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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刀锋77     权力危机txt下载     权力危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谁是老大

    周启球安顿好李丽后,便离开了808号,回到了寓所,一到寓所,周启球便给永生县黑老大黄金钟,挂了电话,询问近期永生县有没有可疑人物进入。

    一时间问得黄金钟摸不着北,本就略结巴的他回答道:“应该没…没有。”并就近日永生县地下赌场和按摩店收入向黄周启求做了汇报。

    听了这些周启球不耐烦的厉斥道:“阿黄,你的脑袋是不是装了狗屎了,我没有问你收入的问题,我是要求你管好永县域内的外来人口和控制住一些突击事件。”

    阿黄是周启球给黄金钟取的绰号,也只有周启球敢在黄金钟面对叫叫嚣,换作别人,早就给黄金钟大解八块了。

    “老…老大,我知道了,我有个请求”。黄金钟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什么?”

    “能否以后别叫我‘阿…黄’”。

    “不叫你阿…黄。叫你什么?你说叫你什么?你就是一条狗,没我拯救你,你现在连条狗都不是。”周启球开口谩骂。

    “老大,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黄金钟一紧张就更显结巴了。

    “你妈的b,你个死结巴,你现在翅膀硬了给我讲条件,我只要动动嘴皮子,你小子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天的周启球内心异常恐慌,骂起人来也没个边了。

    “老大,我…错了行吗?我给您陪不是。我阿…黄是什…么样的人,您老还不…不清楚?”黄金钟完全慌了神。说起话来更显得结巴。

    “这样就对嘛,你就是阿黄,阿黄就是你,记住喽,你哪天不是阿黄了,你就不是永生县的老大了。”周启球说得黄金钟,摸不着头脑。

    “我一切听老大的指挥,调…令,以后不…说胡话了。今晚老大心情不爽,都是我阿黄惹得祸,老大能否赏…脸,出来,我请老大泡永生县最漂亮的mm,喝最好的酒。”黄金钟被周启球训得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今晚就不必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得抓紧办,黄有仁儿子的死这件事情,你想办法处理好,还有别再去招惹这家人了,现在他们可是有‘后台’的。赔点钱,找找关系,把这事情理了。懂吗?”周启球交待道。

    此时的周启球突然显出善心,如果你这么看?你就大错特错了,此时周启球只是在玩障眼法,他在把跟他有关的事情尽量抹平。按照廖春生对他的要求,想尽一切办法,别被抓到把柄。别人的话听不听,廖春生的话他周启球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违抗的。

    “老大,那老小子居然有后台,真是…看走眼了。”黄金钟摇着头质疑道。

    周启球又大声音训斥道:“你懂个屁,照做就行!别他妈的废话。”

    “是,老大,我一定…安排稳妥,你就放心。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黄金钟不敢多言了。训怕了。

    “嘿嘿,你前下说本县最漂亮mm是谁?”周启球此时还不忘这事。

    “就是昨天刚回来的,据说是响誉省城的十大**,本县人…氏的赵小敏。那妞儿,还真是…靓,没…没得说!”黄金钟说完吞了一口口水。

    “妈的b,你小子已经尝鲜了?”周启球暴跳如雷的骂道。

    “老…大,我…我哪敢?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有好的货色,我都给你留用着。除非你不玩的,我才…上。”黄金钟哆嗦的答道。

    “这才像话,做小弟要有小弟的样子嘛,好好干,有你好处的。明天晚上再约。”说完周启球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黄金钟,惊出了一身冷汗,对于周启球,这个十三岁就是远近闻名马仔,砍人,抢劫,强奸无恶不作,后来受到法律重惩在监狱里呆了十八年,回家后纵横永生县长达十之久,黄金钟从内心里面有时厌恶周启球,却又异常佩服周启球。因为黄金钟这条命还是周启球捡回来的。

    遥想当年,黄金钟牢教回来,曾经的仇家找上门来,数十人追着他砍,他被砍倒在地,身中数十刀,奄奄一息。还好碰到当时乘车经过,刚来永生县赴任的周启球,给救了。

    后来在周启球的帮助下,黄金钟将那伙仇家赶出了永生的地盘,周启球说的黄有仁儿子,就在那伙仇家里当马仔,一个少不更事的高中毕业生,受坏人诱惑,参与了一场与已无关砍杀,被活活砍死。当时永生县县委书记周启球硬是将案件压了下去。这样才保住了黄金钟。

    可怜的黄有仁夫妇,中年丧子,痛不欲生,多次找黄金钟理论,皆被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黄有仁夫妇就此越级**,此案件曾引起省高检重视,要求调查。但因打斗双方都互有损伤,更主要的黄有仁儿子一方又是挑事方。故每次调查也找不到重处的依据。同时更重要的是背后的周启球,出面将事情给“圆”了,倒是让黄金钟成了受害者,受到同情。至此黄有仁儿子的死成了咎由自取。多次**也无结果,只是抓了底下的几个凶残的马仔判了刑,顶了罪。

    上次,因周正巧遇黄有仁妻子被打之事,周正主政长宁市纪委后,又重新亲自过问了该起案件。周启球这才不得不再次引起重视,希望这次把事情再给“圆”了过去。

    也因为周启球的帮助,使黄金钟的绰号从“黄结巴”转变成永生县的“黄霸天”。

    黄金钟黑道地位的华丽转身,依靠的是周启球,黄金钟也对周启球言听计从。有了周启球这层保护伞,连永生县公安局都要怕他三分。他开的按摩店,请的小姐,从不向公安局的人员行贿。他开的地下赌场,没有人敢来查。至此,市场失去了平衡,所有的赌徙都来黄金钟的赌场,所有的**人员也来到他的按摩店,在永生县这块地盘上,黄金钟可谓风声水起。日近斗金。

    黄金钟这黑道老大也做得有滋有味,但是他不敢忘本,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与周启球的关系,并将收入的百分之六十存在周启球的秘密户头。

    随着近年来,社会黑道人物的知识化,年轻化,规范化。甚至有些倾向于政治化。黑道人物穿起西装,打起了领带。

    黄金钟在周启球的运作下还顺利当选了,永生县的**代表。

    黄金钟利用**代表的身份,注册了公司,办起了企业,进一步漂白手上黑金,通过做假账,多报关税,多报利润等方式,将资金逐步漂白。

    而漂白资金就能逃过法律追责吗?恐怕暂时还没有定论。

第十六章 何为欲女

    此刻在长宁市,如纷繁复杂的世界,江枫的整风运动就像一把利剑直击长宁市的官场,随着南区区委书记钱生军被处理,长市掀起惊涛骇lang,好些管理党政的一把手,或是惶恐不安,或是冷眼旁观,或是投避躲藏,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许多仕途上的老手门,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在最终的结论没有确定之前,仍然平静如初,好控制不安份的属下,少部分点评时政见长下属,也失去了往日上班的平静,窃窃私语,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地猜测着时局的走势和单位领导的升迁变化,部分有远见的预测到即将到来的大地震,开始偷偷的为自己前程作着辅垫。一时间,揣测,流言四起。犹如长宁市上空长时间的阴霾,黑压压压着长宁市委。

    此时的江枫,并没有因为流言四起而恐慌,江枫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处理钱生军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引起惊动,更何况长宁纪委开展整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少同志受到处理是理所当然的。

    周正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振慑住永县部干部,敲打敲打这些,特别委派一个督察组前往永生县通报市纪委近期的查处几名干部情况。更有深意的是让周启球不要太放肆。

    上周,长宁纪委督察组虽然如走马观花似的,逛了一圈,也并非一天所获,至少让当地干部知道了廖春生的表弟被处理的事情。

    当督察组同志召开会议,宣读了市纪委处理几名干部的通报时,许多领导同志面露惧色,唯县委书记周启球眼里掠过一丝的异样表情,不过这种表情瞬间就消失了。

    周启球内心自内认与廖春生的的关系,胜过了钱生军,更何况他手上有当年廖春生陷害江枫的罪证,他认为如江枫有朝一日要向自已来硬的。

    他可以向江枫坦诚当年自己不过是‘小兵’,是廖手下的虾兵蟹将。一切都得受制于廖春生,为求自保而不得已而为之,更主要是他相信如有那一天,他可以反水,咬一口廖春生,帮助江枫将廖春生ko,获得江枫的谅解和政治保护。

    从目前情况判断,周启球认为形势远非到这个地步,市纪委的处理结果,并没有进一步调查钱生军其它方面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一定是廖春生在出面摆平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周启球认为他的政治环境依然宽松和充满希望。不过周启球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必须采取行动,要牢牢的掌握住主动权,没有主动权在手,迟早江枫会把帐算到他头上的,这点他深信不疑。

    为了确保仕途上的最终胜利,周启球要求黄金钟准备一张两百万元的银行卡,因为他想在合适的时机“传递”给江枫。

    但这是一招险棋,因为江枫官风,周启球早有耳闻,不过传闻不可信,必须要弄到一手资料,要采取多次试探后,方可一击命中。

    送走市纪委督察组一行人以来,周启球一直以来都在思忖着对策。

    翌日,黄金钟按照周启球,那晚的要求,安排了所谓的省城“十大**”的赵小敏。其实赵小敏并非**,只是被黑帮人士故意渲染。

    黄金钟安排周启球与赵小敏在“鹂歌狂舞”歌舞厅见面。

    周启球为了早些见到这位省城的“十大**”显得有些迫切,先到一步,侯在那里。

    一见到赵小敏,周启球双眼发直,如果说李丽是个**,形容却是合适的,李丽要身材有身材,有胸有胸,前凸后翘,一双媚眼勾魂摄魄。

    而面对的女子,却再怎么也与**沾不上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清澈的山泉,微启双唇,涂抹着淡淡口红,行为举止,带着修养和风度,这样独特的气质怎可能是红尘中的女人。一走近,身上发出淡淡幽香。

    周启球这个情场老手,猎艳无数,也不免为此女所倾倒,这绝对是一朵奇葩,哪是什么省城“十大**”,这个黄金钟简真就是莽夫、粗人、愚昧。调教多年居然教出这么个主来。

    周启球内心最柔软部分被激活了,声音显得异常稳重:“赵小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周启球用尽了最正规的礼仪,轻握住赵小敏的纤细顺滑的玉手。

    赵小敏,朱唇轻启,声音甜甜的含笑道:“周书记,年轻有为,久仰大名!”

    “赵小姐,在哪高就呀?”周启球显得很关切。

    “暂时是三无人员。”赵小敏说着又娇笑了一声。

    “赵小姐,如此高雅怎么会是三无人员。太谦虚了!如果真是那就好了,我们永生县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周启球说得很认真,似乎向赵小敏伸出了“橄榄枝”。

    赵小敏不置可否的答道:“那就太感谢您了,我考虑考虑再答复您”。

    “你这丫头,别不识抬举,这可是我们永生县的周大哥,周书记,你动动嘴皮,这里将地动山摇。你懂吗?”黄金钟训起人来,从不结巴。

    “表哥,你的江湖味能不能少点,现在是文明社会了,懂吗?”赵小敏也不客气。

    周启球立即阻止黄金钟训斥:“阿黄,你别对赵小姐这样粗鲁,赵小姐说得对,文明社会。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记住啰,下次别对像赵小姐这样的女子说粗话。当然啦,也别对其他人说粗话。”

    任何人对美女,特别是赵小敏这样的,都会产生怜惜。

    周启球答插完话后,心头为之一振,后又狠狠的盯了一眼黄金钟。心里暗骂道:“小子,你有种!居然敢耍我。”

    不过他仔细一想,还算这小子有良心,将自己这么好表妹都给我引荐,还算忠心。冲这点,我这就不怪你了。

    黄金钟似乎读懂了周启球的内心旁白。只是一个劲的在旁边尴尬“嘿嘿!”傻笑。

    其实赵小敏,并非黄金钟嘴里的省城“十大**”实则是一家省级城市丰京市的一名外贸公司白领。

    曾经和现任长宁市市委书记江枫还有一段感情纠葛,只是这事已若干年前的事了。

    赵小敏还有一个身份,其实是黄金钟的表妹。

    近期因周启球性情暴燥,故黄金钟特邀请这位“千金表妹”出来攻关,希望能够让周启球不至于放弃自己,另立黑道霸主,阻挡自己的发财梦。

    其实这赵小敏完全是受到黄金钟蒙骗。

    黄金钟说是老母亲生病怪想念赵小敏的,希望赵小敏回来看看老人家。赵小敏回来后,发现姑妈并未生大病。

    赵小敏当时就生气,不过后来一想看看老人家还是应该的,更何况看到没生病的姑妈总比看到有生病姑妈好,赵小敏想到这就气就顺了,想到姑妈对小时候她非常疼爱,完全就不生气,还很高兴。

    赵小敏记得小时侯每次来永生县城关都会去姑妈家,那时姑妈家里贫穷落后,特别是表哥黄金中惹事生非,后来还被判了刑,家里的男丁少了一个,姑妈家里更是雪上加霜,但姑妈每次都想办法硬塞给赵小敏一毛两毛的零用钱。姑妈的怜爱,赵小敏时常挂在嘴边,爱在心里。

    见赵小敏没生气后,黄金钟又设局让周启球见见这个气质非凡的表妹赵小敏,黄金钟深谙周启球好色,特别是表妹这样的,大学毕业没几年的纯情少女。他想一定会令周启球有更多激情,同时更信任自己。

    其实这个黄金钟有“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理论。他认为表妹赵小敏这样的条件,应该让她好好发挥。

    他常设想如果表妹赵小敏是个“**”。那么这个世界又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呢?他黄金钟又有多少公关任务完不成的。

    每次赵小敏回来,他总是将他呼作省城的“十大**”。这就是黑道人物黄金钟对赵小敏的扭曲的心理要求。

    此次设局将表妹骗回,实则就是让表妹正式加入他的黑道队伍。但赵小敏会如他所愿吗?

    周启球又能虏获赵小敏的芳心,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但此时周启球,却是充满原始本能冲动,他相信他的实现能征服赵小敏,但不是武力,他需要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

    政治和女人,永远是推动男人奋进的两样法宝,历史上有多少政治人物为了女人而放弃高高在上的威严?既有唐朝皇帝为了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有明末清初的吴三桂为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今日的周启球放着家里老婆和十几位姘头于不顾,打算对赵小敏穷追猛打,从心理上征服赵小敏。

    那么,这位具有特殊气质的赵小敏会被周启球征服。显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赵小敏心里早就有人,而这个并非他人,却是周启球的“死对头”江枫。

第十七章 意外邂逅

    城市很大,高楼林立,多的数不尽的陌生街道和陌生人群,人群里背着一箱箱行礼来此求学的学子们,穿梭于人潮之中。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人多,挤着、挨着、肩并肩,近得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汗臭味和香水味。

    在拥挤的人潮里,一个削瘦,干瘪、单薄,拥有一头枯黄头发的瘦高个女孩,背着一麻袋衣物和棉被,特别的显眼。随着人潮,女孩如海里的一片枯枝,飘浮于人潮里。时而沉入,时而突显,时而摇摆。

    突然,瘦高个女孩,掩没在人潮里,再也没有突显。这样的人潮里少了点缀,显得那样的杂乱而又单调。

    随后,人潮里暴出一声惊呼“有人晕倒了”。

    人群瞬间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将晕倒的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大伙都注视着,端祥着,心里打着问号。

    有人晕倒似乎提醒了每个人,有的看了看身边的同伴,有的注意了一个手里物件,更有的握紧了小孩手。

    “大家伙散开,这女孩一定是中暑了,你们这样围着,更会加重病情的!”随着这一声男中音的提醒。许多人纷纷的让出了一条道。

    喊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帅男人,他留着平头,样子显得很精神,特别是一头乌黑头发,齐刷刷的倒向一边,更衬托出干练。

    只见帅男人拔开人群,径直走向那女孩。他轻轻的托起女孩的头部,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人丹,可是女孩牙齿咬得紧紧的,看来无计可施了,他忙起身抱起女孩,并招呼边上的人群,帮忙提着女孩行李。

    帅男人一路狂奔,他明白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女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帅男人就近跑到了铁路医院。立即送到急诊室,抢救!

    送到急诊室后,医生以为帅男人是女孩的男友或者亲人,除了驱赶其他人,并没有让帅男人走,也许还有更重要一条,必须有人在场结账。突然女医生解开女孩的扣子,由于女孩并未穿着文胸,一对洁白**暴露无疑,那**长得很标准,均称,鲜红ru头,被比例适中ru晕紧密围绕着,在洁白皮肤衬托下愈显得精致,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骨头。

    虽然帅男人是过来人,但毕竟还没有见过种场面,瞬间很是尴尬。

    女医生并没有理会帅男人的反映。

    “还站着干什么,帮忙按虎口这个位子!”女医生并着重按了人中。

    也许是帅男人手劲太重了,也许是女医生的施救得当,女孩“啊”的一声叫,女孩终于醒了。惊得帅男人立即松了手。女孩轻轻张开了双眼,看到眼前的陌生环境,女孩先是一惊,本能的坐了起来,也许是担心医药,也许是感觉恐慌。她想站起,但是她脚沾地的一刹那,突然又倒在了床上。

    女医生对她举动,表示惊讶。忙问:“你的家属怎么了,都病成这样了还硬撑着站起来,做什么?”

    “不,不,她不是我家属。”帅男人回答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医生听得一清两楚。

    “那你怎么把她送来,医药费谁出?”女医生的问道了重点。

    “放心,她的医药费少不了你的。”帅男人见如此医德的医生,本能产生了反感。

    “好,那你现在就去窗**医药费。我这边着手给她打点滴。”女医生催促道。

    女医生与帅男人的谈话,女孩听得很清楚。但浑身没劲,嘴巴干得很,她本想站起,却越发显得无力。

    不多时,帅男人回来了,因为办住院卡他难住了,因为他不知道女孩的姓名。又急忽忽的跑了回来。

    帅男人走近了女孩,低下头轻声的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男人这么近的靠向自己,但女孩明白帅男人没有恶意,顺从的答:“赵小敏。”声音很轻还很低。但帅男人听得一清两楚。

    “好的,我听明白了,赵小敏。”说着帅男人又跑了出去。办完手续,刷完卡,女医生给赵小敏打了点滴。

    此时,帅男人才发现自己衬衣已然湿透,正前胸贴后背,他本能拉了拉衬衣。他看到女孩嘴角干裂忙得她倒了开水,又走近女孩轻轻的将头抬起,女孩顺从的张口,喝水。也许由于太大口了,女孩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帅男人轻拍女孩的后背,少顷,女孩停住了咳嗽。

    帅男人悉心的照料着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黄毛丫头,像是照顾自己的亲人。并拿了条木凳安静的坐在女孩旁边。

    此时帅男人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女孩,女孩穿着打伴,一看就是从乡下里来的,身上的衣服朴素得不能朴素,甚至都有此掉色,女孩头发发黄,但一张白晰脸,微微合上眼睑,有些上翘鼻梁,是那样楚楚动人。

    突然一阵手机机的铃音响起,帅男人,忙站起,走出了房间,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江枫,哪位?”帅男人江枫手机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习惯性问好。

    “小江嘛,李传喜,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明天回秘书处报道”电话里传来一阵厚重的男高音。

    “好的,谢谢!李部长。”江枫有点惊讶,尽管他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这李传喜并非别人,是省委组织部部长,广厦省的实权人物。

    这么大的领导通知他这样一个“带罪”之身,实属意外。

    但这的的确确是李传喜的声音,他与李传喜有数面之缘,而且还当面听过他教导。

    挂断李传喜的电话,江枫内心里波澜壮阔,如倒翻了五味瓶。想起十年前那场冤情,瞬间,悲伤情绪涌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如今省里领导,出面让他回省委当一个秘书,这是莫大信任。

    江枫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出人头地,有朝一日一定要血耻当年之辱。想到这他周身热血沸腾。下意识的走回了女孩的床边。

    “大哥,您家住哪里?我一定把钱还上。”此时挂了点滴的女孩,人恢复许多,尽管声音仍然还轻还低。

    女孩问话,令江枫回到现实世界。情绪瞬间稳了下来,回答:“这事不打紧,你还是好好养病,养好病了回学校上课。”

    女孩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大哥,你知道广厦大学往哪里走吗?”

    “当然,你是广厦大学的新生对吗?”江枫饶有兴趣,想起了自己上大学时情景,微微笑着。

    “是的,我今天是来报道的,没想到出了这事情。”女孩忧伤的说道。

    “没关系,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江枫想到明天去省委报到,内心也充满的期待。而明天赵小敏也会去学校报道。这事真巧了。想到这江枫“嘿嘿”的笑了两声。

    也许明天是美好的,因为有明天,一切才充满希望!

    此时江枫了解了赵小敏情况后,觉得有必要让学校知道赵小敏情况,必须得第一时间通知学校,免得错过报名时间。还好江枫北大的同学李明铭,现正任职于广厦大学习的教导主任,这事他应该能帮上忙。想到这江枫急忙给李明铭打了电话,这江枫自从团省委被下放到“宏宇铸钢厂”后,一直就少有联系,今日打电话李明铭很是高兴。

    “你小子,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太没有良心了,哥,可为你担心。”李明铭是个很重同学感情,言语间充满着关切。

    “老同学,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当前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你帮忙。”江枫焦急的说道。

    “什么事,请说,哥能做得到的一定帮忙。”

    江枫对整个事件做了简单的介绍。

    “小事一桩,这也是我职责范围的事情。想不到,老弟你还是这么热心肠。”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先这样吧!改天我再找你聚聚”。江枫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江枫并没有与赵小敏告别,就离开了医院。

第十八章 人生危机

    江枫能够回到省组织部,关键人物还是跟赵东方常务副省长的大力举荐分不开的。赵副省长,老革命后代,为人正直,知人善用,唯才是举。

    当然更有江枫自身不懈努力分不开,江枫被下放到“宏宇铸钢厂”后,情绪一度底到了人生的谷底。

    “宏宇铸钢厂”是当时的省级重点企业,年厂钢材几十万吨,副厅级设置,当时“宏宇铸钢厂”的的职工,大部分来自部队转业复退的军人,也有来自学校的学生,但占的比重不大。厂长是由部队正师级转业的雷钟当任。

    雷钟一位老军人,腰板硬硬的,声音哄大,就是在机器轰鸣的生产车间,仍然能够听得清他的训话,督促着这支队伍不断前进。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谁都别想偷懒,偷懒也是**!”这是雷钟的口头谈。

    有些不识时务的懒人,一旦被雷钟发现,雷钟这烈火般的脾气,那是够你喝一壶的,许多工友背后都管他叫”雷老虎”。但大伙都服他,雷钟为人耿直,做事公平。

    江枫被下放以来,就成了懒人中的一员,精神颓废,双目无神,举止邋遢,散失了一位优秀大学生,天之骄子应有的本色,瞬间成了“宏宇铸钢厂”一号后进人员。车间主任杨志反映了他的懈怠情绪。

    雷钟管理的企业的方法就是军人管理部队。他的眼里可容不下后进人员。

    当雷钟了解到江枫工作中,常出现出工不出力现象。

    令雷钟勃然大怒,想着法子,一定要治治这个傲慢的大学生。

    一日,雷钟选择了江枫上班的时间,此时江枫哪里会知道这雷钟已然瞄上他,也许他也无所谓。

    现在江枫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活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车间最没有技术活的岗位上,炼炉车间。溶化铁水,冒着热腾腾气流,许多工友都在忙活着,唯江枫选择了抽烟,斜靠在一个略显干净的角落里,也许是太过无聊,也许是工友们漠视,江枫在玩着吐烟圈的游戏,看烟一圈圈散去,淡去。江枫黯然伤神,这烟就像他的人生也终将散去,淡去。

    此时,一个高大身材,眼光如巨,宽额大嘴的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对。对于这样的一身行头出现在车间里,江枫也没有引起太大重视,仍然抽着烟,吐着烟圈。

    也许是江枫无视,傲慢。激怒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脸的严肃,一双大手瞬间捉住了江枫抽烟的手臂,像捉一只小鸡似的,将江枫从地上拎了起来。

    中年男人举动,令江枫非常振惊,只是此时他就像风中的纸片,任凭中年男人任意摆布了。

    江枫被拎起瞬间,脑海闪过,小时侯不听话,被父亲拎起过。可这种感觉,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已是一个年轻小伙,难道这是幻觉。

    绝对不是,他被抓的胳臂异常生疼。只是被悬空的拎着走,无法看清对方的脸。等江枫意识到自己受到人身攻击时,他已被雷钟带出了车间。扔到了一堆草垛里。

    “垃圾,绝对是垃圾。”雷钟吼出这句话。

    倒在草堆里的江枫,痛得呱呱直叫:“你是谁呀?你凭什么抓我!”边说还摸着自己被抓得发红的手臂。

    “我是谁,这不重要,你是谁?”雷钟突然对江枫问话产生了兴趣。

    雷钟觉得奇怪,这小子来厂里也快一个月了,会议应该也参加不少,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迷糊到这种地步。

    “我。。。”江枫一时语塞。对呀,我是谁?这是个重要的问题。两三个月以来江枫每天都做着恶梦,老是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的躺在他光着的身子边上,一堆人在边上看笑话。他常常出现幻听幻觉。有时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精神折磨,内心恐惧。今日的江枫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我告诉你,你是谁?”雷钟是个急性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憔悴得令人心疼。唯有一双眼神偶露一点智慧之光。

    “你说,你快告诉我,我是谁呀?”江枫头脑意识并不清醒。

    “你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江枫”。雷钟提醒道。

    “不,我不是,我不配。”江枫内心极端痛苦,泪水夺眶而出。

    雷钟见不得人哭,见这年轻人哭得如此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样的委屈?雷钟来了兴趣。

    雷钟来时本打要重处他,不过此时此时这种思潮发生惊天逆转,他想帮帮这位年轻人。

    尽管当时接收江枫,他也觉得诧异,团省委的同志下放到车间,如果在文革其间,并不奇怪,可是这改革开放后,国家重视人才,这样名校的学生怎会下放,不是又出现脑体倒佳现象。雷钟暗忖难道有什么样的隐情?

    想到此,雷钟觉得应该给这年轻人治治病,雷钟一伸手又将江枫扶了起来,只是此时这双大手显得异常的温暖。

    雷钟扶起江枫,叫来了医务室人员,在医务室人员的安排下,将江枫送到了一所就近部队医院,医院领导是雷钟的老战友,得知是雷钟的手下,对江枫与格外照顾。

    医生对江枫做了全面的检查,其实江枫得了抑郁症,胸口一股怨气,另外还有营养不良经过医生一周的调理和心理纠正,江枫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仍然无法摆拖那场恶梦。其实这种病,关键是看病人自我调整的能力,药物仅能治标,不能治本。

    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江枫被雷钟接回了家。雷钟本想通知江枫家属,但江枫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所以雷钟也没有去通知了。

    雷钟还是仍然坚持着部队作风,他觉得“江枫”是他的兵,老百姓把孩子交到他手上,他有义务也有责任照顾好他们。

    将江枫接回家,需要人照顾,雷钟妻子夏叶是个古道热肠中年妇女,也一贯坚持着“军嫂”的作风。雷家子女也都长大成人,参加工作,都不在身边。

    夏叶对江枫的到来并没有嫌弃,而是精心照料。

    通过一个月调理,江枫基本上恢正常了。只是时常会望窗外发愣。

    夏叶知道这个心病,还需要很长的自我调节,所以并不是很在意,一切皆由着他。

    雷钟夫妇的精心照顾,温暖着江枫这颗冷漠的心,江枫内心充满着感恩。临走那天,江枫对夏叶瞌了三个响头。

    夏叶坚持不让江枫跪,但拗不过,只好随他意愿了。

    夏叶对江枫的离开,也很是不舍得,通过这一个月接触,他知道这个小伙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言谈举止儒雅,生得一表人才。

    夏叶动情的嘱咐江枫:“孩子,夏姨,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也对你没什么要求?但希望你能正确对待生活,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此时江枫泣不成声,哭得像个泪人儿,说道:“夏姨,您和雷叔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生绝不相忘您俩的恩情。”。

    夏叶也很感动又交待道:“孩子,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一定跟你雷叔说说,我一定给你送去。”

    江枫重重的点了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雷家。人生就是这样的充满戏剧,江枫受到坏人排挤,人生跌到了谷底,好人却出手相救,挽救了这个即将堕落的灵魂。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好人总能温暖世界,而坏人却总能毁掉一切。

第十九章 考查干部

    重回“宏宇铸钢厂”上班,江枫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跟工友们学打成了一片,虚心向技术师傅们学习,并随时做好笔记,江枫头脑灵活,又有团省委工作的经历,总能从更高的层面看待问题,工友们也喜欢这位勤奋的大学生,都愿将工作中和技术上的问题与他探讨。为了完全掌握技术,江枫还订了许多的专业书刊。

    通过两年的努力,不仅从“后进第一”逐渐转变为技术骨干,他还利用自己学识和掌握的先进技术知识,带领有一般技术骨干完成了铸钢厂的技术升级改造,此举大大提高了铸钢厂的厂量,从几十万吨,冲破一百万吨,钢产量“破百”,给改革初期的广厦省省政府产生不小的振动。

    省政府的内参对于“宏宇铸钢厂”的描述是这样的“以雷钟为首的‘宏宇铸钢厂’党委一班人扎实工作,攻击克难,带领广大干职,首创技术升级改造,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这样的经验值得总结,也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并给予宣传推广。”

    赵东方副省长亲自作了批示,要求全省企业学习“宏宇铸精厂”的首创精神。赵东方还亲自前往“宏宇铸钢厂”调研。

    在为期三天的实地调研当中,赵东方向雷钟详细作了解,并进行了坐谈。

    “老雷呀,你们这个设想是谁提出来的?”赵东方问道了核心问题。

    “这个设想原本党委一般人就意识到了,但技术改造关耍‘嘴皮子’不行,关键还是要落实,要具备这样的条件,首先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资金,二是人才。”

    赵东方饶有兴致的听,插话道:“你们是如何解决这个两个问题的?”

    雷钟接着说:“资金问题,我们好解决,一是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融资,另一个是通过股份制改造向民间融资。难就难在人才,省里领导说得好,二十世纪是人才竞争,没有人才,一切都是妄谈。”雷钟似乎卖着关子。

    赵东方阻止了雷钟的卖关子:“说说重点,你们是怎么解决人才问题的。”

    “这个嘛,这个还得感谢我们的省委省政府给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问题。”雷钟继续卖关子。

    “省委省政府有委派或聘请专家来贵厂指导吗?这件事情我这个主要负责的领导,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赵东方怀疑自己的权力被架空。

    “那倒没有,你们将团省委江枫同志派下来了,这个人才问题不就解决了,当然我们本土人才也是不可或缺的,但关键是核心人才,更重要。”雷钟终于把江枫推了出来。

    “江枫?”赵东方,还真不知道这一号人。他在记忆里搜索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在内部通报里面讲道,团省委的一个年轻干部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被下放的问题。他内心暗忖:“难道就是他!”

    “老雷,你把他给我叫来,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设想和如何突破技术难关的。”赵东方来了兴趣,这个被放倒的年轻人,居然能够站起来,而且还这么出色。

    不多时,一个满身灰尘,一双眼晴里闪着光茫的年轻人,出现在赵东方的眼前。这就是那个被下放干部,赵东方凭直觉,他不相信。

    这是个浑身是劲的年轻人,言谈举止间充满着自信和理想,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也无法跟搞不正当男女的、萎缩的团省委的下放干部联系在一起。

    赵东方让江枫谈谈这次技改感想。

    江枫从国家铸钢业的发展和技术的落后,以及“宏宇铸钢厂”技术瓶颈谈起,接着谈到国外的铸钢业的先进技术。再接着谈如何通过学习掌握先进技术,又如何将落后的设备进行改造,侃侃而谈,条条是道。既言简意赅,又通俗易懂。

    赵东方这个层面领导阅人无数,对于江枫一席谈,不得不树起大拇指。

    这次面谈后江枫给赵东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赵东方面上并没有表露出过多喜悦,他在掂量这样干部是否能委于重任。“有才无德”是干部使用上的大忌,你不会冒然起用,但赵东方想进一上考查江枫,也想进一步了解江枫。

    赵东方调研后,跟雷钟私下交流了一下江枫的使用问题。雷钟力顶江枫,口气很硬的强调,江枫这样的人才不好好使用,将是今后国家的一大损失。

    赵东方没正面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再考查考查。年轻人要多磨炼。

    看到赵东方态度,雷钟气呼呼的背过脸去。雷钟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信奉的党的用人标准,情绪易常火爆!连省部级干部他都敢顶。不过雷钟从不记私仇,是个有事论事,官场里的正人君子。

    赵东方回到省政府,急忙找到当年参与办理江枫一案的省纪委一室的马运城。马运城是赵东方老朋友了,同是革命后代,交流起来,也比较随意,有话说话,直来直去。

    “老马,今天找你来,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向你证实一下。”赵东方客气的问道。

    “赵省长,你我又不是外人,请直说。”马运城也是个急性子。不想拐弯抹角。

    “好,你是否还记得去年团省委一个年轻的干部乱搞男女关系的案件。”赵东方希望马运城还能记得。

    “这个案件,我记忆深刻,特别也令我很振惊,但最终不能否认的实事,是捉奸抓双。”马运城描述了过程。

    “哦,看来是铁证如山了?”赵东方仍然不太敢相信。

    “这也谈不上铁证如山,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团省委有人举报,打了匿名电话到纪委,说有人**,并报告了地点。我们纪委几个人前往,现场一个年轻人光着身子躺在一个失足妇女身边。但是其中有个疑点就是这个年轻人始终不承认乱搞男女关系,现场也找不到精斑,可是尽管不存在这些证据,但你与一个失足妇女,共处一室,能说明什么?”

    马运城说得很仔细,并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我们也调查失足妇女的并作了口供,失足妇女声称是有人给她一百块钱让她在那里接客,那人将一个喝醉酒的年轻人送到她这里,她还没有跟年轻人发生关系,纪委的人就到了,而且那年轻人酒喝醉了,压根就不行,无法完成交易。正在我们纪委想进一步深入调查时,一时间谣言四起,说团省委年轻干部**我们纪委都不处理,后来领导也为难,就作了个权宜之计,暂时将年轻人下放。以平息这场谣言风波。”

    此时的赵东方似乎明白了,江枫这个案件一定背后有人操纵,那么谁又是背后的黑手呢?单凭马运城介绍恐怕还是难以猜测和判断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去年这个闹剧,足以证明江枫是被陷害。

    赵东方似乎吃了个定心丸,他确信自己没有看走眼,江枫是个干净的干部,在这权力场中,天真、幼稚、毫无防人之心定当要吃亏。还好这个亏,不至于一棍打死一个优秀的干部。

    送走了马运城,赵东方立刻给雷钟打了电话,举荐破格提拔江枫任技术科科长,并交待雷钟要好好培养,好好保护,将来才可委于重任。

    雷钟求之不得,连忙拍赵东方马屁:“我就相信赵省长,慧眼识才。”

    “少来,你老雷我还不懂,现在说我好话,你以为你背后骂我坏话,给我脸色看,我都不知道,说我什么官僚主义作风,任人唯亲。”赵东方故意刺激雷钟。

    “赵省长,你可别吓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会出自我雷钟之口,如果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你一定给你拿下,撤职查办!毫无怨言!”雷钟信誓旦旦。

    “你这老雷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是有说这样的话,我也不见怪!党员领导干部要接受下属以及群众的监督的。好了,不说笑了,你要做好人事保密工作,不能事先透露。”赵东方交待。

    “是,保证完成任务。”雷钟军人作风依然不改。

    “好,好,再见!”

    “再见!”雷钟放下电话,一时狂喜,他的下属有出息,比他自己提拔还高兴,特别是对江枫这个具有特殊感情的下属!

第二十章 一血前耻

    人事任免随后就到了,雷钟及时召开了党员领导任免干部大会。

    雷钟对江枫的评语:学历高,水平高,工作作风扎实,为人正派,为企业作出重大贡献。同时强调任免一批有作为的年轻,符合党中央精神,希望全厂以江枫为学习榜样努力工作,全力攻关,为企业后续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江枫在会上也表了态,他说:“感谢组织信任,也坚决服务组织安排。定在新的岗位上不骄不躁,努力工作,全力回报党,回报社会。”

    技术科长,按照设置这个位子是副处级,江枫可谓连跳三级了,在团省委他也仅是一名普通的科员。在出事之前,当时组织部门已经拟提江枫为副科级,照此推算,准备说法应该是连跳两级。

    雷钟的肯定,让江枫周身热血沸腾,有如一血前耻之感,想想两年前的经历,想想今日之荣耀,一切都是风雨过后的彩虹。

    江枫明白,自己有今日离不开雷钟夫妇的“雪中送炭”。

    那晚江枫提了两瓶酒和一些水果,来到了雷钟家里。

    得知江枫来了,夏叶和雷钟就喜迎了出来,这种待遇也就江枫有,换做别人可没这么好待遇。毕竟江枫还是雷钟的手下。

    但雷钟还是迎了出来,雷钟对江枫有种特殊的感情。不仅是因为雷钟夫妇拯救过这个年轻人,更是因为江枫长得像他的一位当前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山前线战友----江成。

    江成那时跟雷钟是一个连的,江成是指导员,而雷钟任连长。

    在一次战役中,江成用血肉之驱保护雷钟,而自己却被炸去了条大腿,被送往大后方,后来战争结束,雷钟多方寻找,却未能找到当年救命恩人。这成了雷钟的一块心病。

    每每见到江枫他不免感慨万千,但是他从没有向江枫诉说过这个往事。

    至从离开雷钟家后,江枫就再也没有来过,不是江枫不讲人情。因为江枫有心理障碍,他觉得自己不配来雷钟家,甚至怕玷污了雷钟家的好名声。

    今日江枫到到来,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特别是夏叶在江枫临走前的一句话说:“做个对社会有用之人”。

    这句话支撑了江枫七百多个不眠之夜的刻苦学习。连续两年没有回过家,探过亲,才有今日的集大成。此时江枫正志得意满,也克服了压在心里的那段阴影。夏叶见江枫提着酒和水果。

    显露出了不悦,江枫似乎早有准备,忙说:“夏阿姨,我这酒可不是送您的,我是想今晚跟雷叔一醉方休。”

    夏叶才面露喜色:“咱家不是没酒,都两年了,你才回来。我跟雷叔,老念叨着你,本想去看看你,但你雷叔说他会照看着,又说你发奋图强,在刻苦攻关,我又担心影响你学习,一直拖着没去看你。今天你回来,真是高兴,也了我的一桩心事。现在的你工作上了轨道,还提拔了。以后要常回家看看啰!”

    夏叶话总是那样的充满温情,江枫既感激又异常尴尬,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还好雷钟及时解围:“这不都是工作闹的吗?来站着说什么,还不快点准备,今晚我跟小江要来两杯”

    说完拿眼皮瞄了瞄夏叶,看到夏叶并没有下禁酒令。“哈哈。。。”偷着乐!

    夏叶也笑呵呵的回到厨房准备起饭菜来,江枫也跟进厨房,准备帮厨。夏叶可不乐意了,被赶了出来,并说道:“去陪陪雷叔聊聊天,他一个人在客厅也无聊。”

    回到客厅江枫看到雷钟正看着报纸,显得很专注,江枫走近一看,原来是《广厦日报》,今日的报纸正在宣传“宏宇铸钢厂”的先进事迹,还有赵东方的讲话。为了不打扰雷钟,江枫安静坐到了沙发上。

    少顷,雷钟抬眼发现了江枫。对着江枫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平时少有,江枫总见见到雷钟一脸的严肃,从不敢与之对视,端详。

    此时雷钟显得那样的平和与安祥。

    雷钟也仔细的看起江枫,似乎又想到江成,或者把江枫当成了江成。嘴里喃喃自语地念叨着:“江成呀江成,我的战友,我的救命恩人。”

    江枫为之一愣,雷叔怎么叫起了自己爸爸名字。不过瞬间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听觉,你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又不好意思问,仍然安静的坐在那里。

    倒是雷钟开了口了:“小江呀,我怎么见你总是有种亲切感,你真像的一位故人。”

    江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这就叫做一见如故呀!”

    “对对,是一见如故。”雷钟也这么认为。雷钟接着说道:“小江呀,我是真的希望你好,你这样的大学生,是祖国的未来,出生的时代好,有饭吃,有书读,你又上了名牌大学。今天你出息了,我跟你夏姨真是高兴。”雷钟发自肺腑的说道。

    “这都是雷叔您和夏姨一路扶持,要不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江枫也发着感慨。

    “你这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雷钟觉得江枫话讲过头了。

    “雷叔,你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也许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宏宇厂’的。”江枫从没对其他人聊过这件事情,因为这太难以启齿了,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是让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事。

    “不就是组织下派你来锻炼的吗?”雷钟对江枫今天话感觉莫名其妙。

    “我直说吧,我犯错误,被下派的。而且可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就是所谓的乱搞男女关系,可我是被冤枉的。”说到这,江枫显得异常激动,不过吐出后你感觉心理舒服多了。

    “啊,有这种事情,这我倒还真不知道,当年你下派,上头也没跟我说你是犯了错误的,既然你说冤枉,估计组织也考虑到这点,留有余地。”雷钟与相信江枫不至于会搞这种事情的年轻人。

    江枫的诉说,让雷钟想起了之前与赵东方的对话,当时赵东方面对这样一个有贡献的年轻的态度,说什么要再考查考查,原来是指这。

    雷钟会心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小江,你这事组织会给你调查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提拔。我给你透露个消息,你的提拔是经过赵副省长同意,我想他一定相信你!”

    听到这个消息,江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是多么大的一种信任。他也从心里深深感谢赵东方。

    “感谢组织,我一定不辜负组织信任。”江枫解下了压在心理的一块巨石。

第二十一章 战友情深

    “想不到呀,你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是难为你了,我这思想工作做得太粗糙了让背负这样大的冤情这么久,你还能出成绩,真令我佩服!看来做思想政治工作,我还真是不行,如果江成在的话,他一定会比我干得更出色。”雷钟无意中又说起了江成。“江成”两个字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精神,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总会想起这位老战友,这位老搭档。

    “江成,我爸也是叫江成。”江枫此时的的确确听到雷钟话,本能回答道。

    “什么?你爸是江成?”雷钟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厉声道。

    见到雷钟如此大声,吓得江枫心里一哆嗦,以为自己犯什么错误。本能的往后靠了靠。

    雷钟的大嗓门惊动了正在抄菜的夏叶,夏叶从厨房里探出头:“老雷,你发什么火呀?可别把小江,吓坏了。”

    “没事没事,你抄你的菜。”雷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过瞬间他冷静了下来,这么多年寻找老战友,每次有信息他都异常兴奋,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这么多年走访,但已然失去了信心,也对信息更加的谨慎。

    “对了,小江,你爸有什么特征?”

    “跟我长得差不多高,长相近似,但我爸有条残腿。”

    “残腿?”

    “是的。”

    “打仗失去的?”

    “这倒没听说过,没听说我爸当过兵,参加过抗战。”

    “这就奇怪了,你爸现在做什么工作?”

    “农民。”

    “不对呀,怎会是农民?”雷钟觉得太巧了,不过很多信息又对不上。

    “不过,我妈常说我爸死脑筋,说什么不懂得利用政策,谁谁利用政策,现享受国家补助之类的话。对了,我爸与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想念远方亲人’可是我们家在远方从来没有亲人来往。但仔细问他是什么亲人,他只是笑而不答。”江枫搜索枯肠,终于想起了这些信息。

    “哦!”

    “对了,我这里有张全家福,你看看是不是?”江枫想起了放在钱包的一张发黄的照片。

    雷钟恭敬双手接过照片,虽然照片发黄但是仍然分辩出这张照片里的人,正是他魂牵梦萦的老战友---江成。

    看到照片雷钟情绪激动,双眼噙着眼泪,声音颤抖:“老哥呀,你让我好找,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我多想你呀!”

    雷钟的反常举动,令江枫不解,江枫不是军人出身,他不懂得军人之间生离死别的战友之情。

    “真是老天怜我呀,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了。”说着雷钟一度失控,泪崩不止。

    雷钟的举动,惊得夏叶放下抄菜跑到客厅,看到雷钟完全失控和一旁不知所措的江枫。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叶惊呆了。

    “哈哈,老婆子,我找到了老战友江成了。”雷钟的脸上露出童真般的笑,只是这笑显得很扭曲,因为他脸还流着泪。

    “找到了,在哪?”夏叶也很诧异,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找到,怎么说找到就找到。

    “在这里。”说完雷钟将照片递了过去。

    照片,是一家三口,年幼里江枫站中间,江成站左边,另一个是陌生的女子,一定是江枫母亲了。

    “你父亲还健在吧?”夏叶仔细的问道。

    “在,两老都健在。只是身材毛病不少。”

    “你这老婆子,有你这么问话的吗?”雷钟对夏叶的问话,显示不满。尽管夏叶是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被雷钟这么一呵斥也便问得别扭。

    “孩子,阿姨只是担心,你可别多心呀!”

    “没事,阿姨,我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那就好!你看你叔,都兴奋得完全失控了,声音又大,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这件事情也真是令人高兴,这么多年了都找不到,现在居然找到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夏叶从刚才的紧张转成了高兴。红光满面。

    “孩子,你有你爸电话吗?”雷钟显得迫不及待。

    “这个有,只是固定电话,没有手机。”

    “没关系,只要能打得通就行。麻烦你给我拔个电话。”雷钟仍然沉溺于兴奋之中。

    “行!”江枫受其感染也显得异常高兴。没想到自己的恩人,却是爸爸战友,爸爸又是恩人的恩人。这事还真有点复杂了。

    不多时电话打通了,电江枫的妈妈接的电话,一接电话妈妈不容分说就指责:“你这死孩子,这么多年都回来看你爸你妈,是不是要等生离死别了,你才回来呀?”

    江枫妈妈左梨是个农村妇女,少识字,但脾气火爆,倒是江成是远近闻名,出了名的好脾气,就是两人吵架,被打的总是江成,这江成也怪,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邻里实在看不下去,就大声指责左梨,但是江成此时却出来护着左梨。

    此时江枫有十万火急的事,也不想跟左梨多说:“妈,我们单位领导找爸说话。”

    这可是大事,对于农村人来说,孩子单位领导找父母,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左梨惊得大哭:“你这死孩子,犯了什么错误了?你快说。”

    “唉啊,妈,我真没事,我还提拔副处级干部了,你哭什么呀?跟你说实话吧,我单位领导是我爸战友,人家找爸多年,今天找到他叙叙旧”江枫急得一口气说完。

    听江枫娘俩对话,雷钟一旁哈哈大笑:“孩子,让我跟你妈说说话。”

    江枫有点担心,不情愿的将电话递了过去,他担心左梨乱说话,惹毛了雷钟。

    “嫂子,我是江成的老战友雷钟啊!”

    “谁?雷钟。”左梨没规矩的直呼大名,也许意识到江枫说是领导,忙改口说:“雷领导,我不叫’勺子’,我是那死小子的妈,我小子是不是在单位犯错误了。”

    “没呀,嫂子,江枫很好,都提拔了,你能让江成接个电话吗?”

    “提拔了,那好,那好。多大的官?”左梨答非所问,她最关心是的儿子,而对江成显得冷漠。

    “这个怎么形容呢?大概是个副县长级吧!”雷钟想了想回答道。

    “太感谢你了,一定是你帮得大忙。你是要找江成吗?”

    “是的,麻烦你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江瘸子,有人找你。”左梨在电话里直呼江成。

    “谁呀,在哪呢?”

    “在电话里。”

第二十二章 真正英雄

    “我是江成,哪位?”江成终于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久违的声音。这声音雷钟太熟悉,虽然历尽苍桑。仍然饱满和浑厚。听到这个声音雷钟情绪再次失控,嘴角不停的抖动,泪水如雨点般,哗哗直流,啜泣着。此时夏叶默默的走到雷钟身边,轻轻的托着他,她生怕,一放手雷钟有摔倒的可能。

    “我是江成,请说话!”江成很纳闷,电话里头有声音,但却没有人讲话。他催促道。

    也许的夏叶听到了江成的催促,忙轻拍雷钟的后背,提醒他,雷钟浑浊的双眼,扭头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江枫。拿着电话的手哆嗦着,但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江枫受眼前的场景感染,也莫名其妙的陪着落泪,但他只是受情绪感染,而并非伤心或者激动。

    还是夏叶机灵,示意雷钟,并拿过电话,对着电话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好,我是雷钟的妻子夏叶,老战友,你还记得我们吗?”

    “雷钟!夏叶!”江成也很惊喜,想不到老战友居然还能找到他,且喜且惊,一方为战友真挚感情而高兴,另一方面他不希望战友看到一个“残腿”江成。

    江成属于战场,他是一个职业军人,可是如今,却成了残疾人,当年老山前线的一幕幕撕杀格斗的场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战火连天的岁月,战争的残酷性,令人想起都后怕,许多同志牺牲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记得起来了吗?”夏叶提醒道。

    “怎么会记不起来,老雷是我的搭挡。是我的老战友,是我的兄弟啊!”电话里头江成显得平静。他极为克制的自己,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老战友,你知道我们多想你吗?”夏叶感慨的说道。

    “我也。。。也想你们。可我。。。”江成听到这句话,突然哽咽。他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默默在电话那头流着眼泪。

    “你有什么难处吗?我们都愿意帮你。”夏叶似乎都听出了难言之隐。

    “没什么!没什么!我挺好。”江成连忙改口,他不希望战友们知道他离开部队后苦难生活。

    此时雷钟控制住了情绪,一把从夏叶的手中抢过了电话。

    “江成啊江成,你让我好找呀!”雷钟大声埋怨起来。

    “雷钟,你甭怪我呀!我应该死在战场上,可我现在废人,哪还有脸面见你们呢?”这是江成被激后说出的埋藏在心理二十多年真心话,似乎江成仍然活在过去烽火连天军旅生涯里。

    “都是我害了你呀,你这么说,真是加重了我内心的痛苦和内疚感。”雷钟非常自责。

    “雷钟,别这么说,战争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是幸运的,都活着,许多弟兄他们。。。”说着江成泣不成声,老山前线一战,他们连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全连生还不到十人。

    “是啊,我们是幸运的,江成,我想来看你,你同意吗?”雷钟说出了他最想做事情。你担心江成不同意,因为他太了解江成了,战场上自信,为人极为自尊。

    “不,我这样子,还是不见了。战场上的江成死了,活下的只是一个废人。”江成狠狠的拒绝了雷钟。

    雷钟突然百感交集,他知道一时说服不了江成,但是他有杀手锏,那就是江枫。

    想到这层,雷钟话题一转:“江成,你知道吗?你儿子江枫在我单位,现在可是我的下属。你可想好了,你如果不让我见你,你儿子,我可不会让他好过。”

    雷钟知道请将不如激将。

    江枫可是江成的心头肉,这二十多年来唯儿子是他的精神支柱,小时侯江枫调皮倒蛋,但他从没有打过他,还好这小子后来很有出息,成了县里的第一个考取北大的学生。他是江成骄傲。

    雷钟说这话,令他内心一阵痛,他知道雷钟只是开玩笑,但是他还是表现出了情绪,说道““雷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我们是战友,是兄弟,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跟老子有过节,可别伤着咱的儿子。”

    “别的甭说,你答不答我的请求!”雷钟也很横,不依不饶。

    “雷钟,你这是何苦呢?唉!”江成叹着口气,似乎有所松动。可怜天下父母心,江成很为难,离开部队后,他发誓再也不见曾经的战友,他想把自己曾经最美好的一面留给战友。他也知道雷钟的性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江成,你想好了,我可告诉你,你儿子,不不,咱儿子可是很有出息,现在是副处级干部,比你当年牛得多,今天他也在在我家。你若再死扛,小心我关儿子禁闭。”雷钟口气霸道得很。

    “你这‘老虎’性格,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没。”

    “变啥?变不了了,在军事上,生产上你还得听我的,至于思想后勤你可以管。”雷钟像是又回到了部队。

    “可是你这思想不行呀,不过我也管不了了。”江成有点丧气。他意识到今日雷钟的职位不低。

    “管得了,你永远都是雷钟的指导员。”雷钟真诚的说。

    “好吧,就依你吧,可你思想上要有准备,我现在样子,已非昔日可比了。”江成提担心道。

    “你以为我比你好倒哪里,除了头大了点,身体的一切都老化了。你还不让我见你,你想我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吗?”雷钟动情的说道。

    “别这么说,雷钟,你可是我们团当年一员虎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江成安慰道。

    “你救过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雷钟强调道。

    两人在部队,是十几年战友,两人搭班子,相互信任,相互支持,血浓于水。今日两人面对即将到来的老年,又相互慰藉,相互取暖。

    一旁的江枫,一时发愣,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抗战英雄,他的父亲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以前。

    他只记得,因父亲是“瘸子”,他小时候常受到小朋友地嘲笑。有一段时间他开始讨厌父亲。甚至父亲没有给他零花钱时,他也在心理也暗骂“瘸子”。在他记忆里父亲老实巴交。家里强势的母亲,压得父亲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今日,当他得知道父亲是个抗战英雄,而且这话从雷钟嘴里说出来,他周身热血沸腾了,父亲的形象猥琐、惧内,胆小怕事,瞬间变得高大,隐忍,伟大。

第二十三章 肝胆相照

    在雷钟的安排下,终于能见到了老战友江成。雷钟高兴得一晚没睡。

    本来雷钟要亲自赶往远在千里之外江成老家,但是,江成执意不肯,并说这是见面最后的底线。他不想让雷钟看到他那破坏不堪的农村房子和生活状态,雷钟实在拗不过,只能随了他。

    只要能见到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天一大早,雷钟夫妇和江枫三人如约来到机场,等待江成的到来。

    可是今日不巧航班延误,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一个小时。等到时间到点,起落架下放时,已经快到早午12点,雷钟显得很焦急,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样的服务水平,真是太差了。这么晚得还看不到人,真是急死我了。”

    夏叶看着雷钟发火,觉得好笑,说道:“老雷,以前我们女儿从国外回来了,也不见得你有这么焦急过。怎么?江成来了,你却没有耐心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也差这一时半伙的。”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江成可是我老战友,多年不见!找了这么多年才找着,再不见面,等我们老了以后,一起去见马克思时,都不认识了,到时只能干瞪眼了。”雷钟没好气的答道。

    “那还不至于,还差好几十年后,见马克思,人家看你这么年轻,估计还不乐意呢!指不定给撵了回来,那可就吓坏了我们一家老小了。”夏叶为了让雷钟放松点精神,开着玩笑。

    “你这老婆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跟小江都急死了,你不知道吗?”雷钟埋怨道。

    此时的江枫也为父亲的到来感到担心,父亲是个残疾人,腿脚不便。听着雷钟和夏叶的谈话。江枫苦笑着。

    正说着,机场过道里,江枫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是周启球,这个王八蛋,搂抱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出现,周启球似乎也看到了江枫。并故意,从他身边吹着口哨挑衅的走过。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赤鼻,呛得夏叶忍不住咳了一声。

    江枫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将周启球打倒在地。但他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你想着现在不是时候,有朝一日,定不轻饶。

    此时雷钟与夏叶,只顾定着人潮,并没有注意到江枫的变化。

    “来啦,来啦!”雷钟兴奋地叫着,像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大手,往前直冲。这一声提醒,顺着雷钟打手势的方向,江枫看到了父亲。

    一个打着拐杖,穿着绿色旧军装的男人出现在了过道里。

    为了此次见面,江成还真拾缀了一下他那永远粘连成块的头发,理成了小平头。军装显得有些发白,但很是干净。

    “江成,江成。”雷钟扯着嗓门,旁若无人的,冲向了江成,并张开双臂与江成紧紧相拥。

    “老战友,为了我,你受苦了。”雷钟泪水直流。

    “别这么说,老雷,你我之间还讲这些做什么?”江成也流下了泪眼。

    夏叶和江枫也紧跟其后,夏叶看着两位曾经的年轻战友,如今都头发染霜,不免感慨万千。

    许多过道里的人们,对两个大男人泪流满面,紧紧相拥,表示很惊讶,很好奇。都纷纷回头观望。有此好事之人甚至驻足不前,停下了解情况,弄得夏叶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他俩是抗战时的战友。多年不见,所以情绪失控!呵呵!影响到大家伙了。”

    “没事,我理解,这场面真感人,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人说道。

    “还有呀,穿着军装的那位,是为了救我老公,才失去一条腿的。”夏叶看人群没有散去的意思,继续介绍着。

    “残腿的那位,真是个英雄,我们都没有看到这样的介绍呀?”大学生模样的仍然打破沙窝问道底。

    “他呀,受伤后,回到地方,多年隐姓埋名,从不伸身向国家要一分钱。”夏叶感慨道。

    “真是难得可贵呀,我能跟老英雄照一张相吗?”年轻人要求。

    “当然可以。”一旁默默无闻的江枫表示赞同。此时江成也是江枫心里的老英雄。他曾经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优秀的农民,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却是一位隐姓埋名的老英雄。

    为了满足年轻人的要求,周围的人一起跟两位战场的英雄合了影。

    江枫笑得合不拢嘴,内心里乐开了花。

    “嫂子,怎么没来?”雷钟突然想到左梨没有陪同一起来。

    “他呀,乡下女人,没见过大场面,不好意思过来。还有家里还有一大堆农活需要她。”江成解释道。

    “真是难为她,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她照顾,你一个怎么挺过来,其实我真真需要感谢的是她呀!”雷钟动情的说。

    江成笑了笑,说道:“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挺好的。”说着,江成看了看江枫,希望获得儿子认同。

    江枫只是笑了笑,并没随声附和。

    在江枫心理,此时的父亲高大得简直伟大,她想母亲以前老骂父亲是多么不应该。其实左梨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有着千千万万农村妇女一样的经历,不识字,没文化,但却有颗善良的心。只是嘴巴太厉害了点。

    “这就好呀,你看我的这位,如何?”雷钟指指身边夏叶说道。

    “好,真好,有文化,有修养。你小子真有福!”这两位曾经的职业军人说话太直接了,当面评价。弄得夏叶都有点不意思了。

    “你俩可别拿我开涮,你瞧你俩,从机场出来到现在,一路哭,一路说笑。当我跟小江都是空气了。”夏叶娇笑的说道。

    “对了,小江,你得向你爸爸学习,他隐忍与顽强,你都看到了吧?”雷钟看一言不发的江枫。

    江枫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成望着如今已身为领导干部江枫,欣慰的笑,谦虚的说道:“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日的江枫还得靠你了。我教不动他了。”

    “这老天对我也真是太好了,你说我找你这么多年,没让我找着你,却先把你儿子给派到我身边了。当然今后我会更加注重培养小江的,他是咱的儿子呀,亏待谁我也不能亏待他。”雷钟今天心情大好,一贯骂天人的,今天居然夸赞起老天了。

    有了这层关系,看来今后江枫不想提拔都不行了,更重要的是江枫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第二十四章 精神传承

    雷钟特意请了假,陪着江成逛了丰京市动物园等娱乐场所,特别是革命烈士博物馆,雷钟希望江成了解祖国的变化,也让他明白像他这样的功臣,国家永远不会忘记。

    江成明白雷钟的心思,但对于江成来说,他已经很知足了,许多弟兄死去了,他还活着,他总想为死去的弟兄,做点事情。然而受条件所限,他唯有每年在七月七的时候给弟兄们多上柱香。

    他看着战争中物件,尽管有物件已锈迹斑斑,内心仍是不平静的。

    雷钟还告诉他,当年死在战场上弟兄们,国家并没有忘记他们,每年都给家属提供抚慰金。听了这些江成感觉很欣慰。

    雷钟还提出要帮江成申请抚慰金,但江成拒绝了。

    江成平静地说道:“我不需要了,还是把这些专款给那些弟兄们吧,他们更需要,我已经很好了,国家还接收了我的儿子,而且还当了干部。我只希望,国家富民,民族团结,也希望江枫能为国家多出一份力,终身忠于祖国,忠于党,忠于人民。”

    “江枫,是你生命的延续,也是基因传承,我看得出,这小子身上有你的影子。忠诚,坚韧,果敢,而且还有很高政治觉悟。不可多得的人才呀!今后将无可限量。”雷钟表杨起江枫毫不吝惜。

    “雷钟啊,说实话我真不怕你批评这小子,我担心你表扬,这小子身上有优点,但是政治上还是不够坚定,你一定要鞭策他。现在是改革开放时期,许多问题已非昔日可比,这个门口一打开泥沙俱下,人心不古。特别是各种**瞬间爆发,欲壑难填啊!”江成显得忧心忡忡。

    雷钟安慰道:“坚不坚定,还是需要时间的检验。但有一点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小子懈怠,也不会让他自满。当前改革正是用人之计,像他这样的人才,仍然是重点培养对像。而且我觉得这小子性格沉稳,能吃苦,有干劲。像是个干大事的料。”

    “其实呢,我真不希望这小子当官,我希望他能尽已所能干一些有利于国家事就好了。”江成自知官场险恶,我只希望儿子平平安安。

    “你这个看法,我反对,你不能认为官场险恶,就不让他当官,恰是官场险恶,我们更要花心思,培养一些思想上忠诚的干部。让他在更大的人生舞台上展现聪明才智,横扫一切贪腐之风,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做出贡献。再说我们这些人战场上流血牺牲,不就是为了一个新的国家,新的政权,新的面貌吗?”雷钟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说不过你呀,现在你的水平,在我之上了,多年的苦难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老百姓苦呀,他们需要好的父母官。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做了官,却忘记本。成了白眼狼。”江成对政治场似乎并不太感兴趣。

    其实,现如今的两人,所经历的事情已然相差太远了,雷钟一个不折不扣的改革者。而江成是个远离政治中心的一个农村小老百姓,平时见了不少基层工作人员的飞扬跋扈,欺压良善的行为。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希望党和国家好,希望体制好。

    “**啊,我知道你内心的担心,就因为你内心的担心,我还是坚持让江成从政,我希望我们革命后代里能出一个好官,既传承革命者的忠诚,又能爱民如子。具有为国为民的大爱精神。”雷钟还是坚持已见。

    “老雷,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是有点太自私,我就这么个儿子,我真不舍得呀!我真不希望,他今后的政治生涯作出让人民不齿的事情。”江成面对改革大潮显得恐惧,他思想上不太适应。

    “没有人天生是真正英雄,也没有人天生就是一块好官的料,这需要人生历炼和个人意志品质的打磨!”雷钟不是个轻易改变自己思想的人。

    江成看着雷钟笑了笑:“那好吧,还是按照老规矩,这个问题上我还听你的,现如今你站得高,看得远。希望我的担心多余的。”

    “**,现如今的世界格局已非当年,变化日新月异,我们谁又能置身事外。这个世界,有如战场,你只有一往无前,战斗到底,才能赢得胜利。”雷钟充满着理想主义色彩。

    “难得呀,听你一席话,我也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支持你的观点。我们谁都别置身事外,为了我们国家,我们不仅要做到奉献自己,更要奉献子孙后代。”江成终于被雷钟说服了。

    “这就对嘛,我们能活下来,能坚持几十年不变,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怀疑我的后代,他们就不能担起社会责任,报效国家。”雷钟高兴的说道。

    “你这个人,有一点我真不如你,你永远都是个理想主义者,而我除了良知,其它都没有了。”江成为自己政治上退化而显得有些自悲。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你在我心里仍然是个英雄,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雷钟敬重江成,任何时候这个看法都不会改变。

    “英雄已死,唯忠诚不死。”江成坚定的说道。

    两人正聊着起劲,此时江枫也赶了过来。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忙过来打招呼。

    “爸,你跟雷叔聊什么呢?”江枫好奇的问。

    “小子,我跟你雷叔正聊你呢?”江成看儿子,笑呵呵的说道。

    “是的,聊你!”雷钟也附和道。

    江枫在两位长辈面对显得有局促,好奇的问:“我有什么好聊的?”

    “聊你今后能不能做个好官?”雷钟直接点明要义。

    “我哪会是什么官,我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江枫笑笑的回答。

    “小子,你雷叔说得没错,如果有朝一日当了领导干部,你会怎么做?”江成急切的问道。

    “爸,还是小时侯你说的那句话‘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江成像是表决心。

    “有这个认识很好,但一定要坚持不懈,不能光说不炼。”江成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

    “爸,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我现在立马就是官一样,你以为想当官,组织就立马给发个帽子。哪那么容易?”江枫看江成像在逼着自己表态生气的说道。

    “这个还真不准就给你帽子了。更何况你现在也是个副处级干部,对于一个县来说还真是不小的官。”雷钟看着江枫郑重其事的说。

    其实江枫还真没有把自己当“官”看,更何况他的技术部门,管的一批人都资深的技术人员,你一个年轻后生,他们还真没把你当“官”看。许多人还仍然“小江,小江”地叫着。江枫也觉得这样好,显得亲切,大伙内心没有隔阂。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领导,我也绝对不干对不起组织和老百姓事情,一定做一个党的好干部。像二老一样永远忠诚于党和人民。”江枫认真表态。

    “小江啊,不是雷叔跟你爸要逼你怎么样,我跟爸都是战场上死过一回的人,我们希望你的传承先烈们遗志,清白做人,清正为官。”雷钟语重心肠。

    “我明白,二老放心。我身上流着是英雄的血,我不会让这鲜血浑浊。”

    看着江枫,两位战场上的英雄都会心的笑,他们坚信这小子今后会是个好官。但是政治上的事情怎是表态那么简单。表态只能是一种决心,做得好不好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第二十五章 一见钟情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江枫在“宏宇铸造厂”又干了三年,此时江枫成雷钟的左傍右臂,并被聘任为副厂长,职位仅在雷钟一人之下,三十出就是一正处级干部,对于基层干部来说,也可算是提拔神速了,可是江枫的爱情却没能开花结果,一则是江枫要求高,另一则对感情显得有此麻木,对工作却充满着激情。

    大龄青年江枫成了“三高”人员。父母和雷钟夫妇着急上火,但是江枫去始终不紧不慢。显得淡定。为了让江枫有时间解决解决个人问题,雷钟特别要求,让江枫暂时休假半个月。

    江枫已经许久不曾穿梭了丰京市熙熙攘攘的大行街上了,仔细算来,也就是团省委的时侯显得清闲,那时候时候学校刚毕业才两三年,年轻朝气,走在街上无拘无束,可以大声的开着玩笑,还可以无所顾忌地与一起分配的丰京的几个同学毫打打闹闹。

    特别是和北大同学初恋情人严靓靓同在一个城市工作,那是何等高兴,何等幸福快乐。可是造物弄人,如今严靓靓,已是赵铭明的恋人。

    赵铭明并不是个夺人妻的好色之徒,只是限于当时特殊的环境,出现了特殊的情况。赵铭明与严靓靓合二为一,江枫内心里还是觉得欣慰。毕竟赵铭明是个才子,是个正人君子。

    望着成双成对的情侣穿梭于街头小巷。江枫想到了自己的初恋,内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周身的痛觉神经被完全激活。这几年的工厂生活,江枫为了不去想初恋,不去想仇人,拼命的工作,累了就休息,醒了就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也形成习惯,可是这一停下来,头脑里就开始想那些过去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还记得那时刚进学校,江枫从一座小县城,坐了三天两夜的车,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县城,第一次出省城,许多的第一次在高考后全部实现了。

    江枫顾不得旅途劳累,不断的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内心既很开心,又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恐惧,可这是一个人必须经历的,或者说是每个乡下到外地求学的莘莘学子所必须经历的。

    开学的第一天,江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衣,发黄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后脚跟打着补丁白色的球鞋。

    衬衣,可是件奢侈品,每逢大的场合,他才拿出来秀一次,一般都是压箱底的货。

    看着班里的同学穿红戴绿,江枫的这些行头,多少显得有些寒碜,但江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许是穷人孩子的一种自尊,也许是一种习惯。即使是有异样的眼神又能证明什么?江枫显得很坦荡。这种坦荡让江枫有了一种与从不同的风格,很清纯,很简单,特别是那双充满光芒的眼神,是那样的令女生着迷。

    由于身材长得结实高大,江枫被安排靠后位子与一胖子同桌,一入座,一双痴情的大眼神总是回头望。不经意间江枫与之对视那双眼神却显得飘忽不定。

    “那美女,老是看我,真令春心荡漾啊!”胖子讪笑道。

    这胖子,名字孙豆豆,身材较高,体态雍肿,留着个磨菇头,一笑起来,一对酒窝。样子着实可爱,由于长相问题,孙豆豆有了一个尊名:猪头豆。这是个超级自恋的家伙。

    江枫并不搭理,孙豆豆用肘部轻碰了一下江枫。

    “嘿嘿,我说哥们,你对这样一个美女,老瞅着我看,难道不产生羡慕嫉妒恨吗?”孙豆豆希望江枫对他投来羡慕眼神。

    江枫投来的不解眼神。这眼神太令孙豆豆伤心的,孙豆豆有种某名的失落感。

    此时那位美女又朝他这边望了望,这回孙豆豆真有点把持不住了,一双小眼睛欲火焚烧了,嘴里似乎还流着“哈啦子”不断的扭动的屁股。这令江枫很是窝火。江枫恶狠银的盯了孙豆豆一眼。孙豆豆正沉浸于某种意yin之中,那会注意到江枫的表情。

    江枫无耐的摇了摇头。

    孙豆豆的反常举动引起了班主任闫强的注意,闫强踱着方步,走到了孙豆豆的旁边,孙豆豆并没有注意到,也许他太过投入自己的意念当中了。闫强将手放到孙豆豆的桌子上轻敲了三下。

    孙豆豆却抓起闫强的手,如啃猪蹄一般连亲了两口。闫强为之一振,大声喝斥道:“小子,你搞什么鬼?”

    而此时全班注意力都集中到孙豆豆身上了,被这一声呵斥,惊得如梦初醒。忙用肥肥的大手,擦着流着“哈拉子”嘴巴,引发全班的“哈哈”大笑。

    闫强轻轻拍了拍孙豆豆肩膀:“下课后,咱们谈谈。”

    “哦,知道了。”孙豆豆低下了头。

    等闫强走后,孙豆豆生气的望着江枫,似乎在说你怎么不提醒我。但是看着江枫一脸的严肃,孙豆豆不服气的扭过了头。

    下课后,孙豆豆被闫强请走了。

    江枫无聊的坐在坐位上,你觉得大学第一课,很无聊,并没有与高中时期有什么不同,正拿马克思的《资本论》翻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真够用功的,在看什么书呢?”大眼睛美女,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并且将脸贴近了江枫,令江枫有种措手不及不及的感觉,他还没这么近的靠近一个女生,脸红得猪肝一样。可是女生却显得很大方。

    女生如兰般口气,吹在江枫脸上像一只羽毛划过他的脸。江枫有些拘谨,笑了笑,并未作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严靓靓,来自广厦省,你呢?你叫什么名?”

    “江枫,来自乡下。”江枫的回答很有特别。

    “乡下,是个省吗?”严靓靓天真的问道。

    江枫一肚子好笑,但却并没有笑出来。

    也许城里的女孩跟乡下的女孩思维方式不同,居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瞬间江枫觉得严靓靓的可爱。仔细端祥起她,长头发,大眼睛,口红,鼻正,瓜子脸,颇具古典美。

    “乡下,不是省,是在遥远的地方,离你广厦远得很。那里蓝天白云,青草依依。”江枫似乎在描绘自己的家乡。

    “那一定是个美丽家园。”严靓靓做起梦来。城里的女孩梦想乡下的青山绿水,而乡下的女孩却梦想着都市的奢华。

第二十六章 同窗情谊

    孙豆豆被闫强老师k了一顿,红着脸回来了。对着江枫就是一阵臭骂:“你小子,也太够意思了,也不提醒一下,接下来我们还要相处四年呢!”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有提醒你的,只是你根本没在意。”江枫撒了下谎,其实他本意想提醒,但却没做成。

    “有吗?当然有,不信你问问你的脚。”江枫说道。

    “我的脚,唉,我这脚也太不听话了。怎么都不把信息传递给我。”孙豆豆看着自己的脚发起火,连跺两下。接着说:“兄弟呀!以后可得罩着我,我这人有时容易走神,下次如果出现类似的情况,你就给我来一掌,我这人皮糙肉厚,不怕打。”

    “那我可不敢,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江枫觉得孙豆豆说话太逗了。

    “吹,你就吹,你还一掌,能把人拍死。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孙豆豆展示自己粗壮胳膊。

    此次对话江枫也有了个尊号:江大侠。

    “兄弟,晚上我请你喝酒,一则感谢你危难时的援手;二则为我辜负你的好意而深表歉意;三则让我们这些同在一个寝室的难兄难弟相互认识认识。”孙豆豆口才了得,更主要是口袋满满的票票。

    “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江枫不想占人便宜,更主要的是自尊。

    “有什么好客气,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除了女朋友以外。当然如果你愿意女朋友也可包含在里面。”孙豆豆无耻的说。

    “我没女朋友,你有吗?”江枫坦白道。

    “当然我是有女朋友,你是想说我的女朋友也是你的吗?”孙豆豆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可没说什么。”江枫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小子,想占我便宜!”说着抡起一肉捶打了下去。

    只听“啪”了一声,孙豆豆的手被江枫反钳住,并一翻转手臂。

    “啊哟,啊哟。。。。。。快放手,痛死我了。”孙豆豆大汗都出来了。

    “怎么样?都是同学不可打架的哟,以后可注意点!”江枫像个胜利者“哈哈”大笑。其实江枫还真是有些拳脚功夫,那是他的残腿老爸传授的。

    “注意注意,一定注意,你快放手!”看着孙豆豆汗都出来,江枫这才撒手。

    孙豆豆用惊讶着望着江枫,他想不到这个外表文弱的瘦高个居然还有这手。

    “你小子,居然是少林寺里的扫地僧。区区在下甘拜下风。以后你老大,我老二。”孙豆豆说出这话,突然觉得不妥,接着说:“还是不说老二,这老二听起来别扭。以后你就称我为豆弟好了。”

    “豆弟,还不如斗地主呢?”江枫越发觉得江豆豆太可爱了。

    “唉,随便你,你叫什么就叫什么,烦人呢!”孙豆豆有点生气的说。

    “豆弟就豆弟。”江枫不想惹刚认识的同学生气。

    “老大,晚上可不见不散!不过现在我要去做一件人生最有意义的事情。”孙豆豆得意的坏笑。

    “什么大事?”江枫被唬得一雾水。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江豆豆哼着调,走了。

    那晚,孙豆豆邀请着同寝室的青皮,暴牙以及江枫四人一同前往大排档,海喝。

    青皮,个矮,小平头,脸色发青,一双死鱼眼。本名,刘崖。父母经营是一家快餐店。

    暴牙,中等个,为人本份,长相普通,唯门牙微突出。陈迈,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能弹一手好吉他。

    大排档,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四人找了一偏僻的角落入座。

    一入坐,一个穿着一袭绿色服务装的服务员,前来点菜。

    孙豆豆,看都不看菜单,交待道:“随便来几个菜,价格不要太贵。关键啤酒,先上几箱。”

    “你要什么酒。我们这里有百威,青岛。。。。。。”

    “就青岛了,这酒味足!先来两箱。等会儿有需要再叫你。”孙豆豆打断服务员的话。

    服务员客气的点点头:“好的,你稍等!”

    少时片刻,服务员就抬来两箱酒,没有上菜,孙豆豆,一时就打开了四瓶,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瓶。

    “哥几个,今后咱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得多多关照!”孙豆豆说着。

    “客气客气,看你款,这形,谁关照谁还不知道吗?”青皮拍马屁说道。

    “这倒是,你家有钱,哥几个一看就知道都是穷鬼,以后缺钱时你小子得捐出点花花。”暴牙父母是个工薪阶层,手头相对的紧些,但再怎么紧也比江枫宽松。

    江枫坐着默默不语,他细数着这桌菜和酒要花多少钱,自己还得靠着勤工俭学,才能够生存。那心疼劲。

    “江大侠,你怎么不说话,你难得开金口,说说你的情况?”孙豆豆对江枫还是比较兴趣,他觉得江枫身上有种神秘感。

    “我。。。。。。没什么好说的?”江枫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自己。

    “说说嘛,又不是别人都是一个窝里的兄弟,又没什么见不人的事情。”

    “不说算了,今晚我们目的就是喝酒。多喝点酒,来先干了。”孙豆豆显得有些不耐烦。

    “怎么干?杯子都还没有上。”青皮不解的问道。

    “拿嘴直接吹了,这才显得有江湖气息。”孙豆豆恐怕了金庸古龙看多了。

    “我可喝不了。”青皮拒绝,倒是暴牙,伸长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

    “喝,喝个痛快。”江枫一抬头整瓶酒,一滴不撒的全喝下了。

    “大侠还真不盖的,看我!”孙豆豆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被呛了一下,有点支撑不了。停了下来。

    孙豆豆看着青皮,坐着看热闹,火了,一把抓住了青皮衣服,直接拉了起来,生气的说道:“你小子,居然看热闹。不喝,我可朝你身上倒酒了。”说着真打算将酒瓶余下的酒往青皮身上倒了。吓得青皮直打哆嗦,身子向后退了退。

    江枫看着这阵式,忙出手制止了,阻止孙豆豆的进一步行动。拉了孙豆豆一把,也许是酒精作用,手劲十足,用劲过猛,把孙豆豆拉得摔到了凳子上。孙豆豆为时一愣,他想不到江枫的手劲这么足。

    “江大侠,你这就不对了,游戏得公平,等会儿还有神秘嘉宾,就青皮这个熊样,简直丢咱宿舍的脸。”孙豆豆显得不服。

    “什么神秘嘉宾?”青皮插嘴道。

    “你甭管,你就一熊包。**。”孙豆豆发起火来。只是碍于江枫的存在。

    “好啦,别闹了,大家喝酒,就喝酒,别搞这么大火。”暴牙有点看不下去。

    几个人正吵闹着。

    “哇,几位这么着急上火的!在干什么呢?”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出现。几位男同学同时都将目光转了过去,此女子正是严靓靓。今晚的严靓靓,穿着一件花格子连衣裙,盘起的长发,显得光彩照人。

第二十七章一场闹剧

    严靓靓的到来,让这伙吊儿啷当的大学新生,顿时安静了许多。除了江枫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在向严靓靓现殷勤。倒不是江枫不喜欢严靓靓,来自乡下的江枫本身就对男女之爱认识不多。更何况面对如此之多情敌,他还真是没招了。

    孙豆豆先开腔了:“今天晚上我们的神秘嘉宾就是我们的班花严靓靓同学,能请到严同学,是我们寝室四个**的骄傲,不对,是四个同学的骄傲。我为了表示我的高兴,我先喝三杯!在此我也向大家郑重宣布一件事情,我爱上了严同学。”酒喝了不少,孙豆豆觉得有点晃悠,表述能力也有所下降。

    三桌三个男的听完猪头豆的叙述,都大声失笑,内心也很不爽。

    严靓靓听完“猪头豆”的表白,顿时勃然大怒。此时的严小姐,拿起了一个空酒瓶,朝着“猪头豆”脑袋一下子就砸了下去,顿时“猪头豆”的脑袋上便开了花,流着血,周围的三人面面相觑,严靓靓似乎还没有消气的打算,一双凤眼喷着怒火,又拿起一个未开封的酒瓶,差点又砸了下去。还好江机及时出手,死死的抱住了严靓靓。

    江枫觉得严靓靓太过份了,不就是酒后失言吗?有必要这样的歇斯底里,跟仇人似的。

    被爆头的“猪头豆”,双手抱着脑袋,卷缩到桌子底下了。

    为平息事态,江枫忙把严靓靓拖开,并示意青皮和暴牙送猪头豆去医院。

    严靓靓被江枫拖开后,也许用力过猛了,不小心扯了严靓靓的连衣裙背后的拉链,露出了严靓靓雪白的后背,江枫,从来没见过女人的后背,一时愣在那里。严靓靓发现自己裸露的后背,糗大了,又看着江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措手不及的江枫被实打实的打了一巴掌。

    “你为什么打我?”江枫很委曲的说道。并抚着脸。

    “谁叫你偷看?”严靓靓得理不饶人。

    “对不起,我只是小心,刚才我担心事情闹大,所以才把你拉出来的。”江枫真诚的说道。

    “你一定是在怪我小题大做吧?”严靓靓似乎看透了江枫的心思。江枫点了点头。

    “可我这不么看,大家都是同学得相互尊重,别说话没有个边,请我来聚会可以,但是如果嘴巴不干净,别怪大小姐我不客气。”严靓靓说明了刚才自己冲动的原因。

    严靓靓深情的望着江枫说:“更何况他还在我喜欢的人面对,作贱我,那不找抽才怪呢!”

    严靓靓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江枫都有些不好意思。江枫别过了脸。突然严靓靓一把手将江枫脸扭了过去,此时江枫无法回避,正四目相对。

    严靓靓火辣辣的眼神里,江枫明白了一切。只是此时的他还不想谈恋爱,他没有这个资格。或者说江枫顾忌重重。

    “我从你的眼里读懂了两个字‘逃避’!”严靓靓很直接的说道,她可是不会拐弯抹角的女生。尽管长相委婉,但行为大胆。

    “我逃避什么?我压根就不能谈恋爱。”江枫知道严靓靓这样的女孩可不好惹,他必须得跟她讲清楚了。大伙今后各走各的。

    “你身体有病?”

    “你才身材有病。”

    “那你就精神有病?”

    “我没病抱括精神和身体,我是来自一个农村的穷苦家庭,我能来北京读书已经莫大的恩惠了!你知道吗?我父亲是个残疾人,做不了粗重农活,家里只有我母亲在强撑着。我跟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江枫将压抑在内心的话说了出来。看着严靓靓不说话了,江枫像个胜利者,挑衅的说道:“这样的人,你还要交往吗?”

    没想到严靓靓一把抱住了江枫说道:“我喜欢你,永远不会变的。我就知道你身上有故事,跟他们不一样。你看人的眼神那样的清澈,毫无杂念!”

    被抱着的江枫也很感动,他没有想到严靓靓有这样的举动,他以为他这样的近似吓唬作法,一定会吓退严靓靓,可是他想错了,痴情的女子哪那么容易打发的。不过他还是无情的推开了严靓靓。

    严靓靓伤心着,失声痛哭,她想不到自己第一真心付出,居然会被无情拒绝。江枫见严靓靓伤心欲绝,特别是晚上,他有些担心,为了唬住严靓靓,江枫忙说:“你别哭了,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俩认识时间也不长,更何况感情也是要你情我愿的,需要时间,总不可能剃头担子一头热,对吧!”

    听到这话,严靓靓停止了哭泣,她仔细一想江枫说得也在理,总不可能你说喜欢人家,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更何况那样的男人她严靓靓还不想要呢!她喜欢的就是江枫这样的特别男人。想到这“噗嗤”的笑出声来。说道:“我相信你会爱上我的,只要你还有一颗真心的话。”

    这女人总是阴晴不定,江枫看着严靓靓,又好气又好笑,摇了遥头。跟严靓靓挥了挥手,径直回到了寝室。

    身后传来的严靓靓声音:“江枫,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你也一定会爱上我的。”

    谈到爱,江枫苦笑着,他有爱的权力吗?物质一贫如洗,还要勤工俭学,自己都养不活,还谈情说爱,没这闲功夫。

    但是一路上严靓靓真诚的眼神,痴情的表述,还有那一个毫不嫌弃的拥抱,这些都在江枫的脑海,挥之不去。

    江枫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宿舍。一推进门,只见到“猪头豆”的头部被纱布包扎着。斜靠在床“啊哟,啊哟。。。”叫着。

    看到江枫回来,他投去的感激的眼神,说道:“江大侠,晚上还好有你在,要不我这条命可以没了,一定死在这女魔头上手上了。太狠了!

    “谁叫你喝了点马尿就乱说话呢?搞得我现在都还没有吃饱饭。”江枫也指责”猪头豆”。

    “好哥哥,今晚算小弟多事,都怪这张臭嘴,下回我请哥几个下馆子,一定档次高点的,你看成吗?”猪头豆还算有点良心。

    “我看算了,还是吃自己的吧,吃你的别又满头大汗。”

    “不会啦,下次哥几个一起管住我这张嘴,不行给缝上。”猪头豆做了一起针缝的动作,动了一下头,也许触及伤口,又“啊哟啊哟”的叫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智擒逃犯

    被狂k的猪头豆,并没有记恨严靓靓,倒是对她更加的敬重了,整个寝室里的三个男人都跟严靓靓很是亲切,一有时间就一起打牌,聚会,k歌。唯江枫表现出距离感,严靓靓却仍然不愿放弃。

    只要江枫去图书馆看书,必会看到严靓靓的身影。她也没有作出过份的事情,倒是很安静,坐在江枫不远处,但一定是江枫一抬眼就看得到的地方。

    就这样的若隐若现,若近若离。

    江枫觉得这样挺好,只要是不招惹他,她爱怎么疯,那是她的事情了。

    江枫管不着,也不想管。

    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两个多月,江枫也习惯了严靓靓的存在。忽然有一天严靓靓邀请江枫聚餐。江枫本想拒绝,但是严靓靓放出狠话:“不来的话,晚上绝对不回宿舍,直到等到你来为止。”

    这样协迫约定,江枫不情愿的来到餐馆。

    江枫可以保证这餐饭是有史以来吃得最不是滋味的一次,他拘谨着坐着,默默吃着自己菜和饭,严靓靓像个真空,因为男人的自尊他不愿意女生买单,但严靓靓却早已将单买了,走出餐馆严靓靓表白说,从今晚开始要正式和江枫建立男女朋友关系,江枫一口就拒绝了。严靓靓却开始哗啦啦的流泪,女人的眼泪对江枫来说像一把钢刀,他不置可否的愣在那里。目不转睛着盯着一个梨花带雨的美女发呆。少时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了。

    江枫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靓靓,你为什么哭呀?有什么伤心事可以跟哥讲的,但是千万别谈男女朋友的事情,我对这个事情过敏。”江枫有点急了,他可不想惹她哭。

    “我没有哭,我这是感动,你这样深情的望着我,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这丫头是不是看琼瑶小说看多了。

    “好好的,谈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以后你就明白了,其实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江枫说话的口气像个过来人,他想告诫严靓靓,别动不动谈爱,也别动不动就哭,这爱情多烦人的事情。

    “你爱过?”

    “没有!”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呢?”

    “应该知道吧!爱应该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吧!”江枫说出了自己对爱情的观点。

    “可没那简单,爱是发自己内心,为所爱的人会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严靓靓很认真的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也许聊得太投入了,身边突然出现个影子,这影子身材高大,一脸阴森,严靓靓“啊”的一声,直往江枫的怀里装。

    江枫也大吃一惊,只见来人瞬间挡在江枫跟严靓靓的前面,严靓靓吓得将头埋在江枫的胸前。有一种说法是男人的英雄面是由女人塑造的,江枫相信这是真理,严靓靓的恐惧恰恰激发起了江枫身体里的雄性激素,江枫觉得自己就是草原上的一只雄狮,瞬间浑身充满着力量,他大喝一声:“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大汉见江枫声音哄亮,先是一愣并向后退一步,用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句:“同学可否有烟?”拷,要烟有这种方式要的吗?不把人给活活的吓死。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看清对方的长相,江枫压了压嗓音:“有,原来是要烟呀!”

    江枫不会抽烟,但来约会之前,孙豆豆有交待,出来要帮他代买一包烟,顺便也买了一把打火机。这打火打可不是给孙豆豆买的,只是备用宿舍停电之需。

    “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你俩了。”对方客气的解释。

    “没关系,要烟好说。”江枫说着从兜里摸出烟,并顺手递了过去,不过为了能够借着微略的路灯光亮看清对方的脸,江枫故意控制了香烟递出的距离。

    对方慢慢的移动了脚步,伸手过来拿烟,在他靠近时,江枫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脸,这是一张胡子拉杂的脸,一双的眼睛,狡黠,阴冷。身上穿一件破旧的狱衣,胸前还打着某某监狱的字样,江枫内心一阵战栗‘这是一个逃犯’,思维瞬间凝固,估计此时的智商为零,不能这样,江枫告诫自已要火速恢复理智,绝对不能让罪犯有机可乘,而且江枫胸前还扑着一个弱小的美人儿,江枫绝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哪怕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决心已下,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今夜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

    对方拿了烟,并没有走的意思,江枫看了看对方,对方也仔细的打量起江枫来,此时无声胜有声,在这短时间内,江枫知道对方一定是在摸清他俩的底,找机会伺机再次下手,刚才只是被一声大喝给吓蒙了,不过现已缓过神来了。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有火吗?”对方显然想近身寻找机会。

    “有,不过不太好用,还得你自己试试看。”说着江枫将打火机直朝他的面门扔了过去。大汉显然没想到江枫会扔打火机,这打火机不偏不倚的正好打着了他的鼻梁。

    “唉哟,你这是干嘛?”虽然说扔过去的力度不会太大,但打着的是鼻子,估计也会有点疼。

    “哦,不好意思,打着你了。这是我一贯扔东西的坏习惯。”江枫故弄玄乎。

    对方俯下身子从地上将打火机捡了起来,这打火机可能是被摔得有点损坏“啪、啪。。。。。。”好几下,还是没有打着,他用手将打火机甩了甩,啪,点着了。借着打火机,江枫更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脸,这家伙额头和脸上有一条跨越眼睛的长长的刀疤。这一定是与仇家械斗时留下的“光荣历史”。江枫想如果这刀疤再深点估计这眼球就没了。

    ‘刀疤’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漫天的烟花,并顺手将江枫的打火机放入了口袋。妈的,居然有去无回了。这是他在向江枫示威。

    “老兄,那可是我的打火机,你如果确实没有我可以送给你,不过我现在也想抽根烟,麻烦你也给我点上。”‘刀疤’斜过头来瞪了江枫一眼,江枫感觉到一阵寒意。不过江枫的眼神足以告诉他,没有放弃要求的意思。僵了一会儿,他将点亮的烟递了过来,似乎他没有打算还江枫打火机的意思。江枫也点着了香烟,学着港式影片里的‘大佬’有规律的吐出了一圈圈烟圈,江枫差点呛到,但他得忍着。‘刀疤’先是一怔,接着嘴里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同学,你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刀疤’终于亮出了底牌,想用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姿态吓唬江枫。

    江枫淡定的回了一句:“知道。”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真是个笨蛋,身上穿着太明显了,江枫用手指指他身上的衣服。

    “既然给你看出来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俩身上有什么东西就拿出来吧,免得兄弟我动手。”说着‘刀疤’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好说,不过今天我俩身上没带多少钱,如果你饿了,我可以带你去我家,请你吃顿好的,要钱也得回家拿。”说句实在话江枫身上真没有带什么钱。

    江枫哪有什么家,只是孙豆豆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临时住所,这个临时住所,做为平时同寝室成员聚会的小场所。孙豆豆给每个配了一把钥匙。此时江枫心生一计,定要生擒‘刀疤’。

    ‘刀疤’指指严靓靓,因为紧张,又要与‘刀疤’斗法,江枫都忘记严靓靓的存在了,只是被她搂得还真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江枫知道‘刀疤’的意思,他打算挟持严靓靓,江枫毫不客气略带轻蔑的回了‘刀疤’一句:“她一个姑娘家,夜里出门你以为她会带钱?更何况我俩都是学生,你还怕不成。”

    ‘刀疤’似乎发觉自已问得不太专业,忙改口:“那你们身上一定有银行卡,信用卡统统都拿来,我可饶你们不死,兄弟我只是求财,不想伤人,不过如果你俩想不老实,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这不是主要的问题,关键是我们给得出,你才拿得去。既然是求财,你也要稳妥点,在这马路上只要我大喊几声,估计警察立马就出现,你跑不了。”我回答道。江枫跟他玩起了心里战。

    江枫说完,‘刀疤’四处看了看,也许此时没有什么路人,‘刀疤’才显得有点放心。

    “兄弟,好说,你看给我多少?”‘刀疤’和江枫商量起来。

    “现在我俩手上真没有带多少,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俩都是学生的,没有多少钱,全部家底都给你了,也凑不几千。”江枫机智的撒着谎。

    ‘刀疤’想了想说:“那好,你把这小姑娘留下,你回去取钱,等钱到,我就放人。”‘刀疤’提出这样的要求,严靓靓吓得直哆嗦。

    “不可能,这么晚了,我把我妹放在你这里,我不放心。”江枫一口回绝了‘刀疤’。

    “那你是想找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刀疤’似乎要下手了。

    江枫赶忙扭转形式说道:“这样吧,你跟我去我的住处,我把我和我妹这几个月生活费一并给你,但你保证绝对不能伤害我妹妹。”

    “你家里离这多远?”这个提议似乎‘刀疤’很感兴趣。

    “不远,就在附近。”这是事实,孙豆豆的临时住所离马路确实不远,江枫想先拖一步算一步了。

    “好。”‘刀疤’重重的回了一句。

    江枫牵着严靓靓将‘刀疤’带往了临时住所,路上时,江枫指了指‘刀疤’的水果刀:“老兄,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这家伙还是收起来吧,别吓着我妹,你这么高大威猛的人,还怕我俩跑了不成。”江枫看了看严靓靓,同时也夸了一下‘刀疤’。这话‘刀疤’也许很受用,居然真把水果刀收起来了。

    到了临时住所的门口,江枫将钥匙伸进锁里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如果将‘刀疤’反锁在里面,那他就跑不了了。

    临时住所在八楼,单身公寓。一个门,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打开房门时,江枫故意将钥匙丢到了地上,并轻轻的推开了门,并伸手打开灯,‘刀疤’此时正朝里面望,江枫慢慢俯下身子做着捡钥匙动作,‘刀疤’站在江枫的身边,正好对着门,严靓靓在身后,江枫想‘刀疤’一定是觉得控制住他一切就安全了,瞬间,江枫俯下身子捡钥匙的同时,将‘刀疤’往里面死命一推,‘刀疤’没有想到江枫会有这么一手,重心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被推到了房里,还没等‘刀疤’回过神来,江枫已然将房门反锁,‘刀疤’在里面骂骂咧咧的大吵大闹。此时严靓靓赶紧敲开了邻居的门,找了部电话,拔通了110。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有一逃犯,现在被困住了,请火速来现场,我们地址是。。。。。。”严靓靓此时就像是个发报机,一口气就交待清楚了所有的细节。

    一阵警铃响后,来了两个警察,江枫忙交待现场说道:“对方手上有凶器。”

    警察问:“什么凶器?”

    江枫回答道:“水果刀”。

    警察不屑的说:“我们手上有枪。”

    警察没直接破门而入而是展开与‘刀疤’一阵对话。

    “你是李二狗吧?”警察问。

    “是又怎么样?你们可别进来,我身上有炸药。”‘刀疤’此时还很牛逼,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你别说大话了,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老实点对你有好处。我们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负隅顽抗,死路一条。”警察的攻心政策。

    警察正说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也迅速赶到,估计刚才来的两个警察是附近的巡警,反映速度还真高效率。

    警察拿走了江枫钥匙,瞬间,几名武警将门口团团围住,每个人错落有致并排着,每个人动作整齐划一,其中一个警察将房门打开,只见“嘭”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几个武警冲了进去,此时‘刀疤’正穷途末路,他将水果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刀疤’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一双死囚的眼神乍现。

    “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你家里有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双亲,你想清楚了,他们还眼巴巴盼着你早日回家给他们养老送终。”警察赶忙制止。

    “我不想活了,在监狱我一样要死。”‘刀疤’绝望了。

    “你在监狱,你的家人还觉得有希望,你的孩子给你写信了,在你出逃的这几天。”警察动用了亲情,希望‘刀疤’别轻身。

    “是吗?他会写信了。”‘刀疤’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是的,信写得很好,字迹端正。”警察对信做了点评,活像个老师。

    “能不能把信给你看一下?”‘刀疤’要求。

    “没问题。”说着警察将信递了过去,‘刀疤’一手拿刀架着脖子,另一只手伸过来拿信,看着信‘刀疤’流泪了,不多时手中的刀滑落在地,一双眼睛里噙着泪水,江枫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但江枫知道‘刀疤’没有自杀,也没有反抗,被警察带走了。

第二十九章 收获爱情

    严靓靓亲历凶险,事后仍然胆战心惊,花容失色。江枫本打算打电话给孙豆豆一伙狐朋狗党。不过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凌晨二点一刻了。江枫想将送严靓靓回宿舍,可是严靓靓死活不走,还死命拽着江枫,不肯离去。还好‘刀疤’没把临时住所的房间弄得太乱,江枫草草收拾了一下房间,

    “靓靓,那你晚上就睡在这里吧!床上给你睡,我睡地上。”江枫很尊重严靓靓,女生嘛!当然应该照顾。

    “江枫,我想睡在你边上,这样有安全感。”严靓靓纯纯的说,她还沉浸于刚才的恐惧当中,江枫不忍拒绝惊恐万状的严靓靓。不过男女有别,别让严靓靓背上不好名声。

    “靓靓,这样好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把手放到床上给你抓着,这样你就可以安稳的睡觉了。”江枫想只有这样安排比较稳妥。

    “为什么?江枫,你就那么害怕跟我睡在一起?我要抓着你的手臂才能入睡。”严靓靓怎么这样的单纯。

    “靓靓,不是这个意思呀,你怎么这样傻,我是担心你的名节。”江枫直说了。

    “没关系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跟古人似的。”严靓靓倒是挺大方,看来是江枫多虑了。面对严靓靓妙曼的身材,江枫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好吧!”江枫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句。”严靓靓将江枫拉到了床上,搂着江枫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亲蜜接触,不出问题才怪呢?还好江枫是个处男之身,虽然内心波澜起伏,血脉膨胀,但仍能极力克制。

    “江枫,你刚才好有英雄气概呀,我真佩服你!还好有你保护我,要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结局了。”严靓靓一脸的幸福样。

    “哥当然会保护你,谁叫你是我的妹妹。”江枫沉浸在与‘刀疤’对峙时的语调里。

    “我可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严靓靓不满足的说道。

    “可我真的没有条件爱你。”江枫也喜欢严靓靓,只是缺少一点勇气而已。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严靓靓生气的说道。

    “没有,我也喜欢你,可是仅有喜欢是不够的,爱需要有所附丽。”江枫要作个敢于担当的男人。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的爱。”严靓靓悲伤的说道,眼泪却不听说话的流了下来。

    “别哭,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呢?”江枫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是水做的。看着严靓靓惊吓后苍白的脸上又伤心的流着泪。内心涌起一阵痛,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想着想着,他把心一横,答应了严靓靓两人建立男女关系。

    严靓靓高兴得顿时脸上阴转晴了,脸上绽若挑花。主动朝江枫脸上亲了一口。江枫可从没有被女生吻过,吻得他内心像被猫抓似的。

    严靓靓看着江枫似乎也想进一步行动,忙闭起了眼神,仰着头。江枫明白,严靓靓同意让江枫吻他,江枫内心一紧,他不知道如何行动,愣了半天,哆嗦着朝着严靓靓樱桃小口,吻了下去。轻轻一吻,他就迅速离开了,他伸了伸舌头,尝了尝自己的唇,发觉有点甜。

    严靓靓抬头看了看江枫,甜甜的笑,严靓靓主动靠了过去在江枫的怀里睡着了,呼吸如兰吐芳,而江枫却无法入睡,一是严靓靓压着他,他害怕吵醒了她,不能动,弄得江枫的全身发麻;二是江枫还在刚才紧张和刺激当中久久的没有缓过神来。严靓靓在睡梦中,时不时的讲胡话,这小丫头真是吓坏了。

    一夜无眠,天渐微亮。

    上学时间到了,江枫轻轻的推醒了严靓靓,严靓靓似乎还不愿意醒来,江枫轻轻的将她从他身上移开,他感觉全身都不能动了,通体的麻痹,还好手指是活的,江枫慢慢的将身上的关节逐步活动开,好了,可以灵活活动了。

    江枫推开严靓靓不久后,严靓靓就醒了。严靓靓看着江枫一脸的倦意问道:“江枫,你是不是一夜没睡,怎么一脸的疲惫?”

    江枫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吧!

    “真对不起,是我害得你没有睡着吧!”严靓靓抱歉的说。

    “没什么啦,一夜没睡不会影响的,下午补个觉就好了。”江枫故作轻松。

    江枫和严靓靓来到学校餐厅,草草的吃过了早饭,就往学校赶。此时的严靓靓俨然认真她就江枫的人了,一双手紧紧的箍着江枫的手臂。逢人便打招呼,弄得江枫有点,不知所措。

    后来,江枫的勇斗歹徒事迹,经公安部门通报表扬和学校联合包装,江枫火了,成了一个英雄。孙豆豆还通过公安局的亲戚了解,得知了当晚行凶的‘刀疤’的一些资料。

    “那天你俩遇见的歹徒,是从监狱里出逃的,本来想伺机报复社会,如果那晚不是江枫智斗歹徒,估计就要有人遭毒手了,今天我向公安局了解,据歹徒招供说,他出逃后,被警方围追堵截了好几天,暂时已没有跑回老家的希望,昨晚遇到你俩时,他已经有两餐没有正常吃饭了,他想先抢点钱,吃上个饭,如果遇到对方反抗,他就会杀死对方。不过遇上你俩后,通过江大侠的周旋,当江大侠邀请他去公寓拿钱时,歹徒本想将你俩制服在公寓,他也刚好躲在里面避风头,等风声过后再将你俩杀死,逃回老家。没有想到江大侠棋高一招让歹徒放松了警惕,将歹徒再次绳之以法。”孙豆豆说到这,江枫跟严靓靓都倒抽一口冷气,还好出手快,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孙豆豆顿了顿接着说:“根据江枫的智斗歹徒事迹,公安部门将给他颁发“荣誉市民”称号,还要号召市里全体领导干部学习。等一下市电视台还要来我们公司采访你,你得做做准备,到时现场发言好把握分寸点。”孙豆豆慎重的交待。

    “江枫,你要成名人了,成为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了。”严靓靓高兴的说。

    “什么大英雄呀,不过是身临险境时的一种本能自救行为,没什么好宣传的。”江枫自嘲道。

    “话不可能这么说,你在这件事情里面至少有二点是常人做不到的,一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二是智斗歹徒,方法得当。”孙豆豆总结道。

    “是呀是呀,江枫,当时没有一丝惧怕,我都吓死了,那家伙拿刀出来,我都不敢看他了。”严靓靓还沉浸于那晚的恐惧之中。

    “哪有你说的那样,我当时也害怕,只是身感责任重大,要保护好你嘛!你要是有一点闪失,我以后怎么面对你爸你妈。”江枫说得有点肉麻。

    但严靓靓听得却舒坦得很,高兴的说道:“这才是个优秀的姑爷。”

    “嘿嘿,别当我是空气,你俩要腻歪,也要找个合适的地访。”孙豆豆调侃道。孙豆豆对他俩的相爱,真是羡慕嫉妒恨。但那“女魔头”严靓靓爱上江大侠,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天生一对,想到这孙豆豆会心的笑。

    就这样与严靓靓相知相爱,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四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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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危机介绍:
这是一本反腐的书,阐述的官场的潜规则和改革经济大潮中的各色人等,反腐的人却终因特殊的利益轮回,最终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腐败分子,一场场,一幕幕的权力斗争中,清者不清,浊者不浊。谁是那个拔乱反正者?谁诠释了党和国家的最高利益?本书将一一为您解答。本书的重点侧重于描写官场中的人性和魔性以及大量的心理描写。

(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权力危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权力危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权力危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