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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Q名峰起云     重生孙策txt下载     重生孙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死战到底

    近两年的风雨同舟,让孙权已经将自己与船队视为一体,对待船队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他又怎么放心,让别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海。

    只是这回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将领主动想要出海。以至于周瑜在发出出海的消息后,总督府参谋处的门槛都被前来请战的将领给踢断了。

    而这个倒霉的将领却是荆州降将张允。他与因为孙权拒绝留守,而被取消了出海资格的周泰,一起被称为了江南军今年最倒霉的人。

    因为唯恐走晚了抢不到任务,求战心切的张允在匆忙中狂奔到参谋处。却在门槛处被绊了一跤。不但断送了此次出海的机会,还要私人拿钱出来,赔给参谋处一根新门槛。

    这让倒霉的张允却是郁闷的直呼冤枉:“谁知道前面是谁踢断了门槛,偏偏轮到我踏上去时就断了!再说一个人就算是踩得再重,又怎么可能将一根半尺厚的门槛踩成两段呢?”

    对他的报怨,周瑜却是一笑置之。不论你怎么抱怨,这门槛是断在你的脚下,就得由踩断的人负责。不过周瑜在最后,还是将张允安排到了江南的大江水军之中。

    与周泰这一双倒霉蛋一起做了手下两大水军都尉,帮助周瑜统领在江河湖泊之间,其他所有的水军。这让深感受伤的张允,心中还多了些微的安慰。

    ~~~~~~

    在舒县新建的小型码头上,此次出海攻击交州的将士们,都已经上了中转的小型运输船。

    从这里,他们将会坐着吃水较浅,行动灵活的小船,到达停泊在大江之上的巨大海船。

    亲自前来为将士们送行的孙策,正牵着二弟孙权有些粗糙的大手。诚挚的说道:“靖海,你才成婚数rì,大哥就要调你出征!你会恨大哥吗?”

    虽然常年在海上漂泊。孙权天生白皙的皮肤,却依然没有变得太黑。完全不似如今的甘宁那般黑壮如礁石的模样。不过孙权依旧显得年轻的脸上,却已经有了一双沧桑的眼睛。

    听到大哥的问话,孙权深蓝sè的眼睛。紧紧的与孙策对视着。

    片刻之后,孙权才低叹一声:“大哥,说实在话!当年你强送小弟出海之时,小弟真是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的一身骨肉都斩成肉酱喂鱼才好!

    不过在海上这么久,兴霸大哥本是一个粗人,他却是时常开解小弟。他人虽直爽,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中听。让小弟懂得了许多的道理。

    老天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想要的东西,更不会让人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就如小弟想要得到亲情,还是要自己先付出,才能有资格要求这珍贵的感情。

    这两年小弟与士卒们一起经历了如此多的风浪,险阻。小弟早已经不再恨大哥。因为弟已经明白大哥送小弟出海的苦心。而且小弟已经找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人生最大乐趣!

    与风云变幻的老天斗,与喜怒无常的大海斗,与延绵无尽的风浪斗。实在是人生乐事!”

    看着已经变得雄壮的孙权,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二弟你真正的长大了。为兄很是欣慰。你要牢牢记住今rì所说的话,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孙家的一员。

    不论你去往何方,到达何处,这里,舒县都是你孙权的家,是你的根!”

    终于再次得到兄长的肯定,感受到重新回来的亲情,孙权有些激动的点头。拱手向着孙策一鞠躬,飞快的转身向着小船奔去。

    他怕自己再停留一刻,会禁不住流下。已经两年没有流过的泪水。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流血也不能流泪。

    看着匆匆上船的孙权那宽厚的背影,孙策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弟’终于成长起来了!

    “看来这广阔的大海,果然是陶冶胸怀的好地方。而且一个人的个xìng,总会受到周围相处的人影响。与一群只崇尚实力的爽直船夫在一起。让孙权的个xìng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要是孙权只是留在州府衙门里,与做为文士的张昭等人在一起。他的个xìng只会越来越压抑,从而变得如历史上一般,喜怒无常且yīn狠毒辣。”

    这并不是说张昭就是个yīn险的人,而是对于长年要面对,处理众多人情事务的文官来说。人xìng必然会有的一份压抑与轻微的扭曲。

    这种扭曲在张昭等正常人的身上,也许不会很明显。但对于身世异常且年少的孙权来说,就会被无限放大。长此以往,必然会影响到他成年后的个xìng。

    在他为王者,无人能制的情况下,他的个xìngyīn沉些,也只能是苦了手下与他所不喜欢的亲人们。但如果孙策不死,那这样下去,必然会引起兄弟相残的局面。

    而孙策有了防备之下,死得必然是孙权。不过让孙策宽心的是,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

    ~~~~~

    在海军出征两rì前,以刚刚伤愈的高顺为主将,祭酒郭嘉为军师。军法处长吕范亲自出马监察军纪的陆上大军,已经集合完毕。

    如今已有两万人之多的江南匠作大营。加上韩暨、马均领导着改进了先进的水排,蒲元又与李铁合作,让匠营的炼钢,铸刀技术更加大幅的提升。

    江南匠营中出品的战刀,都已经达到了百炼的程度。每一把交付给军中的jīng钢战刀,都能够做到真正的削铁如泥。

    而同样钢质,却更加厚实的盾牌、战甲,就连匠营制作出的战刀都不能轻易损毁,穿透。更不用说其他州郡的匠人们,所炼制出的普通战刀了。

    强大的钢铁生产能力,加上平时充分的战备物资储备。只数rì之间就将训练营中的三万后备士卒全副武装起来。在接到刚刚逃回零陵的现任交州剌史,赖恭的紧急求援之后。

    三人已经率领着黄忠、凌cāo、潘璋等一众大小将领。合计五万装备jīng良的陷阵营大军,立即就浩浩荡荡向着阳山关开拔而去。

    加上今rì出动的两万多人的海军将士,以及祖郞、吕蒙各自出动的一万余人的山地军。足足出动了近十万人的江南陆军。

    不论交州士家是有真正的实力,或者只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也好。近乎全力出击的江南军,都有充分的把握将他们消灭。剩下的只是要看士家是准备顽抗到底,还是选择臣服了。

    在大军出征的同时,三万郡兵随即被补充到了空下来的训练营中,继续由陈武,关羽等人开始了新一轮的cāo练。并同时从屯田军中,层层递补上了郡兵中的缺口。

    对于如今江南近四百万的人口总数来说,不过十五万的职业军人,供养起来可以说是轻松之极。如果只是考虑衣食住行,只依靠总数已达五十万的屯田兵都能轻松解决。

    各地总计五十万jīng壮的屯兵,耕种着江南将近五百万亩的军屯田。而下半年开始在屯田区播种的,产量更高的占城稻。让江南屯田区粮食的年产量将会至少翻上两番。

    每年粮食的总产量,能达到让人惊心的近两亿斛。虽然对于后世的6亿吨年产量来说。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对于历史上曹cāo在屯田中,不过是收获了百万斛粮食,就能笑逐颜开。从而放下了州中对粮食的担心来说,那又是一个天地之差了。

    更不用说,还有百姓与世家们自己耕种的田地了。就算是只种单季的民田,风调雨顺之下,也能让百姓们解决所需的全部粮食还有余。

    在江南大地来说,那怕数年之内连续遭遇灾祸欠收,粮食也不再是人们需要担心的问题。

    当高顺的陷阵营还没有走到到一半路程,江南军向着交州出兵的消息,就已经传到远在交州的士家人耳中。

    这一rì,风和rì丽。修建的宏伟壮丽的交趾太守府中,与炎热晴朗的天气相反。身为士家族长的士燮却正yīn沉着脸sè,看向四个听到消息,从各自郡中赶来的兄弟们。

    士家五兄弟本是山东人氏,各个生得高大威武,却不似岭南本地的土人一般略偏于矮小。

    此时脾气最是暴躁的士武正在愤怒的咆哮着:“大哥,那个江南的孙策小儿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派兵前来收取交州。居然还敢打着朝廷的名义,真他-娘的不要脸。

    要本太守说,他才是真正的反贼呢,占了两州之地还死心不息。连咱们的交州这极南且多属蛮荒之地,他也不肯放过,他占了这么大的地盘定然是想要当皇帝了。

    不论如何,小弟绝对不会降他。来此之前,小弟已经下令南海全郡动员,准备与江南死战到底。大哥只需一声令下,我南海的五万jīng锐大军立即就能赶到,打他个落花流水。

    咱们也要让那些狂妄的北方蛮子,见识一下我南人的武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八章苍梧曹阳

    眼看自己的意见被大哥忽视,心急的士武还要再吼几句。

    士燮有几分微白的胡须飘动,微怒道:“闭嘴!且听你二兄他们先说。都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如此浮躁,为兄怎么能放心让你管制一郡之地!”

    从小到大,士武最怕的莫过于大哥的责备。士燮发怒,顿时让他缩了下头,哑然的呆立一旁反省去了。

    身为老二的士壹是众兄弟中最壮,同时又是最有智谋的一个。当下却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大哥,如今交州九郡,完全被我士家自己人掌握的已有六郡。

    只是那rì南郡,在半年前被一伙自称是汉军的军士,借口平乱占了过去。不过据三弟之前所言,他们搜刮了一番,又撤走了!

    而一旦我士家对江南有所动作,其他为当地世家所占的两郡,多半是作壁上观。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苍梧一郡。只有那个刘表所派的吴巨是个棘手的问题。

    交州北部的五岭四关有三道关卡,都在我们手中。而吴巨占着阳山关,却是入交州的门户之一。据斥候打探来的情报所示,江南军五万大军,正直奔临贺,阳山关就是他们的突破口了。”

    “五万人,这么少,还以为他派了数十万大军呢!小弟还在郡中全力扩军,想不到啊!他们这么少的人,想要占住咱们士家的交州。那个孙策是在做梦吧!”

    “就是,咱们五兄弟随便谁手中,也能轻松拿出五万人马来。哈哈,他江南在北边称雄也就罢了,敢到交州来打什么主意,咱们们士家保管让人灭了他们!”

    听到士壹说出江南军不过区区五万兵马,向来骄傲的士家兄弟都是心中大定。几人都激动的叫嚷起来。

    五兄弟四个郡中随便也能凑出二十万兵马来。何况还占着地利、人和,如此少的江南军就算进了交州也难有什么做为。

    对兄弟们的放松自大,唯有士燮却是清醒的摇头道:“不对!据为兄所知。江南军在平定荆扬两州之时几乎未尝败绩!兄弟们,不要小看了北方人啊!

    想他们常年相互争斗,又哪里会有易于之辈。反倒是我们的交州兵,这数十年来从来不曾与外界作战过。最多也只是与州郡之中。那些未曾开化的蛮夷相争。

    除了为兄神箭营中的毒箭手,其他的也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郡兵而已。真要与百战jīng锐的江南军争战,我们未必就占着优势!”

    几兄弟见大哥反而变得闷闷不乐,顿时都看向了唯一能劝说大哥的老二士壹。

    士壹笑道:“大哥且莫要长他人威风,想让咱们轻易让出交州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咱们也不轻启战端,否则对交州的安定不利。

    如今之计,我们要多派斥候打探清楚江南军的底细。还有咱们必须要联合其余两家,一起对付江南军!让全州各郡都在各自的边界上布置大军,拒绝让江南军进入。

    最好试着联络吴巨,看他是否也能投靠于咱们士家。如此咱们就可以直接封锁阳山关,江南军不能进入交州平原地带,也就难有作为了。

    等赶走了江南军,再收拾他们这些不服之人也来得及。那时咱们再从族中调几个兄弟出来。就能将九郡尽皆掌握到手中!到时,大哥你就是效法那南越王。也不是不可!”

    士燮思索半晌,这才轻轻点头:“二弟所言甚是!大家就照二弟安排行事。在没有摸清江南军的真正实力之前,咱们还是尽量不要与之开战才是!

    不过那只自逞强的莽夫吴巨。很有可能会放江南军入苍梧。咱们也只能去试试,能将他拉拢过来最好,最多帮他招些本地的士卒帮他守关就是。

    那些士卒,到最后还不是咱们的。不过目前大家还是要做好各自郡中的防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南军,进入我士家的领地!”

    ~~~~~

    不说士家紧张的计议针对江南军的对策。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弘农郡曹阳城外,一条干涸的小河涧里,一场惨烈的伏击战刚刚结束。至少近千中伏战死的士卒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殷红的鲜血还不断的从温热的身体中流出,在冰冷干枯的河床上汇集在一起,汩汩的向着低洼之地流淌着。

    能撵着皇帝的屁股。能让这么尊贵的天子吓的鸡飞狗跳的逃命。这样的传奇经历,就算是将来老了,不论何时对子孙,对乡邻们说,老子当年追杀过皇帝。那也是一段赏心乐事了。

    正是这种渴望留下些传奇的渴望,让李傕。郭汜的士卒们在寒冷入骨的北风中,依旧能斗志高昂的向着前方冲去。为了追上皇帝,只穿着单薄战衣的身体,也似乎不再冷了。

    这些数刻之前还对即将追上皇帝的车驾,而感觉热血沸腾的壮汉们,如今却再也不能呼吸这个世上的空气。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儿了。

    当李傕不断催促着大军,沿着杂乱的车辙足印,毫不停歇的走进这条小河沟时。从两边的河岸上,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

    一顿并不算太密集的箭雨shè下,却在密集的队伍里,放倒了一大片士卒。原来岸边埋伏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张弓。

    李傕、郭汜正松了一口气。前军却突然杀来数支强悍的队伍。每支队伍打头的都是一员战力强大的猛将,前军的将士不论是将是兵,在这几人手中都是走不过一合。

    本就因为中伏而军心动荡的乌合之兵们,再被敌军的强将一冲,根本没有人能维持下去。轰然一声,向着四野逃散了去。

    原本被追得焦头烂额的御林军们,这回有了报复的机会。更是憋了一股劲的拼命砍杀着,那些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追兵。

    但是这些打顺风仗痛快的乌合之众们,逃起命来同样也不慢。近两万大军的前军,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了整个旷野。除了逃的慢了,或是一些摔倒的倒霉蛋之外。

    多数人都在几个呼吸间,拼命逃出了伏兵弓箭手的shè程,溃逃的大军已经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远远的逃离此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九章求援

    每次遭遇到了御林军的伏击,眼见事不可为之时,身为主将的李傕等人立即就会带着自己的卫队,早就催马跑的无影无踪。

    统率着这些乌合之众的李傕、郭汜等将早就有了定论:“将士们打散了,只要自己还活着,之后还可以再招回来。要是将自己的命也交待了,那可就便宜了其他人了。

    骠骑大将军张济的前车之鉴,可是不远啊!谁也不会想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倒霉的张骠骑!”

    面对着杀气冲天的御林军与奋勇冲来敌将。可没有哪个人会傻到想要步张济的后尘。而且从长安的这一路下来,这样的场面已经出现了十数次。

    一遇到御林军方面的伏击,偷袭,突击之类的遭遇战,李傕手下的士卒就会逃散。

    而对于习惯了如此作战方式的李傕等人来说,士卒被打散了,只要召集回来就是。如果还不够人数,那就随便找些城填,来个掳掠强征就是。

    如今李、郭集团的部曲,倒是有一半是这样得来。这偌大的天下,只要有青壮男人的地方,就有他们所需的兵源。

    士卒们来的容易,死上一千数百的,他们也就根本不会心痛。

    何况征兵的同时,还能顺手掳掠一番。不论是民间的财物,漂亮的女人还是裹腹的粮食,这些都是可以充作军资。

    既然是军用物资,那自然是给将士们享用的。那些遭遇过抢掠,而被强征入伍的士卒,通常都会变身成为更凶悍的匪兵。

    他们会将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向着更弱的百姓们发泄。这也就更加加重了长安到洛阳这一路上,百姓们的悲惨的命运。

    ~~~~~~

    曹阳县位于函谷关与洛阳的半途之中,董卓从洛阳迁都之时,更是沿路劫掠。( )让这座曾经繁华的县城,到今rì都不曾恢复过来。

    有些破败的县衙中一处厢房里,一张半旧的方桌边。此刻正围坐着强悍的许定、许褚兄弟。与年前江南军派来出使长安的张纮,张辽几个人。

    暂时打退了追兵,这几人也难得轻松的坐在一起,商议着未来的行止。门边立着的正是一路随行。同样身材高大的护卫队长陈到。

    他除了带着几个江东军出身的士卒,负责jǐng戒之外。做为旁听者,还要给几个将领们添茶倒水。虽然说如今禁军都已经掌握在许褚兄弟手中,但终究有太多的外来者关注着这里。

    因为今rì这里住着有当今大汉的天子与他的皇后,与仅剩的几个嫔妃,及已经为数不多的文武大臣们。近一年的迁徙逃亡之路,不论是贵为嫔妃还是高高在上的文武大臣都损失惨重。

    许褚有些粗重的声音最先响起:“张将军。如今这个皇帝小儿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什么样的人物只要肯来帮他,都是将军、大将军的胡乱封赏出去!

    连那些当年一旦被擒,就属于必杀的黄巾余党,居然还能得了车骑将军的高位。这大汉真是...!”

    看着许褚的大头无奈的连连摇动,张纮笑笑道:“呵呵!我们的定汉将军,御林军统领也对朝廷失望了吗?不过如今事态紧急,咱们还是要团结这些人,不能轻举妄动啊!”

    做为副使的张辽同样也是摇头道:“张将军。许将军!原本以为,之前咱们几次三番的借那些山贼、流寇之力,出其不意的打退了追击。追兵会放弃夺回皇上。

    可如今李傕、郭汜已经习惯了溃败,总是很快就能重整旗鼓,数rì之内就会追杀上来。

    每次他们败退后,就有了准备,咱们再想靠那些乌合之众,在原处的埋伏怕是再难取胜!他们两人本就是善战的勇将,加上足有五万大军,实力远远强于我军。*

    本将以为,应当立即发信给主公!通知主公事已危急,请求主公速派大军的救援才好。”

    虽然许褚的将军位还在张纮之上。但在张辽等人的眼中,他们只知道张纮是江南的正议校尉。而许褚兄弟不过是江南军的一个打杂的中军都尉而已。

    所以在称呼上,还是将张纮放在前面。对手下们习惯xìng的称呼,许家兄弟虽然不爽已久,却也无可奈何。就算许褚能要求禁军与其他的许家子弟,认同自己的将军之位。甚至高于主公。

    却不敢强迫张辽,陈到等人更改对自己的称呼。

    特别是带着禁军跟着皇帝迁都,已经走了大半年。这些rì子可是许家兄弟最为郁闷的时候,因为时时要注意皇帝,皇后,还有众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的安危。

    两兄弟做起事来是到处束手束脚,根本不可能如以往在江南时那样的随心所yù。

    加上最近亲眼见到一些流寇山贼,只是带着一些真正的乌合之众前来投靠。就立刻被封为了将军之位,甚至还有人远远的高出自己。

    这让一路上拼死拼活的许褚兄弟,深感自己这个将军之位根本不值什么。如今在献帝这里,将军、司马、中郎将等高官,简直就如同大街上的烂白菜一般,随手就分发了出去。

    几乎是见者有份的地步,哪里有江南军的一个正义校尉来的实在。因为如今的大汉将军只是一个空洞的名号而已,其他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准备。

    至于当初与高官相伴的厚禄,那只能在梦里才能得到了。万余人的迁徙队伍走了近一年,到后来一路上连粮食都差点供应不上。

    如今皇帝也每餐也只能是勉强有饭吃,更不用说给将士大臣们颁发俸禄了。而张纮这个正议校尉的背后,却是rì渐强大,威名远播的江南军。

    听到张辽的提议,张纮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道:“文远,今rì阵上,与你带头冲杀追兵的那员大将,你可打听清楚!嗯!这可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勇将呢!

    来京畿之前,主公可是交待过咱们,对这样的大将之才,务必要多加收拢。尽量将之招揽到我军中来。你若是能招他入营,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呢!

    咱们出来也整整一年了,时rì太过长久,是到回家的时候了!”

    许定与许褚兄弟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突然有些神采飞扬的张纮。感觉这个一向低调的张纮将军,今rì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居然当着自己这个御林军统领的面挖起友军的墙角来。

    张辽却也不以为意的笑着回应道:“哦,张将军!说到那个勇将,辽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此人乃是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不久前,杨奉流窜到河东时,他看了杨奉的旗号。还以为他是真正的大汉官兵,这才误投了杨奉。却是没想到杨奉那支部曲,根本就是当年的黄巾贼改编所成,哈哈。

    听说他曾与同郡的几个将士私下谈话时,对士卒们沿路抢掠百姓,军纪不严颇有些微词。此人颇有些良将之风范,以辽看来,只要咱们诚意结纳,有很大的可能招揽到他。”

    张纮也笑道:“好,如此还需文远你亲自出马,曲意与之结交。在咱们完成此次使命之前,将他收拢到属下才是!”

    张辽微笑领命:“将军放心,辽今晚就请徐公明饮宴一番!若是斥候们禀报的情报不差,我想主公的麾下又要多上一员良将了!”

    两人的一番言辞,却是丝毫没有避忌许家兄弟。许定,许褚脸sè微青,心中也是有些百味交集。这半年以来,这两位还是首次在他们面前谈论军机。

    将两人的复杂神sè收入眼中,张纮微微点头,口气一转道:“据报咱们的江南大军已经平定了荆州,如今已经开始向交州进军了。而离咱们最近的江南军,就驻扎在宛城!

    想想咱们出使这一年来,主公他们南征北战,进展还真是十分的迅速!堂堂的江南总督之名,再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号了。”

    再次听到江南军的消息,许家两兄弟却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终于明白过来,张纮与张辽两人的底气为何突然变得充足起来。

    偏偏许家两兄弟如今整rìcāo心着皇帝与嫔妃、大臣们的安危,只想着要将皇帝救出李傕之手。

    只这一件事就将手头人手严重缺少的两兄弟,折腾得焦头烂额,根本是忽略了大汉其他地方,他们原本应当十分关注的事情。

    而借着潜伏着的斥候,与手中的飞奴,与江南始终有着信件往来的张纮,平素也懒得与这两个专心服侍皇帝的兄弟分说。

    反正他们许家子弟,拼命努力所做的事,正与江南军的大目标相同,都是将dì dū回迁洛阳。

    如今事情紧急,张纮才突然说出了实情来,果然吓了许家两兄弟一跳。

    呆滞片刻之后,许定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主公的大军,如果正在全力攻打交州,又要镇守荆扬。不知能派出多少援军给咱们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责怪我们兄弟办事不力!”

    宛城离曹阳不过是数百里的路程,以江南军骑兵的行军能力。顺利的话,只怕一rì一夜之间就能赶到。这么近的距离,许定不得不有些担心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章出头鸟

    原本以为自己的许家在数千里外的长安,已经脱离了江南军的控制。*升官之后,眼界大开的许定与许褚说起孙策这个主公时,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敬畏。

    今rì突然醒悟过来的许定,突然感到自己依旧还在江南军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且是那样的近。十二个时辰的路程而已,几乎可以算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了。想到自己兄弟之前的所为,许定的心中顿时有些坎坷不安起来。他想要孙策派兵救援,又有些担心主公的怪罪。犹豫而矛盾的心情,让许定感到十分的挣扎。

    张纮别有深意的笑笑道:“哈哈,两位许将军可是有些想多了,伯符哪里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你们又不曾做什么对不起江南军的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难道你们升了官,就真的不是江南军的一员了吗?哈哈,说笑,说笑了!行了,本官回去就会向伯符送同求援信,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又可以见到主公了!哈哈!”

    张辽与门前的陈到听到不久之后就能再见主公,眼中都是闪出渴望的光彩来。这一年来,两人为了保护张纮,同样不得不跟着皇帝的迁徙大队辗转千里。

    更是见多了李傕,郭汜等朝中大将的飞扬跋扈。*可是手中没有实力的rì子,让他们同样的憋屈的哭都哭不出来。

    手中不到一千的jīng兵,在不到最后关头之时,张辽可不想将他们白白的送去与五万追兵死拼。哪怕许家兄弟再三要求支援,张辽也是不为所动。

    他可是看到许褚带来的那一千人,时常与数倍的敌军接战。尽管许家兄弟凶悍非常,但也架不住追兵人多。一再的猛烈交战,许褚的部曲早已被打残了。

    那一千人里,本就有六百多的许家子弟兵,其他三百多人才是江东军后来补充的士卒。身为副将的张辽没有办法去挽救他们的命运,却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只要张纮的安全没有受到威胁。自己的一部人马,就坚决按兵不动。张辽只是坚守着主公交给自己的使命。

    “没错,你许褚表面上如今是定汉将军的称号。可是在江南军里,你还是没有本将的官职高。你根本没有资格代替主公。来命令本将做任何事。”

    许家兄弟当然明白,张辽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上司,传下的命令抗拒的背后代表着什么。张辽几次拒绝受命出兵后,许褚却也不敢过份强迫张辽。

    看着张纮,张辽等人告辞出门而去,许褚这个较为粗心的汉子,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他不太喜欢与人计较的态度。同样也感觉到最近与张辽等人的关系很是有些僵硬。

    他却想不到,这是自己的地位变化的缘故。许家出了个将军,使许家兄弟有了一种不自觉的骄傲,带在了平时的行为处事之中,却是得罪了曾经的战友们而不自知。

    献帝当初只提拨了他一人的官职,且做为主使的张纮也只象征xìng的升了一级。真是一个很好的分化手段。如果许褚兄弟长期脱离江南军的影响范围,人的心思未必不会产生变化。

    而这也是张辽坚决的拒绝相助的原因之一:“既然你升官之后,看不起战友了。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解决一切吧!”

    但不论是许褚两兄弟还是jīng明的献帝,都料想不到的是。江南军会这么快的就完全打下了荆州。如今,江南军的援军甚至就在几百里之外了。

    呆了半晌,许褚转头对着许定说道:“可恨李傕、郭汜两人实在狡诈之极,一见不敌立即就逃。若是能斩杀两人,咱们又何必逃得如此狼狈。可惜只shè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张济。

    兄长,看来江南军要就要有所行动了。方才兄长说话为何有些慌张呢?是在担心江南的那头狮子,会对咱们许家不利吗?”

    许定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二弟,今rì之战虽然顺利。可是许家子弟总是冲锋在前,又战死了十数人。加上伤员,如今族中的堂、表兄弟。亲戚子弟全部只有不到五十人了!

    他们可是咱们许家最强的jīng英,若是他们都战死殆尽。这后果,你应当明白的!”

    大哥没有说出来的话,许褚再粗豪却也明白:“没有了这些许家子弟,许家基本上就算是灭族了。只靠自己两兄弟,想让许家再壮大起来。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许褚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迟疑道:“难道,咱们还是要回到那头狮子手下去吗?”

    许定摇头道:“唉!我原以为咱们许家攀上了皇上这棵高枝,从此就可以飞黄腾达。没想到这汉家已经弱到如此地步了!你我兄弟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法挽回这狂澜啊!

    从开始派咱们出使长安,那孙伯符应当就算到,咱们逃不出他的手心了。手中没有兵权,更没有粮草,就算皇上将仲康你封为当朝大将军,大司马又有何用!

    何况看那皇帝小儿封官,也是看咱们手中的实力强弱。如今不但咱们许家子弟几乎伤亡殆尽。就是当初慕你武勇之名投靠来的游侠们,也都已经战死的差不多了。

    咱们如今这点微薄的实力,就算皇上还想提拔你当大将军,咱们又拿什么去保卫皇上呢?这混乱的世道,手中还是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坐稳高位,当这个出头鸟啊!

    为兄如今总算是明白了,那张子纲为何对皇上所封低微的官职毫不在意。就是因为没有高官,也就不必承担重责!有什么事,自有咱们许家这两个出头鸟来挡着。

    断后,断后,每次为大队断后,只是在断了咱们许家自己的后路呢!这借刀杀人之计,实在是高明到了极点,若非是今rì张子纲点醒,为兄还蒙在鼓中呢。”

    直到这一刻,已经看到许家结局的许定,才终于想明白了当初郭嘉为主公做的一个小小的设计。

    根本没想这么多的许褚大惊道:“他们还有这样的算计,实乃其心可诛!不如将此事上奏皇上,封他个大司马的高官,逼着他们去当这出头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献帝封官

    感谢好友古啊,与博兰山的打赏!非常感谢!

    ~~~

    满脸沮丧的许定叹息道:“唉!已经晚了,仲康!如今不论皇上封不封张纮的官,接到张纮的求援信报,江南军就会马上行动起来了。*

    江南大军一动,就没有我们这千余御林军啥事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江南军的战斗力吗?

    至于那些刚投来的匪兵们,看着足有两万人马,似乎声势浩大。可是除了那杨奉的部曲也许还有些实力外。其他的不过是些擅长劫掠的匪兵,战力也就与李傕部差之不远。

    他们此时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趁机求得一个官位而已。在装备jīng良,勇猛善战的江南军面前,他们只是些一击即溃的土鸡瓦狗。唉!不提也罢。

    唉!看来从今往后,咱们许家还是要做江南军忠心的一分子。只有如此才是保存并壮大许家的唯一办法!在长安、洛阳绕了这一年有余,咱们许家还是回到了原处啊!”

    看着丧气的兄长,许褚本想劝说兄长,试着联系大汉其他有实力的地方大员,与江南军抗衡。却马上想起眼下已经危急的情势。也许只要李傕等人再冲击一次,许家就要灭亡了。

    到那时,谁能拥护皇帝或是追杀皇帝,都与许家无关。他又何必再cāo这份闲心呢!

    再说这一路上行来,有些实力的郡县官员们不是对皇驾置之不理。就是象征xìng的送些米粮后,迫不及待的将皇帝礼送出境。竟是谁也不敢与随后追来的李傕大军真正对上。

    对这些深明官场哲学,而明哲保身的太守,县长们。终于感觉自己之前的作为,似乎对皇家太过忠心的许家兄弟,只能再次相视叹息一声。

    在心机复杂的皇帝与大臣之间,还真不是这两个乡下来的土财主所能玩得转的。他们再怎么与李傕等人拼命,也不过是被小皇帝玩与手心的棋子而已。*

    没有强大的实力,急需掌握强大武力的献帝。根本不再正眼看他许家一眼。一个杂号将军的官位就是许禇的极限,除非他真能凭借着一人之力消灭李傕的五万追兵。

    两兄弟还在长吁短叹之时,在离他们不远的县衙后院里,正发生着一场闹剧。

    还不到十八岁的献帝。正微微的皱着挺直的眉头,看着眼前的十几个打扮各异的将士。这些人,都是主动前来救驾的地方武装。

    方才就是他们配合着许褚的御林军,靠着埋伏出其不意的打退了李傕的追兵。

    出身帝王之家让献帝有着优秀的基因,已经七尺有余的身高,使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子一般的壮硕。

    之前刚刚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献帝就起身。将先前慌乱奔逃时,在田野里踩脏的衣衫鞋袜全部更换了下来,看着内侍将肮脏不堪的衣物收拾了出去。

    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年以来,连续的逃命使体力稍弱一些的宫女们,都已经全部被抛弃,留给了李傕的追兵。如今能留在献帝刘协身边的,只剩下一些强壮的内侍。

    他一颗青chūn年少的心,却已经饱经人生的打击与屈辱。而这样的遭遇却永远是一个朝代更迭之时。末代帝王所必定的经历的。

    国家衰败,大权旁落,群雄并起。加上无穷尽的天灾**。让这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末代皇帝,永远有着无穷的雄心壮志,却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而此刻的刘协,深感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离开长安后一年以来,李贼的追兵从来不曾如今rì这般,如此紧迫的追击。几乎就差一点就能捉到本皇帝了。

    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放弃了车驾而从田野里直接逃走。( )朕,此刻已然重新落入了李傕这jiān贼的手中了。那样的话,不但这一年的努力、辛苦全部白费,只怕从此以后更会生不如死!”

    一想到拘禁、压迫了自己四年的李傕等人。献帝满口的钢牙就咬的咯吱作响。

    只是还不等他做什么事,门外就传来一片喧闹声。

    将正在思索的献帝吓了一跳:“难道李傕他们又打回来了?为何如此人喊马嘶的?”

    在县衙后院的中门外,来的正是那些自认救驾有功的援军将领们。战斗方歇,他们已经顾不得整顿士卒,打扫战场,就匆忙的前来向皇帝讨要封赏了。

    被惊动的献帝刚一出门。一眼就看到一个身高七尺,远比自己更强壮的胡人汉子。那汉子脸sè红润,下颌上一部杂乱的须毛。头上油光闪亮,却并没有一根头发。外形粗野且穿着简陋的兽皮外衣。

    正在与门外的两名值守的卫士咆哮着,想要进入房中拜见皇帝。只是那两名卫士却怕这野人般的汉子,冲撞了皇帝,后妃们,坚决不肯给他让路。

    献帝刘协眼睛一扫:“嗯!许褚作战不行,只知道猛冲猛打,不过练兵的本事倒还不差。这两个卫士应该是不弱的高手。根本不惧这个暴躁的胡人汉子!

    看他的穿着,应是匈奴人氏。看来他就是国舅所说匈奴右贤王刘去卑了。不过不是说他与朕的年纪相似吗?怎么看起来反倒是有三十余岁的样子,这匈奴蛮夷的长相还真是怪异。

    后面那些人,应当就是杨奉等人了!唉!这些黄巾余党此时前来,除了要官,还能做什么呢?”

    此时那胡人已经看到了出现在门前的献帝,立即高声叫了起来:“嘿!皇帝,皇帝兄弟!匈奴右贤王去卑前来晋见,你这两个看门的卫士却挡着道不肯相让,着实无礼!

    咱家与你们皇帝可是远房的兄弟,你们还敢拦着老子啊!当心老子在门外的三千兄弟不干,要来砍你们的脑袋呢!”

    献帝yīn沉着脸sè,心中不由得痛骂这些挟势欺君,目光短浅的地方将领。

    “这个刘去卑又是什么东西,一个蛮夷而已,居然敢自妄称是皇家的亲威!大汉居然沦落到此等地步了吗?

    啊!朕好恨啊!就算是十年前,父皇还在之rì。如果是这样的贱人胆敢君前喧哗,冒认皇亲,有十个脑袋也都拖出去斩首示众了!

    但今rì朕却只能忍着,忍着,还是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在走出门槛的那一瞬,心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的献帝,脸sè转变成了欣喜。似乎他本来就是如此高兴一般。这几年无比压迫的生活,他早已学会了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永远不会有敌人觉察到他真正的心思。献帝走出两步,对着卫士们说:“哈哈,这几位都是救驾有功之臣,且放他们进来吧!”

    两个卫士听到皇帝的命令,这才放开门禁。迅速的退到了献帝身后左右,做出护卫的姿态。

    见卫士终于让路,那刘去卑依旧不服的嘀咕两句。转眼又大笑着向着献帝奔来,还没到近前,却是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腥膻之气,将喜好清爽的献帝熏的险些晕了过去。

    这是胡人长年吃牛羊肉,却极少换衣洗澡的结果。幸好早有防备的卫士,严厉喝止住了不懂礼节的刘去卑。这才避免了献帝被他抱入怀中‘灾难’。

    同样为了避免被熏着,都是离粗俗不堪的刘去卑远远的几将走了上来。带着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有些发楞的匈奴右贤王刘去卑。

    不约而同的都是向着献帝躬身拜倒:“臣杨奉、韩暹、胡才、李乐拜见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让皇上受了惊吓,臣等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处罚!”

    让献帝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几个昔rì几乎毁了大汉根基的贼人首领,此刻却在最大的对头--皇帝面前变得温文有礼起来。敌人与战友,这一刻却似乎没有了丝毫的隔阂。

    被卫士喝止,而显得有些无措的刘去卑反应过来,也马上跟着几人一同下拜。

    脸sè有些发青的献帝,强自微微一笑,迈步上前,亲切的扶起了为首的杨奉,并挥手示意其他众将都起身免礼。

    “众爱卿平身免礼!众位救驾有功,又何罪之有!对大家的功绩,朕会着车骑将军上报之后,给予重重封赏!”

    一听皇帝说有封赏,那刘去卑立刻迫不及待的窜了起来。用与他粗壮的身形不相符的速度,跳到了献帝面前。

    “哎,我说皇帝小兄弟,本贤王这回立下如此大功,能不能给个大将军当当啊!

    哈哈!老子本是部中的右贤王,这次也要得个大汉的大将军回去,好在那些乌孙狗才面前得意一番了!”

    听到这刘去卑居然无耻的想当大汉的大将军,杨奉等人顿时都是脸上变sè。

    “若是大将军之位被这个粗鄙的异族拿去做了,岂不是要被人笑做大汉无人。这匈奴狗才做了大将军,让我们做什么官职。

    异族之人果然无耻之极!”

    杨奉大怒:“去卑!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要当大汉的大将军!

    不要以为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了皇家的姓氏,你就能在皇上面前如此猖狂。皇家的体面可不是你能肆意污蔑的!”

    这一刻,被刘去卑胆大无耻的话震惊的众人,连那冲天的膻味也都不在意了。鼻子受些罪,又那里能比争权夺利来的更加重要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二章

    做为匈奴右贤王的刘去卑虽然不太懂大汉朝廷的诸多规矩,但他却绝不是一个傻子。( )何况周围杨奉等人,眼中的鄙视,嘲讽是如此的明显。

    塞外人天xìng中的蛮横与骄傲顿时发作起来,刘去卑梗着粗壮的脖子,一张脸sè变得黑红。

    怒叫起来:“怎么,老子做得匈奴右贤王,难道就做不得大汉的大将军吗!哼!之前若不是老子的三千jīng锐骑兵抄了李贼的后路,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兵,也想打垮李贼的大军吗?

    你们可别忘记,门外还有三千jīng骑,都等着老子回去报喜呢!你们自己看吧!要是官封的小了,就算老子肯,当心我家儿郎们,手中的马刀不肯!”

    话说到这里,去卑转身走到了一边,再不理杨奉等人。话中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不给老子满意的官职,别怪老子出门就翻脸。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杨奉等人顿时哑然,说起来也是,要不是有匈奴的骑兵突击。只凭着埋伏的一些弓箭手与步卒,最多只能让李傕损失些先锋的人马。

    却根本不可能将之击溃,而对方的兵要远远多与己方。一旦伏击的热情过去。双方僵持到最后,还真说不定谁胜谁败呢。

    被抢白的杨奉虽然心中恼怒,却终究不敢当场翻脸。怎么说也是自己找来的援军,当时只想着加大与李傕对抗的力度,却没有想过这匈奴人终究不是好欺侮的角sè。

    众将都是有些迟疑的互望了一番,再不说话,都将热切起来的视线转向了面前亲切的献帝。

    心中虽然对刘去卑的狮子大开口有些不爽,却也有些隐隐的期待。若是这个匈奴异族都能被封为高官,那自己这些汉人的前途岂不是更加远大。

    被众人的虎视耽耽的眼光,看着浑身别扭的献帝见闪避不过。

    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几分无奈的询问道:“众位爱卿都是有功之臣,不如尔等就自己说说,想做何等官职。只要职位合适。朕就准了!”

    对自己想要的官职,早有定议的众将顿时大喜过望。张望一番,都是齐齐后退一步,只留下了一个领头召集大家来勤王的杨奉。

    见众将都推举自己出面。杨奉的心中不但不恼,反而有了几分得意。这表明众人还是服自己的。轻咳一声,向着献帝说起了众人的官职要求。

    “皇上,这次大家都是出了死力,才打退了李傕、郭汜那些狼子野心的贼子。*而且几位兄弟的手下将士伤亡也不少。不过能救出皇上,兄弟们的牺牲也都是值得的。

    故而臣等商议过后,皆以为封韩暹为征东将军、胡才为征西将军、李乐征北将军较为合适。至于臣下因为人马最多。出力也最大。就做个二品的车骑将军吧!

    至于其他的小将们,皇上就看着随便给他们些封赏,有个官职也就是了!”

    杨奉说完,一边的众将都是连忙点头应合,表示支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向了却被惊的目瞪口呆的献帝!

    “这些人胃口还真是不小,只是杀了千余人的乱兵。就想要至少三品以上的将军衔,要知道兖州牧曹孟德。打败了吕布,灭了反贼袁术。

    算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也不过只是个刚刚被封为征东将军。这几个人还真是贪婪之极!其心何其无耻啊!”

    眼见献帝的脸sè突然变得通红。就要暴发起来。已经听到此处喧哗,匆匆赶来的大臣们,也都听到了杨奉等人的要求。

    见情形不对,太尉杨彪、太仆韩融急忙上前。两人却是半拥半抱的阻住了献帝的怒火。

    韩融急急的在献帝耳边轻声劝告道:“皇上且息怒啊!要忍,还是要忍啊!这些人手下足有数万之众,不如先应了他们便是。待rì后重整朝纲之时再与之清算不迟!

    皇上要忍耐,不可为这一时之气,功亏一篑啊!皇上!”

    献帝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的眼中的怒火会喷shè出来,将眼前的一群小丑都活活的烧成灰烬。龙游浅水的悲哀。让献帝再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最后只能无力的点点头:“两位爱卿,此事,由你们安排!朕累了,要去休息片刻!”

    见皇帝答应,杨彪忙招呼着众人道:“好了,大家的要求。皇上都答应了!众位且随本官去前厅办理登记、刻印手续,不要打扰了皇上的休息!大家都去,还有何要求与本官说就是!”

    满意的众将顿时兴高采烈的簇拥着杨彪,韩融还有官员们离开。包括那匈奴右贤王也跟着去了,反正这大官说了一切好商量,那他少说也要混个将军之位了。

    待众人走远,看着安静下来的院子,献帝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翻腾不息的怒气,看了一眼门外侍立的小黄门。

    冷冷的说道:“去!宣董将军与钟御史前来!”

    做为国舅兼岳父的董承,与刚刚提拨到御史中丞之位的钟繇,两人才是献帝最为依重,真正的心腹之人。

    感受到危机就在眼前的献帝,急切的想要与他们商议之后的行止。

    对于这两个真正看重的心腹,献帝从离开长安之后,反而根本没有给两人升什么官。

    国舅董承本就是最亲近的皇亲,而钟繇素来有智。加上从三十多岁起就在宫禁中为官,这两人对献帝与朝廷的忠心是无人可比拟的。

    他们也是唯一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跟随献帝的人。看着两个匆忙赶来,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信,每rì疲于奔命的献帝已是疲惫之极,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两位爱卿,朕决定向天下各地发布勤王的诏命。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跟随着皇上一路走来,同样是饱经流离之苦的两位皇亲国戚,都是聪明之人。一听献帝的口气,立即明白年青的皇上是真的撑不住了。

    跟随献帝这么几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jīng力充沛且意志坚定的献帝,如此无力过。两位被皇帝所信任的重臣,心中都是一片的羞愧。正想要请罪,献帝已经有些不耐的阻止道。

    “两位爱卿,不必客套,你们二位是朕最亲近的人了!咱们有话直言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棋子少子

    自从坐上皇帝宝座这几年来,献帝始终处在董卓、李傕等行事粗鲁的西凉军阀挟持之下。

    一直是过的提心吊胆的献帝,也就只能在这最亲信的两人面前显露一些真感情。不然,血气方刚的少年献帝,无处发泄,能不能从众强环伺之中坚持下来,也很难说!

    资格更老的董承立即开口劝阻道:“皇上,咱们这一路上都已经坚持下来。如今已是快到故都洛阳,皇上难道反而想要放弃吗?

    皇上啊!也许到了洛阳,大汉的情形就能变的好起来。那时,皇上就能重新建立自己的部属,只有重掌军权,皇上才能与那些狼子野心的诸候们算总帐。

    也只有如此,大汉才能在皇上的手中再次中兴啊!若是此时召集州郡前来勤王,就算是眼下能打败李郭的乱兵。但必然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把持朝政的董卓重现。

    那李郭两人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而且之前咱们也都已经仔细商议过,对此早已有了定论。逃出李傕等人的控制,回到洛阳后立即重建汉军。

    皇上,臣下以为,对于号召外藩勤王,还是要三思而行啊!”

    同样是空有将军之名,手中却并无多少兵力的董承,更是明白如今皇权弱小的根源。手中没有掌握住属于皇家自己的强大兵力,根本不可能维护皇家的尊严。

    世上只有一个真理,只有手握强兵,才能拥有强权。

    献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岳丈!这年余以来,见识了这许多事故,你难道还看不清这天下的郡守们,对当今朝廷,对朕这个天子所持的态度吗?

    唉,其实你当也知晓,就算我们最后能避过李贼的毒手。平安逃到洛阳。但没有人供奉给我们粮食,兵器物资。重建汉军同样是一张画饼而已!

    朕在这一路上,却是已经想透这其中的道理。*只有召集天下勤王之兵,咱们再从中寻机。夺取兵权才是唯一的办法。岳丈不必再劝什么,还是想想如何向天下发布诏令吧!”

    见献帝已经有了决断,知道这个xìng子越来越坚定的少年,不会再改变主意。无计可施的董承也只能垂头丧气的领命,退后了一步,不再说什么。

    暗中却是把双眼看向了一旁的钟繇,希望他也能劝说皇帝一番。必竟在李、郭等人的yín威之下。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们,那种没有尊严的屈辱rì子都已经过够了。

    如果再召来一个强势的诸候,那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而且真是那样,只怕皇权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见两人已有定计,钟繇上前施礼说道:“皇上年少圣明,实是当今天下之福。正如皇上所言,如今之势的确是如此。不过臣有一言。请皇上明断!”

    钟繇的几句马屁,让有些躁动的献帝稍稍安定了下来。点头示意,让钟繇说下去。

    “臣以为。如要皇上定要召外军入京勤王,不应胡乱的向外发布勤王令。而是应当召集三到两家,实力相近却对朝廷皆属忠心的诸候。

    须知一家独大,就算眼前还能忠心于朝廷,但rì久之后,必然会滋生出不应有的野心。不过不论如何绝不应当召集无数大小势力前来。

    难道前厅那一群所谓的四征将军,皇上还不厌烦吗?”

    被钟繇一顿隐含嘲讽的话,刺激的脸sè有些发红。献帝只能无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那些无耻之尤,简直是大汉军制的耻辱!可是,眼下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今这般一无所有的情形之下。想要迅速的扩充实力,总得要想些非常的办法!总不能就是如此得过且过吧!”

    听着献帝半沮丧,半无奈的抱怨,一旁的董承突然眼中一亮:“钟御史是否有了合适的勤王人选?可否说来让皇上参详一番!

    恰如若是能让几家相若的势力相互制约,倒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看到献帝的眼光,也被国舅的话吸引了过来。钟繇微微点头:“皇上!臣以为,当今天下之间能与李郭想抗衡的势力,不过是三家。其他不过是一盘散沙,难成大事!”

    不等钟繇说完,对天下形势几乎是了如指掌的两人,立刻哦出声来。

    “是那袁本初、孙伯符、曹孟德!钟爱卿是指这三家吗?”

    “皇上圣明,不过臣以为要这三家同来洛阳。皇上方可在其中便宜行事!”

    “钟御史果然智谋过人,本将佩服!若是能让这三家在襄助皇上之时,又相互争宠,那对皇上的复兴大业还真是大善!妙计,果然妙计!”

    献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深处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有些震惊的看着钟繇:“这不就是最高明的帝王之术吗?三虎相争,只有朕这个真命天子最为得利。这个钟元常果然不是简单之人物!

    嗯,原本以为他会偏向自己的好友曹孟德一些,看来也不尽如此!元常他终究还是忠于朝廷更多些啊!

    不过此法也甚为巧妙,就依此行事吧!你们再强,也都将是朕手中的棋子!”

    献帝大封官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不但杨奉等人被朝廷任命为新一轮的四征将军,同时还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批准了四人提名的两百多名官吏。

    这些原本出身贩夫走卒,术士屠夫的三教九流,只要与杨奉几将亲近的人,尽都成了朝廷的校尉,都尉。颇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当负责封官的杨彪,韩融,被争官的众将闹腾的心力憔悴,回报献帝之后,身为皇帝的少年同样只能是摇头长叹。

    不过转眼间他就重新振作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期望。勤王令已经交由钟繇颁布出去。只要能到达洛阳,大汉就会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一个全新的,皇帝再掌大权的开始。对此年少的献帝有着充分的信心,从小到大,皇祖母与父皇教导的帝王之术,可不是白学的。

    ~~~~~~

    千里之外的兖州,曹cāo的州牧府之中。一场热闹的接风晚宴刚刚结束。酒后的曹cāo正畅快的笑着,紧握着伤愈后,第一次出席宴会的典韦粗壮的大手,不停着诉说着自己的担心与思念。

    “我的好恶来,你终于回来了!本官可是想煞你了!你可知,你不在的rì子里,本官可是rì夜茶饭不香,睡不安枕,只要是醒着的时候,都是时时在念你的名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君明在军中,本官可就有了十足的底气。都说将是军之胆,你这恶来就是本官的胆啊!哈哈哈哈!”

    雄壮的典韦刚刚伤愈,就来见主公,他原本是想要向曹cāo诀别。想要去做一些自己做为父亲,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一入州牧府,就受到曹cāo与众将热情之极,且无微不至的招待。

    这样的场面让这个重义的汉子感觉有些无法启齿。一个开明体贴的主公,一群曾经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战友。

    何况他在养伤之中,不论是主公还是众将,更是时常有人前去伤兵营探视。

    那些时rì正是兖州最为忙碌的时候,众人要接收新占领的徐州之余,更要消灭盘踞在身后的袁术。为将来的大战扫清阻碍。

    但没有人忘记他这个伤病中的莽汉子,这样的关怀就足够了。此刻的典韦,在亲情与忠义之中拼命的挣扎着。

    一张白皙了一些的脸sè被窘迫的心情挣的通红。最终在养伤的三个多月里,时时刻刻扎在他心中的那根刺,还是让他挣扎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主公,属下要向你辞行!想典韦本是一莽夫,行事粗鲁不得人心已极。唯得主公宽容以待,还不顾他人讥笑,授韦以高位!

    主公的知遇之恩,典韦感恩不尽!原本想要将这一身蛮力尽献于主公。只是杀子之仇,时刻在心,若是不为子报仇,属下实在无法忘却分毫。还请主公原谅典韦这个不忠之人,属下告辞!”

    此刻的典韦已经报了必死之念。知道此去舒县,不论能否杀死孙策,或者是周仓这两个杀子凶手,自己都将是必死的结局。

    因而才会想要来见曹cāo与众将最后一面。眼见友情与向来浓厚的主从恩情已经无法打动下定了决心的典韦,曹cāo终于收起了笑脸。

    专注的看着典韦坚毅的脸庞:“君明,你想清楚了?定要去舒县一行吗?可是...”

    心中歉疚的典韦低垂了他硕大的头颅,瓮声瓮气的应道:“是主公,请恕典韦不忠,韦来世再为主公效劳!”

    看着典韦转过他如山的身体,就要向外走去,曹cāo突然变冷的声音响起:“站住!君明!你为了你已死长子的仇恨,难道就不要你的少子的xìng命了吗?”

    “嗵!”

    一声闷响,典韦的脚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曹cāo一句声音低沉的话,却如同最灵验的定身符,将典韦已经迈出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呆楞了半晌,才有些回神的典韦,疑惑的转身,看向了一脸肃然的曹cāo:“少子?主公,典韦从来只有一独子,已经死在孙策那贼子手中,这又何来少子之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四章天意

    早已料到鲁莽的典韦会有此一问,曹cāo嗔怪道:“你这个莽夫,自己做下的恶事,播下的种子,抬起你肥臀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吗?”

    见典韦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曹cāo只能耐下心解释道:“君明!你可还记得,我军出征徐州之前,本官送与你的那两个美人吗?她们中的一个有喜了,大夫诊脉后断定是个公子!

    而你如今却要抛下他们,去轻易赴死。你想要将他们母子留在这世上,无人照管,一世孤苦伶仃的活下去吗?”

    “啊!”向来大大咧咧的典韦,这次是真正的被主公说出的消息震晕了。

    这么多年,在主公的关照之下,他也有过不少的女人。但不论是家里的夫人还是这些侍女们,都从来没有人再给他生下一个孩子,连有人有喜都不曾。

    对这些主公临时送来的女人,他还真是一晚就忘。甚至都不会去看她们长的是什么样子,反正主公送出手的美人,自然不会有差货。但不能生儿子,再漂亮的美人又有何用。

    对于后代几乎绝望的典韦,这才会在知道了仇人的消息后,矢志要向灭了自己后代的孙策等人报仇。没有了后人可寄托,他一个粗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明知道主公这只是要挟,典韦心中明白。就算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舒县,同样重义的主公也会为自己培养好小儿子。这对主公之前亲自过问,对战士遗孤的安置就可知大概。

    普通的战士也有的待遇,他典韦怎么也算是个忠心的心腹。他的儿子未来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比不上那些普通士卒留下的孩子。

    但是,将儿子交给主公培养,又怎么可能有自己亲自教会他,典家的戟法来得放心呢!

    典韦粗糙的心中此刻却已经充满了感激:“我已经绝望的事。主公却依旧在默默的关心着,如果不是主公刻意的安排,这样的女人早已被其他的将领们瓜分了。

    又怎么可能等到她有孕。又怎么知道她怀的会是我的儿子!”

    不理典韦眼中的感激,曹cāo再次打击的说道:“君明啊!孙伯符说过,你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他说希望你将自己的武艺提升一个境界后,再去寻他报仇。他会一直在舒县等你!

    但他也说。做为一个父亲,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就要做到最好,而不是鲁莽的前去送死,你明白吗?他这是根本没有将你这个对手放在眼里。你想想清楚吧!

    那个chūn柳就在后院,你以往居住的房中等你!你去时小心些,可不要吓着她!”

    “chūn柳?哦!”

    听到这个名字,就算是神经粗豪的典韦也只是一楞。马上就明白过来。

    “这chūn柳定然就是自己小儿子的母亲了!chūn柳,可怜我到今rì才知道你的名字!往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又怎么会舍得吓着你!你带着我,我典家所有的希望啊!

    既然如此,且让那孙伯符与周黑子再活些时rì就是,要老子的武艺晋级,再找你报仇吗?哼!就快了,孙伯符。典韦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曹cāo鼓励的点点头,典韦断然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步。向着后院直奔而去,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女人。当然,主要还是看自己的希望。他甚至想要大吼一声:“我典韦又有儿子了!”

    看着主公已经将典韦说服,不远处的暗影里,走出了几个清瘦的身影。正是曹cāo手下的几个重要的幕僚,程昱,荀攸,荀彧及刚刚投效的陈登等人。

    走在最前的荀彧上前道:“恭喜主公,总算将这莽夫的必死之心,顺利收了回来!”

    其他众人也都是跟着道贺,曹cāo怔怔的看着典韦背影消失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暂时让典韦放下了报仇的念头,心情大好的曹cāo也有了闲话的兴致。

    “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啊!实乃是天意,不让他典家绝后,也能不让我兖州损失一员大将!哈哈!居然正好在此时能让chūn柳有喜,这才真是绝处逢生!

    不论是对君明,还是对我兖州的大军。这世上十万军易得。如君明一般的勇将却是一将难求!”

    感慨了一番的曹cāo对着不远处守卫的史涣吩咐道:“吩咐后院的卫士与婆姨们,要对chūn柳严加照顾,不得有丝毫的损伤!若是出了差错,随侍之人就全都给她陪葬!”

    史涣脸sè微变,马上就领命去传令。做为中军都尉出身的他,当然明白能与天下第一将吕布正面硬抗的典韦将军,在主公心中的份量。

    那chūn柳更是承担着为典将军繁衍后人的重任,当然她的身份从此就变得极其重要了。

    等史涣领命走远,荀攸上前道:“主公,方才接到曹阳来的消息。皇上向天下颁布了勤王令,不过据说真正接到此令的只有三家!”

    原本酒意上涌的曹cāo,心情愉悦之下,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一清。

    只略一思索,轻声问道:“是江南、冀州与我们三方吗?”

    见荀攸点头,曹cāo淡笑起来,似乎自言自语着:“看不出这小皇帝还有些手段?居然能用出这驱虎吞狼之计!命三家势力同时进京,年纪轻轻的,胃口倒不小啊!

    看来李傕他们倒是培养了一条恶龙来,这小皇帝,心思倒是不错!就是不知他是否有如此牙口,居然想要趁机一口吞下狮、虎这般的巨兽!

    嘿嘿!有些意思。可你连李傕等人也对付不了,就算是两败俱伤的三头成年的狮、虎,只怕也不是你这条出次出水的小龙,所能应付的!”

    看着一众手下询问的眼神,曹cāo依然笑着问道:“文若,你们几位如何看待此事?”

    做为众谋士之长的荀彧上前道:“主公!彧与几位商议一番,皆以为。我军目前要应对随时会变化的局势,不宜调出大军,去参与京畿之地的乱局。

    如若真是两面开战,我军兵力不足,将会必败无疑。

    如今冀州方面对我军的压力越来越明显了。而且他们还在不断的向我们双方的州境,增加兵力。”

    不过这皇上有命,我军若是不遵从,怕是会落了他人口实,还是要派出少量的jīng兵去才好!

    至少也能保住皇上,不被李傕等贼人俘了回去!也好为我军将来的行动做些准备!”

    曹cāo意味深长的看了荀彧等人一眼,明白这就是众人商量后的结果。轻抚着额下的短须,低声自语道:“要是志才还在,哦...!”

    对于这几个在内政、律法与各项建设的布局中有着充分才能的谋士,曹cāo还是十分看重的。

    不过他们对于战机的临机决断之上,终究是差了一点。而最对自己脾气的戏志才,却恰好能填补他们所缺少的。

    可惜英年早逝的戏志才,却再也不能为曹cāo这个明主谋划什么了。偏偏去颖川寻访郭嘉的人回报说,郭嘉在几年前从袁绍手下回来后不久就失踪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整天想喝霸王酒,jīng瘦的酒鬼去了何处。曹cāo却知道自己又一次错过了一个人才。能让戏志才郑重推荐,连荀彧也曾有所耳闻的人物,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呢。

    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让曹cāo收起了笑容,但还是鼓励的道:“诸君所虑极是,咱们不能派出大军,置大敌当前与不顾。却也不能不顾皇命,完全不派人去京畿。

    唔,文若,你安排一下,明rì豹骑全部出动,进京勤王。让子和与路招来见本官!”

    并不想让自己的计划被谋士们知道的太多,曹cāo只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当面交待给两个带队的将军。

    而冀州的袁绍在接到献帝的命令之后,将圣旨一把丢在了地上。

    愤恨的骂道:“皇帝小儿吗?哼,刘协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家伙,又来凑什么热闹!不说如今我军正在全力准备,好教训那jiān滑无信的曹孟德。

    哪里有兵马调去京畿与李傕他们作战!不去,不去!”

    正等着袁绍询问对策的田丰,顿时大吃一惊。不明白自己这个在大事的处置之上,向来迟疑不决的主公,此时怎么就突然如此决断。、

    可是这次的决定却对冀州绝对没有好处。连忙上前阻止道:“主公不可!”

    还不等田丰再说,袁绍已经有些不悦的道:“每回都是你们这些谋士说本将军好谋无断,今rì本将军就断了这一回,你这田元皓又来阻止。

    你们究竟有何居心?只想要把本将的名声贬低到给你们扫地才甘心吗?”

    田丰的额头上顿时流出几大滴冷汗,连忙向着愤怒的主公鞠躬谢罪。他可从来没有把这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过。

    但谢罪归谢罪,向来行事严谨的田丰,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劝说道:“主公!此事断不可如此武断。对付兖州那些弱敌可以暂缓。若是主公能将皇上掌握在手中,要远比听命与他人要好!主公要三思啊!”

    尽管谋士田丰苦苦相劝。但迫切的渴望能去打败,从来都压自己一头的曹孟德的成就感,要远比去救援落魄的小皇帝更让袁绍心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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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争先

    最终当田丰口水也要说干了,却是换来袁绍轻描淡写的一句嘀咕:“老匹夫,恁也能说!”

    正当身为别驾的田丰坚持自己的职责,与主公僵持不下谁以也无法说服对方时。在城外大营中巡视军务的监军沮授,与其他谋士人等都接到朝廷发来勤王令的消息。

    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赶到了州牧府中。

    此时的袁绍在攻灭公孙瓒之后,已经是势力大增。偏偏听从夫人刘氏的枕边密语,想要立最疼爱的幼子袁尚为嗣。却被沮授与田丰等人力劝,而暂时打消了立嗣的念头。

    但明的不能行事,袁绍却以考察儿子们能力为借口,将子侄们都打发了出去。

    任命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以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只留幼子袁尚在身边,其中的含意不言自明。

    幸而身为长子的袁谭在军事上很有造诣。到达青州之后,凭借着掌握的一郡之地,带着三千jīng兵上攻下打,居然平定了青州,成了一州真正的主宰。

    身为长子的袁谭,又有着优异的表现,也让袁绍在立嗣的问题上,再次陷入了两难之中。

    主上如此行事不明,却让手下的谋士、将领们,也都或明或暗的分出了阵营。原本在对付公孙瓒时,团结一心所向披靡的强大袁绍集团,如今内部却早已经是分崩离析,矛盾丛生。

    逢纪、审配、袁尚一派与辛评、郭图、袁谭一派的不和rì益明显。

    其他田丰、沮授这些真正的实权人物,都是老谋深算之辈。这几个反而都还没有表态,确定支持哪一方。他们也在等,等待主公袁绍最后的决定。

    原本团结的集体,只因为一个立嗣问题,分成了三、四股的势力。这只能说是一世英明的袁绍最大的昏招。

    也正是因此,给冀州在之后的败亡埋下了伏笔。

    匆匆赶到的沮授、审配一到,立即表示支持田丰的观点。身为当世最优秀的谋士。他们当然明白迎接献帝的好处,不论是董卓还是如今的李、郭集团。那都是明摆着的先例。

    但是他们的支持,却同样换来了郭图一方的强烈反对。理由嘛,勾心斗角本就是这些聪明人的人的长项。想要找个打击对手的理由,那也太轻松了。

    虽然他们也能看出,迎接献帝对冀州,对主公的好处。但接来献帝自己未必能得到什么利益,但对手肯定要立下大功。

    对手支持的己方就一定要反对,这也是文士们的通病了。

    争辩到最后,同样出自西园八校尉的淳于琼。也表明了反对迎接献帝的态度。这个重量级的人物表态,让田丰、沮授一方彻底失去了说服袁绍的可能。

    做为袁绍颇为信任的老友,淳于琼这个当年与曹cāo、袁绍同级的八校尉之一。如今却甘愿归顺于袁绍属下,这让袁绍深有成就感的同时,也看到了收伏曹cāo的希望。

    “仲简都能尊奉我为上官,凭什么你曹孟德就不能遵从于我!”

    而淳于琼虽然才能平庸,他的话,在袁绍面前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眼见双方各执一词。争辩的越来越激烈,几乎到了面红耳赤就要动手相搏的地步。

    做为主公的袁绍只好打起了圆场,佯怒的喝止道:“都住嘴!想诸位都是我冀州栋梁之才。乃是饱学的有材之士。只为一议,却各个如此失仪,成何体统。你们的文士风度呢?

    哼!都不要再说了!此议暂且搁置,都回去考虑清楚,明rì再议!”

    听到主公发话,沮授与田丰两人,不好再劝。只能愤怒的带着自己一方,转身告辞而去。见两人一脸愤然的离去,郭图却是yīn沉一笑,故意缓下了脚步。

    等众人走远。返身对袁绍进言:“主公,监军沮授大人rì理万机威权rì重!今rì对主公的号令也不太心服!假以时rì,属下怕是他会成尾大不掉之势啊!主公三思!”

    郭图说完,却看到袁绍只是皱紧了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向自己挥挥手,这才心中得意的匆匆离开。深知主公xìng情的郭图,却是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已经让袁绍起了戒心。

    果然第二天。对于迎接献帝的讨论没有决策。州牧府里已经传出了一道新的命令,鉴于监军之职太过辛劳,为了沮授的身体着想。特对之进行调整。

    分监军为三都督,让沮授与郭图、淳于琼各督一军。命令一出,深感被主公轻视的沮授,心灰意冷之下,根本没有了想要与田丰再次入府,对主公苦谏的兴趣。

    大家都是监军,那么所有大事就由大家共同分担就是了。

    就在冀州的袁绍,还在忙着调整人事任命与相应的军事部署之时。接到曹cāo的密令,曹纯、韩浩与路招已经带着一千五百骑的jīng锐豹骑,全速向着曹阳进军。

    按照曹cāo下达的命令,他们要在其他接到勤王令的两家势力赶到之前,将献帝迎接到曹军实际控制的地盘。不论是颖川也好,陈留也罢。

    只要接到献帝,并进入自己一方的城中。曹cāo就会不惜一切,发动大军前去保驾。

    而豹骑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隐蔽的抢先接到皇帝。骑在飞奔的马背上。曹纯的心中不时的回想起临行前,兄长曹cāo单独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叮嘱。

    “子和啊!虽然我军目前与江南的关系还是十分的融洽。但他们也只是想要利用我军抵抗袁本初而已!江南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与我军成为敌对状态!

    但若是咱们掌握了皇上,那一切就都有转变的可能。本官倒要看看,这个肆意攻打郡县的孙伯符,是否真的已经胆大到敢违抗圣旨的地步了。

    三家之中的实力,属咱们兖州最为弱小。而与袁绍作战,是我军目前所无法力敌的。咱们只能另找凭仗,而送上门来的皇上,就是我们能拿到手最好的凭籍了。你可明白!

    子和哇!兖州与曹家的未来,就寄托在你此行之上了。”

    将近一天的策马狂奔下来,依旧是脸sè坚毅的曹纯仿佛没事人一般。只是暗暗的摆动了一下被扑面而来的劲风,吹得有些发涨的脑袋。

    做为此行的主将,他必须要做到身先士卒。而且这一路上,他也确实一直都是一骑当先。

    想起身上所付的使命,心中涌起一股火热的豪情,向着路边呸了一口。

    “董卓,李傕又算什么!有我曹家大兄如此睿智的主公,这大汉天下的未来只会在我曹家的掌握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嘿嘿!

    谁又能有我军的豹骑行动迅猛呢!江南的孙伯符,等你的大军到来之时,献帝早已入了鄄城了。那时你这头笨狮子,只配呆在我曹家大兄身后,跟着跑腿罢了!”

    接到命令后的曹纯,立即带队出发,沿着大河向着洛阳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真正做到了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只是在晚上略微休息几个时辰,其他时候都是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这才在接令后的第二天夜晚,赶到了离鄄城千里之外的官渡。

    在官渡休息一晚,天刚一放亮,曹纯就又下令全军上路了。这样大强度的赶路,连健壮的战马都有些受不了。所达到的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虎豹骑平时行军的纪录。

    自信且骄傲的曹纯完全相信,天下不可能再有人,能超越自己的部曲的行军速度。

    “况且不论是冀州,还是江南,路程至少都要比兖州远上一半以上。也许等我们接着皇帝,回到鄄城之时。其他两处的兵马才刚刚出动吧!

    迎驾的大功就在眼前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也封个左将军给本将玩玩,哈哈!”

    想到得意处的曹纯险些失声大笑出来,连忙收声低咳两下,重新摆正了严肃的脸sè。

    向着一旁好奇的看过来的韩浩喝问道:“韩都尉!此处是何地?还有多久能到曹阳?”

    韩浩明知这曹纯有事瞒着众人,却只能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没办法,谁让曹纯才是此行的主将呢。他不说,谁也不能强迫着自家的主将低头招供吧。

    稳稳的坐在奔跑着的马背上,韩浩抬头看看已经些许偏西的太阳,再看看周围的环境。

    答道:“禀曹将军,此处已是汜水,前方三十里外就是虎牢关了。过虎牢关向西两百里就是洛阳。要赶到曹阳,照我军目前的马速,至少要等后rì午时之后了!”

    “哦!”曹纯眉头皱紧:“也就是说至少还要两rì?这可有些慢了!我军要比别人争先方可啊!”

    韩浩有些纳闷的应道:“这还慢!将军!不会想要将战马跑死吧!就这般跑法,这一趟下来,咱们这些战马都要毁掉一半。

    再快,大家怕是就真的只能走着去曹阳了!”

    曹纯一楞:“也是啊!我军jīng选的战马跑不快,别人家的战马那不是更糟糕,看来这倒是我太过心急了。

    马跑不快,这倒是件好事了,事情再急,也不急于一时,总不能如韩浩所说,累死战马后,走着去曹阳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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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虎牢关前

    还不等曹纯放松心情,与韩浩解说自己的意图时。前方一片烟尘腾起,在激烈的马蹄声里,派出先行探路的两个斥候已经策马狂奔而来。

    见到曹纯,斥候远远就叫道:“报,将军,前方的虎牢关已有一支不明来历的士卒驻守!通行洛阳的大路被他们设卡封住了!”

    “什么!”曹纯的心中顿时是咯噔一下,打了个突:“虎牢关!怎么可能?自从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虎牢关已是半荒废一般,根本没有哪里的军队会在关上守卫。

    咦!难道这短短的几rì之间,军情又有了变化!莫非那李傕、郭汜已经打回了洛阳,擒回了皇帝吗?”

    见主将楞在那里,身为副将的韩浩则在一旁追问道:“尔等可探清守军有多少人?怎会不知来路!难道他们就没有打出所属的旗号吗?”

    曹军的斥候倒是十分的jīng锐,连忙道:“禀将军,在关上活动的的约有五百人,不过关下是否还有人马,小的就看不到了。

    不过看他们的旗号,似乎,似乎是江南军所属!”

    “咝!”曹纯倒吸了一口气,转眼又怒道:“胡说!江南军怎么会出现在此,怎么可能?他们的大军不是应当在舒县,不是准备南下吗?

    前几rì押粮前来的江南军士卒都还说,他们的十万大军都已经出动向南进军了。他们怎会出现在此,还封锁去路,又是想要何为?完全不可能啊!”

    此刻在曹纯的眼睛里,似乎已经看到,那原本唾手可得的大功,变成了一朵飘渺的云朵。不可挽回的飞走,越飞越远,越飞越高,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同样有些震惊的韩浩。凑到曹纯身边轻声道:“将军!不论如何,咱们必须先前去看看情形,摸清他们来此的意图再论行止!”

    当不甘心的曹纯、韩浩,带着一千五百豹骑jīng锐。浩浩荡荡的来到已经有些破败的虎牢关前之时。却愕然发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江南军,已经在关前列出了严整的阵形。

    看来曹军的斥候,在探查关上的时候,也已经被对方查觉了。

    但让曹纯惊讶的,对方居然是为数五百的重装骑兵。曹军豹骑与江南军重甲骑兵对上。

    配合着带着苍凉之气的关墙,顿时一股浓郁的杀气扑面而来,曹纯明白。对面的骑兵绝对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jīng锐。不会是好对付的敌手。不由得心中有些苦涩。

    却见对面一骑将,催马上前来。近前一看,这骑将生得高大威武,剑眉星目。只见他身上虽然穿着与士卒相同制式的黑甲,但端坐马上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

    看来应该是带队的将领。只见那将,却是单枪匹马行到阵前,在马上微微行了一个军礼。

    向着曹纯等人朗声招呼道:“本将乃是江南军先锋副将陈到,奉我家太史将军之命。前来守卫成皋。半月之内任何人不得通行。贵军若是无事,还请退回兖州!”

    陈到一番话,却是不卑不亢。摆足了礼节。但曹纯的脸上却是带上了十足的苦笑。

    心里痛骂这江南陈到的无耻:“说得好笑,若是无事!无事本将带这千余兵马,rì夜兼程的跑这破地方来喝西北风吗?”

    心中咒骂,曹纯的脸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一点的不快。不论是双方如今良好的合作关系,还是眼前的这五百jīng骑,都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

    就算己方的豹骑能与之一战,凭借着对方三倍的人马将之歼灭。自己必然也会伤亡惨重。到时带着些残兵败将,见到皇帝只怕也完不成接人的任务了。

    只能是向着陈到陪笑道:“陈到将军!久仰了!本将乃是兖州军骑兵都尉曹纯。本将同样是奉主公之命,前往弘农办些重要的紧急军务。

    还请陈将军看在你我份属友军的情面上,通融一番。让我军过去。rì后在下对陈将军必有厚报!”

    陈到只是微微一笑,原本严肃的脸上却突然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让他的脸型显得十分的有趣,可爱。

    “呵呵,你我虽属友军,不过陈到受太史将军之将令,却不敢违背!或者你们在些暂且等待几rì。我家将军前来,本将为你们请求一番。若是将军允许,你们就能通过此关了!

    不过要想让陈到违犯军令,嘿嘿!那曹将军还请从本将的尸身上跨过去!”

    看着陈到显露出一副可爱无害的笑脸,说出的却是冷酷要命的话语。

    深感憋闷的曹纯,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心中狂怒的骂道:“娘的!等过几rì,只怕皇dì dū死在李傕手中了,老子再去又有屁用!接死人骨头吗?”

    眼里光芒闪动,并不明显的瞪了陈到一眼。嘴里也是哼哼有声:“陈将军果然忠于职守!本将佩服!佩服,且让我等再商议一番!”

    想要拉关系却吃瘪的曹纯只得退回阵中,做为副手的路招与韩浩立刻围拢上来。两将也都早已听到阵前的对话,不用再解释什么。

    路招有些焦急道:“主公要咱们最快的的速度赶到曹阳,若是不能过关,岂不是要误了主公的军令!他娘的!他江南军的军令是令,我兖州军的军令就不是令了吗?

    将军,要不咱们强攻过关吧!大不了将这些挡路的家伙都杀了!属下有把握带着兄弟们杀光他们!”

    曹纯怒瞪了添乱的路招一眼:“屁话!若是能战,本将早就下令冲锋了。没看到人家是全甲的重装骑兵吗?若是咱们带来的是重甲的虎骑,倒也能与他们一战。

    可咱们这些只着薄皮甲的轻骑兵上去,不但啃不动他们,反而只能是被他们当菜砍的份。

    咦!他们是重骑兵,按说马速远比不上我军,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舒县赶来这虎牢关!难道他们早就出动了?他们早就知道皇上会发出勤王令吗?”

    韩浩远远的望了依旧肃立在阵前,等候曹军做出选择的陈到。

    明知陈到听不见,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不论如何,咱们也要要执行主公的军令.如今之局面,若是绕道豫州而行,至少要耽搁半个月之久。

    咱们可没这如此多的时rì。属下看关上已经没有人迹,江南军应当只来了这些人马。

    唯一的办法只有强闯了!那小子胆大妄为,胆敢一人前出到阵前。且让属下前去将他拿下,用他的xìng命来要胁江南军,逼他们让路吧!”

    身为武艺高强的游侠,对付一个马上少年将领而已。对此,韩浩同样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看起来那有些可爱的少年,也不过是强壮一些,根本不算是个猛将。

    深知韩浩本事的曹纯的目光一缩,顿时变得yīn冷了三分,悄悄掠过远处的陈到。

    思忖片刻低低的叹一声气:“好吧!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为了主公的使命!元嗣,切记只是拿下他,不可伤了他的xìng命!不然对主公可不好交代!”

    对主将的叮嘱,韩浩低沉的应了一声,催马向着陈到奔去。

    远远的就换上了一副笑脸,热情的招呼道:“陈到将军!在下韩浩,乃是兖州军副将,你我同属副将一职,正好亲近一番。只是为兄有一点疑问想要请教陈将军!

    你们是从何处来,怎么会如此快就守在这虎牢关之上呢?”

    见韩浩带着笑脸不断的靠近,陈到脸上再次绽放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笑容要远比韩浩显得更加灿烂甜美。一瞬间,韩浩几乎有些不忍下手之感。

    “呵呵!原来是韩兄韩将军!小弟久仰了!小弟带着这些士卒并非从舒县赶来,乃是从宛城而来。至于为什么来,那是将令,小弟就不能随意告诉你了,还请韩兄见谅。”

    看着眼前陈到一脸可爱的笑脸,彬彬有礼的忠厚态度。真如相识多年的小兄弟一般,让韩浩着实纠结不已,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对手。

    让他这个游侠江湖多年的高手,几乎无法出手。

    最后还是摇摇头,暗中打定主意:“只要能完成任务,自己出手轻些,决不让陈到这让人心生亲近的小家伙,受太多的苦痛就是!”

    两人说话间,韩浩的马已经带着他奔到陈到身边。韩浩突然从马背上跃起,扑向了依旧微笑着的陈到。

    在半空中的韩浩却突然发现,在陈到的眼中带上了一副果然如此的嘲讽笑意。韩浩的心中一惊,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看走眼了?看这柔嫩小子,怎么也不象是高手的样子啊!不管了,既然已经出手,就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韩浩的手中不由自主的加了三分的力气,只要一接触到陈到的手臂,强大的擒拿手法,就会将陈到手上的关节卸开。这样就可以让陈到无法反抗,也不会造成大的伤害。

    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从韩浩这招厉害的散手之下逃脱过。

    果然韩浩带着风声的大手,呼啸着顺利捉住了陈到的手腕。

    感觉一招得手,韩浩心中又是一喜,手掌之间猛然发力,准备一招将陈到拿下。对韩浩来说,这场战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整个战场中的数千人马的行动,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误会引发血战

    这时,陈到英俊的脸上,如猎人捉到狡猾的狐狸一般,畅快的笑容绽放的更加明显。*

    就在他笑的最灿烂的瞬间,韩浩突然却察觉自己向来稳定的手,莫名其妙的滑了一下。原本似乎已经握紧在手中,对面那个少年的手腕,却突然如泥鳅般从手里溜了出去。

    紧接着一只肤sè白晰的拳头,却瞬间出现在韩浩因为绝对不可思议,而猛烈瞪大的眼睛之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只听得砰砰两声脆响,远处围观的人只感觉韩浩如同送上门去挨揍一般。两只眼睛登时被重拳砸的青肿起来。

    眼睛被袭,让韩浩的满眼都是飘忽游动的金星,那里还看得清陈到那颀长却健硕的身影。

    攻击的势头被打破,韩浩心中大惊。刚一落在地上,脚下就用上了全力,不顾一切的想要先退出身去。好离这个突然变得不知深浅的陈到远一些,一切等恢复了视线再说。

    只是他的身体刚刚腾空那一瞬间,却突然感觉手腕被一股圆润,却无可抗拒的力量给吸住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推力,反而向着前方陈到的马前贴了上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已经是重重的捱了一脚,只这一脚就几乎让韩浩大口喷出血来。

    长年练武的陈到,因为常年在医护营中帮忙。很少见到阳光,只是看起来似一个白面书生。实际上手脚之间的劲道却是远胜常人。

    自从败在了孙策的卫士手下之后,就更加努力的苦练武艺。

    跟着张机加入了江南军,又让他有了更好的学习环境。甚至借着服侍张机的机会,死缠着华陀学会了太极拳。

    这两年苦练下来,陈到的武艺,至少与当年打败他的宋谦已经不相上下。真打起来,凭借着多年积累的功底,宋谦也未必再是陈到的对手。

    而张机知道陈到有一套家传的兵法,觉得让这孩子跟着自己整天在医护营里折腾。是埋没了他的一身本事。这才在前些rì子,专程找到孙策,将他推荐了出去。

    早已想起陈到是谁的孙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在将来。名望不亚于赵云的少年。

    对张机的推荐,大喜之下当即收下陈到。并安排他跟着宋谦、贾华做了几个月的亲兵队长。

    这次派太史慈留守宛城之时,也派他出来给太史慈做个军候级的副将。也好让他在军中历练一番,不至于让这个人才,整天埋没在一群美女护士之中。

    而这次太史慈在接到孙策的飞鸽传令,增援张纮之后。知道不论是兖州还是冀州想要入京畿,成皋的虎牢关就是必由之路。

    只要派一小队人马。守住地势险要的虎牢关。那两方人马就休想进入京畿半步。

    这才有倒霉的韩浩,被医护营里装惯了无害表情的陈到‘暗算’了一次。

    让韩浩心中痛苦的是,陈到的手脚毫不留情的痛击在韩浩强壮的身上。近乎残暴的肆虐,让韩浩很快就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嘴里还要念叨着:“主公所言果然有理,一个男人无事献殷勤的向着另一个男人jiān笑!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事!”

    韩浩没有被打的喷血,却被这几句半嘲讽的话,气得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来。

    眼见中计的韩浩根本无还手之力,已经被陈到虐的体无完肤。再打下去。就算不死,至少也要养上几个月的伤。

    曹纯急忙催马向前奔去,他必须要在韩浩断气之前将他救回来。

    事情还不算最坏。只要向陈到陪个不是,诚恳的说明这只是一个误会。最多自己放弃任务,撤军就是。

    但心急救人的曹纯一时大意,没有向部曲下达任何命令,就冲了出去。*至少这里还有一个副将坐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主将没有命令就冲了出去,与韩浩同为副将的路招登时急了眼。他不知道曹纯是想要向陈到去求情,以救回韩浩。

    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向着部曲们大喝一声:“全军出击!救回韩将军!”

    豹骑不愧是曹军最jīng锐的部曲,将军一声令下。立即就开始行动起来。加上自己一方的将军正在敌将手中受虐,让士卒们的心中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

    将军的军令已下,此时众豹骑士卒的心里,不论有没有疑问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冲锋,冲上去消灭敌人。

    那怕他们只是轻骑兵。主要是依靠骑shè对敌,但他们还是有着热血,无比荣耀的豹骑骑兵。

    一千五百名的骑兵几乎转眼间就完成了冲锋阵形的排列。

    从最前的路招开始,形成了一枝锋锐的长剑。夺命的剑尖对准了那个曹军将士眼中的敌人。

    先前奔出的曹纯刚刚驾马冲到一半,正大喊着:“陈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是误会,只是误会!”

    突然却听到身后传来地动山摇般激烈的马蹄声。十分惊讶的回头,却看到坐镇的路招,已经带着豹骑冲杀过来,曹纯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变的铁青。

    转头挥舞着手对着路招大吼起来:“混帐东西!停下,快给本将停下!老子要活剐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你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但是面对着已经开始冲击的骑兵,那怕是轻骑兵也是一样。就算是曹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能在狂暴混乱的马蹄声里,听到他在说叫嚷些什么。

    冲在队伍最前面的路招,虽然能看到曹纯的愤怒的表情。但他同样不能停,也不敢停。除非他想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淹没。

    跟在后面的骑兵,在前方战马踏起的烟尘遮掩下,根本看不到五步之外的情形。他们只会跟着前面一位的战友向前冲击,不要命的冲击。

    眼见行动轻捷的豹骑迅猛的冲锋就到达眼前,曹纯明白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苦涩而无奈的摇头,驾马向着一边冲去。

    向前冲,去找死吗?那里肯定会对上江南军的五百重骑。

    两军对冲之下,处于先锋位置的一部分人,根本没有活路。路招晕了头去挑战敌将,身经百战的曹纯却不可能蠢到陪他白白的送死。

    豹骑的马蹄声轰然响起之时,陈到已经停下了手脚。随手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韩浩,丢在了马前的空地上。

    瞟了眼这个有出气没进气的曹将,却知道这家伙只要救的及时,一定死不了的。

    “不过是至少要躺上两个月罢了,谁让他居心不良,先向江南军动手呢?活该!”

    抬头看到曹军万马奔腾的冲击,陈到的眼中掠过一丝兴奋的闪电。

    冷冷的低声道:“居然胆敢用骑兵,向本将发起冲击吗?哼,人多了不起吗?那就让你们尝尝本将的作战手段!”

    面对曹军率先发起攻击,属于自卫反击的陈到,可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友军。毫不犹豫的拨起身边钢枪,向着高处一举,又左右挥动了一番。

    身后早已待命的五百重骑如臂指使,立即开始缓缓加速。如同黑sè的洪流,向着涌来的曹军那黄sè的cháo水冲了上去。

    尽管双方一共也只有两千人马,但沉重的马蹄声,依旧让这虎牢关前,浸染过无数勇士鲜血的土地再次沸腾起来。

    这千古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在沉寂了几年之后,又要被无数的鲜血覆盖。不知道这片古老的战场之中,今rì又要吞噬下多少鲜活的生命。

    能成为豹骑的士卒,都是曹军中最jīng锐的骑shè高手。他们轻松的稳定住骑在奔马上的身体,依旧能稳稳的张弓shè箭。

    马背上的shè术,完全不比塞外的胡人差上点什么。

    眼见敌将已经进入shè程,前方的视线尚佳的豹骑shè手,开始shè出零乱的狼牙箭。最好的骑手,配上最锋利的箭矢。越来越密集的箭支,将陈到渐渐笼罩,覆盖了起来。

    但是以往中箭必倒的敌人,此时却根本如被一群巨大的苍蝇叮了几口一般。毫不在意的依旧坐在马上。

    被无数箭矢shè中战甲,发出的一片叮当脆声里。陈到只是轻闲的挥起枪杆,将偶尔飞向没有战甲遮掩的马脚的箭矢挑飞。

    眼看敌军已经进入己方的shè程,陈到的长枪再次斜举,并在半空划出一道银sè的圆弧。

    伴随着身后迅速靠近的沉重马蹄声,一道整齐的‘呜’声响过。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大片浓厚的yīn云,只是这片云朵丝毫不散的,向着数十步外的豹骑头上落了下去。

    只有处在最前端的路招,才能看清那扑面而来的投枪尖端闪烁的寒光。

    路招的脸sè顿时变得惨白,但是双方的距离太近。他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细长的标枪形成的yīn云,已经越过三四十步的距离,落入曹军密集的骑兵阵形中。

    双方战马都在狂奔向对方,对冲的力量,无形中使得沉重的枪身上附带上了巨大的惯xìng,变得杀伤力大增。

    轻骑兵身上的单薄的皮甲,对锋利的枪尖根本没有丝毫的阻碍。哧哧的穿透声,伴随着无数人仰马翻的惨叫声响起。

    一场半屠杀般的血战,由一片密集的投枪,掀开了血腥的序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死拼

    再强壮的战士,也不可能对着被刺穿的身体无动于衷。( )枪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让许多豹骑士卒被shè穿之后,直接被钉死在了马背上。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被刺伤后掉落马下,落马的士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慑人心魄的惨叫,就被跟上的无数马蹄踏成了肉泥。被标枪覆盖的数十步范围里,人马几乎为之一空。

    领先的豹骑将路招拼尽全力,用手中的缳首刀,架开两枝shè向自己的标枪。能成为jīng锐中豹骑军中的副将,路招的武力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因为曹纯乃是主公曹cāo的兄弟,单以武力来说,这主将一职未必能轮到曹纯。当然在武力上强上一些,在耍心眼与作战经验上,路招却还是不如擅于思考的曹纯强。

    然而此刻路招的心中,已经紧紧的揪成了一团。身后士卒们伴随着中枪,而发出震天的惨叫声,战马痛苦的长嘶声,几乎撕裂了他的耳膜。

    连他这个实力还算是强悍的将领,对飞来的标枪格挡的都如此的艰难。更不要说身后根本看不清标枪来袭的士卒们了。路招只是略微回头看去。

    果然,在他身后两侧,原本紧密跟随的作战阵形已经荡然无存。( )入眼间只剩下一片倒伏在狼籍的血水中,惨叫的部下人马。还能坐在马背上继续前进的,不过只剩下不到十骑。

    但这惨象也很快就被接上来的战马,完全覆盖。只见沉重的马蹄的践踏下,溅起一股股的血肉。转眼就连着血肉的泥泞也看不见了。

    路招的心全部沉浸在悲伤之中,猛的转头再不去看那惨象。只因自己的一时意气,导致主公最看重的豹骑伤亡如此之大,他已经不可能再有脸回去见主公。

    “既然不能再活不下去,那就拼个死活吧!”

    “啊哈!驾!”

    心存死志的路招狂吼一声,心中热血猛涨。向着前方不远处,同样已经开始驾马冲锋的陈到看去。不论如何。这个少年将领与自己最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已经狂奔起来的战马,感受着主人的愤怒,似乎又快了两分。

    原本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却意外的陷入了生死相搏之中。这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曾想到的。但事已至此,血战已经开始,谁也无法挽回。

    路招隐约间看到,对面奔腾过来的马蹄之下,一个穿着一身皮甲的身形弹跳了几下。*很快,就被更多的马蹄彻底淹没,零乱的马蹄下。再没有一丝的痕迹。

    口中无声的嘶叫了一声,路招的一张痛苦到极点的脸,再次拧成了一团。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几乎分不出五官原本所在位置。

    路招死死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素来爽直且胆魄过人的韩浩也完了。

    两人同在豹骑这一年多来,奉主公的将令,一起执行过太多的重要任务。彼此之间已经成了生死相交的兄弟。

    可是今rì韩浩却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这比起身后那些豹骑士卒的被杀,更让路招感到痛彻心扉。

    双方只不过三十步的距离。战马不过十几个起落就冲到了一起。

    这一刻没有人嘶叫,更没有人有工夫去怒骂敌人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已经集中到了对面敌人的脖子,胸膛的要害处。

    这种全无花巧的马上对战,若是不能将敌人击落马下,死的就只能是自己。整个战场除了咆哮的马蹄声,一瞬间似乎失去了任何多余的声响。

    如同有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不断的压缩着战场上的空气。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压抑,让马上眼中闪光的骑士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呼吸。

    “轰”一声巨响,整个天地如同被惊雷劈开。黑sè的洪流挟着一去无回的意志,重重的撞上同样猛烈的黄sècháo水,激起无数血sè的浪花。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再次暴发出来。刀枪入骨的吡啦声,强壮的战马相撞,发出沉闷的骨裂肉碎的撞击声。勇士的胸膛里憋了许久。突然暴发出来的喊杀声。

    被杀的骑士最后的惨叫,以及夹着得胜者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的欢呼。让一旁观看的曹纯几乎被震成了聋子。但他一直提着的心也落回了肚里。

    “没有办法了!如今已是最坏的局面,就只能看最后能带多少人回去兖州了。不过绝不能让这个局面再恶化下去,面对一个冀州袁绍都已经随时要崩溃的兖州,根本负担不起另一个更强大的敌人。”

    在路招的眼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那个最邪恶的少年。

    “都是这混蛋惹出来的祸事,他突然占了虎牢关,让我们没有去路。他杀死了韩浩将军与众多的士卒,让我没有了归路。

    杀了他,就算是陪上老子的一条命,也一定要杀了他!”

    眼见陈到已经到了面前,路招手中的缳首刀向着陈到刺来的钢枪斩去。为了便于赶远路,路招根本没有带上长兵器。

    而在马背上作战没有长兵器,让路招根本无法占据攻击的主动。

    枪刀相交的一瞬间,爆出一溜的火花。陈到刺来的枪身上传来的巨力,让路招的身子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原本必胜的信心,也随着这一击突然摇晃了起来。

    受到沉重打击的路招大惊:“这看起来文弱的少年,力量为何如此之大?这如何可能?难怪方才韩浩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他擒下活活的打死。”

    两马相交只在一瞬间,路招却没有看见,陈到的双脚都是稳稳的的踩在马蹬里。无须用力夹紧马腹,让陈到原本比路招还弱一丝的力量全部发挥了出来,自然会稳占上风。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不占优势,双方就要错身而过之时。

    已经无计可施的路招将钢牙一咬,突然腾身而起。如同一枚巨大的人弹一般,连人带刀撞向了已经将视线转向了下一个冲来豹骑士卒的陈到。

    “只要能将这小子撞落马下。数万只马蹄践踏下来,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没有人能活下来!要死大家就一起死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追与逃

    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路招居然放弃了战马,向着自己撞上来。◎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让习惯下,有些分心看向前方的陈到大吃一惊。

    这种骑兵对冲的时刻放弃自己的战马扑向敌人,简直是在进行同归于尽的自杀xìng攻击了。就算是能把敌人拉下马,自己同样也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个家伙真得要拼命了吗?这又是何苦呢?咱们不过是初次见而,何来如此沉重的仇恨啊!拼命,不过拼命如果有用的话,天下的武艺高强之辈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路招的一刀,全力斩向了有些忙乱的陈到。双方的这个距离,已经过了长枪最佳的攻击范围,却正是长缳首刀发威的时刻。

    一刀斩出,雪亮的刀锋撕裂空气发出惊心的呼啸。瞬间划过已是极为接近的空间,直向陈到在头盔的护颈保护下的头颈斩去。

    这几乎贯注了路招全部力量的一刀如果斩实,就算有围脖的保护,不能将陈到的脖颈斩断。巨大的震荡也能让他瞬间晕死过去。此时,晕与死其实也只是一个结果。

    习武多年的陈到对危机的反应速度自然远非常人能比。强壮的身体以绝不可能的角度,向马的另一侧倒了下去。刚刚拉开了一些刀锋的距离,手中的钢枪立即弹了上来。

    再次交击在锋利的刀锋上,陈到这一倒,使身体离开了原位。本是斩向脖颈的缳首刀已经落向了胸腹之间。但顺着强大惯xìng下落的缳首刀,顿时在坚韧的枪杆爆斩出一片火星。

    没能用上全力的枪杆带着刀上传来的大力,重击在陈到的胸腹之间。尽管已经全力阻拦了一下,但依旧沉重的撞击,让陈到的五脏六腑险些都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激烈的疼痛,瞬间让陈到的心也变得无比狂暴。将手中的钢枪用力向外一推,枪杆与还在向内用力的大刀,剧烈的交缠着发出咯咯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身体腾空的路招,已经没有了退路。眼见全力的一刀已不能建功。再次狂叫一声,借着刀上的一点回力,右脚猛烈爆踢,向着陈到空门大露的腰侧全力蹬踹过去。

    这一招却是擅长马战的塞外胡人。在抢对手的战马时最常用的一脚,如果能将陈到踢下马去,路招不但能达到至陈到于死地的目标,还能抢下陈到的坐骑。

    说不定运气好,还以保回一条命来。能杀敌将建功,还能保命,谁也不会再想着轻易的去死。至少能在两军阵前。斩杀了主将陈到也算是为惨死的韩浩与士卒们报仇了。

    面对路招沉重的一脚,已经用尽全力抵抗的陈到却终是失了先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脚重重的踢在自己的身侧。

    数声轻重不一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陈到的口鼻间都涌出血水来。但让路招失sè的是,原本受此重踢,受伤的骑士必然会落马的情况却没有发生。

    “不可能,难道他是将自己绑在了马上吗?可是谁能在出战之前,会知道自己会被打落下马而预先用上这一招!这小子难道是个怪物吗?”

    已经重伤的陈到,却只是身体激烈的震荡了几下。却依然牢牢的坐在马上。挨下这一脚,借着右侧马蹬的助力,让陈到终于抢回了先手。

    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陈到挥舞着沉重的钢枪,碰的一声,重重的抽在了半空中的路招的肩背上。这一刻战斗已经结束,路招如一颗肉球被大棒击中。

    几乎就在路招落地的瞬间,几只带着铁马掌的沉重马蹄已经踏上了他的身体。

    在激烈的疼痛感觉淹没路招的意识之前,他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在马腹之下突然看清,这些江南军战马的两侧,居然都是有马蹬的。

    路招瞬间就明白了陈到受伤却不落马的原因:“双马蹬!原来如此!他在右侧居然也是能借力的!呵...”

    随后就是一场惨烈的激战,双方士卒一共伤亡无数。当然除了一开始。有些江南军的骑士被撞落马下,而被践踏成泥之外。

    全甲的重骑兵对上轻骑兵,让江南军在骑兵的对攻中占据了绝对优势。

    当全力拼搏的豹骑士卒,在付出了过半的阵亡的代价。却只能撞死仅仅不到百骑的江南军骑兵之后,终于丧失了再战的勇气。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双方实力悬殊。然而装备的差距更是巨大。豹骑勇士们的战斗意志无比强大,却终究不能战胜更加锋利的刀枪,同样也对敌人坚固的铠甲无可奈何。

    看着遍地战死的士卒,终于收拢了残余士卒的曹纯,默默的看着士气低落的骑士们,打扫着狼籍的战场。江南军的重甲骑兵,已经簇拥着他们晕倒的主将回撤到虎牢关内。

    曹军余下的不到七百人,没有器械,没有云梯。想攻下险要的虎牢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哪怕虎牢关已经破败不堪,但关上还有四百多士气高昂的勇士。

    事实上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不能说这是谁对谁错。都是为了争取自己想要利益,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而已。

    也许这就是天意了。献帝jīng心设下的算计,召集了三家有实力的援军,想让他们互斗。让自己的朝廷好从中取利。却不料在袁绍的迟疑,犹豫之中出现了偏差。

    太史慈派出陈到驻守虎牢关,更是阻止了曹cāo的图谋。双方莫名其妙的大战一场,曹纯损兵折将之下,不得不带着曹军退回了兖州。

    如此一来,最后接到献帝的,只剩下代表江南军的太史慈一枝人马。

    当李傕等人在中伏五、六rì后,再次完成了大军的整编。这次几人所率的士卒,甚至已经达到了一共六万余众。士卒多了,是好事,但同样也让李傕等人担心不已。

    严重的缺少粮食啊!这一年多来,只顾着追击皇帝,双方一路纠缠着大小数十战。虽然战斗的程度都并不算十分的激烈,但双方战死的士卒至少也有了上万人。

    忙着追与逃的双方,却根本没有人还有心思,想要安排百姓去种田。这一年京畿一地的粮田,连往年一半的产量也没有。其他各地也都是忙着打仗,或者是观望着京畿的局势。

    更没有任何人想要向着皇帝与朝廷供应粮食。李傕,郭汜如今终于发现,如今在京畿之地招兵容易,养兵却难。

    故而这一次等兵招的差不多了,李郭两人就立即再次发起了攻击。每个士卒在出征前,都得到了最鼓动人心的命令。

    “皇上掌管的太仓的位置,而太仓那里有着许多、许多吃不完的粮食。只要大家努力,去打败一群乌合之众捉住皇帝,大家就都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吃了。

    若是有人能立下大功,还可以将皇上的宫女赏赐给立功的勇士。”

    听到作战后马上就有饭吃,还有可能睡到只有皇帝才能睡的女人,尝尝当皇帝的滋味。那样的奖赏似乎比起白米饭来,更让李、郭属下的士卒充满了斗志。

    面对斗志高昂,呼啸而来的六万追兵。新任的各位当朝将军们,带着各自的部属在曹阳城外勇敢向着强敌的迎战。但是勇气可嘉,并不代表实力强横。

    双方都是实力相当,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士卒,以一敌六的后果只能是人少的一方全军溃败。

    这一战至少有数十名新任的校尉,偏将,战死在蜂拥而来的乱军冲锋之中。若不是大将们都在后坐镇,可以及时撤离。

    只怕这刚上任的四征将军里又要换上几个人了。杨奉费尽尽力聚拢来的所有援军,只剩杨奉自己的三千兵马与匈奴右贤王的两千余骑兵,最后还算完整的退回了曹阳城中。

    巨大的胜利,让李、郭追兵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身经百战的李傕、郭汜,自然明白高昂士气的来之不易,更是借机向着曹阳城发起了不计代价的猛攻。

    这一路上近年许的追击,一再的被想要从皇帝手中捞个一官半职的地方势力所打断。

    所有的郁闷,烦燥此刻都化成了昂扬的斗志,在这一战里倾泄在了曹阳城的守军身上。

    面对十倍的敌人那似乎无穷的猛烈攻势,同样缺粮、缺箭,缺少一切的曹阳只守了三rì就全面溃败。

    这一次,还是许褚当先开路,张辽随行护卫,带着皇帝、大臣们,在匈奴右贤王两千骑兵,以及杨奉手下不到两千人马的共同护卫下。

    只是一鼓作气的厮杀,就突围而出,向着渑池撤去。

    过了渑池,再有百余里就是洛阳。只要能拖到洛阳,就能有胜利的希望。那里必竟是曾经的dì dū,高达十丈的城墙,是这些只有些简陋攻城器械的乌合之众所无法攻克的。

    到时只要各地强大的勤王军一到,嚣张的李傕他们就只能等着被消灭吧。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李傕与郭汜,已经感到了皇帝可能脱逃的危机。居然不计前嫌的合作起来,组建了一支数量达到三千众的骑兵。

    由李傕的侄儿李利、外甥胡封带领,脱离行动迟缓的大军,向着再次逃脱的皇帝队伍追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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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突袭

    冀州邺城,身居别驾高位的田丰,那相对简陋的府邸之中。◎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平素生xìng严正而极少饮酒的田丰,此刻却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

    极少饮酒的田丰会喝成这样,只因为这次来的客人十分的重要。眼前与他对饮的正是如今的冀州监军沮授。

    不过刚刚被分权的监军大人,看来同样也是醉意浓重。借酒浇愁的两位大人,似乎已经有些语无遮拦的在各说各的满肚愁话。

    “元皓兄,冀州有难啊!小弟劝你一句,明rì还是莫要再去主公面前碰壁为好!

    你也知晓最近这两年,我军的实力大涨。北灭公孙,东定青州,主公自然是意气风发。如今三州合计,冀州已经足足有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啊!这可是真正兵jīng粮足的三十万大军啊!

    原本按小弟的谋划,咱们只要将那傀儡皇帝接来邺城。凭借这冀州丰饶的物产,强大的jīng锐军队,我沮授不是吹嘘。最多三年之内,定能率将士们平定这大汉的乱局。

    可是咱们主公的脾气,比诸三年之前寄身在韩冀州手下时,涨了何止十倍。

    你看小弟今年才四十有余,可主公听人馋言,竟然真的认为小弟已经老了。老了啊!老了就要休息!是该放手休息的时候了。

    小弟这个冀州监军,就好好的带着手下的郡兵们保护好邺城的安定吧!”

    沮丧的监军在醉酒之下,有气无力的喷吐着自己的不平之气。

    田丰似乎有些吃惊,嘴角溢出了一道酒液:“咳咳!监军大人,哦,子善何必如此忧愁,想咱们如今也算是兵多将广。又能有什么大难呢?

    且不论主公他变的如何不听忠言,可咱们这些做手下的谋士,还是要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职责才是。主公一次不听劝,为兄就进言两次。两次不听就进言三次。

    只要你我所谏事物有理。主公也是个有智之人,他终究是会明白的你我的苦心。你就不要再再言过其实了!呵呵!咱们将杯中酒饮尽!干杯!”

    两人再干一杯,沮授皱着眉头吞下了酒水。咂吧了两下嘴:“元皓兄,你如此睿智之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当初小弟与你也是一同反对派大公子出镇青州。

    可曾有丝毫的作用?你我皆知,这长幼无序乃是取乱之道!今rì你又何必装不知道了呢?

    唉!如今大公子灭田楷,逐孔融,只凭三千jīng兵,就在青州打下偌大一片基业。可主公却对着三公子rì渐宠爱,又不听臣下之忠言。

    那青州迟早会是动乱之根源,小弟可不看好冀州的将来啊!唉!”

    说道伤心处。田丰也只能是跟着哀叹一声:“行了,冀州谋士里有才有德之人本就不多。奉孝那个小鬼稍遇阻碍就心生逃避之念,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

    前年听说有人持谋士腰牌在中山、无极一带行走,为兄估计是他。不过他回来了,也不想着来看看咱们这些老兄弟,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算了,不提他也罢!人各有志,谁也拦不得谁!反正。主公那里,明rì为兄还是要再谏。若是能迎来皇帝,将来我军不论是做什么事都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算是出征时。名正言顺之下不但能增加士气,至少可减少我军一半的伤亡。这样的好处,为兄绝对不会就如此放弃的。你不去也就随你吧!为兄醉了,你也早些回府休息去吧!

    至于主公对那曹孟德的心结,在没有擒住曹cāo之前,是解不开了。但为兄也还是要劝说主公,还是要让州郡休养几年再战为好!”

    沮授只是醉眼迷朦的摇摇头,他也知道,自己与田丰都是固执的人。两人一旦认定的事,就会按自己的意思坚持到底。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

    “撞了南墙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死而已!”

    年长的田丰对文士的忠诚,比起沮授似乎理解的更加深刻。也就更多了一些必要的坚持。

    此刻两人却没有想到,第二rì心情不好的袁绍对田丰的一再触犯,突然暴怒起来。毫不迟疑的下令,将这个多嘴的老头关入了大牢。以待将来处置。

    沮授在看到田丰直谏却被打入大牢的下场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在回家之后,暗地里安排起了家族的后路。他将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部取出,召集了家中所有族人,商议一番给了族人们足够的盘缠,打发他们自寻生路去了。

    至于是生是死,能不能过的比在冀州时更好,那就只能看各人的造化了。心冷如冰的沮授对冀州的未来再也不抱一丝的希望。

    但做为士人,他自会坚持一个文士应有的忠诚cāo守。与田丰一样,等待自己的结局。他可不会象那个寒门出身的郭嘉一般,没有一点忠心。圣贤书都白读了。

    ~~~~~~

    献帝的车驾终究比不上轻装追击的骑兵。大队人马还没有到达渑池,李利兄弟的骑兵就追了上来。当呼啸的李郭骑兵,冲入奔走了半天,正在趁着伙头军埋锅造饭的临时营地中时。

    营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还在放松休息,享受着这几rì来难得的片刻悠闲。

    杨奉等人正全力防御身后的追兵,所有的斥候也派往了身后。得知李傕、郭汜的大军还在三十里外时,这才下令停下来休息。

    可是谁也不没有想到,李利他们会利用骑兵的迅捷。不辞辛苦的跋山涉水,绕道到了迁徙大队的前方,这才兜头杀了回来。

    遭受突袭之下,整个迁徙大营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再次面对那些疯狂杀戮抢掠的追兵,不论是大小官员还是仅剩的部分宫女。

    都拼命的呼号、奔逃起来。就算是最擅长骑兵作战的胡族骑兵们,也因为听说追兵尚远而完全放松下来。人解衣裳马卸鞍的状态下,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出身自凉州骑兵的李利当然知道,在这样的追逃大战中,胡人的骑兵才是对自己这些追兵最大的威胁。

    正如前些rì子的中伏一般。如果不是这些胡人骑兵在最后抄了大军的后路,数万的军队又怎么会败的这么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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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变局

    而当时李利带着的千余西凉骑卒,为了掩护李傕等人的撤离,很是被这些突然杀出的胡兵斩杀了近半。◎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此刻更是有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味道。

    所以一闯进大营,李利看到这些显眼的胡人时,立即向着同来的胡封商议几句,暂时放过了其他的人员。带着大部分的手下,分左右两路向着正在休息的匈奴骑兵们杀了过来。

    李利两人的设想十分的毒辣,只要消灭了这些骑兵,抢光他们的战马。那皇帝的大队,就根本逃不出自己这方大军的追杀了。

    原本悠闲的匈奴骑兵,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了重点攻击的目标。许多正在手忙脚乱为战马上鞍的骑兵们,甚至连衣甲也来不及穿,就被锋利的马刀斩成了两段。

    鲜红的热血,夹杂着临死前的惨叫,泼洒在营地的地面上,顿时让地上变得一片泥泞。

    原本趁着混乱中想要找到自己的战马的胡兵,却不料死的更快。都是发出一声怒喊,向着营地中间逃去,但他们身上与汉族绝不相同的衣裳,与头上所带的皮帽。

    让他们的形迹是那样的明显。不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被身后紧追而来的骑兵赶上,斩成两段。随着越来越多的没有战马的胡人被杀,营地中的抵抗也渐渐的越来越弱下去。

    感觉已经杀痛快的李利等人,终于开始收获这一次的战果。

    所有的帐篷都会被掀翻,里面若是有人,就会被乱刀砍死。所有值钱的物品,都会被至少两个强壮的骑士争夺一番后,确定新的归属。

    而几个不知从何处逃来,不幸落单的宫女,在被数十名骑兵嬉笑着驱赶到一个角落之后。众多的战马围成了一圈,将柔弱的女人们死死的围住,很快包围中就响起衣衫撕裂的声音。

    痛苦的尖叫、伤心的哭泣与兴奋的嘶嚎。在这个角落里响成一片。但是这种人人自危的逃命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别人。何况只是几个无关大局的宫女的生死。

    似乎历史上的每一场战争,在大局已定的时候,胜利者都会有着相似的行为。处置战利品原本也就是胜利者的专利。而女人,又何尝不是战利品的一种呢。

    大营正中最大的明黄帐篷里,年少的献帝正紧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脸上有些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的哀伤,恨恨的看着眼前几个劝自己赶快逃命的将军。

    “不是说追兵至少还在三十里外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有些惊惶,带着几分焦虑的众将,献帝的心中并没有一丝的恐惧。

    经历过这么久。献帝当然明白:“这里所有人都可能会死,但只有朕不会!因为朕是尊贵的皇帝。那怕只是李傕他们手中的一个傀儡,但这个身份,就是朕最好的护身符。

    只要朕还是大汉的皇帝一天,李傕等人就不会也不敢杀死朕。因为这一年来,李傕等人死死的追在后面,不就是为了把我这个皇帝捉回去,供养起来。

    而他们继续压在朕的头上。做他们更加逍遥的太上皇吗?哈哈!真是可笑,我不过是个尊贵的傀儡而已!就算是眼前的这些人中,又有几个不是如此的心思呢?跟谁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皇帝的淡漠。杨奉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皇上,这回来的都只是骑兵而已。他们应当是抄小道绕到了前面才反杀回来。如今他们正在全力围杀匈奴人,皇上还是赶紧与臣等撤离吧!”

    “撤离?”皇帝有些不屑的说道:“杨车骑你还想带着朕撤去何处?难道你以为,朕与这些老臣子们没有车驾乘坐,用两只脚能跑得过他们的战马吗?”

    帐中一片默然,钟繇等一群文臣,都已经将平时高傲的头颅垂到了脚板。这一年多来,多数原因还是他们这些文官与同样孱弱的宫女们拖累了迁徙的队伍。

    但要是没有了文官与宫人,皇帝还算是皇帝吗?听着献帝的口气,似乎已经不想走了。这下不但是武将们脸上变sè。连原本惴惴不安的钟繇、杨彪、韩融等人也顿时哭叫着拥上了前来。

    “皇上,臣等求皇上赶紧走吧,不要再管老臣们了!”

    “皇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咱们不是说过,到了洛阳就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皇上要保重啊!大汉中兴的重任还在皇上你身上!皇上还是先走吧,想那李郭二人再狠。还不至将臣等皆杀死的,皇上走吧!”

    “皇上只要脱险后重整大军,再来接老臣等就是了!只要皇上能脱险,重振汉室威严,臣等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啊!”

    被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头们一叫,帐中的人都脸sè变幻起来。

    杨奉心中冷笑:“重整汉军,那是当然要做的事。不过本将军到时只怕还要兼了汉室的大将军了,嘿嘿!想他何进不过是一个屠户,也能凭着妹妹坐上大将军之位。

    我又为何不能坐,只要本将军好好的笼络住公明那几个将领。本将军也能尝尝这太上皇的滋味,到时天下的权势皆在我手,珠宝、美人,哼哼!董太师享受过的,本将军也要。

    这些老头要不要倒也无所谓,看着也碍眼。不过这皇帝小儿那是一定要带走的,他再要是不走,就只能用强了!这里的将领也没有几个会是公明的对手吧!”

    被群臣劝说的献帝,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行撤离之时,突然看到一旁杨奉冷冷看过来的眼神,立即打了一个哆嗦。

    “这眼神为何看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对了,那李傕当初也是如此看朕,看着这些臣子们!他杨奉也是凉州军出身,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老天,朕难道真的就脱不出这些人的手心吗?与其落到一个实力更差的军阀手中,被他带着四处流亡。还不如就在李傕的掌握之下,安稳的做个傀儡皇帝呢!”

    想通了的献帝突然大怒起来:“都闭嘴!朕不走了,就让那追兵头领前来见朕就是!朕倒要看看,他是否敢杀了朕!让他来,让他来啊!”

    献帝近乎自暴自弃的怒吼,让群臣更加的痛哭起来。场面一时变得有些混乱,早已打定主意的杨奉眼sè一利,正要下令让卫士进帐强行带着皇帝离开。

    一个士卒冲进帐来,大声禀报道:“将军,那些追兵已经将那些胡人骑兵斩杀殆尽。如今正在重新集结,看情形他们是想要来冲击中军大营了!”

    杨奉点点头,冷声道:“皇上,还是先走吧。要知道大汉的未来可都在你的身上啊!”

    淡漠的声音,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献帝,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就是一个傀儡必然的命运。

    “胡骑已经覆灭,仅凭中军的四、五千装备简陋的步兵,未必能挡住士气正高的敌骑。但是这么多人,拖住敌骑半天那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本将军带着皇帝快马加鞭之下,有半天时间,就算是到了洛阳,这些追兵也休想追上来了。到了洛阳,一切就是本将军的天下了。”

    眼见献帝还在犹豫不决,终于失去了耐心的杨奉终于翻脸:“来人...!”

    “轰”的一声,两道人影从门外飞了进来。

    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不动弹,也知道是死是活,看两人的身上所穿衣甲,正是杨奉安排在帐外的亲兵。自从升任车骑将军以来,还没有谁敢跟他杨奉过不去。

    杨奉大怒:“车骑将军在此,谁敢撒野!公明何在!”

    一道雄壮的身形出现在帐门处,粗暴雄壮的声音响起:“哪个车骑将军?老子这个定汉将军怎么不晓得!”

    来得正是在杨奉等人投靠之后,久未出现在献帝面前的许褚。

    杨奉气的笑了起来:“是你,许仲康!你不过是个区区四品衔的杂号将军,也敢在本车骑将军面前猖狂。

    当真是没有了军纪国法,想要造反吗?公明何在!公明何在!”

    但是让杨奉惊讶的是,一向不离自己左右的徐晃,连叫两声却都不曾应声出现。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之感。

    “怎么回事,难道局势有变?”

    又叫了两声,一个士卒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

    “禀将军,方才敌骑险些冲破兄弟们的守卫,徐都骑被那个张都尉拉去增援弟兄们了!有两位都尉坐镇,如今防线已经稳固了下来!”

    “张都尉,哪个张都尉?哦,难道是那张辽,张文远?竖子坏我大事了!”

    那个江南军的张辽,最近时常带着些好酒来寻徐晃谈心,杨奉却是知道的。在这逃难般的迁徙队伍里,也只有那些独善其身的家伙还能拿出些香醇的美酒来。

    那些人,虽然只有千余人的队伍,但一看就知道是jīng锐之师。他们人少,平时却不太与外人打交道。自从新来的胡才部下,有人妄想挑衅,却被打断了手脚从营地中丢出来后。

    更是纠集了数百勇悍之人,冲进他们的营中。却不料只是顿饭工夫,就从他们的营中丢出了数百颗满地乱滚的人头。如此狠辣的手段,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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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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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孙策介绍:
是写的历史军事类小说,孙坚死了,孙策死了,周瑜死了,吕蒙死了,鲁肃也死了。东吴的栋梁都不得好死吗?不甘心,我也死了。怎么办,不如一切重来。重生孙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孙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孙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