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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脚丫冰凉     异路仕途txt下载     异路仕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零四章 大宅门 (下)

    走到厢房的时候,男人把俩小家伙儿放下了,交给了站在门口有点紧张的美少-fù和白衣女子。

    “福哥”美少-fù优雅的打招呼。

    “福叔”白衣女子也微笑着打招呼,并把两个小家伙儿接过来。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美少-fù压低嗓音侧过身子低声问道。

    “诶,一言难尽啊”“被称作福叔的中年人扭头看了看老爷子的方向,细不可闻的道:“老爷子知道白泽找到了,让我传家法呢”。

    “什么?”美少fù身形一震,美眸睁得大大的,全是惊恐。

    福叔摇摇头叹息一声没说话,直接穿过小月亮门儿来到堂屋。

    屋里是很老旧的摆设,只有简单的桌椅,没有一件现代化的电气设备。屋子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两幅肖像,左边的是一个穿着早年农民常见的短打装扮佝偻着腰的老汉叼着大烟袋锅子,右边的画像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沟壑纵横的老fù人微笑着坐在石凳前的画像。画像下面是一张茶桌两侧摆着两把椅子,其余座椅和茶桌分列两厢,东西厢各三排,完全是过去山寨之中议事堂的场景嘛。

    屋里已经做了满满一屋子人,左侧第一竖排四张椅子,左侧首位坐着一个腰杆子笔tǐng的中年男子,身形长大,一张褐sè脸上眉毛很重,抿着嘴chún不怒自威,肩膀上那闪耀的三颗星告诉世人,这是共和国最高阶的将官。

    次席坐着的同样是一个军装男子,只不过肩膀上的小星星只有一颗,面相和第一个男子很像,但是由于黝黑的三七分头的遮挡,显得也相对儒雅一些。端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桌上放着军帽。还放着两本书。估计是刚刚下班就过来了。

    第三张椅子上还是一位军官,肩膀上同样是一颗小星星,和第二人满头黑发不一样的是这个人须发皆白,身形一样笔tǐng。低头抽烟不发一言。

    最后一张椅子上坐着的终于不是军官了,一个剑眉朗目的白衣男子端坐其上。神情一样严肃一丝不苟。

    这边是四张椅子,对面第一排却是一溜的排开七张椅子,但是上首的第一张空着。第二张椅子上依旧是一个军官。身形比较矮瘦,但气势上却宛如一杆出鞘利剑一般,爆shèjīng光的三角眼睛摄人心魄,再配上肩膀上的两颗星,更如虎添翼。第三张、第四张椅子都空着,第五章椅子上又坐着一个中年人一身西服配衬衫气质谦和儒雅。但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十足,只不过在这一屋子将星中凸显不出来罢了。第六第七张椅子都空着。

    左边第二排座椅上。第一个位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身上校军装穿在身上笔tǐng,大眼睛双眼皮刀削一般的线条搭配侧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英武之气喷薄而出。第二个位置上同样坐着一个上校,面容肃穆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连眼皮都不眨,一屋子人就属他的态度最谨慎端正。第三个位子上的是一个西装年轻人,目光中远没有其他人坚定坦然,相反有点缩手缩脚,手足无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第四个位置上的同样是一个年轻人。他就差多了,半躺半歪的,百无聊赖,不时的看向门口,好像是在琢磨这没意思的议事啥时候能结束啊。第五和第六个位置空着。

    左侧第三排目前只有一张椅子,还是空着的。

    右边第二个男人和第五个男人身后都坐着一个美fù人,两人面容很相近,一看就是姐妹。衣着倒是看不出来多华贵,只不过两人所散发的气势却是女人身上不多见的强势。

    这么多人坐在屋里,大热天的都衣着严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扇风的举动,更没有任何一个人解开风纪扣,全都安安静静的,顶多是眼神的交流。

    看这架势大家就心里有数了,今天议的是家事,如果是涉及到国家大事和军中走向,派系动作的话,那几个异姓铁杆军中部曲是必须到场的,他们不到场形不成决议,再者军国大事的议事上小辈儿只有两位上校可以参与,其余人都不允许进来,两个女人也不允许进来。今天几位外姓大佬没来,小辈和女人都被通知了,那肯定是研究家事。

    福叔迈步走进中堂,环视一周,没有说话,其余人也没有问话。

    静默了两分钟左右,还是没人说话。终于坐在右侧第二排第二位的那个贵fù站了起来,微微蹙眉轻声道:“福哥,老爷子这是啥意思啊?”。

    福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咳嗽一声道:“老叔有令,凡白泽一事的知情者,自己对着祖宗牌位跪着请罪”。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的眼神都聚集在福叔身上了。

    左侧首座的三颗星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福叔,第三个须发皆白的中年人微微欠身,屁股都离开座椅了,第四个白衣中年人也侧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福叔,不发一言。

    “白泽?”之前说话的贵fù人捂着小嘴儿低声惊呼,眼神飞快的掠过对面那个须发皆白的男子身上,面sè一暗,摇头叹息,转而看着福叔轻声道:“福哥,怎么想起这茬儿了?”。

    福叔再一次没搭理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美fù人两次都吃瘪没人搭理,有点气恼,但到底是没敢说话,这都是习以为常了,按照家法男人议事,女人没权利发言,只不过他和妹妹是家里直系血脉的女儿,大多数情况下允许旁听,但议事的时候不许插嘴,只有男xìng成员才有发言参与讨论的权力。像几个嫂子什么的,没有老爷子特殊允许,在议事的时候干脆都不让进这个门,就算是进门,也是为了看护两个还坐不稳椅子的两个小家伙儿。

    也就是说姐俩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地位却不如外边那俩小家伙儿,因为那俩小家伙儿是带把的,将来会有发言权,虽然他们只知道吃和玩儿还有闯祸。

    福叔的目光转向了左手第一排的那个三星将官,只见那三星将官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的解开风纪扣,把上身军装脱下来,折叠好了放在军帽下边,扑通一声面向北边墙上的画像上身笔直的跪了下去。

    紧接着第三个须发皆白的男子也一样,脱下军装跪了下去,第四个男人直接跪下去了,他没有军装,紧接着左边第二排坐姿最标准的年轻上校一样脱军装跪了下去。

    为什么先脱军装呢,家法有云军人只有站着死,不跪任何人,所以执行家法要先脱军装。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眼里全都震惊,跪下去的就以为知情,知情的就意味着知道更秘密的消息,这其中的亲疏远近不言自明,只有跪下去的才是更接近核心的人物。

    右侧的两位男士不约而同的侧头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的分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像他们这样的女婿是从来不用跪的,也就是说没人要求你跪,而且你跪了也没人看,直白点说你是外戚女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没资格跪人家的祖宗,人家不稀罕你的这份儿孝心。

    左右两侧的作为是按照血缘分的,左边坐着的都是家族血亲子弟,右边坐着的是外戚和异姓部曲,尤其是看到左边第一排的三兄弟都跪下去了,这说明什么?人家才是血亲兄弟,亲疏有别啊。

    而左侧第一排唯一没有跪下去的那个三七分的少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掉在桌上了,少将连忙把杯子摆放好,看着身前的大哥,身后的三弟四弟,就是再迟缓的脑袋也反应过来了,这哥仨在地下捅咕小动作了,而自己不知情,自己这个直系子弟和那些外戚还进一层呢,自己却不知情,虽然这都是几十年的常有的事儿,自己也习以为常更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自己没付出那么多,自然也不指望有那么大的话语权,但还是免不了有点不是滋味儿。

    长辈们看的是这个亲疏远近的问题,小辈儿们也都成年了,没有一个傻蛋,看着第二位的年轻上校跪了下去,第三个畏首畏尾的年轻人瞠目结舌,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一样,双手藏在椅子下面颤抖着,脸上jī动的不知是哭是笑,突然,这个年轻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异样,把jī动的表情迅速收敛,又换上了那副畏首畏尾的模样。坐在第四张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西服男更是脸sè剧变,看了看跪下去的上校,又看着坐在第二排首位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上校,眼眉猛挑,那意思好像是在问大哥你都不知情,怎么让这小子参与进去了?是何缘故?。

    大家都知道越是参与核心,就越是代表着家族的信任与寄托,同样是上校老大不知道,老二却知道了,在长辈心里,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坐在首位上英武非常的卧蚕眉上校脸上古井无bō,好像对眼前的状况一点不关心,更一点不在意,就像没看见一样,连个表情都欠奉,看上去就这这么淡定,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一刻心跳好像突然有些快了呢,自己终于看到了解脱的希望,快点来吧,再猛烈一些吧。

    希望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第六百零五章 二婚还可以再生一个

    第六百零五章 二婚还可以再生一个

    没多久,白眉毛的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步入中堂,竹节拐杖敲击在青石地面上咔咔作响,仿佛敲在每个人心头一样。

    看见老爷子进来了,除了跪在地上的,其余端坐的都连忙起身为好,有叫爸的,还有叫爷爷的,还有叫二爷爷的,不一而足。

    在老爷子身后,福叔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还跟着三个女人和两个小家伙儿,除了之前那白衣女子和美少-妇之外,还有一个短发女子,年约四十岁左右,衣着华贵,颇为耐看,虽然一样的贵气逼人,但很显然一进屋就有些拘谨了,想必是不长来这儿。

    几人随老爷子进屋,虽然对眼前好几人跪在地上的景象很吃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儿,都老老实实的各就各位。

    很快,白衣女子抱着之前趴在茶桌上下不来的那小家伙儿走到了左手第三排第一张座位上,把小家伙儿放在冰凉宽大的座椅上,自己却站在椅子边上了,弯腰低声嘱咐小家伙儿不要乱动之类的,想来她的主要作用和职责就是看护这小家伙儿。

    美少妇也一样,看见了自家四哥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心头骤然一紧,联想到之前福哥说过的那话,也不知道老爷子要怎样震怒呢。连忙把那个之前抱小板凳的那小家伙儿抱在了左首第二排最边上也就是第六个位置上坐好,她也一样站在了边上,连一个位置也没有。

    而那个四十多岁的短发女子走到了第二排第四个位置,也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西服男身后站着,西服男看着自己大摇大摆的坐着,母亲却要站在自己旁边,虽然他很浑,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却不敢发一言。

    这就是规矩!老赵家的规矩,虽然上头说要提高妇女参政议政的水平,但是在老赵家女人不能参政议政,更不能干政。

    虽然除了美少-妇蓝听雨以外,其他女人的娘家都是带兵的,父辈也都是雪山草地九死一生过来的,但进了这个门就是这个规矩,谁来都一样,不带把就没有发言权。

    母以子贵就从这里说起的,没儿子的话,你进了这个屋就算让你站着,你都不知道站在哪儿。

    吊儿郎当的西服男很纳闷儿,平rì里像母亲这样的儿媳妇几乎是从不过来的啊,自己都二十多岁了,又不像那两个小家伙儿需要人看护,母亲过来干什么呢?再一联想到是老爷子带着母亲过来的,很显然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啊。

    一想到这里,吊儿郎当的西服男脸sè一变,莫非是母亲参与到了这个事儿中受了牵连?。再一想又觉得不应该,母亲啊,虽然功利心很重,不过很显然她是没资格也没机会参与其中的。

    自己家在这个大宅门里向来是最没有地位也最不受待见的,究其原因就是自己的老爸,排行第二的赵平波赵教授虽然也挂着少将衔,可惜只会教书,和粉笔沫子打了一辈子交道,又不是实权掌军的少壮派,进而连累自己一家在大宅门儿里都没有地位。

    不过今天母亲来的实在蹊跷啊,再一看前边跪着的三位,西服男突然瞪大了眼睛,一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像野草一般在心里茂盛的生长,瞬间侵吞了整个心房,手都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了。

    老爷子来到祖宗牌位之前拄着拐杖微一点头,算是跟祖宗打个招呼,之后直接来到挂像下面左侧椅子上坐定,福叔站在老爷子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看到有好几人跪着一样。

    老爷子把拐杖拄在双腿之前,半睁半闭着眼睛,雪白的眉毛塌下,和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两样,谁也看不出当年的雄帅风采。

    “爸,这是?”。左首第一排唯一没有跪下去的三七分头赵平波教授站起身低声询问道。

    老爷子没有解释,眼睛也不睁开,喃喃的道:“老二,你不错,没有背着我办事儿!”。

    赵平波满头雾水,左看右看,不知何意。

    在他身后那个吊儿郎当的西服男顿时喜形于sè,虽然收敛的快,但还是在心里激动不已,老爷子进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表扬了从来不待见二儿子,也就是自家老爹,看来那事儿是真有可能啊。

    没错儿,西服男正是京中顶尖的大纨绔赵伏魈,人送绰号赵老二,当然了,位面低一些的要称呼二爷,虽然二爷在家里不受待见,但是在外面那也是顶着赵家的招牌呢,谁敢不高看三分?。

    赵伏魈身后的短发中年妇女也是面sè一喜,自家老公被老爷子夸奖了,岂有不喜之理?。

    “老大,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老爷子咔嚓一声狠狠的用拐杖砸了一下青石地面,仿佛在众人心头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吓得众人都寒蝉若禁。

    而且老爷子的问话却也蹊跷,这是在问知道什么啊?虽然之前来福说了什么白泽一事,不过这个名字都二十多年不让提了,现在又提起来干什么?。

    “嗯,是老四告诉我的”。跪在最前边的紫sè面旁的中年男子一点脾气也没有,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老四,你是哪里知道的?”。老爷子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到跪在最远处的白衣男子身上。

    “偶然之下,我找到的”白衣男子正是四九城大名鼎鼎的白衣卿相赵牧远,不过此时仍旧跪在地上,一点也没有卿相的谱儿,不过呢,看看前头跪着的大哥,那可是共和国顶层的上将,还不是一样老老实实的跪着,这样一想啥委屈都没了。紧接着就把找到的过程说了一下。

    “确定吗?”老爷子轻声问道。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昏黄的眼珠爆shè出骇人的光芒,吓的众人无比避让。

    赵牧远抬头微笑着看着老爷子的目光,缓缓的道:“确定,江水的医科大二院和275军院联合出的诊断书,我在京中又找了军地好几家医院,在米国也找了医院,都确定那孩子和三哥是直系血亲,绝无差错!”。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剧震,一个个的都瞠目结舌,有好几个人都霍然站起身来看着赵牧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四,你是说白泽找到了?”之前发言两次都没人理睬的那个女人失声问道。

    赵牧远点点头,看着大姐傲蓝,笑着点头道:“找到了”。

    “快给姐说说,那孩子什么样儿?”。赵傲蓝也顾不得女人不让发言的规矩了,泪水夺眶而出,连声追问。

    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都把目光聚集到赵牧远身上去了。

    “咱们赵家很幸运,那孩子也很幸运,从小被松江省新城市一个好心的老大娘收养着,活的好好的呢,还供着上学,阳城刑jǐng毕业的,现在回到新城当jc呢,孩子自己很争气,现在都副处了,据前两天发回来的消息说马上又要调换岗位了,据说是松江省委常委新城市委书记于振明亲自点的将”。

    “副处?”赵傲蓝低声惊呼。

    “那孩子今年怕是才二十三岁吧,二十三岁的副处在部委里也不多见啊,只有青年团里才有啊,是实职的吗?”。坐在右派第五个位置上的中年人俯身问道。

    这个人是赵家的二女婿,华夏总装备部政治部主任于醒三。

    “实职区政法委书记兼ga分局局长,前几个月带队把ga部一号大案的几名案犯一网打尽,被ga部授予二级英模,这孩子从未受咱们赵家一丝一毫恩泽却大涨咱们家的脸面啊”。赵牧远说话之间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啪”于醒三一派茶桌,大叫了一声好。吧嗒着嘴道:“二十三岁就干出了这么大的成绩,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啊”。

    “这么年轻的实职干部,没有人提携是不可能的,按照你的说法于振明培养了咱们的吴侄子?好一个于振明,咱该好好谢谢人家”。赵家二女儿赵碧蓝的发言更感xìng。

    “不是他,另有几个人,这几个人咱们都认识”赵牧远也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呢,侃侃而谈的道:“齐岳北和周靖边的掌中宝,凝凝,咱那五侄子给她当秘书出身的”。

    “原来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啊”赵碧蓝展颜一笑,感觉颇有戏剧xìng,不过转而就扭着眉毛道:“齐岳北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着,咱们家就要不开老齐家了呢?”。

    她说的自然是赵老三和齐妙舞纠缠这么多年的那档子事儿。

    同样跪在地上的赵老三对二姐的牢sāo置若罔闻,赵老四也当没听见一样,笑道:“这说来就复杂了,当初那个老大娘不是单单收养了咱侄子一个孩子,还收养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孩子,陆家的那个江雨知道吧,这俩孩子是一个老太太收养的,都跟老太太姓江,陆尔岚爱屋及乌,就把咱侄子介绍给了齐岳北,齐岳北把他塞给小周当秘书的”。

    “江风!”坐在后排吊儿郎当的赵伏魈霍然起身,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怎么可能不意外啊?当初为了给小弟薛立勇找场子,把江雨打医院去了,大大的挫了和陆家要好的齐家的面子,也不知道齐妙舞从哪里弄来了那个江雨的野种的弟弟,一个叫江风的王八犊子回来寻仇,把自家爱将方英明收拾了,连带着自己还被贺虎子打了,最后还要去赔礼道歉,此等奇耻大辱赵老二怎能不记得?。

    现在再一次听见这哥俩的故事,赵老二心里百味陈杂,当初自己拿着枪指着的却是三叔的儿子,自己的堂弟啊码了隔壁的,幸好当初没开枪,要不然还不后悔死?还不得被长辈们修理死?而且自己的下半生还不倒霉死。

    同是豪门子弟,但是命运也各不相同啊。就好比自己老爹,那也是做不了假的老爷子的亲儿子,和大伯三叔四叔那都是一nǎi同胞,可自家老爹却没啥地位,机密也接触不到。不过呢,老爷子还在世,而且兄弟几个也兄友弟恭,没谁给自家脸sè看,不过等老爷子入了土以后,岂不就是大伯当家了?。到那时大伯一系连带着大伯的儿子赵山鹰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大伯要是退了故去了,也轮不到自己家老子当家,也得是三叔四叔轮流坐庄,到那时自己可就好看了。如果自己当初开枪了,打伤了三叔失散的儿子,三叔岂能不怨恨自己?。到那时自己可真就容易死无葬身之地了,甭说三叔给自己小鞋穿,哪怕就是三叔不再庇护自己了,那外边那些小人也能把自己撕碎了啊。

    实在是侥幸啊侥幸,差一点铸成了万劫不复的大错。

    “那孩子叫江风?”赵傲蓝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顽劣侄子,质询着道。

    “嗯,我见过,就是年初的时候把方英明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个”赵老二倒是没说自己也掺和其中,反而献宝似的看着四叔道:“四叔儿,是不是这个?”。

    “没错,松江ga口有点小声望,省厅的厅长段铁听看好这孩子,做主把外甥女儿许给了这孩子,段铁的那个外甥女儿我也见过了,贤良淑德一样不缺,非常优秀,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外甥女儿比咱侄子大了三岁”。

    “不会是段铁强塞的吧,这是何道理?咱们的侄子的婚姻大事岂容他外人插手,他想以势压人还是怎么着?”。赵傲蓝相当不满意了,差三岁呢,很不般配。

    赵老四摇头,断然否定了大姐的提议,微笑着道:“咱们不能干涉,那孩子逆反心理非常重,脾气也大。据我了解两人原来是一个支队的同事,是自-由恋爱的,段铁强塞一说根本无从谈起。再者说娶了段铁的外甥女儿也是大有裨益的”。

    坐在右首第二个位置上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身材矮小消瘦的中将军官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个故事的关键节点,便沉声问道:“这又是从那儿说起的啊?”。

    “知道这孩子要嫁入咱们家,我自然是调查一番的,没想到这里边的故事很有意思”赵老四说到关键点上了,神情颇为古怪,好像是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很曲折离奇一样。淡淡的道:“段铁只有一个妹妹,却在三十多左右岁就去世了,而且一直没有结婚却未婚有孕生的这个丫头,据调查这个丫头的生父是当初插队到他们村的知青,后来这个知青返城把段铁的妹妹扔下了,后来被咱京中的老韩家看上了、对了,那丫头姓商”。

    “老韩家,商、、、、”一屋子人听懂这话的尽皆骇然,好像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啊,猛然接受不了。

    “咚”又一声拐杖砸地的声音传来,众人尽皆归位,全都老老实实的看着拐杖的主人,家里的活祖宗。

    “此事当真?”老爷子的眼睛完全睁开了,显然对此事很有兴趣。

    “千真万确,我通过几条不同渠道查证的,绝对错不了”。赵老四却是非常笃定的答复。

    赵老爷子砰的一敲拐杖,冷哼一声道:“好,算你办事儿尽心,记你一功,滚一边去”。

    “嗳,谢谢爸”赵老四欢天喜地的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有滋有味儿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平常都喝的习惯了的茶水此刻却芳香四溢。

    赵老爷子看着地上依旧跪着的大儿子三儿子和侄子赵大鹏,冷哼一声道:“你们也起来吧,再有下次,绝对不饶”。

    “谢谢爸”。赵老大和赵老三几乎是异口同声。

    “谢谢老叔”赵大鹏也跪的挺累的,此刻如闻大赦的站了起来。

    赵老爷子眯着眼,一挥拐杖道:“老大去办差吧,不要耽误了国家的大事儿”。

    “嗯,现在南边不消停,我们还准备去看看呢,事儿倒是挺多的,感谢爸您理解和体谅,那我就先过去了”。赵老大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抓起军服和军帽就要跑,好像在这屋里多呆一刻都煎熬。如此这般落荒而逃,莫不如说畏惧老子如虎啊。

    气的老爷子直敲拐杖。

    赵老爷子对着左边最后一排那白衣女子一挥拐杖,转头看向赵老三道:“老三,你有啥想法没有?”。

    白衣女子非常乖巧懂事儿的抱着宽大座椅上的小家伙儿施施然的走过来,把小家伙儿放在老爷子腿上,又悄然退了回去。

    老爷子是爱极了这重孙,甚至都五岁了,连个大名都没起呢,用老爷子的话说还需要斟酌斟酌。

    赵老三起立回话,恭谨的道:“爸,我和妙舞去松江看过了,各方面也都满意”。

    “你和那丫头一起去的?”赵老爷子雪眉一皱,出声问道:“那孩子如何说了?”。

    “他说,他说”赵老三老脸一红看了看左右一帮哥哥嫂子弟弟弟媳妇儿,还有姐姐姐夫,以及几个侄子还有侄媳妇儿,好像人太多了,有点说不出口。

    “嗯?”。老爷子用鼻音暗示了一下对赵老三吞吞吐吐的不满意。

    听闻老爷子不满了,赵老三再也不敢迟疑,顿时一咬牙道:“他告诉我,二婚还可以再生一个”。

第六百零六章 野蛮生长(上)

    赵老三这老不羞的话一出口,一屋子人都憋不住的笑了,就连老爷子也一脸的古怪,更别提那些兄弟媳fù儿和侄媳fù儿了,都脸sè红红的,掩着小嘴儿笑着。

    赵老三只是低着头有,也有点讪讪。

    调笑过后,众人都在想,是怎样一个生猛货sè能告诉自家老子二婚还可以再生一个?。

    赵老爷子一敲拐杖,似笑非笑的骂道:“哼,完蛋玩意儿,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这是再让我舍了老脸去给你丢人啊”。

    老爷子说的是陈年旧事了,当初齐老爷子让人捎话说辈分啥二婚填房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你们老赵家明媒正娶就好,结果赵老三那时候心念亡妻和失散的儿子,哪有心思讨论这事儿啊,便给人家回绝了。

    这下好了,齐家本来就放下身段了,结果还被很不面子的拒绝了,搞的好像自家有姑娘却嫁不出去了,非要塞给赵老三一样。被拒绝以后齐家大感颜面无存,恼怒可想而知。齐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一线家族,党国柱石的齐老爷子亲自带话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这是摆明了要折辱齐家啊,弄的齐妙舞他爹齐红山看见赵家诸人理都不理。

    现在赵老三又想回头了,又要娶人家姑娘了,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了,而且赵家要说去提亲的话,别人都不够格,非老爷子亲自出面不可,但是赵老爷子心里明镜着呢,这一去非被老齐头子好生折辱一番不可啊。

    老爷子宁可被六孙子和重孙子拔光胡子也不想去看老齐头子脸sè,一想到那唾沫星子喷在脸上还不能擦,老爷子就有点烦躁。

    从来都是老子骂别人,啥时候有上门找骂的时候啊?。

    “让父亲费心了”赵老三臊眉搭眼的低声道:“我自己谈就可以,妙舞会做工作的,想必他们家也不会难为我的”。

    “小兔崽子,真当自己是个腕儿了”赵老爷子抖了抖白眉毛,冷笑道:“那你自去好了,挨了骂就知道你还不够看,人家是要寻我这把老骨头的晦气”。赵老爷子扭头看着来福道:“来福,你和老二媳fù儿老四媳fù儿把聘礼都置办齐了,要三份儿,告诉老大,去南边的时候,代表我拜会一下商重国,老四,你去拜会一下董澜城那兔崽子,透透风,看看是啥态度,随后我再去会会那个娃娃政委”。

    众人听得都有点mí糊,聘礼还三份儿,这都是要送给谁啊,就算赵老三要送给齐家一份儿,赵小五要送给商重国一份儿,那剩下的一份儿要送给谁?。再说这事儿和董澜城有一毛钱关系啊?。

    在场之中,唯有赵老四听出门道了,虽然他也比较好奇老爷子怎么连小辈儿的纠葛都知道了呢,不过还是心头一喜,心说老爷子正好和咱想到了一处啊,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还未可知啊,还是先试探一番比较好,便有些迟疑的问道:“爸,这个一马双鞍不合规矩啊”。

    “规矩?我们这帮立规矩的老家伙还没死绝呢,就有人和我谈规矩?我看谁敢?”赵老爷子砰的砸了一下拐杖,冷哼一声道:“你只管去,至此风云变幻之际,再不送上点把柄过去,让大家都放心,难道要等到满门罢黜的时候才jǐng醒吗?”。

    老爷子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沉默了,这一屋子左右两侧头排坐着的年纪最小的也三十大几了,怎么可能不晓事儿呢,听闻最近成祖爷身体欠佳,又到了换--届的当口,人心浮动的厉害。大家都懂得一个道理,在派系利益无法调和的情况下,谁捏着枪杆子谁就有话语权,但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捏着枪杆子的人也要亲自下场参与博弈的话,搞不好会惹来众怒,提前出局,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当年那兄弟俩是怎样的气派啊,便观三军,放眼望去皆是门生故吏,大有一门而号令三军的架势。结果怎么样?让众人担心尾大不掉,便联合起来先斩去这个尾巴,然后在坐下来谈其他的事儿,好一派恢宏气象轰然倒塌,不复往昔。

    今天赵家的情况何其类似啊,再不主动送上去把柄,怕是也会让人家担心尾大不掉,臣强主弱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爸的远见卓识,真是真是远胜我等诸兄弟啊,您是准备把这事儿挑明了?”赵老四一记马屁送过去,顺道探寻一下老爷子的口风。

    老爷子胡须抖动,冷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遮遮掩掩,自作聪明,还不如大白于天下任人观之,方知优劣!”。

    赵老四又道:“嗯,还有一个事儿,跟您老说一声儿,最近周老爷子的夫人病重了,031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大限将至,小周怕是要回来见上一面,让她把那孩子带来,给您见见?”。

    草木枯荣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赵老爷子也不是看不开的人,虽然心有戚戚,但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耷拉着眼眉,喃喃的道:“都带回来,另外,如果真的是不成了,追悼会咱们全家悼唁,算是感谢人家孩子培养了咱的孩子”。

    “好的,爸”赵老四恭敬的点头答应着。这个都带回来都包括谁,赵老四是心知肚明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相反赵老三却有话说,正好瞧着老爷子好像对周家尤其是小周书记还有点好感的当口,赶紧把那事儿提一提吧,便抬头试探着道:“爸,小周书记的老子周靖边正在当口上,如果他们有意的话,咱们该如何?”。

    老爷子一只眼睛微闭着,另一只眼睛却瞄着赵老三,虽然只是一只眼睛却吓得赵老三不敢对视。几十年的老父子了,老爷子的一些习惯xìng动作赵老三是知道的,一旦一眼睁一眼闭的动作出现,就说明老爷子不太高兴了。看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冷声道:“小动作不断,难成大气候”。

    “爸教训的是”赵老三一看老爷子不乐呵了,哪还敢坐椅子啊,连忙弹簧一般蹦起来,耷拉着脑袋站得笔直,低声分辨道:“我只是答应小周说帮着撮合,却没保证任何事儿,请您老人家明察”。

    “小兔崽子,都能当家了是不是?给老子滚蛋!”老爷子把将近五旬的赵老三骂了个了狗血喷头,站起身道:“老四媳fù儿,把我俩小孙子抱着,下棋去,不理会这烂事儿”。

    “嗯,爸”。蓝听雨连忙连忙答应着,把小一点的孩子抱在怀里,另一个牵在手上,跟在老爷子身后走了出去。

    一看老爷子要走,今天这会终于能散了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立马站起身来恭送老爷子。

    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突然出声儿道:“枪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周靖边那小兔崽子聪明着呢,不过小周那丫头我倒是想见见,小丫头眼神儿不错嘛,早知我孙不同凡品,不错”。

    说完这话,老爷子把拐杖往旁边一扔,自有福叔接着,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身板tǐng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那劲头哪有一点需要拄拐的意思啊。

    不过众人在这大宅门儿里生活这么多年了,对老爷子很多的小怪癖都有点心得体会,比如说老爷子要是拄拐了,这就说明不太高兴了,如果老爷子要是坐轮椅了,这就说明要摆谱儿开价码了。

    赵老三松了一口气,老爷子总算是给自己留了颜面了,自己给小周书记的承诺算是兑现了,没有坐蜡。

    老爷子一走,气氛就轻松多了,赵家二爷赵平bō拍着三弟的肩膀,笑着道:“恭喜老三啊,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啊”。

    赵老三老脸一红也不知该如何应承,年近五旬了,还要二婚,还是老夫少妻的搭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嘛。

    赵老二的媳fù儿也坏笑这凑趣儿道:“老三可要努力了,加把劲儿给咱老赵家再添一丁,也好给毕方和小鹰做个伴儿啊,嫂子说的是不是?”。

    赵老二媳fù儿也是多少年的老嫂子了,打趣儿小叔子两句也正常。这话可给大伙儿逗笑了,几个小辈儿都坏笑着鬼叫,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赵山鹰都一脸古怪笑得比哭都难看。

    “二哥,我还有事儿,回见啊”赵老三也抓起军服军帽落荒而逃身后笑成一团。

    没多长时间,长辈们都先后散去。

    只剩下几个小辈儿男丁,赵山鹰这个长兄自然是没空和他们厮混的,整了整便和小jiāo妻出门,每rì走在军营里,夫妻俩有时候一月都见不到一次,正好借此机会说些体己话儿。

    赵大鹏和赵山鹰赵伏魈打了个招呼以后,便也要出门。

    这一屋子里,除了俩不懂事儿的孩子以外,相对比较闲的就俩,一个是臭名在外的赵老二赵伏魈,还有一个是就是还在读博士的赵束虎。

    眼见着就要剩下俩人了,赵老二自然要拿这个名为虎其实连猫都不如的堂兄开开心,搭着赵束虎的肩膀,调笑着道:“三哥,听说你最近和你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走的tǐng近乎?啥时候带来给兄弟开开眼?”。

    “没,没这回事儿”赵束虎脸sè一紧,眼神有些慌乱,连忙摇头挥手。!。

第六百零七章 野蛮生长 (下)

    “不能够啊,怎么着三哥是信不过我啊?你放心,你弟弟我你咋还不了解呢”赵老二大大咧咧洋洋自得大手一挥,比比划划的道:“三哥只管放宽心好了,咱是不会和长辈们说的”。

    赵老二话虽如此,但是这么一嚷嚷,走在前边的赵山鹰两口子和赵大鹏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么多人都知道了,那就快变成全家都知道了,这是摆明了要坑赵束虎一下。

    “没,真的没有的事儿,伏魈你不要乱说,让二爷爷知晓了的话,可了不得”赵束虎脸sè大变,说话也开始有点结巴了,连忙拉着赵伏魈的胳膊要制止。

    那边赵伏魈直接甩开赵束虎的手,斜眼儿看了赵束虎一眼,冷笑道:“老爷子除了关心军国大事之外,就是含饴弄孙,这样的闲事儿老爷子怎么又闲心管呢,而且就算是要管,那也是像三叔那样的,你嘛,、、、嗯,哈”。

    赵伏魈虽然没明说,不过意思倒是很明确,你小子还tǐng把自己当盘菜呢,你在这个家里是个啥啊,还指望老爷子关心你?只有像三叔那样涉及到两家联姻的大事儿老爷子才关心一下呢,至于你,赶紧撒尿和泥玩儿去吧。

    赵束虎脸sè一白,低头咬着牙不发一言,任由赵伏魈奚落,只不过藏在袖口里的拳头倒是捏的死死的,显然已经怒急了。

    前边走着的赵大鹏自然是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了,眼看着赵束虎这般折辱自己的亲弟弟,哪个当哥的能忍得了这个事儿?。

    只不过却只能任由他拿弟弟寻开心却无能为力,谁让人家赵伏魈虽然不学无术却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虽然赵伏魈的老爹赵平bō赵二爷在家里也是不得志的人,但是人家的血缘在哪儿摆着呢,而自己和弟弟却只是旁系,这个差别就注定了自己只能忍着。

    一旦自己要是站出来为弟弟撑腰,那就是把嫡庶之分挑明了,往小了说那是年少不懂事儿,往大了说那就是制造离心倾向,这对自己和弟弟的打击是知名的。

    赵大鹏知道自己这个上校人家赵伏魈压根儿就没看在眼里,但为什么赵伏魈从不拿自己寻开心呢,一个原因是是自己脾气不太好,也不太好欺负,不像弟弟那般懦弱,最重要的是四叔比较喜欢自己,这样赵伏魈有些顾忌,而弟弟却没有四叔的遮护,所以才总被赵伏魈欺负。赵大鹏的脚步没有任何迟疑,不过却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的强大起来,在这个家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弟弟也不受欺负。

    甭说是今天是赵伏魈找弟弟的晦气,就是折辱了自己,那也得忍耐,大丈夫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必须忍人之所不能忍。

    赵大鹏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估计过不了几rì,老五白泽就要跨进这个大门了吧,而且三叔还要迎娶齐家的掌上明珠,有了儿子作为后援,又有势力好大的媳fù儿援手,那时候三叔一脉的话语权必定大涨,尤其是那个五弟白泽,离家二十载,这一回来怕是要有一番石破天惊之举。

    自己的优势就在于和白泽已经先众人一步搭上线了,四叔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可是要好好把握住了,先和白泽搞好关系,自然是上上之举。尤其是赵伏魈曾经对着白泽举过枪,又多次折辱过齐妙舞,一旦这两个人都跨进了这个大门,谁也不会给赵伏魈好脸sè,到那时自己在旁敲侧击,赵伏魈要是能有好rì过就怪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且先忍下这一城!。

    一想到五弟白泽,赵大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五弟的关系网可够杂的,甭说自己这样披着赵家这张虎皮的旁系,就是赵伏魈这样的嫡系在半年之前的那场比武上,也奈何不了人家。

    现在五弟拜在周沛凝的门下,又有三叔这样的军长父亲,更有从小长大的陆家的那个长孙江雨为长兄,还有齐妙舞这样的后妈,而且据经自己的手从松江传回来的线报得知,五弟的母舅徐家的四公子少帅徐立志都已经到了新城了,马上就要当上了那岭南王的乘龙快婿,本身年纪轻轻的就混上实职副处了,这样关系网庞杂到让人眼花缭乱地步的猛人,即便是放在京城,那也是一线公子了,谁敢小视?远比抱着赵家这条大粗tuǐ晃dàng的赵老二胜出不止一筹,如果能和此人走进,量赵老二也动不得自己兄弟了,更能稳固自己在大宅门里的地位。

    想到这些赵大鹏不禁心生感叹,五弟这还是完全野外放养全靠自己混出的名堂,如果从小就长在赵家的大树下,说不定现在更是如何呢,这小子还真是野蛮生长啊!。

    想着想着,身后又传来赵伏魈的声音,带着几分jian诈的道:“三哥晚上没安排吧,名爵那边开了个狗市儿,兄弟带你去瞧瞧吧,tǐng有意思的,耍上两把弄俩活钱,香车美女不就都来了?,你有没有啥外快,这样来钱儿,不比死守着着份子钱那仨瓜俩枣的,还被人贬低不中用不是强多了?三哥你说呢?”。

    赵束虎连忙摆手道:“不成,伏魈,上次都已经把两年攒的点份子钱都输光了,三哥实在是没余钱了,你自己去玩儿吧,我晚上还要去导师哪里辅助做实验呢”。

    赵大鹏是越听越生气,这个该死的赵伏魈总撺掇弟弟干这些缺德事儿,他这是在设套,把自家弟弟那点积蓄都坑光了,他好看热闹,上次还怂恿弟弟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要不是自己出面摆平的话,说不定还怎么坑弟弟呢。

    “三哥,你也忒不懂事儿了,咱哥们儿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前两天给你介绍的那个大洋马可有滋味儿?还是那边的硕士呢,来咱们华夏体验风情的,正好和你这博士匹配。那时候你倒是记得兄弟我的好处,现在却又不懂事儿了,这是让兄弟难做啊”赵伏魈摇头晃脑的,一副大大咧咧没有心机的样子其实却是把赵束虎的一桩一桩的丑事儿可劲儿的往出抖落奚落。

    心里也冷笑着,硕士jì-女配上傻博士,岂不是正好搭调?。

    虽然这般奚落了赵束虎,对赵伏魈自己的名声也有损伤,但是赵伏魈本来就是滚刀肉的泼皮,损不损伤的又能怎样?更何况赵伏魈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正对他口味儿。

    “伏魈,那晚上我都喝醉了,我哪知道你找一个外国女人来啊?,而且我都醉的人事不省了,哪有力气和心情做那事儿啊”赵束虎脸上一热,看了看左右,发现长辈们都走出去了,院子之中只剩下前边不远处的自家大哥赵大鹏,和更远一点的赵山鹰夫fù,顿时心下稍稍安定一些。接着忽然语气低沉下去了,轻声道:“伏魈,我好歹也是读了将近二十年书的,懂得一些板牙西语,我都问她了,了解到一些情况。好像你被那些老鸨子骗了吧,你找的那个女人在板牙西也不是硕士,中学毕业以后就直接从事有偿服务业了,那边的女人是很开放的,也容易染病,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什么?你说什么?”赵伏魈没想到自己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顿时脸上那是相当挂不住面子啊,连忙愤愤不平的骂着来掩饰尴尬:“好一个许胖子,竟然敢坑老子,他是不想混了啊,老子这就找他算账去”。

    赵大鹏在前边都快笑出声儿来了,心说自己这老实巴交的傻弟弟也会反击啊,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这样也能让自己放点心了。

    赵伏魈扯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却落得自讨没趣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扔下赵束虎匆匆而去。

    赵伏魈一走,大院里就剩下赵大鹏和赵束虎哥俩儿了,赵大鹏左右看看无人,便回头对赵束虎勾了勾手指,紧接着自己却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到了门口的越野车上呼啸而去,紧接着赵束虎也上车紧随其后。两车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停车场,没多长时间,赵束虎拉开越野车的车门上来了。

    带着点害羞的意味儿憨笑着道:“哥,你找我?”。

    赵大鹏随手扔给弟弟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一颗,看着车前方来来往往的人群,低声道:“嗯,往后少和赵伏魈鬼扯,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要小心”。

    “知道了,我提防着他呢”赵束虎对哥哥的关心和说教都习以为常了,他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自打父母过世以后,在这个高墙大院之中,只有这个亲哥哥是毫不藏sī的关心着自己的。

    “嗯,你知道就好,但是斗争也要讲策略,不要jī怒他,后果我们兄弟承受不起”赵大鹏转头看着弟弟,暖声道:“今天做的就不错,有理有据有节”。

    “嗯,我是据实而说,大哥,我真的没和他找的那个大洋马发生啥关系”听了哥哥的表扬,赵束虎微微有些jī动,在心里默念知识就是力量,如果自己不懂板牙西语的话,哪里能戳穿赵束虎呢?而且赵束虎把那个大洋马介绍给自己就没安好心,其他的姑且不论,就在他把大洋马介绍给自己之前,他却先上了,还想让自己给他刷锅,真是损到家了。!。

第六百零八章 都是王寡妇惹的祸

    第六百零八章都是王寡fù惹的祸

    青蓝区的运动会的拔河比赛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原本以为轻松就可以夺冠的ga分局代表队却陷入了拉锯战的僵局,每胜利一次都不容易。~~

    本来区里的行局委办这些单位根本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以说是能轻松取胜的,但是让人啼笑皆非却有无可奈何的是这些乡镇里的代表队找来一些当地农民来充数。

    众所周知农民大爷们整rì劳作锻炼,那力气可是实打实的一点没有虚假,甭看着体型不健壮,却都是车轴汉,非常适合耐力比赛,一旦僵持住的话,他们的耐力和韧劲儿就比较足,这些委办代表队都是坐办公室的老爷,头三脚还有点阵势,一旦头三脚没踢动,那就完了,哪是人家的对手啊,让人家一路过关斩将收拾的一败涂地。

    现在区行局委办的代表队只剩下ga分局和刚刚由市容管理局改名挂牌的城管局还在苦苦坚持。那些落败的队伍自然是对各乡镇的这种玩赖行为给予鄙视,同时给两家单位加油。

    当然了,有一些同志加油的同时还不忘挪揄两家单位,看见没有,这时候就看出哪家单位是流氓队伍了,如果都是文明人有这战斗力吗?都是一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ga局正在和石堡镇对决争夺半决赛的入场券,幸好ga局有封冲和那rì松这两个猛人,如果不然早让人家收拾了。

    眼看着情况岌岌可危,江风都恨不得亲自下场帮着拉了,只不过碍着领导的身份儿不好意思罢了,脸上也不焦躁,依旧笑眯眯的chōu烟观战。

    “1、2、3、加油!”。林红妆卖力的喊着号子,挥舞着小红旗指挥队伍统一用力。小脸晒得粉红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点点,青chūn美少nv的形象跃然纸上。

    队员们一个一个都憋红了脸使劲儿的拉着,按照一般的套路,应该是缓一缓力气往前松一松,然后再猛的拉回来,但是这招现在不好使了,曾经就有代表队用过,就在这一松的时候,人家那边马上就可以拽回去。

    人家的力气始终如一,根本不和你玩套路,干脆一力降十会。

    要说这拔河比赛这么jī烈都是有原因的,首先这是一项力量与技巧相结合的老爷们的运动,比较能刺jī肾上腺jī素分泌,另外主要原因是赵市长喜欢。赵市长喜欢这项运动,如果哪家获得了冠军,少不得少赵市长要慰问一下,看望一下,没准还能给第一名颁发奖牌和荣誉证书啥的。这样一来,自家领导就可以和赵市长搭上两句话,lùlù脸,万一对了赵市长的胃口,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呢。

    领导们要这个lù脸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必须通过队员来争取,所以领导们给队员的许诺也不错,又是奖金啥的,又是为集体争荣誉的同志该优先评比这个,该优先获得那个的,把大伙儿的积极xìng调动的实在不错,当然了,几个有夺冠的实力和希望的代表队自然是积极xìng比较大,实力不济的许利再厚也是白搭。

    委办领导是这个心思,其他委办乡镇领导也是一样心思啊,纷纷许下厚利,比如有好几个乡镇领导在给农民大爷训话的时候就说了。今天大家伙儿来给咱们乡政fǔ捧场,就算把今年的全年的农民义务工给干了,赢了这个冠军呢,还有重大奖励,晚上下馆子,而且大伙儿今年的三提五统和土地税都不用jiāo了,而且等上头来了返销粮的时候再给每人发一袋大米一袋白面。

    义务工和后世的义工虽然有点名字上和形式上的类似,但是实际差别比较大,一般只有农村才有。按照规定呢,农村义务工主要用于防汛、义务植树、公路建勤、修缮校舍等。都是免费干活,没有工钱,谁不干可是要罚钱的。由来嘛,很好解释,土地是国家的,是国家承包给农民的,农民种着国家给的地,那就在jiāo税和三提五统的基础上,再给国家干点活儿,这是义务的,是带有一丝强制sè彩的,谁都得干,当然个别地方是男nv都得干,大部分地方都是持有劳力田的成年男xìng才干,一亩地三个半工,干一天算一个工。

    但是农民一年忙的脚不沾地儿,哪有时间去干这个啊,不干却又不成,罚钱啊,所以说玩一场拔河比赛

    返销粮呢是一个时代产物,由于在取消农村三提五统和农业税之前呢,这个税啊比较重,农业哺育工业嘛,农民牺牲比较大。jiāo税可是要钱啊,那就得把自家收获的粮食卖了换钱,但是呢,在新世纪以前粮食没有保护价,而且那时候市场经济还不怎么发达,尤其像松江这样的地方就更不发达了,根本不能zì yóu买卖,都由国家粮库统一收购,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卖粮可是要票证的,没有票证粮库还不收你那东西了,所以啊,势必要导致粮食不值钱啊。

    但是税还比较大,只能尽可能多的卖粮,再加上水旱等自然灾害导致歉收等等,农民的口粮就经常不够吃,所以呢,国家再回过头来以极低的价格销售给农民一部分粮食,这个就叫返销粮。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呢是不存在物美价廉的,便宜没好货倒是经常现象,这个返销粮多是陈粮,偶尔还有发霉的粮,不过也能能填饱肚子不是?。就是这样的东西也不是谁家缺吃的就卖给谁,相反一个村里除非是老弱残或是特大疾病或是没有男劳动力的家庭才能基本上得到,剩下没病的人想要得到这个粮食,那都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一般人还不给呢。

    又是取消收税,又是免除义务工,又是给大米白面,这帮农民可是玩了命干活儿啊,只要这个拔河比赛干好了,那可是顶上半年的收入还多呢,当初选人的时候都挤破了脑袋才有机会来的,岂能不玩命儿。

    与之相反的是对于各委办的干部们来说拔河比赛不过是娱乐,是副业中的副业,根本就没有打打小麻将玩玩小妹子更加娱乐身心,只不过玩啥不是玩呢,索xìng和一帮土炮玩玩拔河也不错,而且区里给的奖励也不错嘛,领导们也很重视,领导重视就是根本任务,自然也tǐng卖力,最起码不能磨洋工被发现,只不过和农民大爷一比,积极xìng还是差了不少。

    眼看着比赛如此jī烈,赵市长也带着一帮领导赶过来观战了,由于城管局那边离赵卫雄的方向近一些,便先去了那边。

    那边城管局和城关镇的比赛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看领导大驾光临,自然有小弟抢先献媚啊,马上跟随而来的党群副书记赖仑就兴高采烈的喊上了:“同志们,赵市长来看望大家了,大家用我们青蓝区人民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赵市长的到来”。

    哗啦哗啦,一通鼓掌,但是随后就出现点不太好的事儿。

    这一喊不要紧,就喊出事儿了。因为两只代表队正在僵持中呢,这边一看赵市长来了,那势必要吸引大家的目光啊。包括不少城管局拔河比赛队员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

    大家伙儿都是基层办事员,都是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见过市长这样的大领导,一般都没有机会见过从电视里走到民间的大领导啊,现在赵市长一来,大伙儿都避免不了要瞧瞧真人,这一分神去瞧,就把胜负分开了。

    那边农民大爷眼里哪有市长大人啊,市长咋了?市长能给我们啥,还不敢镇长呢。镇长说了只要赢了,就给免除义务工,免除三提五统和土地税,还给大米白面。所以在他们眼里,拔河绳子的对面都不是人,都是钱和大米白面,只要把那红sè的丝巾拉过来,钱和大米白面都有了,正好抓住城管局队员一分神的机会,他们一卖力就拉过来了,不止如此还把城管局那帮心不在焉的家伙拉的人仰马翻。

    这下城关镇的领导都开心了,农民大爷们也都欢呼雀跃,还有几个大爷大哥也不管这是啥场合了,也不管领导不领导的,掏出烟袋子就要chōu上一颗旱烟解解乏。

    城管局领导和队员都相当不高兴了,领导们没了lù脸的机会不算,还反倒丢脸了,心里都恨死嗷唠一嗓子的那个赖仑了,只不过赖仑是区委领导,他们不敢炸刺儿罢了,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城管队员们也很恼火,尼玛啊,老子们向来都是横着走的,啥时候丢过这么大的脸啊,还是在市长面前丢的脸,而且局领导们肯定恨死自己这些队员了,给人家丢脸了啊。

    他们不止把这个责任算在赖仑身上,更是算在了城关镇代表队身上,这帮泥tuǐ子,码了隔壁的,一帮泥tuǐ子,往死里拉,拉的这么猛要去投胎啊。

    好,好,一帮泥tuǐ子,敢他们在太岁头上动土,等着好了,等你们进城卖农副产品的时候的,老子不把你们的大粪给撵出来就算老子们栽了。

    赵市长也很不高兴,咱刚想来观摩一下jīng彩的拉锯战,结果以你这一喊,胜负就分了,老子一点jīng彩赛事都没看到,好不扫兴。

    眼看着本来乘兴而来的赵市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再看看城管队那边敢怒不敢言却又愤愤不平的样子,赖仑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讪讪的不知该如何圆场。

    随行而来的区长连成友狠狠的瞪了赖仑一眼,打圆场道:“市长,现在这都是预赛,那边ga分局和石堡镇也拔了好一会儿了,估计胜负马上就分开了,接着就是决赛了,决赛的两队都是几十支队伍中的佼佼者,想必赛事会更加jīng彩”。

    连成友一方面是圆场,另一方面也是善意的提醒赵卫雄,那边也拔了好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分出胜负了,你别去,你一去啥也看不到的话,自己还不高兴,还是等一会儿胜负分开之后,决赛的时候您再展示领导风采吧。

    赵卫雄当然听出这个意思了,不过那边暂时不分胜负,自己这边却是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和这次胜利的代表队同志们握握手表示代表市委市政fǔ关心一下基层的同志们也好嘛。

    可是没等他关心呢,另一件事儿又来了。催人奋进的大广播响了。

    “大会召集,大会招召集,请参加老年击鼓传球项目的老干部们到检录处检录,本次比赛分老男组,老nv组、、、、”。

    由于大喇叭有点走音,这广播某些个别词语在音调上就有点变了。chōu着旱烟的大爷大哥们听着就哈哈大笑,一个大爷颇为新奇的笑着对同伴说道:“这城里干部tǐng有意思啊,比电视上演的还开放,招-jì还用大喇叭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比咱咱村长可厉害多了,咱村长看中王寡fù了,都不敢用大喇叭喊,只能黑咕隆咚的领到高粱地里nòng,这城里干部还用大喇叭喊,真厉害”。

    同伴马上丢了一个白眼,教训道:“你懂个啥,村长是个啥?。村长放到城里头啥也不是,人家区里的干部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比村长大多了,人家能看上王寡fù那sāo的kù衩子都能穿反的娘们儿?。人家想睡啥样的没有?看没看见这大院里的那些nv干部,那腰条那xiōng脯子屁-股蛋子,xiōng脯子涨的衣服都要挤破了,小屁股蛋子都要甩墙上去了,见到领导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先伸那条tuǐ了,王寡fù和人家一比是个啥?”。

    前头侃侃而谈的大爷马上反chún相讥道:“擦球的,你咋知道王寡fùkù衩子都穿反了呢?莫非你看过?你和王寡fù啥关系,你俩有一tuǐ?”。

    “传啥瞎话?王寡fù能看上我吗?我有权给她种不jiāo税的地吗?”被质疑作风有问题的大哥马上把事情的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家的那片yù米地不是在村口吗?那天我去看看yù米bāng子长的啥样,进去没走多远呢,就听见有nv人叫唤,我以为是有小hún子二流子来霍霍咱村儿老娘们儿呢,这可不得了啊,咱能干看着吗?”。

    大爷一点不配合大哥,相反却见缝chā针的道:“不看着你还想chā一脚咋地啊?”。

    “擦,看你说的,我是那样人吗?我琢磨着咱村儿的老娘们儿可不能受了欺负啊,我连忙寻声跑过去,到了地方只看到一个男的趴在一个nv人身上办那事儿呢,听见我过去的动静了,那个男的光着屁-股蛋子kù子都没提上去呢,就顺着苞米地一通跑啊,我刚要上去追,地上那nv的把我抱住了,我一看是王寡fù,这寡fùmén前是非多,我琢磨着可别没打着狐狸却惹一身sāo啊,赶忙让她穿衣服,那王寡fù一着急就把kù衩子穿反了,这我可是瞧着了、、、、”。

    这俩人脑袋凑在一处低头讲着王寡fù的八卦了,浑然不知道周围是怎样的状况,周围的大小领导干部群众啥的都愣愣的瞧着他俩呢。

    男领导们都觉得丢死人了,nv领导也听的面红耳赤的撇嘴心里骂着低-俗,其实男男nvnv那点事儿,一个个表面上假正经,谁能比谁高雅到哪里去?。

    nv下属钻领导办公室就高雅就是情调就是爱情,王寡fù和村长钻苞米地就低俗,就是不要脸,人家王寡fù怎么说也是寡fù,连红杏出墙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丰富一下业余文化生活,村长那也是解决fùnv同志的实际困难,是真正的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深入群众,虽然不值得提倡和大规模推广,但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赵市长很不高兴,也很庆幸,幸好没心血来cháo冲过去握手慰问,要不然和这两位大爷大哥说点啥啊,难道讨论一下王寡fù的kù衩子穿反了到底是前后反还是内外反?。

    赵市长把慰问的念头扔到太平洋里去了,假装听不见那边说的啥话,不过脸sè很是不悦。赵市长不吱声儿,自有小弟服其劳,跟着来的那个市政fǔ副秘书长眼sè不善的瞧着肖琛和连成友,不yīn不阳的道:“肖书记,连区长,青蓝区干部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搞的有滋有味儿嘛,真是张了见识了啊”。

    肖琛和连成友被这句话臊的脸上通红,很挂不住面子,太他妈丢脸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是哪只队伍请来的低素质的玩意儿?这不是在市委领导面前专mén丢咱青蓝区的脸面吗?。

    两位领导不高兴了,自然也有小弟服其劳,负责大会具体cào办的委办主任司徒飞连忙凑上前道:“这是城关镇的代表队”。

    “原来是城关镇的队伍,李益明是怎么带的队?hún账!胡闹台”。肖琛当即大怒,反正这李益明是连成友的人,在赵市长面前收拾李益明,在挽回去理星象的同时,又打击一下连成友,不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吗?。

    肖书记大骂李益明,司徒飞自然要帮腔把李益明nòng过来挨批啊,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战火很快就烧到他身上了,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烧。

第六百零九章 连环夺命计

    第六百零九章连环夺命计

    肖琛本想损这李益明几句,谁让李益明是连成友的人来着呢?只要是在赵市长面前给李益明点颜sè看看,顺手再给连成友上点眼yào,也是很不错的嘛,一点赵市长有只言片语的李益明不太满意,肖琛就可以祭起这杆大旗,顺势把李益明斩于马下,量连成友也不敢对回护,否则就是对赵市长不敬。e^看

    连成友当然知道肖琛这是在借题发挥了,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整改将计就计。只见连成友也怒气冲冲的道:“李益明你给我出来,看你干的好事儿,这是你们镇哪个部mén的人?竟然如此粗俗?简直是丢进了青蓝区的脸面!”。

    那李益明本来不在此处,但是听闻赵市长过来观看自家队伍比赛了,连忙紧跑慢跑的赶了过来,但是直接赶上了肖琛发怒,自然有周围人像李书记解释是镇里找的那些拔河比赛的土炮说错了话,坏了好事儿等等。

    李书记还没等发火儿责罚挽救呢,就赶上了座主连区长的破口大骂,当即冷汗就下来了,tuǐ都软了,连忙窜到前边来低声下气的道:“是我工作疏忽,没有教育好同志们,等回去以后一定加强思想教育,对某些严重败坏党风党纪的,一定要踢出我们的队伍”。

    本来李益明想nòng一个不疼不痒的领导责任就完了,但是没想到连区长一点不给嫡系手下面子,不依不饶的道:“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问你这是你们镇哪个部mén的?给我从实招来!”。

    眼看着连区长脸黑的比锅底都难看,李益明是知道自家领导的xìng格的,再也不敢推脱了,臊眉搭眼的低声道:“区长,我是求胜心切,把几个镇上做临时工清洁工的叫来了”。

    “临时工?”连成友眼睛也不róu沙子,一看那帮人常年干粗活儿长满了老茧的粗粗拉拉的大手就知道这是镇上的农民,再者说每年这些乡镇代表队都这么搞的,连成友岂能不知?他正想借这个发难呢,临时工也算为政fǔ服务的工人啊,虽然参加这个职工运动会的资格有些勉强,但也说得过去,他必须要找一个说不过去的身份出来,岂能不让李益明招出来这帮人的农民身份?。便冷冷的道:“嘴硬!当我眼睛是干什么用的?”。

    这下李益明真是tuǐ打颤儿了,都不敢抬头看连成友了,哆哆嗦嗦的一咬牙道:“这都是镇上的农民,我也是为了给我们镇增加点容易,好jī励鼓舞一下同志们的热情,吹响奋进的号角、、、、”。

    “够了”连成友一摆手就打断了李益明的聒噪,扭头看着司徒飞道:“运动会参赛队员的资格审查和检录是哪个部mén在做?怎么把非职工放进来了?我们的比赛什么规章制度都忘了?肖书记再三强调要公平公正公开?这做到了吗?”。

    连成友明知道运动会是区委办在cào持,所以才看着司徒飞的,而且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灼灼的目光和冰冷的话语已经把司徒飞bī到墙角了,司徒飞岂敢不答?,当即低声道:“是区委办和区、、、”。

    司徒飞又不傻,他想说是区委办和区府办联合cào持的,这样就可以把连成友也装在套子里,只不过连成友是和等人?岂容的他耍小聪明?当即就把话头打断了,冷冷的道:“委办就是这么干工作的?luàn弹琴!像这样妨碍比赛公平公正的事项,必须严肃查处,同时相关责任人通通都要严查,不许漏了一个,正风气抓典型,势在必行!”。

    连成友这是故意在找司徒飞的晦气,更是给肖琛添堵。你肖琛不是要借题发挥动我的人吗?老子就将计就计在区委办这个你肖书记的腹心之地捅一刀,看谁更疼!。

    而且在区委办下刀子,除了实际获利之外,还可以打击肖琛的威信,让所有人都看到,连区长取肖书记的腹心之地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实力高下立判,肖书记连区委办这个自留地都遮护不住,你还以为他能遮护住其他的责任田?。

    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过来,直压的司徒飞喘不过气来,正在此时,当初说大会招-jì(召集)的那个惹祸的大喇叭又响了,这次麻烦更大了,直接把司徒飞推向了悬崖。

    “青蓝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青蓝区的人民好喜欢,若问青蓝区的天为何如此晴朗,因为我们有太阳的光辉在照耀!在肖琛书记和连成友区长这一大一小两个太阳的照耀下,全区人民干劲儿十足,顽强拼搏,在这片塞外不máo之地,战天斗地、、、、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泣的忠诚篇章”。

    众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脸sè古怪,心说这是哪个二b写的稿子?又是那个二笔读的稿子?长眼睛了吗?顺嘴胡咧咧,也不看看写的是啥?。

    马勒戈壁的,在华夏除了太祖他老人家敢称太阳之外,连太宗都没这么称呼,却没想到在边疆小城一个区委书记和区长却敢用太阳这个具有极其特殊含义的物体给自己歌功颂德,这他妈是要逆天啊。

    而且这个写稿子的二笔也不想想,天无二rì啊,这是常识啊,甭说你他妈还是读过书的文化人,但凡大脑不缺弦的都知道天上就一个太阳。你倒是牛鼻,整出俩太阳来,那多出来的那一个是你和月亮rì出来的?。而且还他妈一大一小,这是变相贬低连区长这个小太阳啊,你这是作死啊!。

    肖琛脸sè巨变,连成友倒是没变,因为本来就在气头上,已经很黑了,现在只不过更黑了罢了。其他人寒蝉若禁,谁都知道这条广播惹了麻烦了,虽然这个麻烦可大可小,但毕竟是犯忌讳了,具体是大动干戈还是当一个二笔青年欢乐多的笑话来听,那就看领导的意思了。

    渐渐的大家的目光都围拢在赵市长身上的,有的低眉顺眼的看着,有的彷徨无计的巴望,还有的幸灾乐祸的等着瞧好戏,就搬小板凳兜售huā生瓜子烤肠的了。

    “青蓝区的文艺工作者们思维倒是tǐng活跃的啊”赵卫雄嘻然一笑,给这事儿定了一个脑残儿童思维广、二笔青年欢乐多的调子,好像不准备上升到政-治高度了。区委领导们都松了一口气,而看戏的和幸灾乐祸的都比较失望,就在这时候,赵卫雄话锋一转冷冷的道:“不过,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果真是大千世界千奇百怪,长了见识了。大会的组委会整体工作还需要加强啊,今天就到这儿了,市里还有事儿”。

    赵卫雄扔下一句话,甩开大步就走,他也不想在这个有俩太阳的地方多呆,估计是怕晒黑!。当然这是玩笑话,赵卫雄主要是不想掺和到这里边去,一点都不想沾染。万一被有心人注意了,给他上纲上线说他是在给那场浩劫唱赞歌,那他可就比窦娥还冤枉了,赶紧脚底下抹油溜吧!。

    肖琛一看委办又给他捅娄子了,连忙跟着赵卫雄的步伐小跑过去要解释一番,看着肖琛身上又沾上屎niào了,连成友心头哈哈大笑,脸上却一副紧张神sè,也做样子跟着跑过去了。

    赵卫雄打定主意要溜,岂能还聒噪个没完?上车一打喇叭,就慢慢的开动了,压根儿没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

    肖琛追过去只吃的一通尾气,至于其他的一概欠奉!。

    连成友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追上去解释啥,就在偷着乐看肖琛的笑话呢。肖琛吃了这么大一个瘪,正在火头儿上呢,也忘了平rì里的儒雅了,一回头双眼通红疯了一样吼着:“给我查,是谁写的稿子?是谁读的?”。

    “嗯,我这就去查,这就去”司徒飞慌忙达答道。

    这主播有好几个呢,有的是委办的年轻同志,还有区电视台的,还有宣传部的,具体是谁不得而知,提供稿子的就更难查了,因为害怕有一些代表队的成绩太难看,所以大会设立一个jīng神文明风尚奖来遮掩一下,让大家脸上都好看,不管成绩如何只要来了,都nòng一个奖项回去。

    虽然这个奖项的颁发标准是看哪个队伍成绩难堪就发给哪个队,但是明面上总要有一个评比规则嘛,规则中很重要的两条,第一队伍秩序要好,第二要积极参与,而给运动会供稿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参与项目,所以具体这个稿子是哪个单位提供的,那可就有得查了。

    虽然是为了统计每个单位的供稿数量,各单位的稿件都用的各单位公文纸,但是见惯了办公室政治勾心斗角的司徒飞主任虽然还没看见稿件,但是出于直觉还是觉得这是有人在坑他,所以稿子势必不会用公文纸。

    当然具体情况还是要查一查稿子,看看有没有啥蛛丝马迹,比如字体啥的,再比如这个稿件是第几批,是谁经手的,以及读稿子的又是谁,那为什么没经大脑思考就读出来了,是不是有人在其中通了关节等等。

    当然,司徒飞跑的这么快去查案子,一方面是真的心急,肖书记都快疯了,赵市长也点评批评说这种说法不提倡,大会组委会的工作还要加强等等,虽然没用重话,但是领导都他妈扭头就走了,这不是最强烈的批评态度吗?。

    司徒飞脑袋都冒汗了,发丝贴着额头,汗津津的,嘴上恨恨的骂着,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在坑老子!一旦让老子把他抓出来,非收拾得他全家滚出新城不可!。

    码了隔壁的,古语说灭mén的府尹,破家的县令,老子也是从七品的副处级,虽然不至于让你破家,可也要扒你三层皮!。

    司徒飞气冲冲的上楼,来到体育场二楼广播间所在的位置,也顾不得风度了,一脚就把mén踹开了,屋里一个小伙子正两tuǐ搭在桌上,整个身体后仰,把话筒放在腰腹位置,一手捏着话筒,一手捏着稿子,字正腔圆的念着:“改革的chūn风吹遍了新城,在这千里荒原上一座年轻的充满生机的现代化大都会拔地而起、、、、”。

    司徒飞看着这幅景象更加恼火了,气冲冲的冲进去,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好大的架子,王八犊子,是谁让你坑老子的?、、、”。

    这播音员当即就愣住了,s傻不楞腾的猛然站起身来,话筒砰的一下就摔到地上了,播音员也顾不得这亲爱的伙伴了,愣愣的看着司徒主任。不迭的道:“主任,这是、、、”。

    “你是哪个单位的?叫啥?”司徒飞愣愣的喝问一声,直扑到桌子上那一堆稿件中去翻那个惹祸的稿子,希望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小年轻战战兢兢的道:“我是委办综合一科的科员,我叫韩艺”。

    司徒飞一听这话更加恼火了,原来这傻不楞腾的孙子却是自己的直属下属,这下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了,想要找一个替死鬼都找不着,简直是气死人了。而且这家伙好像有点印象呢,只不过却想不起来了,也不必去想了,在司徒飞心里这小子出现重大政-治失误,已经是废人一个了,马上咬着牙冷冷的道:“马上把工作jiāo出来,滚出区委大院,你被开除了,滚!!!!”。

    “我被开除了?”这话仿佛如五雷轰顶一般直接砸在了穆艺的头上了,顿时把韩艺砸晕了,七窍飞了六窍,六神无主,jīng神涣散的盯着司徒飞,颤声问:“主任,您开玩笑的吧?”。

    “开个屁玩笑,没听懂话吗?我说让你滚出去,你被开除了”司徒飞头也没回,发了疯一样把桌上犯翻了个稀巴烂,只顾着找那张稿纸了。虽然开除任何一个在编的国家公职人员都很难,但凡事都有特例,如果是在处理国家公职人员和老百姓的纠纷的时候,开除基本上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次的事儿可非同凡响,虽然还没有结论呢,但很显然韩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司徒飞只不过是提前说了而已。

    韩艺傻了,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好似天旋地转一般,忽然好想响起什么来了一样,连忙连滚带爬的膝行几步,一下抓住司徒飞的大tuǐ,提泪横流的道:“主任,我姑姑是韩莉莉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司徒飞狠狠的一脚把穆艺踹开,咬牙切齿的道:“韩莉莉,韩莉莉的好侄子,你这个蠢货,坏了老子大事,去告诉你那个**姑姑,老子要是完蛋了,让你们全家都跟着陪葬”。

    “主任,我姑姑可是和您,可是和您、、、您可不能这么对我啊”。韩艺倒是有锲而不舍的jīng神,再一次抱住了司徒飞的大tu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而且还捅出了一件**事儿,听这意思好像他姑姑韩莉莉还和司徒飞有点故事啊。

    “砰”的一声,司徒飞一脚把恼人韩艺踹一边去了,继续找稿件,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找不到呢?。

    “主任,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都听我妈说了,我姑姑可是十八岁就跟了您啊,都给您打了三次胎了啊,您还让她去yòu-huò陆书记,我姑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咋能这样对我啊?”。韩艺脑袋都磕坏了,却仍旧锲而不舍的又扑上去拉扯着司徒飞。

    “给我滚!滚、滚!”司徒飞身家前程都要不保了,那还顾得上这些烂事儿啊,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韩艺,一边继续翻nòng,突然已经急得布满了血丝的眼珠子一亮,从一堆稿纸中抓出一张来,定眼一看,正是这张。突然司徒飞脸sè一白,扑通一声就坐在地上了,浑无人sè,手中的稿纸也从指缝之间飘落。

    之间那一张手写稿上非常规范的宋体写着青蓝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云云,最让司徒飞丧气绝望的是这张稿纸的上头那一行红sè字体,华夏社会-党青蓝区委办公室。

    这是一张委办的专用文件纸,现在无论播音人员还是供稿单位等一个又一个的证据都把矛头指向了司徒飞这个委办主任,而审稿自然不用问司徒飞都清楚,那就是秘书一科负责的啊,还是自己治下。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栽赃陷害,但是借机发难的人自然是相信这一切的啊,这一环扣一环的,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这是奔着他的嘎拉哈来的啊。(注:嘎拉哈就是羊牛的膝盖骨,取了羊的嘎拉哈,羊就不能跑了,只能等死,引申为置人于死地的意思)。

    这时候一个家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撞了进来,也顾不得说话了,直奔播音的桌子前,来回找寻,突然发现麦克风掉在了桌脚上,连忙拿起来关上了,再在屋子里四下看看,确认在没有麦克风了,便一脸痛苦的瞧着司徒主任道:“主任呐,坏事儿了,刚才麦克风没管,你们俩的对话传遍了整个体育场啊,外边都哄笑成一团了啊,您看这事儿咋整啊”。

    进来这个人是谁?当然是委办副主任许建是也!。

第六百一十章 特殊的连襟

    第六百一十章 特殊的连襟

    这运动会玩到如此时节,大家的xìng质再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浓厚了,市里的大领导都被俩太阳的千古奇观吓跑了,其余人等还玩个啥啊?。

    ga分局代表队在拔河比赛中不战而胜,为什么呢,因为那边一出事儿,这边分局代表队就不用再比了,对手也是农民代表队,按照连成友的意思,这都是检录处审查不严,放进来的没有参赛资格的队伍,他们连参赛资格都没有,更遑论输赢了。

    更加有意思的是,司徒飞在审问韩艺的时候,由于忽略了麦克风没有关这个事儿,顿时闹出了大丑闻,通过广播弄的体育场内人尽皆知。

    当时体育场内连带着参赛队员和观众和工作人员在内,全算上总有千八百人,基本上囊括了全区各行局委办乡镇的头头脑脑,只是这一下司徒飞就出名了。

    大家都听到了,韩艺说了,我姑姑十八岁就跟着你司徒飞了,为你打过三次胎,这是第一桩丑闻,第二桩就是韩艺同时说你让我姑姑去勾引陆书记,他姑姑是韩莉莉,正在开发区任职,那勾引的这个陆书记是谁不就不言自明了吗?。除了区委副书记开发区党工委书记主任陆功之外,不作第二人想啊。

    这可是领导们的大八卦啊,谁能不感兴趣啊?。领导把私生活拿出来供大家娱乐,这可是不多见的好谈资,而且这可是两男一女的夹心饼啊,比那一般的绯闻可是高了一个档次。而且这两男一女还有很多深度话题可挖,比如说既然是那韩莉莉都给司徒主任打了三次胎了,现在又奉命去陪陆书记,而且从刚才陆书记和韩莉莉合伙儿打羽毛球的架势看,想必两人也做了那好事儿,那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是陆书记给司徒主任带了绿帽子啊,还是说陆书记吃了司徒主任的残羹剩饭?。到底谁谁更便宜点呢?如果是司徒主任拔了韩莉莉的头筹好像是占了便宜,但是让自己女人去陪别的老爷们儿睡觉,这也是男人干的事儿?;如果说陆书记胜利了吧,那也未必见得,万一两人情到浓时透漏出点什么紧要消息,现在看来可就致命了啊。反正不管怎么说司徒主任和陆书记也算是连襟了啊,而且还是非常亲密无间的一个洞连襟,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啊,在兄台战斗过的地方,小弟前赴后继的继续战斗,这太他妈可歌可泣了啊!。

    就在一帮人的窃笑之中,这股八卦风越刮越猛烈,一时间嗡嗡的八卦之风好像要在体育场内平地卷起一阵龙卷风来!。

    肖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也太他妈丢脸了啊,好个司徒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肖书记在心里恨不得把司徒飞的祖坟都刨了,一甩袖子气哄哄的走了。

    连成友也紧随其后黑着脸走了,按说大凡肖书记吃瘪,连成友就该大大的高兴,但是现在连成友也高兴不起来了,自己左膀右臂一般的嫡系陆功也牵扯到这个花边新闻里去了,他丢的脸丝毫不比肖琛少多少,而且他面临的危险局面却比肖琛更盛。

    并且今天连区长先是被比喻成小太阳,随后又出现这事儿,丢脸都丢到家了,哪还有心情和一帮人在这儿杵着?男女之间的这些个花边新闻,不能解释,一解释就会越描越黑,谁都解释不清。

    既然人家能用美sè做卧底,而且现在看来陆功好像也中计了,最让人担心的是陆功到底和那女人牵扯有多深,是不是在床上嗨皮完了,就对人家掏心掏肺让人家给套出话来了。

    现在最难堪的就是陆功了,大喇叭一把花边新闻捅出来,陆功就成了全场焦点了陆功顿时心下一惊,仿佛被炸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当场,脸上神sè变幻,就好比那雨后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都说不清到底是啥颜sè了。

    赖仑看老兄弟这般神sè,心下暗叹一声要遭啊,看来这是被大喇叭说中了啊,连忙不动声sè的捅了一下呆若木鸡的陆功一下。

    陆功也反应过来了,跳着脚声sè俱厉的大骂:“污蔑,这是污蔑”。

    赖仑心里哀嚎一声,蠢货!。亏你陆功还是当了多年领导的人啊,说话也太没水准了啊,你这是做贼心虚啊,大喇叭里的确说司徒飞让他女人去勾引陆书记,但是姓陆的书记很多啊,就算在青蓝区你是独一份,但人家也没指名道姓说那人就是你陆功啊,你急的什么劲儿啊?这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吗?。

    再者说就算有鉴于在区委领导中就你一个个姓陆而且你和韩莉莉还是上下级的同事,大喇叭里说的那个就是你了,可是那又咋样?。韩莉莉受命去勾引你,但是大喇叭里也没说你陆功和韩莉莉咋样了啊,如果抓住这一点做文章,没准还能把你陆功打造成拒绝美-sè-诱-惑的新时期清正廉洁的好干部的表率呢,这可是翻盘的大好机会啊,就让你一个污蔑给弄的机会尽失!。

    其实陆功就是被人家一道戳中**事儿了,因此大惊失sè之下有点乱了阵脚了。而且甭看赖仑好像思路很广,但是这事儿没落在他身上呢,万一落在他身上,估计表现还不如陆功呢,也说不定啊。

    赖仑一看老兄弟是乱了阵脚了啊,自己得帮一把啊,再不济也是一个阵营的好战友啊,连忙叉着腰黑着脸道:“都看什么看?不用比赛了?都散了散了,马上照常比赛”。

    赖仑虽然是大声喝骂,但是一句都没提大喇叭说的那些烂事儿,自然是要淡化的意思。

    众人被他这么一骂,顿时一个个低下头去,眼看就要各就各位的散场了。却没想到又一个领导发言了,像是弱柳扶风一般的纪委书记国蕊绵软却具有穿透力的女声嗓音想起来了,:“赖书记说的对,同志们要把心都放在赛场上,争取赛出一个好成绩,赛出我们青蓝区全新的jīng神面貌,赛出我们广大干部群众新时期的新朝气才是正事儿。至于其他的一些对我们同志的小道消息,坚决做到不议论不传播,这个事儿纪委会会同组织部门介入调查,以事实为根据,以党纪国法为准绳,正本清源,以正视听,在没有具体时事报告出台之前,谁私下议论传播,视同违纪,纪委将严查这些传播渠道,如果涉及到谁,一定严肃处理!”。

    国蕊的话说的那是铿锵有力,杀气腾腾,看似是在往下压事儿,但其实却是把这事儿闹大了,这话一说,纪委不介入调查都不成了,必须以正视听给全区干部同志们一个交代啊。而男女关系上的事儿那是说不清的,并且本着对我们的同志负责的jīng神,这玩意儿可要深入细致调查啊,必须有根有据,摆事实讲证据,不能胡来啊。先甭说调查结果如何,也不用说结果出来有没有人相信,只要是慢悠悠的调查一个月,今天找这个谈谈话,了解了解情况,明天找那个问问风评,翻来覆去的把陆功同志、司徒飞同志和韩莉莉同志的三角关系拿出来摆一摆,这样折腾一个月,可就把司徒飞和陆功的名声和威信全毁了,这样下去这两位还有啥脸面呆在领导岗位上啊。

    你自己的裤裆都没管理好,你还想管谁?你要不要脸啊?。

    国蕊的话一说出来,赖仑的心就凉了半截儿,斜眼看着一本正经的国蕊,心说这个女人好狠的手段,这下老陆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呢,赖仑还没办法阻止国蕊,一来是众目睽睽之下,阻止就是心虚,二来涉及到了领导干部的男女关系问题,这就关联到党纪国法了,这是纪委的分内事儿啊,谁都说不出一个阻止的理由。

    虽然赖仑是党群副书记,是国蕊的上级,但纪委是五大班子之一,而党群副书记只是党委班子的副职而已,他可以通过小动作敲打向纪委施压,却无权干涉,纪委负有监督党纪指责,那是党章规定的权力,谁敢不服?。

    虽然纪委要像同级党委负责,但是那也是向一把手的书记负责,你一个副书记你算干神马滴?面对强势的纪委书记,即便是党委一把手也要礼让三分,更遑论他人?。

    虽然陆功和司徒飞都是区委常委副处级干部,调查权在市纪委,但是韩莉莉总归是青蓝区管辖的干部吧,区纪委有权调查处置吧,只要抓住了这颗瓜秧,顺杆爬还抓不出瓜秧上有几颗瓜蛋子?。等雁流水勾起老冰排的时候,那就闹大了。

    等众人渐渐散去的时候,赖仑冷哼一声看着国蕊,冷冷的道;“此事兹事体大,国书记有些草率了吧?调查一事怎么也得通过连区长和肖书记,才能决断吧”。

    “赖书记这话说的我不敢苟同,的确,按照规矩应该获得肖书记的应允,但现在情况紧急,事急从权的道理陆赖书记不会不懂吧。这个时候纪委不出面,难道就任由谣言四散?先不说这事儿到底是如何,陆功同志和司徒飞同志可是我们一个班子的同事啊,更是我们这个班子的脸面。这个时候纪委不出面维护同志清誉,不表明态度以正视听,不团结一致,这让广大干部同志怎么看我们这个集体?赖书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第六百一十一章枉为男儿

    第六百一十一章枉为男儿

    国蕊虽然看着人比花娇,小蛮腰和细腻的皮肤都能掐出水来,却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当即就给赖仑扣上一顶不维护集体不团结同志的大帽子,就差问你赖仑是何居心了。

    赖仑被一句话堵的差点背过气去,眼睛瞪了又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国蕊冷笑着不言声,也迈着悠闲的小碎步走出这个是非圈。走到僻静处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发来的“抓住机会”的四字短消息,时间赫然是大喇叭爆出绯闻的那一时刻。

    国蕊撇撇嘴,心说真是个心狠手辣不留隔夜仇的家伙,拨动嫩白的手指快速回了六个字“进可攻,退可守”。

    江风也随着人群离去,正优哉游哉的抽烟呢,嘟嘟嘟的手机响动拿出来扫了一眼,微微一笑也没回头。

    上了牧马人许建正在车上乐呵呵的等着呢,车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封冲和赵胜俊,几人都乐开了花了。等江风一上车,牧马人就开动了,呜呜的驶向了门外不远处的一家饭店。

    江风中午喝了一肚子的酒,自然是饿了,而这三人为大喇叭的事儿折腾准备了一上午,中午趁着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又做了一票大案子,自然没得饭吃,现在尘埃落定了一切顺利,自然要吃一口饭了,顺便庆庆功。

    这饭店是许建定的,自然是靠得住的关系户,也不虞被谁听了墙根。

    一进屋之后,众人再也不憋着了,一个个的哈哈大笑,尤其是封冲和赵胜俊这俩年轻人,都觉着一中午干这个坏事儿挺刺-激挺有意思的。

    “俊子,你那稿子写得太他妈牛笔了,还俩太阳,你没看被你封为小太阳的连成友的那张脸呦,演张飞都不用化妆了”封冲起开一瓶冰镇啤酒闷了一口,对着赵胜俊竖起了大拇指。

    “本来也没想这样,后来一想连成友也总和咱们过不去,顺手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算了,还能顺手转移一下视线,让有些人以为这是有人在拍两位领导的马屁”。赵胜俊当然有点小得意嘿嘿笑着,也开了一瓶啤酒和封冲一碰,闷了一口,摇头晃脑的感叹道::“稿子再好,那也得播出来才算数,那个龚武超有点手段,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稿子塞进去,连用委办纸张的细节都想到了,有点歪才啊”。

    封冲也笑道:“幸好碰上一个二杆子,真是挺敢读的,也不仔细琢磨一下写的是啥就顺嘴胡咧咧”。

    许建摇头道:“一上午读了上百篇的稿子,早都腻歪了,那就是摸过一篇来就开始照本宣科的念了,哪有功夫和那闲心仔细品啊。不过就算他不读也没关系,咱们还有预案嘛”。

    江风在旁边听着几个手下议论这个过程,这个龚武超都给自己办了两次脏活儿了,还都办的很漂亮,一点纰漏也没有,当真有点歪才啊,便起了见一见的意思,一抬手笑道:“老许,把这个有点歪才的小龚叫来吧,也忙活一上午了,估计也是水米未进呢,一起喝一杯”。

    “局长就是体恤下情,还惦记那小子呢,真是给了他天大的脸面了,我给他挂一传呼,让他过来敬杯酒”许建心下一喜,乐呵呵的摸出电话打传呼,其实他刚才说有预案,就是要引出这个龚武超来,现在听江风一说,还有不高兴的,一个传呼打过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小龚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江风笑着问道:“那个小龚是如何把稿子送进去的?”。

    许建笑着道:“说来也平淡无奇,小龚不是有个亲戚在委办吗?从她那里弄的纸张,胜骏写的一手好仿宋体,谁也查不出来,然后把纸还给那小姑娘了。各单位投稿是送综合科,而那小姑娘就偷偷趁同事不注意把这张纸塞到了审查完毕的稿件里,送去了广播间。我和俊子还有小龚我们几个设想的预案是如果这样不成,就找她的那个担任带班播音的同学,让他把这个稿子念出来,最后咬死了是委办送来的,屎盆子还是扣在委办头上。就算调查那也是纪委的事儿,如果那小子能扛住就好,扛不住的话,请您出面和国书记招呼一声,想必也没有大问题,只不过这就复杂了,还不如现在顺利”。

    “反正司徒飞是跑不了了”赵胜俊笑嘻嘻的道:“谁知道还牵扯出这样的秘闻了,司徒飞和陆功俩人共用一个女人,真亏他们想得出来,也不知道二人的战斗xìng能大比拼,到底谁技高一筹”。

    “这可就得问那个韩莉莉了”许建笑着凑趣。

    “其实要我说他俩的技术都一般般,真正技高一筹的是那个女人”封冲又闷了一口透心凉的啤酒,嘿嘿jian笑道:“在两个男领导之间跳舞,还能动作自如,这功夫比jì-女还厉害,真正是jì高一筹啊”。

    几个老爷们儿听见封冲这比喻甚是巧妙,还蕴藏了不少男人也感兴趣的元素在里边,还能不笑?。要说这男人感兴趣的元素排在第一位的除了女人还能有啥?。

    正在几人喝着酒逗笑的时候,江风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油七厂厂长于耀武的电话,这个老于作为青蓝区境内主要产油厂的厂长,当然受邀参加了观礼,只不过早上的时候江风正是憋闷的时候,和他随便点个头罢了,现在看来这老于有唠唠的架势啊,江风也正想找他唠唠呢,如果江风真的调进保卫处的话,那和于耀武可就是一个锅子吃饭的同事了,管理局那个地儿,江风还真不熟悉,而于耀武却是管局下属十一个采油厂之一的厂长,端的是中坚力量的实权派啊,想必对管理局自有一番认识,正好两人有点老关系,何不借此机会加深一下感情,rì后也好有一条线,没准儿能用上呢。

    江风捏着电话就出门,正好去卫生间放放水,旁人只当江局长是要接重要任务的电话所以出门呢,剩下仨人照旧吹牛b逗闷子。

    许建选的这家饭店也不大,就是普通的街边的一大排三层小楼其中的一个门市,一楼放着六张桌,二楼是包间,三楼是主人家和伙计住的地方。

    江风走了两步,看着卫生间在二楼到一楼的拐角处对面,估计是为了同时方便上下两层客人的需要。现在这年月,边疆省份的小县城里的小饭店,还没有男女分开的卫生间,都通用一个,反正有门呢,关上门谁也看不见,况且卫生间这地方,再美丽的女士拉出来的粑粑还是粑粑,不可能是糊糊,也分不出男女。

    正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电话响了一阵子就停了,江风心说那就先解决一下废水排污问题吧,然后再给于耀武拨回去好了。一拉卫生间的外侧门,却没想到门却从里面推开了,一只纤细骨感白皙的素手先露了出来,江风心说挺好看的啊,没准儿是美女。

    当这个女人的俏脸儿从门后脱颖而出的时候,江风就傻了,怔怔的看着那几度梦回的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身剪裁合体的蓝sè女士收腰西装西裤内衬白sè制式衬衫,把本就出落的极其美丽的碧人身材凸显的更淋漓尽致,那丰挺突兀的酥胸裹在西服里鼓鼓涨涨,蛮腰收紧,白sè环扣式宽边腰带串在西裤上不仅没有不合时宜,反而显得有些俏皮,紧紧箍着小蛮腰,西裤和黑sè小高跟把修长的双腿修饰的淋漓尽致。

    最耀眼的还是那那及臀的长长秀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髻有顺着美背滑下去,好不惹眼。那一双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一双大眼睛里好像有无尽的情丝和苦楚却无法言说,让人一看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好像去了解这样一个美女到底有怎样的苦楚,又是谁让她如此伤神。那消瘦的还有些苍白的面颊更诉说着这娴静女子无言的心事。

    江风一下就被这眼神集中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过往欢乐,是非对错,叫我如何舍得!。

    正在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言的时候,里边的水龙头声响了,还是那女人反应够机灵,脸sè微变,爆发出火热情丝的美眸乌溜溜的一转,嘴巴一撇,微微摇头。

    江风就知道里边还有人,此处不适合说话,马上掉头往三楼的楼梯处走去,好像要上楼的架势。江风躲在墙角非常猥-琐的盯着卫生间的门,果然没多时候,又出来一个身着水磨蓝紧身牛仔裤的女子,看背影倒是挺不错的,估计是小美女一枚,当然背影杀手也说不定啊。

    两女携手往楼梯口走着,西服女子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一个手指,往下轻轻指着,江风顿时懂了,她们肯定是在楼下用餐。

    看着他们下楼了,江风松了口气进了卫生间,连放水都顾不上了,直接拨了封冲的号码,直接道:“你出来一下,有事儿找你,速度点”。

    拨完了电话,江风点上一颗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搓了把脸。脑海中不住的回想起那苍白的俏脸儿,江风真想扇自己几巴掌,伊人憔悴致斯,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没拿出敢作敢当的勇气来,真是枉为男儿!。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叫我如何不想她

    小饭店里,封冲一手夹着小烟卷,另一手拿着牙签挑牙花子,吊儿郎当的从楼下走了下来,忽然眼前一亮,有美女呦,还是俩,看来姐夫这鼻子堪比狗鼻子了,真够灵的啊。

    顿时学那地痞流氓,慢腾腾的踱步过去,yīn阳怪气的道:“呦,怎么俩妞儿出来吃饭了,没有个爷们儿陪着啊,要不陪咱爷们儿喝两杯咋样?”。

    店里的其他人看着封冲这幅架势,都乐了,为啥呢,因为这半年来这样光天化rì之下耍流氓的越来越少了啊,甚至难得一见,为什么呢,因为ga分局高价鼓励干jǐng抓流氓,抓一个就有一个的奖励,碰上了有案子在身的,奖励还多呢,如果干jǐng要是不抓呢,被举报上去,那待遇比流氓还惨,谁愿意有光明正大的奖励不拿去拿那担惊受怕的小黑钱?。

    这小子是活腻歪了啊,要知道这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偷盗抢劫可严重多了,最高能枪崩呢,这小子生的chún红齿白细皮nèn肉的,怎么自己作死呢?。

    封冲的话音刚撂下,不算出的那俩美女头都没抬,却有一物悠然迅疾的飞了过来,大伙儿都看愣了,这俩娘们儿好生了得,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啊。

    封冲一仰身就把这东西抓住了,原来是茶杯,笑嘻嘻的捏着茶杯走到桌前,轻轻的放下了,这时候牛仔kù美女虽然没抬头却有点惊奇了,自己突然出手之下,对方一点防备都没有,却不尽没伤着,还把东西接住了,有点水平啊。便想抬头看看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这个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熟悉的很啊。这一抬头不要紧,牛仔kù美女突然张牙舞爪的站起来,伸出小手掐住封冲的耳朵,似嗔似怒的厉声道:“小王八蛋,你长本事了啊,敢调戏我们姐们儿”。

    “哎呦,哎呦”封冲被扯的侧着头求饶道:“沫沫姐快松手,小弟知错了,小弟一定悔改”。

    “哎!!!”看热闹的都大失所望,原来人家是认识的啊。本打算看势头真打起来先报jǐng然后再英雄救美呢,万一获得了美女亲睐,发生点啥不是更好?现在是没机会了。几个看热闹的家伙心里骂着,都他妈是熟人,装什么耍流氓,真该死。

    “还是这幅德行,你怎么来了?”对面的西服美女看见封冲这幅德行,苍白的笑脸儿泛起一丝笑容,柔柔的道。

    封冲心说小鱼姐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他都知道你在楼下,你能不知道他在楼上?,他都在,我这个司机能不在?。不过封冲是不会这么说的,此行任务艰巨啊,便扭头笑嘻嘻的道:“小鱼姐咱们实在太有缘了,吃饭都能遇上,忙了一上午,有点饿了,正好这里离体育场比较近,过来吃点,那啥,正好小弟肚子里还有点剩余空间,跟你们再凑合吃点也不错”。

    那个穿着牛仔kù被称作沫沫的小美女嘴一撇,佯怒道:“想得美,我们吃完了,没有东西给你吃”。

    “两位大美女秀sè可餐,光看着就够了,不用吃”封冲口花花的,随后又一脸苦相的道:“我也不敢吃,怕沫沫姐揪耳朵”。

    这个小美女叫董沫,是董家一位老部下的孩子,按照京中大户人家的军中子弟比较常见的方式,谁家从军的子弟有至交战友如果不幸牺牲了,一般都会把无依无靠的孩子抱回来养着。一来算是对战友的一份情谊和缅怀,二来这样的家生子,从小培养感情用着放心,这个董沫就是这么来的。

    她本来就姓董,而且和董瑜年纪相仿,俩个小姑娘正好作伴儿,还有封冲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虽然有主仆之分,但是董家对贴身保镖还是很好的,让几个孩子姐弟想称,交情也相当过得硬。其实高门大阀对家里的亲近下人都不错,只要有点头脑的都是这样,不仅要从钱财物上聚拢人心,更要从情感上拉拢。像常见的把下人不当人的那不是二百五干的事儿就是电视上演的,做不得数。

    换句话说对于随时准备为你挡子弹付出自己生命的保镖,你能对他不好敢对他不好吗?对这类人好点,那是一本万利的,时刻念着你的好,他能士为知己者死,能为你披肝沥胆豁出命来,你要是把他当猪狗,万一他要是反水了,那可是致命一击啊。

    经常见诸报端的各国政要和自己保镖的趣事儿,都有这个意思,就好比江风对封冲在钱财物上的要求,都是不打奔儿的满足,就是这个道理。

    “你小子在那个负心汉身边混的tǐng滋润啊,连女朋友都找上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见一见啊,我这当大姑姐的给你把把关!”。董沫倒是tǐng有派的,直接当上大拿了,她嘴里的负心汉除了江风就没有别人了。董瑜虽然听见了,但对于这个抱怨却不置可否,只当没听见一样。

    “这个嘛,小黄鹂就在体育场呢,沫沫姐你要是有兴致呢,现在去见也可以,我是自信拿得出手的”封冲挨着董瑜坐下了,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董瑜一下。

    董瑜当然知道封冲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刚才自己和封冲又没有照面,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在楼下?绝对是他派来的,意图让封冲引开沫沫,而且封冲也正在往这方面cāo作。

    董沫岁数也不大,正是玩心比较大的时候,当即对封冲的提议热烈的相应,直接道:“好啊,好啊,正好我们也吃完了,去瞧瞧是谁眼睛长在脑袋后了,能看上你这个风-流坯子”。

    “这话让你说的,把咱贬低的一无是处,现在咱就让你见识见识咱的水灵小白菜儿”封冲站起身,看着董瑜眨巴一下眼睛道:“小鱼姐,一起去瞧瞧?”。

    董瑜当然知道封冲是让她拒绝,可是她要是不去,董沫肯定也不会去,那样还是甩不开,索xìng点点头道:“一起去吧,我也想见见呢,正好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借此机会送给黄鹂妹妹”。

    “对呀,我忘了准备礼物里啊”董沫失声叫道。

    封冲一听有门儿啊,连忙道:“你还口口声声的大姑姐呢,大姑姐就这么当的?一看就没把兄弟媳fù儿放心上”。

    “这还没过门儿呢,就开始向着媳fù儿说话了,你可真行”董沫一撅嘴,作势要打,却忽然一扭头道:“你陪小鱼待一会儿,我去取银行宿舍取点东西”。

    封冲一拍手道:“放心吧,别太小气啊”。

    “德行!”董沫白了封冲一眼,扭头走了。

    一看董沫出门了,封冲紧随其后到门口一瞧,果然开车走了,连忙跑回来,低声道:“209,抓紧点,我给你把风”。

    董瑜有些苍白的俏脸一红,却没做声,扭头上楼,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原来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却不知道怎样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偷-情一样。

    上了楼来到209房的门口,董瑜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去推门,好像这门重逾千斤一般,迟迟的推不开,也不知道这一见,又是怎样的无奈。

    就在董瑜踟蹰不前的时候,这阻隔两人的有形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再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映入眼帘。

    “进屋,坐”江风温柔的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丫头。

    “嗯”董瑜的高跟鞋敲着地板,挪进屋双手拂过tuǐ弯坐下了。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瘦了”江风注视着董瑜那略显苍白的俏脸儿,无比的心疼。记得当初的她,无忧无虑,爱疯爱闹,有点公主脾气,还爱惹祸,爱凑热闹,一刻也闲不下来。现在的她,沉默了许多,不仅笑容少了,人也消瘦清减的许多,让本来就苗条的身子更显单薄,仿佛一阵风过后就能吹倒一般,江风深深的知道,是自己的出现让的过的如此的苦,如果是这样,不与当初不想见,如果不想见便可不相思

    “当减肥了,没什么不好的”在听见江风这平淡无奇却又饱含深情的话语,董瑜的心微微一缩,不敢再看那双复杂的眸子,低着头柔声道:“你倒是没瘦,只不过好像又黑了”。

    “男人的外表没啥,只要不太过不去就成”江风也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许久还是江风打破了沉默,叹了口气道:“过两天,我可能会动一动,调出青蓝区了”。

    董瑜霍然抬头,美眸注视着江风,颤声道:“去哪里?”。

    这一刻董瑜忽然觉得时间太过漫长了,她不敢听他的答案,如果他走了,自己是不是就要永远的失去她,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允许继续跟着他,哪怕是近距离的看看他也好,等到他结婚了,自己也就死心了。那时候出国也就好了。

    看着董瑜的神sè,江风就知道自己的话有可能让她担心了,连忙道:“没走多远,就是去管理局保卫处那边,办公地点就在市b区”。

    “哦”董瑜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俏脸儿愈发的苍白了,苦笑着道:“这样也好,离家近了,上下班也方便,多顾着点家吧,别把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她也不容易”。

    江风也皱眉苦笑了一下,这个话题没法儿往下接了,索xìng点上一颗烟慢慢的抽着。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又过了一会儿,董瑜牙齿都打颤了,咔咔作响,却仍旧是低着头问出了这句话,她想知道答案,但却又不敢听见那个rì期,那是她的好rì子,却是自己这段无法言说的初恋的忌rì。

    “小鱼、、、”江风狠狠的抽了口烟,一咬牙道:“你放心,不管如何,在那一天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实在不成的话,等我办完一件事儿以后,到那时候你还愿意跟我走的话,咱们就撤,离开这儿就没人管这些事儿了”。

    “好,我等着,只希望不要是遥遥无期”董瑜终于抬头了,lù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意,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怎么办?你的前途怎么办?”。

    “我不能扔下她,就像不能扔下你一样,这是责任,如果我能那样绝情的对她,就一样能绝情的对你”事到如今,江风也不想顾左右而言他了,一切都实话实说,至于前途问题倒是简单:“不当官又不是吃不上饭,你就放心吧,养活你们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几个?到底几个?”董瑜一下子jǐng觉起来了,她可以容忍商婷lù,却容忍不了别人,马上狠狠的翻白眼瞪着江风,看江风要给出的是一个什么答案。

    江风厚着老脸皮,讪讪的道;“那啥,孔子曰,仁者爱人嘛”。

    “你个大坏蛋,我要去向组织上举报,又挖出一只隐藏在组织内部玩-弄女xìng的蛀虫”。董瑜一口白瓷般的小银牙咬着嘴chún儿,扑过来在江风的肩膀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江风扔下烟头,顺势一扭就把董瑜飘轻的身板儿抱在怀里了,任由她的小拳头给自己挠痒痒,嗅着怀中玉人那熟悉的香味儿,此刻江风心里没有丝毫的情-yù,有的只是恋人相拥的温馨和对这好姑娘的愧疚。

    “你倒是招是不招?不招我可要大刑伺候了!”董瑜一双修长纤细的大tuǐ跨坐在江风tuǐ上,两只小手向两侧扯着江风的耳朵,唬着小脸严-刑-逼-供。

    “我还是选大刑伺候好了”江风双手左右扶着她的小蛮腰,防止她坐不稳掉下去,嘿嘿笑着,一脸的爱意,看着好像那个爱闹的小丫头又回来点了,江风不介意让她闹下去,只要她开心就好。

    小丫头用她惯用的招式,小脑袋轻轻的摩挲江风的下巴,像是一对儿互相亲昵依偎的小样一般,不断围着江风的脸在转圈,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道,这一次小鱼终于觉得虽然许久未曾相见,但两个人的心却从未远离。

    修长柔顺的发丝扫过脸颊,那一丝丝麻sū痒痒的感觉liáo拨着江风的感官,大手轻轻一带,把她搂在怀里,虽然清减了不少,但是雄伟的地方还是那么有料,夹杂着少女体香的味道一丝一丝的流入鼻孔之中,体会着那种在不断流失的岁月中从未改变的熟悉的味道。

    两个鸳鸯就这么抱着,谁都没有说话体会着这难得的温存片刻,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呜呜呜”江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把两只鸳鸯的美梦搅合碎了,江风很气恼,拿出来一看是封冲的号码,顿时知道不好了,低声道:“估计是你那个保镖回来了”。

    一听这话,小鱼一下推开了江风,也顾不得羞涩了,连忙道:“我走了,千万别打我电话,我的手机有时候会被监听,如果被发现的话,我就会被抓回去了,我会找机会给你打电话的”。

    江连忙帮着她整理衣服,低声说道:“我会让封冲找机会给你送一盒子卡的,一次用一张就好,用过就弄碎,等他们发现了也晚了,只剩下一地鸡毛”。

    两个人像是偷-情被捉jian在chuáng的野鸳鸯一样,看着彼此手忙脚乱的动作,扑哧一下两人都笑开了,董瑜有些羞涩的大了江风一下,素手在江风的衣领处捋顺了一下,抬头柔声的道:“乖乖的,在和你的姐姐妹妹温存的时候,别忘记想我,再见”。

    说着踮起脚尖在江风的额头上轻轻一wěn,转身脱离了江风的大手,翩然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种怅然的无奈涌上了心头,闻着手里佳人的体香感受那残存的温度,脑海里不断映出纳微微苍白的俏脸儿,此时此刻,叫我如何不想她啊!。

    江风有些无力的蹲在地上,又点上了一颗烟,抽油烟机一样大口大口的抽着。没多上时间,封冲上楼了,来到江风这个房间,搓了把脸,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猛灌了好几口,抱怨着道:“董沫实在是太难缠了。那啥,姐夫,她们要去看看小黄鹂,我先回体育场了,一会儿过来接你”。

    “成,你先去吧,不用过来了,一会儿我自己走着回去就好了,反正也不远”江风一挥手就把封冲打发走了。

    本想一个人静一静,但是总是事与愿违,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又来电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领导的要是不忙的话,证明你也就是个闲散官儿,实权领导哪有不忙的?。

    看了眼电话号码,江风又拿出热情来了,换上一副喜悦的笑容,笑着道:“于厂长啊,对,对,我就在这儿呢,我这就下楼去接你,没事儿”。

    江风信步下楼,于耀武那边参加完区里的招待宴了,要找江风叙叙旧,江风也想找他聊聊管理局的一些事儿,两人各怀心思的凑到一起了,还都很热情,估计都琢磨着从对方身上弄点好处呢吧。!。

第六百一十三章 互利互惠

    江风回到包间静等于耀武,在江风和董瑜温存的时候,许建老早的就把龚武超叫来了,小龚同志既然能办sī货儿,那眼力见儿是极其好的,进了屋也没落座,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酒之后就退出去了。江风也很给面子,没有tiǎn一tiǎn,而是满杯干了,许建一看局长如此给自家子弟面子,当然相当高兴了。

    当许建知道七厂厂长于耀武要过来的时候,当即吩咐饭店把现有的菜撤了,重新上一轮。这一桌的菜其实都没怎么吃,只不过要是不换的话,好像是对于耀武太不恭敬了。

    没多长时间,于耀武就过来了,许建要离席,江风一挥手,示意不必了,许建自然是心下相当感jī,这是局长真的把他当心腹人了,只不过人家没拿你当外人,你总要有点自觉xìng啊,便推说去厨房盯着脱身了,江风也没强留,意思到了就成了。

    于耀武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修长风韵苗条,一身火红的小马甲配短裙,红sè的小高跟皮鞋,一颦一笑尽显少fù风情。

    男的人高马大,足有一米八五,体格相当魁梧,往面前一站就相当有压迫力,面sè微黑,眼神倒是很有压迫力,梳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这架势一看就是大领导。

    “江局,兄弟我唐突了啊”。于耀武一进屋就一拱手,满脸的笑意。

    江风站起来微微一笑,示意众人落座,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何来唐突一说?”。

    于耀武一听江风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顿时放心一些。他对江风是有一定认识和了解的,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饼子。虽然穿着制服。但也是半无弹窗无广告//红不黑的家伙。当初于耀武要请江风帮着打击盗油犯罪,结果江风给开出了一个大价码,可把于耀武气的不轻,于耀武一生气。就说我请市局和省厅来,也花不上这么些钱。结果江风告诉他。在我的地界,不管谁来都得通过我,如果你要是能绕开我把这事儿办了。我一分钱不要还倒找给你钱。而且还明白的告诉于耀武,你要是今天不同意,随你折腾去,但是往后你要还想求我的话,过一天加一万,于耀武这个恼火啊。但形势比人强,再加上居中牵线搭桥的班浩从中斡旋。江风主动降了十万,虽然于耀武还是不满意,但到底是捏着鼻子同意了。

    不过当这场严打真的开始以后,于耀武才知道这钱花的真值当啊,这保镖不白雇,有事儿真上啊。全局上下近百jīng干力量堵住油七厂的四门挨家挨户的搜。

    这时候于耀武就开始佩服江局长的魄力了,不管你是谁的路子谁的亲戚,我就是搜,搜出来赃物就是抓,抓进去想再出来就难了。

    这还不算,要说这每月四十万最值当的地方在于处理这一干案犯的时候,狠狠的参考了一把厂矿的意见,很大程度上于耀武就可以做主了,只要油七厂行文过来,主要处理谁,那这人就没个好了,至于处理一干人等的压力嘛,分局这边全担了,这才是这四十万的价值。

    也就是因为如此,于耀武才认为这钱没白花,江局长这个人虽然蛮横一点,但是绝对是拿了钱就干脆利落的办事儿,还真讲究,比那些打太极拳的强了不少,所以呢才有了往后的时常电话联系等等,关系也越走越近,现在都称兄道弟了。

    现在呢,管理局内部还面临着不小的变动,因为油二厂的厂长和党委书记以及一个副厂长都进去了,油田保卫处的领导层更是全军覆没,除了一个常年治病的,其余全隔离审查呢,而最近圈里都在疯传说地方党委要插手管理局的事儿了,最明显的信号就是新保卫处的班子要迎来首位地方系统出身的处长了,而风声穿的最猛的就是眼前这位江局长了,如果这事儿真的能成的话,那往后可就是同事了。

    保卫处这个机构很不一般,虽然和油七厂一样也是正处级的架构,但全局上下五十几个正副处级的二级单位,无论哪个部门,保卫处都可以保卫的名义插上一手,这么强力的一个部门再有这么黑的一个局长掌舵,行情肯定大大见长,此时不趁着老关系结交,还等啥呢?,不仅要结交,还要给江局长示好一下,这个示好当然不是钱财,这位地方上过来的家伙,肯定对管理局两眼一抹黑啊,只要给他当一当向导,把自己阵营的同志介绍一下,顺手把小江也拉到自己这边阵营来,想必对自己这边也是一桩好事儿,昨晚上自己的靠山管理局戴副局还侧面打听自己和小江熟不熟呢,看意思好像有点招揽之意,自己如果能把这趟差事儿办好了,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我来给几位引见引见”于耀武一挥手笑着道:“这是我们、、呦,不能说我们,应该说咱们,这是咱们局办的副主任寇蓝女士,这一位呢,是油三厂的副厂长戴山同志。不瞒江局长说,我们毕业刚分配来管理局的时候,不都是要培训一下油田基本的cāo作知识嘛,当初是在石油大学培训的,我们是培训班同班学生,这么些年下来关系处的也不错,正好今天这两位来我们七厂考察,他们听说我要来拜会江老弟,正好他们也仰慕的很,索xìng我就自作主张把他们也一块儿带来了”。

    于耀武倒是实在,一见面就把三人的关系说了,但就算他不说,江风想要知道也很容易,同学关系都是瞒不住人的,有心人一查档案不就啥都知道了?而且他们这届培训班是大大的出名,当初五十多人的培训班,现在一半以上都在主要中层领导岗位上,甚至还有发展的比较好的都混到京城总部去了。按说这么一大股力量团结在一起那是所向披靡啊,只不过在巨大的利益和不同派系立场之间,同学反目成仇也不在话下啊。都是同学却分出了不少小团体,这么些年下来。还坚定的站在一起的。除了同学关系以外,更主要的实在各自的境遇之中,由立场、理念和利益慢慢聚合的,他们三人也都是一样。即便同学也一样。一切都得给官场规则让路,就好比先介绍寇蓝后介绍戴山就是这个意思。谁让人家寇主任身在局办,是领导近臣呢,这都得高看一眼。

    “寇主任、戴厂长。幸会。幸会啊,快坐,快坐”江风和寇蓝、戴山握手。

    一说起寇蓝这个名字,江风就想笑,一个女同志叫寇蓝(扣篮)是不是有点那啥啊,莫非她爸妈都是国家篮球队的?。提起篮球。江风还飞快的瞄了一眼她的xiōng前的两个球,虽然不小。但离篮球还有距离啊。

    “江局长你好,听见我的名字很想笑是吗?”寇蓝微笑着看着江风,淡淡微笑着道:“不用憋着,我都习惯了,有时候我自己也哭笑不得呢”。

    被人家一下戳破内心的yīn暗想法,江风不禁有点汗颜,索xìng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笑道:“抱歉,寇主任,我失礼了,还请勿怪”。

    寇蓝微微摇头,嘴角上翘,微微一笑,清脆的道:“老于说的果然不错,江局长果然是直白敞亮,和老于他们这些最爱绕弯子的家伙大不一样,很对姐姐胃口,一会儿倒是要见识一下江局长在酒桌上是不是这么爽快”。

    江风笑道:“寇主任远来是客,咱作为地主自然是要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

    江风这话一说,于耀武和戴山都投来同情的一撇,好像是在替江风提前默哀一般。

    于耀武呲牙咧嘴的一脸苦相的道:“诶,江局长啊,你好自为之吧,寇主任可是号称我们管理局酒中仙啊,曾经连喝七场,最后还能自己走回家呢,我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败在我们酒中仙手下却怪罪兄弟我啊”。

    “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啊,你到处给我宣扬?”寇蓝美眸嗔怪的瞪了于耀武一眼,摇摇头笑道:“听说江局长也是海量,敬酒都按照瓶来算的,今天没准儿我要丢人,你们俩可要送我回家”。

    江风自然明白各单位的办公室迎来送往的应酬肯定多,而寇蓝又是领导,还是长得tǐng漂亮的女同志,一出场那肯定是全场焦点啊,不灌你灌谁啊?正所谓领导在上你在下,想来几下就几下啊。吃不着或者不敢吃,那过过嘴瘾也不错嘛。不过让江风更感兴趣的是今天中午敬了赵卫雄一瓶,怎么这么快她就知道了,这娘们儿路子tǐng野啊?。想来也是,堂堂管理局也是正地厅级机构,而且他们还没有秘书长这一层,直接就是内设办公室,她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可是要比市委市zhèng fǔ的办公室主任高一个层次,相当于市委副秘书长啊,能在这样的位置站住脚还能一天连喝七场,很明显是相当吃得开的角sè,路子能不野吗?。

    江风被戳破这事儿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便直接大言不惭的笑道:“那些孟浪事儿就甭提了,这不是在领导面前求个表现嘛,干革-命虽然不是请客吃饭,但是请客吃饭却一样是战场啊,不管是不是战士,都得一战,寇主任想必深有体会这其中的不易”。

    “理解,理解”于耀武和戴山一样大吐苦水,寇蓝当然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这是江风在对寇蓝戳破这事儿的一点小小的反击,你寇主任一天陪领导七场和我敬领导一瓶这不都是一个xìng质的嘛,你还来笑话我?。

    寇蓝心说这般年纪能如此风头正劲的人物,果然没有一个是傻子啊,都有点锦绣文章。想想也是,骂人常说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但一两总是有的吧。

    几个人闹笑话一般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便热热闹闹的落座了。菜品也上来了,江风举杯笑道:“多余的场面话就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

    大伙儿自然是积极响应,四人都满杯干了,小二两的杯子,好像都没什么事儿,包括那位号称是酒中仙的女士就更不在话下了。

    一杯过后,气氛就稍稍提起来了。于耀武笑着道:“我们哥儿几个,在这里就提前恭喜老弟了。往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啊。老哥呢也不是纵览全局的代表,也就能代表我们几人,欢迎你加入管理局的大家庭”。

    江风心说老于有点意思啊,老于这话看似是在插科打诨。但实际上是有所指向的,他的意思是谁你身为一个地方zhèng fǔ人员。我老于是欢迎你来的,但是呢,又不是所有人都欢迎你来。肯定有看你不顺眼的。要不等你来的时候就和我老于这帮人混吧。

    “感谢于厂长和几位朋友的厚爱,只不过那事儿还在两可之间呢,做不得数的”虽然这个任命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悬念了,但是江风是不敢现在就应承的,万一出了一点叉子的话,那不是丢死人了?。只要红头文件一刻没下来。这事儿就是悬而未决,啥意外都有可能。

    于耀武摇摇头。慢慢的晃动手里的酒杯,微笑着看着江风道:“嗨,无论是大楼里的市委和管局的组工部门还是底下组织部长口口相传的名单上,你老弟都是高居榜首啊,这事儿那是十拿十稳,要是去**公司开单的话,你是没有什么赔率的,当然了,谨慎点也是没错的。不管怎么说,能成为同事那是最好,成不了同事咱还有兄弟情义嘛,这个可比那个还进一层嘛”。

    “于老哥说的是,这个比那个强得多嘛”。江风mō过烟盒来想点上一颗烟,却忽然想到还有女同志在,得了,念在这个“扣篮”听漂亮的份儿上,咱就装一回绅士吧。

    扣篮也发现了江风的这个习惯xìng动作,淡淡一笑,非常豪迈的道:“没事儿,尽情的抽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诶呦!江风大为惊奇的看了寇蓝一眼,有点意思哈,果然是酒中仙,处事风格和一般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啊。

    江风站起身把烟分给于耀武和戴山,还象征xìng的往寇蓝那边比划,笑着道:“那兄弟可就不客气了,寇姐不来一颗?”。

    在这边大姑娘小媳fù的抽烟也很常见,岂不闻几大地方特sè?。自行车八十迈,喝酒不吃菜,光膀子扎领带,大姑娘叼着大烟袋?。

    寇蓝摇摇头,撇嘴道:“姐姐和不比你们这帮男人,女人抽烟易老,还想多留下几年青chūn呢”。

    “小弟又犯了错误了,不该让姐姐为难啊”江风现在也开始甜哥哥mì姐姐的叫了,既然你想凑凑近乎,我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又没有啥损失?。不过在心里却对寇蓝的说法不以为然,抽烟容易老,那喝酒也不见得有多好,你还不是喝的比谁都猛?只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罢了。

    几个男人开始吞云吐雾,谁想不想深入的往下聊了,不过呢,江风正好还有别的事儿要和于耀武协商,而于耀武也要趁着江风还没有离开青蓝区的时候把一些事儿办了。

    过了一会儿,于耀武便道:“老弟啊,咱们上次搞的联合行动成效显著,近期油田发案率的确是大大降低了,但是眼看这就要盛夏了,庄稼也都长起来了,野外又是随处都可以隐藏了,而盗油案又要迎来高峰期,你看咱们能不能再搞一次联合行动,给一些蠢蠢yù动的家伙以一定的jǐng告啊?”。

    既然都说了发案率大大降低了,而且之前的联合行动也没过去几天余威还在呢,为什么就要再搞一次行动呢?。这都是有原因的啊当于耀武得知江风要调走的时候就很懊恼,懊恼自己的钱白花了啊,一个月四十万花出去,结果只弄了一次行动他就要调走,再有新领导来的时候说不定还是什么说法儿呢,到时候这个协议人家承不承认都是问题,自己的钱就打水漂了啊。虽然这钱也是公家的,但现在毕竟是自己在当家啊。

    “这个没问题,等运动会过了,就抓紧组织一次,最好近几天就整,原因我就不说了,老哥你也明白”。江风就差明说了,我要是走了,你那些投资可都打水漂了,你要是不抓紧那可不怪我。

    “此举正合我意,还是老弟够朋友”于耀武端起杯子又回敬了江风一杯。

    江风干了之后,就开始说自己的事儿了。“老哥,兄弟还有一个事儿希望老哥给行个方便,最近啊,我们区教育口急需资金啊,区委区zhèng fǔ的大帽子压在兄弟身上,老哥有没有办法帮兄弟减减负啊”。

    说白了,还是要钱,你欠着我们区的那为期半年的六百万的建设费也该给了吧。

    “老弟对青蓝区人民还真是一腔热忱啊,,老哥我是十分的敬佩。不瞒你说,这样的事儿啊,如果是别人,那老哥就是一个字,穷!。不过既然老弟开口了,你就说什么时间要吧,老哥务必给你圆这个场儿。”。于耀武的话听起来倒是tǐng仗义,这钱又不是他掏腰包,而且这都是油田企业和地方达成的潜-规则,不管多给少给,总要给点,而且江风眼看就进入管理局了,何不买他一个大面子?。再者说,江风一走,换了一个新局长,势必没有现在这么强势,到那时候有点啥事儿求到GA分局头上,GA分局势必会唯区zhèng fǔ马首是瞻,到那时还不给钱的话,区zhèng fǔ肯定会恼火的,肯定会给自己下绊子,语气那样,还不如现在抓紧送人情呢。

    你求我,我求你的,这才是互利互惠嘛!。!。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三月不知肉味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和管理局的几位实权中层干部hún个脸熟,算是打了个前站,几人越聊越热乎,酒也越喝越多,江风在还没上任的时候,就领教了酒中仙寇蓝的魅力,劝酒真是有一套,更是海量,后的白的啤轮番轰炸,一桌的酒瓶子。喝到最后把于耀武和戴山都喝的吐了好几次,江风也上卫生间放了放几次的水,反倒是寇蓝一直稳坐中军帐,面带微笑的看着三个大男人此起彼伏的离席上下放水。

    最后于耀武和戴山实在扛不住了,于耀武撑着桌面,戴山扶着mén框,哀求着今天就到这儿吧,江风坐在椅子上不动弹,怕起身太猛吐出来,双手一抱拳,示意佩服佩服。寇蓝伸出大拇指,逐一的在三个男人身上点了一通,把大拇指朝下比划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夹着她的小坤包离席了。

    按说这个手势多少带点侮辱xìng,但是呢,一个风韵十足的少fù做这个动作,就完全把这个负面效应抵消了,反而是有点俏皮的意思,几个老爷们儿谁也没敢吱声,谁不服谁不得被灌酒啊。

    江风心说幸好自己岁数正当年,身体素质也好得很,这要是四十岁就绝对干不过寇蓝,这酒中仙实至名归。

    本来江风还打算晚上和人武部长杨海东商量点事儿呢,现在还商量个屁啊,站都站不起来了,丢死人。

    江风打了个酒嗝,脑mén子刷刷的热汗留下来,对着肚子比划了一下,苦笑着道:“于哥,戴哥,那啥。还有nv菩萨,恕小弟不能相送了。怕翻江倒海。一剑飘飞啊。你们也别走了,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如果不舒服的话,让我的办公室主任带你们去医院挂点水吧”。

    这酒中仙威力太猛了。江风招架不住,自动就给她从仙人上升到菩萨了。

    于耀武本想撑着桌面站起来。却没想到双臂根本使不上力气,普通一声就摔回座位上了,低着头摆摆手。含hún不清的道:“你俩谁爱走谁走。我是不走了,那啥,江老弟,赶紧安排医院吧,虽然去医院挂水丢人,但真中毒了住院抢救就更丢人了。唉呀妈呀。寇蓝啊,再往后啊。你可离我远点吧,我可陪不起你啊。算我代表你嫂子你大侄子求你了,别让他们孤儿寡母啊”。

    于耀武还没有罪的人事不省,大脑还转悠,身子骨却不听使唤了,语言表达还是没啥障碍的。而且吐了这么多次了,肚子里和血液里的酒jīng含量其实不怎么高了,只不过是还没缓过劲儿来而已。

    戴山更是不堪,扶着mén框出溜一下躺地下了。

    “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也太没有战斗力了,这才三种全会啊,一个个的就不成了,都让我一娘们儿瞧不起你们!”。寇蓝是嘛事儿没有,但一张瓜子脸也喝的红扑扑的,一美眸洪bō涌起,耍说话也更放得开了。随手拍了拍江风的后背,爽朗的笑着道:“就小江兄弟是个纯爷们儿,不错,这个兄弟我认了”。

    “别拍,别拍,小心喷你一身”江风连忙摇头,拿着杯子咚咚咚的急促瞧着桌子,很快了解局长脾xìng的许主任就推mén进来了,微笑着道:“局长,您吩咐”。

    “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安排几位领导住下,在给人民医院的老马打电话派几个医生过来”江风心说码了隔壁的,自己也有今天啊,一帮子领导喝酒喝多了,还得让医院派医疗小组,这要是让老百姓知道了,这是他妈妥妥的腐-败干部啊,太丢脸了。而且也太让人汗颜了,对不住组织多年的培养,对不住百姓的信任啊。

    许建点头退了出去,很快,赵胜俊和龚武超就到位了,挨个的把诸位领导扶上楼下的中巴车,这是避免通风不好领导吐车上,再者中巴地方够大,随便领导们施展啊。

    没多长时间,许建就把众人安排在郊区的一家宾馆了,很快人民医院的老马院长亲自带着一个小护士,拎着yào箱子就过来了。

    老马一进屋,第一句话不是关心领导们的身体,反而是一躬身,笑着介绍身边的小护士道:“领导,这是我爱人娘家侄nv儿小萍”。

    江风当然知道老马是啥意思,老马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抓住机会就把自家亲戚送给江局长暖chuáng,他这意思是说,您放心吧,这是自己人,嘴严实着呢,您喝醉了挂水的事儿不会流传出去。而且他也没称呼江局长,而是用了领导这个比较笼统的词儿代替了,这都说明老马的防范措施做的比较到位。

    小护士自然是扎针用的,至于大夫嘛,老马当初也是从小小的住院医师到副主治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一步一步熬上来的,那是有真本事的。而且领导喝多了中毒了挂水洗胃老马都见识多了,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了。

    江风到了宾馆终于熬不住了,也吐了一回,现在好了不少,一挥手淡淡的笑道:“多谢老马院长了,麻烦小萍姑娘了,先给那边的两位挂吧”。

    戴山脸sè惨白惨白的,躺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张着大嘴喘着粗气,状况好像不太好,于耀武比他强点,靠在墙边清晰的听见老马的话呢,心说这是个懂事儿的老油子啊,便也不做声了。

    很快老马看了看众人的舌苔,又翻了翻眼皮,马上打开yào箱子,兑了几支yào,小护士麻利的给挂上了。寇蓝笑嘻嘻的忙前忙后的沏上浓浓的红茶,每人都给端了一杯,然后捧着茶杯坐在窗口边上的藤椅上看几个人的笑话。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挂水中度过了,江风都挂的睡着了,还是那带着口罩的小护士大眼睛一错不错的守着,老马也全程坐镇看护,这是给足了江风的面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众人也都缓过来不少了,许建又很贴心的准备了养胃的小米粥和各式的小咸菜给众人。

    寇蓝看着几人要么苍白要么黑里透红的脸。笑着问道:“要不咱再来点。透一透怎么样?”。

    所谓透一透呢,就是酒鬼们的一种歪论,说的是既然喝醉了,那怎么才能最快速的从宿醉中醒来呢。那就是再喝一场,用新酒去中和胃里的旧酒。这样有利于醒酒,这就是透一透,说白了还是要喝点。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吱声低头喝粥,都装作没听见。

    寇蓝撇撇嘴,飞了个白眼。

    小米粥还没等喝完呢,电话就响了,一看又是蓝明,江风接起来道:“蓝哥。是我啊”。

    蓝明还是一贯的爽朗,笑着道:“兄弟你回来了吧。咱们聚一聚?”。

    蓝明一天两次的找江风喝酒,而且第一次江风都已经拒绝了,蓝明也不至于这么爱喝,更不至于这么稀罕江风啊,他主要是在问江风到底回没回来呢,估计是于书记等的着急了,于书记倒是不至于求见江风,而是要见徐立志,但徐立志指定江风作为两人之间的接洽人,所以蓝明才试探江风回没回来。

    蓝明着急,就代表于书记着急,大领导都着急的事儿,当小弟的还敢拖延,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连忙笑道:“请蓝哥放心,咱们兄弟今晚上必定能把酒言欢,你看可好?”。

    “好得很,那兄弟我可就敬候佳音了”。其实蓝明只知道于振明有催促的意思,但他并不知道于振明到底催的是什么。反正不管催的是什么,能有肯定答复,他也可以jiāo差了,岂不美哉?。

    在江风和蓝明说话的时候,于耀武几人飞快的低头jiāo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猜到了江风是和谁在打电话,蓝这个姓氏虽然不是太过生僻,但也不常见,在新城地方系统内姓蓝的还数得上号的,只有市委办公室主任蓝明一家,别无分号。

    虽然大家都是在管局系统hún,但是怎么说也都是正副县处级的干部,层面在这儿摆着呢,不可能是聋子瞎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于耀武是厂长,戴山是副厂长,这都是和地方经常打jiāo道的地方,更别提寇蓝那是办公室的副主任,正是消息渠道来源广泛的地方。他们也都知道,地方上的内斗和倾轧要比管局系统黑的多狠得多,都说那位号称新城之huā的小周书记和大掌柜的于书记不太对头,现在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怎么新城之huā的前秘书和于书记的现任大秘书关系这么铁呢,听说话的遣词上随和的很啊。

    而且小江一个副处级在蓝明这个炙手可热的市委办公室主任面前根本不算一盘菜,怎么蓝明还要主动请喝酒呢,再有一条,据说小江的这次任命可是于书记钦点的,这里边信息量有点大啊。

    果不其然,怪不得保卫处那帮家伙听说市政要派这小子来掌舵,上上下下有拍巴掌叫好的,还有额手相庆的,有指着鼻子骂娘的,更有叫嚣说让他随便来,走就不那么容易了的,这小子路子太野了,真是不太好猜度啊。

    挂了蓝明的电话,江风就发现寇蓝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便笑着打趣儿道:“怎么着nv菩萨,看上贫僧了?”。

    “我呸!”寇蓝啐了江风一口,撇撇嘴嗔怪的道:“诶呦喂,老兄弟啊,下午吃饭的时候,姐还表扬你是真汉子呢,结果没想到你是没瞧得起姐们儿和你两个哥哥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啊,难道是嫌弃兄弟我招待的不周到?哪点不成,姐姐你指出来,兄弟我积极改正还不成吗?”。这姐们儿可是局办的副主任,大凡能在局办公室这种地方有一号的,那说不定就是哪位大领导的心腹,得罪不得啊,江风当然要高看一眼。

    寇蓝摇晃着筷子,笑着问道:“刚才姐姐我说透一透,你都不吱声,现在又要和别人去把酒言欢,是何道理?”。

    “嗨,就这事儿啊,姐姐你可饶了我吧,我代你兄弟媳fù儿求您了,放你兄弟两口子一条生路吧。咱们来rì方长嘛,要不你问问于哥和戴哥。还有战斗力吗?”。江风是真的怕了nv醉鬼了,太他妈凶残了。江风没想到和蓝明说的一句暗示xìng的话语就被抓住痛脚了。还真是失策啊。

    戴山是最害怕透一透的。连忙帮腔道:“来rì方长嘛,不在乎一时,往后咱要是成了同事了,那江兄弟还能逃了你这局办领导的手掌心儿?”。

    寇蓝点头称是。颇为自得的道:“这个提法儿不错,说的在理。到时候我再把我们的粉红骑兵团拉出来。看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谁跑的了?恐怕到那时你们可就得求着姐姐了,哼!”。

    “嘿嘿,此话当真?”戴山端着粥。笑眯眯的盯着寇蓝。

    “德行!”寇蓝又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老戴还没见识过呢吧”于耀武也嘿嘿直笑。仰着头微微闭着眼睛,颇为回味的摇头感叹道:“啧啧,啥也不说了,到时候自己体验一番吧,个人有个人的心得啊”。

    “看你那熊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给老娘说说你是什么心得?”。寇蓝放下饭碗,咀嚼着几颗咸菜。一双美眸隐含一丝杀气。

    于耀武抹了一把脸,轻声感叹道:“余音绕梁,三rì不绝啊”。

    寇蓝脸一红,用筷头狠狠在于耀武手背上打了一下,戴山听于耀武说的内涵,便嘿嘿的怪笑道:“是不是自那以后,老于你三月不知ròu味儿啊?”。

    “可以这么说吧”于耀武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放下碗筷点上了一颗烟笑嘻嘻的瞧着不明所以的江风,俯身过来道:“老弟你正是龙jīng虎猛的好年纪,可要小心这个骑兵团,那可是真刀真枪的上阵啊,岂不闻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啊”。

    这时候江风终于得出了肯定的结论了,这个粉红骑兵团肯定是管理局内部的歌舞团啥的,既然是这样,那于耀武和戴山引用的孔老夫子的经典就可以理解了,余音绕梁三rì就应该改成余音绕chuáng,三rì不绝,最妙的还是三月不知ròu味儿,何等nv子魅力如此之大啊?。

    几个男人当着一个nv人的面谈nv人,那一丝一丝的挑-逗意味儿甭提多有意思了,江风也凑趣儿道:“看来如果真有机会见识一番的话,需要学习补充的东西很多啊。不过呢,有于哥和戴哥这两位前辈带领,小弟能少走不少弯路”。

    “老弟这你就错了,搞工作那还是少走弯路最好,但是呢,世上的事儿并不都是直的最好,岂不闻曲径通幽的美妙?老哥不才,正有几句心得愿意和兄弟你讨论一番!”于耀武chōu了一口烟,一脸yd的样子,摇头晃脑的道:“那弯弯曲曲旳荷huā下面,弥看旳是田田旳两片叶子,对,就两片。叶子出水很粉嫩,层层旳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小huā,像袅娜地开着旳,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带起层层涟漪。这时候候叶子与huā也有一丝的颤抖,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往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bō痕。叶子底下是眽眽的流水,遮住了,扒开才能能见一些sè彩;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本来呢,对这几段文章江风也觉得很耳熟,好像学过的,但是呢配上于耀武和戴山的坏笑,还有什么粉红骑兵团啥啥的,江风就不由自主的往男nv那事儿上想了。这一想不要紧,听着听着好像还真不是那位老先生的名篇的原版,而是改动之后专mén为nv人身上的那处隐藏在群山峻岭杂草丛生中的风景打造的啊。

    嗯,的确是两片叶子,还他妈有袅娜的开着的,有羞涩的打着朵儿呢,你他妈咋不说既有闭关锁国的又有跑马行船的呢?。还说什么叶子与huā都有了一丝颤抖,叶子底下还有流水,你咋不说是孙猴子数探水帘dòng口呢?。

    你于耀武这老小子倒是很有“泡温泉”的好兴致啊!。

    江风听的如此如醉,心下顿生敬佩之心,就差纳头便拜了,心下感叹这文化人要是研究起那事儿,真是huā样百出,féi而不腻sè而不yin啊,牛鼻!。

    江风这边佩服的不行,那边戴山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老于啊,yín(三点水)诗作赋的好才学,窝在管理局当一个厂长可是委屈了啊”。

    于耀武端起小米粥碗吗,大言不惭的道:“啥也别说了,走一碗”~~-<>-网-更。

    “对,对,走一碗”。

    三个恬不知耻的老爷们一边拿小米粥碗干杯,还一边不时的偷瞄在场唯一的nv同志寇蓝,一个个的贼眉鼠眼的,一个比一个猥--琐。

    寇蓝虽然而是成熟的少-fù,自然该懂的不该懂的也都懂了,该见识的不该见识的也都见识了,也知道你的坏种在说什么事儿,不过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羞意,恨恨的骂道:“没一个好东西,等着吧,一个挨一个去嫂子和弟妹那里去举报你们,让你们知道叶子也有扎手的”。

第六百一十五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六百一十五章庭院深深深几许

    感谢“呼啸的风jīng灵”书友的大力捧场,脚丫拜谢!。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董哥,我是江风,晚上给我安排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有几个朋友需要招待一下”江风半躺在后座上,封冲正开着车返回市区,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不是赵胜俊,而是封冲的小nv朋友小黄鹂。因为江风到了市区办事,封冲就没啥事儿了,自己呆着也憋闷,索xìng就把小nv朋友带上了,把江风送到地方之后,他俩就可以随便玩儿去了。

    按说这样实在是不合规矩,但是谁让这司机是局长的便宜小舅子呢,索xìng就江风打了个电话给董其刚,想借他的地方。

    董其刚倒是够爽快,马上道:“行,放心吧,如果人数比较多的话,那晚上我这边先停业清场,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儿。如果人不多又想娱乐之余顺便谈点事儿的话,我有一个jīng装的小别墅,里边游泳池、茶座咖啡厅、卧房、灯光音响设备一应俱全,就在希望湖。你要是觉得成的话,让周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再送你几件额外的礼物”。

    兄弟嘛,肩膀子不一边齐,地位不是差不多的话,那都不叫弟兄!董其刚虽然主要是想把小别墅推销给江风,但是如果江风不同意的话,他还真的舍得让rì进斗金的夜sè人家停业一晚上,腾出来给江风用。虽然这样rì进斗金的场子停一晚上损失不小,不过呢,江风的面子很显然不止这个数。

    在他父亲董昌耀彷徨无计的时候,连他老丈人身为军区司令员的李明德都没办法,还是小江出手做通了周沛凝的工作,给董昌耀让出来一条小路来,就这份能力就值得他投资。不提小江的背景单说人家自己就是极其耀眼的一颗新星,便观松江省,在这个年纪干到副处,眼看还要提正处的就没有第二家,而且一路走上来的都还是实权职位,最近据说还要提油田保卫处处长,这样的位置万金不换,最为诡异的是据传这是于振明亲自点的将。本来自打紧靠潘市长三公子的冯老七完蛋以后,他留下的不少资源都被董其刚和洪大勇瓜分了,冯老七留下的野外散井多得很,本来董其刚也想染指,但是如果江风到保卫处上任的话,董其刚已经下决心不玩这些了。

    董其刚知道江风是什么人,挨过枪子的家伙是好对付的吗?不狠的话,能招来人家的枪子儿吗?。董其刚决定不碰油,表面上可以说是给兄弟让路,但其实心里很怕和江风对上。想疏通关系什么的,江风应该可以帮忙。但想在他辖区内部犯案,那小子肯定会痛下杀手。董其刚深深地知道,两人只能做朋友,一旦做对手,自己毫无胜算,就连自家老子都让人家后台之一的小周书记bī的走投无路,更甭说自己了。

    江风笑着说:“那也成,地方太大了,也没啥意思。晚上六点半左右,让周剑在我们家小区等我吧,我现在还在路上,估计一会儿才能到市里,晚上我这边完事儿的话,过去找你喝点,顺便和你打听点事儿。当然也可能还有蓝明参加”。

    董其刚马上笑道:“那好啊,我这边立马准备酒菜都摆上,等着你”。

    挂了电话,江风就躺在后座上眯着,封冲的车开得着实又快又稳,江风也不担心从座位上摔下来。

    很快车就开到了市局家属区楼下,江风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下来一个金属箱子上楼。封冲把车扔下之后,和小nv朋友手拉着手玩儿去了,全程都是江局长消费。

    现在封冲和小黄鹂感情好的不得了,整天一有空闲就黏黏糊糊的,原本小黄鹂他们家有点瞧不起封冲是个司机,但是自打小黄鹂他妈病了以后,封冲从江风这里nòng了些钱给治病,江风又现身医院给小舅子撑场面,赵胜俊又帮着转院等等,封冲已经完全赢得了小黄鹂她们家的承认和尊重,甚至连最刁钻的小黄鹂她二姨都被摆平了。

    江风一回来,家里非常意外的一个人都没有,想想也差不多,现在商婷lù她们还没下班呢,老太太估计又去扭秧歌钓鱼去了,至于便宜舅舅徐立志,估计是带着他那两个美nv跟班溜达去了。

    进了屋,江风先去冲澡,洗洗一身的酒气,以免被商大美妞看见了又要抱怨。洗了澡之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下午喝的昏天黑地,难得休息啊。

    正睡的香的时候,江风觉得好像脸上落下苍蝇了,mímí糊糊的身手一扒拉,翻了个身,却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痒痒,恼火的江局长霍然起身想要下地把这恼人的苍蝇nòng死,他也不想一想,纱窗封闭极严屋子里想进来苍蝇那是多难。

    “诶呦!”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商大美妞半躺在chuáng上,撅着小嘴儿róu着小脑袋,原来她再用头发撩拨江风的时候,不妨江风突然起身,一下就被江风硬的像木板一样的xiōng膛撞了一下。

    “傻蛋,好疼呢,就不能配合一下?”商大美妞这纯属恶人先告状。

    江风一看没苍蝇,原来都是商大美妞在作怪,顿时也不和她辩驳,一伸手就把她拽了过来,手臂紧紧箍着她柔柔软软的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商大美妞本来还娇呼一声,生怕江风使坏,却没想到江风没搭理她还不算,反而继续睡着了,简直好不恼人,显得自己没有一点魅力。商大美妞慢慢的扭身过来,想要给江风一点颜sè看看,但视线落在自家小猎豹那张有些疲惫的脸上的时候,不禁有些心疼了,慢慢的把他的头搂在怀中,还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自己反倒是lù出了会心的微笑。

    过了许久,开mén声响了,半睡半醒之间的商婷lù一下就紧张起来,霍然起身,这才想起来,大白天的自己下班连饭都没做却和江风睡觉了,虽然这个睡觉真的就只是睡觉,没有其他的,但那好像也不太好啊,典型的白昼宣yin啊。匆匆忙忙的就跳下chuáng就要往厨房跑,幸好真的就只是睡觉,衣服啥的都没脱,如若不然的话,让人家抓了个现行。

    刚跑到厨房,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呢,钥匙的响动却停了,商大美妞心虚的走到mén口从猫眼往外看,原来是凝姐回来了,现在凝姐却在开对面的mén,估计是想先回屋取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吧,商大美妞拍着高耸的酥xiōng暗叫好险。

    眼看着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江风放在chuáng头的电话也响了,响了好几声之后,江风伸手抓过电话,含hún不清的道:“我是江风”。

    电话里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来:“江局长,我是周剑,董哥让我过来给您送钥匙”。

    “啊!”江风一下就清醒了,抬头看了看chuáng头柜上商婷lù用的小老虎形状,虎头盯上镶嵌着表盘的闹钟,正好七点整,还来得及,这一觉睡得差点耽误领导的大事儿。

    马上告诉周剑稍等,自己飞快的起身换上衣服,商大美妞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微微蹙眉的道:“马上要开饭了,你还出去啊”。

    “临时有急事儿,不用等我”江风飞快的换鞋,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系领带,整理完毕之后抓着手包,拎起从青蓝区带回来的箱子就往外走,却忽然回身大步走到商婷lù身前,招呼也不打一把搂住她,在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出去了。

    “呀!死样儿!”商大美妞脸上害羞,心里却相当甜蜜。

    “怎么样,我们小江对你不错吧,还当不当小怨fù了?”。周沛凝从卫生间围着浴巾出来,恰好看见了两人相拥的画面,笑着打趣儿调笑商婷lù。

    “凝姐你真坏,不许看,不许说”商婷lù马上跑回去sāo扰周沛凝,抓着周沛凝的胳膊撒娇。

    暂且不提两nv的笑闹,江风下楼,周剑已经等在楼下了凉亭里了,虽然这是ga局家属区,像周剑这样hún社会的不该来也应该进不来这个jc的老巢,但是市局的jc有几个不认识周剑的啊,这可是新城鼎鼎大名的董主-席(董其刚是市工商联里作为民营企业的代表出任的工商联副主-席)坐下纵览全局的金牌小弟夜sè人家的周经理啊,这伙人完全是官面上派生枝叶,他们懂规矩,经常帮市局侦破案件维护社会治安,算是比较“有活力的社会团体”,不可能来这里作案,就算作案也轮不到周经理亲自出马啊,索xìng就放了进来。

    “江局长您过来了,这是钥匙”周剑连忙从凉亭里出来,笑着递上来一串钥匙。

    江风接过钥匙,笑着道:“嗯,一觉睡过头了,你来了有一阵子了吧。麻烦董哥和你了,走吧,一起去看看”。

    周剑摇摇头道:“不麻烦,我也是刚到,我这就带您过去”。

    两人都上了江风的车,周剑开车,江风不知道这个小别墅在哪儿,自然要他带路了。

    一走出小区mén口,周剑打了一下喇叭,头探出窗外一仰,mén口停着的两辆桑塔纳顺势就跟上了。

    江风当然看出来了,也没吱声,估计这是准备的厨子和佣人之类的。

    现在汽车还没有满大街都是,再者三线城市又不像京城一样堵车,十分钟左右,车就开到了希望湖,这希望湖是半人工湖,本来呢,是一片自然形成的湿地,后来经过人工改造排水,缩小一下面积进行水中植物改造,营造绿sè氛围,虽然缩小了面积,但是恐怕从这边划船去对岸的话,没有半小时估计够呛。

    又在围绕离湖岸百十米远的距离起了一排小别墅,与岸边用一米多宽的木板连接在木板两侧竟然还有路灯,颇为小资,相当的有情-趣。虽然总共也有二十几栋,但是分布在整个湖岸边周围一样显得非常稀疏空旷。

    江风站在湖边,远处夕阳落rì半掩在水面之中,正所谓半江瑟瑟半江红啊,二十来栋别墅零星的分布在水面上,星罗棋布,还真是非常有意境。

    “董哥好兴致,这地方真是好享受啊”江风大为感慨。

    “这是一个江东开发商开发的,施工的也是那边的公司,干了一半开发商老家那边出了点变故,资金链出问题了,董哥顺手接过来了,现在这一片是都是咱们的了”。周剑递给江风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一颗。

    江风听周剑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心里也有数,在新城的地面上,董其刚看上的东西,这老小子要是不卖给他,那他就甭想找到第二个买家,外地来的买家要知道是和本地有名的地头蛇竞争的话,多半不会接受,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再者说huā钱也没有必要买争嘴的货。

    江风chōu了口烟淡淡的道:“这要是开盘以后,每一栋别墅都是价值连城啊”。

    周剑瞄了一眼远处湖面上扑棱棱惊起的鸟儿,若有深意的道:“有价无市!”。

    这么一说江风就懂了,原来董其刚是不想往出卖,但是他一个人很显然住不了二十来栋别墅,那用处就显而易见了,估计是要留着当礼物送给他认为有用的人。

    很快两人顺着木板通道登上那建在一米深水中的别墅,别墅的huā石板和水面一平,水bō在微风的吹拂下慢慢的漫过石板一点,很有lànghuā拍案的意味儿。

    看见江风注意这个地方,周剑笑着解释道:“底下是钢筋hún凝土结构的地基,绝对结实,水深只有一米,绝对淹不到人”。

    周剑带着江风来的这栋别墅从外型上看是地地道道的中式建筑,三层的高度,白灰相间,每一个小窗口都像别墅的眼睛一般,地道的江南范儿,优美而典雅,在越过水面和石板相接处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层篱笆栅栏,栅栏里面还有一些小院huā圃,开着各sè盎然的小huā,这是在努力营造田园风啊。

    江风拿出钥匙递给周剑,推开mén,江风更是大开眼界,屋内雕栏画栋,完全是仿古造型,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墙壁上除了山水画就是字画,客厅正中间一张红木八仙桌,四周都是jīng心雕刻的椅子,仿佛让人置身于古代大户人家的厅堂,屋内还运用了江南园林是移步换景法,小范围内通过雕窗的适当遮掩和留空,造成了一步一景的美妙景象。

    “江局长,这是中式的客厅,里面还有茶座,在往里走还有西式的咖啡厅等等,一切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中式房间里这些东西都掩藏在墙壁里或者柜子里,比如这个”周剑顺手在一处山水画后面轻轻一按,山水画慢慢的移动,先lù出里面一整套的家庭影院。

    江风咂舌,好家伙,这一套房子肯定是天价啊。便笑着问道:“这二十来套全布置下来,着实huā费不小啊”。

    周剑摇摇头道:“全布置的话,huā费肯定小不了。但目前就这一套的内部布置算是基本完成了,其余的都在内部逐步的改建装修之中,如若不然的话,董哥就让我把所有的钥匙都带来让您选了”。

    江风心说怪不得董其刚如此信任周剑呢,这小子还tǐng会替他主子邀功的啊,是个人才,本来就是邀功的事儿,但让他这么一说,好像显得很家常,没有一点世俗功利的意味儿。

    江风点头道:“行,就这儿吧,外边的是厨子吧,让他们进来准备吧”。

    “嗯,中餐的厨子是省委小招退休的的一位老厨师带着他的儿子,是咱们夜sè人家的总厨,西餐的厨子是咱们高薪从江水máo子国餐厅挖来的。食材我之前都让人运过来了,还有两位服务人员”。周剑一边介绍,一边打电话,很快,四个白大褂和两名huā枝招展的nv子就是顺着木板桥走过来了。

    白大褂的厨子没啥好看的,厨子就很少有瘦子,他们的身材充分也是地地道道的展示了他们的职业特点了,就一个字儿,吃!。

    反倒是后面两个所谓的服务人员倒是很有特点,清一sè的盘头发髻和开叉旗袍,绣着各sè牡丹huā,白旗袍就绣黑牡丹,黑旗袍就羞红牡丹,如此类极其讲究搭配,不仅是衣着上的搭配,两名nv子的气质和所穿衣服的颜sè一样是jīng挑细选的。

    白牡丹娇羞,黑牡丹冷yàn!。

    高挑的身材,不算高的开衩旗袍下那纤细修长的白sè**非常吸引人的目光,和身上的牡丹huā一样颜sè的高跟鞋裹着yù足,踩在水bōdàng漾的木板桥上,映着夕阳和水面,好像从仙境中走出来一般。

    江风倒是被董其刚这一套组合拳镇住了,倒不是多开眼界,毕竟后世啥没见过啊,而是说在这个年代里,在这个边疆三线城市里,竟然有如此超水准的高素质团队。董其刚有这支队伍在手,想要把这边疆城市里眼界还不开阔的一帮人拉下水估计成算很大啊。

    这就是周剑口中的服务人员,江风原以为是端茶倒水的服务员,现在看来端茶倒水那都是兼职,他们的主战场恐怕不在茶水上啊,在哪儿不言自明。

    看着江风目光灼灼的瞧着那几名服务人员,周剑心里颇为自得,面上却一副中-正平和的样子低声道:“这是我们新打造的百huā齐放中最耀眼的huā后小组牡丹亭,请江局长审阅”。

    这俩nv子竟然叫牡丹亭?江风不禁把那一句话想歪了,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第六百一十六章 共用器具的好兄弟

    第六百一十六章共用器具的好兄弟

    江风瞧着这宅子十分的不错,作为徐立志和于振明的会面之所十分不错,当即告诉周剑回报董哥,说这地方十分不错,就定在这儿吧。TXT电子书下载**

    周剑一听江风满意,那就可以jiāo差了,当即jiāo代几名厨子那那两名服务人员无比完全听江先生吩咐,尽心尽力办事儿,之后自己回去向董其刚复命去了。

    江风眼神落在几名厨子身上,笑道:“几位师傅各司其职,中餐西餐同时nòng,也不用太复杂,只管挑自己拿手的做几样即可,中餐就四菜一汤的标准,西餐也差不多就成,大致晚上八点左右完工就成”。

    几位厨师中领头的一人道:“江先生,您就瞧好吧,不满意的话您chōu我嘴巴!”。

    “行,麻烦几位师傅了”。江风一挥手就把几位师傅打发走了。之后就拿起自己的箱子准备巡视一下剩下的屋子。

    他在前边走着,身后的白牡丹和黑牡丹却不知所措了,两nv心说厨子都吩咐工作了,咱们俩怎么却没什么差遣呢?两双美眸一对,都一咬牙,不约而同的跟在了江风身后。

    江局长正穿越西餐厅,来到了室外的lù天小游泳池边上了,这临水饿地方想要nòng游泳池简直是轻而易举却又多此一举了,直接去外边湖里玩儿不就完了嘛,估计是嫌弃那边的水脏吧。

    不过江风是没啥游泳的兴致的,眼下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一回头却发现那所谓的牡丹亭美nv都站在mén口望着自己呢。

    看着江风看过来了,那白牡丹微微一笑,幽幽的道:“先生,我们姐妹还没有差事儿呢,请您吩咐”。

    江风心说你们的战场在chuáng上啊,岂是我能吩咐的?便一挥手指着游泳池道:“随便玩儿去吧,饿了的话,自己去找吃的,要用找你们的时候我就吱声了”。

    岂是江风是不想留下这两个nv人的,原因很简单,留下没用还添了累赘。首先徐立志都是自带美nv的,用不着江风给他准备,江风也不可能给他准备,外甥给舅舅拉皮条,从古至今恐怕都是少有的,江风丢不起那人啊。

    而江风自己也不用美nv招待,她们俩即便再美,还有自家商大美妞美吗?更不如自家媳fù儿贴心,主要是江风不习惯这种风尘的方式。

    剩下一位客人就是于振明了,先不说于振明那样的大干部自制力怎么样,单说江风又不是他的心腹,江风给介绍的nv人,于振明未必敢上,不怕江风知道了他的秘密回头就告诉小周书记啊?所以说这俩姑娘留在这里一点用处没有,而且如果让她们知道了什么事儿的话,恐怕回去还会向董其刚汇报吧,多一个人知道总是麻烦。

    于振明连秘书蓝明都瞒着,那对江风自然是有jǐng惕心的,但也没办法,这是徐立志指定的啊。

    但是呢,这两个姑娘还不能赶走,一来赶走了董其刚面上不好看,二来万一徐立志要是真的把他那俩美姬带来的话,于振明身边连个配套的娘们儿都没有,岂不是尴尬?还不如留下以防万一呢。

    万一于振明要是不知道徐立志的美姬是徐立志自己带来的,而是认为那是江风给安排的,这样的话,于书记肯定会有想法的。你小江给徐立志安排了俩jiāo际huā,我这边有一个倒酒的都没有,你是没瞧得起我于某人啊。如果nòng出了这样的误会,岂不是反美不美?。

    俩美nv一听江风让她们游泳,顿时都俏脸一红,她们都知道游泳后面的隐含意思是什么,无非是先预热活动活动之后就有大人物来玩儿,到那时候自然是大家一起游了,再然后的话,那还用说吗?。

    江风虽然瞧出来两人面sè有异,但也没当回事儿,自顾自的走了。等江风走远了,那白牡丹望着江风远去的背景,咬着嘴chún了,怅然若失的苦笑道:“今天恐怕就是咱姐们儿的好rì子了,好好洗洗吧,洗的干干净净的,自己也留个念想”。

    “要是好rì子还好呢,没发现周经理一句话都没敢多问吗?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要陪几个人”黑sè旗袍美nv眼睑低垂,脸sè苍白,左顾右盼确认安全以后,低声神秘兮兮的咬着耳朵道:“我听说那些大人物可变-态了,有爱打人的,还有愿意两个人一起的,恐怕今晚上咱姐们儿死去活来也说不定,要有心理准备”。

    “呀!”白牡丹顿时吓得huā容失sè,睁大了美眸捂着小嘴儿低声娇呼道:“姐,你可别吓我啊,如果那样的话,我、我、我就不做了”。

    “不做?你敢吗?我是不敢”黑衣美nv倚着mén框,苦笑道:“咱被周经理养着小一年了,又是学钢琴,又是学绘画,又是学舞蹈什么的,还送去进修,就这些费用,你还得清吗?。还有今晚上来的时候,那张五万块的银行卡你不是也拿了吗?你说不做就不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周经理上边还有一个大老板呢,我听看场子的阿豪说那个老板在咱们新城道上都称呼董主-席的,人家动一动小拇指咱们都吃不消。还有今天的客人,没看见那阵势吗?周经理要眼巴巴的给人送钥匙,还是送到ga家属区,很明显是ga里的大领导,那可是专mén治理夜sè人家这种地方的,是周经理要巴结的对象,咱们今天要是一个伺候不好,说不定明天就要融入这湖水里了,以人家那权势,咱姐们儿跳入这水深火热之中,恐怕都惊不起半点涟漪!”。

    不愧是培训过的专业选手,就是有意境,没说扔进去喂鱼死无全尸啥的。

    江风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人的担忧,要是知道今晚的事儿给俩美nv造成如此大的压力的话,说什么也要把她俩送回去。

    江风每到一个屋子里,便是查探这个屋里有没有监视设备,虽然估计董其刚不至于冒着两人反目的风险如此的下作,但是不得不防啊。江风一直拎着的那个箱子就是专治这个的。

    这是赵胜俊找他老爹的秘书从省厅提出来的省厅国-保总队最新型的便携式反监听监测设备,江风怎么说也是科班出身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上学的时候都接触过,虽然不懂深入的原理,但是基本的cào作还是会的,把会客厅,小中餐厅西餐厅茶座咖啡厅都检测了一遍,忙活的满头大汗之后,一看表也七点出头了。

    马上给徐立志拨了电话道:“徐总,我是江风,你哪儿呢?”。

    江风和他说话稍稍有点随便,同样也有明显的疏离感。

    “在等江局长的安排啊”徐立志开了个玩笑,随后实话实说的道:“我在你们新城百货大楼后身的那个小吃街上品尝新城的特sè呢。嗯,好,宝贝儿你吃”。

    江风从听筒里能听见很明显的打情骂俏的声音,什么吃你的,吃我的,估计是那俩妞儿在争宠呢,江局长顿时在心里愤愤不平的骂着,我们新城没啥特sè,反倒是你徐立志特别sè,还一起玩儿俩,也不知道你的腰是不是铁打的。

    江局长如此这般,也不知道是愤世嫉俗还是羡慕嫉妒恨。

    “等着,一会儿我先去接于振明,然后再去百货大楼接你”。江风扔下一句话之后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点上一颗烟拎起箱子直接稚晖了那大厨一声便撤了。

    把箱子锁好了扔在后备箱里直接往市政fǔ进发,到了地方之后从车里拿出一份杂志来撕去了封皮儿,lù出两张空白页卷着就上楼了。

    这都下班了,但是还有一些单位在加班,这栋大楼都是直属市委办的保卫处和市局保卫支队两家单位各自倒班彻夜值守的,只要你有资格,什么时候都可以通行。

    伴着夜sè,江风夹着杂志卷进入大楼之中。信步上楼来到于振明的办公楼层,敲响了蓝明的房mén,在得到mén内允许以后,推mén而入。

    蓝明本来是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口通过电话和一个小蜜**呢,话说本来今晚上准备去这小蜜家留宿呢,却没想到于书记今晚上非常反常的没有会市委家属院办公,反倒是在办公室里加班了,好像不太符合习惯啊,不过领导决定的事儿,当秘书的咋敢问嘛,不过不用问蓝明也猜的差不多,多半是在等小江,不过小江值得于书记等到这时候?。反正不管怎么说,于书记不走,他也走不了,急的蓝明那是抓心挠肝的。

    蓝明正和小蜜聊到兴致浓厚的时候呢,虽然听见敲mén声和脚步声,知道进来人了,但根本就没当mén口进来一条狗一般,随口应答一句,看也没看,仍旧继续嗯嗯啊啊的说着。

    江风倒是tǐng自觉的,自己站起身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次xìng水杯走到墙角接了杯水,又从从茶几下面拿出芙蓉王来点上自顾自的chōu着。

    闻到烟味的蓝大秘书顿生恼火,码了隔壁的,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没有允许竟然敢如此放肆?。便想回头训斥两句,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这位小爷来了,连忙对电话里耳语了几句,无非是宝贝嗯啊啥的。

    他电话里调戏nv人倒是从不背着江风,用他的话说一个干部要是没有点缺点,领导都不敢重用你,至于玩两个娘们儿,这完全是工作之余的调剂嘛,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一点小瑕疵而已,瑕不掩瑜嘛!。

    “诶呦喂,大爷啊,您可算是来了,让我好等啊”。蓝明心说你小子不来,于书记就不走啊,于书记不走,老子就走不了啊,那边都洗的白白净净的,两tuǐ分开好久了,就等着哥哥tǐng枪纵马直取中原呢,你这不是耽误我的好事儿吗?。

    蓝明和小蜜**,江风自然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就算听不见,只要看见蓝明那副坐立不安抓心挠肝的样子也能猜个差不多啊,男人出现这种表情,不是急着等妞儿上妞儿,那就只能是niào憋的了,蓝明毫无疑问的是前者了。

    江风翘着二郎tuǐ,挤眉nòng眼的道:“嘿嘿,蓝哥早已剑拔弩张了吧,小弟是在帮你压一压火气,这样才能爆发的更猛烈嘛,如若不然顿兵于坚城之下,迟迟不得寸进,等到师老兵疲,反倒是不美啊”。

    “知己啊,兄弟知我”蓝明抚掌贱笑,忽然一转身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办公桌左手边的打柜子,从里面拿出两个不大不小一模一样的金属箱子,一推箱子中间扣起的把手下面一个小片,lù出一拍小滚轮,蓝明在上面一通拨nòng,估计是在对密码,啪的一下其中一个箱子打开了。

    蓝明对着江风勾了勾手,示意江风过来。江风叼着烟头就过去了,两个大男蹲在办公桌下面看着箱子,江风扫了一眼,顿时有竖起大拇指的冲动。没想到这年月蓝明就能搞到这些东西啊,什么大力丸、各种套套和器具润滑油啥的不一而足,看来这都是蓝明的武器啊,想想也是,就他这个玩法儿,要是不吃点大力丸那也扛不住啊。蓝明敢把这个东西堂而皇之的放在办公室,这不是作死吗?。

    不过转头一想,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搜查这间办公室?再者说蓝明还用的密码箱子,并且是锁在柜子里,一般是出不了问题的。

    只听蓝明压低嗓音嘿嘿笑道:“老弟,这是哥哥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好东西,这俩箱子是两套,本来呢,哥哥是留着自己用的,现在遇到老弟你了,人生难得一知己啊,哥哥送你一套,咱们共同享受一下现代文明成果”。

    “那啥,君子不夺人所爱,兄弟我不好这一口,蓝哥你自己留着用吧”江风连忙拒绝了蓝明的好意。笑话,这玩意儿那回去了放在哪儿啊?要是被商婷lù发现江风有这些玩意儿,那就不得了了。而且这些玩意儿用在她身上了也罢,顶多骂两句变-态,可是这玩意儿还一样没用在她身上,那商婷lù还不炸庙啊,江风可承受不起。

    蓝明一板脸道:“老弟,哥哥知道你龙-jīng虎猛,可是谁都有弹尽粮绝的时候啊,留下此物可保老弟随时陷阵冲锋,今天哥哥以诚相待,老弟你就别推辞了,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就带走”。

    江风一想,那就拿着吧,这就和一起nv票过nv昌一样,如果不能做同犯,那就有可能狗咬狗一嘴máo啊,今天自己不拿,蓝明多半会起疑心,得!拿着吧。虽然肯定不敢拿回家,那自己索xìng也臭不要脸的学学蓝明,拿到办公室去吧。

    江风也一本正经的道:“蓝哥一片美意,小弟却之不恭了啊”。

    蓝明一拍江风的肩膀,大言不惭的道::“好兄弟,有福同享,客气什么!”。

    两个臭味相投的猥-琐男嘀咕了一阵子之后,蓝明才一拍脑袋恍然道:“老弟你是来向于书记汇报的吧,差点让哥哥误了于书记的大事儿啊,罪过罪过,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蓝明说完起身就跑去通报,连眼镜有点斜了都忘了扶正了。

    江风心说你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还免得老子拿着破杂志伪装汇报材料了。

    江风刚拍拍手站起来,那边蓝明已经从内间出来了,一挥手正sè道:“江局长请进吧,于书记刚好有时间”。

    内外间想通的mén开着呢,蓝明当然不敢瞎说了,被于振明听见了,他和江风都没有好果子吃!。

    “多谢蓝主任”江风也虚伪了一句,一整衣服昂说阔步的进去了,在离办公桌不到两米的位置站住了,微笑着道:“书记,今天又有了点心得和思路想和您汇报一下”。

    “坐吧,不要拘束”于振明心说你小子是故意吊着我的吧,这都几点了才过来,他是真的着急了,这管理局的案子一天不尘埃落定,他身上的压力就越来越大啊。

    “谢谢于书记”江风搭着沙发边上坐住了。那边蓝明不等于振明招呼便马上上茶,自然是先给于振明换茶,然后再给江风泡茶了。原本蓝明不会如此殷勤,可是现在他和江风刚刚结成了同用一个型号器具的好朋友呢,这才是好兄弟真情意啊。

    却没想到蓝明的茶杯刚刚放在于振明的办公桌上,于振明一挥手沉声道:“估计会谈的很晚,你先下班吧,不用等我”。

    蓝明心下一喜,乐不得先下班呢,等的心都快长草了,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关切的样子道:“书记,外面天都黑了,我得把您安全的护送回去,这是阿姨jiāo给我的政-治任务”。

    于振明一指江风,笑着道:“有咱们市ga局最英勇的人民jc在这儿,哪个宵小敢打我的主意?。如果连市委大院都不安全了,那说明我这个书记当得失职,就这样吧”。

    “那、、那、、那就这样把,您说了算”蓝明心里都乐开了huā了,面上却是很为难,转头看着江风一本正经的沉声道:“江风同志,于书记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谈完话以后无比要把于书记安全送达,之后给我电话告知,这是非常严肃的政-治任务,来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江风也马上配合着起身刷的一下敬了个礼道:“放心吧蓝主任,我坚决完成任务”。

第六百一十七章 面授机宜

    听二人煞有介事,于振明微微一蹙眉,佯装不悦的道:“不要搞得那么严肃嘛,好像什么大事儿一样,你们这些年轻同志啊,就是小题大做”{///书友上传}

    蓝明顿时笑道:“那就说点家常的,小江啊,这不是双节了嘛,委办分了一些东西,给商科长准备的那份儿她还没领呢,把你车钥匙给我,我把商科长那份儿给你拿下去,早晚是一家嘛,对不?”

    “那啥,那个”江风也配合着做不好意思状于振明还以为蓝明是在打趣儿江风和商婷露搞对象这事儿呢,索xìng也微微一笑,听个乐呵

    其实江风心里知道蓝明是啥意思,要车钥匙,想要把那一箱子器具放到江风的车里不过蓝明这个借口真是绝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说成是委办分给商婷露的了,不过他这话说的也不错,那些东西的确是他送的嘛,他又是委办主任,说是委办送的也差不多虽然从理论上讲,江风拿了那些器具应该也只能用在商婷露身上,不过要是商婷露知道蓝明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专门给她准备的,不把蓝明托出来打都不能出这口气

    在于振明面前也不敢说那乱七八糟的事儿,索xìng把车钥匙交出来了,蓝明和于振明告别之后就下楼了

    蓝明一走一,江风也不搞那些虚的了,直接就道:“于书记,我这边都准备妥当了,我已经通知那位先生了,他也十分想和您一晤,烦请您移步”

    “嗯,好”于振明点头微笑着看着江风,却没有动地方,一扬手道:“喝茶,小江同志,你提的那个对保卫处的内外改革方案我已经和管理局、省厅、以及市委市zhèng fǔ的相关领导们交换过了看法,在这里先给你说说这事儿第一呢,保卫处这一块儿,由于传统原因导致他们的人员成分比较单一想要动大手术阻力不小,这一块儿的改革呢,主要还是靠你到任之后推动,当然了市委市zhèng fǔ这边会大力配合,积极的给你创造契机和条件,你提出的一旦保卫处移交油田保卫之外的管理权限之后,市zhèng fǔ要补贴一份工资奖金的事儿,虽然要增加两千人的吃饭问题但赵市长这位财神爷也同意了,你大可放心第二呢,关于在市GA局内部下设油田支队的问题,市委市zhèng fǔ原则上同意,省GA厅那边我也和段书记协调过,段书记也认为很有必要,具体机构和编制问题段书记也正在争取,当然了我给你交个底儿如果政法部门机构编制阻力太大或者手续过于繁琐的话,市zhèng fǔ将自行组建或着采用临时抽调的方式搭建,你也大可放心,当然具体的组建工作还要落在你身上市zhèng fǔ方面已经知会过市政法委和GA局了,你也是市GA局走出去的,包广志同志和市GA局其他领导同志你也是熟悉的嘛开展起来问题应该不大另外,今天省委几位领导小范围的讨论过应对rì益猖獗的原油流失问题华夏石油总部那边也对这个问题很有看法,省委省zhèng fǔ的态度自然是一贯的必须坚决打击,有鉴于很多原油都通过多种渠道流散出城了,为了全面统筹协调全省力量根治这一问题,任的保卫部门负责人会在省GA厅治安总队有一定职务,这个职务的主要任务就是协调,省里和市里能拿出的力量能创造的条件就是这些了,希望你不要辜负组织上的厚望,坚决刹住这股歪风邪气,力保国家财产不受损失,坚决维护国家利益勒紧裤腰带,顶风冒雪战天斗地,坚决支援国家建设,这是我们城人五十年来所坚守的信念和责任,是我们城宝贵的jīng神财富{///书友上传}希望你能在时期的战场上再接再厉,把我们城jīng神发扬光大,不负人民重托”

    “请于书记放心,我肯定会在的岗位上坚决贯彻落实于书记和市委市zhèng fǔ的重要指示jīng神,务必把好出口关,不让一滴非法原油流出城”江风马上站起来敬礼,话语铿锵的做着保证

    听于振明说了这几位问题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落实了,江风心下大定,同时也惊叹于于振明的效率,由此可见,他身上的压力着实不小,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急到这个份儿上了

    于振明一压手示意江风落座,笑着道:“市委市zhèng fǔ经通盘考量在全市各类jǐng种将近万名干jǐng同志中把你挑选出来勇挑重担,对你是绝对放心的,只不过这类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免引起兄弟单位的多抵触”

    于振明的意思就是说地方党委zhèng fǔ插手管理局的内部事务,人家已经很不高兴了,当你是地方在给企业掺沙子,你再处处都把市委市zhèng fǔ挂在嘴边上,人家管理局还不骂你特务啊

    江风憨厚一笑,重重的点头道:“嗯,谢谢于书记提醒,要不然我又犯错误了往后我一定把管理局挂在嘴上”

    其实江风自然懂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的道理,到了管理局,自然一张嘴就是管理局党委如何如何,只不过江风要是啥都知道的话,哪里能显示出于振明这个大领导的聪明之处呢?

    “这个岗位的挑战还是很大的,也很容易遭到抵触市委市zhèng fǔ选择你呢,除了你本身素质过硬之外,还有一点,你也是管理局户口,勉强算是他们的自己人,这个身份也能好沟通一些另外要记住一点,不要蛮干,上兵伐谋,你上任之后的首要工作不是迅破获多少大案要案,而是要在管理局,省GA厅、市zhèng fǔ这三家单位中间积极协调沟通,力争做到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要让管理局的同志们看到我们地方党委zhèng fǔ的诚意,树立一个政企交流的榜样你也可以发挥一些自身的优势嘛,你的求学经历在上大学之前也一直是在管理局系统的学校内嘛,同学啊,亲戚朋友之类的也有不少,要让底层的同志们也了解我们地方党委和zhèng fǔ并没有分化他们的意思早搞好下层的同时也要积极利用自身资源,争取管理局上层的支持,比如今天晚上的这位客人”

    于振明非常直白的点出了这个岗位的实质,协调沟通如果不是这个因素的话,犯不着把江风弄到这个位置上,江风能上这个位置主要就是看江风是管理局的出身,让他回管理局任职,也算是管理局自己人,阻力会小一点同时还是市GA局走出去的在市局颇有人脉,想必不用费力就能理顺市GA局的关系,同时又在市委和小周书记混过,在市委上层能大致上通行无阻,同时还是省厅段书记的爱将兼外甥女婿如果不是城上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各项条件比江风合适的人选的话,于振明犯得着用一个非心腹去做这个破冰的人选嘛?

    江风不仅不是他于振明的心腹,而且还非常年轻,多有冲动之举,这样的人物放在这个极其难缠却又权力不小的岗位上,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端来啊按照正常的逻辑该选一个油滑稳重的人物来干,即便干不好,却能保证不干坏何必让小江来冒险呢?须知这一次做的差了被管理局抓住了把柄,再往后地方党委想要再往管理局塞人可就难上加难了最主要的是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于振明相中了江风,并且积极的推动促成江风的任命,如果江风捅出了窟窿,第一个感受压力跟着江风吃瓜落的可就不是小周书记呢是他于振明啊

    有鉴于此,于振明才掰开了揉碎了给江风面授机宜生怕说的隐晦了,江风理解不到位而鲁莽行事当然他的话最后一句也是在问江风和徐立志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感谢于书记提点,我到任以后必定先稳住阵脚再图其他,尽量稳妥行事三思后行少捅娄子”江风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以免rì后坐蜡,至于于振明最后一句话嘛,江风当然不能一事相告,便做思考状疑惑的道:“您也知道我nǎinǎi收养了我和我大哥,我哥现下在京城,他和这位熟识,我顺着这层关系也就认识了,我哥就告诉我说他是石油系统的大领导,他登门看望我nǎinǎi,老人家邀请他住在我家,就这么回事儿”

    在江风说话的时候,于振明一直微笑着看着江风,好像在看江风是不是在撒谎一样,幸好江风也是练过的,撒谎如果可以当饭吃的话,江风每天都能吃饱有了这等本事,再加上江风的话不全是假的,不全是真的,半真半假的最是迷惑人,而且于振明也没有深究,江风也算是蒙混过关了

    于振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抽屉里拿出了手包,一抬手道:“嗯,走,别让人家久等了,失了咱们地主的礼数”

    “嗯,我给书记引路”江风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副墨镜递了过去,还顺势接过了于振明的包夹在腋下怎么说也是在小周书记身边当秘书培养好一阵子的,做的非常自然

    于振明瞧着手上的眼睛,心说想的还挺周到的呢,怪不得这么得小周书记的看中,像小周书记那般冰雪聪明的组织部长器重的人物,果然有点门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下了电梯,虽然现在晚上了,大部分人都下班了,但还是有零星的少数人瞧见了这对儿怪异的组合搭档,都在纳闷儿呢,怎么着现在正当红的江局长不是小周书记的入幕之宾吗?现在却给于书记夹包,这他妈是拍电影吗?角sè和场景转换的有点快有人说江局长的路子够野的了,竟然搭上了于书记的船,也不知道城之花作何感想啊,莫非是反间之计?一时间各位地下组织部长们纷纷展开天马行空般的联想

    两人下楼,于振明上了车,江风亲自驾车,绕道百货大楼,,拿出手机笑着道:“徐先生在后面的小吃街品尝咱们城特sè呢,我给他拨个电话通知一声儿”

    于振明一摆手,阻止了江风要打电话的行为,轻声道:“不,你下车去请,礼数要做足”

    江风有些迟疑的道:“那您、、、”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对咱们城治安信心十足,不要小题大做”于振明倒是很有乾纲独断的意味儿,一挥手就打断了江风的话,直接让江风照章办理

    江风心说大老板有命令咱服从就是了,直接捏着电话下车,一边往里边走一边拨号:“我把于书记接过来了就在百货大楼门前呢,你在哪儿呢?”

    哪想到徐立志的回答是干脆:“我都看见你了,你前边开路,我自会跟上的”

    江风心说这是使唤傻子呢啊真娘的恼火,也不待言,转身就回去了,笑着道:“徐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跟着咱们车”

    于振明没说话也不知道想啥呢江风索xìng一打喇叭就开车,直奔那希望湖旁边的小别墅不长时间便到了,江风下车非常合格的帮于振明拉开车门用手遮住了顶棚,以免磕碰

    那边徐立志也下车了,果然不出江风所料,还带着他那一对儿长腿妹,徐立志身材本就不高,站在两个美女之间显矮小两个女人都比他高了半头多只不过人中之龙自有一番气场,徐立志虽然身材不高气势却足得很,颇有点渊渟岳峙的意思,估计这老牌公子哥从小就是脑门上开天窗从不拿正眼瞧人的,迈着不紧不慢的四方步,架子大得很

    于振明这边倒是没有捏架子稍微加快脚步相应,虽然在品级上来说它是副部级大员徐立志只是正厅级,但谁让人家位置好呢那是华夏石油总部也掷地有声的人物,正好卡在于振明的脖子上啊

    江风居中介绍道:“徐经理,这是我们市委于书记”

    “欢迎欢迎,我代表全市二百余万老百姓欢迎徐经理莅临城考察啊”虽然于振明快步相迎有点跌份儿,但是用地主热情招待客人遮掩而是说得通的,总不至于太跌了脸面

    于振明的表现徐立志也看在眼里,两人四手相握,徐立志笑着道:“于书记你好,感谢于书记盛情,今天我在城走了走,大有感触啊,想当年这是一片荒原,千里无人烟,现在再瞧瞧,平地崛起这一所现代化的城市,各级各届城班子功劳着实不小,成绩着实喜人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于振明也满面喜sè,嘴上却道:“这都是同志们上下一心,同时最要感谢的是华夏石油对我们地方上的支持啊,我们城是以油立市,当年可是先有石油管理局后有市zhèng fǔ啊这些年管理局在财政和和各项工作上都给予了大力支持,城能有今天的规模,是政企共建的啊”

    于振明说的也是实话,这关口,甭说管理局着实有功,就算没功劳那也要找借口猛夸管理局啊其实管理局除了产油之外,对城的现代化进程最大的贡献就是支撑了这座城市的主要消费,四十万管理局人口,还基本上都是赚国家资源xìng垄断企业工资的职工,来钱容易消费自然惊人了,有这么一群消费能力庞大而且非常固定的人群,商人岂能不来此逐利?城的现代化还能搞的慢了?

    要说管理局四十万职工,如果没工作,不是在上学,就是已经退休了即便是市zhèng fǔ下辖的农村户籍的女同志,只要和管理局职工结婚,自然可以把户口迁过来,而不管你有没有文化,只要是身体相对健全的,管理局就有专门针对这类家属的招工,不用考试,只要是在籍的就有正式工虽然可能工作岗位没啥油水,但胜在技术含量低,相对清闲,比如女同志做一些物业收费啊、抄水表之类的,男同志实在是担负不了技术xìng岗位或者身体有重大疾病不能下井的话,可以做点修车啊,看大门啊,扫扫大街啊之类的,但都是正规编制内,待遇还是相对不错的如果有人不愿意做的话,那也没关系,有三分之一的工资就足可以雇佣一个城里的失业者或者农村人来顶着自己的名儿来干工作嘛,剩下三分之二全是净利润,而且还可以利用这空闲的大把时间搞搞第三产业开个店啥的

    有了这帮旱涝保收的消费群体,城的第三产业之繁荣着实走在松江省前列,当然抛开他妈不算,还有另一个特殊群体也很厉害,那就是油贩子,大大小小的油贩子来钱也很快,虽然不如大风刮来的那么快,但是都是做无本买卖的,顾虑也少啊,江湖上来的钱,自然要江湖上去,混吃海喝的,不一而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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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捅出去与捅进来

    众人略微见礼以后,便在江风的带领下往小别墅走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四周万籁寂静,昏暗无比,通往小别墅的那一条木板路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更显得幽静异常,昏暗中小别墅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配上阵阵松涛潺潺流水,端的是非常美妙。

    徐立志虽然是见多识广,但是也微微动容,心说这外甥办事儿还算是靠谱,他带来的那两个长tuǐ美女小紫和小菲对这个环境也很满意,女人嘛,难免浪漫情怀发作,大海、松涛、昏黄的路灯、可以赤着脚丫踩上去的木板桥、若隐若现的小房子,这一切都出动了浪漫的感官,甚至那个小紫还感叹着说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那边于振明神sè微微一动,没有说话,瞧了江风一眼,江风微一点头,于振明马上意动,笑着说道:“我们新城是非常好客的,既然小紫女士喜欢这儿,那就住下好了,小江啊,你负责安排一下,务必要让小紫女士住的开心”。

    “放心吧,于书记,我一定招待好”江风嘴上答的痛快,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老于啊老于,你连房子都不知道是谁的,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子,就给这房子送人了。就算新城都是你当家,你也不能这么大方啊。就算你要拍徐立志的马屁,可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岂敢劳烦江少、、、局长,我就是被这美景吸引了,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小紫在也去过江风家,虽然不知道江风和徐立志到底有怎样的牵连,但是也知道徐立志对江风很特别,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其实于振明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徐立志把这俩长tuǐ美女带在身边,什么关系不言自明。虽然是一拖二。好像有点不合规矩,更不符合徐立志华夏石油上市公司副掌门的身份,但这又不是什么原则xìng问题,想要靠玩几个女人的罪名来找赫赫有名的徐家兄弟的晦气。那纯属脑抽。于振明还想走走枕头风的路线示好呢。

    至于这房子是谁的,那都是小问题。哪个开发商的房子也好,知道于书记看上了,都得送上门来。更何况这房子是小江借的。房主自然和他有干系,诚不足虑也。

    不过在听见那个小紫说走嘴lù出来的那个称呼叫什么江少,于振明当时就瞄了江风一眼,发现江风神sè如常,心里就闹不明白了,暂时埋下一个疑问。

    几人进门。更是发现别墅内别有洞天,江风在旁笑道:“徐先生。于书记,室内设计都是中西两式,不知您二位是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于振明一扬手笑道:“徐总远来是客,你挑好了”。

    徐立志也没有推辞,直接道:“中式的好了,洋玩意儿瞧不惯”。

    “嗯”江风直接把众人引导了山水田园画的那间屋子里,在壁画下面还有丝竹乐器和笔墨纸砚等,一张矮退八角桌前,众人相对而坐,这么一坐下于振明就有点尴尬了,徐立志那边两美女左右围上了,他这边空空如也自己一个人,好不尴尬。

    江风心说幸好咱又准备,马上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小房间,刚想去游泳池那边把那俩美女找来,却没想到俩美女都准备好了,江风看见白牡丹站在不远处的房间外踟蹰不前,便走过去低声道:“会不会什么中式的乐器?”。

    “嗯,都通一点”白牡丹肯定的顿了一下小脸儿。

    “叫上你同伴,跟我走。到了地方镇定点,别乱看别乱说”。江风是怕这俩姑娘总看新闻,认出来于振明的话,大惊小怪。

    白牡丹连忙推开门叫上黑牡丹,跟在江风身后进屋。江风笑着道:“下面请两位美丽的女士给给几位先生和女士献上一曲咱们的传统国粹”。

    江风对于拉皮条这事儿还不太在行,但是白牡丹和黑牡丹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见白牡丹双神sè柔中带冷,脸上挂着笑却不媚俗,手交叠在腰肢一侧,微一屈膝道了个万福,声音宛若空谷幽兰般道:“牡丹献丑了,一曲古筝chūn江花月夜先给四位贵宾”。

    她这一身素缟,柔柔弱弱,素雅中带着一份飘逸,正好是玩乐器的装扮。

    白牡丹去弹古筝去了,江风对着黑牡丹一使眼sè,黑牡丹就很懂事儿的坐在于振明身边,轻声道:“牡丹给贵宾奉茶,学艺不jīng之处,还请贵客见谅”。

    徐立志看着江风早就准备下了这俩美女,心说不应该啊,这一对儿分明是给自己和于振明每人一个的标准嘛,结果自己自备了,这俩就都便宜于振明了,真是失策啊。当然了,徐立志见多识广也不至于看见了美女就要上,这只不过是男人的某些占有的心里在作怪而已。

    众人一边观赏黑牡丹玩冲茶手艺,一边听着白牡丹在试音,四周围绕着水木山水画,在看着窗外昏暗的景sè,听着潺潺流水声,仿佛穿越回了前年。

    眼看着进入了正轨,江风俯身在于振明身边低声道:“书记,我去厨房盯着,有事儿让牡丹叫我”。

    于振明微笑着点点头,心说今天自己算是对这小子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都道这小子是个莽夫,现在看心里很有数嘛,安排的也很妥当嘛。

    江风抬头也对徐立志点头一笑,退出去了。

    到了门外,江风去厨房那边溜达一圈瞧瞧看看,江风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和自己爱吃的鱼,和大厨的水准差的十万八千里,就不要外行指导内行了,索xìng无事又回到了会客厅,推开对门房间的门进去休息一下,房门敞开着,以备领导垂询。

    点上一颗烟,正想躺一会儿呢,手机响了,一看是国蕊来电,江风马上走出门去。远远的来到走廊最尽头的窗户边上接电话,这样既不妨有人听见。有可以随时注视会客厅的门。两不耽误。

    江风扶着窗框,低声道:“蕊蕊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去!没大没小没个正经调儿”国蕊被江风这别致肉-麻的称呼弄的脸一红,jiāo羞的声音传过来道:“你小子做完了馊事儿。一推六二五躲清闲去了是不是?”。

    江风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儿,今天狠狠的坑了司徒飞一把。顺道把肖琛和连成友也埋汰了够呛,让他们在赵卫雄面前丢了大脸,而且赵卫雄都知道了青蓝区广播里说俩太阳的事儿。想捂盖子都捂不住了。无论如何都得处理几个。而且江风害怕闹不大,还偷偷个国蕊发短信,让她抓住机会掺和一脚。

    江风叼着烟,冷笑着道:“开会了吧,有什么新进展?”。

    “没上会,小范围的讨论了一下。肖书记和连区长这次难得的看法一致了,直接区委区zhèng fǔ和区纪委联合下封口令。严令全区上下不能讨论这事儿,尤其不能非议司徒飞和陆功这两个无耻的家伙,谁让人家俩人是领导呢。虽然大的不能抓,但是肖书记和连区长是没打算放过小虾米,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相关责任人,我知道这事儿是你做的,告诉你的人嘴严点,别一吓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咬出来,我也没办法,少不得一刀下去,把你咔嚓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老虎专打松鼠?。须知大家都不是聋子”江风撇撇嘴,心说这完全是掩耳盗铃之举嘛,人都是有点好奇心的,不让干啥偏要干啥,越是遮遮掩掩的就越会招来探索的,不过这事儿呢,还真没法说,广播喇叭爆出来的大丑-闻啊,全体育场将近千号人都听着呢,这是谁想遮掩就能遮掩的吗?。

    国蕊冷笑着道:“这事儿从上到下都会遮掩的,要不然可就丢大人了。韩莉莉已经被紧急停职接受调查了,不过调查单位倒是很有意思,不是纪委也不是检察院,更不是组织部,是开发区党工委,简直是荒唐可笑。说是调查,还不是紧急对口供,教韩莉莉怎么回话嘛”。

    不用纪委和检察院很好理解,纪委是国蕊的天下靠不住,检察院要接受政法委的指导,这是江风的天下,更靠不住,班浩也离心离德,跟着江风混呢,一样不妥当,这几方面都不成的话,唯一能擦边的单位就剩下韩莉莉所在的单位开发区党工委了,但这是授人以柄啊,先不说调查结果如何,这都是拿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啊,开发区党工委的书记陆功牵扯到潜-规则女下属这事儿,正是需要撇清的时候啊,怎么着还自找麻烦呢,只不过他们宁可自扣屎盆子,也不愿意这事儿落在江风和国蕊手里放大了。

    肖琛要保司徒飞,连成友要保陆功,这俩男人却牵扯了同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口供关键极了。

    “这个有点说不过去了啊,简直是sī相授受嘛。国书记,就在您这女包拯的眼皮子底下,这帮人竟然敢如此无视党-国法度,公然行此违法乱纪之事,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没把组织纪律放在眼里,您这纪检部门可要切实负起责任来啊,不要让我们的同志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无法挽救啊”。江风使劲儿的给国蕊戴高帽。

    “把你那点花花肠子收起来吧,甭给我说好听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国蕊丝毫不领情还不算,更是直接戳破了实质,似笑非笑的道:“总那我一女人当枪使,你也好意思,亏你还自诩是个爷们儿呢”。

    “爷们儿就是万能的?”江风大言不惭的道:“你让哪个爷们儿生个孩子我看看?,再者说你正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嘛,简直非你莫属”。

    “爷们儿不是万能的,但是想生孩子爷们儿不行的话,那是万万不能的”国蕊飞快的就来了一句,但是随后就意识到这句话太具有挑-逗意味儿了,正好暗合了她之前的一些事儿,还有她好不羞耻的想要和江风借种一事。顿时国蕊就不敢再说话了,喘息都微微加重了。

    这边江风自然是笑个不停,那边国蕊唬着小脸,冷哼道:“不许再笑了。否则我就把你做的坏事儿给你捅出去”。

    江风自然是知道这都是说笑的,很不以为意的反击道:“随你便好了。你要是把我卖了。我就把你求我那事儿给你捅出去”。

    那事儿自然是国蕊求江风种子的事儿了嘛!。

    国蕊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jiāo敕道:“你敢!”。

    “不敢,不敢,当然不敢”江风连忙认错。随后就嘿嘿笑,低声暧-昧的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捅出去。相反我倒是非常想捅进去,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

    “想个屁”国蕊是熟透了的女人,岂能听不懂江风的隐含之意啊。被江风这信手拈来的黄-腔弄的实在是无地自容了。俏脸绯红,咬着银牙恨恨的骂道:“给老娘滚的远远的!”。

    “嘿嘿,别jī动,别jī动,咱们谈正事儿好不好”江风连忙把话拉回来,换上一副相对严肃的面孔和语气道:“如果。如果有一天杨海东接我的位子,你看如何?”。

    “杨海东只可能接分局长。那都是走好运了,想要接政-法委书记,他还不够格”。也不知道国蕊是恼火江风调-戏她还是据实而说,总之是把他完全否定了。

    江风不解的问道:“怎么就不够格啊,人武部长调政-法委书记,都是区委常委,平调嘛”。

    “咯咯,年轻人,虚心学着点吧”国蕊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啊,直接道:“县级人武部长都是在籍的现役军人啊,上校正团职。想要接GA局长,他就必须退出现役专业到地方上,降半级使用都是非常理想的了,降一级的很常见,如果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疏通的太差劲儿,地方上又没有缺,临时降两级使用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地方上的事儿规矩多着呢,当兵的时候可以不遵守,专业了就得到这个山头唱这个歌儿,年轻人,多学学组织上的规矩成吗?”。

    江风被臊的老脸通红,心说还真是疏忽这一块儿了,江风一直以为杨海东是退伍的呢,不过既然是现役军人怎么从来没见他穿军装啊,这个老杨啊,真是气死人,还得咱在女人面前丢脸。

    江风讲道理讲不过,就开始蛮不讲理了,直接yīn森森的道:“让你笑,再敢笑下次肯定打你屁-股”。

    “你敢?”国蕊马上抗议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怎么回事儿,底气一点也不硬,反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弥漫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国蕊下意识的绞动埋在毛毯里的修长美tuǐ,让那个地方透透气,止步于抗议。嘴上强忍着,摆出一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道:“甭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接下来要怎样?”。

    “怎么样?我倒是没想把司徒飞怎么样,只不过给他个教训罢了,免得人没走呢,茶就凉了。至于其他嘛,唯一的目标就是政法口得归我,哪怕是我走了,继任者也得是我的人,至于如何达到这个目标,你和肖书记连区长取协调吧,必要的时候班浩、杨海东都会支持你的”。

    江风想说宣传部的姚爽也会支持你的,但是想一想,还是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了,尤其这俩女人还是死对头,避免横生枝节啊。

    “这么说一切都定下来了,你真的要走了,是吧?”。国蕊声音微微颤抖,神情一暗,说不清到底是何种心情,面对两个人的瓜葛却没有真正的开花结果,也不知道是应该惋惜还是庆幸没~~~有走错那一步,现在他终于要走了,这一走就有可能从此走出自己的视野和世界了,再相见虽然也很容易,恐怕那是的情怀断然不能是今天这种心境了吧。

    江风倒是没心没肺,想逗逗她,让她从那莫名的情绪中走出来,便笑着道:“基本上不会有变动了,不过也没走多远,想你了的话,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就回来了,你也不用太向我,只要有召唤,我随时可以回来的嘛”。

    国蕊犹自嘴硬,撇撇嘴装作很不耐烦的道:“谁想你啊,我巴不得你这害人jīng走远点呢,眼不见心不烦”。

    “说得轻松,当初那答应我的事儿我可是记着呢,暂且先让你躲过一劫,到时候我自会收帐”。江风正想继续闲扯几句呢,却没想到远处会客厅门口突然出现了黑牡丹张望的身影。

    “蕊蕊,领导叫我呢,我过去看看,晚安”江风连忙扔下一句话,关了手机,走过去询问道:“怎么了?”。

    “江局长,两位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就上菜,估计一会儿要跳舞放松放松,咱们没带音响师来,我怕您没准备,就来只会您一声,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黑牡丹还有点害怕江风这幅尊荣,微微躲闪着,不过她不知道,带着点胆怯的小模样更是惹人疼。虽然名字叫黑牡丹,但是人长的确实十分的白净,黑旗袍配大红牡丹,把整个人衬托的雍容典雅,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用太靠近就能闻见的一阵香风。

    “嗯,很好,谢谢你考虑的这么周到”江风点点头,随手一只对面的房间,示意黑牡丹过去。黑牡丹抬头瞧了瞧那陌生的空无一人的房间,好像有点恐惧,但是却不敢不从,自家周经理都对人家毕恭毕敬的,自己哪有反抗的余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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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官场,身世迷离。 身怀异能,历尽磨难。 暗战搏杀,血染征衣。 红颜相伴,仕途风流。 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人妻,教师,警花,总有一款适合你。异路仕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路仕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路仕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