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 人
回到家，李怀宇正准备脱衣洗澡，不料被李智贤拦在了浴室门口。
“怎么了？”
李智贤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沉下脸道：“香水的味道不错，是我喜欢的牌子…”
李怀宇摸摸鼻尖，讪讪笑道：“今天去了趟S.M，找李秀满谈点事，结束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所以就找侑莉一起吃饭了。”
“那下午呢？你们不会连晚饭也一起吃了吧？”
“侑莉正好有空，所以请她喝了杯咖啡。”
李智贤看了看时间，道：“吃完午饭两点，喝咖啡的话算它两个小时，也就是四点，你发来短信的时候是六点多，中间有两个小时的空白。天哪，怀宇你能坚持两个小时？”
李怀宇越听越迷糊，什么坚持两个小时？！看到李智贤微微泛红的脸颊，他恍然大悟，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智贤姐，我能坚持多久你不是很清楚吗？要不今晚试一下？”
“不要，我睡觉去了。”
李怀宇一把抱住转身yù走的李智贤，咬着她的耳垂道：“嘿嘿，不洗澡就睡觉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一起洗吧！”
李智贤全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忙抱住李怀宇的腰娇声道：“坏蛋，就会招惹漂亮小姑娘，害得我晚饭都白做了。”
李怀宇暗感愧疚，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李智贤叹了口气道：“算了，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清楚。”
“那…一起洗澡？”
李智贤开始脱衣，李怀宇的双眼一下子变得赤红起来…
七月的朝阳升起的特别早，不到六点，几缕炽热的阳光便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了卧室，停留在一张白皙滑嫩的脸上。
李智贤睁开眼，转头看向身边仍在熟睡的李怀宇，嘴角勾勒出一抹舒心的笑意，早晨醒来能第一眼看见心爱的男人，确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起床洗漱，把一头乌黑的秀发绑在脑后，李智贤哼着小曲钻进了厨房——能为心爱的男人做早饭，其实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李怀宇起床的时候，李智贤已经不见踪影，餐桌上除了一碗小米粥和一叠小菜之外，还有一张字条：“怀宇，上午的拍摄大概到十一点结束，到时候你来接我，下午一起去ccm。哼，这次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宝蓝姐最近很得瑟呢！”
李怀宇摇头失笑，几个月前还口口声声说不想进ccm当练习生的，没想到会为了自己的闺蜜而改变主意，女人的妒忌心果然很强。
小米粥很甜，入口即化，吃过早饭后，李怀宇驾着车来到了公司。
最近他的心情不错，和朴奎利还有妮可约过会、吃过权侑莉做的料理，虽然郑秀妍到现在都没有理睬他，不过他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
踏进公司大门，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始源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公司前台询问的正是崔始源，听到李怀宇的声音后，他回过头：“呀，你小子最近干什么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害我一大早就跑你公司来堵人！”
李怀宇莫名其妙地道：“什么不接电话？你有给我打过电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崔始源二话不说，拉着李怀宇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嚷嚷：“今天哥哥心情不错，所以请你喝顿早茶，你应该感到高兴！”
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李怀宇清楚崔始源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更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待上了车后，他才问道：“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崔始源恢复了往rì的平淡，开口道：“stella回来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个stella回来了。”
李怀宇耸耸肩道：“回来就回来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
“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总算可以重续前缘了！”
崔始源摇了摇头道：“我和stella重续前缘？不可能！又不是爱得撕心裂肺，何来复合之说？”
李怀宇略一沉吟便知道了崔始源今天来找他的原因，当下淡然一笑，道：“仁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离开S.M，我并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是ccm的练习生，而且金光洙承诺会让她出道，只是时间问题，所以那个原因不管是什么，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崔始源道，“stella想见你！”
李怀宇一愣：“stella想见我？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和她也有一年多时间没见过面了，不过我猜是因为仁静的事，毕竟你和她的关系不浅，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关键是stella怎么会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管了，stella会知道肯定是仁静自己告诉她的呗，她们俩的关系一直很好，不然仁静当初也不会代替stella离开公司！”
“越来越复杂，我完全理不清了。”李怀宇苦笑着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开始对当初仁静和stella离开S.M的原因好奇了！她什么时候想见我？”
“今天，现在！”
无独有偶，stella约李怀宇见面的咖啡馆正是上次李怀宇和崔秀英相亲的那家咖啡馆，而且也是那个包厢。
“stella，人我带来了，有什么话需要我回避的吗？”
Stella面容姣好、身材削瘦，和林允儿有得一拼，这是李怀宇对她的第一印象，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能进少女时代预备队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长得国sè天香、倾国倾城，但至少比一般的女偶像高出不少。
“不需要，我今天找李怀宇先生来，只是想看看仁静姐的男朋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stella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软软的、却又不乏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有的清脆和俏皮。
李怀宇淡笑，坐到了她的对面，道：“不知stella小姐见到本人后有没有失望？或者说不满意？”
Stella眨眨眼，若有所指地道：“男人又不是靠长相吃饭的，够优秀、对女朋友好就行，不是吗？”
李怀宇失笑，崔始源却苦下了脸：“stella，一年时间不见，你这挖苦人的本事还是不减啊！”
“始源哥，我有在说你吗？”
崔始源语塞，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李怀宇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stella，总觉得这两人间的关系并不像崔始源自己说的那样曾经是一对恋人，知己还差不多，就像他和林允儿一样，因为说话太随意了。
“stella小姐，你今天特地找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看一眼就好了吧？有什么话就直说！”
Stella姿态优雅地拿起咖啡杯轻呷了一口，道：“仁静姐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如果李怀宇先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威胁我？
李怀宇皱起了眉。
“始源哥很了解我，我相信自己有能力说到做到！”
第九章 又是小姨子？
李怀宇是第一次见stella，所以对她的身世和家境一无所知，但从崔始源的表情来看，她所言应该不虚、甚至还有些保守了。
众所周知，Naver是韩国第一大门户网站，而他身为公司四大股东之一，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是一般权贵所能得罪的，stella能说得如此坚定，那么她的背景一定大得吓人。
想到这，李怀宇非但不生气，反而奇怪起来。
在他看来，像崔始源这样的贵公子投身娱乐圈已经让人大跌眼镜了，而身份地位比他只高不低的stella居然也当了两三年的练习生，难道现在很流行这种做法吗？还是说，富家子弟找乐子的方式改变了？
“仁静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不会对不起她。不过有一点我很想知道，在stella小姐眼中，所谓的对不起具体是指什么？”李怀宇并不是怕stella会对他下手，他曾经说过，白手起家的人最不怕的就是重新来过，他只是觉得高兴，因为朴仁静有一个能为她如此着想的好朋友！
Stella笑着道：“只要仁静姐开心，那你就没有对不起她。”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要仁静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她一定会很开心！”
“那就好！”
李怀宇的话很圆滑，stella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许这正是那些富贵子弟平时里被灌输的思想——有多高的地位，就有多少的女人！
看到两人间的谈话三言两语就进入尾声，崔始源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认识stella两年多，很清楚她的xìng格，如果非要在他认识的朋友中选出一个xìng格和李怀宇相似的人，那么有且只有stella，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就算和她几乎同一时间进入S.M的黄美英，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很亲。
时间还早，崔始源提议去S.M转转，顺便看一下当年的朋友，stella却摇了摇头道：“我暂时还不想去S.M，不过和仁静姐是一定要见面的，听说她现在在ccm当练习生？”
Stella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停在了李怀宇的脸上，李怀宇心中一动，笑着道：“说来也巧，我今天正好有事要去ccm，不过要等到下午。”
“有崔大少在，还怕没饭吃？”
崔始源只能苦笑。
“饭当然要吃，不过我已经约了人，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
Stella犹豫了一下，道：“我不介意。”
崔始源问：“和谁一起？”
李怀宇眨眨眼道：“你应该认识的，智贤姐，李智贤！”
崔始源再次苦笑。
他当然认识李智贤，两人去Naver的次数不算少，曾经不可避免地碰到过几次。崔始源对她的印象极其深刻，因为李智贤曾经当着他的面告诫过李怀宇：“怀宇，不要和这种富家大少来往过密，你会被带坏的！”
当时的崔始源虽然年轻，不过他自认为没有富家大少的那些恶习，被一个女人说成这样心里当然会不舒服，所以和李智贤展开了辩论，言明自己是个正直青年。
李智贤的话不多，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富家大少你不去玩股市、不去炒房子、不去开摩托艇游马尔代夫，混娱乐圈干嘛？难道不是为了泡妞？！”
这话和当时李怀宇说的一模一样，崔始源不再争辩，只能心道一句，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连说话的语气都仈jiǔ不离十。
虽然两人在李怀宇的调解下消除了误会，但崔始源对这个比自己尚且小了八个月的女孩儿一直很畏惧，畏惧她冷冷的眼神和犀利的言辞。
“我能不去吗？”崔始源小声嘟囔道。
“为什么？难道你和姐夫口中的‘智贤姐’有什么关系？”不知不觉间，stella对李怀宇已经改变了称呼。
崔始源哑口，他总不能当着stella的面说，和李智贤有关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口中的姐夫？
如果真那样说的话，估计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会立马暴走——说是一回事儿，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儿。
李怀宇解释道：“始源哥和智贤姐曾经有些误会，两人一见面气氛就会很尴尬。”
Stella顿时来了兴趣：“哦？是吗？那始源哥你一定要去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不亲眼看一看？”
崔始源一向是个很淡定、很有主见的的人，但在stella面前却完全变了样，就好像恋爱中的纯情小男生一样，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丝毫起不了反抗之心。
还是上次那个摄影棚，不过站在镁光灯下的却只有李智贤一人，全宝蓝已经退出。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白sè的夏季风’，李智贤穿着一身白sè的蕾丝纱裙，在造型师指导下，摆着各种pose。
李怀宇三人赶到的时候，她正处于工作状态，巧笑倩兮的表情、不算高挑却有着完美比例的身材、加上鼻尖那颗画龙点睛般的黑痣，举手投足间竟散发着连女人都不能抗拒的魅惑。
Stella看得目瞪口呆，口中无意识地呢喃道：“好漂亮的姐姐！”
有人称赞自己的女朋友漂亮，李怀宇当然很高兴，况且对方也是个女人，他的脸上已经布满笑意：“嗯，智贤姐确实很漂亮。”
崔始源却摸了摸鼻子心道，漂亮是漂亮，可是对人太冷，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也只有怀宇是个例外，真不知道智贤看上他哪一点了…
Stella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怀宇，道：“姐夫，仁静姐也很漂亮的。”
“chūn花和秋月虽然都很美，但不是一个类型，所以无需比较。”
“那你是喜欢chūn花多一点呢，还是秋月多一点？”
李怀宇笑着道：“我能都喜欢吗？”
Stella笑弯了眼：“当然可以！别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也都会喜欢！”
崔始源又开始小声嘀咕了：“为什么怀宇可以，我就不可以？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始源哥，你在说什么？大声点呢！”
stella一脸无害地看着崔始源，看得他心里直发毛，连忙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什么，我只是说这鬼天气怎么会这么热，这里的空调也太不给力了！”
三人的说笑声引起了李智贤的注意，她视线一转，顿时眼前一亮，朝一旁的摄影师微微欠了欠身，一路小跑到李怀宇面前：“怀宇，来这么早？我还没结束呢！咦，始源也来了？这位是…”
崔始源已经算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郁闷了，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帅哥一枚，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空气中的尘埃呢？
“这位是stella，始源哥的朋友，仁静的妹妹。”
“姐姐你好，我是金贤京。”
“哦，又是个小姨子啊？”李智贤显然误会了，在金素贤来的那天她就说过，那些十几岁的小萝莉都很粘李怀宇，其中包括郑秀晶、朴智妍和金素贤，虽然眼前的金贤京看上去比较成熟，但既然是朴仁静的妹妹，想必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哎，又多了一个…
李怀宇不知道李智贤的心思会如此复杂，道：“stella刚从美国回来，想和仁静见个面，我们下午不是要去ccm吗？正好一起！”
李智贤点点头：“嗯。再等我半个小时，还剩最后一组镜头。”
第十章 诱人的小恐龙
这是一家西餐厅，虽然门面不大，却很正宗，并不像其他西餐厅那样参杂了不少韩国本土元素，从而导致味道变得很是奇怪。
李智贤和金贤京虽然差了四岁，但两人一见如故，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就连李怀宇都插不上嘴，更别说崔始源了；直到点的东西上桌，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才把目光投向了眼前肥嫩多汁的牛扒。
金贤京不光吃相文雅，就连切牛扒和端红酒杯的动作都很有英伦之风，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这让李怀宇对她的家世更加感兴趣了。
用过午餐，崔始源有事先走，而李怀宇则是充当起了临时司机。
他上一次到CCM还是在两三个月前，那时他送出了生平第一束玫瑰花，而对象正是朴仁静。
把李智贤和金贤京带到二楼的练习室后，李怀宇直接上了四楼，敲开了社长办公室的大门。
金光洙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两鬓已经开始斑白，见到李怀宇后，顿时喜上眉梢：“李副总，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请坐！”说完，便让秘书送来了两杯咖啡。
“是仁静的事吗？”
“不是。”金光洙道，“是全宝蓝的事。”
李怀宇顿时明了：“听说宝蓝姐要二次出道了？”
“恩。”金光洙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全宝蓝在四月份推出过一张个人专辑，不过市场反应很平淡，成绩很不理想，所以公司决定对她进行重新包装，准备在今年的十一月份再推出一支单曲。”
“需要Naver配合宣传吗？”
“希望李副总届时多多帮忙。”
“应该的。”李怀宇道，“不过有件事我想弄明白，金社长会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宝蓝姐是我推荐进ccm的？”
“当然不是了。”金光洙哑然失笑道，“Naver虽然是传媒界的一把手，而李副总又身居高位，但ccm绝对不会为了某些人的面子而砸自己的招牌，这是我们公司的原则，也是底线。”
“那就好。”李怀宇笑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金社长为难。”
“恩。不知李副总有何贵干？”
“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我这次来的目的和上次一样。”李怀宇递上U盘的时候有些难为情，算上朴仁静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往ccm塞人了。
果然，金光洙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sè，他迟疑着道：“李副总，按理说只要是你推荐过来的人，如果不是太差，我都会留下，但是你也知道，ccm不是S.M，公司可以运作的资源本就不多，我准备用一年的时间全力打造出一支百变女团，所以…”
李怀宇也不恼，笑着道：“金社长，你看过资料后如果还不满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金光洙一想也是，顺势接过U盘插在了电脑上，点开其中几个文件夹，一看之下顿时呆住了，皱纹满布的脸上具是诧异，嘴角也禁不住抽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这个人ccm要定了，李副总，李智贤现在在哪？我想马上见到她！”
“智贤姐就在ccm，二楼的练习室中。”
“好。”金光洙拍案而起，“李副总，如果T－ara大获成功，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T－ara？”
“哦，这是我为公司新女团起的名字，是不是很有创意？”
对于这种文雅的东西，李怀宇不是很了解，所以只能干笑一声道：“恩，的确很有创意。”
金光洙风风火火地来到二楼练习室，也不敲门直接闯入，原本充斥着说话声和笑声的练习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九人十八只眼睛纷纷盯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社长，您找我们有事吗？”人群中年级最大资历最老的全宝蓝开口问道。
金光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李智贤：“你就是李智贤？很好！愿不愿意加入ccm，成为一名艺人？”
李智贤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淡淡地道：“只要加入ccm就能出道？”
“对，我以ccm社长的名义担保，你一定可以出道！”
“歌手？”
“不一定。”金光洙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发现了一张陌生脸孔，不过也没太在意，笑着道，“如果你加入ccm，一开始的时候，公司肯定会把你当做歌手来培养，但最终以什么身份出道还要看训练的效果。你看，恩静和智妍都有过表演经历，是童星；宝蓝的父母是演员，我打算让她做歌手的同时，也参与电视剧的演出。所以我暂时不能给你明确的答案。”
李智贤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金光洙身后的李怀宇，示意他开口说话。
李怀宇想了想道：“金社长，智贤姐会进ccm，具体时间由你定。”
金光洙大喜：“好！不管什么时候，ccm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李副总，这个U盘能不能送给我？”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回。”
金光洙兴冲冲地回办公室研究李智贤的资料去了；金贤京和朴仁静一年多时间没见面，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决定去明洞逛逛；李智贤则是被全宝蓝拉出了练习室，说有事情要谈，剩下的五人中，李怀宇熟悉的只有朴智妍。
感受到十道目光齐shè在自己身上，他颇为尴尬，摸了摸鼻尖道：“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姐夫，你下午有空吗？”在场五人中叫他姐夫叫得这么顺口的只有朴智妍。
“怎么？”
“有空的话陪我去个对方呗。”
“哪儿？”
朴智妍犹豫了一下，跑到李怀宇身边踮起脚尖咬着他的耳朵道：“南山塔。”
李怀宇吓得一个哆嗦，失声道：“去那儿干什么？”
“你去不去嘛？”
“就我和你？”
“当然不是了。”朴智妍小脸一红，小声道，“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那里是可以随随便便去的吗？”
一旁的含恩静早就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智妍啊，拜托你下次说悄悄话的时候再小声一点，我们全都听见了…”
“呀。”朴智妍猛地跺脚，“我、我只是让姐夫送我去南山塔，又、又不是去约会！”
“咦，我们好像没说你是去约会的吧？对吧，姐夫？”
李怀宇拉起朴智妍的手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还站着干嘛？继续被她们调戏？”
“姐夫，都是你的错，害我被姐姐们笑话了！”一上车，朴智妍就撅起了嘴。
“怎么怪起我来了？说去南山塔的是你又不是我！”
“谁让你大声嚷嚷的？！”
李怀宇忍俊不禁：“拜托，我根本就没提起‘南山塔’几个字好不好？”
“哼！不理你了！”朴智妍赌气把脸转向一边，粉嘟嘟的双唇撅得更高了。
李怀宇故意沉下脸：“还想不想我送你去南山塔了？”
“当然要送了。”朴智妍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容，拉着李怀宇的手撒娇道，“姐夫，你是好人，就不要和我这个小丫头计较了吧？大不了、大不了…”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悄悄泛起了一丝红晕，看得李怀宇莫名其妙：“大不了什么？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朴智妍凑到李怀宇耳边，小声呢喃道：“姐夫，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你想看，那我就给你看，但是千万不能告诉素妍姐，她会不开心的。”
第十一章 一块五花肉引发的战争
李怀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毛栗敲在朴智妍的脑门上，没好气地道：“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不知道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快点系好保险带，要出发了！”
朴智妍摸了摸脑门，笑嘻嘻地道：“嘿嘿，姐夫真好！”
从CCM到南山塔不过十几公里，再加上夏rì炎炎，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少之又少，李怀宇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车子开到了山脚下。<ｗｗ。ｉｅｎＧ。ｃｏｍ>
“对了智妍，我还不知道你来南山塔做什么呢？不会是像恩静说的那样，来约会的吧？”
“约会？怎么可能！”朴智妍掏出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我和善怜她们几个约好了，今天下午来这烧烤的。”
烧烤？
听到这话，李怀宇的脑门上顿时躺下了几根黑线。
天气这么热、而且现在又是下午两点多，不在空调房里好好呆着，居然跑到南山塔来烧烤？到时候是你把肉烤了还是火辣辣的太阳把你烤了？谁也说不准啊！
“喂，善怜啊，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哪儿呢？”
“……”
“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到！嘿嘿，你猜猜我还带谁来了？你一定想不到！”
“……”
“咦，你怎么知道的？”
“……”
“呀！朴善怜你再敢说我笨我就要你好看！！”
怒气冲冲地挂上电话，朴智妍挽起李怀宇的胳膊道：“姐夫，我们走吧。”
“我能不能先回去？”
朴智妍马上嘟起嘴、垂下眼帘，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泫然yù泣。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ｗｗ。ｉｅｎＧ。ｃｏｍ>”李怀宇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道，“除了善怜还有谁？不会就你们两个吧？”
“当然不是了。”朴智妍回道，“小水晶也来了，妮可也来了，哦，就是Kara的妮可，姐夫，你应该知道的吧？”
咦，都是熟人啊！
李怀宇点点头道：“当然知道了，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朴智妍停下脚步，满脸狐疑地问道：“姐夫，你怎么会认识妮可的？”
“我和Kara的朴奎利是旧识，所以就认识了。”
“姐夫，我发现你和好多女艺人都关系密切啊！少女时代的jessica前辈，Kara的朴奎利前辈，还有wondergirls的闵先艺前辈，天哪！去年出道的三大女团你都认识？！”
李怀宇一愣，不过仔细一想确实如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巧合？
烧烤的地点选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上，遮天的大树绿郁葱葱，投下一片yīn影，轻风吹过，温度也不再高的吓人。
尚未走近，空气中便传来一阵肉香味，不出李怀宇所料，郑秀晶和妮可已经开始为一块没有烤熟的肉争吵起来。
“我是妹妹，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在美国，讲究的是平等，你不也是从美国回来的吗？”
“可这里是韩国！”
“这块肉是我先看中的！”
“是我先伸筷子的！”
妮可鼓起了脸，愤愤地看着郑秀晶，郑秀晶不甘示弱，用瞪眼反击，一旁的朴善怜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智妍来了，你们赶紧把肉分掉，不然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朴智妍一听，这还了得？！连忙放开李怀宇的胳膊，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呀！你们这两个混蛋，给我留点，想死吗？！！”
李怀宇发现自己来的对方并不是南山塔，而是非洲的贫困小国，眼前这几位也不是已经出了道或者即将出道的美少女，而是一群几天没吃饭的饿死鬼！郑秀晶本来很黏他的，不过在烤肉面前，这个被她唤作姐夫的男人已经变得无比渺小，甚至比不上一块拇指大小的五花肉。
李怀宇正好乐得清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欣赏起这场硝烟弥漫的‘烤肉争夺大战’。
论身手，朴智妍最敏捷，不过郑秀晶的眼力和嗅觉也不差，两人瞬间就消灭了一半以上的烤肉；妮可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在其余三人面前丝毫没有长相上的优势，而且身手也差了一筹，左突右闪地想要护住怀里的盘子，却被朴善怜抓住时机逮个正着，最后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怀宇，吸吸鼻子道：“姐夫，我没吃到肉…”
李怀宇的同情心开始泛滥，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说好一起烧烤的，怎么只顾着自己吃？论年纪，妮可比你们大，论辈分，她已经出道了，是你们的前辈，你们应该尊重她，别以为年纪小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这些坏习惯被带到了你们的rì常生活里，以后吃亏的只有自己！”
说到后来，李怀宇不知不觉就开始了思想教育，口气也渐渐加重，朴智妍、朴善怜和郑秀晶听得一愣一愣，个个哑口无言，现场的气氛竟然变得沉重起来。
妮可见状，连忙拉着李怀宇的胳膊道：“姐夫，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可不要打人啊…”
李怀宇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缓了缓语气道：“恩，我不会的，放心好了。你们三个听明白了吗？刚才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发生过的例子比比皆是。秀晶，上个月在你姐姐身上发生的那件事，有一半以上的原因就是这个，娱乐圈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郑秀晶乖巧地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谢谢姐夫。”
“我也知道了。”朴智妍夹起一块五花肉送到了李怀宇的嘴边，“姐夫，请你吃烤肉。”
“我也要吃…”妮可咽了口口水，眼光灼灼地看着筷尖油腻的五花肉，满脸期待之sè。
“嘻嘻，其实还有很多呢，今天管饱！”说着，朴善怜从身后的旅行袋里掏出了好几个塑料包装盒，一一打开，“喏，都在这儿了，这些五花肉可是花了我和秀晶两个多月的生活费呢，要不要谢谢我们？”
妮可的眼中已经布满了小星星，连连点头道：“恩，真的好多。等我下个月发了薪水，一定请还你们。”
朴智妍一把按住妮可的手，道：“还是我来请吧！妮可你已经出道了，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不能大手大脚的。”
李怀宇暗暗点头，心中赞叹了一声，朴智妍的思维有时候虽然很怪异，但总得来说她的心xìng是在场四人中最成熟的一个，已经懂得为别人考虑了。
妮可面露为难之sè，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一直是你们请客，我会不好意思的。”
“没事啦，我朴智妍好歹也是个模特，有点积蓄的。”说到这，朴智妍忽然笑得很贼，“还有，你们难道忘了我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如果想吃肉的话，自然会有人来买单！”
李怀宇差点笑出生来，朴智妍真是说到做到啊，上次郑允浩和沈昌珉一起醉酒的照片她居然保留了下来，而且还把两人当成了自动取款机——随叫随到的那种！
“也对哦，东方神起的两位前辈一定很有钱，吃几顿烤肉应该没问题的。”妮可已经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第十二章 异样的郑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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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残局准备离开，李怀宇第二次感叹自己当初选对了车，不然还真塞不下那多人和东西，同时他也纳闷，郑秀晶几人是怎么把这些笨重的烧烤工具带过来的？
朴智妍笑嘻嘻地道：“姐夫，难道你不知道首尔有很多家托运公司吗？而且这些东西是租来的，自然会有人送过来。真是笨哦！”
李怀宇语塞，默不作声地转动起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出了南山塔。
因为朴智妍和妮可的宿舍比较近，所以李怀宇把两人先送了回去，然后再转向开到了郑秀晶和朴善怜宿舍所在的小区。
“善怜姐，你先上去吧，我有事和姐夫说。”
朴善怜是个单纯的孩子，不疑有他，甜甜地道了句‘姐夫再见’后，便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
李怀宇狐疑地看着郑秀晶，道：“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姐夫，你是不是和我姐姐分手了？”
李怀宇一愣，点点头道：“是的。”
郑秀晶并没有想象中地冷哼，更别有扑到他身上猛抓头发，而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我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秀晶，连你都觉得我会和秀妍分手？”
“恩。”郑秀晶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口吻竟然变得十分成熟，“终究是年少时做的梦，早晚有一天会醒来。姐姐的xìng格决定了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至少目前不合适。”
对于这样的郑秀晶，李怀宇并不感到陌生，在他看来，郑家姐妹花中的姐姐反而像是妹妹、妹妹却更像姐姐，“是啊，就目前而言，舞台才是秀妍的唯一追求，我不会阻拦她，所以只能分手。”
“是暂时的吗？”
“不知道，我和秀妍都不知道。”李怀宇笑笑，“以后的事谁又能预见呢？说不定等秀妍厌倦舞台的那天，我们会重新开始呢？”
“那一天真得会到来吗？”郑秀晶轻叹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沉默许久，就在李怀宇想要说话的时候，她开口了，“姐夫，你和V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怀宇大惊，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表面上却装得十分镇定：“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在V妈的手机里看到了你的名字，我一直想问她，却又开不了口。V妈的自尊心很强，不然当初也不会独自一人跑来韩国。”郑秀晶叹了口气道，“姐夫，V妈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最亲的人，希望你不要伤害她，可以吗？如果做不到，那就请你离开她！”
“如果说我的离开对她是种伤害呢？”
“那就请呆在她身边。”
李怀宇忍不住摸了摸郑秀晶的脑袋，笑着道：“秀晶，你真得长大了，也懂事了。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到宋茜的事，如果有人想伤害她，首先得过我这一关，不管是谁，哪怕李秀满也一样！”
郑秀晶终于回复了俏皮的模样，抱着李怀宇的胳膊撒娇道：“姐夫，你真的是个好姐夫，看来我以后还得叫你姐夫！咦，不对！说不定哪天会晋升为爸爸哦！”
爸爸？
李怀宇怎么想怎么别扭，只能苦笑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这么年轻，哪会有像你这么大的女儿？”
“嘿嘿，V妈V爸不是正好配成一对儿么？”郑秀晶笑着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姐夫，我先上去了哦，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
“知道了。”
回到公寓，家中空无一人。
李智贤打来电话说今晚要去全宝蓝那儿睡，晚饭让李怀宇自行解决，不过吃了一下午的烤肉，他一点都不觉得饿，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两天的时间见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事，他很累，甚至可以说身心俱疲；最终他还是没有当着金贤京的面问起当初朴仁静和她相继离开S.M的缘由，也许是不想知道，也许是金贤京的背景和态度让他觉得无所谓——既然已经选择了各自的方向重新开始，那又何必深究过去呢？
李智贤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或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又要过上重复了好几年的rì子，上班—回家—睡觉，三点一线、单调且一个人。
宋茜的事终究瞒不了太长时间，郑秀晶无疑中翻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于是起了疑心，不过从她的言语和态度来看，倒不像是反对两人在一起，甚至还有心撮合，这让他感到很疑惑。
郑秀晶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和很有想法的人，不然也不会比起郑秀妍来更像姐姐，她懂得照顾人、更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般云淡风轻，肯定还有别的想法，但具体是什么，他猜不到、也猜不透。
心思最单纯的还是朴善怜和妮可，这两个丫头才最符合她们的年龄，无忧无虑、有着一般少女应有的活泼和幻想，尤其是后者，九一年出生的她其实已经十八岁了，不过还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
相比之下，小了两岁的朴智妍就成熟多了，虽然在李怀宇面前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撒娇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从今天下午那个主动提出的要求来看，这个很早就闯荡社会的小女孩儿确实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会担心朋友的处境、会替他人着想。
脑海里依旧徘徊着四个小丫头的笑声和话语，李怀宇带着惬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这一觉他睡得很香、很沉，直至天明。
……
已经不习惯醒来后枕边没有伊人的余香，再加上空空荡荡的餐厅和厨房，李怀宇再次觉得这套公寓的女主人非李智贤莫属。
生活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洗漱、穿衣、出门觅食，然后在同一个时间、几乎同一个地点，他看到了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男人。
“你小子很久没出来锻炼了，身上都长膘了吧？”金钟国笑着打了一拳李怀宇，在他的肩窝处。
李怀宇吃痛，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钟国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这一拳下来可是会死人的！”
“又不是娘们，别跟我装娇嫩！”金钟国笑骂道，“走，哥哥请你吃早饭，顺便有个事跟你说。”
还是那家老字号的早餐店，还是那些美味的早餐。
“怀宇，上次你和我说过的那件事还有效吗？”
李怀宇不解：“什么事？”
“呀，这才几天时间就忘了？”金钟国大声嚷嚷。
“哦，那个啊，当然有效了。”李怀宇这才想起来上次和金钟国碰面时说的话，“怎么，你终于想通了？准备复出了？”
“在家闲了两个多月，骨头都快生锈了，得找点事干干，不然粉丝们都快把我给忘了。”
“行！找个机会跟我去趟SBS吧，以钟国哥的人气，弄个固定嘉宾当当还不是小菜一碟？”
“先说好了，你只是带我过去，之后的事我自己搞定，别搞得我像是个关系户似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你可是金钟国啊，‘三冠王’金钟国需要走后门才能上综艺？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第十三章 啼音初试
“对了！”聊着聊着，金钟国突然大喊一声，然后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李怀宇，看得他心里直发毛，“怀宇，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一把？”
李怀宇一愣：“合作？哪方面的合作？”
“除了唱歌，我还能做什么？”
李怀宇的双眼瞬间睁得跟铜铃一样大，失笑道：“钟国哥，你在开玩笑吧？让我和你一起唱歌？玩笑，绝对是玩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金钟国很淡然，“我打算在今年下半年推出新的个人专辑，其中有两首歌需要有人来唱rap，为此公司找了好多优秀的rap歌手来试音，但总感觉差了一些，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专业歌手都不行了，更何况是我？！”
“你的声线很好，技巧也不差，当初和你一起去练歌房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将来你闲着没事干，完全可以出一张rap专辑，市场反应肯定不错。”金钟国笑着道，“韩国的rap歌手大多数嗓子粗犷、声音沙哑，虽然唱rap很合适，但和我声线的风格相差太多、对比太过明显，录音出来的感觉很突兀，所以才会一直不满意。”
李怀宇依然拒绝：“算了吧，韩国歌手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声线合适的人！”
“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哥哥有事相求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想死吗？”
李怀宇苦着脸道：“钟国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啊！你让我在练歌房里瞎吼个几嗓子还行，真枪实弹地唱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试过，到时候搞万一砸了怎么办？”
金钟国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搞砸了就继续找人呗，就像你说的那样，韩国的歌手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找我？”
“现成的资源放着不用，我脑子抽了么？”
“真得要做？”
“想不做也可以，陪我去健身馆练上几拳先！”
李怀宇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改了口道：“做，当然要做了！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做？！什么时候试音？”
金钟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择rì不如撞rì，就今天吧，你有没有空？”
“有，我天天都有空！”李怀宇敢说没空吗？金钟国的拳头他又不是没试过，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金钟国所属的公司叫101entertainment，是一家小型经济娱乐公司，他是最大的股东。虽然该公司旗下的艺人很少，不过其中一个艺人的人气却能顶上其他公司十几二十个艺人的人气总和，她就是韩佳人——曾经几次当选过韩国第一美女的韩佳人！
李怀宇一直很奇怪，韩佳人为什么会和101签约，这座小庙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请来这尊大神，每次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金钟国总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害得他一直胡思乱想，要不是韩佳人已经结婚，说不定他的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101经济公司位于江喃区论砚洞的青云大楼五楼，是金钟国入伍前成立的，和韩国大多数的经济公司一样，101的面积不大，就一层楼，装修也一般，唯一让李怀宇感到赞叹的只有那采用全进口材料堆砌而成的录音室。
金钟国是社长，所以一进公司正门就板起了脸，加上一身虬结交错的肌肉，整个人看上去肃杀了几分。
李怀宇的穿着很一般，气质更一般，走在他身后就像个跟班似的，从过道两旁投来的目光亦是验证了这一点。
“钟国哥，我说你这几年也赚了不少吧，就没打算把公司整一整？你看看你这社长办公室，跟Naver的前台一个档次，太丢人了。”
金钟国坐在办公椅上，随意地转了个圈道：“101能和Naver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101的艺人本来就那么几个，常年呆在公司练习的几乎没有，干嘛要装修得星级酒店似的？”
李怀宇指了指一旁的录音室道：“那你干嘛把它装修跟皇宫一样？我看得都羡慕！”
“咦，你还懂这些？”
“那倒不是！”李怀宇摇了摇头道，“不过看那材料，隔音效果绝对顶级，把它弄回家的话，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被吵醒了。”
金钟国没好气地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富少才会有这种想法，你知道我为了打造一个顶级的录音室花了多少钱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玩意这辈子我都不想踏进第二次！”李怀宇理直气壮地道。
“先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去试音，两年多没听你唱过歌，不会退步了吧？”
“笑话，我会退步？！怎么说我也是当年号称‘练歌房小王子’的神话级人物，才两三年时间而已，就算有点生疏，也还是偶像级。”
李怀宇所言不虚，三年前他才十八岁，正处于爱玩的年纪，虽然从小心xìng就比较成熟，但终究是个未成年人，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对他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不喜欢夜店并不代表不喜欢K歌，那个时候他经常会拉上金钟国去小区附近的练歌房吼上几嗓子，时间长了之后，练歌房的老板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唱rap不错的小伙子，而且他还是大明星金钟国的朋友。
只是后来随着金钟国入伍、Naver又进入高速发展期，属于他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少，练歌房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近一次还是和朴奎利、妮可的那一次。
“大话先别说，试过才知道。”
李怀宇喝了口温水，在金钟国的带领下走进了录音室，周遭的杂音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室内安静地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会唱什么歌？先来一段。”金钟国的声音通过耳机传了进来。
“会唱的歌多了去了，不过这里有歌词吗？我一向不记歌词的…”
金钟国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稿递了进去：“不知道找你来是对是错，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呢…”
“嘿嘿，去练歌房都有大屏幕的，谁会记歌词啊？”李怀宇理所当然地道，扫了一眼手中的纸稿，“嗯，就选这首，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歌曲的名字叫《飞机》，这是一首获得过首尔歌谣大赏本赏的热门歌曲，原唱是tuetles组合，李怀宇知道的艺人并不多，但那个叫林成勋的胖子却让他印象深刻，才华横溢遭天嫉妒，不到四十岁就与世长辞。
《飞机》的歌词很简单，却很贴切地表达了年少时对未来世界的向往和憧憬，曲调也很欢快，朗朗上口、几乎听了一遍就能记住。
李怀宇稍加琢磨便开始了演绎。
不像一般的rap歌手，李怀宇的嗓音不但干净而且厚实，说唱出来的东西仿佛有一股黏力，紧紧地贴着你的耳膜，想甩也甩不掉；虽然中间换气的时候有点瑕疵，但这并不妨碍整段歌词的节奏xìng和流畅xìng。
一两分钟后，金钟国的掌声响起：“很好，很棒，非常不错！”他用了三个感叹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赞赏。
李怀宇顿时得瑟起来，咧着嘴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功力能退步么？”
“虽然很不错，但瑕疵更明显，一点专业技巧都没有，一般人听了肯定会拍手叫好，但到了那些专业人士的耳中，一定会被批判地一无是处。”金钟国泼着冷水道，“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来101报到，哥哥教你怎么唱歌！”
“不是吧？每天都要来？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我会跟俊毅请假的。”
“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天到晚跟你这个男人在一起干什么？”
“佳人最近比较闲，说不定哪天会突然出现在公司。”
“佳人？韩佳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钟国哥，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那都是小事，就算你让我弄个原子弹把月亮轰下来也成啊！”
第十四章 姜在镕的疑惑
李怀宇认识的艺人不多，喜欢的更少，而当年的清纯女神韩佳人却是其中之一；奇怪的是，韩国娱乐圈里女艺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没有比韩佳人漂亮的，容貌和她持平或者相近的还是不少，然而只有韩佳人让他情有独钟——当初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后，李怀宇恨不得拿把菜刀找延正勋真人PK。
现在想来，或许是韩佳人鼻尖上的那颗痣让他倍感亲切，因为李智贤的鼻尖上也有一颗——虽然两人的人气和知名度并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当金钟国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李怀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于是悲惨的生活开始了。
从第二天开始，一到六点，他公寓的门铃就会响个不停，金钟国那张大饼脸上总会带着一丝yīn仄仄的笑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他的座右铭。
然后李怀宇就会被他拉出去，沿着汉江边慢跑十五分钟，用金钟国的话来说就是，慢跑可以锻炼肺活量，对唱rap很有帮助。
跑完步、吃过早饭，金钟国会在第一时间抢过李怀宇的车钥匙，让他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呆着，自己则是飙起了车。
来到101公司后，有短暂的五分钟休息时间，接着他就开始了漫长而枯燥的声乐训练。
“停，这里换气的时候再快一些！”
“停，最后这个语气助词不用拖这么长，简单带过就行！”
“停，‘我’和‘她’之间的是没有停顿的，再来一遍！”
“停，这句话结尾的时候语调要上扬，再轻快一些。”
“停，……”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礼拜，直到练习的最后一天，传说中的韩佳人都没有出现，李怀宇发现自己被忽悠了，开始破口大骂，骂金钟国忘恩负义、骂他不讲信用。
金钟国却淡淡地道：“我只是说佳人有可能会来，又不是一定会来，这么简单的形容词都理解不了？”
李怀宇气结：“呀！钟国哥，你这是在欺骗纯情少男！”
金钟国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怀宇，不屑道：“就你还纯情少男？别跟我瞎扯淡，都不知道被处理过多少回了！”
李怀宇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总比你这个三十多岁单身老男人要好，哎，我那可怜的恩惠姐哟…”
尹恩惠一直是金钟国的软肋，每当有人说她的时候，金钟国瞬间就会变了样，从一个孔武有力的肌肉男变成了面对自己的初恋时扭扭捏捏的纯情腼腆少年。
比如现在——
原本还淡然自若的的金钟国一听到‘尹恩惠’三个字，马上就涨红了脸，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钟国哥，公司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先走了。记得晚上请我吃饭，不然我要收你演出费的！”
“呀！记得三天后来录音！”
“知道了。”
说完，李怀宇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出了青云大楼，他并没有直接回公司，‘有事需要处理’只是托辞而已，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姜在镕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一起喝咖啡。
姜在镕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而能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有正在拍电视剧的林允儿和出道不到半个月的姜智英；李怀宇在一个多礼拜前刚见过林允儿，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那么就只有姜在镕的宝贝女儿姜智英了。
姜在镕算不上老来得女，但一向很宠溺姜智英，不管姜智英有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姜在镕都会满足她。
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馆内，姜在镕面带愁绪，看到李怀宇后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智英怎么了？”李怀宇开门见山。
“智英？”姜在镕明显一愣，“智英很好啊，虽然出道成为艺人耽误了学业，但她的成绩一向不太好，我本来就没对她报什么希望。”
“嗯？你找我出来不是为了智英的事？那是为了什么？”李怀宇很是奇怪。
姜在镕喝了口咖啡，神情有些犹豫。
李怀宇笑着道：“在镕哥，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好吧。”姜在镕深深地吐了口气，道，“SBS想挖我过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怀宇一愣：“跳槽？”
“是挖角。”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答应？”李怀宇道，“既然是挖人，那薪资待遇肯定比原来的好，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KBS工作，从当初的一个小职员爬到了现在部长的位置，KBS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人有感情的动物，都会恋旧，我也不例外，所以不舍。”
李怀宇摇了摇头道：“在镕哥，既然你今天找我出来，那就说明其实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想听我的意见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不是吗？”
“说得也是。”姜在镕无奈地道，“SBS给出的薪水将近一倍多，我当然会心动。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花钱。智英的演艺道路才刚刚开始，至少一两年还得靠我养着，你嫂子虽然是个女强人，但我不想让她太累。所以…”
李怀宇眨眨眼道：“我又不是KBS的社长，跟我说这么多干嘛？”
“Naver不是SBS的第三大股东么？作为理事代表，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跳槽的理由？”
“不想。”李怀宇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人不光有感情，而且还有自私的一面。为了赚多一点的钱，为了能让生活变得好一些，多为自己考虑一下有什么错？又何来背叛之说？在镕哥，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的决定！”
“你当然要支持我的决定了。”姜在镕忽然换了副表情，一本正经地道，“李理事，我是新进职员姜在镕，请多多指教。”
“哦。”李怀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唬得一愣一愣，“在镕哥，你就别逗了，虽然我是理事，但从不管事，估计你去SBS的次数都比我多。”
“都说了是理事，那我一定要拍好你的马屁，不然到时给我小鞋子穿，那该怎么办？”
“呀，我是那种人吗？”李怀宇怒了。
“难道你不是吗？”姜在镕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金明旭被你训得服服帖帖，原本的傲气少了不少；孔贤珠更夸张，她以前一直对林允儿冷嘲热讽的，自从你去探班之后，不但脾气改了，连前辈的架子都没了，还经常教林允儿怎么演戏。你敢说这些不是你的功劳？”
“金旭明很聪明，所以才会那样，至于孔贤珠，我只能说我选对了方法，虽然很俗却绝对有效。”
姜在镕瞪大了眼：“你该不会是对进行她人身威胁了吧？”
“呀！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李怀宇彻底怒了，虽然他待人冷淡，但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还有没有其他事？没的话我先走了，和你每说一句话我就会减寿一年！”
“你可以走了。”
“真没了？”
“好吧，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说吧，在镕哥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出来的。什么事？”李怀宇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挖角这事本就可说可不说，因为这完全是姜在镕的私事，和他无关。
“六月初发生的事我听别人说起过，其中的原因也知道个大概，怀宇，我想知道是，你们Naver到底在布多大的局？”说到这，姜在镕的眼光变得无比锐利起来，“吃下SBS将近五分之一的股份成为其第三大股东，利用‘黑海事件’强行收购S.M18%的股份，下一步你们会怎么做？是不是要对韩国三大报业下手？你们准备打造一个传媒王朝？”
第十五章 局中局
“布多大的局？”李怀宇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呢…”
“什么？”
李怀宇重重地吐了口气，淡淡地道：“在镕哥，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不会信？”
姜在镕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明了的意味：“原来如此，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为什么不问？”
“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上个月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我和俊毅哥还有弈城哥都是认识六七年的老朋友了，而且同为公司创办人，我相信他们。之所以不告诉我，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够成熟，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李怀宇道，“而且，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比过去多了很多麻烦，但这样的生活才算jīng彩、才算充实，不是吗？”
“怀宇，你的心态很好。”姜在镕乐呵呵地道，“其实我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毕竟是你们公司内部的机密，不过既然Naver已经是SBS的第三大股东了，而且我也会跳槽过去，我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在镕哥，我们认识也有三四年了吧？”
姜在镕一怔：“差不多吧，怎么了？”
“既然我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那你就有资格问这个问题，而且…”李怀宇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你给了我一个理由，一个想要弄明白一切的理由，在镕哥，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有机会多帮帮智英就行。”姜在镕笑着道，“虽然我很不屑此道，但智英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可不想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说起这个，智英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应该没有，到目前为止李浩延还没找过我！不过已经有你这么一个叔叔了，智英的背景够大了吧？”
李怀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希望李浩延的脑子不要再抽风了，不然我一定会弄死他。”
姜在镕的脸上同样带着一丝怪异：“不用你出手，我会先弄死他，然后再弄死你。”
李怀宇苦笑：“在镕哥，你觉得我会去招惹智英？”
“这可说不准。”姜在镕眨着眼道，“智英的身材那么好，长得也不差，xìng格又活泼大方…”
“停！”李怀宇打断了姜在镕的话，大声道，“前面两个我承认，至于这xìng格…在镕哥，你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姜在镕摊了摊双手，嘿嘿笑道：“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有个做电视剧的老爹，演技果然被从小锻炼出来了…”
姜在镕也不争辩，叫来服务员把帐单结了，道：“我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改回去工作了，临走前送你几句话，俊毅的野心很大，弈城的也不小，但你和皓天的个xìng不适合黑暗的商场，他们的做法虽然偏激了点，但却恰到好处。股份被稀释或许是件好事，因为不用担那么大的责任，言尽于此，走了。”
李怀宇坐在原位想了很久，终于长舒一口气，站起身的时候眼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神采，有释怀、也有明悟，更多的却是淡然。
就像刚才姜在镕说的那样，Naver四大创始人中，只有韩俊毅和金弈城才是真正的商场高手，前者杀伐果断、善于布控大局，所以才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后者jīng通市场之道、官场之道，Naver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有一半是他的功劳；而李怀宇和杨皓天却安于现状、胸无大志，可以这么说，如果韩俊毅让两人在今年退休，那他们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年的一月一rì。
虽然被韩俊毅和金弈城算计了一回，但李怀宇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怨恨，甚至还有感激之情，在他看来，两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Naver，只要Naver没事，就算让他把手里的股份都交出来也没关系——因为这正好实现了他提前退休的愿望。
也许韩俊毅和金弈城早就想那么做，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着实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四人一起同甘共苦过；然而韩国zhèng fǔ选择在六月一rì起实施新的房地产条规，这让他们找到了新的切入点，因为李怀宇家的‘新韩建设’和杨皓天家的‘釜山储蓄’肯定会在这次房地产泡沫中首当其中且一败涂地，届时两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挽救家族企业，那么机会就来了。
——李怀宇甚至怀疑，李智恩和崔民熙的出现是不是金弈城事先安排好的。
回到公司，他并没有直接找上韩俊毅或者金弈城，而是来到了杨皓天的办公室。
正在看着文件的杨皓天听到开门声后不由地一愣，李怀宇很少会找他，因为两人的职权范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皓天哥，是不是很奇怪我会主动来找你？”
“确实。”杨皓天放下手中的文件，道，“有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怀宇坐到沙发上，淡淡地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四兄弟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决裂了，你会怎么做？或者说怎么选择？”
杨皓天眯起眼看了李怀宇很久，忽然笑道：“除非Naver消失了，不然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只是说如果。”
杨皓天毫不犹豫地耸耸肩道：“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和我一直想提前退休，正好遂了心愿。”
李怀宇笑了，笑得很舒心：“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俊毅哥和弈城哥，你呢？”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明白？”
“或许我不该和李秀满说不插手S.M的rì常事务的，不然那一天真得到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闲下来。”李怀宇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道，“总觉得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脑子都用不过来。皓天哥，釜山储蓄怎么样了？”
杨皓天满脸笑容地道：“银行是国家的经济命脉所在，不会轻易倒掉的，虽然在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盛状，但招牌还在，rì常的营运也没问题。”
李怀宇道：“那就好。”
“新韩建设呢？”
“也就这样，死不了但也活得不太好。”李怀宇黯然道，“几处楼盘重新开工了，不过预售率还是很低，甚至比不上往年的四成，下半年又是房市低迷的几个月，哎…不知道能不能拖过年。”
“怀宇，看开点吧，新韩已经很不错了，和它相同规模的几家公司早就破产了。”杨皓天安慰道，“我劝你不要再往里面扔钱了，那就是个无底洞，扔得再多也只能泛一点小浪花，除非zhèng fǔ出台新的政策，不然两三年之内，房地产市场不会有太大的气sè。”
“我知道。”李怀宇点点头，道，“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对了皓天哥，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崔秀英的外公是做什么的？”
“嗯？”杨皓天明显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想到的。”
“这事你还是去问始源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杨皓天眨眨眼道，“听说你上次和崔秀英相亲了？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李怀宇哭笑不得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感到奇怪，既然秀英的外公和我爷爷是至交，那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事，而且也没见他们来往过。”
“老一辈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当我没问。”李怀宇站起身道，“该回去了，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等等，这个给你。”杨皓天打开抽屉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这是谁的电话？”李怀宇接过一看，纸条上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杨皓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前几天有人来公司找你，你不在，我就顺便接待了，她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个，说让你给她打电话。”
“她？谁？”
“我不认识，不过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怀宇，你的桃花运好像又来了。”
第十六章 原来是你!
“皓天哥，附近一带居然会有你不认识的姑娘？”
杨皓天的人脉关系虽然比不上金弈城，但在认识的姑娘的数量上，他却占据绝对优势，如果你有幸翻开他的电话本，就会发现一大串女人的名字，其中也包括当红女艺人。
所以当杨皓天说她不认识那个姑娘的时候，李怀宇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她不是韩国人？至少不是首尔人！
杨皓天微微一晒：“韩国那么多女人，我怎么可能都认识？”
“你都不认识了，那我更不可能认识了，这电话不打也罢。”李怀宇转身yù走。
“哎兮！”杨皓天很郁闷，本想调戏一下李怀宇，却没想到连本都没捞回来，“好吧，实话告诉你，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
李怀宇转过身，狐疑道：“该不会又是哪个女艺人吧？”
“是，也不是。”杨皓天含糊其辞。
“皓天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这不是你的风格。”
“怀宇，你知不知道wondergirls？”
李怀宇白眼一翻，道：“皓天哥，你这不是废话么？国民组合wondergirls谁不认识？先艺还是我朋友呢。”
“那你知不知道自从金泫雅因为身体原因退出组合后，接替她的是谁？”
“有点印象，不过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
“那姑娘叫金瑜斌。”
“哦，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李怀宇点点头，“难道找我的人是金瑜斌？”
“人家现在是当红艺人，找你做什么？”杨皓天没好气地道。
“当红艺人怎么了？秀妍她们几个找我的次数难道还少了？”
杨皓天微微一怔：“那倒也是，也不知你这小子给她们灌了什么**药，整天一副死人脸居然还能惹上那么多漂亮小姑娘。”
“皓天哥，到底是谁？我可没闲工夫陪你瞎扯淡！”
杨皓天这才正sè道：“金瑜斌在加入wondergirls前曾经属于另外一个组合——五少女，经济公司是GoodEntertainment，不过该公司由于财务问题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解散了，五少女的出道也因此告吹。五少女，顾名思义由五位少女组成，金瑜斌只是其中一个，其余四个分别是：崔智娜、杨智媛、金宥真和全孝盛。”
“等等！”李怀宇伸手打断了杨皓天的话，“皓天哥，你说的杨智媛该不会是ccm的那个杨智媛吧？”
“就是她！”杨皓天点点头道，“杨智媛被金光洙看中，加入了ccm，崔智娜于今年一月份加入了J.Y.P，金宥真被李浩延挖走，只有全孝盛目前还是zì yóu身。”
听到这，李怀宇的心中已经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留下字条的人应该就是全孝盛，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全孝盛找他做什么？因为就目前而言，她连练习生都不是！虽然成为艺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最起码你要有经纪公司的支持吧？以zì yóu身出道的艺人不是没有，但那是以前，从眼下群雄纷争的时局来看，这种可能xìng几乎为零。
“全孝盛找我做什么？”
杨皓天摇摇头：“我不敢肯定！不过...怀宇，你还记得金泰颂吗？”
李怀宇一愣，哑然失笑道：“皓天哥，我发现你今天的废话特别多。弈城哥的堂哥我会不记得？不过...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前几天他成立了一家经纪公司，叫T.SEntertainment，是他名字的缩写。”杨皓天道，“弈城哥已经把这个消息在网上公布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全孝盛会找你就是这个原因——她想加入T.S。”
这下李怀宇更奇怪了：“既然是弈城哥的堂哥开的经纪公司，那也应该找弈城哥啊，找我做什么？我和金泰颂又不熟。”
杨皓天两手一摊：“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呢？”
“别瞎说，我们又不认识对方，她怎么可能看上我？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李怀宇没好气地道。
“想知道原因？打个电话过去不就行了？”
李怀宇一沉吟，道：“好吧。”
回到办公室，李怀宇拿出手机，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一段动感的旋律响过之后，电话给接起：“你好，我是全孝盛。”
“我是李怀宇，嗯...是你想找的人。”
一个很细的惊呼声响起，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全孝盛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您、您好，我、我是全孝盛。”
李怀宇暗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是全孝盛，不知全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全孝盛沉默了一会儿，道：“李、李先生，我们能见面谈吗？”
李怀宇想了想，道：“可以。时间、地点由你决定！”
“晚上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
韩国在数百年前叫高丽国，在中原人士眼中，它就是块弹丸之地、视为番邦之国。不过当初王建建立王朝时，中原正处于五胡乱华的黑暗年代，内战让统治者无暇顾及东番高丽，于是王建僭越礼制，颁布了一套效仿天朝的皇室制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高丽人开始学习中原文化，并乐此不疲。
天朝素来就被称为‘礼仪之邦’，然而高丽国在礼仪制度上却比天朝更加严谨和细微，自从十五世纪中叶儒家思想流入高丽国后，该国的达官贵人开始纷纷效仿天朝人士，学起来儒家思想。
虽然儒家讲究的是中庸之道，但高丽人似乎把它的另外一个释义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就是阶级。
社会地位间的阶级、前后辈之间的阶级、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阶级、岁数差别上的阶级等等。
而在娱乐圈中，这样的阶级制度似乎尤为盛行，也更加可怕。
全孝盛只是一个出道失败的练习生，况且她现在连练习生都算不上，按理说李怀宇完全可以不理睬这件事，毕竟他和对方无亲无故，但不知为何，当杨皓天说起曾经的五少女时，他忽然想起了朴仁静。
对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这种坚持不懈为梦想努力的jīng神是难能可贵的，就像他当初说的一样，如果能帮上忙，他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因为他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念头就能左右一个人的前途，这虽然是一种权利却更是一种责任，他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现第二个朴仁静了。
除了儒家思想外，高丽人在中原人身上还学到了一样东西，并且将其发扬光大，那就是酒桌文化。
闲着没事和朋友同事小酌几杯、旧友重逢同学聚会小酌几杯、升职升迁遇上好事小酌几杯...当然了，如果你有求于人，那么选择在酒桌上详谈，成功率肯定会高上不少。
从这一点来看，全孝盛很聪明，她并没有选择时下流行的咖啡馆，而是把见面地点放在了一家连包厢内都飘荡着厨房油烟味的小型烤肉店内——至少李怀宇很喜欢这样的坏境。
李怀宇推开包厢的门后，顿时愣住了。
眼前这个身高比李智贤尚且矮上几分的女孩儿应该就是全孝盛，让他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全孝盛的长相或者其他，而是一种熟悉感，自己以前肯定见过她！
李怀宇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始终找不到关于全孝盛的任何记忆。
全孝盛虽然也是一愣，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弯腰打起了招呼：“李先生，我是全孝盛。”
李怀宇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全孝盛，眼光灼灼，就像是在打量一件jīng美的艺术品一样，半响过后才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是的，李先生。”
“哦？什么时候，在哪？”
“李先生还记得四月初的时候，曾经在一家花店里买过一束玫瑰花吗？”
“记得，当然记得了！”李怀宇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长这么大他就只买过那一束花，“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也难怪他会认不出来，当时见到的全孝盛全身上下没做丝毫打扮，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就跟个高中生差不多；但今天的全孝盛似乎刻意装扮了一下自己，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也画了眼线和抹了唇膏，比起那天，看上去至少大了两三岁。
“嗯，李先生的记xìng真好。”
“你的记xìng也不差。”
全孝盛下意识地撇撇嘴，心道又充大款，又不懂女孩子的心，这样的客人并不多见的好不好？！不过没想到的是，你非但不是在充大款，而且还是个真正的大款，这倒是我看走眼了！
第十七章 野心不小的全孝盛
全孝盛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十六岁那年独自一人从家乡清州远赴首尔打工，在第二年参加了可口可乐公司和GoodEntertainment合作开发的‘cokeplaybattleshinhwa’选秀活动，被Good公司看中，选为练习生。
在练习了将近两年时间后，全孝盛、金瑜斌、金宥真、杨智媛、崔智娜五人组成了女子组合‘五少女’，准备于2007年初出道。不料GoodEntertainment在06年底的时候出现了财务危机，坚持了一个多月后，宣告破产，五少女的出道舞台就此告吹。
庆幸的是，虽然没有成功出道，但她们为出道而拍摄的视频已经被放到了网上，并广为流传。同年，金瑜斌和崔智娜被朴振英看中，两人加入了J.Y.P，杨智媛、金宥真分别被金光洙和李浩延相中，加入了ccm和dsp，唯有全孝盛一人，目前仍为zì yóu身。
不当练习生，也就意味着每个月没有最低保障的补贴，想要在高消费的首尔生活，那就必须要打工赚钱，李怀宇在花店第一次见到全孝盛的时候，她就在打工。
这是李怀宇仅用了一个下午便查出来的资料，为此，他不得不感叹一句：Naver业务部门的员工个个都是便衣侦探。
“你是八八年出生的吧？”
“恩。”
“我比你大，所以称呼上就随意点了。”
全孝盛受宠若惊：“没、没关系的，李先生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我猜你找我是因为T.SEntertainment吧？”
全孝盛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在她看来，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当上Naver的高层，李怀宇一定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既然是个聪明的人，那这么简单的问题一猜便知，她也不否认，点点头道：“恩！希望李先生能帮我。”
“全孝盛，你是不是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太简单了些？”李怀宇很想笑，就算他和全孝盛有过一面之缘，但仅仅是说过一两句话，彼此间根本就不认识，更谈不上是朋友，他凭什么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点头答应？
全孝盛瞪大了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怀宇。
“不明白我的意思？”李怀宇道，“这么说吧，在今天之前，或许你认识我，但我绝对不认识你。上次在花店的时候，我是客户，你是员工，我们之间只是金钱与商品之间的交易，所以我们并不是朋友，对吗？既然不是朋友，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全孝盛涨红了脸，肉嘟嘟的双颊看起来娇艳万分：“可、可是，李先生是个好人…”
李怀宇莫名其妙地道：“这跟我是个好人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好人，所以瑜斌让我来找你，说你可以帮我。”
“瑜斌？wondergirls的金瑜斌？”
“恩。”
“我又不认识她。”
“可是、你们俩不是见过面吗？”
李怀宇哑然失笑：“见过面就代表认识？那我认识的人也太多了点。全孝盛，你还是说实话吧，是不是先艺让你来找我的？”
全孝盛咬了咬嘴唇，道：“先艺果然说得对，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李怀宇摇着头淡笑道：“如果你不提及金瑜斌，我还不一定会联想到先艺，但wondergirls里我熟悉的只有先艺一人，不是她还能有谁？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T.S只是一家成立不久的经济公司，以你的条件似乎不应该去这种小公司吧？听说你拒绝了李浩延的邀请，这是真的吗？”
“是。”全孝盛并不否认。
“为什么？”
“Fin.K.L的光芒太盛了。”
“何解？”李怀宇顿时来了兴趣。
“李孝利前辈在歌坛取得的成绩无人能比，导致绝大多数人都认为Fin.K.L是韩国歌坛近十年来排名第一的女子组合，如果我加入DSP，或许能顺利出道，但想要取得好成绩肯定会很难，更别说超越前辈了。”
“所以你才打算加入一家新的经济公司，从零开始？”
“是的，李先生。”
李怀宇忽然眯起了眼。
全孝盛很聪明，是他见过除了林允儿之外最聪明的一个女孩，她的聪明之处在于没有任何隐瞒，因为她很清楚，在自己面前她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了；而且她的野心也不小，不然不会有这种要做公司元老的想法。
李怀宇的初衷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的怜悯之心变成了肃然起敬——坚持其实并不难，难的是从零开始。
全孝盛想要选择一无所有的T.S开始自己的艺人生涯，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失败了，那她就很难再有第三次机会了。
想到这，李怀宇开口道：“我可以帮你引荐，但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全孝盛顿时喜上眉梢，咧开嘴，露出两排碎玉般整齐的白牙道：“谢谢，谢谢李先生。”
李怀宇并不是第一次和陌生女孩儿吃饭，而全孝盛显然也不是个内向腼腆的人，所以晚饭进行得还算愉快。
通过聊天，李怀宇发现一件事，全孝盛虽然很聪明，野心也不小，但她的个xìng似乎和权侑莉差不多，大大咧咧的，说话往往都是脱口而出，很少会经大脑，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但让她去混娱乐圈的话，铁定吃亏。
不过一想起她的经历，李怀宇便放下心来，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只有二十一岁，但全孝盛已经有了将近四年的社会历练，整个人早就被残酷的现实打磨得无比圆滑，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实装傻充愣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对了，听说李先生认识智媛？”
“ccm的杨智媛？算是吧，不过没什么交流，怎么了？”
“她是不是要出道了？”
全孝盛的语气有些低沉，李怀宇能理解，这跟当初朴仁静的情况有些类似，和自己一样练习多年的姐妹即将出道，而自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人之常情。
“今年肯定是不会出道的，或许在明年初吧。”
记得金光洙说过，ccm的新女团将于明年也就是2009年上半年推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杨智媛会是成员之一，含恩静、朴孝敏、朴智妍和李智雅应该也会入选；至于朴仁静…ccm对她的定位好像一直很模糊，虽然rì常训练和含恩静、朴智妍一起，但金光洙对她的期望明显高于其他几人，也许Solo出道的可能xìng会大一点。
一想起她们出道的时间，李怀宇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算不算是她们的前辈？想不到我李怀宇也有被一群漂亮女孩儿弯腰鞠躬喊前辈的一天啊！
“李、李先生，你怎么了？”
李怀宇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
“哦。”
李怀宇想了想道：“T.S刚成立不久，别说公司有没有练习生，就算办公大楼也只是几间红砖泥墙的矮房子，条件不是一般的差，你真得决定了？”
“是的，我决定了。”全孝盛很坚定地回道。
“好，等我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三天！”
“嗯。”全孝盛忽然笑弯了眼，“如果李先生还来花店买花的话，我一定给您打个七折！”
李怀宇笑着道：“一定会的，而且次数还不少。”
第十八章 缘 由
和全孝盛见过面后的第二天，李怀宇找上金泰颂，当面说清了来意，这位T.S的光杆司令正在为公司的练习生太少而发愁，对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免费资源当然不会放过，而且他也看过五少女的出道视频，身材一级棒的全孝盛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估计他早就下手了。
金泰颂是金弈城的堂哥，李怀宇和他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对于他的为人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这是一个做事认真负责、脚踏实地的男人，虽然T.S才刚刚起步，所有的硬件软件设施都很差，但李怀宇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会成为韩国娱乐圈举足轻重的经济公司，因为它的背后有Naver在支持。
直到此时，李怀宇才发现自己的人脉关系竟然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S.M、J.Y.P、DSP、CCM，韩国歌谣界五大经济公司中四家都有他的朋友存在，如果再加上金钟国的101、李智恩的Leon和全孝盛的T.S，他手中掌握的资源几乎可以和任何一家公司的社长相媲美，当然，前提是他要有争霸之心，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一年中最热的月份总算过去，地处高纬度的韩国早晚间多了几分凉意。八月初，为了能和其他练习生变得亲近，李智贤搬进了ccm为她准备的宿舍。
这是一套四居室，李智贤去的时候还剩下一个空房间，所以她并没有室友，好在宿舍的成员中有两个她熟悉的人——朴仁静和朴智妍，平时倒也不会找不到人聊天。
兜兜转转过了半年时间，李怀宇又回到了当初的生活状态，庆幸的是，李智贤在练习的同时不需要顾及学业问题，所以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回到公寓，换上家居服、围上围裙，为心爱的男人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当然了，正常男女朋友间该发生的事也时常会发生。
云淡风轻、艳阳高照，午后的温度依旧高得吓人。
韩俊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车来人往的马路，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之情。
“弈城，你说怀宇有没有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坐在沙发上的正是金弈城，那个不管长相、身高还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贵族气质都堪称完美的金弈城，他淡淡地笑道：“怀宇比你我想象的都要聪明，要知道当初Naver创立的时候他才十四岁！”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聪明，所以不来。”金弈城道，“怀宇相信我们，所以他不会心存芥蒂，即使我们的所作所为有些过火，但他知道，不管过程如何，结局肯定是好的。”
说到这，他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们这么做，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既能甩掉肩上的重任，又能实现提前退休的愿望，何乐而不为？”
“他对金钱、名利和地位真得看得那么轻？”金弈城并没回话，韩俊毅却自问自答起来：“好像真是这样，堂堂副总裁身上穿的是从东大门淘来的地摊货，一天到晚穿着拖鞋和球鞋，除了公司年会和参加一些典礼外，从没见过他穿过西装打过领带…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心动呢？”
“不多。”金弈城笑着道，“就目前看来，能让李怀宇心动的只是新韩建设和女人。前者是他爷爷一手创办的，他不会放任不管；至于女人嘛…李智贤、朴仁静、权侑莉、林允儿，甚至包括朴奎利和朴智妍，这几人在怀宇心里的分量都不轻。”
韩俊毅暗自叨念着几个名字，忽然皱起了眉头：“那个郑秀妍呢？”
“怀宇和她分手了。”
“为什么？”
金弈城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发现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吧，感情这东西最复杂了。”
韩俊毅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把J.E送给他了，S.M那边也帮他铺平了路，T.S那边的话…你看能不能让金泰颂让点股份出来？”
“应该没问题。”金弈城想了想道，“T.S的注册资本不过几亿，就算泰颂哥不愿意，我也不会让他吃亏。”
“嗯。这样的话，应该足够了吧？”
“虽然这些东西加起来的资产总值比不过Naver7.5%的股权价值，但它们的发展前景很好，怀宇只赚不赔。”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是我亏欠了他，哎…”
“俊毅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如果当初你和怀宇明说的话，他一定不会拒绝，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韩俊毅沉默半响，苦笑着道：“是我把人心看得太复杂了，我对怀宇的了解还不够彻底。”
“打造韩国最大的传媒帝国是好事，怀宇不会不同意，皓天更不会。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们兄弟四人间会产生隔阂吗？”
“所以我在尽力补偿。”
“有些事一旦做错了，再多的补偿也没用。”
“我知道，所以只能尽力。”韩俊毅抬起头，淡淡地道，“虽然我把人心看得太复杂了，但对怀宇的信任却丝毫没少过，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使了解得不够彻底，但最终的结果我却能预料，所以我并不担心。”
“那就好。”金弈城站起身，重重地伸了个懒腰，“该回办公室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怀宇应该在等我。”
韩俊毅又是一阵沉默，半响过后才道：“怀宇还是信任你比信任我多一点。”
“因为我做的事他都看得见，他是一个你对他好他会双倍返还的人。”金弈城在走出办公室前，留下来一句话，“有时间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喝一杯吧，都认识六七年了，我可不想产生什么误会。”
“好。”
金弈城猜得没错，他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神情悠然的李怀宇。
“这个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李怀宇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初征得你和皓天的同意后，计划就有了一个雏形。”
“我和皓天哥同意？”李怀宇一愣，随即释然，“你指的是收购SBS那件事吧？”
“嗯。”金弈城并不否认，“打造韩国最大的传媒帝国，不光是俊毅哥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所以如果你想怪俊毅哥的话，就把我也一起带上吧。”
“为什么要怪你们？”李怀宇笑得很古怪，“你们在为梦想努力的同时，也顺带完成了我的梦想，一举两得，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金弈城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前些天你见过在镕哥了吧？”
“这你也知道？”李怀宇狐疑地道，“在镕哥会跳槽到SBS该不会是你和俊毅哥安排的吧？”
“那倒不是。”金弈城否认道，“是俊毅哥出的主意，林叔牵的线。”
“林叔？林蔚然？”李怀宇撇撇嘴道，“这又有什么区别？传话人不同而已。”
“呵呵，俊毅哥一直认为在镕哥在KBS的职位屈就了，所以才想把他挖到SBS的。”
“我现在知道了。”李怀宇笑着道，“最后一个问题，俊毅哥会不会对韩国三大报业下手？”
“不会，至少目前不会。”金弈城回道，“韩国三大报业背后多多少少都有zhèng fǔ的影子，和zhèng fǔ部门打交道，一不留神就会尸骨无存，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李怀宇叹了口气，道：“是啊，李明博的一个念头就让新韩建设差点完蛋，还是少惹为妙。”
“你就放心好了，能有现在这样的形势，我和俊毅哥已经很满意了，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然会噎死的。”
“就算不会噎死，也会消化不良。”
“正解。”
“所以…我不光不会记恨俊毅哥，反而还要谢谢他，感谢他完成了我多年以来一直想要完成却又下不了狠心的梦想。”李怀宇哈哈大笑道，“从现在起，我不是Naver的李怀宇，而是J.E的社长和S.M的第二大股东。”
“错了。”
“错了？”
金弈城眨眨眼道：“你不光是J.E的社长和S.M的第二大股东，而且还将是T.S的第二大股东，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还可以成为J.Y.P的股东！”
第十九章 金龟婿
李怀宇张大着嘴愣了半天，终于道：“这…俊毅哥到底是有多内疚啊？需要这样吗？”
金弈城笑笑：“T.S的股份算我送你的，如果你还要J.Y.P的话，相信俊毅哥会出手的。”
“还是算了吧，S.M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外了，现在又多了T.S，如果再加上J.Y.P的话，相信我的麻烦会更多，多到不可想象。”
“麻烦越多，意味着能力越大，自己能保护的人也就越多，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要。”李怀宇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会用自己的方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殊途同归，而且还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强求。”
“恩。我先回去了，晚饭还没着落呢。”
“我约了客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我最讨厌那种应酬的场面。”
出了办公室，李怀宇的脸sè一下子变得淡然下来，就像刚才和金弈城说的那样，他一点都不记恨韩俊毅，说得难听点，如果没有韩俊毅，也就不会有今天的Naver，更不会有今天的他——对李怀宇而言，韩俊毅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时值六点，华灯初上，首尔街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车子开过汉江大桥的时候，李怀宇下意识地往江边扫了一眼，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古怪，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
江边当然不会有那个娇小却倔强的身影，有的只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人群，李怀宇很羡慕他们，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可以安心的陪着家人，哪怕只是一起走走路、说说话，也能得到一种简单却又能让人感到满足的幸福。
车子并没有驶进小区，因为李怀宇掉转了方向盘，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是李怀宇，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晚饭？”
“……”
“好，十五分钟后到你宿舍楼下。”
李怀宇确实只花了十五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但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却有两个人影。
郑秀晶趴在宋茜的肩膀上，似乎在说着什么，说得这位年长她七岁多的姐姐面红耳赤，时不时翻个白眼、娇嗔几声。
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下，郑秀晶打开车门，像猴子一样窜了上去：“姐夫，吃饭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这不是来了吗？”李怀宇笑着回道，冲着一旁的宋茜点了点头。
“哼，要不是我正好听到你和V妈的电话，今晚又要饿肚子了。”郑秀晶扁着嘴道。
“坐稳了。”李怀宇也不争辩，既然郑秀晶已经知道了他和宋茜之间的关系，那带上她又有何妨？况且郑秀晶只有十五岁，虽然可能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略有耳闻，但从心xìng上来说，终究只是个小孩子。
李怀宇本想带宋茜去吃中国菜的，但郑秀晶却极力主张吃烤肉，还说这么热的天不出点汗怎么对得起自己？他只能妥协。
宋茜本就温柔似水，对于郑秀晶的要求当然不会反对，于是三人来到了位于弘大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下车后，李怀宇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宋茜，宋茜似乎想起了什么，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娇羞的姿态煞是迷人。
郑秀晶东瞅瞅细看看，不停地眨巴着眼，道：“V妈，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宋茜拉起郑秀晶的手，径直往前走去，李怀宇‘嘿嘿’一笑，随即跟在两人身后。
要了个包厢坐定后，郑秀晶首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姐夫，你知道吗？我们明年就要出道了！”
李怀宇又怎么会不知道宋茜明年即将出道的事，这是李秀满亲口给他的承诺，不过眼下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是吗？那恭喜了！”
“什么嘛，好像在敷衍我一样。”郑秀晶扁起了嘴，愤愤地道，“哼，就冲你现在的表现，也只能做姐夫了，离爸爸还差一大截呢！”
“秀晶，瞎说什么呢？什么爸、爸？！”宋茜结巴着娇嗔道，“我和怀宇只是普通朋友，别乱猜！”
郑秀晶眨眨眼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哦，V妈，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宋茜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李怀宇，示意他开口，李怀宇清了清嗓子道：“秀晶，我和宋茜确实是普通朋友，但你应该知道，这只是目前而言，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真得成你V爸了。”
“啊？！”宋茜娇呼出声，李怀宇话中**裸的占有yù让她心头大震，娇羞的同时也不由地感到一阵甜蜜，自从和李怀宇发生关系后，再怎么极力克制，她的脑海中还是经常会冒出对方的影子。和男人的‘薄情寡义’不同。女人总会对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印象深刻，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这是心理上的一种天生差异。
郑秀晶笑嘻嘻地道：“买通我一个人可是不行的，还有善怜姐、小A和雪莉呢。”
郑秀晶口中的三人，除了雪莉外，其他两个李怀宇都见过，而且关系还不错，他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她们几个都像你一样，那就很好解决。”
“像我什么？”
“吃！”李怀宇好笑地摸了摸正修养的脑袋，道，“如果你将来被人卖了，一定是因为好吃造成的。”
郑秀晶并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地道：“好吃怎么了？我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也是应该的。还有，姐夫你一定要对V妈好一点哦，不然我吃穷你！！”
宋茜终于明白了，其实郑秀晶早就知道她和李怀宇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不说，是怕自己会胡思乱想，而且从她的表现来看，是支持两人走到一起的，想到这，她不由地眼睛一红，道：“秀晶，谢谢你。”
郑秀晶纳闷地道：“V妈，你谢我做什么？这顿饭又不是我请客！”
宋茜不着痕迹地摸了摸眼角，道：“没什么！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东西吧。”
宋茜的态度让李怀宇知道，她的心结已经打开了一道口子，虽然可能对他还有抵触，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连一起吃个饭都会顾忌太多。
吃到一半的时候，宋茜起身上洗手间，这时，郑秀晶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李怀宇耳边，低声轻语道：“姐夫，其实我们公司里有很多前辈向V妈表示过好感，你要当心哦。”
李怀宇一愣，没想到郑秀晶会打这样的小报告，当下淡然一笑，道：“宋茜长得这么漂亮，xìng格又好，有男人喜欢很正常啊，我要当心什么？”
郑秀晶一扭身子，赌气道：“哼，别装得这么淡定，到时候V妈跟别人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李怀宇哑然失笑：“如果她真得喜欢上了别人，我又怎么阻止得了？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除了我，宋茜怎么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
郑秀晶张大了嘴，愣了半天后才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姐夫你这么臭屁！”
“这不是臭屁，这叫自信！”李怀宇理所当然地道，“我虽然长得差了点，但好歹也能见人，论身份背景，你们公司哪个男艺人能比得上我？论经济实力，那就更不用说了，我一年的收入就能抵上他们做一辈子艺人赚的钱，你说，两者之间有可比xìng吗？”
谈话间，宋茜走了进来，看到郑秀晶吃惊的表情后问道：“在聊什么呢？”
郑秀晶张张嘴，道：“V妈，你钓到金龟婿了，恭喜你！”
第二十章 新的起点
吃完东西，李怀宇把宋茜和郑秀晶送回了宿舍。
按理说，这个时候留下来和李怀宇道别的人应该是宋茜，但郑秀晶却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自己留了下来。
李怀宇疑惑：“有事？”
郑秀晶轻叹一声，道：“我是妹妹，却更像姐姐；V妈比我大了七岁，有些话却只有我才说得出口。”
“秀晶，你到底想说什么？”
“怀宇哥，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虽然你们大人的世界我不是很懂，但听多了也会知道一些。”郑秀晶的忽然改口让李怀宇措手不及，没等他出声，她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很有背景、也很有钱，像你这样身份的人，也许老婆只有一个，但还可以找情人、找小三，在你们那个圈子里，这样的情况应该很常见吧？”
李怀宇点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这种情况确实有，而且还不少。”
“虽然我和V妈只认识一年不到的时间，但我很了解她。”郑秀晶转头看向车窗外，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她是一个看似柔弱实则xìng格刚烈的女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一个人跑来韩国当练习生；而且她又是一个中国人，我并不知道中国女人是怎么看待二女或者几女共侍一夫的，或许会接受，又或许不会接受。如果不会接受，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怀宇很认真地想了想，道：“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很明确的答案，只能说尽量争取。”
郑秀晶沉吟了一会儿，道：“侑莉姐好像也喜欢你。”
“我知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喜欢你？”
李怀宇失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算了，烦死了，我不想再管了。”郑秀晶忽然挥了挥手，很不耐烦地道。
“秀晶，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于郑秀晶的态度，李怀宇感到很奇怪，而且一点头绪都没有。在他的印象中，郑秀晶虽然有时候会展露出一股和年龄不相仿的成熟气质，但总的来说她还是一个小丫头，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七岁的小丫头，脑子里想的应该是一些诸如灰姑娘的水晶鞋、骑着战马手拿长枪的贵族骑士勇闯恶魔老巢救出公主等童话中的情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张口闭口就是老婆、情人和小三。
“没什么。”郑秀晶的表情变化之快让李怀宇更加疑惑了，只见她笑嘻嘻地道，“姐夫，如果你真的喜欢V妈，那就帮她买套房子呗，不然多不方便啊？”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说有什么不方便的？”郑秀晶忽然趴到李怀宇耳边，软绵绵地道，“花前月下、郎情妾意，正常的男女朋友间都会做些什么呢？嘿嘿，我先上去了哦，姐夫再见！”
说完，她快速打开车门，一路小跑进了安全通道，只留下一个如蝴蝶飞舞般的背影。
李怀宇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细细品味起刚才郑秀晶所说的话，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理解，也猜不透她的本意，索xìng不再去想，把车子挂上档位，转头往家的方向开去。
rì子一天天地凉爽起来，八月中下旬的某一天，金弈城拿着一份文件找到了李怀宇，让他在最后一页上签字。
李怀宇也没细看，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金弈城笑着道：“你也不看看内容就签了，就不怕被我卖了？”
李怀宇双手一摊，道：“卖了就卖了呗，记得把钱分我一半就行。”
“这是T.S公司30%股权的转让协议书。”金弈城果然说到做到，而且只用了十来天的功夫就搞定了一切。
李怀宇愣了一会儿，叹着气道：“何必呢？你们送得越多，我的麻烦就越多，和我当初的愿望也就越背离！”
“俊毅哥的xìng格你也知道，他情愿欠敌人很多、也不愿欠自己的兄弟分毫。”
“既然是兄弟，那就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吧？”
“亲兄弟、明算账，这是中国的古话，你应该知道的。”
李怀宇盯着金弈城看着很久，终于长叹一声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教你们中文，我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去交差了。”金弈城转身就走，“有空的话去T.S走一趟吧，那里的条件确实差了些，泰颂哥想整修一下办公楼，要和你这个第二大股东商量呢。”
“我会的。”李怀宇点头应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T.S一共有几个股东？”
刚走到门口的金弈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古怪：“在你去之前，只有一个，因为T.S并不是股份制公司。”
李怀宇突然有一种把转让协议书撕毁的冲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卸下Naver第四大股东的担子没多久，又多了一个更加沉重的任务！T.S刚刚成立，要做的事还很多，不说那些跑门路走关系的rì常事宜，光是完善公司的组织架构就能让他rì夜cāo劳、两鬓斑白。如果不想做，那也可以，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韩国娱乐圈里的竞争这么激烈，即使有Naver这艘巨型航母在背后撑腰，但自己不努力的话，也只能昙花一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成过往云烟了！
“弈城哥，你太狠了！”李怀宇咬牙切齿地道。
金弈城耸耸肩，道：“要怪就怪俊毅哥吧，都是他出的主意！”
事已至此，李怀宇也不再争辩，他想了想道：“我要Naver尽全力支持T.S的发展，包括现在和以后！”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帮我联系朴振英和李浩延，我要看看J.Y.P和DSP有没有多余的练习生！”
“为什么不是S.M和CCM？”
“关系好的不好意思下手！”
金弈城道：“也是。不过怀宇，我认为你应该找一些小的经纪公司，那样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
“为什么？”
“那些大的经纪公司经济实力雄厚，有些练习生就算不能出道也会被公司留下，担任公司里的一些职位。相比而言，那些经济基础差的小公司就不行了，出不了道的练习生只能自动脱落，从而回归平凡人的生活。”
“好像有点道理。”李怀宇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联系朴振英和李浩延的事先放放吧，明天我去T.S走一趟，看看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然后再做决定。”
“好。”
金弈城走后，李怀宇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计划果然不如变化来得快，其实在他察觉韩俊毅真正意图的那一天起，他就准备顺流而下，做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反正Naver7.5%的股份和S.M18%的股份两者在年底带来的分红就足够他大手大脚了，没想到韩俊毅会这么内疚，不光把J.E送给了他，连新开的T.S都弄来了30%的股份，这让他感动的同时也头痛不已！
悠闲的生活似乎走到了尽头，虽然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清闲，S.M他可以不管，因为有李秀满在看着，Naver他也可以不管，因为有韩俊毅和金弈城已经足够，但T.S不行，这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金泰颂在娱乐圈里的人脉还远远不够，到不了独当一面的高度，所以他必须出力，至于出多少力、办多少事，现在还不清楚，一切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分晓。
第二十一章 TS Entertainme
眼前是一幢位于龙.山区汉南洞某个偏僻角落的四层楼高红砖楼，占地面积不足百平米，大楼东侧是一个年代久远的住宅小区，几株挺拔的梧桐越墙而出，茂密的树叶郁郁葱葱，一阵轻风拂过，沙沙作响，为幽谧的环境平添了几分灵动。
虽然对T.S公司总部大楼的寒酸程度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亲眼所见之后，李怀宇的心里还是凉了一截，说得难听点，这幢楼的总面积估计还没有他家的别墅大，这么小的地方能干什么，金泰颂是准备玩过家家吗？
虽然李怀宇对于娱乐经济公司的rì常运作流程不是很清楚，但根据在S.M和CCM看到的情况，他可以总结出一些东西。
一般来说，一家纯粹的经纪公司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基础部门，包括人事行政、财务、后勤保障等等，二是事业部门，包括练习生部、演艺部和公关部。这些部门是最直观的也是最基本的，缺一不可。
而一家经纪公司是否强大，主要取决于演艺部出道艺人的成功与否，想要推出成功的艺人，练习生的数量和质量是关键。
眼前这幢建筑面积不足四百平米的红砖楼里，又能有多少个练习室？练习室的数量尚且不够，又怎能培养出优秀的练习生？
李怀宇忽然觉得头大不已，肩膀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几分。打过电话，金泰颂亲自迎了出来，把他带到了四楼的社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装修也一般，陈旧的地板、已经开始掉漆的家具，就连会客的黑sè真皮沙发也不再光可鉴人。
金泰颂的年纪只有三十出头，标准的韩国人长相，宽额、肉鼻、厚嘴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和金弈城相像的地方。
“怀宇，是不是觉得我这地方很差？”
李怀宇并不否认，点点头道：“老实说，确实很差。”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钱。”在李怀宇充满疑惑的眼神中，金泰颂接着道，“韩国绝大多数经济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点，在创办初期硬件条件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即使像S.M、J.Y.P这样的大户，当初的办公条件都很一般。”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这倒没有，不过T.S毕竟是新公司，初期不能太张扬，否则会遭到其他公司的联合排挤。”
“S.M不会，CCM也不会，这点我可以保证。”
金泰颂一愣：“哦？你认识李秀满和金光洙？”
“不但认识，而且很熟，弈城哥没告诉你吗？”。
“我没问。”金泰颂笑着道，“这倒好办了，至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李怀宇想了想，沉声道：“不一定。虽然我能保证S.M和CCM不会排挤T.S，但其他公司呢？韩国娱乐圈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多一家经济公司就意味着多几个艺人，其他公司的市场占有率就少了几分，他们不记恨才怪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上了弈城，希望有了Naver这个大靠山后，其他公司会心存忌惮，不会轻易出手。”
“在T.S没有发展壮大前，其他公司或许会给Naver面子，但以后就不知道了，行有行规，弱肉强食是这个圈子内不变的铁律，就算是Naver，也不好轻易出手，最多出面调解。”
“这已经足够了。”金泰颂坚定地道，“我相信T.S一定会成功的，或许做不到像S.M那样，但至少在娱乐圈能占有一席之地！”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金泰颂笑着道：“怀宇，你现在也算是公司的拥有人之一，也该出点力吧？”
李怀宇暗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金泰颂回道，“T.S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人，缺优秀的练习生，既然你在Naver当了一年多的娱乐组组长，想必和各大经纪公司的社长关系不错，你看能不能帮忙挖点人过来？”
“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不过有一点我首先要弄明白，T.S准备走什么路线？”
“混搭吧。”金泰颂道，“有类似于S.M的偶像路线，也有YG的Hip－hop路线，我准备在半年之后也就是明年年初推出一只男子组合，到时候看市场反响，好的话过半年再推出一只女子组合。当然了，这两只组合只是为公司试水，我的最终目标定在三年后。”
“OK，大致情况我明白了。”李怀宇打了个响指，道，“过段时间我会开始行动，如果不出意外，九月底就能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恩，那我先说声‘谢谢’了。”金泰颂顿了顿，道，“谈完公事，我们再说说私事。怀宇，你和全孝盛是什么关系？”
李怀宇知道金泰颂想说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果我说我和全孝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了。”金泰颂大声说道，“怀宇，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但弈城一直在我面前说起你，他说你几乎没有女xìng朋友，也不会为了对方而欠人情。”
“以前的我确实如你所说，可是现在…哎，其实我也不想的。”李怀宇哀声载道，“我和全孝盛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能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难道仅仅是巧合？”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巧合！”
金泰颂眯起眼，盯着李怀宇看了很久，忽而笑道：“或许真的是巧合。她这几天的练习很努力，已经达到了出道的标准，你既然来了，那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在公司？”
“这些天她一直在公司，我没来的时候她已经来了，我加班到仈jiǔ点的时候她还没走。”
李怀宇略作沉吟，站起身道：“我既然来了，不去看看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金泰颂给了一个‘当然了’的表情，走到李怀宇前面带路。
T.S公司虽小、成立的时间也不长，但该配备的部门都已配齐，各个岗位上的员工也已到位，光从这一点来看，金泰颂的能力确实很强，就算换成杨皓天，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
和其他经济公司一样，T.S的练习室被放在了一楼和二楼，两层共六个练习室。走到二楼尽头，一阵动感十足的音乐声透过木质门传了出来。
“就这间。”金泰颂停下脚步，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同时还不忘解释道，“因为是夏天，即使装了空调，但室内的温度还是很高，练习舞蹈的时候肯定大汗淋漓，我一个大老爷们突然闯进去的话不大好。”
果然，音乐声停了将近一两分钟后，练习室的门才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略显瘦弱的女孩儿出现在两人眼中。
“社长，你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吧。”
练习室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唯一的电器就是挂在墙角的老式空调，室内只有三个人，除了全孝盛和刚才开门的女孩儿外，还有一个长相不算甜美却有着一双迷人笑眼的女孩儿。
“都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司的副社长，李怀宇！”
李怀宇顿时哭笑不得，他原本的想法是，只要帮助T.S度过难关后就功成身退，继续回Naver做他的甩手掌柜，没想到金泰颂硬是给他按了一个副社长的名头，估计这下又要被麻烦缠身了！
“你们好，我是李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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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女团成员
除了全孝盛，剩下的两个女孩儿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满脸稚气未脱，正用不谐世音的目光看着李怀宇，甚至连自我介绍都忘了。
金泰颂也不生气，轻咳一声，点了点两个女孩儿道：“怀宇，这是郑荷娜，这是韩善花，都是九零年出生的。”
郑荷娜和韩善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鞠躬道：“李社长，您好。”
李怀宇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社长，下意识地愣了一愣，随即笑着道：“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直接叫我名字好了，社长这个称呼听上去太老气了。”
虽然和全孝盛只见过两次面，但三人中熟悉的只有她，所以李怀宇把眼光停在了她的身上，道：“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金社长说了，公司明年会推出一个女团，所以你要加油。”
李怀宇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全孝盛当然明白，郑荷娜和韩善花也明白。
T.S目前的女练习生就那么几个，成绩好一点的只有她们三人，李怀宇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她们，如果不出意外，你们三个就是新女团的成员。
首先展颜笑开的是韩善华，这个细高个女孩儿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出道吗？”
“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出道。”
李怀宇的身份虽然是副社长，但从金泰颂对他的态度来看，他所说的话几乎可以等同于承诺，而且全孝盛还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所以她郑重地鞠了个躬道：“李先生，谢谢您。”
“别谢我！”李怀宇道，“你不光很努力，而且运气也不错，所以一定可以成功。”
虽然不知道李怀宇口中的运气所指为何，但全孝盛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尤其是金泰颂。他点了点头道：“恩，孝盛确实很努力，你们两个也要加油，听到没？”
“是，社长！”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金泰颂瞥了一眼李怀宇，接着道，“你们三个也来，今天我请客。”
虽然T.S总部大楼外的表很寒酸，但它所处的地段却不错，东侧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区，西边是一条南北向的宽阔马路，马路对面还是个小区，所以这里的人口密度很高，相应的设施配套也很齐全，医院、银行、商场等应有尽有，当然了，吃饭的对方也不会少！
在李怀宇的印象中，经纪公司内部食堂的伙食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很差，这对于那些只有十几岁正在长身体的练习生来说，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金泰颂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点菜的时候以肉食类为主，不一会儿便点了一满桌的食物。
从妮可、林允儿、郑秀晶还有崔秀英那里得到的经验来看，韩国的女艺人包括女练习生，几乎每一个都是肉食类动物，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韩国本身就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半岛小国，不适合农作物生长的土质占据了全国绝大多数的耕地面积，因此农牧业的水平甚至还不如非洲的某些小国家，粮食、蔬菜和肉类只有靠大量的进口才能维持rì常生活需要，一户小康水平的家庭都不是每天都能吃到肉，更何况家中经济条件普遍不是很好的练习生呢？
全孝盛的成熟思想和她的经历有关，所以她的餐桌礼仪很到位，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样的小动作可以做、什么样的不能做，她都诠释得恰如其分，但郑荷娜和韩善花就没那么得体了，不过李怀宇并不在意——他是一个去华克山庄都能只穿着短裤衩和拖鞋的人，更何况这些小细节？
两声甜甜的‘怀宇哥’让酒意上头的他全身酥软，当下大手一挥，道：“以后跟着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虽然有些醉，但并不妨碍他想一些事。
作为一家公司的社长，能力和手腕虽然重要，但亲和力也不能少，对底下的员工不能一天到晚板着脸，如果真那样做的话，威严是有了，但也相应失去了民心——员工对你只是怕，而不是敬。
李秀满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
其实他并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脾气也不是暴躁不堪，之所以会被外界说成那样，完全是因为他在对待艺人和员工的时候，经常xìng地面无表情且语气冷淡，如此一来，以讹传讹，时间长了之后他的形象就完全变成了‘恶魔’和‘暴君’。
李怀宇不想那样，他打算走亲民路线。
一家经纪公司最宝贵的资源不是已经出道的艺人，而是整天呆在练习室里刻苦练习的练习生，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中有谁能一飞冲天，又有谁会折戟沉沙，所以你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个人，尤其是像T.S这种才起步的小公司。
根据金泰颂的说法，T.S目前的练习生人数不超过十人，也就是说眼前的全孝盛、郑荷娜和韩善花占掉了公司三成的练习生人数，而且公司又有意把她们培养成明年将要出道的女团成员，投入的资源肯定还要多。说得难听点，她们三个如果中途退出的话，那T.S也就差不多完了。
所以李怀宇必须采用怀柔政策，让她们三个能安心地呆在T.S，即使将来合约到期，也会优先考虑T.S。
听到这话，全孝盛皱皱鼻子心道，又在充大款了！
就跟当初李怀宇和玉泽演第一次见面一样，他给全孝盛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又不懂女孩子的心，又充大款，虽然后来知道那只是个误会，但深刻在脑海中的印象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李怀宇把全孝盛的反应收在眼底，暗自发笑，终究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即使经历再多、思想再成熟，也会在无意间流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本xìng，他也不计较，甚至还夹了五花肉放到她盘中，笑着道：“多吃点，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纷纷露出古怪的表情。
全孝盛瘦？她哪里瘦了？肉嘟嘟的脸，肉嘟嘟的唇，丰满挺拔的胸膛，圆润结实的翘臀，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瘦的。
韩善花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略显平坦的胸部，不满地小声嘟囔道：“孝盛姐哪里瘦了，我才是真的瘦…”
一旁的郑荷娜连忙捂住她的嘴，陪笑道：“这孩子又抽了，李社长别在意。”
李怀宇笑了笑，不在意地道：“没事，善花的xìng格很不错，以后可以往综艺的方向发展。”
“真的吗？我真的能上综艺吗？”韩善花一脸喜sè。
“为什么不能？出了道的艺人哪个没上过综艺？”
“恩，我会加倍努力的，谢谢李社长。”韩善花已经笑得看不见眼了，“呃…也谢谢金社长！”
金泰颂摆摆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别谢我，要知道怀宇才是你们能不能红的关键，孝盛应该明白的。”说完，他还故意眨了眨眼。
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卖萌！
李怀宇暗暗鄙视起了金泰颂，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泰颂哥是社长，他才是公司的老大，所以你们以后有什么事的话找他就行，我充其量是个打工的，说话不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