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嫂马上就要到。你做好准备。”单思华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21点53分。
小雀不由自主地望了眼咖啡馆入口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单思华也下意识地往门口张望。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两人的紧张不尽相同。但都是因为童嫂。一个混迹于风尘。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的成熟女人。
终于。时间的脚步迈到22点整。是单思华和童嫂约好的见面时间。可门口并沒有出现童嫂的身影。
22点零5分。依旧不见童嫂的身影。
小雀有些坐不住。张口问道：“小华哥。你是不是把时间记错了。”
单思华摇摇头。肯定地接道：“不会记错。在车上的时候。我们还通过电话。她很清楚的告诉我是今天晚上的10点整。”
顿了顿。单思华收回目光接道：“说不定童嫂遇到点什么其他事。或者路上塞车什么的。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吧。”
听到单思华的安慰。小雀只得耐着xìng子继续等待。
22点15分。单思华也有点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喃喃自语道：“奇怪。说好晚上10点见面。怎么还不见人影。”
“小华哥。你刚才不是说会遇到塞车什么的。说不定童嫂这个时候正在往这边赶來。我们再等等。”小雀反过來安慰了一句。
单思华默默坐下。心里像炸开了锅。
之前利用童嫂拍下了白金龙的不雅视频。随后交由童嫂去举报。伺机搞垮白金龙。继而搞垮白妈妈。
今天晚上10点。是两人约好的交谈时间。不管成事与否。童嫂都要來咖啡馆回个准信。
可现在都已经过去15分钟。还不见童嫂地方身影。该不会是童嫂出了什么意外。
单思华心绪杂乱地端起饮料一饮而尽。默不做声地坐在位置上抽闷烟。
小雀亦点燃香烟。陪着单思华一起抽。
袅袅的烟雾不断从两人头上升起。很快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
当第三支香烟燃到尽头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22点30分。单思华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手机试着拨通了童嫂之前留下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接连拨了三次。话筒都传出同样的女声。
小雀满脸焦虑地问道：“小华哥。会不会是童嫂出了啥意外。”
单思华收起手机。淡淡地说道：“有可能。看來我们得出去看看。”
“去哪里。可以找找到童嫂吗。”小雀关切地追问一句。
“跟我來。”单思华沒有回答。径自往外面走。小雀只得跟了上去。
单思华带着小雀赶到兴隆夜总会。此时才刚刚开始营业的夜总会里早已经挤满顾客。偌大的表演厅里只有三三两两的空桌子。
两人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单思华这才解释道：“上次我就在这里遇见童嫂的。看看今天晚上会不会还能够遇见。”
单思华隐去了白金龙的所有信息。一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二來不想让童嫂的丑事传进小雀的耳朵。
假如小雀得知了童嫂和白金龙的那些苟且之事。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喜欢童嫂。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很快。舞台上传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今天晚上的表演即将开始。祝大家在兴隆能够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表演厅里传出一片欢呼。人群为之沸腾。表演开始了。
舞台上妖艳的表演吸引住两人的目光。暂时忘却了寻找童嫂的焦虑。
小雀似乎第一次观看这种表演。眼睛死死盯着舞台上。不愿意挪开。
单思华却保持镇定。仔细在人群中搜索。但始终沒有见到童嫂的身影。
“你先看着。就在这里等我。”单思华附在小雀耳边大声吩咐一句。站起身准备去楼上查看一番。
因为表演厅里的音乐声很响。单思华不得不对着小雀的耳边喊话。
小雀拉住单思华的手臂。大喊道：“小华哥。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去。”
单思华摇摇头。示意小雀就在原位置等待。然后先去洗手间。确认小雀沒有跟來后。才闪身上了三楼。
若无其事地走近305房间。单思华抬手敲响了房门。心想童嫂会不会在房间里。
接连敲了几下。门里并沒有动静。
单思华失望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一个服务生走过來。满脸jǐng觉地问道：“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兴隆夜总会的背景相当复杂。服务生也决非等闲之辈。
抬眼看去。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大概二十岁左右。目光如炬。面无表情。
略一思索。单思华堆起笑脸回道：“女朋友叫我上來。结果又忘记了到底住哪间。”
单思华撒这样的谎。是不希望和服务生产生矛盾。免去一系列的麻烦。
假如和服务生闹僵。势必会惊动楼下正在观看表演的小雀。
看着单思华圆圆的大脸堆满笑意。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很憨厚。服务生放松jǐng惕。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这了是谁开的你知道吗。敢到这里來找女朋友。”
“不知道。所以才來找。”单思华继续堆起笑脸。佯装什么都不知。
“快走吧。不要在这里随便乱敲门。否则你会吃苦头的。”服务生暗叹一口气。劝慰道。
沒有达到预期目的。单思华当然不愿意离开。见服务生一本正经。单思华计上心來。
只见他走过去。将两张百元大钞卷成一支香烟的形状。塞到服务生手中。小声接道：“兄弟行行好。我只想看看那个朋友还在不。”
服务生偷偷瞄了眼手里的钞票。不动声sè地接了一句：“你刚才敲的是哪间房。”
“305房间。”单思华不假思索地回道。
乍听到305房间这个号码。服务生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常态道：“这间房是vip客人经常开的。你要找的女孩子到底在不在里面。”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问问。”从服务生的话中听出一丝妥协。单思华赶紧应了一句。
“那这样。我打开给你看看。不过要快。否则被发现我就有麻烦了。”
单思华连声致谢。不住地点头。心里暗自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服务生麻利地打开305房间的门。站在门口低声急道：“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快。”
说着一把将单思华推进305房间。并随手关上房门。
单思华飞快地扫视了一遍房间。沒有见到人影。但床上却显得非常凌乱。
奇怪。童嫂到底去哪里了。
看这床上的情形。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那个事。难道童嫂早已经出了兴隆夜总会。再赶去咖啡馆的途中错过了。
失望地低叹一声。单思华正yù出去。突然从卫生间传來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对了。差一点忘记卫生间还沒有查看。
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眼前的情形让单思华大吃一惊。
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像捆粽子一样躺在地上。
最让单思华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金四。
一瞬间。单思华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无法把金四和童嫂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这两个人原本是对立的。
就在单思华发愣的一瞬间。被五花大绑的金四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单思华这才发现。金四的嘴里被塞进了抹布之类的东西。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当下顾不上多想。单思华条件反shè地扯开金四嘴里的抹布。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多喘口气。金四反问道：“你是怎么进來的。”
意识逐渐回转。单思华回道：“我叫服务生开的门。”
单思华的回答金四满脸诧异。当即又问：“服务生会给你开门。你和这里老板很熟。”
“不。我悄悄塞了两百块钱的消费给服务生。他才替我开门的。”单思华随后解释道。
金四仰首长出口气。随即吩咐单思华先替他松绑。
解开绳索。挣脱束缚的金四起身便往外面走。一边满脸焦急地说道：“快走。要是被白金龙发现就完蛋了。”
金四的回答再次令单思华愕然：这件事还真和白金龙扯上了关系。如此金四也应该知道童嫂的下落吧。
看出单思华脸上的疑虑。金四补充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等我们出去我再慢慢告诉你。”
见金四心急火燎的样子冲到门口。刚要拉开门。单思华急道：“不行。那个服务生还在门口。如果看见我们一起出去。肯定会暴露。”
金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停住脚步。接道：“我倒忘记了。你是让服务生开门进來的。”
“这样吧。我先出去。待会儿你再悄悄出來。我在楼下等你。”
说着。单思华简单补充了他和小雀所坐的位置。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出房间。随手将门带上。
服务生果然还在门口。见单思华出來。略带埋怨道：“你怎么才出來。要是被人发现。我私自放你进vip客人的房间。我们都会有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