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忘记吧
“可恶，这下该怎么办？眼前有个伤患，我们却没办法叫医生也没办法把他运出去。”上条苦恼地看着这一幕。
之前，他曾经一拳打在地面上，却被告知“不摧毁核心，结界无法消除”。
“我们什么都没有必要做。这个人已经死了。”史提尔宣判似的回答，在他看来，一个必死的人显然没有救治的必要。
在场的，唯一有治疗能力的只有身为控水者的薇亚，而寒冰领主的治疗能力实际上是单纯的“控制水流”，而血液中也含有很大的水。
但眼前这个人……薇亚怜悯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正教骑士。右臂上写着“帕西法”，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去探一下他的呼吸看看！他还活着！”上条冲红发神父大声喊叫，好像声音越大对方就越容易被自己说服一样。
“是啊，如果从心脏还在跳动这一点来看，他的确算是还活着。但是，折断的肋骨插肺里，肝脏被压碎，手脚大动脉都断了这样的伤势是没得救的，这家伙的名字就叫尸体。”史提尔jīng准而冷酷地回答道，并没有见他使用什么术式，他站在骑士面前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上条恼怒地看着神父，却被对方有一句挑衅似的话激怒了。他冲过去揪住史提尔的衣领。
“让开！这家伙时间不多了……”史提尔轻松无比地把上条的手甩开，“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在死人身上发挥你那自以为是的同情心。送死者最后一程是神父的职责，你这个外行人闪一边去。”
史提尔说了一句话，现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意思。
骑士抬起右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也说了一句话。史提尔点点头，骑士好像完成了最后的夙愿般把手垂下，铠甲砸在地板上仿佛最后的钟声。
史提尔在上条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看来，作战的理由又多了一条。”他喃喃自语。
————楼梯上————
【说真的，你那个硬币正反面的说法，还真不一定是对的。】薇亚对沉默的神父说道，【如果真是正反面，那么正面和反面应该是平等的，那为什么正面的学生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反面的刺猬头撞飞，而不是刺猬头把对方撞飞？】
“……是我疏忽了。”史提尔想了想，“看来，是有一个优先级的问题？”
【这么闯进一个魔法师的工房还是太鲁莽了，】薇亚继续说道，【在我们走进这栋大楼的时候，奥雷欧斯那家伙就已经发现了吧？】
单是这个结界这一手，就告诉入侵者，这个魔法工房的主人不是随便什么人便能搞定的。
“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就算发现了我们能怎么样？”史提尔回答，“我们现在的行踪，很可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不过我们又能如何？”
薇亚看了看上条少年，【带着这个家伙，对方会一直感应到的。自己的魔力在有轨迹的消失，这岂不是一个一直在发信号的感应塔？而我们两个人只要不适用术式，就不会被察觉吧？】
上条感觉到一丝不妙，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两人的对话，但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
“嗯……”史提尔有些迟疑，他低声对薇亚说，“这家伙可是那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家伙派来的，虽然他本人无法察觉到。就这么让他死在这里，岂不是没有尽到‘盟友’的义务？”
【没想到你这个能表情不变地把人烧成灰的家伙也有这种‘同情心’？】薇亚意外的看着他，【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分开。】
薇亚直接转身离开，史提尔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毕竟薇亚现在的选择，才是这个环境下最好的。
“那家伙走了吗？”上条少年这才有机会说话，他对这个企图‘甩掉’自己的所谓盟友没什么好感，早些时候的“请客冰淇淋”已经被抛到脑后了。
“切，还不是你的原因。”史提尔不爽的说，他一口气把烟吸完，有掏出一根。
————画面回到薇亚————
没想到，当时的那个隐秘记录官几年后会有这种本事。
感觉到脚底传来的，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的力量，薇亚内心也忍不住对奥雷欧斯佩服一下。
至少，笼罩着整个三泽孰的结界，薇亚自知是无法构建的。
【去哪呢？】薇亚掏出手机看着学园都市提供的地图，【按理说，那家伙应该在校长室吧？不过和他不处于同一维度的我又如何打开那些门？】薇亚有些头痛，这显然是一个无解的局面嘛！
不过，很快她就没必要想这种问题了。
“结果是未来，未来是时间，时间是律……”一个单调的声音，从走廊另一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些漂浮在空中的光球。
光球晃晃悠悠地飞过来，偶尔有掉在地上的，发出一阵盐酸腐蚀大理石的声音。
【啧啧，那俩家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薇亚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对方的身上已经开始渗出血液。【那就是能力者施展法术的‘惩罚’吗？和当时的爱丽丝还真是像呢。】
只是一个“葛立果圣歌”，对魔导师等级的人是没有效果的。薇亚只是一挥手，召唤出一阵冷风就把光球消灭，顺带着把施法者之一的学生冻住。
不过，这个学生出现的意义就不一样了。现在的薇亚，和这个攻击者，是出于同一维度的。这也意味着，这个魔法工房的主人，已经在对入侵者开始反击了。
【那么，现在，那些‘门’，也有可能开着吧？】薇亚仔细想了想，【趁现在到校长室去，说不定就能碰见此行的目标呢。】
她按照地图，沿着可能存在的阻碍最少的一条路线上行进着。中间偶尔碰到几个“葛立果圣歌”的学生，也是直接冰封。
很是幸运的，一路上所有的“门”都是处于打开的状态。薇亚一路畅通的走到校长室。
处在整个大楼的最高点，能透过顶部和旁边的玻璃俯瞰学园都市的景sè。墙上还挂着很多的油画，薇亚从上面感觉到的灵装的气息。
不过，没有人。
【还真是不愧于‘古董商人’的称号呢！】薇亚自言自语。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节奏感鲜明，声音清脆。十几秒后，薇亚毫不意外地看到巫女服少女姬神秋沙，和高挺的、拥有绿sè头发的奥雷欧斯。
和三年前相比，一身白sè的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以及整齐戴在胸前的领带，让这个前隐秘记录官显得更加干练了。
“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把入侵者解决了，不过没想到还有一个呢！”奥雷欧斯看着戴着帽子的魔法师，“你们还真是烦人啊，之前的骑士没给你们教训吗？”
薇亚伸手摘掉连载法袍上的帽子，路出不常见的天生蓝发。【好久不见了，】她开口，【奥雷欧斯·伊萨德。】
奥雷欧斯愣了愣。“我当时谁，原来是你啊！”他看着薇亚，“你当时也经历过那个场景吧？怎么样？感觉如何？”
奥雷欧斯自己经历过，自然也想让茵蒂克丝的其他搭档也经历一下。那种尽力却没什么用的感觉，那种怎么也无法拯救那个可怜的小家伙的痛苦心情。
【很痛苦。】薇亚平静地回答，【我把清教、正教、成教的图书馆都走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能拯救她的方法。还有北欧，和希腊的魔法结社的资料库也是。】
“要是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又怎么会困扰我这么多年？”奥雷欧斯得到让他满意的回答，“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该结束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金sè的细针。
【那两个家伙呢？】薇亚握紧法杖。
“放心吧，没有杀死他们。”奥雷欧斯回答，“只是消除了他们在这里的记忆罢了，当然你的待遇也是这样。”
【还真是有信心呢。】薇亚笑了笑。【你就这么有把握？我可不是那两个废柴。】
“当然。”奥雷欧斯自信地回答，他把细针插进自己的颈部，然后拔出来丢开。“忘记吧！”
ps：下一章，应该在周五晚上，嗯。
第四章 一语成真
奥雷欧斯的话里，好像蕴含着奇特的魔力。
“忘记吧。”短短三个字，薇亚一下子感觉两眼模糊，她坚持着让自己不倒下。
“哦~？竟然能抵抗住。”奥雷欧斯轻蔑地笑了笑，“不过，这没什么意义啊。我只要再来一遍就是了。”
“忘记……”他又掏出一根针，插进颈部，试图重复之前的动作，不过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不能开口了。
是“律令·沉默”。
薇亚松了口气，对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古董商人”了。那种类似“一语成真”的力量，让薇亚无从下手。仅仅是开口说一句话，就改变了客观的物质世界。这在身为魔法师的薇亚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是“魔神”，也只能改变现有的“法则”，比如“地球引力方向改变”，而不是凭空产生类似的法则。而炼金术师奥雷欧斯所表现的能力，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神”的领域了。
超越了“魔神”，超越了所谓的“level6绝对能力者”，真正的“一语成真”。
十字教的“神”，也就是《圣经》中的上帝。在圣经的《创世纪》篇中有所记载。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神就创造出空气，将空气一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
等等，不一而足。
薇亚自然不会认为，奥雷欧斯有着媲美传说中的上帝的力量。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为什么还隐藏在这学园都市？直接打上门去，把**目录从清教那里抢过来不就好了？至于“消除记忆”的魔咒，如果茵蒂克丝始终在奥雷欧斯身边，那对这个男人来说，所谓的“消除记忆”也不是完全的失去了。
而寻找拯救茵蒂克丝的方法，与上述的事情并不冲突。
虽然想的比较多，不过现实时间也只是过了一瞬罢了。薇亚看着试图开口却无法发声的奥雷欧斯。
【真是令人心悸的力量。】薇亚把右手向上一挥，从奥雷欧斯的脚步开始快速结冰。【以防万一，还是让你无法开口的好。不过毕竟是故人，你之前也没想对我下杀手，我只是把你旁边的那个少女带走罢了。】薇亚看了看旁边表情淡定的黑长直巫女服，从资料上看来，她的名字是“姬神秋沙”。
这时，奥雷欧斯全身已经被寒冰覆盖了。超过十公分的厚度，会让看到的人以为这是冰河时代留下来的东西。
不过，被冻住的炼金术师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嘴角的微笑并没有改变，眼神中流露的也是自信。
【好了，我们……】薇亚向前走，不过突然就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意识渐渐陷入昏迷。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薇亚努力看了奥雷欧斯一眼。
炼金术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本来困住他的寒冰已经不知所踪。全身甚至没有丝毫的褶皱、灰尘，只看见他又掏出一根之前那样的细针。
然后，薇亚便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奥雷欧斯把细针插入脖颈，然后拔出丢掉。“差点就被人得逞了啊！”他略有感慨地说道，“还好是‘熟人’，并没有直接下杀手。”
他很庆幸，自己的“金sè大衍术”，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是“一语成真”，而是真正的“心想事成”。不过，为了防止自己乱想，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奥雷欧斯通过针刺和嘴中说话，来确认术式的目的。
而让薇亚陷入昏迷后，他赶紧进行的针刺，是为了不让自己乱想“这个人快给我去死吧”、“快给我化为灰烬吧”之类的，毕竟是故人，而且薇亚也是为了**目录跑遍魔法侧的大中图书馆的人，在这点看来奥雷欧斯自己和薇亚都只是“失败者”罢了。
“不过，我就要成功了。”奥雷欧斯低声说道，他看了看旁边的姬神，“只要成功地把吸血鬼引过来……”
————几小时后————
就在三泽孰外面的公园里，符文法师史提尔和神净讨魔上条当麻坐在一个秋千上（真是好基友~）。
薇亚的待遇就好点了，躺在旁边的一个长椅上，身旁放着的是从不离身的法杖。
“这里是……？”上条当麻两眼迷茫，身旁的史提尔唱相声一样回答着。
“你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是rì本吧？”他叼着烟，不知道是怎么边说话还能让烟不掉下来。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嗯，”他继续说，“嗯？那个是？”他看见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薇亚，“她也在这里的话，而且她又不是会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公园里的人。”环视四周，已经是晚上，公园里一片昏暗，除了这三人外没有其他人存在。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啊……”他转头看了看上条少年，“不是吗？”
“嗯……”厄运的少年回答，他也觉得忘记了什么。
史提尔站起身。“到底忘了什么呢……”
“嗯，还真是不幸啊……”上条少年用手挠着头，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
“三泽孰”、“骑士团的尸体”、“白西装炼金术师”、“黑长直巫女服、拥有‘吸血鬼杀手’能力的姬神秋沙”，一幕幕场景在他脑中闪过。
他看着不远处的四栋高楼，那是“三泽孰”在学园都市内的分部，现在已是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的“工房”。
“我来把问题解决吧。”上条少年站起身，“把眼睛闭上，舌头伸出来！”上条少年对史提尔说道。
“额－_－!!”史提尔头上划过丝丝的黑线，不过他还是听话地照做了。接着迎来的，便是上条少年的必杀技——友情破颜拳。
“居然把我当诱饵来用，自己好跑路啊混蛋！”上条少年喊出了自己的不满。
被“基（友）情破颜拳”击中的史提尔，飞出去几米，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全想起来了，”他用手扶着脑袋，“不过，还有一个人等着呢。”他用眼神示意，让上条去唤醒仍处于昏迷的薇亚。
“啊……”上条有些“为难”，他已经想起来，那个躺在长椅上的魔法师，是自己此次行动的同伴，不过毕竟是女xìng，自己就这么“未经允许”就去碰触对方，会不会太冒失了？
对方可不是史提尔，符文法师可是自己的“好朋友”。
“怎么了？还不去？”史提尔询问着，内心在偷笑。这个刺猬头，如果真的碰了“寒冰领主”，以那个女人的xìng格，这家伙会被直接打飞吧？
没有让史提尔失望，上条少年颤颤巍巍地用右手手指碰了一下薇亚的额头，原来处于昏迷的薇亚就直接睁开眼。
身体的自然反应一样，薇亚直接翻身站到地上，一手抓住上条少年还处于“颤抖”的右手，朝自己拉近了一步，然后一脚正面踢中了上条少年的肚子。
上条·不幸的·当麻，惨叫着飞出去。史提尔满意地看着他的好朋（基）友被打飞十几米。
而三人不知道的是，这时候，丝毫坐不住的茵蒂克丝，已经顺着史提尔留下保护她的猎杀魔女之王的符文上的魔力，一路追到了三泽孰的门口，然后毫不防备地走入了这个明显是一个魔法师工房的建筑。
“设又防止敌人逃脱的结界。”茵蒂克丝抱着喵星人斯芬克斯。
“真是稀客啊！”工房的主人，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站在二楼。
“这，就是所谓的侥幸吗？”奥雷欧斯眼神中，流露的是幸运的神sè。
“睡吧！”
第五章 全都白费了
炼金术师奥雷欧斯，抱着陷入昏睡的茵蒂克丝来到三泽孰的校长室，眼眸中流露的，是温柔和满意的神sè。
吸血鬼杀手姬神秋沙，则是站在校长室门口，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没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过于激动而没注意，奥雷欧斯直接放任三sè猫斯芬克斯顶着拿顶每次都起到关键作用的修女帽离开这栋楼。
（话说每次茵蒂克丝的事情，总是与这顶帽子有关唉~）
————大楼外————
在搞清事情的状况后，三人跑到了三泽孰马路对面。另一边，七个“铁皮罐头”一字排开，背向三泽孰。
【啧啧，是‘十三骑士团’的幸存者吗？】薇亚略带嘲讽地说道，【当时追捕我，被我灭掉一队；现在再来惹奥雷欧斯，估计要被团灭了吧？】
十三骑士团，是罗马正教模仿历史上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而设立的。可以算是英国国内骑士派的“正教”版。
“开始攻击！”排头的一个骑士，拔出剑指向右上方。剑尖闪耀着红sè的耀光。剩下的六个骑士依次举起剑，莫名地，空气中响起具有浓重宗教sè彩的隐约。
“葛利果圣歌队，”史提尔说道，“货真价实的葛利果圣歌队。”
“可是，那个葛利果什么的，不是需要很多人？”上条当麻不解。
“现在的梵蒂冈大圣堂里，有3333个信徒在祈祷吧？”史提尔继续说。“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真的能奈何那个奥雷欧斯吗？”
【真正的葛利果圣歌队，也只是圣域级的魔法罢了。】薇亚说，【根据我的感觉，奥雷欧斯的术式，已经是圣域最高级的了。虽然我的神降术可以勉强算是‘天使级’，但却奈何不了他。而‘龙枪’，或者说是‘突刺’，也只是圣域的顶级术式。】
【这种程度，站在外面这么大张旗鼓地攻击，对付奥雷欧斯是不可能又用的。】薇亚最后得出结论。
“《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摘录！”骑士大声吟唱着。
“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那些家伙，准备做什么？”上条少年被耀眼的红光闪地用手半遮住双眼。
“圣咒轰炸。”史提尔回答。
“轰炸？姬神和那些无辜的学生还在里面……”上条很吃惊，薇亚赶紧挡在他面前。
【别做傻事，】薇亚抓住上条少年的左手，【圣域级的法术，你的手不一定能挡住。而且，圣咒的速度，也不是你一个没怎么受过训练的高中生能抵挡的。】
说话间，红sè的乌云迅速在上空凝结，一道红sè的闪电迅速砸下，三泽孰的四栋楼中的两栋，玻璃全部粉碎，开始倒塌。
不过，毁灭的场景仿佛是被按了倒播键，一切开始像一开始的样子复原。几秒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天上的红云也消散掉。
“黄金炼成。”史提尔说道，“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奥雷欧斯的真正实力。”
————几分钟后————
一行人走在三泽孰的楼道上，从最近的路上走向三泽孰的校长室。
【就这么走进一个魔法师的工房，还是能释放‘金sè大衍术’的家伙，】薇亚略带自嘲，【还真是有些找死呢。对方既然知道我有威胁到那家伙的手段，估计在看到之前就会想尽办法把我干掉吧？】
在路上，薇亚也向另外两人说了自己与奥雷欧斯的战斗的场景。在得知是“由于熟人手下留情”而错失了打败奥雷欧斯的机会，一对“好基友”表示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以这么说，薇亚和奥雷欧斯之间，都有瞬间灭杀对方的能力。而现在薇亚的底牌已经有些暴露了，现在又是处于奥雷欧斯的主场。这对薇亚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现在三人的行踪应该已经在奥雷欧斯的掌握之下了吧？只要那家伙说一声“给我去死”，那薇亚很可能就直接死于莫名的原因。对付这样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其实是限制住这栋楼的饮水和食物。“凭空制造”这件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薇亚也从另外两人那里得知，奥雷欧斯通过三泽孰的学生们，制造了一个“伪·葛立果圣歌队”。那么对方能施展“金sè大衍术”这个即使是吟唱几百年也不可能完成的术式的方法也有一定推测了。
很可能是通过三泽孰的学生们，一瞬间吟唱法术，来瞬间完成咒语的吟唱。这里，并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指数级的放大。
“茵蒂克丝那家伙，也可能落在对方手里了……”上条少年有些懊恼，“该怎么办？”
“茵蒂克丝，即使是落在对方手里，也不会被攻击。”史提尔说道，“嗯，嗯？该死，神隐了三年，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吗？”
史提尔明白对方的意图了，奥雷欧斯是想把茵蒂克丝转化为“吸血鬼”这一扭曲的存在。
不过，茵蒂克丝以后不必再消除记忆这件事，薇亚也不知道。史提尔很头疼，如果被薇亚得知真相，那造成的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即使是寒冰领主有一丝的怀疑，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几人已经来到了校长室。上条少年看到昏睡的茵蒂克丝，大叫一声就想冲过去，却被史提尔挡住了。
听到入侵者的声音，奥雷欧斯转过身来，看到了几人。“哦？你还是来了啊。”他说了一声，然后薇亚就一下子消失在房间里。
“别担心，我只是把她随机放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奥雷欧斯说，“你们当中，说句有些嚣张的话，还真有那家伙对我有些威胁。”
听完奥雷欧斯的“哦？你还是来了啊”以后，眼前的景sè一换，薇亚就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从地面上渗出一滩水，“挣扎”着越来越高，最后变成一个人形。然后慢慢地，变成薇亚的样子。
薇亚感觉自己在照一个奇怪的镜子，不过自己的右手对应的也是对方的右手。法袍上的魔法文字，在对方那里也是正面。
【还真是麻烦的对手呢。】薇亚低声说，【可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真是老套。】
不过，在开战前，薇亚却听到了奥雷欧斯和史提尔上条少年的交谈。
她站直，侧耳倾听。对面的复制体也模仿者薇亚的动作。
“很遗憾，你无法达成目的。”这是比较淡定的史提尔。
“哼，事到如今，终于意识到我的本意了吗？”奥雷欧斯嘲讽地说，“那么，就正视这现状，哀叹你们的无力，燃烧你们的妒火吧！”
“若真是像你所说，我们倒还真烧得起来。”俏皮的声音，是史提尔。“再重复一遍，你成功不了。你无法拯救**目录。”
“你，只是在嫉妒我罢了。”奥雷欧斯自信满满，“我会拯救她。”
“以自身背负着十万三千册魔导书，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束缚中脱身的少女，尽管如此，依然接受了命运。”奥雷欧斯低沉而有力，“以自己之不幸，换取他人之幸福。”
薇亚想起自己和茵蒂克丝相处的情形。尤其是那最后的场景。
“这家伙，也认识茵蒂克丝？”上条少年低声说。
“对，他也是**目录的搭档。”史提尔回答，“今年是你，去年是我，前年是神裂，再之前是薇亚。而三年前，就是他，奥雷欧斯·伊萨德。”
“至今，**目录必须每年消除记忆才可以活下去。”奥雷欧斯感慨地说，“这是必然的，人类身体所无法反抗的命运啊。”
“可是。”奥雷欧斯换了个语调。
“反过来，只要不是人类的身体就可以咯？”史提尔反问。
“吸血鬼是拥有无限生命的生物，”奥雷欧斯解释着，“可以将无尽的记忆储存在与人类相同的大脑中。”
“吸血鬼有那种方法！那种，即使是拥有大量记忆也不会迷失自我的方法！”声调一下子疯狂起来。薇亚可以想象奥雷欧斯此时略显疯狂的面部表情。
“原来如此，是想从吸血鬼那里，得到方法啊。”史提尔松了口气，“谨慎起见，我问一句。如果那方法，对人类的身体没办法呢？”
“那，就让**目录，不再拥有人类的身体。”奥雷欧斯坚定的说。
短暂的沉默后。
“就让她成为吸血鬼。”史提尔说。
“只有那样，才能拯救**目录。”奥雷欧斯的语气平静而有力。可以看出来，他是下定决心的。“你应该也明白的，每当一年过去，最后看着她的你。”
“那时，她说‘绝对不愿忘记你’。”
“‘就玩违反教条而死，也绝对不愿意忘却心中的那份记忆。’”
“及时身体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依然笑对我说！”奥雷欧斯的语调又高起来。看样子他又有些激动了。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吗？”史提尔“惆怅”，“既然如此，她既然不在这里。嗯……说出来吧，现任的搭档。对你面前这位犯了致命错误的炼金术师。”
“你这家伙，是穿了吗？”上条少年的声音。
“什么？”
“就是这么回事，茵蒂克丝早就得救了。”史提尔补充，“不是由于你，而是这位上条当麻。你没有做到的事情，已经被他解决掉了哦！背叛了正教的你，神隐了三年的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不可能！以人类的身体……”奥雷欧斯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而且，是既非魔术师，也不是炼金术师的人类？”
“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为了必要之恶和清教的面子，我不能外传，”史提尔唱歌般说道，“这家伙的右手，叫做‘幻象杀手’。也就是说，是一种本不应该属于人类的能力。”
“等等，莫非？”奥雷欧斯明白什么的语气。
“没错，你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哦！”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薇亚，则是瞪大双眼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地面。
【全都，白费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炼金术师的努力白费了，自己的努力不也白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些癫狂地笑着，薇亚一挥法杖，龙枪凭空出现，打穿之间的墙壁。
史提尔万万没有想到，薇亚会刚好被传送在校长室旁边的地方。而且看着寒冰领主这幅癫狂愤怒的样子，刚才的话她已经全都听到了吧？
竭力在避免的事情，最后还是暴露了。
第六章 叛出
【哈，哈哈，全都白费了。】有些丧心病狂的声音，薇亚歪着头眯着眼看着仍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符文法师史提尔。
【很好，嗯，很好，】她又瞥了一眼仿佛自己的内心世界崩溃掉的炼金术师。【一个想要把十字教的信徒转化成吸血鬼的炼金术师。要不是你，我还没法知道这个‘秘密’呢。】
“当麻……，当……麻……”**目录躺在办公桌上，昏迷着说着现任搭档的名字。
奥雷欧斯的头又颤了颤，眼睛瞪得更大了。
“茵蒂克丝！”上条少年喊了一声。
“肚子，饿了……”紧接着的话，却让史提尔和上条少年大跌眼镜。“苹果，苹果……”
我费尽心思想要拯救的，就是这么个满脑子吃的家伙？薇亚脑海中仅有的一丝清明，肯定了她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炼金术师发出了令人悚然的笑声，“都给我倒下，你们这些入侵者！”他大喊一声，史提尔和上条少年应声倒地。
薇亚身体震了震，然后站住。奥雷欧斯并没有注意这里，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可恶的好基友身上了。
“竟然践踏我的思念，嘲笑我的愿望，”他低沉地说，“那好吧，这份耻辱，”他掏出一根细针，扎在颈部然后颤抖地丢到一边，“就用你们的死来偿还吧！”
“等等！”一直存在感为零的巫女服少女伸开双手挡在奥雷欧斯身前，“我明白，你的心情，”她一字一句地说，“但……”一道寒冰箭划过她的发髻，打断了她的话。她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几近疯狂的人。
【你，又明白什么？】深呼吸一下，薇亚用她那特有的平静语调询问，【没有经历过那些rì子，没有经历过最后的‘死别’，这样的你又知道些什么？！】声音高了起来，姬神好像从薇亚的眼睛里看到一闪的亮光，再仔细看时却又没什么变化。
上条少年在努力把右手移动到头部，想要解开奥雷欧斯的束缚。现在有两个“疯子，”而且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人，这可真是不幸啊！上条少年在努力想“作战计划”。
【嗯？】上条细微的动作被薇亚发现了，她直接走到少年的身边，在他的右手刚刚碰到自己的脑袋后就一脚踏在上条少年的背上。【你这家伙，说到底也是一个践踏了我的信念的人之一呢，】薇亚用充满恨意的语气说着，【嗯哼？现任搭档，有什么想说的吗？】
奥雷欧斯看敌人还有内部矛盾没有解决，决定先等一等，等他们问题解决后再干掉那两个践踏自己思念的人。
“等、等等，薇亚，”史提尔努力吐出几个字，“现在的敌人是奥雷欧斯·伊萨德。”
【你要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呢，欺骗者。】薇亚俯视着地上的符文法师，【不过，你来说也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怎么办？史提尔内心着火了一样。如果把真相和盘托出，那么光是眼前这一关自己就无法平安渡过。但是，寒冰领主已经听到了足够的消息，现在不说实话，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来吧？
【不想说？看来你是知道真相咯？】薇亚并不意外，毕竟是清教从小培养的战斗人员，能单挑掉中小型魔法结社的符文法师。【喂，奥雷欧斯呦，有没有合作的想法？】
史提尔认命般闭上眼睛，此时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要出现了。上条少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他在薇亚的脚下挣扎着。虽然很想把真相说出去，但失忆后的上条当麻最这件事的了解程度，也只是止步于“茵蒂克丝已经不必再消除记忆”的程度，更具体的已经随着龙王之叹息在那个晚上消失掉了。
“哦~？”炼金术师仿佛又重新拥有了冷静，“现在你可是敌人之一呢，怎么又想和我合作了？”
【在得知他们在这件事上，对我欺骗了之后，我就决定至少在你这件事上，不再参与了。】薇亚回答，【而且，以你的力量，可以轻易地让这家伙把事实说出来吧？在知道真相后，再看情况好了。】
“不错的建议，嗯。我确实能让他把真话说出来。”奥雷欧斯把针扎入脖颈，“伦敦的神父，把你知道的讲出来！”
史提尔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呆滞无神，趴在地上开始讲出一切。
“茵蒂克丝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一年消除一次记忆。一切，都是英国清教高层的谎言。”
只是第一句话，就让奥雷欧斯甚至一手抓碎了桌角。“英国，清教。”他狠狠地说着。
史提尔没有管这边，他继续以机器人一样的语气叙述着
“她的脑部被设置了‘自动书记’，吸收身体的魔力，所以茵蒂克丝无法施展术式也是一个谎言。”
“高层在茵蒂克丝的身上设置了术式，只有一年消除一次记忆，才能让她免于到期限时的痛苦。否则，就会表现出头痛的症状，让人以为这是没有消除记忆的结果。”
“目前并不知道这是是哪位主教或者哪几位主教的手笔，目前推断很可能是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
萝拉……薇亚内心叹了口气，她知道那是个女狐狸，会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却也没想到她会编出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虽然现在只是推测，但根据薇亚对那个女狐狸的了解，已经有80%的把握确认，这就是萝拉·斯图亚特的命令。即使不是她亲口下令，她本人对此肯定也是不反对的，当然对这件事高层内部估计也是人尽皆知吧？
“萝拉·斯图亚特。”奥雷欧斯低声喃语，他回想着那个在自己成为**目录搭档后把银行卡交给自己的那个长发身影。
在把事情说完后，史提尔就恢复了清明。显然他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不管是薇亚，还是奥雷欧斯，对自己这个“英国请教的魔法师”，都不会轻易放过吧？
不过，出乎史提尔的意料，至少寒冰领主就没有直接干掉自己的意思。
薇亚把那个代表了英国清教身份的十字架掏出来，丢到史提尔前方。【把这个带回去吧，给那个女狐狸说，就说我不再属于英国请教了。另外，替我向神裂和瑞利亚说声‘对不起’。虽然神裂那家伙骗了我，而根据瑞利亚的地位她肯定是知道**目录的事情的。】
史提尔沉默，反而是科学侧的上条当麻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啊，就这么打算背叛我们吗？”上条不满地大声说，“你这样放任那家伙不管，三泽孰里面的学生们不全都是命悬一线吗？”
【我们？从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起，我就不和你们属于同一阵营了哦！】略带嘲讽的语气，薇亚回答。【身为欺骗者的你们，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我呢？至于奥雷欧斯嘛，】薇亚又看了看已经重归平静的炼金术师，【三泽孰的学生们？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上条少年被这冷酷而残忍的话吓到了，他没意识到，平时人畜无害，还会请自己几个人吃冰淇淋的少女一转眼就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不过，上条少年是不可能放任奥雷欧斯不管的。而且，他打算把薇亚这个“陷入迷途”的同伴拉回来。
“那我只能先打败他，再打败你了啊！”身体中爆发出不属于普通高中生的力量，上条挣脱掉薇亚的压制，走到史提尔旁边碰了一下符文法师的脑袋。
薇亚并没有阻止他，她走到三泽孰的办公桌前，和奥雷欧斯并排站着。
而本来的任务目标姬神秋沙，已经偷偷地跑到一旁不会被波及的地方了。
ps：下一章在下周五。
第七章 龙首
上条当麻，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除了那只能磨灭一切非自然力量的右手，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甚至一些格斗术，和体力，也是普通高中生的水准。
在薇亚的脚下挣扎着站起来的上条当麻，看着自己的右手——没法打到不良少年，没法增加考试分数，没法拿来把妹的右手。
不过，这双手，却是他用来对抗眼前这两个强敌的依仗。
说实话，上条当麻对那个蓝发的女孩子，到底是否从属于英国清教，是无所谓的。只是上条少年所在意的女孩子茵蒂克丝，是从属于英国清教的，所以他现在是站在英国清教一方的。
不能打败这两个人，连茵蒂克丝都会落在对方手里吧？上条看着对面的两名敌人。
这两个人，都是曾经的茵蒂克丝的搭档。一个是三年前，一个是两年前。上条少年觉得自己能体会他们的心情，却无法认同对方的做法。
“说实话，我们其实是没有作战理由的不是吗？”上条少年进行着最后的努力，“反正茵蒂克丝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不是没有什么冲突了吗？”
【啧啧，不是一个拥有至少是圣域级的右手的人，所应该说的话啊。】薇亚低沉地回答，【英国清教欺骗了我们，所以我们对其进行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茵蒂克丝，作为魔法侧的‘魔道图书馆’，也是我们之前的搭档。身为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你，才不应该管我们的事情不是吗？】
“嘲笑了我的理想，践踏了我的信念。及时你的右手拥有圣域级的术式，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奥雷欧斯补充。
“这个，我问一下。”符文法师史提尔说，“你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英国清教成为历史！”奥雷欧斯迫不及待地回答，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语言蕴含的愤怒。
【嗯……让高层去死吧。】薇亚回答，【当然，茵蒂克丝的问题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么把她带走也是在计划之内的。】
“你们怎么对付那群讨厌的高层我不管，不过茵蒂克丝是不可能交给你们的。”符文法师翻开衣服，无数印有如尼文字的影印纸自动飞出，贴满整个房间。“虽然很不想和你交手，不过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不自觉地，战场变成了两片：薇亚vs史提尔，奥雷欧斯vs上条当麻。
【还真是有信心呢。】薇亚笑了笑，【两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连神裂都会被我压制，你还要选择和我战斗？】
【我已经不是清教的一员了，那么和你战斗也就没有理由收手。你已经有了战死的准备了吗？】
史提尔脑袋上垂下一滴汗，吞了吞口水。他当然知道，自己使出全力也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除了天生的属xìng对抗，以及身为魔导师的术式，对方所拥有的武技也不是自己能抵抗的。
听说，那家伙已经从骑士派的骑士团长那里，学到了能配得上她魔法实力的武技。配合娴熟的控水术，说能压制身为圣人的神裂还真不是说笑。
“这可不是，想不打就不打的啊！”史提尔低声对自己说，“不能打败她的话，茵蒂克丝就会被带走了。而，从现在的情形看，一旦小家伙落在对方手里，自己一方是不可能再要回来的。”
“我也不想和你战斗啊，”史提尔用略高的声音回答，“可是你却是在逼我。你执意要带走茵蒂克丝，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好吧，没什么好说的了。】薇亚耸耸肩，【作为英国清教的一员，以及曾经对我的欺骗。承受我的怒火吧，小子。】
虽然说“狮子搏兔，尤尽全力”，但薇亚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作为曾经的英国清教的一员，薇亚是知道史提尔的术式的。
一个“猎杀魔女之王”，一个“吸血猎杀红十字”。他所能释放的，也就只有这两个术式。其他的手段，都是基于上述两个法术修改。
说话间，薇亚感觉到一丝的魔力波动。是从史提尔身上传来的，但她没有在意。
并没有使用“裁决戒指”想法，薇亚决定速战速决。毕竟，学园都市是英国清教的联盟，在这里耗费的时间过多，也会徒生变故。
寒冰箭！一道冰箭冲着史提尔的身影飞去，对方没有闪躲。
攻击直接穿过了史提尔的脑袋，一阵水纹一样的波动后，史提尔还原了。
【原来是这样。】薇亚笑了笑，【控制空气的温度，造成类似海市蜃楼的影像吗？不过，这对我可没用。】周围的水汽，在有意识的cāo控下充满了整个房间。而密度一样的空气，内部是不会发生折shè的。
并不是要阻止对方的术式，只要稍加影响就达到目的。
这时旁边的一些动静让薇亚有些侧目：又是电击又是砍刀，又是汽车又是手枪。
战斗真是激烈啊！薇亚感慨了一下。
史提尔的“海市蜃楼”被影响后，自然地显露出真身。
【有什么能力，都使出来吧！不用出来可就没机会了哦！】薇亚笑着，躲过对方的两把炎剑。【你那个火焰之魔呢？还不用出来？】
我把猎杀魔女之王留在那个高中生的宿舍保护茵蒂克丝了！不过那孩子还是到了这里。史提尔很想大声喊出来，但现在实在没有把这个必要。
那只会让敌人更加“放肆”。现在不放出来，还可以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既然不放出来，那就永远不要放出来好了！】薇亚继续说。
正在用炎剑劈砍的史提尔感觉动作有些迟缓了，他隐约感觉到动作有些僵硬。低头，发现衣服外面有一层薄霜。
但实际上，全身的肌肉都在慢慢地冻结。和外界的寒冷不同，寒冰领主的攻击是由内而外的。
战斗另一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薇亚转过头去看了看，发现本应该毫无悬念的战斗现在正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奥雷欧斯一脸惊恐地跌坐在地上后退，而他的敌人上条当麻则是疯子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向敌人。上条少年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右臂，但并没有流出多少血。一个造型复杂的龙首在他的右臂处出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看来我得快点结束这边的战斗了。薇亚想。
【那边的战斗不容乐观，把这边解决掉吧。】薇亚看着已经快不能动的符文法师，把手贴在对方身上。【即使是敌人，我也不想直接取走你的xìng命。真是虚假的慈悲。】史提尔直接失去了意识。
过低的温度，让他陷入了昏迷。这也是薇亚想要看到的结果。毕竟是当了两年多的“同事”。
而另一边，奥雷欧斯已经被那莫名的龙首吞噬了脑袋。没有想象中的鲜血乱喷的场景，炼金术师直接瞪大了眼躺在地上，无意识地张着嘴。
看样子那个莫名的龙首，是直接攻击灵魂、jīng神层面的。
而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的上条少年，已经转头看向薇亚这边了。薇亚感觉自己被一头史前凶兽盯住了一样。
ps：官方设定里，龙首是奥雷欧斯的想象造成的。而大多数读者的看法则是“幻象杀手”封印了龙首的力量，右臂被斩断后龙首得以现世。在本书中使用第二种设定。
嗯，就是这样。
第八章 不知名的强大存在
和神话故事中记载的巨龙不同，上条少年的右臂处，出现的是一个鼻子处有双角，而后面也有很多根尖刺的凶兽形象。
虚幻的龙首，发出震慑人心的吼叫。尖锐的獠牙反shè着白光，让人无法怀疑其锋利程度。最里面还有瘆人的斑斑血迹，宣告着它的凶残。
薇亚向后退了一步，她从这个龙头上面感觉到不小的压力——比自己曾经战斗过的最强敌人，罗马正教的后方之水给自己的压力还要大。
后方之水给自己的感觉，是厚重、力量强大、而且平静。但这个与其说是龙头，还不如说是其他凶兽头部的东西，给自己的感觉确是不折不扣的疯狂和嗜血。
上条少年不知道右臂处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是现在属于他的力量。“你这家伙，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要和我作对吗？”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只能看清一部分面部。
上条少年努力装作凶残恐怖的样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又能做什么？】薇亚反击。上条当麻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没有什么生死相搏的作战经验。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也不可能和真正的战斗高手一样完全发挥。
至于奥雷欧斯？他只是被这突然的转变吓到了而已。薇亚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从那个脑袋上传来的气息让薇亚不寒而栗。只要被碰到一下，就危险了！
“能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上条当麻没有达到自己之前的预估目标，但现在也不能有丝毫的弱势。他冲向薇亚，右臂处的龙头配合地发出吼叫。
上条少年左右挥舞着龙首，薇亚已经提前很多进行闪躲，却还是被突然出现的黑sè裂缝攻击到了身体。
无声无息地，左臂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快速渗透了已经破裂的法袍。
是空间裂缝？竟然有能撕裂空间的力量？薇亚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仰天长啸的能量脑袋。仅仅是普通的挥舞，就直接撕裂了空间？那被正面击中，岂不是直接死无全尸了？
龙首在薇亚心中的危险度又加了一层。
不过，不打败他的话，就无法安全带茵蒂克丝离开。这里也没有提前做好的结界来辅助，也不是临近河流或者大海可以借用水源。这种无准备的战斗，其实是薇亚相当排斥的。
但这并不是逃避的理由。
【真是危险的力量。】薇亚说道，【不过，这可不能让我退避。】魔杖表面出现寒冰，快速变成纯冰的长矛。
不是常用的水刀，而是冰矛？史提尔有些奇怪，薇亚为什么没有用在英国高层之间风传的能斩断一切的水刀。
薇亚很快就“回答”了这一点。
上条少年可不知道薇亚到底是擅用什么武器，他又一次冲了过来。不过，这次薇亚并没有选择后退。
利用武器的长度，提前击中上条少年的胸口。毕竟有着无穷力量的，也只是那个能量的脑袋罢了。出去那里，上条当麻的其他部位还都只是普通高中生的水准。
龙首带动的空间裂缝划过冰矛，却只是掉了一些碎屑。
毕竟是曾经的神使用的武器！即使是简单的复制了典伊的武器的样式，也不是空间裂缝所能击断的。
上条被击退了，弓着身子向后划了近十米。
【即使是拥有不可思议的破坏力，其他部位也只是普通人的程度罢了。】薇亚右手持矛，遥指着上条当麻。【这样的你，又如何能再伤我一次？明智一点推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即使是面对一个素不相干的人，上条也不会就这么把他抛弃掉。更何况是能让上条牺牲xìng命去保护的**目录茵蒂克丝？虽然上条少年知道，茵蒂克丝被眼前这个家伙带走，也不会有丝毫的危险。甚至，生活条件会比现在更好很多。
但他就是不甘心就这么把小修女让给别人，一点都不想。
于是他又一次冲了过来。
薇亚有一种，在刀尖上舞蹈的感觉。一次次险险地躲开空间裂缝和龙首，一次次地趁着对方无法防御的时候把对方击飞。只要有一次失误，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上条就是无法击中那么一次。
终于，生命力近乎无限的上条当麻也由于失血过多，开始视线模糊了。加上很多次的奔跑和被打飞，更是加快了昏迷的进程。下一次攻击，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就无力地趴在地上。
龙首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水流一样变成能量从上条断臂的伤口处流进上条少年的身体。
人体扑地的声音告诉薇亚，这种一不小心就挂掉的战斗总算是结束了。
【让人佩服的毅力，但可惜还是我赢了。】薇亚让武器重归法杖的形态，【真是难为你，一个被厄运缠身的家伙，能养活这么一个米虫。还是个饭量极大的米虫。】
薇亚走到书桌前，抱起茵蒂克丝。又召唤出一个使魔把炼金术师奥雷欧斯背起。【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城市了。必要之恶教会，可不是什么‘晨曦’，最好的还是一点也不要被掌握行踪。】
薇亚正准备走出校长室，背后突然出现的亮光让她停下脚步。可以想象那个场景，自己背对的地方好像有一颗闪光弹爆炸，一下子光明充满了整个房间，除了薇亚挡住的一小部分。
几秒钟后，光亮减弱chéng rén眼可直视的程度。
“真是有意思，的人类。”光源出发出这样的声音，空洞，却又有一丝的感情。薇亚能隐约看到，是一个全身发光的，漂浮在空中的东西。
不是人。薇亚没有从上面感觉到人特有的jīng神波动，但对方发出的气势却比之前的龙首还要强大。
虽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但薇亚却已经把对方当做是学园都市方面对英国清教的“支援”了。窗户没有破碎，玻璃全都完好，薇亚甚至还没有想明白对方是咋么出现在这里的。
“虽然那家伙开口了，但要不是我想来看看，他也没法命令我。”光人如此说，“几千年来，很少有人能让我觉得有意思。你，算是其中一个。”
薇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能利用，所谓的‘神’的力量。但‘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光人继续说着，好像有一种老师的感觉。“不同的地区，崇拜不同的神。难道，神却有很多个？像你所借用的‘典伊’的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
“啊，话多了。”光人想起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能把那孩子交给我吗？毕竟是那家伙的请求，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好拒绝。”
薇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茵蒂克丝是她现在的底线。
而且，既然对方已经开口，那么也没有再和平相处的必要了。即使力量相差很大，但薇亚还是决定先发制人。
瞬发的龙枪凭空出现，直直的照着光人飞去。同时，薇亚还使用了“裁决戒指”。
律令·震慑！
来自灵魂层次的攻击，却没有什么作用。对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就挡住了能把后方之水打成重伤的寒冰突刺。
手中的**目录茵蒂克丝从薇亚手中滑到地板上，薇亚抱着头跪倒在地——这是律令法术失败造成的。以前对付的，都是灵魂程度没有薇亚强，或者说即使是强也没有强到哪去的敌人。而这家伙，薇亚感觉到，即使是自己拼命，使出全力，也无法给对方造成丝毫的困扰。
最多，也就是一根手指的程度吧？薇亚自嘲地想。
寒冰领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把法杖当成拐杖。【为什么，在这即将成功的时候？】她的声音由小到大，也有些颤抖。【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刻，我等了三年！】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单纯地伸出右手，向下压了压。薇亚就感觉头痛yù裂，两眼逐渐模糊。
在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眼，她隐约看到了光人头顶处，有一个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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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室
学园都市内，一家有着号称“只要活着就能救活”的逆天医生“冥土追魂”的医院中。
冥土追魂，一个很嚣张的称号，却没人对此质疑过。因为这个有着青蛙脸的老者，真的做到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病人死亡”，而且是一个“只认病人不认势力不管纷争”，一切以自己的病人为优先，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医生”。
“虽然我不知道，属于魔法侧的你，为什么会被人送到这里来。”青蛙脸医生平静地叙述着，“但只要在这家医院，就放心养病好了。在这个都市，我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茵蒂克丝怎么样了？】薇亚没管别的，再得知魔道**目录茵蒂克丝已经不会再出现“消除记忆”事件时，埋藏在心底的，自己一直想要忘记的记忆又不自觉地浮现了。
既然出现，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这是薇亚的想法。
“你说的，是那个穿着奇怪别针修女服的小修女吗？”冥土追魂想了想，“她除了食量，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对。而且，比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身体还要好。现在她正在隔壁的那个刺猬头少年那里，要我把她叫过来吗？”
【……】刺猬头？就是那个上条当麻吧？右臂中埋藏着不知名力量的“普通”高中生。【不必了。】薇亚淡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魔法侧的事情？在这里……】
“被隐藏？”医生笑着，“当时建立这座都市，还是我建议亚雷斯塔的呢。自然地，我也知道和科学侧对立的‘魔法侧’的存在。”
【那你还费心来救我？】薇亚反问。
“我在这座都市，可不代表我就是科学侧的人了。”医生回答，“而且，既然你是我的病人，我就有义务把你医治好。其实，你也只是jīng神上有些疲乏罢了，其他都很正常。自己好好睡上一觉，也能恢复的。”
【……】薇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坐在病床上，薇亚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吧。】
青蛙脸医生笑着摆摆手，走出病房，把门带上。“好好休息！”
————沉思中————
薇亚坐在床上，思考着之前的战斗。
那个发光体，究竟是什么？什么叫“几千年来，很少有人能让我觉得有意思”？照这种说法，那家伙已经活了好几千年了？
和隔壁的上条当麻待遇不同。薇亚这里既没有卖萌的**目录，也没有充满感激的吸血鬼杀手。
不过，也不是孑然一身。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薇亚感觉到，病房门外，有一个人在踟蹰。
进来的人，出乎她的意料。符文法师史提尔，一脸尴尬地走了进来，提着一篮探望用的水果。
【是你？】薇亚显然也对这个前同事的到来感到意外。毕竟，之前自己也是把他冰封掉的。虽然只要等一段时间便会化掉，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但那也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嗯，怎么说呢？我好好想了想，”符文法师挠着头，看着天花板，避过薇亚的视线。“毕竟之前欺骗你的事情，我也有一份。而且，害你来住院也是三泽孰事件的原因。”
【还记得欺骗？你还真好意思说嘛！】不提起还没关系，一说这件事薇亚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真是把我骗的好惨呢！你和神裂那家伙，还有萝拉那个女狐狸……对了，还有瑞利亚也对我隐瞒。】
周围的空气震动着，几个闪着寒光的冰刀出现在史提尔周围。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让这个高大的神父变成尸体。
【现在想来，当时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薇亚冷笑的声音传到神父耳中，【反正我现在也已经不是清教的一员了。本来叛出的我就要被讨伐，现在再干掉你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吧？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把可能的敌人解决掉？】
“咳咳，你没打算改主意吗？”能置自己于死地的威胁就在几公分外，让史提尔大气也不敢喘，“如果你真的选择那条路，可是将面临清教的追杀。你自认可以逃脱掉？连神裂都不敢扬言，能逃过英国清教的追杀，最多只能撑一个月。你就这么有信心？”
【啧啧，我可不是神裂，有一大堆拖油瓶。】薇亚冷笑着，【神裂被‘天草式’束缚住了，一旦她叛离英国清教，萝拉那家伙就会对天草式开刀。我来去自如，孑然一身。没有拖累，你们又能怎么样？】
神裂是天草式的前女教皇，这件事在薇亚和神裂成为朋友后一段时间就她知道了。而且，当时神裂离开天草式的理由，她也告诉了薇亚：防止自己的存在，会伤害到自己的同伴。
【神裂不是我的对手，瑞利亚现在我也能打败。萝拉还能派出谁？圣人可不是大白菜，难道她这个领导者要亲自出手？】
【至于茵蒂克丝。如果她真的舍得，牺牲魔道图书馆来对付我，你们两个会坐视不管？她要真敢这么做，就等着必要之恶变成历史吧！】
史提尔被薇亚一连串的反驳震慑住了，他张开嘴想要辩驳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低头。“我还没有把你的事情报告给最高主教，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最后还是要告诉她吧。”他从口袋中掏出当时薇亚丢给他的十字架，“不知道那个女狐狸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嘴角处的笑容，显然史提尔对那家伙也不是很爽。
不过，他没有叛逃的能力，也没有叛逃的想法。
————几个小时后————
薇亚几乎不曾使用过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对方是从英国伦敦打过来的。
会是谁？瑞利亚？萝拉？还是神裂？
“真是没想到呢！这才多久，你就真的离开了清教。”电话对面传来高兴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凯莉莎王女？】薇亚不确定地询问着。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呢！”二王女凯莉莎肯定了薇亚的猜测。“刚才接到底下人的报告，说寒冰领主离开了英国清教。我就说嘛！那个家伙做出了这种事情，还对你们隐瞒，终会出事情。不过可惜，极东的圣人没有离开，只是你一个人离开了。”
神裂……薇亚内心叹了口气。要不是有着天草式的拖累，神裂肯定比现在要zì yóu得多吧？【那么，二王女殿下，你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呢？】薇亚询问着。代表了“军事”的二王女凯莉莎，可不是一个会因为自己这个曾经的“保镖”受伤住院，就会这样打过电话来问候的存在。
“既然你已经脱离了英国清教，那么我现在说这些也无所谓了，也不会给萝拉那家伙留下口舌。”二王女说道，“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不是单纯的加入‘皇室派’，而是加入我凯莉莎的势力下？”
ps:下一章在周五，嗯。
第一章 利用
来自二王女凯莉莎的邀请，让薇亚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受欢迎的。
那个代表了“军事”的二王女，并不是什么“甘于现状”的角sè。
“你能加入，真是太好了。”伦敦的一家小咖啡厅内，乔装打扮一番的二王女凯莉莎对薇亚如是说。
很明显，即使是“一国之女”这一等级的角sè，对能招揽到一个魔导师也是表示很开心的。
和凯莉莎一同来的，是骑士团长，那个“稳重”而“战力强大”的领导者。“说真的，从上次的学园都市之行开始，我就很遗憾你会被萝拉那个老狐狸拉拢过去，”骑士团长感慨道，“热爱祖国，而又拥有力量。这样的人才，被那个家伙使用真是浪费。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会选择退出必要之恶。我还以为还要再等很多年你才会看清那个家伙的真面目呢！”
【一切，都是由于她的欺骗。】薇亚平静地回答，【我想，她对于这件事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是她欺骗在先，我判处在后。】
【另外，我的叛逃不会对茵蒂克丝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清教高层会不会因为我对瑞利亚、神裂，或者茵蒂克丝有什么动作？】薇亚询问着，看着骑士团长的脸。
这些事，是薇亚一气之下作出决定后一段时间，等到大脑冷静的时候才想到的。
“这点请放心，”骑士团长喝了一口咖啡，“萝拉不会做出那种‘自断臂膀’的事情的。**目录，并不是必要之恶的所有物。在政治上来说，是由英国清教和英国皇室共同管理的。另外，破坏狂瑞利亚和东方圣人神裂火织，都是魔导师等级的战力。萝拉拉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们有什么动作？”
得到了骑士团长的回答，薇亚就放心多了。她自己是“独行侠”，没有什么拖累。但若是瑞利亚、神裂和茵蒂克丝会因为自己遭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那薇亚也无法坐视不管。
所幸，一切都很好。萝拉那家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有什么过激行为，魔法侧一边也没有疯传着“寒冰领主离开英国清教加入英国皇室”的消息。除了正教的教皇、神之右席，成教的最大主教，英国国内三大势力的领导人外，其实是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的。
甚至，英国清教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晓。那些“大主教”们，其实也只是萝拉拿来应付外界质疑的“替身符”。英国清教，早已成为了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的一言堂。
“既然你也加入了我们，那么我的‘计划’的成功率就又提高了一层。”二王女平静地说，“由于现在还没到什么时机，‘计划’也不方便说出口……”
【计划？】薇亚重复着，看了看骑士团长，对方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要看我，她很早以前就有什么‘计划’了，但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过。”骑士团长无奈地笑，“我也只是知道，她有一个计划。真正的内容，并不了解。”
“没错，”凯莉莎肯定了骑士团长的话，“我还没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个‘计划’，一切还都只是在我的脑子里。其实，根据事情的发展态势，‘计划’也许永远也不会执行也说不定。”
【那你提起这个做什么？又在这里卖关子。】薇亚不满地回了一句，喝了一口咖啡。
“忍不住想要说嘛！”凯莉莎笑着，“只是突然又意识到，那个‘计划’还没到面世的时间罢了。”
“对了，既然你已经离开清教，加入了我，当然对外是宣布加入了皇室，那么就不要再住在清教的女子宿舍了。”谈话的最后，凯莉莎补充，“是住在我提供的地方，还是骑士团那里？”
【骑士团吧。】薇亚回答。
————几小时后————
之前的谈话，让薇亚意识到，虽然表面上英国国内是“三方和平共处”，但实际上已经有了隐隐的对立。
比如，以“辅佐皇室”为目的而存在的骑士派，其目的已经渐渐变成了“辅佐二王女”。而且，二王女和骑士团长，对萝拉那个腹黑狐狸显然不是很友好。从他们对萝拉·斯图亚特的称呼上就能看得出。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薇亚内心想。
现在，薇亚正走在前往英国清教女子宿舍的路上，目的是去自己以前的住所，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比如异世界大奥术师的魔法笔记，比如第一次去学园都市的时候，和瑞利亚一起购买的衣服等等。那些承载了过去的“回忆”的东西。
薇亚掏出钥匙，正在打开自己宿舍的门。“我还在想，你什么时间才会来到这里，或者说再也不来这里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薇亚心里叹了一口气。
【有些东西，要带走。】薇亚说道，停下动作转过身去，看着正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人。【毕竟，并不是完全抛弃过去不是吗？神裂。】薇亚继续说。
来的人，不是那个“目的不明”却在一直照顾自己的破坏狂瑞利亚，而是曾经的搭档神裂火织。
【那件事，我并不怪你。】神裂刚想说些什么，薇亚就继续开口，【毕竟，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天草式需要照顾，尽管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女教皇。而且，知道真相的我，也不会和你一样冷静，冷静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到这里，薇亚略有感慨地看看天，【地球，不论轨道怎样偏离，都还在绕rì而行。月亮也是，总是在绕着地球。就像你们，心中再有所不满，也不会和我一样选择叛离萝拉。】
【而我，应该和那些流星一样，只是英国清教的过客吧！留下曾经的自己的光芒，然后再消失不见。】薇亚看着神裂的眼睛。
“可是，皇室就是你的归宿吗？”神裂终于有机会开口了。“你难道不知道，皇室招揽你，也是想要利用你？”
【呵！我当然知道。】薇亚回答道，【我怎么说也是个魔导师，这样的战斗力哪有放着不管的？而且，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是在被利用呢？对我并没有什么损失或者伤害，利用又如何？】
【萝拉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别的事情，利用一下也无妨；但事关茵蒂克丝，那个宁可自己承受一切也要让别人幸福的小家伙。】薇亚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几秒钟之后又睁开。【那个纯净的小修女啊，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萝拉当做工具一样拿来拿去；当做筹码来威胁我们？】
【不过，所幸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薇亚欣慰地说，【她不会再被所谓的‘完全记忆能力’伤害，自动书记消失后我也不会允许她被再次套上枷锁。但尽管如此，我也无法再忍受，被萝拉那家伙喝来喝去，被她这个亲手给茵蒂克丝套上自动书记这一枷锁的最高主教利用着。】
【挚友啊，原谅我的懦弱和背叛吧……】
第二章 天使降临
“挚友啊，原谅我的懦弱和背叛吧……”薇亚的话回响在神裂的脑海里。
神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羡慕薇亚的选择，羡慕她能“不顾一切”、“不顾后果”地离开英国清教。而身为圣人的自己，却无法如此——天草式是自己的掣肘。
“怎么样？和她交流的如何？”瑞利亚的声音传到神裂的耳中，“看样子是有所思考呢！”
“你和她的关系，也很不错吧？”神裂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不去看看她吗？”
“嘛，我当时故意要接近她，除了她让我很感兴趣外，也想她不要被萝拉这个母狐狸锁地死死的，”瑞利亚耸耸肩，“谁知道她一次解决地这么彻底，竟然直接离开了英国清教，该说真不愧是寒冰领主吗？”
“寒冰领主”这个称呼，在一般人看来，就是“冰雕”、“强大的控水者”、“强大的神降术”的代称，或许现在还要加上“敏捷的战士”这一标签。除了神裂、瑞利亚，或许再加上史提尔·马格努斯，欧丽安娜，丽多薇雅这三人。除了这五人，没有别人知道，寒冰领主说到底也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罢了，一个会为了曾经的搭档——魔道**目录茵蒂克丝走遍欧洲，一个会为了茵蒂克丝跪倒在地无助哭泣的少女。
“雏鹰总要离开巢穴，相信这几年的经历也能让她知道真正的黑暗，并不是她从小独自生活的那种黑暗，”瑞利亚继续说着，“而是政治上的，有时候被牺牲还不知晓的黑暗。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放心她独自出去闯荡了。而且她的那个武技老师骑士团长也不是什么好像与的角sè，但人品还是不错的。有他照料的话，相信薇亚不会吃太大亏。”
————角sè的分割线————
薇亚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神裂和瑞利亚的这一段对话。她心里还在纳闷，瑞利亚去哪了？
或许被萝拉外派出去了？薇亚心想。
不过那家伙可是“江湖老油条”了，比自己的经验还要多得多。战斗力方面也是五阶高等的水平，没理由会有能坑到她的存在。想到这里，薇亚也就不再担心。大不了，回去问问骑士团长嘛！
抱着一个小纸箱，薇亚拿着承载着过去记忆的物品，走向自己在伦敦的新家——一件位于骑士团总部的宿舍。
之后的两个礼拜多一点的时间里，薇亚一直跟着二王女凯莉莎，去熟悉皇室派的核心人员——手持卡提尔二世的女皇伊莉莎，代表了“大脑”的第一王女莉梅亚，以及代表了“仁德”的三王女薇莉安。
从薇亚感觉到的气息上来看，女皇伊莉莎，甚至拥有远超自己的力量。“这是当然的嘛！”二王女对此表示很正常，“母亲可是手握这卡提尔二世，即使是仅仅拥有一世十之一二的力量，也是‘天使长’的十之一二，当然会远超身为魔导师的你。”
卡提尔，是历史上英国国王为了脱离罗马正教的支配而制造的，只有在英国本土才能发挥力量的慈悲之剑。持有卡提尔的人，只能是英国的皇室，而且持有人会拥有似神者、天使长米迦勒的力量。这放在地球上，基本上是可以横扫一切的力量了。
不过，皇室中只有一把卡提尔，而且必须时时握着那把剑才能保持威力。所以，并不是说持有卡提尔便是无敌的。没有紧握卡提尔的时候，英国女皇伊莉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而在这两周多的时间里，“寒冰领主离开了英国清教加入了皇室”这件事也已经传遍了伦敦的高层。这一下子让必要之恶教会的威慑力下降了不少，不过还是没多少人敢去招惹萝拉那家伙。
“传闻好事和坏事做的一样多”，“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谜之主教的大名，仍铭刻在大家的心中。
不过，在8月28rì，平静的rì常被打破了。薇亚感觉到，极东之地一股隐秘而强横的魔法力量一瞬间横扫了全球。
她可不放心被这种不知名的魔法力量扫过，薇亚撑起了能使用的所有防御措施：寒冰护盾，寒冰铠甲，并且用jīng神力把自己层层包裹。
然后，她感觉到一个隐隐具有微压的非人生物降临在地球上：莫名地，她觉得那个降临的家伙对自己会很有用。不过她能感觉到降临到一瞬间，那股力量的强横，和自己施展“神降术”时不相上下的力量。
极东之地，对自己是一个机遇。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和自己现在的老板，二王女凯莉莎说一下才好。但见到二王女后，对方的话却让薇亚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谁？”二王女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未曾见过的人。
一个看样子十四岁的小女孩，皮肤白皙。外面套装大衣，里面则是黑sè的皮革衣。头顶上一顶尖尖的巫师帽，最引人瞩目的是右眼处的眼罩。
【你在搞什么？】薇亚没听懂二王女凯莉莎的话。
“咦？和一个熟人的说话方式有点像。”凯莉莎继续说道，知道她看到眼前的小女孩右手处出现的能斩断一切的水刀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熟人”。
“薇亚？”她尝试xìng地问了一句，得到了对方点头的回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薇亚越发搞不懂凯莉莎的意思了。二王女见状直接掏出一面小镜子，“自己看吧。”
薇亚颤抖地看着镜子中的loli，镜中也在颤抖的身影告诉薇亚，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女孩，就是现在的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会儿，薇亚才成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谁在暗算我？！】
这时候，一份传真送到了二王女这里。“嗯，唔？原来是这样。”凯莉莎快速看完了文件，把传真递给薇亚。
是英国清教传来的消息。
“经过多次的调查和研究，确认在远东的rì本，有人释放了一个能让人的外在‘交换’的术式，而表现在外的就是每个人的外貌的变化。但如果没有可以抵挡之前的魔法，那么外表被替换的人则不会意识到自身的改变。
经过研究决定，该术式命名为‘天使降临’。
以上”
【原来如此……】薇亚皱着眉头看完了文件，【那么，事情就好说多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个‘天使降临’。我感觉到，天使降临的地方，会有对我很有用的东西存在。】
说到这里，薇亚嘴角翘了翘，凯莉莎感觉又有人要倒霉了。【不过，既然被那家伙恶作剧一样改变了外在，那么理由便又多了一个。】
凯莉莎直接点点头，她知道此时自己表示不让她去也没用。况且，寒冰领主如果能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那对自己的势力也是很有帮助的。
她并不担心薇亚会像之前对英国清教一样，直接离开自己——自己这个二王女，和薇亚之间没有什么隐瞒或者算计，而且有着高度一致的目标，保护英国。
薇亚则是坐上了学园都市方面提供的，由伦敦直飞东京的飞机。号称“时速高达7000KM”的交通工具。
仅仅是不到一个半小时，薇亚便踏上了rì本的土地。她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靠着自己隐约的感应，驶向那个吸引自己过来的“降临天使”。
第三章 扭曲之源
“问题一，施术者是你吗？”一个打扮奇怪的家伙，把锯子架在上条当麻的脖子上，如是问道。
上条当麻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不幸的。而现在，他越发确定了这一点。
由于以level0无能力者的身份，击败了最强的level5——一方通行，而被全学园都市的能力者们盯上的上条当麻，被学园都市的高层以一种近乎流放的方式，丢到了一个淡季海边小镇，同行的还有不知道哪里搞来学园都市身份的茵蒂克丝。
不过，这仅仅是不幸的开始罢了。第二天开始，上条同学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发生了一种恶作剧般的变化——来和自己回合的父母表妹一行，表妹变成了那个哔哩哔哩妹的样子，而自己的母亲则变成了茵蒂克丝的模样。
同样的，小旅店的女老板是御坂妹妹，男老板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符文法师史提尔；新闻里的主持人变成了青蛙脸医生，记者是自己熟悉的班主任月咏小萌，美利坚的总统甚至是那个喜欢殴打自己的风纪委员白井黑子……
这已经超乎恶作剧的程度了啊……上条当麻不幸地想。
然后，上条当麻遭遇了更不幸的事情：走在一条小路上，碰到一个打扮奇葩的loli形态的家伙：红sè的外袍，里面却是一身奇怪的拘束服，身上挂满了拷打用的刑具，比如铁锤、锯子、螺丝刀等等……
一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锯子，让上条当麻停止了不幸的内心独白。他流着冷汗，看着这个奇葩的类loli生物，以及她手中的锯子。
“重复问题一，施术者是你吗？”来自歼灭白书的魔术师看上条少年没有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上条当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仅仅是感觉到，好像所有人的外表和内在都替换了一样，而本人却无法感觉。不过，高处传来的声音，让他暂时得以解脱。
“请等一下！认定那个少年就是施术者的话，太过于轻率了。”
上条少年艰难地回过头，发现是曾经和自己联手对付自动书记的“圣人”，神裂火织。而她身边的，却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土御门？！”上条当麻惊异的喊道。
【哎呀呀，真是热闹呢！】薇亚顺从自己的感应，来到了这个小镇，就看到这“疑似被魔法师绑架的无能力者”这一幕。【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让我加入吗？】
神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没见过的，打扮好像中世纪巫女一样的14岁左右的小女孩，右眼处还有一个眼罩。
“小姑娘你是谁？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喵！”土御门首先提问道。
小姑娘？薇亚冷笑了一下，凭空出现的三发寒冰箭擦着土御门的脑袋飞过，让这个双料间谍留下了一丝冷汗。
【英国皇室，寒冰领主。】薇亚傲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号，【仅仅是两周多就又见面了啊，神裂。】
【另外，上条当麻，果然你就是‘扭曲’之源，跟着你，就能找到我想要的那个东西。】
薇亚在看到上条当麻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一番自我介绍后————
神裂正在向上条当麻这个唯一不知道情况的人，介绍着被暂时命名为“天使坠落”的作用和副作用。
薇亚打量着那个自称是“沙夏·克洛伊芙”的来自“歼灭白书”的成员，她感觉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使用“水”之力量的魔法师。不过，自己在她身上，感觉到一丝的威胁，其强度甚至超过当时后方之水给自己的感觉。
但这仅仅是薇亚的第六感罢了，所谓的“威胁”，也只是一种感觉，无法形容。
“数值，40,9，30,7，其和为86，”沙夏平静地吟唱，“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
对于神裂为上条少年的开脱之词，沙夏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来验证。
【和你们几个人不一样，我的目的并不是找寻那个施法者，】薇亚说道，【我的目的，是找到那个坠落的天使。】
薇亚语出惊人。
【那个家伙，从我的感觉来说，是一个使用‘水’的法术的存在，而且，比我仅仅是略强一筹罢了，使出底牌的话我和它能拼个五五开吧，】薇亚继续说，【冥冥中，我感觉，如果能把那家伙抓住，会对我的法术有很大的改进，甚至是提供一条让我成为‘魔神’的道路也说不定。】
“等等，薇亚，那可是传说中神的使者……”神裂急忙劝阻。
【一个牵线木偶罢了，】薇亚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现在已经是处在魔导师阶的极限，一些其他的法术、术式已经无法再让我有所进步，武技方面也已经达到了我的极限，所以只能寻求外在的突破了。更何况，我可是有‘神降术’，施展后不会比一个天使弱哦！】
“真是狂妄。”沙夏仅仅是用四个字，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狂妄，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薇亚深深地看了歼灭白书的魔法师一眼。
————当晚————
神裂正在承受着，来自上条当麻一家的，惨无人道的围观。
“当麻的朋友，全都是些很特别的人呢！”
“不过，大哥哥你好帅，一头红发还叼着烟卷……”
“但脸上有条形码呢，这是为什么呢？看……”
“该说是很有型吧，诗菜阿姨？”
终于，几分钟后，神裂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
“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不爽地说。
【哈哈，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提前跑开了……】薇亚毫不客气地嘲笑着。
“……”神裂张张嘴，却是无语。
“嗯，这个……”过了一会儿，神裂扭扭捏捏地开口，却是吞吞吐吐。
【怎么？】
“我想洗个澡……”神裂终于说了，“不过，现在由于外表是史提尔的样子，所以被人发现尽了女浴池就麻烦了，但去男浴池的话……”
【其实，只是洗澡的话，我控制魔力在你的体表走一遍就行了。】薇亚回答。
“从外表被人看成是史提尔开始，就被人当成，是扭扭捏捏的娘娘腔英国大汉……”神裂不堪回首地闭上眼，“所以，我想洗个澡，放松一下，不是单纯地清洁。”
【……我知道了，是想让我在澡堂外面守着吗？】薇亚明白了神裂的意思，【放心去吧，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
神裂则报以感激的眼神。
就在神裂走进澡堂还不到5分钟，上条父子拿着毛巾走了过来。“正好我们很久没一起洗澡了吧？”
“啊？啊，是啊……”
【等等。】薇亚平静地开口，【上条少年，神裂正在里面。】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话说，那个高个子少年，是小妹妹你的哥哥吗？”上条刀夜笑了笑，正要伸手去拨开门帘，没有理会突然想到什么正要阻止他的上条少年。
【既然你坚持，那就没的说了。】薇亚继续说，伸出手指，弹在上条刀夜的额头上。
上条刀夜只感觉，眼前这个不到1米5的小家伙，以一种不科学的姿势，一指头点在自己的脑门上。然后他直直地飞了出去。
“啊！老爸！”上条当麻紧张地跑过去。
第四章 降临的天使
“当麻啊，你的朋友们还真是特别呢。”上条刀夜坐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不过，虽然都是小女孩，这个戴着巫师帽和眼罩小家伙可比那个米夏暴力多了。不过米夏的打扮也有些，怎么说呢，有些离经叛道……”
在上条当麻眼里，薇亚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根据上条刀夜的描述，他多少能想象出曾经想要致自己与死地，现在已经叛离了英国清教的薇亚·普罗德摩尔现在的样子。
一个头戴巫师帽，右眼处有眼罩的loli形象。
“说起米夏，嗯嗯，”上条刀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用手肘碰了碰当麻，示意对方根据自己的视线看过去。
上条当麻透过低矮的树丛，看到的是来自歼灭白书的米夏，正在无言地看着天空。
“从哪天真无邪的娃娃脸上浮现出的忧郁，仿佛正在祈求你上去搭话。”刀夜像是情场老手一样说出了可以被编入恋爱宝典的语句，“当麻，祝你好运！”说完这些，上条刀夜一脚揣在上条少年的屁股上。
“啊？啊！”上条少年向前猛扑了几步，防止自己直接面部着地。不过附带发出的声音，已经打破了平静。
米夏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可恶，老爸……”上条少年先看了看之前呆的地方，刀夜已经不知所踪。“啊，真是巧啊！”
米夏没有回答。
“你在做什么啊？”当麻继续说，“是在对远东的俄罗斯傲娇大地缅怀思乡之情吗（这是一个rì语的双关）？”
米夏继续保持沉默。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上条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看法。
“你是白痴吗？”这就是上条的感觉。
“啊哈，要吃这个吗？”当麻最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口香糖，这个情景好像是怪蜀黎用口香糖收买loli。米夏的视线不断地从当麻的脸和手处往返着，最后小心地把口香糖拿走，没有碰到当麻的右手。
“你对‘天使坠落’，都知道些什么吗？”上条继续问着。“对于天使什么的，我不太了解。为什么犯人要发动‘天使坠落’呢？”
好像是口香糖起了作用，一直保持沉默的米夏开口了。“己见一，犯人想要得到天使巨大的力量，或者让自己坐上天使之位。‘天使坠落’还未完成，。”
“使用天使的力量，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摧毁整个梵蒂冈。”米夏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让当麻看到她的面部表情。“如果‘天使坠落’完成，世界会遭受神话规模的大灾难。”
当麻惊了一下。
“必须在那之前，找到施术者并阻止他，”米夏继续说着。
世界的危机？当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毕竟救世主）。
————第二天————
一个小树林中，上条当麻、土御门、神裂、薇亚站成十字。
当麻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三人，还有的便是米夏不愿意碰自己的右手，以及对方关于“天使坠落”十分了解的情况。
“天使坠落，是首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土御门分析着，“英国清教对这个术式，没有丝毫的记载。甚至‘天使坠落’这个名字，也是我们暂时定下来的。米夏，怎么会对那个有如此的了解？”
“还有，米夏，为什么不想接触我的手？”当麻看着自己的右手。“是单纯的害羞吗？”
“自己发动过……”土御门不愧是游走于多个势力的间谍，很快便得到了结论。“而且，还不想让术式就这么被你的右手结束掉……”
另外三人，一下子全明白了。
“当麻，带我去你家！”土御门吩咐着。
两个少年快速跑开。
【就让土御门去，没问题吗？】薇亚看着神裂，【不管‘歼灭白书’再怎么不擅长和魔术师作战，土御门现在只要释放一个小术式就会丧失移动能力，凭他可以制服全身兵器的米夏吗？】
“那家伙可是‘背后捅人刀’呢，不会把自己陷于困境的。”神裂倒是很自信，“而且，薇亚你也有些太习惯一切都用暴力解决了吧？说不定土御门可以说服米夏停止‘天使坠落’……”
薇亚冷笑了一下，【这么简单就被说服，这种人能释放出‘天使坠落’这种等级的术式？释放这个术式，所消耗的材料量你也应该能想到，对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放弃？】
而且，我也不想天使坠落这个法术就这么被终止，这可是我难得的，突破五阶的机会啊……薇亚内心打着小算盘。
【我跟过去看看吧。】薇亚甩下一句话，直接跑出了小树林。
远远地跟在土御门和上条当麻后面，眼睛中闪烁着蓝sè的光。薇亚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她并不觉得，米夏就是那个释放‘天使坠落’的人。根据之前，自己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的危险感，米夏现在的力量，并不会弱于曾经和自己一战的后方之水。已经有了这种程度的力量，又有什么必要，觊觎天使的力量？而且，释放‘天使坠落’这种术式，可是会被全世界的魔法师敌视。这么做，真的有必要吗？
薇亚感觉，那个米夏·克洛伊芙，不是简单的歼灭白书的魔法师。现在的米夏，应该是那个坠落的天使！
如此，为什么米夏会对‘天使坠落’了解的如此详细，也可以解释了。
不过，为什么说‘天使坠落’完成后，世界会遭遇神话级的灾难？薇亚心想。
远处，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chūn所在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一个房子门前。两人直接下车，走进房间。
就是那里吗？薇亚站在远处，看着房门。现在的事情，就是等那个米夏的到来了。
没过几分钟，另一辆出租车到了。米夏，和上条的母亲诗菜，走进上条家。薇亚刚向米夏的方向走了几步，就看到米夏匆匆忙忙地跑向之前来的方向，那个冷清的海边小镇的方向。
上条当麻过了几秒钟后追了出来，却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踪迹。不过，薇亚却是紧紧地跟在了米夏的后面。
薇亚控制着一层水的薄膜在脚底，一路滑行。不过，米夏并没有使用任何的术式。
而且，对方的速度，完全不是一个魔法师所应该拥有的，甚至超过了一些汽车。并不是几百米的爆发，而是十几公里的长距离奔跑。
薇亚越发确认自己的推测了。过了十几分钟后，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沙滩旁，薇亚一下子超过了米夏，挡在对方前面。
并不想让神裂介入其中，身为十字教信徒的神裂，肯定不会让自己如此“亵渎”十字教的天使。而且，薇亚也并不想让这件事的具体走向，传到萝拉·斯图亚特的耳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是什么歼灭白书的魔法师，而是这次‘天使坠落’的主角，那个从天上降临的天使吧？】薇亚掏出法杖，澎湃的魔力直接覆盖了方圆一公里的地区。
感觉到薇亚的敌意，米夏拿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铁钩。“回答一，人类，不要阻拦我。”一直被头发掩盖的眼睛也露了出来，里面是一圈微弱的红光。
完全不似人类的眼睛。
【你可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呢……】看似赞赏的话语，却发出了阵阵的杀意。【而且，我还没和天使交过手，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
女神的痛苦无人知晓；
女神的力量为人所恐惧；
永冻雪山的冰雪女神典伊啊，以我之身降临力量！
】
第五章 神战
英国清教，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是十字教的三大分支。
而在十字教的神话中，上帝是“唯一神”，创造了整个世界。而天使，则是神制作出来的，方便管理万物的“助手”，或者“工具”。
但在希腊神话中，神是有很多的，甚至还分时代。以一代神王乌拉诺斯，二代神王克拉诺斯为代表的泰坦神族，以三代神王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神族。薇亚所使用的神降术，借用的便是三代神王时期的冰雪女神典伊的力量。虽然就神来说，是一个相对弱小的女神。但在多神的希腊神话中，其力量其实是可以和唯一神的十字教中的天使对抗的。
“异教徒……”沙夏的眼睛略微收缩，薇亚感觉到对方眼中的红光更深了。沙夏右手高举着那个L型的铁制武器，背后长出一对白sè亮光的羽翼，然后一瞬间变成毫无美感的蓝sè水翼。天空甚至一下子也暗了下来，只剩下一轮明月。
【强化自身的‘夜’的属xìng，水的象征，蓝sè的掌控者，】薇亚仅存的一丝“人xìng”，判断着，【月之守护者，后方的保护者，】薇亚嘴角微翘，【大天使，‘神之力！’】
薇亚终于明白，那个能让自己有突破的契机的存在，是什么东西了。就是眼前的这个，水之掌控者的“神之力！”
不过，天使的下一招，让薇亚有些紧张。以天上的明月为中心，一个十分对称的魔法阵向四周蔓延着，一下子就布满了整个天空。仔细看，每一个节点，甚至也是一个魔法阵。
【‘灭世’？】薇亚回想着关于这个术式的描写：为了毁灭一个堕落的文明，一瞬间毁灭世界的火箭暴雨。
【仅仅是为了对付我？或许还包含着，把‘天使坠落’的施术者击杀，把魔法阵打散的目的？】薇亚低声说着，声音渐渐升高，【甚至一个暴躁的大天使啊！如此的你，又怎么成为的神的助手？】
薇亚眼中，也外溢着不属于人类的感情，那是万年来的冰雪女神的思绪。知道对方是一个不弱于自己的神的属下，可以说是“属神”的存在，但典伊没有丝毫的退避。
那来源于身为神的骄傲，也是对自己力量的自信。即使是使用这个相比自己被冰封的身体孱弱无比的人类之躯，对抗一个天使也不是不可能。
与此同时，十几公里外的海边小镇，神裂突然坐起来看向天空，密密麻麻的魔法阵让她无法再坐视不管了。“竟然是‘灭世’？！”她喃喃道，拿起七天七刀快速向传来可怕魔法波动的方向飞奔。
大天使神之力没有理会薇亚的话，海水从其身后汹涌着，水翼由两道变成八道，沙夏直接浮在半空。天空中不断产生几米长、一米多宽、外表锋利的冰锥，急速向着薇亚袭来。
同样是寒冰的长矛，在“典伊”的cāo作下，轻松地把攻击弹开。典伊直接跳起，刺向半空中神sè冷漠的大天使。
一道凭空产生的足有一米厚的冰块阻挡了典伊的攻击，却也被长矛刺入了超过80公分，一瞬间就产生了无数的裂缝。被阻挡的典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向后一翻身又踏在大地上。
【我受够了你那毫无变化的表情了。】典伊如此说，一挥手直接召唤出比对方的攻击更加锋利、力量更加强大的龙枪。寒冰突刺快速飞向大天使，对方终于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了，控制着两只水翼挡在身前，但寒冰突刺与之僵持了几秒钟后就把水翼打散，继续飞向大天使。
神之力向左动了动，躲开已经速度大减的龙枪。被击溃的两只水翼又重新出现。
虽然十字教中有所谓的“不允许伤害神”这一条，但这在身处希腊神话的典伊没有作用。每一代神王的上位，都是以前代神王的死亡为基础的。即使是希腊神话最昌盛的奥林匹斯神系统治期，神之间的战斗也从未停息过。
对典伊来说，和神作战，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样了。但和同样是控制水的神作战，却是头一次。
毕竟，当时只有一个奥林匹斯神系，所以“水、冰”这一神职也只有一个。
而薇亚眼中的一丝人xìng，已经开始在考虑，击败了这家伙以后的事情了。她知道，从现在开始算起，只有半小时的时间由自己挥霍。即使是击败了眼前的大天使，天空中规模庞大的魔法阵也不会消失，只有彻底击杀神之力才能阻止“灭世”的进行。但干掉对方，自己的进阶契机去哪里找？
必须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打败对手，并且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的契机，再彻底击杀神之力。
本来就十分冷静的薇亚，在“神降术”状态下，变得更加冷静。她决定从根本上入手，和神之力抢夺无边际的海水的控制权。
本来比较平静的海面一下子波涛汹涌起来，不时地出现跳向半空的水柱。一条庞大的水龙突然出现袭向神之力，然后另一条水龙后发先至地和之前的同类同归于尽。
与此同时，两方的攻击也没有停止。双方都想通过自己的攻击，减弱对方对水源的控制力，从根本上断绝对方无穷的力量。
在这海边，控水者根本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形。
天空中的冰锥和龙枪不断出现，又不断消融。偶尔有突破了弹幕一样的攻击，直达对方面前的幸存者，也被简单地闪躲避开。不过，借助着手中长矛的力量，化身典伊的薇亚，渐渐地靠近了大天使神之力。
终于，典伊又找到了攻击的机会。一次没有征兆的突进，仿佛要摧毁一切的长矛。即使神之力快速凝结了冰墙来防御，但还是被薇亚利用长矛一下子击断了右边的四只水翼。
神之力右方，看不到边际的水翼一下子全都崩溃了。虽然大天使及时又产生了和之前一样的四条水翼，但薇亚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对底下海水的控制力一下子弱了不少。
平衡被打破了，薇亚现在感觉自己对海水的控制力像是滚雪球一样缓缓增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能完全夺取海水的控制权，到时候神之力也只是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了。
但现在缺的便是时间——仅仅是还有20分钟左右，这其中还包含了薇亚想要得到的自己进阶契机的时间。
大天使也明白这一点，只要拖到“灭世”完成，她就能回到天上，而且眼前这个讨厌的异教徒也会化为灰烬！同样会死于非命的，还有那个把自己从神的身旁拉下天界的“上条刀夜”。
至于至少会死亡过半的普通人类，她并没有考虑。
这是一个，比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刽子手更加冷血的家伙。
“唯闪！”就在薇亚一点点击败大天使的时候，有着十字教、佛教、道教等各种教派力量的七天七刀出现，一下子便砍断了大天使的一扇水翼。
薇亚对海水的控制力一下子又增加了许多。
“仅仅是为了回到天上，就不惜毁灭人类文明吗？”神裂出现，略微有些气喘。毕竟是十几公里的路程，即使是“圣人”，在这十分钟内跑完这十几公里也不会和没事一样。
【你怎么来了。】薇亚别扭地转过头，没有看神裂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英国清教”、“英国皇室”这样势力的阻碍，或许是因为之前神裂欺骗自己还在闹别扭。
“对方想要毁灭整个人类，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神裂握紧武器，“而且，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查询‘天使坠落’的问题？把坠落的天使击败，那个施法者也不会得到天使的力量了，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解决问题不是吗？”
【切。】薇亚知道神裂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也没法反驳什么。作为回应，她手握长矛又一次突进，不断地打断前来阻隔的冰锥，却又因为大天使全力召唤的冰墙无功而返。
神裂也没有作壁上观，不断用“七闪”、“唯闪”，给神之力制造麻烦。薇亚明显感觉到，对方对海水的控制力已经快接近于无了。
只要完全取得水源的控制权，薇亚就能以之为基，直接发动自己最强的术式，制服大天使神之力！
第六章 契机
上条少年和他的好基友多面间谍土御门元chūn，正坐着一辆卡车，飞快地返回度假的海边小店。
艰难地打发掉上条少年的追星老妈，土御门脑门上掉下一滴汗。毕竟，现在他在普通人眼里，是那个有些肤浅的偶像明星。
“竟然这么大动静喵。”土御门透过窗户，看着遮蔽了整个天空的，近乎完美的魔法阵。当然，在普通人眼里，天空还是之前的天空。
“是‘灭世’啊，”墨镜下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sè彩，“从刚才开始的时间算起，大概还有不到20分钟，必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掉施术者，或者完全破坏掉仪式场地……”土御门低声地说，没有让旁边的上条少年听到。
海边，战斗还在继续。
薇亚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夺取了这一小片海域的控制权！现在，是活捉那个天使的时候了！
几十上百吨重的海水，随着薇亚左手的动作，形成海浪凶狠地扑向半空中的大天使神之力。天使皱着眉头飞快地后退，最后离开了海浪的攻击范围。可以看出，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能对那个天使造成很大的伤害！否则，神之力就不会选择躲避，而是直接硬抗了。
一击未中，薇亚也并不灰心。比之前更大的海浪，可以被称为超小型海啸的攻击，再次形成，从神之力前面向其攻击。而大天使的身后，三根龙枪无声无息地形成，蓄势待发。
现在的战斗等级，已经不是神裂所能插手的了。在海边，寒冰领主的力量，和蓝sè的掌控者、大天使神之力的力量，都达到了魔导师等级的顶峰！
比之前的海浪强度再高至少10倍的攻击，铺天盖地地攻向半空中瘦小的身影。同样地，大天使通过后退来躲避，因为左右方、上方都已经被海浪覆盖了。
显然，她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杀招。
薇亚的嘴角微翘，三发寒冰突刺，随着薇亚的意识，悄无声息地从大天使身后，袭向八根水翼的两个节点，以及左胸处，正常人心脏的部位。
化身典伊的薇亚，此时已经不把被降临者，身为宿主的那个歼灭白书的魔法师的安全放在心上了。大天使即使是被击穿心脏，也不会死亡。至于那个打扮奇葩的魔法师？谁会在乎？
而且，和天使作战，已经由不得身为人类的薇亚留手了。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
不过，身为神的工具，或者说是助手，不会被这么简单的战术打败。一边躲避正面铺天盖地的海浪，一边竭力躲避着后方的强力攻击，大天使在这一刻表现出远超人类强者的力量。正面的攻击无法承受，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但身后的寒冰突刺，会直接击毁自己力量的节点，和这个宿主的心脏！
最后，突然侧身，并又飞高了10公分，大天使直接躲开了攻向两个节点的攻击；而本来应该打穿心脏的寒冰突刺，则是从侧面击穿了腹部。
这对正常人来说，已经是必死的伤势了。但身上不断闪过的亮光告诉薇亚，这对天使来说只是好费些能量来恢复宿体罢了。
不过，毕竟不是真正的天使的躯体，神之力使用的身体，还是属于正常的魔法师水平的。
薇亚从始至终，都没有使用过任何的jīng神法术。根据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理论，大天使的灵魂等级，是在人类之上的。使用比拼灵魂的术式，会把现在薇亚的优势完全抹去。
神裂在旁边，骇然地感受着这随手便能毁灭一个小村庄的力量。不管是薇亚的“海啸”，还是大天使神之力的密密麻麻的冰锥，都可以瞬间把一个普通的人类村庄化为废墟！
【竟然被躲过去了，】薇亚说道，【不愧是天使。】作为回应，同时出现了四道海浪，从四个方向围向zhōng yāng的大天使。每一道攻击，强度都又要比之前的微型海啸再强大10倍以上！
这已经是，打在核弹避难所上也可以一击使其化为废墟的攻击了。
神之力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即使能从这攻击下活下来，自己也会只剩一个灵魂！没有**的承载，灵魂是无法长久存于世的。
到时候，不仅是天上的“灭世”魔法阵会崩溃掉，那个把自己拉下天界的“上条刀夜”，也将无人会阻止！刀夜的灵魂层次会直接上升到天使的水准，一下子便拥有足以灭世的力量！
神之力直直地朝天空飞去，试图在海浪完全封死自己的退路之前，逃离攻击范围。不过，一直在旁边，处于“看戏”状态的神裂，终于找到了插手的机会。
“七闪！”七道钢丝，从上向下挡住神之力的路线。在平时，神之力完全可以无视这种程度的攻击，任凭对方打在自己身上。但现在，这七道钢丝，却让神之力的速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减缓。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道海浪，毫不客气地打在大天使的身上。可以透过半透明的海水，看到天使的八道水翼，一瞬间便变成了碎片。不可抑止地突出一口鲜血，神之力掉入了下方的海水中。
不过，对方还没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天上的“灭世”魔法阵仍然存在，是最好的证明。
cāo纵着海水，把神之力送到岸边。薇亚满意地看着已经对自己无法造成威胁的大天使神之力，虽然自己还剩下大概15分钟的时间，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进阶的契机。但能有机会，已经是万幸了。
根据卡巴拉生命之树的理论，人类的灵魂等级，是不可能突破“人类”这一层次的。相对地，人类魔法师也无法达到“魔神”的等级。“魔神”，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神的领域了。
但现在的大天使神之力，她的出现，便是薇亚踏上成为“魔神”第一步的契机！
人类本身的灵魂，无法达到神的领域。那么，不纯粹的人类灵魂呢？如果能从眼前的这个大天使神之力身上，得到一丝的灵魂碎片，那边是提升了灵魂的等级。
神之力，在神话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加百列”。作为曾经的炽天使最佳人选，现在的大天使长，其灵魂层次毋庸置疑。路西法堕落后，七大天使，便是地位最高的，仅次于神的存在。
【没想到，当时偶然，记下的一个术式，竟然真的有使用到的时候，】薇亚玩味的说，把大天使拖到沙滩上，用法杖仔仔细细地描绘着一个魔法阵，【罗马正教的图书馆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薇亚，你在做什么？”神裂不解地看着薇亚跳大神一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让她停止‘灭世’吗？”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愿意停止的，那么剩下的方法，便只有解除‘天使坠落’，或者直接把她击杀了。】薇亚回应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把能让我进阶的契机得到。】
【嗯……这样就好了，不能有丝毫的误差，】薇亚看着躺在魔法阵zhōng yāng的大天使，以及其周围可以称得上jīng致的魔法阵。没有使用丝毫的材料，完完全全是图画和文字的结晶。
【成败，在此一举！】薇亚催动自己的魔力，输入完全由记号组成的法阵中。可以看到，大天使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一道细微的黑烟从神之力的额头上飘出，连到一旁薇亚的额头处。
薇亚此时则是闭着眼，几乎从不离手的法杖也倒在地上。神裂靠她那8.0的视力，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汗滴形成，沿着薇亚的脸颊滴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搭档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条路上，上条少年和土御门元chūn，已经到达了度假的海边小店，恰好看到散步回来的上条刀夜。
第七章 天使的记忆
ps:为了节cāo……今天更一章，明后两天每天一章，这周的工作由于假期提前一天完成……
另外，十分感谢纤云弄月童鞋的一张评价票，那个评分终于不是光秃秃的了……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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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请放过那些可怜的人吧！”单膝跪地的天使如是说。她前面，是一个模糊发光的人体。她身后，是一群颤抖跪伏不知所措的人，从打扮和不远处的金字塔上看来，是古埃及的人类。
回应她的，是她被贬为大天使，贬入天界的命令。她一下子，由仅次于上帝的炽天使，成为了大天使。
薇亚站在一旁，好像一个透明人，看着这被记入史册的一幕。
画面水纹般破碎，又水纹般恢复，场景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身为智天使的加百列，收到了制裁罗马的命令，却没有执行。自然而然地，由原本神最宠爱的天使，失宠变为一个一般的天使。
薇亚隐约意识到，这是那个被自己捕捉住的大天使神之力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一些画面。这些，都是她难以忘却的过去。
画面再次破碎，重组。
这次的画面，是广为人知的故事。
耶稣的受胎，耶稣的复活，耶稣的诞生……一系列的报讯，全是加百列完成的。
这是救世主，耶稣的事情。
熟悉地画面破碎，重组。大天使怜悯地、仔细地一个一个引导着死去的灵魂去转生。这种画面，出现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是数不清的灵魂。
这是人类历史上数不清的战争，以及在战争中牺牲的冤魂们。
薇亚感觉自己已经要忘记自己是谁了，自己看到的这些画面，都是正常事件的比例。也就是说，大天使加百利经历的，那些让她无法忘记的事情，让薇亚又完完全全经历了一遍。
远超薇亚现在活过的18年的时间，让薇亚有些迷失。
所幸，在薇亚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画面破碎了，回到了之前现实中的场景。
“你怎么样了？我看到你有些不对劲，”神裂扶住薇亚，“感觉如何？”
薇亚顺势，坐在地上，两眼迷茫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来了？】她说道，【好险，差点迷失在里面。】
“什么？”
【我看到了神之力的一些记忆，残缺的，】薇亚回答，【时间太长，差点迷失在里面。刚才过去了多久？】
“大概5分钟吧，”神裂回答，“你这样，没问题吗？这也太危险了。”
【冥冥中，感觉这是我唯一的契机了，】薇亚闭上眼恢复jīng神，【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奇怪的是，身为十字教信徒的神裂，对薇亚这种堪比亵渎神灵的行为，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
几分钟后，薇亚感觉自己恢复地差不多了，【时间应该还剩下不到7分钟，再来一次。五分钟以后，你不要管别的，直接把她干掉。】薇亚对神裂说道，【到时候不要管我，你把她杀掉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的。】
神裂想说什么的样子，却被薇亚最后的一句话堵在嘴里。
仍然是之前的场景，丝丝黑线连接着薇亚和神之力的额头。薇亚闭上眼，身体颤抖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这次，薇亚看到的，是大天使神之力，使用“灭世”，把一个堕落文明化为灰烬的场景。
似成相识的魔法阵，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天空；地面上，则是一片混乱。超出城市的范围的地方，天上万里无云，大地一片祥和。
火焰箭雨呼啸着扑向大地，到处都是尖叫哭喊的人类，小孩子们哭泣着站在路zhōng yāng，全身散发着无助的气息。
城市的zhōng yāng，最高的祭坛上，一群祭司打扮的人跪倒在地，双手张开向天。“神啊！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
他们说的不是现代任何一种语言，薇亚却能听懂。
大天使神之力，手持一个号角，飞仔半空中，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火焰箭雨密密麻麻，把整个城市都化为灰烬。到处都是残垣，到处都是黑烟。而且，到处都是普通人的尸体。
仅仅是一个小时不到，一个城邦文明便化为了灰烬。
这就是灭世的威力吗？薇亚看着这一幕。绝对不能让这次的“灭世”施展成功！从这次灭世的魔法阵覆盖的范围来看，这一次至少半个地球都要陷入火海！
薇亚丝毫不怀疑，身为大天使长的神之力加百列，拥有一击毁灭半个地球的力量。
这次，薇亚所看到的，只有传说中，“灭世”毁灭一个堕落文明的场景。画面破碎，眼前的场景，又回归到之前和大天使战斗的现实世界。
天空中，覆盖了半个世界的魔法阵已经消失无踪。而神之力的宿体，那个自称来自“歼灭白书”的俄罗斯魔法师，其身上已经不再散发出让薇亚心悸的气息。
现在，那个身穿奇葩拘束服的俄罗斯少女，已经是一个“人”了。
【竟然没把她杀死，就解除了‘天使坠落’吗？】薇亚看了看神裂，【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神裂松了口气，“从那边，飞过来一个光弹，飞到那一边。”神裂指指海边度假小屋的方向，又指指上条少年新家的方向。“是rì本本土yīn阳术的手段，应该是土御门想办法一下子把仪式场地毁掉了。”毕竟是世界上不到20个的圣人之一，神裂从那个yīn阳术的攻击，和攻击轨迹上面，已经推断到了部分真相。
比如，仪式场地是上条当麻的新家；只有一瞬间把仪式场地毁灭掉，才能解除“天使坠落”。
“这次收获如何？”神裂看向薇亚，“那个什么‘契机’，得到了？”
【嗯，】薇亚点点头，梳理了一下大脑，【从神之力身上，抽取了一丝的灵魂，融合到我的灵魂之中。话说，身为十字教信徒的你，为什么会允许我做这种亵渎的事情？】
“我所信奉的，其实是rì本本土的十字教的变种，天草式十字凄教。”神裂回答道，“并不是单一的十字教，而是融合了道教、佛教等各种教派的成果。你这种行为，历史上也不是没人做过，可是只有你成功了而已……”
薇亚点点头，这次没有让自己和神裂的关系恶化，实在是一大意外收获。本来，薇亚已经做好了被这个好友谴责一辈子的觉悟。
【既然事情解决了，你打算什么时间回伦敦？】薇亚询问。
“土御门用了术式，虽然那个上条少年应该会把他送到医院去，但我还是去看看他为好。”神裂回答，“你先回去吧，现在的立场也不方便一起。”
————几个小时后————
“找到你想要的契机了吗？”凯莉莎看着薇亚，“看行子，感觉不太好？”
薇亚一手扶头，【有些后遗症，不过还是得到了。】
毕竟是天使的灵魂，尽管只是一丝，在卡巴拉生命之树上，也远比自己这个人类的灵魂要高。那远超自己生命的记忆，也让薇亚有些迷失。
【放心吧，现在已经有了成为魔神的可能，】薇亚说道，【只要，我能找到自己的路。】
第一章 大使
【哎？要把我派过去？】薇亚诧异地看着二王女，【为什么是我？】
今天一早，二王女凯莉莎便把薇亚叫道了她自己的办公室，并指派她为英国的“皇室派”在学园都市方面的联系人。
类似于大使馆大使一样的角sè。
“你在那里的话，及时哪一天我们和学园都市反目，对方也无法把你留下，”凯莉莎回答，“而且，一个‘可能成为魔神’这样的战力，放在对方那里也是一个威慑力，”二王女顿了顿，“英国清教，通过**目录，把‘幻象杀手’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虽然那个‘幻象杀手’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影响格局的地步，但可以破除一切魔法力量的存在，对你们也是很大的威胁吧？”
薇亚点点头。
“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把那个幻象杀手抹除掉，”凯莉莎残酷地命令道，“最不济，也要把那只右手的作用破碎掉。那种东西存在一天，对魔法师便是一种威胁。无法保证幻象杀手不会用来对付我们，所以把可能的威胁消于无形。”
幻象杀手么？薇亚脑海里浮现出上条当麻扶着脑袋傻笑的模样。把他杀掉的话，茵蒂克丝会很伤心吧？
但薇亚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对上条少年的“杀意”，某种程度上这是嫉妒在作祟。嫉妒茵蒂克丝此时愉快地和上条当麻在一起，嫉妒上条当麻做到了自己穷尽一切方法也没有做到的事。
【我知道了，】薇亚最后回答，【有可能的话，我会尽力。不过，没法保证。】
“那么，会有专机送你过去，”凯莉莎总结，“和朋友们道别一下，就去机场吧。”
————几小时后————
再次踏在了科学侧的学园都市的大地上，看着天上往往返返的飞机，四周一个有一个的指挥塔，以及数不清的机场拖车，薇亚感觉有些不自在。
到处都是人工的痕迹，到处都是钢铁的文明。没有自然，没有水源。吸收了大天使的一丝灵魂后，薇亚对这种人类改造世界的事情越来越反感了。
根据二王女提前的给的地图，来到那个“没有窗户的大楼”前，一个红发的女生凭空出现。腰带上挂着一个军用手电筒，胸部用奇怪的医用绷带束缚住的高中女生，不适地扶了扶墙，把手递过来，示意薇亚抓住。
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这应该是理事长亚雷斯塔的“领路人”，使用空间能力带人进出这个没有窗户的大楼。
薇亚把手递了上去，下一刻场景便变换了。一个比较yīn暗的地方，只有zhōng yāng的一个超大试管出散发出亮光。一个身穿绿sè手术服，倒浮在试管内红sè溶液中，外表比较偏向中xìng的家伙。
那是亚雷斯塔·克劳利，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也是实际上的拥有者。所谓“统括理事会”，也仅仅是他放在明面上的傀儡组织罢了。
领路人后退了几步，微微鞠躬，然后消失。
“那么，你就是薇亚·普罗德摩尔，英国派来的使者吗？”亚雷斯塔询问道，声音也是有些偏向中xìng。
【是。】薇亚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理事长。
她感觉到，一个灵魂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家伙，不知道在哪里窥视者这里。
从眼前的这个理事长身上，薇亚感觉到很大的压力，但还没到能瞬间至自己于死地的地步。至少，她想走的话，没人能拦住。这是冥冥中的感觉，也是她对自己的自信。
“每个见到我这样子的人，都会好好地观察，然后做出惊讶的反应。”理事长说道，“不过，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把一切都交给机器，仅仅留下意识，】薇亚叙述道，【这种存在方式，虽然是扭曲了‘人’的意义，但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没法说什么意见。而且，作为科学侧，你们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
亚雷斯塔思考了一会儿，“那么就这样吧，学园都市内，并没有类似‘大使馆’的存在，只有学生和老师。所以，你也只能是成为学生了。身份证明，皇室那边也应该提前给你了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薇亚点点头，领路人再次出现。
————又过了几个小时————
【这里就是我要在的高中吗？】手中拿着凯莉莎交给的身份证明，薇亚站在一所普通的高中前。
不过，这个高中里面的人可不普通。幻象杀手上条当麻，多面间谍土御门元chūn。
现在，应该再加上“寒冰领主薇亚”了。
“新学期开始了！不过，在开学大典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有着幼儿体型，却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的高中班主任月咏小萌高兴地宣布着。
“从今天开始，我们班要增加两名新同学！两个都是女生哦！恭喜了，小伙子们！很遗憾，小猫咪们。”粉sè头发的小萌老师作怪似的转了个身，“那么，转学生，请进吧！”她一手指着教室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边。
身穿修女服的茵蒂克丝，怀中揣着那只斯芬克斯，走进教室。
薇亚表情复杂地看着小修女走进教室，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班就是上条当麻所在的班级，也是土御门元chūn的班级。
不一会儿，小修女被班主任推了出来，递给一张纸币，并吩咐她打车回家。
真是个迷糊……薇亚内心偷笑。
小萌老师把茵蒂克丝打发走以后，领着薇亚和另一名女生姬神秋沙走进教室。“刚才那个不算！这两个才是真正的转校生哦！”她重新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那么，两位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吧！”充满激情的声音，可以看出声音的主人对教学和学生的喜爱。
“姬神秋沙。”黑长直女生说道。
【薇亚·普罗德摩尔。】
“哇，两个都是美女呢！”
“不过看样子都不是很好相处，尤其是那个蓝发的。”
“那个女生的眼神，刚才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感觉被冻住一样！”
“不过另一个面无表情，是真正的三无唉！”
…………
底下传来了低声而激烈的讨论。
而小萌老师明显也对这么简单的介绍不满意，“至少再详细一点啊！比如能力啊什么的。”
【好吧，】薇亚点点头，【我的能力是cāo控冰。】这也是之前凯莉莎安排好的，她在学园都市的时候所拥有的能力，控冰，level4等级的大能力者。
“我现在是无能力者。”姬神秋沙依旧是那种平静淡定的表情。
“哎呀，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小萌老师失败地右手扶额，“那么，你们就先入座吧！姬神坐到莉莉丝同学旁边，薇亚坐到当麻同学后面。”
听到小萌老师的话，薇亚看了眼底下的同学，才发现，那个夜之魔女莉莉丝，也是这个班级的人。看到薇亚的视线，莉莉丝笑着点了点头。
切，又一个熟人。薇亚内心想。这位莉莉丝，就是亚雷斯塔放在幻象杀手旁边，防止自己这样的人把幻象杀手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夜之魔女是此次薇亚额外任务的一大阻力。
而且，薇亚需要进行的，是“暗杀”，而不是会影响学园都市和英国之间外交关系的其他行为。那么，难度就又提高了一级。
而另一边，上条当麻那里还是有些吃惊的。新转来的两个人，都是自己的“熟人”——一个是三泽孰事件里的吸血鬼杀手姬神秋沙，一个是三泽孰里面“临阵倒戈”的，原属于英国清教的薇亚。
“真是不幸啊！”他抱怨道，似乎又有不幸的事情降临到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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