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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白玉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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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此时此刻,王观有几分感叹:有人觉得锔钉很难做假,所以习惯通过锔钉鉴定东西的真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新瓷老锔的假造手法。

    新瓷老锔

    欧阳一愣,然后马上就理解其中的含意,顿时惊声道:还可以这样做

    只要能赚钱,什么招想不出来。

    俞飞白随口道:我听钱老说过这事,收藏界第一次发现这种手法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一件青花瓷瓶被认定是元青花,在国外拍出300万元人民币。当时专家看到锔子钉是明代的,便认为这个瓶子的朝代没有问题。后来经过仔细探访,才发现是仿制者的一种手法。

    仿制者把新制的瓷器扣碎,然后用古代的锔子将碎片连接在一起。一般收藏家看到锔子是明代的,就推断东西的年代也为明代以前的,就往往容易上当。

    说话之间,俞飞白笑道:那时我好奇,专门去打听了下,才发现明代的锔钉可不便宜,已经卖到了几百块钱一个。注意了,是一个。这一排下来,起码有二三十个,单单是锔钉的成本就过万了,真是舍得投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王观笑道:反正只要东西卖出去,肯定大赚特赚。

    也是。

    俞飞白点头,也没有理会苦笑的欧阳,而是琢磨道:王观,我仔细检查了,没有看见朱大先生的独门暗记呀。你也不要袖手旁观了,赶紧过来帮忙找找。

    不用找了。

    然而,王观却摆手笑道:其实暗记隐藏得不算隐秘。你真的发现不了吗

    明显俞飞白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起来。片刻之后,他一拍手,指道一排锔钉道:你觉得暗记在裂缝里

    可能性很大。王观点头道:毕竟相对大盘来说,盘上描绘的青花比较简单,如果在青花图纹里找不到暗记,那么肯定是藏在缝隙里了。

    是不是,把锔钉撬开就知道了。俞飞白向来是行动派,说做就做,马上找来一个尖头钳子。然后把一个个锔钉拔了出来。

    不久之后,大盘重新裂成两半,俞飞白就迫不及待的在两边裂片中打量起来,很快就在其中一边的中心位置,发现了类似蛛网一般的暗记。

    果然不出所料。

    看了一眼,俞飞白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而且表情更加冰冷了,哼声道:真是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

    好了,不要怄气了。与此同时。俞方楷摆手道:你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王观没有意见,拉着俞飞白走了。途中俞飞白肯定少不了又是一番咒骂,王观也时不时点头附和起来。然后就回到了庄园之中。这个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俞飞白也骂累了,与王观打了声招呼。就返回房间休息。

    这时,王观也正准备回房,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努力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遗留在客厅中的玉石。反正也不远,他就顺势转身,轻快向客厅走去。

    才走到了厅门口,王观就注意到厅里一片皎洁之色。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潜意识的以为客厅没有关灯,还想等到拿了玉石,正好顺手把灯关了。

    然而,在走进厅中的一瞬间,王观立时惊愕起来。厅中的皎洁之色,哪里是什么灯光,分明是一片月光,洁白如雪,清辉如霜的月光。

    西北草原,白天晴天万里,晚上更是很少云雾,所以月光如水,格外的清澈。类似这样干净纯粹的月色光芒,在其他地方已经很少能够看见了。

    不过真正让王观感到惊愕的却不是什么月光,而是在美妙月光的映照下,桌子上有一抹难以形容的清莹光亮也随之扩散出来。两种光芒十分相似,又泾渭分明。月光有几分朦胧,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而桌上的光芒却更加清晰,透亮得有与白炽灯光类似。

    当然,只是类似,肯定不能与白炽灯相提并论。不然的话,也不会直到现在,王观还没有看清楚在桌上散发光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带着几分疑问,王观伸手一按,打开了客厅的灯光。一瞬间,无论是月光,还是清莹的光亮,都好像春阳融雪般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王观目光迅速向桌子看去,只见桌上只有一只玻璃杯子,杯中有水,水中有一枚圆润净白的小石头。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咦。

    刹时,王观愣住了,随之有几分惊喜交集。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再迟钝,也应该明白杯中的小石头肯定不简单。

    好像又拣到宝贝了。

    想到这里,王观急忙走了过去。在他拿起杯子,正打算把杯中的圆润石头捞出来的时候,却忽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酒香

    王观又是一愣,鼻翼一动,马上察觉酒香是在杯中散发出来的。可是他低头仔细打量,却发现杯中的液体十分清澈,应该是清水。当然,也不排除是白酒

    等等,水酒夜光杯白玉之精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王观的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在不久之前,钱老向他叙说过的秘闻。

    传说中的夜光杯,功能与圣陶杯类似。只不过圣陶杯能把清水转化为清香,然而夜光杯却能把清水化成美酒。

    当然,两种宝贝的功能类似,所以钱老做出大胆的揣测,在圣陶杯之中可能添加了与夜光杯一样的物质,所以圣陶杯才能够吸收茶叶精华,化水为茶。

    至于夜光杯,之所以能够化水为酒,也可能是有人把杯子浸泡在美酒之中,然后等到杯子吸收了酒的精华,就拥有了这样的功效。根据钱老的说法,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个特殊物质,也就是传说中的白玉之精。

    白玉之精,肯定不是白玉。只不过是由于古人对于世上事物的认知不够彻底,所以喜欢按照自己的想象给事物起名。比如说把鳄鱼称为龙,把锦鸡称为凤,把得了白化病的老虎叫做白虎,偶尔看见有蛇爬在龟背上,那就是玄武了。

    白玉之精就是这样,应该是构造与白玉差不多,但是因为这个殊异的功能,古人觉得不不能单纯称为白玉,要与普通白玉区分开来,所以就有了白玉之精的名称。

    实际上这一切只是推测,可是在这个时候,王观却发现钱老的推测很接近事实。

    此时,王观小心翼翼把净白圆润的小玉石捞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反正玉石显得更加的光洁润泽了。另外就是经过他这样一搅拌,杯中的酒香更加明显,馥郁而迷人。

    你不是挺淡定的吗,怎么突然跑来喝酒壮胆了

    就在王观仔细观察玉石之时,俞飞白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慢步走进厅,看似嘲笑实则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王观也听见了脚步声,也没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着,只是更加惊奇酒香的浓郁程度,居然连厅外的俞飞白也闻到了。

    逞强。

    俞飞白撇嘴道:没事你不去睡觉,喝什么酒

    我不是喝酒算了,你关灯,然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王观想要解释,不过转念一想,直接亮出事实就行,何必多费这个唇舌。

    好端端的关灯做什么俞飞白有些不解,嘀咕道:事先声明,我不搞基的,不要趁机夜袭我

    滚蛋。

    王观没好气道:本来想给你看件宝贝,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算了。

    宝贝

    俞飞白愣住了,然后二话不说,回头一拍开关,立即把厅中的灯灭了。一瞬间,客厅漆黑一团,也让两人的眼睛出现暂时性的盲目现象,什么都看不清楚。

    片刻之后,两人才适应下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如水银般的月光在窗外倾泄了进来,然后映照在王观的手掌之中。

    刹时,一抹更加柔和明亮的光华,就在王观掌心中绽放了出来。光华十分清澈,就好像能够吸收月光,然后再充当镜子把光芒照射出来一样,使得光华更加清晰,漂亮,瑰丽。

    然而,就当王观以为俞飞白看见了这件东西之后,会和以前一样飞奔过来抢夺的时候,却见他不为所动,语气有几分不屑道:夜明珠而已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记得之前你不是得过一块吗,现在又从哪里拿来一块,居然好意思向我显摆

    说话之间,俞飞白也随手把灯光重新打开了,然后好心告诫道:荧石不错,但是也蕴含有一些放射性元素,尽管未必对身体有害,但是能少沾最好不要多沾。

    谁告诉你这是夜明珠了。

    与此同时,王观有些啼笑皆非: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好好的稀世珍宝居然被你说成了不怎么值钱的夜明珠,真是有眼无珠的典范。

    稀世珍宝

    俞飞白一愣,自然有些半信半疑:什么稀世珍宝,你确定不是在忽悠我未完待续。。

第780章 一如既往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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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悠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王观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搁下杯子之后,就仔细的研究圆润玉石。可能是心理作用,反正他越看越觉得玉石不一般。

    不是夜明珠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有些信了,毕竟夜明珠在灯光下也能够发亮的,但是灯已经开了,但是王观手中的东西反而没有了光亮,这倒是比较特殊的现象。

    想到这里,俞飞白直接走过去伸手索要:拿来看看。

    诺,仔细看准了。把玉石递过去之后,王观又笑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你绝对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切,小看我是吧。俞飞白自然不服气,接过玉石之后,也有几分印象:刚才我丢还给你的那块灰黑小石头

    是它没错。王观点头道:石头虽小,价值连城啊。

    吹牛谁不会,反正不用上税。俞飞白肯定不信,先是掂量了下重要,再对着灯光研究玉石的纹理,以及其中的质感,最终得出结论:这分明是十分普通又不知名的地方玉料,不属于四大名玉中的任何一种,不值什么钱。

    你现在选定了答案。王观笑问起来:确定不改了吗

    等等俞飞白本来想点头的,但是忽然想到玉石在月光下绽放光华的情况,就立即犹豫起来,再次反复研究玉石,但是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明明就是普通的玉料嘛。

    片刻之后,俞飞白皱眉道:就算可以折射月光,最多说明这是荧石的变种,或许有些价值。但是肯定没有价值连城那么夸张。

    不信就算了。把玉石拿回来之后,王观轻笑道:明天给钱老看过之后,你就知道值不值这个价了。

    明天俞飞白一怔,随之反应过来:你打算明天返回京城

    对。王观点头道:反正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回去算了。

    你不去敦煌了俞飞白迟疑道:你不想知道那个袭击我们的人是谁吗或者说你觉得我哥他们肯定捉不到人。

    差不多。

    王观承认道:既然他们敢袭击我们,那么肯定安排了退路。我怀疑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了中国。就算没走,也肯定躲藏在秘密的地方,没那么容易找到。

    俞飞白有心反驳吧,又觉得王观说得有道理。所以干脆装哑巴不说话了。

    再说了,一天不找到那人,估计我们就要被禁足一天,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呀就是这一句话,彻底打动了俞飞白,让他坚持拥护王观的决定,明天就返回京城。

    要回去了

    听到这事,慕容光十分意外,本能的挽留起来:多住几天再走哇。

    住不下去了。每天只能干待在庄园里,很闷很无聊。俞飞白直言不讳道:与其天天这样,还不如回去算了。

    呃

    慕容光尴尬一笑,不过想了想。也觉得这不失为上上之策。两人回去了,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然后就可以全心全意逮捕凶手了。

    那好,我帮你们订机票。

    一夜之间。其他人也知道两人要回去的事情。同时他们的想法慕容光差不多,觉得两人返回京城也算是好事,自然不会反驳。相反一大早就过来送别了。

    尤其是欧阳,感到十分的歉意,特地准备了许多礼物,硬是塞到两人行李箱中,而且扬言他们不收下,那自己就要翻脸了。

    这种情况下,王观和俞飞白也没有办法,那就收下了。之后经过一番安检,两人就登上飞机,顺利抵达首都机场。

    在返回大宅门的途中,看见俞飞白意兴索然的样子,王观十分奇怪:怎么了,现在已经回到京城,也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干嘛还是不高兴的模样。

    有什么好高兴的。俞飞白懒洋洋道:在我的感觉之中,我们是受到恐吓之后,灰溜溜的跑回来了。一想到这里,我的自尊心就受到严重的创伤

    那你就慢慢舔舐伤口吧。

    王观很乐观:反正有了那块玉石,再被恐吓一次我也认了。

    一块能发光的玉石,有必要这样宝贵吗俞飞白皱眉道:我承认东西还算不错,但是肯定没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夸不夸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王观笑逐颜开,继续卖关子,并没有将玉石的神奇功效告诉俞飞白,直接告诉他就没有乐趣了。

    对此,俞飞白非常不满,心里也在揣测,东西到底有多珍贵。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回到了大宅门,才走到钱老居住的宅院,才惊奇的发现在客厅之中来了不少人。进去之后,更是发现这些人都是圈里的老前辈,让他们急忙恭谨问候起来。

    回来了。

    此时,钱老抬头看了过去,目光有几分关切:没什么事吧

    钱老,都说不用担心,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说话之间,俞飞白举起手臂一弯,真给他挤出一块肌肉来。

    没事就好。

    尽管每个人都说两人没事,但是亲眼确认过了,钱老才算是放心,满意点头之余,也忍不住恼怒道:那些人太猖狂了。

    不仅是猖狂,而且更加不择手段。一个老前辈也沉着脸道:记得二十多年前,他们只是坑蒙骗,现在连威胁恐吓的招数都使出来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该绑架杀人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另外一个老前辈摇了摇头,轻轻感叹道:现在的人为了利益,已经越来越不遵守规矩了,更加不用奢求那些捞偏门的人安分守己。

    也是。其他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早些年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讲究一个盗亦有道,还是有几分底线的,可是现在的人越来越没有下限,自然让老前辈们十分无奈。

    自从改革开放,古玩收藏开始复苏,从无到有已经三十多年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形成一个井然有序的规范化市场,他们心里着急啊。

    可是这种事情再急也没用,因为现在古玩市场非常繁荣昌盛,不仅遍布全国,而且已经与国际接轨,形成了一个日益庞大的利益链。

    所以说就算很多人知道这个市场存在了极大的弊端,但是却有心而无力。主要是即得利益的那些人不愿意去改变,他们已经在利益链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怎么可能想要去改变。相反有人要改变这个现状,就成了他们的敌人,受到他们的抵制。

    这样的现象,不仅仅是古玩收藏而已,几乎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情况。历史总是在重复,饮鸩止渴的事情也在不断的重演,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悲哀。

    所以大家讨论了半天,最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纷纷苦叹散去。

    当然,钱老也不指望能够解决问题,今天招集老朋友们过来,就是给他们提个醒而已,免得他们在茫然不知的情况下中了暗算。

    替钱老送走这些人之后,王观和俞飞白重新回到客厅。

    就在这时,俞飞白目光一转,才惊奇的发现在旁边的桌子摆放了一件东西,一件他昨天才见过的东西朱大先生的赝品,永乐青花荔枝绶带鸟大盘。

    钱老,你把这东西弄回来了。

    大盘在昨晚被俞飞白拔开了锔钉,现在已经裂开两半,现在就搁在桌面上,旁边还放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放大镜,显然刚才钱老等人已经研究过了。

    钱老,你们觉得这东西怎么样。与此同时,俞飞白好奇问道:除了这个暗记以外,还能够看出东西有什么破绽吗

    已经知道东西是赝品,在鸡蛋里找骨头,肯定能够挑出许多毛病来。钱老也不讳言,随口说道:比如说修胎过于工整,胎质过于雪白洁亮,青花太艳丽了等等,这些都是基于知道东西是赝品的前提下,通过与真品对比才得出的结论,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观和俞飞白了然点头,在知道答案的情况下反推过程,这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并不具备普遍性和针对性,对破译朱大先生赝品的作用不大。

    如果不知道东西是真是假,还能看出破绽来,那才叫真本事。

    当然,也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漏洞。

    此时,钱老解释道:主要是施釉的手法,在明代的早期,至少在宣德之前,甚至是宣德时期,基本是采用刷釉法上釉。尽管这个大盘也是刷釉,不过刷得太完美了,虽说在永乐年间刷釉法也得到了逐步改善,但是远不能称为完美。

    然而这个大盘的釉面,根本没有任何刷釉的痕迹,自然属于比较明显的破绽。我怀疑这是朱大先生过于追求完美,这才不小心留下了一点破绽。

    钱老笑了笑,却不怎么乐观:不过破绽不怎么明显,估计只有经验丰富的鉴定大师,而且要专心致志的研究,没有被大盘的其它特征迷惑住了,才有可能发现这个疏漏。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不愧为朱大先生的作品,一如既往巧夺天工,近乎完美未完待续。。

第781章 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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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是在夸赞,但是表情却十分凝重,根本高兴不起来。毕竟造假的人技术越是高超,对于大家来说危害就越大,肯定不可能由衷赞叹。

    钱老,有破绽就好,就怕没有任何破绽,那就不给大家活路了。

    就在这时,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俞飞白笑眯眯道:对了,另外有件事情,需要您老帮我们做个裁判,评一评理。

    怎么了钱老好奇道:评什么理

    王观也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一块能够发光的夜明珠,就觉得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俞飞白撇嘴道:我觉得不可能这样值钱,还他笑话我有眼无珠。东西我看过了,感觉也不怎么样,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哦。

    钱老一听,更加感兴趣了:是什么东西,拿来看看。

    就是这个

    王观从善如流,把玉石递了过去。

    钱老接过玉石,先是打量了下,一时之间也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微笑道:别傻站着,都坐下来吧。

    招呼一声,大家坐了下来,俞飞白也开始烧水泡茶。等到他沏好茶之后,发现钱老还在研究玉石,顿时笑道:我说得没错吧,肯定是王观在故弄玄虚。东西就是这个样,就算能在夜里发光,也不过是荧石而已,珍贵不到哪里去。

    话是这样说,俞飞白却也知道,东西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不然钱老也不用研究那么久了。毕竟对于真正的大行家来说,东西是对是错,肯定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受到别人的干扰。

    现在钱老就是这样,没有理会俞飞白的谗言,继续研究玉石。好久之后,钱老若有所思,忽然问道:东西夜里能发亮那是什么样的情形

    呃

    俞飞白比划起来:好像月光,十分清澈,不过又比月光更加明显对了,好像是只能在月光下发亮,开了灯就不行了。难道是月光石的变种

    不要乱猜,这东西的材质更偏向玉。与月光石明显不同。钱老摇了摇头,又问道:王观,你在哪里得到这块玉石

    山上拣的。王观狡黠一笑,故意隐瞒了最关键的酒窖两字。

    运气这么好,我怎么没有拣到。俞飞白嘀咕起来。

    王观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主要是你发现石头,一般会直接踢开了,从来不低头多看一眼,更加不会弯腰去拣。

    俞飞白哼哼起来。其实也没明白王观的意思,更加不会记得小石头就是他在酒窖中一脚踢到了王观身边,才引起了王观的注意拾拣起来。

    当然,也在感谢那个袭击他们的人。如果不是那人的一瓶酒精,说不定玉石就被王观彻底的遗忘在行李箱中,以至于错过一场机缘。所以说因祸得福,也未尝没有道理。

    就在王观感叹之时。钱老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俞飞白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问道:钱老。你先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不对就是一块比较特殊点的玉石而已吗,不至于隐藏了什么玄机吧。

    你不懂。

    钱老皱眉道:东西真的不简单,应该是隐藏了什么玄机。我好像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可惜现在是白天,不然等到晚上,映照月亮看到你说的光华,我就比较好判断了。

    那就等等,再过几个小时就晚上了。

    俞飞白也没让钱老逼迫王观解密,相信只要钱老开口,王观肯定会如实回答的。但是他更加明白钱老的心思,研究一件东西肯定要自己找出答案,这才是收藏的乐趣。

    反正钱老又不是研究不出来,只是缺少了关键的环境而已。

    想到这里,俞飞白又继续笑道:在此之前,先把东西搁一边吧,品尝一下我沏的西湖龙井滋味怎么样。

    西湖龙井一瞬间,钱老目光一闪,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立时惊喜交集道:王观,这是不是白玉之精

    什么白玉之精俞飞白愣住了,却是不清楚这事。

    与此同时,也不需要王观的肯定,钱老就直接倒了一杯清水,然后轻轻将净白玉石投入了水中,再目不转睛的观察起来。

    看了一两分钟,清水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见此情形,俞飞白又忍不住皱眉道: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呀,我还以为会像紫檀阴沉木珠一样出现许多图案呢。

    这是璞玉,根本没有人雕刻过,哪来的什么图案。这个时候,王观微微吸了口气,然后轻笑提醒道:谁说没有异常情况的,你仔细闻闻。

    闻什么

    俞飞白有些错愕,不过还是深深的吸气。一时之间,他立刻感受一股清冽的香气飘来。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香茶,但是片刻之后他马上感到不对,这分明是酒香。

    昨天晚上的酒香。

    一直都说,俞飞白很聪明的,而且反应从来不慢。就在这一瞬间,他立即明白了其中的蹊跷,立即眼睛不眨的盯住杯子,有几分瞠目结舌:刚才您老倒的应该是清水吧

    是水没错。王观肯定点头:而且还是玉泉山的玉泉水。

    既然是水,怎么会有酒香这不科学俞飞白有些傻愣:或者说,这是我的错觉

    谁说不科学,既然它存在了,那肯定有它的道理。王观笑道:如果你觉得是幻觉,那就干脆喝一口,品尝一下滋味。

    我没傻。俞飞白回头鄙视,没好气道:拿我当小白鼠啊,你自己干嘛不尝

    尝就尝,又不是没试过。

    说话之间,王观另外拿了一个空杯,匀了点玉石浸泡出来的水酒或酒水到杯中,然后先观其色,十分的清澈透明;再闻其味,可谓是郁郁清香。

    端详了片刻,王观立即举杯昂首,干脆利落把水酒含在口中,一边仔细品味,一边慢慢地咽到了肚中。

    怎么样,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此时,俞飞白有些好奇,更有几分紧张,甚至已经拿出了手机,在屏幕上拨好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号码,随时准备拔打出去。

    不要这样紧张。

    王观见状,自然有些啼笑皆非: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你看钱老多淡定。

    我怕你死在这里,别人怀疑是我谋杀。俞飞白撇嘴道,同时十分好奇的追问起来:滋味怎么样,有没有上吐下泄的感觉

    不要诅咒我好不好。王观轻笑道:要知道这杯水,呃,不对,这杯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机会品尝的

    真的变酒了俞飞白惊愕道:我还以为只有酒香而已。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是酒,哪来的酒香。王观笑了,再拿了一个杯子给钱老倒了点液体,然后示意道:您老也尝尝,尽管味道有点淡,不过口感很好,十分绵软,又充满了醇香气息

    钱老欣然点头,正打算举杯品尝的时候,却让俞飞白拦了下来。

    等等,让我来

    这时,俞飞白拿出大无畏精神,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把杯中的液体喝了。片刻工夫之后,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充满了惊奇之色。

    怎么样,没有骗你吧。王观笑道:不要好像喝毒药似的吞咽,要仔细的品味,感觉肯定更好。

    俞飞白眨了眨眼,咂咂嘴巴之后,立即举杯道:再来一点

    没了。

    王观笑了笑,用夹子把玉石夹出来之后,就把剩下的半杯水酒递给钱老品尝,然后也好奇的问道:钱老,您觉得这会是什么酒

    就好像圣陶杯浸泡出来的茶是西湖龙井一样,那么用白玉之精转化出来的酒,应该也是源于现实生活之中的酒。

    当然,考虑到山寨的酿酒业已经中断好久,或者连钱老也不知道这种酒的来历。

    果不其然,钱老仔细品味之后,立即摇头道:尝不出来,肯定不是中国名酒之中的任何一种。这种口感确实比较绵软,不过余味悠长,就是淡了些。

    可能是浸泡的时间不够长吧。王观沉吟道:要不先泡两三斤,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打开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

    钱老没意见,王观随之拿来一个坛子,注满清水之后,再把玉石放进去,密封。

    看到王观收拾好之后,钱老才感叹道:不久前才和你说起夜光杯,没有想到你现在就把东西给带回来了

    什么夜光杯俞飞白捉住了重点: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夜光杯吗

    没错,就是这个。钱老点头道:好像是一周前,王观带圣陶杯回来

    等等,圣陶杯又是什么东西俞飞白睁大了眼睛:怎么感觉我出海一趟,好像错过了许多东西,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咦

    钱老一怔,转头问道:王观,这事你没告诉他

    钱老你没说啊王观也是十分意外。

    我以为你告诉他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这话,就不约而同笑了,也让俞飞白非常不满未完待续。。

第782章 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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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我可是你徒弟,你有什么奇闻秘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

    此时此刻,俞飞白埋怨道:还有你王观,我可是拿你当兄弟看待,有什么好东西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拿给我观赏,真是不讲义气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喝杯茶,消消气。

    明白俞飞白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王观老实承认错误,一番自我检讨之后,看见他的怒气平息下来了,这才开口解释:其实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你不给我们这个时间啊

    什么意思俞飞白有些不解。

    你也不想想,你一回来,就炫耀这,炫耀那。又拉着我们研究一箱子书画,大家的注意力难免转移了。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你又拖我去酒泉了。

    说话之间,王观无奈摊手道:这种情况下,叫我怎么开口

    呃

    俞飞白努力回想,发现情况貌似就是这样。当下他尴尬一笑,瞬间转移话题:那个什么圣陶杯呢,又是什么宝贝,赶紧拿出来让我看看呀,算是弥补你的过错了。

    嗯,要说俞飞白的脾性,除了吃软不吃硬以外,就是死鸭子嘴硬了。

    王观暗笑,也没有揭穿的意思,只是有些为难道:东西不在我这里,已经借给半山大师装神弄呃,接待贵宾去了。

    半山寺是吧,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去看过

    俞飞白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回头要去看看才行不管了,钱老您继续说,那个什么圣陶杯夜光杯,又和这块玉石扯上什么关系

    关键就是这枚白玉之精,属于特殊物质

    这个时候,王观把圣陶杯和夜光杯的功效。以及钱老的推测讲述明白,俞飞白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阵感叹。

    难怪我刚才提到西湖龙井的时候,钱老会这样激动,立即明白了玉石的底细。原来是我的提醒呀俞飞白有点儿沾沾自喜。

    对此,钱老轻笑点头,也承认俞飞白的说法,自然让他笑得更加开怀。

    与此同时,钱老郑重其事问道:王观,这枚白玉之精。真的是在山上拣到的吗

    也难怪钱老要认真确认,如果是在山上拣到的,那么那座山上可能还有另外的白玉之精,说不定还是一条矿脉,其中的价值不可估量啊。

    俞飞白显然也想到这个关键,也连忙问道:是在我们打猎的山上吗

    差不多。

    明白两人的意思,王观连忙解释起来:不过并不是在山地里,而是在那个养鹰老人的酒窖酒池中拣到的。

    酒窖酒池钱老有些不解,

    不过。俞飞白知道,立即叫了出来:那个大酒池

    对,就是那里。

    王观轻笑起来,可没敢说东西还是他踢给自己的。不然他该抓狂了。

    然而,就算王观没说这事,俞飞白也要抓狂了,毕竟当初是他先跳进大酒池的。还说要找老窖泥做酒曲呢。可是没有想到,大酒池尽管没有老窖泥,却有白玉之精。但是他却浑然不知,入宝山却空手而归。

    就在俞飞白懊悔之时,王观也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钱老,重点提到了养鹰老人叙说的山寨历史。

    与此同时,钱老才恍然大悟:难怪玉石能够把清水转化成美酒,原来是在大酒池之中待了漫长岁月。

    我现在弄不明白的就是这白玉之精,到底是无意中坠落到酒池中,还是人为的安排。王观沉吟道:我觉得是人为安排的可能性比较大,或者大酒池就是为了培养这枚白玉之精才建造起来的。

    只不过是由于山寨出了动乱,知情人没有来得及把事情告诉后代,所以导致了山寨的衰落,最终使得酒池枯竭。说话之间,王观也有几分庆幸,以及深深的感叹:许多珍宝就是这样遗失或被遗忘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钱老深以为然,同时若有所思道:传说中的夜光杯,就起源于西域,也就是现在的边疆一带。不过酒泉是西域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有人得到一枚白玉之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俞飞白悻悻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是由于你粗心大意,总是毛躁的性子,就算宝贝搁你眼前,你都直接忽略过去了。钱老教训起来,说得挺有道理的。

    这本来就是俞飞白的命门,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顿时无话可说,再次转移话题:这种白玉之精的产地,真的是在边疆吗

    应该是。钱老慢慢点头,沉吟道:根据古籍的记载,再加以分析判断,白玉之精源于昆仑山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传说之中周穆王就是在昆仑山中遇到西王母,然后得到她赠送的夜光杯。从此以后,夜光杯的典故才流传了下来。

    这话相当于没说。

    俞飞白叹气道:昆仑山不知道有多大,就算找一辈子也未必能有什么发现。

    谁让你去找了。

    钱老淡然道:这样的东西,那是属于天材地宝,用古话来说,就是有缘者居之。反正几千年下来,真正见于典籍的,就是夜光杯一例。圣陶杯勉强算是半例,真正看到实物的,就是王观带回来的这一小块了。

    俞飞白嘴角一撇,小声嘀咕起来:幸好是有缘者,而不是有德者。

    说白了,就是机缘的问题。钱老装做没听见,继续说道:你以为知道了夜光杯的神妙之后,就没人想过去寻找白玉之精吗如果东西能够轻易找到,估计现在满大街都是了,哪里会成为传说。

    知道了。俞飞白沮丧点头,忏悔自己的好高骛远。

    在俞飞白受教育的过程中,时间也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在吕奶奶的招呼下,大家来到了餐厅。当然,那个浸泡了玉石的坛子,肯定已经被带到了桌上。

    我来开。

    与此同时,在俞飞白的强烈要求下,开启坛子的任务就交给他来完成了。

    坛子很漂亮,原来就是装酒的,与古代的酒坛一样,不过更加精致美观。看起来有几分小巧,实际上内部空间很大,至少能装两三斤的酒。

    估算一下时间,从坛子灌水密封再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小时了。不知道这段时间之中,坛中的清水变有什么样的变化。

    就在这时,俞飞白带着好奇的心理,小心翼翼的把坛子软盖掀开。一瞬间,一抹浓浓的酒香立即在坛子里升腾出来,瞬间在空中弥漫,让旁边众人清晰可闻。

    这味道王观轻轻一嗅,顿时惊喜道:果然变得更加醇香。

    理所当然。

    此时,钱老笑道:按照你的说法,白玉之精至少吸收了几百年的美酒精华,转化区区一坛子酒,也不算什么对了,这东西是在酒泉发现的吧,这让我想起一个典故来。

    什么典故

    王观和俞飞白连忙注意聆听,要知道钱老的典故可不一般,指不定由于他的只言片语,又能发现一件稀世珍宝。

    酒泉你们去过了,但是对于酒泉的地名来历又知道多少钱老考较起来。

    这个我听说过。

    俞飞白抢答起来:据说是汉代骠骑将军霍去病击败匈奴,汉武帝赠御酒一坛,犒赏有功将士。由于酒少人多,霍去病干脆倾酒于泉中,与众共饮,所以才有酒泉这个名字。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传说。

    想了想之后,俞飞白又继续补充:据说霍去病打下酒泉这个地方之后,按照惯例要起一个中原的名字,就上报给汉武帝定夺。当时汉武帝身边有个比较得笼的大臣东方朔,他写了一本神异经

    说到这里,俞飞白若有所思道:神异经中有记载,西北荒中有玉馈之酒,酒泉注焉,广一丈,长深三丈,酒美如肉,澄清如镜。上有玉樽玉笾,取一樽,一樽复生焉,与天同休无干时。相传汉武帝就是根据这个传说,最终确定酒泉这个地名。

    钱老,你想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典故吧

    俞飞白最后一句已经不是疑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没错。

    钱老也微笑点头,承认道:我就是想说这个。神异经中关于神奇酒泉的记载,或许就是有人利用泉水酿酒在培育白玉之精,然后又用白玉之精化泉水为洒,这事碰巧被人知道了,就以讹传讹,说是有个神奇的酒泉,最后让东方朔听见了,就收录到神异经之中。

    王观和俞飞白考虑了下,觉得这可能就是事实。可惜年代太过长久,事实的真相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只留下一个美妙的传说供人缅怀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也没有心理纠纷于往事,打开坛子之后,先是把每人的杯子满上,再纷纷举杯细品起来。品尝其中的滋味,果然是香浓爽滑,十分醇香绵长,令人回味无穷。

    一餐下来,大家十分尽兴,两三斤酒全部见底。

    不对

    就在这时,王观突然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783章 求个心安罢了

    :月底最后几天,求月票支持,大家多帮忙。

    什么不对

    此时,俞飞白吃得太饱,正捧着肚子消化呢,看见王观一惊一乍的样子,立即好奇道:吃饭吃到砂粒了

    没空和你扯淡。王观摆了摆手,忽然仔细打量起来,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掠过,然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立即笑道:难道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觉得不对俞飞白惊讶道:难道说正常不好吗,非要我们不正常你才开心。

    你少胡说八道。

    王观有些无语,干脆提醒道:喝了这么多酒,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咦

    听到这话,俞飞白立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脸庞之后,顿时有些沾沾自喜:哈哈,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我的酒量居然大有长进啊。

    当然,这是玩笑话,俞飞白可没有忘记前两天烂醉如泥的场景。

    两三斤酒被我们瓜分一空了。与此同时,俞飞白也十分惊奇:可是大家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醉意呀。

    不仅没醉,而且有几分精神。

    适时,王观连忙问道:钱老,你的感觉怎么样

    像你说的,很精神。钱老仔细体会了下,也惊奇笑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古人千杯不醉,未必就是古代的酒度数低,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缘故。

    没错没错。

    俞飞白深以为然:这种酒,再给我来个十坛八坛的,估计也灌不醉我。

    或许是我们的味觉欺骗了自己。王观沉吟道:与其说这是酒,实际上它的本质还是清泉水,我们喝再多的水,估计也不会醉。

    有道理

    发现这个奇妙情况之后。大家觉得要再泡一坛酒,明天继续接着喝。

    第二天,不仅是一坛美酒了,另外俞飞白还让王观带他去了一趟半山寺,不仅是烧香拜佛那么简单,同时还将圣陶杯带了回来。

    此时此刻,俞飞白就舒服的躺坐在柔软沙发上,一手端着酒,一手托着茶,轮流换着喝。也不怕闹肚子。

    对此,俞飞白嗤之以鼻:反正都是水,能闹什么肚子。

    酒是凉的,茶是热的,一冷一热,还不会闹肚子呀。王观好心提醒,就在这时突然发现高德全打电话过来,当下连忙接听了。

    德叔,有什么事情王观有几分好奇。

    最近有空吗高德全声音愉悦:有空的话。就赶紧回来一趟。

    最近比较清闲,肯定有空。王观迷惑道:不过,让我回去做什么呢

    你小子是不是忙晕头了。高德全忍不住笑骂起来:我不是早说过了么,一入秋就可以安排造瓷的事情了。

    开始了吗王观闻声。顿时有些惊喜道:我还以为要到中秋以后呢。

    中秋以后就晚了。高德全笑道:反正过几天就准备开窑了,你能回来就立即回来,如果赶不及也没有关系,反正烧好之后。我会给你预留一份的,到时候坐享其成就行。

    德叔你放心,这事我已经等了大半年了。就算再忙也要回去看看,更何况我现在十分清闲,正愁没事做呢。王观笑道,与高德全约定回去的时间,就结束了通话。

    你要回瓷都

    这个时候,俞飞白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只是德叔要开窑烧瓷了,让我回去看个热闹。王观笑道: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毛瓷顺利烧成,我倒是可以分你一套茶具。

    真的

    俞飞白眼睛一亮,茶具什么的他也不是很在乎,不过对于开窑烧瓷却比较感兴趣。

    德叔亲自打电话过来的,这还能有假。王观也有几分感慨:从去年就开始着手筹备,现在终于开始落实了,真是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俞飞白随口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安排一下,明天就可以走了。

    行,我也去。反正最近也没事,而且好久没见过德叔了,正好去拜访问候一下。

    有了决定以后,两人也不耽搁,把这事和钱老一说,钱老肯定不会反对。之后又和其他亲朋好友打声招呼,再收拾好行李,第二天早上准时出发。不过这次行程他们的运气不太好,飞机延时了,等到他们抵达瓷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没办法,总不能凡事顺风顺水,遇到一点小挫折才是生活啊。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到了瓷都,而且王观的父母也准备好了饭菜,就算他们晚点了,也不愁吃不上热气腾腾的午餐。对于俞飞白,王观父母也见过面了,虽然也有几分生疏,但是不至于陌生,反正十分热情。

    不过大家也知道,有的时候太过热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俞飞白感到颇有几分不自在,所以吃饱喝足之后,又在厅中小坐片刻,就示意王观出门拜访高德全去了。

    车上,察觉俞飞白的不自在,王观笑道:你以后多来,熟悉了就不会这样了。

    知道了。

    俞飞白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谈这事,而是兴致勃勃的打量瓷都的街道,然后指指点点,这里没变,那里变了。一些店铺愈加热闹,一些店铺扑街换招牌了。

    话说回来,俞飞白在这里住了好久,说不定对瓷都的情况比王观还要了解。

    这也是比较正常的情况,毕竟王观在瓷都是以工作为主,也没有游玩的心情,哪像俞飞白这种公子哥儿,无聊的时候就开车把整个城市逛完。

    比如说现在,前往高德全的工作室,王观规矩的顺着大道前行,恰巧遇上了堵车,然后在俞飞白的指点下,调头抄小道,一番拐弯抹角之后,就抵达目的地了。

    你厉害王观由衷赞叹。

    那当然

    俞飞白有几分得意,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工作室中。不过却在门口碰壁了,他没有门卡,更不知道密码,只得乖乖让开位置,示意王观赶紧开门。

    王观轻轻一笑,顺手输入密码开门,俞飞白肯定是抢先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王观发现工作室的人员比上次少了许多,但是考虑了下,他也释然了。毕竟上次过来的时候,另外还有苏氏集团的人员协助,现在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那些人自然已经离开,剩下的都是高德全自己的员工。

    你们来了。

    此时,高德全笑容满面的招呼,早通过电话了,他对两人的到来自然也不意外。尤其是好久没见俞飞白了,肯定少不了一番问候。

    寒暄之后,自然聊起了正事。

    德叔,你说是这几天开窑,那具体是哪天呀王观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他大半年来的努力毛瓷能不能完美重现,就要看送窑烧制这个步骤了。

    预定是在三天之后,就正式烧制。高德全微笑道,心里也有几分激荡,万里长征只差最后一步应能完成,他的心情肯定有些兴奋彷徨。

    毕竟东西送窑烧制之后,就多了几分不可控性,哪怕很有信心,很有把握,但是在瓷器没有成型之前,谁也不敢说没有任何的风险意外。

    现在高德全要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这些风险意外,所以尽管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还要反复的检查,排除一切隐患。

    对此,王观和俞飞白倒是可以理解高德全的心情,不过毕竟没有注入多少心血,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很希望高德全能够一举成功。所以到晚上的宴会,不仅是给俞飞白接风洗尘,更是想提前预祝高德全如愿以偿

    气氛十分热烈,大家难免有些喝高了。毕竟喝的是真酒,而不是白玉之精泡出来的仿酒。反正第二天早上,除了王观以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宿醉反应。

    不过对于高德全来说,放纵了一晚之后,心里的压力倒是减少了许多。最起码不再反复折腾员工检查各个环节,而是在准备开窑祭祀的事宜。

    在古代的时候,由于烧窑的不可预测性,所以在正式烧制的时候,肯定要祭祀窑神,祈求神明的保佑,让窑中的瓷器顺利成型,不要烧坏了。

    当然,这样的传统风俗习惯,在建国破四旧运动以后,肯定已经销声匿迹。不过随着现代的人对于传统文化的认知不断加深,开窑祭祀的活动也逐渐复苏。

    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这种活动属于表演的形式。在旅游旺季的时候,专门表演给前来参观的游客欣赏,已经没有当年窑工祭祀的含意。

    可是现在高德全却是真心祭祀,完全按照古法,举行一个开窑祭祀的仪式。由此可见,他对于这一窑瓷器的重视程度。

    不过他这个决定,不仅是王观表示支持,就是苏氏集团方面的负责人听见了,也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甚至建议要按照最高规格来祭拜窑神。

    这是迷信吗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反正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烧香拜神,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未完待续。。

第784章 这是什么情况

    :月底了,还有月票就请多给几张,谢谢了。

    不管怎么说,开窑祭祀的事宜在有条不紊的筹备。知道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人笑话,这样的情况,就好比在过年的时候祭祖,有人会笑话吗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两天之后,到了正式开窑烧瓷的时刻。

    这一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正是烧窑的好时节。有瓷谚云:七死八活九翻身。意思是在七八月之后,就是瓷业旺季,这个时间段,气温十分稳定,烧成瓷器的成功率很高。

    此时,在瑶里某个窑口之前,由高德全亲自出马,正在主持一场祭祀活动。用古话来说,就是暖窑神,祭拜风火仙师。不过中国很大,能够烧瓷的地方很多,所以各地的窑神也尽不相同。反正瓷都的窑神,却是一个名为童宾的人。

    相传在万历年间,有太监督造青花大龙缸。由于龙缸久未烧成,太监对瓷工进行鞭笞,甚至杀害。窑工童宾义愤填膺,为救瓷工,最后毅然纵身跳入窑火之中,以示抗议。

    童宾之死,激起了瓷工们的义愤。为平息民变风波,缓解人心,朝廷在御窑厂东侧修建佑陶灵祠,为童宾立祠,奉为风火仙。从此以后,瓷都就供奉童宾为窑神了。几百年来代代祭祀,就算建国后中断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当然,祭拜的仪式,也没有那样简单,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繁琐。其实王观觉得这个仪式,或许并不单纯是为了祭神,更好像是一个犒赏窑工的大会。

    比如说在暖窑神的时候,上午就是从风火仙庙借来绘有翅膀的飞虎旗,插在大门两侧。再用黄纸书写风火仙师四字。贴在窑口门楣上,另外还有一对风助火力,火借风威的楹联。之后更是把窑神灵位也请到了窑门前,再请一帮人敲锣打鼓,热闹一番。

    整个上午,基本上就是忙活这些事情了。到了中午之后,就是请参加了这次烧窑的员工们过来喝酒了,大家开怀畅饮,气氛热烈,一直到下午才算是结束宴会。

    想一想。在古代的话,这场宴会应该是窑工们最高兴的时候,也算是东家对窑工们的一种变相的犒赏。毕竟窑工们辛苦做好了瓷器,东家肯定要表示表示。免得在最后的烧制过程之中,窑工们出工不出力,导致了瓷器折损烧坏,那就欲哭无泪了。

    当然,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出现在高德全身上,因为他本身就是经验丰富的烧瓷大师。而且在烧制的过程中,就算不用亲力亲为,但是每个步骤环节他的心里有数。想在他面前出工不出力,那简直就是不想干了。

    此时。宴会结束,高德全带领大家拈香叩拜窑神之后,接下来的步骤,就是最为关键的点火仪式。把窑火点燃了。就意味着在烧制结束之前,不能有任何的中断。不然的话,大半年的心血就前功尽弃。

    所以在点火的时候。高德全的手也有几分微颤,不过最终还是将柴火点燃了。

    不久之后,就可以通过窑孔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金黄色的火焰升腾,冒出了滚滚热浪,让人轻易之间不敢靠近。这是由于燃烧的是最上等的松木柴,火势自然比较猛烈。不过成本肯定很高,单单是木柴的钱就好几万了。

    这钱肯定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的窑口,已经很少用木柴烧制瓷器了。随着时代的发展,烧瓷的窑口也划分了好几类,分别是柴窑煤窑气窑电窑。

    柴窑不用多说,肯定是烧柴的,煤窑自然是以煤为燃料。至于气窑,那不是空气,而是液化气,电窑则是以电力能能源进行烘培。

    尽管相对来说,柴窑的烧制难度最大。毕竟无论是气窑,还是电窑,都可以控制人为的温度。但是柴窑却不同,特别是把桩看火候的师傅,没几十年烧制经验是不行的。

    然而,几种手段之中,高德全偏选择了烧柴火,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松木的燃料对于陶瓷有很大的好处。高德全解释道:松木富含松脂,在燃烧过程中挥发出来的松脂,对陶瓷有滋润作用。

    而且松木的火势再猛烈,也肯定不及液化气电力那样厉害。在松木柴火烧制,那是要慢慢的添加柴火,才使得温度慢慢的上升。就是这个缓慢的过程,也让窑中的瓷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炉内的水汽与瓷器釉料的充分结合,釉面自然更加滋润。

    此时,高德全做了一个最简单的比喻:就像冲一杯咖啡,煤窑和气窑电窑是已经调制好速溶咖啡,开水一到就完成了。而柴窑却是把咖啡豆研磨之后,再精心煮出来的咖啡,香气肯定更加浓郁,口感自然十分完美。

    德叔,你不用和我们说这个。俞飞白直言不讳道:反正我们也听不懂。

    那你更要仔细听好了。高德全笑道:毕竟现在一些赝品瓷器,那是直接用电窑烧制而成的,所以釉面比较干涩,你仔细留意就能区分开来。

    也对。

    俞飞白点头,认真牢记下来。毕竟古代的窑口,肯定没有什么气窑电窑,完全是松木柴火烧成,与现代的瓷器肯定有差别。

    一些鉴定节目之中,专家们总是强调赝品瓷器釉面干涩,所以不是真品,许多人总是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人家说的,就是柴窑和电窑的区别。

    高德全又提了一些烧瓷的禁忌事项之后,接下来就比较无聊了,毕竟添柴加火本来就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的事情,所以高德全也不强求两人留下来陪伴自己。

    你们先回去吧。

    适时,高德全笑道:等到烧好了,打开窑口取瓷的时候,我再叫你们过来。

    行。

    俞飞白也不矫情,直接点头道: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你。

    一般来说,整个烧窑时间需要二十四个小时,再加上冷却的时间,估计要两天。反正在这个烧制的过程中,高德全肯定是寸步不离窑口,通过望火孔察看窑火情况。所以在瓷器出窑之前,他绝对是寝食不安。

    对此,王观和俞飞白也没办法,只得让员工帮忙照顾一下就回去了。

    在第二天早上,两人提着滋补的鸡汤过来,果然看见高德全还在窑口旁边度步,看他眼睛通红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被烟火熏了,还是彻夜未眠。

    德叔,过来吃点东西。王观招呼起来,不仅是给高德全带来鸡汤而已,另外还买来了两大箱早餐。有包子馒头油条,也有肉粥汤粉,足够一帮窑工吃饱喝足。

    见此情形,窑工们肯定十分高兴,一番感谢之后,就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另外高德全也没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感觉窑口火候十分正常,他也笑眯眯的叫上几个把桩师傅,大家美美的享受了早餐,也算是补充了几分元气。

    话说昨晚大家真是一宿没睡,如果是普通的瓷器,他们也不至于这样重视。问题在于,烧制的东西可不简单,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不仅是高德全而已,其他几个把桩师傅,也就是苏氏集团特意聘请过来的专家,每个人都没敢睡觉,时时刻刻在盯住窑火。

    幸好只是二十四个小时而已,大家咬咬牙也能够熬过去。

    放心,没事的。高德全笑道:只是熬一夜而已,下午就可以熄火了,晚上再睡一觉,明天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正好开窑取瓷。

    高德全已经算计好了,王观和俞飞白也无话可说。然后也在望火孔装模作样的打量片刻,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顿时感到一阵无聊。

    无聊就去附近村庄看看。高德全笑道:瑶里的瓷器很多,你们去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淘点好东西回来。

    没问题。俞飞白摩拳擦掌道:就等着看我大显身手吧。

    高德全很看好俞飞白的自信,毕竟做什么事情,首先就要有自信心,这是一个积极的态度。如果连信心都没有,一开始就想着失败,那么事情成功了也有个限度。

    当然,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事情能不能成功,除了真本事以外,就要看运气了。俞飞白有自信,也不缺乏本事,就是不知道他的运气怎么样。

    我的运气很好的,只是被你克制住了,才变得不好而已。

    这个时候,俞飞白埋怨起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家最好是分开行动。你走左边,我走右边,最后买好东西再汇合。

    王观无所谓,只是笑道:你又想比赛

    不比了,越比越受打击。俞飞白果断拒绝,然后快速离开,打算淘几件精品瓷器,以便挽回一点颜面。

    王观见状,摇头一笑之后,也随之慢悠悠的从另外一个方向而去。走了片刻之后,他却惊奇的发现,在一片空地之中,有许多人在挥动锄头猛挖。

    或许有人觉得王观是大惊小怪了,在乡间耕田劳作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惊奇的。然而王观看到的却不是农民耕田的场景,而是一帮人在挖坑拾取陶瓷残片的情形。

    王观自然有几分错愕:光天化日之下盗墓吗未完待续。。

第785章 赌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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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王观怀疑有人在盗墓,主要是那些人挖掘的地方正好是在山坡上,另外在附近的山头上,还有一座座坟头的存在,自然给他这样的印象。

    不过仔细打量之后,王观又觉得应该不是在盗墓。毕竟盗墓的动静不可能这样大,甚至还有一帮人在旁边围观。那样的情形,应该是考古吧。

    王观有些好奇,也忍不住走了过去看个究竟。

    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而已,王观很快就到了,可是凑近一看,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判断全部错误。这些人不是在盗墓,更加不是在考古。至于在做什么,他也有些迷糊。

    反正这个时候,有几个人在挥动锄头挖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挖到一些陶瓷的残片,也让他们笑容满面,一副赚到了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懂就问,王观悄悄地找了个人打听。那人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哔叽叭啦的就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了。

    一时之间,王观才算是恍然大悟,同时又十分感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玩法。其他人在玩赌石的时候,人家已经更进一步,直接赌地了。

    呃,赌地是王观自创的词语,主要是这些人的行为,真的是在赌地。只不过他们赌的是地里的东西,确切的说是地里的陶瓷残片。

    之前就说过了,在瓷都这个地方,相当于是在陶瓷窑厂建立起来的城市,在这片土地中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窑厂的遗迹。早些年的时候,人在地里随便一铲,指不定都能铲出瓷片来。现在或许没有那样夸张了,但是地里还掩埋许多陶瓷残片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政府也有规定,不允许大家随便乱挖。然而。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政府可以阻止别人乱挖,但是总不能阻止人家在自己家的田地上刨土吧。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个聪明人想到的主意,把自家的田地租给别人挖陶瓷残片。反正租金就是这么多,你挖到人值钱的东西,那是你的运气。如果你赔了,那就自认倒霉了。

    这种事情肯定有一定的风险,赌性很高,称为赌地也不算多离谱吧。

    反正现在知道这个状况,王观真是有些瞠目结舌。觉得这年头的花样越来越多,如果不是现在遇上了,了解其中的情况,恐怕就要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怎么样,兄弟你有兴趣赌一把吗

    此时,那人鼓动道:前两天有人挖出了一块清代雍正年间的胭脂红瓷片,一转手就卖了两万,不仅成功回本,还赚了一笔。

    王观笑了笑。委婉拒绝了,随后在那人失望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说句实在话,尽管他是以瓷片起家,但是现在眼界高了。也不是说瞧不起瓷片,主要是不想费这个工夫去收集瓷片。毕竟在收集瓷片的过程中,也足够他拣几个大漏了。心态和眼界与以前不同,行事方法自然也跟着改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离开之后,王观又继续顺着乡间小路深入其中,绕过一个村庄之后。突然发现在另外一个山头上,忽然集聚了许多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王观看了过去,打量两眼之后,忽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俞飞白的身影,顿时惊奇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来了。

    俞飞白回头一看,顿时笑道:从来不知道,挖瓷片居然还能这样玩。

    怎么,这里也在赌地王观有些意外。

    赌地

    俞飞白眨了眨眼,顿时理解其中的意义,然后笑道:不是赌地,而是赌窑口。

    什么

    王观一阵惊诧,在俞飞白的解释下,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左右两边的路是相通的,他绕行到村庄的附近,也看到了一帮在集聚在一起,立即好奇的上去打听,也知道了这里居然还有赌地的情况。不过也与赌地有所不同,人家赌的是古代窑厂遗址。

    在这里需要提一下,大家应该知道古代有官窑和民窑。

    官窑是指御窑厂,那是朝廷管理的机构,与现在的国企差不多,财大气粗,烧制的瓷器精益求精,从来不考虑成本。而且官窑比国企好多了,人家是包销,生产的东西从来不考虑销量的问题,自然有朝廷负责全部接收。

    相对来说,所谓的民窑就是民营企业了,自负盈亏,自然比较讲究成本。另外还要考虑销售的问题,自然具有一定的针对性,面向广大的人民群众,所以烧制的瓷器比较廉价。

    也不是说民窑没有精品,只不过相对官窑来说,民窑的精品极少。

    当然,民窑也有民窑的优点,那就是数量多,产量大。在官窑精益求精的时候,民窑已经遍地开花,小型作坊遍布一个个山头,好像蚂蚁窝一样扎堆涌现。

    这种小作坊遗址太多了,除了个别比较具有代表性,得到相关部门的保护以外,其它却没人理会了。所以在赌地之余,自然有人在打这些小作坊的主意。与田地相比,这种民窑小作坊遗址中存在陶瓷残片肯定更多,说不定还能发现完好无损的古代陶瓷。

    想到这里,王观自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聚集过来了。

    另外,赌窑口可以,但是人家不卖,只是出租。在出租的这段时间,你挖到什么东西,肯定属于你所有。要是什么也挖不到,那就要么干脆放弃,要么只能和别人重新竞争,再次租下来继续挖了。

    好一本生意经。

    此时,俞飞白笑叹道:现在一天的租金已经过两三万了,而且规定只能租一天,并且不能使用挖掘机,只能用锄头铲子

    这样苛刻的条件也有人同意王观有些惊诧。

    正常啊。俞飞白笑道:现在许多事情都有风险,但是一样有人去做。况且在我看来,这种事情比买彩票股票靠谱多了,至少人家没有忽悠你。在窑厂作坊之中,肯定有陶瓷,至于陶瓷好不好,那就要看个人运气了。

    小兄弟说得很对。与此同时,旁边有人赞同道:要是运气好,挖到一些明清瓷器,哪怕是民窑的东西,也赚大发了。

    要是赔了呢王观多问了一句,立即受到旁人的一致敌视,然后他们纷纷走开几步,免得这个乌鸦嘴影响到自己。

    见此情形,王观无奈苦笑起来,忠言逆耳啊。

    赔了就赔了呗。俞飞白随口道:反正敢赌的人,也不差这点钱。当然,如果你没有多少钱也敢来赌,那亏死了也怪不了别人。这是贪心的下场,需要量力而行。

    这一席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类似俞飞白这样的身家,几万块钱打水漂,真的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会在乎。他捞偏门,首先是陪得起。如果其他人没有他的底气,最好不要玩这种高风险的游戏,还是踏踏实实搬砖头比较有前途。

    与此同时,王观若有所思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参与其中

    没错。

    俞飞白笑呵呵道:这事有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租块地挖来看看,说不定真让我挖出不得了的宝贝。

    这可不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毕竟在民窑作坊之中,也有精品陶瓷存在的。比如高德全的作坊,要是在古代的话,那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民窑。问题在于,他的东西与官窑相比,肯定丝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古代的窑业太兴盛了,也总有一些民胜官的存在。如果运气爆棚,挖到了这样的瓷器,那么这辈子就不用再发愁。

    呃,虽说俞飞白现在也不用发愁,但是也不介意试试自己的运气。

    怎么样,干脆你也试试。

    此时,俞飞白笑道:我们一人租一个窑口,看谁的运气更好。

    不必了,我不想浪费这个钱。王观摇头拒绝。

    嘿嘿,先别急着拒绝呀。俞飞白忽然轻声笑道:知道为什么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吗可不是因为赌窑口那么简单。

    嗯王观一怔,好奇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赌窑口是肯定的,但是这里的窑口可不简单。俞飞白神秘道:你应该知道,瓷都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才成为瓷器重镇的吧

    废话。王观随口道:那是在元代,朝廷在这里设浮梁瓷局,掌烧宫廷用瓷,才使得这里名扬四海,成为天下瓷器中心。

    你知道就好。

    俞飞白笑道:那你更应该知道,在元代的浮梁瓷局之前,瓷都也有作坊生产呈献给皇宫的贡品。不过这种作坊尽管也是为皇家服务,但是与浮梁瓷局御窑厂相比,两者之间的性质不一样。

    俞飞白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要知道在北宋景德年间,宋真宗就曾经派官员到瓷都定制瓷器,由于瓷器中有景德年制的款识,所以才慢慢有了瓷都现在的名字,倒是逐渐把原来的昌南古名给遗忘了。

    这个我懂,瓷局御窑厂不仅负责生产瓷器,更是属于管理机构。但是为皇家服务的作坊,只是纯粹的窑厂而已。这个时候,王观若有所思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在这个地方就有那种为皇家服务的窑厂未完待续。。

第786章 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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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对了。

    这个时候,俞飞白笑眯眯道:有人考据出来,在这一片山头的窑口,很有可能就有当年为皇家服务的作坊,所以才吸引了许多人过来赌一把,碰一碰自己的运气。

    真的假的,该不会是烟雾弹吧王观表示怀疑。

    这个难说。俞飞白分析道:知道德叔为什么选择在附近建立小作坊吗这主要是附近的土质比较好。以这个为依据,反推上去,古人也不笨,肯定也选择在附近建作坊窑口,那么这里出现好东西的几率应该比较大。

    咦,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嘛。王观斟酌了下,觉得这事有些靠谱。

    那当然。

    俞飞白笑呵呵道:大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随便听信谣言,肯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要不要碰这个运气。

    就在两人聊天之时,一个村长模样的人已经开始拿出简陋的地图勾圈圈了,反正就是一手拿钱,一手帮你画地为营。

    在勾勒好的地盘中,随便你折腾,就算全部挖开,打一口深井都没问题。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能力。毕竟仅限一天时间,超过时限之后,那又要重新洗牌了。

    感谢现在科技发达了,可以直接刷卡。看着一个个交易快速完成,王观示意道:你不是说要参加吗,人家都快圈完地了,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急什么。俞飞白淡定道:该是我的,怎么也跑不了。虽然说都是碰运气,但是怎么才能碰到运气,那也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愿闻其详王观很好奇,不知道俞飞白能说出什么科学道理来。运气也有科学依据。那和电脑算命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简单。俞飞白笑眯眯道:要看地形,你觉得窑口会建在山坳之中吗不怕一下雨被淹没了呀,所以选择山坳开挖的肯定是白痴。

    这话在理。

    王观忍不住点头,竖起大拇指道:有两把刷子。

    必然的事情。俞飞白得意洋洋道:当年看见德叔把作坊建在地势高的地方,爬上去不容易,我好奇多问了一句,德叔就把秘诀告诉我了。那可是古人建窑的经验,你们这些外行人是不明白的。

    说你胖,你就真喘上了。

    王观呶嘴道:这个道理也不仅你明白,一样有聪明人想到了。

    事实也是这样。这个时候也有几个人选择在山势较高的地方开挖。不过俞飞白看了一眼,依然不屑一顾:他们是有些小聪明,但是离大智慧还差得很远。在那里挖绝对是白费劲,最后肯定一无所获。

    为什么王观更加好奇起来。

    想知道

    此时,俞飞白贼兮兮笑道:等我圈好了地再告诉你答案。

    说话之间,俞飞白也挤到了人群之中,干脆利落付钱之后,就勾选了一块地盘。王观凑近打量,隐约之中也明白了几分。

    俞飞白选定的地方。不仅是山势较高,而且还依着河流,旁边有一条小山溪流淌而过。考虑到古代提炼泥料不易,肯定需要借助到水力。那么在这个地方建窑的可能性极大。

    看见王观明白过来,俞飞白眉飞色舞道:嘿嘿,现在知道什么是大智慧了吧。

    知道你厉害了。王观耸肩道:不过,你真的打算自己挖呀

    怎么可能。俞飞白摇头道:地那么硬。别说挖一天了,让我挖一个月,也未必能够挖得多少。

    俞飞白很有自知之明。而且更是胸有成竹,直接在口袋摸出一叠百元大钞,然后高声叫唤起来:招工了,每小时一百元,名额有限,有意者速来。

    一百

    听到这话,当场就有一帮人涌了过来。而且看这些人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提着铲子的情况,就知道他们准备多时了。本来就是,这么多村民围在一起,不可能单纯的看热闹,说明这里绝对有商机。

    俞飞白见微知著,看见一帮人扛着锄头在附近徘徊,就知道那是很好的劳力。不像其他人估计要等到自己挖累了,才会想到请人。

    很好,就你们了。此时,俞飞白一连点了七八个人,然后笑眯眯道:挖吧,要是挖出东西来,另外还有奖励哦。

    拿人钱财,替人挖地。既然俞飞白这么大方,给出这样高的工资待遇,那些村民自然也不含糊,立即熟练的挥动锄头铲子热火朝天的挖掘起来。

    术业有专攻,人家的专业就是做这个的,进度自然很快。不一会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山头泥土扒去一层。

    看见这个情况,觉得自己挖就行的人,心里顿时不淡定了,非常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挖半天,才挖开了一个小坑,钱而已么,我也有

    想到这里,立即有人扔下锄头,开始撒钱招工。一时之间,山下山下,可谓是热闹非凡。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山村的人在开荒辟田呢。

    你呢,真的不打算挖一挖

    这个时候,俞飞白就好像一个包工头,在旁边负责监督而已,同时随口道:我觉得对边山头,那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也合适建窑口作坊的,你可以去碰下运气。

    王观顺势看去,立即摇头道:那里被人挖过了。

    好像也是啊。俞飞白仔细打量,随之摇头道:没有办法,谁叫我们来得晚呢,真正的好地方,早被人挖过了。

    王观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没去赌窑,只是蹲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与俞飞白闲聊,随便看看他的运气怎么样。

    事实证明,俞飞白的判断还是有些靠谱的。在挖了十几分钟之后,一个村民一个锄头下去,就听见咔嚓的嘣响声,那是陶瓷破碎的声响。

    挖到了

    俞飞白喜形于色,那个村民更是十分高兴,连忙换了铲子,一点一点把泥土扒开,然后拣出来几块碎开的陶片。

    陶片

    俞飞白眉头一皱,拿起陶片掂量了下,判断是十分普通的东西,当下随手一扔,有些失望的挥手示意道:继续挖。

    一帮村民从善如流,又挥动锄头铲子挖掘起来。

    与此同时,王观在研究陶片,打量了片刻,也是兴致索然。从陶片的胎质来看,东西也不算很久,也难怪俞飞白会失望了。

    把陶片搁在旁边之后,王观也安慰起来:就算有东西,也应该埋得比较深,现在才挖开了一层,不用着急。

    我不急,就是觉得速度慢了。俞飞白叹气道:如果能用挖掘机就好了,不然拿炸药来爆破更快。

    这还叫不急呀。

    王观摇头笑道:其实人家不让使用挖掘机,那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机器一开动,挖掘的速度是快了,但是机器可识别不了陶瓷,直接把陶瓷抓碎了怎么办

    况且,现在挖地,其实也和考古差不多,你什么时候见人家考古会使用机器的更不用说炸药了,一爆破整个山头也要震一震,就算有再多的陶瓷估计也全部震得稀烂。

    王观这话也很有道理,毕竟这事本来就比较需要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俞飞白也明白这个道理,一番埋怨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发泄一下烦闷的心情。

    其实现在也不仅是俞飞白烦闷,其他赌窑口的人心情也不好。也不是说什么也挖不到,只是挖出来一些零零星星不值钱的玩意,反而让他们更加不爽。

    其实想来也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挖到宝贝,那么村民干嘛要租给别人挖,自己挖掘找宝贝不是更好说白了,就是一个几率的问题。窑口遗址肯定是存在的,只是在什么地方,就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反正就是在这一片地方,挖得到是你的运气,挖不到就自认倒霉吧。至于有人后悔,觉得上当受骗了,那更没办法说理去。人家一开始就说了,这是在赌运气,本身就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上了贼船,下去可以,但是钱肯定不会退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有两个选择,一是扔下锄头咒骂一番,然后扬长而去。二是一路黑到底,继续挖到时限结束为止。俞飞白轻易不会死心,肯定是选择了继续挖,不把山头挖平了,他肯定觉得不甘心。

    当然,有的时候坚持就是胜利。过了大半个小时以后,突然之间又传来了几声闷响。这不像是锄碎陶瓷片的声音,反而像是锄铲与坚硬的石头摩擦的动静。

    如果是一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算了,那只能说明他的运气不好,但是分散开来的好几人同时锄不进去铲不动,那就比较奇怪了。

    一个村民觉得不对,迷惑不解的用铲子拨开一片泥土,立即发现了一块砖石。乍看之下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只是继续把泥土铲开,就直接露出了一排密集的砖块。

    刹时间,他终于醒悟过来,惊喜交集叫道:挖到了

    什么

    旁人好奇围了过来:挖到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787章 一堆杂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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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个村民说挖到了,旁边的村民肯定以为是挖到陶瓷片什么的,所以也好奇的走过来看看。但是发现一排密集的砖头之后,在短暂的迷惑之后,立即恍然大悟。

    窑口,挖到窑口了。

    随着几个人的叫声,不仅是王观和俞飞白看了过来,就是附近在努力挖掘的人也纷纷抬头张望,以分辨这个消息的真假。

    真挖到了

    俞飞白立即跳进了大坑之中,表情自然有些高兴,也有点儿将信将疑。然而,等他看到坑中明显是堆砌起来的砖块之后,立即喜出望外:太好了,大家继续挖,时薪加倍

    工资加倍,那就是每小时两百了。

    听到这话,七八个村民自然很有干劲,齐心合力动手,沿着砖头把泥土铲开。不久之后,大家就可以看到一个比较清晰的轮廓。

    真的是窑口。

    见此情形,大家再也没有丝毫怀疑。这个时候,那些租下地的人再也没有挖掘的兴趣了,而是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当然,目光之中少不了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小兄弟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一个大腹翩翩的中年人高声喊道:你这块地转租给我怎么样,我可以出二十万租金。

    咦,人才啊,还可以这样做吗

    一瞬间,在那人的提醒下,许多人也随之反应过来。对呀,现在这块地的所有权暂时属于俞飞白,那他也有转租的权利。

    二十万算什么,我出二十五万

    三十万

    在场之中,不乏财大气粗的人,现在窑口就在眼前。自然要争上一争。就算明知道希望不是很大,但是不争取一下又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

    小兄弟,你运气虽然好,一下子就找到窑口了,很值得庆贺,但是窑口之中未必就有瓷器,说不定是空的呢。适时,有人苦口婆心劝说道:现在这个阶段,你只要把窑口转租给我,那么肯定是稳操胜券。有赚无赔了,不再有任何的风险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空窑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相反还比较多。毕竟窑口是在没人经营的情况下,才会逐渐荒废下来,最终掩埋在山中。当然在荒废的过程中,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搬空了。所以说窑口里头还有没有东西,这确实也是个未知数。

    没错,小兄弟你赚上一笔就行了。剩下的风险由我们来承担

    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王观嘴角忍不住泛出笑容,却是想到了赌石的场面,这简直和赌石擦涨之后的情况一样。

    不过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也是想点便宜。毕竟赌窑口的风险可没有赌石那么大,里头空荡荡的情况肯定有,但是存在陶瓷的可能性更大。只要窑口中有几件完好无损的瓷器,而且品质不差的话。那么几十万转手就赚回来了。

    然而王观也知道,这些人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以他对俞飞白的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不会罢手的。哪怕待会挖开窑口之后,发现里面真是空无一物,俞飞白也不会后悔。

    事实也是这样,俞飞白根本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叫嚷,只是催促村民们赶紧挖。

    其实也不用他怎么催促,在确定挖到窑口之后,七八个村民也十分兴奋,更加的卖力挖掘起来,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但是俞飞白还是嫌慢,干脆又撒钱招募了几个人帮忙。十几个人一起开工,进度自然很快。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当一个村民一大锤子下去,把几块砖头敲碎,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之后,立即引发人群一阵骚动。

    小兄弟,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有人不死心,继续大声叫道:我可以出六十万,六十万租金

    之所以把价格提得这么高,主要是通过洞口的幽暗程度,也能够大致判断出里面的空间比较大,或许储藏了许多瓷器。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对于这个高价,俞飞白却丝毫不为所动,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此时,等到窑洞里面的气体散发差不多了,俞飞白就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片刻之后,看模样就想往里头钻。

    等等王观连忙阻止,然后笑道:先别急呀,我回去叫德叔派几个人过来帮忙。

    嗯

    俞飞白一怔,随即也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眼虎视眈眈的人群,立刻同意王观的意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果在窑洞里头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也难保有些人经不住诱惑,做出一些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来。

    时间不大,王观就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七八个身材健硕的年轻小伙。见此情形,确实是打消了一些人的念头。

    你们帮忙守着,我们下去看看情况。

    这个时候,俞飞白迫不及待跃进了窑洞中,然后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起来。

    王观自然也随行进来,顺势察看环境,只觉得窑口十分宽敞,只是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可以肯定,这里确实很空。主要是窑口一般很大,窑身全长二十米左右,容积为二百立方米上下,一次可装烧日用瓷十吨。

    这样的空间,仅仅是堆放瓷器的部分,另外还有窑门窑头区挂窑口余堂窑底等等地方,各个功能区组合起来,才形成一个完整的窑口。所以两人钻进来之后,才觉得里面的空间很大,而且也摸不准自己身在哪个功能区中。

    可能是余堂吧。

    走了几步之后,俞飞白发现了几截烧得半焦的木柴,顿时猜测起来。这还要感谢高德全,前几天带着他和王观在窑口参观一遍,他恐怕也不清楚什么是余堂。

    当然,俞飞白也是知道余堂这个名字而已,至于这里是不是余堂,他也只是随口一猜,表示不负任何责任。

    余堂内,通常焙烧土匣或粗瓷。

    此时,王观左右打量,然后摊手道:这里好像没有。

    没关系。俞飞白手电筒一转,立即笑道:找到门口了,再进去看看。

    哦。

    这个时候,王观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拱门,当下与俞飞白轻快而去,又钻进了另外一个空间之中,然后就看到了一些东西。

    嘿嘿,就说嘛,肯定有东西的。俞飞白见状,脸上立即露出了开心笑容,赶紧走过去一看,却发现东西是几个木箱,随意地堆积在角落之中。

    木箱没锁,更没有盖子,自然蒙了一层灰尘。俞飞白凑近打量,只见箱中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有散乱的工具,也有一些坛坛罐罐。

    你运气不错。王观看了眼,也轻笑道:坛坛罐罐没有残损,说不定能值些钱。

    这里环境幽暗,可见度不高,也不好判断这些东西的年代,但是从手感来看,王观却是可以肯定这些坛坛罐罐挺不错,应该是古董无疑。

    对此,俞飞白却不怎么高兴,毕竟尽管找到了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与他想象中的肯定有一定的差距,自然不会让他感到满意。

    应该还有入口。

    俞飞白寻找起来,果然又找到了一个拱门。不过他的运气好像到头了,进了拱门之后,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此外,这个空间好像就是尽头了,里面再也没有任何拱门。也就是说,俞飞白收获也就是刚才的几个箱子,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这个需要把箱子搬出去之后,察看箱里东西的具体价值,才能够得出最终结论。

    或许没亏,还可能有赚,不过俞飞白还是不怎么高兴:白费力气了。

    有收获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王观微笑道:以为这里堆满了瓷器不用妄想了,这是烧瓷的窑口,而不是安放烧好瓷器的库房啊。

    也是。

    俞飞白想了想,无奈转身出去了。

    怎么样

    找到什么东西了

    看见两人出来,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俞飞白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挥手让几个人进去把木箱搬出来。

    真的有东西。其他人可不像俞飞白那样贪心,看见几个人把箱子扛出来之后,每个人都十分兴奋,仿佛东西是他们自己似的。

    不久之后,几个箱子搬出来了,然后俞飞白不死心,再叫人把窑口每个角落都翻找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以后,这才摇头叹气的走了。

    当然,几个箱子肯定是要一起搬走的。同时在王观和俞飞白等人离去之后,留下来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很有默契的跳进窑洞中继续寻找起来,期望能够发现漏网之鱼

    这是题外话,自然也不用多说。倒是高德全,看见俞飞白真弄回来几箱子东西,确实感到有些惊讶:真的挖到东西了

    一堆杂物而已。俞飞白皱眉道:怎么人家在古窑厂遗址总是能够挖到许多东西,而我只能找到几个破箱子。

    那是你挖得不够深。

    高德全笑道:你在窑口附近的地里挖挖,肯定能够挖到许多残片未完待续。。

第788章 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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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窑厂主,高德全自然明白窑厂生产的情况。

    每次开窑烧瓷,不可能百分之百全部烧成,其中必然有一定的残损。毕竟古代可没有回收废料的说法,这些残损的瓷器,肯定是卖不出去了,那么自然是当场砸碎,然后贪图省事,直接在窑厂附近挖坑掩埋了。

    不过对于残损瓷片,俞飞白也没有什么兴趣,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回头继续挖坑的打算,只是意兴索然的清点自己的收获。

    几个大木箱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就不必多说了,可以直接忽略过去,关键是那些坛坛罐罐。能不回本,就要看这些东西的价值了。

    咦,东西倒是挺沉的。

    这个时候,俞飞白捧起一个坛子,却忽然感觉一阵压手。另外就是,与没有盖子的木箱不同,这些坛子却是密封起来的,加上沉甸甸的分量,却让大家一阵惊奇。

    嘿嘿,该不会是一坛黄金白银吧。俞飞白猜测起来,精神也随之一振。

    少做不靠谱的白日梦。

    王观顺手抹去坛子表面的灰尘,仔细察看坛身的光泽,顿时笑道:这是黑陶,色泽漆黑如墨,十分纯粹深沉,应该比较值钱。

    一般来说,陶的价格肯定不如瓷,但是并不意味着陶不值钱。相反一些精品陶器,在市场上的价格也不低,一样很受藏家的青睐。

    当然,俞飞白现在不关心陶坛的价格,而是想要知道坛子里头装了什么东西。

    事实证明,黄金白银肯定是妄想而已,在打开坛盖的一瞬间,俞飞白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切。居然是泥沙。

    泥沙

    王观也有些意外,凑近一看,发现俞飞白说得没错,坛子里果然是细碎的砂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细心收藏起来,难道只是一场恶作剧

    然而,两人不识货,在场却有明眼人。此时高德全看了一眼,顿时惊奇道:钴矿

    什么

    王观和俞飞白一怔,他们自然明白什么是钴矿,那是烧制瓷器用的青花料。没有想到。居然在窑口找到这种东西。当然,仔细想想,既然窑口是烧瓷的,那么有些用剩下来的青花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高德全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伸手在坛子一抓,抓了一把砂砾出来,只见这些灰黑色的砂砾。居然在阳光下闪烁点点玻璃蓝色光芒。

    真的是苏麻离青。

    此时,高德全惊诧道:难道你们挖到了明代的古窑口

    也难怪高德全这样怀疑,毕竟众所周知,苏麻离青是明代永乐年间。三宝太监郑和七下西洋,在伊斯兰地区带回来的钴料。不过这些钴料在成化年间已经用完,所以改用回青料,之后更是直接使用国产料。

    反正在历史上。使用苏麻离青的就是那么一段时间。既然是古窑口,那么肯定是明初的窑口无疑了。毕竟在那个时期,不管是官窑还是民窑。都在使用苏麻离青。那是当时的社会审美风尚,如果不用这种钴料,那么做出来的瓷器,估计没人买了。

    就算是苏麻离青又怎么样。然而俞飞白却不怎么高兴,无精打采道:这样的东西,或许在古代值钱,在现代却不算多么稀罕。德叔你用得着,就送给你吧。

    这倒也是,在古代由于交通条件限制,苏麻离青用完了,肯定很难再进口一批。可是现在就算相隔千万里,只要你给钱了,人家立即打包给你运过来。所以说在明中期以后十分难得的苏麻离青,在现在已经不算多珍贵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或许这些钴料还不如装盛的坛子值钱呢。

    这倒也是,那就谢谢你了。高德全笑了笑,逐一把坛子打开,发现里头都是同样的钴料以后,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当然,钴料可以收下,坛子还是要还给俞飞白的。不然的话,他赌窑口就真是血本无归。

    适时,高德全找来一个大袋子,让人把坛子里的钴料倒进去。

    咦,什么东西

    一坛两坛三坛七坛八坛到了第八坛的时候,一个员工才倒了一半钴料,就有一个小包裹随之掉了出来。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俞飞白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伸手把包裹揪了出来,仔细打量只见包裹其实就是古代的锦囊,里头硬邦邦的,又有些棱角分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他毫不犹豫,直接把锦囊扯开,再顺手一倒,然后就有几枚戳子掉了出来。

    戳子,就是印章,只不过与钤在绢纸上的印章不同,这些戳子却是给陶瓷盖印的。大家经常可以在紫砂壶,或者其它陶瓷上看到一个个十分清晰印刻痕迹,其实不是匠人用刀雕刻的结果,而是这些戳子的杰作。

    什么呀,又是不值钱的玩意。在高德全口中了解这些戳子的功效之后,俞飞白自然更加失望,顺手把东西丢给王观研究去了。

    王观把东西拿起来打量,发现戳子是木制品,所以俞飞白才会这样轻慢。另外也可以看得出来,戳子肯定已经很久没用了,戳面沾满了泥料,印文十分模糊不清。

    这个时候,王观顺手刮去一点泥料,也勉强可以辨识出印文的内容了。

    啊

    乍看之下,王观十分震惊,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了

    俞飞白不解道:啊什么啊,见鬼了

    王观没有解释,只是迅速拿起另外几个戳印逐一检验起来,越看表情越古怪,不知道是惊还是喜,或者是惊喜交集,又不敢相信。

    见此情形,俞飞白干脆自己动手,直接抢回来一个戳印,然后低头打量起来。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和王观差不多,然后眨了眨眼睛,接着就揉眼,就怕是看错了。

    到底怎么了。高德全十分惊奇,也向王观要了一枚戳印。下一秒钟,他也是瞠目结舌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朱朱朱大先生

    没错,这几枚戳印,正是朱大先生的独门暗记。尽管戳印的大小不一,但是印文却相同,都是蛛网似的形态。

    大家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看到了这样的东西,也难怪三人呆若木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真的假的俞飞白喃喃自语,主要是这事太出乎意料了,就算看到了戳印,他也不敢在第一时间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观也差不多,左右打量,然后直接拿来了一块软泥,然后在软泥上戳了几下,看到一个个十分清晰的印记之后,这才定了定心神,欢呼雀跃道:飞白,你立大功了。

    是吗。俞飞白也逐渐冷静下来,乐呵呵的傻笑,十分自得道:我都说过了,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不小心钓到大鲸鱼也是常有的事

    高德全没有理会俞飞白的自吹自擂,回过神来之后,立即激动追问起来:东西在哪里挖到的赶紧带我去看看。

    就在附近的山头。

    在高德全的催促下,几个人又重新来到了窑口。

    此时此刻,那个窑口已经被人扒开大半,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另外在窑口的旁边,也被人挖出了几个大坑,显然是想寻找掩埋在窑口旁边的残破碎片。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几个大坑也算得上是掘地三尺了,但是却没有找到一片残瓷碎片,着实让这些人感到迷惑不解。

    与此同时,看到俞飞白返回了,一些人正在忙碌的人顿时感到很尴尬。手头上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俞飞白刚才走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这个窑口。他已经给了一天的租金,那么在一天之内,这个窑口就归他所有。可是其他人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在四周围挖来挖去,哪怕是法不责众,不过还有几分自尊心的人,肯定会觉得颇不自在。

    还好,俞飞白也没有追究的意思,目光一扫而过之后,立即示意道:德叔,东西就是在里头发现的。

    这是蛋形窑。

    高德全经验丰富,看了一眼,通过窑口的半个形态,就判断出这是什么窑口。同时也注意到其他人在窑口附近挖掘却一无所获的情形,立时点头道:周围没有碎瓷片,也算是一个佐证。毕竟朱大先生制瓷十分保密,更要小心谨慎,就算是残瓷废料也不能轻易处理

    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

    听到这话,俞飞白立即笑逐颜开:终于找到重要线索了。

    你也别高兴太早。

    然而,高德全却摇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这窑口应该是初代朱大先生的作坊,几个戳印十分原始又明显,应该是朱大先生早期的印章。可能是使用了一段时间,他又觉得这样的印记太过明显,这才把暗记融入了瓷器纹饰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呃

    俞飞白考虑了下,不得不承认高德全说得很对,这样的戳印太明显了,与现代朱大先生神鬼莫测的暗记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嘛。未完待续。。

第789章 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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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不是说没用

    这个时候,高德全喜形于色道:有戳印就能够证明这个窑口的来历,那么箱中的杂物也算是当年朱大先生的遗物。回去研究一下,指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愣着了,赶紧回去。

    适时,俞飞白调头就走,王观等人也连忙跟上。看见他们来了又走的身影,那些挖窑口的人却是一阵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的想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刚才让俞飞白弃之如敝屣的杂物。

    不久之后,众人赶了回去,仔细的研究箱中的杂物。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敢掉以轻心了,而是一件东西一件东西的察看。不过东西真的很杂乱,反正经过高德全的辨认,这些杂物大部分是制作陶瓷的工具,也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

    就算能够证明这些工具的主人是朱大先生也没用,毕竟从古至今最重要的往往不是什么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人,或者说是使用工具的人所掌握的技术。

    有时候大家也要承认,就算同样掌握了某样技术,但是从不同的人手里施展出来,结果也往往会有差异。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大师和学徒工的差别,大师也好,学徒工也罢,反正两人都懂得烧瓷,但是烧造出来的瓷器却天差地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朱大先生不在的情况下,这些工具也就是和垃圾差不多,搁房间里还嫌碍地方呢。

    排除这些工具,剩下的杂物也不多,很快大家就看完了,却没有任何发现。

    唉。白高兴一场。

    此时,俞飞白叹气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赶情那些戳印就是初代朱大先生不要了的东西,所以才搁在坛子里头。

    有道理。

    王观赞同,然后猜测道:说不定,那个窑口只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已。

    没错。

    俞飞白深以为然:整个窑口空荡荡的,连块瓷片都没有,肯定是全部转移走了。

    两人在揣测,高德全却皱眉沉思起来。半响之后,他摇头道:你说得不对。完整的瓷器也就罢了,但是残瓷碎片肯定是带不走的。我觉得在窑口的附近,肯定有朱大先生遗留下来的一些碎瓷片。

    德叔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叫人挖找俞飞白挠头道: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在挖,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挖不到,说明他们挖得不够彻底。高德全沉吟道:以朱大先生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就算把淘汰的残瓷砸成粉末,也不会随便的丢弃。除非是撒进溪水里冲走,不然的话不可能埋得很远。一定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深坑掩埋才能安心。

    德叔,这会不会太谨慎了点俞飞白半信半疑。

    你不明白高德全摇头道:反正听我的准没错,继续在窑口附近挖,肯定能够有所发现。

    有什么发现俞飞白皱眉道:就算有发现。也可能像你说的,瓷片已经被砸成了粉末,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高德全笑呵呵道:你不要以为我那个工作室是白开的呀。有的时候通过粉末的研究,也能够大致了解烧造瓷器的技术情况,说不定能够复原工艺流程。

    真的假的俞飞白错愕道: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德叔这样说。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此时,王观站了起来,挥手道:走了,反正也是闲着,再去看看。

    唉,早知道刚才不回来了,跑来跑去很累的。俞飞白嘀咕起来,不过还是跟上了王观的步伐,再次来到了窑口。

    这个时候,挖不到有价值的东西,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也有一些人留了下来,不过也不是在挖窑口,而是挖自己租下来的地,毕竟已经给钱了,不挖一下他们也觉得浪费。

    此时看见王观等人又回来,这些人只是好奇张望一下,然后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

    诺,你也看到了。

    站在窑口的砖块上,俞飞白比划示意起来:四周全部都是坑,要是有什么发现,早就暴露无遗了。我觉得德叔可能猜对了,或许当年的朱大先生,真的就是把残瓷都砸成粉末,然后撒进溪中让水冲走

    少废话,再继续看看。王观低头打量,主要是对比坑中的泥土颜色深浅,以便确定以前有没有挖动过。可惜他不是考古专家,更不是盗墓团伙中的掌眼,没有察土观色的本事。反正在他看来,泥土差不多一个样,没有什么区别。

    得,看到只能用绝招了。

    平常方法不管用,王观立即凝神细看起来,在低头的一瞬间,眼中变得十分纯净,一缕缕无形的气机随之扩散,轻而易举渗透到泥层之中。

    此时此刻,以窑口为中心,方圆几十米的地层情况,立即反馈到王观眼中。

    嗯

    忽然,王观眼睛一亮,却是发现了端倪。

    发什么愣。

    与此同时,俞飞白走了过来,顺手把一柄铲子搁在王观旁边,然后摇头叹气道:我们也来挖一挖吧。

    不急。适时,王观笑了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飞白,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忽略了什么俞飞白有些不解。

    刚才德叔说,朱大先生可能把东西掩埋在眼皮子底下。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把东西埋在窑口里面了王观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窑口里面

    俞飞白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喜形于色道:对呀,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把窑口的门一关,再在里头挖个坑把东西埋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也绝对没人注意到

    嘿嘿,你不错,总算是开动脑筋了一回,有我一半聪明了。

    说话之间,俞飞白大模大样的拍了拍王观肩膀之后,然后立即跳进了窑口之中,再仔细的搜索起来,寻找可能被挖过的痕迹。

    此时,王观一笑,也跟了下去,同时提醒道:注意凹陷下去,或者高凸起来的地方,只要是地面不平整,都值得怀疑。

    我知道

    俞飞白点了点头,认真的观察。窑口体积是比较宽敞,但是却呈蛋形状,空间容积确实是不小,然而实际的占地面积也有限。

    所以经过一番搜索之后,两人马上就锁定了目标。还是那个发现木箱杂物的空间,在那个空间的角落,明显有微微的隆起,着实让人怀疑。

    动手

    一瞬间,俞飞白摩拳擦掌,让王观稍微退开之后,立即抡起锄头狠狠的一锄。

    霎时,扁尖的锄头也不算困难的没入泥层之中,由此也可以知道,这个地方或许真的曾经被人挖过,至少泥土相对来说比较疏松。

    然而,俞飞白毕竟很少做这种体力活,锄了片刻就满头大汗了,然后就乖乖的退到一边,看着王观十分轻松自然的使铲,不久之后就铲出了一个大坑。

    咔嚓

    就在这时,铲尖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发出了低沉的闷响。也就是这一瞬间,俞飞白蹦跳了过来,把王观挤到一边之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挖掘起来。沿着坚硬的地方,慢慢地把泥土刮开,马上就可以看到一口大箱子的轮廓。

    箱子真的很大,就好像是农村百姓家装衣服的台式大柜,整体是木质结构,外面却包了一层铜皮,又缠绕了许多稻草,可见埋藏的人十分小心谨慎。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才算是把大箱子给挖出来了。箱子上挂了一个大锁,但是经过了几百年的埋藏,大锁已经沾满了泥锈土沁。材质也变得十分苏酥脆,或者只要用力一扯,就能够把大锁扯开,然后顺利打开大箱。

    然而,两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又叫来几个人把大箱子抬回去。之后俞飞白更是在窑口每个地方都挖两下,免得有所疏漏。

    王观当然可以肯定,除了这口大箱子以外,窑口肯定没埋藏别的东西了,但是又不好直接告诉俞飞白,只好陪他乱挖,直到他死心为止。

    嗯,应该没了。

    十几分钟过去,俞飞白彻底死心,招呼王观就往回跑。与刚才的情况差不多,在他们离开以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人,纷纷带着懊悔的心情在窑口里奋力挖掘起来。

    他们吃肉就算了,应该有些残汤剩下来吧。

    一些人自我安慰,可惜结果十分悲剧,注定要白忙活一场。

    不提这些人的瞎忙,且说返回高德全的作坊之后,俞飞白二话不说就直扑大箱子而去。不过在他之前,高德全肯定已经把箱子打开了,正一脸沉醉的观赏箱中的东西。

    此时,王观也是快步而来。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乍看之下,他依然忍不住一阵目眩神迷。只见在大木箱之中,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碎瓷片,而是一件件十分精美的瓷器。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瓷器散发出晶莹的光华,美不胜收未完待续。。

第790章 朱大先生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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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来说,箱中的东西都是青花瓷,而且以瓶壶居多。

    这些青花瓷制作工艺非常精良,胎体洁白如玉,精密细腻,青花发色深沉浓艳,在光芒的映照下散发出蓝宝石一样的光泽。

    漂亮,太漂亮了。

    俞飞白赞叹不已,然后小心翼翼捧起一个直颈较长,腹部扁圆的贯耳瓶,一边仔细体会其中的质感,一边目不转睛的打量其中的细节。

    贯耳瓶的器形是仿汉代投壶式样,由于在瓶颈部位两侧有一双对称帖竖直的管状贯耳,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名字。

    这种贯耳瓶属于纯粹的观赏品,瓶身上的纹饰很多,颈部绘有海水纹,中间夹饰有回纹装饰带,肩部饰有蕉叶纹。这些满施青花料的辅助纹样,与腹部主题纹样缠技忍冬纹的疏朗,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尽管纹饰很多,却不显得繁琐。这些纹饰画得十分规矩,从不出边线,线条流畅,纹路清晰,有一气呵成感。反正看起来很舒服,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大明宣德年制,双圈双行楷书款。

    与此同时,俞飞白习惯性的看了眼贯耳瓶的底足款识,顿时更加惊喜道:这是宣德年间的青花瓷,难怪这样精致漂亮。

    在明代宣德年间,与明代其他各朝的青花瓷器相比,其烧制技术达到了最高峰。后世也有评价,明以宣宣德成成化二窑为佳,宣窑以青花胜,成窑以五彩魁。

    另外也有人觉得,宣庙窑器,质料细厚。隐隐橘皮纹起,冰裂鳝血纹者,几与宋之官汝窑敌。即暗花者红花者青花者皆发古未有,为一代绝品。

    也就是说,如果以五星为评判标准的话,那么宣德年间的青花瓷,获得五星级好评是妥妥的,没有任何的黑幕。反正这个时期的青花瓷,一直受到中外藏家的推崇,视为青花工艺的典范。要是能够收藏一个。估计也要当成传家宝供起来。

    然而这里却有一箱,不仅是贯耳瓶而已,另外还有梅瓶胆瓶折方瓶宝月瓶玉壶春瓶等等。此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执壶葫芦口执壶玉壶春执壶方流执壶整整一箱青花瓶壶,每件都是工艺精美,光泽柔和不刺眼,仿佛珠光宝气一样的东西。

    见此情形,王观也是十分感叹,同时摇头道:如果都是真品就好了。

    对呀,如果真是宣德青花瓷。这一箱东西,估计能卖十几亿吧。俞飞白也叹惜起来,他也不笨,自然清楚大箱是为什么原因才挖出来的。不管多精美漂亮的东西。只要与朱大先生扯上关系,其中的真实性就比较让人担忧。

    说话之间,俞飞白仔细研究贯耳瓶,粗略观看外壁之后。他着重关注瓶内壁。只是瓶内相对来说比较狭小,能够看到的面积不多。幸好贯耳瓶的瓶口比较大,俞飞白直接伸手进去慢慢的摸索。几分钟之后,真给他摸出异常情况来。

    诺,就在这个位置。

    此时,俞飞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这里有个清晰戳印,应该是朱大先生的杰作无疑了。

    理所当然。

    王观也不奇怪:其实看到这些瓶呀壶呀,我就心里有数了。那个窑口确实就是朱大先生早期的作坊,只生产瓶和壶,因为这两种东西口小,比较容易在内部留下隐秘的戳印。

    不过到了后来,朱大先生也觉得在瓶壶内部戳印太小儿科了,所以就舍弃了这个窑口,打算另起炉灶,才有了融入纹饰之中的暗记。

    说到这里,王观也是感慨万端:不愧为朱大先生,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仿制的技术已经非常高超了,还要精益求精

    对,很精益求精,所以大家才被他整得那么惨。

    在俞飞白吐槽的时候,高德全却没有参与其中,甚至没有看那些精美青花瓷,而是在箱中翻来覆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应该是这个。

    片刻之后,高德全终于在箱底翻出一个方长的扁盒,在看到扁盒的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然后手掌有些颤抖的把扁盒打开,只见盒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放了一本不算厚的册子而已。

    然而,就是这本册子却让高德全欣喜若狂,激动得差点要欢呼出来。

    德叔,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王观也注意到高德全的异常,自然凑近一看,只见册子没有什么封皮,开篇就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王观微眯眼睛打量,顿时瞠目结舌:这是配方

    没错,不仅是配方,更有详细的工艺流程记录。

    这个时候,高德全根本不能掩饰脸上的喜色,笑容就好像是鲜花一样怒放,十分灿烂:这是朱大先生烧瓷的笔记,非常重要。

    不是非常重要,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王观自然明白,这样的东西落在外行人手里,肯定是一文不值,但是落在高德全这样的仿古瓷大师手里,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不要以为这话夸张,就好比现在有专利保护一样,古代对于核心技术也十分重视。

    王观曾经看过一些文献资料,上面明确记载,在汉代的时候,养蚕是汉人专利,如果外国人胆敢把蚕茧走私运出关外,被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直接杀无赦。

    烧瓷的技术也差不多,瓷器可以卖给外国人,但是其中的工艺流程以及釉料的配方,那是不能对外国人公布的。

    只不过到了清代,也就是千古一帝康熙的统治时期,他根本不清楚,或无视千百年来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居然允许外国人随便参观窑厂,了解烧瓷的全部工艺情况

    当外国人把这些技术带回去以后,立即引起了轰动,然后人家花了几百年时间掌握吃透,最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国际市场上反过来压抑中国。所以别看现在中国依然是瓷器大国,但是现代的瓷器已经完全没有当年称雄世界的竞争力。

    这就是技术外传的悲哀,所以不要总是埋怨中国人自己不重视专利保护,实际上真正靠这门技术吃饭的人,对待技术简直比自己生命还重视。这也是为什么。古人在传艺的时候,总是喜欢留一手,然后定下种种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的规矩。

    当然,也就是这个原因,致使许多技术失传了。

    不过,朱大先生显然是个例外,他居然有做笔记的习惯。然后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在不经意之间,把这些笔记流传了下来。

    对于烧瓷的人来说。这些笔记简直就是一本本秘笈,只要学会了肯定武功大进,指不定能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相当于另外一个朱大先生。事实也是这样。不然的话初代朱大先生已经逝世几百年,怎么可能又冒出来一个朱大先生呢

    究其原因,肯定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人无意之中得到这些笔记。然后经过钻研之后成功复制了朱大先生的技术,一跃化身为朱二代

    尽管受到了严打,朱二代集团覆灭了。可是钱老等人当年却并没有找到那些笔记,所以时隔二十多年后,朱三代又死灰复燃了。

    可惜,这好像是早期的笔记,工艺不算很完美。

    这个时候,高德全翻开笔记,仔细片刻之后,顿时有些遗憾道:而且笔记中记载的配方不多,只是专门针对宣德青花瓷而已

    德叔,你就知足吧。听到这话,王观忍不住笑道:能够找到这样的东西,已经是天大的庆幸,怎么还能奢求其他。

    怎么不能奢求。

    俞飞白却有不同的意见:以德叔的实力,完全可以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停。

    高德全连忙制止起来,啼笑皆非道:别把我捧太高,免得摔下来跌死。

    好了,你们慢慢欣赏这些青花瓷。这些东西在当时是赝品,但是现在已经是仿品了,也具有极高的价值。你们仔细看看,再对比现在朱大先生的赝品,或许能够发现其中的区别。

    至于我嘛,要拿笔记回去做个细致研究才行

    说话之间,高德全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去。

    等等。

    此时,王观伸手阻止起来,有些好笑道:德叔,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忘记什么了

    高德全有些不解,左右打量,没觉得自己落下什么东西啊。

    毛瓷,准备熄火的毛瓷。

    王观啼笑皆非:你不管了,打算一走了之

    呃

    一瞬间,高德全惊醒过来,顿时苦笑道:瞧我这记性,糊涂透顶了。

    我看德叔你不是糊涂,而是高兴过头了。俞飞白笑眯眯道:得了天大的好处,晚上记得请客哦。

    这怎么行王观摇头笑道:不能光是请客而已,起码要摆上三天流水席吧。

    哈哈,只要毛瓷烧制成功,别说三天流水席,就是三十天也无所谓。

    就在这时,外头有豪气的声音传来,却是苏氏集团的老总,日理万机的苏文弈风尘仆仆的在窑口熄火之前赶到了。未完待续。。

第791章 巧夺天工,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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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已经成了吗

    此时,苏文弈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就算离得较远,但是也注意到大箱子之中有点点润泽的光芒泛照了出来,自然让他误会了。

    苏兄。高德全回头一看,发现是苏文弈之后,顿时笑容满面的招呼一声,然后十分自然的把朱大先生的笔记塞到口袋之中收好,再上前伸手相迎。

    高兄,辛苦你了。苏文弈也是十分高兴,毕竟等了将近一年,终于等到了今天,真心不容易啊。

    实际上烧毛瓷为苏老爷子祝寿这绝对是借口,毕竟苏老爷子的寿辰早过了。至于所谓的恢复毛瓷技术扩大再生产,在确认泥料枯竭之后,更是不靠谱的理由。

    到了最后或许觉得也不需要理由了,反正苏文弈很希望得到一批毛瓷,甚至不惜工本,更同意了王观开出的苛刻条件

    这种情况下,就算再笨的人,也应该明白这批毛瓷对苏文弈很重要,肯定有大用。至于用在什么地方,那就是人家的机密了。

    王观和高德全不会去打听,也没有打听的兴趣。反正只要烧好了东西,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那苏文弈爱干嘛就干嘛,何必多管闲事呢。就算他拿仿品当真品去卖,两人也不觉得奇怪,最多是鄙视一番,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合作伙伴,肯定是笑语晏晏,一团和气的模样。

    与此同时,苏文弈也走到了大箱旁边,发现箱中的东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毛瓷。而是一堆青花瓷之后,自然有几分失望,但是注意到还有柴火升腾的窑口,却也释然了。昨天才送窑烧造,今天怎么可能就开窑取瓷。如果真是这样,他还要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想到这里,苏文弈也大方承认道:看来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毛瓷已经烧好了呢。

    苏兄不必着急,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看见成果了。高德全自信笑道。窑火十分正常,没有任何的意外。如果之前是九成把握,那么现在上升到九成九,剩下的一分就是属于天灾等不可抗拒的因素影响了。

    受到高德全强烈的自信感染,苏文弈也完全抛开疑虑。当然询问了些烧瓷的情况,不过由于他也听不懂,反正知道一切正常就安心了,

    这些瓷器,是才出土的吧

    就在这时。跟在苏文弈身后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专家模样的人,仔细打量大箱外面还没有干透的泥土,眼中露出了惊诧之色。

    岑兄好眼力。

    可能是和那人认识。或者那人的来头不小,反正高德全挺客气的,赞许道:东西确实是才挖出来不久

    高兄好运气啊。

    岑专家忍不住惊羡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明代永宣时期的青花瓷。用的是进口料苏麻离青,所以青花的发色才会这样艳丽,呈宝石色泽。

    明明就是错了。还敢说没看错俞飞白暗暗地撇嘴,在心里吐槽了句。

    当然,也不能完全怪岑专家,毕竟他还没有上手细看,更不知道这是朱大先生的作品,那看错了也很正常。

    还好,还好。

    高德全打了个哈哈,准备含糊的混过去。

    然而,听说这是明代的东西之后,苏文弈却来了几分兴致,好奇道:永宣,是指永乐和宣德吧。听到在这个时间段的青花瓷品质最好,非常珍贵。

    不仅是珍贵,更是传世珍宝。

    说话之间,岑专家也有些惊诧:不过这些东西件件精美,数量又这么多,难道说高兄你挖到古代的御窑厂作坊了

    呵呵,运气,运气。高德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容满面的引手道:大家也别都站着了,快到屋里喝茶。

    说罢高德全给王观和俞飞白使了个眼色,就热情的引领苏文弈等人到旁边的客厅稍坐,并且亲自烧水沏茶待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王观和俞飞白也趁机把一箱青花瓷搬到了别的地方,顺便打电话给钱老汇报他们的惊天大发现。

    真的

    听到这事,钱老也难免有些惊喜交集,在再三确认之后,立即吩咐道:了结毛瓷的事情之后,就让阿德带东西进京一趟

    俞飞白连连点头,表示会如实转述。

    不久之后,结束了通讯,俞飞白感叹道:还是钱老比较淡定,换成了是我,估计会第一时间让人把东西拿过去呢。

    所以呀,你不是钱老,没有他老人家的沉稳大气。王观随口道,注意力却集中在一个瓷瓶上。在仔细观察之后,他也有几分明了:难怪德叔说这些作品还没达到完美的地步,就算不看戳印,我也能够发现其中的破绽。

    什么破绽俞飞白闻声,立即看了过来。

    主要是釉面的问题。

    王观示意道:一般情况下,宣德年间的青花瓷,由于釉面肥厚滋润,光泽柔和不刺眼,多白中泛青,属于亮青釉。而且釉面不太平整,像橘子皮,又称为橘皮釉。另外在高倍放大镜中观察,甚至能够看见釉面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气泡。

    可以说,橘皮釉和气泡,那是宣德瓷的一大特征。宣德朝无论什么品种的瓷器,几乎都是这种釉面。然而这些仿品瓷器,无论是胎体,还是青花的发色都符合时代的特征,就是釉面明显不对,是一大破绽。

    此时,王观笑道:或许朱大先生就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才会放弃这个窑口吧。

    有道理。

    俞飞白想了想,觉得王观这个猜测比较靠谱,说不定就是事实呢。

    朱大先生

    这个时候,俞飞白也有几分感叹:想当年哪怕不能见于史册,但也是大家口耳相传,受人敬重被尊称为大先生的人物。可是今天,他的传人却沦为人人喊打的角色,还真是一种讽刺啊。

    这正常,当年朱大先生的赝品,都是卖给清朝的达官贵人。想想杭州十日嘉定三屠,怎么坑他们都不为过。把他们坑得越惨,大家心里越高兴。可是现在坑的却是自己人,大家自然人人喊打。王观轻笑道:要是你被坑了,你打不打

    废话,我怎么可能打俞飞白杀气腾腾道:我直接把他给灭了。

    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窑口中的柴火也逐渐熄灭了,也意味着烧造毛瓷的工序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就是冷却了。

    不要小看冷却这个步骤,降温的过程就是瓷器各项机能稳固的过程。如果不能自然冷却,却贸然把窑口打开,那么空气涌了进去,里头的瓷器估计会全部破裂。所以就算窑口熄火了,大家也要耐心的等待下去,至少要在明天才能够安全开窑。

    反正这一晚上,按理来说应该给苏文弈等人接风洗尘的,可是大家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就随便吃了餐饭,连酒都没喝多少,就草草散宴了。这一夜,在大家看来,时间过得十分的缓慢,甚至还有人夜不能寐,闭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好不容易天亮了,早早就有人来到窑口边上,打算第一时间开窑。然而把桩的师傅摸了摸窑壁,轻轻摇头否决了,表示还要继续等。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中午,然后吃了午餐之后,又休息了三四个小时。反正就是冷却时间过了二十四小时,才在几个把桩师傅反复确认之后,终于一致同意可以开窑了。

    刹时间,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即把窑门拆了,然后高德全亲自出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窑口之中。不一会儿,在众人望眼欲穿的表情中,他轻快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匣钵。

    怎么样

    一瞬间,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只见在匣钵之中,正是烧造好的瓷器。这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碗,胎质洁白如雪,十分光滑细腻,在阳光下泛动玻璃般纯白脂光。尤其是碗上描绘的红梅纹饰,在玻璃白胎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嫩,清新脱俗。

    好,太好了。苏文弈小心翼翼把碗拿了起来,迎着阳光一看,只见轻巧的碗壁居然呈现半透明状,让他赞不绝口,喜上眉梢。

    当然,具体好在哪里,苏文弈也说不上来,只是把小碗递给了岑专家,让他帮忙评点。

    为什么强调岑专家是专家呢,因为他真的是专家。

    这不是废话,而是切切实实的赞誉。反正据高德全爆料,岑专家早年就是瓷器鉴定师了,不过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却迷上了毛瓷,然后就专攻毛瓷这一块。

    十几二十年来,岑专家专心致志的研究毛瓷,对于毛瓷的掌故工艺情况,甚至各种杯碗盘碟的分量在多少克之间,他都一清二楚。反正是不是毛瓷,他根本不用看,只是闭上眼睛上手一摸,就能判断得不离十。

    这样的人,绝对就是真正的专家,也很人非常敬佩。

    此时,岑专家接过了苏文弈递来的小碗,仔细的打量起来,又是掂量,又是摩挲,反复的研究许久之后,顿时惊叹起来:巧夺天工,以假乱真未完待续。。

第792章 瓜分蛋糕,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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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岑专家一脸惊叹之色: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高兄从窑里把东西取出来,而且碗中还有一点儿余温,以及这生辣辣的火光,我真的怀疑东西是事先搁在里头,以便让高兄拿出来戏弄我的。

    毕竟是才出窑的东西,表面充满了生辣火光那是必然的事情。而且不出意料的话,这种火光还要伴随瓷器很久,估计要等上几十年,火光才沉寂下来,然后散发出温润细腻的宝光。等到那个时候,真与仿恐怕更加分辨不清楚了。

    岑兄过奖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许多人的心血结晶。高德全笑道,也不是故作谦虚,而是讲述一个事实。

    人贵有自知之明,高德全十分清楚,如果不是有苏氏集团不惜重金聘请了一帮专家帮助自己拾遗补漏,恐怕他也没有这个底气敢挑战仿制毛瓷这种十分困难的事情。如果事情简单的话,他也不可能花费了将近一年时间筹备,直到现在才算是成功。

    只能说是成功,不能称为圆满成功。

    因为毛瓷的胎体比较薄,在高温烧造的过程中,很可能发生膨胀碎裂的情况。而且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偶然,而是存在一定的比例。现在大家最希望知道的就是在这一窑瓷器之中,到底折损了多少件。

    折损率越高,对于大家来说就意味着损失越大。

    此时,随着高德全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小心翼翼把窑里堆积如山的匣钵搬运到专门的库房之中,然后再逐一清点记录。

    库房窗明几净,还开着明亮的灯光,高德全根本不假人之手。而是亲自动手,一个一个地把各样瓷器小心摆放在宽长巨大的桌面上。

    桌子铺了几层柔软的红绸布,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瓷器搁在其上,又有充足的光线照射过来,胎体光泽自然格外的细腻,也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些瓷器多种多样,但是根据使用范围的不同,大致可以划分为日常餐具茶具酒具等几个类别,造型自然也各不相同。然而如美玉般的净白色泽。以及水点桃花梅花芙蓉花等等娇润妍丽的纹饰,却是一脉相承,都是那么精致美观漂亮大方。

    一边清点,一边观赏这些精美的器物,本来就是一种享受。

    然而,也不尽是好心情,毕竟看到碎裂瓷器的时候,不仅是高德全脸孔抽搐一阵心痛,其他人看见了也感到十分惋惜。

    至于碎瓷的原因。不仅是胎壁过薄,更是由于在高温焖烧的时候,水气在窄小的空间之中浮动,不受控制的挤来挤去。这些残损的瓷瓶就是运气不好。被挤压的次数多了,这才承认不住压力,直接碎裂了。

    然而,这事就算知道原因。也根本不受人力的控制。从古到今,无数制瓷大师专注研究,只是大概掌握了看火的窍门。从来没有人敢说能够掌握火的变化。就算是现代的气窑电窑,也只是能够调控温度高低而已,而不是把温度精确到某个临界点。

    不然的话,高德全干嘛要暖窑神,拜风火仙师。人力不足的时候,当然是祭祀虚无缥缈的神灵,祈求一个心里安慰。

    有没有神灵保佑不知道,反正经过周密的统计之后,最终的损折率出来了。

    百分之三十左右高德全报了一个数字,望着一堆搁在地上的残瓷碎片,表情十分的复杂。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感到哀痛。

    百分之三十这个折损率,说高也不算高,说低自然不会低。

    如果对于普通的瓷器来说,那肯定是超高了。然而这些是最精细的毛瓷,据说当年烧造的时候,最大的成器出品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想一想,经过高德全等人的努力,把出品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也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另外,这些被淘汰的瓷器,也未必都是残碎的,有一些则是由于各种原因产生了变形,或者釉料纹饰模糊不清。这种情况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可以称为窑变。

    所谓的窑变,主要是指瓷器在烧制过程中,由于窑内温度发生变化导致其表面釉色发生的不确定性自然变化。古人对窑变的定义,相对来说也更加宽泛,甚至将瓷器器型的变化也包括在内。

    总而言之,窑变大致可分为变形变色变质等几种。不过窑变的结果,却只有两个可能性而已,要么是窑病,要么是窑宝。

    这两种情况,古人在南窑笔记一书中已经总结出来了。

    釉水色泽,全资窑火,或风雨阴霾,地气蒸湿,则釉色黯黄惊裂,种种诸疵,皆窑病也。必使火候釉水恰好,则完美之器十有七八矣。

    也就是说,由于气候和火候的原因,才导致了窑病的情况。至于窑宝,却是由于窑火精华凝结,偶然独钟,天然奇色,光怪可爱,是为窑宝,邈不可得。窑宝的代表,自然就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中的钧瓷。直到现在还有钧瓷无对,窑变无双的说法。

    不过十分可惜,高德全现在烧的是毛瓷,而不是钧瓷,所以只有窑病现象,一些釉面暗黄的瓷器,就算没有碎裂,也计算到折损率中了。

    看到这些不算废弃品的废弃品,大家多少有些心痛。

    然而,现在还是比较宽容了,如果是在古代的御窑厂,这些东西根本不用摆出来,估计窑工看见当场就砸了。可是现在,这些东西还能废物利用,毕竟品质也不错,摆在店里当成工艺品卖,估计也能卖点钱。

    不过在惋惜片刻之后,就没人在意这些废品了。因为清点统计之后,重头戏就要来了,大家开始分蛋糕。所谓的大家,其实就是三个人。不过王观和高德全十分谦让,直接让苏文弈先选,等他挑好了,两人再慢慢瓜分。

    其中的过程也不赘述,反正剔除了废品之后,其他瓷器都是那么完美无缺,也很难区分出高低。况且就是考虑到折损的问题,高德全又刻意做了许多套造型一样的瓷器,所以说在这批瓷器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独一无二的东西。

    经过了一番分配,大家也算是皆大欢喜。

    之后苏文弈更是履行了承诺,在瓷都大酒店之中包场,举行了一场豪华盛宴,把相关人员全部请来,不仅是感谢他们大半年来的辛苦付出,更是庆功会。甚至在酒宴之后,还给每个人派发了大红包,总之就是一个字,阔绰豪气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热闹的宴会,终究还是会结束。

    生活就是这样,在第二天早上,苏文弈和众人告别,与高德全握手之后,留下一句期待再合作的客套话,就带着一批毛瓷扬长而去。

    至此,毛瓷事件也算是有始有终,称得上是圆满结束了。

    送别了苏文苏,大家立即开车返回王观的别墅,然后齐集客厅之中,再由王观亲自动手,慢条斯理的烧火沏茶。

    片刻之后,滚烫的开水冲到了杯中,一缕缕清澈的茶香就冒了出来。与此同时,众人不约而同伸手握住茶杯,然后纷纷露出感叹的笑容。

    果然是耐高温,没有丝毫的烫手感觉。俞飞白笑道:不仅是手感舒适,而且看起来更加养眼,不愧是红色官窑。

    这种瓷器一个最大特点就是导热系数低,壁厚不足毫米的茶杯,注入开水后,用手紧握杯体也无烫手之感。

    当然,以现代的烧瓷技术,想要做到胎体薄耐高温也不算多么困难的事情。比如说一些高档瓷器,基本上就有这样的功能。但是这样的东西却没有什么文化内涵,毕竟在收藏这个行业上,喜新厌旧绝对不成立,相反是喜旧厌新。

    尽管这一批瓷器也是新东西,不过仿的却是最经典的红色官窑,而且品质超群十分逼真,也算是在向经典致敬,所以在大家的心目中,这些瓷器属于经典的替代品,自然不会当成纯粹的新东西看待。

    不管是什么事物,一但与文化内涵扯上关系,那就变得升华起来了。这种微妙的心理,确实很值得研究。不过此时,大家更加享受用珍贵瓷器品茶的舒畅感,心情十分愉悦。

    适时,俞飞白也不客气地索要道:我要两套,一套酒具,一套茶具至于餐具就算了,不太敢用,免得磕碰坏了心痛死。

    行,在书房里,你自己去拿吧。王观随意点头,然后笑道:餐具我肯定也不敢用的,偶尔拿出来摆摆阔,撑一下门面就行了,平常最好还是以观赏为主。

    这话很对。

    高德全深以为然:而且撑门面的时候,也要看人来的。在内行人面前显摆显摆就行,千万不要和外行人装阔。他们可不懂东西的好坏,要是随手一搁,磕了点边角,你再恼火,一肚子气也撒不出来。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我记得前些年有个新入行的藏家,花重金收了一套永宣青花茶具。永乐的茶壶,宣德的杯子,青花纹饰一样,倒是挺般配的。

    此时,高德全笑呵呵道:不过这人的性格和飞白差不多,有些爱炫耀,是人来了都拿这套茶具待客。行家就算了,知道知道东西的珍贵,小心翼翼的端拿,然后赞不绝口,也让他赚足了面子。然而夜路走多了,终究遇上了鬼未完待续。。

第793章 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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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个时候,高德全笑道:就是这个爱炫的性格,让他心痛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一个内弟,根本不知道茶具的珍贵,无意之中打碎了一个杯子,这自然让他有苦说不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再胡乱拿茶具待客

    这事也算是收藏界中的趣闻了,不过高德全也算厚道,没有点明那人的姓名,只是博大家一乐就行了,没必要深究。

    当然,作为对比的主要对象,俞飞白肯定不乐意了,撇嘴道:德叔,什么叫和我一样爱炫耀的性格。我那是独乐不如众乐,有好东西自然要让大家分享

    一个意思,反正都是炫耀。王观轻笑起来,在俞飞白反驳之前,直接转移话题:德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明天。高德全笑道:说起来也是好久没见钱老了,打算在那边住几天你们呢,也该回京城了吧,不如大家一起走。

    我无所谓,关键是王观。俞飞白随口道:他好像有事要办。

    嗯

    高德全一怔:什么事情呀

    小事。王观笑道:我答应过冯老就是送我毛瓷碎片的冯老,如果瓷器烧好了,就给他送一些过去。

    应该的。高德全立即点头赞许道:如果不是那位冯老,估计也没有我们这批瓷器了,确实要好好感谢人家。

    嗯,所以我打算亲自送过去,估计要搁一两天时间。王观解释起来,然后笑道:不过也不能让钱老等急了,你们先把东西送过去吧。

    也行。高德全轻轻点头。

    你呢。

    适时,王观问道:是随我去蜀川。还是跟德叔到京城。

    当然是回京城啊。俞飞白毫不犹豫,有几分期待道:我还想听一听钱老怎么评价朱大先生的早期作品呢。

    毕竟评价的过程,就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俞飞白肯定不会错过。

    随便你了。王观也不在意,反正送完东西之后,他就直接飞往京城,到时候再向钱老请教也一样。

    第二天,大家一起来到了机场,不过航班却不相同。王观的班机比较早,所以就在众人的相送下登机而去。不久之后就顺利抵达了蜀都机场。

    然而,冯老的家可不在蜀都,而是在眉山。所以王观还要转车,一番周折之后,才算是来到了目的地。当然,所谓的目的地只是指城市,而不是冯老的家。

    说起来也过去大半年了,就算王观的记忆力不错,但是也只是记得冯老家的大概的方向而已。至于具体的位置,他也有几分迷糊。

    不过一番寻找之后,王观也总算是找到了地方,然后轻快上去按响门铃。

    谁呀。

    不久之后。一个保姆走了出来,透过铁栅栏看见王观,感觉到很陌生,所以警觉的没有开门。只是隔栏问道:你找谁

    请问冯老在家吗王观微笑问道,事先没有打电话,就是打算给冯老一个惊喜。

    冯老不在家。

    保姆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解释清楚:他有事出门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呃

    一瞬间,王观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如果提前打好招呼,估计冯老就在家等他过来了。现在人不在,他也有几分傻眼。

    真是时运不济啊。王观眨了眨眼,干脆问道:请问冯老去哪里了,能不能打个电话请他回来

    保姆没有随便透露冯老的行踪,只是问道:你有什么急事找冯老做什么

    我是来拜访冯老的。

    明白保姆的顾虑,王观直接笑道:你还记得我吗去年我来过的

    去年保姆一愣,仔细的打量王观,隐约之中还真有几分印象。半响之后,忽然想起来了,有些惊喜道:对了,是你帮冯老追回图画的人。

    是我没错。

    王观点头承认,也彻底打消了保姆的疑虑。

    快进来。

    适时,保姆把门打开,然后解释道:市里有个鼻烟壶展览会,冯老一早就去参观了,中午都没有回来吃饭。你先进来坐,我去打电话叫他回来。

    鼻烟壶展览会

    王观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难怪冯老不在家了。毕竟对于冯老来说,鼻烟壶是他的心头爱好,有这样的展览会举行,肯定不会错过。

    想了想之后,王观阻止了保姆打电话的举动,同时打听清楚展览会的地点,然后就直接向那个地方而去。

    鼻烟壶展览会就在市区中心,一个宽敞的商业大厦一楼,而且并没有什么限制,谁都可以进去参观。王观走进去之后,看了眼悬挂在墙壁上的介绍,才知道这个展览会是某省鼻烟壶流派工艺师联合举办的,旨在宣传扩大流派的影响力。

    会场的展品很多,至少有上万个鼻烟壶。材料就不必多说了,反正金银铜铁玉牙角竹木瓷,还有玻璃水晶等等,应有尽有。至于造型更是千变万化,有圆的,有方的,更不缺少带棱角的,多种多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说起来,能够摆在展柜中让人参观,说明这些鼻烟壶肯定具有一定的水平。每个鼻烟壶上的构图也各不相同,有人物山水诗词花鸟等等,可谓是方寸之间,气象万千。

    总而言之,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鼻烟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做工细致,十分精美漂亮的艺术品,也让他们在参观的过程中十分惊叹。

    不过对于有几分鉴赏能力的人来说,尽管这里的鼻烟壶数量不少,但是认真计算起来,真正具有分量,能够称为精品的东西,估计也不算很多。

    王观粗略打量,也大概分辨出来,这里的鼻烟壶可以划分为几个等级。

    一是一般工艺师傅的作品,造型比较工整,也就是有些呆板。绘图是清晰了,却充满了匠气,没有自己的特色。这类作品,占据了展品的绝对大部分。

    第二就是功力深厚,经验丰富的工艺师傅作品,这类鼻烟壶的造型就比较生动,尤其是在细节上处理到位,线条十分流畅。绘图更是十分的鲜活,比较有韵味。

    当然,最后一类肯定是大师作品了。尽管造型还是那个造型,但是和一般工艺师傅的作品比较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常人肯定说不上来,可是其中的差别却十分明显。

    同样是观赏鼻烟壶,观赏一般作品,只是觉得不错而已。然而观赏大师的作品,心里就觉得很好,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主要是大师的作品往往充满了所谓的艺术感染力,给人的感觉自然截然不同。

    不过,大师的作品肯定不多,能有百分之一的量就算不错了。而且也不用王观怎么寻找,只要直接往展厅中央位置走去,就可以看到那些大师之作。

    与此同时,王观更是看到了冯老的身影。这个时候他正在一个玻璃柜台的旁边,专心致志的观赏一个大师制作的鼻烟壶。心无旁骛,自然没有察觉王观的到来。

    果然不出所料

    王观笑了笑,轻步走了过去。故意没有提醒,只是站在冯老的旁边,也顺势打量柜中的鼻烟壶。只见壶身呈浅黄色,但是壶盖以及壶身两侧,却有些许微红。看起来有点儿普通,但是通体泛出温润光泽,显得十分精致美观。

    只是与其他描绘图纹的鼻烟壶相比,这只鼻烟壶就十分朴素了,通体光滑,却没有任何的纹饰。这样的情况,相当于鼻烟壶最原始的状态,除了造型以外,没有丝毫的修饰,不仅是朴素,更是一种返朴归真的表现手法。

    鼻烟壶的造型图纹多样,由于个人的审美观不同,有人喜欢繁琐热闹的富丽堂皇图纹,也有人喜欢高山流水的清雅景致,也有人偏爱花鸟人物,自然也有人爱好原汁原味的鼻烟壶。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没有那么复杂,多好。

    当然,大师就是大师,往往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简朴,没有任何修饰的鼻烟壶,大家却能够看到别样的韵味来。也不否认,或者是鼻烟壶的材料好,反正浅黄色的温润光泽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顺眼。

    鹤顶红冯老观赏了片刻,顺便看了眼柜台上的标签,顿时错愕自语:鹤顶丹不是毒药吗怎么也能做成鼻烟壶

    鹤顶红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禽鸟类动物的头骨

    哦。冯老恍然,本能的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愣了一下,然后惊喜交集道:王观,怎么是你

    冯老,好久不见了王观笑容可掬的问候起来。

    你怎么来了冯老欣喜问道:来蜀川有事

    确实有事。王观轻笑道:不过这事却是来拜访冯老您刚才去到您家,才知道原来您在这里,所以就赶过来了。

    拜访我怎么不早说。冯老埋怨起来: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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