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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25章倒是希望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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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5章倒是希望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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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冰冰对智屏郡主的冷淡,并不以为意,她能够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如果她跟智屏郡主换一下位置,说不定也会做出跟智屏郡主一模一样的事情来。

    世只怕没有几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拿出来跟其他人分享,即便是她本人,也是因为种种原因,才甘愿做秦之初几个女人中的一个。

    “郡主,你我首先是修炼之人,其次才是女人。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做为修炼之人,有一个问题是永远都无法回避的,就是寿元和修为境界的关系。

    金丹期的寿元是四百岁,万香教在大周已经活动三百余年了,而我至今都没有看到能够破丹凝婴的希望,而夫君才二十岁出头,你能想象一下,如果夫君只有我一个女人,等到我寿元耗尽,陨落之后,夫君明明会有大好的前程,却只能形影相吊地沉浸在对我的缅怀之中,茶不思、饭不想,没过几年,就步我后尘,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凄凉过程。

    正是因为我明白我跟夫君之间的这种差距,所以我才愿意让夫君多找几个女人,那样的话,就算是我死了,不在了,夫君身边还有个伴儿,不会因为过度思念我,而郁郁寡欢,一直都不快乐。”

    智屏郡主心中一动,她从潘冰冰的剖白之中,听出来了几点。第一点,秦之初没有把他能够炼制寿元丹的事情,告诉潘冰冰。第二点,潘冰冰对夫君的感情是很深的,要不然也不会站在夫君的角度,替他考虑。

    对潘冰冰的用心、用意,她的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可是一想到潘冰冰用心的对象是她的夫君,智屏郡主的心中还是很不舒服。何况,有夫君在身边,永远都不用担心寿元耗尽的问题。不过,这一点,她也懒得跟潘冰冰说。

    潘冰冰继续说道:“郡主,夫君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跟郭仙子有所谓的师姐妹名义,我不知道你跟郭仙子的师姐妹名义是怎么来的,我只想跟你说郭仙子也曾经暗中观察了我许久,后来明确地告诉我,我一生无望突破到元婴期,然后就离我而去。

    在我们脚下这个星球,几乎每一个金丹期的大高手,都有被郭仙子注意到,只有那些在她看来,有可能突破到元婴期的人,才会引起她的关注。夫君就是其中一个,你是不是其中一个,还要另打问号。

    凭夫君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势头,他将来铁定能够突破到元婴期,甚至修炼到更高的修为境界,哪怕是得道飞升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夫君将会有一个漫长的人生历程,你我说不定都只是他人生历程过程中的一个过客。我是没有一点信心能够一直伴随在夫君身边的,你有吗?”

    “你没有,我有。”有寿元丹打底,智屏郡主的底气显得特别的足。

    潘冰冰摇了摇头,“你没有,就算是你说有,那也是因为你的无知。i修炼讲究机缘和个人的天赋,两个人能不能做成长久的道侣,同样要讲机缘。你跟夫君是年龄彷佛,你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你还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可以陪在夫君身边。但是之后呢?

    就算是你有手段,能够留在夫君身边,但是你就能够追夫君的步伐吗?当夫君跟你的修为境界差距越来越大,你就只能够成为夫君的拖累,包袱,拖油瓶,那时候,你能够给夫君提供的帮助,已经不是零了,而是负数,需要夫君为你不断的付出。”

    “就算是我成了夫君的拖油瓶,那又怎么样?夫君乐意。还有啊,这跟我要跟你跟什么虞美惠分享夫君,有什么关系?”智屏郡主倒是没有被智屏郡主绕昏了头。

    潘冰冰说道:“我跟你一样,都希望夫君好。你做夫君的拖油瓶,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谁说我在做夫君的拖油瓶,现在是夫君在拖我,好不好?”智屏郡主急道。

    “错。夫君现在既没有拖你,也没有拖我,相反,是你我在拖累夫君。你扪心自问,是你为夫君做得多,还是夫君问你做得多?是你在拖累夫君,还是夫君在拖累你?如果没有你,夫君是不是会比现在取得更大的成就?”潘冰冰逼问道。

    “我……”智屏郡主很想反驳潘冰冰,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仔细梳理一下她跟秦之初之间的过往,真的是秦之初为她做得多,她为秦之初做得少。

    不错,秦之初在京城赶考期间,她是给秦之初提供了庇护,在四方岛的时候,她也庇护过秦之初,安南王大军压境,她和胡大志带着十万精兵,前压到庐陵府,压得安南王不敢动弹,减轻了秦之初承受的压力。这些都是她为秦之初做的,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是没有她为秦之初做的这些,秦之初照样可以过的很好,就算是没有她对秦之初的庇护,秦之初也能够挺过难关。

    反过来,秦之初在四方岛,舍命救她,为了她要保父王登基为帝的愿望,秦之初冒着得罪顺德帝的风险,冒着有可能让人知道他会炼制寿元丹的巨大风险,助顺德帝延寿,还有秦之初在永定县,做出的种种,除了要吸纳香火之力之外,也是为了能够保太子位,要不然的话,秦之初只要投奔安南王,凭他的能力,在安南王麾下谋求一个比较好的位置,照样能够凝聚民心,让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如果没有秦之初为她做的一切,她就不可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晋升到金丹期这么高的境界,太子就没有登基为帝的希望,就算是勉强登基为帝,大周也必将陷入到四分五裂的境地之中。如果更恶劣一点,太子一家,包括她的嫡母、兄弟姐妹,都有可能被新帝处死。

    智屏郡主呆坐在原位,凤目之中闪过一丝黯然。难道她真的是秦之初的拖油瓶吗?

    潘冰冰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当你对夫君的拖累越来越重,越来越成为夫君前进路的桎梏的时候,你就忍心让夫君走的越来越慢吗?甚至让夫君停滞不前吗?”

    “不对,昨天晚,夫君不是给你发了传讯符,说他遇到了危险。i还是我把那个拦路的家伙的脑袋削掉的。”智屏郡主突然找回了一点信心。

    潘冰冰冷冷一笑,“夫君他的昊天金阙连劫雷都扛得住,他从雷神岛得到了两件法宝,他还有金丹颅宝这样的鬼器,五大鬼兵联手,无论哪一种手段,都有不小的把握至那人于死地。夫君是真的没有办法从那人的手中逃脱,还是不想过多暴露他的底牌,而借机向我们‘示弱、撒娇’呢?这一点,你也不查吗?”

    智屏郡主哑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潘冰冰的质问。

    潘冰冰又道:“郡主,为了你我好,为了夫君好,你真的不应该反对夫君多找几个女人。从近处看,正是因为你跟我之间,有了夫君的存在,我才会接受夫君的安排,过来找你,帮着你一起对付安南王,如果没有夫君,鬼才懒得理你。有那时间,我还要想想怎么样破丹凝婴呢。从长远来,你就更应该支持夫君找其他的女人了,别的女人,咱们不说她,有一个女人,一定不能让夫君放过。”

    “谁?”智屏郡主问道。

    “郭贞娴郭仙子。”潘冰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师姐?”智屏郡主讶然。

    “对,就是她。”潘冰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我师姐不可能看夫君的。别说夫君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就算是他现在独身,师姐也不可能看他。听你的意思,你似乎也知道一点师姐的事情,那就更应该明白这点了。”智屏郡主忙道。

    “我明白,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嘛。郡主,你不觉得让郭仙子跟我们一起叫夫君夫君,跟我们姐妹相称,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潘冰冰的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线。

    “有趣?我看是有难,才是真的。”智屏郡主撇了撇嘴,说道。

    “为了夫君,我一定要想方设法促成夫君和郭仙子。等到将来,夫君破丹凝婴,你我对夫君的帮助就会越来越小,那时候,能够帮助到夫君的就只有郭仙子了。要想让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帮助一个男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的身心都让那个男人占有、征服,夫君有这个能力和魄力。”潘冰冰两眼放光,说道。

    智屏郡主想起秦之初第一次见到她跟郭贞娴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向郭贞娴表露了他的好感,却被郭贞娴巧妙回绝,一想到这个,她就有点想笑。“你说的没错,夫君是真的有这个魄力的。”

    “郡主,你想一想,如果夫君能够让郭仙子成为我们的姐妹,那么我们以后修炼的路,也会少掉很多的麻烦,我会有很大的可能破丹凝婴,你也会跟着夫君越走越远,夫君以后在漫漫的修炼之路,就会有好几个红颜相伴,不由孤独忧郁,形影相吊,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对夫君好,对你我好,对郭仙子也好。有这么多的好处,你还反对夫君找郭仙子这样的女人做我们的姐妹吗?”潘冰冰以利相诱,说道。

    智屏郡主问道:“为什么说对我师姐也好?再说,夫君想让师姐做她的女人,光有魄力是没用的。”

    “郭仙子宛若谪落凡尘的仙子,她实在是太优秀了一些,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如果没有男人肯追她,她岂不是要孤老终生?如果她能够做我们的姐妹,她不就有伴儿了吗?

    郡主,你想过没有,何为穹?苍穹之下,至高无。何为昊天?昊天就是苍天,就是苍穹。夫君能够得这样的异宝,修炼《穹心经》,坐拥昊天金阙,将来成就必定非凡,郭仙子做我们的姐妹,做夫君的女人,一点都不辱没她。”潘冰冰凤目放光,信心满满地说道。

    “苍穹之下,至高无?”智屏郡主似乎也被这短短的两句话,八个字所形容的境界给震慑住了,“有那么邪乎吗?”

    “怎么没有。郡主,你想一想,什么样的人修炼才会用到香火之力呀?世人愚昧,供奉神仙无数,最高的仙神又是谁?”潘冰冰问道。

    “昊天金阙无至尊……”智屏郡主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没等智屏郡主说完,潘冰冰就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郡主,现在你该明白,你跟我找到了什么样的男人做夫君了?你还想将他拴在你一个人身,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件事。

    如果你非要这样做,对你对夫君都不好。夫君要想尽快地成长起来,就需要很多外来的臂助,需要吸收越来越多的香火之力,你和我都不能成为他成长路的障碍。都要支持他,辅助他,这样,我们才能不仅仅得到夫君的疼爱,还能让夫君也成为我们修炼路的臂助。

    就像现在,我因为夫君,来到了你的身边,好不藏私,不遗余力地帮你对付安南王,你想一想,如果没有夫君,我会这样做吗?

    你再想一想,如果郭仙子现在就是我们的姐妹,夫君说声话,她是不是也要过来帮忙呢?如果有郭仙子明确表态支持你,支持太子,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智屏郡主不知该如何反驳潘冰冰,潘冰冰的劝说基撇来感情不谈,只讲利益,而恰恰是这样,才最能打动她的心,让她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地审视过去、现在和将来。

    “郡主,我爱夫君的心,一点都不比你少,虞美惠也一样。反过来,夫君爱我,爱虞美惠,跟爱你一样,没有孰轻孰重的问题。你如果执着于夫君只能爱你一个,到最后,你跟夫君都回过的痛苦,谁也不会快活,谁也没有好处。

    话尽于此,你作何选择,我就管不着了。我现在去看看夫君,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大牢会不会闷。我会跟夫君一起在大牢等你的,你要是想通了,就去那里找我们。”

    说罢,潘冰冰站了起来,朝着大牢走去。她这几天一直在府衙出没,看守大牢的狱卒都知道她跟智屏郡主关系非同一般,没敢拦她,带着她就去找秦之初。

    没想到刚走到关押着秦之初的监房,就看到一个道士、一个和尚隔着栅栏,正在和秦之初谈天论地。

    “喂,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狱卒骇了一跳,急忙问道。

    “你下去,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也没等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做出回答,潘冰冰就让狱卒退了下去,她这也是对狱卒的一种保护。“这两位都是仙师,我会跟郡主说清楚的,他们进来,不关你的事。”

    狱卒吓得打了一个机灵,连忙告退。

    潘冰冰曾经到蓬莱岛求丹,跟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打过照面,两人连忙站了起来,或是稽首,或是双手合什,一起问好,“见过教主。”

    潘冰冰并没有特别把霄云道长、清远和尚放在心,她是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了,有那个实力跟资格,如果换在其他地方,她或许还会跟他们俩客气一声,但是现在,她的眼中只有秦之初。

    “夫君,你没事?他们没有难为你?”潘冰冰冲到了栅栏边,凤目在秦之初身下打量。那些狱卒是没办法伤到秦之初,她就怕秦之初会傻到为了让智屏郡主消气,主动吃亏。

    听到潘冰冰对秦之初的称呼,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个人被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万香教教主,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潘冰冰竟然选了秦之初做她的道侣,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秦之初拍了怕潘冰冰的手,“在你来之前,我正跟两位前辈谈论炼丹制药之道呢,正说到酣处,你就来了。”

    “打扰夫君跟两位大师谈经论道了,妾身给两位大师赔不是了。”潘冰冰裣衽一礼。

    霄云道长、清远和尚哪敢让潘冰冰给他们赔不是,连忙说道:“教主千万不要这样,我等吃罪不起。那个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早地方投宿去了。秦大人,明天我们会按照约定,登门拜访,助阵郡主。咱们明天再见。”

    “两位前辈,本县身处囹圄之中,进出不便,就不送你们了。”秦之初站在牢房里面说道。

    “不用,不用。”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这会儿又都高看了秦之初一大眼,那里还敢让秦之初出牢房送他们。

    两人大步流星的出了监牢,然后相互看了一眼,“牛鼻子,贫僧刚才是不是听错了?秦大人跟潘教主真的是一对儿吗?”

    霄云道长叹了口气,“贫道倒是希望听错,只可惜你我的听力都很正常呀。潘教主确实叫了秦大人一声夫君呀。”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426章开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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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冰冰纤指一指牢房的铁锁,粗如手指的铁链就断为两截,她移莲步,释释然走进牢房,“夫君,我知道你在这里过的闷,特地过来陪你。”

    两人肩并着肩,靠着墙根坐下,潘冰冰的螓首靠在秦之初的怀中,后者的手臂揽着前者软滑的腰肢。

    “教主,你跟郡主说的怎么样了?她气消了没?”秦之初这时候无意和潘冰冰温存,开口就问智屏郡主的反应。

    潘冰冰也不嫉妒智屏郡主,秦之初跟智屏郡主认识在前,私定终身也在前,她跟秦之初却抢在了智屏郡主前面,圆了房,嫉妒的应该是智屏郡主才是。

    “夫君,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我估摸着问题应该不大。智屏郡主是聪明人,能够分得清楚轻重,她也会明白我和她对夫君你都一样重要。”潘冰冰柔声说道。

    两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时候,只有他们俩,而且他们是依偎在一起的。

    让潘冰冰有些意外的是她一直等了几个时辰,智屏郡主都没有出现,眼看着天黑了,智屏郡主连派人过来问一声都没有。

    “夫君,用不用我再去劝一下郡主呀?”潘冰冰懒洋洋地问道。

    “算了,随缘。”秦之初叹了口气,“郡主应该是很生我的气,时间长一点,也是应该的。教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去忙,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潘冰冰扭了扭她那动人的娇躯,在秦之初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陪你就是我要忙的事情呀,天大地大,夫君最大。”

    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声娇哼,“本郡主气的连饭都不吃不下去,你们俩倒是有心情在这里亲亲我我的。”

    “郡主要是愿意,也可以过来跟夫君一起亲亲我我呀,我不介意的。”潘冰冰抬起了头,娇笑道。

    智屏郡主走到了监房的外面,她的人显得很憔悴,曾经时刻和她相伴,身为皇家嫡长女的骄傲,也消失了很多。潘冰冰跟她说的话,对她的冲击很大,她不能不承认潘冰冰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让她下决心跟包括潘冰冰在内的其他女人分享秦之初,还是让她犹豫了很久。

    秦之初歉疚地看着智屏郡主,“郡主,是我对不住你。”

    “夫君,你不要说了。要怨只能怨我身为皇家女,如果我的爹不是太子的话,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就能够早一点和你拜堂成亲,做你的妻子,那样的话,就没有某些人的份儿了。”智屏郡主的话里还是有些怨气。

    “郡主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那是最好。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咱们也不用分谁大谁小,都是夫君的好妻子,好媳妇。你说这样可好,夫君?”潘冰冰长袖善舞,三言两语就理顺了她和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

    之初讪讪地说道,“在我心中,你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我会一视同仁地对你们。郡主,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气,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愧疚,我特地准备了一个小节目,献给你。请你明白,自从次咱们在京城分开之后,我的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你。”

    秦之初深深地看了智屏郡主一眼,然后两手一搓,雷花闪动间,他把双掌摊开,只见在他的掌心有一个带皮花生大小的人,眉目间依稀是秦之初本人的样子。这个小人竟然是由雷霆组成的,身的色彩有明有暗,颜色也不一样。

    智屏郡主和潘冰冰相顾骇然,她们俩都很清楚秦之初这样做,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难度,只有对雷电之道精通到极其高深的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什么时候,她们的夫君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山川、村庄迅速地在秦之初的掌间形成,然后出现了一个巍峨的城池,看那繁华的景象,分明是大周的京师重地。

    两女都有些明白,秦之初是在用雷霆,为她们演绎他去年进京赶考,遇到智屏郡主前后的经过。

    果然,秦之初掌间的景色迅速地变化着,从智屏郡主为他提供庇护,再到他们俩一起在东海四方岛的历险,再到雷霆道的小天劫,再到携手医治顺德帝。他们俩曾经共同经历的一切,都在那两只手掌所形成的小小区域之间,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看到秦之初在凤凰的追击之下,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抱着她一起沉入东海之中,智屏郡主再也按捺不住,双目一红,泪如雨下。

    等到秦之初用雷霆演示到智屏郡主跟潘冰冰一起过去救他,他误会是潘冰冰,智屏郡主黯然神伤,转身而去的时候,两掌间的景色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是几个用雷霆组成的郡主,我对不起你。

    “夫君。”智屏郡主再也按捺不住,悲嚎一声,纵身扑向秦之初,秦之初连忙把掌间的雷霆散去,将智屏郡主抱在怀中。

    潘冰冰从背后,抱住了秦之初的腰,脸颊贴在秦之初的背,也是泪如雨下,“夫君,我也要,下次,你也要这样演示一下我们相识的过程。”

    安慰良久,总算是把两女安抚好了,秦之初搂着两女,坐在地。两女一人娇媚,颠倒众生,一人高贵,雍容大气,真是春兰秋菊,各有擅长。

    两女能够得其一,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能够同时拥有他们,就连秦之初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笑了笑,“郡主,教主,我其实有一件事早就想做了,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

    潘冰冰误会秦之初想了想拉着她跟郡主一起陪他做什么风流之事,“夫君,妾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同意呀?”

    “我同意什么呀?”智屏郡主一头误会,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只是从来没有真的经历过,所以一时没有往那方面想。i

    秦之初大手在潘冰冰的翘臀拍了一下,“正经点,你们夫君我说正事呢。嗯,是这样的,我准备送给你们一人一件宝贝。你们俩都是金丹期,只要能够得到我送给你们的宝贝,定能如虎添翼,纵横大周,无人可敌呀。”

    说着,秦之初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拿了出来,“这是为夫在雷神岛雷山之巅得到的,它们是雷霆道创派祖师留下来的宝贝,在雷击区中,承受了千年的雷殛,各个威力非同小可。你们俩一人挑一件。”

    潘冰冰曾经从秦之初口中得知过这两件宝贝的存在,“夫君,你真的要把这样的重宝给我们吗?”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是我媳妇,不给你们给谁呀?你们俩谁先跳?要不,石头剪子布?”

    潘冰冰摇了摇头,“不用了,让郡主先挑。挑剩下的那件归我。”

    智屏郡主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不知道该选哪件,“夫君,你帮我选。”

    奔雷法杖和混沌齑雷瓶各有各的好,而且威力都不小,都是极其难得的攻击类法宝,用来给两女傍身,无疑是最合适不过。当然,这两件法宝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傍身法宝,只是他并不想太过依赖这两件宝贝,青铜残印和昊天金阙才是他的根本,何况,他还有金丹颅宝可用。

    他想了想,把奔雷法杖递给了智屏郡主,“郡主,你是要做公主的人,应该有个象征你身份的信物。这奔雷法杖即是法杖,也可以作为权杖。配你,最是合适不过了。教主,这个混沌齑雷瓶给你。”

    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各自欢天喜地地接过了宝贝,两女这时候都深深地感觉到了秦之初对她们的宠爱、宠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如果没有这样的宠溺,又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宝贝给她们呢?

    秦之初把附在两件法宝的心神收了回来,然后分别给她们一块玉瞳简,“这面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的祭炼法门,你们赶快祭炼一下。小心,不要让人抢走了。”

    两女知道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这样的重宝,越早祭炼越好,而且她们也知道安南王那边有雷霆道的人,一旦让他们得知这两件宝贝的存在,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以防万一,那就更应该尽快祭炼了。

    秦之初默默地守在一边,看着两女祭炼法宝,他选择在这时候,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她们,除了让两女有傍身的法宝之外,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即将到来的擂台斗法,两女有了如斯法宝,定能如虎添翼,将安南王那边打得落花流水。

    对安南王发起的这场持续将近一年时间的叛乱,秦之初已经有些厌倦了,他在永定县那边做尽好事,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几乎让每一家每一户百姓都给他树立了长生牌位,再想让长生牌位的数量增加一点,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只有尽快协助智屏郡主和朝廷大军平叛,他才有机会挪挪窝,无论是高升,还是平调,意味着能够有全新的百姓等着他去占领,让他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两女都是金丹期的大高手,特别是潘冰冰,更是大周修真界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之一,两女有了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就能在相当的程度,确定她们的无敌地位,在即将到来的擂台斗法的时候,击杀那些安南王邀请来的修真者,甚至有可能直接干掉安南王,那样的话,安南王发起的这场叛乱就会到此戛然而止。

    花了一天左右的时间,潘冰冰率先把混沌齑雷瓶祭炼成功,然后又等了多半个时辰,智屏郡主也祭炼成功了。两女都不擅长雷系法术,但是凭她们金丹期的修为境界,操控这两件法宝,还是任何问题的,当然,这也跟着两件法宝自身的条件,也有很大的关系。

    秦之初把他的想法跟两女说了说,智屏郡主和潘冰冰都知道秦之初的修炼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她们俩既然都做了秦之初的女人,那么就需要多为秦之初考虑一下。

    当然,秦之初强,她们也就跟着强,尤其是潘冰冰,她困在金丹期大圆满境界很多年了,自身已经没有任何发展的余地,只有盼着她的男人能够尽快强大起来,说不定能够带动着她破丹凝婴,一尝夙愿。

    “夫君,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现在只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了我们,那你打算给虞美惠什么宝贝呀?还有郭仙子,你又准备用什么宝贝讨她的欢心啊?”潘冰冰笑靥如花,问的问题,却让秦之初讪然。

    秦之初顾左右而言他,“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张,不会让美惠觉得憋屈的。还有,郭姑娘的名字,你们以后尽量少在我面前提起。”

    “怎么,夫君,我师姐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口气不善呀?我记得早在去年,你第一次见到我师姐,就对她念念不忘,我那时候还打算搬着板凳看好戏呢。”

    智屏郡主的心态也慢慢地调整了过来,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女人让她觉得自惭形秽的,还有一个女人,愿意让她和她一起分享男人的,那就只有郭贞娴了。潘冰冰和虞美惠只是既定事实,不认不行了。

    “郭姑娘曾经来找过我一回,说要把你带走,我没同意。后来似乎就不了了之了。”秦之初看着智屏郡主,“郡主,郭姑娘是不是来找过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郭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是哪儿的人?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她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智屏郡主握住了秦之初的手,“夫君,教主劝我接纳你有多个女人的事实,还说最好能够一起努力,让你把师姐变成我们的姐妹。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还是觉得这件事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不但是你,就算是我,也跟师姐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你放心,我会会从精神支持你的,如果你真的能够把师姐变成我的姐妹,我是绝对欢迎的。”

    秦之初头疼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郡主,你答非所问呀。”

    智屏郡主避开秦之初的目光,“你想知道哪些问题的答案,最好等你下次见了师姐之后,亲自问她。因为很多事情,就连我都不知道。”

    “夫君,你别逼郡主了,她能够告诉你的话,一定会跟你讲的。其实,郭仙子似乎挺关注你的,她跟你早晚还会见面,到时候,你问她就是。说不定,她不肯跟我们讲的话,也会跟你说的。”潘冰冰说道。

    秦之初的脑海中又闪现过郭贞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他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三人出了监牢,马召集讨逆副帅胡大志,赣州的文武官员,还有受邀而来参加擂台斗法的诸多修炼之人。

    秦之初到府衙外面,找到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本来说好白天就过来的,结果秦之初他们在牢房里面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过两人都没有走,还留在庐陵府等消息。

    秦之初带着两人到了府衙,霄云道长、清远和尚都是名声在外的炼丹大师,可以说在某种程度都能够代表道录司、僧录司,虽然两人明言这次过来,只是个人行为,是受秦之初邀请而来,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看,都认为是道录司、僧录司改变了立场,准备放弃中立,光明正大地支持太子了。

    智屏郡主这边顿时都变得信心满满,他们这边集结的力量是相当可观的,世俗的军队不去说,单单修炼之人,就有智屏郡主、万香教教主潘冰冰两个金丹期大高手,还有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两个炼丹大师,另外还有心动期若干,融合期若干,开光期和旋照期就不用说了,更多。

    众人都会即将举办的擂台斗法变得极其乐观,每人认为天平不会向他们这边倾斜。

    转眼之间,到了擂台斗法的日子。擂台设在庐陵府正南方向,百里之外的一个山谷之中,这个位置是安南王一方和智屏郡主一方商量好了,双方都往山谷这边派了大量人手,互相监视,互相监督,防止对方提前在山谷中做手脚。

    擂台设在山谷的谷底,观战之人,受邀过来助阵之人都围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之,这场擂台斗法的规则很简单,一擂台,除非是主动认输,否则的话,就是生死各自负责了。

    这是一场决定大周气运的斗法大会,无论是安南王,还是智屏郡主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削弱对方的力量。如果有可能的话,都恨不得把对方一扫而平,以便定鼎乾坤,稳定天下。

    这场大会没有什么主持人,等到约定好的时间一到,百鬼门掌门,号称是鬼皇的鬼鬾蜮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擂台,冲着智屏郡主这边喊道:“永定县县令秦之初来了没有?本掌门向你讨教。”

第427章 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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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鬾蜮瞄秦之初不是一天两天了,半年多以前,他得知秦之初的事迹之后,就不顾自己的身份,迫不及待地带着百鬼门的左、右护法,红、蓝、黑三大鬼尊等人杀到永定县县衙,偷袭秦之初,要不是潘冰冰当时在场,如果不是虞美惠为秦之初争取了一下时间,说不定就让他得手了。

    那次偷袭,鬼鬾蜮并没有占到便宜,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颗金丹,毁于一旦不说,他本人身受重伤,他派去追击秦之初的左护法等人至今杳无音信,可谓是损失惨重。

    最近几天,他才刚刚养好伤,得知秦之初已经回到了永定县,有心再偷袭秦之初一次,可是又怕潘冰冰还守在永定县那里,他可没有第二个金丹可以损毁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收到安南王的邀请,请他过来擂台斗法。

    庐陵府中有不少安南王的密探,秦之初到了庐陵府的消息,被密探传了回去。鬼鬾蜮马意识到这是一次机会,故而迫不及待地第一个登台,向秦之初发出了挑战,他打得如意算盘很简单,将秦之初打晕,然后趁机将他掳走,至于这是否符合大会的规矩,他就不管了。

    如今秦之初也算是名声在外了,大周修真界中唯一一个入世为官的,在永定县,以十八颗九转金丹为抵押,在永定县修筑了一条点八里长的城墙,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修炼者,罕有不暗中说秦之初是傻帽的。

    见鬼鬾蜮向秦之初发出了挑战,那些没有见过秦之初的都纷纷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朝着智屏郡主这边张望。

    智屏郡主做为太子之女,当朝郡主,讨逆元帅,自然是坐在朝廷宴请来的诸多修炼者的中间,为了避嫌,她并没有跟秦之初、潘冰冰坐在一起,她虽然已经转换了心态,但是同样也很清楚现在还不是公布她跟秦之初关系的时候。

    潘冰冰就没有智屏郡主那么多的顾忌,她跟秦之初比邻而坐,“夫君,你不能去,还是让我来对付鬼鬾蜮这个混蛋。”

    潘冰冰对鬼鬾蜮恨之入骨,半年前的那场争斗,让她身受重伤,邪灵寒毒困扰了她长达半年之久,如果不是秦之初在雷神岛领悟到了诸多雷系法术的精髓,又得到了雷霆道的传承,她或许现在还继续承受着邪灵寒毒带给她的苦痛。

    秦之初笑了笑,“教主,不要急。我先来,等会儿你再。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潘冰冰也不好说什么,生怕说多了,会挫伤秦之初的男儿自尊,“好,夫君,我给你掠阵。”

    两人一纵身,同时飞到了擂台之。

    “潘教主,本皇挑战的是永定县的县令,你来凑什么热闹呀?”鬼鬾蜮冷冷地看着潘冰冰。

    秦之初淡淡一笑,“鬼大掌门,你可真有脸问呀。大家都看的出来,本县乃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你是堂堂的金丹期大高手,竟然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本县提出挑战,你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脸皮不厚到一定水平,是做不出来这种让祖宗在九泉之下蒙羞的勾当的。”

    “哼,秦之初,本皇不跟你做口舌之争。既然你敢擂台,那就是接受了本皇的挑战,擂无大小,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鬼鬾蜮冷森森地说道。

    秦之初说道:“本县既然敢擂台,那就是要接受你的挑战。不过,鬼大掌门,本县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我邀请潘教主为我掠阵,第二个,本县只跟你过三招。三招之内,你要奈何不了本县,本县可就不奉陪了。”

    秦之初有他的打算,他刚刚把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给了潘冰冰和智屏郡主,能够用来对付鬼鬾蜮的手段,少之又少,就算是他没有把那两件法宝给他的女人,用来对付金丹期的大高手,还是非常的困难的。毕竟,他的修为境界距离金丹期还有一段难以逾越的鸿沟。

    鬼鬾蜮的挑战,他完全可以不出来,但是不出来,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不敢接受挑战的印象,这对他提升名声不利。反过来,他要是硬着头皮跟鬼鬾蜮斗到底,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只有取其中,约定斗几招,只要把这几招撑下去,他就算是有了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而且他要是能够成功的撑下去这几招,传扬出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就有点像是蚂蚁跟大象斗法,蚂蚁只要保持几个回合不败,也将把蚂蚁的声望推到一个高点。

    “三招?哈哈,秦之初,你可真皇了。别说是三招,就算是一招,你都扛不住。”鬼鬾蜮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好笑吗?那就看招。第一招来了。”秦之初也笑了起来,他的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圈,轰隆一声,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霆从圆圈中飞了出来,直劈鬼鬾蜮。

    鬼鬾蜮冷哼一声,“你找死,竟然敢偷袭本皇。”

    他一抖袍袖,大量的鬼雾从袍袖中涌出,挡在了雷霆的前面。那道雷霆将大部分的鬼雾劈散,随后就力竭而散。

    鬼鬾蜮一跺脚,脚下浮现出黑色的乌云,将他托了起来,他身的黑色道袍无风自动,大量的黑雾、鬼火、鬼魂从道袍的袍袖、道袍下面冒了出来,瞬间组成了一只壮阔的鬼魂大军。鬼鬾蜮一指秦之初,这支鬼魂大军就扑向了近在咫尺的秦之初。

    秦之初早有准备,连忙调集全身的真元,香火之力,汇集在一起,将之打了出去,“雷神怒。”

    轰隆,咔嚓……一声炸响,成千万道雷霆从天而降,将擂台及其周围的部分区域笼罩其中。雷霆落在鬼魂大军,就想是沸汤泼雪一般,摧枯拉朽,不可阻挡。

    坐在安南王这边的雷霆道当代掌门雷万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可能,秦之初怎么会我们雷霆道的法门?”

    鬼鬾蜮桀桀一笑,对秦之初摧毁他大批的鬼魂,视而不见,“秦之初,你这招威力是不小,可是没有懂得了本皇的根本呀。本皇蒙受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鬼娃,出来,再会一会秦之初。”

    鬼鬾蜮身后冒出一缕青烟,伴随着刺耳的鬼笑声,鬼鬾蜮用九十九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小孩,以类似于养蛊之法,豢养出来的鬼娃又出现了。跟次出现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鬼娃越发的强大,实力增强了至少一倍。

    鬼娃贪婪地看着秦之初,“你的气味真好闻。我这次不但要吃掉你身的鬼魂,还要吃你的元神,吸食你的血肉。”说着,鬼娃就张牙舞爪地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有了两个金丹期的美女做他的媳妇,秦之初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鬼娃扑过来的时候,他的眉心一闪,昊天印飞了出来,重重地朝着鬼娃砸了过去。鬼娃躲无可躲,一下子就被昊天印砸中,顿时痛的哇哇大叫,疼不欲生。

    “教主,时机已到,赶快动手。”三招已过,秦之初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再拖延。

    潘冰冰也怕再生变数,她可不想秦之初有任何闪失,就像秦之初所说的戏言,她不想守活寡。她檀口一张,混沌齑雷瓶飞了出来。

    她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大高手,使用起混沌齑雷瓶来,跟秦之初又有不同的气象。秦之初精通雷系法术,能够精妙、准确地掌控混沌齑雷瓶,但是潘冰冰不行,混沌齑雷瓶一出来,就是风云色变,瓶子周围雷霆缭绕,劈啪声不断。

    一道灵诀打在了混沌齑雷瓶,顿时无数威力骇人的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飞了出来,劈向了鬼娃,残留的鬼魂大军,还有鬼鬾蜮。

    这只混沌齑雷瓶在雷神岛雷山之巅的雷击区中,承受了千年的雷击,吸纳了不知多少雷霆,全都积蓄在了瓶子之中。

    秦之初得到混沌齑雷瓶之后,只使用过一次,还是克制着使用,不像这次,潘冰冰完全是用一种有多大力使多大力的心态,控制混沌齑雷瓶的。

    顷刻之间,擂台被无数的雷霆笼罩,鬼娃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劈成了灰,鬼魂大军顷刻之间烟消云散,鬼鬾蜮见势不妙,连忙撑起了一道护罩,接连不断的雷霆劈在护罩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潘冰冰又换了一道灵诀,这次,又有不少的雷霆从混沌齑雷瓶中冲了出来,这些雷不是普通的银白色,而是金黄色,甚至还有几道紫雷。

    仅仅过了不到十息的时间,鬼鬾蜮的护罩就崩溃了,然后,鬼鬾蜮绝望地喷出金丹,意图争取到一点逃命的时间,但是金丹刚刚出口,就被那几道紫雷劈中,核桃大小的金丹一眨眼就化为了齑粉。更多的雷霆劈了过来,鬼鬾蜮还是未能逃过一劫,肉身也被劈成了灰烬。

    除了少数几个事先知道内情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骇然,谁也没有想到曾经让潘冰冰身受重伤的鬼鬾蜮,这次跟潘冰冰交手,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落得如此结局。

    “那件混沌齑雷瓶乃是我雷霆道的镇派之宝,还请潘教主归还。”雷万钧站了起来,义正严词地向潘冰冰索要宝物。

    潘冰冰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她对秦之初好,最初是想让秦之初帮她炼丹,后来是因为秦之初成了她的道侣,她对智屏郡主好,是因为她跟智屏郡主拥有同一个男人。她对这两人好,不代表着她会对别的人好。

    她那双诱人的美眸一眯,混沌齑雷瓶中突然飞出几道雷霆,越过众人,一下子就劈中了雷万钧,当场就把雷万钧给劈死了。

    “你我敌对,竟然还敢跟我要宝,真是不知死活。”潘冰冰连看雷万钧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她凤目一转,瞄向了安南王,“安南王,摆放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死或者降?”

    安南王傻了眼,他这边请来的高手,就只有鬼鬾蜮一个人是金丹期,本来以为有鬼鬾蜮在,能够稳稳地压住智屏郡主那边,就算对方有两个金丹期,也不用怕,鬼魂之术本来就是让常人畏惧的法门,何况,潘冰冰曾是鬼鬾蜮的手下败将,智屏郡主又是金丹期中的新手,以一敌二,足矣。

    安南王万万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鬼鬾蜮竟然一开场,就让潘冰冰给宰了,相比之下,他三招之内都未能杀死秦之初,就越发衬托出鬼鬾蜮的无能。

    智屏郡主站了起来,“本郡主以讨逆元帅的名义宣布,凡是附逆安南王之人,只要能够在现在置身事外,不再插手大周皇位之争,本郡主可以免于追究他们的责任。凡是执迷不悟者,唯死而已。”

    说着,智屏郡主取出了秦之初给她的奔雷法杖,“众道听令,杀。”

    说着,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先后腾空而去,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扑安南王。

    两个金丹期拿着能够杀死另外金丹期的法宝,冲过来,那简直就是饿狼在往羊群里面冲,安南王心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绝望,事态的发展怎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安南王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让他觉得无比安心的声音,“安南王,你快走。这里,有我们师徒帮你顶着。”

    “小姬大师,拜托了。”安南王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在席家家主席俊生、百鬼门右护法等人的保护下,惶惶如丧家之犬,飞了起来,远遁而去。

    姬煜川、姬佑君师徒两个飞了起来,想两只拦路虎一样,拦在了潘冰冰、智屏郡主的前面。

    “两位,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不能给贫道一个面子?”姬煜川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一双眸子亮若闪电,可以肯定,只要潘冰冰、智屏郡主不同意,他们之间必将有一场血战。

    “混账。佑君,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联袂飞了过来,前者怒瞪着双眼,怒视着姬佑君,“师兄给你一个金丹级别的傀儡,是给你护身的,不是让你装神弄鬼的,更不是让你插手世俗皇位传承争斗的。你马把这个唬人的傀儡收起来,跟我回去,面壁思过,向师兄请罪。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不顾情意,将你的胡作非为之事,禀正印大天师。”

    清远和尚双手合什,“小姬道,莫要胡闹了。你身为姬师兄唯一的嫡传弟子,修身养性,专心炼丹,继承姬师兄的衣钵,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跑到尘世之中,兴风作浪,搅闹世俗皇位传承,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呀。贫僧奉劝小姬道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姬佑君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霄云道长暗中提高警惕,别看他一副理直气壮,长辈训斥晚辈的气势十足,但是对那个相貌跟姬煜川一模一样的金丹级别的傀儡,他也是十分的忌惮,姬佑君真要是不顾一切,赶出欺师灭祖的勾当来,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弄不好还会死在姬佑君的手里。

    “佑君,这个你别管。赶快跟我们回去。世俗之事,你我都不适合掺和。”霄云道长怕激怒姬佑君,放缓了一下语气。

    姬佑君一指秦之初,“让我回去?为什么不让他回去?他就不是插手世俗皇位传承了吗?”

    霄云道长说道:“秦大人在尘世中修炼,是正印大天师允许了的,僧录司的正印师也是点了头的。你要是能够搬得动正印大天师为你网开一面,师叔也不干涉你。”

    姬佑君很不甘心,但是让他背叛道录司,挑衅正印大天师的权威,他还没有那个胆子,他比谁都清楚道录司有着多么大的实力。

    他狠狠地看了一眼秦之初,“好,我跟师叔回去。不过,还请师叔转告秦之初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都松了口气,能够把姬佑君带回去,也算给秦之初一个不错的交代了,毕竟姬佑君身边的那个金丹级别的傀儡,是智屏郡主扫平安南王叛乱的另外一个大的障碍。

    “秦大人,我等要带着佑君回蓬莱岛了。这次平定安南王叛乱,你立了大功,升官发财是肯定的了。不过你也要记住,早点回蓬莱岛一趟,在两司之中,你也该升官了。”

    霄云道长远远地给秦之初传音,不等秦之初回应,他就和清远和尚一左一右,挟持着姬佑君,飞了天。两个人手中都暗扣着传讯符,一旦姬佑君要做出叛逆之事,两人就会当即把传讯符打出去,告知两司。到时候,就算姬佑君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的。

    秦之初目送着霄云道长、清远和尚等人离开,然后目光转向了安南王那边,在智屏郡主、潘冰冰的带领下,百名修炼之人已经奋不顾身地冲到了对面,安南王纠结起来的百余名修真者连一点有效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就被智屏郡主、潘冰冰等人摧枯拉朽地打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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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三喜

    第42章三喜

    第42章三喜

    求月票,求推,大家多支持。igEN彩安南王谋划良久的擂台斗法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画了休止符。秦之初从雷神岛得到的混沌齑雷瓶、奔雷法杖成了改变安南王命运的催命符,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凭借着这两件法宝,率领着百名修炼者,冲入安南王的阵营之中,展开了大屠杀。

    一个个来不及逃走或者负隅顽抗的修真者,死在她们俩的手中,就算是侥幸没死,但凡是受点伤,紧随在两女之后冲过来的修炼之人也会让他们一命归阴。

    是役,安南王一方大败,陨落者超过半百之数,剩下的不是落荒而逃,就是乱中求降,侥幸保住了性命。

    追杀了十余里,智屏郡主传令收兵,众人回到庐陵府,早就得到消息的胡大志,赣州的巡抚、提督等文武官员全都出城迎接。

    安南王发起的这场叛乱,暗中筹划了多年,纠集精兵强将五十万,结交招揽了大量的修真者,从叛乱发起之时,就压得朝廷大军这边喘不过气来,粤州、榕州等多个省份在短时间内陷落,首当其冲的赣州承受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即便是智屏郡主、胡大志带着十万御林军过来,赣州的文武官员也还是觉得没有丝毫的底气。

    现在好了,智屏郡主终于大展神威,率众将安南王纠集的修真者击溃,可以说把安南王叛军的脊梁骨给打算了,一举扫平平叛的最大障碍。赣州的文武官员还有老百姓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乱世人命贱如草,安南王发起叛乱之前,虽说朝廷的官员多有贪污、徇私舞弊者,但是生活还算安定,不用一天打完提心吊胆地担心着死在叛军的乱刀之下。

    众人回到庐陵府府衙,智屏郡主高坐在正堂之,“这次能够击溃安南王,诛杀附逆鬼鬾蜮等人,一赖太子在京监国,调度有据,二赖各位大人、三军将士众志成城,三赖徐闻县男、永定县县令秦之初秦大人进献重宝,又能在开擂之时,只身独抗鬼鬾蜮三招,提振士气。本郡主会向朝廷奏,为各位大人请功。”

    智屏郡主很想把所有的功劳都安在秦之初的头,但是她也知道这样做,很不现实。毕竟功劳不能让秦之初独占,这不利于秦之初以后在大周官场谋求更高的位置,而且坦白的讲,她带领着十万御林军坚守在庐陵府,长达多半年时间,赣州的文武官员也是做出了贡献的。

    “众位大人,本郡主暂时只是把安南王请来的修真者击溃,要想真正的平叛,还需要将安南王的叛军击溃,将安南王侵占的地域一一收复,在这期间,还希望众位大人能够恪尽职守,协助本郡主完成此事。到时候,本郡主一定会向皇、太子表,再次为各位大人请功。”智屏郡主又道。

    “臣等遵命。”在场的众位文武官员一起躬身道。

    智屏郡主说道:“秦大人,本郡主任命你为榕州平叛使,临时节制榕州省内所有兵马,望你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安南王的叛军消灭掉,擒获贼酋边震寰,还榕州省百姓以安宁。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在收复土地的时候,能够帮助榕州百姓恢复生产,减少损失。”

    收复失地最为笼络人心,尤其是安南王叛军残暴,并不得民心。智屏郡主这也是公中有私,私中有公,让夫君收复榕州的同时,还能够收获民心,只要安排得当,再让昊天金阙中多出来几万个长生牌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让秦之初领衔收复榕州省,也是他们夫妻三人事先商量好的事情。

    所谓贪多嚼不烂,秦之初虽然整合了不少资源,但是相比起安南王攻打下来的几个大省,还是显得单薄了许多,平叛要快,总不能等着秦之初收复完一个省,再去收复另外一个省,那样的话,对秦之初并没有好处,相反还会让人质疑秦之初和智屏郡主之间的关系。

    一个省的地域足够秦之初施展了,而且只要秦之初能够将榕州省收复,加他献宝的功劳,足以让他官升数级了,弄个一府知府当当,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就算是做不了知府,最差也能弄个同知。有了一府之地,秦之初就能够尽情施展,夯实民心,让更多的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

    “臣领命。”秦之初装模做样地朝着智屏郡主躬身一礼,“臣马就回永定县,组织人手。”

    智屏郡主点点头,“本郡主会从御林军中分兵两万,发往榕州,归你调遣,协助你收复榕州。还请你不要辜负皇、太子和本郡主的信任,尽快收复榕州。”

    秦之初没在庐陵府多留,得到智屏郡主的任命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庐陵府。潘冰冰留了下来,替他保护智屏郡主。潘冰冰也怕秦之初会出事,给万香教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之初的安全,并且协助秦之初收复榕州。

    智屏郡主派了几个皇家的修真者,护送秦之初返回永定县。

    秦之初在丹霞山笼络的修真者已经陆陆续续赶到了永定县会和,他回到永定县之后,马开始召集所有肯出力的修炼之人,不分男女老少,也不分他们是为了晶石、丹药还是为了其他,只要肯出力就行。

    “各位道,不久之前,在庐陵府外,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安南王组织起来的修炼者队伍,被郡主和潘教主联手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自百鬼门掌门鬼鬾蜮以下,安南王一方死伤超过五十,归降者数十人,最后逃走的不足二十人。郡主已经下令,对安南王进行反击,力争在短时间内收复失地。郡主已经任命本县为榕州平叛使,负责榕州省境内的收复、平叛工作。

    本县手下兵马也就几万人,相比一个硕大的榕州省来讲,还是少了点,所以还要依赖各位,还请各位道能够鼎力相助。”

    秦之初一说,在场的诸多修真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鬼门也许算不是大门派,而且百鬼门以役鬼使鬼为修炼基础,不得人心,但是鬼鬾蜮做为有数的金丹期大高手,在大周修真界还是享有盛名的,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陨落,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简直是超出了他们能够想象的极限。

    “当然,本县不会让各位道白做的,本县将拿出来一些晶石、丹药做为悬红,奖赏给那些出力最多的道,另外,凡是协助本县收复失地的,也都有一份奖励。多余的,本县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道做好准备。明天本县就整军出发。”

    跟聚集在永定县的修炼之人做过动员之后,秦之初又赶到官军驻守的瓮城,把智屏郡主的命令又简单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命令蒋七甲、刘锡文、耿兴霸等人,收拾营寨,于明日卯时为限,杀出永定县县城,收复榕州省被边震寰攻占的土地。

    边震寰这边的西路大军早已是人心惶惶,边震寰下令收缩大军,将叛军主要集中在几个城池之中,打算负隅顽抗。

    秦之初带着数百修真者,数万军队,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攻破城门,攻入城中。大量的叛军被修真者屠杀,没有修真者去怜悯这些叛军军士的性命。

    仅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秦之初就将整个榕州省收复,边震寰被反水的部下擒获,献到了秦之初面前。

    秦之初与被解救的榕州省巡抚柯雪莹、提督邓锦旻等人联手具奏,向朝廷和讨逆元帅智屏郡主分别报捷。随后,秦之初返回永定县,等候消息。

    在这期间,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解救出来,滕向东一家子又招募说服了十几个修真者,跟着他们一起宣传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必要性,在秦之初带领着大军解救一个地方之后,腾员外他们就过去做宣传。

    等到榕州省被完全收复之后,秦之初的昊天金阙之中又多出来将近六万长生牌位。这个数字相比起榕州省将近两千万人口,数百万户人家来讲,显然并不起眼,但是却让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增长了五成多。

    虽说智屏郡主让秦之初帮助榕州的百姓恢复生产,但是榕州太大,他忙不过来,再说巡抚和提督都没事,他也没有必要跟这两位封疆大臣抢饭碗,他主动回到永定县,可以将主要精力放在榕南府,相信柯雪莹和邓锦旻也不好意思跟他抢榕南府的资源。

    这时候,智屏郡主率领的大军,还在攻打粤州,安南王的中路大军还有东路大军都收缩回到了粤州。

    安南王铁了心不肯归降,席家和百鬼门都知道要是安南王完了,他们在大周将会没有立锥之地,所以把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全都拿了出来,不惜人力物力财力,负隅顽抗,其中有几个城池更是让他们经营的固若金汤,甚至有大阵守护,就算是智屏郡主和潘冰冰亲自出手,也都打得相当的勉强。

    不过智屏郡主和潘冰冰好歹都是金丹期的大高手,又有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这样的法宝,就算是打得很艰苦,却也在持续不断地把前线往安南王的老巢——雷州府推进。按照智屏郡主的估计,最多再有半年时间,就可以收复粤州了。

    只是当朝廷的大军推进到距离雷州府还有两百余里的地方的时候,朝廷组织的平叛大军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京中传出消息,顺德帝再次病发,已经陷入迷离状态,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

    智屏郡主和秦之初都知道这是寿元丹的药效消耗完了,顺德帝再无寿元可用,这次,老皇帝真的是要归天了。

    智屏郡主做为顺德帝的嫡长孙女,肯定是要回京的,好在平叛到了现在,安南王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智屏郡主让胡大志留在前线,让平叛大军不要轻动,同时要防止安南王的临死反扑,为此,她把她以个人乃至皇室名义延请来的所有修炼之人,都留了下来,协助胡大志办成此事。

    随后,智屏郡主和秦之初、潘冰冰一起赶回京城,准备等着顺德帝归天,太子登基为帝。

    智屏郡主曾经是顺德帝最疼爱的孙女,但是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登基,智屏郡主不得不听从了秦之初的建议,救活了顺德帝,但是只是给他服用了一枚只能延寿一年的寿元丹。

    说起来,这一年是顺德帝的赚头,他的寿元在一年前就已经耗尽了,可是智屏郡主的心中还是不好受,毕竟,只要她愿意,还可以让顺德帝活的更长。

    智屏郡主把秦之初、潘冰冰安排在郡主府住下,然后独自进入皇宫,准备在顺德帝生命的最后几天,尽一下她的孝心。

    顺德帝似乎一直在等着智屏郡主,在智屏郡主进来之前,他已经连续昏迷数日了,滴水未进,太医说他随时都有可能龙驭宾天,但是老皇帝那最后一口气就是不咽。智屏郡主刚刚踏进午门,顺德帝就睁开了眼睛,双目盯着寝宫的大门。

    智屏郡主凤目通红,眼含泪花,进入寝宫之后,就跪坐在顺德帝龙床的床头,拉着顺德帝枯瘦的手,“皇爷爷,智屏回来看你了。”

    顺德帝嘴唇朝着智屏郡主努了努,服侍在一旁的大内总管太监苏培荣从床头取出一个锦盒来,然后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之中有一道写好的圣旨。

    苏培荣看了看顺德帝,顺德帝的眼皮眨了眨,嘴唇颤抖着,半天憋出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字:“宣。”

    苏培荣展开第一道圣旨,“太子,郡主,众嫔妃,众大臣,接旨。”

    这道圣旨乃是顺德帝对他身后事做出的安排,第一个安排,就是明言他死后,由太子继位,登基为帝。第二个安排,就是封智屏郡主为公主,同时封秦之初为三等伯爵,将新晋的智屏公主赐婚给秦之初,第三个安排,就是剥夺安南王的封号,食邑等,号召全天下的臣民讨发叛逆。

    除了这些安排之外,顺德帝还对他的嫔妃,其他的子女等等做出了一些安排。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在快要死的时候,顺德帝似乎是大彻大悟了,没有再耍弄他的帝王权术,总体的安排还是符合帝王传统的,是比较有利于太子一家的。

    智屏郡主,不,改叫智屏公主了,她事先万万没有想到皇爷爷竟然将她赐婚给秦之初,当她听到这条圣命的时候,扑在床边,失声恫哭。

    顺德帝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竭力伸出枯瘦的手,想摸了摸智屏公主的头,就像智屏公主小的时候,那样。可是他刚刚抬起了手,就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手无力垂下,头一歪,阖然长逝。

    太医前,诊脉测息,然后跪在了地,“皇驾崩了。”

    顺德帝驾崩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秦之初和潘冰冰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随同这道消息而来的,还有秦之初被封为三等伯,同时被招为驸马的消息。

    潘冰冰对顺德帝可没有丁点的感情,她嬉笑着对秦之初说道:“夫君,恭喜你三喜临门呀。”

    顺德帝驾崩,秦之初多少有些伤感,不管怎么说,是顺德帝点了他为头名状元,让他在京城有过一段风光的时光,使他得以扬名天下。不过他的伤感也有限,“那三喜呀?”

    “这一喜,当然是皇帝死了,他贬你出京城,让你做个九品芝麻小官,可以说是对你的绝大侮辱,你别说你到现在还对他忠心耿耿。我估摸着你对他有着不少的恨。他一死,你就算是大仇得报了。”潘冰冰笑道。

    秦之初叹道:“这算什么喜呀,皇帝毕竟是郡主的亲爷爷,让她知道你在幸灾乐祸,还不定起什么风波呢。”

    潘冰冰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二喜和三喜,当然是夫君诰封三等伯爵,升官发财在即,又被皇帝赐婚,从今之后,你就是皇亲国戚,堂堂的驸马爷了。”

    秦之初拉着潘冰冰的手,“为夫怎么听这话,有些酸溜溜的?教主,你不要多心,在我心中,你们都有着同样重要的位置。”

    潘冰冰没有抽回她的手,“夫君,按理说三喜临门,乃是大喜,可是妾身却要扫扫你的兴头,给你提个醒。顺德帝赐婚给你,可不全是好事,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是大祸临头呀。”

    “此话怎讲?”秦之初脸色凝重地问道。

    潘冰冰说道:“金丹期修真者在世少之又少,在大周,算蓬莱岛、道录司、僧录司,也就数十而已,这里面,有很多都没有道侣。你还没有修炼到金丹期,对金丹期的心态了解不是很多。只要是修炼到了金丹期,就有一个心态是十分普遍的。”

第429章 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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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丹凝婴?”秦之初蓦然想起潘冰冰是如何来到他身边的,脱口而出说了四个字。

    “说破丹凝婴不算错,却也不算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为了能够破丹凝婴,几乎所有的金丹期都愿意做出任何尝试,付出任何的代价。”

    潘冰冰一张俏脸凝重非常。

    “据我所知,大周修真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成功的破丹凝婴,但是元婴真人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一旦从金丹期修炼到元婴期,不但实力会暴增许多,就连寿元也会相应延长至少百岁。

    金丹期在大周修真界太多,元婴期却能够独霸,由不得某些人不动心,即便是不为了权势、地位,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寿元,获得更长,所有的金丹期也愿意做任何事情。”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能够明白和理解。”

    潘冰冰说道:“要想破丹凝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多人苦修到头,却只能黯然陨落。你有希望炼制出来凝婴丹,所以道录司、僧录司的那些牛鼻子、秃头和尚,才一反常态,联袂招募于你。

    我还听说郡主刚刚晋升金丹期的时候,那些牛鼻子和秃头和尚曾经商议过跟郡主合籍双修的可能性,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没人知道合籍双修是否能够破除无法破丹凝婴的魔咒,或许有效,或许无效。还是哪句话,只要是有一点希望,没人愿意放弃。

    郡主在明,被顺德帝赐婚给你,别说你跟郡主不想抗旨,就算是想抗旨,顺德帝死了,你们怎么抗旨?太子登基,为了彰显他继承顺德帝的正统性,更不可能准许你们抗旨不遵。如此一来。你这个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的低阶修真者,却成了郡主的道侣,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少人的嫉恨。”

    秦之初勉强笑了笑,“是呀,何止是郡主,还有你,你不也嫁给我了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夫作用你跟郡主两大金丹美人,估计会有不少人惦记上我吧?”

    “夫君,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也别担心,你跟郡主大婚之后,我、郡主还有你,或许再添上虞美惠,我们四个不分开就是了。谁想动你,得过我跟郡主这一关。”潘冰冰笑道。“就是要让夫君担上一个让女人保护的名声了。”

    “呵呵,担心这个干什么?皇帝驾崩,依照旧例,举国禁止婚丧嫁娶,郡主乃是顺德帝的嫡长孙女,更是要为皇帝守孝,一时半会儿,我们俩还成不了亲。在这个时间段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两人正说话间,皇宫中有一个小黄门过来传旨,新帝请三等伯爵秦之初进宫见驾。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为什么要见他,跟着小黄门前往皇宫。潘冰冰给智屏公主打了一个传讯符,告诉她,秦之初进宫了,让她注意。

    太子已经换了一身龙袍,外面罩着一层白布,整个人在哀伤之余,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顺德帝在世的时候,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父皇心血来潮,把他给废了,到时候,他当不了皇帝事小,他和他一家子被囚禁、被杀,那就事大了。如今,有顺德帝的遗旨,有大臣们的拥戴,还有智屏公主刚刚平定安南王叛乱的大功,他总算是能够顺顺当当的做皇帝了。

    “臣秦之初拜见皇上。”秦之初躬身为礼,他有顺德帝的圣命,见皇帝和百官都可以不拜。

    新帝虚扶了秦之初一下,“习远不必多礼,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未完待续89免费小说阅《》)”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应了一声,就不吭声了,等着新帝问话。

    新帝说道:“朕听智屏讲,这次能够平定安南王之乱,习远你居功厥伟,朕要替皇家,替天下的百姓谢谢你呀。”

    “臣惶恐。”秦之初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来。

    新帝又道:“这是你应得的。习远呢,这次把你宣到宫中来,朕有几件事要跟你商议一下。这一嘛,就是你跟智屏的婚事,父皇驾崩,举国治丧,本朝以孝治天下,暂时是无法跟你们完婚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理解、体谅。”

    新帝要比顺德帝好说话多了,难怪顺德帝在世的时候,一直觉得新帝羸弱,优柔寡断。不过这样的皇帝,秦之初倒是喜欢,不需要费心去琢磨。

    其实秦之初对皇帝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对方能够秉公而行,赏功罚过就行了,就像他明明中了状元,却被贬为九品芝麻官,那是绝对不公的,由此也就埋下了他对顺德帝没有什么忠心的祸根。

    当然,如今,再说让秦之初对皇帝讲什么忠心,纯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产生一点忠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皇帝对秦之初更多的是一个符号,一个工具,一个能够给他提供更多百姓,让他治理,赚取更多长生牌位的工具。

    只要这个皇帝不阻止他赚取民心,那么他是不会介意遵守一下君臣之道,表面上服从,奉献上他所谓的“忠诚”。况且,如果没什么意外,新帝将会是他的老丈人,岳父老泰山,他要是不忠诚,智屏公主都不会答应。

    “请皇上放心,臣可以等,等到国丧结束,臣再尚公主。”秦之初表态道。

    新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件事吗?就是关于你的去留问题。按照本朝惯例,做了驸马之后,就不能再到地方上做官了。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安南王对南方诸省造成的创伤很大,亟需要像习远你这样的优秀官员到第一线工作,朕觉得打破常规,仍旧让你到地方上任职。朕跟几位持重的2000老臣商议了一下,打算派你到粤州雷州府做同知,知府就不派了,让你可以掌管雷州府的大小事务。”

    同知乃是正四品品秩,秦之初原来是永丰县的县令,只是个正七品品秩,这次可以说是一连升了四级,可谓是皇恩浩荡了。

    秦之初却高兴不起来,雷州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起兵造反,就是从雷州府发的兵。先不说雷州府还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中,就算是回头朝廷大军把雷州府收复,那时候,雷州府只怕要十室九空了,能够省下多少人呀?这对他谋求设立更多的长生牌位是不利的。

    撇开这些不说,雷州府做为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在那里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他去那里做同知,想让雷州府治下的百姓心甘情愿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如换个角度讲,如果能够让他到榕西府或者榕南府,抑或者是榕州省以外的地方做某个府的同知,他都会比去雷州府更有信心。

    “皇上,能不能给臣换个地方呀?不做同知也行,只要不是去雷州府,随便把臣发落到哪个县,继续做县令,臣也愿意。”秦之初说道。

    如果换一个新县,怎么着也有十几万的人口,几万户的人家,只要他能够把在宁清县、永|定县的善政继续在新县施展,相信很容易就能够让百姓们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了。

    秦之初提出这样的要求,换成是顺德帝在的时候,肯定会龙颜大怒,就算是不当场呵斥一顿,也会在心中留下一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迸发出来了。

    可是新帝一点事都没有,而是温言道:“智屏的意思也是让你到其他的府做事,可是那些老臣们不同意呀。

    朕的老师,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说让驸马继续到地方上做官,本就有违祖制,如果还让你做个太平知府、太平同知,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只有把你放在雷州府这样的地方,别人才会少说闲话。

    另外,颜少师还说你有大才,谋略手段出众,又是仙师,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更适合到雷州府上任了。

    朕觉得颜少师所讲有理,也就同意了。习远你就给朕一个面子,也让智屏少些为难,到雷州府上任吧。”

    老丈人都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秦之初还能说什么。他想了想,苦笑着说道:“皇上,臣跟郡主两情相悦,不想让她为难。皇上对臣又有知遇之恩,臣也愿意为皇上分忧。故而,臣可以到雷州府上任,但是臣有一个条件。”

    “别说只有一个条件,就算是有十个八个,朕都答应你。”

    雷州府是新帝的一块心病,雷州府位于粤州最南端,那里可不仅仅是安南王的封地那么简单,还是扼守大周和琼州以及部分南洋国家进行联系的必经之地,南洋物产丰富,大周与南洋贸易频繁,如果雷州不稳,航道受阻,户部每年的收入、皇宫的内帑都将受到不小的影响。

    只要秦之初能够迅速地将雷州府恢复平定,保证航道不受什么影响,新帝是愿意付出诸多代价了,哪怕秦之初讨要雷州府做他的食邑,他也会同意的。毕竟,他的女儿智屏公主就要嫁给秦之初了,将雷州府封给秦之初做食邑,也能让智屏公主不受委屈不是。

    秦之初说道:“臣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皇上将雷州府的后续平叛交给臣全权处置,不管臣做什么,皇上都要给予臣足够的信任。臣保证最多半年,必将让雷州府重新归于王化。”

    “这个……朕不能马上答应你,要跟颜少师等几个老臣商量一下。不过应该问题不大。行了,正事说完了,你跟朕走,朕带你去拜见太后、皇太妃、皇后等人,以后,你也要经常进宫,向她们请安了。”新帝说道。

    太后、皇太妃、还有新皇后等人都在给顺德帝守灵,倒也不用专门往后宫里面跑。死者为大,秦之初先趴在顺德帝的灵柩之前,假模假样地嚎了几嗓子,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珠子已经红了,还噙着泪。

    然后新帝将他介绍给了诸位后妃,太后和皇太妃都是顺德帝的嫔妃,算是秦之初跟智屏公主的祖母,秦之初一一拜见。新皇后是秦之初的岳母大人,更要拜见。

    秦之初还没有跟智屏公主成亲,又是个男人,不便在皇宫久留,等他拜见过太后、新皇后等人之后,就主动告退了。

    “习远,这两天智屏会留在皇宫中,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到郡主府了。你不要挂念。还有,你抓紧时间,到六部查阅一些跟雷州府有关的档案,再拜见一下内阁大臣,六部的长官,等到父皇葬入皇陵之后,你就到雷州府上任去吧。”新皇又叮嘱了秦之初两句,就让他走了。

    秦之初甚至都没有时间跟智屏公主说上话,只能远远地用眼神安慰了智屏公主一下,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郡主府。

    秦之初把他即将到雷州府上任的消息告诉了潘冰冰,潘冰冰想了想,说道:“夫君,要不要我做出一些安排,从教中调集一些人手,先悄悄地安插到雷州府中?”

    秦之初点点头,“我不能要个光秃秃的雷州,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尽可能地把所有的雷州百姓都保存下来。这可是给我树立长生牌位的基础呀,不能缺少呀。不但你要安插人到雷州府,我也有必要调集一部分人手过去。教主,我想让你到永|定县一趟,替我做出一些安排。”

    潘冰冰犹豫道:“我可以离开吗?夫君,你跟六大国公府恩怨太深,蓬莱岛在京中也有秘密据点,郡主在宫中,未必能够出来,你只身在郡主府,安全难以保证呀。要不,我留下来,或者我把混沌齑雷瓶给你?”

    秦之初笑了笑,“不用。要不,你过两天再走,等到定如和剑眉道长他们过来之后,你再过去。混沌齑雷瓶,你还是留着吧,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这么漂亮的媳妇,要是让人抢走了,可怎么是好?”

    潘冰冰闻言,满面娇羞。

    秦之初腹中一热,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潘冰冰欢好了,便张开双臂,将潘冰冰抱在怀中,禄山之爪一伸,就把潘冰冰胸前的柔软抓在手中。

    潘冰冰娇吟一声,化成一滩水,瘫软在秦之初怀中,她抬着头,一双凤眼水汪汪的,玉唇红润,诱惑十足,秦之初低吼一声,低头将潘冰冰的双唇噙在口中,贪恋地吻了起来。潘冰冰动情地抱住秦之初,两人滚作一团……

    在定如和剑眉道长赶来之前,两人极尽欢愉之能事,颠龙倒凤,欢畅之极。潘冰冰创立万香教,虽然在遇到秦之初之前,一直是处子之身,但是对男女之事无疑是极精通的,她又爱极了秦之初,曲意逢迎,两个人总是能够双双攀至高峰,身心交融。

    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过来之后,潘冰冰叮嘱他们用心保护秦之初,然后就恋恋不舍地独自回往永|定县。

    顺德帝距离安葬还有一段日子,定如和剑眉道长等人在来的路上就进行了商议,一见到秦之初,就说道:“大人,你是不是去一趟蓬莱岛呀?就算是不为别的,也该换一换你的牙牌呀。”

    “是呀,大人,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晋升融合期了,到了蓬莱岛,也好领取几枚境界丹,为晋升融合期做准备。”剑眉道长也道。

    新帝曾经交代让秦之初利用上任前的一段时间,拜会一下颜士奇等人,秦之初这两天,光顾着跟潘冰冰颠龙倒凤了,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颜士奇。他想了想,说道:“去蓬莱岛,暂时不急。等到雷州府上任的时候,拐过去一趟就是了。你们先安顿一下,然后抽两个人,陪我去拜访一下颜士奇颜少师吧。”

    颜士奇在顺德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高中状元了,算上新朝,已经是三朝元老了,在大周朝廷上下,德高望重,对秦之初也多有关照。秦之初对他还是比较尊敬和佩服的。当然,秦之初真正的志向并不在做官上,对他的拜访只是礼节性的,是为了应付差事。

    秦之初现在已经是翅膀硬了,不再是顺德五十七年刚刚进京赶考时一个不起眼的举人了。那时候,秦之初对颜士奇有的是仰望,现在,秦之初连皇帝都敢敷衍,那里还会真的把颜士奇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定如也知道京城对秦之初来讲,不是什么善地,她让慧能跟剑眉道长两个人陪着秦之初,一起去拜访颜士奇。

    老皇帝死了,新帝还没正式登基,朝中大小事务都需要颜士奇f4b为首的内阁来处理,颜士奇吃住都在皇宫临近午门的内阁小院之中,秦之初要拜见颜士奇,只能到那里去。

    拜访颜士奇,是奉了新帝的命令,秦之初带着慧能、剑眉道长两人,到了午门之外,递上名帖,让小黄门送到内阁小院去。小黄门也知道秦之初是未来的驸马爷,不敢得罪,带着名帖就进了午门,很快,颜士奇就派了贴身的长随,请秦之初到内阁小院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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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9章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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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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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秦之初已经换上了正五品的官袍,又因国丧的缘故,外罩白布,他正了正衣冠,刚要准备跟着长随进入宫中,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两顶八抬大轿,外罩的白布却不能挡住轿子的华贵。

    两顶轿子显得很新,能够在京城这样一二品大员云集的地方,坐上这样的轿子,十有**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秦之初心中一动,停了下来,他想看看轿子的主人是谁。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在午门外落轿,轿夫扶好轿子,掀开轿帘,就见第一顶轿子中走出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神态威严,后面一顶走出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气度不凡。

    秦之初眼睛一眯,这两个人,他太熟悉了,前者是魏国公魏臻聪,后者是齐国公齐虞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仇人。

    说起来,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仇恨是逐步累积起来的,最开始,是魏臻聪的孙子魏旭晨嘴欠,当着不少贵人的话,说秦之初的父亲沽名钓誉、坑蒙拐骗,秦之初让他道歉,魏旭晨自恃身份,死活不肯,还羞辱秦之初,秦之初一怒之下,差点当场把魏旭晨格杀。

    这本来也算不了太大的事情,如果有人能够做个中人,从中说和一下,也就过去了。

    那时候,秦之初好歹也是个会元,虽然不敢说一定能够在殿试中高中状元,却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当得起“少年才俊”的评价,但是六大国公府把自己看的太重,不屑于结交秦之初,后来更是连番派人袭杀秦之初,双方的梁子自然越结越大。现在,就算是有人做中人,也无法让两方中的任何一方放下心结了。

    齐虞东眼神比较好,先看到了秦之初,他远远地就朝着秦之初打招呼,“哟,这不是秦之初秦伯爵?本公原本还想着邀请你到蔽府小坐片刻,邀上三五好友,一起祝贺秦伯爵你高升,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你。真是天随人愿呢。”

    魏臻聪也看到了秦之初,老头子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秦伯爵好呀。先帝在世的时候,主持的最后一次殿试,钦点你为壬辰科状元,那是本公还不太明白先帝的深意。没想到才刚刚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秦伯爵就在外建功立业,平宁清县之乱,守永|定县不失,献重宝于郡主,收复榕州,可谓是功勋卓著,令人赞叹啊。先帝一生所点的不到二十位状元中,就属你最为神奇了。”

    秦之初知道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就算是六大国公府想化解,他还不干呢。总不能一直让六大国公府把持着主动权,想结仇就结仇,想杀人就杀人,想化解就化解,那岂不是说什么便宜事都让他们占尽了?世上焉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然,秦之初也明白在表面上,还是要跟六大国公府敷衍一下,真要是把六大国公府逼得全力反扑,他现在还真的不一定扛得住。

    智屏公主在庐陵府,和潘冰冰一起,率众追杀那些被安南王笼络的修真者,除了席家、百鬼门还有一些散修之外,还发现了六大国公府、蓬莱岛、雷霆道等的踪迹。六大国公府没有金丹期,但是蓬莱岛有,一旦六大国公府投向蓬莱岛,问题可就严重了。

    秦之初朝着齐国公、魏国公拱了拱手,“下官见过两位国公爷,二位对下官的称赞实在是过了,下官受之有愧呀。想前年,下官进京赶考之时,年少轻狂,意气用事,曾让魏旭晨魏年兄受惊,下官在这里,跟魏老国公赔不是了。”

    魏国公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度地一摆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秦伯爵,以后咱们都是大周的贵族,一艘船上的人,理当齐心协力,同保大周,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呀。”

    秦之初忙道:“老国公言之有理,下官自当附骥。两位国公,颜少师还等着下官前往,就不陪两位国公爷了。”

    齐虞东呵呵一笑,“我们就不打扰秦伯爵办正事了,免得让颜少师等着着急,回头再弹劾我们一本。秦伯爵,后天是本公母难之日,不知秦伯爵是否有时间?”

    “下官一定去。”秦之初不是不懂权变之人,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魏臻聪和齐虞东两个人目送秦之初进了皇宫,后者问道:“老国公,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二十三岁,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声色犬马,调戏小丫鬟的事情没少干,出门也是扈从一大帮,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可是看看秦之初,现在已经是驸马爷,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竟然还有心思跟我们演戏。”

    魏臻聪脸色阴沉,“本公也没想到这个秦之初成长的这么快,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成长到如斯地步,再等上几天,是不是就要封侯爵,公爵,甚至再加上一个世袭罔替的前缀呀?”

    齐虞东点点头,“这个很有可能。太子这次能够顺利登基,全靠智屏公主在庐陵府为他弹压住安南王不能前进,太子的心中一定是感激智屏公主的,现在智屏公主又是金丹期的仙师,太子就更要倚重智屏公主了。先帝留下来的遗命要把智屏公主赐给秦之初,太子就有可能把对智屏公主的偏爱转移到秦之初的头上,让他加官进爵,必定是不遗余力呀。我们不能不防啊。”

    魏臻聪声音阴沉,“我们六大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所立,就凭秦之初一个商人之子,就想和我们比肩,做那世袭罔替的国公,真是美死他。回头我们还是要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样给秦之初使绊子。本公的意见,是要赶在秦之初跟智屏公主正式完婚之前,弄死他。此人留着,就是个大患。”

    齐虞东跟魏臻聪的对话,秦之初没有听到,其实听不听得到,他也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不可能转性的。

    所谓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六大国公府中,韩国公、楚国公还有赵国公等三个跟他没有什么正面恩怨的,想摒弃旧怨,跟他交好,他还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但是其他?000?还???退闶翘?舸游鞅叱隼矗??膊换嵯嘈乓凰恳缓痢?br/>

    秦之初随着长随进了皇宫,没走两步路,就到了位于午门内侧东边的内阁小院。这个小院显得很狭小,同时也很简陋,不敢说是紫禁城中最简陋的建筑,却也差不多了。这里是给臣子住的地方,皇帝自然不可能让工匠们在这里花费太多的精力。

    别看内阁小院不起眼,却是真正能够决定大周前途命运的地方,皇帝们可以不上朝,过着纸迷金醉的奢靡生活,但是内阁大臣们每天都得准时到内阁小院报到,有的干脆就住在这里,每天都要替皇帝处理大量的奏章,从中挑选紧要的,呈报给皇帝,其他的,批复之后,发往六部处置、执行。

    能够在内阁小院中拥有一个位置,可以说是大周成千上万的文武官员最大的心愿,如果秦之初不是踏上了修炼之路,他或许也会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候登阁拜相。只是现在,他已经是心不在此了,他还愿意在世俗中为官,纯粹是为了香火之力,要是没有这点好处,鬼才愿意在世俗中耗心耗力呢。

    秦之初刚刚走进内阁小院,就见颜士奇在一个小黄门的搀扶下,站在院子中,面对着院门,似乎是专门为了迎接他。

    秦之初对颜士奇还是比较尊敬的,他连忙冲前几步,躬身施礼,“学生拜见颜少师。”

    颜士奇满意地点点头,“刚才老夫还在想,你到了这里之后,第一句话会怎么说?第一个动作又是什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听到你说的话,你的一片赤子之心还在,老夫就放心了。”

    少年得志就猖狂,颜士奇最担心的就是秦之初年少得志,把握不住本心,变得心焦气躁,学那不成器的纨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其实,颜士奇还是有点不太懂秦之初,一方面秦之初的本性就不是那种跋扈的性子,另外一方面是现实也没有让秦之初跋扈起来的资格。

    虽说秦之初已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有潘冰冰、智屏公主两个美女金丹做他的妻子,但是他拥有的势力还是很单薄,可以说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别说郭贞娴所代表的势力了,就算是道录司、僧录司、蓬莱岛,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有何资格去跋扈。

    “学生一直铭记颜少师的教诲,不敢有忘。”秦之初随手就给颜士奇送了一顶高帽,然后从袖袋中拿出来一个玉盒,“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两枚返老还童丹,服用下去之后,可以年轻二十岁。学生也没什么好送给颜少师的,也就这点丹药能够拿得出手了。”

    颜士奇不是没有想到秦之初会送礼,他原来打算秦之初送礼的话,他一方面要拒绝,另外一方面还借机教导一下秦之初,让他明白行贿受贿的害处,不要因私废公。可是当秦之初把返老还童丹拿出来的时候,颜士奇却突然发现要拒绝这样的礼物,有多么的艰难。

    颜士奇年岁不小了,最近一直琢磨着要向皇帝请辞,告老还乡,但是没想到顺德帝驾崩,他只能留下来,帮着新帝稳定朝局。

    人的年岁一大,精力就会不济,在此多事之秋,一枚返老还童丹就能够让他年轻二十岁,等于说是让他重新拥有了旺盛的精力,就可以很好地帮助新帝稳定朝中的局势,也算是他这个老臣为皇家做出最后一份贡献了,也不枉三代皇帝对他的信任和知遇之恩。

    另外从个人角度来讲,年轻二十岁,也可以避免很多老年病的发生,虽说这玩意儿不能增长寿命,却可以让他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不会遭那么多的罪。

    这个秦之初啊,真是送礼送到了他的痒处,让他不收都不成啊。颜士奇叹了口气,伸手把那个玉盒接在了手中,“让你破费了。”

    扶着颜士奇的那个小黄门瞪大了眼睛,颜士奇的清廉刚正在大周是出了名的,就连小黄门也听说了不少颜士奇的事迹,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到颜士奇收礼的经过。

    秦之初是未来的驸马爷,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他们之间的事情,小黄门不敢随便置喙,但是颜士奇以往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却是轰然倒塌了。

    现在是隆冬时节,外面的气温并不高,不过今日难得艳阳高照,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颜士奇让人搬来了两张椅子,跟秦之初一起坐了下来。

    “自从壬辰年一别,你我就有两年时间没见了。你能跟我说说你这两年,在地方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吗?”。颜士奇貌似随意的问道。

    颜士奇做为内阁首辅大臣,有资格盘查大周境内任何一位文武官员,甚至是亲王、郡王、公侯,他的盘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皇帝,没有人敢有所懈怠。

    秦之初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颜士奇说话,既然颜士奇问了起来,他就把自己在宁清县、永|定县等地做的事情,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当然这个详细,只局限在地方民政、军政等事情上,至于跟修真者有关的事情,他是一笔带过。

    颜士奇连连点头,他对秦之初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但是很多都不是特别清楚,直到现在,才知道秦之初在宁清县、永|定县究竟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大周的官员中,自太祖皇帝哪一朝算起,秦之初绝对是头一个。

    要知道,以往不是没有官员自掏腰包的例子,但是那些官员自掏腰包,都是权宜之计,逃出来的银子也不多,哪里像秦之初这样,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两银子,无数的晶石、丹药就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

    一个肯为老百姓花这么大代价的官吏,也就难怪老百姓会把秦之初当成神仙一样崇拜了,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

    颜士奇又问道:“那么你到雷州府上任,是不是还打算采取这种策略啊?还有,老夫听说你向新帝请命,要负责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你是怎么想的?”

    颜士奇对新帝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智屏公主建议新帝让秦之初到一个普通的府当知府或者同知,却被颜士奇等几位老臣三言两语就让新帝同意让秦之初出任雷州府同知,从这件事中,颜士奇的影响力就可见一斑。

    秦之初不敢马虎,他做多大的官,倒是没有关系,要是颜士奇不同意他主持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那可就真的是个大麻烦,秦之初敢肯定,不管换成是谁主持这件事,都不会怜惜粤州百姓的性命,到时候,攻打叛军,攻城略地,还不定要死多少百姓呢,到时候,把雷州府给他搞得十室九空,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之初清了清嗓子,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给颜士奇施了一礼,“颜少师,学生是这样想的。安南王叛乱,不管是雷州也好,整个粤州省也罢,愿意附逆安南王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不愿意叛乱的,他们只求过上一个安定的日子,有钱赚,有饭吃,能够养家糊口,这就足矣。

    圣人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其实是说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具体到粤州省,那些不愿意附逆的百姓也是我大周的根基,对他们要区别对待,不能一杀了之,也不能让他们遭受叛乱之苦,平叛之苦,下官有意对他们区别代之,让他们在平叛的过程中,重新认识清楚自己的地位,知道谁才是大周真正的主人,他们应该像是缴纳赋税,应该做谁的子民,应该遵守谁的王法。

    当然,对于那些死心塌地地追随安南王的,下官也不会手软,该杀就杀,该抓就抓,到时候,下官一定秉承大周刑律,公平公正地审判他们。到时候,还请颜少师监督。“

    颜士奇哈哈一笑,“说得好,说得好。雷州府乃是我大周陆地上最南边的一个府,除了琼州岛之外,就属雷州府了。雷州府这次是叛乱的起源之地,老夫最担心的就是平叛之后,当地百姓离心离德,同时人丁缺乏,不能按时恢复生产,那样的话,就不是大周的福气了。

    你能够把百姓放在首位,对他们区别对待,而不是一刀切,一杀了之,我很欣慰,也很高兴啊。好,秦之初,你到雷州府做同知,老夫是彻底放心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在雷州府施为,只要你一心为公,一心为大周,老夫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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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0章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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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信一封

    第431章信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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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份散分贴,要分的评区跟帖。

    “请颜少师放心,学生一定殚精竭虑,力争在短时间内,收拾粤州残敌,力争在短时间内,让雷州府恢复正常,重整民生,使得王命畅通,再无滞碍。”

    秦之初态度认真地表态。从大的方向来讲,他在雷州府的利益,跟朝廷并无任何冲突,相反却有着很强的一致性,就算是颜少师不代表朝廷、新帝,他也会这么做的。

    颜少师越看秦之初越觉得喜欢,看到秦之初就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般锐意进取,革除旧弊,在地方取得了不俗的政绩。只是后来官越做越大,勾心斗角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他调和的各方利益也是逐渐增多,尤其是到了朝廷中枢之后,他就再也难以专心为民谋福祉了,他毕竟只凡胎一个,精力有限,不像秦之初,还是仙师,将来取得的成就一定会比他高。

    不过颜士奇也不是对秦之初完全的放心和信任,秦之初有一点一直让他看不明白,或者说让他有那么点提防心,老头儿想了想,觉得应该好好地点醒秦之初一下,免得将来将来秦之初真的做出对皇室不利的事情来,他再跟秦之初处在敌对的一面。

    “习远呢,按照祖制,先帝驾崩,新帝初立,有一件事是顶顶重要的,就是确立新帝的年号,你是顺德五十七年的状元,文采斐然,又是三等伯爵,未来的驸马爷,是有资格参与讨论新帝年号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你认为新帝取什么样的年号比较好?”

    秦之初对新帝取什么年号,根本不感兴趣,他就算是状元又如何,论对圣人之言的研究,论学术水平,国学根底的深厚,翰林院里面的相当一部分翰林都比他厉害,还有朝中的文武大臣,包括眼前这位三朝元老,内阁首辅大臣,堂堂少师,更是他拍马都赶不的。

    他推辞道:“颜少师,年号之事干系重大,学生才疏学浅,不敢在此事多嘴。此事,还是请颜少师会同朝中的王公大臣一起商议。”

    颜士奇呵呵一笑,“老夫倒是想了一个年号出来,你不如给参谋一下。你觉得‘天命’二字如何?”

    “好,实在是太好了。”秦之初连忙击掌叫好,“天命者,承天顺命,天命所归也。皇乃先帝的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又曾为监国,在先帝病重时,代为监理国事,平定安南王的叛乱,由太子而为皇帝,实在是承天顺命,天命所归呀。学生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拥护这个年号,拥护皇。”

    “呵呵,本来老夫还犹豫是不是要向皇建议采用这个年号,听你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不用都不行的。习远呢,你说得好,皇正是承天顺命,天命所归,你我身为臣子,理应效命才是,不可生出异心,不可怠政,辜负了皇帝的一片信任。i你说是不是呀?”

    “颜少师教训的是,学生定当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秦之初多少也猜出来一些颜士奇的用意,其实不用颜少师特别点醒他,他也不会想着要去颠覆皇家的统治,不说他跟智屏郡主的关系,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他把这花花江山抢下来也是无用。

    他饱读史,知道明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是做了明君,也鲜有老百姓会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不会把明君当神仙一样供着。就像本朝的太祖皇帝,那可是金丹期的牛人,世俗人眼中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建立了大周朝,也没见史有类似的百姓供奉他的记载。

    相比之下,秦之初更愿意做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让一方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吸收香火之力,这样挺好。

    颜士奇点了点头,“你能明白为人臣子的义务,那是最好。习远呢,老夫听说在宁清县、永定县两地,百姓多有给你立生祠的举动,在这点你要慎重处置,民心虽好,却不是谁都能够利用的。”

    秦之初忙道:“颜少师误会了。学生在宁清县、永定县任,素来都是强调要按照大周律令办事,也会告诉他们,学生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天子门生,食君之俸,忠君之事。百姓给学生树立长生牌位,学生也素有耳闻,学生从来没有要求百姓们这样做,都是百姓自愿而为,还请颜少师明察。”

    颜士奇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信得过你,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一定要掌握好其中的分寸,很多事情,增一分,就过了。”

    秦之初忙道:“学生谨记。”

    颜士奇笑了笑,“人老了,精力就是不济。跟你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有些乏了。就这样,你退下,记住要抓紧时间,为任雷州府,多做一些准备。粤州的平叛,老夫会向皇建议,暂时由胡大志将军负责,保持住对叛军的压制状态,等到你过去之后,再主持平叛事务。”

    从内阁小院中出来,秦之初给智屏公主发了一个传讯符,看看两人能不能见一面。很快,智屏公主就回信,说她暂时不方便出来,让他回郡主府就是了。

    于是,秦之初就出了皇宫,看到齐国公、魏国公两个人的轿子已经没影了,估计两个国公都已经进了宫,给顺德帝守灵去了。

    秦之初从承天门出来,过了长安街,到了承天门对面,又一一拜访了六部,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的尚,倒有一半都在皇宫中,给顺德帝守灵,剩下的一半,对秦之初还算客气,他们都知道秦之初是仙师。

    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谁也不愿意跟秦之初结仇,六大国公府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魏臻聪、齐虞东等人派人去袭杀秦之初,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到头来,秦之初不还是活蹦乱跳?这就足以证明秦之初的不好惹,他们可没有六大国公府深厚的家底,真要是惹恼了秦之初,让秦之初发狠,偷偷摸摸割掉他们的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郡主府,已经天黑了。潘冰冰不在身边,智屏公主还在宫中,虞美惠留在永定县,秦之初便抓紧时间修炼。

    京城跟以前一样,还是一点天地灵气都没有,现在,秦之初已经知道京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不是京城没有天地灵气,而是天地灵气都被京城中大量的修炼者、各方势力吸纳、禁锢住了,像秦之初这种后来者是很难从哪些势力中夺取到天地灵气的。

    好在,秦之初身携带有大量的晶石,倒也不用担心无法修炼。何况,就算是没有晶石,不是还有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吗?

    在昊天金阙中苦修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就把昊天金阙收了起来,距离顺德帝出殡,还有数日,秦之初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郡主府中,况且,明天就是齐国公的生日,他已经接受了齐虞东的亲口邀请,怎么着也不能太过“怠慢”,还是要准备一份礼物的。

    从郡主府出来,秦之初在定如、剑眉道长的陪同下,前往潘家园,看看能不能淘换来什么东西。他在永丰县的龙兰盆地那里,弄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灵药,倒也不反对回馈一下齐虞东。

    潘家园是京城有名的旧货集散地,也是金玉古玩等商铺云集的地方。秦之初得到的半块黄脂石,就是在潘家园淘来的,另外他习练的初级山水堪舆术,也是在潘家园搞到手的,这里真的有不少好东西,但是前提是要有一双能够发现宝贝的慧眼。

    虽然是国丧期间,但是潘家园里面照样很是热闹,只不过人们都不太敢笑,免得被扣一顶藐视皇家的帽子,那罪过可就大了。

    秦之初随意的转了转,倒也没有发现特别值得他买的,弄那些赝品,丢他自己的脸面,损害他的名声,弄真正的好东西,他又觉得有些不值得,那些不好不坏的,又有些拿不出手来。

    “大人,贫道倒是有个建议,你既然不想便宜了齐国公,不如给他弄些他们明知价值高昂,他们却又用不了,也无法变现的东西。”剑眉道长主动出主意道。

    秦之初点了点头,“有点意思。咱们就照着这个目标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找来找去,还真的找到了一本故医,已经很破烂了,但是勉强还能翻着看。秦之初随意地看了看,发现这本医术还是很不错的,在医后面附录着几个药方,秦之初比照着穹丹经看了看,发现它们已经很接近穹丹经中的记载了。

    这本医,老板开价白银千两,相比起一本古医来讲,已经是天价了。秦之初也没跟老板还价,掏出一千两银票,就把这本古医买了下来,他把古医交给剑眉道长,让剑眉道长在面动动手脚。

    剑眉道长找那老板要了个匣,把古医放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在面拍了拍,又贴了一张符,“大人,你放心,只要齐虞东明天敢把这张符揭下来,这本就算是废了,他们到时候采取更多的补救手段也是白搭。”

    这点小事,剑眉道长还是有十足信心的。秦之初顺手就把匣收了起来,然后从潘家园走了出来,这里的宝贝是不少,却是针对凡人而设立,偶尔有一些修真者能够用到的,却需要极大的运气,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在里面转悠。

    “我想去一趟百宝观,两位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啊?”秦之初还没从潘家园中走出来,就问定如和剑眉道长。

    剑眉道长没意见,定如却知道秦之初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提出来要去百宝观,从目前的态势来看,百宝观中的所谓宝贝,应该对秦之初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不说秦之初已经跟万香教教主潘冰冰结成了道侣,智屏公主也将在不久之后,正式成为他的女人,秦之初想要什么宝贝,得不到啊。

    “大人,你到百宝观是不是有事?百宝观是蓬莱岛在京城中的一个据点,你跟蓬莱岛已经结怨,如果能不去的话,还是尽量不要去。”定如劝阻道。

    “定如,我次去百宝观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你。你那时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东西?当时,在百宝观求购符文箭、符文投石车、丹药等等物资的那些人,跟安南王有没有关系?”秦之初问出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

    如果搁在以前,定如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回答秦之初的问题,不过现在,定如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秦之初建立更加密切的关系了,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给秦之初添堵了。

    “大人,我们那时确实收到了消息,知道安南王、北疆王还有肃亲王、恭亲王等都派人到各地收购那些物资,我们担心会闹出无法收拾的乱子,就到百宝观驱散了那些人。”

    秦之初点了点头,这个跟他事先估计的差不多,那时候,顺德帝昏迷不醒,皇位传承不明朗,有心思收集符文箭等各类物资的,也就只有那些有心谋反的四大王爷了。

    “谁收集的最多?是安南王吗?”秦之初问道。

    定如摇了摇头,“不是安南王。四大王爷中,实力最雄厚的当属北疆王,我们愿意一直以为北疆王最后可能起兵造反,却没想到最后造反的却是安南王。大人,顺德帝驾崩,全国各地的皇亲国戚,都纷纷赶赴京城奔丧,唯独这四大王爷一个都没来。看来,他们都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剑眉道长说道:“换成是我,我也不会来的。到了京城,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还不如留在封地之中,进可攻,退可守,远比到京城中受罪要强。”

    秦之初蹙了蹙眉头,安南王不来,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倒不稀奇,其余三王不来,那就表示着他们对新帝并没有多少臣服之意,看来以后新帝能不能坐稳龙椅,还真是不太好说的事情。

    “走,先去百宝观看一看。那里是个隐患,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要拔除掉的。”秦之初说道。

    定如和剑眉道长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打百宝观的主意,两人有心劝阻,却不知该从那里开口。秦之初跟蓬莱岛的恩怨已经建立了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大人,你要是非去不可,也不是不可以。请你多调几个人过来,另外最好再跟智屏公主说一声,以策万全。”定如退而求其次,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议。

    秦之初也知道他跟蓬莱岛的怨深了,最好是不到百宝观那里去,可是他不去,谁能替他去?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代表的是道录司、僧录司,两司跟蓬莱岛在一个群岛共处,以他们俩为首的那二十个和尚、尼姑、道士、道姑根本就不可能替他去。

    智屏公主吗?问题是智屏公主还要在皇宫中守灵,而且智屏公主好歹也代表大周皇室,她要是亲自出面,那就要给大周皇室招惹不小的麻烦。

    最合适的莫过于潘冰冰了,只是潘冰冰不在身边,而且潘冰冰就算是在身边,秦之初也不会让她去的。潘冰冰在大周修真界不是无敌的,蓬莱岛深不可测,金丹期估计也有好几个,要是发起狠来,要跟潘冰冰玩命,潘冰冰未必扛得住。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秦之初自己去,最为适合。当然,秦之初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要拔除掉百宝观,他只是过去看看有没有暗中拔掉百宝观的机会。他也不怕自己过去,百宝观会把他怎么样?好歹他也是道录司、僧录司的人,两位金丹级别美女的道侣,蓬莱岛想奈何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秦之初、定如和剑眉道长三人的脚程很快,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百宝观所在的那个巷子的巷子口。巷口没人,巷子之中落满了尘土,一看就像是很久没有进出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又有几个护卫过来与他们会合。见人都到齐了,秦之初走到巷子底部,却发现百宝观落了锁,锁子甚至都已经有了铁锈。在门口挂着一个木牌,面写着无限期停业。

    “关门了?”剑眉道长咂了咂嘴,“蓬莱岛怎么舍得主动关掉这个据点呢?”

    一行人又出了巷子,就在这时,有个穿着棉袍,头戴毡帽,肩搭着一条毛巾,很像是某家饭馆的店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喊道:“是秦之初秦老爷吗?小的受人所托,有封信要交给你。”

    那店小二是个普通的世俗人,秦之初走了过去,亮了一下自己的牙牌,店小二一看面有“秦之初”三个字,也不磨叽,连忙把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信封交给了秦之初。

    牛皮纸信封面写着“秦之初亲启”三个字,里面只有一张纸,“秦公如果在春节之前见到此信,请到了绿柳山庄一见。”

第432章 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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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店小二没有得到秦之初的允许,也不敢走,在秦之初看信的时候,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虽然是个处在社会底层的店小二,但是呆在京城这样王公大臣云集的地方,早就炼出来一双好眼力,谁富谁贵,不敢说百分之百能够看出来,却也能分辨出来一个大概。

    秦之初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身边又带着一帮子道士、道姑、和尚、尼姑,那就更不一般了。有此认识,店小二那里还赶走。

    秦之初看完信,发现店小二还在,便问道:“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店小二忙道:“回秦老爷的话,是一名三十多岁的道爷,身材偏瘦,比小的高一点点。”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店小二说的特征实在是太笼统了,他又看了看剑眉道长,后者摇了摇头,剑眉道长也无法从店小二的描述中,有什么发现。

    从店小二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秦之初随手拿出来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这是赏你的,你辛苦了。好了,没你事了,走。”

    店小二没想到会得到十两赏银,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小心翼翼把银子收好,千恩万谢地走了。

    秦之初把那封信递给剑眉道长,“剑眉道兄,你说我要不要去绿柳山庄?”

    秦之初进京赶考那年,曾经去过一次绿柳山庄,参加在那里举办的仙道大会,本想买一枚筑基丹,却被姬佑君羞辱了一番,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也得到了一些东西。只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秦之初他如今可不需要再去绿柳山庄参加什么仙道大会。

    “大人,依贫道之愚见,去或者不去,都可以。绿柳山庄也是蓬莱岛设置在大周京城的一个据点,请你过去,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要解决你跟蓬莱岛之间的恩怨,要么就是想拉拢你。如果是前者,你不去,自然无事,去了,因为你的身份,蓬莱岛很难把你怎么样。如果是后者,不去,他们奈何不了你,去,你也不可能接受蓬莱岛的拉拢的。”

    剑眉道长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他也是看准了秦之初不可能加入蓬莱岛。

    秦之初又看了看定如,“你的意见呢?”

    定如说道:“贫尼觉得剑眉道长言之有理。”

    秦之初想了想,“看情况,在离京赴任之前,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没时间,就算了。走,咱们回去。”

    “大人,你的信。”剑眉道长要把那封信还给秦之初。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要了,你收着。不愿意收着,丢了也没关系。”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又开始修炼,智屏公主还是留在宫中为顺德帝守灵。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这一天是齐国公齐虞东的寿诞之日,往年,齐国府都是张灯结彩,大肆庆祝,可是今年赶了国丧,禁止娱乐。齐国府不敢在明面挑衅皇家的尊严,尤其是现在,新帝即将登记,又有智屏公主这样的金丹期高手坐镇,齐国府更没有那个胆子了。

    齐国府事先就放出去消息,今年齐国府不举办寿宴,不请戏班子唱大戏,谢绝一切宾客,不接受任何礼物。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那么绝对,齐国公还是邀请了很少一些人,接着他寿诞的机会,到他的齐国府聚会,联络感情,这些人基本都是京城有实权的王公大臣,都是跺一跺脚,整个大周都跟着颤三颤的主儿。

    六大国公府同气连枝,故而其余几位国公都来了,还把各自的世子带了过来,众人分宾主落座,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其他的客人门。

    这几日,六大国公府的话题主要集中在顺德帝驾崩,新帝即将登基这件事,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们颇为挂念。

    “老国公,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究竟是哪个混蛋,潜入到了龙兰盆地中,盗走了那么多珍稀的灵药?”燕国公燕北天按捺不住,率先挑起了这个话题。

    此事距离秦之初、霄云道长、清远和尚三人联手,潜入龙兰盆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半个月。六大国公府在盗窃案发生的第二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家族那些平常不肯露面的修真高手全都出关,联袂赶到赣州永丰县,进行调查。可是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魏臻聪叹了口气,“事情有些蹊跷,也有些难办呀。根据从现场收集的各种蛛丝马迹来看,应该是有人把鲜血送入到了潜龙在天阵的血池之中,然后伪造了门禁符,进而潜入到了龙兰盆地之中。这本来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线索了,只要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蟊贼。可是谁知道血池里面的血少了一多半,如果真要算起来,至少也有五六千人需要排查,一时半会儿哪里找结果去。”

    魏臻聪不知道秦之初当初把鬼大、鬼二等五个鬼兵派入潜龙在天阵之中,在他携带着大量的灵药离开的时候,下命令让五鬼偷食血池中的血,其中重点是要把他、霄云道长还有清远和尚三个人的血吃掉。

    三个人的血才有三滴,还不够鬼大一个鬼兵塞牙缝的。五鬼有秦之初的首肯,那里还会客气,风卷残云一般,把血池中所有带有灵气的血全都给吃了,至于那些普通的血,他们动都没动。就像成年人基本不会对小孩子的零食感兴趣一样,普通的血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一定要查出来,咱们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不能够让蟊贼逍遥法外,将他找出来之后,不将他碎尸万段,如何平息我们心中的怒气呀。”燕北天说道。

    六大国公虽然没有修炼的天分,但是很清楚那些珍稀的灵药意味着什么,那已经不仅仅是财富的问题了,还意味着很多珍贵的丹药无法炼制出来,家族的实力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或许需要很多年才能缓过劲儿来。

    魏臻聪的脸色很不好看,六大国公府现在只剩下三大宝地了,每一块宝地对他们来讲,都是非常的重要,不容有失。偏偏就是以他们魏国府为主的龙兰盆地出了事,六大国公府中就属他们损失最重,还不好向其他五家国公府交代。

    楚国公楚义英说道:“各位,据我所知,在龙兰盆地失窃前后,秦之初曾经带人前往宁清县进行支援,帮助宁清县平定宁清县的叛军。宁清县距离永丰县也就是一两百里的事儿,你们说会不会是秦之初干的?”

    齐国公说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咱们光怀疑秦之初是没有用的,既不能治他的罪,更重要是不能确定那些被盗的灵药在他身啊,那就不能把灵药找回来,找他索要,岂不是要同时得罪智屏公主还有万香教的潘冰冰吗?”

    六大国公一阵沉默,如今的秦之初已经不是他们想捏就捏,想揉就揉的了,两个金丹美女做道侣,自己也很了得,他们最多只能在暗中动他,明着来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反了。

    魏臻聪说道:“齐国公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本公也有类似的怀疑,只是无法确定。这样,齐国公不是邀请秦之初来参加今天的寿宴吗?那就借着这次机会,旁敲侧击一下。本公听说秦之初会炼丹,那咱们就找人跟他现场比试一下,让他用自己带的药炼丹,然后借他能够拿出来什么样的灵药。”

    这倒是个办法,其他国公纷纷附和,于是他们就派专人把消息告诉了还在京中坐镇的家族修真者,让他们推举炼丹师出来,等秦之初来了之后,对秦之初进行挑战。

    等到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秦之初姗姗来迟,他对六大国公府没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要维持一种表面的平和气氛,他都懒得过来。

    “哈哈,各位国公爷在,请恕下官来晚了。”秦之初没多少诚意地道了一声歉,然后从袖袋中取出那个装着古医的匣来,“这是下官专门挑选出来的一本古医,面有几幅药的药方十分的神奇。下官特意抄录了其中的一份药方,那本古医,下官也带来了。特地一起作为给齐国公的贺礼。”

    秦之初把那个匣,连同那个抄录下来的药方一起递了过去。那药方不是抄录的,而是他今天早晨临时默写出来的,他如今不敢说过目不忘,却也查不了多少。那本古医后面的药方虽然只看了一遍,却已经记得牢牢地了。

    齐虞东一挥手,他的世子站了出来,前接过贺礼,然后递到了齐虞东面前。齐国公先看那个抄录的药方,发现是一个能够让感觉疲乏的人,快速的恢复精神和体力的药方。齐国公心中不由得一动,这可是好东西呀,如果能够大量开发出来的话,必定是财源滚滚来啊。

    他却哪里知道这个药方是秦之初从那几个药方中特意挑选出来的,这个药方的丹药如果能够大量炼制出来的话,确实会带来无数的财富,但问题是这个药方中采用的药材之中,有几个都属于成本非常高而且种植不易,又很难采集到的药材,想大规模炼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小规模炼制,成本极其高昂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这种丹药只对世俗人有效,修真者吃了不管用,而又有几个人肯为了快速恢复体力和精力,而花出去几万两、十几万两银子?要知道这种恢复,只是当时服用下去有效,等到再次感到困乏的时候,还得接着吃药。

    而且就算齐国府照着这种药方炼制出来了成品药,也没关系。这年头,有太多的人因病返贫,齐国府炼制的这种药越多,越是消耗他们的财力,长远来讲,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秦之初就是算准了齐虞东并不太懂得药草,所以才特地把这个药方挑选了出来,要勾着齐虞东,好好地气他一下。

    齐虞东确实不是很懂医术,对药草的了解也少之又少,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不着学习什么医术。不过他却懂得算经济账,见有这么神奇的药方,只是想起要用这个药方如何为齐国府谋取更大的利益。

    秦之初说道:“齐国公,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药方,在那本古医还有其他几个药方,一点都不弱于这个药方,齐国府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对了,这本古医有点年头了,很脆,经不起折腾,你们再翻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弄坏了,可别怨下官没提醒你们。”

    齐国公呵呵一笑,“秦大人有心了,这份礼物真的很不错,本公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世子,还不把匣拿下去,好好的收藏起来。”

    那世子应了一声,捧着匣就往下走,他很好奇,不知道让秦之初捧到天的这本古医究竟有多么神奇,于是,刚刚走出大堂,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匣,一看,匣里面果然躺着一本,他伸手就抓,是抓在了手中,可是当他想掀开页看的时候,那竟然哗的散了架,寒风一吹,马支离破碎,其中不少化成了飞灰。

    子惊叫一声,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化成灰的古医。

    齐虞东还以为世子出了什么事,连忙从大堂里面冲了出来,“怎么回事?”

    “爹,秦之初送的是坏的,孩儿一抓,就化成了灰。他肯定是故意的。”世子开口就把屎盆子往秦之初的头扣。

    这,秦之初确实让剑眉道长做了手脚,但是他怎么可能认,“世子,这下官在潘家园转了很久,用了很多心思才挑选出来的。这本到了下官的手中的时候,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一抓就散。这一点,跟随下官而来的慧能大师、剑眉道长都可以作证,潘家园的那个贩也能作证。

    下官将之装在匣之中,细心保管,将之做为贺礼献给齐国公,怎么可能在这搞鬼,而且,下官还特意提醒各位国公爷、世子,说这本年代久远,页有点脆,让你们小心点。

    哼,依下官之所见,分明就是世子对下官意欲化解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的做法,很不满意,还是看下官不顺眼,想挑衅生事,要不然,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美白,往下官头栽赃呢?”

    齐国公世子气的用手指着秦之初,说不出话来,那什么样子,没有比他再清楚的,他抓是抓的急了点,但是也不至于一抓就坏呀,分明是秦之初做了手脚。可是这话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呀,尤其是秦之初还纲线,把这件事往双方之间的恩怨扯,他就更加难以撇清自己了。

    秦之初装出一副极度愤慨的样子,他不看世子,转过身来,对着齐虞东,义愤填膺地说道:“齐国公,各位国公,下官也知道自己以前年少轻狂,做了很多轻浮之事,其中以跟六大国公府交恶为最。下官一直琢磨着找机会,弥补我们双方之间的关系,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前几日,下官因为在平定安南王叛乱的时候,里了点功劳,蒙智屏公主垂青,带着下官进京。

    先帝又赐下天大的恩典,钦封下官为三等伯爵,又准备招下官为驸马,下官就想我也是贵族了,那就更不能再继续跟六大国公府处于不正常状态了,特别是前天,下官在午门外遇到魏老国公、齐国公二人,两位老国公不计前嫌,对下官温言抚慰,还邀请下官参加今日之齐国公寿诞,下官更是觉得有愧,故而更加坚定了挽回影响,重建关系之决心。

    下官就带着定如师太、剑眉道长等人,到了潘家园,细心挑选,最后借助定如师太、剑眉道长的慧眼,选中了这本古医。面有数个价值不菲的药方,下官就想着借花献佛,让齐国府的实力更一层楼,也算是弥补了下官以往的过失。

    没想到呀没想到,下官是剃头挑一头热呀,有人竟然不想看到下官跟六大国公府重归于好,竟然用市井无赖一般泼皮手段,栽赃到下官头,下官委屈呀,下官冤枉啊。好,不是往下官头栽赃吗,那下官就赃一回看看……”

    秦之初铛铛铛地说了一大通,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一副要发狠的样子。六大国公们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怕秦之初在这时候犯浑,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手无寸铁的人,秦之初可是开光期大圆满境界的修真者,想杀他们几个,易如反掌。

    齐国公连忙说道:“秦大人,切莫冲动。本公相信你没有在那做手脚,是小二愚昧,做了傻事。世子,还不快点向秦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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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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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3章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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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齐国公世子气的浑身发抖,他身份尊贵,人称齐小公爷,在京城中行走,谁不给三分薄面,就连如今的新帝,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态度亲和。他早就习惯了被人吹捧,被人尊敬的感觉了,孰料今天他老子竟然让他给秦之初赔罪。

    反观秦之初,他这次来,找机会膈应一下齐国公父子,捞回点本钱,还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要做出一个姿态来。就是要让京城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们看看,不是我不肯和六大国公府缓和关系,我这不是又是门祝寿,又是送贺礼吗?是齐国公父子不给面子,往我头栽赃,绝了我缓和双方关系的念头。

    秦之初巴不得世子不赔礼,那样的话,他就更加有理由回绝其他人居中调和他与六大国公府之间的矛盾,秦之初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却也不会以德报怨,别人打了他一巴掌,他还要把另外半边脸伸过去。六大国公府曾经不止一次试图要杀他,这笔帐一定得算。

    他只担心身份、地位越来越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劝解,调和,到时候,他给面子不是,不给面子更不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堵死其他人调解的口子。

    见齐国公世子气的俊脸发白,手脚发抖,秦之初知道让他低头认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便道:“算了,各位国公,看来今天是下官来错了。也不用世子向下官道歉了,下官在这里祝齐国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尽于此,下官告辞了。”

    说,秦之初扭转就走,齐国公好不容易才把秦之初请到齐国府,还想套套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跟龙兰盆地失窃案有关,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再套套秦之初的底,看看能不能找到秦之初的软肋,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秦之初离开。

    “秦大人留步。世子,赶快向秦大人赔礼道歉,是不是连为父的话,你也不肯听了?”齐国公脸色阴沉,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别看他贵为齐国公,但是齐国府真正说一不二的可不是他,他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个代言人罢了,说话办事要是不合家族的利益,那些潜修的老家伙们十有九八会蹦出来,废了他,另立国公。

    世子骇了一跳,齐国公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爹,你就信秦之初这个外人,不肯相信你的儿子吗?”

    “齐国公,千万不要为了下官伤了你们父子间的感情。下官还是走,我留在这里就是多余。告辞,告辞。”说着,秦之初头也不回就往府外走。

    “逆子。”齐国公冷哼一声,前一步,狠狠地抽了世子一巴掌,然后拔腿就追秦之初,“秦大人留步,秦大人留步呀。”

    秦之初暗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升去之后,享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当初他在京赶考期间,魏旭晨只是魏国公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嫡孙,自己仅仅是打了他一拳,还没有打在他身,魏臻聪就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纠集其他几家国公府,接二连三派人袭杀他,现在,都不用他亲自动手,齐国公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嫡长子。

    这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秦之初有心离开,却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考虑,还是为了智屏公主考虑,他都要尽可能地让他处在舆论的风口,要师出有名,行事有理,只有这样,他跟智屏公主承受的压力才会最小,也有利于让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这项大事。

    秦之初只能停了下来,重新转过身来,躬身道:“齐国公,不是下官非要争个长短,实在是下官即将为驸马,一言一行代表皇室,是非曲直不能不辨。”

    齐国公的心直抽痛,知子莫若父,世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世子一巴掌,他不知道世子能不能疼过这一关,可是又不能不打,不打挽留不住秦之初的脚步呀。

    秦之初得了便宜又卖乖,齐国公只能强颜欢笑,“世子顺风顺水惯了,也该让他受点教训。秦大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来来,还请到大堂就坐。难得秦大人登府,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拉拉家常。”

    秦之初和齐国公两人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两手相挽,朝着大堂走去。到了大堂的门口,齐国公剜了世子一眼,“不成器的东西,还不退下。还嫌丢人现眼不够吗?”

    世子狠狠地瞪了秦之初一眼,双目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随后含恨退了下去。

    世子不知道他这一眼闯了多大的祸,秦之初饱读史,明白什么时候该放人一马,什么时候该斩草除根,世子可是下一任的齐国公,他对秦之初抱有仇恨之心,秦之初焉能留他,如果有机会的话,秦之初是不介意将齐国府连根拔除的。

    众人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先是闲扯了一番如今的朝政,议论了一番新帝的年号之类的事情,然后魏国公魏臻聪给韩国公韩启明递了个眼色。

    六大国公府中,关系跟秦之初还算可以的,就只有韩国府了,不为别的,只因为韩国公的庶子,也是他的小儿子一直跟在秦之初身边,据说秦之初对他还不错,两人一直称兄道弟,还带着他修炼。

    想让秦之初入瓮,得找一个能够让他放松警惕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韩国公了。

    韩国公其实很为难,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跟秦之初拼个你死我活,毕竟秦之初不但救过他的小妾和庶子,还馈赠过他返老还童丹等多种宝贝,庶子韩青石跟秦之初关系又很好,将来就算是秦之初得势,一飞冲天,看在韩青石的面子,料想韩国府也不会蒙受太多的损失,最多就是原本应该由嫡长子继承的国公之位,让韩青石袭了,大体,不会对韩国府有太多的害处。

    可问题的关键是韩国府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的大儿子,也是嫡长子韩青玉的嫡母乃是魏臻聪的女儿,这还不算,韩青玉本人也不简单,是一名天生神力之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六大国公府自己培养的很多修真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韩国府,有魏国公父女的支持,韩青玉在韩国府的权柄日重,已经隐隐有压制住韩国公的架势,韩国公很多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总是要说一些、做一些与自己的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就像现在,他得出面引着秦之初往坑里面跳。

    “秦大人,犬子离家,转眼就是将近两年,他不在家这些年,蒙你收留,本公对你深表感激啊。”韩国公就坐在秦之初的首,两人之间的间隔也就是两尺左右。

    有韩青石在身边,秦之初对韩国府内部的情况,了解不少,他看在韩青石的面子,还是会给韩国公几分面子的,“韩国公,你客气了。下官跟青石有兄弟之义,说不什么收留,认真说起来,下官在宁清县、永定县任职,期间还多亏了二弟的支持。”

    韩国公呵呵一笑,“青石常跟本公有信来往,在信中,没有少说起秦大人你的神奇呀,说你精通炼丹,为了给永定县的百姓修筑一道城墙,竟然拿出了十八枚九转金丹出来。本公至今思来,都是啧啧称奇呀。”

    “本公也素闻秦大人是炼丹奇才,仅仅修炼丹术两年,就为人人称颂之炼丹师。”魏国公插嘴道。“老夫如今年事已高,常有身体不适,不知道是否能够请秦大人出手,为本公炼制一炉丹药呀?”

    齐国公接话道:“是呀,秦大人,你可不要推辞啊。嗯,如今新帝即将登基,按理说应该是万民称颂、举国欢庆,可是本公进宫为先帝守灵,却见新帝心伤过度,人形憔悴,而且新帝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总是龙体违和,这可不是我大周之福呀。秦大人精通炼丹,又即将为驸马,理应为新帝炼制几炉丹药,调养身体。本公不才,愿意拿一些灵药出来,供秦大人炼丹。等到丹成,再一起献给新帝。”

    燕九捷性子比较直,其他几位国公事先都叮嘱过他,让他不要说话。

    赵国公、楚国公两人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他们并不想掺和到其他几家国公府跟秦之初的恩怨之中,虽说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但是能撇清多少关系,就撇清多少关系。

    六大国公府中,楚国府实力最为雄厚,齐国府第二,赵国府排名也比较靠前,为第三,楚国府和赵国府要置身事外,其他几家国公府还真没法奈何得了他们,也只能由他们。当然,六大国公府同气连枝,真是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楚国府和赵国府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秦之初暗中皱了皱眉头,六大国公府想让自己替他们炼丹,未免算盘扒拉的太响了?“不劳各位国公爷操心,下官已经有所准备,准备下次进宫的时候,就把下官炼制的几种丹药,献给皇,助他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那本公请秦大人炼丹之事,不知秦大人是否肯应允呢?不会一点薄面都不给本公?”魏国公倚老卖老,顺便借着这么多国公在场的势,要压着秦之初答应。

    秦之初很想拒绝,但是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心中一动,又咽了回去,他说道:“下官确实懂得几分丹术之道。魏老国公想请下官炼丹不是不可以,但是下官不是什么丹药都炼。有那么几个条件,要是能够全部满足,下官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条件?”魏国公追问道。

    秦之初掰起了手指头,“第一,炼丹所需的灵药,下官不负责提供,谁要炼丹谁出。第二,炼制出来的丹药,下官要取八成,而且成品丹的优先挑选权,要由下官行事。第三,下官不保证一定能够成功炼丹,要是一炉也没有炼制成功,下官一不赔偿灵药损失,二还要收取一定的辛苦费,暂定为一炉丹一百块下品晶石。这第四嘛,一般的蛋,下官不炼,最起码也得是和融丹级别的。”

    和融丹是开光期突破到融合期的境界丹,秦之初身就有十枚,是潘冰冰给他的,让他突破境界用。秦之初他还没有炼制过和融丹,炼丹水平还达不到,成功率非常的低。

    他列出这么多条件来,其实就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六大国公府往里面跳。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借机不但任何责任地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顺带着提升一下自己的炼丹水平。

    当然,这是一个阳谋,六大国公府愿意往里面跳,他欢迎,不愿意往里面跳,他也没法强逼着六大国公府让他代为炼丹。

    秦之初罗列出这么多的条件,并没有出乎魏国公等人的预料,他们既然虽然都不能修炼,但是对炼丹师中间的行规,还是知道一些的。不光是秦之初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其他的炼丹师提出的条件基本都是这样的。

    或许会有一些差别,但是核心只有三条,一个是不担责任,二是只肯出力,三是要大头。

    “秦大人,如果我们请你炼丹,但是缺少某些灵药,你是否能够先替我们垫,事后我们寻来之后再给你,或者,我们用晶石或者其他的东西跟你换。”魏国公说道。

    秦之初不知道魏国公等人想借着炼丹的名义,查看他是否是龙兰盆地的主谋、参与者,他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说什么也不能消耗自己的灵药,从某种程度来讲,灵药比晶石更加难以得到,他自然不愿意用自己的灵药,替六大国公府填坑了。

    “不行,魏老国公,行业规矩大如天,下官不能坏了规矩。下官说的条件就是那些,你们要是同意,下官现在就给你们炼制几炉丹药,赶在先帝出殡之前,还有几天时间。要是不同意,就当下官没说。”秦之初断然道。

    魏臻聪还想再想方设法劝劝秦之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用一下自己的灵药,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答应他的条件,让他替我们炼制几炉丹药。”

    魏臻聪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神色如常,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那个生意。他心中一凛,知道是叔公一类的家族修真者开口了。

    果然,那个声音又传音给齐国公。齐国公站了起来,“本公内急,先去方便一下,失陪了。”

    齐国公出了大堂,到旁边的屋子中,那里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老态龙钟,满脸的褶皱。齐国公连忙行礼,“老祖宗,你咋出来了?”

    这位老道士是六大国公府中辈分最高的一个,算起来,魏臻聪见了都要喊一声太公,已经两百多岁了,精于炼丹。

    老道士说道:“老夫寿元无多,如果再不能突破,只怕没有几年活头了。我以丹药之道修炼,如果能够在丹药之道获得突破,或许修为境界也能跟着有所提升,延续寿元。

    这个秦之初名声不小,已经炼制成功过筑基丹、鞠光丹这两种境界丹,还炼制出来过返老还童丹、筋骨重生丸、丹田再生丸、阴阳同济丹等多种丹药,非同一般呀。

    老夫怀疑他身怀不世丹经,掌握有高人一等的炼丹手法,你答应他的条件,让他炼丹。他提出哪些条件,无非是想借机消耗咱们的灵药储备,可是只要他能够允许老夫在旁观看他炼丹,老夫就有可能窥得他炼丹的手法,或许能够触类旁通,在丹术获得突破,到时候,就算是消耗一些灵药,也是值得的。

    进一步讲,如果秦之初真的能够帮我们炼制成功一些丹药,那是更好。咱们六大国公府的丹师太少,灵药太多,灵药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拿出来炼丹。”

    齐国公不敢反驳老道士的话,忙道:“老祖宗,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齐国公重新回到大堂,说道:“秦大人,你提出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不过我们也有一个附加的条件,就是你炼丹的时候,请允许我们的人在一旁观看。就算是看不懂,也当看个稀罕。”

    秦之初是什么人?不但高中状元,阴谋诡计也碰到过一大堆,他自己都快修炼成精了,一听齐国公的话,就知道有人要打“取经”的主意,要看他炼丹,借机偷师。

    秦之初暗中冷笑,穹丹经的手法要是那么好偷学,就不是无丹经了。“好,既然齐国公开了口,下官不能不给面子,允了就是。”

    齐国公大喜,“秦大人,你是在这里炼丹?还是换个素净的地方?”

    “找个宽敞点的地方,不是有人有看炼丹吗?今天下官就让他们看个够。”秦之初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笑容多么的无害。

第434章 有不少的麻烦

    第434章有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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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做为大周的帝都,可谓是寸土寸金,不过齐国府乃是大周立国之时就修建起来的,一条大街就让他们占了差不多四分之一,面积之大,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在齐国府光校场就有一大一下两个,大的那个占地高达五十亩,小的那个也有二十亩。这两个校场当初修建起来,是为了训练家丁和私兵,只不过,齐国府跟其他几家国公府一样,都没有太过重视这项工作,真正能够决定他们在大周地位高低的,还是那些家族修真者的数量和质量。

    小校场偶尔还使用一次,大校场都荒废了很多年了,除了按时有仆役对校场进行清扫之外,这里更多的时候是做为堆放杂物、晾晒衣物的地方。

    不过今天,齐国府出动了数百仆役,花了半个时辰,对大校场进行清理,准备用来作为秦之初炼丹的地方。这么大的一个校场,无论怎么讲,都符合秦之初所说的“宽敞点”的标准。

    “秦大人,你看在这里炼丹,是否合适呀?”

    诸位国公、世子一起簇拥着秦之初到了大校场,然后齐国公随手划了一圈,向秦之初征询意见。

    秦之初点了点头,别说五十亩这么大的地方了,就算是半亩也够他用了。“齐国公,下官准备炼丹了,你赶快让人把灵药拿来,还有有谁想看下官炼丹的,也让他们赶快过来。过时不候呀。”

    “好,请秦大人开一个单子出来,下官让人给你拿灵药来。”齐国公说道。

    秦之初拿出来笔墨纸砚,笔走龙蛇,刷刷刷,一小会儿工夫就写出了所需的灵药的名称和数量,他也不跟齐国公客气,本来就是打算借机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自然是每种都需要了数十斤的量。

    秦之初这次就准备炼制和融丹,这是开光期净胜融合期所需的境界丹,也是需求程度比其他同等级丹药高出许多的丹药,从这个角度来讲,能够把炼制和融丹所需的灵药都给六大国公府消耗完了,就能够斩断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从开光期晋升融合期的一个可能性。而炼制其他丹药,就没有这方面的效果了。

    齐国公也不傻,秦之初把单子交给他之后,他就先把单子拿给了那个老道士看。“老祖宗,你看……”

    老道士也是炼丹师,只看秦之初写出来的单子,就大概能够推出秦之初要炼制什么丹药,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秦之初心可是够黑的,不单单是打定主意要消耗我们的灵药储备,还要把我们六大国公府培养家族修真者的渠道砍掉最主要的一个渠道呀。”

    齐国公一惊,“老祖宗,那还要不要把这些灵药给他?要不,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换一种灵药?”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了也是白说。i先不说你有没有本事说服秦之初改变主意,就算是你能够让秦之初换一种灵药,他也能够找几种灵药出来,互相一凑,照样能够大量消耗炼制和融丹所需的灵药。”

    “那就给他?”齐国公有点不确定地道。

    从他的本意来讲,他是不想中了秦之初的圈套的,既然明知秦之初要消耗他们的灵药储备,干嘛还杆子把灵药送给他,让他消耗掉呢?

    可是齐国公在这件事做不了主,他也知道只要能够延长老道士的寿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毕竟培养出来一个高水平的炼丹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姬佑君为什么那么拽?不就是因为是个炼丹师,还有个炼丹大师做师傅吗?

    “当然要给他。只是咱们也不能让秦之初牵着鼻子走,这样,你把秦之初开列的单子,削减掉七成,拿三成出来,先给他。三成大概有一天的量,我可以借机观察一下他。一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着很高的炼丹水平,二看他是不是有值得我借鉴的地方。如果这两个条件都能满足,那就再多给他一些灵药,让他挥霍,也未尝不可。”老道士想了想,说道。

    齐国公按照老道士的吩咐,让人去准备灵药。在这期间,大校场已经聚集过来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了。

    秦之初这时候已经除掉了官袍,换了道录司给他的道袍,道袍的袖口绣着炼丹炉,昭示着他炼丹师的身份。

    有不少懂得炼丹师行规的人,指着道袍的袖口,露出几分不屑来,一个小小的铜品炼丹师,竟然敢嚣张到齐国府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之初似乎是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只是双目微阖,神情放松,盘腿坐在地的蒲团之,定如和剑眉道长一左一右,盘腿坐在他身后。

    三人都没有太多的紧张,别看这里是齐国府,却很安全,毕竟智屏公主就在皇宫之中,除非是六大国公府豁出去一切,甘愿冒着六大国公府被智屏公主踏平的风险,否则的话,六大国公府还真没有那个胆子,敢光明正大地收拾秦之初。

    六大国公府没有金丹期的高手,这就注定他们难以对秦之初产生那种可以将他逼入死地的威胁。当然,这并不是说秦之初就能够掉以轻心,六大国公府对现在的秦之初来讲,还是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削弱六大国公府的实力了。

    从秦之初把药方交给齐国公,已经有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随即人群有秩序地分开,让开一条路来,一队道士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这队道士有二十多个人,几乎个个的袖口都有炼丹师的标志,他们就是六大国公府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堆积起来的家族炼丹师,为首的正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

    老道士过处,人人低头,口称“老祖宗”。等到以他为首的那群炼丹师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马有人为他们搬来了放着锦垫的太师椅,请他们安坐。

    秦之初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二十多个炼丹师,老道士理了理他的袖口,把他的丹师等级标记亮了出来,那是一个炼丹炉,炉膛中有一枚金色丹药,丹药绣着一个“心”字,这是金品炼丹师的标志,在往就是玉品炼丹师了,然后就是炼丹大师了。

    秦之初只是个铜品炼丹师,换成其他的铜品炼丹师看到老道士,一定会很恭敬,但是秦之初却没有,老道士一看就是六大国公府的宝贝,他能够跟六大国公虚与委蛇,但是却不会真的去尊敬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威胁的人,何况,秦之初有足够的信心,将来在丹道的成就只会比这个老道士高。

    等到老道士等人就坐之后,这才有人把秦之初点名要的灵药拿了出来,一共十几种,每种只有几斤。

    “秦大人,这就是你要的灵药。”齐国公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没有,“齐国公,数量不对呀。”

    齐国公赔笑道:“还请秦大人体谅一二,你要的灵药太多,事先没有准备,暂时只能找到这么多了。你先慢慢炼制着,本公已经让人继续准备了,一定不会耽误你炼丹。”

    秦之初能信齐国公才有鬼,不过他也知道齐国公应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要是一点真本事都不拿出来,齐国公也不可能拿出来更多的灵药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既能显示出自己有真本事,又不能够让老道士等人偷师了去?

    一边想着,秦之初一边说道:“好,齐国公,你先让人把灵药放下。下官先看看灵药,如果品质没有问题,马就可以开炉炼丹了。”

    齐国公退到了人群之中,他跟其他几位国公,还有世子也都有座,都坐在距离秦之初大概三丈远的地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也看不懂炼丹,权当是看猴戏了。

    秦之初先查看了一下灵药,那些灵药都是实打实的等货,没有变质,也没有掺杂,以次充好。秦之初也不再多事,开始按照和融丹的药方进行称量。

    这个和融丹的药方不是穹丹经的记载,而是他跟潘冰冰要来的,属于在一定范围内流传的药方,不能说很大众化了,却也强不了多少。

    秦之初按照方子开始抓药,老道士那边一直有人紧紧地盯着秦之初这边,他的一举一动,包括称量灵药,什么种类,数量多少,都有人专门记下来,准备留待以后研究。想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做手脚,实在是难如青天。

    秦之初老老实实地按照药方抓好了药,研磨,加入泉水调和,然后将混合药液倒入到了炼丹炉中,然后生火,开始炼丹。

    一连三炉,秦之初都是用的很大众的炼丹手法,他本来炼制和融丹就有些勉强,还不用穹丹经的炼丹手法,能成功才叫有鬼。

    那些围观的炼丹师很多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要不是老道士在场,他们早就拂袖而去了,看秦之初炼丹,还真不如看猴拉车有意思。

    秦之初对那些炼丹师直接无视,他装好了第四炉灵药,刚要开始,老道士开了口,“秦道,做为一名炼丹师,要有对得起你袖口丹师标记的态度,敷衍可不行。老夫知道你想借机消耗我们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想消耗,没关系,但是也要拿出真本事来。凭你现在的表现,等你把你手边的灵药都消耗完了,老夫是绝对不会同意再给你灵药的。”

    秦之初脸皮一向很厚,但是这次被老道士**裸地把他的用心指出来,脸还是难得地臊红了一下,也就只有一下而已,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道兄,耐心看下去就是。没有谁能够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下官今日头一次炼制和融丹,手法生疏是难免的。你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秦之初不动声色地道。

    那名老道士还没什么,其他的炼丹师差点气歪了鼻子,心道你可真有脸说,第一次炼制和融丹,那让我们出来看你干什么呀?

    秦之初知道不拿出来一点真本事是不行了,他想了想,决定来个七分真,三分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在无关紧要的时候,使用真实有效的炼丹手法,在紧要的关头,该用糊弄人的方法,那样的话,就算是被老道士他们偷师了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想做到这一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在,秦之初惯于跟各类人打交道,早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搞几个假动作,还是小意思。

    他把炼丹炉的炉火重新升起来,然后两手一番,掐了一个灵诀打了出去,炉火轰的一声升腾而起,化成一团薄膜,将炼丹师整个裹了起来。

    已经有些嘈杂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换了,换了,秦之初用真本事了。”

    秦之初打灵诀的速度很慢,但是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快,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那些炼丹师都睁大了眼睛,把秦之初的一整套炼丹手法全都硬记了下来。

    秦之初鬼的很,那些假的手法间隔地插在真的手法中间,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他知道。这些灵诀从头到尾有数百个,其中只有几十个是假的,想要把它们甄选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像数字的排列组合一般,两个数字相互组合,只有两种可能性,三个数字,就有六种可能性,四个数字,就是二十四种可能性,而数百个数字组合起来,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光把它读出来,也许就需要几天的时间。

    老道士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秦之初的灵诀确实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有些地方,让他看的一头雾水,有的是干脆看不懂,经验告诉他,秦之初这套手法一定有问题,同时有很高明,要想将高明的手法甄别出来,可就难办了。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来,意料之中的糊味没有传出来,炉盖处却传出来兹兹的声音,秦之初暗道一声不好,“要炸膛了。”

    他迅速地拿了一张纸符出来,拍在自己身,瞬间形成了一个盾形的防护,将他护住。随后,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炉盖飞了起来,一飞冲天,炉膛内的灵药化成了一团火,喷了出来。

    炉盖擦着围观的六大国公的头顶,飞了出去,把六大国公骇的差点尿了裤子。他们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距离死亡那么近。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秦之初没有多少诚意地道着歉,心中却在琢磨着是不是再搞几次炸膛出来,要是能够砸死几口子,也可以推到事故,毕竟炼丹师的炼丹炉出现炸膛,虽然不能说经常遇到,却也是常有的事故了。

    老道士一蹙眉头,他人老成精,生怕秦之初使出什么龌龊的手段来,他转过头来,对齐国公、魏国公等六大国公、世子等人说道:“你们又不懂炼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都退下去。”

    其实不用老道士开口,齐国公等人也没胆子留下来了,得到老道士的吩咐,连忙在家丁、丫鬟的搀扶下,拍屁股走人。眨眼之间,大校场之就没剩下多少人了。而此时有胆子留下来的,除了以老道士为首的炼丹师之外,其他的基本就是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了。

    老道士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大人,请你继续炼丹。”

    秦之初点了点头,他让定如把飞走的炉盖捡了回来,重新了一下整个炼丹炉,然后又装填混合药液,继续炼丹。

    秦之初有一目十行的本领,刚才那一套灵诀,虽然有真有假,却还记得很清楚,倒也不至于使用第二遍的时候,假的地方出现差错,那就等于明白地告诉老道士那里是假的的了。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在原本是真的地方,变成假的,这就是假作真,真作假,让老道士他们事后分析起来,又平添了几分难度。

    一连几炉炼丹炉,没有一炉成功的。秦之初借口累了,要求休息一会儿。老道士让人给秦之初送茶点,秦之初那里敢吃齐国府的东西,他来之前,就在身带了吃用之物,绝对不会给六大国公府任何下毒的机会。

    老道士也不勉强,他已经辟谷,随意地吃了两口果子,然后就默默地坐好,闭目养神,暗中却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秦之初几次炼丹的时候,所使用的手法。

    剑眉道长和定如凝眉看着那个老道士,前者低声说道:“大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个老道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有这个老道士在,确实有不少的麻烦,其他的几个炼丹师,却是比较好糊弄。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435章 十二万分的抱歉

    第435章十二万分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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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时间紧迫,秦之初也没有顾得细想,这会儿借着休息的时间,他可以仔细地梳理一下他刚才所做的得与失了。

    那种将真手法假灵诀掺和在一起的做法,不是没有效果,但是缺点同样很明显。

    一方面,他这样做,肯定要显露出来一些真的有用的东西,老道士做为一名金品炼丹师,是有能力将一部分真手法鉴别出来的,这就会在某种程度,让老道士偷师成功,变相提升六大国公府的实力。

    另外一方面,秦之初这样做,必须要时刻想着怎么样将真假灵诀掺杂在一起,消耗脑力不说,一个搞不好,在潜意识中留下了印象,以后炼丹的时候,自己把假灵诀当真灵诀用,那就等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还有,他打定主意要消耗六大国公府的灵药储备,但是也有借着消耗的过程,提升自己炼丹水平的念头,如果一直使用这种真假掺杂的办法,灵药储备是能消耗掉一点,但是却不能让他的炼丹水平提升起来,而且让老道士产生了怀疑,他能够消耗掉的灵药储备势必也极其的有限。

    以种种,让秦之初认识到他采用的这种方法并不可取,必须要另谋良策才行。可是又能有什么样的良策,能够使得局势的发展更加的有利于他呢?

    秦之初装出闭目养神的架势来,脑海中快速地梳理着他掌握着的各种法门,蓦然之间,他想了起来,穹丹经有一种法门,似乎是专门为今天这样的场合准备的。

    秦之初连忙把穹丹经中关于那种法门的记载,搜寻了出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越琢磨越觉得要是不在今天使出来,简直是太对不起六大国公府的“盛情”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秦之初确定了方法,并没有急着醒来,他要借着所谓的养神的时间,好好地琢磨一下如何将这种方法完美的施展出来,好报答六大国公府的“盛情”。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有围观的炼丹师按捺不住,嚷道:“秦之初,你打算歇到什么时候呀?要是你觉得自己的炼丹水平不怎么地,羞于当众演示,就早点说,我们还不稀罕看呢。”

    秦之初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因为那位炼丹师的言辞过激而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何况,他已有定计,穹丹经的相应手法,一定会让那位炼丹师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不好意思,下官休息好了。咱们继续炼丹。”秦之初朝着那位老道士拱了拱手,“老前辈,一连试了多种炼丹的手法,始终不能成功炼制出来和融丹。下官决定再换一种手法,还请老前辈和诸位道指点。”

    老道士颌了颌首,随口敷衍道:“指点谈不,切磋。秦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秦之初重新准备了一炉灵药,点燃了炉火,然后坐在了炼丹炉后,背对着老道士等人的地方。然后,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再次炼丹。

    一道又一道灵诀打了出去,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慢慢地散逸了出来,在秦之初身周布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神识不可查,却又充满了极端魅惑的阵图。

    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穹心经》、穹丹经等其实是一体的,香火之力既能够为秦之初所用,也能够用来作为秦之初布阵、炼丹的消耗。

    穹丹经中也有一些关于如何使用香火之力炼丹制药的记载,其中有一种是关于如何防止别人窥视、并对窥视之人进行反击的法门。

    不管什么领域、什么行业,偷师都是难以化解的难题,越是关系重大的技术法门,越是有人想偷师。炼丹之道同样如此,很多珍贵的药方、炼丹的法门都是不传之秘,或许仅限在小范围内流传,圈外的人想窥的真谛,潜伏在暗中,偷偷观察学习,也就是所谓的偷师,无疑是最常见的一种做法。

    穹丹经的编撰者同样深受其害,特意研究出来了一种法门。从某种意义来讲,这种法门是极其狠辣外兼阴毒的,对偷师者已经不是单纯地惩罚那么简单了。

    这次秦之初没有玩虚的,一来就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么就具有非凡的吸引力,穹丹经毕竟是无丹经,要是连这点效果都没有,就不会被秦之初奉之为圭皋了。

    一开始的时候,老道士他们并没有太在意,以为秦之初又想玩花样,特别是秦之初还躲在了炼丹炉的后面,不就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纵,让他们误认为他用的是什么宝贵的灵诀,好吸引他们当吗?秦之初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每人会他的当。

    炼丹炉不是很大,秦之初躲在后面,并不能完全遮住他的身子,偶尔还是会有灵诀从炼丹炉后闪现出来的。

    就是这小小的几个闪现,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中,燃起了一堆篝火,给无数在黑暗中迷茫、摸索的路人指引了方向,吸引着那些迷路的人想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很快,就有几个意志比较薄弱的炼丹师支撑不住了,像着了魔一样,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饶了多半个圈,转到了侧面,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秦之初炼丹。

    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多的炼丹师加入到了围观秦之初的行列中。那个老道士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他这会儿脑袋中有点迷糊,不能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秦之初的手法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突然觉得不走近点看不行了,似乎他只要走进,近距离观察秦之初,就能够从中吸取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让他在丹道获得突破,修为境界获得提升,寿元相应延伸,甚至有可能凝结金丹,进而破丹凝婴,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元婴真人。

    老道士再也按捺不住,或者说是神识已经被秦之初所控制、吸引,理智被最大程度的压制了下去。他站了起来,离开属于他的太师椅,绕到了炼丹炉的侧面,近距离看着秦之初炼丹。

    秦之初始终都在注意着老道士这边的动静,老道士是在场的炼丹师中等级最高的一个,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智屏公主等人都跟他说起过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中,一没有炼丹大师,二没有低一级的玉品炼丹师,等级最高的是金品炼丹师,应该就是这个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道士了。

    老而不死谓之贼,这个老道士胡子一大把,满脸的褶皱当中都是人生的智慧和岁月积累下来的沉淀,他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真正意义的顶梁柱之一。

    见把老道士都吸引了过来,秦之初担心夜长梦多,贪多嚼不烂,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他装出没有看到有人围过来的样子,手法一变,几个催命的灵诀打了出去。这些灵诀是冲着炼丹炉飞去的,但是当双手在空中挥舞、十指在空中划过的时候,香火之力就会组成道道夺人心智的阵法。

    灵诀结束,阵法完工,秦之初一攥拳头,舌战春雷,“开。”

    那些阵法应声爆发,香火之力潮涌一般冲向近在咫尺的老道士等人,老道士他们已经被魅惑了心神,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其实就算他们现在是清醒的,也很难躲闪开,毕竟距离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他们也很难感应到香火之力布下的阵法。

    噗噗噗……老道士脸露狂喜之色,却是喉咙一甜,张口喷出大口的鲜血,然后两眼翻白,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

    其他那些围过来的炼丹师紧随老道士之后,也都是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那种若有所悟的喜悦表情。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炼丹炉的炉盖冲天而起,一枚滴溜溜的丹药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那是一枚和融丹,秦之初在借机坑人的同时,竟然炼制成功了。

    秦之初大喜,连忙用玉盒把那枚和融丹收了起来,有了这枚和融丹,他就能够更加轻松地撇清自己了。

    不是谁都被秦之初的手法迷惑了的,那些站的远的,没有修为在身的,还有不贪秦之初的炼丹手法的,基本都没受到影响。最惨的是那些炼丹师,二三十个人就有差不多二十个被秦之初的手法吸引了过去,秦之初一击即中,把他们全都放到了,至于他们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老祖宗,老祖宗……”好几个无事的家族修真者冲了出去,把呕血不止的老道士搀扶着坐了起来。

    老道士睁开了眼,嘴角还带着笑,“朝闻道,夕可死也。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炼丹之法,老夫死也能死的瞑……”

    话还没有说完,老道士一口气没有喘来,脖子一歪,驾鹤仙游去了。他的死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死,因为寿元耗尽的缘故,元神也跟着的衰亡而烟消云散。

    不大的功法,那将近二十个六大国公府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家族炼丹师,就死了十几个,还有几个,也是元气大伤,今生很难再突破有望了。

    哗啦一声,在场的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就把秦之初团团围了起来,“秦之初,你个狗官,你使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害死了老祖宗还有这么多的丹师?”

    秦之初一脸的哀戚,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一次弄死了这么多的炼丹师,可以说是大大地削弱了六大国公府的实力,兵法有云,人在城在,人亡城亡。换句话来讲,就是人才是真正的根本,实力的根基。

    没有炼丹师,一个修真势力很难获得良好的发展,尤其是像六大国公府这样跟外界交流并不多的实力,更依赖于自给自足,老道士他们这么一死,对六大国公府无疑是极其沉重的打击,实力被削弱的何止一两成呀。

    秦之初恨不得放一场焰火,大肆的庆祝一下,可是他不能做,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六大国公府,老道士的死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吗?

    “你们干什么?”剑眉道长和定如连忙把秦之初挡在了身后,两人跟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们都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了。

    “定如,剑眉道兄,你们退下。”秦之初语调低沉,双目泛红,虎目中甚至泛着点点泪光。“各位道,下官就在这里,不会走,烦请你们把六位国公爷请来,下官有话要说。”

    不用秦之初提醒,齐国公等人得到消息后,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每位国公都是眼冒凶光,恨不得扑前来,将秦之初撕成肉片,生吞活剥了。

    “各位国公,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啊。下官只是炼个丹,谁知道会碾成如此惨重的事故。”秦之初说道,“下官已经先后炼制了十几炉丹药,无一成功。

    下官是个爱面子的人,输人不能输阵,是下官一直秉承的作风,下官不想在齐国府,留下什么笑柄,所以下官打定主意,一定要成功的炼制一炉丹出来。那样,各位国公,还有国公府的道们最多说下官炼丹成功率比较低,却不会说下官草包的连一炉丹都炼制不出来。

    下官一咬牙,就把下官在外收集到的一本小册子提到的炼丹手法使了出来,那本小册,使用此方法,成功率会比较高,下官以前用过此法,效果好不错。

    所以,下官也没多想,就用了出来,谁知道贵府的老祖宗他们看到太过入神,以致走火入魔,隐疾爆发,暴毙而亡,下官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呀。”

    秦之初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冲动、爱面子的人,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他跟很多人的印象。

    当年在京赶考期间,他受邀到楚国府做客,当着智屏公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就要击杀魏旭晨。离京任之后,他拿出大量的金钱,丹药、晶石等,提升自己在民间的官声。

    这桩桩件件,无论是在修真者眼中,还是在达官贵人眼中,都是有病的举动,不但有病,还是病入膏肓。有那个修真者会如此迷恋世俗,用价值连城的丹药为世俗人谋取福利?这只能说秦之初是爱面子,爱慕虚荣,贪图世俗人对他的崇拜,根本就没有人会认为秦之初是借机收集香火之力。

    别人对他的评价,秦之初多少也听闻了一些,他听了之后,都是一笑置之,今天为了撇清自己,顺手就捻了出来,往自己头扣帽子。

    齐国公气的手都颤了,“秦大人,你好狠啊,一会儿的工夫,就杀了老祖宗,杀了这么多的人。我要到金銮殿,告御状,参你图财害命,不择手段。”

    秦之初辩解道:“齐国公,你可是错怪下官了。刚才下官说的很清楚,下关只是为了炼丹,并无它意。你要是不信,下官有人证、物证。人证吗?剑眉道兄、定如,还有在场的诸位道都能作证,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下官炼丹之事,可做出过强迫贵府老祖宗等人必须过来的言行吗?下官炼丹时,可曾移动过位置?可曾拿出来过任何法器、阵旗等物吗?”

    剑眉道长昂然道:“大人,贫道可以为你作证。”

    “你跟秦之初是一伙儿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你。你说。”齐国公世子点了一个刚才一直没有离开的家族修真者,让他讲。

    那人犹豫了一下,“抱歉,我没看清楚。”他倒是想往秦之初头栽赃,但是如果栽赃不成,后果严重,还不如假装没看清楚呢。

    齐国公世子一愣,差点破口大骂,但是他不敢,只好又指了另外几个在场的家族修真者,这些人要么说没注意,没看清楚,要么就是说没有看见秦之初做出什么不利于老道士等人举动。

    秦之初又把那个装着和融丹的玉盒拿了出来,“这就是物证。这是下官刚刚炼制出来的和融丹,刚才有很多人看到下官收丹。这足以证明下官刚才的那一整套动作是用来炼丹的,要不然的话,下官为什么能够炼制出来和融丹呢?”

    人证、物证都有利于秦之初,秦之初也就不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用武力,先不说能不能能够杀出重围,即便是退一步讲,他跟剑眉道长、定如能够逃出齐国府,那“有理”也变成了没理,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矛盾又将推到新的顶点,双方再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六大国公府将会撕破脸皮,调集所有的力量,强行拔除他这个眼中钉,到时候,就算是有智屏公主、潘冰冰出面压制,只怕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第436章 进皇宫,告御状

    第436章进皇宫,告御状

    今天只有三千,不够的明天补。i

    如果把六大国公府比喻成一栋规模宏伟、美轮美奂的参天大厦,那么老道士等人这次让秦之初搞得差点全军覆没,就相当于摧毁了支撑着大厦的最重要的柱子之一。

    或许从外面看,大厦依然挺拔、光鲜,但是大厦内部的人都知道根基已经动摇,结构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破坏,如果不能遏制这个势头,那么早晚有一天,大厦势必要倾覆。

    这会儿,六大国公府再也不会有人认为秦之初是来贺寿的,是来跟他们六大国公府化解恩怨的,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利用炼丹这种场合,暗中下黑手,害死了老道士等将近二十个家族炼丹师。

    “秦之初,你不要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狗屁的人证、物证,都是糊弄人的。老祖宗他们被你害死,乃是板钉钉,铁一般的事实。你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干净,打错了算盘。你必须要为老祖宗他们偿命。”

    叫嚣着要让以命相抵的是齐国公的世子,其余的国公、世子都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每个人看秦之初的眼神都带着不善,锋利如刀。

    秦之初还是一脸的愧疚,“世子,下官真的是十二分的抱歉。谁也不想酿成如此惨剧呀。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下官也没有想到那套灵诀除了能够让下官炼丹之外,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要是早知道,下官拼着脸面不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也不会用这套手法的。i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贵府老祖宗的事跟下官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他们总归是在看下官炼丹的时候,猝死的。

    这样好了,出于同为大周贵族的情谊,习惯愿意拿出一百块中品晶石来,做为安葬贵府老祖宗等人的费用,以表下官的心意。”

    秦之初一下子搞死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个炼丹师,这些炼丹师哪一个不是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他可倒好,仅仅愿意出一百块中品晶石做为丧葬费,其之抠门、吝啬,简直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当然,秦之初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谁让六大国公府跟他乃是敌对关系,能给他们一百块中品晶石,那就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

    齐国公世子情绪失控,他很清楚老道士等人对六大国公府来讲,意味着什么。他将来可是要接替他爹,坐齐国公的位子的。

    这个位子能不能坐稳,跟六大国公府掌握有多大的修真力量,有着很大的关系。老祖宗他们的意外死亡,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也就是说世子要坐稳齐国公之位,要比他爹、他爷爷等困难的多。有鉴于此,他能不着急吗?

    “来人呢,把秦之初给我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齐国公世子咬牙切齿地嚷道。

    “你们谁敢?”剑眉道长的眉毛都倒立了起来,“谁要是不要命了?可以前试一试。定如师太,马发传讯符,通知蓬莱岛,就说京城六大国公府意欲对大人不利,让他们火速派人来,荡平六大国公府。”

    剑眉道长的话杀气腾腾,让在场的国公、世子们都骇了一跳,他们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时候也想起来了秦之初的身份,他们要想对付秦之初,就不能在明处来,只能在暗中偷偷下手。

    如果放在明处,别说能不能将秦之初杀死,就算能够杀掉秦之初又如何?万香教潘冰冰、智屏公主,还有道录司、僧录司势必要疯狂反扑,到时候,六大国公府必将片瓦无存,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哼,秦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呀。先是谋害我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的性命,然后极力推脱责任,现在更是要杀人灭口,维护你所谓的清白。好,好,既然你不肯认错,那么咱们就找个讲理的地方,我等这就进皇宫,告御状,请皇主持公道。”

    如今能够在明处用的手段,就是在大周的框架内,运用律法等手段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至于在暗中,回头会有什么手段,那就另说了。

    “来人呢,将秦大人看起来,不能让他走了。我们这就请他跟我们一起去皇宫,面见皇。”

    齐国公的意见在瞬间就被其余的几位国公认可,他们也权衡好了利弊,知道他们已经很难在明处动用其他的手段了,所谓投鼠忌器,秦之初这只老鼠背后的瓷器,一件比一件贵重,他们下不去手呀。

    “哼,下官有人证、物证,还怕你们跟下官打官司吗?”秦之初也不怕六大国公府要告他的御状,不管最后是赢是输,对他都很难有实质性的影响,就算新帝裁定他有罪,也不会让他伤筋动骨的。

    剑眉道长和定如见六大国公府改变策略,要跟秦之初打御前官司,也就没有发搬救兵的传讯符。

    首先他们不能确定道录司、僧录司两司接到他们的传讯符之后,就一定会派人过来。秦之初是不是有那个让两司动心的实力,真的不太好说。

    其次,就算两司肯派兵,那也需要一定时间进行运作,等到援兵来到了,说不定,他们三个已经让六大国公府的人轰成渣了。

    剑眉道长、定如两个人一前一后,将秦之初保护了起来。在他们三个的周围,还有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家族修真者,这些家族修真者名义是为了保护、护送秦之初,但是实际都是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人,用来防止秦之初逃逸的。

    一行人迤逦而行,到了皇宫。六大国公都换了外罩百步的官袍,手捧玉圭,跟在秦之初他们的后面,他们这次已经打定主意,要联络朝中百官,共同参劾秦之初。

    要知道,秦之初如今才二十三岁不到,就已经高居正四品的地方大员,执掌一府之地,这一点,太让人嫉妒、嫉恨了。有这样的大前提,想找几个人参劾秦之初,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前往皇宫的路,魏国公、齐国公、楚国公、韩国公、赵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已经商量好了,这次告御状,一定要让秦之初付出代价才成,就连原本一直对收拾秦之初不太感兴趣的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等三位国公,在老道士死了之后,也有兔死狐悲之感。

    六大国公府乃是一个整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秦之初已经朝着六大国公府亮出了刀子,今天能够搞死老道士等将近二十个家族炼丹师,赶到明天,就能再干掉符箓师,再换一天,搞死家族修真者。

    等到支撑六大国公府风光的家族修真势力都被秦之初给削减掉了,他们还如何保持他们的风光,如何还能够让“世袭罔替”这顶铁帽子,一直成为六大国公府享有超然地位的保障?

    到了午门之外,六大国公、以及世子们全都撩袍跪倒,哭声震天,“皇,请你给我们做主呀。”

    六大国公没有一个看得起太子的,就算是太子做了皇帝,他们见了太子的时候,行礼也多是敷衍,往往是草草完成,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半礼。新帝性情羸弱,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装没看见。

    皇城之中,首先被惊动的是正在内阁小院中处理奏折的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新帝交代过,在国丧期间,由颜少师全权负责处置大周大小事宜。

    守在午门外的小黄门不敢怠慢,在第一时间就把消息禀报给了颜士奇。其实就算小黄门不禀报,颜士奇都已经听到了午门外传来的哭声,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要派人去打听。

    “什么?六大国公要联袂告御状,参秦之初谋害他们的家族炼丹师?”颜士奇得知后,皱起了眉头,他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地叮嘱过秦之初,要跟六大国公府搞好关系,这才几天功夫,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难道秦之初没有把他的交代记在心吗?

    “走,各位同僚,咱们一起去。”颜士奇对同在内阁办公的其他几位次辅、三辅等内阁大臣说了一声,然后率先起身,出了内阁小院,朝着午门走去。

    几位内阁大臣跟颜士奇一起,哭笑不得地看着在午门外跪着的六大国公、世子等人,他们都已经哭成了一团,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哭状之悲惨,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呢。

    颜士奇暗自摇头,顺德帝驾崩的时候,六大国公按照旧例,到宫中为顺德帝守灵,那时候,也没见他们哭的这么凄惨呀。现在他们哭的这么厉害,要是让言官看在眼中,抓他们的小辫子,绝对是一抓一个准。

    想归想,颜士奇却不会太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他为人比较务实,不会揪住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不放,人生如戏,又怎么能够保证那些在顺德帝灵前哭的死去活来的人就一定对顺德帝忠心耿耿呢?

第437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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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一字排开,跪在地,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世子,同样跪在地,个个悲痛万分,义愤非常。

    秦之初站在他们的后面,剑眉道长和定如这一道一尼随伴左右,他们仨都没跪。在他们周围,还围着十几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这些人以往是从来不会踏足到紫禁城内外的,这次为了防止秦之初逃走,特地过来,就近监视秦之初。

    别看颜士奇已有七十多岁,但是眼神依然犀利,他在长随的搀扶下,走到午门外,眼睛一扫,就把各人的表现尽览眼中。

    他特别留意看了秦之初一眼,以前不是没有跑到皇宫外,叫嚷着要告御状的大臣,那些大臣不管有理没理,为了取得皇帝的同情和支持,谁不是放低了姿态,跪着要求皇帝主持公道。这秦之初倒是好,立而不跪,虽说先帝有旨,见官不跪,见官不拜,但是你要打官司,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颜士奇暗中摇头,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秦之初对皇帝的尊敬应该是表面装出来的,骨子里实际并没有太把皇帝当做一回事,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还坚持不跪。

    颜士奇叹了口气,但凡是仙师,基本都不把皇权放在眼中,即便是秦之初也不例外。所幸他跟秦之初恳谈了一次,知道秦之初无疑染指皇权,同时作为未来的驸马爷,秦之初还是能够最大可能地维护姬氏的皇权统治的,有了这一点,再去吹毛求疵,要求秦之初向皇权低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颜士奇想起先帝在世的时候,对秦之初这位新科状元的打压,也许从那时候,秦之初的心中对皇室就有了一定程度的不满、不服,如果不是皇室之中,有智屏公主这样一个人,曾对秦之初提供过帮助,如今又许给他为妻,或许秦之初就真的会完全而又彻底地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了。

    如今,秦之初虽然对皇室没有多少亲近、臣服之意,但是看在智屏公主的面子,他应该还是愿意帮助皇室特别是新帝做些事情的。

    有这一点,就够了。

    颜士奇不愿在秦之初和皇室之间的关系多事,他可不糊涂,秦之初做为一名修真者,可以说是大周官场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愿意听你的,啥都好说,不愿意听你的,做为他的司,很难制约住他。颜士奇既然已经肯定了秦之初的心意,也就不愿去挑战秦之初的耐心。

    颜士奇咳嗽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如今,先帝驾崩,停灵大内之中,你等要是想尽臣子之中,可以到皇宫之内,为先帝守灵。跑到午门外,嚎什么丧呀?”

    颜士奇虽然没有爵位在身,但是作为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可以说是大周文武百官第一人,别说是国公了,就算是亲王、郡王都归他节制。而且,自顺德帝提拔颜士奇为内阁首辅大臣之后,就对他格外信任,新帝更是在国丧期间,把朝廷的一应事务,委任颜士奇处理,圣眷之隆,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有如此权柄在手,别说是几个国公了,就算是皇子在这里哭哭啼啼,颜士奇也敢黑着脸训斥。

    六大国公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拉拢颜士奇,只是这个老头油盐不浸,就算是送给他的礼物价值连城,老头都不肯多看一眼,至今没有听说过老头收过谁的礼物。

    “颜少师,我们是来告御状的,还请你让我们进宫,面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凶手。”魏国公魏臻聪努力地支起身子,他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跪在地,十分的辛苦。

    颜士奇说道:“现在,陛下正在为先帝守灵。你们如果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打扰陛下了。或者你们也可以把冤情跟我说一声,看看老夫能否为你们主持公道。”

    齐国公说道:“颜少师,今日是本公的母难之日,本公邀请秦之初秦大人到蔽府小坐,期间说起秦大人擅长炼丹,本公好奇之下,就请秦大人为我们演示炼丹。孰料秦大人居心叵测,竟然借机施展阴谋诡计,害得我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死于非命。颜少师,虽然说秦大人是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但是他犯下如此杀人重罪,是不是该受到国法的惩处?”

    “什么?十九位家族炼丹师?”颜士奇骇了一跳,“真的是秦大人所为吗?”

    大国公、世子异口同声地道。

    “不是。”秦之初断然道,别看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他的声音却一下子就把齐国公等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还修什么炼呀?“颜少师,下官有下情禀报。”

    士奇不能偏听偏信,何况,在他眼中,秦之初很有能力,前途无量,不会傻到跑到齐国府去杀人。

    秦之初把他那套“人证”“物证”俱全的说法拿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等秦之初讲完,齐国公急道:“颜少师,你不要轻信秦之初的一派胡言,杀了人的人,怎么可能承认他的罪行?”

    “齐国公,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大周,不管什么地方死了人,我都可以说是你杀的。你不是说了吗?杀了人的人,不会承认他们的罪行。想必你也是如此?”秦之初揪住齐国公言语中的漏洞,穷追猛打。

    “哼,徒逞口舌之利。”齐国公脸色变了变,只反驳了秦之初一句,就顾左右而言他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将近二十具尸体还停放在我齐国府,你就算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颜士奇喝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老夫现在就进宫,将你们的情况禀明陛下,看他如何处置。你们都在这里候着。”

    颜士奇转身进了宫,到了殡殿,找到了新帝,把午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新帝。

    新帝这会儿正在给顺德帝守灵,他大体算是个孝子,如今又是一国之君,更要做天下臣民的表率,不敢马虎。当他从颜士奇这里听到秦之初弄死了十九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炼丹师,新帝先是震惊,然后就是狂喜,如果不是他老子的棺椁就在他旁边,说不定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六大国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一起打下江山,太祖皇帝特许六大国公培养自己的家族修真者。

    在太祖皇帝和头几代皇帝的时候,六大国公还能够和皇室保持一致,事事以皇室为首,在大事小事,以皇帝为尊,但是越往后,六大国公府越是和皇室离心离德,到了新帝这一代,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六大国公府干脆待价而沽,即便是安南王在南方叛乱,六大国公府也没有提出来要帮着平叛,甚至暗中派人,到南方,跟安南王掺和到了一起。

    新帝就算是性子羸弱,不够刚毅,但是也不是泥人捏的,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新帝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六大国公府了,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次,秦之初一下子就干掉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位家族修真者,别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归一点,六大国公府死了那么多家族炼丹师,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相应的,皇室掌控的修真力量就强大了几分,双方的力量对比,对皇室是有利的。以后在国政,皇室将能够掌握更大的主动权。

    这一点,颜士奇也懂,他虽然不能修炼,也明白秦之初的所作所为对皇室是有利的,而他是皇家的死忠。

    “陛下,老臣综合六大国公和秦大人的说法,觉得秦大人提出的人证、物证还是能够证明他的无辜的,只是老臣同样认为他的做法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六大国公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故而老臣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要对秦大人略施惩戒才是。这样,才能安抚六大国公之心。”

    颜士奇从午门到殡殿的这一路,就已经拿定了主意,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新帝采纳他的处理意见。

    新帝恨不得大肆犒赏秦之初一番,一听颜士奇建议处罚秦之初,就有些不悦,“颜爱卿,你不是说习远所讲可信吗?怎么还要处罚他呀?”

    颜士奇说道:“陛下,六大国公府突然死去这么多人,难免心情激愤,如果不对秦大人做出一些处理,难保他们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当此国丧的关头,南方又没有完全平定,京中实在是不能乱,只能让秦大人做出一些牺牲了。”

    “这……”新帝有些犹豫,他刚才还琢磨着是不是要给秦之初升升爵位,从三等伯爵,升到二等或者一等伯爵,转眼间,就要处理秦之初,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陛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老臣建议你把智屏公主请来,听一听智屏公主的意见,或许能够有助于做出决定。”颜士奇说道。

    “言之有理。来呀,快把智屏叫来。”新帝吩咐道。

    智屏公主就在偏殿休息,自从顺德帝驾崩之后,她就日夜守在顺德帝的灵前,偶尔才稍微休息一小会儿,如果她不是修真者,早就累瘫了。

    智屏公主一身白衣,凤目红肿,整个人十分的憔悴。颜士奇躬身一礼,“老臣参加公主。”

    “颜少师免礼。”智屏公主的声音也有些嘶哑,“父皇,颜少师,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颜爱卿,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智屏说一下。”新帝吩咐道。

    颜士奇连忙把六大国公府联袂告御状,参劾秦之初害命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把他的建议也说了出来,“公主,老臣是这样想的……”

    没等颜士奇把话说完,智屏公主就说道:“不用说了。父皇,六大国公府的十九位家族修真者在夫君炼丹之时暴毙而亡,夫君不管自身有没有过错,都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儿臣请父皇削夫君的食邑,降其爵位,以示惩戒。”

    智屏公主知道秦之初并不在乎官大官小,爵位高低,至于食邑,就更不在乎了。降爵削食邑,连秦之初的皮毛都伤不了,更遑论伤筋动骨了。

    “公主所言极是,老臣也是如此的想法。”颜士奇符合道。

    新帝沉吟片刻,问道:“智屏,等朕正式登记之后,就会给你和习远完婚。到时候,他的食邑受到削减,会不会影响到你呀?”

    智屏公主说道:“为了父皇,儿臣和夫君愿意受些委屈。”

    新帝点点头,“父皇明白了。来人,给朕拟旨,就说秦之初要为六大国公府家族炼丹师之死,附有连带责任,朕要削减他三百食邑,罚俸银三年,朕要他给朕做三年长工,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

    新帝没有采纳智屏公主和颜士奇的建议,降低秦之初的爵位,他恨不得给秦之初升爵,又怎么可能去降爵,至于罚俸,对秦之初更是无关痛痒,他在宁清县能够拿出来几百万两银子,整饬民生,在永定县更是拿出来天价的丹药、晶石,大周给的区区三年俸禄,连这些东西的零头都没有。

    圣旨很快就草拟完成,新帝过目之后,盖玉玺,然后交给了颜士奇,让他到午门外宣旨。

    颜士奇双手捧着圣旨,离开了殡殿。

    新帝看了智屏公主一眼,“智屏,苦了你跟习远了。朕听说习远的父母还留在豫北县,回头,朕让人从内帑中拿出来两千两黄金,送到习远的父母那里,嘉奖他们为朕培养了一个好驸马,为大周培养了一个好臣子呀。”

    秦之初是正四品的同知,一年俸禄也就是几百两银子,加养廉银,三年撑死不到两千两,新帝开口就是两千两黄金的赏赐,比那三百食邑还有三年俸禄多出来好几倍,足以弥补秦之初蒙受的损失了。

    “父皇,儿臣替夫君谢谢你。”智屏公主朝着新帝福身一礼。

    新帝伸手把智屏公主搀扶起来,“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习远可比半个儿强多了。父皇去年病危,是你跟习远一起炼丹,救了父皇。今年你在南方平叛,习远居功厥伟,现在,他又替朕、替皇家除掉了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真是哪里需要他,他就出现在那里呀。有他在,朕很放心,有他做你的驸马,朕更加放心了。”

    见颜士奇捧着圣旨出来,跪在午门外的六大国公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们有种预感,只怕事情不会想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颜士奇站在众人面前,将卷轴展开,开始宣旨,等他说完新帝的处置,六大国公府都差点气歪了鼻子。诚然,新帝对秦之初的处置不可谓不重,削减食邑三百,罚俸三年,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官员、贵族,这可都是十足的严惩。

    别说削减食邑了,单说罚俸。三年不拿工钱,还得任劳任怨干活,除了贪污的人之外,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可问题是秦之初是需要靠俸禄吃饭的主儿吗?一颗筑基丹,换千两黄金,有无数人争着抢着要,一颗鞠光丹换万两黄金,不要太便宜。和融丹更是有价无市。

    秦之初能够炼制和融丹,一颗丹药就能够让他养活成千万的人。三年俸禄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九头牛身拔一根毛,可想而知,那处罚轻到了什么程度。

    颜士奇宣读完圣旨,然后把圣旨合在一起,“秦大人,接旨。”

    秦之初躬身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他越过六大国公等人,从颜士奇手中接过圣旨,“请颜少师禀皇,就说臣对皇的处罚心服口服,另外,臣会在郡主府禁足,直到先帝出殡。”

    “我们不服,陛下这是明显偏袒秦之初呀。”燕国公叫道,“我们要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燕国公,这已经是陛下最后的裁定了,无从更改了。照老夫所看,陛下做出的裁定十分的公允,根据你们提供的情况以及秦大人提供的人证、物证,都能够证明秦大人与那些家族炼丹师的死,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陛下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处罚秦大人,完在诸位都是国之柱石的份儿,再加国丧期间,不愿因此冲击到先帝的殡葬之事,这次让秦大人受些委屈,罚俸,削减食邑。你们要是还不满意,那就是让陛下收回成命了。到时候,陛下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决定,就不好说了。”

    颜士奇慢条斯理地分析着,他看准了六大国公府这次是强弩之末,严格说起来,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的这次冲突,应该属于修真界的范畴,偏偏要让世俗中的皇帝来当仲裁,这就足以说明六大国公府这次没有太多的底气,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让他们保留颜面的机会。

    颜士奇都把话说到了这种份儿,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知道再跪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在外人看来,新帝做出的裁决多么的偏向他们,多么的公允,只有他们才知道内中有多少的苦涩。

    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性命,外加多位家族炼丹师的内外伤,竟然只换来秦之初三年的俸禄外加三百食邑,这笔买卖亏的不能再亏了。

    那一位炼丹师的成长,不是用金山银山堆起来的,每一位炼丹师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何况,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亡,还会拖累到六大国公府以后的运势,说不定这次事件有可能成为六大国公府由此而衰败的起始点,这样的话,六大国公府蒙受的损失就更大了。

    “谢主隆恩。”六大国公、世子一起磕了个头,然后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在地跪了这么半天,早就把膝盖跪肿了。

    “各位国公,下官本是好心,想和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交流一下炼丹的心得体会,共同提高,共同进步,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下官实在是十二万分的抱歉呀。”秦之初一脸的遗憾,他的表情很真诚,实际快笑破了肚皮。

    “秦之初,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你哭的一天。”齐国公的世子指着秦之初发狠道。

    “世子,你干什么?回来。秦大人,世子耿直,有一说一,你别介意。”

    齐国公也知道跟秦之初再没有缓和的余地,本来他跟魏国公那次在午门外遇到秦之初,邀请秦之初过去,是为了制造一个让秦之初放松的假象,谁知道秦之初竟然那么狠,一下子就干倒了他们将近二十位家族炼丹师,用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秦之初的罪孽了。

    虽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秦之初是故意的,但是他们无比相信秦之初一定是故意为之。由此可见,秦之初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们缓和关系,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反击,主动寻求机会,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的秦之初实在是太可怕了,太狠毒了,绝对不能够让他继续活在世了。

    秦之初带着剑眉道长、定如回郡主府去了,半路,接到智屏公主发来的传讯符,智屏公主把新帝拔两千两黄金到豫北县,给他的父母一事,告诉了秦之初。同时,智屏公主提醒秦之初,这次秦之初做的这么狠,要小心提防六大国公府把主意打在公公婆婆的头。

    看完传讯符,秦之初猛地一个激灵,他一直认为他跟六大国公府的争斗将会局限在他们之间,并不会殃及父母,所以他才安心让父母留在老家,弄几亩薄田,果园,过悠闲富足的生活。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争斗已经升级了,很可能迫使六大国公府不择手段。

    此外,不仅仅是六大国公府,还有安南王,蓬莱岛以及其他的一些敌人,如果要是有人打他父母的主意,他可真是罪不可恕呀。

    “剑眉道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马感到豫州豫北府豫北县我的老家,带着我父母赶紧走,要么去永定县,跟教主会和,要么就带着他们到京城来,安置到郡主府中。”秦之初急道。

    剑眉道长刚要答应,定如却道:“大人,剑眉道长不能走,他一走,你在京城就少一得力助手,还是我带着几个人去。另外,我会再邀请几个僧一起过去的。请你放心,贫尼一定会保证令尊的安全的,不会让他们出任何问题的。”

    “好,那就拜托你了。”秦之初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晶石袋来,里面装着五百块中品晶石,又拿出丹药若干,一并交给定如,“我父母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定如神色庄严地双手合什,“只要贫尼还有一口气在,大人的父母就不会少一根汗毛。剑眉道长,贫尼走后,大人的安危就需要你跟慧能大师一起保证了。”

    剑眉道长也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现在在京城中,秦之初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可是他们一旦离开京城的地界,那就不好说了。六大国公府要是不报复,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不再做其他的事情,也不去拜访其他的官员,也不到城外的绿柳山庄,去见劳什子的蓬莱岛的人,专心在郡主府中潜修,力求能够突破。

    昊天金阙中的长生牌位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将近二十万,而且每天的数量都略有增加,秦之初带着人收复了整个榕州,这为滕向东带人在榕州争取老百姓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提供了很好的外部条件,要不是秦之初收复榕州之后,又返回了永定县,说不定长生牌位数量的增长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秦之初用阵旗布下阵法,然后放出昊天金阙来,坐在泥胎金身前的地面,开始修炼。在他身周,有大量的中品晶石组成的聚灵阵,助他在京城这样没有丝毫天地灵气的地界修炼。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将近二十万个长生牌位凝聚的香火之力突然全都飞了起来,如从天而降的匹练,灌入秦之初的头顶之中。

    轰的一声,秦之初突破了禁锢,顺利地踏过开光期,晋升融合期,为融合期一层的修炼者。所谓融合,主要是指修炼者的肉身开始和精气神融合在一起,在泥丸宫中,开始会有气团的出现,这个气团就是金丹的雏形,当然,气团想凝聚成金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秦之初的神识进入到泥丸宫中,发现青铜残印还像只沉睡的万年老龟一般,一动不动。他在泥丸宫中找了半天,才在青铜残印的一侧,找到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气团。

    按照常理,这个气团应该是在泥丸宫的正中,可是青铜残印牢牢地把控着泥胎金身正中央的位置,并占据了泥丸宫绝大部分的空间,那个气团反倒是被挤到了一边,正是避居在犄角旮旯。

    看着这一幕,秦之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抑或者是哭笑不得。泥丸宫之中,到底是谁鸠占鹊巢啊,这可是个问题。

    顺利地突破到融合期,秦之初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忧心。他修炼的是青铜残印传给他的《穹心经》。可是他得到的《穹心经》乃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只有旋照期、开光期和融合期三个境界的修炼法门,后面的心动期、金丹期等等,全是空白。

    如今他已经顺利地修炼到了融合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破到心动期,到时候,该怎么办?难道去转修其他的修炼法门吗?

    秦之初苦思不得其解,如何得到《穹心经》的后续功法,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事如果不能得到解决,势必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久而久之,演化成心魔都是为未可知的事情。

    刚要从泥丸宫中退出来,秦之初的神识又停了下来,他注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在他的经脉中流淌的真元似乎又发生了一点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真元乃是银白色,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他的真元带了极细微的粉红色,不过这些粉红色持续的时间很短,只在他跟潘冰冰双修之后,一定时间内有,过了那段时间内,粉红色又会被慢慢同化为银白色。

    现在,真元在银白色之外,竟然多了一点点的金色,这点金色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融入整个真元之中的,就像是有人拿一块黄金融合一大块银块之中后形成的颜色。

    这又是怎么回事?秦之初同样是久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同样只能放弃。说实话,他修炼《穹心经》时间不短了,得到青铜残印的时间更长,但是他对青铜残印、《穹心经》背后的故事了解程度基本等于零。

    内视完之后,秦之初继续修炼,长生牌位的香火之力基本空了,修炼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秦之初转而炼丹,他在齐国府炼制出来的那枚和融丹有太多的侥幸成分,不可复制,要想让丹术真正的提升去,还得苦练才行。

    转眼间,几日过去,到了顺德帝出殡的日子,此时是寒冬时分,天降大雪,似乎是在为顺德帝的故去而营造一种举国同悲的气氛。

    大周历代皇帝都葬在京城西北郊外的天寿山,大周建国三千年,天寿山已经多了数百位皇帝的陵寝。顺德帝做为后来者,在诸多先帝的陵寝之中,只能挤出来一个小山头。

    秦之初跟着京城的皇子皇孙、王公贵族、文武大臣一起为顺德帝送灵,安葬。他远远地看着哭成泪人的智屏公主,心中酸楚,他知道对顺德帝的死,智屏公主一直是抱有愧疚之心的,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大声悲泣之中,才能够让智屏公主觉得好受一些。

    将顺德帝的灵柩安置到地宫之中,然后有专人开始掩埋,秦之初远远地看着,心中想起了顺德五十七年,顺德帝亲笔点他为会元、状元,又曾乔装打扮,到豫州会馆,与他促膝而谈,想起过往种种,秦之初心中对顺德帝的怨恨蓦然少了许多,眼睛一闭,流了几滴泪来。

    如果顺德帝当初不贬他出京城,让他做个九品芝麻官,或许他们俩还能够谱写出来一段君臣的佳话?

    送葬队伍回到京城,智屏公主不再回到皇宫,她返回到了郡主府,看着憔悴的智屏公主,秦之初心疼不已,“郡……公主,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智屏公主神色黯然,“夫君,我在宫中给皇爷爷守灵,不知有多少次一闭眼,就想起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是多么的疼爱我。

    父皇跟我讲我小时候在皇爷爷的御房玩耍,不止一次尿湿了皇爷爷的龙袍,御案的奏折也不知被我撕碎了多少,可是皇爷爷从来不怪我。每次都抱着我,亲了又亲。

    等我稍微长大点,懂事了,皇爷爷更是把我当成掌明珠,疼我爱我,可是我回报给他的又是什么?是我明明可以延长他的寿元,却袖手不管,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好痛。”

    秦之初伸臂将智屏公主拥入怀中,“公主,自古忠孝难以两全。你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为了皇后,还有你的兄弟姐妹。别想这么多了,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智屏公主俯在秦之初的怀中,泪如雨下,她给顺德帝守灵,备受煎熬,心中有苦,却不知该跟谁讲述。如今,回到秦之初身边,总算可以放下沉重的心事了。

    哭了一阵,智屏公主竟然沉沉睡去,秦之初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坐到了八仙桌旁,开始考虑日后的行程。

    他跟智屏公主暂时不可能大婚,毕竟顺德帝刚刚下葬不久,他跟智屏公主还有皇帝都要考虑影响,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动身赶往雷州府任了,粤州的平叛还要继续,他就更加没有理由留在京城了。

    离京之后,怎么走,需要他好好的谋划。他的仇敌甚多,只怕他离开了京城,就是仇敌们纷纷蹦出来,拦路杀人的时候了。

    另外,他还想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也不知道定如是不是应该把父母安置好了。还有,他还想去一趟蓬莱岛,到了蓬莱岛,他不但需要升一下职,还想到僧录司、道录司的藏经楼中看一下,他有很多疑惑,希望能够在藏经楼中找到答案。

    智屏公主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秦之初守在她身边的缘故,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毛巾,在热水盆中投了投,拧干后,走到床边,“公主,让为夫给你擦把脸。”

    感谢读者大大“演宁”的打赏,谢谢。

第438章 副院主

    第43章副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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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了一天,智屏公主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秦之初拿着刚刚投湿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看着智屏公主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晶莹,秦之初笑道:“公主,你可真美呀。”

    “是吗,夫君?那么在你心中,是我漂亮,还是你的那个潘冰冰漂亮?或者是你的小情人虞美惠更漂亮一些?还是你认为我师姐最漂亮?”智屏公主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讪讪一笑,“你有心情问这种问题,说明你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公主,在我心中,你们都一样漂亮。具体说谁最漂亮,这问题可不好回答。就像你很难说出春兰秋菊谁更美一些一样,你们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漂亮之处,就像那春兰秋菊一样,都美,都漂亮。”

    智屏公主娇媚地剜了他一眼,“夫君,你好无趣呀,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吗?”

    秦之初讪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对了,你头发乱了,我来帮你梳梳头。”

    也不管智屏公主答应不答应,秦之初就动手把智屏公主头的发绳、发卡、头饰等物摘了下来,然后拿着牛角梳给智屏公主梳起头来。

    智屏公主秀发十分的顺滑,又黑又亮,乍看去就像是一匹极品黑绸一般,摸起来也十分的舒服。智屏公主微闭双目,享受着夫君的轻柔和体贴。

    只是头发好梳,要把它重新扎起来,就有些麻烦。秦之初虽然也留着长发,但终究是男人,梳理打扮的时候不像女人那么麻烦,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智屏公主的头好,盘好了头发,插了发簪,步摇、凤钗等首饰。

    智屏公主对着琉璃镜看了看,“夫君,你第一次给我梳头,手艺还不错呀。我决定了以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的头发就都由你来梳。”

    秦之初看了看智屏公主的头发,发现有很多细节并没有处理好,“要不,我再给你整一下?”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不了,夫君。我们特别是你,没有更多的时间享受闺房之乐了。公婆的安危,必须得到确认,粤州的叛乱还需要平定,你还要去碰一趟,那里还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留在京城。今天,我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从那个地方回来之后,你也该走了。”

    秦之初心中一动,“公主,你不跟我一块到粤州去吗?”

    智屏公主神色一黯,“在你我大婚之前,我不可能跟着你到处跑,我是当朝公主,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还有,父皇登基在即,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打理,我得留下来助父皇一臂之力,还有京城之中,风谲云诡,父皇的安危也是需要我特别留意的,所以我不能走。

    希望在咱们大婚之前,我能够把这些问题都圆满的解决掉,这样的话,等到咱们俩大婚之后,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京城,跟着你到地方赴任了。有句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夫君满天下走吗?”

    听着智屏公主的表白,秦之初心中有些酸楚,也有些感动,“公主,让你受委屈了。不管是咱们大周,还是其他的番邦,公主和驸马的关系,都是公主为主,驸马为辅,君臣有别,不容混乱,只有你,能够如此大度,不仅对我千依百顺,还让我又有了教主、美惠两个女人。”

    智屏公主笑了笑,“夫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其他的公主一样,独占你一个。可是潘冰冰说得对,我们要想做长久夫妻,就不能只看眼前,还要着眼于未来。你虽然能够炼制寿元丹,但是寿元丹终究不是万能的,最主要的还是要我们把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长相厮守。我接纳潘冰冰、虞美惠,即是为你,也是为我,你不用感到愧疚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秦之初感叹道,“在这方面,我不如你和教主多矣。”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在你离开京城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至于什么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智屏公主让人送来一些瓜果点心,还有等的汤水,她和秦之初分别用了些。秦之初一直想套出来点情报,智屏公主却是含笑不语。

    一餐饭用了半个时辰,智屏公主细嚼慢咽,不时地还会用纤纤素手为秦之初盛饭,夹菜,有时候,会呆呆地看着秦之初发怔,美眸中柔情似水。

    等到餐后,智屏公主收起了满腹的柔情,“走,夫君,我带你去我大周的皇家供奉院。”

    两人相携出了郡主府,剑眉道长、慧能等人远远地跟着,智屏公主乃是金丹期高手,倒是不用担心秦之初会遇到什么危险。

    在路,智屏公主跟秦之初讲起了供奉院的一些事情。

    太祖皇帝开国之后,为了让他的后代子孙能够永远执掌大周的皇权,便开设了道录司、僧录司两司,两司初建之时,确实是大周的柱石,姬氏能够皇权稳固,两司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只是后来,两司逐渐地生出独立之心,不再服从大周皇室的控制,大周的皇帝不得不另辟蹊径,又成立了供奉院,转眼间,供奉院也存在了千余年的时间了。

    供奉院成立的时间久了,也有步道录司、僧录司两司后尘的趋势,也试图摆脱皇家的控制,只是供奉院没有两司那么大的实力,一直未能成功。等到智屏公主成功的凝结金丹,便开始了重新掌控供奉院。

    这一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智屏公主虽然凝结了金丹,却也花了多半年的时间,才在供奉院中确立了她一言九鼎的地位。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供奉院,这是一个大门修建的十分普通的院落,乍一看去,还以为是那个呆在冷衙门的老官僚的老宅子。宅子的门口也没有人值守,大门紧闭。

    这样的宅子在京城之中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智屏公主告诉他这里就是供奉院,秦之初打死都不会相信。

    智屏公主踏台阶,拿出一块腰牌来,贴在院门之,只见院门的门板一阵涟漪般的波动,眨眼之间,大门多了一个能够让人走进去的大洞。

    智屏公主顺手把那块腰牌递给秦之初,“夫君,咱们走。”

    秦之初把那块腰牌抓在手里,随便看了一眼,只见面写着一行大周供奉院副院主秦之初。“啊,这是给我准备的?”

    “对啊,你是副院主,我是正院主。这块牌子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夫君,你不会不愿意做供奉院的副院主?”智屏公主看着秦之初,说道。

    秦之初苦笑了一下,“你都给我做好牙牌了,我还能拒绝不成。唉,我现在一共有好几块牙牌,三等伯爵一块,雷州府同知一块,道录司九品道长一块,僧录司九品法师一块,铜品炼丹师一块,将来,要是做了驸马,还得有块驸马的牙牌,再加这个,都不知道要悬挂那块了。”

    “你想挂那块挂那块。不过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找个人给你做个新的牙牌,把你所有的职务、身份都给你刻在面。那么多的头衔集中在一块牙牌,一定很威风?”智屏公主打趣道。

    秦之初笑着拍了智屏公主翘臀一下,“连你家夫君都敢调笑?你夫君我的威风是那些牙牌能够显露出来的吗?走了,还不快点带夫君我到供奉院。”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迈过大门的那个大洞,一踏进去,顿时发现别有洞天,一个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庞大建筑群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首先映入他们眼睑的是一个巨大的牌坊,在牌坊后面,是一道朱漆大门,面共有纵九横九,九九八十一个铜钉,数量和规格跟紫禁城午门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原来这才是供奉院,外面的都是假象,是来哄人的。”秦之初感叹了一声,却也没有什么批评供奉院奢侈浪费的意思,又不是花他的钱,他是一点也不心疼。

    在牌坊前,已经站了数十位道士、和尚打扮的人,或是稽首,或是双手合什,“恭迎院主回院。”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本公主给你们介绍一下,站在我旁边这位,就是本公主的夫君,也是咱们供奉院的三位副院主之一,他不负责供奉院的具体事务,但是你们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尊敬,谁要是敢怠慢夫君,小心本公主将他废掉修为,逐出供奉院。”

    “谨遵院主法旨。”众供奉们连忙应道。他们早就被智屏公主收拾的心服口服了,对智屏公主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惧又怕,哪里敢违拗她的命令。

    “好了,你们都散了,继续修炼。本公主会带夫君在供奉院转一转的。”智屏公主挥手把供奉们打发走,然后带着秦之初进入到了供奉院之中。

    “夫君,你的志向也不在供奉院中,所以我只给你安排了一个虚职,你不需要负责供奉院的实际事务,只需要一个有这样一个名义,日后也好调用供奉院的资源。现在,我就带你去宝库看看,你离开京城,没有宝物傍身可不行。”智屏公主说道。

    宝库位于供奉院的后宅,那是一栋占地十亩有余的建筑,禁制重重,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过有智屏公主带着,秦之初很顺利地就走了进去。

    宝库中陈列着大量的法器、成品丹药、成品符箓、各种天材地宝,无数的晶石,这些都是供奉院千余年的积累,今天全都敞开在了秦之初面前。

    “夫君,你随便挑,看中什么,都可以拿走。”智屏公主对秦之初,可真是不遗余力,毫无保留。

    供奉院的各种宝物严格来讲,应该是需要大周皇室的财产,秦之初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动用的,不过谁让女生外向呢,女人有了丈夫,总是免不了从娘家淘出来点东西,带到夫家去。智屏公主也不例外。

    别看这个宝库很大,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晶石以下品晶石居多,中品晶石也就是三千多块,品晶石更是一块没有,极品的就更别提了。

    秦之初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他虽然把奔雷法杖、混沌齑雷瓶分别给了智屏公主和潘冰冰,但是他身还有不少的宝贝,青铜残印、昊天金阙姑且不说,除此之外,还有金丹颅宝、驱魂鞭、人鬼愁鱼竿等多件非同一般的法器,普通的法器,他还真看不眼。

    至于符箓、丹药什么的,他更是不稀罕,他的真元异于常人,制造出来的符箓什么的,只会比其他人的强,不会比其他人的弱。他又是炼丹师,已经能够炼制和融丹,低于和融丹的丹药,他看不眼,可高于和融丹的丹药,宝库里面不是没有,就是数量稀少。

    当然,秦之初不是无欲无求之人,对搜刮皇家的珍藏,他也没多少的不好意思,这些东西留在宝库之中,都是些死物,还不如让他挑选出来一些有用的,让他带走呢。

    秦之初在法器区转了转,选了几件,准备回头带到永定县去,交给奚一松、演宁等人使用,丹药也拿了一些常用的,他不愿意花费时间去炼了,有现成的就用现成的好了,晶石也拿了一千块中品晶石。

    “对了,郡主,宝库中有没有飞行类的法器,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速度一定要足够快,最好能够达到一个时辰千里。另外,我再要一个能够大规模运送人员的飞行类法器,这个的速度可以慢点,堪比千里马的速度就成。”秦之初说道。

    智屏公主说道:“夫君,你这两个要求,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你。宝库中的飞行法器一共也就十几件,咱们一块过去。”

    放置飞行类法器的货架在宝库的一角,面一共陈列着十二件法器,有飞剑状的,有舟船状的,有飞梭状的,有碟子状的,几乎是一件一个形状。

    智屏公主拿起了那个飞梭状的法器,“这是宝库中的法器,名叫飞天梭。如果能够持续不断的输入真元,一昼夜也就是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可以飞出去两千里,是千里马的两倍多。那种能够一次性运输多人的法器,宝库中却是没有的。”

    秦之初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这件飞天梭要比他的飞舟快多了,也算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器了。“行,我就要这件了。”

    他本来想把那件飞舟留在宝库之中,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需要,可以送人,他属下那么多,需要飞行法器的一定很多。想到这里,他又选了两件飞行法器,他倒是想把这些飞行法器都拿走,却又不好做的太过,智屏公主毕竟是供奉院的院主,要是飞行法器都被他拿走了,不知道那些供奉们会在背后怎么嚼舌头呢。

    “夫君,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再带你去经。”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想了想,问道:“郡主,不知供奉院中可有那种别人难以分辨,却又觉得有用的宝物。带我去看看,如何?”

    秦之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纵观他的修炼史,青铜残印是从一个地摊淘来的,他得到的第一个半块中品晶石是从古董店中淘来的,都是别人觉得不是宝贝,跟一堆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放在一起,让他给找了出来。

    偌大的一个供奉院,历时千年,或许也会有类似的存在,秦之初想凭借一下运气,看看能不能查找到有价值的宝贝。

    “有,在宝库旁边还有一个副库,里面存放了很多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带你去转转。”智屏公主说道。

    两人离开宝库,到了旁边的一间房子,这间房子很破,窗户连纸都没有粘,门一把铜锁,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防护措施了。

    智屏公主让人把锁打开,然后跟着秦之初一块进了副库。只见副库中堆放着很多的木头箱子,还有很多东西赶快连装箱都没有,就像破烂一样,堆在地,到处都是。

    “夫君,这里一共有百万件东西,你打算怎么个寻找法呀?”智屏公主都替秦之初发愁,想要在这么多东西中,寻找到有价值的,可不太容易。她在担任供奉院的院主之后,不是没有想过盘点一下副库,只是太难了,意义又不大,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秦之初皱着眉,看了被厚厚的一层灰尘覆盖住的诸多物件,想了想,“真要是一件件翻,猴年马月也看不完。看来只能动用一点手段了。”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第439章 我要你永远的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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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要是打算用神识搜寻的话,还是算了。副库中的物件,在归入副库之前,都有专人一一验看过,被错过的可能xìng很小。另外据我调查,曾经有不少人到副库中寻过宝,他们主要用的就是神识进行搜寻,副库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被搜寻过,要是有宝,被他们搜走的可能xìng还是蛮大的。”

    智屏公主关注副库已经很久了,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调查,既然秦之初要打副库的主意,她当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都说了出来。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我是不会用神识搜寻的,耗时耗力,得不偿失。咱们用其他的方法,让你看看我的五鬼寻宝术。”

    智屏公主啐道:“我只听说过五鬼运财术、五鬼搬运术,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五鬼寻宝术。”

    秦之初呵呵一笑,“五鬼寻宝术其实就是五鬼运财术,要运财当然要先发现财宝了,要是发现不了,五鬼怎么搬运呀?上次在龙兰盆地的时候,偷了六大国公府不少的珍贵灵yào,五鬼立功不小,这次看一看,是不是还会有所发现?”

    说着,秦之初把金丹颅宝拿了出来,一口真元喷出,顿时,多股鬼雾从金丹颅宝中喷出,眨眼之间,鬼大、鬼二等五鬼,还有其他鬼魂也都冒了出来,按照等级高低、实力高下,排成了两排。

    秦之初的手朝着副库中的那成千上万件物件比划了一下,“你们到副库中看看,是否能够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谁找到的宝贝价值越高,我有重赏。”

    鬼大、鬼二等五鬼以及诸多鬼魂一起鬼嚎了一声,便一起冲了出去。

    智屏公主黛眉微蹙,“夫君,我出去看一下。你的这些鬼魂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别招来人,那就麻烦了。”

    智屏公主担心秦之初有可能找到真正有价值的宝贝,要是有外人在场,她就不方便让秦之初带走了,只有她拦在外面,让其他人看不到,那样的话,其他人就算是有所揣度,也无法提出任何的异议。

    “你出去一下也好,众鬼齐出,yīn气太重,别伤着你。”秦之初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娇气,真要是有那个小鬼不开眼,敢冒犯我,我就用雷霆劈他,劈他个死去活来,就知道本公主不好惹了。”智屏公主半真半假地撂下句话,便娇笑着出了副库。

    智屏公主的担心不是多余,她刚刚走出副库,就见数个供奉从天上地下,多个方向,冲了过来。

    世上有很多人畏惧鬼魂,却也有很多人希望遇到鬼魂,或是降妖伏魔,或是将之抓来做仆役,都是不错的选择。只是鬼魂易得,好的鬼魂却难以寻找。刚才鬼大、鬼二等五鬼发出的鬼嚎声,高亢明亮,鬼气十足,让人听了就有种身临鬼府地狱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搜寻的极品鬼魂,也怨不得这几个供奉动心。

    “你们过来干什么?”智屏公主脸沉似水,“这里有本公主坐镇,会有什么事情?还不速速退下。”

    智屏公主为了将供奉院整合,将其掌控在手中,曾经狠下心来,在供奉院树威,打死打伤数名实力强横的供奉,早就把供奉院的供奉们整的肝胆俱破了,见智屏公主傲然而立,这几个供奉也不敢废话,转身就走。

    不说智屏公主已经是得到所有供奉承认的院主,单单她金丹期的修为境界,就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挑衅。

    目送佳人出了副库,秦之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智屏公主话中有话,他还真不好说什么,还是专心专心监督着众鬼寻宝吧。

    五鬼都已经是鬼兵,有了一定的智慧,其他的鬼魂虽然没有太多的智慧,但是本能敏锐,也是搜寻宝物的得力助手。

    其实用鬼魂寻宝,本身是冒着一定风险的,世上有很多克制鬼魂的宝物,一旦鬼魂找到它们,对鬼魂来讲,就是一场灾难,到时候,或死或伤,都有可能。反过来,如果宝物不能克制鬼魂,又很容易受到鬼魂身上的yīn寒之气的侵染,很多宝物一旦沾染上yīn气,就是件大麻烦,要么威力降低,要么干脆报废。

    世上之事难以万全,秦之初要想在如许堆积如山的物件中,找到真正有价值的宝物,不冒着这点风险肯定是不行的。

    鬼魂撒了出去,就不用他管了,就算他不在一旁监督,这些鬼魂也都没有了捣luàn、怠工的心思。秦之初把他们克的死死的,包括鬼大、鬼二等五鬼在内,都在他手下吃过不少的苦头,却也吃过不少的甜头,像这种胡萝卜加**āng的手段,最是能够收摄鬼魂们的心。

    鬼魂们搜寻的速度相当快,眨眼的工夫,就推进到了副库的中间位置,眼看着鬼魂们已经把副库搜索了一半,却一点发现都没有。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太过当回事。这里本来就是堆放供奉院废弃物品的地方,在存放进来之前,又经过了层层筛查,没有发现才是正常,有了发现只能说是意外的惊喜,不能太把意外当成必然发生的事情去期待。

    又等了一会儿工夫,鬼魂们就推进到了副库的最边角处,这时候没有搜索过的地方已经少之又少了,要是再等上半盏茶时间,估计鬼魂们就能够将整个副库搜索完全。

    就在秦之初以为整个副库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鬼大突然尖叫了起来,他化成一团黑雾,裹着一件东西,飞到了秦之初身边。

    秦之初伸出手来,鬼大讨好地将那件东西放在秦之初手中,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陶俑,青灰sè,把大拇指粗不了多少,也就不到半尺高,是一个不起眼的男子的形状。

    陶俑上面落了不少灰尘,像古董多过像宝物。秦之初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鬼大一定是有所发现,否则的话,不会挑选出来这样一个玩意儿来敷衍他。他心中一动,举起手,狠狠地把陶俑往地上摔。

    出乎意料,这件陶俑摔到地上的青石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通常情况,陶俑都会像青瓦一样的脆,稍微遇到一点撞击,就会粉碎,这件陶俑之坚固,可有点出乎秦之初的预料。

    秦之初俯身把陶俑抓在手中,将其收了起来,准备留待日后研究,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宝贝。然后对鬼大说道:“记你一功,接着找去吧。”

    鬼大刚走,鬼二、鬼三、鬼四和鬼五也都飞了过来,他们都带来了一件东西,竟然都是跟鬼大带来的陶俑,在外形尺寸、材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的陶俑,看他们的做工、工艺等细节,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在一段比较集中的时间段内的作品。

    这五件陶俑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易碎,摔在青石板上,一点事都没有。秦之初把它们全都收了起来,准备将来一并研究。

    把鬼二他们打发走,让他们继续搜寻,秦之初开始对剩余的搜寻期待起来,五个陶俑的出现预示着这个副库并不是没有宝贝,其实缺乏一个发现宝贝的眼光罢了。

    就在秦之初感叹之余,鬼大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其他的鬼魂们也都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全都变得无比的亢奋,cháo水一般朝着鬼大所在的方向扑去。

    首先发现那件东西的鬼大一反常态,并没有裹着那件东西飞过来,而是在那件东西的周围飞来飞去,很焦躁,还带着一点畏惧。其他的鬼魂也都是类似的表情,好像是猫儿发现了一条鱼,可是那条鱼却被一条恶狗挡住了一般,猫儿是又想得到那条鱼,又害怕狗会咬它。

    秦之初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不同寻常情景,他连忙走了过去,走进了一看,鬼魂们绕着打转的是一个狭长的木盒,木盒之中放着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用掐银丝做的链条,在链条的下端有一个椭圆形的槽,槽里面有一颗黑珍珠一般的东西,大概有龙眼大小。

    黑珍珠是个好东西,个头又这么大,放到世俗中,这条项链卖上几百甚至两三千两银子都是小意思。只是在修真者眼中,黑珍珠却没有一点价值,要不然也不会被丢到副库中了。

    副库之中,有太多金银制品,古董yù器,不计其数,放在外面,都是人人争抢的好东西,搁在供奉院,就只有当垃圾的份儿了。

    秦之初一伸手,把这条项链抓在了手中,鬼大、鬼二等五鬼马上开始绕在他的身边飞来飞去,眼睛都有些贪恋地看着那条项链,更确切地将是那颗黑珍珠。

    秦之初在脑海中迅速地过了一遍鬼书魂经中的内容,没有发现有任何记载跟黑珍珠有关,可是五鬼们为什么会是如斯表现呢?

    秦之初把项链捧到眼前,先是粗略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又mō了mō黑珍珠的表面,链条的表面,也都是十分的光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是鬼魂们感觉有错?可是即便有错,也不能这么多的鬼魂都出差错呀?

    秦之初无暇多想,把项链重新装回到那个细长的木盒之中,准备带回去,找时间,和陶俑一起研究。“好了,别看了,接着去给我寻宝去。”

    鬼大、鬼二等五鬼不舍地看了一眼秦之初的xiōng口——那条项链就被他收在xiōng前的储物戒指中了,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去副库中搜寻了,可是直到他们搜寻完整个副库,再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秦之初又让鬼魂们从头到尾,再把整个副库梳理了一遍,确认再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便转身出了副库。

    智屏公主听到动静,回转身来,“夫君,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但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准备回到郡主府之后再研究。走吧,公主,咱们去经楼吧,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我感兴趣的法之初笑道。

    两人又赶到了经楼。经楼一共搜集了数万种功法,还有很多人的修炼心得、体悟等,按照难度、珍稀程度的不同,存放在四层经楼的不同房间之中。

    最好的功法都存放在四楼,其他三楼中的功法都有专人进行严格的筛查,基本上没有什么遗漏,像从中淘出来被人遗漏的功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功法不同于其他的宝物,其他的宝物可以用鬼魂的天生敏锐来搜寻,功法可不行,得看、得研究,才知道功夫好不好,而这一研究,尝尝要消耗很多的时间,秦之初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供奉院挥霍。

    秦之初直接跟着智屏公主上了四楼,这里一共有数十个房间,但是很多房间都是空dàngdàng的,没有什么收藏,只有几个房间,放着一两块yù瞳简,或者几本在外面难于寻找到的纸册、帛书等。

    “公主,有没有空白的yù瞳简?给我几个。”秦之初没有急着去搜寻他要的东西,而是先跟智屏公主要yù瞳简。

    “你要这个干什么?”智屏公主不知道秦之初想干什么,却还是动作迅速地拿出来几个空白的yù瞳简,递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将空白的yù瞳简在手中握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了智屏公主,“公主,我好歹也是供奉院的副院主,又是你的夫君,无论是于公还是于sī,都不能白占供奉院的便宜。这是我修炼以来搜寻到的几种功法,分别是初级山水堪舆术、刺经、鬼书魂经和傀儡经。傀儡经只有一部分内容,因为是别人赠送给我的,我不好把他个人的一些经验心得留下来,还请公主体谅。”

    秦之初拿出来的四种功法,都是上乘的修炼功法。初级山水堪舆术可以勘察山水布局,趋吉避凶。刺经可以令人jīng于伪装,以假luàn真。鬼书魂经更不用说了,乃是百鬼mén的镇派之宝,役鬼之术,不敢说天下绝伦,也是难得地修炼鬼道的宝典。傀儡经也是在外面很难找到的功法。

    智屏公主是供奉院的院主,即便是不能算是秦之初能够掌控的力量,至少也能算成是他能够借助的力量,是可以信赖的盟友。他当然希望能够增加供奉院的力量,为他和智屏公主所用。

    再说,他拿出来的四种功法,跟《穹上心经》、穹上丹经无关,而且四种功法中,威力最大的鬼书魂经修炼的时候,有很大的局限xìng,他能够在鬼道上取得比较大的进展,一方面得益于他从白鬼尊手中得到了金丹颅宝,里面有很多的鬼魂,帮了他大忙,另外一方面,他jīng通雷系法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鬼魂屈服。最关键的还是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简直是克制鬼魂的天然力量。

    如斯者三,才能他在鬼道上有这么大的进展。换成是其他人,哪怕是百鬼mén已死的掌mén,绰号鬼皇的鬼鬾蜮,如果他跟秦之初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同时修炼鬼书魂经,其修炼鬼道的速度,也很难超过秦之初。毕竟鬼皇也没有秦之初这么多便利的条件。

    秦之初本来还想把雷霆道的功法也一并抄录一份到yù瞳简中,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雷霆道的当代掌mén死了,但是雷霆道的根苗是否灭绝,还不太好说,把雷霆道的雷神诀给供奉院,未必是好事。还是等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吧。

    智屏公主接过秦之初递来的yù瞳简,“夫君,你确定要把这么多的功法流传开来吗?这会不会威胁到你的修炼和地位?”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夫君我的根本是四位一体的《穹上心经》、穹上丹经和青铜残印、昊天金阙,只要它们不散出去,夫君我就不会有事。我要是没有这个凭仗,就不会把奔雷法杖、hún沌齑雷瓶那样的宝物给你和教主了。”

    “那就好。”智屏公主松了口气,“你拿出来的这四套功法,都是比较上乘的功法,特别是鬼书魂经、初级山水堪舆术这两部功法,足以放在四楼的天字号藏室了,傀儡经和刺经可以放在地字号藏室。在供奉院能够献功法,都有大功。你一下子献了这么多的功法,足以堵住任何人的口了。”

    “我献出来功法,主要是不想让你难做。你做供奉院的院主,总是做些以公谋sī的事情,总是不好,会让人诟病,我可不想让你的名声上méng受什么污点。”秦之初柔声道。“其实,我们不用非要以公谋sī,夫君我会炼丹,大不了用丹yào换就是。总之,我要你永远地完美无瑕,是大周的子民人人称颂的公主千岁。”

    “夫君,你对我真好。”智屏公主有些感动地说道,她柔柔的湿chún在秦之初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如此维护我。”

    “傻妮儿。”秦之初宠溺地mō了mō智屏公主的脸颊,“好了,现在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挑选功法了。公主,这里都有什么好功法,都拿来,给我看看。”

    “夫君,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就给你拿来。”智屏公主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转身去给秦之初拿她实现整理好的yù瞳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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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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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好,还是成仙好?这是个问题。碰到做官的,就跟他讲仙道,遇到修炼的,就跟他讲官道,乐哉!悠哉!快哉!仙之九品芝麻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之九品芝麻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