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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小军阀txt下载     小军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章 身是男儿身

    “阿四。

    “在,先生。”

    “别说上海话,别说上海话,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杜月笙略略有些不满:“现在你的身份是〖日〗本人,任何情况下,都要把自己当成〖日〗本人来看待。我不会说〖日〗本话,还在努力的学,你能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为什么总是要把上海话带出来呢。”

    “明白了。”阿四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杜月笙这才满意了些:“奋进会和王亚樵最近的动作很大,大岛千春和新山浩清的死让黑龙会méng受了巨大的损失,不过也jī怒了〖日〗本当局,现在〖日〗本政府已经和黑龙会联合起来,对奋进会展开了抓捕,已经抓到了一些人,现在奋进会和王亚樵的处境都不是很好。”

    “您的意思是?”

    杜月笙在那想了一下:“要帮他们一把,把〖日〗本人的注意力吸引开来一,你和〖日〗本‘仓田株式会社,的社长仓田小冢的关系不错吧?”

    “是的。”

    杜月笙淡淡一笑:“仓田小冢的姐夫斋腾中野是〖日〗本宪,兵队的少佐,手中掌握着大量的情报”

    “憩的意思是从斋腾的手中获得情报?”

    月笙摇了摇头:“杀死他!”

    阿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杜月笙随即解释道:“如果杀死了一个手里握着大量情报的军官,那一定会引起〖日〗本方面紧张的,他们势必要抽调人手,这样也等于间接的给王亚樵他们解了一些小围……”

    “我明白了。”阿四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杜月笙是打心眼里喜欢阿四的。

    阿四从小就跟着自己,人特别聪明,学得一口好的〖日〗本话,当初大总统派自己来〖日〗本,自己第一个就带上了他。

    离在〖日〗本工作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等到回国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培养一下阿四一,

    同样的,仓田小冢也非常喜欢〖日〗本名字叫“田中理太”的阿四。

    阿四出手大方,格三差五的就会请仓田小冢喝上一杯,而且总是选择有那么高级艺妓的高档地方…总是能让仓田小冢进行而归。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阿四一喊,仓田小冢一准就到。

    艺妓们在那表演着〖日〗本的舞蹈,阿四满面带笑的看着,心里却无聊到了极点,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宁可点上一出“定军山”。

    可惜啊,这不行…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日〗本人”一,

    一曲跳罢,阿四和仓田小冢连连拍掌就好。仓田小冢举起酒盅:“田中君,真是不好意思,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阿四喝干了酒盅里的酒:“我们是顶好的朋友,好朋友之间原本就该如此¨一”

    仓田小冢“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是的,但是总是要麻烦您,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是我能够帮忙的,请尽管开口好了。”

    “说到这…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您,¨”阿四放下了酒盅说道。

    “您说。”

    阿四沉吟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表弟,一直想要加入神圣的帝**队,但是,他的身体实在太瘦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知道您那里,一”

    “您是找对人了。”一听这话,仓田小冢顿时来了精神:“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姐姐的丈夫就在宪兵队里,我想这应该能够帮到您的忙!”

    阿四显得非常吃惊:“是吗?我为什么从来也都没有听您说过?”

    仓田小冢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的姐夫并不是一个太喜欢出风头的人…他曾经再三交代过我不要说出我和他之间的这层关系,但是您不一样,您是我最好的朋友……”

    “谢谢。”阿四表现得非常感jī:“如果您能够帮到我的大忙,我会重重的酬谢您的。”

    仓田小冢客气了下,和阿四约定好了时间一,

    仓田小冢没有食言,他想尽办法把他的姐夫斋腾中野约了出来…尽管他的姐夫并不是特别乐意和陌生人见面,但是在仓田小冢的一再邀请之下,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一,

    斋腾中野也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叫“田中理太的”新朋友。

    阿四表现得太大方了,居然在“君之代”这样的高级餐厅里邀请了他们,而且请来的,全是最顶级的艺妓。

    斋腾中野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资,一个月的工资还来不起一次这个地方一,在君之代玩上那么一次,足够在自己同僚的面前炫耀上好一阵子了一,

    而这氆′让斋腾中野对阿四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仓田小冢向自己的姐夫介绍道,田中先生是经营煤炭生意的,目前住在东京。这顿时让斋腾中野恍然大悟:“煤炭生意?那是大大赚钱的,怪不得您能来这样的地方……”

    “斋腾先生如果愿意的话,任何时候都能够来。”阿四微笑着道,接着把自己所谓“表弟”想要“参军”的事情说了一下。

    斋腾中野立刻拍着xiōng脯答应了下来。

    这是小事一桩,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认识这么样的一个有钱的财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趁着仓田小冢去上厕所的时候,阿四悄悄地说道:“斋腾先生,明天如果您有空的话,请务必还赏光一次,我有一些小小的礼物要送给您……”

    斋腾中野眉开眼笑,推辞了一番立刻答应下来。

    尽管自己是宪兵队的,但工资并不高,平时也没有太多的福利,如今对方这么一说,他清楚自己帮“田中”先生办成了他表弟的事,对方是要送钱给自己了。

    东京的宪兵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他们并没有那么高的警惕xìng,因为这里毕竟是〖日〗本的首都所在,而且斋腾中野尽管手里握有大量情报,但这些情报都是些和〖日〗本的一些工厂、公司有关的外围情报而已也就是说,敌方间谍是不太会利用到这些人的一,

    现在“田中理太”把一个赚钱的机会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一,

    斋腾中野依照约定再度来到了“君之代”。

    这次,阿四选择的是一个包厢,并且再三关照没有自己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阿四带了一个年轻人,这让斋腾中野怔了一下。

    “这位就是我的表弟。”阿四急忙解释道。

    这才让斋腾中野释然的坐了下来。

    “斋腾君……”阿四端起酒壶帮其倒满:“这次真的多méng您的帮忙,我和我的表弟都非常感jī您的恩情”

    “哪里,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斋腾中野客气地道。

    阿四微笑着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到了斋腾中野的面前。

    斋腾中野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脸上还是假装lù出了吃惊的表情:“田中君,您这是做什么?”

    “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请无论如何也要收下。”阿四微笑着,接着转向自己的表弟道“快,给斋腾君倒上酒,亲自敬他,感谢他对你的关照!”

    表弟听话的给斋腾中野倒上了酒,接着道:“我去喊艺妓进来。”

    斋腾中野眉开眼笑,全无防备。

    就在“表弟”走到斋腾中野身后的时候,悄悄的拿出一根绳来,猛然一下勒住了斋腾中野的脖子。

    遭到忽然袭击,斋腾中野拼命挣扎着。

    阿四一下站了起来,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尖刀,一刀,又是一刀的刺进了斋腾中野的身体里,一斋腾中野起初还在挣扎着,但到后来,却渐渐的停止了动作一,

    一地都是鲜血,阿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的心里,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工作,一直都对〖日〗本人陪着笑脸,这口气憋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一,

    阿四拿出了一个照相机,随着镁光灯的闪动“咔嚓咔嚓”对着屋子里一通乱拍。

    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写满了乱七八糟符号的纸条,小心的放到了斋腾中野的尸体下。

    他要让随后到来的调查中,把〖日〗本人带到一个误区里。

    做完了这一切,阿四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手上的血仔细擦干净了,边上他的“表弟”问道:“四哥,〖日〗本人一来调查,很有可能查到我们是最后见到斋腾中野的。”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还早,客人不多,只有我们这一桌一¨”阿四笑了一下:“这里的老板和所有见过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死人……”

    “表弟”打了一个寒战,原来四哥早有安排了。这里早就已经都是死人了。

    阿四冷笑着看了一眼斋腾中野,其实他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贪心,谁让他有仓田小冢这么一个亲戚?

    如果真正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斋腾中野是死在了自己的贪心上!!。

第六百九十一章 心是壮士心

    “这些就是全部情报了。宪兵队的斋腾中野少佐、‘君之代的老板和帮工,以及三名艺妓全部遭到残忍杀害!”

    上杉信田仔细看着手里的调查报告:“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是的。尽管斋腾少佐随身携带的文件都在,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有使用照相机的痕迹,我们可以肯定凶手已经把文件都拍摄下来了。同时,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上杉信田接过了一张沾满了血迹的纸条,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符号。上杉信田皱了一下眉头:“这一定是敌人某种秘密的联络方式,斋腾也许是在死前要为我们传递什么信息,立刻送到破译科去,让他们尽快破译出里面的内容。”

    “哈依!”

    上杉信田在那想了一会:“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没有?”

    “有的。根据死者的内弟仓田小冢说,在斋腾死的那天晚上,和仓田一起见了一个叫田中理太的商人……”

    “田中理太?”上杉信田略一皱眉:“立刻把他带到这里来……”

    对自己遭到日本人的传见甚至审讯,阿四已经做好了周到的准备。

    当上杉信田才一开口询问,阿四已经从容地道:“对于斋腾君的死,我感到非常难过。是的,在之前我们是曾经在‘君之代,一起喝过次酒.一”

    “备了什么?仅仅是朋友间的请客吗?”

    “不四镇静地道:“我有一个表弟,一直想要加入神圣的帝**队,但是,他的身体实在太瘦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所以我就拜托到了仓田君,仓田君随后又帮我请到了斋腾君……”

    这和之前询问仓田小冢时候的话一模一样,上杉信田随口问了句:“听说你是做煤炭生意的?”

    “哈依!”阿四立刻答道:“之前我在支那收购煤炭然后经由上海运到东京。后来支那人断绝了向我们的煤炭供应,我便暂时来到东京另外寻找机会。”

    “哦,这样啊,那田中先生一定在上海各地都游览过了吧?”上杉信田随口问了声。

    阿四笑了一下:“我一直忙于生意哪有空在上海游玩?”

    上杉信田也笑了一笑:“好了,没有事情了,您可以先回去了。”

    阿四站了起来,彬彬有礼的向上杉信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去。

    正好到了门口,后面忽然传来了上杉信田的声音:“先生,路让小心一碍碍。”(路上小心一点)

    阿四想都未想脱口而出:“晓得了……”

    一句上海话才一出口,阿四面上骤然变sè。

    上杉信田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然后用一口纯正的上海话说道:“先生,我在中国呆了十二年,在上海就呆了整整十年。在大学的时候我是学习语言的,我能说日本话、中国话、英语,哦,对了我的上海话说的和真正的上海人没有区别.¨”

    阿四转过了身,勉强笑了一下,却还是用日语说道:“我经常路过上海当然也会说一点了。”

    “不杉信田站了起来,摆了下手指说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听到乡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用同样的乡音回答对方。我想你也不是真正的上海人,而是宁bō人。上海的宁bō人很多那,你的口音完全就是宁bō人在学上海话的口音,这不是一个每次都只是匆匆路过上海的人能学会的。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刚才说我在上海呆了十年这些话,全是用最纯正的上海话说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费力呢?”

    阿四抿着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杜先生的话!

    杜先生再三交代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lù出乡音,但自己没有在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带着宁bō口音的上海话而且最让阿四懊恼的,是自己接二连三的上了小东洋的当。

    “我该叫你什么呢?田中先生?或者是别的什么?”上杉信田好像表现得非常客气:“您能够告诉我吗?”

    阿四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无法幸免,他反而笑了一下:“我想想我叫什么?总是用田中这个姓,我差点都把自己本来的姓都忘记了。啊,想起来了,我姓蔡,你可以叫我蔡阿四。”

    “蔡阿四先生。”上杉信田点了点头:“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任务,所以对你做的这一切,我并不感到吃惊氆′不想特别的为难你。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子吧,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阿四笑了一下:“我是一名情报人员,我接近斋腾中野的目的是为了一”

    “不,不,你接近斋腾中野绝对不是为了情报。”上杉信田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看过哪个情报人员会随着携带一个那么大的带镁光灯的照相机的,如果你仅仅是想得到斋腾中野随着携带的情报,那干脆把它们全部带走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另外我想请问一声,用你那个照相机拍出来的文件你能看得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该死的小东洋!阿四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这个小东洋实在是太狡猾了,好像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他。

    同时有些失望,自己真的不是做间谍的料。

    “蔡阿四先生,一定要老实一些,这样可以避免我们之间的许多麻烦。”上杉信田并不在乎阿四在那想些什么:“早一些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你可以避免少受很多痛苦……”

    阿四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一盆冷水泼到了阿四的头上。

    阿四醒了过来,身上疼得让他才醒暴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该码的东洋杂碎,这些刑具真的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他几次醒来,又几次被打的昏了过去。

    行刑手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朝着阿四走了过来,阿四眼中流lù出了恐惧。

    一直都在注视着的上杉信田笑了,他这个中国人的表情里,他能很清晰的判断出,蔡阿四已经快要崩溃了。

    上杉信田判断的没有错,阿四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真的快要崩溃了。

    那些在惨无人道的刑具面前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或者痛骂敌人,打死也不交代组织秘密的故事,大部分都只能是故事,只能在书里见到。

    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一个又一个让人畏惧的刑具面前,很少有人艄够从头至尾都当一个打死也不说的英雄。

    死,不过是一刹那的痛苦,但受刑,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阿四知道这样的刑具再来一次,自己就要全部招认了一.

    “等等!”阿四忽然叫道。

    上杉信田快活的笑了,让行刑手停了下来,他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阿四的面前:“蔡阿四先生,您如果能够早一点这样,那我们之间就能避免很多麻烦了一¨”

    “是啊,早一点想到这样,我就能避免很多痛苦了。”阿四叹了口气。

    上杉信田笑得更加愉快了。这个时候阿四痛苦地道:“上杉信田,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啊,我不认得字,连我自己的名字,我也只会勉强写出来。”

    上杉信田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阿四为什么要说这些!

    阿四惨笑着,忽然把舌头伸了出来,上下牙齿一用力,他的喉咙口发出了一声痛不yù生的惨叫。

    上杉信田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自眼前的一切。

    疯,疯了,这个中国人真的疯了,他竟然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阿四疼得直接直动,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痛得在地上打滚他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阻止自己把秘密说出来,阻止自己出卖杜先生。他知道自己无法忍受了,根本无法继续忍受日本人的那些刑除了咬下自己的舌头,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上杉信田终于明白阿四在咬下舌头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上杉信田,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啊,我不认得字,连我自己的名字,我也只会勉强写出来。

    现在,阿四已经没有舌头了,他又大字不认得一个,就算想要交代也没有办法交代了。

    上杉信田呆呆地看着阿四,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对这个中国人的尊敬。如果换了自己被中国人抓住,自己能够义无返顾的像阿四这样做吗?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阿四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没有人比他更加勇敢。他知道自己要顶不住了,就快要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所以,他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堵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心中始终都在跳动着一颗最勇敢的心!!。

第六百九十二章 酒酣耳热时

    杜月笙有些心神不定。

    阿四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会的,不会的。杜月笙不断在心里这么的告诉自己。阿四这人做事精细,办事果断,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岔子,这次也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已经派出几拨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但却还没有阿四的下落。

    杜月笙拿起了一枝雪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点着,现在他连吸引的心思也都没有了。

    “有消息了。”小茶壶走了进来,面色紧张,一见到杜月笙的面就说道:“刚刚有兄弟带回来了很确定的消息,四哥昨天就被日本人给带走了。”

    “什么!”杜月笙心里一阵紧张,站了起来。

    小茶壶用力点了点头:“不会错的,四哥是被日本人给带走了。”

    杜月笙在那怔了一会,然后缓缓坐了下来,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一

    阿四被抓走了?是日本人发现了他的身份,还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如果真的是身份暴露了,阿四会顶住日本人的那些刑具,会交代出他知道的一切吗?

    阿四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他交代的话,那么整个组织都有被摧毁的可能

    杜月笙开始紧张起来:“命令,所有人员全部撤离目前居住点¨一不,等等,等等.一”

    杜月笙变得迟疑起来一幺。果阿四没有交代呢?那么多的人同时撤离,必然会引起日本人的警觉,反而弄巧成拙。而且之前的努力便也落空..一

    “通知王亚樵。”杜月笙在那想了一下:“让主要人员撤离,其余人员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好的。”

    杜月笙已经决定了,如果真的出事,那么只要自己的核心组织还在·就还依然有挽救的余地一¨

    “再派人去打探一下,一定要弄清楚阿四的下落。”杜月笙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把这收拾一下,今天我们换到别的地方去。”

    从这个时候开始,杜月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阿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一张嘴·阵阵巨疼袭开,血也喷了出来,阿四“荷荷”几声,却什么话也发不出来,这才想起,自己的舌头已经没有了。

    眼泪顺着阿四的眼角流了下来。

    完了,自己彻底完了·从此之后自己将变成一个废人。

    再也帮不了杜先生了。

    万幸的是,自己终究没有出卖杜先生。

    他是不会出卖杜先生的,自己从小就是由杜先生照顾大的。杜先生待自己就好像是亲生儿子一般。

    阿四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杜先生还在卖水果,他的生活都很困难,可却还依旧照顾着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一有什么好吃的,总在第一时间给自己家里送来。

    后来杜先生发达了,自己便顺理成章的跟了他。

    说也奇怪·自己虽然大字不认得一个,但很会学话,这叫什么来着?对了·人家说这叫“语言天分”。杜先生为了和上海的日本人打交道,让自己却学日本人,结果一年不到自己就把日本话给学得滚瓜烂熟了。

    如果是自己唯一没有彻底掌握的语言,那恐怕就是上海话了,宁波人说上海话,总有那么一些怎么也改不了的乡音。可是,之前自己也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情对待。

    结果最后就是自己最引以为自豪的“语言”天分把自己给出卖了!

    想到这,阿四在心里重重叹息了声.

    日本人还会想出什么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阿四不知道,但他真的很怕再进那个刑讯室了,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个日本的狱警走了过来·朝里面满是血污的阿四看了一眼,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到了铁栅栏外面,看了阿四一会忽然开口说道:

    “你不是一个成功的间谍.¨”

    阿四心里一惊,他在这里居然听到了中国话?

    狱警冷冷地道:“你的组织差点因为你的大意而遭到毁灭,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将成为一个最大的罪人。”

    阿四默默的点了点头一.

    狱警忽然叹息了声:“不过你表现得非常勇敢·将来等到胜利了,你在日本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国内所有的人记得。”

    阿四惨笑了一下,点了点狱警,意思是在那里问他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在和你做着一样的工作。”狱警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小酒壶,把其中一个放到了铁栅栏里:“这里面是好酒,我敬你,喝完之后你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阿四知道酒壶里是什么,他颤抖着手把酒壶拿了起来。

    “放心,现在你对日本人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而且这酒壶里的东西,以日本人的技术,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日本人只会以为你是伤重而死的。去吧,放心的去吧,你活着只会遭受更大的折磨,而且,我们会帮你报仇的!”狱警似乎在那为阿四打着气。

    阿四颤抖着拧下了酒壶的盖子。

    狱警举起了自己的酒壶:“兄弟,你是一条好汉,我敬你!”

    阿四凝视着自己的酒壶,然后,他哆嗦着把壶口凑到了嘴边,一闭眼睛,把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

    一具尸体躺在那里,好像熟睡一般.

    狱警轻轻叹息了声,手伸进铁栅栏里,拿过了那个酒壶,小心的放好,默默的注视着里面阿四的那具尸体。

    真是一条好汉啊!

    他在心里叹息着。所谓的“硬汉子”,不是要你在平时时候表现得如何如何,而是在需要你牺牲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献身。

    他舳道阿四死得一定不甘心,但自己答应了他,一定会为他报仇

    狱警的眼里湿润润的,他又一次举起了小酒壶:“兄弟,我敬你!”

    他把酒壶里所有的酒都倒进了嘴里,为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兄弟一.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他最后看了一眼阿四,然后迈步离开了这里一.

    杜月笙怔怔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封信,半晌没有说话。被临时叫来的王亚樵也怔怔的在那做着,就在方才,他已经看过了信里面的内容。

    信里,说的是和阿四有关的消息。

    阿四表现的是何等的勇敢和惨烈!

    他为了保守秘密,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为了自己敬爱的杜先生,不惜用摧残自己身体的方式来保护杜先生!

    信里告诉杜月笙,他的组织已经彻底的安全了,因为阿四已经死了。

    没有说阿四是怎么死的!

    可是杜月笙知道,阿四不该死的,起码不该这样死的一.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当初自己把阿四带到日本,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过阿四妈妈,等过几年,就把阿四从日本带回来

    现在,自己这个诺言却再也做不到了。

    阿四的妈妈再也没有儿子了一.

    杜月笙巍颤颤的站了起来,拿出了一瓶酒,两个杯子,倒满了,放了一杯在王亚樵的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自己一仰脖子,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倒上了慢慢一杯.一

    王亚樵也把酒全部倒在了嘴里:“是谁送来的这封信?”

    杜月笙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信,但这已并不重要了。他很清楚,除了自己和王亚樵,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国人正在日本活动着。

    这封信,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送来的一.

    “阿四是好样的。”王亚樵轻声叹息着:“他用自己一个人的死,保全了我们整个组织,如果他开**代的话,我简直一.”

    杜月笙喝完了第二杯的酒,面孔已经红了起来:“阿四不能白死!”

    王亚樵用力点了点头。

    是的,阿四不能白死,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组织,现在,是组织为他报仇的时候了。血,总是要用血来还的!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用斋腾中野的死来吸引住日本人的注意力,为‘奋进会,减轻压力,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失败了,而我们,还损失了阿四.一”杜月笙站了起来,面色冷峻严肃:

    “既然这样,干脆就让我们在东京大开杀戒,杀得东京血流成河,杀得日本人胆战心惊,杀,把日本人的注意力全部杀回来!”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王亚樵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

    现在,也到了让日本人用血来偿还的时候了!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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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一怒杀倭寇!!!

    让我们在东京大开杀戒,杀得东京血流成河,杀得日本人胆战心惊!

    杜月笙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心。e^看

    不仅仅是为阿四报仇!

    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杜月笙怒了,所有在东京奋战中的中国人也怒了。

    这一刻,他们,将在东京,大开杀戒!

    “蔡阿四之灵位”。

    小茶壶带着兄弟们,在灵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头,然后举起了面前的酒碗,站了起来,一饮而尽,接着把酒碗用力的朝地上一摔。

    小茶壶拿起了一把冲锋枪:“四哥平时待我们就和自己兄弟一样,现在四哥死了,被日本人杀死了,轮到他们帮他报仇了!”

    “茶壶哥,你下令吧!”所有的弟兄们一齐低声说道。

    小茶壶想起了那天冒充四哥表弟去杀斋腾中野时候,四哥和自己说过的话: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现在,到了一怒杀倭寇的时候了!

    “负责抓四哥的是吉藩长少尉,杀,全家一个不留!”

    小茶壶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把这些话蹦出来的

    面前放着上百把的斧子。

    王亚樵率先拿起了一把,chā在了腰间:“兄弟们,杀吧,在东京大开杀戒。上杉信田现在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杀到,但他的手下我们却可以杀!就用斧子,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

    “愿听九爷调遣!”所有的斧头党帮众一起大声应道。

    王亚樵的面sè凝重:“每人一把斧子,一粒毒yào。要么杀人,要么自杀,绝对不能落在日本人的手里,死也不当孬种!”

    “要么杀人,要么自杀,死也不当孬种!”

    “出发!”

    每个人都拿起了一把斧子,chā在了腰间。然后跟着王亚樵大步走了出去

    铃木正广看着“奋进会”决死队的所有的决死队员,他语气沉重地说道:

    “一位我们的同志。为了我们的事业不幸捐躯了。他为了日本的革命事业。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现在。到了我们回报他的时候了。志士的血不能白流!黑龙会已经遭到重创。现在让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哈依!”

    “奋进会,万岁!”

    “万岁,奋进会!”

    铃木正广拿起了武器,杀气腾腾的带着所有决死队员离开了“奋进会”的老巢

    报仇的时候到了,血洗东京的时候到了!

    烈士的血,绝对不会白流!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这一天的东京。将被鲜血染红!

    日本人并不知道,死神的yīn影正在悄悄的朝他们走进。

    日本人更加不会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将是多么惨烈的一天

    小茶壶轻轻的敲了敲吉藩长的mén。

    “谁呀?”

    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茶壶使了个眼sè,一个会日语的队员立刻问道:“请问吉藩少尉在家吗?上杉少佐有急事要立即见到少尉。”

    “来了”

    随着这一声回答,一阵踢踢塔塔的木屐声传来过来。

    小茶壶拉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mén打开了,小茶壶大吼一声,一脚踹翻了一脸惊愕的吉藩长,身后的队员一哄而入。

    “八噶!”感受到了末日到来的吉藩长大叫一声,正想拼命站起,小茶壶已经端起了冲冲锋枪,对着他就是一阵扫shè。

    吉藩长的身子几乎被打成了马蜂窝

    而在同一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吉藩长家人的惊呼声,接着就是枪声大作。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这,是小茶壶下达的唯一一道命令!

    枪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队员们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小茶壶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是开始,仅仅是开始而已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吉藩长的邻居惊恐的从mén缝里看来,枪声已经让他们完全震惊!

    那个会日语的队员大声说道:“打倒反动警察,打倒反动政fǔ!日本革命万岁!”

    说完,几名队员拿出了手榴弹,拉燃了导火索,然后朝着吉藩长的屋子里扔了进去

    王亚樵带着十几个弟兄静静的在那坐着。

    “斧头党”分成了几组人,他们要在全东京开始一次惊心动魄的刺杀!

    王亚樵的手里端着一把茶壶,在这条小巷子的路口坐着。这条巷子里没有几户人家,但巷口却是巡逻警察的必经之路。

    一把斧头就放在手里,王亚樵很有耐心。

    “九爷,来了。”

    王恒岳笑了一下,放下茶壶,拿起斧头。

    两个日本警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完全不知道危险朝他们靠近。

    “嘿!”

    王亚樵带着弟兄们忽然就从巷子里出现,并把两个日本警察的前后左右全部堵死。

    “八噶,想做什么!”胖一些的日本警察一看情况不对,慌忙把手伸到了腰间。

    一声惨呼从胖警察的嘴里传出,接着他的一只手落到了地上

    “八噶,八噶!”胖警察倒在了地上,连声惨呼着骂道。

    瘦警察完全呆在了那里,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亚樵lù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朝他笑了笑:“再见!”

    十几把斧头一齐举了起来接着,惨呼声传出,然后从大到小,渐渐的,再也没有了声音

    等到王亚樵和他手下的杀手们终于停下了手里动作的时候,两个警察已经变成了两滩ròu泥

    王亚樵把斧头chā回到了腰间,掏出一盒烟,点着了一枝,chōu了口。缓缓的喷了出来。

    烟雾中,王亚樵的神思有些恍惚。

    当初跟随大总统的时候。自己几乎是被半强迫的。而被派到日本来,也并不太乐意。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人。活着总该做些事情的!

    人,活着总该为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民族做些事情的!

    在日本杀人,总比在自己的国家杀人要好,也更值得引起国人的尊敬

    报复,不过仅仅才是开始而已,对于东京、对于整个日本来说,他们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杜月笙平静的坐在那里。

    最疯狂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小茶壶、王亚樵、铃木正广三处同时动手,现在的东京街头。早已血流成河。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这是在离开中国的时候,自己和阿四一起拍的,这也是自己和阿四一起唯一留下的念想了。

    再也看不到阿四了,再也看不到了

    “先生生,切杯茶”

    阿四那带着宁bō口音的上海话,好像现在还在杜月笙的耳边响起。自己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嘲笑阿四学别的地方的话那么快,可为什么上海话老是学不好?按理说宁bō离上海那么近

    阿四总是笑嘻嘻地告诉自己:“先生,侬垡晓得,阿拉宁bō人学上海爱话”

    杜月笙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名震上海滩的杜老板居然也会流眼泪

    “阿四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杜月笙轻轻mō着这张照片,眼泪一颗颗的落到了照片上:“我答应你家老娘,要把你带回去的,你现在让我回去了,怎么和你老娘jiāo代啊阿四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都说了等回去后要给你重任的,你怎么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呢?”

    他心中的悲哀不知道该去对谁说。

    他是这里的老大,当老大的,不管死了谁,都不能在部下面前流lù出什么来,这是老大的威严。

    可是老大心里的痛苦呢?

    老大心里的痛苦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杜先生”外面传来了小茶壶的声音。

    杜月笙收好了照片,擦了一下眼角,这才威严地道:“进来。”

    小茶壶走了进来,见到杜老板的样子,怔了一下,随即道:

    “杜先生,我那的事第一步已经办完了,九爷和铃木那里也都同时动手了。整个东京都已经陷入到了一场暴动之中”

    “不要和我汇报这些。”杜月笙站了起来,一脸疲惫:“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杀了多少人我不管,我要的只是让日本人彻底luàn了,拿日本人的头,来祭奠阿四的在天之灵”

    茶壶垂着手说道。

    杜月笙背着手转了过去,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阿四曾经说过的话:

    “身是男儿身,心是壮士心,酒酣耳热时,一怒杀倭寇!”

    阿四是使了,但在杜月笙的心里阿四却似乎从来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

    “杜先生,洗把脸吧”

    “阿四”杜月笙猛然一回头,才发现是小茶壶对自己说的。他苦笑了一下,接过了小茶壶递过来的máo巾,擦了一下脸:

    “小茶壶,以后要多学些日本话,我们在日本还会呆上一段时间,不要再轻易的说家乡话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密电码

    “阿四,蔡阿四,了不起啊。

    王恒岳的手中握着这份绝密情报,嘴里不断的在那喃喃说着。

    笠垂手站在一边:“军统派出去在〖日〗本潜伏人员,帮着蔡阿四上路了,在他发回来的情报里,除了一再表示蔡阿四是个真正的英雄之外,他对自己逼死了蔡阿四而觉得难过。”

    王恒岳的神sè有些黯淡:“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任何一个人在当时的情况下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从蔡阿四被派到〖日〗本去的第一天开始,他已经应该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

    戴笠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吧,说一下其它方面的情况。”王恒岳振作了一下精神。

    笠立刻说道:“在不久前,我们秘密逮捕了〖日〗本的密电码专家赤坂惠人,并且对外公布的消息是他已经死了。目前我们正在抓紧审讯。赤坂惠人是〖日〗本海军的密电码专家,我们期待从他身上获得〖日〗本海军的全部秘密。”

    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下:“赤坂惠人的被捕,必然引起〖日〗本方面的重视,他们的海军密码也会随即改变,这一点你们想过没有?”

    “想过了。”戴笠很快答道:“所以我们将尽快获得〖日〗本海军新的密码,再结合赤坂惠人的交代,完全把〖日〗本海军的一切联络方式和机密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王恒岳点了点头

    〖中〗国海军迟早都要和〖日〗本海军面对面的来一次决战,谁掌握了先机,谁也就把胜利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1922年很快就要过去,当1923年来到的时候,中日之间的那些恩怨也就到了第一次清算的时候了

    王恒岳甚至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日〗本海军海军情报会议。

    〖日〗本海军情报负责人秋野和其它情报负责人都参加了。〖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竹下勇一中将追问重建海军密码工作进展情况。秋野少将连忙站起来汇报说道:“我们已经邀请了前海军密码编制人赤坂惠人的高足。美国斯坦福大学数学教授工腾贯夫作为特别顾问,参加我们重建海军密码系统的编制工作。”

    “这很好!”

    “工腾贯夫教授已经制定了重建海军密码系统的编制工作大纲。是否需要让他进来,向司令官汇报。”

    竹下勇一微笑着作着检讨说打破:“我公务太繁忙了,他来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会见这位大名鼎鼎的数学家,我有点惭愧啊!真不懂得礼贤下士。你就让工腾教授进来谈谈他的工作想法,让大家开开眼界。”

    工腾教授走了进来。竹下勇一中将叫人安排他坐在自己旁边,并向他深深鞠躬说道:“工腾教授能加入我们帝国海军行列,是我们帝国海军的荣幸,我代表海军部表示热烈的欢迎!未来海军密码的重建就依赖教授的鼎力相助。现在就请工腾教授为我们重建海军密码献言。”

    一阵鼓掌声后,工腾教授叫人在会议的黑板上挂起了工作图表,然后拿起教棒,详细讲解重建海军密码系统的工作思路。

    “一直以来全世界高等级密码的建立都是以数学为基础。特别是以高等数论作为建构密码的基本核心。其实这种密码系统无论多么缜密。多么复杂,也是非常机械的,所以人类就发明了密码机。用这种编码机快速编译出密码。由于,它建立在一定的数理基础上,离不开数理。因此只要通过数理上一系列的排列组合,概率分析,和抽样重组等方式方法,结合现代数学置换群。以及拓朴转换等一系列数学的理论和方法,就有可能分析出密码的密钥。从而解开对方的密码。现在,世界不少国家都建立破译敌国密码庞大的情报机构,甚至邀请全世界最尖端的数学家开展破译工作有情报表明支那政府也建立了一个秘密的情报工作破译室,专门对付我大〖日〗本帝国的密码展开侦听和破译。因此,沿用传统西方的编码思路建立的密码系统,是比较容易被敌方破译。要在密码战线上取得成功,就要尽可能地避开敌方破译,我们帝国海军在重建海军密码系统时,就必须绕开传统西方编码的思路,另辟途径,创造一种新型的东方密码。”

    工腾教授侃侃而谈,竹下司令官听得非常认真,偶尔还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许。

    “什么叫东方密码?”竹下司令官好奇地问道。

    “支那几千年有一本奇书叫做《易经》,又名《周易是支那很古老的一个皇帝叫周文王写的。在支那的传统哲学上,这本书具有很高的地位和价值。表面上看,这本书是一本巫卜替支那人算命的书。但是,这本书所讲述的卦象变化就包含了密码转换的基本原理。支那人说‘它是一本理天地无穷包罗万丈的书,几千年来没有一个人能读懂和弄通’这是一本非常神奇的书。要想在密码战建立不败之地,就要借助神秘古老的支那文化,与现代西方密码学进行结合和创新,从而建立起新型的密码系统。”

    “这思路很好,很大胆,很有创意。帝国资源有限,要想赢得战争的胜利,振兴帝国海军的军威,就需要这种大胆的奇思妙想和卓有成效的工作!”竹下勇一高兴地站起来与工腾教授握手说道破:“你的方案,我同意了,希望加快进度,完成密码系统的建立工作。我们帝国海军早晚要再度击溃支那海军,并且要与世界列强决一雌雄,争霸天下!海军密码的成功建立就是我们胜利之本。拜托了,工腾教授!”

    竹下长官又向工腾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工腾教授受宠若惊jī动地说道:“将军,我一定不负重托,尽快完成工作!但是,我有一个请求,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竹下长官问道:“什么人?帝国海军军情部门是一个能量巨大的部门,你需要什么,它随时都可以帮你解决!”

    “一个支那人,一个支那数学家!”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江问元,在支那的云南大学教书。”

    工腾教授把名字写在纸条上,交给了竹下勇一长官。

    竹下勇一拿着纸条思考了一会儿,在上面注上几个字,交到秋野少将手上说:“我看这个行动就叫做‘冰点’行动,你们立刻布置执行吧。”

    〖日〗本海军情报处特工〖日〗本海军情报部大佐大佐粟田握了握准备出发的〖日〗本海军情报特工冈田尚英和高桥修平的手说道:“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辉煌,冰点行动的成功,拜托你们了!”

    “是!为了帝国的利益,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云南。

    素有四季如春之称的〖中〗国西南城市昆明,秋的脚步总是姗姗来迟。

    进入十月,仍没有秋风扫落叶的肃杀景象。但秋的寒意已经弥漫在田园和山野之中,葱笼的枫树开始染上秋霜的红sè,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凋零,滇朴树的叶子也慢慢地变黄,在不知不觉中飘落下来,但街上的huā儿还是照样五颜六sè地开着,深深浅浅,浓浓淡淡,斑斓的秋sè像一张美丽动人的图画。

    高桥修平头戴黑礼帽,身穿灰长衫,腋里夹着皮袋子,象个做小生意的商人来到了圆通寺的山门前。他环视周围耸立的山势,只见山石嶙峋,削壁千仞,高木参天,浓荫翠绿,这就是昆明有名的“螺峰叠翠”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赞道:“好景致啊!”

    圆通山又名螺峰山,位于昆明市的北部。那圆通寺就建筑在圆通山与五华山的谷地里。相传是唐朝南诏时代所建,距今已有一千二百多年历史了。它的前身叫做补陀罗寺“补陀罗”是梵文的译音,亦有译作“布达拉”或“普陀”意译是“开着小白huā的光明山”为观音的道场。在汉传大乘佛教中,观音为阿弥陀佛的左胁shì,名列“南海三圣”之一,也是四大菩萨之一,是一位大慈大悲的菩萨,有多种化身,苦难众生只要诵念其名号,即时前往拯救。所以很受信众的欢迎。

    这时,高桥修平看了看腕上的表,该到接头时间了。他扫视了周围,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大步迈进山门,顺着一条下坡路走向圆通胜境坊。昨天,高桥修平接到了〖日〗本海军部急电,命令他们要与潜伏在昆明城多时的〖日〗本陆军系特工组织取得联系,共同完成冰点行动计划。

    于是,一大清早,高桥修平就打扮成商人,直奔接头地点。

    圆通寺内有一座四方大水池,池中有一岛,岛上有清初所建的两层八角亭格,前后两桥相连,殿厅亭格,布局雅致。亭内名帖佳画布满壁间。过亭北接引石桥,是富丽堂皇的圆通宝殿。大殿正中内柱上,彩塑两条盘龙,龙头伸向释迦牟尼佛,作聆听佛祖读经状,颇为生动,殿内还供奉有清光绪年间精塑的三世佛坐像,四壁塑有五百罗汉像。据说,那龙柱是明建文帝朱允汶在“靖难之变”后,逃到云南,在武定狮山正续寺出家为僧。

    期间,为避免明成祖派人跟踪,他曾在这里久居用以表达真龙天子得佛祖保佑的寓意!!。

第六百九十五章 教授

    高桥修平跨入了大殿,只见一个女子正虔诚地双手合掌跪在佛像下的蒲团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她的头上插着一簇白兰花,香气飘逸,沁人脾胃。

    高桥修平走到女子旁边,对着佛像道:“阿弥陀佛,老家来信说,家乡九月河边的玉兰花开了。

    那女子睁开眼睛环视左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答道:“是一朵蓝色的和一朵白色的。”

    对上了暗号,高桥修平见四周无人,正想再跟女子说话。“嘘”那女子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走出了大殿,领着高桥修平绕到了八角亭的回廊下。那女子问道:“老家有什么消息?”

    高桥修平认真打量起站在前边的女子。她十分俏丽标致,年纪约二十七八岁上下。淡淡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温柔可人。特别是左边弯弯的柳叶眉中央有颗小小的痦子,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高桥修平觉得她面熟,似乎在那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虽然她一身中年妇人的打扮,却掩饰不了亮丽的青春气息和夺人心魄的风歆。高桥修平直勾勾地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马上羞怯地用衣袖把脸遮挡起来。高桥修平感到失态忙说:“老家那边等着要人。”

    “这姓江的已经收到了大礼包了。最怕他是铁了心的中国人,再大的诱铒也动不了他的心。听说以前支那还在北洋政府时代,北平政府对他也不簿,也很器重他,还给了他北平教育司长的职务。可是,他还是逃了出来,跑到了大西南来挨苦。”

    “他不肯动,就撬动他。老家说把他搞臭,让他在昆明站不住脚。”

    高桥修平贴着女子的耳畔,如此如此地把计划向她交待一遍。闻着女子发丝透着的香甜气息·高桥修平有点心猿意马。交待完任务后,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材料交到那女子手上,并浅簿地拍了拍那女子的肩头说道:“这些材料,你们要认真看看·后面就看你们的魅力了。”

    高桥修平脸上流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女子厌恶地推开高桥修平的手,把材料放进手上挽的袋里,眼里露出了凶光说道:“你们男人真是没有用的,剩教别的男人占咱女子的便宜。其实把他一绑走就成事了。

    何须花费那么多的周折。”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绑起来怎么送他出境?云南到老家可是山长水远啊!更何况沿途都有中**队。如果弄不好,打草惊蛇,中国人有了戒备,完不成任务·你我都要掉脑袋。”

    那女子不服气地说道:“都是你们海军的事,却要我们陆军垫背。”

    “这都是日本帝国的切身利益,天皇陛下的事业。”

    “好了,好了,咱又要吃亏一次了。”那女子一脸不高兴,很不愿意地掉头就要走。

    高桥修平正想跟上前去。那女子呵斥道:“别跟着我!为了安全,分头走吧。”

    高桥修平依依不舍ˉ地停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那女子消失在不远处一片枝叶繁茂的银杏林中。

    蓦然·他想起来了:这女子不就是著名的日本帝国间谍之花——“富士山姐妹”中的姐姐,秋山直子。

    高桥修平顿时感到全身凉透,汗毛倒竖起来。

    高桥修平和“富士山姐妹”是有一段极不愉快的遭遇。每当想起这段遭遇·高桥修平的心就会剧烈地抽搐起来,充满了内疚和惭愧。

    五年前,高桥修平进入日本帝国江田岛海军学校念高级特工班。一次,特工班进行空降和野外生存训练。飞机载着他们十多个海军特工班的士官飞到奥羽山脉的一大片原始密林上空,把他们空投下去。教官要求他们空投后到岩手山主峰上聚合。空投下来后,高桥修平发现自己坠落在靠近北上川河滩的一片密林中。

    他拿出了指北针摊开了地图,确定了方向,然后徒步向岩手山主峰奔去。

    奥羽山脉是日本最长山脉,纵贯本州北部中央,呈南北走向。其主峰为岩手山·位于盛冈的北面,又称为“岩手富士”,海拔高达2000多米。其地形十分复杂,属于火山爆发后形成的地貌!

    山路险阻,密林交错,异常难行。高桥修平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穿过一片茂密的原始山毛榉树林后·前面是一片高高的山脊,挡住了去路。他正要从背包里掏出抓勾,攀登一处断崖之时。忽然,听到后面树林里传来了呻吟呼叫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一棵山毛榉树下躺在一个穿着登山服的青年人。他的身上不少地方都被树枝和山石划破,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象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跌伤

    高桥修平动起了恻隐之心,连忙上前检查那青年人的伤势。高桥修平看见那青年人小腿仍沁着血,于是拿出急救包帮他包扎起来。然后拿出毛巾擦净他脸上的血迹和污垢。此时,高桥修平定睛一看,那青年竟是个二八佳人,一个天仙般的女子。高桥修平顿时热血沸腾,淫心大发,身上的荷尔蒙涌动起来了。他竟忘却了一切,扑到那受伤女子的身上,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并动手要扒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挣扎着拼力反抗,一口狠狠咬在高桥修平的臂上,痛得他哇哇大叫。这女子如此烈性,更增加了他要征服她的决心。

    他爬了起来把衣服脱去,象禽兽般再次扑向那受伤女子,用力掐那女子的脖子。突然,后面重重一拳打在高桥修平的后脑上,令他象饿狗般爬在地上。他回过神一看,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陆军服装英俊的年轻军人,眉毛上长着一颗醒目的“痦子”,令他过目不忘。

    那年轻军人又重重地一脚把高桥修平踢翻在地,疯狂连续象瀑布般的勾拳向高桥修平头上砸来。高桥修平来不及招架就被击昏在地上了。

    高桥修平醒过来时已经被牢牢地捆绑在棵大树上,下部被人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淋漓。他从没有受过如此污辱,恨得他牙齿咬得格格声,真想一死了之。后来,教官冈田尚英和几个海军士官生路过,才把他从树上救了下来。他不敢说出真相,只好谎称空降下来时,不小心与附近的山民发生了冲突,与山民们打了一架。遭到山民的围攻,才落下了如此难堪的下场。但是,回到江田岛海军学校不久,学校还是接到了陆军大学的告发信,说高桥修平在训练中行为不雅,调戏女军人。校方非常愤怒嗟点就把他开除了。只是由于冈田尚英教官和其它同学的力保和求情,才使他保存了学位。但还是受到了学校的严重警告和降级的处分。他后来偷偷托人进行了调查。原来他得罪了帝国陆军大学著名的富士山姐妹,秋山直子和相尺英子,才有此难堪的结果。这件事令高桥修平很长时间抬不起头,也令他刻骨铭心。

    高桥修平想不到她们又潜伏到昆明来了,为冰点行动与他携手合作,这令他既兴奋,亦尴尬和内疚.¨

    云南大学

    这天上午,恒昌电器行职员沈国风挟着公文包专程来到云南大学学校拜访江问元教授。江教授一见沈国风就非常高兴说:“上次我的收音机坏了,多亏你帮我修好了,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才是,但我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有机会。真是惭愧,我还没有过来答谢你,你就专程来看我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是有事相求于你的。”沈国风也没有客气的开口说道。

    “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是搞工程设计的。最近他在设计上遇到了一个麻烦,工程上有一组数学方程不会算,已经请教了不少人,都没有办法解决,希望江教授能帮助算出来。”说着,沈国风打开皮包拿出了数学式子。

    江教授接过来一看,这是弹性力学平面问题中的一组偏微分方程。江问元在桌面上翻开几本数学书,拿起来看了一会,然后点燃一枝烟,在缭绕的烟雾中认真地思考,然后用笔计算起来。

    约莫一个多时辰,江教授把这组偏微分方程解了出来。他把运算过程重新誉清递给了沈国风!

    沈国风接过稿纸看了看说:“我这位朋友找了很多人帮忙算,也没有算对,不知道老师你算得对不对,我这位朋友等着急用,我得马上拿给他看看。”说完,沈国风就告辞了。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沈国风又提着点心来找江问元。

    一见面,沈国风就兴奋地说道:“老师,你算对了。你可帮助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

    沈国风告诉江问元:他这位朋友是昆明一家大型机械厂的总工程师。这人也是从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博士,数学水平也是不得了的。他最近接受了一项重要工程。这道题就是这项工程中的一项很重要的数算。他为了这道题目已经绞尽脑汁了,翻阅了很多资料,化费了不少时间,就是没有办法解决。而且他还请教过中央研究院的数学家,兵工部的工程师和科学家,他们都无可奈何。

    眼看着这重点工程项目就要从我的朋友手上泡汤了,幸好遇到了江教授这样的神人,帮助解决了。

    他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是!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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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舞女

    江问元被沈国风称赞得有点飘瓢然。他拿出了哥本哈根大学数学研究所的聘请书和亨利尔布斯老师的信给沈国风看。沈国风读完了布斯老师的信后,把眼瞪得滚圆注视了江问元老半天才说道:“原来江教授是国际一流的数学家,认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无怪乎这些数学题目来到江教授手上就不费吹灰之力,迎刃而解了。”

    江问元谦虚地说道:“你太夸奖了!碰巧我读大学的时候专修偏微分方程,所以才能解决。数学上有很多分支,单是几何学就有:平面几何、立体几何、解析几何、射影几何、微分几何、拓扑几何,黎曼几何等等。一个数学家只能接触和熟悉数学上有限的科目。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即使再大的数学大师不是自己涉及的数学课题,有些简单的数学题目也未必能够解答。我算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刚巧碰上的,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江教授你帮了我朋友的大忙,而且很快就要离开昆明了,今天就由我请客。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让你乐一乐,庆祝庆祝!”

    沈国风拉着江问元离开了学校,叫了两辆黄包车,载着他们来到了昆明繁华闹区上的百乐门舞厅前下车。沈国风给了车钱,就要拉江教授进去。江问元望着头上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疑huò地问道:“沈先生,你带我去的好地方就在这里?”

    “对啊,这里面的姑娘都象天仙般美貌,一个赛一个漂亮,真是人间仙境啊。”

    “这太破费了吧。”

    “哈哈,一点不破费。这可是我那个朋友出的钱。你知道吗?他可是出重金悬赏答案的。他出的钱足够我们到这里玩一个月。”

    说着,沈国风从皮包里拿出一大叠钞票塞到江教授的手上说:“这是你的劳务费。”

    有了钱,江教授似乎有了底气。他整了整衣服,就跟着沈国风走进了百乐门舞厅,在舞池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沈国风从吧台上拿来一瓶法国红酒与江教授对饮。

    江教授啜着酒,观赏起周围的环境。舞厅tǐng大,装饰得富丽堂皇,极为豪华。舞池旁站着一队乐手,演奏着软绵绵的音乐,令人陶醉;舞池内穿着入时的男女挽手搂腰随着音乐节拍,轻快地跳着舞,云裳丽影美不胜收。江问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享受过这样的生活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教授,那敢想这样奢侈的生活,更不知昆明城仍有这样享乐的地方……

    这时一曲舞罢,灯光亮了起来。舞伴们挽着手走出了舞池,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沈国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不远处一个穿翠绿sè旗袍的女子招了招手拍了几下手掌。那女子闻声走了过来,在江教授旁边坐下。沈国风倒了一杯酒递给那女子,然后向江教授介绍道:“这是百乐门舞厅里头牌舞后牡丹小姐。”

    “这位是风流儒雅的中华才俊,云南大学教授江问元老师。”

    牡丹小姐从坤包里掏出了一枝香烟点燃,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说道破:“哎呀!原来是大知识分子,久仰,久仰!认识您,我真是太高兴了。”

    声音似银玲般清脆。

    江问元谦虚地说:“什么大知识分子?别听沈先生胡说,我只是一个穷教师匠。我能认识牡丹姑娘,这么漂亮的女子是我一生的福气。”

    江问元不敢正视这女子,视线迅速朝她脸上扫过。他只觉得眼前一亮,姣好的脸容上绽放出天使般的笑容,十分可人。仿佛天河上飘下来的七仙女,江问元只觉得心潮澎湃,心里好生一阵jī动。

    这时,牡丹大方地伸出nèn白软绵绵的手轻轻握住江问元的手说:“江教授能否赏光和我跳支舞吗?”

    江问元推让着道:“我很长时间没有跳舞了,恐怕跳得不好,还是让沈先生陪你跳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牡丹姑娘叫你跳,你就跳。你长时间没有跳,更应该叫牡丹姑娘调教调教你。不然以后出了国,不会跳舞,净给洋人说笑话!”

    沈国风把江问元推上了舞池。

    舞曲是缠绵的,灯光是mí离虚幻的,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牡丹把身子贴得近近的,一起一伏的xiōng脯抵着他的上衣,蓬松的发丝随着舞蹈的节奏轻轻掠过江问元的脸宠,liáo拨得他春心dàng漾,仿佛有一股香甜yòu人的气息紧紧包围着他,令他愉悦得窒息。江问元有点把持不住了,脚步浮乱,踏错了节拍,好几次差点踩在牡丹的脚上,使他十分尴尬。

    “江教授不要慌,放松点。跟上节奏。”牡丹轻轻鼓励着,眼睛沁出无比的柔情。江问元心醉了。

    音乐停了下来。江问元累得满头大汗。牡丹脸上也绽放出桃花般的绯红,jiāo喘吁吁,翠绿sè旗袍上也沁出汗渍。

    江问元一脸尴尬地道歉:“真抱歉,我不是跳舞的粹,象一只丑鸭子乱撑,带累你了。”

    “江教授,我看得出,你是有跳舞天份的,以前也是跳得不错的,只是长时间没有跳,生疏了。以后有空就经常来,多跳就没有事了。”

    牡丹叫shì应要了一杯苏打水吸啜着,安慰着江问元。

    这时舞厅里奏起了探戈的舞曲。牡丹又邀请江问元跳舞。江问元摆了摆手说太累了。沈国风站了起来拉着牡丹的手,来到舞池,骗骗起舞。沈国风的舞跳得不赖,象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和牡丹搭挡,十分默契。

    两人舞艺精湛举手投足十分漂亮,令江问元暗暗喝采。看了一会,江问元有点疲劳,就依着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时,那些数学符号象蚓料般一个个跳入了他的脑海伴随着音乐有序地跳跃着,组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数学式子,构成了数学王国一幅十分漂亮的幻彩图案。江教授的大脑皮层活跃起来了,思路和灵感被jī发出来了。他睁开了眼睛,马上从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旁若无人地认真演算起刚才想到的式子。

    一曲终了,沈国风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牡丹独自回到了座位。牡丹看见江问元认真执着在演算数学题的样子,生气起来了:“这是舞厅,不是你的大学课堂还演算什么,真是大煞风暴了。”

    说着,她把江问元的稿纸抢过来撕得粉碎。江问元被她突然的举动jī怒了刚涌上来的灵感全都没了。他愤怒地指着牡丹就想骂:“你,你,你为什么撕烂我的稿纸。这是我很不容易才想出来的东西,一下子就被你毁了。”他jī动的顿xiōng捶足。

    牡丹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恨得江问元直咬牙直跺脚,真想冲上前去揍她一顿。牡丹却异常认真地说道:“江教授,你在这里写呀画呀。舞厅的老板以为咱照顾客人不周,会解雇咱的你也该为我想想。”牡丹背转身,用手帕抹去眼角上的泪水,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令江问元心软了。那紧攥着的拳头放松了。牡丹抽泣着说道:“我赔你吧。你那稿纸再金贵咱也赔得起。”

    “说得轻巧,那是我的灵感,我的心血!它蕴藏着未来伟大的数学发明和数学创造。那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赔得了吗?”江问元有点神经质,越说越jī动,那声音把周围的人都吓着了。

    牡丹看着他那认真执着的样子,笑得前仰后鞠,捂着肚子说:“什么发明呀?什么创造呀?怪吓人的,哈,哈,哈,快笑死我了,快笑死我了!”

    江问元觉得和牡丹这样的舞女谈科学谈数学,简直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于是,掉转头气呼呼地就要离开舞厅。牡丹走上前拉着江问元的手说:“江教授,别走!小女不才,你那些东西,我也会。”

    牡丹的声音并不大,这可把江教授吓了一大跳。江问元连忙回转身,瞪着充满疑huò的眼睛,用不屑的口气说:“你也会!你在开什么国际的大玩笑,冒充起数学家来!你大不了是一个姿sè甚佳,舞技出众,人见人爱的舞女,难到你也懂得数学上最前沿最深奥最神秘的东西。真是口没遮拦,滑天下之大稽!”

    牡丹说;“我真的会,你拿纸来,我算给你看。”

    江问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还是我回去重新思考,再把它演算出来吧。你能算,大概是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了吧。”

    “你不相信我!”牡丹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时,沈国风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回到了座位,看到两人吵架,就问个究竟。江问元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沈国风批评牡丹说:“你这就不对了。虽然江教授破坏了你们舞厅的规矩,你只能制止他的行为,没收他的东西,总不能把客人的东西毁烂吧。”

    牡丹说立刻说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赔给他就是了。

    用不着凶巴巴地欺负人。”

    江问元本来心中就有一肚子气,听了这话不由冷笑几声说道:“别夸海口了,你能赔吗?不是一两张纸那么简单,这可是一个大数学家的智慧和灵感,上帝恩赐的无价之宝,这一点你是也都永远不会明白的!”

    “让我试试不行吗?”牡丹小声问道。

    沈志平从皮包里拿出了纸和钢笔交到牡丹的手上。牡开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枝烟,慢慢地吸了起来,口里吐出了一个个漂亮的烟圈。

    牡丹抽完了一枝烟,又叫shì应拿了杯咖啡。喝了几口后,牡丹拿起笔迅疾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设(x,y)为非空的完备度量空间。设T:X——x为x上的一个压缩映射,也就是说,存在一个非负的实数Q《”使得对于所有X内的X枫,都有……””

    不到一刻钟时间,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牡丹已经把江问元刚才的推理和演算过程写了出来,有些地方比江问元原来推算的更完美,更简洁。

    这下江问元真的懵了,而且是彻底的懵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反计

    “日本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王恒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听着戴笠的汇报。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日本方面派出的间谍正在和云南大学的一个大数学家江问元频繁接触,此人我们相信应该对日本在密电码方面的研究有着极大帮助。根据我们从日本方面传回来的情报,日方正在进行一套东方式密电码的研究。”

    王恒岳仔细的听完,却并急着问和日本间谍有关的事,却反而忽然问道:“密电码,密电码,前几天你和我说起密电码,我倒想起了一个人来,你知道有个叫池步洲的吗?”

    戴笠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王恒岳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池步洲这个中国的密码天才现在应该才不过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吧

    “大总统。”戴笠虽然并不知道大总统为什么会忽然莫名其妙的问起了池步洲这个人:“江问元这两天会到南京,参加一个数学研究会议,我们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将其控制起来,并使其发展为我们的军统的人,设下一个局,yòu使日本人上当。”

    恒岳点了点头:“如果有时间的话,把他带到我这里来趟。”

    “是。”

    江问元对南京的一切都感到那么的新鲜。他十多年前也来过南京,但没有想到一转眼间南京就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叫“牡丹”的nv子。

    牡丹非但是个让男人怦然心动的美nv,而且还是个数学方面的天才!那么复杂的问题,她居然随便就解开了。如果不是次日自己急着要去南京开会,也许还会继续去一趟舞厅,再见一见这位牡丹小姐。

    “江教授?”两个陌生人出现在了江问元的面前。

    “你们是?”江问元有些奇怪的应了声。

    领头的那个微笑着道:“我们是大会组织者派来接江教授的。江教授是云南大学有名的数学家。大会特意专mén为您安排了轿车接送。”

    江问元一下兴奋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气在南京居然也这么响亮。

    上了轿车,两个来接他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发动了汽车,一路上不管江问元问什么。两人只用“恩、是的”来回答。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其余多的一句也都不说。

    开了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轿车停了下来,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率先下车,接着打开了车mén:“江教授,我们到了。”

    江问元从轿车上下来。看了看,有些疑huò:“这里就是开会的地方吗?”

    “是的。”

    江问元被带了进去,来到了一间小屋子里,陌生人把他请了进去,接着关上了mén,依旧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屋子里焦虑的等了有几分钟,mén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你好,教授,我叫戴笠。”

    “啊。戴先生,你好。”江问元急忙站了起来:“恕我冒昧,这里我看好像不太像进行学术研究的地方。”

    戴笠微笑着点了点头:“您看的没有错,这里的确不是进行学术研究的地方。这里是军事统计局,也叫军统。”

    “军统?”江问元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部mén。

    戴笠请江问元坐了下来:“您是做学术研究的,当然没有听过我们的这个部分,我们是一个进行情报工作的部mén。”

    “进行情报工作?”江问元大惊失sè,猛然站了起来:“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来,你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请坐下来说话。教授。”戴笠的语气平静,但是不容抗拒。

    江问元迟疑着坐了下来。戴笠这才满意的说道:“这就对了,请相信。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我们只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我一个做研究的,有什么情况可以给你们了解的?”

    戴笠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你认得一个叫沈国风的吗?”

    “认得,他是恒昌电器行的职员”

    “最近才认得的吧?”

    “是的,我们认得,大概还不到十天。”

    戴笠沉默了一下:“那么一个叫牡丹的呢?”

    江问元再度吃了一惊,这个什么“军统”的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江问元异常艰难的点了点头。

    戴笠微微一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都是日本方面派来的间谍。”

    “什么?”江问元张大了嘴,随即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是间谍?”

    江问元无论如何也都不肯相信。

    沈国风虽然和自己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特别喜欢帮助别人,而且出手大方;牡丹呢?牡丹更加不用说,那么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是日本方面的间谍?

    戴笠脸上的笑容渐渐收去:“他们是不是间谍,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已经被他们利用了,他们正在用你在数学方面丰富的知识,为他们进行一个密电码方面的研究。”

    江问元完全震惊了。

    用自己在数学方面丰富的知识,为他们进行一个密电码方面的研究?

    “我问元“我”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教授,我们知道你是无心被卷入进去的。”戴笠重新lù出了笑容:“牡丹是不是曾经很轻而易举的解出了一个你考虑了很久的数学公式?”

    江问元mí茫的点了点头。

    戴笠站了起来,把一叠资料递给了江问元:“你可以仔细的看一下这和你的公式是不是完全一样。”

    江问元看的非常仔细。

    这上面正是自己苦苦思索了许久的那个公式,但上面却远比牡丹解开的更加严密,也更加的有逻辑xìng。

    “这,这”

    “这其实是日本的一个数学家,同时也是日本密电码专家赤坂惠人解答开的。”戴笠帮他说出了心中的疑huò:“其实这一公式日本方面很早就解开了,但却一直没有公布,而是把它们用到了密电码的研究上。现在这个赤坂惠人就在我们手里,公式是我们从他那儿拿来的。而那个‘牡丹’所解开的,不过是之前就得到的资料而已。”

    江问元恍然大悟,他本来还在奇怪一个看起来没有上过几天学的舞nv,为什么会轻易的解开那么复杂的数学公式,自己真的以为遇到了一个数学方面的天才。

    但是现在戴笠完全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疑huò,“牡丹”不过是在那里依样画葫芦而已。

    戴笠一直在注视着江问元脸上的表情:“江教授,我想一些事情的答案你也应当知道了,日本人想要利用你在数学方面的知识,来为他们研究密电码。”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江问元毫不迟疑的回答也让戴笠点了点头:“感谢你对国家的忠诚,但是我们想请你帮我们做一些事情。”

    此时的江问元心里已经充满了被欺骗的耻辱感,他只是一个数学家而已,他信任沈国风,也同样为“牡丹”所倾倒,但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却不过是被日本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所以戴笠才一开口,江问元立刻回答道:“戴先生,请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要我出来揭发他们?”

    “不,不需要揭发他们。”戴笠摇了摇头:“我要的,是想请江教授和他们合作。”

    “合作?”江问元完全mí茫了。

    “不错,合作。”戴笠认真地说道:“日本人这次不惜工本的派出了他们的王牌间谍,接近你,为的就是要让你帮你研究密电码。如果你肯合作最好,如果你不肯合作,那他们会用非常卑劣的手段,甚至,包括将你绑架回日本。”

    江问元的额头上渗出汗来,他听戴笠继续说道:

    “沈国风的真名叫高桥修平,牡丹的真名叫秋山直子,都是日本情报机关的王牌间谍。江教授,我想要你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们jiāo往下去,如果他们表lù出想要收买你的意思,那么不要犹豫,立刻答应下来不光要答应下来,而且还要帮助他们研究出他们急需的密电码的核心部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江问元渐渐懂了戴笠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自己帮日本人研究密电码,然后再把日本密电码的核心部队转jiāo给戴笠,让中国方面完全掌握住日本最新的密电码。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我答应。”江问元大声答道。

    “谢谢你,江教授。”戴笠松了一口气,随即道:“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旦完成的话,日本人一定会杀人灭口,必须把这消息泄lù,因此,你随时随地都处在危险之中。”

    “我知道,我不怕!”江问元大声的回答道。

    戴笠的眼睛里流lù出了赞许,他站了起来像是给江问元打气着道:

    “你也不必担心,我们的人会保护你的,而且我们在想一个办法,既要让日本人上当,由要确保你的安全,而且还要让日本人不起疑心!”

第六百九十八章 教书先生对王牌间谍

    江问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一天之内见到两位大人物-好看的小说:!

    一个是军统的戴笠,另一个,竟然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王恒岳。~~

    简直就好像在梦中一般

    和想像中的不一样,王恒岳并没有多少架子,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大致情况,然后忽然笑着说道:“我听过一个笑话。在我们刚创办新式学堂的时候,有人说学国文能让自己认字,学历史能让自己了解过去,学地理能让自己不mí路,学数学呢?难道自己买菜的时候,还要列出一大串公式,几的几次方等于几吗?”

    江问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的确,这个笑话他也曾经听过。

    王恒岳笑着道:“以前我在上学的时候,也对数学是避让不及,老nòng不懂那些什么函数之间的关系,也想不同数学究竟学了有什么用,不过现在看来,科学领域的确少不了数学。一份密电码绝不是靠着几个人的想像就能nòng出来的”

    “是的,大总统。”江问元坦然说道:“我也曾看过国外的一些报道,密电码和数学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高等数学在普通人中就很难运用得到了,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学子对其充满了怨言。”

    “有一点我们是不如日本的。”王恒岳忽然说道:“我们也有自己的密电码,但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在云南大学,居然还有你这么一个专家,日本人在这一方面做得比我们好的太多了。我们很重视各个方面的人才,但是在数学这方面自己国家的人才,却总被无意间疏忽了”

    “国人的惯xìng使然。”江问元并不在乎地道。

    王恒岳点了点头:“所以得检讨啊江教授,我和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大总统太客气了,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够帮忙的,一定尽力做到。”

    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下:“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我想请你收一个学生。我知道你有很多学生。但是这个我希望你能重点培养。”

    等大总统说的如此郑重其事,江问元一下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学生让大总统都如此重视?

    “这个人的名字叫池步洲。”王恒岳缓缓地道:“他现在年纪还小。但在某些方面很有潜质,所以我希望江教授能够对他悉心培养-其他书友正在看:。”

    江问元也开始留心起了这个叫“池步洲”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引起大总统如此大的兴趣?

    江问元在南京逗留了几天。除了正常参加学术会议外。其余的时间都放在了接受军统的紧急培训之中。

    要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间谍工作的人学者,在短时期内掌握间谍技巧,有些勉为其难,好在戴笠要的,只是让江问元掌握一些初步技能,以防备日本人的疑心。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日本人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如何保住xìng命。

    在江问元即将离开南京前夕,戴笠语气凝重的告诉这位教授:“我们的人会在云南密切监视着你。保护你,但是当你和日本间谍单独相处的时候,江教授,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所以你会单独面对危险”

    江问元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们判断”戴笠沉默了下:“日本人为了避免我们的怀疑,他们不会直接采取枪杀的方式,因此会在下毒和bī迫你自杀两种方式里选择一种,如何对待这两种方式,我们已经仔细和你讲解过了,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江问元叹息了声:“我这个人做了一辈子的数学研究,除了数学,我什么也都不会,生活也过得平淡无奇,北洋政fǔ曾经聘请我过,但我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现在好了,我居然有机会能当一次间谍,不管结果如何,起码在我的一生之中能够留下一段足以骄傲的回忆了。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们才是!”

    戴笠默默的注视着他:“江教授,保重!”

    这是一个惊天的计划。

    日本人要利用中国的数学天才来完成他们的密电码计划,而及时掌握了这一情况的军统,则针锋相对的制定出了一个反计划:

    彻底的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让日本海军的全部密电码,牢牢的掌握在中国人的手里!

    海军的密电码一旦被敌方掌握,这对于日本海军来说,一场、可怕的灾难其实已经埋下了种子

    中日海军迟早都有一战,一战定生死!一战将决定谁才是亚洲的海上霸主!一战将决定中国海军是否能挽回曾经失去的尊严!

    而在决战之前,另一条战线上的决战也已经开启

    江问元回到昆明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沈国风。他每天依旧和过去一样,上课、下课,然后躲在自己的宿舍里专心于自己的数学研究。

    戴笠和他说过了,那些日本人一定会在暗中观察自己,看自己从南京回来之后和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稳住,一定要稳住。急的是日本人。

    果然,如此过了三天之后,日本人终于忍不住了

    “江教授!”

    当沈国风chūn风满面的出现在江问元面前的时候,江问元带着“惊喜”站了起来:“哎呀,国风啊,你看,我这回来都几天了,也一直没有空见你”

    “江教授醉心于学问,哪像我们这些闲人那么有兴趣?”沈国风笑着道:“不过做学问归做学问,休息还是要休息的。这样,今天晚上还是百乐mén舞厅怎么样?”

    江问元“迟疑”在了那里

    沈国风凑近一步,神秘地道:“自从你上次离开后,牡丹小姐一直都很想你呢”

    这一句话一下“刺jī”到了江问元:“那,那又要让你破费了”

    百乐mén舞厅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奢靡、暧昧-好看的小说:。当牡丹再次见到江问元的时候,就好像一个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情人那样,一把挽住了江问元的胳膊,不容分说的就把他拉进了舞池里。

    这次的江问元要比上次放松多了,一连和牡丹跳了几曲。

    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沈国风神sè暧昧的看着两个人:“江教授,牡丹小姐对你可想念得很,你去南京那么多时候,牡丹小姐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牡丹“羞涩”的低下了头,江问元连连搓着手,憨憨的笑着,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国风一笑:“江教授,不瞒你说,上次我那个做工程的朋友,又有新的问题了,不知江教授你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江问元连声说道:“有什么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明天我休息,就明天你把东西拿来吧。”

    沈国风笑着连声道谢,接着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哎呀,明天江教授休息?那今天晚些也无妨了。这样,牡丹,你今天好好的陪陪江教授,一起宵夜,算的。”

    “这个不太妥当吧。”江问元沉yín着道。

    “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沈国风大咧咧地道:“就是一顿宵夜而已。江教授”

    说着凑到了江问元的耳边,低声说道:“牡丹从小也喜欢数学方面的东西,上次她的才华你也亲眼看到了,只是没有名师指点,终究入不了正行。自从上次见到你后,牡丹对你仰慕得很-好看的小说:。江教授,你无论如何给我个面子,好好的指点一下。”

    他特别加重了“指点”这两个字!

    到了这个地步,江问元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

    又“征询”了一下牡丹的意思,牡丹也“羞涩”的答应了下来。在那坐了会,牡丹进去换了身衣服,接着三人起身离开了百乐mén。

    这个时候的江问元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自己的间谍生涯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戴笠告诉自己,沈国风的真实名字叫高桥修平,牡丹的真实名字叫秋山直子,两个人都是日本的王牌间谍。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而已。

    教书先生对王牌间谍?

    看起来荒谬到了极点,看起来毫无胜利可能,但戴笠偏偏就那么安排了。

    这一计划中充满了冒险,充满了不可知数,任何一点微小的疏忽都能葬送掉整个计划。但是戴笠却并不在乎。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事前制定的再完美的计划也总会在执行的时候出现问题。关键就看如何去弥补这个问题。

    让一个教书先生,去执行一个也许对中日两国海军未来有着深远影响的计划,成功了,那戴笠就是民族英雄;可一旦要失败了,那戴笠势必将成为中国海军的罪人。

    在舞厅的一角落,两个军统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低声说道:“向戴先生发电,兔子已经进入陷阱,猎人可以开始部署。”

    江问元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在他的身边有着上百个军统的优秀特工正在为他服务着!(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军统在行动(上)

    江问元醒来的时候……全身赤luǒ的牡丹就躺在他的身边。

    就记得昨天在沈国风家吃宵夜的时候,沈国风和牡丹拼命的灌自己酒,只是他们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却一直没有调查到一件事。

    尽管江问元平时滴酒不沾,但他却是贵州茅台镇上出来的,他的酒量大的惊人。茅台镇上的人终日都对着酒,江问牙,十岁的时候已经能喝四、五两酒了。等到二十岁离开茅台镇的那一天,镇上的人为自己送行摆酒,江问元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父亲对自己说:“伢子,今天喝个痛快,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但出去了少喝酒,喝多了会误事。”

    那天江问元喝了一大桶的白酒,有近三斤的样子,但是自从离开茅台镇后,他始终牢记着父亲的话,滴酒不沾。

    所以沈国风和牡丹在这一件事情上失算了。

    两个人轮番灌着江问元,自己己经有七、八醉了,江问元却还清醒得很,但江问元却只当自己醉了。

    他还清楚的记得沈国风和牡丹强忍着醉意不断的从自己嘴里套着话,但都被自己巧妙的应付过去了,没有lù出任何破绽。

    然后,他就和牡丹躺到了chuáng上?

    江问元实在没有想到,当间谍居然还有这个“福利”。自己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和一个日本娘们,会和一个间谍áng。

    牡丹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样子,出于本能,或者是故意的惊叫了声,一下méng在了被子里,过了会才钻了出来,“羞涩”的看着江问牙.。

    如果江问元不知道牡丹的真实身份,真的会觉得愧疚和爱怜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响起了敲门声,江问元急忙让门外的人稍等,自己和牡丹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是拎着早点的沈国风。

    沈国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看了眼头发凌乱的牡丹,眼中止不住的流lù出了恨意和妒嫉,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江教授,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啊,好问牙,川隙乱”地道。

    吃了早饭……沈国风拿出了一些资料:“江教授,这就是我的朋友让我托您看下的。”

    “好,好,我这就看。”

    江问元接过了资料……拿过一叠白纸和笔……在那认真的演算起来。沈国风和牡丹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lù出了得意的笑容牡丹“善解人意”的给江问元倒了一杯茶,接着搬过了一张凳子在边上坐下仔细观察着江问元。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江问元忽然抬起了头:“不对,这不是工程方面的!”

    沈国风面sè略略一变……随即道:“江教授,这的确是工程方面的。”

    “胡说。”江问元放下了笔,一脸严肃:“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研究,什么是什么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的。这绝对和工程没有任何关系这个我在哪里看到进……”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猛然失声叫道:“我在丹麦哥本哈根大学数学研究所亨利尔布斯寄给我的杂志上看到过,这是用在密电码方面的一个公式!”

    猛然站了起来,惊慌的看着沈国风:“你究竟是什么人!”

    “坐下,教授!”沈国风收住了笑脸,然后把一枝手枪缓缓的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害怕,江问元浑身颤拉起来,他朝手枪看了一眼,艰难的坐了下来?

    “这就对了,教授。”沈国风也娄了下乘:“你看的没有错,真不愧是数学大师,是……这就是密电码研究的公式。之前那个的确是复杂的工程公式,是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厉害。现在这个是我们急需的密电码公式,除了这个一共还有七个公式是我们急需解开的,我希望你能帮我们的忙!”

    “不,不!”江问元连声说道:“我绝不参与政治……更加不用说什么密电码了,国风……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教授而已。”

    “那你和牡丹小姐呢?”沈国风讥讽的笑了一下:“昨天你和牡丹小姐áng的时候,可并不‘普通’。教授,你没有选择,必须要帮我们这个忙,不然的话,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

    “声誉造成影响?”江问元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国风朝他看了一眼:“昨天夜里你卑劣的强暴了牡丹小姐”

    “啊!”惊慌中江问元失声叫道:“不,我没有,我没有,我们是自愿的。”

    “自愿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牡丹微笑着道。

    江问元怔怔的看着牡丹,好像从来都不认得这个女人一般。

    牡丹风情万种的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我是一个弱质女流,大家都愿意相信我的话,你看,现在chuáng上的痕迹还在呢。如果我一到云南大学闹去,教授,您想您的名誉还会有吗?恐怕你连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吧?……。

    “卑鄙,卑鄙……江问元失hún落魄地道。

    “讲授,不用太担心了。”沈国风反过来安慰起了江问牙.:“只要你能帮我们这个小忙,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而且我们会在外国银行给你存上一奏笔钱,再把你送到你梦寐以求的丹麦哥本哈根大学去,到那时候,谁都奈何不了你了。”

    江问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国风和牡丹同时笑了,他们知道自己成功了,江问元已经被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沈国风看了一下黄历:“我知道厅麦的哥本哈根大学数学研究所的亨利尔布斯先生向你发出了邀请信,这样吧,你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会帮你请两个月的假,这两个月你就呆在这里仔细的做你的研究吧。”

    “太复杂了,太复杂了……江问元喃喃地说道:“一共八个如此复杂的公式,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够用?……。

    沈国风早有准备,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这你不用担心,之前已经有许多人对这八个公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你要做的,只是把这些研究串联到一起,然后最终给出我们答案就可以了。……。

    在这点上沈国风并没有瞎说。

    此前日本的大量数学家已经点这八个“东方式密电码……,中的公式做了大量细致而精确的研究,这将让江问元的工作一下变得轻松不少。

    江问元拿起了一页资料,仔细的看了会,严重lù出了学者才会有的,对知识的狂热……

    “毛先生,您来了。”

    军统昆明工作站站长唐啸卿站起身来恭敬地道。

    毛人凤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道:“这次是戴先生亲自把我调到昆明,直接部署监督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就在对面的屋子里。……,唐啸卿急忙道:“前天夜里他们进去的,这之后江问元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毛人凤站在lù台上用望远镜看了下,随即放了下来:“在那里有我们的人吗?”

    啸卿拿了一份名单递给了毛人凤:“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为了避免引人注目,特意租了一个龙蛇混杂的大院子,这反而给了我们监视的机会。在他的左邻右舍,全部都是我们的人,尤其是他左面屋子的黄包车夫和右面屋子的裁缝,都是昆明站最优秀的特工。”

    毛人凤没有去看那份名单:“怎么才能知道他们的工作即将完成了?”

    “之前我们和江教授做了约定,如果工作行将完成,他就会让高桥修平去买一份猪肝粥,这就是暗号了!”

    毛人凤这才觉得满意了些,和唐啸卿一起从lù台上走了下来:“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都是日本的王牌间谍,警觉xìng非常高,我们的特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能出现任何岔子。”

    啸卿小心地道:“这点我已经专门交代过了,像我们扮演黄包车夫的,每天都会准时出去拉生意,而且有几次还特意让高桥修平看到。至于那个裁缝,在加入军统之前,本身就是一个真的裁缝。还有,在巷子外就有一个粥摊,也是我们的人专门扮演的,上面除了各和粥外,就有教授会指明要的猪肝粥。……。

    “你们做得很好。”毛人凤略略放心了些。

    这次戴局长亲自把自己从北京调到昆明,专门督办此事,可见戴局长对此次行动的重视。

    这次行动的核心内容没有几个人知道,毛人凤也不例外,戴局长只是告诉他,这事关中国的未来,不同出现任何差错。一旦失败,那么军统的家法会在呢里等着他们。

    想到“家法……”毛人凤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一旦失手,戴局长是绝不会容情的,不管这人之前多么得到他的器重信任,他也会毫不留情的下狠手,没有人可以例外。

    这次把自己调到昆明,是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考验。毛人凤同样不容许自己在昆明出现任何的意外。

    军统在行动,一个必然会让日本人震惊的大行动.!。

第七百章 军统在行动(下)

    “我饿了,我想吃碗猪肝粥。”

    江问元表情麻木地说道。

    在这里已经呆了整整两个月了,依照日本数学家之前的研究,八个公式已经成功解出了七个,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也行将大功告成。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公式的展开,沈国风和牡丹——其实更加准确的叫,应该是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欣喜若狂。

    新的大日本海军密电码最关键的一步行将完成!

    “好的,我这就帮你去买!”高桥修平立刻站了起来。

    走出去,关上了门,高桥修平发誓,等到公式全部完成,自己一定要杀了这个可恶的支那人!

    这两个月来,一到休息时间自己就得离开这里,只能在隔壁房间听着江问元和秋山直子在床上翻云覆雨一.

    这是无法忍受的!

    “沈先生,您出去啊?”

    一声声音打断了高桥修平的思路,是那个高桥修平眼中的下等支那人黄包车夫,高桥修平是懒得和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地层的人打交道的,但他不得不挤出了一个笑容:“是的,老高,今天身子好些没有。能出去拉生意了吗?”

    “好多了,多谢您给我介绍的大夫。”黄包车夫老高感激地道:“前几天我打摆子,要不是沈先生帮忙,哪有那么快好的?沈先生,您去哪我拉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出去买碗猪肝粥。”

    老高神色一变。

    他一直在监视着边上的屋子,他发现这几天“沈先生”出门的次数减少了,很快开始注意起来,干脆以生病为借口停止了拉生意。

    猪肝粥,暗号到了!

    裁缝黄得利也走了出来:“沈先生,上次您让我做的洋服我快做好了,您要来试试不?”

    “啊下午吧。”高桥修平一边敷衍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

    这些该死的支那人,自己为了掩饰身份,不得不用小恩小惠来收买他们,给他们找大夫经常的光顾他们的生意,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看着高桥修平走了出去,老高和黄得利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猪肝粥!暗号到了!

    “老板,来碗猪肝粥。”高桥修平递上了一只大碗和钱。

    粥摊老板笑眯眯的,拉长了声音道:“好类,一碗猪肝粥!”

    香喷喷的粥盛到了碗里,但在高桥修平的鼻子里闻起来却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他和秋山直子一样从来都不喜欢这味道,他不明白支那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沈先生,您走好啊..一”粥摊老板叫了声,面色一沉,对身边的小伙子道:“快,暗号到了,立刻行动!”

    猪肝粥,暗号到了!

    “江教授你的猪肝粥来了。”沈国风把猪肝粥放了下来,一边关切地问道:“教授,还有多少才能完成?”

    “啊快了,还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粥先放在边上吧,我一会再吃。”江问元头也不抬地道。

    江问元的心里充满了紧张。

    猪肝粥是暗号,可是那些保护自己的特工得到暗号了吗?公式就快要完成了,日本很快就会对自己下手,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江问元无法回答自己!

    对外,高桥修平宣布自己和秋山直子是夫妻关系,而高桥修平则是他们的“表弟”。现在,“表弟”和自己的“妻子”眼看着就要对自己动手了。

    江问元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公式上。

    最后一步也已经完成了,江问元放下了笔,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好了,全部完成了。”

    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发出了一声欢呼。

    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帝国海军新的密电码最关键的一步终于完成了!

    这将是帝国海军最有创意的一个举动,甚至帝国的密电码专家工腾贯夫预言过一旦这份密电码完成,在未来十年之内没有任何人能够破译!

    而这份伟大工作中的最关键一步,正是由自己完成的。

    “教授,洗下脸,吃点东西吧。”秋山直子温柔地道。

    江问元走到了脸盆旁,高桥修平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把里面的粉末倒进了那碗猪肝粥里。

    然后收好了瓶子,迅速整理好所有的资料一.

    洗好脸的江问元转过了身子,端起了猪肝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真是不容易啊,两个月的时间,八个公式,我居然真的完成了¨一”

    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

    “暗号到了,我已经下令行动了。”

    毛人凤面无表情的听着汇报:“毒药呢?”“高桥修平所携带的毒药我们已经调换,现在里面的药物是从四川研究基地专门调来的,服用后和中毒一样,二十分钟内服用解药即可。”

    “好,行动!”

    毛人凤背过了手,转过了身子。

    开始了,一场军统最神秘的计划终于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一.

    江问元放下了空碗,抹了一下嘴,恋恋不舍地对秋山直子道:“牡丹,你要走了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白痴!秋山直子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江问元忽然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开始了,高桥修平得意的笑了。

    “哎哟,哎哟一.”江问元才叫出了两声,随即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高桥修平检查了一下,没气了,正想着怎么把尸体处理了,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打闹声,接着黄包车夫老高和裁缝黄得利的声音便传来进来:

    “沈先生,沈先生,你快出来啊!”

    “沈先生,沈先生,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顿时面色大变,秋山直子低声说道:“把尸体塞到床下去,立刻离开这里!”

    “件都带好了吗?有没有遗漏的?”

    “没有了,即便支那人发现了江问元的尸体,他们也不会想到和密电码有关系。我故意留下了一些线索,让支那警察看起来是因为你爱上了我,而杀死了江问元。”

    尸体被塞到了床底下,高桥修平拿起了转满资料的皮包,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见高桥修平出来,黄得利急急忙忙地说道:“沈先生,他做了衣服不给钱!”

    老高一瞪眼睛:“胡说,明明是你衣服做坏了!”

    “好了,好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如此,大家伤了和气。”高桥修平哪里有空管到他们的事,安慰了几句:“我陪我表嫂出去办点事情,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大家一起坐下来解决。”

    老高和黄得利这才作罢一

    高桥修平和秋山直子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一.

    “快!”

    他们一走,整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紧张的行动了起来,监视门口的监视门口,准备救护的准备救护。

    老高和黄得利一脚踢开了屋子的门,冲了进去。

    “那里!”老高一指床下叫道。

    他和黄得利一起把江问元从床下拉了出来,急匆匆的把解药塞到了他的嘴里一.

    “高桥君,就到这里吧。”秋山直子停下了脚步说道:“会有人接应你回国的。”

    “你呢?”高桥修平依依不舍地道。

    实在太可惜了,在中国那么长的时间,好容易和秋山直子重逢,却没有品尝到“富士山姐妹”的味道,反而白向的让那个支那人江问元占了便宜。

    “我还要继续潜伏。”秋山直子冷冷地道。

    说实话,她打心眼里厌恶高桥修平,在她看来,高桥修平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帝国特工。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她是打死也不会和这个人合作的。

    “那么,我们日本见。”

    “日本见。”

    江问元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好,教授,我叫毛人凤。”毛人凤微笑着道:“是戴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南京的。”

    “回南京?”江问元吃力的坐了下来,胃里还是有一些不太舒服:“他们呢?”

    毛人凤明白他的意思:“你说的是那两个日本人吗?他们已经走了,你的任务顺利完成了。”

    江问元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毛人凤方才的话:“回南京?我去南京做什么?”

    “你要把那些公式重新给写出来,然后交给我们的密电码专家,再结合被我们抓住的日本密电码专家赤坂惠人,完整的掌握日本海军新的密电码。”

    毛人凤的话让江问元在那迟疑了好半天:“这样就能掌握日本海军新的密电码?”

    “是的,我们不光有最重要的公式,不光有日本方面主要负责密电码的工腾贯夫的老师赤坂惠人,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无数的特工,正在不断的把一切有用的情报传输到国内。”

    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着:掌握日本海军最新的密电码。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生活在秘密战线之上,他们做出的功勋在很长的时间里也无法为国人知道!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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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大刺杀

    王恒岳和戴笠一起制定的计划,已经开始启动。

    这是间谍史上一次最神秘、最让人感到意外,也是最让大胆的行动。它让日本人针对中国天才科学家的一次行动,反过来成功的被中国方面利用,转而让日本海军进入了一个陷阱中。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日本,在不知不觉里已经按照王恒岳设下的计划,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被牵着鼻子走了。

    1923年这一王恒岳一直在等待着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

    而最后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也开始在日本拉开帷幕一.

    1923年1月下旬,东京显得格外寒冷。

    下雪了,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整个东京被披上了白色的外

    寒流过去,天气终于转暖,雪薄点的地方,渐渐地露出了土色。

    人们外出活动的频率似乎也增多了起来。

    天刚刚黑下来,小茶壶躲藏在一条胡同口拐角处,凝神望着街对面宅院漆黑的大门,心中微有所悟。十五米,还是有相当的把握。

    刚想到这里,就见到街头闪过汽车的灯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

    小茶壶望着开近的轿车,眼神锐利而冰冷,从怀中掏出手枪,伸手把围巾扯了下来,缠绕在手枪上。

    黑色轿车停在了对面宅院的门口,从车中快速走下来一个身穿西装微胖的人,当他踏上台阶伸手刚要推开大黑门时。

    “嘀.一”黑色轿车鸣了一声喇叭开走了。

    与此同时,小茶壶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瞬间钻进了身穿西装微胖人的后脑中,登时一股血雾从他的后脑中喷射而出,一头栽向了大门。

    “蓬”一声,胖重身体撞开大黑门扑倒地上,扭动了片刻不动了。

    枪声很小又与轿车的鸣笛声几乎同处在一个时间所以根本没有引起人们格外的注意。

    小茶壶见达到了效果,重新围上围巾,掏出怀表看看,转身向胡同深处走去.一

    20分钟后小茶壶坐在“前田家”酒馆的酒台前,要了一杯清酒,端起看了看,抿起嘴唇,把酒杯边缘沾到了唇上,他舔了舔,实验性地品尝着这种酒。喝完一杯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杯。

    他在喝酒的同时,眼中余光始终扫视离这儿只有十几步远的客人。

    这人三十多岁,瘦长脸,身穿深色的和服,一双眼睛色迷迷望着他身旁十分妖艳的酒吧女,不断在挑逗着。除此之外,桌旁还坐着几人在喝酒闲聊。

    整个灯光昏暗的酒馆,几乎坐满了人人们都在低声细语地交谈着。

    忽然,搂着酒吧女的瘦长脸,拍了拍酒吧女站了起来走向了卫生间。

    小茶壶略微思绪了片刻,慢慢站起身来也向卫生间走去,当他路过刚刚散去人的桌旁时,返身从桌子上摸起一把西餐的钢叉装在兜里,闲逸般走进了卫生间。

    瘦长脸方便完后,走向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此时,卫生间内只剩下瘦长脸和小茶壶两人。

    小茶壶走向了水池。

    瘦长脸双手接水,俯身洗了一把脸。

    “嗝嗤”一声正俯身洗脸的瘦长脸,瞬间后脖颈上插进了一把钢叉,钢叉几乎一下把他的脖子穿透。!

    “扑通”瘦长脸一头栽进了水池中,浑身在抽搐颤抖着,血顺着脖子流到了水池中。

    小茶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吐了口唾沫低声说了一句:“这是为四哥的。”

    返身走出了卫生间。他出了酒馆,混入行人中,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走着,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人窥视他之后,挤入人群离开了这里

    小茶壶穿过繁忙的街道,看到一辆黄包车经过这里,便招手示意。

    戴着黑色斗笠,穿这橘红色短褂的日本车夫绕了过来在他的面前放下了车。

    小茶壶坐到车上,不等车夫开问,便说道:“去新宿戏院,要快!”

    “哈依,您坐稳了。”车夫撒腿小跑起来。

    当黄包车来到新宿区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散场,最后几个人稀稀拉拉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茶壶感到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道:“我们走吧。”

    车夫掉头往回走去,边走边问道:“先生,您是来接人的吗?”

    小茶壶心不在焉,含糊道:“啊,是的。”

    蓦然间,他凝神盯着前方街旁走着一对男女,当黄包车超过这对男女时,他看清了男的面孔。

    小茶壶知道极端奇妙-的事已在眼前发生,思索片刻对车夫说道:“好了,到前面转弯处我要下车走走。”

    黄包车转过弯停了下来。

    小茶壶付完车钱转身走去,见黄包车已经走远,悄悄潜回拐角。拐角处的餐馆在主街和侧街上都有探出的门楼。小茶壶隐蔽在侧街上,透过餐馆门楼可以观察到那两个男女。餐馆正面门楼正好遮住他的身影。

    男女两人走过了拐角处。

    男的能有四十多岁,中等个,头发已经掉了许多,肩部肌肉发达,宽宽的下巴,一对大黄牙非常明显。

    女的20岁出头,不高,穿着日本的传统和服,短短的乌发衬托着椭圆形的脸蛋。

    小茶壶再次确认目标后,令他感到幸运和鼓舞。

    “这真是天助我也。”他本来打算放弃了这个目标,可是,偏偏就这么简单的碰上了。他想,如果不一鼓作气,过后就会更加麻烦,不但这些人有所警觉,而且行踪更加难觅。

    小茶壶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前方他的猎物。深知机会稍纵即逝·今次要不能把握好这次难得的机会,不会再有下次。

    前方那男的一只胳膊搂着女的肩膀,女的则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部,并且把手伸到他宽松裤的后腰袋里取暖。他们沿着街往前走着。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男女身旁。

    小茶壶心中一怔,大感惋惜,大好机会就这样被白白错过,涌起难言的滋味。

    忽然间,男的朝车中摆了摆手,轿车随即开到前方不远处停在道旁,从车中下来两个保镖牙膏的人·站在车旁掏出香烟,相互点烟抽了起来。

    这戏剧性变化,使小茶壶失望的心理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男女走着走着,突然在离前方轿车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拐到右面一条很窄胡同里。在离胡同口不远的一个门楼前停住了脚步,倏地躲进门楼阴影里,急不可耐地接吻起来。

    小茶壶目睹这微妙-变化,精气神同时提升至巅峰状态·整个环境一丝不漏的给他掌握在寸心之间。清晰把握所处环境,轿车与保镖、大街与小巷的空间关系。

    他怎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用围巾把头包了起来·从容闲逸顺着街边悠悠闲闲的拐进胡同内,贴着门楼悄然向前闪去,就在错过两人身旁的瞬间,匕首快如电闪刺进男人的背部。

    “哧”匕首从背后扎进男人的心脏。他身体猛地痉挛起来,慢慢地摇晃了几下就一头扑到女人身上!

    当小茶壶从胡同另一头拐向大街时,胡同内才传来了尖叫声一.

    次日的一大早,王亚樵穿着一身和服走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心里牢牢的记得自己的任务:

    在东京各地展开刺杀,让东京彻底陷入混乱,迎接一场大风暴的到来!

    他走出去之后,往左右望去·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云中,为这附近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

    “先生,要车吗?”一位年轻力壮的日本拉车小伙子上前问道。

    “好吧,就坐你的车了。”王亚樵见他体格健壮很满意。

    拉车的日本小伙子急忙放低车身:“先生请!”

    突然·前方传来了响亮的口号声。

    “要安全,要生存!”

    “我们要吃饭!”

    “孩子、老人、女人,我们要活下去!”

    这是1923年发生在日本的大游行。

    东京可怕的血腥事件已经让东京的日本人处在了极度的恐慌之中。每天都在有人死去,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

    日本政府同样是恐慌的,他们开始在东京街头大肆逮捕那些有关或者无关的人。

    而为了建造日本海军梦想中的超级战列舰,和为了迎接来自于中国方面的威胁,日本加大了扩军备战的脚步。

    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字:

    钱!

    日本政府的经济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相当的窘迫,他们除了在台湾、朝鲜这些殖民地上想办法以外,只能把目光再度瞄准到了自己国民身上。

    榨干自己国民身上的每一分钱,来为神圣的帝国效力,这在日本政府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但总是这样的,当你把国民逼得实在无法活下去了,国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心中的怒火和现实的困境到了一定程度时候,这样的怒火自然而然的就会迸发,然后进而引起大规模的反抗运动。

    这一点,在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是完全一样的!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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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金条

    1923年,民国十二年。〖日〗本东京陷入到腥风血雨之中,而〖中〗国也同时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等待着的一年,终于还是按照约定来到了

    王恒岳集团的整个体系都开始行动起来。这一以他为核心的集团,现在正在迎来一个最大的挑战,或者是最大的机会。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王恒岳会偏偏选择在1923年这一年,而王恒岳也并不需要他们知道

    他心中的这个秘密,永远也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中〗国依旧在王恒岳的领导下高速发展着,而〖日〗本却已经陷入到了腥风血雨之中。

    台湾和朝鲜这两块〖日〗本的殖民地,是〖日〗本经济的一块很大的来源。在这个时候,对〖日〗本的经济打击作战也随之而来

    〖日〗本正金银行台湾分行。

    自从在上次的“上海股灾”中遭到沉重打击之后,正金银行元气大伤,不光上海分行,就连在其它各个地方的分行甚至总行,也都遭到了牵连。

    正金银行huā费了很久才从这样的打击中面前摆脱。

    但是,一场新的打击却在悄悄开始。

    如果说在上次的“上海股灾”中他们遭受到的是智力打击,那么这次,他们遭到的则是暴力打击

    黄包车停在了正金银行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地方。

    坐在车中的王天木,把附近的环境仔细观察了一遍。东亚洋行小楼是座南朝北,大门朝着大街,楼南是高墙围绕的院落。

    王天木思索了半晌,吩咐把车开到东亚洋行楼南面。

    这时,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车辆不时的疾驰而过,时而有身穿黑sè制服的〖警〗察在游dàng着。

    东亚洋行南面的高墙大院,朝西有个黑sè大铁门,门上还有个小门。院门北侧是门卫室,室内亮着灯光,有个身穿制服的〖日〗本人在这里守候。

    王天木观察了片刻,暗自琢磨。这个正金银行的门卫要不要想干掉他?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动他,因为街上的人都能看到这个门卫内的〖日〗本人,怕万一有人发现这个〖日〗本人死了,可就提前暴lù了。

    东亚洋行东面与此紧挨着也是一个外国式样的尖顶洋楼。

    王天木看了半晌,决定从东面洋楼潜入到东亚洋行内。

    黄包车停在了这个尖顶洋楼东面小巷内。

    王天木和陈三元把长衫脱下,装在包里放在车上。告诉关广恒到前方街角处等着他们,遇到特殊情况拉车跑过这里吆喝两声就成。并嘱咐陈三元只要他跟着不要他动手。

    这也是有锻炼他的意志,他们都得经过这一环节。

    关广恒拉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二人借着灯光的yīn影,疾速沿着洋楼南墙潜到东亚洋行东墙下。

    环目四顾,见附近和楼内漆黑一片根本无人。两人借助洋楼的凸凹墙面攀了上去。探头向东亚洋行院内望去,见墙下正好有一片灌木丛。

    两人悄然翻到了院内,隐蔽在灌木丛中,观察了片刻,贴着墙闪到了东亚洋行楼的后门处。

    一般的洋楼基本上都在楼梯间开设一个小后门。

    王天木知道这种情况,上次就是从这种小门进去的。

    两人见小门是敞开的,并有黯淡灯光照射出来!

    觑准时机,两人闪了进去,立马躲藏在楼梯的暗影处,侧耳倾听片刻,没有发现一楼有人。

    王天木怔了怔,觉得有些幸运,反手向陈三元摆了一下。两人前后悄然顺着楼梯向二楼掠去。来到二楼梯口,伏身潜伏下来,探头对二楼廊道快速查看着,见廊道内无人。

    王天木摆了下手,两人蹿到了走廊内,刚刚掠到一个房门前。蓦地身后一楼传来了脚步声,继而踏上楼梯的声音传来。

    王天木眉头微皱,伸手轻轻推了下身前的房门,见这门没有上锁,快速推开了房门,对陈三元示意下,后面的脚步声已经迫近,两人悄然闪进了房内。

    房门刚刚关上,楼梯上的人已经踏上了走廊,从这个门前走过。前后时间只差数秒。

    陈三元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惊得冷汗直冒。

    王天木紧贴着门,慢慢开起一道缝隙,瞧见走过去的人,走到中间透出灯光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王天木思忖片刻,示意陈三元留在这里警戒,慢慢打开门闪电般掠到了中间房门旁,贴身墙面,登时听到说话声音传了过来。

    王天木闻听传出来的是〖日〗本话,听说话声音断定里面有三人。王天木在〖日〗本上学,对于日语再精通不过了。

    “怎么样了?”

    “又进去两人,现在共计能有六个人。”

    “这才来了一少部分。”

    “这些人可能是远道的,提前来到了这里。”

    “估计是这样。”

    “五郎,你先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如有情况立刻电话报告。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就换你。”

    随即脚步声传来。

    王天木快速思索了下,又看了看门,迅速交换了一下位置,躲在了左面,准备从背后突袭这个〖日〗本人。

    果然,这个〖日〗本人根本没想到有人能mō到这里,拽开门就向右迈步转去,还随手把门带上。

    王天木无声息闪电般地扑了上去,倏地伸出左手封住这个〖日〗本人的嘴,左tuǐ膝盖顶住他的后腰眼,右手伸出匕首瞬间从〖日〗本人脖子上滑过。

    刹那间伸手把他翻放到墙边,这样可以控制血的四溅喷出个过程眨眼间完成,这个〖日〗本人连哼一声都没有就报销了。

    王天木返身蹲卧在门旁,从门的缝隙中向内望去。

    透过缝隙扫视到室内两个〖日〗本人的准确位置。一个〖日〗本人正坐在离门两米远地方的桌子旁,桌上有一台电话和两把战刀,脸朝窗方向。另一个则站在离门大约三米远的窗户前,拿着望远镜正朝外聚精会神地瞭望着。

    王天木眼中流lù出了杀机,倏地mō出两把锋利的飞刀,从门缝中分别弹向了两个〖日〗本人。

    “嗡”一声,银光一闪,一把飞刀高速旋转着飞向坐在桌旁的〖日〗本人。

    〖日〗本人霎时一愣。“这是什么声音?”

    “扑哧”一声,飞刀瞬间钻进了他的脖腔中,几乎穿透“扑通”脑袋摔在桌子上,手还向电话抓了两下,趴在桌上不动了。

    与此同时“嗡”另一把飞刀洋向站在窗前瞭望的〖日〗本人高速旋转飞去。

    站在窗前瞭望的〖日〗本人,闻听身后有异,刷地转过身来。

    “扑哧”本来要旋进〖日〗本人后脖子的大洋,却因他转身,从侧面切了过去,整个脖子几乎被切开了一半!

    “砰”大洋插进了窗框中。

    “扑通”〖日〗本人脖子像张开的大口,鲜血犹如瀑布般向外疾速喷射。〖日〗本人不由自主地双手捂向脖子,浑身抽动着,旋转了一圈,一头跌在地上。

    “陈三元,搜一下这三个〖日〗本人的身。”

    “啊三元jī灵一下,缓过神来,有些胆怯的走向倒地死去的〖日〗本人。心中对王天木毫不怯手,动作干练感到震惊。他简直就不可置信王天木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三个〖日〗本人

    陈三元从三个〖日〗本人身上搜出了三把小型手枪、证件和三个弹夹。

    王天木接过一把手枪看了看,赞许说“还不错!放好了!”

    “门卫〖日〗本人怎么办?”陈三元担忧问。

    “估计就是刚才上来的那个〖日〗本人。我们行动要快,搜一搜这里的金柜,不知能不能打开它。”

    “我能打开它。”

    “你不是吹牛吧?”

    “我专门学过开锁的技术。”

    “金柜能和开锁一样吗?”

    “试一试看看吧。”

    很快陈三元弄开了二楼一间封闭很严的房门,在房间内见到了一个很大的金柜。

    “妈的,这个金柜我们能弄开吗?还不能炸掉,只能望柜兴叹了。”王天木见到如此大的金柜信心不足说。

    “嘿嘿,我见过这个小〖日〗本金柜,试一试吧。”陈三元到很自信。

    陈三元耳朵贴在柜门上,旋动着密码锁,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把密码锁打开了。

    “你还真能打开?”王天木有些惊讶,认识陈三元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本事。

    “这有什么,我们那的人都会这个,杀人我不如你,但干这我还成。”

    “当然了。哎呀,这里有不少金条,恐怕我们拿不走这么多。”陈三元惊讶喊道。

    王天木对陈三元有些好奇,尽管耗费些时间自己也许也能打开,但却绝对没有陈三元那么迅速,也许时间一长,还会把〖日〗本人给召来。

    “嘘,小点声”

    两人见里面的金条足有半米高。

    “三元,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把袖口系住,能装多少我们就装多少。”王天木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两人装了足有二百多斤的金条,又装了些大洋,就差没把kù子脱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中

    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危险只会增加,王天木朝门外看了看,低声说道:“撤退,带着金条立即撤退!”!。

第七百零三章 暴动序幕

    二百斤金条和大量的大洋凭空消失,让日本人几乎陷入了崩溃之中——好看的小说:。首发

    这是即将启运到日本的一批贵重物资,但就在启用的前一天失踪了

    日本人愤怒了、完全陷入到了暴怒状态。

    大搜查、大抓捕迅速在台湾展开,而这样一来,迅速又引起了台湾人更大的不满。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一些死心塌地的汉jiān。

    而对于茶木广口来说,他终于把怀疑的目标对准了一个人:

    王天木!

    “一目丸”被炸的当天,茶木广口已经把目光盯准了王天木,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王天木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直接抓捕王天木,原因非常简单,王天木一旦被逮捕,势必要牵连到自己。

    而这次正金银行被盗,死了三个特务的那天,自己曾去找过王天木,但王天木“碰巧”不在,这也更加增加了茶木广口的怀疑。

    “王桑,今天约你来,是有一些疑问需要向你请教。”茶木广口yīn沉着脸说道。

    王天木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茶木队长,有话请说。”

    茶木广口在那沉默了下:“你是一名间谍!”

    “是的。”

    王天木的回答让茶木广口完全怔在那里。

    尽管他怀疑,但却没有想到王天木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八噶!”茶木广口愤怒的站了起来。

    他是一名帝**人,他的职责就是负责台湾地区的治安,但没有想到,一个来自中国的间谍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王天木却没有丝毫的惊慌:“茶木队长,请坐下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决定你是不是要抓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茶木广口在那怔了一会,居然顺从的坐了下来

    王天木早已xiōng有成竹:“其实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一旦被揭穿的话,对队长先生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也正是茶木广口最担心的。「域名请大家熟知」

    一旦他们之间的关系和jiāo易被揭穿的话。那么自己的前途便要被彻底毁了

    “我想队长阁下可以只当从来没有这回事情发生。并且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不,绝不——好看的小说:!”王天木的话才一出口,茶木广口已经断然拒绝道。

    王天木的笑容始终都没有消失,他拿出了一口小皮箱推到了茶木广口的面前。

    茶木广口疑huò的打开了皮箱,然后瞬间他的呼吸停止在了那里。

    慢慢的一小皮箱金条和大洋!

    这些。一定就是从正金银行里偷来的了!

    人可以信誓旦旦的说对金钱不感兴趣,但当一整箱金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任何一个曾经有过贪yù的人,是绝不可能不动心的。

    而茶木广口正是这样的人。

    他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这是用来收买你的。”王天木表现得非常坦然,甚至不想隐瞒什么:“从现在开始,你每向我们提供一份情报,或者协助我们做一件事情,你都会得到一份最丰厚的奖励”

    木广口的拒绝声听起来是如此的无力。

    “答应吧,队长先生。”王天木缓缓地道:“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没有办法回头了。你现在可以把我逮捕,可以把我送到宪兵队去,但我的同伴,很快会把我们之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汇报到你的上司那里的!”

    茶木广口死死的盯着这个中国人:“你在威胁我?”

    “是的。我在威胁你。”王天木一点也都没有否认:“而且你只能接受我的这份威胁。我们之间,做朋友比做敌人要好得多。你担心你的妻子和孩子吗?没有关系,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把你的妻子和孩子接到中国,然后为你提供一处很大、很隐蔽、很舒适的房子,每年向你提供一笔丰厚的退休金,让你可以和你的家人过上美满的生活——好看的小说:。”

    茶木广口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中国人似乎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王天木替他的杯子里倒上了酒:“还在考虑什么呢?我个人认为如果拥有一笔几辈子吃穿不尽的财富,比什么都要好。啊。对了,也许你不喜欢住在中国。那我们可以安排你去美国或者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你愿意去的国家”

    说完,他站了起来。慢慢的朝mén外走去。

    他没有再回头看茶木广口,以为他知道已经不必要了,茶木广口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的人了。

    那个溅山一郎也一样,甚至溅山一郎根本没有茶木广口那么犹豫,他一早就答应了王天木提出的要求

    1923年,在台湾发生了震惊日本的黄金大劫案,但是相比于在日本发生的一切,黄金劫案却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在这一年里,日本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暴动。

    不是一般的刺杀、流血事件那么简单,而是真正的暴动!

    而这一暴动,远比当年的“米sāo动”来得更加可怕。

    其实,这场暴动在此前并不是没有征兆的。日本国内不断发生的暴力事件让日本人人心惶惶,而日本政fǔ的高压政策,也终于让这些日本人忍无可忍了。

    尤其是**和无政fǔ主义在日本的快速传播,也让反抗的思想在日本人的脑海中不断升温

    大规模的游行在东京展开,并迅速以东京为中心向周边蔓延。

    日本政fǔ断然对此游行采取了之前完全一样的办法:镇压!

    此时的日本首相为加藤友三郎。

    一提起日俄日本海海战的功臣,大家都会想起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毫无疑问,这场海战决定了日俄战争的胜负,正是由于日本在日俄战争中的胜利才使日本成为世界一流国家,引起各国注目。所以东乡被称为军神。而当时在同一艘战舰上与东乡紧密合作的加藤友三郎而是联合舰队参谋长,是舰队第二号人物。

    在美国华盛顿会议后,日本由于围绕改组内阁问题内部意见不统一,元老松方正义和枢密院长清浦奎吾商量,并得到抱病卧chuáng的西园寺公望首肯,加藤被推荐为继任首相。政友会内部的纷争使元老们产生危机感,对政党产生不信任。另一方面,预想到裁军将受到来自海军的反抗,任命担任过四届内阁海军大臣并在海军内有很高威望的加藤友三郎为首相是万全之策。而且加藤是华盛顿会议首席代表和裁军事务负责人,由他担任首相顺理成章。

    但后来得知政权将jiāo给加藤友三郎,即使加藤友三郎不接受任命也将由宪政会总裁加藤高明接任。政友会认识到政权将不再属于本党后便开始接近加藤友三郎。在元老们对政党产生不信任的背景下,加藤友三郎内阁除陆相、海相、外相三个职位外的阁僚全部从贵族院研究会和jiāo友俱乐部中挑选。由于没有从众议院中选择阁员,政友会只表示进行阁外合作。从这一点上说,加藤友三郎内阁完全是一个超然于政党之外的官僚内阁。由于阁员之中很多人是从次官提拔起来的,所以本届内阁又被称为“收拾残局内阁”、“事务官内阁”。

    除此之外,加藤友三郎还是一名军人。

    当得知日本**、暴动的消息后,加藤友三郎采取了一个和他前任一样的办法:镇压,坚决断然的镇压!

    加藤友三郎和日本政fǔ的屠刀亮出来了!

    大量的警察出现在了东京街头,那些参与游行的日本民众遭到了最残酷的对待,东京街头血流成河,大量的游行民众遭到逮捕。

    加藤友三郎和他的政fǔ原以为这样的镇压,能和之前的“米sāo动”一样彻底吓唬到日本民众,但这一次他们却发现自己失算了。

    如果说“米sāo动”是日本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的一次暴动,那些这次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游行开始,一系列的举动便是有组织的。

    那些林立的反对日本政fǔ的组织,空前的团结到了一起,他们开始发动自己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来尽可能的使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东京的反抗者越来越多,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和警察展开了搏斗,抢夺警察手里的武器,然后断然的施以反击。

    形势有些失控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暴动者的行列中

    铃木正广、山本助之在欢呼着,在他们看来,颠覆日本的时刻已经到来。

    杜月笙、王亚樵在默默的注视着,在他们看来,他们的任务即将完成。

    但是现在火候还不够,还不到一场足以将整个日本燃烧的时候,他们还必须在其中加上一把火,让这把大火,在整个日本点燃。

    这是他们的任务,这是他们的使命。当离他们撤离的时间越近,这份使命感便也就越强了。

    一个人正在中国默默的看着他们,关注着他们,等待着他们胜利的捷报:

    大总统王恒岳!(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东京66大暴动!

    暴动的大幕已经拉开!

    在东京,暴动者们开始对警察进行袭击。

    这是一次有计划、有组织的袭击,袭击者中甚至出现了转轮手枪、驳壳枪这样的武器。但是,这起初并没有引起日本当局的重视,认为这不过是一些个别者的个别行为而已。

    但是,事态的发展开始超出了日本当局的想像。

    6月6日,这一天,俗称“东京66事变”。

    这一天,日本的游行依旧在不屈不挠的举行着,而为了彻底扑灭游行和日本国民的反抗,日本东京警视厅抽调出了大量当地警力和邻近警察增援。

    警察们严阵以待,他们已经接到了命令,今天将是一个东京的流血日

    远远的看到了游行的队伍,亲自坐镇指挥镇压的日本东京警视厅厅长尚存忠重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这些愚昧的人啊,为什么要反对帝国?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全体日本国民团结一致,共渡难关的关键时刻吗?

    无条件的服从,才是每个日本子民应尽的义务

    “游行队伍已经接近。”

    “声势浩大,大约几千人参与了游行。”

    一声声的报告让尚存忠重原本紧锁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八噶,反抗帝国,不可饶恕,全体准备!”

    “哈依!”

    所有参与镇压的警察们,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在他们看来,这些人不过也是一群贱民而已。

    贱民,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

    “开始!”

    尚存忠重挥了下

    6月6日。两千七百余日本普通民众参与了抗议政府的大游行;6月6日,大量的警察开始镇压游行民众;6月6日,东京事变爆发了

    一个个的游行者,被皮棍打倒了在地上,一个个的游行者。捂着伤口倒在了血泊中发出了哀号。

    警察们肆无忌惮的行使着他们“权利”。在血花和哀号中尽情品位着殴打和残暴带给他们的乐

    这是悲哀的一天,也是怒火被压制得太久后终于要爆发的一天。

    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家里的状况同样也不太好,昨天妻子和自己诉苦,中年警察多喝了些酒。心烦意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自己妻子一顿。眼下看到这些游行者,心里又想到了家中的那些烦心事。

    于是,这样的怒火便发泄到了这些游行者的身

    他瞄准了一个十七、八岁学生模样的人,把他打翻到了地上,然后用手里的皮棍一棍子一棍子的死命殴打着。

    那个学生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呼,抱着头滚来滚去,血在他的身上飞溅,但这却更加刺jī到了中年警察的感官神经。

    他仿佛一个多年的鳏夫忽然看到了一个全身**的少女,眼中冒出了炽热的火焰。浑身上下每一寸兴奋神经都被调动起来

    就在他尽情宣泄自己快乐的时候,忽然后背心一凉,接着他的一切动作都停顿下来了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前xiōng。然后他发现一截尖刀从自己的前xiōng冒了出来

    他软软的倒在了地

    刺杀者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警察的尸体,拔出了一只转轮手枪,枪声中,一个恶狠狠朝着他冲上来的警察应声倒地,刺杀者并没有停留,挥动着手枪发出了大胜的疾呼:“为了帝国的未来,打倒暴政!”

    “为了帝国的未来,打倒暴政!”

    呼声开始蔓延。很快,所有的游行者嘴里都发出了这样的呼声。

    暴动。大暴动!

    反抗开始了!

    游行者开始和警察展开了奋不顾身的搏斗,他们拼命抢夺着警察手里的武器。用自己的拳头和牙齿,和警察展开了舍生忘死的搏杀

    不仅仅如此而已,大量携带武器的“游行者”开始出现!

    “叭——叭——”

    枪声爆竹般的响起,十多个警察完全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袭击,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就如同方才他们杀害游行者一般

    “暴动者使用武器!”

    “报告,暴动者使用武器,我们遭到死伤!”

    一声声的报告,让尚存忠重呆在了那里。

    武器?什么样的武器?

    游行者哪里来的武器?

    但枪声很快告诉了他一切

    无数的枪声开始不断传到了尚存忠重的耳朵里。一个个的警察死在了暴动者的手中。接着更加让人恐怖的一幕出现:无数拿着斧头、驳壳枪、转轮手枪,甚至是冲锋枪的暴动者出现了!

    他们一加入现场,立刻开始加入到了屠杀之中中的武器喷吐出一串串的火舌,泼风暴雨一般扫倒着成片成片的警察

    乱了,警察完全乱了!

    他们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在这里会遭到这样可怕的杀戮不,也许不是杀戮,而是屠杀,一场真正的屠杀!

    从来只有警察杀百姓,今天“老百姓”杀起了警察。

    那些袭击者准备得实在太充分了,他们的火力强大,子弹充足;他们的神情冷漠、麻木,他们的下手凶狠、绝不容情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所有的镇压者们!

    游行者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但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他们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在前一次的“米sāo动”中,他们也曾经反抗过,但对于那些力量远比他们强大的敌人来说,他们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而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他们忽然出现了那么多的援军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警察开始四处逃窜,他们不断的被子弹扫倒在血泊里,他们如同方才被他们殴打的游行者那样,在血泊里发出了阵阵的哀号

    人的兽xìng是很容易在某些特定的场面上被jī发出来的。比如这些游行者们。

    他们此前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但死亡和鲜血却一下刺jī到了他们的神经。起初,他们趴伏在地上,躲避着四处横飞的子弹,但随着杀戮的进行,他们心底最深处隐藏的那些**和嗜血终于彻底爆发了

    他们“嗷嗷”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的加入到了杀戮的行列中

    一个受伤的警察在地上拼命的爬着,企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才爬了几步,他却忽然发现自己的tuǐ被死死的拉住了!

    他拼命的想要挣脱,但却不能为力,接着他发出了一声让人心寒的惨呼。

    是一个女人,一口咬在了他的小tuǐ肚子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女人,但女人却越咬越紧,越咬越紧

    接着,又是几个人冲了上来,拿着石头、抢夺来的皮棍,劈头盖脸的朝着这个警察砸了下去。

    警察抱着头,一边大声哭泣着、一边大声哀求着但是没有人去理会他的哭泣和哀求,殴打反而愈发的jī烈了。

    终于,这个警察停止了一切的动作

    他死了

    然后,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几十个人抬出十多口箱子赶了过来,他们把箱子重重的朝地上一放,打开箱子,lù出了里面大量的武器。

    领头的那个人站到了一口箱子上,大声说道:“日本的自由万岁!我们要吃饭,我们要活命,战斗吧!”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活命,战斗吧!

    这一呼声成为了“东京66事变”的一句响彻东京街头的口号!

    在这一口号的jī励下,无数的东京日本人开始行动起来了!

    在日家和推动者片山潜的描述中,对于这次事变是如此描述的:“当压迫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积压在广大无产者心中的怒火便觉醒了尽管我并不赞成这一充满了暴力形式革命,但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却还是忍不住为其喝彩,因为这代表着日本人民开始醒来了

    东京街头的大暴动,意味着一场大革命时代的到来。它是在一次日本人民真正意义上的觉醒,是在日本进步团体党的领导下爆发出的彻头彻尾的革命。它告诉日本政府,一切压迫和剥削势必要遭到最强烈的反抗,人民不会屈服于暴动,人民必然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

    这一次大暴动带来的深远影响,足以让整个日本和全世界所有的无产者为之欢呼。在红sè俄国的革命陷入低潮的时候,在日本,广大的日本无产阶级却接过了这个火把,并使它继续燃烧,用不熄灭,日本必将成为革命者的天堂”

    片山潜是jī动的,而在遥远中国,大总统王恒岳的心情同样也是jī动的,期待已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苦苦等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为了这一天,自己和自己的同伴们付出了太多的努力。

    而历史,也必将记住这一天以及这一地点:1923年6月6日,东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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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介绍:
一九零八,风云动荡;小小军阀,如鱼得水。荣县独立,为全国独立之先导,老子做的!打破成都,拥立“大汉四川军政府”,又是老子做的!二次革命,护国护法,通电全国,四川独立,还是老子做的,准确的说,是老子在背后策划的!可你别把老子逼急了,要真的逼急了,老子不当小军阀了,老子就当个大军阀!要么不当,要当老子还当个天大的军阀!书友群:军阀总指挥部:67939o68小军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军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军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