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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净莲青灯     暴爽系统txt下载     暴爽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旧人聚

    阳雄夫妻以及乔峰进得林来,只见杏林中数十乞丐分散,围成一个大圈。圈中三名老乞丐正与风波恶、包不同、公冶乾捉对恶斗;慕容复风轻云淡,玉立一旁,却并未出手。

    慕容复耳朵微动,已听得有人走进林中,当下侧头望去,见到阳雄,登时心中剧震。就如一个饱经**的弱稚少女,见到那曾经破了自己身子的恶汉一般。他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心中疑惑:“这妖人怎的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恩…是了,定是阿朱那小妮子的易容之术!他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众丐见乔峰前来,登时精神大震,纷纷上前见礼。本来悬着的心,也踏实下来。

    乔峰见场中三对均是公平比斗,是以并不插手。他见慕容复不经意间露出怯意,转念就明白:“慕容公子定是被大哥治得惨了。他上门找我,当然不会惧怕我。”

    阿朱缩在阳雄身后,只从他肩下探出一颗俏丽的脑袋张望。她还是不愿与慕容复正面相对。

    场中兀自恶斗不休,风波恶昨日被阳雄吸了内力,功力大损,率先败下阵来。被长臂叟陈长老使用通臂拳中的一招“灵猿献果”,以双手掌背反拍中胸膛。登时仰天就倒,大口呕血。

    陈长老跨上一步,正要结果了他。却听乔峰喝道:“住手!”

    慕容复盯了一眼阳雄,抢上扶起,一颗丹药喂入风波恶嘴中。冷冷道:“乔帮主,这就是贵帮的待客之道么?”

    乔峰不答,问陈长老道:“因何而起打斗?”

    陈长老道:“他几人拜庄,虽持了名帖,但个个嚣张之极,神情傲慢,言语无状。不多时,便因马副帮主之死一事与我等起了口角,是以公平一战,以武决胜。”

    乔峰点点头,念着大哥与慕容复不对付,于是拱手道:“怎样的待客之道,取决于贵方怎样的做客之道。”

    慕容复为之语塞,道:“你….”

    阳雄看着慕容复就不爽,而且此处即将有大变发生,若再多了慕容一系,变数又增加不少,自己实无把握控制局面。于是厉声道:“你什么你?给你十息时间,退出此间。否则,我将向乔二弟借一借地盘,兑现给阿朱阿碧第二次饶你的承诺。”

    慕容复脸现苦涩,对上其他高手他不惧,但阳雄这种毫无高手风范的做法,他却是领教了的。如他出手,虽然会再次饶过自己,但那必将极尽折辱之能事,定让自己颜面扫之地。而且还是颜面扫茅房之地。他前日听阿朱说起过,阳雄对付鸠摩智之时,一指点得他大口吐屎。若自己被他使用那招,在如此多人面前那样,真比死一百次还难受!

    经过昨晚之事,慕容复的心智更进一层,收起了原来那心高气傲的脾性,决定隐忍以谋大事。当下一言不发,扶起风波恶就向外走去。

    公冶乾与包不同二人见状,招式一紧,逼退对手,反跃而退。使钢杖的奚长老与使铁锏的宋长老也不追出,任他们去了。

    丐帮四长老见乔峰在此,放走几人,实是因为心中震惊。均想:“那人是谁?竟然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让堂堂姑苏慕容,屁也不敢放一个就灰溜溜的走了!而且他还称呼帮主为乔二弟!今日之事,变数大矣。”

    乔峰拉着阳雄的手,向四长老一一引见,说是自己的结拜大哥。

    不多时,全冠清带领五六十名丐帮子弟入得林来,以“马副帮主之仇”逼问乔峰。乔峰才知帮中已生内乱,当即拿住全冠清,说服四长老。命大义分舵救出被困的执法长老与传功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一时齐到。

    阳雄冷眼旁观,并不参与。

    待得白世镜请出法刀,要治四大长老的叛帮之罪时,乔峰以法刀自插肩头。以“帮主代受,自流鲜血,洗人之罪”的规矩,换回了四大长老之命。阳雄仍是不言不语,坐在一旁如一尊菩萨一般。

    其后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马夫人、智光大师相继到来。点明乔峰身世,揭开了那尘封三十年的雁门关惨案。

    乔峰自是心中大恸,霎时间百感俱至,一股被天地遗弃的悲怆凄凉之感涌上心头。

    此时徐长老道:“多谢智光大师回述旧事,使大伙有如身历其境。这一封书信……”

    他扬了扬手中那信,续道:“是那位带头大侠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将过去。

    智光道:“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说着将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说道:“不错,果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将信尾名撕了下来,放入口中舌头一卷,已吞入肚中。

    乔峰万万料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僧竟会使这狡狯会俩,一声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时将信抢过,但终于慢了一步。信尾的署名已被他吞入了咽喉。乔峰又是一掌,拍开了他穴道,怒道:“你……你干什么?”

    智光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你杀父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阳雄听到此处,豁然睁开眼睛,精光爆射,站了起来,朗声道:“二弟,放下他先。”

    乔峰见是兄长发话,哼了一声,放开智光。

    阳雄走上前去,说道:“将这信给我看看。”

    徐长老喝道:“你是何人?也来管我丐帮之事!”

    阳雄道:“我乃乔峰兄长,有我在此,岂容尔等欺我乔二弟性情耿直,头脑愚笨么?”

    众皆愕然,此人大言炎炎,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乔峰头脑愚笨,这世上还有聪明人么?但见乔峰神色,他乃乔峰兄长一说自是不虚。

    乔峰孤立无援,遭逢如此大变之下心智俱失,此时见大哥插了进了,就如溺水之人见到一艘艨艟巨舰一般。

    阳雄看了看信,对智光说道:“大师真的将人小瞧了,你将那带头大哥署名撕去,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智光道:“施主因何如此说?”

    阳雄道:“具你所说,不难推断,带头大哥不就是当今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么?”

    智光、单正、徐长老均是一惊。

    乔峰道:“大哥,你确定是他?”但见众人神色,已知大哥推断定然无错。

    众人惊异之色转瞬即逝,智光道:“无凭无据,张口胡言!”

    阳雄笑道:“好,大师,我来问你。你所说你们那批去截杀的武人,乃是为了什么?”

    智光道:“老衲不是已经说了吗?那是去雁门关外,阻止契丹武士,到少林寺盗取武功秘籍。”

    阳雄强调道:“到少林寺?”

    智光道:“不错。”

    阳雄道:“你们一共二十一人对不对。”

    智光道:“正是!”

    阳雄道:“我听你已将其他二十人的身份说出,无一是少林寺的。若那带头大哥也不是少林寺的,那么就无一是少林寺的了。难道他少林久居第一大派,作为事件正主儿,却不懂武林规矩而置身事外,尽让武林同道去流血么?”阳雄说道后来,已是声色俱厉,微微用上了狮吼功。

    众人一听,均觉有理。

    智光为之语塞,道:“这…..,即使带头大哥是少林寺的,那你又为何错指玄慈方丈?”

    阳雄笑道:“错指?休要狡辩!你说了,带头大哥年纪比你小几岁,请问大师今年贵庚?”

    智光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阳雄继续道:“他当时就武功卓绝,地位尊崇;后他又托玄苦成为我二弟的授业恩师;再后来我二弟接任帮主之前,他还写这封信给汪帮主,可见他三十年来一直保持着武林的地位;又与汪帮主相交莫逆。这些条件,玄慈方丈都符合!”

    智光仍旧狡辩,说道:“那也不是一定就是玄慈方丈啊!”

    阳雄道:“那你倒是举几个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出来。”

    智光脸现难色,嗫嚅道:“这!”

    乔峰咆哮道:“玄慈方丈,带头大哥!”

    阳雄道:“二弟,我虽为你推断出带头大哥乃是玄慈方丈,但他不过是误杀你父你母,数十年来心中愧疚,才会如此补偿于你,确也值得谅解。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听得讯息,自是倾力以赴,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实是情由可原。而真正的凶兽,你真正的仇人,却是另有他人!”

    智光大师、谭公谭婆等听阳雄如此说,都微微颔首,认为阳雄说道极有道理。

    乔峰道:“何人?”

    阳雄道:“假传信息之人,才是真正的元凶巨恶,即使杀他一百遍也不够。”

    乔峰道:“正是如此!”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

    说这话的,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阳雄循声望去,瞧着这个全身缟素,娇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珑的女子,心道:“就算你不说话,本侯今日也定是放不过你的。如你这种淫.妇,正该被千人骑死,万人压死,乱棍戳死!”

第六十二章 白长老的胎记

    乔峰听马夫人如此说,心中一凛,听她说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说着盈盈拜倒,竟对乔峰磕起头来。

    她没一句说乔峰是凶手,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乔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心下恚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跪倒还礼,道:“嫂子请起。”

    阳雄退了开去,有意要让马夫人说下去,以便找到疑点,乘机反击。

    阿朱突然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马夫人问道:“姑娘有什么话要问?”

    阿朱道:“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道:“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

    马夫人道:“姑娘是谁?有什么资格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阿朱道:“我…我乃乔帮主的嫂夫人,你说我有无资格?”说着她双颊红晕,有些羞怯,但更多的却是自豪。

    马夫人无话可说,只道:“嗯,原来如此。”就不再理会阿朱,转头向执法长老道:“白长老,本帮帮规如山,若是长老犯了帮规,那便如何?”

    执法长老白世镜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凛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马夫人道:“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之人呢?”

    白世镜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乔峰瞧了一眼,说道:“本帮帮规乃祖宗所定,不分辈份尊卑,品位高低,须当一体凛遵。同功同赏,同罪同罚。”

    马夫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众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柜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

    阿朱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马夫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时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马夫人说着,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阳雄心中冷笑道:“淫.妇,装吧,我就让你此时装个够,等等就没有机会了!”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首诗,心中大惊,凝目瞧扇时,见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他向来珍视,妥为收藏,怎么会失落在马大元家中?何况他生性洒脱,身上决不携带折扇之类的物事。

    徐长老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叹了口长气。

    乔峰心道:“有人盗我折扇,嫁祸于我!”当下向徐长老道:“徐长老,这柄折扇是我的。”

    徐长老心中感触甚深,喃喃说道:“汪帮主总算将我当作心腹,可是密留遗令这件大事,却不让我知晓。”

    马夫人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汪帮主不跟你说,是为你好。”徐长老不解,问道:“什么?”马夫人凄然道:“丐帮中只大元知道此事,便惨遭不幸,你……你……若是事先得知,未必能逃过此劫。”

    饶是阳雄想等到最佳时机再行反击,但见马夫人面目可憎,言语虽软,却是极尽恶毒之能事。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厉声道:“马夫人,你如此栽赃陷害,是何用意?你为什么要用扇子来栽赃,而不用刀啊,剑啊来栽赃?”

    马夫人道:“凶手遗落之物就是这把扇子,何来栽赃之说?我一介弱质女流,又怎能从大高手的身边,取来他随身物事?”

    阳雄笑着,转向众人,道:“各位,马副帮主死于何时?”

    众人心中疑惑,但从阳雄之前的言语,已知他乃心思缜密之辈,如此问,定有深意。

    奚长老道:“去年中秋之夜。”

    阳雄道:“马夫人说得闻噩耗的头一天家中遭贼,那贼留下这把扇子,是不是?”

    徐长老道:“不错。”

    阳雄道:“敢问徐长老,可知马副帮主家住何方?”

    徐长老哼的一声,道:“河南信阳便是。”

    阳雄哈哈笑道:“虽说河南信阳有北国江南之称,但在中秋时节,虽不说如此扇上所书“朔雪飘飘开雁门”,但也应是秋风送爽,天气转凉了吧。请问徐长老、马夫人,你们会在那时随身带上一柄扇子么?我乔二弟又不是什么臭酸腐儒,怎会在那样的天气下,还专门带一把扇子,去马夫人家中偷东西,还将那扇子遗落于彼,留下证据。另外,我想中秋这么重要的节日,贵帮一定有不少兄弟,能够证明乔帮主那两天不在信阳吧!”

    群丐交头接耳,均觉有理。登时就有十数人嚷道:“不错,去年中秋,我在洛阳总舵还与帮主喝过酒的。”

    阳雄道:“洛阳至信阳上千里路,难道说我二弟他有分身术不成?所以我敢断定,马夫人必是栽赃嫁祸!说,是何居心?”

    群丐哗然,马夫人装出悲戚之状,掩面哭泣,急想对策。

    阳雄小声对乔峰道:“二弟,为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乔峰一愕,此时护法,大哥要在此时此地修炼内功么?他虽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

    阳雄运起摄魂迷心术,缓缓向着马夫人走去。

    马夫人见有人来,下意识的抬头向来人看去,只见阳雄眼睛诡异之极,就如两轮旋转的黑白漩涡一般,又如变形的太极双鱼,追头逐尾,玄奥非常。

    马夫人只一眼,就再也转不过头去,只觉那双眼之中,有着莫大的诱惑在吸引自己。数息之间,她就感到昏昏欲睡,就如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双眼睛吸去一般。

    阳雄眼睛突然猛的一眨,马夫人登时失去自我,不知身处何方。

    她忽觉全身软绵绵的,极为舒坦。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到了极致。她心中挣扎,想要消除这种异常的感觉,但此时只感飘飘欲仙,潜意识里竟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大海中畅游,群鱼簇拥,穿过一座又一座浪峰;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身处云端,无数香花从天而降,五彩祥瑞之气在周身环绕。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女王,高座王庭,下方无数男臣,赤.身.裸.体,捧着各具特色的**,接受自己的检阅。段正淳、白世镜、全冠清均在其内。而马大元则是光着身子,是自己身边的一名太监。只见他双腿紧夹,弯腰弓背,脸现愁苦之状,而他的头上,竟然重叠戴了一窜高高的绿色帽子。

    她神魂深处高声呐喊:“这是幻觉,快醒来;这是幻觉,快醒来,快醒来啊....”

    就在此时,阳雄以一种梦呓般的声音说道:“唉,又是一年中秋,看啊,天上的月亮…”

    马夫人双眼无神,怔怔的看着阳雄双眼,说道:“是啊,天上月亮这样圆,又这样白。”

    阳雄道:“你身上有些东西,比天上月亮更圆更白。今日的月饼,都有什么味的啊?”

    白世镜心中狂震,喝道:“我丐帮遗孀,怎容你如此欺凌!”

    众乞丐都脸现怒色,叫骂起来。

    乔峰闪身来到阳雄身后,喝道:“此地三丈之内,进入者,死!”

    众丐登时安静下来。

    只听马夫人道:“你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啊!”

    阳雄道:“你身上的月饼,自然是甜过了蜜糖。你的那两片半月月饼,中间流出的蜜饯比什么都更美味呢!”

    马夫人风骚的一笑,道:“死鬼,你那小猴儿尝到味道了?”

    阳雄心中一愕,这句话却是他不知道的,于是说道:“什么小猴儿啊?”

    马夫人吃吃而笑,突然伸手向阳雄下阴抓去,道:“你那宝贝上的胎记,不像只小猴儿么?嘻嘻,猴儿爬竿!”

    白世镜喝道:“妖人,竟以邪术加害….”

    徐长老高手叫道:“结打狗阵!”

    乔峰厉声喝道:“谁敢?”神威凛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众丐纷纷站起,但大半摄于乔峰气势,积威之下,竟自不敢轻动。

    阳雄本想要马夫人亲口说出谋害马大元之事,但见这情势,显然不可再继续下去。当下伸指点了马夫人昏睡穴,收了摄魂迷心术。

    阳雄朗声道:“各位,可听见了?马夫人与人有奸情!定是其与奸.夫合谋,谋杀亲夫!”

    徐长老道:“妖人邪术,怎能做数?”

    阳雄道:“术不分正邪,人却有正邪,行事亦有正邪。若贵帮持这打狗阵,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则为正;若持此欺压良善,滥杀无辜则为邪。”阳雄侃侃而谈,不经意间慢慢靠近白世镜。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加速,施展出凌波微步,眨眼间即到白世镜身侧,一把扣住其脉门。

    众丐大哗,纷纷喝骂,近处的弟子轮起兵刃,急来相救。

    阳雄使出一成内力,胸间鼓胀,运起狮吼功,大喝一声。

    攻近的弟子只觉耳边炸响,脑中嗡的一声,登时一片空白。一大片杏花纷纷而落,就如天空突降粉红大雪一般。

    阳雄顺手点了白世镜穴道,一把扯掉他的裤子。

    白世镜一个光胯登时露了出来。

    阿朱惊呼一声,双手捂脸。其余人众下意识的都向他**看去。

    阳雄指着他胯间那讨厌玩意,其上有一团状如小猴的黑色胎记,白长老也不愧是姓白,那处果然白如剥壳笋尖,那胎记显得异常明显。

    阳雄朗声道:“各位请看!这胎记,不正如马夫人说的猴儿爬竿么?”

    ps:本书老读者应该都知道,是没有存稿的。当时还在更新老书,突然想了个创意,立即写了一章,马上传了上来。如就写到现在了(每天还存了一些稿)。如今差不多有十来章存稿了吧。所以我想趁现在努力多存些稿来作为缓冲。因而这几天,每天更新一章,每章超过三千字。大概就这一周如此吧。到下周恢复正常。

    越往后,没有存稿越难,不是说写不出。而是容易出现bug,出现伏笔混乱等等。请大大们理解,青灯再次谢罪。

第六十三章 诛杀三人

    众人离得远了,自是看不清楚。徐长老哼的一声,扭头不看。

    丐帮中另五名长老与赵钱孙凑上前去,细细查看。

    五名长老一看之下,均脸现怒容。

    赵钱孙却哈哈大笑道:“果然像只猴儿,嘿,还张嘴吐舌呢!”

    白世镜嘶声咆哮道:“你那是邪术,邪术....”

    但众人都明白,不管阳雄施展的是不是邪术,但马夫人说出他那**之处特点,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赖。

    阳雄喝道:“说,你们是怎么害死马副帮主的?”

    丐帮人众一是摄于乔阳二人之威,更多的也真想弄明白马副帮主被害之谜,是以均不做声,安静下来。

    全冠清心中有鬼,此时更不敢多言。

    白世镜兀自不承认,喝道:“马副帮主非我所杀,我又不会锁喉擒拿手!”

    阳雄向丐帮众人道:“各位丐帮兄弟,有谁在去年中秋,见到了白长老?”

    一片鸦雀无声后,有人道:“没见到...”接着众人纷纷嚷道:“没见到,没见到。白老儿定在信阳。”更有人高声喊道:“活剐了这对奸.夫.淫.妇,为马副帮主报仇雪恨!”

    有的心想:“得将这对奸.夫.淫.妇剥光了,捆在一起,游街示众!”当然,这种主意不便说出来。

    阳雄道:“你还有何话说?”

    宋长老怒道:“白长老,去年中秋,你在何处?”

    阳雄见白世镜抵死不认,当即施展摄魂迷心术,向他眼睛看去。

    白世镜与阳雄目光一触,立知不妙。有了之前马夫人前车之鉴,他当即闭住眼睛。

    阳雄嘿嘿一笑,道:“这样就能避开么?”当下将白世镜放在地上,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强行将他左眼上下眼皮撑开,见一个大大的眼珠,带着惊惶,在里面转来转去。

    阳雄右手中指点出,快速无伦的将他眼睛周围的承泣穴、瞳子髎穴、攒竹穴、鱼腰穴一齐点了。白世镜眼皮僵住,再也无法闭合。

    阳雄如法炮制,又将他右眼强行撑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珠,施展起摄魂迷心术。

    不一时,白世镜失去自我。阳雄凄惨的声音叫道:“我死得好惨啊.....,你这奸夫,也去死吧...”说着右手箕张,做出锁喉擒拿手的手形,向白世镜颈中摸去。

    白世镜身处术中,登时惊骇欲绝,大叫道:“大元兄弟,饶命!饶命啊!”

    阳雄厉声道:“你女干我妻子,害我性命,还想让我饶你性命?”

    白世镜急道:“是那淫.妇勾.引了我,是她逼我杀你的。”

    阳雄阴测测的道:“胡说八道,我夫妻情深,她怎会逼你杀我。定是你强.暴了她,又欲长期占有,这才杀我,是不是?”

    白世镜道:“不是的,不是的。那淫.妇让你陷害乔帮主,你不肯,她这才勾.引我。让我杀你,害乔帮主。我也不肯,她就逼迫我,我...我....。”

    乔峰心中震惊,心道:“要不是今日大哥在此,我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他啊!”

    奚长老怒喝一声,目眦尽裂,上前抓起白世镜胸膛,吼道:“你这为老不尊的色.鬼,我丐帮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与帮中弟兄妻眷通.奸,杀害副帮主,陷害乔帮主,该当何罪?”

    全冠清见形势不对,悄悄起声,向林外退去。

    阳雄喝道:“全舵主,你这是要去哪?”

    全冠清道:“我内急,到远处大解一下。”

    阳雄道:“你此时畏缩离去,该不是你反叛乔帮主,也是被马夫人逼迫的吧?”

    宋长老喝道:“全冠清,你害我等失节,正要与你算账呢。就算你真的内急,也给我憋住了!”

    全冠清见被发觉,无奈又站了回去。

    白世镜被奚长老抓起之时,已脱离了摄魂迷心之术,但他对自己身处术中所言,尽皆知晓,此时已知大势已去。他流下泪来,凄然道:“大元兄弟,做哥哥的对不住你!乔帮主,属性对不住你,还望帮主,准我自行了断。”

    乔峰尚未说话,突然徐长老喝道:“乔峰虽被陷害,但身为契丹人却是事实,这帮主一职,再也做不得。”

    奚长老道:“如何做不得?”

    宋长老却道:“我瞧乔帮主不是契丹人。”

    徐长老道:“何以见得?”

    宋长老道:“我瞧他不像。”

    徐长老嗤笑道:“怎么不像?你瞧他不像他就不是?”

    宋长老道:“契丹人穷凶极恶,残暴狠毒。乔帮主却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适才我们反他,他却甘愿为我们受刀流血,赦了我们背叛的大罪。契丹人那会如此?”

    徐长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与汪帮主养育教诲,已改了契丹人的凶残习性。”

    宋长老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坏人,再做我们帮主,有什么不妥?我瞧本帮之中,再也没哪一个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别人要当帮主,只怕我姓宋的不服。”

    群丐中与宋长老存一般心思的,实是大有人在。乔峰恩德素在众心,即使他真是契丹人,也不愿去了他的帮主之位。

    宋长老领头说出了心中之意,群丐中登时便有数十人呼叫起来:

    “少林寺还是传于外邦的呢!还认胡人达摩为祖师,如来、观音、普贤、文殊,哪一个又是我中原汉人了?乔帮主不过做我一帮之主,有何不可?”

    “我去你*的奸.夫.淫.妇,非将那几十年的旧事揭出,害我帮主,害我丐帮。一泡屎干了,不搅不臭,你他*非得去搅,一搅便臭。”

    “帮主大位,不能如此轻易更换!我一心一意跟随乔帮主!要硬换帮主便杀了我头,我也不服。”

    “不如先杀奸.夫.淫.妇,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割下,让弟兄们分了生吃掉!”

    奚长老大声道:“谁愿跟随乔帮主的,随我站到这边。”他左手拉着宋长老,右手拉了吴长老,走到了东首。跟着大仁分舵、大信分舵、大义分舵的三个舵主也走到了东首。三分舵的舵主一站过去,他们属下的群众自也纷纷跟随而往。

    全冠清、陈长老、传功长老、以及大智、大勇两舵的舵主,却留在原地不动。

    全冠清道:“众位兄弟,乔帮主才略过人,英雄了得,谁不佩服?然而咱们都是大宋百姓,岂能听从一个契丹人的号令?乔峰的本事越大,大伙儿越是危险。”

    登时两派之人大吵起来,接着纷纷亮出兵刃,就要火拼。

    阳雄狮吼一声,众丐齐震,登时停手。阳雄道:“全冠清,你还未回答我,是不是马夫人逼你反叛乔帮主的?”

    全冠清道:“胡说八道!”

    阳雄道:“那你知道乔帮主乃是契丹人这一消息,是从何处得知?怎会比宋长老等先一步知道这消息?”阳雄说着又转向徐长老,说道:“徐长老,可是你将消息告诉了他?”

    徐长老哼的一声,道:“没有!”

    这时,本与全冠清一起的十数名乞丐,又走向东边队伍。跟着,其他全冠清周围的人,虽不走向东边,却呈扇形缓缓远离于他,全冠清登时孤立当场。

    宋长老喝道:“全冠清,你说,是不是你从马夫人处得到的消息?马副帮主信上言道,即使要拆信,也是汇集我六大长老方可拆开,何以你竟会先知道消息?徐长老亲拆信函,立即便从洛阳赶来,你竟先一步在此地煽动叛乱!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马夫人私拆信函,并将消息先透露给了你!”

    阳雄走了过去,道:“全长老,看着我的眼睛,我会让你亲口说出真相。”

    全冠清大骇,吼道:“我帮中事,今日却被你这外人一再干预,你将置我帮颜面于何地?”他说话之时,根本就不敢看阳雄。

    阳雄道:“好,我暂不管了。二弟,此事已极为清楚,你看着办吧!”

    乔峰朗声道:“此事已明,由我暂代执法长老一职!诸位可有异议!”

    众丐齐声叫好,登时将全冠请喊出的“异议”掩盖了下去。

    徐长老道:“不可,你始终乃是契丹人!”

    乔峰从布袍之下,拉出打狗榜,高举过头,朗声道:“这丐帮帮主,今后我乔峰是决计不当了,但此时,我仍是帮主!执法弟子,取法刀!”

    两名执法弟子奉上法刀,乔峰持在右手,大步向着全冠清而去。

    全冠清大惊,叫道:“我全冠清并不惧死,但却绝不愿死于你这契丹人手中!众位兄弟,难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契丹人杀我一个汉人?”

    众弟子不为所动,反而再向后退出数步,表明立场。

    全冠清无奈,拔刀向乔峰猛力掷去,然后返身后跃,企图逃出林去。但他只听得身后当的一声响,跟着感觉脖子一凉,双眼所见,尽皆红色。

    全冠清落下地来,身子扭了几扭,就此毙命。

    乔峰杀鸡一般杀了全冠清,又走向白世镜。

    白世镜凄然道:“帮主,还望念在我白世镜数十年为帮操劳,请准我自尽。”

    宋长老道:“你杀害兄弟,陷害帮主,还有脸乞求自尽?”

    众丐纷纷喝骂,乔峰走上前去,一刀将其杀了。

    乔峰刀指马夫人,道:“那淫.妇非我帮之人,弟兄们若想复仇,请自便!”

    众丐群情激愤,抽出兵刃,一窝蜂般涌向马夫人。纷纷叫嚷:“乱刀分尸!”“活剐了她,为马帮主报仇雪恨!”

    阳雄道:“慢!”

    众丐愕然停步。却听阳雄道:“她此时如在梦中,如此杀她,焉有报仇的爽快?”当下奔将过去,解开了马夫人的昏睡穴。

    马夫人幽幽醒转,只见一群乞丐叫嚣着围上前来,举起兵刃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有些落后的弟子喊道:“前面的别一下杀死了,给兄弟留一口气啊!”

    有的弟子心想:“就这样将这淫.妇分尸,还不如众兄弟齐上,喷也喷死了她!淹也淹死了她!”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心中想想,谁也不敢真的说出。

    马夫人惨叫之声越来越衰弱,不多时,群丐散开,当地只留下一块快碎肉残骨。

    不管如何,这三大奸人也算死在自己之手,阳雄心中为之一爽。

    “叮,爽点增加50点,当前总爽点361点。”

    乔峰道:“大哥,我等这就去吧!”

    阳雄道:“慢,智光大师,如我之前所说,罪魁祸首,元凶巨恶乃是那三十年前假传信息之人。大师若知晓,还请不吝赐告!”

第六十四章 第一件事

    阳雄请智光大师说出当年假传讯息之人。

    智光叹了囗气,说道:“我们回到中原之后,查究少林夺经这消息的来源,原来是出於一个妄人之口,此人存心戏弄玄慈方丈,要他千里奔波,好取笑他一番。”

    乔峰气往上冲,强行忍住,说道:“嗯,原来是想开玩笑,这个妄人怎样了?”

    智光道:“玄慈方丈查明真相,自是恼怒之极,但那妄人却逃了个不知去向,从此无影无踪。如今事隔三十年,想来也必不在人世了。”

    乔峰道:“玄慈方丈没说出那妄人姓名?”

    智光道:“并未说出。造下如此恶果,想来也并非那妄人所愿。”

    乔峰内心苦涩,无语凝噎。这影响到自己一生命运,导致自己亲生父母惨死,十数英雄豪杰丧命的起因,不过是因为一个妄人开的玩笑!

    阳雄喝道:“荒谬,荒谬之极!”

    智光叹道:“人生百态,原本世事无常。”他以为阳雄说出“荒谬”二字,乃是感叹与气恼,哪知阳雄另有所指,是对自己的说法完全不认可。

    阳雄道:“当初,玄慈方丈,就是以一句妄人玩笑之言,就将你等搪塞过去了?这就是他给众多死难英雄的交代?”

    智光道:“玄慈方丈当初悔恨已极,我等又怎好咄咄相逼?他派师弟玄悲大师,前往找寻那妄人,毫无所获!”

    乔峰道:“大哥,那我们只好去找玄慈问个明白!”

    阳雄止住乔峰,道:“何乃妄人?不过是无知妄为之人而已。想玄慈大师乃少林寺方丈,武林之中地位举足轻重,如此大事,岂可轻信妄人之言;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就召集一干武人,远赴千里之外,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便杀人?这简直岂有此理,绝无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假传讯息之人,乃玄慈方丈极为信任、交情颇深之人。若非如此,如果真的是一个妄人,以玄慈方丈及群雄之能,那人能逃得不知去向?”

    智光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道:“此言有理!”

    阳雄继续道:“由此推断,那人在武林之中的地位以及本身武功,应不在玄慈方丈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当时之世,这样的人,又有几人?而那人又假传如此消息,必有图谋!”

    智光边寻思边说道:“当时之世,武林身份与武功不在玄慈大师之下的,有大理天龙寺枯荣大师,…..汪帮主自可排除…,那几名前辈宿老,久不在中原活动,也可排除;姑苏慕容…其时慕容博还在人世…..”

    阳雄道:“当初,玄慈大师是命玄悲大师前往找寻你们所说的那个妄人?”

    智光道:“正是。”

    阳雄道:“不瞒大家说,此次我从大理来到中原,也是为了查询玄悲大师身死之因。玄悲大师于两月前,在我大理陆凉州身戒寺被害。而死因正是他自己的成名绝技韦陀杵,是以断定他死于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我到燕子坞查探数日,确定并非慕容复所为。”

    谭婆道:“马副帮主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不也是非慕容复所为吗?”

    阳雄缓缓摇头道:“那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马副帮主虽然那个..武功高强,但其锁喉擒拿手所留创伤,极好伪造。但玄悲大师的韦陀杵,却是万万不能伪造!”

    智光道:“那你的意思是?”

    阳雄道:“我推断,玄悲大师确实死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绝技之下,但却并不是慕容复所为!”

    众人小声议论,都道:“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人会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阳雄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敢断定,那必是慕容复之父,慕容博所为!”

    群雄哗然,有的直接嚷道:“慕容博不是早死了吗?难道从棺材里爬出来杀人?”

    阳雄笑道:“不错,正是从棺材中爬出来杀人。”

    那人玩笑道:“你说是尸变!”

    阳雄道:“是尸变也好,是其他也罢,我决定于明日傍晚,掘开慕容博坟墓,一看便知。”

    群雄陡然变色,要知道,如此公开掘人之墓,比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要更令人痛恨百倍。

    阳雄道:“最近江湖上多有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之下的,如伏牛派的柯百岁,青城派的司马卫,秦家寨的秦伯起等等。我敢断定,这里面绝对有一个重大的阴谋,这阴谋是否与三十年前那桩惨案有关,当下还不好说。是以我决定公开掘墓验证。明日掘墓,各位若想去做个见证,阳某欢迎之至。这就请了,二弟,我们走吧。”

    乔峰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有生之年,除了那假传讯息之人,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若违此誓,……”

    阳雄道:“你若违此誓,就让你醉酒而死!如何?”阳雄知道,誓不可乱发,如没自己来横插一脚,乔峰就会因为这个誓言,而死于雁门关外。

    乔峰慷慨激昂的誓言被打断,心中堵得发慌,但那是大哥所言,只得小声道:“就…就是如此!”

    当下阳雄叫上阿朱,与乔峰转身而去,群丐相愕然之际,接着便有人大呼起来:“帮主别走!”“丐帮全仗你主持大局!”“帮主快回来!”

    忽听得呼的一声响,半空中一根竹棒掷了下来,正是乔峰反手将打狗棒飞送而至。

    三人出得杏子林,乔峰道:“大哥,你怀疑当初那假传讯息之人,乃是慕容博?”

    阳雄道:“不是怀疑,是假设!如果是慕容博,而明日又确认他没死,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当下阳雄将自己的“假设”和盘托出。

    乔峰咬牙道:“若真是他阴谋所至,我乔峰定将其碎尸万段!”

    阳雄道:“二弟之仇,便是我阳雄之仇!”

    乔峰也不矫情,心道:“那慕容复已与我齐名,其父定然更是了得。我要杀他,实无把握。”当下说道:“好!”

    阳雄道:“二弟,此间事了,你有何打算?”

    乔峰心中一阵迷茫,只道:“报得父母大仇之后,侍奉我养父养母,让他们得能颐养天年!”

    阳雄道:“不如这样,我们将乔伯乔母接往大理。你也来我大理好了。”

    乔峰道:“这….”事实上就这短短的时间,他就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离开中原,去自己真正的故乡,但他实在不舍扔下即将年迈的养父养母,他们那是绝无可能随自己同去关外的。

    阳雄道:“你到大理,正好帮我分担一下肩上重担。”

    乔峰道:“什么重担?”

    阳雄道:“任山江阁阁主一职。”当下阳雄将山江阁,以及大理情况,甚至“天下大势”都简略说了。并提出一个造福天下百姓的宏大构想。直听得乔峰热血沸腾,打从心眼里佩服起大哥来。

    但乔峰并没有立即答应,说道:“我报仇之后再考虑考虑吧…”

    阳雄笑道:“不许考虑。”

    乔峰一愣,只听阳雄又道:“你斗酒输与我,须依我三件事,这是第一件。”

    乔峰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不多时,三人进入无锡,买了一海坛百斤装的烈酒,穿城而过,来到城外太湖边,乘船而去。

    乔峰与阳雄对饮十来斤酒后,抢着划船,阳雄自是由他。

    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阳雄装着很随意的问道:“二弟,如果可能,你愿意用乔伯与乔母的生命,换来你亲生父母的复活么?就是说如果乔伯乔母马上死去,你亲爹亲娘马上活转,你愿意么?”

    乔峰好一阵纠结,虽然他极想极想没有发生当年那事,自己就在亲生父母膝下成长至今。但又想到养父养母从小对自己的好来,想着那两张充满慈爱的淳朴笑脸,乔峰眼睛竟然微微湿润了。

    自从他出任丐帮帮主以来,以丐帮乃江湖上第一大帮,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大派。丐帮帮主来到少林,种种仪节排场,惊动甚多,是以他从未回来,只每年派人向父母和恩师奉上衣食之敬、请安问好而已。

    他又想到自己做下的许家镇疑案,那是自己与母亲去为父亲请医生,母亲被打,自己偷刀晚上前去刺杀;想到父亲带已有如客人,从不打骂;想到父亲的那把用了数十年不曾舍弃的破茶壶;想到父亲为自己做的那些木马、木刀等玩具。

    一幕一幕在乔峰心中闪过,他幽幽说道:“虽说生之恩大于养之恩,但那亲生二字,又怎能敌得过数十年的**之情。”

    阳雄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次日凌晨,三人到达听香水榭。乔峰被阿朱安排到东厢房休息,阳雄与阿朱到西厢房休息。

    阳雄怜惜阿朱刚刚经历了从少女到少.妇的蜕变,又日夜随自己奔波,是以浅尝则止,收获爽点25点,总爽点达到386点。

    阿朱道:“相公,你年纪乃是假扮的,难道以后在乔二弟面前,都要一直假扮下去。”

    阳雄也知道这样极为不爽,寻思一阵,计上心来,说道:“你只需如此这般.....”

    阳雄这日直睡到将近中午方才起床,让乔峰前往曼陀山庄,通知崔过二人及青城派、秦家寨人众,前往参合庄。让他们多带锄头、铁锹、钢钎之类,曼陀山庄有的是。

    阳雄与阿朱到琴韵小筑,与高矮胖瘦四大高手、王语嫣母女,一起前往参合庄。

    阳雄在阿朱与阿碧的指引下,找到慕容复书房,翻箱倒柜,在一个隐秘的锦盒之中,找到了一本族谱,心中大喜。

    午后不久,丐帮众、谭公谭婆单正等人到来,后又陆陆续续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毕竟江湖中人,多为好事之徒,听到有人要掘姑苏慕容的祖坟,焉有不来之理。

    一时间群豪齐聚参合庄。

第六十五章 王慕白的毅力

    参合庄位于听香水榭以东的一座半岛之上,三面临水,后接大陆。庄上房屋数十进,高低错落有致,尽显大户气派。庄北邻水有几座连绵的小山,状若燕子飞翔,与庄后后山连接在一起,据阿朱说,那就是燕子山。

    此时庄中丫鬟仆人,已尽数被阳雄命秦家寨众匪徒赶走。群雄齐聚庄中大厅天井园中,东一团西一团,人头攒动,嘈杂无比,热闹非凡。

    有些人围在一起小声议论:

    “是谁要掘慕容家祖坟啊?慕容公子是外出不知,还是其他啊?”

    “这样做,不怕慕容公子报复?”

    “那以慕容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只好去掘了那人祖坟。”

    ........................

    “哼,真当我江南武林无人了吗?即使慕容公子不在,我等也不可让他如此胡为!”

    “武兄说得是,我等还得聚齐力量,阻止此事。”

    阿朱、阿碧、王语嫣母女却在厅中而坐。朱碧二女内心实不愿阳雄如此做,她们心中忐忑:“如果相公掘开坟墓,坟中确为老爷遗骨,那怎么办?自己二人怎对得起于己有恩的慕容家,自己如何自处?相公以后又如何立足?”

    王语嫣自是又急又怒,前日对阳雄些微好印象已消失一空,举而代之的是深深憎恶与讨厌。但她却毫无办法,只盼表哥快快到来阻止此事。在她的心中,早将自己代入成了慕容家的媳妇,阳雄要掘慕容博的坟,就是掘她公公的坟,这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阳雄见人来得已颇多,于是站上厅前,朗声道:“各位,今日阳某之所以要公开掘了慕容博之墓,乃是要验证我心中的一个推断!”

    群雄心中大大不以为然,心想:“只为验证你心中的推断,就要掘人之墓!实不是英雄好汉应所当为,比之打家劫舍的强盗匪徒更为让人不齿!”

    阳雄又将自己推断简略说了一遍,顿得一顿,朗声说道:“好,我们这就前往后山,掘开慕容博之墓。”

    突然庄门外一道声音如雷霆炸响:“谁敢?”

    堵住庄门的一堆人向两边散开,将庄门口亮了出来。只见慕容复带领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走了进来。

    慕容复虽怕极了阳雄,但别人都要掘自己祖坟了,即使再怕,也不得不前来阻止。

    阳雄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来了,正好,快快准备香烛钱纸。若墓中真是你父,也好....”

    慕容复咬牙道:“无耻妖人!”

    阳雄道:“我乃一番好意,你想想,若墓中真是你父,又有众多好汉证明柯百岁等人身死之时,你并不在事发之地,这样你慕容氏不就彻底消除嫌疑了吗?”

    王语嫣听到声音,心中大喜,当即走出厅来,叫道:“表哥!”然后奔了过去,站在慕容复身侧。

    阳雄心中暗骂:“小娘皮,就这么想给你相公我戴绿帽么?看我以后怎么调教你!”

    阿朱与阿碧不愿现身,躲在大厅门后,从门缝中向外张望。

    公冶乾眼光扫视一周,道:“你们自称英雄好汉,何以受那妖人蛊惑,来干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有几人当即拱手道:“公冶大爷,我等听得消息,即刻赶来。乃是念在我江南武林一脉,前来力求阻止此事。”

    公冶乾点头道:“好!”他突然见到单正也在其中,于是拱手说道:“素闻“铁面判官”单前辈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难到单前辈认为,那妖人此举,是公道之事?”

    单正瞟了眼厅前的阳雄与乔峰,道:“掘人之墓,终非我侠义之士应当所为!不过.....唉....”他话说一半,就此打住,只是叹气摇头。

    秦家寨青城帮众弟子纷纷叫嚷:

    “我师父死在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下,慕容复不敢直承其罪,我们掘开慕容博老儿坟墓验证有何不可?”

    “即使慕容老儿发生尸变,从坟墓里爬出为祸武林,我们也应掘开坟墓,将僵尸烧毁!”这是心思缜密之人所说,怕万一掘出来的真是慕容博尸骨,到时还可强辩乃是尸变。

    丐帮众人素以侠义著称,此时多数脸有愧色,没有几人出言发表态度。

    一时间江南武人与秦家寨、青城派众弟子吵成一团,有些脾气暴的已拔出兵刃,随时准备恶斗。

    阳雄狮吼一声,震慑当场,朗声说道:“各位,掘人坟墓,让其尸骨曝于荒野,确是丧尽天良之举!不过此事牵涉实在太大,事关武林安危,阳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样,阳某在此发下誓言,若掘开坟墓,里面确有尸骨,又让慕容公子滴骨确认确是乃父,阳某立刻自刎相谢!言尽于此,再有出言阻止者,杀无赦!”

    突然一名江南武师跳将出来,团团作揖,朗声道:“各位,江湖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这妖人竟想以武力持强胡为,我王慕白虽然实力低微.....”

    他话尚未说完,阳雄陡然施展凌波微步,眨眼间到得他身前。

    王慕白只觉眼睛一花,身前已多了一人,他心中一惊,道:“你.....”

    阳雄顿得一顿,再施凌波微步,突然绕到王慕白身后,右手中指翘起,向后一点,正点在王幕白菊花之上。正是爆菊一指禅之浣肠指气,但阳雄这次只用了半成不到的内力,也不想真伤了他内腑。

    王慕白菊花一紧,登时受到刺激跳了起来。他只觉一股内力,蛮横的冲开菊花,进入直.肠。那股内力顺肠而入,强行将大肠里的屎推入胃中,与胃中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混合,涌上喉头,进入嘴中。

    王幕白只觉恶臭难当,他心念电转,急运内力抵抗,心道:“若我当着如此多人吐出大便,那定将颜面无存....”

    王慕白将心一横,只见他两腮鼓起,越来越大。他紧闭嘴唇,整个面颊涨得通红,强运内力,就是不吐出口中之物。

    突然,他感觉那股推力消失,于是将口中大便与胃中混合物强行再吞咽回去。

    阳雄登觉一阵恶心,几乎自己就要忍受不住呕将出来,好一阵才忍住,说道:“王大侠毅力,阳某真心佩服!不过,若再出言阻挠,阳某再也不会留手。”

    王幕白恶心到了极点,当下哪里还说得出话,返身急往茅房奔去,翻肠倒胃的重新呕将出来。

    阳雄喝道:“还有谁?!.....”

    群豪鸦雀无声,慕容复拔出单刀,悲愤道:“要想辱我先父,还请从我等尸体之上踏过去。”

    王语嫣脸若寒霜,向阳雄说道:“你也将我杀了吧!”她已看出,自己表哥对“相公”极为忌惮!

    群豪一听,纷纷后退,让出中庭位置,扯起一个大圈。

    慕容复、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均使单刀,散开呈半弧形,摆开架势,脸色凝重。王语嫣却退了开去,站到了庄门正中。意思是你阳雄若杀了表哥等四人,那就再来将我也杀了,才能让你出庄掘墓。

    江南武人众心中一寒:“那妖人何等技业?竟让慕容公子不顾身份,要以多打少!”

    阳雄正待出手,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虎吼。乔峰走上前来,道:“大哥,让我来会会他。我乔峰与他南慕容齐名数年,就借今日之机,一分高下!”

    江南武人众更是吃惊:“这人是北乔峰?那妖人还是乔峰的大哥?”

    王语嫣也是心中一寒,心道:“表哥若不幸身死,我立即从他于地下!”

    阳雄摆手道:“二弟帮我掠阵便是,我答应过你两个..”他看看门口的王语嫣,改口道:“我答应过你三个嫂子,要饶这慕容复三次。唔,这次不能浪费机会啊!”

    乔峰愕然,心道:“我究竟有多少嫂子啊!一会儿两,一会儿又三...”

    阳雄又向王语嫣道:“娘子,我现在就答应你,饶你表哥三次!唔,前日已饶过他一次了。”

    王语嫣双颊一红,道:“谁是你娘子?...”

    阳雄怒道:“天地都拜了,你还不是我娘子吗?表舅子,你给评评理看!”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这才知道,那天阳雄为什么口口声声叫慕容公子为表舅兄。原来是这妖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让王姑娘与他拜了堂!王姑娘乃倾国倾城之姿,落他手里,焉能得保贞洁?他们心中怒不可遏,只恨自己实力不济。

    慕容复冷冷道:“塞耳。”

    只见四人各自从怀中摸出两枚小拇指头大小的白色膏丸,快速将两耳堵上。那白色膏丸质软而有粘性,能将耳朵堵得严丝缝合,再不能听见一丝声音。

    阳雄冷笑道:“原来是有备而来,以这等办法来对付我的狮吼功。”

    慕容复见阳雄手上没有兵刃,他不再说话,当即施展刀法,攻上前去。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齐攻而上,围着阳雄厮杀。

    阳雄内力激发,运起龟壳功,脚踏凌波微步,胜似闲庭信步,在四柄刀间穿梭来去。

    乔峰心中大赞:“大哥这身法,端的精妙无比!”

    阳雄空着双手,两枚中指接连弹出,施展出爆菊一指禅之凌空爆。

    一团团拇指大小的气团,从刀幕的缝隙之间射入,不断在四人面门之前炸开。

    这凌空爆的威力不强,但爆射的气浪,也不是慕容复等四人的眼睛经受得住的。

    四人眯缝着眼睛,刀法连绵不绝,向中间逼去,圈子越收越小,对阳雄已呈合围之势!

第六十六章 再败慕容

    阳雄凌波微步虽然精妙,但四柄钢刀形成的刀网太过密集,其内几无回旋余地;而慕容复施展刀法之即,同时运起斗转星移绝技,内劲漂浮不定,不可捉摸,往往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袭向阳雄。阳雄内力浑厚,虽不至受伤,但也被那斗转星移的内力激得十分不便。

    战斗中阳雄心道:“如此下去,空手还真奈何他们不得!还得险中求胜啊!”

    阳雄打定主意,突然间卖个破绽,脚下步伐一滞,身形跟着一顿。

    乔峰大惊:“不好!”当即潜运内力,只待大哥一旦遇险,自己立即发招相救。

    风波恶与包不同在阳雄正面,见到阳雄破绽,心中大喜。风波恶挥刀横劈阳雄胸膛,包不同反掠阳雄肚腹。

    群雄见阳雄身法滞澥,对风包二人攻来的两刀那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了。只见他微微侧身,只让过那两刀凌厉之势。“噗噗”两声,两刀俱中。不少人登时惊呼出声。江南武人众更是露出喜色。

    乔峰听得阳雄中刀之声,脸上露出微笑,登时松懈下来。心道:“大哥防御竟然如此之强,那两刀根本连皮都未划破。”

    阳雄此时内力之强,当世少有人及,运起龟壳功,刀剑难伤。除非以极强的内力,力透刀剑,正面砍刺,或是以宝刀宝剑,才有可能破掉其防御。

    阳雄咧嘴一笑,两手探查,一把抓住包不同与风波恶持刀手腕。两人登时察觉内力急往外泻,心中大惊。

    阳雄身后慕容复与邓百川齐攻而上,企图围魏救赵。

    只听得王语嫣急道:“表哥,仙鹤梳翎,刺他脑后玉枕、风府二穴。二哥野马分鬃,掠他左肋。”

    阳雄听得王语嫣指点慕容复公冶乾来攻击自己,登时心中大怒:“小娘皮竟然要谋害亲夫,老.子再也不装,晚上就在你身上强行收集爽点,事后管你死活!”

    王语嫣忘记了慕容复等人耳朵之前已用那膏丸塞住,哪里听得到他喊叫?

    但慕容复施展的一招,正是仙鹤梳翎,刀光闪闪,将阳雄右面退路完全封死;公冶乾却不是施展的野马分鬃,而是一掌击出,封住阳雄左面退路。

    阳雄此时闪无可闪,挡无可挡。当下脑袋与颈子“吧唧”一声缩入肩井骨中。慕容复那仙鹤梳翎的最后一式,刀剑如鹤嘴,刺向阳雄后脑,却一刺而空。同时,蓬的一声巨响,公冶乾一掌正中阳雄左肋。

    慕容复心中剧震:“头颈入腹,这是天竺瑜伽神功练到极致的境界啊!”群雄亦是惊呼出声。他们哪里知道,那不过是阳雄的龟壳功而已。真正的瑜伽神功,手脚都可以突然伸长一倍,战斗之中,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公冶乾一掌击中,内力外泄,登时就想收掌,却发现自己手掌牢牢的粘在了阳雄身上,拔也拔不下来。

    此时包不同、风波恶、公冶乾三人都被阳雄制住。只听王语嫣又喊道:“海鸠入水。”

    慕容复就如真能听见她话一般,当即飞身而起,空中一个转折,头下脚上,挺刀直刺而下,要从阳雄消失的脑袋那肩井中刺入。

    阳雄也是微微一惊,此招若中,真能要了自己性命。他情急智生,右手运劲,抡起风波恶,往后旋转,向上挥去,将风波恶当做了一件铁牌类的兵刃使用。

    啪....噗....,风波恶双腿正劈在慕容复后背,慕容复登时在空中漂移数尺。而慕容复势在必得的那一刀,急切间变招,撩中阳雄后肩。阳雄自是无事。

    慕容复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也未受伤。

    缓得一缓,阳雄双手齐动,将风波恶与包不同在空中一个碰撞。蓬的一声,两人登时晕去。

    慕容复落地后毫无停顿,脚尖一点,挥舞单刀再向阳雄攻击而来。

    阳雄笑道:“接住!”当即将晕去的风波恶与包不同,当着两件巨大无比的暗器,向慕容复掷了过去。

    慕容复心念电转:“若我接住三哥四哥,他必然乘机攻上,如此我哪还能抵挡!”于是身形一闪,避了开去。

    啪嗒两声,两人如死狗一般落下地来,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此时公冶乾的手掌兀自粘在阳雄腋下,他内力几近耗光,全身酸软,毫无力气。

    阳雄一指点出,正中公冶乾大椎穴,然后抬脚将起踢出战团。

    慕容复见只剩自己一人,心下已有了怯意,持刀凝招不发。

    没了其他三人的骚扰,阳雄根本不将慕容复放在眼里。当下运起十成功力,大力金刚掌连连凭空拍出。掌力如惊涛骇浪一般,涌向慕容复。

    慕容复大惊,一边展开轻灵身法,一边施展斗转星移之技,将掌力卸向一旁。

    但阳雄内力浑厚之极,根本就不考虑消耗与浪费。眨眼间拍出八八六十四掌,将慕容复周遭之地完全封锁。

    慕容复的身法渐失轻灵,越来越阻滞,再不复之前行云流水一般。而他施展斗转星移,也是颇耗内力,不一刻,就感到内力竟有不继之象。

    阳雄大力金刚掌双掌轮动,激起掌力,向前压迫而去。慕容复步步倒退,如浪潮中的一叶小舟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淹没。他发髻被阳雄掌力击散,乱发挥舞,更显狼狈。

    王语嫣心中大急,几乎流下泪来。喊道:“阳公子,你就不能放过我表哥么?”

    阳雄厉声道:“阳公子是你喊的吗?”

    乔峰心中大赞:“大哥连续施展出如此雄浑掌力,竟然还可开口说话!”

    王语嫣身子一颤,道:“你...你....”她本想好了表哥如被杀,自己随之而去就是。但事到临头,百感俱至,哪能保持那种自己想象之中的淡然?

    阳雄继续施发掌力,大力金刚掌至阳至刚之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时开口说话:“你这傻女人,你就真的那么爱你表哥吗?你好好拷问一下自己的内心,你究竟爱他什么?你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我跟你说,你表哥心理阴暗至极,他父子两人都是大奸大恶之辈!阴险奸诈,为祸武林,无所不用其极!待会挖开慕容老儿之墓,你就会明白的!”

    慕容复以特制膏丸自塞双耳,自是听不见阳雄言语。即使听得见,他此时也无力回嘴。

    王语嫣一怔,心念闪动,拷问自己内心:“是啊,我究竟爱表哥什么呢?风华绝代?天资过人?武功卓绝?英俊潇洒....好像都不是啊!”她不知自己没见更多的男人,而女人发育完成之后,自然会向往男.人,而她确是井底之蛙,在自己那个小圈子,就只慕容复一个男子吸引着她。她那是由于选择面太窄,而长期形成的潜意识而已。

    慕容复再支持片刻,几近灯枯油尽。突然阳雄双掌齐发,慕容复再也无法将掌力以斗转星移之技卸向一旁,登时被那两股掌力拍得倒飞数丈,跌落于地。他一弹而起,但接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又倒下地去。

    王语嫣“啊”的一声,急向慕容复奔去。

    阳雄断喝一声:“站住!”

    王语嫣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站住不动了。但一转念之间,又向慕容复奔了过去,喊道:“表哥!”

    慕容复狼狈不堪,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但他心中也想过,为了慕容家的传承,到时自己只能忍住恶心,用些药物,给表妹做上一个,延续香火。他得知表妹已与阳雄拜过天地之后,断定他们之间定然有了夫妻之实,是以看着王语嫣就是一阵恶心。

    他见王语嫣朝自己奔来,伸手来扶,不由怒喝一声:“滚...滚开....别碰我...”

    王语嫣懵在当地,泪水滚滚而落。

    阳雄走过去,提起慕容复,本想点了他穴道。突然间童心大发,伸指将他耳朵中的膏丸抠出,然后嘴巴对着慕容复耳朵,使用半成不到内力,施展狮吼功,“咚”的一叫。慕容复只觉脑袋轰隆鸣响,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阳雄道:“走,掘墓去!”

    “叮,爽点增加50,当前总爽点436点。”虽然是第二次败慕容复,但这次如此多人在场,阳雄心中当然颇为爽快。

第六十七章 弄醒方法

    阳雄带领群雄,齐往后山而去。慕容一系四人,全被青城派秦家寨弟子绑了。王语嫣心如刀割,肝肠寸断,在阿朱与阿碧的照料下,六神无主的跟了去。

    王语嫣在路上就想明白了:“是了,表哥定是以为我与他拜了天地,失了身子,才这样对我。我...我要告诉他,我没有....,我还是....”

    众人来到后山,只见一座雄伟的陵墓依山而建,两侧松柏成丛,郁郁葱葱。一块巨碑,耸立墓前,上书:故显考慕容府博君老大人之墓。

    突然王语嫣走上前来,对阳雄道:“侯爷,你能不掘吗?只要你答应,我...”

    阳雄道:“你什么?”

    王语嫣道:“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阳雄心中大大不以为然:“记住我一辈子有个鸟用!又不是真的以身相许。”但他还是准备答应王语嫣的请求,说道:“娘子,既然是你求我,那相公我答应你了。”

    王语嫣大喜,看向仍处于昏迷之中的慕容复。

    阳雄向姚伯当使个眼色。姚伯当会意,喝道:“开始掘墓!”

    青城派秦家寨人众拿起铁锹钢钎,上前围住坟墓就开始挖掘。

    王语嫣大急,道:“你不是答应我不掘的么?”

    阳雄摆摆手,缩缩颈,做出无奈之状,说道:“我是答应了你啊,我又没有掘墓!他们要掘,与我何干,他们又不是我的手下。”

    王语嫣气愤难当,手指阳雄,道:“你...你....你这个无赖...”

    阳雄做出无辜之状,不再说话。

    不一时,墓被掘开,露出棺椁来。

    群雄围成一个大圈,向墓中看去。

    阳雄道:“你们掘人祖坟,也应该让正主儿做个见证啊!”仿佛自己是局外之人,只是做个建议一般。

    姚伯当向手下那几名看管慕容一系四人的弟子道:“弄醒他们。”

    那弟子道:“寨主,如何弄醒?”

    姚伯当喝道:“蠢猪,用水一泼不就醒了!”

    那弟子是一个光头,当下向四下张望,此处离太湖边尚有两三里,他不愿来回奔走,心念一动,计上心来。只见他扒开裤子,对着公冶乾头顶,就要小解。秦家寨人众本是盗匪,粗鲁惯了的。

    阿朱阿碧王语嫣惊叫一声,转过头去。阿朱向阳雄道:“相公....”眼神流露,那是要给几个旧交求情。

    阳雄喝道:“住鸟,憋回去,士可杀不可辱!”

    那光头弟子听得阳雄喝声,立即憋了回去,收起东西。心中腹诽道:“你还说士可杀不可辱?前日你还没将这几人辱够?”

    光头道:“是,侯爷,那我等将他们提去湖边浸醒。”

    阳雄道:“你脑袋怎么就这么僵呢!你不会扯根头发,搅他鼻孔么?一搅准醒。”

    那光头脸现难色,嗫嚅道:“我没有头发啊!”

    姚伯当大怒,喝道:“侯爷说你脑袋僵,那是抬举了你。我说你他*的根本就没脑袋!你没有头发,难道没有其他毛么?”

    光头一听,登时想到,脸露得色。当即将手伸入裤.裆,一咬牙,拔了一根卷毛出来。

    群雄无语凝噎,嘴巴扁成了豌豆角。只见光头手持那根卷毛,伸入慕容复鼻孔,两指搓动,在慕容复鼻孔里一阵搅动。

    慕容复昏迷中也觉鼻孔中奇痒难当,“阿请”一声,一个喷嚏打出,醒了转来。他见到光头弟子手持一根卷毛,站在自己身前,登时明白,不由得勃然大怒。正要喝吗,但见先父坟墓已被挖开,露出棺椁来,不由心中大恸,泪如泉涌。

    那光头手持卷毛,依法施为,又将包不同、风波恶、公冶乾给弄醒了。

    三人醒转,见到老主人墓被挖开,均是破口大骂。

    阳雄不理他们喝骂,说道:“各位,见证阴谋的时刻到了,开棺!”

    四名青城派弟子缓缓移开棺盖。

    群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住棺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包不同、风波恶、公冶乾三人也都停止了喝骂,也想见见是否真如那妖人所说。

    慕容复百感俱至,停住哭泣,心头如鼓敲动。他心中矛盾重重,又盼望阳雄所说乃是错的,这样他将不容于天下;但他更希望阳雄说的是正确的,自己父亲根本没死。

    棺盖缓缓打开,突然“叽...”的一声,一个灰影从棺中窜出。

    群雄大惊,有的甚至尖叫出声,有的拔腿就跑,有的喊道:“啊...尸变!”

    待众人定睛看时,只见那物不过是一只大老鼠而已。

    姚伯当抡起铁锹,狠狠打去,一下就将那只老鼠打死。恨恨道:“妈.的,真是蛇鼠一窝啊!”

    不一时,棺盖大开,只见棺中一堆衣服,几只小老鼠,出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群雄只感一股凉意,袭上背脊,念头纷纷转动。

    慕容复心中惊喜异常,但猛然又想道:“爹爹为什么这样做?那些死于自己成名绝技的,都是爹爹做的?我在明,爹爹在暗。他暗中布置,不知已到何等程度?爹爹,你如今又在何方.....”

    阿朱阿碧心中长松了一口气:“相公果然没有算错!他们父子真的如相公所说,阴险狡诈,恶毒奸险!”两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王语嫣脑中一片空白,颤声道:“这...这....”

    包不同三人也是愣在当场,心生寒意:“老主人为复兴大燕,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对是错?”

    阳雄朗声道:“大家都清楚了吧!最近江湖上死于自己成名绝技的高手,都应是慕容博所害!”

    青城派秦家寨众弟子纷纷叫嚷:“先杀了慕容复,父债子还,先收些利息....”

    阳雄止住吵闹,说道:“大家不要吵!我答应了人,要饶他三次!放他们走吧。”

    司马林拱手道:“侯爷,饶他性命可以。但必须先废了他武功,否则,他还会继续害人,为祸江湖。”

    王语嫣道:“不...不要!”

    阳雄为难道:“这....”

    崔百泉见阳雄为难,于是上前道:“侯爷,要想让他不便害人也简单。我们何不学学大宋官府,对囚犯在脸上烙一个“囚”字,这样他到了哪里,别人都会提防着他。”

    阳雄道:“此言有理!”

    过彦之道:“侯爷,师叔,现烧烙铁,还得做字模,太过费事了吧。”

    阳雄突然想到笑傲江湖里,江南四友之秃笔翁,是以判官笔,蘸上特制的墨水,战斗中在敌人脸上写字。只要被写了字,那墨迹永远不掉。

    阳雄心中童心大发,心念立即进入系统空间,自定义——秃笔翁的判官笔及特制墨水。

    “叮,秃笔(含特制墨水,含笔法)130爽点,自定义翻倍260爽点。”

    阳雄颇为心疼,这也太贵了吧。但他想到那种玩法太过有趣,不兑换出来实在让自己心痒难耐;二是自己书法确实太过不能见人,学了这套笔法,书法应该能随之大进吧。于是选择了兑换,消耗260爽点,总爽点降到176点。

    ps:今日恢复两更,下一更在晚上11点55分

第六十八章 阴谋大白

    阳雄兑换出秃笔墨水,秒学了笔法,书法的境界猛然提升。

    他说道:“既然做字模太过废事,不如在他脸上写字吧!唔,我这字只要一写上脸,永搽不掉。”阳雄伸手入怀,将秃笔与墨水挪移而出,拿了出来。

    过彦之喜道:“如此正好!”

    阳雄道:“那写什么字呢?”

    过彦之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字句,于是说道:“不如画只老鼠吧,反正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爹的墓里,不就正是有老鼠么?”

    慕容复一听要如此处理自己,登时气得晕了过去。

    智光大师心有不忍,说道:“阳大侠,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慕容氏再不对,你如此辱他,于你名声有亏啊!”

    阳雄问乔峰道:“二弟,你觉得呢?”

    乔峰道:“大师说得不错,士可杀不可辱。”

    阳雄道:“关键他算不上士啊!”

    乔峰道:“就念在他于与我齐名数年吧!”

    阳雄只觉一阵扫兴,收起了笔墨。命几名弟子放人走路。

    公冶乾等实不愿与阳雄多呆片刻,弄醒慕容复,与风波恶包不同向湖边而去。

    王语嫣急步赶上,慕容复喝道:“你想与我们一起,为你相公查探我们行踪么?”

    王语嫣流下泪来,道:“我....我....没有!”

    阳雄见状奔将过去,温言道:“娘子,可不要伤心啊,这样对孩子不好!”

    王语嫣对阳雄怒目而视,道:“你....我...没有的,你这个....无赖....”

    慕容复大怒,哼的一声,撇下王语嫣,拂袖而去。

    阳雄柔声道:“快别哭了,刚刚我的意思是,你哭坏了身子,以后想要孩子,那时候对怀孩子不好。许是你表哥误会了吧!”

    王语嫣掩面哭泣,向外边奔去。阿朱阿碧急忙追上,前去安慰。

    阳雄也不管她了,回到墓前,从怀中将慕容氏族谱取出,在空中扬了一扬,说道:“各位请看,这是慕容氏的族谱。原来,他慕容博慕容复,乃是五胡乱华时期,后燕后裔!”

    群雄“哦”的一声,均现惊容。

    阳雄将族谱递给智光大师,智光大师看了,又递给谭公谭婆单正等传阅。

    阳雄道:“智光大师,看了这族谱,那慕容公子,又正好单名一个复字,你如何想?”

    智光道:“这么说来,三十年前假传信息之人,真有可能就是慕容博了。他意在挑起契丹与中原武士争端,引发战争,他便可乱中起义,恢复故国!”

    乔峰咬牙道:“慕容博,我乔峰定将你千刀万剐!”

    阳雄道:“不错,正是如此!但他没想到的是,我二弟的亲生父亲虽是契丹全军教头,但顾念南人师门之情,并未起兵戈复仇,反而伤痛妻儿惨死,自己毁了誓言,跳崖自尽了。”

    过彦之道:“但慕容奸贼杀我师父,那又是何故?”

    阳雄道:“我听你说你师父身家巨万,他要复国,怎少得了金银钱财。”

    司马林道:“那他又怎会杀我父亲?”

    阳雄道:“你青城派不是与山东蓬莱派乃是世仇么?我想,蓬莱派许是已被慕容博笼络,因而对你青城派出手。后燕故国,乃是今河北、山东及辽宁、山西、河南大部。这几地之中,最易起兵的,乃是山东。山东临海,独处一角,进可长驱直入,挺近中原;退可靠海而守,不易陷入四面合围之境。”

    群雄均觉有理,心下叹服,对阳雄心智推断之能,自是惊为天人。至此,慕容阴谋,大白于天下。

    阳雄揭开这个大阴谋,心中爽快。

    “叮,爽点增加60点,总爽点236点。”

    阳雄朗声道:“各位,我大理近日组建山江阁,求贤若渴,望各位将此消息广为传播。我二弟乔峰,已答应做这山江阁阁主。”当下将山江阁的构想说了一下,又道:“我山江阁收罗有武功秘籍无数,只要加入我山江阁,可尽阅阁中秘籍。”

    群豪大哗,纷纷议论,当场就有十数人表示愿意加入。丐帮中人,特别是宋、奚、吴、陈四大长老心中好一阵失落,对马夫人将那事挑出更是恨到了极点。

    阳雄道:“愿加入我大理山江阁的,请自去大理。”

    群雄散去,阳雄、乔峰、过彦之、崔百泉、高矮胖瘦四大高手,在阿朱的指引下,来到北面燕子山下。阿碧则在庄内陪着情绪低落的王语嫣。

    阿朱指着一处铺满藤蔓的山壁,说道:“就是这里了。”

    阳雄运起内力,双掌齐推而出,只听得“轰隆”一声,藤蔓下一扇石门倒下,露出一条甬道来。

    阳雄举步而进,乔峰跟来。

    阳雄道:“二弟,你就在外面等候,我们如此强力破门,水阁中毒水上涨,危险无比。”

    乔峰道:“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阳雄笑道:“那毒水你抵挡不住,但我只当它是洗澡水而已。”

    乔峰愕然,阳雄笑道:“毒这东西,对你大哥我无害。我常用孔雀胆泡茶喝,用鹤顶红当做作料....”

    乔峰惊愕中,见阳雄转身进入黑黑的甬道。心道:“大哥真乃奇男子也!”

    阳雄手持一枚夜明珠,借着微光,进入甬道,向下行出里许,又是一座石门挡在前面。

    阳雄运力推开,只听得其内汩汩之声传来。知道已触动了机关,于是快速进入。

    不一时,毒水涨了起来,水面漂浮着不少老鼠尸体,想是被刚刚毒死的。

    阳雄一个猛子扎入毒水之中,只觉全身微微麻痒,其他毫无异状,那麻痒之感并不剧烈,反而还很舒服。

    阳雄于是向前游去,游了数十丈,便到了对岸。他爬上岸去,只见前方乃是一个山腹。进入山腹,见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籍。

    阳雄一股脑儿将其收入系统空间,然后退出山腹,再从毒水中游了回去。

    阳雄出得山洞,阿朱乔峰等都松了一口气。

    乔峰道:“大哥没有收获?”

    阳雄不好解释,道:“唔,我看他那还施水阁中的书也是太过普通,搬运又不方便,于是放了把火,全部烧了。”

    乔峰只觉可惜,说道:“烧了也好。”

    阳雄突然盯着乔峰脸上细看。乔峰愕然,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急忙用手去摸。

    阳雄惊道:“不好!二弟,我见你印堂发黑,头顶冒出血光,这是大凶之兆啊!”

第六十九章 时空缓冲

    阳雄说乔峰面现大凶之兆。

    乔峰心中吃惊,如是其他人这样说,他必一笑了之。但阳雄的神奇,他已见识过了,知道定是所言非虚。

    阳雄装着掐指计算,说道:“二弟,你近日将有丧亲之厄。”阳雄自然知道,乔峰的身份被挑明,萧远山得知后立刻会杀乔三槐夫妇。

    乔峰凄然道:“如今我的亲人,不过是我养父养母与玄苦师父。大哥,可有办法消灾解难!”

    阳雄脸露难色,寻思一阵,咬牙道:“有!”

    阿朱今晨与阳雄合计过了,要合理的去除阳雄的易容。于是按照阳雄所说,装出即惊且痛的表情,说道:“相公,你要....”

    阳雄见阿朱表情,心中一乐:“阿朱娘子演戏那还真是一等一的存在,若在我前世,即使不经过潜规则,也定能成为天后级别的存在吧!”阳雄立即配合,脸现决绝,道:“二弟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必须那样做。”

    乔峰惊道:“大哥,你要怎样做。”

    阳雄道:“二弟,你知道诸葛武侯五原镶星么?”

    乔峰道:“自然知道。”

    阳雄道:“那方法,我也会,我这就为乔伯乔母镶星。不过,镶星之后,我们得立即赶往少室山下,救他们。”

    乔峰惊道:“是有人要杀他们么?我养父养母都是淳朴农人,怎会有人会向他们动手。”

    阳雄道:“以后你自然知晓。”

    阿朱看着阳雄,脸露悲戚之色。

    乔峰见阿朱神情有异,问道:“嫂夫人,大哥镶星,有什么不妥么?”

    阿朱装着欲言又止,嗫喏道:“你大哥为他人施展镶星之术,会....”

    阳雄转头道:“娘子,不许说。”

    乔峰跪下地来,垂泪道:“大哥,你施展镶星秘法,定是对自身有大大坏处,是不是?你若不说清楚,兄弟绝不起来。”

    阳雄叹了口气,对阿朱道:“你说吧。”

    阿朱垂泪道:“你大哥施展镶星之术,会损耗寿元。施展之后,模样会发生大变,有可能瞬间老去数十岁,又有可能返老还童。一切皆无定数!”

    乔峰心中矛盾,他即不愿父母有事,也不愿大哥为了保住自己父母而损耗寿元,容貌大变。哭道:“大哥,不可...”

    阳雄扶起乔峰,说道:“我们只需借得一丝天机,急急赶回,为兄也损耗不了多少寿元。不过,这面容是一定会改变的。但为了乔伯乔母,这又有何妨!”

    乔峰心下感动得无以复加,心中暗暗决定:“他日就算为大哥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

    几人到了参合庄,阳雄在一间花厅里,点了几盏油灯,在厅中装神弄鬼。其他人等,自是不许入厅,连看也不许看。

    阳雄在厅中吃着烧鸡,喝着一壶美酒,不时依依呀呀的鬼叫几声。

    乔峰在厅外闻到烧鸡味与酒味,只道那是必要的祭品。他心中焦急,来回度步。一是担心如武侯一般,镶星出现意外而失败;一是担心大哥受到重大损伤。

    阳雄吃饱喝足,打了几个饱嗝,抹抹油腻的嘴巴,然后去掉易容,走了出来。

    乔峰见大哥容貌果然发生变化,年轻了约莫十岁,心中大恸。

    阳雄脸露凝重,道:“二弟,我们这就上路。我只借得一丝天机,晚了就来不及了。”

    乔峰道:“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杀我父母?难道是玄慈方丈?不对啊,就算他听得讯息,也应该知道大哥已推算出带头大哥就是他了啊!又会不会是慕容博呢?”

    当下阳雄命令崔过二人、四大高手,护送阿朱、阿碧、王语嫣前去大理。

    过彦之道:“王姑娘若是不肯去呢?”

    阳雄道:“你们自己想办法。”

    过彦之道:“可以用悲酥清风将她毒倒,然后弄走么?”

    阳雄道:“我是让你们自己想办法,别来问我。”

    过彦之无奈,不再发问。

    阳雄写了两封信,一呈自己的发妻木婉清,说阿朱、阿碧、王语嫣均是与自己八字三合之人。

    一呈保定帝,说是自己收了原丐帮帮主乔峰为弟,并将山江阁阁主之职传了给他,盼皇上允许。当然将丐帮变故、慕容阴谋等等,在信中都有提及。并说自己已经公布山江阁招揽武林中人信息,望做好接待事宜。更将乔峰的一切信息,全部写在信中,包括现在乔峰还未成婚,没有想好的都写了。

    至于岳父段正淳那里,他却没有写信。岳父见到王夫人,定然吃惊。自己当然装着不知就里,愿咋地咋地吧!

    阳雄命令几人走时,将庄内金银细软,值钱之物都搬走,作为慕容博老先生给阿碧阿朱的嫁妆。

    阳雄与乔峰当夜即启程,划船到达苏州城外,弃船登陆,到那客栈取了寄养的黑玫瑰与另一匹黑色骏马,继续赶路。

    到得第二日晚间,已过了常州,在一座小镇找了间客栈歇息。

    阳雄躺在客栈床上,心念进入系统空间,来到任务栏下,点开奖品礼包,出现那“风波亭”的静态场景。

    阳雄点击场景之前那返回按钮,一幕一幕倒退而回。

    从岳飞、张宪、岳云风波亭被害,倒回到倪完狱中供岳飞酒食;再回到奸贼万俟卨接到秦桧黄柑中命其杀岳飞三人的密函;再回到东窗下秦桧与王氏两夫妻密谋害岳飞之计;再回到刘允升携岳飞幼女岳银瓶,挨家挨户散发传单,约齐日子,共上民表,要替岳飞伸冤;再回到宋高宗与秦桧微服出宫,临安城内私行闲耍。到这里,就再也不能返回了。

    阳雄决定,就穿越至宋高宗与秦桧微服出宫之时,啪啪两掌将宋高宗与秦桧打死。然后再易容潜入大理寺牢狱,将岳飞三人救出即可。这样宋高宗死了,定是由年幼的宋孝宗即位,而宋孝宗阳雄知道,还算得上是个明君。主和派两大首领俱亡,即使再乱,岳飞与韩世忠也定能收拾残局。

    阳雄打定主意,确定穿越而去。由于是奖励礼物,是以并未消耗爽点。

    正穿越之间,突然系统空间响起嘟嘟嘟的警报之声。

    阳雄大惊,心中大骂:“又怎么了?!这他.妈穿越风险也太大了吧。”只见系统空间天空飘来一行字:“遭遇时空缓冲,你将不能准确到达指定的时间与地点。”

    “我.草….我去年买了个表!”阳雄心中大骂:“这不能准确到达指定时间地点,只有一天时间,我能做什么?如果降临于离临安上千里,赶路也赶不到啊!如果不能达到目的,我他.妈定会心中极度不爽,说不定直接扣光爽点而死;如果直接降落于火山口中,我了个去,直接挂掉...”

    “叮,爽点降20,当前总爽点216点。”

    “我考啊,吐点槽还不行么....”

第七十章 狐仙所赐

    金人攻破汴梁,刚刚即位的高宗赵构南逃,金人紧追不舍。在南逃过程中,赵构的唯一儿子——元懿太子,因得不到医治而病死,年仅三岁;他的皇后以及五个女儿全部被擒,两女直接被群暴而死,三女被金入投入洗衣院。这洗衣院并非是洗衣服的,而是相当于金国的官方妓.院,金国贵族可任意凌辱其中之人。

    高宗惊吓过度,伤心欲绝。但奇葩的是,他却对金人兴不起仇恨,反而奴颜婢骨,一味求和,求情金人给自己一个安乐皇帝当当。另一方面,他却穷奢极欲,荒淫无度。即使在这样颠沛流离的逃难途中,他仍要挤出时间,临幸妃子。

    建炎三年二月初三,前方军情极端吃紧,宋高宗赵构却在扬州行宫里面花天酒地、白日宣.淫。

    宦官得知消息后急向赵构告急,恰逢赵构此时正到了那紧要关头。他惊骇之下,龙.鞭狂闪,龙.源回流,肾脏大损,从此害上了阳.伟病,其后再无生育。(宋孝宗为其养子)

    赵构当时撇下军队,自己带领几名随从,独自逃去,驾一叶轻舟,度过长江。

    后南宋建都临安,高宗为隐瞒自己那难言之隐,反而大肆纳妃。先后纳入刘贤妃、刘婉仪、张贵妃、冯美人、韩才人、吴才人、李才人、王才人等等,反而更增荒.淫无度之名。这其实不过是高宗掩人耳目之举,由于他阳.伟不.举,与众多妃子只能做些虚龙假凤之事,哪里还可能再生孩子?

    刘贤妃初入宫时为红霞帔,此时也刚刚升为才人,称为刘才人。她倾城艳名盛于天下,金国皇帝完颜亮慕其容貌,在南征之前命人做好衣衾,准备等攻灭南宋,俘虏她时使用。

    这一日刘才人悄悄拜完狐仙,如往常一样,来到浴池沐浴。

    两名宫女为刘才人宽褪罗衣,一具绝世美.体,展露无遗。她莲步轻摇,娉婷走向那水雾四起,飞珠走玉的温水浴池。

    那浴池两丈见方,池壁由十数块玉石镶拼而成。池内鱼龙花鸟雕刻,栩栩如生。池中温水及半,水面花瓣漂浮,雾气蒸腾。池边一块光滑的屏风如镜,将池内情景全部倒映其中。

    刘才人轻蘸细试,缓缓滑落池中,玉骨冰肌,兰汤潋滟,媟艳风光无限。

    一名宫女,提了一篮水果,放在池边。不知从何时开始,刘才人养成了边沐浴,边吃水果的习惯。

    刘才人樱唇轻启,婉转柔和的声音犹如天籁,说道:“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两名宫女躬身而退。

    刘才人玉软香温的娇体没入水中,映在那屏风里。她欣赏着屏风里自己那美到极致的身体,不禁幽幽长叹一声,顾影自怜,孤芳自赏。

    突然,她从果篮里,拿出一只香蕉,没入水中……..

    “狐仙啊!赐给我一个真正的男人吧!”刘才人一边动手,一边在心中不停祈求意想。

    正在此时,水雾弥漫的浴池中央,突然“哗啦”一声响,竟凭空冒出一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刘才人大吃一惊,正欲呼叫,只见那人紧闭双眼,是一个英俊的年青男子。

    刘才人心中狂喜:“狐仙显灵了,显灵了啊!狐仙听到了我的祈求,真赐给我一个真正的男人!”

    阳雄只感身体一热,似乎掉落水中,一股诱人的馨香弥漫。

    系统空间:“宿主经过时空缓冲,到达世界。身体功能恢复中1%,2%......”

    “这是哪里?好像在热水之中,有没有危险啊?我去,身体为什么不先恢复眼睛?”阳雄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突然,阳雄感到自己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然后被那东西拉起,不知平放在何处?

    接着,阳雄已朦胧的感到那东西竟然是一个人,而且开始剥自己的衣服!

    阳雄心中惊骇欲绝,心道:“热水!案板!该不会是降临如孙二娘的黑店之中了吧?”

    刘才人心中即欢喜,又激动。狐仙赐给自己的宝贝,虽然不会动,但却有体温,而且那关键之处如一柱擎天,与活的一般无二。与皇上那软龙鞭相比,简直如蛆虫之比蟒蛇!

    不一时,阳雄只感自己完全被剥光,一片柔软如棉、滑腻如丝的东西将自己大半覆盖,接着一股股温暖而馨香之气喷扫在自己脸庞,颈项,胸膛,来回萦绕,撩.拨得自己酥.痒难当。

    然后似乎一条灵动的小蛇游了上来,直往自己嘴里钻。

    “这是?....这是做什么?是数蘑菇的小姑娘,还是采蘑菇的熊啊?”阳雄大惊,他已然隐隐感觉出了真相:“难道我终日打雁,今日反而要被雁啄瞎眼睛?要为别人提供爽点!她...她...究竟怎生模样,瞧这急不可耐的架势,应该是虎妞凤姐一类吧?”

    “身体功能恢复中37%,38%......”

    阳雄紧紧闭住嘴巴,不让那条小蛇钻入。只听得幽幽一叹,那小蛇仿佛知难而退,游向阳雄颈项,然后胸膛,继续往下....

    阳雄想要大叫,但就是叫不出声,如梦魇一般。

    良久良久,阳雄简直就快崩溃了。身体的骨头就如失去了重量一般,轻若无物,自己飘飘欲仙,身处云端。

    “叮,身体功能恢复100%!”

    阳雄“啊...”的一声叫出,坐起身来。一副旖旎到极致的场景映入眼帘!心中呐喊道:“意外,意外啊!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啊!....唔...此时是何时,此地是何地?岳飞他们已被害了吗?”处于这等无限诱.惑之下,阳雄并未完全丧失心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宝贝,你活了啊!”刘才人婉转轻柔的声音响起。

    “这....这是在哪里?”阳雄道。

    “别问在哪里?你是狐仙赐给我的乖乖好宝贝!来....让臣妾伺候你...”刘才人媚眼如丝,眼波流转。

    阳雄心道:“臣妾,她自称臣妾,难道这里是皇宫?那太好了,只要时间在岳爷被害之前,哼....高宗,秦桧,王氏....”阳雄将心一横,心中喊道:“岳爷,你一定要挺住啊!等我....等我....,很快!”

    .................

    浴池边.....

    “叮,爽点增加59点,当前总爽点275点.....”

    “啊....,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是59点?虽说她容貌堪比语嫣,又无语嫣的青涩,但却不是完*的啊!”阳雄惊喜异常。他当然不知,事实上刘才人倾国倾城,并未被真正的碰过。那些水果,怎能损耗多少爽点?

    浴池里,泡水中,温水荡漾,花瓣飘零,香雾弥漫......

    “叮,爽点增加50点,当前总爽点325点。”

    “啊,只降了9点,真是奇哉怪也!”阳雄心道。

    刘才人欣喜异常,芳心窃喜:“狐仙赐予,确非凡品啊!”她樱唇轻启,似闭非闭,一道发自吼间的朦美声音道:“宝贝,还能....吗?”

    阳雄道:“如何不能?”

    如镜屏风之前,镜中人如梦中人,亦幻亦真,相映成趣。

    “叮,爽点增加40点,当前总爽点365点。”

    离开浴池,转战芙蓉帐。

    芙蓉帐中香,何人娇媚何人笑?才人销.魂阳雄爽!

    “叮,宿主获得倍儿爽,爽点增加90点,当前总爽点455点。”

    阳雄再看任务栏中:完成一次倍儿爽,余五次倍儿爽待完成。倒计时:五十六天。

    阳雄道:“宝贝,今日是什么日子?”他听那女子叫自己宝贝,是以自己也叫她宝贝。

    刘才人道:“今日腊月二十九啊!”

    阳雄大惊,一跳而起,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知道,岳飞等三人,正是被害于今夜。

    刘才人道:“宝贝,你怎么了,此时估摸着应是申牌时分了吧!”

    阳雄一拍脑袋,道:“糟糕,差点误了大事!我得马上走了。这里是临安皇宫吗?你是皇上的妃子?”

    刘才人依依不舍,道:“宝贝,你什么时候又来啊?”

    阳雄厉声道:“我问你,这里是不是临安皇宫?”

    刘才人委屈得想哭,嗫嚅道:“是...是的...”

    阳雄道:“你是妃子?”

    刘才人道:“是。”

    阳雄心念电闪:“行程怎样安排呢?杀皇帝,杀秦桧,杀王氏,救岳飞,到底哪个先,哪个后?按说,现在自己正在皇宫之中,杀皇帝较为方便。但是不管成不成功,自己要想脱身,定然费事。说不定时间一耽搁,岳爷已被害了。那先去秦桧那里,只要截住那黄柑中的密函,岳爷就暂时安全了,我就可以用一天时间从容行事了!”

第七十一章 暴力宫女

    阳雄展开凌波微步,闪身到池边,拿起湿透的衣服,正要往身上穿。突然想道:“这是皇宫啊!我这样出去,若被宫中侍卫缠上,多有不便!”他突然又想到,鹿鼎记里瘦头陀等都可以伴假宫女,自己为何不能扮?

    阳雄转头道:“宝贝,快叫一个宫女进来。”

    刘才人刚刚见到阳雄的身法,正惊疑之间,心想:“狐仙赐予的宝贝,确也不是凡人!难道是一只公狐所化?”

    她听得阳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心中醋意荡漾,酸酸涩涩,说道:“宝贝,你有我还不够么?”

    阳雄喝道:“快叫一个宫女进来,快!要身材高挑一点的,块头大一点的。”阳雄的意思,这样衣服才会合身。

    刘才人却会错了意,心中幽怨:“难道我还不够高挑吗?别说这皇宫里的宫女,就算是整个大宋,又有谁比得上我的美貌啊?”但见阳雄神色,不敢违拗,只好叫了一名高挑宫女进来。

    阳雄躲在门边,那宫女一进,立即闪身而出,伸指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三下五除二,将宫女衣服尽数剥去。

    刘才人见状,虽然她此时全身酸软,还是走了上来。娇声道:“宝贝,让我们一起伺候你吧!”

    阳雄反手点出,正中刘才人昏睡穴。然后快速穿上那宫女衣服,出门而去。

    他施展凌波微步,看上去缓慢,就如宫女行路一般,实则速度极快。只十数息之间,就出了刘才人所居的慈元殿。再穿过琼华园,来到小隐园,已到达宫墙边上。一路上也遇到几对巡逻的宫中侍卫,但他以凌波微步扮宫女,竟然似模似样,并未露出破绽。

    阳雄施展壁虎游墙术,上了宫墙,纵跃而下。他抬头看天,见日头偏西,心中大急:“那秦桧狗贼的狗窝在哪里啊?”突见左近一名身穿官服的文官,未带随从,独步而来。

    阳雄立即奔将上去,拦住那文官,问道:“秦桧的府邸在哪个方向?”

    那文官怒道:“大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敢直呼丞相大人名讳,该当何罪?”

    阳雄一听,立即判断这文官乃是秦桧一系,怒骂道:“我**你妈!”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捣在那文官嘴上。

    那文官啊的一声惨叫,嘴唇破皮流血,牙齿尽数脱落。

    阳雄一把抓住他脖子,犹如提一只鸭子般,将他的声音全部闷了回去。喝道:“说,秦桧狗贼的狗窝在何方?”

    也不知是那文官惊吓过度,还是阳雄使力太大,只见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阳雄心中暗骂,此时哪有时间去弄醒他。手一紧,即将那文官喉头捏碎,顺手将其尸体丢弃于皇宫外的环宫河中。

    “啊....杀人啦....”

    附近有人见到,惊慌失措,高声尖叫,逃窜而走。

    阳雄不去理他,展开凌波微步,远离皇宫而去。

    临安繁华无比,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摸肩接耸;两侧红楼画阁,鳞次栉比,商贾林立,市列珠玑。

    阳雄无心欣赏,找路人问明秦桧府邸所在。原来,秦桧住在德寿宫中,称为北内;而皇宫,称为南内。一南一北,须穿过大半个临安城。阳雄无奈,施展凌波微步,急急奔去。哪去管旁人异样目光。

    不一时,阳雄奔到德寿宫前,也不从正门闯入,而是来到偏僻之处,施展壁虎游墙术,进了德寿宫。他将一瓶悲酥清风挪移而出,辨明方向,径往东边潜去。

    秦桧同夫人王氏在东窗下烤火饮酒,心中闷闷不乐。

    王氏见丈夫神色,说道:“都大年三十了,相公因何发愁?”

    秦桧苦着脸道:“我只因诈传圣旨,将岳飞父子拿来监在狱中,让心腹人万俟卨、罗汝楫两个用严刑拷打,要他招认反叛罪名。如今已有两月,他们竟不肯招。民间俱说他冤屈,想要上民本。倘若此事传入宫中,岂是儿戏!欲放了他,又恐违了四太子(金兀术)之命,以此疑虑不决。”

    王氏略一寻思,即将火箸在炉中炭灰上写了七个字:“缚虎容易纵虎难。”

    秦桧看了点头道:“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即将灰上的字迹搅乱了。

    二人正说之间,内堂仆从走进来禀道:“万俟卨老爷送来黄柑在此,与太师爷解酒。”

    秦桧收了。王氏道:“相公可知这黄柑有何用处?”

    秦桧道:“这黄柑最能散火毒,故尔送来。可叫丫环剖来下酒。”

    王氏道:“不要剖坏了!这个黄柑,乃是杀岳飞的刽子手!”

    秦桧道:“柑子如何说是刽子手?”

    王氏道:“相公可将这柑子捞空了,写一密函藏在里边,叫人转送与勘官,教他今夜将他三个就在风波亭结果了!一桩事就完结了。”

    秦桧大喜,写了一封书,叫丫环将黄柑的瓤去干净,将书安放其内,封好口,叫内堂仆从交与徐宁,送与万俟卨去。

    火炉边两夫妻相视奸笑,龌龊满怀。正笑之间,突见一条人影,倏忽而入。秦桧定睛看时,只见是一个宫女。他心中大怒,正要喝骂,只见那宫女“柳眉倒竖”,怒眼圆睁,率先开口,粗声粗气,就如男人声音一般。再细看他喉结,上下蠕动,分明就是一个男人装扮的假宫女!

    只听那假宫女质问道:“说,黄柑已送走了么?”

    秦桧夫妻大惊,心中均想:“难道走漏了风声?”

    秦桧喝道:“来人啊!”不见有人答应,却见那假宫女嘴角露出冷笑。

    秦桧连喊数声,均是无人应答,更不见有人来,心中自也慌了。

    阳雄道:“喊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狗男女,我问你们,黄柑是否已经送走?”

    秦桧装出疑惑之色,说道:“什么黄柑?”

    阳雄怒喝道:“休要狡辩,谋害岳爷那黄柑!”

    王氏喝道:“你乃何人?”

    阳雄上前一个重重的耳光,当场将王氏扇得左颊浮肿,登时晕了过去。他不愿再耽搁时间,当即施展摄魂迷心术,迷住秦桧,问明那密函果然送出去了。

    阳雄大怒,正要将他杀死,突然心念一动,问道:“你家金库在哪里?”

    秦桧身处术中,双眼呆滞,说道:“卧房左墙密室。”

    阳雄问明金库所在,此时却没有时间去。于是不再发问,西瓜刀凭空出现手中,一招分瓜式使出,秦桧四肢俱断。双臂齐肩斩落,双腿沿胯而断。

    秦桧张口惨叫,阳雄将西瓜刀插入他口中,一阵乱搅。秦桧舌头口腔俱被搅烂。

    阳雄点了他哑穴,又将他耳朵割了,眼睛剜了,并将伤口处的穴道尽数封了,让他一时不能死去。然后将他剩下的身体,以及残肢断臂等零部件,全部装于一口木箱之中。

    “叮,爽点增加80,当前总爽点535点。”

第七十二章 天外飞仙

    阳雄正想弄死那毒妇王氏,突然心念一动:“如此就将她弄死,太过便宜她了吧!”当下点了他昏睡穴,从系统空间挪移出一条麻袋将她装了,扬长而去。院中只余数十名中了悲酥清风又被点了穴道的侍卫、丫鬟、仆人等。

    阳雄不及换衣,仍是宫女装束,提着一个麻袋,竟向大理寺而去。见夜幕渐渐笼罩而下,华灯初上,阳雄却是心急如焚,他实不知,自己能否及时赶到。

    且说岳飞与岳云、张宪各拘一狱,父子不能见面。(张宪为岳飞义子)

    到得除夕之夜,狱官倪完备了三席酒,将两席分送至岳云、张宪房里;另有一席,倪狱官却亲自送到岳飞房内摆好,说道:“今日是除夜,小官特备一杯水酒,替帅爷封岁。”

    岳飞道:“又蒙恩公费心!”走过去坐下,叫声:“恩公请坐。”

    倪完坐下相陪。饮过数杯,岳飞道:“恩公请便罢!我想恩公一家,自然也有封岁的酒席,省得尊嫂等候。”

    倪完道:“大人不必记挂。我想大人官至这等地位,功盖天下,今日尚受此凄凉,何况倪完夫妇乎!愿陪大人在此吃一杯。”

    岳飞道:“如此多谢了!不知外面什么声响?”

    倪完起身看了一看道:“下雨了。”

    岳飞大惊道:“果然下雨了!”

    倪完道:“不独下雨,兼有些雪,此乃国家祥瑞,大人何故吃惊?”

    岳爷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前日奉旨进京,到金山上去访那道悦禅师。他说此去临安,必有牢狱之灾,再三劝我弃职修行。我只为一心尽忠报国,不听他言。他临行赠我几句偈言,一向不解,今日下雨,就有些应验了!恐朝廷要去我了!”

    倪完道:“不知是那几句偈言?帅爷试说与小官听听看。”

    岳爷道:“他前四句说的是:‘岁底不足,提防天哭。奉下两点,将人荼毒。’我想今日是腊月二十九日,岂不是‘岁底不足’么?恰恰下起雨来,岂不是‘天哭’么?‘奉’下加两点,岂不是个‘秦’字?‘将人荼毒’,正是毒我了!这四句已经应验。

    后六句道是:‘老柑腾挪,缠人奈何?切些把舵,留意风波!一线生机,天外飞仙!’这六句还解不来,大约是要去我的意思吧。”

    倪完道:“那最后两句,不是说有一线生机么?”

    岳飞豁达一笑,道:“那正是说毫无生机,世上又哪有天外飞仙!也罢!恩公借纸笔来一用。”

    倪完即将纸笔取来。岳飞修书一封,递与倪完道:“恩公请收下此书。若我死后,烦请恩公前往朱仙镇去。我那大营内,是我的好友施全、牛皋护着帅印;还有一班弟兄们,个个是英雄好汉。倘若得知我凶信,必然做出事来,岂不坏了我的忠名?恩公可将此书投下,一则救了朝廷,二来全了我岳飞的名节,功德不小!”

    倪完道:“小官久已看破世情,若是帅爷安然出狱便罢,如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官也不恋这一点微奉,带了家眷回乡去做个安逸人。小官家离朱仙镇不远,顺便将这封书送去便了!”

    两个人一面吃酒,一面说话。

    忽见狱卒走来,附耳轻轻的向倪完说了几句。

    倪完大吃一惊,面红耳赤。

    岳飞道:“为着何事,这等惊慌?”

    倪完料瞒不过,只得跪下禀道:“现有圣旨下了!”

    岳飞道:“这是要去我了?”

    倪完道:“就算有此旨意,只是小官等怎敢!”

    岳飞道:“这是朝廷之命,怎敢有违?但是岳云、张宪犹恐有变,你可去叫他两个出来,我自有处置。”

    倪完即唤心腹去报知王能、李直,一面请到岳云、张宪。

    岳飞道:“朝廷旨意下来,未知吉凶。可一同绑了,好去接旨。”

    岳云道:“恐怕朝廷要去我们父子,怎么绑了去?”

    岳飞道:“犯宫接旨,自然要绑了去。”

    岳飞亲自动手,将二人绑了,然后自己也叫狱卒绑起,问道:“在那里接旨?”

    倪完道:“在风波亭上。”

    岳飞道:“罢了,罢了!那道悦和尚的偈言,有一句:‘留意风波。’我只道是长江中的风波,谁知牢中也有什么‘风波亭’!不想我三人,今日死于这个地方!”

    岳云、张宪道:“我们血战功劳,反要去我们,我们何不打出去?”

    岳飞喝道:“胡说!自古忠臣不怕死。大丈夫视死如归,何足惧哉!且在冥冥之中,看那奸臣受用到几时!”说完大踏步走到风波亭上。

    突然间牢外传来厮杀惨叫之声,警哨鸣响,此起彼伏。

    一名狱卒道:“不好,有人劫狱,速速动手!”

    两边狱卒不由分说,拿起麻绳来,急往岳飞父子三人头上套去。

    霎时间狂风大作,灯火皆灭。黑雾漫天,飞沙走石。

    倪完跪地哭道:“残害忠良,天怒地怨啊!”

    阳雄一手提麻袋,一手握着西瓜刀,硬闯大理寺牢狱。

    大理寺牢房,又称天牢,牢门前十数守卫一拥而上,阳雄下手绝不容情,一招分瓜式使出。霎时间金光闪耀,东一劈,西一劈,只几息之间,除一人之外,其他纷纷中刀倒地。

    阳雄逼住那人,喝道:“说,岳元帅关在何处?”

    这时,里边哨塔之上已发现前门生变,急吹警哨,有人高呼:“来人啦!有人硬闯天牢啦!”

    幸存那守卫被阳雄用血刀指着,两股战战,牙关相击,咯咯有声,颤声道:“在….在…天….”

    正在此时,阳雄见天空骤变,突然狂风大作。他心中又惊又怒,知道狱卒正害岳飞父子了,急将系统空间那带手柄的巨钟挪移而出,平举身前。大口向着牢狱之内,自己嘴巴对准后面小口。

    那守卫见阳雄凭空变出偌大一个东西,心中呐喊:“妖人啊….”

    阳雄狮吼功施展而出,胸腹猛然鼓起,极速瘪下,张开大口,暴喝出声。一股巨音,从那大钟之中猛冲而出。霎时间如天崩地裂,星月坠毁。

    最近那名守卫,被冲倒飞数十丈,撞在墙上,顿成肉泥。

    那猛烈的音波,如飓风一般,狂卷而出,牢房颤抖,几欲倒塌。正从各处冲出的守卫,近些的直接震得七窍流血而死,远些的多数也被震晕过去。

    由于那巨钟将威力聚向一方,口袋中的王氏被阳雄放在身后,反而没多大事。

    阳雄吼完,只觉内力竟然消耗六七成之多。当即提起麻袋,奔入天牢大门。

    天牢深处风波亭旁,那几名狱卒听见如此吼声,登时脸上变色。一名狱卒胆子直接吓破,口吐绿沫而死。其他几名狱卒虽未被直接震晕,但却再也使不出力气。

    阳雄施展凌波微步,极速窜入天牢,他不知风波亭究竟在何处。突然他急中生智,放下麻袋,登上左近一座高楼,翻身上了房顶。

    阳雄登高,视线极远,见到就在此楼不远处,一亭之旁,几个狱卒,三名囚犯。当即飞身而下。

    岳飞、岳云、张宪三人,正惊疑间,只见一人从天空飞来,衣袂飘飘,状若仙女下凡。阳雄在空中施展凌波微步,保持平衡,卸去下坠之力,姿势美妙到了极点。

    岳飞大喜道:“一线生机,天外飞仙!”突然神色一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神仙相救,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倪完跪地,喜极而泣:“岳爷,天外飞仙,天外飞仙呐!”

    岳云这一眼看去,心中大震:“一见钟情,我对她一见钟情啊!可是,她是仙,我是人!不行,我要做董永,我要做牛郎!”岳云正值萌动年华,经历牢狱之灾,又险死还生,而那仙女又正是救自己等人的恩仙。是以这不得不让他出现精神恍惚,生出爱慕之心。

    阳雄落下地来,一招分瓜式使将而出。几名狱卒纷纷中刀倒地,同时岳飞父子三人身上的绳索断裂。

    阳雄道:“岳元帅,快快随我而去!”

    岳云听这声音,登时口水呛入肺中,差点咳出声来。“这“仙女”的声音…怎么…怎么是男声啊!”他定睛细看,只见阳雄浓眉大眼,英气勃勃,喉头蠕动,分明就是个男人嘛!他不由得一阵失望,一阵恶寒。

    岳飞本想称呼“仙姑”,但听阳雄说话,也已发觉,登时改口道:“恩公好意,岳某心领。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若随你而去,忠名何在?”

    阳雄本想解释说这不过是秦桧假传圣旨而已,但想赵构也实有杀岳飞之心,当下也不解释,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要君死,君也不得不死!”

    岳飞道:“你…”

    阳雄施展凌波微波,身形一晃,一指点出,正中岳飞昏睡穴。岳飞相扑之术虽然厉害,但他毫无防备,又怎能躲过。

    阳雄道:“岳云张宪,快快护住你父,逃出城外,径往朱仙镇而去。留得有用之身,大破金兵。另外告诉你爹,让他细细品味,精忠报国并非愚忠报君,君与国,实在有大大的区别,千万不可混淆!我这就前去杀了那昏君。”

    岳云张宪虽不如乃父愚忠,但也感吃惊,齐声道:“你要弑君?”

    阳雄道:“有何不可?那昏君的父皇被金人折辱而死,死后尸体炼油;母后、皇后、女儿被众多金人群暴,奸.淫.凌.辱,摧.残糟.蹋。他**的不知痛恨,反而奴颜婢骨,一心求和。这等人.渣.龟.孙,何以为君?如今秦桧已被我杀,不除昏君,秦桧之辈,岂是杀得完的?言尽于此,作何打算,你等自行决定。”

    阳雄说完,飘然而去。他心中想:“我已经做到这样了,如果岳飞还一心求死,那….那关我鸟事!岳云张宪却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叮,爽点增加80点,当前总爽点615点。”

    岳云背起岳飞,与张宪一起,急急出牢而去。

第七十三章 攻击皇宫

    阳雄来到刚刚那座高楼之下,提了麻袋中的王氏,不往外走,反而向天牢深处走去。不一时,来到一座大牢里面,一间一间牢房巡查而去。

    突然,阳雄见一间大牢房中数十囚犯,俱为男人,多数头发胡子凌乱,神情可恐。

    阳雄大喜,当即将王氏解开了穴道,然后运起内力,掰开牢栅木柱,将王氏塞了进去。

    王氏惊骇欲绝,尖声叫喊。

    阳雄道:“叫吧,叫破喉咙,他们会来理你。”说着心念进入系统空间,物品——公公也疯狂,消耗15爽点,兑换一份,还剩600爽点。

    阳雄将那包公公也疯狂挪移而出,抓了一把,运起内力,撒入牢中。

    一个个囚犯登时如发.情的野兽一般,疯狂扑向王氏。

    阳雄看也懒得看,转身就走。

    “叮,爽点增加30,当前总爽点630点。”

    秦桧那恶毒的婆娘王氏,全身孔.窍爆裂而死。死后那些发狂的囚徒并未就此放过了她。直到将她发泄成一滩表面糊了厚厚一层乳白色的烂肉,最后被十余名囚徒一人分了一坨珍藏。

    阳雄出了天牢,径向皇宫而去,一路上一队队军士急行来去。显是德寿宫中丞相被杀,一品夫人失踪的事情已暴露;当然天牢被劫的消息也应该很快会被上面获知。

    阳雄来到皇宫外,在一处偏僻的所在,施展壁虎游墙术,上了宫墙。见里面是一座园林,此时并无人迹,于是飞身而下,打算脚尖在下面一座亭子的顶上一点,借力扑到假山之后,再细查行进路线。他知道,今日城中自己做下三件大案,又是除夕之夜,此时宫中防卫必定极为严密,是以不敢大意。

    哪想到阳雄脚尖在那亭子顶上一点,只听得蓬的一声,亭顶登时被踏出一个窟窿,一些琉璃瓦掉落而下,呯呯摔得粉碎。阳雄的脚也陷进了那窟窿之中。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皇宫之中也有豆腐渣工程啊!”阳雄心中郁闷吐槽。他万万没有想到,琉璃瓦竟然这样轻易就被自己踩破。

    正在此时,只听一座宫殿殿跺之上,有人高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在玉津园亭子顶上啊....”

    阳雄心中一横:“妈.的,被发觉了!哼,那就硬杀进去,说什么也要将宋高宗那龟孙子杀了再走。”他心想,此时自己即使只剩三四成内力,武力值也应该比归辛树两口子高吧,他们都敢硬闯皇宫,我有何不敢?而且我还另有诸多手段!

    只听得吆喝呐喊之声此起彼伏,前方密密麻麻的灯火耀眼,一队队侍卫,或持长枪大戟,或单刀利剑,先后向这边奔将过来。

    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内宫墙上,屋檐脊角,也露出不少人来,手上拿的全是强弓硬弩,把守着各处要津。

    赵构在经历苗傅、刘正彦兵变之后,将宫中禁军增加了三四倍,而且还聘得不少武林中人,成为大内高手。要知道苗刘之变,是直接杀入宫中,将赵构从龙床之上揪下,逼迫着他停止议和。他那次所受惊吓之大,仅次于被吓得阳.伟那次,所以会将皇宫增加如此多守卫。

    而且今夜乃是除夕之夜,又发现一位大臣被杀,弃尸于环宫河中;后又传出德寿宫之变,是以今夜的守卫力量,更胜于平时。阳雄弄出一点声响,立即就被发觉。

    阳雄跃下亭来,将三瓶悲酥清风挪移而出,全部打开盖子,放于怀中,等它自行挥发。又花50爽点,兑换出50枚极品臭鸡蛋,他原来还剩5枚,是以一共有了55枚臭鸡蛋。爽点剩下580点。

    然后阳雄运起龟壳功,将一副防臭面具挪移而出,戴在脸色;再将西瓜刀挪出,持在手中,虎吼一声,向皇宫深处杀去。

    阳雄施展凌波微步,在离第一队禁军尚有十数丈远之时,陡然一顿,停了下来。当即将九枚极品臭鸡蛋挪移而出,以凤引九雏手法,向禁军群中各个位置投掷而去。

    “啪、啪、啪......”

    “这是什么?啊....好臭啊....”

    九枚极品臭鸡蛋或直接碎于禁军头上,黄黄绿绿的黏液顺着面门而下;或被禁军以兵刃击碎,黏液爆碎而开。

    登时,极为恶心的臭气,将那处要冲完全封锁。首当其冲的那些禁军,纷纷扔掉兵刃,翻肠倒胃,大吐起来,已然失去了战斗力。

    一时间皇宫之中,玉津园外,呕声不绝,壮观之极。

    “嘣...嘣....嘣....”突然,各处高楼之上,弓弦之声响成一片。箭弩嗖嗖,居高临下,如雨点般向着阳雄覆射而下。

    阳雄挥舞西瓜刀,只护住头脸,身上有龟壳功防御,任由他们射杀。

    此时,两队禁军绕到阳雄身后,从后面杀来。奔得稍近,突然泪如泉涌,乒乒乓乓刀剑摔落,响成一片。接着那些人也纷纷倒地,全身动弹不得。

    “妖法,刺客有妖法,快取黑狗血来!”一名禁军高声叫道。他哪里知道,阳雄所过之处,悲酥清风弥漫,他们从后杀来,焉有不中招之理!

    众人见阳雄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身体箭弩不进,身前禁军纷纷呕吐,后方人众完全倒地。都认为阳雄乃是妖人,会使妖法。

    远处一点的,不敢靠近,有人叫道:“一时之间,哪里找得到黑狗血?”

    一名首领道:“听说童子尿也可以破妖法!你是不是童子?”

    那人涨红了脸,尴尬的摇了摇头。

    那首领连问十数人,无一是童子。怒道:“你他*的一个也没成婚,竟然全不是童子!都他*的在哪里破的?”

    突然一名禁军上前献计道:“大人,宫里的公公们,定然都没有那个过吧!他们的尿....”

    “去你*的!童子尿破妖法乃是利用里面的阳气,公公们有阳气么?”首领说着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扇在那人脸上。

    阳雄挥舞着西瓜刀,冲入那群呕吐的禁军,高处的弓弩手再也不敢发射。

    阳雄破瓜式连连使出,却是没有使用寸劲,只将挡住自己去路的那些禁军,以刀面拍晕了事。然后再挪移出九枚极品臭鸡蛋,同样以凤引九雏手法,向另一道防线投掷而去。

    阳雄毫无困难的连过两关,深入宫中,已然脱离了禁军的围攻,于是将悲酥清风的瓶子盖上,以免浪费。当下辨明方向,径向福宁殿潜去。那就是赵构的正寝殿。

第七十四章 连败大内

    阳雄潜到福宁殿外,只见殿门口灯火通明,重兵把守。他正要将臭鸡蛋挪移而出掷去,突觉身后一股极为凌厉的劲风袭来。

    阳雄心中微微一惊,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了。当下心念一动,“吧唧”一声,脑袋缩入身体。

    嗤嗤嗤,阳雄感到,那股劲风乃是爪劲,正袭在自己背心之上。他只感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但却并未受伤。虽然内力只剩三四成,但也极为深厚。龟壳功的防御,不是这种阴劲能轻易破开的。

    阳雄脑袋尚未伸出,立即展开凌波微步,倏忽之间,向左闪出三丈有余。

    那偷袭之人大惊:“妖人,果然是妖人!”他只见到一个无头“尸体”,一晃之间,就闪出数丈开外,端的是诡异到了极点,真如鬼怪邪祟一般。

    阳雄伸出头来,只见殿外假山之后晃出一人,那人身材矮小,看上去精干之极,约莫五十来岁一个小老头。阳雄知道,这定是所谓的大内高手了!

    “何方妖人?纳命来吧!”那大内高手曲指成爪,两臂如翼,其形如鹰。说话间猛向阳雄扑来,身法迅捷无伦。

    “鹰爪功!”阳雄双目一凝,伸手入怀,快速无伦的将三瓶悲酥清风的瓶盖打开。

    那大内高手正是赵构遣人笼络的武林高手,乃淮阳派掌门孙凌云,江湖人称鹰爪孙。他不但手上功夫极为了得,其轻功也是当世武林一绝。

    只见他奔将上来,鹰爪连连进招,招招不离阳雄三十六处大穴,刁拿锁扣,变化无穷,其身形倏前倏后,虚实莫测。

    阳雄懒得进招,展开凌波微步,躲闪着他的攻击。但阳雄也不敢撤去龟壳功,运转百冥神功吸他内力。

    殿门口众禁军听见殿外打斗之声,立即呼喝呐喊,却不上前助战。正在此时,三人闪身而出,都着便衣。

    阳雄见那三人身法,知道应是与这使鹰爪的一般,都是武林中人,大内高手。

    鹰爪孙见阳雄只守不攻,招式越来越疾,想在另三名大内高手赶到之前,拿下阳雄,独居首功。正在此时,他只觉自己眼睛刺痛,鼻子一酸,登时泪水如泉涌出,接着只感全身麻痹,丝毫不能动弹。

    “你…施毒…..卑鄙无耻…”鹰爪孙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中了妖法,而是中了毒。

    阳雄上前一把将其抓住,右手掌盖在其头顶,施展北冥神功,如牛饮龙吸,几个呼吸之间,就将鹰爪孙内力全部吸光。然后将其身体破麻袋一般,扔入不远处一个池塘之中。

    此时另外三名大内高手已奔到近处,其中两人手持长剑,左右分开,夹攻而来。

    阳雄见两人剑法,当属一派,他却不认得这是什么剑法。

    另一人却不上前,展开身法,绕着阳雄转着圈儿。他双臂不时挥出,密密麻麻的飞刀、飞镖、飞锥、铜钱镖等等暗器,五花八门,从不同角度轨迹,向阳雄劲射而来。准头之准,出手之快,手法之奇,端的是无以复加。

    阳雄展开凌波微步,西瓜刀挪移而出,抵挡住两人夹攻。他脑袋摆动,避让着射向自己头颈的暗器,至于射向自己身体的,他却管也不管。

    之所以阳雄不以力压人,凭真实功夫击败几人,那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那样自己一来要损耗功力,二来也麻烦得很,不如让他们直接中悲酥清风而倒。

    但那施展暗器之人,却不在悲酥清风弥漫的范围之内,阳雄也暂时不去管他。

    不一时,两名使剑近战高手中毒倒地,阳雄抓起一人,开始吸收内力。

    那使暗器之人大惊,双手连连探入身后大皮囊中,各式各样的暗器劲射而出,目不暇接。射在阳雄身上,也让他微微疼痛。

    阳雄心中冷笑:“还治不了你?”当下心念进入系统空间,自定义:如墓碑般大的强力磁铁

    “叮,30爽点,自定义中翻倍60爽点。”

    阳雄当即决定兑换,挪移而出,立在身侧。总爽点降为590点。

    那施暗器之人登时傻眼,只见自己射出的暗器,全部改变轨迹,叮叮当当的被那黑色墓碑尽数吸去。更让他疑惑不解的是:“那东西究竟是从何处而来?”他将牙一咬,心道:“既然如此,我只好使用我的压箱底绝技了!让你尝尝我的七香霹雳弹的滋味。两位同僚,对不住了!”

    那人摸出一个小皮囊,取出一枚七香霹雳弹。这七香霹雳弹是他耗费极大的代价制成,摔出之即,触物便爆。爆开之后,毒雾弥漫,那毒雾乃是以七种剧毒花草炼制而成,不但毒性猛烈,中者数息之间必死无疑,而且根本就无药可解。

    那人脸色慎重,手一扬,一枚黑色的珠子飞射而出。

    “呯….蓬….”那黑珠被磁铁墓碑吸去,登时爆炸。

    那爆炸威力并不强,但爆开之后烟雾弥漫,迅速笼罩当地数丈范围,而且继续向四周扩散。

    阳雄只觉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而且那香气味道不停转化,妙趣横生。阳雄一闻,只觉神清气爽,惬意无比。但见自己正在吸收内力的两名高手,脸色却瞬间变黑,跟着就没了呼吸。

    阳雄知道,这香气中蕴含剧毒。但自己吃了那红色蛤蟆,闻起来却是丝毫不会中毒,反而受用无穷,当下张开大口,吞云吐雾,大吸起来。

    那人尖叫一声,跳起身来:“什么?不可能!”他揉了揉眼睛,果见阳雄确实站在毒雾之中,大口吞吸,两眼眯缝,做出舒爽无比的表情。

    “鬼啊!….”那人返身就逃,几个起落,就向远处逃窜开去,消失无踪。

    阳雄也不去理他,再猛吸了几口那异香之气,向着殿门冲杀而去。

    那些禁军见四大大内高手,三败一逃,都是惊骇无比。但职责在身,哪敢逃走,仍是堵住门口。

    阳雄奔行之间,九枚极品臭鸡蛋挪移而出,抛洒而去。乒乒乓乓之声响起,恶臭之气弥漫开来,众禁军呕吐连连。

    阳雄直冲过去,大力金刚掌连连拍出,一股股阳刚至极的掌力叠加,前方禁军如风中枯叶,被激得乱飞而开,登时形成一条道路。阳雄飞奔而入,将三瓶悲酥清风相继摔碎在地。那臭鸡蛋的臭气弥漫,乃是第一道防线;摔碎的悲酥清风,挥发更快,乃是第二道防线。

    阳雄展开凌波微步,在殿中各房中急急搜寻赵构。

第七十五章 想要增肥

    阳雄搜寻一圈,竟未见到赵构。有的房中漆黑一片,有的却明如白昼,但就是不见赵构。

    阳雄怒极,微微运上狮吼功大喝道:“赵构小儿,快快死来!”边喊边继续搜寻。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队禁军,向着阳雄冲杀而来。

    阳雄大喜,冲入敌阵,西瓜刀乱劈而出。登时将一队禁军杀得四散而逃,阳雄见一人装束不同,料想定是头目,于是追上前去,一把将其抓住。

    那头目大骇,颤声道:“好汉…饶命!”

    阳雄道:“说,赵构现在何处?”

    那头目畏畏缩缩摇头道:“小的…小的确实不知。”

    阳雄左手中指翘起,一指点出,真中那头目菊花。施展的正是爆菊一指禅之裂.肛指。那头目只觉一股气团挤入菊花,瞬间爆破。

    “啊…..”那头目惨叫一声,只觉自己的腚.眼登时裂开,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几欲晕去。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大肠中的粪便,如溃堤之水,直泻而下,摩擦浸染伤口,更添疼痛之感。

    阳雄喝道:“说不说?我还有更厉害十倍的刑罚数十种,要不要一一尝试?”

    那头目忍住剧痛,指向一座黑灯瞎火的楼宇。

    阳雄一指点了其昏睡穴,乱丢一旁,向那座楼宇而去。

    阳雄施展凌波微步,进入那座楼宇,落地无声,屏息凝听。

    突然,阳雄只听得轻微的“格格”之声,不时响起。他心中大喜,循声而去。走得近些,只听见那房间中除了那牙关相击之声,另有一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阳雄猛的抬脚,蓬的一声,蹬开房门,闪身而进。只见一道刀光闪动,急向自己头顶劈来。阳雄头一偏,举起西瓜刀,乱刀砍出。

    只听得嘡啷啷一阵响过,接着噗噗数声,一人惨叫连连,兵刃落地,跟着蓬的一声栽倒在地。

    阳雄将一枚夜明珠从系统空间挪移而出,只见地上伏了一人,身中数刀,已然死去。

    阳雄听得那格格的牙关相击之声更加明显了,那声音乃是从床下发出。他奔将过去,左手把住床舷,轰隆一声将床掀翻。只见一人黄衣黄袍,匍匐于地,全身颤抖。

    “你就是赵构?”阳雄嗤笑道。

    “正…正是…,英..英雄..饶命,但..但有所求,无..无不应允!”赵构颤声说道。

    突然阳雄只闻到一股尿骚之气,向上涌来。他眉头一皱,不由分说,一掌凌空向下击去。

    “蓬…”赵构身子两头一翘,口鼻流血而死。

    阳雄正准备离开,突然心念一动,扒光赵构尸体上的衣服。将秃笔与墨水挪移而出,蘸墨在赵构背上写道:“杀此昏君,以儆后人。再有昏君,本神降临!”

    阳雄写完,见秃笔上的墨水未干。他不愿浪费,于是又在赵构屁.股左瓣上写道:“此腚低贱,焉能坐龙椅。”在右瓣上画了只乌龟,乌龟那猥琐的头部伸向沟壑菊花。

    阳雄写完,正要离去,只见刚刚被自己甩一旁的皇冠之上,有一颗大大的圆润宝石,光晕缭绕,极是美丽。于是捡起皇冠,将宝石揪下,扬长而去,心中爽快。

    “叮,爽点增加80点,总爽点670点。”

    他算算时间,自己还有约莫六个时辰左右。心中寻思:“还有哪些该杀之人呢?我怎么记不得了,只记得一个张俊。那就先去杀了张俊全家在说。”

    张俊也是主和派大臣之一,乃谋害岳飞帮凶,其为人贪财谄媚,贪生怕死,极能迎合上意,颇得宋高宗宠幸。

    阳雄奔出福宁殿,抓了一名禁军,问明张俊府邸所在,出宫而去,径直前往。

    由于阳雄来去极快,此时张俊并不知道皇宫之事。

    他虽得到禀报,秦丞相家中惨死,其妻失踪,大理寺天牢被劫。他心中虽惊,但更多的却是欢喜。秦桧去了,压在自己顶上的大石也就没了;岳飞逃了,正应了自己给皇上说的其有反意之言。他本是弓箭手出手,极为懂得怎样隐蔽自己,猎杀他人。是以他得知消息之后,一方便立即调来军士,增强本府防御;一方面派了两名心腹,带领两队军士,出城而去,埋伏于西北两处要道,以逸待劳,截住岳飞父子。

    今夜乃是大年夜,张俊在正厅之中,开了一桌奢华到了极致的宴席,准备吃宴守岁。大厅中央一张圆桌,直径两丈余,其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三妻四妾,五子六女,团团围坐,其乐融融。

    数名仆人来回奔走,添酒换菜。

    阳雄换了宫女衣服,另穿了一套劲装,来到张府,在偏僻之处,施展壁虎游墙术进得府中,隐匿行迹,寻到那大厅。

    他心中冷笑:“城中发生如此大事,这狗贼还有心情吃宴守岁!真是不知死活啊。”

    阳雄并未直接杀入,那样太过废事。只要自己一进正厅,里面之人必然一哄而散,接着府中卫士定然杀将过来,这也太过废事。

    阳雄见厅外也有十数名卫士看守,于是潜到厅后,施展壁虎游墙术,悄无声息的上了房顶。他轻轻的揭开一片瓦,然后拿出悲酥清风,倒于手中。

    悲酥清风在瓶中乃是液体,倒出之后,一时也不会完全挥发。

    阳雄弹动手指,将一滴滴悲酥清风从瓦洞中弹了下去。

    过不多时,厅中张俊家人,以及伺候的仆人眼泪齐流,登时软倒。杯碟落地,呯呯有声。

    张俊大惊,急喊道:“来人啊!”

    厅前十数卫士应声进入厅中,见到厅中情景,不由大惊失色,纷纷抽出兵刃。

    卫士首领道:“这…这…,大人,这是….”

    张俊道:“酒菜中有毒,速速查清。厨子、仆从,一个也别放过,快,快请名医。”

    那卫士首领躬身道:“是。”正要作出安排,突觉眼睛刺痛,鼻中酸涩,泪水夺眶而出。跟着就觉自己全身麻痹,已是动弹不得。

    一众卫士纷纷倒地,卫士首领惊道:“大…大人…,毒不在酒菜之中…”

    正在此时,只听得屋顶轰隆一声,一条黑影从上降落厅中。

    众人齐声惊呼。

    阳雄不由分说,展开凌波微步,西瓜刀连连砍出,周游一圈,将厅中出了张俊之外的人尽数杀死。厅中头颅乱滚,血流一地。

    张俊全身动弹不得,见此凶神恶煞,只吓得屎尿齐流,连喊饶命。

    阳雄如提狗仔一般,将张俊提了起来,喝道:“说,你家金库在哪里?”

    张俊虽然贪财,但此时性命要紧,说道:“我若说了,还请不要杀我。”

    阳雄点头道:“好,我不杀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俊这才安心,知道即使再凶狠的江洋大盗,也是极守承诺。当下指引着阳雄,出厅而去。

    刚一出厅,数十卫士便围了上来。阳雄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赶快滚!”

    众卫士见阳雄提着张大人在手,投鼠忌器,均是不敢上前。却也不离去。

    阳雄大怒,手起掌出,一股雄浑掌力狂压而去。

    “轰隆”一声,四五名卫士中掌力倒飞而出,七窍流血而死。

    众卫士大惊,正没理会处,只听阳雄又是大喝一声:“还不滚?真想死?”

    众卫士发一声喊,扔掉兵刃,抱头鼠窜而去。

    阳雄提着张俊,在其指引下来到一个房间。房中有房,乃是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面七八口红木箱子,均以铁皮镶角,大小不一。阳雄扭断锁头,打开箱子,只见金银珠宝,灿灿生光;其中一口较小的箱子,装满银票(此时银票仍是使用的宋徽宗时期的,已改名为钱引),不知其价值几何。

    阳雄怒道:“你这狗贼,竟收刮如此之多的民脂民膏!”说着一刀砍出,将张俊右臂砍了下来。

    张俊痛得直欲晕去,强忍说道:“你…你不可食言而肥,不守然诺。”

    阳雄道:“我就嫌自己偏瘦了,正准备增肥,如何?与你这卖国求荣,残害忠良的狗贼,还用讲什么承诺?”说着手起到落,将张俊头颅斩了下来。

    “叮,爽点增加50点,总爽点720点。”

    阳雄将金银珠宝,银票全部收入系统空间,扬长而去。心想:“之前残秦桧,时间紧迫,可没劫了他的财产,现在只好重去一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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