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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莱格利斯     衙内当官txt下载     衙内当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一章 无耻衙内

    唐依娜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给拉出来了,不过巴豆对付满园chūn的确实效果奇佳,一番肚子拉下来,唐依娜只觉得浑身乏力,但体内再也没有那种难耐的yù望了。

    而此时在阎光头的办公室里,林枫正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望着他,阎光头就这么低着个脑袋笔直的站在林枫的对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阎光头低着脑袋一脸惨兮兮的样子,林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阎光头,你知不知道你今儿差点儿闯了一个天大的祸事儿?“

    阎光头刚点说了句:“我知道了。”林枫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你知道个屁!”

    “阎光头,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京市这些大家族之间几十年来一直在斗,可有一条红线我们几家谁都不敢踩,那就是用暴力去对对方家里的人下手;搞政治有搞政治的游戏规则,要把对方拉下马可以,拿证据说话,谁要是破坏了这个规则用别的歪门邪道,其结局只能是红牌罚下;你想想,你们今儿要是把这事儿给做成了会是个什么结局?不光是你和你手底下那帮人,美丽姐,甚至包括我都得完蛋!别指望有谁能站出来保咱们,没人保得了。”

    阎光头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他急忙跟林枫道歉:“枫少,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林枫眼睛一瞪,阎光头赶紧把脑袋一阵猛晃。

    “你坐下吧。”林枫把手往旁边的沙发上指了指,待阎光头坐下后,林枫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他,两人点上火后,阎光头问道:“枫少,现在这妞儿该咋办?”

    林枫郁闷地吐了一口烟出来,道:“我也头疼啊!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根本没办法收场;要是蒲元恪气不过跑回京市跟他们家老爷子告状,这事儿就整大了。”

    “都怨我!”阎光头狠狠地一个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林枫赶紧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事儿出都出了,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你这是干啥呀?”

    阎光头苦着一张脸道:“我是恨我自己给您惹了麻烦。”

    林枫拍着他的肩膀微微笑道:“行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美丽姐吩咐下来的事儿你也不敢不办,我理解你。”

    知己啊!阎光头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就见林枫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那个唐依娜,看能不能说服她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阎光头闻言一把拉住了林枫,道:“枫少,您可得小心点儿,听王老说这妞儿是个练家子,当心她暗算你。”

    哦?林枫闻言回来头来看了阎光头一眼;为了安全起见,当下他问道:“关唐依娜那个房间里有监控吗?”

    阎光头点头道:“有,这酒店装修的时候按照徐总的吩咐在每个房间里都安装了隐蔽摄像头,只不过平时都没开,关键时候才启用。”

    “你把那房间的监控打开。”林枫说完就出门去了;阎光头赶紧跑到了监控室,然后开启了唐依娜所在房间的监控,不一会儿,就见林枫推门进来了。

    唐依娜此时正背靠床头躺在床上休息,刚刚这一番肚子拉下来她整个人都有点儿脱水了,现在只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看到林枫进来,唐依娜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林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屁股刚刚在沙发上落下,就听唐依娜冷冷地道:“林枫,你什么意思?”

    林枫摸着脑袋道:“你认识我?”

    唐依娜冷笑道:“全国闻名的jǐng界jīng英和全国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还是林家的大少爷,你说我能不认识你吗?”

    呵呵……林枫悻悻的一笑,道:“你刚刚说我什么意思?我没弄明白。”

    唐依娜忽然冷哼一声,道:“你还跟我装,今儿劫持我的人难道不是你的手下?居然还敢拿枪指着我,还给我灌chūn药,林枫,你未免太卑鄙龌龊了吧。”

    “不不不,娜姐,你真弄错了。”林枫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道:“首先声明一点,那些人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手下的手下;其次,没人劫持你,更没人拿枪指着你并给你灌chūn药。”

    唐依娜闻言眼睛一瞪,愤愤地道:“林枫,你敢不认账?”

    林枫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着,轻轻的吸了一口,道:“娜姐,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这儿除了你我也没外人,实话跟你说吧,今儿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手下那帮人自作主张,我事先并不知道,等我得知这个情况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赶过来阻止他们对你进行伤害;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跟你未婚夫蒲元恪俩人是政敌,我们之间互相不欣赏,按理说你被别的男人侮辱了蒲元恪肯定会气个半死,我心里应该高兴才对,可我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的从宣河赶过来阻止这事儿的发生,你知道原因吗?”

    “你怕招来蒲家和我们唐家的报复?”

    “笑话!”林枫一脸不屑的冷笑,道:“蒲家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个庞然大物,可对于我们林家,真不算什么;至于你们唐家,说句难听点儿的话,根本不够资格让我们林家拿正眼瞧的;我今儿来阻止这件事儿的发生,就是希望我跟蒲元恪之间能够光明正大的竞争,这种劫人下药的下三滥手段我不屑一顾,懂了吗?”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很简单,咱们双方就当今儿这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你我之间该干嘛干嘛去,如何?”

    唐依娜笑了起来,道:“林枫,换做你是我这事儿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算不算了那是你的事儿,我只是发表一下我自己的看法;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事儿你要说出去对你半点儿好处也没有;你未婚夫蒲元恪可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的人,他要知道你今儿有这么一遭,打死也不会相信你没被侮辱,到时候你们俩只能是一拍两散;至于我则根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曾经遭到劫持并被人下了药,相反我还可以告你诬告;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儿相信娜姐你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做的,对吗?”

    听完林枫的一席话,唐依娜气得贝齿紧咬,冷冷地道:“林枫,你好无耻!”

    林枫却用一个微笑回给了她,道:“娜姐,这不叫无耻,这叫生存之道;救你是因为我还有良心,不想你这个局外人无辜受到伤害,不认账是因为我不想自己或我身边的人受伤;明白吗?”

    唐依娜浑身都在颤抖,她的拳头已经捏得咔咔作响,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把林枫海扁一顿;林枫也看出了这个苗头,他赶紧说道:“娜姐,我友情提醒你一句,这屋子里可有监控,所以你最好别做什么傻事儿,否则后果自负。”

    唐依娜心里那个憋屈呀!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可在林枫这家伙面前却连一点儿发泄的渠道也找不到,这家伙似乎能够未卜先知,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给堵得死死的;她心里隐隐有个感觉,蒲元恪摊上这样的对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林枫这时起身说道:“娜姐,我事儿还多着呢,就不陪你聊了;我现在要回宣河去,可以顺道把你送到青石,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唐依娜的声音冷得吓人;“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热脸贴了冷屁股,得,算我自作多情;林枫苦笑了一下,对着唐依娜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呼!长舒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全是汗;林枫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要想把自己做错了的事儿说得理直气壮还真他娘的费劲儿。

    坐着直升机回到半山大酒店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等林枫从天台下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灯火通明,众女一个个坐在沙发上直发愣;徐美丽更是一脸的愁云,面前放着一瓶劲儿很大的人头马,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嗯哼!林枫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其实众女早就知道他回来了,直升机的声音那么大,早听见了;不过今儿他连徐美丽都给骂了,心里指不定有多火大呢,因此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去跟他说话,就怕一不小心触了林衙内的霉头。

    林枫心里确实有些不爽,不过现在看来这事儿已经基本解决了,加上看到众女一个个愁云惨淡的样子,他的心其实已经软了下来;不过徐美丽这是第二次背着自己干这种出格的事儿了,林枫心里早已有了计较,这股先斩后奏的歪风邪气必须压下了,因此他故意板着一张脸,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进洗浴室洗澡去了。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徐美丽的哭声就传了进来,林枫心头一疼,就准备出去宽慰她几句;然而刚把手摸到门把手上他就停了,哭一哭也好,加深记忆,免得以后再犯;当下林枫狠了狠心,脱光衣服转身就躺进了按摩浴缸里。

    几分钟以后,洗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徐美丽红着眼睛低着个头站在门口,那模样就跟小女生做错了事儿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等着挨批评似的。

    林枫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的把头偏了过去;徐美丽见林枫不理她,只得轻轻走到他的面前;林枫听到声音又把头转了过来,却看见徐美丽正在脱衣服。

    美人计?林枫冷哼一声,本衙内不吃你这套;徐美丽丝毫没有在意林枫那一脸的不屑,她脱光衣服就径直走进了浴缸里;林枫正在猜测她下一步打算干嘛,就看见徐美丽背对着自己弯下腰去,把翘臀高高的躬起,黑sè的幽谷正好对着自己,两只玉手伸过来把住屁股两边用力往外一拉,一朵绚烂的菊花顿时出现在林枫的眼前。

    “老公,你执行家法吧!我错了!”徐美丽的声音充满了哀求的意味;这招可比单纯的美人计厉害多了,林枫的小兄弟当即一柱擎天;他想都没想,站起身来提枪一捅,一曲菊花台就在这温暖的浴缸里奏响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视察东山镇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看来林枫的一番话确实把唐依娜给唬住了;既然事情已了,林枫也把工作重心重新放回到了宣河的建设上。

    这天一大早东山镇zhèng fǔ突然接到县委办公室的通知,县委书记林枫带着县长陈卫民、县公安局局长雷鸣和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郑乐平下来视察来了。

    对于林枫等人的突然到访整个东山镇党委zhèng fǔ是如临大敌,镇党委书记白大明和镇长罗启寿当即指示全体总动员,务必要让东山镇在上级领导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很快洒水车、环卫工就上街做清洁去了,派出所和城管队的人也开始在街上驱赶摊贩和乞丐,交jǐng队、路政执法和运政执法的人也上路整治交通去了,把整个东山镇弄了一个鸡飞狗跳。

    等林枫等人的车队驶进东山镇时,看到的是干净整洁的街道、井然有序的交通,白大明和罗启寿俩人心里甭提多得意了。

    “林书记、陈县长、雷局长、郑检,欢迎欢迎啊!”东山镇zhèng fǔ大楼门口,白大明和罗启寿等人脸都笑烂了,伸出手来热情地欢迎林枫等人的到来。

    林枫礼节xìng的跟东山镇的一众官员握了手后,指着挂在大门口上的横幅念道:“热烈欢迎县委县zhèng fǔ的领导同志莅临我镇检查指导工作;我说白书记,你们东山镇党委zhèng fǔ会算命是不是?知道我今儿要来,连欢迎横幅都做好了。”

    白大明满脸堆笑地道:“林书记,上次您不是说要来咱们这儿视察嘛,这横幅那时候就做好了;后来您又没来,所以我就让镇党委的工作人员收着呢,咱们不能铺张浪费嘛。”

    “上次县里临时有事儿所以没来。”林枫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笑道:“白书记,你这话我爱听,厉行节约是咱们**人的优良品质,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传来下的优良传统,现在经济上去了,有钱了,可是这些好的优良传统必须保持和坚持下去。”

    白大明闻言当即说道:“林书记您说得太对了,我一直跟下面的干部们也是这么说的;咱们**人时刻都要牢固树立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这个不是我自吹,全县我们东山镇在这方面做得是最棒的。”

    不要脸!林枫在心里冷冷的说了一句,表面上却是笑意盎然;这时罗启寿笑呵呵地问林枫道:“林书记,我们准备了一份工作报告,您要不要听听?”

    “我不听报告,那玩意儿太假,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林枫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对白大明道:“白书记,带我们去镇上转悠转悠吧。”

    白大明赶紧点头笑道:“好,咱们这就走。”

    漫步在东山镇的街道上,白大明指着干净的路面洋洋自得地道:“林书记、陈县长,你们看,我们镇党委zhèng fǔ历来重视环境卫生,保洁工作那是天天都做,镇环卫所有两台洒水车,每天早晚都得在街面上来回洒一次水,就为了给广大人民群众营造一个舒适健康的人居环境。”

    白大明满以为他这番话会得到林枫的表扬,没想到林枫却跟没听见似的,突然说道:“白书记,县里前不久才刚刚召开了教育工作会议,带我们去看看学校吧。”

    白大明闻言当即把手往前面一指,呵呵笑道:“镇小学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咱们过去吧。”

    来到东山镇小学正赶上学校开早饭,只见每个孩子面前都放着一个煮鸡蛋、一个面包以及一瓶牛nǎi;白大明自豪地道:“林书记、陈县长,我们镇党委zhèng fǔ历来重视教育工作,积极响应县委县zhèng fǔ的号召,孩子们每天早上都能吃到这些,费用由镇zhèng fǔ掏钱。”

    陈卫民这时问道:“除了这所学校,你们镇上别的学校的孩子早上也能分到这些?”

    白大明和罗启寿悻悻的笑了笑,罗启寿答道:“陈县长,每所学校的孩子都有,咱们镇党委zhèng fǔ肯定是一视同仁。”

    不待陈卫民答话,林枫就道:“这儿不看了,你们镇子周边还有别的小学吗?带我们过去看看。”

    这句话一出口吓得白大明和罗启寿脸都白了,甭说别的小学了,就是这所小学也是今天为了应付检查而专门准备的,孩子们吃的牛nǎi面包和鸡蛋都是刚刚从镇zhèng fǔ食堂拉过来的,林枫和陈卫民到了别的小学一看指定露陷;白大明赶紧说道:“林书记,我们是乡镇,不能跟城里比,孩子就这么多,镇子周边就这么一所小学;别的小学都在山沟里,离镇上远着呢。”

    没想到陈卫民此时却道:“不对呀!我记得你们镇子周边好像还有个饮马坡小学,林书记,要不咱们上那儿看看去吧。”

    饮马坡小学正是那位老大爷向林枫等人控诉的学校,当白大明、罗启寿以及东山镇党委zhèng fǔ一班领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个个脸sè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不过林枫这时却敏锐的发现,东山镇副镇长徐英杰此时却笑了。

    “林书记、陈县长,你们吃过早饭没呀?要不咱们先回镇zhèng fǔ食堂把早饭吃了再去吧。”白大明这话明显就是个拖字诀,等自己这帮人去吃早饭,他马上就会去饮马坡小学进行相关的部署以应付检查。

    林枫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当下便道:“早饭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县里吃过了,咱们这就去饮马坡小学看看。”

    白大明等人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要出大事儿了。

    一条坑坑洼洼、只够一人独行的泥巴路是通往饮马坡小学的唯一道路;由于昨天刚下过雨,这条路非常的泥泞,弄得林枫等人走到学校门口时脚上全都是泥巴。

    学校没有大门,因为围墙已经多处塌陷,到处都是大门可以进去;在一面已经破损不堪但勉强还支撑着没倒的围墙上用红油漆歪歪斜斜的写着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块黄沙铺成的cāo场后面是一字排开的五间老旧破损的平房,这就是孩子们的校舍;每一间校舍外面都搭着钢架,看样子校舍垮塌事件之后东山镇zhèng fǔ还是采取了一定的措施预防校舍再次垮塌。

    饮马坡小学的破败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了林枫的想象,白大明和罗启寿的眼睛都在密切注意着他脸sè的变化;还好,目前这位年轻的县太爷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生气;但熟悉林枫的陈卫民和雷鸣等人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而已。

    一行人刚走到cāo场上,一个四十来岁、高高瘦瘦的眼镜男就被镇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从教室里给叫了出来;工作人员指着眼镜男对林枫道:“林书记,这就是饮马坡小学的校长周元牧同志。”

    林枫当即伸出右手微微笑道:“周校长,你好。”

    “林书记好!”周元牧刚把手伸出来,又下意识的缩了回去,脸上悻悻的笑道:“林书记,不要意思,我刚刚在上课,这手有点儿脏。”

    林枫低头看了一下,只见他的右手全是白sè的粉笔灰,当下林枫呵呵笑道:“不碍事儿的,来,咱们握一下手吧。”

    看着林枫一脸真挚的笑容,周元牧有些感动,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跟林枫握了一下,接着陈卫民、雷鸣等人也纷纷上前,笑呵呵地跟周元牧握了手。

    林枫问道:“周校长,你给我简单介绍一下你们学校的情况吧。”

    周元牧点了点头,道:“林书记,我们学校是1982年开始兴办的,目的是为了解决附近贫困孩子的上学问题;学校目前算上我共有老师三名,在校生一百八十名,分成五个班。”

    林枫闻言当即说道:“五个班三个老师?那你们上课怎么忙得过来?”

    周元牧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三个班上课,另两个班就上自习呗。”

    林枫又问道:“那孩子们吃饭怎么解决?”

    周元牧闻言有些心虚的望了望那名镇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然后说道:“早饭由镇zhèng fǔ供给,每个孩子每天能分到一个鸡蛋、一个面包还有一瓶牛nǎi;午饭和晚饭就由孩子们自己从家里带来,然后热着吃。”

    这样的回答明显是那名镇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交代的,林枫笑了笑没有作声;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林枫猛一回头,就看见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从不远处的一个围墙缺口翻了进来,然后风风火火地往这边跑来,一个个跑得是满头大汗。

    周元牧见状眼睛一瞪,厉声问道:“你们几个怎么现在才来?”

    “校长好!”几个孩子给周元牧问了好,有一个小男孩答道:“校长,昨天下雨了,山路不好走,所以我们才迟到了。”

    “快进教室去上课。”周元牧话音刚落,林枫就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道:“小朋友,你们既然知道下雨了路不好走,就应该早点儿出门呀!”

    其一个小女孩闻言撅着嘴委屈地道:“叔叔,我早上五点就出门了。”

    林枫当即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了;也就是说,这些孩子为了上学已经在泥泞的山路上走了五个多小时。

    “对不起,是叔叔不好,叔叔不知道这个情况。”林枫蹲了下来,爱怜地摸了摸小女孩那脏兮兮的脸蛋,然后问道:“你们几个吃过早饭了吗?”

    小女孩答道:“叔叔,我们不吃早饭。”

    林枫闻言一愣,道:“学校早上不是有牛nǎi面包还有鸡蛋吗?你们为什么不吃呀?”

    小女孩摇着头道:“叔叔,你骗人!我们一天就吃两顿,早上从来都没有你说的这些吃的。”

    没有人会怀疑这天真的话语说的是假话,林枫站起身来狠狠瞪了白大明和罗启寿一眼,二人此时早已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他们知道,县太爷要发飙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县太爷发飙了

    “走,回去开会。”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跟着他一起下来视察的县里领导也是一个个铁青着脸离开了饮马坡小学,白大明和罗启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到了惶恐二字。

    回去的路上异常的沉默,林枫皱着眉头叼着一只烟,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很酷很拉风;白大明和罗启寿知道这样下去待会儿肯定要倒大霉,他们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的嘀咕了几句,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当下白大明往前疾跑几步追上了林枫,一脸笑意的道:“林书记,那个……”

    话还没说完,林枫就忽然站定并把身子转了过来,指着白大明冷冷地道:“闭嘴!我现在没心情听你放屁!”

    完了,林枫根本不听解释,白大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厚着脸皮又跟林枫说道:“林书记,你消消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枫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地道:“白大明,就你干的那些事儿岂止是一句错了就能过去的吗?”

    白大明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当时就懵了;林枫这话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却让他感到无尽的杀机,白大明明显感觉到一把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时都有可能让自己脑袋搬家。

    镇zhèng fǔ的礼堂里,东山镇各级官员和村干部把这里坐得是满满当当;林枫等人面无表情的走上了主席台,陈卫民说了一句:“安静!开会啦!”喧闹的会场当即安静了下来。

    陈卫民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淡淡地道:“先宣布几个处理决定。”此话一出,坐在下面的人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这刚开会就要处理人,看来今天有不少人都要倒大霉了,这会够刺激!白大明和罗启寿闻言更是心头发毛,暗暗思附不会就是要处理他俩吧。

    雷鸣首先发话,他拿着一份件朗声念道:“经县公安局党委研究决定,给与东山镇派出所所长任勇和东山镇交jǐng队队长赵云飞行政撤职处分,各记行政jǐng告一次;东山镇交jǐng队民jǐng关鹏予以辞退。”

    “凭什么?凭什么辞退我?”一个穿着jǐng服的男子满脸怒火的站了起来,不用说,这就是那个被辞退了的关鹏;林枫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厉声喝道:“你激动个屁!给我坐下!”

    林衙内的气场还是很能镇得住人的,关鹏看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了下去;陈卫民这时也拿出一份件朗声念道:“经县zhèng fǔ党组研究决定,给与东山镇运政执法队队长马江河和东山镇城管执法队队长孟丙贵行政撤职处分,东山镇运政执法队队员戴月予以辞退。”

    好家伙,一来就撤了三个一把手,辞退两个公务员;坐在下面的东山镇党委zhèng fǔ一班人此时可谓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此时林枫发言了,只听他冷冷地道:“实话跟你们说,我和陈县长这次下来不是来视察的,我们就是来处理人的;你们东山镇有什么好视察的?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做清洁,满大街的抓乞丐,弄得全镇上下是乌烟瘴气,你们想让我们县委县zhèng fǔ看你们装面子的功夫吗?嗯?”

    林枫铁青着一张脸扫视了整个会场,然后厉声道:“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不要脸了;你们自个儿瞧瞧,就你们镇zhèng fǔ这幢大楼,别说在宣河,就是整个施川州乃至鄂北省那也算数一数二的;你们的党委书记白大明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跟我说什么固树立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全县你们镇做得最好;就凭这幢办公大楼,你们就不合格,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枫指名道姓的在大会上把白大明臭骂了一顿,吓得白大明浑身直哆嗦,但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饭前的开胃菜,林衙内的大餐还没端上来呢。

    “把办公地点修得豪华点儿,让办公环境舒适一点儿没有错,可那得有个前提,就是把老百姓的事儿给解决好了再说;刚才有部分同志跟我去饮马坡小学看了看,我真的很难想象,作为一名华国**的领导干部,你们看到孩子们在那样危险和破旧的教室里上课,自个儿却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这么舒适的办公大楼里;我请问你们,你们的良心何安?”

    见没人敢答话,林枫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语重心长地道:“同志们,我们**来源于人民、成长于人民、依靠于人民;说句难听的话,没有了人民,在坐的包括我在内,狗屁都不是;华夏园大门口是咱们的开国领袖题写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当官干嘛?不就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吗?可在你们东山镇,我看到的情况却是反过来的,变成了人民为你们服务;你们知道老百姓私底下把这幢办公大楼叫什么吗?**大楼!说句良心话,我听了真是感觉无地自容,一幢zhèng fǔ大楼被老百姓起了这么一个绰号,简直是羞死你们祖宗八辈儿。”

    下面有不少的领导干部闻言都把头低了下去,他们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感觉,太丢人了。

    林枫这时又猛地一下拍了桌子,指着坐在台下第一排的白大明和罗启寿道:“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白大明和罗启寿四下望了望,林枫大喝一声:“看什么看!就是你们这两个混蛋!”

    白大明和罗启寿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就见林枫从公包里掏出了一叠材料,然后举着材料厉声说道:“这是饮马坡小学遇难学生的名单以及你们私自跟这些遇难学生的家长签署的赔偿协议;你们这两个家伙胆儿挺肥呀!发生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居然敢隐瞒不报;最可气的是,事故发生前就有群众向你们反映,说饮马坡小学的校舍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可你们却忽悠反映问题的群众说校舍有关部门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我问你们,是哪个有关部门检查的?说!”

    此时白大明和罗启寿已经给彻底的吓傻了,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知道,就凭这一件事儿,乌纱帽保不住不说,一场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了。

    他俩还真猜对了,就在这时,县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郑乐平开口道:“鉴于东山镇党委书记白大明和东山镇镇长罗启寿涉嫌瞒报事故罪,经县人民检察院党委研究决定,并报宣河县委以及宣河县人大常委会批准,现对二人正式实施逮捕。”

    话音刚落,几名检察官就从会场外走了进来;林枫挥手示意他们等一会儿,然后指着白大明和罗启寿瞪眼怒道:“这起安全事故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结果呢,就因为你们的不作为,造成七个孩子死亡,十几个孩子重伤,其还有个孩子落下了残疾;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人,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你们怎么做得出来?”

    林枫再一次重重的拍了桌子,震得台上台下的每一个人心头都在打颤,白大明和罗启寿更是吓得面无血sè,浑身上下一个劲儿的发抖。

    林枫这时又道:“你们俩的问题还不止这一件,利用职务之便大肆受贿索贿,在工程建设占干股、吃回扣,大肆向辖区百姓摊牌费用;最可气的是,身为一个镇的党委书记,你白大明就连死人钱也要赚,为了钱弄得人家连给老父亲送葬的机会都没有;说句实话,缺德的混蛋我这辈子见过不少,贪官污吏我也见过不少,可像你白大明这样缺德的无耻贪官,真可谓天下罕有;我jǐng告你们这俩混蛋,到了检察院给我一五一十的把这些事儿一件一件的说清楚,再敢给我不老实,我要你们好看;来人,押走!”

    几名检察官闻言快步走了过来将白大明和罗启寿二人的双手反铐了起来,然后推推搡搡的将他们押了出去;林枫这时对先前受到处理的赵云飞和关鹏等人冷笑道:“刚刚受到处理的这些人还需不需要看看为什么处理你们的证据?”

    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发出半点儿杂音;林枫冷哼一声,轻声骂道:“一群贱皮子!”然后抓起自己的公包起身就走;陈卫民见状赶紧吼了一句散会,然后也跟着林枫走了出去。

    午吃饭的时候气氛异常的尴尬,林枫等人只是埋头吃饭,谁也没有说话;东山镇的其他几位领导这个时候也不敢去招惹两位县太爷,一场原本应该喜庆热烈的招待宴会就在这沉闷的气氛结束了。

    吃过午饭,林枫站前身来,对同桌的东山镇副镇长徐英杰道:“你吃完了吗?”

    徐英杰闻言赶紧放下筷子站了起来,道:“林书记,我已经吃好了。”

    “走,去你办公室,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望着林枫和徐英杰的背影,坐在食堂里的东山镇党委zhèng fǔ一班人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说徐英杰要倒大霉了,也有人说徐英杰马上要升官了,还有的人在说这次白大明和罗启寿的落马就是徐英杰在背地里搞鬼,总之各种议论都有。

    来到徐英杰的办公室里,林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徐英杰跑到放水壶的柜子边问道:“林书记,您喝绿茶还是花茶?”

    林枫摇了摇手,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我不渴,你坐这儿,咱俩谈谈。”

    徐英杰落座之后,林枫掏出一包金钻芙蓉王来递了一支给他,徐英杰连声笑道:“谢谢,林书记,我不会抽。”

    “不会抽烟那可就少了人生一大乐趣了。”林枫一边说一边把烟叼在嘴里点上了火,然后道:“徐副镇长,你知道我今儿来是要跟你谈什么吗?”

    徐英杰点了点头,道:“是关于白书记和罗镇长的事儿吧?”

    林枫吐出一个烟圈,道:“据我所知,你是一位很能体恤百姓疾苦的好干部;我就有点儿闹不明白了,白大明和罗启寿这俩混蛋在东山镇干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儿,你做为副镇长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可你为什么会无动于衷,不向上级机关举报呢?”

    (这章写得我好蛋疼,来回修改了无数次,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才写完;马上这本书就要破一百万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写多少,争取到三百万字以上吧;不过大家放心,每天都会更新,更不会太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最后求一下月票,谁给兄弟破个处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不是卫道士

    徐英杰听完林枫的一席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有些自嘲,又似有些无奈;他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信封出来,然后递到了林枫的面前。

    林枫刚开始还以为这是徐英杰举报白大明和罗启涛二人的材料,结果拿到信封打开一看,当即就愣住了;这是一封辞职信。

    不待林枫问话,徐英杰就淡淡地道:“林书记,我接下来说的话也许您会骂我,但我还是要说,因为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作为东山镇的副镇长,白书记和罗镇长干的这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基本上我都清楚;身为一名华国**党员,我理应把这些情况如实的向组织上反映,但我却没有这样做,因此我才要辞职,并愿意接受组织上任何的惩罚。”

    “为什么?”林枫问出了他心的疑惑;徐英杰苦笑了一下,道:“因为白大明对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林枫的眉头皱了起来;徐英杰点了点头,语气颇为平淡,道:“我是个典型的农村孩子,家里没钱没背景,为了生计,刚刚二十出头就到村上当了个在外人看来毫无前途的书,那个时候白书记是我们村的村支书;当年的白书记跟现在比完全是判若两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的他是一个清廉如水,不折不扣的好官;他对我这个毛头小伙子非常的照顾,村里有什么好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而我对他也十分敬重,可以这么说,我们之间既像上下级关系,又有点儿情同父子;后来白书记因为工作成绩突出调到了乡里担任副乡长,他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我也调到了乡zhèng fǔ工作,没几年公务员改制,我就这样从一个干临时工的书变成了国家公务员;之后他又接连在几个乡镇工作过,不管到哪儿,都把我带在身边,就连我这个副镇长也是因为他的赏识和提拔才当上的。”

    林枫此刻算是明白了,白大明可以说是改变徐英杰命运的贵人,对徐英杰可谓恩重如山,让徐英杰去举报他,这种事儿绝大多数人还真做不出来;就从徐英杰一口一个白书记的称呼上也看得出来,白大明在他心目的地位非同一般。

    林枫的猜测是对的,这时就听徐英杰道:“林书记,也许您会说我这个人没有组织原则xìng,或者说我分不清是非曲直,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在我看来,徐英杰对我恩深义重,我要是举报了他,说真的,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林枫冷冷地道:“徐英杰同志,可你毕竟是一名党员,一名基层的领导干部啊!”

    徐英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林书记,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我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儿就是帮白书记擦屁股,尽量把白书记干的这些事儿对老百姓的影响减少到最低;作为一名党员,一名领导干部,我深深的知道我失职了,因此我早就写好了辞职信,就是想着有一天白书记落马了交到组织上;人的一生总是在面临各式各样的选择,而我却没得选;说真的,今天我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白书记被抓了,老百姓可以过上好rì子了,我也不用再整天去帮他擦屁股了;可另一方面我又很难过,毕竟白书记对我有知遇之恩,看他今天落到这般田地,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种矛盾的心情您也许无法理解,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现在请您批准我的辞职,我还是那句话,愿意接受组织上任何的惩罚。”

    “不批!”林枫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出来,拿起那封辞职信唰唰两下就撕了个稀巴烂,轻声道:“徐英杰同志,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我也理解你,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们都经常在说大义灭亲,可真正能做到这四个字的又有几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大义灭亲也许是一种气节,但知恩图报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德;就像你说的,面对着恩人和自己的职责你没得选,只能是左右逢源,换做我是你,估计我也会很头疼。”

    “林书记,我……”徐英杰的眼眶已经红了,林枫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说话,然后道:“白大明把东山镇搞得是乌烟瘴气、民怨沸腾,抓他理所应当,这没什么可说的;至于你,我准备给你身上压担子,既然白大明是你的恩人,那你就来接替他当这个党委书记,把东山镇给我整出个样子来,替白大明赎罪。”

    林枫的这番话让徐英杰整个人都懵掉了,他傻傻地望着林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枫淡淡的一笑,道:“徐英杰同志,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更不是一个卫道士,我选官员的标准就一条,只要你能踏踏实实的替老百姓办事儿,让老百姓的荷包鼓起来,这就足够了,其它的不重要;上次你帮助那位卖咸菜的老人家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让你来接东山镇党委书记的想法了,一个能体恤百姓疾苦的领导干部再烂也有七成是好的;我承认你在白大明这次的事件没有坚持好原则,但我理解你的苦衷,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美无缺的人,是人就会有缺点,但这并不影响你成为一名好的领导干部,水至清则无鱼嘛,你说呢?”

    徐英杰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斩钉截铁地道:“林书记,请您放心,我一定把东山镇建设好,让东山镇老百姓的生活富裕起来。”

    “别给我喊口号,我没兴趣;你们东山镇的经济水平在整个宣河也算好的,但还有百分之十的群众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今年之内把这部分群众的温饱问题给我解决了就算你完成任务,完不成年底的时候不用你把辞职报告打上来,我直接撤了你,明白吗?”

    徐英杰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

    徐英杰就任东山镇党委书记的任命第二天上午就由宣河县委组织部下达了,同时下达的还有另外几份任免决定,东山镇党委有一半的领导遭到了撤换;林衙内在东山镇的大发雷霆也再一次震惊了整个宣河的官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林枫反**的决心和魄力,各级官员们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最近还是低调点儿好,老老实实的上班,少捞点儿银子,林枫这小子手可黑着呢。

    这天早上林枫来到单位,刚坐下没多久县委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就把今天的报纸送了过来,县委定了十几份报纸,从国际国内新闻到党的建设再到军事科技,可谓是五花八门、一应俱全;林枫喝了一口刚泡好的硒茶,然后随手抽了一份报纸打开来看;每天看报已经成了林枫的固定习惯,作为一名重生者,很多至关重要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了,他需要从报纸上看到这些内容以勾起自己的记忆,从而未卜先知、逢凶化吉。

    刚看了不到五分钟,一则新闻引起了林枫的注意,这是一条娱乐八卦,说的是凯申国际的老总阎全跟时下正当红的著名影视歌三栖明星瞿梦兰去酒店开房的事儿;报纸上还配有狗仔队偷拍的瞿梦兰从阎光头的劳斯莱斯上下来以及二人手挽手进酒店的图片。

    阎光头喜欢搞女明星林枫是知道的,可是这则花边新闻却把他给搞火了,拿起桌上的座机,林枫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阎光头的手机上。

    阎光头此刻正在凯申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搂着瞿梦兰在呼呼大睡,昨儿晚上他大发神威,一连在这位大明星身上开了四炮,直到天快亮了这才昏昏入睡,因此一接到电话他还迷糊着,嘴里懒洋洋地道:“是枫少啊!早上好。”

    “好你妹呀!你马上给我到宣河来,我在办公室等你。”林枫在电话里一声大喝,顿时把阎光头的瞌睡一下子给吼没了;听到林枫语气不善,阎光头赶紧道:“枫少,出啥儿了?”

    “来了再说。”啪,电话直接挂断了;这一下阎光头可慌了神了,他赶紧下了床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和裤子;此时瞿梦兰抬起头来,只见她酥胸半露,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微微眯着,柔柔地道:“阎总,你这么着急去哪儿呀?”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待会儿你自己叫饭吃,我得走了。”阎光头说完抓起自己的手包就往门外跑,刚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原来是领带忘系了;抓起领带一边系一边往外跑,眨眼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见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弄得跟狗撵了似的。”瞿梦兰撅着嘴轻声骂了一句,然后又躺下继续睡了。

    阎光头坐着直升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宣河,一进林枫办公室的大门他就赶紧掏出一包黄鹤楼1916来,一边给林枫递烟一边呵呵笑道:“枫少,您找我来有啥吩咐?”

    “坐吧。”林枫面无表情的往自己面前的椅子上指了指,阎光头落座之后,林枫点上火吸了一口烟,冷冷地道:“你小子最近在搞什么?”

    阎光头一脸的不明白,傻傻地道:“枫少,我最近都在忙太阳能基地和安置房的建设,没搞什么呀?”

    “没搞?哼!”林枫把那份写着阎光头风流韵事的报纸扔到了阎光头的面前,厉声道:“你自己给我好好看看!”

    在阎光头的印象,林枫很少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他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的拿起林枫扔过来的报纸看了起来;少时,阎光头放下报纸不解地道:“枫少,不就是睡了一个女明星嘛,我这些事儿您都知道呀!”

    “你个猪脑子。”林枫猛吸了两口烟,然后皱着眉头道:“我说的不是你睡女明星的事儿,你爱跟谁睡我也管不着,我说的是你被人偷拍的事儿。”

    谁知道阎光头却满不在乎的傻笑道:“拍就拍呗,我又不是zhèng fǔ的人,对我根本没有影响;别说睡一个,就是睡一百个谁也奈何不了我。”

    话音刚落林枫就拍了桌子,震得阎光头一个激灵,道:“枫少,你咋了?”

    “我说你他妈能不能用脑子想点儿事儿?是,你阎光头不是zhèng fǔ的工作人员,这种睡女明星的事儿对你没影响;可你别忘了,你是我林枫的人,今儿你跟女明星开房能被人偷拍,万一哪天我跟你在一起也被人偷拍了呢?甚至拍到美丽姐、雨琴姐她们,这些你想过没有?这些事儿一旦暴了光,我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你阎光头就是第一个给老子垫背的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杨建被砍了

    林枫的这一顿臭骂总算是让阎光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苦着一张脸道:“枫少,这事儿怨我,您消消气,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儿发生了。”

    林枫白了阎光头一眼,淡淡地道:“保证?你怎么保证?”

    阎光头想了想,忽然脸上凶光一露,恶狠狠地道:“以后我再出去就让一群小弟远远的跟在后面,看是哪些王八蛋在偷拍我,抓着了往死里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幼稚!”林枫冷笑一声,似乎对阎光头的这个提议很不感冒;阎光头见状惨兮兮地道:“枫少,那您给我出个主意啊!”

    “我说阎光头,你小子现在好歹也是身家几十亿的大富豪了,做事儿的时候能不能多动动脑子,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干嘛?”

    说到这儿林枫对着阎光头勾了勾手指,道:“附耳过来。”

    阎光头闻言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林枫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这样……”

    阎光头听完一脸的贼笑,嘿嘿嘿地道:“枫少,您这招可够毒的,那帮狗崽子肯定得哭死。”

    林枫表情严肃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任何威胁到我和美丽姐她们的**的一切因素都必须消灭掉。”

    阎光头点了点头,道:“枫少,您就放心好了,这次我保证干净利落的把这事儿处理好,绝不给您和徐总她们惹麻烦。”

    恰在此时,林枫的手机就响了,这次是龚兆峰打来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龚兆峰就在电话里焦急地道:“枫少,杨建出事儿了,你能不能到省军区总医院来一趟。”

    杨建在林枫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可以说既是兄弟,又是老师,乍一听龚兆峰如此说,林枫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道:“建哥他咋了?是不是负伤了?”

    “是负伤了,你还是赶紧来一趟吧,就在外科急诊室。”

    林枫搁下电话问阎光头道:“你坐直升机来的?”

    阎光头刚一点头,林枫抓起公包起身道:“走,咱们马上回汉江。”

    “枫少,出啥事儿了?”

    “建哥负伤了,现在在省军区总医院。”

    阎光头一听也给吓到了,两个人飞快地跑出办公室叫上了靳战东,然后搭乘直升机直飞汉江而去。

    路上林枫一直在催促直升机驾驶员开快点儿,阎光头和靳战东就在一旁劝林枫别着急;林枫也知道自己现在急也没用,不过这种心情却难以平静。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省军区总医院的cāo场上,一下飞机三个人就朝外科急诊室飞奔而去;到了急诊室门外,只见门口站了好多jǐng察,龚兆峰和陈剑喻见林枫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林枫开口就问道:“建哥他咋样了?”

    龚兆峰道:“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背上挨了一菜刀,现在医生正在给他缝合伤口呢。”

    林枫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谁干的?人抓到了吗?老子要活剥了他!”

    龚兆峰和陈剑喻对视一眼,颇为无奈地低下了头去;对于二人这幅表情林枫十分不解,当下便问道:“咋了?说话呀!”

    龚兆峰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哎!砍杨建的人随时都能抓,可我怎么抓呀!”

    林枫闻言一愣,随即冷冷地道:“甭管是谁干的,就是翁庭璋,老子这次也饶不了他!”

    陈剑喻把林枫拉到了一边,在他耳边小声道:“枫少,这是杨建他老婆陶彩霞干的,你叫我们怎么抓呀!”

    林枫一听当时就傻眼了,别说龚兆峰和陈剑喻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他自己此刻也感到手足无措了,这人还真没法去抓。

    林枫看了陈剑喻一眼,道:“到底是咋回事儿?”

    陈剑喻叹着气道:“枫少,杨建两口子关系比较紧张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是愈演愈烈了;杨建这小子工作太亡命了,三天两头的睡办公室不回家,我和龚书记劝过他好多次了,让他还是要工作家庭两兼顾,可他就是不听;本来他这个常务副厅长很多时候只需要发点儿指示,让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他倒好,一有大案子就非得自己上,把分管刑侦的副厅长和刑jǐng总队长的活儿全给包揽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

    哎!林枫闻言也是无奈的摇头,道:“我也跟建哥说过很多次了,他这人就这样,把工作看得比命还重要,没办法呀!”

    龚兆峰这时走了过来,道:“枫少,有件事儿也许你还不知道;前两天杨建的老婆大闹省公安厅,说杨建保养小三,现在省里和汉江的官场都给传遍了。”

    “有这事儿?”林枫闻言顿时惊呆了;龚兆峰点了点头,道:“确有其事,当时我们省厅党委是全体总动员,好说歹说这才把杨建的老婆给劝回去。”

    zhèng fǔ工作人员特别是领导干部最怕就是这种生活作风腐化的传闻了,偏偏这事儿还是杨建的老婆跑到省公安厅去大吵大闹给曝出来的,就是没有也变成有了;稍有不慎,杨建的仕途就将彻底完蛋。

    林枫皱着眉头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俩怎么不通知我?”

    龚兆峰郁闷地道:“杨建不让我们跟你说呀!说谁说了就不是兄弟,你让我们咋办?今儿要不是发生这档子事儿,我才不说呢。”

    林枫当然知道杨建是怕他担心,他也只得无奈的苦笑,道:“对了,今儿这事儿又是咋搞的?建哥他老婆疯了吗?居然拿菜刀砍他。”

    龚兆峰和陈剑喻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时一名民jǐng跑过来道:“龚书记、陈主任,杨副厅长出来了。”

    林枫等人赶紧跑了过去,就见杨建躬着身子被两名民jǐng搀扶着从急诊室走了出来,林枫急忙上前从一名民jǐng手里接过了杨建的胳膊,道:“建哥,你没事儿吧?”

    杨建没有回答林枫,而是反问道:“林书记,你咋来了?”

    有这么多民jǐng在场杨建自然不能称林枫为枫少,林枫也不在意,道:“你都这般模样了我能不来吗?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杨建闻言笑了笑没有作声,这时一名医生走出来对龚兆峰道:“龚书记,杨副厅长没有大碍,背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注意伤口不要碰到脏东西以防感染,另外拆线前要注意不要把伤口弄裂了,别的没什么。”

    “谢谢你,大夫。”龚兆峰跟医生握了握手,随即一大群人陪护着杨建上了车,十几辆jǐng车呼啸着驶离了省军区总医院;路上龚兆峰问林枫道:“枫少,咱们现在是送杨建回家还是回省厅去?”

    林枫想了想,道:“建哥需要休养,回厅里肯定不行,他家现在也不能回去,万一又给砍了咋办;这样吧,去凯申大酒店,那儿吃的住的用的啥都有,还有人伺候建哥。”

    坐在一旁的阎光头闻言当即笑道:“这事儿我来安排,保管把杨副厅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陈剑喻这时打趣道:“阎总,你可不能给我们杨副厅长安排美女让他犯错误啊!”

    一车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让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暂时缓和了下来。

    到了凯申大酒店,林枫和陈剑喻扶着杨建进了顶层最豪华的一个总统套房,让他在床上躺了下来;其余的民jǐng叮嘱了杨建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后就都走了,房间里只留下了林枫、靳战东、阎光头还有龚兆峰和陈剑喻几人;阎光头跑过来呵呵笑道:“枫少,各位领导,今儿午就在我这儿吃饭,你们可千万给我个面子。”

    林枫白了他一眼,笑道:“本来就打算跟你这儿吃午饭的,你以为谁还会跟你客气呀!”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阎光头又对杨建道:“杨副厅长,我让人给您弄碗三七敦燕窝补补身子。”

    杨建闻言连连摆手,道:“算了吧,别搞得这么麻烦,我没那么矫情。”

    “不麻烦,一点儿不麻烦,杨副厅长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阎光头说完转身就走了;杨建咧着嘴把身子坐高了一点儿,后背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林枫见状赶紧道:“建哥,你可千万别乱动,当心把伤口弄裂了。”

    杨建道:“我不是乱动,这会儿麻药劲儿刚过,后背疼得厉害。”随即他又皱着眉头骂道:“妈的,十几年夫妻了,居然对老子下这种毒手,这次老子非跟那臭婆娘离婚不可。”

    林枫道:“建哥,究竟是咋回事儿呀?你们两口子闹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咋这次就整得提刀砍呢?”

    “女人的疑心病呐!”杨建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三天两头的不回家,以前我老婆还只是跟我吵吵闹闹而已,吵完了闹过了也就这么算了;可最近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非说我现在官当大了,在外面包养了小三,所以才经常不回家;枫少,我杨建的为人别人不知道,你可是最清楚了,我有时候搞案子忙得饭都顾不得吃,我哪有那闲工夫包养小三呀!你说这不是冤枉人嘛。”

    林枫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在外面养女人,可你老婆好歹也是一个学老师,有知识有化的,没有证据她怎么会跑到省厅来大吵大闹呢?”

    杨建一听林枫提起这茬当时就火大了,怒气冲冲地道:“我哪儿知道,遇他妈个鬼,这死婆娘就有这么神经质,弄得老子现在在单位活像他妈个马戏团的猴子,人人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遇到官场上的朋友人家一张口就问我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你说这还要不要我活了,这不是毁我的政治前途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 假定心理

    林枫认识杨建也有快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杨建一边骂脏话还一边表现得如此激愤,更何况对象还是他的老婆,看样子这次的事儿的确是把杨建给彻底的惹毛了。

    一旁的龚兆峰此时问道:“杨建,今儿你被你老婆拿菜刀砍又是咋搞的?”

    哎!杨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龚书记,你知道昨儿晚上我在省厅召集刑jǐng总队和技侦总队研究西区那个杀人案吧?”

    龚兆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事儿呀,咋了?”

    杨建一脸郁闷地道:“我们专案组有个女同志是我以前在刑jǐng总队的下属,她就住在我家附近,因为研究案子弄得太晚了,回家的时候我就顺带捎了她一程,没想到她下车的时候偏偏让我们家那个醋坛子给看见了,这一下可就要了我的老命了;我一进门就开始跟我吵,昨儿晚上吵了一夜不说,今早上我起床后还在吵;我当时也确实是有点儿冲动,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结婚十几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我是做梦都没想到,挨了一耳光之后她冲到厨房就把菜刀摸了出来;我还以为她是故意吓唬我呢,也没在意,结果刚一转身菜刀就飞到背上来了,这臭婆娘还真他妈下得去手。”

    众人闻言都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杨建瞪着眼睛不满地道:“我说你们笑啥呀?看我挨了刀幸灾乐祸是不是?”

    “建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作为一名老jǐng察,你这防范意识还有待加强啊!”林枫一边笑一边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公包,道:“我出去一趟,待会儿你们先吃着,甭等我。”

    杨建问道:“枫少,你去哪儿?我跟你说,你可不许去找那死婆娘,我这次非跟她离婚不可。”

    林枫呵呵笑道:“我找她干嘛呀?再说了,我又没去过你家,每次到了你们家小区门口你都不让我上去喝口茶,太抠门了。”

    杨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忙嘛。”

    “行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出了房间,林枫带着靳战东正要去坐电梯下楼,就看见阎光头端着一碗三七敦燕窝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枫少,你和东哥这是要去哪儿?马上就开饭了。”

    “你陪龚书记他们吃吧,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对了,把你车借一台给我用用。”

    阎光头闻言赶紧从兜里摸出一把车钥匙来,笑呵呵地递到了林枫的手上,道:“枫少,这是我刚买的一台宾利,开着可爽了。”

    “你小子会享受。”林枫笑了笑,带着靳战东来到了地下车库;上车之后,靳战东问道:“枫少,咱们这是去哪儿?”

    林枫点了一支烟,道:“去汉江一。”

    杨建的老婆陶彩霞就是汉江一的一名英语老师,这所学的家属院就位于学校旁边,以前靳战东开车送过杨建好多次了,熟得很。

    来到汉江一家属院的大门口,林枫走到门卫室问道:“大哥,请问一下你知道陶彩霞老师住几单元几号吗?”

    保安jǐng惕的看了林枫和靳战东一眼,道:“你们是什么人?”

    林枫呵呵笑道:“我们是陶老师爱人单位的,有点儿事儿想找她。”

    保安此时却道:“陶老师的老公好像是jǐng察呀!你们俩的证件呢?”

    林枫现在已经不是jǐng察了,不过jǐng官证他却留作了纪念没有上交,当下他从公包里把自己的jǐng官证掏了出来,保安一看有证,马上就笑呵呵地道:“陶老师家住二单元十三楼五号。”

    “谢谢。”林枫收起jǐng官证,带着靳战东径直来到了杨建的家门口;轻轻摁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就把门打开了;看她一脸泪痕,眼睛都是肿的,应该就是杨建的老婆陶彩霞。

    林枫呵呵笑道:“你是嫂子吧?”

    陶彩霞疑惑地道:“你们找谁?”

    “嫂子,我叫林枫,这是我的司机靳战东。”

    一听到林枫这个名字陶彩霞的脸sè都变了,她跟杨建夫妻一场,林枫是谁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林定国的亲孙子,林家的大少爷,也是她老公杨建的靠山,可以说没有林枫,杨建根本爬不到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的位置上去,想不到他竟然来了。

    “是小林呀,来来来,快里面坐。”陶彩霞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热情地招呼林枫和靳战东进屋。

    “小林、小靳,请喝茶。”落座之后,陶彩霞泡了两杯清茶放到了茶几上,林枫连声道:“嫂子,不用麻烦,我们不渴。”

    陶彩霞在林枫和靳战东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林枫笑道:“嫂子,今儿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和建哥到底是咋了?”

    一说起这茬,陶彩霞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林枫见状赶紧道:“嫂子,你别哭呀!”

    陶彩霞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道:“小林,我知道今天早上这事儿我是做得过了火,我现在啥也不想,杨建是省公安厅的领导,他要把我抓去就让他抓吧,我不怪他。”

    “嫂子,你这是说哪儿话呀?谁说要抓你了?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帮你们夫妻俩调和一下矛盾。”

    “小林,我知道你跟杨建是好朋友,你跟我说句老实话,杨建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养女人?”

    林枫拍着大腿道:“嗨!嫂子,这你可真冤枉建哥了;我敢用我林枫的人格担保,建哥在外面绝对没有女人,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可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有个女人从他车上下来,都这么晚了,他跟那女人不是在外面偷情是干嘛?”

    林枫白了陶彩霞一眼,正sè道:“嫂子,这我可得说你几句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你怎么能无凭无据的胡乱猜测呢?昨晚那女人是建哥以前在刑总的下属,他们昨晚在一起研究一个杀人案,好多人都在呢;你说这么晚了让她一个女同志独自回家谁放心得下?加上她又住在你家附近,建哥顺路送人家回家很正常嘛,你怎么能就凭这些就说建哥在外面养女人呢?”

    陶彩霞闻言当即就愣住了,好半天才道:“真的?小林,你可不许骗我。”

    “我骗你干嘛呀?你要实在不信我把省公安厅的监控录像给你调出来,你自个儿看看建哥昨晚是不是跟那位女同志在研究案子。”

    看来林枫所言不虚,陶彩霞闻言低着头轻声道:“是我错怪他了。”

    “你肯定错怪他了。”林枫道:“嫂子,有件事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老说建哥在外面有女人呢?甚至还跑到省公安厅去大吵大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建哥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你这简直是在毁他呀!”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林枫闻言一愣,赶紧问道:“你说的这个别人到底是谁?他究竟咋给你说的?”

    “是我一个同事,她说这男人一有了权和钱就变坏,像杨建现在官当得这么大,又借口工作忙长期夜不归宿,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一开始我还不信,可慢慢的我越来越发现杨建不对劲儿,就信了。”

    “哪儿不对劲儿了?”

    “杨建以前从来对装着这些事儿不在意,可我发现他最近老是穿得西装革履的,每次出门前头上都还要打摩丝,这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吗?”

    林枫闻言当即就笑了起来,道:“嫂子,你也是一名老师,我不知道你学过心理学没有,你这种心态在心理学上叫做假定心理;也就是说你已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首先假定了建哥在外面有女人,然后你就在生活寻找蛛丝马迹来佐证你的这种假定;你想想看,建哥现在好歹也是鄂北jǐng察的二号人物,副厅级领导,他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注意个人形象吗?就凭这些你就认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陶彩霞不做声了,低着头一脸的沉思,林枫和靳战东也不打扰她的思绪,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来;不一会儿,陶彩霞抬起头来道:“小林,我仔细想了想你刚刚说的话,也许我真的是冤枉杨建了。”

    “不是也许,是绝对;嫂子,有句俗话叫捉贼捉赃,捉jiān拿双,只要你没亲眼看到建哥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永远都不要怀疑他,否则只会弄得你们两口子感情破裂,最后离婚收场。”

    陶彩霞闻言眼泪又掉了下来,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林枫不解地道:“怎么没意义了?”

    陶彩霞抹着眼泪道:“我嫁给杨建十几年了,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次我对他动了刀子,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我们之间的婚姻结束了;退一万步说,即使这婚不离,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不可能消除,以后的rì子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嫂子,我真是没弄明白,两口子之间有啥事儿不好商量的,干嘛你会去摸菜刀呢?”

    “从我认识杨建他都没打过我,这次却打了我一耳光,我当时也是气疯了,脑子一热,就……”

    林枫正要说话,陶彩霞却问道:“对了,杨建他没事儿吧?”

    林枫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没事儿,就是后背上缝了几针而已。”

    “没事儿就好,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替他偿命。”陶彩霞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林枫一边安慰她一边暗自思附,要怎么样才能解开杨建和陶彩霞两口子的心结,让他们重归于好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时迁的后人

    从杨建家出来上车之后,林枫显得非常郁闷,叼着杆烟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默默地抽着闷烟;靳战东一边开车一边安慰他道:“枫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儿咱们也只能是尽量劝,至于行不行关键还得看建哥两口子的意思。”

    林枫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道:“我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说建哥两口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就因为有个长舌妇在旁边没事儿找事儿的煽风点火,这才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弄得支离破碎,太气人了。”

    一说到这儿,林枫忽然对靳战东道:“东哥,你帮我去查一查那个长舌妇的家庭背景。”

    靳战东闻言一愣,道:“枫少,你想干啥?”

    林枫冷冷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敢乱嚼建哥的舌根,这次我要她好看。”

    这种八婆谁都讨厌,靳战东当即点头道:“好,一天之内我一定把这个人查出来。”

    回到酒店龚兆峰他们早已经吃过饭走了,杨建一个人躺在巨大的席梦思床上看电视,旁边香烟名酒摆了一大堆,门外还站着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随时候命,看样子阎光头对杨建的照顾确实是无微不至。

    看到林枫走进门来,杨建问道:“枫少,你带着战东去哪儿了?”

    林枫把自己刚才去杨建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杨建一听就急了,道:“枫少,我不是叫你别去吗?你咋不听呢?”

    林枫叹了一口气,轻轻把着杨建的肩膀道:“建哥,换一个人这种事儿我还真不想管,可对于你我却必须得管,我可不想你因为一时的冲动干出离婚这种傻事儿来。”

    杨建闻言不做声了,低着脑袋不住地叹气,看样子是郁闷到了极点;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递了一支烟给林枫,自己也点了一支,一边抽烟一边道:“枫少,实话跟你说吧,今儿这事儿我思虑再三,这婚必须得离。”

    林枫本以为杨建想通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他赶紧道:“建哥,你可想好了,这种事儿踏出去一步想要再回头可就难了。”

    “我知道。”杨建长叹了一声,道:“枫少,我跟她结婚已经十几年了,我杨建的秉xìng她应该是最清楚的,我是那种会在外面胡搞瞎搞的人吗?”

    说到这儿杨建的眼眶红了,用颤抖的声音道:“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居然顶不住一个外人几句话的挑拨,这说明什么?说明她陶彩霞根本就不相信我这个人啊!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往后的rì子还怎么过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像杨建这种xìng格刚毅的男人居然会落泪,这是林枫压根儿没有想到的;他赶紧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杨建,嘴里连声道:“建哥,你别激动,消消气!消消气!”

    杨建流着眼泪轻轻摇了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出来,道:“枫少,我不是激动,也不是生气,我是心里难过啊!她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没谱事儿就跑到单位来大吵大闹,完全不顾给我造成的影响,甚至对我拔刀相向,哪里还念着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了?你刚刚说她是因为一时冲动才对我动的刀子,可她已经不是小孩了,做这些事儿前咋就不想想后果呢?这一刀还好是落在了背上,要是落在我脑袋上,现在你们都在给我开追悼大会了;这种老婆谁还敢跟她一起过rì子,今儿她可以一时冲动在我背上砍一刀,明儿她万一又冲动了,半夜趁我睡着了把我老二砍下来可咋办?这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给炸了;我要是还跟她继续生活下去,不给累死也得给她吓死,何苦来哉?”

    杨建是越说越激动,林枫的心却是越听越难受,看样子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儿对杨建的打击确实很大,这婚八成是离定了。

    这天晚上林枫就在凯申大酒店过的夜,他和杨建一直聊天聊到很晚才睡,两个人说了许多的心里话;次rì一大早靳战东就敲开了林枫的房门,林枫靠在门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道:“东哥,这大清早的干啥呢?”

    靳战东呵呵笑道:“枫少,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你交代我的事儿已经办妥了;乱嚼建哥舌根的长舌妇名叫段成红,是汉江一的数学老师,她老公名叫何达,是汉江一的副校长,两个人有个女儿才十岁,目前在京市念大学。”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然后给阎光头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阎光头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道:“枫少,你找我有啥事儿?”

    林枫开口就问道:“你手底下有没有哪个小弟偷东西厉害点儿的?”

    阎光头闻言一愣,道:“枫少,您这是要干嘛呀?”

    林枫不耐烦的白了阎光头一眼,道:“甭废话,到底有没有?”

    一听林枫语气不善,阎光头赶紧点头道:“有,我手底下有个小弟名叫石杰,据说是鼓上蚤时迁的后人,江湖人称小时迁。”

    林枫闻言笑道:“真的假的?时迁可是小说人物,历史上还真有这号人?”

    阎光头呵呵笑道:“是不是真的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小子偷东西的确是一把好手,您不是说甭管什么人物,只要有一技之长都招揽过来吗?我见这小子身手了得,就把他纳入了麾下,每个月给他开工资,就等着啥时候让他露一手呢。”

    林枫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现在还早,这样,你把他叫过来,让他陪我吃早饭,我有事儿跟他说。”

    阎光头嘿嘿一笑,道:“好,我马上就把他叫来,他就在凯申住着呢。”

    凯申大酒店餐厅的一个包间里,林枫见到了这位被阎光头传得神乎其技的石杰;此人三十来岁,也就一米左右的个子,身材很瘦,一张脸长得也是有损市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绝技在身的家伙。

    阎光头指着林枫对石杰道:“杰子,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枫少,他可是我的老大,今儿找你来是有事儿让你去办。”

    石杰一听赶紧朝林枫笑道:“枫少好,鄙人石杰,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

    林枫示意他和阎光头在自己的对面坐了下来,道:“咱们边吃边谈吧。”

    “老大,这……”石杰看了阎光头一眼,似乎有些迟疑;阎光头当即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门上,骂骂咧咧地道:“枫少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枫见状瞪了阎光头一眼,怒道:“你小子咋动不动就打人呢?你这样怎么当老大?马上给人家道歉。”

    石杰闻言赶紧摆手道:“枫少,不用了,是我不对。”

    “闭嘴。”林枫把手往阎光头一指,厉声道:“马上道歉,快点儿。”

    阎光头见林枫发火了,赶紧对着石杰赔笑道:“兄弟,刚刚是我不对,对不住了,你原谅哥哥。”

    石杰做梦都没想到一向牛皮哄哄的阎光头在林枫面前会变得如此乖巧,士为知己者死,林枫的平易近人让石杰顿时大生好感,当时他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就跟林枫混了。

    吃了一会儿东西,林枫问道:“杰子,你真是鼓上蚤时迁的后人?”

    石杰点了点头,道:“没错,时迁这个人虽然是《水浒传》里的小说人物,可是历史上确有其人;当然他根本没参加过什么水泊梁山,他只是北宋时期一个被朝廷全国通缉的江洋大盗而已;因为他夜入皇宫把皇后的一大堆珠宝首饰给偷了出来,最后被朝廷抓住了判了满门抄斩,他的后人为了免遭杀身之祸,于是改名换姓远走他乡,因此我们这些时迁的后人有的姓石,有的姓史,都和时字是音同字不同。”

    “原来如此。”林枫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想不到历史上的时迁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把皇后的珠宝首饰给偷出来,这做贼的功夫可是不一般呐;不过时迁就算历史上真有其人也早已作古,跟林枫现在要办的事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当下林枫笑道:“杰子,你祖先是一代神偷,不知道你这手上的功夫如何?”

    石杰当然知道林枫是要考验自己,他想了想,正好看到林枫手上戴的那块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手表,当下端起咖啡壶站起身来给林枫冲咖啡,嘴里呵呵笑道:“枫少,您再喝点儿。”

    “谢谢。”林枫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道:“杰子,是不是把你的绝活儿表演一下让我开开眼界?”

    石杰闻言呵呵笑道:“枫少,我刚才已经表演过了。”

    “什么?”林枫闻言一愣,不解地道:“我咋没看到呢?”

    “枫少,您看看您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听石杰这么一说,林枫赶紧起身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钱包和手机,都在;于是他道:“我身上没少东西呀!”

    石杰呵呵一笑,道:“枫少,现在几点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枫这才发觉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林枫把手往石杰一指,笑着问道:“你拿的?”

    石杰点了点头,笑呵呵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把林枫的手表拿了出来,顿时让林枫吓了一跳,这偷东西的功夫可不一般呐;当下林枫问道:“杰子,你啥时候偷的?”

    石杰答道:“就刚才我把咖啡杯递给您的时候。”

    乖乖!林枫确实被震惊到了,他笑容满面地鼓了鼓掌,赞不绝口地道:“好!果然不愧为鼓上蚤时迁的后人,这顺手牵羊的功夫着实了得。”

    随即林枫把身子往前一倾,正sè道:“杰子,帮我去偷一个人怎么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偷个人

    什么?偷人!石杰和阎光头顿时傻了眼;阎光头望着林枫傻傻地道:“枫少,杰子偷东西是一把好手,可是说到偷人的功夫,他还不如我呢?”

    林枫一听也愣住了,随即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给笑出来了;好半天林枫才缓过劲儿来,一边笑一边道:“我说你们俩思想咋这么复杂呢?我说的是偷一个人,不是偷人。”

    “偷一个人那也是偷人呀!”阎光头刚一发言,林枫就把手举了起来,作势一耳光要扇下去,吓得阎光头赶紧用手护住了脸;林枫是又好气又好笑,道:“阎光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肥猪头扒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长了个猪脑子;我说的是去偷那个人的东西,不是偷情,懂了吗?”

    “嗨!枫少,您说清楚嘛,偷东西就偷东西,干嘛非得说偷人呢。”

    阎光头一脸的委屈,林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懒得理你,自己吃东西。”

    接着林枫把段成红的情况告诉了石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之内把她的教师证给我弄到手;还有,想办法偷一条她穿过的内裤,一定要没洗过那种。”

    石杰一听就傻眼了,道:“枫少,贼有贼法,盗有盗规,这偷女人内裤可是我们这行的大忌呀!再说了,您要一条脏兮兮的内裤来干嘛呀?”

    林枫淡淡地道:“甭管,我有用;你要么就去办,不去就从我眼前永远消失,你自己决定。”

    林枫的态度很明确,是我的人就听我的话去把段成红的内裤偷回来,不听话就赶紧滚蛋;石杰思虑再三,咬咬牙道:“好,我就豁出名声去干一回。”

    石杰走后,林枫在阎光头耳边嘀咕了几句,阎光头一边笑一边暗自思附:枫少太可怕了,这整人的功夫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好我跟枫少是一路人,否则不知道死得多惨呢。

    石杰确实有些能耐,当天晚上,他就把一本教师证和一条红sè的女式内裤交到了林枫的手上;林枫夸赞了他几句,随即就把这些东西递给了阎光头,让他依计而行。

    第二天上午,一个二十来岁,穿着时髦而前卫的俊美男子来到了汉江一的校门口,一开口就差点儿让门卫室的老保安笑出声来,这是一个娘娘腔。

    “师傅,我找一下你们学校的段成红老师。”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弟弟。”

    老保安一看这娘娘腔长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也没多疑,打开大门旁边的一道小门道:“段老师在里面上课呢,你进去吧。”

    “谢谢。”娘娘腔扭着屁股就走进了校门,老保安望着他左摇右甩的屁股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自言自语地道:“这都什么人呀!啧啧!”

    段成红刚下了课从教室里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走过来的娘娘腔;娘娘腔眉开眼笑地挥着手绢嗲声嗲气地道:“哟!段姐姐,人家可算是找着你了,你不知道,人家找你找得好苦哟!”

    娘娘腔那独特的造型和异于常人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怪人段成红显得非常茫然,道:“你是谁呀?”

    “哟!段姐姐你好健忘呀!你忘了咱们在一起逍遥快乐的时光了吗?”

    段成红一下就火了,指着娘娘腔厉声道:“我说你这人有神经病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什么逍遥快乐的时光?我jǐng告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娘娘腔闻言当即撅着嘴委屈地道:“以前还叫人家小亲亲,现在你居然凶人家,段姐姐,你好过分呀!”

    这下周围的老师学生们是一片哗然,段成红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眼里投来的各种目光,有疑惑的、有嘲笑的,还有鄙视的;段成红气得发疯,大声喊道:“保安!保安!快来呀!这儿有个疯子。”

    恰在此时,段成红的老公何达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道:“咋回事儿?”

    段成红一看她男人来了,赶紧靠过去拉着何达的手臂指着娘娘腔道:“老公,这个疯子他sāo扰我。”

    何达闻言正要发飙,没想到娘娘腔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边哭一边指着段成红道:“段姐姐,你说过这辈子只爱人家一个人的,你怎么能带着别的男人欺负人家呢?我不活啦!呜呜……”

    何达一听不对劲儿了,指着地上的娘娘腔问段成红道:“你们认识?”

    段成红赶紧摇着头道:“老公,我不认识他。”

    何达眼睛一瞪,道:“不认识他咋知道你姓段呢?”

    “这……”段成红一下子语塞了,接着她苦着一张脸焦急地道:“反正我真不认识这疯子,老公,你要相信我。”

    这时几名保安跑了过来,段成红当即指着娘娘腔道:“你们赶紧把这个疯子给轰出去。”

    几名保安闻言正要有所行动,娘娘腔却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段成红一边哭一边义愤地道:“段姐姐,你好薄情寡义,好,你敢说你不认识人家?”

    “我敢!”段成红刚大吼了一声,娘娘腔就从自己背的女式皮包里把她的教师证掏了出来,道:“你说你不认识人家,这是上次咱俩去酒店开房时你落下的,你还敢不承认?”

    还没得段成红反应过来,何达就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去,一把从娘娘腔手里夺过了教师证,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老婆的;当下他回头朝着段成红一瞪眼,眼里迸shè出熊熊的怒火,厉声喝道:“你的教师证怎么会在他那儿?”

    段成红吓坏了,赶紧也跑了过去,发现确实是自己的教师证;望着何达那红着的双眼和满脸的怒容,她连忙解释道:“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娘娘腔冷哼一声,yīn阳怪气地道:“哟,原来这位是你老公呀!我说段姐姐,你可真会骗人,你不是说你已经离婚了吗?怎么又冒了个老公出来?”

    段成红急了,流着眼泪朝娘娘腔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娘娘腔冷笑道:“敢说不敢当,算了,你既然是有老公的人,人家也不破坏你的家庭。”说到这儿娘娘腔从皮包里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递给段成红,道:“还你。”

    段成红一愣,道:“这是什么?”

    娘娘腔没好气地道:“上次你去我家的时候落下的内裤,人家一直帮你收着呢;你呀,老是丢三落四的。”

    “你胡说八道!”段成红急得吼了起来,何达却一把将塑料袋拿在了手里,把里面的内裤掏出来一看,抬手就给了段成红一个大嘴巴子,怒不可遏地道:“这条内裤是我陪你一起去商场买的,连这种东西都在人家手里,你还敢说你没偷人?”

    娘娘腔一听可不乐意了,撅着嘴道:“这位大哥,说话可别这么难听呀!什么叫偷人嘛,段姐姐给我钱,说要养我,这叫包养,懂不懂?”

    何达闻言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又听娘娘腔说道:“这条内裤人家本来是打算留作纪念的,上面可有段姐姐的味道,没想到段姐姐居然这么薄情寡义,算了,我走。”

    娘娘腔冷哼一声,扭着屁股就走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何达暴怒的吼声:“臭婆娘,老子杀了你!”接着就是段成红的哭泣声、哀求声以及周围人劝架的声音;当天下午林枫就得到消息,段成红跟何达离婚了。

    凯申大酒店里,林枫把这事儿说给了躺在床上的杨建听,杨建闻言却道:“枫少,段成红这人我接触过几次,是有点儿爱乱嚼舌根,可为人还是不错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林枫冷冷地道:“你是又挨刀子又离婚,她才仅仅是离个婚而已,算是便宜她了。”

    哎!杨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枫少,有时候我感觉你像个天使,可有的时候我又感觉你像个魔鬼,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

    林枫呵呵笑道:“我算是亦正亦邪吧,没惹着我我就是天使,谁要惹我我就变成魔鬼。”

    “可段成红没惹你呀!”

    “可她惹着你了,惹你就等于惹我;我说过,动我没关系,谁要敢伤害我身边的人,逮着了绝对往死里整。”

    杨建闻言心里感动得不得了,林枫是真拿他当兄弟呀!

    从杨建的房间出来,阎光头跑过来道:“枫少,最近还有啥安排没有?要是没有我可就去京市了。”

    林枫淡淡地道:“你去吧,记着把事儿办漂亮点儿。”

    阎光头点头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保证把那家报社弄得鸡飞狗跳。”

    “动静尽量整大点儿,但是千万别搞出人命来。”

    “绝对不会,我有分寸。”

    《娱乐汇报》是京市一家等规模的报社,阎光头跟瞿梦兰开房的新闻就是这家报纸独家披露的;这天早上报社刚上班,几辆奔驰S600就停在了报社的门口,车上下来了二三十个人,穿着一水黑,看上去就像黑社会;阎光头叼着一杆雪茄,在众多马仔的陪同下极为拉风的推开了这家报社的大门。

    报社的工作人员吓坏了,纷纷站了起来望向门边;阎光头摘下自己的墨镜冷冷地道:“你们这儿管事儿的人是谁?叫他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年人从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只看了阎光头一眼就指着他道:“你是凯申国际的阎全?”

    阎光头白了他一眼,yīn着脸道:“正是鄙人!”

    (新的一年,祝大家生活工作学习事事顺利,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七十九章 阎光头的报复(上)

    一看阎光头带来的家伙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年人和报社的其他工作人员本能地感觉到今儿这群人来者不善,一名员工已经悄悄的拨打了报警电话。年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赔笑道:“鄙人是这间报社的社长李忠高,不知道阎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阎光头冷哼一声,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我说你们这报社他妈瞎写些什么?老子啥时候跟瞿梦兰上床了?”

    原来是为这事儿,李忠高呵呵笑道:“阎总,报道新闻是我们的自由,这个你好像无权干涉吧。”

    阎光头冷笑道:“对,我承认报道新闻是你们的自由,可你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写一通吧,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写的这篇章弄得老子现在有多惨?”

    李忠高道:“阎总,我们写报道一向是有根有据,我们的娱乐记者确实拍到了你跟瞿梦兰进酒店的画面,你要是觉得报道有误,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但是像你现在这样跑到我们的办公地点来大吵大闹怕有点儿不合适吧。”

    “去你|妈的!”阎光头一声大喝,直接一拳就轰在了李忠高的面门上,李忠高惨叫一声,往后连退几步,哗啦一下摔倒在一张办公桌旁边;阎光头再次大喝一声:“给老子把这间破报社砸了,谁敢反抗就给老子往死了整。”

    马仔们闻言呼啦一下四下散开,逮什么砸什么,顷刻间这家装修还算不错的报社就变得狼藉不堪了;报社的工作人员全都被阎光头那一句话给吓坏了,至始至终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反抗。

    眼看砸得差不多了,阎光头走过去抓着李忠高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谁叫郝玉?”

    郝玉正是写这篇报道的记者,乍一听阎光头提起他的名字,吓得他赶紧往人群后躲了起来;这一幕恰好被阎光头的一名马仔看见了,当下他快步冲了过去,直接抓着郝玉的头发把他从人群逮了出来。

    阎光头一把松开李忠高的衣领,走过去冷冷地道:“你就是郝玉?”

    郝玉强装镇静,昂着脖子道:“我就是,你要干嘛?”

    “妈的,一个大男人起个女人名字,你把脑袋昂着干嘛?装鸡公呀!”话音刚落,阎光头抓着郝玉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摁在了一张办公桌上,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打得他哭爹喊娘的惨叫,嘴角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住手!警察!”几名民警在这时候冲了进来,阎光头松开郝玉,对几名民警道:“警官,啥事儿?”

    带队的民警指着阎光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嚣张的跑到人家单位来打人,铐起来带走。”

    阎光头的马仔们闻言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一看对方比自己人多,而且个个都不像好人,带队的民警指着阎光头一群人吼道:“我警告你们,可别乱来呀!”

    “闪开,干啥呢?”阎光头把马仔们叫开,对带队的民警笑道:“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你放心,我绝对配合你们公安机关执法。”

    人在社会上就是这样,你给人家面子,人家自然也会给你面子;见阎光头很配合,带队的民警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对他道:“这报社是你带人来砸的?”

    阎光头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带队的民警又问道:“人也是你带人打的?”

    阎光头还是点头,带队的民警道:“那好,既然你承认打了人又砸了东西,那么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相关规定,我现在传唤你和你的朋友们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请你们予以配合,否则我们将依法强制传唤。”

    “没问题,配合公安机关执法义不容辞呀!不过警官,我们的人也受伤了,要抓也得把这报社的人一起抓回去。”

    刚刚完全是阎光头一伙人在发飙,报社的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可能阎光头这帮人会有人受伤呢;当下李忠高捂着已经打青了的左眼跑过来道:“警官,刚刚都是这伙人在动手,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哪敢还手呀,他们根本就没人受伤。”

    话音刚落,阎光头的一个马仔就捂着膀子哀嚎了起来,阎光头当即把手往他一指,对带队的民警道:“警官,你瞧瞧,手都给我这兄弟打折了,这还叫没还手?”

    这时又一个马仔走了过来,摘下自己的墨镜道:“警官,你瞧瞧我这双眼睛,都是让报社这帮混蛋给打的。”

    李忠高只青了一只眼睛,这位却是两只眼睛全青了;带队的民警见双方都在互相指责,于是道:“行了,都别争了,全都跟我回派出所去接受调查。”

    阎光头和报社的人刚到派出所没多久,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人就出现在了派出所的门口,前台值班的民警见状跑过来厉声道:“你们想干嘛?我警告你们,这儿可是派出所,你们可别胡来。”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人从这群人走了进来,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了前台民警,道:“我是凯申国际的律师孔书林,这些都是我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现在正式向公安机关申请在对我的当事人讯问时进行旁听。”

    阎光头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他这边的马仔人人都配有一个律师;有律师在场讯问的时候警察也显得束手束脚,态度稍微不好律师就说你恐吓嫌疑人,结果问了半天,阎光头和他的马仔们虽然承认在报社打了人砸了东西,但也一口咬定报社的人还手了,他们这边还有人受伤。

    派出所所长刘景泰见状是头都大了,一边是媒体的人,弄得不好这帮人就要把今儿这事儿见诸报端,到时候自己肯定被上级领导一顿臭骂;另一边却是钱多得流油的大老板,这种人一般都和官场上的大人物有瓜葛,稍不注意就能搬出一个大后台来吓死自己。

    怎么办?刘景泰含着一支烟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着步,现在的情况确实让他有点儿一筹莫展;恰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刘景泰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道:“喂!找谁?”

    “是我,赵福生。”

    刘景泰一听赶紧道:“赵局,你好。”原来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市公安局通远分局的局长赵福生。

    “景泰啊!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今儿你们派出所是不是把凯申国际的阎总给抓了?”

    刘景泰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赵福生是给阎全说情来的,当下他对着电话里道:“报告赵局,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阎全带着一帮人跑到娱乐汇报社打了人,还把报社砸了个稀巴烂;不过他带去的人也有受伤的,而且伤势感觉比报社的人还重,现在双方正在派出所扯皮呢。”

    “是这样啊!既然双方都有伤,那就给双方做伤情鉴定,依据鉴定结论依法进行处理。”

    “好,我马上就安排警力去办这件事儿。”

    “嗯,你办事儿我放心,记住,鉴定结论出来了马上向我报告。”

    “是是是,一定。”

    挂了电话,刘景泰赶紧打电话把分局技术科的民警叫了过来,给双方受伤的人进行伤情鉴定;这一鉴定不要紧,李忠高和郝玉都只是受了轻微伤,阎光头的马仔那个手臂折了的家伙却被鉴定为了轻伤,这可就弄成了刑事案件。

    由于报社内没有监控,事发时又只有当事双方的人在场,一边说自己根本没还手,一边却坚持对方还了手,完全扯不清楚;刘景泰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赵福生之后,赵福生道:“这很简单嘛,事发时就他们两边的人在场,总不会有谁自己把自己的手打折吧,他们身上的伤肯定是对方造成的,你按照规定处理就行了;对了,这事儿你快点儿处理,市局叶书记晚上约了阎总吃饭呢。”

    刘景泰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个阎全竟然是市局叶书记的熟人,难怪赵福生对这起小案子如此关心;看来自己得帮着阎全说话了,敢得罪叶书记的朋友,除非自己以后不打算在京市公安局混了。

    有了赵福生的指示,刘景泰把双方都叫到了一起,道:“现在伤情鉴定结论出来了,报社这边受伤的两个人都是轻微伤,你们双方要么调解,赔点儿医药费就算了,要么就把打人者送去拘留或者处以罚款、警告等处罚。”

    李忠高和郝玉闻言当时就激动地道:“我们不要他们的医药费,请你们公安机关依法处理。”

    阎光头更狠,当即吼道:“谁说要赔你们医药费了?做梦!老子实话告诉你们这俩傻货,就算把老子送拘留所关几天,老子也不会赔一个子儿给你们。”

    李忠高闻言当即指着阎光头对刘景泰道:“警官,他骂人。”

    “骂你咋了?老子还要抽你丫的!”不待刘景泰答话,阎光头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跑到李忠高身边啪的就是一耳光,打得李忠高脑袋上金星直冒。

    刘景泰和另一名民警急忙把暴怒的阎光头拉回到了椅子上,刘景泰瞪眼怒道:“阎全,这儿可是派出所,你咋胡来呢?”

    阎光头咧着嘴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看样子气得不轻,他把手往李忠高一指,怒不可遏地道:“警官,你不知道这帮孙子有多缺德;我有个娱乐公司,本来那晚上约了瞿梦兰去酒店商讨一部新电影的,嘿!这帮孙子居然偷拍我们,还他妈在报纸上胡说八道的乱写,说我跟瞿梦兰上床了;我本来有个女朋友都打算结婚了的,就因为这事儿跟我吹了,你说这帮孙子该打不该打?”

    刘景泰闻言道:“阎全,如果你认为他们的虚假报道对你造成了伤害,你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他们呀!你这样带着人到报社打人砸东西的那可不对。”

    哎!阎光头长叹了一口气,道:“警官,我是气不过呀!不过你放心,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对服从公安机关的处罚决定。”

    说完他又指着李忠高一群人瞪眼怒道:“你们这帮王八蛋给老子听好了,这事儿老子跟你们没完,这次不把你们报社弄得倾家荡产,老子决不罢休!”

第二百八十章 阎光头的报复(中)

    看着阎光头暴跳如雷的样子,报社的每一个人心头都在发憷,他们也报道过不少老板明星开房的事儿了,从来没见过对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此时人人都在想,难道真的报道错了?

    李忠高和郝玉不要医药费,阎光头也不愿意赔偿医药费,眼看这事儿没法调解,刘景泰当即宣布对阎光头处以jǐng告并罚款两百元的处罚。

    李忠高当即就提出了质疑,道:“jǐng官,怎么就只是jǐng告和罚款呀?像这样恶劣的行为怎么着也得拘留啊!”

    刘景泰白了李忠高一眼,淡淡地道:“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二条写得明白,打了人要么处十五rì以下拘留,要么就是二百元以下罚款或者jǐng告:至于怎么处罚那是我们公安机关的zì yóu裁量权,你无权干涉。”

    李忠高一下子就急了,道:“既然处罚里面又有拘留,又有罚款和jǐng告,你们派出所为什么选择jǐng告和罚款而不选择拘留?你总得给我说出一个理由来吧。”

    这种死缠烂打的酸腐人还真是让人头疼,刘景泰闻言没好气地道:“阎全没有案底,是第一次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我们公安机关本着教育为主、处罚为辅的理念,因此才决定对他处以jǐng告和两百元的罚款,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吧?”

    哼!李忠高气得别过了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景泰笑了笑,又道:“你们报社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现在阎全这边也有两个人受伤,其一个还是轻伤;按照刑法的规定,轻伤案件可以调解,不知道你们……”

    话还没说完阎光头就吼道:“不调解!我兄弟我自个儿给他医,老子不差这几个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按照法律规定办。”

    李忠高此时也转过头激动地道:“jǐng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报社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刘景泰闻言道:“现场就你们双方的人在场,阎全这边两个人的伤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是你们报社的人打的,难道是阎全他们自己打的?还是我们jǐng察打的?”

    “这……”李忠高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本来没有的事儿,如今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刘景泰又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愿意调解,那么我现在依照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宣布对李忠高和郝玉二人刑事拘留。”

    郝玉闻言当即吓得就从椅子上瘫软在地,李忠高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吼道:“我不服,你们派出所诬陷好人,黑白不分。”

    阎光头冷笑着对刘景泰道:“jǐng官,你瞧瞧,这都什么人呀!一点儿也不配合公干机关的工作,还他妈记者呢,丢人。”

    本来有赵福生打招呼刘景泰就帮着阎光头这边,现在又看到李忠高在那儿大吵大闹,这下刘景泰彻底给惹火了,他把手往李忠高和郝玉二人一指,厉声喝道:“给我把他们俩铐起来,送看守所。”

    几名民jǐng飞快地跑过来就把李忠高和郝玉摁在地上准备上铐,忽然一名民jǐng哎哟一声捂着手站了起来,刘景泰赶紧问道:“小周,你咋了?”

    这名民jǐng指着地上拼命挣扎的李忠高嘶牙咧嘴地道:“刘所,他把我手抓破皮了。”

    刘景泰还没答话,阎光头就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嘿!居然敢袭jǐng,jǐng官,这可是暴力阻碍执行公务啊!太不像话了。”

    “反了你了!”刘景泰勃然大怒,亲自和几名民jǐng扑过去把李忠高和郝玉反铐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就把他俩押了出去。

    等刘景泰把李忠高和郝玉押上jǐng车再回来时,一名报社的工作人员道:“这位jǐng官,我是娱乐汇报的主编,我叫张登远;打人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这帮人把我们报社砸了有这事儿吧?我记得刑法上有规定,故意损坏公私财物达到两千块钱就能判刑了,我现在要求你们公安机关秉公处理这件事儿。”

    这次阎光头的马仔把整个报社砸了个稀里哗啦,损坏的东西别说两千,两万也有了;刘景泰看了阎光头一眼,正在纠结要不要抓他,没想到阎光头却呵呵笑道:“没事儿,jǐng官,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我是一分钱也不会赔给这帮孙子的;我说过,绝对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我才不像这帮傻记者这么没素质呢。”

    阎光头简直是太给面子了,他的举动赢得了在场所有民jǐng的好感;刘景泰走过来轻声道:“阎全,对不住了,报社的损失确实超过了两千元,我现在必须刑拘你。”

    “你请!”阎光头笑呵呵的把自己的双手伸了出来,刘景泰当了二十年jǐng察了,像这样配合工作的人今儿还真是头一回遇见,更何况对方还是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又是市局叶书记的朋友,简直是太低调了。

    刘景泰亲自驾驶着jǐng车送阎光头去看守所,刚一上车他就叫民jǐng把阎光头的手铐给解了,呵呵笑道:“阎总,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阎光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摸了几包黄鹤楼1916出来,分别递给了刘景泰和车上的几名民jǐng,道:“今儿谢谢各位兄弟了,来来来,这几包烟拿去抽。”

    几番推托之下,刘景泰和另外几名民jǐng最终还是把阎光头的烟收下了;刘景泰道:“阎总,看守所那所长是我jǐng校同学,你放心好了,待会儿我给他打声招呼,保证你在里面吃不了苦。”

    “谢了。”阎光头呵呵一笑,道:“我就不用你们cāo心了,我跟你们叶老大是哥们儿,他还能关我不成;你要真拿我当朋友,就给你那同学说说,好好在里面替我收拾一下那俩孙子,太他妈可恶了。”

    “没问题,小事儿一桩。”刘景泰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车子到了看守所,刘景泰却发现一辆jǐng车和几名jǐng察等在了门口,一看车牌刘景泰就知道,这几个jǐng察是市局来的。

    刚把车停稳,那几名jǐng察就走了过来,为首的一名jǐng察问道:“谁是阎全?”

    阎光头点头笑道:“我就是。”

    这名jǐng察从自己的公包里掏出一张取保候审通知书和一支笔来递给了阎光头,道:“阎全,我们是市局法制处的,你的案子我们决定对你取保候审,来,签字吧。”

    “谢谢jǐng官。”阎光头一边笑一边拿起笔就在取保候审通知书上签了字;刘景泰站在一旁心头暗暗地道:果然不愧是叶书记的朋友,看样子关系还不一般呐,市局法制处的人这么快就来了,厉害!

    回到京市的凯申大酒店天都快黑了,午阎光头在派出所只吃了一碗方便面,此刻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之后,阎光头掏出手机把今天的情况给林枫做了汇报。

    林枫听完后道:“这事儿还没完,明儿一早你就让律师去起诉这家报社,你跟你的律师说,尽管漫天要价,这次我非要让这家报社破产不可。”

    阎光头对于林枫的穷追猛打十分不解,当下便问道:“枫少,对方已经进去了两个人,我感觉差不多了,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林枫冷笑道:“这次是杀鸡儆猴,不把后果整严重一点儿这帮记者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你尽管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这事儿完了之后你就是带个女明星在大马路上玩车震也没有哪家报社敢拍你。”

    阎光头嘿嘿一声坏笑,道:“好,我一定把这事儿办踏实了,以后也能图个清静。”

    孔书林次rì一早就向京市通远区人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控告娱乐汇报社非法偷拍他人**、虚假报道,给当事人造成无可挽回的名誉损失、jīng神损失以及经济损失;要求娱乐汇报社公开向阎光头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八千万元。

    这起官司立刻引起了华国舆论的高度关注,别的不说,光要求赔偿的金额就创造了华国类似官司的最高纪录。

    这天晚上,阎光头在京市的凯申大酒店大宴宾客,来吃席的都是华国赫赫有名的官员、企业家、大导演、大明星,全是政商体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

    这次阎光头为大家准备的是丰盛的自助餐,席间大家是推杯换盏,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闹;华国著名大导演方小江举着酒杯笑呵呵的走过来对阎光头道:“阎总,今儿谢谢你的款待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方导,您可是我们华国电影界的一面旗帜呀!您的贺岁片我是每部必看,今儿您能来参加我这个酒会,鄙人不胜荣幸;来,咱们干杯。”

    一杯酒下肚,方小江道:“阎总,说真的,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要说咱们这些人在华国那大小也算是个名人,那帮狗仔队没事儿就跟着咱们拍,真是太讨厌了;不瞒你说,我也是深受其害,每天早上一出门就能看见几个狗崽子跟我们家门口蹲着,上一次我不是一怒之下把那帮狗崽子打了吗?媒体却一个劲儿的说我的不是;妈的,让这帮狗崽子天天蹲他们家门口试试,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待阎光头答话,一旁的华国著名演员柯友也道:“可不是嘛,我现在吃个饭上个厕所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拿着照相机偷拍,想干点儿什么事儿弄得跟做贼似的,稍不注意就是一篇负面报道,愁死我了。”

    阎光头点了点头,正sè道:“方导、友哥,咱们虽说是名人,可咱们也有**权呐,这次我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要告那帮狗崽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挖人**的后果;今儿请各位来,说白了也就是想请大家帮个忙压压场子,让这帮狗崽子以后安分一点儿。”

第二百八十一章 阎光头的报复(下)

    阎光头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共鸣,这其有不少人都被狗仔队弄得焦头烂额,有的还因为负面报道深受其害;阎光头见大家的情绪被调动得差不多了,忽然高声喊道:“各位朋友,请安静一下,听我说一句。”

    一嗓子下去,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起来,阎光头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首先我要感谢前来出席今天宴会的各界朋友给阎某人的面子,今儿请大家来赴宴,一是新老朋友之间聚聚,加深一下感情;其次,是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各位朋友帮衬帮衬。”

    顿了顿,阎光头正sè道:“相信各位都知道我最近在跟娱乐汇报社打官司的事儿,说实话,这次娱乐汇报社干的这个事儿有点儿出格了,不仅给瞿梦兰小姐造成了重大的名誉损失和jīng神伤害,也给我本人带来了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失;今儿来的各界朋友都是咱们华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相信大家也跟鄙人一样多多少少被那群狗仔队偷拍过,我们虽说是名人,可咱们也有**权呀!那帮狗仔队凭什么没rì没夜的跟着咱们偷拍?没道理嘛!因此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我希望大家都能站出来拉兄弟一把,这场官司打赢了,大家以后也能安安生生的过rì子,我在这儿谢谢各位了!”

    阎光头双手抱拳朝四方敬礼,方小江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只听他高声道:“各位,阎总说得没错,咱们这些人又不是罪犯,更不是间谍,狗仔队凭什么整天跟着咱们瞎转悠?这次我们一定要支持阎总把官司打赢,今后谁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儿就坚决起诉。”

    方小江的铁哥们兼御用演员柯友闻言当即说道:“我提议咱们成立一个反偷拍协会,由阎总担任会长,以后咱们协会的成员谁要是被偷拍了,咱们就以协会的名义帮忙打官司,只有团结一致,才能使自己免遭狗仔队的侵害!”

    “好!!!”大厅里顿时掌声雷动,阎光头见状心头不由感叹,枫少果然厉害,有这些大名人在后面顶着,舆论的风向就对自己有利了。

    果然,接下来一两天,方小江、柯友等人纷纷在各大媒体发言支持阎光头,舆论的风向开始朝着对阎光头有利的一面发展。

    而此时林枫也开始亲自出手了,为此他专门飞回了京市,找到了林系干部,组部副部长、国家广电总局局长萧云川,仅仅一天的功夫,华国央电视台就在新闻节目播出了阎光头控告娱乐汇报社以及反偷拍协会成立的事儿。

    在节目华国央电视台对阎光头被偷拍一事进行了批判,同时也发表观点赞扬了反偷拍协会的成立;央电视台一直被看做是华共的喉舌,他们说的话就代表了华共央的意思;当牢里的李忠高和郝玉以及娱乐汇报社的其他人看到这则新闻报道时背后都凉了,他们知道,娱乐汇报社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开庭这天,通远区人民法院门口聚集了大批的媒体,前来旁听的也都是各行各界的领军人物,当然反偷拍协会来的人最多,方小江和柯友甚至拉起了一个大横幅,上书“保护**,反对偷拍”八个大字。

    开庭之后,孔书林首先义正言辞的对娱乐汇报社的偷拍行为进行了批判,然后说道:“法官同志,我的当事人在这起偷拍事件遭受到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jīng神损失,就因为这起偷拍事件,我的当事人跟未婚妻分手了,而也是因为这起偷拍事件,我的当事人损失了一份价值两亿人民币的合同,保守估计利润损失在八千万以上,因此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娱乐汇报社公开在媒体上向我的当事人赔礼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八千万元。”

    随后孔书林向法院出示了相关的证据,有阎光头跟女方的分手协议书,阎光头订婚宴的收据以及多达二十余人的证词证言以证明阎光头确实是因为偷拍事件而跟未婚妻分手的。

    接着孔书林拿出了一份建筑合同,道:“这是我的当事人与他的未婚妻的父亲签订的一份建筑合同,合同总金额两亿元,合同的最后一条明确写明,自我的当事人与他的未婚妻结婚之rì起合同自动生效;就因为娱乐汇报社偷拍我的当事人,现在我的当事人婚结不成了不说,还因此损失了这笔金额巨大的合同,我们请相关评估公司做过评估,这个工程做下来纯利润至少在八千万元以上,这是评估公司出具的工程评估报告。”

    孔书林提供了一长串的证据给法庭,而此时娱乐汇报社的律师则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娱乐汇报社的报道是否属实,如果阎光头真是和瞿梦兰上床了,那么娱乐汇报社就不应该承担阎光头的这些损失。

    然而孔书林当即就向法院提供了一份瞿梦兰跟凯申国际签约合拍电影的合同,合同的时间正好是阎光头跟瞿梦兰开房那天;孔书林说道:“我的当事人当天确实是与瞿梦兰小姐去酒店了,不过他们之间是在谈公事,并非娱乐汇报社所报道的那样,因此娱乐汇报社的报道有失真实。”

    娱乐汇报社的律师闻言当即反驳道:“可是我们有照片证明瞿梦兰小姐当时是挽着阎全的手臂进酒店的,难道去谈合同还要如此的亲密?这你怎么解释?”

    孔书林冷笑一声,随即又从公包里拿了几张纸出来,道:“这是酒吧工作人员提供的证词,他们证实瞿梦兰小姐在和我的当事人去酒店之前曾经在这家酒吧共同饮酒,瞿梦兰小姐喝得有点儿多,出酒吧的时候也是我的当事人扶着她的,我请问一下,一个女同志喝醉了难道我的当事人去扶一下就叫亲密了?像贵报社这样捕风捉影的报道新闻恐怕不妥吧!”

    阎光头这边准备得实在是太充分了,娱乐汇报社的律师根本无法辩驳;这也难怪,在开庭前阎光头就请了好多专业律师组成了一个智囊团,凡是有可能被对方律师抓住痛脚的地方都研究过,该补的证据材料早就补齐了。

    官司的判决结果毫无悬念,法庭一审判决娱乐汇报社公开在媒体上向阎光头赔礼道歉,同时判决该报社赔偿阎光头的经济损失人民币四千万元;因为阎光头的利润是评估公司评估的,不能完全作为证据采纳,因此法庭只让娱乐汇报社赔了一半;不过就是这四千万娱乐汇报社也拿不出来,阎光头已经想好了,等终审判决下来就申请法院强制处置娱乐汇报社的资产,一分钱也不给他们留下。

    不过令阎光头没想到的是,娱乐汇报社当庭表示不上诉,对方的证据太充分了,二审一样是个输,看来娱乐汇报社已经死心了。

    打赢了官司,阎光头兴奋异常,一出法庭大门就跟方小江和柯友等人热情地握手,嘴里连声说着谢谢;与众人道别之后上了车,阎光头马上打电话向林枫汇报喜讯,林枫却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阎光头一听愣住了,这人也关了、钱也赔了咋还没完呢?这时就听林枫道:“今儿晚上你再请个客,把京市几家大的报社杂志的老总叫过去;这次你甭跟他们客气,直接跟他们明说,以后谁要是敢再偷拍你,娱乐汇报社就是他们的下场!”

    阎光头一听就乐了,呵呵笑道:“杀完了娱乐汇报社这只鸡,现在该吓唬吓唬媒体这帮猴子了,枫少,您这招杀鸡儆猴可太厉害了。”

    遵照林枫的指示,当晚阎光头就把京市最有名的几家报社杂志的老总叫到了凯申大酒店,这次没有吃自助餐,而是在包间里吃的。

    对于阎光头忽然请客来的几位老总都是一头雾水,不过阎光头的凯申国际实力雄厚,旗下的明星阵容也非常庞大,加上他又刚刚打赢了官司,因此这会儿接到他的邀请大家都很给面子的来出席了。

    席间阎光头一直在笑呵呵的招呼各位喝酒吃菜,老总们也是嘻嘻哈哈的迎和着阎光头的热情,只不过每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阎全没事儿请我们喝酒干嘛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阎光头忽然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呵呵笑道:“各位朋友,今儿请大家过来是有一事相告,我阎全这个人是真心想跟各位交朋友,不过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欢被别人偷拍;在坐的都是京市著名的报纸杂志的老总,麻烦各位回去给下面以及你们在新闻界的朋友打声招呼,以后要采访鄙人随时欢迎,但谁要是敢躲在背后偷拍,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干到底,不把他弄得家破人亡决不罢休!为了大家的友谊,我不希望看到这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来,我敬大家。”

    阎光头脸上笑得灿烂,不过在坐的老总们却是听得心头打颤,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阎光头这顿饭是来jǐng告他们的;有了娱乐汇报社的前车之鉴,老总们心头都已经有了计较,算了,华国名人多如牛毛,也不差你阎全一个,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招惹你。

    半个月之后,法院对阎光头故意损坏公私财物案进行了宣判,阎光头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判了跟没判一个样;而李忠高和郝玉同样也是判的缓刑,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林枫也没打算要把二人往死里整,因此他特意找人给法院打了招呼,放了二人一马。

    至于娱乐汇报社就比较惨了,经过法庭的强制执行,这家报社被凯申国际整体接收,既然阎光头现在主攻的是娱乐圈,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娱乐报社是很必要的;林枫给这家报社改了名字,叫娱乐周报,而且还让阎光头加大了对这家报社的投入,娱乐周报也成为了凯申国际拥有的第一家私人媒体。

    阎光头顺利的完成了林枫交代给他的任务,林枫对此非常的满意;不过眼前还有一个事儿令他十分头疼,那就是杨建和陶彩霞之间的事儿,虽然这段时间林枫每天都在劝杨建,可是杨建这次的态度却异常的坚决,非要跟陶彩霞离婚不可;哀大莫过心死,看来杨建对陶彩霞是彻底的死心了,他俩的婚姻也彻底结束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路遇人贩子

    杨建和陶彩霞最终还是办理了离婚手续,家里的车子、房子、存款还有他们的女儿杨建都给了陶彩霞,除了几件换洗衣服杨建什么都没要,他这次可谓净身出门。

    杨建和陶彩霞的女儿杨露露正在上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为了不影响她的考试,杨建和陶彩霞约定他俩离婚的事儿暂时对孩子保密,让她专心复习,等高考后再告诉她。

    办手续的时候林枫也陪着杨建去了,陶彩霞一直在哭,但杨建似乎丝毫不为所动,那砍在后背的一菜刀确实是把他的心给伤透了。

    签完字办完手续,杨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林枫来到陶彩霞身边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道:“嫂子,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儿,我作为一个外人也确实帮不上忙,你好好照顾露露,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尽力为你解决;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吧,别委屈了自己。”

    “谢谢你,小林。”陶彩霞捂着嘴泪流满面,她在内心深深的懊悔,要是自己能对杨建多一份信任,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当杨建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一刻陶彩霞就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上车之后,林枫和杨建并排坐在车后,杨建独自一人默默地望着车窗外发呆,眼睛里全都是泪水;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他跟陶彩霞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如今分道扬镳,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枫少,陪哥哥去喝酒吧。”杨建递了一支烟给林枫,自己也邹着眉头点了一支;林枫拍着杨建的肩膀道:“建哥,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喝行吗?”

    杨建郁闷地吐出一个烟圈,道:“枫少,我现在啥都不想,就想喝个酒让自己痛痛快快的醉一次,一醉解千愁啊!”

    “行,我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了。”林枫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道:“走,回凯申。”

    这顿酒杨建和林枫每人最少喝下去两斤茅台,杨建一开始还跟林枫碰一下杯子,到后来就开始一个人喝闷酒了,最后变成了边喝边哭;林枫看到他这模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不过他并没有去阻止杨建,哭过了、醉过了,也许才能让杨建从离婚的yīn霾里走出来。

    等林枫再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阎光头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旁边还站着几个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xìng感美女;见林枫醒了过来,阎光头立刻笑嘻嘻的来到了床边,轻声道:“枫少,您醒啦!”几名美女也立刻十度弯腰鞠躬,齐声道:“枫少,晚上好。”

    林枫闻言看了看窗外,只见外面已是华灯初上,看来自己这顿酒醉得不轻,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掀开被子正要穿衣服,几名美女已经拿着林枫的衣服过来了,看样子是要伺候他更衣;林枫抓过自己的衣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们几个出去,我自个儿穿。”

    几名美女闻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阎光头,阎光头赶紧朝她们使了个眼sè让她们快走;门刚关上林枫就问阎光头道:“你小子现在起床穿衣服都是这帮女人帮你穿的?”

    阎光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就听林枫说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把自己整得跟地主老财似的,有钱了该享受是没错,可你也别把自个儿弄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呀,这样不好。”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注意。”阎光头刚一点头,林枫又指着他皱眉道:“你看看,一个大男人十个手指头上全是戒指,脖子上的金链子比狗链子还粗,整个就是一暴发户的形象;阎光头,你这不叫有钱,叫庸俗,懂不懂?”

    “枫少,我改!我改还不成吗?”阎光头被林枫训得一脸的苦相,林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都懒得说你,对了,建哥呢?”

    “杨副厅长一个小时前就走了,说又有案子发了。”

    杨建这刚离婚就去搞案子,林枫想想这样也好,忙碌的工作也许能让他暂时忘却离婚的痛苦;打着哈欠出了房间,靳战东已经等在了门口,林枫对阎光头道:“你自个儿去忙吧,甭跟着我了,我得去街上转转买点儿东西。”

    “枫少,您要买啥?我让人去帮您买。”

    林枫白了阎光头一眼,道:“我给我儿子买玩具去,你让人帮我买算个什么事儿?”

    阎光头摸着自己的光头呵呵笑道:“原来是给小少爷买玩具呀!枫少,小少爷喜欢啥玩具?您给我说,赶明儿我买一卡车送到宣河去。”

    “你想把我们家变成玩具店?切!滚滚滚。”林枫一挥手,阎光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正要离开,没想到林枫却突然道:“回来。”

    “枫少,您还有事儿?”

    林枫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下巴道:“阎光头,你小子现在是肥得流油啊,我帮你找地儿花花钱,积点儿德;我们宣河很多山里的孩子上学都靠两条腿,每天在路上就得耽搁好几个小时,而且也不安全,你给他们捐二十台校车怎么样?”

    阎光头当即点头笑道:“没问题呀!我早就想为孩子们做点儿什么了,更何况这还是枫少您的提议,我必须支持。”

    “那行,你赶紧去把这事儿落实了,宜早不宜迟。”

    “放心,三天之内绝对搞定。”

    出了凯申大酒店,靳战东开着车把林枫带到了汉江的繁华商业区,两个人先在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就来到了这里的儿童城。

    儿童城是汉江乃至整个鄂北最大的一个儿童用品商城,里面小孩子的玩具、衣服以及各种婴幼儿用品是琳琅满目;林枫和靳战东径直来到了三楼,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

    林枫的宝贝儿子林宇轩最喜欢的玩具是大卡车,所以林枫一来就挑选了两个最大最贵的卡车玩具,小家伙一准儿喜欢。

    付完帐林枫和靳战东提着袋子下了电梯,正往儿童城的大门口走,没想到拐角处突然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年妇女;她走得很急,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一不小心,顿时跟林枫撞在了一起,她怀里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年妇女连声向林枫道歉,林枫微微笑了笑,道:“不要紧的,没撞着孩子吧?”

    “没事儿。”年妇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林枫看孩子哭得厉害,估计是刚才被自己撞疼了,刚要哄哄孩子,没想到年妇女抱着孩子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看样子似乎很着急。

    林枫无奈的笑了笑,正要抬脚离开,忽然就站着没动了;靳战东不解地问道:“枫少,你咋了?”

    林枫往年妇女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皱着眉头道:“刚刚那女人有些古怪呀!东哥,你发觉没有,那女人穿的衣服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寒酸,可她怀里抱的那孩子穿的却是一套高档的儿童装;再说了,看这女人的年龄既不像是孩子的母亲,也不像是孩子的nǎinǎi和外婆。”

    说到这儿林枫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惊声道:“我靠!不会是人贩子吧!”

    靳战东笑道:“枫少,你别这么敏感行吗?说不定那女人是人家家里的保姆呢。”

    “瑞瑞!瑞瑞你在哪儿?”这时一阵女人的哭喊声传了过来,林枫和靳战东急忙顺着哭喊声跑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子正在焦急的四处哭喊,周围已经围拢了一大群人。

    林枫和靳战东跑到她跟前还没开口,那女人却走过来一边哭一边问道:“两位兄弟,你们看见我们家瑞瑞了吗?”

    林枫问道:“大姐,你们家瑞瑞多大了?穿的什么衣服?”

    “瑞瑞今年刚满两岁,穿着一套深蓝sè的儿童套装,衣服上还画有一只大熊猫。”

    这女人形容的孩子的穿着和年龄与刚刚那个年妇女抱着的孩子一模一样,林枫和靳战东对视一眼,扔掉手里的玩具转身就朝年妇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枫一边追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杨建的电话,一刻钟以后,大批jǐng车闪着jǐng灯拉着jǐng报就到了儿童城;杨建从自己的车上走了下来,林枫和靳战东急忙跑了过去;杨建问道:“枫少,孩子找着了吗?”

    林枫和靳战东都摇了摇头,杨建道:“枫少,我已经让民jǐng在这周边开始了拉网式搜查,路上也已经设卡堵截了,那人贩子抱着孩子绝对出不了城。”

    林枫皱着眉头郁闷地道:“我怕的不是她出城,而是怕她在城里躲起来;汉江这么大,她真要在哪个小屋里躲上十天半个月的,咱们要把她找出来就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这时两位女民jǐng带着孩子的母亲走了过来,她一看到林枫和靳战东就给他俩跪了下来,撕心裂肺的哭道:“jǐng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呀!他是我们全家的命啊!”

    林枫、杨建等人急忙把孩子的母亲扶了起来,林枫红着眼眶道:“大姐,咱俩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你放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把这帮人贩子绳之以法。”

    “谢谢你,jǐng官。”孩子的母亲跟着民jǐng去做笔录了,杨建此时却对林枫道:“枫少,今儿晚上可不止这一起丢孩子的事儿发生,刚刚在汉江火车站的广场上也有一个一岁半的孩子被人贩子给抱走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现场了解情况呢。”

    林枫闻言愣住了,吃惊地道:“一晚上丢了两个孩子?”

    杨建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止呢,最近这一个月汉江市区和周边几个县起码丢了二十几个孩子,全都是三岁以下的,省厅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我是组长。”

    林枫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斩钉截铁地道:“建哥,我暂时不回宣河了;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帮狼心狗肺的人贩子给我挖出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双管齐下

    当龚兆峰和陈剑喻接到林枫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到杨建的办公室时,林枫和杨建已经各自泡好了一杯香茗,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吞云吐雾。

    看到龚兆峰和陈剑喻来了,林枫笑道:“龚书记、陈主任,这么晚了还把二位给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龚兆峰呵呵笑道:“枫少,你这是说哪儿话呀,咱们可都是你的嫡系部队,你随传随到。”

    “就是,枫少召见,就是趴在老婆肚皮上那也得赶紧翻身下床,迅速到位呀!”陈剑喻一边笑就一边从兜里摸了一包华烟出来发,林枫接过烟点上火,贼笑道:“陈主任,我就怕你没趴在你老婆肚皮上,却趴到别人老婆的肚皮上去了。”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捧腹大笑,笑过之后,林枫脸sè忽然一变,道:“行了,咱们不鬼扯了,说正事儿。”

    一说到正事儿龚兆峰等人立刻正襟危坐,就听林枫道:“刚刚在来省厅的路上建哥给我介绍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儿童被拐案,算上今天这两起案子,一个月之内汉江地区就丢了二十八个孩子;咱们几个都有孩子,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能不能把这二十八个孩子找回来,能不能把这帮人贩子一网打尽,关系到二十八个家庭的幸福,也关系到人民jǐng察的这张脸;我刚刚已经跟建哥说了,我暂时不回宣河了,跟着专案组一起搞案子,啥时候把孩子们找回来啥时候收兵。”

    龚兆峰闻言道:“枫少,你现在已经不是jǐng察了,跟着杨建一起搞案子怕遭人诟病啊!再者说了,宣河的事儿一大堆,你这个县委书记不在那儿主持大局怎么行?”

    林枫淡淡地道:“宣河的工作已经基本步入正轨了,有陈卫民在那儿盯着出不了乱子;再者说了,陈卫民这个县长跟我一样也是半路出家,他当了快二十年jǐng察,处理地方政务的经验还略有不足,我不在宣河正好让他锻炼锻炼;至于我参加专案组的事儿好办,你们就对外宣传说省厅对这个案子异常重视,因此特邀我参加专案组不就行了,好歹我头上还顶着一个著名刑侦专家的头衔呢。”

    “枫少办事儿就是比我们想得远。”陈剑喻当即竖起了大拇指,龚兆峰点头道:“没问题,枫少要来协助咱们破案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第二天一早,省厅政治部宣传处就对媒体发布了消息,由于汉江地区系列儿童被拐案引起了省公安厅党委的高度重视,因此特别聘请宣河县县委书记,全国著名刑侦专家林枫参加专案组并担任专案组副组长;也就在同一天,公安|部发布通告,汉江地区系列儿童被拐案被列为公安|部挂牌督办案件。

    成为了公安|部挂牌督办案件就意味着此案将得到全国jǐng察的大力协助,不管是人力物力财力还是技术都将得到各级党委、zhèng fǔ和公安机关的全方位支持;由于公安|部有明确规定,挂牌督办案件必须由一把手亲自负责,因此龚兆峰成为了专案组组长,杨建成为了副组长;同时鄂北省委、省zhèng fǔ也专门调拨了一千万元专案经费用于此案的侦破。

    这一系列的事情电视报纸都进行了密集报道,当看到党委zhèng fǔ和公安机关对此案如此的重视,丢失孩子的父母和亲人们心里燃起了希望,而专案组的同志们则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侦破工作。

    这天晚上,省公安厅党委会议室灯火通明,龚兆峰召集专案组处级以上干部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林枫首先发了言:“同志们,我是专案组里面唯一一个跟犯罪嫌疑人有过正面接触的人,此人的详细体貌特征我已经打印了出来,待会儿发给大家;我在这里想说的是这个年妇女的口音问题;虽然她只跟我说了对不起、没事儿这短短几个字,但从她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里我却听到了一股子原话的味道;我的驾驶员靳战东就是原人,事后据他回忆,这种口音很像是原北部殷州地区的口音。”

    林枫顿了顿,点了一支烟,继续道:“不知道大家注意看报jǐng记录没有?二十八个被拐的孩子只有两个是女孩儿;殷州地区经济比较落后,农村上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非常严重,因此买个儿子回去继承香火的事儿时有发生,男孩儿的价格也往往比女孩儿贵一倍以上;所以我大胆推测,这些人贩子很有可能就是殷州地区的人,而这些被拐卖的孩子十有八是被卖到了这一地区。”

    林枫说完后,龚兆峰道:“对于林书记的看法各位有什么不同见解没有?”

    当看到大家都纷纷发言支持林枫的观点时,龚兆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把殷州地区作为重点侦查区域,现在请杨副厅长布置侦查工作。”

    杨建闻言道:“当务之急是要迅速锁定犯罪嫌疑人,然后顺藤摸瓜把被拐的孩子们一个个的营救出来,因此我决定立刻派人去原与原省公安厅取得联系,让他们增派jǐng力对殷州地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走访排查;同时在殷州地区广泛的发动群众,张贴一百万张悬赏通告,有提供线索者重奖十万元,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百姓肯定会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没想到话音刚落林枫就发言表示了反对,只听他道:“杨副厅长,你这办法倒是不错,可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妥。”

    杨建闻言一愣,不解地道:“哪里不妥了?”

    林枫笑道:“你想想,这案子是我们鄂北省公安厅主办的,却让人家原省公安厅在殷州地区搞大规模排查,虽说大力协助咱们破案是人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可咱们主办的案子让人家出动成千上万的jǐng力在当地搞排查,就算这案子破了,到时候领功劳是咱们的,出力是人家的,虽然人家嘴上不会说什么,可遇到这种事儿谁心里能舒服?这样搞不利于团结呀!”

    杨建闻言正要说话,林枫又道:“再者说了,殷州地区地广人多,原省也就十万jǐng察,就算调一半的jǐng力去搞拉网式搜查,效果恐怕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吧。”

    龚兆峰此时问道:“林书记,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更切实有效的方案。”

    “当然有。”林枫自信的一笑,道:“这个事儿还得靠咱们自己;你们想想,这些外地来的人贩子要在汉江地区拐走孩子,他们不可能晚上睡马路边吧?要么住店,要么租房子,我建议立刻对汉江地区所有的旅店、出租屋进行全面的摸排,重点调查从殷州地区来的人;这个事儿光靠jǐng察肯定不行,要广泛的发动基层干部群众参与进来,打一场声势浩大的人民战争;要给下面讲清楚,发现线索的是领导干部的官升一级,是普通民jǐng和一般工作人员的立刻提拔,是老百姓的给钱,这才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时也要给下面打好招呼,谁要是放过了线索,最后案子破了倒查下来,老百姓咱们不能怎么样,但只要是zhèng fǔ工作人员和民jǐng的,甭管是不是领导,一律双开,这就叫高压之下更有勇夫;双管齐下,我就不信这帮人贩子不现行。”

    龚兆峰当即一拍桌子,高声道:“好,就这么办了。”

    从会议室出来,参会的各级领导就急匆匆的回去传达会议jīng神去了;林枫和龚兆峰、杨建三人并行走出了会议室,林枫笑道:“建哥,刚刚我反对了你的意见,你可别怨我。”

    杨建白了林枫一眼,笑道:“哥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搞案子就得这样,该反对那就得反对,这可不是讲哥们儿义气的时候,一切以案子为重。”

    林枫微笑着拍了拍杨建的肩膀,忽然整个人就愣住了,杨建和龚兆峰赶紧道:“枫少,你咋了?”

    林枫举手示意他俩别出声,皱着眉头沉思了几秒钟,林枫道:“我刚刚忽视了一点,你们说人贩子有没有可能一拐到孩子就带他们离开汉江?”

    龚兆峰和杨建都点了一下头,林枫道:“建哥,你马上去联系原省铁路公安局,让他们在各个火车站的站台和出站口加派jǐng力,发现那种四五十岁的年妇女独自带着孩子的,或者是小孩子哭闹得特别厉害的,立即予以扣留并进行盘查。”

    杨建道:“没错,说不定这样就能抓住几个现行。”

    龚兆峰此时也道:“汉江这边的铁路和车站也要加强jǐng力进行盘查,把监控给我全部打开,让同志们二十四小时把监控屏幕盯紧了。”

    杨建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林枫对龚兆峰道:“龚书记,我回凯申休息去了,有什么线索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龚兆峰点了点头,道:“枫少,你就放心吧,一有情况我肯定马上通知你。”

    “那行,我走了。”林枫朝龚兆峰挥了挥手,坐着电梯来到了楼下的车库,到了自己的车子边一看,靳战东把驾驶座的椅子放倒,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东哥,醒醒。”林枫上车后轻轻拍了拍靳战东的胳膊,靳战东一下子坐了起来,打着哈欠道:“枫少,你会都开完了?”

    “开完了。”林枫递了一支烟给靳战东,自己也点了一支,道:“东哥,这几晚上咱俩得辛苦一下,去火车站蹲点儿。”

    靳战东闻言一愣,道:“枫少,这种事儿你让建哥安排民jǐng去就行了,干嘛非得自个儿去遭罪?”

    林枫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道:“你还不了解我,案子没破我回去能睡踏实了?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和他们心急如焚的家长,我这心里跟火烧似的;走走走,去火车站,我不亲自盯着不放心啊。”

    靳战东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叹着气道:“你呀!就是个闲不住的主。”

    开车来到火车站,林枫让靳战东把车头正对着火车站的进站大厅门口,道:“东哥,你接着睡,咱俩一人盯两个小时。”

    “我不困,枫少,还是你先睡吧。”

    “我也不困,行了,你赶紧睡吧,我……”说到这儿林枫愣住了。

    “枫少,你咋了?”顺着林枫的目光,靳战东往车前一看,只见进站大厅门口的花台边蹲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子正在那儿贼兮兮的抽烟;靳战东当时就笑了,道:“枫少,看来杨副厅长也睡不着,化妆侦查来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动了杀心

    “建哥,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做贼来了?”

    “哎哟哟,我当是谁呢,你小子吓我一跳。”杨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过头看了林枫一眼,道:“枫少,你咋也来了?”

    林枫蹲在杨建旁边把着他的肩膀笑道:“我陪你来蹲点儿呀!”

    “还是你了解哥哥我。”杨建笑着指了指林枫,就听林枫道:“建哥,好久没跟你一起搞案子了,你还别说,怪想念以前咱俩一起搞案子的那段时光的。”

    杨建闻言呵呵笑道:“别介,你一想念我准没好事儿,看吧,咱俩一个正厅、一个正处,大晚上蹲这儿还真他娘的像做贼似的。”

    林枫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忽然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杨建见状问道:“枫少,你咋了?”

    林枫把手往前面指了指,杨建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在往进站大厅这边走,他怀里的孩子很安静,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杨建不解地道:“枫少,没啥事儿呀!这孩子不哭不闹的,一看就是亲爹抱着的。”

    林枫冷笑一声,道:“要搁以前我肯定也这么想,可你别忘了我家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小家伙,你看看那人抱孩子的姿势,他怀里的孩子能舒服咯?我要这么抱我儿子早就哇哇大哭了,可这孩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太不正常了。”

    杨建一看可不是嘛,那男的根本就不懂怎么抱孩子,小家伙的身子完全是撅着的,这样都能睡着太奇怪了;当下杨建把手往那男的一指,七八个便衣民jǐng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

    杨建和林枫快步来到了他的跟前,就听这男的问道:“你们是啥人呀?想要干啥?”

    林枫一听就笑了,典型的原话;当下他道:“我们都是jǐng察,例行公事盘问一下。”

    林枫话音刚落,杨建就掏出了自己的jǐng官证在这男的面前晃了晃,然后道:“你这是去哪儿呀?”

    男子答道:“俺回原老家去。”

    杨建又问道:“你老家是原哪儿的?”

    男子略微犹豫了一秒钟,道:“原信川。”

    靳战东这时正好走了过来,闻言当即说道:“你他娘的瞎说个啥?信川是这口音吗?你这明明就是殷州话;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原人,你少跟我这儿瞎扯。”

    男子当即红了脸颊,悻悻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听错了,我以为你们是问我打算去哪儿呢。”

    杨建闻言笑道:“我是问你去哪儿了,可你跟我说回老家信川去,说出来的却是一口殷州话,小子,大晚上的逗我们jǐng察玩是吧?”

    “不是,jǐng官,俺……”

    “俺个屁,走走走,派出所说去。”

    杨建和几名民jǐng不由分说,拉着男子就往火车站派出所走去;男子急了,从兜里摸出一张火车票来,道:“jǐng官,麻烦你们放了俺吧,俺等着坐火车呢。”

    杨建闻言眼睛一瞪,怒道:“你小子就是今儿坐飞机也得先跟我去派出所说清楚了。”

    听说省公安厅的常务副厅长杨建来了,火车站派出所值班的副所长张庚急忙穿好jǐng服从休息室跑了出来;虽说铁路派出所不归省公安厅管,可业务上也受省公安厅的指导,平时和地方公安也是多有接触;今儿来的这位可是鄂北jǐng察的二号人物,万万怠慢不得。

    一番握手寒暄之后,张庚热情地把杨建等人请进了二楼会议室,还亲自去把茶和烟拿了过来;杨建呵呵笑道:“张所,你看这大晚上的给你添麻烦了,今儿我们就借贵宝地用一用。”

    “杨副厅长,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铁路jǐng察和地方jǐng察那都是一家人,一点儿不麻烦,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有事儿你吩咐一声。”

    “谢谢你,张所。”

    送走了张庚,杨建走到桌子边刚把烟拿了起来,就听林枫道:“建哥,别在这屋里抽烟,有孩子呢。”

    “对对对,差点儿忘了。”杨建放下手里的香烟,对男子道:“你叫啥名儿?”

    “报告jǐng官,俺叫周翔生。”

    杨建闻言指着他怀里的孩子道:“周翔生,这孩子是谁的?”

    周翔生道:“俺的”

    杨建问道:“你咋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原呢?孩子他妈呢?”

    周翔生犹豫了一下,道:“在俺老家呢,俺这次是带着孩子到汉江看病来了。”

    杨建闻言道:“看啥病?你们原没医院吗?看个病居然跑到汉江来了;我问你,在哪家医院看的?”

    周翔生有些心虚的看了杨建一眼,哆哆嗦嗦地道:“在汉江市儿科医院看的病。”

    杨建当即伸出一只手来,道:“病历呢?看病的发票呢?拿给我看看。”

    周翔生急了,道:“俺把病历和发票给弄丢了,jǐng官,你们到底想要干啥?俺还等着带孩子回老家呢。”

    这时站着杨建身后的林枫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折腾了这么久,怎么周翔生怀里的孩子一点儿没醒,睡得这么死?当下他走了过来,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呵呵笑道:“这小家伙好可爱,来,让我抱抱。”

    说完林枫就从周翔生手里把孩子接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小家伙的屁股蛋上捏了一下,孩子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林枫急了,急忙晃了晃手里的孩子,大声道:“喂!醒醒!”

    就这样孩子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林枫当即把手往周翔生一指,厉声喝道:“把他给我铐了!”说完林枫抱着孩子撒腿就跑,杨建和靳战东吓了一跳,急忙跟在林枫身后追了出去。

    林枫来到派出所楼下的停车场,回过头朝追过来的靳战东和杨建喝道:“妈的,快点儿过来开车呀!”

    靳战东和杨建闻言顿时加快了脚步,三人上车之后,靳战东问道:“枫少,咋了?”

    林枫大喝一声:“甭废话,去医院,快。”

    靳战东一听顿时知道是孩子出状况了,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轰到底,车子轰鸣着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sè之。

    一路上林枫不停地摇晃着孩子,急得大汗淋漓;靳战东拿出了他在特战队的开车绝活,愣是在市区里开出了接近一百五十码的时速;而杨建则急忙拨打了离这儿最近的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电话。

    当林枫的车子冲进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时,早已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等在了门口;车子还没完全停稳,林枫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医生护士的跟前,焦急地道:“快,救救这孩子。”

    孩子很快被送进了急诊室,林枫一屁股坐到了急诊室门外走廊的凳子上,累得呼呼喘着大气;杨建和靳战东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杨建正要说话,就听林枫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把这帮人贩子全他妈杀了,一个不留。”

    杨建闻言赶紧拍了拍林枫的肩膀,安慰道:“枫少,你消消气,放心好了,孩子会没事儿的。”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从急诊室里面走了出来,林枫等人急忙站了起来跑过去,林枫问道:“医生,孩子咋样了?”

    医生道:“还好,来得比较及时,再晚点儿这孩子就没命了。”

    林枫三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没想到医生却道:“谁这么缺德呀!这么小的孩子居然给他喂安眠药,而且剂量比chéng rén服用的还多,这不是想弄死这孩子吗?”

    “你说什么?安眠药!”林枫一听眼睛当时就直了,转身就走,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杨建和靳战东急了,急忙跑过去拉住了林枫的肩膀,还没开口说话,就见林枫猛地一转身,两眼通红,指着他俩厉声喝道:“把手给我拿开!”

    杨建和靳战东悻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听林枫怒道:“我jǐng告你们,这事儿谁也别他妈跟我废话,谁要多一句嘴,这辈子咱们就不是兄弟。”

    林枫说完转身就走,杨建无奈的看了靳战东一眼,叹着气道:“完了,把枫少惹毛了。”

    靳战东闻言一拍他的肩膀,道:“那还傻站在这儿干啥?赶紧去追呀!”

    “对对对,赶紧的。”杨建说完就和靳战东追了出去,到了门口一看,车还在,林枫却没影了。

    两个人猜都能猜到林枫去哪儿了,开着车就朝火车站派出所追了过去,到了派出所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不管是省公安厅的民jǐng还是铁路派出所的民jǐng全都在大厅站着,二楼传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和林衙内愤怒的咆哮声。

    杨建刚想上去就被一名省公安厅的民jǐng给拦住了,只听他道:“杨副厅长,林书记可说了,谁要上去就连谁一块儿打。”

    杨建刚迈出的脚步顿时缩了回来,靳战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全是汗水,这是给吓的;他对杨建道:“建哥,我跟了枫少这么几年了,今儿还是头一次听他对咱俩说这么重的话,枫少的脾气你最清楚了,咱们就跟这儿等吧,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去惹他。”

    杨建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两口,忽然指着楼上对靳战东道:“他万一要把人打死了咋办?”

    靳战东却冷笑道:“建哥,我跟你打个赌咋样?这几个人贩子这回全得给弄死,早晚的事儿,你信不信?”

    杨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我信,刚刚我看枫少那眼神就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接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二楼自言自语地道:“但愿姓周的小子挺得过今儿晚上,否则线索全断啦!”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当人看

    杨建、靳战东还有其他jǐng察一个个跟天刚亮时的公鸡似的昂着脖子静静的望着二楼发呆,林衙内的暴力蹂躏已经快过去二十分钟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止,唯一不同的是姓周那小子的叫喊声已经基本听不到了。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给打断了,但可以肯定是木质用品,接着脚步声传来过来,林枫把外套搭在肩膀上,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慢慢的走下楼来。

    可以看到他的两只衣袖是挽起的,上面还有丝丝血迹;靳战东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道:“枫少,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那小子有事儿。”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从衣兜里摸出一包软华来叼了一支在嘴里,一边点烟一边往派出所门外走了出去;而此时杨建等人已经飞奔上了二楼,推开会议室的门一看,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会议室此时已经变得一片狼藉,除了那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完好无损以外,会议室的椅子乱七糟八的扔得到处都是,有好几把已经残破不全,不是断了腿就是散了架;周翔生卷缩在墙角的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挂了没有。

    杨建急忙跑过去蹲在地上把他翻了过来,这一看更傻眼了;只见他满脸是血,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皮外翻,鼻梁也塌了,可以想见林衙内下手的时候有多狠。

    试了试鼻息,还有气,杨建赶紧叫几名民jǐng把周翔生抬到了楼下停车场上了一辆jǐng车,然后风驰电掣般朝医院驶去。

    一回头,杨建发现林枫正叼着一支烟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这边,靳战东就站在他的身旁,但似乎一句话也不敢说;杨建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叹了一口气,道:“枫少,不是哥哥我说你,今儿这事儿你有点儿不冷静,就算要打,你好歹也让我把材料问完了再打吧;我看这小子这次是凶多吉少,要是挂了,或者在病床上躺个一年半年的,咱们这案子可咋办呀?”

    林枫淡淡地一笑,道:“建哥,你说我不冷静,可我却觉得我太冷静了,刚刚就是身边没枪,否则你现在可以直接叫殡仪馆过来拉尸体了。”

    杨建闻言咧着嘴道:“我说你至于吗?就算给小孩子喂安眠药这事儿很缺德,可你打几下泄泄火不就完了,何必非得把人往死了整?”

    “人?这他妈也配叫人?”林枫一声冷笑,道:“在我眼里,这帮人贩子是猪狗不如,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他们这不叫缺德,叫没有人xìng!对付这些畜生,我还真没打算拿他们当人看。”

    杨建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着林枫的肩膀道:“枫少,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我都不知道该表扬你嫉恶如仇还是批评你心狠手辣,法律上对拐卖儿童的处罚是很重的,抓住了该判刑就判刑,该枪毙就枪毙,你犯得着自个儿来出这个头吗?”

    林枫闻言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建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杨建道:“你生气呗。”

    林枫摇了摇头,冷笑道:“生气只是一方面,我是替孩子的父母打的他;你想想,今儿晚上要不是遇见咱俩,就姓周的那二货上了火车还能注意到孩子有异样?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到了原孩子早就没命了;咱俩都是当爹的人,谁要是这么对咱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杨建闻言眼睛一瞪,道:“那老子绝对弄死他,挨枪子儿我也愿意。”

    林枫道:“这不就结了,这个事儿咱们一定要在孩子的父母面前保密,否则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今儿晚上我打姓周那畜生,就是为了替孩子的父母讨个公道;拐走了人家的孩子不说,还给人家的孩子喂安眠药,最后差点儿把孩子给弄死,不打他一顿此恨难消啊!”

    哎!杨建长叹了一口气,道:“枫少,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现在就指望着姓周那小子别挂了,我还得从他嘴里撬出破这案子的线索来呢。”

    林枫轻轻拍了拍杨建的肩膀,笑道:“放心好了,我打人有分寸,死不了的。”

    杨建闻言白了林枫一眼,道:“得了吧你,都打成那样了还叫有分寸?这小子没给你当场弄死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林枫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林枫道:“这种畜生死了也没关系,走,咱们回医院看看孩子去。”

    到了医院,林枫、杨建和靳战东三人径直来到了儿科加护病房,由于服用安眠药的剂量实在是太大,此刻小家伙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依旧躺在婴儿床上呼呼大睡。

    望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林枫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宣河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就夺眶而出;杨建见状问道:“枫少,你咋了?”

    林枫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没事儿,就是看这孩子挺可怜的;对了,建哥,你赶紧安排两个生过孩子的女民jǐng过来守着,她们知道该怎么照顾小孩子;现在孩子到了咱们手里就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咱们要完完整整的把他还给他的父母和家人。”

    “你说得没错,咱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哪儿懂照顾孩子呀。”杨建点了点头,转身就打电话去了。

    第二天上午,林枫和靳战东提了满满两口袋东西到了医院,有nǎi粉、nǎi瓶、衣服、尿不湿,还有一个汽车玩具;两名女民jǐng见林枫来了急忙起身向他问好,林枫放下东西,看了看婴儿床上的小家伙,皱着眉头道:“咋还没醒?”

    一名女民jǐng答道:“林书记,刚刚主治医生来看过了,说午的时候孩子应该会醒过来。”

    “那就好。”林枫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杨建也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一看林枫跟靳战东也在这儿,杨建呵呵笑道:“得,咱俩想一块儿去了,我这些东西算白买了。”

    林枫笑着接过杨建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跟自己买的差不多,他道:“建哥,东西可没白买,算是咱们送给孩子的礼物了。”

    放下袋子,林枫又对杨建道:““昨儿晚上我忘了跟你说了,赶紧把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的DNA取回来,先跟这个孩子做一个DNA比对,等孩子醒了就马上把他还给他的父母;家里丢了孩子一家人肯定急坏了,这事儿得抓紧,越快越好。”

    杨建闻言道:“我早就安排民jǐng把孩子父母的DNA取了,这次就是来取这孩子的DNA的。”

    林枫这时才注意到门外还站着几名民jǐng,当下他指着婴儿床上的孩子道:“赶紧的,快点儿。”

    几名刑jǐng总队技术处的民jǐng走了进来,拿着消毒针往孩子的指上扎了一下,结果熟睡的小家伙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林枫赶紧走过去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一边轻轻摇着一边朝孩子微笑道:“宝贝儿不哭了,叔叔们扎你是为了早点儿让你回家看你的爸爸妈妈,乖。”

    没想到小家伙还真听话,就这么被林枫哄了两下居然真不哭了;杨建在一旁笑道:“不愧是刚当爹的人啊!哄孩子的招数果然厉害。”

    林枫闻言苦笑道:“得了吧,我们家那小子我一抱就往我身上撒尿,你看这孩子多乖,说明我跟他有缘。”

    话音刚落,林枫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低头一看,小家伙正在往自己身上放水呢。

    “嘿,你这小子表扬不得,我刚说跟你有缘就拿尿撒我。”林枫一边笑一边把孩子递给了旁边的一位女民jǐng,杨建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呵呵笑道:“我发现跟你有缘就得往你身上撒尿。”

    林枫一边用纸巾擦着衣服一边对杨建道:“那你往我身上撒一个试试?”

    “别介,我怕你把我阉了。”

    一屋子jǐng察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靳战东轻轻碰了一下林枫的胳膊,小声道:“枫少,还有女同志在这儿呢,说话注意一点儿。”

    林枫抬头一看,可不是嘛,两个女民jǐng脸都已经红了;当下他赶紧干咳了一声,然后拉着杨建的手臂道:“走,咱们出去讨论一下案子。”

    来到医院的天台,林枫和杨建一人点了一支烟,林枫道:“建哥,摸排旅店和出租屋的情况如何了?”

    杨建摇了摇头,郁闷的抽了一口烟,道:“情况很不理想啊!汉江太大了,旅店和出租屋多如牛毛,就咱们这点儿人手,要想摸排完至少也得一个星期时间。”

    林枫点了点头,又问道:“姓周那畜生咋样了,死了没?”

    “差点儿。”杨建看了林枫一眼,道:“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骨断了,门牙松了两颗,右手手臂骨折,脾脏也给打破了;医生可说了,没死算这小子运气。”

    林枫闻言一愣,傻傻地道:“这么惨?”

    杨建一下子就笑了,道:“你自个儿打的你还不知道?

    “打就打了呗。”林枫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道:“这小子能说话了就赶紧给他问口供,这帮人贩子没有人xìng,孩子们多在他们手里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杨建闻言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那小子现在已经醒了,我们的民jǐng去医院问他,可他一个字也不说,还嚷嚷着要去告你,说你刑讯逼供。”

    林枫闻言冷笑道:“我问都没问他案子的事儿这怎么能叫刑讯逼供,最多也就是个故意伤害。”

    杨建正要答话,却见林枫转身就走;杨建赶紧追上去问道:“枫少,你这是去干啥?”

    林枫眼闪过一过厉sè,看得杨建心头一颤,就听林枫冷冷地道:“那畜生不是说我刑讯逼供吗?行,老子满足他,我让他看看什么才叫刑讯逼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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