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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仙之九品芝麻官txt下载     仙之九品芝麻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 郡主、道姑

    第106章郡主、道姑

    秦之初和韩青石都没有心思去打量楚国公府内的布置,后者是担心成为智屏郡主下一个克死的对象,前者昨天刚刚去过一次紫禁城,楚国公府修建的再宏伟,也是不可能和紫禁城相比的。

    跟着二管家,进府门,踏甬路,过穿堂,穿仪门,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眼前的景色蓦然一变,垂柳缕缕,迎春花盛开,道路两侧的桃树之上,有粉红色的花蕾含苞待放。

    再往前走几步,但觉得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在苍松翠柏的枝蔓间,隐隐的有粼粼波光在闪烁。走到小路的尽头,往右一拐,顿时,一个数亩大的水潭出现在诸人面前。

    经过一冬天的沉淀,水潭中的水变得清澈无比,水潭下有刚刚露出头的青青水草,水中是体态优美的锦鲤,水上是只有鸡蛋大小的莲荷的叶子,在水面上零星分布,等到夏日之日,这里必定是莲花竞相争艳的景象。

    二管家引着秦之初、韩青石到了水潭边,那里有一个架在水潭上的水榭,飞檐翘角,红柱碧瓦,曲栏华拱,富丽堂皇,十分的优美。近前,只见水榭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芙蓉榭”,字体娟秀,像是女人所书。

    芙蓉榭里已经坐满了人,粗粗一看,大概有二十余个人,他们壁垒分明地分成两个群体,一群为女子,坐在芙蓉榭的北半边,一群乃是男子,坐在另外半边,两边以竹帘隔开。

    二管家请秦之初和韩青石在水潭边稍候,他进了水榭中进行禀报,片刻之后,一位三十多岁,星目朗眉,蓄有短须的男子在二管家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大哥,这位就是楚国公世子楚义英。”韩青石没等对方走进,便悄悄地把对方的身份告诉了秦之初。

    秦之初暗赞楚义英气质不凡,只有楚国公这样历经了上千年沉淀的王公府邸,才能孕育出这样令人一见心折的汉子来。

    没等二管家开口,秦之初便双手抱拳,一揖到底,“见过世子。”

    楚义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伸手把秦之初扶了起来,“会元公不必多礼,你是文曲星下凡,说来可是天生的神仙,你这一礼,可是要折我的寿呀。呵呵,快快请起,我和青玉、青石两位是世交兄弟,听说你跟青石义结金兰,说来也就是我的兄弟了,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多礼了。否则就是见外了。”

    韩青石上前一步,脸上难得没有轻浮之色,“拜见楚大哥。”

    楚义英冲着他嘉许地点点头,“青石老弟,我听说韩叔父给了你一家古董店铺,这是韩叔父对你的一次考验,你可要好好做,不要辜负了韩叔父对你的一片期望。我相信你要是做得好了,韩叔父一定还会给你押上更重的担子。

    嗯,生意上有什么困难,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以后尽管来找我,楚韩两家乃是世交,只有常常走动,两家才会越来越亲,不要怕麻烦,知道吗?”

    韩青石连忙应了一声,京城里这么多的公侯将相,王孙公子,也就是楚义英从来没有歧视过他是个庶子。

    “来,会元公,青石,”楚义英伸出大手,分别抓住秦之初、韩青石的手,“你我兄弟三人一起进去。”

    还没进去芙蓉榭,就见隔在水榭中间的那道竹帘缓缓地升了起来,秦之初还以为被竹帘遮挡了视线的女子们要看他,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水榭之中的气氛极为凝固,男子这方,齐子芳、燕九捷、魏旭晨等人坐在一起。

    齐子芳眉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捧着一个杯子,杯中水汽袅袅,散发着清冽的茶香,他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燕九捷、魏旭晨等人都有些不自然,竭力回避往女子那边看去。

    反观女子那边,正中端坐着一名双十妙龄的女子,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双唇红润,容貌属于上乘的女子。她头戴珠翠七翟冠,冠上两侧插金凤簪,凤喙口衔珠串,身着大红色大衫霞帔,腰系青色细绫包裱的玉带,上面饰有描金云凤文。

    看此女的装扮,应该就是太子爷的宝贝女儿智屏郡主了。在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在她的下首坐着一个道姑。

    这道姑也是个美女,鹅蛋脸,大眼睛,头戴纯阳巾,身着红紫色素道袍,她的年纪也不大,也是双十年华左右。

    在她们的周围还坐着十几个女子,一个个都衣着华丽,气质不俗,年纪有大有小,十有九八都是公侯府的女眷。

    智屏郡主凤目含怒,凤眸盯着对面的齐子芳。她是太子之女,当今顺德帝的嫡孙女,身份显赫无比,偏偏就是这个齐子芳拒绝了顺德帝的赐婚,让她沦为了天下人的笑话。前段日子,碍于齐子芳还要参加殿试,怕惹得太子老爹不高兴,她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昨天殿试结束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来找齐子芳算账了。

    她倒不是非要跟齐子芳做夫妻,坦白讲,她也看不上齐子芳,本朝国公有六个之多,国公之子孙一抓一大把,齐子芳又不是特别优秀,人长得也马马虎虎,入不了她智屏郡主的法眼,她只是被人拒绝,自尊受挫,很没有面子罢了。

    只是这种事没有办法说出口,总不能当众质问齐子芳为什么拒绝吧?

    故而,她也就只能生闷气,期望着用眼神把齐子芳给吓出个好歹来,最好让他永远不能人道。

    齐子芳正是料准了这点,才显得那么气定神闲,对智屏郡主采取冷处理的态度,那些过来作陪的女眷们也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个个都不愿意掺和到里面。

    秦之初进了水榭,一眼就看到了智屏郡主和坐在她下首的那位道姑,他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两个女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遇到了同类似的。

    楚义英哈哈一笑,“各位不是都嚷着要见见本科会元公吗?我把他给请来了,大家来看看他是不是风流倜傥,文采非凡之人?会元公,这位就是智屏郡主,还不快快拜见?”

    “秦之初秦习远拜见郡主千岁。”秦之初连忙一揖到底。

    大周朝在是否行跪拜礼方面,不是特别严格,除了拜见皇帝时必须行跪拜礼之外,其他场合,有功名、官位在身的,可以以长揖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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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血溅三尺

    第107章血溅三尺

    “嗯,起来吧。”智屏郡主从鼻腔中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秦之初一眼。

    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个,何况会元还不一定是状元。她能够应一声,就很给秦之初面子了。

    倒是坐在智屏郡主下首的那名道姑惊讶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美眸中迸射出一抹神采,不知是惊讶于秦之初的年轻,还是别的什么。

    道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之初一番,然后侧转头,在智屏郡主晶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

    智屏郡主一开始不在意,注意力还在齐子芳那边,但是很快,她的凤目就瞪大了,玉面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她扭转头,看了看秦之初,嘴角翘起了优美的弧线,“会元公风姿卓越,气度沉稳,有大将之才。不错,不错。”

    楚晟鸣呵呵一笑,“会元公,郡主千岁眼光甚高,可是甚少夸人的。难得你得到她如此称赞,还不快快谢恩?”

    秦之初只好再次长揖到底,“谢郡主千岁赞许。”

    这时,也不知道韩青石是怎么想的,竟然插了一句话,让秦之初掐死他的死都有了。

    “郡主,各位姑姑婶子,姐姐妹妹,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这位金兰大哥今年二十一岁了,还没有成亲。我问过他,他在家也没有什么定亲的媳妇。大哥他是礼闱的会元,过两天,金榜一公布,必定是状元,这么优秀的人物,你们谁要是看上了,可要抓紧了。”

    韩青石话音刚落,燕九捷便冷哼一声,“状元从来不是自封的,要是谁都说自己可以得状元,就一定是状元的话,那我还要说我是状元呢。论各方面的优势,我也比某个人有更多做状元的优势。”

    秦之初终究没有显赫的身世,在场之人,不是郡主,就是王孙公子,他不好说什么太过刚硬的话,但是一颗软钉子是免不了的,“燕年兄,你要是会元的话,这话说起来,底气可就更足了。”

    轻轻的一句话堵得燕九捷无话可说。

    魏旭晨赤膊上阵,道:“得会元不代表一定能做状元。本朝科举已经举行了千余次,礼闱会元能得殿试状元的,连五百次都没有,也就是说秦年兄最后成为状元的可能性连一半都不到。

    看今壬辰科礼闱、殿试,今年因为天气的缘故,很多人发挥失常,但是殿试时,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大家发挥都很出色,秦年兄的文采只能说中等罢了,算不得锦绣文章,高中状元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有。

    秦年兄,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免得皇上将名次排定后,你难以做人,当然,你要是有唾面自干的本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旭晨前半段话还带着理性的分析,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就是冷嘲热讽了,“唾面自干”可不是什么好词。

    秦之初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够中状元,但是他自觉中状元的可能还是在七成以上的。

    考场上做文章,最主要的是善于揣摩命题人的心理。他自问还是揣度出了顺德帝的心思,而且他跟顺德帝还有过一次面对面的交谈,顺德帝似乎对他还是比较满意,如此一来,中状元就有了比较大的把握。

    “魏年兄,我倒是不怕难以做人。我在殿试时,将自己对皇庄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写了出来,只要圣天子看到,我就心满意足了,做不做状元,我是无所谓的。”因为有智屏郡主在,秦之初当然要挑一些漂亮话说,免得传到顺德帝耳朵中,耽搁了自己的前程。

    魏旭晨嗤笑一声,“秦年兄,你这话谁信呢?你要是不着紧做状元,为什么要拿出来将近一万五千两银子跟我等对赌?对了,我奇了怪了,你一个平民之子,从那里来这么多钱?难道是你父坑蒙拐骗而来?人都说你父乃是义商,我看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要不然从那里来这么多钱?”

    秦之初脸黑了下来,“魏旭晨,我敬魏国公,这才叫你一句年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我的钱来的光明正大,乃是合法所得,经得起官府查验。你信口雌黄,栽赃污蔑,不仅有辱你读书人的身份,还羞辱了魏国公。我要求你马上当众赔礼道歉。”

    魏旭晨冷冷一笑,“我要是不道歉呢?”

    “不道歉?那好。十步之内,我定让你血溅三尺。”秦之初的眸中飘出一抹骇人的冷然,他的目光锁定了魏旭晨,往前迈了一步,就这一步,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没了优雅淡然的气质,多了一股猛虎下山的威势。

    魏旭晨猛然想起秦之初可是杀过人的,白虎岭救韩青石母子,豫州会馆杀黑如墨,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死过一只的文弱书生了。

    心中骇然,但是魏旭晨却不愿赔礼道歉,他是有所依仗的,一方面他是魏国公的嫡亲孙子,另外一方面这里有智屏郡主,有楚晟鸣等诸多身份尊贵的人在,他就不信秦之初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

    “秦之初,不要以为吓唬人,就能让人收回非议。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如此紧张?”魏旭晨聪明地绕开道歉的话题。

    秦之初懒得再跟魏旭晨废话,魏旭晨已经羞辱到了他的父亲,再跟他这个王孙公子废话,纯粹浪费时间。他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那你就纳命来吧。杀!”

    秦之初脚一跺地,借助地面传来的反震力,如箭般冲了出去,他攥手成拳,瞄准魏旭晨的胸口就打了出去。

    众人骇然,谁也没想到秦之初竟然如此刚烈、毅然决然,说杀人就杀人,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秦之初那可是两拳打死了黑如墨的主儿,只怕一拳就能打死魏旭晨,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紫影鬼魅般出现在了魏旭晨身边,一脚将他踢下了椅子。下一瞬间,秦之初的拳头就打了过来,轰的一声,就将坚硬的黄梨木椅子的靠背打得粉碎。这一下,足见秦之初根本没有留手,是真的要让魏旭晨血溅三尺了。

    “来人,快来人,秦之初要杀人了。”魏旭晨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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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

    第108章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

    水榭之外有楚国公府的护卫,还有几个保护智屏郡主的大内侍卫,听到水榭里面的动静,全都冲了过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退下。”智屏郡主玉面生寒,冷声斥道。

    那几个大内侍卫惟命是从,得到智屏郡主的命令,二话没说,便纷纷地退到了水榭外面,不过他们都盯着水榭里面的动静,一旦有事,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水榭里面,保护智屏郡主。

    那几个楚国公府的护卫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向楚晟鸣。后者挥了挥手,让他们到水榭外面候着,不要掺和水榭里面的事情。

    秦之初一拳没有打中魏旭晨,焉肯罢休,他很清楚自己打出了这一拳,就跟魏旭晨乃至魏国公上下结下了死仇,只怕魏国公的报复很快就要来了。后果先不去考虑,先把魏旭晨杀了再说,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被魏国公杀死,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他两脚一错,扭过身来,打算打魏旭晨第二拳。这时,那道紫影袍袖一卷,将他的胳膊卷了起来,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住了他,让他冲不出去。

    “秦兄,你不要冲动。你前尘似锦,为了一名世俗人,不值得。”阻拦秦之初的是那位坐在智屏郡主下首的漂亮道姑,她呵气如兰地说道。

    这时,楚晟鸣抓住机会,冲到了秦之初和魏旭晨中间,“是呀,郭姑娘说得对,会元公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可以好好说,喊打喊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秦之初的胳膊被卷住,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道姑的力量不比他弱,更重要的是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从道姑的身上感受到了独属于修真者的灵力波动,看样子道姑的修为境界比他只高不低,有她从中阻拦,杀死魏旭晨已经变得不可能。

    “想让我不杀魏旭晨,也可以,他必须向我父亲赔礼道歉,我家从我爷爷那代开始就是义商,不远千里,将粮食从江南鱼米之乡拉到闹饥荒的地方,低价出售,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这样的举动,魏旭晨不赞许也就罢了,还污蔑我父沽名钓誉,是可忍孰不可忍,还真以为我秦家儿郎是好欺负的吗?”秦之初厉声道。

    韩青石上前一步,“我可以作证,我大哥的银子来路正大光明,都是我大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赚到的。不信,智屏郡主可以派人到潘家园卫记古董店调查,那是卫翊豪开的店。”

    卫翊豪是谁,不用韩青石说明,在场的人都知道。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如果让我知道秦之初的银钱来路不正,我会禀告给皇爷爷的。反过来,要是我知道有人污蔑秦之初,也别指望着我会向皇爷爷隐瞒。”智屏郡主一句话表明了不偏不倚的态度。

    齐子芳、燕九捷把魏旭晨扶了起来,前者狠狠地瞪了魏旭晨一眼,低声道:“今天这事你做的太莽撞了。没有影的的事儿,怎么能够乱说?况且还是当着智屏郡主的面。”

    魏旭晨的手脚到现在都还是颤的,离他近了,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都不正常。刚才要不是那道姑把他踢到了椅子下面,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此时光想想就后怕不已。不过他还是色厉内荏地回道:“这事没完,我一定要秦之初好看。”

    “回头发狠也不晚,不过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齐子芳推了魏旭晨一把,“你千不该万不该说秦之初的爹,不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辱人父母总不是好的,还不快点过去服个软。你别耍公子哥脾气,智屏郡主还在那里看着呢。”

    魏旭晨乃堂堂魏国公嫡孙,身份尊贵,可是他再尊贵也贵不过智屏郡主,她可是太子之女,皇帝的嫡亲孙女。

    万一智屏郡主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顺德帝,他们几个在顺德帝的心中就有了污点,以后想在官场上混出个名堂来,就要平添几分难度,即便是有家族的支持,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魏旭晨深吸几口气,默念了几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圣人言,勉强说服了自己,走到了秦之初面前,随便地拱手一揖,“秦年兄,刚才言语间多有唐突,对不住了。”

    楚晟鸣混稀泥道:“好了,旭晨知道自己失言了,都已经赔罪了,雨过天晴了,大家都要给我面子,不要再纠缠此事。来人,给旭晨换一把椅子。会元公,青石,你们赶快入座吧。”

    有了这样一件喊打喊杀的插曲,水榭之中的气氛更加的不融洽,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任凭楚晟鸣长袖善舞,竭力地调动气氛,也无法扭转这一点。

    水榭之中,除了智屏郡主和那位姓郭的道姑之外,其他都是公侯家的子侄后辈以及女眷,他们在大周王朝盘根错节三千年,彼此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

    当着他们的面,秦之初就要格杀魏旭晨,这简直就是在打所有人的脸,又能有谁对他有好印象?哪怕先挑起事端的不是秦之初,也不会给秦之初带来什么正面加分。

    很多时候,都是帮亲不帮理,尤其是这些王孙公子,世家贵族,把自家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楚晟鸣本来还想拉拢一下秦之初,却没想到秦之初如此的“冲动”,说翻脸就翻脸,说杀人就杀人,如此个性,在他看来,日后只怕取得不了什么大的成就。凡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念及此,他也就没了拉拢的心思。

    反倒是智屏郡主和那名道姑一直在小声交流着什么,两人的目光不时地扫向秦之初,显然她们已经对秦之初产生了浓厚的兴致,智屏郡主更是把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抛到了脑后,再也懒得看齐子芳一眼。

    齐子芳本来一副超然的模样,在智屏郡主能杀死人的目光注视下,都安之若素,稳如泰山,可现在智屏郡主不看他了,他却变得有些不自在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狠狠地盯了秦之初一眼,将这种不自在,归咎到了秦之初身上。“秦之初,你等着,总有跟你算总账的时候。”

第109章 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

    第109章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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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会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在饱含着敌意、猜忌、疏远等气氛中,开始走向尾声。智屏郡主先起身告辞,“本宫乏了,先回去了。”

    楚国公世子楚晟鸣等人连忙站起来,躬送智屏郡主。

    那名道姑跟着智屏郡主一起走到了芙蓉榭的外面,智屏郡主侧过头来,对道姑低声说了两句话,道姑微微颌首。

    智屏郡主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道姑回转身,冲着还呆在芙蓉榭里面的秦之初喊道:“会元公,借一步说话。”

    秦之初不知是何意,但想来道姑不会害他,要不然的话,刚才就不会劝他了。

    他忙起身,到了芙蓉榭外,站在了道姑的面前,他倒是会乱攀亲戚,“姐姐有何教我?”

    道姑扯起衣袖遮住檀口,胡卢而笑,“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姐姐,你是堂堂会元公,我是方外之人,我高攀不起呀。”

    秦之初笑道:“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说不定是我在高攀,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你这人真是有趣,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道姑敛去笑容,悄声道,“会元公,你可知道你大祸临头了?你只要出了楚国公府,外面就是青龙大街,这可是有名的王公大街,齐国公府、燕国公府、魏国公府可都在这条街上,随便冒出个人,就能让你好看。”

    秦之初昂首道:“我乃一国会元,谅他们也不敢当众做出如此犯忌的事情。”

    道姑说道:“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地过了头,就会坏事。六大国公能够在大周朝屹立三千年不倒,自有其独到之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做无谓的冒险。”

    秦之初感受得到道姑言语中的关心之意,忙真诚地谢道:“多谢姐姐教诲。”

    道姑这次坦然受之,并没有在称呼上纠缠下去,她说道:“你知道刚才智屏郡主走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了吗?她让我把你请到郡主府去,让你到郡主府住上几天,避避风头。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之初闻言,微微有些惊讶。

    智屏郡主“克夫郡主”的名头实在是有些吓人,何况,智屏郡主至今都是小姑独处,到郡主府上暂住,不知会不会引来非议?

    可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智屏郡主乃是太子之女,顺德之孙女,身份尊贵无比,如果能够到她府上暂住,一可以躲避风头,保证自身的安全,二或许有可能见到太子,倘若能够和太子搞好关系,那可就是妙不可言了,第三,眼前这位道姑在修为境界上明显比他高,或许可以向她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和以上种种好处相比,暂住郡主府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怎么?不想去?”道姑见秦之初有些犹豫,“如果不想去就算了。”

    没等道姑的话音落下,秦之初便断然道:“道姑误会了,我不是不去,而是担心我留在豫州会馆的书童,她一个小姑娘,我担心她一人留在豫州会馆,多有不便。”

    道姑嫣然笑道:“原来你有一个女书童呀?那就好办了,让她跟着你一起暂住郡主府就是了。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跟我走吧。”

    秦之初点点头,朝着芙蓉榭里面喊道:“世子,二弟,各位年兄,公子,在下有事,先行告退一步了。等三月十八日,咱们再相会。”

    也不等楚晟鸣等人回应,秦之初便跟着道姑,匆匆地离开了楚国公府。

    智屏郡主的郡主府本来是为了她大婚专门修建的府邸。智屏郡主身为太子之宝贝女儿,虽然按照祖制,暂时无法获得公主的封号,但是她早晚都会是大周朝的公主。所以这座郡主府完全是按照公主府的规格修建的。

    公主和亲王是同一级的爵位,故而智屏郡主的郡主府修建的富丽堂皇,集合了北方建筑的大气和南方建筑的灵秀,在京城之中,也是数得着的好宅子。

    只可惜这一切,秦之初根本就看不到。智屏郡主毕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秦之初又是一个没有家室的人,多少都要注意一些影响。

    故而,道姑没有带着秦之初从郡主府的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郡主府后面的一个小巷子,从不起眼的角门进了郡主府。

    这个角门修建的很普通,如果不是门口有两个太阳穴高鼓的大内侍卫值守,不知情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一墙之隔就是郡主府。

    从角门进去,里面的景象竟然也是十分的普通,没有雕梁画栋的建筑,没有假山流水,有的只是一片翠绿的竹林。

    如今京城还是初春的天气,时不时地来一阵倒春寒,体质弱的人连冬衣都还没有替换下,可这片竹子却是一反常态,不但生长的粗壮高大,而且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好像生长在夏日的江南。

    道姑走在秦之初的前面,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额头光洁,大眼灵动,眉如远黛,琼鼻挺翘,玉唇水润光泽,脸颊白皙,连一个针尖大的雀斑都没有。一身稍显宽大的紫色道袍,穿在她的身上,却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窈窕的体态。

    她的身上有一股知性的美丽,她的声音平和淡然却又动听之极,她的眼眸温柔似水,带有一股让人安宁的力量。

    走在她的身后,秦之初突然意识到一点,春天真的来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之初的目光,道姑回头,有些嗔怒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会元公,郡主和我欣赏地是你为父敢于奋起反抗,不畏强权的做法,可不是其它。这里是郡主府,你要做守礼的君子,不要让郡主和我失望。”

    秦之初闻言,心中泛起的那点漪念,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位道姑能够和智屏郡主相伴,一定不会是普通人,自己一个平民之子,还是不要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将心头的失望掩去,笑道:“今天多亏了姐姐,我还没有向姐姐道谢呢。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在下秦之初,字习远,豫北府人士,顺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是我的母难日,不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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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第110章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面对着道姑这样一个美貌非常,气质出众的女子,秦之初一向淡定的心也变得有些毛躁起来。

    道姑笑靥如夏花,“小女子道号贞娴,俗家姓郭。”至于她家居何处,芳龄几何,却不肯再说了。

    “贞娴者,贞静贤淑也。好名字。”秦之初拍手叫好道。

    郭贞娴见秦之初如此表现,对他不由地看低了一眼。她本以为秦之初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也跟其他男人一样,见不得美色,虽然还没到走不动路的登徒子地步,似乎也差不多了。

    她不再和秦之初说话,回转头,继续往前走。

    秦之初有些无趣地跟着,他没有什么和女子,特别是同龄女子相处的经验,进京前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阅读圣贤经书上,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和郭贞娴进行良好的沟通、互动。

    在竹林中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丘陵,一座清静幽雅的竹屋建在丘顶之上。

    郭贞娴指着竹屋,说道:“你在郡主府暂住的这段日子,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不用我说,会元公也该知道这里是郡主府,不是可以任由人自由活动的地方,为了妥善期间,我不建议你到竹林之外的地方活动。你不用担心吃穿住用,会有人给你送来,另外,你的书童,也很快就会过来的。好了,你去收拾一下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没想到郭贞娴说走就走,秦之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无法强求。他没话找话道:“姐姐慢走,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还请你把派人把玉玲,还有我放在豫州会馆的行礼一起取来。”

    “忘不了你的。”郭贞娴都走远了,她动人的声音却还在竹林里回荡。

    望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秦之初怅然若失,良久,才叹了口气。他勉强收拾了一下心情,登上丘顶,进了竹屋,把竹屋内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竹屋门口,望着青翠的竹林,想起事情来。

    殿试已经结束了,后天就会知道结果了,他这会儿再去琢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他想的是自己未来的前途。

    今天在楚国公府,与魏旭晨等人发生冲突,双方结下了死仇,这对秦之初将来在仕途上的发展,没有任何的好处。不过要是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格杀魏旭晨,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这么大,当有人辱及父母时,他要是不挺身而出,维护父母,那还是个人吗?

    秦之初现在要考虑的还是如何规避这件事对他以后发展的不利影响。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京城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

    六大国公府在京城的实力盘根错节,用心经营三千年,那里是他这个在京城没有任何根基的人能够比拟的。

    如今,他可以仗着自己是会元的身份,取得一份相对比较超然的地位,在举国上下的关注下,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可是殿试的成绩马上就要公布了,就算他能够高中状元,又能奈何?大不了就是个从六品衔的翰林院编撰,能和一朝国公相比吗?到时候,只怕魏国公随便寻个由头,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他。

    故而一定要离开京城,远离魏国公上下。何况,京城之中,竞无一丝一毫天地灵气的存在,这也是他必须要考虑到的因素。

    当然,离开了京城,并不代表着安全了。这就牵涉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要强化自身的实力,也就是说还要继续修炼下去。自身强大了,就算魏国公调动了成批的高手,他也有扛下去的实力。

    忽然,秦之初意识到时间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宝贵了。后天,就要金殿传胪,之后,按照惯例,吏部就要对壬辰科进士进行安排分配,或是留京,或是委任到外地做知县。

    这中间的时间其实也就几天的工夫。在这期间,他要想办法混个到外地做官的机会,还要想方设法的增强自身的实力。屈指算来,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

    想到这里,秦之初猛然警醒过来,他如今根本没有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面,如果连命都丢了,有再美的女人在眼前,又能如何?只怕对方都不会为他流一滴美人泪。

    秦之初摇了摇头,把郭贞娴的影子从心间赶走,至少现在那里不适合让郭贞娴占据。

    他深呼吸了几下,屏气凝神,当心态稳定下来后,他从贴身的袋子中,取出了两块下品晶石,打坐入定起来。

    与此同时,魏国公府。

    魏国公魏臻聪是六大国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他的辈分也是所有公侯中最高的一个,与他同辈的几位国公都已故去,其他几个国公都是他的子侄辈。

    因为年纪大,辈分高,魏国公一直是大周朝公侯世家中的领军人物,很多大事都是在魏国公的书房中商定的。

    这天,楚国公、齐国公、韩国公、赵国公、燕国公等五位国公还有数位侯爷、伯爵受邀到他的府上议事,核心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围绕着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多位后辈子侄展开运作,使得他们可以成为今年殿试后受益最大的一个群体。

    这么大的公侯聚会,传出去,难免会惹得人诟病,御使参劾是少不了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齐虞东等人都是简装而来,随从更是没有带几个,不过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忠诚度更是无话可说。

    魏国公的书房很宽敞,这时候却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到。相比之下,正堂要宽敞的多,只是魏臻聪始终认为大家坐的紧密一下,可以进一步拉近彼此的关系,而且书房空间小,更利于护卫们进行周密的保护,防止机密要事外泄。

    谁让魏臻聪年纪大,辈分高呢,齐虞东等人虽然每次都是一肚子的牢骚,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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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这秦之初是个祸害

    第章这秦之初是个祸害

    “各位,刚才我等仔细分析过了今年陛下命题的心理,来陛下对皇家掌握的资源还是不太满意,还有进一步加强的倾向。从中也可以出陛下对我们在礼闱中做手脚,还是有一点意见的。”魏臻聪等诸多公侯发完言后,总结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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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公齐虞东道:“老国公,我们还等着你给拿个主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魏臻聪沉『吟』片刻,撩起了眼皮,目光在书房内扫了一圈,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洞察世情的老练,“各位,这次陛下亲自批阅所有贡士的试卷,这一点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这明陛下是真的有心从今年的贡士中选择几个能够为皇家做牛做马、又有才识的人,旭晨他们只怕没有进入一甲、二甲榜单的可能『性』了。

    来咱们还是得按照原计划进行,等金殿传胪之后,为他们谋个好的差事,外放为官,咱们事先不是已经选定了几个县吗?

    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推他们为这几个县的县令。有了他们做一方父母,我们才好将那几个县牢牢地抓在我们的手中,让那几个县为我所用。”

    魏臻聪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爷爷。爷爷,我都差点让人杀死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与此同时,还隐隐地有几个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魏臻聪一听,就知道是魏旭晨的声音,他皱起了眉头,“成何体统。难道天塌了不成?魏贤,把这个吵闹会议的畜生给我轰走。有我在,天还塌不下来。”

    魏贤是在书房外面值守的护卫们的头子,他在书房外躬身道:“国公爷,是旭晨少爷和他的妻妾,另外还有子芳少爷,九捷少爷他们。他们刚才在楚国公府,今科会元秦之初要杀他们。”

    “什么?还有这等事,把他们叫进来。”魏臻聪冷声道。

    乍闻有人要杀魏旭晨,齐虞东、燕北天两位国公的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

    魏贤把书房的门打开,让魏旭晨他们几个进去。

    魏旭晨等人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书房内诸多公侯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他们身。

    魏旭晨满脸的泪痕,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往眼里面挤了葱头的汁『液』,齐子芳和燕九捷陪着他跪在地,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哭,就知道哭。你们几个都是王孙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儿,这幅模样成何体统?我们花费在你们身的心血算是全都白费了。还哭?再哭,就给我滚出去。”着几个不成器的孙辈,魏臻聪气就不打一处来。

    魏旭晨骇了一跳,连忙止住了啼声,不过可能是刚才葱头的汁『液』挤得太多了,眼泪还是制不住的往下流。齐子芳和燕九捷也都吓了一跳,暗道魏老头都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

    “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秦之初跟你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你?”魏臻聪面无表情地问道,“跟我不要打马虎眼,实话,胆敢有一句虚的,我打烂你们的屁股。”

    魏旭晨、齐子芳和燕九捷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经过了一遍,在魏国公面前,他们也不敢假话,的基本属实,只是在语气,明显要偏向自己的。

    等他们完,魏旭晨冷哼一声,一指魏旭晨,“魏贤,进来,给我扇这个畜生一巴掌,给我用力扇。”

    魏贤只听魏臻聪的,二话不,走进书房,朝着魏旭晨一拱手,了句“二公子,对不住了。”右手抬起,狠狠地扇了魏旭晨一巴掌,当时,魏旭晨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这还是魏贤暗中留手的结果,要是魏贤全力扇巴掌,能把魏旭晨一口牙齿全都抽飞,人还得晕死过去。

    “爷爷,”魏旭晨捂着脸,话都有些不清楚了,他委屈地道,“你不给我出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魏贤打我?”

    魏臻聪一拍桌子,怒道:“你就是欠揍。你马就是要做官的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有贵人在场的时候,出来的话,得让人信服。

    你可倒好,没影的事情,也敢信口胡扯。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这人我是知道的,他家父子两代都是义商,在豫北府民望很高,豫北府的李知府在给我写信的时候,还专门提到过此人,对老秦家评价极高,赞其为难得的义商,还准备向朝廷请旨为老秦家修建功德牌坊呢。

    你连官府认定的义商,都敢诬蔑为欺世盗名,你可真是有大本事呀。我如果是秦之初,也要杀了你这个信口雌黄的畜生。”

    魏旭晨畏爷爷如虎,面对着魏臻聪的呵斥,吓得不敢分辨一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

    着魏旭晨没有一点担当的模样,魏臻聪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他刚才了一大堆话,只怕魏旭晨根本就没有捕捉住里面的重点。

    “如果仅仅是给秦友良的泼污水,也就罢了,当着智屏郡主的面,往一名义商的身泼污水,那就该打。这是我让魏贤打你一巴掌的第一个原因,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让魏贤打你的最主要原因是你太没有出息了,秦之初要杀你,你竟然吓得呆若木鸡,连躲都不会躲,要不是郭姑娘把你踢到了椅子下,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还不算,你身为我魏臻聪的孙子,竟然没有一点气势,连一个平民之子都压不住。那秦之初能喊出来秦家儿郎不是好欺负的,并能身体力行。怎么你就喊不出来魏家的子孙更不是好欺负的呢?

    丢人呢,我魏臻聪的脸都让你个畜生给丢光了。”

    见魏臻聪越越来气,齐虞东、燕北天等人连忙劝慰,“老国公,旭晨还是孩子,对他不要太苛刻了。”

    魏臻聪哼道:“他是个狗屁的孩子,他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妾室有三个,老婆都有身孕了。还有,据我所知,那个秦之初比他还要几岁,你们人家,再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读书都把脑袋读傻掉了。”

    齐虞东道:“老国公,旭晨他们是有缺点,咱们以后慢慢教育就是。咱们还是怎么处理秦之初吧?当着智屏郡主的面,就要杀死旭晨,还真是反了天了。

    老国公,各位,有件事我还要跟大家一下。大家都知道礼闱前报名时,子芳、旭晨他们跟举人们发生冲突的事情吧?事后,我让人把几个闹得最凶的举人的相貌画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就是秦之初。这秦之初是个祸害,绝对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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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不要太废物

    第2章不要太废物

    “当时秦之初自以为躲在人群中,我们的人不到,他却不知道一句话,人在做,天在,就算他躲得再快,也逃不开我们的眼线。”

    齐虞东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光他这幅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天挑头闹事的是秦之初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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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魏臻聪竟然笑了起来,“这秦之初还真是一个人物呀,心狠手辣,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杀人就杀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哪怕要杀的是当朝国公的孙子,也是一样。”

    “老国公太抬举秦之初了,依我,他就是个愣头青,做事不考虑后果。”『插』话的是鲁侯鲁曲直。

    魏臻聪乜斜着了鲁曲直一眼,“那照你鲁侯的意见,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爹,你也得忍着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你爹非得从坟墓里面蹦出来,骂你个不肖子孙。”

    齐虞东也醒过味来,“这秦之初果然是个人物,当时智屏郡主在场,旭晨当众骂他父是欺世盗名,他如果不做出反应,智屏郡主必定会对他产生不利的法,要是智屏郡主再在陛下面前他两句坏话,秦之初的前程也就完了,名声也就毁了。

    他能够及时地挺身而出,暴起伤人,一可以避免给智屏郡主留下坏印象,保全名声,二也是给自己拉个垫背的,就算事后我们找他算账,他已经把旭晨杀死,也不算亏。总好过,一个人都没杀死,却被我们整治的下场。”

    魏臻聪点点头,“正是如此,这才是那秦之初难能可贵的地方。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只可惜他不是咱们公侯府的人,无法真正的收服呀。

    虞东,有句话,你得对,这秦之初确实是个祸害,留他不得,咱们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将他除去。一是向天下表明,我们这些公侯的虎须不是谁都可以『摸』得,谁『摸』,谁就要付出代价,二是免得秦之初成长起来,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危害。”

    齐虞东、燕北天等人纷纷点头,他们不像魏臻聪那样认为秦之初能够对他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公侯带来什么危害,只是觉得他们的面子是一定要维护的。

    魏臻聪身心俱疲地靠在金丝楠木交椅的椅背,闭眼睛,『揉』了『揉』眉心,呢喃道:“这秦之初是个人物。什么时候,我的儿子也能够像他一样,当太……骂我的时候,也能像他一样,挺身而出,拼死维护我呀?”

    魏臻聪的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了齐虞东等人的耳朵中。魏臻聪虽然把半个字咬了回去,但是他假设的是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想到秦之初能够因为父亲的名声受辱,而奋然反击,他们一阵默然,他们的儿孙可没有秦之初那么刚烈,只怕太子骂他们的老爹,甚至要杀他们的老爹,他们也只会当缩头乌龟。

    谁敢冒着被抄家灭族的危险,去和太子对抗呀?

    郡主府,郭贞娴和智屏郡主相对而坐。

    “师妹,我已经按照你这个大郡主的吩咐,把秦之初安排好了。你准备怎么样安置他?难道让他一直住在你的郡主府吗?”郭贞娴问道。

    智屏郡主嗔道:“师姐又调侃我,我都过多少遍了,你们之间不论世俗,我们只是师姐妹的关系,没有其他。”

    郭贞娴嫣然一笑,“是师姐我失言了,向你赔不是了。不过你还是要跟我,你打算怎么安置秦之初?他可不是普通的修真者呀。”

    智屏郡主啧啧称奇道:“是呀,他当然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了。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跑去参加科举的修炼之人了。”

    郭贞娴道:“来,这也是秦之初的本事,能够高中会元,还可以成功筑基,是为旋照一层的修为境界,同时达到这两点,都很不容易。如果换成是我,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智屏郡主嗯了一声,“我正是中了这一点,才愿意帮他一把。

    师姐,你也知道我心有一口愤懑之气,齐子芳一个没有爵位继承权的国公之子,也敢用哪种方法来拒绝我,让我下不来台,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出这口气,要不然,这件事会成为我日后修炼的心魔。

    这秦之初即将为官,又是修真者,他还不畏权势,为了维护父亲的声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击杀魏旭晨,就冲这些,他就值得我在他身花费些力气,我要全力支持他,将他扶持起来,做我的代言人,跟齐子芳对着干,什么时候把齐子芳打得没了脾气,我的念头通达了,什么时候才算完。”

    郭贞娴和智屏郡主相处日久,其实不用智屏郡主出来,她也能够猜的出来智屏郡主的心思。“这样也好,秦之初今日得罪了魏国公,只怕公侯们容不下他了,有你这个太子之女给他撑腰,他就多了几分撑下去的把握。但愿,这个秦之初不要太废物,能够长久才好。”

    紫禁城,御书房。

    顺德帝端坐在御书案之后,苏培荣手捧拂尘,站在御书案的一侧。御书案摆放着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押送来的殿试试卷,另外还有朱砂、御笔等文房四宝。

    一名大内侍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他正在向顺德帝禀报着秦之初的动静。

    当听到秦之初在楚国公府,当着智屏郡主等人的面,要击杀魏旭晨时,顺德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秦之初要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一头猪。

    可是当大内侍卫到秦之初跟着郭贞娴一起进了郡主府的后门,在郡主府暂住下之后,顺德帝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抹森然的杀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等大内侍卫讲完,顺德帝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苏培荣连忙让那位大内侍卫退下。

    等大内侍卫退出去之后,顺德帝才冷哼一声,“秦之初好大的胆子,朕孙女的郡主府也是他能够随便入住的吗?他把郡主府当什么?又把智屏的名声置于何地?真是该死。”

    苏培荣得出来顺德帝不想杀秦之初,要不然刚才就让大内侍卫带旨出宫抓人了。

    他躬身道:“万岁爷,郡主仁慈,大概是出来魏国公可能会对秦之初不利,故而抱着为国惜才之心,回护于他,这才把他叫到郡主府中避避风头。秦之初一介书生,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打郡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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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第113章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顺德帝龙颜稍霁,“培荣,你说我该如何处理秦之初呀?”

    苏培荣暗中打了个机灵,太祖立下的祖制,太监不能干政,违者杖毙。如果换成是个昏聩的皇帝,或许会把祖制抛到脑后,不予理会,可顺德帝是个昏君吗?

    “万岁爷是紫微星下凡,你一定已经有了圣裁,这就相当于是上天的旨意。奴才愚笨,只想偷懒遵从上天的旨意行事,可不敢在你这个下凡的紫微星面前班门弄斧。”

    “紫微星下凡吗?你这个培荣呀,越老越是滑头。”

    顺德帝笑着呵斥了苏培荣一句,目光便转向了御书案上,那里有十几张试卷一字排开。

    这些试卷都是顺德帝粗选出来的,准备列入一甲、二甲名单之中。因为是顺德帝亲自阅卷,考生姓名那一栏并没有裱糊住,每一张试卷的主人是谁,一览无遗。

    排在头一张的,不是别人,正是壬辰科会元秦之初的文章。这篇文章是秦之初揣度圣意之后撰写出来的,可以说是写到了顺德帝的心坎之中。

    顺德帝对秦之初印象不错,这篇文章又对他的胃口,故而在看到之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在了头一位。

    但是这只是初步排定,随时都有可能改变。

    殿试能不能中状元,不仅仅是文章好才行,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在其中,比方说考生名字是否中皇帝的意,相貌是否又让皇帝觉得顺眼,书法如何等等,其中有一个不合皇帝的意,就做不了状元。

    秦之初搬到了郡主府暂住,这件事让顺德帝很不满意,皇帝心情不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直接把秦之初一撸到底,弄成个第三百名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顺德帝看着那张写着秦之初大名的试卷,眼神闪烁不定,“秦之初啊秦之初,朕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你呢?”

    ※※

    临近傍晚的时候,智屏郡主派出的专人把李玉玲和秦之初放在豫州会馆的行囊,一并带到了郡主府,智屏郡主和郭贞娴都没有露面,李玉玲便被直接安置到了竹屋,跟秦之初住在一起。

    李玉玲很好地尽着自己的本分,为秦之初铺床叠被,洗菜做饭。秦之初则安心地修炼。

    个人实力、修为境界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达到的,秦之初手握下品晶石修炼了几个时辰后,体内的经脉涨到了极点,无法再吸纳更多的灵气了。他只好停止了修炼,转而研究起来《五行基础法术》和《基础符文》来。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在修为境界上获得大的进展,就只能从可资利用的手段上想办法了,使用法术和符箓,都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智屏郡主和郭贞娴似乎都被秦之初给忘记了,任由秦之初、李玉玲在丘顶的竹屋自生自灭,从来没有过来看过他们。

    还好米粮菜肉柴什么的,从来没有断过,每次都是及时送到。秦之初和李玉玲两个人倒是不至于饿肚子。

    虽然不能见到郭贞娴,秦之初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他更加清楚事情的主次,眼下抓紧一切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其他都必须要靠后。

    转眼间,到了壬辰年三月十八日。天还没有亮,秦之初、李玉玲就早早起床。

    秦之初在李玉玲的帮助下,带上了乌纱进士巾,穿上了圆领、大袖敞口的深色蓝罗袍,系上了用青色细绫包裱的革带,双手捧上了槐木质地的芴板,脚蹬白底的皂皮靴。

    这一身就是大周王朝标准的进士巾服,是贡士们前往紫禁城参加金殿传胪仪式,必须要穿着的法定袍服。

    进士巾服由内务府下辖的尚衣监为每一位贡士量体裁衣,所需花费由户部拨付。秦之初的这身进士巾服先是送到了豫州会馆,徐世森又专门把它送到了郡主府,由守在大门口的大内侍卫转交到了秦之初手中,这才没有误了事。

    当秦之初从丘顶上走下来的时候,郭贞娴在丘陵下等着。“会元公,智屏郡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让你穿着状元袍服回来。”

    “在下一定努力,定不辜负郡主和姐姐的期望。”秦之初拱手作揖道。

    “郡主不方便来见你,她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乘车前去紫禁城吧。”郭贞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只给秦之初留下了娉婷的背影。

    秦之初带着李玉玲出了郡主府的后门,门外果然有辆马车,布置的很舒适却不奢华,很符合秦之初现在的身份。两人上了马车,车夫一抖缰绳,马车便动了。

    在距离紫禁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御林军已经早早地在紫禁城周围做好了布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今天是国之大典,一切都要符合礼仪、规矩。

    有不少人在御林军设置的警戒线外站着,其中绝大部分是文武百官、新科进士们的轿夫、仆人、随从,不过他们当中有几个穿着进士巾服的人,显得格外的扎眼。

    秦之初刚刚从马车上走下来,就有人喊道:“秦年兄,我们在这里,劳你大驾,请过来一下。”

    喊话的是齐子芳,这位齐国公的三儿子似乎忘记了几天前,他们还和秦之初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秦之初差点当着他的面,把魏旭晨一拳打死。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里是紫禁城外,又有那么多朝中大佬、同科贡士看着,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秦之初脸上带着一丝强行挤出来的笑容,走了过去,“齐年兄,不知唤我何事?”

    齐子芳的左右分别站着燕九捷、魏旭晨,后者用仇视的眼光怒视着秦之初。

    在他们三位国公之子的后面,还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

    这些随从神色都很紧张,神经紧绷,都很担心发生在楚国府芙蓉榭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要是当着他们的面,魏旭晨让秦之初打死了,他们就算是抹脖子,也无法平息魏国公的怒火了。

    齐子芳往旁边走了一步,燕九捷、魏旭晨还有随从们也都往两边闪,就见刚才被他们挡住的地面上放着一个大木箱子,表面上涂着扎眼的金漆,金光闪闪,刺人眼睛。

    “把箱子打开。”齐子芳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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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金殿传胪

    第4章金殿传胪

    箱子没有锁,一拉就开。

    哐当,箱子盖儿重重地撞在了地,发出不和谐的噪音。

    附近几个御林军士兵往这边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就没有往这边聚集,不过他们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一旦有人闹事,这些御林军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弹压,哪怕涉及到当朝国公的子侄,也不会手软。

    “秦年兄子芳指着箱子中码放整齐,闪烁着金光的金锭、金条,“这里是整整五千两金子,每一个都是如假包换的九九足金,一共三百一二点五斤。这个就是我们与你对赌的赌金了。不知你是否把你那一万五千两的银票带来了呢?”

    秦之初对他和齐子芳等人之间的豪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厚沓子银票,一百两一张,一共一百五张,张张面都盖着“见票即付”的红戳。

    秦之初把银票扬了扬,“我当然把银票带来了。你们放心,我这次要是做不了状元,这一万五千两银子,马给你们和其他与我对赌的年兄。可是你们要是输了呢?”

    燕九捷冷笑一声,“难道我们还会输不起不成?当然是让你把这一箱子的黄金搬走了。”

    在他们话时,有好几个路过的文武百官往这里张望。

    楚国府芙蓉榭中发生的一切,这几天已经传遍了京城,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几乎每个文武百官都对秦之初的动机表示佩服,对他的行为却不苟同。

    内阁首辅大臣,建极殿大学士,官拜少师的颜士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这个两朝元老对秦之初还是有一定好感的,不想让秦之初在这个时候,再和齐子芳他们发生冲突。

    老头走了过来,咳嗽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马就是卯时了,金殿传胪的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们还不去列队等候,在这里闹什么闹?”

    “首辅大人,我们这就过去。”齐子芳等人连忙应道,他们即将步入仕途,颜士奇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不可得罪。

    齐子芳朝着随从们挥挥手,随从马又把箱子盖儿盖。齐子芳他们几个让随从们好黄金,便匆匆地越过御林军士兵,到承天门外排队了。

    秦之初也要走,颜士奇却堵住了他的路,老头不话,只是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良久,直到秦之初感觉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颜士奇才意味深长地了句话,“年轻人,老夫以一位科举前辈的身份,告诫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官场仕途中,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好事。切记,切记。”

    颜士奇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的超重量级大佬,他能够开金口,提点秦之初一句,实属难能可贵。

    颜士奇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步入仕途之前,也是参加的科举,并且中了状元。而秦之初是最有可能中状元的贡士之一。

    状元对状元,自然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感,何况,两人的出身又都差不多,都没有显赫的身世,都是平民之子。这就让颜士奇对秦之初的好感进一步加深,这才破例开了一次金口。

    “学生多谢首辅大人指点。”秦之初衷心地向颜士奇表示感谢。

    “去列队吧。你是今科会元,还需要站在所有贡士的最前面。老夫希望你能够笑到最后,出皇宫的时候,还是站在所有进士的最前面。”颜士奇道。

    这个宦海沉浮数年的首辅面前,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秦之初索『性』不再废话,朝着颜士奇躬身一礼,便越过御林军士兵,朝着贡士们的最前面走去。

    在卯时来临前一刻,承天门外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前后分成了几个方阵,最前面的是戴冕的在京亲王、郡王,头戴梁冠、外罩笼巾的公侯,其次是头戴乌纱帽,身着大红『色』常服的文官以及同样头戴乌纱帽却身穿绿『色』常服的武官。

    在这些人之后,才是以秦之初为首的壬辰科进士。他们的衣着跟秦之初一样,都是一身进士巾服,别无二致。

    卯时正,景阳钟响。承天门五个大门同时开启,两队头戴金凤翅兜鍪,身穿大袖锦袍、外罩全套身甲的天武将军,神『色』肃穆,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除中门之外的其他四个门中走了出来,在承天门前的五条大道前相对排开。

    承天门外原本有些嘈杂,当这些天武将军出来的时候,马变得鸦雀无声。王公大臣们见惯了这些,还没什么,那些新科进士们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个个屏气凝神,表情严肃。

    片刻之后,景阳钟再次响起,便有黄门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吉时已到,百官率领新科进士们觐见了。”

    从现在开始,秦之初他们就不再是贡士了,而是进士。

    殿试的时候,秦之初他们已经进了一次紫禁城,算是有了经验,这次,他们排在文武百官的后面,等到王公大臣们都进去之后,便有黄门过来引领着他们往前走。

    所有进士都很紧张,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马就要来了。谁是状元,谁进二甲,谁只能在三甲厮混,马就要见分晓了。

    一路懵懂地跟着黄门走,到了奉天殿前,黄门退下。之后鸿胪寺的官吏们前接手,他们安排秦之初等人跪在了奉天殿外御道两侧,只等着一会儿宣布壬辰科金榜。

    奉天殿,俗称金銮殿。礼闱后,礼部放榜时,报子报喜时所的那句“金銮殿面圣”就是指的在奉天殿朝见皇帝。

    秦之初跪在所有进士的最前面,他抬起头了一眼奉天殿这座紫禁城中最高、最大、最为雄伟的建筑。

    奉天殿面阔三丈,进深五丈。殿前有宽阔的平台,是为丹陛,又称月台。

    月台陈设日晷、嘉量各一,铜龟、铜鹤各一对,铜鼎座。龟、鹤为长寿的象征。日晷计时,嘉量称量,二者都是皇权的象征。殿下为高近三丈的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每逢雨季,可呈现千龙吐水的奇观。

    奉天殿的屋顶为重檐庑殿顶,屋脊的岔脊共有个走兽,这在大周朝中,仅此一处,别无二地。

    这里就是大周朝的政治权力中心,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每一个影响到大周朝亿兆百姓的决策都是由皇帝在这里和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商定之后,颁行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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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哥来了,哥是状元

    第115章哥来了,哥是状元

    奉天殿前还一字排开着另外一队天武将军,他们同样是头戴金凤翅兜鍪,披金甲,手中持着金瓜、金骨朵、金钺、宝顶、纛幡等物。

    在奉天殿檐下,还有一队旗手卫,他们头戴黑色帽儿盔,缀宝石帽顶,饰有红缨及孔雀翎一对。身穿窄袖云肩通袖膝襕袍,外罩青布对襟长身甲,手持大铜角、唢呐、笙等乐器。

    天武将军和旗手卫都是皇帝的卤薄仪仗中的一部分,他们都隶属于御林军旗下的仪鸾司,个个都是身家清白、身体健壮无疾病的民间男丁。

    皇室给予他们的待遇非常的优渥,就连家里面也可以免除徭役,故而对皇室都非常的忠心。

    打量完这些,秦之初的目光转向了大门敞开的奉天殿,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奉天殿有点远,顺德帝和文武百官们说些什么,他根本听不到。

    他垂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厉害。

    坦白讲,他非常的希望能够高中状元,这是他寒窗苦读十几年所孜孜追求的阶段性目标。倘若能够中状元,不仅仅可以赚到五千两金子,还能让父母高兴,在仕途上得到一个较高的起点,或许还可以从智屏郡主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

    可是一想到高中状元,留在京城所面临的恶劣局面,他又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一甲甚至二甲的名单中,最好是三甲同进士出身,随便到京外的某个小县当个七品县令,先积攒起实力来,再图谋发展。

    他自问文章写得还是不错的,应该暗合了顺德帝的心意,要是因为某种意外,无法得中状元,尤其是自己曾经是壬辰科的会元,却要掉落到三甲之中,秦之初的心中又充满了不甘和憋屈。

    秦之初在心底深处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命运操于他人之手的滋味很不好受,他只能是所谓的尽人事、听天命了。只盼老天能够给他安排一个好的结局。

    突然,奉天殿中传来一阵整齐的山呼万岁的声音,紧接着旗手卫们奏响了乐器,在乐声之中,内阁首辅大臣、百官之首颜士奇老大人手捧一个纯金打造的精美金册,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

    “圣谕,诸位壬辰科贡士听宣。”颜士奇攒足了力气,朗声道,只是他毕竟年纪大了,就算是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传不出去多远。

    这时,旗手卫们停止了演奏,林立在奉天殿殿门两侧的天武将军齐声喊道:“圣谕,诸位壬辰科贡士听宣。”

    数十位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天武将军一起喊,可谓是声震九天,偌大的皇宫上空似乎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颜士奇继续宣读金册上的内容:“太祖仁德,皇恩浩荡,科举取士,为国抡才,莫问出身。今顺德五十六年壬辰科殿试结束,圣天子出题策问天下贡士,钦赐一甲赐进士及第三人,二甲赐进士出身三十人,三甲同进士出身二百六十七人,名单如下……”

    到了这里,颜士奇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目光扫视了一下跪在奉天殿御道两侧,等着宣判命运的三百名贡士。他蓦然想起了他当年也是跪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时任内阁首辅大臣宣布进士名单。

    想到这里,颜士奇会心地一笑,决定不再折磨这三百名后生,他看了一下金册上的第一个名字,看了一眼跪在所有贡士前面的秦之初,朗声道:“殿试一甲第一名,豫州省豫北府秦之初。”

    当秦之初三个字从颜士奇的口中飞出来时候,身为王孙公子的齐子芳、魏旭晨、颜士奇等人、身为江南才子的钱江鱼等人都变了颜色,一脸的难以置信。

    钱江鱼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年的状元真的易手了,从他们文风鼎盛的江南诸省,跑到了出身于豫州省那样一个人穷民愚的省份的书生手中,这是江南诸省的奇耻大辱,每一位来自江南诸省的贡士、读书人,都应该以之为耻。

    钱江鱼跪在地上,一张小白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双目中有雾气生出,他身为江南才子的代表人物,却未能夺得状元,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江南父老交代。

    齐子芳他们想的要比钱江鱼更加的复杂。殿试结束后,他们的长辈就组织了专人对今年的试题进行了分析,基本上圈定了可能会中状元的人选,秦之初在这份人选之中有一个位置,可是当秦之初搬到智屏郡主中暂住之后,秦之初就被从这份名单中删除掉了。

    魏国公魏臻聪、齐国公齐虞东、燕国公燕北天等人一致认为顺德帝绝对不会容忍秦之初做出的这种冒犯皇家威严的事情,不把他从进士名单中黜落,就很不错了,如果还让秦之初做状元,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要知道人都说智屏郡主是克夫郡主,可这都是皇家之外的说法,顺德帝和太子可都把智屏郡主当成掌上明珠,他们不认为智屏郡主是克夫,而是认为男方福缘太浅,无福承受皇家的恩德。

    秦之初一个未婚的男子,搬到了云英未嫁的郡主府,世人又该如何看智屏郡主呢?又该如何议论此事?皇家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议论?

    齐子芳等人如此笃定这一点,故而才把五千两金子搬了过来,就是要在秦之初当不成状元,心情低落之时,再狠狠地踩上秦之初一脚,往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可是当颜士奇公布名单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受伤的不是秦之初,而是他们这些傻傻地把金子带来的王孙公子,等会儿撒盐的主儿就不是他们了,而是秦之初了。

    秦之初能当着智屏郡主要杀死魏旭晨,那么就绝对不会错过往他们伤口上撒盐的机会,一想到这里,齐子芳他们就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反观秦之初,这会儿已经呆傻掉了,他事先虽然笃定自己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够高中状元,可是当真的中了状元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中了!中了!我真的中了状元了!

    这一刻,秦之初的怀中就像是揣了一个兔子,心砰砰乱跳,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中状元之后,要留京,直面魏国公等无数的杂念,全都飞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惊喜和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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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后遗症显露出来了

    第116章后遗症显露出来了

    鸿胪寺的一员小官上前,俯低身子,对还跪在地上、陷入呆滞状态的秦之初说道:“状元公,你请起,请随下官进殿谢恩吧。”

    秦之初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一种发飘的感觉,仿若在云端,走起路来也是一脚高一脚低的。

    那位鸿胪寺的小官很是体贴,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还小声说道:“状元公,你谢恩时务必得体,可不能失了状元的体统。”

    秦之初走了几步,总算是醒过神来,他感激地朝着这位小官点了点头,“多谢指点了。”

    走到奉天殿门口,那名鸿胪寺小官退了下去,守在殿门的一名司礼太监朗声道:“壬辰科状元秦之初觐见。”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砰砰乱跳的心脏,撩起罗袍的前襟,迈过奉天殿高高的门槛,匍匐在地上,向高坐在御座之上的顺德帝叩头谢恩,“臣,壬辰科一甲一名秦之初,叩谢天恩。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顺德帝的声音在奉天殿殿内响起。

    秦之初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名小黄门上前,引着他在六品衔文官队伍中站好。周围几个官员向他投来善意的目光,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只怕个个都要对秦之初说恭喜了。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总算是有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连中会元、状元,虽然比不上连中三元风光,却也很不错了。

    这时,在殿门口的颜士奇开始宣读一甲第二名,也就是榜眼的人选,“殿试一甲第二名……”

    秦之初一边聆听着颜士奇宣布金榜名单,一边悄悄地打量着奉天殿内的情形。

    按照《大周会典·吏部》的规定,新科状元授翰林院编撰,这是个从六品的官衔,而在从六品之上,还有正六品,从五品,正五品……直至正一品,官衔之外,还有公侯伯子男五大爵位,另外还有亲王、郡王两种王爷。

    这一层层、一阶阶就构成了大周王朝仕途的金字塔,想从从六品爬上一品衔,难度是相当大的。别的不说,光看看站在秦之初前面的上百名文武官员,就知道这事的难度了。

    不知不觉中,秦之初的目光看向了王公大臣那一列,齐国公齐虞东正回过头来看他,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齐虞东曾经出任礼闱的总裁,也就是总考官,秦之初是见过他的。

    看着齐虞东对他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中所流露出森冷杀意,秦之初的心猛地一突,高中状元的兴奋劲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前途的忧虑。

    翰林院编撰可是要留京的,京城又是六大国公的地盘,他们要是想寻个岔子来整治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着秦之初变了颜色,齐虞东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秦之初高中状元又能如何?大周朝的状元多了,能够像颜士奇那样,高居内阁首辅的,少之又少,堪比凤毛麟角,大部分状元跟其他进士一样,都是慢慢地没落下去了。

    即便是退一步讲,秦之初有颜士奇的治国之才,那又如何?秦之初要成长到颜士奇现在的程度,需要时间,皇帝不可能直接任命秦之初为内阁大臣的。

    这个时间,他齐虞东不会给,魏臻聪同样不会给。

    对他们这些传世三千年的公侯世家来讲,收拾一个状元,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算皇帝知道了,最多就是申斥、罚俸,不会动摇公侯们的根本。

    秦之初满怀心事,颜士奇宣布的二甲、三甲名单,他都顾不上聆听了,一心盘算着怎么样逃开魏国公、齐国公等人的魔爪。

    出了京之后,六大国公的势力仍旧不是他能够相抗衡的,但是不会像在京城里面这样盘根错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最主要的是留在京城,束手束脚,做很多事都有很多的顾忌。

    如果离开了京城,就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秦之初自恃自己好歹也是修真者,手中有些手段,就算是六大国公派人对他不利,他也有消灭来犯之敌的手段。

    他在白虎岭杀蒙面劫匪,在豫州会馆杀黑如墨,在掌中千山中杀修真者兄弟,算来手下已经有不少亡魂了,不在乎再多几个。

    只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地方,这里六大国公势力集中,一旦他们全力反扑,秦之初自问是招架不住的。

    离京!离京!一定要离京!!

    金殿传胪仪式都还没有结束,秦之初就打定了主意。他已经是状元了,自然不需要再去考虑功名的问题,官职高低也可以暂时丢到一边,先保住小命,壮大自身实力,才是关键。

    有状元功名垫底,就算是现在做的官再小,将来也有步步高升的机会。

    只是他一个状元,又该怎么样才能得到顺德帝的准许,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这可难死秦之初了。

    就在秦之初绞尽脑汁的时候,颜士奇唱名完毕,手捧金册,返回奉天殿,将金册高举过头顶,躬身道:“陛下,臣已经向天下昭告了本朝壬辰科所有进士的名单。”

    苏培荣走过去把金册接走,呈给顺德帝。

    司礼太监高喝一声:“奏乐,百官、新科进士跪。”

    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新科进士等人连忙在颜士奇的带领下,向顺德帝行三跪九叩大礼。之后,顺德帝命人将今科进士的名册誊写到金榜之上,悬挂于午门之外,同时命人将名册送到抄写房,刊登在邸报之上,昭告天下。

    金殿传胪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顺德帝起身退朝。

    待顺德帝离开后,按照惯例,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都是要围过来,向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等新进士们表示祝贺的,有的仗着自己面子大,还会向新科状元发出邀请,请状元郎到府上做客。

    可是这次,秦之初就像是一尊瘟神,诸位王爷、公侯、文武百官个个都绕着秦之初走,都当秦之初不存在。反倒是榜眼和探花得到了热烈的追捧,很多文武百官围在他们周围,对他们说着一些祝贺的话。

    秦之初心知肚明,他“当着智屏郡主的面要击杀魏旭晨”这件事的后遗症,开始显露出来了。

    魏国公是一国国公,位高权重,品阶比他们低的,不敢得罪他们,就算是有人想过来祝贺,也不敢当着魏国公的面进行。

    而那些亲王、郡王虽然不怕魏国公,却也不愿为了一个秦之初,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秦之初和一朝国公的分量,孰轻孰重,他们掂量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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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御街夸官

    第117章御街夸官

    秦之初抄着手,面无表情地站着。他身为新科状元,却遭冷落,这一幕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远离京城的必要性。

    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敢当着六大国公面和他亲近的,一旦他有事,他又如何指望有人能够站在他这边?还是离开京城为上上之策。

    就在这时,颜士奇走了过来,他是内阁首辅大臣、百官之首,在国事上,就连亲王、郡王都要受他节制,故而他也用不着去看六大国公的脸色。

    “习远,恭喜你呀。年纪轻轻,就连中两元,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却也算得上是世上少有了。说来你现在的年纪比老夫当年中状元的时候,还年轻了几岁,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人老了,难免就会怀旧,颜士奇即便是国之重臣,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

    秦之初在颜士奇面前,除了年轻外,再也找不到一点优势,他连忙逊谢道:“老大人谬赞了,你当年可是连中三元,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学生怎么敢跟你比呢?”

    颜士奇呵呵一笑,“我老了,在现在的位子上呆不了几天了,日后辅佐皇上,保持咱们大周王朝长治久安的,还是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习远,好好干,年轻人受点挫折不怕什么,跌倒后爬起来就是了。陛下是不会亏待忠心、肯干的臣子的。”

    鸿胪寺的官员走了过来,“颜相,状元郎他们该更衣了。”

    “好,习远,你们跟着去吧,更完衣后,就该御街夸官了,咱京城的老百姓都还等着一瞻你们新科三鼎甲的风姿呢。”颜士奇笑道。

    状元、榜眼、探花,如一鼎之三足,故而世人送雅号“鼎甲”。秦之初等三鼎甲跟着鸿胪寺的官员到了奉天殿的偏殿,在几名小太监、宫女的服侍下,更换衣服。

    先把全身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换下棉质的中单,换上白苏娟质地的中单。

    大周朝的规矩,只有官员才能穿绸缎衣服,这条虽然在民间执行的不是太严格,但是立志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却是不敢违背的。秦之初如今高中状元,自然就有了合法穿戴绸缎衣服的资格。

    将深蓝色罗袍换成有黑青丝罗缘边的大红罗袍、大红罗裳,腰缠素银带,上悬药玉佩,以红纱佩袋套之。系大绶,缀绶环二,下结青丝网。脚蹬一双崭新的绿镶边红缎云头履。手中的芴板倒是没有更换,还是原来的那一个。

    又有宫娥用金盘端来一对银质簪花,上面饰以翠羽,另有一块抹金银牌,上面用金丝嵌出来三个字,“恩荣宴”。

    宫娥将簪花、银牌插在乌纱帽上,给秦之初戴在了头上。

    至此,状元郎更衣的一套程序完成了,与此同时,榜眼和探花也换好了衣服,只是他们头上插得是一枝花,其中榜眼插在乌纱帽的左侧,探花插在右侧,银牌上的字是用银丝嵌出来的。

    等秦之初等人更衣完毕,有人端来铜镜请他们观瞧。秦之初对着镜子看了看,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一定高中状元了,先御街夸官再说。

    高中状元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大喜事,一定得乐呵着点,至于如何离京,回头再想不迟。

    秦之初换上了一张笑脸,朝着偏殿门外走去。榜眼、探花连忙跟上,以颜士奇为首的几位内阁大学士,紧随其后,亲自送他们出了午门。

    午门之外,礼部尚书张宗昌已经等候多时,见秦之初他们走了出来,连忙迎了过来,由他亲自随在秦之初等人身后,送他们前往承天门。

    只见承天门内,已经用芦席搭起了一座席棚,棚内悬挂着壬辰科金榜,上面书写着三百名新科进士的名讳,秦之初的名字高居榜首。

    顺天府府尹、京南、京东两县的县令各自牵着一匹纯色,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在席棚外候着。见秦之初他们走了过来,顺天府府尹亲自为秦之初披上十字披红,胸前簪上一朵大红花,又扶着秦之初上马,将马鞭递给了他。

    秦之初连连向府尹大人致谢,并投以歉意的目光,顺天府府尹可是正三品衔的高官,人家今天做这些,只有少部分是给秦之初这个新科状元面子,更多的还是服从朝廷法度。秦之初要是太过倨傲,自以为了不起,那就得罪了这位正三品的大佬,回头还不定穿什么小鞋呢。

    此时,承天门外的长安街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京城百姓,士农工商,男女老幼,足有数千人,要不是御林军士兵拦住了他们,只怕他们都能冲到承天门里面去。

    现在是状元夸街,普天同庆的时刻,故而御林军并没有驱赶这些百姓,只是让他们不要太过接近承天门。

    韩青石今天起得有点晚,他本来还想给秦之初壮壮行色的,没想到赶来的时候,秦之初刚刚进宫。他便和李玉玲会和在了一起。

    韩青石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拉着李玉玲站在了正对着承天门的地方,只要有人从承天门中出来,他就可以一眼看到。

    “韩大哥,你说我哥哥是不是一定会中状元?”李玉玲忐忑不安地问道。

    韩青石握紧了拳头,他的手心全都是汗,“会的,大哥一定会是状元的。”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突然之间,承天门内鼓乐声大作,京城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新科状元马上就要出来了。

    众人连忙踮起脚尖,极力往承天门方向张望,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看清楚状元郎的模样。

    只见承天门前的金水桥上,先是出现了几个金盔金甲,手持金钺的天武将军,在他们的后面,是骑在马上的礼部尚书张宗昌,之后是两名披红挂彩,肩扛步辇,辇上有一个盘龙金榜,上面书写的正是壬辰科三百名进士的名单,名单左下侧还有玉玺的玺印。张宗昌随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护送这张盘龙金榜。

第118章 真的很想狠下心来

    第118章真的很想狠下心来

    在盘龙金榜后,有一队旗手卫他们有的拿着乐器,有的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连中两元”、“状元及第”,另外还有红伞、绿扇等物,在他们之后,就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之初。

    韩青石和李玉玲一眼就看到了他,两个人惊喜地尖叫起来,李玉玲蹦了起来,“哥哥中状元了。”

    韩青石更是激动地大叫起来,拼命地挥舞着手臂,“大哥,我们在这里。我真是崇拜死你了。”

    围观老百姓在秦之初出来后,就开始欢呼起来,盖因今年的新科状元秦之初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另外秦之初修炼之后,气质越发的好,再加上高头大马,一身大红色的状元袍,诸多因素加起来,对京城的百姓来讲,秦之初就是一位迷死人的翩翩少年郎。

    韩青石的嗓门还是有点小,他的喊声被掩在了民众的呼声中,不过秦之初一直惦记着齐子芳他们带来的五千两金子,只是他还要御街夸官,不好离队,只能留意看看能否找到韩青石,他笃信今天这个场合,韩青石一定不会缺席的。

    果然,秦之初往人群中一扫,一眼就看到了韩青石。“青石,愿赌服输,快去办来!”

    当着京城这么多百姓,还有礼部尚书在前头,秦之初不好明言提钱,只能用这种带有暗示性的话进行提示了。

    韩青石一听就明白了,秦之初和齐子芳他们之间的对赌,他是知道的,况且他今天过来时,李玉玲把齐子芳带着金子过来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故而也不用秦之初直言,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玲,大哥吩咐了,咱就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走!跟着你青石哥哥我去收金子去。”韩青石等秦之初从他面前走过之后,便对李玉玲道。

    李玉玲天真烂漫地拍了拍手,“好呀。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又赚了一大笔钱。青石大哥,你看看,你开了一家店,还没有我哥哥会赚钱。”

    “小妮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韩青石郁闷地弹了李玉玲一个脑瓜崩儿,“我大哥能赚钱那是应该的,要不然的话,能成我韩青石的大哥吗?”

    秦之初和榜眼、探花沿着御街转了一圈,接受京城民众的欢呼、喝彩,又到魁星堂、国子监等地分别向文曲星、圣人上香。最后回到了礼部衙门,准备参加琼林宴。

    壬辰科其他两百九十七名进士、前面几科殿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齐齐聚集在礼部衙门的门口,个个衣冠楚楚,打扮一新,迎接秦之初等三名新鼎甲。气氛一时热烈到了极点。

    就在秦之初准备率领众位同年进入礼部正堂,和诸位前辈一起参加琼林宴的时候,一名小黄门匆匆而来,“状元郎留步,皇上有口谕。”

    众人都很好奇皇上在这时候会给秦之初什么口谕,但是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敢留下来旁听,便纷纷离去,朝着礼部正堂走去。

    “秦兄,快点,别让我们等急了。”徐世森这次未能进入前两甲,不过他的心态放得很正,并没有过多的沮丧,毕竟事先,他就没有对今年的礼闱抱有任何的期望,能够高中,他就很满意了。

    等众人走后,小黄门向秦之初转告顺德帝的口谕,让秦之初不要参加琼林宴,即刻进宫。

    秦之初不知道顺德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上有命,他又不能不听从,只好先跟礼部负责琼林宴的官员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地跟着小黄门朝着紫禁城走去。

    小黄门一直把秦之初带到了上书房,苏培荣站在门外,见秦之初过来后,小声道:“状元公,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万岁爷今儿个心情不太好。”

    秦之初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他满怀忐忑地进了上书房,撩袍跪倒,“臣秦之初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既然要当官,那么给皇帝磕头就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在秦之初还没有任何实力的时候。

    啪……

    顺德帝面沉似水,一拍御书案,“秦之初,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秦之初老老实实地道:“臣知罪!”

    顺德帝本来以为秦之初还会狡辩几句,至少也要来句“臣不知”之类的话,没想到秦之初一上来就认罪了,不由地他心中的气少了许多,但他还不打算饶过秦之初。

    “好,既然你说你知罪,那你就跟朕说说,你都有哪些罪?”

    “臣罪有三。一有欺君之罪,二有亵渎皇家之罪,三是涉赌。

    其罪一,在礼闱之后,陛下曾化装在后,和苏总管到豫州会馆来,当时臣不知是万岁驾到,只是觉得陛下气度不凡,有龙凤之姿,事后,臣募然记起曾在贡院见过苏总管一面,这样,陛下的身份就呼之欲出。这一件事,臣一直没能上禀陛下,故而欺君。”

    秦之初在这里搞了一个时间差,他当初和顺德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顺德帝,并不是事后才想起来。

    只是真的要按照实情说的话,那就真的成了欺君之罪了,这个傻可不能犯。

    “臣之罪二,不该在明知自己人身安全难以保证的时候,暂避郡主府。虽然说郡主为国惜才,对臣一片爱惜之心,但皇家为重,就算是臣死了,也不该让郡主的声誉受到一丁点的损伤。臣死罪!

    臣之罪三,不该受激不过,拿出钱财和齐子芳等人对赌。

    臣身为新科状元,当为文武百官、天下读书人之楷模,犯此罪三,实无言向陛下、向天下交代,恳请陛下治臣死罪。”

    顺德帝哭笑不得,他算是看出来了秦之初这是在以退为进,算清楚了自己这个皇帝是不可能杀他的,要不然的话,就不会点他为状元了,而是直接把他投入大牢了。

    对秦之初的机灵,顺德帝还是比较欣赏的,只是身为帝王,心思被人猜出来,反过来又被“要挟”,这滋味并不好受。他真的很想狠下心来,让大内侍卫将秦之初押到午门外砍了脑袋。

    好在,顺德帝还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他能够在秦之初避居郡主府的情况下,还执意点秦之初为状元,不是不想维护皇家的尊严,而是有要用到秦之初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还非得秦之初才能压住阵。点秦之初为状元,只是先给他一点甜头罢了。

    顺德帝冷哼一声,“好一个状元郎呀!伶牙俐齿,好话坏话全让你占了。那你就跟朕说说,朕应该怎么处罚你?”

    一听皇帝没有让人把他推出到午门外砍头,还让他自己审判自己,秦之初顿时狂喜不已,他苦心期盼多日的机会来了,能不能把握住,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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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

    第119章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是真的安稳

    “陛下仁德,不杀臣,臣感恩戴德,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秦之初先给顺德帝带了一顶高帽,顺带着表表忠心,至于到了关键时刻,是不是真的会为顺德帝肝脑涂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别说废话了。说,朕该怎么处罚你?”顺德帝面无表情地道。

    秦之初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陛下不杀臣,是觉得臣这条命还有用,还想让臣为陛下效命。臣恳请陛下将臣流放出京,到一个三等县为县令。”

    大周朝把顺天府下辖京县以外的地方各县划分为三等,其中田粮在三万石以下的为三等县,这种县一般都是所谓的穷县,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县令为从七品衔,而上等县的县令则为从六品衔。

    按照常理,秦之初做为新科状元,应该授官为翰林院编撰,从六品衔,他又是由京城外放为官,理应官升一级,为正六品衔。从正六品衔到从七品衔,等于是连降三级,这在仕途中,已经是非常重的处罚了。

    但秦之初对自己的判罚,顺德帝似乎不满意,“你都自承犯了欺君之罪,还想当县令,不太便宜你自己了吗?”

    秦之初心中咯噔一下,不过他现在只求全头全尾地速离京城,多付出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那陛下的意思是……”

    顺德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朕对你的判罚有三,第一,你到三等县当个县主薄吧。

    前几天,榕州省榕西府递来个折子,说辖下的宁清县匪患严重,流寇众多,官民对立,县令三度被杀,自县丞以下的吏员跑的跑,逃的逃,以至于王命在宁清县成了一纸空文。你不是对平匪患挺有一套理论的吗?你就到宁清县做个主薄吧。

    朕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够把宁清县的秩序恢复,王命畅通无阻,朕就不让吏部往宁清县派县令、县丞了,但是三个月之后,你不能满足朕的要求,朕不但要派县令、县丞,还要治你的罪,新帐旧账一起算。”

    县主薄乃是正九品衔,比正七品衔又低了四级,等于一下子把秦之初降了七级,好在正九品衔也算是还在官员队伍之中,没有把秦之初一撸到底。

    不过宁清县远在南方,秦之初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而且听顺德帝的意思,那里的情况极其复杂,只怕是个九死一生之地,那里的县主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顺德帝没理会秦之初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第二,你不是好赌吗?还赢了不少钱。那好,朕再给你定四条,不给钱,不给人,宁清县的经费你要自己解决,另外宁清县该交的赋税,朕一个子儿都不给你减免。”

    秦之初一听,只觉得后槽牙直往外冒凉气,宁清县都烂成那样儿了,要想让王命在那里畅通,没有人没有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不要钱要人呢?皇帝却一个子都不给,这是要让他自掏腰包呀,可自己那点钱又怎么可能填上宁清县那个无底洞?

    顺德帝乜斜了秦之初一眼,见秦之初没说话,心中的气又大了起来,他本以为秦之初会哭天喊地地向他抱屈,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可秦之初愣是沉得住气,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顺德帝很是生气。

    他原本还准备秦之初能够向他述述苦、喊喊屈,他就顺水推舟地把对秦之初的处罚降低一些,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出面化解一下秦之初和国公们之间的矛盾,现在这些念头全没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换到官场,会叫苦的下官才能得到上级的注意和关注,这秦之初明显就是一个不会叫苦的主儿。

    其实秦之初哪里是不懂这些,而是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了。

    他跟公侯们的矛盾根本就是无法调解的,寄希望于皇帝,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的很。或许公侯们会给皇帝面子,一时半会儿不找他算账,可皇帝能庇护他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状元三年就有一个,三年后,皇帝还会如此关注他吗?况且,皇帝十有九八不会长期持续关注他的,毕竟大周朝的大小官员数以千计,前科状元自内阁首辅大臣颜士奇以降,也有将近二十个,他一个没有丝毫根基的小小状元,又算是哪根葱?

    另外,建立在皇帝一念之上的安稳不是真的安稳,就像今天,未公布进士名次的时候,自己得等着,候着,哪怕是两眼望穿,也是无用。

    等到中了状元,皇帝一念之间又可以把他降到县主薄。大周朝开国三千年,他秦之初还是头一个遭受如此待遇的。这里面虽然有他主动追求离开京城的原因,但是皇帝的意念在这里面起了不可代替的巨大作用。

    还是哪句话,自己掌握的实力才是最实在的,寄希望于别人,哪怕是皇帝,也是愚蠢的。

    “第三,今科进士后面的活动,你就不要参加了。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必须离开京城,前往宁清县赴任,否则的话,就是欺君,朕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秦之初,朕的三条处罚,你可心服口服?”

    秦之初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离开京城了,县主薄就县主薄吧,反正到了宁清县后,他的上头既没有县令也没有县丞,整个宁清县还是他说了算,跟做一个从七品衔的县令没啥区别。

    “陛下,微臣犯有欺君之罪,你能如此宽大处理,微臣已经感恩不尽了。微臣愿意到宁清县做县主薄。”从自称“臣”到自称“微臣”,秦之初的心态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绝对不是让他跟顺德帝乃至大周朝越来越亲近。

    顺德帝做出一副对秦之初的态度十分满意的样子,“嗯,你能有如此态度,朕还算满意。你还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跪安吧。”

    秦之初忙道:“陛下,为了让王命早日在宁清县畅通无阻,微臣只有一个请求,请陛下给予微臣人事任免之权,凡是品阶低于微臣的,微臣可以视情况,对其进行必要的任免,而无须经过上司核准,只需事后备案即可。”

    人事任免权是上司节制下官的最重要的权力之一,秦之初这是为了能够将宁清县掌控在手中,所必须要掌握住的权力,决不能让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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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

    第120章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

    秦之初虽然弃商从文,没有继承祖业,但是从他父亲那里,他还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要想成事,有两件事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中,一个就是人事任免权,另外一个则是财物支配权。

    有了这两项权力,可以让能者上,庸者下,可以给忠于自己的人更多的财物,而少给或者不给不忠的人财物。

    顺德帝已经明言不会给宁清县划拨一文钱,钱粮都需要秦之初自筹,也就不存在索要财物支配权的问题了,反正所有的财物都需要他解决,财物支配权自然而然就在他手中。而人事任免权,则是一定要争取的。

    秦之初没有忘记顺德帝给他的仅仅是个正九品的县主薄,随便来个官就比他大,如果没有人事任免权,不但难以集中资源,迅速将宁清县平定,更主要的是还有可能在事后让人摘他的桃子。

    宁清县现在太乱,没人打宁清县的主意,可是当宁清县平定下来了,榕西府能坐视宁清县诸多官位而不顾吗?何况,榕西府之上,还有榕州省。榕州省之上,还有吏部。吏部之外,还有那么多的王爷、公侯。

    顺德帝同样清楚其中的关窍,他虽然有些不满秦之初避居郡主府的举动,但是既然把秦之初派往宁清县,他就真心地希望秦之初能够把宁清县治理好。

    只有每一个县的百姓安居乐业,才能够向官府贡献赋税,从而维持大周王朝的长久统治。

    顺德帝沉吟半晌,“好,秦之初,朕就给你人事任免权。不过朕不能完全放权,这样吧,在宁清县期间,凡是官职低于你的,你都可以根据实际需要,进行任免,无须经过任何人事先批准,只需事后备案即刻。”

    “微臣多谢陛下隆恩。”秦之初露出一份感激涕零的表情来。

    顺德帝很快就写好了圣旨,用了印,由苏培荣把这道写在明黄色折子的圣旨递给了秦之初。

    “三日内离京,三月后,朕要见到成效。行了,秦之初,你跪安吧。”顺德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秦之初捧着圣旨,心中却对顺德帝大为不满,不给钱不给人也就算了,将自己十拿九稳的从六品官撸成正九品,也算了,可听顺德帝现在的话,似乎把他前往宁清县路上的时间也给算上了,从京城到宁清县,怎么地也得一个月吧,这岂不是要让他两个月就要把宁清县治理好吗?

    真把他当神仙了?

    不满归不满,却跟顺德帝没办法理论,顺德帝要是能理论就不是皇帝了。

    秦之初山呼万岁后,捧着圣旨告退了,自有小黄门领着他出宫。

    顺德帝目视着秦之初远去,一双眸子中阴晴不定,时而是欣赏,时而是厌恶,时而是憎恨,时而又是期盼,一时间,就连顺德帝也说不清楚他对秦之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看法。

    “万岁爷,玉不琢不成器。秦之初他如今就好比是一块璞玉,还等着万岁爷你这个顶级玉匠对他好好的琢磨一番,才能成为一块绝世美玉。现在他年少气盛,不懂万岁爷对他的一片苦心,等日子久了,他一定会明白的。”苏培荣揣摩着顺德帝的心思,说道。

    顺德帝合上了双眼,往后一靠,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但愿秦之初真的是一块璞玉,值得朕如此雕琢于他。”

    秦之初捧着圣旨出了宫,见左右无人注意他,就顺手把圣旨丢到了袖袋中,路上,他拦了一辆马车,朝着智屏郡主的郡主府驶去。

    从郡主府的后门进入郡主府,秦之初烦请值守在后门的大内侍卫向智屏郡主禀报,说他有紧急之事要上告郡主。

    智屏郡主得报后,让人把秦之初请到了郡主府的前院正堂。

    智屏郡主正在和郭贞娴对弈,两人中间放着一副围棋棋盘。

    两女的打扮和前几日又有不同,智屏郡主今日没有戴冠,而是头挽发髻,插金凤钗,耳戴嵌珠宝金凤耳坠,青色鞠衣,外罩大红的大衫。

    郭贞娴还是一身道袍,不过不是紫红色的了,而是淡青色,十分的素雅。她的发髻上系着白色系带,整个人越发的飘逸动人。

    “见过郡主,见过贞娴姐姐。”秦之初长身一揖道。

    智屏郡主头也未抬,说道:“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秦之初这会儿已经把他对郭贞娴那点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就要到几千里外的宁清县做主薄了,基本上不会再和郭贞娴有任何机会,还不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需要他加倍注意的事情上。

    “郡主,情况是这样的。”秦之初一五一十地把顺德帝召见他的情况,通报给了智屏郡主。

    说完,他又道:“郡主,万岁限微臣三日内离京。微臣必须要抓紧时间做些准备了,继续留在郡主府多有不便,还请郡主准许微臣离开。”

    智屏郡主黛眉微蹙,“皇爷爷怎么搞的?竟然让你这个新科状元去做一县主薄?这可是咱大周朝开天辟地头一回呀。”

    郭贞娴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宁清县吗?那可是个好地方。秦之初,正好我有到南方一游的打算,不知你是否欢迎我和你搭个伴呀?”

    “贞娴姐姐要去宁清县?那可真是太好了,在下欢迎还来不及呢。”秦之初大喜道。

    郭贞娴美眸看了秦之初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有一点是要事先申明的,你我同行,互不隶属,你不准干涉我的私事,我也不会对你的事情进行任何的干涉,就算你需要帮忙,也不要找我。我乃方外之人,不想掺合到大周朝官府中去。”

    秦之初点点头,“好,贞娴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智屏郡主幽幽地道:“真羡慕师姐你,想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却还要留在京城。”

    郭贞娴笑而不语。

    智屏郡主挥了挥手,“秦之初,既然你要到宁清县做主薄,我就不挽留你了,你随时可以从郡主府搬走,到时候就不用来通报给我了。来人,拿一百两金子来。”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十个金元宝,“秦之初,这是给你的程仪,拿着吧,希望你早日平定宁清县之乱。可不要让皇爷爷还有我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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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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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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