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卦气流转 天外逍遥
第32章卦气流转天外逍遥
戾气为至阴至邪之气,太盛则会扰乱阳气,扰乱天地秩序,有能力者除之,可消因果。
吕诏身为五方地君,此处亦在他管辖之内,有这么大的戾气,便意味着机缘啊。
当下,其双目骤然便有清芒一闪,身影依稀模糊起来,但却有一股足以让天地震惊的气息,从他的身体内,随着那清芒而出。
清芒牵引天地元气,化为宽约一指大小丝绦,隐现卦纹,向吕诏右手缠绕过去。
“呀坤卦?”
吕诏将右手的拇指搭在中指第二节纹上,神元鼓动,眼中隐现八卦轮盘,卦气飘坠,牵动一缕缕卦象缠绕在吕诏的右手两根手指周围。
引动八方气机,卦象像滔滔江水环绕流淌,手指间像飞天仙子般韵律完美的来回舞动,涌到大脑的卦气爻光随即受到牵引,呼应着气机的变化,推演最后的卦象。
一点雨滴轻轻的飞溅在吕诏的鬓发上,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停下步伐,缓缓的睁开眯起的双眼,略带沧桑的眼中闪过一道投透人心肺的寒芒。
斑斓流转,一条条丝绦般的气劲中显现的是同一种卦象:坤卦。
“坤为南,戾气在南方,事不宜迟,尽早动身,这破地方连个飞机场都没有。”
吕诏虽然嘴上说事不宜迟,但行动起来,却又不急不躁,慢慢悠悠的赶路,衣袍鼓动,身形闪现挪移,前后两次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千米。
踏逍遥,身体游走如飞蛇腾龙,一边赶路,一边掐算方位,这种法门即为易的一种运用,易算大道的一种运用。
所谓易算之道,最初是指精通易理地修士,在长年累月解析、使用卦象的过程中,深谙卦意,将某种卦象的真意刻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周身气机已与卦象生出了某种感应,在体内窍穴处留下了易经印记,在无需花费时间卜算,念动卦生,举手投足间都可以展现出易经威能。
换句话说,也就是万物类象,象在心中。
甚至中古时期,卦气衍变为一种体例,起初是为了圆润地解释**,被作为取象的一种方式,变动不居,周流六虚。
神道有绝顶聪慧的西岐圣人姬昌,主张在窍穴中精修同源卦象,以自身真元结合气机凝聚卦气,凝结单一卦气,层层递进,将八卦之气尽数修完,八卦相交,六爻互变,六十四卦相融相摄,为一阴阳周流的体系。
以六十四卦成就是阴阳流变、盈虚消长的无上神通。
再比如先通过解析天地万物中所有与[震]有关的象,结合自身真元,凝结一枚震卦,待得运用自如之后,便可用震卦感应神雷,借天地之威功敌,这样的易算功法,挥手便有天雷之威,那是何等强悍。
吕诏艳羡这种类似[天外逍遥篇]、[天罡气决]的功法,可惜他无缘得到,至于现在他所运用只是易经的粗浅道理,但即便如此,也因为他可以将意念嵌入轮回道中,借天地大势,模糊的理清一些事情,以及用之挪移。
而且,据先贤事迹,修炼单个的卦象已是不凡,注意,是卦象,而非卦气。[解释一下,万物类象,每一卦都有万象,象征天地万物皆在卦中。常人寿元有限,一生也不见得能够体会其中万一。]
若能集齐一套同源而出、自成体系的卦象,以后天之数排列,彼此焕然相生,还能够结成一种卦阵,进而演变出无穷阵法,那就成了诸子百家中兵家的根基,同样可以成为证长生的道基。
或者可以说,诸子百家的某些东西,都是相通的。
不过这与吕诏无关,也不渴求自己一定要学得这些术法,所修的神道乃是心灵,是性,是命,并非这些术,此番能够得到东皇异象钟的术,已经让他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更何况,吕诏现在借轮回道之势,勉强使用出来的天外逍遥,不见得就比漫画中所述的差,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飞行的速度太慢。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要速度,还是要耍帅?
吕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虽然没人欣赏,说他是闷骚也不为过。
无穷无尽的风力束缚,只感如落虚空中空空荡荡,身法立失作用,浑身毫不着力,尽皆失色。周围溪流之中的清水亦被强烈劲风扯离地面,绞磨成为丝丝的水汽。
“喝,海上的夜晚,即将来临”
哈出了一口气,望着阵阵白雾,随意的嘀咕了一声,踌躇之后,一脚踏入卦气镜面,整个人如同沉入水中一般,虚空中荡出阵阵涟漪。
“卦气流转,天外逍遥,这感觉不差”一阵清凉之感,在他进入卦气的瞬间,立刻从外界传递到身体内。仿佛脸上有一层湿润的帆布擦过一般,清凉过后,吕诏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条卦气缭绕的通道。
向后一看,身后卦气如同外面看到的一样,都是泛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不断流动、运转,带着吕诏的身体自然前行,而且不妨碍吕诏对外界的观察。
东京之上五千米的虚空中,一团云气开始聚拢,云气内隐现清芒卦气,卦气缠绕人影,无匹的气息向四周弥漫开,排云荡雾。
“戾气在此地”
卦气通道内,荡起阵阵涟漪,一股威压突然出现,一闪即逝,吕诏浑身的锋芒之气尽敛,摸着下巴,嘀咕道。
话音一落,原本自吕诏灭了隐魔窟总部之后就不断升腾的势道,瞬间达到了巅峰,再次掐出一个指决,顿时一阵精粹的坤卦气芒立刻从手指交接之处散开,迅蔓延整个通道。
指节拔动,无穷无尽的卦光爻柱叠化成重重叠叠的奥妙卦象,激化出无数卦芒,卦芒回旋缩聚,形成神异玄奥的卦位排列,乾上坤下,离左坎东,震前巽后,艮里兑外,八象循环。
东京上空,在这一刻凭空出现了无尽的玄黄色波纹,这玄黄色的波纹中。开始隐隐地透出了深邃的单一卦象花纹,无尽的威严扩散了开来,转眼间便笼罩了方圆千里的大地。
波纹闪动,驱散了寒风,驱散了丝丝透人心肺的冰冷,喧嚣的街道上行人众多,却无人发现自己的周围多了一个人。
收敛了气息的吕诏,顶着一张平凡面孔,旁人只会以为他是个二十左右的普通少年人,不会再多想。
第33章 东京
第33章东京
赶到戾气所在岛屿之时,已经是夜晚了,这个纸醉金迷的都市的之气并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厚,显然这见鬼的天气没有能力让整个繁华的都市市中心安静了下来,一如往常的喧嚣。
东京的夜晚,流光溢彩、夜色阑珊。
这个被黑夜笼罩着的城市,高楼大厦像是一头的巨兽,一条条幽暗的街道像是张开着的大嘴吞噬着黑暗里的一切。
街道上,汽车像是一道道电光疾驰在街道上,吕诏随意扫了一眼,虽然他叫不上名字,但都是豪华炫目的跑车。
“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人们在大灾难之后,开始懂得享受生活了,也对,若是到自己死的时候,钱还没花完,那就悲剧了”吕诏嘀咕了一句,摇头晃脑,继续前行。
当然,这座繁华的城市也有其阴暗的一面,在漆黑的夜里,街道尽头不时的游荡而过的冰冷,盯着吕诏的眼睛里闪着一抹绿色的光芒,一个转弯,又隐没在黑夜里。
正街上,繁华的城市不失往日的风采,喧嚣一片。
掏出定位仪,给段玄去了一个电话,吕诏立刻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东京,扶桑的政治、经济、文化集中地,难怪这么奢靡。
要知道,吕诏一路上可是路过了不少岛屿,但大多都很平常,最多只是一部分人的生活比较奢侈,哪里像东京这般,跑车遍地是,之气弥漫这个岛屿。
若非吕诏能够以地君神位沟通轮回道,估计未必有能力透过这般浓厚的之气,起出卦象,察觉到这片繁华的地段中隐藏着惊天戾气。
到东京去,去吃寿司、喝清酒,看看东瀛性感美女,当然也要去看看名声在外的那个娱乐场所歌舞町。
历史上,扶桑一次又一次毁灭、一次又一次重生,说明它是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蜥蜴,危险时可以主动断掉自己的尾巴逃生,但过后又可以复原,通过自我牺牲的手段逃脱生命危险、最大限度地达到个体保全和群体延续的目的。
是蟑螂,形象让人厌恶,但其中蕴含的生命力又让人敬畏。
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国家,看似微不足道的虫,数十年前却敢挑衅泱泱华夏,毫无节制地吞食大量的土地和人口。
简直就是“蛇吞象”
这源自于扶桑的国策,十分明确地提出了国家在主权线之外,还有一条利益线。扶桑的某一任内阁总理曾上奏,认为:“国家独立自卫之途有二:一曰防守主权线,不容他人侵害;二曰保护利益线,不失形胜地位。何谓主权线,国家之疆土是也;何谓利益线,同我主权线安全紧密相关之区域是也。”
这就确立了扶桑的处世基调,打,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
比如几年前的地星大变,东京这座城市愣是没有被拉扯力分解,顽强的幸存了下来,似乎有股神秘力量在护卫这块面积不大的陆地。
陆地没有被摧毁,人员自然就幸存了下来,于是,扶桑有关当局迅速组织队伍,吞并了那些被神秘力量吸引过来的碎岛,才有了现在的东瀛群岛景象。
其面积已经扩张到无法辨认边界的时候,就从一个小虫变成了一个相扑的巨士,虽然因肥硕而显得笨拙,但仍能感觉到那些赘肉下面蕴藏着的底气和爆发力。
而这堆赘肉的内在动力,是贪婪
无止尽的贪婪
灾难之后的东京,构造像以前一样,城市形态很不规整,城市区域无限制地四处蔓延、随意延伸,没有形成一个堪称“美”的形态。
但却有一个清晰的结构,蜘蛛网一般的铁道线路把中心市区围合起来、把各个副中心的繁华商业区串联起来、把各个进出城市的郊外铁道线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节点突出、序列鲜明的城市骨架。
“早就听说扶桑的地铁发达,地下七层都有地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漫无目标地走下来,非凡古怪的玩意儿见了不少,吕诏的古服迎风摆动,乌黑长发,一路上引起太多的关注,不过人们最多只能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看一眼,因为吕诏的浮光掠影很是自然。
一步一景
“哦,没想到我竟然来到这里,歌舞町。”吕诏看了一眼街道指示牌,互搓了一下双手,由于内敛了神元,以他天人之体,自然也会感到夜晚的微凉,虽然不寒冷,但吕诏还是习惯性的哈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双手取暖。
早在吕诏还是学生的时候,就经常听周围探讨日本xx文化的朋友说起过这个地方,新宿区歌舞伎是日本著名,这个烟花之地入夜后四周都会闪耀令人目眩神迷的的霓虹灯,虽然区内面积只得数千平方米,却容纳了一万多间酒吧……详细资料自己找度娘。
“看来这里被称作不眠之街,不是没有道理啊,这都几点了,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华尔街是金钱不睡觉,这里倒是不睡觉,很有特色啊”
转过灯光昏暗的小广场,面向歌舞伎,吕诏明显的感觉到精神一震,作为男人,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一种堕入无间的感觉。
以无匹的之气淬炼灵神、意志,效果倒还不差,所以吕诏一时间也就不急着离开这条街道。
慢慢地在歌舞町中行走,偶尔抬头,看到周围到处都是一些醒目的大招牌,每个招牌下面都有一座楼层不高却装饰得很暧昧的建筑,吕诏又没学过扶桑语,但凭男人与生俱来的感觉,就知道这些粉红色的建筑内是什么服务,暧昧的桃红色。
“#¥%……%”超短裙的扶桑妞双手搭在屁股上,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吕诏听不懂的鸟语。
“你是从华夏来的?”扶桑妞说了一通蹩脚的普通话,她本以为吕诏披着一头长发,应该是本地的浪人,结果却发现吕诏根本听不懂扶桑语,当下立刻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极有可能是从华夏、高丽来扶桑旅游的,衡量一下,觉得吕诏是华夏人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小帅哥,我们这里有最靓的妞,你要不要试试?”普通话哦,不过想想也对,这也是一种技能。
跟吕诏对话是一名少女,但是说起话来,却像是欧巴桑,吕诏兴趣之下,仔细扫视了一次这名少女。
那娇小的体形,那可爱的棕色长发,十五六的样子,长的还算眉清目秀,只是眉目中多了一丝风情,少了一份清纯,看来也是久经风月。
看得吕诏不禁在心中暗叹,原来日本的女人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懂得“拉皮条”了,怪不得都说日本是男人的天堂。
吕诏礼貌的摇了摇头,那个妹子会意,当下也不纠缠,离开吕诏身边,径直去招呼下一位行人。
“呵呵,好现实啊。”吕诏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迈步向前走,顺着指尖无形卦气的感应,向前走。
一路上还遇到不少的陪酒女郎,在这个还不到夏季最炎热的时间段,一个个穿的清凉无比,粉红色抹胸、超短的底裤,就算与比基尼相比,也多不了几分布,各自披着粉纱,绿纱,红纱等等的各色纱衣,映衬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哪怕是三分姿色,烛光之下,也成了十分。
而且,这些女子,一个个乖巧无比,说话轻声细语,清脆如黄莺,带着女性的媚音。
在这种奢靡气氛影响下,若是没有成就神道之前的吕诏,却已经几乎迷惘在了一个个美女娇躯,香峰,暖手之间,一鼓作气的告别处男之身了。
这一路走来,酒楼林立,店铺众多,依栏嬉笑招客的女子,那是不知多少。
对于这些,吕诏一笑、摇头置之。
第34章 温泉 凝神
第34章温泉凝神
轻快的穿过无数喧嚣的街道,来到一条几乎没有人影的巷子,入眼的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弥漫着日式构筑的街道,四周不时地走过一两个身穿和服的人。
这是个暖洋洋的傍晚时分,阳光穿过枝叶照了进来,光影斑驳的街道,周遭是鸟儿和各种昆虫此起彼伏的聒噪声,相形之下,巷子里是异常的安静。
天马上就要黑了,街道两旁枫树斑驳的叶子里透进来的光,渐渐的黯淡下来,走起路来也不会那么顺畅。
路边一个身穿粉色碎花浴服的少女,错步后移,猛地坐到了上的秋千座上,冲撞的秋千开始无序的前后摆了起来。
看着少女配合着秋千的节奏律动了起来,吕诏微微一笑。
鸟儿们的叫声也渐渐的偃旗息鼓,夜的生灵奏起了他们交响。
一波接着一波,直至体会到了那越来越强的震撼着的紧绷,那迫在眉睫的即将释放。
这一切,让吕诏欣赏异国风情的同时,也不由得叹息,抛开两国冤仇不谈,这里还真是个旅游的好去处啊。
这里似乎已经离大都会有了一段间隔,听不到喧华的鸣笛声和人群的哗闹,有的只是安定宁寂静冷静,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喜好上这里宁谧的环境。
待得天空彻底被夜幕笼罩,吕诏从秋千上下来,直起身子,准备去找一间旅店。
吕诏找了一间看起来正派的旅店,他可不想晚上有**冲进他的卧室。
“本人神患,给我一间房,要安静一点儿的。”
至于语言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吕诏只需要用一次记忆**术,甚至连身份证都没给,房间的问题就解决了。
领班连忙上前几步,走出众人,向着吕诏匍匐鞠躬,脸上堆起微笑,连忙说道:“哈伊”
在前台服务员的幻想中,这个客人一口标准的东京口音,又气质悠闲,很可能是来旅游的。
虽然有神力在,但吕诏不想白吃白住,反正段家给了他一张全球通用的黑卡,该用的时候就应当用,留着又不能当饭吃。
“神桑,北原温泉宾馆欢迎您。”说完匍匐在地,鞠躬,接过吕诏的卡片,刷完后,转身叫道:“小美,招呼这个客人。”
这个宾馆环境不错,是四星级的。
吕诏进去之后看了看,感到比较满意之后,就到服务台要了一个房间。
“神桑,您的房间是务小姐恭恭敬敬的递上房间钥匙,并且将黑卡还回。
“谢谢。”吕诏拿过钥匙,乘电梯去十楼。
晚餐过后,吕诏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旅店温泉的所在,哗哗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吕诏舒活舒活了筋骨,走向温泉。
这个时间段,扶桑大部分的活火山都在喷发,这里也不例外,周围有着许多天然温泉,价钱非常便宜,是这里的温泉的独特魅力,独特的天然蒸沙子式温泉。
地星大变之前,扶桑的温泉便是全世界有名的,因此也有“没有泡过扶桑的温泉不能算是去过扶桑”的说法。
而大变之后,扶桑一个多地震、多火山的国家,竟然毫发无伤,全世界的居民对这个多温泉的国家产生了好奇,吕诏到达东京的时候是晚上,而且他对酒店的老板使用了术,所以才能得到这么一个拥有单独温泉的住处。
在扶桑,泡温泉是一种非常传统的生活方式,尽管目前扶桑整体的现代化水平也非常高,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将所有传统的东西都扔掉,比如说泡温泉这一古老的生活习惯随着科技的发展,在今天不但没有被抛弃,还得到了与日俱进的提升。
传统的泡温泉必须到乡村山谷中才能享受到,今天则在繁华的都市,比如东京也能享受得到。
主要原因是以前的温泉都是通过简单的挖掘得到的来自地表很浅层的温泉,而今天的扶桑温泉可以采集到来自地下六千米的深处,也就是说通过现代钻探技术,能从地下六千米处获取温泉。这一技术的运用,使得扶桑这个多地震、多火山、多温泉的国家,几乎到处都可以享受到温泉。
走在扶桑国内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大都市还是小乡村,随处都可以看到推销温泉的广告,比如电视、杂志、报纸、街头派发传单、火车车厢内、地铁车厢内、街头路边广告牌等,甚至在车站内,也开辟了专门地方特别安排了推销温泉的广告。
很多的时候,吕诏会想,等这些俗事完成之后,找个地方真正的隐居,那才是真正的大自在。
浸泡在暖意融融的温泉中,吕诏一扫连日来的劳累,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春风柔和的山谷里,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宁平和。
至于扶桑大陆中蕴含的戾气,关他鸟事,若不是消除戾气对他泥丸内的因果符封有化解作用,他早就回国了。
心神之上的裂痕,如同雕刻的密密麻麻的鬼脸图案,宛如活物。
吕诏慢慢地盘坐在水中,望着眼前不断升腾的雾气,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下一口,闭上了双眼,默运神元护住心神。
“嘭”
吕诏面目凝重,如临大敌,神元与心神接触后产生轻微轰鸣之声,宛如一座平静的湖面,突然抛下一颗巨石一般,剧烈扭曲、波动起来。
元力波动,温泉的地气像是受到牵引,向他的周身聚拢,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人为房,天为床……”
轻声念诵着定境歌,那光晕也随着他念诵的节奏而变得忽明忽暗。温暖的力量包裹了吕诏的下面,又沿着会阴穴向上蔓延,游走全身。
定境歌,分为十篇,每一篇虽然只有一句话,十句诗,无分先后,能够将那一句话的含义弄明白,便能让你对自己的境界进行淬炼。
宇宙何其大,人何其小?
欲要以自身的有限去感受宇宙的近似无限,唯一的途径就是心,心若无限,境界自然就无限。
如何让心无限,吕诏倒是有点头绪,但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心神的裂缝修补,否则这个弱点,说不定那天就会成为他陨落的因素。
虚无缥缈的**,飘出,转眼之下,**就化作了一条清泉流淌在吕诏的心间,这清泉由自我的感悟组成,自然平和,看其声势虽然很平和,但效果却是毋庸置疑,在清泉出现的瞬间,吕诏心神裂缝内的咆哮骤然停止。
静谧,遐思,悠远,整个浴室里,热腾腾的蒸气起雾,锁住了视野,只有吕诏一人在默念**,安静之极。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夹杂着少女喘气的声音,显然是一个少女跑的太急。
“咔嚓”
吕诏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这个少女出现在温泉外百米的时候,吕诏就已经知道了,但他一开始以为这个少女只是去旁边的温泉,所以没有出言提醒。
谁知,这个少女竟然径直冲进了吕诏这个独立温泉,雾气蒸腾,少女也没有发现吕诏的存在,索性将裙子脱下来涮了涮,搭晾在温泉边的大石头上。
吕诏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虽然以吕诏现在的心态,不至于害羞,但男人本能的艳遇意识与伪君子的装纯意识在吕诏内心斗争。
就在吕诏犹豫不决的时候,少女站在岸边,半蹲了双腿,扑通一声地跳入热腾腾的泉水里。
“等等”吕诏突然大声叫道,但只见一个白花花的身体砸进了温泉里,溅起了美丽的水花。
“啊”
直到这时,少女才知道温泉里还有别的人,当即发出一声尖叫,无比的凄厉,可想而知,即便是在扶桑这个性文化开放的国家,人们还是有羞耻心的。
少女先是双手捂住胸部,随后慢慢地退上岸边,
“呼……嘘……”
少女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她抬头只看到眼前浓浓的白雾,并没有发现出声的吕诏身形,穿好衣服,晃荡着身体快速离开。
但她不知道吕诏已经将她看了个遍,一丝混血气息皎好的面容,白皙的肤色,黑发如瀑布般倾泄流下,端的如女神般。
少女惊慌失措地离开了,独立温泉重新恢复了安静。
吕诏的心却安静不下来,脑海中不时的浮现一双丹凤眼,在长长的睫毛掩映下微微向上斜飞,自然而然多了一股特别的气韵,妩媚动人。
其次,少女的笑也很动人,丹凤眼斜瞟,光波流转,红唇亦非常性感,甚是妩媚。
吕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见到这个陌生少女的第一眼,凭空生出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按道理来说,吕诏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已经能够掌控自己的心,绝对不会出现类似[一见钟情]这种荒谬的事。
但事实就发生了,一见生欲,好似那个少女身上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着迷。
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直至半刻钟后,水花翻涌,吕诏自温泉中浮了上来,心绪渐渐宁静下来,但方才的修炼已经被打乱,想要重新进入境界,显然不太现实。
第35章 行走
第35章行走
吕诏的心神如今虽然有损,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镇定下来之后,他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钟情]错觉,是因为对方体内蕴含的魔力,类似于魅惑之力。
越看越有味道
而且面对这种魅惑之力,越是修为高深,真元精纯之人,越是能够感觉到,常人反而不容易察觉,因为常人没有真元,让人们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细微的差距。
因为这种魅惑就像是一滴浓硫酸滴到水中,立刻就会引起剧烈的反应。
此刻吕诏也想要去寻找那名少女,看看这个莫名出现的少女身体内到底蕴含着什么,但考虑短时间内,想要找到少女有点不现实,所以吕诏还是决定先解决戾气。
泡完澡后,回到房间里,站在落地玻璃前,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玻璃窗望向东京的夜市,吕诏手中卦气再次流动。
“嗯,根据卦象指示,戾气应该就隐藏在这周围了,会是哪里呢?不管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最该关心的是心神裂缝。”
“为何心神的裂缝,始终修复不了,心受了伤自然需要心药医,但心药到底是什么?”
“定境歌只能缓解我的疼痛,只能让我的心神裂缝不再扩大,但却不能完全治愈。”
“我辈神道心修之士……心修?我从踏上地君神位之后,就再也没修过心,莫非我的道路走错了?”
吕诏眼中露出迷惑之色,话语之间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韵意。
直到此刻,吕诏隐隐知道他的神道之路与心的修炼有关。
当初没有踏上神道之前,吕诏每天都有足够的时间去思索一些心神方面的问题,比之现在的心境,反而更加超脱一些。
自从踏上神道以来,吕诏只有那一次与心魔的对谈中,想过神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心,但仅此一次,之后吕诏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再也没有洗过心。
也许是因果封条蒙蔽了他的感悟,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吕诏自从踏上五方地君神位之后,追求的只有力,甚至连地君神位衍生出的第一门神通都是力的极限。
他的心不仅没有因为神位的晋升得到升华,甚至还因为一些不知明的原因被蒙蔽,一缕缕红尘欲念、贪嗔痴恨的侵蚀,让吕诏的根基变得浅薄。
甚至可以说,吕诏现在的心,比之凡人的心也有所不如,就连他的初心也开始渐渐迷失了。
用凡心去做神做的事,显然是很累人的。
同样,用凡心的领悟修复神心的裂痕,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神心到底是什么?
凌晨一点,吕诏带着满心的疑问,默默地离开宾馆,手中青色的卦气流转,牵动命理,凝结卦象,顺着卦象指引,一路前行。
数十分钟后,吕诏来到一条青石街道上,这个时段,路上却有不少的行人,这些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满了香烛之类的祈神之物。
月影斑驳,明暗不定,映在人脸上,也是如此,映在吕诏脑海里的那些记忆之中,更是有种奇异地感觉。
轻轻的拿起一个个记忆,吕诏内心的疼痛,渐渐的少了,只是,孤独虽少,但悲哀却重。
“初心,初心,哎想不到我当初一味的迎合父母的眼光,接受苏琴,今日倒成了执念,人们常说感情可以培养,但我这哪里有培养的时间?”
“这么看来,倒是我太自私了,我只顾自己品尝那种纯爱的感觉,勉强将苏琴留在身边。”
“对,苏琴也不是喜欢我,可能只是对我身上的神秘感兴趣。”
吕诏喃喃自语,越想越不对劲,这就是因果的恐怖,它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却会在关键的时候,影响你的思维,让你往消极的方面去想。
吕诏修的是唯心道,我在故花开,但他的能力不足,身处在这个大千世界,他的心力远远抗衡不了因果律。
虽然因为六道盘还未完全修复,因果律不能直接以外力作用在吕诏身上,但吕诏的心神有损,却是给了因果律机会。
当然,既然称为因果,那就不是虚幻的,吕诏思索的一切,回忆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早年踏上神道之时,就放不下亲人,太过重视亲人的意见,没有自主思考对与错,单纯的接受苏琴,只不过,现在看来,他当初的选择……
真的爱苏琴?
吕诏第一次这样问自己,但他的心中也没有答案,这段时间来,他只是在心神疲惫的时候,想过苏琴几次。
要说不爱,他的心中对苏琴又有一丝喜欢,毕竟苏琴善解人意,喜欢恶作剧……都能让吕诏感受到那种青涩恋爱的感觉,纯的感觉。
正是这种青涩的感觉,当初仙君夺体之时,吕诏才感觉自己心中一项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当时以为是苏琴这个人,现在想来,却是苏琴带给他的这份感觉。
但要说很爱,吕诏的心中又没有将苏琴看成自己全部,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苏琴被他的父母看重,他为了迎合父母的意愿,故而同意与苏琴交往。
这些东西,吕诏以前肯定不会去想,一是他的意志强行压制,二是实在太忙,这两年,他根本就没有停过脚步。
这世上,有几人能把握自己的初心?当初吕诏身处在一个近似与世隔绝的命馆,才能够每天勤洗心灵,把握住那个度。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万事万物都有个度,初心自然也有个度。
吕诏能够踏上神道,也正是因为心中那份对亲人的真挚情感,甚至因为这股单纯的念想,让他在地祗前期的修炼中,基本上没有遇到太大的挫折。
这是因,其后的果却是严重的,吕诏甘心沉醉在那种凡人地感觉之中,过多的迎合亲人的想法、过分干预亲人的生活,让他现在的心境已经与之前大不一样。
吕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样走,因为,他的心,乱了。
久而久之,这份情感变得越加混乱,乱到足以扰乱吕诏思维的地步,吕诏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
当初那场心魔对话,吕诏以人心证神心,坚定了自己对亲情的看法,坚定了自己对善的看法。
尤其是对亲情,吕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数年来从未放下,非不能,实不愿
舍得,有舍才有得,放下了才能超脱,但放下了亲情不等于完全、永远舍弃,完全舍弃属于人的那份情感,那便不是吕诏的道,而是太上忘情道。
吕诏的道是以人道入神道,若是舍情,想要得道,根本就不可能,一旦舍弃,道消身死都是轻的。
所以,要仔细分辨,真正地放下,才可以得到超脱,心的大自在
举个例子,父母不将子女留在身边,放手让子女出去闯一闯,就可以理解成放下了亲情。
希望子女能够独自茁壮的成长,虽然已经欲知子女在外奋斗的过程中,会受到一些伤害,会遇到一些坎坷,但还是愿意放下了“宠溺”这种情感。
如果父母心中对子女的情感偏执,不愿意自己的子女离开自己身边,想要永远呵护子女,这就是执念,过犹不及,最终的结果,并非对子女有好处。
吕诏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自从有了凌驾众生的力量之后,他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又因为人生阅历太浅的缘故,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以力压人。
甚至偏执的认为,只要实力足够就能震慑住所有的人。
但事实并非像吕诏预想的那样,隐魔窟因为一早就离开华夏,导致他们对吕诏的家世并不了解,以至于稍稍被人挑拨,便直接触犯了吕诏的逆鳞。
而后吕诏不分好坏,一印覆灭隐魔窟,虽然舒缓了心气,但有形中再次背上了一笔因果。
这笔因果,吕诏现在心神稍微安定之后,显然认识到了,所以才会急着想要修复心神裂缝。
只是苦无头绪而已
一边行走,一边举头望着月亮映照的天空,心境这一年来从未有过地平和。
身着古衫,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为之侧目,整个人充满了一股难言的魅力,虽说他相貌普通,但整个人却有一股飘逸之气。
星空璀璨,点点光亮照耀大地,但吕诏却是知道,这星空的每一个光点,实际上就是一个位面,诸天万界的其中一界。
这是得自神祗记忆的传承,在他的记忆之中,最初那些横渡星空的神道大能未入上界之前,也是时常如此看向天空,参悟天地玄理,上界之后验证心中的想法,得出的结论。
目光所及四周尽是凡人,指决掐动,卦象慢慢映上心间,在这查明戾气所在的一刻,他体内的神元,居然自动运转起来,需知神元是受香火影响的,四周的无形气息仿佛是被其所引,迅速涌动而来。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岛国,竟然有这般浓厚的香火之气”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顿时两条凡人无法察觉的青色气龙,从他鼻孔之内吸入,在体内游走一圈后,又从中吐出。
虽说香火有毒,但不可否认,香火对神元的运转的确有推动作用,如此周而复始,吕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仿佛可以踏破虚空,摇摇直升一般。
浅尝辄止,外域的游离香火自然不能与吕诏的本命香火相提并论,所以简简单单体会一下,也就不再吸食。
第36章 一座不应该存在的神社
第36章一座不应该存在的神社
这些话,没凑字数,只说一句,半仙以前的境界,用金丹、元婴……
大概是受到吕诏吸食香火的举动牵引,一缕缕黑红色气流弥漫的离地一毫米高的空气中,很稀薄。
“嗯?怨气?”
“看来就是这里了”
隔的远远的,吕诏就能感觉到内部发出的尸山血海之气,虽然是幻象、是感觉,但吕诏却好像真的闻到了那股让人恶心的血腥气和怨气。
怨气是戾气的前身,生之有伤天和,若有纯阴尸体得之,即可在六阴之时、三阴之地,凑足天地人十绝怨体的条件,转化为仙挡食仙、佛阻杀佛,超脱三界外,不灭六道中的僵尸。
这可不是茅山道士炼制的那种傀儡僵尸,而是货真价实的魔尸,有成就魔门大帝潜质的魔尸胚体。
但戾气难得,想要得到足够的戾气,不靠别的,只靠杀戮,无尽的杀戮,而且要虐杀。
虽然近百年来,地星上每天都有人带着怨气而死,但这些怨气总量加起来,还不够催生魔尸的千万分之一。
至于这些是吕诏从哪里知道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地,到了
一栋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构筑,那棱角明白的古式构筑,那颇具古韵的正门牌匾,那上面的“精国神社”。
终于
时隔数年之后,吕诏第一次来到了这个让他愤青过的国家的京都的精国神社的院落门口。
直入眼帘的是一个庞大显赫的府邸,透过围墙,看穿整个宅院内的所有殿堂,扶桑古建筑群具有独特的艺术和历史特色。
我不想描述精国神社有多么多么好,更为形象的描述,自己去请度娘喝茶,我就不骗字数了
“呸,我倒戾气出在哪里,原来是这个鬼地方”
在俗世中成长起来的吕诏,对这座神社却并不陌生,因为这座神社就是在所有华夏人心目中臭名昭著的靖国神社。
吕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想要掀翻这座神社的想法。虽然摧毁这样一座神社,对吕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他知道,摧毁了一座靖国神社,以扶桑的态度,他还会建造第二座,第三座。
所以,摧毁一座神社并不是根本,真正要摧毁的是他们的心,让他们懂得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
靖国神社的存在,就如同扶桑人在教科书上对侵华历史的胡编乱造一样,这是他们的一种心态,一种对侵华战争死不悔改的心态。
吕诏的目光闪了闪,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某些将会生的事情。
虽然现在扶桑的求神场所多如牛毛,各种大大小小的祭祀场所,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真正算起来,绝大多数还是属于神道教,这个宗教在扶桑是根深蒂固的。
神道教又分为神社神道和教派神道。像精国神社这种,以传统神社为中心的大型寺庙,就是属于神社神道。
几乎每一个扶桑人都会参拜神社,特别是出生、结婚和死亡时,肯定都会和神社打交道,哪怕他本人是其他宗教的信徒,因而几乎每个人都被视作某一神社的氏子。
在某种意义上,掌握了神杜神道,就等于掌握了全体国民。因此,战前,扶桑军国主义当局以神社神道为主体建立了异在对国民进行思想统治的“国家神道”。
法西斯侵略结束以后,占领扶桑的盟军总部为了防止军国主义复活,向扶桑政府下达神道指令,废止国家神道,实行政教分离。
但精国神社作为神社神道的典型代表,却仍然凝聚着扶桑的全国信仰,君不见每年扶桑天皇都要代表扶桑的全国意志,参拜那些凶残的刽子手?
不管吕诏现在的心态是什么样的,但作为一个80后,吕诏也是从小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代人,虽说成年人要辩证的看问题,但这不妨碍吕诏对精国神社的憎恨。
“杀了我的同胞,你们不反思就算了,竟然还要去参拜,这不是扇我的脸,老子这辈子最恨人扇我的脸”
这就是吕诏的心声,也不能说两族的血仇比不上吕诏的脸面,这可能只是吕诏对爱国主义教育的一种理解,毕竟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吕诏已经将自己的气脉与华夏连在了一起。
心中有了定论,这事情也就算是上手了。
寅时一到,天空之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芒将整个东京城笼罩在其中。但与市中心不同,夜晚的精国神社周围安静极了,伴随着呼呼风声,如同鬼蜮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精国神社内竟然传出了吟唱的声音,更是让夜晚的东京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再也没有祭拜战犯的信徒从神社内走出,吕诏收敛一切气息,也默默的隐身在了角落之后。
深刻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一根根通天般的戾气形成的像寺庙般的地貌有古怪,视线稍移,映入眼中的是血海景象。
这显然是精国神社的护阵已经开启,形成一片黑色的魂雾,好似其内有无数冤魂野鬼一般,无尽的哀号,无尽的悲鸣。
随意一撇眼,就看到了一位守门的厉鬼,一个肥胖如猪的怪物正在鞭打一名由他奴役的冤魂,迫使冤魂生发怨气。
这一刻,吕诏才知道戾气从何而来
呜呜……
一名婴孩的魂魄抱住这个守门厉鬼的腿,哇哇乱叫,好似在希望厉鬼不要再鞭打那个成年妇女的冤魂。
“滚”厉鬼大喝一声,右手向前一拍,顿时一股大力冲击而出,婴孩轻哼一声,魂魄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斜移。
“呼呼……”
一缕缕黑色的怨气从这对母子身上溢出来,
“主人,求你放开我妈妈”婴孩喃喃,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虽然形体是婴儿,但意识却有数十岁了,此刻他没有能力解救自己的母亲,所以只能委屈求全。
吕诏虽然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但他的脸扭曲起来,浑身散发的杀机和愤怒以及心痛。
要说吕诏,也算是杀人如麻,整个隐魔窟就被他一个人全宰了,手染数万人命,但吕诏却又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亲人、国家都会坦诚相待。
这就是极端,你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惹你,可一旦你若出手,那么我便十倍、百倍报复,他,终还是那个睚眦必报之人。
第36章 修者本人,神者护人
第36章修者本人,神者护人
“孩子,妈妈不要紧,妈妈撑得住,你快走开”
“不,我不走,我要保护妈妈”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触动了吕诏的心,保护,一个冤魂尚且如此,吕诏身为五方地君,身为神祗,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孩?
吕诏那宛如通天玉柱般的挺拔身体,在听到婴儿冤魂的这句话之后,竟然轰的一下剧烈颤抖起来,瞳孔急剧一缩,他的脸孔瞬间僵硬,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尸山上发生的一切。
他的双眼透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盯着眼前尸山,喃喃道:“修真本人,神者护人啊。”
神,身负非凡能力,自然也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每个神的天命,是逃脱不了的。
在此之前,吕诏根本就没有一颗强者的心,他只想着在护住家人之后,归隐修道求长生,他不敢,即便上次与心魔的对谈让他明白了神祗应该走的道路,他不愿去真正的承担属于他的天命,始终认为那是别人的事情,他在幕后推手即可。
什么是神祗,吕诏两年来没有时间去想,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的心神裂缝为何一直不能修复。
五方地君,是神祗,也是一种责任,属于吕诏的天命,这个尊位让吕诏有了翻云覆雨的能为,促发着吕诏,走向真正属于修者的世界。
吕诏自嘲一声,道:“哈,想不到之前我还老说当年华夏被侵略的时候,那些修者躲在深山不出来,没想到,我竟然能那些缩头乌龟是一样的人。”
吕诏踏上神路以来,从未想过去承担自己的天命,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努力修炼,除了保护家人之外,还应该有别的什么作为。
但是现在,婴孩形态的魂魄一声声真挚的呼唤、求饶,却是唤醒了吕诏心中深存的天命,这是一种自我认识的提升。
这是一种责任感,普天之下莫非神土,更何况还是自己华夏之人,吕诏的怒火仿佛就此点燃,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滔天杀机从体内爆发开来。
此时,吕诏宛如一座积蓄了无数年都未爆发的火山,在这一刻就此爆发,接下来迎来的是无穷的怒火和无尽的杀机。
这一刻,天色变,天空忽然闪烁雷鸣,轰隆隆中呼啸而过,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落在地面,发出沙沙之声。
雨水中的吕诏,似一尊魔神般,遥望精国神社的方向。
他曾经对华夏被杀亡魂的概念停留在自己的面子问题上,也就是说,侵略战争中被杀的同胞在他吕诏的眼里,也就是关系到面子问题,无端端的被扶桑人打了一巴掌。
但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白痴,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同胞竟然连死后都不得安息,被人奴役,永不超生。
数十年的时间,对于辛苦修炼的修者而言,也许连一个境界都提升突破不了,但对于吞噬其它魂魄的怨气,修炼煞气,甚至于奴役冤魂的精气神以为己用的厉鬼而言,数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提升到无法想像的骇人境界。
吕诏一鼓作气冲进血海幻象,蓦然间,天地一暗,整个天空,好似被一张黑幕笼罩,整个大地,好似在这一瞬间变成了血河地狱。
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冤魂呼吼,凄厉嘶鸣,顿时回荡。
只见一个个魂魄,从血河内挣扎,数不清的冤魂在尸山上哀号,密密麻麻遍布天地之间。
吕诏的目标是那个正在尸山幻象之上鞭打奴魂,身穿皇军制服的恶鬼。
尸山血海内,血煞恶鬼正在舒爽的吸食从这对母子身上逸散出来的怨气,蓦然间他猛睁开双眼,目中露出一丝精光,抬头看向幻象外,远远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古式长袍的年轻人踏空而来……
“血煞恶鬼”在幻象外的青石街道上,此刻寒风阵阵呼啸而过,卷起层层雨水四下飘散。
在那雨水飘散飞舞之中,一个虚幻的身影,慢慢向从远处走来,那身影越来越凝实,最终在幻象门外十丈,现出吕诏的身影。
此刻的吕诏,面色冰冷,双目平静,目光落入幻象内,那一脸震惊的血煞恶鬼身上。
血煞恶鬼双目猛一缩,盯着吕诏,少顷,他阴森的说道:“修士”
他表面神色常,内心却是难掩震惊,他怎么没想到眼前这个修士,竟然丝毫不受尸山血海幻象的意境影响。
需知,戾气对于修真者来说,从来都是谈虎色变的东西,但眼前这修士竟然能做到不受影响,如何能让血煞恶鬼不惊。
“哼”
这个恶鬼的鼻孔里微微出了轻哼声,此刻眼见这穿着白衣的年轻人能够踏空而来,虽然明白对方实力不低,但是他却丝毫不惧。
“站住,此地是扶桑禁地,非请勿近”恶鬼大吼。
吕诏没鸟他,继续迈步前进。
“八嘎,你真的敢闯我精国神社的尸山血海”血煞恶鬼大声喝道。
吕诏神色冰冷,脚步再次向前一踏。
“轰”一声巨响,见吕诏所踏之处,蓦然间出现无数龟裂之纹,疯狂的向前方蔓延,转眼间便延伸至幻象内。
“碎”吕诏口中轻吐。
顿时轰隆隆声中,整个幻象蓦然间有一半坍塌,化为飞灰消散一空。
立刻面色大变,顿时被一股大力掀动向四周退去,恶鬼眼露不可思议之色,直勾勾的盯着吕诏,失声道:“你莫非达到了华夏仙人的境界不成”
吕诏随意扫了幻象内四散的魂灵一眼,他的目光重新盯向血煞恶鬼,身子向前一动,快若闪电直奔血煞恶鬼。
“吼”
一声低吼,吕诏的身体急剧膨胀,从六尺有余竟是一个瞬间膨胀到十丈,整个身体宛如一个皮球一般,而且依旧有急速膨胀的趋势。
吕诏半空翻身,一步之下,以居高临下之势,直取恶鬼顶门
半空中,他双手掐决,切割之术立刻运转,随后张口一吐,顿时一道紫芒自他口中飞出,在前方化作一面令牌。
“切割”吕诏右手向前一点,那面令牌立刻无风自动,一股股地气涌动,把吕诏的身子一下子包裹住,卷着他迅速冲入那散发的戾气、煞气的尸山血海幻阵。
在这瞬息间,轰轰之声在精国神社周围传荡,形成了一道道如海浪一般的波纹,横扫四周,急速扩散椎动下,掀起了滔天之威。
吕诏的右掌气劲勃发,呼啸下,直奔恶鬼,瞬息间就临近,显化出一张巨网,直接就将眼前的尸山血海遮盖。
在将其遮盖的一刹那,传出惊人的轰隆巨响,却见此网猛地升空,直接包裹着尸山血海进入到一个漩涡黑洞之中,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那黑洞之内。
轰轰之声,在这一刻持续的不断回荡,肉眼可见的,一圈圈波纹向四周扩散。
第37章 我赐予你报应
第37章我赐予你报应
直到恶鬼被吸进黑洞的前一秒,他仍旧没有丝毫担心,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隐魔窟的总部都被一个神秘人摧毁了,所以身为精国神社的精英一员,在这个国家中,他已经没有惧怕的存在了。
联想到这个厉鬼的衣着,耀武扬威、悠然自得的待在这尸山之上,欣赏着自己双手犯下的罪孽和血腥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冲霄而起。
“当年的罪恶,你们不仅没有反省,还对我华夏之魂进行奴役,如此乱杀我华夏无辜,连禽兽也不如,又有何资格,再存留在这个世上?”
吕诏的声音很铿锵,一字一句,慢慢吐出,一双手掌,平平伸出面八方,空间突然扭曲波动,很快面八方的景物转变,竟然形成了一个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天地,独立于现实之外而存在。
切割术
“这??”那飘浮于虚空之上,其中那肥胖如猪般的厉鬼,微微讶异,就镇定下来。
“小鬼,我劝你赶紧将我放出,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天狗大人一定会将你打的永不超生”
吕诏的动作很快,切割术一闪即逝,但是出手没多久,神社内部就冲出三个男子,为首的是一个侏儒。
“山本君,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空气好像凭空爆了一声?出了什么意外吗?”旁边一个满脸的胡子犹如野蛮人一般的扶桑武士,关切万分地望着一个侏儒。
“这股气息,是华夏的修者,隐魔窟的修者,不会无缘无故的抓走我们精国神社的人,那么……”
“尊神在上,对方真是如此强大的修者”山本小次郎直到这时才消去了胸中那种烦闷的感觉,用一种凝重的声音说道。
“修者?是指隐魔窟那种吗?即便对方是修者,也不会比山本君您还厉害吧?隐魔窟分部的最强修者也未必是山本君您的对手吧”那人好奇地问道,还带着一丝戏虐之意。
“隐魔窟分部?那种修士只不过刚入门,刚才的那人,我不是他的对手”山本小次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都如黑炭一般。
“怎么可能”两个护卫异口同声的惊声问道。
连精国神社外院公认的第一高手山本小次郎都要自认不及,可见这人的强大程度,显然已经达到了一种匪夹所思的层次
要知道山本小次郎可是拥有式神,只要积累足够的功绩,就能晋升内院的绝强人物啊,现在这个他们眼中的强者竟然承认来人比他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当年的侵略战争,若非华夏境内的修者纷纷闭关躲避因果,我们精国神社未必可以那么轻松的抢夺那么多魂魄。而刚才掳走护卫圣魂的那个高手,使用的切割空间手段,即便是整个华夏,也没几个人,据我所知,那些人都在闭关。”
“不管了,这种级别已经不是我们可以管的范围,将事情上报,我们便启程去将那个处*女为天狗大人抓来”
“是”
幽紫的光芒,这是吕诏暂时用地气切割出的空间,里面可以战斗,却不会影响到外界;可以看到外界,外界却看不到里面。
切割出来的空间中。
肥猪恶鬼的尸山也被吕诏的切割术圈进来,血腥的气味扑鼻,浓烈的死亡气息在弥漫,似有一个修罗场降临人世间。
肥猪不敢怠慢,谨慎万端地先将本身功力凝注在双眼,然后运功彻底封锁了魂念,全力稳定了神识,这才慢慢地转头望了过去。
却见对面那道傲然的人影,在虚空之中负手前飘,便如华贵的君王,徐徐的前进在这大约数里的空间。
在这一刻,肥猪厉鬼有一种很沮丧的感觉,对方的意思很显然是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中又或者应该说:对方什么没有将精国神社看在眼中
肥猪看清了吕诏的眼神,森然、依旧凌厉,杀气纵横
良久,吕诏的眼神缓和下来,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华夏?”
“知道啊,我们日不落帝国在那个国家呆了很久,也杀了足够多的废物了,临走的时候还顺手带走了南京数十万冤魂,我这尸山幻象也分到了数百冤魂。你是想要冤魂练功?好说,只要你将我放出去,尽管拿,你说如何?”
肥猪厉鬼见吕诏主动跟他说起那个让他回味无穷的国度,当即兴致起来,侃侃而谈,甚至还想说说他当年的光辉事迹,但却被吕诏打断了。
“呸,我是不是该说你蠢呢?难怪你会被精国神社扔出来看门”
吕诏秉手神情淡然的独自一人向恶鬼走去,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解决恶鬼,而是想要通过这个恶鬼,打听清楚精国神社的内幕。
毕竟,想要护住这股强悍的戾气,精国神社内一定有一个大能,但从香火品阶来看,若这个大能是神祗的话,极有可能是地祗顶峰功曹神位。
获救的那对母子赫然发现自己的恩人竟然是一个少年人,而且他明明是人身,足下却离地数寸,虚空蹑蹈而行。
一阵清风吹来,衣襟微微飘扬,宛若出尘天仙下凡。
与眼前恶鬼凶悍的这幅场景,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奇异反差之间,似乎更衬托着吕诏直似便要驾风飘去一般。
恶鬼一双碧幽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这个宛如驾风而来的青年,口中戾气吞吐不停。
“大胆”听到吕诏骂他蠢,这厉鬼哪里还忍得住。
鬼爪陡然一甩,一阵破空之声,不禁响起,在星辉下闪耀着点点黑芒,好似一座小山似的直向青年头顶压去。
轰
远处的那对母子,只感觉方圆百里的空气一时间仿佛成了被敲打的锣鼓,轰然巨响之后,震荡不休。激起一地烟尘,模糊了那对母子的视线。
被如此巨力狠狠的砸中,恐怕便是钢板也要变型吧何况是人身血肉之躯,那对母子在心底暗自庆幸之余,不禁也有些担心起来,那刚刚上去的青年。
担心之余,这对母子坚信吕诏会没事。
吕诏自然是没事,身为神祗如果被鬼物一巴掌就给砸死了,那才叫做是最可笑的笑话。
这一幕变化落在吕诏的眼中,却是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恶鬼胆子还挺肥的,面对看不清修为的人,也敢出手。
就在鬼爪砸下来的时候,吕诏身形微微一动,淡淡青光闪过,已然到了恶鬼的身后。只是因为恶鬼的身躯阻挡,再加上隔着烟尘,那对母子自然没有瞧见。
尘埃落定,吕诏原本站立之处,除了留下鬼爪那重重的砸过的痕迹外,丝毫没有人的踪迹。一时间,恶鬼吞吐着戾气,也在搜寻着吕诏的去想。
雾气陡然溃散,化为缕缕黑烟,但是那些溃散的黑色雾气并没有就此消失,居然在片刻时间里,重新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了一个人的面孔。
从轮廓上,清晰的可以看出,正是扶桑恶鬼的模样。一阵笑声从这张面孔上爆出来:“哈哈哈哈……修士,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难怪有恃无恐。”
“?”
吕诏目光一冷,森然的盯着面前这个雾气幻化成的面孔。
“修士兄弟,咋们做个交易如何。”那张面孔大笑道:“你既然来到了扶桑,肯定是有目的,说出来,让我一次性为你也解决了。”
“为我解决难题?”吕诏笑了起来,“你想的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
“嘭”
说着,吕诏猛的一拳汇过去,强大的劲力挥洒而出,浑然一体的修为完全摒弃了那些繁杂的手段,简简单的一拳,就爆出难以想象的威力。那团雾气幻化的面孔顿时再次溃散。
“不必了,我的问题,我自己解决,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
吕诏双手结印,倏分倏合,十指翻飞着,灵巧得犹如水中的鱼儿。指尖点点青芒闪烁,在身前留下淡淡光痕,动作越来越快,让人见了不禁眼花缭乱,最后只能看清空中淡淡光痕交罗密布。
片刻之后,恶鬼已经成了网中之鱼。
吕诏望着灵气网中的恶鬼,好整以暇的说道:“肥猪,你不是喜欢做交易吗?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将精国神社内部的情况告诉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你们华夏人最会骗人,当年我还是人身的时候,想要尾随非礼一个花姑娘,结果却发现那个花姑娘竟然是个男的……”
吕诏原本淡下来的心情,因为恶鬼这句话再次沸腾起来,道:“所以说你蠢你的这句话,将是你的死因”
“你不想要神社的资料?”直到这一刻,恶鬼仍然不相信吕诏会杀他,他始终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价值。
“白痴,我不会抽魂?”
恶鬼扭动了一下身躯,眼中开始有了惊恐,颤声道:“你们修士不是最重因果的吗?你怎么敢对我抽魂?你不怕有伤天和?”
“呸你还有脸跟我说天和?”吕诏没回答他,只是啐了一口,接着说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真希望你平时没有虐待这些魂魄”
“?”
恶鬼一时间还没明白吕诏的意思,下意识的向后望去,差点吓的尿裤子。
“安心接受,我赐予你的报应”吕诏衣袖一卷,飞身退离。
第38章 百鬼噬魂
第38章百鬼噬魂
轰隆隆
独孤浪忽然发现身后横空飘来了数百道鬼火,幽幽的光芒。
整个切割空间都开始不稳,无边的气流夹带着怨气,席卷整个空间。
却是吕诏悄悄地放了一把业火,尸山上被锁链锁住的碎骨与血泥,燃烧起来,在火光中这噼啪作响,最终化成了灰烬,烧了个干干净净。
尸山锁骨术,灭
无尽的冤魂肆无忌惮的冲出血河,眼中绿油油的,满含癫狂,也对,被人虐待了数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永不超生啊
丝丝黑气弥漫,地面轰然晃动,一声声尖啸之声响彻天地,这些声音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怨恨以及杀机。
所有的怨魂先是来到吕诏身边,悬浮身躯,鞠躬,道:“谢先生大恩”
“无妨,我也是华夏之人,你们动手吧,我看戏”吕诏缓缓抬起头,眼皮下垂,喃喃道:“有好戏看了呢早知道就应该买杯果汁”
“不饶命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我独孤浪以后就是你的奴隶,你让俺干嘛,俺就干嘛”
独孤浪怒吼连连,甚至带了一点东北强调,他在华夏之时因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手染无数鲜血,在他到成为凶灵之后,意外加入精国神社,令他得到了一个修炼法诀,尸山血海决,而这法诀改变独孤浪一生。
周围的黑气涌动,只看到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物阴魂,狼嚎般冲向了独孤浪,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扑向了独孤浪,周围的空间完全被掩盖,天地间仿佛成了修罗场。
独孤浪虽然残暴,但头脑也是极为精明,在他实力不高之时,他一直低调行事很少招人强大存在,而这修炼法诀之中记载着一个吸纳奴魂怨气的功法,极为强大的邪功。
从此之后,被独孤浪屠杀,封印在他生前使用的刺刀内的冤魂,都被独孤浪丢入这尸山血海之中。
当年在华夏,死在独孤浪手下者不计其数,但真正被刺刀砍杀,主要还是南京的那次屠杀。
此时,独孤浪的尸山血海之中便封存着数百条冤魂,可谓是独孤浪最强大的武器,不到逼不得已之地独孤浪很少使用,每天他也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修炼,谁知吕诏正好碰到。
天意如此,躲也躲不掉。
不过就算被吕诏发现,一开始独孤浪没有任何顾忌,因为独孤浪的打算是,能打的过,就把吕诏丢入尸山血海之中;若是打不过,就拉精国神社的大旗,但却没想到,将自己逼到了这等九死一生之地。
“唰”
一声刺耳风响在独孤浪耳边炸响,而一股冲击力将独孤浪直接击飞,一个闪着绿光的眼神印在独孤浪的心中,差点将独孤浪的小心肝刺穿。
看着面目狰狞的冤魂,头脑之中突然浮现一个个念头,最后,独孤浪几乎要哭出来,面容扭曲道:“大人饶了我啊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错了。”
即将陨落的恐惧,令独孤浪内心惊恐之时又是有着无穷的愤怒,见吕诏根本没有打算放他的意思,独孤浪对吕诏的恨更是达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独孤浪愤怒的咆哮着:“支那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啊……”
声音尖啸,宛如鬼哭狼嚎,却是独孤浪绝望之声。垂死挣扎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这头恶鬼像是在被火烤,丝丝白烟飘起,一片焦糊味。
“你能不能做鬼,还不一定,我心情好,你命又大,我倒是可以放你去轮回”吕诏摸了摸下巴,没几根胡子,眼中满是调戏的意味。
呲啦,撕拉……
“百鬼食肉,这场面,啧啧,果然华丽啊,我这算不算是替天行道?”吕诏目光一闪,心中冷笑,不为眼前这幕恐怖的景象所动,心神沉定,此时,吕诏突然有种很爽的感觉,就好像当年跟着死党去打群架,虽然吕诏当时很孤僻,但血气还是有的。
独孤浪平日里以鞭笞百鬼为乐,这些癫狂怨鬼们早就是苦不堪言了,感受到禁锢他们的力量已经不在扶桑恶鬼身上后,新仇旧恨一起算,和这对母子一起也加入到了撕咬扶桑恶鬼的行列中。
听着扶桑恶鬼独孤浪发出的阵阵不寒而栗的惨叫声,魂不附体,畏畏缩缩地卷曲在地上,这些已经陷入疯狂地癫狂怨鬼们,实在是怨气太深了。
吕诏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为帮助他们宣泄怨念,淡化戾气。
每一个冤魂狰狞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数百个冤魂一起嘶吼,声音之大让人震惊,简直像是空间转换到地狱了一般,震的人耳鼓嗡嗡作响,脊背冒凉气。
过程倒也让吕诏恶心到,因为数百个冤魂团团围住,吕诏又没有刻意用法眼观看,所以只看到团团黑气,不停地翻腾,但是根据独孤浪的惨叫来判断,估计不会低于凌迟酷刑。
吕诏咳嗽一声,众冤魂知机的退去,就要跪在一旁,等待吕诏的指示。
吕诏见状眉头一皱,道:“起来,站起来,华夏子孙,怎么能随便就跪,我这里不兴这套。”
“是,大人”那位中年妇人与吕诏相处的时间较长,所以出言回答,按道理来说,这妇人死的时候,女人地位仍然比不上男人,至于现在为何能有威信,料是她这数十年的表现很强吧。
“嗯”吕诏点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看向独孤浪。
“哟哟……我第一次知道鬼也有那玩意,这群冤魂还真下的了口,可见平日里,这独孤浪的那玩意作孽太深啊”吕诏摇了摇头,嘀咕了几声之后,哼声说道:“哼自作孽,不可活且不说你当年犯下的罪孽,现在身为鬼体,竟敢修炼尸山血海决,残害我华夏魂灵,死不足惜。”
说完发出一道抽魂术射进独孤浪的心神之内,一幅幅画面被诡异的抽出,每抽出一张画卷,独孤浪那残破不堪的魂体便会抽搐一次,每抽出一张画卷,独孤浪的魂灵就会稀薄一点。
“哦?没想到这个神社的水还很深嘛,护卫、祭祀、天狗、尊神……就是不知道他们的那个尊神是什么位阶,第一次碰到游神位阶以上的神祗,看来这次可以练练手了”
片刻之后,啵的一声,独孤浪的魂灵就炸开了,烟雾过后,一点灵光悬浮在空中,吕诏将其收入手中,来到婴孩身边。
“喂,小家伙,这枚灵光能让你长大哦”吕诏将灵光递给婴孩,他对这个婴孩有好感。
“多谢大人”婴孩也不啰嗦,他心里也想长大,只想着以后一定要回报吕诏。
第39章 天真的妞
第39章天真的妞
解决了肥猪厉鬼独孤浪,并将尸山血海中的冤魂送进封神石内净化之后,吕诏重新回到现实。
精国神社,位于扶桑京都的一座神社。该神社供奉自变法以来为扶桑侵略战争而战死的军人及军属,其中大部分是扶桑侵略华夏时阵亡的军官及殖民地募集兵,是扶桑国神道的象征。
**精气,终日弥漫在神社之上,为了锁住这股精气,神社的祭祀决意将神社的名号更改,立号为精,意在说明神社为精气充盈的国度,牵引全国的**之气汇聚在此。
其祭祀对象包括了14名甲级战犯,使得该神社被东亚各国视为扶桑军国主义的象征而备具争议性。
这些资料,当年他大学的时候曾经查看过,也曾经在论坛上愤青过一把,如今时过境迁,心中的那份不爽却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
吕诏此刻便是在边缘位置,已然发现了无数细小的漩涡,这是戾气外溢前的征兆。一些幻象从哪些漩涡内散出,虽说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但却可以看到一些侵略往事与尸体的残骸。
吕诏自然发现了这一幕,双目顿时一凝,强大的神识透体而出,蛮横的弥漫开来,这神识太过快速,就连其内似乎都蕴含了神通,精国神社的无形护罩根本没反应过来,神识就已经窜进。
这股神识的余力散开之际,整个天空的阴云都在这一刹那齐齐退开,仿佛不敢招惹,任由那神识横扫此处天上地下的所有事物。
阴云虽然散开,但神社院落内部又是另一番景象,升腾、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雾气,还有一股股常人难以看到的黑色烟雾在浓雾中翻滚着,渗在斑斓雾中。
如同海市蜃楼,前方滚滚而起的黑雾越变越大、越升越高。
“**?戾气?”
正当吕诏惊讶精国神社上方五十米的地方涌现的雾气之时,一辆加长林肯无声的从吕诏身边驶过,稳稳的停在吕诏前方五十米的地方。
里面走出一位少女,从吕诏的位置看,只能看到少女的侧脸,。一位年纪不大、却异常清秀的和服少女,这是吕诏的第一映像。
大灾难后,精国神社附近兴起的高级住宅区,是东京的最贵的地段,能在这里拥有一套公寓,无疑是身份的相征,而这辆林肯车的主人,也就是和服少女今晚要见的人,在这里拥有整整一片别墅群
“500万日元啊(约合人民币38万元)只要一晚上的祈祷、祭祀,我就可以得到,别说是一晚上,就算是念一周的**,我也在所不惜”少女痴痴的幻想着,暗暗给自己打气,显然这个少女也是第一次去和尚庙里念经,心里没底,但是身边人的提醒让少女很快回到了现实。
她来这儿的目的
渴望自己过了今晚,能够拥有能够让自己的家庭脱离贫困的金钱,对着神像念一晚上的**,就能拥有令无数人羡慕的财富,这个代价完全是不可思议
但可悲的是,她根本搞错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东西。
“妃悠小姐,请”一位墨镜壮汉在少女身边说了一声,将少女从自我世界中唤醒。注:在扶桑民间,所谓的小姐,其实就是那些经过训练,然后被包装的异常鲜艳的女人,供来这里的男人享用。
但是这妞明显很傻很天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用词。
少女紧张的用双手攥了几下白色手提包的皮带,稳定自己的情绪,深呼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
吕诏看清了少女的摸样,一个白底碎花、和服宫装的女子,带着一丝混血气息皎好的面容,白皙的肤色,如同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乌黑的头发高高耸起,用一只飞凤簪子插着,余下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泄流下,端的如女神般。
“这……这不是闯进温泉的那个傻妞?”
只是这女子虽然身在风尘,此刻也很紧张,但当她柳叶般的眉毛微微扬起时,显露出那股自信的味道,却让吕诏为之一愣,来了兴趣。
这女子微微迈步,姿态优雅从容,每走一步,媚态万千身后,两名木无表情的墨镜西装男紧紧相随。
“咦?这是天生媚体,看来我还是蛮走运的嘛。”
吕诏的神眼自然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一眼望去,可以发现这个少女的身体内蕴藏着一道灵神,轻轻飘动,将她那完美的身躯勾勒的动人之极。
美女的灵神,吕诏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如果说皇甫婵的天女灵神是圣洁的话,那眼前少女的灵神就是妩媚、媚而不妖。
媚体的滋补之力,毋庸置疑,即便与凡夫俗子婚配,若有上乘的调理手段,可助双修两人皆长命百岁。
相传,人皇轩辕曾采三千内媚之体,直接就带着一个后宫,白日飞升。注:用洞天带后宫啊君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鸡犬都被带上天,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留在凡间,三千个绿帽子啊,黄帝又不傻。
就在三人进入神社的那一瞬间,两个西装男气血震动的空前猛烈,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一阵阵细微声响从他们脊背脊髓一直蔓延到脑袋上,黑气缭绕,身上的衣物变成了漆黑江户时代扶桑武士高盔。
“你……你……你们的衣着”
听见身边护卫发出的诡异声响,以及转换出的钢靴碰地发出的声响,走在前面的那位名唤妃悠的女子僵硬地转过身来,奇幻的情形、时空穿越的错觉让她下意识的大叫起来。
“啊”
女子想要回身冲出神社,毕竟这么诡异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但她一个弱女子,即便再有自信,心气再高,也拗不过两个身披钢甲的壮硕护卫。
“妃悠小姐,你已经签订了契约,现在想逃跑,你是决定毁约了?”来人是个侏儒,人长得丑,脾气又火爆,天生双下巴,永远皱着眉。
侏儒轻轻扭动手臂,动了两下,立刻就能震动空气,如同连珠炮似的响成一片,把整个门口走廊都震的嗡嗡作响。
见妃悠不说话,侏儒继续说道:“来吧,乖,小小鸟,你该回笼子了。让我带你进去,我以尊神的名义向你保证,你可以在今晚得到极乐。”
妃悠爱连忙避开他的视线,身体微微后倾。
PS:各位,能去置顶贴留个名?
第40章 人脸到猪头的奇妙变化
第40章人脸到猪头的奇妙变化
“美女,这家伙没什么好怕。”却是吕诏来到了妃悠身边,伸手重重按住她肩头,“癞虾蟆上画斑纹,照旧不是真老虎。”
吕诏说的自然是汉语,但因为心灵力量的存在,妃悠爱可以听懂吕诏的意思。
至于吕诏为何要救妃悠爱?
吕诏对这种天然呆的小妞,不分国籍,向来都是有些许好感的,但联想到对方要为精国神社服务,吕诏又有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思索了很长时间,吕诏才决定出手,原因有二。
首先自然是想要借此与神社产生矛盾,有矛盾,才有动手的理由,吕诏的心念,不允许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就像个疯子一样出手。
要动手,也要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也许这件逼良为娼的戏码里面也有妃悠爱自愿的成分在,但吕诏仅仅是将她当成棋子,随意使用一次罢了。
其次,吕诏还有一个想法,这个名唤妃悠的少女身具内媚之体,事关他的后续修炼,只不过这个想法要等他先收拾了精国神社,才能付诸实施,到时候以利诱之,不怕这个女子不同意。
这一刻,吕诏觉得自己与恶魔只有一线之隔,或者说他就是恶魔,不过对吕诏来说,魔又如何,只要自身不被**操控即可。
“阁下是谁?你可知道此处并非华夏,而是我扶桑帝国最神圣的所在,你就不怕触怒尊神的威严?”侏儒用别扭的汉语说道,他明显有点忌惮吕诏的实力,毕竟能够无声无息的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侏儒想到了隐魔窟的那群修士,顿时心中了然。
“嗯?你们尊神?在本君面前,轮回道里还有谁敢称神?”吕诏目光冰冷,遥遥看去。
侏儒面色一变,这眼神在扫来之际,他甚至有种连呼吸都困难的感觉,仿佛对方的神识有如实质,压在身上如泰山一般。
“上”
“呵-哈……”
两个盔甲男借助声音激发体力,这种发动劲力的技巧很普遍,尤其是练习外功的高手和人交手的时候,一般都会呼喝连连,大叫一声,为的就是瞬间扩张胸肺,激发出更多的体能,而且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更能助涨自家精神气势,压迫对手的胆气,往往就能起到奇兵一般的效果。
但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的神人,一切凡人武技,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于此同时,侏儒男猛地抬头,盯着吕诏,阴狠地说道:“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说着,他明知不敌,但还是将左手抬起,虚空指向吕诏,在其左手之上,一道道黑色的烟丝,迅速缭绕,好似无数触手一般。
“式神,猪哧,现”
此言一出,此人脸上痛苦的表情更重,其双目内血丝更多,甚至一条条青筋,蓦然间在此人皮肤高高的鼓起,鼓包鼓动而过,看起来颇为诡异。
侏儒原本矮小的身躯突然膨胀起来,那原本紧绷在身上的黑衣突然暴开,露出里面恐怕的身躯。而随着身躯、尤其是脑袋的增大,一股腥臭的气味,也从他身体之中飘散而出。
而且他的眉心处,突然裂开,宛如黑洞一般,那突然裂开的眉心不但没有鲜血流出,反倒是散出浓浓的阴邪之气,仿佛四周一下子变成了修罗场所般,那股浓浓的邪恶之气,就算是吕诏,也不禁微微动容
不过吕诏动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以慢动作的奇幻视角,人脸到猪脸的完整过程。
“捅,好端端的一个人,何苦为难自己,变成一头猪。”吕诏目瞪口呆的看着侏儒身上的异变,,让他顿时无语。
好似有无数奇异之力,从此人胸口疯狂的涌现而出,顺着经脉直接流入头颅内,在其头颅之上的那些好似触手般的黑色烟丝,此刹诡异的蠕动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居然幻化成为一个带毛的猪头。
侏儒,呃,现在应该说是一个壮汉,其身形却变得模糊起来,宛如一团雾气般,忽凝忽散,就好像是一团高度集中的雾气,虽然勉强有个形状,但始终显得不够真切
“呃,不是说扶桑的式神,都是独立的虚幻个体?你这侏儒怎么这么有个性,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
“难道有什么内幕?”吕诏一手托着下巴,虽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很大。
“啊,我知道了,你是知道现在猪肉在涨价,就把自己变成猪头去换钱”吕诏故作恍然大悟之状,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这猪头妖人幻化而出,立刻仰天咆哮,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这无声的咆哮,却使得四周妖灵气浪,立刻再次推开数十丈。
吕诏不愿粘上这股恶心的气流,衣袖甩动,将两个盔甲男击飞之后,带着已经吓傻了的妃悠爱,立刻退后。
“死”侏儒低吼,尽管只是一个字,但却隐有颤音出现,可见此人现在,正忍受多么大的痛楚。
一字之下,巨大的野猪噬人影像,立刻一动间,从此人身上飘散而出,这猪头双目内散出浓浓的幽芒,直勾勾的盯着吕诏,狞笑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扑来。
吕诏目光一闪,心念一动下,一根树枝在呼啸声中立刻在其身前出现,一折之下,直接冲出,但落在那鬼影之上时,这鬼影立刻张开大口,居然一口便把蕴含力道的树枝吞噬。
那猪头式神操控侏儒的思维,丝毫不畏惧身体上的负担,立刻冲向吕诏,在它眼中看来,吕诏这个修士虽然不容易搞定,但绝对是上好的补品,一旦吞噬,说不定可以使得自己鬼力大增。
吕诏眉头一皱,也不愿意在一只猪身上浪费时间,右手食指一旋,在虚空一点的瞬间,体内神元蓦然流转,转化凝于指尖
普通气指
但在吕诏使出,一指之下,无穷无尽的霸气,直接从吕诏体内涌现而出,在指尖凝聚,此刻,四周气流疯狂的鼓动。
猪头虚影目芒闪烁,认出此招的厉害,控制侏儒右手拍向胸口,身子速退,张口喷出一团黑雾。
阵阵腥风飘过,这黑色的毒雾立刻散开,想要阻拦吕诏脚步。
吕诏冷哼一声,右手时刻缠绕的卦气化为一道青色的符文闪烁,顿时延伸覆盖,卦象烙印,展现而出,轻而易举的挡下黑雾。
第41章 为何名唤精国
第41章为何名唤精国
侏儒身影不断地退后,其口中毒雾,好似无止尽一般,大量的吐出,试图阻止吕诏的冲击,而猪头式神此刻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当下脱离宿主,身子一闪,飞掠而出,想要逃离。
但吕诏哪里会让它得逞?敢对自己出手的,吕诏从来都是[有杀错,没放过]。
猪头式神的虚影明明是雾气,但在被吕诏一指隔空点下后,“啪嚓”一声清脆至极的碎裂声响,这个式神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就挂了,同时式神灭亡的冲击使得侏儒变成了白痴,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呸,看来以后出门,身边要带一个侍从了,免得以后杀一只猪都要自己动手,晦气”吕诏拍拍手,朝着猪头式神消散的虚空吐了一口唾沫。
“喂,扶桑妹子,醒醒,哥跟你打个商量呗……”吕诏托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指头把她夹得生痛。
妃悠爱咬紧下唇,她只觉得自己很悲哀,刚出了一个坑,欢喜了没有一秒钟,就被一只猪妖吓晕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另外一个坑。
“呱呱……”
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飞鸟,大半为乌鸦。它们在精国神社上空振翅盘旋,远处观之,大小和苍蝇无异。
“连乌鸦都出现了,这个地方真晦气”吕诏回头看了妃悠爱一眼,强调了一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我期待你的答案”
“你……”妃悠爱愤懑,明明要跟自己商量事情,却用这么大的力气,心中不甘,想要多说什么,却见到了吕诏的凌厉眸光,顿时止住了话语。
“大胆小子,在我神社重地放肆,视我神社为无物,你不想活了吧”几个身着扶桑武士布装的护卫来到院落里。
吕诏冷冷的望了几个护卫一眼,眸光慑人,待得几个护卫不自觉的低下头颅,吕诏突然一声长啸,人影如电芒一样飞射,速度责快,眨眼就到了几个护卫近前,降落在院落中。
“啊”妃悠爱惊讶的捂住嘴巴,因为这种速度,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片刻之后也就释然了,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才亲眼见到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猪头。
“啪”、“啪”、“啪、……”
吕诏正在气头上,就有几个出气包送到,他还客气什么,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大耳光,护卫都傻眼了,一旁不远的信徒也都傻眼,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会这样嚣张。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扶桑圣地,这个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算这个少年是天皇陛下的皇子,就算是黑龙会的太子,也不敢这么嚣张吧”
“神社可是具有神的力量的地方啊”
……
想归想,所有的香客纷纷退入内殿,这个少年就连神社护卫都敢打,怎么会在乎他们的俗世身份,逃才是正理。
吕诏随手解决几个护卫,神识一扫,便覆盖了整个精国神社,此地的一草一木,都在吕诏的神识之下无所遁形,他一一查看之下,发现此地内殿中蕴含的戾气和欲念,竟是这般浩瀚。
地表之下的戾气,更是十倍于地上,一层层往下蜿蜒延伸,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有许多洞穴隐藏在里面,且这些洞穴显然都是墓中存放战犯遗物的地方,密密麻麻,从上到下,好似一个蚂蚁窝,原来还是一处合葬的大墓群。
再往下看,黑洞洞,阴森森,只能看到那最下面的一处地方,隐隐有些亮光,无数黑漆漆的鬼气一刻不断地狂涌出来,汇聚了参神殿正下方洞穴间凝聚的阴气,再被那中心的宫殿吸附,居然是变作了一种血腥暗红般的颜色。
“血河戾气?果然是整个精国神社都在以我先民魂灵为奴役,替它转换怨气,然后再来吸收。”
“咦,这是?”
浓郁的怨气中,一个恶鬼王正在凝练煞气,法目一张,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修验僧服和高齿木屐、长着双翼、红脸和大长鼻子、手持羽扇、宝槌的奇怪家伙。
“这是天狗?”
虽是无意为之,但吕诏的这股神念,却是让神社大祭司全身真元不受控制的翻涌,喷出一口鲜血,那神识原本只是扫过,但立刻便退后,神识的目标明显不是他,只是锁定在了他前方的神位香火架。
“这……这是何人,竟有这般修为,希望不是我神社之敌”大祭司不敢出门询问来的是何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只能静等吕诏亲自进来。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大祭司心中相信,这里的尊神会护佑自己,出去反而危险。
被人打上家门,欺负到了头顶上,不论是谁,肯定也会大为恼火,这种情况在黑道有个通俗的名字[砸场子],只不过依据不同人性,火气有高有低,碰到这种事情。
大祭司忍下这口气,让吕诏对这个老家伙大为忌惮。
吕诏目光眯了眯,思绪回归,接着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手中脉轮一转,乍闪即逝,牵扯神识顺着脉轮返回,带回了一些探测到的信息。
“咦,既然侵略,这些死亡的魂灵身上肯定背负着庞大的因果业力,轮回盘未修复前,这股业力自然不能作用在这些厉鬼邪魂身上,但如今轮回盘修复,天地秩序恢复,按道理来说,这些魂灵不可能存留下来啊。”吕诏接受神识扫天地之后得到的信息,满心的疑惑。
“难道这个名号为精国的狗屁神社,真的有这么大的威能,可以抵挡住轮回之力的牵引?”
“不可能,就算是地祗功曹坐镇的神庙也不可能庇护这么多的厉鬼,那到底是为何?”
“嗯,应当是那个原因了”
……
吕诏身子蓦然一动,边走边想,穷究思维,思索这座神社可以庇护邪灵的原因。
名号为精国,自然与‘精’有关,整个神社内那些军官生前十有**都是精虫上脑之辈,满脑子全是花姑娘,死后一群男人关在一起算什么事?
于是在神社祭祀的转达之下,扶桑大力发展XX事业,欲要借助**之气缓解神社内的军官魂灵。对于这一点,吕诏还是没有意见的,毕竟他自己也曾经受惠过,宅男嘛,总是有些许需求的。
吕诏虽然接受过红色教育,并非是愤青,当年的战争并不能导致他对扶桑后人的仇恨,他也用过扶桑出产的东西。
但对于那些曾经侵略过华夏大地的法西斯士兵,吕诏违实提不起任何好感,恨不能将之重新斩杀一遍。
现在这些曾经的法西斯士兵,竟然被凡人以香火供奉,吕诏没有到扶桑来,也就算了,现在来到了扶桑,事情自然而然也就上手了。
这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同胞之恨,吕诏自当一力承担。
第42章 先还一巴掌
第42章先还一巴掌
同胞之情,即便是再浅,也关系到颜面问题。吕诏现如今成神,心中对于故土的看重,对于自己颜面的看重,已经到了一个偏执的地步,或者说,这种偏执是因为他心中害怕失去。
若是自身不够强横,就不足以威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有心人。
人善被人欺,这是真理。
只有当别人扇你一耳光的时候,你回他两耳光,甚至踹他一脚,方才可以震慑住对方。[别人=陌生人]
吕诏心中愤恨,思绪万千,神祗气息自然流露,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让精国神社周围的居民感觉快要窒息,静到了极点,夜幕降临后,整座城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先不论大祭司的龟缩行为,单说精国神社内部隐藏的那个超脱俗世之上的的赤发凶魔,尽管受到某些因素的压制,深藏在这座神社之内,但吕诏以己度人,相信这凶魔肯定会冲出来。
既然心中有了定计,吕诏也不是个啰嗦的人,直接凝聚神念一巴掌扇在了精国神社的核心位置,神识是虚的,核心位置也是虚的,但两者接触,却凭空发出了凡人都能听到的声响。
“啪”
核心位置的赤发凶魔正趴在一个雪白的身体上为所欲为,但却被吕诏的一巴掌直接扇飞,撞碎层层虚空,好不壮观。
“嘘……”
突如其来的掌劲,一些正在做那事的喽啰小鬼差点没被吓的阳痿,大部分的小鬼见自己的老大被莫名的力量扇飞,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是怒发冲冠,纷纷叫嚣着找出敌人,食其骨髓,緂其魂。
“八嘎,找到他啊,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尊神庇护的神社撒野”
“对,找到他,干掉他,拿他的身体当标本。”
“……”
果然,吕诏强横的举动,刺激到神社内的邪灵。
就在片刻之后,嗡嗡……
天空中更是影影绰绰,皆是在神社内的供奉的魂灵,此刻受到吕诏气息的刺激,纷纷抱团壮胆冲出神社,想要群殴吕诏这个敢挑衅他们的人。
这片天地像是失去了声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像是一座死城,感觉不到生气,听不到任何交谈的话语。死一般的寂静,精国神社的上空透射出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鬼影,一眼望不到尽头。
轰鸣之声谧天而起,震耳欲聋,几乎是瞬息间,这片时空内的裂缝就如同沟垫一样纵横无尽,化作无边呼啸,传遍四周。
一些位置靠外,体质薄弱的信徒,嘴角溢出鲜血,眼中露出恐惧,其挣扎的低吼。
一个个厉鬼跃起,便有一片不断翻涌的阴风鬼气,腾起有数十丈之高,浓厚异常,朝吕诏呼啸而来,卷动成漩,远远一看似化作了一张巨大的森森之口,直奔上空不动转轮而去,看其样子,似要将吕诏生生吞噬。
“退下”
一声爆喝,让原本激烈的阴风顿时原地抖动起来,似乎是在犹豫是进还是退。
“本尊的话,不管用了?”
同样的声音,群鬼不再坚持,夹带着无边怨气、不甘纷纷退回。
呲啦
那核心位置升腾起一团雾气漩涡,当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无比的声音,随即一股股浑血烟蒸腾,冒将上来,一下便将天空中所有月光全部挡住。甫一散开,便弥漫四方,化作一片浓浓云瘴,遮天蔽日,随后九道血雾冲天而起,瞬间聚合,就化作了一尊十几丈高的凶魔模样。
这凶魔全身上下,皆是一道道的雾光凝聚,身着兽皮,大袖当风,脚下血浪翻涌,踏雾而立,一头血发,面目狰狞恐怖,额头正中一角耸立,好似针尖,身外九道雾浪,绕身旋转,雾光涌现中,立时就有一层层的血气从头顶垂下,任是身外雷电如雨,被这血烟一卷,也立刻偃旗息鼓,就此没了生息。
这赤发天狗刚开始屹立于黑雾之中,四方清气被他身外雾波一冲,便尽数散去,可片刻之后,被他身上气息所引,天地间浊气大作,无数血污,渐渐缠绕在他身外的血色云气之上。
不由双眼一瞪,连连咆哮,突然伸手一抓,两只手各自抓起身外的一条雾浪,如同擎动江河,将两条血沉沉的雾光一并祭起,化作团团雾波周身缭绕,口鼻之间,气息如雾,进进出出,全是黑烟鬼气,身上气息一下子变得狰狞了十倍。只是这时候,他整个人都被雷电环绕,霹雳横空,巨响连连,远在老槐树上的吕诏却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一时间,地狱异象纷呈,神社的祭祀、香客、松下惠子也全都被眼前这幅景象所震惊。
天威浩荡,凶魔抗天,血云飞舞,这一幕幕如同扶桑上古神话传说中的画面和气息,如狱如海,扑面而来。
虽然还隔着无数距离,但亲眼目睹之下,却也叫人无法不胆战心惊,生出渺小之感。
只觉得天威如斯,凶魔如斯,凡人尽如蝼蚁,尽管来这里参拜的香客都是尘世中有身份的人,但此时,他们往昔的骄傲全都一扫而空。
天色已渐黑,那凶魔放出血云,精国神社像是时空转换到另一个空间中,一片黑暗,到处都是不见五指,宛如置身不见一丝光亮的鬼蜮之间。
只有那精国神社上空,还在不断翻滚的秽气,把方圆数万里,照耀的时而光亮如昼,时而漆黑一片。
“修士小子,这里是尊神栖息之地,我劝你及早离去,免遭身陨之殃。”
通常来说,军魂都会有怨厉之气缠绕,神识迷沌,只能凭本能行事,但这些鬼物中的强者,却是已经稍启灵智,知道些进退趋避之道。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赤发天狗,鬼眼中光芒炯炯,那是最微妙不过的灵智之光,没有一点儿昏浊之气,且吐字也算清晰,丝毫没有长年不说话导致的些许艰涩,和一个活人几乎没有区别。
赤发凶魔九尺身影猛然虚化,这是真正的虚化,也普通的手段。
它本就是阴气所结,聚而成形,散则化气是应有之义,然而基中蕴着的森严戾气,却是半点儿不减,且是无形无影,寻隙捣虚而至。
吕诏心中一沉,这个赤发天狗的想法还真是独特,自己扇了他一巴掌,他竟然能够忍下来,大度的放下。
他最近杀上瘾,一有不对劲就想杀,眉头一皱,喃喃道:“事有反常必有妖,这条狗的心思阴沉,能忍,不能错放,必须斩杀但今次心神有所洗练,回去休整一番再来,料这精国神社也飞不出我的手掌”
“好,我无意乱闯,只是这女孩有我有缘,故而前来,告辞”吕诏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不拖泥带水,也不等天狗回答,径直离开。
第43章 交谈
第43章交谈
达到吕诏这种层次,做事向来都是随心而至,随心而至,变化无定,此刻听到天狗这样服软,心中一沉,暗讨这个赤发天狗的想法还真是独特,自己扇了他一巴掌,他竟然能够忍下来,大度的放下。
隐魔窟一路走来,心神得到片刻宁静,他最近也醒悟自己好像杀上瘾了,一有不对劲就想杀,所以时刻提醒自己凡事要三思而行。
吕诏眉头一皱,喃喃道:“事有反常必有妖,这条狗的心思阴沉,能忍,不能错放,必须斩杀但今次心神有所洗练,回去休整一番再来,料这精国神社也飞不出我的手掌”
方才的两次出手,一明一暗,明处的那场争斗,吕诏展现的实力,甚至连半仙虚境都没到,最多也就是化神境界,而看这天狗的劲气,至少也有半仙之境,这样的优势,天狗竟然能忍住不率众群殴自己,显然是有什么猫腻。
“哈哈哈……”
吕诏震天狂笑之声,带起舞空青石板无数,若天崩地裂,恐怖无匹。人可以走,但面子不能落下,现在大笑两声,意思就是说我吕诏不屑一棒子打死你们,要慢慢地玩死你们。
“好,今天我也累了,不打了,改天再来拜访。只是这女孩有我有缘,故而需要带走,告辞”吕诏双手抱拳,回了一句,他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不拖泥带水,也不等天狗回答,径直离开。
吕诏身负地君神位,只要他想隐藏身形,轮回道内无人可以发现,比如现在,吕诏就没有走,他想听听天狗有什么要说的。
果然,这群精国神社的式神,都被爱欲冲昏了头脑,一个个精虫上脑,看到吕诏走了以后,竟然直接在门口就谈论起来。
“大人,怎么就这么放走那个小子,他可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啊”
“蠢货,那个守门的肥猪,也算我们的兄弟?再说了,我的脸不也被他扇了一下吗?我不让你们动手,是因为今天乃是一阳初升之日,尊神的功体有损,但尊神的神念却无碍,他知道这个少年隐藏了实力,故而嘱咐我不可出手,劝退即可”
“大人英明尊神英明”
天狗皱了皱他的长鼻子,嘀咕道:“走,咋们在去尝尝刚送来的那批小妞,可惜仅有的两名处女中的一位,已经被方才那个少年带走了,剩下的一名要献给尊神。可恶,扶桑最近怎么搞的,处女越来越少了。”
“大人,不是你说要扶桑大力发展XX事业的?”
……
“嘿,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们背后的那位尊神发现了我隐藏实力,就是不知道他能感应到我的几层实力?”
吕诏心神波动,已经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了,接下来的黄段子,他也没兴趣听,反倒是他右手拉着的妃悠爱,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好奇为何人们看不见自己。
吕诏救她本就是顺手为之,想要扶持一个扶桑当地的神庙,自然需要找一个当地人来办,否则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还要不要修炼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非常干脆利落的,吕诏以绝强的姿态,一巴掌拍死了那个侏儒,救了这个美女,为的就是要在这扶桑岛国建立自己的道统。
虐杀,毫无理由的虐杀。
吕诏需要分摊实力来压制心神裂缝受到的重创,并且有意隐藏实力,要不然对方一个元婴修为的人,是无法对抗吕诏那变态的力量这么久的。
只需要一招地脉力限,那个侏儒,除了他的身体外部因为式神之力消散之时,产生了一种被动的保护,而完好无损之外,身体的内部顷刻间就会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的粉碎,所有的器官,经脉,乃至骨貉都化为了虚无。
所以说,那个侏儒能够得到一个白痴的结局,也不差,毕竟他可以留一个全尸,若是仍然存活,说不定哪天吕诏不欢喜了,就把他扔到百鬼堆里去。
吕诏想明白了之后,右手一紧,拉起兴致勃勃的妃悠爱,化光遁走,直入百里之外的温泉宾馆。
感觉视线一阵模糊之后,妃悠爱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住处,这眨眼之间,于是急忙看看身边,发现大人物吕诏好端端的,站于自己身边,依旧是那副威严的免空,只是越看越让她着迷。
吕诏只道这小妮子是被一连串事情吓的发呆,于是主动开口问道:“喂,你是姓妃悠?全名是什么?”
“大……大人,我是妃悠,全名是妃悠爱。”
转头盯着妃悠爱,淡淡的说道:“你小小年纪,这么晚了,去精国神社干嘛?**?”
吕诏的问话很直白,他实在是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反倒让事情解决的更快。
妃悠爱听完吕诏的话后,俏脸一下子刷白,连忙回答道:“不,不,大人,我是去给精国神社念**赚钱的,他们说我的声音很好听,这个……”
“……”吕诏沉默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纯的妞?太假了。
思索片刻,吕诏决定换个话题,道:“妃悠,你是扶桑本地人?”
妃悠爱摇了摇头,道:“回大人,是的,只不过我母亲与大人一样,来自华夏,所以我才会说一些汉语。”
“你有什么理想?呃,就是你有什么想做的?”
妃悠鼓着腮帮子,说道:“赚钱”
吕诏疑惑了,继续问道:“赚钱?你就这么喜欢钱?”
妃悠摇晃起脑袋,道:“不是的,我想要赚钱,是为了将这个温泉宾馆赎回来,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但是却被我大伯夺走了,说是要5000万日元才能赎回来。”
看着眼前少女的脸上谨慎,敬畏之色表露无疑,吕诏有点好笑,随即说道:“你可愿为本君传承的神祗在扶桑布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赎回这座酒店。”
少女双眼骤然爆出精光,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吕诏,脑中轰轰,诺诺道:“可以吗?”
吕诏点点头,道:“呵呵,可以,看在你母亲是华夏人的份上,我不会骗你的。不过到时候,你要斩断俗世,安心修道。”
少女欢呼起来,应承道:“好呀,好呀,布道我最拿手了,妈妈曾经教过我华夏道教的祭拜仪式。妈妈也给我讲过,我现在所在的这片土地就是华夏古神东皇太一的封地,好神奇的哦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丝丝内媚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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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笑一笑 心魔到
第44章笑一笑心魔到
意外意外之极
吕诏心头一凛,由于心神受到这股笑声的冲击,他刚才饰结的心印骤然消散,而凝聚在心神最外层的定境咒也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一刻,以吕诏的视角来看,心神被实体化,并且被无限的放大,内中有惊天的咆哮轰轰而来。
最终砰的一声,裂缝被彻底的撕开,随着裂缝的撕开,四周被吸取而来的光,立刻凝聚,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长条形光块,紧接着,又一个光块出现。
转眼间,便有数百个光块同时出现。
光块好像堆积木一般,又像是被拆散的十阶魔方,魔方[心神]的每块碎片都悬浮在空中,每一块碎片都蕴含着吕诏对人生、神道……各种各样的感悟,真实情感。
在这漫天的金光弥漫下,吕诏的意识神色凝重,玄胎已经沉睡,指望不上。
察觉到这些笑声的诡异之处,吕诏连忙稳固自己的心神碎块,暗惊道:“好厉害,妃悠的笑声,居然可以直接作用在我的心神之上,让我无法平心静气,甚至连运转修为,或者封闭五感,都无法抵御这种笑声。”
费了好大的精力,吕诏才终于将动荡的心神安抚下来,哪知道,笑声中魅惑之力居然沟通吕诏心神裂痕,忽然开始演变,这样下去,会将压抑在吕诏心底的**统统都勾引了出来。
“不好”
吕诏的面色大变。他感觉先前体内被那人所引动的燥热感。居然愈的膨胀起来,而心神中某种被压抑住的**也似乎得到了滋润一般。不受控制的疯涨。居然有掩盖住他心神的趋势。
吕诏拼命的压制着这种深藏在心中的**,但让吕诏惊讶的是。他现自己越压制,这股**的反弹就越强烈,而且,由于是直接作用在他的心神上,连他的修为都无法化解这种本就属于他自己的**。
“心魔”
吕诏骤然一惊,开始思索应对之法。
这股七情六欲中爱欲的**,立刻让他想到了在修行界中,几乎人人谈之色变的一种威胁,那就是心魔。
除了刚出生的婴儿,每个人的体内都有心魔。他的产生,和人的**有关。随着心智的成熟,人的**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这种现象几乎无法改变。于是,在俗世之中。就有了法律。
法律便是约束那些普通人,让他们保持理智,不被心中的**所控制。但即便如此,仍旧有很多人,在**滋长以后,失去了理智,被**所控制,于是有人杀人,有人抢劫,有人强女干,而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他们将这些做是心麾,并且比普通人更加重视。
因为修行之人都是远法律之上的存在,有着强大的能力和破坏力,若是被心麾侵染了心神,本性就会大变,本性一旦改变,不仅修为无法再提升,自身也会变得如同傀儡一般,只会遵照心麾的**去办事,而完全丢失了自身的本性,如此一来。所造成的破坏性。就不是普通人的那点犯罪手段所能比拟的了。
当然,基本上心魔这种东西在修行之人的身上不常出现,因为修行之人的修行本源之一,就是锻炼自己的心境。就算修气的仙门、修体的妖族……他们的修行法门都暗藏了心境的修炼在其中。
一般来说,修为提升,心境也会提升,然而现在的修行界几乎与世相容,每个门派都想多招一些弟子,受到外在的因素撩拨,所以心魔作的几率很高。
但是到了吕诏如今这样的境界,基本上心境已经锻炼的如同钢铁,根本没有心魔作的土壤。但是,这不代表心魔就一定不会作。如果受到外界的强烈刺激,引了心魔的膨胀,那么心魔依然还会发作。
如同现在,吕诏意外被妃悠爱笑声中那股怪异的魅惑声波直接刺激到心神之上,透过他的心神裂痕,那些被潜藏的**顿时作起来。并且迅膨胀化作心魔,大有掩盖住吕诏的心神,灭绝吕诏本性的架势。
“糟了,若是被心魔遮掩了我的本性,我就会成为一个傀儡。完全遵照心魔的**去行事。”
吕诏一时间大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面临的是什么危机,估计没有一个愿意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除非他本就是疯子。
而一旁的妃悠爱也有点手足无措,她只是笑了笑,大人的脸就开始变得苍白,她想将吕诏扶到床上去,于是试着去碰吕诏的身躯,但是却被气劲弹开。
“这可怎么办啊不能找外人来啊。”妃悠爱急得团团转,低头思索,一时间也找不到好办法。
“噗”
吕诏吐出一口鲜血,闪着点点金光,双脚慢慢离地、悬浮。
双掌微曲,成浑圆之势,缓缓地盘膝坐在虚空中,收却心中一切杂念,全心打坐吐纳。
“这……神仙”妃悠爱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眼前这一幕,远比那个侏儒变猪头来的震撼一些。
此时的吕诏,其修为达到了地君圆满,意境同样达到了圆满,接下来,他要知天命
知天命,对于任何修士来说,都是一个磨灭不掉永恒的责任。
一旦知天命,就可以使得意念实质化,其威力,将会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除此之外,更可以吸收香火,凝结道与理,演化重器,挥手间神通法术蕴含香火,其威能,无穷无限。
在荒古时期,轮回道中三千大道盛行之时,一个知天命修士,并不起眼,但如今,在心修典籍、传承稀少的情况下,知天命修士即便是在诸天万界,也有成为一方霸主般的潜质。
想从地君晋升功曹,知天命是关键,就在于对自己心把握多少,把握越多,所知的天命也就越透彻,心神越通透。
当然,成为知天命修士,与业位也有极大关系,若是业位的品阶没到,此生就断无知天命之日。
对于天命的领悟,更是成为神道修士的修行重点之一。
吕诏的意境圆满,对于天命的领悟则与旁人有些不同,他自从正视自己的天命之后,心中对于天命有了一丝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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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无心亦心 自在观真
第45章无心亦心自在观真
天命是什么……
在吕诏之前的理解,天命就是一个法则,如同本源法则一样,运行在天地之间,就好似凡人中的律法一般。
没有人可以取代天命,修真者也只不过是逆天而行,从而走出天命掌控罢了,很少有人会认为自己可以取代亦可操控天命。
但如今,看到了婴孩救母之后,吕诏对于天命的理解,产生了一个微妙的变化。
神者护人
以他目前的理解,无法参悟全部详细,只能摸索一条可能的路。
“天命……有趣”吕诏双目平静,闪烁一丝明亮之芒。
他深吸口气,散开全身毛孔,全力吸取四周虚空中传来的香火期待心神达到极尽境界后可蜕变。
吕诏之前隐魔窟一行,使他的心神压迫感得到极大的施放,这是他可以闲下心来的关键。
此时,通透浓郁的香火疯狂的涌动,钻入吕诏的体内。
与前几次吸收香火相比较,这一次,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心神承受香火有痛楚,虽然很轻微,但至少说明他的心开始有知觉了,香火钻入体内疯狂的挤压他心神内存在的裂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生三世,也许是须臾之间,两股不同的对立关系,好似水火不容一般,以他的心神为战场,展开了生死诛杀。
真正沉浸在心的奥秘之中,领悟当中的那一丝道的轨迹,香火演化的奥秘仿佛离吕诏并不遥远,一层纱窗而已。
这种关键时候,心力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心的修为越高,疏导心神杂念的能力自然就水涨船高,越来越强。
人为房,天为床,一灵独立守当央
灵,即是心,如何守,无心刻守。
无心,没有痕迹的意思,不做作,顺其自然,顺乎于心,方可演化众生香火道。
香火九道,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子孙、姻缘。
吕诏首选尊荣道,神人唯心,无上尊荣尔。
“修者本人,过眼云烟,无数人杰、天骄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神者护人,方可长存人心之中,盘古如此,女娲如此,后羿也是如此,就算是东皇太一,亦是如此,上古天庭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让天地之间存秩序……”
“我之天命,便是护我华夏吧,之前从未想过要为祖国打下万世不灭的根基,现在明了天命所在,倒是可以着手了”
吕诏自小便博览命理书籍,毕业后虽居于命馆,几乎与世隔绝。但内中藏书却颇为丰厚,纯正的古文命术虽然没看过,但是翻刻的书籍倒是看过不少。
命,每个人生来就背负的,天命更是上天指定你背负的,但天命,一个人一个阶段只有一次,承担起这一份天命而不死者,称其为渡劫成功者。
承天命,羽化仙,日月现,照大千。
如今吕诏既然明了自己的天命,心神自然被羽化之气润泽,裂缝渐渐愈合,光芒闪烁间,心神竟然有虚化的趋势。
光芒一闪,在他的周围浮现出一片神秘的纹络,竟然凭空演化出了阵图。
赫然便是无心之境
心神的演化,吕诏自然在关注着,这是机缘,渐渐地,他开始对[无心]的看法又别具一格、豁然开朗的思路。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
这是一种境界,荒古之时就有流传,上至九重云霄、下至黄泉血海,都有流传,**虽有,但可惜只有大智慧者方可领会。
无数的能人欲要领悟,却从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心下手。
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可能很难理解[无心亦心]的含义,这句话的含义,往往以字面意思来看待,认为心都虚无或乌有了,人怎么能存活。
世人只知道,封神一战之时,拥有七窍玲珑心的比干,便是因为妲己的那句[无心菜能吃,无心人即死]而猝死。
却是不知比干在死前的那一刻,真正领悟到自在观真的真意,否则单凭他殷商皇叔这一凡人的身份,怎么能登上北斗主死的七星之位?
比干,是殷帝丁的次子。从政40多年,主张减轻赋税徭股,鼓励发展农牧业生产,提倡冶炼铸造,富国强兵。
他的一生经历了无比坎坷,人情练达,却因为一颗俗心,而不得超脱,妲己挖出他的心,反倒是成全了他。
他死的那一刻,回望一生,明了自己的天命就是要给百姓带来福祉,他做到了,所以无悔,直观万物真意,唯生死而已。
这一刻,比干仿佛看到自己将被后世敬仰,他笑的出来。
若是他还能重新站起来,他会对妲己说三个字,谢谢你。因为妲己无心插花,反而成全了自己,只不过妲己看不清自己的心而已。
故而[无心]并非不要心,[无心]也非虚无乌有。如果要用最简单的词汇来解释,那么心就代表这时间一些有形之物,你所想到的,所思念的,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心。
但这些都不是无心亦心的真正含义,仅仅是字面意思罢了。
不做作才是真心,似真非真,似假不虚,是为空
自己放下一切才能看到真的自我,才能明了自己的心到底是何物。
吕诏默默的思忖,眉头缓缓的松开,心神好似羽化登仙,脑后竟然显现日月光圈,凝化在元神眉心处,慢慢的浮现在了他的肉身眉心之上。
元神与肉身相连,元神的一切表象都可以在肉身上体现出来。
与此同时,被笼罩在光圈里的那个开辟在眉心里地君神像忽然大放异彩,连同那被吕诏初步凝聚的钟形日印也放出了赤蒙蒙的光彩。
体现在吕诏身上的,便是那眉心亮起来的光因忽然扩散到了吕诏的整个轮廓,让吕诏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了一层淡入晨曦的金光里。
“无心亦心,自在观真。”
吕诏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的精神力已经完全的沉浸到了这句领悟出来的诗词当中,虽然他曾身临法界,得遇不少机。
也遍阅各种典籍,但因为当时乃初入神道之人,从不曾将翻阅过的那些典籍细细揣摩。
PS:费了好大的力气写这种心修章节,你们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