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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典疯子的悲哀孟德忧心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零五章典疯子的悲哀孟德忧心

    第一零五章典疯子的悲哀孟德忧心

    典韦一整天都呆呆的坐着,看着眼前的这双『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的大戟。这双他亲自找军中的铁匠打制的兵器,是那么的熟悉。他的『胸』中有一股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这是他最喜爱的儿子的兵器,却被人硬生生的的砸成了一块废铁。

    这让他明白,敌手至少是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的猛士。当早上他收到陈留太守特地派人送来的兵器,和儿子遇伏战死的噩耗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似乎裂开了。

    这个从来豪气过人的汉子,独自一人躲到了自己的小帐里,有生以来第一次流下了苦涩的泪水。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平时不善也从来不轻易向人表达而已。

    当初年轻时的他,能为朋友之情冒险犯难。杀了戒备森严的富『春』长李永全家,还能杀死地方兵丁几十人。这种杀官造反,袭杀郡兵的大罪也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

    参军之后,他努力挑战每一个对手,赢得疯子的名号。只是希望能获得一个引起上官注意的机会,能给家人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主要也是想把这个最象自己的儿子培养成才。

    却从来没有向自己可爱的儿子表现过什么。如今机会终于得到了,可儿子却已经死了,永远也不能再围着自己憨憨的笑着叫爹爹了。就是他那憨憨的的笑容,想起来都是那样的纯真可爱。

    每次回到家中看到这如同自己年幼时的笑容,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特别的安心。因为这就是他典韦的血脉传承!是典家未来的希望啊!

    这让他更觉有愧!人总是彻底失去了才知道心痛!

    朦胧中似乎看到儿子带着稚嫩的微笑向着自己走来。当他伸手去『摸』时,才现只是个幻觉。

    这让他心中更是揪成了一团,大颗的泪水在营中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手中抚『摸』着这副报废的戟身,仿佛抚『摸』着自己爱子日渐强壮的身躯。那是这世上最与他相象的身躯,然而他却是再也『摸』不到了。

    嘴中喃喃的低语:“满儿,你是个让爹爹骄傲的楞小子,爹爹的心里是以你自豪的,只是爹爹没来得及对你说啊!老爹不是个好东西,这一世没能照顾好你,对不住你啊!

    听说他们还劫走了蔡邕家的所有人,那么这些人就必定是与蔡家有关了。你放心,只要他们一出现,不管他们是谁,爹爹一定会亲手为你报仇的。蔡家!”

    曹『操』亲自带着一个美貌『侍』『女』来到典韦的帐外。

    他知道,如今这个把自己关在帐中一整天,谁也不见的忠心属下,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中。曹『操』也是个重视家人亲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得到亲朋兄弟们,死心塌地的效忠。

    他当然理解自己属下的这种痛苦。而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次遭遇爱子意外的亡故,心中的悲苦只怕会比常人更加的强烈吧。

    而痛苦则需要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忠诚强悍的卫士给憋坏了。

    喝酒与『女』人,就是男人最好的两个泄渠道了。曹『操』不喜欢属下喝醉,况且现在是战时,军中禁酒。那就只好找个美丽的『女』人给他了。

    曹『操』背着双手,只是略微胖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如同当年游侠时般的强健,稳步走入帐中。

    轻声问道:“君明,你好些了没有!中年丧子之痛,本官明白你的!唉!节哀顺变吧!”

    典韦抬起已经被大手『揉』的头纷『乱』的大头,一双牛眼,似乎在黑暗中出了红『色』光芒。

    终于看清是曹『操』亲来,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激』动而有些颤的声音响起:“属下谢主公关心,属下罪该万死,累主公费心了!如今属下已没事了!嗯!会没事的!”

    曹『操』看他言语清醒,才走上前,伸手拍拍他强壮的背脊。安抚着他。

    用低沉声音说道:“君明无需如此,没事就好!你放心,要是有一日现杀害贤侄的凶手,不管千里万里,本官也要帮你一起报仇!好了,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本官希望明日,又能看到一个英勇雄壮的典韦出现在面前!”

    曹『操』走出帐篷,微微点头示意『门』外等候的『侍』『女』入内。他一个人站在『门』前,望着如水的冬日夜『色』,直到听到帐中一声『女』子害怕般的惊呼,然后是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痛苦的『吟』声响起。

    才仰天长叹一声:“唉!老师啊!『操』无能矣!没有代你照顾好蔡琰师妹,愧对你的在天之灵啊!可怜的琰小妹,你的命运怎么这么多磨难呢!”

    想到当年在蔡府求学时,年方三、四岁的小师妹是那样的活泼可爱,机敏过人。调皮的她,整天缠着自己这个曹哥哥,不知道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欢乐。

    可是谁能想到,长大以后的她却是如此多才多艺,美丽动人,偏偏生命中又是噩运不断。

    “还真是个红颜薄命的可怜丫头,难道是她生的太过完美,惹得老天爷也眼红了吗?”

    曹『操』分外的自责。可是眼下他自己,也是为兖州的各种事务忙的焦头烂额。

    如今又面临着与袁术等人的联合大战,根本无法顾及到自己师傅的后人。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过,张邈这个老狐狸治下,一向平静的陈留会突然被强人袭击。

    戏志才看见曹『操』的苦闷,日间已经清楚的知道,蔡邕与主公名为师徒,实亲如父子的深情厚谊。而偏偏曹『操』又是个重感情的人。

    戏志才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胸』有成竹的说道:“主公你也节哀吧!其实主公无需忧心,想你那小师妹,蔡琰小姐,必是吉人自有天相。那陈留张太守的急报中也未必就说的全面了。

    属下仔细的看过他的急报,想那蔡府中人没有一个人伤亡,只说是寻找无踪。而且府中一切完好。并无什么打斗损伤的痕迹。

    依属下推测必然是蔡太傅的故友来请,只是不知为何与陈留县令生了冲突,这才误杀了典校尉家的大公子!就是典公子之死,只怕也还有隐情在其中!”

    如果孙策等人在这里,一定要对这戏志才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只凭着陈留太守报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把整件事情推测的**不离十。简直如亲眼所见一般,真象是一个神探了。

    曹『操』不大的眼睛里突然暴出一阵『精』光。

    击节称赞道:“对啊!志才所言极是,理应就是如此!只是不知老师故友为谁啊!没听说过有谁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啊!嗯!我马上写信去洛阳、长安查问。

    还有志才你明日份公文去陈留,告诉孟卓一定要照管好我老师家的府邸。我日后要亲去查勘。老师的家里,想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去了,可惜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只是如果接走蔡琰妹妹的是老师故人,君明要报仇的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唉!也只能到时再做处置了。要是妹妹安好,都还好说,否则哼!”

    说到这里,曹『操』略微矮胖的身躯上却是暴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

第一零六章魂断九里山之肉粮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零六章魂断九里山之肉粮

    第一零六章魂断九里山之『肉』粮

    戏志才点头:“主公英明!日后的事情自然可以到时再见机行事。

    主公!志才还有一事禀报,如今大战在既,且第一批『肉』粮已经制成。而眼下的兖州地面,各方势力的斥候、间谍横行。为防万一被有心人觉,是否暂时停下九里山大营的安置工作?”

    曹『操』突然打了个冷战,刚才的暴出来的气势,好象从未出现过般突然完全消散。

    如今他只要一听到九里山这三个字就会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志才你考虑的对,战时情况纷『乱』,局面不好控制。还是应该暂停一下,以防万一!等这场战事过去再说吧。唉!让活着的他们再过个好年吧!”

    几乎从来不叹气的曹『操』,却是在这一晚上,接连不断的叹息着。

    ~~~~~~~~~~~

    时间回到上个月,在戏志才提出以人『肉』为军粮的第二个月,正是汉献帝初平三年十一月底。时光继续着它坚定的脚步,永远不会因为人的焦虑而有片刻的迟缓。

    在这段日子中,曹『操』心中的文明防线,却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逐渐摧毁。

    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只能让一部分人做出牺牲,或许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了。人类的生存史中总会有弱势的群体被牺牲,不论你是自愿还是被迫。

    十二月初,兖州人民的生活依旧平静,祥和。

    整个大汉天下,都沉浸在『春』节将近的热烈气氛中。虽然多数人依然每天只能在官府里,按一家上报的人口领取相应仅能糊口的粮食。可是快乐还是不可抑制的。

    因为只要再过上几个月,一切都会变好起来,比所有的人想象的更好。

    刺史府的书房中,依旧只有刺史曹『操』与心腹主薄戏志才。忠诚的守卫着的是同样看起来憨厚的典韦,如今他已经被曹『操』提升为中军虎贲校尉。

    统领的是整个刺史府内的所有『侍』卫。

    戏志才在两个月来多次提醒曹『操』早下决定,按现在粮食的消耗度,尽管已经是尽量减少放粮食。可是就算是马上开始行动,极有可能撑不到明年秋天收粮的时候了。

    每多拖上一天,兖州军事集团的崩溃就会提前一天!

    身为一个尽责的军师,考虑的只是如何能把自己主公所面临的危机处置掉。心急如焚的他,一大早就又来拜见还在犹豫中的主公。他第一次现,原来一向英明睿智的主公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其实人都是一样,只不过是每个人心中,决定一件事的砝码不同而已。

    当你觉得一件事对自己是极其重要时,谁都会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不思考再三又怎么能轻易下决定呢?可是时间会摧毁你心中的一切心防。

    曹『操』看着又一次来到眼前的戏志才。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全心全意的在为自己的事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可是这段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见到这个,比自己的『性』子还要冷酷三分的谋士。

    “就如志才所说,抗议什么的,能抗出一粒米来吗?那只是那些文人的一贯的无知之行罢了。难道我真得想要让刚刚有所起『色』的事业,土崩瓦解重归于原样吗?不能,绝对不能!”

    这一年,已经三十九岁的曹『操』思前想后,为了自己刚刚艰难起步的事业不从此崩溃。终于下定了这个自己从来也不敢去仔细考虑的决定。

    “只是这件事该『交』给谁去施行呢?这样逆天的恶事,非十足的心腹,和神智坚毅之辈是无人能做的。”

    曹『操』抬头,变得幽深的眼中闪烁出一股惊心动魄的慑人光彩,张口说:“志才,你”

    戏志才明白,自己的主公这次终于,是真得想通了!不等曹『操』开口说完。

    就决然接口说道:“这件事,主公就不要再过问了!属下已经都考虑的很清楚了。请主公下令调三千军士给属下,将兖州全境的流民做一个梳理。找出合用的人口来。

    还需张贴一纸通告榜文,凡是孤寡老弱之人,都将由州府县乡给于集中,另行安置。让他们自己去各衙『门』报备集合。

    统一分批送往离鄄城东南二百里外的九里山大营,那里人烟稀少适合做事,不似芒砀山那般有许多人口,不好处理!在那里,属下会有妥善的安排!”

    曹『操』下了这个决定,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强壮的身体也有些摇晃。

    嘲讽的想到:“看来我还是不够心狠啊!连志才这个文弱书生也要比我强上一些了!”

    无力的说道:“好,明日起,就让典韦统领这支部队协助你去做这件事!只是这个消息不可有丁点的泄漏。你要切记,否则你我二人,纵有千军万马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戏志才严肃说道:“属下省得!不过属下以为这件事,还是暂时不用典校尉为好。士卒这方面,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万一事有泄漏,属下自会一力承担之!”

    声音带着淡淡的寂寞:“如有那样一天,主公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知情!要说是一切都是属下擅自做主,是杀是剐还请主公不要皱一下眉头才是!

    到时还请主公把志才的一身粗『肉』也做成军粮,算是还给这些枉死的人们一点公道。这大概是属下能为主公的大业出的最后的一份力了。”

    曹『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忠心的属下。

    默默的想着:“这何止是忠心这两个简单的字所能形容的!他是真正的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血『肉』都全部准备贡献给我了,这算是英雄的献祭吗?

    为了成就我的事业,他却能毫不犹豫的贡献自己的生命,他的行为,比子廉当初在战场上让马给我却是更加的壮烈!志才,你如此忠心于我,我曹『操』定不会负你!”

    戏志才不知曹『操』所想,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安排:“明日起,属下就会派遣五百士卒先去建立大营。会设立全面的防御,绝不会让人有逃出的机会。

    另外属下会调牢中全部的死囚去做这件事的,只要事后将他们一样处置就万无一失了。而且这大营之外方圆十里之内都会加以封锁,不会有人靠近。”

    曹『操』用冰冷声音说道:“十里不够,要二十里!一定不能出一点疏漏,我们败不起啊!志才你的忠心可鉴,本官知道了,你无需多言,这事既然让你这样做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还有,你让你那些『摸』金校尉的兄弟们,必须要有几人坐镇其中,以防万一。等事了之后,我会升他们为中郎将!”

    戏志才再次拜谢,商量几句行事的细节。才匆匆告辞离去,立即就开始执行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做准备,而且已经不断完善到十分成熟,至少看起来毫无破绽的计划!

    曹『操』坐在书案后,死死的皱着眉头思索着。

    “典韦的忠诚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只是那些在大营外守卫的五百士卒,也是一个都不能放过。既然做了就必须要做到滴水不漏才好!既然志才不用他,就由他负责事后的处置好了。”

    这个枭雄心中的文明防线,却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力所彻底摧毁。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只能让一部分人做出牺牲,这是无奈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随着兖州各地官府接到命令。所有的城镇的大小官史、亭长,乡老之类的相关官员都高效的行动起来。重点查访、动员的对象,则是从青州过来的那批数量达到百万的人口。

    通告上有令,所有的孤寡人员、没有饭吃,自认养活不了自己的人都可以报官,全部由各地官府统一安排以后的食宿。

    从布出公告的第三天开始,第一批从各地集中到祁乡汇合点的人们。

    一等他们集合完成,就被官兵连夜护送着向着九里山大营行去。

    苍茫而荒凉的道路,延伸到不可见的远处。

    终点那里正是被乌云覆盖的九里山大营,他们此行的终点。乌云越来越低,不断的翻涌着,好象在吸纳着什么!噢!天变『色』,要下大雪了!

    暮『色』中简陋的道路上,是无尽的流民。队伍中的每个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是那么的兴高采烈。他们蹒跚却坚定的向着自己想象中美好的命运走去。

    冬日就要落山的夕阳,在这些走向他们理想前途的人脸上,印出了一种妖异的红『色』。

    这与护送他们沉默的官兵们头上黑『色』的头盔,形成强烈的反差。

    但是沉浸在幸福的憧景中的人们,却根本没有人觉异常。都只是以为兖州军的军纪严格,不苟言笑而已。

    却不知在这些军士的眼中,他们与这些行进中的‘『肉』粮’根本无话可说。有谁见过押送着一群『肉』猪去屠宰场的人,会与猪念叨一路的。

    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戏志才是通过什么办法选拔出来的。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感情,更没有什么同情的念头。

    ‘『肉』粮’们继续着他们最后的幸福旅程:“是啊!当初从青州大旱,人都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跟随大家流『浪』到这兖州。

    不论如何,至少这兖州每天还有一碗粥喝,人不至于饿死!如今州、郡、县的大人们,对孤寡老弱之人更是做出了更好的安排,只要去了属地官府报名就会有一天两碗喷香的大米饭吃。

    据说只要在开『春』后帮助官府做工就可以抵饭钱了。还是兖州好啊!”

    对于官府布的正式命令,根本没有人会去做出丝毫的怀疑。

    甚至还有一些年青的孤『女』,哀求着的四处查找合适安置人口的官差能收下自己,只求能有一口饱饭。那怕为他们献上自己娇嫩身体也再所不惜。

    饥饿会让人六神无主,会让原本文质彬彬的人类,彻底变身为本『性』尽显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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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九上天了,要祝贺一下!

    同时预祝他们平安回家!上天有风险,回家需谨慎!

    *

第一零七章主公的酒不是这么好喝地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零七章主公的酒不是这么好喝地

    第一零七章主公的酒不是这么好喝地

    封丘,袁术大营十万大军排布成连绵几十里的营盘,一眼望去,似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

    袁术与杨弘坐在中军帐各自习惯的位置上。手中各自拿着一只青铜酒爵,内中是清洌的醇酒五粮液。两人却是在这闲睱之时小酌一番。

    袁术举杯,长史杨弘赶紧跟着还敬一次。两人各自小品一口,回味一番。如此烈酒,就算是好酒的他们也不敢象周仓一般的大碗狂饮。

    杨弘感觉这段日子以来,主公越来越信任自己了,这可是在这么多将领谋士中独一份的。

    今日居然能单独赏赐自己,同饮这寿『春』新送来的美酒。这让他心中不由得越的得意,只是脸上对袁术的忠诚表达的更加明显。

    放下酒爵,他满脸感『激』说道:“主公能让弘饮得如此美酒,实乃是属下三生修来的福气。”

    袁术哈哈一笑:“是啊!如此醇美的酒液,实在是我们这些好饮之人的口福啊。你可知这醇酒要五金一坛,而且一坛只有三斤!

    不是富贵人家,可喝不到,更喝不起这五粮液!这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特地送来孝敬老子的!哈哈!”

    通常为人父母说自己的孩子不成器时,心中其实是期待着听话的人,出言反驳自己对孩子的贬斥。这是中国人特有的一种自谦,而杨弘这个读书人,自然能很好的领会其中所含的意思。

    杨弘的心似乎漏跳了一下,眼中顿时冒出一片五铢钱的海洋。

    嘴上恭顺的说道:“恭喜主公有子如此孝顺,深得孝之一字的『精』髓。将军实在是教子有方,属下羡慕之极啊!小公子不愧为世家子弟,家学渊源就是与俗人不同!”

    袁术不知为何,房中妻妾数百。却只有早年生下一子二『女』,大『女』儿已经长大,今年刚刚嫁了荆州黄家的公子黄猗。小『女』儿还只十余岁。

    后来就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给他生个孩子出来。这也一直是袁术的心中之痛,只是有了一个儿子,也不算无后,能让他稍稍得些安慰。

    儿子袁耀如今却是年方十五。对于这个独生子,袁术是从来都极为宠爱。如今独生子能给自己送酒,证明这小子长大了。高兴的事情怎么能不找最会拍马屁的属下来夸耀一番呢。

    袁术笑不合口说道:“子禄!你可不要再夸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已经学会在外面找『女』人了!真是该教训教训他,居然比本将当年还要早熟一些!”

    杨弘心想:“那也是你的种啊!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嘴里却赶紧说道:“这才真是好事啊!小公子天赋过人,定然能为将军家早早的开枝散叶!哈哈!属下还是佩服之极!”

    袁术一起大笑道:“你这个子禄啊,这张嘴里就不会说出难听的话来!哈哈!”

    两人畅快的笑过,袁术话锋一转:“子禄啊!这个五粮液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这个制酒之人很是『精』明,他拉了耀儿入股。听说孙策那小子也入了一股,这卖酒的收益三人平分。这小子这次倒是手『挺』快!

    还有,他们小孩子家在那里闹着玩,我们这些大人就不要参与进去了。”

    杨弘心里正暗自盘算着,回帐后马上让手下回寿『春』,去把这个醇酒控制起来。

    五金一坛的酒,那简直是比挖金矿还要来钱的事情。却是没料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马上就被主公给戳穿了。原来请自己喝酒主要还是敲打自己的目的啊!这酒果然不是这么好喝的!

    不由得尴尬的咧嘴笑道:“将军恕罪,属下没有想这个”

    袁术哈哈笑道:“子禄,就不要隐瞒什么了,你那点心思本将军还不知道,贪财好『色』!不过只要你对我的忠心不变,本将军自然也不会对不起你!”

    杨弘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将军慧眼识人,属下的一点小心思自己瞒不过将军。属下对将军的忠诚之心是”

    袁术打断道:“好了,好了!子禄你就不要在这里表忠心了,要不是知道你。本将军哪里会与你说这么多的话。只是提醒你不要去犯了耀儿,免得到时下不得台来。

    他难得想要做些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给他全力支持,你说是不是!”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杨弘明白了袁术真正的意图,赶紧转移话题:“喔,主公!昨日陈留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城中大闹了一场,连陈留县令都被『射』杀当场。张孟卓的来使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袁术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噢!哈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想他张孟卓老『奸』巨滑,总是选择两不相帮的看热闹。又总是爱依老卖老的自称老大,这次也吃了个哑巴亏吗?本将倒是有些好奇是谁能『摸』了这头老狐狸的屁股,还能全身而退的。

    不过我们这些当年一起游侠天下的老朋友当中,也只有他能有资格做到几方都不得罪啊!唉我也不想大家当年的友情沦落到如此地步,要是孟德他们能放下兵器投降于我就好了。嘿!我又在这里痴心妄想什么!他曹孟德又岂是轻易服输之人。”

    杨弘看袁术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这才小心的说道:“他的使者来说,那些人,拿着的是我们扬州军的将军令牌。故而他们进城时,城『门』的守卫没敢查问。

    不过他们做完案子后,是往西边去了。甚至还设伏消灭了张孟卓派出的一支五百人的追击骑兵!而骑兵的队长却是曹孟德『侍』卫队长典韦的儿子。还说这典韦有着万夫不挡之勇!”

    袁术大怒:“这一定是有人嫁祸!我们正忙着与曹孟德开战,将领们哪里能有空闲去陈留闲逛!万夫不挡又如何,我军尚有万夫不挡的纪将军呢!怕他甚么!嗯!你说他们往西去了?莫非是荆州刘景升那个家伙又想要扯我们的后『腿』吗?那他真是该死!”

    杨弘躬身说道:“主公英明!想想能在短时间里消灭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我们背后也只有刘景升有如此实力了。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莫非他想挑动陈留对我们的仇恨,串通起来好在背后给我们来一下狠的?”

    袁术沉『吟』道:“应该不会吧!张孟卓不是如此有胆量的人,他要是对我们起了坏心,就不会派人来通报这件事情。子禄啊!这件事,你还是要与陈留做好『交』通。虽然我们眼下不怕他,但是一旦与曹『操』开战,他再从背后给我们一下,就不太妙了。

    不过还是要防着刘表这个家伙一些!你去封信给黄猗家里,让他们帮本将军说项刘表,务必劝他不要出兵。只要有人劝阻,这个守成的老家伙就肯定会犹豫不决了。

    再有你等下回去『交』待下去,调张勋的一万人马到后方防御。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

第一零八章吟得一首好诗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零八章吟得一好诗

    第一零八章『吟』得一好诗

    孙策却是没料到,却是一向喜欢折腾自己的杨弘,在这一次歪打正着的帮了他。把袁术的和张邈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荆州刘表的方面去。此时他正放弃了骑马,『春』风得意躺在蔡琰的马车里,依着舒适香软的靠枕上。

    日渐变得慵懒的黃蝶舞在与蔡琰一起,坐过几次马车后。如今却也喜欢上了蔡琰的马车,再不愿去费力的骑马。

    而是整日换上了蔡琰送给她的新做的长裾裙,显出了在她身上极为难得一见的淑『女』风范。害得早已习惯于她的火爆的众人都是掉落了一地的眼球。

    两『女』一天到晚呆在车中,聊得天晕地暗,或者是『性』格互补的原因,显得分外投缘。

    左手搂着是懒懒的靠在身上的黃蝶舞,右边坐着的正是新得的美丽才『女』蔡琰。

    看着两『女』一个火爆,一个清雅,却都是貌美如仙,各擅胜场。偏偏两人对自己又都是千依百顺的娇美样子,孙策感觉自己的骨头里都有了酥麻的感觉,直叹自己此生大有齐人之福。

    蔡琰的面前放着一张小几,她正拿起新书的一份《水调歌头-送章德茂大卿使虏》用小嘴吹干上面的墨迹。这一份却是要送给郭嘉大才子的。

    前日在休息时,孙策在王越的追索下,重‘做’了一遍《侠客行》。惊异于这个老公居然如此有文才的蔡琰,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写这词。

    蔡家是诗书之家,文房四宝自然一样不会有缺少,而且都是高档『精』品。

    狼毫笔、愉麋墨、左伯纸、山东砚,都是当年蔡邕做官时得到的赏赐之物。御用之物,无一不是『精』品。看得懂得其中奥妙的郭嘉直叹奢侈、『浪』费。

    “这个主母也太过败家了,随便给王越那个武夫写篇字,也要用上这么大的排场。就算给了那个粗鄙的家伙,他懂得保存之法吗?最后还不是糟蹋了这些好东西。”

    郭嘉正在一旁感叹主公的文才,竟然能做得如此惊心动魄的好词。

    再一看蔡琰的书法更是大感惊奇,马上对蔡琰的败家另眼相看起来,有如此好字,当然要用这些完美的工具来配合。

    “咦!蔡主母写得是流行于士子间的蔡氏飞白书啊!而且功力相当的深厚,深得蔡公真传,莫非主母正是蔡中郞家人!”

    经过蔡琰与孙策的解说,郭嘉才明白过来,蔡琰原来正是蔡邕的『女』儿。

    当下就迫切的要求道:“主公与主母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但容貌相配,文才亦是相合。如此珠『玉』之作,还请主母将这幅字赐于嘉!嘉必以之为宝,世代传家才好!”

    郭嘉这个文士同样对于好词,好字,好纸是爱不释手。马上就想要抢王越的所有权。

    原本还双手抱臂,一脸淡定的王越顿时大急:“哎呀!小郭子,你这可是太不地道了!想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从我辽东剑侠的手上抢走过东西呢!不行,某家不能破了这个例。”

    任凭郭嘉好话说遍,王越却是油盐不进。等蔡琰一写完,字迹一风干。他就马上出手,捧宝似的躲到一边欣赏,主公与主母的合璧大作去了。

    飞白书写就的《侠客行》,郭嘉这个主公敬爱的大才子都如此看重,王越自然知道其中的价值。防贼似的,连看也不让郭嘉再看上一眼。

    把郭嘉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却是毫无办法可想!这世道,秀才遇到兵,永远是有理说不清!

    最后连连哀叹:“明珠暗投,明珠暗投了啊!如此好词,好字。被你个老粗强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可惜矣,可叹乎!可悲哉!”

    王越听了,知道心中最郁闷的就是郭嘉,理解他的郁闷,也不理他的牢『骚』话。

    心里笑开了『花』,豪气的说道:“我王越本就是一个老粗,怎么着!能拿到主母的墨宝就是胜者,胜者为王你知道不!哈哈!你个小郭子,就自己郁闷去吧!

    再说了,你小郭子又怎么知道我王越的后人中,就不会出上一个两个文才过人之辈呢!可不要小看了我王家子弟!”

    说完捧着墨宝自得其乐去了。只留下郭嘉一人伸着清瘦的大手。

    “哎!哎!王老兄唉!”

    一连几天,这一路上郭嘉都是闷闷不乐的一个人,躲在自己的马车上饮酒。

    孙策没办法,为了安慰郭嘉那颗受伤的心。只好让蔡琰再写了这《送章德茂大卿使虏》送给他,郭嘉一听主公又有新作,马上就来了『精』神,常常就蹿到蔡琰这边,时时催着蔡琰帮他写。

    ‘不见南师久,谩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会向藁街逢。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孙策一边『吟』诗,一边抚『摸』着手边浑身软的小蝶,手口两不误的忙碌着。

    现在条件好了,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伴。每次『吟』诗做赋,他都要找上其中一个,上下其手一番。美其名曰寻找灵感,酝酿诗意。当然一般身边也会有旁人在。

    谁也不敢拒绝这个蔡琰口中,才子之名的老公的调戏。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打断了他的灵感,只怕这世上就要少了一好词了。

    孙策手上惬意,心中得意”“哈哈!看不出来我还真是能『吟』的一手好诗!”

    蔡琰却是一边写一边眼放『精』光,至少她自己做不出这么意境深远的词赋来。

    还有什么能嫁了这个文武双全的男人,能让她更感到幸福的事情呢?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让蔡琰都怀疑这幸福究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了。

    等日后她看到孙策早前所‘做’的《明月几时有》,才真的是对自己夫君的才学之高深倾心相服。拼了命的陪了孙策一次,真正的让他享受到了最高境界的幸福。

    郭嘉拿到了这新词,认真的诵读几遍,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主公。

    恭敬的说道:“看来主公的雄心真得远大,不但对汉家的天下平定有必胜的信念。还有北地的胡虏同样是雄心不已啊!奉孝不才,愿助主公全力谋取这个天下!”

    孙策点头无声的笑笑,心想:“奉孝聪明如此,也只能是看到过去的匈奴、胡骑为祸中原。哪里能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中原大『乱』和疫病导致的士卒、百姓伤亡之重。使得整个中原完全成了没有防御,任胡人宰割的羔羊啊!”

    *

第一零九章郭嘉的意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零九章郭嘉的意

    第一零九章郭嘉的意图

    也就是自己这个后来人,知道往后的悲惨历史了。匈奴、鲜卑、羯、羌、氐几十万人的胡骑,大举各族入侵,几乎摧毁了整个长江以北的汉族文明。

    在这些还未脱蛮荒的胡人眼中,汉人只是他们的粮食之一。以至于将汉人冠上了‘两脚羊’的称号。可见当时汉人处境的悲惨。

    堂堂大汉四百年,打下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名号,却在随后险被灭族。不能不说是汉人的悲哀了!

    而郭嘉不知为何,看来对于北方的胡人也是极端的仇恨。他投曹『操』时也是极力鼓动曹『操』攻打胡人,平定北地。对于北方的威胁一向是极端的重视,以至于自己最后也是病死在北征乌丸的路上。

    听着郭嘉的豪言壮语,孙策一把握住他瘦长的手臂。

    “好奉孝!有你戮力相助,我孙策何愁天下不平,百姓不安!哈哈”

    郭嘉也是深深的认同了主公的想法,伸出自己的手掌,握住了眼前这个知已般年轻主公的手。

    ~~~~~~~~

    原本按孙策的想法,是要直接南下。沿着梁国、谯国用最短的路线,回寿『春』等过年之后才回舒县前线。走谯国是因为要帮华陀去老家收拾一下东西,接一下他的侄儿。

    听华陀说,他的侄儿也是个医术高的郎中。现在医护营创建不久,能多一个熟练的郎中,孙策是决不会嫌医生多的。

    孙策心里还有个最主要的目的,在于谯县有个名号‘虎痴’的家伙,让孙策很感兴趣。

    “医痴,鬼才都到手了。虎痴还会远吗?”

    正当江东军众人消灭了陈留的追兵,会合了蔡家的马车,准备直接南下时。

    新任军师祭酒郭嘉从他的专用马车上探出头来,向孙策招招手。

    孙策大奇:“这个好酒如命的鬼才,还是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好现象,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计害人了。哈哈!不过他要害的必然是我想害的人!期待啊!”

    孙策匆匆的爬上郭嘉的马车。却见车厢的近一半位置放着十余只五粮液酒坛,却是郭嘉把原来放在马背上的酒都搬到了自己的车上,牢牢的看了起来。

    那怕是不能一次喝完,这么多坛子,看着也让他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后继储备的充足,喝起酒来更是爽快。可是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却变得拥挤起来。

    孙策原本对宋谦等卫士的吩咐就是,只要这个新任军师祭酒不是想要逃跑,所有的行动都可以听从他的指挥。

    主公的话就是命令。所以郭嘉在等待孙策大队赶上来的闲睱中,听说随军的行李中还有十余坛五粮液。马上提出要帮忙照管的时候,卫士们立刻就服从了他的要求,这让郭嘉很是满意。

    当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拥有了十几坛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酒,而且这些酒可以任由他随意饮用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眼下的郭嘉就是如此了。

    略有醉意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好象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找到了父母『私』下隐匿起来的美食一般。看的孙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奉孝啊!你这是何苦呢?人家上你这里来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些五粮液酒我应诺了给你,它们就是你的了。再说在舒县李军师那里少说还有几百坛,日后有足够你喝的酒。你不用如此紧张,你看都挤着你了,我帮你把它们搬下去吧!你想喝多少再去拿多少就是。”

    一看孙策要动手搬酒,郭嘉脸上变『色』。忽的一下跳起身来,头却碰在了马车的顶上。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似乎毫不觉疼的扑到了酒坛边,抢在孙策之前,抱住了最外边的一个。

    “不挤,不挤,主公你就让我看着它们好吧!有它们在这里陪我,我睡觉也安心!”

    孙策愕然:“这家伙有些酒痴了。这酒喝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么青白瘦弱的,看来他的肝脏应该是已经被酒『精』伤害到了。不行,等回到大营一定要让他把这酒瘾戒了!

    适度饮酒有益健康,可是酒多伤身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何况他的身体的样子,肝脏”

    孙策无奈道:“好吧,好了啦!奉孝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叫人搬就是了!你坐下说话!”

    郭嘉感觉自己嗜酒如命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份,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主公!嘉有一问,主公是准备就如此回转寿『春』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来过陈留,并杀了陈留县令吗?如此行事,是否妥当呢?”

    孙策一下惊醒:“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只顾着战斗奔逃,倒是没想过掩盖一下行踪。这事就算最后掩盖不了,可是能隐瞒还是暂时隐瞒一下好啊!”

    挠挠头说道:“奉孝提醒的是,本将都差点疏忽了。只是这下面的路程该如何安排是好。还请奉孝教我。”

    郭嘉瘦削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说道:“嘉前日与主公谈论过,这次的中原大战,主要是曹孟德与袁公路,及公孙伯珪与袁本初间的战争,陶恭祖,只是一个陪客而已。而他们间的总合实力算是基本平衡。

    其他各方势力多是中立观望为主,剩下些小势力基本不用考虑。只有荆州的刘景升,治下平定多年,兵『精』将足。很有可能在其属下的挑动下,在其中参上一脚。”

    看着孙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嘉以为,我们只要稍做布置,让参战的几方都是疑神疑鬼起来,而不敢全力互相进攻。就可以降低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等主公入主庐江,过上个一年半截之后。那时我们甲兵已修,城池已固,任他是谁来,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了。到那时再任由他们打生打死也好,我们自然可以暗中扩展自己的地盘。

    眼下却是布下疑兵之计,掩去我军的行踪为好!”

    听着郭嘉的话,孙策深觉有理,就干脆让全队都听从他的安排,转向西南的荆州方向行进。在走出百里之外后,再趁夜转向谯国谯郡。

    并在转向后由宋谦断后,带人清除所有部队经过的痕迹。让追踪来的陈留斥候去寻找那失去的敌军。至于他们会猜到谁身上去,那就不是孙策要考虑的事情了。

    这一兜一转之间,路程就多走了两日。

    等到达谯国,谯县时,已是十二月中下旬,离这一年的『春』节只有十天。孙策计算一下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回寿『春』过年。

    快要可以见到自己久未相见心爱的人,让孙策有了一些『激』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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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父亲节,祝天下所有慈祥的父亲们节日快乐,健康平安!

    *

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VIp卷]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此时的谯县城外,沿着官道向南行十五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坞堡。

    两里见方的堡墙,修筑的高大整齐,可以看出此间的主人在建造它上面『花』了大量的心思。眼下它如同一个巨人张开了双臂,把生活在堡中的人牢牢的保护在怀中。

    坞堡背靠着宽阔的鹿河而建,当年这里还是荒野时。常有鹿群来河边饮水,故而才得名为鹿河。两侧的堡墙直接被加长延伸到河水中,因为有了天然的屏障,这一侧的墙修建的比较矮。

    而堡墙的四角上都建有高大的箭楼,如同凶恶的巨兽俯视着从它下面经过的人们。看起来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防御堡垒。

    堡墙之外是无限广漠的田野。却是因为冬季,田中干燥无水。土地也都在寒冷干燥的风中结成了硬块,龟裂开来。

    而眼下原本荒芜的田野里,却是至少拥挤着二万名疯狂的黃巾军士卒。其中的近千人正在各自小渠帅的带领下,分别从三个方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向着堡内冲去。

    他们的眼中那坚固的坞堡,仿佛只是一堆如山高的粮食,疯狂而不间断的冲锋,只是为了能过上一个有饭吃的年节而已。

    至于,过完这个年之后再去什么地方,或者还能去什么地方,那是渠帅们要考虑的事情。也许这里的很多人,只能躺在这堡墙之下,哪里也不用去了。

    唯一让他们庆幸的是躺下的人们也不用再『操』心,明天这该死的无底『洞』般的肚子,要用什么东西去应付。这对时常感觉腹中空空人们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的幸福。

    制做简陋的云梯搭在堡墙上,墙下到处是伤痕累累的尸体,和被巨石损毁的云梯残骸。

    这景象与上月孙策等人,在葛坡遇到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这个坞堡明显大了许多,防御的能力,防守人员数量也要比葛坡县境被攻破的那一个强大的多。

    不过堡外的黃巾军的数量却同样更是要多出许多。单是已经战死在堡墙下的人至少就有二千余,尸骨累累相叠,残肢断刃遍布三面墙下。而外面的荒野里,却更是漫山遍野的站满了头戴黄巾的人群,果然是千人盈城,万人遍野,何况是两万人。

    何曼何仪两兄弟,紧皱着眉头,看着攻堡的惨烈战况。

    没错,就是这两兄弟,自从上月在葛坡被孙策的五百骑吓退后,就沿路扫『荡』到谯国。他们一路抢掠豪『门』大宅,途中夹裹了大量的百姓参加进来。

    除了最早跟随两人起事的亲信两方四千人,做为亲信的『侍』卫队没有出动过以外。

    其它的十个方的士卒几乎完全换了一遍,没有强力的攻城器械,只能用血『肉』去消耗守卫的防守器具和意志。所以每次战斗的伤亡都是极其的惨重,

    可尽管如此,每一方还是从一千人扩充到二千余人。各地官府无休止的征粮,使太多的百姓已经没有饭吃,撑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使得抢到的粮食,远没有人数的增长来得快。

    两人非常的头痛,而原来只敢攻打一些小型坞堡的兄弟俩,商量后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也下定决心来一次攻坚,直接率众去打谯县县城。

    没想到的是五日前接近县城时,却在这里现了还有一座巨大的坞堡。

    打坞堡总是要比打防御完善,郡兵众多的县城要轻松一些。而且看这坞堡的规模,其中所存的粮食绝不会少。打下了它,说不定这个冬天的粮食都够用了。那样的话哪里还用打什么县城,再说费尽心力人命,还不一定能打得下来。

    二话不说,他们就让手下起了强攻。只能说,这是许家堡的悲哀了。原来的历史上,许家堡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大量的黃巾围攻过。

    这也许就是孙策带来的改变之一,让许家堡的被围提前了一年,而且人数也多了一倍有余。

    何曼何仪两兄弟原想着,一座坞堡而已,算他再强大在不间断的攻击下,最多一天就能攻破。到时有了足够的粮食,心中有底,就可以慢慢的展,防守也可去攻击县城也可。

    没想到在这里却是一拖五天,幸好,谯县得知这批来袭的黃巾军势大,县令根本没敢派兵出城支援。否则两面作战也是一个麻烦。

    而眼前这座坞堡里,却有几根难啃的骨头,几次攻破堡墙的时候,都被他们拼命堵了回来。这使得攻堡的黃巾贼众伤亡惨重,却是进展甚微。

    不过如今在双方『交』战的人眼里,人命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还活着的兄弟们明天还有填饱肚子的粮食。

    许褚与看了不远处还在拉弓放箭的大哥,现任族长许定一眼。再望望堡外似乎丝毫不见减少的黄巾贼众,一向强硬的心中也有些微微的气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了自家所有族人和佃农三年劳力,把坞堡造得大了一些。也会引来黄巾贼人的疯狂攻击。原本就是设计能防个三五千人的攻击,谁想这次会来二三万人。

    看看上午这一『波』的攻势又开始消退,许褚一屁股坐在了墙头的地上。

    召唤了一声许定:“大哥!行了,休息一下吧!大伙都赶紧休息下。等用过午饭,只怕那些贼人又要来攻了!”

    身边强壮的堡丁们都敬服的看了一眼,离他远远的坐下。

    这个带着他们抗击黄巾的八尺凶汉,如今已经是大家的偶像。足足有十围的腰身,让他看上去显得有普通人的两个大。俗语说身大力不亏,他的强悍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这五天来,黃巾军的渠帅以下大小头目,死在这两兄弟手下的至少有几十近百人。

    每次那些悍不畏死的黄巾小帅们嘶吼着冲上墙头,总是被许褚虎吼着用大刀给劈成两半,然后无声的掉下墙头,那大片的血水泼洒下来,特别的让人惊心动魄。

    这样才震慑了这些冒死向上爬的黄巾贼人们,不然这种强大的攻势下,坞堡只怕是早就被攻破,屠灭了。

    许定甩了甩有些脱力而麻痹的手,这五天来几乎是不间断的拉弓,『射』出一支又一支的夺命之箭,让这个久经训练的强壮汉子也感觉吃不消了。

    这两天的手上的疼痛,更是让他的『射』术大大的降低了准确度。不过外面人太多,他瞄准前面的箭,却常常是『射』中了跟在目标后面的人身上。

    虽然都是『射』中,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来。只是暗暗的羡慕自己兄弟那强壮如熊虎,似乎永不知疲倦的身体。

    “他的挥刀还是那么地干净利落,都已经五日五夜了。他每日就只休息几息时间,看起来却还是这么有力量。好象不眠不休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许家堡真得是少不了他。真是不能和这头蛮牛比体力!”

    听到兄弟的召唤,许定沮丧的摇摇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弓,感觉眼下让他马上再拿起弓的力量也没有了。原本得心应手的弓身,如今也是显得是那么的沉重。

    许定走到自己兄弟身边,一屁股坐下,用左手『揉』捏着酸痛的胳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脸『色』有些『抽』紧。

    轻声的说道:“这堡不知道还能守住多久!咱们堡中的箭支也不多了,可能撑不过下午!真要是『肉』搏战,兄弟们一定撑不下去多久!唉!总不能每回都靠你一个人顶上去。”

    许定却是负责人手、物资的全盘指挥调度,知道各种物资的库存情况。

    许褚只能摇头,只有他能看出自己的兄长也已是强弩之末了。其实不只是他,堡中的每个人都已经接近了崩溃。五天下来,都只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罢了。

    许褚也是低声的回答:“唉!兄长,累了吧!呵呵!这次来的贼人们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居然如此不要命的来攻堡。这五天,咱们守堡的也有三百余人伤亡了!

    兄长,你要不等下先行回家准备一下,这样打下去,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去把母亲与孩子们安排一下吧!”

    许家的地下有着一个能藏身的地窖,这是当初坞堡初建时,为防意外,设下的最后躲避处。没想到眼下却是要用上它了。

    许定突然想到什么,奋然摇头。

    大声说道:“二弟,这坞堡眼见守不住了!如果许家都亡了,这『乱』世之下,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又怎么活的下去。

    与其让他们孤苦无依的再受这人间的许多苦,如今就于这许家堡一起亡了又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上不能保国家平靖,下不能佑家人安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二弟!诸位叔伯兄弟,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许褚听了一向忠厚谨慎的大哥,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不由对大哥刮目相看起来。心中同样是豪气顿生,伸手握住大哥略微颤的手。

    “好!大哥,就让我们下辈子还是生死相伴的亲兄弟!”

    转头看着周围或坐、或靠着堡墙休息的年轻族人们。这些人都是多少有着亲族关系的叔伯兄弟啊。

    许褚深吸一口气,大声吼到:“下辈子,我们都还做生死兄弟!”

    许家堡的年轻人们,都热血沸腾的大吼起来:“我们还做生死兄弟!”

    “为了我们身后的家人,兄弟们,跟这些贼子拼了!”

    “拼了!拼了!拼了!”

    一时间,堡内传来无数人的回应,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伤痛,疲惫都突然消失了。

    每个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为了自己的家园,谁会不舍得这一腔青『春』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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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书友古啊古啊、张继风、芳馨616、洛洛萧语、吓大白城站的打赏。雪恋1998的赠阅!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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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VIp卷]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第一一一章黄巾的突袭

    许褚低声自语道:“他娘的!这回怎么说,咱们也杀得够本了!”

    看看堡外远处小山包上,在寒风中依旧列列飘扬着的黄巾帅旗:“要是老子能杀了那贼酋,就是死了也不冤,真是他娘的憋曲!”

    转头看着在堡内还在休息的族人们大喝道:“来人,给我搬多些大,小石块来。老子倒要看看,是这帮贼子的脑袋硬还是老子的石头硬!”

    随着许褚一声令下,堡中所有还能动的人都马上行动起来。挖的挖,抬的抬,有几个还有余力的壮汉四处找不到石头,干脆拆起了房子。

    众人一看有人带头,都是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反正坞堡守不住了,人都死完了,什么都是空的。房舍什么的还不如自己拆了,绝不留给那些贼人。

    众人也是纷纷效仿,开始上房揭瓦拆椽。

    许家堡上下顿时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拆房竞赛。

    许定立在墙头,望着一间间被拆倒的房屋,心如刀绞:“这都是当初与众多族人们一起,一手一脚建起来的家园啊!”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箭支已经马上就要用完,坞堡的失陷已经是肯定的。

    但看外面黃巾军攻击的如此顽强,他们是不打开坞堡是决不会罢休的。堡里的人只怕一个也活不下来吧!也许只有二弟还能杀出去!”

    许定看了一眼城下,正在全力搬动一块假山石的许褚。顿时明了,许褚是不可能放弃家人一个人杀出重围的。

    “二弟!真是个好汉子,那就让我们一起拼死吧!”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废话,对着身边的两个族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两人顿时楞住,转瞬反应过来。都是带着哭声喊到:“族长!不能如此啊!这是咱们多年积存下来的心血啊!”

    许定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而坚定的语气喝道:“怎么!你们想要不遵族长之命吗?还是想要养『肥』了那些黃巾贼,去祸害更多的乡亲呢?”

    墙下的许褚听见两人的叫声,疑『惑』的抬头。转头看往许定看着的方向。

    顿时明了的点头:“是啊!堡后的仓房里还积存着许家堡几年来的收成。那是近十万斛米粮,要是被外面的黃巾贼们得到了,只怕更加会加剧他们的危害!”

    叹了口气,沉声道:“都是大男人了,哭个什么劲!真是丢了咱们男人的脸!想咱们如今命都可以不要了,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可惜的!

    去吧,去吧!按族长吩咐的做。反正不能给那些贼人留一丁点好处!”

    自从许定接任以来,许褚就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大哥一声族长!如今几个日夜的生死相守下,却是自然而然的顺口叫了出来。

    兄弟两人都是一楞,相视一眼马上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要死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还有什么能比兄弟之间,解开长久的心结,更能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呢!何况只不过是稍稍的不服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心结。

    ~~~~~~~~~

    城外的高地上,何曼何仪看到许褚与许定两个主力人物,都已经退下休息。对视一眼,兄弟两人极其相似的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两双充斥着血丝的大眼中都闪过一丝坚定意念。

    “火候到了!”

    “嗯!可以动手了!成败在此一举!”

    正当堡内的人们正忙着拆毁自己的家园,准备做为守堡材料时。一个正在堡墙上休息的堡民突然觉得『尿』急,站上了墙头,掏出小弟来就向下洒去。

    突然他似乎听到脚下隐隐有异常的声音传来。

    低头一看,顿时吓的从墙头跳回下来,『尿』了一半的小弟也来不及装回去。滚爬着慌『乱』的扑向了自己刚才丢在了一边的钢刀。

    同时大吼起来:“黄巾偷袭了!族长!大哥、二哥!快来啊,黄巾贼已经开始爬城了!大家快上墙啊!快来啊!”

    黃巾军刚退下休息。坞堡中的守卫也都放松下来,这五天来每次都是这样。

    这些疯狂的黃巾军猛攻半天。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又开始了新一轮半天的进攻。

    这一次却是打破了常规,看着墙头已经没有人值守。在各自渠帅的调动下,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运动到了堡墙之下。

    这一次打头阵的却是准备已久的,何曼何仪的亲卫队,他们手上拿着是清一『色』,大汉官军才装备的上制式刀枪。养『精』蓄锐已久的气势也明显要高涨的多。

    那个上次在葛坡时,被江东军杀了儿子的大汉这一次居然也冲在了前面。这段日子下来,对妻儿的思念,让他觉得活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义。这一回主动的充当起了冲堡的先锋。

    在他们身后更多的黄巾贼众,开始向着墙头蜂拥而来。原来何曼何仪也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动总攻,一鼓作气攻下许家堡了。攻打的时间太久,让他们也感到了厌烦。却不料有很大几率成功的计划,被半泡『尿』给浇的泡汤了。

    攻防间的『肉』搏战瞬间就陷入了白热化。防守的人知道,只要让黃巾军突破一个口子。堡中的所有人,马上就会被黃巾的人『潮』淹没。

    而黃巾军也知道,这是五天来最好的一次机会。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力量,坞堡的防御就会崩溃,一旦进入堡中,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论是攻防中的每个人,都在拼命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怕是能用力的砸到敌人也好。只要能给敌人多造成一丝的损伤,胜利就离己方更近一些。

    堡民们也都跟着疯狂起来,疯狂的涌向墙头。他们的每一刀下落,都会带起一篷篷的血雨,和凄厉的号叫。墙头上无头的尸体如同下饺子一般的坠落。但是堡内的人手终究是太少,眼见不断的有人倒在了黄巾的武器之下,瞬间就变成了『肉』泥。

    许褚正抱着一块半人大的假山,沉重的步子向着墙头上快步迈进。这已经是他抱上来的第三块假山,每块怕是有千斤之重。看着许家族人个个是士气大涨。

    突然听到墙上族人狂叫黄巾偷袭来了,许褚大惊之下,原本有些疲软的双『腿』,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气力。

    ‘蹬蹬蹬’几大步就冲上了堡墙。只见那一个最先现黄巾偷袭的位置上,族人已经多半被刀枪放翻,越来越多的黃巾贼涌上城来。

    *

第一一二章暴发突击-许褚之怒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二章暴突击-许褚之怒

    第一一二章暴突击-许褚之怒

    许褚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如同晴天绽开了一个霹雳!震的城上的人都站立不稳起来。

    只见他奋力走前两步,全身的血仿佛都突然涌向了头部。那小指般粗细的青筋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迸裂出来。他双手猛然力,把怀中的巨石高举起来,如同炮弹般‘呜’的一声掷了出去。那巨石的冲力『激』动了空气,居然出撕裂般的声音。

    转瞬间就撞到了那处黃巾贼最多的墙头上,轰然大响声中。那一堆正在疯狂挥刀,砍杀着余下的几个许家族人的黃巾军,连着一大块墙头,粉尘『乱』飞的倒了出去。

    墙头上还能站着的黃巾军士卒,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刀枪的挥舞。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缺口的墙体,那里同时消失的还有几十名,因终于登上墙头而兴奋大笑狂叫的黃巾军士卒。

    其中包括那个死了儿子的小渠帅,他终于如愿的去见了自己的家人,只不过被巨大的假山砸扁了的样子有点惨不忍睹,也不知道他的家人还能不能认出他。

    而刚才还靠在墙头的云梯,也已经被巨石击毁,再没有人能爬上来。

    趁着余下的十几个黃巾贼呆的功夫,许褚抄起了起先放在墙边的環大刀,狂般的扑了上去。锋利的大刀不断的分割着出现在眼中的人体。

    眼前还能站着的已经没有自己的族人,瞪红了眼的许褚出刀也没有了一点的顾忌。

    两半,又是两半!还是两半!

    如同世上最锋利、最迅的切割机器一般,在呜呜的刀啸声中。巨大的環刀,充满仇恨与愤怒的挥动着,度加上『逼』人的锋利,使刀刃轻松的进出着人的身体。漫天的鲜血不断的泼洒到半空,溅的人满头满脸。

    原本站立着的人,在许褚经过之后,哗的一声就会倒成一滩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的『混』『乱』肢体。原本拥挤不堪的墙头,很快就倒满了分成碎块的人体组织。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

    最后的几个黄巾士卒,没等刀锋临头,终于丧失了直面刀锋的勇气。一声喊,一起奋力从墙头向外跳了出去。摔死至少还能落下个全尸,但是落在最后的一人,还是在半空中,被身后追来的刀影从中剖成了两半加两半。

    那凌空散落的腹中的内脏和血水,泼出去老大一片。墙头上的汇聚的血液,已经如小溪般开始向着低洼处汩汩流淌。整段墙头上已经弥漫着中人『欲』呕的怪味。

    许褚又用剩下的两块大石,用同样的方法,处置了这段墙头上搭着的另外两处云梯后,抓起地上堆满的碗口大的石块开始投掷起来。

    碗大的石块在空中飞行的更是迅猛有力,在许褚的大力投掷下,只听得不断的有黃巾贼的头颅,在石块的迅猛撞击下如同西瓜一般,出‘碰、碰’爆裂开来的声音。

    没有多久,方圆二十丈之内,再没有一个人能有完整的头骨,更没有人还能直立的站在地上。几个刚刚从墙头冒出的黃巾贼看见如此惨相,都是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但是,墙头上更远的地方,另外两面的堡墙上。众多的黃巾贼众,终于攻破了没有弓箭的许氏族人防卫。开始涌入堡中,许褚的手在一轮猛烈的力后,终于也没有了力量。

    但也只有他守着的这一面堡墙上没有一个黃巾贼胆敢出现。许褚喘着粗重的气息。在其他地方猛烈的攻杀声映衬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原本还在指挥族人拆房的许定,本想向东面的墙头增援,可是还没等他带着人冲到墙下,墙头已经被黃巾军完全占领,回西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三面堡墙,只有许褚单独一人立着的墙头上,除了死尸,一个活着的黃巾贼也没有。东西两面的墙头上,黃巾贼众在杀光了墙头上防守的堡民以后,开始蜂拥而下,向着堡内冲突而来。

    许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要结束了。

    “许家堡从今日起就要烟消云散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许褚,又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百余名兄弟,许定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从仓房中爆出了猛烈的烟火。看来,两个接受族长之命,待坞堡被攻陷后就放火许家子弟,把所有能用的引火之物都用上了。如此猛烈的大火,只怕什么东西也不会剩下。

    闻着空气中粮食焦糊的香味,许定觉得一股豪气又回到了自己乏力的身体里。

    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你们会害怕那些黄巾贼子吗?”

    “不怕!跟他们拼了!”“许家子弟没有孬货!”

    许定大吼道:“好,我们不能同生,今日就在此同死!”

    许褚也从墙头一跃而下,走到自己的大哥身边,无声的牵住了自己大哥的手。重重一握,兄弟两人虎目『交』投之下,轻轻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随着黃巾贼的不断进犯,堡中还能奔跑的许家族人,都开始向着族长两兄弟所在的位置聚拢过来。只有他们这里,黃巾贼暂时还没有起进攻。

    虽然都知道大势已去,但是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看着围拢到身后的族人,许定和许褚的眼中浮起了无限的哀伤。

    带老弱『妇』孺共有三千余族人的堡中,如今能到这里的老少全部加上还不到千人。其他跑的慢了,在这黄巾贼『潮』水般漫过的情况下,不用说也是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堆满粮食的库房中,火越烧越大,如同一个个点燃的巨大火柱,咧咧有声。烤热了整个堡中的空气。浓烟也开始升腾起来,就连他们远远的站着也感觉到那火焰的热力。

    黃巾贼终于包围了上来,他们搜遍了整个坞堡,却现什么也没能得到。除了满鼻子的粮食焦糊味道。如此巨大的火势,根本不可能近身去抢救什么出来。

    他们的眼也同样红了起来,『花』费了五天五夜的时间,丧失了几千条生命。最后却现什么也不能得到,还有什么更能让这些原本满心期待的强盗们感到愤怒呢!

    就在最后的杀戮开始前一瞬,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钱塘江『潮』般的涌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还立在墙头的黃巾贼们疑『惑』的回头向外看去。

    随着只见从谯县县城方向的地面上浮现出一道黑线,那道线迅的扩大起来。变粗变长,转眼就如『浪』头一般打来,把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所有人还是东西都卷入了它的『浪』底。

    墙头上有个有经验的老黄巾大叫起来:“是骑兵,是官府的骑兵!是从谯县过来的!”

    “谯县出兵了吗?没听说谯县有大批的骑兵啊!”

    “怕个鸟!咱们可是有几万人呢?一个一泡『尿』也能把他们给淹死!”

    突然一个眼力好的黃巾贼兵大吼起来:“狮子,是狮子旗,是上次在葛坡遇到的那批人!”

    更有一个有些见识的贼兵大叫到:“不好他们冲大帅的帅旗去了!”

    *

第一一三章救援许家堡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三章救援许家堡

    第一一三章救援许家堡

    孙策一早到了谯县后,离城远远的就在城外扎下了临时营地,并让宋谦带着一些卫士去把华陀的侄子接来。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要让他这个将军亲自去做,何况还有华陀的亲笔信。

    孙策宁可陪着两个美人谈情,或者与郭嘉聊天也有意思一些。

    知道华陀侄儿在城中的地址,找人本就不难。果然宋谦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却是脸『色』有些紧张,而且也没有带着多余的人。

    孙策有些奇怪的问道:“咦!用义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要接的人呢?”

    “主公,城里的人都逃走了许多,听说是黃巾贼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据说这次黄巾势大,足有七八万人。我们进城都费了很大的功夫,被仔细查验了令牌才放行的。

    属下进城后马上就赶到城中的麻石街华家『药』铺,可是店里却没有人。

    听留下的街坊说,是十余日前,听说黃巾贼就要打过来了,华郎中全家就跟着县里的大伙逃往陈留了。可能是我们绕路时正好错过了!不过他人我们没见过,就是碰到了也不认识!属下已经让他的街坊们转告,让他回来后,到寿『春』来找他叔叔了!”

    孙策叹了口气,说道:“用义,你做的很好!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再回陈留去找他!算了,等回营后你向华神医禀告一声就是。用义你可曾打听到有关黃巾军的确切消息!”

    孙策心中知道:“在这种没电话,没飞机的年代。一旦失去了消息,基本上可以说是再无相见之期。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你会流『浪』到那里去。

    怎么找,根本没办法!只能看以后他是不是能回谯县再考虑了。还好这个宋谦办事果然牢靠!很是细心。比起吕『蒙』来那是还要更好一层了。至少不用担心他有什么漏做的事情。”

    宋谦马上回道:“属下打探过了,听说是从葛坡那边过来的黃巾贼。应该就是我们当时路过时,干过一小仗的那伙贼人!听说他们一路抢掠,到谯郡已经十余天了。本来听说是要在三日前就要来攻打县城的。如今却是被三十里外的许家堡给拖住了!”

    孙策一惊:“许家堡!莫非就是虎痴许褚的许家堡,三天前,不好。许家堡有难了。用义让全军集合,马上出!”

    宋谦毫不犹豫的受命,转身传达去了。他的干脆利落,让孙策又是有了几分欣赏。

    孙策匆匆的来到郭嘉的马车前,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敲打了一下车厢。

    “奉孝!你出来!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商量!”

    自从上回来过之后,孙策就对进入郭嘉的马车不抱希望了。跟那些酒坛抢位置,只怕瘦弱的郭嘉会飙的。果然郭嘉伸出有点醉意的头,朦胧的眼神看了一眼孙策。

    轻轻的打了个嗝,问道:“主公有何事,如此紧张!只管说来,嘉定会为主公分忧!”

    孙策暗自摇头:“奉孝你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饮酒了。饮酒过多会终不是好事!

    唉!等回营后再治你吧!眼下有一件要紧的战事。黃巾贼正在攻打我们要去的许家堡,本将想要去救援,可是大家却都是觉得我们兵力太弱,直接去打数万黄巾怕是会有危险。”

    郭嘉一听有用武之地,立刻『精』神一振,清醒起来。也在车『门』口坐正了身体。

    认真的问道:“这倒确实非常危险!主公为何一定要救这个许家堡呢?是熟人所托吗?”

    看见孙策坚定的点头,郭嘉也就不再追问,让孙策暗自松了口气。

    “主公!我军要以五百之众对数万黃巾贼,须知人力有尽时。要与之正面硬撼,是根本是不可能取胜的。为今之计,唯有出奇险之兵胜之。”

    看着孙策一脸好奇,郭嘉深有满足感的说道:“黃巾贼既然在围攻许家堡,必然是要分散开来,纵然他们总人数众多,却也只是乌合之众。

    谯县郡守和县令恐其势大不敢出击,这对我们倒是好事了。黃巾贼主帅对自己实力必然信心大涨。大意之下,肯定不会对自己的安危严加防范。

    如此主公根本不必担心!我观我军随行士卒尽皆『精』壮锋锐,必都是冲阵高手。我们只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个能一击破之的机会而已!”

    孙策恍然道:“奉孝是要施那斩之战法吗?”

    “主公果然聪明,而且我们要等他们动决战,防御最弱之时,必然能一击以竞全功。”

    “等那决战之时,许家堡中人可会有危险!”

    郭嘉深有含意的看了孙策一眼:“主公是想要收伏这个许家吗?嗯,主公要救的应该是许家的家主之流!那依主公以为,我们是轻松出击,收伏一个死里逃生,感恩戴德的许家好!还是拼尽全力,可能自己也会死伤惨重的,保全一个完整无缺,实力强大的许家好呢?

    而他们的家主必然是防护最为严密的一群人,只要我军控制好出击的时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孙策一惊,又一喜:“这个寒『门』出身的奉孝,对于豪『门』大族果然看得不顺眼。对他们日后的危害是深有戒心啊!这设计的环环相扣,心思之细密,果然是滴水不漏!转眼之间想出的计谋,却是把几方的平衡利害都考虑到了。”

    “如此就好,哈哈,如此就好!奉孝果然不负鬼才之名,虑事周详之极。本将真得没有看错人啊!得奉孝,本将可真是如虎添翼,大事可期矣!”

    郭嘉微微躬身“主公谬赞了,属下荣幸之极!”

    看得出这个年青自负的智谋之士,对于主公赐于的这个名号也是十分的满意。两人相视一眼如同心意相通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

    就在黃巾彻底攻入许家堡,开始大肆烧杀抢掠的时候。正在远处一个小土坡后隐身,时时探视着他们动向的宋谦,觉得战场态势终于达到军师祭酒『交』待的条件,开始使劲的向身后待命的大队挥舞起了进攻的红旗。

    心中深觉这个郭祭酒真是料敌如神,这群黃巾贼的行动,完全与祭酒的推测毫无差别。

    “主公还真是能慧眼识人,随便从哪个不知名的小酒馆里,拉出个『精』瘦的酒鬼来,居然能如此神机妙算。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个酒鬼,噢是祭酒的才干的,不愧是主公。”

    孙策只留下十名军卒,由左慈坐镇,与蔡府的仆佣一起守护车马辎重。

    其他人全体上马向黃巾贼起冲锋。这可是真正以一敌百的大战,只要稍有拖延,等到黃巾贼大队回援的话。自己这区区五百人就算不是战死,也必然要被累死。

    不集中全部力量做必杀的斩一击还不如不战。

    五百人,分成了四组,黃盖、程普、张辽各率百人为一组,排雁行阵在前。孙策亲自带领余下的两百人,列锋矢阵随后跟上。形成两『波』强大的冲击,务求把五百人的战力挥到极致。

    果然,蹄声如雷,何曼,何仪顿时惊觉。

    “这是从谯县方向来的,兄长!听这蹄声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通常马蹄声不会是如此沉重的闷响,怎么感觉有些象是上回在葛坡遇上的那批马跑起来的声势啊!”

    “咦!小弟,果然就是他们。你看那面红『色』的狮儿旗!不好,他们直奔我们来了。快!快把后队调回来布阵防御。”

    见识不少的兄弟两人却都明白,只凭自己身边这装备相对简陋的千人卫队,根本挡不住如此『精』骑的全力冲锋。

    何仪英俊的脸庞也变得苍白起来,口中低语道:“他们早有准备,就是冲我们兄弟俩来的。调后队已经来不及了!拼命一搏吧!早知道只派两千卫队上去就好了。”

    上次这几百『精』锐铁骑在葛坡的残酷杀戳,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江东军只是一冲而过,并没有生很大的战事。但是留在他们身后的,却是一地的人头和被马蹄踩烂的『肉』糜、碎骨。

    普通的骑兵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惨烈的死相,这些人必定都是全甲的重骑兵。

    何曼让传令兵马上去调后队火回援。

    何仪同时下令,留守的千人卫队全部向着江东军骑兵冲来的方向集中,期望他们只要能挡住片刻就行了。必竟,还在坞堡外的后队,离帅旗所在的这个小土包并不是很远。只要顿饭功夫他们就能及时回援主帅,

    何仪向着调动中的亲卫队大呼道:“弟兄们,从我们起事以来,也算是风光过了。如今这些贼官兵们要来拿我人的脑袋换他们的功劳。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决不答应!”

    “跟他们拼!”

    “哈哈,小渠帅!咱们这些人这些时日来,跟着渠帅什么也享受过了!死了也不冤了。如果只是种田,哪里有这么风光的日子过。那些贼官军想拿我们的脑袋,就拼他娘的呗!”

    一时间,这群原本沉默行动的黃巾卫士,纷『乱』的回答着自己的心声。突然间变得士气高涨起来,行动的脚步也都加快了几分。一脚踏下,『激』起高高的灰尘。

    如果孙策在此,一定会对这何仪刮目相看,草莽之中谁说无英雄呢!

    随着江东军骑兵的迅『逼』近,黄巾卫士们终于排好了厚重的方阵,把帅旗挡在了后阵。

    最前面的几排居然竖起了专『门』对付骑兵的锋利长枪,这些卫士的装备果然算是『精』良,这么多地方的扫『荡』没白费。看着排列完整的阵势,何仪略微放下了一些担心。

    “一千『精』卒,应该能挡住他们片刻了!也许能拖住他们,甚至消灭他们也未可知呢!”

    可是看着对方来势,丝毫不减,他心中又觉得有些没有了底气。

    看到已到合适的距离,江东军领头的三将一起大喝:“投!投!”

    ‘呜呜’声中,连续两『波』的三百投枪猛烈的『射』入密集的黃巾军方阵。

    *

第一一四章奋战许褚的误会

    VIp卷]第一一四章奋战许褚的误会

    第一一四章奋战许褚的误会

    骑兵的重型投枪永远是密集型方阵的噩梦。由于使用的是延伸投掷,六百枝投枪在猝不及防的黃巾军阵中,几乎产生了一比一的杀伤效果。整个方阵都被犁穿了一遍。

    如此强烈的杀伤力,让这原本还有些期望的何曼、何仪顿时陷入绝望。

    神色骇然:“这是什么战法,兄长,我们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已到近前,纷纷拨刀的江东军骑兵。何仪对着大哥何曼大声叫道。

    何曼看着飞冲锋逼近的铁骑,一脸的决然大吼:“小弟你快走!重整队伍,再杀回来给我们报仇!一定要把这些趁人不备偷袭的王八蛋都干掉。你快走,要是我们一起走,那就一个也走不了!大哥在这里帮你挡着!”

    言语间兄弟两人深厚的情谊却是显露无疑。

    转头对着还活着的黄巾士卒叫到:“兄弟们!跟这些贼官兵拼了!”

    却是根本不后退,反而抬起自己手中六十八斤的大铁棍,驾马向前冲去。余下的黃巾军士卒见主帅如此奋勇,也都被激起了血性。号叫着悍不畏死的向着江东军铁骑扑了上来。

    何仪一看情况,知道大哥说的对,只好强忍着悲伤转过马头,带着几个贴身卫士向着后军赶来的方向撤去。跑出一段路后,他回头观望,正看到大哥带人迎上了汹涌而来的敌军。

    跟着上冲的黄巾士卒们瞬间就与敌军交缠在一起。入眼处,不断的有人头被劈飞,随着一腔热血冲到空中。眼看着在付出近半的阵亡后,终于把敌军的冲势阻了下来。但陷入混战的黄巾卫士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

    只见一个使一条铁脊蛇矛的壮汉正与大哥战的难解难分。正当何仪犹豫要不要回去帮大哥一把时,只见紧跟着又是一波骑兵杀到,高的冲杀,转眼间就把余下还在拼死抵抗的士卒们给彻底淹没。

    原本跟随大哥的帅旗随之就被砍倒,飘荡着落在了被敌军铁骑踩烂了的泥地上。

    何仪知道大势已去,两眼含泪惨叫一声:“大哥!”

    却是被亲兵们簇拥着向后拉走!

    那三面围城的黃巾士卒们看到帅旗已倒,顿时都是乱了阵脚。恐慌瞬间传染到坞堡内外,此时堡门已经被入内的黃巾军们打开。

    无数头裹黄巾的人们,都眼中无神疯狂的叫嚷着:“帅旗倒了,大帅阵亡了!”

    “大帅被官兵杀死了!”

    “官兵杀过来了,大家快逃命啊!”

    刚刚还在为花费无数气力攻陷的目标欢呼着,转眼又被恐惧支配,蜂拥着向堡外逃出。

    在这混乱的时刻,人们的从众心理被挥的淋漓尽致。

    根本没有人去费神思考,我们为什么而战,又为什么逃跑。只知道随着大家一定就是对的。可是这真得一定就对吗?

    整个战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何仪再想招呼众人集合,却现根本就做不到了。他甚至看到有些手下,已经四散而去,用极短的时间就跑出了两三里外。

    五天来的拼死攻击,疲劳和对死亡的担心,让这些黃巾军本来也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今有人传说,大帅已经被官兵干掉了,再看原来立在土包上的帅旗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人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慌,瞬间就被无限放大起来。

    之前有太多的黃巾军在战败后被官兵无情的屠杀。这让这些人也担心自己会落入同样的下场。一传百,百传万,所有能跑的黃巾士卒,都不顾一切的向四周狂奔起来。

    ~~~~~~~~~

    一场大战平息,战场上突然变得极端的安静。除了满地的狼藉,和战士们的鲜血,好象刚才这里什么也没有生过。惨烈的大战只是一场过眼的梦境。

    孙策带着众将士进入坞堡。

    堡后的仓房还在不断的冒出猛烈的火焰,吞噬着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原本整洁的坞堡内,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在郭嘉的拖延计下,绝望的许家堡堡民,把整个坞堡已经基本拆毁,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看见堡中还有一大群围在一起的人激烈的商议着什么。孙策心中有些激动的走上前去,看见众人正中立着一个英武的大汉。

    孙策径直上前,拱手为礼:“在下江东军孙策,路过贵地。救援来迟,还请各位原谅。不知这位可是人人身称颂的许壮士!”

    那大汉一楞,有些明白过来,连忙回礼道:“这位小将军多谢了,若不是你们救援及时,我许家今日必定要惨遭灭门之祸。诸位救命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说完就带着身后的还活着的几百族人俯身下拜。

    孙策大惊,大步上前搀住了这个带头的汉子。

    嘴中连道:“大家不必多礼!请起!请起!这可折杀本将了!”

    他扶住了那领头的汉子,却没办法阻止其他人的参拜,也只能是随他们去了。那大汉还要挣脱,却现自己的力量居然不能从孙策手中挣开。

    “小将军果然实力惊人,难怪能打败那个自称‘截天夜叉’的黄巾贼将。”

    看着孙策一脸的疑惑,许定微微一笑:“在下是谯县许家族长许定。小将军口中所言的许壮士,应该是我家二弟许褚许仲康了!他倒是与小将军能有一拼之力,不过刚才他在激战时用力过度有些脱力了!眼下还在后面休息呢!”

    孙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要是许褚真得象他这么弱,连我用了五分力也摆脱不了,那这三国虎痴的名号未免也太水了。”

    当下连连点头:“本将久仰许褚英雄大名。还想请族长引见一番呢!”

    许定经历过此番生死,原本在心中对这个二弟的一点点芥蒂早已是烟消云散。

    牵着孙策的手笑道:“知道你们是英雄相惜,你们日后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来,小将军我带你去看看他。”

    孙策心中一阵急跳,有些患得患失的想到:“马上要见到许褚了,这可是在曹操手下,与典韦齐名的级强手啊!虽说有心招揽他,可是这个家伙还不知道看不看得上我呢!不想了,反正试试要比完全不去尝试要好。”

    孙策紧跟着许定,沿着许家众人让开的通路,走到一间还算完整的小屋前。

    一个至少高达二米的大汉靠墙坐在那里,那强壮的体魄,粗大的腰身。即使坐在那里也让人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威风之气。果然是一只强悍的英雄。看那身量也就比周仓要小那么一丁点。

    孙策一眼就知道,他一定就是大名顶顶的许褚了。

    两人相交一眼,孙策却是悲哀的现,许褚看自己的眼睛里依旧平淡,根本就没有看到明主时的火花迸现。

    “难道是我没有虎躯一振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我长的不够英明之相呢?”

    许褚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不明白大哥是怎么了。残破的堡中这么多事要善后处理,带个老是喜欢抽风似的,抖动那一副小身板的小白脸,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许定为两人介绍后,许褚更是大感尴尬。

    只是拱拱手道:“在下许褚,字仲康,多谢小将军救我许家堡!”

    看着孙策直勾勾的眼神,心中暗想:“这小子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怎么话也不回,而且看着老子的眼神这么怪异!可是老子可不喜欢那走后门的调调。

    他要是真敢动手动脚,老子非一巴掌拍死他不可!可不管你是不是对我许家堡有恩,那怕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我也不能让你坏了我的身份。”

    许褚警惕的防备着对他‘虎视耽耽’的孙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觉恢复了两分力气稍稍放心了一些。两人间却在许定的介绍后陷入了奇怪而尴尬的沉默中,把许定也弄得是一头雾水。

    “这两人不是应该英雄相惜的吗?怎么二弟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好象有些恐惧!”

    孙策要是知道自己眼下居然被这头英雄如此误会,不知道会不会羞愧到去找块豆腐撞死。想他家中娇妻美妾的,怎么可能对这大熊一般的人物动心。

    只能说这许褚的想像力实在是有点丰富,或者是某人的表现太过猥琐了。

    呆楞片刻,孙策终于回过神来,直骂自己太笨。

    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小将久仰两位英雄大名!此次前来,是想要请两位加入我江东军。与本将一起平定这天下乱局,为天下百姓出一份你们自己的力量。”

    许定与许褚都是一楞,没想到这个小将军居然如此开门见山的招揽。

    许褚闷闷的问道:“跟你?我们许家能得到什么?想我们在这谯县还有良田万亩,难道就这样丢下不要了吗?我们的家业可都在这里,要是跟了你,我们一大家子还会有什么?还会有这万亩良田吗?”

    这个强壮的大汉,不相信眼前这个如此年轻,嘴上毛也没有几根且有些行为怪异的小子。自然不想跟着他瞎混,这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前途考虑。

    许定对于二弟的表现十分的满意,有些话,是他不能问出来的。有许褚帮忙说最好不过,而且这个年轻的小将军,看起来也主要是冲着二弟来,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陪衬。

    虽然自己主要是想带着家族繁荣强大。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是人谁不希望自己被重视呢?何况自认有才的人。加上对这个年轻人,确实也并不了解。冒然跟着他,又怎么知道一定就好呢?他又有什么能力保障许家的前途呢?”

    *

第一一五章投老曹还是投小孙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五章投老曹还是投小孙

    第一一五章投老曹还是投小孙

    许定微微一笑:“我家仲康兄弟是个粗人,小将军请恕他言语中不敬之罪!不过有些话我们还是说在头里比较好。小将军以为呢?”

    孙策心中微怒:“果然如此,这些家伙,一切行动永远以家族利益为先。

    完全就如奉孝所料啊!其实说穿了,无非是在求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一个团体所能得到的东西,总是要大于一个人的。

    可是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呢!来之前,奉孝早已料到你们的心思,有了完全的对策,鬼才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让他做亏本的事,除非是郭嘉把酒给戒了!”

    想到这里孙策也是微笑,扫视了一眼这已经是处处狼烟,残败不堪的坞堡。

    用沉稳的声音说道:“许家堡经此一劫,两位也当明白。这乱世之中,任你武力再强,凭一人一家一堡之力,想要自保都是艰难的很!你们这座堡垒能抗住几千流民的攻打,却是抗不住几万人。”

    对于这眼前的事实,原本还有些自傲的兄弟两人,只能是沮丧的点头承认。

    “你们只看到眼前这万亩良田!你们可知道眼下,黃巾贼只是被打散了,而不是被完全消灭。至少有一名黄巾渠帅逃走。本将相信他们随时会卷土重来,你以为凭你们许家这些活下来的人,凭你们的这残破的坞堡,还能挡住他们几次的冲锋?

    如果想要让族人与你们一起于黃巾贼同归于尽,本将军决对不会拦着。那就当这回我江东军白跑一趟,没救你们即可。”

    许定沉思着,衡量了许久,同样看了看身后的族人们。在那一双双疲惫的眼中,他看到了对活下去迫切的渴望。

    刚从死里逃生的人们,对于生命更有着一份执着的眷恋!

    “看不出来这小子,眼光倒是很毒。如今,坞堡已经被毁,再守下去也是不可能了。就算是要守,粮也全毁了,这里老少几百口,吃什么!何况也的确守不住!谁知道,这黃巾会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要胁别人的资本!”

    孙策看着许家两兄弟的犹豫,抛出了自己的一个大诱饵:“你们又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去做黄巾?如果大家都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这世上怎么会有流民!你们又那里需要建什么坞堡?

    要是你们现在就跟随本将,与本将一起奋斗。

    等到日后天下平定,难道你们认为,凭你们兄弟俩的一身本事,只能得到这区区几千亩良田的功绩吗?那时候,封侯拜将什么的,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许定听了孙策的话,突然变得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他定定的看着这个年青的将军:“这个年轻人的志向如此宏伟吗?我许家族人有可能做官!而且是大官!那时,我许家就再也不是农夫出身了。可是他是谁呢,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许褚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却是直接说道:“天下雄才之人有这么多!你怎么保证,你能扫平天下!看你这样子,怎么也不象是一个能征战天下的英雄,倒是有些象!”

    说到这里,许定使劲的在背后扯了一把许褚的肥腰。怕他说的太过粗鲁得罪了这个送上门来的希望。许定过够了受人管束的日子,如果不是个性沉稳,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族。只怕他早就不想过这种辛苦一年,还要缴纳四层税收给郡县的日子。

    他早已从军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在沙场上热血搏杀,建功封侯才是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所该追求的!

    许定陪着笑,对孙策说道:“小将军,英姿不凡,是江东来人。不知与故破虏将军有何关系吗?还有小将军官居何职,要我们兄弟去做为你做什么呢?”

    孙策听他的口气软化,明白他已经是认可自己的提议。

    从容说道:“破虏将军正是先父!本将军名孙策,正是现任的扬州怀义校尉,偏将军,统领先父所遗之江东军。”

    许定一听,不再追问什么,一脸笑容的说道:“久仰!久仰!果然是将门虎子。小将军这迁族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稍候,待我们族人商议后给将军回复。”

    孙策明白,这个许家的族长已经有的决定,只不过还要说服家族里的人而已。

    自然是一脸轻松的退开,与王越,黃盖等人一块聊起了如今的战场形势。远远的依旧还能听到许褚那强迫自己压低的不满声音。

    许定招呼着活下来的族人聚拢过来,那些佃户是没有资格一起上来商量事情的。只是让他们在外围守着,以防孙策等人靠近了偷听。

    看着这仅余的几百亲族,许定悲伤的说道:“许家堡眼下情形如此,大家也都看到。相信大家刚才也听到了小孙将军的话了。

    诸位有何想法,我们就在这里都说出来。是觉得跟小孙将军去搏个前程好呢?还是留下来,去别处暂避,等黃巾贼过了再回来重建许家堡好呢?”

    对于去留的问题,却是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同意离开这里,去搏个前程。当了一辈子受苦的农人地主,谁不想有机会弄个官来当当。

    许褚立即撑着还有些软的身体站起身,粗声说道:“我觉得还是先避入陈留,或是干脆过了颖水往兖州去。听说老曹,曹孟德的实力不错。

    加上他今年年初刚剿灭了百万黃巾,手下也是兵多将广。这群乌合之众的黃巾必然不敢去犯他的治地。等他们散了,如果有想回来的人,再回来重建许家堡就是。”

    许褚的一番话,虽说粗哑。却让许家堡的族人也都是眼睛大亮。

    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对啊!对啊!过了颖水还有一个老曹可以投靠呢!投靠势大的他也确实更加稳妥一些啊!”

    “就是啊!看这个小孙的队伍虽然精悍,可终究是人数太少。又这么年轻,不是靠他老爹的庇荫才有这个队伍吧!跟着他也不一定就安全呢?”

    “我也觉得投小孙,还不如投老曹来得稳妥呢?”

    “二公子,说得真是没错,小弟都没想到呢!二公子英明!我支持二公子,投奔曹营!”

    这些议论也一句不落的传入了正假装聊天,其实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的孙策耳中。

    孙策一惊:“这个虎痴还真是与曹操有缘呢?老子提前赶来拉拢他,不要反而把他给推到曹操怀里去了。

    那才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费这么大功夫,帮老曹拉人吗?那怎么行!”

    *

第一一六章族长许定的结论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六章族长许定的结论

    第一一六章族长许定的结论

    看着大半的年青族人都赞同了许褚的话。

    许定镇定的看了看几个真正有话语权,却始终没有开口表态的族中长者一眼。知道他们也在等自己的意见,两相比较才会做出最后对家族最有利的结论。

    心中不由暗暗称赞一番:“果然都是老成持重的长者,一切谋划还是要以最有利家族的日后展才行啊!二弟终究还是那么差了一点!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被选为族长吧。”

    许定轻咳了一声,止住了热烈讨论着走那条路,怎么去投奔曹操的族人。

    看见大家的眼光都开始看着自己,才开口说道:“二弟所言,去投奔曹孟德,倒也确是一个好方法。只是二弟你说去投他,可有举荐之人?或者曹营中有相熟的官员帮我们引荐呢?”

    许褚的大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整天呆在堡中种田练武的他。那有什么机会去结交什么高官显贵啊。就是县里下来收税的县丞,也仅只是面熟而已。

    要不是许家堡每年都是郡里最大的纳粮大户,就是这些县丞也不见得能认识。

    许定一脸了然:“大伙都知道,如今左将军可是正与曹营交兵。曹孟德能不能接收从豫州投奔过去的我们姑且不论。

    就算他能接收。可他能够信任,能否重用我们这些无人引荐,种田出身的地主豪强吗?”

    众人听问仔细想想都是赞同的点头。

    确实,许家堡虽然是种粮大户,可确实从来没有人被举为孝廉。

    谁会看上自己这些整天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呢?几个族中长者也都是开始赞赏的点头,认为族长许定见事果然周全。没有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许褚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只要我们去了以后,认真的为曹孟德卖命,他定然会有一日看到我们的忠诚,肯接纳我等的。反正我觉得投曹操比较稳妥!”

    许定被这个有点一根筋的二弟气笑起来:“二弟,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你想!我们去了曹操那里,听说他手下如今有百万收降的青州黄巾。不但将领众多,且听说多是自己亲族。

    我们就算拼死又能混到什么官位?

    你许褚一人当官,可知这里的几百族人中有多少人要为之付出性命,去帮你拼回来。我们许家已经损失不起了!二弟,不要生气,哥哥也只是举个例子给你听。哥哥的意思是,我们这区区几百人去投曹操,他未必能看得上眼!”

    要是见不到曹操,就算我们立下了功劳,只怕也未必能得到合适的奖赏。我们的上官不会贪功吗?大汉朝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许褚也有了些愤怒,涨红了脸说道:“谁敢!老子就去揪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族老们与许定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许定笑着:“二弟,以你的本领,哥哥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之后呢?军有军规啊!难道你杀了人就一个人去逃命,丢下族人们在曹营中自生自灭吗?

    或者你不加反抗,就此伏法?这样大家最后还是要自生自灭!想我们许家,武力最强的人就是你,哥哥希望你能带着大伙,走出一条建功立业的大道来。

    而不是被别人当成填那护城河的草包。二弟!你也该用心想想清楚,如今已经到了许家生死存亡之时。我们有这个能力,要负担的就是整个家族的重任,而不是过去一样,任凭一个人的意气行事了!”

    许褚听了许定的话,仔细的思考一番,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自己的考虑还真是想的太简单。还真是与大哥差着不远的距离呢!”

    转念一想,又说道:“那我们可以直接去投左将军袁术,也没必要投这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娃子啊!噢!也不行,我们还是没有熟人引荐!”

    孙策在一边听得差点泪流满面:“你这个该死的许仲康,许痴呆!老子救你一命,对你还客客气气的哪里有一点得罪你了。你用得着这么排斥我吗?连奉孝这个‘鬼才’,都没有丝毫拒绝就被我收入手中,你这个莽夫难道还比奉孝更吸引我吗?

    你娘的,好我承认‘虎痴’这个名号是吸引我的,不过看我到时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小白脸就应该被你看扁吗?幸好这次听了奉孝之谋,让你们损失惨重!

    真要是按一开始的设想,我们拼死拼活的打败黃巾,救下一个完整的许家堡,你还不要高傲到天上去!那时只怕这个许定,也不会鸟我们这些个被打成残兵的救命恩人了吧!

    一切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啊!奉孝对人心,特别是这些自诩大族的人,心中所思还真是看得十分的透彻啊!”

    许定不知孙策的想法,说话越的沉稳起来:“二弟果然长进了,知道举一反三的想事情。真是太好了。就如二弟所言,现在左将军这边听说也同样有几十万兵马。

    只有这个小孙将军,听说他现在正带着万余兵马,正在攻打不臣的庐江6家,他能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这说明他还是很看重咱们许家的。

    大伙想想,这个时候左将军能让他单独带大军在后方作战,不正是说明了左将军对他很是放心吗。至少也是认为他可以独当一面。庐江打下来后,会不会就交给他统领了呢?”

    我们这几百族人投了他,至少也不会被其他将领看不起,而且可以自成一军。更不可能有人来跟我们抢功了!就象小孙将军刚才所言,如果我们真得跟着他打下一片江山,封候拜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官做,难道我们还想着守着几亩薄田辛苦过一世吗?

    须知锦上添花,怎如雪中送炭呢!”

    这时原本在一边默不作声,听着两兄弟各说各理的族老们,终于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来。

    许褚对于投靠年轻的孙策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

    似乎是在问,又似喃喃自语:“兄长又怎么知道,跟着这小子日后就能实现他的理想,说不定他是在说大话也未可知!”

    对此许定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二弟啊!你想左将军如今坐拥这豫州,是谁打下来的?如今在名义上又是谁的属地?

    对!二弟当也知晓,正是当初的破虏将军打下来,并做了豫州刺史!就朝廷的名义上来说,这豫州还是他孙家的地盘。”

    远处的孙策暗想:“这个许定果然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对于朝野间的大事很是用心。要不然一个地主你就安心种地就是,对于各方势力居然能了如指掌。不是有野心谁信!”

    却听许褚粗哑的声音说道:“有英雄的爹,不见得如今儿子就是好汉!”

    一句话又一次打击的偷听的孙策是泪流满面。

    “这个虎痴,什么眼神,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呢!”

    “二弟,如果要是说,小将军与你的实力就算是有差距,也不会太大。你还会觉得他不是好汉吗?再看他们只用五百骑兵就敢冲击数万黄巾的大阵,而且战而胜之。非是文武双全之辈,怎么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还有什么理由觉得他不能算是英雄呢?”

    许褚还想再辩。最为年长的族老开声打断道:“好了,仲康。你大哥已经考虑的很周详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也觉得族长的想法是对的。

    我们几人也支持族长的决断,投奔江东军。反正,这里的地契都在我们手上。等日后黃巾贼平定了,大家要是觉得在军中没有什么出路,再回来重建许家堡也不迟。”

    族老的话一出口,表示这次的争论有了定论。许家族人听了族长的话,也都认为完全正确,更是没有人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加上了许家堡的五百余人,一行千余人马浩浩荡荡的上路。幸而许家堡的车辆不少,而江东军准备的马匹又多。两相配合之下,所有人都坐上了现场新制的马车,这使得队伍行进的度大大加快了。

    要是单靠这些人步行,一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寿春。如果他们真要步行,孙策一定会丢下他们先走。他觉真是有些想‘家’了。

    家里有女是为安,再豪气的英雄,最后也希望能回到一个安定的家。

    队伍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奔向美好的前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欢乐。

    只有一个许褚,依旧是一脸的不服,嘴里总是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特别是看孙策的眼神还是异常的谨慎,总是摆出一脸的防备来。有时孙策突然间靠近,会把他惊的跳起来,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一个二米高,腰围一米二三的大汉,如同一副小姑娘的惊怯模样,把孙策搞的也是汗的不行。

    倒是与周仓这个各方面都相似的壮汉成了好友,看来人长的憨厚还是很有人缘的。这把孙策羡慕的似乎眼都红了。

    在许家堡众人忙着收拾行装时,郭嘉却不知道对许褚两人搞了什么鬼。两个粗汉却也都接受了他的友谊,二个半人却打成了一片。

    郭嘉在他们两人中间,如同三明治中的馅料一般,简直是薄薄的一层,能有两人的一半都烧高香了。

    *

第一一七章郭嘉与王越的合璧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七章郭嘉与王越的合璧

    第一一七章郭嘉与王越的合璧

    对于清瘦的郭嘉偏偏就能得到两座壮汉的喜欢,孙策只能是不断的腹诽。

    “两头蛮牛般壮汉,人长的奇形怪状,交友的兴趣也是那么奇怪。那么大的块头,偏偏喜欢极瘦小的郭鬼才。真是不可理喻!”

    看到三人的亲热劲,孙策实在是感到全身不对劲。招手叫了郭嘉过来,狠心拆散了这二人半的组合:“奉孝啊!本将还有一件心思没有完成。不知你能否帮忙呢?”

    郭嘉看了孙策一脸的不爽快,心下了然。

    好笑的说道:“为主公分忧,乃是嘉之本份!还请主公示下就是!”

    凑近了孙策的耳边,说道:“主公是在为许仲康烦恼吗?这汉子倒确实有本事,主公识人的眼光很是锐利啊!嘉心服了,其实主公多虑了!想主公只要牢牢的抓住他许家堡的众人,并对他加以重用。还怕这蛮汉能逃出主公的手心去吗?”

    孙策顿时惊醒过来:“是啊!他许家整个家族都要依靠许褚,对家族忠心的他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的,呵呵!我又急什么呢?被这个家伙弄的有点浮躁了啊!”

    吐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心情:“奉孝,一语中的啊!多谢了!本将希望你能代我去一趟河北真定。找一个叫赵云,名子龙的人。

    此人喜着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身高八尺,武艺很是高强。

    他曾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里任官,要是我所知不差的,如今他应该在家为新丧的兄长守制。

    奉孝可否为我将他招来!不过他要是不愿相投,你去了也无需强求。要知道他确切的消息即可,一切还是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为主!”

    郭嘉由衷的感谢:“谢主公关心,嘉定然能完成主公交托的任务。把这个赵云带回来的!”

    对于孙策的话,郭嘉丝毫没有怀疑,连他自己也是江东军的间谍给找出来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年少的主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才智可堪一用,就让人寻找他。

    “也许是听说过我地才名吧!或者是有哪个熟人向他推荐了我们!”

    就象对许褚,和眼下要去招揽的赵云。如果这个赵云也象许褚一样武勇,那绝对是一个大将之才。别说跑一趟,就是求也要把他请过来!

    对于主公正式交代的第一件差事,郭嘉有着充分的信心去完成。

    “河北嘛,虽然只任了几天职,可是熟人还是不少的。大不了,厚着脸皮去求下帮忙,这些知交老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孙策点头,想想说道:“还有此去河北,来回之间路途遥远,可能要走上几个月。你不能停下我教给你的太极功法。我会让王越大侠陪你一起去,一路保护你,顺带监督你练功。嗯!就这些那边不是我们的地盘,你们一切都要自己小心了!”

    转头看向王越,见他点头答应又问道:“王大侠,这个赵云的枪法学自名家童渊,不知你可认识这童渊大师?要是认得就最好,去了也方便说上些话!”

    王越本是一脸的无所谓,一听赵云却是老朋友的弟子,这才稍稍显出惊讶:“噢?是那个童老家伙的弟子吗?那个老童倒是个有真本事的,十年前我专程去襄阳与他切磋!”

    孙策一脸的好奇:“你果然认得童老,那是最好不过!你与童老切磋过?胜负如何啊!”

    王越神秘的笑笑:“不可说,不能说,不想说!”惹得众人一顿鄙视的白眼。

    突然想起什么“不对!我可是记得他只收过两个弟子啊!这个赵云什么的莫不是骗人的!”

    孙策马上肯定的回答:“那应该不会,你不也说是十年前了吗?可能是童老这十年里收的新弟子呢!据我所知,他应该是童老最小的徒弟!”

    王越这才释然道:“这倒是有可能,必竟也有十余年没见着这老家伙了。

    当年他说过收山不再授徒了,看来这个赵云应该是个奇才,让老头子手痒了!我倒是有些好奇,能被那老家伙看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啊!我要去看看!”

    孙策知道这个好武成瘾的人也是手痒了,连忙叮嘱一句道:“你可不能伤了他!”

    王越看了一眼远处的周仓,有点尴尬道:“主公你怎么还在提这事呢!某家答应不会伤了他就是了,不过要是他不听劝,某可要代他师父教训他一番!”

    孙策听到这句话终于放心:“有郭嘉的智谋加上王越这个老师好友的威慑,赵云还真是没什么逃路。期待这两个文武合璧组合所能达到的威力!”

    心中高兴:“我让伯海带几个卫士陪你们一起去,一来在路上帮你们俩打个下手,二来也带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面!”

    “伯海你可要好好向这两位先生请教学问、武功!”

    孙河知道这是兄弟在关照他,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心中感激,连忙恭敬应是并向两人分别行了一礼!两人对他的恭敬倒也满意,点头示意接受他的随从。

    不说孙策送别郭嘉的寻云一行。

    在热脸孔贴了几次冷屁股后,孙策没了办法,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那里出了问题。让这个虎痴如此的防备,只好先让许褚冷静一下。

    反正就如郭嘉所说,他的家族都被连锅端了,还怕他能溜出自己的手心吗?

    车马辚辚,渡过了葭水,颖水,沿着转头南下的颖水西岸一路南行。取道汝阴,颖下,在淮水与颖水的交汇处,终于到达了有千年历史的古渡口-安风津。

    这几十里方圆唯一的渡口,每天都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同的人来往与南北两地。

    而千年不变的只有这个送人往还的渡口。

    千年的时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送走了何止千万的人流,却只是坚守着自己的寂寞,似乎有着两条大河陪伴,它就不再孤独。

    也许对于厚重的历史来说,寂寞就是它的幸福吧!

    从安风津渡过淮水,向东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寿春。可以看到盼望的人儿了。

    这一刻,阴沉了许多天的空中,乌云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沉重。开始向着大地撒下洁白的雪花来。荒凉的田野里,官道上。很快就被盖上了一层白纱一般。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站在船尾的挡风棚里,孙策望着滔滔东流的江水,再一次的觉得有些伤感:“你们也都在想我了吗!我所有的亲人们!我想你们了,半年多了。转来三国时代半年多了,家人们对我的伤痛也应该过去了吧!

    死去的已经死去,可是生活还是会继续下去,只是多上一丝的忧伤,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在老孙策的关照下,过完平安幸福的一生。

    临去时,是否还会在一生的回忆里,想到曾经有过我这样的一个亲人呢?

    还有那个她,会不会偶尔想到我,想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的内疚呢?忙着周旋在几个男人中的她,也许不会有空吧!

    不过她一定想不到,我来到这里会拥有世上最温柔,最火辣,最可爱,却都是优美到极点的女人!”

    *

第一一八章天生湿才下面呢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八章天生湿才下面呢

    第一一八章天生湿才下面呢

    看着身边身边两个一步不离的美女,孙策又有些头痛。

    心爱的女人们太多,也是有些不便,说上一句都会心疼,打骂是根本舍不得的事。而知道了孙策对爱人的心软,狡滑的女人们就死死的吃定了他。

    就象眼下的蔡琰,又如同一只温柔的波斯猫在寻找主人的依靠般。柔软的身体依靠了过来,孙策真得很享受这样把美人搂在怀中的温馨感觉。

    心中却是暗念着:“要是她不说出下面的话来就好了!”

    可惜,蔡琰还是破灭了他的梦想,张口娇声道:“老公!你看这滔滔江水,极目难尽,伴着这洁白的落雪,是多么的诗情画意。你这个天生的诗才,就做词来应个景呗!”

    自从听到孙策的两词《侠客行》和《送章德茂大卿》后,深感自己所托的男人,是大有文才之辈。蔡琰这个爱文如命的才女,就一直在寻找一切机会,用尽了一切办法。

    ‘坑蒙拐骗勾’的想逗孙策再做上几词来。

    她的理由很简单:“总不能让如此优美的词赋都藏在老公肚子里。词赋这东西就是这样,挤一挤也还是会有的嘛!而且这个老公每次被挤之后,出来的都是精品!”

    听到她的理由,孙策眼光每次都不由自主的会跑偏,向着她和黃蝶舞身上的某处高耸看去。

    也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是啊!这世上的什么东西都一样,只要用心的去挤一挤都是会有的!就象琰儿你的一样,挤一挤才更能高啊!”

    偏偏又受不得心爱的人的吹捧,总是自称‘天生湿才’的孙策这一路上,总是借口外面事很忙,马儿要喂食什么的烂借口,飞快的落荒而逃。

    惹得蔡琰总是在背后娇声怒责不已,这个不思上进的懒惰老公要是能改改这脾气就好了。

    但这个才女却聪明的很,从来不会在两人行夫妻之礼时做这样的要求。她也深深的明白,这种时候要全心的享受,而不是被太多的废话打扰才行。

    才女开动了脑筋,却是终于学聪明了,拉拢了武力高强的好姐妹,黃蝶舞一起上阵帮忙。

    “呵呵!这下到了船上,看你还能往那里跑!再说了人家小舞姐姐,可是有身孕的人,看你还敢不敢甩手就走!要是伤着了她,你就等着后悔吧!”

    正在享受温柔的感觉时,孙策现自己好象被两女给绑架了。看来这次实在是躲不过去,他差点冲动的想到,要不就拿小学时就背熟的《草》《咏鹅》什么的糊弄一下算了。

    突然看到那江边的渔翁,脑中灵光一闪。

    随口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蔡琰正听得陶醉,孙策却是停了下来,连忙一脸焦急的追问:“下面呢!下面还有呢?”

    孙策一楞,随口答道:“就是这样,下面没有了啊!”

    “不对老公,你下面肯定还有!”

    “可是下面真得没有了啊!”

    一旁的黃蝶舞开始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的看着两人。突然想明白,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反到是专心争论的两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停下了对于孙策下面还有没有的争论!两人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还在盯着孙策的下面,大笑的黃蝶舞。

    黃蝶舞笑得喘不过气来,颤颤的翘着兰花指,指着孙策下面说道:“琰妹妹,你不知道咱家的天生湿才下面还有没有,用手探一探,不就晓得了吗!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相公你什么时候去做了中官阉寺,都不告诉我们姐妹俩啊!”

    孙策顿时反应过来,顿时‘大怒’:“好你个小蝶,竟然敢取笑老公了!看老公这次怎么罚你!走,跟为夫回房,脱了裤子实行家法去。”

    “去你的!你还能怎么罚本老虎啊!本老虎可是有子在身的人。你都不敢把我怎么样,还能怕你不成!”

    孙策一把抱起早已经媚眼如丝的女人。三个月的禁欲养胎,让原本初尝个中美妙滋味的黃老虎很是烦闷。加上这些日子,眼见着相公与新来的妹妹如胶似膝的粘在一起,早已是春心荡漾。要是孙策再不有所安慰,怕是要爆出来了。

    嘿嘿笑道:“谁说有了身子就不能施行家法了,老公轻些就是。医生们说过,现在起经常做做有利于你日后生产呢!再说你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进入稳定期,可以用家法侍候了!”

    黃蝶舞一楞:“可以吗?那怎么医生说不能做,会伤害到孩子呢?”

    孙策大笑:“老公说行就一定行,你没见在医术上,华神医还常来请教你老公我呢!那你想不想和老公做些有兴趣的事呢!不想我可就和琰妹入洞房去了!”

    黃蝶舞心下大怨:“早知道能做,就不给老公安排这个蔡琰小妹了,唉!又上了那些无良医生的当!不过还好,她与我比较合得来。算了吧,都这样了,让老公放弃也根本不可能,反正老公实力强悍,就让他多出点力就是!”

    听到孙策的问话,挑逗着勾引道:“老公,妾身是想要的,可是我们两人战你一人,你能行吗?”

    一句风凉话,却是激起冲天火!

    孙策一个箭步上前在她的娇呼声里,将她横抱起来。

    蔡琰听得两人的疯言疯语,顿时也是反应过来,满脸晕红,轻声的啐了一口:“你们两人还真是没脸没皮,也不怕人家听得害臊!青天白日的,你们去吧,小妹就在这里看看风景!”

    蔡琰还想单独冷静的品味一下,老公新作的好诗。却是被某人腾出一只手,不理她的抗议一路拖回了船舱。

    “老公还要仔细观赏琰妹妹的山峦叠嶂,无限风光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吹什么江风!”

    转瞬间,船舱内就响起了蔡琰和黃蝶舞的娇呼。

    和某个天生湿才的瞎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啊!有诗为助攻利器,一心向往诗情画意的才女蔡琰,还有什么险峰能守得住。

    一时间,衣袍飞舞,春光满室。

    某女三月不知肉味,早已是一肚子的欲求不满,今日终于得到老公的解禁,自是万分陶醉。不知轻重的疯了起来,惊的孙策总是要在关键时刻连连刹车。

    蔡琰却早已被孙策牢牢的按在身边,身上的要害之处早已被一双大手揉捏的不得动弹。

    看着身边两人白日宣银的疯癫状,一向矜持自守的蔡府大小姐,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娇嫩的美体早已是浑身热,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一般,绵软无力。只能任由某湿才狼君在身上肆意妄为起来。

    渡船破开寒冷的江风缓缓向对岸行进着,温暖的舱房内却是幸福满屋。雄健的男人的低沉吼声,夹杂着娇柔美人的低吟浅哼。这三人间的消魂滋味,却是让他们都忘记了世间的所有。

    青天白日,大被同眠。终于得尝所愿的孙策一脸的神清气爽。

    将依旧绵软的两女送入马车,才跨马扬鞭逐风而去。这一个多月的行程,孙策是大有所获,招揽了张机、郭嘉,还附赠了个陈到。

    他终于想起这个强壮少年的未来,刘备的白耳精兵统领,这个名叫陈到字叔至的家伙。能坐上这个位置,实力当然不会是菜鸟,对他将来的表现也是期待之极。

    最让他幸福的就是收得一个本身是极品美人的大才女入房。

    至于许家堡一族的投靠更是锦上添花。虽然没能见到赵云,但是让郭嘉、王越去招揽他,应该是有极大的希望收到他!

    春风得意马蹄疾!过江后聚齐后,众人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寿春。必竟已经是严冬天气。与其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再停上一夜,又怎么有住在房中更温暖舒适呢?

    终于在接近傍晚时分,众人到达了寿春城外的营地。原本空荡的大营里顿时又喧闹起来。为了避免误会,孙策让宋谦去了城中的留守的官员处报备。

    左右舒县无战事,只说是回来过年,谁也不能说他什么。再说有那么多的大将守在那里,就算是有什么事,孙策也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人手多,就显示出好处来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用孙策自己操心,程普、黃盖等军中老手自然会安排的妥当。孙策的任务就是与两位美丽的夫人,在准备好的热水池里美美的洗上个鸳鸯浴,洗去一身的征尘而已。

    原本营中无人,因为大军出征。华薇、刘莹与任红昌等女都去了桥府暂住。众女凑在一起却是如同炸了窝的小鸟般。琴棋书画是每日的必修,描眉画妆的本领是各个见长。

    把个原本平静的桥府弄得如同集市般的热闹非常,一群女人就是一台大戏。

    而女红刺绣之类的活动,自然是由最擅长的大桥领导了。这个喜欢热闹的小丫头,却是继承了她母亲姑苏人特有的心灵手巧,能做出一手精美的女红手工活。每次绣出来的花鸟鱼虫都是活龙活现,让人惊叹不已。

    大营中孙策在两女的陪同下,不知究竟是谁在服侍谁。在非一般香艳的气氛中冲洗完身体,留下再次瘫软的两女在营中休息。自己与亲卫们一起向着城中的桥府赶去。

    路上还不断的叹息着:“唉!这牵挂的人太多,也实在是很忙啊!”

    *

第一一九章新任刺史刘繇上任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一九章新任刺史刘繇上任

    第一一九章新任刺史刘繇上任

    孙策端坐在晃荡前行的马背上想着:“转眼间要过年了,有时间也要去母亲那里拜见一番了。这一出来就已经大半年了,还真得没空回去过,如今基本上事业已经开始稳定下来。等日后开始江东大战,只怕又要有个一年半载不能有空了。

    那个新任的扬州刺史刘繇应该快要到任了吧!这个人可是有麒麟之称的俊才。到任之后,肯定不会甘心被挤出寿春,只要他一有所动作,袁术肯定就会受不了。大战就要暴了!”

    ~~~~~~~~~

    寿春北门外,眼下正乱做一团。一班人马想要进城,而城门内却又有一批郡兵守在路中,拒不相让。却是把城门的通路堵的严严实实。

    两方之间都是各执一词,且认为自己的后台可以压过对方一头。眼见火气都是渐旺,再僵持下去,必然只有动手打上一场。

    城门外,不远的官道上,长相清瘦的许邵许子将,正抚摸着自己最中意的两撇半尺长的小胡子。坐在官车的窗边与自己的主公-新任扬州刺史刘繇,商量着当前的情况。

    另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青文士正端坐一边听着他们的说话。他曾是北海相孔融的功曹名叫孙邵,字长绪。这个未来的东吴第一任丞相,如今尚显年轻的他还远没有那么老练精干。

    孔融称赞他是“廊庙才也”。意思是指才能可任朝廷要职的人,年初因黃巾之乱,离开北海南下投奔刘繇。看来爱动脑筋的人都是比较瘦啊!

    “主公,城门那批兵卒必然有所依仗,否则不会如此张狂。应该是这寿春城中的实权人物在后面给他们撑腰。要不要让陈横干脆带人闯进城去呢!简直是欺人太甚!”

    身材高大,脸如冠玉,一副标准文士打扮的的刘繇坐在车中,可能是怕碰着头上贵重的镶金缠丝冠,身形一直有些佝偻。

    长安的朝廷稍为稳定后,尚书贾诩就建议李、郭二人结好天下。

    二人如今对贾诩的话是言听计从,八月里派天使封了一批有实力的地方军事大员。如今马上要过年了,又开始了新一轮对名士的分封。

    而贾诩因新近遭逢母丧,此时却是辞官回乡守制去了。

    刘繇素有贤名,又是汉室宗亲,这次居然被意外的封为正牌扬州刺史。

    从接到朝廷的任命后,他就听从谋士许邵的建议,带着手下的一批忠心的随员,从隐居地淮浦起身向着寿春赶来。想要趁着袁术目前不在,抢夺寿春的控制权。

    过来的一路上他一直都在与这两个智囊商量着,想着怎么从袁术手中拿回扬州治所-寿春。

    按孙邵的说法,只要入了城,主公出示朝廷的任命旨意。就必然能收拢大部分忠心于大汉的官员和兵将。只要手中掌握了兵权,其他的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看眼前的情况,他们甚至连城门进不去。真是让刘繇气的是五内生烟。只因为陈横一开始就说出了自己这一行人的身份。

    正在城门前于那队守卫交涉的陈横也是一肚子窝火。按照他的想法,朝廷新任命的扬州刺史驾到,那个敢拦。只怕这些小兵会吓得跪下来接驾。

    却不料,当他趾高气昂的说出了刘繇的刺史身份时。那个城门检查处负责的都伯,顿时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一边是朝廷新封的正牌刺史。一边是赏自己饭食的主人,寿春实际的掌控者。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守门的小小都伯能够决断的。

    还算他聪明,只是让值守的郡兵保持戒备,封了北门进出的道路。既不起攻击,也不敢放他们入城,并且赶紧派人去左将军府报信。

    只要上面有人来了,这责任就与自己无关了。

    他没有派人去找主薄阎象:“大伙都知道,这个阎象不得左将军的欢心。有事当然要找小主公和留守的将军做主了。谁让俺们吃的是左将军的军粮呢!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听到许邵所言,刘繇的原本洁白的脸色变得有些青。听着陈横在城门前扯着嗓子嚷嚷给新刺史让路,但那些举着雪亮的刀枪的郡兵却是根本没人动弹。

    “朝廷的威严已经沦丧若此!连这些小小的郡兵也只知有左将军而不知有朝廷了!待我上任之后,定要将这扬州地面,狠狠整顿一番。让你们明白谁才是真正代表朝廷!袁公路,真是如此羞辱于我,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咱们走着瞧!”

    鼻孔中冷哼一声,说道:“哼!等日后有他们的好看!要是直接闯进去,只怕我们就得罪了袁公路那个恶棍了。正好给他们动手的理由,眼下马上就与这些地头蛇撕破脸还不是时候啊!长绪你去告诉陈横都尉一声,不要与他们太过争论,我们先想办法进城才是。”

    正当守门的都伯还在与陈横纠缠时,城门中匆匆又行来一大群人。

    为一个半大青年,正是袁术的独生子,年方十六的袁燿。和如今的寿春城守,寿春令袁胤他却是袁术的从弟。两人身后跟随着的却是忠心与他,或者说是袁术的大批人手。留守的左将军府的卫队长,校尉李丰有些狼狈的紧跟在小主公身后。

    他的心里有些打鼓,“听说来人可是朝廷新派来的刺史。这可不好处置,自己又该站在什么位置呢?是不变,还是投靠过去,以求个更好的前途呢?”

    袁术出征兖州,整个寿春城里,眼下袁耀与族叔袁胤就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而所谓的留守文官只有主薄阎象,可他的任务也只能是处理一些重要的州务。

    袁术吃过一次亏,再不敢把军权胡乱交给别人。从上次的陈瑀反叛后,袁术就家族里调来了一批亲戚担任要职。其中就有从弟袁胤、袁嗣。

    还将刚刚结婚的大女婿黄猗调到阎象的身边,名曰学习官事,实则暗含监视之意。毕竟亲不亲的还是一家人最亲啊!加上他坐上这个位置,家族也还是出了大力的,当然要有所回报才行。

    袁耀正与族叔袁胤在府中商量关于新开张的酒家事宜。他这回能接受吴用的三分酒家财权,还是受族叔的提点,想要做些事情出来。

    袁耀当时还不想接受吴用的提议,第一次已经拒绝了吴用的请求。

    “凭什么我只能拿三分的利益!你仗得是我扬州大公子的名义啊!不拿一半红利给我,就是不行!你不过是寿春城里一个小小的商家,还想跟本公子讨价还价的。这个店你别想开成!”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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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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