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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果然有麻烦了

    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尽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王观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的确如此。

    李女士点头道:类似这种一次xg的交易,我们只有这种表面的资料。尽管保留了前物主的具体联系方式,但是她一换号码,我们就追查不到了。

    王观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李女士有几分歉意。

    没事。

    王观摇了摇头,白跑不算什么,至少一路上还有其他的收获。问题在于,他现在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顺利,自己还没打听呢,问题就全部解决了。

    想到这里,王观迟疑道:李女士,为什么

    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李女士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然道:估计一会儿,会有人给你电话,告诉你原委。

    呃,谢谢李女士。王观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客气的表示感谢。同时扬了扬文件夹,试问道:这些资料,我能够带走吗

    原件不行,但是可以复印一份。李女士解释道:我们需要存档

    复印件就行了。王观点头道,也感觉自己现在是多此一举。他猜测肯定是国内某个老人家联系上了李女士,说不定早就已经提前知道结果了,根本不用自己拿文件回去。

    适时。李女士把文件夹交给洪经理,让她拿去复印,然后带着几分探究之sè问道:对了,能冒昧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王观有些迷惑不解。

    为什么要追查这件东西的上家李女士表情有些凝重,认真问道:是不是那个珐琅彩题诗过墙梅竹纹盘有什么问题

    嗯

    听到这话,王观立即知道,李女士并不清楚朱大先生的事情。他心念百转。自然选择了隐瞒,轻轻摇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不了解就不必说了。李女士挥手道。神态有两分不满。

    其实也是,李女士的人生阅历非常的丰富,绝对不是王观这种年轻人能够比拟的。想在她面前撒谎隐瞒。王观还欠缺了七分火候。

    明白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王观自然有几分尴尬。

    这个时候,洪经理也把复印的文件拿了过来,在李女士的示意下,交给了王观。随即,李女士淡声道:我还有点事要忙,你们随意吧。

    那么我告辞了,多谢李女士

    王观等人非常识趣,立即站了起来,在洪经理的礼送下。出了鉴古斋。

    一出了大楼,牛壮忍不住问道:王兄弟,你认识李女士

    不认识,刚才是第一次见面。王观有些茫然,摇头解释道:如果我认识的话。何必找两位帮忙牵线搭桥。

    这倒也是。牛壮和马瘦轻轻点头,如果有了李女士的关系,还要找他们两个,那就是纯粹的耍人玩了。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王观想了想,立即拿出手机拨打高德全的电话。

    好久之后,电话才算是通了。

    适时。高德全欣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王观,到新加坡了

    德叔,我到地方了,而且才从鉴古斋出来。王观开口道。

    期间,高德全插话道:事情顺利吧。

    顺利,非常顺利,顺利到让我怀疑,根本不用我亲自来这一趟。

    王观没好气道:德叔,既然有李女士的关系在,就应该早点告诉我呀。害得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向人家打听商业机密。

    呵呵,这可不能怪我们,在你走后,我打电话给钱老,才知道他居然认识鉴古斋的李女士。高德全笑着说道:然后,根本不用麻烦了,钱老直接打了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本来想通知你,让你直接回来。后来想想,让你出国开开眼界也不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样,旅途玩得开心吧

    开心,长了不少见识。王观笑道:说起来,还要谢谢德叔给我这个机会呢。

    开心就好。高德全呵呵笑道:反正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和飞白多玩一段时间吧。

    知道了,嗯,就这样。

    王观挂断了手机,正要回头和皮求是他们解释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黑黑瘦瘦,身穿制服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忽然走了过来,看了眼王观和皮求是,立即伸手道:我要对你们进行例行检查,把你们的护照和入境证明给我看看。

    一瞬间,王观和皮求是愣住了。半响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牛壮站了起来,轻笑道:几位jg官,他们是我的朋友

    这是例行检查而已,请你们配合。黑瘦中年人铁面无私道: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他们非法入境。

    非法入境皮求是和王观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在出国之前,他们也普及了一些新加坡的情况,知道这个国家非常重视非法入境以及非法移民的事情。一但发现有这样的情况,就给予严厉的打击。

    毕竟,新加坡的国土面积有限,本身的人口也是一个负担,更加不用说外来的人口了。所以非常的注重移民问题,甚至时不时发生本地居民抗议外来人口入侵的示威游行。

    想到这里,王观和皮求是也配合的拿出了护照和入境证。出国之后,这两样东西和身份证一样,都是随身携带的,随手就能拿出来。

    正规的证件,入境的时候也盖了章的,王观并不担心什么。

    然而,王观想错了,起码是想得简单了。毕竟有些国家除了查看手续是否正常齐全外,还很依赖感觉和凭个人印象去办事的,貌似新加坡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黑瘦中年人抬起头,不过没把证件还给两人,反而开口道:我需要检查一下证件的编号,以防万一。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

    王观和皮求是十分惊诧。旁边,马瘦连忙开口道:jg官,我们可以保证,他们是过来旅行的,不是非法入境。

    你们不要多心,这是例行检查而已。黑瘦中年人冷漠道: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看见怎么也说不通,牛壮有些无奈,轻声对王观和皮求是道:那你们走一趟吧,反正也不远,十几分钟就能够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四个人只有跟着这些jg察走了。

    走了几步,王观忽然发现附近有人在注视自己,就凭感觉看了过去,只见在十几米外,一辆宝马汽车之中,李浩透过车窗望来,脸上尽是得意嘲弄的笑容。

    一瞬间,王观明白过来了,只觉得一股怒气上涌。难怪他们一行四人,而这些jg察却准确的找到了他和皮求是。本来以为是jg察目光如炬,经验丰富呢,没有想到竟然是受到了李浩的指使,故意针对他们两个。

    哼

    这时,李浩轻蔑看了眼王观,就开着宝马座驾悠然自得的走了。

    果然有麻烦了。牛壮和马瘦也留意到这个情况,看了眼王观,轻轻的摇头,这就是年轻气盛的后果呀。

    看来新加坡的zhèng,也没有宣传的那样廉洁自律嘛。王观摇头道:果然,口号就是口号,和面子工程一样,根本不可信。

    听到这话,牛壮和马瘦表情有些尴尬,心里又何尝不是在埋怨王观自作自受。另外,也不仅是他们,黑瘦中年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回头斥喝道:乱叫什么,赶紧跟上。

    在黑瘦中年人的示意下,旁边几个jg员又扯又拉,把王观等人推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王观顺势坐了下来,十分抱歉道:皮大哥,是我连累你了。

    没关系,大不了驱逐出境而已。反正我的事情也办完了,巴不得马上回家。皮求是宽和大度,一点也不介意。

    有人想赶我们走,我偏就不走了。王观说道,声音平静,却隐藏了一股怒气。

    说话之间,王观摸出了手机,正准备拨打一个号码。冷不防,黑瘦中年人在前座回头,一把揪住他的手腕,喝声道:你想做什么。

    你可以例行检查,就不能让我例行打个电话王观冷笑了下,目光在黑瘦中年人的牌号上掠过,淡声道: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逼我投诉你。

    你别玩花样。黑瘦中年人表情变了变,乖乖的松手。

    王观,准备给大使馆打电话

    与此同时,皮求是低声道:估计没什么用,等到他们交涉完成,再把我们放了。我们也在jg局里坐足了冷板凳。那个时候,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放不放人也无所谓了。

    皮求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阅历十分丰富,各种弯弯绕绕的门道自然了解通透。知道这次去jg局肯定要受到一些刁难,但是问题肯定不大,所以十分的淡定。

    不过,王观却不这么想,既然知道进jg局会受到刁难,那么自然要想办法避免,他不是俞飞白,不喜欢自虐

第331章 乖乖赔礼道歉

    一会儿,王观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陈先生,是我王观开口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寻求帮助,只有给陈聪打电话了,想必他应该没有那么快离开新加坡吧。

    王观呀。陈聪十分热情,笑呵呵道:听飞白说,你要在新加坡办点事。现在事情办好了么要不要我帮忙啊。

    陈先生你猜对了,我现在真有需要帮忙。王观苦笑道,有几分无奈之sè。

    嗯陈聪一怔,然后立即拍胸口道:有事尽管开口。在这个地方,我们陈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陈聪谦虚了,陈家在新加坡不仅是有几分薄面而已。

    要知道在几十年以前,新加坡的duli以及建国,不仅是新加坡本地的华人。包括邻近地区的华人,尤其是马来西亚的华人,可是没少出力攘助。就算是duli建国之后,新加坡的经济之所以能够飞速发展,也离不开大家的资助。而陈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种政治层面的情况就不谈了,就算是现在,陈家在新加坡也有许多投资,开办了不少公司实业。其实哪个地方都差不多,经济方面的关系紧密了,自然更具有影响力。

    王观不知道陈家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却知道陈聪应该可以帮自己。

    当下,他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口道:陈先生,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逛街。好端端的却被几个jg察带走了,说我们非法入境。

    居然有这事陈聪闻声立即眉头一皱,要知道王观等人的入境手续,还是他派人去办理的呢,现在jg察却表示质疑,岂不是相当于在打他的脸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准备到jg局了陈聪很生气,口中却安慰起来:好的。我知道了。你别慌张,安心的等着,我马上解决这事。

    说话之间。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皮求是隐约听到了两句,忍不住问道:兄弟,你的朋友

    一个朋友的长辈。应该可以帮我们。王观微笑道:他让我们安心等待,其他事情他会解决的。

    口气这么大牛壮和马瘦相互看了眼,却是有几分怀疑。

    这个时候,黑瘦中年人回头说道:先生,你要知道,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他的态度看起来坚决强硬,实际上底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我知道你们是例行检查,所以不是很配合吗。王观淡然说道。

    黑瘦中年人闻声,就不再说话了。

    不久之后,面包车来到了jg局。还没等几个jg察带王观等人进去,只见不远处就有几辆黑sè深沉的轿车呼啸而至,停在了jg局的前面。

    砰砰砰

    一扇扇车门开了,走出来七八个西装革履的jg英人士。就在众人错愕的时候,其中一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高声道:我们是律师,是来保释当事人的。同时还要投诉你们一些个jg察滥用职权,歧视外宾

    啊

    黑瘦中年人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闹剧。在几个律师义正词严的责斥下,几个jg察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甚至惊动了jg局的高层。

    之后,在jg局高层的勒令下,以黑瘦中年人为首的几个人,纷纷向王观和皮求是鞠躬,赔礼道歉,似乎还要写检讨什么的。

    反正王观和皮求是占了理,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享受这些人的歉意,然后在一帮jg察送瘟神似的注视下,离开了连大门都没有踏进半步的jg局。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林肯慢慢的开了过来,停在了王观的旁边。

    咔嚓

    车门开了,司机探头出来说道:王先生,陈总让我来接你。

    嗯。

    王观点了点头,转身说道:三位大哥,我现在去感谢帮忙的人,一会儿再见了。

    皮求是等人自然不会反对,目送王观坐车离开了。等到车辆消失,牛壮忍不住轻叹道:皮兄,你这位小兄弟的来历,似乎不简单啊。

    没错,刚才几位律师,可是赫赫有名的大状。

    马瘦情不自禁点头,笑呵呵道:平常时候,他们只为高官政要服务,现在却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马。也难怪刚才几个jg局高层脸sè都变青了,以为出了什么大案子呢。

    你们别试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皮求是摸着圆圆的肚子沉吟道:王兄弟在国内很有背景,这个我确实清楚。但是现在出了国外却依然很有能量,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解决了。皮兄,要不要去喝一杯,庆贺一下

    当然要了。皮求是笑呵呵道,与牛壮马瘦走了。

    此时,王观坐在加长林肯车上,车内的空间舒适,旁边还有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小酒柜,其中陈列了各种名酒。

    如果是在平时,王观肯定对这些酒视若无睹,可是现在感觉心头有一股闷气,忍不住拿了一支葡萄酒出来,给自己倒上半杯,细细的品尝。

    殷红的酒液顺着喉咙进入了肚中,王观也没留意其中的滋味,只觉得思绪万千,有种纷纷扰扰,很不利爽的感觉。

    在生气,憎恨李浩肯定是有点,但不至于让王观这样不爽。毕竟李浩的手段,只不过是在恶心自己而已,实际上根本上不了台面。就算没有陈聪出手帮忙,他们最多是在jg局干坐几个小时罢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在闷闷不乐呢

    王观认真的思索,好久之后,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因为李浩,也不是因为几个jg察帮凶,而是那个律师的一句,歧视外宾。

    就算曾经同根同源,但是现在已经彻底的分道扬镳,不再是同一国人了。

    只有亲身经历这事,王观才深有体会,原来不仅是李浩而已,可能整个城市的人都有同样的想法和观念,甚至已经根深蒂固。

    这时,王观又喝了口葡萄酒,甜甜的滋味,似乎有些发苦

    加长林肯呼啸疾驰,很快就来到了一栋豪华的建筑之中。这里应该是个私人别墅,面积不算很大,但是装潢jg致,富丽堂皇。

    在司机的引请下,王观走进了别墅,在客厅见到了陈聪。

    怎么样没受委屈吧。陈聪迎到了厅门,十分关切的问道。在游艇上的几天,他可是知道王观和俞飞白的关系密切,而且俞飞白飞去吉隆坡之前,还托他帮忙照应一下。

    那个时候,陈聪可是连连的点头答应,表示一切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王观就遇上麻烦了。他当然要尽力解决问题,免得俞飞白怀疑他是在虚情假意。

    没有。王观摇头笑道:律师来得很及时,把那些jg察训了一顿,连jg局的高层也乖乖的出来赔礼道歉了。

    这样就好。陈聪十分欣慰,觉得那些律师总算没给陈家丢脸,回头多给他们几单新业务,算是奖励好了。

    又聊了两句,陈聪引着王观到沙发坐下,然后有几分慨叹道:现在新加坡的jg察管理越来越松散了,我要找机会和他们的高层提些意见才行。好好的整顿jg界秩序,不仅是为了他们本身,也算是为你出一口气。

    那就谢谢陈先生了。王观微微点头,也知道这是场面话,不能当真的。

    适时,陈聪又问道:对了,你的事情办好了么

    比想象中的顺利,全部办妥了。王观微笑道:就是不知道飞白那边的情况,他现在应该抵达吉隆坡了吧。

    已经到了。陈聪笑呵呵道:怎么样,要不今晚送你过去

    不急。

    王观摇头道:碰巧在新加坡遇上了一个朋友,答应和他聚一聚的。

    实际上,他是想到俞飞白到吉隆坡有事要办,他现在跟着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所打扰,干脆看看情况再说。反正俞飞白自己也说了,如果一切顺利,他明天又会飞过来的。

    陈聪见状,自然不会强求,反而微笑附和道:的确不应该急,难得来到这里,肯定要参观游览一下各处的景观。

    忽然之间,陈聪发出了邀请:今晚有空吧,陪我参加一个宴会怎么样

    这个

    王观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婉拒道:我去不太合适吧。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陈聪有心让王观知道陈家的影响力,笑呵呵道:而且说起来那也不是什么正式宴会,只是拜访一个人而已。他请我吃饭,没几个人,算是家宴。

    陈聪很热心,想到他才帮了自己的忙,王观也不好再次拒绝,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两人随意闲聊,转眼天sè就变暗了,到了晚上。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陈聪笑道,带着王观出门,钻进了加长林肯车中。

    王观留意到,轿车出了别墅之后,就是转了个弯,开了四五分钟就停了下来。然后他下车打量,发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别墅之前。

    稍微打量,王观就发现这个别墅比陈聪的那个宽敞多了,而且隐隐约约听到波浪涛声,似乎就在海边

    陈先生来了

    这时,有人在别墅之内走出来迎接。

第332章 帮我看件东西

    王观顺势看了过去,只见出来迎接的人,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十分清逸俊雅,身上的气质感觉和苏氏集团的当家人苏文弈差不多,估计也是个身居高位,执掌重权的人物。

    李先生,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出来,叫个司仪迎宾不就行了么。陈聪很高兴,似乎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应该的,来者是客嘛。今天是我的生ri。家父还在,本来就不应该cāo办的。只是几个孩子叫嚷着要热闹一点。那我就索xg邀请几位老朋友相聚,大家聊聊天而已,就不需要什么司仪了。那人和煦笑道:没想到陈先生也来了,让我倍感荣幸。

    李先生能邀请我,更让我脸上有光陈聪笑着说道。

    随即,两人没完没了的客套起来,好半响之后,似乎又有客人来了,那人才露出几分歉意的表情让陈聪先进别墅,然后又走上前迎客。

    走进别墅,向大厅移动的时候,王观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陈先生,那个李先生是什么人啊

    你不知道陈聪很吃惊,然后反应过来,王观是内地来的,不知道很正常。当下,他有些神秘的说道:在新加坡提到李姓,你首先想到什么。

    新加坡的总理父子

    王观才说着,顿时惊愣道:刚才那个李先生,该不会就是

    是一家子,不过他是总理的弟弟。

    陈聪笑了笑。悄声道:就是星狮集团的主席李显扬先生。

    这下子,王观不仅是惊愣了,心里更有几分别样的情绪。如果早知道是来这里作客,他应该坚定拒绝吧。

    这时,看见王观突然停下来不动了,陈聪有些奇怪,轻声问道:王观。怎么不走了

    没事。

    王观表情古怪道:只是想着,待会是不是该见到总理了。

    怎么可能。

    陈聪摇头笑道:除非是他们父亲的寿辰,不然的话。总理不会过来的。

    为什么王观问道。

    李先生刚才不是说了么,这是寻常的家宴而已。如果李总理也来了,那么肯定带了一点政治的sè彩。陈聪解释道:然而众所周知。李先生和他姐姐一样,平时保持低调,尽量避开政治课题,不希望别人关注自己这方面的事情。

    你也知道,但凡富豪之类,一般比较关注时局。但是李先生恰好相反,根本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除非有必要,不然更是极少与李总理有什么接触。

    陈聪微笑道:所以他的生ri宴会,肯定不会邀请总理过来。

    这样啊。

    王观轻轻点头,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心里舒服多了。毕竟,要是这位李先生也发表过和中国撇清干系之类的言论,这个地方他真的没办法待下去了。

    爱国也好,矫情也罢,最起码王观也有点儿原则和底线。

    一会儿。两人走到了厅中,王观发现来的客人真的不多,就三五个而已。每个人都和陈聪一样,身穿平常的衣服,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只要注意聆听。就会发现这些人聊的话题,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得到的。

    王观隐约听见几个名词,好像是什么金融股票不动产之类,可惜他真不懂,不然的话说不定能够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寻找到大赚一笔的机会。

    当然,也仅限于在这里,估计出了新加坡,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陈先生

    陈兄

    老陈

    与此同时,看见陈聪来了,在客厅坐着的几人,纷纷点头招呼起来。但是从称呼上,就可以判断他们和陈聪的关系远近。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也不用太拘束。..陈聪低声向王观说了一句,就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和几个人热聊起来。

    此时此刻,王观才有空打量客厅的布置,发现厅中空间宽敞,又摆了不少桌椅,桌上有酒水饮料糕点等等,有点儿像自助餐的形式。

    另外,在那些桌椅的旁边,也有几个年轻人分散坐开。有的在聊天,有的干脆独自一人在品酒,聆听缓慢悠扬的音乐,倒也十分的惬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夜宴怎么一点儿都感受不出来。王观摇了摇头,也找了个角落位置,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无聊的打量客厅的装潢。

    看了两眼,王观就发现夜宴虽然不奢华,但是豪门确实是豪门。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jg致的金银灯具随处可见,透出金碧辉煌的奢华贵气。

    不过,让王观有些意外的却是,与这个欧式装饰风格搭配的,不是西方的油画,而是一幅幅意境高远的中国图。虽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王观多少有些高兴,兴致勃勃的观看那些图画。

    本来,王观觉得客厅里的中国画,最多是李先生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又或者干脆是为了附庸风雅,随便叫人买来悬挂墙上的,所以应该没有多少真迹。

    但是仔细打量之后,王观感觉这些画好像不是赝品。就当他准备深入研究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人惊诧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有些熟悉,王观抬头看了过去,也是有些意外。

    洪经理。王观招呼起来,举着橙汁笑道:要不要来一杯。

    你一个男士,也喜欢喝这个洪经理有些乐了,带着几分惊奇之sè,继续问道:这是私人的宴会,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啊。王观轻笑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小偷呀,悄无声息的摸进来。

    当然不是。洪经理摇头笑道:外面层层守卫,还有保安巡逻,称得上是戒备森严,不可能随便混得进来。再说了,没见过有小偷敢明目张胆在厅里吃吃喝喝的。

    跟着一位朋友过来的。

    王观解释了一句,然后左顾右盼道:李女士也来了吧,她在哪里

    在楼上,和林女士聊天呢。洪经理说道。

    哦。

    王观眨眨眼睛,好奇问道:林女士是谁

    不是吧,你连林女士都不知道是谁,居然敢来人家的家里作客洪经理非常惊讶。

    王观很聪明,立即反应过来,微笑道:李先生的夫人

    总算没有糊涂透顶。洪经理抿嘴笑了笑,忽然说道:要不要上去问候一下

    让我上去王观感觉很意外。

    毕竟,听洪经理的语气,上面应该是女眷的聚会,自己一个男的上去,不说忌讳什么的,单纯礼仪的角度来说,就非常不合适了。

    没错。洪经理笑吟吟道:就当是帮我个忙,把东西捧上去吧。

    王观一怔,发现洪经理所指的却是旁边的一个托盘,而且盘上放了七八杯葡萄酒咖啡果汁等等酒水饮料。

    得,原来问候是假,当小工使唤才是真的。话说,这里真是新加坡顶级大富豪的家吗怎么连招待也不多几个

    王观心中一叹,明白过来之后,也没好意思推托,小心翼翼捧起了托盘,然后在洪经理的引领下,慢慢腾腾的走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十分雅致的客厅之前。

    笃笃

    洪经理轻轻敲门示意,笑着说道:我回来了,顺便捉了个帅气小伙来给林女士使唤。

    适时,在厅中闲聊的七八个人抬头看了过来,让王观觉得一阵压力山大。如同他所料,这里真的就是女眷聚会。然而,每个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估计最年轻的就是洪经理了。

    不过,这些人的打扮得雍容华贵,很有品味。显然,与底下那些穿着随便的大老板大富豪相比,这些贵妇人更加重视装束,穿着更加符合她们的身份。

    适时,有人反应过来,微笑道:小洪,我们才说着要给林夫人挑女婿,你真的就带一个上来了

    什么洪经理愣住了,迷惑不解道:我刚才在说李女士,没有说林夫人吧。

    这个时候,大家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洪经理的发音有些不准,说得太快,加上林和李也有些谐音,她们就听岔了。

    王观你也来了。

    与此同时,李女士也看清楚的捧着托盘的人是谁,多少有些意外。

    李女士好,呃,各位夫人也好。被几个母亲级别的贵妇人看着,王观感觉十分尴尬,慢慢把托盘放下,就准备告辞下去。

    就在这时,李女士忽然开口道:王观,你对珠饰有研究吗

    王观一怔,莫名其妙道:什么珠饰

    古代的珠饰。李女士微笑道:听人说,你的鉴赏能力不错。反正来了,那就随便帮我看件东西吧。

    说话之间,李女士指了指案几,王观这才注意到旁边搁放着一顶华丽jg致的帽子。

    只见这个帽子的帽顶以凤叠压,共分为三层,顶尖镶一颗大珍珠,接下来每层都有珍珠镶嵌,形成了主要的支柱。另外,就是利用各种宝石珍珠嵌到帽架上,组成各种吉祥图案。在帽子的后面,也有几排流苏垂饰。

    整体来说,这顶凤冠jg致华贵到了极点,大大小小的珍珠宝石颗粒莹白圆润,大而匀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出阵阵珠光宝气,十分绚烂璀璨。

    这个好像是

第333章 所谓近朱者赤……

    这个好像是清代的皇后凤冠。

    看了一眼,王观就有了基本的判断。主要是历朝历代的衣冠冕服,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非常容易识别出来。好比这个清代的皇后凤冠,镶嵌了许多珍珠宝石,但是大部分是以珍珠为主。各种宝石编织出来的图案纹饰,带着少数民族的风格。只要对这方面有些了解,看过实物图片的人,就能轻易加以区分。

    没错,就是凤冠。

    旁边,李女士点头道:那你觉得这个凤冠怎么样

    呃,好,很好看,不错,十分华丽jg致王观赞美起来,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吧。虽说他对清代剃发易服没有好感,觉得就是因为那两三百年,破坏了中国几千年来的华夏衣冠之美,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把清代的服饰全部否定了。

    至少在王观看来,与宽袍大袖拖裙盛冠,潇洒富丽,纤细柔弱的汉家衣冠相比,清代的服饰也有可取之处,比如说旗袍什么的。当然,也仅限于旗袍了。

    年轻人,要坦诚一点。

    这时,李女士有些不满意,摇头道:真懂的话,就要说得透彻一些。不懂的话,就不要装懂了,更不要用这种空话套话敷衍了事。

    此时,其他人以为李女士只是单纯的在评价王观而已,但是王观却知道这话有别的含意。

    那我就谈谈的我看法王观试问道,看了眼李女士。发现她明确点头之后,心里终于肯定她是想让自己做这个出头鸟。

    很漂亮的工艺品,技术jg湛,珠玉宝石也很jg美王观很委婉的说道,却发现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

    这个时候,王观才反应过来,这些贵妇人不是行家。听不懂太委婉的表达。

    王观,你说这是清代皇后的凤冠,那么说应该有一两百年历史了吧。李女士又问道。目光轻轻的瞥视过来。此时,王观也发现了,七八个女眷之中。有一个人神态颇有几分专注,显然很在意他的回答。

    果然是要我做这个恶人王观心里长叹,本来就在奇怪,以李女士的眼力,应该明白这顶凤冠的底细,却偏偏不愿意说明,估计是怕伤了朋友的面子。所以,干脆让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点破,好让她置身事外。

    得罪人的差事不好办啊。王观心中摇头,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当然。王观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了个圈子,微笑道:大家都知道,清朝的龙兴之地在中国的东北,所以非常重视东北的资源。其中。产自于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的珍珠,更被皇家视为珍宝。这些珍珠作为皇室王公勋贵的专用饰品,其中皇后嫔妃的凤冠首饰等物,也是用这种珍珠镶嵌的。

    你说的是东珠吧。洪经理微笑道:东珠是淡水珠,与海水珠也有些差别的。

    没错,东珠与一般珍珠相比。显得更加晶莹透澈圆润巨大,所以成为了皇家独享的东西。不过,经过清朝两三百年不断的开采,东珠资源已经枯竭了。

    王观微微叹道:所以现在很少见到有拇指头大小的天然东珠,就算还有东珠,也是属于养殖珠的范畴,而不是历史上珍贵名品。

    此时此刻,王观摸着那顶凤冠在感慨万端。在场的贵妇人十分jg明,想到他和李女士洪经理在一唱一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王观没有明着说穿这顶凤冠只是仿制品,但是大家心里有数了,所以厅里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起来。

    妈妈,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走来了几个年轻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chun少女,jg致的五官,娇美的脸蛋儿,身材有些高挑,可谓是亭亭玉立,风采迷人。

    玉娴回来了,挑好给爸爸的礼物了一个气质温婉的妇人笑道,应该就是李先生的妻子林女士了。

    准备好了,到时候给他一个大惊喜。少女娇笑说道,眼睛微眯,有几分娇俏迷人。在她的身后,还有几个俊男美女,这个时候也纷纷涌了进来,向贵妇人行礼问候。

    热闹寒暄之中,刚才的尴尬气氛也自然烟消云散。然而,王观也忽然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在注视自己,就顺势看了过去。

    刹那间,两道目光碰撞,王观就看见李浩充满惊疑迷惑难以置信神sè的脸孔。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之间,两人心中冒出了同样的念头。不过,王观想得更深一些,觉得李浩也姓李,该不会是李先生的子侄晚辈吧

    下一刻,王观就没有了这个顾虑。因为李浩也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很客气的称呼林女士,显然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见此情形,王观心里多少松了口气,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很容易受到掣肘。同时他也有几分感慨,不过是参加个宴会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是进了龙潭虎穴一样,很不自在。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在一帮人聊天的时候,李浩不动声sè的走了过来,表情y沉的看着王观。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没被驱逐出境,反而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豪门夜宴上。

    这个正是我想要问的。王观瞥视道:要知道这可是私人的宴会,不是什么无名小卒,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参加的。识趣的话,赶紧离开,免得等下丢人现眼。

    你

    一瞬间,李浩气笑了,表面有点儿狰狞。毕竟,这些话他才想说,没有想到居然被王观抢了先,让他觉得荒谬之余,也十分的气愤。

    我怎么了。王观哼哧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很坦率,说话比较耿直,从来就不遮掩,更加不会在背后耍小手段y人。

    只会在背后y人的人,不仅y险,更像是y沟里的老鼠一样,根本不敢见人。当然,人也不待见它,因为就算是站在旁边,也能够闻到一股腐朽的臭味,真是肮脏死了。想到竟然和这种人呼吸同一片空间的空气,我就觉得恶心,实在是受不了

    说话之间,王观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王观说得很快,走得也很快,根本不给李浩反应的机会,所以好半响之后,他才算是回过神来,脸sè完全变成了青黑之sè,咬牙切齿,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差点憋出内伤。

    要知道,李浩的浩字,就是耗子的谐音,现在王观又提到老鼠,摆明了是指桑骂槐。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很有道理。跟着飞白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难免受到几分影响。可惜只有三分功力,如果是飞白在的话,估计能把他骂到吐血吧。

    王观有几分遗憾的摇头,慢慢的回到了一楼的大厅之中。

    此时,陈聪还在和朋友聊天,王观也没有过去打扰,继续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仔细欣赏墙壁上的中国画。

    几分钟之后,似乎客人已经来齐了,在外迎客的李先生也返回厅中,和客人们谈笑风生。过了一会儿,二楼的女眷也和年轻人纷纷下来了。

    一时之间,一楼客厅大概有二十来人,终于有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生ri祝歌响了起来,在客厅的通道之中,一个身穿白衣服,头上戴着白帽子的厨师,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走了出来。

    啪啪啪啪看见这个情形,大家很给面子的站了起来,轻轻的鼓掌。然后一帮人簇拥着李先生来到巨大蛋糕的旁边。

    爸爸,生ri快乐。

    与此同时,娇俏少女拿了个类似王冠的东西挂在了李先生的头上,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真心诚意的祝福起来。

    谢谢大家,谢谢小宝贝

    李先生笑容满面,开心的接受来自家人和朋友的祝愿。

    接下来,李先生把巨大蛋糕上的蜡烛吹灭了,然后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与美女林女士切分蛋糕,递给了旁边的客人。

    当然,两人只是切了几刀,剩下的琐事就由厨师代劳了。至于拿蛋糕打仗的事情,那只是年轻人生ri聚会才有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李先生的夜宴上。

    况且,就算是蛋糕,一帮富豪老板之类的,只是意思意思的尝了一口就放下来了,然后另外拿起了酒杯,与李先生碰杯欢庆。

    又过一会儿,大家才消停下来,娇俏少女也看准了机会,来到李先生面前,笑盈盈的把jg心准备的东西递了上去,乖巧道:爸爸,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好,小宝贝有心了。李先生心情舒畅,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我帮你拆开,看看你喜不喜欢。娇俏少女笑道,随手把礼物的包装撕了下来。

    只要是女儿送的,无论是什么东西,爸爸都喜欢。李先生笑道,却也没有阻止娇俏少女的动作。毕竟新加坡文化深受西方的影响,当面拆礼物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觉得爸爸肯定真心喜欢这件东西。娇俏少女把包装纸撕开了,露出了礼物的真正模样,只见那是一个卷轴,不知道是书法,还是图画

第334章 杀人的目光

    原来是字画

    见此情形,李先生脸上的笑容愈加浓郁了。

    就知道爸爸喜欢这个,所以我花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才买下来的。娇俏少女可怜兮兮道,明媚的眼睛闪呀闪,似乎在期待什么。

    哈哈,小鬼头,知道你的小心思。李先生爽朗笑道:下个月你生ri,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买下来送给你做礼物。这样行了吧。

    谢谢爸爸娇俏少女欢呼雀跃,搂着李先生的脖颈又蹦又跳。旁边的众人见状,也忍不住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容。

    好了,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这么调皮,免得让叔叔伯伯们笑话。李先生微笑道,顺手把手中的字画递给了旁边的管家,让他先收起来。

    爸爸你不看看吗娇俏少女笑道:这是李浩帮我挑选的,他说是唐伯虎的画,很珍贵的东西。

    嗯

    李先生瞄了眼李浩,脸上带着几分笑容道:看看也好。

    作为生ri宴会的主角,李先生注定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既然他要看画,那么不管大家懂不懂得欣赏,也要在旁边凑趣看个热闹。

    况且,不懂也没有关系,反正这是李先生宝贝女儿送的礼物。就算再差再烂,大家昧着良心夸赞几句,李先生只会高兴,绝对不会气恼的。

    雪中送炭比较难,但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哪个不会做。当下一帮人转在李先生四周。看着他轻轻的把卷轴摊开,慢慢的铺展在桌面上。

    一眼看去,只见卷轴是一幅画,一幅山水画。这是一幅立轴画,远处chun山叠翠,山上苍松浓郁,遒劲多姿。一派chun机昂然的景象。近处是山溪流水,还有一座小石桥,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站在桥头。眺望远山,意境高远。

    在图画的左下角,还有鲁国唐生的落款。附有一枚鲜红的唐居士钤印。另外,也有其他大大小的印章,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水图画空白的地方。

    打量片刻,李先生就赞叹起来:构图清旷周密,笔法清秀,墨sè淋漓,又富浓淡变化,真是好画啊。

    没错,真是好画。

    听到这话,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起来。

    此时。王观站在陈聪的旁边,透过空隙打量桌面上的图画,本来不准备发表什么意见的,但是忽然发现在众人交口称赞之中,李浩不自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见这个情形。王观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与此同时,李浩仿佛有所感应似的,也看了过来。然后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狠狠的瞪了王观一眼,眼中充满了厌恨之sè。

    王观见状,稍微想了下。就轻声开口道:这画不对。

    什么

    其他人可能没听见,但是旁边的陈聪,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忍不住回头看向了王观,低声道:王观,不要乱说。

    我可没有胡说。王观平静道:实际上,李先生心里恐怕也明白。你也听见了,他只是夸赞画好而已,可没说这是唐伯虎的真迹。

    这有什么不同陈聪有些迷糊,他和许许多多的大富商大老板一样,知道古董字画是好东西,但是具体好在什么地方,就一概不知了。

    当然不同了,唐伯虎的声名远播,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无论古今,大家都清楚他的字画是珍贵物品,个个都想要收藏。自然而然,也产生了大量的赝品。

    王观随口说道:当然,赝品也分等级的。第一种,无疑是唐伯虎自己找人代笔的字画。毕竟在当时,唐伯虎以卖字画为生,有时候生意太红火了,他自己忙不过来,干脆请老师朋友帮忙代笔。这种字画虽说是赝品,但是笔法与唐伯虎本人相仿,加上唐伯虎的老师朋友本身也是名家,字画的价格也与唐伯虎的真迹相差不多,也算是珍品,很有收藏的价值。

    第二种,就是后人仿的赝品了。唐伯虎逝世以后,名气反而越来越大了,崇拜仰慕者遍布大江南北,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那么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各种各样的赝品。厚道点的,就是文人雅士自娱自乐的临摹之作;不厚道的,就专门伪造唐伯虎的假画赚钱。这两种情况也导致了这类赝品的参差不齐,价格高低不同。

    第三种,就是纯粹的赝品了,也就是现代制作的假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

    王观侃侃而谈,声音也有意无意的扩散。本来只是陈聪一个人听见而已,后来旁边的人全部听见了。陈聪也马上察觉,立即悄悄碰了碰王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然而,王观好像浑然不觉,继续说道:你看那幅画,其中存在许多问题。要知道唐伯虎的山水画,早年师法沈周,中年主要向周臣学习,而周臣的山水画师法南宋名家。所以说唐伯虎在老师周臣影响指导下,学到了宋人笔法严谨雄浑风骨奇峭的风格。之后,他自己又把各个名家的笔法融会贯通,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但是不管怎么说,唐伯虎的山水画,画风构图简洁清朗,极富韵律,有文人画的秀润空灵,具有刚柔相济之美。可是这些特征,却没有在这幅画上体现出来。

    王观笑了笑,深入分析道:当然,风格什么的,好像有些虚无缥缈了,那么我们从最简单的着手好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图画上的唐寅笔款,还有那个钤印颜sè,与旁边的图画笔墨不协调,非常不自然。

    你是说,这幅画是假的

    就在这时,娇俏少女惊讶的叫了出来,却是把这一层糊窗纸给捅破了。

    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装,不管大家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反正只要没有那个说真话的小孩,大家就可以装糊涂,权当没有听见王观的一番话。

    然而,现在娇俏少女把话说开了,反而让大家尴尬起来。

    玉娴,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人根本不懂画。

    别人就罢了,李浩却非常的着急。毕竟这画可是他帮忙挑选的,如果最终证明是赝品,肯定会影响他在娇俏少女心目中的印象。

    我是不懂画,那也要分什么画。如果是西方的油画,我肯定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中国的古画,我多少有些研究。

    这时,王观意有所指道:相反,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中国的古画就是垃圾,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我觉得这样的人,以这样的心态去挑画,估计也买不到什么好画。

    你在污蔑我李浩叫道,一脸的愤怒之sè。

    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哪里不知道,两个年轻人有怨隙。另外,李浩毕竟嫩了点,那些大老板大富豪,眼睛非常的老辣,也注意到他极力隐藏的惊慌失措之sè,就知道他撒谎了。

    毕竟年轻啊,人家都没有指名道姓,你就偏偏站出来叫嚷,分明就是对号入座一些人暗暗摇头,非常明智的沉默不语,选择了观望。

    污蔑我污蔑什么了

    王观耸了耸肩,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评点这幅画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也可以拿出证据反驳我的观点嘛。

    一瞬间,李浩脸sèy沉,却根本不知道怎么驳斥王观。

    说起来,这也是由于王观的原因,他在鉴古斋的时候,把李浩刺激得恼羞成怒,最后干脆甩袖子走人了。没有了牛马两人的帮忙,李浩只能去到另外的古玩店,在店主的推荐下,买了这幅可能是赝品的画。

    当然,不仅可能是赝品而已,应该说就是赝品。

    因为,李先生根据王观的提示,就在图画左下方的落款位置,发现了很隐秘的方形裂缝。显然,唐伯虎的笔款和印章,是从另外的画上抠出来镶嵌在这幅画上的。

    李先生不笨,相反他很jg明,而且对于字画也颇有研究,当然知道画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意味着这幅画很有蹊跷。

    与此同时,林女士也在李先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告诉他刚才在二楼发生的事情。

    一时之间,李先生就肯定无疑了,他可以不相信王观,但是他相信瓷器太后李女士。别的不说,单单是李女士不叫别人,只叫王观帮忙东西,就知道王观和她的关系不浅。

    然而,就算知道这幅画不对,李先生却没有别的反应,而是随手把画卷起来,然后举起酒杯与旁边的人示意,自然而然的谈笑风生。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样,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肯定有一点不同了,最起码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晚宴结束,娇俏少女不再搭理李浩,在她的带头下,那些年轻人也在意无意的疏远李浩,让他面若死灰,心中悲凉。

    李浩现在很恨,恨不能把王观生吞活剥了,但是他又没有这个胆子敢在李先生的宴会上放肆,只有不断的朝王观放shè杀人的目光

    可惜,纯粹的目光是杀不了人的,王观就当他不存在,视若无睹,心情舒畅的品酒。

    同时,陈聪找了个机会,低声问道:那小子得罪过你

第335章 唐寅鸦阵图(上)

    王观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不讳道:非法入境的事情,就是他指使的。

    原来是他陈聪顿时明白过来,然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漫不经心道:要不要让他老子出面,给你敬酒赔罪

    不要怀疑,陈聪确实有这个能力。在这个岛国,除了那些根深蒂固的政治家族,其他议员政要什么的,陈聪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用了。王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一点小冲突,解决了就好,没有必要再闹得满城风雨。实际上,他也不想欠下陈聪的人情。

    嗯。陈聪轻轻点头,赞叹道:你真是宽宏大量。

    宽宏大量

    王观一笑,觉得李浩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不过,李浩是什么想法,也与他无关了。相反,在李浩愤怒的目光注视下,他忽然觉得这个枯燥无味的宴会变得有趣多了。

    渐渐地,宴会也接近了尾声。李先生逐一将宾客送出了别墅大门,握手道别

    其实,李先生送客挥别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礼仪。所以大家离开的次第,显得十分的井然有序,甚至按照一定的顺序,一个一个的出门而去。

    十几分钟之后,从顺序来说,应该是轮到了陈聪与王观了。然而,就在这时,李先生却忽然挽留道:两位,请留步

    对于李先生留客的举动,许多人感到惊诧不解。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把疑惑收起来,看了眼陈聪和王观,就在李先生的礼送下,离开了别墅。

    一般人觉得,李先生主要是想和陈聪谈些私密的事情,顺带把王观留下来而已。但是也有些人隐隐约约觉得,挽留王观才是李先生的主要目的。

    不管是哪个理由。反正李浩感觉自己要疯了。那是一种怒火中烧,却发泄不出来的憋屈苦闷,让他感觉胸口都要闷炸。..闷得想要郁积吐血。

    当然,也不管李浩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在李先生亲自礼送下。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和其他客人一样,乖乖的走出了别墅大门

    让两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送走了全部客人之后,李先生才返回客厅招呼陈聪和王观两人。

    没事

    陈聪自然是微笑摆手,与李先生客套起来。不过在闲聊了两句之后,李先生却在王观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此情形,陈聪马上明白过来,这场会谈的主角不是自己。当下,陈聪也很识趣。端了一杯清茶细品起来。果然,李先生向陈聪微笑点头之后,就借着这个机会看向了王观,然后彬彬有礼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对唐伯虎的字画很有研究

    也称不上是很有研究。就是有些了解而已。王观说道,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说李先生是想兴师问罪,责怪自己戳穿那幅画是赝品的事情

    不过,看起来不像啊。

    事实证明,李先生确实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反而和颜悦sè道:看得出来,小兄弟也是爱画之人,而且眼力不凡

    眼力不凡谈不上,但是少许鉴赏能力还是有的。王观不亢不卑道,心里却有些迷惑不解,弄不清楚李先生的目的。

    幸好,李先生也没有再绕圈子,直言不讳道:小兄弟,恕我冒昧留你下来,实际上是想请你帮忙看一幅画。

    嗯王观有些意外,迟疑道:什么画

    唐伯虎的画。李先生笑道,轻轻的挥手,就有人拿了一个卷轴上来。

    看得出来,李先生非常珍爱这幅画,先戴上了白手套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卷轴摊开,平稳的铺在了旁边干净的桌面上。

    小兄弟,请你过目。李先生客气道,语气有几分期待。

    这种情况下,王观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也没想过要拒绝。毕竟,无论这幅画是真是假,仔细的观察鉴赏,就是一个经验积累的过程。

    当下,王观轻步走近桌子,低头一看,整幅画面尽收眼底,也让他心中一惊,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惊喜交集难以置信之sè。

    旁边,陈聪不懂欣赏字画,但是也有几分好奇,走了过来观看。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也没有觉得这画多好。只见图画上是一片寒林,左边两株苍松为这片光秃秃的林木更增添了萧瑟之气,天空布着鸦阵,枝柯上压满鸦群,给人一种凄凉悲苦的感觉。

    传说中的唐寅鸦阵图

    王观轻轻吐气,定了定心神,才算是把激动的心情压了下来。

    没错,就是那个鸦阵图。

    李先生眼睛明亮,露出浓郁的笑意,轻微感叹道:传说唐寅有一天把这幅鸦阵图挂在家中,立即有数千只乌鸦纵横盘旋在屋顶,恍若酣战,堪称奇绝。

    这么神奇

    陈聪一愣,看图画的目光顿时截然不同了。

    当然,传说只是传说,也不能当真。估计这个传说主要是想说明,唐伯虎很擅长写意花鸟画,而绘画的鸦阵图更是富于真实感,是他的代表作。李先生也有自己的理解,然后轻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看这幅画

    李先生的言下之意王观明白,无非是想知道这画的真伪而已。

    王观又继续观赏图画,却没有急着回答,半响之后问道:李先生,这幅画你应该请了不少人看过吧

    呃没错。李先生犹豫了下,才轻轻的点头,开口道:那些看过的人说

    不用告诉我他们说过什么,免得让我先入为主。王观摇头道,打断了李先生的话。

    其实,也不用李先生说,王观也知道这幅画肯定存在争议。估计那些看过的人,有些人觉得这幅画是真迹,另外一些人认为是仿品,或者干脆是赝品。无非就是这几种情况而已,每个人都各抒己见,让李先生不知道相信谁的意见。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请王观这样的年轻人帮忙看画

    说白了,李先生现在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味,不管王观真懂假懂,只要他开口说这画是真迹,想必李先生也很开心。当然,在事后李先生肯定又陷入怀疑之中,继续请人看画,然后循环往复

    不说李先生了,就是王观,在没有使用特殊能力之前,他也不敢轻易判断鸦阵图的真伪。因为这幅画实在是太珍贵了,只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幅画就是唐伯虎的真迹,那么李先生肯定一直不得安心,不断的相信怀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此时,王观再次研究图画,只见整幅画面,布局不拘一格,立意新奇,笔墨枯润相间,浓淡自然,寂静的寒林与喧哗的鸦阵构成了希望与幻灭生机与窒息的乡野生活。观赏这幅图画,又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心情低落。

    时间过了好久,李先生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看的

    适时,王观才慢慢的回神,微微沉吟道:一般来说,要鉴定一幅画的真假,很大的程度上是要从作者本人的时代背景,以及人生经历入手。毕竟除了那些应酬的作品以外,作者的创作意图,就是判断图画真伪的重要依据。

    嗯。

    李先生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毕竟现在市场上,经常出现一些臆造的画作,往往让人哭笑不得。比如说清末的字画,出现了乾隆皇帝的御印,又比如说唐伯虎是明代中期的人物,画上却出现了明代以前的名人鉴赏钤印。

    种种不合理的穿越,就是最大的破绽。所以王观才说,要注重时代的背景。

    李先生应该知道,类似鸦阵图这样的图画,属于比较偏冷的题材。一般来说,不可能是应酬之作。就算唐伯虎是卖画为生,别人也不可能上门求他绘这种画。王观十分肯定道。

    为什么陈聪十分不解。

    乌鸦在古代,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唐宋之后,就成为了不吉利的象征。买唐伯虎字画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豪绅之类,这种人不可能求画鸦阵图触自己霉头吧。

    王观解释起来,又继续说道:鸦阵图向来是郁郁不得志愤世嫉俗的文人最爱。如果是风光得意,又有谁真心喜欢这样的题材

    其实,只要对唐伯虎生平有些了解的人,就会知道他这个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光鲜亮丽,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了大半生。去世之后,连身后事也是一帮朋友凑钱帮他安排处理的,让人悲叹。

    王观摇了摇头,有点儿嘘唏道:所以说,唐伯虎在那样的处境下,自然具有十分强烈的创作意图,描绘一幅鸦阵图抒发苦闷的心情,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小兄弟的意思是,这幅画是真迹。李先生问道,眼中有几分喜悦。

    先听我把话说完。

    王观不置可否,指着桌上的鸦阵图道:你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李先生顺势看了过去,只见王观所指方向是画面一角,那里画了一块怪石,石边有一棵光秃秃的病树。树上还有一群寥落的寒鸦,在空中形成一个回字似的鸦阵,显得凄凉孤寂,了无生气。

第336章 唐寅鸦阵图(下)

    在王观的示意,李先生看了一眼图画,表情就变得有些僵滞。王观也注意到他的表情,顿时微笑了下,轻声道:看来,这个情况李先生也听人说过了。

    唉

    半响之后,李先生才轻轻叹气,点头道:确实很多人说过了,唐伯虎画石皴法斧劈,笔法劲健,而且喜欢用浓墨来渲染。可是画上的怪石墨sè很淡,没有那种墨sè淋漓的感觉。从风格上来说,不像是唐伯虎的手笔。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王观笑了笑,安慰道:其实李先生也不用太沮丧,就算这画不是唐伯虎真迹,恐怕也是出自名家的手笔。风格与唐伯虎十分接近,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无论笔款印章,甚至题跋,都看不出作伪的痕迹,堪称一绝,属于高手之作。

    赝品终归是赝品,就算仿得再好,也不是真迹啊。李先生长长叹气,显然还是有些不死心,试问道:小兄弟,图画墨sè微淡的原因,会不会是由于年代太久远了,又经历了cháo湿发霉的过程,所以受到了影响

    如果是受cháo,或者发霉,那么图画又是另外的一番情形了。王观解释道,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已经说出自己的见解,至于李先生相不相信,那就与他无关了。

    这倒也是。

    实际上,可能是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打击,所以李先生很快恢复正常的表情。微笑道: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小兄弟的帮忙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王观笑道,说实在话,能够看到这幅很逼真的鸦阵图,他也觉得自己没有白来参加这个宴会。

    闲聊几句之后,李先生把图画收了起来。而王观和陈聪就识趣的告辞而去。

    归途中,陈聪笑道:今晚在我那里过夜

    不了,和朋友约好黎明到海边看ri出的。王观随便找了个借口。婉拒道:待会恐怕还要麻烦司机送我到酒店。

    没问题。

    陈聪也没有强求,几分钟之后回到了他的别墅,就让司机开车送王观一程。

    不久之后。王观回到了酒店,却没有回房,而是敲了敲旁边的门。

    来了

    房中传来皮求是的声音,以及轻微的脚步声,然后门就打开了。看见是王观,皮求是顿时笑呵呵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参加了一个酒宴,半个小时之前才算是结束了。王观笑着说道:光是喝酒了,东西却没吃多少,饿呀。

    那么肯定是很高档次的酒宴。皮求是阅历丰富,一猜就中。

    差不多了。王观笑道:反正就是只聊天。不吃东西的那种。

    哈哈,真饿了我这有些零食,先应付一下吧。皮求是笑道,招呼王观进来。

    房间很干净,很舒适。还有书桌椅子,就好像是居家的卧室,所以就没有什么客厅了。进来之后,王观径直走到桌子旁边的靠椅坐下。

    然而,在目光掠过的时候,王观忽然发现桌面上有一幅半摊开的画。画中的图案让他十分熟悉,印象更是非常的深刻,记忆犹新。

    这时,皮求是拿了一盘零食过来,发现王观低头看画,立时笑眯眯道:兄弟,还没有正经向你道谢呢,如果不是你,我也没有办法在半山大师手中求到这幅画。

    这画是

    一瞬间,王观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急忙把画卷全部摊开,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一群群乌鸦在萧瑟的树林上空盘旋,画面凄凉孤寂,充满了低落y霾的气息。

    传说中的唐寅鸦阵图。皮求是表情十分得意,更是有几分嘘唏感叹道:为了这幅稀世珍宝,别说磨三年,就算再拖三年,我也会坚持下去。因为它值

    这个时候,王观没有留意皮求是在说什么,他感觉思绪有些错乱,整个人jg神恍惚起来。好半响之后,才猛然惊醒,迫不及待的细致打量图画。

    题跋,一样;笔款,一样;印章,一样甚至连图画的构造布景,也是一模一样。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几乎让王观怀疑,皮求是与李先生认识,两人联手布了这一个局来耍自己。

    兄弟,这幅怎么样

    以为王观在鉴定真伪,皮求是笑容满面道:我研究了将近一个晚上,越看越觉得唐寅不愧为吴门四家之一。图画墨韵明净生趣盎然,就算画的乌鸦是世人眼里不详之鸟,但是在他的,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野趣。

    虽说唐伯虎是以诗画闻名,但是你看这题跋上的文字,俊逸挺秀,妩媚多姿,行笔圆熟而洒脱,也称得上是上乘佳作。皮求是兴致勃勃道:另外,就是这个钤印,晋昌唐寅。这是唐伯虎常见的笔款,由于他的祖籍是在晋昌,所以经常留下这个款。仔细打量,就会发现笔款自然生动,绝对不是仿冒的。

    接下来十几分钟,皮求是把图画上各个细节都分析了一遍,最终自然而然的得出这幅画是唐伯虎真迹的结论。

    然而,就当皮求是意犹未尽的停歇下来,准备聆听王观附和之声的时候,却看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顿时让皮求是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悬了起来。

    兄弟,你别吓我呀。皮求是有些紧张道:难道说,这画有什么不对

    现在还不知道,让我想想,想通了再说王观摇了摇头,低头端详眼前的鸦阵图。这幅画真的和李先生家的那画一模一样,他才看过,不可能认错。

    慢慢的,王观也理清楚了头绪,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既然自己刚才已经断定,李先生家的鸦阵图是仿品,那么说不定皮求是的鸦阵图就是真迹,所以才会这样相似。

    想到这里,王观的注意力才算是集中起来,不再比较图画的区别了,而是专注的鉴别这幅画的真伪。可是,看了片刻之后,王观又惊奇的发现,这幅画和李先生家的画一样,也存在了墨sè轻淡,渲染不足的情况。

    难道说,两幅画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王观思绪又凌乱了,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发现王观专注图画的墨sè,皮求是也反应过来,脸sè一下子就变了。所谓当局者迷,一直以来他都把鸦阵图当成了真迹,所以一直在寻找真的地方。潜意识之中,却是把假的破绽给忽略了。

    现在,看见了王观的举动,就好像是一个提示,立刻让皮求是发现了图画中存在的漏洞,自然让他醒悟起来,惊声叫道:这是仿品

    这个不好说,让我再看看

    观察这幅鸦阵图,再联想到李先生家里的那幅画,王观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灵感,但是又不能十分的肯定。

    兄弟,你不用安慰我了。

    皮求是苦笑起来,自嘲道:我就说嘛,我的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好,居然能够发现稀世珍宝。其实,仿品也不错的,而且仿得这样逼真,一样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先不急着下结论,我刚才似乎就是太急了,好像是遗忘了点什么王观喃喃自语,恍然想起在李家的时候,只顾锻炼自己的眼力,却没有用特殊能力确定最终答案。虽然说,不能总是依赖特殊能力,但是多一层保险,却是更加的可靠可信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观凝神注视桌上的鸦阵图。刹那间,只见图画上浮现出一片明黄sè的宝光,可以确定这应该是真迹无疑。然而,还没等王观惊疑,或者高兴,他又发现了图画上不同寻常的地方

    良久之后,王观收了特殊能力,脸上有充满了惊奇诧异,以及了然的神sè。

    适时,王观坦然笑道:皮大哥,我现在有两个消息想告诉你。一个是好消息,另外一个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皮求是叹气道:你想告诉我的坏消息是,这画是赝品。好消息则是,画仿得很有水平,估计价值不菲。

    错了。

    王观摇头笑道:我是想告诉你,这画确实是唐伯虎的真迹,可惜真得不够彻底。

    什么意思皮求是先是一喜,然后就彻底糊涂了。

    想知道

    王观笑容可掬,卖起了关子:我吃饱了,也累了,要去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什么呀,这岂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皮求是愣住了,然后非常的不满,扯着王观不让他离开,非让他说明白不可。不然的话,皮求是觉得自己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明天再说,真的只能等到明天,才说得清楚王观有些无奈道:不是我卖关子,主要是一切只是我的推测,需要足够的证据,才能完全确定。

    王观不愿意泄露天机,皮求是也没有办法,只有放他走了,然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就敲打王观的房门,催促他起床告诉自己答案。

    此时,王观悠悠起床,慢腾腾的洗漱之后,才开门笑道:不急,带上你的画,我们去拜访一个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7章 揭画儿

    拜访谁皮求是惊疑问道,由于晚上睡不好,眼睛四周都有些乌黑之sè,仔细一看真有些像是大熊猫。

    新加坡的总理李显龙王观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一瞬间,皮求是果然上当了,脸上表情十分jg彩,惊声叫道:不是吧

    之后,王观才慢条斯理道:的弟弟,李显扬先生。

    什么

    听说不是李显龙之后,皮求是松了口气,却又猛然想到,他的弟弟好像也不是普通人。顿时瞪大眼睛道:兄弟,你可别乱开玩笑,不带这样逗人玩的。

    没开玩笑。王观笑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就是去参加他举办的生ri宴会。

    啊

    皮求是又是一惊,认真打量王观,发现他不是说笑之后,顿时无语了。不知道这个小兄弟要给自己多少惊喜意外,还以为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呢,谁知道他还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

    平稳了心情,皮求是好奇道:那么说,昨天帮我们解决麻烦的,就是李先生了

    不是他,是另外的一个。王观解释道:就是他带我去参加李先生宴会的

    哦皮求是感觉自己要麻木了,不再觉得惊奇,而是请求似的笑道:你应该认识新加坡的总统吧,能不能让他帮我签个名什么的。以后出境入境,把他的签名一亮。估计能够少了许多麻烦。

    也不是不可以王观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皮求是睁大眼睛的模样,才哈哈笑道:这回真的是开玩笑了,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我倒是希望不是玩笑。皮求是苦笑起来。

    走了,上车,先去朋友的家里,托他问一问李先生在不在。有没有空见我们。

    说话之间,王观拦了一辆出租车,与皮求是来到了陈聪的别墅之前。与此同时。陈聪也起来了,正在吃早餐,听到王观带朋友来了。立即让人请他们进来。

    王观,来得正好,一起用餐吧。陈聪笑眯眯道。

    王观也没有拒绝,为皮求是和陈聪引见了一番,就顺势坐了下来。

    至于皮求是,更加不用担心,他在国内结交李逸风这样的大老板,经常参加社交宴会。眼下的场合对皮求是来说,十分的稀疏平常。只是三两言,他就与陈聪聊得十分热切。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吃完了早餐之后,王观才算是谈到了正事,直接说道:陈先生,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李先生。问下他在不在家。我们想上门拜访,和他谈一谈昨晚那幅画的事情。

    嗯

    陈聪一怔,却爽快道:行,我就打电话

    随即,陈聪拨通了电话,和对方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头笑道:李先生现在有空,他说欢迎你们上门作客。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过去吧。王观有几分急切。

    我有点事要办,就不陪你们过去了。陈聪笑道,不过却叫人开了辆车出来,送王观和皮求是去到李先生的家。

    时间不大,两人到了别墅,然后就在一个保安的引领下,来到了会客厅之中等候。等了一会儿,李先生没有出来,不过却有保姆奉上了热气腾腾的清茶。

    喝了口茶,皮求是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兄弟,现在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吧。我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来这里和我的画有什么关联。

    不急,再等等。王观很淡定,也很期待。

    皮求是还想说些什么,李先生却走了进来,和气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李先生。

    王观微笑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国内一流的鉴赏家。<....>

    李先生好,鄙人皮求是,贸然来访,打扰了。皮求是笑容可掬的招呼,却得到了李先生热情的回应,主动过来和他握手。

    欢迎,欢迎皮先生光临寒舍

    豪华别墅肯定不是寒舍,但是李先生真的很高兴,真心实意的表示欢迎。对于李先生的热情,皮求是有些莫名,不过感觉也不坏。有人真心欢迎自己,总比冷淡招待好吧。

    实际上,王观却明白李先生的心思,估计他以为自己看画不准,现在请皮求是过来帮忙做一个鉴别。然而,这也是王观过来的目的。

    想到这里,王观微笑道:李先生,昨晚看了你的画,回去之后我仔细琢磨,感觉自己的判断可能有些偏差。所以特意请朋友过来,想再研究一下李先生的画,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李先生连忙摆手,笑逐颜开道:鉴赏字画就是这样,需要多多研究,多多交流,才能确定最终结果嘛。

    兄弟

    皮求是闻声,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觉得自己的眼力比王观高明。况且,才说好了是鉴别自己图画的真伪,怎么看起别人的画来了

    皮大哥,把你的画拿出来。

    适时,王观伸手示意,然后笑眯眯道:李先生,在看你的画之前,请欣赏这一幅作品,想必会给你带来不同寻常的感受。

    嗯

    李先生愣住了,心中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王观这个举动的意思。

    不过,也没让他多想,王观已经把皮求是的画卷拿过来,熟练的解开系带,然后小心翼翼的铺在旁边的桌面上。

    李先生王观伸手示意,面带笑容的让开位置。

    看幅画而已,这点耐xg李先生还是有的。而且他现在也有几分好奇,想知道王观让自己看画的目的。所以他很干脆的起身,轻步走了过来。

    啊

    走近桌子,李先生目光落在了图画上。乍看之下,他和昨晚的王观一样,完全惊愣起来,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瞬间,李先生甚至以为自己收藏的画被偷走了呢。

    同时,只有皮求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所以发现李先生的怪异表情之后,非常的不解,轻轻碰了下王观,悄声问道:他怎么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王观神秘一笑,然后走了过来,提醒道:李先生,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这画

    李先生恍惚回神,指了指桌上的鸦阵图,声音有几分发颤,yu言又止。

    这画是我朋友昨天才淘到的。王观笑着说道: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我才发现他竟然得到这样一幅画,当时的震惊,与李先生现在差不多。

    不是震惊,而惊骇。李先生一叹,也慢慢冷静下来,然后伸手引请道:两位,随我到书房详谈。

    王观当然不会拒绝,把画卷起来之后,就拉着迷迷糊糊的皮求是,跟着李先生拐弯抹角,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

    李先生的书房很宽敞,里面摆了几大书架的书籍。另外,在书房的各个角落,还搁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小型的陈列室。

    进到书房之后,李先生直接引着两人走到了墙角的一个大书桌旁边。书桌应该是名贵的木材打造,只漆了一层薄漆,却散发出幽深的sè泽。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书桌上的一幅画,一幅唐寅的鸦阵图。其实,在王观和皮求是没来之前,李先生一时在观赏这幅画,所以才肯定自己的画没丢。不然的话,估计他刚才可能会直接喊保安过来了。

    啊怎么会

    与此同时,轮到皮求是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小兄弟,你没告诉他李先生有些惊讶,然后轻笑道: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理解对方的心情了。

    说得没错。王观微笑点头,然后提醒道:你们看准了,等下千万不要混淆了。

    说话之间,他把另外的鸦阵图铺开,摆放在桌上那幅画的旁边。一时之间,两幅一模一样的图画并排在一起,每个细节都没有丝毫差别,让人叹为观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先生和皮求是左右打量,忍不住发出同样的感叹,然后异口同声道:你的是真迹显然,两人都觉得自己的是仿品。

    此时,李先生眉头一皱,惊奇道:你的也不是真迹

    难道说,两幅画都是仿品皮求是点头,又猜测起来。忽然之间,他想到昨晚王观的话,立即回头催促道:兄弟,不要再卖关子了,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缘由

    算是知道吧。王观笑道:不过,只能说是一个推断,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无误。

    什么推断

    皮求是和李先生同时追问起来。

    这个时候,王观不再绕圈子了,直接笑着说道:两幅画都是真迹。

    什么,这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两幅真迹。李先生一愣,然后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充满了怀疑。

    两幅真迹

    皮求是本来也跟着点头,想要反驳王观的推断,但是忽然之间,想到了古玩行中的一个奇闻秘事,立时有几分明悟,惊喜交集道:兄弟,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传说中的

    没错,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揭画儿。王观笑叹起来:一直以来只闻其声,没有想到今ri总算见识到实物了。

第338章 满者伯夷权杖

    揭画绝活

    与此同时,李先生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皮求是仔细解释起来:李先生应该知道,古代的字画,特别是明代以后的书画,大多数是用宣纸作为书写的材料。然而,宣纸是分层制作的,一张普通的宣纸可劈为两三层,好而厚的宣纸甚至可劈为十数层。

    因为宣纸具有这种独特的功能,所以凡用宣纸作的古书画,一但到了不良商人的手里,他们便将原作劈分出来。这样,一件作品便变成了两件。厚道一点的,只是一分为二。不厚道的干脆能揭分多少层,就揭分多少层。

    揭开后的字画,即使是薄薄的一层,也可以用别的宣纸托裱加厚,就算sè彩不如原作,只要请高手在原画上加以描补,再用熏旧的手法使之变旧,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真迹。

    说到这里,皮求是非常愤慨道:不老实的装裱匠人经常使用这种办法偷窃别人的书画,让许多藏家深恶痛绝。

    也就是说,这幅唐寅鸦阵图,就是被人揭成了两幅李先生惊叹起来。

    应该没错了。王观笑着说道:而且,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原画只是被揭成两份,一为二而已。不然的话,揭分很薄的画,应该会出现龟裂皱折的情况。

    确实,揭画最大的危害,就是由于画作不是原装的。就变得非常脆弱了。一但受cháo或者时间久了,就很容易变形腐烂,甚至在托裱上脱落下来

    皮求是轻叹道:就是由于这些原因,所以现在极少有揭画流传至今。就算是有,估计也会被认为是赝品伪作。或是不受重视,或是被束之高阁,很少人会知道那是揭画。更加不用说能够这么好运气,把揭分的画凑齐起来。

    这个,纯粹就是机缘巧合了。

    知道皮求是在说自己。王观笑容满面道:如果不是看到两样一模一样的画,我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原来是揭画。

    兄弟。你谦虚了。

    皮求是摇头道:刚才两幅画摆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到一真一伪,或者两幅都是仿作,根本就没往揭画的那方面去想。可见,你比我高明多了。

    那是因为几个月前,我在蜀都结识了一个装裱大师。王观笑道:我曾经见过他揭画的过程,所以印象非常深刻。再对比两幅画的细节,才有了这个推断。两位注意了,这只是我的推断而已。至于是不是属实,还需要进一步的分析研究。

    研究。确实要好好的研究。适时,李先生认真点头,忽然开口道:皮先生,你的这幅画,不知道是否能够割爱。好让它们破镜重圆。

    如果是其他的画,李先生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王观的推断,但是这幅唐寅鸦阵图他已经收藏好几年了,请了许多专家看过,又送去做过最权威的检测。

    可以说,李先生对于这幅画的了解。已经超过任何一个人。所以,在看到皮求是另外的那幅画的时候,他知道这画与自己的画一样,绝对不是造假的东西。

    然后,再听到了王观的论断,李先生下意识的就知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两幅画都是真迹,只不过是被人为的揭分开来而已。

    想到这里,李先生再也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想要把皮求是的画买下来。

    这个

    与此同时,皮求是迟疑了,抬头看了眼王观,打算征求他的意见。

    对此,王观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微笑道:李先生,你书房里的藏品丰富,不介意让我观摩鉴赏吧

    显然,王观打算置身事外了。他们谈得拢最好,谈不拢也和他没关系。反正能够欣赏到唐伯虎的真迹,又见识到揭画的物证,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对于王观的请求,李先生自然不会反对,更有些感谢他的离开,好让自己专注的和皮求是商量两幅画合并的事情。当然,所谓的合并,肯定是李先生收购,而不是被收购。

    实际上,王观也知道,李先生的成功率很大。毕竟皮求是本质是个古玩商人,从半山和尚手中求画的目的,也是为了高价转卖出去而已。现在有这么一个大赚一笔的机会,想必皮求是不会错过。如果谈不拢,那么肯定是价格高低的问题。

    说一句很矫情的话,金钱对现在的王观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不断的探索与发现古玩珍藏,才是他的乐趣所在。所以王观也没有兴趣聆听两人的讨价还价,而是带着几分猎奇的心理,浏览李先生书房里面的陈列品。

    之所以说是猎奇,那是因为这些陈列品之中,有好几个动物的标本。比如说鹿头,另外还有狮子头豹子头等等。幸好没有熊猫头,不然王观会鄙视李先生的。

    不过,王观也觉得,用动物制作成标本,好像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所以也没多看,就转身走到另外一边,观看另外的东西。

    不得不说,李先生的书房陈列品真是多种多样,除了那些标本以外,还有盆栽怪石比人还高的瓷器摆件等等物品。

    这些东西有真有假,至少王观可以肯定,那对摆放在角落两边,比自己还高的巨大瓷瓶,绝对是现代的工艺品。

    深入进去之后,王观还在书房的最里层发现了一个架子,架上搁放了七八根手杖。确切的说,应该是权杖。只不过,这些权杖都有些破损了,杖上华丽的装饰,以及金银的颜sè,已经变得暗淡无光,甚至出现了斑驳的脱落痕迹。

    这些权杖之中,看起来唯一保存完好的却是一根木杖。

    此时,王观有些好奇,随手把那根木杖拿了起来,只觉得木杖入手微沉,质地十分坚硬,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木杖看起来很光滑,但是真正用手去触摸,就感觉有些粗糙,显然是很久没人使用了。

    另外,木杖的造型也十分简单,头部是个球形,雕刻了简单的纹饰。具体是什么纹饰,王观也说不上来,感觉很像某些植物的花叶之类。

    兄弟,发现什么好宝贝了。

    就在王观研究木杖的时候,皮求是和李先生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看见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达成了共识,完成一场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李先生这里的宝贝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啊。王观笑道,也不算是违心之言。

    随便收藏而已,其中鱼目混珠的东西也不少。

    看来,李先生也是个明白人,笑了笑之后,指着王观手中的木杖说道:这个东西是马来族的权杖,那是我在爪哇旅游的时候,一个朋友赠送的东西。据说是五六百年前,满者伯夷国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也是朋友的心意。王观笑道,把木杖举了起来,有点儿威风凛凛。

    没错。

    李先生见状,心中一动,立即笑道:小兄弟要是喜欢,那就转赠你好了。

    这怎么行。

    王观连忙摇头,把木杖放回了原处。

    怎么不行。李先生诚恳道:如果不是小兄弟,我恐怕还要为鸦阵图的事情为苦恼纠结不已。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致谢的机会。

    就是。

    皮求是在旁边赞同点头道:要不是兄弟你慧眼识珠,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李先生也笑着说道:当然,如果小兄弟看不上木杖,我这里还有其他东西,你觉得哪样合心意,就直接拿走就是了。

    王观还年轻,怎么是两个阅历丰富的中年人对手,在他们的劝说下,王观有些迷糊的接受了木杖,然后又收下了李先生的一张支票,最后稀里糊涂的离开了别墅。

    至于王观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回去的途中,王观微笑道:皮大哥,笑得这么开心,没少赚吧。

    够吃几年了。皮求是也没有否认,笑呵呵道:兄弟,本想给你封个红包的,但是想想你我的交情,这样就有些俗了。回头你一定要去津门,到我店里挑件东西。

    那你要小心了,我肯定会在你店里拣一个大漏。王观开玩笑道。

    听你这样说,我还有些害怕皮求是一脸担忧,摸着肚子笑道:看来回去之后,我要把店里的东西重新筛选一遍才行。

    这么小气,难怪皮大哥你体型越来越大了。王观打趣道:这叫逆向生长

    笑笑之中,两人回到了酒店。

    就在这时,王观接到了俞飞白打过来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知道王观的事情已经解决,俞飞白立即让他飞去吉隆坡。

    王观关心问道:你的事情没办妥

    没呢,还要拖几天。俞飞白闷气道:好了,还要继续谈,你过来吧,到时候我叫陈家的人去接你。

    行,一会我就去买票。王观点了点头,就结束了通讯。

    随即,王观回头,不好意思笑道:皮大哥,看来不能陪你参观游玩了。

    没事,反正我再待一天,也该回去了。皮求是摆了摆手,热心的帮王观收拾行李,然后送他去机场买票,互相挥别,相约改ri再聚

第339章 来玩一杆?

    许久之后,王观抵达了吉隆坡。\\..\\这里是马来西亚联合王国的首都,位于马来半岛的心脏地带,属于世界级的大城市之一。当然,王观对于吉隆坡也没有什么了解,唯一有印象的估计就是坐落在城市中心的双子塔了。

    这个时候,王观顺着人流走出了机场,立即看见有人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大牌子在门口等候。他走了过去,表明了身份。那个举牌子的人立即露出了笑容,帮他拿行李来到停车的地方,然后驱车而去。

    刚才交流的时候,王观发现接自己的人虽然也是华裔,但是语音比较生硬,不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所以干脆沉默不语,观察车外的风景。

    看了一会,王观感觉吉隆坡繁华是繁华了,却没有达到新加坡的程度。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新加坡城市就是国家,以全国之力,重点打造一个城市,想不繁荣昌盛都难。而吉隆坡就不同了,虽说是首都,但是马来西亚却是联邦制的国家,讲究资源的分配,经济建设不如新加坡很正常。

    就在王观对比两个城市之间区别的时候,却发现车辆已经驶出了郊外,向比较偏远的地方前行而去。见此情形,王观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司机回头说了个地名,然而不知道是口音别扭,还是地名本身就是这个发音,反正王观没有听明白,又问道:飞白是不是住在那里

    白少有事去忙了,让你在那里等他

    听到这个回答,王观轻轻点头,不再多问了。之后,只见车子不断的前行,道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少,最后连农田都比较少见了,只剩下荒野的景sè。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好像是到了某个城镇村落,两边的田地又多了起来。

    不久之后,车子驶进了一条乡间小路,然后几分钟之后,王观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雅致的庄园式建筑。

    到了

    发现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王观好像的打算四周的环境,只见庄园的附近种植了许多他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一片郁郁葱葱的景sè。非常的清凉舒爽。

    要知道马来西亚可是属于热带雨林气候,终年高温多雨,刚才在机场的时候,王观就感觉一阵热气升腾,皮肤都要着火似的。现在来到这里,马上感觉舒服多了。

    王观

    这时,听到叫唤的声音,王观立即看了过去,只见陈少枫在庄园之中迎了出来。

    枫少。

    随即。王观下了车,打了个招呼之后,拿好了行李。就在陈少枫的热情接待下,走进了庄园的内部。这个庄园属于西方的城堡建筑,几栋豪华的建筑相连,形成一个巨大的城堡,显得十分气派壮观。

    本来,按照王观的想法,到了陈家作客,就算俞飞白出去办事了,他也该见一见陈少枫的长辈之类。问候几句,说声打扰了什么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然而,陈少枫却很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庄园只是陈家度假休闲的地方,现在是专门用来招待俞飞白的。至于陈家长辈。则是分散的住在马来西亚各个地方。

    如果王观想要去拜访的话,需要在马来西亚各地来回绕行几天才行。

    地主豪绅,应该说比地主豪绅还奢侈。一瞬间,王观暗暗地咋舌,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陈家的财力。

    一会儿。王观走进了城堡之中,只见这里虽然称不上是仆丛如云,但是佣人确实不少。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在修剪花草,有的在走来走去

    不过,就算看见陈少枫进来了,这些佣人也没有王观想象中奴颜婢膝的模样,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就专注忙自己的事情。

    适时,王观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受到了城堡的影响,却是忽略了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这些佣人只是聘用制的劳工,并没有丧失人仅,自然没有必要向谁屈膝下跪。

    这个时候,在陈少枫的引请下,王观来到了城堡的三层。

    几个房间都是空的,你随便挑一个吧。

    陈少枫微笑介绍道:这个靠近森林,清早能够听见清脆悦耳的鸟叫;这个阳台位置比较好,晚上能够看见灿烂星光;这个比较安静,有利于睡眠

    王观随意打量,发现几个卧室的布置,以及装潢截然不同,但是其中的华丽程度,却是堪比最奢侈的总统套房。

    当然,王观不是苦行僧,对待奢华的东西,他不主动索取,但是也不拒绝享受。看了两眼之后,就走进了靠近树林的房间。至少早上起来,能够第一时间呼吸清新空气,对于身体应该有些好处吧。

    把行李放下,算是安顿下来了。然后在陈少枫的邀请下,王观跟着他在城堡绕行一圈,算是熟悉了地形,不用担心说会迷失了方向。

    与此同时,天sè渐暗,已经到了晚上。在空旷的餐厅之中吃了晚餐之后,王观感觉有些疲惫,就回到卧室洗澡,再看了本书,就关灯睡觉。

    实际上,王观也没想这么早休息的,主要是和陈少枫不熟,两人都找不到共同的话题,经常是聊着聊着就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这样与其大家尴尬,不如洗洗睡觉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观醒来,果然听到阵阵悦耳的鸟啼。

    此时,王观懒洋洋的起床,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一看,只见眼前是一片青绿的树林,清新的空气伴随轻风徐徐吹拂而来,让他jg神一振,感觉十分舒畅美妙。

    做了几个有氧运气,舒展了筋骨,王观才去洗漱,走出了卧室。陈少枫好像还没有起来,不过庄园的佣人却十分尽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招待客人。

    吃了早餐之后,王观饶有兴趣的在庄园外面闲逛起来。不逛不知道,一逛王观才发现,这个庄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广阔。反正,他走了十几分钟,还没有走出边界。

    当然也不是说有围栏圈着,实际上王观早就走出围栏了,只不过他看见一些佣人在修整草坪。统一的装束,一看就知道是陈家的佣工。所以说,这片草坪应该是陈家庄园的附属。

    另外,在草坪的附近,王观还看见了几栋楼房,就是不知道具体的用途。带着几分好奇,王观慢慢的向楼房走去,期间也在草坪上发现了一些插了小旗子的孔眼。

    一开始的时候,王观也没有多想,只是奇怪这些孔眼的作用,同时有几分眼熟的感觉。就在他接近楼房的时候,陈少枫开了一辆只有轮子座位,却没有玻璃窗的简易车子来了。

    王观

    陈少枫招呼道:怎么,想玩高尔夫球

    高尔夫

    王观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这个草坪应该是高尔夫球场。难怪说这么眼熟,原来是在电视上看过,可是从来没有真正来过,所以身临其境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有兴趣来几杆吗陈少枫笑道,他受了俞飞白的委托,要好好的招待王观,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待才能让王观满意。

    现在看见王观好像对高尔夫球有兴趣,自然而然提议起来。

    好啊。

    王观没有拒绝,闲着也是闲着,玩一玩这个传说中的贵族运动也好。

    随即,两人来到了楼房,换上了宽松的衣服。同一时间,外面的佣人也布置好了场地,一切准备就绪,等待他们的到来。

    怎么玩,你先做个示范吧。

    走出来之后,王观轻轻挥动球杆,也不介意透露自己在这方面的无知。

    很简单,就是握标,站好位置,一挥把球打出去就行了。陈少枫简单做了个示范,至于规则什么的,又不是正式比赛,只是休闲玩乐而已,自然是提都没提。

    明白了。王观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开始吧。

    不练一会陈少枫有些惊讶。

    一边打,一边练吧。王观随口道:干练很枯燥乏味的。

    也行。

    陈少枫无所谓,来到了发球台,礼让王观先打第一杆。王观也没有推托,站在发球台上,握着球杆随意一站,然后猛然挥打。

    笃

    出乎陈少枫的意料,王观这一杆没有挥空,而是准确无误的命中,把小白球打了出去。只见小白球疾飞,在高高的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才悠悠的坠落下来。

    目测一下距离,估计有一百米吧。

    不错呀,你以前练过陈少枫好奇问道。

    王观轻笑摇头:没,第一次玩这个。

    那你的身体协调xg一定很好。陈少枫称赞起来,然后招呼王观上了那辆简易的车子,慢慢的来到了落球的地点。

    接下来,两人你一杆,我一杆,不求胜负,十分悠闲的挥杆玩球。期间,经历了沙滩水洼泥坑等等恶劣的场地,大家都出现了不少误差。然而,陈少枫显然更有经验,所以成绩突出,远远领先王观。

    对此,王观也不以为意,根本没把胜负放在心上,而是带着几分闲情逸致,欣赏四周的景sè。忽然之间,他发现远处有一帮人聚集一起,围在一栋建筑旁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340章 一笔巨大的财富

    由于距离比较遥远,王观只是隐约看到一个大概,那群人好像是在拆房子。.拆房子而已,王观看多了,也听得多了,料想在马来西亚,应该不至于出现国内的那种惨烈情况吧。

    所以,王观只是随便瞄了一眼,就继续和陈少枫打球。说实在话,他刚才还觉得,高尔夫球是个休闲运动,但是玩久了才知道,这也是个体力活。

    甚至于,如果没有几个球僮在旁边帮忙背球杆,寻找坠落的小白球,说不定王观现在已经打算放弃不玩了。所以才说,运动就是运动,休闲只是相对来说罢了。

    笃

    最后一杆,陈少枫把小白球打进了洞中,算是赢得这场不算比赛的比赛。

    打了这一杆之后,陈少枫笑了笑,接过球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了热汗,有几分气喘吁吁道:累了,休息一会吧。

    嗯。王观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旁边的佣人立即在车上搬来了椅子,大阳伞,还有冰冻过的解渴饮料。几分钟时间而已,就把这里布置成为一个小型的避暑胜地。

    微躺在椅子上,喝着冰凉的冷饮,可谓是毛孔舒张,清爽之极。

    这是一种享受王观有些感叹。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喧嚣的声音,尽管王观没有听懂,不过听腔调好像是在叫骂吵闹。

    怎么回事王观有些奇怪,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拆房子的地方,有两拨人泾渭分明的对峙起来。那个情形,好像是准备群殴了。

    咦,奇怪了,该不会这里也有强拆的状况吧王观有些迷惑不解。

    与此同时,陈少枫也注意那边的情况,立即皱起了眉头,惊讶道:那边好像是教堂。怎么会有人打架

    什么教堂,基督教的,还是印度教的王观好奇道:我看不仅是打架斗殴而已,貌似是一方人准备拆教堂,另外一方人不让拆,所以才起了争执。..

    好像是基督教的吧。陈少枫有些茫然道:我不信教,平时很少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没去看过。只是听说那是个教堂

    好像要打起来了。

    这时,王观发现那边的情况愈加紧张了,两拨人已经开始发生了肢体的接触,就好像是一桶油上冒出了火星,如果不及时浇灭,恐怕要爆了。

    这应该算是宗教冲突的范畴了。王观惊异道:就没有人来管

    可能有人报jg了吧。陈少枫皱眉道。

    就在这时,一阵类似jg报的电音骤然传来,然后几辆jg车飞速驶来,停在了两拨人的中间位置。把他们隔开了。随后,车门开了,钻出来十几个jg察。手里拿着jg棍摆舞,口中发出阵阵么喝的声音。总算是在最后的关头,阻止了一场群架的发生。

    此时,陈少枫回头道:去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

    一个佣人闻声,立即奔了过去。

    良久之后,那个佣人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几个人过来。王观注意到,那几个人应该是当地的马来裔,长相与华人有明显的区别。

    走过来之后。其中一人神情激动,叽呖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少枫一边聆听,一边给王观翻译道:他们在说,那边的教堂是他们平时聚会的地方,可是今天却来了一群人。想要把教堂拆了。他们当然不肯答应,就和那些人讲理,可是那些人却不讲理,就发生冲突了

    那个教堂,没有主持吗王观想了想。感觉很奇怪,就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毕竟,如果教堂有人主持,那么强行拆毁的话,应该会违反宗教方面的法律。除非说,马来西亚很乱,法律条文已经不起作用了,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不然的话,应该不至于有人明目张胆的去强拆吧。

    这时,陈少枫替王观询问这事,而那几人就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半响之后,才有人开口说话了。

    陈少枫微微皱眉,继续翻译道:他说,那是个荒废的教堂,没有人主持。不过,他们是虔诚的信徒,每天都有人去那里祈祷。那些人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想拆毁教堂,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这么说来,另外的人手续齐全,符合法律规定了。王观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那人不断的向陈少枫倾诉起来,似乎是在寻求他的帮助。毕竟,陈家在当地也是很有影响力的家族。只要陈少枫肯帮忙,应该很容易解决这事。

    然而,陈少枫却摇头晃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几人表情失望,慢慢的离开了。

    他们想让我帮忙,但是我告诉他们,这属于宗教事务,我不好插手,拒绝了他们。陈少枫摇头道:这种事情很麻烦,不能沾手。

    王观轻轻点头,表示理解。虽说,国内大部分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宗教信仰了。但是在西北地区,尤其是蒙藏疆三省,宗教问题向来是国家最头痛,也是最难处理的矛盾。一个处理不妥,就容易把矛盾激化,但是放任不管,又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仔细想想,世上由于宗教引发的战争也不在少数,就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参合,甚至连看热闹都要走远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陈少枫不想理会,却偏偏又有找上门来。在几个人走后,又有另外一行人过来了。

    枫一行人之中,为首的是个青年,戴着墨镜,咬着雪茄走来,然后用怪异的发音和陈少枫打招呼。

    看见这人,陈少枫眉头一皱,站起来说道:达丁,你怎么来了。

    别提了。

    这个达丁显然也是马来裔,不过却也懂华语。虽说发音别扭,但是王观勉强能够听明白。

    那个破教堂,已经荒废好久了,我好心买下来,准备推翻改建一座神圣的清真寺。

    达丁很气愤,指着那些阻止他的人骂道:可是这帮异教徒,竟然阻拦我办这件神圣的事情,也不怕真主责罚。

    貌似人家不信伊斯兰教,自然不怕什么真主责罚。王观心里嘀咕起来,拿起一杯饮料微啜一口,然后继续躺在椅子闭目养神。

    达丁,这事你应该和宗教管理局的人说。陈少枫撇清干系道:你告诉我也没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要你有心,肯定能帮忙。达丁放下雪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的笑容:我可知道,那些闹事的人之中,有不少是你们种植园的佣工。只要你

    不可能。陈少枫毫不犹豫的摇头。达丁的建议,无非是想让陈少枫以雇主的名义,迫使那些佣工退让而已。

    然而,陈少枫不是愚蠢的纨绔子弟,自然知道这样做必然使得雇工们离心离德,说不定还会引发其他难以预料的后果。况且,真想参合的话,陈少枫也是帮自己的雇工,这样更能收买人心,而不是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枫,你这么绝情,太让我伤心了。达丁失望道:要知道,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从小就认识,而且一起上学,一起吃喝玩乐。对了,吃喝玩乐这词,还是你教我的

    达丁,既然我们从小认识,那你应该知道,这事我做不了主。陈少枫摊手道:我在陈家就是一个闲人,他们不会听我的。

    既然这样,有空再找你吃饭吧。达丁皱眉,劝说一会之后,发现陈少枫不为所动,只得遗憾摇头,带人离开了。

    这个时候,王观才奇怪道:他是你朋友,看起来不像啊

    酒肉朋友。陈少枫淡然道:实际上,根本谈不上交情,大家互相利用而已。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大家就是多年的老朋友。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根本不会联系。

    哦

    王观恍然,看出陈少枫不想多谈这事,就识趣的转移话题,随口道:在马来国,寺院的建造有什么规定吗

    规定肯定是有一些吧。陈少枫迟疑道:不过,没听说一定要推翻了原来的宗教建筑,才能够建造新的。而且达丁家族的财力浑厚,政治关系也够硬,就算要修一座新的清真寺,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没必要买什么旧教堂。

    说不定那里风水好。王观笑道。

    可能是吧。陈少枫笑了笑,觉得休息够了,就要邀请王观再来一局。

    与此同时,一个球僮小声说道:枫少,听说那里有宝藏。

    什么陈少枫一怔,迷惑不解道:什么宝藏

    当地人传说,那个教堂之中,藏了一笔巨大的财富。那个球僮笑着说道:所以我觉得达丁先生应该是知道了这个传说,才会把教堂买下来的吧。

    有这个说法陈少枫有些惊奇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枫少很少来这里住。

    球僮委婉说道:而且,传说只是传说,许多人去教堂找过了,甚至在教堂四周挖了很多坑,却没有找到所谓的宝藏。所以大家听听就算了,自然不会特意告诉枫少

第341章 先谈条件再动手

    也是。

    陈少枫觉得有理,点头笑道:毕竟大家都不是傻瓜,如果真有宝藏的话,估计也被人偷偷的挖走了,哪里会留到现在。

    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许多人肯定存了侥幸的心理。王观笑道:不然的话,寻找宝藏的业务也不会那么兴旺发达了。

    国内可以比较隐秘,但是在西方国家,寻宝猎人可是一直存在的。在一些富豪的赞助下,他们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或是翻山越岭,或是潜入深海,或是挺进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之中,冒着各种危险,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而且,不要以为寻找宝藏只是笑话而已。寻找的人多了,自然有人幸运的发现了宝藏的踪影,最后发了大财。尽管相对庞大的寻宝人数来说,挖到宝藏的人属于极少数。不过,就是这极少数的例子,却让更多的人疯狂。

    毕竟每个人都会觉得,别人发现不了,并不代表自己不行。只要努力寻找,自己就是那些幸运儿之中的一个。就是基于这样的心理,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的投入到寻宝大军之中。估计那个达丁,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他是想发财想疯了,在白ri做梦。陈少枫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不理他了,我们再来一局。

    好。

    王观点头答应下来,既然陈少枫想要置身事外,他就算再好奇。也不好过去参合。那么就走远一点,眼不见为净。

    笃

    当下,两人以终点为起点,又继续往回打。这一局下来,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陈少枫赢了。

    少枫

    就在这时,有一个青年走了过来。王观看去。只见这人容貌与陈少枫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陈少枫的兄弟亲人之类。

    三哥,你怎么来了。陈少枫惊诧叫道。

    听说这边出事了。父亲让我过来看看。那个青年解释了一句,看了眼王观,就主动伸手道:这位是白少的朋友吧。你好。我是陈少松。

    松少。王观微笑回应。

    昨晚住得舒心吧,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一定提出来,好让我们改进。陈少松笑着说道,热情之中也有几分生疏的意味。

    才见面的人,相互生疏很正常,如果陈少松太热情了,说不定王观反而觉得难受。

    又客套了片刻,陈少松才切入正题,转头问道:少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陈少枫连忙解释起来。

    拆毁教堂,修建清真寺陈少松愣住了,然后摇头道:达丁那个蠢货,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宗教矛盾吗

    虽然那个教堂已经荒废了,但是其他教堂有人呀。如果知道达丁拆了教堂。重新修建了一座清真寺,肯定会让那个教派的人心生不满,从而引发一系列矛盾。

    对了,还有宝藏陈少松补充起来,猜测道:我觉得达丁是冲宝藏去的,而那些人也是怕他挖到了宝藏。所以才拼命阻拦

    那些人还不死心呀。

    陈少松似乎早就知道了宝藏的事情,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冷笑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据我了解,几百年来,那个教堂已经重修了好几次。如果真有宝藏,也该被人取走了,怎么可能会留到现在。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少枫点头,然后有些奇怪道:三哥,你也知道教堂宝藏的事情

    这个嘛陈少松犹豫了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教堂有宝藏的事情,我前几年就听说过了,而且还认真做了个调查,最终证实那是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

    怎么说这下子,不仅陈少枫好奇,连王观也饶有兴趣的注意聆听。

    一边走一边说吧。陈少松示意道:过去安抚一下那些人,免得他们真的发生了冲突,而我们又袖手旁观,可能影响陈家的声望。

    与此同时,陈少枫才明白自己的天真,毕竟那些人之中有陈家种植园的雇工,陈家根本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了。与其被动牵扯进去,不如主动掌握情况,尽量化解矛盾。

    想到这里,陈少枫连忙点头。现在就算有人拦着,他也要硬跟上去,学习陈少松处理问题的经验方法。

    王观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跟在陈少松的旁边,听他述说那个教堂的历史。

    听说教堂有宝藏之后,我非常的好奇,就叫人查找这方面的资料,才知道教堂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陈少松娓娓而谈道:早在16世纪,葡萄牙入侵的时候,就有传教士在那里修建了这个教堂。

    后来,这个教堂由于种种原因,前前后后一共被毁了四五次。

    陈少松摇头道: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教堂最后一次被毁又重修,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在几十年前,就是上世纪五七年,马来西亚宣布duli的时候,主持教堂的神职人员就全部撤离了。这个教堂就荒废下来,直到现在

    那宝藏的传说又是怎么回事王观好奇问道。

    不知道。

    陈少松继续摇头:关于宝藏传说的起源,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有人说那是葡萄牙入侵时候,把搜刮得到的财宝埋在那里。也有人说是荷兰人,或者是英国人,又干脆是传教士本身的财富。反正好几个版本,不知道哪个最准确。

    说话之间,几人开车来到了教堂之前。

    这个时候,两拨人还在对峙之中,就算jg察来了也不管用,没人愿意离开,可见财富的诱惑力有多大。

    &&

    来到这里之后,陈少松打量片刻,发现没人受伤之后,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站在车上用马来语大声叫嚷起来。很快,人群之中走出来十几个人,来到陈少松的旁边。然后,他们就交流起来,王观却没有听懂,只能向陈少枫求助。

    他们让我三哥主持公道,我三哥同意了,但是让他们听从吩咐,不能自作主张陈少枫悄声翻译起来。

    陈少松的安抚明显很有效果,至少缓和了对峙的紧张气氛。

    松,你来了。

    与此同时,达丁带人走了过来,一样是戴着墨镜,不过手里的雪茄烟却没有点燃。显然,他心里也没有表面那样若无其事。

    达丁,你又在惹麻烦了,不怕给家族添乱吗。陈少松皱眉道。

    我没想招惹麻烦,是他们给我添乱。达丁抱怨起来,一脸委屈道:松,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你们的人带回去。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给医药费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陈少松神sè一冷,面无表情道:信不信我马上就走,然后给种植园的雇工放假。

    陈少松这一招所谓是釜底抽薪,要知道雇工放假之后,所作所为就与雇主没有关系了。而且在种植园工作的雇工可不仅十几个而已,还有许多人在园里干活呢。如果全部过来了,估计轮到达丁这帮人倒霉了。

    所以听到这话,达丁脸sè一变,立即露出了笑容,讨好道:松,你不能这样,我们两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世交。现在我有麻烦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不懂就别乱用成语,你还没死呢。陈少松没好气道:达丁,我知道你拆教堂的目的,而我也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不过,你必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拆教堂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修建一座清真寺而已。达丁看似解释,实际上是在掩饰,然后又连忙问道: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虽说你把教堂买下来了,但是这些人一直在教堂祈祷举行各种活动,对于教堂的东西已经有感情了。陈少松淡笑道:所以,在拆教堂的过程中,你要让他们拿一些他们想要带回去的东西。

    这番话,陈少松是来马来语说的,立即得到一片赞同之声,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坚持拥护陈少松的提议。

    不行。

    达丁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教堂我已经买下来了,那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的。

    不行就算了。陈少松无所谓道: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不能怨我们陈家不作为。

    与此同时,看见达丁摇头之后,那些聚集起来的马来人立即愤怒起来,不断的鼓噪,么喝叫骂声连片。

    见此情形,达丁眉头紧皱,陷入了纠结之中。

    其实这事也没有必要多想。王观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宝藏只是传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与其大家耗下去,不如先拆教堂,找到了宝藏再谈分配的问题也不迟。

    就好像那些武侠中的场景,神功秘笈和天材地宝都没有找到,就互相残杀死光了,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达丁闻声,眉头慢慢舒展起来,看了眼王观之后,立刻点头道:行,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是,他们必须走远一点,不能在旁边妨碍我们施工

第342章 时间就是财富

    不行这个时候,陈少松反而拒绝了,摇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

    松,你信不过我达丁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信不过,而是他们不相信。陈少松说道,一脸的坦然。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他才不想管这事呢。所以无论达丁答不答应,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

    行,不过最多只能留下三个人。

    最终,达丁又退让了,正如王观所说,没有找到宝藏之前,一切的争执都是白费力气。等到发现了宝藏,再慢慢的善后也不晚。

    当下,两方人暂时达成了协议。阻拦的人群之中,留下了三个人作为代表,其他人也纷纷的散开了。在附近地区徘徊,等待结果。

    与此同时,陈少松招呼道:我们走吧。

    去哪陈少枫一怔。

    当然是回去。陈少松似笑非笑道:留下的话,怕是该有人着急了。

    知道是在挤兑自己,达丁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只顾指挥着一帮手下准备就绪,以最快的速度把眼前这个有些破败的教堂给拆了。

    我们走了的话,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又闹起来。

    忽然,陈少枫一脸担忧之sè,叹气道:没有三哥压着,谁知道到了最后会不会有人不顾一切,铤而走险

    松

    一瞬间。达丁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是公证人,怎么能够离开。快来这边坐下,看看他们是怎么拆房子的。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亲自上去试一试

    在达丁热情的引请下,几人来来到了达丁的指挥部一个简单的棚子。里面烟酒饮料都不缺,还有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虽说两国的审美观可能存在少许差异。但是能让达丁左拥右抱的,应该算是美女吧。

    在棚中坐下来之后,王观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来。只见达丁一声令下,准备就绪的一帮人立即涌进了破旧教堂之中,把里面能搬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话说。这个教堂真的荒废很久了。搬出来的东西要么是破破烂烂的椅子,要么是破破烂烂的桌子,没有一样是值钱的。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有值钱的东西,估计在几十年前,教堂神职人员撤离的那段时间,应该被他们带走了。就算有些带不走的东西,也会被当地人刮分了。现在那些人要做的,就是仔细搜索查找,甚至掘地三尺。看看能不能找到隐藏起来的财富。

    事实上,尽管很多人觉得,宝藏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但是谁都有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能够发现传说中的宝藏。然后一夜暴富。

    只不过达丁比较直接,属于行动派,想做就做,真的带人来找了。

    半个小时之后,破旧教堂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听到手下的汇报之后。达丁的眉毛一扬,立即挥手道:找不到那就给我拆

    轰隆隆

    刹那间,这里开始上演暴力强拆的场景。在众人的注视下,几个人开车巨大的推机过来,然后cāo纵巨大的钢铲,一上一下一推一挪之间,破败的教堂围墙就哗啦啦的塌陷。

    不过,王观也留意到,在推墙的过程中,始终有几个人不顾危险,就站在墙壁的附近,仔细的观察打量,好像在寻找什么。

    见此情形,王观小声笑道:看来,他们是怀疑墙壁有夹层,可能藏有金币财宝。

    陈少枫轻笑了下,点头表示赞同。

    说起来,无论是中西方,都有埋宝的习惯。只不过中国的地主豪绅喜欢把值钱的东xizàng在庄园的地窖之中,而西方的贵族骑士之类的就把东xizàng在城堡壁炉里面。

    可见,这就是人xg啊。

    在王观感叹的时候,拆迁的工作还在继续。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才算是把破旧教堂的墙壁给拆完了。这样的工程进度,要是放在国内,简直就是耻辱,在同行面前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样的慢速度也是事出有因,毕竟每推倒一堵墙,旁边的人就要仔细检查一遍,几乎是把每块砖头都拿起来掂量。慢工出细活,进度自然快不起来。

    出奇的是,大家都愿意等,没人觉得不耐烦。

    这,就是财富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教堂已经拆解得不成模样了,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柱子挺立,四周已经空荡荡的,砖块都被运走了。

    教堂拆散了,别说什么宝藏了,连宝藏的影子都没见,怎么办

    挖

    达丁好像早有预料,一挥手吩咐下来,顿时几辆挖掘机轰轰分散四周,然后挥动巨大的机械手臂,一把一把的把教堂的地基给抓了出来。

    这个时候,大家变得更加专注的观看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地面。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许多人失望了,在七八辆挖掘机不断的挖掘下,教堂的地基全部被挖出来了,而且整个地面已经形成了一个深坑,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

    这时,达丁坐不住了,大发脾气,把手中的雪茄扔下,用脚狠狠的蹂躏。

    不仅是他,那些围观的人也是一脸失望之sè,纷纷摇头,三三两两的散去,显然是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我早就说过了,传说什么的不能信。此时,陈少松点了根烟,很淡然道:戏看完了,也该回去了。

    陈少枫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道:达丁,既然来了,要不要到我家去作客。

    达丁现在很不爽,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王观,我们走吧。

    陈少枫耸了耸肩膀,也没有在意,转身招呼王观,就跟着陈少松走了。

    来了。王观站了起来,其实也感觉自己挺无聊的,居然浪费了三四个小时,在这里看这一场没有意义的闹剧。

    在转身走的时候,王观经过一堆杂物。那是在教堂之中搬出来的东西,每件都让人反复研究过来了,发现没有什么价值,就全部被当成垃圾堆放一起。

    不过,王观走过的时候,无意之中瞄了一眼,看到一件东西的时候,顿时心中一动,笑了起来:我似乎明白那笔巨大的财富是什么了。

    咦

    一瞬间,听得懂华语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尤其是达丁,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绝望之中又发现了一丝希望。

    王观,你

    与此同时,陈少枫也是十分好奇,走过来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突然之间想到,我们可能是混淆了一件事情。王观笑着说道:财富和宝藏,很有可能是两码事。

    怎么说陈少枫迷惑不解道。

    对于许多人来说,财富有很多种含意。比如知识就是财富,人生经验也是宝贵的财富,而宝藏却是纯粹的金钱了。王观微笑解释道:现在,我们需要搞清楚,这个传说的源头,到底是指财富,还是宝藏。

    如果是指财富,那又怎么说陈少枫惊诧问道,旁边众人也专注聆听,想要知道王观怎么解答。

    时间就是财富啊。王观也没有卖关子,指了指杂物之中体积最大的东西。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那件东西是只巨大的机械钟,原来是悬挂在教堂顶上的,在拆墙的时候被人拿了下来扔在这里。

    仔细打量,就知道这个机械钟有些年头了,钟内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而时针和分针已经停滞不动,显然机械钟很久没人上弦,或者干脆已经出了故障。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机械钟也应该有好几百年历史了。

    这个时候,王观继续解释道:几百年前,西方的机械钟,应该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计时工具。当地肯定没有多少人见过,看到教堂上悬挂的机械钟的时候,必然会引起轰动。

    我明白了。

    陈少枫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以前的人,都是采用最原始,十分简陋的计时方法,忽然看到了最先进的机械钟,肯定非常的惊奇,觉得那是很宝贵的东西。然后就以讹传讹,代代相传,都传说教堂有巨大的财富宝藏。

    估计就是这样。王观笑道:其实类似这样的例子也有很多。我听说有一些很古老的家族,把当时很珍贵的东西埋起来留给后人。可是当后人挖掘的时候,却发现所谓的宝藏,居然是现在最不值钱的玻璃杯子。

    没错没错,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陈少枫笑叹起来:时代在进步,当时很珍贵的宝物,到现在已经不稀罕了。反而当时并不值钱的东西,现在可能就成为宝物了。

    一些人懂华语,在他们的翻译下,其他人也知道了王观的解释,并且相信了。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连教堂都拆了,甚至已经掘地三尺。别说宝藏了,就连一个钱币都没有发现,大家已经绝望了。现在在王观的点醒下,更是完全死心,走得一个不剩。

    不仅连围观的人散尽,达丁也带人离开了,留下满地疮痍。

    陈少枫见状,笑着叫道:达丁,别忘了你的宝藏

    送给你了。达丁头也不回,带着手下匆匆远去。

    陈少枫一笑,忽然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达丁,你这混蛋

第343章 你有多少钱?

    所谓的宝藏,当然是那个机械钟。但是对华人来说,送钟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也难怪陈少枫会叫骂起来。

    看见达丁走远了,陈少枫才悻悻道:回头我一定收拾他。

    好了,他未必是存心的。陈少松劝了一句,又招呼大家离开。然而,王观却没有动,而是走近机械钟,仔细的观察起来。

    王观,这破钟有什么好看的。陈少枫叫道:我们回去吧。

    冒昧问声。

    适时,王观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东西没人要,我拿走的话,不算犯法吧。

    你想要这机械钟陈少枫十分惊讶,不过想到王观的爱好,又有些释然了。

    这钟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算是十分古老的古董钟。王观解释道:而且我看机械的表面锈化虽说看起来很严重,但是说不定内部没坏。加以维修保养,可能会恢复正常。

    在欧洲有富玩表,贵藏钟的说法。一只走了两三百年的西洋钟,如果保养得当,不仅能运转自如,还能保持相当的准度,称得上是机械时代的典范。

    王观笑着说道:这样的机械钟,具有很高的收藏和研究价值。可是在国内,古董钟的收藏属于冷门中的冷门,平时极少见到。现在有缘遇上一个,我想带回去研究一下。不过就怕不问自取,容易招惹上麻烦。

    这个好办。对于陈家来说。这是一点小事而已,陈少枫一招手,被达丁留下善后的负责人就乖乖的走了过来。

    随后,陈少枫用马来语说了几句,那个负责人连连点头,眼睁睁的看着陈家的佣工把机械钟抬走,却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毕竟。负责人刚才也听得很清楚,达丁可是亲口说要把东西送给陈少枫的,现在人家就拿走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解决了。

    与此同时,陈少枫拍了拍王观肩膀,笑道:走吧。

    谢了。

    达成了目的。王观心情舒畅,跟着陈家兄弟离开。不久之后,一行人就回到了城堡,却意外的发现,厅中有人在等他们。

    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正打算报jg呢。一进大厅,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王观连忙看去,脸上立时露出惊喜笑容:飞白

    白少。陈少枫也很高兴。快步迎了上去。

    枫少,诶,三哥也来了。俞飞白笑容可掬,一一回应,然后走到王观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事情办好了比我顺利多了。

    言下之意,好像是他要办的事情并不顺利。王观心中暗想,不过在寒暄客套之中也不好多问,只有把心思放下,和大家一同在客厅坐下闲聊起来。

    不久之后,陈少松有事就先走了。

    送他离开。大家反而变得随意起来,少了几分拘束。

    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俞飞白才好奇的指着厅中的机械钟问道:你们从哪里拣回来的破烂玩意

    我拣回来的,不行啊。王观笑着说道:别看它破,只要修一修,养护一下,说不定就能化废为宝。

    你还玩这个都不知道你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俞飞白嘟喃了声,有些奇怪。

    所谓的兴趣,也不是天生就养成,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我看着这机械钟比较顺眼,打算研究一下不行吗。王观微笑道,挥手就让佣人把机械钟搬到自己卧室之中。

    俞飞白不置可否,忽然摸着肚子道: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飞了几个小时才回来,肚子饥肠辘辘就要造反了。

    巧了,我和王观也是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还没有吃午餐呢。陈少枫笑道:稍等,我马上叫他们准备。西餐,还是中餐

    无所谓了,味道正宗就行,主要是速度要快。俞飞白随口道。

    旁边的王观深以为然,在外面看了几个小时热闹,他真的也饿了,就是不好意思提而已。本来以为要熬到晚餐的,幸好俞飞白回来了,一句话解决问题。

    果然,做人还是要脸皮厚一点,太矜持了吃亏的可是自己。王观心里感叹,然后好奇问道:你去办的事情不顺利对了,姜毅大哥没跟着回来

    先吃饭,吃饱了再说。俞飞白摇头叹气道,有点儿颓然的样子。

    看来,不仅是不顺利,说不定是遇到什么挫折了。王观眉头一皱,但是看见俞飞白不想说,他也不好再打听了。

    一会儿,迟到的午餐准备好了,还开了瓶酒。三人过去觥筹交错,总算是填饱了肚子。然后陈少枫留下来处理一些别墅的杂事,而王观和俞飞白就上了三楼。那里有个小型的客厅,电视音响什么的都不缺,另外还有酒水饮料,一律俱全。

    此时,俞飞白打开了音响,放了一首曲调舒缓的歌,然后整个人就瘫在沙发上,看似是专注在聆听音乐,实际上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神态。

    飞白,这么颓然,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王观有些惊诧,倒了一杯饮料递了过去,轻声问道: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

    打击倒是没有,就是很不爽罢了。俞飞白懒洋洋道,伸手接了饮料,身子也慢慢坐正了,才恢复了几分jg气神。

    少见稀罕。王观笑道:从来都是你让别人不爽,现在轮到自己不爽了,难怪这样萎靡不振。

    唉俞飞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叹气。

    怎么王观皱眉道:事情进展不顺,麻烦很大,不好解决

    俞飞白yu言又止,看了一眼王观之后,喝了口饮料,又沉默了下来。

    不说也好,连你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我也没有用。王观耸肩道,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产自波尔多的葡萄酒,然后津津有味的细品起来。

    一时之间,客厅安静下来,只剩下舒缓的音乐在飘扬。

    过了片刻,俞飞白忽然开口道:王观,你有多少钱

    嗯

    王观一怔,惊疑道:你突然打听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借点。俞飞白说道,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王观沉吟了下,皱眉道:你想借多少

    一亿

    抬头看了眼王观,俞飞白补充道:美金。

    什么

    这个时候,王观彻底愣住了。

    算了,与其向你借,不如抢劫银行算了。俞飞白苦笑起来,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随之摆手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

    你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王观眉头紧皱,认真问道:这钱,是你要,还是

    肯定不是我要呀。可能是害怕王观误会,俞飞白连忙解释道:我虽说常缺钱,但还不至于缺一亿美金。

    那是谁要王观忍不住问了出来。

    俞飞白犹豫了下,摇头道:这个不能告诉你。

    明白了。王观若有所思,意料之中的回答,也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点了点头之后,他低声道:所以姜毅大哥让你回来筹款

    不是。

    俞飞白眨了眨眼,感觉王观应该猜测出什么,干脆也不隐瞒了,叹气道:这样说吧,我们来的目的其实已经完成了,买到了想买的东西。

    但是完事之后,店主又向我们推销更好的东西,让人很心动,可是兜里没钱。姜毅大哥不死心,还在那里磨蹭。一是想让店主便宜点,二是等着家里寄钱过来。而我其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听说你到了,就干脆回来了。

    俞飞白摊手道:我这样说,你应该能够听懂吧。

    懂。

    王观心领神会,然后奇怪道:既然家里有钱,那你还担心什么

    时间不等人啊。俞飞白有些急虑道:店主的客人可不仅我们一个,但是他的货物又十分紧俏。说好只等我们两天,如果拿不出钱来,他就转手卖给别人了。

    但是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定额管理的。本来已经给了钱,现在又要追加一笔,自然要一层一层的向上汇报审批等到这些程序走完,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俞飞白摇头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数额,当然可以预支,事后再报销。可是,一亿美元啊,就算老头子有这样的权力,也肯承担这个责任,但是却没这个钱啊。

    王观轻轻点头,也有几分理解。只要是zhongyāng集权的国家,对于地方的军事力量肯定是严格控制起来,免得出现藩镇军阀之类。

    所以说,钱的事情,还是需要审批。

    俞飞白恨恨道:回来之前,我和老头子通了个电话,上头还没有给答复呢,说是要研究研究这帮官僚,等他们研究完估计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别激动。王观劝慰起来,轻声问道:那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4章 矢车菊蓝

    这样呀。王观挠了挠头:你等我一会儿。

    干嘛去俞飞白不解道。

    我去看看我还有多少钱。王观皱眉道:不知道够不够。

    王观,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俞飞白惊愕站了起来,表情古怪道:不过,现在轮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是在说笑,我肯定没有那么多现金。王观盘算了下,点头道:如果是一亿rmb,我或许勉强能够凑足。但是一亿美元,真的拿不出来。

    什么俞飞白瞠目结舌,手一颤抖,杯中的饮料洒了都浑然未觉。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奔到王观身前,瞪大眼睛道:你不是千万富翁而已么,什么时候迈进亿万富豪的行列的

    没过亿,还差几千万呢。王观笑着说道,仔细计算一下。拍卖文同墨竹图的一千万,加上张天师缂丝画像三千万,另外就是在澳门时候,万老板和金先生贡献的三四千万,说起来也就是七八千万而已,没有到亿。

    当然,那是现金,不算王观本身的收藏品。

    就差几千万而已俞飞白惊叹道:你是不是把收藏的宝贝给卖了紫檀y沉木珠,还是大夏龙雀刀,又或者是水点桃花杯马少宣内画壶

    不是,别乱猜了。

    王观没好气道:这些东西,不久前你不是才在我家里看过吗。

    对喔。

    俞飞白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了。

    王观有些无语,白了他一眼,径直向卧室走去。

    此时,俞飞白跟在后面,若有所思道:看来其中有许多我不了解的情况,需要好好的调查清楚才行

    调查什么。王观满头黑线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注这个。刚才不是急着要寻死觅活的吗,怎么现在又故态萌发了。

    什么寻死觅活。有这么夸张吗。俞飞白撇嘴道:再说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空手变出钱来吧。话又说回来,你该不会是想把家里的藏品卖了筹钱吧。

    说到这里,俞飞白一惊,连忙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本来就没打算这样做。王观摇头道:我看你是急得糊涂了,也不想想等我回到家。再联系买家,把藏品卖出去。一个过程下来,估计比审批还要迟几天。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才没有那么笨呢。

    呃,确实是我笨,没想到这茬儿。俞飞白老实承认。

    我能理解,关心则乱嘛。王观说道,也回到了卧室。一进门,他就看见了那个佣人搬上来的巨大机械钟。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走了进来,摇头晃脑道:虽说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cāo心过问的资格。不过。叨念两句总是可以的吧。

    没说不可以王观随口道,就围在机械钟旁边,仔细的观察起来。

    乍看之下,机械钟很残很破了,尽管是铁制品,但是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ri晒,铁壁也已经有些腐朽,出现了细微的裂纹。透过裂纹就可以看到机械钟的内部,里面也长满了锈斑。甚至有几根机械轮轴断了,也难怪时针和分针停滞不动。

    俞飞白也在旁边看了两眼,就鄙视道:这破玩意,你要来做什么。修好的钱,足够你买一个一样款式的古董钟了。听说还是送的。你不怕触霉头啊。

    迷信

    王观瞥视道:这样的东西,我倒是希望多多益善,从来不嫌少。

    你的心真宽。俞飞白只能这样说了。

    不是我心宽,而是一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说话之间,王观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却是把俞飞白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俞飞白本能的后退半步,拍着胸口道:好端端的抽什么刀子,故意吓人是吧。

    不好意思,忘记提醒你了。王观笑了笑,随手把机械钟表层的盖子掰开,打量机械钟的表面,也就是指针旋转的地方。在岁月的侵蚀下,表面的十二个数字已经变得含糊不清,甚至覆盖了一层锈斑。

    笃笃

    这个时候,王观轻轻敲打表面,只有微微的锈屑掉落下来,更多的锈斑却是已经渗透金属之中,形成了一层坚硬的混合物。

    等等,刚才你说什么佟湘玉俞飞白也反应过来了,脸上有些几分惊疑。

    是金镶玉王观纠正起来,然后手腕用力猛地一捅,刀尖刺进了机械钟的表面,再轻轻的一撬。

    咔嚓

    一瞬间,机械钟表层的金属有些开裂了,露出了里面的机械构造。然而王观却没有理会那些齿轮轴承之类的东西,而是伸手在表层数字对应的地方摸索起来。

    你在找什么,难道说这破玩意里真藏有宝贝俞飞白惊奇道,连忙凑过来观看。

    或许吧,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呀。王观笑容灿烂,然后手指一抠,一枚东西就落到了他的手掌里面。

    随即王观举手平放,慢慢的张开五指,只见他的掌心多了一枚暗淡无光的物体,只有拇指头大小,表面却沾满了灰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俞飞白睁大眼睛,却看不出端倪来。

    不知道。

    王观摇了摇头,随手把东西的表面擦了擦,发现东西质地坚硬,颜sè有些微蓝。

    拿水来擦洗一下就清楚了。俞飞白说道,转身走进卫生间,打了半盆清水出来。

    扑哧这时,王观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进了清水里,示意道:你洗吧,里面好像还有,我继续挖

    俞飞白点了点头,把东西洗干净了,再拿了条毛巾把水渍抹去,然后仔细的打量起来。稍微打量,他就忍不住惊叹起来。

    王观,你要发财了。俞飞白惊喜交集道:这是蓝宝石。

    嗯。

    王观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继续在机械钟里面摸索起来。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俞飞白有些错愕,满面兴奋之sè道:这可是蓝宝石啊,我觉得应该是真品,而不是蓝晶石蓝锆石蓝锥矿之类的仿冒品。

    看见微蓝的颜sè,我就猜到了。王观微笑道: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说话之间,王观又把一捧蓝宝石放进水中清洗,然后一粒粒擦干水渍,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排列起来。

    一二三十一十二俞飞白在旁边点数起来,然后再把自己手中的那蓝宝石加了进去,顿时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惊叹兴奋,喜不自禁道:王观,十二颗,这里足足有十二颗蓝宝石

    呵呵,我知道。王观脸上也充满了笑容:我知道蓝宝石很名贵,如果sè泽净度切割好,价格会很高。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些宝石能够值多少钱了。

    没错,sè泽和净度是关键,一颗普通的蓝宝石每克可能只卖一百块钱。如果在宝石的内部有裂纹的话,那么更加不值钱了。

    俞飞白连忙点头,然后拿起一枚蓝宝石迎着阳光打量起来,只见宝石的切工比较简单,但是净度很高,而且没有sè带。在阳光照shè下,通体散发出一种朦胧的蓝中略带紫sèsè调的浓重的sè泽,给人以天鹅绒般的独特质感。

    这是

    刹那间,俞飞白非常吃惊,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sè。

    怎么了

    王观迷惑不解道:东西的品质很差不至于吧,我觉得还不错呀

    不仅不错,简直就是稀世之宝啊。俞飞白激动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知道,蓝宝石呀。王观瞪眼道:爱说就说,别卖关子。

    我这不是激动么。

    俞飞白伸手微微触摸手中的蓝宝石,就好像是在触摸恋人一样小心翼翼,甚至在眼中流露出几分迷醉之sè:这可是矢车菊蓝宝石啊,世界上最尊贵的蓝宝石,产自世界高峰喜马拉雅山脉扎斯加尔山的喀什米尔地带。

    那里长年白雪皑皑,自然环境极为恶劣,每年仅有数十天可以寻矿开采,本身就十分的稀少。而且由于这种蓝宝石属于不可再生资源,所以在二十一世纪初就已经全面禁采。现在在市面上基本看不到了,每一颗都弥足珍贵。

    俞飞白感叹起来,然后把床上的每颗宝石都认真打量一遍,立即咬牙切齿道:可是你现在居然得到了十二颗,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很珍贵吗王观十分淡定,笑着说道:反正我据我所知,这些宝石在几百年前,肯定没有那么值钱。不然的话,传教士也不会拿来镶嵌在机械钟里做荧光用了。

    真是暴殄天物

    俞飞白义愤填膺道:听说几百年前的西班牙和荷兰人,可是在印度斯里兰卡缅甸这些特产宝石的地方,一船一船的把各种红蓝宝石运回去。那个时候,运回欧洲的宝石就好像是大白菜一样廉价,还没铜铁值钱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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