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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空     虎豹骑txt下载     虎豹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回:虎豹骑再显神威 严将军栽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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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坐于帐内的刘璋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征就要啃这么个难啃的的硬骨头,如今张任被擒,恍恍惚惚之中,他感觉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要不……严将军,我们退兵吧?”刘璋望着火烧眉毛的严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严颜完全没有想到刘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他当真是失望之极,不过他是堂堂的少将军,严颜言语也不能过激,只得十分无奈地道:“即使退兵的话,也要救出张将军,少将军难道要弃他于不顾吗?”

    刘璋微微地点了点头后道:“那严将军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如今马夫还没有现身,张将军就被一个无名的将军给生擒了,这可如何是好!”

    严颜此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道:“末将再去挑战!我倒是要看看那马夫有什么三头六臂!”

    就在刘璋准备劝阻的时候,突然有一士兵前来相报,说已经查明生擒张任之人正是马夫!

    刘璋一听,怒不可遏,在猛拍案几之下竟然伤了自己的手,一时手掌之上布满血丝。

    严颜见状,赶紧传军医前来。军医简单地看了之后直言并无大碍,然后将其手掌精心地包扎了一下。

    刘璋忍着疼痛道:“真是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呀!那马夫真是太奸诈了,竟然欺负我等!”

    严颜道:“兵不厌诈,他这样做倒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已知他是何人,末将愿意前去会他一会!”

    说罢,严颜掀帘而出,刘璋完全没有什么主心骨,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只得听之任之。况且现在军中无粮草,他也根本耗不起。他知道如果不让严颜亲自去厮杀一番的话,按照他的倔脾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撤兵的。

    严颜率着大军再次到达安夷城前,正欲去和马夫单挑,庞羲趁机道:“不若先猛攻安夷,即使在短时间内攻不下来,我们也有谈判的筹码,如此方能救出张将军呀!”

    严颜心中早就想主动攻城了,但是他暗思大军长途跋涉而来,根本没有来得及休息,在这样的情况下攻城,完全就是在采用人海战术,马夫之军以逸待劳,这对他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庞羲见严颜不吭,继续道:“如今众军虽然异常疲惫,粮草亦快消耗殆尽,致使他们不能果腹。将军可扬言,安夷城内之粮够他们吃上三年的,只要攻下安夷,他们就不用再为粮草所迫,如此的话士气定可大涨!我军胜利在望呀!”

    庞羲这话总算是说到严颜的心坎上了,他立马按照庞羲的说法传令下去,果不其然,刘璋大军一个个像是饿死鬼一般直接扑向安夷城。

    正在城内和众将商议退兵之计的马夫听到他们攻城的消息后,大惊,立即带人赶到了城墙上,待看到刘璋大军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勇猛异常的时候,马夫慌忙对杨阜道:“怎会如此?”

    杨阜道:“饥饿之兵,那严颜必定是以安夷城内有粮以诱之!这是在催促士兵殊死一战呀!”

    听他这么说,马夫立即想到了史料上记载的曹操“望梅止渴”的典故,连忙对杨阜道:“既然如此,我们目前也只能调动城内百姓殊死一搏了!只要能够抵挡得住前两番攻击,安夷定可无虞!”

    言罢,马夫一面让士孙瑞率兵抗敌,令一方面则是到城中主动调动百姓守城,由于马夫实行寓民于兵的政策,所以他一声号令,安夷城内百姓迅速集结。只听他道:“父老乡亲们,我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番自己的乐土,但是那刘璋贼军竟然在他的大军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攻破安夷城后要抢光我们的粮食,屠尽城内百姓!乡亲们,难道你们打算将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家园拱手让给那帮盗贼吗?难道你们打算引颈受戮吗?我们要不要战?要不要战!”

    安夷百姓山呼“要战”!马夫心潮澎湃地道:“要战,就要战得酣畅淋漓,要战就要战得气壮山河!粮草是我们的,安夷是我们的!未来也是我们的!父老乡亲们,冲啊!杀退贼军,誓保安夷!”

    “杀退贼军,誓保安夷!杀退贼军,誓保安夷……”

    此一刻,安夷城内外被这雄壮之声所淹没,此一刻,马夫亦充分地明白人民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而也是在此一刻,安夷城上空已有明灯升起……

    安夷的百姓们拿着他们所能够就近找到的工具如潮水一般冲上安夷城,而那些小孩们则是吃力地帮着大人们往城墙上运着石头,木桩之类的东西。

    立于屋檐之上的云鹰看到这一番景象后,彻底被震撼住了,她没有想到马夫的号召力是如此之强,在这个兵者为王的时代里,她发现,原来真正的强者还是那普通的劳苦大众!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帮忙呀!”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了云鹰的身旁,云鹰立即让他们换成平民装束,前去助战。

    那几人听令之后,迅速消失在屋檐之上。而云鹰则是将脚一点,迅速地往马夫身边赶去。

    此时的马夫正在对自己的虎豹骑道:“兄弟们,我们前番奔袭烧了刘璋的粮草只是小试牛刀,这次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管他多少雄兵猛将,只要有虎豹骑在,我们定当可以将其碾碎!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马夫将长枪一指,原本被刘璋大军急攻的城门突然洞开,那些急攻的士兵顿时傻了,这城门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攻开了。

    不过还未等马夫出手,只见两道黑布猛然窜出,那些堵在城门外的士兵们顿时一命呜呼者甚多。

    马飞见云鹰主动来助,心中自是高兴,在一连喊了数声“杀”之后,虎豹骑像是猛虎一般冲向前去,先是一番黑布,又是一番箭雨,本来见城门被攻开而大喜过望的严颜顿时傻眼了。

    而那些阻挡在城门前一层又一层的刘璋大军在虎豹骑这样的猛攻之下纷纷溃散,待安夷城门重新关上之后,但见马夫带着虎豹骑如同蛟龙入海一般直接杀向刘璋的中军!

    刘璋何曾见过有如此威力的虎豹骑,连忙对严颜道:“他们就要杀过来了,快快快,撤军!”

    严颜一马当前道:“少将军勿慌,且看末将是如何灭了那马夫的!”

    严颜说罢,也不待刘璋答应,直接领着一队人马迎上了虎豹骑。

    在众军层中战得酣畅淋漓的马夫一见严颜前来,立即突破重围,杀了上来,而云鹰则是紧随其后,为其消灭尾随之兵!

    马夫一遇严颜,立即将长枪一指,直接刺去。严颜初遇马夫这般淋漓攻势,主要还是以守为主。

    马夫生怕伤了眼前老将,所以他的招式看起来招招逼人,但是实际上还是招中藏虚,有意降低杀伤力。

    严颜拿长枪和马夫战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自觉力乏,突然将马掉头,急欲退回。但是马夫生擒严颜心切,哪里又肯这么容易地放过他,所以立即驱血驰冲到他的前面。

    但是严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见他猛然抽出腰间宝剑冲着马夫就是一番砍杀,马夫被他那快剑的寒光闪得眼花缭乱,只得用心应招。

    不过当他突然意识到那寒光消失的时候,定眼一看,一支冷箭就要射中他的脑门。

    还好离他不远的云鹰见严颜放冷箭的时候就使出黑布,如果再晚一点,恐怕马夫这小命就要被严颜给夺了去。

    “当真是神人也,武器变换竟然如此之快,真是让我望尘莫及呀!”虽然险些中了冷箭,但是这更加坚定了马夫生擒严颜的决心。

    调整心态之后,马夫再次驱马赶来,严颜明知不敌他,但是见他紧追不放,也值得硬着头皮应战。

    一直没有搀和严颜和马夫大战的云鹰见虎豹骑虽然奋力拼杀,但是已经被数重大军围住,知道宜速战速决,所以也不多想,两道黑布直袭严颜。

    而那严颜此时正专心应战,一时没有留意那两道黑布,两道黑布飘过,只听严颜痛呼一声,直接载下了马。

    马夫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揪起严颜就撤军。

    刘璋看到这番情形之后,也不知道严颜是死是活,连忙下令吴懿、庞羲率军前去追赶。

    不过待他们赶到安夷城下的时候,马夫已经带着虎豹骑重新杀回了城中。

    望着那久攻不下的城门,刘璋一时泪水纵横,急忙下令退兵!

    不过就在他准备退军之际,突然从他大军的背后杀出一队人马,刘璋大军一时慌不择路。

    而刚进城的马夫在放下严颜之后也不歇息,直接带着麾下之兵重新杀了回来。

    面对两队彪军的夹击,本来就饥饿难耐的刘璋大军瞬时崩溃,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一时之间,刘璋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的滋味……

    而就在他心中万般滋味的时候,吴懿、庞羲各领一队人马赶到他身边,保护他且战且退。

    刘璋在诸将的拼命厮杀中算是保住了小命,但是当他看到死伤过半的麾下之军以后,他直接抽出腰间宝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第92回:庞羲请缨图逆转 西平明灯自此传

    【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刘璋第一次真正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第一次见到原来骑兵也可有如此威力!同时,他也第一次体会到西楚霸王项羽当时那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滋味。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辜负了死去众将士的厚望,望着一身狼狈的众将士,他觉得也许唯有一死才能去面对众人。

    吴懿和庞羲见刘璋要自杀,顿时大惊,两人几乎是同时窜到了刘璋面前,一把夺下了其手中之剑。

    吴懿更是跪拜在地哭诉道:“少将军何至于此?你难道要弃这两万多的士兵于不顾吗?主公还在益州等着你呢!等着你的凯旋,等着众将可以平安归去呢!你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让主公如何面对天下人?让益州百万雄兵今后如何抬起头?少将军,三思呀!”

    刘璋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张将军不知是死是活,而现在严将军又落入了贼军之手,你们告诉我,还怎么战?还拿什么战?那马夫骑兵的威力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认为我们这两万多的残兵剩将能够打得过他吗?”

    庞羲道:“马夫那骑兵固然厉害,但是他也是人!是人的话就有弱点!少将军何必失望至此!此战之败,皆是我等无能所致!和少将军没有什么关系!还望少将军念在这两万多士兵的份上能够重新振作起来,我们需要你,益州需要你呀!你也可千万不能辜负了主公对你的期望!”

    刘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道:“怎么振作?你们谁能去灭了那马夫,救出张将军和严将军?”

    吴懿突然拍着胸脯,自告奋勇道:“末将愿请兵一万,誓夺安夷!”

    刘璋眼神迷离地望了望他,然后十分失落地摇了摇头,冷笑两声道:“一万?五万大军都胜不了。你告诉我一万大军如何胜?无非就是去找死而已!吴将军,你醒醒吧!”

    听他这么说,吴懿暗暗地攥紧了拳头,面目极其狰狞,庞羲见状,赶紧道:“末将有一计,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灭了那马夫!”

    刘璋听到如此荒诞之语,仰天大笑数声道:“不费一兵一卒?这骗小孩子的把戏,你就不用拿来安慰我了吧!”

    庞羲见他不信,便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地细说了一番,刘璋听后,虽然仍然是一脸愁容,但是眼神却不再迷离了。

    “吴将军,你且下令让众军就地安营扎寨,然后你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四下找找可以吃的东西,另外,多派人手巡逻以防马夫派兵偷袭!庞将军,那就有劳你亲自去走一趟了!”

    刘璋吩咐完毕之后,便让众将士下去休息,而早已疲惫的他索性和衣而卧。这对于刘璋及其众将士来说,注定是及其煎熬的几天,不仅要饿着肚子,而且每日还要战战兢兢的。

    吴懿和庞羲出了营帐之后,吴懿道:“不知庞将军献的是什么计策?”

    庞羲一脸狡黠:“你且待庞某的好消息便是!”

    吴懿见他不欲多言,自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忙自己的去了。

    而那庞羲则是快马加鞭赶往韩遂的军营。

    话说马夫带着安夷百姓取得大捷,心中甚是欢喜。在亲自感谢安夷的百姓之后,他聚杨阜、云鹰、尹奉、赵昂、士孙瑞等人于府上,道:“此番大胜,多赖诸位鼎力相助,马某自是感恩不尽!此杯,马某代表安夷的百姓敬诸位!”

    众人一饮而尽后,尹奉笑道:“主公不但身手极好,而且这计策用起来绝对不输给那个什么来着?”

    尹奉用手挠了挠脑袋,愣是没有想起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众人见状,先是大笑一番,然后又纷纷向他询问到底是谁。

    杨阜道:“这古往今来,计策用得好的确实有不少人,你这就说个‘那人’,让我们怎么猜?”

    赵昂亦是打趣道:“肚子里没有东西就不要逞强,这不,丢人了吧?”

    “谁没东西!都听好了,那个高祖皇帝曾赞他‘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叫什么……”

    说到这,尹奉又卡住了。而其他人已基本上猜出他说的是谁了。

    马夫笑道:“本将军一介武夫,又怎么可能和子房先生可比呢?尹将军真是太抬举本将军了!”

    “我怎么记得那人的名字是两个字的?”尹奉再次挠头,这更是给众人带来了诸多乐趣。

    杨阜道:“你说的是张良吧?他字子房,乃是大汉开国三杰之一,据说他得到黄石公赠予的一本《黄石天书》,自此之后,妙计无双,为帝王师,功成名就之后,又急流勇退,从古至今能如此者,寥寥无几呀!”

    “对对对,就是那个张良!说不定我们这主公乃是张良的转世或者张良的子孙呢!”尹奉这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是立即引起了云鹰的兴趣。

    云鹰道:“天书?蛊惑人心的玩意吧?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厉害的天书?”

    马夫从她这话中倒是直接听出了别样的韵味,舍“黄石”二字而空谈“天书”,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他也不好直接点破,只得自我打趣道:“本将军自幼就是个孤儿,一个身份卑微的养马人而已,又岂能和张良相提并论。此番能够大胜,还是靠各位兄弟的鼎力相助呀!来来来,马某再敬诸位一般一杯!”

    喝完之后,云鹰又将话题回归到了天书上,杨阜索性道:“天下本就没有什么天书,万物皆有法,循法则可自造天书!不要说这《黄石天书》,即使是那河洛图及八卦都是人所为,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后辈将其过分神化了!”

    云鹰总感觉杨阜貌似知道很多东西,索性硬着头皮继续追问:“难道先生也见过这《黄石天书》?”

    “未见,但是其名早已是如雷贯耳!自从张良学道归隐之后,民间就有传闻,他又将这《黄石天书》深埋地下三百三十三尺!待天下大乱之际,这《黄石天书》就会重现人间,有德之人得知后就会辅佐明君再次一统天下!”

    “三百三十三尺?这数字为何听起来如此古怪?”士孙瑞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杨阜笑道:“埋于地下三百三十三尺自是有讲究的,道家常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乃造物之数,这《黄石天书》乃是造世之作,三三合璧,当现大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造福千秋万代的帝国!”

    马夫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又独自饮了好几杯,而尹奉而是趁机道:“我怎么感觉这说的就是主公呀!主公,你说是不是呀?”尹奉说完,还专门向马夫使了一个脸色。

    马夫哈哈大笑道:“尹将军想的实在是太远了!眼下能够保住西平四县,本将军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且不说了、,现在侯爷之军也在西平不远的地方,若他知道我们大败刘璋大军,不知他是何感想?”

    杨阜道:“现在侯爷的处境倒是颇为有趣,一方面,他希望大力削弱主公的实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想主公被那刘璋或者韩遂所败,所以他琢磨来,琢磨去,也只好按兵不动!”

    马夫笑道:“这么说来,本将军倒是应该同情同情侯爷了?不过本将军这夹在侯爷和董贼之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况且现在又多了一个刘焉!”

    杨阜道:“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依照主公的能耐,这种状态肯定不会持续太久!那董卓、刘焉、马腾等人纵使万般刁难,主公该崛起终归还是会崛起的,此乃大势所趋!”

    “就是,就是!这军师一张口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尹奉附和完之后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了,主公不是说此战若大胜,就可让我们给那明灯取名字吗?”

    马夫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将军当然记得,来人呢,把明灯呈上!”

    马夫言毕,就有士兵将那明灯拿了上来。

    众人自己观察了那制作简单但是却作用极大的明灯之后,顿时都是赞不绝口。云鹰更是突发奇想:“如若在这些明灯的外面绘制上花鸟山水,于夜幕之中放于空中,岂不是相当美好!若是趁机许愿的话,我猜一定可以实现的!”

    马夫顿时咳嗽了两声,这些明灯确实被他制作得十分粗糙,外面直接用的是大白纸,根本没有任何的加工,云鹰所提的做法在他魂穿前已经是众多痴男怨女们许愿时常用的手法了。这样看起来,马夫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连云鹰心中那么浪漫的步伐都没有赶上。

    最近对云鹰一直有意见的尹奉听了云鹰如此说之后,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绘制出一幅他拿着那制作精美的明灯赠予马云萝,马云萝见到后笑得迷倒众生后的情景了。

    “我看要不就叫‘心愿灯’吧?简单又深藏蕴意,多好!”见尹奉突然不说话了,云鹰索性先给它起了一个名字。

    谁知她这么一说,尹奉立即反对:“叫什么‘心愿灯’?太俗了!主公,就叫‘西平灯’吧,此灯起于西平,亮于西平,最终又能让整个西平化险为夷,这是多么功德无量的一件事!除此之外,取名‘西平灯’,还希望主公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占有多么广袤的土地,都不要忘了西平是你白手起家的地方,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

    听着尹奉这番声情并茂的话语,马夫一时思绪万千,他此时完全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而云鹰对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曾几何时,马夫也想尊重历史,让它继续叫“孔明灯”,但是历史永远都是转瞬即逝,难以逆转,所以他索性来个顺其自然,这样倒是可以避免魂穿之后的诸多烦恼……

第93回:严老将直言相拒 张将军咬舌自尽

    风中夹着塞外特有的寒冷侵袭着马夫那微微泛红的脸庞,在和麾下众将宴饮完毕之后,马夫独自一人到严颜的房间去看望他。

    在前番大战之中,严颜被云鹰所伤,幸好只是两个臂膀被那黑布割了两道长长的口子,经过良医的医治之后,此时已经并无大碍。

    来到门前之时,看守在门前的士兵轻声对马夫说严将军刚刚睡着。马夫不忍心打扰他,索性站在门口等着。

    有守门士兵看不下去了,急忙道:“这里凉风嗖嗖,主公还是回去休息吧,待他醒来之时,在下一定第一时间去通知主公!”

    马夫小声道:“勿要多说,本将军自有主张,你们好好看守便是!”

    听马夫这么说,那帮看守士兵也不复多言。

    等了大概半个钟头左右,马夫突然听到房内的严颜大喊道:“去,叫那个马夫来见本将军!”

    马夫一听,急忙推开门笑道:“马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不知严将军有何赐教?”

    端坐于床边的严颜一见马夫,猛然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究竟意欲何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军早已活够了,没时间和你在这耗着!”

    马夫倒了一杯茶递给严颜道:“严将军老当益壮,又何出此言?马某只是敬佩严将军,希望严将军能够看得起马某,和马某一起铲除逆贼,共扶汉室!”

    马夫话音刚落,严颜突然仰天大笑数声,然后一双鹰眼死死地盯住马夫:“本将军观你之志不在小,肯定不是匡扶汉室那么简单!恕我直言,本将军这一生只认刘焉这一个主公,如果你想将本将军收到帐下的话,本将军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马夫继续劝道:“严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而那刘焉刘璋父子只想安于一方,你何苦为他们这样死心塌地地卖命呢?如今天下百姓都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正是需要严将军出手相救才是!”

    严颜摇了摇头道:“天下百姓千千万,哪里是我严某一人就能救得了的!能保一地平安,本将军心愿足矣,如今被你所擒,本将军别无他言,只求速速领死!”

    严颜的执拗性格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收猛将绝非那么简单。思前想后,他笑着对严颜道:“既然严将军执意要效忠那刘焉,马某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你如今伤势还未好,待多调养几日,马某再派人送你回去也不迟!”

    严颜几乎是从来没有想过马夫会放他回去,连忙问:“此话当真?”

    马夫笑道:“马某又岂会骗严将军!你且在敝舍多休息几日。”

    严颜见他诚意十足,顿时默然。

    待马夫毕恭毕敬地辞退严颜之后,他顺道来看张任。

    还没到张任的房前,就有士兵扯着嗓子对马夫道:“主公来得正好,那张任又开始大吵大闹了!”

    马夫快速进入房中,只见房中一片狼藉,而那张任正指着士兵大骂道:“滚!滚!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本将军!”

    而当张任见到马夫之后,更是毫不客气地昂起他那不可一世的脖子:“你来杀我呀!马夫,你倒是杀我呀!擒了我而不杀我,你算什么好汉?”

    马夫并没有直接冲着张任发火,而是对身边的士兵道:“你们先下去,这里交给本将军!”

    那些手足无措的士兵听到这话后,一个个如闪电一般撤到房外。

    马夫见张任蓬头垢面,一身狼藉,自责道:“都是马某的过错,让张将军受罪了!”

    张任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马夫道:“张将军何至于此?有事好商量,又何必失了大将风范?”

    张任挽起袖口坐在床边道:“大将风范?好!本将军今天就权且和你说说什么叫大将风范!”

    马夫笑道:“请不吝赐教!”

    张任慢慢悠悠地道:“所谓大将风范,就是要么威震天下,要么马革裹尸!所谓大将风范就是选贤任能,不拘小节!所谓大将风范,就是胜不骄,败不馁!”

    马夫笑道:“既然是胜不骄,败不馁,张将军又何必气成这个样子?”

    张任瞪了他一眼道:“就是败,也要看败在谁的手里,败在你这个专干偷袭的人的手里,我不服!”

    马夫缓步走到案几旁坐下,倒下一杯茶,抿了一口道:“试问张将军,如果你是马某的话,该如何取胜?难道是拿着麾下一万多的士兵正面抵抗那刘璋的五万大军,让兄弟们白白送死?还是一个人一马当先,直接窜入刘璋的大军中,等着万箭穿心而死?”

    张任听他这么说,一时语塞。

    马夫则是继续道:“张将军看不起马某,只不过是因为马某是个养马之人,身份卑微。但是张将军又可曾想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身份卑微又怎么了?那姜子牙还是一个钓鱼翁呢,最后还不是辅助齐桓公成就了霸业?而我大汉高祖皇帝刚开始时还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呢,后来还不是创造了千秋伟业?败,就是败了!何须那么多理由?你要是不服,马某有那个气魄,可以放你回去,让你再带兵和马某一战,只是马某担心的是你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胆量?”

    张任羞愧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道:“本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属活该,更是没有什么颜面去见主公,还请马将军赐张某一死吧!张某定当感激不尽!只是在这临死之前,张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夫见他语气变得如此缓和,立马道:“张将军但说无妨,马某洗耳恭听!”

    张任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地看着马夫:“马将军若是志在天下的话,这西平肯定不是久留之地,另外,骑兵突袭虽然可以取得奇胜,但是风险极大,若是遇到厉害的对手,恐怕会功亏一篑!其他的张某也不再多说什么,说实话,你确实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用兵奇才……”

    就在马夫细品此话的时候,张任突然低下了头,马夫见状,连喊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待他走上前去用手抬起他的头时,他才发现张任已经咬舌自尽了!

    马夫没有想到张任的性子竟然是如此之烈,在叹息数声之后急忙唤人将其厚葬并嘱咐麾下之兵,任何人都不可在严将军面前提起此事。

第94回:庞羲重利诱韩遂 樵夫宁死不卖主

    话说庞羲来到韩遂的军营后,但见韩遂正在和麾下众将畅饮,庞羲一脸严肃地道:“庞某不请自来,还望韩将军见谅!”

    韩遂用手指了一个空位子道:“庞将军请坐!”

    庞羲坐定之后,主动道:“想必韩将军已经知道我家少将军大败之事了吧?”

    韩遂岿然叹息道:“哎,那马夫真是太厉害了,少将军五万大军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本将军又有什么办法?且本将军听说他最近组建了一支jīng锐骑兵,名为‘虎豹骑’,战力十分惊人,本将军正苦思良计呢!只是不知庞将军有何赐教?”

    庞羲举起酒杯敬了韩遂一杯酒后道:“少将军之所以败于那马夫,归根究底在于轻敌!实不相瞒,少将军之所以这么急着攻打马夫,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粮草被他给烧了!没了粮草,少将军又怎么可能带着五万大军在这和他耗着?”

    韩遂和众将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惊。

    成公英更是要求庞羲将粮草被烧之事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一遍。

    待庞羲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成公英抚须良久方才道:“看来那马夫军中必有高人,要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如何探明少将军大军的粮草所在?”

    “我看未必!本将军以为少将军军中必有jiān细!”韩遂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庞羲。

    庞羲一愣,随后立即道:“jiān细之事,庞某回到军中后定会禀明少将军,此事定会详查!只是如今之计,还望韩将军助我军一臂之力!”

    “需要粮草吗?金城郡虽不算富饶,但是粮草的话倒是可以供应少将军大军三五rì!”

    庞羲何曾想过韩遂会如此爽快,他总感觉这其中有诈,遂进一步问道:“韩将军此话当真?实不相瞒,庞某此次来访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代我家少将军向韩将军借粮草来了。”

    韩遂哈哈大笑道:“五万大军折了一半,两员大将被擒,但是少将军仍然不退兵,韩某很赞赏少将军的勇气,当然会全力支持!可以这么说,只要有我韩某人一顿饭吃就绝对不会少了少将军的。”

    庞羲再次敬了韩遂等人一杯酒后道:“只是不知韩将军打算何时进攻?”

    听到庞羲这话,韩遂脸sè突变,他把玩酒杯良久之后方才道:“只要少将军出兵,本将军一定从侧翼呼应,定要灭灭那马夫嚣张的气焰。”

    庞羲仔细想了韩遂这句话,心里琢磨着韩遂此语飘忽不定,看来他还是害怕马夫,并没有什么必战之心。

    思虑再三之后,庞羲擅做主张:“韩将军竟然如此爽快,庞某也就不妨直说了,如若此番韩将军能够和少将军戮力灭了那马夫的话,西平一郡不但拱手让给韩将军,而且还会帮助韩将军西御马腾,北拒羌胡!另外,益州乃天府之国,每年定会赠予韩将军大量金银财宝以酬谢韩将军此番的仗义之举!”

    庞羲连番抛出这般诱惑,韩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见庞羲说话倒也直爽,索xìng直接道:“如此听来,这好处好像都被韩某给占有了,那少将军前来攻打马夫又是为何呀?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塑造劲敌嘛!”

    庞羲毫不避讳地道:“少将军此战只为树威,他乃是我益州未来主公的不二人选,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庞某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想必韩将军已经明白了吧?”

    韩遂笑道:“来来来,再干一杯,庞将军果然是爽快人!”

    喝完之后,韩遂道:“只是马腾如今按兵不动,本将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如若少将军能够派人说服那马腾退兵或者和我们联合灭了那马夫,本将军则无后顾之忧矣!”

    庞羲暗叹韩遂太过自私,既想捞尽好处,但是又不想出力。

    不过在这个时候,韩遂的要求即使是太过分,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如若韩将军能够让一心腹之人陪庞某共同前往的话,庞某自当是感激不尽!”

    就在韩遂犹豫之际,突然有一士兵来报,说在勘察敌情之时,突然发现一鬼鬼祟祟的樵夫,他们觉得这樵夫体格健硕,行为诡异,遂直接将其扣住,待搜身之后,果然从他怀中得到了一封密信。

    韩遂一听此言,连忙问:“信在何处?那樵夫又在哪里?”

    那士兵连忙将信呈上,然后又唤人将那樵夫押入帅帐。

    韩遂拆开信封,看了那信之后,直接笑得前仰后合。良久之后,他方才理了理衣襟对众将道:“此番马夫必败矣!”

    众将不解,韩遂则是笑着对那樵夫道:“你是马夫麾下之兵吧?”

    那樵夫低着头,颤颤巍巍地道:“草民就是一砍柴之人,还请将军放我回家吧!”

    韩遂哈哈大笑道:“都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难道你就不怕本将军一刀结果了你?”

    樵夫道:“草民并没有作出什么犯法之事,还请将军明鉴。”

    “好!不承认是吧?那本将军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韩遂将手一招,几个士兵迅速将其围了起来,上来就是拳打脚踢一番,直打得那樵夫蜷缩一团,鼻青脸肿为止。

    韩遂走到那樵夫面前,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信件都在本将军的手中,你就是想抵赖的话也抵赖不了,说吧,那杨阜到底是忠于马夫还是忠于马腾?”

    此时已经将那信件仔细研读一番的成公英也走到那樵夫面前道:“依照此信件来看,杨阜乃是马腾安插在马夫身边的jiān细,但是其实不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那樵夫一愣,他没想到韩遂军中还有此等高人,但是此事关系重大,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即使他们一刀杀了他的话,他也绝不会吐露半句有关杨阜的信息。

    韩遂见他不答话,立即又唤手下将其暴打一番。

    韩遂再次蹲在他的身边,低声道:“说吧,如果你如实招来的话,本将军定保你今后衣食无忧!”

    令韩遂没有想到的是那躺在地上的樵夫突然用尽周身仅存的力气,猛然张牙舞爪地扑向他,韩遂受到惊吓,直接仰倒在地,待众兵上前乱枪刺死那樵夫之后,依然是惊魂未定的韩遂方才指着众兵道:“你们……你们真是坏了本将军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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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回:成公英轻解骗局 马侯爷气得发狂

    众兵一见韩遂大怒,连忙请罪,韩遂见人已死,且场面太过血腥,只好让众兵将那樵夫的尸体抬出去扔了。

    成公英面如静水,待看到韩遂缓解过来之后,他方才道:“依在下之见,有这封信在,我们就绝对可以让马腾主动出兵攻打马夫!”

    “哦?此话怎讲?”韩遂坐定之后,抿了一口茶,一双豹眼寒光四shè,似乎像是捕捉到了可口的羔羊一般。

    成公英道:“依照这信的内容来看,这乃是杨阜定时给马腾送去的有关马夫近期一举一动的信件!但是从信的整体内容来看,事无巨细,杨阜皆不厌其烦地一一罗列,看起来倒是尽职尽责,但是实际上他罗列的这些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马夫在西平种什么作物,修什么道路,其实对于马腾来说并未显得那么重要。相反,马夫建立虎豹骑到底意yù何为,他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些才应该是和马腾紧密相连的!”

    庞羲亦道:“一个好的谋士不是为主公分析、罗列问题的,而是帮助主公解决问题的!杨阜此人,虽然权谋有限,但是在雍凉一带,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名士!试问这么一个人,如果真的忠于马腾的话,又怎么可能不为马腾将来的处境着想?一旦那马夫强大起来,马腾面临的可不就仅仅是兵败如山倒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连自家宗庙都难保!”

    听了成公英和庞羲的分析,韩遂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那杨阜肯定是马夫的jiān细了。他们三人真是上演了一台好戏呀!只可惜那樵夫被打死,不然由那樵夫揭穿此事,那马腾定会气得吐血!”

    “有此信在,樵夫已经无关紧要了!将军,在下请命和庞将军一起去会一会那马腾!此番必让他和马夫闹翻不可!”

    见成公英主动请命,韩遂连忙问:“先生可有十足的把握?”

    “若无把握,那在下这可就相当于亲自去送死了!”

    说罢,成公英仰天大笑,韩遂见他如此自信,当即应允。

    待成公英和庞羲走后,韩遂一面查人给刘璋送去粮草,一面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话说成公英和庞羲到达马腾军营之后,马腾并没有亲自接见他,而是让庞德带着马超和马岱前来会一会这两个“不速之客”。

    成公英和庞羲行了见面礼之后,庞德延请他们俩坐下。

    身穿金盔银甲,外披战袍的马超率先道:“你们俩不去战那马夫,来这里干什么?”

    成公英莞尔一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少将军应该就是侯爷的爱子吧?听闻少将军曾师从于马夫,今rì为何直呼其名?常言道师如父,如此称呼则属不敬矣!”

    成公英早就听闻马超乃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有大将风范,此次难得一会,存心要考考他。

    马超轻哼一声道:“那厮忘恩负义,背叛我爹,怎么配当我马超的师父?我和岱兄早就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还望你休要再提起此事,不然马超定然不会饶你!”

    成公英淡然笑道:“少将军莫怪,此番我和庞将军来此就是为了联合侯爷灭了那马夫的!”

    马超听了此话后,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抬首望了望庞德。

    正襟危坐的庞德笑道:“庞某听闻刘璋五万大军被那马夫打得大败,而韩遂亦是被教训了一番,依本将军之间,你们是来求援的吧?”

    庞羲脸sè突变,义正言辞地道:“我益州之兵尚有两万余人,岂有求援之理?此番庞某和先生前来,不为别的,只想告诉侯爷一件事!免得侯爷被一直骗下去。”

    庞德听后,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又有谁胆敢骗侯爷?本将军劝你们俩还是早点回去吧!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西凉兵还是懂的。”

    “那弱肉强食呢?”成公英追问了一句。

    见庞德沉思不语,成公英娓娓道来:“侯爷一直担心唇亡齿寒,但是肯定也想过如果任凭马夫这样发展壮大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西凉给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前侯爷肯定和马夫订有盟约,但是侯爷之所以还派兵前来看‘热闹’,无非就是放不下,放不下马夫一步步地壮大,放不下西凉各郡被蚕食!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敢动兵,无非是中了某人的圈套而已。”

    庞德没想到他分析得竟然是如此jīng准,连忙问:“你所说的某人指的是谁?”

    成公英笑道:“此话只宜当着侯爷的面讲!如果侯爷为整个西凉着想,为整个大汉的安危着想的话,还请侯爷见我等一面。”

    庞德低头向马岱嘱咐了几句话,马岱听后,便离开营帐。过了好一会儿,还未见人,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营帐外飘入。

    待成公英和庞羲转头看时,只见一人金盔金甲,手按宝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不用猜,成公英和庞羲也知道此人是谁,他们二人连忙向前行礼。

    马腾笑着对二人道:“二位远道而来,本侯照顾不周,还望二位勿要见怪!”

    成公英连忙道:“侯爷最近肯定是夙兴夜寐,勤于沉思,没时间见我们俩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腾听他这话后一愣,暗思这人话里藏话,不但口蜜腹剑,而且还含沙shè影!

    他示意让营帐内的诸位都坐下来以后,道:“早就听闻韩遂麾下第一谋士成公英乃不世之才,今rì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成公英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亲自呈给了马腾。

    马腾并未急着拆信,而是道:“本侯听说马夫带着他的虎豹骑烧了刘璋五万大军的粮草,不知是真是假。”

    庞羲顿时窘得一塌糊涂,这马腾问的可真够直接的。但是庞羲也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得道:“我军一时大意,方才让那马夫钻了空子,侯爷见笑了。”

    马腾哈哈大笑之后突然一脸严肃地道:“那你还来本侯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让那刘焉早rì发兵送粮草?”

    庞羲见马腾口下不饶人,颇为生气地指了指马腾手中拿着的信封:“待侯爷看了那封信之后,庞某再告诉你原因吧!”

    马腾此时方才拆开信封,迅速地看来一遍之后,脸上立即布满yīn云:“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那送信的樵夫又在哪里?”

    成公英见他直接找樵夫便已知道那已经死去的樵夫肯定是他和杨阜共同指派的专门送信的人。他笑道:“现在樵夫在哪里已不重要,难道侯爷就不想知道我等得到的信息吗?”

    马腾望了成公英一眼,道:“你且说来听听。”

    成公英道:“依照这封信的内容来看,我敢断言,那杨阜绝对是马夫的心腹,而非侯爷的心腹。”

    马腾一惊:“此话怎讲?先生受本侯重恩,又岂会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成公英笑道:“恐怕侯爷早就被他所骗!他每rì在信中所说之事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使偶尔涉及马夫近期的大动作,但也只是随笔一写,依据侯爷对那杨阜的了解,他是那种将问题抛给自己主公解决的人吗?”

    马腾摇了摇头道:“这是本侯要求他这么写的!和他并无关系。”

    “除此之外,难道侯爷没有让他针对马夫的每个对侯爷不利的举动列出化解之策吗?”

    马腾默然。

    成公英继续道:“即使侯爷没要求他如此的话,如果他真的对侯爷忠诚的话,遇到马夫组建虎豹骑,以明灯传信号,寓民于兵等举措的话,他应该告诉侯爷那马夫到底意yù何为以及侯爷该如何应对吧?”

    马腾依然默认。

    而那庞德则是道:“先生在武威之时,治民有方,深得百姓爱戴。我观他秉xìng忠良,绝对不会干出这么两面三刀之事!”

    成公英笑道:“真是可笑,可笑呀!区区一个杨阜,竟然将整个西凉人都给骗了!真是亘古未有之事!侯爷,还请你仔细想一想,那马夫即使能耐再高,如果没有杨阜的暗中经营,他哪里来的金银财宝?那尹奉、赵昂等人又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募集到为数甚多的士兵?马夫又如何那么轻易地夺取西平,而且还和侯爷相安无事?你们真的都被他骗了!如果你们还不醒悟的话,西凉迟早会被马夫吞并!”

    马腾被成公英说的一身冷汗,思索再三之后,他对庞德道:“其实上次他主动到我军来当马夫的说客之时,本侯就觉得他说的东西太牵强!”

    庞德道:“听他这么说,末将亦觉得杨阜绝对是在戏耍我等!此人实在可恶,末将定要将其五马分尸方不可!”

    马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帐内来回踱了好几圈,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骗了,愤怒之情充斥那被胡须包裹着的面庞。

    成公英见他还没醒悟,索xìng道:“如果杨阜真的想帮助侯爷的话,侯爷现在就可以去信一封,让他献上灭马夫之计!我等只可在此静待他的妙计即可!”

    马腾猛然大声道:“不用了!此厮欺本侯太甚,把本侯当孩童玩耍,如果本侯不将其五马分尸,今后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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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回:三军齐动图马夫 貂蝉害羞为这般

    正在马腾和庞德怒火中烧之际,马岱无意中看见庞羲那一抹邪笑,遂走到马腾面前,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马腾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对成公英及庞羲道:“那杨阜竟然欺骗我等,本侯肯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以回去了!”

    成公英和庞羲听到这话后俱是一愣,成公英连忙道:“杨阜确实是罪大恶极,但是那此事和那马夫也逃不了干系,难道侯爷想坐等马夫侵蚀西凉吗?”

    马腾哈哈大笑道:“依你之意,你们是想联合本侯攻打那马夫?”

    庞羲眼睛微眨,暗思这马腾刚刚明明还怒不可遏,这会儿倒是显得异常平静,这反而显得yù盖弥彰,他分明就是很生气!他现在展现出十分镇定的一面无非就是不想因自己的愤怒而降低了谈判的砝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庞羲索xìng直接对马腾道:“如果侯爷肯出兵协助我等灭了那马夫,我家主公今后每年定当赠予西凉大量金银珠宝,益州大军也绝对会全部撤出西平!”

    马腾微微一笑:“益州乃天府之国,物产丰盛,你家主公自是富可敌国。”

    说到这,庞羲本来以为他是答应了,但是谁曾料想马腾却突然将话锋一转道:“但是本侯也不是什么贪财之辈,西凉虽然乃贫瘠之地,但是倒也可以自给自足。庞将军如此说岂不是太看不起本侯了?况且那西平本来就归于西凉,本侯将其拿回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此事并不劳庞将军费心!”

    庞羲一时语塞,望了望成公英,成公英笑道:“侯爷本和韩将军有兄弟之情,如若不是那马夫,侯爷和韩将军肯定可以相安无事!在我来此之前,韩将军曾特别嘱咐,如果侯爷肯出兵灭了马夫,他一定会和侯爷重修于好,并订立盟约,永不犯西凉之境!”

    马腾何曾不知前番韩遂攻打西凉完全和马夫没有关系,相反,如果不是有马夫在,西凉恐怕早就被韩遂收入囊中,不过既然成公英说了这话,他也就让了三分:“好!既然韩将军率先开口,本侯又焉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

    成公英见马腾眼神迷离,猛然想起他已经与董相闹翻,而那马腾又是一个极力拥护汉室之辈,所以他趁机道:“如若侯爷能够答应,我回到军营之后,立即就会禀告韩将军,让他立即上书一封,就说侯爷前番也是受了各路诸侯的迷惑以及马夫的怂恿才去攻打虎牢关的,而侯爷还是一心向主并极力拥护董相的!”

    马腾听后,心中纠结之情顿时释放,他指着成公英笑道:“果然不愧为韩遂手下第一谋士,好!甚好!如此本侯则无后顾之忧,你们俩先行回去,本侯克rì出兵攻打西都、临羌、长宁三县,你们二军直接攻打安夷即可!记住,一定要活捉了那杨阜,本侯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此番三军联手,那马夫插翅难飞!”

    成公英和庞羲亦开怀大笑起来。

    待他二人走后,马腾抚摸着马岱的头道:“还是岱儿提醒得及时,切勿被愤怒搅混了头脑,那杨阜果然可恶,但是于我凉州的未来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马超见马岱被夸,立即主动请缨:“孩儿愿当先锋,替爹夺回那三县!”

    马腾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必,目前马夫主力大军全在安夷,他之所以放心其他三县不被偷袭,应该是不曾担心我们会出兵攻打其他三县。此番本侯和他们二军联合,一为报杨阜欺人之仇,二为夺回西平,所以我军不能只夺三县,必须参与到安夷大战之中,不然被那马腾或者刘璋趁机占了安夷,今后再较量起来,可就麻烦了。”

    庞德对马腾之语深以为然:“刚才他们两人虽然皆是韩遂、刘璋的心腹之辈,但是空口无凭,我们一方面要和他们联合,另一方面,也要防备被他们暗算!所以末将请命带着五千兵马前去安夷,便宜行事!”

    马腾笑了笑道:“不!这次本侯要带着超儿和岱儿亲自前去观战,你带五千兵马尽快将其他三县拿下,越快越好!”

    言罢,庞德自是领命前去。而马超和马岱则是互相望了一眼,两人瞳眸之中顿时燃起愤怒之火。

    话说成公英和庞羲快马奔腾于回军的路上,两人心中也是各有所思,以至于一路之上,两人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成公英回到军营后,向韩遂禀明了一切,对成公英道:“依先生之间,那刘璋在灭马夫之后既要将西平郡让给我们,又要将其归还给马夫,他这到底意yù何为呀?”

    成公英道:“无非就是想让将军和马腾相争矣!将军现在就可上书一封,先按照在下所说,安抚马腾,让他安心攻打马夫!待马夫被灭,无论这西平归谁,那都不重要了!”

    “哦?此话怎讲?”

    “唇亡齿寒!马夫一死,区区一个马腾又何足畏惧?前番要不是马夫相助,将军其实早就可以灭了那马腾了!”

    韩遂听后,顿时开怀大笑。

    而成公英则是颇为冷静地道:“此战之关键乃是那樵夫的出现,但是目前我们依然不能够轻敌,马夫此人,善用偷袭,万一他来个出其不意,偷袭我金城,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韩遂点了点头道:“先生此言有理,本将军现在就分拨jīng锐埋伏于前往金城的必经之路两旁,只要那马夫敢去偷袭,本将军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成公英笑道:“如此可保完全矣!”

    庞羲回到军营向刘璋禀明一切后,刘璋道:“本将军到现在还没将兵败之事告知于父亲,所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不然本将军真的无颜回益州矣!”

    庞羲见他如此没有信心,鼓励道:“三军联手,那马夫即使有天大的神通,也断然无获胜的可能,所以少将军尽可安心,若此战不成,末将愿意引颈受戮!”

    刘璋点了点头:“那庞将军就放心去办吧!本将军只要结果,只要那胜利的结果!其他的一切,本将军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

    庞羲领命之后,连忙下去安排再次攻城之事。

    自从韩遂给他们送了粮草来,益州之兵之前的颓废之气倒是顿时消减了不少。

    而安夷城内的马夫在这些rì子里,几乎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严颜身上,每rì对他嘘寒问暖的。

    严颜倒是颇为感动,但是心中却是无rì不思回益州。

    一rì,马夫和貂蝉于院落之中暖暖的阳光下闲聊。

    马夫叹道:“如此良将,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叹,可叹呀!”

    貂蝉莞尔一笑:“自从将军招贤纳才以来,来安夷投奔将军者不在少数,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将军法眼的?”

    马夫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来投奔我的人固然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够带兵打仗之人可就不多了!”

    “我听闻古之成大事者,莫不礼贤下士,选贤任能,如今将军天生神勇,还能礼贤下士,实属难得,所以也不必过于着急。依我之见,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将军欣赏的大将前来投奔你的。”

    马夫摇了摇头道:“如今天下纷纷扰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既然要匡扶社稷,就必须要加紧步伐呀!即使我能等得起,天下百姓也等不起呀!”

    貂蝉望了望马夫那一脸忧郁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夫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难道我没有把脸洗干净?”

    貂蝉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这忧国忧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云鹰姐。”

    “她又怎么了?”听到云鹰,马夫才想起自己最近确实没怎么和她深入交流过,况且自从知道是她派人绑架了杨阜之后,他总感觉他和她已经很难再回到以前了。虽然说在前番大战之中,云鹰对他鼎力相助,但是她这般倾力相助,反而让马夫在感动之余有点不自在。

    貂蝉道:“她近rì也是叹息连连,总是说何时才能结束战乱,何时才能天下太平。”

    “除此之外呢?”马夫追问了一句,听这话,马夫感觉这好像不是云鹰一贯的风格。

    “她每rì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看起来无jīng打采的,你是不是最近有没有理她呀?”

    马夫顿时愕然,在他的印象当中,女人一般都是喜欢争风吃醋的,而他怎么感觉貂蝉总是将他往云鹰那边推呢?

    他本来是打算要和貂蝉早点完婚的,但是考虑到按照古制,貂蝉要守孝三年,而现在安夷之危还未解,所以暂时他也只能一拖再拖了。

    不过,拖归拖,但是貂蝉给他的感觉是似乎她在有意撮合他和云鹰,这就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了。

    “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你真的应该多去关心一下云鹰姐……”

    马夫微微一笑:“难道你不会吃醋?”

    貂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这完全是两事件……”

    “呃?”马夫主动靠近貂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貂蝉连忙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她在战场上伴你左右,我总会特别放心……”

    貂蝉说完这话,马夫才恍然大悟,原来貂蝉此举还是为了他,一时之间,他心里真是满满的温暖,就在他打算上前给貂蝉一个拥抱之时,一连串咳嗽声突然从他的后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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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回:云鹰再次先报信 赵云择主现安夷

    马夫听到咳嗽声之后,猛一转身,见云鹰正双手交叉于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貂蝉。

    马夫颇为尴尬地起身,笑着看着云鹰。

    貂蝉则是道:“云鹰姐,你今天气sè看起来好多了。”

    云鹰道:“看来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马腾、刘璋、韩遂他们这么急于破坏将军的雅兴呢?”

    马夫一听,大惊,连忙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鹰一脸冷漠:“不急,不急,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战报的!”

    说罢,她转身离去,马夫连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理睬。

    就在马夫颇为郁闷的时候,杨阜急匆匆地赶来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好了!庞德率领五千jīng兵急攻西都、临羌、长宁三县,而马腾、韩遂、刘璋大军也已经全部集结在了安夷正东五十里处,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大举进攻!”

    “什么?马腾也参与其中了?”马夫觉得此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杨阜道:“是的,据探子来报,马腾此番气愤异常,像是受到了韩遂和刘璋的蛊惑。”

    “有劳先生赶紧去信一封,直言这其中利害,争取让马腾放弃攻城!”

    他们这三路大军加起来也有六七万之众,马夫区区一万多的兵马又如何抵挡得住,所以此时马夫也是心乱如麻。

    杨阜得令之后,立即修书一封,查人送到马腾处。

    而马夫则是立即聚麾下众将于议事厅内,马夫率先道:“本将军确实不应该太过相信马腾,此番他趁机攻打我们,情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呀!”

    尹奉猛拍桌子道:“末将早就看那马腾不顺眼了,愿意自领jīng兵直接袭了他的营寨!”

    于一旁旁听的严颜大声笑道:“真是自不量力!”

    尹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严老将军,尹奉敬你是个英雄,所以对你也算是毕恭毕敬。而我家主公对你更是我等诸将享受不了的待遇!你不思图报也就罢了,何必在这里灭我等志气?”

    严颜笑道:“不是严某灭你志气,实在是你刚才那话太过张狂,想必你们家主公都未必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马夫亦道:“尹将军勿要鲁莽,此番我们面对的是三路大军,不可有失,况且现在西都、临羌、长宁三县已经岌岌可危,依照那庞德的能耐,他肯定很快就可以攻下这三县。”

    杨阜沉思良久后,道:“如今观来,其他三县是保不住了,我们兵马本来就少,如果再分兵去抗庞德之军的话,肯定难以抵挡安夷外围的三路大军。”

    “这样做就对了!有舍必有得!”

    严颜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立即让马夫高兴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多rì的苦心终于得到了回报。

    马夫索xìng道:“依照严将军的意思,如何才能拒那三路大军?”

    严颜抚须而笑道:“这个……目前老夫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能不能胜,恐怕就要听天由命了!”

    正在众人议论拒敌之策的时候,突然有士兵来报,安夷城下有一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身披雪白战袍,使得一杆银枪之人率领着几千人马喊战!那人看起来姿颜雄伟,威风凛凛。

    马夫一愣,询问左右道:“马腾、韩遂、刘璋如此神速?”

    杨阜摇了摇头:“马腾、韩遂、刘璋麾下众将我等都见过,此人定不是他们麾下之将!”

    马夫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到城楼之上去问问那将军到底是何人!此番大敌当前,我们不宜再树敌人!”

    他们一帮人快速来到城门上之后,仔细观望了城下的将军,俱赞叹不已。

    严颜更是道:“此人之勇定不在将军之下!”

    马夫笑道:“严将军过奖了!”

    尹奉则是没有那个xìng子等,直接喊道:“城下的小将速度报上名来!”

    尹奉话音刚落,一道穿透力十足的声音飘来:“在下乃无名小辈,早就听闻马将军的威名,今rì特率兵前来讨教,还望马将军不吝赐教!”

    尹奉抽了一下鼻子道:“就你这无名小辈也想找我家主公讨教?真是可笑至极!且让本将军来会一会你!”

    言罢,尹奉就向马夫请战,马夫笑道:“既然如此,那尹将军就率两千兵马前去应战,只是宜速战速决,如今大敌当前,切不可恋战!”

    尹奉领命之后,自是率领一队人马出城。

    而马夫一方面派人加固城池,一方面与众将在城门之上观战。

    安夷城外细风微微,战马嘶鸣,两队兵马摆好阵势之后,尹奉骑着高头大马主动来到两军的正zhōng yāng,大声道:“来吧,且让本将军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那将军骑着雪白的宝马晃晃悠悠地赶到尹奉的面前,问道:“若我侥幸战胜你,马将军会不会亲自出战?”

    尹奉听了这话之后,于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等你战胜本将军才说!”

    说罢,他提枪杀向那将军,那将军倒是显得不慌不忙,连十个回合都没到,尹奉就被那将军直接打在了马下。

    马夫大惊,立即差人前去救尹奉。

    不过令马夫没有想到的是那将军在大败尹奉之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军中,并没有加害尹奉。

    待尹奉从地上站起来,奋力上马回到城中之后,马夫连忙问:“他有没有伤到你?”

    尹奉颇为尴尬地笑了笑道:“臂膀被他的长枪给打了一下,不过末将皮粗肉厚的,并没有什么大碍。末将给主公丢人了,还望主公责罚!”

    说罢,尹奉竟然直接跪拜在地,马夫连忙扶起尹奉道:“这有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本将军在楼上已经看到了一切,那将军着实厉害!”

    严颜亦在一旁道:“严某看人向来不会错的!”

    尹奉瞪了严颜一眼,然后对赵昂道:“赵兄,要不你去替我报仇?”

    赵昂微微一笑道:“你都打不过他,我又岂是他的对手!败了就败了,你大可不必从我这里寻求安慰!”

    马夫道:“还是让本将军去会一会他!刚才他并没有加害于尹将军,看来他此番前来就是想和本将军切磋一番,并无恶意。”

    马夫带着一队兵马来到城下之后,笑着对那将军道:“本将军就是马夫,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那将军望了望马夫之后,亦笑道:“将军果然是难请呀!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当今乱世,能者方能使人信服!”

    马夫微微一笑,示意他出手,那将军倒是毫不客气,提起手中银枪就来战马夫。

    马夫近rì来马术突进不少,所以他的战力又是增进了不少。在两人你来我往,两枪相拼的时候,站在城楼上的严颜道:“可惜严某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不然真的要下去和他们俩比上一比!”

    杨阜笑道:“严将军宝刀未老,何必叹息!人生不过数十载,能跟随一明主痛痛快快地闯天下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严颜听后默然。

    杨阜见场面尴尬,连忙指着下方道:“诸位快看,主公就要战败那将军了!”

    众人定眼一看,果不其然,在马夫和那将军战了二十回合之后,马夫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而两人又战了五个回合后,马夫突然将手中长枪一挑,那将军手中银枪顿时不翼而飞。

    当此之时,安夷城上城下众军皆欢呼起来,而那将军则是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在下常山赵子龙,特率常山的兄弟们前来投奔将军,还望将军收容!”

    马夫一听是赵云,连忙翻身下马,走到赵云的面前,在端详了赵云好一会儿之后,他拉着赵云道:“走,咱们城内详谈!”

    赵云将手一招,他麾下的几千人马皆随着他进入了安夷城。

    马夫让人好生款待赵云的麾下之兵以后,带着赵云来到议事厅当中。

    待众人坐定之后,马夫颇为激动地说:“得到赵将军,我安夷有救矣!”

    此时赵云坐在尹奉和赵昂的上方,这让尹奉十分不爽,他颇为生气地道:“难道仅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够灭了那三路大军不成?”

    马夫笑道:“莫非尹将军还不服他?”

    尹奉道:“他武艺固然在末将之上,但是能不能战场厮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马夫道:“本将军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心服口服的!”

    言罢,马夫又要封赵云为“六等将军”,赵云连忙拒绝道:“在下初来乍到,寸功未建,绝对不能接受这等封赏!”

    马夫见他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杨阜此时对赵云还心存疑虑,遂道:“不知道赵将军是否知道离安夷不远的位置还有六七万大军在虎视眈眈呢?”

    赵云笑道:“这个我岂会不知,在赵某带着常山兄弟们前来投奔将军之前就听说韩遂、刘璋等人起兵攻打将军。承蒙常山父老乡亲们看得起,推举我为首领,他们本来yù让我带着兄弟们投靠公孙瓒,但是将军之威名早就如雷贯耳,我观那公孙瓒难成大事,遂说服父老乡亲,带着几千兄弟跋山涉水而来。虽知大军压境,但是赵某愿与诸位共守安夷!”

    “好!非常好!”此时的马夫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一天他终于等来了,终于又一个三国名将主动投奔于他,而且对于他的虎豹骑来说,也正缺像赵云这样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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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回:马夫连得两猛将 通安路旁有玄机

    【关于有些书友说主角的名字有些雷人,易空在这里说两句,这个名字也是易空反复纠结了很久之后大胆定的,也是刻意为之,这个马夫的性格有关,不过在封建社会中,他这名字必然会引起强烈冲突,好戏还在后头,还请大家耐心看,并多支持,理解。易空只想尽己之力写出一个不一样的三国出来,这其中肯定会有破和立的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易空都是仔细琢磨了的。】

    待马夫将众将逐一介绍给赵云之后,赵云道:“子龙初来乍到,今后还望各位多多指点才是!”

    尹奉和赵昂低头不语,而那严颜则是道:“子龙呀,假以时日,你必成威震宇内的一代名将,目前的话,你只需要跟着马将军守住安夷即可!”

    马夫听严颜此言,心中大喜,连忙道:“如若严将军肯和我等共扶大义的话,马夫真是三生有幸呀!”

    严颜沉思良久之后道:“我这老头子就只剩下几老根骨头了,承蒙将军看得起,近日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依严颜之见,将军胸怀天下,将来必成大器,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希望为天下百姓做点事,所以思前想后,严某决定加入将军麾下,还望将军收容!”

    马夫一听,喜不自胜,连忙站起来走到严颜身旁,激动得无以言表。

    杨阜在一旁笑道:“今日将军连得两员猛将,真是可喜可贺呀!”

    马夫道:“有赵将军和严将军在,安夷必能守住!严将军,你在军中辈分最老,作战经验最为丰富,本将军大胆封你为‘七等将军’,还请将军接受!”

    其实严颜早就对马夫大军的编制很感兴趣了,所以趁机向马夫询问了这“七等”到底是何意。

    待马夫向他和赵云详细地介绍了自己麾下之军的编制之后,严颜十分惊讶地道:“这种编制亘古未有,不知主公是如何想到的?至于封赏之事,严某的态度和子龙一样,待立功之后再封赏也不迟!”

    马夫听严颜喊他为主公,感觉很怪,连忙道:“严将军今后直呼我名即可!”

    严颜正色道:“既然严某归顺于你,你当然就是严某的主公,别的不说,单从这编制就可以看出!”

    见严颜如此执拗,马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默许。

    对于他的问题,马夫也不好正面回答,只得道:“一时拍脑袋想到的,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严颜和赵云一听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杨阜在一旁道:“主公这拍脑袋的功夫可不简单,前些日子他还拍脑袋发明了‘西平灯’!”

    严颜和赵云从未听闻,连忙问此是何物。

    杨阜耐心地将西平灯是怎样制作的以及用途是什么告诉他们俩之后,他们俩顿时对马夫赞叹不已。

    赵云暗思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而严颜则是思索着如何让狼烟与这西平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马夫见他们二人突然不说话了,笑道:“怎么?难道两位由那编制和西平灯想到破敌之策了?”

    严颜道:“西平灯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在此战之中,末将确实还没有想到其用处。依照末将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目前这三路大军也是各自心怀鬼胎,如若我们能够各个击破的,则安夷无危矣!”

    杨阜在听了一个跑进来的小兵对他窃窃私语之后,突然脸色颇为沉重地对众人道:“杨某之前给侯爷修书一封,劝他勿要和韩遂及马腾联合,但是其连信都没有回,并且还将前去送信的人给暴打了一顿,还让其带话给杨某,说要将杨某五马分尸。”

    “怎么会这样?”,马夫一脸的惊讶。

    “这些日子以来在下一直在等我经常派去送信给马腾的那个樵夫,但是至今杳无音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樵夫肯定是被韩遂所截,然后被韩遂搜走了信件,那成公英定是使了什么计策让侯爷对我恨之入骨呀!”

    严颜和赵云顿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而马夫亦是不解地道:“你确定不是那樵夫自己招的?”

    杨阜连忙摇头道:“不可能,那樵夫乃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对我绝对忠诚,绝对不会背叛于我!如今侯爷已经认定是我欺骗了他,看来这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而当杨阜将他如何取信马腾,如何从马腾那里尽量为马夫争取最大利益之后,他们俩当即觉得这杨阜还真不简单。

    赵云道:“素闻那马腾乃是直性子,先生‘骗’他这么久,现在被他知晓,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马夫拍着杨阜的肩膀道:“先生莫慌,有我马夫在,那马腾休想动你半根手指头!”

    杨阜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在下思虑不周,才让安夷陷于如此危境,还望主公责罚!”

    马夫摇了摇头道:“你乃是整个西平郡的大恩人,又何罪之有!他们三路大军虽然看起来很强大,但是正如严将军所说,如若我们能够择机将其各个击破的话,则安夷无危矣!”

    赵云在一旁道:“说到各个击破,赵某在带着常山兄弟们来安夷的路上,曾经过金城和安夷的必经之路,名曰‘通安路’,在我们经过此路之后,有一队人马从我们侧翼五里路的方向经过,当时赵某觉得此事有点蹊跷,遂派人跟着这队人马前去查看,发现他们正设伏于通安路的两旁。”

    马夫一听,顿时两眼发光:“赵将军可曾识别出这是谁的人马?”

    赵云摇了摇头道:“这队人马旗帜无名,将士所穿皆是寻常士兵装束,所以未曾识别得出。且赵某当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敢逗留细加打探。”

    杨阜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乃是韩遂的兵马!他是怕我们趁机去偷袭金城,所以特派兵马于必经之路上设伏!不如我们索性将计就计,于今晚佯攻他们三路大军,然后在后退途中派一队人马前去通安路,不过不是去打那里的伏兵,而是让人假冒韩遂士兵,让他给韩遂报信,就说主公之兵已经灭了他的伏兵,攻向金城去了!如此的话,那韩遂必定回军救金城。”

    马夫道:“若是他们三路大军齐出,我们这佯攻之军又如何抵挡得住?”

    杨阜道:“那韩遂、刘璋都新败于主公之手,心中早已畏惧,此番他们三路大军合到一处,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输不起了,所以必定会倍加谨慎,今晚佯攻,在下愿意以性命作为担保,他们绝对不敢追!”

    马夫觉得杨阜言之有理,在思索一番之后,索性道:“要不这次咱们玩盘大的!出三路人马,一路去引韩遂上钩,另一路则是直接攻向武威,本将军就不信那马腾连他的老窝都不要了!而剩下一路则是烧毁刘璋渡河的船只,上次偷袭粮草之时,我们只顾速战速决,一时大意,竟放过了那些船只,此次绝对要把他们烧得一干二净!”

    马夫话音刚落,严颜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前番得知你没有烧船,严某和少将军还心存侥幸,已经加拍人手去守船,现在看来,它们还是在劫难逃呀!”

    马夫倒也明白严颜此时的心情,毕竟他刚归于他的麾下,对故主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所以定然不能派他前去烧船。

    思虑一番之后,马夫令赵云和尹奉带着三千兵马前去通安路,严颜和赵昂带着三千兵马奇袭武威,庞羲则是带着一千人马前去烧船,马夫麾下只留下七千兵马和三路大军周旋。

    吩咐妥当之后,马夫传令全军当夜三更时分人衔枚,马裹蹄,佯攻马腾、韩遂和刘璋之兵。

    当夜三更时分,马夫带着一万多的人马悄悄地攻向韩遂、刘璋和马腾驻军之地,待离他们的营寨还有两里路的时候,马夫猛然下令众军一起腰鼓呐喊,虎豹骑快速冲到前沿齐放弓箭。一时之间,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尚在睡梦中的韩遂、刘璋和马腾听到这喊杀声之后顿时都惊得一身冷汗,待三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跑到营寨中间碰面之时,马腾道:“马夫这厮也太张狂了,区区一万人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袭击我七万大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遂连忙道:“马夫此人心思缜密,此时出兵来攻打我们定是另有阴谋,切不可再上他的当。依照本将军之间,下令让众军固守即可,待天明之后再做计较。”

    对于韩遂的说法,成公英亦是表示赞同。

    刘璋此时已经冻得哆哆嗦嗦的了,他亦道:“那马夫确实狡猾,我们此时却是不宜出兵!”

    马腾见他们俩都这么说,也只好让众军固守。

    马夫见三路大军果然没有主动来攻,在令众军反复呐喊一个钟头之后,便下令众军缓缓后退。

    在得知马夫退军之后,马超主动向马腾请命道:“孩儿愿领一队精锐去追击马夫大军!”

    马腾见韩遂和刘璋皆按兵不动,他也只得对马超道:“超儿勿要鲁莽,待天明之后,我们七万大军齐聚安夷城下,看那马夫还如何张狂!”

    马超见父亲允,只得低头回营睡觉。

    马腾本欲再和韩遂及刘璋商量一下明天的进攻之策,但是两人皆是打着哈欠,眯着眼,回营睡觉去了。马腾无奈,只得认为马夫这是扰兵之计,切不可上了他的当,所以他索性也直接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天明,马腾、韩遂和刘璋率领着七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安夷。

    但是还未到安夷城,突然有一满脸血痕,嘴唇开裂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韩遂的面前,跪拜在地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有一队人马奇袭了通安路的伏军,此时正往金城赶去!”

    韩遂一听,全身颤抖,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

第99回:马超誓要了恩怨 奇袭自是有神威

    “快,回援金城!”韩遂大喝一声,麾下之兵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成公英对韩遂道:“将军,这怎么可能?那马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灭了我们的伏兵?”

    “怎么不可能?那马夫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少将军几万大军的粮草,对付几千伏兵来说对他来说简直是绰绰有余!”

    事情紧急,所以韩遂在言语之间也就没有顾忌那刘璋的颜面。

    刘璋颇为尴尬地坐在马上,对马腾道:“依侯爷之间,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马腾还未答话,韩遂就于马上作揖道:“本将军就是誓死也不能让金城有任何闪失,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言罢,他竟带着自己的人马快马加鞭地脱离大军而去。

    突然少了韩遂的大军,刘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还要不要攻打安夷,马腾见状,连忙对他道:“虽然没了韩将军的人马,但我们的人马依然是数倍于马夫的守城之军!少将军切勿慌张!”

    吴懿和庞羲亦在一旁劝刘璋切勿就此罢兵。

    思前想后,刘璋索xìng孤注一掷道:“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今天不是那马夫死,就是我亡!”

    “好!”马腾夸赞之后立即催促大军前进。

    待马腾和刘璋大军来到安夷城下之后,马超也未等马腾发号施令,直接策马跑到大军最前面。

    马腾一连喊了数声,那马超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直接于城下大喊道:“马夫,你给我出来!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立于城门之上的马夫看到这一幕后,心里真是七上八下的,这会儿他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位昔rì的徒弟了。

    不过无论如何,马超喊战,他都要应战。

    率着一队大军出城之后,马夫策马而出,对身穿金盔银甲,拿着长枪的马超道:“好久不见。”

    马超年纪虽小,但是爱恨分明,最讨厌别人骗他,他瞪了一眼马夫道:“我爹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他?”

    马夫道:“你爹不能信人,处处猜忌本将军,呆在他的麾下,本将军迟早会沦为鱼肉,现在你年纪还小,本将军也不求得到你的谅解,但是本将军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马夫说这话后,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故意说给马腾听的。

    马超听后,轻哼一声道:“你根本早就蓄意造反了!别拿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给我听!你根本就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马夫了!更不再是我和岱兄的师父了!”

    马夫叹了一声道:“你既然如此说,本将军也无话可说!在当你师父的那段时间里,本将军也没有教给你太多的东西,对此本将军一直耿耿于怀,看来是没有机会弥补了!”

    马超冷笑一声道:“别在这里假仁假义了,我已经受够了!来吧,今天咱们就用手中长枪解决过往的一切恩怨!”

    马夫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听到马超这番话后,心中像是被针刺一般,毕竟他和马超昔rì的师徒感情在那里,而且在他魂穿到西凉之初,马超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曾给他留下了太多的感动。

    虽然马夫知道他只要背弃马腾,另立门户,他和马超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敌人,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马超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果让他就这样在仇恨中长大的话,马夫感觉这简直是一种罪孽。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接招!”

    马超说罢,也不顾马腾不停地呼喊,直接提枪杀向马夫。

    马夫此时心绪万千,但是作为一方统帅,他也知道自己切不可因为个人恩怨而葬送了士兵们的xìng命。

    见马超十分有劲道的一枪刺来,马夫将身一侧,一个回枪,直接打在了马夫的臂膀之上,而马超的反刺一枪也从马夫的臂膀上划过,马夫的臂膀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马超一愣,道:“你为何不躲?”

    马夫笑道:“你不是也没躲吗?”

    对于马超的这一枪,马夫也是有意为之,一方面是报答马超当初的“礼遇”,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马腾和刘璋上钩。

    刘璋远远地看到马超竟然伤了马夫,连忙转身对马腾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少将军真是太厉害了!”

    马腾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虽然他知道马超和马夫的感情很深,但是现在物是人非,马夫会怎么对待马超还尚未可知呢。

    从马夫和马超互让招数之中,马腾可以看出他们俩这是在了结之前的恩怨,但是在这之后,他们俩真正打起来才是他真正担心的。

    依照马超现在的身手,对付一般的大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付马夫,那就难于上青天了!

    正在马腾再次大声呼唤马超的时候,马超将长枪一指道:“你我互让一招,从此恩怨皆了,来吧,今天就让我们好好地大战一番!”

    马夫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吧!本将军真的不想和你打!”

    马超右手猛一握长枪,脚下一用力,胯下之马直接腾跃而起,马夫见他使出自己的绝招,赶紧一勒血驰,让它后退几步后,大喝一声,杀向前来。

    待马夫和马超战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面对马夫那极快的招数,马超已经是疲于应对。

    马夫见他已是大汗淋漓,担心他有失,遂稍微减弱了一下攻势。而待他看到突然有一个士兵从城北快速地向马腾和刘璋大军的军中奔去的时候,马夫边和他打着边和他说:“不要再打了,武威马上就不保了,你还是赶紧随侯爷回去吧!”

    马超一愣,刚开始的时候还认为马夫是在故意骗他,但是当马腾大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马超的时候,马超终于不淡定了。

    他一脸严肃地道:“好!今天就和你战到此,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个……”马夫颇为无奈地掉马转身回城,而马超则是快速赶到马腾的身旁。

    马腾当即斥责马超道:“谁让你这么鲁莽的?你险些坏了我等的大事,知不知道?万一那马夫将你擒住,你让为父怎么办?”

    马超见马腾大发雷霆,也只得低着头道歉道:“孩儿也只想和他了结之前的恩恩怨怨,下次再也不会了!”

    “了结什么恩怨?记住,你和他一直都是敌人!至于他当你师父的那段经历,你就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马腾说完,转身对刘璋道:“这马夫果然有一手,他竟然趁本侯大军全出,派一队人马奇袭我武威,如今情势危急,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缓缓后退,千万不要乱了阵脚,待到一易守之地之后,本侯再率本部人马回援武威。”

    “怎么你和韩将军全部都是这种状况?难道就没留守军驻守城池吗?”刘璋此时真是甚为无语,原来看起来浩浩荡荡的七万大军,这会儿竟然像是瞬时土崩瓦解一般。

    马腾叹道:“前番虎牢关大战,各路诸侯损失惨重者不在少数!近来战事频繁,本侯麾下本来就没有多少兵马,碰上大战,也就只能全军出动了。本侯此番出战,虽然也在武威留守了一大队人马,但是前番听你们说那虎豹骑的威力,本侯实在是担心呀!万一本侯那人马抵挡不住虎豹骑的攻击,本侯岂不是连归处都没有?至于韩将军,他一心想大败马夫,又自仗着金城背后有董相大军在,所以是有恃无恐,但是殊不知董相也早已是元气大伤。”

    听马腾这么说后,刘璋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先退几十里了!”

    马腾当即下令退军,这可让麾下众军纳闷了,不过军令如山,他们又焉敢不从。

    马夫见马腾和刘璋大军后退,大喜,立即令麾下之军准备出击。

    没过多久,待探子告诉马夫那马腾已经率着大军往武威方向奔去的时候,马夫一声令下,麾下众军直奔刘璋的下寨之地。

    话说那刘璋的两万多大军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是颇为疲惫,搭建营帐的时候都显得无jīng打采。

    吴懿见状,连忙对刘璋道:“如今马腾、韩遂两路大军相继离去,如若马夫趁机攻打我军的话,则情势不妙矣!依在下之间,宜在营寨前方十里位置埋伏一伏军,再于五里之处埋伏一伏军,如此的话可保无虞!”

    刘璋听后,亦觉得吴懿此话有理,立即让他领军去办。

    当马夫率着人马来到离刘璋大军营寨十里的位置时,马夫看见有一队人马正在手忙脚乱地忙碌着,待他们看见马夫的大军之时,顿时更加手忙脚乱起来。

    马夫自思他们这是在设伏,幸好时间来不及,不然根据眼前的地形,如若他领兵贸然前进的话,那肯定会损失惨重。

    “兄弟们,冲啊!”

    马夫一声令下,麾下之军一个个奋勇向前,刘璋之军只得仓促迎敌。为避免有漏网之鱼回去给刘璋通风报信,马夫索xìng直接率领着几百虎豹骑拦住了刘璋之军的退路。任凭他们如何冲闯,虎豹骑都将其如数地灭掉!

    没过多久,埋伏于此地的几千兵马竟然被马夫的大军全歼!望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马夫叹息一声之后立即率领大军往刘璋的大军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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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回:伏中伏两军战 吼中吼雨满天

    【考虑到点点对标题字数的限制,从这章起,标题将采用六字对仗的形式,还望大家谅解】

    马夫之军如虎狼一般向前冲着,原本看起来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却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起来,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马夫大声吼道:“兄弟们,天公为我们助威,何所惧?今rì谁灭了那刘璋,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

    士兵们一听此言,迅速在军中传播开来,一个个攒足了劲,像是众多豺狼看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

    在到达离刘璋大军营寨还有五里地之时,马夫突然看到前方道路崎岖,道路两旁枯林满目,数个小山峰像是被愚公给搬来一般依次于本该空旷的道路上展开。

    马夫一愣,暗思他们已经在十里处的位置埋了伏兵,应该不会在这个地方再设伏兵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的大胜又给了马夫足够的信心,即使那刘璋在此处也设了埋伏,那又何妨!

    “兄弟们,一鼓作气,直接掀了那刘璋的大寨!”

    马夫一声令下,虎豹骑紧随其后快速地在前面开道。

    而就在马夫感觉两旁枯林安静得有点不同寻常的时候,只听一声炮响,突然从那枯林之中冲出万千飞箭。

    马夫大惊,赶紧让麾下之兵择处躲避,而他则是亲自率领着虎豹骑,以牙还牙,用骑兵们手中弓箭招呼那些伏兵。

    没过多久,马夫回首望时,此时麾下之兵已经死伤众多,就在他气得咬牙切齿,准备直接带着虎豹骑们踏平枯林,灭了那帮弓箭手之时,只听枯林中一人一声令下,道路两旁似乎有万千兵马冲了出来。

    马夫一面让大军稳住阵脚,积极迎敌,一面带着虎豹骑在刘璋的伏兵中横冲直撞,见人就砍,见兵就宰!

    风,慢慢地加紧了步伐,而天空中的黑云也突然播下了“种子”!

    突遇冷雨,马夫浑身一个哆嗦,见有士兵往后退却,马夫一马窜到他的前面,一枪结果了他,并道:“再有后退者,格杀勿论!兄弟们,冲呀!就让我们伴随着这冷雨灭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众军一听,无不冒着冷雨,喊杀不绝地往前冲。

    在乱军之中,马夫突然瞧见了刘璋麾下小将吴懿。

    他暗笑一声,直接策马前去,冲破刘璋大军一波又一波的阻拦,待离那吴懿还有两丈远的时候,一支冷箭竟然从马夫后方窜来,马夫猛趴于马上,那箭竟然嗖得一声直接窜向了吴懿。

    眼看着那冷箭就要shè中吴懿,而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骑竟然直接横立于吴懿的面前,替吴懿挡住了这一箭。

    马夫趁着吴懿面前之兵因这支冷箭而大乱之时,猛瞪一下血驰,那血驰嘶鸣一声,如脱兔一般窜到吴懿面前,马夫手起枪落,竟然直接将吴懿的兜鍪打在了地上,若不是那吴懿闪躲及时,恐怕马夫这一枪就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吴懿自知不是马夫的对手,调转马头就跑,而刘璋的大军们见主将有危,一个个快速向马夫面前冲去。马夫周围之敌军围了一重又一重,他见情势不妙,左右冲击,但是那包围圈竟然如铁桶一般,虽然刘璋之军在血驰蹄下倒下众多,但是似乎埋伏于此的半数之兵都围在了马夫的周围。

    虎豹骑们见主公有危,十几骑带头,像是一把尖刀一般冲向重围之中,但见血溅头抛,马翻人倒,血肉模糊。

    马夫回首看到这番场面之后,心中大喜,再次抖擞jīng神,迎着虎豹骑冲击的方向冲了出去。

    任你万千阻挡,我自笑傲战场!

    杀!杀他个酣畅淋漓!杀他个地动山摇!杀他个雨飘泥溅!

    此时的马夫双眼通红,在泥泞之中冲击着敌人的心脏,冷雨依旧继续,但是热血却是燃烧不止!

    “兄弟们,随本将军于万千军中取了那上将首级可好?”

    待马夫踏平一条血路,和自己的虎豹骑汇集在一起的时候,他给虎豹骑下达了一个新的目标。

    喊杀声弥漫着天地,埋伏于此处的伏兵像是刘璋麾下最jīng锐的部队,无论马夫之兵如何冲击,他们竟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见吴懿坐镇于大军军后,马夫将枪一指,一行数百骑如风一般地窜向前去。

    “兄弟们,赶紧给本将军拦住他们!”

    当吴懿发现马夫的目标直接是他的时候,他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不淡定归不淡定,他还是在坚守着,因为他明白一旦他乱了阵脚的话,这支伏兵定然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土崩瓦解。

    “竟然呆在那里等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夫怒喝一声,于泥泞的雨中加快速度,手中长枪更是如雨点一般打在那迎面扑来的一重重兵马身上。

    一枪掀翻马匹,两招灭掉数十人,视盾甲如无物,灭强兵似探囊!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的吴懿心中真的发虚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刘璋亲率着大军前来。

    当马夫率着战力惊人的虎豹骑每接近他一步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离鬼门关又近了一步。

    侍立于吴懿身旁的几十骑人马见形势不妙,都有退却之意。

    吴懿见状,用手抹了一把满面的雨水,将手中长枪一竖道:“本将军就不信那个邪了!今天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他!”

    说完,他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将双手交叉于胸前,凝望着战场。

    侍立于他身旁的骑兵们见了,顿时打消了后退的念头。

    而当马夫骑着血驰,踏着雨水,带领虎豹骑杀到离吴懿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时,只听一阵惊天呐喊,刘璋和庞羲带着大军冲了过来。

    吴懿顿时松了一口气,回首对刘璋和庞羲道:“主公和庞将军来得可真及时,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恐怕我的项上人头不保矣!”

    刘璋望着眼前大军乱成一团,连忙道:“马夫现在何处?”

    吴懿回首一望,马夫竟然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这可直接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待眼尖的庞羲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他们的侧翼之时,刘璋和吴懿才发现马夫被他们的大军给冲击一番之后,此时离他们也只有七八十米远的距离。

    刘璋颇为胆怯地道:“他……他不会直接冲过来吧?”

    吴懿摇了摇头道:“要是在你们到来之前,他完全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我们和他之前隔了无数人马,他就是大罗神仙,也完全没有可能冲过来!”

    吴懿话音刚落,庞羲指着前方道:“你们快看,马夫完全视万军如无物呀!”

    刘璋定眼一看,但见马夫周身士兵鲜血于雨中飘洒,而战马则是踏着尸体前行,依照他现在的前进速度,用不了多久,马夫完全有可能窜到他们几人的面前。

    “吴将军,庞将军,怎么办?”看着虎豹骑那惊人的冲击力,刘璋完全是两腿发软,他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的话,小命肯定不保!

    吴懿见战场之上他们的兵马在数量上完全处于优势,而且马夫之军此时已经伤亡不少,遂道:“少将军千万不要自乱了阵脚,现在是我们灭了那马夫的天赐良机,一旦我们后撤的话,数万大军肯定顿时土崩瓦解!”

    庞羲此时虽然也有点胆怯,但是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亦对刘璋道:“少将军一定要沉住气,即使马夫真的杀到后军来,末将和吴将军也一定可以保少将军无虞的!”

    听他们俩这么说,刘璋方才鼓起信心观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他的两翼增加了大量兵马。

    一眼瞟见在那里傻坐着的刘璋,马夫大吼道:“兄弟们,随我一起去灭了刘璋小儿!如若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本将军立即将其加封为七等将军!”

    此时已经是人马皆被鲜红的血水所覆盖的虎豹骑皆怒吼一声,也不管眼前身后有多少人马,俱是卯足了劲往前冲!

    马夫见一枪打得太不过瘾,索xìng随手夺过数十个刘璋士兵手中的长枪,抱于怀中,两手交错循环,那数十杆长枪竟然被他舞得有条不紊。

    “驾!驾!驾!”

    马夫脚下猛一用力,本已疲惫不堪的血驰再次嘶鸣数声,冲向黑压压的大军之中,那马夫手中的数十杆长枪亦随着血驰的步伐飞舞起来。

    “挡我者死!”

    马夫边吼着边用力搅动着手中长枪。

    由于血驰的速度极快,而此时刘璋的大军已经挤成了一团,所以在马夫的这般冲击下,接连而倒者不胜其数。

    马夫这一冲,竟然直接在万军层中冲了数十米的距离,而虎豹骑也紧随其后,一个个手中长戟在冷雨中发出冰冷之至的寒光!那寒光宛如一道道无影的利刃刺穿着刘璋大军的喉咙!

    “撤!赶紧撤!”刘璋见完全已经杀红了眼的马夫就近在咫尺,完全不能再淡定了,赶紧下令撤军。

    吴懿和庞羲见状,连忙阻止道:“少将军,万万不能退军呀!”

    刘璋顿时怒瞪他们俩一眼道:“你们俩谁是马夫的对手?虽然本将军也想胜他,但是如若本将军连自己的xìng命都保不住的话,即使胜了他又有何用!”

    吴懿见刘璋态度如此坚决,立即大吼一声道:“末将请命,现在就去取了那马夫的项上人头,如若不然,甘愿马革裹尸!”

    庞羲见吴懿有点冲动,赶紧拦住他道:“我们的xìng命无所谓,但是我们要保住少将军的xìng命呀!不然有何颜面回益州见主公?”

    吴懿听后,再次仰天长吼一声,随即默然,但是不知不觉之中,两行泪水已经从他的眼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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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回:猛马夫战正酣 勇赵云有神胆

    雨,依然在继续,而且还有越下越大之势……

    马夫感觉自己面前到处充斥着让人窒息的液体,他已经完全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还是鲜血了!

    见刘璋近在咫尺,马夫大吼一声,猛一用力,怀中数十杆长枪几乎同时窜出,眼前之兵直接被那长枪打倒了一大片。

    “兄弟们,刘璋就在眼前,冲啊!”

    马夫从那黑压压袭来的长枪中一把夺过一杆长枪,然后猛一后仰,呼啸而过。待他再次直起腰身之时,忽见刘璋正在吴懿和庞羲的保护下撤退。

    到口的肥肉怎可就让他这样不翼而飞!

    马夫自恃勇力,在重围中努力追击者,但是刘璋似乎是在倾尽麾下所有兵马保护他撤退,以至于血驰在那黑压压的大军面前,很难再前进一步。

    见离刘璋越来越远,马夫索性直接跳下马,以一挡百,狂舞着手中长枪往前冲。

    在马夫的这般冲击下,那些阻挡之兵几乎要崩溃,而马夫则呈现出愈战愈勇之势!

    “兄弟们,上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此时一张面孔完全被鲜血包裹着的马夫面目狰狞,咋看之下,甚为吓人。

    虎豹骑见前路完全被阻挡,索性快速奔向刘璋大军的两翼,然后奋力冲杀。

    这么一来,刘璋大军顿时大乱,况且刘璋率先撤退后,他的大军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似的,再遇到马夫这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角色,不崩溃才怪。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对马夫来说已经十分有利了,马夫立即下达将令:“全军出击!一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马夫之军个个以一当十,拼命厮杀,一时之间,刘璋大军自相碾压而死者不计其数。

    看到刘璋大军已经溃不成军之际,马夫再次翻身上马,将两路虎豹骑合到一处,四处冲杀。

    在虎牢关大战中,马夫算是亲眼见到了陷阵营的厉害,所以此时的作战手法完全是根据高顺当时采取的战法改进而来的。

    之所以谈是改进,原因在于马夫更加注重骑兵的马上战力,不仅仅让他们以奇速冲杀,而且还要让他们充分发挥手中长戟的威力。

    经过虎豹骑的这般冲杀,刘璋大军几乎是全线崩溃,马夫扯着嗓子对那些依然负隅顽抗的士兵道:“你们的少将军都弃你们而去了,难道你们就不心寒吗?难道你们还要这样为他卖命吗?本将军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军保证定然不会伤你们一根寒毛!”

    听马夫这么一说,刘璋大军立即投降者数千人。

    见胜局已定,而冷雨亦下得越来越小了,马夫望着身后那一个个满脸泥垢与鲜血的士兵们,原本满脸杀气的他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这丝笑容转瞬即逝,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刘璋的。

    马夫一边让麾下之兵铲除负隅顽抗之人,清理战场,一边下令虎豹骑立即随他去追刘璋。

    一路追来,果然不出马夫的所料,那刘璋在大败之后率着几千人马直接往河水岸边逃去。

    话说士孙瑞奉命带着一千人马前去烧船,在到达河水附近的时候,士孙瑞令所带军中的弓弩手齐放“火箭”,此火箭也就是在一般的箭上绑上易燃物,倒上油脂,点火之后直接射去,当那些守船的士兵看到火点从他们头顶飘过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士孙瑞见守船之兵大乱,立即一马当前,带着麾下之兵杀向还在忙于救火的刘璋之军。

    拼杀一番之后,士孙瑞所带之兵虽然也损失了不少,但也算是成功地烧了战船并将那些守船之兵全部歼灭。

    待刘璋率领着大军来到河水岸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堆灰烬直接让刘璋瘫坐在地上。

    吴懿和庞羲见状,赶紧拉起刘璋道:“马夫追军很快便至!战船既然被烧,我们也别无他法,只得向北赶去,若能觅得韩遂大军,也许可以侥幸跳过一劫!”

    刘璋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指着身后的几千人马道:“还逃什么?本将军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父亲?”

    见刘璋不愿起来,吴懿和庞羲索性直接将刘璋架到吴懿的马上,然后吴懿和刘璋同乘一骑,带着人马向北奔去。

    埋伏于附近的士孙瑞听士兵探得刘璋向北逃窜的消息之后,迟迟不见马夫,索性一咬牙,带着剩余的几百兵马杀了过来。

    庞羲一见果然有追军,赶紧让吴懿先带着少将军先走,而他则是率领着一队人马前去迎敌。

    士孙瑞见到庞羲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提枪来战,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二三十个回合之后,士孙瑞见麾下之兵死伤惨重,只得下令撤军。而庞羲暗思马夫必定很快就会赶到,所以他也不敢追击,直接下令撤军。

    当马夫带着虎豹骑快速来到河水附近之时,恰好遇见撤军中的士孙瑞,士孙瑞将他和庞羲大战之事告诉马夫之后,马夫道:“你不应该急于出兵的,不过事已至此,有劳将军带着他们迅速回到安夷,清理完战场的士兵回到安夷后,你让他们稍事休息一番,然后再带领他们夺回西都、临羌、长宁三县!”

    士孙瑞领命之后,见马夫只带了几百骑兵,提醒道:“刘璋虽然已经大败,但是麾下依然有几千人马,还请主公务必要小心呀!”

    马夫笑道:“那刘璋之军早就被打得毫无斗志了,放心,有本将军的虎豹骑在,此番刘璋定是插翅难飞!”

    说罢,马夫便带着虎豹骑策马而去,而士孙瑞自是带着人马先回安夷……

    话说赵云和尹奉按照马夫所说选让一精明的士兵前去给韩遂报信,然后设伏于离通安路三十里的位置。

    待韩遂果然率着麾下之军急不可耐地回援金城,经过赵云和尹奉设伏之地时,尹奉一声令下,三千人马全出。

    率军拼命赶路的韩遂一见有伏兵,顿时大惊。

    而成公英则是颇为沉得住气得对韩遂道:“将军莫慌,在下观此队人马不多,定是马夫故意设伏于此的,说不定前去给我们报信的那个士兵也是马夫之兵假装的!”

    韩遂一听此言,眼神立即四处寻找那报信之人,果然早已不见了踪迹。

    韩遂顿时大怒:“这马夫真是欺我太甚!难道仅凭着这一路人马就想灭了本将军?真是可笑至极!”

    言罢,韩遂亲自提着长枪一马当先地杀了过去。

    尹奉见韩遂亲自来,心中大喜,立即策马迎了上去。

    赵云则是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杀向韩遂的大军之中。

    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的大军,赵云显得十分能沉得住气,他一面指挥众军攻击,一面像是一头猛虎一般左右冲杀。

    已经在士兵的保护下躲到一边的成公英远远地看到那手提银枪,穿戴着银盔银甲的赵云之后,心中大惊,暗思马夫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一员猛将!

    就在赵云在韩遂的万军之中到处冲杀的时候,尹奉和韩遂战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渐渐不抵韩遂。

    尹奉自思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小命难保,索性将马一勒,调转马头,往他麾下之军多的地方躲。

    韩遂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阵力战了,如今正打得过瘾,又岂会轻易放过尹奉,遂直接紧追着尹奉。

    尹奉见摆脱不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应战,但是越战越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突然,韩遂猛一侧身挑枪,尹奉闪躲不及,右臂竟然直接中了他一枪。

    待韩遂再次挥枪打向尹奉的时候,已经痛的龇牙咧嘴的尹奉眼看着又要挨一枪之时,只听一声脆响,韩遂连人带马竟然连退了好几步。

    尹奉转身一望,手拿银枪的赵云已经策马来到了他的身旁。

    望着尹奉的臂膀在不停地流血,赵云道:“尹将军且去止血,这里交给赵某就行了!”

    尹奉竟然大笑道:“流这点血算什么?快,杀了那韩遂!”

    赵云抬头望了一眼韩遂,韩遂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正向自己袭来。

    雨后的天空本来应是颇为清新的,但是面对眼前这位陌生的将领,韩遂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滞塞了!

    “韩遂,拿命来!”就在韩遂准备让眼前之将自报姓名的时候,赵云直接一枪刺来。

    韩遂一愣,险些被他直接刺于马下。

    尹奉看到这番场面之后,不得不承认赵云确实比他强很多。

    单从这险些致命的一招,韩遂就知道此人绝非尹奉可比,遂不敢轻敌。

    不过当赵云一连数枪,枪枪直击他的要害之时,韩遂心虚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眼前的这个无名小将到底有多强。

    成公英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后,恐韩遂有失,立即下令众军前去保护韩遂。一时之间,大量的士兵围向赵云。

    此时已经处于赵云和韩遂战斗外围的尹奉看到这一幕后,也不顾自己那正在流血的臂膀,立即带着一队兵马冲杀那数重士兵。

    见到众军围了过来之后,韩遂似乎又有了一些底气,他紧握长枪,连吼数声,一枪直接横空砸向赵云。

    赵云大吼一声,直接横扫一枪,不过围在他周围的韩遂之兵竟然趁机出击,眼看着几十杆枪戟就要刺中赵云的虎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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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回:尹奉割袍裹伤 赵云负箭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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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赵云就要被那几十杆枪戟穿身,此时离赵云颇远的尹奉真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赵云胯下宝马发出狮吼一般的声音,这可把围在他周围的韩遂士兵们吓得不轻,就连韩遂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分明就是一匹白马,怎么嘶吼之声却像是一头猛狮。

    赵云趁机一把抱住众多枪戟,手中银枪一扫,人翻马倒者甚多,赵云猛然间注意到就在他不远处的韩遂,索性猛一用力,怀中枪戟顿时以凌厉之势飞向韩遂。

    远处的成公英看到这一幕后,大吼一声:“快救主公!”

    韩遂勒马后退数十步,两翼之兵如潮水一般窜到他的面前,韩遂虽然没事,但是眼前之兵却是直接被那枪戟砸倒了一大片。

    赵云见状,再次猛蹬胯下宝马,嗖得一声窜向韩遂,韩遂此时已经完全被赵云给震慑住了,哪里还敢继续和他单打独斗。他一面让士兵无论如何也要将赵云灭掉,一面勒马往后退。

    但是赵云似乎根本无视他的万千大军,一匹宝马,一杆银枪,一身是胆!任韩遂大军如何阻挡,他都如飞龙一般快速向前移动。

    此时正在酣战的尹奉看到这一幕后,完全惊呆了,甚至连自身的痛疼都忘得一干二净。在他眼中,这赵云之勇,甚至可以和他的主公相媲美。

    “兄弟们,冲啊!灭了韩遂,回去领赏!”尹奉扯着嗓子喊道。

    而当他看到自己的臂膀仍然在流血时,他索性将手中长枪一竖,从怀中拿出一把尖刀,直接在自己的战袍之上割了一条很长的布条。他一口咬住布条的一端,另一手拿着布条的另一端直接缠住流血之处。手下一用力,尹奉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不过此时的他是兴奋的,而就在他包扎伤口的这会儿,有几个韩遂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后,直接提枪刺向尹奉。

    尹奉怒喝一声,猛用脚踢了一下竖在他面前的长枪,长枪顿时如风一般刺入一个士兵的心窝。

    而当他双眼冒着怒火,赤手空拳地冲上前去的时候,那几个士兵战战兢兢地往后退着。尹奉索性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窜到他们面前,一把揪住长枪,直接将一人掀地而起,随后又来一脚,那士兵顿时被踢了七八米远的距离。

    “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面对着那黑压压的士兵,尹奉豹眼怒睁,杀气漫天。

    而此时的赵云不但有一战到底的想法,而且还想在万军层中取了那韩遂的项上人头。因为他明白,韩遂的大军数倍于他们,如果想要取胜,必须擒贼先擒王。不然的话,按照现在这种战法,他们的胜算不大。

    慌慌张张退到成公英面前的韩遂指着仍在万军层中穿梭自如的赵云对他道:“那马夫麾下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员猛将?此人之勇完全不下于那马夫呀!”

    成公英摇了摇头道:“在下对此将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这样的良将在,那马夫真是如虎添翼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灭了他!不然无疑于养虎为患呀!”

    韩遂叹息道:“前番马夫杀了本将军麾下八部将中的五个,如今张衡在家守孝,杨秋把守金城,梁兴埋伏于通安路,一时之间,本将军这麾下竟然连一个可用大将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呀!”

    成公英见韩遂怅然叹息的样子,心中也是颇为难过,毕竟他跟随韩遂以来,还从来没有向他引荐过一员可堪大任的猛将。

    不过难过归难过,这仗还是要打的,毕竟那赵云再猛,他们兵力上还是处于绝对优势,成公英已经下定决心要灭了那赵云,遂附在韩遂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

    韩遂听后大喜。不过当他看到赵云几乎就近在咫尺的时候,他赶紧大喝一声,带着成公英就往后退。

    韩遂的大军且战且退,这让赵云和尹奉打得十分辛苦。

    当尹奉看到自己麾下之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迅速减少的时候,他多少有点心虚了。虽然在领命之初,他就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恶斗,但是如今看来,此战的激烈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过当他看到赵云还在一马当先奋力追击的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带着人马拼命冲击韩遂的后退之兵。

    就这样且退且占,赵云一直都看见韩遂就在眼前,但是却始终没能打破他和那韩遂之间用士兵的躯体累积而成的坚固屏障,待韩遂撤到通安路之后,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在此时,一直猛攻的赵云确实突然停住了步伐。因为他之前就知道,在这通安路,还有韩遂的一队人马埋伏于此。

    仔细琢磨了韩遂且战且退的原因之后,赵云觉得韩遂这分明就是在引他上钩,让他进入通安路的包围圈内,所以断然不能上了那韩遂的当。

    但是当他转身望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身后黑压压的竟然全是韩遂的大军,而他的麾下之军被隔在了很远的位置。

    “既然退无可退,那一往无前!”

    赵云怒喝一声,也不管他有什么伏兵不伏兵的了,猛一策马,拼命地向韩遂立马方向奔去。

    不知不觉之中,赵云已经深入通安路中,只听一声炮响,顿时箭如雨下,赵云拼命用银枪阻挡,而那韩遂本部兵马被射杀者甚众!

    为了灭掉赵云,韩遂此时已经完全不顾自己麾下之兵的生死了。成公英本欲劝阻,但是看到那赵云在乱箭之中竟然完全没事之后,索性一闭眼,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乱箭持续了好一会儿,而赵云也因体力透支太多,根本无暇顾及这么多飞箭,后背的位置赫然插着两支飞箭。

    “给我杀!”只听一将大喊一声,领着一队彪军从通安路两旁杀了出来。

    赵云忍着疼痛,直接杀向为首之将。

    此将不是别人,正是梁兴!

    韩遂见赵云此时身后连中两支箭且血流不止,自思梁兴无论如何都能将其消灭,但是很快,令他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赵云竟然死死地缠住梁兴,而且还呈现愈战愈勇之势。

    见情况不妙,韩遂怕梁兴有失,立即让梁兴撤军,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那赵云怒喝一声,胯下宝马发出狮吼般的嘶叫,梁兴胯下之马大惊,竟然前后蹬蹄,意欲逃窜。

    赵云见时机已到,手中银枪窜出,直接刺中尚且处于慌乱之中的梁兴的喉咙,待赵云将银枪一转的时候,梁兴瞬时毙命。

    韩遂一见梁兴还没和赵云战十个回合就被他要了小命,一时泪流满面,成公英赶紧道:“将军,赶紧撤兵!此地不宜久留呀!”

    韩遂忍着悲痛催促宝马前行,此时的赵云后背疼痛至极,他已经没打算再继续追击了,索性趁着韩遂撤军大乱,又一鼓作气,沿着原路杀回。

    待他和尹奉会合的时候,看着已经血染铠甲的尹奉,赵云哈哈大笑起来。

    而尹奉看到赵云“背”着两支箭依然可以这么潇洒,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对赵云道:“如今韩遂大军撤退,我们还要不要追击?”

    “经此一站,韩遂早已是肝胆俱裂,为什么不追击?”

    “只是……”尹奉指了指他的后背道:“你还能撑得住吗?”

    赵云大笑道:“只要你能撑得住,赵某一定奉陪到底!”

    尹奉听后,和赵云相视而笑,两人立即领着那只剩下**百的人马向韩遂的大军冲去。

    韩遂一路疲于奔命,竟然就这样被赵云和尹奉追了几十里,直到成公英献计将他麾下之兵分为左右翼对付那来追之兵的时候,这种情况才得到了改变。

    两翼互动,左右夹击,赵云和尹奉所剩之兵较少,自然是顾此失彼,疲于应付。

    战了一番之后,赵云和尹奉见再战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索性带着麾下之兵撤退。

    当有士兵请示韩遂要不要追击的时候,看着自己那早已损失过半的士兵,韩遂摇了摇头道:“回榆中!”

    韩遂带着兵马继续行了几十里地之后,经过一片树林。不知不觉之间,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一眼望去,一条小路犹如长蛇一般在树林之中延伸着,延伸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前方了。

    韩遂颇为忐忑地对成公英道:“此处地形崎岖,林木层生,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成公英摇了摇头道:“马夫麾下二将已经率军撤退,而马夫还需要固守安夷,此处离安夷颇远,主公不必疑虑,大可放心前行就是。”

    韩遂听他这么说,方才带着士兵前行。不过走着,走着,韩遂只感觉林木晃动,似有伏兵,心中甚是不踏实。

    成公英见状,只得一边让韩遂安心,一边催促着大军前行。

    在林中没走多久,突然一声躁动,韩遂大惊,立即下令大军备战,但是当刘璋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韩遂面前之时,韩遂方才放下警惕。

    看着刘璋麾下仅剩的几千人马,韩遂脸色惊恐之状难以言表,他连忙问道:“你的两万多人马怎么只剩下这些了?”

    刘璋听了他这话后,早已是泣不成声,口不能言……

第103回:成公英献妙计 刘少主感恩德

    韩遂本来认为自己已经够狼狈的了,但是不曾想这刘璋竟然比他还狼狈,见刘璋这般模样,韩遂道:“你们怎么会在此地?不是应该在他处安营扎寨吗?”

    刘璋啜泣着把马夫是如何横冲直撞,如何在万千层中来去自如,如何派兵烧了他的战船,如何率军追击等前前后后向韩遂说了一遍。

    韩遂一听马夫还在追击他,顿时不淡定了,立即问成公英该如何是好。

    成公英道:“穿过这片树林,离榆中已经不远矣,那马夫止带着虎豹骑,是不敢孤军深入的,所以为保险起见,所有大军应该赶紧往榆中方向赶去。”

    听了成公英此言,韩遂立即对刘璋道:“当前你战船被烧,已经不能沿原路返回,稳妥起见,你还是先到雍州,然后再从雍州境内回益州吧!”

    刘璋此时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点头。

    待韩遂和刘璋催促着大军走出树林之后,此时已经是皓月当空。望着梁兴的尸体,韩遂竟然当着众兵的面痛哭起来。

    原来他的八部将是何等威风,原来他在雍凉一代也是丝毫不逊于马腾的,但是马夫的出现似乎彻底改变了这种局面。

    此时的他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虽然说现在董卓在他和马腾之间,很亲近他,但是他也明白,那是因为马腾已经公开反叛他,而他把守金城,相当于给长安留了一个缓冲之地。

    如果按照当前这种局势,他一败再败的话,他在董卓那里的分量就会完全消失,到那时,他在董卓面前也就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原本韩遂还希望能够东山再起,但是如今看来,那是何其困难!

    成公英见韩遂这般伤心,主动请罪道:“在下智谋不足,以至于让几万大军被那马夫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罪该万死!”

    韩遂长叹一声道:“先生勿要自责,如若不是你的话,本将军恐怕早就是马夫的刀下鬼了!”

    此时的刘璋亦是十分伤感,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再回益州。

    整整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几千,这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他还不得直接吐血三升。

    这五万大军可是益州军的主力呀,也是刘焉经营多年得来的,但是谁曾想被刘璋这么一折腾,竟然瞬时烟消云散。

    刘璋也早就听闻成公英之名,遂趁机厚着脸皮问道:“请问先生,当下我该如何是好呀?”

    成公英一愣,急忙问刘璋何出此言。

    刘璋此时急于寻找计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他此番出兵攻打安夷的缘由向成公英说了一遍。

    当成公英还在沉思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韩遂大惊道:“原来刘牧州派你攻打马夫除了是应允董相的要求以外,还是想为你将来成为益州之主树威,只是此时你只领着这几千人马回去的话,那益州之主的位置恐怕是做不成了。”

    刘璋见他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其实我无意于那什么益州之主的,但是父亲非要让我当,这下可好,首战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这让我如何去面对益州的父老乡亲们呀!”

    成公英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没有机会!我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璋顿时喜出望外道:“还请先生直言,如若先生能救我的话,无异于我的再生父母呀!”

    成公英笑了笑,然后附在韩遂的耳边说了几句。

    韩遂听后暗思那马腾固然说和他重修于好,共同效力于董相,但是他也知道,那只不过是他的权益之计而已,不足为信。

    而刘璋就不同了,那益州早已完全dú lì于朝廷,如若他能够趁机拉拢这位潜在的益州之主的话,在将来,无论是在董卓面前,还是在那马腾面前,他都会有一定的分量。

    况且有益州的帮助,一旦马夫猛攻金城,他完全可以让刘璋率军从马夫大军的背后策应,如此的话,也可保金城无虞。

    想到这些,韩遂直接让成公英告知刘璋。

    成公英笑着对刘璋道:“少将军此时大可不必回益州!”

    刘璋一听,完全愕然,急忙道:“不回益州,还能去哪里?”

    成公英笑道:“你权且将麾下之军留在榆中,而你则是带着麾下之将直接到长安向董相表忠心,诉苦!如此的话,董相不但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会厚加封赏于你!”

    刘璋似懂非懂地道:“先生可否明说?”

    成公英道:“少将军到长安后,大可不必衣着光鲜地去拜见董相,只需要目前这般装扮即可!在见了董相之后,你直接将这场大战失败的原因归罪于马腾,就说马腾先投诚,随后又出尔反尔,暗助马夫,猛攻我们两路大军,并扬言有朝一rì一定会联合马夫直接杀到长安,取了董相的项上人头。”

    “这也能说?”刘璋估摸着如果说了最后一句话的话,恐怕就是他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成公英笑道:“此话一定要说,并且说的时候一定要诚惶诚恐,诚意十足,如此的话,董相不但会厚加封赏于你,而且他答应给刘牧州的那些好处也一定会如数兑现的。”

    刘璋半信半疑地望了望吴懿和庞羲二将。

    一向工于心计的庞羲道:“少将军还是听先生之言吧,目前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无奈,刘璋只得请求韩遂到达榆中以后,善待他的士兵,韩遂当即答应。

    见韩遂如此爽快,刘璋那早已心灰意冷的内心像是突然得到了一丝安慰一般,他对韩遂及成公英道:“如果我将来有幸成为益州之主的话,一定不会忘了两位的大恩大德!”

    韩遂连忙道:“少将军此话严重了!我们早已是同乘一条船,所以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刘璋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马夫率着虎豹骑追击刘璋大军,但是于沿途之中,竟然突然不见了刘璋大军的踪迹,这可让他郁闷至极。

    待有士兵向他说再往北几十里有一片绵延十几里的树林之后,马夫自思刘璋大军有可能会躲藏于此,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但是当他带着虎豹骑来到此处的时候,恰巧在入口处遇到一樵夫。

    马夫主动问他可曾见到一队人马经过此地。

    那笑容可掬的樵夫直接对马夫坦言,如果再加上他这队人马的话,前前后后不过一个钟头的时间就有三路大军经过此地了。

    马夫一听,自思除了他和刘璋的大军以外,另一路大军很有可能是韩遂的大军。

    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树林,马夫对樵夫道:“那两队人马有多少人?这片树林又绵延多少里?”

    那樵夫道:“从此处经过的那两队人马应该有近万人,而这片树林绵延近十里,几乎是这一带最大的树林。”

    马夫一愣,这树林极易埋伏,而且韩遂和刘璋的人马还有上万人,如果他带着已经十分疲惫的虎豹骑前往的话,搞不好会全军覆没。

    思前想后,马夫决定暂且放过刘璋一命。毕竟他现在牵挂的事太多了,而安夷也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待马夫率着虎豹骑回到安夷以后,赵云和尹奉率着兵马刚回到安夷没有多久。

    一见他们俩俱躺在床上,让大夫医治,马夫真是不敢想象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大夫给他们俩清理好伤口,包扎完之后,马夫急忙道:“你们俩现在感觉怎么样?”

    尹奉大笑一声道:“主公放心,死不了,就是血流得有点多,等伤口好了,末将多喝点酒,多吃点肉也就好了!”

    马夫顿时瞪了他一眼道:“别耍嘴贫,赶紧告诉本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完全趴在床上的赵云道:“就是在追击韩遂大军的时候,末将和尹将军有些轻敌,所以才弄成了这般模样!不过好在我们已经大败韩遂大军,不然真不知道回来后该如何向主公交差!”

    尹奉听赵云这么说,立即沉不住气了,赶紧将赵云如何单枪匹马在万军层中追得那韩遂落荒而逃之事详细地告诉了赵云。

    赵云之勇,马夫在魂穿前的史料上早已得知,但是当他看到当初对赵云十分傲慢的尹奉此时对他都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他可以想象赵云在战场之上是多么勇猛。

    马夫当即道:“此战真是有劳二位将军了!你们二人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能够凯旋归来,真是十分不容易,待你们俩养好伤以后,本将军一定好好犒赏你们!”

    尹奉道:“犒赏之事,稍后再说,只是主公,你听说过马像狮子吗?”

    马夫一愣,颇为好奇地道:“马是马,狮子是狮子,这两者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尹奉笑道:“是末将说错了。末将的意思是你听过马叫如狮吼一般吗?”

    马夫摇了摇头道:“这个还真没听过!”

    尹奉颇为神秘地道:“待会你可以去骑一下赵将军的宝马,看看它是怎么叫的!”

    在马夫的印象之中,他记得有些资料记载赵云的坐骑乃是“夜照玉狮子”,至于此马到底是不是声如狮吼,他就有点记不清了,这也是他这个不喜欢读书之人的悲哀。

    不过,尹奉之言此时已经完全激起了马夫的兴趣,马夫索xìng直接问赵云,而当赵云将那夜照玉狮子的来历告诉赵云以后,赵云顿时是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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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回:追风驹有故事 战斗人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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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一匹好马,可以决定骑者的生死。

    自古以来,宝马和英雄之间的传说一直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回荡着。而这种回荡也让无数文人墨客痴迷,让众多英雄侠客向往。

    赵云的坐骑乃是“白龙千里追风驹”,又称“夜照玉狮子”,此马乃是难得的稀世宝马。而此马背后的故事更是让人感慨原来人马相惜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

    话说赵云从小跟随师父“百鸟朝凤”枪的缔造者王童渊习武,后来王童渊见赵云天赋凛然,就传送“百鸟朝凤”枪法,并送给他白龙驹。此驹纯白如玉,鸣如狮吼,日行千里。

    在王童渊将此马赠送给赵云的时候,曾对赵云说此马乃是他路过一户人家时遇见的。那时那户人家正在宰马,王童渊见那马两腿修长,体格健硕,绝对是马中极品,遂问那户人家为什么要杀那匹马。

    那户人家说那马声如狮吼,且从来不让人骑。王童渊当即表示愿意出钱一试。

    那户人家还未见过有人自告奋勇要骑这匹马的,遂立即表示如果他出现任何意外的话,后果自负。

    王童渊应允之后直接来到那马前,急欲翻身上马,但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他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坐到那匹马的马背上。

    这可就让王童渊郁闷了。他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所以索性以自己积蓄多年的银两高价买下了那匹宝马。

    买回家之后,转眼间近两年过去了,王童渊还是从来没有骑上那马。而在此期间,也有众多自告奋勇的人要试骑,但是那些人非死即伤,甚至没有人成功地坐在马背上。

    此马不让人骑也就罢了,它的食量还奇大,它一顿所吃干草相当于五匹马所吃干草的总和。

    对于这样一个“好吃懒做”,整日就是躺在马厩里无所事事的马,王童渊的家人真是烦透了。甚至一连好几次趁着王童渊不在家,他们欲合力宰了它。

    但是每当他们靠近它的时候,它总会发出狮吼一般的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太吓人了,以至于王童渊的家人每次都被吓得肝胆俱裂。

    尽管此马表现极为差劲,但是王童渊对它却是情有独钟,但凡他在家,喂马之事根本轮不到他府上的下人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直到赵云的出现。

    虽然说此马也从来不让赵云骑,但是赵云每次接近它的时候,它从来不会吼叫,表现得倒是颇为温顺。

    王童渊将这宝马送给赵云,也是对他给予了厚望。

    他指着那马,意味深长地对赵云道:“如若有一日你能够骑在它的背上的话,你一定可以迅速成长为一位叱咤山河的大将!”

    赵云对此马也是十分不喜欢,他可不愿意将一个废物领回家。但是碍于师父的情面,他又不得不将其牵回家。

    夜照玉狮子到了赵云家以后,赵云几乎从来没有关心过它。直到有一日,常山举行比武赛马比赛选拔首领,赵云家中所养的几匹马全部因为吃坏了肚子而两腿发软不能参加比赛,赵云此时才想到了他早就没关心过的夜照玉狮子了。

    不用说,赵云家中的所有马都被人暗中动了手脚,但是唯独这夜照玉狮子没有任何事,赵云只能认为此马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以至于那个对他的宝马动手脚的人都将它遗忘在了角落里。

    比赛当前,按照规矩,他是不可能舍弃家中宝马而去买其他马的。而且在常山一带,老百姓们对马极为爱护,凡是家中养马之人,无论参加任何能用得了自己宝马的活动,都必须用自家养的马,这甚至被视为一种尊荣。

    在这里,家有宝马甚至比家有儿子更让人觉得脸上有光。

    事已至此,赵云别无选择,只得牵着夜照玉狮子来到赛场。

    当他看到其他参赛之人都是骑着宝马昂头挺胸地来到赛场的时候,他真有一刀宰了那夜照玉狮子的冲动。

    毕竟他的家人对他充满了期望,此番如若谁成为首领,谁就可以带领着常山的几千年轻才俊寻觅良主,奔赴战场。

    对于苦练多年武艺的赵云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依照他的身手,大败其他参赛之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他本来就在常山一带颇有名气,本来看起来此首领一定会非他莫属,但是如若他不能骑着自己家的宝马展示马上功夫的话,恐怕他就无缘于此荣耀了。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了,而且第一轮的比赛竟然是赛马,这可让赵云心急如焚。而那夜照玉狮子竟然是十分悠闲地眯着眼,貌似是在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来到比赛起始点之后,看着其他常山的青年才俊翻身上马,准备随时出发的时候,赵云还在和夜照玉狮子纠缠着。它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依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赵云骑它。

    当其他青年才俊骑着各自家中的宝马像风一样向终点冲去的时候,赵云仰天长叹了一声:“此马误我,此马误我呀!”

    叹息之后,他转身就走。那夜照玉狮子似乎很有人性,在看到赵云丢下它不管的时候,它突然接连发出好几声狮吼之声,这可把那些本来在对赵云议论纷纷的看客们吓坏了,有些人甚至拔腿就跑。

    赵云见此马不帮他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吓人,遂转身提着银枪怒气冲冲地向那马走去。

    走到它面前,赵云一枪刺向夜照玉狮子,但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它竟猛然掀起前腿,赵云这一刺竟然完全落空。

    赵云见它这般,怒意更盛,但是那夜照玉狮子两腿着地之后,突然前面两条腿蹬了蹬,后面两条腿蹬了蹬,然后四腿弯曲,趴在了地上。

    赵云本来不知道此马是何意,但是当夜照玉狮子冲着前方吼了吼之后,赵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马背旁,然后一腿跨过了它的马背。就在赵云唯恐它又耍烈性子的时候,那夜照玉狮子猛然起身,尚未坐稳的赵云连忙抓住缰绳,那夜照玉狮子完全如闪电一般向终点跑去。

    而当夜照玉狮子一个个地超越对手,顺利跑到终点的时候,赵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些看客们此时又议论开了,纷纷表示从来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宝马。

    赛马取得第一名之后,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凡是用到夜照玉狮子的,赵云几乎都是轻松取胜。

    在比试马上功夫的过程中,有的对手甚至都还没等到赵云出手,就被夜照玉狮子狮吼一般的声音给直接吓得栽于马下。

    在赵云成功赢得比赛成为首领之后,带领常山才俊寻觅明主,建功立业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对此,赵云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况且有如此良马在,赵云感觉在战场厮杀这方面,他完全可以藐视众军。

    马夫、尹奉等人听完赵云和他的宝马之间的故事后,马夫直接道:“如此讲来,此马倒是可以和本将军的血驰比一比速度。只是有一事本将军不明,那夜照玉狮子为什么又突然让你骑他了呢?”

    赵云笑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从那以后,夜照玉狮子对我是百依百顺,而我也将其视为珍宝。”

    尹奉打趣道:“也许是那夜照玉狮子感觉之前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幡然醒悟,打算跟着你大干一番!”

    马夫和赵云听后,俱是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突然有士兵来报,由于庞德奉马腾之命随他快速回武威,所以士孙将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西都、临羌、长宁给重新夺了回来了。

    马夫听后,暗思有庞德跟着马腾,如果严颜和赵昂大军遇到他们的话,恐怕又是一番恶战。

    尹奉见马夫突然不说话了,知他在担心严颜和赵昂,遂道:“主公不必为他们俩担心,严将军乃沙场老将,他肯定知道武威即使是攻下来的话也守不住,所以定然不会真的去攻武威。而赵将军心思一向细腻,如若他们探得马腾已经撤军的话,肯定会迂回避过马腾的大军的!”

    听尹奉如此说,马夫点了点头后站起来嘱咐他们俩好生养伤,而他则是直接来到议事厅,一面派人清点已经回到安夷的两路大军的伤亡情况,一面听杨阜之意,张榜安民。

    待士兵伤亡被统计出来以后,马夫一个人静静地呆了很久,此番大战,单就这两路大军就伤亡了七八千人,虽然说刘璋的五万大军被所灭无几,而韩遂也是损失惨重,但是此战是他所打过的所有大战中伤亡最为惨重的一次。

    面对着敌我双方如此多的人命,马夫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乱世之中,王霸之路都是踩在无数尸体之上的。

    当杨阜找到马夫之后,他对他道:“此番大战,虽然我方大胜,但是我军也是元气大伤,接下来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时间了,但是恐怕那马腾和董卓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马夫在房中踱了好几圈之后,突然停住步伐,异常坚定地道:“机会向来都是自己创造的!我们从今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在安宁中保存实力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在战斗中迅速壮大起来吧……”

第105回:忠魂碑埋忠骨 寻觅人难寻觅

    战后的西平迅速恢复了往rì的平静,但是马夫的心却是一直悬着,直到有一rì,严颜和赵昂率着兵马归来。

    尹奉远远地看到赵昂以后,扯着嗓子喊道:“赵兄,多rì不见,甚是想念呀!”

    赵昂也未搭理他,而是和严颜同时下马主动向马夫请罪。

    马夫一愣,连忙将他们俩扶起。

    严颜道:“此番末将和赵将军虽率着三千人马直奔武威,但是未杀一兵,未灭一将,实在是羞于见主公!”

    马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严将军严重了!你和赵将军完全将那马腾的大部分军力都给吸引到了武威,这才让我们腾出手来对付刘璋和韩遂!如今刘璋和韩遂大败,二位将军也是功不可没呀!”

    严颜听马夫如此说,方才如释重负。

    而尹奉则是拍着赵昂的肩膀道:“其实我们早就猜到你们会避实击虚的!能够不战而扰敌之兵,真是上上策呀!如今我们两路大军皆是损失惨重,唯独你们这一路兵马无损,这绝对是大功一件呀!”

    赵昂笑了笑道:“看来你除了鲁莽之外,现在越来越懂的思考了!”

    尹奉十分鄙视地看了赵昂一眼:“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跟着谁混的!”

    马夫听后,直言尹奉拍马屁的功夫也增长了不少。

    众人听后,俱是大笑了起来。

    现在三路大军全部回到了安夷,马夫当即摆下庆功宴。

    在庆功宴上,赵云、严颜、尹奉、赵昂、士孙瑞等皆被封为“七等将军”,其他士兵也是一律厚加封赏。而对于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马夫则是派人将他们一起埋葬立碑,此碑名为“忠魂碑”,碑上铭文便是那些死去的战士们的名字。

    忠魂碑高十五丈,宽九丈,待杨阜选了吉rì之后,马夫带着众将士一起在那忠魂碑前祭奠忠魂。

    只听那马夫大声喊道:“将士们,此战我们虽大败敌军,但是我们亦伤亡惨重。永眠于此忠魂碑下的七千英魂用他们的生命向我们诠释了什么是忠心,什么是战斗,什么是永恒!当今乱世,这注定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为了将来过上好rì子,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战,而且必须要一战到底!战出一个太平盛世来!将士们,就让我们共同在七千忠魂面前起誓,我们要一战到底!我们要誓死结束这乱世!战!永恒不止!”

    马夫颇为激动地说着,无意之中,他放佛找到了自己当特种兵的时候那种特有的激情澎湃的感觉。此时的他已经别无退路,他肩膀上肩负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

    忠魂碑前呐喊声震天,而在安夷城杨阜亲自督造的将军府内,云鹰却是在马夫的房内寻觅着。

    她在寻找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天书,但是当她将马夫房内任意一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之后,她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她已经有无数次趁马夫不在,偷偷地潜入他的房间去寻觅天书,但是每次都是带着希望去,带着失望归。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但是如果不能找到天书,她是不能回到自己的组织之中的。

    作为一个极为冷酷的女子,云鹰发现自己正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以前她几乎是鄙视开玩笑的人的,但是现在当听到马夫、尹奉等人开玩笑的时候,她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是早已掀起涟漪。

    对于这种变化,云鹰十分惊恐,她感觉现在的自己让她十分讨厌。不过在她努力做回那个冰冷之至的自己的时候,她又发现自己极为痛苦。

    就在云鹰颇为失落地从马夫的房间走出去的时候,貂蝉突然出现在了马夫房门口,这可把云鹰给吓了一大跳。

    貂蝉见云鹰神神秘秘的,问道:“云鹰姐怎么没有和将军一起去祭奠死去的将士?”

    云鹰赶紧收敛心神,故作镇静地道:“没有,将军让我给他整理一下房间!”

    “哦!”貂蝉笑了笑,便没再继续追问。

    云鹰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最近又在学什么刺绣?可否教教我?”

    貂蝉颇为诧异地看着她,心想一向只喜欢舞刀弄枪的她怎么突然对刺绣感兴趣了。

    不过既然云鹰开口了,貂蝉也不好拒绝,只要将她带到自己的闺房,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话说马夫回到将军府以后,本y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一下作战地图,然后到议事厅内和众将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攻防。

    但是当他踏进房间的时候,他再一次察觉到了自己的房间被人搜过。虽然说房间内所有的物品几乎都没有被移动过,但是马夫还是从房内种种细微之处察觉到有人来到他的房间。

    不用猜,马夫也知道是云鹰。因为要是一般人来到他房间搜东西的话,肯定不可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其实在很早之前,马夫就知道云鹰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搜他的房间,但是他一直都是忍而不发。

    因为他明白自己房间内没有天书,无论云鹰怎么搜,都不可能从他的房内搜出天书。

    他之前也暗中派了好几拨人去查云鹰的底细,但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那几拨人查了那么久竟然没有查到哪怕一点点有关云鹰底细的任何信息。

    云鹰到底是谁?她有到底有着怎样强大的背景?……

    其实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马夫的脑海之中。如果在现代,马夫绝对可以认为云鹰是个十分优秀的特种兵,但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云鹰似乎比那些传说中的巾帼英雄还要强,他真的难以给云鹰一个准确的定位。

    思虑一番之后,马夫还是有太多有关云鹰的疑问解决不了,而他也知道这些问题一时半会之间是很难有答案的,他索xìng直接拿着作战地图往议事厅赶去。

    而在赶往议事厅的路途中,马夫恰好经过貂蝉的闺房,见其房门洞开,马夫瞟了一眼,这一瞟可让他险些撞在木柱上,不为别的,他看到云鹰竟然在学刺绣!

    要不是急着去和众将议事,他定要进去好好打趣云鹰一番。

    来到议事厅后,打开绘制详细的作战地图,马夫道:“依据各位的看法,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已经正式荣升军事之职的杨阜道:“此番大战之后,我们和那刘焉必成水火不容之势!此又是一大患呀!那益州乃天府之国,物产丰富,刘焉凭此称霸一方多年,向来不受朝廷的约束!如今我们和他为敌,今后定然会处处掣肘!”

    尹奉怒道:“那刘焉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直接端了他的老巢,占了益州便是!”

    赵昂道:“能不能别总是说大话?我们现在止有七千人马,如何去战益州?”

    尹奉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在说大话,如果让我带领着虎豹骑偷袭益州的话,我保证一定可以一举夺了成都!”

    “哦?”马夫虽然知道这样做几乎不可能,但是他还是想听听尹奉到底有何独特的见解。

    尹奉道指着作战地图道:“带着虎豹骑穿过牛头山,绕过摩天岭,径直来到成都城下,那刘焉纵使有千万人马,也会被我一举消灭!”

    赵昂道:“难道你真的视刘焉大军为无物吗?据说单成都就有五六万大军常驻在那里,你带着几百虎豹骑的话如何攻城?”

    “谁说我一定要攻城?我只是带着虎豹骑去吸引刘焉大军的主力,然后你们带着人马从北向南一个个占领益州郡县便是!”

    赵昂真是被尹奉的奇思妙想所折服,顿时无语。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严颜开口道:“尹将军此言倒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只是风险太大,几百虎豹骑很有可能没到成都就会被消灭!”

    马夫笑道:“确实如此,我们现在麾下之兵不多,暂时是没有实力主动出击的。如果那董卓、马腾、刘焉等人不主动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就可以知足了!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尽早做好抵御董卓、刘焉大军的准备。”

    赵云道:“那刘焉得知刘璋大败之后必定会恼羞成怒,率兵来攻,如果董卓再让吕布亲自带兵前来的话,我们恐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为今之计,我觉得应该尽快招兵买马,训练众兵,以求尽快壮大我们的兵马。”

    马夫道:“赵将军所言甚是,本将军已经差人去办了!只不过无论我们如何加快速度,我们都难以和那董卓和刘焉的大军相比呀!”

    赵昂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目前董贼、刘焉、马腾、韩遂等人的仇恨已经全部集中在我们这儿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转移仇恨才是,不然的话,等着我们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的!”

    “那各位可有妙计?”马夫主动问道。

    众将一时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杨阜突然笑了笑,然后走到马夫的面前,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

    尹奉在一旁看到后,连忙道:“你到底和主公说的是什么呀?这还有什么可保密的吗?”

    马夫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不过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待本将军处理好此事以后,你们听我的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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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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