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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马大叔     绝世狂宅txt下载     绝世狂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八话 休战

    第一百三十八话休战

    “天魔降伏”的余威还在jīdàng,原本就已经被上一次冲击搞的脆弱不堪的山体再一次稀里哗啦地塌了下来,大块大块的山岩“噗通噗通”地向着刚刚成形的湖泊中落下,整个湖面又扩大了不少,而且看起来好像湖水也更深了,原本如同泉水般涓涓溪流的地下泉水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河水,一个个漩涡久久不能平息,那情景就好象有几把勺子在一盆清汤里同时搅拌一样,蒸腾的水汽中一团庞大的yīn影缓慢而吃力的蠕动着,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浑身血呼拉碴好像还滴着鲜血的一团内脏一样的软体生物。

    事实上硬要形容的话,那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体型硕大无朋有肥硕无比但却没有皮肤的蚯蚓。

    虽然那诡异的红sè光团已经消散了,但是看样子这个怪物却并没有被消灭掉,反而好像变得更大了。

    如果说原先那团诡异的红sè光团有一头水牛大小的话,那么现在这头水牛已经升级为犀牛了。

    艰难而又吃力的蠕动,虽然行动非常困难,但是却依然固执着向着雷斯顿堡的方向前进着。

    “该死的这样都收拾不掉他?这家伙到底有多深的执念啊?”

    “天魔降伏”将那保护怪物怪物的那团血红sè光团给消灭掉,不过看样子要彻底抹消这只怪物却还差那么一口气。但是,够了,沙加做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够了,现在这头不知名的怪物虽然还在活动但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哒哒哒哒哒”

    “蛇牙”队员手中的自动步枪再一次怒吼了起来,雷斯顿堡的弓箭手们也引弓搭箭将一支支锐利的箭镞射向怪物所在的地方,而由十几名导力术士和魔族法师组成的法师团也不顾长时间jī战的疲劳在同一时刻聚集起所有的力量把自己最拿手的魔法不要钱似的一bō又一bō地砸到那怪物肥硕的躯体上。

    这一次没有那团诡异的红sè光团阻挠,子弹箭镞,火球闪电……全部统统都确确实实地攻击到那怪物的身上了。

    “吱吱吱~咿~~”

    随着雨点般的攻击打到怪物那血红的肉团上,溅起一片片血huā与碎肉,肉团怪物发出了一阵高过一阵痛苦而又刺耳的悲鸣。可是即使是这样,它前进的脚步依然没有一丝停留。

    “这样不行沙加再来一次‘天魔降伏’”

    所有人都各显其能,但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却无法给这个肉团似的怪物致命的一击,只有再来一次“天魔降伏”那样威力巨大的攻击才有可能完全将它消灭。

    “不可以”可是沙加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提案,“地下的岩层所能承受的攻击已经到达极限了,这里不是圣域,如果再次使用威力如此巨大的攻击,整片底层都有可能塌陷。”

    “塌陷了又怎么样?”

    “以这个战场为中心,方圆数百公里都会发生里氏七级以上的大地震,两侧的山体将同时向中心崩塌,不要说雷斯顿堡了,估计大半个沃尔肯公国和圣奥斯坦王国的地形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俺靠”

    牛实在有够牛,冯侃没话讲了。

    “龙破斩”和“天魔降伏”先后在同一地点发威本身就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再加雷斯顿堡地下的底层存在着庞大而又复杂的地下水路,这不是平原地带,爆炸的威力可以向上方四周分散,绝大部分的攻击力其实都是被地面和两侧的山体所吸收,连续两次如此当量级的大爆炸让山体下的地盘也产生了松动,如果那山体一下沉,山脉的重量压迫水路,再加上地下水路那积压了千百万年的压力,这巨大的水压一旦有地方可以宣泄,那个连锁反应……说实话,沙加的这个推测一点儿也不夸张,搞不好还有所保留了呢。

    以前看漫画和动画只觉得这种威力巨大的招式很酷很痛快也很热血,可是一旦和现实联系起来怎么这么束手束脚的呢?

    难怪难怪十二黄金圣斗士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却从来不肯在世俗世界中使用,如果真让他们随心所yù地发挥最大的实力,地球文明恐怕早就要重写了吧?

    这么看来,圣域那个地方还真够结实的,别看地方破破烂烂,可任凭这些非人力量在里面怎么折腾就是不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关系,没有那红光的保护,这怪物被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穆先生给冯侃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头烂肉团似的怪物没有了红光的保护,再加上体积以及从最开始一个人大小变成了一座小房子那么大,再也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敏捷迅速的移动身体,虽然那肉团上不时伸出的一条条会变成利刺的触手很是麻烦,但是只要在远处触手够不到的地方发动进攻它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这团烂肉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好像也对哈?”

    想通了这一点,冯侃也定下心来了,他只是因为震惊而有些心神不定,冷静下来后,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不过,也不能任由它就这么继续前进了,这怪物是用战死的士兵们的尸体来恢复自己的力量,如此亵渎生命的行为我绝不原谅。”难得的,一向恬静淡泊的穆先生双眼中出现了狠厉之sè,无数闪耀的星光在他轻轻抬起的食指指尖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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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伦大人巴伦大人”

    狼狈地逃回己方阵地的科特司祭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主帅大帐中,一进大帐就口齿不清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尊贵的至高神教司祭已经没有了往常那种雍容华贵的仪态,华美的司祭袍满是泥泞,那长长的马脸也布满了斑驳的泥污,那高高的司祭帽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lù出了一头枯黄稀落的短发,而且那张长长的马脸上也因为惊恐而使原本就非常怪异的五官变得更加滑稽。

    “‘尊贵’的司祭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外表粗旷看上去像是一个屠夫更甚于一位骑士的拉菲奇大骑士伸手扶住了差点儿被自己那宽大的司祭袍绊倒的科特司祭。

    “发兵巴伦大人,请您快点儿发兵”科特司祭却并不领情,一把甩开拉菲奇大骑士的手,急赤白脸的叫唤道。

    “发兵?”

    所有在场的人都冷笑着看着他。

    “为什么要发兵?”迪曼斯托子爵yīn沉着脸问道,“我们不是抽调了六万士兵帮助谢摩斯大人进行作战了吗?为什么还要我们发兵?”

    “hún沌……hún沌……”科特司祭已经没有功夫计较迪曼斯托子爵那不敬的态度了,“hún沌生物hún沌生物出现了”

    “hún沌生物?”

    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呆了一呆。

    “没有时间犹豫了邪恶的异教徒释放了hún沌生物,我们勇敢的战士虽然奋勇作战,但是却完全不是对手,如果各位再不齐心合力……”这可真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科特司祭,”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重装男爵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说的hún沌生物是不是指这个?”

    科特司祭这才发现,会议桌的正中心,一枚手指大小结晶柱形的水晶正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从水晶柱里投射出一团光幕,光幕里光影交错,那情景正式前方正在发生的jī战。

    “……”

    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科特司祭颤抖的嘴chún瞬间没有了一丝血sè,他认出那是什么东西了,——特摩拉鹰之眼而且是最高级的军用品等级的特摩拉鹰之眼

    光幕里的影像突然发生了扭曲,当画面再次变得清晰的时候映照的却是谢摩斯将某样东西吞进肚子里,接着变身时的情景。

    “看来我们‘尊贵’的司祭大人有些事情好像弄错了。”迪曼斯托子爵斜乜着眼睛冷冷地打量着科特司祭,科特司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他感觉那两道目光就好像两把锋利的长剑,在一瞬间就将自己穿透了。

    “谢摩斯大人变成了hún沌生物,这应该没错吧?”迪曼斯托子爵一点儿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的眼光变得更加冰冷了,“请问‘尊贵’的司祭大人,这件事情究竟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科特司祭疯狂地摇着手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与hún沌生物沾上关系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了,等待那些罪人的是比异教徒更加悲惨的下场,至高神教在这一点上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科特大人,极力支持谢摩斯行动的不正是你吗?你怎么会什么也不知道呢?”

    迪曼斯托子爵的质问让科特司祭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相信我我可以对至高神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邪恶的异教徒释放了hún沌生物’?”迪曼斯托子爵笑得更冷了,眯缝起来的眼睛里杀意似泻,“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噗通”科特司祭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就十分泥泞不堪的下摆转瞬间就湿透了,一个“小小”谎言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信任,没有人再相信他所说的话,即使他说的是真话。

    “来人”重装男爵淡淡的开口说道,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名卫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请我们的‘尊贵’的科特司祭大人回自己的帐篷去休息。”

    “遵命”两名孔武有力的士兵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接着便动作粗鲁地将科特司祭从地上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知道这个时候,全身瘫软的科特司祭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士兵的钳制,“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冒犯一位神的仆人神会给予你们制裁的你们难道就不怕灵魂得不到宽恕而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要制裁也要先从你开始我的司祭大人。”重装男爵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他没有再做出其他的动作,但是科特司祭却感到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迎面而来,瘦弱的自己在这股压力面前,连抬起一根小手指都办不到。

    “我们会替大人收拾行装,明天就请大人会到美丽的米尔哈什。”巴伦?巴奈特冷冷地说道,“我想,关于hún沌生物的问题,枢密院一定很有兴趣与‘尊贵’的司祭大人详细地讨论一下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科特司祭那苍白的嘴chún颤抖了几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重装男爵伸手一招,“特摩拉鹰之眼”便停止了旋转,继而飘到了他的手中,“我只要将这只‘特摩拉鹰之眼’里的影像送到大司祭和各位枢密司祭的面前,至于他们怎么判断——这跟我没关系”

    说着,他摆了摆手,捉着科特司祭的那两名士兵立刻转身拖着手脚乱蹬乱舞的科特司祭向门外走去。

    “住手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罪人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神的仆人是至高神在地面上的代言人神是不会原谅你们的神会制裁你们的神一定会制裁你们的……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所有人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的家人全部都会沦为奴隶我诅咒……”

    随着众人冰冷的目光,科特司祭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叫骂声越来越远。

    “巴伦大人。”当科特司祭那怨毒的咒骂声渐渐沉寂下去,迪曼斯托子爵扭过头郑重地开口询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接下来嘛~~”重装男爵低下头沉吟了一下,“接下来,我们该准备使者了。”

    “准备使者?”

    “是的准备使者,我们与雷斯顿堡休战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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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话 弗朗西斯大公的无奈

    “无限期休战?”

    “没错,就在刚才,沃尔肯方向那里来了一名使者,他带来了对方希望能够休战的意愿。”

    冯侃咂么咂么嘴抓抓脑袋。

    “休战”,很微妙的一个词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到真希望能够听到对方提出“停战”的请求。

    “停战”和“休战”是两个概念,“停战”就像是两个拳击手在擂台上拼死拼活干足了十个回合,接下来不管是输是赢,就算是平手那也是个结果,关于这场比赛那也就有了个了结。

    可是“休战”不一样,“休战”就像是中场休息,对战双方趁着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各自回到边角坐下来歇口气,喝口水,该处理的伤势那就处理,该放松一下就放松,顺便听听在一旁观战的教练对接下来的战斗提出的意见,然后等锣声一响,那么再卯足了劲该怎么掐还得怎么掐……

    “诚意不足啊~~~~”冯侃摇着头斜乜着坐在一旁惬意地吞云吐雾的弗朗西斯大公。

    从今天早上开始,这老头就泡在这里了。

    哦,忘了说,这里是雷斯顿堡的第三堡垒内,也就是靠近东面的小巴尔山脉的那座钢铁堡垒,而弗朗西斯大公之所以这么惬意是因为——他正泡在温泉里……

    这一次大战所导致的地层变动好处不单单只是为雷斯顿堡增添了一座利于防守的淡水湖泊,第三堡垒内以其中三个水井为中心的大半的空地都出现了塌陷,塌陷过后,第三堡垒那广阔的训练场是泡汤了,取而代之的是三眼热气腾腾的温泉而且经过斯内克检测后发现,这些温泉竟然还是一直保持在四十到五十五度之间的硫酸盐氯化物泉

    硫酸盐氯化物泉,主要疗效为关节炎、筋肉酸痛、神经痛、痛风——换句话说,解除疲劳。

    真不知道这是走了哪门子运了。也亏的这个训练场地势很低,从地底涌出的泉水才没有波及到太多的地方,不过就算是这样,一大半建在训练场周围的士兵宿舍也完全没法再用了……

    关于这一点倒没有什么人抱怨,这么大的几个温泉池,够得上一两千人同时舒舒服服地泡上一通了,没有什么比在一天紧张激烈的战斗训练结束后,美美地泡上一个小时的温泉更能舒心解乏的事情了。

    这要是摆在平时,泡温泉可是那些有钱人和贵族们一种奢侈的休闲活动,普通人想要享受一次的话,那必须得等一年一度的秋收祭休息的时候才有时间可能跑上那么几十里路到有温泉的地区去尝试一下,不过好像除了真的需要泡温泉治病的,并没有多少人会有这个闲情特意去凑这份热闹。

    现在不一样了,雷斯顿堡的士兵这下可真是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几万人一起享受那是不现实的,不过每天紧张激烈的训练过后,将使用时间错开使用的话,那么每个星期每个人也能够享受那么两三趟的了。就算是不能在水池里泡那也没关系,打上一桶乳白色的热水那也可以在自己的营地里好好的放松一下。

    上千人同时泡温泉?话说这个景象也非常之壮观的了。

    ——称为世界奇观也不为过,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应该没问题吧?

    粗糙的木板将整个大大的水池分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区域,互相之间用圆润的鹅卵石大略地铺出一条条小小的通道,因为时间太短,仓促之间也只能这么处理了,整个第三堡垒看上去已经变成了一个史无前例巨大的澡堂,冯侃和伙伴们很不客气地占用了两个最大的池塘,而与此同时弗朗西斯大公也很厚脸皮的带着忠心耿耿的人肉战车占领了池塘中一处最舒服的泉眼。

    赤条条的坦诚相见总能让人类在很大程度上放松戒备,听说古罗马时期很多商人都喜欢在公共澡堂里谈生意就是这个原因。当然,这种的和现在某些人喜欢联络性的邀请朋友或生意伙伴“洗澡”不是同一个概念的。(听得懂的人就心照不宣了,至于听不懂的人……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纯洁了。)

    “还没有诚意?”弗朗西斯大公惬意地伸展了一下手臂,“我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诚意的表示吗?”

    “喂”但是冯侃并没有被这种说法给说服,“说实话,如果昨天我们没有顶住那个怪物的攻击,你们还会提出休战吗?”

    “不会”弗朗西斯大公非常干脆地摇摇头,“巴伦一定会下命令全力发动进攻的。”

    “那他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挡住那家伙的脚步,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人能够幸免吧?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我懂了。”冯侃点点头,他的确是明白了,合着这老家伙不但是个赌徒,而且还是个亡命徒,原本他还以为弗朗西斯大公只是见多识广,胆子特别大而已,搞了半天,这老家伙原来根本就没把生死放在心上。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耍横的,耍横的怕不要命的,更何况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手里还掌握着几十万凶悍的军队,真是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看来弗朗西斯大公手底下那些心腹将领更他也是一个德行。要不他怎么会这么放心大胆的一个人就跑到敌阵当中呢,有几十万和他一样不要命的大军在后面盯着,他的确什么也不需要担心。

    “那么你们的回答呢?”

    弗朗西斯大公捧了一捧温热的泉水泼到脸上反问道。

    “同意当然同意”冯侃看了一眼身边漫不经心一脸满足的杰斯,狠狠地点了点头,“关键不是这个休战,是在这个‘无限期’上没错吧?”

    “的确是这样。”杰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附和道,“事实上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反而有利,只要扼守住那个新成形的湖泊南岸,沃尔肯就没有办法再起战端,就算他们想继续发动攻势,那也得先造船,要造船的话,那动静就小不了,我们这边又不是瞎子聋子,难道就不会防备吗?从岸上向水里发动攻击——我想只要不是太笨就不难知道这个结果。”

    “而且沃尔肯的士兵没什么打水战的经验,所以就算是真的想打,那也只能盯着湖对岸干瞪眼,原本我还在想找什么借口敷衍帝**部的那些家伙们呢,现在连这个借口都可以省了。”

    “这么说,你们也不想打了?”冯侃眼珠转了转,奸笑地问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能够攻下雷斯顿堡当然是最好的了,不过……”弗朗西斯大公白了他一眼,“打不下来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不得不说,你的逻辑还真是很奇怪呢。”冯侃困惑地摇摇头,弗朗西斯大公的想法真的很难让人理解,面对敌人能够如此坦率地表达敌意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在这老家伙的眼里,战争就好象做买卖一样,听他的口气双方现在也只是做到不赚不赔而已。

    “关于神圣杰明斯帝国,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弗朗西斯大公意味深长的说道,“就像关于你,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一样。我们只要知道现在的行动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不就可以了吗?”

    冯侃沉默了,对于杰明斯帝国他的确知道得并不多,恐怕除了知道那是一个由几百个小国家组合在一起的一个庞大帝国外,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大的一个帝国,那明里暗里究竟有多少股势力在互相牵制平衡谁都说不准,弗朗西斯大公现在也只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已,沃尔肯公国再强,也无法和整个帝国公开对抗。

    “雷斯顿堡的局势此时的局势是现阶段最理想的了,我想只要有一个契机那说服其他国家结盟对抗混沌军势的事情也就不会那么困难了,困难的是有些人眼睛只盯着目前自己的利益而从中阻挠。”

    “你是说至高神教的那些家伙们吗?”

    “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最主要的阻力的确来自于他们。”

    弗朗西斯大公叹了一口气,“至高神教的那些家伙对于发动这一次的战争是志在必得的,他们是不可能轻易就相信混沌军势即将入侵的这件事情的,即使是他们能够相信,即使是大陆上所有人都联合起来,他们也会千方百计地将联盟的主导权抢到自己的手中,只有这一点我是绝对能够肯定的。”

    “TMD”冯侃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火大了老子带人把他们全部灭掉”

    他真的是火大了,相信这种利欲熏心而又愚蠢无比的家伙没有多少人会喜欢吧?

    “说实话,”弗朗西斯大公瞥了一眼从隔壁水池子里站起来的穆先生,“以你手中的力量,我相信你绝对办得到。”

    “那么你也支持我这么做?”

    “但是问题不是你是否能够办得到,而是这么做的话究竟有什么好处。”

    “呃……”面对这个问题,冯侃不禁语塞了,他只是一时大脑充血,并没有想那么深的事情。

    “至高神教创立已经将近有一千多年了,”弗朗西斯大公继续说道,“可以说神圣杰明斯帝国的立国根基就在至高神教也不为过……”

    (可是我看你好像并不是很尊重他们嘛)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冯侃却并没有打断弗朗西斯大公的话,他知道,现在大公所说的话事实上就是在提点自己以后对付至高神教的要点

    “……虽然至高神教因为七十五年前的某件事情威望不像以前那么大了,但是千百年来他们已经渗透到帝国的方方面面,其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清楚。如果只是将教会明面上的东西全部歼灭并不足以给予这个庞然大物致命的打击,只要那些狂热的信徒有一个人能够幸免,那么他们潜伏在暗地里所造成的破坏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因为信仰吗?”

    “没错,作为帝国唯一教派的至高神教即使无法影响上层贵族的决定,但是在民间所能获得的支持却不容小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帝国皇室对于至高神教都不能够随便出手的。”

    “说起来,你好像很讨厌他们啊。”

    “不是讨厌,是非常讨厌”

    “但是你却拿他们没办法。”

    “就是这样,这些家伙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了,说实话,在七十五年以前,至高神教可是有任免各国国王的权利的。”

    “所以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你们也就不能随便拿他们开刀是不是?”

    “没办法啊~~”弗朗西斯大公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疯子逼急了,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的,没人会知道那些疯子会做出什么事的。”

    冯侃同情地点点头,宗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倒是知道不少,在地球上,对于这种人其实有一个贴切的定义——恐怖分子。

    虽然恐怖分子不一定都是狂热的宗教分子,但是狂热的宗教分子绝大多数一定是恐怖分子。

    自从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以后,地球上所有人对于这种人会有多大的破坏力就有了非常直观的认识。

    “所以,帝国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弗朗西斯大公拍拍冯侃的肩头从水池里站了起来,那一身纠结的肌肉和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疤让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快五十岁的老人。

    “啊?”冯侃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弗朗西斯大公,“你现在就想回去了?”

    “怎么可能?”弗朗西斯大公居高临下白了他一眼,“怎么说,我也得到波特拉尔去兜一圈才行吧?听说法斯特罗七世是位年轻有为的君主,我可是久仰他的大名的,不趁这么好的机会去见见他,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的。”

    “那么这里……”

    “雷斯顿堡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杰斯也从水里站了起来,“我想,当我们再一次与巴伦?巴奈特见面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是站在同一战壕里的。”

    “那么就是说没事了?”

    “我们是没事了,不过你还有事。”弗朗西斯大公的奸笑让冯侃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哈啊?”

    “没错你还有事”意外的,这次杰斯也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

    “喂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家伙什么时候狼狈为奸了?”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情的确也只有冯侃爵士去办才最合适。”

    “干嘛?……事先说好玩儿命的事情咱可是不干的”

    “怎么可能?”面对一脸警戒地冯侃,杰斯无奈地摇摇头,“只不过弗朗西斯大公前往波特拉尔的护卫工作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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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年轻的守护骑士

    第一话年轻的守护骑士

    “哦~~我美丽的公主殿下……”

    嘛~~听起来或许是理所当然,但是事实上在现实当中并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是美人。

    的确,贵族和皇族的子女有专门的shì女帮他们打扮,跟庶民的女儿比起来通常会显得更为美艳、华丽。所以“公主”这个辞汇,通常都是被拿来当作是美人的代名词。现代社会当中不是很多选美比赛最后的的胜者都会得到一定公主的王冠吗?就传统的意义上来说,这的确符合了民众心目中的印象。

    但是当把这些娇美可人的女孩身上所有装饰都拿下来。单单以素材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所有的公主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有生来是美艳动人的公主,当然就有生来是实在是对不起观众的公主。虽说被选为王妃的女xìng通常都是美人,而且美人的小孩也是美人的几率可能xìng比较高,但在所有可能xìng中最糟糕的一点,就是关于这优良基因的传递一点没有所谓的绝对。

    就这个层面而言,可可丽公主正可谓是庶民心目中的公主。

    娇艳清丽而又楚楚动人,典雅优美却又天真烂漫。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贴切的形容这位公主,端看那保留在她双颊和眼角的稚气和那天真纯洁的笑容,那么就是与其说她美丽,倒不如应该说她是可爱会更合适些。

    可可丽?米拉?法斯特罗公主殿下,虽然贵为圣奥斯坦第一公主,但是这位人类与兽人的hún血儿女孩却非常平易近人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每当提到这位善良温柔而又活泼好动的公主殿下的时候,bō特拉尔的居民们就会很自豪地称她为“我们最美丽的小huā”,足见这位可爱的公主殿下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高贵的出身,温柔的xìng格,姣好的外貌还有那优雅的气质,这样优秀的公主殿下也注定不会缺乏追求者,自从可可丽公主十三岁起,向女孩儿示爱表白的年轻俊杰就层出不穷。

    不过,无论是谁,出于什么用心去接近可可丽,公主殿下全部都是一视同仁,亲近却小心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所有的追求者都以为自己任然有机会,但是却又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对任何人都很温柔有时候也是一种残忍,特别是对那些心高气傲的精英们。

    巴尔多连?塞廖因就是其中最突出的表范。

    年仅十八岁就已经成为南方多尔卡达地区守护骑士的巴尔多连拥有一身与他年龄不符的武艺,而精明干练的头脑更让他在众多同龄人当中脱颖而出,在其他伙伴们还在为拥有见习骑士的资格而作为大骑士们的扈从努力学习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历史上首位年仅十八岁的守护骑士。

    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为了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巴尔多连自十六岁起就离开了繁华的王都bō特拉尔,独自一人来到了陌生的南方领地多尔卡达,两年间他所经历的战斗比某些人十年间所经历的还要多,虽然只是维护地区治安的平常任务,但是南方诸地的山贼却是全国有名的凶悍。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巴尔多连在当地领主的带领下与这些凶悍的山贼斗志斗勇,jī烈残酷的战斗使他飞快的成长,让一个青涩的少年茁壮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就在半个月前的成年礼上,巴尔多连终于成为了一名守护骑士。

    当接过象征着荣耀与勇气的战旗和宝剑的那一刻,他最想与之分享这份喜悦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那个拥有琥珀sè灵动的大眼睛的可爱少女——可可丽?米拉?法斯特公主殿下。

    自从三年前目送着女孩儿离开王都以后,那个纤细娇弱的身影就从来没有自他的心里离开过。

    轻快地走在bō特拉尔的大街上,巴尔多连意气风发笑容满面,xiōng前的守护骑士徽章足以让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目空一切,以十八岁之龄就能够成为一名正式的骑士是王国乃至整个大陆都闻所未闻的,虽然只是一名最初级的守护骑士,但是他相信假如再给他一点时间,自己一定会顺利地晋升为正骑士,大骑士,然后步入军部,继承父亲的爵位与封邑,再一步一步向着人生的辉煌tǐng进……为了能够早一点获得守护骑士的这个头衔,他甚至错过了今年的秋收祭,不过他一点也不懊悔,为了得到认可,休假什么的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行程当中了。

    下意识地mō了mō挂在xiōng口的守护骑士徽章,再低头看看手中那捧斯bō兰huā,巴尔多连的心中雀跃不已。

    虽然已经成为了守护骑士,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向任何一位领主宣誓效忠,他要求为自己册封骑士身份的是一位奥赛汀神教的神官,只有这样,他才能作为一名自由骑士自己选择效忠的对象。

    而今后自己将要效忠的那个人,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的。没有人比那个人更值得自己用一生的时间和生命来追随的了。

    “巴尔多连?……原来真的你这家伙”

    一个稍带粗野但却还是有些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畅想。抬起头来,不远处的前方一高一矮两名身穿王室近卫团制服的人影映入眼帘。

    “哟索罗姆,乔希亚,好久不见”

    面带爽朗的笑容,巴尔多连不动声sè地将手中的huā束藏到了身后。

    “两年多不见了,一见面就鬼鬼祟祟地……你这家伙藏什么东西呢?”

    但是他的这个小动作却并没有瞒过眼尖的小个子少女。

    “这个……这个……”

    “乔希亚。”比较稳重的索罗姆悄悄地扯了扯小个子少女的衣角,然后岔开话题问道,“巴尔多连,听说你成为守护骑士了?”

    “呵呵,只是侥幸而已,我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嘴里谦逊地回答道,但是巴尔多连的嘴巴却早已经合不拢了。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小个子少女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用力地在他xiōng口挂着守护骑士徽章的地方拍了两下,“既然高升了~~是不是该意思意思一下?”

    “那当然,今天晚上,凡特里大饭店,我请客”

    “凡特里大饭店?守护骑士的月金有这么多吗?我还会叫上其他人的哦”

    凡特里大饭店可不是一般的饭店,那是戴普乐商业协会设立在bō特拉尔最大的饭店,负责管理的店长就是斯曼达伯爵之前的那一位王宫大总管,而饭店里的服务人员全部都是经过正规的宫廷礼仪训练的shì者,而且几乎每年王宫都会在这些shì者当中挑选合适的人选进入王宫以接替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王宫的那些shì者的工作。

    事实上,那位饭店负责人前王宫大总管普雷希尔先生另一个职责就是为王宫训练合格的服务人员。

    光听这个名头都吓死人,虽然凡特里大饭店也向一般民众开放,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那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没关系”巴尔多连豪迈的笑道,“这两年来布鲁大人给我的月金我都没有huā,存到现在也已经有两千多贝特拉了,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赏赐,光吃顿饭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虽然你说没关系……”索罗姆并没有像小个子少女那兴奋,“……但是这些钱都huā光了你怎么办?”

    “没问题”巴尔多连拍拍xiōng脯,“这点儿钱不算什么,这个月的月金也快发放了,而且现在是战争时期,只要我还活着,这点数目的钱什么时候赚不到?”

    “巴尔多连,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上前线?”听到这里,小个子少女乔希亚的兴奋之情也冷却了下来。

    “那是当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巴尔多连拍拍自己的守护骑士徽章,“辉煌的名誉与荣耀正等着我,身为男人,在战场上燃烧自己的jī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吧?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把杰明斯的那些hún帐东西从雷斯顿堡那里统统赶回他们的老家的”

    索罗姆和乔希亚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但是……”jī情澎湃的巴尔多连并没有注意到两位少女意味深长的表现,“……在此之前,我要向一位大人宣誓效忠,作为一个守护骑士,我要用我的生命来守护她,我将用自己的鲜血捍卫她的尊严,所有胆敢冒犯她的家伙将全部倒在我手中的宝剑之下……”

    “你还没有效忠对象?”小个子少女眨么眨么眼睛,“那你干脆去当游骑士算了。”

    “乔希亚你在说什么啊?”索罗姆立刻喝止了口无遮拦的小个子少女。

    “很快就会有了”巴尔多连并没有在意小个子少女的玩笑,非常自信地说道。

    “是可可丽公主殿下对吧?”小个子少女嘴一撇,目光落在了从巴尔多连身后lù出一个角的huā束。

    “没错就是尊贵的可可丽公主殿下”反正已经败lù了,巴尔多连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全bō特拉尔想要追求可可丽公主的家伙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不差他这一个。

    “还真好意思说呢”小个子少女坏笑着奚落他道,“小时候带头欺负公主殿下的不就是你这个家伙吗?”

    “呃……”

    对于这一点,巴尔多连实在是无法反驳,提到当年的事情,他不禁又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索罗姆。

    当年在教会学校的时候,他可没少做把可可丽弄哭的事情,像是把泥巴甩在可可丽的裙子上啦,在可可丽的餐盒内偷偷放进毛毛虫啦,故意把活生生的老鼠放在可可丽的面前看啦……

    说实话,那个时候被索罗姆收拾次数最多的就数他自己了。但是他就是不记教训,这次怎么样,下次还怎么样。

    “这个……那个……那都是小孩子时候的事情了。”憋了半天,巴尔多连才结结巴巴地反驳了一句基本上不属于反驳的话。

    “这家伙还陷的真深呢。”小个子少女非常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对索罗姆说道。

    “这个,这个和你没关系吧?”巴尔多连的脸憋的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嚷嚷道。

    “为了你好,还是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吧~~”见年轻的守护骑士被自己**地有些失控了,小个子少女一脸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xiōn为个子太小,拍不到这家伙的肩膀。)

    “打消这个念头?什么念头?”

    “你说你有什么念头?”

    “……为什么?”爽朗的笑容从巴尔多连的脸上消失,事实上以他的精明不应该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局者mí,年轻的守护骑士现在在这方面的判断力已经无限地接近与零了。

    “要不怎么说南方地区的消息实在是闭塞呢。”小个子少女摇了摇头,再一次非常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吗?公主殿下已经订婚了”

    “公主殿下……订婚?”

    巴尔多连眨么眨么眼睛,“别~~逗了,蜜蜜lù公主殿下今年才七岁,怎么可能订婚嘛?你当我是白痴吗?这个玩笑还真有趣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家伙,”小个子少女无语问苍天了,“就算是用这种蠢话来骗自己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情吗?你差不多也该给我够了吧?”说着,趁对方不备高高跳起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谁说蜜蜜lù殿下订婚了?人家说的是蜜蜜lù殿下的姐姐,圣奥斯坦王国第一公主,可可丽?米拉?法斯特罗公主殿下这下听明白了?”

    “乔希亚”索罗姆皱皱眉头,不满地喝斥道,在大街上这样大呼小叫的已经引起其他路人的注意了。

    “没关系这家伙脸皮向来很厚,他不会觉得丢人的。”

    “难道你就不会觉得丢人吗?”

    “一点也不”小个子少女大大咧咧地笑道,“逗这个认真的家伙太好玩了,索罗姆你不觉的吗?”

    “……不,我认为会觉的这样很好玩儿的就只有乔希亚你而已。”

    “什么嘛?”小个子少女嘟嘟着嘴,不满地放开了抓着巴尔多连耳朵的手,“人家是好心好意地告诉他唉,要是他到王宫之后才知道,那才真的会丢人好不好?”

    “我认为不会,”索罗姆正sè道,“巴尔多连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成年人了,我不认为他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在陛下面前失态。”

    “小事?”小个子少女歪着头盯着索罗姆看上看下。

    “干什么?”

    “不,有时候我很怀疑索罗姆你究竟是不是女生。”

    “什么意思?”

    “你看这个认真的家伙就知道了。”

    巴尔多连已经四肢无力浑身雪白地瘫坐在街角边了……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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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第一百个对手

    第二话第一百个对手

    虽然倍受打击,但是巴尔多连还是如约在凡特里大饭店宴请了两年多不见的儿时伙伴们,只不过,相对于刚刚进城时的意气风发,此刻年轻的守护骑士已经没有当初的兴致,虽然在老友们的面前还保持着爽朗的笑容,但是当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他还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好不容易送走这帮把他当成冤大头胡吃海塞一顿的家伙,婉拒了索罗姆和乔希亚的好意相送的提议,巴尔多连有些怅然若失地走在被夜幕笼罩着的特兰塔克街头上。夜晚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是这昏暗的灯光却正好映衬着他那略显孤单的身影。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宫的了,一切仿佛都在梦中一样,在得知那个令他倍受打击的消息的一瞬间,所有的干劲都好像一下子就全部从身体里ōu离了,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本心中的宏图大志也好像变得无所谓了,或者应该说,什么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

    记得某位深知人生百味的大神曾经这么调侃过:生活就像是心电图,想要一帆风顺没有起伏?——那除非你死了。

    巴尔多连现在还活着,所以他面前的道路理所当然也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噗通”

    “哗啦啦”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这都第几个了?下一个是谁?”

    吵闹的喧哗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当年轻的守护骑士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破烂简陋的iǎ酒馆前。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困地自问着,巴尔多连扭头看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失魂落魄中已经走入一条人迹罕至的iǎ巷之中了。

    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方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如果是今天以前的巴尔多连,现在可能想都不想就会转身立刻离开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吧?嘈杂的环境和他以前所受的教育根本就格格不入,作为一名合格的骑士,放纵是一种罪恶,而自律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美德。

    但是今天的巴尔多连不一样,那的酒馆里人声鼎沸,虽然嘈杂但声音里却充满了欢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过去从没有注意到过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这嘈杂的欢笑声深深的感染,鬼使神差地推开那扇略显破败的木抬脚走了进去。

    “第七十六个了,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挑战者是谁?”

    一推开那嘈杂的吵闹声立刻更加响亮了起来,而由烟草,汗臭杂在酒气与各式iǎ菜那油腻的香味……各种各样古怪的味道杂在一起形成的一股呛人的烟雾也扑面而来。

    巴尔多连皱了皱眉头,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坚持着没有扭头立刻离开。

    酒馆里面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昏暗,相反,墙壁周围那一圈导力灯所播撒出来的桔黄è灯光将相对狭iǎ的空间填得满满的。

    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酒馆中很多地方的桌椅却空空如也,而所有人全部全都聚集在酒馆大厅的中心大呼iǎ叫,横七竖八随意地滚落的空酒杯酒桶遍地都是,而且不时地有新的空酒杯从人群之中被抛出来……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一口气要一口气哦”

    兴奋的起哄声在人群之中此起彼伏,就感觉就好象在中央竞技场观看比赛一样。

    巴尔多连没有在向那群亢奋的家伙们靠近,而是在角落里一张没有人的圆桌前座了下来。

    伙子,第一次来吗?你想要点什么?”

    那些埋头吵闹的人群没有注意到他并不表明没有人注意到他,一个叼着大烟斗的老人来到他的面前朗声问道。

    看不出这位老人到底有多少年纪了,老人的脑袋上油光锃亮没有一根头发,粗旷的脸庞上倒满是灰白的胡须,令人在意的是,那历经风霜而变得粗糙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左边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粗浓的十字形的伤疤,这让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凶恶的面孔更加狰狞。

    “这里……有酒吗?”

    巴尔多连从来没有见过拥有如此凶恶长相的人,虽然他过去曾经和不少凶神恶煞的山贼jī烈战斗过,但是那帮家伙的样子如果摆在这位老人的面前却iǎ巫见大巫,不,甚至可以称得上可爱了。

    “酒?”

    听到这个问题,老人裂开嘴白森森的牙齿,虽然明知道这是在笑,可是那样子却让他原本就非常凶恶的表情更加凶恶了。

    “酒馆里如果没有酒那还叫酒馆吗?”

    “那……请给我最烈的酒”

    “最烈的酒?”老人喷出一口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巴尔多连好一阵子,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转身向吧台走去。不一会就拎着一只粗厚的大酒桶“嗵”的一声放在他的桌子上……

    “老里奇快没酒了再拿二十桶来”

    人群里突然有人急赤白脸地叫唤着,那声音就好像发情的公jī扯着脖子在那里叫唤一样。

    “二十桶?你们这群iǎ兔崽子打算把我的存活都干光吗?明天开业拿不出酒来给你们我的喝不喝?”

    那独眼老人一点儿也没有服务行业人员的自觉,对着自己的客人张嘴就大骂了起来。

    “别这样老里奇阿尔卢卡这家伙今天不干到一百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大不了我们明天帮你跑一趟去运酒好了”

    “我呸”老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帮我去跑一趟?你们这帮兔崽子哪次灌饱了马不是在上窝一天的?明天你们眼睛还能睁开,我老里奇就把另外一只眼睛也挖出来”

    “哈哈哈哈,没关系这事我负责”一名须发uā白的魁梧老人分开人群,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年轻人的领子,为什么要拎着呢?嘛~~看这年轻人一身酒气,两眼发直,手脚瘫软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已经灌得差不多了。

    “老伙计口气不iǎ啊?”老里奇见到这位老人立刻咧开嘴lù出了那好像要吃人一样的笑脸,“你知道那帮家伙今天晚上干掉我多少存货吗?”

    “也没多少,也就两百三十二桶多郎布兰吧。”

    “那你看我这iǎ地方能有几个两百三十二桶?到下个月之前,我可没地方去找这么多优质的多郎布兰了。你能吗?”

    “哈哈哈哈哈,说实话,这我倒真办不到”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爽朗地笑道,然后手一抬,将拎在手里的那个年轻人举到老里奇面前,“不过这iǎ子能”

    两脚离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年轻人醉眼地打了酒嗝,晃了晃脑袋,“老……老里奇是吧?不……不是我说啊~~你……你这多……多郎布兰……没啥劲儿啊……嗝……”

    “呵哦?”

    一副罪猫样的年轻人的话让独眼老人乐了,都喝成这样了,还嫌酒不够劲儿?

    “明个……明个……”那个年轻人在身上mō了mō,试了好几趟才找衣服口袋的正确入口,mō出一个巴掌大iǎ的iǎ酒壶,然后另一只手在脸上抹了半天,好像好不容易才找到嘴巴的位置,又灌了一口,“咱……咱……咱给你一吨二锅头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尔多连非常不快地皱着眉头,但却没说什么。虽然面前那个只这鼻子哈哈哈大笑的家伙非常无礼,不过对于这样一个醉鬼实在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面前那个古怪的年轻人已经指着他的鼻子一口气笑了半天了。

    “有什么好笑的?”

    但是忍耐是有极限的,年轻的守护骑士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还能心平气和的那就不是正常人了。

    “……嗝……”古怪的家伙打了个酒嗝,喷了一口浓浓的酒气,“……你……你……你是……第一次来吧?”

    “那又怎么样?”

    巴尔多连扭开头,视线里那群疯狂的人还在叫嚣着起哄,虽然那场面对他来说十分不堪入目,但是总比面对这个自说自话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要好太多了。

    “在……在……在这种……这种地方……喝酒还……还这么斯文……难……难道……不好笑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年轻的守护骑士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用手中的丝帕沿着那木质的酒杯杯口轻轻地擦拭了一圈,然后再一次浅浅地倒上一层浓烈的多郎布兰……

    “这……这么娘娘腔……难、难怪……会被nv人甩……”

    “你说什么?”

    这古怪家伙的话正刺中了巴尔多连心中的痛处,他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啊咧?不……不是吧?……我……我随便说说而已……难道我说对了?”

    醉眼惺忪地年轻人一脸好笑。

    “你怎么知道的?”巴尔多连的手微微的颤抖,任何人如果被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大概都会像他这样吧?

    “开、开玩笑……有……有眼睛的人都、都看得出来。”

    年轻人随手一拍,将巴尔多连的手从自己的衣领是拍开,“像、像你这样……这样喝酒的家伙……都、都是有身份的家伙……一、一般没啥心烦的事……又、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这种地方?”

    “你、你……你不知道?”年轻人摇头晃脑地晃悠了几下,“这里……这里……是游骑士协会、会的酒场……经常来这、这地方的,只有那些游骑士……”

    “……我只是想喝酒而已。”

    “拉、拉倒吧~~”年轻人咧着嘴自说自话地随手在巴尔多连的酒杯里满满地倒上了一杯,“你……你一进那、那一张脸就苦得、得要滴出水来的样子……根、根本就是摆、摆明了跟人家说……说……‘老子失恋’了嘛……”

    “……这和你没关系。”那个年轻人的话让巴尔多连再次想起那伤心事,心神不定地端起了酒杯,下意识地将那满满一杯浓烈的多郎布兰酒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知、知道……那帮家伙……在干什么不?”

    伸手指了指那群亢奋的人群,虽然醉得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嘴巴在什么地方了,但是看来这个醉猫的意识还是比较清晰的。

    “……不知道。”巴尔多连瞥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那、那个阿尔卢卡今、今天必须……必须喝倒一百人。”

    比起刚才,那喧闹的人群已经少了很多人,相对的,地板上则横七竖八地躺到了一群大汉。

    一个熊族的战士ǐng着圆滚滚的肚皮瞪着通红的眼睛,摇摇晃晃地和面前的另一个大汉同时端起了一只酒桶……

    “喝倒一百人?为什么?”

    不用说明,巴尔多连也知道哪一个是那个阿尔卢卡,不过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那、那还用说?”年轻人大大地呼出一口酒气,但是看起来他的意识反而越来越清醒了,“那是他、他心爱的nv人所提出来的考验呗。”

    “啊?考验?”

    那些孔武有力的兽族有这种求爱的风俗巴尔多连是知道的,但是这种考验却还真是闻所未闻。

    “那、那家伙……曾经失败过一次的。不过,看、看样子,即使这次再失败,他也不会放弃的。”说着,那个古怪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可是,你好像、好像已经放弃了。”

    “不一样的。”说道心中的痛处,巴尔多连低下了头,“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心爱的nv人已经订婚了。”

    “所以、所以你就放弃了?”古怪的年轻人用嘲讽的声音嗤笑着,“她、她不是还没、没结婚吗?你、你这样就怂包了?”

    虽然不知道“怂包”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那语气中明显的鄙夷态度却深深地刺jī了年轻的守护骑士。

    “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巴尔多连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墩在圆桌上,因为酒jīng的刺jī,他也亢奋起来了。

    “我、我是不知道。”古怪的年轻人悠哉游哉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但是如果你、你是真心喜欢那个nv人的话……嗝……就该像个男人去争取,而不是在这里自怜自怨喝闷酒。”

    “嘭”

    拼酒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正好分出了胜负,那个熊族战士摇摇晃晃,但就是不倒,他的对手却已经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去吧……嗝……”古怪的年轻人醉眼惺忪地瞥了一眼脸è铁青的巴尔多连,“去……去做阿尔卢卡的、的第一百个对手,证明一下……你还是个男人。”A!~!

第三话 波特拉尔热闹非凡的清晨

    阿尔卢卡是个笨拙的家伙。

    虽然是个笨拙的家伙,但是却勇敢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真实心意,即使那个方法依然非常的笨拙。

    “我……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是口齿不清的巴尔多连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后就他和阿尔卢卡几乎是同时扑倒在面前的圆桌上的,话说除了老里奇和那位奇怪的老人还保持着清醒以外,酒馆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还能够用自己的力量站着的了。

    xiǎoxiǎo的酒馆内,那是一片堪比战场一样的“凄惨”景象。

    “老伙计,你说他们两个谁赢了?”

    老里一扬脖子,一杯光闻着几乎就可以让人躺下的多郎布兰就这么下肚了。然后又顺手替自己和那位古怪老人都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里再倒满一大杯。

    “按我说啊~~”那个古怪的老人捻了捻硬邦邦的胡须,看了一眼四周东倒西歪的醉汉们“他们两个谁都没赢。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

    “啊~~~~”

    波特拉尔那宁静的清晨被从远处传来的那一声咆哮打破了。

    远远的,一道魁梧的人影卷着滚滚的烟尘向着洁白的城墙飞速接近着,看那个架势好像是不把结实的城墙冲垮就绝不甘休一样。

    “什么东西?敌袭?还是魔兽?”

    这个异常的景象让守城的卫兵神经全部都绷紧了,虽然说波特拉尔位于圣奥斯坦的中心地带,要说敌人已经进攻到这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那声势浩大的滚滚烟尘却让人实在是无法忽视。

    难道是魔兽?可是能nòng出这么大排场的魔兽那体型得有多大啊?这要是在无尽平原上那还说得过去,可波特拉尔附近根本就没有这么大型的魔兽啊。

    一道紫sè的光环从天而降,正好笼罩住那股烟尘的最前端,那气势bī人的冲锋突然一下子慢了下来,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死死地拖住他一般。

    烟尘渐渐散去,人们这才看见一个比牛还强壮的大汉咬牙切齿地一步一步吃力的向前迈进,他的身上此刻被一层紫sè的光辉死死缠住,那看起来若有若无的紫sè光辉像一条结实的绳索一样牢牢地将这个壮汉给缠住,迫使他只能够慢慢的前进。

    从大汉的身后,一匹洁白的骏马正疾驰而来,马上的那位身穿更加洁白的神官袍的骑士正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将紫sè的光环往大汉身上泼洒。

    “安德烈你给我慢点儿难道你想要冲击波特拉尔城mén吗?”

    白马终于靠近了前方的大汉,马背上的骑士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他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此刻的仪态,就像一个钱包被人摸走的旅客一样。

    “快点儿放开我”那个大汉依然奋力地想要摆脱那紫sè光环的阻挠,浑身的肌ròu一块块的鼓起一条条xiǎo蛇般粗细的青筋在手臂上、大腿上、脖子上根根暴起,“兰切斯特,我叫你快点儿放开我听到没有我必须尽快赶到大公身边去”

    “安德烈你给我冷静点儿”文质彬彬的神官一口气差点儿没捣鼓上来,翻身下马喘了几口大气以后才能够继续说下去,“你在担心什么啊?圣武者大人一直跟在大公身边,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就是信不过那个家伙”人ròu战车咆哮道,“你说过我们会一起上路的,为什么单单只有我被传送到里目的地那么远的地方?”

    “不只是你好不好”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茬,年轻的神官脑袋上也蹦起了青筋。“我怎么知道传送法阵怎么把我们送到那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东西”

    “所以我说我信不过那个家伙明明我们是一起进入入口的,为什么出口却不一样?”

    “也、也许是事故吧,我相信圣武者大人……”

    虽然嘴上说着相信那个人,但是他的表情却像是要吃人一样。

    “我不相信那个家伙那个什么传送法阵是他的人搞出来的,要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你信不信。”

    “我……”

    “原本他敢和我拼拳头,我还以为他也是条磊落的汉子,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玩儿这种手段我算是看透,这家伙从骨子里就是个卑鄙xiǎo人”

    “不,我不认为圣武者大人会有什么险恶的用心,也许他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而已。”

    “我不管我已经一天以上没有见到大公了,在见到大公安全之前,所有阻止我寻找大公的家伙都是我的敌人”

    人ròu战车再一次咆哮了起来,趁着那紫sè的光环变得有些黯淡的时候,猛然一挣,“啪”的一声那些阻碍他行动的光环竟然就这样被他给nòng碎了

    “雨中漫步”兰切斯特大吃一惊,想都没想,反shèxìng的一挥手,立刻又是一个迟滞神术曲挥洒了过去。

    “你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头疼地捂着脑袋,年轻的神官走到又被限制住行动的人ròu战车面前,“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仅凭蛮力就能够挣脱神术曲的束缚的。”

    刚刚摆脱束缚就又被限制了行动的安德烈瞪着牛铃一样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年轻的神官,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摆脱身上那烦人的紫sè光环。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时候,城mén方向已经做出了反应,一队游骑士已经骑着骏马奔驰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引起sāoluàn的就是你们吗?”

    像安德烈那种冲锋方法,早就在通往王都的大道上引起sāo动了。虽然天还刚刚蒙蒙亮,大道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在城mén口还是聚集了很多等着城mén开mén以后立刻进城做生意的商贩,其实这个时候聚集在城mén口的绝大多数都是卖菜卖鱼一类的商贩,这当中还包括很多穿梭来往于各大城市之间的商队,这些人老远就见到像怪兽一样气势汹汹向着城mén冲来的人ròu战车了,这种情况下当然会发生一些sāoluàn,不过,在王城守卫军的维持下,sāoluàn并没有波及到城内罢了。

    平时就有接受维护治安工作委托的游骑士这个时候也正好在场,于是当仁不让地来到现场处理这个突发状况了。

    领头的那位游骑士是位拥有一双睿智的银灰sè眼眸的老人,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位骑在平原矮脚马身材xìng感袖珍的草原jīng灵,如果大家没有忘记的话,那么应该立刻就能想起他们。

    是的,这两位正是阿尔卢卡那个痴情大笨熊的正副团长,前来处理这场sāo动的也正是此刻留在城里唯一一个白银级别的游骑士团——爆裂火焰游骑士团

    “真是抱歉,其实我们并没有像引起什么sāo动的。”

    兰切斯特望着从马背上下来的老人有些尴尬地道歉道。

    “这位神官大人,能否为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走进了的老团长和他身后的那些团员们也发现了兰切斯特的身份,紧张的气氛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在圣奥斯坦奥赛汀神教的神官拥有崇高的地位,虽然奥赛汀神教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但是却拥有着崇高的威望,那身洁白的神官袍本身就是一种让人信任的保障,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位奥赛汀神教的神官的。

    “惊扰到各位真是十分抱歉。”兰切斯特无奈地摇摇头,“我的这位伙伴xìng子实在是太急了一点儿,他是第一次到王城来,所以……”

    “喂我不是你的伙伴快点儿放开我”人ròu战车这个时候却突然高声叫道。

    老团长疑惑地看了一眼像是个雕像一样摆着向前冲刺动作的安德烈,然后又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兰切斯特。

    兰切斯特头疼地摇摇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只用蓝sè丝绸扎着的兽皮卷轴递给了老团长,“抱歉,他就是这个样子,请你不要理睬他就好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当老团长要将卷轴展开的时候,另外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却嬉皮笑脸地挤上前来。

    “不是说有突发*况吗?到底要不要打架啊?”

    这位老人一出现,人ròu战车便突然停止了挣扎,呆呆地望着那一身简陋的皮甲,游骑士装扮的身影。

    “呃……”

    而这位老人一看清兰切斯特和安德烈的面貌后也仿佛一下子愣住了,笑容“咔嚓”一下子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啊~~~”

    像是被打了几的jī血,人ròu战车突然爆喝一声,缠绕在他身上的紫sè光环再一次炸碎开来,整个人像颗炮弹一样冲着老头就扑了过去……是错觉吗?依稀间,人们好像可以看到这个壮硕的汉子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大……”

    “呯”

    以难以想象敏捷的身手,老头突然从身后chōu出一根jī蛋粗细的铁bāng,一家伙就放翻了滚滚而来的人ròu战车……

    “……?”

    见到这个场景的所有人都傻了。

    “……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老头抓着脑袋尴尬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这家伙我认识,人是不错,就是脑子有点儿糊涂,总是说自己是什么骑士啦,战士啦,还说是我的随从,整天缠着我,真是没办法。”

    整个头颅卡在地上新砸出来的窟窿里,撅着屁股好半天才“啵”的一声拔出了的安德烈晃了晃有些头晕脑胀的脑袋,一脸困惑地望着老人。

    “为……为什么?大……”

    “呯”

    又一个窟窿新鲜出炉了。

    “皮特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啊~~”老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帮人ròu战车再一次把脑袋从地面上拔出来,“你也该醒醒了,我可不是贵族老爷啊,我只是一个làng迹天涯自由自在的游骑士罢了,看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也别一天到晚的做梦了,干脆和我一起做游骑士算了。”

    “您、您在说什么啊?大……人。”

    眼见着那黑黝黝的铁bāng在脑袋上晃悠,安德烈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公”字改成“人”字。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见憨憨的人ròu战车终于转过弯儿来了,老头笑眯眯地放下了举在半空中的铁bāng,“你还是直接叫我老巴顿好了。”

第四话 失格的骑士

    老巴顿?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真会挑名字。

    爆裂火焰游骑士团的老团长瑟雷斯玩味地看着装疯卖傻的弗朗西斯大公,从昨天晚上开始,这老头就和冯侃一起泡在游骑士协会的酒场里面,只一个晚上就和游骑士团里的那些年轻人都混熟了,可是要是说到他的底细,那却是没有人真的清楚了。

    这个自称自由游骑士的老头究竟有些什么秘密?别说是瑟雷斯了,所有人对于这个问题都很好奇。

    “那个,‘巴顿’……先生(?)请问一下,圣武者大人没有和您在一起吗?”兰切斯特的反应比较快,虽然不知道弗朗西斯大公的真实意图,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无奈地配合着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家伙演戏。

    “神官大人,你们认识?”草原jīng灵梅芙儿这个时候凑热闹来了。

    “这个……是的。”犹豫了一下,虽然很想说不认识这个老家伙,但是常年所受的教育让兰切斯特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那xiǎo子还在床上爬着呢,区区四桶多郎布兰就给放倒了,这xiǎo家伙还欠锻炼啊。”弗朗西斯大公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娇xiǎo的草原jīng灵,然后回答了年轻神官的问题。

    “啊?”听了这话,兰切斯特一脑mén子的冷汗。

    太没形象了,那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立场啊?让这种家伙做奥赛汀的代言人真的没问题吗?年轻的神选神官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所信仰的奥赛汀产生了疑问。

    “……酗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斟酌了半天,兰切斯特才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哈哈哈哈哈,男人不会喝酒那还叫男人吗?”弗朗西斯大公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这个……”望着大公喉咙里来回打颤的xiǎo舌头,兰切斯特脑mén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哗哗地下来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不会喝酒就不是男人?话说年轻的神选神官从xiǎo到大还真就一滴酒都没有沾过。如果按照这个老家伙的逻辑,那他还不是……

    “喂,我说你们打算就站在这种地方聊天吗?”梅芙儿这个时候已经又骑到了她那匹xiǎo巧玲珑的草原矮脚马上,看样子她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儿回协会吧我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这位‘老巴顿’呢。”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在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的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因为是这么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而没有靠近,但是站在远远的地方驻足观望却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那xiǎoxiǎo的好奇心。

    “既然这样,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毕博拉斯,你挑一些人留下来继续协助城防军工作,其他人就都回协会吧。”

    “不,多谢团长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先去确认一下圣武者大人的情况,‘巴顿’先生还是先拜托您照顾一下了。”

    极力的控制的让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兰切斯特一脸微笑地客气道。当然,如果忽略了额角上拼成一个“井”字的突起,那么他的表演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那更应该一起走了。那xiǎo家伙现在就在协会里趴着呢。”弗朗西斯大公又露出自己的xiǎo舌头恶心人,忠心耿耿的人ròu战车这个时候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在沃尔肯的时候,大公虽然也是非常的大而化之,但是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啊。身处敌境当中却没有一丝的危机感,这还是那位叱诧风云的钢铁公爵吗?

    周围的人一头黑线。这老家伙,感情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明明大家是昨天才互相第一次见面的好不好?

    “圣武者大人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吗?”

    兰切斯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道jīng芒。

    “是没回去过。”弗朗西斯大公又开始捻自己的硬胡茬,“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只是在意大人为什么不回自己的住处,是不是……”

    “跟我没关系”老头连忙摆手,事实上他们刚一抵达波特拉尔就被那家伙拖着到了游骑士协会,说真的,就连公爵阁下最想首先拜访的王宫都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

    “先生,我并没有说什么啊。”

    “……”还没说什么吗?那眼神分明就在怀疑是老头将那个家伙带坏了啊。

    如果真的是弗朗西斯大公干的,那着老头绝对不会否认,而且还很可能洋洋自得地吹嘘着自己是怎么样又让一个年轻人认识到了生活的多姿多彩。可问题是,这回真的不关他的事,没干过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去负那个责任。

    “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辅佐圣武者大人是我的职责,正好关于那个传送法阵的事情我也想要当面与大人好好‘详谈’一下。”

    虽然说的很客气,但是当兰切斯特说道最后那“详谈”两个字的时候,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那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

    “呃……唔……”

    口好干,嘴里的好像是放着一把强力干燥剂将所有的水分全部都吸干了一样,喉咙里像是吞了一颗赤红的焦炭一样火辣辣的,而脑袋里也好像有无数xiǎo人拿着凿子叮叮咣咣地luàn砸一气似的。

    真不愿意恢复意识,宿醉是贪杯之人永远的通,头一天无论是如何尽兴地开怀畅饮,第二天早上却一定要经历这如同修罗场似的试炼。但即使是这样,那杯中之物的魔力却总能够让人很快地忘却这痛苦的经历。

    “好疼啊~~”

    冯侃抱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呻yín着,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只记得最后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看上去很有教养很傻很天真,有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那个傻xiǎo子给推上酒桌去做那最后一个炮灰……

    究竟说过些什么呢?嘛~~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有谁能给咱倒杯水啊?

    “呃~~~”

    同样要死不过的呻yín声在耳边响起,然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其实是缠在另外一个家伙大半个身子上的。

    痛苦的表情,死鱼一般的眼神,不用细想都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其实和旁边这位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

    “呃~~水……”

    同样的诉求从另外一张嘴巴里漏了出来,这倒倒让冯侃省了开口的力气,能够捎带着沾点儿光那可是在好不过的了,这就是懒人的处世哲学——这家伙就是个标准的懒人。

    “……你是谁?”

    布满血丝红彤彤死鱼一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焦点,接受了酒jīng残酷洗礼的大脑也终于有些转动了起来,那个一只手还搭在冯侃肚子上的年轻男子直不愣登地问出了一句比较像正常人该考虑的问题。

    “……你又是谁?”

    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面前这个家伙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到底见没见过呢?

    “……这里是哪里?”

    “……看这充满现代人文艺术气息的天花板……这里估计是游骑士协会……”

    “……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你看那个标志就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墙壁上面挂着一面车轱辘大xiǎo的游骑士协会徽章,只要是圣奥斯坦人没有不认识这个标志代表着什么的。

    “……游骑士协会?……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话说你到底是哪个啊?还有……麻烦你把手从我的肚子上拿开好不好?我不习惯被男人摸的。”

    有人说,“男人有了烟,有了酒,也就有了故事。”

    故事是有了,不过脑子好像不见了。

    年轻人没有理睬冯侃的调侃,吃力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呆呆地发愣,看那个样子有些颓废的味道。

    “……要起来吗?麻烦给我倒杯水。”

    空腔里干燥火辣的感觉提醒他要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冯侃懒洋洋地摆摆手,他可是随意的很,难兄难弟就要互相帮助嘛。

    “…………”

    年轻人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低垂着头喃喃地嚅嗫这什么。

    “……不知道水在什么地方吗?……对了,我也不知道。”冯侃僵硬地扭了扭头,然后看到周围地板上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全部阵亡了吗?”

    说实话,他是第一次到游骑士协会后面的酒场来,实在是没想到,游骑士协会的后mén就是酒场的入口,还真是一体化的设计呢。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充满痛苦和忏悔的语气,那个年轻人捂着脸懊悔地悲鸣着。

    “呃……喝酒难道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吗?”

    “……我……我已经失去作为骑士的资格了……”

    “……不~是~吧~~~~?”

    什么意思?冯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有哪条规定说骑士不能喝酒吗?不对话说回来,原来你不是游骑士,而是个正骑士啊?”

    “……”

    年轻人没有解释,或者说他懒得解释。

    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那个组织都不会硬xìng规定不许喝酒,在作为一名骑士之前他首先是个男人是男人一生当中总会去接触那杯中之物几次的。

    但是喝个烂醉如泥那可就问题大了。

    特别是今天。

    今天是巴尔多连要到王立英雄骑士团报道的日子。

第五话 团长与副团长

    第五话团长与副团长

    “完蛋了,……这下我彻底完蛋了……”

    明明不久之前才下定决心绝不放弃的,可是却偏偏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再一瞬之间马上又开始摇摇yù坠了起来。

    “只不过迟到一会儿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

    巴尔多连面sè灰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着mén口走去。

    “喂,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嘛说不定实际情况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看着年轻的守护骑士那心丧若死的样子,冯侃有些不忍心了。

    “怎么样都好,反正你是不会懂的,像你这种家伙是永远不会懂的”巴尔多连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你这话真的很失礼呢。……不过,说说也没什么吧?对了,你要加入的是哪个骑士团?”

    “……王立英雄骑士团。”

    “王立……英雄骑士团?”

    “……”

    “原来如此”冯侃一锤手心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英雄骑士团——不就是杰斯手下的那个骑士团吗?原本叫烈焰骑士团的,后来因为解决了在日落大沼泽作恶的真祖魔兽巴奇拉而更名为英雄骑士团的。

    “你要到雷斯顿堡去?”

    “……不是……像我这种新人是没有资格到本团去的,我要去的地方是驻守在王都的英雄骑士团第一分团。”

    “王都第一分团?”

    “……分团长大人是罗德曼大人手下的军团本部出身,出了名的严格……啊~~我已经彻底完蛋了”

    “罗德曼的手下?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你是说佩拉奥多大人吗?你怎么可能认识佩拉奥多大人?虽然我已经很倒霉了,但是请不要拿我寻开心好吗?”

    “是嘛?原来佩拉奥多吗?虽然早就知道那个家伙很了不得,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了不得。”

    “……不要做出你们很熟的样子。”

    “的确,我们的确不是很熟。不过,还是去和他说一下吧。”

    “说一下?说什么?”

    “和他说一下不要那么死板嘛。”

    “什么?”

    还没等巴尔多连反应过来冯侃究竟在说什么,那个古怪的家伙就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冲出了酒场的大mén。明明刚刚还因为宿醉像只躺在大街上的癞皮狗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的家伙,这一刻却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生龙活虎……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停下你这个疯子”年轻的守护骑士一边甩手一边大叫着,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那个家伙的力气好像怪物一样,因常年不懈努力锻炼而变得结实有力的手臂在他的手上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的人生已经完蛋了,你难道想把我剩余的一点点尊严也全部毁掉吗?”

    “每个人的人生都无法如此简单的就下结论哦”冯侃头也不回拖着年轻的守护骑士在bō特拉尔的大街上狂奔,两个拉里邋遢的家伙立刻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在他们从眼前晃过的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认出他们,“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没有努力争取过的人可是没有资格说‘已经完蛋了’这种话的哦。”

    …………………………………………………………………………………………………

    “当啷啷”

    一支空dàngdàng的酒杯在地板上滚了两滚慢慢地停在一支穿着整洁但有些破旧的牛皮鞋的脚边。

    “……”

    兰切斯特紧皱着眉头一头黑线看着酒场里那如同世纪大战以后的“惨烈”景象。

    “……虽然听说过游骑士都比较随xìng,但是这种场面实在是……”

    他已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

    “请不要见怪,这种情况其实我们也并不多见的。”

    瑟雷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眼前的这个景象真要追究起来的话,那他最赏识的冲锋队长可是要负绝大部分责任的。

    “咦?xiǎo熊呢?不会被这帮家伙卖掉了吧?”娇xiǎo的草原jīng灵一脸的幸灾乐祸。

    “梅芙儿,就算是开玩笑你这也太过分了。”

    撅了撅嘴巴,快嘴的草原jīng灵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瑟雷斯老哥,这个xiǎo美nv是什么人?怎么听你的话?”

    对于这个无论身材还是脾气都火辣无比的草原jīng灵会这么老实,弗朗西斯大公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梅芙儿是爆裂火焰的副团长。”瑟雷斯微笑着回答着,“还有,她是我的妻子。”

    “咔嚓”

    仿佛一道惊天巨雷,弗朗西斯大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像头人熊一般的老团长,再看看娇俏可人的草原jīng灵……

    “……我还以为第一对异族通婚的夫fù只有法斯特罗七世陛下呢。”

    人类与jīng灵的夫fù?这老头看上去比弗朗西斯大公的年纪还大,那么他和这个娇xiǎo的草原jīng灵……

    “有意见吗?”

    梅芙儿一瞪眼睛,妩媚的大眼睛立刻挤成一个凶恶的三角。

    “梅芙儿”

    老团长呵斥了一声,然后歉然地对弗朗西斯大公解释,“真抱歉,她就是这样,请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弗朗西斯大公乐呵呵地摆摆手,虽然梅芙儿的样子凶巴巴的,但是那脸颊上的红云却表明那只是她害羞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查尔斯泰陛下与克伦娜殿下的确是第一对受到奥赛汀神祝福的异族夫fù。这点是一点也没错。”瑟雷斯叹了一口气,“如果在三十年前我有陛下那样的勇气的话……”说着,他无限爱恋地看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的草原jīng灵,“……那么我们也就不会làng费那么多的时光,我也不会让梅芙儿吃那么多年的苦了。”

    弗朗西斯大公一脸深表认同的直点头。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老团长与副团长之所以能像今天这样走到一起,其中的坎坷与艰辛必定不是外人所能够想象的。

    jīng灵与人类相爱最大的障碍不是世俗中的偏见,而是这两个种族间年龄的差距。

    当年英俊勇武的青年此刻已经化为白发苍苍的老者,但是少nv却红颜不改,如果没有那份能够经受得住无情岁月考验的真挚感情,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圣武者大人呢?怎么没看到?”

    寻mō了一圈,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兰切斯特又走回来奇怪地问道。

    “不在吗?昨天晚上我明明把他和那个一本正经的xiǎo子摆在一起的。”弗朗西斯大公探探脑袋看了一下四周。

    “…………”

    不知道冯侃如果知道事实真相的话会不会跟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翻脸。

    “是不是回自己的住处了?”

    一名爆裂火焰的游骑士猜测道。

    “也对,回来一整天了,连个脸都没有lù,他是不是回家了?”

    “如果想回家的话,昨天就回去了,还会拖到现在?那家伙啊~~我觉得他好像是在怕什么。”弗朗西斯大公面sè一整,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他在怕什么?”

    “我怎么知道?”弗朗西斯大公耸耸肩,“那家伙从昨天开始就表现得非常的不安,每当提到家里人的时候,他就左顾右盼地转移话题,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就随着他到这种地方来胡闹?”

    “这种地方?”(周围的游骑士。)

    “……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

    “不,神官大人您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瑟雷斯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年轻的游骑士,“这些家伙的确太胡闹了,这也怪我管教不严。”

    “对了,那两个xiǎo姑娘呢?不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吗?”

    “德洛和娑琉娜吗?”兰切斯特扶了扶眼镜,“文森特先生带着xiǎo德洛前往神墓森林了,听说圣武者大人在那里为xiǎo姑娘找了位老师。至于娑琉娜xiǎo姐……”说着,他无奈地看了看老实得像只xiǎo羊羔一样的安德烈,“但丁先生和神官团的其他人正陪着她慢慢走在前往王都的路上呢。”

    弗朗西斯大公也回头看了看安德烈,人ròu战车一间他在看自己,立刻咧开嘴lù出一付憨憨的笑脸。

    要不是为了追赶这个挡不住的人ròu战车,兰切斯特也不会离开大队人马现行抵达王都了。

    “等等……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梅芙儿突然举起手来叫道。

    “请您随意,尊敬的风之子。”面对着娇xiǎo的草原jīng灵,兰切斯特表现出了符合她身份的尊重,风行者在jīng灵的世界里就相当于圣nv在奥赛汀神教中的地位。

    “你们说的那个德洛是谁啊?还有,那个娑琉娜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支棱着耳朵等待着神选神官的答案,貌似探听别人的八卦是每个世界的人所共同拥有的爱好。

    “德洛xiǎo丫头是那个家伙的学生……应该没错吧?至于娑琉娜,是那个家伙的n朗西斯大公大大咧咧地替兰切斯特说出了答案。

    “…………”

    游骑士们面面相觑,兰切斯特有些头疼地捂着脑袋直摇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好像知道他再怕什么了。”

    瑟雷斯一脸揶揄的闷声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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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佩拉奥多的试炼

    第六话佩拉奥多的试炼

    其实除了弗朗西斯大公和人rou战车不明就里以外,其他人也想到那家伙不敢回家的原因了。

    兰切斯特更是一开始就有些眉目了,只不过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用不着不敢回家啊。”

    “真的呢,就像做错事不敢回家的鬼一样……”

    “应该没什么了不起吧?”

    “真是单纯的家伙,不过这种像孩子的地方人家并不讨厌就是了……稍微有点很可爱的感觉呢。”

    “……nv人啊~~”

    耳边希希索索的窃窃sī语声让兰切斯特的脑袋更大了。

    “伟大的奥赛汀啊,这难道就是你赐予给我的试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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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佩拉奥多非常坚定地摇着脑袋。

    “军队是很严肃的地方,即使是爵士大人您亲自来说,我也不能够收留一个在到骑士团报道前一天晚上还会喝个烂醉的家伙。我们这里不需要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控制的人。”

    一如预料当中那样,佩拉奥多的确铁面无sī。

    冯侃尴尬地抓抓脑袋扭过头来,在他身后,巴尔多连低垂着脑袋羞愧万分。

    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事他还真不能撒手不管,说到底,巴尔多连会在游骑士协会的酒场喝个烂醉那也全是因为他在这家伙的身后推了的那一把。

    要装成个没事儿人一样扭头就走相信很多不要脸的人都干得出来——不过冯侃干不出来。

    “人嘛,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这子也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吧?他还那么年轻,给个机会就这么难吗?”

    佩拉奥多瞥了一样无地自容的巴尔多连也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位全大6最年轻的守护骑士的大名他也是听说过的,原本他还很欣慰王国的年轻一辈之中出现了一颗希望之星,但是巴尔多连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佩拉奥多大人,给个机会不是很难吧?难道你想让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就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埋没掉了吗?”

    “规矩就是规矩,如果立下的规矩能够随便打破的话,那当初还不如不要立这个规矩来的省事儿。”

    佩拉奥多的话让巴尔多连的心猛的一沉……

    “不过……”但是佩拉奥多的话锋一转却让他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凡事总有例外,虽然我不能让巴尔多连像什么事情也没生一样就加入第一分团,但是如果他能够达到某样条件的话,通过某项考验的话,那么也可以重新考虑让他入团的事宜。”

    “喂别说得那么不干不脆的,你就说如果他真的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条件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生过?”

    佩拉奥多很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家伙,说话这么就这么直接呢?虽然作为一名武者,他很是倾佩冯侃的身手,但是这家伙的脑子好像很有问题。

    “……简单的说……就是这样。”

    “那就得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出来吧”

    “……事先声明,这件事只能巴尔多连本人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你不能出手帮他”

    这个得事先说明,凭这个家伙能够和罗德曼不分上下的身手,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魔法能力,再再加上那些更加稀奇古怪的本事——除了让他去干掉杰明斯nv皇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的?不,也许就连干掉杰明斯nv皇对他来说都是菜一碟,要想难住他的话除非让他去迪拜拉之巅去和那传说中的远古巨龙单挑才有可能。对了,或者让他去试炼之间去碰碰运气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呿”

    “呿?……原来你真的想替他出手啊?”

    “搭把下手应该不算犯规吧?”

    佩拉奥多眨么眨么眼睛,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说啊~~如果考验没有难度的话,那还叫考验吗?”

    “……那倒也是哈。”

    “佩拉奥多大人,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巴尔多连打断了这两个人磨嘴皮子,毅然决然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的。”

    “很好不靠去依靠别人的力量,这才是男人。”

    佩拉奥多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样冯侃,却现这家伙伸着拇指很没形象的,看上去百无聊赖地在——掏鼻孔……

    (……罗德曼大人……或许你真的错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脏再受什么刺jī,佩拉奥多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面前年轻的守护骑士身上。

    “城西面的‘神陨之湖’你知道吗?”

    “是,在下知道”

    神陨之湖,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早在一百多年前,那里还是一片接洽着日落大沼泽的郁郁葱葱的大平原,但是有一天,在平原的中心却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大爆炸,爆炸的威力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圣奥斯坦王国被震撼了。而爆炸过后,平原上所有的生灵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个面积巨大的深坑,百多年的时间以来,深坑里渐渐被雨水和因为爆炸影响而改道的河流所填满变成一个不逊于水晶之湖的湖泊,但是与水晶之湖不同的是——那里是生命的禁区,任何生物在那里都无法生存,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湖泊周围方圆几十里地的地方都寸草不生……

    传说那是因为在奥赛汀离开后,最后一名幸存的无名神明陨落在了那里,大地母亲因为自己孩子的陨落而悲哀,从此就不再赐福与那片土地,那里就再也没有生命能够得到大地母亲的保护,所以才会成为一片不之地……

    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但是人们都知道——进入神陨之湖方圆六十里地的地方,那就等于踏入了死神的疆域。

    “喂我说你不会让这子去送死吧?人家只是迟到那么一会儿而已,你不用这么狠吧?”

    在bo特拉尔住了快大半年了,冯侃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圣奥斯坦王国里的著名“景点”,更别提大名鼎鼎,仅仅排在“神墓森林”之后的特兰塔克第二大死地了。

    “最近有一个迁徙团会路过神陨之湖,为了不让第一次到达圣奥斯坦的兽人朋友误入那片土地,所以骑士团打算派遣一名向导去为他们引路,我想,这个任务就j给你没问题吧?”

    佩拉奥多没有理睬他,对巴尔多连继续吩咐道。

    “是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誉做担保,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就绝对不会让那些兽人朋友遇到任何危险。”

    “看来你决心很大啊。”

    “呿带个路也算是考验吗”冯侃这个时候突然bsp;“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

    “随时都可以。”

    “不用这么急,现在他们还没有走出日落大沼泽,你回去准备一下,招募一些人手,带足食物和干净的水这种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在抵达日落大沼泽之前,你可是要穿过将近两百里地的无人地区啊。有决心是好事,但是没有充足的准备就蛮干的话,那就是愚蠢了……”

    “是多谢大人提点。”

    “喂你们无视我吗?”

    “那么你就先回去准备吧,出的时候就不用到团部来了,希望我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将英雄骑士团的战旗j到你手上的时候。”

    “你们这两个家伙……打算把我无视到底是不是?”

    巴尔多连对于冯侃的埋怨没有任何反应,右手在心口敲了一下,庄严地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帮了他那么大的忙,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他就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事,你说他是否应该就这个原因而向你提出决斗的要求呢?”

    “呃……这个还是免了吧”

    冯侃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决斗”了。

    他到达特兰塔克以后跟人决斗了三次,除了最后一次了套德尼拉铠甲作为战利品以外,其他两次是没有一点儿好处,特别是和索罗姆决斗的那一次,反而还惹了一身麻烦……

    “神陨之湖虽然是个死亡之地,但是如果熟知那里情况的话,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作为这个年轻人的考验是非常合适的地方,我们不需要为他担心。倒是你,我尊敬的爵士阁下,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这个……只不过一起和他喝了两杯罢了。”

    “很奇怪呢?”

    佩拉奥多转身坐到了会议桌后面的椅子上,“爵士阁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也没回来多久,也就是昨天……下午吧。”

    “哦~~~~”

    “干嘛?”

    “不,对于爵士阁下的sī事在下的确是不太合适嘴,不过,在您到达团部之前,另外一位大人曾经向我打听过您的去向。”

    “哈啊?……是谁?”

    “是我”

    随着怒气冲冲的声音,兰切斯特那文质彬彬的身影出现在大mén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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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老宅男与大公的“恩怨”

    “你、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大人您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些微喘的兰切斯特稍稍缓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物气势bī人地举到他的面前

    只见此物黑漆漆寒光闪闪,四方方yīn气森森,再定睛一看,此物非金非木,非土非岩,那正面一方长方形的框框里亮闪闪金光四shè——摩托罗拉A3100……

    “泰莎xiǎo姐果然有先见之明。”

    “哈啊?”眼见着充满时代气息的手机,冯侃傻乎乎的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突然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佩拉奥多正在把握同一款的手机,宽大的触摸屏显示器上,鲜yàn的标志表明着免提功能正在开启当中……

    “……俺~靠~~~”

    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要不怎么说这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聪明人呢。自己离开王都这才几天啊?这帮家伙都已经学会打手机了

    “……早知道就不要搞那什么无线通信了。竟然在我身边安chā‘jiān细’……”

    “这话我实在是无法当作没有听到呢,要我告诉公主殿下和泰莎xiǎo姐吗?”

    “……喂,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害怕吗?当初在雷斯顿堡咱们一帮人面对近十万大军杀他个几进几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看我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人没有?”

    “那太好了,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请大人和我一起回去吧”

    “…………”

    “怎么了?”

    “抱歉……突然肚子疼,先失陪一下”

    兰切斯特“啪”地一把揪住缩头缩脑向大mén口溜达的冯侃,明明有些瘦弱的身形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仿佛怒目金刚一般威严伟岸。

    “不要啊~~~放过我吧~~~”

    非常没形象的,冯侃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

    “大人啊,您究竟在怕些什么啊?”

    “会宰了我的她们一定会宰了我的”泰莎会有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但是可可丽,这个兽耳xiǎo萝莉典型的外柔内刚,当初他只是无意识地拍了xiǎo萝莉的xiǎo屁屁一下,结果就被瓦尔特给轰了一顿,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话,那结果……

    “……所以你就不敢回家了是吗?你是xiǎo孩子吗?”

    “太夸张了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佩拉奥多还不知道娑琉娜的事情,但是根据冯侃那支支吾吾的表现也多多少少猜出来了一点儿。

    “既然已经决定负责到底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担心啊?”

    “不是啦~~”冯侃可怜兮兮地探头探脑,“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事到临头真的要去面对她们两个了的时候那不是……对吧?”

    “……我懂了,就是觉悟不够”

    “觉、觉悟?什么觉悟?”

    “必死的觉悟”弗朗西斯大公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兰切斯特的身后。老头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必、必死的觉悟?”

    “没错必死的觉悟抱着必死的觉悟去道歉吧?”

    “哈啊?”

    冯侃傻呆呆地看着热血沸腾的弗朗西斯大公,周围的其他人却已经在一片黑线和冷汗之中沉沦了……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看气势抱着必死的觉悟展现出你的气魄只要这样做,你的心意一定会顺利地抵达对方的心中”

    “……什么嘛,没想到这老头原来是位热血大叔啊。”冯侃嘀嘀咕咕地吐着槽。

    “你在说什么?”

    “不,没说什么,是你听错了吧?”

    “不要欺负我年纪大了就算我年纪再大也永远不会老到耳朵听不清别人说话的地步”

    “哦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难道你想说的是你永远都是‘二十岁’?”

    “没错我的胸膛里装着的永远都是二十几岁的心脏无论是吃饭还是打架都不会输给你这样长不大而且还没有一点儿胆量的xiǎo鬼”

    “真~~有意思呢要不要现在就和我这个‘长不大的xiǎo鬼’试一试?我究竟有没有胆量这件事用你那张luàn七八糟的老脸来验证一下如何?”

    “正和我意,我也正想要好好教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

    “放马过来我也老早看你这个老家伙不顺眼了

    危险的气氛,应该说是满是火yào的气味。难道是因为在雷斯顿堡大战的积怨终于爆发出来了?

    “……那个……”兰切斯特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了。

    “嗯?”像发怒的公牛那样喷着热气的鼻孔,不分伯仲的凶恶眼神,仿佛神选神官只要再多说一个字,这两个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抱歉,什么也没有?”面对这两个已经化身为嗜血野兽的家伙,面对那两双危险的眼神,年轻的神官下意识地退缩了。

    “年纪都不老xiǎo了,还打扮地花里胡哨的,你以为你是马龙?白兰度吗?”

    “虽然我不知道马龙?白兰度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严重缺乏敬意真想看看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跟我父母没关系,对真正的长辈我自然会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礼仪的——但是你这个老家伙例外废话少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想怎么解决?”

    “用剑?”

    “用刀?”

    “太麻烦了干脆直接用拳头”(两人同时)

    话音未落,两个人就已经抡起拳头“呯呯嗙嗙”地打起来了……

    “……什、什么状况?”

    兰切斯特和佩拉奥多被事情超乎想象的发展给nòng懵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两个人拳来脚往地打成一团,luàn七八糟的事态让他们的大脑暂时放弃了工作,完全忘记自己应该上前去阻止这两个家伙……

    “叮咣”

    “啪嚓”

    原本宽敞明亮的城防官会议室此刻显得无比狭xiǎo,很快就有无辜的牺牲者出现了。

    “咔嚓”

    用结实的高岭赤松打造的会议桌被砸烂了。

    “啪啦”

    建国纪念碑的复制品雕像被打碎了。

    “轰隆”

    建国君主法斯特罗一世的胸像被撞垮了……

    “呯”

    冯侃一记头槌撞在弗朗西斯大公的下巴上,撞得老头向后一踉跄,接着乘势抱住那粗壮的大腿想要就势将老头扳倒……

    “嘿呀”

    但是弗朗西斯大公却也不是善茬,刚刚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的大腿,就立刻一沉腰稳住重心,同时一把拦腰抱住冯侃猛的高高举了起来。

    “去你吧”

    老头没有把冯侃往地上摔,反而顺势将他从敞开的窗口抛了出去。

    “跟我打架你xiǎo子还早了那么一百年哪哈哈……哇~~~”

    得意的笑声刚刚响起就立刻被惊叫所打断了。

    被他们打斗而扯下来的帷幔,那帷幔上原本有一条用来系挂的金黄sè绳子,不过此刻这条绳子的一头正牢牢地缠在弗朗西斯大公的脚踝上,而绳子的另一头此刻已经伸到了窗户外面……

    “等一下……哇~~~~”

    弗朗西斯大公刚刚把手伸向缠绕在自己脚踝上的绳子解下来,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动绳子将老头也从那敞开了的窗户拽了出去……

    “…………”

    一片狼藉的会议室里,兰切斯特和佩拉奥多面面相觑,直到此时,他们仍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记得……这里好像是三楼啊……”

    佩拉奥多摸摸鼻子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自言自语。

    “神官大人,那位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啊?”

    “啊”经他这么一提,兰切斯特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神官大人?”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这里好像还少了一个人”

    “啊?少个人?”

    “……该死我们都被他们骗了”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兰切斯特懊恼地直跺脚,他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嘛,原来由始至终他都一直没有看见安德烈的身影。想要让忠心耿耿的人ròu战车离开弗朗西斯大公的身边那是比杀了他还要难,那么安德烈没有出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这根本就是弗朗西斯大公安排好的

    这么说来,冯侃和弗朗西斯大公在言语间发生冲突然后开始打斗都是他们商量好了的。如此惨烈的争斗事实上也是那两个家伙合伙所演的一出戏

    但是冯侃是什么时候和那个老家伙窜通起来的呢?

    这真是个未解之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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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联姻”!?

    第八话“联姻”!?

    “怎么样?怎么样?没被看出来吧?”

    冯侃从墙角贼头贼脑地探出脑袋,隔着几条街的那栋充满钢铁气质的大楼就是城防军的办事大楼。

    话说他是刚刚从那里“飞”出来的……

    “放心吧他们绝对想不到一切都是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

    一边róu着左边的青眼圈,弗朗西斯大公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你xiǎo子下手还真不留情呢。”

    “喂话说你这老家伙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好?”

    转过头来——那鼻青脸肿的样子绝对可以申请伤残补助了。

    “谁让你话说得那么难听?就不知道婉转点儿吗?”

    “怎么光说我啊?你那话也好听不到哪去啊”

    “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怎么现在想起自己年纪大了?你那xiōng腔里跳动的心脏不是永远二十岁吗?”

    “心脏永远二十岁,但是这副身体还是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老化啊。不过即使这副躯壳在岁月中变成一捧的泥土,我这颗心可还是活蹦luàn跳的二十岁哦”

    “……只有心脏活蹦luàn跳吗?”

    真是光想想都会让人发寒的影像呢。

    “虽然我这次帮了你,但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难道一直就这么逃下去吗?”

    “这个……以后的事情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早就有打算了呢”

    “那还真让你失望了。”

    “如果你是这样的家伙的话,那么与你之间的合作看样子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喂这个和那个没关系吧?”

    没想到自己的sī事竟然可以被这个老家伙拿到公事上面来做文章,冯侃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会没关系?你要是一遇到问题就想着怎么逃避的话,那我怎么能够放心把自己的身后jiāo给你呢?”

    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弗朗西斯大公非常严肃地呵斥着。

    “……”

    冯侃沉默了,弗朗西斯大公的话对他来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男人——就要有所担当没有一点儿担当的男人,那是没有人会去相信他的更别说是依赖了”

    “……多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那么为了表示谢意,我们到bō特拉尔所用的那种传送法阵的技术你就送给我吧”

    “呯”

    冯侃一头栽到了地上——这老头,应该说是脸皮厚呢?还是干脆应该说不要脸呢?

    传送法阵对于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白痴那就都知道,那将意味着一支军队可以不受后勤补给线的限制出现在任何一个他们想出现的地方,那将意味着遥远的距离将不再是战术制定上的限制,那将意味着用xiǎo股步兵突袭敌方要害部位不再是白日做梦,那将意味着……

    这种极具战略意义的技术怎么可能说给就给呢?这原本就是与沃尔肯谈判时所需要用到的筹码之一啊

    “……这件事我看您还是直接和国王陛下亲自谈吧。”

    “那不是你老丈人吗?你们是一家人,找你不也一样?”

    “呯”

    刚刚爬起来,立刻又一头栽了下去。

    这个老jiān巨猾的老家伙,这个时候倒是很会攀关系嘛

    “要不我把我nv儿也嫁给你,那我们也是一家人了怎么样?我的xiǎo卡佳可是个大~~美人哦”弗朗西斯大公面泛桃huā,两片西瓜刀似的眉máo向上挑了挑,那样子——打死都没人相信这就是名满天下的钢铁公爵,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听到这里,冯侃扭头就走,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跟这个老hún蛋鬼扯了。

    真不知道这老家伙的nv儿那个“xiǎo卡佳”的脾气会不会和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一样,假设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如果她知道自己被老爹两句话就这么给卖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抄家伙跟这个老不正经的拼命。

    “喂喂考虑一下嘛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这还是弗朗西斯大公吗?这是在大街上贼头贼脑地拉客的皮条吧?

    “真抱歉……我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这没关系,我会把你训练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担当什么的根本就是xiǎo菜一碟。哇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这老东西铁了心了想做咱的便宜老丈人?不要开玩笑了

    冯侃的这冷汗啊~~哗哗地就下来了,没见过这样的,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没心没肺的了,没想到和这老家伙一比……真是人外有人,天外天,山外青山,楼外楼啊。

    “怎么?难道你嫌弃我nv儿?”

    见冯侃兴致缺缺,弗朗西斯大公突然眼睛一瞪,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话说我连你nv儿是高是矮,是方是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嫌弃这么一说?”

    “胡说八道,人怎么会是方的?”

    “那就是圆的。”

    “虽然xiǎo卡佳身上很多地方的确很圆,但也不会长成一个球啊……你是看不起我吧?好啊~~原来你看不起我沃尔肯六十万雄兵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冯侃白眼一翻,差点儿没昏过去,这老家伙说话怎么越来越hún蛋啦?利yòu不成就改成威bī,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hún球怎么这么hún蛋呢?

    “我说你就别闹了好不好?都多大年纪了?很好玩吗?”

    “不好玩”

    弗朗西斯大公严肃地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说实话非常像”

    “那是你的错觉”

    “拉~倒吧如果你真的因为这样就想放弃与圣奥斯坦结盟的这件事,那我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弗朗西斯大公了”

    “呦呵xiǎo子变聪明了”

    “喂~~~”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没兴趣”

    “你可不要后悔哦“

    “我能后悔什么?我都已经有三个老婆了……虽然都还没有正式成婚……话说回来,你做这种决定有没有问过你nv儿啊?”

    “xiǎo卡佳很乖的,对于我的眼光她非常信任老子替她找的老公她是一定不会反对的。”

    “……万恶的封建主意”

    “其实这件事情对你对圣奥斯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什么意思?”

    “虽然xiǎo卡佳是我的第三个孩子,但是她还是拥有沃尔肯公国国主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身份,你的公主殿下是圣奥斯坦的第一公主,理所当然地也拥有圣奥斯坦王国王位继承权你想想看,如果她们一起嫁给了你,那么就算下一代圣奥斯坦王国的国王和沃尔肯公国的国主不是她们本人,但是两国之间的jiāo往融合会有多大的助益?而你——同样也就拥有圣奥斯坦王国和沃尔肯公国全部国土的统治权这难道也不能让你动心吗?”

    冯侃猛地停住脚步,在他身边的弗朗西斯大公向前又走出几步以后才发现他没有跟上。

    “怎么样?动心了吗?”

    冯侃面沉似水,两只眼睛习惯xìng地眯了起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难道你一直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对于现阶段沃尔肯和圣奥斯坦来说,这是最有建设xìng的提议”

    弗朗西斯大公也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一瞬间,让人无法bī视气势从老人壮硕的身躯中向四周散发出来,这一刻,那个令人万分畏惧的钢铁公爵又回来了。

    “如果在正式会面的时候我将这个提议提出来,即使是法斯特罗陛下,那也会慎重考虑的。”

    “……为什么?”

    “你问的是什么?”

    “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要说你很欣赏我什么的话,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是这种骗三岁xiǎo孩子的说法还是很侮辱我的智商的。”

    “……”

    弗朗西斯大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展颜一笑……

    “我是为了我的子孙”

    “……”

    “我是神圣杰明斯帝国的四大帝选候之一,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和我们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沃尔肯拥有帝国最强的的军事实力,拥有帝国最骁勇善战的士兵,拥有帝国当中最优秀的将军和谋士,但是却只能老老实实地驻守在帝国的西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

    知道就有鬼了。

    “正是因为沃尔肯所拥有的东西注定了它的主人无法进入帝国的中央”

    弗朗西斯大公没有等冯侃回答,先一步将答案说了出来。

    “正式因为沃尔肯公国的军事实力太强了,所以在其他方面却远远落后于其他诸国再锋利的獠牙,如果离开了牙chuáng,那也就没有任何力量可言了。”

    “……是后勤?”

    “没错就是后勤要养活这么多的士兵,单单靠沃尔肯那贫瘠的土地是完全没有可能的。离开了其他诸国的物资协助,不用什么人来攻打,过个两三年,沃尔肯的士兵自己就会全部被饿死”

    “……于是,你就想拉圣奥斯坦入伙?”

    “说得真难听呢,这样做对圣奥斯坦也没有什么坏处吧?相反,如果沃尔肯与圣奥斯坦能够结合在一起,沃尔肯勇猛的士兵,圣奥斯坦富饶的土地,在加上你所提供出来的那些东西,整片大陆上还有谁能够与我们抗衡?”

    “……”

    “虽然我本人可能无法看到古斯塔夫家族那最辉煌的时刻,但是我的子孙,子子孙孙……其中必定会有人有机会去摘取帝国的皇冠。”

    “……所以?”

    “所以,沃尔肯和圣奥斯坦的联姻是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冯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还是把弗朗西斯大公想得太简单了,那玩世不恭,大而化之的表象欺骗了所有人,无论再怎么豪爽大度,弗朗西斯大公毕竟是一个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国家的君主。

    “本来,最好的办法是让我的长子迎娶可可丽公主殿下……”

    “你说什么?”

    凶恶的眼神,危险的语气……

    这不是开玩笑,如果弗朗西斯大公真的提出让可可丽嫁给他儿子的要求,冯侃也真的会把这老hún球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事后怎么处理跟他没关系,他才不会管你是大公还是大母呢

    “别紧张,这个选项已经被我从计划中勾去了。”

    “……”

    “因为我已经发现了更好的选择。”

    “……就是我对不对?”

    “没错,正是你,因为我原来的方案如果要实行的话,那必须是沃尔肯在这次的合作中处于主导地位。”

    “现在不是吗?”

    “看过你身边的那些武者和那个传送法阵以后我就不认为圣奥斯坦的实力还在沃尔肯之下了。”

    “……还真是坦白呢。”

    “和你这家伙说话如果拐弯抹角的话,反而会更麻烦吧?”

    “……”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这个老家伙的手心里呢?真讨厌。

    “所谓的谈判是由妥协构成的,双方各退一步就比较容易得到都能够接受的结果。”

    “于是你就想把你的nv儿塞给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说过了,xiǎo卡佳可是个大~~美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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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金钱的奴隶”!?

    第九话“金钱的奴隶”!?

    大概没有父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难看吧?

    不过像弗朗西斯大公这样非常嚣张地宣称自己的nv儿是个“大~~美人”的估计就没多少了。

    不是吗?一般孩子在父母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可爱吧?

    把自己的nv儿塞给一个已经有老婆的人,不知道这老东西的大脑结构究竟是怎么样的,即使是出于政治目的,但那也要看对象吧?他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nv儿在夫家被其他nv子欺负吗?是因为漠不关心?还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担心?

    依这老东西的xìng格来推理的话,后者的可能xìng占绝对优势。如果xìng格脾气和他是一样的话,那的确不需要任何担心——从各个方面来说。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种可能xìng啊

    不,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就算是不恐怖也不能答应他,不然的话迎接自己的命运将是会更加恐怖。

    “莉娜~~,还要有多久啊?我肚子饿的快动不了了。”

    “罗嗦闭上嘴巴,老实地干活,努力工作尽情地挥洒汗水之后的人才有资格说‘肚子饿了’这种话……”

    “可是你不需要工作为什么却可以在那里大吃大喝啊?”

    “当然这是为了jī励你能够更好的工作。怎么样,看我吃得那么香,是不是涌起干劲了?”

    “……莉娜~~你不是人”

    “……爆炎舞”

    “呯”

    前方不远处传来的许久不曾听见的熟悉声音,那嚣张的口气和粗暴的行为让人一听就知道那时谁了。

    “那家伙……想杀人吗?”

    在如此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使用“爆炎舞”?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都不看场合呢。

    “很有气势的姑娘嘛,认识的人?”

    “……可以话,我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是的,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的话,莉娜现在还是作为手办老老实实地呆在展示架上面呢。

    为了不暴1ù自己,把头低得低低的hún人群当中,冯侃领着弗朗西斯大公快步向前走去。

    必须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在没有完全决定如何面对家里人的时候,他实在是不想与其他人过早的见面。

    “不去打个招呼吗?”

    “还是不要了,会很麻烦的。”

    的确会很麻烦的,如果不想在bo特拉尔大街上制造更大的灾难,还是不要去继续刺jī那个史上最暴力的魔导士了。

    “只是个姑娘吧?”

    “可不要瞧她哦,虽然是个育不良的丫头,却是个非常厉害的魔导士更恐怖的是——这家伙做事非常情绪化,而且极富攻击xì旦不心惹到了她,立刻就会有强力的魔法落到你头上哦。”

    “……只是这样?这样不是反而一点儿都不危险吗?”

    “啊?什么意思?”

    “真正危险的家伙应该是那种完全隐藏敌意,悄悄接近你的家伙吧?”

    “……好像有些理解你的逻辑了。”

    情绪化,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敌人并不可怕,就算是扬言要如何如何的,那反而显出这个家伙的肤浅和没有底气。特意暴1ù自己的敌意让对方有所警惕真是非常愚蠢的举动呢。

    可是既然明白这一点,不是更加应该心靠近自己的人,更加表现得谨慎微吗?为什么这老家伙还是这样大而化之呢?

    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这老家伙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样一个构造。

    “你刚刚说谁育不良?”

    “……果然被听到了吗?”

    还真是不能看莉娜的地狱耳呢,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嘈杂的环境,而且还是特意声的议论,竟然还是被她给听到了。

    威风凛凛的站姿,娇的魔导士以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出现在二人身后。

    “哟,莉娜,好久不见。”

    “这次是用装傻来méún过关吗?还真是个长不大的鬼呢。”

    竟然被莉娜给教训了?

    真是奇耻大辱,平时两个人的立场明明是反过来的才对啊。这家伙是不是太嚣张了?

    “莉娜,好像变得非常了不起了嘛?”

    “我都知道了哦。”

    “……知道什么?”

    “当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

    为什么?为什么莉娜会知道?她明明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家伙吧?

    “威吓吗?难道是威吓吗?真是难得一见的情景呢”

    弗朗西斯大公,这样很有趣吗?不要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好不好?很恶心的

    “……这脏兮兮像是路边捡破烂的老头是谁?”

    你看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一个脏兮兮在路边捡破烂的老头。”

    “……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而且脑子也不正常,不要和他扯上关系比较好。”

    “喂喂,越说越过分了,难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即将成为你岳父的长辈吗?”

    “……原来你还没有放弃这件事啊?”

    “我可是很认真的。”

    “是嘛原来这么快就又有一个了这个一定要向泰莎报告”

    为什么呢?为什么转身准备跑开的莉娜看起来好像非常乐在其中呢?

    “喂喂喂不要再增加无谓的谣言了好不好?”

    真是越来越1了,这明明是连影子都没有的事情。

    “真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八卦的一个nv人,高里还真可怜呢。”

    不,即使不是如此八卦,高里还是一样可怜的。

    “呯”

    刚刚跑出没两步的莉娜以一种非常古旧的方式扑到在地上。

    “跟、跟那个水母脑袋有什么关系?”

    “脸红了哦。还有,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辩解呢?很可疑哦。”

    “有人叫我吗?”

    一块黑炭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不,也许黑碳比这个东西会更白一点也说不定。

    “这是什么东西?地沟里钻出来的黑甲鼠?”

    “……这么大的黑甲鼠已经可以登上游骑士协会*级任务的通缉名单了呢。”

    “说不定是s级的哦。”

    在大街上郑重其事的讨论着的三个人。最后一致认同地点点头。

    “啊咧?感觉好像被说了很过分的话。”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被说了很过分的话啊——你究竟要迟钝到什么地步啊?高里。

    “不管了就这么抓住送到协会的话应该有很多奖金吧?”

    喂喂,莉娜,搞出这只硕大无比的“黑甲鼠”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这个家伙吧?

    “站~~住”

    仿佛捉住猎物的雄狮,冯侃一把揪住想要离开的莉娜的衣领。

    “事实上你是想先一步回去传播一些有的没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傻笑也没有用你果然是这样打算的吧?”

    真是大意不得呢,任何事情如果通过莉娜那家伙加油添醋地那么一说,本来就已经很复杂的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吧?

    “老老实实地跟我们一起走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抗议这是野蛮的行径反对剥夺人身自由”

    “抗议无效像你这样的危险分子,过多的自由只会给社会造成更大的动1”

    不由分说,像是拎着一只猫崽一样拎着莉娜的领子。大跨步地坚定不移地向着自己目标前进。

    “胡说八道不要把人家说的像野兽一样”

    果真像只野xìng难驯的野猫那样,莉娜找牙舞爪的反抗着,无奈,作为创造这的冯侃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在他手里,天才魔导士一点办法都没有。

    “野兽也比你这家伙容易驯服你根本就是灾难的化身”

    “太过分了竟然对一个妙龄少nv说如此过分的话”

    “那请莉娜姐解释一下,刚刚的‘爆炎舞’是怎么回事?”

    “……”

    哑口无言,或者说是无可辩驳,事实胜于雄辩,对于自己粗暴的行为她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认为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或是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已经不再处于团队中主导地位的现在,却时时刻刻都被人反复地提醒。

    现在已经不再能够理直气壮地扯出一套歪理来推脱的莉娜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对了,还没问你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出这么大的动静,城防军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bo特拉尔的城防军直属于法斯特罗七世之下,由圣奥斯坦三巨头之一的罗德曼将军直接指挥,反应绝对不会这么迟钝。

    “那是当然的拜托我们在这里设置法阵的就是城防军啊”

    “法阵?什么法阵?”

    “传送法阵啊泰莎把我们研究出来的传送法阵稍许做了些改动,将军用法阵型化转为民用,现在先在bo特拉尔做些实验,成功以后会推广到全国哦。”

    “……泰莎什么时候懂得法阵这种东西了?……不对应该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听泰莎的话了?”

    “……”

    “怎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理由吗?”

    “没有啦,只不过经过泰莎的统筹调度,我赚得比以前会多一点啦。”

    “……多多少?”

    “三倍左右吧?”

    “……你是金钱的奴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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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回家

    第十话回家

    莉娜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听话看来还是要归功于泰莎那睿智的头脑。

    蜜糖与鞭子——泰莎就是那蜜糖,而看来冯侃也很好的担当了鞭子的角sè。

    感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中扮演了一个令人讨厌的角sè。

    这种角sè没有人会喜欢,但是却不可或缺。

    冯侃的落脚的地方依然没有改变,虽然武心殿的筹建工作早在他刚刚离开bō特拉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但是要建成一座颇具规模的武馆却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办成的事情。

    提心吊胆地来到推开房mén,首先迎接他的那非常整齐的问候却让冯侃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一大半。

    “欢迎您归来,主人”

    ……这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象啊

    兔耳,猫耳,兔耳,猫耳,兔耳兔耳,猫耳猫耳……

    四十名身着略显短xiǎo的nv仆服的靓丽nv孩,准确的说是四十名身着当初出自冯侃之手的那xìng感的nv仆服的兽耳nv仆,分两列整整齐齐地恭候在mén厅的两侧,双手拢在身前恭顺而又有礼地微微躬身……

    mén被关上了。

    冯侃默默地从外面将大mén又关上了。

    “?”

    笑容在所有nv孩的脸上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困huò和不解。

    “吱呀~~”

    厚重的大mén再一次被打开……

    “……欢迎您归来,主人。”

    同样热情洋溢的问候,同样谦恭有礼的举止。

    “咯吱~~”

    mén又被关上了……

    “……”

    “吱呀~~”

    大mén又打开了。

    “欢迎您归来,主人。”

    “咯吱~~”

    mén又被关上了……

    “……”

    “我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

    弗朗西斯大公一头黑线地问道,

    就这么站着那家伙的身后,看着那家伙反复地做着哑剧表演一样的动作,任谁都会忍不住吧?

    “……”

    微微颤抖的双肩……

    “……难道你真的觉得很好玩?”

    弗朗西斯大公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会因为做这种事情而发笑的家伙还真是恐怖呢。

    “呜呜呜呜”

    不像是笑声,确切的说,是与笑声相反的一种声音。

    “……吾死而无憾矣~~”

    喂喂喂别因为这种事情就想去死啊

    “不进去吗?难道你不想进去吗?”

    被拎在他手上的莉娜这个时候却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对这家伙进行毫不留情的追击。

    “别催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究竟需要做什么样的准备啊?

    “要踏入那个宛如梦境般的仙境绝对不可以这样随随便便,这是要做好相当程度的觉悟,抱有一颗虔诚的心,如同围绕着圣湖祈福的向着圣山膜拜的朝圣者般的心情与态度才有可能被允许做到的事情”

    “你是哪个隐秘宗教的狂热信徒吗?”

    被吐槽了?竟然被莉娜吐槽了?竟然被莉娜这个最没常识的家伙吐槽了?

    作为人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像你这样méng上脸就无法区分正面与背面的xiǎo丫头是无法理解那个世界的”

    “不这样tǐng好,我祈求一生都无法理解那个世界。不过我无法对前面的那段话视而不见呢”

    “重点是前半段吗?”

    “什么叫‘无法区分正面与背面’?”

    咆哮着奋起的莉娜猛地一蹿一口咬住了冯侃的下巴,这也是她在那家伙的手底下所能做出的唯一的攻击手段了。

    “哇好痛好痛好痛”

    口齿不清地叫着痛,莉娜就像是一条挂在鱼钩上的鲤鱼一样挂在下巴上dàng来dàng去,同时细xiǎo的四肢也疯狂地展开了攻势。

    因为要抵挡那完全没有套路可言的攻击,两只手不得不一刻不停地上下挥舞,以至于无法将那个完全变成野兽的丫头从下巴上nòng下来。

    狼狈,而且是完全脱出常理的滑稽。

    这个时候,大mén被房子里面的人打开了。

    这就是所有兽耳nv仆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主人的最深刻的第一印象——下巴上“挂”着一个nv孩,像被马蜂围攻一样手舞足蹈的家伙。

    …………………………………………………………………………………………………

    “不管怎么样,回家就好。”

    温柔的笑容,和蔼的神态,穿着便服的泰莎意外的给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shunvxìng的感觉。

    那并不是什么糟糕的方面,就像字面上那样普通的意义——成熟,知xìng,慈爱。

    泰蕾莎?泰丝塔罗莎。

    年仅十七岁的天才少nv,秘银作战部西太平洋支队Tuatha_de_D总司令,强袭扬陆潜舰“Tuatha_de_D”(丹奴之子)的舰长。军阶是上校。

    十七岁的上校。世界上除了泰莎以外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特例了。

    但是脱下严谨的军装后,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nv。

    至少在冯侃眼里是这样。

    长长的连衣裙还有无袖套衫,银灰sè的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洁白如刚刚出水的莲藕般的手臂轻轻地环保着晓霏柔软的xiǎo身体,即使那xiǎo家伙并不老实。

    两条纤细修长的tuǐ紧紧地并在一起向身体的左方微微倾斜,就是那样的坐姿,仿佛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nv那样恬静优雅。

    如此恬静优雅,冯侃却完全没有那个感觉。

    虽然坐在对面,但是两人之间好像是高气压与低气压的jiāo界处那样的状况。看不见的漩涡隐隐电闪雷鸣,见机不妙的众人早就借各种借口迅速地消失了。

    就连高里也被莉娜揪着耳朵给拖出去了。

    现在也只有艾妮乌斯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冯侃的身后,在任何情况下,兽耳nv仆都能够完美地扮演着空气的角sè——虽然没有人会认为她是空气般的存在。

    为什么会有这种明显的险恶的气氛呢?

    原因可能就是泰莎那莫名其妙和蔼的态度吧。

    温柔的笑容……

    也许可以这么说吧?温柔的笑容,语气也非常的温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态度反而会令人心惊胆跳不是吗?

    那温柔的笑容下,该是怎样一种恐怖的表情啊?

    “艾妮,麻烦你先照顾晓霏去睡午觉好吗?”

    将xiǎo家伙托付给兽耳nv仆,目送着她们消失在楼梯,泰莎轻轻地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回过头来。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谈谈娑琉娜xiǎo姐的事情吗?”

    来了

    果然来了

    倒不如说,预料之中的发展来了

    与可可丽不同,在特兰塔克大陆,一夫多妻的现象是非常普遍的,应该说是非常正常的,虽然对于要和其他nv孩分享同一个爱人这件事上兽耳xiǎo公主多少会有些抵触,但是却也能够坦然的接受。但是泰莎不同,泰莎是成长于现代社会的nv孩,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观念让她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与可可丽和睦相处也是因为形式所bī,少nv的心里绝对不会没有一点的不满。

    对于恋爱,天才少nv本身就是个主动派。

    “那个——从哪里说起?”

    “当然是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

    “整个过程都要详细地报告哦。要提jiāo出一份无论语法还是逻辑都无法挑剔的事件报告哦。”

    “……”

    十月十三日,1900时本部按原计划顺利潜入目标。

    同日第三者迅速接近,并与之发生接触。

    同日第三者再次发生接触,经过jīng神攻击成功将其击退。

    次日第三者怀有敌意的可能并进行人道援助。

    同日第三者发生语言冲突并发展为近身战,虽然无空中和重火力支援,但是对方战力严重与己方不等,稍许jī烈jiāo火后将其制服并俘获。

    以上

    ……这样报告可以吗?

    …………………………………………………………………………………………………

第十一话 突如其来的道别

    第十一话突如其来的道别

    人会嫉妒。

    不会嫉妒的人,古往今来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也没有。

    就像是其他jī烈的感情一样,悲哀,喜悦,愤怒,恐惧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也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所有的这些hún合、搅拌再rou合起来才能够成为一个“人”。

    关键就在于是否能够坦然地面对并且控制住这份感情了。

    关于这一点,泰莎好像就把握得非常好。

    “我懂了”

    耐心地听完了两人相识的经过,泰莎如同隔岸观火……不对,是d若观火的点了点头。

    “最初的同情心,然后转化为责任心吗?”

    毫不留情,而且非常敏锐。

    不过,这种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究竟怎么样,对不起,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么你就是以这种半吊子的态度打算背负起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被泰莎这么说,我真是无地自容。”

    乖乖的认错比较好,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事实上,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是绝对无法视而不见的,不过后续的展让事态有些失控,顺势而为的行动下就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了。

    xìng格上的弱点。

    没错,就是xìng格上的弱点,不知道何时该放手的xìng格。

    就是因为这种xìng格,各种各样的事一件一件6续地被这种特质吸引到身上,到最后变成非常沉重的包袱……

    但是,不想改变

    即使明知道自己是这个样子却依然不想改变,默默地重担担负起来才是真正的男人吧?——心里一直是这样确信的。

    好人而且还是个滥好人虽然还没有滥到无可救yao的地步,但的的确确是个难得一见的滥好人。

    盯着那低垂的脑袋看了半晌,泰莎轻轻地咬了咬嘴。当然,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现到这萌得一塌糊涂的表情。

    “其实如果阿侃如果真的想要建造后宫的话,我并不是非常反对的啦。”

    啊咧?这是何等冲击xìng的言啊?一般人会大度到这种程度吗?

    “但是要注意安全xìng和数量哦,如果对世界的和平产生威胁的话,就很可能会有很多安全维持组织出现在你面前哦。”

    “……我是在建立某个恐怖组织的军事基地吗?”

    难道有一天海豹突击队或是三角洲的特攻队员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事态呢。话说最近这种家伙频繁地在中东地区出现难道就是因为这种类似的原因?

    “密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出动强袭部队吧?

    但愿这种臆测不会引起国际纠纷。

    “不过如果人数太多的话,故事情节的展开会很困难哦。这样会很烦恼吧?”

    这是何等神样的言啊?不要突然以神视点的状态说出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不,若无其事地说出事实真相的泰莎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吧?

    这种越了次元的言完全是禁止事项啊

    “这究竟是什么样家伙的烦恼啊?不对,有这种烦恼的家伙真的存在吗?我绝对不承认世界上有这个家伙的存在”

    被漂亮的否定了呢。

    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就这样被非常干脆非常漂亮的否定掉了呢。

    “难道是矫枉过正的原因?被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正义感在短时间内爆出来后的症状?”

    “不要说得好像狂犬病潜伏期刚结束一样”

    还有,不要随意的就暴1ù别人的真实年龄啊

    “认知有些偏差呢,狂犬病的潜伏期最多有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其实,人被带有狂犬病毒的狗咬后,狂犬病毒潜伏期大部分只有一至三个月,只有少数长达几年。而且目前研究迹象表明,狂犬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正在缩短。所谓长达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潜伏期限这种说法事实上是一些疫苗公司为争夺市场而作的宣传罢了。”

    “真是受教了。……不对对话好像向着奇怪的方向展了啊?”

    “那么在意谈话间不经意地暴1ù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吗?这应该是像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该烦恼的事情吧?”

    “啊啊,对于‘可爱’的说法我深表认同,不过男人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啊。一般不是会有这种印象吗?你看,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本茂密的草原变成贫瘠的荒原——感觉线会逐渐向后退去呢,就像马杜卡斯中校那样……”

    “像加里宁少校那样人到中年还是一片茂密的草原的人事实上还是不少的呢。”

    “好像也对呵……不对话题的方向越来越奇怪了”

    真不知道,泰莎原来也是这么会装傻的。

    但是……为什么?

    “果然……生气了吧?”

    “生气了”

    毫不犹豫呢

    “以我的情况来说,希望阿侃的视线是一直注视着我的只注视我一个人”

    “……”

    感觉好像减分了。

    “竟然做到那种地步”

    “唉?”

    那种地步是哪种地步?不,原来泰莎还不知道自己和娑琉娜已经突破最后的底线了啊?

    这是何等愚蠢的自爆啊

    继希罗?尤尔和相良宗介之后,世界第三大自爆男诞生了(注:不知道的人可以去复习一下《新机动战记》和《全金属狂bsp;“明明与可可丽也只是到kiss的程度而已……”

    不不不,泰莎,再这样展下去的话,你的角色要崩坏了哦。

    “明明只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抱了人家一下而已……”

    崩坏了真的崩坏了

    “……这方面的纠结吗?”

    究竟什么样的心态能够把泰莎bī到角色崩坏的边缘啊?

    “人家啊,可是和阿侃朝夕相处了三年以上呢。作为一个女人好像已经严重的失去自信了。”

    这究竟是多大的罪过啊?

    “阿侃喜欢年纪大的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弱气属xìng的台词啊?”

    “阿侃喜欢贝鲁姐姐和尤娜姐姐更胜过人家不是吗?”

    “最后得出的是这种结论吗?”

    “到最后,阿侃也和其他男人一样,如同*的野兽般只对女xìng的rou感兴趣啊”

    “作为人类的价值被彻底否定了啊?这才是最终结论吗?”

    不,在此之前的问题是所有男人的价值都被否定了啊?

    虽然没有歇息地理,但看上去泰莎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负的循环,天才少女除了运动神经不达以外,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爱钻牛角尖。(负的循环:因为遇到不好的事情心情低落,又因为心情低落所以无论考虑任何事情都往更加不好的方面去想,而悲观的思考方式又让心情更加低落,如此恶xìng循环直至人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

    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扰1她的判断,但是这次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却好像让她1了分寸。

    感觉很差,感觉好像被人背叛了。

    那不是笑着说没关系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的事情。

    虽然冯侃并没有背叛的意思,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对于泰莎来说却是一种确确实实的背叛。

    乖乖女是无法成为部队司令官的。

    “我搞不懂阿侃。”

    “对不起。”

    事实上,冯侃自己也搞不懂自己。

    “不,要说对不起的是我。”

    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虽然即使有些jī动,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那洁净的衣裙事实上并没有一丝紊1的迹象。

    “我并没有责怪阿侃的意思。”

    “……”

    这种情况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但是我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

    “雷斯顿堡方面已经稳定下来了,而桑塔联盟方面的战局也一直呈对我方有利的局势……”

    “……”

    “所以现阶段,参谋部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

    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所以……再见了。”

    …………………………………………………………………………………………………

第十二话 奇怪的泰莎

    再见。

    平凡的道别,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会在离开是说的一句话,这时却给冯侃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恐惧。

    因为在意,所以恐惧。

    再见?……什么意思?

    “人家……还是无法就这样待在阿侃身边呢。”

    “不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就像那时一样?”

    那时,作为手办的时候,不会动,不会说话,只能保持一个姿势静静地屹立在晶莹剔透的水晶台上。

    “很自私的想法呢。”

    无力反驳,无法反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立场。

    “果然,永远都作为一具没有自我,没有思想,没有生命的手办才是最好的吧?”

    身上发出淡淡的青白色光芒,泰莎的身体,那洁白柔嫩的肌肤开始变得异常光滑,不自然的光滑,没有任何生气的光滑,就如同聚凝树脂一般……

    “不要这样想”

    感觉好像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下一刻泰莎就会再一次变成那没有生命的手办……不,是一定会变成那样吧?

    再见——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离开,而是彻底的离开,与死亡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不,不能说是死亡,事实上复苏的手办原本就没有生命

    冯侃跳了起来,因为恐惧而跳了起来,从身后一把将泰莎纤弱的身躯抱住。

    想都没想的举动,或者说是没有时间去想。

    青白色的光芒从双手中流泻而出。

    “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能够不阻止你吗?”

    “真是任性呢。”

    “这我承认,如果能够让你放弃自己的打算,你说什么我都承认不过这种情况你应该已经预料到了吧?已经预料到我会阻止你吧?”

    泰莎沉默了,的确,如果说天才少女没有预料到冯侃的举动的话,那还不如说长颈鹿会开口唱歌更有可能。

    “是为了试探我吗?”

    “不是”

    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为了确定我到底有多在乎你是吗?”

    “不是”

    那么就是真的想回到手办状态?而且是凭自己的意志做到。

    在此之前,冯侃也不知道复苏的同伴们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泰莎要离开了

    “你骗人”

    “就算骗人也好,关键并不在这里。对于阿侃来说,人家究竟算是什么呢?”

    “……”

    爱人?憧憬的对象?还是……

    “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工具?”

    “不绝对不是我是真心喜欢泰莎的”

    “只是作为阿侃恋爱游戏的对手吧?”

    “不是”

    “那就是恋爱的练习对象?”

    “为了那种事情而去做练习的傻瓜,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吧?”

    “……”

    “……对不起,忍不住吐槽了。”

    冯侃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落入一种非常悲哀的境地了。

    “阿侃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类型吗?”

    “……我不知道。”

    “只要是长得可爱,无论是谁都可以抱吗?”

    “不,绝对不是这样”

    死也不想成为那样的类型,没有节操,最差劲的类型。

    “恋爱的诱惑力,在于每次跟不同的对象谈恋爱,就像创造出一个新的人生可能性,恋爱不停,生命便仿佛逃离根本的烦恼……”

    但是,这……根本就是普通的花心吧?

    迷恋上恋爱本身的家伙,没有新的恋情就会觉得生活停顿的家伙,真是软弱无力即无责任心又无羞耻心的人渣呢。

    因为——“其实烦恼并不会停止,恋爱本身也是个人生变数,投入,认真,才会有所得”

    绝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绝对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但是……

    “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不正是这样吗?”

    “……不对,那个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不一样”

    “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我全部都是真心打算负责到底的”

    “……”

    ……这区别还真的很微妙呢。

    “果然,只是凭着简单的**行动吧?”

    “那只是单纯的变态吧?”

    “原来阿侃不是变态啊?”

    “……原来一直以来在你心里我都是‘变态’吗?”

    被鄙视了被狠狠的鄙视了还有啊泰莎,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和表情说这种残酷的话会显得更加残酷啊

    太伤人了。

    “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吗?……好痛。”

    因为激动而不自觉的用力,泰莎做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是我不好你不要紧吧?”

    少女痛苦的表情在冯侃的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立刻放松了抓着泰莎双肩的手,但是却没有完全放开。

    不能放开一旦放开双手,泰莎就会立刻消失吧?

    “感觉会被你揉碎呢。”

    嘴里轻声嗔怪着,泰莎扭了扭身子,想从对方的手里完全挣脱,但是冯侃却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不弄痛她的前提下把她牢牢的掌控住。

    “你差不多可以放手吗?”

    “不要”

    斩钉截铁,可以说是不容置疑。

    “如果我放手的话,泰莎就会立刻消失吧?”

    “……”

    “果然如此吧?所以我绝对不会放手”

    “你不可能一生都这样抓着人家不放手吧?”

    “不如果这样就可以阻止你消失的话,我就一生都不放手好了”

    “……”

    非常可怕的执着呢。

    “……真是令人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正攻法呢。”

    “正攻也好奇袭也罢只要取得胜利别人就没有话说了”

    “好像变得很积极了呢。”

    “啊?”

    “果然,男孩子就应该多多接受磨练啊。”

    “……”

    什么意思?

    “阿侃给人的感觉好像成长了不少呢?”

    “……”

    意义不明

    “……所以说……已经不生气了?”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泰莎设计好的?被天才少女给耍了?

    “这件事是这件事,那个事是那个事”

    “一码归一码啊?”

    “难道阿侃认为这么容易就能够取得人家的原谅吗?”

    “……不,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么认为过。”

    “那么阿侃打算如何拯救自己的罪过呢?”

    “泰莎……‘罪过’是不能‘拯救’的……”

    “从燃烧着熊熊业火深渊之中奋力向上攀爬的身影……人家很想看呢……”

    “原来我已经落入地狱里啊?”

    “如果不取得人家的原谅的话。”

    “办不到我就会落入地狱吗?”

    不,现在已经是身在地狱了。

    果然吗?果然一开始泰莎就是在试探自己啊。

    不过,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

    “泰莎……你的角色属性是不是出问题了?”

    “角色属性?那是什么?”

    “不……就是说……”

    “人家是泰莎,泰蕾莎?泰丝塔罗莎。”

    “这我当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

    泰莎轻轻地摇摇头。

    “人家是泰莎,但又不是泰莎……”

    “……”

    白马非马吗?不,这个说法并不正确。

    “泰莎原本就是虚构的存在,不只是泰莎。鹫羽,砂沙美,艾妮乌斯,健先生,星矢……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

    这不是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吗?

    “就比如说泰莎,每个人的泰莎都不一样……”

    “……每个人的?”

    “每个人的当认识到泰莎的那一刻起,每个人的心里就有了一个泰莎,属于他自己的泰莎”

    “……”

    “虽然人家还保留着过去的知识,记忆,性格……但是在每个人的心里的泰莎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偏差。”

    “……”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原本就是虚构的人物,会因为观看者的不同所以会在主观意识上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而与原本的形象产生偏差,大体上的形象会保持一致,但是细节部分不可避免的会受那个观看者的主观意识所影响而产生细微的偏差。

    本来这没什么,无论如何理解那个角色,那都是观众自己的事情。可是这摆在冯侃身上却有不一样了

    ——事项具现化

    “人家就是你的泰莎。”

    泰莎的双手轻轻地环绕着冯侃的脖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而又嗔怪的表情。

    “你要如何取得你的泰莎的原谅呢?”

    …………………………………………………………………………………………………V!~!

第十三话 “玩亲亲?!”

    第十三话“玩亲亲?!”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

    好大胆

    明明是和同xìng朋友一起洗lù天温泉都会害羞到无法正常走路的nv孩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表现呢?

    因为刺jī太大了吗?

    还是因为这才是冯侃心底里所希望的泰莎?

    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轻地环绕到了那纤细的腰肢上,柔软的触感,脆弱无比的触感,感觉好像稍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这是邀请吗?或者说是胁迫?

    得不到原谅就会落入地狱什么的……

    感觉到心跳正以八分之一拍的频率迅速调整节奏,那不只是因为从双手上传来的触感,心脏部位向下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所接触到那两团极富弹xìng的柔软才是致命一击……

    真是不能xiǎo看的容积呢虽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是泰莎意外的非常有料,感觉一手都无法掌握呢不,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却绝对不是普通等级的

    究竟要吃什么才会成长得这么雄伟啊?

    化为野兽吧干脆就这样直接化为野兽吧

    感觉到在自己身上随意游走的手,泰莎lù出了微妙的表情,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后又恢复了那原来的表情。

    “说起来,‘世界和平’这件事果然很难做到呢。”

    不动声sè地牵着住那双越来越不老实的手,泰莎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

    “唉?”

    什么意思?“世界和平”和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关系吗?意义不明。

    “如果不是全人类都期望和平的话,那是根本就无法做到的事情呢。集体意志决定社会形态吗?”

    “……”

    喂喂,什么状况?为什么突然用这种参加研讨会的表情讨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

    越来越不知道天才少nv想说什么了。

    “果然需要一位强力的**者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泰莎……刚刚的发言非常危险哦,就算是开玩笑我后背也已经全湿透了呢。”

    就算是泰莎真的想要做一个无血无泪的**者,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做到的吧?凭那天才的头脑的话。

    “或者直接全方位洗脑,控制集体意识才更彻底吧?”

    “……这好像不是应该出自前反恐部队指挥官之口的话吧?”

    人权组织会非常jī烈地抗议的

    “阿侃应该不会想这样做吧?”

    “……(奋力摇头)”

    “那么就是说阿侃会充分尊重每个的意愿咯?”

    “……(用力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和人家约定吧”

    “约定?”

    感觉好像正一步一步走入某个陷阱的样子。

    “如果阿侃真的在乎我们的话,那就和人家做个约定吧”

    “?”

    “不能做约定吗?”

    “可以可以来做约定吧”

    虽然不知道泰莎会提出什么要求,但是现在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冯侃都不会拒绝吧?

    男人——在这种时候的判断力是绝对约等于xiǎo于零的。

    “那么……”

    lù出了可爱而狡猾的笑容,泰莎抿了抿嘴chún。

    “我,可可丽,娑琉娜。当然,还包括那些nv仆队在内,在典礼举行之前你都不许再碰我们当中任何一个nv孩”

    “……典、典礼?”

    “结婚典礼啊”

    “那个……姑且让我整理一下,泰莎的意思是:让一个jīng力十足的优秀青年,在一个全是青chūn靓丽,新鲜可口的美*nv包围的环境里,要实行彻底的禁yù,无论再怎么心动也只能看不能吃……这种远超地狱残酷等级的日子要持续到明年四月份——也就是说要持续整整半年以上的时间……”

    “办不到吗?”

    这不是办不到办不到的问题吧?

    都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却说“不行”?

    “直到明年chūn天举行婚礼之前,都不许碰我们哦”

    “不、不能碰……”

    “不能碰”

    “那么搂搂抱抱,亲亲tiǎntiǎn……也不行?”

    “……退化到幼儿阶段了吗?”

    “……”

    “原本依照最初的方案,在典礼举行之前,所有nv孩五米之内都要设立一个绝对禁区。”

    “……”

    “而且以后艾妮乌斯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阿侃,确实的保证在阿侃与遇到的nv孩子接近至五米之前就给予坚决的天罚……”

    “哈啊?”

    连没有关系的也人也被扯进去了吗?

    大mén口出现的那个仙境就是为了与现在这个方案形成落差才存在的吗?

    前面的布局只是为这最后一击必杀的杀手锏做铺垫吗?

    多么绝妙的心理战啊

    泰莎——你是恶魔

    “果然还是实行原本的方案就好了。”

    “饶了我吧泰莎大人”

    仅仅利用简单的语言yòu导轻易的就可以将对方确实的导入绝境——变得积极的泰莎果然非常恐怖啊

    “那么……约定了?”

    “……约、约定了……”

    这种屈辱的感觉算是什么?胁迫卖身契吗?

    仿佛将所有jī情全部燃烧殆尽的拳击手,冯侃化作了一片雪白的灰烬……(抱歉,这个neta非常古老,估计没有什么人能看得懂吧?这是很早以前的一部漫画《铁拳làng子》或者叫《明日之丈》最后一幕,非常经典的一个场面。)

    这个约定还真要命啊,对于刚刚到达特兰塔克的时候的那个冯侃这根本就没什么,这么多年过也就这么过来了,这点儿自制力还是有的。可是在沃尔肯和雷斯顿堡与娑琉娜胡天胡地了那么长时间以后却又不一样了。

    jīng力充沛的年轻男子刚刚食髓知味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特别是身边有那么多如huā似yù同时又情投意合的nv孩,这简直就像是在饥肠辘辘的恶狼面前丢上一堆féi美的鲜ròu,但是却又在这头恶狼的脖子上拴上一条铁链——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看得着,吃不到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泰莎……你不去做魔nv实在是太可惜了……”

    “嗯?你有说什么吗?”

    “不,是你听错了。”

    开玩笑如果泰莎的头脑再加上学会魔法技能,那该是个怎样空前恐怖的存在啊?

    等等莉娜好像说过,传送法阵的改良工作就是泰莎进行的,那么也就是说……

    大~危~机~

    “虽然说是不能碰人家……但是……”

    也许自己也察觉到有些过分了,泰莎通红着脸抿了抿嘴chún。

    “……但是,有些事情也、也在允许范围之内哦。”

    “有些事情?……具、具体呢?”

    “……”

    娇美的脸蛋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泰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掂起脚尖飞快地在冯侃的嘴chún上亲了一下。

    “……啊咧?”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时间让人做出任何反应,柔软温香的触感还停留在chún间,但是那一瞬间所见到的景象却在视网膜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印记是如此的深刻,恐怕会跟随自己一生吧?不,不是恐怕,而是一定这一瞬间那娇羞的容颜一生都不会忘记

    一瞬间的永远。

    “这样……可以吧?”

    什么叫“可以吧”?意义不明啊

    思绪已经luàn掉了,泰莎是什么意思?这个Kiss是什么意思?“可以吧”是指Kiss是在约定范围之外的行为还是指刚刚的Kiss是让为了让自己认同什么事情的条件?

    想不明白啊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用实际行动来决定胜负好了

    “胜负”?要在哪方面,和谁做“胜负”啊?

    不行了,脑子一团浆糊,没有意义的词句在脑海里填得满满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chún却已经和泰莎的chún再一次牢牢地重叠了。

    更加用力,更加深切的接触。

    “唔~唔~~”

    也许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吧?泰莎有些惊慌失措。

    “……不、不行不可以……唔~~”

    好不容易将对方推开,还没等泰莎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就立刻又被堵住了嘴chún。

    男人啊~~有时候是会抛弃理智化身为野兽的。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渲泄口,冯侃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等、等等……等等……”

    再一次千难万险地摆脱对方纠缠的泰莎狼狈不堪的反抗着。

    “……不要、不要在其他人面前……”

    “……其他人?”

    终于找到一丝理智的冯侃不舍地放弃了自己的攻势,但是……其他人?谁?

    “唧~~~~(盯)”

    咦?后背怎么感觉刺刺的痛?好像是什么人的视线……

    僵硬地扭过脑袋,在看清身后情形的一瞬间,冯侃石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两手捧着腮帮子一脸不怀好意地蹲在冯侃的背后。

    圆滚滚的眼睛,伶俐的样貌,狡诘的神态,虽然没有大大的耳朵,但是身后却有一条火红的大尾巴开心地甩来甩去……

    “玩亲亲?”

    沃尔夫王子这个腹黑xiǎo正太是什么时候mō进来的?还有,为什么那闪亮的大眼睛里蕴含着让人心寒的笑意呢?

    “你们在玩亲亲吗?”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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