,整个僵硬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重新软化的现象。

    第四天时,他的身体中又入了一道火气,但因他之前金木水三气已经顽固,故而火烧之不动,真金由火炼,木气助燃之,水气保住他不被彻底烧死,如此又是一天。

    第五天,刘结草身体外已经被不断吸来的尘埃沾满,并渐渐在他的表面凝结为石质,仿佛他已经变化为石人一般,这是由外而入,再以内而外所发。

    但是第六天发生了变化,刘结草第六天并没有转为阴属性的第六副图,而是突然又重新回转第一副图,又是一轮五行流传,这样又过去了五天。

    由此可知,刘结草所练的东西与寇徐两人也有所不同,他是以《九玄**》为主,又不知不觉结合了他过去一切所修,因此才导致这番变故。

    可见,《长生诀》由不同的人,根据不同的心法见知来习练,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多数自然是不好,否则也不会一直无人练成《长生诀》。

    某天醒来,寇仲扯着徐子陵来到傅若婥坟前,道:“我们这样下去,娘必不高兴,何况她还想我们娶妻生子,建立功业,成为不平凡的人。”

    徐子陵默然片晌,点头道:“我也想到外面闯闯,不过我们虽练出点门道来,但比起真正的高手,相差仍是不可以道里计,若做个帐前小卒,自觉又不甘心,娘这么厉害,我们怎也不可丢了她的面子。”

    寇仲嘻嘻笑道:“这个当然,正如娘说,宇文化及对《长生诀》是志在必得,定不肯放过我们。说不定已使人画下图像,全国悬赏,所以我们仍须避避风头,本来最好是在这里,不过若这么过下去,我们定会变成了野人。”

    徐子陵道:“你有什么计划呢,”

    寇仲胸有成竹道:“我们先把《长生诀》找个地方埋了它,然后往南走,见到什么城乡县镇就设法留下,看看可否找到工作,打听清楚形势后,才继续我们投靠义军的大计。”

    徐子陵不知如何,亦很想出外闯荡一番,当下拜祭了傅君婥,埋了《长生诀》,取回衣服穿上,袋好银两,就此离开了这令他们心伤魂断,永世都忘不了的美丽小幽谷。

    不过,山谷中的某个一直被他们忘记的人,却正在此时发生了异相,让两个准备离谷的小子一时被吸引住,暂时准备再看一看。

    原来,此时由两人入谷时的夏季,已经渐渐要转为秋季,刘结草此时的情况自是要与过去不同。

    他之前五行流转的次数经历了九次,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这才开始了阴阳属性两副图的修炼。

    由于外表的石质根本没有褪去,更在几轮练功下又让五行再石质上进行了进一步处理和加厚,这才没让经常路过的某两人察觉。

    阴阳两属性的修炼,刘结草的修炼情况又是不同,并非再是一天阴,然后又是一天阳,这般与五行修炼类似的情况,而反倒是连续九天的阴,以及连续九天的阳。(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傅君婥复生!

    在刘结草步入阴阳修炼一轮后的第十九天,他体内阴阳二气自动流传不止,一时阴,一时阳,不再具体分明。

    此时,刘结草不单单是普通的阴阳流传,而是阴阳中也划出了五行之属,五行之阴和五行之阳分别分明,不断在刘结草身上发生了变化。

    之后更是一日一变,每日都气息上扬一分,五行相生相克,阴阳轮转。

    眼下,突然又有风雷之力自生,在刘结草的周围引发了旋风和闪电,终于引起了即将离谷的那两人的注意。

    寇徐两人注意着那个古怪石人,方才面露惊容。原来的他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每天也因为石人变化太小而没有注意,今日认真注意才发现石人比原本大了好几圈了。

    如今,石人周围又有旋风和闪电,寇徐两人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

    以两人修习《长生诀》的超强灵觉,此时才发现他们可以感应天地万物,却居然完全无视了这个石人,即使眼前风雷交加,却仍旧仿佛它不存在于天地一般,方才知晓自己差一点错过一份机缘。

    或许,今日当是刘结草重新出世之时,他所化石人在旋风和闪电的磨砺之下,突然就此炸开,露出盘坐在原地的刘结草。

    他一身赤体而坐,隐形衣和其他衣物早就化为飞灰不存。

    刘结草张开了双眼,一股无形的威势自生,让寇徐两人后退了三步才停了下来。

    “乖徒儿,还不拜见为师。”刘结草对两人笑道。

    一段被蒙蔽的记忆突然从寇徐两人脑中回想了起来,让两人泪流满脸的跪在恩师当前。

    当两人回想起《易筋经》时,此神功自动开始运转,借助《长生诀》之前对两人的洗礼,寇徐两人的资质一时间突飞猛进,几乎接近于两人受到和氏璧影响后的资质。

    这也是两人的底蕴深厚。《长生诀》改造之力不浅,《易筋经》只是利用了这一份底蕴而进行催发,才有了两人又一番变化。

    但是,这番变化寇徐两人仿佛视而不见,知而不觉,他们两个跪在地上同声道:“还请神仙师傅救救我等娘亲。”

    刘结草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心中诧异于两人的知机,居然因他出现在这里,就猜测到了某些东西。

    寇徐两人不是傻瓜,相反还是绝顶聪明。已经猜测到刘结草或许一直跟着他们两个,因此根本不相信恩师会看着他们的娘就这样死去。

    刘结草点头,遂伸手一指,不远处地面一震,棺材从地面上浮起,飘到了三人的面前。

    “娘。”寇徐两人本能的叫道,泪水又流了下来。

    刘结草又是一指,整个棺材自动化为飞灰,把不腐不烂还犹如当日根本没有变化的傅君婥完全显现了出来。让寇徐两人露出了惊喜。

    正常人那么久了早就烂掉了,这般异相果然是如了寇徐两人的猜测,或许说是所报的妄想,没有想到却真的实现了。

    不过。傅君婥的情况并不好过,只是被刘结草当日随手一道布置吊住了最后的生机,一直进入假死状态,想要这样救回。若依靠刘结草从白鸦儿那里复制到的念能力,只怕还是不够。

    白鸦儿的念能力只是初成,还具备进化性质。现在虽然对傅君婥有效,但是想让她一性次就恢复如初,尚还是差些火候。

    因此,刘结草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张卡片,其名为“大天使的呼吸”。

    在寇徐两人出现,突然出现了一只发光的天使,如同神明一般,在这只天使的一口气的作用下,傅君婥脸色开始红润,甚至立即就张开了双眼。

    “娘。”傅君婥在不可思议的表情下,被寇仲和徐子陵两个人抱住了。

    在义母与义子进行了亲热之下,方想起刘结草还在那里,寇徐两人对傅君婥简单介绍了情况后,三人就拜在刘结草的面前,感谢了他的活命之恩。

    刘结草对三人的感激并不在意,他淡然说道:“傅君婥,你重伤之下一身功力已经不保,即使我救活了你也是无法恢复,你可怨我当时明明在场,却见死不救?”

    傅君婥连道不敢,寇徐两人也是作如此姿态。

    刘结草笑道:“我知你们其实还是有点怨心,但这是人之常情。但若无此番遭遇,寇仲和徐子陵没有了那番心境,是不可能练成《长生诀》的。一饮一啄,就是这般。为了我好徒儿的前景,不得不如此。”

    傅君婥露出感激之色,说道:“若是为了这两个乖孩子的前程,即使我真的死了又何妨?”

    寇仲和徐子陵面露感动,又与傅君婥抱在一起,称“娘”不止。

    刘结草等三人平静下来后,又说道:“所谓破而后立,此番破功何尝不是你的机缘。《长生诀》非无修为者不可练成,若以《九玄**》的心法去练,可绕过它的修行正法进而取巧成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均是露出喜色,若是能够恢复功力,谁又想真的失去功力呢?

    只是,后面刘结草的一番话,让三人脸色立即就是大变。

    “傅君婥,你此番本是死劫难过,但是幸得遇于我,借我之力而得复生。但你必须明白,天数本注定你当死,你却活了过来,等于是逆了天命,自此之后,你就不可再出入江湖,甚至无法再离开这个山谷了。一旦离开,你当受天谴,不可不察。”他认真的说道。

    这个幻想世界与过去不同,这是一个真实存在天道的世界,否则何来的破碎虚空之事?因此,天谴是真实不虚的事情,不过那不是劫雷,而多是人劫。

    这世上最大的劫数,从来不是天地伟力,而是可怕的人心,傅君婥身怀杨公宝库的秘密,自是轻易就容易引发劫数,身死道消只是寻常。

    刘结草与三人说明了厉害,由不得三人不重视。因为刘结草复活了傅君婥,他的话自然不可能是随便说说的。

    刘结草又对寇仲和徐子陵说道:“你两人也有天命在身,不可在此久留。作为这个时代的主角之一,当在江湖上翻天覆地一番,方不负你两人得天之幸,修成《长生诀》。”

    言毕,刘结草自是无话可说了,在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飞向了天空,消失不见了。

    后面的事情如何,刘结草也就不关心了,反正即使寇仲和徐子陵远出山几日,也有剧情修正力进行动作,让剧情不至于走偏,完全不必担心什么。

    有着冥冥中的天道,刘结草自然不需要为此考虑。

    这是结合了过去一切幻想世界中的种种实验,才生生造就出来的天道雏形,此番也是一种测试。

    刘结草随后一路北上,见到杜伏威的人马横行,大量村镇荒弃,不得使得他心中也生出了不爽。不过他尚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心思,这不是他现实世界中的历史,而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幻想世界。

    所谓“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作为造物主,比天道更高远,刘结草也不会随意干涉这些。

    他或许会小小改变一些人的命运,可是却无意改变更多。

    刘结草现在要去洛阳,去见识一下这块号称仙界奇石的和氏璧,虽然没有报多少期望,可是若不见识一下,他总觉得白白创造了这个幻想世界了。

    当然,邪帝舍利他同样也要见识一下,对于机关之术他通过千机门的一些功法,也算是知道得不少,再加上他想要推演并不算困难,因此并不担心杨公宝库中的机关。

    只是现在还不算时候,他尚不必急着去看邪帝舍利,先把和氏璧看看再说其他。

    此时的洛阳还在隋军的手中,守城的大将乃是王世充,是一个阴险狡诈却又的确有些实力的高手,在与瓦岗军的对峙之中,胜少败多,却仍旧因为坚城而保持着基本平稳的态势。

    和氏璧应当是在洛阳城近郊的净念禅院之中,刘结草倒是不怕净念禅院中的高手,只是不想惹麻烦,因此决定偷偷潜入即可。

    正巧,这夜黑风高的日子,刘结草悄然穿着隐形衣,飞入了净念禅院。

    围墙再高,也挡不住会飞的人,何况刘结草还控制了气流,使得他飞行没有出现空气阻力,更因不震动空气,使得他的潜行根本没有让人发现。

    控制气流什么的,这不是他过去的能力,而是他修炼了《长生诀》后可御使天地间各种能量所自然而然的一种能力。

    只是,刘结草觉得即使如此,他还总差点什么,之后便下了决定,一定要得到《御尽万法根源智经》。那一门才是真正以精神异力来驾驭空气和水流的绝学,若得之便真的可以以意念来直接操控一切天地之气了,配合已经以《长生诀》的天地阴阳五行之气改造了自身的刘结草,绝对是天作之和。

    这是以后的事情,眼下还是着眼于净念禅院与和氏璧吧。(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刘结草又失误了!

    和氏璧就隐藏在一座黄铜铸就的大殿,这一点刘结草还是清楚的。

    这座大殿约莫有十二三米长宽,看的出来墙壁为了隔绝辐射,建设的非常厚实,怕有一丈厚,也就是说其中的面积大约也就是其中至少有着一百多平方的面积,也算是不小了。整个大殿以非常精致的工艺造成,显示出了极高的艺术成分。而且大殿上还擦的锃亮,有些历史的痕迹,显然是早就建立起来,用来存放和氏璧的。

    在大殿前是一个宽阔的白玉广场,在这广场上有着三尊几丈高的金饰佛像,在周围则有着几百个真人大小的罗汉像。雕刻的惟妙惟肖,一举一动都如同真的一般。广场之中幽幽的燃烧着檀香,袅袅的青烟散漫的飘散着,在远处的大殿中,又响着阵阵的诵经声。令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心中宁静下来,进入到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之中。

    只是,这座大殿的门此时尚是关闭着的,里面也有了空和尚亲自坐镇,刘结草一时之间也无法直接自己强行打开殿门闯进去。

    他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穿墙术之类的手段,否则当真无法直接进去了。

    幻影显形和幻影移形,这种源自《哈利波特》的魔咒,或许更容易达到目标吧,不过他可不敢使用。

    一方面,这种魔咒不熟悉的地方想要前往,就很容易出现差错,直是熟悉的地方才越容易成功。

    另一方面,幻影显形和幻影移形的时候会发出“啪啪”的刺耳声音,这实在不是适合使用在如今潜行时使用的魔咒。

    他最后无奈决定,只能使用笨办法了。

    了空和尚总不能不吃饭吧,因此只要耐心等待,总可找到机会。

    今晚算是白来了吧,他只好在这边随便找了一间空着的禅房。决定等明天早上了空和尚吃饭开门的时机,借机潜入进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很早就起来了,果然等到了机会。

    了空和尚所在的大殿中,由于充斥着和氏璧那惊人的辐射,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因此即使是了空和尚也不敢一直长呆,他借着吃饭的机会就会出现活动,在开门与关门之间,却不知道刘结草就借助这个机会。使用缩小咒变小,借着这个当口的时机轻易的飞了进去。

    然后,他失望了。

    大殿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辐射,也没有和氏璧,刘结草的算计似乎出错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出错,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因此刘结草很快就不当回事了。

    刘结草只好开动脑子,回想哪里出现问题。和氏璧为何不在这里?

    他开始回忆原剧情,方才明白自己似乎来得太早了。

    原剧情中似乎是这样的:师妃暄自宁道奇处得到,存于禅宗了空大师处,欲择日交给李世民助其声望。被徐子陵偷出来。与寇仲跋锋寒三人研究,无意中被和氏壁改造经脉,而和氏壁送尽能量后粉碎。

    现在的和氏璧应该还在宁道奇的手中才是,刘结草感叹自己没有思虑周全就直接跑来了。真的是来得太早了一些啊。

    那么,现在怎么办?

    他立即就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目标,当前最先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各种高等级功法。

    如果以高级功法最多的地方,这个世间似乎也只有一处了,看来还是要先去找到那处地方,以及那个人吧。

    这说的自然是成都郊外的幽林小筑和石青璇。

    她的手上既有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也有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更有霸刀岳山的《换日**》。

    这三部功法中,《慈航剑典》位列四大奇书之一,是当世最能够达到破碎虚空可能性的功法之一,即使是散人宁道奇都观之吐血,这是刘结草的第一目标。

    《不死印法》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有着极大的窒碍,即使连碧秀心看了都要早死,不过修得阴阳五行,包容一切的《长生诀》刘结草来说,《不死印法》的一生一死中的对立,根本不算是问题。

    何况,刘结草原本就精于生死阴阳,自是不可能出问题。

    《换日**》比前面两部功法就差上一些,但也是不世出的绝世武功,心法里有着“破而后立、败而后成”的口诀,能够重续断脉。

    《换日**》通过修炼气、脉、轮,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其中“气、脉、轮”指的是五气、三脉、七轮,乃天竺的内功修练系统。

    总之,为了这三门非同寻常的武功,也值得刘结草为此而忙活了。

    幽林小筑在成都郊外的某处,这个消息刘结草的确清楚,可是成都郊外范围极大,根本不是好找的。何况石青璇在剧情中也出现过几处地方,这代表她根本不是长期呆在家里的宅女,即使直接找上门去也未必找得到。

    目前,应该只有东平郡的王通可以轻易联系得上石青璇。其他人像是石之轩、侯希白、杨虚彦和安隆之流应该也是知道,可是找那些人似乎更难更麻烦,只有王通的住址相对固定。

    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亦只有他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所以,刘结草很清楚一点,王通必然知道石青璇的具体住址,否则何以谈得上能够联系石青璇?

    王通居住在东平郡,这是原剧情中透露出来的,刘结草对此记忆得并不清楚,他是通过找人打听才弄明白的。

    从净念禅院中跑出来后,刘结草第一时间就打听了王通的住所,然后直接找上门去了。

    王通修为高深,但是刘结草也有办法,他直接使用了梦魇之力,在王通睡梦之中进行了诱导,终于得到了幽林小筑的具体位置。

    说实在的,这个幻想世界中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精神力奇高,这个世界的修炼重真气远不如得精神力,没有高深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成为一流高手,这点就是低武与中武的区别。

    王通实力很强,即使是刘结草想要使用梦魇之力对付他,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幸好刘结草现在的修为已经相当于这个世界中的宗师,比王通还要高一些。若是《长生诀》大成后,立即就能翻身成为大宗师,达到接近破碎虚空的境界。

    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借助王通的梦境得到消息。

    幽林小筑位于成都北边凤凰山东麓太阳溪西岸的隐蔽小谷内,当刘结草从王通那里得到这个信息后,露出一脸的悲剧。

    因为他借此回忆起了,侯希白似乎在原剧情中直接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刘结草早就把这部分剧情忘记了,一时没有回忆起来,这才又绕了个弯子。

    这也是他自己不好,创世时直接使用的都是过去从记忆中深挖出来的光盘,这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刘结草向来不是完全记得清楚的,没有当时神通电脑的深入挖掘,根本不可能全部扫描出来。

    当然,刘结草如果真想要深入把自己记忆深处的东西完全挖出来,那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不太愿意这样做,总觉得这样就少了乐趣。

    像是这一次,他虽然白白付出了努力,做了多余的事情,可是却也没有不爽,因为这也是一种修行路途中的趣味,这总比一切尽知来得有意思得多。

    就因为这份性格,刘结草虽然因为总是没有把一切记清楚而出错过好几次了,可是还是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下次在幻想世界中行事前,也根本没有再要去翻记忆,或直接回地球找原著的心思,全因那样完全没有意思了。

    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余文,山势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故有“凤凰山”的雅号。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境蜒而来,流往东南,两岸长满枫树,际此秋盛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景色极美。

    过枫树林,穿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

    野树依池潭山势盘根错节,苔草流碧,流水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水击顽石,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

    刘结草飞到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凤凰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幽林小筑就在群山环围的山谷内,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三门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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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结草滑石而下,进入森林,庞大的古树参天而立,灵兽奇禽在林叶间跳跃飞翔,生趣盎然。

    他在林木间疾行,倏地空间开阔,现出一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的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

    幽林小筑,终出现眼前。

    这就是一代刀法大家“霸刀”岳山结庐终老之地,也是石青璇的住所。

    在群山环汇形成的宁静幽谷内,溪水于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树木间隐见几间小石屋,若他推断不错,溪水该绕过屋前,流至谷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谷外去。

    谷内枫树参天,密集成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能避世隐居于此,人生尚有何求?

    际此红日初升,小谷沐浴在晨曦之中,满山红叶,层林如染,阵阵秋风吹来,百鸟和鸣,清新之气沁人心脾。

    池中大石从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过,小鱼结伴游,充满自由写意,不染尘俗的意味。

    耳听流水淙淙,沿溪而行,绕过清池,踏着满枫叶的碎石小径,林路弯弯曲曲,忽然豁然开朗,就在屋前溪水旁可看到一方盘石。

    眼前风景种种,刘结草都并不动容,若他愿意随手可把这一切复制出来再造乾坤。

    他看向小屋,听到了其中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知道其中知道有人,不知道是否真是石青璇。

    由于刘结草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他虽然踏步无声,可是仍旧行走间在空气中带出震动,石青璇虽然武功不是最高明,可是仍旧应该已经知道来人了。

    她没有出来。恐怕是摸不准这时候来的人会是谁,知道她住所的人实在是不多。

    刘结草沉寂无声,既不去敲屋子的门,也不主动示声,他并非没有行动,实际上只是使用精神力扫描这里,想找出功法的位置。

    石青璇却终于忍不住了,推开屋门自己出来了,她终还是一个人,还是有好奇心的。

    刘结草扫视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没有做任何伪装,以世人标准的目光来看,当真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只是刘结草是一个萝莉控,故而根本不当一回事,那种看寻常事物的目光让石青璇都感觉到一种不爽油然而生。

    “你是谁?”石青璇终问道。

    “我不是和尚。”刘结草直接打断了石青璇最直接的猜想,“我就是一个路人。”

    石青璇看到一个光头出现,而且目中平淡,很自然的就在猜测他是和尚,而刘结草这种程度的人根本不需要说慌。他也能够猜测出石青璇的心思。

    只是“路人”?哪有普通路人可以轻易找上这里的?

    刘结草下一番话,直接打翻了石青璇内心的茶几。

    只因,刘结草很直白的说道:“打劫,快快交出《慈航剑典》、《不死印法》、《换日**》。”

    被人找上老家。自家精神病的老爹不在,石青璇孤立无援,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问题。

    最后,她突然一笑道:“如果你不怕死的话。给你看了又如何?”

    这世上的武功,层次越高的越讲究精神境界,不同的武功其中的精神境界根本就不是相同的。

    《慈航剑典》、《不死印法》、《换日**》。这任何一门武功,给不对路的人看了,都有可能要吐血的。

    即使是石青璇本人,她也只修《慈航剑典》,其他两门武功是看也不看一眼,应该说是不敢看吧,她可不敢再去步自家娘的后尘。

    何况,石青璇恨不得多给石之轩找点麻烦,原因自是不必多说。

    另外,她对慈航剑斋也不是没有怨念,如果不是为了慈航剑斋,她的母亲碧秀心又何必为了要去破解石之轩这个魔头的武功而看《不死印法》呢?

    最后的《换日**》,本来就是岳山跟别人交换过来的,不是岳山自己的武功,即使让人看了又如何?

    当然,这也不排除刘结草在使用精神催眠和暗示,放大了石青璇的某些情绪,否则也不至于有此效果。

    石青璇的精神境界其实很高,但她的真气水准不高,无法完全发挥她的精神境界。再说刘结草的精神境界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高,一开始就是大宗师级别,同样跟石青璇一般差的只是真气等级,因此才被刘结草轻易给影响了。

    刘结草先看的是《不死印法》,从中他看到了一生一死,看到了佛魔对立的两种思想的冲突,甚至还有两种魔门自家思想的冲突,难怪石之轩要变成精神病,这般乱法不把脑子搞出毛病根本不正常。

    石之轩就是在使用佛门思想“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来强行压制花间派与补天阁的极端相反的武学心法。

    为何邪帝舍利会解决这个问题,刘结草也心中也有猜测了。

    邪帝宗作为统御魔门的帝王门派,他们的心法先天克制天魔册上的其他魔功,因此石之轩可以借助这一点彻底镇压自家魔功,然后再借机使用佛门思想进行根本上的调和,彻底补完这一门《不死印法》。

    石青璇正在一边书写着《慈航剑典》,这一门武功当初是她娘口述,她自己记下修炼,根本不落于纸上,现在只能默写出来了。

    她唯一感觉到震惊的是,即使是她娘看了《不死印法》也必是要吐血的,她自己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但是眼前这个光头其武功气息极为正派,根本不像是邪派中人,却为何安然无事?

    如果石青璇真的向刘结草问起的话,刘结草一直会很直白的告诉她答案。

    其实道理很简单,不说刘结草一直以来作为根本的生死阴阳道,现如今的包容万象的造化之书也足以保证他不出现意外。

    即使没有这些,看看刘结草原本在《金庸群侠传》中所弄出来的什么东西吧。

    《太极神功》、《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这些从思想和武功上都是与《不死印法》有着相近之处,只不过没有《不死印法》如此极端,也没有它那么霸道,对精神异力的研究没有后者那么深入。

    即使是《天山六阳掌》轻易颠倒逆转属性,也能够对刘结草提供不少思路了,他现在系一身阴阳五行之力,如何不能够包容一切转化一切?

    有了这些打底,刘结草再看《不死印法》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已经彻底把这一门《不死印法》进行了完善,即使是石之轩也不如他在《不死印法》上的境界。

    可不是吗?刘结草轻易修成,还把这一门神功推得更高,而石之轩却成了精神病,两者谁更高明不问自知。

    然后,他看向了《换日**》,越看越觉得这一门武功不愧是可以激发潜能的绝世武功,潜能越大的人修炼它越是有效,反之就是自找麻烦。修炼这门武功的条件就是依靠一个人的底蕴,没有底蕴的人去修炼等于是无源之水,强行榨干后再不可能有进步的余地了。

    若是有着底蕴的人,修炼《换日**》可以并不一次性把所有潜力都压榨干净,而是不断借此再生出新的潜力,源源不断的修炼下去,这才是这一门神功的意义所在。

    越看越觉得这门武功实在是不次于《不死印法》,虽比起直接借助天地元气修炼的《长生诀》要差上许多,可是也是极为了不得了。

    石青璇郁闷了,《换日**》的思路与中土的武功完全不同,她根本不理解刘结草是如何轻易修成的。

    最后,刘结草手拿着石青璇刚刚手书完的《慈航剑典》,露出了微笑。

    《慈航剑典》的前身是《彼岸剑诀》,从名字上就可以知晓它的创立全部都是为了超脱彼岸。以佛门的思想来说,肉身只是臭之皮囊,因此只追求精神上的超脱,才有此奇功的诞生。

    刘结草并不觉得只是精神超脱有问题,事实上在战神殿中尚留有广成子的遗蜕,这代表了《长生诀》同样也是追求精神超脱的法门,而不是肉身超脱,否则作为《长生诀》的作者,何必自己也留下遗蜕?

    他甚至突然有所猜测,《长生诀》中的甲骨文,是否也类似《战神图录》那般主要是以类似图画的方式来解析天地之秘的呢?

    眼下却不是再研究《长生诀》的时候,他继续翻看《慈航剑典》。

    《慈航剑典》以“气主灵神心”五大要诀为纲领,分别是“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灵寰宇”、“剑神无我”、“剑心通明”。

    全卷分十三章,以“静”、“守”、“虚”、“无”为主。

    仅次於“死关”的是“撒手法”,剑典中第十三章记载着一种徘徊於死亡边沿般的枯禅坐,名为“死关”,假若道行未够者妄自修行,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慈航剑典》修炼的并非绝情绝意,相反,慈航静斋门人的情都是极致的情,极致地爱。

    《慈航剑典》从心有灵犀入剑心通明,再入死关。自古以来,能做到剑心通明这一步的也都屈指可数,诸如而能入死关的唯有秦梦瑶一人。

    原剧情中师妃喧的情就有种刻意的影子,难怪最后没有达到最后的“死关”,远不如其他几位黄易小说中的慈航静斋门人。(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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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结草一切根底源于他最初的异能“梦魇”,以后种种全部都以此为基不断翻新出来的。

    故而,他的灵魂如若成功超脱,就等于是超脱了种种束缚,真正得大自在大逍遥。

    他的杂念可演生种种幻想世界,他的意志现以通过特殊手段融入亿万造物众生,摄万物之气为已身之气。

    但是,那只是后天手段,如要超脱就必成就幻想真身,以自身幻想由虚化实,从无至有重新炼就出一具身躯。

    换言之,刘结草现在这种拼合起来的身躯已经没有了意义,因此他才创造了这个幻想世界,有了眼前这一番道路。

    《长生诀》本质上其实是以天地元气炼就精神的无上绝学,精神的长生才是真正的长生,可惜甲骨文即使翻译了也是让人不知所云,这篇修炼精神异力的法门直接被埋没了,这才是《长生诀》中的真正核心。

    借助于《慈航剑典》这一门同样是以精神超脱为主调的四大奇书之一,刘结草就像是借助《九玄**》的心法来炼成《长生诀》的先天真气一般,现在又重新借此修炼了《长生诀》中的甲骨文真诀。

    《慈航剑典》修的是剑心,以精神异力成剑,最后整个灵魂俱都化成精神之剑,以精神之剑斩砍虚空,破碎而去。

    刘结草从这本奇书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条道路,它确实具备可操作性,只不过难度实在是有点过大,非大智慧、大毅力、大机缘之辈不可成就。

    相比起来,他更看中广成子所创的《长生诀》。这是本由广成子观《战神图录》后心有所感而成就出来的奇书,其中精义实是不可思议,非寻常人可以练就。

    刘结草外在不变,他盘坐在地,精神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数《长生诀》的甲骨文在这个精神世界中翻飞,然后以一种奇妙的形式凝聚成为了一把剑,一把由甲骨文所组成的剑。

    这就是刘结草的长生剑心,是他聚集两大奇书之功而练就出来的。

    甲骨文本就是观天地万物之形而书成,本身就是含义,又何必翻译。这就是刘结草对此的感悟。

    像是《战神图录》也是这般,直接就是图像,又何必需要文字来形容?

    以长生经文书写出来的长生精义来凝聚而成的剑心,具备不可思议的力量,当它成就之时,便有异相。

    刘结草盘坐,他的身边现出了七彩之光,然后这光凝聚成剑体,居然是直接由天地元气而化成气剑。让石青璇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与此同时,刘结草一身的真气全部涌入气剑之中,《不死印法》使出,一股生死异力让气剑渐渐压缩变小。逐步变成了液态之剑。

    他清空了一身真气后,《换日**》不自觉运起,一股自身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天地元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汇集。让刘结草在不可思议的速度下,一身真气再复。

    然后,刘结草再度把真气转为《不死印法》形态后注入液态之剑。又一次清空了真气后,自然又再次使用了《换日**》。

    如此九次之后,液态之剑变成了晶体状,成为了一把晶剑,而刘结草在这般天地元气一进一出之下,一身真气受到了磨砺,进境到不可思议的状态,正式踏入大宗师层次。

    事实上,他借助多个世界,由幻想世界造物们帮他练功,若是元气的话积少成多之下,那是轻易可成。

    只是,他的身体中过去拥有的内力,必须要把凝聚过来的种种杂气重新炼化,才能够取其精华而汇聚自身,这才使得刘结草一直无法得尽全功。

    如今,借助幻武奇功,刘结草以特殊的方式来炼就真气,并且如此凝炼成高品质先天真气,补足了一切后,终究已经尽得圆满,使得一身真气充斥自身,满足了破碎虚空中最低要求。

    他感觉到自身先天真气圆满,更可进一步演化阴阳而破碎虚空,其精神异力高就超标,目前也只有肉身未达到极致。

    但若要达到破碎虚空,眼前还是差了一些。肉身未达到极致,就代表他的肉身潜力还没有彻底开发干净,代表他眼前的真气圆满只是假象,一旦肉身进一步开发,当前的圆满就不再是圆满,这般留有缺陷的圆满,注定会让他破碎虚空失败,于坐死关中爆体而亡。

    非达到真正的圆满,不可能真正破碎虚空的,这是他冥冥中得到的感悟。

    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刘结草作为造物主,自然要行自己的道,别人把好处给了自己,自然要有所回报。

    他伸手一指石青璇,后者身上突有一股真气注入,并自行通过奇异的方式与之相融合,没有半分排斥,使得石青璇最大的不足之处,真气问题直接解决。

    由于石青璇的高深的精神境界,她直接就达到了宗师境界,但因肉身尚弱,眼前的真气圆满也绝不是真正的圆满,何况得到外力而成就,她更无法立即圆满,这才是宗师,而不是大宗师。

    得此好处后,刘结草也不再欠石青璇什么了,因果已了后,他带着诡异的笑容消失在石青璇面前。

    他离开前就在想,未来徐子陵估计要打不过这个老婆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去救,甚至帮助了,到时看徐小子怎么办?

    剧情修正力还会让两人相识、相遇、相知、相恋,不过具体的过程嘛,肯定是更加玄奇有趣吧。

    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发展到什么时候了。

    可别以为刘结草这次修炼只使用一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把一身所学彻底转化为这个世界的模式,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时间自然会要使用一些的。

    不过。看石青璇根本没有离去,显然王通那段剧情还没有开展。

    那么下一步要去做什么呢?是去找《天魔策》吗?还是去弄来《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眼下散落在外的功法,也唯有这两种值得他收集了,其他的功法再也不放在他眼中了。

    再有,那就是《战神图录》了,他感觉自己除非真正踏入周身圆满之境,才有可能借助造物主身份,感应并进入战神殿,在此之前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既然战神殿最后考虑,现在就先把其他杂事解决了吧。

    《天魔策》。这一门功法是优先考虑的事情,据说补天阁必然还藏有一卷《天魔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刘结草觉得,如果真有此事的话,真不知道石之轩为何不去学之,他若真学全了全部的《天魔策》,以他的心性和智慧,必也能达到武则天程度,破碎虚空也是等闲。也不至于最后弄得那般下场。

    所以,刘结草对此并不报有最大的期望,以后只能尽量尝试一下,找石之轩谈谈心。

    他决定若是看到了就顺便收集吧。也不必特意去找了,一些重要剧情时那些带有这些功法的人物必是到场的,他有闲心或许会去看一看吧。

    目前,《天魔策》已知的功法是:

    1.《道心种魔**》:天魔策中最高深、最至高无上的宗卷。载有达至破碎虚空的方法,分上下二卷,在汉朝魔门大逃亡时期。在竞争中,最终被邪极宗夺得,成为镇宗之宝,在唐朝时,被魔相宗魔帅赵德言夺得,流入魔相宗,也可能最终导致了魔相宗转变为魔师宫。

    2.《紫血**》:在大逃亡时期迭失(由《破碎虚空》一书推测而得),与《道心种魔**》几可相提并论(由厉工最后在十绝关研究破碎虚空推测),在遗失了近千年后,在元初被阴癸派厉工搜得。

    3.《天魔秘》:阴癸派镇派绝技。 天魔秘共分六篇十八层,一到四层为形神篇,五到八层为刚柔篇,九到十二层为虚实篇,十三到十六层为空间篇,十七层为解体篇,十八层为轮回篇。

    4.《刑遁术》:《刑遁术》分九章,内容只有两章专论遁术,其它章节讲的是各种酷刑和逼供的残忍手段,比起其它以论述武功心法为主的册卷,可算是异类。在大逃亡时期,不知所踪,之后,被鬼影所得,练就其中的遁术,并为了魔门后代找想,毁掉了两章遁术,鬼影死后,《刑遁术》残卷为灭情道所得(由尹祖文的五极刑推测而得)。

    5.《姹女**》:魔门失传百年的秘技,可在男女交合时伤人于无形,必须借由银针刺激穴道来修练,直到阴癸派跟灭情道联手才让分散在两派典籍中的残篇重聚,为谋害李渊,由白清儿重新练成这门武功。

    6.《花间游》:花间派传承功法,但却只位列天魔策功法之末。

    7.《子午天罡》:真传道传承功法,(《道祖秘法》《上清心经》:道祖真传心法,未在天魔十二册之内,但与可《子午天罡》相辅助。)

    8.《紫气天罗》:乃是魔门灭情道高手天君席应自创的功法,威力十分惊人,和阴癸派的天魔功神似而形非,席应是三百年来首个练成者。练成紫气天罗之人,眸珠外围会产生一圈紫芒,此现象被称为紫瞳火睛,也代表紫气天罗已修至大成境界。而紫气天罗的紫气两字并非指真气的颜色,而是席应施展此招时,皮肤变化的颜色。

    9.《天心莲环》:天莲宗传承功法,天心莲环乃是魔门天莲宗的最强武学,一向只有莲主有资格修练,但数代以来仅有“胖贾”安隆一人练成,如安隆之师就是在修练天心莲环时,运岔真气导致全身经血爆裂而亡。

    10.《魔相诀》:魔相道传承内功,另有百变菱枪,归魂十八爪等相铺招式。

    11.《补天道》:补天阁传承功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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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掠夺流+电脑系统流+武者升级流+伪无限主神流=《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 幻想世界流程:电影《黑客帝国》(颠覆剧情)——动漫《幽游白书》(涉及部分剧情)——动漫《死神》(颠覆剧情)——游戏《金庸群侠传》(不涉剧情探宝)——??? 异世界(武者世界)流程:飞头蛮学院——??? 主世界(地球)流程:——???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光头镶嵌于屏幕之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