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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第一七八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程普一脸着急的问:“兴霸,你是常年在江上行走的人物,应当知这江中的水情。你想要是航路上沉条船下去。还有船只能过来吗?你可知这上游不远有何处水浅,适合放置沉船的。可惜你没有那飞庐楼船,不然只需一艘就必然能断了这汉江水道。”

    甘宁一听居然要他沉船,顿时脸都绿了,心中暗骂:“妈妈的,你不知道楼船不适合灵活作战吗!还想沉船,这里的每条船都是弟兄们用命拼回来了,真是站着撒尿不腰疼的老混帐!”

    梗着脖子叫道:“程公!这些船可都是兄弟们行侠多年,好不容易慢慢积攒起来的家底。你要我拿去沉了,不说我,只怕兄弟们也不愿意啊!难道咱们水军也上岸做步卒吗!”

    再说,这里是汉水中段,水深江阔。几条船根本就填不满整个航道。除非你能在上游十里处的老虎湾填上几条船。那里的水路最窄,可是水流最是湍急,船沉下去只怕早就被白白冲走了。不成事,不成事!真是个馊主意!”

    听见甘宁的激烈反对,原本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的众将,也都是哑口无言。

    “是啊!这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船沉下却堵不住水路,只能是让原本就严重少船的自己这一方更加的被动。”

    孙策却是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兴霸,那老虎湾的情况你仔细说说。如果要沉船下去,几条艨艟能填满它!噢,你只需考虑船不会被江水冲走的情形即可。”

    在孙策的印象里,以往大江大河出现汛期出现决口时。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条装满了沙石袋的十二米的机动船沉底,一般不是远超船身长度的缺口都可以顺利封堵。

    更何况甘宁的船队里的大船,都是眼前这种二十米长的艨艟、斗舰。那至少千吨载重,沉底的力量可是稳重非常的。

    甘宁一听主公还是想要沉船,脸上的神色变得比苦瓜还苦。恨恨的瞪了一眼首先提议的程普,看来是记恨上了毁他心头肉的老将了。

    程普看见也只好尴尬的转过头去,假装与韩当计议去了。

    想想也是,要是有人提议把骑兵的战马拿去充了军粮,只怕就是一向老成的程普、韩当也受不了要爆发出来吧。甘宁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十分的客气了。

    甘宁不甘愿的说道:“那老虎湾就在老虎山脚,汉水到这里遇到山势的阻拦,转了个急弯,水道变得十分的狭窄。若是让那船,沉哪就能停哪!就老虎湾的水深,有上两三条大船也就足够了。只是主公,那江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急!

    就是平日里,船家到了这里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来的。就算如此,每年也是要在这里毁去几十条大小船只的,如同虎口吃人一般,故而行船之人都以老虎湾称之,就是老虎山也是如此得名。

    不是最擅水性的船家根本不敢过这老虎湾。这么多年来,出事的船有这么多,这湾里也不见一条船板能留在那里。属下以为,还是与蔡瑁军一战,周旋的时间长些,反而更好!”

    孙策再次重重的拍拍甘宁的肩膀:“兴霸,你的心情本将能够理解。可是咱们眼下不是势弱吗?我们不能让兄弟们去做那洒尽热血,却依旧不能达到的目标。

    你要记住眼前的放弃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本将答应你,将来一定给你造这世上最大的船。让你驾船游遍这全世、全天下!”

    甘宁黯然不语,看来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沉船,还是让他万分的心疼。

    看看江面上正在运送马车的大船,再看看地图,孙策下令:“好了,文远,你马上带一千骑军,赶到上游的老虎山,准备百斤左右的大石,越多越好。本将要用来压船!

    兴霸!我们上船,这里只留两条最快的斗舰加快运送,其他的艨艟大船都给我清空,向老虎湾进军!”

    两人领命出发,甘宁的心中却是带着怀疑:“这船装上了石头,就能用来填江而不被冲走了吗?这每年毁在老虎湾的船里,可是有不少是满载的大船,还不是一样是被冲得无影无踪!”

    二个时辰后,废尽了力气的甘宁船队,终于再次通过了激流汹涌的老虎湾。来到了老虎山张辽的准备好的石料堆边。架好跳板,每条船三百人,就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装船工作。

    人多好办事,四条装满了石料的艨艟斗舰,很快就如同迈不动步的老头一般。失去了平时的灵活迅速,向着不远处那汹涌澎湃的老虎湾浮去。这么重的船,是根本不可能通过这种水流凶猛,无比颠簸的水道。

    除了掌舵的船老大,与负责破开船底的两个水手。所有无关的人都转移到了岸上,几个脆弱的水军望着渐渐远去的座驾,甚至失声痛哭了起来。却是被甘宁一个巴掌扇了回去。

    “哭!哭个屁啊!老子还不好受呢!弟兄们,主公说过了,将来会给咱们造世上最大的船,到时天下皆由我们去得。这几条小船又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娘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个一世豪爽的游侠,却是最先相通了其中的关节。要是过不了这关,什么都是空的。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赚回来的。他反而安慰起了自己的兄弟,不愧是当惯老大的好汉。

    眼见大船到了老虎湾的入口,那里正是刚才上行时测量出的最浅位置。

    当船速刚开始增加时,孙策下令:“沉船!”

    随着宋谦的红旗挥动,第一艘大船开始缓缓的打横,沉重的负载在变得越来越巨大,湍急的水流作用下,甚至让船舵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吱吱嘎嘎,让人牙酸的异响。

    就在船身将要到达预定位置打横过来时,突然一声沉闷的暴裂声从水底传来。那沉重的大船突然又开始顺着水流,重新转直起来。

    甘宁一声惊呼:“不好,船舵吃力太过,被折断了!”

    那掌舵的船老大与两个负责沉船的伙计,眼见事不可为,打穿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底漏水装置。转身跃入水中,借着腰上的绳索拉力,向着岸边游来。

    只见那条失控的大船继续前行,顺水越行越快,就要进入急流中段的时候。船头终于吃水过多,突然一头向着水底扎去。轰然一声撞在了水底的礁石上,整个船头都爆了开来。

    几乎有半船的巨石被激流带走,转眼不知冲到了何方,但剩下沉重的大半船体,却是终于被水下的礁石卡住,再不动弹。

    这意外的成功,就连原本心疼座船要白白损失的甘宁,也跟着惊讶的欢呼一声。

    心中也是暗道:“莫非这个主公真是有老天爷在保佑吗?运气也太好了一些!襄阳城门前也是如此,这里也是如此!从来没有那条船能堵在这老虎湾的水道上的。这样也成真是奇迹!”

    剩下的三条船,有了水下巨大的基础,接二连三的轻易就成功的封堵了水道。只是在那汹涌的流水遮掩下,除了水面似乎高了尺许,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当四条船只都已沉入水中后,还不到半个时辰。

    上游的江面,就出现了连片的帆影,浩浩荡荡的封住了整条江面。来得正是蔡瑁的二千水军先锋。领队的是荆州水军副将张允,争功心切的张允,对于自己手下的战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荆州水军在深有才干的表兄操持下,得到了姐夫刘荆州的全力支持。配备了最先进的床弩、火箭。这两、三年里每日按照水战兵法操练的十分的精熟。

    不论是接舷战,还是弓弩对射,无不是精擅无比,如今可以说整个大汉水军无出其右者。若是荆州水军称第二,谁还敢称自己是第一!”

    带着对水军将士的骄傲和充分的信心,这次在原本在襄阳附近巡逻,封锁江面的张允在一接到襄阳传来,乱军南逃的消息后,他就马上反应过来——汉津口。

    襄阳这里的江面被封锁,那么敌军想要回扬州,就只能走这一条路。

    匆忙之下他只派了一条小的通信船,去通知负责上游巡防的表兄蔡瑁。自己却是立即起锚,带着手下的十五艘艨艟斗舰,向着下游的汉津口杀来。

    在张允的想法:“不过是一群喜欢偷袭的乌合之众而已,本将军的二千精锐水军出马。在水上对付这些悍匪马贼,那是一定会手到擒来的。等表兄前来,怕就只能让他收拾战场了。

    呆会到了汉津口,先招待那些乱匪一通火箭、石弹再说!”

    他甚至已经打好了一到汉津口,就先下手为强的主意!

    眼看着又到了最容易出问题的老虎湾。

    张允命令自己的座船,在航道边停下,维持起秩序来。整日在这江上来回穿梭的他,却是清楚知道这里的危险,要是有船因为抢个先头位置,性急间发生碰撞,那绝对是船只的灭顶之灾!

    此时还留在江岸上的江东军众将,都是吸了一口冷气。

    要是再晚上片刻,这批荆州装备了巨大的床弩和投石机,本身又是极擅水战的艨艟、斗舰杀到。不说别的,下游汉津渡正在过江的士卒们只怕要伤亡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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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荆州水军的惨烈追尾撤退

    第一七九章荆州水军的惨烈追尾撤退

    荆州的水军果然不愧精锐之名,眼见到了人见人怕的老虎湾前。

    船上的每个士卒,都是镇定自若的各司其职。高大的艨艟在张允首船的指挥下,开始稳稳的驶入激流。一艘紧接着一艘。

    船与船之间相隔不远,却是丝毫不乱。转眼间至少已经有五条巨大的艨艟,开进了激流汹涌的老虎湾水道。一进入水道,极有经验的荆州军操船舵手,就开始让大船顺水而下。只是偶尔用船舵轻微的调整着行船的方向。脸上都是一脸轻松的淡然。

    这条水道,正是他们的练兵范围。这三年里,每个操船的老大,至少都走过了上百次。

    哪里有礁石,那里有暗涌,哪里有急流,早已都是了如指掌!何况这条水路,就在十日前才刚刚经过,又有什么不熟悉的。

    船速象以往的每一次下行一样,逐渐开始加速。倾泄而下的激流,让船速变得势如奔马。

    这个时候却是全船人员最为轻松的时候,不需要出力划桨,让很多士卒都开始享受起这猛烈的吹在身上的江风起来。船只的行进,只需靠着船尾的舵手来控制就行了。

    就在隐身在老虎山密林里的江东军众人的心都被提起,以为沉船之计失效时。第一条艨艟在高速的运动中突然静止下来,船上无数闲适的士卒顿时就飞了出去。

    瞬间的静止,紧接着就是在猛烈的撞击声里,整个船头爆裂开来。猛列下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让整个船尾都高高的翘出了水面。

    紧随其后的艨艟毫无防备的直撞上去。第一条船的尖底,顿时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如同一柄巨斧,狠狠的劈入了第二艘船的头部。正在船头看江景的士卒们不是被压扁成了肉泥,就是被巨大的震动震的掉入湍急奔腾而冰冷的江水之中。

    这样的天气没有预防的掉下水,根本没有办法加以救援!等待这些人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

    接二连三的艨艟巨舰,在湍急的江流,巨大的作用力下,毫无反抗能力的撞上前面突然停止的友船。除了最后一条船因为后面没了跟随的友船,而没有在后部挨撞。船尾还算是完整外,其它的六条船都变成了挤扁的三明治。

    江面上,那汹涌的江水也变得鲜红起来。船上掉落的各种杂物,布满了整个江面。不断响起的隆隆爆裂声里,人类的惨叫声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个时代最为惨烈的一起追尾,在孙策的一手导演下,就这样发生在寒冷的汉水之上。

    不论是江面上的荆州军,还是岸边的密林里隐藏的江东军,无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场面感到震憾无比。谁也没有料到这沉船阻江的效果会如此激烈。

    当荆州水军的第七条艨艟,也在船上的士卒恐惧的叫声里,无可阻止的撞入了船堆里后。江面的空气突然完全沉静下来。

    张允一屁股坐在了船头,看着前方惨烈的撞船现场,眼珠都几乎要瞪出了眼眶一般。天寒地冻,可是他的额头却是滴下了一滴冰冷的汗珠。

    嘴里喃喃自语着:“这是什么回事?这根本就不可能,这老虎湾可是走了几百次的老水道,从来没有一条斗舰出过问题。今日这是怎么了呢?难道说江神发怒了吗?可是我们出兵前已经祭过江了啊!这可是我一半的精锐啊!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样与堂兄交代呢?”

    早知道老虎湾的水道出了问题,张允绝对不会让舰队以这样密集的阵型向下急冲,只是为了早日消灭乱军,好抢到最大的功劳。却不料,早已走惯的水路里却是突然出了问题。

    他身边的卫士突然叫道:“将军你看,岸上有人!是敌人的骑兵!”

    张允原本失魂落魄的眼睛,突然抬起,果然看到密林里涌出无数的敌骑。只是这些骑兵却是没有什么进攻的意图,只是纷纷上马,迅速的离去。

    原本正在疑惑的张允,看了更是一头雾水:“这大量的敌骑埋伏在这里是什么意图?伏击吗?自己船上的可都是擅长射箭的弓箭手,根本不怕对射!何况他们一箭未发就匆匆撤走了。

    若只是看戏,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他们不是应该正在汉津口,赶着过江吗?看来只能等表兄来了再想办法了!”

    张口看着基本撞散架的七条船下令道:“让船上的弟兄们全部上岸,从岸上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些人回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张允却是根本想不到,只能在陆地上作战的骑兵,会与他的船队中了水下的埋伏有任何的关系。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这湍急的老虎湾里布下暗礁。

    他又怎么会想到,孙策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一下只沉下去四条艨艟。而且还能鬼斧神工的把这个‘暗礁’设在了水流最为湍急的中段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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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谯县的扬州军营里,如今是一片的暮气沉沉。连续的败仗,让这支折损过半的扬州大军,已经完全没了斗志。加上听说粮道被荆州军所断,营中的存粮最多只能坚持一、两日的分量。

    士卒们除了咒骂一番落井下石的荆州人,却都是人心惶惶起来。

    这天上午,却有一队延绵十几里的牛车、马车,由大群民夫驾驭着由西而来,逐次进入了营中。随之而来的除了有扬州军眼下正急需的丰富粮草,还有一个让所有将士都振奋无比的消息。

    “偏将军孙策,带着两千精兵突袭襄阳城成功,兵围了荆州州牧府,强逼着刘表撤军了。

    之后更是在长坂坡设伏,以两千铁骑大败了荆州第一猛将文聘的追击。击溃了十万荆州兵的围追堵截,斩杀的敌军至少三万之数!”

    原本死气沉闷的军营里,顿时暴发出强烈的生机来。每一个士卒都在争相传颂、议论着偏将军孙策的传奇。他们毫无斗志的精神,急需这样的强烈鼓舞!

    根本没有人会去想要置疑这二千人是怎么打垮敌人的十万人,又是用怎样的方法去斩杀了三万大军的。

    如同久旱的田地急需甘霖的滋润,那里还有人会去想,那天上的云彩究竟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这小小的一朵云,又能不能带来这么大的雨水呢?

    “我们的狮将军出手了,果然名不虚传!听说他们江东军都是好汉子,都能以一当百的!”

    “听说狮将军是铜头铁骨,吼声如雷!力比狂牛的壮汉呀!””呸!你说的那是野兽狮子!一听你如此说,老子就知道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了!老子当初可是见过好多次的孙将军,他生的那是一个俊啊!老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

    “可不是,如今寿春的百姓都称之为孙郞呢!不过咱们军中可都称之为江东狮!”

    “听说,当初他伸手一挥,就把那个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扔出了百步远,救下了左将军最漂亮的小妾。还打的吕布那色鬼连夜逃窜到冀州去了!”

    “就是!就是!听说那江东狮是天上的神灵转世,能吹一口气,就起死回生的。当初他有一个手下,郎中都说已经死透了,最后还是被他一口气给救活了!”

    “啊!真有这样的事吗?那简直是神迹啊!”

    “当然是真的了,那个被救的人还是老子的同乡呢!他名叫林家三老子都知晓!”

    “啊!这是真的呀!要是我也是江东狮的手下就好了,那兄弟们就不用死了!想这回大战,咱们可是伤亡太重了!”

    说到这里,众士卒的心情顿时又一次因为惨重的伤亡而有些低落。

    大将纪灵却是个带兵的能手,马上借着这次运粮队带来的好消息。让手下的将官们重新鼓动士卒们的斗志,虽然他心里还是不太看得上这初出茅庐的孙策。

    但他却是深知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领兵之道,这次也不得不借用孙策的大胜的消息,来挽回这颓败的局势。

    在将领们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扬州军士卒的斗志奇迹般的回升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次以逸待劳的伏击战中。纪灵、桥蕤、张勋三将联手,凶狠的打垮了连续作战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曹军追兵。总算是把战局在豫州的北部重新稳定了下来。

    只是要让他们再去将已经被曹军攻占去的地盘再打回来,却是力有不逮。

    豫州危机暂时解除,孙策也意外找回了自己的女人,带着大队骑兵直接撤回了舒县。

    江夏的黄祖军开始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有看上来挑战的江东军陷阵营。

    结果在斗将时被高顺四将轮番上阵,连斩十二员上场的副将、校尉。就连江夏的偏将苏飞,裨将陈就,邓龙,都是纷纷惨败于四将手下。

    连一向是自诩文武双全的黃祖长子黃射,在不服气下上阵挑战,结果一样是未曾在较弱的裴元绍手下走过十招,就力竭之下落荒而逃。

    一时间江夏驻扎的五万大军,却是没有武将敢领兵出城,攻击那气焰日渐嚣张的陷阵营。更不用说防守什么边境要隘了。

    直到最后听到纪灵与桥、张二将联手得胜的消息。孙策这些密切关心战事的人,才纷纷松一口气,至少目前豫州、扬州是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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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卧龙与凤雏的初音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八零章卧龙与凤雏的初音

    鹿门山书院,已经在此求学半年的徐庶,拿着最新送来的邸报,兴冲冲的走入同窗众人读书的小院。(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声音有些激动的对着几位已经是相交莫逆的伙伴们说道。

    “江东军前日攻打襄阳了!消息上说他们只用了两千兵马,就攻下了驻有重兵的襄阳城!而且自己的伤亡极小!”

    年幼的卧龙却已经有了一种成熟的心态,他保持着一脸淡然,抄了一眼这个有些兴奋过度的结义兄长。心中暗暗的鄙夷了一句,想起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元直兄长,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与名字一样的直,什么事总是不能藏在心里。到底是游侠出身的,习惯了这种待人处事的方式吧!

    不过他要是不直,我还真不一定能理他,就如那自恋而骄傲的凤雏一般。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一说到有关江东军的什么事他总是那么的激动,好似他的衣食父母似的。

    凭他如今如此用功的追求学问,难道还要担心未来没饭吃吗?错,是没有出头之日吗?

    说道出头之日,大哥带着姨娘去江东快一年了,来信只说是一切都好。却也不见他投靠了哪一家,看来大哥他也是在观察情形,在寻找明主吧!

    只是依我看这江东各家势力虽多,却少有值得依靠的对象。哪些都不是成大业的人呢?这孙策的江东军,看来好象有点意思的样子!

    不过他却只是袁公路的手下,要不要写信去给大哥提醒一句,注意他一番呢?唔,算了,还是不用了,大哥处事稳重,深有识人之明,他自然不会选错主公的。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大哥不愿投靠刘景升的缘由,他早就看到了刘荆州的本吗?就是不知道将来我的明主又在何处呢?”

    几个同窗都是围着徐庶,叽叽喳喳的看起邸报来。

    “这江东军看来战斗力还真是不错啊!能出其不意的千里偷袭,还能以弱胜强!”

    “真是一支精锐之师!哈哈,我老崔早就说过,不论什么时候,骑兵都是最有用的兵种。也只有骑兵才能打出如此经典的偷袭战斗来。这个孙伯符果然有点门道!合我老崔的脾性!”

    “州平兄长,你又得意了,这次就算你对!可是你的骑兵什么时候能打赢了水战,我孟建才真是对你的骑兵论心服口服了!”

    “好你们孟公威,臭小子,又来鸡蛋里挑骨头了!你这个人呀,就永远不会对人真正心服!啊,除了孔明,哦,还有士元!”

    就连骑兵一向坚持骑兵至上论的崔钧,也不敢说骑兵能在水上打败水军。(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必竟水上没有战马的立足点,更不用说进行激烈的搏杀了。单是水军的箭雨,就不是骑兵能轻易突破的阻碍。

    这群在襄阳求学的老中青都有的奇怪组合。对于州牧刘表占着地利、人和却遭遇的惨败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更没有什么同情的言论,好象这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一般。

    徐庶听着同窗好友们的议论,抬头看了一眼堂中那依旧静坐的两个人。心中掠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自从他入门的第一天,就被庞统罚抄论语之后,就对这个少年老成的老师心怀恐惧。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惹不起,我躲开还是可能的!

    反而是同样有些清高自傲的诸葛亮,却是被他缠着成了结义兄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徐庶排开还在围观着邸报的众人,走到诸葛亮的身边,大大咧咧的坐下。

    对这个俊美的小弟,他从来都是有些不拘小节。而他这副样子,常常换来诸葛亮的一顿白眼加抢白。可这偏偏能让他感觉,与诸葛亮的相处很是舒适。

    人,总是在遇到命里的克星时,表现出是天生的贱命。

    徐庶开口就问,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弟所说出的话,他却有一种天然的信服。

    “孔明,你说这回江东军会占领襄阳多久,会不会就直接占领荆州了!噢,不对,如今却是时机还不到!他带的人手还是太少!”

    听到他的发问,堂中的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来。半年的相处下来,除了庞统,大家都被诸葛亮的才能所折服。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的人,怕是谁也不会相信,与自己交谈的会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轻轻一笑,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却有了几分英俊的模样。

    “元直兄,你才明白吗!正如你所言,江东军进占荆州的条件还远不具备。”

    “故而他们占领襄阳必然不会长久,长则半月。短着十天,他们必然会撤回去。这最后的撤退日期还是在刘荆州的手里掌握着。不过这荆州看来就要平静不了多久了!”

    其他几人都是热烈的上前,加入了讨论。

    “孔明,你是说,刘景升让江东军撤退,他们就要撤退吗?可是他现在自己都还被困在府里出不来呢!他又怎么能掌握人家撤退的时日呢?”

    徐庶却是突然想通一般:“我想到了,江东军这是要逼那刘景升调文仲业回援襄阳,这在兵法上是叫什么围什么来着!”

    “叫围魏救赵,元直你真是,怎么读的兵书!

    孔明,你就刘荆州掌握着他们的撤军日期,那要是他调集好重兵,将之包围。这几千铁骑岂不是要有全军覆灭之险?咦!那我老崔要不要去帮帮这个孙伯符呢?”

    一群少年对荆州的高官们如数家珍一般,信口说来。可见平日里没有少琢磨这些居高位者。

    “嗤!”堂上的教习坐位上却是响起了一声轻笑。

    同样年少的庞统微笑着说道:“你们这群人,每日不知道好好做学问,对这些军政大事偏是如此关注。真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

    特别是你这个老崔,才进书院几天呢!就想着去打仗,你的手又开始痒了吗!你不怕被你老爹知晓又拿拐棍抽你啊!”

    “观那江东军主帅的战术,如天马行空,能从不可能中找到可能的攻击漏洞。而且是攻敌所必救,换做你们谁能想到,又有谁敢,从扬州直接带一支精兵,偷袭襄阳呢?”

    看见众人都是深思的摇头,只有诸葛亮用明亮的眼睛含笑望着自己,庞统也是给了他一个默契而又挑战的笑容。两人亦师亦友、亦敌亦知己的复杂关系,只有他们自己才心知肚明。

    两个自认都是天之骄子的人物,又都是年轻气盛的年龄,自然不会轻易的心服于对方。而是互相暗暗的做了对手,较着劲的比试着。

    你会的我也会,你懂的我比你懂的更精。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你想不到的我却比你想的更多。都想要力压对方一头,这种良性的较量却是很好的促进了两人的学习热情。

    庞统见诸葛亮只是听着,却没有插嘴的意思,有些意外,接着说道。

    “老崔你不必心急,就是你现在过去,不说你对战局能起多大做用。

    人家江东军也未必就敢信任你,他们如今可是在敌后。要是不小心谨慎,随便都能相信别人的投靠。只怕他们根本就跑不出襄阳郡。”

    崔州平一下垮下了脸色:“倒也是,我还想着带山下的五百私兵去支援他一下呢!这样看来只怕会被他们当奸细给剿灭了,那可就是太冤了!”

    庞统微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想来,他们必定会有后手,让刘荆州无法调集重兵对他们加以围剿。只是眼下我还想不到的是,他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荆州的水军!”

    这一下,就连诸葛亮也微微皱起了他还稚嫩的眉头。

    “是啊!蔡都督此后对汉水的封锁只怕会更严密,汉水之上,只怕连一块多余的木板也别想找到。这二千骑兵,要突破一万精锐水军的封锁,强行渡过宽阔的汉水。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更何况,他们身后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荆州士卒加以追击。”

    诸葛亮突然眉头一展:“谁知道江东军来时是怎么过的汉水?”

    可惜这里终究不是情报中心,他能得到的只能是一双双大眼小眼的呆楞。

    诸葛亮摇头苦笑,低声自语道:“看来这关键处,还是江东军之前是怎么过江的。二千精锐的骑兵,想要迅速过江,必然要有一支足够大的船队支援才行。

    扬州的水军不可能过来,一则时日太久,二来会耽误了时机,让突袭计划被人察觉。”

    突然诸葛亮与庞统两人都是抬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江盗!”

    两个暗暗较劲的人,又是为彼此的默契会心一笑,看来都想到了,这一回合又是平手。

    庞统继续分析到:“可是那些江盗平日里多是桀敖不逊之辈,又怎么会轻易受他州的官军调遣?难道说,这孙伯符早就与之有勾结?或者这只江盗是早就安排在江汉上的奸细?”

    徐庶低声说道:“那决不可能!我前些日子,入城拜见桓大人时。倒是听说游侠中的剑圣王越与剑侠史阿,都投到江东军里去了。应该是他们的名头起了做用!”

    诸葛亮深深的望了徐庶一眼:“元直兄这样说来,这个事情应该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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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刘繇反击之袁术的忌惮

    第一八一章刘繇反击之袁术的忌惮

    庞统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的明悟:“看来,这个徐元直对这江东军很有好感!他将来学成之日,十有九分是要投往江东了!他有了归处,那我又该去何方呢?

    还是就在这山里,陪着叔叔一起,读上一辈子的书呢?可是这样这一辈子碌碌无为,能让我甘心吗?叔叔的情怀,却是我所不能完全认同的。”

    看了一眼目光闪亮的诸葛亮:“不知道,这个孔明小家伙会投到哪家呢!我要不要与他终生为敌呢?不过,最好还是不要了,不然,只怕我们两人都会被对方累死!

    哈哈!再看吧!叔父说过了今年,我就可以出师去寻找天下的明主了。等孔明可以出师时,让主公亲自来把这小子一起请了去,不就可以了嘛!对,就这么办!”

    一世聪明的卧龙却不知道自己在还没有成年时,就已经被这凤雏给算计上了!却是自得其乐的微笑的看着几个同窗好友。

    而几个少年凭借着种种消息,居然能把孙策此战的战略意图与过程,推测个九分不离十。如果让孙策听到了,只怕要感慨一声。

    “这几个少年,真不愧注定是这世上少有的妖孽了!”

    此时已经渡过了汉水,跳出了荆州军围追堵截的孙策。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平安向着舒县赶去。放松下来的他,再次放弃了骑马,拉着金壬钻进舒适的马车,做那两人都爱做的事。

    加上从襄阳城里掳来的,一共三千骑战马,跟随着满载着物资的几百辆马车。伴着江东军骑兵胜利的军歌声,浩浩荡荡的向着舒县开去。那里将建立他们真正的根基。

    ~~~~~~~~~~

    袁术与曹操的匡亭之战,终究是一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战。

    当袁术军大败的消息传来,第一个行动起来的就是新任扬州刺史刘繇。他被袁耀驱离寿春城后,带着沉重地屈辱,与属下们一起渡过江水来到了丹阳郡的曲阿城里。

    在许绍等忠心的谋士解劝下,沮丧的刘繇终于又重新振作起来,他下定决心要开始自己的反击,麒麟的勇气岂是袁公路那种凡夫俗子所能压制的。

    “想那刘景升能找到强大的豪强家族为助力,扫平荆州的不臣,我刘繇又为什么不能!那袁公路同样不过是一个豪强宗贼罢了。有朝一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日,正在临时征用的扬州刺史府中处理公务的刘繇,突然收到了袁术大败的消息。顿时大喜过望,他知道,最好的机会来了,连忙召集所有重要手下来府中议事。

    猛将太史慈终于从北海赶来,让刘繇收复失地的信心更加充足。也许当时他在寿春被威胁的景象记忆深刻,他把太史慈安排到了身边做了卫士中郎将。并没有让他做大将,独领一军。

    太史慈不知为何自己如此被闲置,却又怕刘繇生疑心,自然不敢主动向他讨要军权。主动向上级索要权力,从来都是不臣之人才会做的事。

    原本想着来同乡人手下,能得到照顾。有机会带兵冲锋陷阵的太史慈,如今也只能郁闷且安心的做起了自己的轻闲卫士。

    这个来自北海,身高八尺的英武大汉,如今也只能同趴窝的母鸡一般,每天是围着略嫌简陋的刺史府内外转悠。

    眼见众人都已到齐。许绍首先出列提出了商议过多次的建议。

    “大人!属下以为,我们可以发动聚合战,聚拢一切地主,豪强、士绅。只要有人愿意为我军出力,出人,出兵器、粮草。我们就可以用相应的官位做为他们的报酬。

    如今袁术新败,人心不附,正是我们发动反击,夺回治地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这次,属下担心,再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刘繇看了一眼不做声的年青谋士孙邵,和缓的问道:“长绪,你也还是一样的意思吗?”

    孙邵立即上前附合道:“大人,属下还是与许先生的意思一样,这袁术军大败,正是大人伸张朝廷大义的最好时机。只有夺回全州的统治权利才是首要,其他的都是空谈!”

    刘繇长叹一口气道:“如此,与那些宦竖卖官鬻爵有何不同。我怕的是日后,有人骂我刘繇也只是个欺名盗世的伪君子!有负朝廷的信任啊!

    沉默了片刻,刘繇终于开口:“罢了,想那袁公路这两年在扬州横征暴敛,早已是民不聊生,我就是再折腾上一次,这扬州也不过如此了!”

    孙邵拱手道:“大人明断,其实这权力都是大人手中。只要收回了州治,重新建立了郡兵,这些豪强自可以用严刑峻法给予约束,若有人胆敢违犯,再逐一加以处置就是。总是要比如今飘零在这曲阿小城要好的多!”

    下定了决心的刘繇,终于放下了他的坚持了一世的面子:“嗯!长绪言之有理!好吧!那就如此办理就是!”

    上任以来,遭遇了连番打击的刘繇,如今只剩下一个想法:“你袁公路占了我的治地,让我得不到我应得的东西,我就是毁了它你也别想得到!”

    新任扬州刺史刘繇,仗着自己手中的正牌官印,开始在江东大肆分封官吏。

    只要愿意投靠他的人,不论你以前出身如何,是官是贼。都可以凭你手中的实力,封为相应的一地官员。倒是有些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江东地面皆是闻风而动。无数的官吏,山贼,豪强,只要是自认还有些实力的人或是家族,都开始团结到这个刚来江东时,根本无人理睬的新任刺史身边。

    诸如吴郡乌程山贼严白虎,会稽太守王朗,吴郡都尉许贡,彭城相薜礼、下邳相笮融等原来的官员,都拥护刘繇为盟主,共同讨伐最大势的袁术。

    更有众多本地的地主豪强积极的参与其中,期间不断有猛将加入。如张英、樊能、于糜等等当地势力,这些人都是闻名一方的豪杰,有着过人的武勇。

    加上原本跟随前来的太史慈、陈横等将,一时间,曲阿的‘刺史府’也是猛将如云,精兵如雨,像模像样的运转了起来。

    有了兵将支持的刘繇,变得底气十足,毫不犹豫的出兵占领了丹阳全郡。并把原本的丹阳太守吴景,与丹阳都尉孙贲为首的袁术一系的官员都逐出了丹阳。

    原本还占优势的吴景与孙贲,却在突然实力暴涨的刘繇面前,变得兵少将寡。只能无奈的在刘繇咄咄逼人的兵威下,带着几千兵马退守小县历阳。并向寿春发出了六百里告急文书。

    只是短短的数月之间,江东之地蜂起潮涌,各个郡县都是先后宣布,再不归寿春管辖。

    皇命的威力在这时,还是有着相当的号召力!

    袁术在刚回到寿春的第一天,抱着病体处理完所有相关的重要政事,已经是夜里。而袁耀就把这份丹阳来的急报,上呈给了忙了一天,还要召见自己的父亲。

    父子两人在书房里,却是把值守卫的卫士调出了五十步之外。看来袁术是有什么不愿让第三者听到的秘事要告诉袁耀。

    看完急报,在战场上伤心过度,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袁术又一次发怒。

    “这个混帐的刘正礼,他也想来给本将军玩落井下石吗?这个自命清高的王八蛋,那里还有一点所谓正礼的样子!”

    袁耀慌忙劝道:“父亲大人还请保重身体,不必为他那些奸妄小人动怒!”

    听到儿子的劝慰,袁术脸色稍霁,想了想,突然转过了弯来,哈哈笑道。

    “哈哈,他刘正礼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匹夫有多少实力。”

    转向袁耀却是一脸的慈爱之色:“广德!你这段时间的所为,你伯父都说于我听了。你做的很好,为父欣慰的很!这天下,还是要咱们父子俩齐心去拼啊!”

    袁耀一脸激动的回答:“只可恨孩儿年幼,不能为父亲大人你分担丝毫!要让父亲日夜操劳这家国大事。孩儿实在有愧!孩儿恨不能早日长大,能为父亲分忧。”

    “好!好!耀儿,你有这份心就好!从今日起,为父会让你逐渐参与这些军国大事。你也日渐长大。唔!过了年你也已经十七岁了,很好!为父的事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哈哈!

    等下你去让人发布个告示。从今日起,我要自领扬州牧,他刘繇不是跟我们要玩正统吗?我倒要看看如今长安这个小小的朝廷到底能支持谁。”

    看到袁耀点头应是,袁术思索一番继续说道:“你让纪将军把扬州军整编一下,调一万精兵去给丹阳太守吴景、征虏将军孙贲。其他不够的让他们就地征兵,自己去把丹阳打回来!

    他们孙家的人打仗还真是一把好手。耀儿啊!这回还是亏了伯符那小子胡打蛮干,为父才能安全的退回来。不能太亏待了他孙家!没有他,只怕我们父子此刻怕是已经阴阳两隔了!”

    袁耀大惊失色:“啊!父亲,这次我军败得真是那么惨吗?可是孩儿这里只知道大军是败了,却是不知如此惨烈!这样看来,幸好孩儿让那孙伯符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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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功高震主之争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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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术深思片刻:“嗯,耀儿你做的对!不过,此次孙伯符这臭小子,真是个初生的狮儿,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真的攻下了庐江。而且胡打乱闯之下,居然还挽救了我军在陈留退下来的大军。他立下如此大功,为父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他了!”

    袁耀一脸的奇怪:“父亲大人之前不是答应过让他做庐江太守吗?最多只要再给他上表封个将军什么的不就差不多了!啊!难道父亲你想!”

    阴沉着脸色的袁术,有些莫名其妙的暴燥:“耀儿,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要看的长远才行啊!你可知如今这孙伯符在军中口碑极好!军士们都对他称颂有加。

    加上他获得连番的大胜,功劳如此巨大。你不觉得他有功高震主之嫌吗?”

    从未想过这些的袁耀在烛火的映照下,目光闪动着。看着自己平易近人的父亲,却感到有些从未产生过的陌生感。

    犹豫了片刻才道:“只是父亲大人,孩儿觉得这个孙伯符,还算是个可以亲近的人物啊!难道我们就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立下很多大功吗?他们有功,最大的得益者应该还是我们袁家啊!”

    袁术温和的凝视着自己开始动脑筋的儿子,心中高兴不已。

    “耀儿,你开始会想事情了,很好!为父十分的欣慰!你想的很对!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是我们父子之间才能私下的谈论。要是被将士们听到了,那是会让他们寒心的。

    不过事情永远不会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想那孙伯符如今才十九岁吧!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军中有如此大的威望,加上子元与桥蕤二将与他相交极是亲厚!

    若是有一日为父不幸去了,凭你自己能镇得住他吗?他们三人若是联起手来,只怕是纪将军也未必能压服的了!何况,真有那一天,哪怕是纪灵,也未必还能对我们袁家忠心啊!”

    袁耀想起当初五粮酒楼上,孙策对自己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不由得浑身一抖。

    有些怔忡的想着:“当日孙伯符若真想杀我,我挡的住吗?就算他现在不动手,以后呢?不过听说他也是一个忠义之人,他会做出这样犯上的事吗?会吗?不会吧!”

    想不明白的袁耀头痛的说道:“啊!父亲大人,你还正当壮年,怎么会、会老!可是父亲!如此,那该怎么办?我们的将军们岂不是不能立下很大的战功,否则都会出问题呢!”

    袁术微微一笑:“父亲终究是会老的!不过你放心,目前父亲在,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余下的就要看我们这些做主公的手段了。(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你切记,有朝一日,你坐在了父亲这个位置上后,一定要对属下秉持中庸之道。

    略有偏向一方是可以的,但是绝不可让一家独大。若是你有能力控制好两个团体间的平衡之势,你就可以放心的,随意做你的主公了!”

    袁耀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嗯,父亲大人,就如同眼下我们的纪将军他们一方,与桥蕤将军他们一方那样吗?那他们间的关系总是不对付,难道是父亲大人你特地设计出来的吗?”

    袁术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我儿果然天资过人,真是一点即透,很好,很好,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袁术不薄啊!他孙坚有狮儿,我袁术有了能掌控那蛮狮儿的耀儿,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们父子的勇武,永远只能是做我们父子的马前卒!哈哈!”

    一瞬间,匡亭大败以来袁术的郁闷心情完全是一扫而空了。还有什么比有个聪明过人的独生子,能继承自己的事业更能让做父亲的开心呢!

    袁术的理想是好的,只是事情的发展,真得能如他所愿吗!

    袁术开心的笑过:“孩子,就之前的情形看来,孙伯符这小子的所做所为,还算是较为忠心的。不过你要记住,是人总是有私心的。而且很多时候,当首领的人都是身不由己,因为他们有那么多心思各异的属下。

    当时机来到时,只要首领们稍微显露出一些异样,那些精明的有野心的手下们,就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拼命的把自己的主公推上更高一级的位置!

    只有如此,他们自己才会有更长远的前途!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对于人性贪婪的本质,已是年过五十的袁术,却是看得相当的透彻。却把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规则的袁耀,听得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吃惊的微微张口。

    看到袁耀惊讶的样子,袁术满意的笑笑。

    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独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但他迟早会领会到这里面的真意,早点告诉他,有个适应过程,将来他一定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一时间,袁术自己也是有些恍惚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在十六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任侠放荡的野小子而已,整天与一班少年们做那些自认侠义的事,哪里懂得这么多东西。

    直到我当上了折冲校尉之后,父亲才提点了我一番为将之道。

    可恨从那之后,直到父亲惨死在那董贼手里,却是再也没有机会教导过我。唉!父亲,如今孩儿身处此位,才知道你教导的都是真理。这些道理,就是当了什么也能用。

    你其实是在教孩儿帝王之术吗?可惜孩儿愚钝,直到如今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不过如今你的孙儿也懂得了这些,他一定会比你的笨蛋儿子做的更好!父亲大人,你看到我们袁家后继有人了,你老人家也可以放心了吧!”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个人,他人生的高低,就决定了他的未来成就的大小。而袁家的子弟无疑都有着常人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四世三公的家族出身,让他们一来到这个世上,就都是含着金汤匙的公子爷。

    袁术用略为低沉的声音说道:“故而,为父这次还是想把孙伯符压上一压,他必竟还是太过年轻。升得太快,对他,对我们袁家都没有好处!

    而且,一个人在高位上呆得时间久了,也容易让人滋生出别样的心思来!”

    袁术心中暗想:“就象我与本初那小子一样,对这大汉天下,都是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啊!”

    袁耀有些呆呆的说道:“父亲大人的意思!这回还是不让他做庐江太守吗?”

    “嗯!为父想让此次运粮有功的刘勋刘子台,去做那庐江太守!耀儿你以为如何?”

    “啊!父亲,孩儿觉得,若是在平时,刘勋将军是个很好的太守人选。只是此时那孙伯符立下如此大功,会不会觉得,我们袁家对他一再言而无信,反而生出异心来呢?而其他的将士又会不会对之有所误会呢?”

    “嗯!耀儿你所虑甚是,这个事情是要好好的处置才是!为父过几日会召伯符那小子来寿春问话,先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他好好的应承,为父自会给他些补偿。

    哼!他要是真得胆敢有所异动,当我们纪大将军的刀不利吗?”

    袁耀大惊:“父亲大人,你这是要对那孙伯符下手吗?”

    袁术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耀儿不必惊慌!不过伯符那小子,看来还算聪明,应该不会不知好歹,你可以与他曲意结交,尽量收伏他!为父当初支持你们联手行商,就存着这个意思。

    耀儿!其实,他是父亲为你准备下的一份大礼啊!观我扬州,如今与你年龄相仿的英才之人也只有这个孙伯符了。你不会希望有一日你接任为父的位置时,一个心腹大将也没有吧!”

    “啊!父亲大人,你的苦心,孩儿明白了!孩儿拜谢父亲!”

    “傻小子,你明白就好!这天底下,能真心对你好的,只有你的父亲!就象你的爷爷对我一样!”

    房中全神贯注的教导自己的爱子的袁术,与听得心动神摇的袁耀。都只知道卫士们都已经安排在几十步外,根本听不到父子间的谈话。

    而房外四处都在卫士的视线之下,根本没有人敢来偷听。却是都没有发现,在屋顶的一角隐蔽处,似乎透入了一丝的黯淡的星光。

    半个时辰之后,夜色笼罩下的寿春桥府内,一片的寂静。

    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经入睡。静谧的夜色中,后院一间厢房的窗户突然打开。初春的清冷空气一下涌入房中,却是有一只灰色的大鸟扑扇着翅膀,穿窗而出。

    那鸟在同样灰暗的夜色中,却是若隐若现。绕着桥蕤府飞了两圈后,咕咕叫了两声。仿佛与桥府中的主人告别一般,掉头向西南飞去。

    房中的灯火映照下,在窗台上显示出一条娇小的身影。

    影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清淡的月色辉映下,似有了无限的相思。

    想了一会儿心思,却有些甜蜜的自言自语道:“老娘这么大冷天的跑来寿春,每日里为你风餐露宿的,帮你这坏人打听消息。你这个坏人要是敢不想念我,回去非!哼!”

    好似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这回帮他得到这个消息,他会怎么样奖赏老娘呢?

    唉!老娘人都是他的了,也不必想什么奖赏了。只希望这里事了,能每夜睡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也就满意了。就是那事,要是能少做一次,就更美好了!真是个蛮牛一般的老公!要起人家就没个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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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公瑾定计玺之真假

    第一八三章公瑾定计玺之真假

    此时的舒县太守府房里,孙策却是毫无睡意赢话费,他心情激荡的立在窗前,寒冷的空气也不能让他的热血有丝毫的冷却这一天,他却是接到了连串的好消息

    “袁术已经回来了,那么他的任命就要下达了自己这个代理了三个月的庐江太守也该转正了,这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还有,今日下午,公谨的信使也抵达了太守府送信的人却是那黃忠原来的卫士队长,如今也升为一曲军候,帮助黃忠练兵的小将魏延

    这小子,三个月没见,又壮实了一些果然不愧是有名将的潜质,成长迅啊不过他居然现在就想要投入江东军的帐下,说是不想再去做那枯燥的练兵了

    那怎么行,不但是公瑾那边急需人手,就是他这浮躁的性子也要好好的磨平才行啊还是要好好的培养一段时日再说才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再练练

    之前有了飞奴之后,都是用它们送信这次公谨亲派人来,可见此信的重要性”

    当孙策见到魏延送上的密信和一个用火漆密封的锦盒时心中有三分的期盼,又有三分的担心,还有三分的害怕最后一分,却是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来信

    用最快的度看完了来信后,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脸色却是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愧

    “最担心的事终究没有生唉公谨,这次,哥哥实在是愧对于你了

    哥哥抢了你的女人,你却还在无怨无悔的为我们的事业努力用尽心力唉,只能日后找机会补偿你了”

    周瑜在来信中说明了江东地面最近复杂的情况

    “因为小弟整天忙于练兵,安排各方面的事宜斥候营与星火营要招收人,四千兵每日的军粮要联系安排如今江东局势不明,刘繇开始集结大军,蠢蠢欲动叔叔周尚的军粮,也不再向以往一般的稳定供应”

    你要吃别人的粮,又不听从别人的调遣,谁会愿意长期当傻瓜,帮你白养着四五千人

    周瑜的叔父对这批人的粮食供应,也不再如以往那么用心只是周瑜出面调一点算一点,把周瑜忙得是每天为军粮的问题头痛不已

    加上要帮助吴用的五粮酒家开业,联系后台帮忙牵线山寨里的训练,物资、生产都要周瑜负责总调配故而这玉玺的事情是一拖再拖,如今在万忙中终于挤出了时间,把它赶制了出来

    因为周瑜觉得,这个谋划已久的计划,已经到了可以实施的时机

    而因此事实在重大,特地派了可靠的魏延亲自送来故而前些日子没有传信过来,其他的一切安然,让孙策放心

    周瑜信中最后无奈的说道:“伯符兄长,小弟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闲谈那儿女私情关于你所说的那个小桥,那本来就是兄长硬给小弟安排的小弟还正愁怎么向那家里的大夫人交代呢你能收回去,小弟倒是放下了一点担心

    小弟已有娇妻,目前不想再娶,也没空闲娶亲如今小弟家里地一妻二妾都没空安抚,下次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兄长无须自责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那个小桥你可以自行安排

    我们的目标是要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业,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兄长不必为一个女人介怀不论如何,小弟都将会永远支持兄长

    另外,你若是真得心疼小弟,还是给小弟派上几个象黃忠校尉一样,能干的人手来的好小弟真得要累垮了拜托你别再给小弟添乱了”

    看完周瑜的信,孙策的心中充满着淡淡温暖

    “公谨是一个事业为重的真男人,这一点我是远不如他了对美女有点太过心软了

    可说起来,那不也是形势所逼吗?除了小薇与大桥,我可从来没有主动去追哪个的啊唉随遇而安”

    “不过想想江东那么大一摊事,几乎都压在了公瑾一个人的身上也只有他才永远那么无怨无悔的支持着江东军的事业

    自己脑子里,却总觉着这个公瑾是个帅才,把什么事都放心的交托给他

    根本就没有帮他考虑过一丁点的难处,总是觉得,有他这个大才管着,就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当然事实也确是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还真是甩手的厉害啊

    汗颜啊看来是要给他再调些人过去了,诸葛亮还不一样是被累死的吗

    嗯是该给他调些帮手了蒋琬与他表弟刘敏倒是不错的内政高手,应该可以帮到公谨”

    寅时刚到,初春的天空,还远没有亮起来的意思正是一天中最漆黑的凌晨,突然从中院的厢房方向行来了几个灯笼影影绰绰间,看来有好几个人走进了后院

    轮到值守的贾华站了一宿,正觉得一夜又平静过去,放松了一些,无声的打了一个呵欠

    突然看到灯火靠近,惊醒了一下,一声低喝:“是谁”

    一个提着灯笼的卫士,连忙把灯笼抬高,照亮了几个来人的脸部,同时回答道

    “贾军候,是李军师找将军,有急事禀报还请通报一声”

    贾华仔细了看了看灯光下的人,见果然是一脸焦急的军师李儒与保护他的卫士队知道这大清早的军师就匆匆赶来,事情必然不小,连忙转身到门前呼唤孙策

    睡到半夜的李儒,听到值守的小道士报告,有人半夜来飞奴马上知道肯定有重大的事情生,连忙亲自起身察看来信

    守鸽笼的卫士只有禀报的责任,而没有查看密信的权力这是孙策当初设立飞奴传信时,为了防止人多口杂,意外泄密,就定下的规矩

    看过金壬的报信,李儒深感事态严重原本浓重的睡意,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匆忙间胡乱的穿上衣服,就赶来见孙策

    孙策想了半宿心思,刚刚睡下不久却听到李儒求见,立即轻轻放开怀中的华薇翻身起来

    来到门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军师生了什么大事了哦我们去房”

    心中却想着可能的变故:“究竟是什么事情,很严重吗?能让一向胸有成法的军师,也有些慌了手脚是山寨的事?还是酒楼这些方面出了问题?也只有这两个系统里布置了飞奴啊”

    当主从两人在房里把金壬传来的情况一分析房里传出了孙策压抑着的暴怒声音

    “袁公路,既然你一再不仁,我也只好不义了原来还想着过些日子再进行这个计划的,看来这件事拖不得了”

    孙策的声音变得低:“军师你来看这是什么”

    片刻静默之后,房内突然传来李儒一声惊呼,却转眼间就断了

    似乎被谁捂住了嘴片刻之后,才响起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窃窃私语

    “主、主公这、这是传国玉玺怎么,难道它当年真得被破虏将军得到了?”

    看到孙策既不点头,也不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极度聪明的李儒却已经是明白过来

    有些魂不守舍的道:“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难怪,当年太师派大军搜遍了两京也不曾找到它原来它真的藏在江东了只是主公你眼下把它取出来是要用它做什么大事吗?”

    李儒却是知道,现在江东军什么条件也不具备,孙策突然这个时候拿出藏匿多年的传国玉玺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当皇帝,而是要利用它做什么大计划了

    果然当孙策把与周瑜当初的详细计划说了一遍后,李儒闭眼思索了半晌,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桌上放置的锦盒

    “主公,你是说,这个东西只是件赝品?”

    李儒上前,拿起盒中的的巨大宝玉,上下左右的仔细观察起来

    好半晌之后才犹豫着放下玉玺道:“可是属下怎么看,它也象是真的啊主公,你的那个公瑾兄弟不会是忙中出错,以真充假了

    主公你看这蓝田白玉,质地温润无睱,其上的龙鱼凤鸟钮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虫鸟之文,清爽明晰单只这六寸见方的玉料就价值巨万

    还有这传说中的镶金缺角,也是与传言中一般无二要说这块传国玉玺是赝品,儒实在是不敢相信”

    孙策不由得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不可能,军师以公瑾行事这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来”

    但他依旧选择坚定的相信公瑾的处事水平,拿过了玉玺仔细的观察起来昨天拿到玉玺后,他心情激荡之下,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件周瑜所造的仿品

    突然孙策眼中一亮:“军师你可是未曾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李儒有些汗颜,虚抹了一下额头,轻声说道:“当初兵荒马乱的,西凉大军入了洛阳城后,就一直不曾找到此玺属下只是见过那几块皇帝行玺和宝玺的看这玉质,却是有些许的相象真的却是不曾见过”

    孙策笑道:“这就是了,这块传国玉玺,平日藏于深宫根本不用

    最多就是改朝换代时才会出现,在传位诏上才能用到,真正见过它的人定然是少之又少

第一八四章公路得玺策主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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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看着惊诧莫名的李儒,有些得意的低声说道:“可是我当初拿到它时,却是有幸仔细的研看过它!

    军师你看,这玉玺的质料虽属上乘,不过它的顔色与手感还是比真品略差上一筹。(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看来公瑾还是很用心费力的去找这原料了!

    我所见到的那件真品,却是如同纯正的羊脂,手感温润全无杂质。还有你看这八个虫鸟文字,上面的鸟眼都不是那样的圆满。公瑾在此都留了缺!”

    看着李儒吃惊的不断点头,孙策的微微的笑道:“军师你应当听说过,这玉玺当年被孝元太后怒击王莽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

    不过你可知被摔破的是哪个角?”

    李儒眼珠一转,立即反应过来,张口道:“难道!不是这个角?这、这是真得吗?”

    看到孙策含笑点头,李儒惊叹的叫道:“天哪!主公,属下一定要见上你这位多才的结义兄弟一面!居然能想出如此无懈可击的主意!”

    “其实真的那件,是补在这兽脚的一角。而我们手上的这件,却是被补在兽尾的这一角。

    这一点掌玺的宫女死了。少帝被废与太后一起被鸠死!哦,忘记了这是军师亲手所为!都是过去的事,军师就不必介怀了!就是当今的皇帝也未曾见过这传国玉玺的真相。只要我们的真品不出,谁能知道这是件赝品呢!”

    李儒用力摇摇头,摆脱了自己噩梦般的回忆:“主公你是想用这传国玉玺做什么呢?眼下左将军不将这庐江交给你治理,可是大麻烦。我们先期已经投入了许多物资、精力下去了!要真是这样,我们的损失那可就太大了。

    而且,那些新投之人,很多是看在主公是将来的庐江太守份上,才愿意投入我军的。要是这一点前提条件出现了变化,只怕他们投靠的忠心会变得不稳啊!”

    孙策原本英俊的脸色,在渐渐泛白的夜色映衬下,似乎有些发青。

    狠声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就那许氏兄弟,还有那何曼皆是此类。

    其实不只他们,就是如今还在观望的二张先生也是如此。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大纰漏。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保住庐江。全文字无广告如今中原乱局已现,早一日准备,我们是后就多一份安全!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我马上就赶去寿春,一旦袁术把任命发下来了,一切就更加麻烦!”

    李儒低声道:“不过主公庐江已入我手,如果袁术要我们交出去,主公也准备听令吗?”

    孙策剑眉紧锁:“就如此放弃,我肯定不会如此甘心的。所以我要去再努力的尝试一次,看看能否挽回!”

    李儒又是惊讶的轻声问到:“主公你,难道想要将这玉玺送往寿春?送给左将军袁术?”

    孙策深思着:“不错,军师,你还有没有更好的想法?你想袁术如今再次大败于曹操,必然心绪不好,这宝贝对他必定有效。要是他收到此物,必然大喜,那时我再向他求取庐江,应当会没有问题!”

    李儒点头:“主公所言极是!不过若是袁术还是要派人来,主公是不是还要另做准备!”

    孙策有些疑惑,看了看李儒:“军师,你是说!”

    李儒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主公,属下以为我们有左慈道长、与剑侠史阿!如果主公不想反叛,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在他派人来庐江时,半路加以!”

    孙策猛然一惊:“啊,这样!嗯!再说吧,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好了,军师!庐江这边还要你坐镇,我马上就动身赶去寿春才行!”

    心中却想到:“实在不行,还有刺杀高手金壬在,我们一定可以的成功的!”

    李儒突然想到什么:“主公,你这一去,袁术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来!”

    孙策正要迈步出门,闻言停步:“军师的意思,是说袁术会趁机干掉我吗?哈哈!原来我直接说要做这庐江太守,到是会有这个可能。

    不过有了公瑾送来的这件宝贝,就算不能直接拿到庐江。至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当初袁术极想夺得这宝贝,不过我家老爹硬撑着说没有,才没给他。

    其实这就是一个交换,我用一个天下的未来,跟他袁术换一个郡的管辖权。这其实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换罢了。这个帐袁术应该还是会算的,军师你放心就是!”

    在袁术在战败之后,一直以来都是心情低落,极难有高兴起来的时候。战败的影响开始逐渐的显现,整个扬州都随着它的统治者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闷压抑。

    这几天已经不断有人在袁术的怒火下惨遭毒手。

    不是被狠狠的责骂,就是被拖出去暴打。甚至有个倒霉的侍者,只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杯,惊扰了将军而掉了脑袋。左将军府里的每个人,都处在了提心吊胆的焦虑生活中。

    但是众人突然发现,今日府中的气氛完全变的不同了。左将军接见了匆匆从舒县赶来的偏将军孙策后,突然变得心怀大畅,笑的眼角都带上了泪花。

    甚至还破天荒的命令他的专用大厨,安排了一席精心烹制的酒席。与公子袁耀一起,三个人举行了一场宾主尽欢的家宴!这里面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就连新近最为得袁术欢心的女婿黄猗,也获准没有出席。就更不用说只是族亲的袁胤了。

    等到孙策离开将军府后,只片刻功夫。就有传令的卫士奉命奔向各州郡。去下达左将军最新的政令。

    “偏将军策,自任职来,作战英勇,战功卓著!

    逐反叛主上之陈瑀,战暴乱乡里之吕布。今又出惊世之奇兵,镇服荆州奸妄之徒刘表。实乃举世无双之少年英才!念其功勋无数,积丰伟之功绩,今特提升之为庐江太守,总督庐江全郡军政要务。希诸君以策为楷模,奋勇杀敌。成一世之功业!”

    此令一出,整个扬州上下顿时都沸腾了。普通的士卒、百姓们都为自己心中的英雄,江东狮孙策,得到应得的奖赏,欢呼着称颂起左将军的英明。必竟有功必赏,才是明主所为。

    这倒是出乎了袁术的意料,算是名声上意外的收获了!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只是把隐约知道原来内幕的一群人给惊掉了下巴,桥蕤与张勋当然只会为孙策高兴,不用做什么两难的选择,他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一群原本中立的将官,也只是惊诧一番,不过左将军改了主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纪灵在前线防守曹军的进攻,鞭长莫及,自然没有什可说的。只是把同袁术一起回到寿春的长史杨弘,郁闷了三天没吃下饭。

    原本根据袁术这两日与自己商量军政事务时,所透露的口风来看。让刘勋出任庐江太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刘勋,还收下了刘勋送来的一千金的谢礼。

    象这种既能打击政敌,又能中饱私囊的事情,杨弘只觉得机会太少。

    如今却是吃到肚里的肉还要吐回出去,怎么不让他到郁闷到极点。

    问题是还要向同样郁闷的刘勋,说上一堆解释的好话,以平息他的怨气。免得事情捅到左将军那里去,会更加不好收拾!

    郁闷的杨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孙伯符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见了一次左将军,就把这已经确定下来铁板钉钉的任命给推翻了呢?

    左将军府,孙策走后,一直病痪痪的袁术,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遇到了大喜事。一脸红光的牵着儿子袁耀的手,走入了书房。

    满脸的喜气也感染了有些紧张的袁耀,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一反常态的无端端请起了下属饮酒,而且还是单独宴请,这是袁耀的记忆里从未发生过事。

    就算是孙伯符立下不世之大功,最多为他办场众官都参与的庆功酒宴也就是了。不过能让消沉的父亲重新振作,这就是好事。

    一进书房,袁耀就笑着说道:“父亲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孩儿好些日子没见到父亲大人的笑脸了,看到父亲能放开心怀,孩儿真是高兴!”

    “只是父亲大人,前些日子你不是已经决定将那庐江太守之位,授于刘勋将军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化了,莫非有了什么大的变故?”

    袁术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自己日渐成长起来的继承者,心中的无比膨胀的快乐,无法与别人分享却是成了一种痛苦。他现在只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自己的心里感受。

    当然这事关重大,最好的倾诉对象,无疑是自己血脉相承的独生子了。

    袁术没有回答袁耀的问题,此时的他心神激荡,什么也不想多说。只是把儿子拉到书桌边,指着桌上外表质朴的锦盒,袁术带着八分得意,二分炫耀的说道。

    “耀儿你来看,能不能认识这东西是什么?”

    袁耀顿时明白,让父亲如此欢喜,改变之前的重要任命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了。他有些好奇的上前,小心的打开盒盖,仔细的观看了起来。突然倒抽一口气,努力瞪大了不大的眼睛。

    “父亲,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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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袁术乱点鸳鸯谱

    第一八五章袁术乱点鸳鸯谱

    书房里袁术却是及时堵住了儿子的嘴,让他下面险些叫出来的话吞回了肚里去。

    “嘘!小心隔墙有耳!耀儿,你倒也有些见识,居然能认出这件宝物的来历吗?”

    袁耀被震惊的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孩儿早先听说过此物的传说,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能见到这真正的东西!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

    “哈哈!耀儿你猜的没错,正是伯符那小子亲自送来的。这可真是天佑我袁家!耀儿!你前些时日,在乡间可曾听说过。有谶语在说‘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耀老实的点头说道:“孩儿确曾听说过此传言,只是这传言虽广,但说者与听者,都说不太清楚其中的含义!故而都不曾去深究之!”

    袁术红润而欢笑的脸上如同盛开了一朵黃色的菊花一般,得意洋洋的说道。

    “耀儿啊!你还终究是个孩子,对这些自然会不求甚解,为父也不曾与你说过这些事。你可知道,这种传言,虽不知因何而起,从何处来,却十有**会成为真的。

    因为每每天下大乱之时,都会有相似的传言出现。而且居高位都十之**都会信其以真,你还记得去岁那董卓老贼之死吧!

    袁耀应道:“是那句‘千里草,何青青,十日上,不得生!’吗,父亲大人?”

    袁术微微点头:“是啊!这只是浅显的一句,而且被证实了的,而现在这句看来也将要应在为父的身上了!就是当初为父听到此传言,也专程去请教过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长。才知道其中的深意啊!”

    看着袁耀一脸急切的好奇,袁术满意的抚须说道。

    “为父再三求恳,那道长只是最后才说了一句。

    就是‘观当今大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我们袁姓出陈。陈姓,乃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所以我们袁氏正是土德的代表者,此是其一。

    为父名术,术是城邑内的道路。又别字公路,所以谶语的“当涂高”就是指我袁术!原本为父听到那些话时,还有些将信将疑!如今此物终于出现,都说得这传国玺者得天下!

    这不正表明天命在我袁术吗!

    想那孙文台还真是可恨,当初还在为父面前赌咒发誓的说未曾得到玉玺。结果呢!哼!不过是个无福之人而已,他果然是不得好死啊!想他孙家就只是帮人做走狗的命!

    倒是他儿子孙伯符还算有见识,知道自己无福消受此宝,愿意拿它来表示对我袁家的忠心。想我若是得了大汉的天下,别说区区的庐江,就是把扬州封了给他,又有何不可!哈哈!”

    心情大好的袁术又一次开怀大笑起来!

    袁耀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反应却是不慢,连忙激动的躬身下拜。

    “父皇在上,臣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皇上万岁!”

    袁术更是得意的大笑起来:“耀儿,平身免礼!哈哈,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好儿子!你记着,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是皇帝,你就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哈哈!”

    父子两人,憧憬着不远将来,那美好的前景,会心的相视一眼都是欢畅的大笑起来。那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让四周远远守卫的卫士们也都是开心一笑。

    主上心情好,属下日子自然就好过了。说不定,将军高兴之下还会给出丰厚的赏赐。

    书房里两人笑过之后,袁耀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那孙伯符怎么早不将此物拿出来?如今父皇刚要打压于他,他就交出此物,是否会有什么问题呢?”

    袁术一惊,脸色微沉。转念一想,哈哈笑道。

    “耀儿能想多一些,那是好事!不过此次,你倒是担心的多余了!想我们当日在此所言,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去。伯符那小子今日就到,应是在三日前,我们在此说话时就从庐江赶来了。

    难道说我父子两人在这里说话,他在舒县那头还能听到?哈哈!他又不是神明,有着千里耳吗?那小子应该是想通了,知道只有忠心与我袁家才会有他的前途。”

    听着袁术的分说,袁耀深觉有理,也就放下心来。陪着父亲一起绽开了笑脸。

    袁术突然又想到一事,收起了笑脸:“耀儿!不过此事目前还不宜马上做。

    事关重大,你暂且不要向外声张,我们父子二人知晓即可。就是你姐夫与袁胤叔叔也不能告诉。切记!为父还要做上一些安排,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哼哼!”

    被即将实现皇帝梦的喜悦,所蒙蔽的两父子,却是根本不再疑心孙策的忠诚。更是忽略了这世上还有一门手艺叫做作伪!其实就算他们知道,可这种违禁的东西他们又能去找谁来验证呢。

    去找当今皇帝要灵帝的传国遗诏吗?那才是找死了!

    “是父亲大人,孩儿一定会牢记的!”

    袁术满意的点点头,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耀儿,听说你姐夫,把他那调皮鬼的丑表妹给送到舒县去了!他是有什么安排吗?”

    袁耀一楞,才想起,哈哈失声笑了出来:“噢!那个丑丫头啊!父亲,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呢!她居然长的黄色的头发,还有这么高的鼻梁,比我的要高上许多。

    眼睛倒是黑色的,只是那面皮太白了,要是哪天夜里碰见,非被她吓一跳不可!难怪姐夫都叫她阿丑!听姐夫说是她自己要去军营里玩的。

    她那个犟驴脾气,从小被她父亲宠坏了。姐夫根本拦不住她!不过那个伯符兄对她好似没有什么见外的样子,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阿丑是个女孩子!”

    “嗯!耀儿啊!那是因为她有西域人的血统!你可不知道当初为父第一次在洛阳见到真正的西域人时,他们个个都是身材高大,高鼻子深目。那才真是吓了我一跳。

    而且他们的眼睛都是蓝色,绿色,并非我大汉百姓的纯黑之色!”

    袁耀惊讶的低呼:“蓝眼睛!绿眼睛?那、那不是传说中鬼怪才有的眼色吗?难道他们是鬼怪一族吗?”

    袁术哑然而笑:“你这小子,跟你说过了他们只是西域以西来的外族人,并非鬼怪,日后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袁术的眼光闪动,又想出了个主意:“咦!耀儿!那阿丑有多大了?是否到了许婚之年?”

    袁耀惊讶的看了一眼父亲:“上回到是听姐夫念叨,她父亲正操心她的婚事呢!听说是因为生的太丑,乡间都传遍了。根本没有人去他家提亲。这样说来她应该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

    啊!父亲,你不会是想把那阿丑说给伯符兄吧!他要是知道这个丑小子是个女人,还将是他的妻室,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嘿嘿!要知道,他可是有两个订了亲的美女妻室了!就是桥蕤将军家的两姐妹!”

    袁术圆圆的胖脸上显出一片奸笑:“耀儿!你说,要是把那黄承彦的女儿嫁了孙伯符,那你姐夫那一族的人,岂不是与我们更亲近!这样还可以把那孙伯符,也绑到我们的家族里来!

    哈哈!黄承彦这个傲气的老头,终于也有求到我的时候!我帮他找到这样一个又是勇将,相貌又过人的女婿,不知道他会怎么谢我呢!哈哈!”

    袁耀看着一脸暧昧的笑容的父亲,只能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心下为再次被自己父亲算计的可怜的伯符兄感到悲哀!

    “可是谁让堂上想出此谋的是我的父亲呢!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要遵循孝道,支持自己的父亲的决定吧!伯符兄,你就节哀吧!”

    孙策微带醉意,从左将军府里出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他也是心中欢喜。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的实施起来了,孙策微醺的心情让他的行动也有些飘荡起来。

    前途是一片美好啊!

    “啊嚏!啊嚏!”

    突如其来的两个响亮喷嚏,让孙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被袁术乱点了鸳鸯谱的他。

    摸了下高挺的鼻粱自语着:“天气好似还有点凉吗?可我穿的可不少了,加上还喝了酒,怎么也不会感冒啊!

    唉!这些都是小事不管它了,等回庐江后,基础的农牧业、工业都必须开始全面的铺开。我要把庐江建成一个江东第一坚固的基础城市。它将会是我经略江东的根本。

    这次幸好有小金壬的及时报信,不然等袁术的命令发到庐江,只怕一切都晚了。这个美丽的忍者小娘子,今晚一定要好好的犒劳她一下。”

    想到金壬那极其诱人,几乎能做到一切高难度动作的无骨柔体。和高峰后无助到了极点的瘫软样子,就让孙策感觉身如火烧。

    “我难道是有虐待狂的潜意识吗?虽然每次都在事后心痛她的辛苦支撑,可是不知为何一接触到她的娇柔,立刻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拼命将她揉入怀中呢!唉!果然是美色令男人智昏啊!”

    略微收拾下思路,孙策想到了江东的未来:“方才席间,袁术也已经漏出了口风。看来刘繇也开始趁机发动了!他闹的越大就越好啊!嘿嘿!江东,你的真主就要来了!”

    众卫士的簇拥下,孙策浑身轻松的打马,向着久违的桥府奔去。

    那里有着美丽的期盼,当然还有必须面对的双料岳父,有了周瑜的宽容相待。孙策要勇敢的奔向自己的幸福,让它圆满。

    !@#

第一八六章袁绍屠城定冀州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八六章袁绍屠城定冀州

    感谢好友海蓝水漾的倾情打赏和赠阅!真是感动!

    同时谢谢各位好友们的支持!祝大家晚上都睡得香!

    初平四年三月中,太仆赵岐奉命出关东劝和,袁绍、公孙瓒双方宣告休战。(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袁绍率大军南下薄落津,做短暂休整后准备大军回师州治邺城。

    这一日,薄落津那简陋的官衙内,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冀州刺史袁绍,正召集随军的全部文武将官。举行盛大的庆功酒宴,胜利的感觉,让每个参与宴会的人都未饮先醉,这是分享胜利果实的幸福时刻。

    打败了冀州最强大的敌人公孙瓒,不但基本占领冀州。大公子甚至在青州也获得了压倒的优势,打的青州刺史田楷喘不过气来。只要等今年粮草收上来后,重整军备之后,消灭他根本不是问题。

    出人意料的巨大胜利让将官们轻松下来的同时,都是对自己能得到的封赏有着隐隐的期待。

    酒宴上每个人都是开怀畅饮着美味的烈酒,这次的大胜,只怕袁绍大人要大赏三军了。

    就看才短短一年的时间,袁绍就从一个地小人少,连用一点粮草,都要依靠别人施舍的渤海郡。发展到目前天下最繁荣的大州的牧守。

    这简直是个奇迹,当然都是将士用命拼搏,谋士们尽心谋划的结果。而一向以宽阔著名的袁绍大人,定然不会吝啬那些应给的封赏了。

    正当融洽的宴会进入最高兴的时候,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在门外卫士的搀扶下,冲入了宴会厅中。原本轻松喧闹的宴客厅中,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众将官的眼神都惊疑不定的落到斥候那血淋淋的身体上。

    都是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斥候,难道说公孙瓒还不死心又出兵偷袭冀州了吗?他不是宣示过同意停战了吗?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出尔反尔的人啊!”

    那原本无力的斥候,当看到正高坐主人席,生得英俊威武、兴致高昂的袁绍时。突然暴发出坚强的意志,挣开了身边卫士的扶助。扑到桌案前大声禀报。

    “州牧大人!魏郡发生兵变,造反的兵士和黑山黃巾贼里应外合后,突袭了邺城。小人突围出来时,整个邺城已大半被攻陷,内中至少有十多支暴乱的黃巾贼队伍。

    我们一队兄弟奉太守之命拼死闯出城门,却只有小人一人能赶到大营,其他的兄弟们都战死在来路上了。请大人速发大军救回邺城。”

    “啊!邺城!是邺城,我没有听错吧!那可是我们冀州的根基啊!我的家人”

    斥候的一番急报,使整个安静的大厅里如同沸腾了的油锅,倒入了冰水一般突然炸开。

    在这里参宴的人,绝大多数都有家人、产业在邺城。一直以来,象是蝗虫过境的黃巾贼居然闯入了邺城。只怕众人的家人、财产都要惨遭浩劫了。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想那什么奖赏。

    这怎么不让众人神色惨变,甚至有几个脆弱的文士,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是财产,都开始担心的低声哽咽起来。瞬间,原本欢乐的气氛,就变得极端的沉重起来。

    袁绍依旧端坐上席,英俊的脸色甚至如石刻一般,是分毫未动。

    等斥候禀告完毕,他才和气说道:“嗯!你做的很好!本官知道了!先升你一级官职,另下去军需官处领赏钱十贯,好好休息一番!将来就跟着本官当卫士吧!”

    斥候感激零涕,赶紧谢恩下去休息了。

    袁绍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冷冷扫了一眼堂下坐立不安的一群随军文士与低级将领。看到倚重的一群大将,谋士们也都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袁绍还是比较满意。

    轻喝道:“都惊慌什么!没一点成大事者的胸怀,一群跳梁小丑般的黃巾贼罢了!本官原本还担心他们会在战时就发动叛乱。哼!如今公孙瓒这贼子已经剿平,我军正好腾出手来,彻底清理掉这些后患!”

    “麴义、高览、吕翔、吕旷听令!你四人率精锐骑兵一万,做大军先锋。日夜兼程,直奔邺城。本官要你们先行围住城池,不得让一个黃巾贼众逃脱,要是城中的眷属有一个损伤。本官就要他们都为之陪葬!”

    说到最后,袁绍的声音变得极为冷峻,刺得众将都是一阵心寒。都知道主公袁绍已是动了杀心,要屠尽黃巾贼了!人人都知道这只是事后的泄愤而已,却还是祈望邺城如今的状况不要太糟糕才好。

    其实众人都明白,从来被黃巾贼肆虐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籍。何况富庶的邺城,哪里还有可能幸免。却在没有确实的消息传来前,心中还是抱着一丝虚幻的奢望罢了。

    只能说人心的自我安慰本领,还是极端的强大的。

    听到主公命令的四将出席领命,都是宏声应是,气昂昂的转身出厅,安排兵马去了!

    紧跟着就是所有河北的名将谋士们,带着三万得胜而归,士气高涨的士卒做中军,一路南下向着邺城赶去。

    士卒们听将领们的鼓动,早已是怒火沸腾。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

    结果连口饭也不吃不安稳,还被这些只知无耻抢掠的黃巾贼兵抄了老窝。热血沸腾的士卒们谁还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原本大战后的疲惫早已是不翼而飞。

    根本就不用向以往一样,要将领们连哄带骂的才能行军。大军只用了三天,就赶了至少三百里的路,让领军的将领们都是惊讶的咋舌不已。

    要是平日里都能有这样的士气,哪里还有打不胜的仗,灭不了的敌手。却不知道,在战胜了在幽、冀两州赫赫有名的公孙瓒大军后,这只部队的自信心已经是极度充满起来。

    “我们连横扫漠北多年的白马义从,也能轻松扫灭,那些乌合之众的黃巾贼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敢来招惹我们就是找死的货色!”

    大军在半路上到达广平斥章县时,遇到的又一拨冲出邺县的斥候带来的最新消息。

    “魏郡太守栗成率二千余郡兵,与黃巾贼十万之众,死战半日。终因乱起突然,又因敌我数量过于悬殊之下,寡不敌众,全部与城皆亡了。邺城陷落,我们冲出来时黃巾贼正在全城洗劫。

    还有那些投降的、或是受伤被俘的郡兵,也全部都已经被黃巾贼,砍下了脑袋挂在城墙上示众。只因为他们曾经抵抗过黃巾贼的进攻!”

    这就是最糟糕的消息,众将包括袁绍的心都已经沉入了谷底。

    无明的怒火在围着的将士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每个人都知道:“邺城完了!亲人完了!家财也完了!”

    那禀报的斥候一口气说了许多,有些气喘,接连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

    “大人!黃巾贼军中有一路渠帅叫陶升,他未加入反贼前是内黃一名县丞,是最先入的邺城的黃巾贼,他把刺史大人和州内各官吏家属全部聚拢保护了起来。

    并趁着其他黃巾贼陷入混乱的劫掠中时,把他们偷偷的带出城,亲自护送到了斥丘。眼下大人们的家眷都停驻在斥丘,等候大人们前去援助!”

    这大喘气的禀报,连袁绍这个平常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刺史大人也是索然变色。

    “你这混帐东西,你可以去说故事了!不会先报上好消息吗?害本官都担心半天!给本将滚出去!”

    同样的禀报情况,这个报告了好消息的家伙,因为没了解主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情况,却是没有之前同事的幸运,只是被赶出大帐了事。

    说话的技巧却是能让人的命运完全不同。

    袁绍听报,担心还会有变故。下令全军连夜火速进军。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斥丘,众将见到了自己的家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除了少数几个住的分散的佐吏家眷没有接到,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袁绍大喜之下升任陶升为建义中郎将,没有了掣肘,自然放心大胆的调集兵马,大举开始进剿黃巾贼。

    在攻下了只有少量黃巾贼驻守,惨遭洗劫一片而显得凄惨的邺城后。

    冀州军才得知黃巾贼主力早在两天前,抢掠完之后带着丰富的物资撤回了朝歌。看着几乎化为一片废墟的邺城,袁绍大怒之下几乎派出了手下全部的主力大将。

    麴义、颜良、文丑、张颌为主将,吕翔、吕旷、淳于琼、蒋奇、韩猛为副将,分为四队各领万人,分多路发动了包围进攻。

    袁绍自己率高览等将,与众谋士留守邺城,安抚百姓,进行重建工作。

    麴义、颜良、文丑、张颌几路大军在二个月的围追堵截的猛烈打击之后,把黃巾军主力围在了朝歌鹿场山苍岩谷。冀州军几万大军开始不分昼夜的对黃巾贼发起了凶猛的最后攻击。

    五天之后,黃巾军人数虽多,却远没有刚从战场上撤回的冀州军精锐。加上根本没有能抵挡袁绍军大将的高手战将,终于是全军崩溃。

    渠帅于毒当场被突入中军的文丑一枪挑于马下,枭首示众。

    接着,冀州各军又挟得胜之势,辗转魏郡各地。以凶狠地攻势,镇压了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多支黃巾军。

    在四个领军的主将示意下,不论是城市还是坞堡。

    只要是被打败的黃巾贼,冀州军一律不接受投降。不论大小头目还是普通反贼,都是屠杀个干干净净。滥杀无辜的手段极其激烈,三月之内死者达到数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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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曹嵩遭避乱琅琊郡陶谦驱虎吞狼

    第一八七章曹嵩遭避乱琅琊郡陶谦驱虎吞狼

    屠杀的手段虽然惨烈,但是效果却永远最是显着。

    经此数战之后,冀州南部的黄巾贼基本平定,再也没有黄巾势力能进入其中。

    袁绍的后方终于稳定下来,这使之后的袁绍终于能放开手脚,开始了与黑山张燕及公孙瓒全力争夺冀州北部控制权的争斗。

    就在黄巾军攻占邺城,与袁绍打的不可开交之时。

    远在兖、徐两州交界的徐州琅琊郡,郡内最北部有一边远小县,名为阳都。

    阳都是个治下只有八千户的县城,因为僻处半山区,交通很不顺畅,所以人口总是难以增长起来。不过阳都的土地虽少,但却多是肥沃之地,加上水源丰富,沂水、汶河、蒙水三大河流贯穿全境,也是一块山清水秀的宜人的风水宝地。

    它日后的扬名天下,却是因为它是着名政治家、军事家诸葛亮诞生地,但现在位于沂蒙山区腹地的它,却只是一处兵火难及的世外桃源。不论是当初的黄巾贼,还是最近的大战。都因为其道路难行,少有大军进入其中。

    而此时的诸葛亮却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童子,已经随叔父南下江南,并且在诸葛玄四处托人求情之下,去襄阳鹿门山拜庞德公为师求学去了。

    在阳都县城的西南五十里处,靠近兖州泰山郡华县三十里的一个小山岙里,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子。村子的名字,就象天下千千万万的村庄的名字一样很普通,叫小李亭。

    因为地处两郡交界的山区,村子里常年没有一个外人会来。村民们除了集日去附近的城镇卖些自家土产外,换些必须的物资外,基本上过着半封闭的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

    大约四个月前,从豫州那边迁来了几户避黄巾祸的大族人家。加上这些人家的家丁仆佣,村里多了近千人,一下就热闹起来。

    村子里一向空闲的地多,让这些人借住些时日也没什么影响。村中的几个断事的族老商量了一下,在外来大户的大量钱财开路之下,也没有谁愿意跳出来反对什么。

    人家是大地方来的,而且来时就说过只是暂住些时日,等黄巾贼一过就会回转老家。

    淳朴的本地人只有一个想法:“这世道,谁出门没个三长两短的难处。能帮上的忙是一定要帮的。更何况,村子里的人家,就是加起来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的钱财。各家各户的都能分上几百上千钱呢!

    不过是让人家用空地自建些房舍,住上一段时间而已。村里的人只有便宜,又没有什么损失。”

    有外人来村里了,村中的乡老与亭长却根本没有人想要上报县里。

    事实上直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哪个州哪个县。一个穷困的小山村,不产粮,又没有什么特产。县长们巴不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推说这里不是自己的辖地。

    平时都是靠着村里的族老与长者们,处理各种纠纷与问题,村民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

    何况一旦上报,这些钱财还能剩下几个就难说了,搞不好,还要自己贴钱进去。那些官吏收刮钱财的本事,就是淳朴的山民们也是深有体会。

    虽然没有上报郡县,但突然增加的大量人口,终会有蛛丝马迹,落入到有心人的眼中。

    已是花甲之年的陶谦,正端坐在徐州刺史府的书房内。

    年龄的增大,已经使这个当年狂放不羁,却偏偏在仕途上平步青云的老者,彻底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的锐气。这两年与袁术、公孙瓒联结后,几次出兵与曹操的交战都是大败而回。

    损兵折将的沉重压力让这个老州牧已经心力憔悴,这两年急剧的衰老下来。突然削瘦的老脸上皮肤松弛下来,形成层层叠叠的皱褶。

    原本高大的身躯,被病痛纠缠着,再也不如以往一般的伸展挺拨。不时虚弱的掩着嘴咳嗽两声,当年的英武壮汉,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完全已经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陶谦抚着自己已经完全雪白的胡须,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书案上一堆文案谍报中,端正放着下午刚到收到的一份情报。那个偏僻的边境上的小李村,第一次进入了一州之长的眼中。

    陶谦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他有些后悔与袁术、公孙瓒的联合。

    “要是文台不死,我方又怎么会败的如此惨不忍睹呢!可惜!可恨,偏偏在我刚加入他们一方之后就死了。他孙坚要是早一点死,我徐州如今也不会如此狼狈。

    要不是觉得你孙坚与公孙瓒都是世上难得的英雄,举凡不可匹敌。我又怎么会轻易的投入他们的一方。弄得现在进退两难呢!

    孙坚居然会被一群小兵射死,公孙瓒却是一败再败于袁绍那黄口小儿,再无翻身之力。你们不是世之英雄吗?你们的英雄气都被狗吃了吗?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唉!佛祖!遍观大汉,也就只有我陶谦如此敬仰你!任由那下邳相笮融,挪用三郡钱粮为你广建寺庙、浮屠,大做法事为你招收信众。怎么你就是不保佑我徐州呢?

    还有这曹家的族人又该如何处置呢?结纳他,还是干掉他!这真是要命,头痛啊!”

    当下午收到了封情报时,陶谦就一直坐在书房里。苦苦思索这让他纠结不已的问题,他不想落下让人诟病的口舌,毁了自己一世的清名。

    必竟暗杀敌人的父母家人,是一向自诩君子的陶谦所不齿的,越是临老的他,就越发的珍视那些虚妄的名声来。可是就这样放过,却又觉得心中的一口恶气难消!

    当他的眼神再次掠过那份密报后,转到了被撕成两半,另一份前两日送来的军报上时。他有些昏花的老眼突然暴出了如同往日的精光。他野性勃勃的心,似乎突然再次苏醒了过来。

    那份让他愤怒不已的军报中写着:“下邳阙宣与日前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劫掠乡里,从者甚众,祸乱之局面已有扩大的趋势。还请州牧大人及时出兵剿灭,以防酿成大乱!”

    陶谦不由得为自己刚刚想到的主意,得意不已:“呵呵!想你曹操的家人居然到我徐州来避黄巾贼乱。我陶谦不好好的招待你一番,那不是太过失礼。

    想那曹操刚与袁术大战一场,听说是因为无粮,军心乱了,最近才连吃了几场败仗。故而不得不接受朝廷的调停,他必定不敢再轻起战端的。我在军事上明着打不过你,暗地里除掉你的家人,恶心一下你,却是不难。

    只要有人除掉了你的家人,我再帮你除掉动手的人,帮你报仇。岂不是既出了我胸中的恶气,还能获得你曹孟德的诚心感谢。哈!我还是很有头脑的嘛!

    想要除掉别人,哪里要用自己动手呢!这才是真正的驱虎吞狼之计呢!看谁敢说我陶谦已经老了呢!不过这事,还得派个合适的人选才是!”

    终于想清楚前后关节的陶谦,仿佛腰也不痛,咳嗽也没了。用愉快的声音响亮的叫着卫士。

    “来人,速去叫讨贼都尉张闿来见本官。本官有紧急军务让他去做!快去!”

    看着卫士匆匆远去的背影,志满意得的陶谦,却是小看了孝心与亲情对曹操的影响。加上其他因素的存在,却是为徐州引来一场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小李村亭,曹嵩的临时居所。以曹家的财力,那怕是暂住之地,经这四个月的不断修缮,也是变得墙高院深。一尺半阔的围墙,都是以大石砌成。

    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根本就没有可能被攻破。

    曹家两百多的仆佣,在曹操特别派来保护老爹的五十名卫士的指挥下。一有空闲就一齐修墙建堡。搞的众人怨声载道,在曹嵩面前常常的报怨。

    必竟只是暂住地,用得着这么费力吗?说不定等修好了就可以回家了,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最后还是经不住众人求告的曹嵩出面说情,才慢慢的减少了工作量。事实上此时院墙已经修好,其他的关键部分卫士们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卫士队率乐得卖老太爷一个面子。

    看着房里房外忙碌到脚不沾地的小儿子曹德,很是欣慰的抚须而笑。

    自从离开谯郡后,曹嵩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行事,并且严格地约束自己的家人与仆佣们的言行,因而没有泄漏出什么风声。就是同来的几家大户也都不知道,跟自己一起的寓居避难的居然是当然兖州牧曹大人的家眷。

    如今却以为出发在即,泰山太守应劭也已经派出二千郡兵,在赶来接应的路上。应劭派来的信使前日已经来通知过,最晚明日,泰山郡的大队兵马就能到达这里。

    即将离开,心情放松的曹嵩对家人的管束也不再那么严厉。却不知道前几日出门采买的家人在别有用心的人诱惑下,意外泄漏了自己是兖州牧曹操的家人。

    虽然只有半句话,但是对某些人来说那就足够了。

    那曹家族人害怕被族长责罚,丢掉了这个好差事,回家后根本不敢向谁说出实情,而是选择了隐瞒和下意识的遗忘。

    自我安慰着:“只不过是一句话,人家听过也就忘记了。那卖粮的当时不也是一副不信样子嘛!根本就没有接我的茬。他一定会以为我只是个说大话的人!不会事的!”

    因此曹嵩根本不知道曹家的行踪,已落入了陶谦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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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官与贼的配合张闿弃官

    第一八八章官与贼的配合张闿弃官

    曹嵩看看天空,真是个好天气,明日上路也应该一切都顺利吧。//豆腐小说无弹窗www.uu234.com看最新章节//

    他还只是想着自己明日之后的美好生活:“最迟明天,就要与这个平静详和的小山村告别了。这里风景怡人,住了近半年,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这小村子什么都好,就是平常使用的东西窘迫了些!也不知道阿瞒给我这个老子安排的新居,有没有这里的好!”

    “这就是儿子有出息的好处了。想我的德儿是曹氏家族子侄一辈学识最高的,与他兄长正好一文一武,都是曹家的栋梁之才啊!如今阿瞒带着一班叔伯兄弟们,在外拚搏征战。

    他就居于谯县,教曹氏和夏候氏子弟读书认字。此次因为谯郡闹起了黄巾,紧接着又是阿瞒与袁术的大战。为避战乱才一家人同来到这青、兖州两州交界的小村子。

    不居于县城就是想着隐蔽行迹,不泄漏身份,免得出了意外。这村里乡人淳朴,根本没人来仔细打听我家的来历。果然住这四个月了,都是平安无事!

    我这辈子三公九卿都做过了,如今又是财冠州郡。还养出了两个成才的好儿子,样样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此生还有何憾!哈哈!”

    第二日上午,同来的几家大户,与地方乡亲们都纷纷前来送行。

    因为从今起,谯县曹氏将要举族迁往兖州邺城了。他们今日才知道,跟自己比邻而居四个月的居然是当今兖州牧的父亲。谁不想要在这乱世里能抱上一棵不倒的大树呢!

    州牧大人,对这些大户来说,什么时候那都是天大的官了。

    精明的大户族长们都是纷纷来攀交情,听着不绝于耳的恭维话,曹嵩的心中满是得意。

    “当初同样是你们这些势利之人,刚来时没有一家看得起我,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如今后悔了吧!可惜,晚了!谁让我家出了个能干的儿子呢!哈哈!”

    得意的父亲心中,却是忘记了自己当初对这个嫡子最是不满。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子呢!

    颂扬的话听的耳朵起老茧的曹嵩,终于在各大户的央求下松口。

    心花怒放的得意心情,让他一时迷了心窍。曹嵩对着众人夸下了海口。

    “大伙儿!只要愿意的可以一同去邺城!怎么说大家也做了几月和睦的邻居,老夫可以让我家阿瞒给大家一些适当的关照。”

    大家听得曹嵩大人允许,都是大喜之下称颂着曹嵩的德行高洁,然后纷纷散去。各自回家准备行装,准备跟着一起上路了。

    每个人都是打着相同的主意:“人家儿子轻轻一些的关照,谁还能在邺城欺侮咱家?”

    霎时整个平静的村子里都兴高采烈的喧闹起来。

    大户人家要搬迁,那些不方便搬运的大件家具只能丢下。这些可都是山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宝贝。村民们各个争相前来帮忙之余,自然是往家里搬那些没见过的‘宝贝’了。

    大家一边搬,还一边嘴里念叨着这些败家的大户们,怎么不多丢些有用的宝贝下来呢!不过他们住的房子也要比村里最好的房子要结实,漂亮。等他们走了,大家就都可以搬新家了。

    忙碌而喜悦的众人却是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山边那悄悄涌上来的越来越浓重的乌云。

    天就要变了!

    张闿穿着崭新的蓑衣,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小山村。

    “这曹家的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滑,居然隐身在这鸟不拉屎的小村子里!如不是徐州的斥候们精明能干,谁能找得到他啊!”

    想起了临行之前,州牧大人陶谦召见时的细细叮嘱,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自以为是,都老的快要走不动路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天。还以为大家还当你是个人物吗?没看到臧霸老大,都已经在这琅琊郡,做起了拥兵自重的土皇帝吗!

    这陶大人还真是个老糊涂了!不过这个驱虎吞狼之计还真是精妙,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官的老家伙。坑人的经验果然丰富!不过这世道,官匪勾结简直是太平常不过了!”

    看看队伍最前方,已经接近村子的那群乱哄哄的所谓天子军。再轻蔑的看看身边那个一脸的得意洋洋,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天子’阙宣。

    这一群一千多人就是阙宣这个蠢蛋,新成立的‘国家’所有的‘精兵’了。而阙宣这个新上任的天子,为了表示对徐州牧的诚意,居然也‘御驾亲征’这个小山村来了。

    其实是他听张闿无意中说,这村里藏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更有可能有很多美丽过人的美女,他才马上表示一定要亲征这群扰乱徐州安定的乱匪的。

    当张闿一开始找上他时,他还是在重兵保护下,惊疑不定的接见了单枪匹马的张闿。

    听说州牧大人居然也知道他,并且愿意与他平起平坐的同理徐州时。顿时激动的连声答应了陶谦的条件。而这次剿匪行动,就算是双方第一次表明诚意的合作。

    张闿面甲下刚硬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世上不自量力的蠢货真是太多了!却不知道你费尽心力的去做的,不过是人家给你早就铺好的死路而已!”

    阙宣看到张闿转过脸来,连忙媚谄的笑了起来。

    他在当上天子之前,只是一个整日在乡间骗吃骗喝,有点功夫的神棍而已。偏偏有这么多的愚民就是愿意信任他,推举他,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天子了。

    “谁会想到,这才当天子没几天,居然能被陶州牧当成了一个人物。合作去‘剿匪’。只怕这一战之后,我就是徐州第二人了。

    这才叫一步登天的大好事呢!当那些愚民的天子,连美人也找不到一个。也就只能天天吃饱喝足而已,这天子做的实在没啥意思!看来做人还是要有实力才会被大人们看重啊!”

    阙宣紧张到有些口吃的问道:“都、都尉大人,你看能不能进攻了!”

    张闿看了一眼前方,轻轻的点点头:“阙宣先生,你可以让你的兄弟们进攻了。本将还是先前的说法,此战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谁先抢到的东西就归谁,本将先带部曲们给你押阵!

    本将只要最后带那些,不服管教的富户脑袋回去交差即可!”

    看着有些微微变色的阙宣,张闿知道他是疑心自己让他们去送死,故意用轻蔑的口气说道。

    “只不过是几百个富户家的仆佣而已,阙先生的精兵可以大显身手了。眼下多拿这些乱民练练手,将来才会在战场上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

    当初本将的部下们也都是这样练出来的,要知道我们比这里多几倍、十几倍的大户也杀过。

    难道阙宣先生,你连这点胆气也没有吗?此次也就是看将来咱们要一起共事的缘故,本将才让你一回。再有下次,你可别想有如此美事了。

    等我们回了下坯,本将一定向陶大人如实禀报,你带领全军奋勇杀敌的英雄功绩!

    要是本将的部曲上去了,他们熟手熟脚的动作快,只怕你的人就要少一大批的缴获了!”

    阙宣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掩饰的笑道:“哈哈,兄弟明白,那就要多谢张大人的关照了。陶大人那里还要依仗张都尉多多美言!放心,等下抢到了钱财美女,一定让大人你先选用合意的!嘿嘿!”

    张闿随着笑道:“那本将在这里先谢过先生的美意了!就让我们精诚合作吧!”

    看着战意高昂的‘天子’阙宣兴冲冲的催马向着队伍前奔去。张闿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他干脆挥手让自己的一曲战士停在了路边待命。

    几个手下的亲信队长听到停止前进的命令,就从前队回转,凑上前来,急切的问道。

    “头,咱们就真得这么干看着,让兄弟们白跑一趟吗?你看这天黑的马上要下大暴雨了,总不能就这大老远的跑这山沟沟里淋场雨就回去吧!”

    张闿抬头看看越来越低沉的天空,哈哈一笑,对着那个队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队长一时摸不清都尉什么意思,有些迟疑的回答。

    “大人你是徐州管捉贼捕盗,英明无比的都尉张大人啊!”

    张闿不轻不重的踢了那个队长一脚:“你这个臭小子,当官兵当糊涂了吗?真是个蠢货!”

    另一个机灵的队长马上反应过来,嘻笑着接上说道:“渠帅!小的们等你这句话很久了!想当初咱们横扫徐州,那日子过的多么的逍遥!

    天天吃香喝辣,夜夜有漂亮的婆娘侍候着。过的是何等的自由自在!

    哪里象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日子,谁都比咱们官大,谁都能来管咱们。稍微不小心就要挨那些狗才的打骂,还不能反抗。那些狗官真是让兄弟憋死了!哪有渠帅对咱们亲厚!

    渠帅,你说怎么办,兄弟们就等你一句话呢!”

    张闿赞许的对他笑笑:“对,眼下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兄弟们!今后,咱们要当,就当大官。也去管管别人才行,这个劳什子的破都尉,老子不当了!”

    几个队长都是早就跟着张闿,从黃巾起就一起闯荡的亲信。一听又可以当自由的匪徒,众人大喜之下,顿时是群情激动的一起叫道。

    !@#

第一八九章曹家引起的屠村

    第一**章曹家引起的屠村

    “好样的!大哥英明!这该死的破官兵咱们不当了。请渠帅下令吧!”

    张闿看了一眼,因阙宣带人闯入已经陷入了混乱村子,脸色转冷,嘴角里蹦出了一个字。

    “等!”

    仿佛石破天惊一般,随着他一个等字出口。一声巨大的雷声在附近的山头炸响。

    这初平四年的夏天,第一场雷雨猛然开始降下。山里的暴雨总是如此,从来没有前奏,突如其来的暴雨,一开始就达到了最大。

    张闿端坐马上,纹丝不动,任由激烈浇下的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蓑衣和盔甲。微眯着双眼看着前方暴雨中隐约可见,正在拼命的双方。

    一方要抢掠,一方要保卫,自然都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为了村子里贮藏的财富,村中所有的地方都开始了惨烈的厮杀!不厮杀的也行,就让敌人的利刃取走性命就是。

    “这个老陶真得是糊涂透顶了!居然要老子把这么多的钱财,送给那些住满无所事事的秃驴的浮屠寺。他当老子和你一样老糊涂了吗?哈哈!

    有了曹家这富冠郡县的财富,老子还不如做个自由自在的山大王。招兵买马,以待招安呢!至于这徐州,等你陶公祖死了,还不知道会落入谁家手里!老子还是等形势明朗了再说吧!”

    曹德的眼中暴发出一片猩红的狰狞。

    曹家人不能被辱的血性,从这个一辈子与世人无争的柔弱文士心中暴发出来。

    就在刚才还有小厮喜洋洋的来报:“老太爷!二老爷!村外来了许多的官兵打扮的人,应当是接应我们的泰山郡兵马来了!”

    大家也都是如此认为。必竟,这里如此荒僻的小山村,哪怕一个差役也根本不会来这里。谁会想要走上半天山路,还收不到三个大钱的税。

    正当早已收拾好行囊的大户们纷纷起身,想要出外迎接一下时。

    转眼间整个村子却是陷入了杀声一片,所有原本兴高采烈的人都顿时陷入了石化中。

    刚才还笑眯眯的与曹嵩畅谈,将来在兖州发展的几个大户的族长。都突然反应过来,冲出门外向着自家的方向奔去。

    几家大户却也都有请着一些护院的武士与游侠。不过象这样规模的小家族里,自然不会有很强悍的高手。虽然他们顽强的抵抗,也给阙宣的天子军造成了较多的伤亡。却终究是寡不敌众,最终全部都被淹没在乱军中了。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古今相似的遭遇匪徒的场面中。抢掠,搏斗与屠杀。

    兽性得逞的狂妄笑声,加上起伏不绝的拼杀声,夹杂在密集的大喝里。天上的雷声也似乎为这人间的血腥战场擂响了激烈的战鼓。

    不时划破黑色天空的巨大闪电,直接连接了天地,仿佛突然长出来的参天篮紫色藤蔓。让拼杀中的人在瞬间呆滞后,马上就借着依稀的光线继续拼杀起来。直到其中一方倒下为止。

    转眼间暴雨倾盆,雷电交错,刀光枪影,无数重伤,临死的人惨叫着倒下。

    鲜血不断的在刀光枪影之下从人体的不同部位喷溅而出,那满腔的鲜血泼撒出去,转眼就被猛烈的暴雨冲散的一干二净,只有那浓烈的血腥之气充斥在空中,浓重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曹家的门前,倒下了至少百多具的尸体,就是这样的暴雨,也不能冲散这迅速流出的满地血液。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凝结起来。

    在守住了乱军的七八次狂攻后,曹操派来保护曹家的五十人护卫再精锐,在没有重型盔甲的防护下,几仗打下来也倒下了十几人。

    但比村子里别的地方要好的是,他们终于是守住了院门。

    这里的战事一停,整个村子里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其他地方的拼杀都已经有了结果,只看这满眼的乱军,就可以得知其他村民和大户们的结局了。

    而在这扇院门前,过于惨重的伤亡,却得不到应得的回报,让所有阙宣天子军的士卒,都没有了再次冲锋的勇气。

    人人都在想:“其他几家打下的战果已经很丰富了。这家这么难啃,还是放弃了吧!”

    正在查看着丰富战果的阙宣,在接到手下的禀报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世上还有几百人围攻还打不下来的一个小院子。

    刚才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发泄过自己的**,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与斗志。

    走出大门,阙宣心中还想着刚才的那个美人的醉人之处:“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真是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段有身段。搞起来,比起家里那几个黄脸婆可是消魂多了。一定要带她回去,让她做老子的皇后。

    真是想不到,老子这样的混世魔王般的小子,混过了半辈子,竟然也有机会搞到这么极品的千金小姐!这辈子值了!嘿嘿!”

    看着畏缩的守着一家院门的手下,再看了门前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首。

    阙宣也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些天子军已经是很努力的进攻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如此多的财富,让他们忘记了巨大的财富,通常也是伴随着相应等级的危险。

    但是进攻的热情,终究是抵不住热血喷溅的死亡打击。让一路杀的顺手的‘天子’军士卒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算里面有再多的财富,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拼的。

    亲自带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这里的阙宣大怒:“都他娘的胆小鬼,跟老子一起冲!”

    看到自己拥戴的天子亲自上阵,众乱兵们都重新振作了起来。跟着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再次向这最后的一家发起了冲锋。

    阙宣冲到院门口,突然在远处的一道闪电掠过。借着电光他发现眼角有一道暗影一闪而过,下意识的一错身,却发现自己险些被一枝大枪捅了个透心凉。

    那枪尖一下刺空,越过阙宣,却是‘扑哧’一声没入了紧跟在阙宣身后的一个天子兵身体。在身后中枪人的惨叫声中,阙宣手中的大刀也是猛然挥出,顿时狠狠的斩入了一具人体中。

    那无比锋利的刀刃,在他强猛的力量推动下,一下把眼前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哗然一声,新鲜滚烫的血液浇了阙宣一头一脸,他的眼睛顿时睁不开了。长年在街头与青皮无赖们打斗混来的经验,让阙宣立时知道不好,挥刀护住了身前,撤身急退。

    ‘叮、叮’两声脆响,挥出的刀果然挡到了刺来的长枪。

    “居然是两声,这应当是军队中才有的配合战法,难道这家人是那个将军的眷属吗?怎么会有这么实力强悍的护院?他们又是谁呢?”

    阙宣后退,他身后跟上的士卒是再一次蜂拥而上。想要趁着一名守卫被杀而露出的空缺,一举攻入这最后一家大户。这家守卫如此强劲,应该会收获更多才是。

    但看那些卫士,根本对自己的兄弟惨死无动于衷。只是沉默着对着猛冲而来的乱军,进行高效而有序的剿杀。一边防守的护卫越来越沉默,只是一声不出的杀敌。

    敌人还有很多,他们必须要节约每一丝的力量,力争拼杀到最后,完成主公交付的任务。

    而进攻的天子军打了半天,却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让天子军的亡命之徒们,看到了突破的希望,他们拼尽全力,狼嚎一般发起了进村以来,最猛烈的一次冲锋。

    刀枪相交的脆声,武器入肉的哧响,不断的在双方的纽结的战线上传出。

    惨叫夹杂着闷哼,每一个单调的声音,都代表一个士卒的受伤或是死亡。

    一场鲜血四溅的惨烈拼杀下来,当阙宣终于下令停止进攻时。双方同样损失惨重,而战线的位置却依旧在院子的大门前,毫无变化。

    看着院门里还有二十名左右的护卫,而门前又一次躺下了近百名的手下。这让阙宣终于想到了村外守候的张闿。

    “他们的装备更加的精良,士卒也更精壮一些,应该能打下来吧!”

    重重的抹了一把脸上红白混杂的液体,看看自己身后,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的队伍。

    阙宣的心里有点发苦,自己这边的人还真是有点乌合之众了。人数上占这么大的优势,还是突袭,居然还被打的这么惨,至少也是损伤过半。

    张闿冷冷的看着陆续从村里撤出来的残兵败将般的天子军。

    雨下了半天,已经停止下来,却还是没有放睛。阴沉的天气里,那些打累了的士卒一屁股就坐在了泥泞的土地里,早已是浑身湿透的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心中嗤了一声:“真是一群垃圾,凭这样的实力还想妄称天子。就算是当初本渠帅手下这群兄弟们混黄巾时,也要比他们精悍许多吧!这些人渣早就该死!”

    看着蹒跚的走到身边的阙宣一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援。

    张闿如同地狱爬上来的追魂使者一般,从齿缝里崩出了一个冰冷的“杀”字!

    这让还在走近的阙宣有了一瞬间的纳闷:“这村里的男人只剩下一户了。肯定是要让这张都尉他们去杀了,可是还离着村子这么远呢?你杀什么劲,吃饱了撑着了吗?”

    然而瞬间反应过来的他,浑身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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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曹家的覆灭之祸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九零章曹家的覆灭之祸

    阙宣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定在那里,楞楞的看着微笑着,慢慢走近的张闿都尉。(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又见他毫不停留的经过自己身边,走向着正聚成一团,休息的兄弟。

    而他身后却是不知何时排列整齐的五百郡兵,踩着整齐的步点,向前迈进。

    只是那些郡兵的手上拿着的,却是只有军中才能配备的乌黑发亮的弩机。箭头瞄准的方向,正是那些还在泥水里大口喘息着,回复力气的天子军们。

    阙宣想要大叫,以提醒身后的兄弟们,却发现自己完全叫不出声音来了,肺里呼出的气体从喉咙上一个新开的口子里,大口大口呼呼的漏了出去。

    随后他就听到那密集的弩箭脱离强劲的弓弦时特有的嘣嘣声。

    利箭划过短短的空间,穿入毫无防备的人体。弩弦产生的强劲的冲击力,让很多利箭都顺利的在人的身体上,开出了前后两个洞眼。

    被射穿的人体象是漏水的袋子一般,卟的一声破开。

    鲜血在体内的压力下,从新的渠道向外激射,飞溅出极远的距离。直到血液流干,才逐渐变得无力,一股股的向下流淌。

    随着这五百名精锐郡兵的不断攻击,压缩,再攻击。几轮下来,除了倒在地上的惨叫着等死的天子军士卒,阙宣的手下再无一人能站在当场。

    ~~~~~~~~~~

    曹德站在家门前,他抽出了悬于腰间,平时锻练所用的长剑。向着汹涌上前的敌兵大喝。

    “站住,你们想进曹家,且问问我手中剑!你们是何方贼子,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手执三尺钢剑,倒也有几分的威严。

    他身前是最后的二十名卫士,此时都浑身插满了弩箭。面对大群的敌人,他们没有一人投降。而是选择了英勇的战死。

    张闿微微一笑,一个妄想螳臂挡车的文弱书生而已,还真有点意思了!他虽然只是徐州的一个二流武将,但他前进的脚步,也不是一个渺小的书生所能阻挡的。

    他轻磕马腹,开始缓缓加速,正好在到达曹德身前时达到最高的速度。一枪刺出,准确的击在了曹德那举在眼前的剑身上。全文字无广告

    他轻轻的一提缰绳,身下的战马也同时默契的蹬出一脚。文文弱弱的曹德如同被一枝大锤击中的草人一般,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那柄钢剑也在枪尖猛烈的撞击下,铛啷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却并没有选择直接击杀,对这样弱的对手,还是如同猫捉老鼠般,慢慢的戏弄一下,更让他有成就感。只是没想到今次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弱,连马蹄也躲不过去。

    曹德靠在墙角,口中不断的涌出大口的鲜血,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该听大兄所言,不做这无用的书呆子,象他们一般一起练好武艺多好。”

    看着身边蜂拥而入的乱军,曹德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麻痹,再无一丝动弹的力气。

    喃喃的念道:“孟德,你一定要为我们全家报仇!”

    张闿再没有去看曹德一眼,那个胸口已经被战马踢的塌陷下去,满口吐血的书生。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去给他补上一刀了。

    张闿下马,稳步走向房中,路过曹德身边时,略一停步,他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是哪里来的,你还是不用知道了吧!曹家的二老爷,省得你去托梦你那兄弟了!”

    不再理睬惊诧濒死的曹德,张闿缓步走进了屋子,当堂端坐的却是一个神色肃穆的老者。先前冲进来的士卒,却只是围着他。因为被他的镇定所慑,居然没有谁主动上前动手。

    张闿感觉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的属下们一眼,暗想:“这些做惯匪徒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质彬彬了!看来都是这两年当官军给当傻了吧!

    看到一个糟老头都不敢动手了,还以为天下的老头都是州牧大人吗?唉!看来要重新好好训练一番了!当一个好当家的,还是任重道远啊!”

    手下的一个队长上来轻声禀报:“渠帅,这老头说自己是前太尉。兄弟们不知该如何处置了。他可是前任三公啊!”

    张闿郁闷的骂到:“兄弟们不知道,你这个当队率的也不知道吗?你是来干什么的!拜师还是抢钱啊!还这么跟人家讲道理,真是他娘的蠢货!滚一边去!”

    看着手下退到一边,张闿换了一张脸,上前带着笑容问道:“可是曹公在上,在下乃是泰山游侠张闿!偶尔听人说曹公在此,特地赶来拜会一二!礼数不到之处,还请曹公恕罪!”

    曹嵩冷冷的盯着这个杀害了自己小儿子的贼将,眼中射出了仿佛寒冰的目光。

    大声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噢!老夫就说,你们直奔村子而来根本不加问话,入村就将村里的人斩尽杀绝。不是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怎么会行此恶行!

    可恨啊,倒是老夫连累了这村中的千余无辜之人了。还有你穿的明明是徐州将领的盔甲。你的这些手下,身上皆是徐州军的衣裳!你却偏说自己是泰山贼,是想要替那陶谦老儿脱罪吗?”

    张闿微微一楞,转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和身边的人所穿战袍,哈哈笑道。

    “曹公果是明眼之人,本侠倒也不是为那陶州牧脱罪。只是之前进村的那些人,是新近下坯造反称帝的贼子阙宣。我们这些人以前是专司捕贼的徐州军,不过之后我们却是泰山侠了!”

    曹嵩略一思索:“陶老儿果然好计谋,你们走后,是不是会向我家孟德通报,说老夫一家皆死于劫掠的流寇之手。而你徐州贼曹替老夫等人报仇血恨了啊!”

    张闿又是一楞,轻声自语道:“咦!这倒是越辩越黑了!不过知道你是正主就行了,也算是完成任务,反正老子也不用向徐州回报些什么!”

    不再废话,转头对着手下大声道:“好了!兄弟们!不要再说笑了,大家送老太尉上路!”

    起身走到门边暗想:“这些久居高位的老家伙,果然个个精明狡诈啊!转眼之间居然能把陶州牧的计谋猜个一清二楚!只可惜,你们都算不到老子却是自行其事!原来还是老子最聪明,得了那渔翁之利啊!嘿嘿!”

    听到身后传来利刃入肉的声音,和一声沉闷的痛叫。张闿知道事情了结了!

    冷声命令道:“让弟兄们把这村子全都仔细的搜上一遍,男人不分老幼,一个不留!年轻的女人装车一起带走!把村子里处理干净了!我们去泰山!”

    看着纷乱的出门去清理现场的手下,张闿抬头向着徐州的方向暗暗的想道。

    “州牧大人,帮你杀光了这人,就算是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张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不再欠你什么,你自己保重吧!至于这些财货就算是兄弟们动手的酬劳了!”

    突然房内传来喀嚓一声脆响,张闿的身上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他清楚的记得刚才身后的兄弟们都已经离开了这间屋子。如果没有记错,他现在身后只有一具老人的尸体。

    他猛然转身,同时大喝一声。

    “谁!谁在那里!”

    房里果然如他所想空无一人,似乎有一股冷风吹过。

    让张闿打了个寒战,他只看到曹嵩还端坐椅上的无头尸体,颈项处还在汩汩的向外流淌着成股的血液。那尸体却是在莫明其妙的微微摇晃着,仿佛正要用力站起身来一般。

    方圆五步的地上,喷洒的到处都是一片的鲜红。曹嵩那没有闭眼的苍白头颅,却是端正的放在他脚边的地上。那睁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正死死的盯着门前的张闿。

    任张闿一向不信鬼神,也是不由得的打了个冷战。他快步上前,一个侧踢。将尸体踢翻,盖住了那双冒着刺骨冷光的眼睛。

    嘴里骂道:“你娘的,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都死了还要吓老子一跳!还有这些混帐龟蛋,怎么处理后事的!都他娘的一群只知道找小娘们爽快的废物!”

    等到这群精壮的乱军,喜气洋洋的赶着近二百辆满载的车驾滑入了沉重的夜色许久之后。

    半夜时分,曹嵩身下原本严丝合缝的地板,却有一块慢慢的自动掀了起来。

    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泪痕未干,更有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曹定,字安民,年方十四岁,却是曹德的唯一的儿子。看着喷血而死的父亲,他胸前的塌陷是致命的伤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却是活活痛死的。

    看着祖父与父亲的遗体,他想起了院门被攻破之前,祖父与对他的叮嘱。

    祖父那从未有过慈祥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那是一个老人对子孙所能表现出的最后的慈爱!

    “安民!你从小聪明过人,爷爷却向来对你严加管束!是希望你能继承我们曹家的未来,将我们曹家好好的传承下去。你能体量祖父的苦心吗?不要恨你严厉的祖父!好吗?”

    看着曹安民努力的点头,曹嵩用已有些苍老干枯的手,抹去了他满眶的眼泪。轻轻的拍拍他的头,欠疚的看了一眼身边同样哽咽了的小儿子曹德。

    转眼却是轻松的微微一笑:“安民,你是个好孩子!什么事都做的很好。比你父亲与大伯小时候都要好。有你这样的孙子,祖父很是以你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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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曹操最害怕的消息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九一章曹操最害怕的消息——

    第一九一章曹操最害怕的消息

    害怕曹定不听话,沉不住气而白白送掉了性命。曹嵩却是给他的肩上加上了沉重的担子。

    “安民!你要记住,从今往后,祖父与你爹爹都不能教导你了。将来你要听你大伯的话,努力的让自己成才起来,做咱们曹家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曹定已经是泣不成声,他不断的点头应是,生怕漏掉了祖父的正在说的一个字。也算是半个才子的他当然明白,爷爷与父亲的良苦用心。

    好不好!嗯!真是个乖孩子!你要记得,祖父与你爹爹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眼下,我曹家遭此大难,应是祖父一时疏忽了管教,有人漏了行踪所致。只是害苦了你的父亲和这一村无辜的百姓。安民啊!你定要吸取这个教训。

    这人啊!不论在何时都不能得意忘形!把这句话,告诉你大伯!他那个臭脾气,要是不知道小心行事,将来会吃大亏呀!

    唉!祖父本想此次去兖州,再好好的教教他,可惜却没有机会了!你要记着,帮祖父盯着大伯,时时提醒他,不可鲁莽行事,更不要让他被表面的情形迷住了眼睛!”

    这个一世精明的老者,在最后的时刻还是念念不忘,想要给自己的子孙多留一点教诲。

    这时,门外的卫士队率快步走了进来,沉声禀报:“老太公!乱军又来了一批精锐,而且数量很多,这回看来兄弟们顶不住了!”

    曹嵩看了一眼壮实如山的大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刘护卫,此次连累你们这些兄弟了。你不用多言,老夫明白的!老夫有最后一事请求你,这些护卫里,你的武艺最是高强!

    但如今敌人势大,你带着人向外冲也多半不成。老夫会将孙儿在隐蔽处藏好,希望你能现在先行潜了出去,等回头再来接我这孤单的孙儿。送他去兖州他大伯处!拜托了!”

    那刘护卫却是颤声跪下道:“老太公言重了!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护卫太公,却不能护得太公周全,实已无颜去见主公!太公既然有命,小人一定会将小公子送到,再追随太公而来!”

    刘护卫说完却是二话不说的跪下,嗑了三个响头。转身出去安排了。

    曹嵩心知这刘护卫也是存了死志,却是被他的忠心感动。

    “有这样忠诚的烈士,阿瞒的安全才能保证啊!不能让他去死!”

    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又添上几句后,转手交给了曹定,让他收好。

    “好了,你们父子再说两句,时候要到了!”

    曹德只是摸摸爱子的头,此时的他却已经想通了一般,语气平静的说道:“安民,为父要说的,祖父都已经说了。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父亲会在外面帮你挡着那些敌兵!

    你记住。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意气用事,要忍住!不要让咱们曹家的人白死,你回去告诉你大伯,为他的父亲和书呆子兄弟报仇!去吧!”

    说完父子两人合力,将还痛哭着的曹定塞入了地板下,护卫队坚持要建的藏人坑中。

    曹嵩不由得暗暗庆幸,还好这姓刘的队率,坚持挖了这个能容一人的藏人坑。不然祖孙三人真是一个也活不下来。

    盖好地板,曹德向安座其上的曹嵩跪拜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父亲。毅然转身出去守在了大门前,直到最后被杀。

    就在曹定被藏入地板下面时,残存的护卫们,以决死的勇气,向着大批的徐州军发起了最后的冲击。但是当他们冲出院门不远,就被密集的强弩射成了刺猬。

    最后的纷乱屠杀中,却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如烟的高大身影,从后院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掠出。转眼就消失在村外沉重的暮色里。

    护卫们却是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队率的撤离做了最好的掩护。

    先前撤出的刘队率,在张闿的部队撤走后,等到半夜再次潜回来。发现了完好无损,却是呆楞的看着已经生机全无的祖父与父亲的曹定。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帮助曹定将亲人草草埋葬好,做好了记号。背着他踏上了回营的道路。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曹操停战后,已经缓缓撤退到济阴的大营。

    刘队率在营门外,轻轻的放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的曹定。对守营的士卒交代了几句,跪在营门口,向着中军大帐的方向嗑了三个响头,却是再也没有起来。

    一名士卒奇怪他的行为,叫了两声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去扶他起身时,才发现他的胸口已经深深的插入了一柄尖刀,人却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惹得家人惨死而伤心过度,情绪刚平稳下来的曹定,又一次泪如雨下哭晕了过去。

    刘队率却是遵守了自己对曹嵩的诺言,用生命为自己的失败做出了最后的注释。

    曹操在后来知道了他们全队的勇烈,追授他为忠义校尉,厚葬了他。并把他们的家人都做了妥善的安置。也算是对忠诚的勇士一个安慰。

    ~~~~~~~~~

    此时的曹操,正在营中有些坐立不安的乱窜。

    按说,父亲和最亲厚的小弟,还有最痛自己的老娘等人,在十日前就应该到兖州了。怎么踪影全无呢,负责接人的泰山郡也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

    曹操心中猜测着:“难道是应仲瑗趁机拍马,将他们留在泰山游玩上一段时间吗?

    这个狗东西害本官如此担心,你这马屁就是再拍也是没用。做事怎么能这么没头脑呢!就算招待老爹他们游泰山,也该先传封信来啊!这样的人只会拍马,可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才!

    可我这些日子里怎么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不会的,一定没事的!我还真是想多了!”

    看了一眼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戏志才,心里又是一阵的烦燥。

    心情闷极了的曹操,带着几分发泄般的口气,怒喝:“军粮,又是军粮!这刚打完仗才几日光景。这志才又来报告军粮要不够了,可是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不也是毫无办法嘛!

    都抢了袁术这么多粮草过来了,怎么还不够呢?这兖州的人怎么这么多,这么能吃呢?真是要命的事情!要不就吃了我好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次感受到曹操发脾气的戏志才,却也不生气,他也知道自己主公所担心的是什么。

    只是苦笑的说道:“主公!且勿烦燥,属下前几日已经派军中的加急快马去查问了。想那泰山应劭这两日也应该有回音了。此时正是泰山风景最好的时光,老大人他们应该只是到泰山游玩去了。”

    看着曹操的脸色稍稍平缓,戏志才又锲而不舍的接上前面的话题。

    “主公!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是如何了!也若不是此前大战得胜,缴获了袁术近百万斛的粮草,此时我们已经断粮了!再说就是吃了我,也不会轮到主公”

    主从两人对视一眼,却是同时迅速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脑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念头:“难道又要重开九里山大营?”

    一个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没有可能被关上。而因为这种方法通常都是最简单、有效、省力,尝过它们甜头的人,就没有可能再轻易的去放弃它。

    稍微遇到挫折就会想到它,然后在不断的被诱或下沉沦!

    正当此时,典韦入内以略显沉重的口气禀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主公,军师!你们出帐看看吧!”

    曹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紧一般,脸色突然也变得煞白。再也不顾不上什么风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帐外。只见一个士卒背着一具已无呼吸的尸体,正有些艰难的走到大帐前。

    身后还有两个士卒,却是相帮着把他背上的尸体轻轻放了下来。曹操屏住呼吸,上前仔细一看,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不是自己派去保护家人的卫士队率吗?

    有些惊慌失措的曹操厉声喝道:“这是什么回事!谁来告诉本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外面喧闹的众将,都是纷纷从各自的军帐中赶来,围在了大帐周围。可是却没有人能回答自己主公的问题。

    戏志才眼尖,突然说道:“主公镇定,切莫惊吓了孩子!”

    刚才背着尸体的那个士卒禀报到:“大人,方才这位兄弟来到营门前,说他自己是主公的卫士。小人验过了他的腰牌后,他说让小人把这孩子交给大人。

    然后就只说了一声愧对大人,无顔再见你,就跪在营门口自尽身亡了!”

    曹操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孩子人呢?”

    那强壮的士卒从的身后牵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那死里逃生的曹定。

    虽然两年没见,曹操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孩子,正是自己弟弟那个同样酷爱读书,继承了他父亲衣钵的儿子曹定。

    曹操踉跄冲前两步,一把捉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你,你是安民侄儿!你爹,我爹他们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单独回来了。其他的人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遇事似乎永远镇定自若的曹操,终于在心中可怕的预感里乱了方寸。

    ……

第一九二章济阴曹操恨出兵下坯陈家急谋算

    第二卷征伐江东]第一九二章济阴曹操恨出兵下坯陈家急谋算——

    第一九二章济阴曹操恨出兵下坯陈家急谋算

    奥运两金了,中国红,红到底!都要加油!

    却听戏志才那永远清冷的声音说道:“主公!安民的身子骨要撑不住了!”

    一句话说得曹操马上惊醒,放开了掌中被摇晃的几乎散架了的曹定。//豆腐小说无弹窗www.uu234.com看最新章节//

    刚才哭的昏了过去,这才有些清醒过来的曹定,又被一通乱摇几乎再次晕去。连番的沉重打击让这个瘦弱的孩子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闭眼静想了片刻,终于认出了曹操。

    “大伯!你是大伯!大伯!祖父与我爹,要你为他们报仇啊!他们死的好惨啊!”

    曹操突然仰头就倒,现场顿时大乱。众将都是纷纷上前,搀住曹操,把他扶回了大帐,他才慢慢的醒来。

    一睁眼就翻身而起,大叫道:“安民,安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听完曹定的哭诉,曹操的亲朋兄弟们都是大骂陶谦的无耻。只要是曹家的人,谁不认识待人和善的老太爷,又有谁不认识学富五车,做人严正的书呆子曹德小弟!

    而此时,刚刚见过了曹定的曹操,眼中暴出一片慑人的红芒,他仿佛变身成了一头将要吃人的饿狼。又如同冷酷的魔神降临一般,帐中无论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战将,还是老谋深算的谋士们,都无人敢正视他的目光。

    曹定哭诉了曹家惨遭灭门的经过,最后用他还尖细的嗓音叫道:“大伯!祖父与父亲,父亲他们临去之前,说过让你为全家报仇!”

    “父亲!书呆子!还有娘亲!你们就这样抛下我去了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不是派了精锐护卫去了吗?他们在做什么?泰山太守应劭又做了什么?啊!父亲啊!儿子要杀光陶谦的属下与徐州的所有活物!为你们陪葬!”

    戏志才此刻却是眼观鼻尖,肃立一边,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对于陷入暴乱的主公根本没有劝解的意思。就在片刻之前,还在与主公商量怎么样才能解决日渐紧张的军粮问题。如今却是迎刃而解了。

    心中想着:“这样正好,我还想着怎么解决这头痛万分的军粮问题呢!虽然从袁术那里抢到了一些。却是最多能缓解全州一月的粮草,他们现在的反击太过猛烈,已经不再那么好抢了。

    加上扬州军所备的粮草却是不多。如今去打下大汉最富庶的徐州,倒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金已他们的九里山大营又可以行动起来了。要是不趁眼下天气不热,赶紧多做些贮备。

    等再过两个月,夏天到了,暴热的天气可是不适宜肉粮的运输与贮藏。总不能就地制粮吧!

    已经暴发过的曹操略微镇定了一情绪,开始下令:“夏候渊!”

    最尊敬的表叔和最可爱的书呆子表弟被人残忍杀害了,同样是怒火中烧的夏侯渊一步上前。

    粗声应道:“属下在!”

    曹操瞪着他要吃人的双眼:“妙才!你的部曲行动最为迅捷,我要你带本部人马,用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赶去泰山,拿下应劭。将他带到华县,本官要活剐了这个废物以祭奠亲人!”

    夏侯渊抱拳大声应道:“遵命!属下定能拿到应劭这恶棍,为老大人报仇!”

    看着风风火火出帐而去的夏侯渊,曹操微微点头,低沉的声音说道:“志才,你去信给鄄城的文若,让他准备仪仗棺木,还有全军所需的缟素。本官要让全军戴孝,去迎回父母兄弟!

    传令驻守陈郡平虏将军曹仁,不计条件马上与袁术军彻底停战。集结全军入驻萧县,命他准备完成后,立即攻打彭城,吕县,扫平徐州西部。记住,本官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那阴冷的声音,让帐中的众将都觉得自己的心如坠冰窖一般。狠狠的抽紧了!他们明白主公的怒火已经无法浇灭。只有无数徐州人的鲜血,才能让他好过一些。

    对于威严日重的曹操,一班平素悍勇的将领们,如同老鼠见猫一般,对主公的决定不敢有一丝的异议。众将中有觉得屠城不妥的,都看向主公平时言听计从的军师戏志才。、

    发现他根本就是在装泥木菩萨般的发呆,自然没有人再敢冒犯曹操的怒火。还有些理智的将领,只能是默默的为徐州的百姓默哀一番。

    “李典、乐进你二人各领两千兵马做先锋,为全军开道,先行进驻蕃县,修建大营。

    等鄄城的物资一到。就由蕃县杀入徐州,本官亲率大军随后就到。于禁,你坐镇后军,保证全军粮道安危。其他众将,都随军出征,本官要血洗我徐州。”

    曹嵩被害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兖州上下,自己最敬爱的州牧大人的全家,被无耻的徐州人给暗杀了。不论是军营里的士卒,还是城乡间的百姓,都是义愤填膺的要求为大人报仇雪恨,一时间兖州上下军民空前的团结起来。

    陶谦在提心吊胆的心绪中等了一个月后,开始有些放下心来。

    “看来张闿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没有丝毫的消息泄漏出去。这很好!

    不过那个张闿怎么没有派人来回报呢?且各大浮屠寺里,也没有听到有人送去大笔的布施。这个混帐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他却根本没想到还真得有人能放弃官军的身份,投身去做贼。只怪那大批的财富实在太过于巨大,大到没人能拒绝。加上陶谦病弱的身体,威慑力大减,自然容易引发犯罪!

    正当陶谦暗处庆幸时,守卫的心腹进来禀报:“大人这是刚刚送来的间谍急报,兖州居然出人意料的出兵攻击我们,兖徐边界如今已是大军压境!”

    陶谦顿时面如死灰,喃喃自语:“张闿匹夫,毁我徐州!”

    突然猛烈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不过他的身体刚刚侧倒,已经被一旁,早有防备的卫士一把扶住。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郎中,州牧大人晕去了!”

    整个州牧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曹嵩一家被暗杀于琅琊的消息,很快就被人有意的传遍了徐州。加上州牧陶谦的病倒的消息,整个徐州上下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下坯陈府书房之内,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正一脸恭敬的立在堂下。望着上首端坐的父亲,这个已经辞官回家休养的沛相,睿智多识、善于谋略,却是让儿子陈登、陈应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登在前日听到陶谦病倒,立即放下手中督导春耕农事的要务,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下坯。此时正是刚刚从州牧府探望陶谦回来。

    向着父亲恭敬的禀报道:“父亲大人!陶大人经郎中调治,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孩儿私下向诊治的郎中探问了一番,说是陶大人此番吐血,乃是急怒攻心所致。

    看来他派人杀害曹兖州一家满门的传言应当是真的!”

    上首的陈珪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元龙,你切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陶恭祖一生性子强项,却从来未曾做过什么大的错事。这临老了却犯下如此大错,真乃晚节不保啊!

    为父听家人回报,那张狂的讨贼都尉张闿,却是有段时日未曾在下坯城中出现了。看来行事的就是这个贪婪的贼酋了。陶恭祖定是以为,这人本是盗贼,能行事周全,不漏风声。

    却是忘记了世上还有贼性难改这句话吧。那曹嵩为官多年,听说富可敌国,当年他可是拿出了一万万钱来买下了太尉之职。他这么多年的官做下来,只怕早已收刮回去了。

    那么巨大的财富,被那些惯盗所见,那里还有好的结果。可怜陶谦这回是机关算尽,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吧!”

    陈登恭敬的点头应是,这时小儿子陈应疑惑的插话道。

    “父亲!兄长!可是州郡里有人放出消息,说是下坯反贼阙宣做下此恶事。而且阙宣这伙贼人在抢掠时,已被讨贼都尉张闿所平!这样算来,我们徐州却是无错还有功劳啊!”

    陈珪对这个少子还是很喜欢的,闻言笑道:“应儿!你难道看不出这只是陶州牧的自保之计吗?这应该就是他原先的计划,可惜,那张闿却终究未能斩草除根。

    咱们在鄄城的细作传来消息,曹家有一家将护着他家的小公子回营后就自尽了,还真是一个忠烈的死士。那活下来的小公子,当时就藏身在曹嵩身下的暗洞里。

    却是把其中的情形听了个仔细,有他这个人证,曹操这才会在暴怒之下,不顾一切的立即出兵徐州。只能说是天不佑他陶恭祖吧!唉!这回徐州是逃不过一场灭顶之战了!”

    陈应这才恍然大悟,惊讶道:“啊!原来如此呀,那些百姓却是不知道听谁了!”

    陈登勉强一笑,说道:“小弟啊!这征战一起,从来都是各说各的理。苦的只是徐州的百万平民百姓罢了。只怕今年徐州的粮田至少要减产一半了。”

    “元龙!你以为此战结果如何!”老谋深算的陈珪,却是趁机考较起了自己的儿子。

    陈登正在深思,小弟陈应却是抢先应道:“父亲!应该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吧!徐州占了地利之便,还有一半的人和。而曹操远来,只是占了另一半的人和,天时不占多少,更没有地利。

    就算他都是精兵,双方交战最后应当是平手吧!”

    陈珪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往还在思索的大儿子陈登。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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