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音未来的梦
第三十章初音未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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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我该说些什么好……”凯撒张了张嘴，随即无奈道，“且不论那个霹雳的名字……好吧，还有大预言术是个什么玩意……还有那什么言灵术……”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职业者本就高贵，不需要用那种长长的姓氏来衬托家族的浓厚历史，但是这位死灵师却是个例外。”黑岩舒拨弄着自己那黑色的马尾，“阿尔萨斯和克里苏加德，分别是历史上最强大的亡灵大帝和最传奇的死灵法师，优殿下能够以这两个名字作为姓名，那是因为她的身上充满了不可确定的传奇。”
凯撒点点头，就算对七圣地的历史的了解多么得匮乏，就算对狂热于宇宙平衡之道和大轮回力量的死灵法师再怎么不感兴趣，这两个名字都是必须要知道的几人之一。
阿尔萨斯，和平年代的变态……谁都不知道如果这家伙生在月蚀战争的年代，到底会给魔王和魔神们带来多少头痛的事情。改组天灾军团，重铸诅咒铠甲，打造了如同怪物一样的恐怖的湮灭魔剑霜之哀伤，发动整个鬼魂谷的力量建立起了学识要塞的第一座要塞级神器冰封王座——这些都为第二次月蚀战争提供了无与伦比的优势，因为七圣地中赫赫有名的三大元素防御塔中的幽灵塔，就是以冰封王座为原型的量产微型防御力量。
嗯，顺便说一句，其他两大元素防御塔，是天空圆顶的磁暴线圈和教皇厅的光棱塔。
以上是大众版本——但是作为战神殿储君，凯撒能接触到更深层的东西，这位雄才大略的亡灵大帝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贡献，是他留下的手稿。
死灵法师是掌控着死亡力量的施法者——阿尔萨斯早年是一位圣骑士，不知为何竟然被死灵法师的大轮回之道吸引，竟然将一身让风云变色的圣光悉数转换为了死灵法师的暗能，并从头学起，完成了从强悍圣骑士到强大死灵法师的过度。虽然圣光消失，但是作为圣骑士的战斗素养和战斗直觉还在——圣骑士是光明的战士，死灵法师是死亡的法师，那么可不可能重新构建出拥有死亡力量的战士？
死亡骑士。
这个工程量之大甚至比当年七职业构建的难度还要增加数筹，因为死灵法师的核心思想是对世界平衡的维护和生与死的轮回，圣骑士的道路是追求光明与心灵的救赎，力量来自心灵，意志决定强度，死亡骑士极富有攻击性，却没有相应的原则和纪律来制约，这分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理智的阿尔萨斯终生都在寻找解决之道，但这又谈何容易？最终也没有得偿所愿，只留下了他的手稿，以供后来人参详考较。虽然死亡骑士的道路依旧渺渺，但这里面记载的对死亡的理解和各种心得，仍为死灵法师技能体系的完善和提高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推进作用。
克里苏加德也是如此。赫赫有名的特务头子，学识要塞最高监察机构“虚”组织的创立者，曾经负责冰霜巨龙的升级计划……等等等等，但是相比于他最大的成就，这些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巫妖。
作为跟阿尔萨斯同时代的强者，他的构想更加激进和疯狂。在他的考虑中，巫妖并不是那种骷髅法师进阶后的强力兵种，因为那也只是亡灵的产物。他梦想着将死灵法师转化为近乎于永恒的存在，没有生和死的概念，无法被破坏，永恒的岁月足以让他们探求世间的一切秘密，比人类的**更加高等的存在形式令他们可以驾驭更加强大的法术力量……
听起来很完美，但是缺陷比死亡骑士更加惊人。阿尔萨斯作为克里苏加德忠诚侍奉的主君，第一时间听说了克里苏加德的构想——亡灵大帝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克里苏加德的构想，因为死灵法师追求的是生与死的平衡与轮回，没有死亡的人生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那只会招致平衡的毁灭和更加巨大的灾难。
克里苏加德选择相信他的君主，没有贸然地将这疯狂的计划投入实践，也像他的君主一样，终生在寻找解决的方法——他也留下了手稿，巫妖之心。
凯撒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黑岩舒的讲述还在继续：“优殿下曾经来见过初音，事实上，家族对初音的奇特力量的重视也始于优殿下的拜访。关于那位殿下的信息我们知之甚少，应该是学识要塞最顶尖的人物了吧，以你天王之尊，对她的了解更胜于我们吧……”
“……”凯撒无言地撇过头去，事实上，他只知道现任亡灵大帝和巫妖王的名字，其他的……好吧，连鬼魂谷的行政体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怎么当上天王的……”看了凯撒的反应，黑岩舒抚额叹息。
“拳头和人品。”凯撒振振有词地回嘴。
“……呃，当我没说吧，反正我对优殿下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不过她确实向初音说了很多的东西，就是有关初音的声音力量的阐述，不过那时候初音还小，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能记住多少都不知道了呢。”
“五六岁？”凯撒甩甩头，将初音未来五六岁的可爱样子甩出了脑袋，“这么说来，那个优的年纪很大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啊……”黑岩舒面色古怪道，“不过优殿下也说了呢，她存在于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平时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的，这次是感知到了初音的力量才来的，因为她很想跟别人说说话，没想到初音的力量远未觉醒……”
“……好吧，你又说我理解不了的东西了。”凯撒感到跟这些人对话压力很大，一个个都知道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什么叫‘很想跟别人说说话’啊……”
“优殿下，是不能跟人直接交谈的，因为她的语言中携带着恐怖的力量，所以她跟人交流时只能使用文字。”似乎是很遗憾的，黑岩舒叹了口气。
凯撒的脑袋里登时就脑补了一个鬼气森森的死灵法师举着个烂了一半的破木牌，形容猥琐，阴气森然……
“虽然不能听到优殿下的声音，但是那一定犹如天籁呢……”她竟然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大概是因为初音的歌音能对优大人的言灵产生平复吧，所以才认为可以跟初音交谈的。”
“言灵术……很强吗？”乖宝宝凯撒问。
“当然很强了……以恐怖的魔力作为基础，每一句话会被世界认可执行，每一句话都会对时间长河产生干扰，所以优殿下才选择永远不说话呢。”黑岩舒的眼中飘出了遗憾和伤感，“那就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优殿下对一个人说‘去死吧’，那个人就会被瞬间夺走生命……大概就是这么恐怖。”
“……真的假的？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不过这种力量就算存在，那也会有相当大的限制吧，毕竟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能力。”凯撒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就断言道，“否则的话，这个世界就会乱套了，圣者们也不会允许那个家伙活到现在吧。”
这简直是肯定的事情，作为整个大陆的掌舵者，七位圣者一定不会允许超出他们掌控的事物存在。
“也许吧……那现在就说说大预言术的事情吧。”黑岩舒不置可否，继续道，“我也只是将优殿下告诉我的事情照本宣科一下而已。大预言术据说是来自天堂的顶级魔法，博大精深，包含的信息和奥秘足以让任何一个强悍的法师研究一生，它的来源似乎可以回溯到人类的诞生，但是由于这个魔法的本质太过耀眼，任何一个人类都无法使用，所以它被拆解简化了。”
“大预言术被分成了三份，实际上是对时间力量的干涉和应用。第一种利用形式是禁锢，创造一个时间的静止领域，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宏观的时间范围达成静止。第二种利用形式是预言，也就是对未来的精准的窥探，可不是占星师那种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筛选游戏。第三种就是言灵了……最复杂也是最无法解释的一种，言出法随，号令世界。”
“那原来版本呢？完整的大预言术的效果？”凯撒冷静地问道。
“谁知道呢，据优殿下说，大预言术对于天堂来说也是极为高深的顶级魔法，大概只会在天堂和地狱的战略性战役中出现吧。”黑岩舒微微一笑，“事实上，就算是简化的版本，我也对是否有人能使用它们感到疑惑呢。”
“肯定有。”凯撒按了按额头，“请稍等一下，我先把你的信息消化一下。”
虽然黑岩舒给出的信息杂乱无章，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这也是她的情报所决定的。凯撒恰好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
阿尔萨斯和克里苏加德都留下了了不起的手稿，不仅是宝贵的财富，更是恐怖的灾难。虽说当年的两位都是意志坚定的大智慧之人，但是很明显，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如果是出现了危险的人物，那岂不是糟糕透了——那个优的姓名中包含了两人的名字，据黑岩舒说优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了……
好吧……如果是阿尔萨斯和克里苏加德的原稿在优的手里，她的使命就是给历代亡灵大帝提供科技解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如果那个言灵术真有这么操蛋的话……绝对有力量守护那种东西吧。
他突然想到了写什么，蓦地抬起头来：“黑岩舒，你刚刚说过吧，那个优想找初音说话，是因为她的歌音能够干涉言灵术的力量吧。”
“是啊。”黑岩舒点头道。
“……那岂不是我也可以。”凯撒摸摸下巴，“你不是说我的龙吼也有和歌音对等的力量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你的得意的样子……”黑岩舒一脸受不了，“总觉得优殿下会很危险——而且她也不会对胸部魔人产生什么兴趣吧。”
“胸部魔人什么的……”凯撒阴恻恻地笑了，想要给这黑色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大概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在初音觉醒之前。”黑岩舒突然幽幽道。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凯撒一怔，随即问道。
“不会的，只要你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好了。”黑岩舒摇头道，“还有做好心理准备，大概初音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觉醒的话，最好是在家族中，我们已经为此准备了好久，确保万无一失。”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凯撒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必了，你也有很多的事情不是？”
“事情有轻重缓急，我分得清楚。这种事情的话，不在身边怎么能放心？”凯撒直视着黑岩舒的双眼。
“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只会乱了初音的心境……而且以那孩子的性格，也不愿意你为她担心不是？你也应该知道她的性格吧，虽然很温柔很随性，但是需要坚持的地方却格外得坚决呢。”黑岩舒毫不退让地瞪视回去，“这几天没有发现吗？她因为拖累你会感到内疚，一点一点的麻烦也不愿意给你添呢。”
“这个家伙……不是说好了吗，让我背负她的一切。”凯撒张了张嘴，最后无奈道，“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的，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自己跟她说吧，胸部魔人。”虽然眼中还有些不舍，但是黑岩舒仍然挥了挥手，“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吧。”
她倒是洒脱，说走就走，毫无眷恋的，与初音未来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如果真要暂时地分别，初音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才好呢。
湛蓝的眸子慢慢变成了美丽的葱绿，长短不一的黑色慢慢化为了长长的葱绿，凯撒伸手接住了软软倒下的初音未来，歌姬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声响。
然后歌姬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与凯撒那有些无奈和温柔的眼神对望。
脸不知为何就红了，红得简直要冒出了蒸汽了，嘴巴也微微张开，眼睛甚至要渗出泪来了。
恐怖的尖叫，瞬间突破了天际。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回事……刚才是不是……”手忙脚乱地窜出了凯撒的怀抱，仍然保持着神经质的状态，一把拉过了被子，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凯撒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喂……你怎么了，还有，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没穿衣服。”
“……色狼凯撒是个大色狼竟然对我做那些色色的事情”保持着恼羞成怒的羞愤状态，就这么大叫着，初音未来傲娇模式全开了。
“哪里做了”凯撒咆哮道，同时也有些心虚，不过刚才的话，初音未来睡得正熟吧……
“呃……”听了凯撒的咆哮，初音未来总算慢慢冷静下来了，“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梦？什么梦啊？”凯撒奇怪地反问了一句。
“什么都没有你这家伙哼都是你的错”
……你还傲娇上瘾了吗？
不过……梦？
突然有一道灵光划过了脑际，凯撒疑惑地看了一眼仍然是满脸羞愤偷偷扫视他的初音未来，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什么。
“嘿嘿嘿……原来如此啊……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凯撒荡笑道。
“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啊只……只是普通的梦而已我做什么梦关你什么事情啊”嘴硬地反驳着，但是越发通红的脸却越发证明了凯撒的猜想是正确的……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难道梦里没有我吗？”凯撒步步紧逼。
“说什么傻话啊我的梦里为什么非要出现你啊”初音未来负隅顽抗。
“哼哼哼哼……”凯撒只是笑，初音未来就像是鸵鸟一样，把头慢慢地向着被子里缩。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做了什么样子的梦了。”凯撒又胡说八道，事实上他也只是推己及人而已——当然，自己的做梦对象似乎是爱尔奎特，而初音的做梦对象倒是自己——这可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不过这一点稍许的愧疚在下一刻就被神经粗大的野蛮人抛之脑后，反正他不会说“啊啊，不好意思做了那种梦但是女主角不是你”这种没心没肺的话，那就让它烂在心里吧。
最重要的是，是逗弄一下这个纯情的家伙啊
因为……即将要分开一段时间呢。
真是的……总有些别离，真是无奈。
就带着这样的心情步步紧逼，诱使着初音未来走向挖好的大坑。
终于，歌姬自暴自弃的大吼传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呢我是个yin?荡的女孩子真是对不起呢做了和凯撒的色色的梦还真是对不起呢凯撒你这个臭流氓变态狂鬼畜男胸部魔人**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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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雏形！恶魔猎手，人造天使
第三十一章雏形！恶魔猎手，人造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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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的时候，很可恶地被人打扰了。
一身得体衣装的酒保，送来了罗丹的邀请的口信。
虽然是保持着优雅而有礼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却是分外的勉强了，因为他正在被一头人形暴龙怒视着——虽然没有针对性的杀气，但是仅仅是对方传来的“我很不爽”的情绪，就让他感到了压力好大。
“知道了。”凯撒冷冷地回应道，示意你可以走了，这位也算是小有实力的家伙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大气——他算是实实在在地就撑不住了。
凯撒回头一看，初音未来已经像是鸵鸟一样将自己包在被子里，最佳的决战时机已经错过了，接下来想做什么事情就非常困难了……所以说了……那家伙真是欠揍啊……
凯撒用心灵呼唤了一下出去“放松”心情的龙狮，得到了“弄完这一发”就回的答复，凯撒撇撇嘴，催促龙狮快点了事——这简直是非常悲愤的事情了，龙狮快活得死去活来，而作为他老哥的自己来说，却面临着被人打搅了好事的情况。
而另一方面，龙狮似乎也感觉到它老兄的抑郁，加快速度完成了另一波的宣泄，然后火速往回赶了——连它的猎物都没有处理掉，通常的话，这个没心没肺的流氓狮子在搞完以后会把对方吃掉的，也算是补充一下精力，简直就是狮子中的狮渣。
等到龙狮归来，凯撒才离开了房间，在此期间初音未来完完全全成了鸵鸟，跟她说话就是一阵羞愤欲绝的怒叫，如果把手放在被子上，那绝对是一阵蛮不讲理的踢蹬，凯撒没了法子，也不想用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初音单方面说话——所以龙狮飞进了房间之后，凯撒就离开了，这样的环境确实是有些让人沉闷。
初音要暂时离开了啊……
真是有些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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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小朋友。”仍然是第三层的小酒吧，仍然是空无一人的地界，仍然是健硕的墨镜男，仍然是喷云吐雾的秃头大烟鬼……
“你在说我坏话？难道是我打扰了一头人形暴龙的交?配了吗？”罗丹抖了抖眉毛，说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话，“那么作为赔礼，这杯饮料免费。”
“廉价的赔礼。”凯撒来到柜台前的椅子边，坐下，伸手接过了罗丹递来的一杯果汁——前几天放在这里的百果珍饮根本没喝多少，调酒师的强大手段将这些精灵出产的果汁的美味挖掘到了极致，喝起来还真是了不得的享受，“找我有什么事？”
“……切，没有礼貌的家伙。”罗丹低声嘟囔。
“喂就算这杯用来赔礼的果汁也是我的东西吧”凯撒咆哮道。
“好了好了，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罗丹挥挥手，“你也知道，最近这个地方发生了很多操蛋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子都懒得管这些操蛋的事情。”
“嗯嗯。”凯撒点了点头，秃头大烟鬼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贝优妮塔和爱尔奎特这两个八阶的家伙都远远比不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家伙大概就是从天堂或地狱偷渡过来的变态了——连接庇护所大陆的全部入口都被圣者们仔仔细细地监视着，所以凯撒也没对罗丹的出现表示过大的压力，因为这货分明被圣者们盖上了“人畜无害”的戳了吧……
“但是这几天，终于有我在意的事情出现了。”罗丹给自己调了一杯酒，“出现了两个八阶，老子不会管，黑猫那个小丫头发疯似地乱杀人，老子也不会管，那个能操纵时间的幼稚小姑娘也四处添乱，老子更不会管……但是……”
“那个叫做丽安娜的小娘们，想必你也见到了吧。”罗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回味着杯中物下肚的畅快滋味，又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感觉如何？”
“胸挺大的，长得不错，性格略泼辣，需要调教一下。”凯撒摆出了沉凝的姿态，在罗丹怀着点点期盼的眼神中，天王对丽安娜做出了言简意赅的评论。
“……”罗丹沉默了一下，“我说啊，我们可不是在银弦大厅中对拍卖的顶级女奴品头论足的超级暴发户，那个小姑娘也不是被人类的丑陋黑暗面肆意践踏尊严的可怜人啊。”
“银弦大厅？还真敢又叫这个名字啊。”凯撒一怔，微微冷笑道，“不怕晦气吗？”
“原来是你做的，也对，除了北地，没有那个地方会做得这么绝了。”罗丹才算正儿八经地打量了凯撒几眼，“啧啧，三年前就这么狠了，真是好手段啊。”
“兽人是北地的合法公民，自由和尊严不容亵渎，更别说拿来像奴隶一样买卖了。”凯撒挑眉道，“当年虽然手段偏激了点，但是我可没做错什么。”
“啧啧，银弦大厅十年一度的地下拍卖盛典，你带着战神殿精锐从天而降，二十四个主要入口七十二道秘密逃生路线被封得严严实实，参加那次盛会的几百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带着他们的亲随和银弦大厅的工作人员等等等等多达万人，竟然被你杀得一干二净，这难道不是做错了？”罗丹冷笑道，“且不论他们之中有没有无辜者，你可知道他们死掉了，会对大陆的各个领域造成何等严酷的冲击？”
“首先，没有无辜者，没有一个无辜者。他们亲眼看着兽人们的尊严被践踏，被肆意地当做货物拍卖而无动于衷，这就是该死的大罪。说白了就是老子要杀他们，他们没有道理也没有力量，死了活该倒霉。”凯撒淡淡道，“第二，没有什么严酷的冲击，因为这事是老子做下的，所以这个消息会被千方百计地压下，七圣地策力，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那些因此而混乱的家族会被新力量取代，期间造成的影响和伤害是他们自讨苦吃。”
“好气魄，好威势。”罗丹拍手，“不愧是下一代的战神，果真是爱护自己的族民，能够为了几百个兽人将上万人杀个一干二净，是泄愤还是示威？”
“不需要如此冷嘲热讽，我手底下什么人的血都沾过，别说一万人了，百万人都敢杀。如果能让这个世界再没有兽人奴隶的贸易，我不介意弄死更多的人。”凯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我凯撒是个在兽族长大的野蛮人，不会对漠视生命的渣滓抱什么仁慈之心，而你倒是了不起了，分明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命吧，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屁事？”
“别搞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这也不是正事。”罗丹嘿嘿地笑了，“如果能让这个世界再没有兽人奴隶的贸易……啧啧，这话可不是未来的战神该说的啊。”
“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凯撒盯着罗丹那墨镜后燃烧着的瞳孔。
“你应该这么说。”罗丹注视着凯撒的眼睛，一字一顿，“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奴隶贸易。”
凯撒心中一震，悄然握紧了拳头。
“言尽于此，你还年轻，但要学着拥有圣者的胸襟。”罗丹拍了拍凯撒的肩膀，“不必说什么，我也只是随便讲讲而已，然后我们来谈丽安娜的事情，也就是这次我找你的理由。”
“……请讲。”凯撒收拾了一下心情，罗丹那突然的一句话，却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荡。
“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虽然是个实力弱小的小丫头，但是体内有奇异的东西。”罗丹接过凯撒手中的空杯子，以华丽而利落的手法完成了另一次调制。
“没错，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凯撒接过了罗丹递过的另一杯果汁，“那是属于恶魔的力量——不，我没感觉错，那正是恶魔的血脉，因为我在此之前跟一只八阶恶魔对战过。”
“死了没？”罗丹看起来很惊讶。
“总算联手弄死了。”凯撒点头道，“跟光明执政官联手搞死的。”
“原来如此，但是也算是了不得的战绩了，不愧是这一代的储君们。”罗丹倒了一杯酒，跟凯撒碰了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跟丽安娜有关系的那只恶魔，绝对比你们杀死的那个强大得多——你明白吗？”
“非常明白。”凯撒点头，他想起了那死神之王对他说过的话，“地狱的八阶强者有数万之众，而且没有世界之石压制，人类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呃……那个恶魔可真是脑残呢。”罗丹瞥了瞥波澜不惊的凯撒，“我也不隐瞒什么了，丽安娜是恶魔与人类的混血，说起来还真是操蛋的一件事情呢——她的过去暂且不论，总而言之，丽安娜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她的体内潜藏着危险的血脉，属于恶魔的魔性。”
“然后呢？应该有要拜托我做的事情吧。”凯撒沉吟道，“留她一命？我也没想杀她——前提是她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就连圣者也不能完全看透命运之河的迷雾。”罗丹仍然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丽安娜的存在有很多的价值——如果她体内的力量觉醒的话，就算是粗糙的初步觉醒，相信你要收拾她也要花上一番功夫，搞不好还会吃败仗。”
凯撒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不要小看我啊。”
“也对，如果是你这变态的话，想要战胜你只能通过境界上的优势了呢。”罗丹摇了摇头，“但是不要小看丽安娜，你也知道吧，第一代人类，强大的内法兰，同时拥有天使和恶魔的力量的强者们，还有如今的没落。人类如今之所以力量贫弱，是因为内法兰血脉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是如果是丽安娜的话……”
“恶魔”凯撒猛然醒悟，“难道说？”
“嗯，应该是各种的巧合吧。丽安娜的父亲拥有很强大的恶魔血统，丽安娜的母亲的体内残存的内法兰血脉又与丽安娜父亲的血液力量相性良好——无数的巧合造就了这不合理的存在，那就是恶魔竟然能和人类诞下孩子。”罗丹说得很慢，凯撒也听得很仔细，“来自父辈恶魔的力量，来自内法兰的沉睡血脉，还有丽安娜自身不俗的天赋，这些已经是一个顶级强者诞生的所有条件。”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凯撒动了动懒得动的脑子，因为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前景，“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人类利用恶魔力量就成了可能……既然无数的巧合能造就出一个丽安娜，那么我们可以用后天的手段将这些巧合变成必然的条件，培养出这些觉醒了恶魔力量的强者，因为人类本就是天使和恶魔的后裔，甚至天使也……”
我要利用恶魔的力量完成对这种战法的复制——汉尼拔的话从心中响起。
如果是这种方法的话……能早就很多强大的力量吧。就像是阿尔萨斯和克里苏加德留下的手稿，死亡骑士和巫妖的规划图和诞生计划……
觉醒了恶魔之力的人类，还有觉醒了天使力量的人类。
虽然还是无法重现内法兰时代的荣光，但是如果能掌控着这样的力量的话……
距离跟天堂和地狱三足鼎立的时代，必然要大大地跨进好几步了吧。
但是这……确实是很难掌控住的力量啊。就像是阿尔萨斯和克里苏加德的担忧一样，这两种新的力量的冲击和危险性丝毫不逊于仍在构想的死亡骑士和巫妖。人类从来不缺少对未知的探索热情，但是人心仍有疏漏，怕是抵抗不住由力量衍生而来的嫉妒或者恐惧，这些总会把人类拖入毁灭的深渊——而且天堂和地狱，怕是见不得这种事情吧……
他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突然就会出现很多可怕的事情，他看着罗丹，眼中充斥着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意义，还有……因此而带来的……后果。”
“是啊，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罗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但是，总好过天堂和地狱将你们逼到了绝境，圣者们击碎了世界之石，这几十几百亿觉醒了沉睡力量的内法兰将天堂和地狱一起拖进毁灭的深渊，大家一起玩完要好得多吧。”
“……原来这就是天堂和地狱的顾忌啊，如果打碎了世界之石，那么庇护所对天堂和地狱的力量压制就会消失无踪，天使们和恶魔们都能在这里肆无忌惮地使用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大概就是无数的内法兰了吧，那时候的人类就会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势力变成巨大的砝码——足以撬动天堂和地狱力量平衡的砝码。”凯撒恍然大悟。
“没错，这就是天堂和地狱的默契的共识。人类想跟天堂同归于尽，那么地狱就会大占上风，反之亦然。由此可见，安格列斯委员会比魔神们要有脑子的多。不过最近地狱已有乱象，如果是新派掌权，大概对人类的方针也会转变吧。”罗丹嘿嘿地笑了，“我有预感，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子迟早要去地狱闹个天翻地覆，所以必要的情报消息是少不了的。很巧，我倒是掌握了一些天堂和地狱的秘闻……有兴趣吗？”
“还是把交易向后延迟一下吧，就算我要到地狱来个几日游的，也要等到八阶再说吧——不过我也很不确定老头能不能放行。”凯撒也嘿嘿地笑了，“等我到了八阶，说话也有了些底气不是？”
“不需要到那个时候，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罗丹的眼神逐渐肃穆，即使是隔着墨镜，凯撒也能感受到其中传来的严厉的意志，对方瞳中燃烧的火焰让他有些不适，“请你照顾好丽安娜，将来要借助她的力量也好，以她的身体作为参照也好，希望你能像家人一样保护好她——那个疯狂的计划实在是疯狂，所以我比较担心有人会把她切片了。”
“你的错觉罢了……”凯撒尴尬地把头转向一边，“还有……你的口气，好像是一个拉皮条的……呃，你该不会就是丽安娜的……”
“不是我，她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如今……似乎还在地狱，很好地活着。”罗丹一脸汗然，“考虑好了没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直接把丽安娜捉来送到她老爹那里，然后把这些事都给安格列斯委员会和巴尔他们说说。”
“……这算是威胁吗？”凯撒眯了眯眼睛。
“怎么可能……”罗丹也笑了，“还有，你不是说那个丽安娜的胸部很大吗……凭你的本事……”
“嗯……有理有理……”
于是乎，两人的猥琐的笑声里，恶魔猎手和人造天使，在某人的心中形成了最初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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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战斗，神秘的敌人
第三十三章战斗，神秘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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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的符文，凯撒试着发出心中的音节，没想到却像哑了火一样，什么都吼不出来——要不是【钢铁】的力量回荡在胸中，表明龙吼力量实际存在着，凯撒都要怀疑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了。
难道是必须在某个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发动？
“看来这个所谓的与歌音和言灵术同等强度的力量并不是很容易掌握的……”凯撒将手中的符文放回了随身空间之中，天色已经黯淡下去，今晚也要放松一下心情，既然那个丽安娜存在的意义很重要，那么就去稍微地注意一下吧。
“【古代人的契约】吗？”凯撒耸耸肩，向着黑猫侦探所的方向走去，天气逐渐冷了下来，将秋与冬之间的冷意慢慢弥散，他的心情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虽然每天的生活多姿多彩，但今天的经历尤其疯狂，虽然没有什么激烈的战斗……
……不对，也不能说没有激烈的战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猫侦探所的大门紧紧闭着，周围潜伏着很多让人在意的视线，看来黑猫的失踪造成了比想象中还要巨大的影响，或者说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了。
“不在吗？”说的当然不是黑猫，而是十六夜咲夜，白天草草分别，凯撒这才发现居然没有快速找到女仆的方法……他没有十六夜咲夜让时间倒流的本事，但是……野蛮人向来喜欢用蛮力达成目的呢。
向后扫了一眼，充满杀气的眼神将所有窥探这里的目光退却，凯撒按住了帘时折叠门，向上一推，坚固的锁扣瞬间崩碎，折叠门向上滑动，凯撒迈步而入，身后的折叠门又轰然而降，遮住了里面的所有场面。
“真的不在，还是故意躲着我？”凯撒挥了挥手，一道火球从手中生气，照亮了这一方空间。白天的时候，十六夜咲夜就各种表现不正常了，看来除了黑猫，这个女仆也有不少的心事。一楼的书店静静地，只有火光明灭，散发着光和热。
一路上了二楼，依旧是毫无动静，凯撒皱了皱眉头，继续向上。
一只手自黑暗而来，悄无声息地攻了过来。
凯撒眼神一厉，举着火球的右手一握，火球被压成了一点跳动的火光，随着右手的反手劈斩啸然前冲，同时左肘狠狠前撞，凌厉的攻击撕裂了风雷的闷响。
两股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掀起了狂暴的飓风，凯撒甚至没看清偷袭者的模样就被轰然击退，他的眼中腾起了紫色的光辉，苍炎开始积蓄。
“力气还行。”这是对方的嗤笑，“真是多管闲事。”
“你是谁？”凯撒脸色木然，“最近八阶倒是挺多的，一个个出来现世。”
“对于将死之人，这很重要吗？”对方再度攻来，凯撒手中腾起了狂暴的苍炎，却只在紫光缭绕下看到了对方一身的兜帽，他的面目隐藏在一片刻意为之的黑暗中，连穿透力极强的紫光都无法照耀，凯撒双手平伸，手中的苍炎轰然爆炸。
火焰的冲击力，对方的阻挡，这两种力量足以成为凯撒后撤的机会，顺着这一股强大的力量，天王轰然飞退，后背撞到了后方的墙壁，将这坚固的墙撞出了一个大洞，他本人已经一个倒空翻向大地坠去——在此同时，雷霆王之怒已然握在了手中。
对方果然跟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大还是为了灭口。里面地方狭窄，根本不利于圣斗士的作战，不过在外面的宽阔之地就不一样了，巨剑长斧，都能施展开。
“兵器不错”雷霆王之怒缭绕着恐怖的雷光，隐隐约约还能见到吞吐的苍炎，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劈了出去，对方取出了一把无光的长剑，但是竟然架住了雷霆王之怒无匹巨力的轰击，八阶力量充满了无解的假象，真是棘手之极。
“你在忌讳什么？”对方似乎保留了力量，但依旧充满了杀意，并不是蛋疼的试探，而是不得已的灭口，但是不尽全力，显然是有所顾忌，凯撒冷然笑道，“好吧，不管你害怕被谁知道，但是今天你想走，也不会太容易了。”
凯撒仰天咆哮，恐怖的龙咆席卷全城，将天王的呐喊传送到了小城的各个角落。无论是罗丹还是贝优妮塔，还有爱尔奎特，这三个八阶或至少八阶的强者还对自己抱着或多或少的善意，这就是他的一个倚仗——虽然这种倚仗让野蛮人很不舒服就是了。
“这就是野蛮人？”斗篷人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怒哼了一声。他架住了凯撒劈来的战斧，还了一件，随即飘身后退——他看起来实在害怕暴露身份，竟然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
但是野蛮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chalybs”古朴拗口的龙吼汹涌而出，紫炎流动窜起，化为了流动的战铠将凯撒包裹，身上已经全副武装，金色和暗金的光辉照耀了夜空，紫炎弥散了雷霆王之怒的斧刃上，给这把暗金级的武装增添了更强的威力，“这就想离开了吗？给我留下吧”
“得寸进尺的东西”神秘的敌人大怒，轰然斩出一剑，挥剑的轨迹竟然生出了黑色的纹路，那是切割空间的威力，但是这在战力全开的凯撒面前已经不是威胁。
“到此为止了吗？”凯撒的战斧牢牢架住了劈来的战剑，经过龙吼加持，装备增幅以及呐喊系技能的加强，他的力量已经毫不逊于对方了，“拿出真本事来啊？婆婆妈**，连自己真正的力量都不敢动用，就这么怕暴露吗？来啊让老子看看你是哪个狗*养的”
“你给我闭嘴”凯撒的声音中携带着龙吼的回响，已经足以干扰对方的思考回路了。
“你给我去死”龙咆轰击，紫炎翻腾，斗篷人踉跄后退，敢在雷霆王面前有所保留，就算是八阶强者也要吃亏，凯撒得势不饶人，一步一踏，脚下如同地震般轰鸣起来，无数裂纹向周围扩散，每一声巨响都是一记斧劈，“死死死死死死死”
“虽然没用动用太强的力量，仅仅是依靠身体素质跟我硬抗，你的身体力量不如我，但是却能在战斗中不落下风，这说明你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技巧，这种经验和技巧甚至超越了我认识的那一群八阶他们的天赋惊人，实力也比你强，之所以会超过他们，只能说明你战斗的时间比他们更长”凯撒一边维持着高强度的输出攻击，一边大声咆哮着，“来啊，再打啊，战斗的时间越长，你暴露给我的东西就越多，迟早知道你是谁到时候全大陆通缉追杀，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可恶”斗篷人低声骂道，但是手起剑落，竟然出现了一丝破绽。
虽然那破绽一闪即逝，快到了连凯撒都无法捕捉的地步，但是这已经足够天王进一步施加心理压力了：“你在迟疑哈哈哈哈，八阶强者竟然也会迟疑，那么这个问题要严重到何种地步了来啊继续打我对你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看来对方已经愤怒到一定的程度了，但是竟然无计可施，这也许是他冗长生命中最为憋屈的一次战斗了，但是他必须隐瞒住自己的身份，那是比生命还严重的事项。
“野蛮人，这就是你战斗的荣耀吗”实在是没有方法了，竟然抬出了这顶大轿子。
但是记忆中一向笨头呆脑的野蛮人竟然软硬不吃起来：“你脑子进水了吗荣耀你妹啊，一个八阶欺负七阶强者，去你喵的荣耀你这个软绵绵拖拖拉拉跟个娘们似的孙子，连一点战士的决断都没有的傻叉，活该被人千刀万剐喂王八的杂碎”
虽然是很平常的骂辞，但在对方听起来竟然格外不舒服了。
我若是拼着挨他一斧，能不能强行突破离开？不，且不论八阶强者竟然会在七阶手底下受伤，这种几率也少之又少，他的每一斧都凝聚着很多变化的武技，况且还有那邪门的紫炎，一个不小心，那种破坏力惊人的紫炎一定会造成难以想象的麻烦——就算是让我产生一瞬间的停滞，也足以让他发动剑刃风暴了……
他心中已经后悔了，没想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了错误的敌人，而且自己还动了攻击的念头……这三个因素完完全全地制约着他的力量，甚至他力量全开，也不敢将眼前的野蛮人杀死——他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
而且能不能杀死还是个问题……毕竟还有七个九阶的圣者正在注视着这片大地。
他惨然一笑，心中充满了懊恼，看来长时间的宁静确实让他少了很多临机决断的觉悟，以至于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就在刚刚，背后森然的杀机咆哮而来。
两道碧光一左一右，在空中划过了月牙般的锋芒，这不是凯撒那在他眼中仍然稚嫩的战技，而是出自八阶强者的货真价实的恐怖危机，他手中的战剑间不容发地昂然而起，两道精巧的剑技将刚才的攻击消化无踪，回头一扫，心中微微一惊。
晚风吹拂着她金色的长发，一套华丽的白色裙甲战袍随风舞动，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服饰，因为它的防御性能和附加属性已经不逊于顶尖的暗金防具。赶来的女孩儿犹如从天而降的一泓清月，凛然生威的面容，玫瑰红的眼眸，还有山呼海啸般蠢蠢欲动的恐怖魔力。
但是他最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手中的一对兵刃。
“埃辛诺斯战刃……”一对散发着碧绿光辉的巨大弧刀，手柄在中间，两头延伸出长长的战刃，缭绕着的绿色的气息，充满了让人不安的杀戮之气。
“恩都奇先生，没事吧喂，那边那个八阶的，欺负七阶不嫌丢人吗？小心我揍你哦”爱尔奎特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斗篷人，一边高声叫道，趁着这对峙的短暂时间，凯撒微微喘着气，恢复着刚刚消耗不少的力量，听了爱尔奎特的话，反而叹息起来。
那个……虽然你二话不说就站在我这边让我很感动，而且毫不犹豫地跟一个八阶强者为敌也让我觉得你很仗义……好吧……你那副给小孩儿找回面子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虽然如此，野蛮人也不会放过这种大好的机会的。
眼前的孙子与之前的搅屎棍和爱尔奎特不同，后两个家伙虽然也曾经激起了天王的敌意，并让小心眼的天王决定要在踏入八阶后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但是老搅屎棍从来都没有恶意，最后也帮了大忙，爱尔奎特更是跟他有些纠缠不清了，而且就是打飞他的那件事，也在对方天然呆的处事风格和胡搅蛮缠中慢慢淡化了。
但是眼前的混蛋确实不同，一开始就产生了杀意，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傲慢和挑衅，更重要的是，之前的战斗中，为了拉平实力的差距，他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辱骂也好，威胁也好，压着打也好，这些足以成为挑衅八阶强者尊严的因素，足以被对方引以为奇耻大辱，心中一定把自己恨透了——这样的家伙，不趁机杀掉那还了得
“我们联手做了他你主攻，我掠阵”凯撒高声叫道，三个加持状态的呐喊力量扩散出去，绕过斗篷人，准确地加持到了爱尔奎特的身上，瞬间，白公主的气息猛然一涨，已经有压制斗篷人的征兆。
“好”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连问都不问，就这么悍然向强敌发动了攻击，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感让凯撒心中有了一丝悸动，眼前的家伙看起来越发可爱了……他很快就把这些心思压住，全神贯注于两者的战斗。
斗篷人还有顾虑……这样的蠢货干脆去死好了。但是爱尔奎特也考虑到战斗的余波的影响，两者的战斗悄无声息，强者将力量小心翼翼地收束，只有战剑划破空间，还有埃辛诺斯战刃那吞吐不休的绿芒闪耀着无比的光华。
凯撒将战局尽收眼中，这次的战斗他身处局外，受益却更大了。斗篷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无数高强度的战斗，从而培养出犹如本能般的战斗直觉，还有丰富无比的经验。所以在束手束脚之际，仍然能依靠处在劣势的身体力量与凯撒斗个不相上下，实在是依靠他强大到极致的战斗技巧，简直是见证了世间的一切武技，从而招式变化，衍生极致。
相比而言，与华丽繁复的埃辛诺斯战刃相比，它的使用者的武技却简单明了。依靠强大到不像话的魔力，爱尔奎特出手奇快，而且简单明了，招招直透本因，斗篷人与她风雷般对攻五合，那些让凯撒眼前一亮的精妙战技竟然全然不得其利，显然被压制到了下风。
凯撒仍然在等待，一个好猎手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而且他占尽了优势，更不怕暴露，斗篷人顾忌的东西他都不顾忌，更能肆意地发挥自己的力量——在这劣势之下，斗篷人能想到的只是安全的撤离，而凯撒，想到的就是在对方撤离时给他来一记狠的。
斗篷人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他无声地苦笑着——这是光明正大的，带着野蛮人高效率和高目的性的，足以称之为阳谋的谋划，明明是个陷阱，但是他不得不踏进去。
真是个相当可怕的野蛮人啊……未来的圣者，哪怕是公认的最没有脑子的野蛮人，也是一个丝毫不能被小看的存在。
但是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因为那是无与伦比的麻烦，就算是死，也一定要逃到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再死去。
我真是……自讨苦吃呢。
爱尔奎特的两把战刃交叉斩下，两道光弧向着斗篷人划去——但是他没有抵挡，任凭光弧切入身体，他的剑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向着爱尔奎特刺去——那是如此惊艳的一剑，也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抵抗的话能够轻易挡下，但是不抵抗的话，必死无疑。
爱尔奎特收回战刃格挡，斗篷人的战剑在月刃的刃面上轻轻一点，他借力后退，向后急速冲去。
与此同时，凯撒也动了。
呼啸的雷音，雷霆王之怒，几乎是所有的紫炎都灌注进了战斧之中，凯撒将战斧，狠狠地掷了出去。
回旋的战斧封锁了一切可以转向的路线，仿佛是必胜的一击。
但是斗篷人却露出了释然的笑意——因为还是有希望的，因为这一招虽然完美，但是在他千锤百炼的战斗意识中仍然有破绽——没有绝对的完美。
对方的所有力量都灌注到了这一击了，只要能接住这一招……
战剑与战斧交接，三万六千斤的重量，还有凯撒的巨力，以及邪门的紫炎。
他在一瞬间刺出了无数剑，尽管每一剑都让微小的紫炎冲入体内，但是确实是在积蓄着对方传来的力量。
战斧打着旋变了方向，向着大地轰然坠去，砸出了巨大的空洞，而他成功地完成了另一次的借力，向着远处疯狂地移动着。但是他还不忘回头看看已经力竭的敌人，他要永远记住那个雷霆王。
然后他看到了，原本力竭的敌人，手中握着两把暗金光辉的战斧，身上竟然又窜出了恐怖的紫色的光焰。还有一声浩大的低语，在马尔格瑞特的上空回荡。
“chaly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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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是爱尔奎特你啊！
第三十四章是爱尔奎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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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求饶给我看”二度开启龙吼，毁灭性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涌出，凯撒的声音已经不似人类的回响，那是能跟世界沟通的力量。
天上乌云汇聚，将星光遮蔽，就在凯撒发出宣言的一瞬间，紫色的雷光从天而降，重重地劈在了斗篷人的身上，紫色的流动，一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
凯撒平举双斧，龙神守护，希梅斯特的掠夺，两把暗金级战斧在黑暗中划过两道光弧，飞射的轨迹带起光与影的变幻，如同两道暗金的光轮，重重地轰在了斗篷人的身上——虽然这些力量在对方看来不值一提，但是在如此的情况下，已经足够让他产生足够的迟滞了。
凯撒呼啸而来，带起了凶狠的紫炎，两把战斧回旋飞来，被他牢牢地接在手中，没有任何的迟疑，让圣斗士有着“绞肉机”称呼的大规模战场技能，也同样适用于单体作战压制的战技，旋转的进阶之一，剑刃风暴，轰然发动了。
兵刃的高速旋转切割，带起的风压和龙卷，还有那诡异的吸力，对于斗篷人来说都是很要命的玩意，两把暗金战斧的锋芒倒还不算麻烦，但是对方附着在战斧上的蛮不讲理的巨力就要命了，简直是沙包一样，将他噼里啪啦地暴打着。
不得不说，爱尔奎特虽然性格糊涂了点，但是还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看着凯撒暂时掌控着主动权，噼里啪啦打得正爽，她就提着两把战刃果断选择观战，留意着战局的一举一动，摆明了让凯撒先出气——这个举动让斗篷人再度苦笑了起来。
糟糕……她要是不过来，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只会防御吗？防御力和恢复能力超强吗你这个乌龟壳子”加上还有一个不断从语言和身体上对他做出恶毒攻击的混蛋野蛮人正在晒他那见了鬼的智商，“又被我找到线索了吧你这白痴你的力量是什么属性的生命力量还是圣光之力啊”
斗篷人心中一震，终于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狰狞的杀机——这一次凯撒并没有放过破绽，身上的紫炎再度熊熊燃起，咆哮的力量涌进了两手的战斧，狰狞的斧刃别住了格挡的长剑，凯撒催动全身的力量制住了斗篷人的行动，将所有的话用龙吼吼出：“就是现在”
排山倒海的魔力推动着爱尔奎特高速冲来，两把埃辛诺斯战刃交叉护在身前，随时随地都能分出划破虚空的巨大月刃——一前一后，已经是夹击的死局。
但是，意外的强援降临了。
宏大的不可抵抗的力量，没有任何能辨认出来的力量属性，秩序又混乱，仿佛是游离于两者之间的混沌，充斥着乱糟糟而危险的错觉。
像是用剑劈出来的能量一样，撕裂的剑气，一分为二，一道向着爱尔奎特的背心袭去，一道突然分化成千束万束，划过弧光的轨迹，绕过了斗篷人的身体，向着凯撒呼啸而来。
爱尔奎特一身怒吼，回身猛斩，将剑气消灭得一干二净，凯撒也一声大骂，收敛了攻势，战斧挥洒开来，艰难地抵抗着四面八方的恐怖剑气，但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因为就在两人被困住的瞬间，无形的力量已经将斗篷人远远地带开，渺无踪迹了。
“……我干”凯撒望着斗篷人消失的方向，跳脚大骂，既然有人跳出来搅局，那么追击行动就没有开展的必要了，不过这确实很让人憋屈，两次动用龙吼，无数的分析和思考——战力差距极大，那就要用脑袋来缩小差距，这期间的运作，可真是让凯撒累坏了。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横空出世的家伙而打了水漂……真是令人抑郁。
“恩都奇，你没事吧。”爱尔奎特看到凯撒没有追击的意思，也就没有了追杀的心思了，三步两步跳到凯撒身边，收起了手中的战刃，“那个家伙看起来好厉害啊，虽然隐藏了很多东西，但是足以让我推断他的战力了——如果全力出手，我也没有把握战胜哦，你从哪里招惹了这么厉害的敌人了？而且他看起来还有顾虑……”
“……只是突然遇到的，莫名其妙想要把我灭口，结果挑错了对手。”凯撒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战斧收回，又去把一开始当成投掷武器的雷霆王之怒捡了回来，“这次谢谢你了，爱尔奎特，帮了大忙呢。”
看着站在一旁的，平静的爱尔奎特——好吧，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对方眼神深处那眼巴巴的邀功之意太过昭昭然了……凯撒忍住了心中古怪的感觉，伸出手，在这个八阶强者的头顶摸了摸：“做的很好呢。”
“嘿嘿嘿……”背着手，居然露出了小孩子被表扬的神情了你这家伙缺父爱吗
看着对方明丽的笑颜，凯撒一不小心，就想起了那个像是梦的场面……爱尔奎特那时充满魅惑的笑容与现在的天真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升起来了。
“那个……爱尔奎特啊……”果然忍不住了果然要问清楚啊
“在”元气满满的回应声，爱尔奎特背着手，将上半身探了过来，微笑着。
“呃……其实呢……我是想问一下……”凯撒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但是在下一瞬间，这种莫名的羞怯就被野蛮人那没心没肺的粗神经给冲刷到天涯海角去了，“那天下午……”
“哦哦哦不愧是恩都奇先生这种程度的色狼呢”爱尔奎特的眼神先是充满了恍然大悟，然后脸上登时变得有些红润，她点着嘴唇，“这么快就食髓知味了吗？”
……什……什么啊这种语气这种反应，不要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行不行难道那些整齐的痕迹都是你欲盖弥彰的结果吗难道那种事情真的发生在现实而不是梦境吗难道你就这么夺走了我的贞C吗知不知道你这个天然呆做了什么事情啊混蛋
“那么……感觉如何呢？一定是十分的满意吧……看恩都奇的反应来说，一定是想再来一次吧，真是毫不掩饰自己欲?望的直爽人呢”爱尔奎特看起来很高兴。
这就是野蛮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撒的心在咆哮，仿佛是亘古存在着的亚瑞特山脉那韵律的回声，撞响了世界的钟声。
不对……就算你这么说，老子又展开了更深一层的联想了啊混蛋
“那么……对象是谁呢？应该是那个绿头发的可爱女孩子吧，果然，恩都奇先生偏好年龄偏低身材偏幼的女孩子吗？人类的嗜好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奇怪啊……”
“又说了让人很难理解的话了你这个大傻蛋”听了爱尔奎特的话，凯撒先是稍微地愣了一下，终于忍受不住，咆哮了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给我好好说清楚啊谁喜欢像是平板装甲一样的身材了是胸部就应该很丰满吧那样美丽得惊人的弧度不对……你觉得我的嗜好很奇怪吗……不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些话说得又急又气，不自觉地就把呐喊的力量发出来了，仿佛是狂风过境一样，将爱尔奎特的长发吹得呼啸飞扬——爱尔奎特仍保持着让人在意的傻笑，终于变成了惊讶了。
“难道不是那个女孩子吗？那就是别的了？果然是身材丰满的女孩子吧……恩都奇先生真是色狼呢，有那么可爱的女朋友竟然还会想着别人……”爱尔奎特捂住了脸颊，用充满暧昧的眼神扫视着凯撒的浑身上下，诡异到了极点。
“爱尔奎特”凯撒再也受不了了，决定直指问题本质。
“在”看着凯撒严肃的表情，爱尔奎特也受到了影响，挺身立正。
“告诉我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梦吗？”凯撒仔细地盯着爱尔奎特的眼睛。
“呃……如果你指的是我们到了床上之后的事情，大概就是梦境了。”爱尔奎特很奇怪地看着凯撒，仿佛在为凯撒的问题感到惊讶一样，但是看到了凯撒那要吃人似的眼神，她以极快的速度做了老实交代，“呃，那只是一个梦境类的技巧魔法而已，可以让受术者与中意的女性在梦里交?合，虽然有这种效果，但本质上还是一种精神类抚?慰魔法，没有什么伤害——由我来施展的话，真实性已经堪比现实了哦，所以说好好感谢我吧虽然当时是为了安?抚一下恩都奇先生那奔腾的色狼之心，以及表达对打飞你的歉意而已……”
“呃……原来是梦啊，真是的……”凯撒呼了一口气——虽然如此，但是还是有些失落的感觉，这人心可真是奇怪呢……为什么有些失落的感觉？
“呐呐，恩都奇先生还没告诉我那个梦中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呢，不是那个绿头发的女孩儿，难道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还是美女教官，或者是……妹妹呢？”就这么大胆地做着随意的发言，爱尔奎特锲而不舍地追问着凯撒的梦中女孩儿。
……问问问，问你妹啊问，你这么说了我好意思回答吗
“恩都奇先生……不会梦见了那个黑色的女人吧。”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爱尔奎特的声音变得冷下来了，“那种女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呢……恩都奇先生会被一丝不留地吸干哦，竟然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发?情，真是差劲呢。”
“呃……不是贝优妮塔，这个倒是可以保证。”凯撒面色古怪地转过身子。
“是吗是吗恩都奇先生虽然色了点，但绝对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呢。”然后爱尔奎特的脸上阴雨转晴，但是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那么告诉我，那个让你在意的女孩子是谁呢？”
“……喂，这个问题有必要纠缠吗？说了你也不认识吧……”凯撒越发不耐烦了。
“这可不一定哦，而且告诉我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窜来窜去，写满好奇。
“你哦……”终于，凯撒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场面瞬间转冷——爱尔奎特放弃了转着圈圈跟随着凯撒的面部方向的卖萌举动，整个人摆出了一副凝结住的姿态，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可爱的疑问音：“咦？”
他喵的，老子豁出去了……
凯撒面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爱尔奎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昂然道：“老子说的是你啊那个在我梦里的女孩子就是爱尔奎特你啊那个用嘴唇吻我的【哔——】的是爱尔奎特，用那漂亮光滑的腿来夹我的【哔——】的也是爱尔奎特，然后脱光了衣服把【哔——】来让我吸和摸的也是爱尔奎特呢，还有抱住我……”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形象生动，浅显易懂……凯撒发挥了野蛮人那滔滔不绝的口才，将一切的过程感想以及体验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当然，由于印象不是太深的原因，凯撒加入了各种加工和主观臆断……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爱尔奎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惊叫着，脸也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通红无比，然后挥舞着手试图阻挡凯撒继续说下去，“怎……怎么会这样啊混蛋给我停下来了呜呜呜呜呜不许继续说了”
凯撒不为所动，继续地说着，在黑暗的天空下和洁白的月光下，像是月亮化身的清丽的白公主，像个羞怯的傻蛋女孩儿一样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的。
尽管周围都是居民的住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探出头来察看这里的事件——虽然尽力压制了战斗的扩散，但是七阶和八阶的死磕仍然散发出了不可抵抗的威势，连那些窥探黑猫侦探所的探子都有多远跑多远了，更别说是普通人了——静静地躲着就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以前也不缺少职业者的战斗，只是这次的力量层次实在是太高了，就算是专业人士也不敢来打搅的——大概城卫军的特殊安全部队也在远处郁闷着，不断祈求着煞星们快快滚蛋吧……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里的景象，应该会被惊呆吧——月辉下的白色的公主一样的女孩子，身穿一身华丽得犹如梦幻的公主礼服，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那样，身边也有着全副华丽战铠的骑士。只是公主看起来调皮了点，仿佛要戏弄忠诚的骑士一样，两人玩闹似的追逐着，仿佛将全部的美丽滞留在这美丽的瞬间。
……事实上，这只是两个由于某种原因而忘记换下战斗防具，又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的两个傻蛋，在进行着掩饰羞怯似地追打罢了。
“恩都奇先生是个大傻蛋大色狼大变态”
就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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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邪门的力量……”一点点紫色的光华化为了细细的烟气从体内缓缓逸散，斗篷人轻轻呼吸了两下，“无法同化吗？真是太诡异了，七阶的能量属性就能抗拒我的转化……”
“竟然想去招惹他，你真是太自大了，看看，像是个野狗一样，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真是丢脸。”声音凭空地响起来了，而斗篷人根本没有一点惊讶的意味，而且听了那恶毒的言辞，他也只是回以一声苦笑。
“这次确实是我太大意了，险些酿成了大祸，吃了这么大的亏也是活该倒霉，也谢谢的援手恩情了——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呢。”他赞叹道，“明明是处于劣势的，却能够毫不避让毫不胆怯地战斗，即使是处在劣势，也能不断寻找着获胜的可能，直到扳平劣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意志和敏锐的注意力……不愧是野蛮人未来的领袖呢，作为一个野蛮人来讲，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要报仇吗？”戏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然不是，这次是我不对在先，输得心服口服，就算是报仇，也会在他晋升八阶后在堂堂正正一战，否则一切都毫无意义……”斗篷人摇了摇头，“何况，他的身份还是另一重顾虑，而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那个叫做丽安娜的女孩子？正直如你，也要杀这个无辜者吗？”
“没错……她实在是太危险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斗篷人低笑了一声，“无辜？她无辜吗？那种该受到诅咒的力量，一旦爆发会有很多人牺牲吧，无论哪种理由，我都可以问心无愧地杀掉她……”
“只能说抱歉了呢……存在就是一种错误啊，丽安娜?哈迪伦，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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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揭破
第三十五章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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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成长和死亡。
成长的历程中，眼睛是慢慢睁开的，心智是徐徐打开的，没有人能够超脱这个经历。迟早有一天，当冲动的热血在残酷的世界面前冷却之后，有力量的人大多会面临两个选择，是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腐朽，还是用某种事物重新点燃冷却的心。
这么说比较抽象，而且会把人误导向看起来挺不错的第二条路上。
那么换一句说法吧——是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和亲近的人幸福着，还是拖着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一起冲进毫无希望以卵击石必死无疑的深渊呢？
很多聪明人选择了第一条路，这是他们自以为看透后的明智选择，并以此来嘲笑那些跟他们当年一样蠢的满心热血的年轻人。还有些傻瓜选择了第二条路，在不能理解不能认同的嘲笑中咬着牙继续着那傻不拉几的信念。
似乎还有第三条路，这些家伙看起来比前面两种人都要聪明，身怀着正义的坚信的信念，但却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作为处事的原则，光明的阴谋家，黑暗的守护者，也会为了自己的享受和喜悦做些正义凛然的事情——这种人真是更聪明的。
毕竟能在享乐的同时，心安理得地享受施舍后的敬意，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罗伊德是更聪明的人中的一员，可他现在快要死了。
因为一个傻瓜一样的家伙盯住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还有足够的力量来做另一些事情——那是他无法反抗甚至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力量。
事实上，在对方的杀气暴露的刹那，这位四阶的战舞者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防范，十年安逸的生活并没有抹消作为战士的反应能力和战斗意志，飞起一脚，桌子向杀气的方向轰去，带着呼啸的声响，一道涟漪闪过，一把手斧一把短剑已经交叉在胸前，他错步后退。
一道银光闪过，桌子被看不见的力量切成两半，断口整齐无比，残片崩碎，那道银色的光辉去势不停，向着罗伊德呼啸飞射，重重地磕在了他的斧刃上。
右手狠狠地一震，甚至迸裂了虎口，攻击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甚至不敢去看攻击他的是什么兵器，因为第二道尖锐的声响已经出现，银白色的光辉从厚重的土墙破入，向着他的咽喉钉去——战舞者的战斗本能全力发挥，左手的短剑向上一挥，磕飞了兵器。
与此同时，第三声尖锐的呼啸再度响起。
仿佛在戏耍他一样，每次只有一道攻击，每次的力道大得惊人，只能让他徒劳无功地挥动兵器磕飞攻势，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高声呼救都做不到，因为这意味着分心，分心就要死去，而他是不愿意死的。
每一次格挡，紧握兵器的手就要重重地震荡着，鲜血从手中留下来，痛苦已经开始扰乱他的思绪，但他一点都不敢停下来，因为那一道道银光的力量始终不变，坚定地指向他的咽喉，没有一点的偏差，没有一点的迟疑。
他想呼救，也想谈判，他要问问对方为什么杀他，如果是收钱杀人的杀手，他绝对会用最经典的套路，用十倍百倍的薪金迫使对方放弃任务甚至去杀死任务的发布者。如果是那些自诩为正义的家伙们，那就更简单了，这些家伙的理想最为幼稚，处事原则也最为可笑——有多少人因他的善良而获救，有多少人因他的恩惠而感念一生，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事实，杀了他会有很多人受苦，而且凶手还会得到憎恶——人就是这样啊
但是……没有任何讲话的机会。
罗伊德好像明白了，要杀他的人，只是想杀了他而已。
要杀他的人为了自己做的那些与善事比起来毫不起眼的坏事来杀他了。不管自己是不是对的，她就是要杀了自己。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好事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她就是要杀了自己。不管自己被人多么称赞多么敬重多么依靠，她就是要杀了自己。
他早该明白的，就像是安度因和菲尔斯还有其他死得莫名其妙的家伙们一样，他们也是她杀的，多管闲事的家伙
耳边又响起了令人绝望的尖锐的鸣啸，匹练的银光，一往无前的威势。
疯子疯子疯子心中痛骂着，手中抵抗着，原来在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杀意面前，一切的说辞和抵抗都如此无力，挡不住生命即将陨落的事实。
最后一道银光呼啸而来，而罗伊德的剑和斧已经在忘记多少次的格挡中被震飞了，他已经倚在了墙上，无力地倚着，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道奔袭咽喉的银光越来越近，他想到了很多的东西，他始终无法理解这种纯粹的杀意。
那是一柄飞刀，散发的光泽，是银色的，银质的刀。
凯撒挡得住，他挡不住。
并不仅仅是因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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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咲夜推开了大门，看着死在她手上的人，罗伊德，这个恶毒的刽子手。马尔格瑞特城的毒瘤，肆意滥用他的力量的人。他的每一个罪名都经过严格的查证，真真是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他现在软软地靠在墙上，咽喉上是一柄明晃晃的飞刀。
临终者的眼神让她非常在意——不光是这个人，之前的菲尔斯和安度因等人，这些家伙也有着该死的大罪过，但是临死之前，眼中却不是茫然和恐惧，而是这种混杂了嘲讽和鄙夷的冷然，让她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自在。
之前她是毫不在意的，知道她遇到了一个叫做凯撒的家伙。
虽然偶尔会在某些观念上脱一下线，但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力量，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是非观和信念。
足以称得上是迷人的是非准则，他的原则简单粗暴但极其有效，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挡，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动摇，只有他自己能够怀疑自己，并在这种怀疑中弥补着心灵的隐蔽的漏洞，最终成长为一个让所有人都恐惧的可怕的战士。
仿佛像是天生就坚定的战士，假如没有那些让人无语的习惯和异性观念的话。
……说实在的，当野蛮人想到就做的行动能力和对年龄性对美丽女孩子的身体的强烈的好奇心合二为一时，那绝对是一个让人大大头疼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恕我直言，刚刚杀这个人的时候，你不止犹豫了一次，虽然隐蔽，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个人总是静静地出现，将所有埋没在斗篷之下，没有人知道这个斗篷下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者还是青年，是天使还是恶魔。
“那是因为我感到了不对劲。”十六夜咲夜冷声道，“他们临死前的眼神出奇的一致，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有冥冥间的声音告诉我，我忽略了一些东西。”
她蓦然转身，银色的飞刀在她的指尖灵巧地跳动着，旋转出雪亮的锋刃：“你是否有事情在瞒着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有所图谋？”
“你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你自己？”斗篷人摊了摊手——就算是暴露在外的手，也被厚重的手套包起，“一个战士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怀疑他自己，你要小心。”
“回答我的问题”十六夜咲夜右手一收，将飞刀握住，遥遥指向斗篷人——她对斗篷人的话已经不以为然了，因为她刚刚遇到过一个人，他很激烈地怀疑过自己，就在她面前，但是最后，他竟然变得更可怕了。
“我怎么回答你？”斗篷人的言语夹杂着无奈，“我只是告诉你谁谁谁该死而已，其他的诸如证据和罪状之类，不是你亲手搜查的吗？决定杀人的也是你，拿起屠刀的也是你，你正视着自己的良心挥动杀戮之刃，难道现在还要后悔吗？”
“……”十六夜咲夜无言了，按理说她确实不应该后悔，因为罪行累累，杀之无愧——但是就像凯撒所说的那样，确实在内心的深处，有着真实的自己，向那个浅薄冲动的自我质问着或者允诺着——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已经听到了冥冥间的呼唤。
“至于我的目的，之前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们只是暂时的盟友，你我都有自己的目的。”斗篷人低声笑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也会帮你寻找时光之龙，不仅仅是时光之龙，所有七头传说之龙我都知道他们的下落，否则从哪里搞到他们的鳞片？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杀人，我只要你去杀人。”
“杀人对灭龙魔导士来说从来不是问题。”这是她曾经的理直气壮的回答。
一切都为了再次见到你，诺兹多姆……这种选择，是很正常的吧，我也没做错什么，因为他们该死，我也是替那些无辜者做出了裁决，谁也没有资格指责我……
“下一个是谁？”她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下一个是一整批……我的时间有限，所以我们要快一点，那些该死之人，就一网打尽吧，趁着明天晚上。”斗篷人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仿佛一切都注定发生一样。
“我能相信你吗？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十六夜咲夜向门外走去。
“但只有我有时光之龙的龙鳞，你只能相信我。”身后传来了坚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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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撒和爱尔奎特笑闹着在城中奔行时，意外的人出现了。
“真是……打得火热呢。”黑暗中闪现出贝优妮塔的脸颊，倾国倾城的魔女露出了妖艳的冷笑，让凯撒心中暗暗提起了防备，“小dd，别来无恙，今天下午玩得好吗？”
爱尔奎特似乎天生跟魔女不对付，伸手将凯撒护在身后：“你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呃，爱尔奎特虽然你比我厉害，但是这种动作实在是……
忒伤自尊了。
“恩都奇先生……不，应该说是凯撒陛下，战神殿天王至尊，野蛮人与兽人之王，北地天可汗，你还不杀了那个女人吗？”贝优妮塔的声音骤然转冷，“还是说……根本不知道这个白色的家伙是谁？”
“你想说什么？”凯撒皱眉道，“我为什么要杀爱尔奎特？”
“凯撒陛下……不，也许我该称你为姐夫呢，如果姐姐认同这件婚事……嘛，那个偶尔也翻翻傲娇的傻蛋姐姐先不用在意了。”贝优妮塔看了脸色突变的凯撒，淡淡地笑道，“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魔女之夜十二上位魔女之一，暗之魔女贝优妮塔，命运魔女，就是你的C.C，是我的姐姐。”
“哦，你好。”凯撒点点头，“小姨子有何贵干？”
“真是冷漠呢。”贝优妮塔愣了一下，随即无可奈何地笑道，“那么，白色的，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下自我介绍呢？顺便把议会派给你的任务说一下？”
爱尔奎特的身躯微微一颤，凯撒突然看到了，爱尔奎特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着。
“不说？那就由我来说一下吧。”贝优妮塔微微冷笑道，“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现存于世的，最后两名高等精灵之一。精灵王朱月次女，名为森林精灵一脉领袖，实为精灵议会的囚徒和兵器，因为早年你干过一件大蠢事……”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出现在了这里，而猎杀魔女，万年来都是精灵喜闻乐见的活动。”贝优妮塔举起了两把紫色的手枪，遥遥指向爱尔奎特的头颅，“你的目标是我的姐姐吧，精灵的白公主，卡奥斯一死，精灵二十七席不愿在折损人手，就把你派来了——真是些道貌岸然没心没肺的家伙呢。”
“虽然在月下，你的战斗力会得到很大的增长，但是黑夜也是我的主场，并不怕你。”贝优妮塔看着一言不发的爱尔奎特，淡淡地笑道，“更何况还有姐夫相助呢，据我所知，混沌精灵卡奥斯和那几个废物七阶，就是天王陛下出手斩杀的呢。”
“恩都奇先生……”爱尔奎特竟然在贝优妮塔全神戒备的情况下回过头去，看着凯撒，“呃不，凯撒陛下，你……你是七圣地的人？”
“……你竟然是精灵？”凯撒也愣住了——与爱尔奎特一样，他竟然也没有后退布防，甚至连武器都没擎出来，“这……你的耳朵不是……”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月色的光辉从眼前的女孩儿身上涌现出来了，尖尖的耳朵从金色的发间伸了出来，虽然外貌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爱尔奎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圣洁更加清丽，真的像是天上的银月坠落了大地，化身成这个月一样的女孩儿。
“这……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出现在心里——对方想要杀C.C的，自己本应该毫不犹豫地跟贝优妮塔联手来个永无后患吧……但是仅仅是看着眼前的人，那种毫无保留地注视着自己，眼中闪着很多根本读不懂的东西——这让他心中乱成了一团，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了，“我说你……这真是……我x啊……”
“明白了……让凯撒陛下为难了呢。我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但是到这时候来临，却有些舍不得呢。”爱尔奎特突然伸出手来，将凯撒牢牢抱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高兴能遇到你，现在要叫你凯撒了呢……偷偷告诉你哦，刚刚你的反应好傻好有趣也好可爱，但是……我很高兴呢，很高兴凯撒没有直接拔出剑来，甚至连退开都没有呢……”
说完了这句话，爱尔奎特放开了凯撒，呼啸着向另一个方向冲去，白影闪烁，魔力狂涌，只留下一丝残留在空气中的清香和淡淡的月辉。
“喂别走啊”凯撒二话不说，拔腿就追，跳跃技能全力开启，朝着爱尔奎特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速度之快，简直就要掀爆音障了。
但是横空出现点破两人身份的贝优妮塔却没有追上去，而是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盯着两个傻蛋离开的方向，突然就笑了。
“这位天王陛下真是生冷不忌呢，人类，兽人，精灵，龙族，魔女……不过这样也不错，精灵都被拔了世界树填了太阳井，什么都没了还一个个拽得没边，要是能把白公主拿下，也算是解气了，要是把黑暗精灵的女王也搞定才好呢。”贝优妮塔突然捂住了额头，“呃，真是头疼啊，竟然要扮演反派角色，这种感觉还真不怎么好……真不晓得我这个便宜姐夫会把我看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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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第三十六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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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方，随风飘扬着的金发和白色的身影。
“喂爱尔奎特，你要去哪里”凯撒的呼喊顶风传出三里地。
“跟凯撒无关，你不要跟过来。”爱尔奎特的回答冷冰冰的。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爱尔奎特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了，凯撒就加快了速度，跳到了爱尔奎特的身前，雷霆王和白公主，就这么毫不退让地对视着。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在爱尔奎特惊讶的目光中，凯撒伸出了双手，捏住了白公主的双颊，向外轻轻地扯着，将女孩儿的脸扯成了一个搞笑的样子，“你要去杀C.C，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必定要阻止你，想要阻止你，除了出卖色?相就是要拼命了，这两件事都非常得麻烦，说到底，这都是你的任性把我弄得这么麻烦。”
“呜呜呜……呜呜呜……”就这么手舞足蹈着，但是还是逃不出凯撒的拉扯，爱尔奎特一个劲地拍打着凯撒的双臂，但是天王不为所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眯起来的眼泪汪汪的双眼，他松开了双手，后退了几步，“然后呢，你说这跟我没关系吗？”
“凯撒真是的……会弄坏好不好……”爱尔奎特小心翼翼地揉着有些红润的脸颊，一边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看过来，充满了隐约的恶意，“而且凯撒在强词夺理，什么出卖色?相嘛，不就是想要占女孩子的便宜的吗？反正你就是这种人啦”
“这种结论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凯撒看了看四周，指了指那边的林子，“去那里吧。”
刚才的追逐持续了十几分钟，两人早就冲出城了，现在身处郊外，倒是有一片较为丰茂的树林，凯撒自然而然地拉住了爱尔奎特的手：“嗯，可不能让你不知不觉的跑了。”
爱尔奎特眼神奇异地看着凯撒的手，好长时间蹦出了一句：“在漆黑的夜里，身强力壮的男人将柔弱的少女拖到了人迹罕至的黑暗的树林，凯撒你想干什么呢？”
凯撒回头，竖起了手指：“第一，我虽然是身强力壮，但是你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柔弱吧，八阶的精灵公主。第二，如果真要做那种事情的话，扛着永远要比拖着有效率。第…，树林里多有走兽飞鸟，偶尔风动鸟飞的，还有野兽夜出，无论如何都不是干好事的地方。你要是有意，我们去那边的草地详谈。”
“所以综上所述，不要说些奇怪的话。”凯撒啪得一声，弹了一下爱尔奎特的额头。
“痛痛痛……”爱尔奎特另一只手捂住了额头，撇着嘴嘟囔着，“凯撒一点都不温柔呢。”
两人进了树林，七阶和八阶隐隐散发的气息被这些自然的兽类察觉到了，纷纷避开了两人所在的领域，凯撒挑了一根大叔，枝繁叶茂的，跟爱尔奎特一起跳上了最为粗大的那根树枝，就这么坐在了树枝上，随着起伏的树上下摆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奇怪的气氛弥散在两人之间。
“喂，爱尔奎特，你的任务，是要杀掉C.撒淡淡道。
“没错啊，这是精灵议会的命令。”爱尔奎特的眼中飘出了浅浅的愁，“我以前做错了事情，大家都讨厌我，就算是我把自己关到了千年城里，也改变不了他们对我的恨意，精灵的生命悠长，而且会永远地记住一些不想忘记的事情，我也是，他们也是……所以我和他们都把这叫做赎罪，完成他们的任务，取代那些无辜者应尽的职责，我也会好受一点吧……”
“做错了事情？”凯撒迟疑道，“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哦，但是这个故事很长呢，要说到一万年前甚至更远，那时候的精灵只有一种，那就是高等精灵，以绚烂多彩的魔法文明著称于世的，每一个高等精灵都有着深厚的魔力，我们用这些改变我们的生活，增强王国的力量，让所有的种族都不敢小看高等精灵的存在，甚至能跟龙族平起平坐呢。”爱尔奎特缓缓道，“这一切都来自世界树和太阳井的恩赐。每一个新生的高等精灵公民都经过世界树的祝福，所以他们会与自然更加亲近，更加容易调动魔法的力量，而太阳井，则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的来源。”
“然后，到了一万年前，大陆霸权之战开始了，人类隐忍谋划无数年的自由与尊严之战终于爆发，数万年沉积的仇恨和愤怒一举爆发，真是天惊地动呢。”说着毁族灭国的大事件，身为王族血脉的爱尔奎特却轻描淡写，身为战神殿当代天王的凯撒更是毫无压力，两个单纯的家伙简直没心没肺到了极点，“马维娜和艾尔多的铁蹄冲入了大森林，长驱直入，先砍世界树，再填太阳井……那时候我还小，但是输得有多惨，我永远也忘不掉。”
“嘛……这些事都过去了，虽然仇恨难以释怀，但是我们现在打不过你们啦。再说了，马维娜和艾尔多已经死了八千多年，我也没办法再报仇啦。”爱尔奎特叹了口气，又挂起了没心没肺的笑容，“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之前也有说过吧，太阳井是我们的魔力之源，用魔力维持日常生活，甚至将魔法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这就是那时候高等精灵的现状。但是太阳井失去了，这并不仅仅意味着我们的魔力之源的消失，你应该可以想象，当空气失去了，对于生物们来说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爱尔奎特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中的银月：“没有空气了，所有的人都会死，没有了太阳井，高等精灵们不会死的，但是……会疯掉。”
“疯掉？不至于吧，没有了魔力之源，难道他们不会自己冥想吗？”
“凯撒你不懂，这是十几万年形成的习惯，当原本的捷径并认为是正常的途径，你还会再走麻烦的路子吗？”爱尔奎特叹息道，“没有了源源不断的魔力，就像是养尊处优用度奢华的公主一夜之间变成了平民，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体内空荡荡的，简直就要发疯了……不，是很多人已经发疯了，他们极度渴望着魔力，都是些之前没有认真修炼过的平民和低阶的战士，他们疯狂着寻找着新的魔力来源——比如说，生灵的血。”
“什么？”凯撒高声道，“你是说，他们吸血？”
“没错……当时大部分王国精锐都去拖延人类大军前进的步伐了，被托孤的白公爵和黑公爵分别带着我和爱尔特璐琪各自领着一群最后的种子和希望从事先决定的两个方向逃亡，当发现了现在的问题时，领袖们很快做出了决断。”爱尔奎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们带头毁掉了自己的魔网经络，并将这强制性命令以最高军事指令的方式下达，也就是‘不遵从者杀无赦’。依靠这个方式，问题被解决了，没有魔网的空虚，就没有对魔力的执着。”
“很不错的家伙。”凯撒拍了拍手掌，称赞道，“被你父王托孤，果然都有两把刷子。”
“呵呵，听到你称赞他们，我都感到很荣幸呢。”爱尔奎特低声笑道，“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呢……刚刚也说了，出现吸血冲动的仅仅限于平民和低阶的战士，高阶的强者由于自身的魔力储量和能从外界方便地汲取魔力暂时没有吸血冲动的征兆，但是出于防患未然，他们也把魔网废掉了……我也应该被废掉的，但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特梵姆叔叔……也就是白公爵，并不能废除我的魔网，它坚韧地可怕，强行摧毁只能加深我的痛苦。”爱尔奎特皱眉道，“当时我们还处于逃亡的时期，东躲西藏，四处逃窜，当然不能在我的身上多费精力，但是等到我们找到了之前废弃的银月城，并在此上重新建筑王城之后，当时的元老们开始关注我的魔网问题。”
“你的魔力……”凯撒想起了爱尔奎特战斗时那浩瀚的魔力，像是大海般无穷无尽，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没错。”爱尔奎特点了点头，“就像你想得那样——没有太阳井的补充支持，我的魔力应该慢慢干涸，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非但魔力没有减少，反而达到了源源不断的平衡，不知道魔力是从哪里来，但是就像是有一个太阳井在我身体之内一样，无限魔力之源……”
“所以他们就像通过研究你，从而还原一个新的太阳井？”凯撒的声音已经有了怒气。
“是啊，他们说，这是我身为最后的高等精灵的使命，也是王室的使命。虽然特梵姆叔叔他们强烈反对，但是确实有些精灵已经为失去无限魔力而感到失落了，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哪有不动心的道理？”爱尔奎特淡淡地诉说着，言语之间平平淡淡，但是凯撒却能听到里面蕴含着的悲伤，他伸出了手，将爱尔奎特撑住树枝的手握住。
爱尔奎特先是惊讶了一下，看着凯撒的脸庞，突然微笑起来——就在月辉之下，她的笑容更加清丽动人，真像是天空中朦胧的幻月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大体都猜到了吧。”爱尔奎特反手握住了凯撒的手掌，握得很紧，“那时候我们组成了森林精灵的议会，一部分议员们提出了从我的身上找到无限魔力的秘密，从而再度复原出太阳井，再现高等精灵的辉煌……哼，辉煌，高等精灵的辉煌早在马维娜的落日弓还有艾尔多的流星火雨下灰飞烟灭了，他们已经不明白了啊……”
“虽然特梵姆叔叔他们强烈反对，但是那部分议员开始煽动平民和低阶战士，他们犹然怀念充满魔力的生活，他们构成了重建王国的基石，他们也是最好愚弄和欺骗的。”白公主苦涩地笑着，那是混杂了愤怒和无奈的笑容，“谁也不能阻挡全体精灵的意志，这不是刀剑和镇压能够做到的，尤其是他们对充满魔力的生活以及昔日的荣耀的怀念到达了一个顶峰的时候，再说了——身为王室公主，不能为抗击外敌做出贡献，难道不能配合一下战后的重建以及王国的复兴吗？这就是他们的原话。”
“所以你就答应了？真是……身为那一脉精灵的继承者，你居然会被自己的子民逼到那份上……”凯撒神情冷冽，杀气纵?横，“为什么不果断一点，把那些议员统统宰了？”
“怎么可以？他们可都是不可或缺的重建王国的人才呢。”爱尔奎特苦笑道。
“那你呢？他们不可或缺，你就是可有可无喽？”凯撒摇头道，“如果在北地有人怀疑我，我肯定是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两个，我可是他们的王啊，决意守护他们的一切，假使有人怀疑我作为王的荣耀和使命，那可就是最最不能原谅的侮辱了。这种家伙，有几个死几个，老子要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们好，给我心怀感激乖乖接受，还敢指手画脚？”
“也许是这样吧……可惜了，我并没有你的决断和自信。爱尔特璐琪……大概也有这样相似的经历吧，可她现在是黑暗精灵一脉的执政女王，就说明她做得比我好，我这个傻妹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姐姐呢……”自嘲似地笑了笑，白公主继续说道，“就这样，我同意了那个计划——他们计划了一个可行性极高的目的，就是把我的魔网从身体中强行剥离，因为他们坚信我的魔网就是无限魔力的秘密所在。然后他们以我的魔网作为骨架重新构建太阳井的源泉，然后每个人就能从其中直接汲取魔力了，很完善的计划呢……”
“可行性极高个斧子完善个锤子”凯撒再也忍不住了，暴喝道，“你呢这就是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子民，重建王国的栋梁，你的安全他们考虑过没有？这样的恶心的虫子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应该碎尸万段”
“他们死了哦……”爱尔奎特的声音依然低沉，“死了哦，全都死了，被我杀了……”
“那天……我的魔网剥除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轻轻地说，但是握着凯撒的手又紧了紧，天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的痛苦和悲伤，“但是，意外产生了，当魔网被剥离的瞬间，脑海中就被血红色占据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吸血冲动，骤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魔网虽然剥除了，但是狂暴的魔力仍然留在了我的身体，但是与前之不同的是，那股魔力不是向外宣泄，而是向内吸收，就像是漩涡一样……疯狂地渴求着鲜血，还有魔力。”
“不停地杀人，吸收他们的鲜血，汲取魔力，然后再杀……等到魔力吸收完成后，我体内又催生出了新的魔网，而在场的精灵，已经被我杀死了大半。”爱尔奎特的身体已经开始轻轻颤抖着，“然后我就被关押起来了，因为议会的荣耀和尊严不允许他们发布‘研究二公主未果产生意外死掉了一大批人’这种丢脸的消息，有关我的一切都被封锁了，时间能够淡忘一切，就这样……”
“然后……然后你就心甘情愿被这样囚禁着，被一些人仇视着，这不是你的过错吧，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吧，无论冠以多少种族和无私之名，亵渎精灵王族的荣耀的是他们吧，要害你的也是他们吧，自讨苦吃也是他们吧，所以说你自责个屁啊”凯撒慢慢道，眼中带着愤怒的火焰还有对爱尔奎特那哭笑不得的怜悯，然而更多的还是另一种奇异的感情。
“这……我都明白，但是我杀了他们，始终是无法改变的……”
“爱尔奎特，你过来。”凯撒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什么？”爱尔奎特不疑有他，将小脑袋伸了过来。
“所以说了……爱尔奎特你这个大傻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咆哮，像是雷霆的恐怖的声响。
“啊啊啊啊干什么啊凯撒你这个大傻蛋，会死的”爱尔奎特不满的声音刚刚响起，随即就一滞——凯撒突然就抱住了她，毫无征兆地抱住了她。
“所以说，那样的精灵的命令不需要去听吧不要去杀C.C了，就留在我身边，你这么笨的话，一定会被那些脑残的精灵各种欺负吧就留在我身边好了，果然没办法放心你这家伙啊”凯撒紧紧地抱住了白公主，“精灵什么的不要去管了，我要保护你，看看哪个精灵敢来讨死……好吧我现在是弱了点，非要依靠战神殿的力量才能让他们退却，但是我会努力地不断变强的，知道连谁都可以战胜的地步，那时候我会带着你，我们两个人去一趟那个什么银月城，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后悔……”
“所以了留下来”凯撒抓着爱尔奎特的双肩，放开了怀抱，盯着她的眼睛。
白公主目瞪口呆中，终于笨笨地来了一句：“那个……凯撒，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话……”凯撒吐了一口气，有些难为情了。
“能……能不能再说一遍呢？我刚刚……刚刚没听清楚。”
“不说了。”刚刚那些傻不拉几的话，说一次就好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快点嘛，我……我还想听一听刚刚的台词呢。”爱尔奎特轻声道，一面看着天空，尽可能装成不在意的样子，眼睛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瞟着凯撒。
“……我说了爱尔奎特你给我乖乖留在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不是这句要那些帅气的宣言啊”
“啰嗦我都忘了”
“什么嘛给我好好记起来啊人家要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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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死神的邀约
第三十七章死神的邀约
PS1：觉得爱尔奎特已经被攻略成功的，大叔很负责任地说，乃们又错了……呃，不妨在这里说一说，如果非要把攻略程度做一个量化的话，经历过表白的初音未来应该算是攻略程度最高的，但是也只是百分之**十的程度，还有剧情要经历呢……
PS2：所以就是说了……开后?宫是个很不和谐的事件，本来就对那么些有个性而美丽的女孩子很不公平，如果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纳入后?宫，那未免太过难看了，简直就是亵渎。所以说开后?宫可以，但是必须要合理合法，认认真真地让她们感到幸福，非要经历一些刻骨铭心足以追忆一生的美好的场面吧，就像是初音未来的那次表白，攻略享受的不是结果而是追求，至于推?倒……咳咳，我真的是个纯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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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奎特静静地躺在凯撒的臂弯，竟然是睡着了——无论何时都挂着傻笑的脸，这次的笑容却分外耀眼，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简直是无法直视着的兴奋。
……就高兴成那样了吗？凯撒有些难以理解，当他耐不住爱尔奎特软磨硬泡的纠缠，将那些没脑子的话重复了一下以后，爱尔奎特就一直在傻笑了。
没错——就是傻笑，无意义地笑，笑点很低地笑，突然就笑出来了，可以称为乐不可支。
笑着抱着凯撒，说了很多的话，说到连凯撒都记不住的程度了，所有的悲伤和平静，所有的叹息与感受，在这些年的自闭中积累的所有，都好好地宣泄出来了。这个精灵的公主比想象中还要坚强，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与哀伤，但是始终没有留下一滴的泪水，凯撒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她，让她慢慢地倾诉着，成为倾诉的对象，承接着她流出的回忆。
幸福和满足，从柔软的身体中慢慢地满溢了，令人安宁的气息。
名为爱尔奎特的少女，虽然她的年龄至少有一万多年了……但是从心理的角度而言，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就这样的，感到了小小的，但是满足的幸福。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出现在凯撒的心间，仿佛是为此高兴着一样，少女的满足和幸福源于他的话语和怀抱，因为答应要守护她而且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所以对方会变得满足和幸福——八阶的强者竟然在他的守护和誓言下感到了幸福，这实在令他惊讶，也快乐着。
“让所有人都幸福吗？”凯撒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属于太阳的光芒照耀在了这里，天色蒙蒙亮了。凯撒就这么半卧在树枝之上，怀中还抱着爱尔奎特，以这种姿势坐了一夜，心情也出乎意料的好了。
看着熟睡中的爱尔奎特，虽然对方换上了那套白色的日常服，连精灵的耳朵也重新地隐去了，但是仍然不妨碍他感受到那惊人的美丽，欣赏那如银月般的容颜——呃，如果做些什么的话……凯撒的目光落在了对方那有韵律地起伏着的姣好的胸部上。
可惜得很……似乎是感到了来自外界的不怀好意的觊觎，白姬突然就醒来了。
“呜……睡得好舒服”先是用手揉了揉仍显惺忪的双眼，然后她以惊艳的姿态打了个美美的懒仗，然后才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温暖——然后蓦然睁开了眼睛。
“咦咦咦咦？怎么会是凯撒”爱尔奎特看着凯撒那正气凛然的双眼，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突然就用险恶的眼光看了过来，“色狼先生，没有趁着我睡觉时做些奇怪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你这傻蛋……”凯撒撇过头去，“而且，你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吧你应该在意为什么我没趁着你睡觉时扭断你的脑袋……”
“嘿嘿嘿……怎么会呢，凯撒虽然色色的，但是已经说出了那么帅的台词了，应该会好好负起保护我的责任呢所以说完全不必担心凯撒会对我不利哦，只需要提防那无时无刻都有可能爆发的色?欲之心就好了……”
“喂我说最后那一句完完全全不必提及吧你个傻蛋”凯撒忍不住抬起了手，在爱尔奎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还有男人好色一点有什么不好——要知道，那种事情可是男人进步的动力和征服的源泉啊”
“……感到很多人听了这句话都会哭的。”爱尔奎特很困扰地扶住了额头。
“这些事情不要在意了。”凯撒摆摆手，将爱尔奎特扶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吗……”爱尔奎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笑了起来，“恐怕现在还不能跟凯撒在一起呢，因为还有许多需要做的事情。”
“你还想去杀……”凯撒挑了挑眉，但是说出的话还不到一半，就被爱尔奎特的手指封住了嘴唇，“本来想等到凯撒睡着后悄悄离开呢，但是那种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让我都难以挣脱呢……放心好了，不会去杀命运魔女了，既然决定了要被凯撒保护着，怎么还会去做让你头痛的事情呢？”
“其实在接受任务之时，特梵姆叔叔就已经跟我说了。”爱尔奎特轻轻地说道，搂住了凯撒的脖子，将头埋入了凯撒的怀中，“如果不想回去，那就不要回去了……困住我的不是什么魔法枷锁之类的约束，而是我自己的心，假如我要去面对新生活的话，谁也不能阻止我的……但是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哦，因此也对特梵姆叔叔的话不以为意，我犯了错误，就应该来为犯下的错误负责，虽然凯撒认为这很可笑，但是确实是我的信念呢……”
“如果您能找到值得依恋且有能力保护你的人，反抗这不公平的命运，结束这高等精灵的悲哀的延续的强者，能够为打破您枷锁而战斗的人。”爱尔奎特低语着特梵姆对她说的话，“开始我认为，特梵姆叔叔说的人怎么会存在呢……直到我遇到了凯撒，虽然一开始见面时把凯撒不小心打飞了，虽然第二次见面被凯撒哄得团团转，虽然第三次见面……但是一切都不重要呢，不知为何就对着凯撒抱着信任的感觉，被凯撒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决定依靠凯撒时觉得好幸福……这难道就是恋爱吗？”
“……真的，很不确定呢，这样的感觉是恋爱还是单纯的依靠……”爱尔奎特轻轻地笑了起来，“虽然这在线条粗大的凯撒看来没什么关系……但是我可是个女孩子哦，一生只会有一次的大事件，应该要仔仔细细地考虑着呢……”
“其实……恋爱也是可以的。”凯撒突然看着爱尔奎特，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家很大，而且还可以建得更大，多少人都住得下，绝对会让你们都幸福的……”
“呃……凯撒，你到现在还没被一百头马踩死还真是了不起呢……”爱尔奎特貌似很头疼，“这种人渣式的发言在你的嘴中说出来……出乎意料的让人生不起气呢……”
“咦？我说错话了吗？应该是没错的吧。”凯撒疑惑道。
“好啦好啦，凯撒就这么傻蛋下去吧”爱尔奎特突然就生气起来了，“总之啦现在是不能跟凯撒在一起的，而且凯撒作为天王入世，是为了历练对吧，我这个八阶同行的话，很多历练的意义不就消失了吗？而且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摆脱以前了，难道以后就要乖乖地待在凯撒的身边吗？才不要呢，至少想让我先让我看看这片大陆吧，这么多好玩的事情”
“所以啦”用力地拍着凯撒的肩膀，爱尔奎特大大咧咧道，“至少要先让我好好玩玩吧，反正凯撒能活好久，我也会活好久的，也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吧？而且也要去看看爱尔特璐琪呢，我也好久没见见那位姐姐了……可以吧？”
看着凯撒平静的眼神，爱尔奎特就这么慢慢地心虚了，声音也越来越小，直爽的气势慢慢地松了下去，到了最后一句话，基本就属于眼泪汪汪地卖萌了。
“……行了行了，随爱尔奎特怎么样吧，反正我现在还是七阶，根本不能把你这家伙怎么样吧……”像是闹别扭一样，凯撒把头转到了一边。
“生气了？”爱尔奎特手脚并用，向上一蹭，将头探到了凯撒的面前。
凯撒不声不响，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生气了？”爱尔奎特锲而不舍，声音也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凯撒仍然不为所动，再度转头。
“要不……让你亲一下？”色?诱了爱尔奎特真的就撅起了嘴唇，干巴巴地凑了上来。
凯撒先是盯了爱尔奎特一阵，双臂猛然一搂，毅然决然地亲了上去，将白姬的惊呼和羞涩完完全全地堵在了嘴中，然后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一开始爱尔奎特还有些轻微的抵抗，但是这种事情对于从未经历过的男女来说实在是有着致命的快?感和诱?惑的，岂是几下虚有其表的挣扎能够抵抗的，凭借着某些方面生而知之的强大本能，凯撒很无师自通地动用了舌头，先是在爱尔奎特丰润的唇上逡巡着，然后扫着女孩儿那细细而整齐的牙齿，随即强行破入，挑动着白公主的舌头。
舌头柔软而敏感，实在是很畅快的体验，所以单纯而大方的爱尔奎特在体会到这种乐趣时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凯撒的掠夺与攻击了，单方面承受不是精灵公主的风格，攻守兼备的战争才是最为正常的，所以在凯撒扫荡着她香甜的津液时，爱尔奎特也迅速组织了反击，与凯撒的舌头缠斗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了……”爱尔奎特很困扰地分开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看着按在自己胸前的鬼畜之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发生哦……”
“呃……为什么？爱尔奎特不是很舒服吗？”凯撒愣了一下，为了表明他所言非虚，天王还动手捏了捏，满手柔软的感觉太过美妙了，惊人的弹力在掌中扩张着。
“有些事情，不是感到舒服就可以做的。”爱尔奎特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随即有些头痛地说道，“可不仅仅是感到舒服的事情哦……”
“呃……”十六夜咲夜的话，蓦然从脑海中闪现。
“是最重要的约定是吧。”凯撒放开了手，复述着十六夜咲夜的话，“女孩子的身体是属于她们的珍宝，只会交给最重要的人，因为这不仅仅是身体的欢愉，更是灵魂的见证与约定……这意味着要承接这个女孩儿的一切，负担，背负，使命，灵魂，一切。我已经做好担负爱尔奎特的一切的觉悟了，但是爱尔奎特还没有准备好是吧。”
“……这是哪个女孩子教给你的？真是不错的人呢。”爱尔奎特主动抱住了凯撒，“果然说出这种话的凯撒更加得靠谱呢……放心，这是跟凯撒的约定，我只是要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然后好好地问清楚自己的心罢了，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凯撒身边的，因为那可是很帅气的宣言和约定哦，一生最为美丽的珍宝，就是这种无形的东西呢……”
“是这样吗？都是一个个乱来的家伙呢，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凯撒叹息道，“虽然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去做喜欢做的事情的权利，就像是鹰就要翱翔在天空……但是果然还是有些寂寞呢，一个个都要……”
“安啦安啦，要有男孩子的心胸哦，男子汉的话就要稍微容忍一下女孩子的小小的任性吧……”就像是安慰着小孩子那样，轻轻地拍打着凯撒的头。
“知道了……不过啊……”凯撒突然哼哼怪笑起来，“我要收点利息才行啊”
“喂……不要乱来啊……”只是几声短促的叫声后，一切陷入了微妙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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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原来凶手都是你喽？”奇拉城主毫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十六夜咲夜，他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仆装的家伙，非常低估了她的实力，“不知我那些狼吻的兄弟们犯了什么杀身的大罪，能让十六夜小姐用上如此酷烈的手段？”
“别搞错了，狼吻的那些个首领们都犯了大罪，但是审判他们的权柄并不在于我的手中。不过安度因之流的披着人皮的恶者倒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十六夜咲夜冷冷道，“你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乖乖听话，或许罪不至死。”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奇拉眉头微微一挑，冷笑道。
“我要你写信，将本城所有的大小势力的头目都给我叫来，一个都不能少，无论他是黑道还是白道，无论他用什么样的身份作为掩饰。”十六夜咲夜冷冷道。
“你想干什么？”奇拉惊讶地扬了扬眉。
“当然是大开杀戒了，难道请他们吃饭？”女仆讥讽着笑道。
“杀人总要给个理由吧，而且我身为本城城主，乃是索贝鲁元老院登记造册的正统贵族，你要是杀我，跟挑战整个索贝鲁甚至大陆所有王国的贵族法则无异，会死得很惨的。”奇拉淡淡道，这虽然不会成为他的底牌，但是也是恫吓的最好手段。
“不必妄想能够用语言动摇我，而且你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也罪不至死。”十六夜咲夜拿出了一柄飞刀，“别的无用的手段我不想使用，但你也不要让我心烦，虽然不太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但是总要吃点折磨不是？”
“我必须要知道你杀人的动机。”奇拉淡淡地盯着十六夜咲夜，“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去做。你知道的，我是军人，而你不擅长刑讯，简简单单的痛苦可不能让我屈服。”
时间是最无形也是最锋利的刀，是世间最狠毒的毒药，也是最令人怖惧的刑具，如果让他体会一下时间流失的那种无力的感觉，哪怕是最坚强的战士也要屈服吧……但是已经答应了诺兹多姆了，时间的力量不是用来炫耀更不是用来作恶的，所以……
“好吧，你赢了，我只能告诉你，有人要我杀人，这是他答应帮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的代价。”十六夜咲夜冷然道，“所以我决定选择那些家伙为目标，反正他们做尽了恶事，每条罪名都足以致死，杀之毫不可惜。”
“杀之毫不可惜？”奇拉城主重复着这句话，回味着，突然就开始放声狂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毫不可惜啊……好一个毫不可惜啊……”
“你笑什么？”十六夜咲夜眼中寒光一闪，因为对方的笑声让她有了一丝隐约的恼怒，右手一张，爆发的力量将飞刀射出，擦着奇拉的脸颊钉到了后面的墙上，“如果是想要用这种可笑的方式示警的话，我劝你不必白费力气，因为没有人会听到的。”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说要肃清这个污浊的世界这种傻蛋白痴的话呢……”奇拉城主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原来是因为私人的原因才去做的啊，杀人……满大街都是啊，为什么不去随便杀啊，还要找出这些所谓的恶人……”
就这么大笑着，充满了跟之前的死者一样的嘲讽，奇拉嘿嘿笑道：“我倒是希望你是那种愣头青呢，我也年轻过，也会佩服你的理想，也会期待你的行为，毕竟你有这样的力量……但是啊，你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傻瓜虽然是傻瓜，但是目的是纯粹的，但是你这种为了私心而做这种名之为正义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无耻”
“少废话快写”十六夜咲夜暴喝道。
“好好好，我写，我写……”奇拉就这么大笑着，在十六夜咲夜的闪烁的眼神中，写下了一张张死神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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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女仆杀人鬼……
第三十八章女仆杀人鬼……
PS1：五千字……咳咳，今天不在状态啊……
PS2：感谢“桐之谷和人”童鞋的两块大洋，感谢“真红之贱”童鞋的三块大洋，感谢“人杨马帆”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追火的情殇”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Nelo”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红魔馆の巴士”童鞋的五块八毛八，感谢“梦幻虚无”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凱裴爾”童鞋的五块八毛八，还有“真红之贱”童鞋的赠送章节……
PS3：感谢“真红之贱”童鞋的一张月票，感谢“霄玉”童鞋的一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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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奎特说走就走了，在凯撒占完很多很多便宜之后，又被哄得签了很多不平等条约，最终还是一溜烟的跑掉了。凯撒站在最高的一棵大树的树冠上盯着太阳看了好久，这才慢慢吐出一口气，准备去找个倒霉鬼发作一顿，也算是去去心中的邪火。
可是还没等凯撒去找事，事情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又是罗丹……大光头神通广大，派了个酒保直直地找到了这里，分明是有神念扫描定位的本事，而且这次酒保的话咬得非常之重，说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凯撒去商量。
依旧是地狱之门酒吧，依旧是三层，依旧是光头，这回的罗丹却递上了一封信。
凯撒将信一看，是奇拉城主写给罗丹的，说是请罗丹来城主府有要事相商。天王再仔细扫了两眼，皱了皱眉头：“这信有问题，字迹轻重不一，大概是被人胁迫写出的。”
“不愧是天王陛下，果然当得起战神殿储君的名头。”罗丹拍了拍手掌，“圣斗士是力量一道的大行家，你更是其中翘楚，看出此中的门道倒也合理，老子比你强，当然也能看出来，可是其他人就不这么幸运了。”
他转身给凯撒调了一杯饮料，递了过去：“据我所知，马尔格瑞特几乎所有势力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接到了这封急信，被邀请到城主府一聚。奇拉城主有手腕有决断，这十几年倒是把这个小城收拾得服服帖帖，声望非同小可，接到信的人实力马马虎虎，又对奇拉抱着很大的信任，多半都会见信即行，大概要倒大霉了。对了，狼吻的人也在邀请之列，你说，是谁挟持了奇拉？”
“我猜不是黑猫，应该是另有其人吧。这几天死了几个披着羊皮的恶狼，说不定就是这位除恶扬善的大好人要来个彻底的大清洗了。”凯撒冷冷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我去看看，你既然把我叫来，就是想要偷懒耍滑了吧。”
“我去有什么意思？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勇敢的人，怯懦的人，自以为看透的人，自以为正义的人，还不都是那个套路？”罗丹也跟着冷笑起来，“你去一趟吧，说不定你在马尔格瑞特要解决的所有事情都会在这件事上一起解决，不要忘了保护丽安娜。”
“是吗？对了消息有了吗？”凯撒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突然问道。
“还没有，怎么可能这么快。”罗丹点上了一支雪茄，“隐藏自己踪迹这种事情，命运魔女可是最擅长了，她要是诚心想要躲藏，圣者想要找她也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这个女人……”凯撒微微地咬牙切齿，看起来灰常郁闷。
“没关系，总能找到的，我会帮忙留心，魔女之夜也会行动，爱尔奎特这次离开，也有帮你找人的心思，你这小子的福分可真是不浅。”罗丹嘿嘿怪笑，眉眼之间都是男人都懂的神情，“至于你，就跟着光明执政官给你标定的路线慢慢寻找吧，命运这种东西，也是很邪门的，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了。”
“承你吉言了。”凯撒点了点头，起身准备走人。
“对了”罗丹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你最好把陆生神兽一起带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许很邪门，单凭你一人的力量大概很悬。”
“是吗？那么初音就要拜托你照看了。”既然罗丹发话，那么这次的事情大概会产生意外的变数，但龙狮还要护着初音未来，这就要让罗丹当当苦力了。
“最好不要，而且这里鬼气森森，我也鬼气森森，不要把你的小女朋友吓坏了。”罗丹弹了弹雪茄的白灰，“你可以去找你家小姨子啊，我知道她在哪里歇脚，你只要豁出去脸皮，肯定能让她客串一回保姆——好歹是一家人啊。”
“呃……似乎不太靠谱，而且初音也对贝优妮塔抱有敌意来着。”凯撒摸着下巴，身材火爆无比魅惑之极的暗之魔女与正在生长发育清纯可爱的大陆歌姬……啧啧，这种违和感就连凯撒都能想象得一清二楚，“而且要是贝优妮塔突然撂挑子走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放心吧，你别看贝优妮塔那副模样，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家伙的。”罗丹拍了拍桌子，“尽管去说，她答应了就不会赖账，别担心，我也会多加注意的。”
“呃……那好吧。”看着罗丹认真的眼神，凯撒就当真了。比起一般的野蛮人来说，他更加分得清轻重，这也许得益于在狐族长大的经历，既然不知深浅的罗丹发话了，那就好好听话吧，再说了，这几天没有什么架打，龙狮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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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捧着书看了一会儿，沉沉的睡意就涌了上来，初音未来把搭在床头的湿毛巾取来，轻轻地贴在额头上，清凉的感觉直透心里，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顿时把睡意驱散了不少。
龙狮正穷极无聊地拍在一边打哈欠，白色的皮毛闪耀着神秘的光泽，张开的大嘴里隐隐约约可见汹涌的雷光，这样的日子可把陆生神兽给憋坏了。
看着毛茸茸的迷你龙狮，女孩子的天性就显露出来了。其实歌姬很想将龙狮抱在怀里摸摸的，可是龙狮除了凯撒谁都不买账，敢靠近它都会被警告性地吼几声，更别说摸摸看了——虽然看在凯撒的面子上不会怎么样，雷你个短暂性麻痹还是可以的。
跟你主人一样，毛病臭脾气大，真是他养的。初音想到之前遭到的遭遇，不禁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一没力量二也狠不下心来——真是的，书里说，主角捡到的龙啊什么的奇珍异兽的宠物不是很喜欢对女孩子撒欢吗？哪像这个，臭着一张脸，名字也难听……
斯塔德迈尔……这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的名字吗嗯……凯撒也好听不到哪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龙狮突然站起身来，向着门口低吼一声，但声音里没有敌意——初音未来稍微一思索，喜色就爬上了眉头：“凯撒，你回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进来的确实是凯撒，但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一个身材比自己好了那么一点点样子比自己成熟了一点点的有一点点魅力的女人……嗯最起码我不吃棒棒糖好多年了这个女人一副大人的口气，还这么喜欢吃糖，幼稚极了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看到凯撒彻夜未归后带回来一个这样的女人，无名火就蹭得上来了，没想到凯撒比她更急，张口就道：“嗯……我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龙狮这次要跟我一起去，我拜托贝优妮塔来照看你，就这么乖乖地等我回来哦。”
“危险吗”初音未来一点都不笨，甚至是相当聪明的，竟然要带上龙狮一起，就说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要叫帮手了——除了对手的强大难以想象，还真没有别的原因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谨慎一点没什么坏处。”龙狮早已经满脸堆笑地跳上了凯撒的肩膀，一张狮子脸竟然人性化地出现了兴奋的神情，让初音未来再度伤感起来——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一头狮子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但是凯撒却没想这么多，直接按上了初音的小头：“所以说要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安心等我回来。”
他眼中一动，随即用口型无声道：“赖住这个女人，把你卖萌的本事发挥到极限吧，总之不要让她离开你，这家伙的本事大得很呢，有她保护你比龙狮还靠谱。”
初音未来是声音的大行家，堂堂的歌姬，辨认口型简直是轻松无比，看凯撒说得郑重，就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歌姬虽然因为年纪小而有些小性子，但是还是很听话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撒撒娇什么时候必须老老实实听话，真是太好养了。
刚经历了与爱尔奎特的分别，怕是不久之后，歌姬也要暂时离开了，女孩子就像天边的云一样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虽然还会幸福地重逢，但却不是十**岁的天王能够看开的——看着乖乖巧巧的歌姬，凯撒突然有些感叹，不由将初音未来抱在了怀里。
“喂凯撒你干什么那个女人还在看着呢”被突然揽到怀里，初音未来脸色通红，羞得叫了出来，不过挣扎的力度很小，倒是让凯撒轻轻地笑了出来。
“没什么，北地的男儿若有征战，在出门时要抱抱自家的婆娘的。”凯撒揉了揉歌姬的头，回头对笑吟吟的贝优妮塔道，“这个家伙就拜托你了。”
“嗯……放心好了，虽然很讨厌小孩子和蟑螂，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当下保姆好了。”贝优妮塔哼哼地笑了，“所以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不要反悔哦。”
“放心，亚瑞特的儿子说一不二。”凯撒郑重其事地回答，“而且我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败坏战神殿的名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最后看了一眼初音未来，凯撒和龙狮就走出了房间，只剩下初音未来还在失魂落魄着，似乎还沉浸于凯撒的那句话，小脑袋差不多要变成浆糊了。
自家的婆娘……自家的婆娘……
虽然粗俗了点……但是，好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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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长时间，没这么抱过人了？龙狮扎眼，正在高空中远远跟着，凯撒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想的却是刚刚的那一抱——这确实是告别的拥抱，每一个兽族的男儿在族中征战前会抱一抱自己的妻子，当年凯撒在狐族时也没少蒙着头跟着狐族胡闹，不过那时候没婆娘，给他打点齐备的是八云紫，当时也有模有样地抱过，那种感觉确实很好。
真是有点想家了啊……离别的滋味，大概不是太好受啊。
凯撒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却发现今天的马尔格瑞特透着些冷冷的气氛，街上清冷了许多——时值秋季，又是上午，人们应该很闲的，但是却通通躲在家里，就算是出门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根本没有前几日的繁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地笑了一声。
果不其然，城主府周围的地界传出了阵阵的喧闹，两帮人马正在对峙着。一边是城主府卫队，一边是那些各势力头目们带来的亲随。头目们到了城主府之后，被好好地请了进去，但是却再也没有传出一丝的音信。这些亲随们都是混暗世界的，什么黑吃黑的难看吃相都见过也都做过，以己度人，当然认为奇拉在坑爹，想要把老大们做掉。城主府卫队们也不知道底细和城主的用意，但是城主府乃是王国行政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岂能容这些民间的家伙们乱出乱入？职责所在，那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的。
于是就形成了对峙之势——卫队人多是没错，但是架不住这些头目亲随们都是有些本事的，其中还夹杂着好些低阶职业者，虽然都是单系而且等阶不高，但是欺负一下只称得上是精锐战士的卫队倒是可以的。城主府一方心中没底，另外一方的等待援军，两方都还没开始动手，只是彼此叫嚣怒骂，简直像是菜市场一样。
那些暗世界势力的后援们三三两两的到达，城卫军也开始调动，各界人士越聚越多，形势已经开始有些不稳了——王国行政势力与地方暗世界势力的冲突都是要由暗世界负责人来协商调解的，罗丹摆明不想掺合，黑猫大概还在盯梢狼吻的人，哪有时间管这些？
说到底，还是光明教廷太坑爹了，搞什么无为而治，结果制成了这样。如果像是战神殿那样在北地推行政教合一，从战神殿传出来的政令就是至高无上的谕令，哪会发生职业者势力与官方势力冲突？索贝鲁王国虽然身属光明十二国，但是由于贤者大厅和工会王国这种天然的优势，连光明教廷都懒得太过掺和——反正索贝鲁乖得很，教皇厅也不必跟冒险者工会这种聚集了大量民间零散传承力量的阻止过不去，那就这么样吧。
结果就弄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本来来讲，王国的声音应该是国家唯一的声音，但是七圣地代表着人类最强大的战斗力和发展的方向，却又是凌驾于王国之上了。他们当然不会买诸多国家的账，虽然没什么，但是传承着力量的职业者也对由普通人等构成的行政体系抱有先天的鄙夷，这也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城主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还有防御松懈的地方，凯撒找了个没多少人的地方，一手一个，放倒了驻守的卫队精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至于龙狮，那是出乎意料的奇兵，这时候没有必要动用，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向着城主府主厅走去。
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三米长木料华贵坚固异常的门也在凯撒的脚下化成了灰灰，天王扫视了一番，皱了皱眉头——不在这里，因为传来了女仆们的惊慌的尖叫——杀人的勾当，会让闲杂人等在场吗？
他离开这主建筑，向着后面的花园走去，虽然是秋季，但是好歹还有些好看的景致，可见设计师也是花了个功夫的，他看了看一角的小树林，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力量波动。
白色的光膜，半圆笼罩着一方地界，里面的事物看不清楚，应该是奇怪的魔法阵吧，模糊视线，许进不许出，大概就是这个魔法阵的作用了。凯撒淡淡笑了一下，径直闯入，穿过了薄薄的光膜，向着里面走去——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小的池塘，漂浮着尸首，血色翻滚着，映染着，将水染成了血红，空气中弥散着死亡的气氛，秋之肃杀，杀机暗藏，正是杀人的好时节。
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的人，站着不少的人，还坐着一个人。
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都是龙套，站着的是狼吻众，坐着的是奇拉。
还有一个银发飘飘的女仆，名为十六夜咲夜的灭龙魔导士，掌控着时间的女人。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扫视着被制住的委顿于地的众人，又看看杀气腾腾的十六夜咲夜，凯撒的笑容很古怪，“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
“你来了，凯撒。”十六夜咲夜的眼神有些恍惚，“你看，我已经解决了一群罪人了，接下来，他们也要死……你也来做个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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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你个傲娇
：……今天只有四千字了，明天七千补……“说，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过”十六夜咲夜的声音冰冰冷冷，但是一丝颤音却出卖了她心中的冲突，凯撒哈哈一笑，冷眼旁观，看着女仆的表演。“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那个大汉一身华贵的服饰，看起来很是富有，蜷起的手掌宽厚而有老茧，老茧的位置显示他擅长使用短刀，他一开始很是惧怕，但是看到那池中的尸首时，终于开始歇斯底里了。“不知道是？”十六夜咲夜秀美的脸庞露出了杀气凛然的冷笑，“那就带着你的罪过下地狱跟那些无辜者自己分说”飞刀掠过大汉的咽喉，十六夜咲夜脚尖微抬，扑通一声将那人的尸首踢下了池子。
“又杀了一个，真是爽利，连罪状都懒得宣布了，最差的暴力机关的暴力执法都比你文明。”凯撒拍了拍手掌，“可惜的很，那人大概死不足惜，你也好不到哪去。”“这不是你教给我的方法吗？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善与恶，只有对与错吗？我只是杀掉了这些毒虫，惩罚了他们的罪孽，有错吗？”十六夜咲夜的眼睛有些发红，凯撒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继续看她说话，“你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负起相应的责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凡事有始有终，此时因我而起，就要把这里彻底肃清”“这就是你负责任的方式？”凯撒冷冷道，“这个人死了，他的属下和小弟们还在，他的位置需要人继承，他的既得利益会遭来别人的觊觎，到时候重新划分蛋糕，一场腥风血雨，无数乱战，家破人亡，都是因你而起。到时候新贵位，重新做那些恶事，始始终终，无可断绝，你，一个小小的灭龙魔导士，杀得完吗？”“我既然做了这些事，就有着背负的觉悟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万个也是杀，要是不想活了，尽管来啊”十六夜咲夜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刀。
“好气魄，好心志，可惜虚伪得可笑。”奇拉城主正在那里坐着，冷眼旁观着十六夜咲夜的杀戮，讥讽的笑意，露骨的嘲讽，在他的脸映染得淋漓尽致。凯撒看了奇拉一眼：“你倒也是好气魄，不怕她下一个拿你开刀吗？”“我此生光明磊落，何必怕她？再说了，你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如此说来，你知道她为何要杀戒？不妨说给我听听。”凯撒看了一眼杀气凛然的十六夜咲夜，“真是小孩子呢，第一次杀这么多人肯定受不了，老子当年也这样……哈哈，反正她说话肯定不清不楚了，还是你来说。”“有什么好说的？”奇拉撇了撇嘴，脸浑然无惧，就跟凯撒聊起天来，“大概是她要找某个亲人，有人掌握了线索，作为交换的代价，那人要她杀人，她就找来这群‘大恶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许笑”十六夜咲夜眼神一厉，飞刀掠过长空，直奔奇拉咽喉而去，凯撒伸手一捞，就把用时间加速的飞刀轻易挡了下来，奇拉真是好胆色，竟然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看样子他说的不错。”凯撒的笑容冷了下来，右手用力，一声轻响，飞刀已经被捏成了金属碎屑，粉末蓬蓬而落，他转头看向十六夜咲夜：“你想杀他？不知这
你想杀他？不知这位城主犯了什么该死的大罪啊？”“他……他纵容这些恶贼行凶，而不依法惩治，也是大罪”虽然觉得理亏，但是看着凯撒讥讽的眼神，不知为何，十六夜咲夜就有一种不肯低头的脾气涌了来，梗着脖子昂然道，“我杀他们有什么错？都是些该死的人”“哦？”凯撒淡淡道，“那么铁匠铺的铁匠还卖给这些家伙刀剑来着，暗世界砍人的装备都是他们提供，怎么不把他们一块叫来砍了？”“你”十六夜咲夜看着凯撒那淡然的脸，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你个傲娇。”凯撒阴阳怪气道，“再说了，你莫非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审判者？你杀他们只是为了惩恶扬善？你不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给自己扣这么大的帽子，不嫌恶心吗？”“这人是罪人，就算我别有目的，但我为什么不能杀他”十六夜咲夜喝道，她心中早就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但是要见到养母的心愿实在是太重了，感性压制了理性，愧疚和血已经把她激得有些冲动，竟然大喝道，“你要阻止我，难道你也是恶人？”
“恶人？”凯撒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本王手鲜血无算，但向来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各报十分，此生问心无愧我之善恶，你又有何资格决断反倒是你，为一己私欲滥杀素不相识之人，这才是真真正正万恶不赦的罪人”十六夜咲夜怔了怔：“你说我才是罪人？”“哼……难道不是吗？你的目的毫不纯正，你的杀戮的目的是私心而不是单纯的愤怒，至于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一群犯了过错的罪人，只是你那可笑的遮羞布而已，你只是个杀人犯，仅此而已”凯撒断喝道，“你可曾问过你的心，这种杀戮是否正确，你可曾问过你的心，能不能毫不犹豫地斩下屠刀，别拿什么正义和邪恶跟我说事，老子不吃这一套我只问你，他们做错了事情，你呢回答我你做错了吗”这几句话好像是冰水淋头浇下，浇灭了她心中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的烟雾，笼罩于她的心头。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但是凯撒三言两语，就又在心中开了一道新的裂缝，突然一个声音低沉响起：“就这么劝服了？真是的，还以为更有好戏呢。”“你来干什么？”十六夜咲夜咬牙，众人回头看，还是刻意遮掩的容颜，还是一身斗篷装束，神秘人踏入了这个修罗杀场，凯撒眉毛微微一扬。
“真是很快就见面了呢，看来这是你的谋划，让十六夜咲夜杀人的也是你，这个许进不许出的魔法阵，十六夜咲夜是做不出来的，想来也是你的手臂。”凯撒沉吟道，“至于你的目的……哈哈，为什么要转这么大的圈子？”他看了看狼吻的众人，向前踏了两步，挡住了斗篷人看向丽安娜的视线。“丽安娜哈迪伦，你必须活着，过来。”凯撒冲着表情倔强的女孩儿招了招手，“你命好，也没犯什么大过错，有人请我保住你。”“嘿，你脑筋转得倒快，的确是野蛮人中的异数呢。”看到突袭的道路被强敌挡住，斗篷人哈哈一笑，竟然有些诧异。“之前在黑猫的侦探所中，你送我‘多管闲事’四个字，真是发人深省，几日见闻稍稍印证，不难猜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凯撒道，“不过我也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你的实力，想要杀她也是简简单单，为什么偏偏要绕这么大的圈子？”“那我的义父他们呢？”被实力诡异强得不靠谱的十六夜咲夜困在这里，实际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了，但是凯撒从天而降，却给了她新的机会和希望——这个小娘们竟然不知道大祸临头，还在给她的父辈们求情。
“何必明知故问，他们死定了。”凯撒摇摇头，“做错事情就要受罚，你说呢？”“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丽安娜的眼中流露出一点的哀求，她知道，比起十六夜咲夜，眼前的人更加可怕，他要杀谁，整个马尔格瑞特所有人加起来都拦不住。“让他们去跟无辜的死者商量，你做不了什么，也拦不住什么，这个世界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们肆意杀害掳掠北地兽人，遭此报应，毫不稀奇。”凯撒耸耸肩，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就算是那个人不找你们报仇，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丽安娜，去，给狼吻留下种子，我等战死之后，就靠你和克拉克还有拉尔夫支撑了。”哈迪伦拍了拍义女的脑袋，向着凯撒鞠了一躬，“那就拜托您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当年所为之事……如果想要报仇，我们接着就是，但是她却是无辜的。”撒哼了一声，抬头看天，“她没想动你们的亲人，我也不会拿那些废物撒气，毕竟她才是直接的受害者，她拥有对你们的最高处置权。”“看来你想插手这件事情了？”一边的斗篷人看了看凯撒，随后微微苦笑道。
一架吗？”凯撒冷笑，但是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天空的龙狮也蓄势待发，等待着突袭的最好时原来罗丹指的危险就是眼前这货了，如果他依旧束手束脚，那么会合他与龙狮之力，击退强敌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不，再打一次，没有任何的意义。”斗篷人摇了摇手，“为何要保住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吗？不如就此退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谁稀罕……哼，我劝你不要多说话，须知言多必失，你如此仇视丽安娜，想要杀她后快，我可不想联想到什么地方。”凯撒冷冷道，“老子保定她了，你要打架，那就来啊”“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要逼我”斗篷人冷然道，冷冷的杀气慢慢覆盖。“快给我滚蛋，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凯撒眼中闪耀出紫色的雷光，同样声音冷然，两大高手的气场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纷纷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啧啧。”斗篷人将目光转向了哈迪伦一众，那里只剩下了五六人，“哈迪伦是，你当年在北地坐了好大的事情，如今报应门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也能从这家伙的手中把你们保下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是吗？”哈迪伦看了一眼凯撒，“如果能活命，谁想死掉？”
“那好，你这个女儿。”斗篷人指了指丽安娜，女孩儿还倔强地挡在义父的身前，丝毫没有到凯撒身边避难的意思，存心要保住自己的义父，“告诉我，这个女孩儿，你收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当年她为什么失去母亲？告诉我”“她母亲被盗贼杀了，我们刚巧经过，救下了她”哈迪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个事情他对女儿重复了无数次，早就成了事实。“你撒谎”斗篷人一声断喝，窒息的感觉逼向了所有人的心脏，凯撒咳嗽一声，就像是天空暴起一声惊雷，将这种闷然的感觉击退，“告诉我”“丽安娜，去那位阁下的身边”哈迪伦一推义女，“快去”“丽安娜，快到我这里”凯撒也觉得有点不对头，仅仅是圣斗士敏锐的直觉，已经提醒他必须注意这件事情，“再耍心思，我先杀了你义父”丽安娜听出了凯撒言语之间真实的杀气，终于快步向着凯撒身后走去，与此同时，斗篷人一声低吼，绕着弧形的路线向着丽安娜冲去，凯撒冷哼一声，举拳相迎，两人身体相撞，凯撒的力量占了风，将斗篷人一击逼退，天王知道此时必须强攻，跟着暴起追击，两把罗马短剑从随身空间中弹出，凯撒双持战剑，剑光闪耀，向着斗篷人砍杀而去。
“十六夜咲夜帮我杀了丽安娜”斗篷人看了看只攻不守的凯撒，取出战剑，消化着这家伙的攻击，可是天王全力施为一副拼命的样子，让他短时间内根本占不到风。“杀了她？为什么？她犯了什么罪过？”十六夜咲夜仍沉浸在凯撒不留情面的嘲讽，犹然茫然着。“你管这个做什么你杀了她，我就帮你去找时光之龙”
第四十章 凯撒的巅峰之战
第四十章凯撒的巅峰之战
：七千字大章节看得爽……看得爽的话就……咳咳……
2：感谢“南慕雨”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桐之谷和人”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真红之贱”童鞋的两块大洋，感谢“使徒——炽天使”童鞋的一块大洋。
斗篷人步步紧逼，一把战剑大开大合地施展开来，实在不逊色于七圣地中的任何一种武技，凯撒一没有穿装备二没有用呐喊，而且兵器也是尚称锋利的罗马短剑，实在已经渐渐落入了下风，仅仅是靠着战神殿天下绝伦的武技支撑。
听了斗篷人的大喝之后，十六夜咲夜的手已经在发抖了，她看了看虽然渐落下风但仍然平静出剑的凯撒，又看了看一边做好战斗准备眼神戒备的丽安娜，又看看向她聚拢的狼吻众人——形势明朗得无以复加，如果动手，丽安娜是绝对活不成的。
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出刀即可……出刀就会有希望的……见到诺兹多姆的希望……
我真的……很想见到诺兹多姆啊……
“你真是恶心。”凯撒冷冷道，“所以你今天不要想着活着离开了。”
“各有挂念各凭手段，仅此而已，就像您所说的那样，我心里也是无愧的”斗篷人低笑道，他的剑依旧沉稳，一点都没有受凯撒的语言的影响，“有舍弃，有牺牲，有放下，有托付，只要是为了心中认同的那个理由，做得再过分又如何？何况我只是让她做出最有效的选择罢了——反倒是你，虽然安静，也是很担忧。”
凯撒一声不响，两把短剑下翻飞，抢攻的优势已经渐渐损耗，的劣势慢慢凸显，强敌的攻势一浪接着一浪连续涌来，摆明了不想给换装备和发动呐喊的——如果暂时退却进行换装呐喊的话，要不就是受伤，要不就是丽安娜一命呜呼——对方战斗经验如此雄厚，是不会给缩小劣势的机会的。
“十六夜咲夜不我在给你机会吗？我早晚会击败这家伙，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好了”斗篷人又出声道，这时候他已经占了风，就算分心也没有大碍，“我明白了，你仍旧在纠结善与恶的问题……哈哈，那种安慰的话就不必拿出来了，要所有的规则都是要被打破的，你不是想要见到你的养母吗，时光之龙的灭龙魔导士多少年了，都想疯了，为了这个目标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再杀一个又有关系？杀了她，你就能找到你的养母了……嘿好家伙”
原来凯撒还是把握住了他时的微小空当，潜伏已久的狼露出了獠牙，两把短剑暴风骤雨般轰然暴刺，正是“狂乱”技能的进阶战技“乱披风”，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狂暴的力量，甚至连斗篷人都不得不转剑硬挡，在一连串剑影纷飞和轰然巨响之中，一声千转百回的呐喊狂暴而起，正是赫赫有名的圣斗士三嗓子，大叫，战斗指挥，战斗体制
凯撒后退两步，短剑交叉横于胸前，重新组织起防御圈，他在微微喘息着，刚才那一招“乱披风”将刚才交手所积累下的全部隐藏优势尽数消耗一空，但是却争取到了使用呐喊的——如今他身闪耀着神秘的光泽，眼中神光熠熠，整个人的气势升了不止一倍，圣斗士呐喊技能的强大作用可见一斑。
“好本事，你要是晋级八阶，我非被你打得狼狈逃窜不可。”斗篷人嘿然一笑，“可惜不管怎样，七阶和八阶的差距还是无可弥补，虽然我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力量，战胜你也足够了”
“那就试试看啊”凯撒也笑了，“等我换全套装备如何？”
“你当我傻啊”斗篷人大笑，战剑昂然暴刺，“战争和战斗都是不公平的事情，谈个屁的公平扩大的优势，缩小的劣势，减少敌人的优势，放大敌人的劣势，这才是取胜的不二法门，你以为我们很迂腐吗”
“说得太对了”凯撒也放声笑道，两把剑交叉前劈，“那就我扩大优势了”
凯撒凭借三嗓子呐喊挽回了不少劣势，重新跟斗篷人打得有声有色起来，斗篷人也没在开口挑动十六夜咲夜——刚才就是被凯撒趁机看到了便宜，不能在犯这个误了。
所以在这边刀光剑影杀机森然之时，那边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十六夜咲夜与剑拔弩张的狼吻众默默对视着，谁都能看出她的心现在很混乱，也任何一句不合适的话都会引发狂暴的攻击——虽然不惧死亡，但是能不死谁都不想死，所以狼吻众干脆也保持沉默来个以不变应万变，你要是打，可以，我们打，你要是不打，那最好了。
可是女仆却不给他们不变的机会，她的目光从几人的脸扫过，最后看向了丽安娜劝服我……丽安娜，我现在的心很乱，杀了你就有机会见到义母，我真的……很想见到她。但是杀了你……我似乎觉得这样不对……所以说，如果想活下去，那就尽可能说服我。”
“何等可笑何等失态你是独自的你，灵魂独立而纯净，竟然要靠外人……喂你丫够了”忍不住的斗篷人再次被雷霆王钻了空子，凯撒趁着他的瞬间，握剑的两手猛然一张，爆炸性的力量将两把短剑钉向斗篷人的心脏和头颅，这一记用了“重击”和“双手挥掷”两种技能，破坏力超凡绝伦，斗篷人挥剑磕飞了刺向心脏的罗马短剑，刀兵相撞，竟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属轰鸣，他将头一偏，另一把短剑呼啸飞出，一路撞得无数大树轰然崩解，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而凯撒趁着斗篷人格挡的，已经稳稳当当地换好了装备，斩龙双刃中的秘仪之剑布尔凯索的部落守护，还有暗金级战斧龙神守护，已经被它们的主人牢牢地握在了手中，暗金和碧绿的光芒冲天而起，散发着顶级兵刃的独特气息——不得不说，斗篷人挑的地方非常合适，这里在树林之内，本来就方，旁边还有些活人，是不能用巨型兵器的尔凯索的神圣意志是把巨神之刃，希梅斯特的掠夺更是一把斧面像是投石机绞轮一样的大家伙，在这里小地方根本是施展不开的。
“别以为圣斗士是一群只会乱挥兵器的怪力狂啊……”凯撒低笑一声，右手那带着微微弧度的秘仪之剑沉凝地指着斗篷人，像是一座山一样静而沉稳，而右手的龙神守护却飞快地旋转着，透着巧妙的变化，如风一般流动不休——按理说秘仪之剑这种中型长度略带弧度的战剑应该以速度和变化见长，龙神守护这种战斧才应该追求力量和沉稳，可是凯撒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将动和静完美地同时再现，竟然透着异样的魅力。
“我早听说了——圣斗士‘双手挥舞’技能的高级应用，一手一把兵器乱挥谁都会，但是每一把兵器都有独自的攻击轨迹和风格，甚至可以看成两个人在并肩作战——这种效果，才是这个技能的精髓所在。”斗篷人微微一笑，握紧了战剑，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哈”凯撒向前踏出一步，将这片土地震得摇动了一下，世界所有的战斗技巧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攻击之中”，其他都是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效果的好坏决定了战技的优良，这就是不同战技的区别。凯撒天赋巨力，修炼的主要方向之一就是进行力量的最大效率利用，刚才的那一步虽然简单，但已经完成了对全身力量的调用。
秘仪之剑与对方的战剑轰然相撞，以力压迫，龙神守护战斧划过飘渺的弧光，瞬间已经完成了对斗篷人腰部以下部位的三十次斩击，斗篷人撤剑后退，战剑向下一竖，以静制动，挡下了龙神斧的几十道斩击，但是凯撒的秘仪之剑再度发起了攻势，这行云流水般的攻击，真的就像是两个强大的圣斗士联手发动攻势一样——区别在于，凯撒一人心如电转，比两人夹攻的配合又是默契了无数倍。
“真是难缠”虽然是这么说着，斗篷人的话中带着隐隐的兴奋，“果然不凡，不愧是战神殿储君刚才的攻击，已经把心分二用这种事情做到极致了”
“我只是把它练成了本能而已。”凯撒沉声道，“人心复杂多变，浮动飘渺，心分二用是种非常难做到的事情，但是亚瑞特的野蛮人仍然保持着珍贵的质朴之心，心灵纯正而清澈，做到心分二用简单至极，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种心分二用与专心致志没区别。但是北地之外的人类就没这种福气了，他们的心灵被染得太复杂了，这才是非野蛮人不为圣斗士的原因所在，圣斗士职业的限制，又岂止血脉之别”
在的间隙，两人又交手几十招，斗篷人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战技，一时之间被打得连连后退，可他的雄厚的战斗经验也不是吃素的，剑光凛然，偶尔竟然还能组织起一道反击，是以凯撒虽然占到了风，竟然还不能腾出换装备。
但斗篷人终究是八阶的高手，八阶的心性和洞察力，还有久经厮杀的经验，比这凶险的场面也见的多了——当如山般的剑与如风般的战斧再度攻来，他不闪不避，剑光飒然，劈头刺向了凯撒的眉心——这一剑直指剑与斧的攻势相交之地，三把兵器撞到了一起。
“哈哈，不愧是八阶的大高手，这么短就能看到这种战斗方式的破绽。”凯撒用剑斧架住了斗篷人的战剑，却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没……只需要以攻对攻，以力破巧就能破掉所有的虚幻，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招数都是虚的……”
“但是啊”他的笑容渐渐变成了冷厉，“别忘了，你遮遮掩掩的，论力量也是我比你强”
话音刚落，他狠狠一推，将斗篷人推得向后退去，剑斧如轮，劈头盖脸地呼啸斩击所以了，你遮遮掩掩的干？心有顾虑是赢不了我的，哪怕你是八阶也没用你只使用战技，老子也是战技的大行家，虽然战技永无止境，但是目的和原则殊途同归，你就是再厉害也对我没用而我呢？你甚至还不我藏了多少底牌，你要一边防备着层出不穷的古怪攻击，还要提防着我还没有用出来的力量，紫炎的滋味很好受老子现在就是不用你很着急你很担心哈哈哈，担心也没用啊被圣斗士牵着鼻子走，你已经输了”
“你这臭流氓”圣斗士的呐喊技能可以动摇敌人的心智，甚至会把敌人弄疯——如果是对精神层次比较浅薄的敌人，一些让人泪流满面的发音和骂辞配合着一些让文明人发疯的动作就能让这些敌人发疯发狂，但是对于高阶的敌人，特别是精神力量比较强韧的敌人，想要动摇他们的心智，就要看圣斗士的口才了。
很明显，八阶高手的心智已经开始动摇了——凯撒没骂人，也没挑衅，只是将他所看到的和所得出的结论一一论述，再辅以圣斗士呐喊的精神力量，这才做到了对强敌的心智动摇——这听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却包含着很多看不见的，在面对强敌时还能收集有效的线索，加以分析，冷静地指出，配合着手中的攻势和精神的力量进行灵魂的扰乱和压制，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无数的演练和实战，每一个过程都是智慧的火花和完美的战斗艺术的再现——野蛮人从不缺天才，凯撒能成为战神殿天王，靠的也不仅仅是天才。
“哈哈，天生的战士”斗篷人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虽然情况变得很糟糕，但他也丝毫不吝于对敌人表示敬佩和赞叹——尤其在对方是七阶这个前提之下。
“废话”凯撒一点都不是谦让，手中的攻势丝毫不停，他并没有趁着对方心智动摇的时候换装备或者发动一击强悍的攻击，只是加紧攻势，将这次的先机抢下——刚刚大大小小积攒下来的优势都被好好地把握住了，他仍然在等待着，等待着那最致命的一刻。
斗篷人的剑技已经换了一种风格，他加快了速度，但是用剑的轨迹变成了圆，先是画一个弧光扫开战斧的连斩，然后战剑昂然向，架住劈砍的战剑，这种大圆套小圆源源不绝的攻击确实是凯撒战技的克星，至少从那刻开始，斗篷人就没退过了。
“哟真是不”凯撒哈哈笑道，“但是这还不够啊”
战斧攻下路，战剑攻路，正当斗篷人习惯性地画弧意图扫开战斧复杂的攻势的时候，对方的战斧却一改以前的飘渺之势，斧光如山，轰然斩出，重重地打在了战剑的刃面，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攻势沉重如山的秘仪之剑炸开了无数光辉，暴风骤雨般挥洒出了无数的电芒爆射，斗篷人再度后退，凯撒毫不停留，继续追击，当敌人的战剑意图扫开无数剑芒之时，那虚无不定的剑势忽然又凝成了一道，剑势如山，重重劈在了战剑之。
战斧的攻势又要变了斗篷人心中明悟，再次后退，战剑下扫，谁料凯撒竟然老老实实又是一斧子劈来……就这样，一剑一斧，时而一静一动，时而一动一静，再突然就同静同动，变化多端，让斗篷人郁闷得想要发狂——虽然最好的破解方式就是以力破巧，但是他的身体力量又拼不过凯撒，本身的力量又不能动用……结果又陷入了苦战的泥潭之中。
正当这边陷入奇怪的对决之时，十六夜咲夜那边却笼罩着沉闷的无言，几个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面带苦笑——他们都是拿刀的，一个个笨嘴拙舌，哪里会跟一个小姑娘讲道理？雇佣军奉行的是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就怕说着说着惹得人家不高兴，一刀砍了那才冤枉——丽安娜就更别提了，这个小妮子是个孤儿，从小被沉默寡言的哈迪伦大哥收养，生在雇佣军营之中，比他们更喜欢用刀，哪有多少少女的纤细心思啊
干脆，拼了。几个首领的眼中都是这个意思，他们都把丽安娜看成亲女儿和狼吻的接替人，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这样的话，定然会愧疚一生的，还不如拼死一战。
“如果是……我死了，你能够保护我的养父和叔叔们吗？”无错不跳字。不顾狼吻诸人勃然变色的表情，丽安娜低声道。
“这……”看着丽安娜决然的表情，十六夜咲夜咬了咬牙，但是最终还是摇头了，“不，且不论我会不会这么做，我也没把握在凯撒的手中保住他们。”她指了指那边的战局，凯撒和斗篷人斗得正欢，虽然精通力量控制的两人没有让一丝战斗的余波及到这里，但是光看着那边的刀光剑影，在场的诸人就觉得胸口发闷，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哪怕没有山崩地裂的场面来衬托，也被每一招每一剑的气魄完完挥了出来。
这么恐怖的家伙，谁挡得住？
“已经说过了……你的养父他们当年屠杀劫掠过无辜的兽人，凯撒是北地之王，会放过他们？黑猫应该就是那时候的幸存者，她既是我的，又是那时候的无辜的受害者……”十六夜咲夜慢慢地摇头。
“那你还等”一位狼吻的首领狞声道，“说到底，还不是谁有力量就能杀别人？这个世界就算是再粉饰，也是一个强者杀弱者大鱼吃小鱼的世界，强者为尊，弱者要不变强要不躲藏否则只能被强者欺压，你还等？你有力量，还讲这些干”
“老六”哈迪伦暴喝道，“说这些干”
“难道要靠丽安娜的死来苟且偷生吗这样的话还不如死呢”那六首领咬牙道，“每个人都有活着的准则和底线，当年那些兽人之所以被杀，那也是因为他们太弱了，要是每个村寨里都有几十个职业者坐镇，谁动得了呃……”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战斗的凯撒突然把眼神瞪了，一瞬间，众人都产生了一种杀气凝为实质的死亡觉，那六首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竟然软软地委顿于地，手脚麻木得不听使唤。
“圣斗士对精神力的运用主要放在了呐喊技能之，他还做不到以眼杀人的地步，放心好了。”十六夜咲夜瞥了一眼祸从口出的六首领。
可能放心啊将六首领扶了起来，剩下的几人也是心有余悸，一副冷汗淋漓的样子，这下又是谁都不敢了夜咲夜气结，杀气也慢慢显出来了。
“十六夜……”似乎丽安娜还没有放弃和平解决的方案，“就这么想，见到你的养母吗？我不打听这个是否失礼，但是如果想要我说服你的话……”
十六夜咲夜不答，眼中却露出了复杂的感情，让丽安娜微微一愣。她心中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应该很尊敬你养母，我也是孤儿，正如我也很尊敬我的养父一样——别误会，我没指望能用感情牌打动你，人性自私又无私，在亲人和陌生人之间会做出显而易见的选择，这也是人性的闪光点，复杂多变，正是人心。”
十六夜咲夜仍然不，但是看得出来，她正在认真地倾听。
狼吻的首领们互相换了一下眼色，都觉得大惑不解——平时直来直去火爆霹雳的丽安娜竟然这么能说会道，我不啊
“这几天的杀人事件，还有今天的屠杀，看起来只是那个人给你的条件，你杀人，他帮你找你的养母——果然大人物做事让我们都让我们无法理解呢。”丽安娜耸耸肩，“我没有兴趣探寻他的目的，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凯撒陛下来解决，你也不会在意。我要问的是，你做了这么多辛苦的事情，这几年也一直在努力，违背的本心，不惜让双手沾染鲜血，只为了见到离开的养母，我只想问，你的养母，会高兴吗？”无错不跳字。
“为不会高兴？我这些年一直听了她的话，从来没有把之力用到别的生灵身，我没有滥用这种力量，也一直寻找着她，她应该会很高兴……”十六夜咲夜喃喃道。
“那你……”丽安娜缓缓道，“你杀了人，你杀了很多的人，换来了与养母重逢的机会，她会高兴吗？心爱的养女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拥抱着她，她会欣慰吗？”无错不跳字。
“可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家伙，我杀他们有”十六夜咲夜激动道，问题又回到刚才了，这样的情势有些危险，丽安娜没有凯撒问心无愧的气势和无所畏惧的力量，不可能再用那种方法压制女仆，但是她可以绕过路去，她没有必要引导十六夜咲夜放下心结，她只要在十六夜咲夜的刀下保住大家的性命。
“但是，你想杀我。”丽安娜淡淡道，“而且就如凯撒陛下所说，那些人就算是个个该死，也没有惹到你的头，你要是因为他们的恶行而出手惩治，那就是正义的行径，但是你最终的目的是拿他们的鲜血铺就寻找养母的道路，那就是对这种神圣的寻找的亵?渎。”
“我只是想找到诺兹多姆……我只想找到她，这有吗？”无错不跳字。十六夜咲夜的声音已经出现了颤抖，看样子她已经有了极大的动摇，有一个狼吻首领觉得有机可乘，不由得看了看哈迪伦，哈迪伦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那边大占风的凯撒，于是众人都不了。
如果趁机出手，斩杀这心烦意乱的女仆大概有六成赢面，但是……旁边还有一个凯撒呢，看样子与十六夜咲夜有着很暧昧的关系，如果杀掉女仆，那么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对方追杀，与其如此，还不如把信任寄托在丽安娜的身。
至少……他们是这么着的，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儿。
“可是……我找了这么多年，除了找到了像我一样的灭龙魔导士之外，再也没有寻找到别的了呢……他手中握着的，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真正的有力的证据……”十六夜咲夜的肩膀慢慢颤抖着，“杀了你，至少还有找到她的希望，如果放弃这希望的话，也许这一辈子……”
“……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要打一架吗？”无错不跳字。丽安娜握紧了拳头，“那就来……十六夜咲夜，愿你能得偿所愿。”
“对不起……还有心愿，我一定帮你达成。”十六夜咲夜举起了手中的飞刀，“所以对不起，请你……去死。”
第四十一章 攻略当用嘴炮——这是我战斗的理由！
第四十一章攻略当用嘴炮——这是我战斗的理由！
PS1：五千字送上……
PS2：感谢“桐之谷和人”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拂晓丶の光”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凱裴爾”童鞋的五块八毛八，感谢“真红之贱”童鞋的两块大洋……
PS3：感谢“天陽地月”童鞋的一张月票，感谢“南宫明冠”童鞋的一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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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紫色的光辉骤然迸散，万物为之失色，下一瞬间，轰然的爆响冲天而起，狂乱的气流陡然飞扬，尘土，落叶，碎石，冲击波狂恣肆，竟然卷动了水池的流水，红色的血水迸溅成一滴滴血珠四散狂扬，将这一切映染得血腥又诡异。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毫无力量的普通人，倒也能抵挡住这种冲击的余波，那些十六夜咲夜放倒后没来得及杀的人就有些倒霉了，被吹得磕磕碰碰，七扭八歪，没有人关心他们了，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战局。
古朴无光的战剑和碧绿的斩龙剑以及暗金的龙神斧向外飞去，看来一记以硬碰硬的对决以势均力敌告终——不，也许是两败俱伤。
但事实并非如此，斗篷人的身上燃烧着恐怖的紫炎，那些紫炎拼命地向着他的身体内钻去，凯撒的眼中还残余着尚未消散的紫色光辉，在斗篷人还保持着惊诧的后仰的姿态时，他已经调整好了身体的姿势，接下来，就是狂暴的拳击。
一拳接着一拳，向着斗篷人的胸前轰去，每一击都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轰向，每一拳落下都会炸开耀目的紫色火焰，拳头的落点甚至有空间的些许扭曲，发出了让人心惊胆战的爆响声——这样的话，绝对会被活活打死吧……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着，野蛮人狂野的作战方式让这群没少战斗的家伙开了眼界，不过……就算是看着也觉得害怕啊……
没有怜悯，没有迟疑，没有保留，完完全全地拼尽了全力，尽量杀伤敌人才是第一目的，其他都是虚的，有什么事给我躺下再说啊凯撒咬着牙，将每一击重拳狠狠地轰击着，斗篷人像个沙包一样被狂暴地攻击着，甚至身体被凯撒的力量打得悬浮起来，半点挣扎不能。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凯撒卡住了斗篷人的脖子，用力一掷，将他的身子向远方掷去，平伸右手，一团紫色的火焰汹涌爆出，反手一甩，紫炎轰中了斗篷人的身体，神秘的力量引发了天空的雷霆，一道紫色的雷芒轰然而下，形成了紫色的光膜，将斗篷人的身体牢牢定住，仿佛时间就此定格，将一切都留在了一张图画之上。
“chalybs”然后，时间复位，龙吼咆哮，紫色的火焰的铠甲迅速覆盖了身体，神奇的力量充斥着身体的每个角落，拖拽着紫色的彗尾，凯撒瞬间冲刺到了斗篷人的身边，紫炎臂铠上弹出了锋利的爪刃，狠狠地扣住了斗篷人的腰部，在凯撒的狂笑声中狠狠向下一拽，“然后你就给我哭吧叫吧去死吧”
说话的时候，两把紫炎延伸出的爪刃疯狂地撕扯着斗篷人的身体，圣斗士的战斗经验让每一记撕扯都充满了效率，紫色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凯撒的双手握住了斗篷人的头颅，惊天动地的咆哮为这凶狠的攻击画上了终止符：“你，已经死了”
覆盖身体的紫炎铠甲如水般流动起来，迅速集中在了双手之上，然后如山洪般涌入了斗篷人的身体之中，下一刻，炽热的紫色光辉如同日光般骤然闪亮，如同紫色的日晖散发出了不可逼视的光芒，没有声音，因为声音也被紫炎通通吞噬了……
结束了吗？众人吞了吞口水，面面相觑，那边的凯撒向后一看，眼中的杀气让他们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但是下一瞬间，凯撒面色突变，向后飞速撤离，紧接着的，就是一声空灵的叹息。
紫色的光辉仍未散尽，但是刹那间，世界的一切都被温暖的白色占据，圣洁的力量，纯白的圣光，让人心中宁静而安然，这白光温暖而舒适，远没有紫炎那霸道的气息，但是就是这样的力量驱散了所有的紫色，将光辉播撒在这里。
纯白的羽翼，以降临之姿绚烂开启，如梦如幻。不是汉尼拔用人间至高圣光气构造的圣光之翼，而是纯纯正正的天使的翅膀，被凯撒撕烂的斗篷化为光丝渺渺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天使那纯白的金边的铠甲，散发着光辉的威仪，分明是一个纯粹的天使，却降临了凡间，神圣的力量并没有因为人间而失去光彩，反而更加得让人心颤。
“果然如此……”凯撒伸手一招，插在一边的斩龙剑和龙神斧像是活物般旋转而起，在卷起的树叶和沙尘间落入了他的手中，“我猜到你是外域的生命，看来果然如此。”
“没想到竟然会被你逼出真正的形态啊……”天使低声叹息，他就是那天给罗丹传讯的天使，原本应该马上返回天堂的，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感应到了恶魔的气息，丽安娜身上的气息，睿智的天使一眼看出了这个半人半魔的女孩儿身上有何等可怕的未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诛灭这个隐患，没想到却被凯撒次次阻挠，“在庇护所出手违反了泰瑞尔天使长的训令，看来这次回去要吃些惩戒了，真是让人伤心……”
“你还能活着回去吗？”凯撒冷笑道，“刚才的紫炎让你受伤不轻吧，世界之石对天使和恶魔都有极大的削弱作用，如此一来二去，我觉得我们已经扯平了。”
“这可不一定啊，年轻的天王。”天使悠然道，“既然已经破了训令，那么我就不在乎什么不得出手了，有圣光力量为底，你觉得你还能占上风吗？”
“这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凯撒嘿然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些疑问。”
“为什么选中十六夜咲夜是吧。”天使点头道，“首先是因为我不能随意出手，虽然不用圣光力量仅凭战技也能轻轻松松地抹杀那个半魔人，但是这座小城里有让我忌惮的存在，嗯，就是罗丹。我如果杀人，被他寻了晦气，岂不是糟糕透了？”
“然后呢？”凯撒看了看呆立在一边的十六夜咲夜，女仆安静得让人担心，但是凯撒已经没时间担心她了，他将目光看向了天使。
“然后啊……我想真实地看一看。”天使缓缓道，“人类……我一直认为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胆小怕事，自私自利，怯懦卑劣，忘恩负义，没有天使的善良和团结，也没有恶魔的悍勇和敢作敢当，简直是从诞生起都一直错误着的生物。但是泰瑞尔阁下告诉我，他观察了人类很长时间，说这个寿命短暂却拥有着无穷无尽的求知欲和可能性的种族拥有着足以称之为闪光的美好品质……我想自己看一下，人类到底有什么让天使长都为之动容的事物。”
“至于为什么选中了十六夜咲夜，这完全是出自偶然。我偶然间遇到了她，倒是被她身边的时间之流吸引过去的，她的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惆怅，说非常想念她的养母，我出于某些因素知道时光之龙的下落，所以就有了这个计划。”天使瞟了一眼面色微变的女仆，摇头道，“我想看看，人类鼓吹的善良，建立的道德观，还有对生命的态度，在无关的甚至是该死的生命面前到底能不能维持原状。十六夜咲夜，你不必紧张，天使向来说到做到，我处理好此间之事，一定会带你找到时光之龙——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所以你就能心安理得地看着她杀人？”十六夜咲夜欲言又止，凯撒的声音却冷冰冰地响了起来，谁都能听到，那压抑着的怒火，“你看着她迷茫，看着她悲伤，看着她在两个血淋淋的抉择之间彷徨，看着她每一次沾染鲜血后接受灵魂的谴责，然后你却以冷冰冰的眼光以高高在上的天使的身份观察着这一切，寻找着你心中的答案，最后再用她想要的目的和希望作为补偿——这就是你那理所当然的计划吗？”
“难道不是吗？这难道不是她所希望的吗？我看清人性，她找到养母，我们双方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这不就是完美的双赢的交易吗？”天使摊了摊手。
“可是你……你从头到尾都把她看做了工具。”凯撒低声道，“这样的话，你是永远不会了解人类的，哪怕是一分一毫都无法了解。你自以为看得一清二楚，那只是你故作姿态地俯视后得出的结论，你从来都不了解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从各个角度来讲，俯视都是最糟糕的视角，所以你什么都看不到。”
“俯视只能让你看到人类的存在，而看不见他们的高度，这是你失败的起点。”凯撒举起了手中的剑和斧，“现在拿起你的剑，我来让你看清楚，究竟什么才是人类。”
“还要跟我打？你还有什么战斗的理由吗？你是保不住那个半魔人的。”天使看着凯撒，声音中透着不理解，人心诡异难测，这个野蛮人的心思更是难测到了极点，简直乱七八糟。
“不仅仅是为了保住丽安娜，天使。”紫炎再度从眼中燃起，凯撒的声音带起了森然的杀意，“更重要的是为了十六夜咲夜，你将我的族人将我的同伴看做了工具，让一个善良的心怀愧疚的女孩子的手中沾染了不该沾染的鲜血，你利用了人类最美好的亲情，你将一个善良的女孩儿的对养母的思念当成了实验的契约……这就是我战斗的理由。”
十六夜咲夜心中重重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震荡着她的心灵，这是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受，感动也好，欣喜也好，失落也好，感慨也好，各种各样的滋味一起涌上了心间，突然就想抱住那个叫做凯撒的人大声哭上一场，仿佛是倔强的孩子被温暖的怀抱抱住，所有的委屈一起发作，非要大哭一场才能完全发泄一样，泪水早已经充盈了眼眶。
“虽然我无法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天使看了一眼泪水盈盈而下的女仆，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但是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那种本事可不能用来战斗，你我的差距显而易见，我已经没了顾虑，你能赢我吗？”
“我还是那句话，那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凯撒狞笑道，“多亏你自爆其短——丽安娜，带着你的叔叔大爷们去地狱之门酒吧找一个叫罗丹的老板，他可以保护你们。”
“你在逼我。”天使冷然道，他将目光看向了丽安娜诸人，他们就一动都不敢动了，八阶高手肆无忌惮的眼光能直接到达他们的灵魂，让他们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
“想杀我吗？你敢吗？”凯撒哈哈一笑，“那就来啊。”他对天使的手段无计可施，精神力并非他的强项，不过没关系，只要开始战斗，天使就无法分心关注丽安娜他们了。
“我当然不敢动你，杀那个半魔人倒是无所谓，出于全族考虑，七圣地也不会有太过强烈的反响，不过杀了你乐子就大了，我也不傻。”天使摇头道，“但是你别忘了，圣光千变万化，构成了天堂驳杂而有序的力量体系，让你暂时失去行动力的法子也有不少。”
“失去行动力？对于野蛮人来说，失去行动力只有唯一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死亡，而且现在，也有一线生机。”悄无声息间，白色的异兽从林间慢慢地走出，龙狮斯塔德迈尔，朝天使露出了它的獠牙。在这种情况下，光明正大地出现比突袭更加有压迫力和威慑力，凯撒笑眯眯地，眼中却一片冰冷，“我与龙狮联手，胜负也是难以预测，但是实力的差距再也不是压倒性的，这里离地狱之门也不是很远，以丽安娜的脚力，足够在胜负分出之前抵达罗丹的地盘——到了那时候，我们的胜负也就无所谓了吧。”
“你总有出乎别人意料的底牌。”天使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个狡猾的野蛮人啊，虽然对圣斗士的血脉限制深信不疑，但是你这身板和相貌确实不像是野蛮人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凯撒皱了皱眉头，形势似乎逆转，但对方竟然不紧不慢？
“自从跟你第一次相遇，我就被你层出不穷的手段和底牌压制得死死的，真是对这个印象深刻。”天使做出了一副颇为头痛的样子，他的长相已经不能用俊朗形容了，甚至到了让凯撒都厌恶的地步——好吧，这种厌恶确实是因为嫉妒……
“第一次见面是在黑猫侦探所。”天使做回忆状，“我一直在关注那个半魔人的事情，突然发生的命案和黑猫的失踪让我有点兴趣，虽然这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了解人类的机会——而且如果能找到黑猫的下落，也算是帮了十六夜咲夜一把，也当是利息。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找到了一些有趣的小说，然后发现了某种有趣的事情。”
“哼，那又怎样？”凯撒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天使确实是意料之外的变数，看似乱七八糟的小说配合着他掌握的情报竟然出现了
“没怎样，黑猫还没资格知道战神殿新晋天王的名号，但是我倒是知道，黑猫不知道她铭记了这些年的男人来到了她居住的城市，但是我却想到了，虽然那小说很奇怪地少了最后一页，但是还能从其他的线索中推断出有效的事实。你用层出不穷的手段让我焦头烂额，我当然要学一学了，在战斗中不断成长，也是天使的生命中的重要部分。”天使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得意，“我略施小计，就把这个看起来很聪明却会在某件事情上犯糊涂的小猫骗住了，然后做了些小手脚，作为一张底牌保存好，以防你突然造成让我困扰的麻烦——看样子我的谨慎完全是有必要的，你看……面对你这种家伙，再谨慎一百倍也没错啊。”
天使打了个响指，一声轰然的闷响从后方响起，那里是城主府主建筑的方向，片刻之后，滚滚的浓烟冒了出来：“我把黑猫用回光阵圈了起来，那个法阵会保护她不让外人靠近，就连七阶的高手也凿不开——当然你这种变态除外——但是我在法阵上稍稍做了些改动，虽然不会被烧死，但是烟尘什么的还会进行互换的……也就是说，黑猫虽然不会被火烧死，但是大概会被烟尘呛死——如果你不去救她的话。”
“这不会也是你的观察人性的计划吧。”凯撒杀气外露，“你丫真是该死得光明正大啊……”
“之前确实是这么计划的，我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取舍，但是听了你的话后，我果断改变主意了，虽然会有些麻烦，但是确实会更有意思。”天使微笑道，“所以，这是第二张底牌……”
他的手指向了丽安娜，圣光化为无数的光带，绚然冲向了蓝发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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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嘴炮其二——这是我拯救的理由！
第四十二章嘴炮其二——这是我拯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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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一声怒喝，右手的战剑骤然画圆，肉眼难见的转速将空气绞成了狂风滚滚的漩涡，巨大的吸力将光带向着战剑的方向吸去，与此同时，龙狮咆哮，一道雷光笔直地轰向天使。似乎空间被扭曲了一瞬，光柱骤然折向，呼啸着冲向天际。
龙神斧的斧刃顺着斩龙剑的剑身向下磨去，带起了崩飞的火光，剑身缠满了绚烂的圣光力量，被龙神斧的摩擦绞成四散的光点，两把武具向外一展，将所有的圣光力量斩灭无形，凯撒一声不发，向着天使冲去，龙狮知他心思，同时一跃而起，锋利的爪刃闪耀着冷冷的寒光，向着天使的头颅劈去。
圣光的护罩骤然展开，圆球将天使包裹，这道护罩忽明忽暗，圣光的力量流动不休，看起来脆弱之极，但当凯撒的龙神斧砍在了上面，这才发现它的厉害——锋利的斧刃与护罩接触的那条狭长的区域骤然光辉大盛，似乎将所有的圣光力量灵巧而有效地集中在那里，不愧是八阶，对能量的操纵实在是锤炼到了极致。
凯撒冷哼了一声，右手的战剑炸开无数璀璨的剑光，无数道攻击轰然打在了护罩不同的位置，左手的战斧继续用力，但是力量已经灵巧地向着护罩的周围散去。龙狮的爪击也受到了阻碍，张开大嘴喷出了一道深紫色的雷光，雷电绞成螺旋，旋转着钻向护罩的一点，护罩顿时被打得摇摇欲坠。
凯撒的方法明显是以量取胜，这个护罩的原理是集中力量，那么想办法让它分散力量——而龙狮却是截然不同，螺旋力诡异而更加强劲，加上它暴虐的雷霆之力，更是无往不利，这种丰富的战斗经验，实在已经不逊于任何一个七阶的人类强者。
但是就算是这样，都如天使所说，七阶和八阶的差距犹如天壑，就算是世界之石对天使的力量压制十分之大，就算是凯撒之前的一轮狂暴的攻击已经在天使的身体里留下了难以迅速治愈的暗伤，动用光明力量的天使也不是凯撒和龙狮能够战而胜之的。
光明的力量从眼睛中绽放而出，用护罩强行阻挡凯撒和龙狮的追击，天使瞬间来到了丽安娜的身边，随手一挥，哈迪伦等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远，摔了个七倒八歪，光明的使者一把抓住了丽安娜，将她举起，充满了圣光的眼睛对上了女孩儿的双眸。
“放开她”凯撒咆哮，龙狮吐出了史无前例的甚至凝成了黑色的雷柱，重重地打在了凯撒的身上，凯撒的雷霆之力来自龙狮，当然毫无压力，龙狮源源不断的雷霆输出反而是最佳的助力，不需要任何的战技，也不需要什么技能，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于一点，雷霆之力，炙炎之火，紫炎和身体的力量合而为一，向着天使的背后轰然暴刺。
护罩被彻彻底底地震散，光元素的流动性已经被紫炎彻底毁灭，剩下的力量势如破竹地轰进了天使的体内，虽然那身铠甲阻挡了斩龙之剑的突破，但是对于圣斗士来说兵器本就不是杀敌的唯一工具还有铠甲也不能阻挡的人类最本源的力量
天使痛哼了一声，但是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他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了手中的丽安娜的身上，任凭凯撒将身体的力量调动，化为破坏力极强的各种劲力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他的眼睛中的圣光越发闪耀，圣光映入了丽安娜的瞳中，破坏着某种稳固的东西。
“嘿，纯粹的身体力量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真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凯撒大帝。”天使嘿然笑道，“可惜力量强而不纯，境界差得太远今天没人能够阻止我，就让你看看，你一心想保全的半魔人到底会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天堂而来，渺远而充满了韵律的回响：“想起来吧，冲破记忆的封印，看看你当年做了些什么，不洁的血脉，拥有着恶魔之血的魔人啊看到了吗？你杀了你的母亲，你杀了整个村子的村民，你那强大的恶魔父亲也受不了这种惨剧啊封印了你的记忆就逃回了地狱，他怕他一个忍不住就杀了你啊只能把你抛弃在那里，是生是死，看你造化……哈哈，为什么不杀了了事？果然是受到了人类的影响吗？这就是所谓的善吗？可笑的伪善杀人偿命，有来有去，这是天使也认同的法则啊”
耳际传来了天使蕴藏着圣光力量的声音，但是已经不复刚才的温暖，反而充满了审判和威严，已经不可拒绝的审视，光明可以治愈人心也会惩戒恶行，就像现在这样，充斥了整个世界。坚不可摧的封印已经逐渐松动，圣光的冲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由于，她自己的内心的动摇和不安，本应该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外界的封印中慢慢地脱出。
血淋淋地拽出，从灵魂的深潭中，从本应该遗忘的记忆中，从……人类的灵魂中。
记起来了——血红的世界，强烈的杀戮和破坏**，身体中激荡不休就要破裂而出的恐怖的力量，还有那可怕的冲动，想要将一切毁灭殆尽的力量……
记起来了——母亲那担忧的脸色，闻讯而来的善良的村民们，苍老而温暖的手盖着她火热的额头，那些善良的，对她很好很好的村民们……
记起来了——这次的记忆伴着撕裂的痛，带着惶恐和悔恨，刻骨铭心的痛，她要逃避，她要遗忘，她竭力抑制着回忆的冲动，但是与之相关的记忆不可阻挡地呈现。她又回到了那毕生难忘的一天，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阻挡不住强烈的破坏**，伸臂一戳，原本稚嫩地胳膊如破薄纸，瞬间穿透了那柔软的身体，那怕那身体孕育了她，给了她温暖和爱……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杀戮和罪孽，火焰从身体中窜出，焚烧着一切……
“想起来了吗？你这个滥杀无辜带来悲伤和毁灭的怪物……”天使的声音中并没有狠毒的快意，天使和恶魔的对立早就堆积了无数的尸体和生命，只是单纯的种族的敌意，他的声音平静而理所应当，就像是宣告一个既定的事实，“想起来了吗？你这个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样，惨叫着，大声号泣着，并不是封印的力量重新觉醒对身体带来的伤痛，这是灵魂的伤痛与折磨，是名为悔恨和憎恨的，撕裂着灵魂的痛苦，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度降临的，血红色的世界，还有毁灭一切的力量，在心灵的破碎的前提下重新掌控了身体，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火焰，就这么重新以毁灭的姿态降临在这里，那一半属于恶魔的血脉。
天使放开了手，因为丽安娜已经发动了攻击，凯撒的攻击变本加厉，天王的战剑一记记轰击着他的背部，已经给他造成了不可忽视的伤害——那个丽安娜的恶魔父亲所设的封印凝聚了封印者太多的意志，就连他也要全力施为，这无疑给了凯撒大杀特杀的机会——但是一切还在他的掌控，就算在最坏的状况下，他也有返回天堂的余地。
丽安娜的身上浮现出了让人发寒的恶魔的鳞片，无损于她的容貌，还让她充满了野性的美丽，但是凯撒已经没有心思来欣赏一下这位半魔人的容姿了，因为危险就在眼前——但是危险也是机会，很明显，也许是天使和恶魔的对立的本能，丽安娜的仇恨值很明显集中在天使的身上，如果能稍微两方夹击，就能让这可恶的八阶天使尝尝死亡的滋味。
但是他想到的，天使也没有理由想不到。
背后四片华丽的羽翼一抖，天使笑道：“我要是飞到高空，她是抓不到的，对了……你要是乘骑龙狮，倒是毫无压力。不过啊……她这种状态，你敢走开吗？”
“你”从另一个角度夹攻天使的凯撒大怒，这种怒意几乎是凝为了实质，化为了澎湃的杀意，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今天休想离开此地……我要杀了你。”
“恨我吗？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两次月蚀战争让大陆损失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她分明是恶魔和人类所诞下的不洁的血脉，杀她还需要犹豫吗？”天使看起来很疑惑，“杀了她，或者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然后来阻止我，我到黑猫那里等着你，就在那座主殿。”
“对了，不要放任她跟过来，小心她碰上别的不该碰到的人，我可不会保护那些人类。”说着这样的话，天使一振羽翼，悬浮在空中，丽安娜疯狂的攻击被他轻易挡下——本来就是依靠恶魔的战斗本能作战，这些招式早在天堂和地狱大战的无数岁月中经历了不知多少回，抵挡起来毫无压力，甚至他的声音还很悠然，“这是我给你的选择题，雷霆王，她现在的状态虽然让人头痛，但是凭你和龙狮联手，怀着必杀之心绝对可以轻易得胜——但是你要是心存他想，恶魔的战斗本能可不是说笑的啊。”
凯撒怒焰如狂，但天使升空而去，丽安娜意图追击之时，他长叹了一声，战剑挥出一道光辉，将丽安娜挡了下来：“……抱歉了，这个家伙虽然该死，你也不能过去。”
丽安娜回以一声嘶吼——恶魔的本能已经主宰了她的身体，行事的准则显而易见，目标很明确，将任何阻拦的障碍全部抹杀，这就是她的行动准则。
她的手臂已经长满了狰狞的鳞片，这就是最好的武器——斩龙剑和鳞甲轰然相撞，但是锋利的剑锋竟然割不开鳞片凯撒皱眉抵抗着对面传来的无匹的力量，两人的身体同时爆发了绚烂的火焰，如血般深红，还有神秘的紫色，两种火焰轰然爆发，在一起纠缠冲击，凯撒已经在慢慢后退了——这并不是因为力量的差距，而是因为他有所保留。
龙狮一声咆哮，一道雷柱轰了过去，凯撒免疫狮子的雷霆，但是丽安娜不行——被轰然打飞了，但是下一瞬间，红色的身影带着强悍的速度冲向了龙狮，龙狮凛然无惧，抬爪相迎，论战斗本能和作战经验，陆生神兽怎么会输给一个半魔人？
龙狮没有凯撒的顾虑，三下两下就拨开了丽安娜的利爪，合身一撞，将半魔人撞飞出去，陆生神兽随即扑出，两只前爪交错挥出，十道细细的血痕飞溅出鲜红的血珠，龙狮迅猛扑击，血盆大口中闪耀着狂暴的雷霆，只需要当口一咬，就能让这个半魔人吃个大苦头。
“龙狮”凯撒提着剑斧冲了上去，挡在了龙狮身前，取代了龙狮的攻击位置，向着丽安娜的方向追击着，龙狮一声低吼，老老实实地停下，不过一双狮瞳还是狠狠地盯着丽安娜，杀意和敌意几乎已经凝为实质，利爪也烦躁地在地上磨着。
“十六夜咲夜你还要磨蹭多久”凯撒咆哮道，“还不快带着那些家伙滚蛋”
“不走”十六夜咲夜抬手射出三把飞刀，银光闪现，钉向了丽安娜的两腿，但是飞刀钉到了半魔人的身体，竟然已经刺不透坚韧的鳞片，狠狠地瞪了十六夜咲夜一眼，丽安娜左腿微抬，三声破空的尖锐鸣啸骤然响起。
十六夜咲夜浑身汗毛倒竖，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她发动时间加速，推到了一边，在时间加速的视线之中，三把飞刀仍然以极为快速的速度钉到了她原来的所在之处，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很明显，丽安娜的反应能力已经超越了她时间加速的极限，而飞刀这种攻击手段也无法突破她的防御……
“没用的还不快走”凯撒的咆哮声再度响起，刚才要不是他拦住丽安娜，怕是十六夜咲夜会被杀意慢慢的半魔人直接撕成了碎片。
没用吗……如果是用……不……那种力量，是不能用于生灵的身上的……诺兹多姆说过了……不能用……第一次使用就失去了诺兹多姆，如果再用的话……
“你究竟在干什么”一个全力施为，一个心有顾虑，结果显而易见——凯撒闷哼后退，剑斧架住了丽安娜的追击，十六夜咲夜大喊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救她吗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明明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吧你傻吗”
“情况还不致命，她还有希望……你懂什么是希望吗”凯撒一个扫腿将丽安娜踢了出去，剑斧交叉，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如果是汉尼拔还好，凯撒向来以攻代守，在这样的战斗中实在是有诸多限制，但是他仍然是笑着，“她有必须死的理由吗？好吧，她确实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明显不是她的本意吧，将这个作为逃避的理由，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自己都快没命了还顾得上她？”十六夜咲夜都快发疯了，她大声地喊道。
“早着呢……必须选择的时候，我一定会做出选择，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无论是对罗丹的承诺，还是丽安娜的身上的无限的可能性，都成为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理由，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圣斗士都会被这样教导着，我也不例外”凯撒挥舞着剑斧，他在寻找着将丽安娜制服的方法，“有力量的我们，有远超普通人的力量的我们，在我们的力量之下，生命是脆弱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生命值得我们更加珍惜世间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本应该得到拯救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所以不要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值得拯救的生命，这是身怀力量的我们的共同的准则”
“以为我是屠夫吗？我只杀该死的人没错没错这并不矛盾，是吗我只想拯救她”凯撒狂笑着，因为之前对生命的迷茫，心灵的漏洞，正在此次的选择和思考中慢慢得以弥补，“这个家伙是那个哈迪伦的养女，那些家伙去北地杀人，按照老子的准则，她也要死得很惨的因为夺走别人亲人的刽子手，也要享用同等的痛苦和惩罚，我一点都不会愧疚，杀死那些刽子手的可称得上是无辜的亲人，一点都不后悔哦”
“是啊是啊难道就因为这种惩罚的手段，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她杀掉吗？不应该吧，这种样子，她也是无辜的哦也是肯为亲人拼命甚至是去死的女孩子，难道就要这么带着疯狂和悔恨死去吗”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是从灵魂到身体的新的进步甚至飞跃，“烂透了啊这种理由烂得都让我想要发笑了虚伪也好，怎么也罢，但是这就是我要拯救她的理由不，不需要任何理由，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去救她，这就是一切的原因这就是凯撒的理由雷霆王不需要任何说服自己的理由想到就去做，心里这么说就这么做谁也无法阻止我”
“所以你给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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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天之锁，拿下！
第四十三章天之锁，拿下！
PS1：嗯……看样昨天的章节让大家有些困惑，书评区有桐之谷和人童鞋的置顶帖子，嗯，大家都该认识他了，大叔的解惑回复在那里……因为将近一千字，我就不放在这里骗字数了，大家自己去看吧。
PS2：感谢“虚度oO轮回”童鞋的两块大洋，感谢“使徒——炽天使”童鞋的一块大洋，感谢“真红之贱”童鞋的一块大洋……
PS3：感谢“血色银枫”童鞋的两张月票，感谢“宅男之神二代”童鞋的一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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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死吗？你们还不快给我滚”如果说十六夜咲夜还有自保之力，哈迪伦等人在这里就是纯粹找死了，但是迎着凯撒愤怒的眼神，他们却露出了无惧的笑意。
“弱肉强食而已，我们对当年所做之事并没有太多的愧疚，灭绝人性也好，罪大恶极也罢，狼吻不需要活在他人的评价之下。”那个出言不逊的六首领嘿嘿地笑着，“但是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无论是那个黑猫也好，你也好，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也不要你的怜悯，那种东西……不属于军人。”
“同样是死，这条性命也要有死去的价值，看来你不会为难丽安娜了，那就用我们的性命挽救一下那个孩子吧。”哈迪伦也是这样说着，身为雇佣军，本来对生死就看得很透，当死亡已经注定，那就不会再去寻找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因为还有更加有意义的事情需要去做，“迎接荣耀的时候已经到了尽可能唤醒丽安娜的人性，至少要给凯撒创造制住丽安娜的机会克拉克和拉尔夫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狼吻的种子，我们已经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别开玩笑了，碍手碍脚的货”一声轰响之后，凯撒手中的龙神斧被震得脱手飞出，天王大怒，反手扣住了丽安娜的拳头，用力一扭，半魔人的胳膊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他接着一脚踢出，一声骨裂伴着丽安娜的痛吼，半魔人远远飞了出去。
然后……丽安娜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右手握在了变形的左臂上，火焰燃烧而起，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她的身体迅速恢复了正常，携带着两团炽热的火焰，再度向凯撒冲了过去。
“看到了吗？要是把她打成重伤就能制住她，我早就这么做了”恶魔的高速恢复力在丽安娜身上到了一个更为恐怖的地步——就算是那只死神之王也不会有这个恐怖的恢复力的，那只有一个可能，恶魔的血脉和内法兰的血统产生了某种未知的反应，这更加坚定了凯撒保下丽安娜的信念，“你们什么都做不了的弱者为什么要战斗除了让她更愧疚以外，你们的死还能有什么意义？”
“记忆也无所谓了，丽安娜小时候的记忆也不是同样被封印了？那就把这段记忆也同样封印住吧，那样的孩子，是不应该带着这样的痛苦生存下去的，天王陛下乃战神殿储君，找一位八阶强者封印这孩子的记忆也是很容易的吧。”哈迪伦等人向凯撒微微躬身，随即散开了阵型，从各个方向向丽安娜冲去，“丽安娜对七圣地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吧，虽然杀戮兽人的罪孽不会被忘却，但是如果您认为我们的行为是值得感谢的，就把这谢意放在这个孩子身上吧，不要让她哭泣着活着。”
“丽安娜醒来”第一个冲到丽安娜的背后的，狠狠搂住了丽安娜的身体，半魔人一声咆哮，右肘狠狠后撞，那人自知无幸，竟然不闪不避，右膝狠狠上冲，撞到了丽安娜的后腰之上，随即被远远地打飞了，火焰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瞬间灰飞烟灭。
“丽安娜记住这一拳，你杀了你六叔，给我记住这一拳打完之后，你六叔就不怪你了”趁着丽安娜和凯撒僵持的时刻，经验丰富的战士从最完美的死角打出了有去无回的一拳，重重地轰在了丽安娜的头上，半魔人飞起一脚，直接将露出笑容的战士拦腰踢断。
“弱者为什么要战斗问得好弱者是不会徒劳地等待着强者的仁慈的因为弱者也有自己的救赎和尊严”第三人已经冲到，几个战友默契无比，已经决定了连续的冲击批次，“丽安娜，不要后悔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哈迪伦”凯撒咬牙，吼出了雇佣军大首领的名字，刚才三人的自杀性攻击给他创造了极佳的条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在丽安娜的身上造成了可怕的伤害，虽然丽安娜的恢复能力让人惊叹，但是还是有希望的——他需要足够的时间。
“拜托了。”凯撒后退，哈迪伦上前，两人的身体交错而过，哈迪伦的风衣翻飞着，独眼的军人说了一句微不可闻的话，随即露出了决然的微笑，“丽安娜，这是最后一次的教导。”
右手向上斜划，一道半月的电链呼啸斩出，哈迪伦迈着奇特的步伐，避开了丽安娜直来直去的轰击，恶魔的战斗本能并非人类的血肉之躯可以抗衡，但是如果以战技的灵动，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丽安娜浑身燃烧着毁灭的火焰，以哈迪伦非职业者之躯，沾上一丝一毫就要灰飞烟灭，但是独眼的雇佣军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每一步走位每一招出击都衔接的宛若天成，最小的死角，最大的出力，最安全的退路，他的身形踉踉跄跄，像是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无形，他却依旧挥洒着闪电的光链，爆发着充满了勇气的力量，竟然与不逊于七阶高位的丽安娜战成了平手——但是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只要体力稍有不支，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没有亲人……丽安娜，你虽然是我的养女，但却像是亲生的一样，你的叔叔们都没把你看成了亲生的女儿，为救你而死，那也没什么……虽然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些话，但是……果然是忘记比较好吧……有时候不是所有记忆都是美好的……”哈迪伦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确实是扛不住了，丽安娜的每一拳都完美得不似人间，躲避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他双臂护身，向后猛退，但是这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
丽安娜轻易地追上了他，双手纠缠出死亡的缠绕。
在哈迪伦无力倒飞的刹那，一身雷霆的咆哮从天空轰然响起，龙狮双翼怒展，从天穹中扑击而下，它的全身被滚滚雷霆包裹，双爪扑击出雷霆的风暴，重重地打在了丽安娜的身上，天空是龙狮的主场，它一直保持着高速的连击，却将杀伤力保持到一定范围之内——一切都是给凯撒的最后一击做着准备。
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无法唤醒的话，就让罗丹来唤醒吧。
荆棘龙链，或者是天之锁，白银色的锁链出现在了凯撒的手中，暗金的光芒危险而迷人，握在凯撒的手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兴奋，就是兴奋，就像是某种特定的共鸣一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碧绿的光芒从凯撒的手中涌出，碧芒照耀在天之锁上，竟然让这件以前的龙族神器产生了兴奋的鸣颤。
咦？凯撒诧异地望着手中的锁链，他本想用天之锁混合雷霆之力强行束缚丽安娜，然后让龙狮看住这个捣乱的魔人，等待着一切的结束，但是现在似乎出现了新的状况，突然发生的奇异的事情，这天之锁竟然沟通了他体内的慢慢苏醒的事物，那从手中绽放着的碧绿的光芒，竟然跟斩龙剑这种顶级套装的光华一般无二。
凯撒突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像与龙女初遇的时候，荆棘龙链锁上了他的身体时的状态，此时此刻，那种感觉再度光临，但天之锁却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他的眼睛燃烧起绿色的妖艳的火光，不是生命的气息，不是死亡的颜色，而是如同梦境般的翡翠的色彩。
他的手微微一张，银白的天之锁如同活物般腾飞而起，这件暗金的束缚武具如今充满了奇妙的灵性，就连龙女亲手使用也没有的灵性——白色的光辉骤然大炽，天之锁消失，仿佛是隐没在这一方空间之内，下一刻，天上地下，绽放了无数的空间的涟漪。龙狮展翅而上，冲出了隐约的包围网，那无数的空间涟漪都伸出了银白色的锁链，两两相连，看似散乱错杂实际错落有致的无数横亘的锁链布满了周围——就好像天之锁在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来回穿梭，织就了束缚的大网，将丽安娜围在了中央。
十六夜咲夜接住了飞出去的哈迪伦，哈迪伦受伤不轻不重，要是及时救治，大概也没有性命的危险。女仆看着肆意挥洒的凯撒，她疑惑地举起了手，她的手在无意识地兴奋地颤抖着，属于诺兹多姆的时间之力在兴奋地咆哮着，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凯撒，那个她始终看不明白的圣斗士。
凯撒双手一合，天之锁发出一声清鸣，所有的锁链以极有韵律的频率颤动着，游走着，来回纠缠，顿时将丽安娜一层层束缚起来。半魔人嘶声咆哮，用力挣扎，毁灭的火焰骤然燃烧，试图毁灭紧缚的天之锁，凯撒一声冷哼，伸出食指在空中挥写着，碧绿的符文从无到有，绽放于虚空之中，随后纷纷印在了天之锁上，先是碧绿的一小段地方，随即符文无限扩散，瞬间遍布了所有的锁链之上，丽安娜表面的火焰竟然慢慢地熄灭，再也崩不出一个火星来，仿佛火元素也被这可怕的锁链束缚一样。
他竟然踩着虚空一步步踏了上去，传说纷乱的锁链，到了挣扎着的丽安娜的面前，伸出了手指，点向了半魔人的眉心，绿色的光辉一闪而逝，丽安娜的眼睛大大地睁开，然后骤然闭上，整个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凯撒似乎是呼了一口气，银白的世界轰然崩散，天之锁化为了长度有限的锁链回到了他的手中，灵巧地缠在了凯撒的肩上。
凯撒一把捏住了昏迷的丽安娜的脖颈，慢慢地落地，十六夜咲夜急忙上前，但被他燃烧着碧绿的火焰的眼睛一扫，竟然浑身颤栗着，竟然有一种跪下的冲动。
还好这种冲动立刻消失了，因为凯撒眼中的碧火也消失无踪，那种漠视一切的气质也消散无形，重新变成了那个她熟悉的凯撒。
“唔……每次都这样，乱七八糟，不得安宁。”凯撒捏了捏眉心，刚刚的感觉绝对难受，因为他根本就主宰不了身体，这对圣斗士来说，绝对是深恶痛绝的事情。但是结果还是好的，至少他知道，丽安娜绝对有一段时间好睡了。
“你……你没事吧，刚才你看起来好可怕……”十六夜咲夜低声道，眼中也是充满了担忧和尴尬的神色。
凯撒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摸摸十六夜的脑袋，在女仆诧异疑惑的眼神中向龙狮招了招手，龙狮低空飞来，他将丽安娜放到了龙狮宽阔的背上，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段绳子，将丽安娜捆牢，随后拍了拍龙狮的脑袋，龙狮回以一声低吼。
“我刚才不仅仅压制了丽安娜的力量，而且还镇压了她的存在的气息，那个天使大概是感知不到的，只会认为我把丽安娜杀了，所以龙狮趁乱起飞去罗丹的酒吧，然后她就算安全了。”凯撒向十六夜咲夜眨了眨眼，充满了小孩子恶作剧之后的得意，“总算处理完了，辛辛苦苦出生入死，这个家伙不提供给我足够的好处，我可不会放过她。”
“但愿吧……”十六夜咲夜苦笑道，因为他看到了凯撒的目光对准了城主府主殿的方位，“你还要去救黑猫？”
“当然，最无辜的应该是她吧。”凯撒笑了笑，随即把目光看向了倚在一棵树下的哈迪伦，他迟疑了一下，随即转身而去，“哈迪伦，我去救黑猫了，你……好自为之。”
十六夜咲夜跟在了凯撒的身后，竟然再也不理这里的人们，奇拉城主一开始躲得远远地，这时候飞快地跑来，二话不说，开始处理哈迪伦身上的伤口。
“他……是暗示我快快滚蛋吗？”哈迪伦苦笑了一声，“兄弟们都死了呢……我要一个人如此怯懦地活下去吗？哈哈哈哈哈哈……”
“活下去，比什么都好，你这一辈子都看不明白……”奇拉低声道。
“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哈迪伦低声一叹，突然暴起，右手斩向了奇拉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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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凯撒和十六夜咲夜冲出树林，才听到了远远传来的杀喊声，看来主殿起火已经消耗了所有人的耐性，城主府外围聚大小势力的成员，已经跟城主府的卫队发生了激战，而且已经打了进来，怒吼声，无辜者的哭喊声，都远远地传来。
十六夜咲夜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挟持奇拉城主令他将所有大小势力的头目喊到这里，就不会有今天的乱战，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要算在她的头上。所有的事情豁然而解，前因后果浮上心头，不仅仅是今天的大战，职业者与王国行政系统的冲突，积累的矛盾，很可能被这次事件点燃，造成前所未有的危机。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凯撒的眼神仍然平静，女仆无助地抬起头，惶恐和哀伤让人心痛，凯撒心中叹息一下：“我去救黑猫，你去救别人，做错了事情也有挽回的余地，总之先不要让无辜者受到拖累吧。”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让非法械斗的家伙们滚蛋啊……”凯撒低声一笑，眼中绽放出狂暴的雷霆，下一瞬间，斗魂壁垒之雷霆铁壁骤然展开，紫色的领域笼罩了中央的地域，将恐怖的气息像周围发散，周围的喊杀声瞬间消失，随后就变成了恐惧的惨叫。
“七阶是七阶强者暂时撤退暂时撤退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战斗”这样的号令被第一时间发布了，凯撒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满意一笑，终究是强者为尊，用一个斗魂壁垒就能让乱战的人们后退。
“去救人吧。”凯撒收回了斗魂壁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的身体的状况有些堪忧，当时势如破竹地拿下了丽安娜，但是消耗也是非常之大的，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这样的情况还要不了当代天王的小命。
“哦”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十六夜咲夜跟着凯撒冲进了浓烟滚滚的建筑，眼前热浪狂飙，却传来了绝望的哭喊和呼唤，凯撒拍了拍十六夜咲夜的肩膀，女仆点了点头，如风般冲了出去，已经把时间加速开启到了极致，凯撒向着顶楼冲去，找人的话，大概都要从顶楼开始找起的。
“黑猫黑猫听到了就回答我”不断碰到了求救的人，凯撒通常抓着对方直接从窗上跳下去，不断在墙壁上借力化解向下的冲力，然后再以相同的方式跳回去，虽然拼命地压缩着时间，但是时间还在不断流逝，虽然救了很多人，但谁也不知道黑猫侦探所的黑猫小姐到底在哪里——火焰越烧越大，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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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古代人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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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整座主殿开始坍塌了，从内部的坍塌发出了连绵不绝的恐怖的声响，只剩下大体的骨架还保留着以前的轮廓，轰然的声响把被两人救出聚在外面的人们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什么感激的念头都没了，个个跑了个无影无踪。
十六夜咲夜刚刚救出了两个城主府的女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轰然而来的气浪推得踉跄摇摆，她好歹是巨龙的养女，不至于摔个大跟头，但是等到歪歪扭扭地站定之后，回头看去，却呆立在当场。
完完全全地坍塌了，虽然还有勉强的支撑和骨架，但是确实是仅次于毁灭的巨大的坍塌——她蓦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向了尚在熊熊燃烧着的废墟。
她一次又一次地冲进了火窟，一次又一次无力地退回，房屋的结构不断坍塌，没有一点突入的死角，就算是用时间加速也是无计可施——如果是她的养母，时光之龙诺兹多姆亲自出手，甚至可以将这座火窟逆流回没有燃烧时的状态，可是她不行，她还小，没有真正理解时间的意义，她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周围一场炼狱般的场面，充盈期间的是无穷无尽的悲伤，她怔怔地看着狰狞的燃烧着的红色，没有顶天立地的身影带着强势的气场悍然而出，甚至没有一丝挣扎，这是属于天地的威势，他先战八阶天使然后力擒半魔人，已经没有太多的余力了……
半天前，她一直在杀戮，通过杀戮恶者来换取再次见到养母的机会，但这短短的半天里，她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个龙一般的男人，就想是每一个女孩儿的幻梦中的王子，以难以抗拒的姿态降临在她的面前。他用行动告诉了她生命可以多么坚强，又用生命告诉她生命其实多么脆弱，力量的意义，生命的坚韧，这都是他一直想让她明白的。
可就在刚刚，她生命中第一个可以永生铭记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在这轰然倒坍翻卷的火海中消失无踪，宛如被火之华拥抱而瞬息湮灭的花朵，她的执念，她的妄念，她的一切，都在这短暂而永恒的一刻消散无迹，此刻的心中，只剩下了一股刻骨铭心的怜悯，怜悯可怜的自己，怜悯可怜的他人，怜悯善良的人，怜悯罪恶的人，怜悯这个世界，怜悯这种命运，这个世界原本没有善良和邪恶，只有那些脆弱可怜又转瞬即逝的生命。
泪水静静地淌着，火焰依旧狰狞，熟悉的身影，陌生的身影，从心中浮现，从心中消亡，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遗忘了，她伸出了手，她抓到了什么，她什么也抓不到。
骤然间，一声熟悉而陌生的音节昂然而起，是她熟悉的语调，但是却充满了神圣而威严的气息，这燃烧着的巨大的主殿骤然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连熊熊的烈焰都无法掩盖其光彩，紧接着的是一声地震般的巨响，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手将摇摇欲坠的主殿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凯撒一手提着雷霆王之怒，一手抱着黑猫，大步从裂开的裂口中走出，他的身上全副武装，金色和绿色的光辉光华闪耀，他的身上绽放着七色的神秘的色彩，光辉照耀之处，火焰纷纷收敛，仿佛给最伟大的帝王让出行走的路。
【古代人的契约】，战神殿最著名的神符公式之一，镶嵌在盾牌上可以赋予盾牌无与伦比的元素抗性，如果用龙吼念出，则会理所当然地暂时赋予龙吼者强悍的元素抗性，在这凶险之极的火焰魔窟，之前无法觉醒的龙吼理所当然地发出了骄傲的声音。
“琉璃”十六夜咲夜揉着眼睛，没有错，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存在着的。她从凯撒手中接过少女的娇躯，却一直盯着那个不知不觉进入她心中的男人，眼泪又怔怔地落了下来。
“还好还好，虽然被熏得厉害，但是诅咒师也是比较精通求生技能的，只是看到我，似乎激动过了头，就这么昏过去了，我给她喂了一瓶生命药剂，应该没什么大碍。”凯撒的声音依旧平淡而坚定，仿佛这声音生来就是为了赋予别人勇气一样，听到他的声音，女仆的心不知不觉就平静了下来，“现在就离开这里吧，这里都快烧完了。”
“那你呢？”十六夜咲夜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嘶哑得让她都觉得陌生。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凯撒望着远处，洁白的圣光闪耀着出现，预示着天使的降临，“此间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无辜者的生命，不该死的生命，总要有人负起责任，你无罪而有错，他无错而有罪，所以他要死，凡事都要有个交代。”
“那些人是我杀的……”十六夜咲夜毫不犹豫地说。到了现在，她已经能直面过去的一切，但是凯撒却按住了她的唇瓣：“我说了，你无罪而有错。那些人有取死之道，你杀他们也无妨，但是你错就错在把生命的屠戮当成了私人的工具和方式，相比之下，这个将人类的生命当成观察的实验品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有罪，因为他亵渎了生命——有罪应该受到审判和刑罚，有错应该受到惩罚和教育，所以我先收割他的生命，随后就要教育教育你……我想你应该先去安顿好黑猫，然后好好做好心理准备。”
“无论是什么惩罚，都是应该承受的……”十六夜咲夜轻轻道，脸上红了红，语言中却透着坚定，“但是……让我们一起吧。”
“嗯？”凯撒正在努力地平复着呼吸，让身体重新聚集开山裂地般的力量，闻言微微一愣，但是女仆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是将黑猫仔细地安顿好，就站在了凯撒的身后，全神戒备着——她的眼中还有某种挣扎，但是看得出来，坚定正在逐渐战胜迷茫。
“陛下总有那些看似不起眼但完全可以转化为底牌的东西。”天使再度出现，已经带上了一丝苦笑——这里距离地狱之门酒吧不远不近，走路需要不少的时间，但是对于轻松破音障的龙狮来说，也就是扑扇几下翅膀的事情——天使不是傻蛋，但是之前凯撒在莫名的状态下使出的莫名的手段确实是完美地遮蔽了丽安娜的气息，甚至把八阶的四翼天使都给蒙混了，等到天使觉得不对劲稍微一思索的空当，全速出动的龙狮已经一头撞进了罗丹的酒吧第三层……
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讲，凯撒突然很神奇地爆发了一种很神奇的状态，用一个很神奇的方法着着实实地坑了天使一把，但是八阶就是八阶，仍然想到了另一种解决的方案。
“你奈我何啊？本来就是你强我弱，想赢的话就要学会用脑子，还有攒攒人品。”凯撒若有若无地把十六夜咲夜和黑猫挡在了身后，翻着白眼嗤笑，“现在又要如何了？”
“虽然局势差劲，未尝没有翻盘的机会，我最大的优势就是绝对的力量，而且罗丹还没有插手的打算。”天使的话还是很随意，没有愤怒，也没有得意，也没有阴谋，“最重要的是……我从那个女孩儿身上看到了令我不安的未来，为了天堂的未来，所以我要杀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凯撒慢慢地平稳了心境，认真地看着天使。
“我是不敢去找罗丹晦气的，所以取丽安娜项上人头之事，还要假手他人比较好。”天使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盯着凯撒，“所以要采取一些小手段——不必紧张，我没想拿下您然后逼您的女眷们做那种事情的，时间之力和智慧之泉虽然不错，但是还不够格……而且绑架战神殿天王这种事情，怎么看也是太过乱来了呢……”
“所以你要逼我去杀她？一来二去，不觉得有点无耻吗？”凯撒冷笑道。
“那又怎样？一切为了天堂，手段又算什么？天堂和地狱征战了无数岁月，什么手段没使过？恶魔们个个奸猾无比，欺诈魔王贝利尔更是一个大大的阴谋家，如果不慢慢被迫以相似的手段回击，我们又要死多少袍泽？至于无耻……你说无耻那就无耻吧。”天使摇头笑道，“劝你还是主动去带丽安娜的人头回来，灭龙魔导士和诅咒师先交给我保护，你知道，我甚至要比你更加重视她们两人的安全。”
那是当然的，天使已经把凯撒得罪狠了，虽然这个圣斗士将来会是战神殿的掌舵人，但是这没什么关系，这些小事，在种族的问题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绝不代表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实际上，要不是丽安娜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他甚至也不会执意要杀半魔人。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能让天使冒着舍弃生命开罪未来战神甚至影响天堂和庇护所大陆之前尚称和谐的关系也要杀掉的丽安娜，到底身怀多大的价值。
凯撒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却更加坚定了不能让半魔人死的决心。你想做的事情，我尽量阻止你，你要完成的目标，我非给你搅黄了，绝对是一件有益无害的事情。
“你想得可真周到啊。”凯撒赞叹道，“可惜了，你从一开始就忽略了我的目的，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要了你的性命，人类并不是天使可以肆意拿捏的生命，你这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很不爽……无论我们的始源在哪里，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臣服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雷霆王，认清一下现状吧，我认可你的天赋承认你的力量，甚至你刚刚踏入八阶，大概就有击杀我的力量，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八阶就是八阶，七阶就是七阶，虽然我受了不轻的伤，但你消耗更大，有机会吗？”天使摇头笑道。
凯撒脸上笑容更盛：“那你可就错了，我从小到大，想做的事情，还真没做不到的。”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吧，那种被人类称之为奇迹的东西吧……嗯，奇迹……”天使骤然出手，凯撒反应极快，雷霆王之怒昂然而起，以攻对攻，炽热的光华与战斧轰然相撞，凯撒挥动战斧，剖碎圣光，然而连番大战，他已经消耗严重，加上天使上手就用强攻，这一击圣光已经将他打得后退半步，嘴角流下细细的血线。
“你看，你还能做些什么？”天使轻笑，双手一合一分，拉出来一道璀璨的光弧，他现在不必忌讳暴露身份，更不会关心他物，全力出手，凯撒一个七阶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还是不要吃苦头了——如果你不想十六夜咲夜和黑猫出什么事情的话。”
“你威胁我？”凯撒变得面无表情，“又犯了我的忌讳呢。”
“大不了以后不来庇护所了，你又奈我何呢？”天使笑着耸了耸肩。
远方一声似龙非龙的咆哮滚滚而来，显然龙狮正在高速靠近着，天使先声夺人：“陆生神兽……哼，可惜不知为何，它的力量退步好多，灵魂也乱成了一片混沌，今天我势在必得，多一个龙狮也于事无补”
他眼中光华骤亮，无数暗藏杀机的光团呼啸而出，划过各种难以闪避的轨迹向着凯撒撞来，但是银光呼啸，无数飞刀激射而出，它们的轨迹经过了精巧的计算，每一只飞刀都挑向了光弹的下方，以锐克钝，将光弹灵巧地挑飞，让它们近不了凯撒的身体，凯撒微微回头，十六夜咲夜冲他微笑，天王回以浓烈的笑容，战斧呼啸，向着天使冲去。
凯撒的战斧当头砍去，就算是八阶天使的力量也不愿跟天王陷入节奏由他主导的近战，天使皱眉后退，但是背后一道凶猛的雷柱轰然打来，力道之大，范围之广，明显是把他和凯撒都笼罩其中——再说一次，无论多猛烈的雷霆，如果攻势出自龙狮，那么只好用来给凯撒洗澡，所以凯撒不仅不闪不避，反而尽力缠住天使，险恶之心昭然若揭。
此时凯撒身上的【古代人的契约】的龙吼之力并非消散，强悍的元素抗性不是说着玩的，圣光是光明的正面能量，能量性质并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不过量变产生质变，过于浓烈的圣光带着强烈的灼热特性，杀伤性也不逊于火焰，而且过于强烈的圣光也会破坏物质的元素平衡——这才是圣光杀伤力的具体体现。但是说到底，凯撒的龙吼是第一层保险，满身盔甲也有强烈的抗魔性，圣斗士本身也有大地战衣这种被动技能，完完全全是一部合格的抗魔机器，圣光打在他身上，说实话也没太大的效果，这就是他的底气之一。
……不过能不被打到就尽量不被打到，凯撒没有什么受虐的体质，所以说十六夜咲夜还真是帮了大忙呢——知道自己的飞刀攻击不会对天使起什么作用，但是她还能敏锐地主动而有效地找出自己的定位，再也不复这几天的浑浑噩噩，潇洒的灵性已经重新绽放了。
“看看这招如何？”缭绕着神圣力量的右手狠狠地向凯撒打去，凯撒横起战斧，坚硬的长柄挡住了天使的轰击。但是下一瞬间，天使的右手骤然一亮，那缭绕在手中的光团竟然突然爆炸，强悍的冲击力悍然爆发，凯撒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飞而出。不过他总算是经验丰富，即使是身在空中，仍然挥动着战斧布下了七道雷霆的防线，同时龙狮扑来，爪牙并用，将天使死死拖住，天使一边挡住龙狮的凶狠撕咬，还有兴致大声谈笑，“圣骑士也是追求圣光之道，并以圣光为基础开发出了圣骑士这种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职业，更别说天使了——天堂立世久远，各种圣光的力量开发了不知凡几，我都学不全，你打得过吗？”
“说这种话，你想动摇谁呢？”凯撒摇头，随即冲上，他迅速按下了最后一丝自大，开始与天使进行着游斗，试图找出可以利用的破绽——但是八阶实在是强大，天使看样子成就八阶已经很多年了，完全不是死神之王那种在次元碎片里窝了几千年的半吊子，那是真真正正经历了无数战斗有无数感悟而且真刀真枪跟地狱的强者们干过的——别说是寻找破绽了，就是自保也难度颇大，还好有龙狮在侧，有心灵链接在，一人一狮默契十足，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再加上十六夜咲夜游走在外伺机帮衬，才堪堪斗了个不相上下。
“我感觉……你在等待着什么……援军吗？应该不像，危险来自于你，我应该说不愧是天王吗？”天使突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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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死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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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燃烧的主殿中，看到了黑猫的那一眼，他就想起来了那一切。
正如十二年前的那天晚上，熊熊的火焰中，他与那个小小的猫女对视着。
是那天夜里，他见到了足以成为梦魇的一幕，血腥的杀戮，血腥的掠夺，与兽族部落之间的抢掠不同，这完完全全是，不留任何一个活口的，灭绝人性的罪恶。
燃烧的，应该是狂怒般的杀意了吧，年龄幼小也没有关系，身体孱弱也没有关系，没有职业者的潜力也没有关系，力量本就跟这些无关，只要有杀戮的念头，也就有杀戮的力量……
就这样，本应该收获满满没有任何风险的劫掠行动变成了仓皇的逃窜，追逐他们的不是兽族的骑兵，也不是强大的职业者，而是一个犹如鬼神般的——小孩子。那是一个血色的黑夜，一望无垠的草原，冷冷的天气，也似乎被狂暴的杀气煮得沸腾，所有的人都在仓皇地逃着，因为后面的杀神仍然发出着恐怖的嚎叫，他的眼睛血红，犹如死神的双眸，他的声音犹如龙吟，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魔龙，几个颇为不弱的低阶职业者已经死翘翘了，一个被一拳打得浑身飙血，整个人都爆炸开了，就像是中了死灵法师的尸爆，另一个被撕成了两半，血肉内脏什么的甩得四处都是，最后一个被合身一撞，瞬间冲上了天空，竟然燃烧起来，就像是飞向天际的流星一样——更别说其他仅仅可以被评价为“身手不错”的人了。
只好狼狈地逃窜着，连箭和标枪这种方便的东西都不敢使用——射出去的箭矢被随手抓住，反手一甩，非要穿透五六个人才能停下，齐射也没用，一搂一抱，反手一搓，只会让更多人倒霉——虽然最后小小的死神由于某种原因而倒下昏迷，但是没有人敢于下来给他最后一击，因为就算是昏迷了，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犹然存在着。
那一夜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凯撒走上了天王之路，黑猫有了新的生活，时光之龙诺兹多姆离开了她的养女，还有更多的龙离开了他们抚养的人类。
那一夜的记忆由于某种力量的觉醒和激荡已经被他遗忘，但是却有人牢牢地记住了那势不可挡犹如死神的身影，有些是将恐惧牢牢地刻印在心里，有的却是将这当成了毕生难以忘怀的回忆——虽然还是没有被救下来，但是她却将那当成了命运的转折，她将自己的瞳色用秘法染成了红色，她不可救药地迷恋上了黑色，她放弃了在学识要塞的深造，带着让所有人都赞叹不已的智慧之泉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城市负责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快些找到她一直执着的那个人，学识要塞的岁月太过枯燥，抵不住她的思念，她根本受不了心无旁骛的感觉，哪怕那意味着她会获得更多的力量。
就算是黑猫，也没有料想过这样的结局，但是她终于见到了那个人，凯撒也记起了那时的回忆，不过是保护性的遗忘而已，但是此时此刻重新记起，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悟——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生命和死亡的交汇，生命可以如此脆弱，死亡可以如此靠近。
【古代人的契约】，这一招龙吼的效果到了尽头，保护他的那层抗魔力量骤然消失，凯撒后退，与十六夜咲夜并肩而立：“我问你，我可以相信你的力量吗？”
十六夜咲夜一言不发，她取出了她珍藏着的，天使给她的，属于诺兹多姆的暗黄色的龙鳞，她的嘴角浮起了温柔的笑意，她看向了凯撒，天王也微笑着望着她，时间之力激荡着冲进了龙鳞之内，几个时间的断层瞬间形成，“砰”的一声，龙鳞炸裂无痕，她说道：“当然，我的主人。”
金色的力量，形似钟表盘的魔阵，在她的脚下绚然绽放。
名为时间的力量，或者说真正的时间魔法，在压抑过痛苦过挣扎过内疚过悔恨过之后，终于在十二年后散发了不可逼视的绝世的光辉，隐隐约约，通体金色的时光之龙出现在了十六夜咲夜的背后，双翼怒展，仰天咆哮，无数钟表盘般的大大小小的魔阵次第绽放，环绕在她的身边，扭曲着时间的线路，时间的轨迹，女仆的身姿向后稍稍倾斜，所有的时间魔阵光芒骤然一炽，搅动了时间的流动。
“时光之龙的咆哮——时之放逐”口中吐出的是奇妙的龙语，但不知为何，凯撒竟然能听懂十六夜咲夜在说什么，无形的力量汹涌而出，扇形的时间龙息加速了时间的流逝，时间是这世上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力量，无形无质，侵蚀一切。
诺兹多姆，我觉得，现在的这种力量，是可以使用的。
时间的力量，不是可以肆意炫耀或者得意的力量，但是确实可以作为守护的力量吧。
因为随意使出这样的力量而让你离开了，我一直因这件事情而后悔着。
但是……因为不用这种力量而失去凯撒这件事情……我也不愿看到呢。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就在我心里占据了很重的位置呢。
不想失去他，那就用力量保护他，就像他保护我一样……
圣光气凝成了剑，天使一圈画出，漫天的光影笼罩上时间的洪流，十六夜咲夜咬牙，时间之力催动到了极致，干涉着时间的线路，发动了猛烈的攻势，龙狮喷出狂暴的雷霆，与十六夜咲夜形成了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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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觉醒了两道龙吼，所以轻车熟路。
海尔，艾尔，法克斯，欧特，古尔。
前所未有的五个符文组成的神符公式，缓缓漂浮在空中，随后燃烧起了青色的火焰，化为了无数的金色的光点，慢慢地融入了凯撒的身体中。
死亡的错觉，骤然降临在了身体之内。仿佛是来到了生与死的边缘，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仿佛是跟什么东西连接了一样，很多感悟和知识涌进了脑海。
样的发音，从嘴中涌现了出来，不同于【钢铁】和【古代人的契约】这样充满了力量和勇气，这次的龙吼，回荡的是寂静和怜悯，五个符文组成的神符之语，应该算是最为高级的公式之一了吧，它的名字，叫做【死神】。
奇异的力量向着眼睛涌去，他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黑色的瞳孔变成了青色，而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瞬间，圣斗士有种，连站立都困难的感觉。
不是因为敌人的强大，也不是因为身体的无力，那是真真正正的一种，视觉的冲击。
仿佛整个庇护所世界，变成了什么生灵都没有的死亡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布满了奇异的线和点，整个世界，布满了有着奇异风格的怪异的涂鸦，仿佛只要摸到就会消散一样……
……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脆弱，地面仿佛不存在，天空像是在下一瞬间就要塌陷。
……仿佛下一瞬间，整个世界就要崩溃一样。
这名为【死神】的龙吼力量，给了他短暂的了不起的力量——就像是黑岩舒暗示过的一样，龙吼是号令物质的力量——不，不仅仅是物质，这名为【死神】的龙吼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把死神的权限借给了他，仿佛是连通了命运之弦，调动了万物终结的记录，让他能看到一切的死的状态，将这个世界其实无比脆弱的事实摆在了他的眼前。
原来，这个伟大的世界，流传了养育了无数传说和平凡的世界，竟然也可以如此脆弱。
那些密密麻麻的线，还有注视后形成的点，乃是物质终结的明证，只要顺着线切割下去，只要对着点刺下去，那么不论多么强大的生命，无论多么坚硬的事物，都要灰飞烟灭。
可是……那又如何呢？万物的生与死，原也不放在他的心上，他也不会闲得没事随便挥刀，只有眼前的那个生物才是他要杀死的目标，别的事情……没关系了。
不过……那些线出乎意料的少呢，竟然只存在着几十条，完全没有那种覆盖满的感觉，甚至丝毫不能遮掩他的容貌——这还是在天使受了不少不能忽视的伤之后的结果——看样子还有“战斗力差距”这种限制呢，力量越强线就难以看到吧。
不过没关系呢，存在线就可以了，一条线和几条线，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凯撒收回了雷霆王之怒，取出了短的那把斩龙之刃，配合着【死神】的战斗，还是这种灵巧的兵器比较合适——脑中思考着，他向着天使重新地冲去。
依旧是拦截的绚烂的光弹，这也应该是圣光气的一种吧，就像是汉尼拔的人间至高圣光气一样——但是天使的圣光气内敛和凝实，威力丝毫不逊于霸道无匹的人间至高圣光气，甚至犹有胜之，每发光弹中蕴含着无匹的巨力，画着各种奇妙的弧度，威力实在是不同凡响。
但是在现在的凯撒看来，这种力量已经不是无解的了。
因为线存在着，所以就有杀掉它们的可能——对，杀死攻过来的光弹。
这种想法在之前看来无疑是极其可笑的，这种圣光弹，可以用剑挑飞，可以用身体硬挡，可以用力量打散——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光弹已经发挥了作用了，身为“攻击”的作用和意义，都是存在着的还有完成了的。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将这种攻击杀死。
只需要挥动手中的剑，顺着线，切割下去。
灵巧地挥动着手中的剑，虽然光弹上的线纤细而难以辨认，但是对于身为武器大师的圣斗士来说还是不值一提，漫天而来的光弹，被他的战剑一一击破，没有爆炸，甚至没有产生物理的冲击力，因为光弹已经化为了纯粹的光，它已经死了，“杀伤敌人”这种特性和意义已经死掉了，所以它没有了任何的杀伤力。
“这……这是什么？”天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讶然，看着向他冲来的圣斗士，他已经有了一种棘手的感觉——甚至还有死亡的预感和恐惧。
真真实实的，“会被对方杀死”，这种感觉。
身为圣光的掌控者，他也感知到了消散的光弹的状态——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消散成了光，他无法理解这种状态，也无法理解凯撒的手段，任何生物总是对未知怀着恐惧，就算是天使也不例外，他不惧怕死亡，但是却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去：“这……这是什么力量？”
“制裁你的力量……以前伊拉斯对我说过，力量就是守护和拯救的理由，我还不太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因为这种力量，因为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凯撒停住了脚步，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在我现在的眼中，生命竟然变得如此脆弱，随便一划就会变得乱七八糟吧……但也是因为如此，生命才更有保护的理由……”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天使突然有些恐惧了，汹涌的圣光气呼啸地爆了出来，仿佛是燃烧着的纯白的光焰，宣泄着让人不安的力量。
“不明白是吗……做出那种事情的你，怎么会理解我说的话？你是天使，我是人类，要想完全理解，实在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凯撒举起了剑，刚刚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找出了那最合适的“点”，于是，剑猛然地刺下，伴着他的宣言，“这就是所谓的，死。”
剑尖触及地面的时候，地上的线一瞬间就蜿蜒起来了。广阔的路面，一瞬间坍塌，就如凯撒所说，他面前到天使脚下的一条路，已经被杀死了，崩成了无意义的碎片。
凯撒向着天使冲去，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别过来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天使在路崩溃的瞬间闪到了一边，手中燃烧着汹涌的烈光，暴喝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顾忌我的身份吗？这样的话，可会死得不明不白哦。”凯撒狰狞地笑着，他紧紧地盯着天使，但是除了看到更多的线，点仍然毫无所踪。
“滚开啊”汹涌的光柱凝为了实质，冲向了凯撒的方向，凯撒挺剑直刺，剑光在光柱中翻飞，圣光气被杀死，然后源源不断地补充，但是凯撒确实是一步一步地向着天使逼近了，八阶的天使已经不能后退了，因为他已经在刚才那一招中失了先机，再分神后退，就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一旦被眼前的死神追上……
他再也不敢保留，圣光气全力轰击，汹涌无比的光柱喷薄而出，不需要任何的技能和变化，以力破巧，是如今最正确的方法了。
八阶的力量狂暴地展开，凯撒竟然被推得不断后退了，虽然他可以杀死圣光气，但是补充的速度明显超越过了消亡的，这种以力破巧的方法，实在命中了他的弱处。
龙狮张开了羽翼，将脱力的十六夜咲夜和黑猫护在了身后，抵抗着圣光的浪潮，它不能动，因为女仆和黑猫承受不住圣光的力量，它也无力去帮助凯撒了。
但是，一道浓烈的金黄色的闪电，突然在圣光的狂潮中绚烂升起，逆着圣光气，轰然劈在了天使的身上，它的威力对于八阶来说小得可怜，只让天使稍微地摇晃了一下。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刹那的错愕，刹那的剑光，配合得完美无瑕，仿佛命运已经注定了这一切。
凯撒劈开了熊熊的光柱，逆着浪潮，对准了微小的点，长剑呼啸刺出。
光芒消散，天使艰难地低下头去，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斩龙之刃，这把不朽之王亲自铸造并以此沾染无数巨龙鲜血的绝代神兵在他的第九位主人手中增添了新的荣耀，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留下了一声渺渺的叹息，他的身体在崩溃，重新崩溃成单纯的光芒，因为他已经死了，是的，他的死已经被血淋淋地安置在了如今的命运上。
八阶的天使，天堂的降临者，那凝结了无数圣光和辉煌的身躯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终结。
凯撒呆呆地回头，向闪电劈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哈迪伦，那个独眼的雇佣军。
他半跪在那里，身后是一串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血带，他的双手保持着引导闪电的姿势，天边昏黄的光辉照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笼罩在迟暮的光辉之中，火焰掀起的气浪吹得他破破烂烂的风衣猎猎作响，他的独眼中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但是他的脸上留下了安然的微笑。
此生为重要的人而活着，杀戮无算，死后必去地狱，然而问心无愧，虽死无悔。
自由历9975年九月九日，迎接荣耀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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