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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禾千千     亲亲总裁,先上后爱txt下载     亲亲总裁,先上后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1章:湖边激情

    晏鸿瑞对公司的事儿都没这么上心,可见他是真的很疼沈云姿这干女儿,他老婆也跟他一条战线的,想也知道他正在跟晏季匀聊什么,那女人也走了过去。

    女人的眼泪有时对男人来说不是疼惜,而是负担,眼前,晏鸿瑞的老婆就眼泪汪汪地带着祈求的语气望着晏季匀:“云姿这孩子真可怜,要不是有这抑郁症,她一定可以嫁个好男人的,可现在,你看看,家里这么多人在陪着她,打麻将,逛街,吃喝玩乐,一件没落下,但她都不是真的开心,郁郁寡欢的,只有你出现才会不同。你说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今天好在是没出事,要是她在房间里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们还有机会后悔吗?季匀,你叔公和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这回就当是我们老两口儿厚着老脸吧,你看要是可以的话,像你叔公说那样,安排点事给云姿做,你忙你的,只要她时常能在你身边见到你,她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老两口轮番轰炸,晏季匀耳朵都塞满了……沈云姿如今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端在手里都不好受,但是,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到沈云姿?说起来她这抑郁症的病因不就是他么?歉疚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晏季匀沉默不语,没有立刻回答晏鸿瑞夫妇,却也没有马上拒绝,他脑子像要爆炸一样,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晏鸿瑞夫妇有一点说得对,是该给沈云姿找点事做,否则她太空虚了,没精神寄托更容易胡思乱想。

    佣人已经将饭菜端进来,沈云姿开始进食了。有晏季匀在身边,她也有了胃口。

    只是才没吃几口,晏季匀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的电话,脸色陡变,抬腿就要走人。

    “匀……你又要走?”沈云姿扔下碗筷就冲他奔过来,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衣袖。

    晏季匀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可沈云姿这架势简直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他走开一下她就两眼泛红满含泪光,让人心疼是心疼,可更多的是沉重啊。就算像晏季匀耐心这么好的,也会有感到吃力。

    “云姿,你先吃饭,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下。”

    “匀,是不是你这一走,我又是好几天见不到你?别丢下我啊,匀……”

    晏季匀一个头两个大,嘴角的笑意有点僵硬,眸中隐含焦急,却又不能对沈云姿摆脸色,不想刺激她,只能耐着性子说:“我一会儿给你电话,不会丢下你的。”

    沈云姿听他这么说,总算是稍微安心一点,极为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衣袖,像是对自己丈夫似的叮嘱说:“别忙太晚,我等你电话。”

    “嗯。”晏季匀轻轻应了一声,再不耽搁,急匆匆下楼去了。

    一直都在房门口冷眼旁观的乔菊见状,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吩咐人跟着晏季匀。

    其实乔菊和晏季匀之间最近都是互相留意着动静的,只不过双方都有各自的应付办法,表面上都不说,实际上都明白的。

    晏季匀和洪战坐上车,一路上都很小心,甩掉了某些“尾巴”才赶往目的地……

    ======呆萌分割线======

    一座小公园里,有一群大妈大爷正在跳舞。《最炫民族风》《伤不起》等等极富民间特色的音乐响起,大家跳着扭着,面带微笑,欢喜畅快,好不自在啊……

    经过这里就感到一阵浓郁的乡土气息迎面而来,不远处湖边树影婆娑,又是另一番清雅。

    公园不大,但却是这附近居民们休闲的好场所,一到晚上就很热闹。跳舞健身的比较多,还有些是三三两两的在散步。

    夜幕中,鼻息里飘来阵阵桂花香,芬芳馥郁,沁人心脾,坐在湖边的树下休憩,闻着花香说着情话,再哼点小曲……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湖边的身影被树木掩映着,这边灯光暗淡,看不真切,一些谈情说爱的年轻姑娘小伙儿们就在那搂搂抱抱的,时不时还能听到女人娇嗔的轻笑声。这场景真是富有生活情趣呢……可这模糊不清之中,也不全是只有年轻人,还有些个中年人……

    一对紧紧依偎着的男女,如交颈的鸳鸯一样亲吻着,缠绵好半晌都不曾分开,直到女人实在是喘不过气了才瘫软在男人怀中。

    “你太坏了,这么猴急。”女人声音很轻,娇滴滴的,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男人怀里,都抱得很紧。

    只是亲吻怎么够,两人有段日子没见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见到,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啊……无论如何都要亲热个够!

    男人的手伸进她的衣服,肆意揉捏着她的敏感,肿胀的部位毫不掩饰地抵着她,粗重的呼吸响在她耳边,张嘴含住她的耳垂:“我想死你了……我忍不住……想要你……”

    女人心跳急速,浑身轻颤着,想要将他的手挡开却没有力气……她心里何尝不想他呢,这段日子她天天都想着他,尤其是晚上睡觉时,她多渴望他的爱抚,他的温柔,他的强悍都是她想得快疯了的……

    “辉……不可以的,这是公园,万一被人看到……不行……”女人急促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恐惧,不停地东张西望,生怕有人看向这边。实际上她是多虑了,这湖边一大圈地方,好几对情侣在树下,光线又暗,谁会去注意他们呢。就算望过来也不会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做着爱做的事情,也不是他们才想到的,已有不少人试验过啦……

    这名叫“辉”的男人此刻高涨的**哪里还经得起忍耐,他天生胆大,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要与这女人好好温存一番,尽管她已不再年轻了,可是在床上,她却能带给他美好的感觉,让他每每想起她时就忍不住想到她xiaohun的叫声和她妩媚的风情……

    “别怕,没人会看见的……亲爱的,我想要你,就是现在……”男人的大手掌握着她的雪峰,一路滑下去,划过她的小腹,引起她一阵战栗……

    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的地方做那种事,可她真的是被这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熟悉的热流在蔓延,令她使不出一点劲了,只剩下被他摆布的份儿……她本来就是坐在他腿上的,刚才一番激吻,她已经快被融化了,现在他更加卖力地挑.逗,撩拨着她身体的敏感,她犹如枯木逢春一般,**在复苏,挤压在心里的渴望和对他的思念,越发强烈。在害怕与兴奋两种矛盾的情绪里,她的裙摆被男人轻轻掀起……“唔……”女人一仰脖子,紧紧咬着唇,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隐忍着不敢叫出声,而他搂着她的腰肢,狠狠地往上一顶……“嗯……”一声闷哼,女人死死忍住不发出更大的声响。还好上边有跳舞的音乐传来,虽不大,却足以掩盖些什么了。

    “舒服吗?”男人含着她的耳珠问,勇猛地挺动着腰身。女人现在正沉浸在欢愉里,哪还顾得上羞耻,在他耳边低声说:“亲爱的……用力爱我吧……”男人一听,果真更加兴奋了,放开她的耳朵,转而吻住她的唇,一股烟味立刻灌进她嘴里,她也配合地勾住他的舌头,上下都与他紧紧纠缠在一起。

    人类最原始的**一旦爆发,自制力差的人就会沦陷,像这两人一样竟然在公园的湖边开战了……

    “慢点……慢点……”女人受不了在求饶,低低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可他没有慢下来,反而更用力更快……“噢……”男人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喃,感觉到她战栗得越发厉害了他也趁机进行最后的爆发,两人身体里积累的舒爽感达到顶点,一起飞上了天……

    女人在最后还咬住了他的肩头,浑身如春泥似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此起彼伏……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女人的意乱情迷才稍微有点醒转了。

    “阿辉,放我下来……”

    “不……我还想要。”男人居然还想,抱着她不肯放手。

    女人始终是惧怕的,刚才怎么会那样疯狂,现在想起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不行……我们不可以再来了,万一被人看到……”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旁边黑影一闪……

    “啊……!”女人惊叫,吓得赶紧从男人身上下来,但已经迟了……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幽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廖辉,沈蓉,你们还真是没辜负我的期望啊,果然都按捺不住了,也不枉费我跟踪你这么久。”

    这男声,可不正是晏季匀么?此刻的沈蓉面如死灰,全身如坠冰窖,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原来这对胆敢在湖边做的男女就是沈蓉和他那个久日不见的情夫,廖辉。

    廖辉曾是沈蓉这一房的厨师,也是晏季匀认为最有嫌疑对晏鸿章下毒的人!

第212章:铁证如山!

    荒郊野外,夜黑风高,山崖上呼呼地灌着风,吹得人浑身哆嗦。这里是c市一处适合观赏夜景的地方,但现在却是连一点浪漫气息都没有,只余一片森冷的杀气……

    沈蓉和她的歼夫被带到了这里,两人均是被绑着,嘴里塞着不知哪捡来的破布,跪在山崖边缘,就像是等待被宰割的阶下囚。

    夜空那一轮好似柠檬般的月儿已经躲进了云层,周围的星子显得暗淡。兴许也是不想见到这不堪的一幕吧。

    廖辉的脸上有几处淤青,上衣被脱了,绳子将他的肌肉勒得特紧,可他却没有像一般人那么吓得魂不附体,而是有着难得的镇定。这真的是哪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厨师么?此刻他的表现不只是让晏季匀有点意外,就连沈蓉都感到不对劲了。都大难临头了怎么廖辉不惊慌?

    晏季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夜色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森冷而凌厉的气势却是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渲染得犹如寒冬腊月。幽深的凤眸闪烁着恐怖的光芒,整个人不怒而威,仿佛化身成为掌管刑罚的神祗,随时都可能令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就这么静坐着不说话,身前跪着的一男一女因为被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含糊的闷哼。沈蓉惊恐的双眼死死瞪着晏季匀,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被当场逮到,以后还怎么见人?但她不知道的是,晏季匀的重点不在于她有个情夫,而是志在查清晏鸿章中毒的事。

    晏季匀悠闲地抽着烟,修长的手指间那一点明明灭灭的星火在闪耀,于这黑暗中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沈蓉心底的惊骇无以复加,她想不通晏季匀是怎么发现她的,她更想不到晏季匀也有这么冷酷如魔鬼的一面。他在人前是宛如天神般的存在,是一个大家族的标志和象征,可谁会知道他发起狠来如此可怕,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廖辉心里早就把晏季匀骂了个遍,但他自从当上沈蓉的厨师时就

    沉默,令空气都凝结,窒息,这是一种来自心灵的威压,来自精神上的凌迟。你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洪战像雕塑一样立在晏季匀身后,同样的一言不发,但他的注意力却是全部散开,周围如果有异动,他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晏季匀的一支烟抽完,将烟头扔地上狠狠一踩,缓缓站了起来。

    沈蓉和廖辉同时望向晏季匀,尽管廖辉看似镇定,可心里也是在打鼓,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社会上波爬滚打多年,自问识人有一套,但面对晏季匀这个人,他还真的看不透对方的想法……太过深不可测,行事往往出人意表。

    “冷吗?”晏季匀忽地冒出这么一句,好像是关心的话,让沈蓉不由得一愣。

    “唔唔唔……唔唔……”沈蓉一个劲点头,确实她也是被这风吹得晕头转向了,虽然现在是九月份,可这里的山崖啊,大晚上的在这里吹风,就跟一下子冬天来了一样,能不冷么?

    “哦,原来你热?不要紧,山崖下边就是海,想凉快凉快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一程。”晏季匀淡漠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把沈蓉给气得差点背过去。她是冷,不是热,晏季匀分明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先从心理上瓦解对方的防线,一会儿审问起来也没那么费劲。

    廖辉眼里露出惊异的神色……这是晏季匀么?炎月的总裁,竟然这么无耻?沈蓉分明是冷得打哆嗦了还说她热?

    沈蓉抖得更厉害了,她听到晏季匀说下边是海,下意识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她和廖辉要被扔进海里?

    震惊,恐惧,全都堆积在身体里无处发泄,连喊都喊不出一声,这样的滋味太折磨人了,沈蓉死命地在挣扎,但绳子半点都没松,嘴里的破布更是顶不出来。

    晏季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如帝王般威武不凡的姿态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沈蓉心惊胆战,有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

    晏季匀伸手将两人嘴里的破布扯出来,沈蓉愤恨地怒吼:“晏季匀,你要杀要剐给个话!”

    沈蓉这么柔弱的女人都能吼出这么一句,她不是真的不怕,而是怕到了极点才这样喊,只为了给自己壮一壮胆。

    相比起沈蓉的激动,廖辉就显得淡定不少……起码表面是这样。

    他仰着头,冷笑道:“姓晏的,我真佩服你现在还有闲工夫来监视我们。”

    确实,这也是沈蓉最窝火最不甘的地方,晏季匀忙公司的事都分身乏术,怎么还有空管她?

    晏季匀轻笑着走向山崖的边缘,迎风而立,微微抬起倨傲的下巴,眺望远处那一片朦胧的海景,不急不慢地说:“怎么你们不觉得这里的景色还不错?今天晚上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亲手放你们下海去凉快凉快,然后早上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再接你们上岸,这主意,你们可还满意?”

    “你……你……”沈蓉又惊又怒,真想冲上去掐晏季匀的脖子但无奈手是被绑着的。

    “你到底要怎样?我跟廖辉是真心相爱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沈蓉怒视着晏季匀的背影,壮着胆子吼。这恐怕是她自从晏季匀的父亲去世之后,最理直气壮的一次了,她像是在宣誓,也像是在对廖辉承诺。

    廖辉脸色一变……沈蓉竟有这样的胆量,都是因为他,可是……他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感情,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说这样的话?

    “真心相爱?”晏季匀冷冷地嚼着这几个字,嗤笑到:“沈蓉,你跟廖辉是不是真心相爱,这与我无关,我今天也不是为这件事找上你们。我是要你们交代自己狼狈为歼给我爷爷下毒的事。”

    “下毒?”沈蓉惊骇,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她和廖辉相恋,这和晏鸿章被下毒有什么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晏季匀,你别含血喷人!我承认我跟廖辉谈恋爱,可你别想乱往我头上扣shi盆子!”沈蓉是真急了,她自己也清楚,跟廖辉的事被晏家知道了大不了就是丢脸,但晏鸿章中毒的事扣下来,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足以让她被赶出晏家,甚至连晏锥都要受到莫大的牵连,这怎不叫她抓狂。

    晏季匀一双精深的眼眸紧紧锁住沈蓉,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此刻有几分真假。听她的口气似乎真的与这件事没关系?可能么?

    “廖辉,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的沉默,我可以当你是在默认下毒的事吗?你处心积虑潜进晏家,不就是为了下毒谋害我爷爷?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现在你就对沈蓉说出来,省得她再说些让人恶心的话。”晏季匀神色平静地望着廖辉,将如此惊人的事实说出来,他心底燃烧的那团火也越发地旺。说要将他们丢进海里,这并不完全是吓唬人的,会不会这么做,全在他一念之间。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的人强势到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而有的人挣扎着却只能匍匐在对方脚下。

    沈蓉惊悚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廖辉,见他居然不否认,她一时间难以转过弯来……为什么?廖辉为什么不抗争?难道……难道真的……

    沈蓉的心陡然间下沉,冰凉……眼珠子越瞪越大。

    “廖辉……你说话啊!你说话!”沈蓉手被绑着,但身子却倒向了廖辉,狠狠的撞击他的胸膛,饱满着激愤。

    廖辉屹然不动,紧紧咬着牙,任由沈蓉在哭喊,好半晌他才说:“晏季匀,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下毒?”

    “证据?你以为自己做得很干净吗?没错,你是真的很聪明,指使你的人更聪明,将你的背景洗得很白,才能让你进入到晏家,当上沈蓉那一房的厨师。你千方百计哄着沈蓉,装作是为她好,让她去讨好老爷子……用你煮的粥送去给老爷子做早餐。而那种粥的做法恰好是爷爷十分钟意的,他年轻时只在沈玉莲家吃过那种味道的粥……所以,那段时间,爷爷每天早上都喝你煮的粥,为了就是重温久别的味道,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疏忽大意,中了你的圈套,不察你在粥里下了慢性毒药。”晏季匀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将沈蓉给炸得里焦外嫩,彻底懵了。

    廖辉知道沈蓉难过,可他现在无法安慰她。

    “廖辉,你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你在我爷爷毒发的当天就打算溜,还把剩下的毒粉都带走了。只可惜你的耐心少了那么一点点,你刚走出晏家大门不久就忍不住想把毒粉扔掉,又觉得扔垃圾桶不合适,于是你就扔在了路边的树丛里……本来这事儿,确实是神不知鬼不觉,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事发之前没多久,我已经在大宅门口多装了两个监视器,隐藏在树上,一般人不可能会看到。而其中一个监视器就拍下了你扔东西的画面。我派人去树丛里找了很久,终于不被我找到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边剩下的一点药粉拿去化验,你猜怎么着?正好是跟我爷爷所中的毒成份一模一样。”晏季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赫然正是廖辉曾丢弃的药瓶……【稍后还有更新】

第213章:当年害水菡早产的人

    在此之前,廖辉确实是抱着一点侥幸心态,所以他还能镇定,但当看到晏季匀拿出这只熟悉的小瓶子时,他的身体也禁不住有一丝颤抖……该死的,晏季匀太狡猾了,什么时候在晏家大门口外的树上装了监控器的?他那段时间在晏家处处留意,小心谨慎,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怎会在走出晏家大门之后没多远就那么急着要丢掉瓶子,他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就因为这样百密一疏而导致他曝露,他不甘心!

    沈蓉彻底被惊呆了,廖辉现在的反应不就是等于默认了吗?傻子都看得出来现在是什么形势了……她被这个男人耍了,她所谓的真心相爱,不过只是一场可笑的骗局!曾经他所有的甜言蜜语不过只是为了通过她来加害晏鸿章!

    被人当枪使了,她的一腔深情付错了人,她以为的真爱,其实是个坑!

    “廖辉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沈蓉气急败坏地一头撞到廖辉身上,虽然她的手还被绑着,但这一撞是在她极度气愤之下爆发出的力量,硬是将廖辉撞倒在地……

    廖辉对于沈蓉此刻这样犹如疯婆子一般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低声嘶吼:“你够了没有!”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怎么不去死!”沈蓉歇斯底里地吼叫,全然不顾形象了。她是真的受不了这打击,廖辉是她自从晏季匀的父亲去世之后,爱上的唯一一个男人,却不曾想对方竟是虚情假意,为了是利用她。伤心欲绝之下她无处可发泄,恨不得能解开绳子跟着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廖辉也是怒不可遏,事到如今,大势已去,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下毒的事既然被晏季匀逮到,他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沈蓉,你有没有脑子?如果我纯碎是利用你,我犯得着冒死来见你?我明知道晏家在寻找下毒的人,我逃得远远的,我想过要跟你一刀两断,可我还是忍不住来见你了,这是为什么,你tm的不会用脑子想想?”廖辉愤慨的语气中饱含痛惜,他是豁出去了,将他对沈蓉的一份感情这么吼出来,声音在这山崖上回荡着,震人耳膜。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沈蓉哭喊着,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心太痛,她已经无力承受这样的打击,而实际上廖辉此刻的话到是有几分真实的。他对沈蓉有一半是利用,却也有一半是感情,这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廖辉心里一阵烦躁,解释过了沈蓉还不信,他也没办法,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保命要紧。

    “晏季匀,你想怎么处置我,直说好了!”廖辉凶狠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决绝。

    廖辉不做狡辩,直接认了,这到是显得有点气度,晏季匀心里也在暗暗冷笑……看来指使廖辉的幕后之人,必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晏季匀锋利如刀的目光透射在廖辉脸上,虽然这里光线暗淡,可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寒气从他身上袭来:“廖辉,你应该明白,你不是我想要的目标,我要找的,是你背后那个人。谁指使你来晏家对我爷爷下毒手,别说是你跟我爷爷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种说辞在我这儿行不通。晏家能屹立百年不倒,竖立的对手不少,有人想看着晏家和垮,这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么多年,晏家都熬过来,可要说恨到想我爷爷死,我对于这种级别的敌手很好奇,你能解答我的困惑,是么廖辉?”

    “呸!你还想说服我背叛我的主人?晏季匀,废话少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从我这里套出半个字!”廖辉狠狠地丢下这几句话,整个人猛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疯一般冲向山崖!

    突来的异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晏季匀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但他也只是比廖辉慢了一秒而已,立刻就冲上去了。可是就在这时,沈蓉却不要命地往地上一倒……

    就是这一倒,将晏季匀和洪战都绊到,两人撞在一起,脚下一个踉跄,洪战差点撞到旁边的大石头上,而晏季匀虽然瞬间稳住了身形,但已经迟了……山崖边缘空空的,廖辉不见了,他已经从那里跳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人意料,谁都想不到沈蓉居然还会帮廖辉!要不是她在廖辉跳起来之时往地上一倒,让晏季匀和洪战慢了一步,廖辉就不会那么走运能从晏季匀手里逃掉。

    望着黑茫茫一片大海,沈蓉哭得肝肠寸断。刚才廖辉要逃跑,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去配合他,帮助他,使得他成功地逃脱了晏季匀的掌控,但那只是在当时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现在想起来,她不是害了廖辉吗?他这一跳,多半是九死一生了。

    “大少爷,现在怎么办?”洪战气得牙痒痒,沈蓉这个女人还执迷不悟,知道了真相还在帮廖辉逃跑,她简直就是晏家的罪人!

    晏季匀静静地伫立在山崖边,没有去看沈蓉此刻快要哭死的样子,他的情绪出奇的平静,连骂都没有一句。他难道不气么?还没从廖辉身上审问出关于幕后黑手的线索,他如何能安心?

    晏季匀俊美无双的侧脸在阴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冷硬,眼里射出的寒芒足以令人不寒而栗,嗜血,恐怖,肃杀……一缕飘忽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我觉得廖辉或许没那么容易死。派人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沈蓉从今天起不能再出自己所居住的阁楼半步,直到爷爷醒来为止,由爷爷亲自处置。”

    几句话就决定了沈蓉接下来的命运,他天生就是掌控者,不怒而威的霸气隐藏在这淡淡的语气里,让沈蓉这个脑子糊涂的女人一时间连哭声都停止了,想要抗争什么,却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暂时被关起来,并没有受其他皮肉之苦,还没被晏家的家法伺候,这也算是另一种仁慈了吗?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廖辉岂止是下毒害晏鸿章而已,他还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罪行!

    夜风一阵阵袭来,山崖上越发地黑了,听着下边海浪的声音,再也没有了美感,而是一种催命似的恐惧……

    晏季匀没有马上离开,他和洪战都将手机电筒打开了,在地上找绳子……一下就看到有一截绳子在大石头旁边,正是先前绑着廖辉的,但已经被他弄断了。

    这就是晏季匀狐疑之处,刚才他借着微光是看到廖辉跳下去时挥舞着双手,也就是绳子被挣脱了,可是廖辉有那么大本事吗?绳子可不细,廖辉怎么弄断的?

    “大少爷,您看!”洪战手里拿着绳子,可以看到断口处是被什么利器所割断。

    晏季匀眉头一紧,更加仔细地在地上寻找起来,果然被他找到一截细长的金属。

    这东西像是从钟表上取下来的,有一边十分锋利。

    “妈的,廖辉太狡猾了,还有这一手!”洪战咒骂,他也看出来了,这一截金属是从手表上抽出来的,也就是说,廖辉的手表是特制的,轴心抽出来可以作为锋利的刀具使用,虽然很细很细,但这玩意儿绝对是逃命的法宝。

    “那是什么?”晏季匀瞳眸一缩,将石头下边露出的银色金属片拿在了手里。

    手机电筒照在这银色金属亮片上,清晰可见它有普通手机的三分之一那么大,上边有一个龙形图案。

    “咦,这是皮带扣?”洪战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皮带,男人对这个太熟悉了。

    皮带扣都掉了,皮带当然也会掉。很快晏季匀就找到了一根黑色的皮带,跟这皮带扣正好吻合。

    “龙形皮带扣?”晏季匀眸中精光爆射,脑子里浮现出了彭娟那幅疯癫而惊恐的表情。他清楚地记得,彭娟在看到洪战身上的龙形皮带扣时,反应异常强烈,嚷着喊“别杀她”;他还记得,林烨曾说过,彭娟是因为认出了当年对水菡行凶导致她早产的人,才会遭了对方的毒手,险些丧命,最后被吓疯了。

    这些线索被串联起来得出的结论就是……害彭娟的人穿着龙形皮带扣,并且也是曾伤害水菡的那个人!

    再想想,这皮带扣是谁带的?是巧合吗?

    晏季匀一把揪住沈蓉的脖子,将皮带扣凑到她眼前,杀人似的眼神死死锁住她,一字一顿地问:“说,廖辉,是不是有这样一条皮带?”

    沈蓉惊魂未定,她此刻已经是浑浑噩噩了,她不会知道晏季匀为什么这么问,但她确实被晏季匀这样凶狠冷酷的眼神吓得浑身哆嗦,也没多想,惶惶然点头:“是……他是有一条这种皮带……是……是我送给他的……”

    话音一落,沈蓉只觉得脖子上的那只手更紧,把她被勒得直翻白眼,痛苦得快死了。

    “沈蓉,我爸爸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晏季匀身上散发的杀气达到顶点,如果沈蓉不是女人的话,他一定会出手把她揍得半死!

    她放走的不只是害爷爷的人,更是伤害水菡的人!水菡,他的妻子,曾在早产时差点一尸两命,这些年来他从没停止过追查凶手,原来,竟是廖辉!

第214章:菡菡有工作了

    晏季匀一把抓过水菡的包包,伸手就将试卷拿了出来。

    这一看,晏季匀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攥着试卷的手越来越紧,那红色的分数,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58分52分,55分!全都不及格!你以前读书读哪儿去了?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比猪还笨!”晏季匀黑脸的时候,水菡还是有些怕的,特别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辜负了他。是他出钱给她读书的啊,可她居然以这样的分数拿到他面前。

    水菡心里又涩又涨,眼睛不争气地发酸,聚集着满满的雾气,咬着唇,在听到晏季匀最后那句话时,水菡终于是忍不住一股委屈涌上来,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考这样的分数吗?我以前读书都是很用功的,可我天生就不是像你这样什么都能轻易学会的天才,我加倍的努力学习,可得到的效果还是不理想,我爱学习,可学习不爱我啊,我能怎么办!”水菡这番话,真是说出了广大学子的心声啊!

    她眼角滑落的晶莹顺着脸颊流下,红通通的兔子眼充满了控诉,这憋屈的眼神,带雨梨花似的小脸,哽咽的声音,使得晏季匀再也提不起半分火气了……【亲们不用急,这一章是废章,大家在上午11点时来看到章节名里带有‘已修’两字的时候就可以点进来看正文。已订阅过这章再看是不会重复收费的!请大家原谅我这么做,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正版,否则作者每天无休地码字就白费了,会很受打击的。今天1月22号星期三会加更很多,算是对先发废章的补偿。】罢了罢了,她说得也没错,他是高智商,学习从小到大都是优异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晏季匀啊。

    “过来。”

    “不。”水菡赌气说。

    “过来!”晏季匀加重了语气,一把将水菡拽过来坐在他腿上,铁一样的手臂圈着她。

    “从今天开始,我会辅导你。”晏季匀淡淡地说出这句,立刻惹来水菡惊诧的目光。

    水菡呆呆地望着他深邃的凤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真的会辅导她?

    “呵呵……咯咯……”水菡傻笑,脑子里已经幻化出一幅画面了……说不定经过他的辅导,她的学习真的能有进步。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开学有一个星期了,水菡每天都在同学们鄙视的目光中度过,渐渐的她已经习惯,麻木,她告诫自己,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好,其他的人和事,她都能忍。

    树欲静而风不止。水菡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就奔去厕所了,将她吃的这一餐全都吐了出来……

    这一幕不巧被班里两个女生看到,都是富家千金,也都是看水菡不顺眼的人。

    见水菡有气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脸色苍白如纸,她们不但不关心,反而讥笑着说:“哟,瞧这吐得一塌糊涂,该不会是被人搞大的肚子吧?”

    “难说……穷人能上我们学校,多半是因为被人包养了……所以,搞大肚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很好奇,哪个有钱的男人口味这么重,居然跟一个土包妹上床……哈哈哈……”

    “。。。。。。”

    听到渐渐远去的嘲笑声,水菡心里难过极了,脑子乱成一团,猛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姨妈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水菡浑身僵住,只觉得手脚发凉……

    下午放学时才四点,水菡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忐忑不安地等待中,水菡拿到了一张纸……验孕单。

    这个事实,好比晴天霹雳,将水菡这段时间以来的平静生活彻底打破!

    怀孕,她居然怀孕两个月了!算算时间,就是她被人打晕送去酒店那一晚!后来她住进晏季匀家里,跟他虽然也发生关系,可每次他都没有在她身体里释放,都是释放在她的肚子上……

    水菡想不通,为什么会怀孕呢?当时不是吃过避孕药吗?难道……

    水菡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她从酒店出去,没走多久就吐了,很大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避孕药被她吐了出来,所以才会导致她怀孕。

    难怪她最近特别能吃,有时还无端地感到疲倦,困乏,原来都是因为怀孕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如果晏季匀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水菡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十八岁的她,还无法从怀孕这事实中冷静下来。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感觉身子都是飘忽的。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第215章:极致缠绵

    晏季匀一把抓过水菡的包包,伸手就将试卷拿了出来。

    这一看,晏季匀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攥着试卷的手越来越紧,那红色的分数,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58分52分,55分!全都不及格!你以前读书读哪儿去了?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比猪还笨!”晏季匀黑脸的时候,水菡还是有些怕的,特别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辜负了他。是他出钱给她读书的啊,可她居然以这样的分数拿到他面前。

    水菡心里又涩又涨,眼睛不争气地发酸,聚集着满满的雾气,咬着唇,在听到晏季匀最后那句话时,水菡终于是忍不住一股委屈涌上来,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愿意考这样的分数吗?我以前读书都是很用功的,可我天生就不是像你这样什么都能轻易学会的天才,我加倍的努力学习,可得到的效果还是不理想,我爱学习,可学习不爱我啊,我能怎么办!”水菡这番话,真是说出了广大学子的心声啊!

    她眼角滑落的晶莹顺着脸颊流下,红通通的兔子眼充满了控诉,这憋屈的眼神,带雨梨花似的小脸,哽咽的声音,使得晏季匀再也提不起半分火气了……【亲们不用急,这一章是废章,大家在上午11点时来看到章节名里带有‘已修’两字的时候就可以点进来看正文。已订阅过这章再看是不会重复收费的!请大家原谅我这么做,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正版,否则作者每天无休地码字就白费了,会很受打击的。今天1月22号星期三会加更很多,算是对先发废章的补偿。】罢了罢了,她说得也没错,他是高智商,学习从小到大都是优异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是晏季匀啊。

    “过来。”

    “不。”水菡赌气说。

    “过来!”晏季匀加重了语气,一把将水菡拽过来坐在他腿上,铁一样的手臂圈着她。

    “从今天开始,我会辅导你。”晏季匀淡淡地说出这句,立刻惹来水菡惊诧的目光。

    水菡呆呆地望着他深邃的凤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真的会辅导她?

    “呵呵……咯咯……”水菡傻笑,脑子里已经幻化出一幅画面了……说不定经过他的辅导,她的学习真的能有进步。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开学有一个星期了,水菡每天都在同学们鄙视的目光中度过,渐渐的她已经习惯,麻木,她告诫自己,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好,其他的人和事,她都能忍。

    树欲静而风不止。水菡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就奔去厕所了,将她吃的这一餐全都吐了出来……

    这一幕不巧被班里两个女生看到,都是富家千金,也都是看水菡不顺眼的人。

    见水菡有气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脸色苍白如纸,她们不但不关心,反而讥笑着说:“哟,瞧这吐得一塌糊涂,该不会是被人搞大的肚子吧?”

    “难说……穷人能上我们学校,多半是因为被人包养了……所以,搞大肚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很好奇,哪个有钱的男人口味这么重,居然跟一个土包妹上床……哈哈哈……”

    “。。。。。。”

    听到渐渐远去的嘲笑声,水菡心里难过极了,脑子乱成一团,猛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姨妈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水菡浑身僵住,只觉得手脚发凉……

    下午放学时才四点,水菡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忐忑不安地等待中,水菡拿到了一张纸……验孕单。

    这个事实,好比晴天霹雳,将水菡这段时间以来的平静生活彻底打破!

    怀孕,她居然怀孕两个月了!算算时间,就是她被人打晕送去酒店那一晚!后来她住进晏季匀家里,跟他虽然也发生关系,可每次他都没有在她身体里释放,都是释放在她的肚子上……

    水菡想不通,为什么会怀孕呢?当时不是吃过避孕药吗?难道……

    水菡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她从酒店出去,没走多久就吐了,很大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避孕药被她吐了出来,所以才会导致她怀孕。

    难怪她最近特别能吃,有时还无端地感到疲倦,困乏,原来都是因为怀孕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如果晏季匀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水菡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十八岁的她,还无法从怀孕这事实中冷静下来。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感觉身子都是飘忽的。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

    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是,冷酷与温柔,从来都是一念之间……

    晏季匀很满意水菡这样的反应,他也是个行动派的,说做就做。

    “现在,我先辅导辅导你的英文。你这52分的成绩实在太丢我的脸了!”晏季匀的英文多少级?那当然是顶级的,去国外留学几年,早就达到交流无障碍了。

    水菡很快就被晏季匀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惊到了,紧接着折服了……迷人的嗓音加上他标准的口音,连珠炮似的一个个音节,单词,被他组合起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英文,水菡怎么就觉得那么好听呢,比学校的老师还厉害。而他此刻就像是被笼罩上一层神光,魅力成几何数增加……

    水菡走神了,小脑袋里尽是感叹……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接下来的几天,晏季匀只要有空都会为水菡辅导。他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辅导水菡,对他来说很简单。

    晏季匀所做的,洪战悄悄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大少爷似乎有些变了,都是因为水菡吗?这种转变,让原本冷酷的晏季匀沾上了一点人味。这样平静恬淡的日子如果可以持久,如果他会一直这么疼爱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第216章:老婆你好紧(已修正,可阅)

    水菡现在才明白,刚才他装作那么洒脱的样子放她走,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麻痹大意,实际上此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晏季匀,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小弟下毒手啊!”水菡愤懑地瞪着这个两眼放狼光的男人,气呼呼的粉腮鼓着,大眼里尽是一副拼了的架势。

    晏季匀闻言,竟然真的停下来,但也只是嘴离开她的脖子,人还是压着不放,只不过俊脸上渐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晏季匀弯下腰,捂着胃部,脸皱成一团,手撑在浴缸边缘,活像是站不稳了要倒下一样。

    水菡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松手,正想跑,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他似乎很痛苦?不像是装的?

    水菡硬生生刹住了脚步,想走却又像是两只腿灌了铅一样,小脑袋里禁不住传来不同的声音……一个在催促她快点走,另一个弱小的声音在纠结着该不该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你……你……你怎么了?”水菡只是嘴里问,人可没走过来。

    晏季匀低着头,闷闷的声音传来:“胃痛……最近经常痛……算了,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胃痛?水菡心里抽了抽,难以抑制的一抹疼痛袭上来,那一个弱小的声音开始不断变大了,她做不到就这么离去,脚步不听使唤的就移了过来,小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担忧:“喂……你要不要紧啊?有药吗?我给你拿。”

    “没药……吃完了……”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像是真的痛得很厉害。

    水菡从来没见晏季匀生过病,认识他到现在,他都是健健康康生龙活虎的,在她的意识里,他仿佛是个铁金刚,她几乎忘记了他也是个正常人啊,他也会生病的。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虚弱的样子,痛得都直不起腰来了,而他背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残留的沐浴液泡泡。

    “你平时吃的什么药,我帮你去买?或者,我让洪战去买,你等着啊……”水菡急急忙忙转身就往浴室外跑,但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晏季匀说:“等一下!”

    “嗯?”水菡回头望着他,只见他有气无力地说:“把我扶进浴缸了,我这样……很冷啊……”

    水菡愣住了,亮亮的眸子里写着狐疑:“你真的有这么难受吗?连浴缸都进不去了?”

    “我……我连说话都痛啊,你没胃痛过,你是不知道这滋味……我最近都被胃痛折磨惯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晏季匀断断续续的,深邃的凤眸流泻出受伤的表情。

    水菡这颗柔软的心哪里听得他受罪,酸得要命,生生地疼着……他都痛成习惯了,那该是怎样频繁的胃痛?

    水菡走过去扶着晏季匀进了浴缸,正想松手却被他抓住了……

    “别去买药了,陪陪我。反正都痛习惯了,我知道再痛一会儿就熬过去了。”他说得很轻柔,只因为所剩下的力气不多了。即使再怎么强悍的男人那也是人,不是铁打的,当身体不适时,也会有软弱的一面。而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来自她的温暖。

    水菡默默蹲在浴缸边上,紧紧皱着眉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心软的,但他现在生病嘛,她总不能视若无睹。就当他是个普通的病人,可怜的病人,陪他一下下就好,最多十分钟?

    “十分钟,我只在这里再逗留十分钟。”水菡低头小声嗫嚅,避免与他的目光对视。

    晏季匀眼底的那一抹亮彩稍纵即逝,唇角隐藏着一点笑意。尽管她这么说,可他还是能从她的表情中窥探到她的关心和紧张。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好转,同时也暗自点头……看来对水菡是要改变策略了,她吃软不吃硬,威胁也不成,只有看到他犯病才会乖一点。这样的转变,他并不讨厌,只不过有点挫败,他晏季匀还需要靠胃痛才留得住老婆,这也太丢人了。

    “你还疼吗?”水菡手扒在浴缸边上问。

    “嗯。”晏季匀轻轻应了一声,趁她不留神,抓住了她的小手:“你要不要也进来一起洗?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脱下来晾一晾?”

    水菡脸一热,没好气地瞪着他:“你都胃痛了还不老实?我的衣服有点湿也没关系,一会儿会干的,我不脱,也不洗澡!”

    看她如此戒备,晏季匀忽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他不是想找个女人发泄yu望而已,他是想要她的温柔,想看到她乖顺地承欢在他身下,想看她羞涩的样子,想听她隐忍而羞怯的叫声。

    “老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当年害你早产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晏季匀突然冒出这令人惊骇的话,连个铺垫都没有,直接让水菡一听就石化了。

    水菡一只手的小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胸脯不断起伏着,小嘴儿微张,呼吸急促,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夜在巷子里惊心动魄的一幕,永生难忘的一幕……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害她,她怎会早产?如果不是因为早产,小柠檬的身子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弱!全都要怪那个袭击她的人,用棍棒打了她肚子的人!

    像水菡这样善良的性子,她憎恨的人必定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了,而她对于当年袭击她的人以及幕后的指使者,一直都是深恶痛绝的。此刻,她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人呢?在哪里?查出是谁指使的吗?”

    水菡眼巴巴地望着晏季匀,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早产的事,不只是她的心病,也是晏季匀的。

    晏季匀心下一疼,将水菡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低沉的声音缓缓说:“其实那个人你也见过的,就是沈蓉那一房的厨师,廖辉。他就是下毒害爷爷的人,昨晚我抓到他了,但是,他为了逃命,跳海了。现在生死未卜,我正在派人寻找。他就是当年害你早产的人……”

    遂将昨夜如何逮到沈蓉与廖辉在公园幽会以及后来廖辉在山崖上怎样逃跑,全都告诉了水菡。

    水菡只觉得像是听小说情节似的,令人震惊而愤怒,当听到沈蓉居然为了帮助廖辉逃跑而倒在地上阻止了晏季匀去追,就是因耽搁那几秒的时间才会让廖辉得逞……水菡愤慨,气得浑身发抖!廖辉曾害过她,也害了爷爷,而她和爷爷都跟廖辉没怨仇,也就是说他背后指使的人恨透了她和晏鸿章,甚至整个晏家,但她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廖辉这条线索被沈蓉破坏了,断了,以后要再查,谈何容易!

    水菡满脑子混乱,浑然未觉自己的手被晏季匀握住伸进了浴缸里。她现在心里都被强烈的激愤而充斥着。

    “晏季匀,现在怎么办?找不到幕后指使的人,万一……万一对方丧心病狂,会不会对小柠檬不利?”这才是水菡最担心的问题,想到这点,她真正感到脚底板发凉,心头发慌,眼睛都红了,恐惧而忧伤。

    勿怪水菡这种反应,她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嫁给了晏季匀,但她自己本身没有背景和权势,而那只潜藏的幕后黑手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没对小柠檬起歹心,那也就算了,但假如对方真的要发疯,水菡想要凭一己之力保住小柠檬,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沉重的无力感,压在水菡心上,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晏季匀身为小柠檬的父亲,理当担起重责才对。在孩子的安全问题上,水菡不会傻到要去逞能。

    “咳咳……晏季匀,小柠檬也是你儿子,你不会坐视不理的?”

    晏季匀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皱眉关切地说:“老婆,十分钟的时间到了。”

    “……”水菡一时语塞,她现在正在讨论小柠檬的安全问题,哪里会舍得走开,晏季匀不给个明确的态度,她能安心?

    “呵呵……老公,你身体不适,我多留一会儿没关系的……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小柠檬更安全更健康地成长。”水菡的眼睛笑成了月牙,露出白白的牙齿,带点讨好的样子,可把晏季匀给偷着乐了。

    “背好痒……给我搓搓。”晏季匀又岔开了话题。

    水菡咬牙,忍。

    “搓得还舒服吗?”水菡脸上在笑,手上可没少使劲,晏季匀的背都被她搓红了。

    可是他却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

    “嗯,可以了。”晏季匀说完就从浴缸里起身,顺手拿过一条浴巾擦拭着身上,但却不穿上裤子。

    水菡红着脸转过身去,他却又搭上她的肩膀说:“我没力气了,扶我出去。”

    男人耍赖的方法总是能让女人感到抓狂。

    水菡将晏季匀扶出浴室,他直接往床上一躺,又开始嚎叫了:“胃还在疼……给我倒杯水。”

    “……”水菡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的?在故意折腾她?但是想到小柠檬的问题,水菡再一次忍下了。

    “水来了,喝吧!”水菡将杯子放在桌上。

    晏季匀偷瞄了一下她的脸色,继续哀嚎:“哎呀,越来越疼了……你喂我喝,说不定喝点热水就会好些……”

    水菡一忍再忍,将水喂到了他嘴边……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去了,但水菡刚一放下杯子就感到被大力拉扯了下去,随之,他将她按在了身下。

    “我想到了一个最有效止痛的办法!”男人一声低吼,垂头含住她胸前的丰盈,刚才还软弱无力的身躯立刻变得勇猛异常。

    “你……你骗我,你根本就没胃痛!”水菡愤懑,他居然装得那么像,害她瞎担心一场现在又被他压住了,这男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胃痛是真的……只是现在好一点点了,可如果你肯让我xx,我会好得更快,不信你试试。”男人含糊地低语,嘴里始终不离开她那团嫩白。松口了她就会跑,他已经忍耐多时,本想着等她自动自愿,但看来还是只能他主动出击了,否则他的小老弟就要爆炸了。

    水菡胸前的敏感被他咬着,她不肯乱动,生怕这男人太疯狂会受伤她这里,可她不甘心被他再一次强上啊……

    “老婆,别挣扎了,其实你也想我,你看看你这里都泛滥成灾了……”晏季匀邪恶的大手在她小裤裤里摸了一通又在她眼前晃悠,直羞得她吐血。

    “下流……不准你摸我!”水菡羞愤难当,两只脚不停乱蹬挣扎,但这样只会便宜了他,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这障碍物。他从浴室出来就没穿衣服,太方便了,抓住水菡的两只腿,猛地腰上一沉……前戏也不顾了,直接将她占有,填满。他是心急,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那令他回味无穷的温暖地带。这里被占据了她就更无法动弹了。水菡浑身一紧,禁不住轻颤……这副身子太让她羞愤了,她的意识在抗拒,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好像在欢呼着迎接他的到来。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下了什么烙印!

    “老婆,你说不准摸,又没说不可以进……”他得意地发出低喃声,两片嘴唇依旧是没松开她。

    “混蛋王八蛋……你这是强jian!”水菡颤抖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事已至此,她只能死死绷直了两腿不让他抬起来。“真紧……老婆你也很兴奋是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紧,噢……真舒服……”晏季匀了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深深地撞击着她娇嫩的某一点,她紧闭着腿都不能抗拒得了他的强大,照样能带给她灵魂最深处的战栗……水菡羞想晕过去算了,这男人还有没有脸呢,她明明是为了抗拒他,却被他当成是兴奋。但身体的反应是无法说谎的,她许久不曾被滋润过了,要说一点都不动情,那是骗人的鬼话,可她不能就这么沦陷,她要保持清醒,清醒……只是,晏季匀太了解她了,知道怎样将她最为敏感的地方撩动……她僵硬的身子渐渐在他勇猛的攻势下被融化,软成一滩春泥,洁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粉红,一声声压抑的低吟混合着他急促的呼吸,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能让她感觉像是在浪尖上舞动着身体……【还有一章更新,亲们六点半来看可以直接看到正文部分。】

第217章:温情时刻(正章,可阅)

    吃干抹净了,肉足饭饱了,某个意犹未尽的男人还躺在床边满足地抽烟,而水菡就被折腾得腰酸背疼……昨天就已经开始腰疼了,这征兆就是例假快要来的信号,现在又被晏季匀如狼似虎地啃食一番,水菡的腰更疼了。

    “晏季匀……你就是天下最无耻的混蛋……”水菡缩在被子里冲着他吼,但她天生就不是凶相,加上是在激情之后,她这么“吼”出来都带着一股媚态。

    水菡一边骂一边自己揉着腰,实在是疼啊。

    晏季匀嘴里叼着烟,斜睨着这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皱成酸菜了,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是感到一种淡淡的温馨。也只有她才会如此真性情,想骂就骂毫不含糊,他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居然会觉得这么与她躺在一起,听她娇声软语的抱怨,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除了他的妻子,谁还能对他这样?谁能带给他如此独特又难忘的难受……连听她骂混蛋都感觉浑身一阵酥软,他真的中毒不浅。

    “哪里疼,这儿?”晏季匀的一只大手按上她的腰肢,轻声问。

    水菡正趴着呢,想自己揉揉腰都没力气,但确实又酸疼得想要断掉一样,晏季匀的大手不轻不重揉着,指尖所到之处,水菡的酸疼感就会少一分。

    “就是这里……对……轻点……”水菡忍不住呻.吟,她是因为腰疼,可男人就受罪了。他现在浑身赤果着,水菡也还没穿上衣服,而她这么趴着,他从后侧的角度看去,入眼的尽是莹白一片,她的美背,她的小蛮腰,她小巧挺翘的臀,还有那诱人的深沟若隐若现……无一不是绝大的you惑,正常男人哪受得了。可怜晏季匀久未曾爽过了,先前才一次怎么能满足,但他也不忍再继续折腾水菡了,不由得低头朝自己下.身看去,默念着:“小兄弟,忍着吧,等菡菡精神好的时候再让她把你喂得饱饱的……”

    幸好水菡听不见晏季匀心里这么说,否则她要跳起来了。

    晏季匀的将烟头掐熄,两只手都加入到为水菡揉腰了。他的手宽厚温热,在她腰上或揉或按,或压,缓解了她的痛感。这久违的体贴和温柔让水菡一时间恍惚了,想起在记忆里也曾有过类似的画面……

    记得嫁进晏家之后第一次去宗祠祭祖,那时她还怀着孩子,晚上与晏季匀睡在宗祠后边的小楼中,屋子里没空调,只有热水袋,而他在临睡前还为她洗脚,为她按摩发肿的腿肚子,将两只热水袋都给了她……彼时他的宠溺和疼爱是那么甜蜜啊,让她有了家的感觉和温暖。可那些,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水菡缓缓闭上眼,心底的酸楚不停在蔓延,浸透了她的细胞和神经。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热乎乎的眼眶流出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滴进枕头,她控制得很好,没发出一点异常的声音……如果可以,多想截断某些记忆,将与他之间的伤都抹去,只剩下甜蜜。但有谁的人生是可以做到只甜不苦的?人活着,旦夕祸福,悲欢离合,自己能操控的有几多?不都是被命运的大手推着走吗,她走到这一步,将来若是与晏季匀离婚了,她会痛苦还是开心呢?离婚已经成了这世界上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可对于水菡来说,这两个字是带泪的,是带血的,是伤到极致之后的自我保护,也是对曾经执着的爱情彻底放弃。

    “水菡,伯乐广告公司今天的面试官是谁?还记得名字吗?”晏季匀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低声问。

    水菡脸埋在枕头,闷闷地出声:“记得,叫邱健。”

    “邱健?”晏季匀眼睛一亮,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好像兴致不高,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希望被录用?”

    水菡也不狡辩,直接承认了:“是啊,去面试的有好几十个人,一个女的面试官说了,我的简历是所有应聘者中最差的一个。虽然邱健还看了我拍的照片,但他只说了六个字……回去吧,等消息。”

    聊到自己工作方面的事,水菡自然而然就有话说了,不经意就将晏季匀当成了自己倾诉的对象。她压抑苦闷的情绪需要缓解和发泄,恰好晏季匀问到这件事了,她就随口聊几句,浑然未觉现在的气氛有多好。自己的老公体恤她的身子,正耐心地帮她揉着腰,温柔低语询问着她工作的事,半点都没有轻视之心,没有因为她或许被录用的机率低而嘲笑她。这才像是两口子该有的生活,尽管是短暂的平静淡然,还有种久违的温馨和亲切。

    他眼里有着淡淡柔情和宠溺,好难得能和她这么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还要归功于她的腰疼,否则她现在只怕早就跑了。

    “邱健那个人,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有点艺术家的臭脾气,他能主动提出说看看你拍的照片,说明你还是有希望的,别灰心,垂头丧气的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虽然职场不好混,吃瘪的人不计其数,但你要记住一点,不到最后别认为自己不行。如果连你都质疑自己,还指望别人相信你的能力吗?安心在家等通知吧,过几天要是还没动静,你再去别家试试,又不是只有伯乐广告才招摄影助理,光这附近的写字楼就大把的广告公司呢,关键是你现在明确目标了吗,是不是真的决定要从事摄影这个行业?”晏季匀磁性的声线极为悦耳,柔得像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地拨弄,有种安抚的味道,还有难以抗拒的暖意。

    朋友的安慰和鼓励是需要的,但水菡心底的人是谁?苦苦压抑着想要忘记的人是谁?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么?为何?只因爱的是他啊……在忐忑不安时,在灰心失望时,最最想听见了,谁敢说不是心里那个他的一句鼓励?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在她听到这些话时,犹如是春风化雨吹进了心田。他是炎月的总裁,他对于职场的看法和他对工作上的鼓励,水菡还是能接受的。在她心里,不管晏季匀在私人感情上如何的令她受伤,可他能执掌炎月那么大的财团,这是她必须要佩服的能力。有这么一个被无数人仰望崇拜的男人鼓励一下,水菡流失的信心竟然又回来了那么一点,仔细琢磨琢磨,他说的话有道理啊,假如她真的那么想要当平面摄影助理,她就朝着这个方向迈进,这间公司不留人,不代表别的公司也都看不上她吧?

    晏季匀的话让水菡豁然开朗,心里模糊的一团也亮了……没错,她唯一的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摄影这项了,这几年没少花功夫,买了那么多摄影器材,各种她都能熟练地操作运用,包括一些辅助软件。虽然她是业余的,可业余的一旦肯去钻研也就能成专业的了。

    之前她还在想如果伯乐广告公司这边不行,她就去找别的工作,可就没像现在这么明确是想要再继续应聘其他地方的摄影助理。现在被晏季匀这么一提醒,顿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心情随之轻松了不少。明确目标就是这么简单而又重要,能让你看清楚前方的路。

    晏季匀侧着头,看到水菡脸上露出的微笑,他也放了一半的心了。教导这小女人的感觉真不错,看来以后可以多多加强这方面的沟通……她对摄影这么有兴趣,或许能通过这个来拉近彼此的距离,慢慢的她的心又会装满了他的身影……

    晏季匀还在yy着,洪战打电话来了。

    “都快两点了,这么快?我马上就来。”晏季匀干脆地挂了电话,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晏季匀没有立刻下床,而是趴在了水菡背上,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柔嫩的面颊:“菡菡,我要去商会了,今天要竞选商会主席……晏家连任多次商会主席了,可现在爷爷昏迷未醒,我要为晏家保住这个位子。”

    水菡微怔,说真的,她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明白。至少她知道商会主席对晏家来说很重要,以前晏鸿章连任过,可现在要晏季匀去争了。不是为晏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晏鸿章。只要这个主席还是晏家人来说,对晏鸿章就是种安慰。

    水菡对商场上的事情一向是懵懂的,可此刻她有种紧迫感,她希望晏家能连任。说到底这还是水菡的心向着晏家的,那些对她刻薄恶毒的人,她可以不在乎,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商会主席是晏家的荣誉,她再笨都知道这位子不能丢,否则炎月的压力会更大。

    “你……有把握吗?”水菡眼神里含着几分不确定。

    她的紧张,让晏季匀心里一暖,原本想着要去商会,他是心情烦躁,可现在又莫名地轻松了些,只因她的关心让他冷冰冰的心有了温度。

    晏季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正面朝他,紧紧搂着,温柔而霸道,不容她逃开。难得他没趁机侵犯,只是亲昵地用他挺直的鼻子抵着她小巧的琼鼻,呢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陪我去吧,或许你能给我带来好运……”【今天一万五更新已传】

第218章:老公加油!

    轻声细语的呢喃,温柔而蛊惑,透着几分软软的亲昵,像是牵成丝的棉花糖密密麻麻地缠绕进了你的耳膜,包裹着你跳动的心脏,丝丝的甜蜜中又夹杂了疼痛,这感觉犹如蚂蚁在咬着你,想挣脱却无法排解这揉进了骨髓里的悸动……

    晏季匀是谁呢,在外人眼中他是能只手遮天的人物,是炎月集团实际的掌控人,商场上罕有败绩,堪称同辈中人的佼佼者。但此刻却从他嘴里说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让水菡感受到了来自他心底的担忧和焦虑,他也有这么彷徨抽搐的时刻吗?在她想象中,这几乎是不会发生的事。他浑厚磁性的声线里有着一点脆弱,却在水菡脑子里砸下了一个重重的印记,抑制不住的心疼窜上来……

    “我……我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我去有什么用啊?”水菡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尴尬,她向来都觉得自己对于商场上的事没有半分细胞,在这个方面来说她跟晏家的人差别太大了,纯属格格不入,连十几岁的馨雅都比她有商业头脑。

    两人这么近距离地贴着,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呼吸相闻之间,仿佛有淡淡的温馨流淌进身体里,宁静安详。

    晏季匀的手又紧了紧,温热的唇在她嘴上轻轻啄了啄,没有晴欲的味道只有浓浓的爱怜……“傻瓜,我又不是要带你去学那些东西,你只要在下边坐着就好,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要看着我就好。”

    水菡僵住了,喉咙有点发涩,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在他心里占据了一种特别重要的地位……重要到只需要出现就能为他起到鼓励的作用?

    水菡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将脑子里异样的念头挥去,嘀咕了一句:“我是为了爷爷才去的,不是为你。”

    “。。。。。。”

    她说得小声,但晏季匀还是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不由得一阵莞尔……这小女人难道不懂这等于是在欲盖弥彰?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嘴硬,他也不戳穿,由着她去。只是他的心情因此而轻快了不少,阴霾一扫而光,深邃的凤眸里又开始闪动了惯有的自信光芒。

    两点钟,晏季匀和水菡准时出现在了商会大楼的顶层。

    这是竞选会,选的是继任商会主席的人。这种场合比起水菡曾被晏季匀带去参加的酒会和游轮首航,那简直是严肃太多了。

    水菡见到的每一个人大都是表情严肃的,偶尔有几个带着笑容,可一看就虚假得很。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被大家这种表现而渲染得凝重起来。

    前来的都是商会里的成员,并且还都不是随便派个代表,每个企业出席竞选会的人都是总裁或董事长,是能代表公司的人,有资格投出选票的人。无怪乎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严肃,实在是这每一届的商会主席选举都如此,由于事关重大,大家都相当谨慎,连交谈也比平时少了很多。其实彼此都明白,这是由于站队问题。

    竞选商会主席的人不止晏季匀一个,还有其他人。商会成员面临不同选择,他们成为竞选人的支持者,同时在某种层面上来讲就是其他人的对立者,当然在语言上就更加小心了,怕的就是露底啊……这次是采取的无记名投票,谁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的这一位是谁的支持者,因此互相之间看似和睦,暗地里却是都在警惕着的。

    这些人都是c市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们的集体动向所产生的影响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可想而知这样的竞选会,别说是商界的人了,就连市里的领导们都紧张兮兮的,密切注意着动向,派了人在旁监督着呢。【言.情小.说吧首发,最新最快章节尽在原创网站。请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水菡和洪战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而晏季匀理所当然是坐在第一排了。

    在场的人不少,但并不显得嘈杂,井然有序,没有人高声喧哗,顶多是小声的交头接耳,注意力大都放在了台上。

    陆续就座之后,竞选会就要开始了。程序很简单直接,由主持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直奔主题。

    在这些商人中,水菡竟看到了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邓林。邓嘉瑜的老爸。另外还有些人是水菡在参加游轮首航时见过的。最让水菡纳闷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乔菊的弟弟,乔新。

    乔新怎么会在这里?水菡那对灵动的眸子里迸发出点点愤懑的光线……上次她被乔菊刁难,要让她和宝宝去跪佛堂,当时不就是乔新和他老婆一起将她拽进去的么,这件事,她一直记得的。

    水菡原本不是个记仇的人,但那件事关系着宝宝……想起自己的孩子跟她一起在佛堂里,她就觉得心里发疼。自那之后,她对于乔家的人有种深深的戒备和憎恶。

    乔新今天穿得格外喜庆,深红色的丝质衬衣,复古的黑色花纹,手里还拿着一把带题字的折扇。全场就数他笑得比较欢腾了。气色不错,满是褶子的脸上胡子刮得很干净,可就是满口黄牙一露出来有点破坏视觉。

    水菡见到乔新和晏季匀一起走上了台子,分别坐在左右两边,而他们的前方摆着的是投票箱……

    水菡的小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乔新,居然是乔新跟晏季匀争商会主席的位子?

    一股愤恨的感觉油然而生,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事肯定跟乔菊脱不了干系!乔菊老妖婆真是从各个方面都在算计晏家,不只是想夺走公司,连晏家商会主席的位置也不放过。这老女人完全丧心病狂了,晏季匀是她的亲生孙儿,她却比对外人还要狠。说来说去,这商会主席就是晏家和乔家的斗争。即是豪门中的笑话,却也是一种悲哀。

    水菡的表情,洪战全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为大少爷感到高兴,看来水菡还是在乎大少爷的,尽管她现在不愿承认,可她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台上,晏季匀坦然自若地坐在座位上,姿态优雅,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渐渐笼罩全场。深棕色的高级定制西装,精制的裁剪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简约而流畅的线条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俊美如天神的面容上粉红似樱花的唇边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彰显出他的镇定和信心。如此风度,不是靠模仿能学会的,这是融进骨子里的东西显化出来的光芒。他就是一个天然发光体,令人无可忽视的存在,旁边的乔新与他这么一比,高下立判。输的不是容貌,而是在于各自不同的气场。

    米粒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晏季匀就是天上骄阳,而乔新即使很努力在为自己造势,但始终是不及晏季匀的底蕴丰厚。

    但谁能坐上商会主席的位置,也不是靠外表和气质能决定的,只有选票才是制胜的关键。

    收集上来的选票被全部呈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摆放在桌子上,由主持人和两位政aa府官员共同来监督完成公布。

    台上有个大屏幕,上边有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对应着晏季匀和乔新。随着票数的增加,两人名字下方的数字就会变化一次。除了某个别的人弃权之外,一共有247张有效选票。谁的票数多,谁就是下一任商会主席。

    一开始晏季匀是领先的,但是到了50票之后,晏季匀名字下放的数字变化开始放慢,很快就被乔新追上了。

    乔新在那悠哉悠哉地把弄着扇子,状似十分洒脱,但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他摇扇的那只手有点抖……说不紧张是假的。他和乔菊以及乔家人,为了这次的竞选会做足了准备功夫,八方出动人脉去说服那些商家,不只是送礼还要向别人许愿说假如他当上商会主席之后会给人家什么样的好处。某些对晏家不满的人当然是经不住you惑了。

    晏家的人长期占据商会主席的位置,在任期间,会中各位商家都不如外界想象那么自在。他们腐朽黑暗的心,总是会被晏家压制着,导致他们不能像其他地方的商会那样借着名义大捞油水。所以当乔家冒出来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企图要狼狈为歼了,想着将晏家拉下马,今后乔家当商会主席,各种制度都会大变革,他们有的是油水可捞,财源滚滚来……

    有利就有弊,反之,有弊就有利。晏家人主掌商会,虽然各商家想要浑水摸鱼是比较难,可这样也避免了一些恶性竞争的出现,所以也是会有人支持晏家的。

    当屏幕上显示的晏季匀和乔新的票数越来越接近,水菡忍不住紧张吞了吞口水,有些焦急了。恰好在这时,她无意中窥见在某个角落里一晃而过的身影,矮矮小小的,可不正是乔菊吗?

    好你个乔菊,想亲眼看着晏家被拉下马?可恶!水菡恨恨地咬牙,冲着前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水菡用唇形说话,没有声音,但是晏季匀在台上却能感知到她的意思。

    晏季匀的视力很好,他虽然坐在台上也是留意着水菡的,现在看她做出的手势和唇形,她好像是在对他说:“老公加油,打败乔新,打败乔新!”

    晏季匀淡定的俊脸上倏然绽放出一个绚烂迷人的笑容,将在座的人都看得呆了……

    水菡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多可爱,晏季匀眼里只剩下这小女人了,其他的人都被排除在了视线之外。【稍后还有更新】

第219章:真的爱你

    许多人都不明白晏季匀这时候还有心思晓得出来吗?笑得那么灿烂,好像这不是竞选会而是庆祝会一样,难道他不晓得屏幕上的数字已经咬得很紧了,他现在是90票,而乔新是87票!一共才247票,这已经去了177票,剩下的70票就是决胜的关键!

    晏季匀现在才不管那么多,他看到水菡的动作表情,心里暖暖的,他自然就笑了。其实他真的如同表面的轻松吗?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不到最后一步定胜负就不会盲目的以为自己赢了。所以他心里也会有不安,会担忧,只是他隐藏得很好。但当看到水菡那么兴奋地做着加油的手势还用唇形说着“老公加油”,他忽然间就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受,仿佛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水菡两人在对视,她眼中的希冀之光,即使隔这么远,他都能看得清楚。她无声的呐喊加油,才是他此刻最大的动力和温暖。

    一直以来水菡都不曾接触过晏季匀生意上的事,晏家在商界的一切都不曾沾她的边,她也乐得轻松,可现在不一样,她以妻子的身份坐在台下看自己老公竞选商会主席,这种感觉不只是兴奋紧张,还有深深地荣誉感。“渴望赢”这三个字,在水菡脑子里从未如此清晰过。被现场气氛所感染,水菡在紧张之余还越发坚定了对晏季匀的信心。他坐在那里吸引着全场的视线,天生的王者就该如此气场,令人打从心底里折服。他才二十九岁,年轻而优秀,胜过在座的那么多总裁,董事,他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啊……

    水菡觉得眼眶发热,泛红,心底的激动一波一波往上涌,此刻她暂时忘记了与晏季匀之间的种种问题,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一定要赢!

    紧张的不是水菡一个人,其他人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时不时交头接耳,有人面露微笑,有人则是忧心忡忡。站队不同嘛,谁都希望自己支持的人能获选。众人的表情和心情都随着屏幕上的数字而变化。

    邓林坐在前排,脸色阴晴不定,时不时侧头看看角落里那个干瘦的身影……乔菊戴着墨镜和一顶帽子,难得的低调但还是被邓林认出来了。

    邓林那双绿豆似的小眼睛露出精光,平时都是以一副笑脸迎人现在却是紧紧皱眉,也不知这老狐狸在算计着什么。他看向晏季匀的目光颇为复杂,心思也是如此。晏季匀最开始是他看中的女婿人选,但因为晏季匀不喜欢邓嘉瑜,加上水菡的出现,这事儿泡汤了,邓家心有不甘才会退居其次而选择了晏锥。

    现在邓林更是将宝压在晏锥身上,拿出大量资金购买炎月的股票,企图支持晏锥上位。

    然而这次的商会主席竞选呢?邓林的那一票会投给谁?

    台下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台上的形势又在变化了……原来竟是乔新一路追着晏季匀的票数上去,现在超过了晏季匀,并且还在上升。

    这是起码一半的人不愿看到的局面,但乔菊就欢喜了,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那些个商家们没有食言,答应了支持乔家,果然是拿出真实行动了。乔菊很有信心自己的弟弟会赢……

    水菡小脸都皱成酸菜了,着急地侧过头望了望洪战,凑过去低声说:“乔新领先了,晏季匀会不会输啊?”

    洪战很淡定,清俊的面容透着几分沉稳:“马上就会知道结果了。”

    “啊?”水菡愕然,赶紧抬头望台上,果然,屏幕上的数字赫然显示着……晏季匀是123票,而乔新居然也是123?

    这么巧?水菡差点咒骂出声……乔家太狡猾,太可恨了!

    全场都安静得出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屏幕上,一个个都惊讶万分……不是吧,这一幕也太戏剧化了!一共是247票,两人现在平分秋色,也就是说,主持人手里最后那一票没宣布的,上边写着谁的名字,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空气都显得沉重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支持者暗暗捏把汗,也有人心里骂娘,怎会这么纠结呢?只剩一票定输赢。

    乔新的扇子没心思扇了,凝重地望着屏幕。而晏季匀也是剑眉紧蹙,俊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冷冽之色。

    乔菊更离谱,双手合十在那念念有词,就跟在诵经一样。

    邓林一脸严肃,看得出来也是相当紧张。

    水菡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儿了,掌心微微浸出汗渍……急死人了,主持人还不念最后的名字是谁,这不是成心要全场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吗?

    主持人也知道自己正受瞩目呢,短暂的呆滞之后赶紧回神了,清了清嗓子,将手中那一张选票正面朝着大家,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只一霎,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大部分人都在鼓掌欢呼……就算不是那个人的支持者也要鼓掌啊,尘埃落定了,还不快点隐藏自己的阵营,谁当选了,就要表现出来自己是支持这个人的,即使先前自己投的是别人……

    水菡呆了两秒之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哈哈大笑:“晏季匀赢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赢的!太好了!哈哈哈……”

    水菡心里乐啊,看着乔家那些卑鄙小人败落,她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好像晏季匀的胜利也是带给她荣耀一样。想想啊,如果是乔家赢了,水菡现在只怕是要跑去医院守在晏鸿章病床前哇哇大哭了。

    乔菊和乔新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了主持人面前,将那张选票抢了过去……

    抢就抢吧,主持人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大家向晏季匀道贺的时间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乔菊和乔新姐弟俩看着手里的选票,彼此眼中的愤恨和不甘是相同的……这是谁的字迹,他们已经认出来了,只是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会投给晏季匀?在他们的意料中,满以为这个会投给乔家的。

    水菡在座位上远远地看着晏季匀被一众人包围了,都是前去道贺的,奉承巴结的。水菡脸上明媚的笑容渐渐凝结了……怎么感觉好像跟晏季匀隔着两个世界?他的世界光鲜华丽,充满掌声和鲜花还有数不尽的赞美,而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无法与他比肩。这就好比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在仰望一只大象……

    喜悦的心情慢慢褪去了,一股失落袭上心头,先前的兴奋劲儿变成了叹息声……他是天之骄子,她总是感觉自己融不进他的世界。或许最开始结婚时她就欠缺考虑,将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看得太简单了,其实她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长大,人生观价值关不同,对人处事的方法更是差异大,绑在一起的结果就会是现在这样吗?

    或许他没有错,错的也不是她,爱情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与不合适。

    水菡心底被落寞的情绪占据,悄悄地起身,走向了后边那一道大门……该离去了。能亲眼看到他当上商会主席,看到晏家连任,她放心了,是时候走了。

    回头望一望他的世界,水菡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在我刚被你捡回去的时候,那该多好啊……晏季匀,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只可惜,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是的,就是因为不适合。水菡现在是这么认为的。那些伤害和痛苦,都是因为不合适,才会产生的。

    水菡走了,没有向晏季匀打招呼,因为觉得没必要。他现在一定很忙,哪有功夫顾她?

    走出会议室的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绕过去才是电梯。水菡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竞选会的过程,浮现出晏季匀风姿卓越的身影,心底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些疼……

    失神之际,水菡身后传来了一连串脚步声,还有熟悉的人声。水菡惊异的回头,却见男人高大的身影正笑盈盈地朝她走来。

    “晏……”水菡呆呆地张嘴,才发出一声就看见乔菊从晏季匀身后急匆匆追上来了。

    “晏季匀,你站住!”乔菊愤怒地抓住晏季匀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晏季匀停下脚步,冷眼睥睨着乔菊,像看陌生人似的说:“注意点形象,别怪我没提醒你,前边有监视器。”

    果然,乔菊脸色一僵,瞄了一下,确实是有摄像头,她的表情这才假装缓和了一点,但还是低声愤慨地说:“你真卑鄙,竟然收买邓林。最后那张选票就是邓林投给你的,否则你怎么可能赢了我弟弟?哼!”

    晏季匀闻言,倏地嗤笑,将水菡的身子搂在怀里,柔声说:“老婆,你听见了吗?她刚才竟然说我卑鄙,这个词儿用在她身上不是更合适吗?你说呢,老婆?”

    水菡愣了愣,但她这回可算是聪明了,一下子领悟到了晏季匀的用意,她没有挣扎,配合地笑嘻嘻地抱着晏季匀的腰,甜甜地说:“老公,她乔家输了嘛,当然要泄愤啦……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我们回家吃饭去……”

    这是水菡和晏季匀第一次配合这么默契,直把乔菊给气得差点背过去……

第220章:深受刺激

    此时的水菡依偎在晏季匀怀里,小鸟依人一般,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地充满了同情望着乔菊:“我们走啦,你继续发泄吧,注意一下摄像头……”说着还挥挥爪子貌似很是亲切的告别,然后跟晏季匀一起转身走向电梯那边。

    晏季匀搂在水菡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脚步却是格外轻快,性感的嘴唇忍不住上扬,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淡淡地说:“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邓林,我根本就没收买他,是他自己选择投给我票的,至于原因,乔菊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我要跟老婆回家吃饭,恕不奉陪。”

    晏季匀飘忽的声音传进乔菊耳朵里,除了愤怒之外,她也感到惊奇,。怎么邓林居然不是晏季匀收买的?但为什么邓林会投票给晏季匀?她一时想不通,只得气急败坏地望着晏季匀和水菡离去,眼神极为不甘……此时此地不是吵架的场所,前边的摄像头很了能拍到她。像乔菊这样的人很注重面子,自诩是大户人家出身,不会让自己的形象毁了。

    这一幕若是看在外人眼中,实在难以想象到这是一家人。

    晏季匀对于乔菊彻底死心了,尽管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但在利益面前,乔菊就是条疯狗,她没得救了。晏季匀不是不心痛,只是太失望,所以才会对乔菊狠绝。

    邓林为什么会投票给晏季匀,其实原因很简单……晏锥是邓林想要扶持上位的人,商会主席的位置如果落到乔家人手里,将来晏锥若是掌控炎月,实力岂不是要打折扣?商会主席只要还在晏家人手中,晏锥上位之后想要夺过来就不是难事。邓论老谋深算,挣扎权衡很久才决定要投给晏季匀一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晏季匀和水菡走进了电梯之后,水菡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先前甜甜的笑容也不再了,紧抿着唇不说话,低头不看晏季匀,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吗?”晏季匀垂眸凝视着眼前这小女人,十分不喜欢看到她脸上的失落……他的心会揪紧。

    “刚才只是为了配合你,又不是真的要跟你吃饭。再说了,我们还有家吗,我们已经分居了。”水菡说得小声,粉腮变得有几分苍白。

    晏季匀闻言,脸色一沉,心情也随之蒙上阴霾,听到分居两个字,他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蛰了一下。他不明白水菡怎么又跟鸵鸟似的缩起来了,并且还一副不肯原谅他的架势,难道她答应和他一起来竞选会,不代表之前的矛盾解开了?

    水菡抬眸望着晏季匀,清澈的瞳眸里晕染上了淡淡的忧伤,牵强地笑笑说:“我和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那么优秀,而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我的世界很简单,可你的世界太耀眼,就像是高挂在云端一样。我们永远都站在不同的水平线上,你觉得我们真的合适吗?你和沈云姿的事,我也想通了,我不怪你了,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适合当你妻子的女人,或许现在的沈云姿比我更适合,你跟她在一起,我资格不服气。她的条件确实比我好很多,她也有自己的成就,她有能力有才华,加上现在又是晏鸿瑞的干女儿,样样都具备了,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也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水菡这次没有结巴没有颤抖,直接而完整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很少能在晏季匀面前这么淡定,即使是假装的,但她竟然做得很好。

    只是这电梯里的空气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晏季匀深沉的目光紧紧笼罩在水菡身上,讳莫如深,幽暗不明,眼底的寒意蔓延出来,混合着几分复杂的光芒。

    出奇的他没有发火,也没有立刻开口解释什么,他的思绪恍惚间回到了几年前的某一天……记得那时在澳洲,他满怀希望地拿着戒指向沈云姿求婚,她拒绝的理由与水菡何其相似?“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这话听在晏季匀耳里就是勾起了心中隐痛。

    “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自己不配当我的妻子?我应当找一个条件家世都好的女人过一辈子,这才算是正常的,适合的?”晏季匀心里有股火苗子在蹿,倏地捏住了水菡的手腕,眸中崩射出精冷的光:“我出身在晏家,这是我能选择的吗?就因为我是晏家的人,因为我是炎月的总裁,所以在女人眼里我就被划上标签了?什么叫做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世界,你真的有试过要走进来吗?或者说,你有没有迎接过我走进你的世界?我们是夫妻,我们有孩子,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互相融合成一个世界?在你眼里我有很多事都做得不对,但你有没有真的体谅过我的处境呢?你真的了解过我的世界吗?你只是站在远远地看着,冷静又倔强地看着,现在却说不适合?麻烦你下次找个更好的借口来打发我!”低沉的声线夹杂着痛惜和愠怒,在他说完之时,电梯也刚好到了一楼。

    晏季匀狠狠地甩开水菡的手,大跨步走出电梯,头也不回,只带起一片冷风……他受刺激了,被水菡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如果再不走,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对她发更大的脾气。

    几年前,沈云姿因为自卑,感觉自己与晏季匀是云泥之别,因而拒绝了他的求婚,现在水菡又以类似的理由拒绝了他的靠近。这是晏季匀最痛恨的一点……痛恨女人因身份差异去衡量感情。如他所说,他出生在晏家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为什么女人要拿这个来说事,就不能抛开他的身份而只注重他这个人吗?难道因为是晏家人,所以连感情和婚姻都没资格去拥有了?

    水菡呆呆地站在电梯门口,脑子里嗡嗡作响,她还没能一下子消化掉晏季匀说的话,可他的字字句句却在她脑子里回荡着,声音不断在放大……那一连串的质问犹如晨钟暮鼓撞击着她的心灵,发人深思。

    =======呆萌分割线======

    远在文莱的亚撒可比晏季匀的日子好过多了。这货自从上次被邵擎“招呼”过一次之后,虽然是没好意思再去邵擎的住所了,但他却当真空运了一些大闸蟹回来,还特意花高价买了几瓶绍兴老黄酒。一部分留着自己享用,其他的都给他母亲和国王表哥送去了。

    亚撒的母亲也是中国人,对吃蟹和喝黄酒这种事自然是乐不可支了。最关键是有儿子的孝顺,让她心情大好,而亚撒的表哥国王哈吉最近这两天也被亚撒给伺候得有点嘴馋了,大闸蟹加绍兴老黄酒,人间美味,令人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就算是国王,吃过无数山珍海味,但要论真正的吃得精致,吃得高端,中国人绝对是排世界前三的。亚撒将堪称中国“食中精粹”的东西献给国王吃,很快就让国王爱上了这绝佳的搭配,并且十分赞叹中国人对饮食的讲究和研究,要不是因为这大闸蟹不能天天吃,国王都还想连续吃个够呢……

    大闸蟹不天天吃但绍兴老黄酒可以天天喝点没关系,再加上点其他的美食配着,一样的是享受。亚撒懂得讨人欢心,难怪哈吉会这么宠他了,连续几天亚撒都在国王这里,在同一张饭桌上用餐,这是连其他皇室成员都不会常见的殊荣。

    此刻,桌上的几道菜都是亚撒的杰作,这货愣是硬着头皮向母亲讨教了几个地道的中国菜,练习了不下十数回才敢做出来给国王吃,果然,哈吉赞不绝口,对自己这个表弟越发的另眼相看了。

    “哥,尝尝这个,剁椒鱼头。是中国菜四大菜系里的湘菜中,一道有名的菜,有点辣,但是辣得很爽。”亚撒现在是化身成了乖巧的如家庭主妇般的男人,一边吃一边为哈吉介绍菜式。

    文莱人吃辣的不多,哈吉平时也很少吃,但今天却很爽快地夹起了一块放进嘴里,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很激爽的表情:“果然辣,但味道却是真的好……嗯,不错不错。”

    亚撒笑嘻嘻地看着哈吉吃鱼头,一边还为哈吉倒上一杯酒,只是在举起酒杯时,亚撒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流露出了几分惋惜之色,叹息道:“哥啊,其实这绍兴老黄酒,我在邵擎那里喝到的,最醇了,他也是个大食家,做的菜可好吃了。可惜现在他没能跟我们坐在一块儿享受佳肴美酒,真是……”

    哈吉脸色微微一变,嘴上的那一搓小胡子动了动,放下筷子,笑容淡了下来:“邵擎一心系着他家那个植物人,成天就守着,除了有时去钓鱼,他哪儿都不去了,只有我跟你还会去他那里坐坐,我们不在的时候他就孤家寡人一个。他呀,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男人了。”

    亚撒无奈地摇头:“哥啊,邵擎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植物人一天不醒,他就一直这么消沉……哥,不如我们让邵擎将她的生辰八字写出来,我们拿去清真寺为她祈福,您看怎么样啊?”

    亚撒实在太聪明了,这办法都被他想到。借祈福的名义要来植物人的生辰八字,不就能知道到底她是不是水菡的母亲了?哈哈!亚撒暗笑,太佩服自己的脑袋了……【注:现实中的文莱是伊斯兰教国家,宗教信仰之下有诸多禁忌。但小说中得文莱则是作者因情节需要而杜撰,请勿深究。】

第221章:相当孩子的爸爸

    亚撒这货的话刚一说完就挨了哈吉一记横眼,随即哭笑不得地摇头:“亚撒, 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所以才会觉得你的国王表哥是个笨蛋吗?就算我们去清真寺为那个植物人祈祷,用得着人家的生辰八字吗,你又不是中国的算命先生,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怪怪的?”

    “。。。。。。”

    亚撒讪讪地笑着,放下了筷子干脆坐到哈吉身边去,就像小时候撒娇那样露出阳光而讨好的笑容:“哥,全世界最聪明的人就是我哥啦,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是这样的,哥……我真的需要知道那个植物人的身份,至于原因,我可以以后再说吗?总之我没有恶意,如果哥相信我,就帮我一个忙行吗?”

    随机应变是亚撒最大的优点,一计不成,索性就直接点说出自己的目的,但他不会把晏季匀供出来,他还是很讲义气的。

    哈吉的手指捋着自己的小胡子,审视的神色说:“让我帮你,还不告诉我原因就让泄露邵擎的秘密,你小子真是……到底谁是国王呢?是你还是我啊?”

    亚撒闻言,立刻站起来对着哈吉鞠躬弯腰,样子严肃又有几分滑稽:“哥,您是本国历史上最英明神武的国王,做弟弟的一辈子都会为您效力的。”

    这话是在表达自己的忠诚,但是却听哈吉低低地笑着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分别去见三位大臣的女儿,看中了谁,尽管跟我说,我也好向奶奶交差。”

    “。。。。。。”亚撒无语了,阳光帅气的脸顿时就跟得了面瘫一样僵硬。不是吧,为了晏少的托付,他竟然要沦落到被迫去相亲,还得是连续去三次?要命,真要命!

    哈吉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鼻子面前嗅了一下,十分悠闲地说:“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不只不会告诉你关于那个植物人的事,我还会送十个女人去你得住所。”

    “。。。。。。”亚撒嘴角犯抽,满脸黑线。虽然他是习惯了跟美女打交道,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但他不想让国王送美女去他住所,因为是国王送的,指不定以后去了就不走,他那里还能清静得了?文莱是一夫多妻制,可亚撒才不想将十个女人都安排在自己住所,那样会乱套的……

    “呵呵……哥,我听你的,明天开始去相亲,不过,先告诉我关于那个植物人的事行吗?”

    “不行。”哈吉直接打断了亚撒:“邵擎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带植物人进宫,是我允许了的,并且他向我保证过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没有问题,我相信邵擎,没有多问。所以我现在还要去邵擎那里打听一下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亚撒听哈吉这么说,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既然哥哥应允,那就代表事情差不多能成了,他可以安心地享用美食美酒,很快就能跟晏少交差了。

    “亚撒,你不必为相亲的事发愁,我不会逼你结婚,这只是为了对奶奶的嘱托有个交代,你只需要出现在相亲的场合,至于结果,你自己控制。”哈吉不想让亚撒感觉他是在逼迫,所以又解释了几句。

    亚撒眼睛一亮,蓝眸子里光华闪烁,感激地点头:“谢谢哥,我明白了!”

    像哈吉这样英明的君主实在是罕见了,这么顾及到亚撒的感受,这跟他自己当初在皇室安排下被迫结婚有很大的关系。他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弟弟也被皇室所束缚。

    =======呆萌分割线======

    梵公馆。

    最近这里都快成托儿所了,堂堂一黑帮老大居然充当起了奶爸,这不只是让兄弟们大跌眼镜,更是让几个追随梵狄多年的人感到不可思议。一群大老爷们儿时常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有人得出结论——老大这是典型的思.春,想要结婚生孩子了,所以现在老大只是在提前练习当爸爸的经验。

    梵公馆的某个房间里,华丽敞亮,高端大气的装潢,但此刻地上却是趴着一个男人正在慢慢移动,而他背上坐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纯净得如同水晶一般,穿着一件橙黄色衣服,当真像个可爱的柠檬似的。嘴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喊声:“干爹快跑……哈哈哈……咯咯咯咯……”

    小柠檬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木剑挥舞着,骑在梵狄背上格外开心,孩子脸上天真无邪的笑,不染一丝世俗的尘埃,让人见了打从心底里感到乐呵,轻易就会被感染上欢快的情绪。这小家伙真是个逗趣的天使,他能让这梵公馆里充满了难得的欢声笑语。

    梵狄是自愿给小柠檬当马骑的,而这小家伙也是第一次享受这待遇,感觉很新鲜好玩。不知道底细的很容易将两人联想成父子。

    殊不知梵狄的心情颇为复杂,除了高兴之外,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亲从未跟他一起玩,在他的童年里,对于父亲的记忆只停留在母亲跪地哭求离开,结果父亲对母亲大打出手,而他因为太小,无力帮助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助地哭喊。他的童年是灰色的,血腥的,除了母亲,其余的人和事都是他不愿意回想的过去。而父亲现在已经九十高龄,母亲也已去世,一切都时过境迁,童年不会再来一次,遗憾永远都存在,所以他心底里越发地想要给小柠檬一个快乐的童年,希望小柠檬能在他和水菡的呵护下成长。

    “宝贝儿,累了吗?下来歇一会儿,喝点水再接着玩。”梵狄说着就停下来,而小柠檬也乖乖地从他背上落下,任由他抱着去沙发上。

    小柠檬体弱,即使是玩一会儿也会累,梵狄很注意这点,知道是时候让孩子休息休息。

    小柠檬窝在梵狄怀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嘴里吧唧吧唧吸着梵狄刚拿来的牛奶,圆溜溜的眸子望着梵狄:“干爹,为什么没有干妈?”

    这小家伙现在懂举一反三了,以前还不知道“干爹”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觉得既然有干爹,不就是该有干妈?

    梵狄细长的眉毛微微一挑,妖孽的面容上掠过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大手抚摸着小柠檬的脑袋,轻声问:“宝贝儿,你难道就没想过让我当你爸爸?”

    梵狄这话里饱含的意思可多了,含义太深了,但小柠檬哪知道这些,他一听到爸爸俩字就立刻反射出两个词——混蛋。

    “你是说混蛋爸爸?你相当混蛋爸爸吗?”小柠檬好奇地看着梵狄,懵懂的大眼睛里尽是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有人相当混蛋?混蛋不是个好东西嘛。

    梵狄顿时觉得头顶有一片乌云袭来……这,是什么逻辑?

    “我只是想当你爸爸,不是相当混蛋,明白吗?”梵狄试图对小柠檬解释。

    “可我爸爸就是混蛋啊,你相当我爸爸,不就是相当混蛋吗?当混蛋有什么好,你还是当干爹吧。”小柠檬也很认真地对梵狄解释。

    “干爹和爸爸是不同的两个称呼,意思不一样……”

    “这跟妈妈有什么关系?”

    显然,这俩出现代沟了,压根儿解释不清楚嘛。如果水菡在这就能清楚梵狄的意思了,可惜梵狄当着水菡的面还说不出来,也就只能在小柠檬面前说说。

    一大一小在说话,气氛和谐温馨,山鹰不忍去打扰,但又不得不打扰……

    “老大……老大……”山鹰急急忙忙走过来,神色略显紧张:“老大,老太爷醒了,说想见您。”

    梵狄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小柠檬交给山鹰,还不忘叮嘱:“留点神看好了。”

    山鹰连连点头,表情十分诚恳。他敢不伺候好小柠檬吗,这可是老大的心头肉啊。

    老太爷就是梵狄的父亲——梵顶天。澳门三大赌王之一,曾经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但岁月不饶人,梵顶天已经九十岁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如今成了时常卧床,手里的一切都交给了梵狄。

    梵顶天住的地方距离梵公馆不远,驱车几分钟就到。

    别墅里过于安静,显得有些冷清了,平时梵狄很少回这里,除非是来看看梵顶天。

    天气晴好,阳光舒爽,欧式复古的建筑被渲染上了一层浅淡华丽的光晕。在花园里的桂树下,木质长椅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人,正在看书。

    看书是梵顶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现在只要有点精神就会翻翻书来看。而他看的书是一般人看不懂的,陈旧的线装书……原版真迹,可称为历史文献了。

    老人的背影有些佝偻,正用放大镜在慢慢地看着书上的文字,专注而虔诚,身上散发出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让人很难相信这就是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代赌王兼财阀,梵顶天?

    梵狄心里有数,父亲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召唤他。他有个预感,或许是因为乔菊和晏家的事,万一父亲改变心意要他帮助乔菊怎么办?梵狄边走边在琢磨着对策……

第222章:偷吻

    梵狄一步一步走向花园里的老人,心情有点复杂,脸色更是异常深沉,与先前那个逗着小孩子嬉笑亲切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在水菡和小柠檬面前,梵狄不知为何就能特别放松,情绪平静安宁,但眼前的老人是他的父亲,他越是接近就会越感觉心底那一丝潜藏的压抑在悄悄复苏。

    桂花的香味芬芳馥郁,飘进鼻息里能将这清冷稍微驱散几分。梵狄站在老人身侧,并未立刻坐下,淡淡地说:“你找我有事?”

    平淡的几个字,透着敏感的疏离,不像是正常的父子间会有的口气,显然,梵狄父子的关系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甚至可以从中窥探出他们的矛盾。

    埋头看书的老人慢悠悠地抬起头,对于梵狄这样的态度,老人习以为常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因他很清楚与儿子之间会变成这样,归根究底还是要怪他自己曾做过的错事,才会导致现在他老了却不能像普通老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父子间的隔阂,就是他的报应。

    梵顶天满头白发,顶上有点稀疏了,连眉毛也是白色的。如果他的脸颊能红润一点的话,看起来还真有些像神话故事里的白胡子大仙。

    “听说梵公馆最近多了个小孩,是你的干儿子?”梵顶天沧桑的声音略显无力,两眼微微浑浊,他身上已经找不出半点凌厉的气势,只有迟暮年迈的衰弱之态。

    梵狄闻言,眼底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看来自己的父亲虽然大部分时间卧床,但对于梵公馆的事,父亲还是一点没松懈,盯得很紧嘛。

    梵狄原本也没打算要隐瞒着,这件事迟早要被梵顶天知道的。

    “是,我收了个干儿子。”梵狄公式化的一句话很像是在做工作汇报,只是他并不慌张,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梵顶天放下了手中的书和放大镜,浑浊的眼里快速闪过一道精光,霎时,他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骇人的威势但只维持了几秒钟就消散了。随着他垂下眼眸,一切又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只不过是别人眼花了……

    但梵狄却清晰地感觉到了父亲的变化,那稍纵即逝的眼神,梵狄太熟悉了,那是梵顶天对某件人和事感到不满意时的眼神。只是梵狄已经很久没见父亲露出那样的眼神,此刻,只为了他收干儿子的事?

    梵顶天已经在低头喝茶了,动作缓慢,甚至拿着茶杯的手都干瘦得像在微微颤抖……他九十岁了,身体状态又不好,颤抖不是正常的么,但实际上主要原因是他对于梵狄收干儿子的事另有看法。

    “梵狄,这些年我将家族的事务全都交给你,让你大权在握,让你放手去做金虹一号,让你在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可以放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没有干涉过你,给了你绝对的权力,但是,你现在,让我很失望。”梵顶天在吐出最后俩字时,神情颇为沉重而惋惜:“梵氏家族的掌舵人怎么能随便认人当干儿子?况且那个孩子还是晏季匀的,那个女人也是晏季匀的老婆,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对那女人有意思才会认干儿子?我有必要提醒你,梵氏家族的人绝不能娶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进门。”

    梵狄不愧是心理承受能力超强,或者说是脸皮厚到一定境界了,听到梵顶天这么说,他一点都不会感到脸红,反而是嗤笑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倨傲的微微抬起下巴:“你有件事没搞明白,我最感兴趣的事情是画画而不是当黑道的老大。现在的位置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为了完成母亲曾经的嘱托,所以才会答应你,当你的继承人。我不欠你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你非要我接手家族,我现在已经在伦敦开画展了,那才是我想做的事。至于水菡母子,他们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就算她现在还是晏季匀的妻子那又怎样?跟我想保护她,这事并不冲突。我的私人问题由我做主,我会娶什么样的女人,跟梵氏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别用家族来压我,我又不是你。”

    “……”梵顶天眼里瞬间掠过一抹怒意,神色有点激动了。梵狄如此直接的一番话深深地戳中了梵顶天的痛处并且呈现出了一种威势,令得梵顶天心底深处禁不住狠狠抽搐着……梵狄的母亲,是梵顶天的小老婆,却是他这一生中最挚爱也最让他悔恨不已的女人。

    不知是梵顶天没有力气吵架还是他真的无可奈何了,总之,他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地看着梵狄,对视好半晌之后才收回了视线,怒气转为了眼底隐藏的落寞,自嘲地说:“这就是我和书璇的儿子……”

    这句话的含义可以很广,饱含了复杂的意思,尤其是在念着“书璇”二字时,老人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攥得很紧……这是一个埋在心底许久不曾被他提及的名字,却也是今生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名字。哪怕是他都九十岁了,记忆力明显减退,可有的人和事却越来越清晰……

    “乔菊如果再来,就让她来见我。”梵顶天说完就冲着前方抬了抬手。

    远处的佣人走过来将梵顶天扶起来,他佝偻着身子步履缓慢地进屋去了,他比刚才还显得虚弱,脸色越发苍白,像是提及到“书璇”的名字就已耗尽了他仅剩的精力。

    梵狄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里在暗暗重复着一句话……他不想做第二个梵顶天,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并且必须是他爱的女人。

    梵顶天的正房妻子是家族联姻,而梵顶天直到六十岁时才遇到了自己的真爱……梵狄的母亲。当时她才四十五岁。六十岁的梵顶天如果不亲口说年龄,女人是看不出他的岁数的。他因长期保养和锻炼身体加上天生的外型优势,即使六十岁了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岁,梵狄的母亲不知梵顶天的身份,很快坠入爱河,但最后却发现梵顶天是有家室的,并且身份显赫,为澳门三大赌王之一,她想要抗拒都不可能,被迫成为了梵顶天的小老婆,嫁进梵家。

    一夫一妻制对于有些特殊的家庭是没有作用的,例如梵氏家族,向来不受这则婚法的约束,以至于梵狄的母亲嫁过去之后受了很多罪……

    梵狄从小就目睹了不少血腥暴力的事情,懂事之后他知道了,母亲受的罪都是因父亲而起,要不是父亲非要娶母亲进门,或许母亲一直都能做个快乐的女人。梵狄对父亲以及整个梵氏家族的积怨是从小时候开始就存在的,根深蒂固的东西,只怕是在梵顶天有生之年都难以缓和了……

    梵狄回到梵公馆时,水菡也在了,她是来接孩子的。

    小柠檬先前玩累了已经睡下,而水菡不忍心弄醒孩子,干脆就在旁边安静地等,可等着等着,她的眼皮也开始沉重……

    梵狄进来就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一大一小身影,安静而和谐的画面。小柠檬平躺着,一直小手放在枕头上,轻轻握成了小拳头,纯真无邪的模样可爱极了。水菡则是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纷嫩的脸蛋上小嘴自然张开,嘴角还挂着一缕晶莹……这睡姿跟小柠檬有得一比。她也才不过是二十二岁,正值青春年华,只是看外表的话,她还像个大孩子呢。

    梵狄的心瞬间柔软无比,灿亮的眼眸中流泻出罕见的温柔和疼惜,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起了沙发上的另一张毛巾被想要为水菡盖上。

    他弯下腰,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水菡。可水菡现在正做梦呢,梦见了她带着小柠檬去看运动会……小柠檬的愿望是想将来长大之后当运动员,这事,水菡从未忘记过,连做梦都会惦着。

    “唔……宝宝乖乖的,别乱跑……妈妈抱……”水菡迷迷糊糊中抱住了一个身子,两只手搂着,傻呵呵地笑。

    水菡不知道自己抱的“宝宝”怎么突然大了这么多?

    这哪里是宝宝,宝宝在她右手边,而她抱着的人在她左右边……正是可怜的梵狄。

    梵狄整个人突遭电击般僵硬不动,怀里有个香软的女人身体在蹭着,抱着他的腰不放,嘴里还不停地梦呓:“宝宝最乖啦……”

    清秀俏丽的脸颊近在眼前,她粉红诱人的唇一嘟一嘟的犹如在对他做出邀请。毫不设防的她误以为自己抱的是宝宝,暂时还未从梦境中清醒,可不知道此刻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有多么折磨,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渴望,对她的唇觊觎已久,早就想要尝尝那是什么味道,但一直没有行动,可现在她睡着了,诱人红唇尽在咫尺,佳人的体香仿佛是催化剂,她的曲线更是鼓动着他心痒难耐……这是厚积薄发的情绪在躁动,脑子轰然一热……只几秒的犹豫之后,他妖魅的俊颜渐渐低下,一寸一寸接近她蜜桃似的嫩唇……

第223章:谁是新总裁?

    某个想要偷香窃玉的男人此刻只觉得心跳狂飙,呼吸骤紧,就跟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幻想了无数次她的唇是什么味道,今天终于是能如愿以偿了吗,怎不叫人心神荡漾,一霎间像是灵魂都要飞出体外了……身为堂堂梵氏家族的掌舵人,梵狄在面对自己在乎的女人时竟能纯情到这份儿上,实在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近了,只差一厘米就能吻到她,梵狄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最本心的意愿在驱使着……

    水菡浑然不知自己抱着的是谁,正做着美梦呢,娇憨的小模样纯美无暇却又不经意间蛊惑人心,像梵狄这见过无数美女的男人都把持不住地欲要一亲芳泽。

    梵狄的唇在触到水菡那一刹,整个人就跟中了电击似的颤了颤,脑子轰鸣之际正想要加深这个吻,却不料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近了说:“妈妈,我才是宝宝啊……妈妈抱的不是我……妈妈……”

    小柠檬憋屈地摇着水菡的胳膊,可怜极了,他听到妈妈在呢喃,分明是在喊他,但抱着的却是干爹,这小家伙感觉自己很亏,所以才会提醒水菡。

    梵狄猛地缩了回来,刚才那美妙蚀骨的感觉一下子就被破坏了,他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满脸燥热,比女人还妖娆的面容上红得滴血。

    “小柠檬,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儿啊……”梵狄伸手捏着小柠檬的脸蛋,笑得十分苦逼。这小家伙是天使还是恶魔,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就醒了?

    这时,水菡也已经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和孩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揉揉惺忪的眼皮,水菡嘟哝着:“宝宝怎么啦?刚刚妈妈还梦到你呢。”

    小柠檬撅着小嘴儿,圆溜溜的大眼瞄着梵狄,这可把梵狄给瞧得背脊发毛,赶紧地捂住了小柠檬的嘴巴,一边冲着水菡讪笑:“小柠檬说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水菡望着梵狄和小柠檬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上来哪里不对,蹙了蹙眉头,正好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唤,跟着梵狄身后就出去了。

    梵狄这时咬着小柠檬的耳朵千叮万嘱:“刚才看到的事别告诉你妈妈,听见了吗?”

    小柠檬抬抬眼皮,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滴”的表情出现在三岁多的孩子脸上,可算是让梵狄感到纠结啊,又不是太大声威胁小柠檬,可又不想小柠檬去告诉水菡……【最快更新首发于言.情小.说吧】梵狄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怎么面对水菡时他就成虾米了呢?归根到底还是他在于水菡的接触中能感受到水菡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保守,老实,他如果只是想将她当成是玩具似的耍一耍,他早就可以强吻她n次了,但谁让他偏偏就在乎她了呢。面对一个行为检点老实的女人,就像是面对濒临绝种的珍稀动物,他有点顾虑自己若是太直接,将她吓到,她会撒腿就跑,所以他只能慢慢来,试图能一点一点走进水菡的心,他相信自己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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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菡回家等了两天,没有接到“伯乐”广告公司的电话,她也没有太过郁闷,或许跟晏季匀之前的劝慰有关系吧,她明确了自己要在平面摄影这行业里走下去,所以对于这第一间应聘的公司没指望了,她也不会消沉,另外再找就行。

    这天,水菡将自己面试需要的东西都带齐了,打算去其他广告公司试试。可就在她正要出门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因为这个电话,水菡今天出去找工作的事就耽搁下来,因为有件重大的事情需要她出面,工作,跟这件事比起来就显得轻了。

    水菡是上午九点钟接到的电话,直到下午一点多了都还没出门。她在踌躇在紧张,她在等着打电话的人来接。她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她暗地里练习过很多次,如果到了那样关键的时刻,她该说些什么?该怎样面对那一群人?甚至她连站立的姿势都经过了反反复复的练习,为了让自己不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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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月集团总部,下午两点四十分,距离三点钟开始的股东大会只剩下二十分钟了。会议室里已经在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去,有晏家的人也有外姓股东们。

    这一次的股东大会被赋予了格外重要的意义,关系着炎月的将来,关系着炎月是否会易主炎月集团里最近浮荡不稳,公司里的员工们大都是惶惶不安的,包括一些股东们也是如此,他们在焦急地等待着晏鸿章出院,也在等着晏家的争斗快些平息下来。盼着盼着总算是到了极为重要的一天……为什么重要,因为乔菊在昨天股市收市之后告诉了晏季匀,并且知会所有股东,说她的股份现在跟晏季匀的股份一样多,各自占19%,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靠公司的股东投票决定由谁掌管公司。

    如果晏鸿章在,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他可以有权利让晏季匀继续任总裁,但现在的情况都是因为有了家族斗争才导致乔菊会拼老命来跟晏季匀抢。晏鸿章之前已经将手中的大权都放给了晏季匀,现在晏季匀不但是总裁,也是暂代董事长的职务,乔菊要是将他拉下来,她自己坐上去,她是晏鸿章的老婆,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她哪怕不是真正的董事长,也算是掌握了炎月的命脉,其后果可想而知多严重,用不了多久,炎月就得姓乔了。

    晏鸿章的30%股份是已经立下遗嘱,但究竟内容是什么,只有毛秉华才知道。他一直以保密为由没有向晏季匀透露半句。现在晏季匀和乔菊是只能将这30%的股份抛在一边来硬对硬。

    今天在股东大会的人明显少了。晏季匀的二姑妈五姑妈都没在,三伯四伯也不在,这是因为……他们都已经将手里的股份尽数给了乔菊,否则乔家哪有那么多钱能达到控股19%?她的几个子女加起来只占据8%的股份,说起来有些少了,但这就是晏家一贯的做法。只有继承人才可以拥有最多的股份,其他的晏家人都只能占据少额股份,这样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残酷的斗争,但实际上这不等于就能真的杜绝窝里斗。豪门的争斗从来都是无止境的。

    晏锥也在座,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输了……昨天股市一收他就知道没戏了。

    不是邓林不给力,而是乔菊和晏季匀之间争斗太白热化,邓林虽然也是在大力扫炎月的股票,但他却没能像乔菊和晏季匀那样从炎月的高层手中买到股票。

    乔菊是晏鸿章的老婆,别人怎么都要卖几分薄面,现在炎月过票炒得那么高,狠狠地敲老妖婆一笔然后拿着钱移民去国外,这多惬意的生活啊。

    乔菊除了在股市扫和她的子女支持,另一招就是说服炎月高层里的人卖股票给她,晏季匀也有这么做,两人明斗暗斗,能卖股票的人也都卖得差不多了,邓林和晏锥却总是会迟了一步。

    如今晏锥手里的股份也就9%,说来也是大股东之一了,可比起乔菊和晏季匀,晏锥算是出局。

    晏鸿瑞,晏锥,黄敬,另外还有两个外姓股东,乔菊,晏季匀……会议室里就这么几个人。这就是晏家人窝里斗的结果……股份只有那么多,晏家人占据的比例加大了,董事会的股东人数就少了。

    这局面令人有些伤感,办公室都显得冷清了许多。黄敬那几个外形股东也都是一脸阴沉,而晏鸿瑞就更纠结了,他该支持谁?

    晏锥从进来就没说过话,坐在晏季匀右侧的位置,低垂着眉眼一口一口喝茶,喝到杯子空了也没再倒水。

    晏锥的运气确实差了些,如果不是有乔菊加入战局,晏锥很可能跟晏季匀斗个势均力敌,但偏偏乔家人一直都留意着晏鸿章的情况,早就知道他身体不好,从那时起就在慢慢地买进炎月的股票,当时做得很隐蔽,直到乔菊回来,晏锥那边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劲敌。

    晏锥不甘心,他压抑太久了,他和母亲都渴望着能扬眉吐气。只要他上位,只要他能掌控炎月和晏家,他就能拥有他最想得到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愤恨,怨怒,不甘……种种情绪在身体里撞击,他准备了那么久,却输在多出了乔菊这老妖婆的存在,难道他这辈子真的就只能屈居人下?晏锥看向乔菊的眼神里满是狠色,他心里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这一票他支持谁?晏季匀还是乔菊?晏锥狠狠地咬牙,桌下的拳头紧紧攥着,就在刚刚几秒钟里推翻了自己在开会之前的决定,一个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连续经历两次投票,晏季匀的心情可想而知了。最可悲可笑的是,与他竞争商会主席的是乔新,而此刻,与他竞争的是乔菊。

    会议室的气氛像是充斥着西伯利亚冷空气,沉默中饱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就这几个人,大家连敷衍都懒得动,到这份上,没什么可隐瞒的,晏家人窝里斗,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啊,外界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像这种紧张凝重的时刻就是不见血的战争,外边的人是不会想象到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之后炎月才会雨过天晴,他们看到的只有表象,繁荣与混乱,他们看到的是结果,至于怎样造成这些结果,却是由这些手里掌握着公司大量股票的人才能决定。

    投票的结果很简单,二比二。但也透着诡异。晏鸿瑞竟然弃权了,而晏锥却出人意料地投给了晏季匀。黄敬投给乔菊,另外两位外姓股东也分别投给了晏季匀和乔菊。就这样二比二的结果,僵持不下。

    晏季匀坐在首席的位置,岑冷的面容尽是一片阴沉,眼底隐藏着一缕凄凉,他看向晏鸿瑞,而对方却别开了视线。让晏季匀感到痛心的是,叔公居然会弃权?这是让他意外而又愤怒的结果。晏鸿瑞是晏鸿章的亲弟弟,平时为人低调而亲切,是晏家里人人尊重的长辈,他以前从未参与过家族纷争,安分地守着自己手上的股票,不曾做过对不起晏家的事。毫无疑问的他应该支持自己的家族,支持晏季匀,可他却弃权。虽然也没支持乔菊,但弃权,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对晏家的不忠。这太说不通了,太令人费解,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家都公认的好人却在这时候扯了晏家的后腿。

    晏季匀没有骂晏鸿瑞,此刻没时间跟他计较,只是心里已经将晏鸿瑞这个人剔除。关键时刻谁站在谁的一边,选择只有一次,不论是什么理由,既不支持就等于对立。

    乔菊比晏季匀还气愤,她似乎是与晏鸿瑞在之前达成了某种协议,而现在晏鸿瑞却临时变卦了?

    “晏鸿瑞,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弃权?”乔菊两眼冒火,怒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晏鸿瑞并不紧张,笑得有几分诡异地看着乔菊:“大嫂,稍安勿躁,我弃权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呵呵……”

    “什么?”乔菊一时搞不懂晏鸿瑞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晏鸿瑞缓缓站了起来,视线却落在了会议室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还没来呢,是时候该到了啊……”

    其余人诧异,还有谁没到?该到的不都已经到齐了吗?晏鸿瑞这是在搞什么?

    晏季匀眉头一皱,对于二比二的僵局,他心里也是沉重,但此刻他忽地感到心脏处突突地跳了几下,隐约有不安之感。霎时,只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赫然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令在座的每个人都惊了。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晏鸿瑞面露喜色,赶紧地走过去相迎握住了对方的手。【下午还有更新。】

第224章:水菡的震撼登场

    中途赶到的这个人显然跟晏鸿瑞很熟络,并且与此刻的股东大会有着重要的关系才会出现在这里——毛秉华。晏鸿章的御用律师,现在他正与晏鸿瑞握手。

    毛秉华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却又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不对劲。

    乔菊第一个沉不住气,拍桌子怒吼:“晏鸿瑞你在搞什么鬼!”

    乔菊的反应有点怪,除了愤怒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看向晏鸿瑞的表情里愤怒多余震惊……晏鸿瑞在此之前一个字都没透露过说毛秉华要来,为什么?乔菊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晏鸿瑞先是言而无信,答应会支持她,可他在投票时选择了弃权,现在又把毛秉华叫来了,他要干什么?

    晏鸿瑞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依然是掩饰不住兴奋,冲着毛秉华微微点头,对方也同样点头示意,然后转身面向着所有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晏季匀倏地横眉:“毛秉华,你这是干什么?”

    毛秉华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各位,我是来宣布晏鸿章董事长留在我这里的一份文件,也就是他在昏迷当天去我律师楼所立下的。”

    “。。。。。。”

    什么?遗嘱?众人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遗嘱二字,但随即又感到惊诧……即是遗嘱,就该在晏鸿章死了之后才宣布,现在人还又没死!

    “毛秉华,我爷爷过不了多久就要出院了,这份遗嘱至少现在是无效的,只有在我爷爷真正走的那一天开始才会生效,这一点,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专业律师……”

    毛秉华不慌不忙,那千年不变的假笑让人有种想抽他的感觉。

    “其实当时晏鸿章董事长所立下的并不是遗嘱,而是一份委托文件。只是因为我必须保密,所以不能在今天之前向你们解释,但现在我可以说了,因为这份文件上写得很清楚……晏鸿章董事长的意愿是,假如他死亡或者发生不测,当他不能自主支配他名下炎月集团股份的时候,他所拥有的股份将自动转到他的亲弟弟,晏鸿瑞名下。这份就是原始文件,请大家过目。”毛秉华将文件摊开,放到了晏季匀面前。

    这一番话,无疑是丢下一颗重磅炸弹!先前还是二比二的僵局无法打破,现在不只是打破了,简直就是翻云覆雨峰回路转!

    黄敬以及另外两个外姓股东都傻眼儿了,感觉这一幕太不真实……如果毛秉华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晏季匀和乔菊都要靠边站,而公司的新任董事长居然会是……晏鸿瑞?!

    晏季匀还没动手,乔菊猛地将文件抓过来,气得浑身发抖!特别是当她看见文件上晏鸿章的签名时,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活像是给雷劈中似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晏鸿瑞?我不信……我不信!”乔菊此刻仿佛吃了苍蝇一样,死死瞪着手里的文件,情绪万分激动。

    现在可好,本是晏季匀和乔菊的斗争,晏鸿瑞半路杀出来唱主角了,并且还有毛秉华在……

    毛秉华不动声色地说:“各位,这份文件虽然让大家意外,但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是晏鸿章董事长在出事前亲自立下,有他本人的签名还有私章以及手印。我是晏鸿章董事长的私人律师,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告知大家这个消息。”

    这段话志在强调他是晏鸿章的律师,是极富信任度的,但是,真的可信吗?

    晏季匀比乔菊稍微冷静那么一点点,其实在晏鸿瑞弃权时,晏季匀已经有点预感不对了,看到毛秉华进来,他的预感又加深几分。

    晏季匀锋利的眼神如刀,带着倒刺一般,微微眯起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晏鸿瑞此刻那副胜利者的表情,他不会傻到真的相信这是晏鸿章本人的意愿,摆明了这是毛秉华和晏鸿瑞串通起来作假,伪造文件!这种事,在豪门中,在一些企业公司里,屡见不鲜了,是巨大的冒险但也是很多人都不惜使用的手段,因为一旦成功,所得到的利益是比风险多出几何的倍数。只是想不到晏鸿瑞藏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用这样最卑鄙最无耻的手段铤而走险,或者说,他的低调,他的与世无争都是伪装的,为了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

    签名,私章,手印,全是晏鸿章的没错,但如此铁的证据同时也有最大的漏洞。

    签名可以伪造,私章和手印嘛,晏鸿章当时在毛秉华办公室里晕倒,他的私章被毛秉华用来盖一下,再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盖个手印,这都太简单了。

    晏季匀脑子里忽地闪过许多画面……他以前有时会去晏鸿瑞那里下棋,每次去几乎都是在书房看到晏鸿瑞在收拾书桌,曾问过晏鸿瑞是不是在练习书法,得到的回答是在练习钢笔字,但晏季匀见过晏鸿瑞自己的钢笔签名,那字体实在是很普通。为什么练那么久都不见进步呢?这不合常理啊。但现在,晏季匀觉得那答案呼之欲出了……晏鸿瑞长期练习钢笔字,恐怕只是专注于练习一个签名——“晏鸿章”这三个字的签名!

    “晏鸿瑞……”晏季匀开口,声音阴冷无比,深眸里闪动着幽暗的光芒,犹如黑夜里突然降临的神魔:“真是难为你了,给爷爷下毒,是你做的吧?当时在毛秉华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个最清楚了,由此可见,爷爷在毛秉华办公室吃的那一杯白开水里,含有诱发他所中慢性毒的药引,只不过,毛秉华因为身份的便利,可以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就爷爷喝过的白开水换掉,毁灭一切证据,这样确实是神不知鬼不觉,我也想了很久没能想通之间的关联,现在我看到你们两个狼狈为歼的样子,以前的许多疑点都豁然开朗了。”

    听似淡然的语气中含着几分肃杀的味道,晏季匀将这关系到人命的事情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不但没让人轻松,反而是感觉如同心上被重重砸了一锤。晏鸿瑞和毛秉华同时变色,晏季匀太可怕了,从毛秉华和晏鸿章同时出现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大致还原了晏鸿章在毛秉华办公室昏倒的场景,爆出毛秉华和晏鸿瑞这两个人才是害晏鸿章的罪魁祸首,这结论太惊悚,但仔细想想又充满了可信的道理。

    “晏总,请注意你的言词,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有证据吗?没有的话,我可以保留起诉你诽谤的权力。”毛秉华收起了恶心的公式化笑容,故作镇定地摆出沉稳冷静的姿态,但他却忍不住又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借此动作来掩饰那一丝隐约的慌张。

    晏鸿瑞也是一脸怒容地喝斥:“季匀,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那是我哥哥,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毒!”

    这话现在听着怎么都很虚伪了,与毛秉华勾结的是他,下毒的嫌疑当然也可以是他。

    在座的没一个是傻子,一个比一个精明,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上演的就是一出谋朝篡位的戏码,晏鸿章除非了疯了才会立这样的文件,显然他当时去毛秉华那里所立的文件根本不是这一份。但是,知道归知道,这份文件是毛秉华拿出来的,有晏鸿章的签名,私章,手印,具有法律效力。除非是有人向法院提出上诉,才可能推翻这份文件,可那是之后的事了,至少今天,晏鸿瑞成了主宰。

    “呵呵……言词?你跟我说言词?”晏季匀嘴角一抹嗜血的笑,不见他站起来,只是手上一扬,那份文件砸了过去,晏季匀几乎在同一时间挥出了一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文件上,而文件是落在毛秉华脸上的……

    “你……你敢打我!”毛秉华气急败坏地捂着脸,只差没跳起来了。他是金牌大律师,向来收人尊敬,何曾像现在这般难堪过,面子上挂不住,眼镜都歪了。

    晏季匀耸耸肩,扁扁嘴,冷笑:“你是大律师,我哪敢打你,我只是打这份文件而已,不知道那么巧,你的脸被文件遮住了。”

    毛秉华一时语塞,他只是纸老虎,就算是律师,但要想与晏季匀斗,除非是他以后真的不想混了……亏心事做不得,尤其是不能因这件事与晏季匀斗,否则秘密被爆出来,他只有坐牢的份儿。

    “季匀,大嫂,晏锥……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这是大哥的意愿,你们就算有疑问,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说话的权力在于我!”晏鸿瑞终于是急不可耐地吼出了这么一句,立刻招致乔菊的怒视。

    “我呸!”乔菊气得冲上去揪住了晏鸿瑞的脖子,她怎么都不甘心自己费了这么多心力最后却功亏一篑!她和晏季匀二比二的局面大不了就是共同执掌公司,但现在,晏鸿瑞杀出来,按照这文件,他就是最大股东,将会是董事长,她有种被人从背后放冷枪的感觉,哪里还忍得下去!

    会议室里出现了犹如小孩子打闹的场面,晏鸿瑞和乔菊翻脸,揪成一团,两人都是头发泛白的了还在上演一出闹剧。

    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这次却是由洪战带着人进来,这家伙脸上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如果说先前毛秉华的出现不算太过震撼,那么现在出现的人绝对是能将会议室震个底朝天!

    “菡菡?怎么是你?”晏锥只差没当场冲上去了,惊呼之余,他更是将目光转向了晏季匀……

    晏季匀比晏锥更惊异,再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盯着门口这熟悉的小脸……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说这里最最不该出现的人是谁,就是水菡!

第225章:她是新任女董事长

    水菡之所以能顺利进入会议室,是因为她在外边遇到了洪战,可是她的出现太过不合常理了,不只是晏季匀和晏锥震惊,晏鸿瑞和乔菊也都停手,望向水菡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入侵一样。

    最不可思议的是,水菡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座的没人见过,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这一霎仿佛定格了的电影镜头,眼前这娇小清丽的女人昂首挺胸站在那里,穿着浅蓝色职业套装,里边衬了白色抹胸,露出她优美的颈脖和白希如瓷的肌肤,薄薄的衣料紧贴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尽管这样的穿着一点都不算露,但由于她生孩子之后胸部变得比以前丰满了不少,抹胸处的峰峦被挡在衣服下,让人忍不住很想伸长了脖子去一探那隐约的美好。小蛮腰与她小巧挺翘的臀部相连处的曲线最是唯美动人,恰到好处的弧度弯曲起伏,形成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和美感,还有她黑亮的长发自然垂到腰际,犹如黑缎子一般吸引着你想要去抚摸的冲动……

    她面容清秀淡雅,素面朝天,一双杏眼又大又圆,清澈坦荡的目光无喜无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净而恬淡的气息,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气质,虽不惊艳而却让人产生亲近的念头,清新明媚的小女人,犹如爽风吹进来,却也像雷电劈过……对某人来说的话。

    晏季匀紧蹙的眉宇间流露出丝丝疑惑,深邃的眼眸精光闪动,低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怎么会来这里?”晏鸿瑞惊诧的声音变调,再没有往常的平静,他预感不好,直觉水菡的出现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会来这里?!”乔菊的声音更是夹杂了浓浓的愤怒和嫌恶。她本来就气得够呛,现在却看到水菡来了,无疑是火上浇油。

    晏锥虽然没问这句话,但他的眼神也是充满惊异的,看向水菡的目光很复杂,也有疼惜。

    只是这次,嚣张跋扈的乔菊再也没有了施展的机会了……

    水菡亮汪汪的眸子与晏季匀对视,她显得比较冷静,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起来似乎不一样了,不是那个动不动就紧张得发抖冒汗的女人了,她此刻镇定自若,面带微笑,比起这里的几个人,她显得轻松多了。

    她还没开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先一步走上前来……

    男人是相貌普通,蓄着小平头,刚毅的面容上,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不急不慢的语调说:“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正大律师事务所的陈荣贤。我是受聘于晏鸿章先生的私人律师,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是晏鸿章董事长在昏迷之前的一个星期,交给我的。文件里明确地指出,本年的8月21号,晏鸿章在毛秉华律师的事务所里签署的文件,全部作废,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如果晏鸿章先生死亡或是遭遇不测,他所持有的炎月集团30%的股份将自动转入这位水菡女士名下。她可以随意支配这30%的股权,而晏家以及炎月集团公司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水菡女士的权利。”

    “。。。。。。”

    这已经不是震惊能形容了,简直比看电视剧还刺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这跟刚才晏鸿瑞上演的一出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文件的内容都惊人的相似。那签名,印章,手印,全都像是复制似的,唯一不同的只有水菡和晏鸿瑞的名字。

    这不难理解,晏鸿章当时就是拿着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先是去了陈荣贤律师那里,这位律师是连晏季匀都不知道的存在。而另一份,晏鸿章拿着去了毛秉华那里。所以才会发生如此神奇而又惊悚的事件。两份文件,被委托的人却不同,到底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

    戏剧性的转折,让人措手不及,除了晏季匀之外,其他人都惊得傻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毛秉华,这人敌视的目光盯着陈荣贤,满是愤恨:“你……陈荣贤,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不知道伪造文件是犯法的吗?”

    陈荣贤异常淡定,冷冷瞄着毛秉华:“毛大律师,虽然你在行业里名气大,而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但至少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玩什么都行,千万别把自己玩得万劫不复。这两份文件哪个是真是假,你知,我知,还有老天爷知,还有躺在医院里的晏鸿章董事长也知道。如果依旧僵持不下,不如就将这次股东会议押后,等晏鸿章董事长醒来,亲自告诉大家,谁才是伪造文件的那一个。你说,可好?”

    “你……你……”毛秉华首次被气得失去了应有的风度,竟爆出了一句粗口,却又说不出更好的反驳的理由……他心虚啊,晏鸿章醒来的话,他只能等着坐牢。

    这对于晏鸿瑞来说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因为他和毛秉华勾结伪造文件,所以水菡和陈荣贤的出现就让晏鸿瑞知道自己完蛋了,功亏一篑!

    晏鸿瑞红润的脸变成像墙壁一样白……他苦心策划那么久,不惜对晏鸿章下毒,为了不就是这一天吗?好不容易盼到了,眼看着就要实现他多年的梦想了,但谁都想不到,这一切原来早就在晏鸿章的算计里,他早就不相信毛秉华,所以才会瞒着所有人,秘密聘请了其他律师。他不止这样,为了引出家族中的隐患,他还故意到毛秉华那里准备签署一份委托协议,只是他在提前一个星期在陈荣贤那里签署的才是真正的文件,还注明了这之后的8月21号他在毛秉华那里签署的一切文件都作废。[最新最快首发于言.情小.说吧.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早早的,晏鸿章就部署好了要怎样才能将隐患找出来,而又不会让炎月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这才是大智慧,高瞻远瞩犹如有预知的能力似的,即使他现在昏迷,可他之前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什么,所以才有此狠绝而精准的计划。

    这些人当中,晏鸿章当属阴谋阳谋第一人。晏鸿瑞自以为隐忍多年,算计得够仔细了,乔菊以为自己势在必得,但到头来都不如晏鸿章这一纸文件来得奇效。

    乔菊气得有点头晕了,胸口好像一口气上不来似的。而晏鸿瑞也不服气地质问水菡:“你的野心原来这么大?竟敢勾结外人来谋夺晏家的公司?你是不是疯了啊水菡!”

    如果换做平时,水菡一定会赶紧地解释什么,可现在,她只是异常安静地站在那里,不焦躁,不慌张,用一种绝情而冷漠的眼神望着晏鸿瑞:“叔公,这份文件是爷爷在出事之前一个星期交给我的。当时爷爷还要我跪着发誓,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这份文件曝光。爷爷让我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晏季匀。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而我同时也在心里祈祷,希望晏家的人不要窝里斗,希望你们体恤晏家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基业有多不容易……可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晏季匀下马,甚至不惜伪造文件来企图夺得炎月。爷爷交给我文件时,我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痛心,为什么防你们就像是防贼一样。但我现在明白爷爷的苦心了,他早就知道晏家有人不安分,为了争夺公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对你们心灰意冷了,他对你们灭绝的人性早就绝望了!所以才会在无奈之下,将这30%的股份交给我,你们可以想象爷爷当时有多伤心吗?”

    水菡从未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对人说话,此刻的她,气息变了,从温暖变成冰冻,从明媚变成漠然。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晏鸿瑞和乔菊,最后视线落在晏锥身上,淡淡一扫又转移开了,她眼底的痛惜却是那样清晰……她曾问过晏锥是否会去争夺那个位子,晏锥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而现在,她有了答案……晏锥是出手争了,但也失败了。

    水菡的一席话,让会议室里陷入可怕的寂静,人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位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手拿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却交给了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他饱经沧桑的双眼噙着泪花,痛心疾首,为了引出藏在暗中的敌人,他没有直接将股份给晏季匀,而是冒险给了水菡,只因唯有这么做才能引出那些觊觎炎月的人,引他们从暗处到明处,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让晏季匀有充分的理由收拾这些人。而以水菡的为人,她必定是把股份要交给晏季匀的……

    一举数得,晏鸿章算尽了,算精了,却也伤透了,寒心了。

    陈荣贤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这份文件是从今天起生效,等办完一切手续,水菡女士将会是贵公司新任董事长,如果她要将股份转让给人,那又另当别论。”

    这才是重点……再一次地将众人给惊了,久久难以接受这个耸人听闻的事实……【晚上还有更新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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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总裁,先上后爱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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