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戟箭双绝
笑了片刻之后,吕布才对着眼前的手下四将叫道:“昔rì楚霸王之困垓下,不过如此。
我吕布有诸位兄弟陪伴,也不算白来这世上称雄一场!诸君,与布同生共死多年,且与布再战这最后一场。让这曹军也见识一番并州儿郎的威风!”
四将原本消沉的意志,突然被吕布嚣张的大喊声惊醒了过来。沉睡在他们心中多年的热血再次沸腾了。
“是啊!并州儿郎,什么时候怕过死啊!不论是面对嗜血的胡骑,还是今rì要面对的曹军。一死而已!杀他娘的狗曹贼!”
这时,几支看来就十分jīng锐的曹军开了上来,正是奉曹cāo之命开始合围的讨寇校尉乐进,中郞将朱灵所带领的百战jīng兵,在四方更有所有出征的曹氏子弟率领的jīng锐部曲。
不论是年轻的曹昂,曹安民、曹休还是未曾受伤的夏候渊、曹洪、曹纯等人,都指挥着手下或多或少的部曲。在穿插跑动中,将五将再次围了个严严实实。
如此密集的围困,看起来吕布等人似乎已经插翅难飞。
吕布脸sè肃然的调整了一番呼吸,感觉力量又有所恢复。
终于豪迈的长笑一声:“诸君,随本将回城!”
四将齐声应诺,在他们心目中,还没有自家温候做不到的事。五人开始最后的冲锋,这一刻那怕明知前方是死路,四将也毫不犹豫的紧跟着吕布的脚步前进起来。
转眼间。五人就冲入了布防严密的曹军阵中。整个人都被鲜血染遍的吕布,浑身上下还有血液在不断的滴落。
不知为何,吕布怒吼一声,他的气势突然猛涨了起来。如同一尊突然降临了人世间的魔神一般。挥舞起了夺命如割草般的方天画戟。
成片的曹军士卒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斩杀,正前方,却是曹cāo长子曹昂与从子曹安民所率领的五百部曲。两兄弟平时关系极好,却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士卒也放在了一起。
没想到这里正是吕布突围的方向。对两个刚刚及冠的青年将领,吕布连问一声他们名字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冲杀了过去。
在他的眼中这两个已经是死人了:“死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好问的,我吕布杀的人还少吗?若是都要去问他们的名字,只怕是记也记不过来吧!
就算他们是天才。可是在我手下殒落的天才还少吗?成长不起来的天才只能算是一颗流星而已!再亮也不过只是一瞬间,又何必在乎他们的名字呢。”
震骇人心武力似乎再次发生了提升,也许这时才是吕布真正的实力。如同一朵红云,从严阵以待的两人中间穿过。
就如被狂风卷走的落叶。两人几乎瞬间从马上被吕布同时打的飞了出去。还在半空之中,曹安民的头颅已经被吕布暴烈的一戟打的爆裂开来。
当年从琅琊的泰山贼刀下拼死逃生的少年,终于还是没能躲过亡命之灾,步上了父亲与祖父的后尘。
而受了吕布一记横扫的曹昂,他的体质却是更要强上一些。但听身上骨骼断裂的声音。他挨的这一下,至少被打断了四五条肋骨。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曹昂的口中倾泻出来。
再看到堂兄弟惨死的样子,初次上阵的曹昂顿时晕了过去。对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对手,吕布甚至没有追上去补上一戟的想法。
当然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曹cāo长子的话,他一定不会介意掉头回来。将曹昂细细斩成无数肉块丢到曹cāo的眼前,然后再大笑三声。只是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再来。
急于突围的吕布带着四将迅速的远去。那里还有更多的敌人在等着他斩杀。因为事先没有通名,这才让曹昂意外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眼见五人就要杀出重围,冲向曹军最后的阻拦,那一批始终没有动作的铁甲骑兵。跟在吕布身后的四将,对吕布强横的武力佩服之余,都是心中一松。
彼此相视一眼,看到几人身上都已经衣甲破碎。每个人都淋满了敌人的鲜血,都是畅快的笑了起来。这样必死的绝境,四人居然能跟着温候完好无损的杀了出来,回家有望了。
四人中最是粗豪的成廉笑着说道:“咱们的温候果然神勇,这天下第一将的名号,除了温候,谁人能当!”
其他三将也都笑着应声道:“哈哈,那是当然!不论是谁,都不是温候的一招之敌!”
“是啊!从今rì起,温候之名必然会让曹军将士闻风丧胆!当之披靡!”
就在四将仰头大笑的瞬间,一枝利箭划过遥远的距离,直直的shè中落在最后的成廉背心。那破碎的皮甲成廉畅快的笑容还没有隐没,就此凝固在了脸上。
有些艰难的转回头,却看见远处的乐进正弯弓搭箭,向着下一个目标瞄准。成廉最后一个念头只是沮丧的想到:“人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能得意忘形!”
看到刚刚还在笑谈的战友就这样落马而死,宋宪,魏续,侯成都是惊叫起来。吕布回头正看到乐进的下一箭shè出。
大怒叫道:“贼将!欺人太甚!”
从马背上摘下弓箭,拉弓就shè。却是一箭正中乐进shè来的箭头,两箭在空中相撞,同时掉落下来。吕布开弓,就不在停止,手中的箭矢如连珠般向着曹军的军阵中飞去。
第二箭就shè向了乐进的咽喉,见自己shè出的一箭都能被shè落。身经百战的乐进立知自己的shè术,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大呼一声:“避箭!”
手中接过卫士递来的大盾,正好挡住了吕布shè来的箭矢。那力道强劲的一箭,险些将原本坚固的大盾shè了个对穿。吓得乐进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用兵器格挡,不说能不能挡到箭。只怕挡到了,箭上如此强大的力量,也够被shè的目标喝上一壶。
吕布对着乐进shè出一箭,根本不再看他,而是向着曹军中的将领们狂shè起来。果然不断有将校军官中箭落马,只要被吕布的强弓瞄上,一百五十步之内几乎是无人能够幸免。
经验足够的几员大将,在看到朱灵的长枪,明明已经砸到吕布shè来的箭矢,却还是被shè中了肩膀而倒撞下马。每个人都第一时间举起了自己的大盾护身。
以朱灵的武艺,就算比众将差着一些,却也不会差距太大。他的全力一击只能是略略的改变箭矢的方向,避过了身上最要命的要害而已。谁还敢轻易的去迎击吕布的一箭。
一时间,曹军阵中只要是骑马的将领,被吕布一人shè得人仰马翻。
看到乐进居然反应迅速的挡下自己的一箭,吕布一双大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再次将致命的箭矢瞄向了乐进,箭矢呼啸而出。这一箭却是直取乐进所乘的马头。
扑哧一声,硕大的马头立时被shè了个对穿。战马长嘶的翻倒在地,猝不及防的乐进立刻被带着摔倒。大盾也丢在了一边,整个人显露在了吕布的面前。
而吕布紧跟着的第二箭也已shè到,大惊的乐进大喝一声,奋起手中的战刀劈向了箭矢。金铁交鸣的大响,再次激动全场。吕布随手shè出的一箭,竟然不输于一般将领的全力一击。
匆忙接箭的乐进被箭上的大力一带,顿时翻身跌倒。身上再无遮拦,乐进心中惊叫这次自己必然要死在吕布箭下,片刻之后却惊异的发现,再没有第三枝夺命的箭矢shè来。
原来短短的片刻,吕布已经shè杀了曹军二十余员都尉,裨将,马背上的箭壶已经shè空了。
而shè出的箭矢中,除了被曹洪等人用大盾挡住的几箭之外,几乎是箭箭追命,曹军上下顿时人人胆寒。对上这样一个戟箭双绝的家伙,谁还敢与他独战。
再次伸手取箭的吕布突然抓了个空,这才意识到箭矢用完了。只能看着远处坐地等死的乐进,无奈的摇头苦笑。
看看其他衣着狼狈的三将身上同样早已没有了箭矢,高声喝道:“带上成廉,咱们回城!”
数万曹军也不能阻挡自己分毫,数百曹将也难寻一个能与自己匹敌之人。眼前只剩下不过二千之数的骑兵,爆发的吕布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四人开始向着骑兵前进时,身为虎豹骑都尉的路招,一声雄壮的号令声响起:“虎豹骑,结阵!攻击!”
原本凝立不动,左右两边各一千的虎豹骑迅速分成了两部。一千重甲骑兵在前,结成了最利于突击的锋矢阵。
对付这四将,不敢大意的虎豹骑,却用了最强的攻击阵容。
另一千穿着皮甲,行动轻灵的豹骑,却是成散骑阵形。远远的开始张弓搭箭,向着四人shè起箭来。豹骑兵们的箭矢虽然远比不上吕布的劲道十足,却胜在络绎不绝。
如chūn雨般无孔不入的箭矢,封住了四人前进的每一个角度。吕布几人只能挥舞着兵器,不断的打落shè来的箭矢。
全身重甲的虎骑,在奔行中开始逐渐的加速。马蹄踏出的轰隆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猛烈。如同一头刚刚苏醒,找到了猎物之后,开始捕食的怪兽一般,向着四人冲杀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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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戟挑虎骑
已经加速完成的重装骑兵的冲锋,就连骄傲的吕布也是十分惊心。身为天下最彪悍的骑兵统领,吕布当然明白冲锋起来的重骑兵,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下意识中也不想与之硬抗。吕布正想掉转马头避开虎骑兵的冲锋正面,却看到身后已经是jīng疲力尽的三将。
登时惊觉:“现在掉头,除了宝马赤兔,其他三将的战马根本就跑不出多远,就会被淹没在敌人的铁蹄之下!
如此,只有与之死拼一途了!拼就拼了,重甲骑兵又如何,当吕某的画戟不利吗?”
不得不说,平常对属下并不算宽容的吕布。在战场上死拼之时,对于属下的关照还是十分的周到的。至少,他不会为了活命,丢下属下将士一个人逃跑。
以赤兔马的速度,他要想走,天下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分毫。但他却依旧选择了为三将杀出一条血路。也正是如此,一直以来,他才能得到所有属下的衷心尊敬与追随。
身后三将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当然明白方才吕布扭转马头的含义。见吕布又拔正了马头,三人的心中都是一阵的感动。
“温候不会抛弃我等!这就是能让我等感恩效死的明主!跟随温候,与曹军拼了!”
四人四马,突然间士气变得无比凝聚起来。仅仅只有四人,却让人如同面对着一支强大的队伍一般。排头的吕布就是这支小队伍的灵魂。
虎骑的领头尖刀,正是出身游侠的史涣。他的武艺jīng熟。又素有勇力,不过他的身材却是曹军众将里最小巧的。面对吕布远远攻来的方天画戟,史涣面不改sè奋力一击,这才发现画戟上的力道是如此巨大。
自己倾力斩出的长刀。居然只是微微撼动画戟的攻势。这才明白,众将方才与吕布交手时只在片刻之间就伤亡惨重的缘故。吕布根本非常人所能敌,史涣眼见避不过吕布当面的一戟。
借着戟上的冲力向着马侧一倒,整个人挂在一侧。吕布本想要一击建功,打乱曹军阵形的一戟登时落在了空处。紧跟其后的虎骑已经挥刀杀上,雪亮的战刀挥舞向着吕布的身上劈来。
吕布再想变招击杀史涣,双方却已经错身而过。史涣迅速的翻身回到马上,手中的长刀立即挥出。正好迎上了宋宪,魏续的一枪一矛分左右刺到,正前方又是侯成穿刺而来的一杆钢枪。
几乎不分先后的三人攻来,史涣轻灵的身法瞬间发挥到最强。整个人立在马上。向左前方扑出。重重的一刀斩在了宋宪的枪尖上,将枪的来势斩的滑向了外侧。
而他自己则借着枪上传来的反弹之力,收回了身体转瞬又冲向了右侧魏续刺来的一矛。又是一记带着体重的重刀。斩的魏续的手中长矛顿时向下一沉。
再次从矛上借力的史涣却是顺势坐回了马上,这才正好迎上最后杀到的侯成。
这一连串的招式,在疯狂对冲的战马间。几乎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就完成。也只有象史涣这样常在江湖行走的轻功高手,才可能做到这样完美。
而对上虎骑这样的强悍对手,也只有吕布这样的战力疯狂的战将,才有可能承受住他们连绵不断的攻击。
当领头的史涣仗着轻功躲过吕布的一戟。迎上三将之时。吕布的一戟也对上了跟在史涣马后攻击的虎骑。
心中惊叹史涣的轻功之法,吕布双眼猛的瞪圆。一戟猛刺。目标不是虎骑兵身上坚固的战甲,而是刺向了身上没有战甲包裹的战马。
双方猛烈的力量对撞。使吕布锋利的戟尖完全没入了狂奔战马的前胸。
“喝啊!”吕布猛然大喝一声发力,光洁的上身雄壮如山的垒垒肌肉突然巨烈坟起。
如同一头人形怪兽一般,将串在戟尖的这一骑连人带马挑了起来,重重的砸向了侧前方的下一骑。恍如世上最惨烈的灾难,两骑相撞,顿时是一片筋断骨折的惨叫声。
尽管以虎骑皆为百人将的威猛,也受不了吕布这下非人一般暴力的下马威。身上没有靠万斤的力量,怎么可能一戟挑起狂奔中的战马。
虽然心中的恐惧,让骑士们全部都脸上变sè。但后来冲上的虎骑将士们,良好的战斗素质,却使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冲锋队形向着吕布杀上。
即使恐惧也决不退缩,宁可丧命也要将敌人斩杀。这就是虎骑建立以来一直坚守的基本原则。
借着赤兔马的猛冲,加上吕布本身狂暴的力量。虎骑身上的坚固战甲,却只是略有阻碍,就被锋利的画戟撕裂。吕布的一下暴发挑飞战马,让他也损耗了巨大的体力。
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的吕布,再也不敢轻易用出这样巨大的力量。
此刻的吕布心中也有些后悔,虽然刚才这一下对虎骑有些威慑,但收效却并不是很大。没有一骑有丝毫的退缩,吕布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虎骑余下的攻势。
一骑骑狂奔的战马,在风驰电掣中瞬间交错而过,一**的战刀重重的斩在吕布的画戟之上。虽然不断有虎骑的虎口开裂,手中的战刀被震的脱手飞去。
甚至有许多都挡不住吕布的一戟,被吕布斩落马下。但是连续数百次的攻击,也让强悍的吕布真正到了强弩之末。吕布的身上也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原本还光洁的肌肤,如同张开了无数张嘴,并不断的向外喷吐着血液。仿佛每一滴血都会带走吕布的一丝力量,吕布第一次觉得向来趁手的画戟变得沉重异常。
在曹军的后阵,曹cāo一脸的平静,惨烈的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可多想了。
在双方大战之前,曹cāo的心中也曾想到过:“若是本官的手下能有吕布这样的猛将,为自己征战天下,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但他随即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愚蠢而荒谬的念头。
“曹军中可以有任何勇士,战将,包括如典韦这样能与天下第一将拼死的铁血勇士,但决不会是吕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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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杀出重围
对于吕布的xìng格,睿智的曹cāo已经想得十分明白:“这个习惯了高高在上,假节的温候,又怎么可能屈居于自己这个小小的州牧之下呢?
之前已经有这么多人收留过吕布,只看丁原,董卓等人谁又有好的下场!最近还有刘玄德的教训,已经很明白的显示了。
自负的吕布不会服从任何人,更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属下。象他这样的高傲之辈,不能收伏,就必须加以消灭。”
自从曹cāo入主兖州这两年,被吕布也是拖累的惨不忍睹。连当初戏志才费尽心机,付出无数士卒与百姓的生命,才得到的大好局面也被吕布破坏的一干二净。
又怎么能让深受其害的曹cāo,不对吕布恨之入骨。而今天终于有了消灭吕布的机会,素来决断坚忍的曹cāo,必然会舍得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让吕布这个祸患彻底的覆灭。
看也没有看身后面带青铜面具的金甲,曹cāo用平淡的声音道:“金甲校尉!咱们主从一场,如今你说走就要走了。本官希望你能看在志才的面子上,为兖州再做最后一件事。
帮助本官除去吕布,从此之后,你们想去何处,本官再不挽留!
当然本官所封校尉之官衔永远为你等保留,若是能将吕布斩杀,本官还可将你们提升为摸金中郞将,你看如何?”
金甲眼光闪动。一直跟随着曹cāo的他。当然明白曹cāo对吕布的恨有深。其实他自己心里对吕布同样没有什么好感。
向着这个大度的曹cāo躬身一礼道:“大人,这些年来,大家也算是各取所需,相处的十分融洽。不过,看在志才的面上,我们不求什么回报,甘愿帮你这一回!来rì再见,你我还是朋友!”
曹cāo有些苦涩的点点头,他也知道与这些江湖人物的感情,他永远不如戏志才。因为本身的特xìng。曹cāo不可能与他们做到真正的交心,甚至如今想留下他们也做不到。
得到曹cāo的允许,金甲悄然退下。做些必要的安排去了。
感觉他离开,曹cāo的心里却是十分的复杂。他希望这些江湖人物能顺利的袭杀吕布。又希望吕布能将他们全部杀掉。毕竟这些人知道的实在是太多,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能与吕布在一战中同归于尽。
虽然曹cāo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
暗自摇摇头,曹cāo有些无奈的想道:“只能是随他去了!他们应该会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保守应该保守的秘密。若是这时贸然下手,万一不能将他们全灭,反而是个大麻烦!”
从吕布不顾一切的冲向曹军军阵深处时,陈宫就知道了结果。这样乱战的时候,鸣不鸣金影响都已经不大了。众将能不能回城,只看吕布一人而已。
鸣金反而平白的扰乱了吕布高昂的战意,不利于吕布杀出重围。
眼见吕布如无敌战神一般。已经杀过一半敌军骑阵,陈宫连忙对着身旁待命的将领下令道:“刘何将军,你速速带两千士卒出城,接应温候他们回来!”
看着刘何脸显难sè,陈宫心中低叹一声:“眼看曹军势大,连这些城中留守的将领也有了异心。这个刘何平素也算是员勇将,居然连救主都不肯尽力。等温候回来,哼”
冷冷的看了刘何一眼,淡然道:“行了,你只要尽力就是!”
怕军师发怒当场斩人。刘何这才领命匆匆的下城去了。…,
只是当刘何带着两千士卒蜂拥出城,还不等他在城门外列好阵势。正因吕布几人杀入虎骑队列之中,无法阻击的豹骑游击军士们。立即如闻到蛋香的苍蝇一般围了上来。
“嗖嗖,嗡嗡!”
豹骑们箭箭要命的jīng准的弓箭,对吕布这样武艺超群的大将作用可能不大。但对于普通的郡兵们。就变成了十分可怕的催命符。
当密集的箭雨开始shè落在毫无遮拦的郡兵们身上时,刘何才察觉方才出城时。走的太过匆忙。全队居然没有带几块盾牌。
恼怒交集的刘何大怒起来,催马想要追击几个靠近放箭的豹骑士卒。
却发现自己的战马根本追不上人家,随后就被一顿密集的乱箭给shè了回来。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卒,刘何郁闷的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
还没有见到吕布呢,这士卒们就已经损失了不下三成。守又无处可守,撤又不敢撤。
等到豹骑在向郡兵们倾泻了足够的箭雨之后。再发起了一次冲锋。yù哭无泪的刘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曲溃散开去。
城头的陈宫大怒:“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何!误我军大事矣!来人,若是刘何回城,将他即刻拿下,待温候回城发落!”
几个卫士奉命带着人下城,准备动手拿人。在这种关键时候刘何却如此失手,错失了救援主将的最好时机。若是刘何回城,必然难逃一死。
幸而完全暴怒起来的刘何,向着豹骑拼死追杀了下去。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定然是死路一条,干脆选择了拼死算数。
远处,吕布带着三将,正在拼命厮杀向前。所过之处,依旧是血流滚滚人仰马翻。虎骑凶猛的冲锋队形,已经被吕布一人冲垮了大半。至少有近百虎骑兵,被吕布一戟诛杀。
眼见前方只剩下数十骑就能杀出重围,紧随着吕布的三将,都是心中暗喜,只要再杀片刻就能进城了。
希望就在眼前,想要实现却是很难。冲在最前的吕布再次奋力刺出一戟。‘砰’无数次刺穿了铁甲,而终于有些变钝的戟尖,这次只是在中戟的虎骑兵的身上戳出一个凹坑。
虽然沉重的撞击力还是将战甲包裹下的虎骑兵,震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第一次刺杀失手的吕布微微一楞。间不容发之时,那受伤的虎骑兵已经被战马带到了最佳的攻击距离。只见他手中战刀一挥,已经向着吕布直刺过来。
马上就醒过神来的吕布,微微皱眉,画戟下沉挡在了身前。重重撞开锋利的战刀,立即一戟反攻而上,斩下了这个坚强的虎骑兵的人头。
趁这一瞬间,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身后的三将同样也已经是jīng疲力竭。
心中顿时苦笑一下:“还想让三将上前,挡上片刻,好让本候回力片刻。没想到,他们也已经无力再支持下去了!难道,不,这不会是我吕布的宿命!”
原本觉得手中画戟,已经是重逾千斤的吕布。心中突然又升起与命运相争的勇气,猛的避过斩来的一刀。画戟如毒龙出洞,再次哧的一声刺耳的裂响,又是一个虎骑兵被刺杀于马下。
然而吕布再强悍,他终究是骨肉做的。他坚强的意志强制骨肉行动起来,但完全没有了力量的肌肉,却再也不能坚持下去。
这之后,吕布再也没有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斩杀过一骑。…,
余下的几十骑,吕布只剩下了格挡的一丝力气。手中的画戟拼命支撑着,不至于让自己被敌兵一刀断头而已。然而虎骑们的战刀又岂是这么好挡的。
见到吕布终于有力竭的样子,虎骑兵们更加奋勇起来。虽然不能突破吕布画戟的防御,给他致命的一刀,却几乎每一刀都要从吕布的身上剜些血肉下来。
当吕布终于挣扎着挡完最后一刀,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已经没有再继续冲来的铁甲骑兵,吕布终于长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终于活着杀出来了。
心中一松,手中的画戟顿时拿捏不住。戟尖朝下坠落在了地上,沉重的戟身带着锋利的戟尖,深深的刺入地底。
“啊!”的一声惨叫,轰然声里,吕布停马的地方,顿时爆起无数的烟尘。
四面八方的地下,猛然蹿起六条闪电般的身影。正是先前赶来埋伏下来的摸金校尉们,他们要为曹cāo做这最后一件事。
本来挖坑隐身就是这些摸金校尉最擅长之事。只是金戊的运气实在太好,他的埋伏之地正好是吕布停下的脚边。
只要他一发动,必然能攻击到毫无防备的吕布下盘,将他重创。、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吕布会在这个时候脱力到连兵器也拿不动。正要展开攻击的金戊,却是直接被沉重的画戟给钉死在了地下。
除了还没有出现的金甲,其他六人人手一剑,带着凌厉的杀气向着吕布直刺而来。每一柄剑身上都如一泓秋水般的明亮。一看就知道六人手中的都是世上难寻的宝剑。
这也是摸金校尉第一次出动这么多的人手,同时攻击一个目标。现在他们更要为自己出师未捷,就惨死在吕布手中的兄弟报仇血恨。
紧跟着吕布杀出重围的魏续三将,正围拢上来。正想要与吕布说笑一番,以缓解刚才拼命厮杀后的疲累感。
却不料,这里居然早已是曹军布下的又一个必杀的陷井。如果不是刚才吕布的运气好到逆天,失手也能杀人,只怕杀手们此时已经得逞了。
虽然变生突然,三将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转身间已将明显脱力的吕布护在了中间。、
跟在吕布身后冲杀了半天,现在轮到他们为自家的主将挡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七章摸金之殇
不过尽管魏续三人想要护主,但摸金校尉的武艺又哪里是好对付的。加上又是以六敌三,以逸待劳的摸金校尉占了明显的优势。
六个相处多年,配合默契的兄弟,只是在半空中对视一眼,就分出金乙、金丙、金丁三人缠着三将游斗。金庚、金辛、金癸三人,则毫不停留的掠向了手中无力,也无兵器的吕布。
在六人看来,有三个人对付这个强弩之末的吕布,必然是手到擒来的事。至于其他将领,他们没有杀死的义务,自然还是交给曹军自己处理就是。
“摸金校尉都是忙人,时时都能摸到价值千金的宝贝物件的。杀人这样粗鲁的事情,还是尽量让那些低贱的士卒们去做的好!要不是大哥有命,这个吕布还真没人想来杀!”
就在三将被三个校尉缠住,脱不开身而大急之时。他们内圈三对一的战事再次突变,只见吕布的手一抖,那根粗大的马辔头突然从赤兔马的嘴上脱了出来。
迅猛的挥舞着罩上了金庚的脑袋,人在半空中的金庚一颗大头突然被罩住,顿时大惊失sè。手中的宝剑立即就斩向那马笼头。顿时暴出一片火星。
那马笼头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连金庚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斩之不断。吕布能做到当世有数的大将,又在dì dū盘踞数年之久,又怎么会不收罗到一些好东西呢!
而吕布强大的力量。只是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已经恢复了少许。尽管只是少许,但也足以绞杀一个身体素质并不是特别强悍的杀手了。
对付普通的战将,摸金校尉从来是手到擒来。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向吕布这样世间最强的高手出手过,只是把他看做了比普通的将领强悍一些的猛将。
这样一来,却实在是小看了吕布,双方之间的力量层次完全是两个档次,这就给摸金校尉们埋下了覆灭的祸根。
一脸寒冰的吕布,一言不发,只是将握在手中的缰绳迅速的旋转甩动。
那只马笼头就逐渐的收紧,金庚的脸sè猛然涨红起来。素来杀人于无形的绝顶杀手。这次在面对自己的生死时,也同样慌了手脚。手中的剑拼命的挥舞,向着斩不断的缰绳斩去。
只是在铿锵的金铁交鸣声中,笼头依旧不断的收紧。到了紧无可紧之时。吕布终于突然发力向回一扯,只听得“裂”的一声,金庚的整个大好头颅,瞬间脱离了他的脖子。
在吕布的暴力之下,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向着金癸撞了过去。金癸与金辛两人看到自己兄弟危急,正心急如焚的冲上来想要从吕布手中夺下马笼头。
谁料到这笼头居然有如此威力,能将一个剑术高手的头颅生生的扯断。正在全力冲上的两人看着吕布正在全力对付金庚,看起来根本腾不出手来。谁知道他会用人头来做暗器。
心急之下的金癸登时中招,在吕布的猛力扯动之下,两个大头轰然对撞。如两个西瓜一般。在空中爆开成两团稀烂。
只一招之间,就损失了两个相交多年的兄弟,原本在远处观战的金甲顿时心痛的大吼一声。只以为要拿下强弩之末的吕布,有七个兄弟出手,应该是一件十分轻松的小任务。
谁料到吕布还毫发无伤,自己这边已经损失了三个生死兄弟。这怎么能让重义气的金甲等人,不感到心如刀绞。
偏偏金甲一时手托大,对兄弟们的本事太过自信。自己却只是在远远的观望,根本没想过亲自出手对付,连兵器也拿不动的吕布。
谁知道吕布的一身强悍的本领。乃是从凉州胡人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完全是最有效的搏命方式。
表面上看起来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事实上他就如同一头受伤的野狼一般,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口。
而身经百战的吕布又怎能错过这样好的局面,趁着金辛一楞之间。那马笼头早已挥出。笼头后面的系带在金辛的脖子上绕了几圈,顿时死死的缠住了金辛。
还没等拼命的金甲赶到。吕布已经将金辛拖到了面前。抡起重拳就捣在了金辛的脸上,塌陷的鼻梁,顿时如开了个五彩的铺子。红的黄的白的,什么汤汤水水登时一起涌了出来。
想以往金辛杀人之时,皆是讲究快速,追求一剑毙命为最高境界。他们这些剑侠,何曾见过如吕布这般凶暴的打手。更不要说自己亲身经历这样钻心彻骨的巨痛了。
对吕布这样的打击,早已晕头转向的金辛居然忘记了反击,反而伸手去捂自己的伤痛之处。见到他的剑递给自己一般,吕布伸手就拿住了金辛的手掌。
随意的一折,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金辛落入吕布手中的一只手掌,完全被捏成了鸡爪一般,原本握在手中的宝剑立时掉了下来。吕布伸手接住,眉头微皱。
顺手一剑就将还在疯狂叫痛的金辛斩成了两半。惨叫声戛然而止,吕布这才满意的点头。
“果然是把宝剑,可惜某却不擅用之!实在是鸡肋、鸡肋之极!”
金甲还没到,原本牵制魏续三将的金乙、金丙、金丁早已绕过三将,向着吕布杀了上去。他们也同样没有想到,已经力尽的吕布,还会有这样的强大的实力。
心中悲愤的三人冲近吕布,还不等出招。吕布拿在手中的宝剑,已经向着冲的最快的金乙迎头丢了出来。宝剑再锋利,奈何吕布并不擅长剑法。
用剑来对付这些jīng通剑技的剑侠,那吕布就真是在找死了。全力掷出宝剑之后,吕布顾不得手臂上无力的剧痛,再次提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
如自己身体一般熟悉的兵器一入手,立即让吕布的战斗力恢复了一个层次。一戟顺手击出,却几乎与那宝剑同时到了金乙的面前。
已经知道吕布厉害的金乙,眼光正盯着那柄被吕布突然掷来的宝剑,全力一剑斩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中将吕布掷来的宝剑挡飞。刚松了半口气,吕布的画戟已经杀到了身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九八章杀我你不配
心中震惊的金乙再提一口气,可是他只来得及斩出半剑,剑身就与吕布的画戟上的横枝猛烈的撞到了一起。这样位置的交手,使得金乙全身的力量仅仅只能用出一半。
本身力量就远逊的金乙,以半力对上吕布双手全力出击的画戟,真如摧枯拉朽一般。画戟的戟尖似乎只减慢了一忽的速度,瞬间刺入了金乙的喉头。
双手紧握住画戟的戟身,金乙突瞪出来的双眼死盯着吕布。的喉头咯咯连响,再也不可能说出什么话来。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比自己这些兄弟的剑还要快的多的重兵器。
吕布一戟再杀一人,却再也来不及回戟防守。金丙与金丁的剑瞬间已到他的身后,感觉那凌厉的剑气几乎已经刺破自己的皮肤,吕布脚下轻轻催马。
赤兔马立即向着已死的金乙一侧,蹿出了一大步,顿时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吕布身后的两把宝剑只是刺入了寸许,就已经力竭。这样的情况,让金丙与金丁两人只恨自己的剑怎么不再长上两寸。
此时两人也只能不约而同的横向用力,终于在吕布的身上割出两道半尺长的伤口。正想要收剑再次冲刺,吕布的戟尾已经横扫而来。居于右侧的金丙首当其冲,连忙回剑格挡。
戟尾扫中金丙,沉重的力量立时将金丙打的倒飞了出去。在力量上。就算是他们这次出手的六兄弟加到一起也未必能超过吕布。更不用说只是金丙一人了。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摸金校尉以往行动中无往不利的刺杀之术几乎成了摆设。
两道巨大的伤口,让头脑已经昏沉yù睡的吕布痛嚎一声。一双威风的大眼突然又有了神采,手中一抖,将还串在戟尖上的金乙,如同草包败革一般远远的丢了出去。
借着与金丙的过招的回力,滴血的戟尖迅速翻转过来。
一边的月牙戟,向着只剩一人,冲前的金丁当头劈落下来。身在局中的金丁就要仗剑硬架,已经尝试过吕布狂猛力量的金丙。与就要赶到的金甲几乎同时大叫起来。
“老四,快闪开!”“不可招架!”
想要用独手的宝剑,去硬架吕布双手斩落的沉重大戟。若是金丁的宝剑能一剑将方天画戟削断,双方可能还有一战的机会。
但吕布的方天画戟明显也是上好的玄铁打造。宝剑再锋利。想要斩断儿臂粗细的画戟,这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样的危急情景,又怎么能不让旁观者清的金丙与金甲两人焦急大叫。
只是两人的叫声,反而使被吕布的画戟笼罩的金丁更是应对无措。
“闪避还是硬抗?”
还没等他想明白,吕布夺命的一戟已经到了他的头顶。如泰山压顶般的一击,重重的斩在了金丁有些迟疑不决的剑上。
两人本就相差悬殊的力量,顿时让金丁手中的宝剑,带着比上移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向下斩落。
连戟带剑一起斩入了金丁的脑袋中,将他一个头颅正正的分成了四半。这还是吕布强弩之末的一击,如果是全盛之时。只怕这一戟会直接将金丁整个人斩成四份。
退后的金丙完全被吕布狂暴的杀戮之法给惊呆了,他虽然也是杀过不少人。又何曾见过吕布这般,自己一群兄弟们完全无法抗拒的对手。金丙已经再没有了向吕布出手的勇气。
终于赶上的金甲挟着狂暴的怒火,一剑向着吕布斩来。身为仅次与剑圣的人物。只有他的力量与剑法,才能与眼下虚弱状态的吕布相抗衡。
果然吕布回戟硬受了金甲这一剑,顿时上身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猛烈喷出,身上刚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纷纷渗出血水来。
拼杀了大半rì,浑身是伤的吕布。已经没有多余的血让他流。眼前更是被金甲的一剑震得一阵阵的发黑。吕布知道,这些杀手中的真正高手来了。
赤兔马长嘶一声,一脚踢出,金甲身形飘忽之间,早已避了开去。
看着吕布似乎十分轻易的斩杀一个又一个摸金校尉。曹cāo的心中是百感交集。
“以往本官用起这些摸金校尉是如此的顺手,几乎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到的。没想到,遇到了真正的绝顶高手,除了金甲还有些实力能与这吕布一战。
其他几人,却真个如纸糊一般,根本不堪一击啊!看来,他们以往行动,只是没有遇到过特别厉害的对手,才会如此顺利吧!”
先前曹cāo是真心希望吕布能与摸金校尉们同归于尽,但如今他们基本上死光了,曹cāo心中感觉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凉。这几人,毕竟曾经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今rì都死于此,多少有些可惜。
对于如今的摸金校尉,有了屯田之法的曹cāo也不再是那么在乎。他们来钱快,可终究是旁门左道。想要让兖州正常的发展起来,还是要走屯田之路。让军民解决温饱才行。
与吕布交手一招,金甲顿时试出吕布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一口傲气在硬撑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将之击杀,只是可惜了先前枉死的几位兄弟。
回头扫了一眼,在城门附近击溃了来救援吕布郡兵后。在韩浩的指挥下,张弓搭箭重新围上来的豹骑兵们,已经对上了魏续三将。
远处伤亡惨重的虎骑们正在重新整队,并分出一部分人救护还活着的兄弟们。
金甲转头看着浑身渗血的吕布,在面具后用低沉的声调说道:“吕布!想你也是一世人杰,不应死在乱箭之下,就让本将来送你上路吧!”
听到上路两字,让吕布原本低垂的头,猛然一抖。再次抬起有些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金甲。
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想我吕布一世英雄!做过天下最大的官,睡过天下最美的女人!有的是天下最强的武艺!骑得是天下最快的战马!
除了当皇帝,什么事本候皆已做过。死则死矣,又有何憾!只是你又是什么东西,连脸也不敢露的装神弄鬼之徒,也敢来说送本候上路!你,配吗?”
想不到吕布居然傲气如此,金甲一怔,下意识的应道:“老道乃是兖州军摸金校尉!奉主公之命,前来取你xìng命,又有何不配?”
吕布笑的更是畅快:“摸金校尉?原来是你们,不就是你们率兵盗挖了梁王坟茔吗?
呸!你们这群鸡鸣狗盗的小蝥贼,整rì就会盗人祖坟,掘毁尸骨的贼徒!就不怕老天派本将来惩罚你们吗?你们行此非人之行,难怪连脸也不敢显露。
也只有同是小人之行的曹阿瞒,拿着你们当成些人物!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取本候的xìng命呢?哈哈!就凭你,不配!”
这一刻豪气冲天的吕布一边大笑,口中却是不断的有鲜血涌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却能发出如此爽快的笑声,看上去却是分外的怪异。
心有所感的金甲却是不敢小视分毫,他明白吕布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在兖州挂着高贵的校尉官职,可是真实的情况不就是如此吗?
“在我们兄弟看来,有着无限的成就,却被这些天下的英雄豪杰们所不齿!做了一个虚衔的高官,没有厚禄不说,更不能在人前炫耀。这样的官位得之何用?能为兄弟们光大门庭吗?
难道,老道这几十年带着弟兄们所为,都是错着吗?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行摸金之道几十年的金甲,突然在这一刻魔障了一般。心思纠结了无数个轮回。
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唉!命也,运也!罢了,罢了!金丙!带上战死的兄弟们,咱们走吧!”
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兵,还是将。包括一旁的金丙,听到金甲的话,全部都是大吃一惊。“这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大哥!兄弟们的仇...!”
金甲苦笑一下:“就如吕将军所言,这也许是老天对咱们兄弟们,这几十年来所犯的恶事,做出的惩罚吧!
这一切都乃天注定,实乃天意所为,咱们该收手了!走吧!”
说完,一手提着一具小弟的尸体,腋下又夹起两个。在吕布惊诧到眼珠都几乎瞪掉出来的可怕眼神注视下,飘然远去。
看到大哥带着兄弟们的尸身走远,金丙自知独力难支。靠他一人,想要对付吕布,只是上去送死而已。只能恨恨的瞪了吕布一眼。
带着余下两个兄弟破碎的身体,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个吕布呆立场中,奇怪的道:“这些整rì与尸骨混在一起的怪人,果然行事也是分外的怪异!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这老头的本事,明明远超他这些兄弟。居然连兄弟们被杀的仇都不报,这还算什么兄弟!我呸!”
虽然吕布一通话,让金甲自动退走,却是根本无法理解金甲的作法。哪怕是金甲莫名其妙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吕布心中也根本不觉得金甲这糊涂的老家伙,会是个好人。
眼看最强的敌手退走,吕布再次如小强般的振作起来。下坯的城门不远了,只要杀过眼前这些孱弱的弓箭手,就再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回城的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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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做黄雀的江南军
昨天遭遇高速大雾封道,被关在跨海大桥上半天。结果可悲的断更了一半,对不起,只能今天努力补了。
回来居然看到好友南江摸鱼儿的大方打赏,感动中啊!谢谢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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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sè严峻的曹cāo,正看着前方吕布似乎又开始张狂起来,心中苦涩。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如此重重布局,大将们轮番上阵,士卒们伤亡惨重之下,却还是不能挡住吕布的回城的脚步。
刚刚有卫士来报,骑都尉路招在虎骑冲锋之时,也伤在了吕布的戟下。手臂被刺出一个大口,亦无再战之力。这样能与吕布对抗的大将们多已经受伤,如今剩下的几将都是战力并不算强的战将。
“何况就算了杀了吕布,全部战将都受了伤,难道要让本官亲自去率兵攻城吗?豹骑的弓箭手们对吕布未必能有多少阻力啊!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吕奉先再次安全回城?那将士们不都是白白的流血牺牲了吗?他们只要再冲前四五十步,进入城头弓箭手的shè程。曹军就拿他们毫无办法了。怎么办?”
对于意外战死的侄儿,曹cāo虽然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但此时吕布的生死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甚至没有一息的时间,为自己这个命运可怜的侄儿,送上一声叹息。
在曹cāo看不到的下坯城西南角。一个恰好能看清战场的小土坡之后。几个全身披挂整齐的将军们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细细看去,江南军所属的黄忠、张飞、太史慈、周仓等人居然都在此处。这群立志做黄雀的江南军将领们,此时却有了不同意见。
他们的正前方正是静静坐在黑龙马上,观看曹吕决战的孙策。在众将身后的一块小平原上,正肃立着冯则所率的两千江南军重装骑兵。
几将先前听到孙策下令前来围杀吕布,都是纷纷请命,跟随而来。虽然不知道主公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消灭天下第一武将,这样的任务,还是让营中所有的好斗将领们都争相前来。
想刘表已经投降。整个江南都已经进入修整期,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但好战的将军们谁会不想要出战呢,只有参战才会得到相应的战功啊!
众将都知道,如今曹军与江南军算是同盟了。来徐州逛逛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差事。特别是与吕布有着深仇大恨的张飞,听说要来对吕布痛打落水狗,更是谁也拦不住,也没人会拦他。
只不过此刻,众将却都有些犹豫。该不该趁此机会去杀了已无还手之力的吕布。对于多数大将都已重伤的曹军来说,吕布依旧是个不可触碰的杀神。
但对于坡上的这几位,此时的吕布不过是一头垂死挣扎的野狼而已。只要防着他临死前的反噬,随便出动谁,也许都有能击杀他的实力。
从吕布即将杀出虎骑的包围起,众将在惊叹吕布超凡实力的同时。就开始了这次争论。张飞与周仓这两个大汉,居然难得的意见一致。
都认为此时去杀吕布,胜之不武,有损武将的荣耀,故而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
而程普、黄忠等见识过吕布无敌战力的老将,却认为应该趁他伤要他命,趁他虚弱杀了才好。
众将的争议却是一时相持不下。众人争论了半晌,却是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能说服谁。却见众将之前的一匹神骏的战马上,相貌俊朗。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谋士打扮的郭嘉,微笑着转回头来。
这三年来,原本骨瘦如柴的郭嘉,在华陀的妙手。与新娶的护士爱妻无微不至的调养下。已经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比起初见孙策之时。至少长了30斤的肉。
身体健康起来的郭嘉,终rì都有着一张笑脸。看了立于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众将的争论,只是静静看着远处战局进展的主公孙策一眼。
对众将说道:“诸位忘记出行前,主公的再三交待了吗?”
众人顿时想起,在出征前,孙策的叮嘱:“此行徐州,要相机而行!如果曹军能顺利的消灭吕布,大家就当是去徐州游玩一番,顺便观看一番曹军的作战能力。
但如果曹军不能歼灭吕布,大家定要全体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吕布!此行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听从军师祭酒的安排!不然回舒县之后,就自己去军法处报道!”
不惜一切代价,表示随同出征的将领,就算是有人战死当场也要将吕布消灭。孙策更是已经暗中与郭嘉作了详细的商讨,顺便还要做些手段,激化曹cāo与袁绍的争端。
让他们争斗起来,好为江南军的之后的行动,扫除后顾之忧。
见众将都已经哑然,郭嘉对着身后两个肃然静立,威风凛凛的年青战将下令道:“孙河、魏延听令,本军师命你二人前去斩杀吕布,可有...!”
郭嘉的话还没说完,张飞就不干了:“哎!郭祭酒,这可不行!你只派这两个小家伙去,那咱们这些老将不是白跑一趟了吗?再说老张这次来徐州,就是为了吕布这贼坯。
还是让老张亲自上去,结果了这贼子的xìng命吧!这也是我家大哥,二哥的心愿!”
说着更是摆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微笑着的郭嘉。生怕郭嘉说出个不字来。
见他主动请缨,郭嘉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张将军你终于想通了?
呵呵!想通了就好,本祭酒可不想勉强谁去领这大功!如此,还是按照主公的安排,大家一起上阵,谁斩杀吕布,谁就是此行的头功!”
军师已经有了有决断,原本还在争论的众将也不再做无意义的争论。对于斩杀吕布这样的荣耀来说,能让江南军的众将无损伤才是最重要的事。
护卫队长宋谦带着孙策的信件,向着曹cāo的中军前进。虽然曹军已经被打的几乎半残,但对于来意不明的外来军队,难免会有所误会。
既然要江南军决定要出击,避免不必要的敌意与混乱,让他们让开道路则比较好。
当正心焦的曹cāo,对吕布已感束手无策之时,中军护卫带着宋谦来到。曹cāo狐疑的看完宋谦呈上的书信,刚毅的脸上终于显露出畅快的笑容。
对着宋谦惊喜的说道:“伯符来了!好!那简直是太好!他为何不来...,噢!不,本官亲自去见见咱们这个年少有为的亲家。
传令!西南方向的士卒左右收缩,为援军让路!”
江南军众将本就准备完毕,只是稍加调整,张飞与周仓已经如两尊黑塔,率先向坡下冲了下去。不论是泼雨般的马蹄声,还是周仓的大脚板。嗵嗵的脚步声之后,留下的都是一地的烟尘。
准备发动最后冲刺的吕布与三将,已经收拢了一部分被曹军的豹骑击溃而逃散出来的士卒。这些士卒们不辨方向的胡乱奔逃,反而意外的遇上了正杀出虎骑包围的主将。
有了天下无敌的温候带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敌人吗?众溃兵顿时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呼喊着紧紧围在了吕布周围。让吕布几人的实力反而大增起来。
原本对冲过最后骑兵阵回城,没有太大把握的吕布四将。得到这数百溃兵意外的支援,心中顿时有了十分的把握。
只是一个强弩之末的吕布,或者只是一群郡兵,都可能会被敌人所轻松的消灭。但有了吕布率领的一群郡兵。就如同找到了狼王的一群野狼,那战斗力是绝对要增长数倍的。
同样大喜的魏续等三将,正忙着收容更多的溃兵之时,却突然看到曹军西面的包围居然打开了一个缺口。四个都已经jīng疲力竭的武将,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的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约而同的想到:“会不会是曹军的陷阱?”
但如果不是陷阱,只要向着西边走,就可以不用与正面曹军的jīng兵对抗。只需绕过半个城,就能顺利进入下坯。
等大家都养好了伤,恢复了体力再带大军出城与曹军厮杀,那时就算还是不能取胜。但必然能让曹军的损失更加的巨大!
看着数百围拢在自家将军身边,死里逃生的士卒,吕布却不想丢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这些几乎死过一次的郡兵们,同样也是死死的认定了自家的主将。
跟随一个废物般的将军,会害死大多数士卒。但跟随一个天下无敌的王者,说不定还能获得一场胜利。下坯城里外,士气低沉的吕布军太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但很快,一声如远古巨兽的吼声,就为还在犹豫中的吕布军做了决定。知道那叫声中含义的吕布一方的人,每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吕布,你这鸟贼厮,你家三爷我又回来了!”
当初张飞在徐州大败之后,被吕布带着大军追得上天无门,不得不遁入山里之时,可是叫嚣过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只是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在吕布最艰难之时回来。
这种时候张三爷回来了,对于宿敌的吕布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此刻,听到张飞示威般得意的叫声,吕布一张原本英俊的白脸也变得与张飞一般的漆黑!
对着三将命令到:“带着兄弟们全速向城中突击,务必带大家回城!本候为尔等断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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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张飞再战吕布
张飞前来报仇,曾经见识过他的几乎不差于吕布威猛的宋宪,魏续,侯成三将,自然知道张飞的厉害。
还想要说什么时,吕布却已经是大眼一瞪,怒道:“混帐东西,想让弟兄们陪着一起死吗?除了本候,你们谁能是那黑瞎子的对手,还不速速执行军令!”
周围的将士们都是带着哭腔悲叫了一声:“温候!”
众人却都是明白,向前面的敌人冲击还有可能回到城里,从而再次活下来。但是独自留下来面对前来报仇的张飞,已经力竭的吕布,根本不可能再从敌军的包围中逃出生天。
但是温候却毅然选择留下,只想为自己的将士们求得一条生路。这又怎么能让将士们不感动呢?虽然在敌军密集的箭雨封锁之下,也不知能有几人还能回到城中。
看着吕布冷厉的眼神,受命的三将再不敢迟疑。都是大叫一声:“温候保重!兄弟们,莫要辜负了温候,随本将冲啊!”
带着整队完毕的数百士卒们,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冲锋。
见魏续三将终于开始行动,吕布毫迈的大笑一声:“哈哈!这天下之大,能杀我吕布的人还不曾生出来呢!张飞!本候在此,可敢再战!”
气贯天地的挑战声,响彻了整个噪杂的战场。
对温候吕布的盲目信心,让郡兵们对吕布的话深信不疑。听到自家主将在如此劣势。还有勇气挑战以悍勇著称的张飞。顿时都是士气猛涨起来。
哪怕他们就要去面对无法抵抗的箭雨,就要面对死亡。但没有一个人,想在自家的温候面前显露出一点点害怕的模样。
不畏生死的英雄气概,果然是会传染的。一个优秀的武将,并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的鼓动,他的言行就是将士们最好的表率。
宋宪,魏续,侯成三马当先,不断的用手中的兵器,拨打着豹骑们shè来的箭雨。身后悍不畏死的数百士卒。不断的被锋利的箭支贯穿。
但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害,每个中箭的士卒最多只是闷哼一声,跟随着大队继续向前奋勇前进。就算是实在坚持不住的,也要在地上坚持着向着城门的方向爬去。
没有人在中箭后惨叫。也没有人在即将死去之时有一丝的后悔、悲伤。一群在刘何手中不堪一击的溃兵。只是见了吕布一面,却神奇的变成了天下难得一见的悍卒jīng兵。
天下第一将的战斗影响力是如此的巨大。大到让士卒们忘记了胆怯,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生死。很快,三将就带着倒下了近一半的士卒们,再次杀入了豹骑之中。
没法再shè箭的豹骑的弓箭手们收弓拔刀拥了上来。对付这些刚刚杀散过的手下败兵,可没有人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曹军的豹骑们都坚信,最多只要两个冲锋,这些胆小的郡兵们就会丢下自己将领,转身向着有可能逃命的方向再次逃跑。没有人能挡住豹骑的冲杀。是的,没有人!
但是这一回,同样士气高涨的曹军的豹骑们,却惊奇的发现。敌军片刻之前还如豆腐渣一般的斗志,转眼间变成了坚硬的铁板。
他们会看着豹骑们驾乘的战马冲撞过来。在被撞中的一瞬间,挥刀斩下马蹄,或是马头。而坐在受伤摔倒的战马之上的豹骑士卒,马上就会被几个红了眼的吕布军士卒疯狂般的斩成碎块。
豹骑统领路招重伤,让这群自傲的豹骑士卒们暂时没有了指挥,而陷入了各自为战。
十个、二十个。当面对吕布军疯狂般拼命的对抗,不断有人被斩碎时。
豹骑们的原有的傲气也被激动起来,一个个什长组织起了自己的小一队人马。开始集中起来,想要实行穿插突破的习惯战术。
但有三将坐镇的百余吕布军,反而成了最凶残的杀戮机器。三将齐出。将领头的豹骑将领斩落马下之后,身后的百余士卒立即就会一拥而上。将余下的敌兵斩杀干净。
身为曹军骄傲的豹骑勇士,当然不会轻易向敌人屈服。哪怕没有将军带领,也是嚎叫着,前赴后继的踏着战友的血肉,向着敌军冲击着,进攻着。
在小范围的交战中,结成紧密突击阵形的吕布军有三将的支撑,自然占着绝对的优势。虽然百余士卒,依旧不断的在豹骑的攻击下同归于尽的倒下。
在吕布军士卒们一边攻击一边前进,居然让他们在残酷的对杀中攻过了豹骑兵的严密封锁。
当只剩下仅仅二十余人的吕布军士卒,全部都是伤痕累累的进入城头的弓箭手shè程之时。还在死死追杀的豹骑兵们只能在城头shè出的掩护箭雨下,丢下十几具尸体,无奈退了开去。
都已经手脚剧痛的吕布军将士们,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纷纷丢下手中沉重的兵器,转过僵硬的身体,看向了血肉筑成的来路。
那里不但倒下了己方的百余兄弟,同样也有曹军最jīng锐的三百豹骑人马的血肉,还有他们正在与敌将奋战的天下无敌的主将,吕布吕温候。
这支曾经的溃兵,已经用他们的血肉,向心中的英雄吕布,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的武勇。谁也不能因为他们被敌人击溃,而看不起他们分毫。
就在众人回头的瞬间,两道箭影如同索命的令符,飞掠而来。瞬息之间就分别shè入了刚刚回过头来的宋宪与候成的额头与咽喉。
两个刚刚放松下来的战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啊!”
就应声倒撞下马,瞬间再也没了声息。两人带着士卒们拼死冲出了近千豹骑的围堵截杀,却终于逃不过这追命的一箭。
三将中唯一还活着的魏续,瞪起通红的眼神瞬间盯住了百步之外,两个还在收弓的江南军武将,正是以高超的箭术著名的黄忠与太史慈。
两人见到吕布的三将就要回到城里,不约而同的一起出手。却是各自建功,虽然对他们浴血奋战的勇力也是十分的佩服,但主公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吕布军。
这样特别能战斗的武将,当然更是要最先消灭了。只有他们死了,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摧毁吕布军继续战斗的勇气。
虽然心中也代两人惋惜,但他们是敌人,黄忠与太史慈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两人的提前战死,让他们再也没有了背叛吕布的机会,倒是成全了两人忠义的美名。
“啊!”
悲愤的魏续大叫一声,本想冲向百步之外的太史慈。却被陈宫派来接应的卫士们,死死的抱下马来,与其他七将的尸体、余下的伤兵们一起拥入了城去。
城外的战场上,只剩下了那一对宿命中注定的敌手。那带兵出城的刘何,却已经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哪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正在全速奔来的张飞,在接到吕布的高声挑战之后,又怒又喜。
如钢针般的虬髯根根直立,大喝道:“哈哈!大家都听到了,这厮在挑战三爷。谁都不要出手,待三爷取这三姓家奴的狗头!”
这叫声,更多的还是对着伴随着自己的马边狂奔的周仓而说。对吕布的武力本就十分佩服的周仓,听到吕布挑战的是张飞。
心中不由得有些郁闷的停下了脚步,粗声埋怨道:“兀你那吕温候,为何不挑战本将,偏偏要选这不讲道的张益德?真是没有道理!”
不远处的吕布闻声一楞:“你又是何人?也敢夸口让本将挑战!”
已经冲到吕布身前的张飞却是得意的大叫道:“他叫周大脚,你不认得他,也不必认得。吕布受死!”
连吕布答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挺起丈八蛇矛杀了过去。张飞是真怕周仓受到吕布脑袋发热的挑战,上来分了自己的功劳。
这一战,却是反过来,吕布处在虚弱状态。之前几次在吕布手下只能是憋屈遁逃的张飞,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报仇机会。
此刻,在张飞的心中,他不但要翻盘打败吕布。还要将这个三兄弟的大仇人彻底的消灭。
丈八蛇矛带着张飞无限的报怨,愤怒,仇恨,厉啸着向吕布直刺而去。吕布果然立刻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不再理睬一旁的周仓。
却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张飞。正发出全力一击的张飞突然的脸上一红,他明白了吕布笑容中的含义,那是一种蔑视,是一种对自己仗势相欺的嘲笑。
黑脸发红的张飞怒吼道:“你这三姓家奴,为何发笑!你这只小白脸,当初还不是一样趁着本将军酒后无力,才占了上风吗?许你趁虚而入,就不许三爷报仇血恨吗?”
口中说得坚定,张飞的手上却是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三分的力气。吕布却不搭话,只是抬起画戟,全力的迎上了张飞的丈八蛇矛。
“当...!”
两件长条形的兵器,在沉重的力量之下,却发出黄钟大吕般的巨响。做为进攻方的张飞居然被吕布的全力一戟逼退了两步,吕布反而端坐在赤兔马上,纹丝不动。
感觉自己被戏弄的张飞,大怒起来的正要上前全力再战。
“哇!”
面sè铁青的吕布,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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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章战神
吐过血的吕布,脸sè反而不再那样难看,高壮的身体中似乎又恢复了几成的力量。脸上再次带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次,上过一当的张飞再不想留手。
暴喝一声:“吕布,拿命来!”
蛇矛舞动出一团黑sè的光华,如同复仇的使者,带着张飞再次被戏弄的怒火,向着吕布的赤果的胸膛全力撅了过去。
这一刻,张飞终于积累起了足够的仇恨,想要一矛将吕布,这个一再让自己三兄弟陷入窘境的混帐串成肉串。
画戟如他的主人一般,无声的再次出现蛇矛前进的路线上。两件兵器再次大响的同时,张飞的蛇矛借着交击之力,突然加速向着吕布的左臂划去。
这一矛若是划实,吕布至少要被卸掉一条左臂。重伤的吕布再次吐出一口血,画戟却根本不加防守,反而向着张飞的咽喉掠去。
一丈二的戟身,却是比张飞的蛇矛更加的快速,更加的坚决。看起来吕布是宁可丢去一臂,也执着的要将张飞斩于马下了。
无奈的蛇矛在轻轻的掠过吕布的肩膀,擦破一丝油皮之后,以更快的速度回击画戟。
正是巅峰状态的张飞,可不想杀人不成反而伤在吕布的手下。本想给吕布身上先留下一些记号,教训他一番,也好出一口憋气。
却不料吕布根本不理张飞的招式。只是自顾自的出招。让张飞虐人的目的再次落在了空处。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人物,此时却都有些无赖打架的味道。张飞是恨到极点,而吕布却已经是无力到了极点,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阻断张飞的攻势。
在不断的透支着自己的生命的同时,吕布以一口口狂喷的鲜血,来尽力的减轻着自己内腑的震荡。希望能与这猛张飞多坚持几招。
身为天下第一将的吕布,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自己败在别人的手下呢?这是一种使命,更是一份他人所不能理解的荣耀。
再次相交的一招,让吕布再次如以往一般的吐出一口血来。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的一口血也吐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的最后时刻就要到了。
严重的内外伤,加上大量的失血,让吕布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张飞的蛇矛。只能凭着与生俱来的战斗意识在闪避,格挡着可能会致命的武器。
下坯城头。在已经泪流满面的陈宫带领下。所有的吕布军士卒,包括刚刚包扎完毕回到城头的魏续等人,都已经自觉的跪在了坚硬的青石砖上。
魏续与身后整齐跪成一排的伤兵们,更是在一片痛哭声里,将头在城砖上碰的鲜血淋漓。此刻他们宁可温候身上的伤口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流出的血,是自己身体中的血。
而此刻他们只能在城头,为自己心目中的战神送行。城头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带着他们横扫大半个大汉的战神,吕布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点希望的话。张飞的出现,彻底断绝了这最后一丝的希望。
此刻吕布依旧在不屈不挠的战斗着。只是作为他的对手张飞,却觉得自己手中的蛇矛却是越来越沉重。之前心中强烈的痛恨,此刻却似乎突然淡去了许多。
也许这仇恨让吕布吐出的无数鲜血冲淡了。张飞感觉自己已经下不去手,再去虐杀这个死也不愿放下兵器的汉子。手中的蛇矛只是下意识的还在攻击着,却完全没有了杀意。
不论如何,吕布这个三姓家奴,也已经赢得了同样是猛汉子的张飞的尊敬。
再也不想打下去的张飞低吼道:“吕布,放下兵器投降吧!只要你交出兵马,本将愿在主公面前保你不死!”
听到张飞的提议。吕布却意外的笑出声来。只是他身体的力量,几乎已经不能再牵扯起他的嘴角。脸上的表情也许是笑,也是不是笑,依旧是那副让张飞分外窝火的样子。
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天下有战死的战神,绝不会有投降的战神!张益德。你不懂吗?那就让本候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战神吧!”
说话间。张飞的一矛随意的递出,猛然,战场中响起激烈的马蹄声。吕布胯下的赤兔马突然在极短的距离内加速到了极致。
“哧”的一声,张飞的蛇矛上锋利无比的矛尖,轻易的完全滑入了赤兔马那强壮的前胸。强大的撞击力,让猝不及防的张飞手中的蛇矛,被赤兔强壮的身体带了出去。
“啊!”
被手中力量突然变得巨大,而惊呆了一下的张飞,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却似乎没有发现,此时对面的吕布那巨大的画戟,带着巨风向着自己的头颅斩了下来。
眼见张飞就要死在吕布这突然暴发的最后一戟之下,突然一道黑sè的飓风飙过。吕布只觉得自己突然又将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蔚蓝的天空。
并且整个天地开始不断的翻滚起来,眼睛里张飞那颗即将被自己斩为两半的头颅,也突然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强烈的疑惑,吕布努力的瞪大眼睛。终于看到在自己与张飞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匹通体乌黑的乌骓马。马上正坐着一个手执一柄jīng美战刀青年将军。
“这小子,好似比本候还要俊上一分!咦!他不就是那个当年险些死在本候一戟之下的孙策吗?看来他是在还本候当年突袭他的一戟了!
哈哈!这倒好,他倒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向本候成功收债的家伙了!”
孙策手执着家传的古锭宝刀,看着掉落在马前的硕大人头,低声道:“吕布,你是一个合格的战神,是一个到死都还在战斗的战神。你无愧于战神的名号了!”
身体上带着张飞的蛇矛,赤兔马缓缓的载着吕布无头的身体,走到吕布的头颅旁。
忠诚的战马低头嗅了一下主人的头发,似乎确认了他的味道。然后才慢慢的跪下,趴伏在那里不再动弹。吕布那鲜血已经流干的身体,并不象刚刚被斩首的人那样喷出大量的鲜血来。
如同石化的战马驼着同样是丆化的尸身。
赤兔马看着吕布同样大开的双眼,似乎是发出了一声笑一般的呼噜声。仿佛在安慰自己一生相伴的主人。人与马,大家生死不分离。
吕布的眼睛看看孙策,再看向自己的爱马。这一次,他却成功的笑了起来。
“只有这匹爱马才是自己一生唯一的知己啊!其他的不论是士卒、皇帝还是曾经睡过女人,都只是浮云一片,谁也不会跟着本候同去!”
远远的城头上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痛哭。接着就是不断的有人从城头坠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温候慢走,等着咱们!”
吕布突然有些愤怒:“怎么还有这么傻的家伙,居然跳下城来!噢,看来还是有些人能真心喜欢我啊!哈哈!”
那二十余个伤兵,却是纷纷从城头跳下,追随着心中的战神吕布一起去了。
弘农郡的曹阳城外的一条干涸的小河涧里,一场惨烈的伏击战刚刚结束。至少近千中伏战死的士卒倒了一地。
殷红的鲜血还不断的从温热的身体中流出,在冰冷干枯的河床上汇集在一起,汩汩的向着低洼之地流淌着。
能撵着皇帝的屁股,能让这么尊贵的天子吓的鸡飞狗跳的逃命。这样的传奇经历,就算是将来老了,不论何时对子孙,对乡邻们说,老子当年追杀过皇帝。那也是一段赏心乐事了。
正是这种渴望留下些传奇的渴望,让李傕,郭汜的士卒们在寒冷入骨的北风中,依旧能斗志高昂的向着前方冲去。为了追上皇帝,只穿着单薄战衣的身体,也似乎不再冷了。
这些数刻之前还对即将追上皇帝的车驾,而感觉热血沸腾的壮汉们,如今却再也不能呼吸这个世上的空气。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儿了。
当李傕不断催促着大军,沿着杂乱的车辙足印,毫不停歇的走进这条小河沟时。从两边的河岸上,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
一顿并不算太密集的箭雨shè下,却在密集的队伍里,放倒了一大片士卒。原来岸边埋伏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张弓。
李傕、郭汜正松了一口气。前军却突然杀来数支强悍的队伍。每支队伍打头的都是一员猛将,前军的将士不论是将是兵,在这几人手中都是走不过一合。
本就因为中伏而军心动荡的杂兵们,再被敌军的强将一冲,再也不能维持。轰然一声,向着四野逃散了去。
原本被追得焦头烂额的御林军们,这回有了报复的机会。更是憋了一股劲的拼命砍杀着,那些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追兵。
但是这些打顺风仗痛快的乌合之众们,逃起命来同样也不慢。近两万大军的前军,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了整个旷野。除了逃的慢了,或是一些摔倒的倒霉蛋之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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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袁绍的条件
当吕布战死之时,数万人容身的战场上几乎瞬间沉静了下来。
几乎横扫了曹军数百将领的一代战神,却被孙策这个小白脸一刀所斩。这样的结局怎么也让曹cāo全军上下,有些难以接受。
以至于曹cāo这样城府极深的老前辈,在见到孙策之时,不由自主的显出十分复杂的神sè来。
身为大汉的江南总督,孙策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一方大员了。但他居然有如此胆魄,孤军深入徐州的敌视区。这样的冒险行径,曹cāo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说孙策是鲁莽还是英勇了。
“难道他根本就不怕遭遇到吕布的部曲吗?果然是勇冠天下的狮儿!”
不过几乎经历过人生所有风浪的曹cāo,马上就掩去了自己的情绪。大笑着上前握住了孙策的手。两个当世最强大的盟友,终于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握手。
身高七尺的曹cāo站在孙策身前,却是显得整整矮了一个头。尽管如此,身为年长者的曹cāo还是抬手拍了拍孙策的肩膀。
笑着夸奖道:“闻名不如见面,伯符果然是英雄过人!本官不得不服了文台兄,不但自己英雄盖世。还有一个更胜他一筹的好儿子,来接手他未竞的事业!好,实在是好!”
对于曹cāo这一刻的话,孙策却是眼睛暗中翻白:“双方如今明明是平起平坐的盟友关系,可是这个曹孟德却是偏要搬出已故的老爹孙坚来。想要在辈份上要压自己一头。
莫非这老曹也黔驴技穷。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吗?只会拿年纪来压人了。”
心中腹诽不已的孙策,只能在嘴上客套两句。却决不愿如曹cāo所想,叫他一声伯父。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孙策回应的曹cāo,也知道自己的图谋被看穿。
只好干笑两声:“伯符你瞧!如今这吕布已经授首,还有这下坯城中的陈宫等残余人等,咱们该如何处置?”
孙策心念一转,立即就明白了曹cāo话中的含义,这是在探问孙策对徐州的态度来了。如果孙策对徐州的地盘有念头,曹cāo虽然心痛必然也会给孙策这个盟友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过他对江南军的要求,必然也会大大的增加。断然不会让孙策白白的捞取大量的好处。
只略一思索。孙策就明白了曹cāo的意思。断然道:“曹将军,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
这徐州你是你曹大人的地盘,本总督不过只是带着几个闲来无事的手下,出门随便逛逛。不小心路过了战场这里而已。你想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俘虏。根本无需问过别人的意思!”
听到孙策的语气坚定,似乎不象是说笑。曹cāo在失望之余也是暗暗的松一口气。必竟徐州这块丰饶之地,身为兖州牧的曹cāo可是渴望许久了。
转头对着身后一员高壮的将领说道:“车胄听命,本官表你为徐州刺史,掌管徐州!你可愿意为本官治理好这徐州富饶之地?”
那壮汉听见州牧有命,大喜之下上前一步。身材却是与孙策高低相似,只是一张长脸红润非常。如果说关羽的脸是红如重枣,这壮汉的一张脸就是真正红的发紫了!
听到他的名字,孙策一楞:“车胄?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啊!哦,对了。居然还是他担任徐州刺史,他在演义中好像是因为刘备要占徐州,才死在了关羽刀下。
这回我拿下刘备,倒是不知觉里又救下了一条xìng命了!不过看这家伙,听到能升官,就喜怒形与sè相,也不像是个有城府的人。就凭他能摆平徐州这一群难侍候的世家吗?
不过想来以曹cāo的识人之明,会安排车胄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这个紫脸壮汉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都说人不可貌相呢!”
对于总是在不经意中回到轨道上的历史,孙策不由得摇头苦笑。
“看来想要完全改变一段历史,还真是不容易啊!看来小蝴蝶的力量还是不够大。”
接下来的一段rì子。不论是下坯城内的魏续、陈宫。还是城外的曹cāo大军都进入了修整期,一场大战让双方都是伤亡惨重,才不得不进行修养。
曹军想要攻城,总得让将领们的伤势基本恢复才好。何况如今没有了吕布坐镇,下坯城中的将士们也没有多少的战斗意志。也许直接就能将他们劝降也未可知。
对于这些筋骨强壮的将军来说,不过是一些皮肉伤。恢复的能力更是一个比一个强。
只有断了骨头的曹昂几将,就算有上好的疗伤灵药,至少也要过二三个月,才能恢复回来。
别有居心的孙策则特地带着鬼才郭嘉,参与了与曹cāo进行的各方面会谈。只会忠诚于自己主公的郭嘉,自然不会让代表曹cāo的荀氏叔侄从江南占去多少便宜。
不过每每在谈判之余,郭嘉却都能看到自家主公嘴角,那抹不去的莫名笑意。以他的智慧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双方合作的条件连一半都没有谈拢呢!主公究竟在得意些什么?
甚至暗中猜测着:“难道这回江南军与兖州军的全面合作,能在暗中得到无比巨大的利益。这才让主公如此不可抑制的得意吗?”
就在兖州与江南双方,为各自的利益正在不断的半争论半商议之时。
身在冀州的袁绍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吕布死了,徐州降了曹cāo。而吕布这些年收刮来的金银财宝,如云美女全部落入了曹cāo手中!”
这让袁绍的心顿时火热起来。吕布从跟随董卓起,可是占了京畿之地足足两年。这两年中的皇宫内院,就如同吕布自家的后院一般,财富美人任他索取。
以吕布的贪财好sè的个xìng,他所捞取的宫中财宝美人绝对不会少。
已经基本安定了冀、幽、青三州之地的袁绍,正是志满意得之时。在接到这个可靠消息的第一时间里,就派出了自己的卫士队长做使者,要求曹cāo从吕布处得到的缴获里,分取一半的财宝与美人。
当然如果不给这些东西也行,曹cāo就将徐州的北方,自东海国以北近半个徐州的土地,割让给镇守青州的袁谭。
代表冀州前来的使者态度傲慢,对曹cāo同样没有一丝的礼敬之处。袁绍的亲笔信函中,更是直接将曹cāo当作了下属,再没有一丝往昔的兄弟情谊。
高傲的使者,一一列举了曹cāo在最艰难之时,冀州给予兖州的支持援助。还语带威胁的说道,如果曹cāo不奉上财物美人,就请准备面对,冀州三十万大军前来讨要应当属于冀州的东西。
一封半讨债,半威胁的来信,加上信使无礼的态度,让曹cāo气的七窍生烟。几乎掀翻了身前的桌案。
但是使者最后的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面对三十万冀州军的威胁,曹cāo还是强忍着剧烈的头痛,让同样气愤的史涣将信使好言好语的送去了兵营休息。
曹cāo知道,若是让脾气更暴烈的韩浩送人,只怕他会将这无耻的使者直接送上天去。
“下坯城中的陈宫还没有投降呢,这袁绍就想要派人来摘取胜利果实了。想要根本就不存在的美人与财宝,更甚至张口就要去了近半个徐州。
要知道这些地盘,可都是兖州军的十万士卒们,用鲜血与生命一寸寸拼回来的。谁会愿意白送给并没做出什么贡献的袁绍呢!
就连亲手斩杀了吕布的江南总督孙策,也没有借此向曹军提一丝一毫多余的条件。鲜明的对比,让曹军上下对江南军的好感更是上了一个层次。
袁绍的使者根本不怕曹cāo不听从主公的命令,冀州军的众多的无敌战将与三十万士卒们,早已等不及出征打仗了。
听到曹cāo还要商议之后才能答复自己的条件。认为曹cāo已经屈服与冀州,高傲的下颌一抬。
眼神中尽是轻蔑道:“那好,本使者就给你们半rì商议。不过等明rì一早,本使者就要听到你的消息!还要回去向大人复命呢!”
看着那使者趾高气昂的离去,曹cāo的眼神里猛然暴发出无边的杀意。这杀意不但是针对这使者,更多的是针对他身后的那一个人。
那个曾经的结义兄弟!从这一刻起,袁绍与曹cāo多年的良好关系彻底的断裂,双方正式进入敌对状态。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城府在磨炼中越来越深的曹cāo。还是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向着几位谋士问道。
“诸君,如何看待此事!”
也就是几员武将此时都忙于整军,不在中军大帐。不然袁绍的卫队长未必能走出帐门。
帐中一时陷入了沉重的静默,没有人敢轻易发言。徐州的大战还有一个尾巴未收。而已经被吕布打的半残的兖州军,根本不可能再次面对一场大战。
更何况实力本就远在兖州军之上的冀州军呢?一个决断错误,就有可能将曹cāo与整个兖州送入万劫不复的死地。
任荀彧等人聪明绝顶,可谁又敢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拿主公曹cāo的脑袋随意的冒险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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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典韦寻仇
当头痛有所减轻的曹cāo,在帐中压抑的气氛下就要暴发之时。素有急智的荀攸,终于权衡完了各方的厉害关系,对着自己身侧的叔叔微微点头。
上前一步道:“明公息怒!以我军如今的状况,最好的方法就是联江南以抗河北!当务之急是答应江南军的条件,双方即刻结盟。
其实以属下看来,江南军在会谈中并未提出什么不可接受的条件。他们最多不过是想要些战马与物产而已。
除了如今上好的战马不易收集,但只要他们给我军相应的支援,其他的这些物产本就取之不尽,又有何不能交换呢?”
终于有人说出自己的意思,让曹cāo微微放松的点了下头。商量任何事情,最怕的就是冷场,只要大家都能齐心协力,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见曹cāo点头,荀彧马上接道:“不过主公,属下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实力,尚不能与冀州交恶。故而还是以拖为上策。
就让那使者如实回报,只说如今徐州尚未平定。若是袁绍想要什么,只能待我军平定下坯再做处置。这样他也能明白,所谓吕布的财物美人,只是谣言而已!”
脾气最是火爆的程昱也是赞同道:“文若所言正是!主公,就让那使者明rì自己去下坯城外瞧瞧,下坯可在我军手中。若是他再敢骄横若此,老程可容不得他放肆!”
众人都是苦笑。也只有直爽脾气的程昱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而能让主公不责备他的粗鲁之言。一群文士一番商议,终于定下了对付袁绍的方法。
当天下午就让史涣带着袁绍的使者,去了下坯城下。眼见为实,荀彧安排着擅于游说的手下,给使者送上了一份重礼--当初摸金校尉缴来的一块古玉。
得到重贿的使者当然转变口风,表示定然会向袁绍如实禀报。不过却也特别提醒,待兖州军打下了下坯之后,不要忘记上缴一部分收获。
在送走骄横的袁绍使者之后,荀彧立即亲自带着相关的文士们,将与江南军的结盟谈判做出了最快的处置。只要是郭嘉提出的要求。曹军只是略一思考、商讨之后就全部答应下来。
根本没有前面一个月的扯皮态度。而曹cāo方面唯一一条要求,就是江南军要在今后全力支持兖州军的作战军需物资。包括向兖州增加供应七千架(老式)连弩与相应的配件。
曹军在实战中用连弩建功之后,已经认识到了连弩对付敌军的重要xìng与巨大的威力。准备大规模的扩大连弩部队。
负责谈判的荀彧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一点。就算是曹军不提出来,江南军原本也是要提的。
军事物资的垄断供应,表示曹军在不短的一个期限里,都会严重的依赖江南军。如果等到曹军已经习惯了使用江南军制造的武器,吃惯了江南军供应有大米粮食。
如果有一天突然断了他们的供应,这只部队的战斗力肯定会大受影响。而只要拿出基本的铁矿,战马等物资就能换来江南军足够力度的支持。
会谈的双方在雷厉风行的谈判中,都是皆大欢喜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正式结成同盟之后,兖州与江南的关系,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状态之中。
双方将士见面之时。都如同一军中的兄弟们一般。除了彼此的军营不得擅入,将士们都是其乐融融的打成了一片。
只是在孙策与曹cāo都解决了后顾之忧,孙策即将回江南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rì清晨,正在校场上与曹纯、夏候渊等曹军将领切磋武艺的周仓,太史慈等人正各自挑选了相应的对手对攻起来。
几将正在宽阔的校场上捉对厮杀,而刚刚战过一场,轻松战胜了曹洪的周仓,正得意的看着场中其他人的战斗。
正当战斗进行到激烈之时,伤势初愈的典韦。却是再不能忍受这一个多月以来,只能在被关在房中养伤的无聊rì子。
听到校场中的打斗声,居然与带着兵器偷偷的来到了校场之上,想要寻个对手过过手瘾。
看到身材壮大的周仓正闲在一旁,那壮实的样子。顿时让典韦生出了挑战的念头。
直接走到周仓身前,抬头对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周仓。宏声道:“汉子,可愿与典某切磋一番?”
看着典韦从身后抽出巨大的双戟,看得正热闹的周仓突然一楞。
下意识的说道:“黑汉子!你这双大戟很是眼熟呀!某家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啊!对了!想到了,是在陈留城外的那个小子用的兵器,不过他耍的要比你的小一号。”
话音未落,周仓突然反应过来,吃惊的拿厚实的手掌掩住了自己无所遮掩的大嘴。
周仓突然想起当初典满临死之前,可是说过他的父亲会为自己报仇的。
以周仓最大条的神经也反应过来:“眼前这壮汉,就算不是那死小子的父亲,必然也是他最亲近的家人!糟糕,这回漏底了!”
果然,有些心虚的周仓再抬眼看去,刚刚还脸带着一丝善意笑容的典韦,脸sè已经涨成了黑紫。
根根钢针般的胡子猛然直立起来,一双几乎要滴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仓。
突然一声大骂响彻了整个军营:“居然是你,是你这恶贼杀害了满儿!老子终于找到了,天意,天意啊!满儿在天有眼,老天要你死!那么,恶贼拿命来吧!”
已经被意外之中找到仇人的狂喜,冲的头脑晕沉的典韦抡起手中的大铁戟就向着周仓的肩膀斩了下去。他誓要将这壮汉大卸八块,才能解除心中郁积已久的仇恨!
独生子被杀害之后的两年里,他无时无刻的不想要找到杀子凶手,可惜却没有一点点的线索。几乎已经绝望的典韦,突然找到了真凶,让他怎么会不悲喜yù狂!
反应过来的周仓急忙有些狼狈的跳开,大叫一声:“哎呀,你这汉子怎么如此不讲理呢!
三句话未说,你就动手杀人。再说杀了你那儿子的可是不是老子我,你对着老子发怎么疯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零四章给本官住手
对于眼中已经认定的杀子仇人,那苍白无力的辩解,已经红了眼的典韦毫不理会。 高速更新粗壮如柱的手臂挥动间,又是全力攻出一戟。
这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是你这恶贼杀我满儿,又能是何人!”
“是,是...!”
再次闪过典韦狂猛的一戟,周仓顿时卡壳:“怎么说,出卖王越吗?再怎么说王越也是自己的战友。再说了,当时也是自己最先出手攻击典满,怎么也算是个杀死人家儿子的帮凶了!”
把责任推到战友身上,可不是他周仓能做的出来的破事。
双眼红透的典韦却是已经认定了周仓:“贼子!还敢说不是你,满儿的长戟明明是被重兵器强行击毁。你们这里还有谁会有你有如此重的大锤。
可怜我儿,居然死在你这个无胆小人的手上,呵啊!看戟!”
被蛮不讲理的典韦一再追着狂扁的周仓,终于也是火冒三丈的怒吼一声:“直你娘的,打就打了,老子怕你不成!”
两个如山的壮汉,一个誓要为子报仇,一个更是觉得怨气十足。顿时戟锤相交,响彻校场之中。疯狂之劲发作的两人,却是不顾一切的打了个天昏地暗。
周围原本正在对战的双方将校们,登时就被这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战斗吸引,都面面相觑的停下手来。却也只能在一边围观,根本没有人敢上去架开两头凶兽般的壮汉。
想这世上,谁能独自面对这两个凶人的全力一击。那只怕是吕布重生,也不可能同时接下他们两人的攻势。
当典韦的一声怒吼突然响起,正在宴请孙策等人共进午餐的曹cāo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爵惊惶中一抖,险些将酒爵中的香醇的酒液撒了出来。
有些苦涩的看了一眼依旧平静无波的孙策,心中暗恨:“不论本官瞒的多严密,这个恶来,终究还是知道了!都怨这可恨的孙伯符,为何要让手下杀了典韦的儿子呢?
可惜。只差一rì啊!明rì孙伯符他们就会平安的回江南,可偏偏...,这实在是天意了!是有人告密了吗?究竟是谁告诉了典韦。
唉!恶来发威。只怕合营上下,无人能将他阻止。至于与之交手的孙策一方,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的手下大将若是死在典韦之手,他会如何应对。本官该如何做呢?
算了吧,反正无论如何,本官是不会惩处典韦的。他可是我手中最大的王牌!要是斩杀了典韦,去讨好孙策这个一时的盟友,那才是自断臂膀的蠢货才会做的行为。
且看这孙伯符。如何处置这个尴尬的局面吧!本官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在我军营之中,还怕你翻上天去吗?”
脸sè平静的孙策,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震惊的曹cāo。
从之前典韦的一声狂怒的吼叫里,孙策马上就明白,必然是周仓这个不会转弯的直汉子露出了马脚。
让典韦认定了杀子凶手,毕竟真正的凶手王越,还在自己身后站着呢。
看到曹cāo眼中一瞬即逝。复杂难明的眼神。孙策立刻明白曹cāo这个人jīng。早已猜到了杀死典韦儿子的凶手是哪方的势力!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毕竟这件事,事后还是有些蛛丝马迹显示出来。就只一个蔡家的藏书在舒县大量的出版,就能让许多人明白,当初攻击陈留的武力究竟是谁!
加上蔡家姐弟的行踪又不算是保密,自然会落入到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只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从来都没有人加以追究。也无人有资格追究而已。
对于曹cāo迅速的镇定下来,脸sè更是恢复了平静。孙策对这个老曹的气度更是佩服。
心中暗道:“这老曹。还真是善于隐忍!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端坐不动。居高位者的气势十足。真是让人服气之极。可是难道曹cāo就不怕典韦被杀吗?”
此时双方都对自己的将领有着绝对的信心。孙策却是知道,典韦重伤刚刚恢复了一半。还算是病弱状态的典韦,未必能战胜本就是巅峰状态的周仓。
再说在孙策眼里,两人的力量就算有所差距,也绝不会太远。在典韦的攻击之下,周仓也许会受些伤,却肯定不会有xìng命之忧。如果是典韦的伤口开裂,那谁能胜出,还未可知了。
从进入曹营之后,孙策就借着探视伤员之名,见到典韦这个如山一般的壮汉。这些人在历史上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名将,能有机会近距离的欣赏一下,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略有追星嗜好的孙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让那些千古名将接受自己的安慰,那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而见到典韦之初,孙策就仔细的关注了他一番。并且亲自试着用了一下他的大铁戟,对这壮汉强悍的力量真心夸赞一番后,心中早已有了比较。
自己手下的周仓一双长锤,只不过比这双大铁戟轻了少许而已。
此时校场上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在狂猛的兵器交击声里,不时的有人发出沉重的闷声吼叫,真如两头争夺领地的野兽在战斗一般。
而中军大帐里的酒席,却在两个各怀心思的主客之间,变得诡异的热闹起来。
直到曹cāo的中军护卫韩浩冲了进来:“主公!典校尉,他的伤,伤口崩裂了!”
原本还想着看戏的曹cāo脸上终于变sè:“啊呀!”一声惊呼。
再不顾与孙策虚与委蛇,向着帐外匆匆走去。如果是平常的典韦,他当然不会担心什么。但他却只想着让孙策一方受些小教训,却忘记了如今典韦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要是做些轻微的活动还不会有大问题,但在中军大帐都能听到的剧烈战斗声下,怎么可能会是小场面。眼下又有一脸焦急的韩浩来报,怎么能不让曹cāo心急呢。
见曹cāo终于失了方寸,孙策这才慢慢放下酒爵,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王越、赵云招呼一声,跟着曹cāo的脚步向着校场赶去。
对于斩杀吕布之时,坚持一个名将品质的赵云,始终只是观看,而没有向吕布出手。孙策也没有丝毫的责怪。如果不是为了救张飞,孙策自己可能也不会出手。
当时情况危急,也只有孙策的黑龙马才有那样如狂风般的速度,从吕布爆发的最后一戟中救下呆住的张飞。
以赵云的实力,他成为天下有数的名将已经是一种必然。挑不挑战已经极度虚弱的吕布,不再是他成为名将的必须条件。
他能与孙策战数十回合而成为平手,就证明了他是不弱于张飞,典韦的绝顶高手之一。
中军大帐中参宴的众人都在双方主将的带领下,迈着轰隆隆的脚步开入了宽阔的校场之中。
只见场中原本还在切磋的双方将领,都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圆。有些无奈的在一旁默默看着,正在疯狂搏杀中的两人,那样的威势,根本没有人想要上前阻拦两人的攻击。
原本在两人刚刚开战之时,还有几个不明所以的将校,为两人激烈的对战,起哄般的喝彩。但很快,所有人觉出了气氛的不对。
因为典韦表现的太凶狠了,看起来根本不是正常的友情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如果不是周仓同样是实力不凡,只怕早已被典韦用一对大铁戟削成了肉片。
直到典韦胸前的伤口再次在激烈的对轰中,被震的破裂开。刚刚恢复回来的鲜血,再次不要钱般的挥洒出来,但是一双牛眼圆瞪的典韦却依旧没有丝毫住手的迹象。
攻势还是那样的狂猛,众人这才明白有所不妥。但是不论是谁,包括李典、曹洪等人的大声劝说,却根本得不到典韦的丝毫回应。
眼见形势不对的韩浩,却最是机jǐng。
见众将都无法劝阻,这才匆匆的跑去叫来的了主公曹cāo。希望主公的话有效,能让典校尉收手,不然伤口再裂的典韦迟早要流血而死。
当曹cāo进入校场中时,立即看到典韦身上原本清爽的短打战衣,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更是不断的有鲜血从衣衫里渗透出来,顺着衣襟不断的滴在地上,染红了周围的一片地面。
但目光如野兽,死死盯着对手的典韦恍如不觉一般。手中一双足有半人高,单枝就足足八十斤重的大铁戟,依旧如飞轮般呼啸的挥舞着。
不断的砸在周仓手中的一对七十八斤的大锤上,溅起一片片灿烂的火花。而周仓稳稳的防守之余,一对大锤同样是毫不相让的对典韦还以颜sè。
两个酣战许久,都已经显得须发散乱的壮汉,如同天下最强壮的铁匠正在全力打铁一般,用手中的兵器倾力攻击着对手。
兵器交击的巨响,掩盖了整个军营里的一切声音。以至于远远的下坯城头,都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吕布军士卒。他们都想要知道曹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到典韦浴血而战的样子,曹cāo心疼的大叫起来:“典韦,你这憨货、蠢夫,你不要命了吗?给本官住手!速速住手!”(未完待续。。)
第三零五章典韦战周仓
但是如同疯狂野兽的典韦,只是呼呼的喘息着,手中的攻击丝毫不停。曹cāo发出的那一点只能算是微弱的叫声,瞬间就消散在了兵器交击的巨响里。
眼见典韦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的流淌出来,曹cāo焦急的脸sè苍白,一双小眼滴溜乱转。
他可是极为担忧这样下去,典韦会与吕布一样流尽鲜血而死。要是流血太多,就算是眼下不死,一身的实力必然也要大损。
如果没有了战斗力的典韦,还有什么用。花巨大的代价,养一座肉山吗?而且做为曹军主将顶梁柱的典韦,一身强悍实力更是曹cāo损失不起的。
心急如焚的曹cāo喃喃自语:“必须要将两人分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曹cāo询问的眼神看向众将之时,向来自信的将军们却是纷纷羞愧的避开了眼光。不敢与主公对视,谁也没有把握,同时对上两个看起来就已经陷入狂暴攻击的家伙。
要是在阻拦之时,两人下意识将攻击对准打扰战斗的人。只怕劝架的人,会被四件不断呼啸着砸向对手的沉重兵器直接轰成肉饼。
当孙策带着王越、赵云进入校场之时。正看到曹cāo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的左右晃着脑袋看上众将一圈,又将焦虑的眼神转回了激战的典韦两人身上。
突然看到来到身边的孙策,已经无计可施的曹cāo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苦着脸说道:“伯符。你。你能让你的手下停下来吗?典韦他可要撑不住了!”
被曹cāo的问题问的一楞,孙策马上微笑着说道:“不能!貌似是你家的典将军,在不依不饶的追杀我江南军的所属。你要本总督下令,让属下束手等死吗?”
感觉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无理,明白过来的曹cāo苦苦的笑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将视线转开。
眼见周仓虽然处于下风,苦苦的抵挡着典韦猛烈攻击。但孙策却看出他的抵抗还是有余地,并没有败亡的危险。心中的一点担心也放松下来,干脆抱着肩膀看起了两大凶兽的互攻起来。
此时典韦暴睁着双眼,黝黑的脸庞被无限的悲伤笼罩着。不知是被剧烈的交手震荡,还是受了些伤。眼角都开始渗出血来。不过手中兵器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猛烈。
只要周仓这个眼中的杀子仇人稍有迟疑,立刻就会被斩成数十段。
迅猛的攻势转眼间已过数十招,已经完全被典韦让人无法喘息的巨力攻击,压制到无力反攻的周仓。看起来只是在做艰难的支撑。锋利的戟尖不时的在周仓身上,划出一道道微小的血痕。
他那岌岌可危的样子,好象随时都会被典韦挥来的下一戟,斩成两半一般。但事实上,典韦每一次要命的攻击,都会被周仓在最后关头抵抗过去。
或是硬抗,或是躲闪,或是以巧劲卸力。孙策看得不由得有些惊异。
心中欣喜:“这个周蛮子,居然也会示弱于人了吗?他这是在借着典韦这个铁匠,锤练自己的武艺呢!不错。真是不错!看来这小子总是输给张飞,也学会动脑筋了。
能与这天下有数的高手典韦的生死一战,之后周仓必能有所收获。往后,再有成长的他,应该就能与那猛张飞一战了!不过还是不能让典韦这块磨刀石断了,不然曹cāo可不会罢休!”
正当孙策想着心思之时,久攻不下的典韦看来终于感到了疲惫。
一个正常人,流出这一地的血,就算是不死也必然已经缺血晕倒。只有非常人能比的吕布、典韦这样强悍的武将,能凭着一口内气与坚定的意志。强硬的支撑着。
依旧将两手各八十斤的兵器抡的呜呜作响,只想要消灭眼前的敌人。
当第一阵晕眩袭来,身经百战的典韦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不能坚持这样的攻势多久了,如果不能迅速斩杀周仓。这仇恨就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报了。
心中有了拼命的决断,典韦立即狂吸一口气。奋力大叫一声:“啊哈!”
随着这一声狂野的叫声响起,只见典韦胸前的伤口再次裂开了两分,鲜血如泼水般的更加迅速的飙shè出来。随着鲜血的喷shè,典韦终于爆发了他最强,最猛烈的一击。
一双漆黑的大铁戟如双龙出海,同时挥出。直斩周仓的左右两肩,双戟若是斩实,周仓如山的身体,至少会锋利的大铁戟被分成零乱的三份。
就算能硬扛下来,全力抵抗此招后的周仓,必然会有一个僵硬期。而来不及发出新力,挡住典韦瞬息之后的变招。
正全神关注着战局的孙策,对着赵云低叫一声:“子龙,拦下周仓!”
身影晃动间,孙策腰侧的战刀已经来到手中。从侧向一刀重重的斩在了典韦刚刚爆击而出的一戟之上。受到攻击的大铁戟,立即如受到挑衅的黑龙,顺势向着孙策斩了过来。
目标果然换成了突然插手的孙策。而对面的周仓原本的防守招式根本收不住手,全力向外架出的双锤,同样也有一锤砸向了突然出击的孙策脑袋。
眼见孙策就会被这一双大锤轰爆了脑袋,早已得到孙策示意,而有所准备的赵云只能苦笑一声。握在手中的龙胆枪一拧,如同一条银sè的长龙,轻轻的撞上了周仓的双锤。
“叮叮”两声轻响,枪尖只是在双锤上一点,就脱离了接触。但仅只是这看起来微小的力量,却恰好止住了周仓在突然看到孙策,大惊之下已经开始收力的双锤。
突袭被打断,虽然本来就想要收力。但周仓还是习惯xìng的想要瞪眼怒视出手阻拦的家伙。转眼间突然看到赵云那似笑非笑的俊脸,马上就打消了瞪眼的念头。
反而如同天下最乖的孩子一般,低下了一颗几乎从不屈服的大头。对周仓来说,能轻松打败自己的人,那就是必须要绝对的尊敬,服从。
当然,那边那个看笑话的黑脸张飞要除外。经过与典韦的生死一战,他已经有了再战张飞的把握。再次黑皮对黑皮的挑战就在不久之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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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美味毒药
对于赵云绝对的信任,使孙策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身后,同样呼啸砸来的一双大锤。手中的古锭刀画出一个奇妙的圆弧,瞬间圈住了典韦右手迅猛斩落的大铁戟。
铁戟好似一头突然撞入了泥潭的巨兽,狂奔的速度顿时减弱下来。不信邪的典韦吃惊之下,再次睁大了已经巨大的双眼。左手的铁戟一振,再次向着孙策当头斩来。
只是这左手的攻击到了一半的位置,典韦右手的铁戟却诡异的转向,重重的向着左手的铁戟拦截了上来。只在瞬息之间两戟相交,发出当啷大响。
如同典韦的右手,全力向着自己发出一次猛烈的攻击一般。典韦的口中顿时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力量逆行的严重后果立即显示出来。仅只一招,就让久战力疲的典韦受了内伤。
再次受创的典韦有些摇晃的退后一步,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上了突然出现的孙策。
已经被仇恨蒙敝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是谁!想要阻止本将复仇的人,就是本将最大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这小白脸!”
似乎是看不起孙策这个横插一手的小白脸,抑或是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有些脱力的典韦,重重的晃了一下他头发篷乱的大头。
嘶哑的说了一声:“你,去死!”
对于典韦无力的诅咒,孙策毫不在意的笑道:“典校尉,你累了,应该休息了!”
一句温和的话语,就如同最有效的催眠一般,典韦手中的大戟微微的下垂了一下。
突然又猛醒了过来,暴怒道:“你这恶毒的小贼,只会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吗?本将一身阳刚正气,又岂是你这等邪妄之物所能侵害的。待本将斩了你这小人!”
在有些迷糊的心目中,孙策让自己一再陷入的怪异,无法掌握的情景。让豪勇的典韦以为遇到了黄巾之类的邪道之人。大怒之下重重的擦去嘴角的血渍。挥戟再攻了上来。
但是与周仓对战时,双方硬碰硬的狂暴情形完全不同。场中除了典韦依旧凌厉的戟风之外,再也听不到一下响亮的兵器交击之声。
愤怒出手的典韦。用出的巨大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一点声息,就在孙策长刀画出的无数玄妙的圈圈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在不断消耗着典韦暴发出愤怒的力量之时。孙策的脚下更是踩着同样的大大小小的弧步。让典韦的每次攻击始终都只能落在空处。
对于掌握着神奇太极拳步法的孙策来说,强悍的力量接触不到身体,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威胁。如穿花蝴蝶一般走动的孙策,围绕着山一般强壮的典韦,让围观的曹cāo一方都看傻了眼。
这世上对战。还能打出这样的怪异情形来。要知道,这其中的一方可是曹军的第一战将典韦啊!那是真正能一拳打死虎的狂人,可是他偏偏连碰到孙策衣角的机会都没有。
双方没有直接的交手,那典韦一身巨大的力量也就没有了作用。众人之中,也只有曾经徒手与主公交战过的周仓最有感触。他也是场中唯一一个能知道典韦此刻心中难受的人。
这种有力难施,而且时常要自己打自己的别扭感觉。让周仓打死也不愿再与会异法的主公比试拳脚。此刻他却只能是眼带同情的,看着同样被主公绕得团团转的典韦。
片刻之后,感觉典韦最后爆发出来的力量开始减弱。孙策终于开始了他的反击。只见孙策一个旋步欺身而上。右手的宝刀再次牵绊着典韦的双戟重重的相撞。
在典韦被自己的力量撞得,险些失去了平衡之时,左掌迅雷不及掩耳的斩在了典韦粗壮的脖子根上。本就昏昏沉沉的典韦再遭猛击,顿时怒张了大眼,却强撑着不肯晕去。
对他的坚持,孙策也是暗暗佩服。却只是肃然道:“你的儿子是本将所杀!不过你的本事太差,还是再好好练上几年。等你有了把握。再来找本将报仇!本将随时等着你?”
意外的听到真正杀子仇人自己承认,典韦有些不相信的瞪视着孙策。
喉咙里低沉的叫道:“是你。原来是你!”
但已经透支的体力与大量失血,让他再也坚持不住。只是稍稍的放松了心思,就立即倒地晕了过去。早已被曹cāo调来的郎中们蜂拥而上,对这个如山般的壮汉进行止血、治伤抢救。
见到狂暴的典韦终于平静下来,忧心的曹cāo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带着感谢的神sè走到孙策身边:“伯符,此次多谢你手下留情了!不过你也不必自己揽下这桩案子,你就不怕将来典韦这死心眼的家伙,会纠缠上你吗?”
孙策好笑的看了一眼曹cāo,指点着身边的几个护卫道:“曹公!你不会希望你手下的第一大将,随意的来我舒县送死吧!你以为,凭他的本事能对我有所威胁吗?”
见孙策如此自信、骄傲的看不起自己最信重的典韦,曹cāo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喜。眼中jīng光一闪,猛然看到了正立于孙策身后,背着一柄古朴长剑,衣袂飘飘颇有出尘风度的王越。
顿时有些明白孙策所依仗的是谁,惊疑不定的问道:“咦,伯符,这位是?”
卫队长宋谦上前道:“回禀曹大人!这位是我军的剑术教官,王越先生!他同时身兼我家主公的中军副都尉!”
“王越!号称天下第一剑的王越,王大师!”
听到王越的名字,让曹cāo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退开两步。仿佛生怕王越会出剑杀人一般。
这才如江湖人士一般,拱手为礼道:“久仰王剑侠大名,今rì得见,cāo甚感荣幸!”
正为孙策承担了杀死典韦儿子的责任,感叹这个年轻的主公果然是个有担当的豪气之明主。突然见兖州牧曹cāo也向自己执弟子礼节,王越有些惊异,又有些骄傲。
王越一生都在追求与官员结交,又有哪位州牧之类的高官会如此看重于他。
客气的回礼道:“曹大人,客气了!难道曹大人也对剑道有所爱好不成?”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当年仗剑游侠的经历,曹cāo突然变得豪迈起来:“王大师,不只是曹某。还有我的这些属下,当年也曾有数人同游江湖数年。
还有那冀州牧袁本初亦是我辈中人!从那时起,cāo等就听闻过王师威震天下的侠名!只是当年我等少年,不曾有机会得见王师如此豪杰人物!实是生平憾事!不过今rì起,我等无憾了!”
被几位居高位者景仰,心中舒畅的王越微笑道:“不过是一些虚名,大人客气了!”
看着脸上一派风清云淡,却举止豪气的王越,心中依旧有着一片侠骨的曹cāo心中,越发的仰慕起来。这剑术可是除了美人以外,他一生中最大的嗜好。
眼光闪烁间,情不自禁的问道:“只是不知王大师为何到了舒县?不知能否...”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孙策已经打断道:“咦!曹公,你可莫要打些歪主意啊!王师以往是江南的,现在也是江南的,将来就更不用说了!他只能是江南的!”
被剑道所迷的曹cāo猛然醒过神来,一张白脸顿时涨红起来。挖人墙角,却被主人捉个正着。就算是脸皮厚如曹cāo之流,也是自觉有些经受不住。
讪讪的说道:“不,不是!呵呵,本官只是想请王师在兖州盘桓数rì,也好向大师请教一番超凡的剑术,以慰平生之愿而已!既然伯符不愿,那本官也就不勉强了!”
孙策当然明白曹cāo的图谋,却也不会太过逼迫他。
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曹公不必多言,本总督明白你的意思!这天下的热血男儿都会有一个游侠梦嘛!好了,曹公你这个梦,以后会有机会圆的!不过如今王师还很忙,咱们要回江南了!
等你家的典校尉醒来,好好的劝他一番。要来找本将复仇,也要等他的本事练好了再说,本将时刻等着他。
至于你我今次的结盟,就按之前的商议行事,本总督要先行告辞了!”
说完却是不等曹cāo的反应,直接拱手为礼转身而去。王越虽然也想与曹cāo这个高官粉丝再叙谈一番,见其他将领等人都跟着孙策离开,也只能是行礼而去。
看着孙策等人走远,曹cāo的脸sè再次显出一丝的挣扎。在孙策与曹营隔邻而居的这一个月里,曹cāo无数次的在想,要不要派出大军,将不过只有两千兵马的江南军歼灭了。
“也许消灭了孙策,广大的江南数州之地,就能挥军而下!那里有国sè天香的桥家双姝,蔡家师妹。
还有天下著名的书商,酒厂,更有数百万计的百姓。还有够所有人至少吃上三年的米粮。为何这些都不是兖州所有的呢?”
江南的丰饶富裕,对如今在物资供应上捉襟见肘的曹cāo,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使得曹cāo每晚受着煎熬,只能睡得极少。
送上门来的孙策,如同这个世上最美味的毒药,在不断的引诱着曹cāo。那美味吸引着他,仿佛只要他伸伸舌头,就能尝到天下最让人满足的滋味。(未完待续)
第三零七章海军回航
昨夜的曹cāo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终于在半夜时分将荀攸叔侄与程昱都召集来。商讨关于如何对待江南军的方略。
老成持重的程昱在沉思后,说道:“大人,如今这天下,最强的只有河北与江南两军。而如今我军将定徐州,只需养息数年,我军就会成为夹在这两大势力中的第三强。
而这上下两强,虽则表面与我军亲厚,但实对我军成夹击之势,迟早必有一战。河北袁绍与大人是结义之情!不过江南孙策与大人更是姻亲之属,结盟之友邻。
不过还请大人三思!大人以为,我军进攻江南,河北那边会如何举措?但我军若是与河北交战,江南又会如何?孰优孰劣,孰亲孰疏,大人还不明白吗?”
程昱已经说的如此明显,让曹cāo顿时从牛角尖里解脱出来。如今的曹军最大的强敌不是江南,而是随时虎视耽耽的河北军。孙策前来支援,帮助曹cāo灭了最强的敌人,却不要什么报答。
远在冀州的袁绍却没有出一丝力气,只想凭着当初的一次支援,想要分上大半收获。
人家都已经派使命来下最后通牒了,自己还在想着树立一个更强大的敌人。为了眼前短暂的利益,却必然会葬送掉整个兖州,当然也会包括曹家。
终于想通了的曹cāo感慨的看看程昱几人,向着程昱深深一躬:“唉!本官还真是糊涂,险些犯下大错。幸有诸君为本官提醒,救兖州于危亡之际!cāo多谢程公与诸位了!”
略微古板的程昱急忙避开曹cāo的敬礼,与荀彧几人都向着曹cāo这个知错就改的英明主公,反而行下礼去。
对于曹军对孙策前来支持的反应,郭嘉却对自己的推测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才会在出征之前的商议中,全力支持孙策出动徐州的决定。
并且要求亲自随军前来,正好促成了双方正式的结盟商议,让孙策避免了亲自上场谈判。
不过尽管相信自己与郭嘉的谈判,孙策还是做了足够的防范。若是曹cāo有所异动。早就潜伏在曹营的金壬,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有了充分准备的江南军两千铁骑,那强大的机动战斗力。可不是曹cāo说吃就能吃得下的。
离开曹营之后,孙策带着众将一路视察,一路练兵。自己却是一路游玩般的回到扬州地界,并且特地让张飞带着吕布授首的消息。去看望了正在田间督农的大哥。
此时与刘备相聚数rì的关羽却早已回了舒县,他还有cāo练前新兵的重任。而且身上的生肌调养的药也要更换。却是错过了三兄弟的到舒县后的再次聚会。
当孙策众人安全回到舒县时,已经是离开徐州曹营两月之后。
这一路上,众人看到的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论是船场还是田间、地头。每个人都在充实的忙碌中。积极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孙策进入舒县地界,却在出城迎接的人群中,意外的发现了两个离开已久的人。
正是奉命出海,开拓海疆的孙权与甘宁两人。孙策大喜,跃下黑龙马几步上前,将两个拥入怀中。随后重重的在他们宽厚的肩膀上拍了两掌。
看着两人都已经变成古铜sè却充满斗志的脸庞,孙策大笑道:“兴霸、靖海!你们回来了!哈哈,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深知古时航海艰难的孙策。当然明白两人在这两年的出海中所经历的风险。虽然孙策为两个准备了这世上最优秀。最可靠的海船。但没有六分仪,更没有卫星导航的时代。
一切都只能靠着他们自己摸索的航海,又哪里会有轻松的活。甘宁与孙权见到孙策,也是一脸的激动正要行礼。孙策已经一把牵着两人的手。
阻止道:“你们两人是大汉的功臣,不必多礼。走,咱们回府!本将要为你们接风洗尘!”
已经长成一个高壮大汉的孙权。同样激动的看着自己这个两年未见的大哥。他感到大哥与家中的母亲与众位弟妹们,并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隔阂。
反而因为自己长久离家。这次回来,各个都对自己亲热了许多。心中的一点犹豫不安也渐渐的抛到了脑后。愉快的跟着孙策向着城中走去。
他要回家了。而只有大哥真心接纳自己的家,才是一个完美的家。
在这两年的航海中,在与变幻莫测的大海对抗中,在与各地土著的生死搏杀中。
在人力无法对抗的狂风暴雨,在敌人与战友的鲜血洗礼之下,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男子汉的孙权,知道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真正值得寄托一生的东西。
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应该为自己求得一个无限可能的生命。而正如当初大哥所言,大海,就应该是他孙权,孙靖海这一生努力去征服的目标。
都说大海是最好的人xìng净化器,此时充满自信的孙权,再没有当初出海时的坎坷不安。更在受到家人的热情招待后,再不觉得自己是被家人所抛弃的废物。
他甚至时常在航行的闲睱之时,感谢着大哥,为自己的人生打开了一道波澜壮阔的画卷。
在之后的迎接酒宴上,甘宁、孙权为孙策带来了几个好消息。
如他的设想,这两年来,两人在后世的南海一带转悠了一年。大汉海军强大的作战能力,让所有想要反抗的土著都被完全消灭。
特别是几个孙策重点叮嘱过的地方,都做了重点的梳理。还活下来的人,都是真心愿意服从大汉的统治,做大汉臣民的顺从的人。从此南海的广大海域尽入大汉版图。
之后,象林功曹之子区连,杀死县令妄图自立为王,甘宁与孙权更是带着两万jīng锐。在臣服汉朝的土著帮助下,历经大小数十战,终于平定了区连的叛乱。将区连组建的一万余头战象军队几乎全部歼灭。
并在区连所建的伪皇宫国库中,缴获金万斤,银十万斤,铜三十万斤。这些金银物资,加上几头珍贵的白象。
与甘宁、孙权在当地的收刮来的珍珠宝石之类。全部都已经随这次海军回航,一并装船运回了大汉。
海军回航,带回来的财富是极其惊人的。(未完待续。。)
第一章占城稻
熟知rì不落帝国发家史的孙策当然知道,出海掠夺他国,能带来多么巨大利益。那是将其他国家几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全部以暴力手段集中到自己国家。
是以他国人民的血肉,来供养自己一国的富裕,并快速发展的生活。而且所有的帝国主义国家都是这样做的。只不过如今的大汉提前了一千年率先发起而已。
深知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孙策决不希望有自己参与的历史中,大汉再次输在起跑线上。大汉未来的战略,就是全球掠夺。以夷之道,提前还治夷之身。
绝不会是逆来顺受,打了左脸送上右脸的犬儒主义。男子汉大丈夫们的热血,不能被一个儒学在jīng神上阉割。
所以国家的宣传,就必须要让全国人民都时刻牢记着,‘先下手为强,犯我强汉者虽然必诛之’的真理。
说到最后,甘宁有些沉痛的说道:“主公,此次平叛大战,也让我军两千英勇的大汉将士,永远留在了象林县。加上先前的大小战斗,两万多人的海军只剩下了一万八千人回家!”
听到海军有近两成的伤亡,让酒席中热烈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孙策默然片刻说道:“出征四方,伤亡在所难免!不过这四千战士的牺牲,却有效的维护了大汉的国家领土完整。
他们就是国家的英雄,是人民的英雄,是全大汉人民都要永世纪念的!长文、士元,你们的立法第一条就要写上,所有为大汉的强盛,而奋斗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子衡,由你的军法处负责,在新建的秣陵城正中开辟一座大广场。建一座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我军所有的阵亡将士。要组织大汉全国的百姓,每年祭拜之。
不论是在陆上,还是在海上。只要为了大汉的强盛而牺牲的将士们,都是大汉的英雄!”
吕范,陈群。庞统,各自恭敬的领命。聪明如他们几人,当然能理解主公的如此做的用义。
正如主公一直在说的,只有明白的告诉将士们。他们在为什么奋斗牺牲。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战斗,去流血,去消灭大汉的敌人。
孙策却是知道,这象林就是后世中南半岛下的越难。更有相临的真腊,就是后世的柬埔寨。
有了强大的海军做保障。大汉军队根本不必穿越艰险难行的交州的十万大山。有力的保证了中南半岛的归属权,打消了交趾、九真、rì南三郡的**意图。
至于在交战中最后被杀的区连,这个越难人的老祖宗,再也没有分裂大汉的机会。
而海军在基本完成了孙策的使命后,多数的将士都想家了。好战的甘宁这才下令,在当地派驻了五百士卒做为常备军。指导当地的郡兵与差役们进行军事训练。
其余的人向大汉回航。这一战使大汉的南方海域版图终于稳定下来,并且注定将随着海军船只的前进不断的扩大。
而在甘宁的计划里,下一次出海。全军就会一路向西。向着天竺、大秦的方向前进。而越来越有信心的大汉的海军,将会护送着大量大汉的商船,来往于海军开拓出来的海路之上。
至于是从事掠夺xìng扩张或者是正常的经商,那就要看各国的具体情况了。反正孙策已经将海上的决定权交给了两人全权负责。
在对烈士们的哀悼,众人在沉默片刻之后,酒席就在甘宁对异域风情的诉说中。再次热闹起来。
就在孙策对甘宁、孙权所说的大战象林象兵的jīng彩战事,感叹不已时。孙权却是微笑着让卫士用托盘送上了一串金灿灿的稻谷。
孙策有些惊讶的拿起了托盘中的一些稻谷。仔细观察一番,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好向着心情开朗的二弟问道:“靖海何以特意将这谷物呈上?莫非这稻谷与我大汉所种之谷物有所不同吗?”
颇有几分邀功的心思。使孙权笑着说道:“是啊!大哥,你一定想不到,这谷物与我大汉百姓所种谷物差在何处!”
对种田还真是一窍不通的孙策,再次将手中的稻谷细细的观看一番。
轻声自语道:“看起来,也就是稻子的颗粒饱满一些,不过这稻穗似乎也长了一点。莫非它的产量,要比咱们如今所种的稻米高一些吗?”
见到似乎是万事通的大哥,终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脸上更显得意的孙权,看了一眼同样微笑着的甘宁。
对着孙策说道:“大哥可知这象林邑,被当地的土人自称为占婆补罗。而咱们大汉人还简称它为占婆,占城!而在这些地域所种的皆是此种稻米!”
只略一思索,孙策就大吃一惊:“占城!这是占城稻?不会吧!”
占城稻是出产于印支半岛的高产、早熟、耐旱的稻种,历史上约在八百年后的宋朝时引入大汉。相比与大汉传统的水稻,它有着无数的优点。
首先就是它“耐旱”。二是适应xìng强,“不择地而生”。三是生长期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rì。可以说它是中国最早的双季乃至多季稻。
相比如今大汉近百rì才能收获一季,而且经不起风雨的水稻,其中的好处不言自明。
厅中所有参宴的文武将士都在知道这种稻谷的特xìng后,都沸腾了起来。
等大家震惊的议论片刻之后,孙权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当初弟在张长史门下为小吏之时,就注意到如今我大汉稻米,在风调雨顺之下,亩产尚不到三百斤,且一年只有一季。
故而看到此稻为当地人随意播撒,且从不照管,却能每亩收获四百斤。更不能置信的是它一年最多能收五季。弟就与兴霸将军商议,从占城带了三千斛回来。
相信有了这样优良的稻种,百姓们种田时,只需稍加照管。它的产量必定还能增长,如此一来兄长就再不用担心天下米粮的缺少了!”
“三千斛!那就是六十吨稻种!”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孙策猛然站起,大步走到孙权面前,伸手在二弟强壮的胸膛上擂了一拳。
打的得意洋洋的孙权却是一阵激烈的咳嗽,有些委屈的瞪了这个粗鲁的大哥一眼。
孙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一边安抚着孙权的痛处,一边爽朗大笑:“好!太好了!靖海,兴霸,你们开疆拓海的功绩再大,也比不上这带回稻种的功劳大。
大哥要让史官给你们重重的记上一笔,哈哈!大汉天下,有了你们带回的稻种,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无粮可食而饿死!再也不会因天公不作美而欠收!
只要此稻能在江南每年收上两季,那就能让江南两州,在现有的田地上一年至少要多收千万斛的粮食。若是能一年收上三季,将来令各县将此稻种植的面积加以扩大。
哈哈!大汉就是再多上亿万人口,也不怕无粮可用了。太好了!此事,靖海你当记首功!”
众人被主公孙策近似疯狂的话语,所描绘出的前景再次震惊。热烈的讨论声,几乎将宴会厅的屋顶给掀翻了出去。
“是啊!亩产大增之下,再收上两季,三季,那大汉还有可能缺粮吗?那除非是天漏了!”
眼看大汉,如今年年要面对的粮荒,只凭这个新稻种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当初觉得只是劳命伤财,而反对孙策派人出海的张昭,也开始相信主公的平海之略是无比的高瞻远瞩。
更何况还有整船、整船运回来的金银财宝。那亮闪闪的珠光宝气,几乎闪盲了做为接收战利品的人中,最高长官的张昭的眼睛。这可是真正的金山、银山、宝石山啊!
如此丰厚的收获,让千余强壮的士卒们搬运了整整三天,郡兵们几乎累趴下才算完工。这几船的收获,就抵得上江南一整年的财税收入了。
宴会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一众文武带着被无数的异域传闻,激荡到澎湃的心情,酒足饭饱之后散去。许多会水战的将领们更是打定了主意。
在下一次海军出海时,也要向主公请命。带上一队百丈大船,去征服四海夷民。
众将散去,甘宁与孙权则有些鬼鬼祟祟的,跟上了有了三分酒意的孙策。以至于护卫的宋谦等卫士,都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个刚刚立下大功的将领。
在卫士们的想法里,这两位对主公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何况其中的一个,还是主公的兄弟,自然不会有危险。很快孙策就发现了异样的两个家伙。
惊讶的问道:“咦!兴霸,你们这是做什么?”
甘宁原本黑红的几乎涨的要滴出血来。却依旧是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孙策更觉得奇怪:“兴霸!你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扭捏?如个未见世面的青皮小子一般。这可与你横扫四海的威风英雄的样子不相合啊!”
见甘宁怎么也憋不出话来,倒是恢复了自信的孙权再不能忍耐。
仗着几分酒意,对着宋谦几个卫士叫道:“几位兄弟且回避一番,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哥禀报!回避啊,回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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