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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脚螃蟹     邪善道txt下载     邪善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章 各怀鬼胎

    此刻夜深人静,屋内火烛昏暗,柳怀松静静坐在桌前,盯着蜡烛旁那只玉瓶发呆。蛟龙的话还在耳边回绕,但他不在游移不定,他找到足够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他拿起玉瓶咕哝道:“七窍八殇水,封住内丹的能力,停止精气的流转,当真能有这般神奇吗?”

    他握着玉瓶起身往窗前走去,推开窗门迎来一缕微风,皱眉望向夜空:“在诸多灵物中蛟龙应该可以与火凤凰媲美,那你背后又是谁在帮我呢?”

    想到蛟龙口中的绿荫仙境,又想到冰火之地偷听的话,再想到那次暗中救助他的人,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她…雨灭。

    次日天空中迎来初夏的第一场阴雨,午时柳怀松撑着油纸伞行在街道上,往凤翔酒楼走去。今日排在凤翔酒楼的人们明显要少上许多,那名侍女隔得老远就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见到缓步走来的柳怀松。

    她撑着一把伞喜笑颜开迎着柳怀松跑了过去。柳怀松依然带着她旁若无人的走进凤翔酒楼。在小厮殷勤的招呼下走来楼上雅间,同样点足凤翔酒楼的招牌佳肴。

    柳怀松与侍女面对面坐着,问道:“今日你准备给她捎带些什么美味回去呢?”

    侍女扳起手指头数道:“青红萝卜瘦肉汤,鱼翅捞饭,葱烧海参,夜合虾仁,蟹黄鲜菇。”她放下手指头,笑道:“这就是今日的午餐。”

    柳怀松摁了两下腰间的玉瓶。说道:“确实很丰富,她还真会享受啊!”

    侍女点头道:“可不是吗!其实她也吃不了多少,并且还不是每味菜都吃,想想都觉得浪费。”

    听见此话,柳怀松挑了挑眉,问道:“那她有时候会不会一道菜都不吃呢?”

    侍女转动眼珠子仔细想了片刻,摇头道:“不会,她肚子饿了总是要吃饭的,不会什么都不吃。”

    话到此处,桌上摆满了佳肴美味。侍女也不在与柳怀松说话。她拣起竹筷夹着美食直往嘴里塞。柳怀松坐在对面独自饮酒,偶尔也吃一点点。

    眼看侍女即将填饱肚子,柳怀松站起身来说要去趟茅厕,然后走出雅间。招来一名候在走廊的小厮。命令他带着自己去趟厨房。

    厨房距离雅间可说是九转十八弯。弯弯绕绕终于走来厨房。那些大厨们见到柳怀松走进厨房顿生一些疑惑。柳怀松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自己做好做的事。这些天柳怀松经常与侍女前来,他们也都略有所闻。每次吃过饭还要带走一些菜肴,他们也看在眼底。

    柳怀松站在门口对着大厨们问道:“今日的菜烧好没有?本府要亲自检查,还要亲自品尝,前几次的菜肴好像有些不合口味,你们可不能马虎。”

    府主亲自给某人捎带美味,证明那位绝对是大人物。这些大厨们不敢怠慢,一名肥胖男子跑来柳怀松的面前,回手指向桌案几道菜,笑道:“府主大人,全部都烧好了,您可以先尝尝,如果不合口味,只要您一句话,我等自然能重新做,直到您满意为止。”

    柳怀松瞥了眼他身后桌案上的那些菜,点头说道:“很好,你去忙活吧!待本府先试试口味,在来找你问话。”

    大厨躬身点头,转身走去灶台前。柳怀松抬脚往桌旁走去,低头看着几道菜,从一名小厮手中接过竹筷,摆手示意他去忙活。

    此刻还有不少大厨们心生好奇与紧张,眼看柳怀松夹起一道菜细细品尝着,脸上还露出一些笑意。见到府主大人点头默许菜肴爽口,大厨们这才放松下来,各自回头忙碌起来。

    在厨房内所有人都不在注意这边的时候,柳怀松摸出玉瓶,用大拇指弹开瓶塞,一声清脆的响声掩盖在烧菜声中。他用最快的速度在每味菜肴中滴上一滴如露珠般的七窍八殇水,然后捡起桌案的瓶塞,紧紧摁在瓶口处。

    收好玉瓶,柳怀松对着大厨们喊道:“不错,今日的菜很合胃口,叫人装进食盒吧!”

    大厨们笑脸迎合,一边吩咐小厮将菜肴装进食盒,一边恭恭敬敬目送柳怀松离开厨房。

    柳怀松回到雅间,那名侍女站在桌旁,脸上仍旧意犹未尽,小腹微微鼓起,但她似乎还没有填饱肚子。等侍女吃饱喝足之后,柳怀松与她一起走出雅间,侍女从小厮手里接过食盒,心满意足与柳怀松挥手道别。

    府主院后庭院的房间中,花遥静静坐在桌前,看着侍女摆上一道道菜肴,问道:“他今天又邀请你在凤翔酒楼喝过饭吗?”

    侍女点头默认,其实她每次与柳怀松吃饭的事,花遥都听侍女说过,甚至连谈话的内容也一清二楚。当然有些不敬的称呼,侍女自然不会胆大说出来。

    花遥一手放在桌沿,冷哼一声:“就算你能打听我的事儿,知道我每天都做些什么,那又何妨呢?难不成你还想伺机杀我吗?当真无知愚蠢到极点,我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千百次,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侍女摆完菜肴,正提着食盒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回身说道:“庄主,按照你的吩咐,我都留意过,他今日离开过饭桌一次。”

    “是吗?”花遥嘴含极度不屑,她望着侍女冷笑一声,挥手示意侍女先下去。侍女躬身一礼,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花遥垂头看着桌上的菜肴,像是看见柳怀松那张嘴脸,她鄙视自语道:“柳学士啊!柳学士,你当真可怜又无用到极点,居然想着亲近我的侍女,然后下毒来害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天下间任何毒,我一闻就能分辨出来,我用毒的那会儿,你还是娘胎呢!”

    花遥俯身一闻,忽然眉梢微挑,眼中泛起些许疑惑,她坐正身子,很是不解的自语道:“难道你没有下毒?那你亲近我的侍女,只为打听点我的事儿吗?”

    她愣住片刻不在去想,眼中更加鄙视柳怀松,拣起竹筷开始吃了起来,忽然又冷笑自语道:“你还真是没用,有机会下毒也不知道好好利用,装什么高风亮节,看在这份上,我多折磨你几日,在给你一个痛快。”

    花遥吃完饭,坐在厅堂喝着侍女泡来的清茶。那名侍女走来身前,说道:“庄主,清远求见。”花遥点头不语。侍女走出去带着清远走来花遥身前。

    清远长揖行礼,说道:“庄主,那批人才在过两天后就能上任了。”

    如斯消息,瞬间令花遥面露惊喜,她毫不在意为什么会提前,看着清远开口说道:“能在提前一天,把两天后改为后天吗?我是一刻都看不惯柳学士那等卑鄙无用之辈。”

    清远略微沉吟,他微微抬头看了花遥一眼,一咬牙点头道:“绝无问题,那就后天上任。”

    “极好!”花遥挥袖起身,仰头长笑两声,上前两步在清远的肩头拍了拍,点头笑道:“果然还是你中用,这些年任劳任怨,对我没有一丝怨言,真是辛苦你了。”

    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称赞,但清远的脸色却极为不善,正是因为此话与柳怀松的话近乎相似,那么听在他耳边,就是一种对忠心的怀疑,真正印证柳怀松先前的那番话。

    清远脸向地毯,眼泛敌意与怒意,声音却极为和蔼:“多谢庄主的赞赏,这些年我们三人跟着庄主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年老却依旧能潇洒世间,多亏庄主不嫌弃我等年迈体衰,还能得到重用,这份恩情实在无以回报。”

    花遥重新坐回圈椅,一摆手说道:“你能这样说最好不过,有机会找来你们三人聚上一聚,你先下去吧!记得把事情给办好,顺便叫柳学士过来。”

    又一次见过自己,然后在见柳学士,清远一张老脸更加阴沉,他应声退下了。走出厅堂才把头抬起来,脸上的恚怒难以忍住,他疾步走去前院,在一条石径小道上恰好迎面撞见柳怀松。

    “庄主要见本府是吧?”柳怀松盯着眼前这张怒意犹在的老脸,笑道:“我其实都知道,不用劳烦你来说了。”

    清远不想理会柳怀松,径直擦肩而过,忽然身后传来柳怀松自言自语的声音:“也不知道,人才培养的怎么样了!正好去问问庄主,什么时候放我轻松轻松。”

    听见如此从容自若的话,清远一张脸瞬间铁青,他回身看着柳怀松的背影,那种被花遥玩弄的怒火似乎要从眼眶中跳出来。良久后,清远才抚平即刻要奔泻的情绪,他愤愤然拂袖离去。

    柳怀松说话时轻松愉悦,但此刻脚步越来越是僵硬,双腿像是快被木头所代替,脚下似乎坠着万斤巨石。他不知道花遥此次找他做什么,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来挖苦两句调笑一番,他倒是希望如此,起码相较察觉到菜肴的问题要好上数万倍。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提前动手

    走进后庭院的厅堂中,见到花遥心花怒放的表情,柳怀松止步在十步左右,已经肯定她没有洞悉自己的歹心。

    花遥微抬眼帘漫不经心瞥了柳怀松一眼,摇头冷笑道:“你果真是我见过最讨厌也最愚蠢的男人,故意亲近我的侍女,只知道打听些我的事儿,如果你主动来问我,我也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哪怕是女人最深处的**我也会照说不误,可你偏偏要绕个大弯子,何必呢?”

    柳怀松面无表情,看着她说道:“侍女果然不可信,既然这等事情也会告诉你,那我问你,今日的菜还合口味吗?银子可是由我出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你呢?”花遥起身走来面前,一对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寒声道:“你其实可以借机下毒,当然,世间上任何毒,我都能轻而易举地识辨出来,下毒也是个最愚蠢的方法,似你这等愚蠢的人,居然没有想到过,我确实感到有些意外啊!”

    柳怀松嘴角微扬,近距离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悠然笑道:“我为什么要下毒?你有我要下毒的理由吗?那今日的菜肴,你吃过吗?”

    “为什么不吃?还是像先前那般回味无穷。”花遥探手抚摸在柳怀松的脸颊上,有些惋惜又迫切的道:“真没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这张仿制面具下的脸,见到让我痛恨的男人,只是想想我都有些激动,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情绪。不等将你折磨一番,就一口吞下你啊!”

    药性潜流在体内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见效,蛟龙并没有准确的告诉过柳怀松,所以他眼下根本不能与花遥彻底撕破脸皮。心中也清楚,清远培养的人才必定在最近几日成形,因此柳怀松只能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柳怀松沉默好长时间,看着她眉眼间那抹妖娆与凶狠,平静的说道:“我倒希望你能吞下我,可谓求之不得。”微微一顿,继续道:“我事务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闲聊。如果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那么,我想我现在可以先离开了。”

    “你不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你是快没有时间了!”花遥似笑非笑走去圈椅边坐下后说道:“你赶紧走吧!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顺便对某些事情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可千万别在灾难降临的时候,你会觉得很是突然。”

    此番话已经让柳怀松判断出,清远近两日会带来那批人才。那么他自己也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深深地望了花遥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了。他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瓶七窍八殇水,但愿真能起到那种神奇的效果,以及清远等三人能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忽然出现。

    梦海银庄后院厅堂内,清远大喘粗气恼怒的坐在圈椅上,向着对面的赵成与秦岭说道:“她果然是与柳学士串通,狼狈为奸来坑害我们,竟然告诉柳学士关于培养人才的事,哼,在我面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把柳学士折磨至死,真正演得一出好戏啊!”

    他大喝两口茶水,又将茶杯重重地墩在桌案:“后天我将那批人交给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当着我的面,将柳学士一雷劈死,什么折磨不折磨都是借口,他柳学士其貌不扬,年过三旬,又不是什么俊美的男子,她哪有这等闲情雅致。”

    赵成长舒口气,严肃的问道:“既然提前到后天交人,那我们要不要也提前动手呢?”

    清远沉吟许久,缓缓说道:“即便要提前,也要等到后天过后,那就是第三天,我倒想瞧瞧,她花遥到底会怎样处理柳学士。”

    秦岭忽然问道:“那万一,她没有当面处死柳学士,而是找个理由将他藏起来,那该怎么办呢?”

    清远回道:“如果后天清晨我将人交给花遥,而她没有当面处死柳学士,证明他们串通合演一出戏,那我们也不必在等下去,直接在后天晚上动手。”

    初夏第一场阴雨直到次日午时才犹渐停息。柳怀松脚步匆忙走出府主院,来到凤翔酒楼门前见到那名侍女,他只当做花遥昨日没有说过那番话,依然带着侍女走进凤翔酒楼,依然请侍女吃顿丰盛的午餐。

    饭桌上柳怀松直接离开雅间,疾步走去厨房,将剩下的七窍八殇水全部倒进几味菜肴,这可谓最后一次必须要倾尽全部。走出凤翔酒楼与侍女分开之后,柳怀松在街道上闲逛一圈,然后回到府主院,派人留意后方庭院的任何动静。

    只要发现花遥有什么反常举动,那证明药力发挥了作用,那他必然要在第一时间赶去结束花遥的命。今晚与昨晚一样,对柳怀松来说,是个不眠之夜,他时刻等待着后庭院的动静。

    深夜时分,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柳怀松急忙迎上去拉开房门,看清来人既然是花遥的侍女,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如今侍女对他的态度,在美味佳肴之下早就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侍女笑着说道:“庄主在后庭院的厅堂等你,要你即刻去见她。”

    柳怀松微微一愣,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跟着侍女一起往后庭院走去。来到厅堂看见花遥坐在圈椅上,脸上的笑容相较往日更加灿烂,乍一看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

    迟迟不闻花遥说话,柳怀松想到一个试探的话题,故意含笑问道:“听说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极其难受,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变呢?”

    花遥慢慢地站起身来,走来柳怀松的面前,斜眼看着他,说道:“怎么?你难道真想问女人的**吗?那我告诉你又何妨呢?我现在不在那几天内,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听见此话,知道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至此无论花遥说些什么话,讽刺也好,挖苦也罢,柳怀松一概听而不闻,他默不作声听着面前女人的调笑,一副即将要捏死蚂蚁的得意与享受。

    半个时辰后,柳怀松离开厅堂回到前院,此刻躺在床上依旧等待着来人的消息,但不知不觉中睡去了。直到次日清早,都没有任何人进来禀报后庭院的消息。

    柳怀松早早起床往厅堂走去,一颗心可谓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他最担心的事,就是清远带来那批人。但往往越是担心某件事情,那件事便会突兀其来。正如此刻,清远带着一大批人走进府主院,走来柳怀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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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没有处死他

    这群人大多是青年才俊,或者是中年谋士,其中更有相尊修为的优秀之辈,真可谓人才济济,极难看出是所谓的平庸之辈。足以见得,清远表面功夫做的面面俱到,要糊弄花遥这等只知道看结果的人实在是绰绰有余。

    清远走来柳怀松的面前,不冷不热的道:“府主大人,您这是准备去往何处啊?庄主好像与老夫说过,要带着你一起去会见她,你不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吧?您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不是为人之道啊!”

    柳怀松的脸色并不好看。清远却感到相当惊讶,他只以为自己将这批人带过来,那么柳怀松应该可以功成身退,该演一出什么戏,就该怎么演,演到最后只剩下与花遥的双簧,绝非是花遥口中的对台戏。

    柳怀松扫视厅堂这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屋顶上方传来一声晴天霹雷,随后传来花遥的声音:“清远,带着他们与柳学士一起来后庭院,谁敢擅自往回走出半步,必遭雷劈身亡。”

    此番话显然是对柳怀松一人明言,无非是在警告他别想着逃跑。然而清远却禁不住不屑的冷笑起来,他心想看来真要上演一出双簧。

    柳怀松随着他们走在最后面,放眼望向天空,竟是闪电交加,却不闻雷声炸响,整个像是一张电网罩在这片区域,范围内电似利剑,耀眼夺目,即便插翅也难逃。

    柳怀松并没有感到心灰意冷。他决定尽可能拖延住花遥想要杀死自己的念头,以天空电网作为药效发挥作用的判断,只要电网消失,证明花遥的能力也被成功封住了。

    来到后庭院假山群边的草地上,花遥坐在一张椅榻上,她在人群中搜索着那道厌恶的身影,发现柳怀松站在最后面,她忽然开怀大笑:“柳府主,给本庄主过来。”

    听见此话,柳怀松临危不惧。他步调一致地走去花遥的面前。花遥缓缓站起身来。她并不想当众撕下柳怀松的面具,更不想当众来调戏柳怀松一番,因为,她想把这一切事。等到结束之后。慢慢来品尝折磨柳怀松的乐趣。

    花遥与柳怀松擦肩走出两步。面对众人说道:“本庄主现在下令,废除柳学士府主一职,你们中。谁有胆量与能耐来接替府主一职啊?”

    关于府主的人选,其实清远早有安排,但此刻见到花遥没有当面处置柳怀松,他心中的怒意顿时喷涌而出,走来花遥面前低声请示道:“庄主,在此之前,希望您能亲手惩罚柳学士,他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啊!”

    花遥眉梢微皱,轻声喝斥道:“他罪该万死,难道本庄主还不清楚吗?哪用得着你来提醒,我要将他带进房间好生折磨,你明白吗?”

    听见带进房间好生折磨,清远垂下的老脸瞬间变色,他已经明白,花遥根本不想处死柳怀松,至于折磨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花遥向来不许外人踏进她房间半步,唯一除去那名侍女之外,眼下要将一个男人带进房间来折磨,清远只觉得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他忍住所有恼怒,微抬老眼瞄了柳怀松的背影一眼,躬身说道:“请庄主息怒,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花遥轻哼一声:“你以后注意点,我很不喜欢谁来过问我的事,更别说教我怎么做。”微微停顿,又道:“你钦点一名府主出来,给我看看。”

    “遵命!”清远长揖一礼,转身喊出一名相尊修为的中年人。

    花遥看了此人两眼,心中虽然并不满意,相较龙中清也要逊色许多,但是如今能用之人寥寥无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群人来培养,她也不能按照以往那种严格的要求。

    花遥看着清远说道:“就他吧!其余人全部由你来任命,将梦海城那些无用之辈全部替换下来,该杀的也不用留着浪费粮食。”

    说完话,她转身走去柳怀松的面前,脸上那股难以掩住的调笑意味在次涌现出来。但见柳怀松身后的清远还没有退下,并且见他一脸不满的表情看着这边。

    花遥顿生恼怒,走上前去低声喝斥道:“清远,你现在难道都敢忤逆我的话了吗?没听见我让你退下吗?”

    清远敛去脸上的不满,拱手说道:“属下不敢,先告辞了。”说完话,他转身后顿时咬牙切齿,带着那群人匆匆离去了。

    清远随便任命出所有官职,然后带着满腔无处奔泻的怒火赶回梦海银庄,立时吩咐人请来赵成与秦岭。他们两人走来厅堂,见到清远脸上的怒意,对一大早的事也心知肚明。

    秦岭坐在圈椅上说道:“她应该没有当面处置柳学士吧!”

    清远拂袖冷哼数声,气呼呼的道:“不仅没有处置,也没训斥一两句,更是与我说,要将柳学士带回房间好生折磨。”

    对面两位闻言,眼中闪过一些不怀好意的寒意。赵成说道:“她还当真做得出来,真是一出好戏,事到如今,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们难不成还要等她来将我们一个个杀死吗?”

    “不必在等!我看她已经在怀疑我了。”清远歇斯底里咆哮道:“今晚子时就是她的死期。”

    一时间厅堂的气温加剧攀升,三位老者的怒火似乎都要燃烧整栋宅院,他们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些年在花遥面前低三下四的姿态,以及像狗一般的忍让。

    府主院后庭的房间内到处摆放着花卉盆栽,色彩缤纷的花朵散发出不同的香味。房间布置典雅大气,艳丽的颜色绝不少于花朵的数量,整间房间令人眼花缭乱。

    而此刻窗门紧闭,在房间最宽敞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以床为中心方圆一丈内竟是闪电织成的电网。柳怀松负手站在床边,神情冷淡不苟言笑。

    花遥坐在圆桌前饮茶不语,她嘴边挂满了娇媚的笑容,只留给柳怀松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此刻她忽然端着一杯茶起身走去柳怀松的面前,将茶杯送去他嘴边:“看你嘴唇都裂开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才有兴致说话嘛!”

    柳怀松抬手撇开茶杯,看向她身后的闪电,一笑道:“闪电织成的网倒是蛮漂亮的,不知道能不能捕鱼呢?”如何才能拖延时间,等待闪电的消失,对他而言才是当务之急。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居然是你,柳怀松

    见到柳怀松并不领情喝茶,花遥毫不在意,对她来说柳怀松现在落在她手中,正像是一条馋虫捏在手心,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回身将茶杯搁在桌沿,在次看向柳怀松时,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嫣然,但眼眸中的狠辣却难以掩饰住。

    她探手抚在柳怀松的脸颊上,眉眼间闪过少许妖媚,阴深的笑道:“你还真是会说笑啊!我可以掌控闪电,能用闪电织成电网,我连你都能罩住,自然也能捕鱼啦!其实你现在不正是一条鱼吗?”

    柳怀松不会顺着她的话题走,能够尽量拖延时间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他看着花遥碧绿的衣袖,感受到花遥手指间电流产生的微麻,笑问道:“你的举动,会不会有伤风化啊?还是说,你向来喜爱乱碰男子,又不许男子来碰你,如果我现在碰你一下,那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

    “碰我?”花遥垂下手臂又后退两步死死盯着柳怀松:“我碰人,那是玩物,人碰我,那是侮辱,你敢碰我一下,我也不会即刻杀你,最多拍你个十掌八掌,还能留着你苟延残喘,痛不欲生。”

    柳怀松依旧站在床边纹丝不动,看着她笑道:“真是庆幸啊!还好我提前问了个明白,刚才我还真准备搂你一下呢!”

    “你这张臭嘴今日废话倒是不少!”花遥走进柳怀松寒声道:“你还好没有搂我,不然。在你临死前,我现在就将你阉了。”

    听见此话,柳怀松顿感脊背发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他一时间寻不到能够拖延时间的话题,袖中双拳紧紧攥着却无话可说。

    花遥见到柳怀松沉默不语,她忽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右掌平放在柳怀松的胸膛,慢慢地滑到肚子接着在往下移,将到腹部与重要部位之时,她停下动作。看向柳怀松不善的问道:“你怕吗?若是丢了可不能再生的。”

    柳怀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他强压惶恐,对着花遥转过话题问道:“你难道不想看我面具下的那张脸吗?”

    “想啊!”花遥垂下右手:“我太想了!但我又怕控制不住情绪。一雷劈死你。”

    柳怀松平静的道:“你还不至于控制不住。其实。我面具下那张脸,对你来说并不可恨,但你也有绝对杀我的理由。”

    花遥饶有兴致。她好奇的盯着柳怀松:“让我猜猜,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让我能恨也可以不恨,能杀也可以不杀,天下间莫非还真有这么个人吗?”

    柳怀松长长地舒口气,看向她身后依然闪耀的闪电,又默默摇头。花遥忖思良久,始终想不到那个人,她抬手抚在柳怀松的脸颊上,冷笑道:“那我,现在就看看,你到底是谁!”

    她循着脸庞褶皱处,向着一边慢慢地拉开,光滑的皮肤犹渐呈现在她眼前,她心中说不出的激动。花遥拉开面具的一半,还有一半黏在脸上。她后退两步,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看上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你兴许还是个俊美的男子,剩下一半,你自己拉开。”

    柳怀松盯着面前这个妖娆的女人,抬手猛地扯下面具。

    看到这张俊美的脸,又联想到柳怀松潇洒不羁的本质,再想起柳怀松过往霸道的传言,结合柳怀松如今的名声与地位,花遥瞬息间凝固在桌旁,她眼中的炙热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良久后,花遥才醒过神来,她双手伏在桌沿,忽然如疯似狂长笑出声,但笑声中透着凛冽的杀意与潜在的欣喜。花遥回眸一眼,盯着柳怀松,敛去所有笑容:“居然是你,柳怀松,当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风逍到处派人找你,你果然没有死,没想到你竟敢深入虎穴,如今更是自投罗网,你是我们逍遥黯灭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你还真是一个不怕死的热血男儿啊!”

    “哈哈……”花遥尖锐的笑声在次回荡在房间内,忽然她人影一闪,将柳怀松扑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虽然只是个看似简单的扑倒动作,但是刚才花遥已经一掌拍在柳怀松的腹部。噗地一声,柳怀松侧头一口鲜血吐在床被上。

    花遥故作一副心疼摸样,帮柳怀松擦掉嘴边的鲜血,她整个人贴在柳怀松的身上,微距离盯着柳怀松的眼睛,有些惋惜的说道:“似你这等强大又英俊的男人,若是杀了当真可惜,我是个强势的女人,最是容易被你这等征服欲强的男人所折服。”

    她以手间缠绕的电流为刀,将柳怀松的衣襟划破一道口子,接着把手掌从划破口伸了进去,摩挲着他坚硬的胸膛,面露惋惜的道:“多么强壮的男人真是可惜,还是盛世唐朝的皇上,拥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与潜力,日后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

    刺啦一声,花遥撕破柳怀松的衣襟,她将侧脸贴在柳怀松鼓起的胸肌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花遥突兀变得平静起来,像是想安稳的睡上一觉,她低声问道:“如果你愿意永远留在房间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从今往后,你柳怀松将在世间上除名,会被世人渐次遗忘,你愿意吗?也许还可以做我的男人。”

    趴在身上的女人绝对是个变态,柳怀松愤愤然一口断定自己的推测,他冷哼反问道:“你以为我会为你一个女人,放弃四个女人吗?”

    花遥没有半点恼怒而是一脸讥笑,她胳膊肘撑在柳怀松的胸膛上,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嘲讽道:“世间上没有谁有资格做我的男人,而你最多是可以当成玩物而已,你现在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选择,还谈什么放弃不放弃,我若是要去长安城杀掉你的女人,那是易如反掌,我知道还有那个风伤情,但她不是我的对手,你如果在敢对我不敬,我向你保证,即刻就去长安城抓来风伤情,我要让你亲眼见到她被男人玩弄的下场。”

    “哈哈!”柳怀松忽然大笑出声,盯着花遥讥讽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不会是她的对手,即便你是自然系,她也是自然系,更何况,她还有一种魅惑术,中招之人,动弹不得。”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合欢散,诱惑与定力

    此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想激将花遥。如果她真去长安城找风伤情一争高低,那么药效即使不在途中发作,也绝无可能抵达到长安城方才见效。纵然当真等花遥到长安城找到风伤情之后,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但她与风伤情决一死战,也必定是风伤情胜率更大。

    花遥略感震惊,她盯着柳怀松的眼睛缓缓撑起身子,若有所思走去圆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小抿两口,顿时恍然大悟,回首冷笑道:“难怪盛世唐朝如日中天,原来她也是自然系,那她更加不能留。”

    花遥走来床边俯下身去,一手撑在柳怀松的胸膛上,一手撑在床被上,冷冰冰的道:“不过呢!我要先把你折磨个够,然后在去长安城找风伤情,我倒要看看,她能强到何种程度,纵然风逍来干涉我,那也无用。”

    既然没有将她激将成功,柳怀松也不想在与她说话,甚至面对这个恶心又心理变态的女人,他都懒得去找话题来拖延时间。

    花遥见柳怀松不在讲话,她在次趴在柳怀松的身上,格外暧昧地将自己的脸贴在柳怀松的脸庞,又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你答应永远留在房间,做我的玩物,我可以饶你一条命,甚至让你一尝禁果,怎么样?你敢不敢做出选择呢?”

    闻着缠绕在鼻腔的花香,感受着身上女人柔软的躯体,柳怀松讥笑不语。花遥听见笑声。霍然抬头凶狠的盯着他喝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柳怀松依然冷嘲:“我笑你水性杨花,笑你浪荡不羁,你眼下举动是在调戏,或者说是在非礼我吗?但你好像忘记一个重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觉得我会吃亏吗?你不许男人碰你,但你却敢如此放纵来碰一个男人,结果,你的放荡还是男人占便宜。而你永远占不到半点便宜。”

    微微一顿。加重语气道:“无论是你碰人,还是人碰你,但你现在是趴在我的身上,始终都是我在占你的便宜。所以。终究还是我在碰你。”

    听见此话。花遥顿生恼怒,她抬手一掌拍在柳怀松的胸前,然后愤然起身往房间外面走去。刚好穿过闪电网的时候,头也不回的道:“我晚上回来后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对女人强硬,女人照样可以使男人服服帖帖。”

    看着花遥夺门而去,柳怀松坐起身来露出一丝冷笑,咕哝道:“让我服服帖帖?那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胜过我的强硬,现在还不到午时,到晚上的时候,兴许这道闪电网会消失,届时,看你在如何放荡。”

    他深深地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盘膝坐在床沿吸纳外物之息。体力与精力不过半个时辰全部恢复过来,先前憔悴的面容也变得容光焕发。

    忽然,他耳边传来逆风的声音:“柳兄弟,你在上面还好吗?”

    柳怀松睁开眼睛,起身下床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向面前大床,问道:“逆风兄弟,你是在床底下吗?”

    床底下传来逆风轻微的声音:“床头有道机关,开启后大床会移到一边,下面是个四方形的铁壁空间,不过我头顶是被闪电笼罩着。”

    柳怀松点头说道:“当你见到闪电消失的时候,你可以不顾一切奋力冲出来。”他又将下药的事,以及清远等三人的事,全部告诉了逆风。两人短暂地交流片刻,然后静默不语,等待那个关键性的时刻。

    午时的时候,花遥的贴身侍女提着食盒走进房间,她见到柳怀松被闪电网罩住,脸色的表情极其羞愧,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蹲在电网旁,小心翼翼把食盒推了进来。

    柳怀松道了声谢,把食盒里面的饭菜摆在圆桌上,然后一副怡然自若的模样,独自喝酒吃菜。忽然在阳光明媚的窗外见到一道身影,柳怀松只能猜到是花遥,他故意笑着自语道:“别人被囚禁都不敢吃饭,我却偏偏不同,好酒好菜来之不拒,还怕有毒不成么?某人还没把我折磨够呢!怎会轻易让我死去呢?”

    窗外身影,传来花遥寒冷的笑声:“我确实不想毒死你,但到晚上的时候,你就知道奇淫合欢散的厉害,我要让你欲火焚身又无处发泄,活生生憋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伴随着长笑声,窗外身影,渐渐变小而远去。

    “噗噗噗!”柳怀松连喷三次菜,顿时面相地毯干呕起来,甚至用食指伸进嘴里来催吐,但结果却呕吐不出来。霎时间柳怀松惊慌起来,他急忙走去盘膝坐在床沿,开始定气凝神吸纳外物之息,只能尝试着依靠这种吸纳气息的办法,来消融体内已经分解的奇淫合欢散。

    由于心急如焚,柳怀松额头的冷汗层层冒出,他似乎还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热气在横冲直撞。但他体温却在缓慢下降,无疑是外冷内热的中毒症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的体温也在犹渐变低,体内热流又在加速流动。脊背的冷汗浸湿了衣衫,整个下午过去后,他已是冷汗淋漓,体内的热流仿佛就要破体而出。但他依旧盘膝在床沿纹丝不动,像是完全石化一般。

    日落西山,晚霞透过窗户纸映在房间内。房间的光线开始变暗,不过被闪电笼罩的大床方圆一丈内却是通透亮丽。柳怀松也没再吸纳外物之息,他盘膝在床沿岿然不动,冷汗顺着脸庞滴在臂膀上,湿透的衣袍与皮肤黏在一起,他准备全凭意志力来抗衡奇淫合欢散。

    天色刚黑,忽然嗙地一声,两扇房屋门被飞进来的花遥给撞开。她带着一股浓香由空落在柳怀松的面前,她身披透明的轻纱,若不是因为还穿着鲜艳的亵衣与亵裤,远看像是**一般,雪白地肌肤露在闪电的强光下格外白嫩。

    花遥提起薄丝长袖从柳怀松的脸上一扫而过,她大笑两声,忽然转身倒在柳怀松的怀中,阴深的说道:“你敢碰我一下,我让你尸骨无存,我知道你还想着能从我手中逃出去,那要看你是选择痛死当场,还是欲火焚身!”

    柳怀松紧闭双眼,紧咬牙关,依旧不动声色。花遥依偎在他怀中用手抚摸着他脸庞的汗水,娇嗔的语气道:“你干嘛流这么多汗呢?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漂不漂亮啊!摸摸我的身子,看是否嫩滑。”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顿悟

    纵然是深度诱惑的语气与言词,但是柳怀松依然能够坐怀不乱。花遥起身站在面前用轻纱在柳怀松的脸上来回扫动,同时传出她极具穿透力的尖锐笑声,笑声仿佛要震碎人的心灵,挑起人潜在的欲火。

    轻纱在脸上拂过,宛如流水般温婉舒适,柳怀松眼帘微跳两下,眼看即将要坚持不住,但他一咬舌尖思绪瞬间平缓下来。然而额头与脸庞的冷汗却簌簌往下流。

    奇淫合欢散药效惊人,虽然柳怀松中毒已深,不过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起码目前还能抵挡下来。

    花遥见柳怀松嘴唇乌黑,已经知道他体内如火在烧,心中断定他坚持不住多长时间。如此一来,花遥变得更加放荡,她抓起柳怀松的手掌按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接着更是来回揉捏着,嘴中还说出一大堆挑逗的话语。

    柳怀松心跳的频率骤然间加快许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幅淫秽的画面,加上手中真实的触感,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忽然两道粘稠的鼻血淌了下来,血是中毒之血并非是鲜红而是深红色。

    见到深红色的血液,花遥嘴角微扬,她另只手将自己亵衣的领口拉大,在抓着柳怀松的手往**间塞了进去。她看着柳怀松苦痛的表情,冷笑道:“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忽然柳怀松紧抿的嘴唇边,漫出一小口深红粘稠的血液。就在他血气上涌,坚持不住的时候。血精石停转在脑海中,顿时那幅幅淫秽的画面突兀消失不见。

    同时被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的场景所替代,一缕清风吹过使花草轻微摇曳,在那蓝天白云中呈现出一行字:“苍天可鉴似明月,心若由已照四方。万物成空楼已空,她去她来一场梦。万物本灵皆是道,心中存道可为天。天道近在咫尺间,一朝得道诸邪避。跳出三界观沧海,不在五行谈岁月。悟破红尘走独径。看透风月行大道。”

    柳怀松默默在心中念诵着。紧皱的眉毛不知不觉中舒展开去了。脸庞的冷汗也不在往下流,他仿佛沐浴在微风与阳光下,体内不在火热而是一丝丝清凉,一丝丝暖意。

    “这就是天道吗?”柳怀松忽然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花遥轻松一笑:“女人如白骨。肌肤似皮囊。我有国色天香的美眷,感受过鱼水之欢的乐趣,我做出过许多疯狂的举动。我看过数万人惨死在我面前,而我却依旧能不为所动,世道如此,人性如此,我何必要受到外界的干扰呢?我为何不能坚守本心,坚守原则,做我一意孤行的事,想我随心所欲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让花遥禁不住后退三步,她怔怔望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子,望着他轻松的神情与儒雅的笑容。花遥不知道柳怀松在这刹那间经历过什么,但她仿佛看见柳怀松茅塞顿开。

    但即便如此,花遥也不愿去想这是为什么,相反觉得柳怀松刚才那番话极其幼稚无聊,她把松垮的亵衣领口往上提了提,冷嘲道:“你确实定力过人,但我现在发现你是个不解风情的白痴,你能抵挡一次,那我每天都给你吃奇淫合欢散,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每次都能抵挡过去,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自杀,若不然,等着被我折磨致死吧!”

    她说完最后一句,转身离去了。柳怀松看着她离开房间,才吐出一口鲜血,脸上轻松的神情顿时化作乌有,其实他并非没有中毒,只不过凭着感悟能够抵挡下来而已。

    柳怀松看向周边刺眼的闪电罩,咕哝道:“老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对天道竟会有如此之深的顿悟,若是有朝一日能与你当面交流,必须要你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开始闭目吸纳外物之息。奇淫合欢散的药效在被逐渐清除,体内的热流也开始消退,体温慢慢恢复正常,苍白的脸色显出一些红润。

    深夜的时候,柳怀松听见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急忙收气停止吸纳,把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处。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手中燃着一只红烛,火光照在脸上也能看清正是花遥。

    花遥走去房间另一方桌子前,把手中的火烛放在桌子中间,她坐在椅凳上,看向被闪电罩住的柳怀松,冷声问道:“肚子饿吗?要不要喂你吃些奇淫合欢散呢?”

    闪电耀眼夺目,不过能看出没有先前那般刺眼,而那边桌上却灯火昏暗。柳怀松透过闪电罩,看向那边的花遥,她此刻重新换上了一身丝裙,秀发微湿显然是在温泉里面泡过。

    柳怀松沉默片刻,才道:“多谢款待,可惜我现在还不饿。”

    微风一吹桌上火烛开始摇晃,花遥的身影渐次淡化,同时柳怀松面前出现她犹渐清晰的身影。椅凳上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面前的花遥凭空出现。

    她俯下身来盯着柳怀松的眼睛:“我今晚可要与你同床共枕,但你可要记住,碰我一下等同于自取灭亡,除非是我拉着你的手来碰我。”

    柳怀松看着她笑道:“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碰你。”虽然说的是万不得已,其实是能力消失的那一刻。

    花遥听不出那层意思,反而误解为另一层意思,她眼泛凶光,直勾勾盯着柳怀松:“是不是药效过后,才开始后悔没有将欲火发泄在我身上啊?但你是不是忘记一点,即便药效还在,我也不会把自己脱成**,送来你的面前给你享受。”

    柳怀松不在理会面前这个他认为心理扭曲至变态的女人。花遥也不在说话,她轻飘飘地悬浮起来,横着身体从柳怀松的头顶绕过,落在床铺上。

    闪烁强光的闪电罩开始发生少许变化,花遥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柳怀松整整留意过一天,哪怕只是最细微的变化,他也能在顷刻间捕捉到。他面露一些舒心的笑意,知道机会马上就会到来,绝对不会超出今晚。

    “我现在命令你躺下来,听见没有?”身后传来花遥的声音。柳怀松点头不语,他向后慢慢地挪动身子,然后伸直双腿平躺在床上。

    花遥侧身看向身旁的柳怀松,冷嘲热讽道:“男人就是不中用的玩物,似你这等也照样如此,还得对我言听计从,你也怕死,若不然你也不会坚持住,所以男人也都是废物。”

    柳怀松盯着上方闪电沉默不语,对身旁花遥喋喋不休的话语听而不闻,任由她抚在自己胸膛上,所有一切柳怀松全部隐忍下来。

    屋外明月当头,皎洁的银辉倾洒在院落中,忽然有两道身影跃进小院。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鹿死谁手

    此二人正是赵成与秦岭,他们并肩站在院落正中央,距离房屋门二十步左右。他们并不想撞门而入只是静静等待,因为他们坚信花遥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花遥冷笑一声,她缓缓坐起身子,忽然化作一道闪电破窗而出。面对花遥强劲的气流与闪电缠身,赵成与秦岭丝毫不惧,他们脚底如同扎根一般,眼泛怒意死盯着花遥落在面前十步处。

    见到是他们两人夜闯院落,花遥并没有半点惊讶,她看见对面两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也能明白某些事情,她挥袖寒声问道:“三更半夜,你们两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赵成冷哼道:“花遥,大家都是明眼人,何必来装糊涂呢?这些年,我们当狗任你差遣,此等奇耻大辱孰可忍孰不可忍,倘若有生之年不能讨要回来,我们死也难瞑目。”

    花遥仰望明月长笑两声,眼中闪出强烈的杀意,她手指着对面两人,喝斥道:“你们两个胆子倒是不小,不好好做条家狗,居然愚蠢到极点也学着他人做条野狼,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可别怪我不给机会你们。”

    “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赵成暴吼一声,当即把精气运在手掌中,霎时间一跃而起,但他并未贸然近身,而是在半空中直接一掌击向花遥,一道由精气组成的掌印,顿时向着花遥急速逼近。

    眼看掌力越来越近,花遥显得从容自若。她化成闪电腾跃而起,在那刹那间避开一掌。她停在半空,右臂往下一挥。

    “轰隆!”一道闪电如银龙般落了下去。赵成与秦岭展开身法,向着两边分开跑去,他们两人身法奇快顺利避开闪电一击。

    “轰隆!”“轰隆!”“轰隆!”又是连续三道雷电,月光下的院落通亮无比。坚硬的地面顿时土崩地裂,土块四处溅射。但是连续的攻击都被赵成与秦岭避开了。

    身在半空的花遥忽然察觉到什么,闪电的速度明显要比以往慢上许多,并且威力也至少减少了一倍。终究想不明白此点,花遥先前的气定神闲变成慌乱无措。

    屋外的打斗。柳怀松坐在床沿透过破烂的窗门也能看见一片视角。他却发现一个疑点,就是清远还没有出现。清远是他们的领导者,柳怀松完全能够断定,那么他还没有出现。绝对是藏在某处准备偷袭花遥一击。

    闪电罩的光芒忽明忽暗越来越弱。柳怀松知道外面的花遥应该很快就会失去修为。柳怀松蹲在床边对着逆风传音道:“逆风兄弟。你有留意过头顶的闪电吗?”

    床底下传出逆风的声音:“闪电光芒已经减弱了,我看随时会消失。”

    柳怀松又将屋外的情况告诉了逆风。逆风沉默片刻后道:“依我看,那三位老者也不是平庸之辈。如果花遥死在他们手上,那么他们绝对不会留下我们一条性命。”

    柳怀松点头传音道:“极有可能,我现在倒是希望花遥能杀掉清远他们,届时我们也不用在动手了,如果是两败俱伤那也不错,但我担心时间上不等人,不会出现这种恰到好处的巧合。”

    逆风说道:“肉在砧板上,刀在手上,今晚上谁是肉,谁是刀,还难以预测,我们目前只能耐心等待下去。”

    柳怀松点头起身重新坐在床沿,继续透过一片视角看向屋外。院落内,已然是狼藉一片,花卉盆栽全被摧毁殆尽,花瓣与碎片也抛洒了一地。赵成与秦岭两人也遭受过花遥带着闪电的两掌,所以此刻肤色微黑,须发像是被火烫过一般有些卷缩。

    由于花遥的实力陡减一半,她也受到过赵成与秦岭每人两掌。向来不许人主动碰触的花遥恼怒之余,心中那股对实力下降的怨怒也在加剧。她其实已经知道自己中了七窍八殇水,更是肯定下毒之人乃是柳怀松,但她想不到这种仙境罕为人知的禁水,柳怀松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就在此刻,秦岭运出精气一掌,向着花遥风速袭来。花遥急退两大步,忽然人影一闪又回到原地。秦岭以为花遥退战而逃,刚好放松些警惕,却料想不到花遥以退为攻。此时他们距离不足两步,秦岭也来不及收招避开,他一咬牙抬掌与花遥相击一掌。

    “砰!”两人掌力浑厚,平分秋色。但花遥手掌袅绕着电流,因此一掌下来秦岭全身酥麻,他的动作顿时迟钝起来。花遥见机又是连续三掌拍在秦岭的胸膛。连续三次电击,秦岭全身麻痹,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花遥接着提腿一脚踢向秦岭,两人迅速分开距离。花遥忽然右臂一招,轰隆一声,一道擎天闪电丝毫不差劈在秦岭的头顶,秦岭霎时间全身焦黑冒烟,衣衫破裂自燃,后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掌控自然而来的招数,相较化作自然的掌力,两者间的威力相距数倍,所以花遥带电的手掌最多使人麻痹,但是招来的闪电却是大自然恐怖的闪电之力。

    就在秦岭倒地的那一刻,赵成刚好以他的身子作为遮掩绕来花遥的面前。花遥恰好收招准备后退,突然见到赵成迎面冲来。

    “当真不怕死吗?”花遥冷喝一声,以化作闪电的形势来避开赵成的攻击,她已经察觉到,目前自己的身法最多只是相尊五品的层次,并且修为还在急速下滑,雷电的威力更是下降了三倍。

    “哼,不敢以身法来避,看来你是气数已尽。”赵成看出了花遥的异样,他不顾一切开始追击发动猛攻。秦岭的死,没有给他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因为他们早已决定,纵然是死,也要竭尽全力搭上花遥一条命。

    柳怀松透过破窗看见秦岭已经死去了,花遥也显得有心无力。这样的结果,其实他并不愿意看见,在清远还没有出现之前,单看目前的情形,花遥极有可能命丧在他们之手。

    如此一来,最后会形成他与逆风对抗清远以及赵成。更何况,清远的实力他先前也判断出在龙中清之上。

    此刻院落中,赵成乘胜追击,花遥以闪电形态一再避让。但没过多久,由于考虑到修为的下滑,所以花遥不想再退半步,她唯有选择速战速决,才能逃出生天,倘若一味拖延下去,最后难逃死劫。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错误的选择

    就在此时,赵成带着精气一掌击来,他卷缩地须发在劲风中起舞,双目充斥着恨怒与强烈的杀意。花遥不避不退,她化作自然利用布满电流的身体硬生生挡住一掌。

    赵成拍在她左肩的手掌如同针刺一般,电流顿时通过手臂传遍赵成的全身,他一时间浑身酥麻无力,动作也骤然间迟钝许多。

    花遥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她抬起电光闪耀的双掌外加精气袅绕,由左右猛拍在赵成脑袋的两侧。赵成身躯猛颤双眼一瞪,一口鲜血喷在花遥的丝裙上。

    “死到临头,居然也要玷污本庄主!”花遥怒喝一声,她一掌拍在赵成的面部,旋即动用全力将精气强行运在右臂中,她横空一招,轰隆一声,一道闪电撕裂月色劈在赵成的天灵盖上。赵成瞬息间全身焦黑冒烟,衣衫破裂,皮肤表面隐隐然可见星火燎烧,但他却死而不倒,双目依旧圆瞪,眼中满是痛恨与悲悯。

    忽然间,花遥背后被人偷袭一掌,她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向前倾斜摇晃两下。她满脸怨怒与不甘,提袖把嘴角的血迹抹掉,愤怒的咆哮道:“移形换影,清远,原来还有你。”

    清远就在她身后两步处,但清远并不想回答花遥的任何话,他忽然又原地消失不见,在次出现时已在花遥前面五步处。

    面对清远神出鬼没的身影,花遥不仅完全平静下来。甚至笑出一脸的不屑与鄙夷,她嘲笑道:“移形换影,哼,纯属雕虫小技,你以为自然系的能力是浪得虚名吗?”

    话音刚落,花遥突兀化作闪电冲向夜空不见踪影。院落中顿时狂风起舞,夜空中霎时间电闪雷鸣,乌云迅速奔腾而来遮住明月,在上空形成一道气流漩涡,漩涡急速流转在正中心光芒刺目。仿佛有一个太阳出现。

    “轰隆…轰隆…”无数道闪电如同瓢泼的大雨倾洒下来。院落这片区域光芒暴闪,相较白昼时还要明亮数倍,温度也在急速攀升,花草树叶瞬间凋零枯萎变成焦黑色。

    柳怀松站在屋内透过破窗一片视角。怔怔望着院落这一幕。无数闪电霹雳而下。院落的地面顿时下陷半丈。房屋也向着一边倾斜过去,闪电仿佛要摧毁整个世界,消灭所有生灵。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闪电罩骤然减弱,先前的强光在此刻只剩下一层迷雾般的气体,偶尔可见丝丝电光游离其中,可想到闪电罩不过顷刻间便会彻底消失。

    即便清远能够移形换影,但他还是来不及逃出院落逃出闪电的范围。何况此刻院中闪电络绎不绝,连地面都变成焦黑,他身中一道闪电便怔住不动。接着夜空中的闪电汇集成一点倾力而下,带着震碎耳膜的轰鸣之声,由头顶贯穿清远整个身躯。

    “花遥,你竟然动用天劫,看来你气数已尽,哈哈,老夫最多是先死而已,痛快,痛快,我们三人终于拉下你一条命了!哈哈……”清远的笑声在最后越来越小,直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生命也终止了,他全身的水分已被炸干,须发与衣衫早已化为灰烬,他完全成为了一具干尸慢慢倒在焦黑裂开的地面上。

    夜空乌云散去,闪电化作虚无,明月的光辉洒在院落中,一切竟变得那么安静,院落墙壁倒塌土崩地裂已成一片废墟。刚才房间倒塌的那一刻,也是闪电罩完全消失的时候,此刻柳怀松与逆风站在倒塌的房屋废墟上,他们身后的梁柱与砖块堆中还可以看见那张大床。

    花遥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但她侧着头狠狠盯着站在前面的柳怀松,她知道她眼下已经相当于是个没有半分修为的人。然而赐予她一切的人,就是眼前那道白影,那个她认定世间上最讨厌的男人。

    此刻柳怀松转头对着逆风说道:“逆风兄弟,由你去告诉梦海城所有人,从今往后梦海银庄不在存在,黄金梦海城也将荡然无存,天殇国也会在次迎来新一轮的屠杀,他们想要暴乱也好,争抢也罢,随便他们,我们明日就离开梦海城。”

    逆风点头会意一跃而去,在经过花遥时他下望一眼,心中也闪过一个疑问,不知道柳怀松会怎样对付成为普通女人的花遥。

    柳怀松望着躺在地上的花遥,纵然距离三十步,但也知道她眼中的恨意。柳怀松抬步往那边走了过去,脚步缓慢步调一致,透着一股艰难的意味,他走来身旁,垂头盯着花遥那对充满怨恨的眼眸,低声说道:“你棋差一着,还是我赢了,对,我对你下药了,你如果还有力气,希望你能选择自杀。”

    花遥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仍旧带着不屑与鄙夷,她勉强撑起身子,极其艰难的站起身来,面对着柳怀松,她咬牙低声唾骂:“废物,废物,你是我见过最讨厌也最愚蠢最不中用的男人,怎么啦?敢下药,敢害我,敢伺机杀我,现在我失去了修为与能力,只是个弱女子你不忍心杀我吗?你也有慈悲之心吗?还是说,因为晚上的那些举动,你同情我?怜悯我?可怜我?”

    月光洒在她的眼瞳里,有些晶莹的泪花在荡漾。柳怀松静静盯着面前这张脸,平静的说道:“你说得对,从来没有过慈悲之心的我,在此时此刻却对你产生了,也许这就是我不能完全领悟天道的原因,我还是看不透很多事情,无法看破红尘,也不能不与人争强斗胜,我还留恋与享受世间的温柔,所以我不能步入天道小径,更不能行走在大道之中。”

    花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这是借口也好,自我说服也罢!但你记住,你不主动杀我,我绝不会自杀,我会永远记恨你,直到亲手杀死你为止,柳怀松。”

    最后三个字,令她咬牙切齿,她说完话,转身往外面走去,步履蹒跚,一瘸一拐,浑身不是昨日那般风采。

    柳怀松静静看着她在月光下远去的身影,皱眉咕哝道:“刚才我不应该与她说话,心慈手软,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一个错误。”

    “我,绝对不能走上心慈手软的道路。”他忽然抬脚,追着花遥的身影而去。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君王之气

    逆风将梦海银庄倒闭的消息传扬了出去,那便意味着梦海城将不复存在,偌大的一块肉饼任谁也禁不住诱惑。

    天色朦胧的时候,黄金梦海城已是一片混乱,街道上哀声怨道,有人刮掉路面的金漆,有人撬开店铺的木板门冲进去翻箱倒柜,将镶嵌在梁柱的宝石全部挖了下来。

    那些新上任的将领,更是带领属下明目张胆砸毁宅院大门进去抢夺一切财物,以及年轻女子。而梦海银庄储存的黄金不等天亮就被洗劫一空,无论是内部管事还是外面修士,尽都争先恐后分享梦海城这块爽口的肉饼。

    梦海城城门处也是车水马龙,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家族,只能选择逃离梦海城,寻觅另一处安身之地。

    至此梦海城完全沦陷为战乱鱼肉之地,即便整个天辰国也同样会在次成为散沙。当初由于梦海城盘踞在天辰国,导致那些势力因为畏惧而不敢抬头仰望,但如今梦海城无疑是他们迫切需要占领的地方。

    就在此刻,街道上鱼龙混杂,到处可见某人当街抢夺财物,顿时拳打脚踢的唾骂声与哭泣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柳怀松行走在街道中间,紧跟着前方那道花枝招展的背影。忽然花遥被三名壮汉围在中间,但她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只有无以复加的恼怒,她喝斥道:“全部滚开,你们莫非是想死吗?”

    她面前一名壮汉满脸讥笑:“你以为你是谁呀?臭娘们,脾气倒是不小啊!敢叫我们滚开。那我们不滚开,你还能把我们怎么啦?”

    “就是呀!什么玩意儿啊!”身旁一名壮汉一脸淫秽之色,他抬手抚摸在花遥嫩滑的脸上,满意的大笑道:“哈哈,皮肤当真柔滑,看你这娘们一脸骚样儿,倒不如陪哥三个玩玩。”

    “你竟敢碰我!”花遥尖声怒喝,抬手向着那名壮汉打过去。但被她面前那名壮汉一把抓住手腕,接着那名壮汉用力一扭,一脚将花遥踢翻在地。

    三名壮汉顿时蹲身围住花遥。有人乱摸一阵。有人开始将她的丝裙撕掉。花遥连声怒喝,但她始终没有说出半句求饶的话,眼眸中的怒火将眼珠灌成了血红色,仿佛都要流出两行血泪。她心中的任何恼怒。此刻受到的侮辱。所有一切她全部归于一个人的身上。她也只会去痛恨那一个人。

    柳怀松面无表情向着前面走去,他右手往下一挥,一柄长剑幻化而成。嗖嗖两声。展开身法在眨眼间,将那三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头颅还在地面滚动,三人的身子缓缓倒在血泊中。

    花遥的丝裙已被他们撕烂,双肩与双臂的肌肤露在晨光下。她慢慢撑起身子,站在柳怀松的面前,花遥嘴边满是讥讽,眼中满是怒火,她讥笑道:“废物,不敢杀我,居然还要救我,你真是不中用!你跟着我是想劝我自杀吗?那你省省吧!我要留着一条命来亲手杀死你。”

    她上前两步盯着柳怀松的眼睛,一字一句略带悲痛的道:“我花遥以前从来没有犯过错,但我犯下的第一个大错就是折磨你,真后悔没有一雷劈死你,也怪我犯贱一时兴起,从来不想折磨人的我,却偏偏要来折磨你。”

    此番话,让柳怀松感觉到同病相怜的味道,他看着花遥长舒口气:“我也犯下了一个大错,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的错误,就是对你心慈手软。”

    柳怀松微微一顿,上前两步与花遥紧挨在一起,微距离盯着她的眼睛:“但我,现在必须要做出选择,来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花遥讥讽一笑:“是决定杀我吗?”

    柳怀松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他又上前一小步,将花遥往后挤出一步,接着伸出一条手臂将花遥搂了过来。

    “你个废物快放开我……”花遥恼羞成怒奋力挣扎,但她根本挣脱不掉。

    柳怀松盯着她的眼睛,严肃的说道:“别再执迷不悟了,有时候人碰你也是一种尊重,临死前,希望你能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怀中的温暖,他日活过来的时候,还请放下你的执着。”

    一番话令花遥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心念,她平静下来任由柳怀松一条手臂搂着自己,她闭上眼睛惨笑一声:“你,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杀我。”

    她的脑袋慢慢往柳怀松的肩头靠了过去:“真的,很温暖……”

    话未说完,她的喉管处被插入一柄利剑,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脑袋最终没有靠在柳怀松的肩头上,因该说,是被柳怀松刻意阻止了。无声无息之中,花遥被夺取后消失在眼前。

    看着血泊中三具尸首以及丝裙碎片,柳怀松沉默好长时间,才敛去复杂的心绪,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面对晨光破颜一笑。

    梦海城与梦海银庄彻底覆灭,等同于将逍遥黯灭的一条手臂砍掉了。所以柳怀松此刻的心情还有股说不出的欣慰,他面对晨光而行,眼睛却是盯着白云朵朵,又一次,他看见了雪花,看见了那张温柔倍加的脸,耳边响起那如涓涓细流般温柔的声音,想起冰湖中的那些话与事。

    他面相朝阳,大声喊道:“从我去冰火之地的时候开始,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在给我一些时间,势必够资格踏入仙境。”

    街道其余人,纷纷停下手上所有的举动,他们循着声音看过去。一道白影行在街道中间,长发与衣袂在微风中摇摆,仿佛脱离人群般醒目,又仿佛他身上有一层绚丽夺目的光晕笼罩着,竟是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街道中他们敢抢夺财物,敢对某人拳打脚踢,但是柳怀松经过之处,他们似乎无法抗拒又不能控制身体一般,不由得会自动避让在街道的两旁。

    “这家伙是谁呀?老子为什么不能对他生起敌意呢?”

    “我虽然能对他产生敌意,但我的手脚好像不听使唤啊!”

    “我能对他产生敌意,也能控制手脚,但我为什么不想呢?”

    “我与你一样,也看不惯他那种压迫性的气势,但我也不想动手。”

    “这也太邪门了吧!他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啊?”

    街道两旁,五名修为不同的修士窃窃私语,他们远远注视着街道中间那道身影,心中无不是有股无法言表的感觉,好像街道那人犹如神祗般存在,让人无法亵渎,无法近身,只能退避三舍。

    然而,依旧行在街道中间的柳怀松,却不知道自己给人的感觉。因为,他还没有领悟天道,进入天道,所以,君王之气只能表露出三分而已。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传音

    柳怀松不知道挡在前面的人为什么要避开,并且他们的眼神中为什么充满敬畏。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去深想这等无关紧要的疑问。他来到府中与逆风汇合,把花遥的事也全部告诉了逆风。

    如今拥有一位自然系的强者,他们的底气陡增几分,所以柳怀松决定不急着回长安城,而是准备去天殇国,调查一番清流门与蓝华门的动静。

    逆风也没有反对柳怀松的提议,他们收拾过包袱之后,便往城门处行去。刚才通过花遥的记忆,柳怀松知道风逍派遣四妹前往长安城寻找自己,在知道只要自己不出现,四妹不会骚扰任何人之后,他便对四妹一行人不在关心。

    他们两人走出城门来到城外的荒郊之地,柳怀松施展千里传音术传话给风伤情,告诉她梦海城的事,以及自己两人将要去趟天殇国。

    至于风伤情能否收到这个信息,其实柳怀松也没有把握,所以他秉承着大规模撒网一把捞的可笑念头,连续传话给玉箫嫣、南宫熏心梅、刘继、孟聪以及颜讳。

    就在此刻,长安城皇宫内,风伤情与玉箫嫣同坐在圆桌前。风伤情的耳边忽然传来柳怀松的话,她静听一会儿,莞尔一笑对着玉箫嫣道:“梦海城已经被毁掉了,怀松让我们大开城门,迎接那些从梦海城逃难过来的富商,四妹也来到了长安城寻找怀松,不过她找不到怀松也不会来动我们。而怀松现在正在去往天殇国的路上。”

    玉箫嫣无聊的趴在圆桌上,听见风伤情的话,她猛然抬头,亮丽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但听到最后一句,玉箫嫣幽幽一叹,嘟着小嘴又无力的趴在圆桌上,也不想回答风伤情的话。

    然而同时,她耳边也传来柳怀松的声音,内容是一摸一样。玉箫嫣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蹙眉说道:“他还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我们去南宫楼找南宫妹妹玩吧!”

    风伤情颔首微笑,随着玉箫嫣一并走出房间。

    同一时刻,刘继与孟聪以及颜讳三人。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听见柳怀松的传话。不过内容却多上一句。让他们派人带话给皇宫之人。他们三人心领神会,纷纷派人前去皇宫转告消息。

    颜讳站在厅堂外面仰望晴空,笑着自语道:“千里传音术么?灵石的法术也确实有限。你们两人的能耐当真不小,连梦海城也能动摇。”

    在南宫楼的厨房内一片热火朝天,大厨们在谈笑声中颠着铁锅,搅动着手中的锅铲。在厨房最边上那道娇小的背影,却一贯沉默不语,但她脸上无时无刻不是贤惠的笑容,她专心致志品尝每一道菜肴的口感,即便只有一丝不满意,她都要尽心尽力做到最好。

    此刻南宫熏心梅刚刚拿起勺子品尝过一味浓汤,耳边忽然传来柳怀松的声音,她放下勺子霍然回首,声音犹自在耳畔徘徊,却不见面前出现那道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南宫熏心梅静静聆听一阵,才知道原来柳怀松远在千里之外,声音只是传音术而已。南宫熏心梅眸中那少许的失望一闪即逝,旋即嘴边展露出微笑,她探手在围裙下那平平地小腹处摸了两下,然后又回身忙活自己手中的事。

    厨房外一名伙计跑了进来,他绕过长形桌案来到南宫熏心梅的身旁,小声说道:“情贵妃与皇后娘娘在雅间等你呢!”

    南宫熏心梅点点头:“恩,你先去泡壶好茶,我马上就去。”

    伙计应声离去。如今南宫楼的伙计大厨们与南宫熏心梅相处下来,并没有刻意去在意她南贵妃的身份,而是将这位大贵人放在心中来尊敬,以及走出去表露在脸上的沾沾自喜,似乎要与所有擦肩而过的人说:咱南宫楼藏着一位贵妃娘娘,咱每天与她见面说话,你们这群无知的人却不知道。

    南宫熏心梅忙完手中的事,解下围裙离开厨房往楼上雅间走去。风伤情与玉箫嫣坐在圆桌前饮茶,见到南宫熏心梅推门进来。玉箫嫣连忙帮她端来一把椅凳,放在自己身旁,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被玉箫嫣这般招呼,南宫熏心梅腼腆一笑,她坐下后从玉箫嫣的手中接过一杯茶,笑道:“我现在能走能跳也能动,小嫣姐姐你也不用这样吧!好像我是一位病人似的!”

    玉箫嫣娇笑一声,没有说话。风伤情小抿两口清茶,对着南宫熏心梅柔声说道:“南宫妹妹,要不你还是早些回到皇宫静养吧!倘若怀松知道了,他绝对不许你呆在厨房那等地方。”

    “就是啊!住在皇宫陪我们玩吧!”玉箫嫣点头赞同,又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南宫熏心梅平平地小腹上,疑惑的嘀咕道:“为什么没有声音呢?难道不会动吗?”

    风伤情早年好像也听说过某些关于女人的传闻,此刻又听见玉箫嫣的话,她也是一脸疑惑。南宫熏心梅含羞带笑,说道:“好像还没有这么快吧!在说,现在都还不确定呢!你们也太心急了吧?”

    玉箫嫣带着满脸疑惑坐起身来,端起一杯茶大喝两口,说道:“他以后要是出生了,那就是超级富二代加上超级官二代。”

    风伤情轻笑两声,说道:“我倒是比较好奇,怀松的性格与秉性我们都清楚。”她抬手指着南宫熏心梅的小腹,又道:“那么他会不会也是一摸一样?还是说,犹有过之呢?”

    这个问题南宫熏心梅与玉箫嫣似乎觉得很是新颖,她们聚精会神沉思好长时间。玉箫嫣拍手笑道:“以我阅人无数,加上看过许多关于遗传基因的节目,我能够作出以下分析,第一花心并免不了,第二聪明也会遗传,第三雄心壮志?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没有,那岂不是混吃等死,好吃懒做,只有一些小聪明又花心的二代吗?”

    她话到此处,嘴巴张得圆圆地,含糊不清的补充道:“不会,这么惨吧?”

    风伤情莞尔一笑,摇摇头道:“现在谈论此事,还言之过早。”

    一直没在开口说话的南宫熏心梅,却一直在憧憬着未来的某些事情,她含笑望着窗外一阵发呆。三女闲聊半个时辰,南宫熏心梅与两女道别后回到厨房忙碌起来。风伤情与玉箫嫣也返回了皇宫,还没走进房间,身后就有人来禀报关于柳怀松的消息。

    她们两女本就知道,所以命令他们各自回报刘继的三人。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书信一封,拍桌而起

    看着报信的人远去,她们两女又调头走去那方紧闭院门的院落。推开院门走进那座竖立的石碑,风伤情可以想到,梦海城能够顺利被摧毁,其中必然有她在暗中协助。

    玉箫嫣蹙眉看向石碑问道:“她应该是逍遥黯灭的人,为什么会对同样是逍遥黯灭的人下手呢?难道她,真就这般残忍吗?”

    风伤情沉默片刻后道:“顾名思义,她名字都带个‘灭’字,足以证明绝非是心地善良之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

    玉箫嫣点头不语。

    两女又静静站在碑前沉默一会儿,然后一起往院外走去。柳怀松在离开之前与她们说过尽可能南征,不过她们两女中,只有风伤情会每天前往议政殿楼,听人汇报侯忠鹰与肥小小南征的近况。

    倘若南征遭遇阻碍,风伤情也会刻不容缓乘着火凤凰赶往南边。每到她去之后,无论是什么突发情况都能迎刃而解,但自然系的可怕程度并不仅此而已。

    她们两女分开之后,风伤情依旧前去殿楼听取来人禀报消息。从中得知,侯忠鹰与肥小小已经达到了天爵国的边境,也成功占领了往南的所有县城。

    如此一来,原天爵国的领土基本上全归盛世唐朝,不过要除去独慎行引领的丐帮。但他目前的处境可谓相当尴尬,不仅岚烟城就连其余县城也在盛世唐朝的包围中,更加让他欲哭无泪的是。他城中居民自称为盛世唐朝的子民。

    半年期限还没有过去,他已然明白柳怀松先前的用心,他此刻的处境,真真切切是身不由己。

    五日过后,风伤情按照柳怀松的指示,命人分时段打开城门,迎接最先一批彻夜赶路的富商。无论是长安城还是天河城以及岚烟城,三座雄城各向一方敞开城门。

    清晨的空气还有些湿润,小院花草上吊着几颗露珠,微风一吹露珠滴落在潮湿的土壤中。风伤情身穿着鲜红的轻纱衣裙。她静静站在花草旁望着东方的朝霞。霞光映在她脸上与腮红融合在一起。突显出她如雪白皙的肌肤。

    她抿动两下红唇,自言自语道:“如今天爵国已被盛世唐朝所占领,还剩下天辰与天殇两国,天辰国返璞归真又是一场混乱。天殇国却有蓝华门与清流门分庭抗礼。两门实力一般却路途遥远。清照亭,蓝言平,你们两人当年与我并驾齐驱。今朝却成为绊脚石,好不应该啊!”

    她清丽的面容上多出少许忧虑,忽然想到什么,脚步匆匆往殿楼走去。其实她是想亲自去天殇国,与蓝言平以及清照亭交谈,但可惜她不能离开长安城,所以准备写封书信转达她的意思。

    自从三门诞生开始,他们都有种专门互通书信的信物,所以信件上绝对做不了假。风伤情来到殿楼,在龙椅旁执笔写出书信,然后走去密林交由蝴蝶送往天殇国,转给蓝言平与清照亭。

    总共经过十天时间,柳怀松与逆风才踏入天殇国境内。这段时间里,两人赶路并不急促,一到晚上便会落居在某座县城或者荒郊野外。柳怀松晚上一般都在吸纳外物之息,如今也已经成功突破至相尊七品,逆风却已经是为尊七品,相较柳怀松的速度,他还是要快上许多。

    蓝华门与清流门每月会交战无数,但始终僵持不下,势力都在伯仲之间。而交战地点也都在同一个地方,那便是天殇国两城交界的平坦石地,此地位于天殇国的中部地区。这两座都城也被他们取名为,清流城与蓝华城。

    此刻清流城某栋宅院的上空,色彩缤纷的巨型蝴蝶丢下一封信件,又往蓝华城的方向飞去。下方守卫满带狐疑的捡到信件,上面画有奇特的花朵图案,他也不敢随便拆阅,便跑进堂内交给坐在正中央的一位老者手中。

    “风虚门?”八旬老者略显惊讶,他拿着信件展示给堂内其余人看,又对着一旁的清照亭问道:“你们这一辈中,风虚门是何人当家啊?”

    清照亭拱手一礼,说道:“祖辈,她名为风伤情,但现如今却是盛世唐朝的情贵妃。”

    “风伤情?”老者白眉上扬,他斜靠着身子,捋着长须讥讽道:“是个女娃吧?她一个女子怎能掌管风虚门啊?她风家那几个老家伙,难道糊涂到这等地步了吗?还是说他风家已经沦落到无人传宗接代?”

    厅堂其余老者面露嘲笑,似乎在心中回忆着当年的陈年旧事。然而清照亭却是一脸羞愧,说道:“祖辈,自从风伤情掌管风虚门开始,便在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实力与成就远超上一辈,她也被称为诸夏大陆第一女子,我们这一辈中,她算是艳压群芳。”

    老者闻言,枯黄的老脸瞬间暗沉下去,他瞪着清照亭呵斥道:“都像你们这等无用,我清流门早就毁于一旦了,你还有脸说出来吗?哼,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你也好意思,真正妄为清家的后辈。”

    清照亭一时间无地自容,他默默然退在一旁不在说话。

    此刻堂内有名老者开口道:“不如先拆开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内容。”

    坐在正中央的老者缓缓点头,拆开信件,甩抻信纸,将目光落在上面,念道:“自从三门立于诸夏大陆开始,如今已过数千年之久,从三门有史以来第一次鼎力相争演变至今却成为领土之争,如今盛世唐朝如日中天,统一诸夏大陆指日可待,更是芸芸众生之意,我仅代表盛世唐朝之贵妃,希望能够平和化解目前的局势,但愿清流门愿意归顺盛世唐朝,风伤情必定亲自出城迎接。”

    他念到最后手指头都在颤抖,念完后更是将信纸捏成一团,直接扔出厅堂外,顿时拍着扶手跳起身来,暴喝道:“居然敢劝降,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更是个不知羞耻侮辱家门的女子,甘愿放下传承数千年的风虚门,竟然以贵妃来自称,哼,老夫倒要看看,你一个仰仗男人的女娃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大喘两口气,对着清照亭问道:“她风伤情如今是何修为,何种能力呀?”

    清照亭拱手道:“祖辈,我与她大半年不见,目前什么修为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如今只有二十五岁,当初修为已是为尊三品,能力是魅惑术。”

    “二十五岁的女娃,为尊三品?”老者眉头一皱:“天资确实过人。”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朝得道诸邪避

    八旬老者虽然心中认可风伤情的天资,但脸面顿感无光,他微微一顿,又恼羞成怒的吼道:“但这又如何呢?想要劝降简直是无稽之谈,老夫有朝一日必定要去会会她,竟敢连传承数千年的门风都能弃置不顾,当真是不像话,我更想看看,站在她前面的男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他又对着站在一旁的清照亭问道:“那小子好像叫柳什么来着?”

    清照亭躬身一礼:“他名为柳怀松,如今的名声在诸夏大陆如雷贯耳,大街小巷也偶有议论他的声音,此人晚辈不曾见过,但单听事迹,能够判断出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老者怒视清照亭,沉声问道:“你把他的性格说来听听,怎么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清照亭缓声说道:“传言柳怀松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行事毫无规律,但又屡次得胜,更是能深得人心,综上五点足以表明,他并不简单。”

    厅堂内陷入沉默,都在心中推算着柳怀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做事能够面面俱到,还能恰到好处,不过一分也不欠半分。单单只说心狠手辣与深得人心就极难联系在一起。

    与此同时,蓝华城某栋府邸的厅堂内也是一片沉默。蓝华门的人也同时拆阅过那份信件,但是信纸此时还握在一名老者的手中。

    他低头又将信纸内容阅读一遍,对着蓝言平说道:“照你这么说。风伤情兴许是风家近千年来最优秀的后辈,一个女子竟然能够掌管好风虚门,并且还能管理得井井有条,名望更胜往昔,意外之处,她独自一人还能凌驾在你与清照亭之上,确实不简单呀!”

    他又看一遍信纸,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点头称赞道:“如今诸夏大陆群雄逐鹿,早不是什么三门鼎力的年代了。她能够放下风虚门。足以见得她高瞻远瞩,懂得选择一条光明大道前行,不错,不错啊!”

    他忽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侧头向着圈椅上的蓝言平问道:“风伤情如今贵为贵妃娘娘。那么盛世唐朝的皇上柳怀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获取风伤情的芳心,难道世间上还有这等出色的青年吗?你当初听说过他的盛名吗?”

    谈论到柳怀松,蓝言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柳怀松的时候,是在幽若峡谷战事前夕,其实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柳怀松。

    出于某种好奇心理,他当时在街道上发现掩埋在人群中的柳怀松,竟会那般耀眼,所以蓝言平记得非常清楚,也正是因为那次柳怀松吸引住他的目光,因此他往后都有刻意留意过柳怀松的举动,并且还派人调查过柳怀松的过往经历,算是对柳怀松知根知底。

    蓝言平沉默好长时间,才起身回道:“他当初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辈,甚至年龄比风伤情还小五岁左右,不过此人近来名声大噪,听说原天爵国已经被他占领,算得上一名优秀的后起之秀,其卓越的才能可想而知。”

    这名老者若有所思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道:“单看他如今的成就,其人才能确实可见一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真是难得混到今日的地位,如果清流门那些个老家伙愿意归降,所谓大势所趋,我们也不必拖着不放,做出伤及无辜的事,不过,我断定他们清流门不会甘愿归降,所以此事只能暂且放下。”

    沿路打听蓝华门与清流门所在地,柳怀松与逆风才知道他们两门在天殇国中部地区对抗。所以他们两人迫不及待往中部地区赶来,又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才来到清流城与蓝华城边上的一座小县城。

    如今对柳怀松有威胁的人远在千里之外,所以他此时并没有带上那副仿制人皮的面具,也不管有没有人认出他,他只管大摇大摆行在街道上。但是又发生那件同样奇怪的事情,前方街道的路人不管在做什么,只要柳怀松走来之后,他们都会纷纷避让在两旁。

    柳怀松感到奇怪,逆风也感到奇怪,偶见三两个没有避开的路人,最少是炼魄阶段的修士。此刻逆风忍不住好奇,忽然加快脚步绕在柳怀松的面前,盯着他一阵打量。

    “脸上并没有写着什么,样貌也不可怕,那些摊贩商旅为何要避开呢?难道出自尊敬吗?”逆风茫然无解,小声说道:“不会是与灵石有关吧?”

    柳怀松扫了两眼路旁行人那奇特的眼光,摊开双臂不明所以的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梦海城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我也没去多想,你现在说与灵石有关,兴许是因为涉略过关于天道的格言吧!目前只能推算出与这件事有些关联。”

    柳怀松在花遥房间抵抗奇淫合欢散的事,逆风听他说起过,并且出现在脑海中的格言逆风也听说过。两人似懂非懂,也不在深究这个问题,眼下恰逢午时,他们两人便寻找酒楼而去。

    来到酒楼,店内伙计似乎极其艰难才能近身于柳怀松。伙计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他感觉到柳怀松体内散发着强势的威压,而且还能令人产生出无法抗拒的臣服心理。

    伙计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带引柳怀松与逆风走去桌前。招呼两人坐下后,伙计硬是不敢靠近柳怀松,而是站在对面逆风的身旁,询问他们需要吃些什么。伙计记下他们的酒菜,正准备绕道而去忽然被柳怀松叫住。

    “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伙计站在身旁低下脑袋。

    柳怀松看见他额头的汗水,皱眉问道:“你很怕我吗?你难道知道我是谁?”

    伙计摇头:“小的只是一名伙计并不认识您,但您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又让我有些敬畏,所以,小的不敢近身显得失礼,实在是对不住。”

    柳怀松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伙计连声道谢,往厨房跑去。

    结合近日来的一些异样,逆风恍然大悟,他看向柳怀松说道:“修为越低的人,越是能对你产生强烈的敬畏心理,所以他们会不自觉的避而远之,但炼魄阶段以上之人,他们的感觉却明显要轻微许多,可以选择避与不避,而我没有半点感觉。”

    柳怀松点点头:“对,确实如此!”他望向逆风身后的柜台,顿时想到一句格言:“难怪有一句,一朝得道诸邪避,应该正是这个道理。”

    伙计端来美酒与佳肴,对着柳怀松躬身行礼,接着飞速退下。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一软一硬

    看着伙计狼狈跑去的身影,逆风顿时哑然失笑,他大喝口酒对着柳怀松问道:“柳兄弟,一边是清流门,一边是蓝华门,你准备如何来选择呢?”

    柳怀松摇晃两下碗中的酒,沉默片刻后抬头说道:“我与蓝华门素未谋面,清流门却见过不少,当初在昙花县那间酒楼的时候,更是得到过清流门道残天暗中给我的剑谱,隔天在去都城的路上也与他们同过一段路程,最后道残天却因我而吐血重伤,此行正好去清流门拜会他,也许还能了解我与他之间的那段糗事,再者,他们门人童于堂还关押在皇城呢!”

    逆风看着他点头默许。两人匆忙用过饭,然后离开酒楼往城门外行去。一路上街道路人的反应依旧强烈,此刻柳怀松已经能熟视无睹,所以加快脚步行在街道中。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来到清流城。此城面积只有长安城三分之一,街道楼屋也远不能与长安城的富饶相提并论,不过勉强能与岚烟城一相对比。他们询问路人才知道清流门的暂居之地,接着两人径直走去。

    来到一栋大气磅礴的府邸,他们远在二十步之外。门前侍卫看出两人的行径,侍卫们横移两步拔剑挡在门口。一名侍卫见到柳怀松与逆风没有止步的意思,抬剑喝道:“来人止步,不得乱闯禁地,否则后果自负!”

    柳怀松与逆风停在石阶下处,他们微微抬头看向两名侍卫。柳怀松说道:“劳烦去禀报,在下柳怀松求见。”

    “你说你是谁?”侍卫表情疑惑微微蹙着眉头,像是没有听清楚来人的名讳,但是他眼中的畏惧却出卖了他,他显然是难以置信,震惊过度还没有反应过来。

    柳怀松提高嗓音喊道:“在下柳怀松,求见清门主,或者你们清流门的祖辈。”

    洪亮的声音穿透门前两人,往府邸里面传扬而去,不仅门前两名侍卫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门后石径道路上站哨的门人也能清晰的听见。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接着表现出惊慌错乱的神态,但没有接到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拔剑冲出去围杀柳怀松。

    “你们,你们稍等片刻,容我先去通报。”门前一名侍卫急急忙忙往里面跑去。另一名横着长剑拦在门口。单枪匹马阻难两人。他也不免要感到脊背冰冷透骨。脑中更是想着,面前两人若是硬闯,自己该不该拼死相搏。

    厅堂内坐着几名老者以及清照亭。他们听闻柳怀松站在门口的消息,厅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都是心中推算着柳怀松此行的本意。

    良久后,一名老者忽然开口问道:“风伤情的信件没到几天,他却雷厉风行此刻就站在门外,他们两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吗?”

    正中央那名老者捋须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们行事的速度确实快捷,只能说明,信件先送一步,他们两人缓步启程,如此来看,他们事先商量好过,倘若劝降不能,就准备摆出强硬的态度。”

    他忽然一顿,满脸惊慌与恼怒,向着面前侍卫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有两个人吗?附近街道与身后没有其他人跟着来吗?”

    侍卫仔细回忆片刻,决然点头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身后绝对没有任何人存在。”

    老者半信半疑,心中的恼怒也难以遮住,他冷哼道:“仅此二人竟有如此胆量,信件劝降不成,竟敢公然来挑衅我清流门,当真是无知小儿目中无人。”

    前些天得知柳怀松的事迹过后,这位清流门辈分最高的老者,确实想一见柳怀松的庐山真面目,以及亲自来验证柳怀松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此刻突然出现在门外,他意外之余却开始疑神疑鬼,想着柳怀松的本意。

    坐在厅堂最前面的一位六旬老者缓缓说道:“二叔,他柳怀松既然与风伤情提前做过打算,至于他的本意,无需置疑,显然是劝降不成准备硬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还要与他客气呢?他与风伤情同气连枝,同谋磋商后使出这等伎俩,那我们既然不愿意归降,所以只能在现在将柳怀松擒住,此行他算是自投罗网。”

    他对面一位接口道:“话虽如此,难道你没有想过一个重点,他柳怀松何来这等气魄,老夫不信他不知道我们清流门现在有诸多祖辈坐镇,竟然他知道,那他为何还敢来闯呢?倘若单单只说他胆识过人,这个结论未免太过草率,若说他准备送死又太荒谬,所以……”

    他话到此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厅堂内有短暂安静片刻,紧接着又一名老者说道:“其实问题众目昭彰极其简单,就是风伤情与柳怀松一软一硬,所谓先礼后兵,正是这个道理,如今礼不成,他自然会动兵,解决方法也很简单,我们不服礼不愿意归降,也只能动手与他一搏,所以,我们现在大可不必去会见他,直接秘密派人包围住附近,由我们亲力亲为将他柳怀松擒住,若是他身后有伏击,最多与他大战一场而已,此役他插翅也难逃。”

    此人分析的透彻做法可谓面面俱到。厅堂其余老者频频点头,认为他的话极有道理。如此一来,他们分头行事开始由侧门绕过去,准备带领大批人手将柳怀松与逆风团团围住,然后来一次瓮中捉鳖。

    一直在外面苦等的柳怀松,根本不知道厅堂诸位老者密谋捉拿自己的事,更加不知道因为风伤情那封善意的信件,反而帮上了倒忙。他与逆风依旧从容自若等候在外面,心中却对他们的行事速度感到有些不满。

    此刻,柳怀松看见宅院内那批站哨的门人忽然往后撤走。此时此刻,在自己两人前来拜访,居然发生这等离奇反常的事情。

    柳怀松微微皱眉,忽然展颜一笑,对着逆风小声说道:“诸事无常,必有玄机,逆风兄弟,看来我们要小心些了。”

    逆风其实也看在眼底,他微微点头,一对眼珠子左右扫视,寻找那些最为细微的动静。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阁下是谁?

    他们两人都是见惯风雨常在河边行走,虽然偶尔也有湿鞋的时候,但还不至于落在水里。此刻进去通报的侍卫迟迟没有音讯,宅院内又发生这等反常的事情,他们当然能看出某些异变,甚至能够猜想出他们的举动代表着什么。

    柳怀松扫视两眼左右街道上改道行走的路人,向着逆风小声说道:“看样子,我们兴许被他们包围了。”

    逆风锐利的眼神盯着石阶上那名挡在门口双腿打颤的侍卫,故意大声说道:“居然如此怠慢客人,简直不懂什么是礼节。”

    被他紧盯的那名侍卫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以及厅堂那些长辈们密谋的事情。侍卫眼见柳怀松与逆风的眼神极其不善,他战战兢兢提醒道:“你们,你们可别硬闯啊!”

    此话既出,使柳怀松灵机一动忽然想到对策,他传音给逆风:“他们既然在街道两侧与后方断截我们的去路,那么府邸里面应该没有集中多少人手,我们干脆冲进去,在他们自家与他们捉迷藏。”

    建议得到了逆风的认可,他微微颔首,忽然展开身法拖着一道残影两步跨上石阶,一拳打在侍卫的胸膛,侍卫啊地一声,后仰倒在地上朝着院内滚了进去。柳怀松紧跟着往里面冲了进去。

    后方屋顶与街道两侧的老者见此一幕,无不是咬牙切齿。心中更加断定,柳怀松此行早就打算强攻清流门。如此一来,他们迅速派人围住所有出口。封堵街道上所有道路,然而那些老者便由空中朝着府邸方向跃来,准备在自家生擒柳怀松与逆风两人。

    偌大的府邸庭院内只有寥寥数人,他们看着如风一般掠来的柳怀松与逆风,一时间却不敢上前来阻难,眼睁睁看着他们越来越近,数名修士一退再退。忽然天空传来一声怒喝:“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抓住他们两个贼秃。”

    数名修士闻声抬头往天空看去,只见自家长老与祖辈如同群鸟般接踵划空而至。在权利的威慑下,他们顿时鼓足勇气。

    “刷刷刷!”拔出刀剑向着柳怀松与逆风扑杀过来。

    柳怀松与逆风同样听见了后方的声音,即便没有回头去看。也能感觉到天空中密密麻麻有不少人飞跃而来。他们也不犹豫展开身法迎面冲了过来。

    “砰砰砰!”出拳如风似电,柳怀松连续三拳打倒三人,然后从他们身上一跃而去,逆风也迅速打倒几人。同样一跃而过随着柳怀松往厅堂而去。其实面对他们清流门。柳怀松并不想痛下杀手。正是因为清流门是伊尘的宗家。

    “你们几个死小子,好生无用!”八旬老者带头落在石坪,跃进厅堂之余。也不忘骂上一句被柳怀松与逆风打倒的数名修士。数名修士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咂咂嘴欲言又止。

    柳怀松与逆风已经由厅堂奔去了后庭院。后庭院一眼望不到边际,触目处全是假山溪流、花草丛林,还有一汪不大不小的湖泊,偶有一两栋楼屋与亭台自花草树林间平地而起。

    柳怀松与逆风一道而行,穿梭在假山群与花草丛林之间。风驰电掣的速度使得身后卷起的花瓣与落叶随风飘扬不定。

    “两个贼秃,给老夫站住,休要在往深处闯。”身后传来老者洪亮恼怒的声音。

    柳怀松与逆风听而不闻,依旧飞速前奔。就在此刻,柳怀松隐藏在一片小型的树林中,他利用轮回转生术召唤出花遥。自从花遥被夺取后,她的能力并没有再受到七窍八殇水的限制,修为也恢复到原来的地尊五品。

    天空乌云开始汇集在后庭院的上空。

    霎时间,“轰隆…轰隆…轰隆…”整座庭院电闪雷鸣,大有地动山摇之势,顿时假山崩塌石块到处溅飞,树林捣毁落叶席卷半空,被连根拔起的花草在半空中遭到电雷劈击,瞬间凋零然后枯萎卷缩,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整座庭院都在颤抖之中,小溪与湖泊水波四溅,湖面荡漾不止。

    那些紧跟其后的诸多老者开始逃避降落下来的闪电,无不是惊慌失措,但他们还不觉得会是某人在操纵闪电,但是此刻见到闪电络绎不绝的劈击下来,庭院之外却是相安无事,乍一看简直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终于,在无数道闪电下,某名老者忽然发出一个疑问:“自然系?”

    “怎么可能存在自然系?还是雷电?”有人迎合起来:“他们只有两个人,绝无可能存在第三者。”

    此刻八旬老者立于厅堂屋顶之上,不在雷电的范围中,他目光暗淡,满是皱纹的老脸极其忧虑,他捋须沉思良久,见到闪电渐渐消退,狂风犹渐平息,才运起精气提高音量,喊道:“敢问阁下可是两仪界,梦海银庄庄主花遥,花庄主吗?”

    此人算是见多识广,当年在天地两宗的时候,偶然间听闻过关于自然系的人物,但在他印象中,世间上只有雷电花遥与火焰风逍,除此两人之外,连冰雪的水姬月都没有听说过。

    经过他一提醒,其余老者也开始想起某些传闻,他们纷纷后跃去厅堂屋顶之上,静静观望已是满目苍夷的后庭院。他们脸色并不好看,倘若当真有花遥此人存在,那么他们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藏在小树林中的柳怀松唤回花遥,没有想过要回答老者的话,更不想让已死的花遥现身在知道她存在的人们面前。柳怀松悄然与逆风汇合,然后继续往前奔而去。心知他们那些老者必定要被耽搁一段时间,若是等不到回音,他们也会在次追击而来。

    厅堂屋顶上站着一排老者,忽然一人向着八旬老者问道:“二叔,会不会是我们弄错啦?花庄主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等地方呢?咱们前些日子不是听闻梦海城毁于一旦了吗?那么梦海银庄兴许也从此消失了,即便她花遥无处安身,最多是会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绝不至于来欺负我等平庸之辈啊!”

    老者若有所思,缓缓摇头:“正是因为梦海银庄毁于一旦,她才有可能出现,自然系的雷电能力只有她一人,世间上绝无第二人,纵然她会来,也不足为奇,说不定,柳怀松与他同伴已经命丧在雷电之下了,我们在等上片刻。”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挽歌剑法的创始者

    他的话向来代表着一种威严,不会存在任何否决的声音。他的话同样代表着坚信,也不会有人觉得是信口雌黄。微风由后庭院带着一缕焦味拂面吹来,后庭院一片安静,即便落叶坠入土壤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又过去一段时间,始终不闻半点声响与回音。身旁那名老者皱眉问道:“二叔,难不成他们两人当真是命丧在雷电之下吗?那么花遥此女现在又藏身于何处呢?”

    其实柳怀松与逆风的死活,并不是他们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主要还是担心贸然前去搜寻会触怒那位自然系的超级强者。

    八旬老者听见身旁此人的话,白眉顿时往上一挑,斜眼看着他沉声道:“倘若花遥当真出现在此处,她决然不会藏身在某个角落,这等强者怎么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既然迟迟没有回音,唯一可能是我们错误理解了她的存在,她刚才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至于雷电,我们现在也没有工夫来揣测这种离奇的事件。”

    他一挥衣袖,朗声道:“你们在假山群与树林中搜寻他们的尸体,老夫独自一人往前继续查找他们的踪迹,倘若你们先一步找到他们的尸体,你们迅速派人来通知老夫。”

    他话说完当先腾空而去,飞跃在假山群与树林之中,向着前方偶尔一两栋楼屋的方向一掠而去。其余站在屋顶的老者相视一眼,然后提气飞跃而下。分散落在庭院花草树林间搜寻柳怀松与逆风的尸体。

    一直前奔的柳怀松与逆风此刻止步在一片草坪中。他们对面十步处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衣女子。她的眼神疑惑又震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柳怀松,仿佛要看穿看透柳怀松的身体,要彻彻底底认清这张脸是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废物书生。

    柳怀松见她始终不开口讲话,笑道:“青莲,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阔别近十一个月了,且不知,道残天前辈近来可好呀?”

    对面青衣女子正是伊尘的师姐,也是柳怀松当初在路途上时。被迫发誓不再理会的刁钻女子。眼下快一年未见,青莲的样貌却没有任何变化,修为也只有炼魄六阶段而已。

    青莲听见柳怀松的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住好长时间。眼瞳中的疑惑与震惊渐渐敛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她一贯的冷傲。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讥笑道:“柳怀松,你还真是柳怀松啊!往昔只是个小县城的书生。今朝却一跃为盛世唐朝的皇上,名声与地位在辗转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还是说你运气上佳,得天独厚呢?”

    她微微一顿,手指着柳怀松,严厉的质问道:“我伊尘师妹是不是死啦?”

    听见她的质问,柳怀松眼中闪过一些感伤,从遇见伊尘到她死的那一刻,种种画面瞬间浮现在柳怀松的脑海中,他沉默许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见到他点头默认,证明与当时耳闻相符,青莲紧握长剑的中端,她提剑指着柳怀松,怒喝道:“你既然承认,那你今日来就是自投罗网,我不管你是什么敌人,什么身份,只为伊尘师妹我也不能让你离开。”

    柳怀松皱皱眉,反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认为伊尘是被我害死的呢?”

    青莲置若罔闻,她唰地一声抽出长剑,带着满脸恚怒急刺而来。逆风按住剑柄正准备拔剑迎击,却被柳怀松伸手阻止。

    “阔别已久,今非昔比,你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伤害你。”柳怀松侧身避开青莲一剑,还想劝说两句,但青莲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们两人一攻一退之时,忽然身后天空中传来老者沧桑的声音:“你们两个贼秃,居然还没有死,那老夫且来送你们一程。”

    逆风闻声,霍然转身抽出长剑一跃而起,向着八旬老者迎击上去。八旬老者忽然在半空中幻化成一只巨型的啄木鸟,尖嘴如剑,锃亮无比,带着肃杀之气与逆风一剑相击在一起,竟然毫不逊色,甚至在力道上相较逆风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形态系的能力,纵使他修为高于逆风,但也极难伤到逆风分毫。所以柳怀松只是匆匆一眼,便不再关心他们之间的缠斗。青莲连续数十剑都被柳怀松轻易的避开,心中先前的怒意与此刻不如柳怀松的羞恼陡然间急剧攀升。

    当初青莲声称甚至一口咬定,柳怀松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书生而已,眼下居然连对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那么先前那些嘲讽与羞辱柳怀松的话,在此刻间接变成了打自己的脸。

    更加令她恼怒之事,柳怀松既然还不屑于还手。她顿时怒火中烧,喝斥道:“你还手啊!”

    柳怀松避退之余略带调笑的道:“真要我动手么?这可是你的要求。”

    他说完话,旋即伫立在草坪上纹丝不动,等待青莲一剑直刺而来。剑锋在阳光下闪烁耀眼的光芒,就在距离不足半尺,眼看即将刺进心脏的时候。柳怀松展开一念八幻步,忽然消失在青莲的面前。青莲才看见柳怀松消失,震惊与惊慌犹自在心间徘徊。

    忽然,嗙地一声,青莲握剑的手臂被柳怀松轻拍一掌,她顿时手指一松,长剑抛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插进草坪中。

    手中无剑,青莲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放眼看向侧面插进地底的长剑,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柳怀松。她脸上的恚怒犹渐隐去,随之是真真切切的惊讶,心中不免嘀咕起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假的,当初资质那么差,如今说不定最少是相尊修为,不到一年的时间,却相当于普通人数十年的苦练。

    微风从草坪拂过,他们两人相距一丈都不在说话。忽然远处屋顶上一道身影急速掠过,柳怀松举目望过去,一张容光焕发的老脸隐隐约约映入眼帘,来人却是须发花白,白袍飘飘,极难看出实际年龄。

    他落在草地边缘,缓步朝着这边行来,越来越近,柳怀松已经看清这张脸属于何人。青莲瞥了柳怀松一眼,她朝着来人跑过去,悲痛的喊道:“师父,伊尘师妹真的死啦!”

    柳怀松展颜一笑,轻声自语:“道残天,挽歌剑法的创始者,清流门德高望重的长老,犹记得当初遇见他时,便是相尊二品的修为。”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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