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耍宝
39o:耍宝
39o:耍宝
哪知道话音还没落地,今夕又连着打了两个惊世骇俗的喷嚏,差点连泪花也一起喷出去了。今夕忍不住沉痛地感慨:“世道真是变了,像我这么厚道的人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天理何在啊!”
没成想喷嚏又来了,而且他背后那凉飕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今夕吃了一惊,对着空气破口大骂:“日,来真的是不?好,老子跟丫的死磕上了!”
说完,今夕立刻盘坐在地上,开坛作法:“妈咪妈咪哄,xiong罩破个孔,内裤有个洞……天父地母,反清复明。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康姆昂卑鄙,噢耶死。今大帅哥人品的代名词,骂我的木有小**……”
到后来,别说外人听不懂今神棍嘴里在念叨什么,连他自己也听不懂。但成果明显是喜人的,喷嚏没有了,身后那凉意也消失了,让今夕得意的差点忍不住出去降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
正在破口大骂的黑凤和幽听蓉突然失声了,黑凤捂着肚子,表情有点小痛苦:“我刚才肚子突然疼了一下,你呢?”
幽听蓉表情也有点痛苦,很快又脸红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傲人的左胸,她尴尬道:“我这里……也疼了一下,好像被针刺了似的。”
黑凤表情很认真:“你信不信这世界有鬼?”
幽听蓉:“鬼才相信。”
黑凤:“我也不信,可是老娘总感觉刚才有人在背后咒我们,你觉得呢?”
幽听蓉:“你说那姓今的是不是现了我们的计划,正骂咱们呢?”
黑凤:“不科学啊,你以为那小子是谁,他骂我两句我就得肚子疼?要真有这么神,如果今哥yy你一回,那你还不得**给他呀?”
“呸,瞧你这乌鸦嘴!”幽听蓉鄙视地瞪着黑凤,突然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些特离奇的断案小说,里面写着这世界深爱的恋人或势不两立的仇人之间,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会有精神联系,他们的脑电波能产生共振,在一些微妙的时间内左右对方的行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没见过真实案例。”
黑凤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表情有点小**:“管他真的假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得采取行动!”
在幽听蓉惊讶的目光中,黑凤拿出一张纸,写上‘今夕’二字,然后贴在幽听蓉心爱的泰迪熊头上。接着,黑凤对着这熊就是一顿暴打,嘴里念念有词:“我打你个小人头,我掐你个死人手,我弹你小**……”
最后那一句让幽听蓉差点崩溃,黑凤脸没红,她反而脸红了。看着那受虐的熊,幽听蓉顿时一阵心疼,然后想起这熊已经是今夕的化身,万万手软不得,于是她大义灭亲了。拿着一根织毛衣的长针,幽听蓉在黑凤诧异的目光中一阵疯狂乱捅,其暴力指数高到令人心胆俱裂。
俩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浑然忘我。那只可怜的小熊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如果它有灵性的话,不知道会痛恨甘脆和拉拉,还是痛恨今夕呢?
今夕正回味着他和黑凤的亲密接触,今夕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以往他长期蹲在椅子上敲键盘,就没生过意外,这次才蹲了一小会儿,右腿居然抽筋了……今夕龇牙咧嘴,肢体语言相当丰富,刚平息了腿部抽筋问题,他那狼腰突然又酸痛难忍。
实际上长期坐电脑前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腰椎问题,但今夕不这么想,背后那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凉飕飕感觉,让他暴走了:“娘西皮,事不过三啊,别逼老子出绝招!”
话一说完,也许是今夕情绪太激动并且动作太大,不小心又把腰扭到了。今夕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在衣柜里掏啊掏,很快掏出两条红内裤!左手那条是男式的,看起来平淡无奇;右手那条,居然是女式的,而且还是丁字裤……连今夕自己都惊呆了,作为一个单身男人,他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女人内裤?这无疑是一个千古之谜。
此时此刻,今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按照格斗游戏的说法,他现在怒气值已满,必须出大招,不然得活活憋死。脚踏七星步,双手舞内裤,今夕嘴里念念有词:
“苍天呀,请你降下天雷劈死背后咒我那禽兽吧!大地呀,请你裂开一条缝活埋了那畜生吧!太阳啊,请你烤熟了那王八羔子吧!哈雷彗星啊,请你一头撞死那挨千刀的吧。月亮啊,不,嫦娥姐姐啊,请你叉死他~~~哦说错了,你还是叉死我,然后放玉兔咬死那牲口吧!”
“啊~~~”黑凤大惊小怪地尖叫一声,在身上摸来摸去,问:“蓉蓉,这里是不是有跳蚤啊,我怎么突然被咬了一下?”
“怎么会才有跳蚤呢!”幽听蓉没好气地瞪了黑凤一眼。
黑凤不屈不挠:“没跳蚤你刚怎么突然去挠你的腰?让老娘检查一下,别跑~~~靠,你看,都冒出一个小红点了,你还敢说没跳蚤?”
幽听蓉气鼓鼓道:“那儿突然有点痒,我刚挠了挠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容易过敏,一个小红点儿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吗?”
黑凤笑容很不纯洁:“行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看出你的居心了。师太,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乖乖地过来让老衲给你‘检查身体’;第二,本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老衲慈悲为怀心直口快,恐怕会忍不住告诉别人你家里有跳蚤……”
幽听蓉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好歹她也是幽魂之地小公主,这要传出她住的房间里有跳蚤,那幽听蓉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就在幽听蓉俏脸酡红紧闭双眼忍受着小妖精上下其手的时候,今夕则死死盯着手中鲜红的诱人丁字裤,犹如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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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女孩来啦
391:女孩来啦
391:女孩来啦
两天以前。在距银月城一百二十公里的银狐镇,镇集会所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热闹,今天的热闹很不寻常,东门街的谢秃头两公婆正和许镇长的三个儿子争论东山脚鱼塘的归属。
真是笑话!许镇长三个儿子号称银狐镇三彪,勾结当地警局,蛮横无礼,嚣张跋扈,见鸡抓鸡,见狗撵狗,天天一柄杀猪刀插在裤带上,肚子饿了随便逮上一家饭店吃喝,没有敢收钱,说句实话,在银狐镇,他许氏三兄弟看中的东西没有要不回来地。
自从十年前致远家一夜之间父母死亡,老大失踪,老2去银月城念书,许家就成了银狐镇真正的霸主,你一个秃头老谢还敢和他争鱼塘,不要命了么?去年为了一包香烟。刘家巷的赖皮刘被许家大儿子捅成残疾,结果关了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就放了出来,愈猖狂,几乎到了人人侧目的地步。
“谢秃子,你他娘的昨天卖的鱼让老子吃坏了肚子,医药费八万四千块,是赔钱还是把鱼塘让给我?”许老大怒喝道,脸上的刀疤一闪一闪,格外狰狞。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人人幸灾乐祸,没半分同情。
秃头谢蹲在地上抽闷烟,他老婆可怜兮兮地哀求:“看在同镇人地份上,就饶了我们吧,昨天的鱼那么新鲜,怎么可能吃坏肚子啊?再说吃坏肚子也花不了什么钱,怎么会有八万四千块?”
许老大一脚就踹了过去,喝骂道:“怎么不用?要不要给你看看医院开的收费清单?”
将近五十岁年老体衰的妇人怎禁得起这壮汉的一脚。抡在小腹上,当场滚倒在地,动弹不得,红艳艳的鲜血慢慢渗出裤子,老谢红了双眼,叫道:“姓许的,你踢死我老婆,我跟你拼了!”猛扑上去,揪住许老大地衣襟。
许氏兄弟一拥而前,拳的拳脚的脚。把谢秃子打得不成*人样。集会所的水泥地面染满鲜血,众人敢怒不敢言,一些尚有正义心的便头不看。
围观的人群当中尚有谢秃头的儿子谢林抖抖梭梭,缩着脑袋,许老2拉着他的头冷酷地笑道:“小林子,你这个像狗屎一样的爹也敢冒犯我们三兄弟虎威,太不成话,你过来,替我们教训教训你爹!”
谢林默不作声,许老2一记耳光抽了过去,说:“犹豫什么?天天跟我们吃喝玩乐,**还替你付账,挺痛快是吧,现在叫你干点事就不肯了?”
谢林踌躇片刻,踢了生他养他的父亲一脚,许老2又骂:“你今天没吃奶吗?用力点!”
见谢秃头眼中喷出怒毒的怒火,许老2一泡浓痰地吐到他脸上:“来,老弟,把这两个老不要脸的衣服裤子扒光。”
血色的黄昏下,老谢夫妇光着身子在寒风中颤抖,迎着无数人的目光。他老婆膀胱破裂,尿溶液和血液合着流出,谢林在旁边嘿嘿傻笑着。
天渐渐漆黑,人群才逐渐散去,几个邻居把他们用毛毯包了抬到医院,因为伤势太重,没钱交治疗费,又被赶出来,只好抬回家里,刚念高一的女儿谢欣如接到通知赶回来,老谢夫妇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邻居们怕他当场死了,自己不好脱身,反正抬回家里已是仁至义尽,纷纷借口散去,谢欣如见父母忽遭横祸,立即哭倒,泣不成声。
“心如……”谢秃头脾脏破裂,肋骨断了好几根,咳出鲜血,勉强支撑到现在,蠕动着嘴唇,费了很大功夫才说得出话:“看样子我是快不行了,你不要报警,报警没用的,反而会遭到他们报复……我的枕头下有五十块钱,你明天一早就坐车去银月城,找一个叫致远的,让他替我报仇……”说完两腿一直。
谢欣如悲不成声:“爸爸!”
谢秃头突然睁开眼睛,艰难地伸出手:“记得说。你是老谢的女儿,让他饶了你哥……”
“爸,我哪也不去,我要把你治好。”
“没用了,找到致远,拜他做大哥……”老谢的嘴边冒出泡沫状的鲜血,脖子一歪,再也没有醒来。
一个小时后,一直昏迷的谢秃子老婆也撒手人寰。
谢欣如呈石化状态在床前坐了一夜,眼泪流成大河,窗外呼啸的北风正猛烈地刮着,年仅十五岁的她从此无依无靠,茫然失措,宛若世界末日来临,悲伤绝望。
与此同时,谢林与许氏三兄弟在镇南大排挡喝酒,划拳行令,似乎下午地时候从没生过什么事。
昨天致远终究没有从慕青的口中套出今夕受伤的真正原因,但是敏锐的他已经猜出几分端倪,今日也在外面收集了不少情报,但他对妖华这个姐姐还是没法接受。
进了屋子,换了鞋子,客厅并没有现慕青的身影。不过却从致远的‘办公室’中传来了一阵得意的笑声。致远开门走了进去,慕青正坐在电脑前玩斗地主。
“你回来了!”慕青看见致远后笑着说道,然后转过头继续玩着她的游戏。
“恩,晚饭吃了?”致远看着对方问道。
“没呢。”慕青的眼睛依然盯着屏幕。
“你不会玩了一天吧?”致远狐疑的看着对方问道。
“没有,我吃完午饭才开始玩的。你喜欢玩吗?”慕青问道。
“还行。别玩了,赶紧吃饭吧!”致远一手把慕青从椅子上推了下来,一手抢过鼠标。
“哎,别动,就这一局。”慕青不停的抓着对方的衣服,眼睛还盯着屏幕,“哎呀。你怎么给关了,真小气~~!”听见优美的关机音乐,慕青嘟着嘴看着致远。
“人家本来马上就要赢的!”
“游戏不能当饭,网络也不能用来打时间。特别是象你这种脑袋里面少根劲的女人,小心被骗!”致远看着对方说道,“就知道你肯定不能按时吃饭,买了个比萨,吃不?”
“吃,不吃白不吃,饿死我了!”一离开电脑,慕青还真感觉饿了,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在致远的面前‘咕咕’的叫了起来。慕青冲着致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冲向客厅。
致远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客厅,看着用手抓着比萨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慕青道,“以后一天的开机时间不能过四个小时,游戏时间不能过两个小时,知道吗?”
“恩?才四个小时,那我自己在家多无聊呀~~!”慕青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致远说道,嘴角边还带着果酱。
“那就改为三个小时,你看怎么样?”致远喝着水润了润干枯的嗓子看着对方说道。
“不嘛,那还是四个小时吧!”慕青听见致远的话后一抓住对方对方的胳臂撒娇的说道,嘴里还叼着半块比萨!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致远看着对方无奈的说道。自从遇到妖华后把她关在家中,跟养了个宠物没什么区别。
“你一会儿有时间吗?”慕青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看着致远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致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道,看看又有哪个傻妞被潜规则了。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时间!”慕青学着致远刚才的样子夺过致远手中的遥控器。
“有,你想干什么?逛街我可不去,今天一天累死了。”慕青看着对方说道,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要玩什么新的花样。
慕青低声说:“来了一个小女孩,在餐厅等你。”心道:“致远难道是私生活不检点,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你认识吗?”
“不认识,口音有点怪,好像是银狐那一带的。”
“啊?”老家来人?致远见这事处处透着怪异,也不多说什么,拔脚就向餐厅走去。
一个半陌生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坐他的位子上吃一桶方便面,简直可以称之为狼吞虎咽,面目清秀中透着疲惫。两眼空洞,眼袋红肿,头凌乱,鼻子下还流着清鼻涕,所穿的衣服非常破旧,裤子已经短到了脚踝处,起码穿了三年。握着筷子的手掌粗糙,就和致远的手差不多。
今夕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说:“***,吃慢点,别噎着了。”回头一看,说:“致远来了,你有事找他就快说吧,等下别人来了可不好看。”
致远带着疑惑走到桌子边问:“你找我?”
“你就是致远?”小女孩擦掉鼻涕问道,说的是带着银狐镇口音的话。
“是的,找我有事吗?”
小女孩眼眶中滑出泪水,丢下碗筷,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这个动作让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现代人除了祭祀祖宗,绝少下跪,如果要跪一个活人,除非那人是爷奶父母、是自己的天,是自己顶礼膜拜的偶像,这女孩子当面跪致远,莫非……大家一时脑中充满疑问,停下手里的工作等着看热闹。
“你是谁?打哪来的?”致远扶起她,但一松手,她又跪下去,抱着致远的大腿哭道:“我爸死了,是被许家人打死的!”
“你爸是谁?”致远一时摸不着头脑,离开家乡十年,已经有很多事记不住了,这女孩有点面善,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我爸叫谢贵,叔叔,你一定认识他吧!”
392:致远的过去
392:致远的过去
392:致远的过去
谢贵!被许家人打死了!如今孤女找上门求助,宛若一道霹雳,前事缓缓流过致远的心间,把女孩扶回椅子上说:“你就是谢贵的女儿?别激动,慢慢说。”
十三年前致远一家出事,上术士学校,是谢家用省吃俭用余下的三十块给他买学习工具。
十年前致远踏上银月城的行程,是谢贵蒸了二十个馒头塞进他囊里。
九年前致远父母同时去世,是谢贵召集邻居凑钱买了两口薄木棺材才得以下葬。
致远捏断了自己的一根指骨。
谢欣如哭得梨花带泪,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事情经过一一述说,同事们听得义愤填膺,个个火冒三丈,今夕拿起电话:“不行,天下怎么还有如此恶霸,我替你报警,叫法医验尸,将他们绳之以法。”“不。”
致远谢绝了他的好意:“银狐镇有银狐镇的解决方式。”对小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他安葬了么?”
谢欣如摇摇头:“我叫谢欣如,昨天天一亮我就坐车上来了,爸爸还在床上没动,我不认识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
她没到过银月城,又不认识致远,更没有什么电话,不戴任何行李,五十块钱买了火车票就没剩下什么。刚下火车就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女前来搭讪,心中害怕之极,茫然四顾,见人就问认不认识致远。昨天下午碰到一个妇女说认识,就急忙跟着走了,妇女带她走了好远,来到一栋破旧的楼房里,没见到什么人,上厕所时不小心听到他们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跳窗逃跑,躲在一条陌生的巷子里哭了一夜,又累又饿,下午时碰到初夏无意中说了致远的名字,就送到致远家来了。
经历曲折得令人心酸,闻者落泪,听者感怀,屋子里人人唏嘘不已。
有些事不方便在人前说,拉起谢欣如道:“先和我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再回银狐镇镇安葬你父亲。”
到外面的餐厅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碗米饭,谢欣如吃过方便面只是半饱而已,流着泪也不说话,把饭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净。
“你父亲留下什么话么?”致远坐在她面前,说着点了一根烟。
谢欣如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油腻的嘴唇,对这位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大哥明显有些不信任,红肿的眼睛深邃如一潭死水,盯着空荡荡的盘子呆了好久,反正自己已经成了孤儿,眼前这人是唯一的希望,才迟疑着说:“他要我认你做大哥。”
致远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谢欣如小时时不会认人,致远到她家串门。谢欣如叫他做大哥,致远当时年纪不大,但是思想成熟,做事稳重,老谢曾笑着说不如就让女儿认他为大哥吧,没想到十三年后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竟然戏言成真。
**。鼻子有点酸,谢家待他不薄,这么多年没回去过。确实后悔了。
带小姑娘到澡堂洗了个澡,叫慕青拿了一套衣服,洗刷干净地谢欣如宛若出水芙蓉,清丽绝俗,虽然身子单薄,还略嫌稚嫩,但那容光也不是可以轻易逼视的,在小巷子里哭了一夜,没合过眼,此时眼珠中布满血丝,仍是睁得老圆,她什么也不敢多问,什么也不敢多想,就那么怯怯地站在致远旁边,等待他的安排。
“好吧,先回银狐镇。”致远说完给慕云打了个电话:“借你几辆车子,给个兄弟送葬。”
五点半钟,天还很亮,太阳没有落山,许家三兄弟在自家院子摆了张八仙桌,请三四个狐朋狗友一齐饮酒吃肉,桌上杯碗狼籍,划拳声不绝于耳。
“你输了快把酒喝干净,养海豚呢?”许老大指着划拳地输家周斌骂道:“都两天了还没找到谢林的妹妹吗?”
“早上刚去过他家,两老儿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他妹妹也不见人影。”
许老2说:“我看还是找人挖个坑把那两个老家伙给埋了,不然上头查下来也够头大的,老爹他也吃不住啊。”
许老大笑道:“我就是要把两个死鬼晾晾,让镇子的人看看违抗我们是什么下场。昨天一话,任何人不准葬两个死鬼,谢林连屁都不敢放,他妹妹溜得快,怕是不敢回来了,真可惜。”
银狐镇镇长许升平从屋子——全镇最豪华的别墅走出来,冷冷瞪了大儿子一眼:“每次都要我帮你揩屁股,你就不会用脑袋想想,打死人有多**烦?”
“有什么麻烦?我现在还不是坐得好好的喝酒?许老大不服。
“你忘了,以前东门街致远的跟谢秃头关系好得不像话,老谢那废物当时连走路都是打横地,没有敢惹他。”
一时间,满院子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老大把玻璃摔到地上,骂道:“致远的大哥失踪,致远去外地那么多年,早就死在银月城了,他就是不死,我也叫他脱三层皮!”啤酒液混合着玻璃渣泛起白色泡沫。
周斌刚满二十岁,年纪尚轻,问道:“你说的是银月一族的后裔致远?”能让许家老大如此暴怒耿耿于怀,镇子里确实没有这样的人。
“少罗嗦,过两天你弄台抽水机把东山脚鱼塘抽干,鱼全部网起来,我搞辆车拉到银狐卖个价钱。”
这时,很远的地主传来鞭炮声,许老2说:“哪个孙子又讨老婆,也不给兄弟献几个红包,周斌,你开门口那辆摩托车去看看,让新娘等下来敬个酒。”再仔细一听,隐隐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又说:“不对,这是死人鼓的节奏,有谁家这几天死了人?”
许老三放下酒杯:“只有老谢死了,镇子就那么大点,放个屁全镇都能知道。不是放出话了吗?谁吃了態心豹子胆替他送葬的?”
正说着,锣鼓声已近。周斌脚步有些踉跄,找开小铁门向外一张,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走样了:“是总统死了吗?”
“别大惊小怪的,丢人。”许家三兄弟好奇心起,跟着走出门外,接着他们看到毕生难以忘记的场景。
393:复仇
393:复仇
393:复仇
许家别墅门外这条路叫做银狐大道。是银狐镇地干道、商业街长两公里,宽可以并排通六辆卡车,两边集中了梨花一半以上的商铺,许氏兄弟每当手里缺钱,找上装修看起来豪华一点的商店转悠几圈,钱就这么来了。
这时的银狐大道从他家门口一直到尽头,一眼望不到边,并行两列整齐地黑色轿车队伍,估摸一算,起码有两千多辆,缓缓而行。
车队最前头是三十二人分别抬着两口青铜棺材,棺材长两米,宽将近一米,重约一吨以上,两侧有繁复难言的镏金花纹,前头一个用银镶上去的“寿”字。光是这口棺材就价值好几十万了,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物,而且还是两个?
两边各有八个青年男女,披麻带孝,搂着个箩筐,箩筐里装满纸钱。每走两步,探进去捞出一把随后就撒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飘得到处都是,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到树枝上,飞进附近商店里,那些老板也不敢做声。
还有四个人架着一只直径两米的牛皮大鼓,鼓边用黑布包了,鼓手头系白布条,卖力敲击。旁边敲锣、打钹的不计其数,人人左手臂佩带黑纱。稍候一点,是一群九十九名和尚诵度**,其中夹杂着鱼声。旁边还有几个神甫手拿圣经,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后面地轿车不时有一辆打开车窗,拖出一卷长长的鞭炮,劈里啪啦,炸着纸屑横飞,火光四射,屡屡浓烟。
最让人奇怪的是,棺材后有一辆牛车,上面放着五个空的竹编猪笼。猪笼体积颇大。专装大公猪用的,好像刚从村里捡来,竹篾边还沾着新鲜的猪粪。
所有的镇民全都从家里涌出来,争睹这千年难遇的奇观。纷纷交头接耳,胡乱猜测,光是青铜棺材就吓人的了。镇长许升平为自己准备的楠木棺材才不过两万块而已。看看这架势,起码五千人不止,塞满整条梨花大道,连街头游荡的野狗也停止争食,商店老板奔出门外看了片刻便互相询问打听。
但是正巧在队伍前的人看到了。
谢家小女儿谢欣如披麻带孝,手里捧着秃头老谢的遗像走在棺材前面,身后有个戴墨镜的男人为她撑着一把黑雨伞,雨伞压得很低,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秃头老谢家中一贫如洗,儿子不成器,连女儿让学的钱都是跟邻居借的,死后两天都没人报丧,落魄至此,却有如此哀荣,让人好奇中隐隐感到一股寒气带着恐惧和愤怒的强猛气势,以青铜棺材为圆心向四周扩散,笼罩着整个银狐镇。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野狗看了棺材一眼,夹着尾巴呜咽着奔走了。
许家院子铁门前七八个人呆若木鸡。
许老大脖子上、手臂上突然跳出一颗颗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是那个人回来了!”
“是谁?”周斌的声调有点抖。
“致远。”
许老2的腿突然哆嗦得厉害。
“致远回来了!”
这句话像暴风似的短短两分钟内卷过小镇,再无任何人交谈说话,致远这个名字炸响在每个人的心间。
夕阳殷红似红。缓缓坠落于地平线下。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送葬的队伍停住了,就在许家别墅前二十米处,两口棺材正对着他家的大门口,这是极不吉利的事情,撑雨伞的男人静静抬起半只手,仿佛事先约好似的,所有的鞭炮、锣鼓、喇叭、诵经、引擎声全都倏然停止,被高分贝噪音吵得快要崩溃的众人耳朵还在嗡鸣,银狐镇呈现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周斌向来是许家的一号走狗,抢先拔出从不离身的杀猪刀,这把刀长有一尺,刀刃很宽,质地坚硬,因是杀猪佬常年剁骨斩皮的工具,极是锋利,可用来剃胡子,号称吹毛能断,他狂嚎一声:“哪个叫致远的!滚出来!”大踏步向捧着遗像的谢欣如走去,手中刀子闪着吓人的寒光。
有道是英雄每多屠狗辈,英雄一多,便有狗熊混入其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周斌一路奔来,大道平坦,周围既无绊脚石,也没湿滑沙滩,就这么突然仰八叉摔了个四足朝天。震荡从背脊曼延,摔了七荤八素,杀猪刀划破自己的大腿,鲜血喷溅而出,本人则像阉钎似的尖叫起来。
死寂一般的镇子突然爆出这声惨叫,端的让人毛骨悚然,周斌一阵,没来由的恐惧填满胸臆,大腿也不痛了,双手撑起半个身子,慢慢倒拖出一条血路爬回铁门许家兄弟的身边。
许老三跑进院子,抄起电话就狂按了一个号码:“猪肚皮,召集所有兄弟,拿家伙,马上到我家里来!”
听筒里一个兴奋的声音:“三哥,有什么好事?街头这里不知什么人出殡,真是太壮观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夸张了,就是皇帝死了也没那么……”
许老三冷冷打断他的话:“出殡的人是秃头老谢,冲我们家来的。”
“啊?”外号叫做猪肚皮的人明显一呆:“杀了我也不相信,秃头老谢的儿子像条狗一样,有那么大能耐?”
许老三一字一句地说:“十年前砍断你左手四根手指地那个人回来了。”
对方静默了一阵。说:“三哥。我刚吃坏了肚子,可能要去银狐医院开刀,过几天我再回来。”
电话里嘟嘟的盲音,许老三破口大骂:“去你**,上个月谁帮你搞定那笔赌债地?等解决掉致远再砍绝你quan家!”
他又拔了几个号码,终于召了一批一谙世事的小年轻,一听许许家兄弟话,那还得了,立即从四面八主往许家别墅赶。
许老大还在门口没动,看着撑黑雨伞的那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了,像是高气压,潜水到十米以下地那种气压,积压整个躯干压得难以呼吸。
后面几辆汽车车门打开,走下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黑雨伞男人的旁边。
那男人合拢雨伞,摘下墨镜,略带着疲惫与无奈的神色,两眼眯起,含着孤独与落寞,嘴唇紧抿,胡渣丛生,偶尔眼帘一张,精光四射,他缓缓地转了一圈,好像要把银狐镇所有人和事物全部印进脑海,与他眼神接触的人都情不自禁垂下眼睛,不敢对视。
距今夕最后一次返乡已经过了九年,可是许氏兄弟仍然记得,这个人除了多了一点沧桑憔悴,基本没有改变过,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直到将你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生。
今夕顿了顿,抬脚向许家别墅走去,脚步细微没有声响,可许老大却觉得那像是敲打在他心坎的丧钟。
几十辆摩托车、小汽车渐渐从镇子四处赶到,车上人的脸大多惊疑不定,涨鼓鼓地腰间都藏了凶器,有的甚至将砍刀绑在摩托车后座,远远围在铁门旁边,不敢进去,绕了个弯从后门拐进,再穿过院子转到铁门,站在许氏兄弟旁边。
许老大哼了一声,转身走进院子内,脚有些飘,竟是的颤抖。今夕就在他身后三米处,也跟着走了进去。
短暂的压抑过后,银狐镇的居民已经议论开了,秃头老谢家附近的邻居邱五刚买菜回来,见谢家已经没有动静,女儿不见踪影,又听传闻说老谢死在家里还没殓装,不由找了老婆问话:“你知道谢家那丫头在什么地方吗?唉,真可怜。”老婆摇头,这时他儿子从外面跑进来,大喊道:“不得了了,谢叔叔出殡了!”谢丫头失踪,儿子两三个月没回家,是谁干地?
他们奔出门外,走出街口,只见一长串的车队望不到边际,青铜大棺材,锣鼓、鞭炮、僧侣、神甫、天啊?这是秃头老谢出殡?邱五慌乱中抓了一个人急问:“是、是什么人?谢秃子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小声点,是老谢地干儿子致远回来了,你再秃子秃子这么乱叫,要倒霉的。”
“致远?”邱五呆立于风中:“老谢真是好福气,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干儿子就够了。”
老2、老三坐在狼籍的桌子边,手里拿着**,夜色降临,看不清什么脸色,周围还有几十个小混混或蹲或站,小刀棍棒提在手里。
这段十多米的路走得好像有几个世纪般漫长,致远的目光如同刺在他背上的针。许老大冷汗浸湿后襟,不是平时那种干活累了细细渗出皮肤的汗液,而是和瓢子泼差不多,淋透衣服,一滴一滴掉到地上,弹起细小的烟雾。
许老大终于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一咬牙,擎出杀猪刀嗖地倒插在桌子上,喝道:“致远,你有种放马过来!”
旁边的小混混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可是那送葬队伍的级奢华排场带给他们内心的震撼无法磨灭,一时尽皆投鼠忌器,畏畏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要在平常,不用老大话,他们早一窝蜂涌上去了。
394: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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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孤身一人走进许家的院子,也不说话,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把许家三兄弟的威风压得一丝不剩,在他独霸一方的气概面前,这三个地头蛇、痞子头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
“话不说二遍,除了许家的人,其他的都马上在五秒钟内消失。”致远站在桌子前正对着那把尖刀,下了第一道命令。
许家的手下混混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走吧,许老大可不是吃白饭的,不走吧,这人看起来更不好惹,连许家兄弟都怕得那么厉害,听说还是以前银狐镇的头号人物,传说许老大十年前曾给这人敬烟递茶求饶,一时难以抉择,可是终究没人亲自领教过致远的雷霆手段,那恐惧便淡薄得多,没有出头鸟,便没谁挪动脚步
五秒钟转瞬即逝。
致远不以为意,笑道:“好吧,既然你们选择陪葬,那就好玩多了。”
许老大朝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蓦地暴喝一声,拨出杀猪刀,许老2、许老三同时横起**。
致远踢翻桌子,残余的菜汤、玻璃杯、骨头、盘子向他们三个漫天泼洒,手掌一晃飞刀出现在掌中旋了一圈,然后对着许老2连开两刀。
第一刀击中猎枪的枪管,带有致远元素力的飞刀,宛若用铁锤砸蚂蚁,力量对比悬殊,相提不可并论,“铛”的爆出一团眩目火星,震裂许老2的虎口,再震断腕骨,猎枪呼地飞开,如同狂风中的碎纸片,直直砸到他身后十米远的墙上,墙体的瓷砖片片碎裂,呈现出蜘蛛网状裂纹,枪管已变成“V”字弯曲。
第二刀横掠过许老2的头顶,铲掉一块头皮,火辣辣的仿佛火焰烧灼,血流如注,空留下一个可笑的型,他从生死缝隙中钻了出来,脑袋空白,双眼目光涣散,连裂开的骨头,已经开始肿得像是馒头的手腕也没觉得任何疼痛,心理比生理的影响更大了一千倍。
许老三的手刚刚搭上板机,一只汤碗斜飞而来,倒扣在他脸上,汤汁糊住双眼,耳边只听两声刀锋掠过的声音,心中大急,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着正前方就直接抠下板机,正好打在附近的人群里,猎枪装填的是铁砂,杀伤力北,但是攻击面积大,几百粒铁砂喷洒出去,混混们哭爹叫娘,挨中了五六个人。
最中间的那名混混周身上下尽是孔眼,喷出犹如荒草般的几十道血箭,慢慢倒在地上,可是竟然没死,不停地叫唤哭喊。
八仙桌是用极厚重的楠木制作,小镇为了显摆,稍有点钱的一般都喜欢在上面镶整块的大理石,整张桌子分量加起来不下六十斤,庞然大物砸向许老大,劲风压面而来,声势何等惊人,他朝后一跳,但来得太突然,仍是避得晚了,桌子边角压在脚背上,顿时丢了手中尖刀,抱着脚呼痛不已。
银狐大道后面的牛车动了,车头盘膝坐着一个驾车的老头,赶着牛车慢悠悠的过青铜棺材,停在许家别墅门口,老头儿跳下来说:“致远,你要的猪笼拉来了。”
致远把手中剩下的两把飞刀插进腰带里,笑道:“多少钱你到车队那里随便找个人要吧。他们会给你的。”
老头儿急忙摇头:“哪能收你的钱呢,听说你要用来装这三个混蛋的,老汉我是高兴得不得了。咦,怎么拿了五只猪笼,我好像记错了!”
“没错,三只禽兽加镇长许生平和谢家忤逆儿子谢林,正好五个人。等会我摆几桌酒送送老谢,你记得过来,别忘了。
老头儿说:“我不急走,我要在这里看看这三只千刀万公剐的畜生是什么下场。致远。你放心,我们银狐镇的人就盼着这天!”
一个混混骂道:“死老家伙,前天拿你的青菜不给钱,你是不是不服气啊?”从人群中走出,就要上前掌他耳光。
老头夷然不惧:“致远就在这里,我还怕你不成?”
“嗯?”致远的眼皮底下,这么放肆的人已经不多见了。他这次出拳,一拳直抡了过去,击中那小混混的脸颊。
这可不是教训学生那么温柔,当此情形有一百斤的力气都要使出一百二十斤才算完,那小混混的腮帮骨尽碎,左半边地大牙全部脱出,在口腔中激荡,因为身体站位与头颅角度的关系,颈骨竟被狂暴地击打导致错位,整个躯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飞出四米远,半空中还连着一条妖异的血线。
五千多人前来送葬,只是为了让谢贵走得风光一点,致远一点没让他们插手的意思,否则光是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许家淹没。致远骨子里有点迷信,相信存在另一个世界,否则他只需要找辆车把老谢夫妻遗体拉回中海火葬,再让慕云家的门徒解决许家兄弟,哪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见了出头那人的惨状,几十个混混按捺住冲动的脚步,这帮鸟人原来只是仗得人多势众欺负人,平时单身遇到人都不太敢单挑,眼下什么优势都丧失了,比人多吗?致远带来的人比你多一百倍,如何嚣张得起来?
“五个猪笼,你们三兄弟自己选,别磨磨蹭蹭的,吉时就快到了,属于你们地坑也挖好了。”致远缓步向前,又踢了当前那出头的混混一脚,踢得他擦着地面滑出十多米远,半边身子掉了一层皮,衣服也只剩下边。
致远竟是要打算将咱哥几个活埋给谢秃子陪葬!是孰忍孰不可忍?
许老三拿掉扣在头上的汤碗,重新抓起猎枪对正致远,怒吼道:“致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情急之下忘了这种土制猎枪没有连的功能,开了一枪之后还要重新装填火药和铁砂,哒的一声轻轻响传来。猎枪毫无动静,顿时犹如冰水淋头,醍醐灌顶,宇宙万物在他眼中都变得缈虚无起来。
395:惩恶扬善
395:惩恶扬善
395:惩恶扬善
许老三脑子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什么叫做绝望。身体就在说:“你完了。”
致远左手弹出啄木飞刀,从他的中指到肩膀划了过去,刀子切进骨头里出连绵不绝好似炒豆般的爆响,一整只手臂几乎分成两半,仅剩另一侧面的皮肉相连,若在旁边看去,会以为他的手臂直径突然就那么大了一倍。
鲜血和骨髓、滑渣纷纷洒洒,还弹出一条断筋,搭在外面蠕动着。
许老三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踉踉跄跄原地踏了几步,过不多时,剧痛越积多,到了脑神经不能了承受的地步,两眼翻白,就地昏迷。
杀猪刀能剁骨头,没听过飞刀也能切骨,而且还是直着剖开,混混们倒不是给致远的身手吓的,而是被他那种冷酷以及血淋淋的场面给吓坏了,心中涌出即使千军万马也不能与这男人为敌的感觉,有个近后门的人见许家兄弟竟然无力反抗。自己在这里留着也还不是没用,于是悄悄挪动脚步朝后门靠拢,准备滑脚。
致远倒有点像鲁智深刚到菜园那时给一众泼皮无赖的下马威,低沉着声音说:“一个走地,一个死,两个走的,两个不活。”
那混混稍一愣神,立即撞开后门,拨脚夺路狂奔,空留下门口呼啦呼啦摇摆,出咿咿呀呀的刺耳声音,致远呆看着还在捂脚狂跳的许老大,径自点了一支烟,其余的人见老大不太济事,也都生出了逃跑的意思。
一支烟刚吸了两口,后门走进来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当先的一人手里拖着逃命未遂地混混的头,把他扔在院子中央,对致远说:“致远,东郊已经挖好坑了。”
“哦,你先出去。”致远不耐烦地挥挥手。
见了那混混地景象,三四十人每一人的脊椎骨冒出一股冰冻的寒意,像是结了冰似地遍体凉,短短半分钟时间那混混已经不成*人样,周身没一处地方完好。到处都是血漏子,衣服成了布条稀稀落落挂在身上,瘫倒在地,如同一团稀糊的泥浆。
“一个走地,一个死。”致远一脚踏在那人头上,他不过想吓吓人而已,没打算要那倒霉蛋的命,只是让他更为痛苦,眼珠子险些暴出眶处,模样极为恐怖。
院子外的牛皮大鼓又再擂响,这次没有锣钹喇叭的伴奏,一声连着一声,声波荡漾开去,急促猛烈,节奏强劲,宛若震天战鼓,周围二十米内的人心脏都被震得极为难受。这是为谢秃头送行的战鼓,你生前懦弱无能,一辈子受人欺辱,死的时候就壮烈一点吧。
许老大、老2总算恢复过来,致远可是打算要老子的命哪!不拼了还能束手就缚?再也不能指望那帮见风使舵的手下。互相对视一眼,怒喝一声,一前一后冲了上去,来个夹攻之势,老大尖刀握手,老2抄起啤酒瓶,即使自己死了誓要他陪上一条性命!
如此穷凶极恶极徒,换做是谁也要吓出三分冷汗。
但老2腕骨震断,能这么搏命已是相当勉强,他不是什么置死地而后生的勇士,疼痛影响身体反应度,比老大慢了一拍。
杀猪刀即将触及致远脑袋,许老大心中一喜:“老子玩电脑游戏时号称‘碎颅者’,不知你和头颅硬还是我的刀够利。”只剩下半尺距离之时,致远仰天一脚,与身体绷成直线,动作极快,没半分阴涩,在空中稍稍一停,暴烈地抽中许老大的狰狞丑脸,杀猪刀便远离了致远。
这一脚何等力道,便是打桩机也不过如此,许老大脑袋受了极重的震荡,视网膜脱落、耳膜破裂、腭骨粉碎,落到地上已陷入深深的休克之中,比他弟弟更为不堪。
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许老2的啤酒瓶已临近他的后脑,劲风拂起几屡头,甚至还可闻到啤酒那醇和香甜的味道。然而许老2闻到的只是血腥!
致远反手就是一刀,他的啤酒瓶正好砸在刀尖上,一下滑开,仅以毫厘之差掠过致远的肩头,击了个空。蓄满的气势茫然无存,打了个趔趄,用力太猛,终于站立不稳,趴在老廖的脚下,啤酒瓶触及水泥地面炸开,玻璃渣和啤酒液溅了他满头满脸,划出一道道血痕。
致远一脚过去,踢断许老2的五根肋骨:“你就是这么踢断老谢的肋骨的吧?一报还一报,不过我这人厚道,还你十倍。”又踢断他的膝盖关节,许老2嘴边涌出白沫,三兄弟终于全部晕倒了。
“许镇长呢?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告诉你,你在银狐镇为非作歹十年,是时候以死谢罪了。”致远一挥手,铁门外冲进一帮人把许升平从别墅里踢出来。
谢林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一起一伏不停晃荡。再仔细一看,不禁惊骇欲绝,周身衣服全被扒光,手臂反剪绑在身后,人则被塞进一只猪笼里,动弹不得。
他所处的这里是辆一摇一晃的牛车,竖起五根木桩,笼子吊在木桩上,旁边还有四个相同的笼子,每个笼子都有一个浑身浴血的赤1uo男人。他们正被牛车拉着游街!街坊邻居指指点点,都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气。对旁边小孩说:“你看,要是不学好的话,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牛车上还挂着一百瓦的大灯泡,下面有个电瓶,将他们照得纤毫毕现,自是为了方便示众。
旁边这个人……虽然脸肿得依不成*人样,但还可以勉强分辩出他就是银狐镇三彪之,土霸王许老大,怎么他也……他的笼子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刚劲的毛笔字:“万恶不赦。”再仔细看看其他人,许家三兄弟和许镇长都关在笼子里,挂着“罪该万死”、“祸害千古”等等牌子。自己的笼子前也有木板,可惜看不到写的什么字。
旁边还站着一个冷酷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桶冰水,看到谁昏过去了就往他脸上浇,泼醒为止,谢林颤抖着问:“大哥,我这牌子写的什么字啊?”
那男人不太想理他,但还是说了:“你的字比较多,看来你比较畜生,上面写的是‘遗臭万年,这就是忤逆子的下场’。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银狐镇的天空,那男人笑道:“冬天也有雷,看来上天早看你这个忤逆子不顺眼了。”
有个二十多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向家里要钱的年轻人,刚拿了几百块要和朋友去喝酒,见到这一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在一早什么都不说,去工地里找了一份挑砖的苦活,累是累点,居然每个月还能给家里交生活费,日日对父母嘘寒问暖,尽孝膝头,一家人母慈子孝,过了几年时来运转,被瑶台市的房地产老板看中。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仓促间没找风水先生看块好地方,不过也用不着,有只有保护谢家的女儿用不着老谢在天之灵再跑出来多事。
墓地在东山脚的鱼塘附近,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周围林木葱郁。料想谢贵夫妇安葬此处,又有活人殉葬,可以瞑目了。
很少有人在夜晚下葬,不过棺材既然已经抬出来,还是入土为安的好,短短几个小时来不及定制墓碑,只能选一块事先开凿边角花纹图案的石碑刻上名字。自然是以谢欣如的名义,谢家还有子嗣,轮不着他致远出头。
墓碑前烧了香和纸钱,还特意摆上一大盆馒头,正好二十个,迪是致远念念不忘的,谢欣如不再有眼泪,默默地看着父母双亲地坟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过吧。”
谢欣如身子一震,跪在坟前磕了九个响头,又转身向致远磕了九个响头,意思很明白,从今以后,她就是致远的妹妹了。
“你两天没睡觉,先到车上躺躺,休息一下吧。”致远见谢欣如不做声,又说:“哦,那你就跟在我旁边吧。”
坟墓旁边挖了个深及三米,径长四米的大坑,旁边堆满翻上来地新鲜泥土,虫蚁乱爬。
游街牛车已在梨花大道转了三圈,慢慢穿出城镇,来到东郊,后面仍跟着好几千的居民争睹围观,社会进步后法律逐步健全,这类私斗、游街示众的事件早就绝迹,最多只能在电视电影上见到。如今重新出现,轰动了银狐镇。
当然,在听说致远、谢家、许家的恩怨纠葛后,无人不拍手称快,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当时地集会上秃头老谢茫然四顾,人人冷漠旁观,没人向他伸出援手,如今墙倒众人推,大家都在历数许家父子的罪孽,并深切怀念敦厚老实的老谢。
“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牛车上响起谢林嘶力竭的叫嚷,用脑袋大力碰撞猪笼,由于猪笼吊在半空,立时剧烈摇晃,反把谢林荡得七荤八素,而许家父子到了这时在,则直接全体昏迷,用冰水怎么泼都泼不醒。
那些聚集在许家别墅的小混混们通通被赶过来逼迫参观活埋典礼。
396:致远的回忆
396:致远的回忆
396:致远的回忆
“把这五个败类都丢进坑里为老谢陪葬。”致远拜祭完毕,命令手下人开始动手,又找到慕云家的总管交代几句:“明天就去银狐镇解决这件事带出来的影响,别留下什么后患。”财大势大,一言可决生死,还有什么办不到地?解决几个民愤极大的恶霸,即使捅出来,凭他贝家的手段,也可以简单平复。
他不想再看到这一幕,抓起谢欣如的手腕走向中间一辆黑色桥车。桥车开动,向东门街驶去。
银狐镇有些矛盾的家庭,那些对老小不太恭敬的子侄辈,小偷小摸的家伙,个个怦然而惊,回思过去种种,联想今日谢林的下场,无不汗流浃背,遍体寒。
在风波过去几年之后,银狐镇从此安静祥和,上敬下孝,尊老爱幼,邻里友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续几年都被银狐镇评为十佳模范城镇,甚至有不少记者听说之后专程赶来,向当地老人询问为什么梨花镇能够在道德缺失的现代社会做得这么好,老人总是摇摇头:“你可记住了,不孝子是要遭雷劈地。”
致远家的老屋离老谢家只有半里路,就在东门街的后巷,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盖瓦砖房,门锁已被撬坏,前面两间是柴房,当年还存有颇多柴禾,但早就被宵小之辈搬空。外面地巷子静静站着几十名随从,等待他回家缅怀过去。
通过正门后是天井,自来水管已经绣迹斑斑,伸手拧开,用力拍了几下才喷出带着铁锈的浊黄色自来水。
水管边石板上的青苔枯黄,脚轻轻的踩上去,苔藓纷纷剥落,院落里积了不少随风飘荡过来的纸片垃圾,屋檐下挂着一张渔网,还沾连几缕结得很硬的水草,从前每年的冬至节气前后,都会到老谢地鱼塘捕鱼,这个时候的鱼肉最是肥美。
天井后是住屋,门框敦实厚重,加上铜皮大锁,谁也撬不动,门框边是残破的春联,墙壁上的石灰已经泛黄,如今再也没谁会用白石灰粉刷外墙,墙脚下有荒草和野鼠洞,地上掉着一根霉的竹竿,那是曾经用来晾晒衣服的。
满目荒凉,一派凄然,谢欣如说:“我们小时候常跑到这里来玩捉迷藏的游戏,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没人,后来长大就不来了,这里原来是你的家。”
致远叹息一声,打开泛起铜绿的门锁,空气流动,涌进屋内,吹起一阵灰尘,谢欣如不禁打了个喷嚏,摸索着在门外找到开关拉亮电灯,灯泡的接口已经有些老化霉变,但还是亮了,灯光一闪一闪的,电压并不稳定。
一切都没有变,木沙、椅子、板凳、柜子,没有封闭好的东西已经被老鼠全都翻了出来,咬得乱七八糟,正厅向东的墙有一张供桌,上面两个黑边镜框罩满灰尘,镜框前是一个香炉。
致远用袖子把镜框擦干净,放回原位,在桌子上找到一把线香分出五根,点上,插进香炉里,然后对着父母遗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再对谢如霜说:“过来,给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上柱香。”
谢欣如依言照做。
致远一阵子呆。走进侧房原来自己居住的房间,床上都是干硬的老鼠屎,到处铺**灰尘,柜子里的棉被因储藏不当而黄。
书桌上还有当年练习书法的字帖和开叉的毛笔,玻璃下压着一张相片,谢欣如拂开灰尘就近一看。是两个人在院子里的合影,两个男孩站在一起,依稀可以认出其中一个是致远,脸很清秀,当年的他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份朝气。谢欣如问道:“旁边这个人是谁啊?”
“那是我已经“死去”的哥哥,从那天起这个男人便是我一生的仇人。”致远轻描淡写,不愿多说以前的故事。银狐镇是个男人至上的社会,致远兄弟在外头声名显著,至于为何在一夜之间被灭,至今还是个谜。
掏出钥匙开了抽屉,里面存着当年一些初恋情书和几大本厚厚的日记。
原来以前还有那么多事就忘记了。
十年前致远只有八岁,刚到银月城术士学校读书。
九月六日,星期六,晴。今天刚到银月城,路上很不顺利,钱包丢了,还有辛苦攒下的学费。刚下火车非常难熬,也没找到学校接新生的车子。有个小女孩看我可怜给了我二十块路费,她真大方,那个小女孩最多也是八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九月二十日,星期六,晴。班里插班进来了一个女生,是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慕青,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十月四日,星期二,阴。在学校的时候,我没敢去和她说话,今天我在银月大街附近又碰到了那个女孩,她在车上,我没能叫住她,大概二十块钱的事她不放在心上。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一,多云,晚上我碰到那个女孩,她被几个人围攻,我上去帮忙,还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我要还钱,她却不要。
致远很少将内心真实的感情表露出来,日记里极为平淡的文字仿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往云烟,但正是那淡淡的文字,却写出他当时对那女孩若有若无我倾慕。
合上日记本,锁好抽屉,阅读日记沉浸到过往的记忆当中,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谢欣如困顿非常,却始终站在旁边,正厅供桌上线香已然燃尽,致远拿黄布包了父母遗像在怀里走出门外。
“你们把这里全都封存起来。”致远吩咐随从办事。
少年人的恋爱最是刻骨铭心,往事一一兜回心头,致远觉得慕青是那么的可爱。
镇里的大酒店摆了几桌酒席,请的是老谢从前的邻居和知交好友。
二千辆送葬的车队已经全部返回银月城,此时的银狐大道只剩满地鞭炮纸屑和纸钱,余震没有消退,银狐镇上空一派肃杀之气,受尽压迫的居民额手称庆,作奸犯科地难免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什么时候,东门街外排了很多人,有男女老少,等待致远看完老屋见他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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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今夕要启程了
397:今夕要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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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老人都对致远交口夸赞。说他以前如何孝顺懂事,尊敬老人。旁边地众多年轻人亲眼目睹今晚上生的传奇,对这个人极感兴趣,都纷纷询问他以前的故事,那个牛车老头喝了几口酒没见到致远有点气闷,也跑到东门街来了。
“你们这帮小娃娃不懂他是谁吧?告诉你们。他以前就住在后巷那老屋里,就是那间没人的老屋,学习成绩可好了,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乐于助人……”牛车老头尽往致远脸上贴金。
古来便有“为尊者讳”的传统,致远荣归故里,还办了这么一桩大事,出入前呼后拥,多少也算得上是尊者,牛车老头便把他从前的那些恶意伤人,打架欧斗的坏事通通隐瞒掉。
一干少年人微微有些失望,以为会听到他热血江湖的大事,没想到老头却轻描淡写而过,有个人问道:“那我听说肚猪皮的左手找指是被他砍断的,那是怎么回事?”
牛车老头笑说:“哪有呢。致远是个斯文人。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诬蔑他的名声。其实这是他哥哥砍断的。”
另一个中年人说:“老牛头!你可不要瞎说,致远快意恩仇,没你说的那么懦弱。”
少年人纷纷问道:“王大叔,快跟我们说说,猪肚皮的手是怎么被砍的?”
“想来也有十多年了,那时致远的哥哥术士学校毕业呢,致远的年纪是小,但谁也不敢惹他,那天我在银狐大道的向阳杂货店帮忙装修玻璃窗,刘家巷的寡妇翠也在杂货店里买调料,猪肚皮那混混就带着两个人进来,他娘地,猪肚皮太横蛮了,把我的椅子撞到,害老子摔一跤,唉。我当时也不敢吭声,就想等他走了再干活,猪肚皮直接拿了一瓶酱油,店主也不敢说,寡妇翠就多嘴了一句,“小弟,你怎么不给钱啊?”这下可惹怒猪肚皮了,打了她**掌,本来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猪肚皮突起色心,要脱寡妇翠的衣服摸胸脯,引了不少人围观。”
少年人知道猪肚皮一向霸道。纷纷点头:“那致远呢,他在哪里?”有个人有点不服:“寡妇翠那么老他也搞,真是瞎了眼。”
姓王的中年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小子,你可别乱说胡话,要是让致远听到,你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他最恨别人调戏妇女,恃强凌弱。再说,那是十几年前,寡妇翠当年可俊得很,呃,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是你妈被人侮辱,你还能说了这样的话来?”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讪讪住嘴:“大叔你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致远和他哥哥正好经过杂货店,被他看见,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顿暴打,顺手拿了店里贩卖地菜刀一刀下去,猪肚皮的左手五根手指就断了,那时候断肢再植地技术也蛮达的,不过致远的哥哥再加上几脚把他的断指全部踩扁。就没什么希望了。”
“年轻人齐齐倒抽凉气:“好狠的人哪!”
王中年得意洋洋:“从此我对致远兄弟心服口服,再没二话。”
这时巷子里走出一个黑色礼服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用再等了,致远已经走了。”
“走了?他刚才说要和我一起喝酒的,这小子又耍赖。”牛车老头不满地嚷道。
年轻人十分失望,终于没有见到银狐镇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太可惜了,否则明天学校一吹,保证吸引所有目光。
打开车窗,夜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卷缩在后座气角睡觉的谢欣如一阵哆嗦,致远扔掉烟头,合上窗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个娇弱无助的女孩子从此就是他的女儿了。
如果是慕青,一定毫不犹豫趴在他大腿上睡觉,可是谢欣如十分怕生,虽然致远帮她报仇还答应收留她,内心对这哥哥开始感到信任,但信任归信任,关系还没有熟悉,甚至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谢欣如心里一片茫然。
连累劳累两天,惊慌,伤心,难过,痛苦通通加诸于这可怜地女孩身上,让她难以承受。踏进汽车放松心情便立即倒头大睡,沉浸在黑色的梦乡,时不进惊得身体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都天黑了致远还没回家!
慕青刚换了一套衣服,准备越初夏一起去看电影,只听门外的今夕说道:“啊,致远回来拉,我马上让慕青准备饭菜,今天地菜是您最爱吃地参汤炖上鸡,啊,这位小姐……”
慕青耳朵一竖:小姐?
致远的声音说:“哦,她是我妹妹。”
慕青心中一急,牛仔裤没拉上拉链,急步窜下楼梯,只见致远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这便是初夏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致远回过头温柔地对那女孩说:“欣如,这是你姐姐。”
女孩犹豫着上前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样子很柔弱可怜,慕青对她好感大生,问致远:“她以后……”
致远朝前一看,慕青的白色小内裤还留在外面,不由得热血沸腾,什么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盯着那个部位就是不说话。
今夕轻轻提醒:“小青,你衣服地扣子没扣好呢。”慕青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大羞,返身咚咚咚跑回楼上。
致远暗骂:“没事你多什么嘴啊!”吩咐道:“准备饭菜吧。欣如第一次回家,弄丰盛点。
不一会儿慕青下楼,点头去了。
致远的“奢华”程度早让谢欣如痴如醉,惊骇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暂时忘记父母双双去世的悲伤,睁着疲惫的眼睛望个不停。
致远爱怜的摸摸她的头笑道:“等下吃点东西就好好休息。这两天我再安排你上学的事情。”
慕青花一个小时做出来的宴席也没太多花样,但那三四十道喷香地鸡鸭鱼肉仍让谢欣如感觉到了心酸,要知道在银狐镇她可是一餐两个馒头再加咸菜呢。
慕青推掉了初夏的约会,坐在旁边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妹妹,满肚子疑问,见她吃相狼狈,神态可怜,就没多问,给她来了几筷肉。
吃饱饭洗个澡,在慕青的引领下去二楼的空房房间休息。
谢欣如洗澡时,慕青这才抓住致远问道:“致远!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多了个妹妹?”
致远于是将前事一说,当然,为了博取同情,把那事情说得凄惨了十倍,他编故事地口才了得,什么老谢从前待他恩同造,与世无争过了一辈子却忽遭横祸,孤女上门寻求庇护,说得仿佛电视剧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时而惊险万分,时而哀伤莫名。
慕青一面哭一面听,说:“致远,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好,来亲一下,呵呵,我地乖乖慕青。”致远捧着她的脸叭哒亲了一口,慕青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红晕满脸。
时间拨回到一天前,事情则是有关于今夕的那女性的丁字裤。
就在幽听蓉俏脸酡红紧闭双眼忍受着黑凤上下其手的时候,今夕则死死盯着手中鲜红的诱人丁字裤,犹如老僧入定。在经过了长达两分三十八秒的揣测推断以及深思熟虑后,今夕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像掉东西在我这儿了。”
398:今夕已经回幽魂之地
398:今夕已经回幽魂之地
398:今夕已经回幽魂之地
东部大6——幽魂之地
幽魂先生的目光中绽射出智慧的光芒,缓缓而道:“是狼终究有猎食者的凶残,这是它的本性,至死都不会改变。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擎宇之所以迄今为止未逢败迹,不仅有他固有的运气,而且和他胆大果敢、凶残暴烈却又不乏心计的性格有关。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若不是天下一等一的无情之人,又怎能成为当世风头最劲的血神呢?”。
“那么照先生说来,演绎即使坐镇幽魂之地边境,也根本无法与擎宇抗衡。如果是这样,我们又如何用演绎来削弱擎宇的势力,达到先生所设想的坐山观虎斗呢?”今夕深知幽魂先生对天下大势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审时度势,有其非常独特的一套,是以虚心请教,以长见识。
“演绎甘愿提出退黑石山,进驻我城边境,这固然有形势所迫之故,但他肯定是看到了进驻我城边境利大于弊,才会挥师而来。如果我所料不差,只怕与封印之书的藏宝地不无关系。”幽魂先生一针见血地道。
今夕点头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演绎最终能否与擎宇抗衡,关键就在于封印之书,我曾经在登高厅出来时看过它一眼,对它的山川河流、地理走向依稀还有印象,只是我对地形地势一向不熟,是以根本无法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据我估计,演绎虽然非常需要这批财物与兵器来扩充其实力,但他当务之急却是先要稳住幽魂之地边境的民情,确立他的威信。同时屯兵屯粮,作好战时之需的准备,只有当这一切安排就绪后,他才会用盟约来要求我们替他完成一些非常有难度的事情,然后在我们的势力削弱至无法撼动他的根基时,他将出兵,争霸天下!”幽魂先生字字珠玑,无疑是精辟之言,听得今夕连连点头。顿了顿,幽魂先生又接道:“所以对我们来说,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封印之书上藏宝的位置,现在你的心脉之伤痊愈,得让你在术道上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今夕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演绎在扩张自己的势力,我们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迅壮大我们自己的阵容,这样方能最终从演绎、擎宇相争中得利。”
幽魂先生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移至湖光山色中,摇了摇头道:“不,以我们现有的力量已经足够。再说就算我们拥有了数十万大军,拥有了身经百战的将帅,真正要与演绎、擎宇决战,也毫无把握,与其如此,我们倒不如不走这条路,而是另辟蹊径。”
他的话不仅让今夕摸不着头脑,就连荣轩、扶沧海等人也无不大吃一惊,因为这简直有点异想天开的味道。
帝王之道,另辟蹊径?!“谈何容易?”这是每一个人的心里话。
洞殿所在的峡谷内,因为突然来了上千名不之客而热闹起来,狼兄与今夕故友重逢,自然大野性,与谷中鸟兽追逐相戏。
此地便是第一次治愈今夕心脉伤的地方,而这一次今夕等人前来便是为了再求突破。
当今夕领着幽魂先生等人进入洞殿时,每一个人都为这洞殿的简朴无华感到惊讶,更为那石壁之上的十八个大字感到震惊。在一刹那间,他们几乎同时感到了这字形所逼出来的气势与自身元素力有暗合之意,不由精神一爽,血脉通畅。
“术道,心道也,惟心存天地,天地方能尽收一心。只用寥寥十八个字,却道尽术道至理,道尽人性极致。书写此字者,不仅拥有大智慧,大见识,更有一颗悲天悯人、心系天下的善心。”幽魂先生缓缓而道,言语中透出一股不可抑制的崇敬之情。他的目光深邃而幽远,仿佛从字迹的一笔一划中,依稀看到了当年这位范姓老者宛如高山大海般的气势,笑谈天下的绝世风采,那种海纳百川的气度,不仅让人顶礼膜拜,更生高山仰止之心。
当他的目光移到殿中红色石质的家什时,终于明白了今夕的心脉之伤何以会不治而愈的缘故。
当下幽魂先生召集荣轩、扶沧海,与今夕一道,商谈未来的大计安排。
荣轩道:“虽然幽魂历来是先生的根本之地,我们又与演绎表面上有同盟的关系,但是随着演绎的势力一步步扩张,必然会对我们产生控制之心。所以我认为,我们还应该逐渐地撤出幽魂之地,脱离演绎的控制范围,这才可以使我们在今后几年的时间内占据主动。”
今夕点头道:“荣宗主所言极是。我们既然有心争霸天下,就要放弃以往的地域思想,刚才进入峡谷之时,我曾对这一带的地形有过留意,倘若我们能精心布置,因势利导,完全可以使这峡谷成为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本之地。”
幽魂先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荣轩道:“我湿地龟宗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布置机关,巧设暗卡,只要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必然可以将这峡谷方圆百里之内成为我们最安全的营地。”
今夕自从有幽魂先生辅佐以来,已经隐现领袖气质。无论是幽魂先生、湿地龟宗,还是他原有的今风一党,加上数百名南海长枪世家的子弟,逐渐地将他推上了脑的位置。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来自今夕身上的王者之气。
“有了根本之地,我们还不能将目光仅限于这方寸之地,而是要着眼天下大势,审时度势,把握住每一个属于我们的机会。这样一来,消息的来源就十分重要。”今夕自出东部大6以来,深知“知己知彼”是任何成功的有力保证,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布置一张非常庞大的情报网,以打探每一路人马的确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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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忘情湖之秘
399:忘情湖之秘
399:忘情湖之秘
虽然幽魂之地一向以消息灵通称著天下。但随着擎宇、演绎的势力扩张,今梦菲在幽魂之地边境的平空崛起,幽魂之地原有的消息渠道就显得非常紧张,捉襟见肘,完全跟不上形势的展。今夕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提出了根本之地的要之急后,紧接着便提出了建立情报网的建议。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附和,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统领一门之众的经验,自然懂得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弱势的一方要想取得一定的主动,必须依靠消息来对敌人采取有针对性的行动。
今夕微微一笑道:“在幽魂之地原有的消息渠道上,我们将原来的单线联系改为双线联系,每一条互不搭界,各行其事,使之成为两条完全独立的情报来源,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当一个地方生了某一件事情之后,我们可以得到两份情报。以此作为参照,相互对校,就能够得到最准确的消息。而且。就算敌人要想破坏我们的消息来源,因为我们有两条线同时独立运作,即使有一条线陷入瘫痪状态,我们也可以从另一条线上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消息。”
幽魂先生深知这项工程的艰巨,脸现隐忧道:“当年我幽魂之地布下这情报网时,曾经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穷数十年心血方才建成。要想在短短的两三年间,重新复制出如此规模的情报网,只怕绝非易事。”
今夕似乎已是胸有成竹道:“幽魂之地昔日布网之所以耗费了不少时间,很大程度上是没有经验,更没有充足的人力财力,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与经验上,再建一个情报网,这样就能事半功倍。”
荣轩提出疑问道:“就算我们有了经验,有了人力,但在财力上我们还是欠缺。如今幽魂之地,湿地龟宗、南海长枪世家以及今风一党四家的财力归总起来,恐怕也只供根本之地的建设以及我们这三年的日常开销。”
他的问题其实也是一直缠绕在幽魂先生心头的一个难题,虽然他决定以另一种全新的方式去争霸天下,但争霸天下比的就是各方的财力。财力往往是实力的最根本的基础,没有雄厚的财力为基础,争霸天下只能是一句空谈。
“钱,不是问题。”今夕说出的这句话让大家吃了一惊,无不将目光注视于他。今夕却一脸肃然道:“因为我还是认为应该在封印之书上作文章。”
扶沧海惊诧地道:“可是封印之书就只有一张,它此刻掌握在演绎的手上,除非我们从他的手中盗出来。”
“盗也是一种办法。却不是必行的办法。”今夕缓缓而道:“虽然封印之书只有一张,但看过封印之书的人除了刘邦之外,还有我和今梦菲,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几样专长,但过目不忘恰恰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几天里,我一回来就请听蓉替我绘制了这么一张羊皮地图。”
说完他从怀中取了一张尺长的羊皮,将它铺在众人的眼皮之下,道:“这就是封印之书的仿制品。”
众人立时兴奋起来,纷纷趋前细观,便是幽魂先生也不例外。可是端详半晌,众人无不是一脸疑惑。
“这好像只是一张普通的地图,既没有藏宝的标识,也没有机关暗道的分布,莫非这封印之书在三代手中时就已非真品?”蓉轩摇了摇头道。
“三代既然将它视如生命,他手中的封印之书肯定是真品无疑,依我猜想,封印之书的制作者会不会采用了一种隐形之类的药水,将藏宝标识与机关暗道的分布写在原图之上?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它的保密性。”扶沧海从另一种观点来诠释着这个问题。
今夕虽然觉得车侯与扶沧海所说都不无道理,但他更希望听听幽魂先生的见解。可是幽魂先生的目光始终盯着地图上所绘的山川河流,久久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幽魂先生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会这般眼熟!”
荣轩忙道:“先生,莫非你看出这地形在哪个位置了吗?”
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所料未错的话,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就在这地图之中。”
众人无不大惊,重新审视起地图来。
幽魂先生手指地图上的一道平原道:“你们看,这是地图中惟一的一点与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有所不同的地方。在图中,它是一块平原,但在实际位置上,它正好是忘情湖的所在,除去这一点,这两者就可以完全吻合。”
荣轩与扶沧海细看之下,又闭目回想片刻,突然同时惊呼道:“正是如此。这么说来,我们已经到了藏宝的地点,这岂不是上天注定了我们大事必成?”
今夕的神情似乎非常平静,与幽魂先生相望一眼道:“其实在绘图之时,幽听蓉也看出了这点不同,所以我们又悄然去寻了当地的几位老人了解情况,这才得知忘情湖形成的历史并不久远,始建于银月城分裂出幽魂之地之后的那几年间,当时以兴修水利为名,征夫百万,费时三年,才开凿了这万亩大湖。可是我们却从中现了几个疑点,让人觉得有些不合常理,简直不可思议。”
幽魂先生见他对封印之书一事早有准备。心里着实高兴,这证明了今夕已经开始展露他统揽大局的才能了,忙道:“不能合乎情理,往往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要紧抓不放,一切问题就会水落石出。”
今夕点头道:“所以我和听蓉花了几天功夫,四处勘查之后,现了几个问题。”他看了看凝神而听的荣、扶二人,继续道:“第一,如果以兴修水利为名,在这方圆数百里内,可供灌溉的良田不过只有区区数十万亩,以如此巨大的人力财力投入去开凿这么一个湖泊,绝对是得不偿失;第二,就算要兴修水利,开湖蓄水,忘情湖的位置处于平原地带,显然不是最佳的蓄水场所。在这方圆数里之内,高山林立,溪流纵横,最佳的蓄水方案应该是拦水筑坝,这样既可以减少人力财力的投入,效果也非常明显。何以决策者偏偏要舍易而求难呢?”
幽魂先生听到这里,心头陡然一亮道:“我明白了,初代开凿忘情湖,绝不是为了兴修水利,而是另有目的。忘情湖之所以要开凿在平原之上,而不是山地,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便于运输!”
今夕道:“正是这个道理。”
试想一下,这种假设无疑是成立的。初代为了让这笔宝藏和兵器更加隐密地保存下来,就想到了将之藏于水底的办法。有了上百尺的滔滔之水作为保护的屏障,外人根本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闯入。这样就远比其它隐藏的方式更具保密性。
但是这笔宝藏兵器的数量庞大,为了保密,运输的人员又不能过多,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才会将湖泊开凿在平原之上。
有了这两条理由,其它的问题就似乎是迎刃而解了。
“所以在封印之书上,并没有忘情湖的存在,这样一来,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古怪之处,从而找到藏宝的地点。”荣轩显然也开窍了。
今夕点头道:“其实始皇当年留下的破绽并不少,只是过于巧妙,故意为之,让后来人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寻到藏宝地点。就说他所取的这忘情湖的名字,世人以为,忘情,忘的只是儿女私情,其实在始皇这种枭雄的眼中,又何尝有过男女情爱?他将宝藏与兵器藏入湖底,只是在提醒自己的子孙在他百年之后不要忘了他当年雄霸天下的那一番豪情!”
既然确定了封印之书中藏宝的位置,问题随之而来,那就是如何才能从百尺湖底中将宝藏取为己有,这才是今夕诸人目前最紧要的工作。
今夕显然对这个问题有过非常缜密的考虑,眉头一皱道:“以初代的远见卓识,他既然将这份宝藏留给后人取用,必然会想到取用之道,否则他又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搞这样庞大的一项工程?但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寻到可行有效的办法。”
“这个办法的确难想,百尺湖水几乎就到了人类的极限,虽然有水性好的人可以潜入水中五十尺之下,但这已是一个奇迹。何况下潜之后,水流产生的压力之大,根本就不是人体可以承受得了的。”扶沧海不愧是南海长枪世家的传人,世居南海,水性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是以一出口就说出了取宝行动中一个不可逾越的难关。
荣轩皱了皱眉道:“就算有人可以潜入湖底,宝藏的数量之大。也根本没有办法将它从水底打捞出来。据我推测,若我们用正常的思维去想取用之法,恐怕未必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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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忘情湖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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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幽魂之地一向以消息灵通称著天下。但随着擎宇、演绎的势力扩张,今梦菲在幽魂之地边境的平空崛起,幽魂之地原有的消息渠道就显得非常紧张,捉襟见肘,完全跟不上形势的展。今夕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提出了根本之地的要之急后,紧接着便提出了建立情报网的建议。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附和,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统领一门之众的经验,自然懂得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弱势的一方要想取得一定的主动,必须依靠消息来对敌人采取有针对性的行动。
今夕微微一笑道:“在幽魂之地原有的消息渠道上,我们将原来的单线联系改为双线联系,每一条互不搭界,各行其事,使之成为两条完全独立的情报来源,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当一个地方生了某一件事情之后,我们可以得到两份情报。以此作为参照,相互对校,就能够得到最准确的消息。而且。就算敌人要想破坏我们的消息来源,因为我们有两条线同时独立运作,即使有一条线陷入瘫痪状态,我们也可以从另一条线上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消息。”
幽魂先生深知这项工程的艰巨,脸现隐忧道:“当年我幽魂之地布下这情报网时,曾经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穷数十年心血方才建成。要想在短短的两三年间,重新复制出如此规模的情报网,只怕绝非易事。”
今夕似乎已是胸有成竹道:“幽魂之地昔日布网之所以耗费了不少时间,很大程度上是没有经验,更没有充足的人力财力,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与经验上,再建一个情报网,这样就能事半功倍。”
荣轩提出疑问道:“就算我们有了经验,有了人力,但在财力上我们还是欠缺。如今幽魂之地,湿地龟宗、南海长枪世家以及今风一党四家的财力归总起来,恐怕也只供根本之地的建设以及我们这三年的日常开销。”
他的问题其实也是一直缠绕在幽魂先生心头的一个难题,虽然他决定以另一种全新的方式去争霸天下,但争霸天下比的就是各方的财力。财力往往是实力的最根本的基础,没有雄厚的财力为基础,争霸天下只能是一句空谈。
“钱,不是问题。”今夕说出的这句话让大家吃了一惊,无不将目光注视于他。今夕却一脸肃然道:“因为我还是认为应该在封印之书上作文章。”
扶沧海惊诧地道:“可是封印之书就只有一张,它此刻掌握在演绎的手上,除非我们从他的手中盗出来。”
“盗也是一种办法。却不是必行的办法。”今夕缓缓而道:“虽然封印之书只有一张,但看过封印之书的人除了刘邦之外,还有我和今梦菲,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几样专长,但过目不忘恰恰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几天里,我一回来就请听蓉替我绘制了这么一张羊皮地图。”
说完他从怀中取了一张尺长的羊皮,将它铺在众人的眼皮之下,道:“这就是封印之书的仿制品。”
众人立时兴奋起来,纷纷趋前细观,便是幽魂先生也不例外。可是端详半晌,众人无不是一脸疑惑。
“这好像只是一张普通的地图,既没有藏宝的标识,也没有机关暗道的分布,莫非这封印之书在三代手中时就已非真品?”蓉轩摇了摇头道。
“三代既然将它视如生命,他手中的封印之书肯定是真品无疑,依我猜想,封印之书的制作者会不会采用了一种隐形之类的药水,将藏宝标识与机关暗道的分布写在原图之上?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它的保密性。”扶沧海从另一种观点来诠释着这个问题。
今夕虽然觉得车侯与扶沧海所说都不无道理,但他更希望听听幽魂先生的见解。可是幽魂先生的目光始终盯着地图上所绘的山川河流,久久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幽魂先生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会这般眼熟!”
荣轩忙道:“先生,莫非你看出这地形在哪个位置了吗?”
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所料未错的话,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就在这地图之中。”
众人无不大惊,重新审视起地图来。
幽魂先生手指地图上的一道平原道:“你们看,这是地图中惟一的一点与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有所不同的地方。在图中,它是一块平原,但在实际位置上,它正好是忘情湖的所在,除去这一点,这两者就可以完全吻合。”
荣轩与扶沧海细看之下,又闭目回想片刻,突然同时惊呼道:“正是如此。这么说来,我们已经到了藏宝的地点,这岂不是上天注定了我们大事必成?”
今夕的神情似乎非常平静,与幽魂先生相望一眼道:“其实在绘图之时,幽听蓉也看出了这点不同,所以我们又悄然去寻了当地的几位老人了解情况,这才得知忘情湖形成的历史并不久远,始建于银月城分裂出幽魂之地之后的那几年间,当时以兴修水利为名,征夫百万,费时三年,才开凿了这万亩大湖。可是我们却从中现了几个疑点,让人觉得有些不合常理,简直不可思议。”
幽魂先生见他对封印之书一事早有准备。心里着实高兴,这证明了今夕已经开始展露他统揽大局的才能了,忙道:“不能合乎情理,往往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要紧抓不放,一切问题就会水落石出。”
今夕点头道:“所以我和听蓉花了几天功夫,四处勘查之后,现了几个问题。”他看了看凝神而听的荣、扶二人,继续道:“第一,如果以兴修水利为名,在这方圆数百里内,可供灌溉的良田不过只有区区数十万亩,以如此巨大的人力财力投入去开凿这么一个湖泊,绝对是得不偿失;第二,就算要兴修水利,开湖蓄水,忘情湖的位置处于平原地带,显然不是最佳的蓄水场所。在这方圆数里之内,高山林立,溪流纵横,最佳的蓄水方案应该是拦水筑坝,这样既可以减少人力财力的投入,效果也非常明显。何以决策者偏偏要舍易而求难呢?”
幽魂先生听到这里,心头陡然一亮道:“我明白了,初代开凿忘情湖,绝不是为了兴修水利,而是另有目的。忘情湖之所以要开凿在平原之上,而不是山地,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便于运输!”
今夕道:“正是这个道理。”
试想一下,这种假设无疑是成立的。初代为了让这笔宝藏和兵器更加隐密地保存下来,就想到了将之藏于水底的办法。有了上百尺的滔滔之水作为保护的屏障,外人根本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闯入。这样就远比其它隐藏的方式更具保密性。
但是这笔宝藏兵器的数量庞大,为了保密,运输的人员又不能过多,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才会将湖泊开凿在平原之上。
有了这两条理由,其它的问题就似乎是迎刃而解了。
“所以在封印之书上,并没有忘情湖的存在,这样一来,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古怪之处,从而找到藏宝的地点。”荣轩显然也开窍了。
今夕点头道:“其实始皇当年留下的破绽并不少,只是过于巧妙,故意为之,让后来人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寻到藏宝地点。就说他所取的这忘情湖的名字,世人以为,忘情,忘的只是儿女私情,其实在始皇这种枭雄的眼中,又何尝有过男女情爱?他将宝藏与兵器藏入湖底,只是在提醒自己的子孙在他百年之后不要忘了他当年雄霸天下的那一番豪情!”
既然确定了封印之书中藏宝的位置,问题随之而来,那就是如何才能从百尺湖底中将宝藏取为己有,这才是今夕诸人目前最紧要的工作。
今夕显然对这个问题有过非常缜密的考虑,眉头一皱道:“以初代的远见卓识,他既然将这份宝藏留给后人取用,必然会想到取用之道,否则他又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搞这样庞大的一项工程?但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寻到可行有效的办法。”
“这个办法的确难想,百尺湖水几乎就到了人类的极限,虽然有水性好的人可以潜入水中五十尺之下,但这已是一个奇迹。何况下潜之后,水流产生的压力之大,根本就不是人体可以承受得了的。”扶沧海不愧是南海长枪世家的传人,世居南海,水性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是以一出口就说出了取宝行动中一个不可逾越的难关。
荣轩皱了皱眉道:“就算有人可以潜入湖底,宝藏的数量之大。也根本没有办法将它从水底打捞出来。据我推测,若我们用正常的思维去想取用之法,恐怕未必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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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我要笑
4oo:我要笑
4oo:我要笑
幽魂先生赞同荣轩的观点道:“不过,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虽然演绎有封印之书,但是一时半会,他们未必就能找到这里,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集思广益,找到取用之法。”
今夕道:“寻找到宝藏的取用之法固然重要,但是我们建立根本之地与情报网的工作也一刻也不能耽搁。荣宗主,既然你们湿地龟宗对土木机关极富研究,那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今夕,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荣轩满口答应下来。
今夕的目光投向扶沧海道:“争霸天下,很多东西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在于人,只有打造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精锐之师,才有本钱去与别人一较高下,所以这个重任,惟有扶兄担当。”
他与扶沧海交往的这些日子,已经知道扶沧海的枪法不错,对兵书阵法亦是成竹在胸,说到带兵打仗,很有自己的一套,是以才想到让扶沧海来负责训练精兵的任务。
扶沧海大是兴奋,自己的才华有人赏识,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当下一口应允。
幽魂先生见今夕安排的事务井井有条,颇有章法,隐显领袖风范,忙道:“那我呢?如果你不嫌我老朽无用,那情报网的建立就由我全权负责吧。”
“放眼天下,有谁生了这么大的胆子,敢说先生老朽无用?那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不过这情报网的建立,绝非一日两日可以完成,我已经让听蓉挑了一帮幽魂之地精英着手去办了。”今夕微微一笑道:“至于先生嘛,我还要仰仗先生解开这宝藏的取用之谜呢。”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既然你找了个难题给我,我就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将它破译出来。我就不信,初代当年能够想到这取用之道,我幽魂还会输给他!”幽魂先生的话中自有一股豪气,仿佛在他的眼中,那位当年征战天下的银月城初代术神也不过尔尔,顿让众人折服。
当今夕与幽魂先生登上这片群山的最高峰时,山川河流尽收眼底,那万亩之阔的忘情湖,就像是一块锦锻般镶嵌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让人顿生天下之大、无可想象的豪情。
“只有置身于天地之间,人才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同时才会感到世情的可笑。”幽魂先生有感而,轻轻叹道。
“先生难道又想到了什么?是以触景生情,才会如此感慨?”今夕与幽魂先生相处的时日愈久,愈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应,听其声而知其意,不由问道。
“是的,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初代,他之所以自称初代,就是想把自己的这份基业传至千秋万代,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如今他的尸骨尚且未寒,银月城已经消失去当年风采,这岂不可笑?”幽魂先生道。
“有其一必有其二,先生要笑的第二个人莫非就是暗藏?”今夕眼睛一亮,问道。
“知我者今夕也。”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暗藏之可笑,在于不知满足,野心勃勃。如果他能知足,当今东部大6,银月称已列五城之,领袖东部大6,指日可待。但是在他的心中,‘东部大6第一人’这个称号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他想要得到的,是那个‘天下第一人’的宝座!他却不知,要坐上那个位置,努力与实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条件,它需要的,是要掌握天命与道运!没有这两点,就算你最终得到,也只是一朝拥有,权势依然会从你的掌中溜走!”
他的每一句话看似点评别人,但听在今夕耳中,倒像是警醒自己。今夕的额上已有冷汗冒出。
“而我要笑的第三个人,就是黑石山王。黑石山王最大的悲剧,就在于他一生下来,背上便背负了争霸天下的重任。黑石山王的实力,不可谓不高;黑石山王的城府,不可谓不深;黑石山王之狠,更是冠绝天下。说到无情,天下还有人比他更无情吗?可是他最终没有笑到最后,虽然此时演绎势大,但群豪相争,鹿死谁手,一切都尚是未知之数,所以黑石山王的死未必就死得有什么价值。他似乎忘记了一点:一个国家之所以衰亡,就必然有其衰亡的道理。就像是涛天的狂澜,单凭一人之力想出手挽回,通常不是被狂澜卷走,就是淹死于狂澜之中,绝对没有第三种结局。”幽魂先生说到这里,心中似想到什么,不知不觉有了几分沉重,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未必就对,是对是错,没有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楚。
今夕默然无语,想到幽魂先生所评三人之中,除了初代登上了梦想的巅峰之外,其余二人,无论他们曾经多么风光,地位是何等的显赫,但当他们迈向成功之时,这才现,他们距登顶始终还差一步。
虽只一步,却仿如咫尺天涯,一步之差,恰是成与败之间最大的界限,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跨越的。
“我这一生,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会如初代一般,傲视天下,还是像暗藏、黑石山王一样,最终留下遗憾?”今夕忍不住思忖道,他不得不想,却找不到任何答案,因为这些答案都是在未来的时空当中,未到那一刻,他永远无法知道。
“我又何必知道呢?”今夕突然哑然失笑起来:“我不过是一个流浪银月城的小无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应该知足了,得与失对我来说,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幽魂先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自己。”今夕道:“人有的时候总爱迷失自己,我也不例外,不过幸好我找回了自己。”
他这一句话说得似乎很富哲理,即使不是哲理,也如哲理一般深奥,但是幽魂先生显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能找回自己的人,通常都是聪明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份聪明,来解开当年初代布下的这个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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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我要笑
4oo:我要笑
4oo:我要笑
幽魂先生赞同荣轩的观点道:“不过,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还有足够的时间。虽然演绎有封印之书,但是一时半会,他们未必就能找到这里,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集思广益,找到取用之法。”
今夕道:“寻找到宝藏的取用之法固然重要,但是我们建立根本之地与情报网的工作也一刻也不能耽搁。荣宗主,既然你们湿地龟宗对土木机关极富研究,那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今夕,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荣轩满口答应下来。
今夕的目光投向扶沧海道:“争霸天下,很多东西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在于人,只有打造出一支无敌于天下的精锐之师,才有本钱去与别人一较高下,所以这个重任,惟有扶兄担当。”
他与扶沧海交往的这些日子,已经知道扶沧海的枪法不错,对兵书阵法亦是成竹在胸,说到带兵打仗,很有自己的一套,是以才想到让扶沧海来负责训练精兵的任务。
扶沧海大是兴奋,自己的才华有人赏识,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当下一口应允。
幽魂先生见今夕安排的事务井井有条,颇有章法,隐显领袖风范,忙道:“那我呢?如果你不嫌我老朽无用,那情报网的建立就由我全权负责吧。”
“放眼天下,有谁生了这么大的胆子,敢说先生老朽无用?那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不过这情报网的建立,绝非一日两日可以完成,我已经让听蓉挑了一帮幽魂之地精英着手去办了。”今夕微微一笑道:“至于先生嘛,我还要仰仗先生解开这宝藏的取用之谜呢。”
四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既然你找了个难题给我,我就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将它破译出来。我就不信,初代当年能够想到这取用之道,我幽魂还会输给他!”幽魂先生的话中自有一股豪气,仿佛在他的眼中,那位当年征战天下的银月城初代术神也不过尔尔,顿让众人折服。
当今夕与幽魂先生登上这片群山的最高峰时,山川河流尽收眼底,那万亩之阔的忘情湖,就像是一块锦锻般镶嵌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让人顿生天下之大、无可想象的豪情。
“只有置身于天地之间,人才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同时才会感到世情的可笑。”幽魂先生有感而,轻轻叹道。
“先生难道又想到了什么?是以触景生情,才会如此感慨?”今夕与幽魂先生相处的时日愈久,愈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应,听其声而知其意,不由问道。
“是的,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初代,他之所以自称初代,就是想把自己的这份基业传至千秋万代,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如今他的尸骨尚且未寒,银月城已经消失去当年风采,这岂不可笑?”幽魂先生道。
“有其一必有其二,先生要笑的第二个人莫非就是暗藏?”今夕眼睛一亮,问道。
“知我者今夕也。”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暗藏之可笑,在于不知满足,野心勃勃。如果他能知足,当今东部大6,银月称已列五城之,领袖东部大6,指日可待。但是在他的心中,‘东部大6第一人’这个称号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他想要得到的,是那个‘天下第一人’的宝座!他却不知,要坐上那个位置,努力与实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条件,它需要的,是要掌握天命与道运!没有这两点,就算你最终得到,也只是一朝拥有,权势依然会从你的掌中溜走!”
他的每一句话看似点评别人,但听在今夕耳中,倒像是警醒自己。今夕的额上已有冷汗冒出。
“而我要笑的第三个人,就是黑石山王。黑石山王最大的悲剧,就在于他一生下来,背上便背负了争霸天下的重任。黑石山王的实力,不可谓不高;黑石山王的城府,不可谓不深;黑石山王之狠,更是冠绝天下。说到无情,天下还有人比他更无情吗?可是他最终没有笑到最后,虽然此时演绎势大,但群豪相争,鹿死谁手,一切都尚是未知之数,所以黑石山王的死未必就死得有什么价值。他似乎忘记了一点:一个国家之所以衰亡,就必然有其衰亡的道理。就像是涛天的狂澜,单凭一人之力想出手挽回,通常不是被狂澜卷走,就是淹死于狂澜之中,绝对没有第三种结局。”幽魂先生说到这里,心中似想到什么,不知不觉有了几分沉重,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未必就对,是对是错,没有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楚。
今夕默然无语,想到幽魂先生所评三人之中,除了初代登上了梦想的巅峰之外,其余二人,无论他们曾经多么风光,地位是何等的显赫,但当他们迈向成功之时,这才现,他们距登顶始终还差一步。
虽只一步,却仿如咫尺天涯,一步之差,恰是成与败之间最大的界限,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跨越的。
“我这一生,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会如初代一般,傲视天下,还是像暗藏、黑石山王一样,最终留下遗憾?”今夕忍不住思忖道,他不得不想,却找不到任何答案,因为这些答案都是在未来的时空当中,未到那一刻,他永远无法知道。
“我又何必知道呢?”今夕突然哑然失笑起来:“我不过是一个流浪银月城的小无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应该知足了,得与失对我来说,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幽魂先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自己。”今夕道:“人有的时候总爱迷失自己,我也不例外,不过幸好我找回了自己。”
他这一句话说得似乎很富哲理,即使不是哲理,也如哲理一般深奥,但是幽魂先生显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能找回自己的人,通常都是聪明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份聪明,来解开当年初代布下的这个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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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寻找宝藏
4o1:寻找宝藏
4o1:寻找宝藏
他放眼望去,只见群山之中隐约可见两条白练般的溪流蜿蜒而行,随山势而走,最终汇入忘情湖中。在湖畔的四周,一片苍翠,茂密的森林覆盖着整个平原,而在湖畔的一侧,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水渠连贯着平原下方的数十万亩良田,如此巨大规模的水利工程,当世之中,的确罕见。
“初代之所以能成为银月城术神,绝非偶然,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无一不是需要极富魄力的大手笔!”幽魂先生感叹道。
今夕亦有同感,但是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如何取宝这件事情上,目光扫视着忘情湖四周的地形,希望有所现。
“我忽然想起了荣轩说过的一句话,要想揭开取宝之谜,我们似乎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推理。”幽魂先生若有所思地道。
今夕眉锋一跳,道:“如果你是初代,你会怎样让你的后人来取走这份宝藏?”
“假如我是初代,我的用意既然是让后人掘宝藏,以此作为复国的基础,当然希望这个后人不仅要有一定的实力,而且要有非常聪明的头脑。惟有这样,他才可以担负起复银大业,让银月基业得以延续下去。”幽魂先生似非常了解初代术神的个性与行事作风,是以很快将自己融入了角色之中,缓缓接道:“所以为了考虑这位后人的能力,我会将取宝的办法设计得非常巧妙,而且需要一定的人力才能完成它。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他的聪明,也有一定的实力,同时也符合我一惯喜欢大手笔的风格。”
“既然是大手笔,必然就有迹可寻,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看到这种迹象呢?”今夕问道。
“这只因为我们还不够聪明,没有摸准初代的思想脉络,所谓‘一事通,万事通’,只要我们能突破一点,那么就可以融会贯通,迎刃而解了。”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
两人在峰顶上呆了半天,终究是一无所获,也不气馁,回到洞殿峡谷,却见荣轩正指挥着手下搭建木房营帐,已经将峡谷建设得初具规模了。
今夕大喜道:“照这种度,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根本之地就可大功告成了。”
荣轩迎上道:“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真正的考校手艺的地方是一些暗道机关,以及外围的暗哨关卡。不过有了土行的帮助,很多技术上的难题都已经得到解决,如果乐观一点,恐怕最多一月时间,就可以彻底完工,投入使用了。”
“土行?”今夕“哎呀”一声道:“我倒忘了,说到土木工程,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行家。”
幽魂先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身为统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识人之才,知人善用,不仅要知道手下每一个人的长处,也要了解每一个人的弱点,惟有如此,才能做到量才而用,否则不是高估了手下的能力,就是埋没了人才。”
今夕心中一凛,道:“先生所言极是,今夕一定谨记于心。”
荣轩哈哈笑道:“先生如此博学,荣轩是最佩服的了,难得的是今夕这样的人才,竟然如此谦虚好学。照这样下去,只怕当世之中还真的难寻对手了。”
他笑着走开,走不几步,又吆喝着忙碌起来。
幽魂先生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颇有感触地道:“荣轩此人,为人耿直,最是忠义,他若将你当作朋友,便是死心塌地效命,我能得此人为友,不仅是我之大幸,亦是你之大幸呀!”
“这也许就是上天注定的吧。”今夕微微一笑。
两人走了百十步,便见扶沧海正教授着上千精兵学习“巷战术”,五人一组,讲究配合,以无间的默契挥最大的功效。
“兵不在多,而贵在精,少而精的兵力,最讲究战术配合,而扶沧海无疑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但两军决战,有了非常精妙的战术,如果没有正确的战略,想要获胜还是不行,所以你要学的,不是战术,而是统揽全局的战略眼光,以及驭人之术。”幽魂先生见今夕看得饶有兴趣,忙提醒道。
“可是我对此一窍不通。”今夕尴尬一笑道。
“你不懂此道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能听得进别人的忠告,这就行了。因为有一天当你需要作出战略决断的时候,你会现在你的身边就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才。”幽魂先生胸有成竹地道。
便在这时,一声鹰啸,幽魂先生与纪空手同时望向天空,只见一个小黑点破云而出,在峡谷的上空盘旋几圈之后,突然向下俯冲,由疾渐缓,扑腾几下,落在了幽魂先生的肩上。
今夕认出,这正是幽魂之地用以传递消息的鹞鹰。
幽魂先生从鹰爪上取出竹管,打开一看,脸色霍然一变。
“先生,信上说了些什么?”今夕心中一惊,问道。
“这是从幽魂之地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夜十一点,演绎已率一彪人马悄然进驻幽魂之地边境。”幽魂先生脸上的表情已是十分凝重,演绎的行动显然与他的预想有所出入,在他的推算中,演绎在幽魂之地边境称王,当务之急,应该是顺应民心,安抚民情,然后才会着手掘封印之书藏宝事宜。现在看来,演绎显然改变了自己行动的步骤。
今夕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道:“这未免有些反常,以演绎的眼光,他不会看不到此时掘封印之书宝藏是弊大于利,就算他能顺利得到封印之书的宝藏,消息传开,擎宇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坐大?必然会派兵讨伐,这样一来,他根基未稳,地盘又不稳固,焉能是擎宇之敌?”
“这也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幽魂先生似有疑惑,陷入沉思之中。
“会不会演绎现了有人在打封印之书的主意,是以才甘冒风险,来个先下手为强呢?”今夕的反应一向快捷,很快就提出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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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之所以能成为银月城术神,绝非偶然,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无一不是需要极富魄力的大手笔!”幽魂先生感叹道。
今夕亦有同感,但是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如何取宝这件事情上,目光扫视着忘情湖四周的地形,希望有所现。
“我忽然想起了荣轩说过的一句话,要想揭开取宝之谜,我们似乎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推理。”幽魂先生若有所思地道。
今夕眉锋一跳,道:“如果你是初代,你会怎样让你的后人来取走这份宝藏?”
“假如我是初代,我的用意既然是让后人掘宝藏,以此作为复国的基础,当然希望这个后人不仅要有一定的实力,而且要有非常聪明的头脑。惟有这样,他才可以担负起复银大业,让银月基业得以延续下去。”幽魂先生似非常了解初代术神的个性与行事作风,是以很快将自己融入了角色之中,缓缓接道:“所以为了考虑这位后人的能力,我会将取宝的办法设计得非常巧妙,而且需要一定的人力才能完成它。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他的聪明,也有一定的实力,同时也符合我一惯喜欢大手笔的风格。”
“既然是大手笔,必然就有迹可寻,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看到这种迹象呢?”今夕问道。
“这只因为我们还不够聪明,没有摸准初代的思想脉络,所谓‘一事通,万事通’,只要我们能突破一点,那么就可以融会贯通,迎刃而解了。”幽魂先生微微一笑道。
两人在峰顶上呆了半天,终究是一无所获,也不气馁,回到洞殿峡谷,却见荣轩正指挥着手下搭建木房营帐,已经将峡谷建设得初具规模了。
今夕大喜道:“照这种度,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根本之地就可大功告成了。”
荣轩迎上道:“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真正的考校手艺的地方是一些暗道机关,以及外围的暗哨关卡。不过有了土行的帮助,很多技术上的难题都已经得到解决,如果乐观一点,恐怕最多一月时间,就可以彻底完工,投入使用了。”
“土行?”今夕“哎呀”一声道:“我倒忘了,说到土木工程,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行家。”
幽魂先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身为统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识人之才,知人善用,不仅要知道手下每一个人的长处,也要了解每一个人的弱点,惟有如此,才能做到量才而用,否则不是高估了手下的能力,就是埋没了人才。”
今夕心中一凛,道:“先生所言极是,今夕一定谨记于心。”
荣轩哈哈笑道:“先生如此博学,荣轩是最佩服的了,难得的是今夕这样的人才,竟然如此谦虚好学。照这样下去,只怕当世之中还真的难寻对手了。”
他笑着走开,走不几步,又吆喝着忙碌起来。
幽魂先生深深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颇有感触地道:“荣轩此人,为人耿直,最是忠义,他若将你当作朋友,便是死心塌地效命,我能得此人为友,不仅是我之大幸,亦是你之大幸呀!”
“这也许就是上天注定的吧。”今夕微微一笑。
两人走了百十步,便见扶沧海正教授着上千精兵学习“巷战术”,五人一组,讲究配合,以无间的默契挥最大的功效。
“兵不在多,而贵在精,少而精的兵力,最讲究战术配合,而扶沧海无疑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但两军决战,有了非常精妙的战术,如果没有正确的战略,想要获胜还是不行,所以你要学的,不是战术,而是统揽全局的战略眼光,以及驭人之术。”幽魂先生见今夕看得饶有兴趣,忙提醒道。
“可是我对此一窍不通。”今夕尴尬一笑道。
“你不懂此道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能听得进别人的忠告,这就行了。因为有一天当你需要作出战略决断的时候,你会现在你的身边就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才。”幽魂先生胸有成竹地道。
便在这时,一声鹰啸,幽魂先生与纪空手同时望向天空,只见一个小黑点破云而出,在峡谷的上空盘旋几圈之后,突然向下俯冲,由疾渐缓,扑腾几下,落在了幽魂先生的肩上。
今夕认出,这正是幽魂之地用以传递消息的鹞鹰。
幽魂先生从鹰爪上取出竹管,打开一看,脸色霍然一变。
“先生,信上说了些什么?”今夕心中一惊,问道。
“这是从幽魂之地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夜十一点,演绎已率一彪人马悄然进驻幽魂之地边境。”幽魂先生脸上的表情已是十分凝重,演绎的行动显然与他的预想有所出入,在他的推算中,演绎在幽魂之地边境称王,当务之急,应该是顺应民心,安抚民情,然后才会着手掘封印之书藏宝事宜。现在看来,演绎显然改变了自己行动的步骤。
今夕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道:“这未免有些反常,以演绎的眼光,他不会看不到此时掘封印之书宝藏是弊大于利,就算他能顺利得到封印之书的宝藏,消息传开,擎宇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坐大?必然会派兵讨伐,这样一来,他根基未稳,地盘又不稳固,焉能是擎宇之敌?”
“这也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幽魂先生似有疑惑,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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