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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麒麟     极品权商txt下载     极品权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四章 眼皮跳

    ~rì期:~11月02rì~

    ,nbsp;“找谁?”

    不知道为什么,陈文魁自今天早上起chuáng后,眼皮就是跳个不停,左眼皮跳完换右眼皮,右眼皮好不容易退下来,左眼皮又是一阵猛跳,有人说左眼皮跳有喜,右眼皮跳有灾

    也有人说右眼皮跳有喜,左眼皮跳有灾。

    于是在他询问旁人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幕幕滑稽的面画……

    他左眼皮跳时,身边一部分人肯定会回答说左眼皮跳有喜,是大好事。

    他右眼皮跳时,身边又有一部分人说右眼皮跳有喜。

    站在他身后,在他身边工作了近八年时间的秘,更是擅长拍马屁,直接说不管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都有喜。

    陈文魁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对于这三种答案,自然都不会满意。

    因为心情不好的原故,他接起电话后的语气就是有点冲。

    “是我,陈市长。”那边传来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

    陈文魁的身体瞬间紧绷,坐直了身体,而站在不远处正在帮他整理文件的秘,则是立即打开门退了出去。

    秘知道陈文魁身上的秘密有很多,有些不是他能知道的。

    一直等秘退出去把门关上,陈文魁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新情况?”

    “嗯。(,给力文学网”声音沙哑的男子回答道:“有一男一女去了那个记者寄出邮件的新居,咱们雇佣的那些混混实在是太过废物,十几个人拿着砍刀钢管,居然打不过那个男的。

    给人家揍的哭爹喊娘,个个带伤。”

    说到这里,沙哑声音的语气突然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那十几个混混很窝囊,但也不至于拿着武器还打不过一个赤手空拳的男子,尤其是那个男的还要分心保护身边的女同伴。1(1”

    “你的意思是?”陈文魁的左眼皮,又是猛跳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男的不是学过武术,就是在军队里练过,而有这般好身手的人,如果是军人的话,就肯定是特种兵。”

    “特种兵?”陈文魁皱紧了眉头,“那个记者的父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还有一个未婚妻,家里同样没什么大的来头,怎么会有身手不弱的特种兵跑到了那边呢?”

    “我也不知道。”沙哑声音改变了话题,“我只是随意猜测了一下,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要钱。”

    “又要钱?”

    陈文魁冷哼了一声,“只是让你雇佣几个混混而已,你说你前前后后在我这里拿了多少钱?

    足有五十万了?

    有这些钱,我都能雇个杀手杀人了。”

    “你知道的,那些钱,我没有贪下一分。(,给力文学网”沙哑的声音没有bō澜,似乎没有听出来陈文魁已经生气了,“是那边挨了打,讨要汤药费。”

    “***,这么点屁气都办不好,反倒已经提前拿了我五十万,他们还有脸要钱?”陈文魁气的脸sè发青,大力的挥舞着手臂喝道:“惹毛了我,我让他们吃不了兜走!”

    沙哑声音一阵沉默,出了平江市,陈文魁就没什么能量了,就算他真能花钱杀了那几个混混,但也很难不留下一丝痕迹,到时万一被当地jǐng方抓到被雇佣的杀手,那陈文魁定然是死路一条。

    所以声音沙哑的男子知道,陈文魁只是在嘴上渲泄一下怒火而已。

    直到听陈文魁骂完,他才又道:“那些混混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想给他们钱,又或者不用给他们钱,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给你打这个电话?”

    “什么意思?”

    “他们说他们在当地一家凯奇快递门口分派的两个兄弟,看到那一男一女空着手进了快递店面,但走出来时,手是却多了一份没有打开的快递包裹,他们虽然被那个男的打怕了,不敢冲上去抢。

    但二人却灵机一动用手机拍下了那一男一女的照片。”

    “所以他们想要把照片卖给我们?”

    “不错。”

    陈文魁深吸了口气,“钱给他们,把照片买下来,我马上就会让人把钱送过去。”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

    “嗯,去忙。”

    挂断电话后,陈文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的涅,说起方鹏的死,陈文魁就是一阵火大,他想不出儿子怎么会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在平江市,他陈文魁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仗着自己的身份,陈贵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

    xìng感的熟女,放浪的**,小家碧玉,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艳丽如牡丹花,甚至就算陈贵想要人妻,也并不困难,但他偏偏就要去强jiān一个还在上初中的未成年少女。

    事后骂他,他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要寻找刺jī!

    那天从来不打儿子的陈文魁,狠狠的扇了儿子一耳光,并严厉jǐng告,如果陈贵再敢去做这种寻找刺jī的事情,那么他会把陈贵丢进牢房里边,让陈贵与那些囚犯们身上去找刺jī。

    陈文魁的秘站在门外的过道中,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里边有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后,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秘便是推门而入,见陈文魁望着自己的方向,便开口解释道:“明天的事情比较多,我要整理几个文件,还要把您明天去启明基地的演讲稿认真的检查几遍。

    要不我拿去我的办公室里工作?”

    陈文魁是个非常有个xìng的官员,平常喜欢让秘边工作,边把修改的意见说给他,他觉得好,就通过;如果觉得不行,就再让秘重新接照他的意思修改,所以一般情况下,秘都会在他的办公室里办公。

    “嗯,拿过去,你抓紧时间把那份演讲稿弄出来,明天要用的。”陈文魁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我今天觉得有点气闷,就早点下班了。”

    “要不要我陪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秘连忙开口询问。

    陈文魁轻轻摆了摆手,不过就在前脚刚刚跨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左右眼皮又是猛的一跳。

    妈的,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

    被左右眼皮弄的一阵烦躁,陈文魁一阵火大,今天因为跳眼皮的事情,他都没有骂昨天晚上没有办成事情的白湘龙,不过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愿意去抓,郑直与那个xìng感的秘,就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司机见陈文魁下了楼,便是连忙把车开了过来,然后跳下车,帮陈文魁把车门打了开来,这个司机身体偏瘦,手脚灵活,正是之前孙雪山的司机陈师傅请吃了顿大餐却没有帮忙办事的那个。

    别小看有权有势的市长的司机,孙雪峰这个副市长办不成的事情,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只不过此人本来就没有想过真的去帮陈师傅,孙雪峰被陈文魁排挤打压。

    于是他便想着去欺负陈师傅。

    “陈市长,您想去哪里?”重又绕到前边,坐进了驾驶室,司机陪着笑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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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第五百九十五章 让你娇贵

    牢记牢记)

    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天晚上没什么活动,直接送我回家休息就好os.由”陈文魁烦燥的摆了摆手,弯腰坐进了车里。

    看出陈文魁心情不好,司机不敢再多话,连忙把后mén关上,又跑到前边坐进了驾驶室,踩下油mén,小车平稳的驶出了市政fǔ大院,郑直等人早就打听清楚了市长坐驾的车牌号码,看到小车驶了出来,便是发动小车,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小车快到家mén口的时候,陈文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收到了一个短信,正是先前打电话问他讨要钱的那个男子。

    短信内容:相片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

    陈文魁稍作思考,回了个短信:让他们帮忙寻找那一男一nv,说只要能找到,价钱好商量。

    短信发出之后,他就是把短信全部删掉了。

    然后连忙催促道:“快点。”

    “好的。”司机立即加大了油mén,小车如游鱼一般,将前边的车辆一一超过。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

    正在开车的许庆见目标突然提速,有些惊讶的问道。

    郑直与温馨互望了一眼,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被发现了,稍作思考,郑直才道:“别追的太紧,远远的跟上就行。”

    “好勒。”

    许庆应了一声,立即把车速也是给加了起来,不过却是没敢立即就追上去。

    因为郑直已经打问清楚了陈文魁的住址,以及几个sī自买的房屋,所以在后边追了一会后,就放下心来,因为此时陈文魁的小车,是直奔家里的方向去的。

    过了十几分钟后,陈文魁回到了家中,抬步就是朝着书房走去,来到书桌前坐定,打开了宽屏黑sè的笔记本电脑,不一会,他就看到了那一男一nv并肩走出凯奇快递的照片。

    nv子他认得,正是那个死记者的未婚妻。

    找人砍死方鹏后,陈文魁早就派人把和方鹏关系亲密的钱惠的身世也给查的清清楚楚。

    认出那个nv子是钱惠,陈文魁心下一沉,不过钱惠是方鹏的未婚妻,能把方鹏死前寄出来的邮件取出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那个男的,陈文魁觉得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能让他觉得眼熟,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情,至少证明这个男子曾在他的身前出现过,这么说来,这个男子应该就是针对他,才和钱惠一起去那边取快递的。

    陈文魁顿时坐不住了,在房间内焦急的走来走去。

    半晌之后,猛然一咬牙,拿起手机,就是拨通了儿子的号码。

    “爸,您找我?”

    陈贵原本正在撕扯身下一个nv孩子的衣服,见有人打来电话,心头很是不爽,不过看到是父亲的手机号,吓的他连忙舍了nv孩,跑到了洗手间内,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而那个被吓的哭哭啼啼,眼睛红肿,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nv孩子见他要接电话,就是吓的大步跑出了房间的大mén。

    “你现在在哪里?”

    陈文魁这句话问出来,直吓的陈贵脸sè都有些发白,他还以为父亲派人监视着他,支支唔唔的,脑mén上的冷汗一个劲的往外流,说不出话来。

    上次父亲打了他一个耳光后,说出的严厉jǐng告的话语,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可不想被父亲丢到牢房里,去那些犯人的身上找刺jī。

    “快回来,我们连夜去省城医院,探望你妈妈。”陈文魁这个时候心情异常的急躁,哪里会在乎陈贵为什么会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我妈怎么了?”陈贵却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陈文魁的妻子前几天动了个手术,但是已经过了危险期,这时陈文魁的语气不对劲,所以让陈贵想岔了。

    “你妈没事,我只是想要去探望一下我的老领导。”

    陈文魁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有问题,难免儿子会想岔了,所以开口解释了一句,不过也就只有这么一句,又急声道:“快点回来,我们收拾下东西,马上去省城。”

    说罢,就是挂断了电话。

    陈贵显然并不相信父亲解释的话语,脸sè已经有些泛白了,对于旁人他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命,但他再畜生,也不会无视母亲的生死,所以顾不得整理好衣衫,就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楼下。

    陈文魁挂断电话后,就是开始收拾行李,别的东西拿不拿不要紧,但银行卡与现金是一定要带走的,他已经认定钱惠与那个男子拿到了方鹏拍下的原牌视频,所以想要先躲到省城里去观望一番。

    再顺便找那位靠山寻求帮助,当然,对那个靠山他自然不会说实话,只会哄骗说有人陷害自己。

    他的靠山的能量还是非常大的,这件事情未必就摆不平。

    当然,陈文魁也想好了后路,待到了省城后如果发现形势不利,便立即带上儿子和钱财逃往国外。

    他多年前就在瑞士银行开了户头,并且把大半身家都存在了里边,等到了国外,他也仍然能保证活的很滋润。

    刚刚把家中的现金从保险箱中取出来放在了g上,并拖过了行礼箱,陈文魁就听到mén铃响了起来。

    难道是小贵回来了?

    陈文魁没有多想,就是急步走过去把mén打了开来,连mén口的人都没有看一眼,就是转身又朝着书房走去,嘴上也一边吩咐道:“快来帮我拿行礼,咱们这就坐车去省城。”

    郑直,温馨,还有许庆都是一愣,在mén前站了一会,才互相对望了一眼大步走了进去,并随手把mén关上。

    三人跟在陈文魁的后边来到书房,温馨的一双美眸就是瞬间大亮,放声笑道:“哇,这么多钱!怕是最少也有五十万吧?”

    陈文魁正在往行礼箱里装钱,还想要叫儿子过来帮忙呢,听到突然响起了一个nv声,才猛然抬头,然后就看到了郑直,温馨,还有许庆三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是儿子回来了,进mén的却不这三位。

    愣了一愣,正要起身喝斥。

    但一双眼睛却是突然定在了许庆的脸上,惊呼道:“原来是你!”

    许庆一阵莫名其妙,他来这边,只是佯装郑直的保镖与司机好不好,怎么陈文魁不去看郑直与温馨,反而盯着自己?

    “我怎么了?”

    “你……”陈文魁话到嘴边,又是给咽了回去,然后脸sè一阵变幻,好半晌之后,才看向了郑直问道:“你真是来平江市投资的归国华侨?”

    “果然不愧为一市之长,这么快就让你看出来了。”反正陈文魁父子是死定了,郑直也不就不再刻意的去隐瞒,“我不是什么归国华侨,只是一个小小的jǐng察而已。”

    陈文魁心中发凉,那盘视频,居然已经落到了jǐng察手中!

    不过他却是仍不放弃希望,沉声道:“如果你是来逮捕我的,请拿出逮捕令给我看一看。”

    “没有。”郑直很光棍的耸了耸肩。

    “哼!”陈文魁的胆气顿时就更足了,“既然没有逮捕令,就请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走开!”

    回答陈文魁的不是郑直,而是眉开眼笑的温馨,温馨看都没有去看陈文魁一眼,就是伸手一拨拉,一股大力传来,陈文魁一个趔趧,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将陈文魁推开,温馨就是上前把那一捆捆红sè的华夏币揽在了怀里。

    待站稳身形,再看到温馨的动作,陈文魁直气了个倒仰,那是自己的钱好不好,还有,自己可是平江市的市长啊,你一个小小的sī人秘书居然敢这么对自己不敬!

    “你,你大胆!”陈文魁气脸庞抖动,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了。

    “都说退了máo的凤凰不如jī,怎么,你一个马上就要吃枪子见阎王的贪官恶吏,还想要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臭架子不成?”许庆一声冷笑,此语一出,陈文魁脸sè瞬间白了几分。

    “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许庆斜睨了陈文魁一眼,“方鹏是你雇人杀的吧?”

    “你胡说八道,方鹏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陈文魁好歹是在官场mō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一市之长,不可能立即jīng神崩溃认罪的,不过心里有一些发虚却是难免的。

    “方鹏是谁你会不知道?”郑直突然笑了,“你是平江市的市长,之前方鹏被杀一案闹的沸沸扬扬,省里还三番两次的催促让你们快点破案,你现在居然说你不知道方鹏是谁?”

    其实陈文魁一开口就知道说错话了,但面对前去拿视频带子的许庆,他心里会更加的紧张,所以才会犯了这么个大错。

    而如果先前换郑直来问的话,说不定陈文魁就会有这个口误了。

    “怎么,还不想jiāo代?”

    许庆站在mén口堵着,防止陈文魁逃跑,郑直则缓缓的走到g边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那个视频带子我已经jiāo给薛书记了,估计以薛书记心中对你的怨恨,肯定会派人连夜将之送到省城。

    等到了省城,几位省委大佬会不会将你双规呢?”

    “不会!”陈文魁突然深吸了口气,tǐng直了腰板,冷笑道:“就算你们拿到了那盘视频又怎么样?

    能证明我有罪么?”

    的确,视频里犯法的人是陈贵,虽然陈贵是陈文魁的儿子,但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让老子替儿子背罪的道理。

    古代儿子替老子承受责罚倒是屡见不鲜。

    “别妄想脱罪了。”郑直对于陈文魁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如果陈文魁真的立即俯道认罪,他才会觉得惊讶,“视频里强jiān幼nv的人的确不是你,但方鹏曾给你寄过一盘同样的视频,然后就被人砍死在了大街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其中是怎么一回事情。”

    “证据呢?”

    听郑直这般说,陈文魁不但没有心虚,反而更加气盛了三分,“华夏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你再怎么联想推断,法院也不能给我定罪,而且我在省城也是有人的,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没有证据?”郑直微微一笑。

    陈文魁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现在时间紧急,快一步说不定有救,而慢一步则有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他得马上赶往省城,并连夜去拜访自己的老领导老上司。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喝道:“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陪你们磨嘴皮子,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也没有逮捕令,所以请你们立即进去!

    不然的话,我就要报jǐng了!”

    白湘龙是平江市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如果陈文魁报了jǐng的话,郑直等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此时陈文魁还没有落马,而且白湘龙与陈文魁又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前来扫法的jǐng员,定然不会对郑直等人客气。

    “你傻啊!”

    眼睛一直粘在华夏币上的温馨这时突然发了飙,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陈文魁的衣领,然后小手一正一反就给了陈文魁两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把陈文魁给打懵了。

    陈文魁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挨过打了,更何况是结结实实的两耳光?

    “我们手里有你儿子犯罪的铁证,又在这个时候找上mén来,你以为我们还会给你去省城搬救兵的机会?”温馨瞪大眼睛,一脸的杀气,“你还想要打110?”

    说罢,一把从陈文魁手中夺过手机,就是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啪!

    手机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零件luàn飞。

    直到手机被砸碎,陈文魁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用手指着温馨,声音颤抖的喝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之前陈文魁的确有想要和温馨亲密接触的想法,但却不是让温馨重重的给自己两耳光,喝罢,觉得鼻子下边有点凉,用手一抹,就见手背已经被鲜血给沾满了。

    紧接着,鲜红的血液流进陈文魁的嘴里,一股血腥味就是传了过来。

    “出血了,出血了……”陈文魁给吓坏了。

    “不就是鼻子被打出血了么,又死不了人!”温馨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啊,你这是当官当太久了,久到都忘了本,如果是你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在乎流这么点鼻血。”

    “快送我去医院。”陈文魁哪里还有心思听温馨说什么,自他坐上市长的宝座后,别说流血了,就是身体稍稍有些不舒服,也是要去医院认真检查一番的。

    “我让你jiāo贵!”

    温馨一挥手,就是又给了陈文魁一耳光,然后不再和陈文魁废知,直接开口问道:“说,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啪,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才让陈文魁清醒了过来,儿子?

    糟了,刚刚他才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让陈贵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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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多大决心

    “我不知道小贵在哪里。”

    陈文魁先是脸sè微变,但随即就是改变话题给岔了开去,“我是平江市的市长,你们敢对我动手,就是殴打官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呸!”

    温馨一口唾沫差点啐到了陈文魁的脸上,“就这种为了儿子不入狱,就雇凶杀人的混蛋,我想打便打!”

    说罢,右拳挥出,就是重重的击打在了陈文魁的小肚子上。

    陈文魁顿时被打的屈着身子躺倒在地,像极了大虾米,白着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打了,我们还没有问清楚陈贵在哪里呢。”郑直皱眉道。

    “没事,陈贵又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我还真不信他会彻夜不归!而且就算他今天晚上不回来,难道明天白天也不回家?”

    温馨却是xiōng有成竹,“薛书记把带子送到省城后,省里虽然会对陈文魁起疑,但却也真像陈文魁先前所说的那般,不会因为陈贵犯了事,就将陈文魁给双规。

    顶多只是派个调查组下来。

    而调查组下来后,没个两天,是不可能查清楚事实的。

    所以我们最少得把陈文魁控制三五天,到时才能等到省城下达对陈文魁双规的文件,所以就算明天陈贵不会回来,之后几天也总归是要回家的。”

    毕竟陈文魁是一市之长,所以省里做起事肯定要慎之又慎,绝对不能因为陈文魁的儿子犯事,就给他定罪。

    郑直想想温馨说的也对,但没有再阻拦温馨踢打陈文魁。

    许庆见陈文魁被温馨打倒在地,便也走áng边,坐了下来,“陈贵就是被爹娘惯坏了的公子哥,一但听到上边派人来查他父亲的风声,肯定会吓的惶惶如丧家之犬,所以只要我们待在这里,就一定能抓到陈贵。”

    郑直点了点头。

    陈文魁又被温馨踢了两脚,插言喊道:“我是平江市的市长,你们还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控制住三五天?想的美,不用三天,就是我一天没有去市里工作,他们也会找到我家里来!

    到时被jǐng察知晓我被你们给绑架了,你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却是没错,做为一市之长,尤其是经济强市的市长,平rì里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陈文魁要是真的一天不去市zhèng fǔ里主持安排工作,那么市zhèng fǔ肯定是要乱了套子的。

    而且陈文魁的行程一般都是前几天安排好的,许多会议,活动他都是想出席的。

    当然,这到不是说市zhèng fǔ离了陈文魁,就真的不能运转了,而是陈文魁是一把手,而且又很强势,如果一些事情没有陈文魁的指示,那么下边的人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不然待陈文魁知晓,少不了得挨顿训斥。

    “有薛书记帮着打掩护,顺便再放出点你儿子强jiān幼女的视频带子已经上交到了省里一事,不会有人上门来找你的。”郑直摆了摆手笑道。

    陈文魁忙又吼道:“平rì里总有和我关系不错的,而且除了官场,我也有许多商场上的朋友,他们不会不来找我的。”

    许庆皱眉,“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也行。”温馨想了想,点头附和。

    不过郑直却是轻轻一笑道:“陈文魁,按理说有人来找你,你才更好让外界得到消息,好有人来救你,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急于让我们把你换个地方关起来呢?”

    此话一出口,温馨与许庆便都是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陈文魁,是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陈文魁应该尽量保持沉默,不说出来才对。

    “我,我只是担醒你们最好把我放了。”

    “错!”

    郑直摇了摇竖起的食指,“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儿子快要回来了。”

    陈文魁眼中升起了一丝慌乱,摇头否认,“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小贵现在在哪里。”

    温馨与许庆都不是瞎子,看到陈文魁急于否认的模样,便知道郑直猜对了。

    “你取出了钱,收拾好了行装,要连夜去省城,这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点什么。”郑直试着分析,说到这里,突然拍了拍脑袋,“哦,我差点忘了,许庆跟着钱惠去拿视频带子时,遇到一群歹徒袭击,那些人应该是你花钱雇的,有那些人给你传话,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许庆把那盘带子拿了回来的事情。

    而且,你应该还有许庆的相片!”

    许庆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刚进门时,你会看着我说,原来是你!”

    陈文魁没有想到郑直居然能将事情经过猜个一丝不差,脸sè顿时一阵苍白,如果他真的被扣住,不能去省城找老领导寻求帮助的话,官职与小命肯定都会丢掉。

    所以陈贵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以前曾多次带着儿子去老领导家里坐客,所以陈贵如果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应该会去省城找老领导寻求帮忙。

    这将是陈文魁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但现在他的心思,却被郑直给拆穿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先前给儿子打了个电话,陈贵应该马上就会回到家里了。

    郑直这时突然叹了一句,“你虽然不是个好官,也不是个好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你是位好爸爸。”

    以陈文魁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是因为心疼儿子,怎么会雇人砍死方鹏?

    市长这个位置,是他在官场中mō爬滚打了十几年,才一步步竞争到手中的啊,他身为一个官员,会不知道杀人是偿命的?一但事情败lù,身份,地位,权力,还有xìng命都要赔进去。

    所以若非太过心疼儿子,他是不会宁愿冒着丢掉官位与xìng命的危险,去雇佣歹徒杀害方鹏的。

    似是要验证陈文魁猜的不错,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不要进来!”

    陈文魁听到门铃声,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边冲,许庆见状连上前堵门,不过温馨要更快一些,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脚踹出,陈文魁屁股上吃了一脚,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止不住的就是一头撞在了前边的墙壁上。

    砰!

    只这一下,就把陈文魁撞的头晕发花,墙壁上也是留下了一片血花。

    “许庆,你去看看,如果是陈贵,就将之带进来。”

    郑直看了躺在地上哼哼的陈文魁一眼,见其还活着,便吩咐道:“如果是前来找陈文魁的,你就说你是陈文魁的远方亲戚,再找个陈文魁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将之打发走。”

    庆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外边走去。

    昨天晚上酒宴过后,郑直与温馨就已经是平江市的名人了,他们二人自然不好出去开门,不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爸,我妈她怎么了?”

    许庆刚把门锁拧开,门就被陈贵撞了开来。

    一脸紧张的陈贵一头冲进大门,才发现开门的不是父亲,诧异的问道:“你是谁,怎以会在我家?”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许庆顺手把门关上,笑着说道:“你爸在书房里呢。”

    陈贵又看了许庆一眼,这才抬步走向了书房。

    刚走到书房门口,他的眼睛就是看到了坐在chuáng上的郑直,还有立在郑直身边依然xìng感妩媚的温馨,双目瞪圆,陈贵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个冤家对头怎么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难道是父亲请他们过来的?

    可父亲请他们过来,又有什么用意呢?

    反正他是不会与郑直和好的,昨天酒宴上,郑直当着全平江市有头有脸的名流们,一脚将他放倒,他的脸算是丢大了,也正是因为火大,所以他才又跑到那家娱乐城,让娱乐城的经理帮忙安排了一个小女孩泄火。

    自上次强jiān过一次幼女后,他就发现自己对幼女最是有感觉,只是上次玩弄幼女的过程居然被一个记者暗中藏匿的摄像头给拍摄头,结果记者为此丢了xìng命,而他也被父亲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并严厉jǐng告他不得再犯,不然就要将他送到牢房里去。

    有了父亲的严厉jǐng告,而且那个记者被砍死的事情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几乎举国皆知,所以陈贵前段时间才不敢再顶风作案,直到昨天被打,心中觉得窝火之极,今天他才又忍不住又想要玩幼女了。

    其实陈贵敢再次兴起玩弄幼女的心思,主要还是因为陈文魁上次非常干脆利浇的派人把方鹏给砍死了,这让陈贵有了父亲是无所不能的错觉,而很多官家豪富子弟走上邪路,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短暂的吃惊过后,陈贵低头整理了下衣衫,tǐng起了xiōng膛,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他所猜想的答案,在华夏,做为一个商人,是绝对不能得罪官员的。

    得罪了官员,就意味着会被许多部门找碴。

    打个比方,如果商人经营的是娱乐行业,那么官员只需要给公安局打个招呼,那么公安局派出jǐng察天天去检查,就能让娱乐城关门停业,大家去娱乐城是想要放松jīng神,畅快玩乐的,谁愿意天天在那里碰到jǐng察?

    而如果商人是经营餐饮业的,那么官员就会给卫生局打个招呼,到时卫生局就会天天派出工作人员去检查餐馆酒店的卫生,如果卫生达标,这番检查只会耽误餐馆酒店大把的时间。

    但如果不达标,那么不是被查封关门停业,就是要交大笔的罚款。

    总之不管你做什么生意,官员都有办法整治你,把你的生意给搞黄了。

    许多人都说,华夏的官员就是不做为,而如果官员们真的认真起来,办事的效率绝对是全世界最快的。

    陈贵心中已经认定郑直与温馨前来自己家肯定是来向自己与父亲道歉认错的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是端起了架子。

    害自己当着全平江市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面,丢了那么大的脸,想要就这么揭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是你小子现在改变主意把秘书送给我,也不行!

    陈贵心思转动,已经在想到底应该让郑直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原谅他了。

    “陈市长请我们过来坐客,我们就来喽。”郑直见陈贵就这么回来了,心情大好,便是有心情调侃了起来。

    “笑话,我爸会请你们来坐客?”陈贵冷笑了一声,“这天底下哪有官员先向老百姓低头认错的道理?

    来我家道歉就道歉,还顾及什么面子?

    要知道你维护了自己的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所以想要得到我们父子的原谅,你们就别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一边说着,陈贵一边靠在了门框上,下巴抬的老高,斜睨着郑直道:“我这个人做事很痛快,也很现实,这样吧,只要你把你的秘书送给我,再赔给我一百万医药费,我就原谅你。

    千万别说不,不然我以后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也不要说什么再回去考虑考虑,因为到了明天,想要我原谅你的条件就会变了。”

    眼见陈贵回来之后,就是喋喋不休了一通,直把郑直弄的哭笑不得。

    你小子哪只眼睛能看出来我今天上门,是想要向你道歉认错的?

    “怎么,还开不了口?”陈贵的目光在温馨丰满的xiōng前扫视了一圈后,眼底就是升起了一丝炙热,“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今天你要是不答应,那么你走出这个门之后,咱们再见面就是永远也化解不开的仇敌!

    想想吧,为了一个女人和一百万,而得罪我这个市长公子,究竟值得不值得。

    在平江市,我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你无法成功投资。

    说句不是吹牛的话,这平江市就是我家的蛋糕,我允许你分一份,你才能分上一份,而如果我不愿意,你就别想在平江市赚上一分钱!”

    最后这句话陈贵说的霸气侧lù。

    不过他却又郁闷的发现,对面的郑直不但不害怕,嘴角反而泛起了一抹弧度。

    “嗯,哼……”

    就在陈贵不爽的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哼哼声,他有些疑huò的踏前一步,走进书房,低下头一看,就是再次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爸!”

    陈贵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见过父亲被人打,弄的这么狼狈的样子,把父亲抱在怀里,大声喊道:“爸爸,您怎么样,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您动手?”

    先前陈文魁一头撞在墙上,差点晕了过去,也是缓了好一会,才嗯哼出声的,他话虽然说不出口,但耳朵却是能听到声音,所以先前陈贵那一番嚣张的言辞,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就,就是,他们……”陈文魁无力的抬起手,指向了温罄的方向。

    陈贵瞬间狂怒,正要破口大骂,但却被父亲抬手拦住,陈文魁自然是怕他口不择言,到时那个女人一但发起火来,儿子少不了得吃些苦头。

    现在唯一让陈文魁有些心安的是,儿子虽然犯了很多事,但终归达不到吃花生米的地步,贪污巨额财产,雇人杀死方鹏,与黑道人物勾结,这些要掉脑袋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下的,与儿子无关。

    陈贵被父亲拦下,他就是再笨再傻,也明白过来郑直等人今天上门,不是来道歉认错的了,只是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自己家里殴打自己的父亲,平江市的市长!

    难道他们的脑袋被驴踢了?

    打自己,只要有正当理由,再有薛阳撑腰,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自己的父亲是一市之长啊,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动手殴打的么。

    “小贵。”又缓了一会,陈文魁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开口道:“之前那个记者寄给我的视频带子,只是复制品,而原版已经被他们找到。”

    啊?

    陈贵大吃了一惊,之前陈文魁怕他担心,再lù出什么破绽,所以便说这件事情已经是完全摆平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父亲烧毁的那盘视频只是复制品而已。

    他们找到了原版,难道是想要威胁勒索么?

    陈贵又开始了猜想。

    不过陈文魁接下来的话,就是将他吓的浑身颤抖,面无血sè。

    “这位郑先生其实并不是什么前来平江市投资的归国华侨,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jǐng察。”

    郑直是jǐng察?

    陈贵脑海里轰然巨响,将他报着侥幸心理所猜想的所有可能,都给炸成粉碎。

    “现在他们已经把那盘视频交给了薛书记,而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薛书记已经连夜让人把带子送往省城了。”陈文魁轻咳了下,接着道:“所以你爸爸我马上就要倒台了,以后你也不再在市长家的公子哥了。”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陈贵难以接受。

    以前他最为自豪的有三件事情,一是出国留过学;二是接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三就是是市长家的公子哥。

    可就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先是被人一脚放倒,让他丢了大脸,不敢再张口对别人说学过拳击。

    后今天父亲又对他说,rì后他将不再是市长家的公子哥了。

    挨了打到还好说,顶多只是丢个人而已,但父亲倒台了,自己不再在市长公子哥了,那以后还能依仗什么在平江市横行无忌?

    浓浓的失望之后,陈贵的眼底就浮起了一抹疯狂,大声吼道:“不,这不是真的,爸,他们虽然有带子,但我们可以和他们坐下来谈判,花些钱买回来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贪钱的。”许庆冷嘲。

    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陈贵又偏头看向了郑直,郑直耸了耸肩膀,“带子没在我手里,就像你父亲所猜测的那样,此时那盘带子很有可能已经到了省城,如果你有把握能从某位省部级大员手中将之买回来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打这个电话。”

    因为陈文魁经常带陈贵去省城的原因,陈贵到是和很多省级大员混了个脸熟,但也仅仅是脸熟而已,想要花钱从那些大官手里买视频带子,那是绝无可能的。

    “小贵,他们是薛书记那边的人,你再怎么求,都没用的。”陈文魁不想看到儿子被郑直等人逗着耍,开口说道。

    陈贵却是不听,他不想变的一无所有,大脑飞快的运转着,突然又道:“爸,那盘带子只能证明我犯了罪,但却不关您的事情啊,只要您死不承认方鹏的死与您有关,他们就拿您没办法!”

    陈文魁一阵苦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证据,但看他们一幅很镇定的模样,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的。”

    “证据没有,但证人到是有一个。”郑直笑着说道。

    陈贵连忙询问,“谁?”

    “你爸的司机。”

    “混蛋,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陈贵恨的咬牙切齿。

    陈文魁听完之后,却是眉头微皱,然后恢复了一些底气,他的司机可不知道他雇佣凶手杀害了方鹏的事情啊。

    没有证据,人证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自己还有得救?

    只要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任谁也不会甘心赴死!

    郑直注意到了陈文魁脸sè的改变,说道:“反正你们已经死定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正是因为那个司机喝酒误事,才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说给了哪个人我不太清楚,但那个人却把这个事情用发短信的方式,告诉了我。”

    孙橙橙与陈师傅都怕郑直不相信第一封短信内容,所以之后又给郑直发了一封短信,将得知这个消息的经过,简短的介绍了一遍。

    “不可能,我的司机……”陈文魁本能的就要开口反驳,不过话说了一半后,却是突然想起来,处理有关方鹏的事情的时候,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便让司机一直帮忙开着车接送。

    难道是那个混蛋悄悄跟上自己的步代,在门后偷听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其实事实还真就是这样的,当时陈文魁生怕方鹏会离开平江市,所以便很是着急的四处找人,而他的司机难得看到他如此惊惶,便是心生好奇,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偷听到了他与歹徒头头的谈话。

    “光有人证是没用的!”陈贵突然插言,如果只是将他送进牢房的话,有位市长父亲照应着,再花些钱打点下关系,他就算是进了劳改队,也一样不会吃什么苦,顶多伙食差点,没有女人可供享受而已。

    再有徒刑都是可以削减的,就算强jiān幼女会判的重一些,有个六七年,但只要花钱疏通下关系,一年减上两次刑,每次减上一年,两年他也就可以出来了,到时他依然可以仗着父亲的权势,活的很滋润。

    “亏你还生在官家。”

    郑直轻轻的摇了摇头,“官场最是现实无情,所以你父亲会不会倒台,与有没有人证物证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重要的是,省城对于处理你父亲,抱有多大的决心!”

    此语一出,陈文魁的脸sè就是一阵惨白。

    不得不说郑直说的极有道理,陈文魁并不是个清官,如果细查的话,他的罪名会有很多,而要不要去细查他,则全看省城一众大佬的态度,这也是他为什么想着第一时间去省城探视老领导救火的原因。

    上边的态度如果耐人寻味,就不会有人去细查他。

    而如果上边的态度异常坚决,那么不但有人会细查他,而且还会有很多昔rì里关系不错的同僚落井下石。

    而省城的官员们,是个怎么样的反应呢?

    当天晚上省委书记看过视频之后,怒火冲天,大骂陈贵禽兽不如,并在言语间,暗示陈文魁教子无方,且很有可能与方鹏的死有关。

    第二天早晨刚刚上班,省委吕书记便把身在省城的省委常委们全部找了过来,开了个简单的会议。

    会议上吕书记要求严惩视频中的陈贵,并希望从省公安厅与省纪委调集人手组建一个调查组。

    这个提议常委们一致通过。

    之后吕书记要求身为市长的陈文魁避嫌,不得过问此案,常委们又是一致通过。

    两个文件立即下达。

    陈文魁身后的靠山消息非常的灵敏,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不过就在他想要仗着马上就要退休的身份大闹一场时,省委吕书记让人送给他一个视频带子。

    看到视频,这位老领导便是拖病休养,再也无颜去省zhèng fǔ上班。

    陈贵经常去他家坐客,他哪里会认不出带子里正在实施犯罪的青年,正是得意心腹的爱子?

    等省公安厅与省纪委调集人手组建的调查组拿着文件来到平江市委市zhèng fǔ后,平江市官场便是一阵轰动。

    .T!。

第五百九十七章 双规

    “省公安厅与省纪委来人了,好像要调查的人是陈市长与市长家的公子哥。”

    “是啊,官场要市地震了。”

    “真是怪事,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要我说陈市长应该不会倒的。”

    “为什么?”

    “因为陈市长的后台硬着呢。”

    “那可不一定,陈市长是有很硬的后台,但薛书记也不差啊。”

    “就是,如果薛书记没点背景,敢刚来平江市就和陈市长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说不定调查组就是薛书记给请来的。”

    随着调查组的到来,市委市zhèng fǔ机关里的工作人员便都是议论纷纷,各自猜测,当然,这些人都只是最基层的工作人员,相对有些地位的,大多缄默不言,不管内心是不是bō澜起伏,起码表面上表现的很是平静。

    得知调查组已经到来的消息,郑直就让薛阳派人来,将陈贵给接走了,省里过来的调查组并没有在市公安局里审问案情,毕竟陈贵的老子是市长,怕有些人会打别的心思。

    因为铁证如山,所以不管陈贵认不认罪,都不会对他的审判结果有什么影响,所以调查组问的更多的是陈文魁知不知道他强jiān幼女一事,这句问话满含深意。

    陈贵如果说父亲不知道,那么方鹏寄给陈文魁的那盘视频带子哪里去了。

    而如果他说父亲知道,那么为什么一直没有采取措施将他扣押起来,方鹏被人雇佣歹徒砍死在大街上一案,也就能和陈文魁牵扯上点关系了。

    一般情况下,在调查zhèng fǔ干部时,是要非常慎重的,不能无端猜测,不过这支调查组下来之前,上边的人有暗示,所以便是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大刀阔斧的问案。

    上边要让陈文魁下台,他们如果搞不定的话,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吃挂落的。

    陈贵就是个仗着有个市长父亲的二世祖,本想说什么也不招出父亲的,但眼见问案jǐng察提着一袋子工具砸在了他的面前,就是吓的一脸苍白,没有半点骨气了。

    袋子落地时,从里边滚出来几样沾血的工具,有斧头,有铁锤,有刀子和钳子……

    “招,我全招了。”

    看到这些沾血的工具,陈贵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往事。

    当时他刚从国外留学归来不久,有许多人上门巴结,但也有一些颇有身份地位的富家公子哥不鸟他,后来有人给他出主意,设计将那几个富家公子弄进了班房。

    他就是用这些工具,招待那些富家公子哥的。

    那些富家公子哥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等苦楚?

    出了班房后,就是离开平江市,不敢再回来了。

    前任平江市市委书记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陈贵就成了平江市第一太子。

    以前是用这些工具往别人身上招呼耍玩,但现在却是别人拿这些工具伺候他,其中的痛楚他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从别人那凄惨的嚎叫与痛苦的神sè,他能看出来绝对不好受。

    眼见不动手,陈贵就招了,调查组的工作人员们都是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陈贵毕竟是平江市市长的儿子,身份不一般,所以他们还真不敢sī自动用刑罚,也就是故意拿出这些工具来吓唬吓唬陈贵。

    窝囊废!

    松了口气之后,几位工作人员便是不屑的瞄了一眼脸sè苍白的陈贵。

    既然被审问的是个胆小鬼,调查组的工作人员们便不在客气,放大了声音再加上刻意脸lù凶狠,不一会就让陈贵招出了许多他与陈文魁犯下的罪名,到了中午的时候,工作人员给省里汇报。

    省里的负责人又上报给省委吕书记知晓,吕书记立即又召开常委会,会议结束后,陈文魁被双开接受审查的文件就是在下午下班之前,火速下达到了平江市,于是平江市的官场再次震动了。

    如果说早晨只是市委市zhèng fǔ里喧的普通工作人员议论纷纷的话,那么现在就是那些身处高位的官员们也是沉不住气了,许多传言都说调查组是薛阳从省城请过来的,而之前平江市大部分官员都是站在陈文魁阵营里的,等陈文魁下了台,他们焉能有好果子吃?

    当然,许多有大背景的人,并不在乎平江市是陈文魁当家,还是薛阳当家。

    在平江市,没有人敢动他们,换个人当家,他们便投向薛阳便是了,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害就行。

    这些人便包插市纪委书记向明天,以及宣传部部长赵要强等人。

    平江市高层领导人之一的白湘龙此时心中犹如翻起了一阵涛天巨浪,上边先是派人来调查陈市长的儿子,而且那么高调,就让他意识到不妙了,真如果不会闹大的话,省里与调查组的成员都是应该要顾及陈文魁这个市长颜面的。

    不说刻意的低调,也应该尽可能将事态压缩在最小范围内才对。

    可不等白湘龙有所反应,做些什么,当天下午快要下班时,就再次传来爆炸xìng的新闻,省里居然下达了双规陈文魁,让其接受配合审查的文件,干部一但被双规,就说明省里已经有了铁一般的证据,证明陈文魁有违法犯罪行为。

    白湘龙身为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一直以来都是上任市委书记与陈文魁的心腹干将,对于市委一把市委书记与市zhèng fǔ一把手市长来说,想要做些违规的事情,没有公安局局长的配合,也是不行的。

    这也是一直以来,一把手都会派心腹坐镇公安局的原因。

    现在陈文魁倒台了,白湘龙就是急了,苦苦的熬到下班时间,就是立即走出了公安局,然后坐车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让司机下车,拿出手机就是拨通了平江市前任市委书记的号码。

    “喂,是老白么,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落寞,不过却不是对白湘龙有什么不满,这位平江市的前任市委书记也是大有来头的,白湘龙可不敢因为其调走了,便不再将之放在眼里。

    一名记者被人在光天化rì之下砍死在了大街上,之后又调查不利,上边明明已经查觉到了有问题,却还只是把这位给调到了省里,没有降职,没有记过批评,甚至是都没有去找此人的麻烦,可见其的背景之深。

    不过华夏上层派系林立,你有背景,我们可以不去找你的大麻烦,但不代表能仍然能容忍你端坐在有权有势,举足轻重的职位上,这位平江市前任市委书记没有被追责,但却是被调到了省里当个轻闲部门的部长。

    可以说在三五年内,他想要再次出任某市的一把手,是没有可能的。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落寞,再想起电话那头的平江市前任市委书记以前的风光无限,白湘龙多少有些慨叹,他和这位前任市委书记的关系,要比跟陈文魁要亲厚的多。

    “龚书记,您最近还好吧?”白湘龙有感而发。

    “好,工作轻闲,不像以前那么劳心劳力了,整个人都肥了一圈。”龚书记笑着回道,听出白湘龙的声音有些感慨,他也是长长的一叹,“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话入正题,白湘龙又是紧张了起来,问道:“今天平江市官场大地震,您有没有听说?”

    “哦?发生什么事情了?”龚书记一脸疑huò。

    白湘龙心下顿时就是一凉,平江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省里有点地位的人都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可这位靠山居然一点也不知情,没想到龚书记居然会远离了权利中心,白湘龙心下更急了。

    现在这位龚书记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啊!

    “龚书记,陈市长今天被双规了……”白湘龙再也顾不得对于龚书记如今的地位有什么感慨了,因为他要是被查出问题的话,下场要惨一万倍,别说官位了,就是脑袋都保不住。

    “什么?”

    龚书记原本正在一处渔塘边钓鱼,闻言大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离开平江市之前,可是和陈文魁仔细的商讨过,要尽早的把一些犯罪违规证据一一销毁,怎么陈文魁这么快就被双规了?

    这下龚书记可是没有心情再钓什么鱼了,因为陈文魁要是在接受审问的过程中,把他也给咬了出来,那可就糟了。

    还有这个白湘龙,也得安抚一下。

    以前白湘龙可是没少给他送钱行贿。

    “老白啊,你先不要着急,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一问,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要动陈文魁,能救我自然不会不管不顾,毕竟我们共事多年,不过要是事不可为,那你就要做好调任其他地方任职的心理准备。”

    “谢谢,谢谢龚书记。”

    “不过真要是到了被调职的地步,你可不要抱太高的希望。”

    “不会,不会,龚书记,我一辈子记得您大恩大德!”白湘龙知道陈文魁的下场少不了一个死字,而他如果真能脱身而出,别说是调任它方了,就算是降职撤职,开除公干,踢出党组织,他也是对龚书记感jī不尽。

    毕竟什么东西都没有小命重要不是?

    龚书记挂断电话后,深吸了口气,就是给靠山打了过去,靠山那边的反应很平淡,让他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瞎掺和,龚书记到真是不想去掺和,但无奈靠山并不知道他在平江市工作时,做了多少错事。

    只能硬着头皮,请求靠山给省里打个电话,不说救陈文魁了,只要能把白湘龙保住就行。

    听到龚书记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无言的沉默,似是一把铁手,狠狠的揪紧了龚自珍书记的心脏,让得他呼吸都困难了起来,直到那头说了声会打这个电话的,龚书记才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一mō脑门,擦了一手的冷汗。

    可以说,他的生死就在一线间啊!

    靠山不打算管陈文魁,但龚书记想了想,还是给陈文魁的老领导挂了个电话,只是说明意思后,他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龚书记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老领导不是不知情,而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龚书记没敢顶嘴,就这么硬着头皮拿着手机挨训,那一句一句不堪入耳的骂词,让得他脸上火辣辣的,好半晌,听那头骂了一个段落,似乎要停下缓口气,并还有要再接着骂的意思。

    赶紧说了句您老消消气,然后就是挂断了手机。

    双规陈文魁的文件下达之后,郑直就把陈文魁交到了调查组的手中,调查组则立即开始突审,虽然已经有了陈贵的证词,但陈文魁仍然不甘心认罪,毕竟一但认罪的话,小命就没了。

    他现在无法联系老领导,但拖上几天,就算老领导不喜再多管事情了,但总能得到风声吧?

    再有就是龚书记背后的能量不小,也有可能出手搭救。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龚书记已经在心里恨死他了,虽然主动给其的老领导打了个电话,但也只是因为怕他胡乱攀咬而已,龚书记之所以被调离平江市,就是因为方鹏被砍死在了大街上一案呐!

    这起案件直接害的龚书记被调离平江市,被打入了冷宫。

    当然,陈文魁其实也没有想到冒然砍死方鹏会闹的这么大,沸沸扬扬,几乎举国皆知,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早再急,也不会鲁莽出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方鹏身份的敏感了,现如今华夏讲究要以法制国,万事公开透明,所以记者这一行业的人数几乎翻了几翻,但现在这一政策还处于萌芽阶段,所以现实与国家大方向的政策,就会发生许多矛盾与碰撞。

    因为调查某些不平事件而被殴打的记者太多了,几乎数不胜数,就算死个把记者,似乎也并不稀罕,所以记者这一行业已经被认定为了高危行业,但挨打多了死的人多了,媒体这一整个行业就会渐渐的感觉十分憋屈,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而正巧,方鹏死了,而且是被歹徒在光天化rì之下,砍死在了大街上。

    这样的杀人手法太过无法无天,太过嚣张了,也让媒体行业的领导职工们太过心惊,要是不给zhèng fǔ施压,把这起案件给查清了,以后哪个记者还敢出去暗访啊。

    于是才有了全国媒体统一报道方鹏被杀一案的系列报道。

    这才惊动了zhōng yāng。

    zhōng yāng下达文件要严查到底,省城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就有平江市市委市zhèng fǔ不做为,结果龚书记被直接调走,薛阳新任平江市市委书记一事。

    想明白了这前因后果,被边缘化扔到闲职上的龚书记,对于陈家父子怎能不恨的咬牙切齿?

    .T!。

第五百九十八章 直白相告

    ?不过恨归恨,在有可能的情况下,龚书记还是不得不想办法去拉陈文魁一把,不然一但陈文魁急了,胡乱攀咬,就算上边有人会保住他,但他在上边靠山眼中的地位,也会大大的降低。--

    而若是靠山心生厌恶的话,那么他这辈子的政治前途就算完了。

    永远也没有了起复的可能xìng。

    这个电话打过去,挨了顿臭骂,龚书记也算是尽力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给陈文魁带个话,说自己不是不管他,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并已经把陈文魁出事的消息,告诉了陈文魁的老领导。

    再有就是尽量示恩,如果陈文魁有其它什么需要帮忙,他会尽可能的去帮。

    这样情况下,陈文魁应该不会把他咬出来了。

    郑直等人把陈文魁交出去之后,就轻闲下来了,郑直与温馨时刻注意着案件进展情况的同时,四处游玩,许庆也跟着他们玩了一天后,就是给钱惠打电话,然后就离开了。

    钱惠接到许庆的电话,当天就是坐车来到了平江。

    “许大哥,雇佣歹徒杀害方鹏的凶手捉到了么?”下了车后,刚一见到许庆,钱惠就是匆忙上前急着询问。

    许庆闻言后嘴角不自觉的挑了一挑,以前钱惠每每说起方鹏,都是亲昵的叫鹏哥,现在直呼其名,不说是不是真的把方鹏放下了,但起码在照顾他的情绪。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心里装着他人。

    “捉到了,幕后真凶就是平江市的市长,陈文魁!”许庆此语一出,就是惊的钱惠张大了小嘴,她万万也想不到雇凶杀人的会是平江市的市长,经过起初的震惊后,她又是担心了起来,“人们都说官官相护,这个陈市长不会被关两天走个形势,又无罪释放吧?”

    “不会。”

    许庆摇了摇头,“现如今老百姓对官员信心严重不足,所以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敢轻易的就将陈文魁给双规,控制起来,出了个贪官恶吏,是很损害zhèng fǔ形象的。

    这种事情上边处理起来慎之又慎,不动手则罢,一但动了手,就不会再把陈文魁放出来了。”

    钱惠松了口气,恶人有恶报,待陈文魁上了法庭,相信方鹏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

    “许大哥,你陪我去见一见方叔叔与方阿姨吧。”

    许庆低下头认真的打量钱惠脸上的神sè,钱惠曾是方家未过门的媳fù,现在方鹏才去逝不久,所以钱惠如果带着他去见方父方母的话,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

    尤其是方父与方母,更会寒心。

    钱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他认真的看了钱惠好半晌,发现钱惠的表情很是坦然。

    这说明钱惠是真的接受他了!

    许庆嘴角微弯,lù出了一抹弧度,重重的点了点头。

    “走吧。”钱惠回以微笑,主动挽住了许庆的胳膊肘儿。

    当找钱惠与许庆到方父方母,把凶手已经被抓的消息告之以后,方父方母再次嚎啕大哭,声音悲切,让人眼眶发酸,就算有钱惠与许多路人相劝,二老也是足足哭了半个小时。

    待二老稍稍平静了一些后,钱惠就是劝慰让二老早些回老家。

    住在这里花费高不说,儿子惨死的地方,更是会让二老难以从儿子已经去逝的悲痛中走出来,现在方父头发花白,只是看上去苍老了十岁,但方母却是直接就病的不轻了。

    脸颊消瘦,目光呆滞,走个路都要由人来扶才行。

    现在得知凶手已经被抓,没有了jīng神上的紧持,更是直接就躺到了chuáng上。

    “我是想回的,但你阿姨这身体。”

    方父看了áng上病重的老伴,一脸的为难。

    “现在回当然不行,阿姨的身体怕是受不住长时间的坐车,不过立即搬离这条街是必须的。”许庆终于开口说话了,“方叔叔,我是小惠的好朋友,如果你相信的我的话,我可以找人帮忙联系一家好的医院,先让阿姨住进去。

    待阿姨的病好些了,我再送你们回老家。”

    方父瞅了许庆一眼后,看向了钱惠,显然是想要让钱惠解释一下。

    钱惠本来见方母病的很重,不想说明许庆与自己的关系的,但如果不说的话,胡乱找个借口,又对许庆非常的不公平,本来提出要追她许庆就必须得承但赡养方父方母的老,许庆就已经吃大亏了。

    她哪里能再让许庆受委屈?

    深吸了口气,钱惠一脸慎重的说道:“他叫许庆,是我的男朋友!”

    此语一出,别说方父,就连目光有些呆滞的方母也是猛然偏头望了过来。

    方母的目光非常亮,让钱惠有些紧张,不过她仍是镇定的接着道:“方鹏已经走了,我还有大半辈子要活,之前你们要来平江,我也想要跟着来,但我父母是个什么态度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有我的难处。”

    方父一脸木然,方母则是收回目光,把头偏向了chuáng里边。

    钱惠的话说的很现实,刺的他们的心头发痛,但把理说到天上去,也没有让人家的女儿抛弃亲生父母,去照顾他们这两个还不算是真正的公公婆婆的道理。

    方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颤声道:“也,也不用去医院了,你们两个只要把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送回老家就行了。”

    “嗯,落叶要归根,别让我们完在外边。”方父死气沉沉的点头。

    钱惠眼眶一酸,几滴眼泪就是顺着脸庞流淌而下,方鹏未去逝前,方母是个极厉害的女人,与人稍有些摩擦,就会与之争吵不休,可谁能想到方鹏这才去逝了几个月时间,就让方母便成了这般模样。

    她用力擦了擦眼睛,连忙接着道:“叔叔阿姨,你们别多想,我话说的是直白了一些,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不再照顾你们。

    许大哥的人品很好的,他曾答应过我,说愿意给你们养好。”

    方母与方父闻言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与许庆无亲无故的,许庆凭什么给他们养好啊。

    然而许庆却是点了点头,“我是答应过小惠,所以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去联系医院,先让阿姨把身子养好了,我再和小惠送你们回老家。”

    “等等,平江市是大城市,住院得花不少钱吧。”方母平时掌管着家中的钱财,mō了mō口袋里的那张银行卡,里边只有不到五千块钱了,现如今这个社会,没有个三五万,根本就不敢走进医院的大门。

    “没事,我身上有。”许庆说罢,就是走出了屋门。

    方母与方父看着许庆的背景,都没有再说话,二老到现在也不相信世间能有这么好的人,并且心中同时猜想,许庆与钱惠这么做,是不是贪图方家与钱家合资购买的那栋新房。

    那套房子总价五十多万,方家出了三十万,钱家拿出来了二十万。

    所以他们担心许庆与钱惠都是奔着房子来的。

    许庆在平江只认得郑直,郑直接完电话后,就是立即打给了薛阳,薛阳现如今非常的忙,不是有人请吃饭,就是有人打电话过来恭喜问候,接到郑直的电话后,薛阳豪爽的大手一挥,就答应了下来。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见一辆救护车停到了方父方母所租住的屋门前。

    救护车下来几名专家与四五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知道的这里只是住着一对老年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大人物出了什么事情呢,不然医院哪里会派出这么大的阵容?

    几位专家进屋后,就是直奔病人,中医西医都有,诊断结束后,才询问哪一个是许庆,许庆与几位专家握了握手,询问方母的病情。

    “许先生请放心,病人只是jīng神上承受了很重的打击,身体方面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只要按时吃药,慢慢的调养一下,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一名老中医开口答道。

    闻听方母没什么大的问题,钱惠与方父都是放下心来。

    之后把方母抬上救护车,许庆,钱惠,还有方父留下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是拦了辆出租车跟去医院了。

    因为是薛阳亲自打来的电话,所以方母第一时间住进了病房,而且是特护单人病房,受到如此礼遇,方父与方母才开始对许庆刮目相看,有这么大本事的人,似乎不会在乎他们手里的那点小钱吧。

    许庆来到医院,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交住院压金。

    钱惠就在许庆的旁边,听到医务人员说要先交五万块,许庆毫不犹豫的刷了卡。

    虽然是薛阳打来的电话,但医药费是不可能全部免掉的。

    许庆在这里忙活,郑直与温馨却是非常的悠闲,到了晚上,游逛了一天的二人都是回到了宾馆休息,刚刚洗完澡,郑直正要打开电视看一看节目,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林毅的号码。

    郑直就是轻轻笑了。

    按下接听键,那边就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是小直么?”

    “是我,林大哥,你找我有事?”郑直一脸玩味,上次林毅骗他说他的父亲希望他能进入军队,该不会是来催促让他早下决心的吧。

    “是啊,我上次……”说到这里,林毅的声音突然顿住,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教官这几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

    “没有。”

    郑直眼睛微转,一脸的坏笑。

    毅明显松了口气,“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要问一下,上次劝你进入军队工作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有结果了。”

    “快说。”林毅很是焦急。

    “我不想去军队里边工作。”

    “为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顾及教官的想法?”林毅显然并不死心。

    “我这个人纪律xìng不强,不喜欢受约束。”郑直答道:“所以我更想要在地方上发展,不说能爬到多高的位置上吧,哪怕是多抓几个犯人,又或者是只能带领一个村,一个小镇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我也会很高兴。

    至于我的父亲,他不会干涉我的选择的。”看首发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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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第五百九十九章 灵闸乡

    闻听郑直提及教官,林毅就是有些心虚,当年教官cāo练起他们来,是非常严格的,所以对于郑无锋这个教官,林毅是又敬又畏,在摸不准教官知道自己欺骗过郑直的事情后,会有什么样反应。

    他多少有些害怕。

    不过郑直这么好的身手,如果不进入军队工作,不进入三大特种部队,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在这时,林毅突然灵光一闪!

    以郑直的身手如果进入jǐng队,肯定能大展身手。

    但如果让他在地方搞经济建设,就不一定能有所作为了,只要郑直的仕途遇到了挫折,到那时还怕不能拉郑直加入三大特种部队么?

    林毅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拍手叫绝。

    又稍作思考,便道:“小直,既然你这么喜欢在地方发展,那我就帮你一把。

    你知道的,你现在太年轻,而且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想要在短时间内升到副处级,是几乎不可能的,华夏官场很讲究资历,单这一点,你就最少得在公安系统里熬个五六年,才能当个副局长。”

    郑直今年还不到二十二岁,就算是二十七八当副局长,也很年轻了。

    这一点郑直是很清楚的。

    不过清楚归清楚,郑直想要做更多的事情,就得爬的更高,拥有更多的权力才行,就像平江市这边,明明已经有很多官员干部**变质了,但却是直到今天,而且是因为边施加了太大的压力,才有了他的到来,将案件侦破。

    古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但这个疏又会疏到怎样的程度呢?

    不能等到犯罪的人七老八十了,恶事做尽,马就要进棺材了,再去不漏。

    总之,真心的想要做些事情,没有国家赋予权力与地位,是不行的,所以郑直认真的听着,然后问道:“林大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毅说了这么大半天,就是想要引出后边的话,现在郑直十分配合的问了出来,便是说道:“我的建议是让你离开公安系统,去真正的基层发展。

    比如做个乡长,镇长,这些干部的级别同样是正科级。

    所以你不必担心工作的调动问题。”

    一个区辖内的派出所所长,如何能和一个乡长镇长相提并论?

    派出所所长撑死也就能管十几号子人,但乡长与镇长却是掌管着数万人的衣食住行。

    所以级别虽说是平调,但xìng质却是不一样了。

    郑直之前也正好有这个想法,便点头道:“林大哥,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真正的基层机关工作,我也会很开心。”

    “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林毅连忙接道,就差大力的拍胸脯保证了,说到这里语气又是一转,“不过你真想要去当乡长或者镇长的话,最好去贫困的地方发展,在经济发达的地方镇长乡长的级别太低,很难出政绩的。”

    “行,只要能帮老百姓做些实事就行。”郑直回道。

    林毅大喜,他这么说,可不是真的在替郑直着想,而是想要故意把郑直扔到个贫穷的山沟沟里边,好让郑直束手无策,最终大败而归,“那好,最多一个星期,我就帮你搞定。”

    说罢,林毅生怕郑直会后悔,立即挂断了电话。

    龚记背后有很大的靠山,借势之后,能量还是很大的,在第四天,他托人将话悄悄的带给了陈文魁,咬牙坚持了调查组疲劳攻势足足有四天的陈文魁,顿时再也撑不住交代了。

    不过在交代之前,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好好睡一觉。

    这四天来他几乎没合眼,被调查组的成员们一个个的轮流审问,这样的问案办法虽然并不血腥暴力,但同样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每每在他累极了想要合眼的时候,就会有人推推他,并拿一个亮得跟个探望灯似的电灯直shè他的眼睛。

    这种罪真不是人受的。

    眼见陈文魁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调查组的组长很是大度的应了下来,结果陈文魁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他交代案情的时候,已经到了第六天。

    陈文魁俯首认罪了!

    这一消息被调查组公布出来后,平江市的官场再次轰动了起来,陈文魁以前的心腹们全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调查组的人员前来请喝茶,而以前被陈文魁边缘化,又或者并不被陈文魁重用的官员们,则是全都纷纷向薛阳投诚。

    这几天薛阳连走路都是呼呼生风,脸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chūn风得意马蹄急。

    不出众人所料,陈文魁供出了许多贪官污吏,大多是他以前的心腹,不过有几个人却是被调查级给刻意忽视了,其中就有白湘龙,赵要强,还有纪委记向明天等人。

    接下来调查组把案情进展报给省里,省里开过常委会后再次下达调查陈文魁所供出来的那些官员们的文件,不过明显已经是雷声大,雨点小了,官场地震的太厉害,会弄的人心惶惶。

    这既不利于工作,也会让老百xìng对zhèng fǔ更加的失望。

    一个贪官倒下了,两个贪官倒下了,老百姓会拍手称快,但自华夏立国之后,有太多贪官恶吏被绳之于法,庞大的数量,已经让老百姓们无法再继续毫不犹豫,毫无保留的信任zhèng fǔ。

    所以省里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就果断收手,控制事态继续扩大了。

    对于钱惠,许庆等人来说,害死方鹏的凶手已经被抓,郑直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所以官场这边的事情就和他们无关了,许庆打电话联系了领导,打算退役,离开血狼特种部队。

    因为许庆并不是血狼特种部队的核心成员,所以边在了解到了许庆的切实情况后,立即批准,并给许庆发了一笔不少的复员费,再加温馨之前送给他的钱,许庆完全可以在钱惠的老家那边买一套面积颇大的楼房了。

    郑直得知许庆复员离开了部队,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之笼络到自己的身边,不过许庆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却是说钱惠非常胆小,不喜欢他再去做冒险的工作。

    所以他已经答应,以后和钱惠过平平静静的生活。

    生儿育女,赡养老人,许庆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容里含着满足。

    郑直闻言知道说的再多也是没用了,便开口祝福他与钱惠生活美满,早生贵子。

    在挂断电话之前,重义的许庆说,如果郑直遇到难处,有用的到他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

    绝不推辞!

    就冲着这句话,郑直与温馨给许庆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当彩礼。

    郑直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和薛阳吃了顿晚宴,第二天就坐车回了家,还没来的及和李香,关婷,还有何听雨她们亲热,当天晚林毅就打来了电话,说他的工作调度程序,已经走完,只等他走马任了。

    之前林毅故意没有给郑直说就职地点,现在笑的很开心。

    原来郑直即将就职的地方位于华夏的大西北,川宁省青峡市,金石县灵闸乡。

    这个地方那是相当的落后,虽然说现在华夏在搞开发大西北,农民的收入也是翻了几翻,但农民的收入是算在外出打工的基础的,如果光是靠种分到的那点田,也就只能混个温饱而已。

    没办法,农民人数多,许多地方的农民按照人头来分田,每个人只能分到两亩来田,这点田能打多少粮食呢?

    所以一般情况下,落后的地方都是老人留在家里种田,年青力壮的夫妇外出打工,如果有孩子,也会留在家里,让老人照顾。

    这就是所谓的家村留守儿童了。

    相对于其它地方,金石县灵闸乡要更加的贫穷落后,这个地方座落在一处山脚下,田地完全靠天吃饭,遇到旱年,就是颗粒无收等待zhèng fǔ救济,发展这里的经济,是青峡市所有官员都知道的老大难问题。

    以前甚至有人建议,将灵闸乡的百姓全部搬迁出来。

    只是灵闸乡虽然贫穷,但人数却是不少,把人全部搬迁出来后,安置在哪里呢?

    这个安置可不是说只给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想要安置,首先是住房,没有房子是绝对不行的,接下来总要每人分些田地,没有田种老百姓吃什么?

    再有就是饮水问题,那里得能打出淡水井来。

    这一样样的仔细算下来,花费绝对不小。

    青峡市本来就不富裕,金石县更是拿不出多少钱来安置,于是这个颇有价值的提议,就被搁置了下来。

    郑直是在接到电话后,第三天坐火车的,温馨仍然跟在他的身边,在家中时,看到温馨总是往郑直的身边腻味,李香,何听雨,还有关婷可是没少拧他腰间的软肉。

    他大呼冤枉,但众女都是不信。

    如今的火车年年提速,所以从杭城坐到青峡市,只用了十几个小时,郑直与温馨在青峡市找了家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去金石县报道,金石县的领导们实在想不出来,边为什么会把个年青人发配到灵闸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他们却是至少可以肯定,郑直绝对不会是大有来头的人,又或者是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所以对于郑直的到来,金石县的领导们根本就没当回事,只是让一位被排挤的没有分管工作,几乎成了市zhèng fǔ领导层如透明人般的副县长,负责招待一下郑直。

    这位副县长姓吴,叫吴向忠,难得的接到一次任务,见到郑直后到是非常的热情。

第六百章 就任灵闸乡乡长

    ?“恭喜郑乡长成功走马上任!”

    吴向忠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郑直的,虽然他在这里很受县委书记与县长的排挤与打压,但总归是位副县长,是郑直的领导,所以没有让他去门外欢迎郑直到来的道

    见吴向忠绕出办公桌,矜持的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郑直连忙上前紧紧的握住,大力的摇动了几下,李香早在他刚刚jǐng校毕业,去地方上当派出所所长时,就教会了他这些东西,“吴县长您好,我年轻,而且初来乍道,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您可得多帮帮我才行。”

    做下属就要有个做下属的样子,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绝对不能在领导面前摆架子出风头,没有哪个领导会喜欢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下属。

    当然,特殊情况不算,比如有大来头,特意到基层来镀金的官二代,这些人就不会把顶头上司放在眼中,当然,他也不能硬生生的破坏官场规则公开顶撞或者给领导难堪。

    不然传了出去,就算他背景深厚,也会影响到他将来的仕途发展。

    要说郑直现在也算是大有来头,不过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背景仗势欺人,所以他给予了吴县长本应该有的尊敬。

    如果是金石县其他的领导听到郑直的话,肯定会很高兴,但吴向忠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到不是郑直说错了话,而是他的现状很是尴尬无奈,自去年起,他分管的所有工作,都被其他副县长给兼任了。

    至使被架控的他现在上班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手里没有权力,又如何去帮郑直呢?

    吴向忠是个比较实在,廉洁,而且帮意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官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受到打压与排斥。

    在官场中混,首先得要学会做人,就算是想要做实事也是一样的,要讲究个策略,不能与众不同,而被彰显的如同鹤立鸡群,吴向忠生xìng耿直而且也算是有些能力,但在官职较低的时候,还没什么,但等到了副县长这个级别,问题就暴lù出来了。

    在村里,乡里的时候,官员不多,同事之间虽然也有勾心斗角,但终归还是以能力说话,但等到了县里,光是同级的副县长就有好几位,再加上地位等同的公安局局长,政法委书记,纪委书记,宣传部,组织部等等,你再去只想着靠能力说话,就不行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太出sè了,就会把别人对比的平庸无能。

    这是和他地位相当级别相同的同事们,无法忍受的。

    更何况除了这些人,他的上边还有县委书记与县长两位领导,你这么出sè是不是想要把我顶掉,好成功上位啊?

    于是吴向忠便是一步步被排挤,架空了起来。

    做人,做事,与人相处,哪一样都是非常深奥的学问。

    做好了,就能得到大家的认同,受到上级的赏识,下属的爱戴与佩服,步步高升,青云直上。

    反之,被大家所厌恶的话,就算你再能力出众,最终也只会落得个郁郁不得志的下场。

    “好说,好说。”

    虽然帮不到郑直,但吴向忠也不会直接将实话说出来,那样的话不但没面子,而且太有损他这个副县长的威严了,便是勉强一笑,招了招手道:“郑乡长,来,坐,我们坐下聊。”

    “谢谢。”郑直这才松开吴向忠的手,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吴向忠绕回办公桌,坐在了他的皮椅子上,单看这一点,就能看出吴向忠不够圆滑,如果换成别的领导,在第一次接见下属时,都会显的更加亲切和善一些,会选择与郑直同坐在沙发上。

    坐在郑直的旁边,与坐到办公桌后边的皮椅子上意义大不相同。

    坐在下属旁边,无意中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子上,不但隔着一张桌子,相距很远,而且皮椅子高,沙发低,下属看他时就得稍稍仰视,又加上他的级别高,便会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错觉。

    郑直现在也是在猜测吴向忠是不是比较喜欢摆上级领导的谱。

    “既然已经正式上任了,那我就要问一问郑乡长,你对于发展灵闸乡的经济建设,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吴向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喜欢与人闲扯聊天,总是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所以之前他的下属们,都不太喜欢他。

    除了工作,人们总要有休闲娱乐,放松放松心情吧,时时刻刻的总想着工作,除了吴向忠之外,谁也受不了。

    郑直也是有些意外,自己初来乍到的,情况都没有mō清楚,又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呢?

    他是从外地调过来的,又不是本地人,所以吴向忠一上来就问及工作上的事情,的确是显得有些不合适。

    不过好在郑直在家中时,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青峡市,金石镇,以及灵闸乡的相关资料。

    稍作沉吟,组织了下语言,他才回道:“灵闸乡位于牛头山脚下,那里没有水,农民们靠天吃饭,而我们这里处于国家的西北部,本来每年的雨水就不多,所以想要靠种粮食作物让老百姓们发家致富,是不行的。”

    向忠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郑直说的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整个青峡市的官员,都知道。

    “如果只是靠天吃饭,那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去种些不怕干旱的果树,或者药材什么的,但据我所知,灵闸乡平均每个人只有不到两亩地,所以就算是能找到适宜在这边生长的果树或者药材,也无法大面积种值,经济仍然是发展不起来。”

    吴向忠再次点头,长叹了一声,“是啊,发展灵闸乡经济建设,使那里的老百姓脱贫致富,是个老大难问题,这个问题足足困扰了当地zhèng fǔ有五十多年了。

    不过再如何难,没能让灵闸乡的老百姓们脱贫致富,就是我们的无能啊!”

    听到最后这一句,郑直顿时对吴向忠刮目相看,毕竟现在的官员们,最怕的就是被人骂无能,尸位素餐,又有谁敢自己说自己无能呢?

    要知道无能,就代表着要退位让贤!

    郑直深吸了口气,试探的问道:“我听说以前有人提议,将灵闸乡的百姓们全都搬迁出来?”

    “是有人提过,不过现实中存在着很多问题啊。”说到这个话题,吴向忠便是一阵慨叹,他是坚决支持灵闸乡百姓搬迁的,但问题是搬出来之后把灵闸乡的百姓们往哪里安置呢?

    住房,打井,开田,引水,拉电,还要在新搬迁的地方建盖医疗所等诸多的配套设施,这一大笔钱,可不是金石县又或者是青峡市能负担的起的,就算打报告到省里,省里会下拨一部分钱,但也只有全额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大头,青峡市与金石县也仍然拿不出来。

    再有,金石县一些官员在暗中抵*制灵闸乡搬迁,至于出于什么目的,吴向忠也是最近一年才渐渐的mō索明白,当然,这些事情吴向忠并不会说给郑直知道。

    “没钱,没地?”郑直试探的询问。

    吴向忠点了点头,“灵闸乡虽然穷,但人口还是很多的,足足有三万三千多人,如果整体搬迁的话,没有个几千万是不行的,再有还要开荒田,挖水渠引黄河水浇灌,总的下来,得一个多亿。

    而我们金石县,还有青峡市都是比较穷的市县,别说一个亿了,就算是拿出一百万也是很手紧的。”

    “我是初来乍到,对于灵闸乡并不熟悉,也不知道灵闸乡那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有特sè的东西?”

    吴向忠摇头,“据我所知,那里最出名的就是有一眼山泉,泉水到是很甜很清流,但山泉在深山里边,根本引不出来去浇田地,再有就是山上有一种茶树,泡茶的味道不错。”

    郑直的眉头皱了起来,有山泉固然不错,但这里是大西北,整座山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所以想要打出山泉的名头搞旅游业是不现实的,他到是听说省里有个叫沙坡头的旅游景点很是出名,但沙漠有沙漠的优势,那里可比光秃秃的山要好看好玩的多了。

    吴向忠见郑直在凝眉思考,心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这个青年乡长有没有能力带领灵闸乡的百姓们脱分致富,但起码他是在很认真的去努力。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吴向忠突然笑道:“你看,你刚上任,我就给你说工作上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应该了。”

    说到这里,吴向忠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我这就送你去灵闸乡报道吧,估计灵闸乡那边也已经摆好欢迎你的酒宴了。”

    本来吴向忠只是负责接待一下的,但与郑直交谈了一会工作,觉得郑直这个年青人还不错,这才临时起意送郑直去灵闸乡报道,就算吴向忠现在被架空了,但他到底还是个副县长。

    而由一个副县长送下去报道,会让灵闸乡里的干部们不敢小视郑直。

    郑直非常感jī的道谢。

    黑sè的桑塔那行驶出县城之后不久,就是上了一条窄到只有不到四米宽的柏油路,郑直在路两边打量,发现这里果然和杭城那边的景sè很不一样,在杭城,路边不是绿sè的草丛,就是花朵与tǐng拔的大树。

    而这里黄sè的土地上,只有很少一些地方,生长着低矮的青草与不知名的野花。

    小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转了个弯,上了一条由碎石子铺成的小路。

    车速降了下来,使得坐在车里并不是很颠簸。

    上午十一点半左右,小车驶进了灵闸乡的乡镇府大院,果然不出吴向忠所料,乡里的干部们都站在门口欢迎,并摆好了酒宴。

    乡党委书记杨在兴已经得知吴向忠也亲自过来了,所以不敢怠慢,见小车停了下来,就是急步上前帮着打开了车门,“吴县长,欢迎,欢迎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灵闸乡视察工作!”

    “错了错了,你应该欢迎郑乡长远离家乡,来到灵闸乡任职。”吴县长笑着下了车,和杨在兴握了握手。

    郑直坐在小车的另一边,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随着他的出现,一众人都是把目光移了过来,然后便是大吃一惊,虽然早几天众人就知道新来的乡长很年轻,但这也太稚nèn了吧?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以往那么多年长有经验的乡长都没有办法将灵闸乡的经济发展起来,现在派来这么个小伙子,能干啥?

    许多乡里的公务员都是难掩失望。

    百姓们谁也不想贫穷,同样,公务员们谁也不想一直待在穷地方工作。

    公务员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基本工资外加各种奖金与福利,在灵闸乡这么个穷地方,能有多少奖金与福利发?

    所以不管是当地百姓,还是乡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希望灵闸乡能够早点富起来的。

    郑直坦然的对上众人的目光,稍稍点头,然后就是绕过小车,快步走到了杨在兴的面前,杨在兴是乡党委书记,是灵闸乡的一把手,所以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和杨在兴有什么冲突。

    来到这么贫穷的地方任职,他更想的是能够早点想到办法,帮灵闸乡的百姓们脱贫致富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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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第六百零一章 东西风

    ?“杨书记你好,我叫郑直。--”

    郑直主动的伸手握住了杨在兴的右手,用力摇动了几下,在众人面前,维护了杨在兴身为灵闸乡一把手的威严,不过也就仅仅是如此了,杨在兴与他的级别相同,都是正科级,所以他只是做了简短的介绍,没有再说什么恭维的话语。

    吴向忠是副县长,才算是郑直的顶头上司。

    乡党委书记虽然是一把手,但很少有乡里的一把手与二把手能够和睦相处的,究其主要原因,无非就是争权夺利而已。

    在官场中,没有权力是不行的,就像现在的吴向忠,被人整个架空,别提有多郁闷了。

    而一个乡上能有多少事情?

    一把手做了,二把手就没得做了,而没得工作做,无法将自己的能力表现出来就无法在下属的心目中竖立起威信,再有一把手撑腰的话,下属就完全可以对二把手阳奉yīn违了。

    一山难容二虎。

    不是西北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情。

    “郑乡长,欢迎你啊,听说你是从大城市调过来的,所以县里的领导与我们乡里的干部们,都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啊!”杨在兴没有摆什么一把手的架子,反握郑直的大手,用力的上下摇晃了一下,说的情真意切。

    不过郑直对于杨在兴的为人并不了解,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经济建设是乡里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他不信杨在兴能完全放手把经济建设上的工作都交给他来管理。

    寒暄了几句,众人入席。

    坐到了酒席间,杨在兴才一个接一个的给郑直介绍乡里的干部。

    杨在兴介绍的第一个人叫潘渊,是党委副书记,三十几岁,看上去非常有jīng神;第二个叫任志斌,是人大副主任,个头比较矮;第三个叫刘传喜,是副乡长,郑直没有来上任之前,其代为行使乡长职责。

    刘传喜显然并不高兴郑直的到来,脸上的笑容很是牵强,自上任乡长调走之后,他就老是往县里跑,希望能升一步,稳稳当当的坐上乡长的位置,但眼望着县里的几位领导都有点头的意思了,却突然杀出了郑直这么一匹黑马。

    看出刘传喜笑的很不自然,郑直对其多留心了一二。

    第四个王禄,同样是副乡长,比较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估计不是真有能力,就是上边有人。

    再有就是灵闸乡里的其他乡干部,比如派出所所长高翔,副所长林安,会计胡霞,fù联主任王菠,以及灵闸乡下属的六个行政村的村支书与村长。

    吃过酒宴,吴向忠就坐车离开了,离开之前,又是对郑直勉励了一番,希望郑直能早一些投入工作,把灵闸乡的工作给带动起来。

    站在乡zhèng fǔ的大门前,送走了吴县长,杨在兴就是立即招手叫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颇有几分姿sè的少fù,说道:“小白同志,郑乡长初来乍道,住宿还有钦食等生活方面的事宜,就交给你了。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边,郑乡长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可能对于生活质量上的要求比较高,所以你得安排妥当了才行,如果让我得知郑乡长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请杨书记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白méngméng笑嘻嘻的应了下来,她负责乡招待所里的工作,或者说乡招待所承包给了她,乡上过来任职生活上的问题,她责无旁贷的要安排好。

    再说乡长住到她承包的招待所里,乡zhèng fǔ也是要按月给钱的,能多一笔生意,她当然会开心,而且她也是巴不得郑直在生活质量上的要求比较高呢,郑直在招待所里消费的越多,她不就赚的越多么?

    乡里的干部们知道郑直的住处还没有安排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而且长时间坐火车来到这里肯定很累,所以都没有再多做打扰,纷纷告辞。

    “郑乡长,听说您是从大城市调过来的,咱们这个地方穷,您可要多担待一二。”白méngméng常年做招待工作,自然是开朗健谈的,她不时的会看一眼郑直那张白净的脸庞,笑着说道。

    灵闸乡很贫穷,而且以发展农业为主,所以这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因为长年种地的原因,皮肤都被晒的黝黑,就算是乡里的领导干部们,也因为要主持一些农业上的工作,经常往村里边跑,也没有哪个是白白净净的。

    白méngméng以前自认真是整个乡里皮肤最白的女人,现在看到郑直居然比自己还白,难免就会心生好奇。

    说到底,她只有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而已。

    “是啊,咱们这个地方穷,要早点想办法让村民们尽快富裕起来才行。”

    这句话白méngméng听的非常舒服,对郑直更加亲近了,郑直用的是咱们,代表着自今天起,他也将是灵闸乡的一份子,这也算是说话的技巧之一。

    白méngméng带着郑直来到招待所,把郑直安排在整个招待所最大的那间客房里边,不过就算如此,这个客房也就只能摆下一个电视机,一张双人chuáng,还有一个沙发与一个茶山几而已。

    因为将来难免有人会来这里找郑直谈论工作,要时总得有个坐的地方吧?

    所以郑直想了想,便没有jiāo情的说要换普通客房。

    与郑直聊了几句话,白méngméng发觉郑直平易近人,并没有领导与从大城市里来的架子,谈笑间就更自然了。

    于是便亲自帮郑直áng铺,擦茶几桌椅,又把沙发给抚平了。

    郑直看着白méngméng忙忙碌碌,对其也是生起一分好感,白méngméng做起这些事情来很是熟悉麻利,可见其在家中应该经常做家务,是个贤妻,嘴上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

    他大多不主动说话,就是应和白méngméng的话题。

    少有的几次主动提问,也是打听灵闸乡的相关信息。

    收拾好房间,白méngméng抚了抚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又道:“待会我会给下边的服务员打声招呼,郑乡长想要在这里吃饭的话只需要签个名就行。”

    只要签个名,白méngméng就可以拿到乡zhèng fǔ报销。

    郑直却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签名就算了,我如果在这里吃饭的话,会直接付现金。”

    白méngméng一怔,随即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白méngméng交际能力差,而是先前郑直一直给他很好说话的样子,且之前乡里的干部在这里用餐,都是只签名,然后拿到乡zhèng fǔ报销的,反差太大,才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吧,就不麻烦你了。”郑直这是委婉的送客了。

    白méngméng连忙说了句不打扰郑乡长了,就推开门走了出去,等帮郑直关上了房门,她才长长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别看这位年青的乡长大多时候都很好说话,但一变脸,还是很有官威的。

    心里暗自jǐng醒,以后可不能小看这个郑乡长。

    中午在客房里休息,下午两点钟,他准时来到了乡zhèng fǔ,一个人影看到他之后,就是大步迎了上来,笑道:“郑乡长,没想到你上班会这么准时。”

    “呵呵,王乡长,你该不会是刻意在这里等我吧?”

    看清楚来人后,郑直笑着上前与之握了握手,此人正是王禄,两位副乡长之一。

    “我还真是刻意在这里等你的。”王禄笑了,与郑直握了握手后,就是说道:“我一来是给郑乡长带个路,认一认办公室的位置,二来也是想要向郑乡长汇报一下工作。”

    这人倒是很圆滑,tǐng会做人的。

    这是王禄给郑直的第一印象。

    王禄在前边带路,不一会,就来到了乡zhèng fǔ二楼正中间偏右的一个办公室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郑乡长,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了,咱们灵闸乡很穷,所以办公用品就相对简单了一些。”

    郑直站在门前往里边看去,只见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台八成新的电脑与一部电话,办公桌里边有一把黑sè的皮椅子,对面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个三人座的布艺沙发。

    再有就是进门的左手边,有一台饮水机,再就没有其他的。

    “这已经很不错了。”郑直笑道。

    “小张,过来一下。”王禄突然喊了一声,随后就见一个年青人急匆匆的从外边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立即说道:“郑乡长好,王乡长好。”

    “嗯,别这么紧张嘛。”王禄笑着介绍,“这是档案室里的小张,也负责打扫郑乡长办公室里的卫生。”

    “好的,小张,你去忙吧。”

    “嗯。”

    等小张离开,郑直随手把门关上,指了指三人座的布艺沙发,说道:“王乡长,不要说什么汇报工作,来,咱们坐下随便聊聊。”

    “好的。”

    王禄笑着坐了下来。

    郑直也走了过去,坐在了王禄的身边,“我初来乍道的,对灵闸乡还不了解,王乡长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我今天下午正好没什么事情。”

    二人这一交谈,就是近一个小时,期间主要是王禄在说,郑直则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

    在郑直与王禄交谈到几近尾声之时,有人敲响了房门,郑直问道:“谁?”

    方应了一声后,就直接推开了房门。

    郑直见到人来,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原来是杨书记,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就好,还劳烦杨书记亲自跑来一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要问一下小白同志有没有把郑乡长的住处安排妥当。”杨在兴轻轻笑着,见王禄也在办公室里,又道:“王乡长也在啊。”

    王禄早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他和杨在兴已经很熟识了,所以没有客气的迎上来,笑着点头,“我来给郑乡长汇报一下工作。”

    “好,王乡长的觉悟很高嘛。”杨在兴夸赞。

    很多地方都存在着老官欺生的情况,再加郑直又太过年青,很难有什么威信,王禄能在他刚刚上任,就主动前来汇报工作,的确实属不易。

    不过郑直听到这句话后,却是若有所思。

    先前王禄在介绍灵闸乡的时候,就总是会暗示几句另一位副乡刘传喜的坏话,现在杨在兴又夸王禄的觉悟很高,那么在无形之中,不就贬斥了没有主动前来汇报工作的刘传喜,觉悟有问题么。

    看来杨在兴与这个王禄,是一个阵营的。

    王禄能够主动放低架子前来汇报工作示好,郑直自然也想要和他打好关系,不管是谁,也都喜欢和主动与自己交流的人做朋友,更何况郑直是乡里的二把手,也没有让他主动去和下属示好打交道的道理。

    所以相对来说,王禄在郑直的心目中,要比刘传喜要好一些。

    不过有些人城府很深,擅长玩弄心计,郑直也不能不留心一二,不然被人当傻子利用了,都还不知道。

    请杨在兴坐下,郑直与之又聊了一会,就转入了正题,“杨书记,我刚来咱们这里任职,所以想要尽快下去走一走看一看,能更直观的了解一下咱们灵闸乡的真实情况。”

    “好啊,郑乡长能这么快的进入工作状态,真是太好了。”

    杨在兴笑着点头,“咱们灵闸乡很穷,整个乡zhèng fǔ只有一辆小车,不过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让司机小王开车带着你下去视察一下六个行政村里的rì常工作吧。”

    “谢谢杨书记的支持。”郑直连忙道谢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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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第六百零二章 杨媛媛

    原创当天下午,郑直熟悉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小车驶向了灵闸乡下属的行政村〖〗

    “听说来的郑乡长去下边视察工作了。”

    “有这回事?”

    “到底是太年青,有点心急了,他应该先在乡里竖立起威信,再下去视察的。”

    对于郑直一大早就下去视察工作,乡里的工作人员都是议论纷纷,按理说官上任,应该先在乡里多露脸,做些事情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竖立起威信对。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郑直分不清主次。

    并把郑直会犯错,归结在了他太过年轻,没有什么阅历与经验上。

    对于镇里工作人员们的议论,郑直是不知道的,因为他已经坐着小车,来到了灵闸乡六个行政村之一的高糜村,动身之前,给高糜村打了电话,所以高糜村的村干部们都站在村口迎接。

    高糜村的村支书杨媛媛站在前边,此女去年大学毕业,就报考上了公务员,然后直接响应大学生下基层当村官的号召,来到了经济异常贫困的高糜村当村长,半年后之前的村支书因为年龄问题退了下去,她便做了高糜村的一把手。

    而能升上一级,则表明村民们对她的能力,还是比较信服的。

    到底是大学生,而且工作时间不长,没有被官场的一些习气影响,所以杨媛媛只是站在村门口,任由村长王占刚殷勤的跑上去,抢了司机小王的本职工作,帮郑直打开了车门。

    一笑,黝黑的脸上满是褶,“郑乡长,欢迎您来高糜村视察工作!”

    “占刚同志,你好。”昨天在乡里的欢迎会上,郑直经杨在兴的介绍,分别认识了六个行政村的村支书与村长,其中就有杨媛媛与王占刚,而他之所以第一个来高糜村,就是因为想要和来到高糜村已经工作了一年左右的杨媛媛交流一番,看杨媛媛对于灵闸乡的经济发展,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他与杨媛媛都是年轻人,也同样都来自于大城市,思想与阅历相近,沟通起来也会容易一些。

    见郑直已经下车了,杨媛媛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郑乡长好。”

    “媛媛同志好。”郑直客气的伸手与之轻轻一握。

    来到村委会办公室,村长王占刚跑前跑后的帮着洗茶杯,倒茶水,显得非常殷勤,一边还说着杨媛媛的好话,“郑乡长,自杨支书来到我们村里后,就四处考察走访,还拿着田里的土专门跑去省城检验,终得出结果说我们这个地方适宜种植甘草。

    果然,我们种了甘草后,收入翻了一翻,不过我们还是穷啊,如果不算外出打工的村民,个人的平均年收入只有两千块不到。这到不是说种甘草不划算挣不到钱,而是村里的土地太少了。

    均摊到个人身上,只有一亩三分田,这还是年龄上了三十岁的,一般刚长大的二十岁左右的小伙,每人只能分到六分田。”

    接过王占刚递过来的茶水,郑直象征xìng的小抿了一口,心情对于杨媛媛有了几分好感,从王占刚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杨媛媛是个真心为村民着想,且踏实肯干的青年干部。

    “对了,还有一点忘了说了,杨支书去省城的路费,是她自己掏的腰包。”

    “媛媛同志是个好支书啊!”

    郑直夸赞道。

    王占刚连忙应和,“是啊,是啊,真的是咱们高糜村的好支书。”

    杨媛媛的脸上却是一直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好像王占刚说了这么半天的人,还有郑直这个乡长刚刚夸赞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呵呵,郑乡长,您喝水。”王占刚显然非常了解杨媛媛,见杨媛媛接受了乡长的表扬,却一句话也不接,显得有点冷场,便连忙开口打破稍显尴尬的气氛。

    “好的。”

    郑直并不是那么官僚的人,并不在意杨媛媛冷淡的态度,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看向了杨媛媛,一脸真诚的问道:“除了种甘草,媛媛同志还有没有想到其他的法,帮高糜村的村民们脱贫致富?

    你知道的,我刚刚上任,对于灵闸乡还不熟悉。

    所以呢,就想多走走,多看看,多听听,希望能帮灵闸乡的百姓们做些什么。”

    “没了。”杨媛媛细眉微蹙,犹豫了一下后,冷冷的吞出两个字来。

    见对面的郑直皱起了眉头,心下一阵冷笑,发火吧,点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而这时的郑直,也看出了杨媛媛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

    这让他有些纳闷,大家都是年轻人,按说应该好沟通是,也正是因为这般想的,所以他第一个来到了高糜村,但杨媛媛为什么会敌视自己呢?

    以前两人又不认识,他不可能得罪过这个年轻的村支书。

    其实郑直看人家年轻,而杨媛媛看他这个乡长,则是加的年轻!

    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居然跑到这里来当乡长!

    那么不是花钱买的,就是有很大的背景,这让杨媛媛本能的就对他生起了敌意,国家的官位,应该让能者来担当,而对于一个依靠家财走后门买*官或者仗着背景当上乡长的富二代官二代,她只会鄙视看不起,刚刚在村口能恭敬的叫上一声郑乡长,就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就这还是得益于她在这里工作了有一年多的时间,多少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并磨平了一些棱角,不然如果放在她刚上任的那会,早就针锋相对,破口大骂了。

    来到这个贫穷的村里当干部,杨媛媛只是想要帮百姓们做些实事,并不是想着步入仕途,升官发财,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得罪了你,你也多只是把我开除掉而已。

    杨媛媛不在乎是否得罪了郑直,但王占刚却是非常的担心。

    原因很简单,杨媛媛虽然年轻一些,但她见过的世面广,真的有能力,万一被郑直这个来的乡长拿来竖威,给调走了,那高糜村不就失去了一个好支书?

    所以王占刚连忙接道:“有,还有,杨支书事情多,可能给忘了,在杨支书的带领下,到了季节,我们村里的许多村民都会组队去山上摘茶花,这种茶泡起来可好喝了。”

    茶花?

    郑直记得刚到县城时,吴县长曾提过一句。

    见郑直似乎不相信,王战刚急忙道:“我说的是真的,那种茶花泡的茶真的很好喝,就算比起商店里卖的那些茶水,也不过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之所以口味差一些,是因为没有用山里的泉水泡。”杨媛媛忍不住接了一句。

    杨媛媛的这句话很重要!

    因为王占刚是本地人,很有可能故意夸大茶水的口感,再有一点,本地人都会比较喜欢当地食物的口味,所以他的话,郑直只能信五分,但杨媛媛不一样,她来自大城市,尝过的茶水多了去了。

    能让她说茶水味道不错,而且真正的原因是没有用山里的泉水来泡,致使茶水的口感差了一些,这说明那种茶的味道应该是很不错的。

    从之前杨媛媛没有刻意的讨好来看,这个女支书并没有被官场腐化,说话做事应该都是比较尊重客观事实的。

    郑直顿时就是来的兴趣,“那你们这里有存货么,可不可以泡一杯来让我尝一尝?”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下跪

    “这个……”

    王占刚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回道:“村民们去年摘的茶叶都经由杨支书联系的商贩拿出去卖钱了,今年茶树还没有开花,茶还没有下来。”

    直有些失望,“那咱们这里的茶树什么时候开花?”

    “了,山上阳光充足,所以茶树很早就会开花,一般情况下每年的六月初,就能采摘了。”

    王占刚回道。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还差十几天,就能采花了,郑直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采茶了,便暂时将这个话题放下,又和杨媛媛与王占刚聊了几句,郑直细心的发现杨媛媛似乎有什么急事,语气越来越不耐烦,显的很焦躁,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自己早点离开。

    因为不清楚内清,所以郑直便打算去另外的村里走一走,瞧一瞧,但他刚站起来想要告辞,却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了开来,随即冲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农妇。

    农妇眼眶红肿着,一脸悲戚,冲进来之后就是扑到了杨媛媛的身前,“杨支书,您是从是大城市出来的,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我家芳芳啊!”

    这突兀的一幕让郑直停下了身形,站在那里,好奇的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桂花嫂,你别急,我已经给我同学打过电话去了,他毕业后就去了平江市闯荡,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把芳芳给平安救出来的。”杨媛媛连忙出声劝慰,不过陈桂花并不放心,一直抓着杨媛媛的胳膊,低声哽咽着。

    “郑乡长,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们村的陈桂花,家里的闺女外出打工,出了点事情。”王占刚见杨媛媛把郑直凉在那里不再搭理,有些尴尬的上前解释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郑直都是灵闸乡的乡长,是他与杨媛媛的直系领导,绝对不能冷落。

    听到王占刚的话,陈桂花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年青的陌生面孔,而且还是乡长,对于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村妇来说,乡长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官了,顿时就是一阵手足无措。

    不知道是该问好,还是赶紧退出去。

    杨媛媛却是瞪了郑直一眼,什么时候来高糜村视察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她为了陈桂花家里的事情,已经连续给同学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但同学一直说在想办法,却没个准信。

    她也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知道同学去平江市闯荡了一年,想要把芳芳给弄出来,非常的困难,所以直接说看给多少钱,那边的派出所肯放人,问清楚了数目,她会想办法尽凑够钱,给同学打到卡上。

    郑直在听到平江市三字的时候,就是放下心来,凭借他与薛阳的关系,不管有多大的事情,一个电话也能搞定。

    看到郑直似乎没有生气的样,王占刚突然对陈桂花说道:“郑乡长也是从大城市调过来的,你家芳芳是在平江市打工吧?”

    陈桂花原本还有些局促,但闻听郑直有可能帮忙救出女儿,便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上前几步就是紧紧的抓住了郑直的衣袖,哭着喊道:“郑乡长,求求您,救救我家芳芳吧!”

    “桂花嫂,你别这么激动。”杨媛媛可不认为郑直能帮的到忙,而且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她也不认为郑直有这个好心,上前几步,想要拉着陈桂花坐下。

    但陈桂花却是死不松手,女儿一个人外出打工,现在被关在派出所里,想一想她就是心疼的不得了,女儿独身在外的,要是出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陈桂花双膝一软,就要给郑直跪下。

    郑直早就想要插言了,无奈被杨媛媛抢了先,见妆赶紧用力把陈桂花给掺扶住,嘴上说道:“别这样,我是灵闸乡的乡长,乡里村民的家中出了事,我有责任与义务帮你们解决。

    说给我说下,你的女儿芳芳是在平江市打工么?”

    “是的,就是靠海边的那个平江市。”陈桂花跪不下去,只能又重站起来,不过也是准备好了,如果郑直说帮不到忙,她就再跪下去。

    “好,只要是在平江,我就能把人救出来。”

    郑直连忙道:“你可别再下跪了,我是国家干部,也是人民的公仆,你要是给我下跪,可就折煞我了。”

    “你说什么?只要人在平江,你就能把人从派出所里捞出来?”杨媛媛为这件事情头疼的不得了,所以听后反应,“我可是听我的同学说了,说平江市近出了好几件大事情,都有闹出人命了,现在公安系统的jǐng察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没几个人敢徇私舞弊!

    对了,听人说你是从大城市调过来的,你的家该不会就是在平江市吧。”

    “不是,不过我在平江市工作过一段时间。”郑直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又问,“芳芳的全名叫什么,以前在哪里工作,现在又被关在哪个派出所里边?”

    陈桂花现在很激动,有些说不出话来,杨媛媛是不太清楚,所以出生在本村的王占刚回道:“全名叫何芳芳,今年刚满二十岁,在平江市一家大型的游乐场里工作,当服务员。”

    郑直一听,心里就有谱了。

    原来是在滨河游乐场里上班啊,滨河游乐场的三大老板,就是他与温馨许庆三人给拿下的,而且死了两个,这也许就是杨媛媛口中说的闹出了人命的事件吧。

    “你们放心,我这就打个电话把人保出来。”

    郑直立即挨通了薛阳的手机号,虽然这件事情不大,但无奈他只认得薛阳这个平江市的市委书记,拨通后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郑直就在屋内三人的注视下,步入正题,“薛书记,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请你帮个忙啊。”

    “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能办的到,绝不推辞。”薛阳痛的说道,毕竟如果没有郑直的帮忙,陈文魁就不会倒台,那他也就不可能这么就将平江市掌控在手中。

    现在的薛阳,是平江市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

    “是这么一回事情……”郑直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薛阳却是疑惑的反问,“你怎么跑到大西北的山沟沟里去任职了?本来我是想要打算把你留在平江的,但又怕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和尚,早知道这样我就在平江给你安排个镇长当当了。”

    乡与镇的行政级别相同。

    “呵呵,贫穷的地方好出政绩嘛。”郑直没有详细的去解释。

    “这倒也是。”

    薛阳与郑直又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上任的公安局局长拨了个电话过去。

    不到五分钟,杨媛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同学打过来的,连忙接了起来,“喂,是胡刚么?”

    胡刚就是杨媛媛的大学同学,二人同一个班级,胡刚也曾对杨媛媛有点意思,但闻听杨媛媛的志向是去下基层当村官,便收了心思,“是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刚刚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芳芳给接出来了。

    哈哈,一毛钱都没有花,要我说现在的zhèng fǔ办起事来,还是很公允的……”

    昨天接到杨媛媛的电话后,胡刚就请了两天假,帮着去派出所交涉,看能不能把何芳芳给捞出来,当时的派出所民jǐng一副公事公办的样,丝毫没有做出让步,就算是胡刚想要请所长吃饭,所长也没有答应。

    今天接到派出所民jǐng的电话,让他去过去领人,所以胡刚便以为派出所是查清楚了何芳芳并没有触犯什么法律,所以放人的。

    不过此时的杨媛媛却没有再听胡刚在说什么了,她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郑直的身上,这个年青人的背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居然一个电话,就能让远在平江的派出所立即放人!

    薛书记这个人又是什么级别呢?

    想来地位应该不低吧。

    胡刚并不知道杨媛媛已经走神了,说了好半天,想起来应该让身边的何芳芳和她的母亲说几句话,直到听到何芳芳那带着哭音的话语,杨媛媛反应过来,把手机递给了陈桂花。

    陈桂花在电话里听到女儿的声音,哇的一声就是大哭了起来。

    没人去劝慰陈桂花,郑直,杨媛媛还有村长王占刚,都是悄悄走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那个担心挂念了女儿好几天的母亲。

    “今天多亏了郑乡长啊,如果没有郑乡长,我们的杨支书怕是要亲自跑一趟平江市。”刚一出门,王占刚就是一脸感激的说道。

    郑直闻言看向了杨媛媛。

    杨媛媛没有说话,只是轻点其头,自己管辖内的村民家的女儿在外边出了事情,她这个当支书的当然不能不管不问,实在没办法,她还真要亲自去一趟行。

    当然,在大城市长大的她,也知道就算她亲自去了,估计也不管用,大城市里的派出所民jǐng,谁会把一个穷山沟里的村支书放在眼里?

    “我那里还存放着一点咱们这里出产的茶叶,我拿来泡上给你尝尝。”冷不丁的,杨媛媛说了一句话,然后抬步走向了宿舍的方向。

    “郑乡长,您别生气,杨支书就是这么个xìng。”

    王占刚连忙解释。

    “没事,有茶喝就好。”郑直笑着摆了摆手,又问道:“茶叶是她自己存留下来的?”

    占刚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刚我撒了谎,村里还是有一点茶叶的,只不过杨支书曾说过要带着那点茶叶去外边寻找投资商,所以早就给我嘱咐过,如果她不点头,就别给人说村里还有茶叶。”

    “看来杨支书很在乎那点茶叶啊。”郑直一脸诧异。

    “是啊,杨支书去年为了能把茶叶卖出去,几乎把咱们省里几个大点的城市都给跑遍了,后终有一家茶店答应收购,也是咱们村穷啊,所以为了能多赚点钱,家家户户都把茶叶给卖光了。

    只剩下杨支书手里那点几两了。”

    郑直皱眉道:“之所以很难卖出去,是不是因为没用山里的泉水泡呢?”

    “对,肯定是这个原因!”王占刚猛然拍了下大腿,愤愤道:“如果是用山里的泉水来泡,那些茶商们肯定会主动来咱们这里收购的,只是山中的泉水实在是不好运出来啊。”

    山泉,茶叶,郑直此时的心里却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第六百零四章 好香的茶!

    原创不大功夫,杨媛媛手里拿着个纸包走了回来,三人重走进了办公室,陈桂花哭了好半天,这时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见到三人,就是用手擦了擦眼泪开口道谢&1&原创首发]

    “桂花嫂,不用这么客气。”

    杨媛媛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又问道:“芳芳已经没事了,你打算继续让她在平江打工么?”

    “这个……”陈桂花有些犹豫,让女儿回来吧,在这边找不到事情做,而且就算找到了工资也是普通很低;但让女儿继续在那边打工吧,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她又非常的不放心。

    “这样吧,不管你后做什么打算,先让芳芳回家一趟吧,亲眼看到芳芳平安无事,你也能真正的放下心不是?”杨媛媛眸微转,突然说道。

    “嗯桂花连连点头。

    杨媛媛接过手机,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去和同学商量。

    “郑乡长,您坐,我给您泡茶。”

    王占刚殷勤的招呼着,脸上挂满了笑容,“因为杨支书担心有人找上门来购买茶叶,要先尝一尝,怕口感不好,所以每天都让我大清早的去山里挑一桶山泉水。

    我就用山泉水给您泡上一杯。”

    一边说着,王占刚一边把茶叶倒进洗的一个茶杯中,然后拿起了墙角边一个深绿sè的暖壶。

    随着开水的倒入,一阵浓郁的茶香就是飘散了开来。

    郑直的嗅觉远超常人,鼻抽动了几下,赞道:“好香的茶!”

    听到郑直的夸赞,王占刚像是自己得到了表场一般,一张大嘴笑的都咧到耳朵根了。

    接过茶杯,郑直轻轻的吹了吹,没有急着去喝,而是看着茶水打量,只见泡开的茶叶其实就是茶树的花朵,看来这是花茶的一种,茶花整体呈红sè,现在清澈的泉水已经渐渐的转为了淡红sè。

    看上去,和福师傅红茶颇为相像。

    又吹了几口气,待茶水不是那般烫了,郑直稍稍抿了一口,随即双眼就是一亮,茶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口感非常好,这种味道虽然和福师傅红茶的味道迥然不同,但却是一点也不差。

    福师傅的茶系饮品一直排在华夏茶饮料销售榜第一的位置,其中又以红茶为。

    如果能在这里建一个饮料厂,郑直的双眼越来越亮。

    先前他就有了初步的想法,现在尝到了茶水的味道后,心中就是非常的有信心了。

    杨媛媛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见陈桂花也跟了出来,便指了指院落中间的椅,示意陈桂花去坐着休息一会,她自己则走的远了一些,来到院门口处,杨媛媛让何芳芳把电机交给自己的同学,说道:“胡刚,这次多亏有你在那边帮忙,不然我还得亲自跑一趟平江。”

    “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是老同学嘛!”

    在上学期间,或许大家都体会不到什么是同学情,但等毕业,离开了学校之后,长时间的不见面,会让同学之间互相想念,那种淡淡的思念,也挺让人牵肠挂肚的。

    所以能帮到杨媛媛,胡刚本人也是非常开心的,而且能听到杨媛媛的声音他也觉得挺亲切的。

    “好,咱们是老同学,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还有,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也要老实回答,别给我打马虎眼。”

    杨媛媛的声音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你老实说,你现在混的怎么样?”

    上学期间,大家在乎的是成绩,还有老师对每一位同学的态度。

    但毕了业之后,大家挂在嘴边多的问题,就是你混的怎么样,在哪里工作,每月的工资有多少了。

    胡刚在平江混的并不好,所以就是一阵苦笑,“你让我老实回答,我也就不顾及面哄骗你了。

    我混的并不好,刚毕业时的那股雄心壮志,早就被磨平了。

    在学校时太稚嫩啊,幻想着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来还不容易?但等到了社会上,发现连找份不错的工作都很难……”说到这里,胡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的工作早就被人抢完了,偶尔空出一个来,前去应聘,人家第一个问的就是有没有类似的工作经验。

    我一回答说是刚毕业,人家立即就不再问了,直接让我回去等消息。

    这个消息一等,就是杳无音信。

    现在呢,我就在一家普普通通的五金厂里打工,一月不到两千块,要说唯一的优势,就是上过大学,学历高一些,如果厂里有招收技工学徒的话,会优先考虑。

    前两天就有厂里的领导找过我,如果我答应当学徒的话,要签一份长达五年的合同,五年后出师,期间随着学习技术的进步程度来提升工资,但每月的工资厂里要扣下一半,等到五年后出师的时候再一次xìng全部发还给我。

    你说我现在都二十四岁了,五年后直接奔三,哪里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唉,总之就是一个惨字了得啊!”

    唠唠叨叨的吐槽了好一会,胡刚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同学嘛,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来吐槽的,所以他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问道:“你呢,现在村官当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杨媛媛平时话不多,但遇到老同学,仍是会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刚来高糜村这边的时候当村长,半年后老支书因为年龄大了,退了下去,我就顶上来了。

    呵呵,别的不说,但入党的话,会轻松很多。”

    村支书,就是村党支部书记,如果不是党员,是不能担任的。

    “那挺好啊。”胡刚插了一句。

    媛媛接着道:“我们这里出产一种茶叶,泡水后挺好喝的,我呢就想着能拉个投资商过来,在山里大面积的种植,帮助这里的老百姓们脱贫致富。

    这是我的短期目标。”

    “还是你好啊,我现在一天天活的浑浑噩噩的,哪里有什么目标啊。”胡刚自嘲道。

    却没有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何芳芳,不时的就会拿眼睛瞅他一眼。

    何芳芳今年二十岁整,只有初中学历,长的挺漂亮,身材也好,其xìng格温婉,不过因为是从大山里出去的,心里总是有点自卑,昨天胡刚就在派出所里和她见了一面,并安慰她不要害怕。

    她平时就很仰慕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而且梦想着能嫁给一个大学生,现在终于有机会胡刚接触,就难免有些情动了。

    “胡刚,你有没有兴趣来一趟我们高糜村?”又聊了一会,杨媛媛话题陡然一转,“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来了,说不定可以抓住一个大好机遇!”

    “哈哈,媛媛,别开玩笑了,你们那里能有什么大好机遇,哦,对了,你当上了村支书,该不会是村长的位置空下来了,想让我去当村长吧。”胡刚一阵大笑,站在一边的何芳芳,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胡刚!”杨媛媛脸sè大变,陡然一声厉喝,“你以为你是谁,村长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么?

    怎么,在平江打拼了一年多,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实么?

    还拿自己当可以指点江山的天之娇呢?”

    胡刚的脸sè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这一年多来,他承受了太多的打击,心情自然非常的不好,这时又听到老同学的训斥声,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在社会中打拼了一年多,他的忍耐力明显要增强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自嘲道:“你说的对,我的思想还有待进步啊。”

    何芳芳看着胡刚一脸难过的样,非常的心疼,想要说他是很优秀的,但终归不太熟悉,没好意思说出口。

    “胡刚,你听好了,我说有大机遇,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想让我帮你们推销茶叶?”胡刚被杨媛媛训斥了几句,不敢再开玩笑了,也终于正视起了杨媛媛的话语,当初在学校时,他的口全班第一,还参加过学校的辩论组,如果那里的茶叶是真的好,他去当个推销员,也未必就没有前途。

    “这只是其一。”杨媛媛见胡刚终于认真的在听自己的话了,开口解释道:“你真以为芳芳这么容易被放出来,是平江市的zhèng fǔ部门认真办事,不徇私枉法?”

    “不是么?”胡刚一脸诧异。

    “当然不是,芳芳之所以这么被放出来,是因为我们这里的一个年青的乡长,在平江市有熟人,刚刚给那边一个姓薛的书记打了个电话。”杨媛媛先是解释了一句,又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平江市有几个薛书记啊?”

    “我只知道一个,那就是平江市的市委书记,薛阳!”

    胡刚顿时就是大吃了一惊,平江市官场这阵闹腾的太厉害,市长又刚刚因为触犯了法律下台,所以有关薛阳这个市委书记的风闻也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也正是因为如此,胡刚能知道平江市的市委书记叫薛阳。

    而如果老同学嘴里的那个乡长,真的是和平江市的市委书记认识,那可真是了不得。

    不过他随后又有些怀疑,毕竟那个年青乡长如果真有很大的背景,那为什么会跑去大西北的山沟沟里任职呢。

    胡刚心中极不确定,但杨媛媛却是一下就认定了,毕竟郑直给那个薛书记打过电话后,只有五分钟的时候,何芳芳就被胡刚领了出来,如果不是真的有很大权势,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杨媛媛深吸了口气,说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所说的大机遇,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吧?”

    虽然还有些怀疑,但胡刚仍是动心了。

    在平江市,大学生太多了,而他毕业的院校,也不是国内顶尖的名牌大学之一,所以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后,他晓得想要在这里凭借自己那点本事混出个模样来,是非常艰难的。

    就好比去当技工学徒来说,就算五年后出师,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在四千块左右而已,不知道得奋斗多少年,能在平江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上一套住房。

    今年二十四岁,五年后,就奔三了。

    三十岁能当个技术工人,那还得再熬多少年,能当个技工组长呢?

    至于主任,经理,就不要去想了!

    “媛媛,你和那个年青的乡长熟不熟?”胡刚小心翼翼的问道。

    “见了两次面。”

    杨媛媛的这个回答,让胡刚一阵失望,不过杨媛媛又接着道:“不过虽然不熟,但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孩,给那个薛书记打电话。

    你我毕业一年多了,应该都知道这种事情,打一个电话过去,就要欠一份人情,而在官场中,有时候人情债恰恰是难还的!”

    “好,我去!”胡刚猛然一咬牙,“就算后不成,我也只当是去老同学你那里旅游了。”

    “嗯,这样吧,何芳芳的母亲也想要让她回家一趟,你就同芳芳一起回来吧。”杨媛媛说到这里,刻意压低了声音,“记得在路上多照应一下芳芳,郑乡长挺爱民的,你对他所管辖的村民好一些,他对你也能有些好感。”

    “好咧,我晓得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各自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机,杨媛媛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也变的有心计了。

    不过为了同学,也为了自己,值得!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茶饮料基地

    原创同学情,是非常让人挂念的,不说大学同学了,就算是许多只是高中或者初中毕业的同学们,也会订上一个rì期,每年至少聚会一次,上高中与初中时年龄都还小,而且不像上大学,基本上都是会住在学校寝室的。⑸

    所以大学同学之间的情份,明显要深厚一些。

    为此,杨媛媛见有机会或许能帮到胡刚一把,自然会伸一把手。

    再有就是杨媛媛想要实现自己的短期目标,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高糜村的村民们干些苦活累活还行,但真想要把茶叶推销出去,还得找些见过世面的人行。

    胡刚虽然阅历要浅一些,但奈不住他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有学问,而且眼界要比高糜村的百姓们要广阔的多,如果能把胡刚找来做帮手,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杨媛媛心里打着小九九,又和陈桂花聊了几句,让陈桂花回去休息,并告诉她何芳芳迟后天,就能回来了。

    送走了陈桂花,杨媛媛重走进了办公室,这时她再看向郑直的目光,就是有些不同了,当然,她并不会矮下身段刻意的去讨好,只是觉得郑直心肠挺不错的,说不定在郑直的帮助下,真能在短时间内实现她的目标。

    “媛媛同志,咱们这里的茶还真是好喝啊,说说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郑直招了招手,示意杨媛媛坐下,然后笑着主动问道。

    杨媛媛坐在了郑直的旁边,一脸认真的回道:“既然郑乡长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我的想法是能拉一个或者几个投资商,前来咱们高糜村投资,扩大茶树的种植面积。”

    “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就算扩大了茶树的种植面积,到后也只是投资商赚大钱吧,村民只能去山上采茶打下零工,这能挣几个钱?”郑直只是听了几句,就是插言打断。

    杨媛媛的这个方案制订好久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说完呢,就被郑直给打断了,一时间不服气的说道:“谁说村民只能打零工挣点小钱?投资商想要扩大种植面积,总得承包乡里的山头吧?

    而只要郑乡长你能爱民一些,就完全可以拿这笔钱来贴补村民。”

    一口气说罢,杨媛媛又冷哼道:“要不就是郑乡长想到了好的办法?”

    “呵呵。”郑直并没有介意杨媛媛的语气不够恭敬,不像是下级对待上级的样,先是轻轻一笑,回道:“我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我先大致的说一下,如果媛媛同志还有王村长觉得哪里不好,可以提出来。”

    杨媛媛轻轻哼了一声,竖起耳朵就等着挑错了。

    王占刚则是连忙道:“不敢,不敢,郑乡长是从大城市调过来任职的,论眼力,可比我强多了。”

    郑直含笑对着王占刚点了点头,这接着道:“我的想法是在咱们这里建一个茶饮料基地!

    刚刚我喝过用山泉泡的茶水了,口感相当的不错,就算是和国内知名的福师傅红茶相比,也是丝毫不差,所以如果只是种值茶叶,然后卖出去就是有些可惜了。”

    茶饮料基地?

    杨媛媛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就是沉默了下来,同时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格调的确是和郑直没得比,自己只想着种茶卖茶,还拘束在种地上,而郑直却直接想要建一个茶饮料基地。

    而且很有野心,居然和国内茶饮料销量第一的福师傅红茶相比较。

    她的确也觉得山里的茶好喝,但却从来没真正的敢拿这里的山茶与福师傅红茶相比较。

    王占刚同样张大了嘴巴,好半晌,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真能行么?”

    “为什么不行?”

    郑直一脸的自信,“只要泉水够多,不但能做茶饮料,而且还可以直接装瓶卖矿泉水。”

    “多,泉眼很大的。”王占刚一蹦跳了起来,“泉眼周围全是水,足有三亩地大小呢,而且每天涌出来的泉水也很多,只是泉眼在山中,我们这里又全是石头山,所以不好引水来浇灌田地。”

    “那茶树的种植面积呢?”郑直闻听有三亩大的一片小湖泊,就是对泉水的量放心了,然后又问起了茶树的种植面积,虽然说泡起茶来,茶叶要比水的比例要小的多,但泉水是一直在不停的从地下往出涌,而茶叶多就只能采摘两三个月而已。

    所以茶树的种植面积,绝对不能太小。

    再有一点,茶叶多了也可以出售,又或者在别的有合适泉水的地方建分厂。

    杨媛媛这时接过了话题,“我曾带人上山尺量过,茶树的面积大概在一百五十亩到一百八十亩左右。

    当然,山上的可种植面积并不止这么一丁点,只是以前那些茶树都是野生的,所以分的很散,稀稀落落的,去年我带着村民们上山去采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给累坏了。”

    茶树分的太散,就光走路了,反而采茶的时间少,致使效率大降。

    “那山上可种植的土地面积大概有多少呢?”郑直又问,因为茶树对阳光照shè的时间要求比较高,所以郑直猜测在山下种植的话,可能会影响到茶叶的质量与口感,所以便打算先在山上种植。

    当然,在山上种植的时候,也可以移下来几十株,在山下做个实验。

    “面积很大,少也有五万亩吧。”

    “那茶树的栽培方式呢?是用种还是……”

    “不用种,这种茶树很皮实,生命力旺盛,只要将一些较粗壮的枝干剪下来埋在土里,再浇点水,就能成活了。再有,这种茶树的抗旱能力也是很强的。”

    这些杨媛媛在去年的时候,就做过实验了。

    “好,这些条件,足够支撑在咱们这里建一个饮料基地了。”郑直大力的拍了拍手掌,也是兴奋了起来,如果真能做成的话,那么让高糜村的村民们脱贫致富就不是梦想了。

    杨媛媛这时突然问道:“郑乡长,你能拉来投资么?”

    王占刚也是一脸急切的望向了郑直,毕竟如果没有钱的话,一切都只能是空谈。

    “当然。”

    郑直很是自信的点了点头,单以他的身家,就足够建厂了,身边的几女中关婷对经商是感兴趣,可以让关婷来建厂做总经理。

    杨媛媛与王占刚,一阵欢呼!

    有了决断,立即就做,郑直从来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立即给关婷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意思后,关婷很痛的答应了下来,现在珠宝店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了,短时间内又没有开分店的准备,所以关婷现在也并不是很忙。

    再有一点,关婷早就想要给郑直生个小孩了,如果能把这个项目谈成,那么她就可以和郑直待在一起了。

    只要能和郑直在一起,生小孩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挂断电话后,关婷立即找来温柔与许斌,让二人帮忙先照看一下位于杭城的分店,并说明了原因,然后打电话订飞机票,现在并不是chūn游或者冬天过年时的人流高峰期,所以很就订好了明天的飞机票。

    此时还不到中午,郑直让杨媛媛与王占刚一起上车,然后驶向了山里,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总得亲眼看一看行。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草甸子村

    乡里与高糜村之间有半截柏油路,另外半截是还算平整的石路,但要从高糜村去山脚下,就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了,路程不是很远,大约有两公里左右。

    郑直坐在车里,身体上下晃动着,皱眉道“这段路必须得提前修一下,不然会耽误建厂的。”

    如果要建厂的话,厂址好就选在泉眼附近,这样用起水来,就不必来回用车拉了,用车拉的话不但麻烦,而且会提高成本。

    “我明天就找人动工,柏油路没钱修不起,但先铺上石路,再把路修的平整一些还是可以的。”杨媛媛连忙说道。

    王占刚同样点头附和。

    “光是铺石路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你们明天就先找人把路整平,记得给村民们说清楚,不是白干,将来在这里建茶饮料基地的那个公司,会付给大家酬劳的。

    你们这边先干着,等我回到乡里,再和杨书记商量一下,尽动工把这段路,还有乡里到高糜村的那半截路,都给铺成柏油路。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郑直的话音刚落地,杨媛媛与王占刚就是连连点头。

    不大功夫,小车就来到了山脚下,司机小王把车停稳后,郑直,杨媛媛还有王占刚,就先后下了车,杨媛媛说道:“山泉的泉眼在山里,得爬过这座山峰行。”

    面前的山峰并不是很高,大约有三十来米的样,也不陡峭,因为经常有人走动的原因,所以可以看到有一条很清晰且并不难走的山路,郑直并不是那些天天坐在办公室,且经常喝酒淘空了身的官员,所以一马当先,大步走到了山顶之上。

    来到山顶上,郑直朝下望去,就看到了那眼山泉,清澈的泉水顺着山间常年被泉水冲刷出来的渠道,朝着远方流去。

    脚下的山峰并不是很长,往北边绵延了有一百米左右,有一个进山的山坳口,如果想要建厂的话,得把那个出口平整一下,再有山脚下石头很多,如果要挖出一条路的话,可能要多投入一些成本。

    不过石头山也有石头山的好处,起码不像多雨的南方,经常会出现泥石流与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

    “如果下大雨,会不会形成洪水?”郑直在山顶处来回看了看,开口询问。

    杨媛媛来这里任职不久,所以这个问题由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王占刚回答,“会有洪水,不过不大,而且洪水不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您看,那座山峰的地势低,所以下大雨的话,洪水会从那边排出去,然后流到一公里外的一个湖泊里。”

    “嗯,很好,还有就是有没有村民用山泉水浇田呢?到时如果建厂断了水源,村民们肯定是不依的。”

    “有是有,不过不在咱们高糜村,是山的另一边,而且人不多。”

    “人不多就行,到时给那些村民们赔些钱就好。”

    郑直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在这里建厂,除了修路会麻烦一些外,其它都只剩下一些小事,花不了几个钱就能搞定。

    回到高糜村后,郑直打算继续去下边的村走访,离开前,给杨媛媛与王占刚说,投资商迟后天就能到这里来了,杨媛媛与王占刚闻言后自然是欣喜不已,并打算立即着手欢迎投资商前来考察的事宜。

    司机小王开着车,驶离了高糜村,大约一刻钟后,来到了离高糜村近的草甸村,在北方与南方等人口稠密的地方,村与村都是相邻的,出了这个村,就进了那个村。

    而灵闸乡这里地广人稀,两个村之间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当然,隔的并不远,之所以走了一刻钟,是因为路太难走了,小车不敢提速,只能缓缓的前进,司机小王在路上还抱怨着,说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如果经常走,估计小车得提前十年报废。

    对此郑直只是说了一句话,北方与南方等经济发展较的地方,早就四处修路完成了村村通了,这里连石路都没有铺,或者说铺不起,是我们这些官员无能啊!

    小王这对郑直这个年轻的乡长,刮目相看。

    虽然小王只是个司机,但这并不防碍他仰慕那些真正为老百姓考虑的官员。

    草甸村村支书名叫郝大举,今年五十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不等小车停稳就是步上前帮郑直打开了车门,然后一双大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笑着说道:“欢迎郑乡长来草甸村视察工作!”

    “郝支书不必这么客气,我就是随意的下来走一走,熟悉一下灵闸乡的各个村镇。”郑直看了一眼郝大举的那双手,皮肤又黑又糙,骨节粗大,显然是个吃过苦的。

    昨天郑直就知道郝大举在草甸村当了有十几年村支书了,见其一脸风霜如此朴实,对其好感上升了几分,这应该是个踏实肯干的好支书。

    不然的话,完全可以天天坐在村办公室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十几年下来早就养的白白胖胖的了。

    因为心中对其有了几分好感,所以郑直用力的与之握了握手。

    接下来是草甸村的村长陈克大步走了过来,与郑直握了握手,这人的手劲挺大,手掌上满是老茧,显然也是经常干农活吃过苦的。

    之后是会计安安,和几个村里的干事与郑直握手。

    这几个人中除了会计安安,都是经常干活的,这让郑直对草甸村的整体印象很好。

    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几分钟,就是yīn沉了下来。

    因为刚刚走进办公室坐下,就见一个身材较胖,大约有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讷讷的对郝大举说肉煮好了,酒也备齐了,可以开席了,等来到席间,只见整了满满一桌菜。

    百分之九十都是荤菜。

    要说郑直这个乡长下来,村里摆个席面并不算什么,但眼前这一桌菜少得花三四百块,而在灵闸乡这个落后的地方,三四百块足足是一个四口之家两三个月的花销了。

    这让郑直先前对郝大举等人的好感,瞬间不翼而飞!

    “我只是个小小的乡长,不用摆这么大的席面吧?”郑直虽然黑了脸,但终是没有退出屋。

    谁也没有想到先前还笑的亲切的郑直,为什么会突然变脸,郝大举与陈克这村里的一把手与二把手都是战战兢兢了起来,几位干事同样有些拘束,只有脸皮白净,姿sè较佳的会计安安,似是看出了什么。

    组织了一下语言,大着胆开口道:“郑乡长莫怪,不是我们刻意要摆这么大的席面,而是我们想要让您尝一尝咱们这里的土生土长的羊肉,所以昨天得到您要下来的消息后,特意宰了一只羊。

    您看,这羊肉煮了一个晚上,肉质已经很松软了。”

    “为了让我尝一尝羊肉好不好吃,就特意宰了一只羊?你们还真是费尽了心思。”郑直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如果先前只是不确定,那么安安现在就已经看出来,郑直正是因为酒席太大了,所以会生气,照这样推断,郑直应该是个好官了,于是安安的胆也大了起来,解释道:“郑乡长,您误会了,我们之所以宰这只羊,是想要让您品一品味道,然后再看看是不是挺好吃,如果您这个从大城市里出来的人都说好吃的话,就说明我们草甸村完全可以发展养殖业。”

    “哦?”

    郑直这明白了郝大举等人的心思。

    因为先前郑直与众人握手的时候,就认定这几位村干部是比较务实的,所以立即就是相信了安安的话语,“郝支书,陈村长,是我误会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来,坐下。”

    郝大举见郑直有起身让座的意思,立即上前一步阻止,自己则是坐在了郑直的旁边,连连摇手,“没事,没事,是我们没有提前说清楚。”

    “是啊,郑乡长,您是好官,所以我也不怕直接告诉您,之前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以前的乡长下来时,都要我们摆上满满的一桌,如果哪次要是菜上的少了,反而要训我们。”陈克也是苦笑着坐了下来。

    郑直眉头一挑,不过终是没有说什么。

    刚刚上任,就翻前任的老账,是官场大忌,而且他想要做的只是尽让灵闸乡富起来,而不是去查贪污**等问题。

    所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郝大举与陈克等人和领导打交道多年,自然能看出来郑直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便识趣的住了嘴。

    安安见有些冷场,连忙接过话题道:“郑乡长,您先来尝一尝咱们草甸村的羊肉,看好不好吃。”

    “嗯。”

    郑直拿起筷,从桌中间热气腾腾的小铁锅里夹起了一块羊肉,放入嘴里,缓缓的咀嚼。

    众人的目光都是移到了郑直的脸上,很是紧张。

    草甸村的北边,有一大块无法种植的山地,每年的第一场雨过后,就会长出很多的杂草,因为这里雨水较少的原因,长的并不高。

    不过就算杂草不高,也可以放养很多的牛羊了,所以郝大举与陈克一直想着发展畜牧业,来使村民们脱贫致富,只是之前给几任乡长吃过羊肉后,那些乡长虽然觉得好吃,却是不办事。

    根本就不去为草甸村发展畜牧业跑贷款。

    想要把畜牧业扩大规模,上边如果不拿出几百万来支持,草甸村的村民们是养不起那么多牛羊的。

    那几任乡长不但不去帮忙跑贷款,反而因为这里的羊肉好吃,时常会下来吃上一桌,为此郝大举与陈克直气的在心里骂娘,又无奈人家是顶头上司,不敢反抗不给做。

    “好吃!”

    郑直品了半晌后,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郝大举与陈克等人长长松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了一脸期盼的表情。

    “说吧,如果咱们这里发展畜牧业,需要多少钱?”这里的羊肉真的是很好吃,不但不膻气,反而肉里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郑直只是尝了一口,就知道在这里发展畜牧业,是完全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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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零七章 烤羊肉干

    原创“我们村一共有五千多人,九百多户人家,除去一些早年搬出去,还有一些没有能力养牛羊的孤寡老人与儿童外,差不多有七百户百姓是可以且有能力养殖牛羊的我要”

    郝支书详细的介绍道:“而如果想要依靠发展畜牧业发家致富,一户人家就少也得养50只羊,或者5头牛行,我们这里的羊相对外边来说是比较便宜的,但一只小羊羔也得50块钱,如果是买成年的母羊,就得花四百来块钱。”

    “光买小羊羔或者母羊都是不行的,得岔开了买。”陈克这个村长补充了一句。

    小羊羔低价买进来,养大后再卖出去,赚的是差价。

    母羊买回来则为的是能下小羊羔,相比较来说,买小羊羔要轻省一些,且见效,只要把小羊羔养大了,就能卖出去;而买母羊的好处则是挣的要多一些,毕竟你买人家的小羊羔,人家就已经挣了一些钱。

    没人会把小羊羔按成本价卖给你。

    不过养母羊的话,要烦心一些,除了要放牧,而且还要注意母羊发情的时候得保证其能怀上小羊羔,再有就是母羊要下小羊羔的那几天,要相当的小心注意。

    虽然母羊产崽大多比较顺畅,但万一没人看着,发生意外,那么不是小羊羔没办法成活,就是母羊也跟着一起死亡,这样一来的话损失就大了。

    灵闸乡这里分布着许多少数民族,回族的比例甚至占到了百分之三十,这些少数民族不但不吃猪肉,而且是不吃死物的,而且要吃肉的话,也得由清真寺里的人去宰杀,这样的肉能叫清真食品,不然同样不会去吃。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附近有许多屠宰场,cāo刀的人都是一些清真寺里的。

    而如果能在出售的羊肉上打上清真这个标志,也能拉拢一批顾客。

    “那依着什么比例来买呢?”郑直并不懂这些,虚心的请教。

    “这个得根据村民们的意愿来安排。”郝大举想了想,很谨慎的说道:“有的村民想要早点把本捞回来,可以多买些公的小羊羔,待其长大了,就能直接出售。

    少买一些成年的母羊。

    而有的村民想的要长远一些,有可能多买一些母的小羊羔,待其长大,再下小羊羔。

    再有就是有的村民胆比较大,会决定买大批的成年母羊,这样的话投入的成本多,不过母羊下羔的时间会短一些,既可以自己去把小羊羔养大,也可以出售小羊羔赚取利润。”

    郑直已经听明白了,“那你们得先挨家挨户的统计一下,能确定买多少羊,贷多少款?”

    大举点头,“以前我们虽然有发展畜牧业的想法,但无奈乡里不支持,拿不出钱,而且上几任乡长都没有去帮忙跑贷款,所以我们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直接告诉村民们。

    不然村民们有了希望,却迟迟拿不到买羊的贷款,拖的久了,肯定会骂我们几个村干部无能的。”

    郑直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

    郝大举与陈克等人以为郑直在思考草甸村发展畜牧业合不合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也是紧紧的盯在郑直的脸上。

    其实他们想岔了,郑直只是在闭上眼睛默算一下大概要投入多少钱罢了。

    七百户人家,一户养五十只羊,全养成年母羊的话,总羊数是35000再乘以每只羊400块钱,总投入便是1千4百万。

    一半母羊,一半小羊羔的话,总投入不到1千3百万。

    怪不得上几任乡长对草甸村发展畜牧业不太上心,对于贫穷的灵闸乡来说,这投入也太大了。

    而且投入这么大的资金,将来还不一定能把羊卖的出去!

    这么大的风险,不是随便找来一个官员就敢承担的。

    默算了一会之后,郑直睁开了眼睛,这发现了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钱不是问题。”

    此语一出,郝大举与陈克等人直接蹦起来欢呼了!

    不过他们没高兴多久,就听郑直再次开了口,“不过要不要支持你们,我还得看一下这里周边的环境,要知道如果每户村民都养五十只羊的话,大大小小全部加起来,就有35000多只羊,这些多羊,放出去就是一大群,你们又全都是放养,那么草场够不够大呢?”

    此语一出,郝大举等人就是安静了下来。

    以前他们总是看不到能将贷款拿下来的希望,所以总想着钱了,还真没有考虑这么深远。

    35000只羊可不是小数目,每天得吃多少草料啊?

    而整个灵闸乡都是靠天吃饭的,且能种的田地很少,就算想要种一些喂羊的草料,怕也是不够的。

    安安这个会计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们村北边虽然有一块很大的坡地,但肯定不够养这么多羊的,之前我们总想着多养一些羊能多赚一些,没能想这么深远。”

    “是啊,幸亏有郑乡长提醒,不然真要是把羊给全买回来了,那可就糟糕了。”郝大举一脸的苦涩,心情是差的不得了,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解决了钱的问题,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村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的羊。

    陈克并不死心,开口道:“除了那片坡地,我们也可以把羊赶到附近的山头上放嘛,山头上那么多的茶树,还怕不够羊吃的?”

    郝大举心动了,安安也是眼前一亮。

    不过郑直却是摆手道:“那些茶树是万万不能让羊啃的。”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和高糜村的杨支书商量好,打算在山里的泉眼附近建一个茶饮料基地……”郑直把之前与杨媛媛商谈好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郝大举,陈克,安安,还有几位村干事的眼睛立即就红了,高糜村居然在郑直的帮助下,要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这要是等茶基地建起来了,高糜村的村民们还不一下就奔到小康水平了?

    “郑乡长,高糜村在您的管辖之内,但同样,我们草甸村也不是后娘养的,您可不能只顾着高糜村,却不管我们草甸村啊!”郝大举是无法平静下来了,就只差伸手要钱了。

    郑直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管,但总得先把目前发现的问题全部解决掉吧?不然等把羊全部买来了,没有草料喂,怎么办?”

    郝大举顿时哑巴了,半晌,支支唔唔的道:“那不行的话咱们也建个茶基地?

    这里的山峰可不全归高糜村,他们无非就是占了个泉眼离他们近的优势罢了。”

    “将来投资商想要承包山头种植茶树的话,是由乡里出面签合同的,所以你别眼红高糜村了,到时乡里签了承包合同,会根据各村所占山头的大小来分配钱财的。”

    这些山峰有一些是归附近村里管的,还有一些直接归乡里管,所以到时会由乡里出面签定承包合同,到里乡里拿到了钱,也会扣留一部分的,郑直解释了一句,别再因为眼红,草甸村与高糜村弄出什么矛盾来。

    “至于在这里建茶基地,你就不要想了,人家来这里抽资是赚钱的,不是来亏钱的。”郑直对着郝大举翻了个白眼,这位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茶饮料基地是那么好建的么?

    “那怎么办,高糜村眼望着就要奔小康了,您总不能让我们草甸村的村民们还是每天都喝稀粥吧?”陈克也是急红眼了。

    “先解决问题,然后再说其它的。”

    郑直能理解郝大举与陈克等人的心情,但关婷拿来投资的资金,就是他的钱,总不能往这里白扔一千多万吧。

    安安好歹上过中专,算是草甸村里文化水平高的,很就是冷静了下来,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道:“我们村里养不了那么多的羊,所以只能减少养殖的数量。

    但村民们养的少了,又赚不了几个钱。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一斤羊肉在咱们这里也就十几块钱,除非以翻上几倍的价格卖,不然这畜牧业是搞不起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直的眼睛突然浮起了一抹亮光,之前在高糜村时,杨媛媛的思想就是太保守了,只想着种茶树,卖茶叶,而自己现在似乎也走入了这个误区。

    直接卖羊肉自然不能把价格翻几倍的卖,不然肯定会被人当傻看。

    但如果能够深加工一下,利润不就可以扩大化了么?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这里的羊肉或者牛肉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做法,要保证很好吃。”

    “您的意思是?”

    郑直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郝大举就是猛然一拍大腿,“怪不得您能这么年轻就当上乡长,果然比我们脑活络有本事啊!

    在咱们这里要说好吃的羊肉在哪里,就得是老王家的烤羊肉干了,嚼着筋道,而且不知道老王往羊肉里添加了什么调料,口味非常的独特,而且好吃的不得了!

    因为担心前几任乡长老是要让我给他们送烤羊肉干,所以在贷款没有下来之前,我都没敢告诉他们,您是不知道,那烤羊肉干实在是太好吃了,而且存放时间长,就算是夏天做的,也能保证一个月不变质!”

    T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二十万的方子

    要说草甸村的首富,不是村支书也不是村长,而是王文兴一家,郑直在村支书郝大举与村长陈克等人的带领下,来到王文兴家的门口,发现旁边几户村民家的房屋又破又旧,只有王文兴家盖的是砖瓦房。

    高高的铁门,院墙用红砖砌的四四方方,很是漂亮。

    许是为了防贼,院墙的顶部还用水泥固定了许多碎玻璃,谁要是敢往上爬的话,非得把手扎破了不可。

    看着王文兴家的高墙大院,郝大举突然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我的野心也不大,只希望全村的村民都能住进像老王家这样的砖瓦房并且手里能有七八万的存款就可以了!”

    陈克附和的点了点头。

    会计安安看着王文兴家的房屋,双眸中也是浮起了一丝羡慕。

    村穷,她这个会计的工资也低,至于福利奖金什么的是从来都没有发过,盖这样的砖瓦房,手里再有七八万的存款,是她梦里敢想的事情。

    郑直却是坚定的说道:“你们放心,很咱们草甸村的村民们,就能有房住了,而且房肯定要比老王家这砖瓦房要漂亮的多。”

    郝大举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收拾好心情,抬手敲响了房门。

    王文兴起初打开门见是村支书与村长来了,非常的高兴,还喊着要请二人吃烤肉呢,不过当听到二人说想要让他贡献出烤肉的方法,脸sè就是立即黑了下来。

    如果不是碍于二人的身份,他都想要直接吼叫着赶人了。

    郑直也没有想到郝大举与陈克会直接要求让王文兴把烤肉的具体方法贡献出来,王文兴一家之所以能住砖瓦房,成为草甸村的首富,不就是因为有一手烤肉的绝活么,你让人家白白的贡献出来,任谁也是不会愿意的?

    “老王,你这手艺可是事关咱们村搞畜牧业与建厂发展大业的,在这个重要的时刻,你可一定要提高思想觉悟,不能拖后腿啊!”郝大举也知道白白让王文兴贡献出烤肉的方法,对王文兴一家很不公平,但为了让整个村脱贫致富,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陈克同样是板起了脸,显然如果王文兴不点头答应的话,他不介意利用手中的权力,找找王文兴一家的麻烦。

    别看村长官不大,但在村里的权利可不小,如果陈克再故意把王文兴不交出烤肉方,害得村里没办法去搞畜牧业与建厂的事情说出去,那么到时在全体村民们的敌视下,王文举一家肯定会被排挤的住不下去。

    王文举有一一女,这时也坐在旁边,其叫王军,今天刚满二十,脾气比较冲,猛然从椅上站起来喝道:“你们是**的官员,还是古时山里的土匪恶霸啊,居然上门硬要抢我家祖传的烤肉秘方!”

    “你说什么!”陈克一脸怒sè,“再敢对着我们大喊大叫,信不信我让村里的联防队员把你抓起来?”

    “本来就是你们不讲理!”王蕊是王军的姐姐,今年不到二十三岁,长相一般,身姿高佻,不过因为自家条件比较好,眼光比较高的原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找城里的,人家看不上她。

    找当地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她胆要小一些,站起来拉了拉还要再吼的弟弟的袖,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怎么就不讲理了?我们是为整个村考虑,又不是想要抢你们家的祖传秘方自家赚家致富!”郝大举显然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事情了。

    一直坐着的郑直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喝道:“郝支书,陈村长,就算你们是为了整个村着想,也不能硬要让老王一家交出祖传秘方吧?你们是国家干部,怎么能学土匪硬抢呢?”

    郑直一开口,郝大举与陈克便都是蔫了下来。

    “就是!”王军见二人痿了,得意的用鼻孔冷哼了一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直,是灵闸乡上任的乡长。”因为郝大举与陈克太过着急想要把方弄到手,所以进门后一直没有介绍一下郑直,这时郑直一开口,就是把王文兴一家给吓了一大跳。

    乡长,在他们一家的眼中,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王文兴到底是有了一把年龄,吃惊过后,就是皱起了眉头,这位乡长跟着郝陈二人一起进的门,而郝陈二人进门后,刚坐下连杯水都没顾的上喝,就开口要自家祖传的烤肉房……

    看来真正想要方的人,应该是这位乡长对!

    这下可怎么办好,自己一家哪里敢得罪一乡之长?

    就在王文兴暗叫不好的时候,郑直继续说道:“先前我和郝支书,陈村长他们聊了一会,觉得咱们草甸村出产的羊肉味道不错,所以就想要发展畜牧业,但想要养牛羊的话,就得有大片的草场行。

    就咱们村这么点小地方,可养不活几万只牛羊。

    所以思来想去,后觉得少养一些牛羊,再建一个肉食品加厂是好可行的办法,把肉加工一下,利润足可以翻上一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这样的话就可以就算减少了养殖牛羊的数量,也能让村民们脱贫致富。”

    “可,可那方是我们老王家祖传的。”王文兴鼓起勇气,反驳道。

    郑直抬起手压了压,示意王文兴不要太激动,“我知道,刚郝支书与陈村长也是太急了,没有考虑周全,就算是为了全村的村民考虑,也不能硬抢你们家的祖传秘方啊!”

    听到这里,王文兴一家都是松了口气,觉得这位年青的乡长还是比较讲道理的。

    “绝对不能白抢,但咱们村的畜牧业也要发展,肉食品加工厂也得建,不然再难找到适合咱们村脱贫致富的方法了。所以我就想要问一下,老王,你能不能把秘方卖给投资商?”

    郑直一脸和气的问道。

    “这个……”王文兴支唔了起来,以前也没有人上门来买过方,所以这个价格他也说不上来。

    王军有些急眼了,想着卖方能卖几个钱,所以坚决不同意,但又不敢当着郑直的面反对,就是对自家老爹连连挤眼。

    郑直看见也不恼,轻轻的笑了,摆了摆手道:“你们全家可以在外边商量一下,再来告诉我卖方的数额。”

    王文兴,王军,王蕊,就是一阵风的走了出去。

    不大功夫后,又听到了王文兴老婆的声音。

    等王家人走出了房屋,郝大举一声长叹道:“郑乡长,我也知道硬抢是不对的,但不这样实在是不行啊,王文兴本来就是个比较贪财的人,真让他张口要价的话,肯定会狮大开口的。

    要价高了,投资商怎么会买嘛!”

    “就是,要我说还不如逼老王一下,只要他们一家还想要继续留在村里住,就只能把方交出来!”陈克附和道。

    郑直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应和说什么,在灵闸乡这样偏避的农村,老百姓们的法律意识是非常淡薄的,所以想要一条一条的给郝大举等人讲明白,是不可能的。

    他也没有那么多的jīng力。

    只要在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按照法律来办事就好。

    十分钟后,王文兴一家走了进来,不待郑直发问,脾气冲的王军就是开口道:“我们商量好了,如果真有投资商想要买我家祖传烤肉秘方的话,我们也不多要,一口价,二十万!”

    “什么?”

    郝大举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二十万还不算多要?”

    “就是,你们怎么不去抢?”陈克也是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吼道。

    二人毕竟是村干部,平时里也是极有威信的,所以二人一吼,吓的王文兴一家齐齐的后退了一大步。

    众人中只有郑直端坐在那里没有动,在郝大举等人的眼中,二十万是一笔巨款,但在他的眼中,二十万还真不算什么,不过就算他不在乎二十万,也不能白让王家兴拿去。

    之前尽管有郝大举提醒说王文兴比较贪财,但郑直也真没有想到王家人敢要二十万,一个烤肉方,就算是祖传的,能卖到**万也就顶了天了,二十万还真是不算少了。

    见郝大举等人还要再吼,他摆了摆手出声打断道:“你们不要发火,秘方是老王家的,老王家就有开口要价的权力,你们要记得你们的身份,不能仗势欺人!”

    郝大举与陈克等人的的气焰顿时消失,老实了下来。

    当然,心里却是把老王一家给嫉恨上了,想着等郑直走了,再来找老王一家的麻烦。

    “不过二十万这个价格的确是要的有点高了。”郑直继续说道:“能不能再降一点?

    或者你们可以技术入股,就是说用这个方,占有食品厂的一些股份,到时赚了钱再按照占股的比例比红。”

    “不要。”

    王文兴立即开口否定,“我们不要入股,如果郑乡长觉得价高了,我可做主降一些,就19万5千吧!”

    王家只是普通的农村百姓,没见过世面,所以觉得把钱拿到手里是真的。

    至于占有一些比例分红,嘿嘿,那也得食品厂真能赚到钱成吧?

    万一赚不到,赔了呢?

    郑直一阵无语,自己这个乡长的面还真是大呀,值五千呢!

    他到是没有想过,五千对于这里的百姓们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了。

    “好吧,你也不要降五千了,我替投资商答应了,就花二十万买你家的祖传秘方!”郑直懒得再讨价还价了,刚刚王家人商量的时候,他拿起桌上的烤肉尝了尝,味道还真是很不错,于是便直接开口应了下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清楚,这个秘方你卖给我们之后,就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当然,你们自家可以继续做小本生意,不过不可以再与他人联合建厂。”

    王文兴一家显然没有想到郑直真能答应下来,愣了一下后,全家人是回过神来,个个都是满脸的激动,那可是二十万巨款啊,而且以后自家还可以继续做小本买卖!

    “行,行,没问题。”王文举连连应道。

    郝大举,陈克,还有安安等人则是一脸愕然,同样没有想到郑直会这么痛的就答应下来,那可是二十万呐,不是二百块,花那么多钱买个方,值得么?

    得花多长时间能赚回来啊?

    他们却不知道郑直想要建立的肉食品加工厂,前期投资绝对不会少于五百万,等真正营业后,也许不用一个月,就能把二十万赚回来。

    灵闸乡太穷,消费水平低,但如果把烤肉卖到大城市,那利润绝对是惊人的!

    “答应了,就得算数,如果反悔的话,哼哼!”

    因为这个方真是不便宜,所以郑直也是正经了起来,话说了一半,郝大举等人立即就是瞪大了眼睛珠,吓的王文兴一家立即说不会反悔,不敢在rì后抬高价格。

    要说郑直之前提议让王家用方入股,对王家是有利的,不过王家人不同意,也就只能怪他们没眼光了。

    离开老王家,郑直让司机载着众人围绕着附近的草场转了一圈,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气渐黑,郑直就在草甸村住了一晚上,晚餐自然是中午没有吃完的那一桌好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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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神奇的祖传玉佩,赋予了郑直神奇的能力,一夜暴富之余,更成为一个能打能杀的警界精英。
突然迹的商人有钱,却无权无势,又岂能钱生钱?于是郑直一头撞进了官场,立志成为左右逢源的极品权商!
敬请看,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如何迹,又如何游走于众美之间,又如何在官场和商场中如鱼得水。。。。极品权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权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权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