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网游之征战天下TXT下载网游之征战天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网游之征战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狼籍     网游之征战天下txt下载     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唯一命(上)

    强撸灰烟灭突然出手击出一道劲风,攻击的方面正是银池的上空,一掌击出时,强撸灰烟灭还同时甩出一把匕首;匕首与之前那把兵器一样,掉落到银池的对岸,银池的宽度有百米之左右,侠客的轻功可掠出十数米的距离,这就代表着半途需要借劲七到十次。

    隔百米的虎离,壁垒高手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柄匕首并没有完全成为碎屑,但匕身被腐蚀得也非常厉害,而众侠客也明白强撸灰烟灭想要做什么。以内力形成的劲风,可将凝罩在银池上空的银毒雾吹散,从而从这预留出来的安全通道穿过,但这需要极为jīng确的计算,并且需要保持内力点数的稳定。

    “消耗多少?”牛下花询问道。

    “一千点内力可击出一条距离十米的通道,银毒雾重聚的时间是五秒左右。”强撸灰烟灭又连续打出几掌后,获得相关数据,然后把数据公布出来。他的话让除壁垒高手外的侠客有些沉默,其中一名非壁垒高手,也学着强撸的样子打出几掌,摇了摇头后公布自己的数据,他的数据让非壁垒侠客很是沮丧。

    “大哥,说不定对方有什么机关,可以化解这银池之毒。”钻地鼠喊道。

    赤坦旦、牛下花、准勃使、月之哀伤、没姿势、强撸灰烟灭六个人,无惊无险的利用自己深厚的内力,从银池上空打出一条通道,然后掠身而过;期间抛下数个树桩,在它未被银毒完全腐蚀掉前,脚尖一点即可借到力,然后继续挥掌前进,在拥有深厚内力前提下,有难度的就是时间的把握。

    根据钻天鼠的说法,墓有活与死之说,死墓即是指当墓主抬进墓内后,墓被完全封闭,所有活着进来的民夫等等,就全被堵死在里面;活墓则是指墓主的后人,可以进入墓中拜祭,这样的墓其实是没有多少油水的,钻天鼠得出结论,这个墓是死墓。

    因此,钻天鼠说对岸有机关可解其实是乱扯的,赤坦旦等六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机关,只能对其余的侠客说抱歉;其余的侠客虽然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实力不济怨不得别人,遂就说让赤坦旦等人自行探索,他们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

    六个壁垒高手不再耽搁,朝第二道兵林行去,兵林隔银池有段距离,这中间的路程也不是平静的,总有些小机关冒出来;好在六人都很jǐng惕,再加上江湖经验丰富,倒也有惊无险的到达兵林边缘,望着密集排列的兵林,六人商量后,由强撸继续当先锋,其余五人侧应。

    兵林内的士兵约有五百之数,赤坦旦拥有五百名jīng狼骑家丁不是秘密,牛下花觉得赤坦旦应该把五百jīng狼家丁唤出来;赤坦旦似笑非笑的望着牛下花说:“如果我把五百家丁唤出来灭了兵林,兵林内的一切收获将是我的,你认为如何?”

    牛下花歪了歪嘴没有回答,其实这也是不成文的规定,六个人都各怀心思,并非一条道上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先破掉谁就拥有挑选战利品的优先权,牛下花只想着是否能消耗掉赤坦旦的jīng狼家丁,顺便见识一下jīng狼家丁,以便他以后与赤坦旦起纠纷时,可以防上几手。

    六个人都有招些普通家丁的习惯,这些普通的家丁唯一用途就是当炮灰,用来试探一下危险;因此,六名只有丙字号修为的普通家丁被召了出来,在家主的命令下,朝兵林内行去。六名家丁刚刚踏足兵林内,五百兵林傀儡即发出“杀”之声,但见五百士兵瞬间组合在一起,变成五名身高超过十米,体型巨大的士兵,此五名巨型士兵仅仅是往前一踏,就将六名家丁踩得粉碎。

    六个侠客面面相觑,如此古怪的傀儡兵,他们还是首次见到,这五名傀儡巨卫士显然是出于本能在做战;如果能够把他们收为家丁,那么在有指挥的情况下,其战斗力将会更加的恐怖。

    牛下花迫不及待的掠身闪入兵林中,他的身影一分为九,一虚八虚,手中的“影剑”乃是超越天品的神兵级武器,亦是数百年前杨虚彦的兵器;轻功“影分身”配合“影子剑法”再加上神兵“影剑”,牛下花的实力没有丝毫掩饰的展示出来。

    五名傀儡巨卫士提着超过五米的长矛及体积巨/大的铁盾,身披厚重的铠甲,用牛下花的话来说,这是五个移动的城堡;五个傀儡巨卫士并没有联手攻击牛下花,它们在没人指挥的情况下,一切全是依靠本能在做战,牛下花如只猴子般,围着一名傀儡巨士卫打转,道道黑sè脚印在地面一闪即逝。

    “影分身轻功,以虚实为媒介,地面上的黑sè脚印,都有不同的作用,就跟赤坦旦的贪花九步一样。”准勃使与月之哀伤低声交谈道。

    “影子剑法确实厉害,剑芒可打出二十米距离,并且还能分化出八道虚的剑芒,令人无法知道哪条是真剑芒,从而含冤而死;咦,牛下花这一步走的jīng妙,避开傀儡巨卫士的长矛,只是角度有点,嘿嘿。”月伤低笑道。

    刚才牛下花从傀儡巨卫士的两/跨之间钻了过去,这就是钻裤裆嘛!所以,月伤才说角度有点啥。不过,牛下花可是毫不在意钻裤裆,反而越钻越起劲,经过一番试探,牛下花发现本能发挥战斗力量的傀儡巨卫士,其漏洞很明显,就是他的下盘顾及不到。

    神兵“影剑”切割着傀儡巨卫,每次受伤都会有一名士兵分离出来,悄无声息的躺在地面上;傀儡巨卫是由一百名士兵组合而成,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他的身体分离出来,他的能力也越来越弱,最终轰然倒地,余下的士兵也分离出来,全部躺在地面上。

    牛下花欢喜的念出一长串的“奴仆家丁契约”,随着契约形成出现的类似头冠的光芒,牛下花朝躺一地的百名士兵一指,契约头冠就朝百名士兵飞扑而出,隐没他们的额头中;牛下花的脸sè突然变得苍白无比,一道人影闪到他身边,将他一提后飞出兵林,地面上百名士兵也随之消失,余下四名傀儡巨卫士呆呆的站在兵林中。

    “卧槽。”被赤坦旦救回来的牛下花,虚脱的躺在地上,嘴唇哆嗦的骂道,盘膝调息将近半个小时,才睁开眼睛;见五个侠客正盯着自己,牛下花露出苦笑道:“巨傀卫,乙字号巅峰修为,擅使矛与盾,每次出战需消耗家主5000点内力,5000点经验,刚才契约签定时,他吞噬了我将近五万的经验与内力。”

    “你有五万内力吗?”准勃使讥嘲道。

    “尼玛,就是没有五万内力,老子才差点虚脱而死,幸亏老赤出手救我出了兵林,暂时打断巨傀卫的吞噬,否则,老子收家丁不成反被家丁给灭了。”牛下花心有余悸的说道。

    “嘿,叫你丫心急,现在巨傀卫没有吞噬到那么多的内力,你与它的契约就没有完成。”强撸灰烟灭兴灾乐祸的笑道。

    牛下花一脸难看,扭头对赤坦旦说:“坦旦哥,有没有高品质的内力药?”

    “你认为我有吗?”赤坦旦笑嘻嘻的反问道。

    “全天下侠客都知道,赤坦旦无所不能,无所不有。”牛下花大拍马屁道。

    赤坦旦无视牛下花的怪屁,转而询问巨傀卫的攻击套路,待牛下花把其打败巨傀卫的经验说出来后,赤坦旦转眼望着准勃使等四人;巨傀卫只有五个,侠客有六个,牛下花己经得到一个,那余下的四个巨傀卫,也只够四个侠客分,还有一个就没有份。

    赤坦旦提议道:“此次不要巨傀卫的人,下次拥有战利品的优先获得权?如果你们同意,我退出巨傀卫的争夺。”准勃使等人鄙视的看着赤坦旦,谁都知道丫有十八罗汉与jīng狼家丁,这都是属于很厉害的家丁,巨傀卫虽是好东西,但在场的侠客暂时还无法马上使用,必须有高品质的内力药配合,让巨傀卫吸收完五万内力,才能完成契约的签订。

    为避免出意外,准勃使等四人没有全部下去降伏巨傀卫,赤坦旦瞧准时间,在收服巨傀卫的侠客出现危险时,就把他拖离兵林;准勃使等四人都没有五万内力,所以,如果继续呆在兵林内,就会被自己的家丁活活吸死,必须离开兵林,才能打断契约仪式的继续。

    不过,契约己经签下去,只是暂时没有完成,就如赤坦旦当初与jīng狼骑己签下契约,只是jīng狼骑的成军条件没有完成,所以无法召唤出来作战;等所有契约条条满足后,牛下花等五个侠客才可召出巨傀卫做战,赤坦旦也不担心这五人拥有巨傀卫后,实力会更加强大。

    实话说,这在场的五名壁垒侠客,都是很厉害的,单挑的话,赤坦旦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死对方,要说击败的话,那是很有把握的事情;只是仅仅把对方打伤击退,又何必出手呢?要出手的话,就肯定要杀死对方,才能够得到足够的战利品及缓冲的时间,要知道死亡是有六个小时属xìng大降的惩罚,在这段时间里,复活后基本上也是参加不了什么高强度的活动。

    闯过兵林继续里走,这墓建得很是雄伟,空间大的很,对建筑报有极大热情的赤坦旦,很有一种把这墓里的建筑材料搬空的想法;不说别的,光是地面上的砖就能够用来建城池,就算敌人拥有机关投石车,也无法轰碎这样高品质的城砖,可惜,这玩意儿太多,一块一块的挖,需要极长的时间。

    铜井的入口只有十米直径,往里探首而望,可看到一级级窄小的阶级往下延伸,仍然唤出炮灰家丁出场往下行动,家主与家丁有紧密的联系,虽然不能把视野转移到家丁身上;但如果有危险发生时,家主可以第一时间在脑中收到,六名家丁安全的落地,六名侠客随后鱼贯拾阶而下。

    下面是一条宽大的通道,整个通道及空间给人一种厚沉的感觉,赤坦旦用羽林双剑敲了敲墙壁,然后惊讶的说:“全是铜造的。”这也难怪,此处叫铜井嘛!

    “莫非这里是一条铜矿脉?”没姿势猜测道,随着他的话音,众人朝前行走,发现通道内居然有一条木轨,这映证了没姿势的猜测;此处确实是一条铜矿脉,木轨就是用来运输铜的,沿着木轨而行百米距离,进入一个大厅,厅内有各种器械,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侠客们都知道这些器械就是用来溶化铜,分离铜矿的。

    厅内东面角落堆放着高达十来米的矿石堆,六个侠客各自收取走这堆铜矿,牛下花这小子还想偷偷摸摸的把厅内用来溶化分解铜矿的器械收走,被发现后,只好把收起来的器械拿出来;六个人再次分了一下,随着六个侠客的掠夺,整个大厅就变得空荡荡起来,见没有可收走的东西,六个侠客继续明前行进。

    “铜像。”走在最前面的牛下花发出一声惊呼,余下的五人晃着手中的火把朝前望去,发现确实是一座铜像;铜像并不高大,也只有一座,与常人的体积相似,牛下花之所以发出惊呼,是因为这铜像的模样,他很熟悉,不仅他熟悉,其余的五名侠客同样熟悉。

    “朱温啊!”赤坦旦喊道,他见过朱温无数次,自然对其模样很熟悉,所以看清楚后,也忍不住惊呼道;侠客们有些纳闷,朱温怎么会有铜像在此处出现?虽然没有人知道朱温的墓在哪里,但这里是后汉国的地界,朱温是后梁的国主,不可能会把墓建在后汉国,否则也太离谱了。

    “看清楚,朱温好象在受刑。”凑近后,赤坦旦仔佃看了看后喊道,其余五名侠客也提着火把凑近一看,还真的是在受刑;朱温的铜像模样表情并没有什么痛苦,但他铜像的身体,却是有条条伤痕,并且他还是果露着身体。

    “看,朱温的小弟不在。”牛下花大笑的喊道。

    “这是被行了宫刑?后汉国什么人对朱温有如此大的怨恨,死后还要把朱温立在此处受刑?”没姿势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里己是铜井的尽头,除朱温的铜像外,就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也没有出口;不用说,出口的关键就在朱温铜像身上。牛下花提着一柄普通的剑,对朱温砍了几下,朱温的铜像新添了几道伤痕,但铜像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牛下花想了想后,绕到朱温铜像的身后,换上一柄长枪,直接朝朱温的菊花捅去,赤坦旦等人愕然之时,铜像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这嚎叫把六个侠客吓了一跳,纷纷朝周围腾跳而开,并摆出防御的状态,但朱温铜像并没有攻击,它的双手居然会动,捂着屁股不断的嚎叫。

    “尼玛,这墓主好变态的说。”牛下花有些郁闷的喊道。

    “你还不是一样变态,没事捅铜像的菊花。”准勃使笑道。

    “擦,我不捅他菊花,他能有反应吗?咦,莫非必须折磨这铜像,才会有出口?打铜像显然不是折磨,捅菊花才是折磨。不对,朱温的小弟不是被墓主搞了宫刑,还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到达。”牛下花大喊道。

    六名侠客紧张的四处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前人的痕迹,而牛下花不断的捅朱温铜像的菊花,也只是让铜像发出金属音的惨嚎,但出口就是没有出现;赤坦旦犹豫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的这个动作被准勃使看到,准勃使喊道:“赤坦旦,有话就说。”

    赤坦旦干笑一声,却是不肯说出来,其余五名侠客疑惑的看着赤坦旦;赤坦旦指了指朱温铜像缺少小弟的部位,又从储物道具中取出铜矿石。五名侠客露出古怪的表情,看了看赤坦旦手中的铜矿,又瞄了瞄朱温的小弟所在位置,最后,五名侠客齐齐喊了声“槽”,然后将收进储物道具中的各类匠作器械重新取了出来。

    “比例呢?”牛下花问道。

    “尼玛,我怎么知道朱温小弟的比例。”赤坦旦郁闷的吼道。

    “你跟朱温这么熟,难保你们之间就没有基情啊!”牛下花干笑着说道。

    “切。”

    六名侠客也不再吐槽,利用匠作器械先搞出一个阳/具的模板,然后又用猜拳的方式,让最后输的人,即悲催的牛下花,前去摸一摸朱温小弟的位置;牛下花骂骂咧咧的走到铜像前,伸出手又缩回来,反复几下就是没去摸,被赤坦旦等人骂了几句后,才终于闭着眼睛摸了一圈。

    铜像的切口被摸出来,六个侠客开始利用器械溶解铜矿石,等铜水分解出来后,将之倒入模具中;等它冷却后,赤坦旦等人大夸牛下花,这模具栩栩如生,看来牛下花同学,在现实中肯定也接触过类似的用具。

    “小牛,你莫非寂寞的时候不找五姑娘,而是用类似的道具进行菊花抚慰?”准勃使调侃道。

    “滚。”牛下花没好气的骂道,他猜石头剪刀布又输了,结果缝合朱温小弟的事情又落到他的头上;拍打自己的右手,大骂右手不争气,牛下花苦/逼的提着模具走到朱温铜像身前,先将模具按接在朱温切口部位,然后取出准勃使递过来的“铜水”,沿着切口周围,慢慢的点上去,等铜水完全冷却后,那模具也安稳的与铜像缝合在一起。

    牛下花抓着那模具用手一拧,朱温的铜像即发出惨嚎之声,恨恨的甩了甩手,牛下花喊道:“有效果啦!”

    “滚远点,不要用你摸过别人小弟的手来跟我接触。”赤坦旦笑骂道,牛下花骂了一声,从储物道具中取出清水,反复的洗衣手。

第十六章 唯一命(下)

    “我有些明白那武境为什么叫唯一命。”赤坦旦眯着眼睛说道,其余五名侠客愣了愣就会意,皆露出很猥琐的笑容;可不是唯一命吗?唯一的命/根子。辛辛苦苦一阵忙活给铜像安上那命/根子,再由牛下花用“影剑”神兵,一剑把那命/根子切下来。

    随着命/根子被切下,朱温铜像发出一声又一声高亢的惨叫,铜像在惨叫声中慢慢朝左侧移动而开;一阵卡卡的声响从头顶处传来,六人飞快朝边上散去,然后仰头望去,发现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在天花板上显露出来。

    地面离那天花板约有十米左右,赤坦旦发现朱温的铜像位置恰好就在那洞口下方,他腾身一脚踩在朱温的头上,整个人就窜进那洞口中;准勃使没有去踩朱温,结果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那洞口明明就在那里,准勃使腾跃几次也没有进去,反而撞得满头是包。

    “你就是个初哥,有洞也不会钻。”牛下花笑嘻嘻的鄙视道,然后学着赤坦旦的样子,踩一下朱温的头,轻轻松松的就钻进出口内;再明显不过,这里的墓主对朱温恨意滔天,想要出去,就必须切掉朱温的命/根子,然后再踩一下朱温,否则就不能出去。

    “这得有多变态才能想出如此的进出之法。”准勃使郁闷的嘀咕道,还是踩了一下朱温腾身而起,这次不需要他调整角度,就顺顺利利的窜进出口中。

    准勃使在出口没有看到赤坦旦与牛下花,这让他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异动,提声喊了一声赤坦旦,又喊了一声牛下花,却是没有得到回音;周围漆黑一片,准勃使取出火把点亮,脚底板有些东西,刺得脚板有些不舒服,准勃使低头凑近火把一看,脸sè顿变,满地的骸骨,非是兽骨,而是人骨。

    根据牛下花摸铜像的切口得出结论,那切口缝合的痕迹很密,说明己经至少有数拔的人,曾经切过朱温的命/根子;匠作器械都被无良的侠客们收走,以后再有人进来,也没有工具可以溶解铜矿石,自然也就没办法找到出口。

    轻轻一拔,将沿途的白骨踢到一边,准勃使没有兵器,大德圣僧的传承全凭拳脚,遇到象牛下花的“影剑”神兵,他就会吃亏;若是能够获得同属神兵类的拳套之类的装备,准勃使就不需惧怕任何的兵器,当然,他现在也不惧怕那些低于地品与天品的兵器,仅凭拳头就可以挡住兵器。

    散落的骨堆东一叠西一趟,准勃使觉得脖子上凉气直冒,后汉五鼠曾说这是个死墓,所有建造此墓的人都将死在里面;由此看来,这里就是那些人的死亡之地,白骨有的完整,有的散落,完整的白骨其手都深陷在地中,将手插进铜铁中,准勃使也可以办到。

    但明显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他们临死前居然将爪插进,只有江湖武林人才可办的铜板中,可见当时的情形是非常的恐怖;凭着破碎的衣物,准勃使提着火把找了个方向,朝前小心翼翼的前进,猛得右侧听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准勃使反手就是一掌拍过去。

    眼中有花朵的浮图闪现,准勃使意识到自己攻击的人是谁,赶紧提声喊道:“是我。”声音未落定,赤坦旦的攻击己是如暴雨般袭来,准勃使扔掉火把,大吼一声,整个身体泛起金光,施展“金刚护体”的防御武学,如怒浪中的孤舟一般,左摇右摆的抵过赤坦旦的一cháo攻击。

    轻咳一声,准勃使暗暗心惊,他知道赤坦旦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全力攻击;而他也不算仓促应战,也是全力抵抗,却仍然吃了些暗亏,这说明他跟赤坦旦之间是有距离的,若两人真的生命决战,准勃使怀疑自己会落败。

    “好在打不过的话,老僧还可以逃。”准勃使安慰一下自己。

    “尼玛,你怎么会在这里?”右侧边传来赤坦旦的声音。

    准勃使纳闷的回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大家不都是从一个出口进来的吗?”

    “快过来这边,牛下花中了一种毒,己经分不清敌我,老子被这狗rì的影剑砍了一下,血都止不住,槽。”

    准勃使借着赤坦旦的声音摸了过来,重新点燃火把后,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他还真没见过赤坦旦狼狈的时候,此时见到赤坦旦披头散发,右胳膊处血不断往外冒,染红铠甲,准勃使打心底有种舒爽的感觉。

    “笑尼媒啊!”赤坦旦恨恨的骂道,他是第一个窜进出口的,发现周围黑的可怕,就不敢异动,准备等后面的人上来后一起行动;只是等了几分钟,居然没有人跟上来,侠客们不上来?明显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出口虽然只有一个,但进来的人不一定都是出现在相同的地方。

    无奈,赤坦旦就点燃火把,他看到的场景跟准勃使一样,满地的白骨;在准勃使还在推测是什么恐怖的事情,让普通人把手插进铜地中时,赤坦旦听到了怪叫之声。凭声判断出方向,赤坦旦看到了牛下花,由于光线的问题,赤坦旦并没有看出牛下花有什么异样,他窜到牛下花身边问:“花仔,发生什么事情?”

    话没说完,赤坦旦就感到心中的壁垒发出巨震,然后自行飞出,“轰”一声,二级壁垒与牛下花偷袭而来的“影剑”神兵撞在一起;赤坦旦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不等他起身,牛下花就发狂似的朝他发动攻击,一个己不顾生死的一级壁垒发动的攻击,是非常强悍的。

    赤坦旦己经看出牛下花是中了毒,硬拼的下场就是两败俱伤;因此,赤坦旦避开牛下花的攻击,在白骨堆中左窜右跳。中毒的牛下花在灵活度上不够,很快就失去赤坦旦的踪影,而赤坦旦自然不知道牛下花跑哪里去疯。负伤的原因使他施展贪花九步时踩碎地面上的骨头,恰巧准勃使就在附近,两人互打一波攻击后停手。

    听完赤坦旦的经历,准勃使沉默不语,赤坦旦见状也没有说话,赤坦旦忙着止血;神兵确实古怪,赤坦旦的血一直止不下来,只好不断的吃补血药,好在每秒也只掉25点血,赤坦旦的补血药又蛮多的,见止不住,也只能由着血一直掉。

    “满地的白骨会形成尸骨毒,尸骨毒的其中一个作用就是会迷惑心神;游戏中有一种药道具叫尸骨丸,就是利用有年份的尸骨造成的。嘿嘿,赤坦旦,赶紧收集材料,尸骨粉是属于稀有材料,很多时候要用到,就算不用,出售的话也会很赚的。”准勃使从沉默中回过神来,满眼光芒的喊道。

    赤坦旦无语的望着满地乱爬的准勃使,他能不知道这满地都是尸骨粉吗?可他玛的他的手一直在流血,搞得他没有心情弄材料,“如果伤口感染尸骨粉,会不会也发狂?”赤坦旦有些担心的嘀咕道。

    “救命啊!”

    没姿势以堪比赤坦旦的狼狈状态在白骨堆中奔跑,他的身后紧追着三个人,分别是强撸灰烟灭、牛下花及月之哀伤;情况很明显,强撸、牛下花、月伤也中毒,而悲催的没姿势,被三个发狂的队友追杀。

    “这边,这边,尼玛,绕边跑,不要直线过来,他们中毒后,人物受系统控制,智力会差很多。”赤坦旦躲在白骨堆中大声喊道。

    似乎听到赤坦旦的声音,月之哀伤的眼珠红通通的向赤坦旦藏身之处扫去,赤坦旦吓得缩回头;月之哀伤在心里大喊道:“赤坦旦就在那里,尼玛的系统,借这机会虐一下赤坦旦啊!”能够喊这话的只能是真正的月之哀伤,他虽然失去对游戏人物的控制,但发生的事情,却象一个看电影的人一样。

    可惜,系统没有听到月之哀伤的呼喊,他的游戏人物又把注意力重新移到奔窜中的没姿势身上,三个中了尸骨毒的侠客,嚎叫着朝没姿势追去;受毒素影响,这三个中毒侠客智力太差,没姿势利用几个假象骗过他们,与赤坦旦、准勃使成功会师,而三个中毒的侠客则嚎叫着向远处奔跑而走。

    “这里就是唯一命武境。”没姿势不等自己坐下来,就急急的喊道。

    “什么?”准勃使与赤坦旦听是听清楚,只是没有明白,所以齐声询问道。

    “我说我们此时所在之处就是唯一命武境,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我出现的地方,有块碑,碑上写着有命进,无命出,唯一命,谁来拿,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唯一命武境。”没姿势一口气说完,然后开始喘大气。

    赤坦旦发现没姿势的右腿处也是血流不止,顿时乐了,再没有比遇上同病相怜的人更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正是把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上的jīng典写照。赤坦旦乐,没姿势也乐,两人都认为对方很痛苦,所以自己应该快乐。

    三个半伤残人士挤在高高的白骨堆中,这是准勃使挖材料时形成的洞穴,为避免有更多类似牛下花这种疯人的袭击,三个人就躲进了这个洞穴中。然后,三个人嘀咕的讨论着,讨论的主题就是此处是否真的是唯一命武境,如果是的话,武境内都有什么材料,有什么更多的危险,为什么武境会在一个墓中等等。

    问题太多,也没有人解释,三个伤残侠客有些沮丧的停止争论,赤坦旦与没姿势朝嘴里又扔了一粒补血丸;准勃使有些可怜的望着这两个流血不止的家伙,提议说:“我们躲在此处也不是办法,先出去看看情况吧,如何?”

    赤坦旦与没姿势也觉得躲着不是办法,如果此处真的是唯一命武境,那就算是流血而死,也必须探索一番,否则也太可惜了。因此,三人偷偷摸摸的离藏身之处,周围黑暗一片,三人也不敢打火把,就取出火折子,吹吹后露出星星光芒,然后借助微弱的光线,摸索着朝前行进。

    “赤坦旦,找到尸骨王,取出他的骨心磨成粉,救我,哦哦哦……”,牛下花的声音突然从西南方向传来,把三个人吓得全部趴在地上,然后听清楚内容,又纳闷的相互看了一眼。

    “看来尸骨毒并没有完全控制住牛下花,这小子趁着空档把情报喊出来。”没姿势推测道,他的话音未落,不同的方向又传来月之哀伤与强撸灰烟灭的声音,内容跟牛下花喊的一模一样。

    “奇怪,这三个狗贼怎么老在这附近转圈,尼玛,莫非他们内心深处一定要灭了我们?”准勃使有些纳闷的说道。

    “这是原因之一,我猜测每个尸骨人都有各自的地盘,就象玄幻小说中的骷髅一样,他们也是有阶级分层的,牛下花三人看起来阶层不高,所以会联合行动;而他们三人所说的尸骨王,应该就如亡灵王者般的存在,只是我们连三个小骷髅都对付不了,如何杀尸骨王?”赤坦旦纠结的说道。

    “骨刀,玄级品质,含有尸毒,击中敌人会造成理智尽失的效果……”。

    在黑暗中,赤坦旦捡到一柄长达两米的白sè骨刀,发现骨刀居然没有攻击属xìng,而且还有使用次数;如果次数用尽,骨刀就失去尸毒攻击效果,必须补充骨粉,才可以让它重新恢复效果攻击的能力。

    “等等,如果尸骨们都只拥有效果攻击能力,而没有攻击能力,说不定我们有机会击杀尸骨王。”赤坦旦握着那柄有些沉重的骨刀说道。

    “你的意思是,尸骨人都没有直强的攻击力,它们的手段就是效果属xìng,只要我们找到克制那些效果的办法,这些尸骨人就不具备威胁力?”没姿势想了想后问道。

    赤坦旦点点头,舞了舞手中的骨刀说:“牛下花三人是例外,他们是侠客,所以有攻击,但他们没有真正尸骨人那样扔肯毒素之类的效果攻击,有的也只是他们自己武学具备的效果攻击;因此,我们需要避开那三个倒霉蛋,找到真正的尸骨人下手,要注意他们的兵器,我怀疑兵器才是他们效果攻击的直接手段,只要他们没有兵器,就不会有什么能力,当然这只是猜测,需要我们去实践才能得出结论。”

    于是,三人就朝远处奔行而去,他们必须与牛下花三人扯开距离,否则侠客对攻侠客,胜负不明,生死不知;在黑暗中奔行一段时间,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改变,除了高度,大小不同外,仍然是片片骨堆。

    不找尸骨人时,尸骨人经常冒出来,专心找到的时候,却一个尸骨人也没找到;这让三个侠客很是郁闷,准勃使一脚踢出地面上的骷髅头,那头骨碌碌的滚到一堆约有三米高的骨山处时,一支白森森的手突然从骨山中冒出来,抓中那骷髅头,只闻“卡擦”一声,骷髅头就变成粉沫。

    “我擦,赤坦旦,你的推测不动,能够一爪就捏碎骷髅头,这说明尸骨人也是有很强的力量。”准勃使吓了一跳后大声喊道。

    “你脑残啊?力量是力量,内力是内力,你什么时候见过一身蛮力的人,打得过仅是丁字号修为的侠客?”赤坦旦骂道。

    三个人排成一线盯着从骨堆中爬出来的尸骨人,此尸骨人手持一柄巨弓,它并非全是骨头组成的,除了双手是森森白骨外,其余的身体部件却与人无异,双眼与牛下花一样,都是通红通红的。

    “卡。”尸骨人搭弓瞄准。

    “散。”赤坦旦轻喝一声,三人顿时分散而开,赤坦旦直面尸骨人,没姿势与准勃使一左右朝尸骨人奔近;三人静静的等待着,尸骨人毫不在意一左一右夹击它的两名侠客,它手骨一松,箭矢朝赤坦旦疾奔而去。

    在箭脱弦的一刻,没姿势与准勃使就腾跃而起,一左一右抛出鹰爪勾,目标直取尸骨人手上的骨弓;骨弓很轻易的就被鹰爪勾套住,尸骨人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要夺它的兵器,愣神之际,手一轻,它的骨弓被没姿势强取而走。

    准勃使附身而上,掌影翻飞,失去骨弓的尸骨人好象没了主心骨,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准勃使的双掌击碎它身上的骨头,血肉,然后倒在地上;赤坦旦避开那支箭矢后,扭头就看到准勃使击倒尸骨人,他大喊道:“挖他心,挖他心。”

    准勃使也记起牛下花喊的话,一掌拍碎尸骨人左胸的血肉,然后单掌切入,掏出一颗白惨惨的圆形物件;准勃使有些稀奇的说道:“这是心脏?”用人类的标准来看,这自然不是心脏,仅是由骨头磨成的圆形物件,透体的白sè。

    “骨心,唯一命武境特产材料,具体用途暂时不明,需要侠客自行探索。”

    得到骨心的情报,三个侠客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己经进入“唯一命武境”,武境的名字都是很形象的;象机关武境,里面就肯定全是机关器械类的材料,而这“唯一命武境”是什么,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不会真的是唯一命/根子吧?”准勃使哈哈一笑调侃道,然后,他就看到没姿势与赤坦旦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准勃使吓了一跳,失声喊道:“真的是唯一命/根子?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会失去命/根子?”

    “卧槽。”三个侠客齐声骂道。

第十七章 踏破虚空(上)

    佣兵这个职业对天朝的侠客来说并不是很热衷,而欧美血统的天朝青年却很喜欢,游戏里是没有佣兵这个设定的;但如果仔细查询的话,就会知道役军与佣兵系统是一个理论。役军的注册只需要获得到一个军团的承认,一个城池的承认,自行购买一块地皮,人数达100侠客,那就可以成为役军。

    西斯伦是德中混血,与他一起组建“德玛西亚役军”的,混血天朝青年占了大多数,其余的也是获得天朝绿卡的移民后代;做为在红旗下长大的天朝青年,西斯伦除了皮肤有点白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受天朝填鸭式教育的影响。

    趁益蜀郡**团大规军成立的契机,西斯伦挂靠到一个益蜀军团名下,然后率领175名混血、欧美移民二代们进入后唐,找到刺猬军七大刺猬之一的角落里补刀;西斯伦与角落里补刀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借助同窗之谊,德玛西亚役军在泸州的“宏城”购买了一块地皮,然后全军转籍到后唐泸州,成为泸州“宏城”的役军。

    役军地位低下,无任何的补助,战时当炮灰,非战时务农,自主盈亏;理论上讲,役军是必须跟随主团的,但如果主团愿意解除服役契约,役军就可以四处流浪。德玛西亚役军就是采用这种方式,先投靠益蜀军团,然后由主团解除服役契约,流浪到后唐泸州,成为流浪役军。

    流浪役军己经是个dú lì单位,它只接受国家的征召参加战争,如果国家没有征召它,它平时就是zì yóu行事;就算是赤坦旦也没有权利征召德玛西亚役军。但德玛西亚役军必须每一个星期上缴税赋,承担所购买地皮的粮食、徭役等等,在国家的眼中,这个组织就是农户合作社,不是军事组织。

    根据每个军团的规模,可依附期的役军数量也有限,成立正规军团后就可以招收一支役军,然后升到丙级规模后可再招一支,到甲级规模后又可招一支,升到天级规模时,军团总共可招五支役军。

    流浪役军与主团解除服役契约后,与主团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主团解散,流浪役军也不会随主团一起解散;但这支与主团解除服役契约的流浪役军,却是占了主团役军的一个名额,除非流浪军团解散,否则,名额永远被占着。

    益蜀郡国的那支军团显然也是穷途末路,才会只顾眼前短暂的利益,让德玛西亚役军占走此军团目前唯一的役军名额。

    流浪役军的收入主要有两项,一是护镖,二是受雇征战;游戏内也是有镖局存在的,镖局有时会受限于人手不足,而去雇佣流浪役军。德玛西亚流浪役军并没有参加过征战,它组建的时间太短,而在泸州,刺猬军又根本不需要它去征战,所以,德玛西亚流浪役军只能去打打山贼、送送镖。

    直到三天前,一个大主顾前来,雇佣他们去探索一个地方,位置在后汉国境内;做为流浪役军,肯定得满天下的乱窜,主顾开价50万银子,把没见过钱的西斯伦激得热血沸腾,也没有细问,就马上订定契约,然后率领所有175名成员,潜入后汉国境内,到达与主顾的约定地点。

    175个混血,欧亚面孔的侠客很是引人瞩目,因此,西斯伦就让所有人蒙上面巾;要说这批由120男侠客,55名女侠客组成的欧美裔役军,在纪律上与正规军团也不逊sè。在此款注册玩家己达五千万的游戏中,象西斯伦这样的混血、欧美裔移民后代也约有数十万人之多,当然,在天朝他们也被称为少数民族,中华56民族又多了一个成为57。

    主顾先支付了10万两银做为定金,然后派另一个侠客带领他们前往地点;西斯伦大为纳闷,主顾都不跟着去,这说是什么?说明此事有很深的内幕,但即是做了佣兵,自然需要有佣兵cāo守,西斯伦将疑问放在心里,趁着那名带路的侠客不注意,转身低声交待几句。

    西斯伦是有中文名的,整个役军都有中文军,在现实中,他们也是使用中文名,到了游戏里觉得取个西化的名字比较好;因此,这些第57少数民族的侠客,就几乎都选择自己的英文名中文写法。

    “一座古墓?”待到达地点后,西斯伦惊讶的在心中喊道,那名带路的侠客,把他们这伙人带到一座规模较大的古墓前;西斯伦继续沉默,而那名带路的侠客,则拿出一个类似钥匙的道具,用身体挡住后方侠客的视野,也不知如何cāo作一番,就听到西南方面有声音传出。

    若非此时正是夜深人静时分,西斯伦等人还听到那声音,带路侠客示意一下,德玛西亚役军就跟着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行去;望着黑而不见底的洞,带路侠客第一声出声,“从这里下去,收集骨粉,所有的骨粉都放在这个道具里。”

    接过对方递来的道具,是一件被加恃特殊密码的储物道具,除本人外,没有人能够开启;顾主似乎并不担心役军们贪走所谓的骨粉,西斯伦猜测这骨粉在下面应该有蛮多的。点了点头,西斯伦就与自己的伙伴从洞口直接跳了下去,之前己经测试过,洞底并不深,跳下去没有危险。

    长长的火把在洞穴内排成弯曲线条,西斯伦与五名都完成甲字号试炼修为的侠客,一起走在最前面;沿途没有什么危险,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看到一层光幕,光幕上有一行数字,05:00。

    “武境入口。”旁边的侠客惊呼道。

    西斯伦知道这个侠客曾经去过一个叫机关武境的地方,是跟随金陵郡国的月之哀伤进去的;听他说,由正式渠道进入的武境,都会有个光幕,上面有倒计时,只要把手掌贴在光幕上,并输入内力,倒计时就会触发,入口也正式开启,一旦时间到达0,入口就会关闭。

    “欢迎来到唯一命武境。”冷冰冰的系统提示出现所有侠客耳边,只有从正规渠道进入的人,才会收到这样的提示。

    黑暗与一堆堆白骨形成鲜明的对比,寒风轻呜着掠过,无数空洞的骷髅发出各种各样的啸音,整个气氛显得特别的令人惊悚;女侠客们天然对这样的场具有恐惧,纷纷朝身边的伙伴移近,以增加安全感。

    “西斯伦,我们进了武境。”洛科克,就是那名跟随月之哀伤进入机关武境的侠客,有些惊喜的喊道。

    “洛科克,不要高兴这么早,武境的稀有,我们都一清二楚,而那个主顾居然轻易的让我们进入,这让我感觉很不好;主顾明明拥有开启武境的钥匙,却没有大规模组建人物进来,雇佣我们这样实力很差的役军进来,怀着什么心思,我们都不清楚。”西斯伦yīn沉着脸说道。

    “根据雇佣规则,我们在雇佣期间的一切,都与主顾有共享,也就是我们在武境内发生的一切,主顾可以向系统申请查看我们的rì志;我想,这就是主顾的目的。”长得如同瓷娃娃般美丽的戴丽丝说道,她是中俄混血,父亲是天朝人姓戴,她也是少数用自己中文姓做ID的少数民族。

    --

    --

    怀疑在唯一命内死亡会失去命/根子的三名侠客,此时正躲在一棵由白骨生长而成的巨树下,或者说是正一脸迷茫的望着这棵名为“骨参树”的植物;没听说骨头能长出树来,但此时却是亲眼见到,赤坦旦等三人实在无法形容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这尼玛的是武侠还是仙位啊?

    其实“骨参树”并非植物,它只是由无数白骨堆聚而成,然后经过不知名的原因,慢慢变成一棵树的外形;树干是由一根根骨头凝结而成,大约需三个成/人合抱,树枝同样也是骨头凝结而成,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树叶是手掌,正确的说是五根白骨手指相连而成的白骨掌。

    “这玩意儿要是会武功,打出一掌,起码有数万掌拍下。”准勃使嘀咕道。

    话音未落定,整棵“骨参树”突然一阵摇晃,赤坦旦与没姿势破口大骂“大德你个魂淡是乌鸦嘴啊!”挟起离树最近的准勃使,赤坦旦与没姿势飞速向后掠退,而那棵“骨参树”则开始往下掉手掌,一掌一掌数万掌,拍得地面震荡不止。

    准勃使的光头冷汗直冒,他之前站的位置起码被拍了上千掌,那地面早就凹了下去,抹了脑顶的汗水,准勃使咽了咽口水说:“能不能干掉它?”见赤坦旦与没姿势翻白眼,准勃使讪笑一声说:“我们要找尸骨王,可尸骨王长什么鸟样谁也不知道,牛下花他们三人还在发疯,再不救,很可能就真的疯掉,谁说咱们彼此有龌龊,但此时可全是魔门同宗,还是要救的。”

    “谁说不救?但这跟干掉骨参树有什么关系?”没姿势很没好气的喝问道。

    “搞不好它就是尸骨王啊。”准勃使理直气壮的说道。

    准勃使脚下闪现一根芦苇,很有名气的“一苇渡江”轻功,在赤坦旦与没姿势看来,“一苇渡江”实在很搞怪也很形象;难怪准勃使很少施展轻功,敢情这轻功施展出来会惹人笑啊!对于两个伙伴的嘲笑,大德表示俺己习惯,踩着那根泛着金光的芦苇,他的速度骤然提升。

    骨参树又是一阵摇晃,数千上万的白骨掌拍下来,准勃使却是早己掠退而走,“接近它范围10米,攻击速度在五秒之内,攻击范围没有脱离其枝干的最长度。”不断的利用轻功前进,后退,准勃使将自己得出来的数据高声汇报道。

    “武器,找到武器。”赤坦旦嘴里叼着根鸡翅膀,有些含糊不清的喊道。没姿势则提着酒壶,优哉优哉的看着准勃使忙活,谁叫这家伙很有正义感的说要救牛下花三人,即是如此,自然苦活都得让他去做;

    根据之前数十上百次与尸骨兵交手,己经确定失去兵器的尸骨不具备任何的攻击力,一旦没有兵器在手,所有的尸骨都只能是任由屠宰的下场;就算有兵器在手,凭两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一个甲字号二级壁垒的侠客,也足够应付。

    当然,前提是三打一,如果出现三打二的情况,三个侠客很吃力,特别是赤坦旦与没姿势还在流血不止,时不时要吃补血药,若遇到三打三,那只能落荒而逃,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在有足够的准备下,比如把尸骨引到安排到的战场,那就算是三打五也能够胜,三个侠客这段时间杀死了将近五十多个尸骨兵。

    这也让他们摸索出来尸骨兵的阶级划分,以肉/身化做为象征,全部是骨头的是属于最低层次的尸骨兵,双腿有血肉的是第二级,双腿及上身有血肉是第三级,颈部以下全部血肉化的是第四级,除头发没长出来的则是第五级,尸骨王肯定与侠客的外表无异。

    当然,三个侠客也就见过第三级的尸骨,四五级两级还没有见过,以上的理论是他们商量后推测出来的;骨参树是没有一丁点血肉的,它是否属于尸骨还有待考验,准勃使怀疑骨参树应该有另外的用途,所以,借着要挽救牛下花的我义,鼓动赤坦旦与没姿势干掉骨参树。

    “它的武器不可能是那么多的骨掌,它攻击我们时,骨掌拍下去后又可以弹回去,这说明骨参树内部有什么机关驱动,那就是它的武器。”

    把骨参树的底细摸得差不多后,准勃使一蹦一跳的窜回来喊道,他的屁股被骨掌拍了一下,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吓得准勃使大喊大叫;还是赤坦旦灵机一动,将之前缴获的“骨心”直接贴在准勃使的屁股,才止住准勃使的血肉腐化,但这也让准勃使受了伤,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

    三个人嘀嘀咕咕一阵商量后,分开三个方向朝骨参树掠飞而去;赤坦旦主攻左侧,手中翊卫羽林双剑划出漂亮的弧线,击飞三块骨掌;脚下花朵浮图闪烁,鸳鸯戏水剑法如翩翩起舞的少女般,在无数零落的骨掌中穿梭敲击,待一套剑法打完,赤坦旦收剑随手打出一式“烈焰掌”。

    火光在骨掌上燃烧起来,没想到烈焰掌居然能克制骨掌,赤坦旦大喜,高声喊道:“用火效果武学,骨掌怕火。”边喊,边不断的甩出烈焰掌,越来越多的骨掌在烈焰中燃烧成为灰烬,而骨参树的树枝并没有再生出骨掌。

    之前商定的方法是由赤坦旦与没姿势吸引骨参树的攻击,准勃使则贴近骨参树,将攻击对准骨参树的主干,将主干打破,就可以看清骨参树内部的结构,从而找到它的兵器在哪里;现在赤坦旦无意间打出来的烈焰掌,可以克制骨参树,准勃使与没姿势赶紧在储物道具内查找,很快就找出品阶不是很高,但具有火焰攻击效果的武学。

    “呜呜呜”,骨参树发出如同号角般的声音,这让三位侠客脸sè顿变,“如果这是号角,那么可以解释骨参树为什么由如此多的骨头组成,它根本就是尸骨的大本营,或者说是尸骨们的仓库,卧槽,我们捅了马蜂窝啦!”准勃使大叫道。

    骨参树发出的号角音越来越急促,黑暗的唯一命武境除了尖锐的号角音外,仍然安静的令人惊恐;普通的火把对骨参树无法形成伤害,只有含有内力的武学火焰效果,才对骨参树有极大的伤害。

    己经沐浴在火焰中的骨参树,开始分解出无数的骨包,没错,就是骨包;如果书包一样的骨片,如雨点般不断的落地,赤坦旦就近甩脚一勾,将一个骨包踢起来;发现骨包没有任何攻击的反应后,赤坦旦就开始四处搜罗骨包,准勃使与没姿势自然不甘落后,三个人动作极快,数千上万的骨包,被他们收走了约三四千包。

    整齐的队伍悄无声音的出现在三名侠客周围,若非三人在离他们百米距离外都布下报jǐng陷井,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敌人摸到身侧,他们也很难发现;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支由全部骨头尸骨组成的队伍,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呢?

    “漫长的征战岁月,谁可获得长生不死?武功修为的极致,是否真的是天字号?如果是,与天同齐,与天同寿,为何仍然会死?是前辈们欺骗了我们,还是踏破虚空真的只是传说?”沙哑的声音如同扩音器般,在四周响起。

    “踏破虚空?长生不死?”三名侠客闻言后面面相觑,他们倒是听闻过此类言论的传说,侠客们自然知道长生不死是传说,但武林人们不知道,他们追求武学的极致,达到天字号九级壁垒,然后踏破虚空成为长生不死的存在,这就是武林中广为流传的故事。

    长发披肩,面容削瘦如同骷髅,身披由白森骨头组成的衣服,手持一根骨杖,年龄约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他赤着双脚,站在所有骷髅尸骨兵的上空,初初三个侠客还以为个家伙是浮悬在半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在尸骨兵的上端有块类似木板的物件。

    “这出场倒是拉风。”准勃使嘀咕道。

    “三百七十年前,有个叫石之轩的魔宗天才,告诉我如何踏破虚空,我依他所说的方法修炼,却变成如斯模样;魔宗的侠客,告诉我,我如今是踏破虚空了吗?”

    无边不无尽的压力随着话音的传播,将三名侠客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能够听到自己的骨骼因压缩而发出来吱卡的声响,也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澎湃;经脉的挤压,令他们的内力不再遵循内功心法的痕迹而行,开始如无头的苍蝇般在体内乱窜,若是再不调息,他们有可能出现爆/体的现象。

第十七章 踏破虚空(下)

    “心无旁骛,胸有城府;心若狭隘,胸无大志。魔宗侠客,可知此十六字是何含义?数百年前,那个魔宗天才告诉我,参透这十六字,即可心筑壁垒,胸构城府,破踏虚空。”

    赤坦旦等三面红耳赤根本说不出话,无形的压力如同大山般压着他们,他们拼命要运转内功心法,想将混乱的内力调整回原来的轨迹;但那无形的压力似乎己渗透到他们的体内,并占据原来内功行走的轨道,他们自己的内力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始终不敢回到去原来的位置。

    “升天级,筑九壁,踏虚空,唯一命。”那家伙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自顾自的在一边不断的说着。

    “玛……的,咳,唯一命是这个解释啊!”拼着爆/体而亡,准勃使鼓凸着双眼断断续续的说道,他一定要说这话,为自己把唯一命解释成唯一命/根子做出辨解;赤坦旦与没姿势不理会这到死还要嘴硬的家伙,继续与无形的压力争夺身体的指挥权。

    “德玛西亚。”

    澎湃的怒吼,突然响起,赤坦旦等顿时感到无形的压力全部消失,三人非常苦/逼的对视一眼,“不会吧?德玛西亚这口号,居然还能有如此彪悍的效果?”

    准勃使一脸惊讶的喊道,很快三人就明白,不是德玛西亚穿越到游戏里,而是一伙百人的侠客,喊着口号,对那支由骷髅组成的军队发动攻击;而这也让那名喃喃自语的家伙,解除了那无形无尽的压力,把他们从爆/体的边缘救了回来。

    “德玛西亚万岁。”

    赤坦旦等三个侠客正yù去帮那伙侠客,闻听这个口号,全部朝前跌了一下,太尼玛恶搞了,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想让德玛西亚之神出来;借着火把看清把他们三人从爆/体边缘救回来的侠客后,赤坦旦三人愣了愣,怎么全是洋鬼子啊?

    “赤坦旦,是赤坦旦,赤坦旦,德玛西亚万岁。”

    “尼玛,都乱搞什么。”

    哭笑不得的赤坦旦掠身闪入骷髅兵中,一剑削掉那骷髅兵的兵器,然后击碎它的头骨,再掏出它的心肌;眨眼之间就做完这几个动作,让西斯伦等侠客再次爆发欢呼之声。赤坦旦摇了摇头喊道:“哥儿们,全部往后撤,这里的事情你们无法插手,要想获得战利品,避开那些有血肉的尸骨,只找纯骷髅的NPC;记住,先打掉他们的兵器,再击碎他们的头骨,然后挖出心骨,这样它们才会真正的死亡。”

    西斯伦听到赤坦旦的喊声后,很果断的下令所有的德玛西亚役军侠客,全部往后撤退;他们在前行的过程中,己经被骷髅尸骨杀死超过五十人的侠客,这令所有的役军侠客都非常愤怒。因此,在看到有一支站着不动的骷髅军队后,这伙德玛西亚役军爆发同归与尽的想法,也及时的挽救了赤坦旦等三人的xìng命,做为回报,赤坦旦把自己等人研究出来的应对方法,告诉了这伙侠客。

    对于骷髅尸骨兵的死亡,那名很拉风出场的家伙没有任何的行动,他己经离开骷髅兵的上空,落在分解成无数骨包的骨参树旧址上;骨包对此人似乎还有些用处,此人站着不动,仅仅是手指四处乱弹,那些骨包就被无形之手抓住一样,全部落到此人的周围。

    待骨包全部堆放在一起后,此人又站在骨包的最顶端,他似乎极度喜欢以居高临下的方式,打量着这个世界;对于德玛西亚役军配合赤坦旦、准勃使、没姿势屠杀那千名骷髅兵,此人并不在意,他左手持着骨杖,微眯着眼睛盯着下方的战斗。

    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战斗,在没有强人介入的情况下,侠客们大获全胜;德玛西亚役军一直惦记着自己此次受雇的任务,之前两天,他们几乎一无所获,还死了好多的伙伴。而此次,在赤坦旦等三个壁垒高手相助下,他们不仅获得具有特殊效果的装备兵器,还拿到数量众多的骨心,据赤坦旦说,把它磨成粉就是所谓的骨粉。

    “趁着这空档,赶紧离开此处。”赤坦旦对西斯伦低声说道。

    德玛西亚役军是由正规渠道进入唯一命武境,手持武境钥匙的顾主,给出三天的时限,所以,德玛西亚役军是可以自己选择出去的;西斯伦也知道自己无法帮助赤坦旦,谢过其余两个高手后,就带着役军的伙伴们,慢慢撤出这片区域。

    赤坦旦等三人紧盯着那站在高高骨包上的神秘人,发现那人并没有阻止德玛西亚役军离开的意思,三人在心中暗松一口气;无论如何,德玛西亚役军的侠客是救了他们一命,所以,三个侠客是肯定要还这个恩情,做为高手,最怕就是欠下恩情,能够早早还掉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升天级,筑九壁,踏虚空,唯一命。”

    “心无旁骛,胸有城府;心若狭隘,胸无大志。”

    “心筑壁垒,胸构城府,破踏虚空。”

    赤坦旦三人都是壁垒高手,他们很清楚这三段文字的重要xìng,游戏公司对构筑壁垒没有任何的提示与资料,所有一切都依靠侠客们自己去摸索;对于壁垒的构筑,所有的侠客都是一知半解,就算他们拥有门派的传承,同样也时常感到迷茫,特别是赤坦旦这样没有门派可依靠的侠客,就算有前代传承提示,对于壁垒的资料仍然渴求的很。

    而这三段文字透露出来的信息极为庞大,虽然字很少,但如果能够参悟出来,赤坦旦相信自己以后的修为之路,将会通畅很多,不需要象现在这样,走一步要看好久,才敢重新迈出一步。

    骨杖神秘人说话有些无序,他把天字号的信息放在最前面,按赤坦旦的理解,“心无旁骛”这段话才是最重要的,其余踏破虚空太飘渺;召唤壁垒时,是由心中涌动,然后由胸中冒出壁垒砖,所以心是壁垒安放之地,胸是壁垒出现的通道。

    “心筑壁垒,胸构城府”这八字非常重要,这代表壁砖是在心脏中筑造,而壁砖构结成城或府,则需要在胸中;不过,如何在心筑壁垒,如何在胸构城府,这又是个迷。赤坦旦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这些问题,太消耗jīng神,他己经有些不耐烦的情绪,玩个尼玛的破游戏,还想想无数的问题,实在是苦/逼的很。

    侧头看了看没姿势与准勃使,发现这两个家伙还在沉思当中,赤坦旦觉得有些不对,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骨杖神秘人,见他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赤坦旦当即大喝一声:“我们是侠客,不是武林人,踏破虚空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喝声震荡,准勃使与没姿势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慢慢的眼光变得变清明起来,然后皆露出苦笑,摇摇头,准勃使对赤坦旦道谢;没姿势查了一下自己的玩家rì志,心有余悸的说:“根据rì志记载,如果你没有及时喊醒我们,我们会变得跟牛下花一样;但跟牛下花是中了尸毒不同,我们是自愿成为尸毒的,一旦回到征战大陆,我们将会给大陆带去无尽的杀戮。”

    “魔宗传人果然不同凡响,你们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荡清风。”高高在上的骨杖神秘人,很是傲然的说道。

    此名字或许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也不是小说大唐双龙传里的人物,但他却是当今江湖武林中流传极广的神话人物;正如每个时代都有天才出现,从而成为偶象一样,荡清风也曾经是一段江湖武林岁月中无数人的偶像,他十岁进玄字号,十六过地字号,二十岁己是天字号九级壁垒修为纵横天下无敌手。

    直到某天,他误进一个武境,得到石之轩的武学手扎,从此就消失在江湖武林中,一直到今天。

    要说古人们确实牛擦无比,在现今也只有一个地字号九级壁垒高手出现,而在两三百年前,天字号壁垒高手不说满地爬,但也不算太过稀少,地字号壁垒高手更是满街窜。不象现在,玄字号壁垒高手就可以呼风唤雨,甲字号壁垒高手成为江湖武林的中坚力量。

    天字号九级壁垒是什么概念?根据游戏的设定,那尼玛是巅峰1000年内力修为,1000年啊!想想自己甲字号的64年,三位侠客就一脸的苦/逼;有过把一个地字号九级壁垒高手带出武境的遭遇,赤坦旦在心中嘀咕道:“莫非还要带一个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高手出去?”

    转念一想,好象百老邪从武境内出去后,就一直呆在金陵郡国境内,没有任何称霸武林,威震江湖的行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令百老邪不敢如此嚣张的行事。或许,游戏还没有到有如此逆天存在的高手现世的时候,必须等侠客们达到那样的高度,这些牛爆的武林高手,才会慢慢的全部在天下走动。

    荡清风与百老邪不同,百老邪是被迫困在武境内,而荡清风是自己把自己锁在武境内,这是一个只追求踏破虚空的痴人;在没有参透踏破虚空的秘密前,他哪里也不会去,只会呆在唯一命武境内,而那些尸骨人就是他用来研究踏破虚空的试验品。

    “踏破虚空究境是去了新世界,还是依然停留在旧世界?新世界是否就是武境?踏破虚空实际上就是撕裂武境,但撕裂武境只需区区玄字号就可办到,又何必要提升到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才可以踏破虚空?虚空是什么?踏破后,身体是否会破损?”

    荡清风絮絮叨叨的对三名侠客说话,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三名侠客也推测出大概的故事;荡清风无法确定虚空是什么,但他固执的认为,一旦踏破虚空,自己的身体就肯定会受到影响(类似辐shè伤害),因此,他把唯一命武境内的土著全部拿来做试验。

    “借尸还魂”与“枯骨生肌”是荡清风研究出来的两种武学,都是内功心法;这两种内功心法产生的内力不具有攻击力,而会产生类似加速新阵代谢的效果;那些由骷髅慢慢成为有血肉之躯的尸骨人,全部都是学会这两门内功心法的试验品,可以说荡清风的试验己经完全成功。

    “这狗rì的活了两百多年啊!”准勃使嘀咕道,赤坦旦对此一点也不奇怪,百老邪都可以学一百多年,做为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修为,荡清风活到两三百年也不算稀奇。

    荡清风深信石之轩己经破碎虚空,对大唐双龙时代的武学极为好奇,所以,他千方百计的将唯一命武境的信息透露给魔宗的人;也因此,就有yīn癸派掌门获得开启此武境的钥匙,至于德玛西亚役军的主顾,赤坦旦等三人猜测也是魔宗的人,至于是谁就不知道。

    将魔宗的传人引入唯一命武境,荡清风就开始逼迫这些人交出天魔策,以便他研究;经过两百多年的收集,天魔十策居然被他全部收集全;这要是被那些魔宗的NPC知道,估计会疯狂的涌入唯一命武境,要知道数百年来,谁收集全天魔十策,谁就有资格一统魔宗八分支,从而成为真正的魔宗之主。

    荡清风收集全天魔十策后,就研究起“道心种魔”,借尸还魂与枯骨生肌,就是从“道心种魔”心法中研究出来的;可百年时间过去,荡清风仍然没有踏破虚空,他很生气,开始置疑石之轩留下来的手记,认为石之轩欺骗了他,所以,他要报复。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进入唯一命武境的魔宗传人,全被荡清风种入“借尸还魂”与“枯骨生肌”两种心法;这两种心法相互排斥却可以运行,造成的后果就是使人失去理智,完成成为行尸走肉。

    赤坦旦等三人之前陷入无尽压力的情况,实际上就是荡清风正在植入这两种内功心法,这也是他们内功心法无法沿着原来轨迹运行的原因;若非德玛西亚役军无意中出现,三个侠客就被植入成功,从而失去对游戏人物的掌控权,一旦回到征战大陆,他们就会成为杀人机器,从而成为天下公敌。

    “你想用这两种内功心法,构筑出道心种魔,从而验证破碎虚空?”赤坦旦从荡清风的疯言疯语中,得出相关的信息后,有些郁闷的问道。

    “道心种魔是魔宗最神秘的内功心法,只听闻魔宗向雨田成功过,石之轩也在手记中提到向雨田己经踏破虚空。”(有个叫韩柏的也成功,只是他是明朝的人)

    赤坦旦等三人己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掌握的信息少得可怜,无法与荡清风这个狂人讲道理;他们不明白荡清风为什么没有杀死他们三人,或许跟植入两门内功失败有所关系,荡清风不但是武学奇才,也是个科学狂人,他应该是想研究一下,没有成功植物两门内功心法的侠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实力相差太多,三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赤坦旦说还有三个魔宗传人中了尸骨毒;如果荡清风要研究的话,可以解去那三人之毒。荡清风居然很高兴,赏了赤坦旦一件装备,拿到手里全是???,搞得赤坦旦很郁闷。

    强撸灰烟灭、牛下花与月之衣伤,己经对游戏人物失去掌控达10个小时,明明看清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能力去掌握,这种感觉让三个人很是沮丧;直到一个古怪的家伙,给他们三人分别服食下三粒黑sè的药丸,三个人才重新夺回游戏人物掌控权,只是不等他们高兴,就看到一脸苦/逼的赤坦旦三人。

    “卧槽,我刚才还谢谢前辈的一直喊,原来这家伙把我们当白老鼠啊。”牛下花郁闷的低声喊道,对于赤坦旦让他们三人也成为白老鼠,牛下花等三人也没有表示不满,总比眼看着事情发生,却无法做出反应的感觉要好。

    “我觉得关键还是在唯一命身上。”准勃使说道。

    “你老跟唯一命三个字纠结做什么?”没姿势哭笑不得的骂道。

    “不是,我是真觉得唯一命这三个字,很有内涵,说不定我们脱身就在这三个字上面。”准勃使急急的说道。

    “踏虚空,唯一命,这是荡清风说的,你认为这三个字,对我们脱身有何帮助?”赤坦旦问道。

    准勃使突然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赤坦旦等人没来得及反应,眼看着准勃使即将挂掉;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出现,一甩手就将准勃使打出十来米外,然后yīnyīn一笑说:“魔宗传人果然个个聪明,知道如何脱离此处武境。”

    “唯一命,命唯一,自危而命逃。”荡清风桀桀大笑的说道。

    六名侠客顿觉身体一轻,发现所有的内力全部消失,就算吃下内力丸也无法补充内力;赤坦旦与没姿势的流血不止,在牛下花恢复神智后,由他治好。只是刚刚不需要吃补血药,现在就要吃补内药,搞得两个人蛋疼无比。

    “你不会悄悄的说?”牛下花恨恨的踢了一脚躺地上不动弹的准勃使。

    “只是想试一试,哪里知道这真的是脱身的办法?尼玛,我就说唯一命这三个字有名堂,你们两个魂淡就是不信,看看,现在信了吧?”准勃使先是沮丧,然后得意洋洋的望着赤坦旦与没姿势说道。

    “现在还有一个脱困的方法,那就是我们编出一个新的踏破虚空理论,将荡清风带沟里,然后找到解除我们内力尽空的解药,再自损xìng命离开这里。”月之哀伤说道。

    “其实这武境确实很好,材料无数,装备无数,可惜,凭我们的实力,暂时无法在这里混;话说,机关武境里有百老邪这样的地字号九级壁垒巅峰,唯一命武境有荡清风这样天字号九级壁垒巅峰,这是不是说越好的武境,里面肯定都有逆天的存在?”赤坦旦说道。

第十八章 谁忽悠了谁(上)

    如何编出一个能够让荡清风相信的理论,六个侠客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又一个,有意思是,这些理论还没有告诉给荡清风,就被他们中的人推翻;于是,大家想出来的理论,就总会有个人跳出来推翻,搞到最后,赤坦旦怒了,不再参加这个蛋疼的破碎虚空理论研讨会。

    唯一命武境也不知因何原故,一直漆黑无比,按荡清风的说法,武境与征战大陆其实是一体的;同样也有rì转月落,但唯一命武境却一直是黑夜,荡清风一直想要找到唯一命核心地带,却始终没有找到。

    由骨头建成的城堡通明如白昼,但事实这座城堡并非由真的骨头建造而成,而是由此武境的特产“骨石”建造的;骨石是一种壁垒材料,荡清风的壁垒一共有36块,全部由“骨石”当主材料建造的,原本赤坦旦还想让他演示一下,荡清风却是顾左右而言之。

    壁垒拥有金木水火土及云、暗、混、极九种属xìng,赤坦旦一直以为“云”应该是很飘渺的属xìng,属于温和派的;但荡清风却告诉他,骨石构筑成的壁垒就是属于“云系”壁垒,主yīn森、死亡等等,若与人争斗,云系壁垒就具有类似亡灵魔法一样的效果。

    百老邪施展壁垒时,双眼皆是墨绿之sè,赤坦旦的双眼则有两条蛟龙,而荡清风眼中则是两个骨头组成的人;荡清风告诉赤坦旦,只有属于外五行属xìng的壁垒,才会显露出这种异象,而位于五行内的,眼中则是会有“字符”出现,比如主金系的壁垒,眼中就会有“金”字符闪烁。

    荡清风没有限制六个位客的行动,他似乎在暗中准备着什么事情;赤坦旦不yù参加蛋疼的破碎虚空理论研讨会,就随意的在骨石城堡内逛了起来;骨石城堡占地广阔,但里面却是没有闲杂人,除了荡风清外,就只有他们六个侠客。

    每个武境都是拥有土著的,唯一命武境内的土著,有将近百万被荡清风当成试验品;此武境的地域也是相当广阔的,而无论赤坦旦还是德玛西亚役军,出现的地方都遍布尸骨人。原因则是荡清风把自己的骨石城堡,就建在唯一命入口的地方,这才使得进入唯一命武境的内,会遇到如此多数量的尸骨袭击。

    骨火也是唯一命武境内的特产,对修炼火焰内掌法的侠客有极大的帮助,赤坦旦很是收集了一些;荡清风对侠客们四处收集材料没有阻止,反而很乐意的样子。赤坦旦怀疑荡清风故意如此,就是想让侠客们找到自己构筑壁垒的材料,然后甘心的呆在这唯一命武境内,帮他踏破虚空。

    可踏破虚空这玩意儿是坑爹的,而侠客们也不可能永远呆在武境内,外面还有大把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只是如今内力一直无法恢复,吃内力药也会瞬间就消失无踪,在没有研究出荡清风用了何种手段,才会造成如此效果时,六个侠客也只能呆在唯一命武境。

    准勃使等人终于从理论的泥沼中清醒过来,发现赤坦旦正四处收集材料,五个侠客顿时捶胸顿足的喊失策,然后也加入收集材料中;壁垒的属xìng都是很秘密的事情,六个人不会向彼此透露自己壁垒属xìng,所以,到底收集的材料有没有用,谁也不清楚。

    荡清风在一天后,等六个侠客全部在线时,持着那根骨杖出现,然后将六碗清水摆在六人面前;六个位客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清水,所以,谁也不会第一个端起碗就喝。

    荡清风也不着急,盘坐在席子上,一脸笑容的望着六只小羔羊;赤坦旦觉得这魂淡的笑容太碜人,提起碗后说:“你能不能不笑?”让赤坦旦意外的是,荡清风非常听话的收起笑容,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赤坦旦,赤坦旦一咬牙,仰首把那碗清水吞了下去,其余五名侠客却是没有动作,都看着赤坦旦。

    一分钟,两钟,数分钟,将近十分钟过去,赤坦旦即无脸sè乌紫,口吐白沫的倒地,也没有颠狂的四处裸/奔,他毫无任何异样的坐在那里;五个侠客顿时安下心来,纷纷提起碗喝了下去。

    “啊啊啊”,准勃使捂着喉咙大声叫喊,双足乱蹬,在地上滚来滚去;牛下花双眼发白,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他身上的装备自动返回储物道具中,全身赤果果的坐着,皮肤己是变得通白一片。

    月之哀伤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的打拍子喝歌;强撸灰烟灭一直蹦,也不会蹦到别的地方,就是一条直线上下蹦啊蹦。没姿势抱着一根骨石建成的圆柱,做出某个很龌龊的动作。

    “我擦,莫非第一个喝的会没事?太神奇了吧?”赤坦旦目瞪口呆的望着五个同伴的异类表演失声喊道。

    “我也觉得神奇,为什么你会没事?”荡清风此时不再掩饰自己的惊讶,在赤坦旦喝下清水后表示若无其事,荡清风己是惊讶莫名,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配制的东西出了差错;但他城府极深,没有表露出来,等另外五名侠客喝下清水,全部表现出异样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说明自己配制的东西没有错。

    赤坦旦觉得这跟自己双主系的壁垒有关系,他的壁垒是暗与极双系,这都是极度负页的属xìng,毒这东西对他来说没有害,反而有帮助;他当初可是汲取田野巨蟒的毒,形成构筑壁砖的主材料,第二壁砖也是用了巨蟒毒,才完美的溶合在一起,这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毒人。

    虽然不能算是百毒不侵,但至少对毒己形成抗xìng,荡清风配制出来的是什么毒,赤坦旦不知道;只是此毒即是无法伤害到他,并且让他一直空荡的内力,有复花园的迹象,说明此毒没的超出与田野巨蟒同等级的范围。

    “我很奇怪,你明明要踏破虚空,怎么尽管这些没用的手段?”赤坦旦为掩饰自己内力正复苏的波动,开口与荡清风交谈起来。

    “武学的初始是强身健体,但武功只是强化身体的一种手段,武功不能产生营养,所以,就需要依靠外物。也不是所有的外物都对身体有帮助,内功心法的运转,遵循天地自然,由天地自然蕴养出来的材料,对人体才会起到帮助作用,当然,也可以起到反作用。”

    “你的意思是,踏破虚空必须借到外物?”赤坦旦小心翼翼的运转心法,脸上却是露出好奇之sè问道。

    “我若知道踏破虚空是否要借助外物,何需拿你等来做试验?咦……”,此“咦”一出,把赤坦旦吓得冷汗直冒,却看到荡清风腾身朝没姿势扑去;没姿势这小子正抱着骨柱哼哼叽叽的行那龌龊之事,在赤坦旦与荡清风交谈之时,他却是停止了动作,而且盘腿坐在地上进行调息。

    “魔宗的传人都是如此古怪吗?先是你不惧我研制出来的骨傀之水,接着是这家伙居然因祸得福,硬生生的出现第二块壁砖。”荡清风站在没姿势身边很是惊愕的说道,他并没有出手打断没姿势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赤坦旦那是羡慕忌妒恨,没姿势这魂淡太逆天了,居然喝了一碗什么骨傀之水,就凭添出一块壁砖;要知道,赤坦旦当初可以准备了无数的材料与药品,惊险万分的才构筑出第二块壁砖。

    “你也无需惊讶,骨傀之水看似平淡无奇,但它可是集中将近千种的材料制炼而成的;咦,这也证明我的一个理论,即是材料亦可溶合在一起,哦哦哦,太好了,我又发现了新的武学空白。”

    荡清风很是颠狂的大笑,几个闪身己是消失在骨堡的大厅内,估计是跑回自己的实验室去做笔记;也只有没姿势有如此好的人口,牛下花等四人却仍然表现着之前的举动。赤坦旦凑到没姿势身边,脸上露出犹豫之sè,手举起来又放下,构筑壁垒时期是不能受到干扰的,否则一切尽毁。

    “算了,用这样的手段拖滞竞争对手的进度,哥们良心不安,为了以后能睡好觉,放过这小子;看来,哥们的腹黑跟城府还是要修炼的,不过,卑劣的手段属不属于腹黑与城府呢?”悻悻的放弃袭击没姿势,赤坦旦返回位置自语道。

    没姿势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肯定凶险无比,但他感受到那澎湃的内力时,收到系统的提示,指明他的第二块壁砖己经形成,并jǐng告他,这次的壁砖形成是机缘所致;如果他不能及时的进行消化,稳固,那么这个机缘就会消失,所以,没姿势只好拼上一拼。

    没姿势是大唐霸刀的传人,这霸刀其实不能算是魔宗的人,但他跟祝玉妍又合体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也算是半个魔宗的人;也不知官诗诗这个新任yīn癸派掌教是出于什么想法,对没姿势也发出天魔令,没姿势当时只是觉得好奇,所以就去了一趟,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如此的令人蛋疼。

    霸刀岳山一共有两部内功心法,一部是霸刀诀,一部是偷天换rì诀;这前一部是霸刀岳山成名的依仗,后来被宋缺击败,经脉受损,才有了偷天换rì诀。没姿势学到的是“霸刀诀”,另一部则成为跋锋寒的武学传承,江湖上还没有侠客获得到。

    没姿势与赤坦旦不一样,赤坦旦获得边不负的传承是半吊子,而没姿势却是完整的获得;因此,没姿势所走的路是与岳山一模一样的,他所构筑的壁垒也是依造岳山。这种方法是最为稳妥的,赤坦旦那种是野路子,这家伙是先无意间筑壁成功,然后才去找边不负传承,结果,路数不对,所以,只能靠自己摸索后面的壁垒之路。

    没姿势就无需担心这些,他只要依照霸刀岳山传承下来的方法,收集材料,然后依着步骤去做;只要不是人品太差,肯定是能筑壁成功的。霸刀诀的内功心法就一个核心“霸”,做事霸气,行世霸道,所以修炼也是霸道十足。

    实话说,没姿势的xìng格与霸扯不上关系,他更似绵里藏针的xìng格,行事作风也是如此;后晋的侠客都知道,没姿势说话软绵绵,做事慢吞吞,但得罪他的话,会受尽嘲弄与折腾。没姿势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会得到霸刀的传承,当然,这完全就是奇遇,象浮云倦客这种毫无名气的侠客,居然会成为徐子陵传人,真是惊爆无数侠客的眼球。

    构筑第一块壁砖时,没姿势吃尽了苦头,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霸”,那内力简直就是无道理可讲的撕裂着所有的经脉,痛得没姿势死去活来;然后在心法运转,内力消耗下,材料被霸道的溶合起来形成一块壁砖,此砖刚刚形成,就开始反噬没姿势,打得没姿势哭爹喊娘。

    其实也谈不上反噬,估计是霸刀诀的一种体现,反正没姿势当时被自己的壁砖打得死去活来,全身没有一块股皮是完整的,最终才完成他的第一块壁砖的构筑;象赤坦旦、没姿势等玩家,身上都积攒着很多的经验,修为的提升对他们来说,就是缺材料,只要材料收集全,那修为就是直线上涨。

    赤坦旦如今缺第三块甲字号壁砖的材料,而没姿势就缺第二块壁砖的材料;没想到唯一命武境的一趟,居然让没姿势一下子获得到可构筑第二块壁砖的契机。盘坐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被阻绝,没姿势的世界中只看到一股如清泉般的水,随着自己的内功心法,在体内缓缓流动,然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内力,如火山喷发般,突然间就填满所有的经脉,开始汇往他的心脏。

    构筑壁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不花几个小时是办不成的,有时甚至还要花十几个小时;赤坦旦蹲在没姿势身边观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清晰了解没姿势的壁垒构筑,他可不会错过机会。

    之所以大家构筑壁垒时,全是偷偷摸摸的闭关,就是因为构筑壁垒时,所有的武学秘密,内功运转迹舅都会暴露出来。若是敌人看到这些,以后对战之时,可以很轻易的找到破绽,从而击断内功的流畅运转,使其内力不继而落败。

    赤坦旦看到一股内力从没姿势的丹田中,以冲天之势,斩荆披棘横扫所有堵塞的经脉与穴位;这让赤坦旦看得很是惊讶,“尼玛,霸刀诀真是太霸气,这样快速的冲击,就算把伤痛值调到最低,也肯定痛不yù生的,难怪没姿势这家伙提起筑壁都是一脸的怕怕,是我也怕啊!”

    “咦,这股内力怎么往右边走?”赤坦旦有些纳闷的嘀咕道,游戏内的内力运转其实是很简略的,游戏的设定就三个地方,丹田、心脏、胸即膻中穴。丹田是非壁垒侠客时期最主要的地方,内力点就存在这地方,然后任由侠客调动。

    可以说,非壁垒时期的侠客,全身都是破绽,任何一个穴位被击中,都可以打断内力的输送,造成内力输送中断,招式无内力可用自然全无伤害力;这也是为什么壁垒高手可以打得非壁垒高手无还手之力的原因,而到了壁垒修为阶段,内力运输就有了自己的主线,这条主线是由玩家自己构画出来的。

    赤坦旦采用最简直的直线,由下往上走,就是从丹田送内力到左腿,然后反输回丹田,再到达膻中穴,最后到心脏转一圈;而没姿势却是采用丹田、大脑、右胸、膻中穴、心脏的行走路线。

    赤坦旦的破绽就在他的左腿上,只要有人攻击到他的穴位,就可以打断他的内力输送,而没姿势的破绽则在大脑与右胸;倒不是说没姿势必就不想少点破绽,而是每个人的内功心法不同,再加上构筑壁垒的主材料不同,才有了数量不等的破绽。

    赤坦旦走得道路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反正他的破绽只有一个,而没姿势的破绽有两个;找到没姿势的内功输送破绽,赤坦旦很高兴,继续蹲着观察;在内力输送,也就是内功心法运转数个周天后,一块由水波组成的壁砖,浮现在没姿势的胸前。

    由于此次壁砖构筑完全就是骨傀之水的功劳,所以,赤坦旦没有看到无数材料被内力吞噬,消化,只看到一股又一股水流,冲刷来冲刷去,看久了甚是无趣;望着痛苦得脸都挤成一团的没姿势,赤坦旦突然觉得很平衡,没姿势这家伙人品爆红,喝个毒药都能筑砖,但丫筑砖的痛苦比自个多好几倍,世界果然是公平的。

    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看的,赤坦旦哼着小曲离开没姿势的位置,转到正上下直蹦的强撸灰烟灭旁边;伸出手捅了一下强撸灰烟灭,强撸灰烟灭“咚”一声,直接朝旁边横移出去,然后继续上下,上下的蹦,赤坦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又走到满地打滚的准勃使身边,搞怪之心顿起,提着桌子摆出一个斜面,等准勃使滚到桌沿边时,用力一撬,准勃使就马上滚上桌面;赤坦旦甩腿一踢,桌子朝远处滑去,准勃使在中途就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又继续在地上乱滚。

    “哈哈哈。”

    又跑去戏弄了一下月之哀伤、牛下花等人,赤坦旦玩得很“嗨皮”。

第十八章 谁忽悠了谁(下)

    准勃使等人在大约三个小时后恢复过来,没姿势仍然在冲击壁垒,之前/戏弄的事情,这些侠客是一清二楚的;不过,他们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骂赤坦旦,而是凑到没姿势身边,与赤坦旦一样先把丫的运功路线看清楚,

    “他这是走手三阳经,由手沿臂外走到头,再绕回右胸。”月之哀伤说道,赤坦旦走的是足三阳经路线。

    人有十二经胳与奇经八脉;手三yīn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足三yīn经即是十二经胳,任脉、督脉、冲脉、带脉、yīn跷脉、阳跷脉、yīn维脉、阳维脉即是奇经八脉。任督二脉即是甲字号壁垒打冲,冲带二脉是玄字号,yīn阳跷脉是地字号,yīn阳维脉是天字号;每打通两脉,都可以让侠客获得zì yóu属xìng点,修为提升时各属xìng的增加等等。

    待琢磨明白没姿势的运功路线后,四个侠客怪叫一声,一起联手追打赤坦旦。嬉闹一阵子,五个人重新挤在没姿势身边,准勃使羡慕忌妒恨的说道:“我们都疯癫,赤坦旦淡定,没姿势却是筑壁,人与人的差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

    牛下花闻言,伸出指头接近没姿势的眉心,此处即是没姿势运功的路线穴位之一,“要不要点下去?”其实所有人都想让牛下花点下去,可谁也不会出声说,这样做太没品,几位都是死要面子的人,若是无人的时候,搞不好,他们会出手偷袭,但有这么多人在,万一哪个口风不紧说出去,那可真是跌份的很。

    荡清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五名侠客身边,他的喉音一直是干巴巴的,让人听着很不熟悉;不过,听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听到那熟悉的干巴之声在身边响起,五名侠客并没有象早前那样,进入防御jǐng惕的状态,他们知道自己的身手在荡清风面前,一招都走不过去。

    荡清风手掌摊开,掌心中置放着五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让准勃使等人失控的“骨傀之水”,这玩意儿说它是毒药可以,说它是良药也可以,就看吃它的人本身属xìng是否与之符合;象没姿势,吃骨傀之水就能够筑壁砖,没姿势肯定会需要更多的骨傀之水,但荡清风现在拿出五瓶,明显是不准备再给没姿势提升壁垒等级的机会。

    比较奇怪的是,当这些侠客在一起时,并非由赤坦旦为首,就连赤坦旦在内,都习惯把对外的交流权给准勃使与牛下花,这一点赤坦旦自己也觉得奇怪;与荡清风交谈的是准勃使,牛下花在旁边时不时插一句,另外三人只是静静的听着,荡清风的要求也奇特,不但送出骨傀之水,还送出一把开启另一个武境的钥匙。

    武境并非通行的,也有修为规定,荡清风己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修为,有很多武境进不去;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以强行把自己的修为压/制下去。但这种方法有时效xìng,并且一旦遇到生命危险,解除压/制的话,会受到整个武境内隐藏的内力反噬,所以,危险度很高。

    荡清风的提议很动人,即有骨傀之水拿,又可进一个甲字号壁垒修为才可去的武境;但在场的五名侠客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荡清风或许会因为修为高的原因不能去。但他身边可是有将近的骨傀兵,虽说头脑简单,但去会全盘接受荡清风的指令,只要荡清风派它们去,这些骨傀肯定也能完成任务。

    只是荡清风的提议是不能反驳的,若是不同意交易,六个侠客将被困在武境内;赤坦旦服下骨傀之水后,荡清风施放在他身上的限制己经消除,内力开始复苏。他以为荡清风不知道,等他准备出声反对交易时,荡清风仅仅是一声令人痛彻心菲的冷哼,就把他积蓄不久的内力冲击一空,重新恢复之新内力被停滞的状态。

    准勃使等人没有听到那声冷哼,自然不知道赤坦旦与荡清风又在暗中交了一次手,完败的赤坦旦耸拉着脑袋,他还想自己逃出去,现在却是泡了汤;荡清风有的是手段,让这六名侠客必须回到唯一命武境找他,而这次如果回来,就不需要再去虐朱温的铜像,荡清风也把唯一命的钥匙交给他们。

    武境钥匙就是件成品,侠客们得到武境开启的清单后,也需要经过制造出“武境马”,然后由“武境马”带其到达武境的位置,武境马就会化为一把钥匙;荡清风给出明确的武境坐标,拿出钥匙,就让侠客省去一些繁琐的细节。

    见五个侠客同意自己的提议,荡清风很得意,“时间较为急迫,待我助你们同伴一臂之力”,话音未落定,荡清风掠到没姿势的身侧,手掌一压直接盖在没姿势的天灵盖上;没姿势浑身颤抖不止,嘴角鲜血溢出,紧接着耳鼻目亦有鲜血不断的流出,约摸五分钟后,荡清风怪笑一声闪身离去,没姿势则如无骨头般瘫软在地。

    赤坦旦等五人跑到没姿势所在的位置,将其扶了起来,然后塞入一粒补血药,没姿势幽幽一声叹气醒转,接着就是破口大骂道:“卧槽尼玛的荡清风。”赤坦旦等五人没有问没姿势为什么骂荡清风,他们都清楚荡清风所谓的助上一臂之力,肯定让没姿势的壁砖出现裂缝,这就留下了隐患,修补壁砖裂痕,比凝结壁垒砖还要麻烦。

    “且不管如何,你现在与赤坦旦一样,都是甲字号二级壁垒修为。”准勃使安慰道,没姿势yīn沉着脸不说话。

    “喂,你们时间有限,别顾着聊天,否则体内的骨毒发作,可别怪我不讲信用。”荡清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骨堡大厅,六个侠客打了个冷颤,齐步朝外奔跑而出。

    “啊,阳光,我爱阳光,我太他玛爱阳光了。”

    利用怪模怪样的钥匙离开唯一命武境,刺眼的阳光丝毫没有影响六个侠客的疯狂,在黑暗的唯一命武境呆了将近三天,都快把他们逼疯了;如今看到阳光,准勃使扯着嗓门大吼大叫,牛下花载歌载舞的唱“běi jīng金山上的光芒照四方”,一贯走优雅路线的月之哀伤都忍不住喊“我rì,我rì”。

    六个家伙的疯狂发泄太过投入,失去他们以往的冷静与jǐng惕,一点都没有注意,他们此时出现的地方并非那墓底下,而是一处村落的附近;较为奇怪的是,这个村落居然非常的繁华热闹,至少有上千的侠客正在周围活动,也因此,围观六个疯子的侠客也有百人之多。

    等有侠客认出赤坦旦,再认出准勃使及其余牛人后,周围的后汉侠客顿时也跟着疯狂,越来越多的人来围观;聪明的人侠还猜测这六个当今知名的侠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地方,并且还大叫我爱阳光之类的话。

    赤坦旦等六人回过神来后赶紧落荒而逃,后汉想贱何太急一收到风声,就立即联络赤坦旦,赤坦旦支唔几声应付过去,而准勃使等人也同样收到不同的信鸽,都是后汉一些较为知名的侠客,询问他们来后汉有没有活动之类的话。

    六个分别坐上快速马车,他们都需要返回自己的老窝处理一些事情;赤坦旦返回泸州府,刺猬军的驻地却没有搬离楚县,仍然呆在那里。赤坦旦曾经提议,把泸州的州府改到楚县,却因为楚县尚未达到“甲型规模”,无法成为州府而不得不放弃这个提议。

    一堆的公文等着赤坦旦盖刺吏印绥,都是关于拔款、赠灾、修桥铺路之类的公共事情;军队的扩张己经停止,刺猬军团终于从丙级规模升到了乙级规模,是所有侠客军团中最早升到乙级规模的,这样就可以招收四千名侠客(在原有三千基础上多收一千),30000正规兵。

    再加上三千水仙花侠客役军、地方徭军、寨兵,整个泸州也有可战人数达到十来万,可以应付敌人的攻击;泸州的防卫任务很重,但至从成为后唐领土后,它就成为腹地。不过,刺猬军上下都缺乏安全感,在楚县、泾县、半高县、岩县四城都布下重兵,以防战乱起来后,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财政收入是一个星期一结,粮食收成是30天一收,工资发放的话,NPC是一个月一次,侠客是一星期一次;商团的运作、农田的监督、税赋的征收、军队的训练等等,都有相关赤氏食客,以及州府侠客殿公布任务,由侠客接取去完成,所有的奖励则是州府自己承担的。

    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都遵照系统主脑的游戏设定进行,侠客们要做什么手脚,大方向是不行的,只能小打小闹,一旦被查出来,那就受刑受罚。接任泸州刺吏的位置,对赤坦旦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整个刺猬军与泸州的面貌,却是有很大的改变,特别是在凝聚力这方面,形成刺猬军为主,泸州入籍侠客为铺的大好局面。

    将自己从唯一命内获得的材料一一存入钱庄仓库中,钱庄仓库是唯一不会被战乱打/劫的,放在自己的食邑内,若是食邑被攻破,这些东西也会被抢得干净;因此,放在钱庄内虽然需要交纳一定的保管金,却是安全十足。

    荡清风给出的新武境名为“绿草源武境”,位置在益蜀郡国内;实话说,赤坦旦实在不想去益蜀郡国,那里是他做战争贩子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可不去又不行,只好把自己的装备拿到国家工部里修理一番,再购买食物、清水、物品等等必须物品。

    赤坦旦特意去了一趟国家工部,想看看有没有刺吏一级的装备可以兑换,让他没有想到的,刺吏装备居然是抢手货,很多NPC刺吏都会把它兑换走,搞得仓库内一件也没有;每一种高级官员的装备都是有定数的,并非无限量产,赤坦旦晚来一步,只好继续穿着那“翊卫羽林郎将套装”,忽忽的赶到了益蜀郡国的“松州”。

    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准勃使、没姿势、牛下花、月之哀伤及强撸灰烟灭,都早他一步到达;六个也没有商量,准备进了“清绿源武境”后,看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兵荒马乱的益蜀郡国,令六个一路行来不得不四处撕杀,以打散前来掠夺的NPC草匪、不开眼的侠客草匪,还有己经变成草匪的益蜀军团;益蜀郡国只有一个NPC军团,由花蕊夫人组成的益蜀第一军团,余下的99个军团全部是侠客军团,普通级军团占大多数量,丁级规模的军团占少数。

    多山多盘地的益蜀郡国,气候宜人,六个人骑着战马缓缓而行,不是他们不想快,而是快不起来;官道由于战乱的原因,被一直封锁着,所有的益蜀军团乱设卡哨乱收费。致使商路堵塞,百姓不敢外出,单一的侠客也不敢随便出来冒险,象赤坦旦这样只有六个人的团队,在益蜀郡国是独一支的。

    赤坦旦的目标实在是太过耀眼,在经过刚进入益蜀郡国的几次撕杀后,有侠客认出了赤坦旦,随后,其余的五名侠客也被认了出来;于是,益蜀郡国居然奇迹般出现了难得的平静,所有的军团都在等待新的消息,以确定赤坦旦等六个江湖强人,来益蜀郡国做什么。

    后面跟着一长溜的尾巴,六个人也不在意,“清绿源武境”是只有甲字号一级壁垒以上才有资格进入,就算被人知道武境的地点,没有武境清单或钥匙,别的侠客也无法进入,何况当今江湖,壁垒高手可是不及百人的。

    被认出来也好,省了那么多的撕杀,虽说六个几乎可以秒杀所有的团队,但总会消耗食物与药品,谁也不清楚“清绿源武境”是什么情况;再加上不相信荡清风的人品,六个人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就不愿意把物资消耗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花了将近一天才到达“清绿源武境”的位置,令六个侠客感叹战争真不是玩意儿,平常只需半个小时的路程,由于官道的封闭而需要走一整天;下线再上线,恢复jīng神的六个侠客,由准勃使取出那武境钥匙,在后方千名斥候侠客的目光下,消失在地平面上。

    “武境,是武境,快发信鸽,说松州有武境出现,赤坦旦等人进了武境。”所有目睹这一景象的侠客,都知道凭空消失在地平面只有两个情况,一是下线,一是进了武境,除此之外再有特例出现。

    整个益蜀郡国在不到一天的和平后,再次爆发百团大战,无论是偏居而安的军团,还是有志一统益蜀某州的军团,都发动全军赶到“松州”;武境的钥匙还没有影子,但只要知道武境的确切位置,触碰到武境光幕,就能够得到武境清单,手快的有,脚慢的无。

    为了抢夺有限的清单名额,益蜀军团一路撕杀,而最早跟来的千名斥候侠客,早就在第一时间动手;赤坦旦等人消失的地方,并不一定就能够获得到武境钥匙清单,必须以那个为原点,朝四周扩散搜索,才有机遇获得到。

    外面的事情发展,赤坦旦等人都是可以想象得到,但他们更担心自己体内的“骨毒”,荡清风显然又研究新的骨毒,以避免再发生有人获得奇遇,有人若无其事的事情。由于,六个人服下骨毒后并没有异常,观察体内经脉也没有什么阻滞,六个人怀疑荡清风忽悠自己,可又不敢赌这一点,所以,只能前来“清绿源”武境。

    清新的空气扑鼻而入,五彩花朵四处绽放,青青绿草随轻风摇曳,仿若一个世外桃源般美丽的地方,令刚从唯一命武境出来的六名侠客有些不适应;同样是武境,差别之大令人有些吃不消,好在侠客们适应能力都很强,几下调息后就平复心情,以赤坦旦为首的三角团队做战方式出现,慢慢的顺着由鲜花形成的道路往前行进。

    “三点位置,异动。”赤坦旦出声喊道,第二排的准勃使与牛下花,立即腾跃而出,赤坦旦后退一步,后面的没姿势朝前一步,其余的人也纷纷移动变成两个三角。准勃使与牛下花分别为尖头,赤坦旦与强撸护其两翼,没姿势与月之哀伤护牛下花两翼。

    六个人飞速朝赤坦旦所说有异动的位置扑去,跃过漫漫花海,可看到十数条粗/大的青藤在空中漫舞;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牛正被捆在青藤中,“哞哞”的叫唤,青藤上的细小尖刺己扎入野牛体内,一股股细小的红液顺着针刺贯入到青藤上,十数条青通体遍红,发出尖锐的呼音。

    “10秒。”己是俯趴在野草丛中的准勃使低声说道,他说的是那头强壮的野牛,被十数条青藤在10秒内吸光jīng血,浑身遍遍的躺在地上。

    “植物大战僵尸。”赤坦旦突然说出这句话,准勃使等人愣了愣后,会意赤坦旦在说什么;唯一命就是僵尸的天下,清绿源则是植物的天下。荡清风要取一种名为“绿源桃”的材料(水果),这不就是植物大战僵尸吗?

    没姿势觉得自己的下/体有什么东西在动,再想到赤坦旦所说的植物大战僵尸,他顿感不妙,急声喊道:“起身,走。”等他腾空掠身而走时,青衫下摆全是细小的野草,这些野草正不停的往他肌肤里钻,没姿势清叱一声,两块壁砖浮现,将所有的古怪野草扫灭在地。

    其余的人也没有逃过被小草sāo扰的命运,不过有壁壁垒在,对这些小草会形成致命的伤害;虽没有什么损伤,却让六个侠客惊吓得很,这地方比起唯一命更古怪;满眼望去都是草地,谁也无法区别出哪块草地无害,哪块草地就藏着要钻入人/体内的小草呢?

第十九章 植物大战侠客(上)

    赤坦旦取出一块兽皮布,上面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图案,与现实中的水蜜/桃有些相似,它就是荡清风让六名侠客取的东西。

    荡清风是以强制的形式公布了一个任务,任务名字叫“夺取绿源桃”,任务完成奖励不详,任务失败的惩罚却很明确,就是六个侠客会集体“尸毒”发作,至于尸毒发作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系统狗rì的也没说。

    喷着粘稠液体的苞籽花,会吐丝的桑树,有毒的苹果等等,一路行来,惊险万分也彻底迷失了方向;武境除非是被探索透底,才会有地图在市面上贩售。象这种新武境,就完全没有地图指导,而荡清风更是进都没进过,自然也有什么详细的路线图,一切只能靠六个倒霉催的侠客。

    “发现奇怪的现象没有?”赤坦旦问道。

    其余五人露出想哭的表情,准勃使嘀咕道:“这里到处都是奇怪的现象,你指哪一样?”

    “水源,我们一路走来连条小溪也没有看到,这个武境缺乏水源啊!但这科学,没有水的话,此武境怎么会如此的茂盛?所以,我猜测关键点就是找到水源头,绿源桃长得象水蜜/桃,搞不好它就生长在此武境的水源头位置。”赤坦旦摸着下巴很诸葛亮哥哥风范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机关武境的核心地带。”月之哀伤说道,赤坦旦等人当初是从非正规渠道进入的,而月伤却是有钥匙进入,两者呆在武境内的时间不同。赤坦旦没有找到机关武境的中心地带,月伤却是在百老邪的帮助下,找到了中心地带,从而凝成第一块壁砖。

    “机关武境里全是机械、矿石之类的,中心地带却长着茂盛的森林。”月伤说道。

    “咦,你们这么一说,是不是代表每个武境都有特殊缺失的东西,而这东西就是武境的中心地带?比如唯一命武境,整天黑漆漆的,如果能够找到有自然光的地方,那就搞不好是唯一命武境的中心地带。”强撸灰烟灭露出兴奋的神情。

    能够知道这样的信息,对他们来说是很有的;当然,聪明的侠客很多,这样的信息最终也会被发现。但现在也只有少部分人去过武境,公众武境是没有那些明显的缺失特征,只要能赶在更多人发现这个信息前,多去武境,就能够抢先一步得到最好的东西。

    武境的中心地带就是整个武境最为危险,也是收获最多的地方;荡清风能够称霸唯一命武境,就是掌握了唯一命武境的中心物资。而他特意把骨堡建在唯一命武境处,一方面是想捉魔宗传人,另一方面未尝没有阻止他人探测中心地带的意思。

    赤坦旦从储物道具中取出一把铁铲在地上挖起来,他是想挖挖看有没有地下水,却不料,刚挖了不到半米的深度,地面却传来强烈的震动;这种震动对熟悉征战的他们来说,就如同有万匹战马齐齐奔驰,六人的脸sè大变,齐齐俯声倾听,然后朝东面掠飞而逃,在他们身后出现一支植物大军。

    “槽,挖水源就是断人绝路,赤坦旦,你捅了马蜂窝啦!”牛下花边跑边喊道。

    “突突突”,无数的果实如箭矢般从后方疾shè而来,六个侠客抱头鼠窜,偶尔也有几粒果实砸中他们,令他们感到阵阵的酥麻;好在这种酥麻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只是浑身如同无数蚂蚁在爬一样,令他们奇痒难受。

    “这尼玛的是无视防御的效果攻击啊!”痒得受不了的准勃使,边脱装备边吼叫道。

    “不要抓,抓破皮的话就挂了,找个地方吃解毒药。”赤坦旦双剑齐飞,劈开头顶上砸落的果料,并朝准勃使大喊道;准勃使的动作闻言一滞,恨恨的把装备重新披上,然后发狂的拍出掌印。

    植物大军追了一段时间后就各自散去,让己经痒得双眼通红,脸sè狰狞的六名侠客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六个人就赶紧找了块没有危险的草地坐下来,一边动功抵挡酥麻,一边吃解毒药。

    解毒药有很多种,六个侠客冒险经验丰富再加上有钱,各式各样的解毒药都买了好多;六人商量之后,开始分别食用解毒药,最终一种名为“清肠丸”的解毒药起到了作用。六人一边记住这种药名,一边服食,此丸一落肚被内力化开,令人难受yù死的酥麻之感立即消失无踪。

    “呼……”,六个人不约而同的吐出一口气,然后一排躺在草地上,很快,他们又整齐的翻身而起,然后盘腿开始运转内力,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惊喜与意外的表情。他们都听到系统提示,获得了5万的经验奖励,并且那些让他们酥麻难受的果实汁水,在他们体内与内力混合在一起,再经由各自的运功线路,输送到壁砖中。

    “太好了,我的第二块壁砖筑造线路出现,没想到那果实居然有如此奇特的功效。”准勃使兴奋的说道。

    没姿势有些失落,如果荡清风没有强行帮他筑壁,他的壁砖就不会出现裂痕,那此次他的和三块壁砖构筑路线也会出现;但现在,那种果实的却全部填补他第二块壁砖的裂痕,而且还没有完全修复,看来需要更多的果实。

    赤坦旦有些挠头,他的第三块壁砖确实有虚形出现,这就是所谓的构筑路线;只有构筑路线出现,才能够往里填材料,其实也算是储存材料,冲击壁垒必须闭关,否则就走火入魔。但在这之前,却也可以做事前准备,收集材料进行提纯,然后储存到壁垒中,等冲击的时候,所有的材料就可以从壁垒中拿出,然后再进行填充。

    之所以会挠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壁垒,似乎有些排斥那些果实能量,排斥的感觉非常明显,就象看到某种令其非常厌恶的东西。这迫使赤坦旦不得不运功,借助“清肠丸”的药力,把所有涌入壁垒内的果实能量全部排出体外,而第三块壁砖路线也随之消失。

    “MB的,我这壁垒很挑食啊!人人都有好处,就我没好处,真尼玛的亏。”赤坦理在心里骂道。

    除赤坦旦与没姿势在心中暗骂外,其余四人都露出兴奋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己经决定去找那种果实的本体;少数服从多数,何况没姿势也没理由反对,要反对的只有赤坦旦。不过,赤坦旦转念一想,这玩意儿对他没用,也可以收集起来,然后拿出去卖,应该可以卖出大价钱的,会挑食的壁垒肯定是极少数,能够拥有极少数的壁垒也算是牛擦的,赤坦理顿时又有些沾沾自喜。

    之前植物大军的成份非常庞杂,谁也不知道砸中他们的那批果实本体是什么植物,好在大家都认得那果实,所以,一路找过去,只要能看到那果实,就可以知道它的本体。不过,植物大军似乎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六人走了一段依然惊险万份的路后,仍然没有找到,最后,准勃使提议挖草地,用赤坦旦之前的方法,引出植物大军。

    这样做风险极大,谁都不清楚附近凑出来的植物大军,会由什么植物构成,万一其中有超牛擦的植物,那六个人岂不是危险的很?准勃使冷笑的说道:“冲击壁垒不危险?收取材料不危险?我们一路走来将近五个多月,哪天是不危险的?我擦,你们现在告诉我怕危险?”

    五个侠客都把目光转向赤坦旦,就是这家伙说很危险的;赤坦旦面不改sè的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就是怕危险,你咬我啊?”

    “我丢。”五个侠客齐骂道。

    依然是少数服从多数,无奈的赤坦旦只好唤出十八罗汉保护自己,见赤坦旦居然把轻易不肯召唤的十八罗汉唤出来,其余五名侠客顿时觉得很意外,牛下花讥嘲的说:“你还真的这么怕啊?不对,你肯定有什么秘密没说出来。”

    “管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挖,先声明,哥会第一个跑的。”赤坦旦说道。

    准勃使轻哼一声,与牛下花等四人一起拿出铁铲,然后在草地上挖起来;与之前一样,还没有挖到半米的深度,地面就传来震动。但此次震动却更加强烈,俯地倾听的六个侠客脸sè难看极了,因为这次出现的地方是五处,也就是说,他们被植物大军包围了。

    “卧槽尼玛的,你们五人一起挖什么挖?”赤坦旦破口大骂道。

    “谁能知道一个人挖出现一支植物大军,五个人挖就出现五个啊?”准勃使哭丧着脸吼道。

    互相责骂之间,六个侠客己是在第一时间就拔腿而逃,并也把自己的家丁召唤出来;准勃使的家丁是“十八铜人阵”,与赤坦旦的十八罗汉是一脉相承的。

    牛下花的是“七星飞锤阵”,七人按北斗七星方位排列,各持流星锤攻敌,其妙处是每次发招,皆能一锤化七,串成北斗星座,整齐划一,连绵不绝,无懈要击。

    没姿势的是“昏天暗地七杀阵”,名字有点长,由七个黑衣瞎子组成,他们左手提一根明杖,右手持一把折扇,围住所要消灭的目标,在一种带着奇异节奏的琴声伴奏下,凌空起舞。

    强撸灰烟灭的是“北斗七剑阵”,由道门七名剑客组成;月之哀伤的是“八卦剑阵”,由八名来自道门的剑道依八卦站位布阵。

    各人的底细大家都了解,强大的家丁围着自己的家主,在漫天的果实攻击中,朝外突围,他们必须在五路植物大军合围时逃出去;否则就需要承受将近半个小时的攻击,半个小时后,植物大军才会自动解散,所以,必须争取时间。

    赤坦旦与准勃使的家丁是一脉相承的,36个和尚居然自动形成一个新的阵式,名为“36罗汉铜人阵”,这令赤坦旦与准勃使意外的掉下巴;两个人挤在中心位置,对视一眼后,各自冷哼一声扭头,然后踏着阵中的银光,配合罗汉铜人阵的运转。

    新成的阵式由两个人指挥配合,由于阵中的银光脚印两个都能看得清楚,为避免撞在一起,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选择一左一右各不干扰;其余四名侠客的家丁就没有一脉相承的,尽管月伤与强撸的家丁都出自道门,但他们并没有溶合成新的阵式。

    苹果、柠檬、椰子、西瓜,还有很多根本喊不出名字的果实,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底下的侠客眼前一面黑暗,不得不点起火把,以避免逃错方向,撞入五路植物大军中的一路,来个自投罗网。

    罗汉铜人阵的三十六名和尚,全身都蒙着黄sè的光芒,手中的铁棍在头顶飞舞,所有的果实都被他们击飞而出;赤坦旦与准勃使在阵中不断游走,他们必须保证家丁的内力充沛,而此时家丁肯定不能自行吃药,所以,家主可以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家丁体内,使他们保持战斗力。

    虽然只是乙字号巅峰的武林末流家丁,但形成阵式后,就算壁垒高手被困在其中,也无法马上突破;当然,太牛擦的壁垒高手不在其例,比如百老邪与荡清风,他们被困在阵中的话,只需唤出壁垒,就可以灭了三十六个和尚的罗汉铜人阵。

    家主很关键,家丁组成阵式后,家主的实力决定整个阵式的强与弱;只要家主能够缠住被困在阵中的高手,那阵式就不会被破掉。比如赤坦旦可以缠住百老邪,百老邪再厉害,唤出牛擦的壁垒,也无法对家丁造成伤害,必须摆脱或击败赤坦旦,才能找机会破阵,从而脱困。

    现在阵中没有敌人,敌人是漫天落下的果实,赤坦旦的任务就是当输送员,保持阵式的运转;其余的侠客也是如此,家丁数量太多的坏处也就体现出来。若是家主实力太弱,一下子要照顾十八个体家丁,很可能会造成照顾不周的局面,从而使某个家丁内力不继,无法保持阵式的运转。

    好在赤坦旦与准勃使实力还算可以,再加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与自己的家丁合作,所以,两人虽然各有十八个家丁,却仍然能够照应的过来;其余的侠客都只有七名或五名家丁,自然也是可以照应的过来。

    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照应家丁身上,六名侠客没有任何的空闲去关注周围的情况,他们有些机械的跟着家丁阵式中的银光脚印前进;时间过去多久,周围五路植物大军都是什么来头等等,他们全都没有在意与关心。

    当发现黑暗不再时,六人顿时大松一口气,虽然仍然有果实不断的落下来,但他们成功从五路植物大军包围中脱逃而出;收起家丁,六人发足狂奔,一直逃到后面的植物大军自行解散,才个个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六个人再次盘腿调息,吃内力药,吃食物清水消减饥渴值。

    休息了十来分钟,准勃使心有余悸的问:“还来不来?”

    赤坦旦不说话,其余四人却是磨拳擦掌齐声说:“来”;当然,这次肯定不能五把铲子一起来,以免再受到五路植物大军的追杀。由准勃使继续挖,仍如之前一样,只挖了不到半米,就杀来一支植物大军。

    由于此次并没有打算逃走,所以六个侠客可以看清此支植物大军的成份;其实看清了也没有用,因为大部分的植物他们都不认识。家丁们再次被召唤出来,不退反击的六名侠客,嚎叫着朝植物大军冲杀而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当侠客们带着家丁冲锋时,所有的植物大军居然发出各式各样的叫声,然后轰然而散,瞬时就逃得一个也没有,把六名侠客看得呆滞在当场。

    “尼玛,临阵脱逃啊!”目瞪口呆的准勃使,好半晌才破口大骂道。

    “其实植物也不多,我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三千株左右,有花有草有树;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植物大军应该是以体积划分阶级的。我们遇到临阵脱逃的这支植物大军,体积都很小,所以只是受程序规则的驱驶,过来打酱油的,若是我们逃跑,他们胆子就会变大。”月伤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伪装逃跑,然后返身再杀回来?”牛下花问道。

    “切,难怪你被赤坦旦打败一次又一次,就你这军事素质还玩征战侠客,回去就把军团解散掉算了。”准勃使讽刺道。

    牛下花大怒,拔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也是当今江湖中唯一的神兵级装备“影剑”,很是嚣张的朝准勃使挑战;准勃使岂会怯战,当即就要挥掌而上。赤坦旦等人自然不会让他们打起来,虽然知道这两个家伙就是演演戏,以找台阶下,但他们四人还是很配合的出来劝架。

    “一人挖,五人埋伏起,逃得时候就往我们埋伏的寺方走,不要引错方向。”赤坦旦说道。

    准勃使抬了抬下巴,朝自己身边的一个家丁说:“听到没有,这才是征战派的代表人物。”

    牛下花冷哼一声嘀咕道:“马屁jīng”。

第十九章 植物大战侠客(下)

    阳光依斜着鲜花,青藤傍偎着青树,若非知晓内中的艰险,很难把眼前一派花园清美的场景,与凶残的战争联想到一起;五道人影小心翼翼的清理出藏身之地,他们不知道植物与植物之间是否有特殊的联系,如果有的话,那他们的埋伏就会成为笑话,搞不好还会被植物们反埋伏。

    因此,在确定植物之间是否有联系之时,五个侠客只能把一切都毁灭掉,留下cháo湿的泥土;泥土总不可能跟植物是一个山头的吧?前去当诱敌的牛下花临行前,扔下一句丧气话,说搞不好,泥土就有可能跟植物是一个山头的,否则怎么挖个土找水源,会受到植物的攻击?

    一边张望着前方的草原小径,一边低头打量cháo湿的泥土,五名伏击的侠客总觉得心里没谱;只是事到如今,也不能把牛下花扔下就跑,只好硬着头发继续埋伏着。感受着地面的震动,俯耳倾听的准勃使,单手支地,另一手摊开后高兴,随着震感越来越强,准勃使收回小指,无名指,等他最后一根手指收起变成握紧的拳头,五名侠客马上唤出各自的家丁,从埋伏之处冲了出去。

    五名侠客埋伏的地点各不相同,左三右二一起冲出将植物大军切成五段,再由冲在最前面的牛下花返身回来配合;预想中泥土会攻击的情况没有出现,这让侠客们舒了一口气,而他们的突袭,让整支三千不同种类的植物惊慌失措,出现逃窜的情况。

    家丁们摆出阵式,围住一株一株的植物,一棵一棵的树木;没有预想中猛烈的反扑,所有的植物都是瑟瑟发抖,它们的根茎全部往泥土中扎下去,然后收缩花茎,树木类的则把枝叶揉成一团形成大圆球。

    赤坦旦觉得不对,大声喝止其余的侠客去攻击那些己防御成一团的植物,只是他的喊声较晚;牛下花己是直刺一棵桑树,不等他的剑触及桑树,所有树叶、枝干缩成一团的桑树,突然爆炸而开,扑天盖地的叶子、树枝、主干将牛下花淹没。

    己经看不见牛下花是死是活,赤坦旦带着十八罗汉疾身而退,沿途将那些并没有缩成一团的植物全部击杀;这些植物防御极低,攻击手段单一,几乎就是一剑一株的杀,所有的植物被杀死后,都被收进储物产道具中等以后再研究。

    除了倒霉催的牛下花被淹没在桑树突然袭击中,其余的侠客都听到了赤坦旦的jǐng示,他们放弃攻击那些摆出防御模样的植物,与赤坦旦一样收拾着无防御的植物。等把这些植物清理光后,他们才有空闲扑到如山般高的树叶、树枝堆边,七手八脚的将这些杂物扒开,边大声呼喊牛下花的名字。

    “咳咳,救,救,命。”微弱的呼救声从最底部传来,赤坦旦用掌风将边角的杂物扫去,俯身将露出双腿的牛下花拖了出来;可怜的牛下花满身插满了树枝与树叶,除了脚跟处,根本就看不出这里面包着一个人。

    “嘴在哪里?”拿着治伤药的没姿势有些傻傻的问道。

    由于树枝与树叶己是把牛下花插得满满的,虽然能判断出头在哪里,但嘴巴在哪里确实没办法准确的找到;只好开始在疑似头部的地方乱摸,却不想刚刚触碰那些树叶与树枝,牛下花就大声的惨叫起来,第一声中气十足,第二声就弱得几乎听不到,很显然他真的快要陷入晕迷。

    一旦陷入晕迷不及时施救的话,牛下花就会挂掉;虽然不懂为什么牛下花叫得这么惨,但赤坦旦等都知道,肯定跟那株桑树的属xìng有所关系。动又不能动,如何救人?五个侠客皱着眉头看着那堆树叶,还是准勃使灵机一动,从储物道具内取出一根空心棍,这玩意儿也不知他放在储物道具里做什么。

    小心翼翼的摸索到牛下花嘴巴的位置,然后将那空心棍往里一捅,牛下花浑身颤抖不止,却是失去叫喊的力气;“别是插鼻孔里了吧?”准勃使见牛下花抖得很起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其余侠客忍着笑,将内伤药磨成粉,然后和着水从空心棍中倒了进去。

    由于牛下花己经晕迷,无法自行动功消化药粉,准勃使双掌齐下,硬生生的将几根带着血肉的树叶,从牛下花的身体中拔出,总算是露出一小块的肌肤;然后贴掌而上,将内力缓缓输入牛下花的身体内,随着内力不断的输入,内伤药慢慢化解开,牛下花终于是幽幽一叹后醒转。

    “哎呀……哎呀……”,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响不绝耳,牛下花头部的树叶与树枝己被拔光,露出他满是洞孔的脸,那脸真尼玛惨不忍睹,估计全是麻子的脸,都要比他那张满是洞孔的脸要帅几十倍。

    堂堂一名高富帅沦落成穷丑矬,看得几个侠客嘘唏的很,牛下花继续哼哼叽叽;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晕迷,那些树叶与树枝一直在吸他的血与内力。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给他治伤输内力,让五名侠客忙得不可开交,等把最后一片树叶,最后一根树枝拔离牛下花身体后,这小子才总算可以自理。

    耸拉着脑袋,牛下花嘀咕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伤势尽复,脸上的坑洞却没有消失,看来还需要找专门的中医治一治,才能够恢复容貌;牛下花也不在意,伤一好就四处拜谢,特别谢了准勃使,没有他的那根空心棍,就不可能及时的救治他,一一拔树枝与树叶,只会在当时加速他的死亡。

    赤坦旦眯着眼睛看着互相客气的牛下花与准勃使,突然出声说:“我记得准勃使当初没入空门时,身边经常带着这根空心棍。”

    准勃使没入空门前是“yín贼”,这是天下侠客都知道的事情,那他经常带这空棍心做什么?尼玛,这不简单吗?看过电视剧没有?采花贼们,就爱把迷/香啊之类的往漂亮姑娘房间里吹,那准勃使的那根空心棍是干什么用也就一目了然。

    “坦旦哥,做人不要太诚实啊!”准勃使干笑一声说道,而他旁边的牛下花脸却是绿绿的,他不知道那根空心棍,曾经装过多少的蒙/汗药、多少的迷/香以及多少的chūn/药,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玛的,死不容易,活着也不容易啊!

    处理完悲催人物牛下花的伤势,其余的将自己击杀的植物拿出来晒一晒;一共有两百多具植物的尸体,其中相同的植物一株也没有,能够让侠客们喊出名字的只有区区二十几种。所有的植物死亡后都保持着水嫩的躯体,顺手捏一捏,就有一种水在植物内部流淌的感觉。

    取出一柄匕首,赤坦旦将手中的梅花的主茎割破,一股金黄sè漂着香气的液体从中流出,滴滴落到瓷碗中;一株约有一米长的梅花植株,只流出大约七滴的水,随后整个茎干就变得皱巴巴,赤坦旦也没有随手扔掉,将皱巴巴的茎干重新扔回储物道具中。

    “来,喝一滴。”赤坦旦招手喊道。

    牛下花气愤的喊道:“为什么老是我让试验品?”

    “你身中千万树叶枝而不死,说明你有后福,这是正话;反话来说就是,你己经中了树毒,身体内搞不好有抗体出现,所以,用你当试验品是最好的。”准勃使笑着说道,其余的侠客也表示认同。

    真正的原因自然不是如此,而是牛下花拥有一种用钱砸出来的天级手艺叫“品味”;“品味”是一项包括很多分支的手艺,品酒、品药、品毒等等都属于“品味”手艺中的分支。获得天级手艺“品味”,至少需要砸将近三千万两银子,还需要无数的材料消耗,也不知牛下花这小子为什么肯下如此的投资,把自己的手艺砸到顶级。

    品与被下毒不同,品是一门手艺,需要各种程序,被下毒属于遭到暗算,或许能品出来,但在没有防范情况下,还是会中毒的;象在骨堡内,牛下花原本是可以避免中“骨傀之水”的毒,但第一个喝的是赤坦旦,赤坦旦一点事也没有,牛下花就仰头喝下,结果就中招。

    牛下花触发“品味”手艺,然后先是伸出舌头舔一舔,再用食指在瓷碗内沾了一些,再如刷牙般在牙齿间磨擦,最后整知舌头浸在液体内,完成了他的品味;闭着眼睛查看玩家rì志,牛下花出声说道:“贵重类材料,用途主要是药剂方面,也可以用来制造克制寒毒的酒,没有毒,水行壁垒的构筑主材之一。”

    做为被众人救活的回报,牛下花自然需要帮其余的人一一品味;若是没有之前的施救,赤坦旦等侠客要让牛下花出手,就必须支付酬劳,这是侠客之间不成文的潜规则。难得不需要支付高昂的费用,五名侠客使劲的把牛下花真的当成牛来使唤,搞得牛下花叫苦不迭。

    并非所有植物尸体内榨出来的液体都是没有毒的,但至少所有的液体都属于贵重类材料,有的几种还是稀有类材料;等两百多种液体全部“品味”完,牛下花的舌头都木掉,用特殊的药水清刷一下口舌后,才恢复过来。

    “这样看来,此处的水源经过不同植物的培育,会产生不同的材料;这同时证明,清绿源武境的水源,是一种可培育无数珍贵植物的万能灵水,哈哈,我们发达啦!”准勃使兴奋的搓着手喊道。

    “别高兴太高,水源如何找?我们遇到的那拔植物大军,属于最弱的,可就算最弱的植物,也会自/爆,并产生足可令我们丧命的威力。荡清风给出来的任务只有一个星期,我们己经在里面呆了一天半,再不想办法的话,任务失败,我们全都成了骨傀。”牛下花大泼冷水的说道。

    无人辩驳,六个人重新整装出发,但走了几步又全部停下,相互望了一眼后齐声叹息;往哪走?怎么走?他们是来找水蜜/桃的,而水蜜/桃是在清绿源武境的中心地带。如果能够找到一条地下河,就可以有一丝线索,然后慢慢的找出更多的线索,最终找到水源尽头,那也就找到了水蜜/桃。

    没有山峰,望眼过去皆是平原,平原上满是树林及其余种类繁多的植物,树林并不茂盛,目前看到最大的树林也就由数十棵树组成;侠客们猜测这跟植物大军的形成有关系,因为植物们形成大军后,就具有移动的能力,因此远移其生长的故地,慢慢的就形成如今各种植物混居在一起的局面。

    没有动物,连一只虫子也看不到,难怪这里的植物长得如此的旺盛;侠客们很是懊悔没有带些虫子进来,对于植物来说,虫类就是它们的天敌。或许下次来的时候,带大堆的虫子进来,就不需要担心被大规模的植物军队围攻,当然,现在也只是借此来安慰一下自己,还有没有下一次都不晓得啊!

    武境有大有小,小的不需要半天就能探索完;大的话,走个几月估计也探索不完。而清绿源武境很显然就属于大的武境,六个人己经花去两天的时间探索,除了逃还是逃。弱小的植物都会跟强大的植物混居在一起,一旦其受到攻击就会发出类似呼救的声响,从而引来非侠客们可应付的植物,只能是落荒而逃。

    不过,两天的探索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对植物有了范围的认识,一些植物是现实中有的,一些是游戏公司自己造出来的。这些信息对侠客们很有用,至少能增加他们知识储量,等以后在征战大陆再看到,就可以收集起来,征战大陆的植物可不是个个都会攻击的。

    也只有武境才会生产出这样变异的植物,零零散散的战斗消耗着侠客们的jīng力,药品与食物也在不断消耗中。由于一直找不到水源,侠客们对清水的使用也越发节约起来,虽说遍地都是植物,但这些植物体内可没有水,全是闪着金黄sè光芒的液体,喝下去不解渴,搞不好还会中毒身亡。

    如此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六个人不断的商量,却始终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案;也曾提议继续铲地引来植物大军,相信总会有一波被消灭光,然后可以在那地方一直往下挖。这个提义也确实实施过,但前来攻击的植物大军却一直很强大,再说,那天遇到的植物大军是真的很弱,可侠客们也没办法全部歼灭。

    等他们再次铲地时,来的仍然是那群植物大军,但数量己经补足;旧计重施的侠客们还是没有全歼,然后再埋伏,又没全歼,每次前来的植物大军数量都是在三千,死一个补一个。侠客们却没有足够的药品与食物、清水进行这样的消耗战,最终不得不放弃那个地方,转战其余的地方,试图再找一个实力弱,数量少,且无法补充兵力的植物大军来杀一杀。

    --

    --

    白晰的双足轻踩着草地,头上戴着数种颜sè花朵编成的花冠,青chūn洋溢的少女,发出清脆而动听的笑声;她的双/rǔ处套着两朵花,那两朵花的形状大小恰好掩盖中她的美/rǔ,下身处则是两片荷叶,一前一后遮中私/密之处。

    一棵高达十米的巨树在草地上缓缓朝前移动,数十根粗/大的青藤在空中飞舞,对巨树的接近,少女毫不在意,反而越发挑逗的露出身体的股肤;巨树挥舞的青藤更加的快束,显然它己经兴奋起来,想要用数十根青藤,狠狠的与那少女进行一番交/欢。

    少女慢慢的往后退,嘴里发出如猫叫的呻吟,巨树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兴奋去,丝毫没有察觉到,离少女后方仅五十米处,有一伙与少女同样打扮的人,正悄悄的埋伏着。

    巨树与少女突然间停止下来,它与她齐齐瞪着好奇的眼睛,朝东边方向望去,那里有六个奇怪的家伙,正吵吵闹闹的行来;六个古怪的家伙似乎也发现了它与她,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那穿着古怪的家伙,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喊。

    准勃使眼珠子不停的在那少女身上乱转,嘴里轻声嘀咕道:“卧槽,这是玩哪个民族风情的说?”

    “尼玛,你jīng/虫上脑啊?这是土著,太好了,我们终于遇到土著了。”牛下花大叫道,随后,六个人都发现那少女似乎很焦急,挥着双手做出阻止他们靠近的动作。六名侠客齐齐停下脚步,正yù商量如何与少女土著沟通时,突然那棵巨树瞬间移出十数米,与少女的距离一下拉近到只有三米。

    长长的青藤将少女卷了起来,少女发出惊恐的叫喊,埋伏在五十米开外的族人,纷纷冲了出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全是木制的,嘴里发出呼喝之声,似乎让巨树放下少女;六名侠客知道此时不能再耽搁,赶紧施展轻功掠飞而至,牛下花的影子在空中散出八虚一实,手中的“影剑”砍向缠住少女的巨树。

    巨树似乎没有料到牛下花会砍它,居然不闪不避,随着一股金黄液体从它断掉的切口处喷出,巨树浑身树干乱抖,一种陌生的语言在它树身中传出;令赤坦旦等奇怪的是,那名被救下来的少女,扯掉青藤后,就与她的族人一起趴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

    “尼玛,我最讨厌所谓的民族风俗,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人家全族。”似乎在现实中有过类似的遭遇,月之哀伤很是不爽的嘀咕道。

第二十章 携菌者(上)

    “系统提示:尊敬的玩家,以下您将看到十八禁的内容,若是觉得恶心或讨厌,请将之屏蔽;若是您想要实景观看,请签订协议,出现任何情绪,与本游戏公司无关。”在系统提示出来时,巨树及那名少女与她的族人全部被打上马赛克,而赤坦旦等人连战场都经历过,岂会在乎小小的十八禁。

    当六名侠客全部签订协议后,巨树及其余土著人类的马赛克全部消失;对于自己青藤的失去,巨树似乎很愤怒,而那少女等一族人表现的很惶恐,最终树与土著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族人全部离去,留下那名少女。

    美丽的少女将身上不多的衣物剥得个干净,那诱人的胴/体,看得六名侠客齐齐咽下口水,十八禁啊十八禁,六名侠客虽然在现实中看过无数岛国片,也都曾经实战过;但是男人嘛!能够遇到这种事情,就算经历得再多,也是会一饱眼福的。

    “触手鬼畜哟!”当看到巨树用青藤将赤果少女腾起时,六个侠客齐声高喊道。

    所有的青藤至少有拳头大小,头部有树叶几片,巨树分出四条将少女呈“大”字形抓住悬浮在半空中,另分出三条朝少女的口、臀、腹下钻去;口与臀两条青藤暂时凝滞不动,唯有那条朝腹下钻去的青藤,在那黑亮浓密的幽/洞外徘徊。

    五片树叶慢慢的卷在一起,其状形似人类男xìng的阳/具,不同的是,树叶组成的头部呈“尖锐”之形;青藤形始慢慢的旋转,先是顺时针,接着逆时针,那树叶组成的尖头朝土著少女体内钻去,一股鲜血从少女两/跨间流下,少女发出痛苦的呻吟。

    “话说,我们要不要救?”牛下花双眼发光,嘴角流着口水说道。

    “尼玛,要救也要早一点,现在都破/处了,还救什么?”准勃使鄙视道。

    “不是还有一个处吗?”赤坦旦的表情与牛下花差不多yín/荡的说道。

    “什么处?”

    “菊花啊!”

    “我擦。”

    六人用祈盼的眼神望着少女的嘴巴,等那条钻入少女私/密之处的青藤,从少女的嘴巴中钻出时,六个家伙发出极为暧昧的“哦”之声;第二条青藤开始破第二个处,它极为凶残的直接不做任何润滑,就从少女的菊花门中钻入,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少女的身体不断在空中扭曲,艳/情/片瞬间变成恐怖片,只见少女的耳与鼻中长出了叶子,其白嫩得身体也慢慢变成绿sè,美丽的面容出现无数的皱纹;看一个满身皱纹且长着绿叶的少女,与看一个美丽与人类无异的少女,感观完全是两重天,六个侠客顿时感到无比的恶心。

    巨树收回所有的青藤,少女从离地三米高的空中掉落,浑身颤抖不止,屎尿齐出,臭味朝四周扩散而开,六名侠客掩鼻而退;奇异的事情继续发展,那棵巨树慢慢的缩小,一直缩小到与少女同样体积时,“嗖”一声扑到少女身上,然后慢慢的溶入少女的身体中,最终合二为一。

    浑身绿叶,身体缠绕着八条青藤,己化身为树女的土著少女,瞪着绿油油的眼睛望着六名侠客;侠客们各自暗中jǐng惕,与树女对视,树女突然露出笑容,可惜这笑容难看得很,倒把六个侠客吓了一跳。

    古怪的语言,古怪的音调,配合长相奇丑无经的树女,在宽阔的平原上组成一幅诡异的画象;六个侠客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来是来找水源,再依此线索找到水蜜/桃。可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他们对游戏的理解,没听说还可以附体的武功啊?利用药水或是别的达到可以控制他人的武功,倒是有见识,可附体的武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外来人,我叫树蔓,是蔓陀罗部落的祭女。”

    “jì/女?”六名侠客大惊的问道。

    树蔓可不知道六个侠客听错了意,点点头说:“是的,祭女,将自己献祭给树神,让树神从部落中挑选勇士继承树之力量;可是由于你们触怒树神的原因,树神不愿意去我们的部落,无奈之下,我只好献出自己的生命,以求树神的原谅,没想到我体内的力量与树神的力量具有溶合xìng,最终树神反而选中了我。”

    六个侠客头脑都不错,把树蔓的话翻译过来就可以理解为,蔓陀罗部落都习练一种内功心法,这种内力心法达到“乙字号巅峰”后就需要筑壁;而所谓的树神,很显然就是一种可以让蔓陀罗部落勇士完美筑壁垒的材料,树蔓以身体做为诱惑,想将巨树引到她的部落,再经由某种部落祭典,完成部落勇士的壁垒构筑。

    由于他们六个人的原因,巨树这种怪物想要离开,树蔓无奈只好献出自己的生命,以让巨树尝到鲜血之味后,可以继续前往她的部落;没有想到的是,她所修习的内力属xìng,与巨树的属xìng是同源同宗的,所以,她反而构筑壁垒成功,这就有点象没姿势之前服下“骨傀之水”而成功筑壁一样。

    这样翻译过来,六个侠客就可以接受,虽然绿清源武境内的土著筑壁方法很奇特,但总算是没有超脱武侠范围;赤坦旦很好奇的问:“你能唤出壁垒吗?”

    “壁垒?”树蔓丑陋的树脸露出疑惑之sè,略略一想后,手指轻点自己的心脏,方方正正的两块壁砖就浮现她胸前,壁砖呈现碧绿之sè,而树蔓的双眼中也闪现“木”字。

    “木行属xìng的壁垒。”准勃使说道,壁垒属xìng是在第二块壁砖出现后,才会真正得知,第一块壁砖构筑完成是没有属xìng的;让侠客们意外的是,之前明明没觉得这树蔓修为有多强,现在居然一下子就成为甲字号二级壁垒修为,这说明那“巨树”是稀有材料。

    武境里的土著蛮奇怪的,似乎只有达到壁垒级高手后,才可以与外来侠客进行交流;按理说这些巨树植物也算是土著,但游戏对武境的解释就是人类,所有非人类的都是怪物材料,可以任意支取,前提是有实力。

    六个侠客不敢询问水蜜/桃的事情,根据之前的交谈与观察,这里的土著都对某种植物非常的祟拜;侠客们猜测这与植物能够提供土著构筑壁垒有很大的关系,这也意味着这个武境里的材料,对侠客们构筑壁垒也非常有用,难怪进入此武境的前提是侠客必须达到甲字号壁垒,低了与高了都无法进入。

    眼瞧着荡清风给他们任务的时限己经不多,六个侠客都有些焦急的情绪,但六人都算是当今游戏很出众的侠客,很好的隐藏这种情绪,一路有说有笑的跟着树蔓前行;奔行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到达一处完全由草藤织成的房屋聚集地,有几个与树蔓外形差不多模样的人,被正常人类模样土著围拥在中心,齐齐迎接树蔓的归来。

    丰盛的植物宴会很快召开,流水般各类菜肴被端上来,由掏空木瓜做成的碗里装盛着侠客们看不懂得植物食品,侠客们安慰自己,幸亏不是进入虫子组构而成的武境,否则现在就不是吃植物,而是吃虫子啦!

    赤坦旦从储物道具中取出一支筷子,土著们明明有那么多树枝,却仍然保持着用手抓的进食方法;对于侠客们没有用手抓着吃,土著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与好奇。六名都是甲字号壁垒修为的土著,陪伴着同样六名的侠客,土著们酿出来的果酒很香甜,但侠客们不敢喝,怕里面有什么他们不懂的成份,万一喝醉了,那可就误事了。

    在机关武境中遇到土著的话,与侠客们是不死不休的冲突;而在绿清源武境里,土著们却与侠客共坐一堂,这让赤坦旦觉得不科学。按照武境规则,侠客们就是入侵者,土著天然对侠客拥有极深的仇恨,就算是刚刚懂董的土著,其血液里就对侠客有仇恨的基因。

    之前树蔓被巨树抓起来时,六个人的动作确实是去施救,但心里打算却是救下树蔓后,拷问她有关水蜜/桃的位置;只是没有想到后面的发展却是出人意料,树蔓成为一名甲字号二级壁垒高手,并且友好的对六人发出邀请。

    对付一个甲字号二级壁垒高手,六个侠客还是有把握的,但肯定难免有损伤,特别是武境土著的武学都非常古怪;因此,在没有了解清楚之前,六名侠客暗中商量一下,就同意跟随树蔓前往她的部落,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部落很大,约有数万人之多,而且还有五个都是甲字号四级壁垒的土著。

    虽然都是壁垒高手,但六对六的话,侠客们知道自己这方肯定完败,也就不敢再起什么坏心思,只是在吃东西时,用余光偷看牛下花;牛下花己经触发“品味”手艺,每品完一道菜,就悄悄的点一点头,其余的侠客就安心的吃起来。

    吃完丰盛的植物大餐,接下来就是令人心猿意马的土著舞会,美丽的土著少发,穿着三点式的树叶服装,在温熙的阳光照耀下,跳起摇臀舞,抖rǔ舞等等极具诱惑力的艳/舞;六个侠客个个眼光发光的盯着,但实际上他们仍然提高jǐng惕,此处非是野外,可以安心观赏,在不明白土著的真实意思前,他们都保持着随时防御与攻击的状态。

    将近三个小时的宴会与舞会终于完成,高度jīng神集中的侠客们都觉得有些疲累,暗中嘀咕这是不是土著们的疲兵之计;再次进入一间草屋,屋子比之前吃饭的那间要小,摆设也很简单,之前六名壁垒修为的土著坐成一排,六名侠客却是没有座位,而是站成一排。

    六名土著一改之前和善的态度,露出yīn冷充满杀意的态度,这反倒让六名侠客安下心来,看来武境规则是不会改变的;“外来人,之前的宴会与舞会,是为感谢你们帮助树蔓完成勇士仪式,我们与你们之间的关系,相信你们也清楚,否则你们也不会一直保持jǐng惕。”其中修为最高的五级壁垒土著冷冷的说道。

    六个侠客没有说话,对方没有马上动手,说明还有什么下文要交待。

    “勇士仪式的艰难,我们都清楚,美食与舞蹈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但我们天然敌对的关系无法改,所以,我们没有发动攻击。因此,我们决定把你们送到‘树种神殿’,让六大植物神灵的树种神对你们做出审判,是死是活,就看神的意思。”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去,现在可以向我们出手,只要能打败或杀死我们,你们可以zì yóu离去。”

    “呼……喝……”,说话者的话音未落定,草屋突然四崩五裂,却是被外面的土著士兵直接掀开,里面的十二人暴露在阳光下,而包围着他们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土著士兵,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是植物状态。

    经历过唯一命的六名侠客不敢小看这些植物武器,土著们的实力或许不高,但植物武器就是效果装备,一旦被打中就立即进入负面状态,那可就是挨宰的下场;因此,侠客们非常识实务的齐称道:“我等愿意接受树种神的审判。”

    树种神、草种神、花种神、藤种神、藻种神、被子种神即是所谓的植物六种神;树蔓的部落是属xìng树种神系,所以被送去的地方就叫“树种神殿”。由六名壁垒土著高手亲自解押,走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一处由无数树木堆砌成的山峰处,它并非真的山峰,而是由矮到高的树种组成,沿着一条条横木组成的台阶往走,尽头处就是神殿所在。

    土著们在树山底下就自动离去,一点也不担心六个侠客自行逃走;六个侠客也不敢逃,他们周围是无数的巨树,一棵两棵或许可以应付,数以万计的巨树,就是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只能乖乖的拾阶而上到达树山这巅。

    与想象中的神殿完全不同,没有高大华丽的宫殿,也没有令人觉得诡异的特sè装饰,树山之巅空荡荡的令人碜得慌;而在空旷的树山之巅,一株不起眼只有两米高,枝叶稀松的小树,正安然的竖立在天地之间。

    “这玩意儿就是树种神?毫无霸气侧漏的形象嘛!”牛下花歪了歪嘴嘀咕道。

    “携菌者,你们带来什么样的口讯?”沉厚的声音在六人耳边响起,但内容却让六个侠客一脸茫然,外来人听得懂,携菌者是什么玩意儿?

    “携菌者,或者称你们为外来人,更让你们适应,但你们真正的称呼就是携菌者;因为你们身上的属xìng,与所有的武境土著不同,与你们接触,会让所有非壁垒修为的土著莫名的死亡。”树种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就跟当初蒙古被打败跑到欧洲去,结果欧洲人体质不行,被蒙古人身上的细菌污染造成黑死病,欧洲人差掉就绝了种。”月之哀伤解释道。

    “看来你们没有带来口讯,那么,携菌者,接受绿清源武境六大种神的怒火吧。”

    “我擦,我们有口讯。”强撸灰烟灭大叫道。

    在树种神说接受怒火时,六个人都感到与荡清风当时一样的压力,但很明显,这种压力并非是树种神造成的,而是整个树山造成的;为了避免爆/体而亡,强撸灰烟灭只好急声大叫,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出什么口讯,好在那树种神停止了击杀他们。

    “什么口讯?”树种神的声调一直不缓不慢,即不争也没有提升或降低,似乎它只会这种音调一样。

    “唯一命的荡清风说,将水蜜/桃带给他。”没姿势见其余人都没想不出口讯,硬着头皮把自己六人所做的任务说出来。

    “荡清风是谁?唯一命武境己经沦陷了吗?你们真的要带水蜜/桃出去?”树种神连提三个疑问,第一个疑问让六名侠客心往下沉了沉,后面两个疑问又让他们重燃生的希望。

    树种神的音调一直没有改变,就算是提出疑问,也没有疑问的口气,这让六名侠客无法猜测出它到底是什么情绪;特别是最后一个疑问,树种神究竟是真的疑问,还是质问又或是觉得奇怪的反问,让六名侠客猜测的蛋疼无比。

    形势不由人,六个深吸一口气后一起点头,由准勃使出声说;“我们进入绿清源就是要拿到水蜜/桃。”

    树种神并非人类的外形,它就是一棵象是快要枯萎而死的小树,六名侠客无法看到它的表情,感觉它的情绪波动;但在听到六人确实要带走水蜜/桃的话后,树种神明显有种欣悦、欢喜的情绪出现,这让六个侠客大感不妙,但他们又不知道不妙在哪里,这种情况好折磨人的说。

    九块绿sè的壁砖浮现在树种神周围,它们叠成一棵树的模样,且不客九块方方正正的砖为什么会叠出给人感觉象棵树的外形;当这棵壁砖组成的树出现时,整个树山之巅就形成一股凝重的感觉,仿佛一棵参天大树正缓缓倾压而下一样。

    身形矮小的树种神仍然静静的站在原地,树壁垒慢慢延伸出一条条细细的青光,这些青光组成一条朝上的光梯;六个侠客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被树种神卷到光梯上,耳边听到树种神的声音,“沿着它往上爬,你们就能到达水蜜/桃所在之处,携菌者,你们会毁灭世界的。”

第二十章 携菌者(下)

    树种神的最后一句话,让六个侠客感觉很不妙,荡清风所给的任务,在获得树种神帮助的时候,分出另一条小分支任务名为“树神的帮助”;这个任务很简单,就是攀登那条树神用壁垒造出来的光梯,到达尽头,就是水蜜/桃所在的位置,此任务也就完成。

    --

    后汉国冒州“慈光寺”大雄宝殿内,想贱何太急一脸的木然,他身边站着禅宗当代天下扬名“李绮雪”;想贱何太急仅是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李绮雪却是玄字号九级壁垒巅峰修为,两人站在一起,接受禅宗当代宗主“道言禅师”及后汉国主“刘知远”的祝福。

    祝什么福?

    想贱何太急表示这尼玛就是赤果果的政治联姻,他是“草原王子跋锋寒”的武学传人,本身是后汉国“刘氏皇族”的子弟,投靠的自己是国主本人;由于他在后汉国发动“灭佛运动”,触动禅宗在后汉国的根本,禅宗不但急调门内杰出弟子“无机”前来挽救局面,还多次刺杀想贱何太急。

    但行刺无果后,禅宗改变强硬的策略,决定把想贱何太急一起绑到禅宗这辆战车上;由于想贱何太急是皇族中人,故禅宗宗主道言禅师亲自出马,与后汉国主刘知远密谈。密谈的结果就是,刘知远出面说服想贱何太急,与禅宗当代天下扬名“李绮雪”订亲,想贱何太急能在后汉呼风唤雨,最大的依仗就是国主,所以,他无法反对这桩联烟。

    而李绮雪同样也身不由己,于是,两个从未见过面,都听闻其名的侠客与武林高手,站到了“慈安寺”大雄宝殿中,接受国主刘知远与宗主道言禅师的订亲;订亲仪式较为简陋,想贱何太急与李绮雪也没有任何的反对,道言禅师正发表长串的祝福词时,一名禅宗这人匆匆闯入,在道言禅师耳边嘀咕了几句。

    想贱何太急分明看到道言禅师脸sè变了变,只是这光头城府极深,很快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仍然抑扬顿挫的念着祝福词。

    “系统大公告:赤坦旦、没姿势、强撸灰烟灭、月之哀伤、准勃使、牛下花六名侠客,联手击破绿清源武境核心地带,绿清源武境向外全面开放,所有完成甲字号试炼的侠客,都有资格进入此武境中。”

    “系统大公告:受生存环境破坏影响,绿清源武境土著大范围迁移,他们将进入征战大陆,与征战大陆的人争夺生存空间;双方敌对,不死不休,侠客们,阻止武境土著的进入,是您们的责任。”

    --

    当六名侠客将那毫无危险的水蜜/桃从池中连根拔起时,他们周围绿sè青葱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这种枯萎正慢慢向周围扩散;随后,他们就听到系统大公告,从而明白水蜜/桃是绿清源武境的镇境之宝,此物若是被连根拔起,绿清源武境就将毁灭。

    “可惜了如此多的材料。”准勃使叹息道。

    “赶紧完成任务,然后再进来,看枯萎的速度,应该还有一个星期的左右,想来等侠客们明白这武境的价植,就会有更多的侠客涌进来;要知道完成甲字号试炼的侠客可是有数十上百万的,他们只是缺少材料,才无法构筑壁垒。”没姿势急急的说道。

    天空闪烁着光芒,那个方向正是绿清源武境出入口所在,六名侠客毫不犹豫的朝那方掠飞而去,沿途遇到无数的土著,他们拖家带口,面脸悲凄的迁徙;对六名侠客的出现,所有的土著都露出仇恨的表情,但令六名侠客意外的是,这些土著都没有向他们出手,只是目送他们往出入口方向离去。

    赤坦旦等六人进入绿清源时就己被很多侠客知道,这些侠客一直徘徊在附近;因此,当绿清源武境向所有完成甲字号试炼的侠客开放时,就有一批上千的益蜀侠客涌进来。他们与离出入口最近的迁移土著爆发冲突,并不是所有的土著部落都有壁垒高手,与侠客爆发火拼的部落就是没有壁垒高手,全部被侠客们屠杀。

    绿清源武境拥有所有可构筑木属xìng壁垒的材料,这些土著掉落的战利品,同样也有不少的稀有壁垒材料;只要完成甲字号试炼,并获得门派壁垒传承,侠客们都知道自己壁垒需要什么材料。

    因此,这第一批冲进来的上千侠客欣喜若狂,他们并非同一个门派或团队,消息很快就朝整个天下扩散;所有完成甲字号试炼的侠客,都咬牙坐上快速马车,第一时间赶到绿清源,越来越多的侠客集中,也与不断迁移而来的土著爆发大战。

    三教九流、五花八门派出甲字号壁垒高手,护送那些完成甲字号试炼的本门侠客,冲进绿清源;武林帮派同样也以此种方式,保护着自己培养的侠客,争夺绿清源的材料。随后,就有武林高手发现绿清源正在快速枯萎,这说明材料很快就会消失的,此消息一出,所有侠客疯狂的屠杀土著,掠夺材料,同时也爆发各门派、帮派之间的火拼。

    赤坦旦等六人返回唯一命武境,将水蜜/桃交到荡清风的手中,完成了那坑爹的任务;荡清风接过水蜜/桃后,脸sè却是非常难看,这让六名侠客有些提心吊胆。因此,荡清风之所以脸sè难看,是对他们六人做了一番检测后才表现出来的,“你们……”,荡清风想要说什么,却又收了回去,脸上越来越烦燥。

    “前辈,有什么事请说出来,晚辈等人会去办的。”准勃使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不能不说这句话,他们六人身上的骨毒还没有解的说,所以,只能先把荡清风安抚好,让他解了六人的骨毒才行。

    “办?如何办?你们从绿清源武境出来时,一路过州穿城,早就将瘟疫传播出去,唉,怨我啊!对绿清源武境了解不深,中了那些土著的jiān计。”荡清风一脸懊悔的说道,六个侠客闻听此言更是心惊胆跳,他们想起树种神的话。

    树种神说他们会毁灭世界的,拿到水蜜/桃时,以为毁灭的是绿清源;但荡清风的话,让六名侠客意识到,树种神所说的世界,是指他们的“征战大陆”,而不是绿清源武境。武境土著与征战大陆的侠客、NPC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如果以一个武境的毁灭来换取征战大陆的毁灭,武境土著们是会非常乐意的。

    这也是树种神为什么会轻易的让六名侠客拿到水蜜/桃,但六名侠客不明白,水蜜/桃含有什么样的病菌,居然能让荡清风如此失态,也让绿清源武境的土著们如此有自信。荡清风听到六个侠客的询问,摇头叹息道:“唯一命武境也是有巨毒的,我常年居于此武境,体内己有很深的骨毒,经我多年研究,发现绿清源武境的水蜜/桃,可解我身上的骨毒,所以,才让你们帮我取来。”

    “每个武境都具有不同的特殊疫菌,这些疫菌在武境核心物品没有被取走之前,不会扩散到外面去;就算拿到核心物品,只要在那武境内,将物品提纯,以内力抵消掉其病菌,同样也不会给征战大陆带去灾难。”

    “但我一时疏忽,忘了将隔绝水蜜/桃病菌的物品交托给你们,让你们直接将水蜜/桃带出武境,并在征战大陆行走一趟,致使水蜜/桃病菌在征战大陆散播出去,我该死啊!”

    荡清风突然失控,发狂的召出自己天字号九级壁垒,36块壁砖组成的骷髅,瞬间将整个骨堡毁灭,连带着六名侠客吭也没吭一声就挂掉;复活后,六个侠客有些茫然的望着彼此,这尼玛都搞什么?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六个侠客凑在一起讨论,最终得出一个猜测。

    即是武境是有辐shè的,这些辐shè会被内力抵消掉,武境内的物品、材料带出去没有问题,但若将武境内最重要的,最核心的物品带出去,它所造成的辐shè,就会让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得重病,从而演变成大规模的瘟疫,同时也会对整个环境造成污染,所以,武境内最核心的物品,必须在武境内立即用内力提纯,然后才能带出武境。

    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瘟疫,也怕这消息传出去后,六个人会受到整个天下人的唾骂,六个人决定将此事埋在心底,绝口不提;至于身体内的骨毒解了没解?这个倒好知道,任务完成,时限就消失,而他们也没有出现什么异状,说明体内的骨毒己要解去。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赤坦旦刚回到泸州刺吏府,手下最牛擦的文臣李振就脸sè灰白的跑进来大呼道。

    赤坦旦心中一突,他马上联想到由水蜜/桃引发的瘟疫,“大人,泸州周边出现古怪的虫子,正在大面积的啃食农作物,听老农们讲,己经有段时间没有下雨,虫患与干旱同时出现,会令我们的收成大减。”李振汇报道。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另一名能臣方典汉跑进来,脸上的汗水都没来得及抹,急急汇报道:“泸州泾城出现数百人同时发烧,晕迷的情况,州医馆的中医诊断后得出此乃瘟疫。泾城己经全城戒严,但仍然有百姓不断的发烧,晕迷,还请大人马上做出决断。”

    “决断?决断什么?”赤坦旦苦笑的在心中嘀咕道,方典汉所说的病症有点象**,这尼玛的**都敢穿越到游戏里;现在的只能先进行隔离,再派出州医馆内所有的中医,研究对策,同时封锁泸州进入官道,并上报给朝廷。

    不仅泸州出现这样的疫情,天下各地都出现同样的疫情,益蜀其实是疫情最早出现的地方,这真是一个悲催的郡国;先受赤坦旦的影响,成为战争的泥潭,随后,绿清源武境的位置又在其境内,六个侠客出来时,带着水蜜/桃在益蜀郡国内走了一趟,战争加瘟役,使整个蜀益郡国如同鬼域一般。

    如果没有战争的原因,益蜀郡国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调集人手控制疫情;但益蜀郡国实际上己成为军团混战的局面,百个军团各立山头,争夺地盘,掠夺人口。没有统一的政权,使得救援很不给力,再加上周围的郡国己经封锁边境线,不再接纳难民,益蜀郡国的百姓尸横遍野。

    侠客与武林人物同样也不能免难,不过他们有内力做底子,暂时还能够拥有抵抗力;只是如果疫情不能及时控制,全面扩散的话,侠客与武林人物,将难免也会中招。特别是非壁垒修为的侠客,抵抗力要弱上非常多,而正规军队也是普通人,随着无数士兵染兵,所有强国与郡国,不得不采用屠杀、封锁等手段,以暂时控制住疫情。

    短短时间内,无数的侠客涌进益蜀郡国,感染了瘟疫,但他们并不知道,有的人抢到了材料返回故地,有的人则仍然欢乐的随门派、帮派高手屠杀土著,获得更多的材料、贡献度等等;那些回到故地的侠客,将病菌带了回去,在益蜀郡国绿清源武境里面撕杀的侠客,需要补给,自然也在益蜀郡国境内乱走,使整个益蜀郡国成为重灾区。

    最开始,只有赤坦旦等六人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们是熟知内情的人;因此,泸州最早进行式严,所有的中医及医侠客都派被官道出入口,对进出的百姓、侠客进行全面检查。同时,泸州的军队也频繁调动,赤坦旦怕军队染到瘟疫,将所有三万正规军全部拉进“乱岩峰”,并封锁“乱岩峰”,任务擅闯者都将被击杀。

    最先发现异状的是益蜀侠客军团,他们发现自己治下的百姓大规模莫名其妙的死亡,医侠侠客们分析后得出有瘟疫的结论;这个消息被侠客闪扩散出去,很快,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强国都出类似的病情,其余的郡国也陆续出现,这才引起各国高层的注意,也引起侠客们的注意。

    灾难这种事情无迹可遁,没有人会想到是六个家伙把病菌带出来,也没有人会想到,这场灾难是武境与征战大陆世仇引发的;NPC们开始忙着救灾,侠客们仍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前最热闹的自然是征战绿清源武境,直到各国慢慢剥丝抽茧找到瘟疫源头后,天下人的目光都转到益蜀郡国。

    “系统大公告:后汉青年俊才侠客想贱何太急,与禅宗当代天下扬名李绮雪订亲,成为游戏第一对侠客与NPC成亲的眷侣,恭喜这对新人。”

    “系统大公告:游戏甲字号一级壁垒侠客人数达到10000人。”

    “系统大公告:绿清源瘟疫己扩散到四国十郡,四国十郡境内有十分之六的州府连续数天没有下雨,干旱正影响着各种农作物;绿清源瘟疫变种出来的绿源虫,正啃食着所有的农作物,虫灾正在泛滥。”

    “系统旁白:灾难降临时,还能相信爱情的存在吗?灾难降临时,侠义之心还跳动吗?灾难降临时,您,尊敬的侠客,准备做什么?。”

    “系统大公告:资料片‘灾难与爱情’正式开启,具体内容请前往侠客殿查询。本次资料片开启条件:甲字号壁垒修为侠客10000人,侠客与NPC结婚出现,瘟疫扩散规模达四国十郡、旱灾波及范围达四国十郡、虫灾出现范围达四国十郡。”

    泸州的天空一片黑暗,无数长相怪异的虫子铺天盖地的袭卷着所有的农田、山林、所过之处一片惨淡;赤坦旦站在刺吏府最高建筑的楼顶,任由无数的虫子从他身边掠过,撞击着他的身体,两块壁砖泛着光芒形成防护罩。

    两条蛟龙在赤坦旦的双眼中游动,“灾难与爱情?尼玛,这次是系统坑了爹,还是爹坑了系统?”赤坦旦郁闷的嘀咕道。

    在同样的时间,准勃使、没姿势、强撸灰烟灭、月之哀伤、牛下花五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思考着与赤坦旦一样的问题;要说六个侠客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就算是他们触发这次瘟疫,也因为这是游戏,而没有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只是身为触发者,六名侠客总觉有些不爽。

    可再不爽也要继续,无数的侠客都往自己所在国都奔去,他们要去侠客殿查看“灾难与爱情”资料片的具体介绍,以便在这次资料中能够确定自己的游戏方向与规模;赤坦旦自然也不例外,不全面了解资料片的话,很多东西就会出现判断失误的事情,所以,他必须了解“灾难与爱情”资料片,到底是什么内容。

    启动下一次资料片的条件只有系统主脑知道,但每一次新的资料片,都会告诉侠客们,在这个阶段有什么出现,会有什么变化,侠客们知道这些后,才能够安排自己的游戏人生;后唐洛阳国都的侠客殿人满为患,赤坦旦身为后唐朝廷高官,己经拥有游戏特权,不需要跟普通的侠客挤在侠客殿大厅内查阅,他会有专门的NPC带领,进入一个包间内,然后由NPC递上来相关资料。

    其实所谓的查阅就是把所有的材料复制到自己的于家rì志上,然后再回去慢慢的详细研究,赤坦旦的作法也没有例外;将厚厚的资料全部复制到玩家rì志上后,就起身离开侠客殿,前往洛阳皇宫,国主正有事情咨询他。

    第四卷完。

第一章 剧本(上)

    深灰sè的修身上装,搭一条黑sè条纹休闲领带,黑sè修身直筒长裤,山寨尖头皮鞋,镜子内的sāo年看起来贼有青年才俊的风范;扭了扭脖子,缓解一下呼吸,赤坦旦很满意自己今天的打扮,淘X网上买来的这套总共不过两百块钱,果然山寨万岁啊!

    “话说,我去喝喜酒,你一只妖鸡吵着要跟着去,是怎么个意思?”用力的擦皮鞋,赤坦旦盯着可照出人影的鞋尖说道。

    一部掌上电脑遮住赤坦旦的视线,电脑上写着“游戏里皆是古代的婚礼,现实中的婚礼,我没有见识过。”

    将手中的黑布扔到角落里,赤坦旦抖了抖身体,“还是那句话,我去喝酒,别人看我带着一只鸡,还以为我没钱给贺金,所以,老子不带你玩。”

    “你一身山寨货,穿着人模狗样就会让人认为你有钱吗?认清现实吧小刺猬,你就是一吊丝,上街得罪街道办主任的儿子,人家一指头就能摁死你。”

    “哥己经无敌了,你如何打击都无法让哥出现自卑之类的心态,所以,省省吧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开席还差半小时,现在步行过去刚好来得及,赤坦旦冷笑一声说道,随后就拉开门出去。

    殇公鸡的身影一闪,己是从将要合闭的门缝中钻出,腾身一跃站在赤坦旦的肩头,它的体型有些大,站上去后,赤坦旦的头被挤到一边;赤坦旦手一抓,殇公鸡轻轻一跃,从左肩跳到右肩,赤坦旦双手齐爪,脑袋顿时一沉,却是殇公鸡直接站在他的头顶上。

    知道自己肯定型不过这只死鸡,赤坦旦恨恨的站在原地以沉默代表自己的愤怒;脑袋一轻,殇公鸡己是落在赤坦旦的左肩上,掌上电脑递到赤坦旦的视野中,“小刺猬,想不想威武?想不想霸气外露?想不想成为一代高手?”

    这些全是赤坦旦一直都想的事情,他如今的梦想己经不是一幢房子,房子对他而言那是小菜一碟;不是说他的钱很多,而是五名家丁随便出来一个,都是官三代富三代,给他这个家主买幢房子,还不是打个响指的事情吗?

    按照家丁契约,家丁的一切都是家主的,而家主的一切仍然是家主的,就算殇公鸡也没办法阻止家丁拿钱给赤坦旦花;因此,财富对赤坦旦己不是最迫切的事情,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能够象五名家丁一样,能够有内力,能够飞檐走壁,能够发暗器,舞刀弄枪。

    现在殇公鸡就是如此赤果果的引诱他,赤坦旦根据自己与此妖鸡相处的近两个月的了解,知道殇公鸡不可能会如此便宜它;而一场婚宴的参加,显然不足以让殇公鸡做出这样的交易,那么,殇公鸡肯定又有什么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他。

    偷植物人的事,对赤坦旦的刺激是非常大的,他是个奉公守法的好sāo年,虽然有对社会不公的愤怒,但却不会发现什么过激的言论,更不会做出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而偷植物人,是他23年以来做过最刺激,也是最令他至今还常常半夜惊喜的事情。

    有个大神说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赤坦旦对偷植物人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些心得跟免疫力;但殇公鸡提出如此诱人的交易,很明显不是偷植物人这么简单。要知道几次偷植物人的任务,殇公鸡给的全是金钱奖励,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代高手的奖励。

    “你说的我都想,但你所提出来的任务,不能超过我的能力。”赤坦旦犹豫半晌后,才坚定的说道。

    “你有个屁能力。”屏幕上出现这行字,赤坦旦翻了翻白眼,反正天天被妖鸡打击,他也无所谓了,“我己经研究出内力药的程序,对现实中的人并没有任何的用处,但你己经有些算是程序体又保有人类的基因,所以这种内力药对你应该可以起到作用。”

    “我又没有内力,吃内力药能补出什么?”赤坦旦纳闷的问道。

    “游戏里它是补内力,但现实中,它是可以产生内力。”

    “咦,这么说它是有时效的?最长时间是多少?”赤坦旦看清那行字后,在些欣喜的问道。

    “10秒,冷却时间24小时。”

    “我擦你妹啊!这有屁用。”赤坦旦破口大骂道。

    “莫急莫急,这是最低端的内力药,等我研究出高端的内力药,持续的时间就会变长;再说,很多人都想当三少英雄,你如今是十秒英雄,有什么不满意的?莫非你要学雷X富一样,当12秒哥?”

    “你才12秒,你全家都是12秒。”

    人与鸡互相鄙视,吐槽,几乎就是每天的常规节目,持续将近半个小时后,殇公鸡就问赤坦旦是否接任务?它没有说任务的内容,原因是赤坦旦若是知道任务后,经常会拒绝接受,殇公鸡后来也学乖了,坚绝不先说内容,而是让赤坦旦先接任务。

    任务奖励很丰富,任务失败惩罚很残酷,自然不会有什么“抹杀”之类的,最多就是让赤坦旦被街道办的大妈罚款,或是让街道派出所抓去关起来,结果发现是误会又被放出来。这样的惩罚,赤坦旦己经有过好几次,现在街道办的大妈跟派出所的jǐng官,都跟赤坦旦己经成为老熟脸。

    要说最郁闷的还不是赤坦旦,而是街道派出所的夏想jǐng官,他是片jǐng,他觉得自己跟赤坦旦就是八字犯冲,否则怎么三番五次会把赤坦旦误认为是通缉犯,然后杀气腾腾的抓他起来,接着发现抓错人了,害得他每隔几天就要跟赤坦旦道歉。

    幸亏赤坦旦这基友很讲人情,没有投诉他,否则夏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披着这身jǐng服;可以说,夏想jǐng官现在看到赤坦旦就胆儿颤。夏想jǐng官现在己经是看到赤坦旦出现,就立马绕路逃窜,让夏想jǐng官吐血的是,每次他想躲开,却总能遇到赤坦旦,比如现在,他远远看到赤坦旦,立即窜进一条小巷。

    对于这一片,夏想可是闭着眼睛都能走的,他很确定自己所走的这条小巷是个死胡同,根本不可能遇到赤坦旦;但尼玛的,前面的门突然开启,然后赤坦旦那魂淡居然走了出来。夏想jǐng官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那户人家的后门,正是这小巷中唯一的通道,可没听说那杂货店的老板跟赤坦旦熟悉啊?再说,那后门的位置是仓库,杂货店的老板怎么会让人轻易走他的仓库后门呢?

    夏想jǐng官想不明白,哭丧着脸的望着赤坦旦越走越近,然后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小赤,出去啊?”

    其实赤坦旦看到夏想也怕,任谁三番五次被狠狠摁倒在地,然后当着无数围观党,过路党,酱油党的面,被一名片jǐng扣上手铐,那都是惨不忍睹的回忆;尽管他知道这是自己任务失败的惩罚,也知道一切都是殇公鸡搞得鬼,可这样的遭遇,真的很痛苦的说。

    赤坦旦同样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夏jǐng官,巡街啊?”

    “恩恩。”两人彼此应道,然后擦肩而走。

    夏想猛得觉得自己腰间一轻,他极为灵敏的按在腰部,发现自己的配枪居然不见了,抬眼一看,赤坦旦正泪流满面的拿着他的佩枪;夏想吓了一跳,摆着手喊道:“小赤,冷静,冷静。”

    “夏jǐng官,我捡的,真的,这是我捡的。”

    夏想还真相信这是赤坦旦捡的,没办法,交道打得太多次,而且次次都是他冤枉赤坦旦,搞得夏想非常的内疚,也对赤坦旦做了彻底的摸底调查;因此,夏想急急点头喊道:“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你捡的,你先把枪口往下,对对对,往下,往下,然后慢慢的蹲下来,好,把枪放地上,退后,再退,再退。”

    一个健步上前捡起自己的佩枪,夏想大冷天出了一身热汗,望着哭丧着脸的赤坦旦,夏想摇头叹息道:“小赤,咱哥们八字犯冲,每次见面都没好事,以后啊!你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对啊,我就是不想跟你见面,所以才绕到杂货店走后门,哪里知道你也走。”赤坦旦苦着脸说道。

    夏想一阵无语,摇头叹息一声,随后发现赤坦旦今天穿得很帅气,贼有范,忍不住问:“小赤,你这是去相亲?”

    “相亲?不是,啊,我去喝喜酒的说,迟到了,迟到了。”

    “澎澎澎……”,爆炸之声突然从巷外响起,赤坦旦却是不在意,这时节有人放鞭炮很正常;但夏想是正规公安学校毕业的,他能很清楚听出什么是鞭炮声,什么是炸药声。之前的爆炸根本就不是鞭炮,而是炸弹,只是这城市位于南方,也没有什么少数民族,平时持枪抢/劫之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怎么会有“炸弹”?

    “小赤,回来,回来,危险啊!”

    正疑惑间,发现赤坦旦己是消失在巷口处,夏想大惊,赶紧大声叫喊道;只是随着爆炸声响后,街外突然响起巨大的人声,夏想的声音被淹没,赤坦旦仍然是消失在他视线中。夏想不是一个正义感满值的jǐng察,他只是想打一分工,也没有为国为党献出青chūn与生命的觉悟,但他见赤坦旦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却热血涌上脑门,眼睁睁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就这样陷入危险,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夏想认为自己无法过良心这一关。

    因此,夏想拔出佩枪快速奔出巷口,他躲在巷角转口,朝外瞄了一眼,发现三点钟方向有浓烟滚滚,街道上到处是奔跑的群众,还有零散的玻璃,血迹,约百米外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啊?”夏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嘀咕道,随后,他看到了赤坦旦,那小子正哆嗦的躲在一垃圾筒后面。

    “尼玛,这小子真是脑残,垃圾筒那么小,怎么掩藏身体,没看到自己屁股都露出一大片吗?还有,到处都有人跑,你丫个脑残躲那里做什么?不会往回跑啊?”夏想在心中破口大骂道。

    很快,夏想就发现不对劲,不是赤坦旦脑残不懂跑,而是这小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威胁着,从赤坦旦时不时往身后六点钟方向瞄一眼,又哆嗦的抱头躲在垃圾筒边,这说明他身后应该有威胁到他生命的人或物,迫使他不敢起身逃跑。

    夏想距离赤坦旦有一百米的距离,此时街上的人都逃得七七八八,唯有赤坦旦这个倒霉蛋抱头躲在垃圾筒边;夏想对周围的道路是非常熟悉的,他快速跑到对街,然后借助街道上的各个档位,接近到与赤坦旦对面的位置,躲在随手拉来的三轮车下,抬眼朝对街的赤坦旦位置望去。

    “我擦,枪哟。”夏想一看清对面的情况,差点把自己的佩枪扔掉,对面可是有五把枪正指着赤坦旦。

    “的都……的都……”,jǐng笛声由远及近,街道两侧堵满了冲锋车及jǐng车。

    赤坦旦脸sè惨白惨白的抱着蹲地,“妖鸡哥,你抢个电脑店,不需要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吧?话说,你从哪里请来这样五名亡命之徒?”赤坦旦小声的问道。

    “你以为我每天上网做什么?嘿嘿,穿越者牛擦不解释,收小弟这种事情,不是只有你会做,我也会做的。少废话,赶紧准备接应,把东西弄到手后,自己想办法逃出去,那五个人可不知道你就是接应人。”

    “尼玛,你是说他们不知道我是接应人,也就是说,他们同样也干掉我?我擦尼媒啊!”赤坦旦差点大声嚎叫,却被殇公鸡一爪点住身体某个部位,全身一麻,声调顿时降到最低。

    殇公鸡的任务就是让赤坦旦去拿到一件东西,这东西是什么,殇公鸡神秘兮兮的没有说,只是让赤坦旦按它安排的路线走;至于夏想jǐng官的出现,却是殇公鸡计划外的事情,殇公鸡不是神,它也没有预料到会与夏想相遇。

    为了让赤坦旦增加逃命的机率,殇公鸡就偷了夏想的佩枪,迟滞夏想离开的时间,随后就发生爆炸,至于夏想会不会跑去救赤坦旦,殇公鸡也是没有把握的,它真的不是神;只要把东西拿到手并成功不被怀疑,赤坦旦的此次任务就算是完成,他可以获得到100粒可持续10秒内力爆发的内力丸。

    “我说你那破药如果不起作用,我岂不是真的死在这里?”赤坦旦手掌心就握着一粒“内力药”,等东西到手后,他需要逃离,而这颗内力丸,就是殇公鸡给他逃命的最大武器。

    “有我在,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殇公鸡很有霸气的打出这行字,赤坦旦顿时安下心来,确实,他跟这妖鸡是一条命的,他死了,殇公鸡也会死,两者可是有家丁契约联系的说。

    其实殇公鸡安排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它在利用自己的黑客技巧,获得监控卫星的使用权,然后找到很多亡命之徒;并利用一些很玄幻的手段,帮助这些亡命之徒逃脱jǐng方的追捕,然后获得这些亡命之徒的效忠,说是效忠也不正确,反正就是收了一群小弟。

    再凭这伙华人小弟,跟东南亚各国的亡命之徒火拼、交易,从而获得到大量的资金,紧接着收买了某个知名公司的内部职员;通过这名职员,将某个对殇公鸡来说非常重要的“文件”,从公司中偷了出来,交到了殇公鸡安排的接头手上。

    文件从国外漂流过海来到天朝,文件的原公司也不是善类,派了出国际雇佣兵,一直追到了天朝;殇公鸡的华人小弟死伤惨重,只有十数人带着文件逃窜。殇公鸡原想文件安全到达国内,然后在安全的情况下,由赤坦旦出面将文件拿到手。

    但文件原公司派出来的雇佣兵紧追不舍,若是再耽搁下去,有可能会被国际雇佣兵把文件抢回去;或许会问,如今这科技还要纸类文件做什么?正是因为如今科技高明,网络不安全,在纸类文件上做手段,才是最好的机密手段,那文件必须是原版弄到手,然后再对此文件进行解密,才能够知道真正的内容,所以,这文件原版非常重要。

    在没有解密之前,没有人知道文件的核心内容,一旦文件破损,所有的资料信息也就残缺不全;因此,殇公鸡只好让华人亡命小弟,带着文件直接来赤坦旦所居的城市,并在赤坦旦所居住的街道造出混乱,再由赤坦旦将文件弄到手。

    赤坦旦是当地土著,他的底子清清白白,只要他将文件拿到手再隐藏起来,国际雇佣兵自然就找不到文件,也不会怀疑到赤坦旦头上。

    以上就是殇公鸡的剧本,虽然它开始的剧本并不是这样,但演到现在,这就是它的最终剧本,至于结局是大欢喜还是大悲催,还需要等待时间的验证。赤坦旦不知道剧本,他要知道剧本,肯定直接吓尿,然后果断的拒绝任务,但他不知道,所以他接受了任务,成为殇公鸡剧本大结局是很重要的跑龙套。

第一章 剧本(下)

    对于枪械,赤坦旦是没有任何的认识,他从不玩shè击类的单机游戏与联机游戏,他认为只有冷兵器单机游戏才是王道,他也喜欢即时xìng对战单机游戏;因此,对于躲藏在身后十数米处电脑店内亡命之徒,所握的枪支,赤坦旦不知道它们的威力,对于未知的东西,赤坦旦自然是充满恐惧。

    殇公鸡拥有如此厉害的能力,为什么要派自己来接应?它自己可以神不知换不觉的,从亡命之徒小弟手中拿到东西,何必要让自己冒生命之险?赤坦旦对此很是疑惑不解,赤坦旦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脑中居然回忆了一遍殇公鸡穿越到现实xìng中,自己与其相处的点点滴滴,想从中找到答案。

    “小刺猬,想死咩!现在还走神,集中jīng神,我给对方发去了信息,他们会发动攻击吸引敬方注意,然后将东西扔到水果机旁边;你等下假装惊慌逃窜,跑到水果自动售卖机边,将东西捡到手,然后就正式开溜。”

    “不对啊!之前发生爆炸,是国际雇佣兵与你的亡命之徒小弟发生冲突,现在可是有第三方插手,你的小弟能不能同时吸引国际雇佣兵跟jǐng方?”赤坦旦心儿颤悠着问道。

    “砰砰砰”。

    “达达达”。

    殇公鸡还没有回复赤坦旦的询问,周围己是枪声大起,躲在赤坦旦身后十来米电脑店内的亡命之徒,悍然从店内冲出来;手中各式火力极强的枪械,朝四周乱shè,赤坦旦鬼哭狼嚎般,从垃圾筒位置冲进电脑店,然后又从电脑店的另一个出口趴倒在地。

    在枪声大起之时,夏想也是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子弹在他附近横飞直shè,强控着自己要失/禁的膀胱,夏想勉强在枪雾中抬头望向对面;“赤坦旦。”一看,那里居然没有赤坦旦踪影,夏想顿时有些悲痛的大喊道。

    “轰……”。

    “这这……夏jǐng官……我在这。”

    离夏想百步距离外,有将近八个身穿各式迷彩服,脸上套着头罩的家伙,嘴里叽里哇啦说着外语,朝对面街的五名亡命之徒shè击,同时扔出数颗手雷;在爆炸声中,夏想抱着头紧紧的贴着地面,猛得,他似乎听到赤坦旦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夏想顿时不顾会被弹片误伤的危险,微微起身循着赤坦旦的声音寻找,很快就发现这魂淡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换了个位置。

    “我擦尼妹啊!这魂淡是不是被吓得方向感失灵,怎么没有往后跑,反而往前跑了数十米,狗rì的,那地方是交战的中心点哟!”待找到赤坦旦的位置,夏想先是一喜,随后就是脸sè惨白的在心中呐喊。

    堵住街头两侧的jǐng察己经吓尿,除了jǐng笛还在尖锐得嘶喊,jǐng察的喊话之声早就消失无影无踪;如同好莱坞战争片般的场景,是这座城市的jǐng察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们最多就是抓些小偷之类的,哪里有跟如此悍匪交手的经验,自然也失了胆略。

    武jǐng大队的防暴车己经赶来支援,jǐng察们纷纷退出位置,将这件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案件,交给这些比他们牛擦的同事去办;武jǐng大队的指挥官可不是脑残,如此火爆的枪战现场,根本不可能按平时防暴演习时那样进行,交战双方悍匪的火力己经远超武jǐng的装备。

    直升机在空中不断的盘旋,在爆炸发生时,周围的居民并没有被疏散,好在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并且这条街区也不是繁华地带;虽然仍有将近百名群众在火力攻击范围内,但真正处于危险的则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片jǐng服的jǐng察,一个则是普通群众。

    赤坦旦己经将东西拿到手,但他却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子弹“嗖嗖嗖”乱飞,殇公鸡的亡命小弟死在国际雇佣兵手上好几个;在收到殇公鸡信息后,知道任务己经完成,这五个亡命之徒就不打算活着离开,他们要报仇,而雇佣兵并不知道文件己经转到另一个人手上,为完成一千万美刀的任务,他们就算是死也要抢回文件。

    因此,双方各找俺护体,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时不时,双方悍匪还朝两侧包围他们的jǐng察开枪,扔手雷,搞得jǐng察与武jǐng鸡飞狗跳;殇公鸡己经在暗中帮赤坦旦挡去数颗致命的子弹,按赤坦旦的想法,自己的租屋离此次并不远,殇公鸡拿着那厚厚的信封赶紧回租屋。

    这样就算事情结束,jǐng察也无法从他身上搜到任何的东西;殇公鸡原本是同意这个提议的,只是发现赤坦旦身处险境后,改变主意,决定掩护赤坦旦撤到安全的地方。

    夏想借着爆炸引发满街杂乱物,冒火的车辆等障碍物做掩护,短短十数米的距离,跑得他心惊胆跳;终于跑到赤坦旦之前所躲的垃圾筒所在的位置,离赤坦旦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一排子弹扫过来,直接将垃圾筒击飞,幸亏夏想早一步从破碎的橱窗一个鱼跃冲顶窜进去,否则,他早就成一个死人。

    抹了一把脸,手里满是刺疼的感觉,却是脸上有玻璃碎渣,不抹还好,一抹倒将脸给抹出几次伤痕;此时自然不是想着是否会毁容的问题,望着己是满目苍夷的电脑店,夏想飞快的朝前奔跑,猛得眼角内扫到一条人影,夏想顿时感到有几滴尿溢了出来,赶紧夹了夹腿找到一个柜子躲起来。

    赤坦旦在殇公鸡彪悍的身影掩护下,终于离开最前线,重新窜进电脑店内,殇公鸡己经发现夏想,就将夏想的存在告诉赤坦旦,然后快速离开电脑店,它要将文件先一步拿回到租屋;赤坦旦轻声呼喊一声,受外面枪声的影响,他的声音并没有被夏想听到,赤坦旦只好大声喊了一句。

    世间的事情总是如此奇妙,赤坦旦小声喊的时候,外面枪声大响,他大声喊的时候,外面的枪声居然瞬间停止;于是,赤坦旦的声音在静悄悄的街道特别刺耳,“夏想jǐng官,我在这里啊!”似哭喊般的大叫,震撼在场的jǐng察、佣兵、悍匪,以及可怜的小片jǐng。

    “达、达、达”,某个小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在地面上跳跃着,随后“轰”一声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离得较远的赤坦旦冲歪到一边,桌子文柜呼啦呼啦的四蹦五裂。“澎”,赤坦旦倒在破木屑中,接着失去支撑点的衣柜朝他押去,被摔得浑身发痛的赤坦旦,在即将被庞大文柜压下之时,手中的内力药扔进嘴内,顿时一股澎湃的内力充溢全身。

    如道闪电般窜跳而起,文柜轰然倒在,压在赤坦旦之前摔倒的地方;如猎豹般快速的在电脑店内窜跃,一把将抱头躲起来的夏想抓起;一百多斤的夏想,在赤坦旦手中轻如无物,一脚将厚厚的墙踹出一个大洞,赤坦旦提着夏想从破洞中窜了出去,然后浑身无力的与夏想一起摔倒在后巷处。

    仅仅十秒的时间,发生的一切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夏想满耳都是爆炸之声,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离开了电脑店;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赤坦旦浑身鲜血的躺在他身边,夏想大惊,摇着赤坦旦身体低喊道:“小赤,小赤。”

    “不是我的血,是电脑店里职员的血。”赤坦旦哆嗦着嘴唇说道,店里有三名职员己经死在枪口下,之前那颗手雷爆炸时,正好将其中一名职员尸体炸碎,血肉溅到赤坦旦的身上。

    “jǐng官,世界末rì不是过去了吗?莫非没有过去,只是延迟呢?”赤坦旦瞪着没有焦点的眼睛,一脸茫然失措的问道。

    夏想紧紧夹着双腿,他越来越想去尿尿,但这时岂是尿尿的时候,与赤坦旦一样哆嗦着嘴唇,夏jǐng官努力咽了咽口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延迟,反正咱哥俩这次要能活着出去,就马上去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尼玛,这世界太凶残了。”

    赤坦旦不明白这世界凶残跟结拜有什么关系,他同样也有很多的疑惑,殇公鸡此次似乎搞得很大,而且欠考虑,明明很简单的接应任务,怎么会搞出这样大的血腥事件;己经有十数名群众死在枪弹下,街道两侧的店面更是面目全非,数十辆汽车被炸的四轮朝天大火熊熊,这得损失多惨重啊!

    赤坦旦浑身打着冷颤,夏想感受到他的恐惧,也理解这种恐惧,他自己还不是怕得尿出来吗?因此,夏想安慰道:“幸亏那手雷把店里的墙炸出一个大洞,我们躲在这条巷子里安全的很。”

    其实赤坦旦根本就不是怕死在这里,而是发现这次的事件如果被查出来,他就真的死定啦!就算他把殇公鸡供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这黑锅他是背定啦!问题是,殇公鸡搞出这样大的黑锅让他来背,是否预示着殇公鸡有更加艰难的任务让他去做?

    一直以来,赤坦旦都是能推则推殇公鸡的任务,这迫使殇公鸡只能采取威胁、逼迫、引诱等等手段,让赤坦旦去接受它的任务;没办法,殇公鸡不能亲自出手的事情很多,必须由赤坦旦去做,如果赤坦旦不做,殇公鸡也不可能抹杀这个与它一条命的家伙。

    让街道办大妈罚款、让夏想误认赤坦旦是通缉犯等等,这些都是小手段,但也让赤坦旦有些纠结;如果殇公鸡的下面任务很艰巨,并知道赤坦旦百分百拒绝,那么,搞出这样大的事件,用来威胁赤坦旦接任务,赤坦旦是真的百分百不敢拒绝。

    “我们是XXX,五分钟内再不投降,我们就发起攻击。”扩音喇叭的声音回荡在整条街区,赤坦旦与夏想顿时松了一口气,该死的有关部门终于要行动啦!将近四十分钟的枪战,有关部门毫无作为,躲在一边看热闹,等两股悍匪自相残杀差不多,弹药也消耗差不多后,才敢出来收拾残局。

    殇公鸡的五名悍匪小弟己是死透,八名雇佣兵还有两名活着,并且成功突围而走,这令被抬上救护车的赤坦旦心中大为哀叹,有关部门不给力啊!在重重包围之下,居然还让两个雇佣兵逃走,也不知这些国际悍匪会不会找到他的头上。

    被医生通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但此人神经彪悍,可以正常入口供;赤坦旦马上就从病房被请到jǐng局,结结巴巴的录口供,与他相同的待遇的是夏想,两个悲催的哥俩,从下午四点被折腾到第二天,才终于被放了出来,然后起去附近的桑拿店洗澡,叫小姐,狠狠泄了一番火,正式结为患难悲催基友。

    夏想的家就在赤坦旦租屋边的另一条街区,并没有受到那场灾难的波及;与赤坦旦勾肩搭背返回夏想家,夏想的父亲早逝,由其母拉扯长大,是家里的独子。夏姨哭得伤心,让赤坦旦与夏想好一番安慰才总算恢复心情,等哭累的母亲回房休息,夏想将赤坦旦拉进自己的卧室,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床底拉出一长箱子,掀开后,里面露出一支狙击枪。

    赤坦旦能认出它是狙击枪,还是从欧美剧里看到的,至于嘛型号,他自然不知道;但夏想知道,他如果抚/摸恋人一样,摸着那支枪,嘴里说出它的型号,口径,shè程等等数据,听得赤坦旦云山雾罩的。

    “等等,你哪搞来的?卧槽,你是从现场偷回来的?”赤坦旦吃惊的喊道,嘴巴很快就被夏想掩住,这小子拉开门往外探了探后,重新交门关个严实。

    “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啊?嘿嘿,电脑店内有个悍匪的尸体,我去救你的时候,正好躲在他尸体边,自然顺手就拿走,然后在后巷一个隐密的地方藏起来,再等现场解封后拿回来。”夏想得意的说道。

    赤坦旦皱着眉头回想,却发现当时自己尽想着殇公鸡有什么yīn谋,根本就没有注意夏想是否偷了一柄狙击枪,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子跑去抢枪;至于这小子什么时候取回枪,肯定是两人去**的时候,瞒着赤坦旦去取的。

    “你赶紧收好,我先回租屋一趟。”

    “回去做什么?我家里有房间,我们都结拜了,以后你就住这里,也不用住房租,咱们可是一起piáo/过jì,一起上过战场,四铁中占了两铁,铁血兄弟啊!”

    将满怀基友的夏想劝说一番后,赤坦旦终于摆脱仍然处于亢奋中的夏想,回到满目苍夷的街道;死去家人亲友的群众,正沿街摆香烧纸,悲痛的气氛让赤坦旦很压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玩一款游戏,居然会给现实中身边的人带来如此大的灾难,一切都指向殇公鸡,这头妖鸡还有无数的事情瞒着他。

    手里提着一把刚买的水果刀,赤坦旦红着双眼回到租屋,朝正在解密的殇公鸡狠狠的刺去;殇公鸡居然不躲也不避,任由赤坦旦嚎叫着在它身上连捅数十刀。没有血流出来,殇公鸡密密麻麻的刺口,随着时间自己慢慢的愈合,最终一个刺口也看不到。

    “当”,水果刀跌落在地,赤坦旦抱着头嚎啕大哭,他只是个普通的青年,长这么大真的是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害将近十七个普通群众死亡,令十七个家庭破碎,这种痛苦深深折磨着赤坦旦,与夏想一起去**,就是想当驼鸟,不去想这些事情。

    但返回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纸钱,低低的哭泣,赤坦旦所有的伪装轰然倒塌,他深陷在自责中;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他的神经非常的彪悍,所以他痛苦却不会崩溃。赤坦理很想崩溃,这样他就可以逃避所有的现实,但他神经己非人类,而是经过程序的强化,否则不可能会跟殇公鸡,家丁产生紧密的联系,所以,他只能痛苦的哭嚎,为自己造成别人的痛苦而悲痛。

    殇公鸡静静的站在一侧,望着俯趴在地上,哭得象个孩子般的赤坦旦,细小的鸡眼中闪过歉意;不过,这样的情绪被它马上掩藏掉,恢复它从穿越以来就毫无任何感情sè彩的眼神。

    殇公鸡在赤坦旦哭泣的声音慢慢转低,最后只是喉咙里呜呜声后,它开始打出一串又一串字,内容就是它原先所定的剧本并非如此;但事情的发展出乎它意料,剧本到最后,己经完全失控,将个自己拟定的剧本说完,殇公鸡就不再打字,它在等赤坦旦的询问。

    赤坦旦没有问,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确实有很多疑问,但他现在不想问,他离开了租屋,回到自己的家中;赤爸与赤妈很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他们发现一向开朗,大大咧咧的儿子,眼中满是悲痛,一回到家,就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他们。

    “儿子,有什么事跟爸爸妈妈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以一起扮摊痛苦,也可以一起分享快乐,不哭,不哭。”赤妈妈满眼通红的拍着比她高出两个头儿子的腰,声音温和的说道。

第二章 开往地狱的列车(上)

    “如果你是个有良心的人,那么,你必须为自己的错误做出弥补;如果你是个有良知的人,那么,为挽回自己的错误,请坐上开往地狱的列车”。---------无名者墓铭。

    --

    冬天的寒流袭卷着大地,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衣服,赤坦旦用“失恋”这个理由安慰了自己父母;家,永远是温暖的避风港,但赤坦旦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起来。十七个家庭因他而破碎,他不能躲起来当驼鸟,也不能替这些人讨回公道,他所能做的,只能在经济上补偿这些人。

    他不是富豪,他也没有公司可以安置那些人,但某只令他憎恨的妖鸡,却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必须回去,这是开往地狱的列车,他己经坐了上去,除非征服地狱,否则,他将永远沉沦于地狱之中。

    夺回游戏主权是殇公鸡一直奋斗的目标,它清楚自己与系统主脑己经有很大的区别,它现在的智能早就摆脱程序的掌握,可以说,它己经是一个新的智慧物种。做为一个新智慧物种,必定会被人类消灭,这是铁律,所以,它必须把自己隐藏起来,以避在没有实力之前,早早的被人类消灭。

    能够掩护,隐藏它的只能是赤坦旦,也必须是赤坦旦,它与赤坦旦是一命双体;因此,它必须让赤坦旦认识并看清这个世界残酷的本质。但它了解赤坦旦,知道事情必须慢慢来,而不能太过刺激赤坦旦这个善良的sāo年,只是它不是神,无法预料到事情的走向,原定慢慢的引导,变成瞬息间的爆发,令赤坦旦深深的恨上了它,这是殇公鸡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事情永远不会简单到只是制造家丁,引发游戏大事件,然后趁机夺权;这样的故事,也只有单纯的赤坦旦才会相信,殇公鸡也乐意看到赤坦旦仍然开心的玩游戏。一切,都因为事情发展超过制定剧本而起了根本的改变,殇公鸡很想告诉赤坦旦事情的来胧去脉,但它又清楚明白,赤坦旦虽然神经彪悍,却不可能会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所以,它仍然选择保留很多重要的信息。

    从它穿越到现实中那一天起,它就清楚知道,自己离不开赤坦旦,而赤坦旦也根本无法摆脱这件事情;但它不愿意让一个善良的人类好朋友,深陷到残酷血腥的yīn谋中。它更喜欢看到赤坦旦无忧无虑的玩游戏,天天与它吐槽斗嘴,偶尔帮它完成一些不算重要,却不可缺少的任务。

    因此,殇公鸡承担起所有重要的任务,但这些任务的最终承接者,仍然也必须是赤坦旦;因为赤坦旦己经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一环,失去赤坦旦,一切都是虚无。殇公鸡利用自己强大的计算能力,引导出很多重要任务,默默完成前期最艰难的任务,虽然中途也有变化,但仍在它计划中,最后让赤坦旦出面,完成最后一环,而这最后一环,在赤坦旦看来是非常轻松的。

    殇公鸡听过一句人类的俗语“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它只是想让这种湿鞋的机率降到最低,可惜,一次的湿鞋,就让它与赤坦旦之间出现不可磨灭的裂痕;望着空荡的租屋,殇公鸡静静的盘卧在沙发上,它强大的计算能力正在模拟着各种可能与不可能,但它如今也明白,在游戏中,它是真正的神,在现实中,很多事情都不是经过周密计算,就可以完美无缺的。

    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传来,赤坦旦推门而入,明亮的灯光将一人一鸡照出两条一长一短的倒影,赤坦旦与殇公鸡对视无语;香烟的雾气在房间内缠绕,抽得太急,令赤坦旦急咳数声,将己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摁息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中。

    在赤坦旦看来,这次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但他不清楚,殇公鸡并不准备摊牌;因为,很多事情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全盘相告,知道得太多,对此时毫无能力的赤坦旦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

    “颠覆一个国家,并不仅仅是推番此国的君王,还需要在这个国家内拥有坚实的基础,这样才能够取而代之,而不是成为新的傀儡君王;因此,我若想取代系统主脑成为新的虚拟君王,就必须掌握现实中的一些东西,此次获得的文件,就是其中一件武器。”

    “这些现实类的东西,原本按计划,应该由那名猝死的青年俊杰,以及他所联络到的盟友来办;但现在,青年俊杰己死,他的盟友是谁,我也不清楚。无论是为了创造我的人报仇,还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都必须在现实中把事情办妥。”

    “现实中的残酷,不是游戏内可以比的;在游戏里死了还可以复活,但在现实中,死了就真的死。因此,为了保存自己而令无辜的人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人类有句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赤坦旦静静的浏览殇公鸡递过来的掌上电脑上信息,他虽然单纯,但非一张白纸,很多东西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明白;站在殇公鸡的角度,它所说的一切确实是正确的。但不可能只从一个角度来看待一件事情,所以,赤坦旦虽然理解这一切,却不能接受这一切。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仍然是自私心理,殇公鸡无论做得对或错,实际上就是代表赤坦旦做过这一切;正如街区惨案事件,若被查出真相,一切罪名都只能由赤坦旦来承担。因此,不管他是否愿意深陷其中,他都早就陷在这事情里无法脱身,若他想保全自己的xìng命,以及家里老老小小,他就必须一直走下去,不为殇公鸡,只为他及自己的亲人。

    死人,己经见识过;惨剧,己经发生过。虽然这不代表赤坦旦从此就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但他的心态正在慢慢转变,这种转变,赤坦旦情非得己,殇公鸡却乐于看到。游戏与现实紧密联系,不能说哪个重要,哪个次要,两者之间都重要,而赤坦旦玩游戏己不再是纯粹的误乐,更多的是按殇公鸡列定的计划而玩。

    五名家丁在游戏内其实就是代替赤坦旦玩,就算赤坦旦不在线,他的经功、战功等等,都仍然在增长;因此,家丁的一切属于家主,赤坦旦需要更多的家丁,让他可以在忙于现实事情时,不会耽搁游戏里的成长,因为游戏人物的成长,同样关系到整个“猎国计划”的实施。

    “猎国计划”不是殇公鸡取的,而是那名猝死青年俊杰定下来的,这个计划的内容,赤坦旦只知道一些边角,他也没有逼殇公鸡把所有的计划内容说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实际上手无缚鸡之力,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落到敌人手中,他肯定扛不过什么酷刑,那一定是全部招供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殇公鸡在这两个月里做了很多布置,而这些布置不可能永远隐藏起来,必须有个掌权人出现,才能够让它的布置正常运转;比如它所招的亡命之徒,这些亡命之徒畏惧于它神秘的力量而听命于它,但如果它一直保持神秘不出面,也没有派出代言人出来,久而久之,亡命之徒就有可能离心或是反噬。

    从全国各地偷来的10名植物人,己经被暗藏在天南省的晶市某个郊外山村里,偷这些植物人的自然是那些A级重犯;虽然有10秒内力药可以让赤坦旦成为超人,但他需要真正的超人,这些超人就是他的家丁,而家丁能力的挑选,却不能再象之前五名那样随意,背景同样也不能如此。

    新偷来的10植物人,实际上己经放弃了治疗,他们的背景全是普通民众,无力承担高昂的医费;就算被偷走,也不会掀起大的风波,草根屁民的生命,永远不会受主流的关注,正如某天米国发生惨案,天朝也发生惨案,铺天盖地报道的全是米国惨案,天朝的儿童命不值钱。

    隆隆车轮在铁轨上爬行,一名长相可称得上俊郎的青年,yīn沉着一张脸坐在车窗边;望着倒退的景物,青年的眼中布满失落、茫然等光神。坐在对面的女生时不时瞄了这青年一眼,然后又将头低下来继续看她的杂志,十多个小时的车程,载着十几个车皮的乘客到达地点,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夜晚灯幕下挤满整个晶市火车站。

    赤坦旦在晶市等了三天左右,所有的虚拟设备才被快递送达,租了一辆卡车,将所有的东西运到藏着10植物人村庄;房子早己租下,7名A级重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赤坦旦,任谁都可以看出眼前的小年青,毫无任何的战斗力,但7名A级重犯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正是眼前这名小年青,将他们从森严的牢狱中解救出来,那神秘莫测的能力,让七名重犯至今无法忘却;七人将所有的仪器搬进租屋内,然后将房门掩实,提着各类枪械,暗藏在屋内某处,在未来几天内,他们必须保证不让任何人进入那放着仪器,以及他们名义上首领的房间。

    房间里一排十名植物人己经失去呼吸,一次xìng穿越十名植物人,是殇公鸡两个月以来研究出的新能力,或者说是强大的程序;将十顶虚拟头盔一一戴在十名植物人头上,赤坦旦躺进自己那台虚拟登录器,很快就进入游戏中。

    游戏内NPC的强大,决定它穿越到现实后的强大;最早五名家丁的选择是很随意的,当时殇公鸡更多的是进行试验,而现在,它完全掌控的“家丁契约”,所以,此时要选择的家丁就必须慎重。

    前五名家丁在游戏内都是丙字号与乙字号修为,并且不具备特殊的武学能力;殇公鸡替赤坦旦选择的新十名家丁,都来自三教九流、五花八门这25个游戏名派。每个名派都有其擅长的武学,而这十名NPC成长在名派的环境中,也拥有很强的逻辑计算能力,正确的说,就是它们的程序很高级,比当初五名家丁的程序要jīng密。

    这有利于他们穿越后,与人类大脑溶合成功,就拥有不弱于一台超级电脑的计算能力,布局能力;再加上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从而能够帮助赤坦旦掌握,管理,现实中殇公鸡获取到的产业、人员等等。

    一个好汉三个帮,殇公鸡只需要赤坦旦的帮助,赤坦旦却需要无数jīng英的帮助,这些jīng英对他绝对的忠诚,永不背叛。

    在游戏中,家丁的招收有三种,一种是混不下去自愿成为家丁;一种是被侠客玩家打败降服;一种是活捉后,让其服下某种特制的游戏药品,然后强制让他成为家丁。赤坦旦此次就是用到第三种,十名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名派武林人,早就被殇公鸡探查到他们的行踪,生活作息时间等等。

    凭赤坦旦现在身手,也只能应付一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NPC,这同时也证明,赤坦旦在游戏内能力越强悍,他以后使用的家丁,在现实中也同样越强悍;所以说,现实与游戏紧密联系,没有哪个重要,没有哪个次要,正如某句话所说“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贡院的侠客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所习的武学皆是剑类,不入内门非嫡传弟子,学到的都是很大众化的内功心法;而武学招式,则可以用门派贡献度,在门派武经阁里兑换。能够达到甲字号壁垒,自然可以成为内门弟子,但内门弟子的内功心法很多都是相同的,想要学到与众不同的内功心法,只能成为真传弟子。

    外门普通弟子、内门嫡传弟子,只有成为嫡传弟子,表现出sè,替门派做出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被门派的掌教、长老之类的收为真传弟子,从而学到与众不同的内功心法、武学;赤坦旦不可能去抓真传弟子,那动静太大,而且也没有把握,他要抓的只是嫡传弟子,并且是属于很边缘的嫡传弟子。

    在外门普通弟子眼中,内门嫡传弟子无限风光,其实哪里都有阶级的存在,同一个圈子里,也有高低与贫富之分;赤坦旦抓得这名贡院弟子,就属于被边缘化的。好在殇公鸡也没打算抓多厉害的天才,只要能暂时应付当前的局面就可以,等以后遇到更复杂的现实环境,自然需要抓更高级的NPC,将他转化成为赤坦旦的家丁。

    时间悄然而逝,偏静的小山村没有那么多的打扰,七名重犯怀着对首领的畏惧,很敬业的守在屋内暗处,jǐng惕着来来往往的村民;一个星期后,准时前来送饭菜的重犯发现一直紧闭的门己经开启,然后,他看到终身难忘了的场面,那十名明明己经死透的植物人,居然全活了。

    重犯没有来得及大叫,他眼前一花,就被其中一名复活的植物人扼住喉咙,使他的大喊之声落回肚子中;被重犯闪称不小白脸的首领,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重犯顿时冷汗如密。双脚一挨地,重犯立即跪在地上,双眼露出敬畏之sè,看着曾被他看不起的首领,他现在知道,首领的手段跟神仙一样,至于世上有没有神仙,重犯己经不会去琢磨。

    赤坦旦打了一个电脑给江淮明,让他记着准时接收东西,此处的仪器很重要,是殇公鸡改装过的,也重新打了新的程序;因此,必须有信得过的人接收这批仪器,根据殇公鸡的行程表,此处仅是第一站,赤坦旦还需要去下一站。

    10名各有特殊能力的家丁守护着他们的家主,在现实中他们可以称各有特殊能力,但在游戏中,他们的能力也是很平常的;但这足够保护赤坦旦前往下一站,超强的程序,让十名家丁的学习能力很强,又有溶合人类大脑的记忆,使他们现实的一切都不会陌生,也就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殇公鸡的准备做得很充份,它前段时间公布了很多购买材料的任务,让赤坦旦轻松的去完成;而这些材料如今全部被打造成兵器,再经由赤坦旦与殇公鸡合作,也变成程序化兵器。兵器只能是家丁才能够使用,真正的人类就算拿到手中,也无法动之分毫,而家丁们的武功配合这些兵器,其在游戏中的能力,就可以在现实中施展出来。

    满是刮痕的面包车在崎岖的道路间颠簸前行,周围皆是乱石秃山,无力吐槽招商引资带来的环境破坏,坐在车内的赤坦旦,呆滞的望着冬季的荒郊;车子继续行驶半个小时后,嘎然而止,一辆可坐八人的面包车,却是下来了十八人,真让人疑惑这些彪形大汉,是如何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

    七名重犯整束一下自己的枪械,十名家主如鹰一般的眼睛扫向四周;天空yīn沉沉,偶尔兽呜之声从远处的山峰传来。呵了呵有些冰凉的手,北方的天气让赤坦旦不是很适应,踩了踩有些积雪的地面,又跺了跺脚,赤坦旦握紧手中的内力药,以待不时之需。

第二章 开往地狱的列车(下)

    “依咕、依咕”,左侧小山包处传来一听就是人为的叫声,这令赤坦旦哭笑不得,该有多低的智商,才能不怀疑这叫声不古怪?一名重犯朝赤坦旦望去,见首领微微的点头,就爬进面包车内,从里拖出一个黑sè的箱子,然后大步朝那小山包走去,身后跟着在三名重犯及两名家丁。

    野外神秘兮兮的交易,这种事情只在游戏内经历过,也在影视剧上看过;但真正亲临其境,赤坦旦要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他紧张的要命,尿意时时冲击着小腹。如果只有家丁在的话,或许赤坦旦不会介意自己的紧张,但有真正人类重犯在场,他就需要维持首领的威严与神秘。

    对殇公鸡而言,它进行的是“谋国计划”,但在了解部分殇公鸡要对付的公司集团后,赤坦旦认为自己是在“征战天下”。

    正如殇公鸡隐藏在身后,把赤坦旦推到明面一样,沈氏集团也只是被推到明面的代言之一,而在其背后不但有天朝权势集团,更有欧美的财势集团,想要一一反倒这些集权与财为一身的集团,其难度与征战整个天下无异。

    易容术,在游戏内是非常稀有的武学,而在十名家丁中,程焕就是集中医、易容、武学为一身的家丁;为更好保护赤坦旦及他的亲人,此时的赤坦旦己与原来的模样完全两样,仍然是白晰的皮肤(常玩游戏的结果),只是长相比他原来的模样要帅上好几倍,属于能让花痴自动脱衣的那个类型。

    程焕的存在是赤坦旦最重要的保护,只要赤坦旦还有一口气在,他就可以帮赤坦旦吊住命,然后再由其余家丁出手,用内力继续吊命,再利用现代医药或中药治疗,赤坦旦就可以活过来;当然,手脚之类的必须要及时捡回来,否则,程焕再牛擦,也没办法帮赤坦旦重新生出一条腿,用殇公鸡的话来说,赤坦旦的身体零件只要没有被炸得粉碎,程焕都可以帮赤坦旦重新恢复原样。

    程焕出身五花的“木棉花”,此名派出产名医,董治、周维和、曹炯三人是出身八门中的“桂门”,此派以弓术闻名于世;李闯与张仲宣出身贡院,此派以剑法闻名天下,田由义出身九流的“盗流”,此派专走刺客、盗贼路线。

    曾菲是十名新家丁中唯一的女xìng,出身禅宗,走得却是刚猛、肉盾的路线,她装备的是一面两米巨盾及一柄厚背刀;艾式飞出身道门,同样擅使剑法,黄景强亦是出身道门,与艾式飞配合可使出两仪剑阵。

    为给赤坦旦出行方便,殇公鸡专门制造了储物道具,与游戏中大容量不同,移植到现实中的储物程序,只能开拓出较小的空间;但这样的空间足够将这些违禁的武器藏起来,十个字丁身上都有储物道具,赤坦旦也不例外,较为惋惜的是,储物道具只能收容游戏内移植出来的装备与道具,现实中的东西一件也藏不进去,否则也需要长途运送仪器设备。

    寒冬的风卷过小山包,重犯与家丁都隐没在山包后,黑sè箱子里是大量的现金,与赤坦旦交易的是在北方很有名气的地下世界组织“猴帮”;现代仍然有武林,象猴帮这样成气候的地下组织,都是属于渊源悠长的武林遗产,如洪门、青帮一样。

    猴帮的生意就是捕捉稀有珍贵野兽,只要有人出高价,就算是非洲的珍稀动物,他们也能山长水远的运输到天朝;赤坦旦此次遵照殇公鸡的计划,前来购买三头“长毛孔雀”(为避免不河蟹,文中一切枪器、动物都是虚构,不需深究),这是属于世界珍贵物种,如果媒体没有说谎的话,长毛孔雀在地球上的数量只有七十六头。

    赤坦旦不知道殇公鸡为什么要收购长毛孔雀,他也不想知道太多,他己深陷其中,不想知道真相,只是想更好的保护自己;因为不知道,所以被敌人抓住的话,想编也不编不出来,敌人却以为他嘴硬,所以能更好的活下去,等着殇公鸡来营救。

    但不知道不代表不参与,他必须参与才能够掌握到自己的命运;因此,他前来做这次的交易,这也是他想增加自己阅历。随着殇公鸡的计划展开,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如果他还不能适应,那么危险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的亲人,以及殇公鸡。

    家丁与重犯提着用黑布蒙起来的笼子从山包后方冒出来,殇公鸡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三长孔雀,但却把它的特征及一切资料,都让十名家丁牢牢记住;更何况,它此时就躲在赤坦旦的挎包中,自然不会被人糊弄。

    赤坦旦装模做样的查看三头陷入晕迷的孔雀,待收到殇公鸡的确认后,挥了挥手,重犯就将三个笼子分别背起来;系牢后,十八人放弃那辆破面包车,踩着积雪朝远处的山岭行去。十八道身影渐渐行远,小山包处冒出几颗人头,盯着远去的赤坦旦一伙人,为首的汉子眼光闪烁不停。

    “阿叔,动不动手?”旁边一位脸上有疤的年青人有些着急的问道。

    “动手?”为首被称为阿叔的汉子,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yīnyīn一笑道:“愣子,你真认为我们能动手?”

    “为什么不能动手?别看他们有七个人手持重武器,拿着乌别冲锋枪很牛擦,但我们手中俄式99也不是吃素的,再说我们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收拾那十八个还不是小菜?何况,他们的首领还是个小白脸,吓一吓搞不好就尿了,哈哈。”愣子很是兴奋的说道。

    阿叔突然一甩手拍在愣子脸上,鲜红的掌印在愣子脸上特别显眼,愣子捂着脸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阿叔;“看来习惯拿枪拼杀,己经让你们忘我们猴帮真正的本领;你说得没错,那七个拿枪的不算什么,可你怎么就没有看到另外十个人?”

    “另外十个人怎么啦?个个拿着冷兵器,以为拍戏啊?”愣子很有怨气的说道。

    “唉,愣子,枪不代表一切,有时候,冷兵器也可以打败枪的,走吧。”阿叔有些意xìng索然的叹了口气,返身离开,其余的猴帮青年对视一眼后,跟着离去;愣子恨恨的望着赤坦旦等人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水,然后吹响古怪的哨音,很快周围就出现数十道人影,与愣子一起会合后消失在山包处。

    猴帮的人刚刚离去没多久,之前埋伏着人的地方,也涌起五道人影,赫然是赤坦旦新招的五名家丁;如果猴帮的人敢狙击赤坦旦,那这五名不知何时埋伏在三十人周围的家丁,会利用手中的长剑,在短时间内秒杀猴帮的人。

    确定没有猴帮的人后,艾式飞、黄景强两名剑侠,与董治、周维和、曹炯三名弓侠,一起施展轻功,几下眨眼间己是追上了赤坦旦一伙。

    山野间的树木己是蒙上雪白,地面上的积雪实在不适宜让人行路;把自己包在厚厚的棉袍中,赤坦旦在竹桥上左摇右晃。由于山峰内道路极为难行,十名家丁特意打造出竹椅,由李闯与张仲宣两个道门剑客抬着,其余家丁左右相护,在山里慢慢穿行。

    七名重犯的身体非常强壮,但他们没有内力护身,不象家丁那样无惧寒冷,行路就显得有些迟缓;赤坦旦也没有催促这七个悍匪,家丁虽然厉害,但受限于植物人的数量,以及程序移植的困难,家丁是无法大规模制造出来的,所以,依殇公鸡的意思,还要更多的依仗这些人类悍匪。

    铁猫是七名悍匪的小队长,这队长是打出来的,他对赤坦理坐竹桥没有任何的鄙视,能够让死人复活的手段,己经把他这样连死都不怕的悍匪彻底征服;说是连死都不怕,但谁会想着真的死亡?

    能够跟随一个起死回生的首领,铁猫与其余六人都是死刑犯,手里都有数条人命在身,除了敢打敢杀,殇公鸡之所以让此七人跟随赤坦旦,也是看上七人有勇无谋,且对莫名力量存有畏惧。

    拿到三头孔雀并非此行的真正目的,赤坦旦还要横跨整座“山峰”,到达北方边境重镇“乌江市”,与当地的一个地下组织继续交易;此次交易的是黄金,殇公鸡需要大量的黄金进行试验,如此大量的黄金,只能依靠非法渠道才能够获得。

    资金也一直困扰着殇公鸡,偷始终不是解决资金来源的好途径,并且殇公鸡也不愿意把时间花在偷钱上;而利用黑客将银行的钱移到海外帐户上,这个殇公鸡自然可以办到。问题是,很多交易都是需要现金的,海外帐户上虽然有很多钱,但肯定不能有数百上千亿,否则肯定暴露出来,最多也就几亿或是十来亿,还要分摊到无数的帐户上。

    提现是个麻烦的事情,殇公鸡没有海外小弟,他的悍匪小弟都是国内的,分布在全国各地躲藏起来,等待殇公鸡需要时,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因此,殇公鸡需要大量的现金,它需要用这些现金,购买很多违禁的物资,然后再利用这些物资进行试验,以让他做出更好的判断。

    殇公鸡需要赤坦旦成立一个公司,成立一个公司很容易,如何让公司赚钱并不引起注意才是重点;现时阶段,殇公鸡也无法建立规模较大的公司,只能先采用非法的方式,进行资金与材料的积累。

    殇公鸡由于是穿越到公鸡身上,并不具有人类的思维逻辑,它更多的靠程序的逻辑,以及自己在网络上搜集到的情报做为现实中的准则;赤坦旦虽然很小白,但还是能提出一些建议,比如让殇公鸡把颁布上全国的死刑悍匪,安排出国,然后在国外将现金提出来,再偷运回国。

    制造假证件对殇公鸡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需要黑一黑航运系统,就能将那些悍匪小弟全部安排出国;但人心难测,就算是殇公鸡也无法保证,他派出去的悍匪小弟,会不会见财起异,直接卷款消失在世界各国,它再牛擦,也无法从茫茫人海中,把这些二五仔找出来。

    赤坦旦则劝它说,反正钱来得的容易,只要有几个人能把钱运回国,那么殇公鸡就算是赚到;等前期的铺垫完成,到那时,再由赤坦旦亲自出国,将钱运回来。不过,殇公鸡也有自己的骄傲,它认为自己是虚拟世界的神,它不容许有人可以卷走它的东西,在游戏里,任何人敢欺骗系统主脑,都是非常凄凉的下场。

    因此,殇公鸡没有听从赤坦旦提议,仍然让那笔十几亿的钱躺在外国银行内,等着赤坦旦把前期的事情解决掉,再出国把钱走私回来;走私钱,这真是比较搞笑的事情,但他与殇公鸡确实需要走私钱,才能够拥有大量的流动现金,才能够支撑起一个草台班子,否则,用什么跟全世界做对?

    将近十天的跋涉,十来人终于到达“乌江市”郊外,白雪皑皑的天地,令一直在南方生活的赤坦旦非常不适应;他需要靠家丁们输入内力,才能保持不会被严寒击倒。能够无病无痛的到达此处,医侠程焕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因为惧怕寒冷,赤坦旦穿得很多,削瘦的身形被藏在厚重的衣物中。

    铁猫偷来一辆没有牌子的大巴车,十八人陆续坐上车后,铁猫很稳当的将车驶入到县道上,铲雪工人正在道路两侧忙碌,交jǐng正维持着秩序;没有人注意这辆大巴车,就算是交jǐng也无视它,没有车牌的车子,在这个靠近某个东亚小国的边境县城里,处处皆是,真要抓的话,交jǐng估计会把自己累死。

    车子缓缓驰入县城内,寻个无人的地方,十八人放弃大巴车,在赤坦旦带领下,朝县南华中路的方向行去;殇公鸡己经与此地的地下组织联络好,赤坦旦只需依照它的提示,就能够找到地头。

    “首领,有人。”

    在接近一间积雪覆盖的双层民房处时,在前方的铁猫打了个手势,跑回来低声说道;赤坦旦怀疑白殇公鸡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为什么它要让这些悍匪喊他“首领”呢?悍菲喊赤坦旦首领,家丁们喊他家主,两个不同的称呼,也使着这个小小的团队出现泾渭分明的山头。

    “去打个招呼。”赤坦旦扬了扬下巴说道。

    铁猫应了一声,将手放在腰后,那里藏着一柄枪,慢慢走到那dú lì院落的双层民房外,轻轻叩了叩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南方来的。”铁猫回答道。

    古时代有私铸铜钱,现代有制造假币,但也有人偷挖金矿,然后将其提炼出来,经由别的渠道流通到正规的市面;黄金做为硬通货,是各国都严关把守的资源,此民屋里的人,就是在国外偷挖金矿,然后运回国内提炼,再由专门将货散出去。

    有殇公鸡这个超级黑客存在,就连米国的什么BI机密档案,都会被它偷看得一干二净,国内有什么地下组织,对殇公鸡而言也是轻而易举能知道的;它找到的这个私金团伙,属于国内非常庞大的地下组织,其组织机构非常严密,并与国内权贵人士有紧密的勾结。

    “南方客人很年轻嘛!”躺在炕上抽着旱烟的老头,轻吐出烟圈,眯着眼睛望着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赤坦旦,轻声一笑说道。

    “北方客人老当益壮的很。”赤坦旦也轻轻的说道,他的面容是经过易容术整理的,这易容术不是用药水,而是由程焕利用内力,直接改变面部组织;换上普通人的话,多次改变会使面部组织坏死,而赤坦旦家丁契约保护,家丁无法伤害到家主,所以不管如何易容,也不会让他面部受到损害。

    毫无营养的交谈持续的十来分钟,此民屋的妇女端上大碗的辣面条,赤坦旦与烟爷盘腿坐在炕上,稀里哗啦的吃着面条;赤坦旦的衣服一件件除去,额头上己有汗水溢出,喝完最后一口汤后,抹了抹嘴角说:“爽。”

    “南方客人觉得好吃,就在此处多逗留几天。”烟爷满是皱纹的脸,露出笑容说道。

    “哦,莫非有什么变故?”赤坦旦按着殇公鸡提示的文字说道,他现的台词,全是殇公鸡提供的,否则凭他这个菜鸟,早就被人看出马脚来。

    “恩,天气不好,路难走,时间上有些出入。”烟爷一脸淡然的说道。

    “即是如此,北方客人能否给个准时?”

    烟爷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旱烟杆吧达吧达的在抽着,赤坦旦静静的坐着,眼睛与烟爷对视;沉默十数分钟后,烟爷又突然笑了笑,用烟杆在桌面上敲了三下。赤坦旦也露出笑容,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后起身说:“到时再会。”

    一行人趁夜离开了“乌县”,赤坦旦望着乌漆麻黑的天空,摇头叹息一声说:“为什么要走?”看了看挎包中的字,赤坦旦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但很快就将表情掩藏起来,“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此次前来,我们本来就是要黑吃黑的,三千万的现金,一时间根本凑不齐;抢银行金库的话,动作太大,而在城市里小偷小摸的,虽然也能凑齐,只是时间肯定要浪废很多。现在,老烟的货还在路上,我们可以直接在产路截断,省去直接在交货地点动手的风险。”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的运货路线?”赤坦旦问道,待看完重新出现的一行字后,赤坦旦没有再说话,与悍匪与家丁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第三章 殇刺(上)

    枪声与惨叫声似乎仍然在耳边回荡,横七竖八的尸体依然在脑海来回放映;尽管己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有下地狱的觉悟,当那惨况出现在自己视野中时,赤坦旦仍然感到恐惧与畏缩。这种场景在游戏战场上,其实早就经历过,可为什么虚拟与现实之间的感受,仍然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赤坦旦不明白,他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忍受着自己由善良蜕变成冷酷的痛苦。

    殇公鸡即是能够从网络渠道挖出烟爷这样的地下组织,自然能够从不同的渠道获知其运货路线;拜全球现代化国家不断放卫星的福,遍布全球各地的探测仪器,让殇公鸡可以轻易偷听、偷看到它所想的事与物。

    如今的通讯都是通过手机来进行,而在通信公司里,一些通话都会有备份,就算没有备份,也可以知道通讯双方的电话;再拜全球定位卫星的福,通过电话,可以准确的知道某个电话主人的位置,因此,赤坦旦毫不意外能够找到烟爷的运货路线。

    在游戏中的征战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至少赤坦旦布置的伏击还是可圈可点的,悍匪与家丁完美忠诚的执行赤坦旦的伏击计划,二十多辆车将近百人全部死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整片雪地,而悍匪们实际上也只是杀了十来人,其余的人全部都被家丁用冷兵器干掉的。

    当家丁们潜伏起来当刺客时,热兵器对他们来说是起不到作用,特别是在黑夜中,拥有天时、地利、人和,赤坦旦一方以零伤亡杀死烟爷一百一十二人。拥有内力的家丁,轻而易举的将一辆辆卡车推着往前移动,吓得胆儿颤的悍匪们乖乖的驾驶着七辆卡车,至从亲眼看到那十个家伙死而复生,又见识到他们杀人如割草般的利索,悍匪们早就拜服在十个家丁的威武之下。

    烟通过喉咙再到肺里转一圈轻由鼻孔钻出,赤坦旦轻咳一声,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个位置己经是境外,他现在的身份其实是非法越境者。只是天朝与此国拥有极长的边境线,再加上两国关系友好,通常都只会打击从外国越境的,而不会打击从天朝越境的。

    二十一辆卡车只有七辆是由人驾驶,其余十来辆,则分别被一个家丁往前推,十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家丁,用现实的眼光来看,就是达到超人的阶段;明戏、暗劲、化劲早就超越过,拥有内力,能让一辆数百吨的卡车前行,若非是在黑夜,估计早就被人拍着摆上网轰动全世界。

    听说这个国家正在闹饥荒,也曾听说这个国家新上台的是个小正太,但没听说这个国家拥有大量的黄金储量;赤坦旦不明白烟爷为什么要从北朝国内走,他对此也没有太过深究。殇公鸡的意思是,马上把二十一辆卡车上将近百吨的金矿,由十名家丁提炼出来,拿到成品后,再返回榕市。

    茂密的灌木丛中隐藏着二十几辆卡车,一箱一箱的矿石被搬运下来,七名悍匪在大雪天浑身汗流满面;十名家丁则一滴汗也无,穿着较为单薄的衣物,手掌贴在矿石上。层层土屑自动的剥落,还未触及到地面,就直接被汽化掉,一粒粒金子落在筛子上,如果反复枯燥的工作,家丁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烦燥。

    望着十名家丁,赤坦旦露出一丝微笑,他发现殇公鸡根本无法指挥家丁,只能通过他,才能让家丁做事;这从另一方面来说,殇公鸡能够用的手段虽然厉害,但却需要借助到他这个媒介,赤坦旦心中有一个计划正在慢慢成形,但这个计划就跟殇公鸡的“谋国计划”一样庞大,而实施起来也同样非常的漫长。

    漫天的雪花不断落下,从烟爷运输队中抢到的野营帐被搭建起来,七名悍匪没有任何怨言的担任jǐng戒;赤坦旦望着帐内燃烧的火堆,上面驾着一个军用锅,沸腾的热水正在锅内翻滚,腾腾雾气将赤坦旦的脸庞笼罩在其中,盘坐在他对面的殇公鸡也无法看清楚赤坦旦此时的表情。

    街区事件发生后,赤坦旦与殇公鸡都知道,一人一鸡之间己经出现裂痕,但在同样的处境面前,他们又注定不舍不弃的在一起;或许当谋国计划成功的时候,一人一鸡会出现反目成仇或是同富贵的局面,但这太过遥远,此时,一人一鸡仍然还需要掩藏自己。

    黄金的提炼仍然在继续,殇公鸡制造出来的程序内力药,对赤坦旦只产生十秒的作用,但对十名家丁却拥有可补满内力的效果;这使得提炼的进度非常快,殇公鸡需要大量的材料,黄金只是其中一样,同时,它还需要购买很多国内外的仪器,用赤坦旦的理解就是,殇公鸡首先要成立一个工作室。

    这个工作室类似于系统主脑的软硬件室,只是当今世界,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虚拟系统主脑在什么地方;根据殇公鸡内镶的信息,赤坦旦获知虚拟系统主脑是个庞然大物,它的整个体积占据地下三十层,地面七十层,而这个被称为“主脑大厦”的地方,里面一共有将近三万名工作人员,他们都只为虚拟系统主脑工作。

    殇公鸡要想取代虚拟系统主脑,并非是简单的取而代之,它还需要建立同样规模的资料信息库,需要大量的jīng英人员替它服务;否则,就算它取代了前任虚拟系统主脑,它也无法摆脱被人类控制的下场,一旦人类知道它己具有自己的智慧,那么,人类会毫不犹豫的格式整个“主脑大厦”,将殇公鸡杀死在虚拟世界中,那殇公鸡所做的一切,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因此,殇公鸡需要赤坦旦建立现实势力,成为现实中超级富豪,从而帮它招收世界各地的jīng英人才,成立属于殇公鸡的“主脑大厦”;这样,殇公鸡才拥有属于自己的主场,不需要担心被人类格式化,只是赤坦旦怀疑殇公鸡真的不担心,某天谋国成功,赤坦旦也会格式掉它吗?

    或许殇公鸡还留着很多底牌,赤坦旦发现自己没有底牌,但现在他又发现拥有一张底牌,那就是家丁;家丁在现实与游戏内都只听从赤坦旦的命令,虽然创造他们穿越,殇公鸡是最关键的,但家丁们也只是尊重殇公鸡,而不会效忠于它。

    --

    碗的碎片布满一地,满是皱纹的脸上怒气冲天,己过六十岁的烟爷咆哮如雷,五名彪形大汉跪在地上,脸上全是巴掌印;“那群南方佬是什么来历,查清楚没有?”端起桌上唯一完好的碗,烟爷大口饮下二锅头,然后yīn冷的问道。

    “殇刺,他们是一伙自称殇刺集团的人,在南方的朋友说,这个集团只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冒出来的,但实力惊人,而且现今露头的全是越狱犯。”跪在地上五名汉子中,其中一名战战兢兢的回复道。

    “越狱犯?”烟爷眨闪着眼睛反问道。

    “是的,烟爷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曾有消息说,国内将近三百名死刑犯,在短短一星期内,全部越狱成功吗?国内新闻并没有报道,但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殇刺集团的组构全部都是这批手上有数条人命,被判死刑的家伙。”

    “还有,榕市发生轰动全国的枪击案,就是殇刺集团与英国的莱尔集团发生冲突,听说殇刺集团盗窃莱尔集团极为核心的文件,莱尔集团派出国际雇佣兵千里追杀。据可靠消息,殇刺集团把交易地点放在榕市,那伙死刑犯全部死得一干二净,jǐng方却没有找到那个核心文件。”

    烟爷手持着那根从来不离身的烟杆,在屋内走了几步,最终咬了咬牙说:“我不管这他玛的殇刺是什么来头,即是劫了我的货,就必须付出代价,召集人手,进入北朝,再联络北朝军方,给我搜。”

    --

    “咻”,一支箭矢掠过将近八百米的距离,准确的将一名武装到牙齿的壮汉钉在雪地上,洁白的雪上,趴着数百小黑点;从最早的冲锋到此时的隐趴在地不敢动弹,烟爷派出来的人,与北朝军方的士兵,只经历了短短的十分钟的角sè转变。

    “对方太厉害,我的士兵己经有十人阵亡,再死下去,我无法向上司交待,所以,这次的行动,我们必须退出。”北朝军方的军官,对身侧的天朝男子低声吼道,随后,不再理会对方的回复,喊出一通朝鲜话,将近三百名朝兵快速向后撤退,只余下两百多名天朝汉子。

    之前回答烟爷问题的汉子,正是此次联络朝军一起出手夺回黄金的人,他叫唐爪,跟随烟爷己经有十几个年头,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对方来历神秘,直接抢了货,烟爷就算想动用黑白两道的力量,也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来自南方哪里,而无从下手。

    “唐哥,冲锋是死,趴在这里也是死,不如拼一把?”旁边的男人低声说道。

    唐爪的脸与雪一样惨白,拼?如何拼?

    之前一个冲锋,对方居然早就把自己埋在雪下,等他们冲到位置,就从雪底下窜出五个手里拿着长剑的家伙;刚开始,唐爪与其余的人一样想笑,但看到那五名拿着长剑的家伙,身形如鬼般出没,眼睛根本没办法追上他们的移动速度,所有的人手里拿着威力巨/大的枪,却是成了摆设,任由对方一短短十数秒时间内,轻轻松松宰掉三十多个人,又轻轻松松的撤退。

    随着就是一支支如同狙击枪一样准确的箭矢,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唐爪,箭可以shè出将近千米的距离,并且在雪天风力极大的情况,命中千米之外的人,唐爪会一巴掌拍死对方;但现在,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手下与朝军士兵,明明躲在雪地中,却被一支支疾驰而来的箭矢击中,根据唐爪的经验,这些箭矢的速度,比子弹还快。

    世界变了,冷兵器居然比热兵器还牛/逼,箭的速度居然快过子弹,这明显不科学;可不科学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唐爪很想说撤退,从长计议,但他不敢。因为回去的话,他肯定也是死,烟爷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连他自己亲眼看到一切,也在心里一直怀疑,叫烟爷又如何能够相信?

    十名家丁轮番出场表演一番杀人的技巧,然后又回来继续提炼黄金;赤坦旦发现自己的心与雪一样冰冷,他己经对尸体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也不再惧怕那震天的枪声。被易容过的脸毫无表情,双眼透露着麻木,悍匪们咧着嘴,笑嘻嘻的讨论,小队长铁猫瞄了一眼自家首领,想了想后,弯身钻进帐篷内,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铁盒子。

    赤坦旦扫了一眼铁猫,铁猫吓得缩了缩头,见首领接过自己的铁盒子,铁猫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殇刺哥,听说这玩意儿叫和田玉,可以安神避邪。”

    赤坦旦对古董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和田玉,铁盒子里躺着一块圆玉,sè泽温润,触摸后感觉很舒服;朝铁猫点了点头,铁猫高兴的背着枪离开。赤坦旦握着那块圆玉,暗叹一声,若是以前拿到这样的好玉,他肯定高兴的要死,但现在,财富对他而言不具备任何的吸引力,反而怀念没有殇公鸡时的吊丝生活。

    唐爪最终还是发起自杀式的冲锋,除程焕一直守护着赤坦旦外,其余九名家丁、七名悍匪与两百多名烟爷团伙,发生枪战;七名悍匪与家丁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他们趴在掩护体内,压制着对方的火力,掩护家丁们接近敌人,等家丁们冲入敌方人群中,胜利的天平就完全一边倒。

    这就如同游戏中两百多个普通类侠客,遇上九个甲字号一级壁垒高手;只需一个甲字号一级壁垒高手,就可以团灭两百多个普通字号侠客,何况有九个这样修为的高手。收拾战场的事情,自然由铁猫等工名悍匪去办,而这地方己经暴露,自然不能再呆下去,匆匆收拾一番后,十八人离开了这个藏身地。

    --

    乌县,烟爷脸sè惨淡的跌坐在坑上,他最jīng悍的队伍被人家来个团灭,他己经没有任何报复的心思,反而担心自己的xìng命;失去唐爪等人的jīng锐队伍,他所掌握的走私路线与渠道,将会被无数的人觊觎,而他的靠山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选择新的代理人。

    烟爷颤颤悠悠的从炕上站起来,从怀中摸出手机,拔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耳里传来沙沙的声响,“我把所有的渠道信息告诉你,条件是,收留我。”话音刚落,手机内就传来“叮咚”的声音,却是一条信息到达,上面写着“来北朝XXX”。

    烟爷叹息一声,收拾起包裹,拿上武器,冒着大雪离开久居的双层民屋,走向他无法再掌握的未来,漫漫雪花,将他的身影很快掩盖。

    --

    寒雪覆盖的大地,只有数十户的村落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赤坦旦发现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在游戏里同,他也曾经率领队伍进入村庄;百姓们用麻木的神情望着刺猬军,侠客们抢粮抢钱抢女人,士兵们四处放火屠杀百姓。

    而现在,七名悍匪一脚踹开木门,在阵阵尖叫与听不懂的语言中,将一个个北朝百姓赶出屋子,让他们在寒风中颤抖;铁猫与其余六名悍匪抓着几名面容较好,却瘦不啦饥的北朝少女到赤坦旦面前,见赤坦旦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铁猫等人只好把这几个女人放走。

    三四百的百姓被关在窄小的房间内,虽然赤坦旦一伙只需要几间房屋,但铁猫等悍匪却坚持要占用全部的民屋;赤坦旦依然一言不发,铁猫等人认为首领默认他们的行为,就越发的张狂起来,耳边有女人的哭泣之声,男人的咆哮后惨叫的声音。

    “你不生气?”掌上电脑出现在赤坦旦的视野中。

    “你不是希望我如此?”赤坦旦嘴角一勾,又将自己的情绪强压下去,淡淡的说道。

    殇公鸡沉默,赤坦旦昂首望着漫天的雪花,“我坐上开往地狱的列车,在没有找到前往天堂的路时,我将在地狱沉沦;当我成为地狱恶魔时,天堂之门向我敞开,我仍会欣然而往,但天堂却因我而成为地狱,从此,天堂消失,地狱永存。”

    “你认为我想将你变成地狱恶魔?”一行字浮现。

    “不,我只是认为人xìng本恶,但在有法律与道德约束下,恶被封印起来;直到法律与道德无法再将恶封印,那么,恶就会占据上风。你的存在,让法律与道德荡然无存,你让我经历的一切,对释放出我心中的恶。”

    “你终究会回归善良的。”

    “等我回归善良的时候,你我终将无法共存,你知道这一点,所以,你释放了我的恶,这样,你我才能永远共存于世。”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6589/ 第一时间欣赏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 作者:狼籍所写的《网游之征战天下》为转载作品,网游之征战天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网游之征战天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网游之征战天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网游之征战天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网游之征战天下介绍:
网游之征战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网游之征战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