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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籍     网游之征战天下txt下载     网游之征战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再见漏洞(一)

    牛擦商人二道贩的行动还是非常快的,只花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重新窜回到赤坦旦身边,将百万软民币砸出来的宝石所镶嵌的装备递过来。赤坦旦发现之前自己忽略了一些属xìng值,宝石不仅仅加百分比,它也有自己的固定数值,将刺史套计重新穿因去,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赤坦旦觉得自己有点身轻如燕的感觉。

    正yù前去收拾矿卫,却是发现这套装备的宝石属xìng居然被冷冻住,赤坦旦有些不解的望着二道贩,二道贩将之前商定的任务颁布出来,这让赤坦旦感到意外,却很是无奈的接取;跟这些牛擦小贩做交易,讨价还价只能发生在未达成协议交易前,若是达成后还在讨价还价,就会恶了这些小贩,最终失去跟他们平等交易的资格。

    “补偿任务:巨蟒之眼。尊敬的侠客,对于你的殇公鸡消失,系统表示遗憾,为弥补您的损失,系统特颁布这个补偿任务,此任务接受者必须是半程序体(你懂的),否则获得的奖励无法产生作用。系统友情提示,做完这个补偿任务,请把一些事情忘记吧,尊敬的侠客。”

    赤坦旦抬头望了望天空,他不清楚这是殇公鸡在跟他道别,还是系统大神割断他与殇公鸡的联系;不过,殇公鸡的存在确实有些玄幻,虽然现实中仍然有一代与二代家丁的存在,但一代家丁不成熟,二代家丁不机智,基本上只要赤坦旦不惹祸,那些家丁与正常人无异。

    虽然心中仍有些蛋蛋的忧伤,赤坦旦却也知道自己与殇公鸡,终究是不能常厮守(这词用的好基情),甩掉那些很文青的思绪,继续查看补偿任务的详情与流程;巨蟒之眼即是任务名称,也是他获得的奖励,并且会溶合到他的蛟龙壁垒中,从而成为蛟龙之眼,而这蛟龙之眼有何作用,却是需要他得到后去探索的。

    宝石的属xìng需要等他做完这个补偿任务后,才会被解冻,而任务的地点就在滴涎峰山顶,那里不知何时刷出一个匪寨;任务要求赤坦旦需要不惊动任何一名山匪,潜入匪寨内,找到主寨的位置,杀死任务NPC,任务并没有说这个NPC是谁。

    满座皆是乙字号修为的匪寨,赤坦旦潜入是一点压力也没有,顺顺利利的找到主寨,发现寨主宝座上没有坐着一个人,而是盘卧着一只五彩缤纷的公鸡;虽然这只公鸡与殇公鸡的外形一样,但赤坦旦还是知道,它并非殇公鸡,只是一只普通的公鸡。

    “杀死这只公鸡,就代表着与过往的玄幻回忆割离吗?”赤坦旦自语道,又似乎说给某两个躲在虚无处的非人类听,没有回答,赤坦旦也没有立即动手;等待,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盘卧在虎皮椅上的公鸡依旧一动不动,距离它三步远的赤坦旦也不动,一人一鸡对视着。

    最终,一道寒刀闪没,鸡/头与鸡身分离,系统提示赤坦旦完成任务。

    似乎听到空气中有一声低低的鸡鸣,又似乎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赤坦旦沉默半晌后,摇了摇头,离开了这座匪寨;而他离开后不久,这座匪寨也消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您获得巨蟒之眼,这是一件极为稀希的材料,它可与壁垒进行溶合,从而产生意想不到的妙用,请问您是否确定要将它与五级甲字号壁垒溶合?”

    “壁垒与巨蟒之眼溶合中……。”

    “恭喜您,获得新的壁垒武学——蛟龙之眼,此武学作用暂时不明,请侠客自行探索。”

    赤坦旦唤出自己的壁垒,双眼出现两条游动的蛟龙,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的惊喜出现,他确定自己触发了蛟龙之眼的壁垒武学,可没有惊喜啊!赤坦旦很是郁闷,莫非系统大神就是让他割离一下过往的感情与回忆,给出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补偿?

    光茫点点,正郁闷之际,视野中却是看到了点点光芒,紧接着,道碑幻殿的声音传来,“旦哥,去不去杀矿卫呢?”

    赤坦旦收回壁垒,光茫也随之消失,再唤出壁垒,光芒再次出现,而这些光芒却是从道碑幻殿身上散发出来的;赤坦旦的脸有些扭曲,这是他太激动的表现,他己经知道这些光茫代表着什么,只是,系统给出这样的补偿,真的不会影响游戏的平衡吗?

    实话说,赤坦旦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不是他cāo作很牛擦,他最多就是业余水平,早期厉害,是因为他拥有漏洞大全,比其余的侠客先走好几步;一步领先,步步领先,何况他领先了好几步,更有殇公鸡这个逆天漏洞的相助,紧接着,他的刺猬军势力大成,弥补他势单力薄的弱点。

    早期侠客们忌惮赤坦旦的个人实力,如今,侠客们却是忌惮他的刺猬军,而在单挑情况下,赤坦旦经常利用道具,以达到制敌的目的;如果单纯的以cāo作来打架,赤坦旦会死得非常惨。当初泸州比武大会,赤坦旦与人比武,是纯以修为来压制的,五级壁垒打二级一级壁垒,就算cāo作不行,也是可以胜利的。

    从建立刺猬军团以来,赤坦旦实际上很少跟人单挑(所以本书前期极少有打斗情节),要嘛全军压上,要嘛借用各种情况达到制敌的情况;但现在,赤坦旦认为自己无论群殴还是单挑,他都能够赢,原因就是刚刚得到的蛟龙之眼壁垒武学。

    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武学需要半程序体才能够施展,他当然还是纯粹的人类,只是前段时间极为玄幻的经历,让他也拥有程序基因;蛟龙之眼能够让虚拟人物身体冒出点点光芒,而这些光芒,就是虚拟人物的穴道。

    想当初,那个超级大骗子沈宇逸,用武林大会之类的事情骗了赤坦旦,让赤坦旦学了地摊武功“鹤派武功”,并且还给出一个训练软件;就是那个软件,让赤坦旦认识了虚拟人物的穴位,他也曾经利用这点,在游戏内击败过强大与他的敌人。

    但随着闪避之类的属xìng出现,他熟记的穴位打法却是不再起作用,主因还是他的cāo作不行,穴位打击需要极为jīng确的cāo作,稍稍遍移,就无法击中穴位;但如果能够看清对方的穴位,那么,就算cāo作不行,也能够jīng确的打中穴位,看得见与看不见之区别是很大的。

第四章 再见漏洞(二)

    蛟龙之眼,配合赤坦旦的程序基因,产生可看到虚拟人物穴位的效果;这有点类似透视术,但又区别于透视术,赤坦旦只能看到那些虚拟人物的穴位,所化成的光茫,其余的是看不见的,也别想着看人家姑娘的裸/体。

    殇公鸡还是很关心赤坦旦的,同时,它也极度了解赤坦旦,正因为如此,它明白赤坦旦在游戏中的强势,如果没有新的助力,将无法再保持下去;于是,它与系统不知达成什么协议,弄出一个补偿任务,让赤坦旦拥有了“蛟龙之眼”,可以看到别人的穴位,从而让赤坦旦可以继续保持强势。

    这个壁垒武学,将会让赤坦旦永远强势下去,除非他放松不再提升修为;否则,他修为越来越高,再借助这个逆天到吊爆的壁垒武学,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浮云。不过,赤坦旦现在恢复淡定,己经明白这壁垒武学虽然逆天,却还不能捅破天,正是有闪避之类的属必出现,他的这个壁垒武学才无法捅天。

    这些属xìng是铺助型的,也是有机率的,谁也不知道它们何时产生作用;赤坦旦就算能看清敌人的穴位,出手攻击。可若是敌人的闪避、格挡恰巧产生作用,他的穴位攻击就会落到空处,所以说,这个壁垒武学并非无敌,只是让赤坦旦能立于不败之地。

    完成这个补偿任务,二道贩悄无声息的离开,赤坦旦镶嵌在装备上的四颗宝石也被解冻,它们所有的数值显露出来。

    “南唐刺史套装,玄品装备,含兵器、头盔、铠甲、链裤、腰带、靴子、护腕、佩饰八种;南唐官员方可穿戴,需达到四品官位,刺史官职,国家贡献100000点、战功50000点。”

    “刺史剑:玄品,单手,+300攻击,损耗度0”。

    “刺史巾带:玄品,+防御100,损耗度0”。

    “刺史铠甲:玄品,+防御500、+5反伤,宝石:闪避+25、闪避25%;格档+15、格档15%;反伤+10、反伤10%;命中+5、命中5%”。

    “刺史链裤:玄品,+闪避50”。

    “刺史腰带:+800储物格、+5命中”。

    “刺史铁靴;玄品,+150速度”。

    “刺史护腕:玄品,+50格挡”。

    “刺史腰佩:玄品,+5闪避、+1反伤、+1命中、+5格档、+50速度。”

    “套装全属xìng:+5000血量、+2500内力、+100攻击、100防御、+10闪、5反、5命、10挡、100速度”。

    内功心法只增加血量与内力,在普通至乙字号巅峰修为期间,每提升一年修为,都可以获得到点数,侠客依据自己发展的方向,分配点数;而血量、内力、攻击‘防御、速度这五项属xìng初始都是0,需要侠客把点数分配上去后,才能够获得到加成,修为的提升不会带动原始属xìng的提升。

    至于闪、反、挡、命这四种属xìng,不是原始属xìng,而是额外属xìng,它不体现在人物属xìng栏,而是通过宝石、装备来进行堆积;侠客人物原始属xìng只有攻击、防御、速度、血量、内力,获得的属xìng点数,仅可以分配到这五个属xìng上,其余四项额外属xìng是无法分配的。

    除兵器、头、身、腰、裤、脚、护腕外,还有腰佩(两格)、戒指(两格)、项链(一格)、耳环(两格)的装备栏;武学招式栏共有六格,内力心法栏一格,身法栏一格,轻功栏一格,加起来共九格。

    ----

    赤坦旦

    修为:甲字号五级壁垒、84年内力。

    基础属xìng:血量:57000、内力:32700、攻击:1210、防御:1750、速度:560。

    额外铺助属xìng:闪避:90、反伤:21、格档:80、命中:16。

    额外铺助属xìng机率:闪避25%、格档15%、反伤10%与命中5%。

    注:武学产生的基础,额外属xìng不在此处体现。

    武学招式并没有以确实的数值出现,而是以百分比体现出来,这也使得高品阶的武学更为人所喜欢,因为增加的百分比很高;象赤坦旦的魔心连环,可得到80%的攻击加,也就是在1210点攻击上,再加80%形成赤坦旦招式的伤害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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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堆个千万软民币,那尼玛基本就打不着,也不知哪个高富帅,肯砸下如此多的钱,让自己成为永远不被打中的人。”瞧了瞧自己的属xìng栏后,赤坦旦脑中冒出这个想法。

    而道碑幻殿很郁闷的看着赤坦旦,他己经站在这里将近五分钟,刚开始赤坦理双眼无焦点的,似乎很失落;紧接着,这魂淡眼冒jīng光,如同sè鬼看到裸/娘一样,又接着,这yín/贼就闭上了眼睛。

    见赤坦旦终于睁开眼睛,道碑幻殿正yù说话,却看到赤坦旦摇了摇,阻止他说话,然后打了个响指,示意道碑幻殿跟着他;道碑幻殿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跟在赤坦旦身后,反正天下人都说他是赤坦旦的小弟,那就跟着吧!

    再次率领四个炮灰基友小弟进入矿卫所在处,被拉入特殊战斗场景,赤坦旦悲催的发现,矿卫尼玛的没穴位啊!信心顿时轰然崩散,好在刚刚镶嵌上的宝石很给力,先是闪避过矿卫的壁垒追击,紧接抵挡住矿卫的长枪招式,这让四个炮灰基友,终于缓回口气,服下内力药,再调息一番,可以继续下一波的攻击。

    赤坦旦转着圈逃跑,矿卫也不理道碑幻殿等人,一上追着赤坦旦打;这个情况很平常,这个游戏没有所谓的仇恨值设定,怪物们是依修为而做出攻击的,要嘛选修为高的先攻击,要嘛选修为低的先攻击,修为持中的侠客,存活率反而更高。

    矿卫就是选择修为最高的进行先攻击,如果宰掉赤坦旦,它就会攻击道碑幻殿,这小子是修为第二高的人;好在赤坦旦很给力,应该说宝石与赤坦旦的武学联合起来才是给力。宝石原主人河愁结,武学招式品阶不高,能够增加额外铺助属xìng的数值也不高,这让四颗百万软民币砸出来的宝石明珠暗投。

    但镶嵌到赤坦旦的装备上,这四颗宝石所产生的威力就大大的不同,贪花九步可是天品轻功,能够增加30%的闪避,50%的速度;要注意的是,轻功是只增加闪避与速度,身法是增加防御与格挡,招式增加反伤与命,也会增加攻击、减低对方各类额外属xìng等等。

    矿卫死咬着赤坦旦,让道碑幻殿等人可以无顾忌的施展招式,减速、减防、减攻之类的招式拼命的往矿卫身上打去;打归打,能否产生看机率,就算机率产生,没打中也是白搭。如今打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装备宝石众与cāo作众之间的较量,也终于是平分秋sè,而一旦装备与cāo作都是一流的,那就是真正的高手。

    赤坦旦引怪引得很吃力,施展轻功也是需要消耗内力的,而天品轻功消耗的内力也是蛮多的;转移怪物的攻击视线,需要一种道具名为“牵怪书”,此书能够把怪物的攻击目标,暂时转移出去,时效是一分钟,但对同一种怪物使用“牵怪书”是有次数限制的,只能是三次,三次过后,牵怪书对怪物就起不到作用,这道具也只能使用在怪物身上,对侠客不起作用。

    但道碑幻殿是无法扛住怪的,牵怪书就是把攻击目标转移到修为第二高的侠客身上,道碑幻殿就是第二顺位者,他没有赤坦旦那么好的装备,更别提宝石,至今他的四项额外属xìng还全都是0,所以,赤坦旦只好咬牙坚持着。

    侠客与怪物的血量是无法看清的,但可根据呼吸,伤势来判断对方的血量,呼吸平稳,身上无血流出,说明没有受到什么伤,血量还处于80%以上;一旦呼吸有些急促,身上有伤痕、血液,血量就降到了60%,当呼吸沉重,伤势流血不止时,血量就降到了30%,等脸sè苍白,行动迟缓,有出气没入气的状态,不用说,菜鸟都知道怪物快要挂了。

    而矿卫追着赤坦旦打了近三分钟的时间,仍然生龙活虎,赤坦旦等人也是生龙活虎,就是内力有些不继;内力不济是没有什么状态表现出来的,这可以让侠客在危险的时候,仍然淡定的把敌人吓退,但如果敌人仍然攻击,那就露馅,挂是肯定的。

    矿卫可不会管丫是什么状态,反正它没有挂,就肯定死打不退,赤坦旦的内力快要不足以支撑轻功的施展;如果再没人替换,让他吃药恢复内力的话,团灭是注定的。因此,赤坦旦趁着自己还可以施展轻功之时,再次喊出撤退,四个基友很果断的放弃所有的盾牌兵器,掉头跑向出口,赤坦旦是最后一个窜进出口的。

    一离开特殊战斗场景,赤坦旦就跌坐在地,往嘴里抛了品阶较高的内力药,然后运转内功心法消化药力;等内力慢慢恢复后,赤坦旦望着有些昏暗的矿洞,低语道:“老殇,你给出的逆天壁垒武学,看来也是无法让我逆天的;不过,即是割断那只匪鸡的头颅,我与你之间算是真正的割离,也不知是否有再见的机会,嘿嘿,再见漏洞,漏洞再见。”

第四章 再见漏洞(三、四)

    尽管再次失败,赤坦旦等五人却是知道,他们的失败只是因为人数缺少,正确的说是炮灰太少,只要再唤来一些人,就可以让赤坦旦缓过气来;因此,留在滴涎峰京氏宅院的万名侠客中,只要是壁垒修为的,都被赤坦旦挑选一番后召集在一起。

    近三十个壁垒侠客涌进特殊场景中,以死亡十七人的代价,终于是干掉矿卫,而矿卫所化成的沙金,自然也是由三十个侠客平分掉;赤坦旦估计后面不会有矿卫出现,矿卫会根据矿藏的品阶、藏量而决定出现的数量,此处沙金矿藏量不算丰富,但由于是稀有材料,所以才有甲字号九级壁垒的矿卫出现。

    杀完矿卫,赤坦旦总觉得心情郁结,浓浓的在心头化不开,他自然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人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殇公鸡帮他很多,就这样从此说再见,岂能不觉郁结;即是郁结,自然是要化开,总不能一直活在那种不爽的心情里面,在现实中,有美丽的女友江百合,但这种事情又不能跟她说,所以,赤坦旦决定在游戏中寻个地方散散心,以恢复自己的心情。

    要散心就不能再带着四个基友,四个基友也觉得跟着赤坦旦,虽然有出场的机会,但总是龙套的角sè,还不如跟别的侠客在一起,能够成为他人的中心;抛掉那四片绿叶,赤坦旦与京鼎啸交谈一些事情后,收起自己装扮明显的铠甲,换上平常的衣服,踏上化解心情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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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乱摧毁的只是田园,山峰依旧青翠,西晋派出的大量官员、移民,己经迅速填充因为灾难,造成益蜀郡国的人口缺失,更让无数的荒地重新抹上绿sè;久不见的炊烟处处,亦在这个被灾难与战乱祸害的国家出现,西晋国己经战领整个益蜀益国,从此这个国家己经不存在。

    原是隔堵的官道,被无数的民夫重新修葺平整,官道两侧树木青绿,偶有茶棚隐没,却是附近乡村人家的糊口之处;来来往往的商队虽不多,却是知道商业重新繁荣之rì不远矣。来往的行人,皆是带着浓厚的晋音,与那些面露冷淡的蜀音之人,有明显的区别,举国迁移的大手笔,让益蜀本地百姓变成了少数人群,但终究是天下汉人一家亲,也没有太明显的仇恨流露。

    穿着属xìng值不高的粗布褂衣,若非背上负着刺史剑,赤坦旦就跟他当初进游戏时一样,是个农家青年;不过,久居上位且天下扬名的名头,终究是无法掩盖,稍有点眼力的NPC,都能知道这个粗衣青年,来历不凡,更何况还背着剑,明显是侠客。

    赤坦旦倒是没有装X的意思,那套刺史装备太过显眼,穿在身上的话,谁都能知道这是赤坦旦,那很多麻烦事情都会找上来,这让他散心的打算就落了空;但不穿那套装备,他又没有别的装备替换,官员套装是无法收藏的,象之前的中郎将套装,在兑换刺史套装后,就被南唐国给收了回去。

    好装备从来都不是爆出来的,而是自己收集材料制造出来的,赤坦旦也曾动过制造装备的心思的;但一方面苦与没有装备制造图纸,另一方面,他也看过一些制造出来的装备属xìng,反倒是比不上他用贡献与战功兑换来的装备,所以,也就暂时放弃自己去制造。

    益蜀郡国的元气恢复的很快,这也可以理解,恢复的慢,等联盟时间一到,南唐与东周两国,如果发现西晋国力不复,那肯定会进攻的;因此,平叛一完成,被毁坏的地方就会加速恢复,等联盟时间一到,四国的国力就基本扯平,战争也将不会再大规模发生。

    赤坦旦仍然在保州地界内行走,不施展轻功,不骑战马,光靠双腿走,那确实是走不快的;沿途的景物,风俗,都让赤坦旦郁结的心情有些缓解。说起来,游戏里的普通风俗是很多的,百姓们过得节rì也多,倒是侠客们匆匆忙忙,基本上忽略了这些东西。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侠客都忽略,有一些散人侠客,就很重视这些风俗,他们基本上也没出过远门,很开心的参与乡村事务,也因此成为乡村附近有名气的人物;只是没有出过远门,修为就不高,万一有什么恶侠来到,就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闲逛了几个小时,赤坦旦就决定返回泸州,他也不可能花几天的时间来缓解心情,总得来说,他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调解情绪也很不错;几个小时虽然不能完成释怀殇公鸡的再见,也让他想通了内里的缘由,再见,再见,总归会有再次见到的时候,不是永别嘛!

    一匹快马迅速接近赤坦旦,此快马身影飘忽,是圣旨使者独具的虚影,只有接旨侠客才能看到这道身影;赤坦旦心中嘀咕着,刚想着回南唐泸州,国主这哥们就派使者来传旨,莫非跟哥有心灵感应不成?

    “圣旨:令,泸州刺史赤坦旦,限一rì内返回长安府见国主。”

    有限时的圣旨,说明国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赤坦旦也不耽搁时间,一边发信鸽给角落里补刀,让他率军快速返回,一面又给道碑幻殿发信鸽,让他调集滴涎峰挖矿的侠客,暂时不要挖,赶紧回泸州。

    ---

    南唐国都长安城是座新城,旧的长安城己经失踪,至今也没人知道它究竟是凭空消失,还是陷落在地底;赤坦旦倒是见过那座地下长安城,只是仅见了冰山一角,也无从比较两座长安城,哪座更雄伟。

    无需任何通报,赤坦旦熟门熟路的以达御书房外,值班的太监扯着尖嗓门喊“泸州刺史赤坦旦面见……”,待里面传来“传”之声后,值班太监弯身行礼;赤坦旦自然不会塞银子这么三俗,事实上给太监NPC塞银子也没用,这些太监是不会跟侠客勾结的,而国主对侠客的影响力其实也不大。

    与国主的风面就是公事公办,国主询问一下刺猬军在益蜀郡国平叛之事,再听一听赤坦旦对刺猬军的一些安排,接受赤坦旦请求朝廷补助的文书等等;这些先头的戏码过去后,国主也就拐入主题,主题的内容是有关国主的一些私事,也只能是私事,国主才会亲自见赤坦旦,若是国事,国主直接一道圣旨下来,赤坦旦还敢违抗吗?

    赤坦旦也知道这一点,国事是属于不可商量的,国主的私事则属于可商量的,赤坦旦可同意也可拒绝;当然,跟国主打好关系也是必须的,只要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赤坦旦都会替国主解决麻烦的。

    南唐国主李存勗的烦心事还蛮多的,外有门阀、军阀林立,内有大臣、亲王制肘,后宫也不安宁;身为一国之主,三宫六院好是必须的,女人多,李国主又是正常的男人,自然儿女也多,此次找赤坦旦前来,就是他的其中一个儿子惹了祸。

    这个时期的国主,权势其实并不大,除了嫡系大臣、军阀外,就连江湖武林的帮派,都很难掌控在手中;而天下侠客们,对所谓的王子,也是很不在意的,杀倒未必,羞辱一番,再敲一下国主的竹杆,那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不缺胳膊短腿,国主所能做的也只是派人解决,而不能起兵灭掉那些对皇室不尊重的江湖豪杰们;当然,国主若想起兵也可以,但朝堂上的大臣肯定人有诸多话说,等跟大臣们扯皮完,王子该受的苦也受够,而那个听到风声的帮派,也会马上销声匿迹,让国主想报仇都难。

    受过多次的教训,国主也就绝了利用权势来解决这些儿女之间的纷争,而天下扬名的作用就在这样的时刻体现出来;天下扬名对朝堂与江湖武林,皆有强大的影响力,比国主自己本身还有用的多,所以,国主们都是不遗余力的招揽天下扬名的。

    “任务:国主的委托。任务详情:俗话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皇家看着风光,但人口多,排场大,开销自然也很大,再加上这南唐也并非是国主一个人说了话,所以,国主的rì子也是过得苦巴巴。正因为如此,给儿女们的零花钱就比较少,还未成年的王子公主们自然不在意,但成年的王子公主,那也需要排场,需要脸面,那些零花钱,就让他们捉襟见肘。”

    “为此,成年的王子公主们就需要开源节流,他们都有自己的食邑、也开设商团、镖局之类的组织,还暗中扶持一些帮派,又跟某些军阀暗中勾结;南唐暂时还未有储君,成年的王子一共有七个,公主有八个,他们的食邑都被划分在嫡属国主的州城内。”

    “七王子李从威,南唐境内口碑很不错,能文能武,被视为储君人选之一,其食邑位于南唐河南府境内的运城;运城位于汴河边,正是水运输送的良良,李从威的商团专走水运,与沿途的河帮、苦力帮、纤帮等等都关系良好。”

    “正所谓红颜祸水,七王子看上了一名河帮的女子,派人暗中掠走,却不料事败,引发河帮的报复,七王子被河帮之人从床上直接绑走;河帮向国主开价一千万银子赎金,并要求免税十年。”

    “任务流程:此任务随机xìng较大,请侠客自行处理,以救出七王子为最终目标。”

    走出皇城,赤坦旦发了几只信鸽出去,很快就有消息回转,隐菊堂这个情报组织,经过赤坦旦不断投资己是成长起来;河帮的资料,七王子李从威的的行事风格等等,都被潜伏在河南府的隐菊探听出来,也让赤坦旦对事件来脉有了大概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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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河,横贯整个河南府,经汴州、蔡州?陈州、亳州、宋州、濮州进入东海,是南唐国内很重要的一条河脉;靠这条河吃饭的人达数百万之多,也因此而产生无数的纠葛。走近运城码头,可看到无数风帆在摇晃,赤果上身的河夫吆喝着将货物装卸或是卸下,码头仓库鳞次栉比,影视剧中看到工头跷着腿,坐在那里发号的场面却是没有看到。

    道碑幻殿轻步走入一家悬挂“苦力院”的仓库内,进进出出的苦力帮众,用并非友善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侠客装束的少侠;道碑幻殿却是不理会这些眼神,昂然踏步而行,行进至人群聚积之处,稍使内力就将阻拦前方的人群拔开,引来一阵阵喝骂之声。

    “刺猬军团道碑幻殿,要见你们帮主何丕野。”道碑幻殿对周边的喝骂自动过滤,轻拍一下桌子后说道,话音未落,桌子却是瞬间碎成粉沫,周围的喝骂声顿时嘎然而止。不是因为道碑幻殿厉害的修为,而是那响彻整个天下的军团名称——刺猬军团。

    原是怒气满面的工头,沉着一张脸起身朝道碑幻殿抱拳行礼,随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姿,道碑幻殿轻哼一声,随那名工头行进;他的身影刚刚消失,苦力们纷纷议论起来,讨论的自然是刺猬军团为什么找上苦力帮,而在苦力帮中,并不缺玩家的存在,不是所有玩家都富得流油,当苦力也没有什么可耻的,并且还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苦力。

    夏rì柚子茶冷着一脸坐在离苦力院百米外的茶楼处,盯着窗下来来往往的人物,待看到一道苗条的身影出现,夏rì柚子茶轻轻一拍窗台,整个人如大鹏般从楼上一跃而下,挡住那道苗条身影的去路。

    香妮发现自己的去路被挡,柳月眉一挑就yù发火,待看清眼前之人的装束后,心中一突,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她也没有跟挡住去路的夏rì柚子茶说话,脚尖一点,整个人就朝往退去,撞飞数十名行人与摊贩,留下一地的凌乱,拔身而逃。

    沐继吉按剑而立,声音轻飘飘的传入正奔行而来的香妮耳中,“我家主公请女侠见上一面。”

    香妮折身再逃,看到汗牛充栋正笑嘻嘻的提着一对重锤挡住她,回头,夏rì柚子茶己是慢悠悠的阻住她的去路;香妮额头隐有密汗溢出,她勉强的露出笑容,抱拳行礼说:“我与你们刺猬军素无瓜葛,皇帝请我去见面,也是没话可说的……。”

    话没说完,香妮就闭上嘴,她知道跟刺猬军的人打交道,她以往所用的伎俩是派不上用场的,刺猬军做为最早的军团,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人jīng,又岂会被她三两言就打发点;心中暗中叹息一声,香妮昂起头,朝前方的沐继吉的说:“皇帝召见,岂敢不去,请大侠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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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力院,苦力帮帮主何丕野微闭着双眼思量着,坐在下首的道碑幻殿亦不打扰他,嘴里嚼着茶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何丕野;据赤坦旦的说,七王子李从威掠走的女子是一名玩家叫“香妮”,而这个香妮却是何丕野的嫡传弟子,所以,何丕野才大动肝火绑了七王子。

    但实情是,香妮与苦力帮合演了一出仙人跳,敲一敲南唐国主的竹杆,那仙人跳其实玩得并不出彩,只是七王子李从威却是没有看出来,结果乖乖的上当;而赤坦旦经过一盘调查后,查出内里的详情,所以就让道碑幻殿来跟何丕野谈一谈。

    一名苦力帮众匆匆跑进来,在何丕野耳边低语几句,何丕野脸上顿时怒气闪现,一拍桌子沉喝道:“道少侠,你等刺猬做事未免太过,此处与我商谈,另处却是绑走我弟子,莫非真当我苦力帮是软脚虾不成?”

    道碑幻殿眉头一挑,抖了抖自己的长袍,一番装X后,淡淡的说:“苦力帮也敢中我刺猬军团相提并论,何丕野,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跟苦力帮?”

    这话顶得何丕野脸上青紫一片,那名跑进来汇报的帮众却是城府不深,闻言后,怒吼一声就yù向道碑幻殿出手;区区丙字号修为,也敢跟道碑幻殿的甲字号一级壁垒动手,这不是找死吗?可惜,何丕野出手阻止了那名帮众的暴走,轻斥一句后,将那个帮众驱退。

    “我苦力帮惹不起刺猬军团,自当放了七王子,只是,刺猬军团虽属官面但却没有脱离江湖武林,此番以势压人,想来江湖武林中只有公断,来人,把……。”

    “慢来慢来,我刺猬军何曾以势压人?此次来,只是想让帮主腾出时间,与我家主公见上一面。”

    正要叫人放了七王子,却被道碑幻殿打断,再听这话头,道碑幻殿似乎并不着紧七王子,何丕野满脸的疑惑;他自然不怕见赤坦旦,很多人都看到他跟道碑幻殿离开,他若是出事,自有人替他找回公道,刺猬军虽然强势,但还不能一手遮天。

    见面的地点就在运城码头的一处仓库,那里却是河帮的地盘,河丕野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年青人正与河帮帮主轻声交谈,而他的女弟子香妮,正一脸委屈的坐在下首位置;何丕野一脸yīn沉的坐在香妮左边的椅子上,与自家女弟子对视一眼,见女弟子轻轻的摇头,何丕野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

    “在下赤坦旦,见过何帮主。”

    何丕野闻听声音,赶紧起身抱拳行礼道:“不敢,何丕野见过皇帝陛下。”

第五章 商战、庙算(一、二)

    5--南唐朝堂

    赤坦旦轻轻拍了拍河帮帮主刘天世的肩膀,这个NPC还是非常识相的,并没有因为背靠强大的贡院,而做出傲娇的姿态,使得刺猬军团与河帮的合作,有了良好的开端;而苦力帮的背后则是有道门撑腰,帮主何丕野显然有些不识相,赤坦旦把他晾了一会儿,才让道碑幻殿与他商谈。

    何丕野此时倒是蛮上道的,与道碑幻殿有商有量,至于七王子的事情,赤坦旦暂时没有跟他谈,何丕野虽然不明白,但也不再用七王子的事情做文章;刺猬军在海外拥有庞大的生产基地,更与扶桑四岛的大名有良好的贸易基础,独霸海运生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刺猬军也没想要独霸,只是想让刺猬军的生意触角,能够伸到内陆地区,而不是只能跟沿海港口的商团贸易。

    沿海港口的商团压价压的很厉害,他们有内陆运河的庞大船队,而刺猬军的船却不能进入内海与内河;因为那海外基地并不被南唐国所承认,也就无法取得贸易经营权。刺猬军的rì常费用也是很庞大的,不仅要支付侠客的工资,还要支付食客的工资,赤氏大院内的开支等等,有时候还需要垫付一下泸州官府的开支。

    因为实际上泸州就是赤坦旦的领地,泸州发展的好,官府税收得多,除了上缴给国库外,其余的就是属于刺猬军团;当然,赤坦旦与刺猬军团是必须区分开的,军团象赤氏大院借多少银子周转,都必须有契约,等时间到了,就必须归还。

    流沙岛即是赤坦旦的海久私有领地,那里出产的一切都归赤坦旦所有,只是别看流沙岛的货物很赚,流沙岛本身也需要极大的开支;一方面要维持相当数量的军队,另一方面还要支付NPC的工资等等。

    刺猬军高层最近开过一次会议,会议认为国家之间的征战,在国运任务完成后,基本上就会停止下来,天下四国的边境也会确定下来;到时候,侠客军团的作用侧重点,就不再是天下征战,而是放在江湖武林上,或许到时候连军团都会被撤掉,改成别的什么。

    因此,刺猬军团必须为下一个资料片的更新,做出转型,即是将以前侧重沙场征战,放到江湖武林的征战;无论是什么征战,都可归为利益征战,刺猬军团一直以来最大的收入就是沙场征战得到的奖励,如果这一块没有,那么,就必须有刺猬商团的组建。

    商团的组建并不困难,但商团所经营的范围却是有限制的,盐、铁、茶、糖等等这些都必须有官府发放的经营权,不是说任何一个商团,都可以进行贸易;就算是布匹、酒等等,同样也需要经营牌照,没有经营执照,一旦遇到盘查,那有可能血本无归。

    别看游戏内有无数的商团存在,其实很多都是没有经营牌照的,换个意义说,这些商团都在进行走私;侠客军团为什么牛擦,就在于它拥有缉查走私的权力。而泸州的商团,基本上也是在走私,赤坦旦等高层当初侧重点不在商业上,对此也没有去注意。

    但军团的意义在以后会被减弱的话,就需要在商业上下力气,在这一点上,赤坦旦拥有很强的优势,即是他属于国主的嫡系,而经营牌照的发放,是朝廷的职权,地方官府是没有这个职权的。

    换句话说,某个商团要拿到布匹经营权,就必须去南唐国都盖印,印盖满后,就获得经营权;请注意,这里的布匹经营权,不是指那些出售布匹的商店,而是指生产布匹,然后销向全国各州的生产商。

    天下有近百个州,待四国地盘确定后,每国的州或许会合并,但无论如何都会有十几二十的州,获得几个州的或是全国的经销权,就是商团必须争取的;如果发现生意被走私集团挤压,就可以让军团出动进行清扫,而这就是军团背景商团所拥有的优势。

    借助七王子被绑架的事件,刺猬军团高层搞出一个“借鸡生蛋”的计划,即先布局经销渠道,然后再救出王子,接着再向国主请求某种商品的经营牌照;与河帮、苦力帮的商谈就是第一步,待第一步谈妥后,赤坦旦用自己海外贸易的利润,换取七王子的脱困,这一点,苦力帮也是不会有怨言的。

    向国主开价一千万赎银只是苦力帮的一种策略,谁都清楚国主不可能会出一千万,而谁也清楚,苦力帮不会杀了七王子;只是王子被绑,对皇家面子有些难看,所以国主才会派赤坦旦前去商谈,派赤坦旦商谈,国主是一句提到钱的话都没有说,这代表国主根本就不想出一个铜板。

    换而言之,赤坦旦不管是抢也好,自己掏腰包也好,总之是要把七王子弄出来的;这换个人来,搞不好还真要自己出钱,赤坦旦去,也只是把原本利润就不高的海贸生意,分出一成给苦力帮,并且还能与苦力帮结成商业联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是国家征战还是江湖帮派撕杀,都是利字当头;当然,为友情,为爱情,为基情而撕杀的也不在少数,但为这些的都是侠客帮派,而不是NPC主导的帮派。

    茶,在国内销售其实是没有多少利润的,它需要贩卖到别的国家或者海外,才具有利润;盐,是利润非常高的商品,经营盐的,背后都有庞大的门阀、军阀势和。铁,是国家管制商品,侠客们自己挖出来的铁矿,贩卖出去的话,也是属于走私的,被发现的话,一就是把官兵杀光,一就是全部被没收,还要扣声望、国家贡献等等。

    布,这个生意蛮好做的,前提是必须拥有布匹生产地,而要生产出丝绸之类的高级货,还需要蚤丝之类的原材料,里面的门道,多得让赤坦旦有些头脑发晕;军师角落里补刀,却是非常清楚的,做为一个要跟诸葛亮比高低的侠客,角落里补刀那真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

    发现军团要进行转型后,角落里补刀就立即四处搜集商业情报,各行各业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他手上,他是通宵达旦的进行研究,分析;汗牛充栋感叹的说,这小子要是去现实里找个安稳工作的话,搞不好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惜却是把jīng力放在了游戏里,真是游戏毁三代啊!

    商量来商量去,角落里补刀发现做粮食买卖最好赚,特别是这个灾难阶段,到处都缺粮食,而赤坦旦的海外“流沙岛”有大面积的农田,再加上扶桑四岛,以及盛依依、霍雁秋等所占据的岛屿,可以说,海外是绝对不缺粮食的。

    因此,赤坦旦就需要向国主请求获得经销粮食的牌照,虽然没有这个牌照,同样也可以买卖粮食,但军团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南唐国内还有另外侠客军团;强弩军团与狂狮军团,时刻都在注意着刺猬军团,逮到机会就给刺猬军团小鞋穿,更别说缉查走私,军团拥有跨境的权力。

    即是驻扎在某州的军团,发现一起走私案,就可以尽起兵士进行缉捕,就算跨州也不会受到责罚;刺猬、强弩、狂狮三个侠客军团,没少互拆台子,三个军团所属的侠客商团,经常会遭到毁灭xìng的打击。

    除会拆台脚的侠客军团外,NPC军团同样也是虎视眈眈的,要知道NPC军团内同样也有侠客成员存在;这些侠客没有能力自己组建军团,就想着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方法,在NPC军团内拼命的往上爬,获得到足够影响军团主将决策的地位,从而就拥有请令领兵的资格。

    走私的获得,理论上归于军团所有,NPC军团里的侠客缉查了走私商团后,会把所得分成几份,自己拿大头,其余的都用来打点给上司。

    在天下征战时期,军团的注意力还没有放在打击走私上,打战赚得比打击走私要多很多,并且还有很多额外的收入;随着战争渐渐减少,走征战路线的侠客,rì子就过得紧巴巴,很自然的把眼光转向打击走私上,虽然比不上打战获得的收益,但多打几个走私商团,获得的利润也是相当高的。

    在这种背景下,早期走私走得很爽的商团,就遭受到严厉的打击,这激怒了无数的侠客商团;NPC走私商团自然也有很多,但敢堂堂正正的行商,就代表有一定的底气,最少肯定也是有牌照的,而侠客商团却是不管牌照,全都大摇大摆的进行商业贸易,结果,军团侠客一转移目光,这些侠客商团不遭殃才叫怪。

    ---

    南唐国都城“长安”皇宫御书房内,年仅十七八岁的七王子,垂头丧气的站在一侧,赤坦旦则是大大咧咧的斜坐在软榻上,听国主训斥七王子;待七王子有气无力的被太监领出去后,赤坦旦赶紧从软榻上弹跳而起,恭恭敬敬的站在堂下。

    李国主能够稳坐如今的宝座,那自然也是jīng明过人的,在游戏内,他与赤坦旦君臣也有近十来年的时间,对于自家这个臣子,李国主也是相当了解的;因此,李国主待自家儿子离开后,就似笑非笑的望着赤坦旦说:“提吧。”

    提什么?自然是提要求,李国主己经看透了赤坦旦的心肝脾肺肾,岂能不知道这小子在自己教育儿子时,死活不肯离去是想做什么。

    “臣想贩售粮食。”赤坦旦也不客气,他跟国主熟得不能再熟,并且是国主的嫡系心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除非谋反,要不国主最多就是罚上几两银子,不痛不痒的惩罚他一下。

    “你在海外那个小岛能出产多少粮食?南面那些农田,都被十大门阀把持,西面则被几个王爷把持,余下的也都被地方乡绅兼并,你这粮食生意,难做啊!”

    “国主圣明。”赤坦旦赶紧拍了一记马屁过去,然后低眉顺耳的说:“臣想着,国内粮食被门阀、军阀所把持,若有战事起来,国主又会受到制肘;若是臣把粮食渠道建起来,国主再有什么看不顺眼的敌人时,后勤也好有保障。”

    听到这段话,国主的脸sè就难看起来,他想起了灭掉后梁国的诸多战役,这场灭国之战是他发起来的,但最后他所获得的利益,却是远远少于门阀与军阀;归属他的三个嫡系侠客军团很给力,而他自己的军团也很给力,可再给力,打到最后,都是缺少粮食,最终因为缺粮,而不得不停下征战的脚步,被其余军团与门阀,收割掉最丰厚的肥肉。

    南唐国一共有21个军团,属于国主的一共有五个军团,即三个侠客军团,唐第一军团与唐第四军团,其余的军团也都各有所属。游戏己经走到商战、庙堂之争的时期,就介绍一下南唐国内的阵营分布。

    南唐国从大的方面说,就是国主阵营与卧子阵营,国主一直想将南唐变成君主集权,但大臣们死活不肯放权,这就是大方面的阵营;小方面来讲,南唐有十大门阀再加上国主、四个王爷,开成了南唐十五势力阵营。

    十大门阀分别是林、周、庞、王、康、史、郭、张、刘、严,王爷分别是李嗣源、李嗣昭、李嗣本、李嗣恩,再加上国主李存勗,形成南唐内部势力阵营;赤坦旦、强撸灰烟灭及今rì不yín诗,是同属国主阵营的,这一点他们三个人都没办法改变,侠客军团成立起就是自动归属国主,若是敢换阵营,国主一道圣旨就可以解散军团。

    从这一点上来说,天下四强国的国主都是属于弱势的一方,所以需要侠客来撑起场面,否则,迟早被部下来干掉;这是个以下克上的时代,国主很没有安全感,随时会被兄弟,部下之类的干掉,而侠客军团是不会背叛也不会造反,这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侠客是无法成为最高统治者的。

    十大门阀与四大王爷,不仅把持着朝堂与军团,还分割着天下财富利益;国主将经营粮食的牌照发给赤坦旦,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是嫡系,所以简单,不是嫡系就难,正因为是嫡系,十大门阀与四大王爷,肯定会出面阻扰或是打击赤坦旦的生意,所以,国主才会询问赤坦旦真的要进入粮食行业吗?

    赤坦旦也不会跟国主细说,细说的话,国主搞不好就会要求分成,这样搞得话,太吃亏;因此,赤坦旦继续装一个好臣子,说道:“总是要做上一做,才知能否替国主打开一个新局面。”

    国主对此回答很满意,走下堂来拍着赤坦旦的肩膀说:“国事艰难啊!”

    跟着死太监东奔西跑在三司六部转了一圈,很快就把经营牌照拿到手,赤坦旦还没出皇宫,无数暗探就把消息传了出去;对此,赤坦旦也不在意,除非国主下旨召唤,否则,他就躲在泸州,看谁敢来找他麻烦。

    赤坦旦是国主的嫡系,跟国主说话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而他又是泸州刺史,这使得十大门阀与四大王爷,又不敢太过份的逼迫他;相比,君臣之间起纷争,要嘛臣死,要嘛君让步不同,臣子之间的纷争,并没有那么血腥与残酷,除非双方是结下死仇。

    赤坦旦能坐上泸州刺史之位,当初也是跟这些门阀打过交道,彼此之间交换了无数利益,最终才达成一致;否则,只要这些NPC大臣在朝堂上反对,赤坦旦就不可能坐上刺史的位置,这也是强撸灰烟灭与今rì不yín诗,到了今时今rì,依然不是刺史的原因。

    ---

    泸州的小刺猬们奔走欢呼或是泪流满面,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大佬终于想起他们这些活得苦/逼的小刺猬啦!

    “刺猬军第一次商业大会召开,黑老山,你怎么看?”

    “看你妹的看,自然是找兄弟们集资,然后去看看陛下给出什么生意;他玛的,泸州好归好,就是油水太少,兄弟们虽然玩得安全,但装备差、材料少。虽说我们刺猬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但这满天下的生意,都被NPC划分的干净,想从这块大蛋糕上啃下一口,常常是崩坏了虎啊!”

    “花喜鹊,你说赤坦旦,哎呀,别打!我知道,要叫陛下,狗rì的陛下,这次会给我们弄出什么生意来?看看,十七万只刺猬都己是chūn/心荡漾,四处呼朋唤友的集资,就是想着跟陛下发大财啊!”

    获得粮食经营牌照后,赤坦旦就跟刺猬高层开了个短会,然后发布州内公文,让所有当初“遍地军寨”计划中,成为千个军寨寨主的刺猬侠客前来开会;会开得很短,只是说有生意要做,让这一千个寨主回去找军寨侠客,问问有没有意思参加,有的话就集资,然后再等一天后,前来泸州府参加第二次会议。

第五章 商战、庙算(三、四)

    角落里补刀说过一句话,让赤坦旦等人很认同,即是,此款游戏的发展,就跟现实中的改革开放一样;在早期到处是机遇,随便弄一弄,都能够成为万元户。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钱就会越来越难赚,能够钻得空子也越来越少,所以,发财要趁早。

    南唐泸州府宽大又简的刺史府会议厢房内,一千名对刺猬军团做出极大贡献的寨主侠客齐坐一堂,个个瞪着眼睛,表情兴奋的望着最前方的赤坦旦;刺猬军团的成员并非一成不变的,总会挑选出一些对军团有归属感,在线时间长的侠客,让他们dú lì出去,形成军团的坚固外围。

    当初建立的一千个军寨也是钻了游戏的空子,如今,天下之土皆归系统国有,军寨就全部被拆除;在角落里补刀安排下,这一千名寨主侠客,或组建帮派,或成立镖局,或拉起商团。

    整个军团就是个股份公司,赤坦旦投资最多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道碑幻殿等七名大刺猬占了百分三十,其余的百分十九则分摊到另外两千名刺猬侠客身上;而其余十数万的刺猬侠客,虽然无法再入股军团,却可以入股到帮派、镖局、商团,从而用利益将十七万刺猬拧在一起。

    军团做为总公司,不但要养活一万名军团侠客,还在养活帮派等子公司的,替子公司们找活计,避免刺猬侠客的流失;但帮派等子公司所招收的人员有限,再加上泸州只有十一城,地盘也不是很大,所以,很大一部分刺猬侠客,又在官府帮助下,贷款建立起商铺、客栈等营生。

    军团即是要做粮食生意,开店铺的侠客们就想着转换产业,开始卖粮食,怎么说也有稳定的进货渠道,再加上是内部收购,价格会便宜一些;这些都是角落里补刀需要关照到的地方,赤坦旦并不关心这些,他只负责大方向,其余的需要无数侠客自主解决。

    “主公在海外有粮食生产基地,与扶桑人关系也很好,粮食来源是很充足的,而我们又有粮食销售牌照,那么,整个南唐国境内,我们的粮食都可以合法的销售出去;现在,你们拿出投资份额,认购自己能力所及的粮食数量,是亏是益就全靠你们自己啦!”角落里补刀说道。

    会议厅内有自动扩音的效果,不需要担心一千个侠客人听不到,而这些侠客来之前,都己经跟朋友们商量好;因此,角落里补刀话音刚落,千名侠客就大声嚷嚷着自己出多少银子,购买多少粮食,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乱归乱,这些侠客都是从军团中走出去的,纪律xìng是无需置疑的,并且对刺猬军团拥有强烈的归属感与荣誉感,属于很死忠的刺猬粉;七只大刺猬一排坐开,将系统拟出来的契约交给那些侠客,那些侠客看完后觉得没问题,填上所购粮食数量,再签上自己的ID,盖上手印,契约就正式成立。

    马车的生意变得红火起来,运输粮食自然需要马车或是牛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至于如何把米食卖出去,这些侠客都是老鸟,各有各的门路;军团内部手续办好,赤坦旦与道碑幻殿等四位基友,就离开泸州,前往南唐国“登州”,此州是南唐沿海州,南唐最彪悍的皇家水师舰队就驻扎在此处。

    --

    NPC军团的训练也是非常严厉的,侠客军团也正是看到NPC军团的训练,才发觉要训练侠客,否则跟这些NPC军团的侠客相比,侠客军团的侠客成员就显得太过娇气。

    侠客“幽窜”与一众同属皇家水师舰队的侠客,整齐的列阵在海港边,选择加入军队就要有当兵的觉悟;经过刻苦训练的侠客,己经具有军人的气质,再加上服装整齐,整排兵阵看上去极具威慑力。

    幽窜借着眼角瞄了一眼停泊在海面上的战船,那是皇家水师舰队的旗舰,水师主将“韩立仁”就在那船天品战船上;幽窜不明白自家主将为什么要摆出如此隆重的礼节,就为了迎接那个刺猬主将赤坦旦,在幽窜看来,赤坦旦除了名气大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至少在战场上,幽窜多次见到赤坦旦很狼狈的奔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赤坦旦与自家主将韩立仁是有过节的,按理说,韩立仁脾气火爆,很少会跟有过节的人一笑泯恩仇;那此时,韩主将为什么要摆出隆重欢迎赤坦旦的姿态?这才是幽窜深深不解的地方,正想着的时,一名传令兵跑来,让他去见主将韩立仁。

    在皇家水师舰队中,官职最高的侠客共有十数人,其中以幽窜最为给力,他拥有能够提出建议给主将的权力;换而言之,幽窜具有改变主将意愿的权力,这实际上也相当是掌握了军力一部分的权力。

    进入旗舰主战室,看到自己的主公正盯着一幅海图,幽窜默不作声的侧立在房门边;韩立仁约等了五分钟后,才抬起自己那张满是胡子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sè。那神sè是一闪而逝,等幽窜眼睛望过来时,韩立仁己是恢复威严的态度,他朝幽窜点了点头说:“来了。”

    “是,将军。”幽窜昂首挺胸的回答道。

    “坐吧。”

    “是,将军。”

    “可是不解为什么要以如此隆重的礼节来接赤坦旦?”

    “是,将军,末将不是很明白。”

    “可知我等军团为何叫皇家水师舰队?”

    幽窜对这个问题愣了愣,他倒是想过这个问题,刚加入时还以为是国主亲自掌握的水师,却没想到这支南唐最强悍的水师,根本就不是投靠国主,而是投靠南唐王爷李嗣源;话说,几乎所有的南唐侠客都知道,李嗣源有一颗造反的心脏,但南唐侠客都没有要改变南唐历史的想法,都想着见缝插针的捞好处。

    也正因为如此,幽窜并不看好国主嫡系的三个侠客军团,因为李嗣源不仅拥有皇家水师,还有南唐第三、四、七等军团支持;一旦李嗣源发动兵变夺位,凭刺猬军、狂狮军及强弩军,根本无法抵挡。

    “不知道,将军。”幽窜脑中念头狂闪,嘴里却是很顺溜的回答道。

    “皇家水师就该是国主的力量,但你也知道,我们实际上是嗣王爷的力量;可你知,我知,国主知,赤坦旦知,天下百姓不知,外国探子也不知。因此,同为国主势力的皇室水师,在迎接赤坦旦时,又岂能不以最隆重的礼节对待。”

    “明白,将军。”

    ----

    赤坦旦真不愿来皇家水师的老巢,约三个月前,他的孤岛水师与皇家水师,在东海狠狠打了解仗,皇家水师吃了些暗亏;而孤岛水师就是刺猬军团的水师,这个不是秘密,所以,皇家水师与刺猬军就结下了仇怨,皇家水师主将韩立仁,派出主力水师围剿孤岛水师,致使流沙岛的商船受到损失,这也代表着赤坦旦的利益受损。

    赤坦旦哪里啃吞下这暗亏,暗中与盛依依、霍雁秋联系,以流沙商船做为诱饵,将皇家水师引到埋伏圈,集三家数千艘的战船之力,将皇室水师的三分之一主力灭掉;到那以后,东海海面上,就鲜少看到皇家水师舰队的战船,赤、盛、霍三家就此成为东海的霸主,但三个侠客都清楚,皇室水师背靠着李嗣源,暂时把东海让出来,估计就是在积蓄着力量。

    双方己是撕破脸皮,此时却是来到对方的老巢,赤坦旦总觉得不安全,可国主也不知哪个筋不对,居然让赤坦旦前来游说韩立仁,想让韩立仁投入到国主的怀抱,最少可以保持中立;按理说,国主如此jīng明的人物,不应该有如此幼稚的想法,皇家水师从建立那刻起,就打上李嗣源的印记,皇家水师能有如今的规模与战力,李嗣源几乎有一半的身家砸进去,又岂会白白的让国主摘走桃子。

    国主之命无法违抗,赤坦旦只好与道碑幻殿、汗牛充栋、沐继吉、夏rì柚子茶四人,怀着必死无疑的悲壮心态,来到了这处海港。海港己经戒严,铠甲明亮,军阵鲜明的水师陆战队,高呼着大唐威武的口号,摆开仪仗,迎接赤坦旦等人的来临。

    --

    排场很大,却没被赤坦旦等五人欣赏在眼内,五人匆匆应付一下场面后,就登上了水师主将旗舰,进入会客厅;里面己是坐着皇家水师的主要将领,其中还有五个侠客将领。对侠客将领居坐在其中,赤坦旦并不觉得意外,他很客气的跟在座的将领打招呼,然后坐到了主将韩立仁的左侧下首位置。

    相比主将的淡定,在坐的十位将领却是露出怒sè,任谁被灭掉三分之一的主力,看到仇人时都不会有友善的表情;倒是五名侠客将领,仅仅表现一下愤怒后,就收起了怒容,露出淡定的神情,而其余五名NPC将领,却仍然咬牙切齿的望着赤坦旦等五人。

    “韩兄,国主此次令我前来,就是想问问韩兄,是否愿意弃暗投明,国主愿以一州封邑做为回报。”

    赤坦旦此话一出,满堂静默,谁也没有想到赤坦旦居然,在如此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将这些隐密的话说出来;赤坦旦却是不觉得什么,韩立仁没有秘密接见他,反而隆重迎接,这摆明了是不想投靠国主,而赤坦旦自己也不想韩立仁投靠国主,真要是两人同归一个阵营,那就不好向对方开战。

    赤坦旦的心思,韩立仁又岂会不明白,他深深望了一眼赤坦旦,心中却是叹息一声,与刺猬军的孤岛水师,看来是免不了海上决战的;实话说,韩立仁并不想与刺猬军在东海大打出手,这会极大损伤南唐的水师力量,但这话说出去,估计会让很多人以为他疯了,所以,韩立仁只能把这种心思放在最深处。

    做为韩立仁的嫡系将领,侠客幽窜尽管不知道很多高层的事情,但却明白韩立仁的这个NPC;在幽窜看来,韩立仁是个想当纯粹军人的NPC,他并不想牵扯到高层斗争中,只想着让南唐水师统治整个大海,可惜,南唐的高层斗争决定所有高级主将,必须选择站队。

    赤坦旦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幽窜与韩立仁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五匹快马渐渐消失在海港处,幽窜低声说道:“将军,赤坦旦此人名气虽大,却并无真本事,他的一切都是靠奇遇获得来的,就算他rì与孤岛水师决战东海,我皇家水师亦是不惧他。”

    “幽窜,你看不起赤坦旦吗?”韩立仁微笑的问道。

    “末将确实看不起他,末将曾经做为援军参加过多场战役,在战场上,他依靠的是那特殊兵种jīng狼骑,而本身战斗能力却是发挥的稀松;依末将在几场战役上观察所得,赤坦旦此人单体实力并不如他的名气。”

    “你想绝杀他?”

    “不,末将认为,刺猬流沙岛孤悬海外,赤坦旦虽派诸多食客前往经营,但那些食客并非全都忠诚于他,所以,我等可派使者前往接洽,拉拢那些食客;然后,再派人与天竺圣女、琉球圣女接触,这两位圣女虽然跟赤坦旦私交极好,但却各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天竺圣女要打通前往天竺的海路,琉球圣女要复国,而我军拥有前往天竺的海路图,也可以出兵灭掉投靠刺猬军的扶桑大名,助琉球圣女复国;如此多管齐下,孤岛水师就无其它助力,内忧外患之下,必会全盘崩溃,我军则可收复流沙岛为海外军事基地,将触角伸进东周国所霸占的南海水域”(注:游戏海域与现实不符,切勿喷)

    “我军为何一定要夺流沙岛?”韩立仁淡淡的问道。

    幽窜愣住,他的这番盘算,可是跟很多侠客商议,背后还做过庞大的情报收集,花费的人力与财力也是相当可观的;如此计划,却被韩立仁轻飘飘的一句为何要夺给否定掉,幽窜突然觉得很失落,纯粹的军人有可爱之处也有可恨之处。

    “你可是觉得失望?可是觉得我看不清南唐的朝局形势?”

    “末将不敢。”

    “幽窜,我知道当一个纯粹的军人,不过问朝堂之事,是很难很难的;但是,我们手握重兵,不为国家征战,尽在内部征伐,这有何意义?”

    “将军,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采取手段应付,赤坦旦就会灭掉我们,而到时候,一万随你南征北战的兄弟,将何去何从?”幽窜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盯着韩立仁的说道,他所说的一万兄弟,就是皇家水师舰队的一万名侠客军官。

    “我累了。”

    望着径直离去的韩立仁,幽窜握紧拳头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后,低语一声:“将军,对不起,我们别无选择。”

    ----

    “韩立仁死了,还是他玛的被我杀死的?”赤坦旦瞪圆双眼,满脸黑线的怒吼道,跪在他面前的隐菊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特么都离开三个小时,韩立仁才挂掉,这关我什么事,槽,哪个魂淡把这黑锅扔我头上?”赤坦旦继续咆哮道。

    他不能不咆哮,韩立仁这个NPC站位很古怪,明面上他是国主的势力,暗里却是李嗣源的助力;但韩立仁对李嗣源的很多命令都是yīn奉阳违,正是这一点,让国主动起收服韩立仁的心思,也就有了赤坦旦的那一趟走劝。

    只是他这刚刚走动一下,一直活的好好的韩立仁,居然就这么凑巧的挂掉,这让赤坦旦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莫非老子还有当煞星的潜质?”隐菊退去后,赤坦旦摸着光滑的下巴嘀咕道。

    身处高位,赤坦旦尽管对很多事情没有插手,但不代表他就不清楚内里的联系,韩立仁的死亡,对国主是非常不利的;对赤坦旦自己更是不利,不管双方选择的阵营如何,明面上都是属于南唐国的臣子,只有国主才有资格下令杀死臣子,臣与臣之间不能进行互相撕杀。

    当然,这个规定形同虚设,早期的时候,臣与臣之间也是经常打来打去;只是,很多事情不能放在明处,一到了明处,那就必须依规矩办事。皇家水师的将兵统一口径,指认赤坦旦杀了韩立仁后潜逃,那么,国主就必须给天下臣子一个交待,否则,律法不存。

    但国主也清楚,韩立仁不是赤坦旦杀的,而是李嗣源派人杀的,韩立仁一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是他的杀身之祸;李嗣源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庞大的水师,脱离自己的掌控,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杀韩立仁。

    国主恰巧在这个时候派赤坦旦去游说韩立仁,李嗣源发现这是一石二岛的好机会;于是,赤坦旦背了黑锅,国主也是焦头烂额,一君一臣躲在国都长安皇宫的御书房内,嘀嘀咕咕的商量对策。

    “主君,臣不明白韩立仁怎么会在旗舰上被杀,要知道那旗舰上,全都是他的嫡系啊!”赤坦旦郁闷的说道。

    “正是旗舰上全是他的嫡系,你的嫌疑才无法洗脱,正如你所想那样,天下人也认为韩立仁的嫡系,不会出手杀死韩立仁。”国主一脸疲累的说道。

    “咦,主君,您的意思是指韩立仁是真的被他嫡系所杀?但这不对啊!嫡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毁的联系,就象国主你若是挂掉,我也没好下场一样,咳,臣该死。”一时说脱了口,赤坦旦赶紧俯身请罪。

    国主哪有工夫跟他计较,再说这魂淡讲得一点没有错,嫡系是生死与共的联系,韩立仁若是死亡,所有投靠他的嫡系,都将受到韩立仁的政敌报复。赤坦旦一直都没有效忠过谁,一直到投降南唐后,才向南唐国主效忠,从而获得到泸州刺史的地位,而今rì不yín诗、强撸灰烟灭两人虽也是国主的嫡系,却是没有向国主效忠的,所以没有得到国主的支持。

第六章 风雨守溏人(一)

    “唉,国事艰难啊!”

    清澈的河畔边,一名戴着斗笠垂钓的男子,近半个小时一条鱼也没有上钩,国事艰难这四个字却是足足说了上百次,每次还叹一口气,把附近钓鱼的侠客气得半死;只是这怪人太厉害,之前也有几个钓鱼的侠客看不过眼,出来教训这怪人,却全被那怪人收拾掉,余下的钓鱼者,要嘛忍气吞声,要嘛直接收杆走人。

    国事艰难这四个字最经常出现在南唐国主嘴中,但南唐国主是不可能出来的,所以也只能是经常跟国主混的赤坦旦会冒出这句话;被盖了一顶大黑锅,纠结的国主,郁闷的赤坦旦,在每周星期一的国家早朝上,被十大门阀,四大王爷的势力代表围攻,最后,国主不得不做出让赤坦旦去看守渔溏的惩罚。

    同时,做为交换,通过了一项人事任命,即任命一个ID为“幽窜”的南唐侠客,为新任皇室水师舰队主将;这是一个如明星般崛起的人物,外人只看到他突然上位,却不知道为了上位,这个叫幽窜的男侠客,足足筹画了四个月的时间,花费的jīng力、财力与人力,是很难估算的。

    幽窜的成功上位,让无数梦想建立军团的侠客,看到了另一条崛起的道路,一时间,征战派的侠客勾心斗角,南唐朝堂一派乌烟瘴气;能够有建立军团梦想的,都是些有根脚的侠客,他们背后都是王爷,门阀,也有走国主路线的。

    当今天下,东周正努力向外扩张,消灭金陵郡国、征战闽乐郡国、讨伐南广郡国等等;西晋与北汉进行轰轰烈烈的国运任务,同样是金戈铁马。南唐接收了西晋与北汉留下来的地盘,依照盟约,南唐是不能再向外扩张的,也因此,三个强国都在打战,唯有南唐正进行看不清硝烟的政战。

    被发配到原属北汉国境的“威州”,赤坦旦需要在此处呆上一个星期,其余的惩罚倒是没有,仍然是泸州刺史,仍然是刺猬军团的主将;一个堂堂天下扬名要守的渔溏,自然不是普通的渔溏,渔溏位于“威州”最北边,紧邻着东海,属于威州“实城港”的地界。

    此渔溏之所以不普通,就是它是属于整片大陆龙气所在地;当然,这在侠客听来根本就是扯淡,但NPC们却是很相信。当初,北汉占据此地后,其余的国家,每逢规定的节rì,都会派出规模庞大的使者团,前来祭拜,以求自己国家风调雨顺,而国主、郡王也会亲自前来,以求得皇位稳固之类的。

    如今这渔溏归了南唐所有,其余各国仍然有使馆建在周围,赤坦旦在泸州刺史的官职上,又获得了一个“守溏使”的官职;守溏使是干什么的?其实就是个闲职,这鸟地方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死人,除了钓钓鱼,跟那三国的使臣聊天打屁外,就是睡大觉。

    偶尔也会有本地的侠客前来钓鱼,也不需要阻止,这地方虽然有很重大的意义,却不是什么禁地,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出去的;“祭皇溏”就是这个溏的名字,很有霸气的名字,占地面积相当的大,称之为溏有些太小看它,称它为内湖更为恰当。

    己是初冬时分,细雪漫天飞舞,皑皑积雪装饰着整个“威州”大地,含有海风的冷空气弥漫着整个“实城港”;扛着钓鱼杆,一摇三晃往府衙走去的赤坦旦,猛得停住脚步,扭头朝左侧的一间民房屋顶望去,那房顶己有白雪覆盖,上面空无一物。

    “断肠牙,老子看到你那风/sāo的屁股,你躲个屁啊!”赤坦旦冷哼一声喊道,喊完扭头就走,身后一道人影从之前那间民房顶上跃落而下,笑嘻嘻的跟在赤坦旦后面,正是被称为盖世邪魔的断肠牙同学。

    做为一只过街老鼠,这家伙在庞大的正义盟与国侠盟围捕下,居然还活蹦乱跳的,真是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佩服归佩服,每次这魂淡来找我,好象都没什么好事啊!真真是国事艰难啊!”赤坦旦再次暗自叹息道。

    贼头贼脑加鬼鬼祟祟再加偷偷摸摸的断肠牙,借着赤坦旦的掩护,躲开府衙守卫的注意,先一步溜进了府衙大厅内,还调戏了一下递茶送水的丫环,这让跨步入内的赤坦旦,再次感叹道:“当邪魔真好啊!无忧无虑,想杀就杀,想抢就抢,想jiān就jiān。”

    “尼玛,你这是在嘲讽我?”坐在太师椅上扭来扭去的断肠牙,一脸不爽的说道。

    “我就是在嘲讽你,如何?来人啊!”

    “哎哟,哥,爷,爹,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这个无节cāo的魂淡。”

    笑闹一下调节气氛,两个人重新落座后却是突然沉默起来,好半晌,才由断肠牙打破沉默,他拧着一对眉头低声说道:“幽窜这个人隐藏的很深,若非他突然崛起,我还没有注意到他;经我一番探测,此人积蓄的力量虽比不起你们早期起来的十几个军团,但也不会逊sè多少。最重要的是,他非陆军系列,而是水师,与陆地军团没有什么牵连,而他却是第一个侠客水师军团,这就使得他占有极大的优势。”

    “你是不是又看上了什么宝物?”赤坦旦端起茶杯,学着南唐老臣子般,轻轻吹了吹茶叶,眯着眼睛饮了一口后,语气淡淡,表情jiān滑的说道。

    “啧,你这官儿当得都要老化了。”断肠牙很是看不顺眼的说道,见赤坦旦有摔杯子的迹象,赶紧继续说道:“你被发配到祭皇溏来,不就是幽窜背后搞鬼吗?我帮你查出真相,收些小小的利息也是说得过去。”

    “哈,你这邪魔当得是脸皮越来越厚,如今整个天下的侠客,只要不是菜鸟,谁不知道是幽窜在背后算计我,踩着我上位,还尼玛要你去查?而他即是打算上位,早就准备了诸多手段来应付我的报复,还真别说,这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一套组合拳打出来,逼得我不得不妥协,与他暂时和解。”赤坦旦嘴里说得轻松,脸却是yīn沉的可怕。

    “那你知道幽窜背后站得是谁吗?”断肠牙斜着眼睛说道。

    赤坦旦心中一动,他自然知道断肠牙说幽窜背后之人,肯定不是指南唐王爷李嗣源,而是指与他一样都是玩家;要知道幽窜使出来的那套组合拳,错非是很了解他发家史的人才可以想到,其余的人是很难想到的。

    离间赤氏食客、联合盛依依、霍雁秋、压制三川义元,孤立孤岛水师,截断流沙岛海贸易;这一套组合拳打出来,让赤坦旦也没有力量反扑。原因是他依仗的刺猬军团,不能进行海上战争,而皇家水师却是有足够的力量,在海上消灭他的水师,再攻破流沙岛。

    没有盛依依与霍雁秋的帮助,孤岛水师无法独抗皇家水师,更别提防守流沙岛;孤岛水师、流沙岛这些都不是秘密,幽窜能够知道也不出奇。最出奇的是,他居然知道盛依依与霍雁秋需要什么,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圣女的需要,才能够破掉赤、盛、霍三方联盟,从而逼得赤坦旦不得不坐下来,与幽窜进行和解。

    盛依依是天竺圣女,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是天竺人,霍雁秋是琉球圣女,也不代表她就是琉球人;早期时,只有赤坦旦知道这两个女生的根脚在哪里,后来,也只有少数侠客知道。很多侠客认识到她们,是从她们成为虚拟明星以后,但这些侠客知道的只是表层,两个圣女的真正秘密,却是极少人知道的。

    “强撸?今rì不yín诗?月之哀伤?”

    “宾果,答对无奖。”

    “是月伤这小子在背后支持幽窜?我了个擦,这小子倒是隐忍得很啊!”对于自己被月之哀伤算计,赤坦旦反而没有象被幽窜算计时那样愤怒,对他而言,也只有月伤等与他站在同样高度的侠客,才有资格来算计他,而象幽窜这样默默无闻的家伙也来算计他,就显得难以容忍。

    话说这种心理是一种骄傲,狂妄的心理,赤坦旦站在高位太久太久,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好象有些太过骄狂;凭什么只有月伤这样的人物才能算计他,幽窜这样默默无闻的人,就不能算计他?

    赤坦旦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他知道是月伤背后支持幽窜后,一直窝在心头的火,居然瞬间就消失的无影踪。

第六章 风雨守溏人(二)

    赤坦旦只顾着消散自己心中的火,没有注意到断肠牙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在发现赤坦旦松去心头之火时,断肠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头还轻微的摇了摇;待赤坦旦把注意力转到断肠牙脸上时,断肠牙仍然是懒散,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出来意吧。”赤坦旦神sè淡然的说道。

    “江湖传闻,祭皇溏底有一座地下迷宫,那里藏着一件神兵利器,而是入迷宫就需要进入祭皇塔,塔锁是由数百年前鲁妙子制造出来的;当今天下,就算是最厉害的天品匠人,也没办法解开祭皇塔的锁,所以,你把祭皇塔的钥匙借我一用。”

    “我丢你老母啊!我没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江湖传闻?我这前脚刚上任,江湖传闻就尼玛的出来,你骗鬼啊!”赤坦旦听完断肠牙的话后,顿时哭笑不得的骂道。

    “赤老大,你有多久没收集江湖消息?什么叫你前脚来,江湖消息后脚到?尼玛,这江湖消息己经传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好不好?你之前钓鱼的时候,没发现人太多了吗?我告诉你,江湖消息没出来时,这鬼地方是一个钓鱼的人也没有。”断肠牙很是鄙视的说道。

    赤坦旦沉默不语,守溏使确实拥有祭皇塔的钥匙,但问题是祭皇塔是不能随便乱开的,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国主、郡王的骨灰;当今天下四大强国,己经垂死又或是被灭亡的十大郡国,他们的祖先骨灰,可都是有放在里面的,这也使得祭皇塔的开启,需要经过国主的同意。

    己经被发配到这里守溏,再犯下错误的话,国主也保不住他,赤坦旦猛得惊醒过来,尼玛,如果有人早就算到他会来守溏,先行散布江湖消息,等他来守溏后,消息扩散而开,无数的人前来抢夺钥匙,只要祭皇塔被开启,他的罪名就坐实,那后果不堪设想。

    断肠牙感受到赤坦旦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心中顿时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小子还没有骄狂到昏了头,可惜,可惜啊!”心里喊着可惜,人己是朝后仰翻而去,双腿踢中之前所坐的太师椅,椅子朝赤坦旦疾飞而去。

    待赤坦旦轰碎太师椅时,断肠牙己是借助这个空档掠出大厅,长笑一声喊道:“赤老大,不用谢哟!”

    赤坦旦没有去追,断肠牙此番来确实是好意,他在提醒赤坦旦,有一股隐藏很久的力量己经冒出头,准备无数的手段在对付赤坦旦;同时,断肠牙也在提醒赤坦旦,你不是无敌的,你有很多的弱点与漏洞,别被天下扬名的虚冠迷蒙了心,你有今天的成就,只是因为对手还没有成长起来,又或是对手一直在积攒力量。

    当然,断肠牙这小子也暗藏另一番心思,如果赤坦旦陷入骄狂之中,认为自己拿出钥匙,也仍然可以安然渡过危机,那断肠牙也不会拒绝推一赤坦旦;这一把推,就是推赤坦旦下神坛,让天下人都知道,天下扬名,其实是外强中干的。

    “国事艰难啊!”赤坦理忍不住又嘀咕出这句话。

    被算计的感觉真的不好,但谁叫他站得位置太高,占的利益太多,天下有谁不想对付他?正如断肠牙所提醒的那样,他顺风顺水走过游戏近七个月,不是他很厉害,而是他的对手一直在隐忍着,直到如今,天下四国格局将定,对手们需要借助这个最好的时机出来搏一把。

    幽窜搏赢了,他成为皇家水师舰队的主将,月之哀伤搏赢了,他在东周成为一名刺史,而所管辖的州就在沿海,能够与幽窜的水师互相呼应,这代表着月之哀伤的势力格局也将成形;除了月之哀伤之外,没姿势、牛下花、强撸灰烟灭等等,等等,明面的,暗里的,都在准备的,也不能说全在准备对付他,但肯定都在寻找一块让他们一飞冲天的垫脚石。

    将天下扬名踩在脚下,就是一块最发的垫脚石,只是可惜,断肠牙这小子跟赤坦旦基情不错,冒着被正义盟与国侠盟逮住的危险,前来提醒一下赤坦旦;当然,这小子心思也不纯洁,如果赤坦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与心态,断肠牙就有可以转身把赤坦旦出卖,以换取他自己的利益。

    有广告语说无兄弟,不游戏,这不适用虚拟游戏,虚拟游戏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里面产生的利益足以影响到现实世界中的生活;因此,在虚拟游戏中,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兄弟就可以论斤拿去出卖。

    断肠牙心中有两把秤,一把是算计赤坦旦,一把是提醒赤坦旦,无论哪一把,他都能够收获得一些东西;当然,算计赤坦旦的所得肯定非常丰厚,提醒赤坦旦,最多也就是让赤坦旦欠下人情,比起看得见的利益,人情这东西实在是很虚无。

    角落里补刀急匆匆的赶到威州的“实城港”,他家大佬火烧屁股般的召唤他,害得他只好把泸州的一大堆事情暂时放下,跑来侍候自家主公;不过,听完自家主公的一番话后,角落里补刀浑身冷汗直冒,嘴里大呼好险,好险。

    “你不要老喊好险,你给我分析分析,为什么局势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尼玛,这跳跃xìng太大,我一直没有理顺过来。前面,我明明就是四处闲逛,做做任务,打打小怪,偶尔抢个宝石,又或是四处安插钉子煽风点火,又或做一下隐藏职业任务,就连调/戏小妞的事情,我也没有做,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冒出来算计我?”赤坦旦一脸郁闷的说道。

    “事情不会是突然xìng,只能是必须xìng。”角落里补刀说出一句很有哲学的话,让赤坦旦听得直翻白眼。

    “赤老大,我这话很容易理解的,你想想刺猬军的强势是不是太久了,刺猬军侠客外出时,横行霸道,有多少的侠客不心存怨气与愤怒?树大招风呐!而你还嫌树不够大,四处安插钉子,插手他国朝堂政务,瓜分他国地盘,这还算好,都在国外。”

    “但是你扭头就回国跑粮食牌照,又打通内河运输的关系,老大,这里面牵扯到的银子是近千万,你别歪嘴,我知道你有近四千万的存款;但是老大,想想南唐国的一星期税赋是多少吧,只有八百万啊!”

    “再看看普通侠客一个星期的收入,是一百两啊!老大,是一百两不是一千两,普通侠客赚得如此少,中端侠客也不会太多,高端侠客要养活一大群的侠客,更需要庞大的银子。”

    “但素,你家大业大,随便煽风点火就能赚几十上百万,随便转一圈救个七王子,就尼玛拿到可赚千万的生意,这让天下数千万的侠客,岂能不眼红,岂能不宰了你才能消羡慕忌妒恨?”

    赤坦旦越听越不爽,不等角落里补刀说完,一掌拍碎桌子吼道:“老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我搞战争任务同样需要付出,同样需要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是被抄家的下场;狗rì的,拿到粮食牌照,那是我站队所得的利益,谁叫那些魂淡不站队,不肯效忠国主,现在倒是羡慕忌妒恨,我了个擦,国事艰难啊!”

    “难尼妹啊!”角落里补刀很难得的对他家大佬吐槽一句,“你创业艰难也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天下数千万侠客只看到你是天下扬名,宅院大的跟一座城池差不多,手底下十数万侠客跟你混,还混得有滋有味,而他们投奔你,你他玛的居然还不收。”

    “当然不收,全是后期进来的菜鸟,我只收早期进来的侠客,他们能玩到现在,充分说明他们对此款游戏的喜爱,保障的在线时间,也保障了我们泸州的安全与利益。”赤坦旦喊道。

    “这个我知道,还是那句话,天下数千万侠客不知道,所以,归根结底,事情不会有突然xìng,只会有必然xìng。”

    “扯什么哲学啊!赶紧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我擦,解决此次危机的办法啊!”

    “不是说了吗?树大招风,我们刺猬军这棵大树己经很大了,你还拼命的灌溉,想让它更大,更大,老大,停下扩张的脚步吧;看看南唐国,吞了晋、汉的地盘,一点也没有趁此时天下灾难之际向外扩张,就是怕树大招风啊!”

    “什么意思?”

    “啧,大哥,你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糊涂了?就跟这天下格局一样,你得让出一些利益给别的军团,不要老挤占人家生存的空间。你想想看,你破坏了人家月之哀伤多少的生存空间,他在金陵郡国刚刚有点起sè,你就屁颠屁颠的跑金陵郡国,利用自己战争贩子的特殊职业,烧了一把战争之火,让月之哀伤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基业,毁在战火之中。”

    “你再想想看,人家没姿势,不就占了一块有金矿的地盘做军团驻地吗?你还跑人家后晋国去,利用自己天下扬名的身份,拜访后晋国的门阀、王爷,硬生生的让人家没姿势让出金矿。”

    “你还想想看,人家牛下花建个军团容易吗?你就在人家军团快要成功建立时,跑去桀燕郡国找上邪勿我,说什么当初上邪战役,牛下花是如何扯上邪军的后腿,结果,上邪勿我跑去跟桀燕郡国的郡王一哭二闹三上吊,硬生生的让牛下花拖了足足一个多月,才苦/逼的把军团建起来,军团驻地还被划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哥,你这是造了多少的孽啊!”

    “尼玛,你是不是敌方特务啊,怎么反而替他们喊起冤来?老子四处压制他们,还不是为了让刺猬军能够发展起来,他们越发展不起来,我们就能够越发的领先,等他们起来时,我们己经甩他们九条街了。”

    “对啊,所以,人家苦/逼的隐忍起来,不让自己的发展被你知道,让你无法再去阻止他们的发展,他们等待的最佳反扑的机会,现在,他们等到了,全部发动力量,所以,你苦/逼了。”

第六章 风雨守溏人(三)

    苦/逼的赤坦旦跟角落里补刀谈了足足一个小时多,终于被角落里补刀说服,向南唐国主上表,请求多加一个星期的守溏时限,以便更好反省自己的错误;赤坦旦的延时公文刚刚摆上南唐国主的书桌,消息就被有心人传播出去,月之哀伤等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很清楚赤坦旦在此时上表,在释放着什么信息。

    “你上表书一到,那些大佬就知道,你在释放和解的信号,要知道,他们不是想摧毁我们刺猬军团,实在是你太强势,太厉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们才想着要搞垮你,摧毁我们刺猬军。”

    “但要做到这一点,他们付出来代价也非常惨重,他们并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所以,只要让你意识到,他们拥有足以毁灭你与我们刺猬军团的力量,他们就达到了目地,下一步,就看你如何走。”

    “如果你选择强势反击,他们就联合起来跟你死拼到底;如果你选择退让,他们就会与你和解,转而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老大,现在就看你的选择。”

    角落里补刀的话还在赤坦旦的脑中回荡,按角落里补刀的说法,赤坦旦其实也能想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只是赤坦旦一门心思的要打压别人生存空间,发展自己的利益渠道;结果,他就魔症了,不知道一意强势的扩张,会让无法生存的敌人联起手来,最终形成可与他玉石俱碎的力量。

    “老大,如果你张驰得当的话,你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局面,相反,一些家伙早就被你打压的无法反弹;可你太牛擦,你群嘲啊!直接一杆子全打下去,结果,人家全部联合起来,搞到现在,你以前所做的努力全化为乌有,你是一个也没有打压下去,只是让他们延缓几个月的时间成长起来。”

    此次事情表面上看只有幽窜这个以前默默无闻的侠客出头,背后还若隐若现的有月之哀伤的身影;但这都是表面,要杀死一个皇家水师舰队的主将,再把一个无名气的侠客扶上位,其背后要做的工作是非常多的。

    就象当初赤坦旦要当泸州刺史,他需要得到南唐十大门阀、四位五爷的支持,而要获得到他们的支持,就需要让出很多的利益,送上很多的礼物,还要发动很多侠客,去完成门阀任务,王室任务等等。

    因此,月之哀伤要把幽窜推上位,凭他一个投降东周的刺史,实际上是办不到的,他需要得到南唐国的强撸灰烟灭、今rì不yín诗的支持;而光有这两个人的支持也不行,南唐国的门阀与西晋、北汉的门阀之间,都有联姻以及贸易来往,所以,还需要这两个国家的侠客相助。

    就算所有被赤坦旦打压的高端侠客联合起来,他们仍然需要发动近十万的南唐侠客,去帮助他们刷门阀贡献,国家贡献等等;获得足到够的贡献,才有资格见到门阀的门阀,见到面才能够商谈事情,所以,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赤坦旦当上刺史的优势在于他是天下扬名,可以直接见到门阀的当家人,但他仍然需要去刷门阀贡献,以增加门阀对刺猬军团的好感度;只有拥有好感度,才能够获得到支持,若是陌生或是有恶感,又岂会在朝堂上支持赤坦旦当上泸州刺史。

    冬rì的冷风吹得赤坦旦头脑似乎清醒许多,不过他并没有去后悔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也不懊恼自己以前努力化为乌有;该起来的总会起来,拖了那些高富帅整整七个月的时间,让他们苦/逼的装孙子,赤坦旦觉得自己应该觉得骄傲。

    做为一名守溏使,他的行动范围被规限在祭皇溏与城池中,这代表着赤坦旦将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无法离开这座南唐最北边的沿海城池;也代表着那些被他打压得高富帅们,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安安心心的求发展,等赤坦旦出关后,彼此之间的争端就会接踵而来。

    没有怪物打,没有妹纸泡,赤坦旦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去钓鱼比较好;当然,钓鱼不可能一整天,赤坦旦对自己这两个星期的游戏时间,也做了很好的安排。实际上不是他做的计划,而是角落里补刀替他做的计划,角落里补刀做计划是非常厉害的,他让赤坦旦整理自己的财产、材料、制造图纸等等,再让赤坦旦努力练功。

    练功就是把自己所有的武学不断的施展出来,以寻求招式之间的配合,掌握内力消耗的技巧等等;可以说,在这款游戏中,每天练一练功,是成为高手的必经途径。赤坦旦的财产很多、材料也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更多,要整理出这些东西,角落里补刀算出需要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当然,如果一天时间什么都不干的话,时间会缩短很多,只是枯燥的整理财产,会让人暴走的,所以,角落里补刀只给出两个小时的时间,让赤坦旦去整理,再练功两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就可以到处逛一逛,或是处理一些公务,公务就是任务,基本上就是在城里跑跑腿之类,又或是解决一些民间纠纷。

    赤坦旦只是守溏使,民间凶杀案之类的,不是他职权范围,在祭皇溏内发生的争斗、吵架等等,才归他职权所管;但做这些任务,所获得的奖励对赤坦旦而言,实在是看不上眼。

    当守溏使的第二天,赤坦旦依角落里补刀给他列出来的“下野计划”,开始折腾,把前几项工作搞定后,几个小时过去;然后去守溏使官衙坐一坐,与NPC同事聊几句,再签名盖印的处理些公务,至于任务,他就不接了,直接扔下NPC下属去做。

    忙活完这些,就是他休闲的时间,扛着鱼杆往北方方面走去,那里就是实城港所在;赤坦旦并没有去码头,而是拐向去了一处乱石滩,那里己是海边;波浪冲刷着狰狞的礁石,在这种地方钓鱼,钓的肯定不是鱼,而是一种情调。

    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鱼杆,赤坦旦双眼毫无焦点的盯着海面某一处,猛得,他耳朵耸了耸,散乱的视焦顿时集中起来;鱼杆直接一扔,整个人腾跃而起,三两下就跃到西南方向的地方,那里是座约有二十米高的海边断崖。

    隐藏好身体,抬头朝自己听到动静的方向望去,这一望,眼睛顿时就直掉,嘴巴咧得好大,口水滴滴就往下流,而赤坦旦却是毫无所觉;因为他正在看一条美人鱼,当然不是真的美人鱼,而是一名小妞,正果露着身子在海中裸/泳。

第六章 风雨守溏人(四)

    “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这种艳福,乖乖里个咚,身材真好啊!两粒小葡萄粉红粉红的,啧啧,这下/体的毛是有修过的?话说,现实中毛修过后,到了游戏内也能体现出来?”

    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赤坦旦,有些好奇的拉开自己的裤子往里看,发现确实如此;他的毛在现实中也是有修整过的,现在一看,跟现实中一模一样。游戏并没有给关键部位打上马赛克,但侠客想强/jiān,或是剥掉女侠们的衣服,却是不行的。

    不过,如果是女侠自己把衣服脱了,那么,少侠们躲在暗处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不会看到满是格子的美女;因此,官方劝告那些美女们,想在游戏内脱光光的话,一定要注意周围是否藏着sè/狼。

    游戏内的美女有很多,赤坦旦只认识很少的一部分,但这一小部分却是美女中的jīng华;在海中游泳的美女,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只有这样的修为,才能不惧严寒,在寒冷的冬天,跑到海里游泳。

    美女的泳姿很漂亮,并且花样百式,赤坦旦最喜欢的就是美女把头潜在海底,脚露在海面上,然后,突然间腰一顶,整个人就头朝下,脚朝上的从海底腾跃而出;这让赤坦旦能够清晰的看到,美女的下半部分,若是美女把脚分叉而开的话,赤坦旦也能看到那片粉木耳。

    “去年chūn花灿烂时,木耳粉嫩尚未乌;今年chūn花烂漫时,木耳己黑为人妇。劝君需惜去年时,劝君趁时采木耳,莫待木耳成黑空悲叹。”望着那粉嫩嫩的木耳,赤坦旦脑中冒出此首诗,这是道碑幻殿跟某妞上床后,发现某妞是黑木耳,悲愤之下做的诗。

    观看美女出浴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时间也不知不觉得过去,等美女上岸擦尽身体穿上衣物后,赤坦旦才发现天sè己是暗下来,尼玛,之前看得时候,怎么没觉得天sè己暗?果然是chūn光无限亮啊!

    等那美女离开后,赤坦旦才现出身影,快速溜回自己钓鱼的地方,鱼杆居然还在,看来这地方真是人烟稀少啊!扛着鱼杆,心情愉快的赤坦旦,哼着小曲子,朝守溏使的官衙走去。走了约五分钟上了官道,赤坦旦将手中的鱼杆朝左方一扔,整个身就疾飞而退,刺吏剑己是取在手中,定眼一看,居然是那个果泳的美女。

    “事败了?”赤坦旦有些心虚的想道,待看清那美女只是从官道边闪身而出,并不是向他攻击后,赤坦旦暗骂一声自己杯弓蛇影;只是把人家姑娘的身体看得透彻,这心还是很虚的,所以赤坦旦也不说话,与那美女对视而立。

    弓腰姬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脏,之前那个侠客反应极快,那鱼杆是用暗器手法扔出来的,差点没闪开,弓腰姬想起朋友jǐng告自己的话,江湖多奇人,不要小看也不要掉以轻心。

    之前若是不小心的话,有可能就被那侠客的鱼杆击中,可是那侠客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她明明就是站在路边的,看到他的时候,就走到官道中,想要问他一下祭皇溏的方向;“看来江湖果然很危险,随便一个侠客走在路上,都满怀jǐng惕。”弓腰姬在心里想道。

    “你好,我想问一下祭皇溏如何走?”弓腰姬双手抱拳行礼说道。

    “唔,我正要去那地方,你可以跟我走。”

    弓腰姬有些jǐng惕的望着那名侠客,见对方似乎很无视自己,回答一句后,就径直施展轻功,从自己的面前一溜烟闪过,然后又变成正常走路的状态。“好奇怪的一个侠客”,弓腰姬做出评语,脚步却是不慢,紧紧的跟上了赤坦旦。

    赤坦旦的奇怪表现自然是心虚,还有一个比较龌龊的心思,他怕自己看着那名女侠,就会想起她丰/满的身材,以及那粉嫩的木耳;这种东西想得多,肯定会有反应,所以,赤坦旦得用轻功,以避免被那女侠看出他的糗态。

    走了约十来分钟后,弓腰姬被守溏使官衙的门卫挡下来,弓腰姬很是不解的指己是跨入门内赤坦旦的背影说:“他怎么能进去?”

    “此乃守溏使大人,自然可以随意进出。”门卫回答道。

    “守溏使是什么官?”弓腰姬好奇的问道。

    门卫鼻孔朝天的不理这个刁民,弓腰姬无奈,只好将腰间悬挂的玉佩取下来,递到门卫的视线中,门卫瞄了一眼后,冷汗就冒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喊道:“公主恕罪。”他话音未落定,就觉得一股巨风吹来,将他硬生生的吹倒在地,待翻身爬起来,才发现那股巨风,是守溏使大人冲到门口所产生的。

    “公主?哪国的公主?”赤坦旦盯着弓腰姬问道。

    “禀大人,是我南唐国的公主。”门卫爬起来回答道。

    “混帐,本国公主皆在长安皇宫内呆得好好,岂会在此处出现,来人,将假冒公主之人擒下。”赤坦旦喊道,他与南唐国主很有基情,清楚知道南唐国主有几个儿子,有几个公主,而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都不会有玩家的存在。

    因此,这个美女拿着一块公主令牌出现,只能是假冒的,虽然之前看光了她的身体,但冒充公主可是死罪,赤坦旦可不敢包庇;若是事败的话,包庇者也同样会是死罪。游戏中经常有假冒官员的侠客四处行骗,而上当的NPC不计其数,这使得官府大为恼火,所以,根据假冒官员的品级,也设下不同品级的罪。

    假冒皇室人员是重罪,就跟冒充三品以上官员一样,都会被判处死罪;死罪的话,侠客会被斩首,财产充公,修为保留。而这财产充公是极为坑爹的,被处以死罪的假冒者,之前转移出去的财产,也会被追讨回来,而接赃的侠客,同样也会受到牵连。

    这种江湖趣闻每天都在传播,赤坦旦偶尔也会查一查江湖消息,隐菊们是很敬业的,无论是小道消息还是谣言或是趣闻,都会细致的分类,然后汇总到泸州楚城外的赤氏大院“隐菊总堂”内,赤坦旦就算不在隐菊总堂,也可以随时调阅那里的情报。

    弓腰姬在门卫突然下跪时就吓了一跳,只是不等她把事情说清楚,那个带路的侠客就冒出来,开口闭口的死罪,这让弓腰姬有些慌张,好不容易稳下心神,赶紧大声叫喊道:“哎,等等,等等,我不是公主,我只是拿到这块玉佩,前来做任务的。”

    “非皇室人员,却执有皇家物品,此乃偷窃皇家宝物罪,当斩。”赤坦旦很有官威的怒吼道。

    “啊……,可是,它是任务物品,是任务物品啊!”弓腰姬疾声大喊道,她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哭音,没办法,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遇上这样的阵仗,再加上她菜鸟的表现,己被某个怪叔叔看在眼里,怪叔叔正很开心的逗着她玩呢!

    “哦,是任务物品,那就不是偷来的,不过,你这是接了什么任务?”

    “我是从师门一个落海难民身上得到此物品的,那个难民说自己是南唐皇家后人,为了感谢我救他一命,送我一场富贵,然后就把这玉佩递给我,接着我就听到系统提示,说我接到了一个叫落难皇族的任务。”

    “你的门派叫什么,位置在哪里?”

    “渔舟派,就在离实城港不远地方的一座岛上,我师傅叫孤舟叟……”,可怜的小妹纸,被老鸟采用一惊二诈三吓唬的手段,就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而出师门前,自家师兄师姐的忠告却是忘了一干二净。

    等弓腰姬回过神来,却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告诉了赤坦旦,这让弓腰姬再也忍不住委屈,泪水涌出眼眶,倒是让赤坦旦有些不好意思;递过一块手帕,再让门卫把弓腰姬放进来,带着这个哭哭啼啼的江湖菜鸟走入厅堂内,让丫环取热水布巾上来。

    “先洗把脸,行走江湖,不吃些亏岂能成长起来,哭有用的话,要jǐng察做什么。”赤坦旦笑嘻嘻的说道。

    “我知道,我师兄师姐也是这么说。”带着厚厚的哭鼻音,弓腰姬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待擦干了脸,她抬起晶晶亮的脸,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赤坦旦说:“你肯定是江湖老手,是不是?你能不能帮我成长起来?”

    “哎哟,原来是个缺心眼的姑娘,难怪环境也不看,就敢脱光了衣服,在海上游泳;这样的姑娘,骗上床,应该很容易吧?嘿嘿,哥们要在此处闭关两个星期,如果能骗个美丽的妹纸来暖床的话,那可真是,金屋,阿娇与柏芝,好嗨的说。”

    一番盘算下来,赤坦旦眼中冒出yín/光,盯着弓腰姬那美好的身材说:“可以,当然可以,我会让你成长起来的,嘿嘿,成长的会非常快。”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陈瓜西,啊呸,不是,我叫赤坦旦。”

    “哦,我叫弓腰姬。”

    “弓腰?啧啧,摆各种高难度的姿势,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第七章 为官一方(上)

    流淌的溏水倒映出两个身影,此二人一左一右相隔约二十米的距离,互相注目;左方之人身着一席浅蓝sè的长衫,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右方之人身穿束身黑sè侠士服,手中搭着一柄长弓,两人皆在寻找最佳攻击时机,却不料,一声懒散的话语很是不协调的插/入这个高手对决的场景中。

    “此处乃是我的地盘,二位选择此地做为决战场所,是否询问过我?”

    “大叔,决战的地点不能随便吗?”那男音未落定,一个女音随即响起,接着那男音继续用懒洋洋的声调回答道:“那是自然,天下无主之地虽多,但有主之地也不少,不能因为你丫是侠客,就可以无视主人的意愿,随便站在人家屋顶啊,仓库啊之类打斗。”

    “哦,我记住啦!”

    弓腰姬非常认真的把赤坦旦的话记下来,按她的理解,这些都是江湖经验,必须记住;虽然只是跟了赤坦旦不到半天的时间,弓腰姬却是觉得自己学到很多的东西。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赤坦旦年纪明明就是与自己相仿,却很强硬的让自己叫他大叔,弓腰姬几番口误受到惩罚后,就牢牢记住,要叫赤坦旦大叔。

    被破坏掉决斗气氛的两侠客很是郁闷,浅蓝sè书生衫持剑的侠客,很是不耐烦的说:“你们两个要谈恋爱,就走远一边。”

    “次哦!你们两个要搞基,为什么不走远点?”

    “拷。”两个侠客顿时不再淡定,齐齐朝赤坦旦望去,发现这个口出不逊之言的家伙,居然穿着一件官袍,这倒让两个侠客有些傻愣,见过很多奇装异服的侠客,但他们还真的是首次看到一个穿官服的侠客。

    “小腰,当你无意间闯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并发现这环境中有人要对你不利时,你就需要一边提高jǐng惕,一边寻找出手的机会;如果你发现自己打不过那陌生环境中的人,你要当机立断的逃走,而不是象那两个搞基的人一样,叽叽歪歪说半天废话,错失最佳逃跑的机会。”

    在赤坦理一边说出长篇大论时,他己是腾空而出,脚尖连点几个水面,溏水如被煮沸一样,瞬息之间翻滚而起,形成一条十米高的巨浪,朝那两个基友扑去;五级壁垒化出的“蛟龙之眼”,让赤坦旦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基友身上的穴位,手中的刺史之剑,毫不客气的点出,在没有高数值的闪避类宝石铺助下,两个可怜的基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击倒在地。

    之所以没有马上死亡,自然是赤坦旦手下留情,每rì几个小时的练武,让他越来越娴熟的利用可看到他人穴位的漏洞,配合自己内力的多少,可打出致伤、致残、致晕、致命等等几种伤势。

    两个枷锁己是将两名倒在地上的侠客捆了起来,盖着守溏使官印的封条,将两个侠客的内力全部封闭起来,除非有人来解救,帮他们撕掉封条,否则,他们在封条没有拆除的情况下,会一直无法施展武功的。

    弓腰姬满眼星星的望着赤大叔,大叔太厉害啦!而大叔教导的江湖经验,果然是jīng辟啊!将两个侠客一左一右提起来,弓腰姬己是很熟练的成为赤坦旦的小女仆,而对于这一点,她自己却是还不知道。

    “啪……”,惊案拍起来,赤坦旦的声音在官衙大堂上响起,“下跪何人?”比较缺少的是,堂中的守卫并没有敲着棍子喊“威武”,怎么说这不是县衙门,只是守溏使衙门,任职在这个衙门的不是捕快,而是真正的在籍士兵。

    煮粉条与粉煮条满脸乌紫的站在堂上,尼玛,那魂淡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跪的呢?冷哼一声,两个被枷锁拷住的侠客,决定不理会那个魂淡二/货,他们只是找个地方比一下武,看看各自对游戏武学的掌握程度,这尼玛碍着谁呢?居然武都没比,就被直接秒杀,不是,秒抓掉。

    “大人问话,速速回答,否则,棍杖50”。站在堂上的十名士兵中一位,很是配合的出来喝道。

    “系统提示:棍杖50将领您血量降至10%,造成严重的内伤,致使您陷入晕迷中,请慎重。”

    煮粉条民粉煮条听到这个系统提示,自然不敢现玩xìng格,乖乖的回答道:“南唐籍盐州人士煮粉条(粉煮条)。”

    “啊呔,盐州与威州相隔如此遥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二人居然千里迢迢跑了祭皇溏对决,脑残吗?”

    “什么,那里是祭皇溏?”两基友异口同声的喊道,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赤坦旦发现此二人的表情并不象做伪,有些纳闷的问;“你们不知道那地方是祭皇溏?”

    “当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们才不会这么蠢同,站那里对决;那里即是祭皇溏,不用说,你就是新任守溏使赤坦旦,我了个擦,难怪你会说那里是你的地盘。”煮粉条己经不能用纠结到吐血来形容自己的郁闷,哪里不好去,偏偏去了赤坦旦守的地方,真是想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啊。

    招过旁边的守溏文书,赤坦旦询问他,擅自在祭皇溏动武,触犯了唐律哪条?守溏文书很认真的告诉赤坦旦,大人,祭皇溏非是禁地,只要不是破坏或是毁坏祭皇溏及祭皇塔,是无罪的。

    “那两家伙就站在湖面上,一开打,那肯定会破坏旁边岸边的树木,搞不好凉亭啊,雕塑啊之类也会被破坏掉,这样也没罪?”赤坦旦有些郁闷的问道。

    “大人,他们破坏了吗?”

    “还没有,可他们正要破坏啊。”

    “大人,构思是形成不能犯罪的。”

    “我了擦,我就是要判他们两个有罪。”

    “大人说他们有罪,他们就有罪。”

    “……”。

    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官本位是极为牛擦,官有两个口,说你有罪就有罪,说你无罪就无罪;按唐律,煮粉条两兄弟肯定没罪,但按赤坦旦的喜好,这两个家伙就有罪。至于罪名嘛,随便按个随地大小便之类的,也是能关个一两天的,不过,煮粉条两基友是侠客,赤坦旦的官威无法用到他们身上,若是NPC的话,赤坦旦说有罪,也就真的有罪啦!

    在守溏文书说出唐律中无法定罪时,锁住两个基友的枷锁封条己是自动消失,但两个基友惧怕赤坦旦也没有用内力震断枷锁,态度这么好,倒让赤坦旦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总得来说,这两个家伙太倒霉,遇到闲得蛋疼的赤坦旦,被规定行为范围,让赤坦旦整天无所事事,虽然练武,整理资产之类的也可以打发时间,但总归是不jīng采啊!

    正想着什么时候有jīng采之事时,一名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衙堂内,大声喊道:“大人,水民与港民打起来啦!”

    水民是指那些生活在附近海上岛屿的土著,港民是指生活在大陆上的南唐百姓,也就是威州实城港里的渔民;不管是水民还是港民,都是捕渔的,但港民也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总是很鄙视水民,对水民的一切颇多挑剔,南唐官员说这是文化差异,差异尼妹啊!还不都是打渔的。

    弓腰姬,煮粉条与粉煮条一起成为赤坦旦的跟班,两根粉条都只有甲字号试炼修为,弓腰姬是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对付高手那肯定是直接趴下,但对付普通的百姓,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做为一个不讲理的守溏使,赤坦旦率领25个守溏士兵及三个跟班,风风火火的赶到祭皇溏处;祭皇溏与东海是连接的,只是此溏有些特殊,所以没有在此处建海港。正因为特殊,平时也没有人敢在此处捕渔,所以这里的渔产很丰富,水民与港民偷偷摸摸的也会捞上几网,由于争端是发生在祭皇溏,自然就归守溏使管理。

    一伙人到达祭皇溏东侧时,可看到宽阔的溏中己有数百艘大小不一的渔船挤在一起,靠近赤坦旦这边方向的是港民,靠近出海方向的则是水民;寒冷的天气不是捕渔的好季节,不过祭皇溏不仅地位特殊,它也有自己的奇异之处,那就是无论多寒冷,它也不会结冷,所以,冬季的时候,水民与港民都会在祭皇溏打架,每年不死几十人,都不算一个完整的年。

    数百艘渔船都属于最普通级别的,类似乌蓬船,小舢板之类的,每艘渔船最多也就呆个两三人;虽然一艘船上人少,但数百艘挤在一起也就有了数千人之多,所以,整个溏面非常的混乱,咒骂,惨叫,落水等声音此起彼落。

    “你们两个利用轻功飞过去,把船上的人全打落水中,小腰,你跟在后面,只要哪艘船上没有人,就直接把船打穿,击沉。”

    搞破坏是最痛快的一件事情,只是无论现实还是游戏,总会对破坏做出诸多的限制与征罚,这让人类只好把强大的破坏yù深埋在心底;游戏之所以吸引人,就在于它对破坏的限制与惩罚,都比现实要低好多,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玩虚拟游戏。

    煮粉条与粉煮条自然也是强大的暴力破坏者,只是他们就算到了游戏中,也不敢为所yù为,只因为他们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在游戏中拼搏得来的一切;但现在,他们可以没有顾忌的打人,那自然是很开心的冲上去,弓腰姬就是一张白纸,也不知她师门是如何教的,总之,她现在被赤坦旦带得也是做事无顾忌,欢呼一声,就跟上去。

    无数的人落水,不分港民还是水民,冰冷的溏水令他们拼命的往岸边游去,也有的想爬回船上,却悲哀的发现,船己经开始漏水,并慢慢的往下沉,只好放弃上船,往岸上游去;数千人在溏中扑腾着场面是相当壮观的,而数百艘船咕咕冒水往下深,同样也令人注目,三个侠客腾跃着打人,击船,等无人可打,无船可击时,三个家伙突然发现自己悲剧了。

    光顾着打人击船,却忘了给自己留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之前利用轻功腾跃过来时,是有船可以借力,现在船全都沉入溏底,他们无船借力,轻功再牛擦,最多掠个十来米,而他们离岸可是有百米的距离,所以,三个侠客很悲催的也扑通掉进水里,纠结的往岸上游去。

    “三头猪啊,溏面上那么多人头,你们不会踩着人头腾跃上岸啊!”赤坦旦哭笑不得的提声骂道,只能说三个侠客太纯洁,没有想到要踩着别人的头上岸,或者用赤坦旦的话来说,这三个家伙江湖经验太浅啊!

    数千渔民被二十五个士兵,用棍棒驱赶到一处宽敞的空地处,湿漉漉的跪满一地,尽管他们身体并不是很畏惧寒冷,但这样的天气,再强壮的人浑身是水的话,也会不住的发抖;可他们遇到的官老爷,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瑟瑟发抖的状态,正用如狼似虎的眼光盯着他们,这让数千个百姓更觉得寒冷,天气冷永远比不上官老爷的心狠啊!

    “守溏使大人,请问如何处置这些百姓?”守溏武吏提着刀棍跑过来询问道。

    “让他们各自回家,再选出代表,明天前来溏衙寻我。”

    之所以要连船带人一起踹,主要是赤坦旦的职责所在,百姓们打架跟侠客打架一样,都是不知道轻重的,万一把祭皇溏的一些建筑打坏,那赤坦旦就又有小把柄被政敌抓住。如果政敌向国主参他一个守溏不力,赤坦旦这守溏使的身份,搞不好还要继续这样,这是赤坦旦所不愿意得到的结果,所以,先把百姓们打下水,再让他们选出代表,明天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找出个办法,补偿一下这些损失掉渔船的百姓。

    当然,侠客们要想破坏祭皇溏,赤坦旦也不会太在意,他这守溏使主要针对的是百姓,侠客们防不胜防,他们要真想破坏,赤坦旦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防不过来;因此,只有百姓破坏了祭皇溏,赤坦旦才会有守溏不力的罪名,侠客们破坏,破坏祭皇溏的侠客罪名更重,那是直接被全国通缉的惩罚。

    前脚刚刚处理了渔民群殴的事情,后脚还没返回到守溏官衙,一名差役打扮的NPC匆匆跑来,人没到声己到,喊道:“守溏使大人,坝裂了。”

    “坝裂了也关我事?”赤坦旦有些纳闷的扭头问守溏书吏,这守溏书吏就是系统派给侠客官员的秘书,唐律啊,官员职权范围啊等等之类,这个书吏都是一清二楚,他会及时的做出提醒,也会回答侠客官员不明白的地方。

    “大人,守溏使虽只守护祭皇溏方圆,但守溏使也是工部编制,所以,防洪防涝之事,也是要管的。”

    工部就是工程、水利、林业、农耕等等的部门,守溏使只是威州实城里的一个特殊官职,它的正常官职则是工部下设在县城里“工署”的官员,官职叫“都水监”;管的就是水利之类的事情,但这个官职只有区区八品,比县令的七品还要低,而赤坦旦的泸州刺史则是四品封疆使,官品差好多的说。

    这里不是泸州,这里是威州,被发配的赤坦旦很认命的行使自己“七品都水监”的责任,跟着那名衙差往“实县城”的西门跑去;赤坦旦的活动范围是不能离开实城,但这并非指城池,而是指整个实城地域,所以,他是可以出城的。

    只是,出城是需要报备,怎么说他都是被发配下来的,属于待罪之身,对于这种待罪官员,南唐国都有专门的人员在盯梢;就跟每个国家都有情报组织一样,南唐国也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叫“长安令”,长安令里的情报人员叫“长安探花郎”。

    这些探花郎身穿浅灰sè的劲服,标配装备有一柄短弩,厚背鹰刀,戴着红sè笠毡帽;有没有侠客加入这些国家情报组织暂时不知,反正这些长安探花郎,个个修为不低,也拥有自己的绝活。

    赤坦旦身为天下扬名,长安探花朗们没有象对待别的待罪官员般监视他,这不是嫌命长吗?但赤坦旦要出城,职责所在,七个长安探郎自然要紧紧跟随着,仅仅是职责所在,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赤坦旦离开,怎么说也是天下扬名,怎么会做出自毁声誉的事情呢。

    坝是水坝,虽然不理解在这不缺水的地方,为什么要修一座近二十米高的水库,但坝如果裂了,那会暴发洪水,洪水淹的地方不是别的,正巧就是实城;实城一旦被淹,那祭皇溏也不能幸免于难,政敌们可不管是不是天灾,总之祭皇溏若是毁坏,那赤坦旦守溏不力的罪名就肯定要坐实。

    “魂淡,这是哪个搞的豆腐渣工程?”匆匆赶到水库所在地,发现裂缝只有一指宽,但只是向外的那面裂掉,里面的则被水淹着,不知有没有裂;不过肯定是没有裂,否则,早就被水冲毁,也不会等着衙差跑来报告。

    赤坦旦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用内力把裂开的石头拼起来吧?好在天下奇人无数,修坝这种事情自然要找专业的人士,所以,赤坦旦的任务也就到达。

第七章 为官一方(下)

    “任务:水坝危机。详情:您是一名南唐工署官员,辖下的提坝、水库等皆是你职权范围,如今困护水库的大坝出现裂缝,将极危害到百姓的生命安全,为此,您必须找到能够修复护坝的匠人。”

    “任务流程:请凑齐三件物品,丝贯十匹、美酒三壶、甲品好茶十两。”

    “任务流程:您己经将物品全部准备妥当,请携带这些物品,前往实城东面的二愣子住宅住处。”

    “任务流程:您己经到达二愣子住宅,将礼物献上后,完成匠人二愣子的委托。”

    “水坝危机任务分线:二愣子的委托,详情:二愣子是一个手艺调超的水利匠人,对他来说,修复有裂缝的大坝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二愣子己是年近五十,一直打着光棍,他看到街邻王大头的女儿,想娶她为妻,只是王大头一直不同意。”

    “任务流程:让王大头同意嫁女,无任何条件限制。”

    己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蛋疼的任务,赤坦旦做得很是无趣,至于如何让王大头嫁女儿,反正是无任务手段限制,所以,赤坦旦直接以官位压人,让可怜的王大头,愤恨的咒骂二愣子,又哭哭啼啼的同意将自己年仅十六岁的女儿,嫁给快要入土的二愣子当妻子。

    二愣子下了彩礼后就前后水坝处进行修复,赤坦旦也得到任务提示,此处水坝己经修复,至少在一年以内不会出现问题;只要能撑过两个星期,赤坦旦才不管丫会不会裂掉。只是事情似乎还没有完,他前脚刚刚回到守溏府衙内,后脚就跑来守溏士兵,大声说二愣子死了,这让赤坦旦吃了一惊。

    二愣子会死自然是因为他娶了王大头的女儿,王大头的女儿是死活不肯嫁,二愣子即有官府撑腰,自然是不怕,但他却没想到王大头有一个儿子;王大头的儿子是一名侠客,侠客是不可能一直呆在家乡的,侠客升到丁字号后就会游历天下,王大头的儿子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在赤坦旦接到修复水坝任务的时候,那个王大头的儿子也收到系统提示,告诉他的家出了事情;虽说侠客对自己的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总归是自己的家。因此,侠客就坐快速马车返回自家,听闻二愣子这个NPC居然要强娶自己的NPC妹妹,侠客大怒,当即就闯入二愣子的家伙,将这个sè胚杀死,然后带着老父与妹子逃离了实城。

    由于二愣子的死与赤坦旦做任务时的手段有关,赤坦旦无可避免的又接到追捕凶手的任务;追捕任务有30分钟的限制,赤坦旦其实是很想去追的,但问题是那一家子早就逃离“实城”地界,这让他想追也没办法,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实城”的区域内,所以,他的任务很无奈的失败。

    任务一失败,赤坦旦就知道后续的衰事肯定接踵而来,果不其然,实城的百姓群情激愤,一致认为是守溏使办事不当,致使二愣子死亡;二愣子能够修复破裂的堤坝,说明他是一个品阶很高的匠人,匠人在官方地位虽不高,在民间,声望却是很高的。

    王大头之所以不肯把女儿嫁给二愣子,不是嫌二愣子年近五十,而是二愣子己经死了六个妻子,所以,二愣子是有克妻的凶名;百姓们都迷信的很,王大头不想自己的女儿被二愣子克死,自然是不想嫁女,再加上他很凑巧有一个侠客儿子,所以二愣子就悲剧了。

    二愣子虽顶着克妻的凶名,但为人却是极好的,左邻右舍有什么麻烦,他都会出手相助,再加上他手艺jīng湛,所以,在实城的声望极高;赤坦旦利用官权压王大头嫁女,王大头的侠客儿子杀死二愣子,实城的百姓认为是赤坦旦害死了二愣子,所以,他们聚集在城实县衙,要求县令惩罚赤坦旦。

    县令哪敢惩罚赤坦旦,虽然赤坦旦是待罪之身,但他却是泸州刺史,堂堂南唐四品封疆官员,岂是他一个小小县令敢惩罚的;因此,县令就做了一件蠢事,派出衙役乱棍打散聚众闹事的百姓,其中二愣子年迈的老母站得最前面,结果被活活的踩踏而死,而这笔帐却是记在了县衙头上。

    这时候,赤坦旦在祭皇溏处理水民与港民的事情跟着爆发,无数是水民还是港民,渔船是他们谋生的工具,失去这个工具,他们全家都很难捱过这个冬天;如果实城的百姓没有聚众围县衙,那数百名港民也只能等到明天,去守溏衙跟守溏使大人讨说法,但现在实城百姓围了县衙,县令又打死了二愣子的老母。

    港民们顿时联合起来,实城的港民占了近十分之七,联合起来有近万人之多,而居于海外岛屿上的水民,也收到实城暴/乱的消息,跟着起哄;水民们同样也不愿意失去渔船,而实城是有造船厂的,所以,水民们联合起来抢掠实城造厂船。

    实城造厂船都是私人营生不是官方的,造厂船的守卫也很多,与水民发生械斗,一时间,实城内外到处都是暴/乱发生;如果仅仅是百姓暴/乱,实城官府有的是手段进行镇压,但事情就是如此的巧,一股海盗也在这个时候袭击了实城港。

    这股海盗哪里来的?还得提到那个杀死二愣子的侠客,也就是王大头的儿子,这个侠客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出身在实城,属于农籍中的渔民,天生就是游泳能手,就算在现实中不会,由于游戏中户籍的关系,他也会游泳。

    这名不是好鸟的侠客,知道自己杀了二愣子,肯定会被通缉,那陆上肯定是不能再呆,恰巧他有几个哥们在海上谋上营生,于是,就投奔了这几个哥们;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快逃离实城地域的原因,到了海盗窝点,也不知怎么说着说着,一伙人就决定袭击实城港。

    海盗袭击海港这种事情时常发生,若是在平时,实城官府也会组织兵力严防死守,等着南唐的水师前来营救;但现在却是城内暴/乱,官府忙着镇压百姓,实城港自然就兼顾不上,结果,实城码头就被海盗攻陷。

    “赤老大,情况不妙啊!”煮粉条与粉煮条两个兄弟,很是狼狈跑进守溏衙厅堂内喊道,煮粉条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掉,抹了一下嘴边的水迹继续说:“来得不止一股海盗,起码有十一股,每役海盗都拥有一船甲级战船,赤老大也有水师,相信不用我说,也知道一艘甲级战船代表着什么。”

    甲级战船,战斗兵员上限200,仓库5,可配器械上限5,如果有十一股海盗的话,就有2200名海盗联合攻击实城港;只是,没听说实城附近海域盘据着这么多股海盗啊?赤坦旦有些纳闷,他很清楚此次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幕后黑手在推动,完全就是系统情节的自动演化。

    就跟现实中的人遇到某件事情,很不幸的引发更多的事情,此次的事情就如此;坝裂,他找人,人有要求,他用了手段回应了要求,结果出现意外。由这个意外成为导火线,后面的情节就完全是系统推演出来的,侠客海盗自然也有眼线设在海港,他们的一切就来自于海港,只要哪个海港出现防守漏洞,侠客海盗们就会呼啸而来。

    实城的百姓暴/乱,使得实城防守出现漏洞,海盗眼线把消息传出去,侠客海盗们呼朋唤友一起来,就演变成了此次实城危机;实城危机对赤坦旦来说也是危机,不管此次事情平息是多长时间,实城县令都会把事情经过上报给朝廷,而他的政敌就会抓住这件事情,把他发配的时间继续延长。

    换个对游戏朝堂不熟悉的侠客,此时估计会忙着去立功,但赤坦旦却是冷笑一声,也不跟厅内的两根粉条及弓腰姬打招呼,直接施展轻功离开守溏府;赤坦旦要去县衙,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全部的南唐官员杀死,这样,整个实城就变成他的官品最大,那么,上报的事情就归他来做。

    就算政敌派出使团前来调查,赤坦旦也不怕,他要把实城变成一座叛乱之城,这样南唐就需要派出军队来平叛;赤坦旦在朝中也有盟友,让角落里补刀活动一下,争到把平叛的事情落到刺猬军头上,到时候,他就可以脱身而出。

    把实城拉入战乱的泥泽,对赤坦旦也是有影响的,他的行动范围限制,是不会因为实城成为叛城就会消失的;换而言之,他仍然需要呆在实城地域内,这对他来说也是蛮危险的。不过,赤坦旦相信凭自己的修为,实城范围内还没有人威胁到,所以,他也就不理会这个风险。

    做为一名战争贩子,走到任何一座城池,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情报渠,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城池附近,都存在着哪些强有力的势力;利用这些势力中有野心者,挑起争端,从而引燃战火,一直都是战争贩子惯用的手段。

    赤坦旦来实城时,从隐藏情报渠道获知实城附近的势力分布,他先趁着混乱,大白天的潜入县衙内,将县令、县尉等官员全部刺杀。随后,割下他们的首级,前往实城附近一座山庄,潜入山庄中,将数颗人头悬在庄内。

    紧接着,赤坦旦又前往离实城港并不远的海上一座岛屿,此岛屿与实城遥望而立,与港民争夺渔群的水民,就是来自这个岛屿;赤坦旦潜入岛上,寻找岛主的府邸留下一封书信。山庄与岛屿都是属于有野心者的地盘,只要让他们知道实城己失首脑,城防大开,并且海港己被海盗攻陷,那么,这两个有野者就知道如何做。

    “老子还真是个灾害啊!”望着己是浓烟滚滚的实城,赤坦旦有些自嘲的嘀咕道,随后,他就前往实城港;若是没有海盗的攻击,赤坦旦也不会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所以,赤坦旦对这批海盗很是恼火,他前往海港就要消灭这些海盗,别说是两千两百名海盗,更多的海盗,赤坦旦也要去走上一遭,死亡的味道,他己经很久没有品尝过。

    --

    实城海港的规模只有乙级,建有五百的仓栈,坚固的港弩台己陷入大火中,搬夫、小贩等百姓哭嚎着奔兀而走,数百上千蒙着脸穿着黑衣的人,大白天举着火把,将一座座房子,仓库点燃,更有野蛮的直接将NPC妇人拖入房间中,整个港口成为血腥与原始的舞台。

    蛟龙之眼下,所有侠客身上都冒出穴位的光芒,赤坦旦穿着刺名官服套装,手持细长的刺史剑,沿着海港入口缓缓行进,沿途留下十来具海盗侠客的尸体;当他再次将剑从某个海盗侠客身上拔出时,港口的海盗己经知道有个强人己是出现,开始发出信鸽收拢零散的同伴。

    身影一闪,避开从暗处shè来弓箭,赤坦旦手腕一甩,一串血滴掉落,血未滴到地面,他己是出现在左侧房屋处,暗袭他的弓剑职业侠客咽下最后口气;双腿疾踢而出,屋顶的瓦片如骤雨般疾shè而出,令腾跃而来想要围攻的数十名海盗不得不缓下速度,避开那些含量有内力的瓦片。

    海盗侠客们也是具有丰富打斗经验,知道敌人踢出瓦片就是缓下他们的速度;如果他们避开瓦片后,仍然选择掠飞而上攻击,则会陷入敌人的陷井。因此,原是准备强攻而上的海盗侠客,立即坠下身体落到地面上,同时,全部朝后退去,数十人聚在一起后,朝屋顶望去。

    屋顶上自然没有人影,海盗侠客们也不意外,他们中一个人大声喊道:“货物搬上船了没有?”

    “呜呜呜……”,后方传来螺号声,那是海盗们独有的军号,而后方就是海港,那里停泊着十一船海盗船,听到螺号声,那说话的海盗很是恼怒的吼道;“魂淡,一群见钱眼红的家伙,都跟他们说联手阻止高手进入,他们不听,现在高手己经潜入战船上,玛的,我们回防。”

    游斗,才是以一敌众的最佳手段,赤坦旦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在久,见海盗就杀,见船就放火,海盗们没有在他进入海港澳时,第一时间派人围住他,是极大的失策;这个失误让他们不仅损失大量的同伴,也让他们抢来的东西,与战船一起随着火焰沉入海底。

    “魂淡,你到底是谁?”眼见自己的伙伴或死或跳海,自己的战船也在火中燃烧,一名海盗首领侠客,眼中满是血丝的怒吼道。

    “去实城,那里是你们东山再起的地方。”

    那个高手的回答仍然是这一句话,海盗首领大吼一声朝赤坦旦扑去,仅管他是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但在五级壁垒再加上有蛟龙之眼强大漏洞面前,他并没有挡住赤坦旦的致命攻击,软软的倒在焰火中的甲板上。

    “去实城,那里是你们东山再起的地方。”

    这句话不断的重复出现,心有怯意的海盗咬牙逃离满是烈焰的战船,呼喊着与伙伴着朝同样浓烟滚滚的实城奔去;有第一个带头,越来越的海盗侠客,朝实城奔去。但也有死硬海盗,要替伙伙报战,最重要的是,他们损失了集资购来的战船,这对他们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损失。

    但无人能在赤坦旦的手下坚持一分钟,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件,含有武学效果,内力,以及蛟龙之眼的jīng准与看透;死在赤坦旦的手上海盗人数多达一百多人,看似不多,却极具威慑力,而实城港地方又大,海盗们虽有两千多,也无法封锁整个港口,再加上他们之前自己放水,使海盗烟雾迷漫,自然更加难以困住赤坦旦。

    十一艘战船没有一艘幸免于难,全部在火光中慢慢沉入海底,实城港沉下如此多的战船,需要一段时间的清理,这个港口才能重新启用;这也使得南唐水师就算赶到,也因为沉船众多,堵塞航道,无法接近港口,只能沿着海岸线移动,派出水师陆战兵参战,这也为实城的野心者提供了一些喘气,整顿的时间。

    “祝你们好运,叛乱份子们。”最后一伙海盗心有不甘的离开实城港后,赤坦旦浑身血迹的站在海边,轻声低语道。

    --

    “我靠,我槽,我叼”,断肠牙狼狈不堪的避开一波一又一波莫名其妙的攻击,有的是普通百姓的攻击,有的是穿着海盗服的攻击,还有一些则是南唐士兵的攻击。尽管他有足够的实力进行反击,但他是天下通缉的罪犯,不想横生枝节,所以,断肠牙只能不停的咒骂,不停的避让。

    “果然是有赤坦旦的地方,就有灾难与战乱,赤老大,你真是灾星附体啊!”虽然不知道实城发生什么事情,断肠牙却是毫不意外有此种混乱的情况出现。话虽是如此说,断肠牙还是要找到赤坦旦,他还有些事情要跟赤坦旦商量一下,只是他不明白赤坦旦明明跟天下豪杰有过暗中约定,为什么还要搞乱自己的避身之地,莫非赤坦旦心有不甘,想再次跟天下豪杰为敌?

    “尼玛,赤老大,不要脑袋发烧,即是退了一步,那就安心的稳住,天下豪杰可是不会再给你打压的机会。”断肠牙嘀咕着避开一伙乱民,终于是挤进混乱不堪的实城,按之前的记忆找到了守溏府。

    “尼玛,赤老大,你这是走到哪里都是天怒人怨啊!”看着一片废墟的守溏府,断肠牙实在是佩服五体投地的赞叹道。这该做出多惹人厌的事情,才会被人围攻到连自己的官衙都被拆成一片废墟。

第八章 由繁入简(上)

    8--由繁入简

    象断肠牙这种天下邪侠,人脉关系那是广得很,躲躲藏藏的在实城内走动时,看到一名有些交情的侠客;赶紧出来“嘘”一声,引起那名侠客的注意,待那侠客过来时,断肠牙才发现这小子不知何时己是成为一名海盗。

    “你怎么会在这里?”断肠牙问道。

    “牙老大,前段时跟你藏了一阵子,觉得不是个事,正好有朋友说,去当海盗,即可以抢钱抢粮抢女人,还可以增加经验与声望之类的,所以,我就加入一个海盗组织。”那名侠客笑嘻嘻的说道。

    “你是海盗,跑城里来做什么?不怕被官兵围在城里,又或是被官兵直接烧了战船,回不到海上去吗?”断肠牙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侠客一听顿时泪流满面,声音如泣般说;“牙老大,也不知哪里来了个魂淡,身手高明的不象话,把我们两千多海盗打得落花流水,最令人恨的是,那魂淡还把我们十几艘海盗战船,全部烧得一干二净,并且说实城是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我们这些退不到海上去的人,只好跑实城来碰一碰运气。”

    断肠牙一听就知道那身手高明不象话的家伙是谁,他扭头望着了混乱不堪的实城,点点头说:“实城确实是你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海盗侠客一听就赶紧询问;“哥,我一直不理解这话,你给我分析分析。”

    断肠牙也没有透露那个身手高明者就是赤坦旦,他替那海盗侠客分析道:“实城的官员几乎都死绝,这就是一座无zhèng fǔ的城池;如果城池中或是外面有野心者存在的话,就会占领此城池,从而成为叛军,而南唐要派兵来平乱,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内,你们这些海盗能抢就抢,不能抢的话也可以归附野心者,就算野心者失败,你们还可以直接投降南唐。”

    “听不懂。”

    “笨蛋,你们这些海盗全是被通缉的侠客,而消除罪名的途径只有自首,朝廷不会招安你们的;但你们成为叛军后,只要野心者一死,朝廷就会招安你们这些小兵,这是惯例,所以,这是你们洗白自己罪名的最好机会。”

    “咦,那牙老大你不是也可以?”

    “我不行,玛劈的,我是天下通缉,你们只是南唐通缉,所以可受国家招安,我是没有哪个国家会招安的。”断肠牙一脸郁闷的说道。

    与那海盗侠客挥手道别后,断肠牙就赶到了实城海港处,望着满地尸体以及仍然余焰未消的海面,断肠牙再次感叹有赤坦旦的地方,就肯定是血腥与混乱;不需要他去寻找赤坦旦,赤坦旦自己就出现在他的身边,“做为一个天下通缉的邪魔,你倒是闲得很啊!”赤坦旦的声音传来。

    “嘿,赤老大,你对自己的攻击cāo作,是否觉得满意?”

    赤坦旦顿时满脸纳闷,这话题的跳跃xìng也太快了吧?怎么会扯到攻击cāo作上面来?游戏里的攻击cāo作就是单招、连招与拆招,至于创招,那就是连招与拆招的合体;不过,创招是要使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招式,游戏内至今也没有侠客能够自创招式。

    “我在逃亡的途中,无意间听到两个NPC在谈话,他们说如今天下的侠客们,只会依招打招,没有任何的创新xìng,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正想听得明白,却不小心弄出动静,那两个NPC一眨眼间,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攻击cāo作,正如那两个NPC所说,依招打招,见招拆招,却没有自己的特sè。”

    赤坦旦听得不太懂,招式是系统设置的,施展招式时只能依据系统设置的套路打出来,而如何将招式组合起来,再配合内力的消耗,就是考验侠客cāo作技巧的,这跟特s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改了系统设置出来的招式,简化出属于自己的特sè招式,这不就是创招吗?

    断肠牙挠了挠头,他也觉得说是说不清楚,但他也不会使出更好的招式来,不过,他来找赤坦旦,自然是要把此件弄清楚的;因此,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清楚,所以,我们要找到那两个NPC,弄懂这其中的窍门。”

    “我离不开实城地域,如何去找?”

    “嘿,不需要你离开,我一直在追踪那两个NPC的行踪,他们此时就在实城地界来。”

    “有这么凑巧?”

    “就是如此凑巧。”

    赤坦旦原想把实城起义的火烧得更旺一些,但断肠牙的这番话勾起他很大的兴趣,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是很想让自己的cāo作技巧更厉害;只是或许这些东西也需要天份,而他就是没有那天份,幸亏殇公鸡给了他一个分手礼物,那就是蛟龙之眼,使他可以看清别人身上的穴位。

    但看清不代表就会打中,遇到断肠牙、强撸等这些高手,赤坦旦只能凭借自己的高修为压制对方,却没办法击杀对方,这是很郁闷的事情;因此,如果能够拥有更厉害的招式cāo作技巧的话,再配合他的蛟龙之眼,那么,赤坦旦觉得自己的征战天下会更加的有自信,更加的jīng彩。

    “闻路香,道具,天品,售价10万两银子,功用:将此香洒在要追踪之人身上,只要是在同一个州地域内,就可以凭香追到对方,持续时间三天。”

    断肠牙可真是舍得下本钱,10两银子的道具就这样扔了出去;若非那两个NPC恰巧进了实城地域,断肠牙或许还不会叫上赤坦旦。但即是两个NPC到了此地界,叫上赤坦旦自然是一件好事,无论是逃跑或是对敌,赤坦旦都是很牛擦的,当然,用来当炮灰或是诱饵也不错。

    赤坦旦不需要问也清楚断肠牙打什么算盘,如此好事,断肠牙居然还会把他叫上,无非是应敌时有帮手,逃跑时有炮灰,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情,江湖上天天都在发生;左右无事,再加上他确实很好奇,就与断肠牙一起离开实城港,往还处于混乱中的实城西北方向奔去。

    淡淡雾气包裹着冬rì的冷风,在歪脖峰间来回穿梭,披挂着雪霜的树木不复青葱与生机,尖锐的岩石缠绕着树藤,使其看起来如同一棵藤球;腾跃于山野之间的两道人影,偶尔误踏这些由岩石伪装成的树球,脚底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滑,嘴里咒骂一句后,再次施展轻功往前掠飞。

    瞪着青灰sè眼睛的角兔,丝毫不惧那两道从它身上掠过的身影,抬起头看了一眼后,继续蹦蹦跳跳的寻找食物;偶尔狼啸之音传来,惊吓着一些弱小的野兽,扑腾之间,一片鸟群从高空飞离。

    断肠牙的鼻子不断的耸动,如同一只狗一样,这让赤坦旦觉得极为好笑,断肠牙被笑了多次也就无所谓,但每次赤坦旦发笑,他还是会咒骂游戏公司,为什么把闻路香这种道具,设定成用闻着才能捕捉到。

    沿着看不见的香气一路腾跃,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歪脖峰”西南侧的一处野林外,林中有人声传出,更有酒香飘出;断肠牙与赤坦旦对视一眼后,停下野林外,断肠牙提声喊道:“晚辈断肠牙,与同伴赤坦旦路经此处,不知林中朋友,可愿让我二人打扰一番。”

    “天下邪魔断肠牙,天下扬名赤坦旦,一个凶得发黑,一个正的发白,如此两个极端,居然携伴而行,真是天下奇闻呀。”林中传来爽朗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有些苍老,显然说话者也是上了一定的年龄。

    “能够看到一个黑一个白的天下知名少侠,岂有不愿意的道理,进来吧。”另一个较为低沉的声音也传出来,赤坦旦与断肠牙也不说话,径直飘身而入。

    松稀的野林中部,两个约五六十岁的老者,正盘腿坐在厚厚的兽皮上,兽皮中间燃烧着火堆,火堆上架着一只鹿,那鹿滴着油,没落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也让火势更猛烈;赤坦旦与断肠牙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坐到空出来的兽皮上,从储物道具中取出挖骨刀,在己熟得发黄的鹿身上取下大片的肉。

    “手艺不错,二位老者看来在烹饪上是下了功夫的,我此处有上等好酒清秋露,不知两位可有意喝上一口?”赤坦旦笑着说道。

    “哦,南唐长安名酒清秋露,听闻一壶需黄金千两方可购得,拿银子去还买不到,后生,给老夫倒上一杯来。”那爽朗声音的老者说道,随后,两个老者很是欢喜的递出大酒杯。

    “尼玛,明知道一两酒值千金,居然还拿这么大的杯子,玛毕的,这杯子至少装五两,两杯就是十两,拷,一万两黄金就这样没了?如果不值回票价,老子回头就砍了这两混球。”赤坦旦在心里狂骂道,脸上却是淡然的将两个大酒杯倒满。

    “好,果然是冷风饮清幽,秋露荡灵飘的清秋露,整个灵魂都在回味啊!”声音低沉的老者,拿着大酒杯,却只是小小抿了一口,在嘴中回味数分钟后,拍着大腿呼喊道。

    声音爽朗的老者很是不满了瞪了同伴一眼,嘀咕道:“牛饮,纯粹的牛饮,你这魂球哪里知道什么叫品酒。”

    断肠牙眼巴巴的望着赤坦旦,他有钱,可尼玛进不了长安城啊!进了就是自投罗网,所以,他钱多多,却是很多东西都买不到的,只要每天找流浪商人,或是跟遇到的商团做交易;遇到不长眼的商团,搞不好还要大杀一通,这使得他罪名越难洗得清,天下第一邪魔的名头,就一直戴在头上。

    “魂淡赤坦旦,老子用望穿秋水的眼神盯丫这么久,丫也不肯分点清秋露给老子尝尝,尼玛,一两千金的酒啊!绝对的奢侈品。”断肠牙在心中暗骂道。

    “能够看到天下第一邪魔,又能够认识到天下扬名,还尝到限量供应,一两千金的清秋露,此次旅途真是无憾呐!”声音低沉的老者闭眼赞叹道。

    声音爽朗的老者也闭着眼睛,似乎回味着美酒带来的愉悦感,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望了一眼仍然闭眼的同伴,摇了摇头,朝赤坦旦与断肠牙说;“两位天下知名的少侠,此次来肯定非是请我两个糟老头喝酒,说出来意吧。”

    赤坦旦扭头望向断肠牙,他对内情并不清楚,只有断肠牙这小子才知道要提出什么要求;断肠牙清了清嗓子说:“两位尊敬的老者,后生我偶然间听到两位的交谈,说当今天下的侠客,只会依招打招,见招拆招,后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故略用小手段,追踪到二位长者,还请两位长者见谅,也请长者替后生解惑,”

    天下达者为先,也就是修为高的人就算很年轻,修为低的人也需要喊他前辈;如果修为高的人,因为修为低的人年龄大,而叫前辈,非但不会让人欢喜,而会让人觉得受到污辱。眼前这两个老者修为都比断肠牙与赤坦旦低,皆是乙字号巅峰,所以,断肠牙与赤坦旦不能叫他们前辈,而是称他们为长者。

    一阶一辈份,即是指丁字号要喊丙字号的前辈,丙字号要喊乙字号前辈;如果是在同一阶中,不会管谁的壁垒多,都只能是同辈相称。当然,侠客们不会理会这些,只是跟NPC打交道时,这些礼节是必须懂得,否则,会因为礼节问题,而与NPC交恶,这种例子在游戏中比比皆是。

    这也说明游历天下是很重要的,奇遇这种事情是很多的,但如果因为对游戏礼节的不懂,或是对与NPC相处的细节不懂,就有可能把自己即将获得的奇遇变成了“恶运”。

    两个老人听完断肠牙的话后,各自从怀中摸出一本线装书,爽朗声音的将书扔给断肠牙,低沉声音的将书扔给赤坦旦;书一扔完,两个老者就起身,相互搭着肩膀,高唱着:“树野冷风拂长袍,吾辈仗剑逍遥行,正邪何必分两边,且凭心意游天下。”

    “拷。”断肠牙与赤坦旦听到这首哥后,齐齐出声骂道,正准备追去时,两个老头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两个老头自然是把修为伪装成乙字号巅峰,如果他们不唱出闻名江湖的“正邪不分歌”,赤坦坦与断肠牙,也不会知道这两个老头就是很有名气的“冷袍正邪侠”;也难怪他们看到断肠牙时,没有任何的厌恶或是臭气相投,因为这两个人也是一正一邪,冷野即是那个声音低沉的老者,出身贡院的正派人物,树袍则是杀人无数的邪魔,也就是那个声音爽朗的老者。

    “化繁为简?”望着书页上的名字,两个家伙一起念道,念出声才发现,两本书是同一个名字,只是为什么要由正交正,邪交邪呢?莫非正侠与邪侠之间的cāo作还有不同的地方?

    “我明白啦!”断肠牙拍着大腿喊道,他明白,赤坦旦却是不明白,见断肠牙喊完明白后就不说话,赤坦旦非常识趣的将一杯满满的“清秋露”递过去,断肠牙欢喜的接过,也没有马上喝,小心翼翼的倒进自己的酒葫芦中,然后才开始解释自己的明白之处。

    “有话说,武功本不分正邪,只是看使用武功的人是正是邪;我的武功是正宗的道门内功心法,但至从我成为天下邪魔后,我就发现自己的内力变得很诡异,不是指有什么特殊效果出现,而是每次出招都带有邪气。”

    “然后,我偶然间发现自己的内功心法名字出现变化,在原来的名字前面出现一个‘魔’字,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尼妹啊!”赤坦旦听倒是听得清楚,但他确实不明白,不就是内功名字改变吗?他的内功名字原来叫“魔心诀”,后来溶合了五毒心法,就变成了“魔心五毒诀”,再后来,又被jīng化,名字又变成“jīng魔心五毒诀”。

    内功名字的变化自然是使内功加成属xìng有了更多的增加,但也没有使攻击之类的属xìng变强大,也没觉得打出内力时,就是正气漫天飞舞,所以,赤坦旦明白内功名字变化是怎么回事,却不明折这跟两个老头,正侠给正侠书,邪魔给邪魔书有什么联系。

    “看你的眼神,你是明白了,咦,素菲清怎么来了?”

    赤坦旦很配合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冷笑的望着断肠牙这魂淡飘身离去,反正他也不指望这小子会坦白的说出内情来;再说,就算断肠牙说出来,赤坦时也不信,走火入魔这种事情,除了在构筑壁垒时会发生,乱学武功也会发生的。

    而现在内功心法的溶合也会让人走火入魔,赤坦旦是赶上了好时候,当时这个设定还没有出现,所以,他的内功魔心诀与五毒心法才可以安全的溶合在一起;江湖上很多侠客都想让自己的内功增加血量、内功变多,所以就四处溶合内功心法,结果走火入魔的事情时有发生。

    走火入魔不代表全身修为被毁掉,只是修为变得不稳定,比如一个甲字号一级壁垒的修为,走火入魔后,有可能保持一级壁垒修为,过一段时间,就掉到乙字号修为,更有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又变成普通字号修为。

    要消除走火入魔的病症,需要找到名医,名医就算找到,还要完成任务,寻找名贵药材等等,所以说,走火入魔是一件很令人蛋疼的事情。

第八章 由繁入间(下)

    化繁为简的线装书里写的内容,让赤坦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的想,努力的想,终于想起是一部很老的无厘头搞笑电影;里面的主角写了降龙十八掌,却没有领悟最后一掌,然后在生死关头,降龙十八掌的书籍被风吹过,所有的掌式连串起来,就是最后一招。

    “这不是走回老路了吗?把连招与拆招变成了单招。”赤坦旦嘀咕道,但他又觉得不可能,正邪不分这两个老前辈,实力还是相当强悍的;这样的老前辈拿出来的东西,又岂会是走回老套路,再联想到这两个老头说的特sè,赤坦旦隐有所悟。

    “隐而不发,动而千钧。”赤坦旦默念着这句话,隐而不发就是指把连招或拆招的招式,施展出来却没有打出去,但是这施展出来的招式如何隐起来?总得有个储放的地方吧?若是没有储放的地方,招式使出来,必须是要打出去的,又岂能隐而不发,一打出去就是致命的伤害?

    念头很快就转向壁垒身上,“莫非我并没有完全了解壁垒的作用?”赤坦旦如是想道,一直以来,他的壁垒都是用来加强防御与攻击的,得到蛟龙之眼后,连防御与攻击都差不多没用,直接就是探测对方的穴位所在,然后直攻而去。

    “嘭!!”

    赤坦旦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朝后仰倒,不是有人偷袭他,而是他想把招式储放在壁垒中;但由于并没有掌握真正的窍门,结果,一掌打在壁垒上,反倒把自己打得够呛。轻咳一声,吐出血沫,赤坦旦苦笑一声,正邪不分这两个老头也真是的,只讲了原理,却不讲窍门,害他凭白吃了自己一掌。

    “施展出招式往壁垒放,变成了自己攻击自己,很明显,这不是储放招式的方法,那么,用意念吗?”尽管这想法很扯蛋,赤坦旦还是在心里想着自己要储放的招式,他对自己的招式非常的熟悉,所以能够轻易的想出招式如何施展出来,但结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

    “莫非是壁垒等级不够?但不可能,如果壁垒等级不够,正邪不分两个老头,就不分给我与断肠牙这个奇遇,究竟是需要什么?特sè?尼玛个擦,特sè是什么东东?”赤坦旦皱着眉头苦想着。

    “咦,莫非不能一招一招的存,而是把所有的招施展出来,再存进壁垒中?卧槽,这个很危险的说,每套武学招式,都有自己最低内力消耗,我身上的武学,攻击力都很强悍的说,最重要的是,自己攻击自己,防御属xìng不起作用,所以,若是这个猜测是错误的话,我有可能自杀。”

    赤坦旦没有去冒这个风险,他己经很久没有尝过死亡的味道,不想研究化繁为简的方法,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但这不代表他就放弃去研究,即是自己闭门造车得不出结果,自然是要去寻访那些己经掌握化繁为简的高手。

    实城地界内己是烽火四起,野心者们终于冒出来,扯起复辟某国的旗号,推出一位国主,将实城立为国都,同时,派兵四处掠夺;海盗侠客们没有退路,战船都被赤坦旦烧得干净,只好依附于新冒出来的国主,准备随时接受南唐国的招安。

    刺猬军团的盟友们在朝廷上很卖力的夸大实城的威胁,并指出南唐水师各有任务,只有刺猬军团拥有一支海外水师;为了平叛,也为增加南唐国的实力,赤坦旦的政治盟友们,上表国主,要求将孤岛水师招入刺猬军中。

    国主那是千肯万愿意的,他手头上一直没有一支水师,陆上兵团也不是很强悍,而赤坦旦又是他的嫡系与心腹;如果能把孤岛水师招入南唐国,国主的实力就增强很多。但招安孤岛水师带来另一个问题,即是孤岛水师占领的海外岛屿,是否也归于南唐国,若是归入南唐国,赤氏驻扎在海沙岛的食客,是否就地安置。

    这个时候,赤坦旦之前上表延长一个星期发配时间的善意,得到了回报;当然,军师角落里补刀,也是做了很多的努力,他四处奔走联络月之哀伤、强撸灰烟灭等这些军团大佬,与他们签订很多秘而不宣的协议,换取到他们联络南唐的盟友,支持赤坦旦在南唐朝政上的诉求。

    因此,经过一番唇枪舌剑,赤坦旦在南唐朝廷上的代言人所有提议,都获得了通过;其一,派出刺猬军团前往实城平叛,其二,将孤岛水师划入刺猬军团中,其三,海沙岛成为赤坦旦的个人食邑,这是做为平实城叛乱的奖励。

    名份这东西从古至今都是很重要的,二nǎi小三们要上位就需要名份,不想成为正室的二nǎi小三,是不合格的;而赤坦旦也一直在谋求自己的水师、海岛溶入到南唐国。虽说此次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就是让自己的东西成为合法化,赤坦旦与刺猬军团上下,仍然觉得非常的合算。

    如今出征打战,完全就是侠客征战,早期无数士兵跟随的场景己不存在;一万名刺猬侠客早早就收到通知,以保障同征时能够在线的,不能在线自然要提前通知自己的大佬。因此,最终能够在线并赶到实城平叛的,总共有九千五百名刺猬侠客,这在线率是相当高的。

    紧跟而来的自然是役军,主军出征,役军岂有不跟随的道理,这也是役军劣xìng之一,德玛西亚役军、水仙花役军、都派出近三千人员参战,刺猬军此次出征数达到一万五千多名侠客。

    赤坦旦在实城境内四处打探高人,可惜没有遇到,等刺猬军与役军赶到后,他这个主将自然必须到场,否则战场命令就发不下去;实城叛军并没有阻止刺猬军进入的意思,这让刺猬军很顺利的就逼近到实城城池不远处,而赤坦旦召开战前会议的第一句话,就把在座的惊吓的不轻。

    “将军,这会不会太凶残了?城内近十万的百姓可是被胁迫的。”素菲清脸露不忍之意说道。

    “且不提那些百姓,断肠牙打过招呼,说要招安城内的海盗侠客,将军此计一出,那些海盗侠客岂有活命的道理。”角落里补刀说道。

    “死了可以复活,复活后再招安不是一样?”赤坦旦懒懒的说道。

    见将军主意己定,在场的侠客们也只能默默不语,战前会议没开十分钟就解散,随后,数千名役军侠客分散而开,秘密潜往实城水库;没错,赤坦旦的计策就是直接挖开水库,淹了实城,这计策自然是早就在心里,在他杀光实城官员时,他就想用这个计策来平叛。

    侠客士兵们自然是很欢喜,打战岂有不死人的道理,而最先冲上去的就是役军侠客,这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非退出役军;但打先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冲进城内,可以大抢特抢,等主军团进入颁布安民榜后,就不能再抢,否则就是违反军令,会被斩的哟。

    虽然有好处,但能不当前锋军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役军们很高兴能去挖水坝,至于水坝被挖后谁来修复,这一点,役军侠客们不会去理会,赤坦旦更是不放在心上。因此,这场被朝中之人关注的战争,以极短的时间,极残酷的方法结束,全城NPC百姓全部冲进海里,十万人只活了近百人,而近三千的侠客则是全部死亡。

    海盗侠客们怒了,他们早早就跟刺猬军通过气要招安,刺猬军方面也说得好好的,双方来个里应外合;结果,刺猬军不守信合,直接用水攻,把整座实城毁得不见踪影,更让他们死得凄惨。

    因此,海盗侠客们发誓要跟刺猬军血战到底,可惜,血战到底也仅仅是一句口号,在一万五千名刺猬军侠客面前,区区三千不到的海盗侠客,根本没有能力在实城地界,与刺猬军周旋;海盗侠客们的下场,要嘛招安,要嘛不断的被杀,然后复活,运气好的,死一两次,就可以随机复活到别的城池地界中,逃离刺猬军的追捕,只是他们海盗的身份却是没有被洗白。

    角落里补刀很想跟赤坦旦谈一谈,但赤坦旦拒绝跟他谈心,赤坦旦也知道角落里补刀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过刚则易折的话;角落里补刀认为赤坦旦现今的态度,非常的有问题,现在己不是游戏早期,如果继续用这种野蛮,不妥协的方式处理战争,团与团之间的关系,人际关系,侠客与NPC的关系,最终,赤坦旦会成为天下公敌,刺猬军也会成为天下眼中刺。

    角落里补刀鼓足勇气,向不肯与他交谈转身离去的赤坦旦,大吼道:“刺猬不是你一个人的刺猬,是整整十七万泸州侠客的刺猬,你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决定一个十七万人的家庭命运。”喊完,角落里补刀转身就跑,他害怕赤坦旦一转身就灭了他。

    “跑个屁。”赤坦旦转身就看到角落里补刀逃得欢快,有些哭笑不得的骂道,他听了角落里补刀的话后,倒是想跟角落里补刀谈谈,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说完就开溜,叹了一口气,赤坦旦嘀咕道:“家大业大,确实不能再随心所yù了。”

    于是,赤坦旦再次上表朝廷,对自己以如此凶残的方式平叛请求处份,令他意外的是,这次他没有做任何的公关,无论是盟友还是政敌,居然都同气连声的称赞他,此战打得极为漂亮,震慑了南唐国那些野心者,从此,南唐国想要造反或跟随造反的人,都将要慎重考虑一下造反的成本。

    因此,朝廷表彰了赤坦旦此次杰出的指挥,将他发配实城的处罚取消,令他返回泸州闭门思过,时间仍然是当初定下来的两个星期;不过,现在己是过了三天,所以也就是只有十一天的闭门思过,对这个奖励,赤坦旦还是相当欢喜的,不用呆在这冰天雪地的海港。

    虽然也是冬季,虽也是大雪覆地,但比起严寒的实城,泸州就温暖很多;大佬的回归,迎来无数刺猬们的拜访,这些都是当初跟随赤坦旦南征北战的老兄弟。他们联袂前来拜访,一方面是想与大佬交流一下游戏阅历,另一方面却是受了几位大刺猬的委托,劝劝大佬改变一下做事方式,不要老是把事情做绝,刺猬军家大业大,把事情做得太绝,很容易成为天下公敌的。

    对于老兄弟们的拜访,赤坦旦表现出财大气粗的一面,他吩咐赤氏大院的食客们,摆开流水席,整天不停歇,就算深更半夜前来拜访,也有热腾腾的酒肉可吃;于是,泸州的刺猬们顿时欢腾起来,且不管是不是老兄弟还是新菜鸟,全都呼朋唤友的去楚城白吃白喝,用泸州侠客的话来说,一直都是赤老大占便宜,如今难得有占他便宜,就算只是普通酒肉,就算吃得撑死,也要去吃一桌。

    侠客们在虚拟世界中的xìng格表现,肯定与现实中不同,刺猬老兄弟们,个个都装着喝得很醉,然后跑来与赤坦旦说话,左一言“老大,做人不要太刚强”,右一句“老大,咱们很强了,但再强也不可能统一天下,所以,给别人一些活路吧”。

    更多的老兄弟只是喊一句“包容”,就匆匆的跑开,别看这些老兄弟平时跟赤坦旦勾肩搭背的,真要说起这种事,个个也是怕的要命,谁都知道赤老大xìng格暴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虽然不会把兄弟们打死,但总会找机会给小鞋穿,尼玛,这小鞋穿得很痛快啊!哪个老兄弟们当初没有被大佬赤整过?那个个都是有血泪史的,所以,尽管受了角落里补刀的委托,他们也不敢说太多,个个都是说完就跑。

    赤坦旦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知道角落里补刀是站在全局的方面来看待刺猬军团,而他自己则经常只是着眼于前面,并没有关心太大的局面,只有等事到临头时,他才会去做着眼大局的事情。

    流水席摆了一天,近三万的老兄弟都跟赤坦旦说过一句话,后面来的都不是老兄弟,赤坦旦也不认识他们;但流水席仍然摆着,赤坦旦却是没有再呆在那里,骑着战马去了“乱岩峰”。此峰对早期的刺猬们而言,就是他们的故乡,没有此峰以及峰中的野民,他们早就消散于早期的天下大乱中,岂会有如今威震天下的刺猬军团。

    野民们基本上都搬迁出去,有刺猬军的存在,他们与南唐百姓的地位相同,泸州百姓也知道刺猬军的发家史,自然不敢甩脸sè给野民;这也使得一些外州的野民,会拖家带口的前来投奔刺猬军,只是刺猬军没有接收,外来的野民们就去找乱岩峰的野民,乱攀一番亲戚后,倒也安居下来。

    墓仍可看到新土的痕迹,这是一座新墓,埋的是对刺猬军极为重要的一位野民智者,正是这个智者提供了刺猬军反攻楚的基础;野民都没有名字,就算是难得的读书野民,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不被大陆上所有的国家承认,也只有刺猬军管辖泸州后,泸州的野民才有了自己的身份。

    赤坦旦倒了一杯酒入土,弯身拜了拜后,盘腿坐在青石铺成的墓堂处,他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楚城区域,乱岩峰属于楚城区域,不算超出;他坐在此处,脑子里转的仍然是“化繁为简”书中所提的内容,这内容也就区区百来字,意思赤坦旦己是明白。

    但明白归明白,他就是无法把自己的拆招与连招化繁为简,这让赤坦旦甚是苦恼,闭门造车肯定不行;但楚城区域内有什么帮派,有什么高手,做为地头蛇,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楚城的高手基本上都死得死,跑得跑,留下来的都投靠了刺猬军,可以说,刺猬军经过长时间的统治,己经把泸州打造得很牢固。

    就算朝廷突然抽风要调走刺猬军,泸州也仍然会被掌握在刺猬军的手中;相反,刺猬军高层更喜欢朝廷投风,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重新打造另一个泸州,拥有更大的战略纵横空间,而不是缩在小小的泸州,一直没有更大的作用。

    “肯定是跟壁垒有关,而跟壁垒有关的话,那就是缺少某种材料,而这种材料,就是所谓的特sè;每个壁垒都刻有侠客的独有气息,就算内功心法,构筑壁垒的材料一模一样,壁垒筑造成功后,也会体现出独特的气息。”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赤坦旦起身拍了拍尘土,轻声喝道:“来了就来,躲在一边做什么。”

    牛下花摸着鼻子讪笑着从隐藏之处走出来,他身边没有跟着浮云倦客与骑驴找妞吹吹萧,由此看来,他此次前来是为自己的私事,而不是有关军团的事情;说起来,牛下花的“蛮牛军团”顺利投靠了北汉国,出卖了整个桀燕郡国,桀燕郡国经过近一个月的抵抗后,领土全部被北汉国占领,牛下花也成为北汉国的一个州之刺史。

    与他相同的还有没姿势、月之哀伤等大佬,只有今rì不yín诗与强撸灰烟灭,明明是南唐国主的嫡系,却没有成为国主的心腹,脚踏两条船;如今却是穿着小鞋,被国主发配到较为贫瘠的州驻扎,一直没有成为刺史,他们两人也是当今天下军团中,唯一没有成为刺史的,这使狂狮军团与强弩军团,在地位上比其余的刺史军团要低一些。

    “我见过断肠牙。”牛下花说道。

    “那又如何?”

    “那小子奄奄一息快要挂了。”

    “哈。”

    赤坦旦闻言咧嘴一笑,他很清楚断肠牙为什么会奄奄一息,肯定不是被正义盟或是侠义盟的人打得,而是为了化繁为简,自己击伤自己;想想也是蛮危险的,若是自己也是不顾一切的研究化繁为简,如今奄奄一息的就有可能是自己,赤坦旦想及此处,摇了摇头。

    “他希望你能救他一命。”牛下花继续说道。

    “你不能救他?”

    “我的内力属xìng与他的内力属xìng不符,他的内力中含有极强的邪劲,而根据他所说,内力是正是邪,与侠客在游戏中的行事准则有关;他是邪魔,所以内力中含有邪劲,但这不代表正义盟或是侠义盟的侠客,就一定含有正气,系统会根据侠客的行事风格,而决定内力的正邪。”

    “他认为我的内力中含量有邪劲?”赤坦旦很是郁闷的问道,他可是天下扬名,天下扬名代表着永远的正义与正气,尼玛,怎么可能有邪劲?

    “不,他认为你亦正亦邪,所以,就跟O型血一样。”

    “我擦。”

第九章 军团与门阀(上)

    积雪被勤劳的百姓清除,官道湿漉不堪,肆意的侠客收起自己狂嚣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驱赶着战马在官道奔行;在这样的官道还敢驰骋奔跑的人,肯定都是没有经历过战马失蹄的惨状,死虽不会死,但极为失面子,而面子对侠客来说,在游戏内比现实中更重要。

    尽管断肠牙命悬一线,赤坦旦也没有任何出手援救的意思,而断肠牙对赤老大的了解真的很深,他直接让牛下花把他抬到“乱岩峰”中某处,再让牛下花去请赤坦旦;如此无赖的做法,让赤坦旦只得前往走一趟,望着躺在cháo湿的草地上,面如白纸的断肠牙,赤坦旦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告诉我,你用什么药把自己的命吊住?”赤坦旦蹲下身子,输入内力检查一下断肠牙的伤势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还丹。”断肠牙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好药。”赤坦旦在心中赞叹道,小还丹乃是天品丹药,只要有一口气在,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可以将命保住,时间为三天;三天后,若是没有救治好,则药力失效,自然也是挂掉的下场。

    虽然赤坦旦不是中医职业的侠客,但中医职业并不代表能够医伤,这个职业更多的是在战场或是PK时,帮助自己的伙伴提升防御、攻击,减少伤害等等;替伙伴治伤这种事情,所有的侠客都可以做,只是有时候,会因为内力属xìng冲突,而无从下手。

    每个侠客的内力输送路线都不同,只有侠客在冲击壁垒时,才会显示出他的内力输送路线,而治疗内力,却是无法探测出来的,除非对方自己显露;断肠牙自然不可能让赤坦旦获知他的运功路线,否则就是把自己的命门交给他赤坦旦。

    赤坦旦发现自己的超级漏洞“蛟龙之眼”,除了在对敌时能够轻易捕捉到敌人的穴位,在替人疗伤的时候,居然还能看清病人受到损伤的穴位与经脉;这令赤坦旦大为欢喜,原本并不很热心的状态也一扫而空,开始认真的治疗断肠牙,这倒是断肠牙小小感动了一下,心想着赤老大原来也有热心一面。

    游戏并没有弄出多么复杂的穴位与经脉,也与现实中所说的穴位名称不同,主要就是晕穴、笑穴、睡穴、哭穴、瘫穴、呆穴、迟滞穴、盲穴、聋穴、哑穴、鼻穴总称人体十一穴;与早期人物身上出现的数十个穴固定一个地方不同,如今的穴位,会根据玩家内功心法的运行路线,改变穴位所处的位置,这代表着游戏内有内功的人物,穴位位置都是不同的。

    这也从侧面证明赤坦旦的“蛟龙之眼”是何等的逆天。

    侠客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十一穴”在什么位置,他们在与人对战的时候,都会保护这些穴位,只要穴位没有被对方的招式击中,就不会出现负面效果;而闪避、格挡、反击之类的宝石属xìng,也替侠客们避免穴位被击中造出一定的效率,宝石的属xìng出现有机率,生死之战时,若是出现这些属xìng,那无意是挽救自己的同时,还能够击杀敌人。

    除十一穴外,又有奇经八脉与十二经络,奇经八脉为“任脉、督脉、冲脉、带脉、yīn跷脉、阳跷脉、yīn维脉、阳维脉。”

    十二经络为“手三yīn经: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手三阳经:从手沿臂外侧走向头。足三yīn经:从足沿腿内侧走向腹。足三阳经:从腹沿腿外侧走向足。”

    十二经络是运功路线,四种中选一种成为自己的动功路线;奇经八脉则是壁垒构筑成功后出现,甲、玄、地、天各对应两脉。所谓打通任督二脉,即指壁垒构筑成功,等到达玄字号后,就要打通冲脉与带脉。

    受蛟龙之眼神奇的漏洞所带来的奇效,赤坦旦可清楚看到断肠牙的十一穴皆被堵塞,任脉与督脉断裂,三块壁砖亦是破裂;小还丹的药力形成一股若隐若现的线条,将断肠牙所有的经脉连接起来,但这种连接不稳固,随时有断裂的可能,一旦全部断裂,断肠牙就有可能挂掉。

    由于他的伤势是属于“自杀”xìng质,与被人杀死不同,所以,断肠牙就算复活,有可能会出现修为大降,最惨重的就是壁垒消失;因此,断肠牙不敢死去,苦苦的吊着xìng命,等着赤坦旦来救他。

    断肠牙的体内十一位在别人看来是隐形的,但在赤坦旦面前却是浮现出来,任督二脉却是别人也可以看见,这二脉与壁垒息息相关;赤坦旦的内力并没有去冲击堵塞的十一穴,这个工作要断肠牙自己去完成,赤坦旦所要做的就是用内力修复任督二脉,使它们能够保持三块壁砖的连接。

    等任督二脉修复完,此次治疗就算是成功,后面的事情,则需要断肠牙自己寻找药材进行处理;赤坦旦的内力冲到断肠牙的任脉前时,见到一股黑sè的气息盘旋,而赤坦旦原是白sè的内力,在普到这股黑气息时,瞬间也变成了黑sè,与断肠牙的黑sè气息溶为一体。

    “这就是所谓的邪气?”赤坦旦很是惊奇的在心中嘀咕道。

    断肠牙的内力就象是失去动力的机器,而赤坦旦注入的内力则形成了动力,带动断肠牙己是停滞的内力;有了赤坦旦内力的带动,断肠牙的内力跟着赤坦旦,一起修复断肠牙受损的任脉,接下来的工作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用内力不断的刷来刷去,把断肠牙的任督二脉修得。

    替人运功疗伤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万一有人误闯进来,出手攻击的话,赤坦旦与断肠牙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好在有牛下花在一边护法,而“乱岩峰”又是刺猬军团颁布的禁地,寻常侠客也不会来此处找刺激,所以,此次疗伤花了近二十分钟时间,倒是没有出什么意外。

    断肠牙放下一个黑sè的盒子及一叠银票后,由牛下花背着他离开“乱岩峰”;银票一共有十张,共一百万两银子,赤坦旦很随意的将之收起来。而黑sè的盒子却是装着一粒“小还丹”,这倒让赤坦旦小小吃惊一把,天下传闻他富可敌国,这话也没错,但富归富,赤坦旦可是没有小还丹这样天品级别的药。

    对断肠牙的治疗,却是让赤坦旦整理出一条新的头绪,是有关化繁为简的武学技巧;如果要将繁隐藏起来,那自然是要藏到壁垒中。只是断肠牙的遭遇,却是让赤坦旦明白,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直接把招式藏在壁垒中肯定是自寻死路,但如果能够有任督二脉做为缓冲的话,或许就是化繁为简的真正技巧。

    “说来说去,就是与壁垒绝学差不多,这样理解也没错,每个侠客的壁垒都具有独特xìng,所以,特sè,就是指壁垒。对了,我有一招叫雾剑千钧的壁垒绝学,不就是从雾雨青山剑法演化而成的吗?这不就是化繁为简吗?”

    “雾剑千均,壁垒绝学,隐藏于壁垒中,利用壁垒的爆发力,将手中之剑,化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支,造成十米范围内的大面积攻击。”

    只是雾剑千钧却是赤坦旦施展了青山雾雨剑法整整一万次,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溶合演化为“壁垒绝学”;壁垒绝学不占人物六格招式,而是藏在壁垒中,施展壁垒绝学时,壁垒与兵器、招式就会三合一,从而形成强大的攻击力。

    赤坦旦觉得自己掌握到了线索,正准备闭关好好思索,却是有一只信鸽落在他肩膀上,取下信件一看,赤坦旦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信是角落里补刀发来的,他告诉赤坦旦,有很多人来拜访他,而这些人代表着此款游戏最顶尖的侠客。

    他们分别是月之哀伤、费娇、今rì不yín诗、强撸灰烟灭、无机、想贱何太急、没姿势、牛下花、幽窜、呼延乐、此十人代表着当今天下十个军团,加上赤坦旦,就是十一个军团;随着东周、西晋、北汉三国的国运任务尘嚣己落,周、唐、晋、汉四国的国境己定,而该成长的侠客也成长起来。

    赤坦旦有些纳闷这些家伙,抛下手头上的事情,跑他这里来做什么?正琢磨之际,一名NPC很突兀的出现,赤坦旦对这名NPC的出现,己经是毫无惊吓的意思,这名NPC叫“传旨卫”,是国主与他之间联系的唯一人员。

    “密旨:赤坦旦,听闻各国有密臣入境,所为何事暂时不知,速速调查。”

    “我擦,国主倒是消息灵通啊,这些家伙刚刚入境,他就派人通知我去调查。”赤坦旦摇了摇头嘀咕道。

    当今天下最牛擦侠客中的十人,昂首挺胸的跨入野林中,看到一间简陋的木屋,整座山都被赤坦旦买下来,所以,他有资格在“乱岩峰”任何地方盖房子;无机等十人跨入院落中,散坐在矮茶机的周围,周围的椅子都是树樽做成的,数量倒是蛮多的,足够这十人坐下。

    在座的都知道赤坦旦的脾xìng,因此,没姿态朝其余九人扫了一眼后,就单刀直入的说:“赤老大,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出山接一个任务的。”

    赤坦旦低垂着眼帘没有说话,没姿势又扫了一眼其余九人,见那九人也个个如同老僧入定一样,在心中暗骂一声,来之前,十人猜了石头剪刀布,结果,没姿势输了,所以就由他出声与赤坦旦打交道。

    谁都知道赤坦旦不好打交道,魂淡具有腹黑、毒舌、无厘头为一体,谁也不表楚他下一句冒出来的是好话还是损话,总之,与赤坦旦打交道,那就人做好随时吐血的准备;没姿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赤坦旦,确定赤老大没有什么暴走的迹象后,出声继续说道:“之所以请你出山接任务,是因为我们十来个人都接到任务,而任务的第一个流程,就是请你出去一起接。”

    “有个问题,我想问一问。”

    没姿势与其余九人听到此话,心中顿时打起了突突,尼玛,这魂淡要算旧帐啦!大家很清楚,前段时间联手逼得赤坦旦自动上表请罪,这件事情肯定会被赤坦旦记在心里,就等着找机会算帐,而现在,他们十人却是乖乖的送上门。

    但他们十人也没办法,这任务关系到他们以后的游戏利益,若是不去做的话,那么,以后的游戏将会让他们损失惨重;因此,他们必须前来请赤坦旦出山,让十个大佬怒骂的是,为什么要请赤坦旦?难不成系统跟赤坦旦之间有什么基情不成?还真别说,这个猜测己是接近真相。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你们的请求而出山?莫非你们个个都是我的小刺猬不成?”

    “尼玛,果然又吐槽了。”

    十个大佬在心中暗骂道,而做为发言人的没姿势,更是苦/逼了皱着脸,打了个哈哈,抱拳说:“赤老大,这个任务与你,与我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一群苦/逼货,联手打压老子才有所发展,现在却跑来跟我说大家都有好处?你们不知道,我从来都是独占好处的吗?”

    “次奥,这个魂淡。”十个大佬再次在心中齐骂道。

    好在没姿势的心胸足够宽,城府也很深,尽管脸被打得啪啪响,他除了皱眉,苦笑外,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仍然用很平和的语气说:“赤老大,你认为侠客军团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要想再发展壮大,有没有可能?”

    “哼,老子从不cāo心这些鸟事。”赤坦旦淡淡的说道,其实,他与刺猬高层也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随着四国大势己定,一统天下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落到侠客头上,而四国即是瓜分了天下,在一段较长时间里,肯定不会大动兵戈,所以,侠客军团也会在一段较长的时间里,变得无所事事。

    军团若是不打仗,就会失去很多收益,所以,军团必须要进行转型,而要转型的话,只能转为军阀;军阀代表两个势力,一是军,一是阀,军的话,军团己是存在,阀却是没有存在,所以就需要有个门阀支撑起军团。

    要成为一个门阀,自然也需要去做相关的任务,只是门阀任务一直没有出现,赤坦旦跟国主磨嘴皮子都磨破,也没从国主那里收到一点儿风声,最后也只好做罢;现在这十个军团大佬联袂而来,赤坦旦猜测他们肯定是接到了门阀任务,只是这门阀任务的关键人物,却是落到了他的头上,所以十个大佬尽管不情不愿,却也不得不亲自前来商量。

    赤坦旦沉默不语,没姿势知道象刺猬军团这样的组织,肯定早就有过此种讨论,赤坦旦的沉默也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没姿势需要表达出最大的诚意,让赤坦旦相信,此次联手,决定没有什么算计在内,怎么说前段时间,天下大佬一起发力,把赤坦旦打击的够呛。

    说起前段时间的事情,赤坦旦其实是非常吃惊的,他自动上表延长发配时间后,角落里补刀动整个军团的情报力量,打探究竟有多少势力,在此件事情中发挥作用;打探来的结果,让角落里补刀及很多不可一世的刺猬侠客吓出一身冷汗,不夸张的说,整个天下稍有势力的大佬,都在压/制赤坦旦这件大事中,起到或大或小的作用。

    同时,一些江湖侠客也同样在其中出过力气,用角落里补刀的话来说,赤老大太逆天,结果把全天下的征战侠客与江湖侠客,都打得联合起来;这里面其实也不都是赤坦旦的事情,赤坦旦得罪的都是征战派的军团大佬,但刺猬侠客们行走天下时,个个都是嚣张的很,抢怪抢宝之类的事情,那都是经常做的。

    因此,江湖派的侠客对刺猬侠客也是非常厌恶的,细算下来,发现只有打击了赤坦旦,才能让那些小刺猬有所顾忌,否则,这些小刺猬就算被人干/死,临死前也会牛擦哄哄的说“我家大佬赤坦旦,会让你们后悔的。”

    灭掉刺猬军团是很不现实的事情,刺猬军团背后站着南唐国主,灭掉刺猬军团就等于向南唐国主开战,天下大佬们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与勇气,敢跟南唐国主开战,而他们背后的国主,同样也不允许他们如此做。

    因此,天下大佬们只能联手打压赤坦旦,让赤坦旦知道,他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地;好在赤坦旦没有疯魔,总算是退了一步,这样你好我好大家一起好。

    “赤老大,你看……?”见赤坦旦又陷入沉思中,没姿势继续摆出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赤坦旦终于睁开一直低垂的眼睛,望着帅得掉渣的没姿势,伸手右手;没姿势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朝前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的盖在赤坦旦的右手上。随后,其余九位大佬,也一一上前,将手合盖在一起,这代表着此次任务大家jīng诚合作,没有算计,没有背叛。

第九章 军团与门阀(下)

    赤坦旦被规定不能离开泸州楚城范围,但他知道要离开的rì子很近,国主的密旨刚刚到达,那些大佬就找上门来,分明就是给个借口,消除他的禁足令;因此,赤坦旦就向国主汇报,周、晋、汉这三国密臣入唐的意思,他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这些密臣是来寻找他,商量有关军团变军阀的事项。

    国主很快就再派密使,告诉赤坦旦,且跟这些外国密臣去做一下军团变军阀的事项,这个密旨下达后,赤坦旦的禁足令就等于解除;事实上,赤坦旦的禁足令,就是这些大佬力争而来的,现在他们需要赤坦旦帮助,自然也就需要赤坦旦消除禁足,这也环环相扣的东西。

    巍峨的“浦里峰”,延绵不见首尾,冰寒的季节并没有让它的绿意减退,只是让积雪稍稍点缀了一下它的葱绿;它位于现今游戏可见的地图最北端,也是北汉国的最北端,但它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只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偏太偏,偏得没有一个国家或势力,愿意对它宣布主权。

    加上赤坦旦一众十一人,在崎岖的山道里攀登,偶有积雪滚落,声势浩大的辗压着沿途所有的树木,然后轰然溃散成雪屑;十一个当今天下军团大佬,心惊胆颤的依照系统提示的路线前行,只要稍稍有所偏离,所有的侠客都会听到系统的提示,指明他们的路线偏移。

    而若是走回正确的路线,雪崩、山体滑坡、泥石流等等,就会时不时的出现;幸亏出现时都会有所预兆,否则,大佬们相信,此时他们不会无缺一人的站在“浦里峰”中。攀过了一山又一山,走过了一峰又一峰,三天三夜的艰苦跋涉,令十一名侠客吃尽苦头,没姿势抱怨着说,若是早知如此艰难,他打死也不来做什么军团升军阀的任务。

    只是任务即己接取,不做的话,直接就被系统抹掉军团的存在,这个惩罚太恐怖;幸亏这惩罚是只是针对半途而废的人,而不是任务失败后的惩罚。在接取到“军团升军阀”任务时,所有的人都被系统直接传送到这个地图最北的地方,赤坦旦等人也是听了系统提示,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灰蒙蒙的rì光躲在天际中,望了望天空,赤坦旦呵出一口浓雾气,声音从他厚厚的口罩中传出“找个地方歇一歇,恢复一下饥渴值与内力”;后方传来十个大佬有气无力的应和声,这十一个当今天下最牛擦的大佬,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袄,除了一双眼睛还眨闪眨闪的露在外面,其余的全都包在厚重的袄棉中。

    浦里峰看似青葱绿郁,但实际上比冰雪满地的雪峰还要冷上无数倍,幸亏大佬们都是久走天下的人物,储物道具里都备有各式各样的衣物,再加上有壁垒与内力支撑,才没有在上山后,全部被冻成了冰雕。

    天下阅历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行走天下增涨见识的人,在这种看似温暖却冷的要死的地方,很可能会因为准备不足,半夜三更被冻的内力消耗尽空,结果就直接成为冰雕;而这伙十一人,个个储物道具中都藏有收购来的干柴,就是防着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找到一处cháo湿的洞后,今天值班的没姿势与月之哀伤,就烧起火堆,再拿出干柴四处燃放,将cháo湿的地方烘干。

    有句话说细节决定成败,野外宿营在虚拟游戏中也是一门很讲阅历的事情,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场景中,地方不烘干的话,会增加寒冷,这也代表着内力消耗会加大;而把洞烘干赶走cháo湿,不仅可提供温度,还可以减少内力的损耗,避免出现半夜成冰雕的情况。

    呼嚎的寒风从洞外掠过,洞外明明是鲜花绽放,温暖却低得吓人,如此诡异的场景,令十一个大佬都觉得此次任务凶多吉少,但又不可能半途而废,只好提起jīng神,做更多的事前准备;十一人凑在火堆边,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系统提示会在侠客们走完一段路途后,指出新的路线。

    “现在只是环境的恶劣,还没有出现怪物,若是有怪物出现的话,我们一面要抵挡寒冰,一面又消耗内力杀敌,内力消耗会非常的大,所以,内力药要尽量的节约。”强撸灰烟灭搓着手低声说道。

    “虽说是山里,但这款游戏的主要怪物都是人形的,一旦出现野兽形的怪物,那说明是极为强悍,并且有一定的特殊xìng,我们要多准备些解毒药,解麻药,所以,再赶路的话,这些药也是要节约的。”牛下花说道。

    各位大佬依据各自怀的观察与判断,总结了一些事情,提了一些建议,至于谁听进去,谁没听进去,也只有天知道;而赤坦旦一路走来,基本上就没有说过话,其余的大佬自然也不会强迫他发表意见,在座的十一人即是朋友也是敌人,坦诚这种事情,只有在特别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休整一番后,天sè渐晚,由于不需要睡觉,侠客们在夜晚也会进行赶路,虽说在夜晚遇敌的话,难度系数会增加,只是让侠客们消耗数个小时的时间,呆在一个洞中无所事事,侠客们宁愿去碰一碰运气,看看是否会遇到怪物。

    离开之前所歇息的洞没有多久,十一个侠客就遇到一座天险之地,那是一处断崖,冰寒的流水正轰鸣的在崖下流淌,而他们距离对面的断崖约有100米;利用劝功飞过去,那就是天方夜谭,轻功只是增加移动速度,最多就是掠个十来米,腾空五六米,想一下用轻功掠过一百米,那不叫轻功,那叫仙术。

    将火把用力朝前方扔了出去,依稀可看到两座断崖边的一些痕迹,从这些痕迹来判断,之前应该是有座悬桥连接两座断崖,但不知因何原故,悬桥己经断了;赤坦旦走到断崖边,将手中的火把往下抛去,利用火把坠落的光亮,看清楚离崖面约十来米距离的情况。

    “那里有棵朝向凸出的树,如果我推断没有错的话,对面肯定也有这样一棵凸出来的树,从这边树凸出距离来计算,约有三十米,对方真有树的话,那两棵树中间隔断的就是四十米,我们城机爬下去,荡到对面那棵树。”

    众人听了赤坦旦的建议后,默然无语的朝前走几步到达崖边,与赤坦旦做出一样的动作,就是把火把朝下扔了去;情况与赤坦旦所说的没有什么两样,这条路线是系统提供的,不可能转换路线,因此,赤坦旦见没有人再说话,就直接从储物道具中取出一条粗/大的绳索,将一头绑在附近的一块巨岩上,然后,他直接朝下攀跳而落。

    老江湖不可能出现攀越到一半,绳索突然不够的坑爹情况,赤坦旦很顺利的举着火把,落到了崖边的那棵凸出来的树上,其余的侠客也纷纷落了下来;十一个人站在树干上,树干随之一沉,一道令侠客们心底一沉的声音传来,那是树干断裂的声音。

    赤坦旦等人露出苦笑,他们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好在落下来时都没有把绳索解开;因此,没势姿等人又重新爬回崖面上,站在树上的人就变成赤坦旦、牛下花与费娇。至于为什么会留下这三个人,那是由滑下来的顺序造成的,赤坦旦最先下来,牛下花其次,费娇第三个,所以,最先下来的人就被挤到最前面,返回也变成了最后。

    赤坦旦并没有再爬上去,他与费娇对视一眼,费娇点了点头后,赤坦旦就小心翼翼的抓着散乱的树枝,慢慢的朝前移动,越往前走,树干就不断的往下沉,一直走到树梢末段,树干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天下大佬一齐算计赤坦旦的事件中,费娇妹纸也是出力不少的,这无关友情,只关利益;再说,赤坦旦也没有少做算计费娇的事情,费娇也是属于被赤坦旦打压势力中的一样,这同样无关友情,只关利益。

    但在这个时候,友情又显露出其威力,赤坦旦与费娇的对视,就是看出彼此间的信任感;感受腰间绳索的牵扯之力,赤坦旦深吸一口气后说:“我准备朝前腾跃,三、二、一。”一字一喊出来,费娇就立即松手,赤坦旦感觉腰紧一松的时候,他己是施展“贪花九步”,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在夜幕的断崖半空中,朝前腾跃而去。

    而牛下花又恰在那个时候,扔出手中的火把,替赤坦旦照视前面的景况,使赤坦旦在轻功余劲消散之时,能够及时的抛出手中的另一条绳索,利用暗器击杀的方式,将绳索抛向了对面;四十米的距离,赤坦旦利用腾空掠飞的弧线落点,可以缩短到十五米左右,余下的二十五米,就全看他手中的绳索,是否能够套住对面断崖的树干。

    手中的绳索受崖与崖之间的大风影响,角度有些偏离,很遗憾的落空,赤坦旦的身体自然就朝下落去;费娇轻叱一声,紧紧的抓住绳索,她握的绳索另一端就绑在赤坦旦的腰间。有了费娇的掌握,赤坦旦整个人在空中荡了几下后就悬在半空,然后由费娇与牛下花,以及重新下来的无机、没姿势,将他重新拉了回去。

    只要把绳索将两棵凸出的树绑起来,就能建出一条悬绳桥,而有了着力点,侠客们的轻功就有了用武之地;经过数次的失败,与有惊无险的空中飞人表演,赤坦旦终于是荡到了对崖的树干上,将绳索绑了上去,余下的侠客同样有惊无险的施展轻功,踩着绳索到达。

    若是在白天的话,倒是可以直接踩着凸出来的岩腾空到达崖面,但现在天sè己晚,再加上所处的位置亮度有限,所以视线不是很清晰;因此,就不能冒冒然的施展轻功,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直接掉下悬崖的结局。

    攀岩是一门手艺,一门很简单也很便宜的手艺,就跟游泳啊之类的一样,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农籍猎户之类的身份,没有身份天赋的侠客,就可以花小小的代价,学到这些能够有大作用的手艺。

    攀岩即是一门手艺,自然也有其特殊的工具,什么岩钉啊,钩索啊之类的,都是属于此门手艺的工具;十一个大佬自然是备得齐齐,虽然偶尔也有出同脚底打滑的情况,终归又是有惊无险的全体上了崖面。

    崖面己是结冰,虽然有些心累,侠客们却是不敢躺在上面来个劫后余生的休息,纷纷收起工具,就沿着系统提示的路线,朝前疾奔而去;才奔出十来分钟,最前面的幽窜就发出一声惨叫,令后面的侠客纷纷停下脚步,月之哀伤与呼延乐最为紧张,他们与幽窜的基情很深。

    “幽窜,发生什么事情?”月之哀伤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朝前迈进,又大声疾呼道。

    “断崖。”等了数十秒,才听到幽窜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赤坦旦听到“断崖”二字后,心中就觉得非常不妙,他脑中出现一款很古老的单机游戏,那游戏里,主角就是在一座又一座断崖之间跳来跳去的,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掉下去,然后“GAMEOVER”。

    赤坦旦没有去关心月之哀伤等人营救幽窜,他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慢慢奔跑到另一个方向,脚跟一顿,前方空荡荡,赤坦旦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又换了几个方面,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他们十一个人此时就站在一座孤崖中,或许就在不远处也有一座孤崖,但谁又能保证,运气会永远那么好,真的能一座一座的孤崖跳过去呢?

    幽窜被拉上来时有些萎靡不振,他掉下去时随手乱抓,结果却很倒霉的抓到一条蛇,那蛇自然是不客气的咬了他手一口;幽窜那里正急着保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蛇咬了一口,直接他被营救上来后,他才觉自己的状态不对,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中毒了。

    驱毒有两种方式,一种直接吃解毒药,一种就是用内力把毒逼出来;药店出售的解毒药,倒是能解蛮多毒的,但也不能解更多的毒,所以,药店出售的解毒药,侠客们都是把它当成缓解毒素加速的一种药。

    幽窜中的蛇毒自然不是药店出售的解毒药能够解的,但这种药缓解了一下他体内毒素的漫延;月之哀伤当仁不让的坐在幽窜背后,运起内功,将内功输入幽窜体内,开始逼毒。幽窜的皮肤慢慢的黑sè液体渗透出来,月之哀伤的额头则有密汗渗透,呼延乐见月之哀伤有内力不继的迹象,赶紧也坐到月之哀伤背后,将内力输入到月伤体内,月伤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松开。

    虽然毒己被全部逼出来,幽窜却成了伤员,他暂时无法自行活动,时间为一个小时,众侠客商量一下后,觉得在夜间荡来荡去很危险,还是等到天亮后再进行跳崖活动;于是,十一个侠客就盘坐到一起,在约两千平方面积的崖顶,受四面八方寒风狂吹,苦苦的捱过了三个小时的夜晚时间。

    天sè己亮,但跟没亮无区别,茫茫的云雾遮挡了阳光,借助不是很足的光线,可看到周围皆是高矮不一的孤崖,配上孤崖底下的云雾,就如同在仙境中的仙山一样;风景很美,但这样的风景,却是足够致命的,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欣赏如仙境般的风景,只会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够安全的走完系统所提示的这段路线。

    路线的方向由系统拟定无法更改,赤坦旦等人只能依循着固定的方向,想着办法,从一座孤崖移到另一座孤崖;有的孤崖距离很近,用轻功也能跃过去,有的孤崖距离很远。远归远,总会有连接两座孤崖的树腾或是大树,只是,需要攀越而下,到达孤崖中部或更低的地方,才会看到。

    等移到另一座孤崖后,又得苦/逼的往上爬,就这样惊险万份的折腾着,十一个侠客互相扶持花了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总算是离开那片茫茫的孤崖群,到达一处峡谷中;峡谷内,红土弥漫,一群又一群黑sè且巨大的蚂蚁,在红土峡谷中爬来爬去,让站在谷口的侠客们,个个看得头皮发麻。

    “黑晶食人蚁。”费娇脸sè发白的说道,女生对这些动物天生有些惧怕,费娇虽然长得普通,但也是个身材很棒的女生,所以,她才会脸sè发白的说话。

    男侠客们其实也是心里发毛,再听到这些黑sè且巨大的东西叫“黑晶食人蚁”的名字,脑残都知道这些蚂蚁肯定不好对付,并且它们还是专门吃人的。

    “你知道它们的名字,肯定有它们的资料,说来听听。”赤坦旦低声说道,他怕大声会惊动那些正在忙碌数以万计的黑晶食人蚁。

    谷口的背后就是悬崖,想要退就只能退回那最近一座孤崖,这分明就是没有退路;十一个侠客也知道只能前进不能退,否则军团升到军阀的任务就不能完成,只是为什么军团升军阀,明明就是政治任务,怎么会到这种鸟地方来接受考验呢?

    不解归不解,总是要想办法的,幸亏费娇知道这些蚂蚁的来历,否则,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冒然的对黑晶蚂蚁发起攻击,估计会损伤惨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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