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困兽犹斗
江雨寒这出着实是岳子然没想到的,不过却也说清江雨寒先前谈起明教时为何满是嘲讽了。
明教发展信徒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岳子然绝不容许他们再掺一脚,现在江雨寒铲除五行旗头领,无疑给了岳子然削弱明教的机会,能否把握便看岳子然心是否够狠了。
石清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走到小土匪身旁,轻声说了几句话,小土匪听罢一愣,随即抬起头,故作豪爽的拱手对明教教主说道:“教主放心,我一定助贵教铲除异己。”
岳子然闻言扭过头来,石清华轻轻向他点头,这下好了,恶人他也不用做了,自有小土匪和石清华将恶名扛下来。
黑教老和尚得罪岳子然的地方也不少,本也蠢蠢欲动,但洛川、石清华等人对他虎视眈眈,仔细衡量一下敌我双方实力后,无奈地选择了放弃。
在他想来,岳子然能放过他一次,放过第二次也是极有可能的。
欧阳锋在若与岳子然围堵下,样子颇为狼狈。
在明教、黑教等选择住手后,欧阳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困兽犹斗,况人乎?
欧阳锋发起狠来,蛤蟆功、灵蛇拳等压箱底的招式频频使出来,拼命想要博一条出路,即使逃不出去也要拿岳子然抵命。
如此一来,他没了顾及,招式大开大阖,招招足以取人性命,岳子然与若俩人却显的束手束脚。场面一时竟僵持住了。
岳子然微微有些愣神。
站在整个江湖顶峰。位列五绝之一的高手实力果然不是吹的。他先前因为战胜江雨寒而有的一些小骄傲,现在彻底消失无影了。
就在岳子然这一愣神间,欧阳锋蛤蟆功逼退若,身子瞬间移向岳子然,一招灵蛇拳瞬间从诡异的角度,越过岳子然宝剑,袭向他的胸口。
“小心。”穆念慈大喊,将岳子然拉了回来。
岳子然急忙一个驴打滚闪过。
先前岳子然一直挡住去路。现在只需再逼退岳子然一步,欧阳锋便有机会跃上屋顶逃走。
这是他拼命换来的最好机会,欧阳锋怎会放过,他上前一步,一招扫堂腿逼着未站定的岳子然再次向后滚去,尔后身子纵跃,正要脱离出战圈,孰料漫天掌影突然罩住了他全身,逼他再次落了回来。
洛川出手了。
欧阳锋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洛川决定帮岳子然除去这个威胁。
穆念慈扶起岳子然。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岳子然苦笑:“还好。”他没想到困兽犹斗的欧阳锋居然还能将自己逼得这般狼狈。
穆念慈似乎能猜透他的心思。道:“这个教训告诉你,胜不骄败不馁,不要在任何时候看轻你的对手。”
岳子然讶异:“你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穆念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岳子然转身看战局,洛川的加入让欧阳锋压力更甚,尤其是出神入化的天山折梅手,精妙多变,多次在意料之外角度意料之外的击中欧阳锋,让欧阳锋苦不堪言,嘴角慢慢沁出了鲜血。
“叔叔!”欧阳克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想要助欧阳锋一臂之力,却被穆念慈拦住了。
穆念慈与欧阳克也是有过节的。
当年在太湖之畔,若无岳子然搭救,她恐怕要**与他了。当时穆念慈功夫底子薄弱,只是今非昔比,正好可以趁机教训欧阳克一番。
欧阳克不是穆念慈对手,几招便败下阵来,裘千尺迫不得已,挺着大肚子也出手了,与欧阳克合围穆念慈。
穆念慈心本善良,现在裘千尺怀有身孕,一时失手便会一尸两命,着实不是她希望的,这让穆姑娘为了难,因此交手中游刃有余,却一时半会儿无法挫败俩人。
岳子然紧盯着场上战局,欧阳锋虽然狼狈,但若和洛川想要片刻间拿下他是不可能的。岳子然双眼微眯,左手握紧了剑柄,双肩下倾,右脚后退一步,脚尖轻轻地点地。
“又要来了!”看到这一幕,吴钩大喜。
他刚才在岳子然与江雨寒比试时,已经将岳子然的一举一动印在了脑海。在最后决胜负的时候,岳子然的右脚尖也出现了现在的动作。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若胳膊轻抖,水袖如波浪一般荡漾开去,扫向欧阳锋下盘。欧阳锋身子跃起,右手一招灵蛇拳同时出手招架洛川的天山折梅手。
岂料若的水袖还有变招。他口中轻声吟道:“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说罢,水袖突然上扬,直袭欧阳锋裆下。
欧阳锋一惊,双腿空中虚蹬,身子一提,腰一扭,拔高身子要侧身躲过这一击,却不想洛川也有变招与若相配合,掌影直袭欧阳锋退路。
保命根子要紧,欧阳锋空中仓促之间再难有腾闪挪移的空间,只能仓促出掌与洛川相对。
欧阳锋的掌力不足,被洛川一掌扫过,整个身子在空中坠落,跌倒了地上,尔后顺势一个翻滚,躲过了若的下一次攻击。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若口中《论语》再念,水袖如蛇一般弯曲罩住了欧阳锋的下盘。
欧阳锋双手撑地,身子纵跃想要躲开,却发现洛川天山折梅手已经相应的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这时欧阳锋才恍然明白,癫狂书生口中的《论语》并非说说而已,而是摘星楼口中配合的暗语。
欧阳锋矮身避过洛川攻击,蛤蟆般一蹲,选择正对若的水袖。
就是现在!
“苟有过,人必知之。”
岳子然大喝,右脚猛蹬地面,身子如满弓射出的箭矢一般弹出,一道银芒在他身边闪过,那时剑的幻影。
闻听岳子然口中的论语,若水袖猛抖,横扫欧阳锋下腿,逼着欧阳锋跃起躲避。他与洛川身子本是背对岳子然的,此时却如背后长眼一般,身子各侧过,为岳子然闪出空隙。
岳子然身子骤至,一团银芒已到,欧阳锋失去了任何闪避的空间。
欧阳锋心如死灰,正悲叹自己一身杀敌无数,竟要死在这无名小镇,眼角却突然瞥见一道身影,不要命的飞跃过来,扑到了他身上
岳子然剑芒闪过,一条胳膊鲜血淋漓的掉落在地上,胳膊上手掌五指曾被齐根削断。
欧阳锋看着那条胳膊呆住了。
“啊。”欧阳克痛呼,他正倒在欧阳锋身子上,脸因痛痉挛的不成样子。
洛川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上前脚尖一点,制住了呆愣的欧阳锋。
岳子然的剑网可以撕碎任何人的性命,不过在最后一刻他收手了,否则现在掉的就是欧阳克的性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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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落幕
岳子然上前几步,俯身正要挨近欧阳克。
“不要。”裘千尺脸上一片悲凉,不要命地越过穆念慈,向岳子然背后袭来,想要制止他伤害欧阳克。
岳子然身后长眼一般,长剑斜后刺去点落裘千尺手中武器,剑鞘后移,点在了她的膻中穴上,尔后俯身将欧阳克穴道点住,止住了他臂膀的流血不止。
“我已经杀了你一不怎么称职的丈夫。”岳子然回头对裘千尺说,“现在还你一个暂时还看的过去的。”
“呸。”裘千尺不屑,公孙止、裘千仞皆死在岳子然手上,她与岳子然的仇恨大了去了。
岳子然侧身闪过她的唾沫,也不多做解释,无论杀裘千仞还是公孙止他都问心无愧,
欧阳克疼痛减弱,脸上痉挛平稳下来。
“克儿……”欧阳锋心情复杂,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是在岳子然将他们父子的关系挑明后。
欧阳克回头,见欧阳锋安然无恙,欣慰的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过我不会步你的后尘。”
欧阳锋沉默不语。
“天下第一的名头真的很重要吗?”沉静半晌后,欧阳克终于问出了心中久久不能释怀的问题,“当你是我叔父的时候,我还可以理解,但换个身份的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会为了这名头而不顾亲情。”
“你不懂。”欧阳锋轻轻摇头,“天下第一名头或许不重要,但在江湖的世界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而我的骄傲绝不许我成为弱者。”
“你的骄傲难道真值得你失去这么多?”岳子然问。
“生命短暂如厮。如果当初我没有勇气走上江湖这条路,如今我还只是欧阳锋,而不是西毒。”欧阳锋轻笑,“如此看来我得到的岂不是更多?”
“记着我在段皇爷处说过的话吗?我们是一路人,你我都是骄傲的。”欧阳锋对岳子然说,“你始终认为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与所有人不同。”
岳子然动容,眼神疑惑的看向欧阳锋。见他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说:“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在成为强者的道路上,我不择手段,在逐鹿天下的道路上,你不同样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你找了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能实现的承诺不是借口。”岳子然纠正,剑逼近欧阳锋,欧阳克却再次挡在了欧阳锋前面。
“你这是第一次让我另眼相看。不过,值得吗?”岳子然指着裘千尺,“至少现在你还有她们。”
“有些事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欧阳克气喘吁吁的说,汗水与尘土弄脏了他的脸,“而是应不应该。”
“受教。”岳子然点头。说罢抬脚在欧阳克身上连踢几下,让他不能动弹。长剑指在欧阳锋的咽喉,却久久下不去手。
欧阳锋脸上笑容绽放:“我知道,你害怕我,但又不敢直接杀死我,西毒若这么被你刺死了,莫说天下人会议论纷纷,你师父洪七公也会看不过眼去。”
岳子然承认:“不错,不过你若如此轻易死了,难道甘心?”
“所以,让我来接你刚才最强一招吧。”欧阳锋笑,“让你体面的杀我,但那招若被我破去,可怨不得我了。”
“你若破了,自可离去。”岳子然沉声说罢,上前解开他的穴道。
欧阳锋站起身子来,扶起欧阳克,良久叹一口气说道:“无论你如何看我,我从不后悔自己曾经对你的冷落,薄情也罢冷血也罢,在成为强者的道路上始终是寂寞的。”
他亲昵的拍了拍欧阳克,说:“我希望谈论起你父亲的时候,你会说他是五绝之一,这是唯一我能让你骄傲的地方了。”
说罢,欧阳锋走到空旷处,站定身子,对岳子然说:“来吧。”
岳子然点头。
若、洛川与石清华站在欧阳锋两侧,这次欧阳锋只是要破岳子然剑招,但他若对岳子然起杀心的话,三人便不客气了。
依旧一团银芒,俩人身影交错而过。
“好快的剑。”欧阳锋站定身子背对岳子然称赞,他这次输的心服口服,他的确破解不了岳子然这一招。
岳子然的剑上鲜血汇聚呈珠,欧阳锋紧跟着一声沉哼,身子栽倒了下去。
吹落剑上的血珠,岳子然叹息一声,道:“你我恩怨已了,你们可以带他走了。”后半句后却是对欧阳克说的。
本以为欧阳锋已死去,脑袋发懵的欧阳克闻言一惊,扭头却见欧阳锋身子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的脚筋手筋已经被岳子然挑断了,蛤蟆功、灵蛇拳等绝学尽废,或许可以练会原本命运中裘千尺口吐枣核的暗器功夫,但难再对岳子然造成任何威胁了。
“为何不杀了我?”欧阳锋心如死灰的问,他的骄傲让他不许成为弱者,但绝学尽废,不是弱者又是什么?
“是时候该放下自己的骄傲了。”岳子然上前止住他的鲜血,抬头看见了裘千丈,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末了摇摇头,道:“你们带他走吧,不要等我改主意。”
穆念慈闻言解开了裘千尺穴道,裘千尺扶着欧阳克,裘千丈抱起欧阳锋,匆忙向小镇外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黑教和尚有郭靖和江南七怪在,明教有江雨寒在,岳子然也没心思难为他们,告别一声到后院歇息来了。
“为何没有杀了欧阳锋。”回到客栈后院看黄蓉,黄姑娘也是这般问。
岳子然摇摇头,道:“说不清楚,他对我们曾造成了很大困扰,但现在我却对狠不下心杀他。”
“或许是因为欧阳锋与岳父大人称兄道弟,与七公他老人家较量了一辈子吧,若就这样让他死了,心中有些不忍。”岳子然给自己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过裘千丈我确实想杀了他的。”岳子然抱住小姑娘,轻声说:“尤其在想到他差点伤了你以后。”
“你们以前是朋友?”黄姑娘想起在太湖时俩人相遇的情景。
“是啊。”岳子然叹口气,说:“以前我曾利用他接近过裘千仞,所以今天放了他,只希望他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绝不饶他。”
其实岳子然还有一句话未说,奴娘对裘千丈情根深种,岳子然就这般杀了,着实对不起可儿的嘱托。
“你身体舒服些没?”岳子然摇了摇头,把这些排出脑外,关心地问黄蓉。
“没有。”黄蓉笑着摇头,样子颇为调皮,岳子然闻言,伸手进被子里,贴着她的腹部,运气九阳内力,缓缓地按摩着她的腹部。
“恩。”
小萝莉得偿所愿,如一只小猫咪,蜷缩在岳子然怀里,不时舒服的呻吟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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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谜底
房门突然打了开来,穆念慈一步跨进屋子,在见到岳子然的动作后,“啊哟”的一声转身,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小萝莉急忙把岳子然手丢了出去。
谢然紧接着走了进来,诧异的看着穆念慈,问:“看见什么?”狐疑的双眼上下打量岳子然。
岳子然上前中指弹穆念慈脑门,没好气的说:“没看见你捂什么眼?”
穆念慈放下双手,嘻嘻一笑,也不理岳子然,走到黄蓉床边,问:“你身子怎么样了?”手却不由自主的探入被子里。
“喂。”黄蓉面红耳赤的拍她手。
“找我什么事儿?”岳子然问。
“探子回报,有金兵朝小镇赶过来。”谢然看着黄蓉轻声说道。
岳子然皱起了眉头,问:“谁是头领?难道他们也是为所谓的宝藏而来?”
“有可能。”谢然点头,“带兵的是完颜洪烈,估计明天早上他们就会赶到小镇。”
岳子然沉吟一番,问:“蒙古人什么反应?”
“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连夜离开了。”说到这儿,谢然顿了一顿,问:“不把他们留下吗?”
岳子然想到黑教在青海和吐蕃一带的势力,摇了摇头说:“算了,西夏事情要紧,暂时还是不要去招惹黑教那群人为好,况且有江南七怪在,为难蒙古小王爷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黄蓉,笑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多陪陪她。”
谢然点头。示意明白。
金兵现在是友非敌。因此岳子然出去与小土匪做了安排。提前约束好手下,但为避免完颜洪烈强行索要宝藏,他们也做好了防备金兵反咬一口的准备。
蒙古人连夜走了,不过郭靖与江南七怪留了下来。
岳子然知道郭靖的打算,因此私下与柯镇恶交谈了几句。他现在需要完颜洪烈手中的兵符,那是他这次闯荡西夏的凭仗,可不能让他无缘无故的死在与自己会面的过程中,从而在这里引起双方的火拼。
柯镇恶起初听岳子然居然与完颜洪烈有合作。表示不能认同,但了解到岳子然居然在完颜洪烈手中借到了五万精兵用于匡扶西夏,抵御蒙古,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
唇亡齿寒的道理和蒙古兵的厉害他自然是知晓的。
明教教众对金兵到来不以为意,他们还在内斗之中。老实说江雨寒并不能服众,瘫痪多年的教主也不得人心,奈何现在五行旗头领都在岳子然手中,且面临着清洗的命运,场面一时诡异的僵持着。
对于明教局势,江雨寒其实有意为之。
几十年前。明教因前教主围攻唐棠父亲唐大侠而精锐尽损,活下来的也莫不是身上带伤。导致此任教主瘫痪的身上暗疾也是在那次留下的。明教陷入了低迷中,直到江雨寒叛出摘星楼,加入明教,才与此任教主和几位弟兄一起在西域重整明教威风。
不过后来明教教主瘫痪,江雨寒不善于管理教务,曾救过教主的韦右使从此掌管明教多年。随着权势的膨胀,韦右使与老兄弟开始貌合神离,架空了江雨寒等人与教主。此次进入中原,就是韦右使一意孤行的决定。他期望能够如丐帮在山东的局势一般,重铸昔日北宋时方腊教主的辉煌,从而问鼎天下,逐鹿中原。但在江雨寒看来,韦右使此举不仅是在为祸百姓,同时也是在将明教推入深渊。
丐帮现在能够有这般局势并不那么简单。
在江雨寒看来,欧阳锋所说的与岳子然乃一路人,并不是妄言。
岳子然在摘星楼刚刚崛起时,江雨寒已经在注意他了,甚至了解到了许多旁人难触及的消息,譬如他与少林寺的渊源。
为报仇并在世间活下去,岳子然离开老乞丐后,一路由衡山一带乞讨到嵩山,想入寺作少林弟子。奈何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恰逢火工头陀之事,少林寺和尚觉岳子然煞气太重,任由岳子然大雪中在少林寺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也不收其为弟子。
岳子然险些冻死,少林寺一犯错被责罚打扫寺门的和尚看不过去,将其收留了下来。
而这和尚,正是偷《易筋经》事发的无名达摩剑武僧。
当然,此事无名达摩剑武僧是不好意思告知岳子然的。
岳子然仍在少林寺逗留,帮少林寺僧做些砍柴的的伙计,换口饭吃。少林寺众僧只当他入寺之心未死,却不知达摩剑武僧暗地里传授岳子然剑法,由基础到达摩剑,不到半年时间,岳子然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练剑之余,岳子然帮达摩武僧打扫山门,在寺外凉亭上亦会与一些少林僧对弈。在这半年期间,他剑术只是小有所成,棋艺却是名扬整个少林了。
不错,对弈。
岳子然在安排好一切,回到客房陪黄姑娘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了欧阳锋,轻声说道:“其实我刚才找的饶过欧阳锋的理由很可笑,是也不是?”
黄蓉诧异,抬起靠在岳子然怀里的脑袋,诧异的问:“怎么了?”
“欧阳锋两次差点杀死我们,我却放过了他。”岳子然抱紧她,说:“什么与岳父称兄道弟,什么七公一辈子对手,其实是自欺欺人,欧阳锋说的对,其实我们俩是一路人,所以我才饶过他。”
黄蓉摇摇头:“他那么坏,你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岳子然自嘲的笑笑,说:“棋局有时可见人性,记着我与你说过我曾发誓不再下围棋吗?”
黄蓉点点头,说:“你却不曾说为何。”
岳子然苦笑,其实他前世与父亲下棋有口角之争,至死之前未与父亲解开心结,确有其事,但父子怎会记仇?发生口角转天他们就如无事人一般了,岳子然在今世也只是遗憾未正式向父亲道歉而已,他在南宋对棋避之三舍的真正原因,其实因为他在少林寺对弈的种种。
小小年纪棋艺名扬少林,少林高僧自然要见识一番,因此岳子然结识了斗酒神僧。
斗酒神僧一生为儒为道为僧,并非真正不闻世事的方外之人。
岳子然棋局上锋芒毕露,斗酒神僧也招架不住,只觉岳子然果如少林寺众僧所言,杀气太重。但其斗志颇高,愈战愈勇,逐渐与岳子然成了老相识,不免谈论些天下的局势。
算计便在这时开始的。
岳子然小小年纪一副知晓天下事的模样,将蒙古局势与天下变化说的一次不差,震惊了斗酒神僧,让其相信岳子然有成为神棍的本事。
古人鬼神之说信的多去了,装神棍不见有将人做成切片研究的事情与本事,莫说岳子然本就不是胡说八道了。
在知晓未来事后,斗酒神僧有了改变天下局势的强烈**。
岳子然自然是主要参与者。
后来,岳子然下山继续游历学剑,种种大难不死,是考验也是磨砺。
襄阳棋局是一个局,棋谱为岳子然前世见过的集合数千年智慧被破解的经典残局之一,为此岳子然在下少林寺后,被斗酒神僧禁止下棋了,以防旁人发现他有破解这残谱的本事。
至于书生能将自在居交给岳子然,怎会只凭一棋局?自然是在斗酒僧暗地里观察过的。却不知斗酒神僧早将其算计在其中了。
至于丐帮,岳子然真是意外,当然,对斗酒神僧便不知是不是意外了。
俘获蓉姑娘芳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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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破晓
五更天刚破晓,天已大亮,却是大雪照亮的。
镇子外一阵马嘶,惊醒了熟睡中的岳子然。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扭头见黄姑娘已经是醒了,睁着水灵的眸子盯着他。
岳子然昨晚终究未将自己布的局和盘托出,有些事埋在心底随风而去就可以了。
“定是完颜洪烈到了。”岳子然摇了摇头,问:“他们吵醒你了?”
黄蓉摇摇头,说:“昨晚在马车上已经睡的很足了。”她坐起身子来,问:“我们今日要赶路吗?”
“等你身子好一些吧。”岳子然轻吻她的额头,下床披上了氅衣。
昨晚他也与黄姑娘可没什么**事情发生,他只是为照顾她,一时睡过去了而已。
岳子然推门出去,恰好看到穆念慈一脸促狭的看着她。岳子然怎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中指敲她脑袋,轻叱道:“你脑袋整天想些什么?”
“哎呦。”穆念慈没躲过,抚着头,嗔怒道:“明明你做贼心虚。”说罢伸手不服气地去报这一指之仇,被岳子然拦住了,整个身子却贴在了他身上。
胳膊察觉的柔软让岳子然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微微愣神。穆念慈趁机踩了岳子然一脚,逃了开去。
岳子然走出长廊,见院子的雪已厚如棉被,鹅毛却还在纷纷洒落。
“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岳子然走到雪地上,将洁白如镜面的雪地踩出了一条脚印。
“三更吧。”洛川也走了出来,她听着声响。眺望着镇子外的方向。道:“金兵现在大概是又冷又累又乏吧?”
岳子然点头。听到身后声响。扭头看去,却是黄姑娘也起床出来了。
岳子然折返回去,将白色裘衣与她系紧,心疼道:“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黄蓉伸手接触雪花,笑道:“这可是今年第一场雪,你可记得去年第一场雪说过甚么?”
“记着。”岳子然也伸手接雪花,“在大千世界中,我于某时某刻张开手掌。选择雪花在我掌心融化,一瞬间,我们彼此成为了特殊的存在,就像黄蓉会遇到岳子然一样。”
小萝莉听了颇为满意,披了裘衣的身材臃肿如小仓鼠一般,让岳子然心中暖暖的。
这时,手下来报,金兵正在与小土匪手下对峙,完颜洪烈已经进镇子了。
恰好江南七怪与郭靖走了进来。
岳子然吩咐道:“你们先躲在这里,完颜洪烈绝对不敢来这里搜查的。”
柯镇恶拉住郭靖。拱手道:“多谢了。”
岳子然点点头,带着黄蓉等人出去了。
“大师父。”郭靖仇人在前。对柯镇恶拦着自己很是不解。
“报仇不在这一时,切莫坏了岳公子大事。”柯镇恶说。
“大事?”朱聪望着雪幕中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丐帮现在与完颜洪烈来往很密切啊,上次完颜洪烈被追杀莫非就是丐帮帮他逃脱的?”
“互相利用罢了。”柯镇恶对此事看的很透彻,“现在都有一共同敌人,蒙古人。”
朱聪看了郭靖一眼,叹息一声:“成吉思汗现在远征花剌子模,无暇南顾,等腾出手来,西夏、大金、山东义军都要遭殃的吧?”
“难保蒙古没有金人灭辽时的心思,顺手在江南牧马放羊。”柯镇恶说。
……
雪很大,客栈外洋洋洒洒的雪遮挡了视线,只闻马蹄声响,待完颜洪烈带领一队骑兵走到眼前时,岳子然才看清完颜洪烈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与被蒙古人追杀时的狼狈简直判若俩人。
完颜康不出所料果然跟在完颜洪烈身后,鲜衣怒马,锦帽貂裘,白色骏马,一副少年世家子弟的样子。
“子然见过王爷。”岳子然不卑不亢的拱手。
完颜洪烈“哈哈”大笑几声,翻身下马回礼,道:“岳公子莫客气,往日还多亏丐帮帮助呢。”
完颜康紧随其后与岳子然打招呼,目光在扫过岳子然身后穆念慈的时候,少年郎意气风发的眼神淡了一淡,朝她轻轻拱了拱手。
岳子然微微一笑,才没心思与完颜洪烈虚与委蛇,问:“王爷此次前来莫非也为丐帮宝藏?”
“怎会?”完颜洪烈忙道,“我此次前来可是送岳公子这样东西的。”说罢,从袖子里取出一圣旨模样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岳子然诧异,“莫非皇帝的圣旨?”
完颜洪烈笑着摇摇头,道:“只是诏命罢了,有了次诏命,岳公子可在凤翔府调取五万精兵与你共同进入西夏。”
岳子然接过来扫视了一眼,讶异:“偏将?”
“折中的办法了。”完颜洪烈尴尬的解释。
岳子然未与他计较,有五万兵力在手,再有西夏太子暗中接应,偷偷潜入到承天寺,出其不意逼皇帝退位,整个计划在已经完成,只等实施了。
“西夏与蒙古对我大金不甚其扰,岳公子若能毕其功于一役,当真是天下苍生之福。”完颜洪烈正色道,他虽不知岳子然的具体计划,但想来一定是对付这两个的。
岳子然口中自谦,心下冷笑,无论结果如何,金国都将是被蚕食的那一个。
完颜洪烈眼睛朝客栈内打量,尔后向手下打了个眼色,他身边的侍卫顿时涌入了客栈中。
他们想要搜查岳子然居住的后院,却被摘星楼护卫持刀拦住了。
岳子然微皱了皱眉头,完颜洪烈忙道:“招子放亮点儿,莫扰了岳帮主的家眷。”
侍卫忙应了。他们不敢动岳子然的家眷,对明教教众却不客气了。明教护卫刚想如摘星楼护卫那般施为,已经被一群兵丁持刀围住了。
完颜洪烈身旁的护卫也不怠慢,弩弓架了起来,只要明教人有动作,便会被射成刺猬。
“找蒙古人?”岳子然回头看了一眼,黄蓉等人没被威胁,笑道:“昨晚已经连夜跑走了。”
明教众人与金人无瓜葛,况且金兵将领然与岳子然有交情,犯不着在此与他们起冲突,因此明教教主挥了挥手,由金兵继续搜查。
“走了?”完颜洪烈挥了挥手,示意金兵弩弓放下,遗憾摇头:“岳公子怎不将他们留下,在大宋,他们可将本王害惨了。”
“昨晚将欧阳锋废了后,身子有些乏。”岳子然淡淡地说。
完颜洪烈一怔,见岳子然神色不似作为,想到欧阳锋那般高手都栽倒了岳子然手中,顿时收起了埋怨的心思。
他抬头打量四周,整个小镇子被雪覆盖,再不复前几日江湖客的热闹,与情报严重不符,低声问道:“岳帮主,那些江湖客呢?他们若为抢夺丐帮宝藏而来,我定要帮你教训他们。”
“都散了。”岳子然仍是那套说辞。
完颜洪烈对此将信将疑,直到躲在摘星楼护卫身后的灵智上人出来澄清,完颜洪烈才选择相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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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襄阳以北,朔雪纷飞。
整个平原被白色覆盖,一眼望去,惟余莽莽,只有几棵苍劲的老树,蜷曲折身子,在远处孤傲矗立着,黑色枝干点缀着白色,让原野的景色不至于太过单调。
随着聚集来的江湖客逐渐散去,小镇安静下来。
现在冬天大雪席卷整个北方,战事稍歇,但只要一开春,战火便会在整个金国北方点燃。尤为重要的是,蒙古与大金的战斗已至白热化,金国若再败,所有凭仗都将易手,只能为鱼肉,任蒙古刀俎宰割了。
留给完颜洪烈准备时间着实不多了,他耽误不起。因此完颜洪烈带人在小镇仅耽搁一天一夜,在实在寻不到宝藏存在痕迹,派出去的游骑亦没有发现蒙古人影踪后,只能不甘地带兵再次启程。
金兵已经启程,坐在健马上的完颜洪烈,望着金兵排成长列井然有序的走向漫天飞舞的雪地,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对岳子然拱手说道:“岳帮主,有缘再会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蒙古人的威胁去除后,完颜洪烈绝对会腾出手来对付山东义军和襄阳土匪的,这点俩人心知肚明,因此完颜洪烈也不必遮遮掩掩。
完颜洪烈或许不是一好人,但不得不承认,在现在大金中,他是唯一值得令人称赞的统帅。
岳子然轻轻一笑,作揖拜别,道:“但愿如此。”
阴云压顶。风雪欲来。完颜洪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也只以为是蒙古人压在心头的不适吧。
“但愿如此。”他惆怅地嘀咕一句。扬鞭策马而去。
完颜康随后也与岳子然拜别,正要转身,岳子然身旁的穆念慈轻声道:“等一下。”
完颜康放下了扬起的马鞭,看着穆念慈。
“爹爹说。”穆念慈语气中有些伤感,说:“如果有一天在外面疲了倦了累了便回去吧,钱塘江畔的牛家村永远是你的家。”
完颜康身子一怔,眼眶中有些潮湿,但还未酝酿便被完颜康止住了。他目光定在穆念慈身上,纯净没有丝毫邪念,喉咙蠕动,似乎有话要说,半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策马追完颜洪烈而去,消失在了大雪纷飞中。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他们俩人行走在不同道路上。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因缘而起,背道而驰时,缘尽亦归于虚无。
假如,杨康不止一次假如,在中都比武招亲时若岳子然未出现,他与她会不会走到一起?
会,或者不会。只有岳子然能给他答案。
有些爱还没开始便已结束,但低落到尘埃的爱意却比世间任何占有都值得称赞。
爱至荼蘼,花事已了,尘烟过,知多少?
……
完颜洪烈的身影刚消失在视野中,突然一声长嘶,一匹红色健马如箭矢一般从镇子侧翼射了出去。恍惚中,岳子然看见一粗壮的青年,穿着蒙古人模样的裘衣,手中提着弓箭,背上背着箭囊。
金人队伍拖的极长,只要少数人簇拥在完颜洪烈身边。
大雪纷飞,视野极差,小红马速度极快,当发现小红马身影时,金人骑兵已是反应不及,弓箭的射程也到了。
郭靖在快要消失在岳子然等人眼中时双脚蹬在马镫上,站了起来。
红马颇通人性,行进起来四平八稳,一时将没将背上的人颠簸下去。
郭靖迅速地从背后取下箭矢,右脚抽出马镫,跪在马背上,左手稳稳托住铁弓,右手运劲,将一张硬弓拉了开来,瞄准惊骇莫名的完颜洪烈,右手五指松了开来。
弓弯若满月,箭去如流星。
完颜康反应很快,抓起身旁的金兵去为完颜洪烈遮挡,那金兵痛呼一声竟被弓箭射穿了,箭矢擦过完颜洪烈面颊,落到了几步之外。
完颜洪烈庆幸,正要喝人过来护驾,话音刚起,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连珠箭。”岳子然放下手中圆筒,吹一声口哨:“第二箭直接穿透喉咙。”
见他用罢,黄姑娘急忙将圆筒抢了过来,这可是她用不多的水晶打磨出来的,珍惜的很。
她看了一眼,笑道:“没想到这么远都能看清楚。”她抬头看岳子然,问:“这东西你怎么想出来的?”
岳子然挑眉,不回答她。
黄姑娘拧他,嘟着嘴嘀咕道:“莫忘了这水晶还是本姑娘的。”
岳子然忙道:“痛痛痛,当然是用脑袋想出来的,这不是我不懂劳什子玻璃怎么做么,只能用你的水晶了。”
“玻璃?”黄姑娘问:“很难做么?”她有些心疼水晶。
“不难,派人到泉州、广南东路找那些胡商或许可以知道玻璃的制作法子。”岳子然说罢,接过圆筒,见郭靖在得手后,一个站立不稳跌落马下。
不过郭靖显然早有准备,整个身子被绑在了缰绳上,被小红马一路拖着向远处跑去,雪很厚,与他造不成多大伤害。
金人骑兵想追,又怎及得上小红马的速度,很快便被甩开了。稍得喘息,小红马速度稍歇,让郭靖上了马,绕过小镇径直往南方去了。
岳子然看着将圆筒递给石清华,叹道:“倘若有一日我们能将骑兵训练到郭靖本事的三分之一,击败蒙古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石清华看了赞同的点点头。
小土匪此时走了上来,对石清华嘀咕了一句,石清华点点头,轻声对岳子然说:“明教教主回西域了,不过半数人选择脱离明教留在中原。”
岳子然点点头,朝着完颜洪烈倒下的地方。带众人躬身作揖。直起身子来后。上马并将黄姑娘拉了上来,拍落她额头上的雪花,转身目光闪过洛川、穆念慈、谢然、石清华,看着已经上马准备好的众人,嗤笑一声“但愿如此”,挥了挥手说:“下一站,西夏。”
说罢,带头向西方而去。
大雪纷纷落下。很快便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只留下远处混乱的金军……
……………………………………………………
西岳,华山,漫天雪花飞舞。
一身白衣,一把长剑,一脸风霜,白让慢悠悠地登上了华山。
经过华山南口山荪亭,看过十二株虬然腾空古藤,赏桃花坪雪花如桃花般洒落,走过希夷匣,登上莎梦坪。
雪越下越大。路愈行愈险。
援铁索登上西玄门,行七里至清坪。坪尽,山石如削,遥遥望见赌棋亭。
相传陈抟曾在此与宋太祖对弈,赢得了整个华山。
行至亭下。
白让看到了见过一面的唐可儿,她正与一和尚,一道士,在棋亭对弈,旁边坐了脸白如薄纸的种洗观战。
“你来了。”道士抬头见白让,打一声招呼,对种洗说:“这段债该还了。”
种洗点头,抽剑逐步走下石亭来。
他站定身子,忍不住用袖子掩住咳嗽几声,待放下时袖子上已多了许多红色斑点。
“陈抟老祖一脉已经没落了。”种洗轻轻地说,“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如先祖一般在乱世赢得华山一片安宁,但无论争夺剑谱,提高武共还是归附大金、蒙古,最后都失败了。”
白让点头,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我不甘心。”种洗苦笑,“但放不下自己的骄傲。”
“或许可儿姑娘说的对,在历史车轮面前,不合时宜都将碾作尘土。”
“白云先生一脉难再做华山主人了。”
白让执剑在手。
种洗也不再多言。
华山赌棋亭狂风席卷而过,鹅毛大雪在风中翻滚,遮住了双眼。
银光闪过。
白让剑上鲜血汇聚成线,缓缓滴落,直到流尽只剩下血珠,他才轻轻吹落,将剑回鞘。
白让输了。
种洗含着笑容倒下。
对于他来说,或许死在仇人手中比病魔折磨而死更幸福。
唐可儿拈黑子,放下,斩大龙,数着黑子,轻声道:“梅花易数的卦象变了,你要输了。”
黑教和尚弃了白子,看着棋局摇摇头,叹气一声,背负双手下山去了。
道士也站起身子来,走到种洗尸体旁,轻轻合上他的双眼,道:“我给他的担子太重了。”说罢,抱起种洗身子,进入了漫漫大雪中。
唐可儿走过来,拍了拍白让肩膀,道:“棋局乱了,你师父需要我将它搅的更乱,走吧。”
白让愣神,不由自主的跟在唐可儿身后,消失在了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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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牛家村。
杨康孤独一人回到了这里,看着酒肆前,屋檐下,满头白发的杨铁心,对着阳光,忍不住泪如雨下。
又若干年后,杨铁心荣耀伴身,给了杨康同样的荣华富贵,尔后与包惜弱一起长眠于了地下。
“你要的,我同样可以给。”
杨康看着众人簇拥的穆念慈,轻笑:“我想要的,你们谁都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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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临安府。
铁骑踏破了西湖画舫的醉生梦死。
岳子然再见到阿婆时,她已长眠于地下,他的儿子骄傲的将绿衣完整的交给了雍容华贵的谢然。
再走进客栈时,七公正在对鸳鸯五珍烩大快朵颐,实现承诺的老太监的血却染红了岳子然的长剑。
而岳子然与小二小三也难再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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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摘星楼上。
岳子然与洛川轻轻吻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们一起走过了数十个岁月,而现在她终于倦了。
不老长春终究不是不老长生。
“她们姊妹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还争个不休。”江雨寒问。
“不会。”若说,“因为你输了。”
江雨寒苦笑。
摘星楼阁上,挂上了画像,若个书生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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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桃花岛上。
“总有一天,我将带你母仪天下。”
岳子然实现了自己诺言,将凤冠戴在了黄蓉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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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白驼山庄。
欧阳克抱着自己的第三个孩子,举杯邀敬中原。
裘千尺醋意十足,问:“听说你曾到桃花岛求亲?”
欧阳克轻笑:“若知她今日地位,我才不当那等跳梁小丑。”
说罢,看着三个孩子围着欧阳锋玩耍,满眼幸福。
“上次黄药师来时,想为岳小子的儿子岳过向萼儿提亲。”欧阳锋说。
“又不是他亲外孙。”欧阳克说,“他怎么不给他外孙提亲,萼儿以后也能母……”
“听黄药师说那小子邪性,比东邪还邪,深得他心。”欧阳锋打断他。
裘千尺听他们谈话,怒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萼儿习武去。”
公孙绿萼无奈,拿起剑挥了几下,然后向欧阳锋打了个眼色,立刻被西毒安排做其他事情去了。
不过仅是谈资罢了,他们与岳子然的隔阂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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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终南山。
岳过进到了活死人墓,心说爹爹所料果然不差啊。
他扭头朝做戏的道士们打个眼色,顺便心想出去先把甄志丙给派到北疆监视蒙古人动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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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草原。
金轮法王得意洋洋的看着黑教和尚,道:“现在把你们赶到西伯利亚去。”
“西伯利亚是哪儿?”
“鬼知道。“金轮脱口而出,又觉不妥:“圣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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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西塘。
青石板上“岳子然永远爱黄蓉”的字样未等到千年以后的另一岳子然到来,却被恭敬的供了起来,直到岳子然与黄蓉重游故地,手指在刻痕上轻轻的划过,细数那些温暖的记忆。
身后的穆念慈、谢然等人嫣然而笑。
全书完。(未完待续。。)
后记
磕磕绊绊,偶有停更,本书终于还是走到了结尾。
正如曾经说过,这本书本来是没有大纲的,起初只是随手的一个故事,全靠各位书友的支持,才坚持下来,完成了人生的第一部。
在此感谢所有支持过雁丘的书友,感谢看官大爷、古河渚01、《黄泉大帝。、吾名字子木、屠场领袖等等童鞋的支持。
中间有因为工作的原因停更,对此雁丘感到很抱歉。终究难靠它养活自己,在现实面前只能让兴趣让路。
小说有很多瑕疵,感谢曾经各位书友的热心指正,希望错误、疏漏、不足之处,可以得到书友的谅解。正如简介中所说,才疏学浅,见识浅陋,只为虚度一段时光。若造成您阅读不便,愤怒,不解,搞笑,混乱之类情绪,全是作者罪过。
这本是雁丘的第一本小说,在书中,雁丘太过于执着于追求自己的特色了,反而失去了许多同人元素,对此向为看同人而来的书友说声抱歉。
无论岳子然、杨康、欧阳克还是欧阳锋、完颜洪烈,甚至襄阳五鬼、摘星楼九大杀手、自在居、谢然、洛川还是黑教、萼绿华堂,雁丘试图写出属于自己的特色,奈何才疏学浅,许多难以驾驭,让书友失望之处还请见谅。
以后雁丘可能还会写小说,但不是现在。也还会写武侠,甚至可能下一本就是,希望还会有书友支持。
不过那都是以后了。
现在,小说可能会为洛川、江雨寒、若等人出番外的介绍和短篇,但正文到此为止了。
若再往后,无非转为了勾心斗角,庙堂争霸的内容,这不是许多看射雕同人所想,也不是雁丘想写的那个草长莺飞、大漠孤烟、男儿仗剑四方的江湖。
所以……
虽然不想说,但还是——
《射雕之江湖》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未完待续。。)
结局
行文至此,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欧阳克、杨康、完颜洪烈、裘千仞、裘千丈、老顽童、瑛姑都已经退出了舞台,再难有射雕人物的出现,已不是射雕的江湖了。<顶><点>小说 Www.23wX.COM文虽然严重脱离了射雕的剧情,但毕竟是射雕的同人。
西夏之行无非是庙堂之上勾心斗角、刀光暗影的斗争,已于江湖渐行渐远。
人生就像无数条线,在某一点相交,然后渐行渐远,有些人物出现过,便不会再出现了,他们只是用自己的一个背影,点缀了整个江湖。
关于感情,再下去的情感纠葛无非逐步变成三角恋,四角恋甚至为猪脚广开后宫而编造各种各样理由,非作者所喜。不如就让岳小子与黄姑娘的爱情成为本书的感情线主流,让穆姑娘痴情有所回报……
爱过不一定要恨过才是结束(杨康),有仇不一定得报才是结尾(裘千尺),理想不一定实现才是故事(种洗),喜欢不是在一起才是结尾(洛川),遗憾不一定弥补才是解脱(江雨寒),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主角。
故事就此戛然而止吧,让岳小子与黄姑娘至死不渝,让杨康爱至荼蘼……
仓促吗?或许吧,但在一切喜欢不变的情况下。
这是雁丘想到的最好结尾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龙战于野
云销雨霁,旭日初升。
欧阳锋披着朝霞早早地赶到了禅院中,却被送早饭的僧尼拦住了。
“岳公子还在奋笔疾书。”僧尼说道:“他说下午交换经书,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否则抄错几个字的话就怨不得别人了。”
“哼。”欧阳锋眼神如刀似剑盯着僧尼,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吓得僧尼退后一步,但想到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他也就没为难僧尼。
日上三竿的时候,岳子然才在沉沉中苏醒过来。
首先察觉到入手的一片柔软,不由地有些疑惑,揉了一揉,感觉是自己很熟悉的东西。他睁开眼,见小萝莉一身不整的缩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手也不老实的探入了她的衣衫中,不由地的苦笑,旋即赞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小具规模了。”
刚坐起身子,小萝莉就睁开了眼睛,迷糊纯真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岳子然忍不住的俯身吻她。
黄姑娘“嘤咛”一声,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胸口衣衫不整后,恨恨地的轻咬住了岳子然的嘴唇。
“哎呦。”岳子然吃痛,直起身子来说道:“怎么掐人改咬人了?”
黄蓉得意的说道:“对付你这种皮厚的人来说,掐已经不顶用了。”
岳子然无辜的说道:“这次可不是我干的,睡梦中他自己就进去了。”
黄蓉作了个鬼脸,起床洗漱完毕后,看了一眼窗外。问道:“日上三竿了。欧阳锋没来找你吗?”
“被我打发了。”岳子然随手卷起一卷纸。将黄蓉抄录的那份有关九阴穴道内容的纸张放在上面,说道:“这就是《九阴真经》了。”
俩人转到一灯大师所在的禅房,刚坐下便听禅院的房门被打了开来,一群人依次走了进来。
欧阳锋走进禅房,手中没有拿那根蛇杖,站在门口,问道:“岳小子,经书呢?”
岳子然站起身子来。将那卷纸正要交到欧阳锋手上,突然缩了回来,问道:“经书给你的话,你当真放我们俩个人走?”
欧阳锋点头,说道:“当真!”
“相信你。”岳子然故作漫不经心的将经书交到欧阳锋手上。
欧阳锋笑呵呵的左手将经书拿了,轻笑道:“这就是《九阴真经》吗?”
“吗”字的话音未落,欧阳锋的右手握拳迅速向岳子然的胸口袭来,如同捕食的毒蛇一般。
迅捷,狠辣。
岳子然其实也未束手待毙。
“吼”一声似龙吟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在同时间,岳子然的双掌向前平推。使出来了降龙十八掌威力最大的一招“震惊百里”,迅速的向欧阳锋袭去。想要趁欧阳锋拿到经书后得意忘形之际能够一击得手。
“砰。”
俩人都想一击得手,所以双掌一拳皆是用上了八成内力。此时不期而遇,如一声“闷雷”在俩人之间炸响。
上午的阳光通过打开的木门洒落在禅房,一些灰尘在阳光中飘荡。
随着俩人的拳掌相交,黄蓉甚至看到阳光中的尘埃都被打乱了,如海浪一般涌向四面八方。
一击未得手,欧阳锋猝不及防急忙后退。
岳子然却是早已想到了一击不奏效的下一步,闷哼一声卸掉后退之力,踏前一步一招龙战于野,左臂向欧阳锋扫去。
这招“龙战于野”是降龙十八掌中十分奥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实可虚,非拘一格。
欧阳锋与洪七公为敌几十载,早已经知晓了这一招的厉害。而且他在禅房门口处空间狭小,不宜展开灵蛇拳法的灵活与精妙,因此再次后退几步,直接退到了禅院中。
岳子然甫一发难,便用尽全力,便是想将欧阳锋逼出禅房,以免对方以一灯大师等不能行动的人为人质。
此时,欧阳锋退了出去,正合他意,当下也不犹豫,大踏步的走出了禅房。
欧阳锋此时查看手中的九阴经书,见仅有几页的经文,其他全是白纸,顿时一怒,在看到岳子然后,怒极冷笑道:“岳小子,你很好,在我看来,不论武功,你是这世界上少有能算计我两次的人。”
岳子然拱手说道:“过奖,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我都知道,只要今日放过我,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
每当愤怒的时候,欧阳锋都会冷静下来。他知道,只有这样自己的头脑才会清晰的比较利弊和算计对方。
他从身后欧阳克的手中接过蛇杖,说道:“不,在我看来不是你能料到我想要什么,而是因为你知道你会怎么做。”
“你之前的经历我听人说过了,其实你和我是一路人,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都一样,只是我们的目的不同了。”
“你夺黑风双煞经书的经历与我何其相似,而且比我高明百倍不止。雪中遇棋局,得逍遥派掌门扳指难道是巧合?少林寺无名达摩武僧难道与你之间仅是师徒?”欧阳锋一一的说道。
岳子然面色凝重起来,问道:“这些事情你都听谁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欧阳锋呵呵笑道:“刚知道时我不得不佩服你,你几乎将当世几大聪明绝顶的人物玩弄与股掌之间,你设的局大到我想起来都觉可怕。”
“嘁”,岳子然不屑的说道:“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要将所有人当傻子,我的所作所为几位前辈又岂会不知?我们只是在为了同一目标而努力,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一个执行者。”
欧阳锋也不与他争辩。
“老实说。”欧阳锋盯着岳子然问道:“如果你的目标不是那么异想天开,如果没有异人帮助,你又不是那么的聪明,而你想成为天下第一的话,你会怎么办?”
岳子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他人皆说我害的黑风双煞人不人鬼不鬼。可谁又知道,若不是我,陈玄风会横死塞外。”
“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的,我绝不会让自己爱的人受点点苦楚。如果有一天有了孩子,也不会与自己的孩子不敢相认。”
“老实说,既然你看轻天下人,又何必在乎世俗偏见言说?”岳子然问出了自己一直纠结的问题。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西毒欧阳锋叹气:“你岳父常说礼法害人便是此理。”
“武功再高也难以逃脱世俗之见。”岳子然摇头,说道:“所以我从不追求天下第一。”
“我们其实是不同的。”岳子然最后苦笑。
“如果可以我真应该和你大醉一场。”欧阳锋握紧了手中的蛇杖,说道:“可惜,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无题
“岳子然!”
欧阳锋与裘千丈异口同声。∑UU小说,www.uu234.com
与裘千丈对视了一眼,欧阳锋心中暗暗想到,莫非当日在一灯处,岳小子功夫突飞猛进便是这小无相功的功劳?如此说来,这门功夫与《九阴真经》也不遑多让,还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武功,自己若得到的话绝对会如虎添翼的。
耕叔缓缓地摇了摇头,自己也颇觉绝不可思议的说:“是一叫穆念慈的小姑娘。”
“是她!”欧阳锋有捶胸挠头的冲动。
当初他在临安外牛家村曾见过穆念慈使用“九阴白骨爪”,但当时他被全真七子所纠缠,再追寻时,穆念慈已经被郭靖骑着小红马,快马加鞭的送到洛川身边了。
奴娘和裘千丈却从曾注意过穆念慈,因此有些怀疑。“她怎么得到《小无相功》的?当初唐公子失去踪迹时,怕那小姑娘还没有出生吧?”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而让我更害怕的是……”
耕叔话未说晚,就被奴娘打断了:“害怕她是从丐帮或摘星楼得到的?”
耕叔没有否认。
“啪”,奴娘怒哼一声,一巴掌将桌面拍凹了下去。
“洪七公,洛川现在都在嘉兴城,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们,这小无相功究竟从何处得来的。”奴娘怒道。
耕叔将碗筷都收拾干净了,说道:“我本有此意,但当日却在镖局外遇见了江雨寒,只能暂时罢手。”
“四时江雨与洛川仇怨甚深。你担心什么?莫非他还与你为敌不成?”
奴娘不解。
“你当真以为江雨寒仇恨洛川?”耕叔反问一句。
“难道不是?”
耕叔摇了摇头。说道:“洛水与洛川姐妹情深。怎可能让她徒弟日后去寻她姐姐报仇?”
“洛川又是洛水唯一的亲人,江雨寒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他若当真仇恨洛川的话,当年就不会在洛川出手后,手下留情,昨日就更不会阻挠我了。”耕叔缓缓说道。
“此话怎讲?”奴娘疑惑的问。
“洛川的长春不老功昨日到返老还童的时间了。”
“当真?”事关重大,奴娘再次确认一声。
“当真。”
“天助我等,你还怕什么?你我联手,现在便去寻他们。又有欧阳先生帮忙,纵然为唐公子报不了仇,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正好,我们也可以揭开丐帮和洛川的真实面目。”
奴娘心下大喜。
昨日全真七子与黄药师的冲突被岳子然解了围,她正苦于没有法子找岳子然麻烦,好浑水摸鱼为裘千丈报仇呢,没想到刚瞌睡耕叔便送来了枕头。
耕叔来找奴娘正有此意,当下应了。
欧阳锋虽然身上有伤还未彻底痊愈,但若有便宜可捡的话。怎么会放过,当下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卖对方一个人情,点头答应帮忙。
四人当即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匆匆的走进雨幕中,直奔镖局而来。
……
外面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屋内却安静异常。
岳子然醒来的时候,黄蓉还挤在他怀里熟睡,他们俩昨夜又是“秉烛夜谈”了。
皙白的肌肤暴露在岳子然面前,顺着胸口望下去,还可以看到被挤压变形的小兔子,他的手就在那片柔软中。
想到昨晚睡的太迟,岳子然没有打扰小萝莉,仰着头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黄姑娘的魅力让他再也把持不住。
岳子然发现他愈加喜欢与黄姑娘这样的闺房之乐了。
黄蓉被岳子然毛手毛脚给惊醒了,她趴在岳子然怀里,嘟哝一声:“什么时辰了?”
“还早吧。”岳子然看了一眼窗外,“还在下雨,也看不出是几时来。”
“你昨晚怎么又没回自己房间?”黄蓉迷糊的嗔怒道。
虽说俩人已经胡闹惯了,但黄蓉自认为自己还是有矜持的,只是某人太可恶罢了。
岳子然笑了:“这就是我房间。昨晚你是羊入虎口。”
黄蓉闻言咬住他胸口的肌肉,嘟哝的又要睡过去,却被岳子然在胸口的恶手给惊扰了。
“让我再睡会儿。”黄姑娘撒娇。
“好。”尽兴的岳子然下了床,将被子与黄姑娘遮盖严实了。
“天有些冷了。”岳子然推开窗呼了一口新鲜空气,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怕屋内温度降下来,他又关上了。
“是吗?”黄蓉闭着眼嘟哝了一句,“那你穿上那件白色裘袍吧,我早从箱底拿出来让人洗过了。”
岳子然依言取出来,穿到自己身上,只是上面的绶带,腰带以及连襟颇为繁琐,有些还在身后才能系上。以前这些都是黄蓉帮他打理的,现在自己系却是有些为难了。
黄蓉迷糊中半天不闻岳子然的声音,好奇的睁开眼睛,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笑了。
“过来,我给你系上。”黄蓉招了招手。
岳子然走过去,黄蓉半仰起身子,帮他系上,身上的贴身衣服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头,让回过头来的岳子然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
“去。”黄蓉随手拍落他的手掌,让他拿过桌上放着的纶巾,为他扎起了那些散落的头发。
“这些琐事都不会,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生活的。”说罢,黄蓉拍了拍岳子然的背,示意已经扎好了。
“以前长了我就自己直接削断了。”岳子然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黄蓉教训他,“怎么能自己削断呢。”
岳子然没有辩驳,这是《孝经.开宗明》中的一句,黄药师性格怪异,却一生最敬佩孝子,黄蓉有这样的认识并不意外。
黄蓉让岳子然转过身,打量一番,颇感满意。
“我比之潘安如何?”岳子然得意。
“差不离了。”黄蓉违背良心说了一句,事实上岳子然的容貌并不出众,倒是气质加了不少分。
“我出去了。”
岳子然见黄蓉慵懒的样子,忍不住上去啃了她几口,才信步走出了房门。
穆念慈恰好站在对面的屋檐下赏雨,见了岳子然志得意满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嘴巴擦干净了吗?”
“什么?”岳子然下意识的去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问:“脸上有什么吗?”
“你现在就像一只成功偷腥的猫。”穆念慈忍不住的笑。
岳子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偷腥的猫,光明正大的很,倒是你们,整天打趣蓉儿,让我受了不少苦头。”
穆念慈歪着脑袋看岳子然,看了半天才说道:“脸皮真厚,还真是不拘小节啊,你们俩个快点成亲得了。”
岳子然故作高深的说道:“天下未定,怎能成家?”
穆念慈“扑哧”一声笑了。
“出去转转,顺便用下早饭?”岳子然问,他看下人忙碌的样子,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
“好啊。”穆念慈答应一声。
穆念慈穿着白色氅衣,与岳子然俩人各自打着油纸伞,转过后院的影壁,走到前院,踩着水迹,脚背沾湿几许,走到了镖局大门前。
刚推开大门,岳子然赫然看见,门外宽阔的青石板街道上,正站着五位熟悉的身影。(未完待续。)
ps: 感谢小说都交出来、木雨熙曦两位童鞋的打赏,情节若有疏漏和不合理之处,还请各位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