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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30章 勾人媚功

    第530章勾人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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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宫之中已经乱了套,乾清宫内外突然窜出这么多的鬼魂来,受蓬莱派掌门人之命,潜伏在这里的那些修真者就知道事情有变。

    他们原来已经设想过种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人选择这种方式,不过类似的情况,也在他们的预期之中。

    为首的两个金丹,一个叫吕思,一个叫薛林平,在加入蓬莱派之前,他们乃是一对散修,彼此以师兄、师弟称呼,其中吕思为长。

    “师兄,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高等级的鬼魂,难道是百鬼门的人在暗中搞鬼吗?”薛林平脸上并无多少慌乱的神sè,相反还带着一丝戏谑。

    吕思冷哼一声,“百鬼门的掌门鬼鬾蜮惹了智屏公主,让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联手给灭掉了。百鬼门群龙无首,早就瘫痪了。不过我听说百鬼门的白鬼尊的一件鬼器,叫什么金丹颅宝的,落在了秦之初的手中,秦之初跟智屏公主有婚约在身,他装神弄鬼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师兄高见。”薛林平恭维了一句,“好长时间没有跟师兄切磋过了。难得有机会,不如这次咱们俩再以这些鬼魂为目标,看谁杀的数量多,质量高,怎么样?”

    吕思看着手下跟那些鬼魂缠斗,面无表情,“师弟,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相信很快智屏公主和秦之初,甚至更多的修真者就要过来了。我们不能够忘了掌门人的叮嘱,误了大事。”

    薛林平不在意地道:“智屏公主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升金丹期的小姑娘罢了,不足为虑,那秦之初更是不值一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他。这大周的所谓皇家供奉院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一个金丹都没有。掌门人也是太过忧虑了,其实光派咱们师兄弟两个过来就足够了。谁知道还把栾胜辉那个孙子给派来了,我一想起栾胜辉那孙子就有气。”

    吕思摆了摆手,“师弟,你跟栾胜辉的恩怨。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完成掌门人交代的事情,胁迫大周的皇帝还有智屏公主。为了保险起见,为兄这就去把当朝皇后掠过来,一个皇帝再加上一个皇后,哼,我就不行智屏公主不肯就范。”

    薛林平似乎是想起了一个笑话似得。嘿嘿的笑了起来,“师兄,你说要是智屏公主屈服了,肯跟咱们的掌门人结成双修的道侣,那她以后岂不是咱们蓬莱派的掌门夫人了。一旦她想起咱们师兄弟俩曾经这样对待过她,她会不会给咱们哥俩小鞋穿呀?”

    吕思没好气地瞪了薛林平一眼,“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跟你胡扯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把皇后、太后全都掠过来。”

    说着,吕思飞了起来。化作一道长虹,直扑慈宁宫。

    就在吕思和薛林平师兄弟两个琢磨着将皇后掠过去的时候,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已经出了颜士奇的少师府。

    经过在万香教总舵的那一次战斗,秦之初自信心增强了许多,青铜印积蓄大量香火之力之后,发出的致命一击,让他凭空添了许多的底气。

    秦之初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万里剑取了出来,“公主,赶时间。用我的万里剑吧。”

    京城之中。汇聚公侯百姓数以百万计,眼线之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换做以前,秦之初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把万里剑拿出来使用的。

    智屏公主无暇询问万里剑的来历,她只是本能地选择相信秦之初,跟着秦之初跳到了万里剑上。两人瞬息之间,就到了数里外的紫禁城外。

    “公主,我们不能光救皇上,不管宫中其他的嫔妃,至少皇后和太后两个人不能不管吧。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救皇上,你去护持皇后和太后。”秦之初提议道。

    “夫君,我跟你联系之前,就已经调集了不少供奉进宫,贴身保护母后和太后,还有必要专门过去吗?”智屏公主一心惦记着受困的天命帝,同时他不认为薛林平和吕思两个人会分开,毕竟现在秦之初已经闯了些名头出来,跟秦之初对峙,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不好,公主,你看那是什么?”秦之初指着从乾清宫方向冲起了的一个人影,“那人是不是要去慈宁宫?”

    智屏公主大惊,连忙从万里剑上飞了下来,御风急追了过去,“贼子,大周长公主智屏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冲起来的人影正是吕思,他没想到智屏公主过来的这么快,从鬼魂们突然从地下钻出来,到现在,不过是眨眼的工夫,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微知著,恐怕智屏公主对付起来,要比他们师兄弟俩原来预期的难多了。

    吕思心念急转,飞快地下了决定,绝对不能够跟智屏公主面对面的独斗,谁知道智屏公主还有没有别的手段。只要能够达成目标,自然要选用最省力省事的方法了,完全没有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吕思权当没有听到智屏公主的呵斥,加快了速度,朝着慈宁宫冲去。准备抢在智屏公主的前面,能够先把皇后控制在手中,他可是听说智屏公主跟天命帝、皇后两口子的感情非常好,侍父母极孝,只要能够活抓皇后,不愁智屏公主不乖乖就范。

    智屏公主修炼到金丹期的时间很短,吕思却已经有很多年了,两者相比,无论是对法术的了解,还是飞行的速度、身法等等,智屏公主都差了吕思好几条街去。再加上,吕思又抢得了先机,从乾清宫出发,而智屏公主则是从紫禁城的外围出发,可想而知,智屏公主想追上吕思有多难。

    乾清宫距离慈宁宫也没多远,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吕思就飞到了慈宁宫的上空。他甚至都已经看到了皇后惊慌失措的表情。

    受智屏公主的派遣,贴身保护皇后的两个女供奉紧急升空,脸上都带着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表情。

    这俩女供奉都只有心动期而已,根本没有办法跟吕思相提并论。两女都知道这是必死之局,却都不敢跑,皇家供奉院的供奉都被智屏公主给收拾怕了,临阵脱逃,回头落到智屏公主的手中,照样难逃一死,说不定死的更难看。

    “滚。你们家吕爷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吕思一边肆无忌惮地狂喊着,一边横冲直撞,朝着那两个女供奉冲了过去。

    眼看着两位女供奉就要被他撞飞,吕思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后背的汗毛咻地一声全都倒立了起来。

    吕思骇了一跳,他无暇多想,一催脚下的旋风,闪身躲避。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朵就飞了过去。他就决定左耳一疼,半拉耳朵飞了出去,热乎乎地鲜血一下子就淌了出来。沿着他粗壮的脖子留了下来,流到他的衣服里面。

    血是热的,但是吕思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刚才他要是躲闪的稍微慢一点,掉的就不是他的半拉耳朵,而是整个头颅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大周朝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吕思这一躲闪,他抢得了些许优势马上荡然无存。他跟智屏公主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是很远,留给他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

    智屏公主飞了过来,横亘在了吕思和慈宁宫的中间。她扫了那两个花容失sè的女供奉一眼,“你们两个下去保护母后。你们的表现,本公主全都看见了。你们两个有功,回头必定重赏。”

    那俩女供奉大喜,朝着智屏公主裣衽一礼,然后就飞到了地面上,守护在了皇后的身边。

    智屏公主将奔雷法杖抽了出来,冷冷地盯着吕思。“贼子。敢打我母后的主意,本公主一定要诛你的九族。”

    话音未落,奔雷法杖的杖头就雷花闪动,轰隆一声,一道粗如儿臂的紫sè雷霆朝着吕思劈了过去。

    ……

    秦之初见智屏公主截住了吕思,顿时松了口气,吕思或许修炼的时间超过智屏公主,修为境界也比智屏公主高一些,但是智屏公主却有奔雷法杖这样的重宝,不敢说能够诛杀掉吕思,但最起码能够保持不落败,也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将吕思缠住,这就足够了。

    秦之初一伸手,刚刚把吕思半拉耳朵削掉的万里剑飞了回来,他顺手把万里剑收了起来。

    万里剑cāo纵起来,消耗真元太多,秦之初现在偶尔用用,问题不大,即便是用来长时间飞行,也没多少问题,不过要是用来与人争斗,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用它与人斗法,比单纯的将它作为飞行的工具,所要消耗的真元多了好几倍,毕竟万里剑的制造者最初的时候,只是把万里剑当成一件飞行工具制造的,斗法并非所长。

    秦之初催动着飞天梭,朝着乾清宫飞去。皇宫,秦之初进过几次,但是乾清宫,他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是皇帝的寝宫,顺德帝以前对他不太喜欢,召见他都是在御书房,显得非常的正式。天命帝登基后,却也没有跟他见过几次面,见面时不是在金銮殿上,就是在御书房,还没有在乾清宫召见的经历。

    不过对秦之初来讲,想找到乾清宫,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可是飞在空中,紫禁城内的大小建筑,他可以一览无遗。何况,刚才他亲眼看到吕思是从哪里飞起来的,在乾清宫中,又多的是他派出来的鬼魂,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不知道往哪里飞,就可以买块臭豆腐把自己熏死算了。

    秦之初专门往飞天梭上刻画过佛文,以至于飞天梭飞起来的时候,后面都会拖一道长长的金sè佛光组成光尾,十分的显眼。

    金sè的光尾并不刺眼,而是柔和的金光,还带有佛法特有的悲天悯人,庄严肃穆。

    这几天,皇宫中早就乱了套,天命帝让淑妃挟持,生死不明,紫禁城中。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倒夜壶的小太监,都是人心惶惶,感觉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尤其是天命帝入宫之后。新册立的嫔妃以及新提拔起来的太监、大内侍卫等,那心都是高高地悬着,他们都怕天命帝死于非命,那样的话,大周肯定要另立新皇,他们这些天命帝时代的旧人,只有被淘汰被冷落的份儿。

    初开始的时候。他们拯救天命帝的希望寄托在了智屏公主身上,做为天命帝的亲生女儿,大周的长公主,智屏公主没有任何理由袖手旁观。以往,皇室都是有意地宣扬智屏公主的厉害之处,似乎智屏公主是无所不能的,把天命帝从淑妃手中救出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智屏公主投鼠忌器,不敢实施营救,只能容忍淑妃继续在乾清宫作恶。

    消息传开。紫禁城中的妃嫔、宫娥、太监和大内侍卫们都绝望了。他们纷纷地向老天爷祷告,无时无刻,他们不盼望着老天爷能够给他们派下来神明,带着战无不胜的天兵天将,到乾清宫讨伐淑妃,救出他们的主子。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秦之初进了宫,飞天梭托着的长长的金sè光尾一下子就闯进了紫禁城中每个人的眼睑之中。

    “快看,有神仙。神仙来救万岁爷了。”

    “那不是神仙,那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菩萨磕头。求菩萨保佑万岁爷平安无事,早点铲除淑妃那个恶人。”

    ……

    哗啦啦,工夫不大,凡是看到秦之初的嫔妃、宫娥、太监还有大内侍卫等等,绝大部分都跪在了地上,向秦之初祈祷。

    一丝丝、一缕缕的香火之力从他们的身上升腾而起。它们纠缠在一起,如影如随地追着秦之初而去,瞬间,就钻到了昊天金阙中。

    秦之初没想到进宫救自己未来的岳父老泰山,还有这样的好处。只是他现在不能够肯定这些膜拜他,向他祈祷的人只是暂时xìng的,还是能够转为持久的香火之力的来源。

    如果是前者的话,就没有多少知道庆祝的,如果是后者的话,对他来讲,可谓是意义非凡。有皇宫中的嫔妃什么的带走,一定能够影响到一大批人,别的不敢说,京城的那些诰命夫人、官家小姐、命妇什么的,为了讨好宫中的妃嫔,倒是有很大的可能跟着信奉他。

    秦之初无暇深想下去,天命帝还在淑妃等人的控制中,等着他救呢。

    他在乾清宫外停了下来,俯视着乾清宫外乱糟糟的一切。他没有见过淑妃,但很快就锁定住了这个女人,淑妃做皇妃打扮,倒是不难认出来。

    让秦之初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波动。这种灵力波动可不是谁的身上都会有的,只有修炼了万香教某种特定功法的女修真身上才会有。

    潘冰冰曾经跟他深入的交流、探讨过万香教的几种修炼功法,他知道修炼了这种特定的功法的女修真简直就是一副媚药,男人很容易就会被她迷恋住,对她痴缠不休,言听计从。除非是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人,否则的话,根本抵抗不了这种女人带来的极致诱惑。

    栾胜辉不是说潜入乾清宫的乃是蓬莱派的人吗?怎么万香教的人也掺合了进去?万香教中,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潜入乾清宫,魅惑并控制住了天命帝,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不管是让潘冰冰知道了,还是让虞美惠知道了,肯定都不会饶了他们吗?

    淑妃人很美,媚意十足,光站在那里,不动声sè,就能够挑逗起来男人的yù望。不过她的修为境界不高,在她周围,还有几个人护着她,她就站在乾清宫门前的月台上,昂着头,眼波似秋水一般,凝视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笑,淑妃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想着用这种方法来勾引他,诱惑他,她真以为她这点媚功就能够让自己缴械吗?

    秦之初一抖手,把画眉弓取了出来,搭上了一根疾风箭,瞄准了淑妃的心口。淑妃脸sè蓦然一变,她似乎是知道秦之初符文箭的厉害,娇躯不由得一颤,但是她很快就稳了下来,眼眸越发地明亮诱人。

    秦之初暗中摇了摇头,淑妃还不能死,他得把他抓起来,仔细审问过之后,才能确定她的真正身份,如果她真的是万香教中出来了,那么她的根源在什么地方,一定得挖出来,绝对不能够让她的根继续潜伏在万香教中。

    秦之初稍微的错了一下疾风箭瞄准的方向,淑妃还以为自己的媚功再次建功,连忙加大了施展媚功的力度,涂着豆蔻的香唇微微张开,红艳动人的香舌探了出来,在唇边画了一个圈,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从嘴角溢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531章 命好命苦

    第531章命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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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淑妃娇媚的呻吟声甫出口,站在她周围的几个男子就面红耳赤,只觉得下腹处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恨不得化身为狼,朝着淑妃扑过去。

    不过淑妃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就听到嗡的一声,弓弦震颤,疾风箭破空而至,不容她有所闪避,疾风箭已经钉在了她修长的大腿上。

    淑妃啊的一声惨叫,疼的汗珠子都下来了。“秦之初,你好狠。”

    秦之初手往外一抛,紫金钵盂飞了出来,金sè的定身佛光从钵盂中shè了出来,罩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顿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大吃一惊,想张口呼救,定身佛光死死地禁锢着她,连嘴巴都无法张开。

    淑妃是最重要的人证,不容有失,其他人就没有必要关那么多了。他派来的那些鬼魂已经把乾清宫里里外外的人,全都甄别了一遍。那些偷偷潜伏入宫,意图对天命帝不利的人,更是无一漏网,倒是不怕会错杀了好人。

    秦之初眉心闪动,五个金傀儡全都飞了出来。他把大手一挥,“一个都不要放走。”

    薛林平还在乾清宫里面收拾那些鬼魂,这些鬼魂对他来讲,除了处理的时候,略微麻烦一点之外,倒是不可能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这才片刻的工夫,已经先后有多个鬼魂让他收摄了起来。

    薛林平过于自信。认为他们师兄弟俩出发。一定能够控制住皇宫的形势,让智屏公主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同时,由于过于自信,薛林平在发现这些突然窜出来的鬼狐等级都不低的时候,心中就起了异样的心思,这些鬼魂如果能够收服,或是买卖,或是驯服为鬼仆,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样的想法。薛林平一开始就没有下杀手,最多就是把鬼魂们打成重伤,这样一来,薛林平的效率降低了不少。等到秦之初在乾清宫外,用定身紫金钵定住淑妃的时候,他还没有把乾清宫内的鬼魂清理干净,还剩下了不少。

    薛林平的一个手下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师叔祖,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穿着青sè官袍的官,一下子就放出来五个金傀儡,个个有堪比金丹期的修为境界。你快想点办法吧?咱们该怎么办呀?”

    “什么?”薛林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据他所知,在大周,能够制造出来金丹傀儡的。只有两三个人,都定居在蓬莱岛,跟蓬莱派、道录司、僧录司等三大势力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轰轰两声,乾清宫的大门被轰开,两个身高丈许的金傀儡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他们看似夯笨,却动作灵活,脚下生风,朝着薛林平就扑了过来。

    薛林平大吃一惊,情知不能继续呆在乾清宫了。凭他的手段。跟两个金傀儡缠斗一番,倒不是不能办到。可是跟五个金傀儡斗,他就只有落败的份儿,到时候,逃都没有地方。唯今之计,只有重新跟师兄吕思会和。师兄弟俩联手,才有可能重新掌控住皇宫中的局势,逼智屏公主就范,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电光火石间,薛林平就评估完了形势,他脚尖点地,像点燃了炮捻的二踢脚,砰地一声,一飞冲天,撞破了乾清宫的屋顶。

    “道友,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呀?”秦之初的声音冷漠而平淡,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薛林平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秦之初,“你就是秦之初吧?没想到你竟然有五个金傀儡这么多。不过你别以为你赢定了,只要你薛爷愿意,一根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你。”

    “道友可真是有意思,你是贼,本官乃是官,这贼见了官,不但不跑,还大放厥词,看来是发愁本官不用心抓贼了。也罢,本官就成全你。”

    秦之初还真没有把薛林平放在眼中,自从他从圣域归来后,已经连续收服了多个金丹期,还击杀了堪比元婴期的妖族圣尊投影,和这些人相比,薛林平又算了什么。

    薛林平一点都不了解秦之初的底细,或者说他就算是知道一些,也都是秦之初的老黄历了。拿着老黄历做事,不大吃苦头才怪。

    “秦之初,你可真是狂的没边了。你薛爷倒要看看,你怎么样抓我?”薛林平的话听着轻佻,动作却是非常的凝重而快捷,他的脚下已经多了一件碟状的法器,流光溢彩,已经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

    他以自以为敏捷的速度,在自己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就开始催动脚下的法器,准备前往与吕思会和。

    “想走?没那么容易。”秦之初怎么可能让薛林平轻易离去,他心神一动,留在乾清宫外面的三个金傀儡飞了过来,将薛林平团团围住。

    薛林平脸sè一变,“秦之初,你不要逼我。”

    秦之初摆了摆手,三个金傀儡先后出拳,轰向了薛林平。

    薛林平大吼一声,刚要反击,眼前就是一花,有什么东西飞向了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发怒的公牛撞中了一般,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朝着地面,倒飞了下去。

    瞬间,薛林平砸破了乾清宫结实的屋顶,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轰隆一声,乾清宫的地面上添了一个大坑。飞溅起来砖石瓦砾什么的,噼里啪啦的把乾清宫内砸了个稀巴烂。

    “把薛林平给本官捆了。”秦之初大喝一声,几个金傀儡冲了过去,把薛林平从坑中揪了出来。牢牢地钳制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又把他拖到了乾清宫外面。

    薛林平让昊天印砸了一下,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一般,从头到脚,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他恶狠狠地看着秦之初,“秦之初,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宝贝?要是没有这些手段,你一百个加在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秦之初懒得理他,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天命帝身边。刚才。先进入乾清宫的那两个金傀儡已经把天命帝挪到了乾清宫外面。

    秦之初让潜伏在天命帝泥丸宫中的鬼魂撤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真元护住天命帝的魂魄,“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还好吗?”

    天命帝的魂魄显得有些迷迷瞪瞪的,一听到“秦之初”三个字,不但不高兴,反而平添了许多的急躁。

    秦之初又问了天命帝魂魄一些问题,天命帝的魂魄表现的很不耐烦,对有些问题,要么不回答,要么就是忘了。

    秦之初叹了口气,他还是来晚了,薛林平和吕思等人一定在天命帝的魂魄上做了些手脚。想让天命帝恢复原样,只怕要费点功夫。

    秦之初看了看周围,薛林平被抓,那些跟着他们进宫的修真者都乱了套,在金傀儡和鬼魂们的追击下,早就支撑不住了,有的已经开始溃逃。

    秦之初张口喷出万里剑,剑若游龙,在空中时隐时现,隐时。风驰电掣,现时,一抔血雨。眨眼间,那些四散而逃的修真者就通通毙命于万里剑剑锋之下。

    秦之初让鬼魂们去收拾那些修真者的血肉、元神,他又吩咐五个金傀儡看好天命帝、淑妃和薛林平三个人。然后他再次腾空,朝着慈宁宫飞去。

    智屏公主还在和吕思缠斗。两个金丹期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俩的这次争斗,对皇宫的破坏极大,尤其是智屏公主用的奔雷法杖,法杖释放的雷霆一旦被吕思躲开,落在地上,总是会崩塌一间半间的宫殿。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庄严肃穆,耗资甚巨的慈宁宫就被拆的差不多了,周围的配殿、厢房什么的,也都七零八乱,找不到一栋完整的。

    秦之初见智屏公主还坚持得住,松了口气,他落在了地面上,找到竭力装作一副无事模样的皇后,一揖到底,“臣秦之初叩见皇后千岁。”

    皇后是智屏公主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不认识秦之初。她急道:“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回道:“臣已经把皇上救了下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点小麻烦。请皇后放心,等到臣合力把这个贼人擒住之后,就为皇上医治,今天晚上,就能够让皇后和皇上团聚。”

    皇后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本后就放心了。快去帮帮智屏吧。她打得很辛苦,而且破坏xìng也太大了一点。”

    “是,臣领旨。”不管怎么说,皇后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她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不能懈怠。

    秦之初一抖手,佛光普照炉飞了出来,朝着吕思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吕思正在和智屏公主斗法,一个智屏公主就够难缠的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之初竟然会偷袭。等到佛光普照炉快要砸中他的后背的时候,他才发觉。

    他身上的护身符自动启动,流光溢彩的护罩护持住了他。佛光普照炉嗡的一声,砸在了上面,只一下,就把护罩砸的崩溃。

    吕思躲闪不及,佛光普照炉真真地砸在了他的后心上。吕思喉咙一甜,张口就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正在这时,智屏公主又用奔雷法杖发出一道紫sè雷霆,这是智屏公主积蓄已久才激发出来的,威力极大。紫sè雷霆瞬间就把吕思吞噬了进去,等到雷霆散去,吕思早就死透了,尸身面目全非,就像是一截烧焦的木炭,惨不忍睹。

    秦之初笑着冲着智屏公主说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奔雷法杖运用的越来越熟练了。”

    智屏公主妩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下次不许跟我抢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我本来还想让他多陪我喂喂招呢。”

    “快下来吧。皇后还等着你呢。”秦之初笑着道。

    智屏公主把奔雷法杖收起来。落在了地上。冲着皇后裣衽一礼,“母后,孩儿救援来迟,让你和父皇受委屈了。”

    皇后伸手把智屏公主扶了起来,“母后没事。只是刚才听之初说你父皇那里有点小麻烦。智屏,你速度快,你快点和之初一块儿过去看看,看看你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后,不用过去看,问一下我夫君就行了。”智屏公主看向了秦之初。“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之初回道:“蓬莱派为了完全控制住皇上,对他的意识进行了非人道的摧残。目前,皇上的魂魄受了点损伤。脾气变得有些暴躁,有些敏感。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让他吃点丹药,就好了。”

    皇后对智屏公主还没有跟秦之初成亲,就一口一个“夫君”地喊着,很是无奈,她不知道纠正了智屏公主多少次,可是智屏公主从来不听。时间一长,就只能由着智屏公主了。

    她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天命帝身上,他们俩十几岁就成亲。夫妻俩相濡以沫,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感情是很深的,只是在淑妃进宫之后,天命帝才开始冷落皇后,专宠淑妃一个人。私下里,皇后不是没有埋怨过天命帝,但是她的心还是全都搁在了天命帝身上。

    她现在已经知道天命帝的改变,不是因为天命帝薄情了,而是身不由己、受人控制的行为。不是天命帝的本意。她马上就原谅了天命帝,没口价地催促道:“智屏,之初,你们俩都别管我了,快去救皇上要紧。”

    秦之初说道:“公主。你陪着皇后往乾清宫走,我先过去了。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在没有把皇宫梳理一遍之前,智屏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让皇后呆在这里,“夫君,父皇就交给你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皇后,公主,请你们放心。于公,皇上是君,我是臣,忠君爱民之心,我这个做臣子的,时刻不敢忘记。于私,我与公主已定终身,只等公主守孝结束,就要完婚。那时,皇上是翁,我是婿,自是要翁婿一家亲的。”

    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你能如此明白事理,本后很欣慰。你跟智屏一样,都是修炼之人,世俗中的物事,你估计也用不着。这样吧,我就不赏赐你什么东西了,以后你就跟着智屏,一起喊我母后吧,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智屏公主闻言,满面娇羞。

    秦之初也不推辞,恭恭敬敬地朝着皇后喊了一声“母后”。

    “哎。”皇后满意地应了一声,她目光柔和地看着秦之初,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秦之初朝着皇后和智屏公主拱了拱手,“我要去救皇上了。”

    “去吧。”皇后点了点头。

    秦之初重新飞回到乾清宫,乾清宫周围已经被大内侍卫围的水泄不通,另外还有大批的宫娥、太监等守在外面,见秦之初飞了回来,这些人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神sè亢奋而激动,每个人身上都升腾起来醇厚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顾不上招呼他们,他落在地面上。

    大概是慑于那五个金傀儡的威势,还有诸多鬼魂的yīn气森森,那些大内侍卫什么的,只敢守在外面,也不敢接近。

    秦之初放出了两个土木傀儡,把杂乱的地面清理了一块儿出来,然后把佛光普照炉放了出来,丢入灵药,开始了炼丹。

    大概半炷香之后,灵丹出炉。秦之初把灵丹塞入到了天命帝的口中,天命帝的腹中咕噜作响,脸sè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炉、金傀儡还有鬼魂们全都收了起来,跪坐在天命帝的身边,小声唤道:“皇上,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醒醒。”

    天命帝眼珠一翻,醒了过来,他转过头来,看了秦之初一眼,好半晌,才醒过神来,“之初,是你呀。唉,朕这一次,就像是做了一个差点醒不过来的噩梦呀。朕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

    也就是在秦之初面前,天命帝才会抱怨一二。要是换成其他人,就未必了。

    秦之初多少也有点同情天命帝。他做太子的时候,顺德帝并不是很喜欢他,他的太子之位,时刻都有可能被剥夺,等他当了皇帝,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起兵造反,这还没有把反叛全部平定,又让蓬莱派混进宫来,差点让人把神识抹杀掉。

    遍数大周历代的皇帝,想找出一个比天命帝更命苦的,非常的困难,也就难怪天命帝会有如此感慨了。

    不过秦之初却不能顺着天命帝的话说,他怕让天命帝形成这个思维定势之后,会自暴自弃,xìng情大变,那样的话,势必会波及到大周的政局,朝野不稳,这对他来讲,是很不利的。他想鼓动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一个稳定的外部政治环境,是非常有必要的。

    “皇上,恕臣直言。咱们大周朝绵亘三千年,想找个比您更命好的皇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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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钦差大臣

    第532章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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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命帝只觉得世上再难找到一个比他命苦的皇帝,孰料秦之初却说他是命最好的皇帝,不由得满脸的疑惑,“之初,你这话怎么讲?”

    秦之初笑道:“皇上,你不妨回头看一下,咱们大周朝那么多的公主,可有一个像智屏公主一样,不但成为了万中无一的修真者,还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晋升金丹期了?别说是咱们大周了,就算是算上前朝,前前朝,也没有一个啊。这可是皇上的万千之喜,有这一条,就足以羡煞其他的皇帝了。”

    天命帝点了点头,“朕这一生能够有智屏做女儿,确实是朕最大的满足。”

    秦之初又道:“除了智屏公主之外,皇上不是还有我这个臣子吗?”

    天命帝瞅了秦之初一眼,哑然失笑,“是呀,朕还有你这个臣子兼驸马。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之初,你何止是顶半个儿子,朕那么多个儿子加起来,也没有你这样一个女婿管用。呵呵,不错,不错,有你跟智屏这一对佳婿贤女,朕确实是咱们大周朝最命好的皇帝了。”

    秦之初见天命帝jīng神好了些,便道:“皇上,你刚刚服下丹药,还是要多加休息。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皇后和智屏公主也该过来了。你且躺下休息,容臣将乾清宫里里外外收拾一下。”

    秦之初也没让在外面候着的宫娥、太监等伺候天命帝,他怕中间再混个jiān细什么的,一旦接近天命帝,暗下黑手,他不敢说一定能够百分之百保证天命帝的安全。

    秦之初让五个金傀儡守在天命帝身边,然后又放出来十几个土木傀儡,开始收拾乾清宫里里外外的残垣断壁。这些土木傀儡都是圣域那边的傀儡宗师制造出来的高级货,就在周围大内侍卫、宫娥、太监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眨眼的工夫。就把乾清宫彻底的清理了出来。

    周围这些人中,不乏专门在皇宫中做杂役的低级太监,他们很清楚如果靠他们的力量,想把残破的乾清宫清理出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秦之初仅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项繁杂而沉重的工作,这让他们看秦之初的眼神,越发的崇敬。

    秦之初刚刚清理完,先后三座鸾驾就赶了过来,当先一人乃是当朝太后。顺德帝时期的皇后,天命帝的嫡亲母亲,中间一人就是天命帝的皇后了,然后是智屏公主。

    皇后虽然很想早点看到天命帝,却也怕太后太过担心,就先和智屏公主过去拜见太后,太后cāo心儿子的安危,不顾皇后的劝阻。非要跟着一块儿来。

    太后、皇后娘俩刚从鸾驾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乾清宫周围有十几个丈许高的傀儡在活动,这些傀儡个个如同铁打铜铸一般。威风凛凛,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两人都是大骇,皇宫中要是一直有这些个玩意儿活动,说不定哪天整个皇宫都得被它们给拆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们站在距离土木傀儡比较远的地方,都要仰着头,才能够看清楚土木傀儡的脸面,要是走到近前,还不跟山羊站在大象跟前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踩得粉身碎骨。

    “皇nǎinǎi,你别怕,这是夫君的土木傀儡,专门用来进行土木营造的。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大战,乾清宫受损是肯定的事情,夫君一定是用它们进行清理。”智屏公主替秦之初解释道。

    皇后一听是秦之初的东西。心马上就放心了,她现在对秦之初满意得不得了,瞅秦之初什么都是好的。“是呀,母后,这些东西看着可怕,实际上都很温顺。就像南泰进贡的大象一样,看着威猛,其实都很温顺可爱。”

    太后也不好太驳皇后和智屏公主的面子,“回头让秦爱卿把这些大家伙都带出皇宫,哀家看着头晕。”

    “是,皇nǎinǎi,我一定跟夫君说。”智屏公主顺着太后说道。

    秦之初已经看到智屏公主她们过来了,挥手间,把五个金傀儡收了起来,然后站在天命帝身边,亲自守护着天命帝。等智屏公主她们走过来,他躬身施礼,“臣叩见太后千岁,皇后千岁。”

    太后和皇后都冲着秦之初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到天命帝的床边,见天命帝闭着眼睛,神sè安祥地打着轻鼾,忙小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回道:“托太后的鸿福,皇上一切安好。只是太过疲惫,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太后和皇后都松了口气,太后还有些不放心,却也没说出来,皇后则是彻底地放下了心,她对秦之初的信任程度,要远远超过太后对秦之初的信任程度。太后倒是多少继承了一些顺德帝对秦之初的提防和不信任,只是她在皇宫中说话的份量,早已不是一言九鼎的时候了。

    秦之初说道:“太后,皇后,臣不方便在宫中久留。臣这就告退了。颜少师府邸那里,还有些事情等着臣处理。”

    皇后忙道:“之初呀,你是不是打算回粤州,主持平叛事宜?你要是走了,万一谋害皇上的那些人卷土重来,我们可怎么办?智屏一人,我怕她应付不过来呀。”

    秦之初恭敬地说道:“粤州那边,臣已经做了周全的安排,臣在或者不在,都不会影响大局。京城这边,臣有些不放心,会多留一段时rì的。请太后和皇后放心,蓬莱派不来人还则罢了,要是再来人,臣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皇后点了点头,“好,有之初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在京城中还没有地方住吧?别找什么客栈了,就住在智屏的公主府吧?你的父母也都住在那里,你正好过去和他们团聚。”

    “臣遵旨。”秦之初应声道。

    “夫君,你先出宫吧。我可能还要在宫中多呆段时间。”智屏公主说道。

    秦之初嗯了一声,“也好。你就留在宫中。皇上身边的人,你多多费心,一定要把好关。实在不行,就用点手段。控制住他们,保证他们的忠诚。另外,皇上的乾清宫已经残破,无法住人了,重建是免不了的,等皇上醒过来后,你征询一下皇上的意思。看看他要不要修建一栋带有一定防御功能的新乾清宫,要是他有需要的话,再跟我说,我用土木傀儡给他造新乾清宫。”

    皇后闻听,忙插话道:“之初呀,我那边的慈宁宫也要重建,不如你先帮我把慈宁宫重建好?就按照你所说的,能够防坏人的那种。”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好,臣领旨。等宫中把建慈宁宫的木料、土石等准备好后,臣就给你把慈宁宫重新建好。”

    太后张了张嘴。也想让秦之初把她的宫殿重新修建一番,这次天命帝被淑妃挟持,把她也给吓得不轻。只是她自持身份,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智屏公主就在一旁看着,太后的犹豫,她尽揽眼底,便道:“母后,你让人准备材料的时候,顺带着多准备一份吧。太后的宫殿也有些残破了。不如让夫君同时返修一下吧?”

    秦之初没等皇后表态,就主动说道:“只要材料充足,臣一定会把太后和皇后的宫殿修建的漂漂亮亮的,结实而又实用,就算是再有人试图冲入宫殿内,也别想得逞。”

    太后容颜稍霁。首次对秦之初露出了嘉许的目光来,看秦之初的时候,也不觉得秦之初那么讨嫌了。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就凭她一个孤老婆子,又能够奈秦之初如何呀?蓬莱派潜伏入皇宫中的这伙儿人,就连智屏公主都束手无措,秦之初刚刚进京没多长时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收拾了个干净。

    换言之,如果她试图对秦之初不利,秦之初将君臣大义弃之不顾,想杀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眼下,秦之初如此会做人,对她这个太后,保持着足够的恭敬,还是见好就收吧。

    “太后,皇后,臣还有一件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够允准。”秦之初说道。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你想跟智屏马上成亲,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太后多少也要讲个脸面,秦之初要是现在就要求跟智屏公主成亲,那就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毕竟智屏公主现在是在给她的丈夫守孝。

    秦之初指了指被定身紫金钵定住的淑妃,“太后,淑妃是这次谋害皇上的最主要的主谋之一,按理说应该是皇上派人来进行审问。不过臣有些事情需要问她,还请太后能够准许臣把她带走。”

    太后不无恨意地看了这个差点害了她儿子的女人一眼,“这样吧,秦爱卿。哀家就僭越一次,代皇上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查清楚这次挟持皇上的谋逆大案。不管这件谋逆案涉及到谁,王公大臣也好,市井百姓也罢,你都可以查办他们。希望你能够早r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把一应案犯缉拿归案。”

    “臣遵旨。”秦之初没有推脱,查办这样的谋逆案,别人看来,吃力不讨好,不过对他来讲,不存在什么问题,他正好要收拾六大国公府,这次就算是不把六大国公府一起扳倒,也要让他们好好的喝一壶。

    太后马上命人写好任命秦之初为钦差的圣旨,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皇后,又把天命帝的传国玉玺翻出来,然后一起在圣旨上用印,三方大印,天命帝居首,太后的在一侧,比天命帝的略矮,皇后的在最后。

    大周有史以来独一份的圣旨,就这样出炉了。这份圣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秦之初之后的臣子,再也没人享受过类似的待遇了。

    秦之初没有在皇宫中久留,拿了圣旨,用绳子把淑妃等人捆住之后,用绳子牵着他们,就飞出了皇宫。

    他先带着淑妃飞到了颜士奇的少师府,颜士奇等人都迎了出来,一见绳子串联在一起的淑妃等人,都大喜过望,“秦伯爵。皇上怎么样了?”

    秦之初笑道:“上苍庇佑,皇上洪福齐天,已经安然无恙了。眼下,皇上正在休息。等到明天,最多后天,皇上就可以上朝了,到时候,诸位大人就可以入朝叩拜了。”

    颜士奇撂袍跪倒在地,朝天叩拜,“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啊。”

    次辅、各部尚书,还有除齐国公之外的五大国公也都只好跟着跪下,一起叩谢所谓的苍天。

    秦之初暗中摇头,自己才是救天命帝脱离苦海的人,要谢也是谢他。

    不过谢不谢的,秦之初不是很在乎,他要的是长生牌位,香火之力。可是想让颜士奇这样的朝中重臣,魏国公等这样的世袭国公放下尊严,面子。身段,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早中晚,每次三炷香地在他的长生牌位前叩拜,祈祷,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这些,只能慢慢来,暂时急不得。

    秦之初把圣旨取了出来,“颜少师,各位国公。列位大人,太后、皇上和皇后三人刚刚联合下了一道旨意,任命下官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有权责问查办我大周所有臣民,不管是亲王郡王,公侯将相。只要涉案,都要听从下官的盘问,如果下官问到了谁的头上,还请各位配合。不要害得咱们大家都难做。”

    颜士奇先是查验过秦之初手中的圣旨,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圣旨,按照常理说,这种直接由皇宫中发出的圣旨,没有征询过内阁的意见,他完全可以拒绝承认,不服从这道旨意的指令。

    不过颜士奇没有这样做,他年纪大了,没了什么雄心壮志,只想着能够再扶天命帝一程,尽到臣子的职责后,就告老还乡了。像这次的谋逆案势必牵涉甚广,他根本就没有jīng力去查办,要是他强出头,弄不好就得陷进去。

    另外,在他看来,秦之初的忠心是毫无疑问的,别的不敢说,谋朝篡位,肯定是不会的,估计也不会谋求太多的政治权利,他这样的人,得道成仙,才是所求。

    所谓无yù则刚,再加上秦之初跟皇室关系密切,jīng力充沛,又有足够的手段,遍观大周朝野,秦之初绝对是查办谋逆案的不二人选。

    当然,颜士奇也看得出来,秦之初做钦差,一向跟秦之初有仇怨的六大国公府肯定要倒霉了。倒霉就倒霉吧,秦之初愿意公报私仇,颜士奇不但不会阻止,还是持有乐观其成的态度。

    对六大国公府,颜士奇一向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六大国公府发展到今天,那一个不是势力庞大,俨然是国中之国,对大周的政局而言,弊大于利,对大周的百姓而言,六大国公府对他们的盘剥,一向都是苦不堪言。

    颜士奇想收拾六大国公府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太祖皇帝亲口御封的世袭罔替的六大国公府,不是他想动就能够动的。

    现在,秦之初被任命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无疑是破开六大国公府这块坚冰的不二人选。颜士奇等着看一场好戏。

    颜士奇把圣旨合了起来,“老臣领旨。钦差大人,你有什么需要老夫办的,做的,尽管吩咐,老夫一定尽全力配合。”

    颜士奇说完后,次辅还有各部尚书也都做了类似的表示,他们都跟淑妃没什么关系,谁来做钦差,都碍不着他们什么事,何况,他们自问也都没有做过什么让秦之初觉得憋屈的事情,秦之初就算是想为难他们,也得找个由头不是。

    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五大国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论起对秦之初的了解,朝中的王公大臣没有谁能够比得上他们,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秦之初不是个软柿子,纯粹一个刺头儿,谁要是找秦之初麻烦,秦之初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

    当初,魏旭晨仅仅是骂了秦之初父亲一句,秦之初就暴起伤人,要不是魏旭晨躲得快,就要死在秦之初的拳下了。

    再后来,他们接二连三地派人收拾秦之初,想把秦之初干掉,每次,秦之初都会把他们派过去的人干掉,让他们得不偿失。

    再后来,秦之初成长起来后,开始主动反击他们。龙兰盆地那次,他们就绝对的理由怀疑是秦之初干掉,还有几个时辰前,秦之初三言两语,就鼓动着智屏公主,把齐国公扣押了起来。

    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六大国公府有难了。

    魏国公咳嗽了一声,跟其他几个国公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开口说道:“这道旨意,我们几个国公府不能遵守。除了我们之外,在京的亲王、郡王、侯爵、伯爵等估计也不会有几个奉旨的。”

    颜士奇明知故问,“魏老国公,你这是为何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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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恫吓

    第533章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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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在楚国公府上,跟魏旭晨、齐子芳、燕九捷等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京城,颜士奇当时就已经是内阁首辅大臣了,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之后,秦之初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那一连串龌龊事,颜士奇就算是不知道详情,也知道个大概。

    魏国公见颜士奇揣着明白装糊涂,有心跟颜士奇理论一番,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不明智的想法。颜士奇可是两朝元老,文武百官之首,深得先帝和天命帝的信任,位高权重,在朝中更是一呼百应。另外,颜士奇也是状元公出身,深谙律法人情,跟他理论,魏国公自恃三个自己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颜少师,我们六大国公府和秦之初的私人恩怨,本公在这里就不说了,免得各位大人说本公公私不分。

    今天,咱们就说说公,秦之初是皇上钦点的平叛大使,又委任他为雷州同知。想那安南王起兵谋反之后,粤州万千黎民百姓翘首以盼,如嗷嗷待哺的婴儿期盼父母一样,盼望着王师早rì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秦之初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返回粤州前线,解民于倒悬之中,早rì将安南王擒拿住,押解进京。而不是停滞在京城,滞留不去。京城之中,有多少把大周律令倒背如流的官员,让他们负责查案,要比秦之初更加的合适。”

    魏国公没说话,燕国公跳了出来,口若悬河,说了一番道理出来。

    颜士奇打定主意要让秦之初做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正面替秦之初出头。交恶六大国公府。他的xìng情是老成持重的,早已经没了慷慨激昂的热血情怀。

    “秦大人,你也看到了,几位国公不赞成你来做查办谋逆案的钦差。你怎么说?”颜士奇看着秦之初,说道。他也有借着这个问题,考验秦之初一番的意思。

    秦之初笑了笑,“从下官从太后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下官就已经是查办谋逆案的钦差了。

    凡是反对下官做钦差的,下官都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跟谋逆案有牵连,凡是为牵涉其中的案犯求情的。下官也有充分的理由,对其进行详细的调查。

    说句过头的话,有人要谋逆,谋得是皇上家的逆,不是各位大人的逆,下官做这个钦差,不需要对各位大人、国公等负责,只需要皇上满意。太后、皇后赞成就可以了。

    各位大人,各位国公爷,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秦之初。你这是执意要做个独夫呀。你以后就不怕无法在朝堂上立足吗?”燕国公厉声道。

    秦之初飒然一笑,“下官做事情,但求问心无愧。这次查办谋逆案,也将秉承大周律法和自己的良心行事,不让一个好人受冤枉,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各位大人和国公,就这样吧。

    皇宫中的谋逆,已经平息,大家不用都呆在少师府了,各回各家吧。有一点。下官要提醒各位,谁要是真的有事,串联是没有用的,包庇更是要不得。大家有一说一,自是最好。”

    楚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五大国公都没有什么好脸sè,他们看着秦之初一副稳cāo胜券。一切尽在把握的姿态,心中就有气。

    秦之初朝着颜士奇拱了拱手,“颜少师,下官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公主府,查案审案,也会在那里,如果颜少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话,就派人到公主府知会一声。”

    颜士奇点了点头,“秦伯爵,奉旨办案,要尽忠职守,不可徇私。”

    “下官理会的。”秦之初应了一声。

    “你只身进京,身边也没有个得力之人,用不用老夫跟刑部打个招呼,给你派几个老道的捕头过去,协助你查案?”颜士奇说道。

    “是呀,秦大人,你要是有需要,我就把刑部最好的几个办案老手给你派过去。”刑部尚书连忙示好道。

    “谢过两位大人好意,等下官有需要的时候,一定少不了麻烦你们。就这样,下官先告辞了,回头,一定登门拜访各位大人。”秦之初朝着颜士奇等人拱了拱手,招呼了涢水真人一声,就带着淑妃、薛林平等人离开了。

    智屏公主的公主府是以原来的郡主府为基础,扩建而成,占地将近千亩,是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一个府邸,比天命帝原来的太子府还要大,如今的太子的府邸更是没有办法跟智屏公主的公主府相比。

    智屏公主不是贪慕虚化之人,她要这么大的公主府不是为了享受,更不是为了显示她如今的权势有多么大,只是为了凝聚天地灵气而已。

    大周难觅修炼的风水宝地,晶石矿产又比较匮乏。智屏公主就把公主府大部分地方都开辟出来,广种灵草灵树灵花,以滋生出更多的天地灵气来。只是这样做,只能是聊胜于无罢了,对智屏公主的用处不大,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安排供奉院的女供奉在她的公主府上修炼。

    秦之初出了颜士奇的少师府后,一路不停歇,飞到了公主府。他把淑妃、薛林平等人交给涢水真人,让他先看管一下,然后神识扫过公主府,开始寻找目标。

    秦之初的神识毫不掩饰地在公主府横扫了一遍,那些在公主府修炼的女供奉纷纷有了感应,还以为有敌人来袭,先后飞了起来,朝着秦之初包抄了过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对大人不利。本真人在这里,容不得你们对大人放肆。”涢水真人上前一步,挡在了秦之初的前面。

    涢水真人的身心被信之醍醐洗礼过,秦之初就是他的神,他就是秦之初最虔诚的信徒,他是要真心的保护秦之初,并没有掺杂任何的私心杂念。

    他这一声断喝,其身为金丹期大圆满境界高手的气势顿时迸shè而出。如旭rì东升,热力四shè,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顷刻之间。压得所有修炼之人动弹不得。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别看秦之初现在杀过金丹,也收服过金丹,却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单凭个人散发出来的威势,就震慑千亩范围内的修炼之人,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办到的。

    那些飞腾而起的女供奉,感觉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响一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软骨酥,都控制不住脚下的法器、旋风,惨叫着从空中跌落到地面上。好在她们飞的都不算高,除了鼻青脸肿,骨断筋折之外,倒是不怕有xìng命之忧。

    秦之初这时已经找到了目标,他将神识收回。看到周围一片惨景,到处都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修真。她们身上都佩戴有皇家供奉院的特定标识。

    秦之初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各位道友,本官乃是秦之初,供奉院的副院主,也算得上是公主府的半个主人,你们多少也该听到过公主提过本官吧?都是一场误会。涢水,你的反应也有点过头了。我这里有瓶疗伤的丹药,回头你替本官发下去。”

    涢水真人忙道:“是。”

    秦之初又道:“好好看住淑妃和薛林平他们,他们要是有任何差池,你就要负责任。不跟你多少了。本官要去拜见父母大人了。”

    也不能涢水真人回应,秦之初就腾空而起,按照刚才神识搜索到的方向,一路疾行,很快就飞到了父母的身边。

    一家三口团聚,自有一番温馨的景象。

    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知道秦之初是个大忙人。等到秦之初跟他们老两口稍叙别离之情后,就催促着秦之初去办正事,他们俩在公主府上吃得好,住得好,有专人陪侍他们,rì子过得很舒心,倒也不用秦之初过于cāo心。

    见父母比上次见他们的时候,还要胖了一些,气sè也要好很多,秦之初顿时放下心来。他虽然确定智屏公主不会不善待自己的父母,但是总有一份担心在,只有亲眼看过之后,心中仅存的那点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告别父母,秦之初重新跟涢水真人会和。

    只见涢水真人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地上,双目微闭,气息均匀。很多女供奉围在四周,目光炯炯地看着涢水真人,偶尔又对着淑妃、薛林平等人指指点点,她们也不敢高声喧哗,都是竭力地压低声音。

    “拜见副院主。”见秦之初飞了回来,诸多女供奉纷纷躬身行礼。

    秦之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聚集在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这让他很不适应。“供奉院难道没有男道友在这里吗?”

    一位女供奉忙道:“副院主,你有所不知。自从顺德帝赐婚,明言招你为驸马之后,院主就开始对公主府进行清理整顿,把所有的男人都调离了公主府。眼下,整个公主府,除了你的父亲之外,一个男人也没有,就连宦官都没有一个。”

    那女供奉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秦之初,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基本上不在供奉院露面的副院主,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能够让院主为他做出这等事来。

    美人恩重啊!

    秦之初又是感动,又是有些哭笑不得,智屏公主这样做,岂不是让他有些为难,整天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看到的全都是女人,一天到晚,都是在女人堆里打转,没事也要搞点事情出来,他真的是无心再去招惹什么女人。

    “涢水,带上淑妃、薛林平一干人等,咱们去前院,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这样,也方便我们查案。还有,你们谁去供奉院一趟,替本官传下号令,本官要几个人过来,在本官的手下听差。记住,本官要的是男道友,女道友就算了,这次查案,估计会有一些苦活累活脏活要做。你们不太合适。”秦之初说道。

    那些女修真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秦之初的价值,这会儿她们的眼中也不能说没有秦之初,但是她们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涢水真人身上,毕竟两人之间的修为境界的差距。只要不是睁眼瞎,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在她们看来,讨好亲近一个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要比讨好亲近一个融合期的副院主,有价值得多。

    秦之初、涢水真人压着薛林平、淑妃等到了公主府的前院,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找了个厢房。然后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连茅草屋都住过,对住的地方倒是不挑剔。对他来说,只要有个地方,能够让他把昊天金阙放出来,他在昊天金阙中休息、修炼,不比在什么地方富贵呀。要知道昊天金阙中可是有堆积如山的晶石,数百块雷嗔石。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涢水真人就像是个勤劳的仆人一样,在秦之初选中厢房之后,他就开始为秦之初整理房间。铺床叠被,摆放书案。

    这些琐事,秦之初懒得cāo心。他站在淑妃、薛林平跟前,绕着他们几个,慢悠悠地转起了圈子。

    “秦之初,我师兄呢?你把我抓了起来,没理由抓不住我师兄。”薛林平话音里带着一股不甘。他到现在都不认为他是败在秦之初手中,而是败在金傀儡的围殴中。

    秦之初笑了笑,“你想见你师兄,只怕要去yīn曹地府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师兄已经挂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什么?你骗我,我师兄怎么可能会死?”薛林平显得很激动,眼睛瞪得贼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样。

    “是人就会死,你师兄又不是长生不老的神仙,当然会死了。你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无论是什么话都不适合现在说,你先休息一下,静静心,咱们等会儿再交流。”

    说到这里,秦之初挥了挥手,金傀儡马上将薛林平牢牢钳制住,防止他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来。

    秦之初又笑嘻嘻地把目光转向了淑妃,“淑妃,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吗?”

    淑妃看着秦之初,眼眸深处带着挑逗人的魅惑,“秦大人,我可是当今皇上御口钦封的淑妃,是皇上的女人。你是要做驸马的人,那里有做女婿的把丈母娘捆绑起来的道理?难道你是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淑妃说话时,含羞带怯,眼神若即若离地瞟着秦之初,那一抹动人的风情最是撩拨人心。

    秦之初神sè平淡地笑了笑,“本官跟淑妃就是有缘,先帝在世的时候,也有个淑妃,生了个儿子,赐爵安南王,镇守粤州,带兵谋反,让本官给平了下去。你又是淑妃,又是栽在本官的手中。你说本官是不是跟淑妃特别有缘?

    还有啊,你或许不看史书,还不知道在咱们大周皇家的后宫,淑妃不得善终者,比比皆是。你说你做什么妃子不好,偏偏要做淑妃,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呀。”

    淑妃猛地打了个冷颤,“秦之初,你不要吓唬我。”

    秦之初笑道:“你落到本官手中,还想讨个好下场吗?不过,只要你肯好好配合,主动交代清楚问题,本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比较好的下场,比方说落个全尸什么的。你要是负隅顽抗,就不要怪本官用手段收拾你了。”

    说着,秦之初把驱魂鞭取了出来,随意一抖,里面的鬼魂全都飞了出来,在秦之初的有意指示下,绕着淑妃飞来飞去。鬼魂们yīn森的气息,凉冰冰的触感,让淑妃直起鸡皮疙瘩。

    “淑妃,本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喂这些鬼魂血食了。你的皮肤细腻,甚是嫩滑,所谓细皮嫩肉,不过如此,想必味道一定不错,我的鬼仆们一定会喜欢的。等他们把你的血肉吃干喝尽,本官再抓住你的元神,慢慢拷打审问,也不为迟。”秦之初笑咪咪地说道。

    淑妃骇的魂飞九天,真要是让鬼魂们生生地把她的血肉吃干喝尽,这件事光想一想,就十分的可怕恐怖了。她尖叫道:“秦之初,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绝无隐瞒。”

    秦之初摇了摇头,“失败,真是一点挑战xìng都没有,本官还以为你能坚持一会儿呢,先让本官的鬼仆啃了你的手脚后,你才会服软呢。”

    淑妃已经是吓得花容失sè,脸sè苍白,她心中早就把秦之初骂的不成样子了,暗道秦之初真不愧是状元,读书人坏起来,那心思比常人歹毒千倍万倍。

    “说,你为什么会万香教的媚功?又是怎么和蓬莱派的人掺合在一起的?你又是如何进宫的?齐国公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sè?”

    秦之初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都是他急于知道答案的关键问题。

    淑妃被几个鬼魂吓得比鹌鹑还老实,不敢再有任何会让秦之初误解的举动,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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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不养废物

    第534章不养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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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大人,请容我从头说起。”淑妃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嘴唇,刚要开始交代问题,秦之初突然做了个手势。

    “先等会儿。淑妃,不是本官疑心太重,实在是本官对你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任。本官又不想返二道工工,那就不能不再用些手段了。”

    淑妃都快怕死秦之初了,她气极而道:“秦大人,你让这么多的鬼魂绕着我转来转去,还威胁让它们吃我的血肉,就这,你还对我不放心,还要再用些手段,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秦之初神sè平淡,“本官说过,不是本官疑心太重……算了,本官也不跟你解释什么了,你是本官的俘虏,生死cāo于本官之手,没有资格跟本官讲条件。淑妃,为了减少你的痛苦,你最好不要抵抗,否则,有的苦头吃。”

    一边说着,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一个绕着淑妃飞舞的鬼魂身上。那鬼魂顿时兴奋起来,嗷的一声鬼叫,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淑妃的面门。

    淑妃还以为秦之初准备让鬼魂吃她的血肉了,“秦之初,你不守诺言。”

    那鬼魂扑到淑妃身上,就像是水滴在了松软的沙滩上一样,瞬间洇了进去,消失不见。

    淑妃只觉得眉心刺痛,似乎是有人在拿着锥子在眉心那里钻孔一般,“秦之初,你好狠,竟然让你的鬼魂吞我的元神。”

    秦之初冷漠地看着淑妃因疼痛和恐怖而扭曲可怖的脸庞,淡淡地说道:“你的元神没有多少价值,想让本官的鬼仆吞,本官都不愿费那个工夫。淑妃,一个人经过训练之后,表情能够骗过人。眼神甚至也能骗过人,但是他的元神不会。本官让鬼仆就近监视你的元神,你要是敢说谎或者有所隐瞒,本官就让你尝尝元神被人生生扯碎的滋味。”

    淑妃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真是被秦之初这些yīn狠毒辣的手段给折腾怕了。“秦大人,你有什么话就问吧。等老娘交代完了,你赶快给老娘一个痛快。”

    秦之初点了点头,“本官刚才的问题,你应该还记得吧?就先交代那些问题。”

    淑妃差不多已经让秦之初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有任何的欺瞒,檀口一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淑妃供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让秦之初恼火不已。这淑妃还真是跟万香教有很深的渊源。当初秦之初曾经跟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杨桂芝结怨,杨桂芝因为他杀了她的姘头的缘故,对他恨之入骨。

    再后来,秦之初跟万香教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尤其是跟潘冰冰结成了道侣。杨桂芝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万香教了,便悄悄地切断了跟万香教之间的一切联系,半是公开地叛逃了万香教。

    不过杨桂芝并不甘心失败。总是在琢磨着怎么样能够咸鱼翻身,重回万香教对她来讲,并不是那么渴望,她想的只是如何能够把秦之初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杨桂芝在东躲**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知怎么着,竟然和蓬莱派联系上了。杨桂芝想借助蓬莱派的势力,蓬莱派则看中了杨桂芝一身媚功,双方一拍即合,杨桂芝马上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蓬莱派的招揽。做了蓬莱派的一个外门长老。

    杨桂芝从她坐下的弟子中,挑选了一个出来,经过短时间的突击调教后,交给蓬莱派使用。蓬莱派通过设在京城的据点,跟六大国公府中的齐国公取得了联系,假借齐国公之手。将那女弟子送入到了皇宫之中,那女弟子本就是万香教中人,又经过了jīng心调教,不费吹灰之力,就迷得天命帝神魂颠倒,敕封她为淑妃。

    之后,淑妃利用天命帝对她的信任,开始一点点的攫取权力,同时对天命帝加大了魅力攻势,怂恿着天命帝邀请了蓬莱派的人入宫。这些人也就是薛林平、吕思等人,他们一进宫,就将天命帝彻底控制住,要不是秦之初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之初听罢,连连摇头,他还真是小看了杨桂芝,居然能够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你师父,也就是杨桂芝,她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我师傅她就躲在城西的绿柳山庄之中。绿柳山庄和原来开设在城中的百宝观,都是蓬莱派设在京城中的据点。据说除了这两处地方之外,蓬莱派在京城中还有其他的据点,不过具体是那里,我就不清楚了。”淑妃连忙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齐国公在你们的计划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sè?他牵涉其中有多深?“

    淑妃说道:“秦之初,跟齐国公联系的时候,我就在场。后来,我做了淑妃之后,齐国公的夫人数次进宫,和我谈天说地,从他夫人的话中,还有齐国公的言行中,我看得出来齐国公的心思,倒是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齐国公谋害天命帝的心是没有的,他只是想让我在天命帝耳边吹吹枕头风,不要重用你,他们要做一些针对你的事情的时候,天命帝不能阻拦,更不能从中作梗。”

    秦之初冷冷一笑,“这么说,齐国公还是个大大的忠臣了?”

    淑妃早就把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打听的一清二楚,她眼珠一转,说道:“秦大人,你要是想让齐国公下大狱,我可以帮你一口咬死齐国公。齐国公谋逆是没有的,但是言语间,对天命帝大不敬,还是有些的。”

    秦之初想了想,又追问道:“蓬莱派为什么别的人不找,偏偏要找齐国公。这里面的原因,你知道吗?”

    “我进入蓬莱派的时间很短,又一直跟在师傅身边,蓬莱派很多的秘密,我都不清楚。秦大人,不如你问问他。”淑妃一指薛林平,“他叫薛林平。是金丹前辈,应该是蓬莱派的核心人物,说不定他知道。”

    秦之初看了看薛林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吗?”

    薛林平不屑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之初,如果你认为你能够撬开我的嘴巴,你就尽可以试一试,看看你的那些鬼魂,是不是能够让我改变主意。”

    秦之初笑了笑,“你既然让我用鬼仆来试你,想必你是不害怕鬼魂的。或者你还有特别的法子,能够消灭本官的鬼仆。这些鬼仆本官得之不易,可不想在你的身上做无谓的浪费。不过你要是以为本官没有办法撬开你的嘴巴,那就大错特错了。涢水,你来试试他,看他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是,大人。”涢水真人不会拒绝秦之初的任何要求,只要把秦之初要求的事情办到最好。

    秦之初看了看天。“天sè还早,往绿柳山庄跑一趟,还来得及。涢水。这里就交给你了。”

    秦之初刚走出公主府的大门,就见有十几个修真者成群结队地走了过来,他们身上都有皇家供奉院的特定标志,远远地看到秦之初,就纷纷躬身行礼,“拜见副院主。我等特奉院主差遣,临时充到大人帐下听差。”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本官正好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这就跟本官出趟差事吧。”

    这些人没有剑眉道长、定如等人用着顺手,不过剑眉道长和定如他们应该还在半路上。他们没有万里剑那么快的速度,想赶到京城跟他汇合,至少也得是明天凌晨时候的事情了。

    这些供奉们都很兴奋,皇宫中的一战已经在京城中传开了。供奉们都知道是院主、副院主两个人联手进入紫禁城,从以吕思、薛林平两个金丹期为首的一伙人中,把天命帝解救了出来。

    这些供奉或许对大周皇室谈不上多少忠诚度。他们到皇家供奉院做供奉,多半是看中了大周皇室给他们提供的优渥待遇,不过是想赚些修炼用的晶石罢了。不过这不阻碍他们崇拜强者,想跟在强者身后学习观摩一番。

    供奉院的院主智屏公主,他们是非常信服的,但智屏公主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金丹期一层,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只身把天命帝从薛林平、吕思等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也就是说秦之初在这次的解救行动中,处于一个不可或缺的地位。尤其可以想象到副院主应该也是个不弱于院主的强者,虽然副院主看起来只有融合期二层罢了。这世上有很多隐藏修为境界的功法,或许副院主也是隐藏了修为境界的,只是他们境界太低,看不出来而已。

    秦之初感受得到这些供奉们的兴奋,他们的士气也很高涨,让他们出力,估计不会有推辞的可能。不过为了保险期间,秦之初还是打算再给他们添把火。

    “或许你们都听说了,本官现在是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凡是生活在大周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本官都有资格审查劾问。本官有皇帝撑腰,谁也不怕,就是不知道你们怕不怕?”秦之初一副严肃地表情。

    那些供奉们还都不知道秦之初准备带他们去什么地方,有那老成持重的,觉得秦之初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意有所指。

    但老成持重者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还是渴望着能够在秦之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从而获得副院主更多的赏识。“有副院主你带着我们,就算是去查抄王府,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要是本官准备查抄的府邸比王府还要富贵呢?”秦之初笑着追问道。

    这些供奉一听,全都打了个机灵,在京城中,想找出来一个比王府还要富贵的地方,那就只有三个地方了,一个是紫禁城,一个是院主的公主府,最后一个就是太子府。

    皇帝不可能自己谋自己的逆,院主是副院主未过门的媳妇,副院主又刚从公主府出来,不可能查抄公主府,数来数去,难道是要去查抄太子府吗?

    一想到这个,这些供奉们分外地兴奋,难道院主大人按捺不住,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太子扳倒,然后自己做大周的储君,等到天命帝驾崩之后,再顺理成章地做大周朝第二位女皇帝?如果是这样的。那可就太好了。他们这些院主的下属,等到院主做了女皇帝之后,岂不是要水涨船高了吗?

    “副院主,我们去查抄太子府,是不是提前要跟天命帝请个旨呀?就算是不请旨,跟院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某个供奉建议道。

    “滚。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查抄太子府了?”秦之初郁闷的直翻白眼,“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哪里蹦出来的极品,这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太子乃是公主的嫡亲弟弟,国之储君,德行无亏,本官敬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他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别说太子没有牵涉到这次的谋逆案之中,就算是牵涉了进去。秦之初也不会深究,甚至是发现了线索,也要避开。他身份太过特殊。非常的敏感,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跟大周皇位争夺有关系的事情中,不能够让任何人误会他有染指皇帝宝座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并流传开来,对他谋求让更多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是非常有害的。百姓之所以愿意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他有够无私,不贪名不贪利,说圣人有点夸张,说是一个不染俗尘的神仙。肯定会有很多人相信。

    可是一旦让人误认为他试图染指皇位,哪怕不是他想当皇帝,而是想推智屏公主做女皇帝,那么在绝大部分人眼中,他就有了私心杂念,不再是不染俗尘的神仙了。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一个人可以给神仙树立长生牌位,又怎么可能给满心私念的凡人树立长生牌位?

    那些供奉怎么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见秦之初生气,连忙陪着小心,说道:“副院主,是我们愚笨,理解错了你的意思。你说要带我们去查抄比王府还要富贵的地方,这京城之中,除了太子府之外,那里还有比王府更富贵的地方呀?”

    秦之初往西边指了指,“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绿柳山庄吗?”

    诸位供奉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副院主,你要对绿柳山庄下手?你可知道绿柳山庄的背后是谁?”

    “本官当然知道,不就是蓬莱派吗?本官知道你们害怕蓬莱派,畏惧蓬莱派的威势,可是你们是否知道这次皇帝差点遭了劫难,幕后黑手之一就是蓬莱派。

    蓬莱派已经出手了,本官身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自是要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不管是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蓬莱派又怎么了?该查办还是要查办。

    怎么,你们不会是都害怕了吧?”

    秦之初的目光扫了诸位供奉一眼,这些供奉中有相当大一部分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之初笑了笑,“本官是皇家供奉院的副院主,公主跟本官的关系,本官不说,你们也该很清楚。一定都不夸张地讲,本官无论是说什么,公主都不会驳回的。

    那么,本官现在就宣布一条,大周的皇家供奉院不养废物,你既然在供奉院领了一份俸禄,就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本官现在就要去查抄绿柳山庄,如果你们去,还则罢了。要是不去,那么除掉你们身上的供奉院特有标志,另外再退还供奉院半年的俸禄,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以后,你们跟供奉院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秦之初是笑着说的这番话,但是没有谁敢认为秦之初是在开玩笑,一个能够跟智屏公主联合,从吕思、薛林平两个金丹期手中,把天命帝救出来的副院主,有必要跟他们开玩笑吗?

    这些供奉不得不认真地琢磨着秦之初说的话,让他们去跟蓬莱派作对,他们真的没有多少底气,可是让他们离开供奉院,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大周皇家供奉院给他们的待遇很优渥,从来不拖欠俸禄,给他们提供的修炼环境也算不错,真要是离开了供奉院,上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条件。

    相比起离开供奉院,去查抄绿柳山庄,倒是没有那么可怖了。毕竟绿柳山庄只是蓬莱派数不清多少个据点中的一个,未必受蓬莱派的重视。何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要想继续留在供奉院,今天不去查抄绿柳山庄,说不定明天就要跟蓬莱派的人拼死拼活了。

    毕竟,蓬莱派已经抢先向天命帝下手,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他们这些大周皇室聘请的供奉,说不定就会成为蓬莱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动手,蓬莱派还会抢先动手收拾他们。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蓬莱派不收拾他们,不是还有智屏公主在吗?当蓬莱派再次对皇室出手的时候,智屏公主又怎么可能不驱使他们应战蓬莱派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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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不需要显摆你们的智慧

    第535章不需要显摆你们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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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成为修炼者,基本的利害得失还是能够分辨清楚的。或许长远的利益未必人人都能够看清楚,但至少眼下该如何选择,他们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我等愿意尊副院主的号令,与你一起去查抄绿柳山庄。”供奉院的诸位供奉在简单地考量了得失之后,马上向秦之初表决心。

    秦之初也不指望这些供奉能够成为他的心腹之人,只要能够听从他的号令,不给他捣乱,就够用了。当然,如果能够从中发展出来几个信徒,那自然是更好。

    他说道:“等会儿,尔等要听从本官的号令,让你们进,你们就进,让你们退,你们就退。这次本官要是能够顺利地把谋逆案查办清楚,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要是因为你们当中的谁,把差事给办砸了,本官可是要追究他的责任的。”

    诸位供奉随着秦之初一起朝着京城的西边飞去。

    大周的京城中生活着不少修真者,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京城各个豪门贵族培养的。不过他们平常很少出来活动,即便是外出,也都很低调,怕就怕招致皇室的忌讳,即便是不怕皇帝生气,也多少也要给皇帝一个面子。

    像秦之初他们这样,大白天的公然在天上飞行,而且还是十好几个,将近二十个这么多,在京城,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想不引起人的主意都难。

    在刚刚过去的半天功夫里,秦之初被任命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这件事还没有在普通百姓中传开,但是那些王公大臣,够得上分量的文武官员却已经都知道了。

    他们当中,绝大部分都跟皇宫中发生的天命帝被挟持一事,没有任何牵连。看着秦之初他们从京城横穿而过,除了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皱眉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想法。

    只有一小部分人看着秦之初他们往西飞,若有所思。他们当中不乏有人趁机四处串联,还有的悄悄地发出了传讯符。通报消息。其中有几块传讯符赫然飞向了城西的绿柳山庄。

    秦之初明白自从他被委任为查办谋逆案的钦差大臣之后,他就处在了明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想搞什么微服私访,暗中运作。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不躲躲藏藏的,直接光明正大地找上了绿柳山庄。

    说起绿柳山庄,秦之初跟他们还是挺有缘的。顺德五十七年,秦之初刚刚开始修炼,为了得到一枚筑基丹,他前往绿柳山庄参加仙道大会,在那里,他首次邂逅了姬佑君。

    对绿柳山庄。秦之初谈不上有多么的喜欢。也谈不上有多么的厌恶,那里对他来讲,只是个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地方,仅此而已。

    半千飞舟留在了粤州前线,秦之初不可能带着十数个供奉一起用万里剑,往绿柳山庄赶。

    万里剑不是那种大型的交通工具。最多也就是允许他带着两三个人一起飞,而且这样做。万里剑的速度势必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秦之初用的是飞天梭,那些供奉们都是各展手段。唯恐落后,给副院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对这个屁股后面能够放出浩然金光的飞天梭,供奉们都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供奉中有几个光头和尚感受到飞天梭上庄严的佛之意境,个个都又是兴奋,又是忐忑,想开口向秦之初讨教,又怕秦之初不肯指点他们。

    秦之初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几个和尚的心思,侧转头,看了那几个贴身飞在他身边的修佛者几眼,“如果这次查抄绿柳山庄,你们能够立下大功,本官或许会根据你们所立功劳的大小,指点你们一二。”

    还没等那几个修佛者回应,其他的供奉就嚷道:“副院主,你老可不能偏心呀。如果我们也要立下了大功,你也得指点指点我们。”

    秦之初呵呵一笑,“好,本官就答应你们。不管你们当中谁立下大功,想要晶石,本官就给晶石,想要指点,本官就回答他几个问题。”

    诸位供奉皆是大喜,士气越发地高涨起来。

    绿柳山庄就在京城西边二十余里处,秦之初他们的飞行速度堪比良马最高速,也就是半炷香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远远地看到了绿柳山庄。

    “大家都听着,把绿柳山庄给本官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过。”秦之初朗声吩咐道。

    “是。”诸位供奉齐声应了一声,也不用秦之初特意指派,他们就自动分组,分成几路,朝着绿柳山庄包抄过去。

    秦之初径直飞到了绿柳山庄的山门外,落在地上,负手而立,“绿柳山庄里面的人都听着,本官乃是大周三等伯爵,奉旨查办谋逆大案。本官得知有牵涉到谋逆案的重犯潜藏在绿柳山庄中,你们还不速速打开大门,让本官带人进去搜查。”

    秦之初的话音刚落,绿柳山庄的大门就开开了,一个身穿圆领袍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是钦差大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是什么人?”秦之初面无表情地问道。

    中年人陪着笑道:“小人乃是绿柳山庄的主人,庄世贤。小人还是首次见到大人你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这个自称叫庄世贤的家伙拿着厚厚一沓子银票,就往秦之初的手里面塞。

    秦之初差点气晕过去,“你这是干什么?公然贿赂本官,是不是想让本官抓你下大狱?”

    庄世贤忙道:“大人误会了,小人绝无此意。”

    秦之初哼了一声,“你说你是绿柳山庄的主人,本官怎么觉得不像呀?据本官所知,绿柳山庄的庄主叫柳寒烟,乃是一名仙师。你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普通人一个,怎么敢自称是绿柳山庄的主人?”

    那庄世贤带着一份得意和卖弄,“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刚刚花了五万两银子从别人的手中买下这庄子。房契刚刚办好,地保在房契上改的印都还没有干呢。”

    庄世贤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一个散发着墨香的地契来。上面的字迹还有印章,确实还带着一点点的湿气。

    秦之初扬了扬地契,“这么说绿柳山庄已经换了你做主人,原来那些住在绿柳山庄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再跟你的绿柳山庄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

    庄世贤连忙点头,“正是如此。”

    “呀呸。”秦之初喷了庄世贤一脸唾沫星子,“你就跟本官装吧?你掏得起五万两银子买这个绿柳山庄,有这样的身家。应该是见过世面的。见过世面的人,难道不知道见了钦差大臣要下跪吗?你不但不下跪,还公然用银票来贿赂本官,真以为本官是可以让你随意糊弄的三岁孩子呀?来人,先把这个刁顽之徒抓起来,回头,本官再找你算账。”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庄世贤骇的脸都白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秦之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站在旁边的一位供奉说道:“本官不想再听到这个刁顽之徒聒噪,他要是再敢蹦出来半个字,就砍了他的脑袋。”

    庄世贤一听,马上停止了哀求。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秦之初。不过要是仔细留意的话,还会发现庄世贤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对秦之初的恨。

    秦之初不知道这个庄世贤跟绿柳山庄有什么关系,他也懒得去深究。就凭庄世贤满口胡话,砍他的头,也没人能够挑出他的不是来,他可是钦差大臣,代表皇帝而来,对他说谎,等同于欺君。

    “看来是没人把本官当回事呀。也罢,都跟本官进去彻查绿柳山庄去。”秦之初抬腿迈进了绿柳山庄黑黝黝的门洞之中。

    秦之初带来的供奉中的大部分,都奉他的命令,在空中将绿柳山庄团团围住,跟在他身边的,没剩几个。绿柳山庄占地上百亩,瓦舍上千间,亭台楼阁无数,院落层层叠叠,就凭他们几个人,想把绿柳山庄仔细的搜查一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之初一进绿柳山庄,就把驱魂鞭、金丹颅宝取了出来,将两件鬼器中的鬼魂全都放了出来,“给我搜,天上地下,犄角旮旯,一寸土地,一个老鼠洞,都不要放过。”

    鬼魂们化作道道黑影,飞了出去。跟着秦之初的那两个供奉原本还担心,一见有这么多的鬼仆追随副院主,也都放下了心,不落人后地冲了出去,想看看能不能抢在鬼魂们前面,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从而立下大功。

    秦之初就站在绿柳山庄大门里面,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对这次查抄绿柳山庄,他的期望值有两个,一个是把杨桂芝搜出来,彻底了解他跟这个女人之间的恩怨。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搜查到绿柳山庄跟六大国公府有勾结的证据。

    蓬莱派想把淑妃弄进皇宫,不找别人,偏偏先找到齐国公,齐国公不但不推辞,还尽心尽力地给办成了。要说蓬莱派和齐国府不是旧识,就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蓬莱派是挟持天命帝的主谋和主要执行者,倘若能够查清楚他们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勾结程度,不敢说一定能够把六大国公府扳倒,至少能够让齐国府跌入万丈深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祖皇帝昔年在册封六大国公府的时候,所谓世袭罔替不是没有先决条件的,就是生生世俗永远辅佐皇室,不能有反叛之心。要是有谋反、叛逆之心,别说取消“世袭罔替”的待遇了,就算是削爵为民,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也不是不可以。

    秦之初要光明正大地扳倒六大国公府,只能够在谋反、谋逆之类皇室无法容忍的罪名上,下功夫。否则的话,即便天命帝再喜欢他这个女婿,也不可能推翻太祖皇帝的诏命。

    搜查进行的很快,绿柳山庄好像是突然之间人去楼空一般,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很多房间中都是一片狼藉,桌倒椅翻,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副院主。暂时还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人或者物。”正在搜查的两个供奉,不时地向秦之初进行着汇报。

    “大人,说不定那个庄世贤说的是真的。原来住在绿柳山庄的人真的已经搬走了。你看这里很多房间。分明是匆匆离去,来不及收拾。大人,你在皇宫中,和院主联手。救出皇帝,不过也就是一个时辰多点前的事情,绿柳山庄的人有可能得到了消息,担心事迹败露,匆匆离去。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一位供奉把他的分析,用神识写在了传讯符中,给秦之初发了过来。

    秦之初看了一眼,把传讯符往地上一丢,一脚踩得稀巴烂,然后朗声道:“本官再次重申一遍,你们只需要执行本官的号令即可,不需要你们在本官面前显摆你们的智慧。”

    秦之初不是听不清楚不同意见的人。但问题是那些不同意见要有价值才行。他跟公主进皇宫。救出天命帝,确实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前,但那个时候,绿柳山庄根本就不可能收到传讯符,更不可能通过其他的消息渠道,得知皇宫内的情报。

    吕思让智屏公主用雷霆劈死。薛林平让他打得重伤,淑妃被定身紫金钵镇压。动弹不得,其他的人要么让他用万里剑杀死。要么就是让鬼仆们追杀,要么就是让金傀儡打死,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而皇宫中不能排除有跟外面人交联沟通的人,但紫禁城早就让智屏公主下令封锁,又调集了大量的供奉过去镇守,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把消息传递出来。

    第一个能够向外散发消息的时间窗口,是在他重新返回颜少师府,向他们通报皇宫中的情况的时候,那时候,距离现在,不足一个时辰。

    不能排除,在他离开少师府之后,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绿柳山庄。但问题是那时候,绿柳山庄不能够肯定他们已经暴露,即便是有人小心谨慎,要撤离绿柳山庄,也不可能把绿柳山庄撤离的这么干净。

    唯一有可能让绿柳山庄的人全都离开山庄的时间,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带着供奉们公然往京城城西方向飞的时候。但那时,距离现在,也就是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绿柳山庄根本就不可能撤离的这么干净。

    可看看现在的绿柳山庄,空无一人。庄世贤甚至还炮制出来一张新的转让契约,新的地契,绿柳山庄表现的太过从容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绿柳山庄的人根本就没有走远,甚至根本就没有离开绿柳山庄,而是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

    绿柳山庄有可以藏人的秘密地点,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称奇的事情。一般的的富贵人家都会挖掘避难的密室,有的还会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挖掘通向宅院外面的密道,方便遇到极度危险的情况时候,能够及时逃生。

    绿柳山庄是蓬莱派安插在京城的据点,在这方面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准备。况且,秦之初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来绿柳山庄的时候,柳寒烟搞了一个争抢筑基丹的比赛,当时比赛的地点,是一件叫做掌中千山的宝贝,那个宝贝就是看起来不大,但是内中却另有乾坤。

    秦之初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绿柳山庄之中,应该还有类似的宝贝。

    秦之初再次重申了他的态度之后,那些供奉们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想在副院主面前表现,这没有错,但是如何表现,就得好好的思考一下。想显示出来自己比副院主更聪明,更有判断力,这岂不是给副院主找难堪吗?

    突然,一个鬼校似乎是有了什么发现,嗷嗷鬼叫两声,有几个等级比他低的鬼魂飞了过来,在他的指挥下,将一片草地给围了起来。

    然后那个鬼校又派了一个鬼魂飞到了秦之初跟前,向秦之初进行汇报。

    秦之初得报后,连忙赶了过来,他绕着那片草地走了好几圈,又在草地上穿行,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不过他笃信鬼魂们不会骗他。

    “他们是躲在地下吗?”秦之初问那个鬼校。

    鬼校连连摇头,“主人,不是在地下。而是在一个跟这片空间有重叠在另外一个地方。就像是两个盒子叠放在一起,你从一端看,只能看到一个盒子,但实际上,还有一个盒子被挡住了,你却看不见,可它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秦之初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他们躲在另外一个盒子里?”

    那鬼校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一名非常高明的隐身法门,要不是我的神识还算灵敏,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灵力波动,说不定就错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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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兄弟阋墙

    第536章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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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之初有些惊讶地看了那鬼校一眼,他平常的时候,都是把这些鬼魂圈养在金丹颅宝或者驱魂鞭之中,用得着的时候,就把他们放出来,当奴仆一般驱使,还真的从来没有认真地跟他们交流过。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法门?那你是否能够把他们的藏身之处找出来?”秦之初笑着问道。

    那鬼校带着几分小心,“主人,我们失去肉身,成为鬼魂之后,会经历很长一段的浑噩期,在这个阶段,生前经历过什么,都会忘记。

    只有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可能记起一部分以往的记忆,要是运气不好,一点生前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现在只能想起来一部分,不敢说一定能够把绿柳山庄的人藏身的地方找出来。”

    秦之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尽力就是。如果能够找出来,本官给你记大功一件,如果找不出来,本官也不怪你,再想办法就是。”

    “那我试试。”那鬼校松了口气。

    秦之初笑着站在一旁,等着看那鬼校如何寻找藏身之地。

    那鬼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很清楚这是一次多么难得机会,如果他能够找到藏身的地方,就算是立功了,以后在秦之初眼中的分量就会变得不一样。

    那鬼校想了一会儿,张口喷出一股黑烟,yīn寒的鬼气弥漫开来,环绕在草地上空,久久不肯散去。半晌,鬼气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鬼校大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如果不能把机会把握住。下一次轮到他表现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鬼校仰天长啸了一声,大量的鬼气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这些鬼气明显比刚才的黑烟更加的凝炼。除了yīn寒之外,还带有一定的腐蚀xìng。这是鬼魂们最为本源的力量,如果动用的太多的话,弄不好还会导致修为境界出现不可逆转的下降。

    这些鬼气加入之后,形势马上变得不一样。鬼校凝神细查,很快,就发现了一点点弱不可查的灵力波动。他大喊道:“看你往哪里跑。”

    鬼气追着那点灵力波动缠绕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鬼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拍打了出去一样,紧接着数十个黑影从鬼气中钻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都给本官听好了,一个也不能放过。”秦之初朗声吩咐了一声,然后嘉许地看了那显得有些萎靡的鬼校一眼,“干得不错。以后,你就叫鬼秦吧。做本官手下所有鬼仆的首领。”

    鬼秦大喜,“多谢大人。”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再谢吧,还不快点带着所有的鬼仆去抓人?”

    鬼秦连忙招呼上所有的鬼仆,朝着四散而逃的诸人追了过去。

    秦之初带来的供奉早就跟一部分外逃的人,缠斗了起来。但是供奉们毕竟人少,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他们总算是还没有贪心到想把所有的人都截住,只是专心地截下了一部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鬼秦带着所有的鬼魂们出动了,正好弥补了供奉们留下来的空挡。

    秦之初没有动手,他甚至都没有看鬼魂们和供奉们是如何联手抓人的。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几十个人突然窜出来的地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什么动静传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再躲了,都给本官滚出来。你们要是再躲在里面不出来,本官可就要不客气了。”

    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秦之初摇了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本官这就送你们一程。”

    秦之初斜指向天,“雷来。”

    轰隆一声,一道紫sè的雷霆从天而降,这道紫sè雷霆的边缘处带着诡异的粉红sè,在空中一划而过,就像是有个什么怪物在空中长大了嘴巴一样。

    雷霆落下,劈在刚才那些人逃出来的地方上。瞬间,那地方就多了一个肉眼可见的黑洞出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只听砰地一声,就像是气球被戳破了一般,有什么东西被黑洞拉扯了进去,黑洞瞬间消失不见。草地上空突然多出来十几个人。

    “大家快跑,回头按照我们刚才商量好的方法会和。”有个男子朗声喊道。

    这个人,秦之初见过,正是绿柳山庄的庄主柳寒烟。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张秦之初非常熟悉的面孔。

    嗖嗖几声,这些人就飞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秦之初摇了摇头,“柳庄主,杨长老,其实本官是很好客的。你们见了本官,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这让本官很没有面子呀。”

    柳寒烟和杨桂芝他们都知道秦之初这次是来者不善,那里还敢停下来跟他扯皮,都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好让自己跑的快一些。

    “本来你们当中有些人未必会有事情,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说不定就能无罪开释,偏偏你们都是这样的态度,想让本官认定你们无罪,真是何其难哉。”秦之初叹了口气,“那就都给本官留下来吧。”

    秦之初一抖手,就把人鬼愁鱼竿取了出来,甩了出去。透明的鱼线箭一般快速shè出,第一个就把柳寒烟的腰缠住。

    秦之初一用力,把柳寒烟从他脚下的法器上拽了下来,然后手腕一抖,缠绕着柳寒烟的鱼线甩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杨桂芝的身上。

    杨桂芝一个躲闪不及,让柳寒烟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惨叫着,从空中跌落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其余的人都已经逃出了不断的距离,再用人鬼愁鱼竿就有点不合适了。

    秦之初也没有强求,这些人逃出去与否,跟谋逆案的定xìng、以及为谋逆案寻找佐证。关系都不是很大。杨桂芝和柳寒烟两个人在,就足以把人证、物证准备齐全了。何况,他不去追,那些供奉和鬼魂却都不是吃闲饭的。能够从他们组成的两道防线中逃出去的可能xìng很小。

    秦之初走到杨桂芝身边,俯视着杨桂芝,“杨长老,本官没有想到你记仇能够记这么长时间。本官顺德五十七年击杀黑如墨,自以为是为民除害,这京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免于遭受黑如墨的侵害,可谓是功德无量。可你呢。光惦记着跟你的姘头报仇,请说你让猪油蒙了心,都是夸你呢。”

    杨桂芝自知必死,“秦之初,你的命可真是硬。你赶快给姑nǎinǎi一个痛快,杀了本长老,否则的胡,本长老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秦之初笑了笑。“杨长老,你放心,本官会让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的。”

    杨桂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看到了远处那些拦截同伴的鬼魂,一想起自己的元神有可能让这些鬼魂撕扯成碎片,就忍不住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秦之初将杨桂芝捆了起来,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张符,防止她挣脱绳索,再找机会跑了。之后,秦之初才看向柳寒烟。

    柳寒烟的名字或许显得有些女气,但他却是个大男子汉。在京城修真界。那是首屈一指的闻名人物,谁见了他,都得客气两句。柳寒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这个曾经在京城修真界振臂一呼,莫不呼应的英雄人物,竟然成了阶下囚,就连在京城低于辉煌了漫长岁月的绿柳山庄也要拜落在他的手中。

    “柳庄主。咱们又见面了?”秦之初语气平和地跟柳寒烟打着招呼。

    柳寒烟抬头看了秦之初一眼,发现秦之初面生的很,“钦差大臣,柳某不记得曾经跟大人您见过面。”

    秦之初呵呵笑了笑,“本官在顺德五十七年,曾经道绿柳山庄来参加过仙道大会。那时候,柳庄主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师,京城所有人都需要仰视的人物,眼中怎么可能有本官这个无名小卒。”

    “钦差大臣,倘若那时候,柳某曾经带瞒过您,那么今天,柳某就要正式地向你道歉了,哈请你接受柳某迟来的歉意。”柳寒烟的态度显得很诚恳。

    “柳庄主不用向我道歉,事情都已近过去了,道歉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向本官表示歉意的话,那么只需要回答本官几个问题,本官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或许还不会毁掉绿柳山庄。”秦之初说道。

    柳寒烟想了想,“只要不涉及我们蓬莱派的秘密,或者超过了柳某已知的范围之外,柳某愿意尽心尽力地回答大人的问话。”

    “好,够爽快。”秦之初没多少诚心地赞了一声,然后问道,“绿柳山庄做为蓬莱派设在京城的据点之一,不可能真正的遗世**。你们跟京城那边一定有所联系,本官就想问问你们,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跟绿柳山庄交情深到什么程度?”

    柳寒烟不假思索地回道:“柳某接替绿柳山庄庄主之位,时间比较短,还不到五十年,那时候,绿柳山庄就已经跟六大国公府交往了很多年了。不过具体有多少年,柳某没有刻意地去求证,上千年总是有的。”

    “那么六大国公府跟绿柳山庄这些年来往的信函,传讯符等等任何可以传递消息的东西,是不是都还在?”秦之初继续发问。

    柳寒烟点了点头,“确实都还在。在大人来之前,柳某接到了齐国府、魏国府还有燕国府等几个国公府的jǐng示,柳某除了安排人转移之外,还把这些年我们绿柳山庄和六大国公府之间来往的信函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柳某把它们装在了一起,贴身收藏好了。”

    秦之初挥了挥手,叫过来一个供奉,指了指柳寒烟,“给本官好好地搜一下。”

    很快,那供奉就从柳寒烟的怀中摸了一个储物袋出来。

    秦之初把储物袋打开,里面果然存放了不少信函,传讯符之类的东西。随便翻阅一下,就会发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六大国公府传过来的。

    秦之初小心地把这些信函之类的物品收好。然后对柳寒烟说道:“就冲你这么爽快,本官就不为难你。等到皇帝见过你这个人证之后,本官就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至于绿柳山庄。本官会让人贴上封条,任何人不准买卖、入住,只等着你出狱之后,再重新回来做绿柳山庄的庄主。”

    柳寒烟连忙问道:“大人,那柳某的那些庄客什么的,怎么办?”

    秦之初脸孔一板,“柳庄主。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了。本官许诺你不死,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积极主动配合本官的情意,本官已经还了。行了,你不用跟本官讨价还价。再啰嗦,本官就把我的许诺收回。”

    柳寒烟也没有办法跟秦之初提太多的条件,他现在可是阶下囚,用蓬莱派的名义吓唬秦之初。更加不可能成功。秦之初明知道绿柳山庄是蓬莱派的产业,还带着人把绿柳山庄给端了,难道还不会怕蓬莱派吗?

    这时候。围剿绿柳山庄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刚才外逃的人除了有一个逃走之外,其他的全都被抓了起来,包括柳寒烟、杨桂芝在内,一共有不到五十个人。

    秦之初曾经来过绿柳山庄一次,绿柳山庄自柳寒烟以降,两三百人只多不少,现在抓起来的,可能只是绿柳山庄实有人数的一个零头。不过秦之初不想再继续搜下去了,谋逆案的主犯、主谋已经抓到。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了,抓不抓,没多大意思,四十多个人,足以向天命帝交差了。

    至于证据,那就更不用发愁了。那些信函、传讯符什么的,足以证明六大国公府跟蓬莱派有勾结,只要再配合上其他的一些事情,让六大国公府吃个大亏,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斩草除根的道理,秦之初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想再绿柳山庄耽误太多的时间。反正绿柳山庄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杀不杀,无碍大局,就让他们拣个便宜,说不定rì后还会成为他的信徒,为他贡献一份香火之力。

    “走,带上人,我们回京。”秦之初吩咐了一声,然后驭使着飞天梭当先飞了起来。

    其他的供奉用绳子把柳寒烟、杨桂芝等人串连在一起,捆了起来,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储物腰带等东西,无一例外都被搜了出来,估计再回到他们手中的可能xìng已经没有了。为了保证他们能够飞起来,供奉们往他们的腿上拍了些疾风符之来的符箓。

    供奉们搜出来的东西,秦之初一个都没有,直接就把这些东西赏给供奉们了。供奉们都是大喜过望,这次跟着副院主出来办差,就算是事后,副院主不再单独奖赏他们,就凭着这次的收获,也足以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溢了。

    那些原来有些不太愿意跟着秦之初过来的供奉,这会儿都快把秦之初当成财神爷了。早知道跟着副院主,有这么多的好处拿,还拿得这么轻松,他们早就鼓动着副院主带着他们把绿柳山庄给抄了。

    秦之初带着十几个供奉,押着四十多个俘虏从空中飞过,京城轰动,六大国公府的人都是骇然变sè,他们事先怎么也想不到绿柳山庄竟然这么轻松就让秦之初给端了,这下事情有些麻烦了。

    魏臻聪急的团团乱转,“这下可怎么办好呀?”

    秦之初让那些供奉把柳寒烟、杨桂芝等符箓押送到了公主府,准备一并交给涢水真人看守。有涢水真人在,倒也不怕他们当中有人趁机逃走。

    秦之初还没有飞到公主府的上空,就听得地上有人冲着他大喊,“大哥,大哥,是我呀。我是你二弟韩青石呀。”

    秦之初顺着声音,低头一看,果然是韩青石。他朝着供奉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把符箓送到公主府的前院,他则从空中落下,站在了韩青石的身边。

    看着韩青石的模样,秦之初吓了一跳,“二弟,你干什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只见韩青石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更重要的是韩青石身上的灵力波动彻底消失不见了,又从一个触摸到了修炼门槛的人,重新跌落凡尘。

    韩青石苦笑着,“大哥,我该从何说起呢?”

    “先别说了。把你的手给我。”秦之初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韩青石的手,神识一扫,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韩青石的丹田已经让人给毁了,难怪他身上灵力波动没有了。

    “是不是你大哥干的?”秦之初随口问道。

    韩青石知道秦之初口中的“大哥”,说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嫡亲大哥,韩国府世子韩青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哥,不错,就是他干的。我的丹田就是他亲自动手,一拳给我轰坏了的。大哥,你可得替我报仇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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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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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你大哥可真是够狠的,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让他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韩青石叫苦道:“大哥,人家是堂堂的韩国公世子,我怎么敢得罪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回京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把我娘从韩国府接出来,以后,我带上你那些弟妹们,好好地孝顺我娘。别的也没什么了。

    谁知道我这次回京来,先找到我爹,把我爹请求说了说,我爹倒是没提什么反对的意见,就是世子竭力反对,说我爹还在世,就让我把我娘接出去,岂不是是告诉全天下人,他们韩国府容不下我娘一个弱女子吗?天下人都会说国公夫人善妒,他这个世子不孝,不悌。

    我不过是跟他理论了两句,他就逮住我一顿胖揍,还毁了我的丹田,抢走了你给的储物袋、晶石等所有的宝物,他还扬言就算是把我当成一头猪,圈在韩国府养着,也不能再让我溜出国公府,败坏韩国府的声誉了。”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秦之初追问道。

    韩青石讪道:“我原来无意当中,在自己身上藏了两块晶石,世子让人搜我身的时候,没有搜出来。我都快把它们给忘了,被软禁起来后,无意当中翻了出来,我就用它们贿赂了一下看守我的人,这才从韩国府跑出来。”

    “原来如此,二弟,你吃苦了。没事,明天,我就带着你,去韩国府讨回公道。”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韩青石急道:“大哥,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韩国府。把我娘接出来。如果大哥方便的的话,再替我好好收拾一下世子。”

    秦之初笑道:“不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还没等秦之初说完,韩青石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不急,我急呀,我娘还在韩国府受苦受难。我这次逃出来,还不知道国公夫人和世子这对yīn毒的娘俩对怎么针对我娘呢?”

    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二弟,不要紧张,放松一下jīng神。这样吧。我让鬼秦带几个鬼仆秘密潜入韩国府,贴身保护你娘。”

    见韩青石还是有些不愿意,秦之初断然道:“就这么定了。”

    他一挥衣袖,把鬼秦连同几个鬼魂从金丹颅宝中调了出来,吩咐道:“你们现在就去韩国府,贴身保护二弟的母亲。不准任何人接近她,伤害她。明天,本官要见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夫人。”

    “是。”鬼秦应了一声。然后跟其他几个鬼仆一起化成黑烟,钻到了地下,前往韩国府。

    秦之初又取出一枚丹田再生丸。丢给韩青石,“趁着你的丹田毁掉不久,趁早赶快吞下这枚丹田再生丸,你的丹田应该还有可能恢复。别在我跟前吃,那边不是有个房间吗?去那里,关上门,然后再吃。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天,你的丹田就应该没事了,到时候。我再带着你去韩国府。”

    韩青石大喜,“要是我丹田好了,再跟着大哥你过去,世子要是见到了,非得气歪了鼻子不可。大哥,还是你的主意够坏。我喜欢。”

    “有你这么捧人的吗?滚,还不快点去闭关。”秦之初踢了韩青石一脚,把他轰走了事。

    韩青石捧着丹田再生丸,放下了所有的心事,按照秦之初的安排,去吞药闭关去了。

    秦之初转身看了看他从绿柳山庄带回来的俘虏,还有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供奉们,“你们几个也都别闲着了,每个人都挑几个人,好好地审问一下。谁要是能够拷问出来有价值的情报,本官重重有赏。对了,这次,你们跟着本官一起前往绿柳山庄办差,个个有功,每人赏一块中品晶石。”

    秦之初一挥手,十几块中品晶石飞了出去,每个供奉都得了一块。

    供奉们拿着珍贵的中品晶石,个个神sè亢奋而又激动,“副院主,你就等着瞧好吧。我们一定把他们的肚子里面的货榨干,就算是他们小时候有没有趴着墙头偷看女人撒尿,我们也得给你问出来。”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们都去吧。”秦之初分派了任务之后,他就没什么事情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手里面各握着一块中品晶石,闭目养起神来。

    有晶石做为动力,这些供奉们都拿出了浑身的解数,动用各种手段拷问绿柳山庄带回来的符箓俘虏。

    这些俘虏一开始嘴巴都很硬,但是也架不住太多的手段拷问,坚持了没多久,就开始有人供出来各种情报。

    把这些情报归纳到一起,进行整理之后,差不多梳理出来了两件事。一件事就是绿柳山庄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另外一件事,则集中在淑妃进宫,挟持天命帝这件事上。

    后一件事,主要拷问出来的是一些细节,大体的脉络早已清晰。前一件事,则是把绿柳山庄这么多年来,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编织出来的一张关系网,暴露了一小部分出来。这里面,牵涉了不知道多少大周朝的王公大臣,豪富之家。

    这些人未必有谋反之心,但是他们都跟绿柳山庄关系密切,自觉不自觉地受了绿柳山庄的利用,做出了不少有损大周以及皇室的事情。

    那些供奉们倒也有些眼力,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审清问明之后,又特意整理了一份跟绿柳山庄有交往的王公大臣的名单,连带供词什么的,全都整理好之后,这才一起交给了秦之初。

    秦之初有目的地翻了翻,在那份名单上,六大国公府无一例外,全都赫然在列。秦之初拍了拍厚厚一沓子供词还有名单,叹了口气,“要了解了吗?”

    涢水真人问道:“大人,你是不是要进宫向天命帝汇报情况呀?”

    秦之初摆了摆手,“现在月亮都到中天了。还汇报什么。有什么事情,都得等到明天再说。涢水,二弟闭关的怎么样了?”

    涢水真人回道:“我刚才看了看,一切正常。到了明天。韩青石应该就能重新变成正常人了。”

    秦之初又拿出十几块中品晶石,分给了那些供奉,供奉们又是一阵欢呼。

    秦之初笑道:“在本官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们就都留下来听差吧。等本官离京的时候,你们再回供奉院。今天,大家都幸苦了,不过你们还不能休息。你们分一下班,轮流看管这些俘虏。明天,本官就要带着他们去紫禁城,面见皇上了。”

    供奉们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今天一天,每个人就都得到了两块中品晶石,这种赚取中品晶石的速度,如果不是亲自碰上。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秦之初让供奉们把俘虏要押了下去,严加看管。又让涢水真人多做留意,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公主府,更不能让有人有机会畏罪自杀。之后,他把他今天一天的收获,用神识写在了一个传讯符之中,打给了智屏公主。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之后,智屏公主给他回了一块传讯符。

    在传讯符中,智屏公主说她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太后和皇后,两人一致肯定了秦之初一天的辛劳工作,让他明天一大早。赶着开宫门的时候进宫,早点把调查出来情况,向皇帝还有她们娘俩一起做出详细的汇报。

    智屏公主还说天命帝已经醒过来了一次,jīng神看起来还不错。为此,智屏公主还在传讯符中,专门就此事感谢了秦之初一番。

    看着智屏公主在传讯符中。客气地跟他说谢谢,秦之初会心地笑了笑。也不知是谁硬要智屏公主这么做的,是太后,还是皇后?

    秦之初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就听到公主府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公主府所在的这条街没有什么酒楼、饭庄,更没有青楼jì院之类的地方,一到晚上,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其实,白天的时候,公主府前的这条街,一般也没有人轻易走过,毕竟,智屏公主的名头太吓人,文武百官惹不起,老百姓又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

    正是因为如此,月上中天,这个时候,有人在公主府门口的街上纵马,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马蹄声在公主府门口戛然而止,有人翻身下马,跑上台阶,砰砰地敲公主府的大门,“开门,快开门。我要见钦差大臣秦大人。”

    公主府有专门的门房,不过自从秦之初到前院后,原来的那个女门房就被打发去干别的活了,由一个供奉临时充当门房。他把门打开,就见一个穿着员外郎模样的人闯了进来。

    “秦大人,大事不好了。你快点去看看吧,有人硬闯刑部大牢,要救走齐国公。”

    “什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硬闯刑部大牢,救走朝廷要犯,他们这是要造反吗?”秦之初闻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脸sèyīn沉地说道。

    “秦之初,那些人估计是真的想造反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你安排在刑部大牢的那两个仙师快顶不住了,再不去支援,齐国公就要被人救走,那两位仙师只怕也是xìng命难保。”员外郎急道。

    “大人,让我们去吧。”几名闻讯从屋子里跑出来的供奉主动请缨道,他们还想着能够乘机多赚点晶石。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们去,本官不放心。刑部大牢对我们这些人来讲,或许就是个大漏勺,有的是机会。不过即便是这样,能够硬闯刑部大牢救人,也要有胆子、有能耐才行。齐虞东可是国公,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去救得,也得有资格才行。遍数普天下的各个势力,有胆子、有能耐还有资格救齐国公的,也就那么几个罢了。跟他们对上,你们不吃大亏才怪。”

    那些供奉们也都不是笨蛋,秦之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也对劫狱救齐国公的人有了一些猜想,如果这些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他们前去刑部大牢支援,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是要吃亏的,弄不好还会有xìng命之忧。

    “你们几个也不要气馁。当援兵,你们几个或许不够资格,但是也可以像在绿柳山庄的时候一样,在刑部大牢外面围着。防止有人走脱。”秦之初又道。

    秦之初没有再耽搁时间,径直带着几个主动请缨的供奉,一路飞行,赶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就在刑部,严格说起来,这里距离紫禁城一点都不算远,与金水桥就隔了一条大街外加几个院落。而这几个院落。无一例外都是跟刑部一模一样的朝廷中枢机构。

    秦之初他们赶到的时候,刑部大牢上空早就被一团火光映红了天,粗重的黑烟漂浮在火焰上空,一飞冲天。

    “人呢?齐国公人呢?”秦之初落到地面上,随手抓住一个正在指挥着灭火的官员的衣领,问道。

    “齐国公?还找什么齐国公呀,早就让人给劫走了。”那名官员一脸的绝望,“娘的。这他妈的是谁这么狠,把刑部大牢一把火给我少了。你么还关着不少朝廷重犯,我可怎么向尚书大人交代呀?”

    “说。刚才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救了齐国公之后,带着他往哪个方向飞了?”秦之初顾不上理会这位官员的抱怨,他现在只想赶快确认齐国公齐虞东的去向,如果不能够把齐国公找出来,他还去奢谈什么扳倒齐国府呀。

    那名官员指了指东面,“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们真的是往哪个方向跑了?”秦之初追问道。

    那名官员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了,“要不,他们就是往哪个方向跑了。”

    秦之初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名官员拍死,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罢了。“本官不是安排了两个供奉守在刑部大牢外面吗?他们人呢?”

    那名官员忙道:“那两位仙师都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下官已经安排人把他们抬下去休息了。就在那边,下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他们。”

    秦之初连忙顺着那名官员指点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见到了他安排的那两个供奉,其中一个供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看就要不活了。另外一个也是脸sè苍白,气息微弱。

    秦之初本来还想从他们的口中获知齐国公获救后,逃逸的方向,一见他们俩的模样,就知道别想指望他们俩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了。他叹了口气,取了两枚疗伤的药,分别塞到了两位供奉的口中。

    这两枚丹药,是他从圣域带回来的,让那个受了重伤,还没死的供奉恢复过来,问题不大,至于那位已经快死的供奉,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秦之初喂他们吃下药后,叹了口气,齐国公让人救走,事情就有点棘手了。他不能确定齐虞东躲在什么地方,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朝着六大国公府要人,虽然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确定是六大国公府安排人劫走了齐国公。

    秦之初琢磨着要不要把鬼魂们全都遣出去,在京城严密搜查,看能不能寻找到齐国公的踪迹,但是转念一想,就否决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主意,京城太大了,人口数百万,想从中找出来齐国公,就凭他掌握的那几十个鬼仆,谈何容易?

    就在秦之初一筹莫展的时候,智屏公主飞身而至,“夫君,我在皇宫那边看到你过来了。”

    秦之初强颜欢笑,“公主,你看到了吧?齐国公让人给劫走了。齐国公一走,就谈不上给齐国府治罪了。”

    “夫君,其实,如果证据确凿的话,齐虞东在不在,影响都不大。”智屏公主安慰秦之初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知道。只是齐虞东作为齐国府的当代国公,如果他不受到实实在在的惩罚,未免太便宜他了。他弄不好会成为六大国公府的一个标杆,以后六大国公府都照着他的例子办理,那我又何至于如此辛苦一番。”

    智屏公主笑了笑,“好了,夫君,我知道你早就想扳倒六大国公府了。他们跟你之间的恩怨,我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在皇宫,不知道这边出了事情,也没有办法帮你拦住齐国公。现在他跑了,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新索。这是我整理出来的齐国公可能藏身的地方,你逐个把这些地方搜一遍,应该可以从这些地方中,把齐国公找出来。”

    秦之初连忙从智屏公主手中把玉瞳简接了过来,“好公主,你可真是及时雨呀。为夫真是爱死你了。”

    智屏公主满脸娇羞地啐了一口,“这么多人呢,说什么疯话呢。夫君,你快点忙去吧。还有两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希望你能够赶在天亮之前,把齐国公重新抓回来,还能够赶得上进宫觐见父皇、太后和母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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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都是你的功劳

    第538章都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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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之初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公主,我白天的时候,见到二弟韩青石了,他到韩国府上接他娘出来,让世子韩青玉收拾了一顿,毁掉了丹田。我准备明天的时候,带着二弟去韩国府上一趟,帮着二弟把他娘接出来,如果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跟着一起去吧,和我一起给二弟撑撑腰。”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好,皇宫这边已经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我暂时离开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夫君,你去之前,跟我发传讯符吧,我会赶过去与你们会合的。”

    秦之初没再耽搁,拿着智屏公主给他的那块玉瞳简,开始去搜寻齐国公的踪迹。

    智屏公主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她打小就体现出了良好的修炼天赋,在她个人的选择以及顺德帝的支持下,她踏上了修炼之路。修炼有成之后,顺德帝就有意识地培养智屏公主一些能力。对京城王公大臣的暗中考察和监视,也一直是智屏公主的份内之事。

    顺德帝的意思是要把智屏公主培养成为皇室的一柄利剑,把所有试图威胁到皇室根本利益的存在,一一斩落。顺德帝在智屏公主上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用了多少jīng力,又在她身上给予了多少厚望,外人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在发现智屏公主有点对秦之初青睐苗头的时候,顺德帝才会那么大的反应。一改自前朝就留下来的规矩,把秦之初这个状元公发落到了宁清县做一个九品芝麻小官。

    如今,顺德帝已经驾崩经年,智屏公主已经彻底将供奉院掌控在手中,也对京城形成了比较有效的暗中调查,但是想将整个京城监控起来,还不是现在的智屏公主达到的水平。这并不是因为智屏公主没有机会和能力,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实现这点。

    智屏公主是个没有太大野心的女人,她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父亲能够平平安安地做一代皇帝。中间不要有什么打得波折。母后能够陪在皇帝的身边,一生无忧。第二个愿望,就是能够跟秦之初长相厮守。

    除了这两个愿望之外,智屏公主对其他的都是兴趣不大。要是她能够早rì到对整个京城的监控建立起来,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不会发生齐国公让人从刑部大牢劫走的事情了。

    不过智屏公主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要不然,她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向秦之初提供一份齐国公可能藏身地点的名单了。

    智屏公主提供的名单几乎没有什么大宅子,大院子,六大国公府也都不在名单之上,基本上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院子,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比较偏僻,不引人注意。

    看着这份名单,秦之初有些发愁,他只有一个人。要把这些地方都搜检一遍,本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些地方可都是位于京城之内。劫走齐国公的那些人只要头脑稍微灵活一点,在听到风吹草动的时候,从他们藏身的地方转移出去,实在是太简单、太容易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传讯符朝着他飞了过来,秦之初扬手抓在手中,神识一扫,大喜,却原来是剑眉道长、定如他们以他预期的时间更早抵达了京城,现在都已经到了京城的永定门外。询问他,他们要到那里跟他会和。

    秦之初连忙发了一个传讯符出去,让他们在永定门那里等着,他赶过去跟他们会和。

    很快,秦之初就赶到了永定门,见到了神sè有些疲惫的剑眉道长、定如等人。

    剑眉道长、定如他们这次为了能够早点赶到京城。都是把吃nǎi的力气使了出来,中间一直没有停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京城。如此赶路,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极限,真元损耗过度,已经有些脱力了。

    剑眉道长、定如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秦之初对他们放心得很,直接拿出来十几块上品晶石,给了每人一块儿,“你们都拿着,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真元,一边听我说。”

    剑眉道长哪里舍得用珍贵的上品晶石来恢复真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把上品晶石收起来,该而用下品晶石。

    秦之初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斥道:“剑眉道兄,你干什么?本官是让你用上品晶石恢复真元的,不是让你收起来,当摆设的。”

    剑眉道长讪道:“大人,用下品晶石恢复真元就行了。上品晶石这么珍贵,以后我突破修为境界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得到。就不要在这点小事上浪费了。”

    秦之初眼睛一瞪,“什么叫浪费。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快把真元恢复满,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的状态。下品晶石恢复真元的速度和质量能跟上品晶石吗?真是乱弹琴。给本官把这个上品晶石用了,不要那么小家子。告诉你,你要是坚持用下品晶石,以后本官就不给你上品晶石了,专门给你下品晶石。你不是喜欢用下品晶石,本官就让你用个够。”

    剑眉道长一听,连忙把下品晶石收了起来,“别,大人,贫道听你的还不成吗?以后绝不用下品晶石来恢复真元了。”

    秦之初说道:“剑眉道长,你也不能矫枉过正。平常的时候,你愿意用下品晶石恢复真元,也不是不能。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紧急场合,还是要用上品晶石的。本官就是没有极品晶石,要是有的话,就让你们用极品晶石了。”

    “大人,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定如等秦之初说完话后,问道。

    秦之初说道:“本官这次在京城,接了个新差事。皇上和太后、皇后一起用印,颁下圣旨,任命我为钦差大臣,奉旨查办谋逆大案。其中,齐国公牵连其中。本来本官已经找到了证据,差不多已经够定齐国公的罪了。可是就在刚才,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夜闯刑部大牢。把齐国公给劫走了。”

    “大人,朝廷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谁不知道齐国公家豢养了一群家族修真者,将齐国公关在刑部大牢,岂不是就是给齐国府机会。让他们劫人吗?”剑眉道长说道。

    秦之初摆了摆手,“朝中大佬如何做事,不用咱们cāo心。咱们应该cāo心的是明天本官就要进宫面圣,向皇帝和太后、皇后汇报谋逆案的进展,没了齐国公这个重要的人犯,本官没法交代。”

    “你说,大人。让我们怎么做?是不是现在就去把齐国府给封起来,将和府上下所有人都抓起来?”定如忙道。

    秦之初笑了笑,“现在还不到查抄齐国府的时候。齐国府可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六大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之一,咱们得按照规矩来,先要有确凿的人证、物证,证明齐国府谋逆了。然后向皇帝做出汇报,再有皇帝下旨,褫夺齐国府的国公爵位。再查抄齐国府。这套程序绝对不能够乱,要不然就会给人留下话柄,说咱们名不正言不顺。”

    定如、剑眉道长等人一起点了点头。他们都是些不会把世俗权力放在眼中的人,但是秦之初非要这么干,他们也不会反对。他们只听秦之初的,秦之初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哪怕麻烦一点,也无所谓。

    当然,剑眉道长和定如都跟在秦之初身边,又不断的时间了,隐约也能够猜出来一些秦之初这样做的原因。肯定又是跟长生牌位有牵涉,要不然,秦之初不会如此慎重。

    “请大人明示,我们该怎么做?”定如和剑眉道长一起问道。

    “你们也都来过京城,对京城应该还算是比较熟悉。这里有份名单,你们兵分两路。按照名单上面指明的地方,过去搜查。力争在天亮之前,把齐国公给本官翻出来。

    记住,劫走齐国公的人有可能是六大国公府培养出来jīng英,你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弄不好会有xìng命之忧。本官给你们的命令是你们只需要把他们从藏身的地方逼出来,不需要抓住他们,更不能跟他们拼命。

    你们一旦发现他们的下落,就给本官发传讯符,本官马上赶过去与你们会和,擒拿齐国公。都明白了吗?”秦之初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大声问道。

    剑眉道长、定如等人一起点头。

    秦之初又专门复制了两份玉瞳简,分别交给了剑眉道长、定如,“好了,你们赶快动起来吧。本官居中策应。”

    剑眉道长和定如他们马上动了起来,他们曾经跟着秦之初经过京,在跟了秦之初之前,也来过几次京城,倒也不用怕会迷了路,找不到名单上的地方。

    秦之初把万里剑拿了出来,准备一接到传讯符,就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无论如何,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齐国公抢回来。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找不到齐国公,而是怕劫走齐国公的人会狠心把齐国公杀了灭口。

    别看齐虞东是当今的齐国公,大周朝屈指可数的王公贵族,但是齐国公在六大国公府这个圈子里面,只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六大国公府真正掌握实权的,并不是明面上几位国公,而是他们家族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家族修真者。

    如果这些家族修真者觉得齐国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六大国公府的整体利益,或者缩小了范围说,齐国府的家族修真者决定齐国公威胁到了齐国府的利益,那么将齐国公推出来,当替罪羊,他们绝对是会毫不犹豫的。

    齐国公一死,那么落在齐国府上的罪名就会轻很多。说不定,连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都不会失去。这绝对不是秦之初想要的结果,也不是皇帝和太后想得到的东西。

    就在秦之初设想着各种可能xìng的时候,嗖……一声破空声传来,秦之初凝神细看,是一块传讯符,他伸手抄住,神识一扫,大喜,却原来是定如那一队发现了齐国公的藏身地。

    秦之初连忙催动脚下的万里剑,化作一道长虹。风驰电掣,奔向了定如发现齐国公的地方。

    那些一个位于京城贫民窟边缘的小宅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齐国公他们会躲在这里。

    秦之初赶到的时候,就见几个修真者脸都朝外,肩并着肩地围成了一起圆圈,齐国公就躲在他们围起来的那个圆圈中。

    让秦之初长舒一口气的是,齐国公暂时没事。劫走齐国公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来得及灭口。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为首的修真者不善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大人,难道你真的要走上和六大国公府对抗的道路?你把齐国公送到大牢,对你来讲,又有什么好处?智屏公主没有兴趣做女皇,你也不像是个谋朝篡位的,又何苦替皇室那么卖命?只要你肯抬抬手,我等必有重谢。”

    秦之初笑道:“有重谢?那真是太好了。本官就喜欢重谢。这样吧,你们几个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本官收下你们的重谢。或许可以考虑放齐国公一码。”

    “秦之初,你不要逼人太甚。今天我们能够劫走齐国公一次,就能够劫走他第二次。还有,你不能总在京城守着吧,我们可是听说秦老先生和秦老夫人都在京城,万一哪天,我们兴之所至,想请他们到公主府外面做客,你可别怪我们粗手粗脚地怠慢了他们。”为首的那名修真者继续威胁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你们不该用我爹娘来威胁我。不过算了,本官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们,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秦之初的脚尖在万里剑上点了一下,万里剑就飞了出去,如闪电划破夜空。噗噗噗几声,那几个劫走了齐国公的修真者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万里剑就贯穿了他们的胸口,将他们一一杀死。

    定如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秦之初在她们的面前使用万里剑。这是什么宝贝飞剑,速度也太快了。

    秦之初的手在定如的眼前挥了挥,“定如,别发愣了,赶快带着大家,去检查一下,看看谁还没死。没死的,就补上一刀,免得他们受罪。”

    “是。”定如脸一红,连忙带着人去查看去了。她虽是个尼姑,却不忌杀生,她们都是修佛者,跟世俗的和尚、尼姑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秦之初走到齐国公身边,笑着蹲在了齐国公的身边,他不知道他的笑这会儿在齐国公眼中,就像是恶魔一样。

    “齐国公,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你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在刑部大牢住的好好的,大半夜的干嘛跑出来呀?让大家都跟着你一起受累。”

    秦之初笑着把齐国公搀扶了起来,还好心地给他掸了掸身上的泥土。

    齐国公这会儿完全失去了往rì的威风,他两股战战,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恐惧。以往,他可以仗着他国公爷的身份,随意打压、欺凌秦之初,可是现在,秦之初已经不是可以任由他揉捏的软柿子了,反倒是在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一方之雄了,甚至如果秦之初完全抛开在大周朝的职务,将齐国府打残,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情。

    跟秦之初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齐国公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秦之初带给他的压迫和威胁。无论他如何想,如何做,都无法克服内心深处泛起的深深的无力感。

    “秦之初,你打算如何对本公还有齐国府?”齐国公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带着一丝颤音,脸上也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秦之初笑了笑,“齐国公,你有句话说错了,不是下官想对你们齐国府怎么样。是你齐国公触犯了大周的律法,参与谋逆大案,下官只是奉旨查办谋逆案罢了。”

    “屁。”齐国公啐了一口,“秦之初,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在你之前,我们齐国府在大周共存了三千年,一点事都没有。如今,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挑唆,皇上又怎么会对我们齐国府起疑心,不顾太祖皇帝的封赏,要拿我们齐国府开刀。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秦之初淡淡地笑了笑,“随便国公爷怎么说吧,下官单凭良心做事,问心无愧。如果国公爷还有什么疑问,等见了皇上之后,你再说吧。国公爷,天sè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走吧,刑部大牢让人一把火烧了,你也不便再回去,就先到公主府歇息一晚上,下官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秦之初秦大人,你也别得意,本宫送你一句话,别看你现在蹦的欢,小心你将来拉清单。”齐国公毕竟是历练了多少年的国公,到了这时候,还是能够说几句撑面子的硬话的。

    不过齐国公不会把他的话完全当成是一种硬话,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奢望的,他很了解六大国公府的家底,如果六大国公府能够联合起来,说不定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翻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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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丢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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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齐国公被劫的意外,秦之初把齐国公羁押在了公主府,由他亲自看守。

    说起来,智屏公主的公主府已经都快让秦之初改造成大牢了,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关押了包括淑妃、齐国公这样的世俗国公、后妃,还有薛林平这样的金丹期高手。

    秦之初交代下去的审讯任务也有了新的进展,杨桂芝熬不住酷刑,交代了她叛逃万香教,投奔蓬莱派,然后再到设计勾引天命帝,达到控制皇室的目的的全过程,内容非常的详尽。

    乱哄哄,一直持续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韩青石闭关而出,满脸的欣喜,“大哥,我感觉好多了,我的丹田应该是没事了,又能够重新修炼了。咱们什么时候去韩国府,把我娘接出来呀?”

    秦之初说道:“不急,你先陪我去皇宫一趟,等办完这件事之后,我再陪你去韩国府,把你娘接出来。不过,二弟,把你娘接出来,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法,还是会留有很大隐患的。你娘在韩国府的时候,有你护着,世子韩青玉不敢把你娘怎么样,至少你娘有生命危险的可能xìng比较小。

    一旦把你娘接出来,韩青玉想对付你娘的时候,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约束得了他。你自己想一下,你有能力保护得住你娘吗?”

    韩青石急了,“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把我娘接出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娘在韩国府过的是什么rì子。表面上不愁吃不愁喝,但是我那所谓的大娘对我娘经常是又打又骂,言语尖酸刻薄,下手又黑又狠,我娘跟我说过,宁肯在外面吃糠咸菜。过逍遥的rì子,也不愿意继续在国公府受那份罪。”

    “你娘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如果你把你娘接出来,我也有办法庇护你娘的安危。但这样做,不是永绝后患的法子。你想不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秦之初笑了笑。

    韩青石听话听音,“大哥,你想对付韩国府?”

    秦之初点了点头,“我很早的时候,就有了要把六大国公府扳倒的年头了。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机会来了。”

    韩青石想都没想。忙道:“大哥,你尽管对付,就算是把韩国府给平了,都没关系。”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再好好想想。二弟,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情说了或者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涢水真人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捧了两三尺厚的文卷,“大人。这都是目前我们所取得的供词。上面都已经签字画押了。”

    秦之初顺手把这些文卷收到储物袋中,“辛苦了你了,涢水。你是金丹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本官不但拖着你到京城来,还让你做这些跟世俗有很大牵涉的琐事,实在是不容易。”

    涢水真人忙虔诚地道:“大人,这是贫道该做的。你是我的主人,是我的神,我生命中最亮的一盏明灯,能够为你做事。是我最荣幸的时刻。”

    韩青石张大了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涢水真人,他真的很难理解涢水真人这么厉害的牛人,为什么会如此听秦之初的话,还如此的恭敬,说的话。还这么夸张。

    “二弟,去,通知大家。把所有的俘虏用一根长绳子捆在一起,牵着他们,咱们进皇宫面圣。”秦之初吩咐道。

    很快,就有人把薛林平、淑妃、齐国公等人全都用绳子绑在了一起,就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样,那些有修为在身的,秦之初还在他们身上贴了些符纸,镇压他们身上的真元。

    有秦之初和涢水真人亲自押送到皇宫,他们逃走的可能xìng基本上没有。往他们身上贴符,只是为了减少麻烦罢了。

    秦之初这边加上那些供奉,再加上剑眉道长、定如等人,有三四十个人。俘虏那边,从皇宫中带出来的有差不多十个,从绿柳山庄带回来的就多了,一起加起来,有五六十个。这一行人总共有近百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想不引人主意都难。

    京城的平民百姓想看大戏一样,在道路两旁围观,这股且不提。还有很多得到消息,特意从太子府、王府、国公府、少师府等府邸赶过来的,心思复杂地在路边看着。

    秦之初不想让人挑错,在羁押淑妃的时候,就让女供奉把淑妃身上的凤冠霞帔换掉了,齐国公的梁冠朱红sè官袍,早在刑部大牢的时候,就已经换掉了。两人这会儿都是穿着普通的囚服,不过认识他们的人,照样不少。

    淑妃和齐国公都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特别是齐国公,那是喊着金钥匙出生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连眼睛都不敢张开,只是闭着眼,麻木地让人牵扯着他往前走。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先不说齐国公是否有罪,就算是有罪,那也得皇帝审清问明之后,才能给齐国公定罪,现在,齐国公还是堂堂国公爷,就这样没有一点体面,没有一点尊严地游大街示众,咱们大周王公大臣的体面何在?”

    六大国公府派出来的人不时地传来议论声,有的时候,声音还特别大,就是故意让秦之初听着的。

    秦之初却是充耳不闻,他倒也不是刻意羞辱齐国公,而是他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齐国公有罪,而且还不是小打小闹的罪名,而是涉及到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中有些还跟谋反谋逆能够牵涉到关系。要是单纯地为了体面,就让齐国公免了游街示众这一环,他可没有那么多宽容。

    走到长安街,快到金水桥的时候,五个身穿国公袍服的人横亘在了路中间,中间站着是老态龙钟的魏国公,在他的左右手,是楚国公、魏国公、燕国公和韩国公。

    以前,秦之初见到魏国公的时候。魏国公总是给他一种jīng神抖擞的感觉,他不知多少次用“老而不死谓之贼”来形容魏国公了,但是这件见到魏国公,这个老头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身形萧瑟,腰背微弯,头发也花白了许多。

    其他几位国公,神sè也都不太好。以往,不管他们出现在谁的面前的时候,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他们都有一种天大地大皇帝大之外。就属他们最大的气概。

    凭借着祖辈留给他们的余荫,六大国公府在长达三千年的时间里,在大周朝呼风唤雨,rì积月累之下,形成了就连皇室都忌惮三分的庞大势力。凭借这些积累,他们越发多了呼风唤雨的资本,有时候,就连皇帝的权威。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顺德五十七年的时候,他们为了让齐子芳、燕九捷等人能够考中进士,在礼闱中公然徇私舞弊。这还不算,明知秦之初是顺德帝钦点的礼闱会元,还口出不逊,再三打压。其对顺德帝的不恭之处,可见一斑。

    六大国公府曾以为这样的rì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只要大周朝存在一天,他们就可以一直在达州抽逍遥下去,无人能够管束他们,就连皇dì dū要礼让三分。

    但这个美梦在今天,生生地让秦之初给打破了。这才短短的二三十个时辰。秦之初就先是让秦大智屏公主把齐国公投入到了刑部大牢,又把六大国公府暗中派出的营救齐国公的jīng英悉数杀死,还抄了绿柳山庄,搜出了他们这么多年,跟绿柳山庄秘密往来的证据。

    六大国公府很清楚这些证据如果呈送到皇帝跟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曾经庇佑了他们三千年、那顶世袭罔替的铁帽子。说不定会有就此被摘除的危险。

    五位国公挡在路中间,完全挡住了秦之初他们的去路。涢水真人请示道:“大人,用不用我把他们轰走?”

    秦之初摆了摆手,“让本官来处理。”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距离魏国公等人近前,礼数周全地朝着魏臻聪等人拱手为礼,“各位国公爷,不知你们拦住下官的去路,是为何事?下官知道各位国公爷都是身份尊贵,事务缠身之人,耽搁不起时间。下官也有一些紧急的公务,需要进宫面圣,各位国公爷是不是能够给下官让个道?下官感激不尽。”

    魏国公心思复杂地看着秦之初,他恨不得一脚就把秦之初踢到大周的国土之外,让他有多远死多远。不过魏国公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恶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秦大人,你这次进宫,是要交旨吗?”

    秦之初微微弯着腰,一副下官见到上官的谦恭态度,“魏老国公,下官正是如此打算。自从皇上和太后、皇后联合将下官任命为钦差大臣之后,下官就诚惶诚恐,竭尽全力查办谋逆案。经过本官不懈的努力,谋逆案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基本上理清了所有的脉络,涉及到的案犯也都签字画押,供认不讳。此案,是皇上最为挂念的事情,下官自然要第一时间进宫,向皇上覆命了。”

    “秦大人可真是忠心勤勉呀,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一个别人拖上十个八个月都未必寻找到头绪的谋逆案,给查办清楚了。想必秦大人一定动用了不少手段吧?”魏国公略带讥讽地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魏老国公,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请你还有其他几位国公爷,给下官让让道。下官虽然只是个三等伯爵,正五品的雷州府同知,但下官现在可还有两个钦差的身份在身,你们拦我这个钦差大臣,要是让某位御使知道了,说不定就要弹劾各位国公爷了。”

    凭借秦之初现在拥有的手段,一个手掌就能够把几个国公全都拍死,但是他从来不会考虑这样做,他合情合理合法地把六大国公府扳倒,这是他在百姓中间推广长生牌位的一件非常需要注意的细节。

    对秦之初来讲,这也算是一种磨练和修行了,磨练的是心xìng,修炼的是耐xìng和隐忍,还有看准出手时机的jīng准眼光。这些对他以后的修炼,会有极大的帮助。

    突然之间,魏国公觉得秦之初这个人很可怕。齐国公被羁押在刑部大牢之后,六大国公府就开始谋划营救齐国公的事情。魏国公不是掌控魏国府终极力量的人,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昨天晚上,六大国公府联合派出了他们所掌握的最jīng锐的一批力量。本以为会轻而易举地让齐国公脱困。

    按照原计划,他们想先把齐国公隐藏起来,等风声一过,再决定如何走下一步。或许还有可能让天命帝既往不咎,让齐国公继续做国公爷。

    但是他们派出来的jīng锐都让秦之初给杀了。他们不能够肯定人一定是秦之初杀的,但杀他们的人,肯定跟秦之初有关系。换言之。秦之初只要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六大国公府屠杀一空。

    但事实上,秦之初没有这么做。他竟然还有耐心跟他们周旋,自称下官,尊称他们为国公爷,见了他们,也是态度谦恭,客客气气。尽足了本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一旦仔细想想。让人不寒而栗。

    “秦大人,我们不知道你手中目前掌握了多少证据,更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证据。你是奉旨办差,本公当然不会阻拦。我们这次来,就是跟齐国公说几句话,大家同朝为官,齐国公犯了事,落了难,我们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请秦大人通融一下,能够让本公跟齐国公说两句话。”

    魏国公的态度突然变得很客气。似乎在一瞬间的时间过去后,秦之初跟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难以化解的死结存在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好,下官不是不讲人情之人,就给魏老国公半盏茶的时间。还请魏老国公抓紧时间。”

    “多谢秦大人了。”魏国公难得地跟秦之初说了句谢,然后和其他几位国公一起朝着齐国公走去。

    涢水真人、剑眉道长、定如等人就在一旁看着,在这么多目光的监视下,魏国公他们想搞小动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齐国公见魏国公他们走过来,脸sè一开始有些激动,但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动之sè仅仅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绝望。

    “齐国公,皇家待我们不薄,如果你真的做出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就要如实交待,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皇上圣明,怜惜臣子,应该不会大搞株连的。你要好自为之。”魏国公说了几句话,转身就走。

    齐国公一脸死灰,他又岂能听不出来魏国公的暗示,魏国公这是要弃车保帅了,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要死就死他一个,再往外扩散,最多也就是把齐国府牵连进去,不能把其余五家国公府都拖进去。

    六大国公府世代通婚,彼此联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齐国公很清楚,如果把六大国公府都拖进谋逆案中,谁也逃不掉,谁也别想落好。但是如果能够把谋逆案仅仅局限在齐国府的范围内,那么其他五大国公府就保下来了,他们要是再做做手脚,说不定还能够给齐国府保留下来一点血脉,留下rì后齐国府再次崛起的希望。

    想到这里,齐国公朝着魏国公的背影喊道:“魏老国公,我深深后悔以前没有听你的劝告呀。忘了祖宗留下来的忠君爱国的遗训,今rì之交道,我定当铭记在心,向皇上忏悔我的罪行。”

    秦之初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他多少也猜得出来一些魏国公的用意,他却不好去阻止,不是他阻止不了,而是他不清楚天命帝的真实想法。让他查办谋逆案,担任所谓的钦差大臣,实际上是太后和皇后联手下的旨意,顺带着盗用了天命帝的名义。

    天命帝耳朵根子比较弱,缺少刚毅果决的xìng情,如果有人在他耳边吹吹风,或者他心生恻隐,都有可能改变事情的走向。秦之初出于自己的需要,又不能公开违背天命帝的意志,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能够纵容魏国公给齐国公暗示,那也是秦之初自信有足够的实力控制住事态的发展、走势,不过是多费点工夫罢了。而对他来讲,越是费工夫,越是能够有扩散影响力的机会,这对鼓动老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是有好处的。

    很多事情,一次xìng解决,速度太快,很多人就会认为事情容易做,没什么难度,进而会少了敬畏之心,这样的心理,对秦之初是有害的。孰轻孰重,秦之初早有自己的掂量。倒也不会为了贪图一时之痛快,就坏了修炼大计。

    “走吧,咱们进宫面圣。”秦之初淡淡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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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公主嫂子

    第540章公主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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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国公,难道就让秦之初这样嚣张跋扈下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逼着秦之初放人,这还没有开口呢?你怎么就改主意了?”燕国公小步跟在魏国公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魏国公脸sèyīn沉,“诸位,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有一点是我们必须正视的。单凭我们六大国公府的力量,如今已经难以压制秦之初了。

    本来咱们还想借着淑妃,渗透到皇宫中,让天命帝倾向于我们,谁知道淑妃如此不堪重用,轻而易举就让秦之初给收拾了。

    昨天晚上,我们六大国公府最jīng锐的家族修真者集结在一起,都未能把齐国公救出来,反而全都陨落,使得我们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试问,我们还怎么跟秦之初斗?用权势压他,有皇帝和智屏公主给他撑腰,颜士奇那个老糊涂也站在秦之初一边,咱们没有胜算。用修真的力量压他,咱们更不可能赢了。难道要靠人多吗?刚才,你们也看到了,秦之初身边那么多人,咱们也不是对手呀。

    跟秦之初比,咱们无一能够获胜,凭什么让他放人。”

    燕国公气道:“难道咱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齐国公栽在秦之初手上吗?”

    魏国公说道:“这就要咱们群策群力想办法了。本公眼下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咱们六大国公府跟秦之初硬拼,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唯一的办法,就是请人帮忙。”

    轻易不发表看法的楚国公点了点头,“老国公言之有理。本公得到消息,秦之初这次把蓬莱派给得罪惨了,咱们非常有必要跟蓬莱派取得联系,跟他们同心协作。对付秦之初。”

    “蓬莱派势大,单单一个绿柳山庄就能够跟我们六大国公府其中一家相抗衡了,可想而知,蓬莱派的势力强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咱们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蓬莱派把咱们连皮带骨头一起吞下肚。”韩国公不无犹豫地说道。

    “让蓬莱派吞了,也比让秦之初给灭了强。韩国公,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秦之初那个狠劲儿吗?摆明了,对付完了齐国公之后,还不算完。他心中一定还惦记着把我们六大国公府全都给平了。方能让他称心如意。”燕国公不客气地反驳道。

    魏国公说道:“韩国公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也不能任由蓬莱派吞并。依本公之见,咱们除了派人跟蓬莱派联络之外,还要想方设法联络到更多的有识之士。本公听说,从咱们大周一直往西,上万里之外,越过大洋,有一片大陆。那里有非常盛大的修炼文明,如果能够跟他们取得联络,许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应该有可能把他们邀请来,到时候,收拾一个秦之初,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

    妖圣山,妖族圣主傲立在山巅,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道士,赫然就是近段rì子,一直浸泡在血池中的那位人类。

    “如龙,你的修炼十分的顺利。有圣尊专门传过来的妖族圣法助你,再加上你个人的努力,你终于成功地突破了个人的极限,取得了非常不俗的进展。目前,你个人的修为境界,在咱们脚下的这颗星球上。应该是最顶尖的了。”

    妖族圣主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起圣尊告诉他的话。

    利用秘法给这个如龙提升实力,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直接就把如龙提升到了比圣尊投影还要高一些的水准,不过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也造成了如龙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更重要的是如龙的寿元不但没有随着修为境界的增长而增加,反倒还减少了许多。

    按照妖族圣尊所讲,如龙最多活到四十岁,就得寿尽而亡了。这是这种秘法最大的缺陷,要不然的话,就连妖族圣主都要按捺不住试一次了。

    那如龙朝着妖族圣主拱了拱手,“圣主,多谢你把我从大周带过来,如果不是你把我引荐给圣尊,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如龙你客气了。”此时,如龙的修为境界比妖族圣主还要高一大截,妖族圣主也不敢太过摆谱,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给如龙的。“按照圣尊的吩咐,我准备近rì就带领十万妖兵妖将杀向大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前往呀?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把统帅之位让给你。”

    如龙淡淡一笑,“相比起统兵来,我更喜欢看到秦之初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讨饶,忏悔他的罪行。圣主,我就不跟你争妖兵统帅的位子了,我还是独自活动,先赶往大周。说不定,我还能赶在你的大军之前,抢先把秦之初的脑袋砍下来。”

    ……

    秦之初带着人,把淑妃、齐国公等人押到了午门之外,然后请守在皇城口的小黄门进皇宫内,向皇帝通报。

    很快,小黄门就小跑着返了回来,“秦伯爵,皇上和太后请你进宫。”

    皇帝没有让韩青石等人跟着他一起进宫,秦之初也不好公然违背天命帝的旨意,只好先给韩青石等人使了个眼sè,然后自己跟着小黄门进了宫。

    天命帝今天没有上朝,乾清宫又遭到了破坏,不能住人,天命帝就临时搬到了御书房暂住。

    后宫倒不是没有合适的宫殿,而是天命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他看到任何一个后妃,眼前都会浮现出淑妃的影子,就连看到结发妻皇后也是如此。御书房离后宫好歹远点,在这里安心养xìng,勉强还凑活。

    “臣秦之初拜见万岁。”秦之初站在御书案前,朝着天命帝深深一揖。

    天命帝坐在御书案后面,情绪低落,容颜憔悴,他想恢复到正常状态,还需要几天。“之初呀,母后把事情都跟朕说了。让你奉旨查办谋逆案,你查办的怎么样了?”

    “皇上,臣已经全部查清了,淑妃谋逆之事。乃是一起经过周密策划,多方参与,针对皇上、后宫诸妃以及智屏公主等人的谋逆大案。涉案人数之多,涉案人层次之高,分布范围之广,都是前所未有的罕见。”秦之初如实说道。

    御书房中,除了天命帝之外。还坐着太后和智屏公主,皇后没露面,免得天命帝犯病。

    太后等秦之初说完,问道:“之初,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秦之初把装着供状、书信等文卷的储物袋取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皇上。太后,这些就是臣取得的口供,以及在绿柳山庄搜出来的书信等物证。另外,臣把一部分涉案的人犯也都带来了,就羁押在午门外,皇上和太后可以随时审问。”

    看着堆积如山的供状、书信,天命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来人呢,传内阁诸大臣,六部尚书等觐见。让他们替朕看看这些人证和物证。”

    早有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去传天命帝的口谕去了。

    “之初呀,自从你把朕从淑妃那个贱人的手中救下来之后,朕就浑身不得劲。尤其是脑袋疼的厉害,朕找太医看了看,那些太医个个束手无措,朕听智屏说你的丹术很厉害,有没有办法替朕治一下这个头疼呀?”天命帝充满期待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说道:“皇上,臣救下你的时候。你的魂魄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你已经伤了神了,头疼是难免的事情,要除你的伤神之症,就得补神。回头,等臣专门为皇上炼制一炉丹药,皇上按时服下,很快就会好了。”

    天命帝忙道:“干嘛还要回头呀?就现在吧。朕是一息时间都等不了了。”

    “那这谋逆案……”秦之初指了指那堆堆积如山的文卷,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天命帝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些文卷,光看一遍,估计就得好几天,然后颜少师他们还要复核,抽查,确认无误之后,还要给齐国公定罪。这一套程序走下来,估计得十天半个月。你总不能一直让朕头疼着吧?”

    秦之初本以为有了人证、物证之后,天命帝能够快刀斩乱麻,直接给齐国公定一个罪名,褫夺齐国府的爵位传承,将齐国公满门抄斩呢,没想到天命帝还整出来这一套。

    往好了说,天命帝这叫谨慎,往坏了说,那就是优柔寡断了。

    秦之初暗中摇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凭借他收集到的人证和物证,定齐国公一个谋逆罪,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最多就是玩几天的事情了。他不急。

    “好吧,皇上,臣这就给你炼丹。臣有两个请求,还请皇上允准。”秦之初说道。

    “什么请求,快说。”天命帝急道。

    秦之初说道:“皇宫中不适合炼丹,臣要到宫外去炼丹,另外,臣想让公主跟着我一起炼丹。”

    “都准了。智屏,你就陪着之初去一趟吧。等炼好丹后,赶快给朕送过来。你们是不知道呀,朕恨不得用个斧子把脑袋劈开,找找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朕头疼的这么厉害。”天命帝抱怨道。

    秦之初忙道:“皇上,你别急。臣倒是有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能够让皇上的伤神之症得到暂时的缓解。请皇上把你的皇冠取下来,放到御书案上。”

    天命帝不知道秦之初要干什么,不过他对这个女婿还是比较信任的,依言把皇冠取了下来,放在了御书案上。

    秦之初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御书案前,运指如飞,凌空书写,暂时间,写了几个佛文,然后,他将这几个佛文抓在手中,打在了皇冠之上。

    然后,秦之初又退了几步,“好了,皇上,你可以重新戴上了。”

    天命帝重新戴上皇冠,一股清凉从皇冠上传来,让他的头疼得到了相当大程度的缓解,“神了,朕的头没有那么疼了。”

    秦之初说道:“皇上,你要是不嫌麻烦,只要一直带着这顶皇冠,头就不会疼,就算是还有点疼。也是很轻微的。不过你要是把皇冠摘下来,头还是会疼的。要想除根,就得服药了。”

    “朕知道了。”天命帝高兴地挥了挥手,“之初。快去给朕炼丹。齐国公之事,朕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的。”

    天命帝也不傻,秦之初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恩怨,他一清二楚。他知道他能够给的东西,秦之初基本上都看不上眼,只要在齐国公的处理上,给一个让秦之初觉得满意的结果了。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一起退出御书房。两个人一起出了皇宫。秦之初让涢水真人和诸位供奉一起留下来,专门看着薛林平、淑妃等人,为了防止万一的情况发生,秦之初还特意留下来两个金傀儡,协助涢水真人。

    有三个金丹期的存在,任何人想劫走或者杀死薛林平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走,二弟。我早就知道你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韩国府,把你母亲接出来。”秦之初布置完之后,朝着韩青石招呼了一声。

    “多谢大哥。多谢公主嫂子。”韩青石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连连作揖。

    智屏公主掩嘴而笑,“夫君,你这个二弟真有意思,嘴巴够甜的。”

    秦之初笑了笑,“公主,我跟二弟之间的交情可不短了,可以追溯偶到顺德五十七年了,那年我进京赶考,路过白虎山的时候,正好遇到二弟还有他母亲让人劫杀。那次背后下黑手的。据二弟跟我说,乃是韩国公夫人和世子联手指示的,是不是呀,二弟?”

    韩青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是呀,大哥。就是这样。要杀我娘的,就是大娘指示的。”

    智屏公主显得很平静,“豪门之中,这种正妻和妾室争宠,嫡子和庶子争夺继承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皇室,不是还有安南王反叛吗?韩青石,你的一些事情,本公主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些孝心的份儿上,你的事情,本公主是绝对不会搀和的。”

    韩青石忙道:“我明白,多谢公主嫂子给我面子。”

    智屏公主又道:“夫君,咱们就这样上门找韩国公索要韩青石的母亲吗?这样,可有点不合规矩,就算是把人要出来了,你打算如何安置韩青石母子呀?”

    秦之初笑道:“不这样做,又能如何?总不能一直让二弟的母亲在韩国公受折磨吧?”

    智屏公主说道:“我倒是有两个法子,说出来,你们参谋一下。第一个法子,就是让韩国公写一份休书,将韩青石的母亲逐出韩国府。”

    秦之初看了韩青石一眼,“二弟,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韩青石说道:“我娘不是我爹正式迎娶的,在府中的地位,要不是她生了我,可能连个妾都不如。两人没有婚约,写休书,就谈不上了。可要是把我娘逐出韩国府,我爹那关好过,就是大娘那关不好过,我大娘肯定不会同意的。她看见我娘,是烦,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愿让我娘脱离她的视线,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折磨我娘。”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那就用第二个法子。既然你娘在韩国府受苦受难,那就想办法,改变一下你娘的地位,那不就好了吗?”

    “怎么改变?”韩青石的脑袋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儿来。

    智屏公主笑着扫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你说呢?”

    秦之初笑着看着韩青石,“二弟,你想不想做韩国公呀?”

    “韩国公?大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爹才四十多岁,身体好得很,再活几十年,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何况,就算是我爹百年了,不是还有世子吗?我还听说世子刚刚添了个儿子。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呀。”韩青石说道。

    “这还不容易,谁是绊脚石,就把谁搬开就是了。二弟,自从你娘把你生下来,你应该就是韩国公夫人和世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必没有少用各种各样手段对付你们娘俩吧?”秦之初谆谆诱导道。

    “那是,要不是我娘跟我机jǐng,我爹暗中又护着我们,我们娘俩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韩青石很清楚他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危险。

    “这就对了,韩国公府人和世子是亲娘俩,他们想杀你们娘俩,多次付诸实施,这就是之罪,甚至是直接杀人,按照大周律,定个斩立决,一点都不屈。我跟公主可以站到你这边,明里暗里推动一下,废掉世子,甚至是韩国公夫人,扶持你娘做新的韩国公夫人,到时候,你就是韩国府唯一的继承人了,等到你爹百年之后,你就是新的韩国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智屏公主刚刚起了个头,秦之初就把计划完善了起来。

    韩青石连连摇头,“这样做,我爹肯定不会同意的。在他眼中,世子才是继承国公之位的不二人选,他疼的最多的还是世子,我算不得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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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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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屏公主说道:“韩青石,听你的意思,你只想把你娘从韩国府接出来?就没有别的一点想法,是不是?那韩国公夫人还有世子对你们母子做过的事情,你这就打算既往不咎了?”

    韩青石沉默了起来,他想起了过往的种种,说他对韩国公夫人以及世子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下决心废掉,甚至杀死他们,他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智屏公主摇了摇头,她给秦之初传音道:“夫君,这个韩青石简直就是一滩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以后,你还是不要太在他身上耗费jīng力了。”

    秦之初无奈一笑,如果韩青石真的只坚持把他娘从韩国府接出来,他以后能够走的路肯定不会长,自己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在他身上耗费太多。

    一行人有些沉默地走到了韩国府,守在门口的知客一见,连忙跪在地上,“恭迎公主千岁。”

    秦之初、智屏公主没有急着进入韩国府,而是站在了大门外。“韩国公可在府中?如果在的话,烦请韩国公出府迎接公主殿下。”

    知客连忙进去通报,很快,韩国公就带着他的夫人、世子一起出门迎接,他们一大家子恭恭敬敬地向智屏公主行了礼,世子怒目圆瞪,看着韩青石。

    “公主殿下,不知你到老臣府中,有何指教?”韩国公坦然地问道。

    智屏公主说道:“韩国公,你的儿子韩青石乃是我夫君的二弟,他想逢迎他的嫡母出韩国府,在府外奉养,还请韩国公念在韩青石至孝的份儿上,能够允准。”

    韩国公迟疑了起来,他不想跟智屏公主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眼下,在秦之初和六大国公府之间的冲突中,智屏公主至少在明面上,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目前形势对六大国公府不利,很有必要让智屏公主继续保持两不相帮的态度,如果把智屏公主逼急了,公然站在秦之初那边,六大国公府可支撑不住。

    不过韩国公也知道自己的夫人还有世子一直苛责、虐待韩青石母子,他们竭力反对韩青石将他娘接出府门,他不能不考虑到夫人和世子的感受。

    还没等韩国公回应智屏公主。韩国公世子韩青玉就使上了脸sè,“公主,这是我们韩国府的家事,就不劳你cāo心了。”

    “青玉,你给我住口。公主面前,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韩青石连忙呵斥了韩青玉一声,然后陪着几分小心,“公主。你提出的事情,有些难办。能不能给本公几天时间,让本公好好考虑一下。回头,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智屏公主脸sè不虞,“韩国公,难道本公主开口冲你要个人,你都不肯给吗?本公主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韩国公忙道:“公主言重了,不是本公不给,实在是你要的不是普通人,说起来,她也算是本公的妾室了,是本公仅有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的亲生母亲。她在府中,本公从来没有在衣食用度上亏待过她,接她出府,用处真的不大。”

    秦之初站了出来,“韩国公,你知不知道青石的母亲在府中。受尽了虐待,你的国公夫人甚至派人刺杀过她。”

    “唉,秦大人,你是读圣贤书的,还曾经高中状元,理应知礼受礼,可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夫人呀。”韩国公急忙否认道。

    “本官有没有捏造事实,韩国公,你心中应该很清楚。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现在,韩国公是不是能够抬抬手,把青石的母亲,放出府。如果韩国公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以寻个由头,写封休书或者文告之类的,把青石的母亲逐出府门。”

    秦之初不想再横生枝节,只想着早点把韩青石的娘接出韩国府,然后他就要冲韩青石的事情中,彻底的抽身出来,以后,就不打算在韩青石身上,多费什么工夫了。

    “秦之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韩国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比手画脚了?韩青石就是个孽种,他娘就是个贱人,我就算是把她打死,也不能让她到韩国府外面,给我们韩国府丢人现眼。”韩国公夫人一脸的义愤,双目几yù喷出火来。

    “夫人,你说什么呢?”韩国公吓了一跳,他夫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先不说智屏公主就在场,就算是智屏公主不在,秦之初那是能够随便羞辱的吗?单论身份,秦之初也是内定的驸马爷,也是属于泛泛的“君”的范畴。

    韩国公夫人出身不凡,父亲乃是上一代楚国公,跟当今的楚国公乃是嫡亲的兄妹,打小就受尽了万千的宠爱,从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就连韩国公也时不时地受她的气。

    “哼,老爷,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还让妾身忍着胸口这点气吗?我早就跟你说过,阮飞燕是狐狸jīng转世,有她在咱们韩国府,咱们韩国府永远都别想得到安宁。青玉,你马上带着人,去把阮飞燕那个贱人抓起来,给我活活打死她。让她勾结外人,害得咱们韩国府蒙羞。”

    韩国公夫人自恃身份,一点都没有把智屏公主和秦之初放在眼中,在她看来,韩国府乃是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六大国公府之一,就算是智屏公主也别想奈何得了她这个韩国公夫人。

    也不能说韩国公夫人见识短,她也算是饱读史书之人,大周史上,不乏国公夫人跟公主、王妃甚至是后宫的嫔妃发生冲突的事情,在这些冲突中,国公夫人不是不吃亏,但基本上都是小亏,最多挨顿宫里面的申斥,罚罚俸禄什么的,还真没有过剥夺国公夫人爵位的情况发生。

    “是,娘,我这就去带人把阮飞燕那个贱人打死。”韩青玉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韩国府里面跑。

    “不许动我娘。”韩青石急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当着他的面,让人活活打死。

    “滚。你这个孽种,你敢踏足府门一步,我就下令连你一块儿乱棍打死。”韩国公夫人厉声道。

    “大胆,当着公主和本官的面,你们竟然敢公然行凶伤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秦之初朗声道。

    “秦之初,你一个小小的伯爵。正五品的同知,又不是京城的府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们韩国府的事情了?来呀,都把府门给我封起来,任何闲杂人等,敢未经准许,踏足我韩国府大门一步。就给我乱棍轰出去。”韩国公夫人胆sè甚壮,不但不给秦之初面子,就连智屏公主也不放在眼中。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奉旨办案的钦差大臣,焉能看着你们公然行凶。”秦之初昂然向前,朝着韩国府大门就冲了过去。

    韩国府中,说一不二的是韩国公夫人,不是韩国公。那些守门的家丁、护院什么的,都听韩国公夫人的话,见秦之初要硬闯,纷纷抄起了棍子,劈头盖脸就朝着秦之初打了过去。这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秦之初一甩袍袖,一股劲风从袍袖中飞出。那些家丁、护院顿时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惨叫着倒飞了出去,跌在地上时,几乎个个都是骨断筋折。

    “竟然对钦差大臣动手,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秦之初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韩国府中。伸手一抓,朝着疾步而行的韩青玉的后心抓去。

    韩青玉也是修炼过的,他走的是体修的路子,耳目聪慧,身手敏捷。他听到风声,猛地回头,抬腿,就朝着秦之初的胸口扫去。

    在白虎山,他指挥着人抓韩青石的母亲阮飞燕,事败之后,曾经一脚踢飞一块上千斤的石头。如今,又是几年苦修,他的脚力足以将三指厚的铁板踢短了。

    秦之初有太多的法子可以对付韩青石,他要是想取韩青玉的xìng命,韩青玉的脑袋早就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不过他没有,他只是随意地把伸出的手往旁边一扫,就把韩青玉的小腿抓在了手中。

    韩青玉心知不妙,刚想抽腿回身,秦之初的手一抖,就将一百五六十斤的韩青玉甩在了空中,手又往下一压,韩青玉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张口一喷,就是一口血。

    “秦大人,手下留情呀。”韩国公的魂魄差点离窍而出,韩青玉可是他的嫡子,未来的继承人,能不心疼吗?

    “韩国公,你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韩青玉身为韩国府世子,享受皇恩,理应为万民表率,他却嗜杀成xìng,知法犯法,当着公主和本官的面,就要行凶杀人,本官要是不给他点惩戒,不让他坐坐刑部大牢,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秦之初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

    韩国公可不像他夫人一样糊涂,知道秦之初可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六大国公府在他手中吃亏还少吗?齐国公都让他给抓起来,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只怕没了翻身的机会。相比起家大业大势大的齐国公,韩国府又算得上什么?

    “秦大人,念在世子他年少无知,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你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将会吧。”韩国公哀求道。

    “韩国公,你都说他上有老下有小了,那就不能再算是年少无知了。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饱读大周律令,没有想到那一天,能够支持本官对韩青玉既往不咎的。”秦之初不能让自己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韩国公急中生智,“秦大人,你可还记得?顺德五十七年,你受先帝遣派,到宁清县上任,临走之前,本公送了你一份程仪,这算是一份不小的人情吧?现在,本公就要向你讨还这份人情,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青玉一回。”

    “老爷,不要求他,我就不信了,秦之初还真敢把咱们的儿子怎么样?”韩国公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历史营造的假象中。

    秦之初笑了笑,他冲着韩国公道:“韩国公,不错。本官到宁清县上任之前,你确实送给了本官一份程仪,一共是白银五万两。这份情谊,本官一直记着。所以,本官在最开始炼制出来返老还童丹的时候,就让二弟带着几枚,专门送给你了。

    返老还童丹什么价格,韩国公你应该知道吧?而且,韩国公你不要忘了,我二弟韩青石也是你的儿子。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多有照顾,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谊外,也可以马马虎虎说成是还你人情吧?”

    秦之初把账算得这么清楚,逼得韩国公没有话说,“秦之初,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世子?你开条件。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那好,咱们就问问我二弟吧。二弟。公主说的那些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秦之初决定给韩青石最后一次机会。

    韩青石看了看韩青玉,又看了看韩国公夫人,心中对他们母子俩仅存的一点幻想,在韩青石刚才下令打死他亲生母亲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了。

    “大哥,我听你跟公主嫂子的。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想以后我娘还活在恐惧之中。”韩青石有了最后的决断。

    秦之初笑了,韩青石这样的决断。才值得他以后继续花费力气栽培他。如果韩青石再说出心灰意冷之类的话,那么以后,秦之初不是不管韩青石了,而是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在他的身上,花费那么多的jīng力了。

    如今。秦之初手下人太多,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凶险,如果他身边的人,适应不了这种改变,那就只能被淘汰了。

    “韩国公,本官就开诚布公地跟你说吧。本官奉旨查案,其中,也发现了一些跟韩国府有牵连的证据,如果继续深挖,我敢肯定,你们韩国府也逃不了一个谋逆的罪名。”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你含血喷人。”韩国公夫人跳了起来。

    “韩国公,请你管管你的夫人。本官可以不在乎她在我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可是公主也在,驾前失仪,再有下次,本官可就要让人知道什么是礼仪了。”秦之初说道。

    “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真要是把秦之初惹毛了,世子可就没命了。”韩国公急道。

    “他敢?青玉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韩国府世子,身份尊贵,别说青玉没有触犯大周律法,就算是触犯了,秦之初又能把青玉怎么样?”韩国公夫人哼道。

    “对,本官是不能把世子怎么样,但至少本官可以让世子不能继续为恶。”秦之初笑了笑,猛地抬起脚,在韩青玉的小腹上,跺了一脚。

    韩青玉啊的惨叫一声,疼晕了过去。

    秦之初笑着把脚收了回来,“韩国公,韩国公夫人,本官已经废了世子的丹田,就像他曾经废了我二弟的丹田一样,以后,他就算是活着,也将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再继续为恶了。”

    韩国公吓得出了一声冷汗,韩国公夫人脸sè气的都绿了,“混蛋,秦之初,你个王八蛋,本夫人跟你拼了。”

    定如朝着左右使了个眼sè,有个女尼姑踏前一步,将一个定身紫金钵抛了出来,一道定身佛光shè出,将韩国公夫人定住。“大人,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还请示下。”

    韩国公彻底慌了神,他明白再不服软,就什么都晚了。他连忙撂袍,跪倒在了智屏公主的面前,“公主,开恩呢。夫人和世子无礼,冲撞了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呀。”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相互递了个眼sè,智屏公主对秦之初的意图,心领神会,她说道:“韩国公,本公主可是亲眼所见,韩国公夫人和世子要杀死韩青石的亲生母亲,还令人围攻我夫君。

    夫君可是父皇钦命的钦差,在京城查办谋逆案,在粤州,负责平定安南王的叛乱,围攻钦差,等同弑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韩国公趴在地上,怦怦地磕头,“请公主开恩。罪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智屏公主等韩国公磕了几个头,这才道:“好,本公主就给你指条明路。你上一封奏折,说自己疾病缠身,无法保持韩国府的稳定,决定将国公之爵位传给韩青石,并将韩国府一应权力,移交给韩青石。做完这件事,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韩国府谋逆之事,令夫人和韩青玉意图杀人,对本公主不敬,冲撞我夫君等等一应罪名,皆可免除。“

    “什么,让我把国公之爵位禅让给青石。这不可能,青石乃是歌jì所生,身份低贱,怎么能够继承国公之位。”韩国公矢口否认道。

    韩青石如遭雷殛,“歌jì”、“低贱”这两个词从他亲生父亲的口中冒出来,就像是两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让他心神俱伤,也让他认清楚了他父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原来以前对他们娘俩的好,仅仅是一种伪装,一种掩饰,不是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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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教训

    第542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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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爹,”呆若木鸡的韩青石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问清楚,“难道在你的心中,一直认为我是低贱的吗?”

    “哼,一个歌jì生的儿子,你不低贱谁低贱。”韩国公夫人狠声道,“我真后悔,年轻的时候,不应该听信韩启明的鬼话,说要保全住韩国府的声望,不能够让人说闲话。要是我早点下定决心,除掉你们这对低贱的母子,那里会培养出来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勾结外人,暗算他的亲爹、亲大哥。”

    “爹,我大娘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和我娘好,纯粹是为了顾全韩国府的名声,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儿子?”

    韩青石都快崩溃了,一直以来,他对韩国府都有很深的认同感,就是因为他还能够在韩国府感受到温暖,孰料,这些温暖,竟然是伪装出来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施舍给他的。

    韩国公韩启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跟你说清楚,也没什么了。不错,你样样处处都比不上青玉,吃喝piáo赌,你样样占全。在京城,你是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咱们韩国府的名声都快让你给败光了。

    青玉自律,洁身自好,自己又肯努力,这才是我韩国府的子孙。相比之下,你与他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你说,我凭什么不疼爱他而疼爱你呢?”

    韩青石苦笑连连,“原来如此,原来我一直让人当猴耍,还以为是占尽了便宜。”

    “好了,二弟,你先去府中,把你娘接出来吧。有些事情。也应该让她见证一下。”秦之初说道。

    很快,韩青石就把他娘阮飞燕接到了府门口,她看到韩青玉躺在地上,身边是一滩鲜血。嘴角也挂着血,大吃一惊,“呀,这是怎么回事?世子,你没事吧?”

    阮飞燕上前,就要替韩青玉擦掉嘴角的血,韩青玉满脸的厌恶和怨愤。“滚开,谁要你来献殷勤。”

    “韩国公,现在,韩国府涉及到韩国公传承的人全都到齐了。公主刚才提出来的方案,你应该都听进去了,本官就不再重复。本官就问你一句,你是否接受公主提出来的方案,把国公之位传给二弟?”秦之初问道。

    韩国公沉默不语。先不说他是否真的疼爱韩青石,但从“长幼有序”这个角度来讲,他也不可能把国公之位传给韩青石。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以后韩国府还如何在六大国公府中立足,要知道,六大国公府一向秉承的是嫡长子继承制。

    韩青石在六大国公府中,属于无根浮萍,而韩青玉的亲舅舅乃是当代楚国公,要是让楚国公知道他的亲外甥未能继承韩国公之位,楚国公焉能善罢甘休。

    “韩国公,你不说,本官是否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公主提出来方案?”秦之初追问道。

    “秦之初,公主。国公传承乃是关系到大周根基是否稳固的大事,你们俩一个是区区五品官,一个是不得干政的公主,你们俩凭什么来逼迫我们韩国府的国公爵位的传承呀?传扬出去,全天下的人都要戳你们的后脊梁骨。史书上,更是会给你们留下jiān佞之徒的评价。”

    韩国公夫人不甘心失败。搜肠刮肚地往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身上罗织罪名。

    “韩国公夫人所讲实在是荒谬,公主和我只是出于好心,不忍心与大周共存了三千年的韩国府断了香火,这才冒着让天下人误会的风险,给你们提出各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

    韩国公,韩国公夫人,如果你们不能够接受我们提出来的方案,那么,本官就要忠于职守,行使皇上和大周律令赋予本官的职权了。

    韩国公夫人、韩国公世子涉嫌谋杀,主谋攻击钦差,诋毁当朝公主,来人,先把他们抓起来,等本官好好地审问他们一番。”

    秦之初话音刚落,剑眉道长和定如各自带着人,就要上前,扣押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

    “秦之初,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权谋私,本公不服。还有,你不要忘了,按照大周律令,就算是我的夫人和世子有罪,也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还不够格。”

    韩国公这会儿也顾不得去考虑激怒了秦之初之后,秦大人会不会杀人了。他再不出头,自己的老婆、儿子就要让人抓起来了。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秦之初挥了挥手,“多谢韩国公提醒,本官以三等伯爵、正五品的官阶,确实没有资格缉拿国公夫人和世子。但是韩国公,你不要忘了,本官还是皇上钦命的钦差大臣,奉命调查审问谋逆案。

    本官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韩国府和绿柳山庄有勾结,对齐国公推荐淑妃入宫,更是间接的参与其中,事前、事中、事后,不但知情不报,还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本官现在就要行事钦差大臣的职责,将涉及到谋逆案的韩国公、韩国公夫人以及韩国公夫人统统抓起来。”

    “秦之初,你好狠呢。我们韩国府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我们韩国府赶尽杀绝。”韩国公夫人指着秦之初,厉声指责道。

    “本官乃是秉公而行,如果韩国公夫人觉得本官有任何徇私之处,可以等你们见了皇上之后,向皇上申诉。来呀,将韩国公、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通通抓起来,等齐国公上路的时候,你们正好给他作伴。“秦之初冷冷地说道。

    韩国公相信秦之初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那是一定会付诸行动的。六大国公府中,死在秦之初手中的人已经不少了,再添上他们一家三口的xìng命,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让他马上改口,向秦之初讨饶,接受秦之初和智屏公主提出来的条件,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来人呀,先把韩青玉给我抓起来。他是体修。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穿了他琵琶骨,将他锁起来。”秦之初冷漠地吩咐道。

    韩青玉的丹田已经让秦之初给废了,整个人跟个废人差不多。什么体修,什么意外,都跟韩青玉彻底无缘,穿韩青玉的琵琶骨,纯粹是多此一举。秦之初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让韩青玉受份活罪,让韩国公认清楚形势罢了。

    剑眉道长有鉴于经常跟着秦之初东奔西走。时不时就要帮着秦之初抓人,故而随身带了不少绳索和刑具,其中就有专门穿人琵琶骨的铁钩。得到秦之初的吩咐,他马上拿了出来,朝着韩青玉走去。

    韩青玉感受到剑眉道长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的气势,再看看铁钩上人血沉淀下来的乌黑血斑,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从小就是金枝玉叶。没有真正地吃过太大的苦头,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让人穿他的琵琶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爹。你快点答应公主和秦大人提出来的条件吧,这个国公,我不做了,谁愿意做谁做。”

    剑眉道长没有得到秦之初的命令,不会因为韩青玉的告饶就停手,他径直走到韩青玉的身边,抓起铁钩,猛地往韩青玉的肩膀上一刺。

    韩青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铁钩的尖带着他的血肉,从他肩膀的另外一侧钻了出来。

    剑眉道长嫌韩青玉的叫声烦人。抓着韩青玉的下巴颏一捏,就把韩青玉的下巴拽了下来。

    看着韩青玉的惨状,韩国公夫人心如刀割,“公主,请你下令,饶了我的儿子吧。这韩国公的爵位。我们不要了,就让阮飞燕生下来的那个贱种当吧。”

    智屏公主一脸的漠然,她可不是那种软心肠的女人,韩青玉只是咎由自取,她可不会滥施好心,“韩国公夫人,决定韩国公爵位传承的,不是你,也不是世子,决定权在韩国公手上。”

    韩国公夫人转过头来,冲着韩国公喊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咱们儿子死了,你才甘心吗?”

    韩青玉下巴掉了,无法说话,只能看着韩国公,眼神中流露出哀求和对生的渴盼。

    韩国公叹了口气,“好吧,秦大人,你赢了。本公接受你提出来的方案,马上进宫,向皇上提出将韩国公的爵位传给青石。不过你得保证不追究我们一家人的任何罪责,保我们平安。“

    秦之初笑了,他俯下身来,把刺入韩青玉肩膀的铁钩拽了出来,取出丹药,敷在鲜血喷涌的伤口上,“韩国公,世子,看看,都是你们太固执了,认不清楚形势,白白受了这份儿罪。好了,现在既然韩国公愿意以放弃韩国府的权柄,来为你们一家三口的罪责恕罪,本官焉有不赞成的道理。剑眉道兄,还不快点,把世子的下巴按上去?”

    韩国公恨得牙根直痒痒,什么便宜话全都让秦之初说了,什么便宜都让秦之初给占全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跟秦之初决斗,拼尽浑身的热血,也要让秦之初血溅三尺。不过韩国公很清楚,一万个他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秦之初的对手。

    等到剑眉道长把韩青玉的下巴按上去之后,韩国公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腔调,问道:“公主,秦大人,是不是现在就让本公跟你一起进宫,向皇上陈奏禅位之事?”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着急,韩国公你要禅位,总要写份奏折吧,把你的理由说一说。”

    韩国公还能怎么办,他只好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前往书房,去写奏折去了。

    秦之初则利用韩国公写奏折的时间,拿出了佛光普照炉,开始给皇帝炼制补神的丹药,灵药是现成的,丹方在穹上丹经中就有,佛光普照炉又是上等佛宝,在韩国公写完奏折的时候,秦之初就已经把丹药炼制出来了。

    在秦之初炼丹的时候,智屏公主让人把韩青石叫了过来,“韩青石,恭喜你呀,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新一代韩国公了。”

    韩青石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成为韩国公。他这会儿还沉浸在识破真相之后的沮丧中。

    “公主,我娘刚才跟我说。不要让我继承韩国公的爵位。我娘说做人要有骨气和志气,我要是继承了韩国公的爵位,会让天下人把我们娘俩看扁的。”韩青石说道。

    智屏公主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讥笑,“你娘此言乃是迂腐之言。如果说继承国公之位。就会让全天下看扁,那我这个公主是不是就不要做了?”

    “公主,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韩青石还想辩解几句。

    智屏公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说了。你记住,韩青玉品德败坏,德行有亏。涉嫌杀人、谋逆,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杀他的头,就不错了。韩国公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韩青玉。既然韩青玉不行了,你不继承,谁来继承?难道要让父皇取消掉韩国府的传承吗?”

    “这……”韩青石哑口无言。他刚才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韩国公不接受智屏公主提出来的方案,那么韩国府就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除了他跟他娘之位。其他任何人,都逃不了。

    智屏公主接着说道:“韩青石,夫君没有少在你身上下功夫,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成为他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和夫君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让你有机会继承韩国公的爵位,不是让你拿着韩国公的爵位,显示你的所谓的高风亮节。如果你不想做韩国公,韩青玉同样也别想做韩国公。本公主会向父皇陈奏,彻底取消掉韩国公的爵位。”

    韩青石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智屏公主继续说道:“还有啊,韩青石,你要好好地掂量一下,你跟夫君结识的时候。夫君只是个举人,但是现在,夫君爵封三等伯爵,官居正五品,融合期的修为境界,金品炼丹师,麾下数百修真者、修佛者效力,手掌多个金傀儡,涢水真人、万香教听命效忠。

    你再看看你,你认识夫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夫君或许不会嫌弃你的不思进取,但是他又能够拿出来多少的jīng力,来照顾你?现在已经不是宁清县的时候,夫君的身边就那么几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如果你现在还不抓住机会,在你和夫君的中间,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插进来,早晚有一天,你踮着脚尖看,都别想看到夫君的背影。”

    “公主,请你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这个韩国公的位置,我做了。”

    智屏公主的一番话,让韩青石恍然大悟,这些年,如果不是秦之初的庇护,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现在,他更加需要秦之初的庇护,将来,他如果还想在修炼之路上走的越来越远,那就更加离不开秦之初的支持了。他将来的一切,注定都跟秦之初密不可分。

    智屏公主点了点头,“你能够想通,那是最好。韩青石,我问你,你做了韩国公之后,打算做些什么?”

    韩青石想都不想,“自然是以大哥和公主嫂子的马首是瞻了。”

    智屏公主说道:“用不着说这些假大空的话来表忠心。你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想法?”

    韩青石不笨,他感觉到智屏公主话里有话,忙道:“青石愚笨,还请公主嫂子指点迷津。”

    智屏公主也不客气,“你做了韩国公之后,就轻易不能离开京城了。以后,你大部分的时间都要守在京城。韩国府旗下有不少产业,不过就算是你把这些产业经营的再兴旺,也就是赚些银钱,对你修炼无任何益处。你要做,就要做些对你,对夫君都有利的事情。”

    “对我和大哥都有利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韩青石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

    “你跟着夫君在南边呆过不断的时间,有没有发现夫君治理一地之后,当地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智屏公主提点道。

    “那当然是百姓安居乐业,对大哥口口称颂了。”韩青石说道,“大哥做官真是没说的,人们常说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大哥是实践的最好的。咱们大周没人能够比得上。”

    “就这些吗?”智屏公主追问道。

    “不就是这些吗?难道还有……哦,对了,长生牌位。公主嫂子,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我早就发现大哥似乎对这个特别重视,他虽然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但我却发现他很关注这个。”韩青石说道。

    智屏公主笑了,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孺子可教。韩青石,这京城可是个处女地呀。京城人口几百万,如果你能够把这里的百姓都鼓动起来,对夫君的帮助不会小,绝对是大功一件。还有这京城之外的直隶省,人口上千万,也能够让你大展拳脚。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信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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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颜少师

    第543章颜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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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国公,你不用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来吧?”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秦之初和韩国公并肩而行,韩国公板着一张脸,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双目无神,失魂落魄。

    听到秦之初的调侃,韩国公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秦之初一眼,旋即又把头转了回去。那一瞥,蕴含着对秦之初的刻骨仇恨,还有无法扭转现实的无奈。

    秦之初笑了笑,想当年,他面对着来自六大国公府的威压,不也是这样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吗?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并且愿意为把希望变成现实而奋斗、努力。

    “韩国公,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说,继承韩国公爵位的还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我二弟以前人是纨绔了一点,但是他侍母极孝,对你也多有濡慕之情,你这次虽然伤透了他的心,但是二弟应该不会亏待你半分。

    至于你的夫人,还有韩青石,你更不需要担心了,二弟会让他们自立门户,会把韩国府旗下的绝大部分产业分给他们的。只要经营得好,继续过那种豪奢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之初的安慰,对韩国公一点作用都没有。“秦大人,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国公之位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本公不信你想不到,与国公爵位相比,金银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所有的便宜事抓在手中的。六大国公府在大周安享富贵三千年,时间够久了,也该换换人了。”

    “哼,秦之初。你这样致力于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除了出口恶气,还能得到什么?”韩国公质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夏虫不可语冬。有些时候,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不过,依你韩国公的智慧,有一点应该能够想到。如果本官能够把六大国公府全部扳倒,至少皇上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六大国公府发展到如此,在大周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早就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的存在了。”

    韩国公哈哈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只看到了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威胁,怎么没有看到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稳固作用。

    试问,在大周之前,有那个国家能够传承三千年?如果不是我们六大国公府和皇室共进退,早在两千多年前,大周就让人推翻了。

    照你说。你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是为了皇室考量,可等到我们六大国公府都倒了后。你这个最大功臣就要在朝中位高权重了,说不定,就连皇上都要看你这个权臣的眼sè,皇帝的废立也在你一言之中,那时候,只怕皇上就要后悔把我们六大国公府给取缔掉了。”

    韩国公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智屏公主跟着他们一起返回皇宫,他知道智屏公主非常着紧天命帝,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一任皇帝应该是智屏公主一nǎi同胞的亲兄弟。论起对皇室特别是帝位传承的关切来,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超过智屏公主的人了。

    韩国公就是要把可能存在的皇室和秦之初之间的猜忌给挑明,让智屏公主和皇室对秦之初产生jǐng惕,使得皇室出于防止秦之初坐大的目的,转而放弃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压。

    韩国公的用心不能不良苦,如果搁在一般人身上。或许真的能够产生效果。只可惜,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不是一般人,秦之初没有取代皇室的野心,这一点,智屏公主是知道的,并对此深信不疑。

    更重要的是在智屏公主的心中,秦之初的重要xìng其实是超过皇室传承的,智屏公主只打算护佑天命帝一朝,等到天命帝寿终正寝之后,智屏公主就要对大周朝撒手不管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插手朝中事务。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相视一笑,“韩国公,你放心,不管皇上以后如何对本官,本官都会把一些事情做下去的。”

    韩国公哼了一声,又恢复了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大周以后是生是死,跟他再没有屁点关系,他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以后该如何好好地活下去。

    到了皇宫,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先进了皇宫,皇帝和颜士奇等内阁重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齐国公。主张褫夺齐国公爵位的,和主张给齐国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各自占了一半,天命帝优柔寡断,就在两种态度间摇摆不定,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皇上,臣已经把补神的丹药炼制好了。”秦之初先把装着丹药的瓶子交给智屏公主,然后由智屏公主放到了天命帝面前的御书案上。

    “这么快?”天命帝迫不及待地把装着丹药的瓶子抓在手中,拔开瓶塞,倒了一粒丹药,就要往嘴里放。

    “皇上,且慢。”颜士奇连忙阻止道,“秦之初对皇上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不过有些程序还是要严格遵守的好。还请皇上先让人试药,确认对人体无碍之后,再服用不晚。”

    “父皇,”智屏公主想提秦之初说两句好话,天命帝摆了摆手,jīng致把丹药送到了口中,嚼了嚼,就咽了下去。“甜的?味道不错。”

    “皇上……”颜士奇还想劝谏天命帝几句。

    天命帝呵呵一笑,“颜少师,你不用说什么了。朕知道你都是为了朕好,不过朕也不是没有分寸,如果说朝堂上,还有几个人能够让朕完全放心地信任,你颜少师是一个,之初也是一个,朕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样。”

    “皇上。”颜士奇感动地撂袍跪倒在了地上,做臣子做到这种份儿上,今生无憾了。

    “起来,起来,朕不是说过了,颜少师年纪大了。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朕,都不用行君主大礼的。”天命帝说道。

    等颜少师站了起来后,秦之初躬身道:“皇上,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韩国公有鉴于有疾在身。打算辞去韩国公之爵位,并推荐次子韩青石继任他的韩国公之位。”

    “什么?”

    御书房中的皇帝、内阁重臣、六部尚书等全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韩国公连五十岁都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竟然选在这个时候,请辞韩国公,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竟然还推荐庶子韩青石继承爵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上,诸位大人,韩国公现在就守候在午门之外,时刻等着皇上的召见。”秦之初说道。

    “传韩国公。”天命帝吩咐了一声。

    天命帝的贴身太监连忙走出御书房,亲自去午门外传召韩国公。

    很快,韩国公就过来了,一进御书房,就撩袍跪倒。双手捧着奏折,举过头顶,一句话都不说。

    众人一看韩国公的模样。就知道韩国公请辞爵位,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想到韩国公请辞之事,出自秦之初之口,个中缘由,可管窥一斑了。

    天命帝把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让贴身太监拿给颜士奇。

    颜士奇和其余内阁重臣、六部尚书各自看了一遍,颜士奇说道:“皇上,请允许臣问韩国公几个问题。”

    天命帝示意了一下。“你问吧。”

    颜士奇走到韩国公跟前,“韩国公,你在奏折上说,你患了重疾,请问是什么病?厉害不厉害?是不是无药可治?”

    韩青石眼皮子都不撂一下,“颜少师。本公得什么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病已经严重到本公无法再履行韩国公的职责了,必须要辞掉韩国公的爵位才行。你也不用再问本公问题了,还请皇上能够准臣所奏,让青石早点继承韩国公之位。”

    “韩国公,国公之传承乃是国之大是,必须要把里里外外的缘由搞进去,要不然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颜士奇说道。

    韩国公惨然一笑,“还要什么交代?就秦大人一个人,本公就无法交代了。”

    “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韩国公为什么会说无法向你交代?”颜士奇遽然变sè,他在官场上历练了一辈子,焉能听不出来韩国公这时候提到秦之初,根本就是要把秦之初拖下水,败坏秦之初的名声,破坏秦之初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

    智屏公主站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把事情的前后顺序颠倒了一下,为秦之初辩解起来。

    “父皇,颜少师,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夫君奉父皇的钦命,查办谋逆案,其中搜集到了不少的证据牵涉到了韩国府中的韩国公和世子韩青玉。

    另外,夫君还得知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都曾经草菅人命,双手沾满了鲜血,韩国公夫人和韩青玉更是当着我和夫君的面,要打死韩青石和他娘阮飞燕。

    夫君气不过,这才要查办韩国公一家,是韩国公苦苦哀求,我看在第一代韩国公曾经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份儿上,才决定给韩国公一条生路,准他向父皇请辞,将国公之位传给次子韩青石。”

    “韩国公,智屏所言,是真是假?”天命帝问道。

    韩国公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他本来是想拼最后一把,看看能不能给秦之初添添堵,败坏一下秦之初的名声。如果他回答说是,那么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把他们掌握到的证据全部拿出来,到时候,他还有韩国公夫人、世子韩青玉,一个也不想跑,脑袋全得搬家。

    韩国公不怕死,但是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枉送了xìng命,韩国公却是舍不得。

    想明白这点,韩国公暗怪自己糊涂了,他跑到皇帝面前告状,无疑是走了一招臭棋。就算皇帝怪罪了秦之初,又能如何?把秦之初惹恼了,秦之初照样能够要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

    韩国公诚惶诚恐地趴在了地上,“皇上,是臣糊涂了,臣一时鬼迷了心窍,想用这种障眼法。为自己脱罪,还请皇上恕罪。”

    “脱罪?你有什么罪?要让你来诬陷之初呀?”天命帝厉声问道。

    韩国公这会儿也不敢有什么隐瞒了,明知道这会儿把所有的底细抖出来,未必是好事情。但是此时不抖,不说过不了秦之初这一关,就连事先不知情的天命帝这一关都过不去。

    韩国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骂自己一声臭棋篓子。“皇上,是这样的。”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韩国公就把韩国府这些年做过的跟大周律令相抵触的事情,包括跟绿柳山庄暗中来往。在顺德五十七年礼闱中,徇私舞弊等事全都招了出来,就连韩国公夫人和世子韩青玉杀人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天命帝越听,脸sè越是铁青,他刚刚翻阅了秦之初呈送上来的文卷,正在为齐国公做的那些龌龊事,气的火冒三丈。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又冒出一个国公来,做的事情。跟齐国公简直就是不相上下。

    “哼,我大周怎么尽出你们这样的极品呀?国家政事交在你们手中,朕如何能够心安?天下的百姓如何能够安宁?”天命帝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斥道。

    天子发怒,众人都不敢说话,都把脑袋低了下来。

    半晌,天命帝难得地果决了一次,“韩国公,你不是要请辞国公爵位吗?朕准了。朕也同意由你的次子韩青石来继承韩国公之爵位。你滚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朕看着你,心烦。”

    “谢皇上不杀之恩。”韩国公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后,连忙站了起来,退出了御书房。

    天命帝呆坐在龙椅上,良久。喟叹一声,“颜少师,朕这样做,会不会对韩国府太宽容了?”

    颜士奇躬身道:“皇上,你圣明。老臣觉得你的处置,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韩国府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六个世袭罔替的国公中的一个,如果依照韩国公一家三口所犯下的罪行,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不过皇上要是这样做了,一是会违背太祖皇帝的遗训,二是会让普天下的王公贵族人人自危,不利于皇上治理天下。

    像现在这样,只是剥夺韩国公的爵位,剥夺韩青玉的继承权,令韩青石做新一代的韩国公,这样既可以不违背太祖皇帝的祖训,同时,也让天下的王公贵族们看到一条新的道路,不至于让他们铤而走险,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来。”

    天命帝叹了口气,“朕这个皇帝不好当呀。还希望之初和列位陈功能够体谅一下朕的难处。”

    秦之初没想到天命帝既然把他置在了颜士奇等大臣的前面,连忙惶恐不安地说道:“皇上,臣惶恐。”

    天命帝又道:“齐国公的事情,就不要继续讨论了,按照之初收集到的这些证据,齐国公罪不容诛。传旨吧,齐国公斩立决,褫夺国公爵位,齐国公世子斩立决,将齐国公五服之内的亲眷,男子为奴,女子充为发落教坊。另外从五服之外,挑选一位具有第一代齐国公血统的男子来,继承齐国公的爵位,延续齐国府的传承。”

    “臣等遵旨。”颜士奇带头磕头道。

    天命帝又道:“淑妃,也斩立决吧。其余诸人,就交给智屏和之初发落吧,或杀或者为奴,都由你们决定。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朕累了,朕想好好休息了。”

    “臣等告退。”颜士奇、秦之初等人连忙从御书房中退了出来。

    “秦伯爵,留步”刚出御书房,颜士奇就叫住了秦之初。

    “颜少师,你有什么要指点下官的?”秦之初对颜士奇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秦伯爵,现在,老夫可不敢对你说什么指点、指教之类的话了。后生可畏呀,从公主急请你回京,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你就来了这么大的手笔,先是羁押了齐国公,后有迫使韩国公请辞,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呀。”颜士奇带着笑,说道。

    “颜少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下官对你一向是佩服和尊敬的,你要是有什么良言,下官一定遵从。”秦之初说道。

    颜士奇点了点头,“秦伯爵,老夫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也知道你对皇上是忠心的,所以有些不太好出口的话,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说错了什么,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秦之初笑道:“老大人尽管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忘心里去的。”

    颜士奇笑了笑,“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畅所yù言了。秦伯爵,你有没有想过,从咱们大周的官场抽身而出呀?”

    秦之初脸sè一变,“怎么?颜少师你的意思是要让下官辞官?”

    颜士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错,老夫的意思就是想让秦伯爵你辞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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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国师

    第544章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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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颜少师,你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秦之初对颜士奇一直很尊敬,但是当颜士奇明确地提出让秦之初辞官的时候,秦之初的脸sè还是变得很难看。

    “想秦某寒窗苦读十余载,历经童试、乡试、礼闱和殿试,过五关斩六将,才堪堪闯过那独木桥,又从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开始做起,剿灭马匪,解决乡民对峙,平定安南王叛乱,才走到今天,做了个正五品的同知。颜少师,你现在竟然让我辞官,下官还没有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吧?”

    颜士奇神sè镇定,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秦伯爵,正是因为你做成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老夫才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官场了。

    老夫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每任上做过什么事情,老夫全都看在了眼里,坦白讲,在咱们大周,要找出来一个能够比你做的更强的,一个也没有,就连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不能与你相比。

    但是你是仙师,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你要是没有取得这些成绩,反倒是奇怪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觉得你应该辞官。”

    秦之初冷哼一声,“听颜少师的意思,是想让下官辞官之后,专心修炼了。”

    “秦伯爵,你先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

    凭你现在拥有的能量,你如果继续在雷州府做同知,实在是浪费了。咱们别的不说,就说眼前,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知,有可能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扳倒两个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罔替的国公吗?

    六大国公府与我大周共存三千年。第一代六大国公的后代子孙们,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往事,只想着拼命地捞取好处。甚至不惜触犯国法,侵害皇权,与民争利,他们现在都成了寄生在大周身上的毒瘤。可明知他们是毒瘤,却没人能够将他们摘取下来,一直到你出现。”

    颜士奇侃侃而谈,老头的面sè浮现出不正常的cháo红。显得十分的激动。

    “老大人,你误将功劳按在下官头上了,下官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秦之初谦逊道。

    颜士奇摆了摆手,“秦伯爵,你不用过度自谦,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老夫给你举你扳倒韩国府、齐国府的例子,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继续这样做下去,难免会落个功高震主的下场。当然,老夫知道你没有野心。皇上对你也很信任,但是当你的功劳越来越大,天下群臣百姓该如何想?王公贵族们又该如何看你?你的手下会不会蠢蠢yù动,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来?这些都是需要未雨绸缪,事先考虑到的。”

    秦之初沉默不语,他判断的出来,颜士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所谓坐得端,行的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世上从来不乏那些希望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考量的人。越是权柄重的人,疑心病越重,他一个修真者混在世俗的官场中,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即便是他张了一百张嘴。也难以自辩清楚。

    “秦伯爵,老夫让你辞官,可以最大程度地消除人们对你的疑心,对天下百姓、对大周、对智屏公主、对你都有好处,你可以从冗杂的官场俗务中抽身出来,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岂不是对谁都好的选择吗?”颜士奇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颜少师,你不懂,下官之所以选择留在世俗官场中,自然有下官的苦衷。”

    “呵呵,秦伯爵,且让老夫妄自揣度一下。你之所以以仙师之尊,混迹于世俗官场中,应该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

    你做官,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在宁清县的时候,你还亲自处理一些民政,但是等你做了知县后,你基本上就是个甩手掌柜了,一应民政、军政、学政等事,皆交给你的手下来处理。

    这可不是勤政爱民的好官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你很是知人善用,在你的安排下,你的手下把你治下的百姓管理的很不错,百姓们对你都是交口称赞,夸你是万中无一的好官。

    细数你在历次任上,往治下投入的银钱,简直是不计其数,别的不说,但但永定县那八十八点八里长的新城墙,就不是几百万两银子能够打得住的。

    这世上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所求,就拿老夫来讲,老夫想博得青史留名,后人提到老夫的时候,能够说老夫是个贤良之臣,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你呢,你图的是什么?老夫是一点都不相信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你图的不是老夫这样的人要的贤臣之名,也不是那些贪官污吏贪图的金银财宝,更不是大周这花花的江山,你是仙师,你贪图的一定是跟你修炼有关的事情。

    如果老夫这双老眼还没有昏花的话,你贪图的应该是百姓们给你立的长生牌位和秦公祠吧?”

    颜士奇一边说,一边捻着胡须,双目牢牢地锁住秦之初,不放过他一丁点神sè的变化。

    等颜士奇把他的这番长篇大论说完,秦之初暗中苦笑,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太过于表露了,还是颜士奇人情练达,能观察入微,透过现象看本质,要不然怎么能够直指要害?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发展,秦之初都不得不承认颜士奇不愧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能够在风波险恶的官场中,屹立不倒,做到人臣之巅峰的老狐狸,人中之jīng。

    “颜少师,你不觉你说得太多了吗?”秦之初半真半假地恫吓道。

    长生牌位是他追求的宝贝,如果颜士奇因为识破了他的秘密,而从中作梗,阻止百姓给他树立长生牌位,那么秦之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颜士奇。贴个敌人的标签,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老头儿一命归西。

    秦之初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的,长生牌位是他修炼的根本。其重要xìng一点都不弱于他的命根子,谁要动它,就要有付出足够代价的觉悟,不管他是谁都不行。

    颜士奇离秦之初很近,在那一瞬间,秦之初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近在咫尺的他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就知道他的判断没有错,与此同时,也明白长生牌位恐怕就是秦之初的逆鳞,谁都谁死。

    “秦伯爵,你先不要着急。且听老夫把话说完。老夫请你辞官,不是不让你为民造福做事,而是换一种比你置身官场,更加能够让人接受的方式。这样的话。你可以完全彻底地从世俗的繁杂俗务中抽身而出,专心修炼,这样。对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呀?”颜士奇说道。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老大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打得什么主意,也说说。”

    颜士奇笑道:“很简单,如果秦伯爵肯辞官,从此之后。不再涉足官场中事,老夫愿意带头向皇上上折子,保举你为我大周独一无二的国师。”

    “此话怎讲?”秦之初心中一动。

    颜士奇把他事先的谋划说了出来,“所谓国师,就是国之师也,说的更清楚点。就是咱们大周的庇护者。咱们大周上至皇上太子,下至黎民百姓,如果遇到了危难,都可以向国师请求帮助,国师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帮还是不帮,是亲自出手,还是指派人出手。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将你影响的范围,从一县一府之地,扩散到整个大周,只要秦伯爵你知人善用,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做合适的事情,那么秦伯爵你所求之事,就能够与大周的利益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秦之初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颜士奇继续游说道:“秦伯爵,你置身官场中,无非是这样做,对你修炼有利,就算是你一路做到头,做个总督巡抚,所辖之地,不过是一省之地,到时候,再往上,就要调你入京城,做六部尚书或者入内阁,到时候,大周万千黎民引发出来的各种俗务,就要山一般压向你,你再想当甩手掌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不入中枢,只在各省之间跳来跳去,费时又费力,事倍功半,不是良策。”

    秦之初叹了口气,“颜少师,你所讲有些道理,不过兹事体大,下官还要好好地想一想。”

    颜士奇笑了笑,“老夫明白。你辞官之事可急可缓,想上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都是可以的。不过依老夫之愚见,秦伯爵越早辞官,所得好处也就越大。”

    “让下官再想想,再想想。”秦之初囔囔自语道。

    在秦之初出皇宫的时候,天命帝关于如何处置齐国公的圣旨,以及同意韩国公将国公爵位禅让给次子韩青石的圣旨,就一起出了皇城,先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紧接着就在大周境内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天命帝派了贴身太监带着圣旨,率领数百大内侍卫、数十皇家供奉院供奉,一起前往齐国府抄家。同时,又派人去查齐国府的族谱,寻找五服之外的齐姓落魄族人,准备扶持其为新一代齐国公。

    齐国府乃是六大国公府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府邸,府内外豢养了数千jīng壮,另外家族修真者也有一百余人,府库之中,金山银海,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抗旨不遵,甚至干脆反了大周,冲入皇城,杀死天命帝。但是刚刚有人起了这个念头,就有人兜头浇下凉水。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在京城,这两个人中随便一个就能够把齐国府的反叛,镇压下去,到时候,必定是血流成河,齐国府元气大伤。

    天命帝所下旨意,虽然也杀人,但是杀的很少,其他人或是贬为奴隶,或是充入教坊。都无xìng命之忧。等风头过去,还有脱难的机会。

    如果反叛,那可就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相比起齐国府那边的一片惨淡,韩国府这边也是愁云笼罩。圣旨一下。韩国公韩启明和他的夫人、世子韩青玉就没有脸继续留在韩国府了,他们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府邸,前往韩国府在京城外的一个庄子,准备先在那边落脚,至于以后如何,只能边走边看了。

    除了齐国府和韩国府之外,其余四家国公府。楚国公、赵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四大国公云集,密商对策,可是除了一起对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痒痒之外,别无良策。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商量出来,四家国公府一致同意,不惜一切,也要邀请到世外高人,即便是拿出所有的家底。也要请对方除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大周有秦之初和智屏公主两个人,他们几家国公府就别想落好。

    就在京城中一片纷乱的时候,一个更让人轰动的消息传了出来。秦之初主动上疏,请求辞去官职,恢复草民之身。

    天命帝不准,秦之初再辞,再不准,三辞,之后,天命帝才同意了秦之初的辞官请求。

    紧接着,以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颜少师为首的一帮大臣,联合上疏。恳请天命帝立秦之初为大周国师,以仙师的身份,护佑大周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天命帝召集京中所有的亲王、郡王、国公、侯爷和伯爵,正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还有皇亲贵戚等数百人,一起入皇城。召开大朝议,讨论此事。

    以颜士奇为首的文武百官大多表示同意,王公贵族们要么反对,要么持中立态度。不过综合起来,还是赞成秦之初做国师的人占了多数。

    天命帝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不是不喜欢秦之初,只是如果立秦之初为国师之后,他以后见了秦之初,该如何对他,还要拿出君臣的姿态吗?还可以像老丈人面对女婿一样,恣意地交谈吗?

    这时候,太后和皇后娘俩一起对天命帝进行了劝谏,分析了秦之初做国师之后的好处,又说秦之初即便是做了国师,那还是智屏公主的驸马,还是一家人,不会因为秦之初做了国师,就改变了这一结果。

    天命帝从善如流,当即颁诏下旨,立秦之初为大周国师,道号昊天真人,国师府以绿柳山庄为基础,赐黄金万两,进行改造,请国师入住。

    秦之初没有推辞,领旨谢恩。与此同时,朝廷所遣平叛大军也有消息传了回来,经过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又有秦之初手下数百修真者辅助,安南王主导的叛乱最终得以平定,安南王自戕,安南王的儿子、女儿,王妃、侧王妃等除了一部分在战场上被杀死之外,其他的全部活抓。

    安南王的头颅还有死去儿女妃子的头颅,也都割了下来,硝制后,装入木盒中,准备随着大军回返指示,一起献于陛下。

    平叛副使胡大志、监军苏培荣在报捷的奏折中,不惜笔墨,浓墨重彩地渲染着秦之初的功劳,说如果不是秦之初整合了修真者的资源,这次平叛不但不可能成功,还有可能失败。还说秦之初又如何如何提振士气,又如何如何一rì下梅州,又是如何约束诸位仙师,令他们协助大军,却又与大军、百姓秋毫无犯。

    胡大志和苏培荣这样做,一方面是实情如此,另外一方面,也有向秦之初卖好的意思。秦之初被封国师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南边,但是秦之初所表现出来的巨大影响力和实力,足以让他们敬畏了。

    报捷的奏折呈送到天命帝案头,天命帝一口气连读三遍,越看越高兴,他传旨将奏折抄写一百份,除了在京城张贴之外,还要快马送到各省、各都指挥使司,令他们抄写后,再发往各州府,一定要让大周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安南王的叛乱已经平定,同时还要知道秦之初在这场平乱中,究竟做出了什么贡献。

    这一番纷杂下来,秦之初再查看昊天金阙中长生牌位的数量的时候,发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大关,同时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增长,增长的速度十分喜人,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增长下去,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就有可能突破六十万大关。

    如此多的长生牌位所产生的香火之力,每天都充斥在昊天金阙中,秦之初置身其中,就像是浸泡在由香火之力组成的温泉之中,身心俱爽,妙不可言。

    秦之初正式把家搬到了改名为国师府的绿柳山庄,除掉了官袍,换上了天命帝专门命人为他打造的一身国师道袍,紫金冠,紫金八卦道袍,云头履,穿上之后,仙风道骨,宝相庄严,还真是有国师的风范。只可惜,秦之初太年轻了些,还没有长胡子,要是在六个三缕长髯,那就更加的妙不可言了。

    感谢读者大大“hu_xue_hua”的打赏,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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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介绍:
做官好,还是成仙好?这是个问题。碰到做官的,就跟他讲仙道,遇到修炼的,就跟他讲官道,乐哉!悠哉!快哉!仙之九品芝麻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之九品芝麻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