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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史幻     魔兽之亡灵召唤txt下载     魔兽之亡灵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二十九章 死士

    剑势如火,这是耀天之霸的精髓,当日宇文烈误打误撞用蛮族祭器祭祀祝融,引来蛮祖与巫族的意志大战,而宇文烈用圣道之皇目睹了这场意志之间的决斗,再加上当日被黄泉刀魔追杀下陷入绝境,剑心吸取了蛮族的‘绝杀’战技,再以祝融的火焰意志催动,创造出了这招至刚至霸的剑招,‘耀天之霸’是放弃了防守将一切精力集中于进攻,蛮族的‘绝杀’战技是在对手施展攻击时反借对手的攻势发出更将的攻击,就如同一股风吹到一个角落,经历墙角的反弹会将风聚成一股更强的旋风,而祝融的火之意志则是在攻击中以霸气点燃攻势,如干柴被点燃,一份能量通过燃烧会得到十倍甚至百倍的能量。

    耀天之霸将‘绝杀’和‘火之意志’完美的融合,然而这招剑式是在宇文烈的内心被愤怒极端扭曲之下创造而出,其实就是一招同归于尽的剑势,一旦发动宇文烈的剑心和躯体会被剑招点燃,就如同柴火可以释放出燎原之火,但火焰是通过焚烧自身而产生的,火焰过后只会留下一片灰烬。当耀天之霸启动时,精气神会被愤怒点燃而失控,被点燃后剑势会越战越强,代价就是宇文烈燃烧生命!如果在剑心和身躯在燃烧殆尽之前击杀不掉对手,宇文烈会被自己的‘怒之涅槃’燃烧成灰烬,不过如果击杀对手,对手的一切将会被‘怒之涅盘’吸纳燃烧化为涅槃之力,宇文烈会涅槃重生,剑道和躯体都会经历一次涅槃而变得更加强大,‘不成功、便成仁’是对战斗完美的诠释。

    ‘吼’长虹贯日的一剑直取乌囚,乌囚冷笑一声,九头蛇直取宇文烈要直接将这个狂妄的家伙撕成碎片,伪神王的力量远超宇文烈的想象,九头蛇直接砸成团将宇文烈团团围困直欲将他用神力绞成肉泥。

    尖锐的蛇牙释放出锋利的攻势,再配上巨蛇带动磅礴的能量一圈圈缠了上来,宇文烈被庞大的能量勒住,骨骼和躯体有些变形。

    宇文烈犹如海潮中的一叶孤舟,然而‘怒之涅盘’并非只有涅槃重生之效,在当日宇文烈被烈阳空间的重力禁锢剑道被变相的封印,为了避免这种状况的再次发生,‘怒之涅盘’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用剑势为宇文烈构造了一个‘鼎炉’,剑势施展宇文烈会被纳入鼎炉中开始燃烧,鼎炉会让宇文烈在战斗中不受外界任何的干扰,施展出最完美的剑道,故而乌囚的‘象影’产生的神力虽然在摧毁着宇文烈的躯体,但却不能对他的剑势产生一丝的影响。

    ……

    摩萨带着阿尔萨斯闯入丧钟驻地世界,远远便看见一个漆黑如山的祭坛,祭坛呈圆柱形,倒像一个个黑色的碟子垒成,在祭坛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骨钟,骨钟是用无数的骸骨砌成,不过此刻丧钟驻地被数百根雷霆石柱围住,整个丧钟驻地直接化为一片雷池。

    摩萨和阿尔萨斯这两个不速之客闯入,引起了驻守在丧钟驻地的守卫注意,十多个背着太阳圣炬的神使守卫飞速的集结过来,摩萨双臂血煞之气充盈低吼一声道:“我守护你!你快点用黄泉之水熔炼掉雷柱,你的那个兄弟可能撑不了多久,我现在只求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哈哈……”狂笑中带着无比的悲壮,飞身扑向太阳禁卫。

    阿尔萨斯眯着眼扫了一眼摩萨,眸子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路西法的御人之术虽然被宇文烈深恶痛绝,但在这混乱的冥界乃至七源界却训练出一批绝对忠诚的死士,堕落天使连死都不惧,在战场上便是一支无敌军团,整个炼狱无人敢对路西法生出一丝的异心,这种高压恐怖的统治,说实在有其可取之术,或许……不过阿尔萨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他沿用路西法的御人之术,宇文烈绝对会和他绝交,在这点上宇文烈是不会做任何让步的。

    “是啊!现在我的势力飞速增长,的确要构建一个属于我的统治!”不知为何此刻阿尔萨斯心中对前途生出了一种憧憬,他可不像摩萨那样认为宇文烈会失败!反而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阿尔萨斯祭出冰封王座,座上冰封王座黄泉之水涌动将冰封王座包裹,但冰封王座一接触雷霆护罩,整个丧钟驻地如同费油中倒入一瓢水,整个雷池剧烈的沸腾起来,而阿尔萨斯借着黄泉之水溶开的空洞没入雷霆,黄泉之水包裹的冰封王座如同一个钻孔,让阿尔萨斯一点点的接近丧钟!

    摩萨以一当十,太阳禁卫催动太阳圣炬,火焰弹如流星一般向着摩萨袭来,摩萨双臂血煞气涌动,一拳一拳将攻来的火焰弹一一击碎,摩萨猩红的眸子如同一只怒兽,现在的阿尔萨斯一身修为因为乌囚之毒而被封印,他要挡住太阳禁卫不能让他们干扰阿尔萨斯,击碎的太阳火焰附着在摩萨身上熊熊燃烧起来让他化为一团火焰,剧痛摩萨变得更疯狂战意更胜,这便是让七源界闻之色变的堕落天使,一群从来不知道死的死士、在高压统治下泯灭人性的凶物。

    ……

    乌囚此刻没有了丝毫先前的闲暇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人,宇文烈的剑势犹如爆发的火山,战力犹如无穷无尽的江海,并且疯狂的剧增,那双被怒火染红的眸子让乌**惊胆寒,望着击出的一剑又一剑,乌囚经历了无数杀阵,他见过悍不畏死的死士,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悍勇的战士,这不仅是用剑在摧残对手,更是用剑在摧残自己,用最赤露露的战意点燃最霸气的战斗!

    乌囚不敢再等到,虽然他很享受将对手活活玩死在吞入腹中的快感,但宇文烈的剑势不断呈直线飙升,他不知道战力的尽头是哪里,不过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如果不尽快击杀宇文烈一定死的很惨!

    乌囚双臂交合在一起吼道:“獠牙!”九首蛇张开巨口,露出令人心寒的尖牙,尖牙携带着火焰向着宇文烈扑咬而下,想将这只难缠的猎物撕碎!乌囚放弃了猫玩老鼠的心态,准备一举将宇文烈击杀!

第七百三十章 心剑

    九首蛇离弦之箭发动攻袭,剑势如烈火熊熊燃烧,宇文烈凶悍已经超越了生死,直接迎向扑来的蛇头,这便是火之意志,除非被熄灭否则谁也不能阻挡它燃烧,星星之火可以燃起燎原之火。

    重岳刺入蛇口剑势爆炸而开,蛇首被直接炸碎,乌囚的诅咒之毒缠了上来,开始腐蚀宇文烈的躯体,然而宇文烈似乎毫无所觉,剑势没有一丝的停留直取乌囚,乌囚开始有些慌乱,蛇躯扭动构建了一座金色的围墙将他护在其中,而宇文烈则被扭转的蛇躯击飞。

    心境湖内,耀天之霸燃起的熊熊烈火让心境湖剧烈的沸腾,然而心境的韧性超乎人的想象,在如此暴烈情绪下依旧没有崩溃,也就是耀天之霸依旧在宇文烈的掌控之中,然而此时心境湖不同于以往,在滚沸的湖面水面成顺时针转动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在宇文烈脚下越转越大越转越深。

    在漩涡底部是一把沉在心湖底的重岳,不错宇文烈到现在还未沟通重岳,一般的剑客到了人剑合一会和剑通过剑心交流,而到了‘御剑之境’则剑心会完全控制剑形成一把心剑,剑客只要掌控心剑便可以御使剑突破身体的桎梏,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并且超脱自我,剑心有多强剑便有多锋利,可以说御剑之境是剑客的质变之境。

    宇文烈在于路西法交战时无意剑心融入重岳之内,但他的意识当时已经崩溃,所以没有凝结成心剑,那场战斗之后,宇文烈数次准备将剑心融合重岳凝结心剑,然而重岳如同一座山岳,他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难以进入重岳,也就是心境湖难以承载重岳!

    但是重岳从来没有排斥过他,而这次与乌囚决战,通过战斗耀天之霸将剑势催动到了宇文烈无法想象的强大境界,宇文烈平时也经常用耀天之霸打算掌控重岳凝结心剑,不过没有战斗耀天之霸不会完全燃烧,所以会出现在日月盟的那一幕,宇文烈差点被重岳压碎剑心,而现在耀天之霸燃烧到了极致,宇文烈准备一举突破重岳!

    漩涡聚集了整个心境湖的能量涌向重岳,然而刚一接触重岳,一股庞大的势突然铺天盖地的压来,沸腾的心境顿时平静下来,心境被重压差点压爆!

    幸亏日月印从宇文烈脚下飞入心湖中拖住了重岳,重岳缓缓的浮起来,而心境湖开始渐渐的再次沸腾起来。

    战斗中的宇文烈如一颗炮弹每一剑必会碎掉一个蛇首,剑如鹰击长空余势不减继续扑击向乌囚,此刻攻防完全改变,宇文烈完全占据了主动,乌囚只能以蛇躯构筑防御自保。

    不过此刻乌囚脸上再无惊慌之色,反而露出一抹大权在握的狞笑,宇文烈一次次击碎蛇首,不断引动蛇毒诅咒,就算神王累积百层蛇毒,也会化为一滩脓水,而宇文烈莽撞的攻击只会让蛇毒越积越多,而他离黄泉就越来越近。

    乌囚勾起嘴角惬意的数着数:“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而这低沉的声音,犹如死神临近的脚步声!

    ……

    丧钟驻地,阿尔萨斯接住黄泉之水在雷霆护罩中腐蚀开了一条路,已经接近丧钟阿尔萨斯脸色苍白异常,乌囚的毒药让他生不如死,从冰封王座上拔出末路,颤颤巍巍的举起手臂用力的刺向丧钟!

    “嗡”低沉的死亡之音荡起,阿尔萨斯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冰封王座上,现在他可以调集所有黄泉之水彻底的洗涤侵入元神的剧毒,不过不知道宇文烈现在怎么样了。

    一团黑白光团在阿尔萨斯面前扭曲成型,一面一人高的八边形棱镜,路西法的圣魔幻影从镜中缓缓闪现,路西法支着下巴皱眉望着阿尔萨斯道:“是你?何事叨扰本王?”

    阿尔萨斯抱拳道:“炼狱之主聆听!”将比利率领军团奇袭天堂中伏之事一丝不漏的给路西法做了禀报。

    路西法脸色一沉,从炼狱王座上站起来从镜中缓缓走出,瞪着围住丧钟的雷霆柱冷笑道:“两个小辈真以为我炼狱没人了!”路西法双掌高举,光暗异次元如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球,雷霆盾中的能量如同百川汇海涌入光暗异次元世界中,而数百根雷霆柱被连根拔起。

    阿尔萨斯惊骇的望着路西法举手抬足间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威能,这只是路西法用混乱影鉴投射的一道圣魔幻影,只要有堕落天使,路西法可以通过混乱影鉴降临任何地方!

    路西法将丧钟驻地的雷霆柱连根拔起,望着阿尔萨斯道:“你带领你的军团火速退出丧钟驻地星域,这次你做的很好!”话刚说完,混乱影鉴中燃起熊熊火焰,一只只炼狱战士通过影鉴降临丧钟驻地世界,炼狱战士凶残的目光扫视着阿尔萨斯,似乎畏惧他身上所穿的圣魔衣不敢靠进,不过这些被扭曲的战争怪物,将目光停留在了正与摩萨交战的太阳禁卫身上。

    太阳禁卫被刚才路西法幻影出手,早就骇破了胆现在看到了这群灭绝人性的凶物,纷纷舍弃摩萨撒腿就逃,炼狱之主降临他们留在这里只是找死!

    炼狱军团毫无人性,会屠杀遇到的所有生灵包括堕落天使,几个炼狱军团战士瞄上了摩萨,张牙舞爪的扑向摩萨,摩萨经历大战早已油尽灯枯,望着扑来的炼狱战士只能闭目待死。

    阿尔萨斯飞身挡在摩萨身前,炼狱战士悻悻的离开追击逃遁的太阳禁卫,摩萨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冷冷的瞪着阿尔萨斯,沙哑低沉道:“为什么救我?”话音刚落,摩萨的双臂如玻璃一般破碎化为灰烬,原来经历这场战斗,摩萨的双臂超负荷硬接太阳圣炬的攻击,被太阳火焰烧成了灰烬,只是凭着一口战气坚持到现在,失去双臂的摩萨成为了废人,这对一个战士来说简直是耻辱,况且他这次失职必会受到极刑,摩萨此刻只想被炼狱军团终结生命,死了一了百了。

    路西法转身缓缓的向世界之外飞去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次我欠你一条命,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未来将一片光明!”阿尔萨斯抬手击碎空间飞入罡风中,摩萨迟疑的望了一眼路西法,回头扫了一眼正欲张牙舞爪冲上来的炼狱战士,紧跟路西法遁入罡风中。

第七百三十一章 至霸之剑

    宇文烈剑势越来越强,乌囚的蛇躯盘成防御开始动摇,然而乌囚嘴角的冷笑逐渐扩大,死神之音也已经数到“九十七、九十八……”

    乌囚之毒一层层如毒蛇一般缠住宇文烈,宇文烈已经被一团绿雾笼罩已经看不清身形,然而宇文烈如不死小强一般,剑势随着蛇毒叠加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心境湖之中,心湖凝聚的漩涡渐渐的消失,而重岳则已经浮出水面被心湖承载,当剑尖完全浮出水面,宇文烈双手握住剑柄,就在握住剑柄的一刹那,心境湖中顿时风起云涌。

    万千流光凝成的巨龙舞动九天,而一把巨剑插在天地间,巨龙飞腾间化为一根根锁链攀附在巨剑上,被巨剑镇压铁索不断的晃动欲逃脱巨剑的镇压,但巨剑如同擎天一柱难以撼动。

    这副场景宇文烈不是第一次见,当日曾和剑圣交战时,用剑心和重岳沟通时也曾出现这幕场景,当日黄金祸首指引他举起了重岳,得到拥有使用重岳的权力,而这次能否征服重岳就需要看他自己。

    宇文烈再次望着那把直通苍天的巨剑,举起双手暴喝道:“天地断!”‘天地断’剑心是当年太羽为宇文烈灌下神酒,让他神游天外,感悟天地之造化领悟出剑道,是宇文烈的‘剑源’。

    整个世界一道流光闪过,宇文烈张开臂膀以意志化身为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那是宇文烈巫族‘神祗’,巨人发出狂吼冲向重岳双手握住剑柄,随着一声如霹雳般的呐喊,在万龙惊惶哀鸣中,重岳被一举拔起,神祗巨人抡起胳膊,劈出重岳混沌世界顿时一分为二,清者为天,浊者为地。

    天地开合,巨人连同重岳化为一柄漆黑的剑影落到了心境湖中宇文烈的手中,剑身厚重上面刻着螺旋形的凹槽,凹槽中缠着四色光龙,光龙各自有序运行,分别是代表‘仁’的‘圣道之皇’、‘悲’的破空之寂,‘思’的裂坤之乱,以及‘怒’的‘耀天之霸’。此时标志着宇文烈心剑的凝成,宇文烈自此踏上了御剑之道。

    战场上,宇文烈手中的重岳突然脱手飞起,宇文烈将‘怒之涅盘’燃烧的所有剑势注入重岳中暴喝一声,重岳中突然释放出一股毁天灭地的重压,整个丧钟驻地的罡风此刻突然静止下来,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股重压层层传递出去,在整个七源界传荡,小到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大到高高在上的源主,心中都犹如被山压住,这是宇文烈的‘天地断’心剑出炉释放的万丈豪光。

    这股威压一闪而逝,时间秩序又恢复正常,然而此刻宇文烈将所有燃烧的剑势注入重岳中,重岳释放出暴躁的破坏力将方圆万里的罡风绞碎,且剑势中蕴藏着‘至尊霸气’威势无可阻挡。

    乌囚在剑势下胆寒,眸子一缩摇动蛇尾竟然逃之夭夭,虽然宇文烈身上已经累积了九十九层蛇毒,再差一层就算神王也会被他毒杀,但在宇文烈的‘怒剑’展现出的霸,摧木拉朽的击溃了他心中的防线,乌囚没有勇气跟宇文烈拼命。

    宇文烈双手高举合在一起怒啸一声,悬浮在头顶的重岳化为一掉流光刺向乌囚,‘霸剑’催动的至尊霸气直接震碎了乌囚的象影,剑毫无阻隔的刺穿了乌囚的背心。

    乌囚瞪大眼睛眼中任就残留着最后惊恐无助,蛇毒从乌囚体内发出飞向宇文烈,而一次同时,穿透乌囚胸膛的重岳涌出火焰,点燃乌囚的身躯,乌囚化为一团火焰涌入‘怒之涅盘’的熔炉领域中。

    累积在宇文烈身上的剧毒爆发,宇文烈的皮肉顿时全部消弭,就连宇文烈制造的‘圣魔’也已经化为一堆碎骨,只露出祸首骨架在熊熊火焰中若隐若现。涅槃之火中宇文烈正在经历一次重生。

    而在千里外的罡风中,阿尔萨斯和摩萨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乌囚的剧毒固然厉害,更可怕的是宇文烈最后施展的剑道,那种摧枯拉朽的毁灭一切的霸气让人心寒,阿尔萨斯自以为非常了解宇文烈,但现在看来自己对这个二弟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怒之涅盘’中宇文烈以及圣魔借住涅槃之火重生,而乌囚的元神在火焰中惨嚎,此刻元神成了涅槃之火的燃料,突然从宇文烈背后飞出一道流光,兽主用‘御兽圈’缚住乌囚的元神,带离他飞离‘怒之涅盘’熔炉。

    心境湖中,御兽圈从心湖中飞出,套住乌囚的元神正往心湖内遁去,‘真我’眉头一挑,刺出心剑搅动御兽圈,奋力一拉将兽主从心境湖中拉出来。

    兽主没想到宇文烈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毫无反抗之力的竟然被拉出心湖,兽主惊愕间宇文烈的天地断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感受到天地断上刺骨的剑锋,兽主‘哇’的一声直接哭起来,大战之后宇文烈露出疲态,狂暴的眼睛瞪着兽主道:“不要装蒜了,你们六个家伙是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怎么?我现在难道沦落到被一个分身欺负的地步吗?既然‘自我’如此狂妄,那我就先斩掉他这道分身!”真我和自我的心湖犹如双面镜,双方只能通过心境湖互望,但却永远不能见面,而自我的分身则不同可以穿梭心境湖出现在真我的心境中,故而刚才兽主在宇文烈眼皮底下争抢乌囚的元神,不过此刻宇文烈凝炼出‘心剑’,心境飞升了一个档次,兽主在猝不及防下,中了招被拉到‘心如沸汤’之上,可以完全用心剑中充盈的耀天之霸剑势斩掉兽主,宇文烈的眸子依旧熊熊燃烧,耀天之霸的怒火依旧没有散去,此刻宇文烈的理智仍旧被怒火控制。宇文烈缓缓举起剑,正准备干掉兽主断掉自我的一臂,兽主眼中泪水兀自未干,绝望的盯着天地断。

    “二弟!”阿尔萨斯和摩萨踩着罡风来到宇文烈身旁,在宇文烈身后拍了一下宇文烈的肩膀呼唤。

    宇文烈猛然转过头,火焰燃烧的眸子中释放出狂躁骇人的战意,阿尔萨斯被震退数步,感受到那种狂躁,他现在明白宇文烈当时为何让他和摩萨快走,他暂时难以掌控‘耀天之霸’,一旦施展出来会被怒火掌控,情绪犹如火焰一样威力绝伦,且充满了毁灭,伤害到他遇到的所有人。

    阿尔萨斯和摩萨犹如被猛虎打量着狡兔,此刻只要有点举动引起宇文烈的战意,必会引来耀天之霸的灭顶之灾。

    宇文烈眸子中的火焰渐渐散去,眸子恢复了正常,收回举起的剑,阿尔萨斯和摩萨暗送了一口气。

    心境湖内,宇文烈收起心剑,暴躁的心情平复下来道:“念在上次在烈阳世界,天道以钟音替我驱散蛮族血脉的侵蚀,我这次就放你一马!走吧!”刚才被怒火掌控的宇文烈把兽主吓坏了,没想到在怒火之下,一个人回完全改变,谦谦君子也会变成野兽,兽主慌忙跳入心湖之内,这次‘自我’让他来救乌囚,原因是乌囚的元神中已经拥有元性,算是一个妖族,以妖族自居的‘自我’不想看到同族被杀,依宇文烈的性格必然会对兽主的行为会睁一只眼闭一眼,但他却忽视了在‘怒’念之下的宇文烈,若不是阿尔萨斯及时出现,兽主恐怕会真的一命呜呼。

第七百三十二章 路西法之威

    宇文烈和阿尔萨斯站在罡风中望着整个星域陷入哀嚎中,前段时间太阳禁卫军团进攻丧钟驻地星域火焰耀天,这里的生灵遭受战火波及但没有灭尽,但现在路西法通过混乱影鉴将炼狱军团幻影召唤到丧钟驻地,虽然太阳禁卫军团群龙无首节节败退,但灭绝人性的炼狱军团所过之处整个世界寸草不生,可谓是哀鸿遍野。

    阿尔萨斯用力拍了拍宇文烈的肩膀摇头道:“这不光是炼狱法则,就连以正义标榜的天堂所作所为与此同出一辙!权欲让人心丧乱,所谓的仁之世只是画饼!”阿尔萨斯拉着宇文烈的胳膊遁入罡风,与退出丧钟驻地的军团汇合。

    ……

    圣山军营,宇文战和雅典娜缠住了比利,而阿波罗则远远立在太阳圣车上,张弓搭箭一道金箭化为流星,比利察觉到了攻来的一箭然而这一剑太快,比利舞动愤怒魔刀准备硬接这一箭,然而这一箭名叫‘运日’是阿波罗感悟烈日运行九天创造的箭技,肩一旦出鞘将如巡耀九天的烈日,其势不可挡!比利被运日箭直接击飞,穿过愤怒魔刀将比利钉在地狱之门上!

    比利左肩被穿透掌握神王象的一臂被钉死,神王象被封印,比利奋力挣扎,‘运日箭’释放出如烈日一般光辉,比利浑身的黑暗能量在日光下土崩瓦解,‘运日箭’不仅箭势磅礴,更厉害的是一旦击中对手,会释放出太阳神光击溃对手的一切能量,封印对手的神王象!

    阿波罗的金弓拉成满月第二箭已在弦上,他要给比利最后的致命一击,‘嗖’第二箭向着比利的眉心激射人去,神王象被封这一箭足以要了比利的命。比利瞪大眼睛不甘的发出怒吼,来迎接这宣告他死亡的一箭。

    ‘轰’封印地狱之门的胜利女神之盾被一股巨力震飞,胜利女神之盾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化为圆形的雷霆盾落到雅典娜怀中,‘吱呀’地狱之门打开,十八翼光暗圣魔翼从中飞出,散发出刺目的光让场中众人难以睁开眼睛。

    炫光渐渐散去,比利正睁大眼睛瞪着停在他眉心的运日箭,而此时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他身前,而停在他眉心的运日箭此时正被一对洁白修长的手指夹住。

    比利大难不死挣开运日箭,慌忙跪下来激动道:“大哥!”

    来者正是路西法,这次不是什么幻影而是真身将临,路西法食指和中指夹着‘运日箭’放在眉前轻笑道:“以太阳圣车收集的太阳火焰再用神王象凝练出的箭矢,不错!很不错!比利你能败在这等神通下不亏啊!呵呵!”路西法双指一用力,阿波罗用尽全力射出的神箭直接化为粉碎!

    雅典娜拉住了正欲向前再战的宇文战,上了太阳神车退到阿波罗身旁忌惮的望着路西法,刚才路西法以强力攻破胜利女神守护之盾,这并非是‘胜利女神’之盾不敌路西法,而是她实力不足掌握胜利女神难以抗衡路西法,若是宙斯掌控胜利女神之盾那将会是另一个局面。

    路西法没有理睬跪在身后的比利,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摸着下巴打量着阿波罗和雅典娜笑道:“宙斯曾说过你们俩是他最自豪的子女,不过……想要在我炼狱撒野,就算宙斯亲来也待掂量掂量,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也像捋本王的虎须!”

    阿波罗虽然以谦和君子著称,但路西法在圣山军营竟然如此嚣张跋扈,而且辱及其父让他忍无可忍,正要发作被雅典娜拉住,连连使脸色让他别冲动。路西法现在虽然虎视眈眈,不过言语间没有发难的意味,毕竟他也不愿意和圣山彻底的翻脸,否则以刚才路西法强破‘胜利女神’的神通,一举格杀他们兄妹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路西法狠如蛇、贪如狼的名声,这七源界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若是真将这个魔王激怒,现在他们深入冥界境地,宙斯无法及时救援以她们兄妹之力恐怕将凶多吉少。

    既然大局已定不必在做那种自找晦气的事,路西法好面子,炼狱军团吃了这么大的亏让如果草草了结让路西法拉不下面子。雅典娜向前一步收起战甲抱拳道:“炼狱之主的名声我兄妹在圣山时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近来七源界各地暴动,父王派我兄妹二人来炼狱锻炼,这次与大人的愤怒军团发生了一点小摩擦,算是当作一次军演,听闻炼狱之主精通兵法,还望对我兄妹的用兵不足之处多多提点!”雅典安自降身份为晚辈给足了路西法台阶。

    路西法不愿再和圣山多纠缠,他虽然狂妄但炼狱和圣山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这次亏只能是吃定了,路西法眯着眸子诡异的笑道:“回去告诉宙斯!冥界是本王的!”语气狂妄直呼众神之王宙斯之名,完全不将宙斯放在眼中。路西法打开地狱之门将残存的堕落天使军团一卷而入,带着比利踏入地狱之门消失在罡风中。

    阿波罗拳头紧握,路西法最后的话仍旧在耳边缭绕,但面对这个魔王竟然没有举起兵刃的勇气。雅典娜莫名其妙的长叹道:“路西法纵横七源界无数年,论才智和勇武这世间罕逢敌手,不过今日如此狂妄有些非比寻常,狂傲着必有其倚仗,而今天愤怒地狱军团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而路西法只是象征性的放了几句狠话,这全是为了顾全颜面的举动,也就是说路西法的倚仗让他根本对这次损失并不挂在心上,总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路西法似乎得到了一个让他称霸七源界的资本!故而表现得如此猖狂和对这次战斗失利如此风轻云淡,至于是什么我一时想不透!”

    ……

    愤怒地狱星域中心,是愤怒地狱之门守护的世界之源,此刻路西法坐在王座上,比利垂首侍立在一旁,而王座下是阿尔萨斯率领摩萨、魔洛和欧文跪在王座前。

第七百三十三章 超度

    路西法敞开腿坐在王座上,食指纠缠支着下巴打量着阿尔萨斯三人,最后露出一抹低笑道:“听闻乌囚被你杀了?”

    阿尔萨斯俯首道:“启禀大人!敌将乌囚被我击杀!”

    路西法眼睛眯了起来,目光扫到摩萨身上,摩萨浑身如遭电击,犹如在猛虎抓下的小白兔浑身瑟瑟发抖连忙叩首结结巴巴的道:“炼狱之主大人……明鉴……阿尔萨斯大人……所言……非虚!”宇文烈的身份不能暴露,这次乌囚被杀如果供出宇文烈,到时候必然逃不了路西法的火眼金睛,而摩萨维护阿尔萨斯并非真的通过这一战和阿尔萨斯建立了什么牢不可破的兄弟之谊,此时他的生家性命可以说是掌握在阿尔萨斯手中,此次交战他丢了丧钟驻地,依炼狱军法元神将永世被掷于炼狱之火中焚烧,摩萨在和太阳禁卫军团交战时抱着玉碎的信念,只求死后路西法念在他的战功的份上让他神魂俱灭得到解脱,阿尔萨斯上次给他说的话燃起了他的生存**,试问蝼蚁尚可偷生,更别说堕落天使的命都是捡回来的。摩萨已经选择站在阿尔萨斯阵营。

    路西法轻轻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比利,他有这个自信在炼狱没有人敢对他耍心思,因为高压和恐怖已经彻底让所有的堕落天使养成了奴性!

    比利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无语,路西法从王座上站起来,手按在比利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道:“你跟随我征战无数年,这次却中了两个小儿的埋伏,愤怒地狱军团折了七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比利羞愧难当抬起头道:“大哥……我……”

    路西法仰天望着漆黑的夜空面无表情道:“我准许你去各军团挑选神使以下的精锐,尽快重组愤怒地狱军团……”

    比利大喜连忙道:“大哥!我一定会最快的重组炼狱军团,到时候……”

    路西法猛然转过头语气发寒道:“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否则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最清楚!”比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忙叩首面贴在地上。

    路西法走到阿尔萨斯面前,用食指勾起阿尔萨斯的下巴笑道:“小家伙!你这次做的太完美了,本王向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路西法临空一爪,一座手掌大小的袖珍船落于手中,袖珍船停在‘灰色异次元’中,路西法向着虚空一招手,一艘三千米长的巨型骨舰停在愤怒地域上空,巨舰是用无数扭曲的骸骨构造,密密麻麻的骸骨似乎隐隐能听到他们的惨嚎,巨舰四周设立了七个巨型骷髅头,骷髅头正张开空洞的巨口,吞吐着七系的元气。

    路西法捏着阿尔萨斯的脸颊,指着巨舟笑道:“这是我炼制的灵宝名叫‘超度’,这上面的骸骨最低都是神使,他们的灵魂和躯体经历了地狱道火的锻造仍就是充满了生机,而那七个骷髅头则是七位神王骸骨,你是不是能感受到他们的象之力的涌动?不错!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活着的,只不过他们被我的地狱道火囚禁奴役,这件超度就赏给你!”阿尔萨斯脸色有些发白,这件灵宝就是一座活生生的炼狱,他能听到被囚禁在上面灵魂的哀嚎和恸哭,就连一旁的摩萨、欧文和魔洛浑身战栗瑟瑟发抖,这是一种警示,背叛路西法将会如这船上的骸骨,永世受到折磨和奴役。

    路西法转身坐回王座笑道:“这件灵宝有些特别,等您完全掌控了他们,你将等于同时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神使以及七位神王的效忠!舰首的七门‘神王炮’可以释放出象之力的攻击!”

    阿尔萨斯眸子深处露出难以压抑的喜色叩首道:“多谢大人赏赐!”

    路西法斜靠在王座上道:“你这次等于救了比利的命,这件灵宝是你应得的!”

    比利从王座上站起来,盯着阿尔萨斯道:“大哥!这个家伙能不能划给我愤怒地狱军团,它不仅催粮是一把好手,而且能打仗……”

    路西法直接摇头打断比利道:“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席欧乌尔之门组建不到百年,你就挖莫斯提马的墙角,其他军团的人还好说,席欧乌尔之门军团的人你暂时不能动!”

    比利心有不甘的咬牙道:“大哥!莫斯提马那家伙的确能力非凡,但他性格更本不适合领军打仗,将如此人才落到他手上只是一种浪费……”

    路西法抬手打断比利的抱怨抬头遥望冥界道:“近来炼狱将刮起一股暴风,在这场风暴中我将涅槃重生,到时我炼狱将会逐鹿天下!从现在起,你们开启星域盾以地狱之门为节点,阻挡一切进入炼狱之内的神王!”

    星域盾,又称为星域网,是以一个个世界之心为节点构成线,再以线交织成网,如渔网一样网络整个星域,不过‘网孔’有大有小,上次加百列发现星航舰欲强行夺去,就是被星域网给困住,但星域网非常耗能,一旦开启将如一个无底洞一般消耗世界之心的能量,如果损耗过剧世界之心会直接崩溃。

    冥界世界能量极度匮乏,冥国治下世界人口只有其他源界人口的十分之一,而炼狱更不堪只有冥国的十分之一,所以炼狱世界的世界之心更是脆弱,每隔千年才能开启一次星域盾,而且每次只能开启三十年!可以说星域盾不到炼狱最危急的时刻是不会开放的。路西法一反常态的让比利摸不着头脑。

    比利正欲询问,路西法已经破开空间回归了炼狱,哪里似乎有让他一刻不能放松守护的东西。

    比利抬起的手又放下,近些年路西法的行为变得有些怪异,这次他损兵折将本以为会受到重罚,没想到风轻云淡的抹过,路西法似乎在赶时间回炼狱,不想浪费一丝一毫,不过从路西法话中他听出了那种正在不断膨胀的野心。

    比利座上了愤怒地狱王座,狭长如豺狼的眸子瞪着摩萨道:“摩萨!你丧失了丧钟驻地,差点让本王命丧天堂之手,依炼狱军法处以极刑!”比利抬起手正准备将摩萨挫骨扬灰。

    阿尔萨斯突然站起来挡在摩萨身前道:“大人明鉴!摩萨大人虽然首战失利,但之后奋勇杀敌战至双臂被废,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跟随你无数年……”

    “你敢忤逆本王之命吗?”比利勃然大怒从王座上站起,杀气腾腾的瞪着阿尔萨斯。

第七百三十四章 代言人

    阿尔萨斯连忙跪下道:“小人不敢!只是摩萨与在下生死与共,是便是在下的生死兄弟,况且这次能够重新夺回丧钟驻地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大人此时若杀他,恐怕会落下赏罚不公之嫌!”

    比利露出思索之意,最后坐回王座敲着王座道:“要是本王非杀他不可呢?”

    阿尔萨斯抬头毫无犹豫道:“那就请大人先杀死我!”

    比利眯着眼睛看着阿尔萨斯森冷道:“大哥固然宠爱你,但觉得这样就能够和我讨价还价吗?”

    阿尔萨斯低头道:“属下绝无此意,只是在我军团一天,便一生一世是我的弟兄,如果我连他们的命都保护不好,我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故而我只有与他们同生共死!”在阿尔萨斯身后的欧文和魔洛因为感动身体有些颤抖,而摩萨也有些异样的看着阿尔萨斯,在炼狱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关怀,自从成为堕落天使,他们没有朋友、亲人甚至同族也是竞争对手,而且在路西法的高压恐怖统治下让他们的人性早就扭曲,阿尔萨斯的话给他们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阿尔萨斯处处放低身段,让比利心中火歇了一半,再加上这次路西法对他没有做任何的惩罚心情本来就不错,比利斜躺在王座上道:“好这次就给你面子,以后愤怒地狱的事务仍旧由你打理!只要你每年如数交上军需即可,嗯!”比利抬手将一个空间戒指扔向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连忙接住,比利闭上眼睛道:“这里有我愤怒地狱淬炼出的一千颗黑暗之心,每颗可以增进堕落天使五百年的修为,你拿去吧!这算是对你的赏赐!”

    阿尔萨斯将空间戒指收回,相比于路西法的‘超度’灵器,这点奖励只是小菜一碟,阿尔萨斯再次向比利叩首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大人可否将摩萨调配到我军团,助我治理愤怒地狱!”

    比利斜眼扫了一眼摩萨,现在已经是一个废物,挥挥手算是处理给了阿尔萨斯。

    ……

    宇文烈盘膝坐在军舰内,‘耀天之霸’出鞘以最勇猛的剑势摧毁一切对手,但怒火会点燃他的剑源,每次战斗结束剑源几乎会在焚烧之力下崩溃,涅槃之力难以恢复剑道受损的硬伤,况且整个心境被怒火洗礼,心境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必须及时的运气修复,否则心境一旦不稳被破,宇文烈修行百年的阴阳衍将毁于一旦,他将没有和自我争雄的资本。

    “二弟!”阿尔萨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宇文烈应声道:“请进!”

    阿尔萨斯推门而进,同时携着一股污秽之气扑鼻而来,宇文烈不由得眉头一皱,抬眼发现阿尔萨斯双目通红眼中邪气攒动,这是阿尔萨斯正在淬炼‘超度’而从上面带下来的气息。

    宇文烈眉心深皱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不是修习了某种魔功,你身上怎么会沾上如此强烈的怨气产生的魔气,简直像是一个屠戮苍生的恶魔。”眼中有难以掩饰的厌恶。

    阿尔萨斯脸色微变,他不想让宇文烈知道‘超度’的事情,‘超度’的威力太强大了让阿尔萨斯无法拒绝,然而超度使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奴役已死的灵魂产生的怨念而产生强大的力量,是一种不应存于世的魔器,一定会受到宇文烈的反对,而一心追求实力的阿尔萨斯不忍心抛弃这件灵器。

    阿尔萨斯挠挠头有些做贼心虚道:“有吗?大概是近来连续作战沾惹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很快会褪去……对了二弟你找我来有何事?”阿尔萨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故意转移话题。

    阿尔萨斯一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对于这点宇文烈岂会看不透,但他们虽然关系亲密但阿尔萨斯有自己的**,既然他遮掩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如果再深究下去必然会损伤他们之间的感情,宇文烈也就没有多做提问道:“没什么?自我要见你,应该是你的坐骑冥龙被复活了!”

    阿尔萨斯激动道:“真的吗?”宇文烈张开心境带着阿尔萨斯遁入其中,将阿尔萨斯沉入心湖底,送到心如止水心境内。

    心如止水湖面,‘自我’静静的坐在上面,身旁趴着百米多长沉睡的冥龙,以及侍立一道人影,此人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袍,如黑夜中的精灵与黑暗融为一体,手中掌着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

    阿尔萨斯从心境湖中缓缓浮上来,看到‘自我’脸色不禁有些难看,面对自我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不过看到趴在其身后已经复活的冥龙,阿尔萨斯喜色溢于言表。

    ‘自我’含笑的打量着阿尔萨斯,阿尔萨斯只觉得自己的一切被看穿,不禁退后一步,从‘自我’身上他感受不到一丝的强大,但在那双眸子下让他有种发自内心的寒意,甚至相对于‘自我’他更愿意面对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的恐怖是无处不在,而自我的恐怖是无影无踪。

    ‘自我’伸手指着一旁道:“过来坐吧!看来你近来得到了不少好处,呵呵!你越来越有那么点霸主的味道,因为你已经找到并开始走上你自己的霸主之道,已经逐渐开始抛弃那些羁绊你前进的无所谓的情谊!”

    阿尔萨斯脸色顿时煞白,他得到‘超度’的事被自我一眼看透,而‘自我’的话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难道自己真的在疏远宇文烈,抛弃那份兄弟之情,这是他最恐惧的事,阿尔萨斯直欲撒腿就跑。

    “好了!这件事你既然不想谈,那我们就不谈了,我们就来说说这只冥龙!”‘自我’拍了拍身后沉睡的冥龙,露出温和的笑道:“现在你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

    阿尔萨斯坐在‘自我’的对面一语不发,‘自我’对清冷的气氛丝毫不觉得尴尬,低头望着湖面叹道:“我是暂时出不去了,磨难不仅没有让他的信仰有丝毫动摇,反而为那可笑的信念变得越来越坚强,有圣道之皇我暂时只能待在这里了!”

    阿尔萨斯低着头心底暗中诅咒,自我最好被永远封印在这。

    ‘自我’似乎察觉到了阿尔萨斯的想法,不可置否的笑道:“冥龙!据我推测,是流落到黄泉河中的巫族血脉形成的,和黄泉神族同出一源,不过他可比黄泉神族更凶残,更好斗只是由于先天发育不足,所以表现得如此平凡,经过我细心培养了一番,他恢复他应该存在的面貌,嗯!你回去之后,用精血培养他,三五年后他将苏醒!你初创大业,我就赠你一位得力助手!莫杰!以后你就效忠于阿尔萨斯大人了!”

    一旁黑袍人跪下道:“是!尊主!”

    阿尔萨斯愤然而起喝道:“你派人监视我?”

    ‘自我’展颜一笑道:“你如此想,那就是这样喽,本来我以为我很快会出来和你合作,现在看来这期限将不断的押后,我们之间总归要有个中介人吧,和我做生意讲究自愿,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那也没关系……”

    阿尔萨斯咬牙切齿道:“好!我留下他便是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奥丁

    阿尔萨斯和莫杰并肩而出,宇文烈诧异的扫了莫杰一眼,莫杰则恭恭敬敬的向宇文烈做礼道:“莫杰拜见大人!”

    宇文烈浑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会莫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更何况他和莫杰百多年未见,莫杰不管从气质还是实力都有个质的飞跃,宇文烈淡淡道:“你已经选择了你要走的路,你我分属两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莫杰依旧恭恭敬敬的笑道:“虽然我追随‘自我’大人的道,但对大人的崇敬之心丝毫未变!”

    宇文烈没有因为莫杰背叛而对他心生厌恶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总比那些忘恩负义的骷髅(六道外像……汗!)要强多了,道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有权利限制你!”

    阿尔萨斯对莫杰有些忌惮,他是‘自我’的代言人,望着宇文烈欲言又止,莫杰看破了阿尔萨斯的心思向宇文烈抱拳道:“大人!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在下告辞!”

    莫杰推门而出,阿尔萨斯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宇文烈扫了一眼门外道:“‘自我’的事我不想管,也没有办法去管,我只是奉劝大哥一句最快和他断绝联系,否则你的灵魂会逐渐落到恶魔手中!”

    阿尔萨斯苦笑一声,脱离‘自我’?现在看来有些像笑话,他本来以为自己上次离开心境,将和‘自我’没有任何的关协,而现在,这种关系不仅没有减弱,而且他对自我的依赖越来越强了,不错是一种依赖!

    阿尔萨斯有些逃避这个话题,转头看向他处道:“摩萨的双臂被废,我求你能帮他复原!”

    没想到自己现在扮演医生的角色,他知道阿尔萨斯说的是晶元臂,他当年曾替巴拉那和瓦里马萨斯断臂再生过,但摩萨不同于二人,当年二人连半神境界都未到,制造晶元臂自然是轻松容易,而摩萨此时却是神使,想要造一对专属于他的晶元臂,对符魂源晶一系列能量的调试复杂繁琐,没有三五年废寝忘食之功是难以完成的。

    不过阿尔萨斯有所求,宇文烈没理由拒绝点头道:“我现在正在休养剑源,平时也闲着,你让摩萨每天中午到我这里调试符魂源晶!”

    阿尔萨斯喜出望外,抓住宇文烈的手连连道:“真是太感谢你了,二弟我替摩萨谢谢你!”

    阿尔萨斯和宇文烈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了几句,所谈的话也是没营养的客套话,最后谈到了无话可谈,阿尔萨斯有些尴尬的告辞离开,宇文烈望着空荡荡的门,嘴角没来由的勾起了一抹苦笑。和阿尔萨斯渐行渐远这点他岂会不知,他在努力试着挽救但貌似没有多大的作用。宇文烈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权力、金钱等等都会随着时间烟消运算,而唯有真情将永存于世。

    ……

    幕天星域是冥界和大地源域的交界处,在这里天堂和炼狱只有一线之隔,边境线上往前跨一步是一派祥和幸福安宁的梦幻园星域,而往后退一步则是焦土千里的炼狱世界,由于梦幻园号称七源界最富饶的地方,故而以前炼狱很多人民由于受不了炼狱的战火,纷纷携家带口迁往梦幻园,此举彻底激怒了路西法,路西法派军在边境交界处展开灭绝人性的大屠杀,让这里化为焦土死地,自此这里便成为了雷池,无人敢踏入一步。

    而在这孤寂的星域中,一道身影犹如漫步的幽灵缓缓的在罡风中游荡,虽然宽大的黑色风袍将他遮得严严实实,但那宽厚的脊背和壮硕的体型,犹如擎天一柱,站在这里犹如支撑着整个世界。

    “圣父!”两道身影犹如流星破开罡风而来,一个手持雷霆短柄锤,身披云兽吞雷凯,猩红的披风迎风招展,是一个金发壮硕威风凛凛年轻人。而另一个则是金发及腰的高挑美人,二人挡住了黑袍人的前行方向,跪在黑袍人的脚下。

    黑袍人停下来低下头望着金发青年道:“托尔!是圣母派你来的吗?”

    托尔低下头将雷锤系在腰间展颜笑道:“洛基离家出走已有百年,兄弟姐妹都很忧心,我这个做大哥想快点见到他,所以想陪父王……”

    黑袍人解下风帽,露出一张刚毅如刀削斧砍棱角分明的脸庞,光着的脑袋上纹着一道道血纹,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眼罩下有一道从脑门贯穿到嘴角的狰狞疤痕,如钢针一般的寸长胡须根根挺立。

    黑袍人轻轻拍了拍托尔的肩膀,转头向着女子道:“你们起来吧!你们的母亲一定是怕我呈勇斗狠和人打起来,让你们来看着我!”托尔绕着脑勺只是傻笑。

    黑袍人望着冥界方向眼神中蕴含了太多,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道:“我本来打算在后半身一步也不离开梦幻园,能够安宁祥和的渡过后半身,对于我这种人以是上苍最大的眷顾,然而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让洛基回家。”

    “你们回去吧!我已经不再是年轻时的我,炼狱突然启动了星域盾,你们到冥界会引起诸多不便!”黑袍人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再说,就算我闭上眼睛,我也能踏遍冥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水,这里的一石一木都在这里!”黑袍人用力的指着自己的胸口。

    托尔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既然父王心意已决,我等在梦幻园等您和洛基凯旋而归!”黑袍人用力拍了拍托尔的肩膀转身消失在罡风中。

    金发女子恼怒的瞪了一眼托尔,担忧的望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抱怨道:“圣母让我夫妇跟随圣父大人,现在七源界局势如此混乱,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不知道,若是他出去闯了祸将我梦幻园卷进这场纷争中怎么么办?”

    托尔突然转过身双手按住妻子的肩膀,神情严肃正尔郑重的道:“你必须为今天所说的话向圣父大人道歉!”

    金发女子对托尔任由黑袍人离开已经很不悦,现在丈夫竟然让自己向那个屠夫和暴徒道歉,愤然转身声音有些尖锐道:“梦幻园自古都是和平的圣地,我当年就不明白为什么圣母会下嫁给这种魔头,他根本不配做梦幻园的圣父,大家都认为他会毁了梦幻园!”

    “够了!”托尔如一只发怒的雄狮,金发飞舞怒目嗔张道:“你根本什么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以为自己清高与世无争他人便会秋毫无犯吗?贪婪和**会驱使他们如野兽一般掠夺你的一切,甚至奴役你以满足他们的权欲,上代源主与世无争,但换来的是什么?还不是灾祸从天而将尸骨无存,梦幻园哀鸿遍野、生灵涂炭。圣母继承源主之位后励精图治,用仁心渐渐感化了梦幻园,让它又恢复了以前的安宁,本以为魔妃丧命后一切霍乱之源将结束,但之后呢?是冥皇!冥皇之后呢?是那群用正义标榜自己的圣山,他们用最原始的暴力想将梦幻园占为己有,我们一次次的仁心退让换来的到底是什么?只有一次次的被侵略和欺辱,当年若非他在最危急的关头杀出,击断火源之主的一只臂膀,战退百万圣山大军,梦幻园早就灭亡了!是!他曾近是冥王手下最臭名昭著屠戮生灵的侩子手修罗,但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我才发现他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战士,他是七源界真正的战神,但他的双拳从未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绽放毁灭,他总是为了自己的守护而奋战,当年他守护冥皇,那他就是恶名远扬的修罗,而现在他守护的是梦幻园,那就是我们的圣父奥丁!圣母当年力排众议下嫁于奥丁,并不是所谓的为了梦幻园而委身于恶魔,而是圣母大人目光如炬早就了解圣父的本质!”金发女子从来未见过一向温柔的丈夫会如此动怒,虽然对奥丁仍旧存有偏见,但不敢忤逆丈夫默默的地下了头。

    最令人惊异的是,这位黑袍人竟然是一直未现身的四冥将之一的修罗,不!现在应该称他奥丁,大地源主的丈夫!梦幻园的圣主!

    这里向大家说一下梦幻园的政治格局,梦幻园没有政府,而是以一种家族的方式维系着梦幻园的秩序,首先最高统治着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大地源主,梦幻园的子民认为他们是由大地衍生而出,故而尊称大地源主为圣母,是梦幻园这个大家的一家之母,而接下来是各位神王为大地源主的‘嫡子’组建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家’,梦幻园就是用这种‘家’的方式组建了一个政权,这里没有什么谁通统治谁,如遇上事,各个家庭讨论出结果,再由一家之主参加更大的家庭会议,如此逐级递增最终由大地源主和各位神王主持整个梦幻园的家庭会议商定结果!所以梦幻园是以‘家庭会议’来治国的!而‘雷神’托尔则是号称梦幻园第一勇士的神王。

第七百三十六章 奋不顾生!夜灵现踪迹

    ‘修罗’奥丁为了寻子而踏入冥界,他们的儿子‘洛基’是他和大地源主的亲生骨肉,当年失手打死了一位神王之子,而被大地之母囚禁,本来是打算让洛基面壁思过,没想到洛基凶性不改强行杀出囚牢,离开了梦幻园,大地源主下了通缉令,而那位丧子的神王亲自率领人去抓捕,在十年前终于找到了洛基,但那位神王连同追捕的神使,全部被洛基打成重伤,狼狈逃回了梦幻园,洛基这熊孩子逼的他隐居的父亲亲自出山,一来是大地源主忆子成狂,二来是子不教父之过,如果放任洛基不管迟早会成为问题少年,到时候就真的晚了。而奥丁进入冥界,想必一定会推波助澜让现在风起云涌的冥界更加的热闹。

    ……

    冥园内,哈迪斯正坐在王座上,脚下趴着六首地狱犬正吐着舌头懒懒的用爪子挠着脖子,而死神和睡神则侍立在左右,大厅中一次陈列着四个位置,分别坐着三位黄金公国的国主,以及坐在最末位的星姬。

    ‘严明之主’米洛斯是个面色泛紫的中年人,宽厚的脸庞不怒自威,‘暴虐之君’拉达曼迪斯是个阴沉内敛的干瘦青年,眸子有些泛红,嘴唇单薄显得有些刻薄,而‘智慧之君’埃阿科斯则是个长须老者,正闭目养神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塔纳托斯摩挲着手掌大大咧咧的笑道:“我这次可是捡到宝了!我招了一个死神,面对他那锋利的刀锋连我都心惊胆颤,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拉达曼迪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仗着冥王的宠爱,也只有他敢在冥王殿中如此放肆。

    冥皇没有因为塔纳托斯得失利而生气,相反他非常喜欢塔纳托斯的有话直说直肠子的性格,扫视着殿中众人道:“刚才三位黄金国主将冥界政务汇报了一变,近来为了‘剿匪’导致政府收入降了三成!从现在起要力争安定,有些战事也要停一停了!”冥皇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星姬。

    星姬沉吟了一下咬牙起身抱拳道:“冥王大人!近来赤柱窜起一股邪教组织,请准许我亲自出手,必以雷霆之势在片刻间将其摧毁!”在冥界有个不成文的法规,严禁神王出手争夺世界,这是为了保护冥界仅存的世界之心,本来经历了第二次源界大战,冥界仅存的世界之心就脆弱不堪,如果神王缠战恐怕将会全部报废,故而哈迪斯会下这种命令。

    哈迪斯岂会不知道近来冥教插手冥国的政务,只是碍于盟约只能任其发展,虽然赤柱的战事他略有所闻,这种规模的战事哈迪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能让冥教受挫,倒也乐见其成脸一板道:“冥国法律是钢铁的法律任何人不准侵犯,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拉达曼迪斯厌恶的瞪了一眼星姬,自从冥教在冥界发展,冥教的驻地可谓是遍地开花,简直形成了一个个国中国,但碍于事前的约定不好发作。

    星姬似乎早有预料哈迪斯会有此反应,不骄不躁的道:“此事既然大人不应允,妾身也无话可说,毕竟不管做什么事原则最重要,但是近来‘睡神’大人手下一个名叫鹰眼的人,无辜偷袭我冥教,导致我的爱徒一死三伤,我冥教数十个据点被无辜连根拔起,我与大人事先预定好了盟约,还望睡神大人给我一个说法!”

    “放肆!你是在跟本王讨价还价吗?在冥国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哈迪斯不仅蛮横而且不讲理。

    星姬对此早有所料有条不紊道:“此事就算揭过!算是我给冥王大人面子,我也不会触犯冥界的律法,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巫神教,希望冥国政府不要插手此事!”

    哈迪斯有些理亏,默默的点了点头,星姬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阴笑,抱拳转身离开了冥王殿。

    ……

    “星空无限!与浩瀚的宇宙相比我等何其的渺小!”宇文烈举着酒坛对着群星发出迷茫的感慨。替摩萨完成了晶元臂,宇文烈和阿尔萨斯坐在罡风中对饮。

    阿尔萨斯脸色微红已有一丝醉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情绪激动的张开臂膀对着虚空吼道:“正因为如此!我等应该如烈阳一般将自己一身的光彩释放殆尽,才不枉此生!二弟!你我注定是不平凡的人,我们将有波澜壮阔的一生,我等定要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建立不是功勋,留名青史!”阿尔萨斯敞开胸口,金发随着狂风飘舞。

    宇文烈对着野心勃勃的阿尔萨斯,默默的灌着酒,他突然发现阿尔萨斯变了,变得他有如此陌生,他对阿尔萨斯竟然生出了排斥之心,他甚至有时在想那张脸皮下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权力在渐渐改变着他,或许连阿尔萨斯也没有发现这点。

    阿尔萨斯感觉身后气氛不对,转头发现宇文烈低头喝着闷酒,颇为不解的望着宇文烈喝道:“二弟!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

    宇文烈望着手中的酒坛,低着头良久不语,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阿尔萨斯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宇文烈。

    “路是自己选择的!也应该由自己走!任何人是帮不了你的!不是吗?”宇文烈抬头直视着阿尔萨斯的眼睛。

    阿尔撒送愣了一下,随即提起酒坛往嘴中灌酒,酒水打湿了头发,沿着衣甲流到脚底,将饮尽的酒坛奋力扔向罡风深处,咆哮道:“不错!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

    宇文烈听出了话中的不悦,站起来正打算开口解释,突然从愤怒地狱的中心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如烟花一样在虚无的空中炸开,焰火绚烂照亮了半个愤怒地狱,炸开的焰火渐渐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猫形印记!

    宇文烈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手中的酒坛咣当掉进罡风中被绞碎,绚烂的光彩映着宇文烈五位陈杂的脸,此刻宇文烈的表情很古怪,有惊讶、狂喜、愤怒、担忧以及后悔似乎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涌来,让宇文烈浑身颤抖,咬牙低声道:“我真是太蠢了!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是深入骨髓的感应,我竟然认为那是幻觉,我竟然与她擦肩而过,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个鬼地方!”

    阿尔萨斯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火光吓了一跳,转头正准备询问宇文烈对此有何看法时,发现宇文烈有些扭曲的脸诧异道:“二弟!你这是?”

    宇文烈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转身向着军舰走去,向阿尔萨斯象征性的招了招手道:“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大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宇文烈不会如此失态,阿尔萨斯回头望着依旧照耀的焰火,非常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整个炼狱被火光照耀,六位地狱之王同时利用炼狱之门将神力投注到了虚空,形成了各色的猫形印记照亮了整个炼狱。

    罡风中奥丁正风尘仆仆的赶路,情报显示洛基曾经在冥界出现过,望着已经物是人非的冥界,勾起奥丁沉睡已久的记忆。

    ……

    “你给我跪下!知道吗?在这里除了阿劫我就是最大的那个大姐!”夜灵顶着一对羊角辫穿着宽大的风袍,小脸红扑扑的正怒眉瞪着正还是青年的奥丁。路西法正趴在地上给夜灵当牛做马,而哈迪斯则乖顺的侍立在左右,那是他当年刚被冥皇收留,夜灵便带着路西法和哈迪斯来找茬,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给奥丁下马威。

    奥丁身穿粗布麻衣,顶着硕大的光头,转过脸不去理睬挑衅的夜灵,夜灵顿时火冒三丈,在撒旦背上跳脚喝骂道:“小秃驴!你竟然无视我!如过你跪下来向我赔罪,我兴许会饶了你!”

    被骂作小秃驴让奥丁火冒三丈,小脸憋得通红反唇相讥道:“跳的再高也是个侏儒,别以为站在别人背上自己变高了,你永远是个长不高又凶又丑的侏儒!”

    “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骂过自己呢,夜灵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手指颤抖的指着奥丁喝道:“把他抓起来!今天我要让他跪下来向我叩头!真是气死我了!”

    哈迪斯冲了上来,不过被当年凶悍的奥丁几拳放到在地,夜灵看到嚣张的奥丁更是愤怒喝道:“撒旦!你也去!”

    撒旦和哈迪斯两人联手费了好些气力制服了奥丁,将他押到夜灵脚下,二人使劲的往下压想让奥丁下跪,但奥丁挺着腰如石柱一般就是不跪,路西法用脚使劲的踢着奥丁的膝盖让他屈服,奥丁倔强的冲着夜灵吼道:“我只信服浩劫大人!故而这辈子我只跪他一人,想要我跪你!下辈子也不可能!”

    夜灵的脸胀的发紫指着奥丁厉声道:“叫你嘴硬!给我拉下去狠狠的揍他!”

    那次真的被撒旦和哈迪斯给揍得很惨,后来冥皇回来了,狠狠的训了一顿夜灵,让夜灵向奥丁认错,自此之后夜灵就看他不顺眼,总是有事没事来找茬,让他多次吃足了苦头。现在想想往事如云烟,以前的争端倒在记忆中留下了无穷的乐趣。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的如何?”当年夜灵被冥皇拼着最后一口气送走,七源界世人皆知,但当时夜灵袭击哈迪斯时,被宙斯和耶和华联手重创,以夜灵的性子……。

    焰火升起,将思绪万千的奥丁惊醒,望着那个猫形印记,奥丁眸子中突然窜起一股火焰,那只叫做‘修罗’的野兽似乎被惊醒!

第七百三十七章 死魂河

    “明姐姐!真高兴!我们已经和义父六年没见面了!”明忐忑不安的站在阿尔萨斯的军舰前,左手牵着日瞳,右手牵着月瞳,日瞳蹦蹦跳跳一脸期待的望着军舰,罗兹则在一旁含笑而立。

    这次日月盟控制的那篇星域治理颇有成效,由于明天生拥有‘圣道之光’释放出的光彩,不仅能够激活受损的世界之心,纯洁‘仁圣’的‘至权之光’能唤醒人内心最真挚的真善美,明每天展翼飞行于各个世界间,用圣道之光普渡千疮百孔的世界以及被愤怒魔化的炼狱子民替他们找回了迷失已久的真善美,巫神教如入春的野草在各个世界疯长,而明被尊为巫神教的‘圣女’成为了炼狱的巫神教领袖。

    日瞳看破了明的心思,她怕宇文烈再像上次赶她离开,扯了一下明的衣襟笑道:“这次巫神教能在炼狱传教如此成功,明姐姐功不可没,而且用圣道之光治愈了被诅咒魔化的炼狱子民,可谓是功德无量,姐姐是万民推举的圣女,相信义父不会逆民意的!”

    罗兹赞同的点头道:“不错!冥界被某人种下了某种诅咒,已经毒根深种,在冥国黛教皇是以信仰和富足的生活慢慢的治愈这种诅咒,然而明姑娘继承了主公的圣道之皇,‘圣道’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力量,用最本源的‘仁’唤起人内心的真善美,会根治诅咒之毒,故而炼狱的巫神教众普遍是白银信徒,黄金信徒出现的几率要比冥国高出很多,不过炼狱世界先天不足!我准备建议主公准许开通冥国和炼狱的世界之树传送阵,让日月盟和教皇国信徒往来,这样一来可以解决与冥教战争的燃眉之急,也可以促进日月盟巫神教更迅速的发展。”

    月瞳直接摇头否定了罗兹的计划道:“你说过!教皇国的规模是我们日月盟的百倍,如果沟通教皇国,他们仗着实力强大,必会吞并我们,这样我们岂不是要屈居与他人之下!”

    “好了!阿月!还是让义父定夺吧!”日瞳拉住向罗兹举起拳头的月瞳。明也揉了揉月瞳的脑袋,示意他稍安勿躁。

    阿尔萨斯这时一脸古怪的从军舰上飞了出来,日瞳四下打量没有发现宇文烈的踪影,眉头一皱仰着拳头道:“我们要见义父!”

    阿尔萨斯将一块晶石交给了罗兹叹道:“二弟!不知为何不辞而别!”说着扫了一眼众人,惊疑不定的打量气质升华的明。

    “是不是你把义父藏起来了,快点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月瞳怒火冲冲的跳到阿尔萨斯面前,他早就看着家伙不顺眼了。日瞳连忙扯住准备动手月瞳。而明眼中一阵黯然,她虽然厌恶阿尔萨斯数次在宇文烈面前诋毁她,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不过他相信阿尔萨斯是不会说谎的,宇文烈大概已经离开。

    罗兹看完晶石中的留言影响点头道:“的确是主公!他走了!”月瞳跳起来劈手夺过晶石看了起来。

    阿尔萨斯对宇文烈走的如此急并且不告而别非常的不解,拉着罗兹走到一旁压低声道:“二弟昨天还和我饮酒……”

    罗兹似乎知道宇文烈离开的原因,望着炼狱方向长叹道:“此事就连我当时也大吃一惊!主公此去应该危险重重,但有她在!相信主公定会化险为夷,毕竟她是炎黄的智囊!”

    阿尔萨斯听到罗兹的话更是一头雾水,炎黄的智囊一向不是罗兹吗?难道另有其人?和宇文烈离开到底有什么关系?

    罗兹直接截住了阿尔萨斯的询问抱拳道:“此事主公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被牵扯进来有灭顶之灾,既然主公不在,我等就此告辞!”

    明三人对阿尔萨斯有偏见,月瞳将宇文烈的传信晶石直接收到怀中,拉着神情黯淡的明直接离开。

    ……

    死魂河,并非一条真正的河,而是蜿蜒在炼狱最底部的一条煞风带,每天炼狱有数不尽的生灵死亡,他们的灵魂和怨气会随着罡风流落到这,经历发酵会化为一只只魂鸦,魂鸦外表和普通的乌鸦没有任何的分别,红喙黑羽。不过他们却和普通的乌鸦有着天壤之别,它们是一种看得见但摸不着的邪灵,这群生物最令人胆寒的是‘狂欢之宴’,这种邪灵对死亡非常明感,凡是七源界哪里发生战争,他们会嗅到死亡的气息,集体到战场上去享受这死亡的盛宴,魂鸦飞起遮天蔽日,这种生物不仅对元气攻击免疫,而且能释放一种特殊的灵魂天赋可以魅惑人心,一只魂鸦得‘魂波’可能让你头昏脑胀,但数千只数万只神使也会迷失心神,而上亿只魂鸦就连源主也只能落荒而逃,魂鸦天生以元神和灵魂为食,行动整齐划一,当你看到乌云一般的魂鸦笼罩整片星域时,你会真正的敬畏死亡。

    死亡孕育了这种邪灵,而且随着七源界战争越来越频繁,魂鸦的数量越来越多,以前魂鸦只有嗅到死亡的气息才气体赶往战场,但在近年来这群邪灵越来越不安分,几十年前魂鸦突然集体迁徙向梦幻园,面对铺天盖地在罡风中逞凶的魂鸦,梦幻园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星域的子民成了这些凶物的腹中餐,魂鸦吞噬完所有灵魂扬翅飞走,只留下死寂的星域,战争制造了这些凶物,它们或许是战争的使者,来回馈这个世界。

    魂鸦是群居生物,而炼狱就是七源界最大的魂鸦巢之一。不要以为炼狱只有路西法地狱之门驻守的巴掌大的那么点地方,炼狱和冥园一样是七源界最富饶和最广阔的两个源世界,冥园被哈迪斯当成了花园,种满了代表哈迪斯力量的生之恋。

    而炼狱不同,炼狱世界之源是七源界黑暗晶元最富饶的产地,在第二次源界大战之前,炼狱源世界出产的黑暗源晶占七源界黑暗源晶总产值的百分之五十,这里是黑暗源域各个巨头垂涎欲滴的聚宝盆,最初被黄泉老祖占据,之后被冥皇率军夺回,当时这个世界之源非常繁华热闹,是冥界最繁华的地域之一,但随着第二次冥界之战爆发,冥皇王朝的覆灭,魂鸦这种生灵不知为何在冥界诞生,这种邪灵似乎很喜欢炼狱世界,他们顺着罡风迁移到了炼狱世界并在这里安了家。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生灵是什么下场。

    不过路西法成为炼狱之主后,似乎不排斥这些邪灵,用炼狱之门调动地狱道火为自己在炼狱构筑了一面围墙,围墙之内是自己的炼狱宫殿和炼狱之门,而在围墙之外则是魂鸦的栖息之地,就这样路西法和魂鸦比邻而居,魂鸦喜欢炼狱之门释放出的死之气息,而路西法则喜爱魂鸦那种独特的魂波,它们可以让光暗能量更好的融合,为他修炼‘灰之异次元’提供了非常好的环境。

    正因为如此,故而平时就算七位炼狱之主也难以进入这里,不过这里也并没有封闭,路西法用灰之异次元在炼狱世界构建了一个时空通道,平时由十六位大天使长守护。这是唯一进入炼狱之门的通道。

    虽然炼狱世界的辉煌已经逝去,但是冥界人可没有忘记炼狱世界内那遍地宝藏的富饶,财富总是让人变得疯狂和无所畏惧,近百年来冥界突然出现了那么一群‘淘金者’他们偷渡进炼狱世界虽然十去九死,但那个出来的一跃便会富可敌国,贪婪每年驱使着‘淘金者’前仆后继的进入炼狱世界。

    而挡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坎便是这道死魂河,死魂河中恶灵无数,如果想强行飞渡,释放出的能量波动会惊动,徘徊在炼狱周边飞动的魂鸦,到时会化为邪灵的食物。

    死魂河强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这些都是为了财富而亡命的‘淘金者’,这时从河中传来几声怪异的响声,所有人呼吸一滞,伸长脖子望向河中央,一点微弱惨白的魂火缓缓的飘渡而来。

    魂火渐渐的靠近,才看清是一艘骨船缓缓的靠近,只见骨船是用各种扭曲的骸骨凑拼而成,骨船总长有千米左右,象一个巨大的纺锤,船首立着一根百米高的白骨柱,柱顶燃烧着参拜的魂火,在船头一个佝偻的老者带着尖尖的巫师帽,身穿一件破烂的巫师袍,举着一根细长槁缓缓的滑动,骨船当悠悠的飘过来,停靠在死魂河岸前。

    干枯沙哑如两块铁片摩擦的声音道:“欢迎乘坐死魂渡船,每人一百源晶,请排队上船!”声音冰冷如死神之音。

第七百三十八章 死亡祭献

    死魂船靠岸,驻守在岸边的淘金者纷纷露出怪异的神情,既是激动又是忐忑,而在人群中有一道高挺的身影,静静的望着死魂船,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愤怒地狱风尘仆仆赶来的宇文烈。

    上次在炼狱他便感应到了夜灵的气息,但是当时由于从饥饿中刚苏醒,而且他更本想不到夜灵真的会在炼狱,所以便认为那是幻觉,而炼狱之门用神像之威释放出的焰火正是当年‘夜魅军团’的军旗的标志,这世间只有冥皇和其他三冥将知道这个标志意味着什么,那个猫形标记,是当年专门刻印在四冥将灵魂中的印记,也是赐予他们六道火的承载,这世间只有夜灵才能打出这种信号,而七个炼狱之门同时释放这种信号,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夜灵已经落于路西法的手中。

    故而在看到焰火时宇文烈的神情会那样的诡异,一来是夜灵还活着让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而夜灵落入路西法手中让他既愤怒又担心,宇文烈现在已经进入一种疯狂状态,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见到夜灵,即使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告而别连夜而来。

    强闯炼狱,宇文烈头脑还没有发烧到不知死活的地步,他便来到这条进入炼狱的路,虽然他不知道踏入炼狱将面临着什么,但这些代价他必须承担起。

    宇文烈跟着长龙有序的踏入死魂船,所有人默默的将一百晶元扔进,既是紧张又是期待的踏上船舱,一进船舱脚底下生出骷髅架如蝶蛹一样将他们包裹,一位神使因为太紧张吓了一跳,祭出神域准备反抗,摆渡老者抬起灰色的帽檐,从帽下射出一道红色的血光,击穿了神使的额头,他的神域燃起熊熊的死火,最后被元神被烧成灰烬,而刚才还活的好好的神使现在变成了一具骷髅被骨船吞噬。

    看到这骇人一幕,上船的淘金者吓惊叫起来,有些人甚至准备出手反抗。

    “你们如果不想死最好给我收起神力,能量波动会引来魂鸦光顾,到时你们知道什么下场,想死就给我滚下船,别连累大家!”一个身穿青色重甲的壮汉怒喝一声,制止了准备对摆渡老人出的淘金者。

    淘金者似乎非常尊重这位壮汉,因为此人正是从炼狱活下来的淘金者之一,淘金热开始了百年,进去者十不存一,而此人进出十次却毫发无损,必然有诀窍所以众淘金者指望依靠他从里面走出来,自然他说的话是圣旨。

    淘金者继续有序的开始进入船舱,宇文烈扫视了一眼这青甲汉子,从他盔甲上绣着的山羊骷髅标志看,他应该是风渊的风盗,的确淘金者可以说来自五湖四海,虽然冥界的人只占了五六成,更多的是风渊、天堂、圣山以及梦幻园过来发财的,看来地域挡不住这些淘金者的脚步。

    青甲汉子朝着摆渡老者抱拳将自己的船费放入如一口深井的钱箱,摆渡老人发出‘嘎嘎’怪笑,死魂船一次能栽两千人左右,光是船费就是一笔巨款!而让宇文烈不解的是为何死魂船横渡死魂河时不会受到魂鸦的攻击。

    宇文烈跳进船舱,将一百颗源晶扔进钱箱,脚下出现一个骷髅架子将他如胶囊一般密封,沉入了万千骷髅群中,这次上船的人中竟然有三成是神使,更有某些势力专门派来的淘金队,宇文烈总觉得这里气氛非常诡异,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

    进入骷髅胶囊中面前一片漆黑,胶囊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类似薰衣草的味道,感觉味道很不错,不知不觉中宇文烈眼皮渐渐的越来越重,最后不知不觉中陷入沉睡。

    而死魂船摆渡者嘎嘎两声怪笑收起船锚,骨槁撑着罡风震破死魂渡口世界驶入死魂河,苍白的魂火渐渐湮没在黑暗中。

    死魂船缓缓的前进,整个船开始发生诡变,一个个胶囊从骨船中浮现而出,如一个根根小树桩,树桩散发着各种诡异的色彩。

    ‘呱!呱!呱!’低沉的尖叫声从虚空出来,一只一米多大的魂鸦扇翅落在死魂船上,魂鸦不光体型是其他魂鸦的三倍,而且最诡异的是那双猩红的眸子中间竖着一只滚圆的眼睛,不错是一只三眼魂鸦,扇翅声连绵不断,越来越多的魂鸦落到死魂船上,而这些魂鸦全部是清一色的三眼魂鸦。

    三目魂鸦将红喙探到裸露在外的七窍前,在胶囊中的淘金者的元神被吸扯而出,化为魂鸦的腹中餐,更令人惊异的是没有任何人反抗,这根本不是一条渡船而是一条祭船,一条用来祭祀魂鸦的祭船!

    “咚!咚!咚!”丧钟声响彻宇文烈的脑海,从沉睡中惊醒,然而四肢疲软鼻尖薰衣草的香味浓而不散,宇文烈眼皮不断的下垂继续准备进入梦乡。

    而脑海中的丧钟声响的更急了,宇文烈强打精神进入心境湖。

    ‘自我’已经站在心境湖的另一面,奋力的敲击着丧钟,将‘真我’唤醒看到‘真我’进入心境才罢手。

    进入心境湖真我的精神一震,发现心湖外一种诡异的藤蔓疯狂的增长,并沿着心境湖向他缠绕而来,‘真我’惊出一身冷汗,手中天地断心剑从湖中浮出,剑气将接近自己的藤蔓绞碎!

    “真是!跟猪一样蠢!若非夜灵出事了,我时刻留心这里,你现在还被这种迷香迷晕,早就一命呜呼!”‘自我’恼怒的声音从心湖中传出。

    ‘真我’汗颜的望着不断的从外界飘进来的黑气,黑气一如识海便化为这种诡异的藤蔓来封印灵识!若非‘真我’护住心境湖自己现在……

    “到底怎么回事?”‘真我’震惊的望着这意料之外的一切。

    ‘自我’脸一黑语气阴沉的可怕道:“现在是我要问你这混账,你到底来了什么鬼地方,我的心境湖看到了无数诡异而危险的气息在我们身周徘徊,这次真被你这蠢猪害死了!我们完了!”

    ‘自我’露出如此绝望的神色还是第一次,就算上次在懒惰地狱也没有如此失态,因为每只‘三目’魂鸦都有神使初阶的实力!

    ‘自我’的绝望通过心境湖传道给了‘真我’,宇文烈脸色变得很差,怒啸一声喝道:“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背水一战!遁入死魂河或许有一线生机!”死魂河是由煞风汇聚而成,煞风有**灭魄的恐怖特性,当年赫尔德的剑崖利用煞风来磨练剑心,那只不过是燃烧军团杀死的死灵化成的煞风,而这里的煞风是整个冥界无数年来战成汇聚而成的死魂河,更恐怖的是这里是魂鸦的老巢!不过由于地处冥界最底部的深渊中,死魂河的名气没有传扬出去,宇文烈现在是狗急跳墙!

    “吼!”骨船内爆炸而开,宇文烈仗着耀天之霸破开胶囊而出,剑如流星直取摆渡老者,摆渡老者直接被霸道的剑势震飞,宇文烈突然杀出惊飞了正在用餐的魂鸦,同时惊醒了不少被迷药迷晕的淘金者!

    依旧迷迷糊糊的淘金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宇文烈剑势一转化为破空之寂准备趁着混乱遁入死魂河中。

    “主公!”一声清脆又有些腻人熟悉的声音从船舱中响起,宇文烈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一眼,便如石化一般僵在当场,而于此同时死魂摆渡者掀去灰袍,一道金影从中飞出,发出高亢的尖鸣扑向宇文烈。

第七百三十九章 意外重逢

    死魂船首,百千魂鸦缭绕处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当年陪同夜灵在溶洞中失踪的祀,魂鸦温顺的在她头顶盘旋,时而落在她身旁,一切看起来如此的诡异但却透漏出一种让人发毛的心寒。

    而褪去风袍扑向宇文烈的正是羽空,羽空激动的连连尖鸣绕着宇文烈盘旋,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让宇文烈如置身于梦中,先是夜灵的消息,而现在炎黄的两名已经失去的亲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刻让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宇文烈呆若木鸡,那是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的不知道因该说什么。

    祀如鬼魅一般穿过魂鸦群飞到宇文烈面前,双手拱在胸前膝盖轻弯做辑道:“属下祀!参见……”

    祀的礼还未做完,宇文烈粗鲁的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双臂如两道铁箍让祀差点窒息,宇文烈眼圈已经有些微红哽咽道:“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离开溶洞炎黄四人战‘死’,宇文烈最内疚的反而是与他关系最疏远的祀,由于对祀的猜忌让他平时在炎黄刻意疏远她,而在危急关头祀为了炎黄献身,祀为了炎黄这个家而牺牲,而自己作为家主竟然将她排在炎黄之外,这让宇文烈既是后悔又是羞愧,而现在祀站在他面前,让他将压了百年的愧疚一吐为快……

    宇文烈对自己的态度和百年前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大逆转,这让祀一时也不知所措,不过随即心中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升起,现在起她终于算是炎黄真正的一员了,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认可,她终于有个属于自己的标记,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祀非常的留恋,或许这就是做人的感觉吧!

    祀头靠在宇文烈肩上,脸颊摩挲着宇文烈一头银发,眯着眼睛盯着漫天飞舞的魂鸦,她不会忘记当时是谁让自己和兀空火并,不过现在这一刻得到了宇文烈的认可,让她觉得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但这笔账她会永远记下。

    “你的心中或许从未将自己当作炎黄人吧!我会好好的盯着你的!罗兹!”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轻轻念叨。

    良久,宇文烈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发现自己如此用力的抱着祀,连宇文烈自己也吓了一跳,如果在百年前打死他他也不敢碰这个蛇蝎美人,而现在……宇文烈连忙推开怀中的祀,挠头尴尬的道:“对不起!我刚才……”

    祀有些留恋的忘了一眼那宽阔温暖的胸怀,此刻心情不知为和出奇的好展颜一笑道:“我很喜欢!”

    宇文烈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没被吓出个好歹,此刻祀身后万千魂鸦飞舞,配上她绝世容颜,有着一种鬼魅的美感,但不知为何即使现在面对祀,宇文烈脚底总有一股寒意,将羽空抱在怀中,宇文烈目光停留在了盘旋在虚空中的魂鸦身上。

    祀盈盈一礼柔声道:“主公稍等!我先收拾完残局,我们再慢慢聊……”

    祀转身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对着虚空发出怪异的尖鸣,在天空盘旋的魂鸦如受到花朵吸引的蜜蜂,纷纷发出尖鸣飞向死魂船,很多魂鸦擦着宇文烈扑向那些被宇文烈用燃天之耀从胶囊中救出的神使。

    不到片刻反抗的神使的元神被分食一空,而寄宿在死魂船上的淘金者成为了这场‘狂欢盛宴’的美味,宇文烈心有不忍但没有出声制止祀,宇文烈或许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心中存有一些阴暗,有光必然会由黑暗,绝对的光明和绝对的黑暗没有任何区别,圣道之下必然存在血腥,这才是天道,祀就是宇文烈圣道之治的暗面。

    ‘咔嚓’数个骷髅胶囊破开,五六道身影从中滚出,吸食完灵魂的魂鸦相继离开,独留下了这几个人,几人面色发白的看着饱腹后徘徊不去的魂鸦,向着祀连连叩首,而那个青甲壮汉赫然在其中,宇文烈距离远不知道祀对他们说什么,最后从怀中取出几颗绿色的药丸,分别扔到这几人怀中,这些人捧着药丸迫不及待的服下,向着祀连连叩首致谢,最后祀翻开怀中的骨书,从中飞出一只一丈左右的六眼魂鸦,六眼魂鸦翅膀上被密密麻麻的魂链锁住,恭顺的立在祀面前,祀伸出手按在魂鸦的胸口,魂鸦扇翅间化为了身穿灰袍、头戴尖帽的摆渡老人。

    祀转身来到宇文烈面前,向着羽空打了个眼色,羽空似乎和祀已经有很高的默契,张开翅膀瞬间化为一张左右大小,祀拉着宇文烈跳上羽空的脊背,羽空展翅飞离魂船没入漆黑的死魂河中。

    羽空的金翼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煞风中自由穿梭,煞风被双翼轻松驾驭,如此强横的躯体恐怕神使难以伤其毫发,百年未见羽空这具躯体蕴含的破坏力让宇文烈不禁暗自咋舌。

    宇文烈望着极速掠过的煞风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道:“难道你已经将这里的所有魂鸦掌控!”这个荒唐的问题让宇文烈的心脏差点停止,若是祀真的掌控了炼狱的魂鸦军团,那她就足以拥有称雄一方的资本,这太恐怖了!不过是祀!再离奇的事宇文烈也相信。

    “呵呵!主公您太看得起我了,不过就冲您这句话我最迟百年将会如您所愿赠您一支庞大无匹的魂鸦军团,不过这魂鸦军团食量惊人不知您养不养得起?”祀露出诡异的笑容。

    “养得起!绝对养得起!”宇文烈突然骨面遮住半张脸,‘自我’迫不及待的做出回答道:“到时我将拥有的信仰之力足够撑的起这支军团,这么好的宝贝儿,我怎么会不要?”‘自我’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倒是逗的祀发出银铃般的轻笑。

    由于刚才‘真我’被迷药差点迷晕,再加上这次为了救夜灵,‘自我’和‘真我’已经达成了协议,共同开放心境湖,所以会出现刚才真我抢话的事。

    ‘真我’抬手一把捏碎骨面冷哼道:“我们说话你能不能消停点!”

    祀被宇文烈的神情再次逗笑道:“主公!说实话!我倒是蛮喜欢阴暗面的你,那样的你不拘泥于一切礼法,真的好可爱呦!”

第七百四十章 祀的生意

    ‘真我’脸黑的像锅底,‘自我’的骨面再次覆盖半面,颇为自鸣得意的笑道:“真是尴尬啊!看来该闭嘴的不是我,而是某些人!”

    ‘自我’对祀如何掌控魂鸦军团颇为好奇,不管怎么看这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不禁好奇道:“魂鸦之事我以前略有所闻,这种邪灵诞生这么多年,根据种种迹象可以看出这种生物的行动越来越统一化,其族群中应该有了严密的等级划分制度,就如同夜之守护天使卡麦尔的宠物,就是一只六眼魂鸦,听闻当时他为了这只魂鸦差点丧命,卡麦尔歼灭的那个魂鸦群和炼狱的魂鸦群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推断炼狱魂鸦群中应该诞生了神王以上,甚至源主的魂鸦皇,否则难以驾驭这号称七源界最大的魂鸦群!”

    祀点头轻笑算是肯定了‘自我’的推测道:“卡麦尔是个蠢货,他根本不了解魂鸦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数量,即便用武力征服了魂鸦王,但它失去羽翼也不过就是一个擅长幻术的神使而已!仅此而已!不过这里有一只魂鸦皇,不过我不确定那只魂鸦皇有多强,我估计和路西法的修为差不多,是伪皇吧!”

    “自我”差点咬到舌头,就连‘真我’也目瞪口呆,如果别人说自己要掌控这巢魂鸦,那一定是得了失心疯,而现在祀说出来是那么的顺乎自然,因为她是祀!

    “我的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自我’再次失态靠到祀身旁拉住了祀的手。

    祀低着头看着宇文烈紧握的手,‘真我’眼皮一跳连忙干咳几声,示意让自我注意影响,‘自我’冷哼道:“我拉祀的手怎么了!伪君子!”

    祀似乎没打算向宇文烈隐瞒什么,组织了一下语言款款道来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和大姐三人被罡风潮带到这附近,因为这里魂鸦会释放出非常纯净的死之力,大姐便潜入其中修炼,而我和羽空无所事事,我一天除了推演演算之道,闲下来的时间闷的发慌,从发现大姐来冥界后脾气越来越古怪,应该是睹物思人,心中蕴藏无数年的仇恨爆发出来,渐渐的连她自己都不能控制,我当时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今天的事发生,真是对不起!”

    夜灵的性格宇文烈岂会不知,别说祀就算自己也不能避免今天的事的发生。宇文烈低下头默不作声。

    “主公是炎黄的灵魂,而大姐是主公的灵魂如果出事炎黄的天必然会塌下来,我开始思索如何让炎黄避过这场灭顶之灾,我的注意力被这些魂鸦所吸引,不过这些生物暴戾、好战排外性强,一旦接近就会群起而攻,而我和主公推断的差不多,在如此严密的群体中必然有个首脑,而且这个首脑有一定的智慧,因为我发现最低级的一目魂鸦毫无智慧只有凶戾,而之上的三目魂鸦有了一定的智慧,所以我断定魂鸦这个群体,站在种族金字塔越高智慧就越强,有智慧一切就好办了!”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宇文烈确实满脑子问号,什么叫有智慧就好办了,不是有智慧就越难掌控这群体吗?对于祀如何控制这群邪灵,宇文烈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一丝端倪。

    祀也没有掉宇文烈的胃口悠然笑道:“有智慧!便有了心眼!他们会主动接受对他们有利的事物,而规避对他们有害的事,我便四处放出风声就是炼狱金矿的传闻,并且积极的准备死魂船,当然这点大姐帮了我不少忙,她替我找到了制作魂船的材料,以及一种让我意料之外的秘药‘葬魂’,这种秘药是当年冥皇命令研制的,听闻连神王也能迷倒,而且我发现葬魂能和任何能量相融合,冥皇当年是将葬魂让冥界战士用神力催动,一旦施展与之交手的军团会逐渐被迷晕,不过葬魂制作工序繁杂,材料更是难寻,研发出来由于不能大面积使用,便被永久的封库,而正巧在这附近有个当年冥皇留下的秘密军火库,里面储备着当年被封存的‘葬魂’,有了葬魂更让我坚定了降服这个魂鸦巢的信心!首先我聚集了第一批人,将他们带上死魂船迷晕,开进了死魂河,毫无疑问一进死魂河便遭到魂鸦的围攻,而当它们发现新鲜毫无反抗之力的元神,纷纷一拥而上蚕食而空,而我则被羽空带着逃遁出来;第二次,我继续将一批淘金者载上魂船,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我刚一进死魂河便有三目魂鸦,甚至六目魂鸦守候,我继续如上次一般将淘金者祭献给了魂鸦!人的贪欲真的能蒙蔽他们的一切,一条传言愈演愈烈,前来淘金者不计其数,甚至流言传到了冥界之外,不断的有各个星域的亡命之徒前来淘金,我就这样和魂鸦坐着没有本钱的交易!”祀的语气永远是那么的平淡,因为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而‘自我’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终于明白了祀是如何完成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疯狂计划。

    “随着一批又一批的淘金者被送入,也有人开始渐渐的怀疑流言的真实性,而这时魂鸦皇派出使者接见我,这里说一下,在这段时间我已经学会了魂鸦一族的交流语言!魂鸦皇是一只九目魂鸦,她的一个眼神都会让人陷入无穷的幻境无法自拔,我利用演算之术为魂鸦皇演算出修炼之道先取信于它,并且提出了这个淘金计划,对于这种一本万利的计划魂鸦皇自然无法拒绝,我再顺势建议让他偷袭未设防的梦幻园,果然一举功成,魂鸦皇尝到了十足的甜头。我现在是魂鸦皇的代言人,代理它打点一切魂鸦族的事务!”祀说到最后言语一直如当初,那么的平淡自然。

    ‘自我’巍然长叹道:“我自以为组建巫神教是惊世创举,而现在与祀你这手‘空手套白狼’之术看来我以前真是坐井观天了!不愧是我炎黄的脑袋!”能让高傲的‘自我’如此敬服的祀是唯一一人!不过最后一句话颇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祀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道:“近来!冥国巫神教声威渐渐显露出来,这个明不经传的教派有着惊人的基础,嗯!我早该想到这是主公您的手笔,毕竟他们的力量!”

    没想到祀竟然知道巫神教,‘自我’颇有些自得仰头道:“虽然和你的‘空手套白狼’的惊天大手笔不能比,但也还算是不赖吧?”

    祀罕见的摇头道:“关于巫神教的御人之术,属下一只未想过,这应该就是主公的圣皇之道吧!恕祀见识浅薄,一时参悟不透,不过以巫神教的发展状况,有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和发展潜力,看来主公已经开始走上冥皇霸业,属下定会尽快制服魂鸦皇助您一臂之力!”

    ‘自我’搓着手道:“太好了!称霸是架无穷尽的绞肉机,需要无穷尽的军团做后盾,巫神教虽然发展迅猛,但毕竟时日太短先天不足,有你的魂鸦军团相助,必将事半功倍,我将轮回世界与你的《幻世录》(祀的本命之器,是她怀中抱着的那本骨书)相沟通,你可以随意使用六道冥轮和丧钟,它们天生对魂鸦这种生物应该有些克制作用,轮回树上的信仰之力全力支持你,另外六道任凭你调度,在御兽和构建牢狱这方面你要向兽主和地狱多加学习,我们要用最全套的服务欢迎这群可爱的邪灵入住你的《幻世录》!”

    祀和‘自我’约谈越投机,二人开始规划争霸七源界的具体事宜,宇文烈对此非常的排斥,用力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谈话。

    ‘自我’以前一筹莫展的难题,如今在祀恐怖的智商下一一点通谈的正是起劲,被‘真我’打断不禁怒火中烧哼道:“你又怎么了?”

    ‘真我’可不想在祀面前留下小家子气的映象,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道:“对了祀!那些虚妄的未来还是留到以后再说,我非常好奇你们是怎么逃出兀空的魔爪?”

    祀的思绪回到了当时的溶洞,她在演算流中败给了兀空,而夜灵的幻术也被破掉,本以为兀空要制她们于死地,没想到脱困的兀空看到祀如见鬼一样逃得无影无踪,当时兀空简直是抱头鼠窜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祀迷茫的摇头道:“当时我和大姐也惊诧不已,兀空莫名其妙的逃走,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猜测或许是太羽大人赶来,不过当时由于风潮掀起,羽空带着我和大姐本来要来寻找大家,但是罡风太猛烈,连羽空也差点葬身其中,我们最后流落到这!”

    ‘自我’非常肯定的摇头道:“兀空属于妖族的支脉妖鬼族,巫族和妖族是世仇,在我为成巫前老哥或许念在于我相交的份上救我,但我成巫后,他会和我彻底划清界限的!绝对不会出手的……”

    ‘真我’突然站起来,退后两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见鬼似的盯着祀惊呼道:“是她!是她!这种气质还有那对眼睛绝对是她,怪不得当初我总觉得那种感觉在哪见过!兀空一定是发现了这点才会魂飞魄散!”宇文烈正用一种不可思议并且惊惧的眼神望着祀。

第七百四十一章 真面目

    “事情就是这样!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从种种迹象表明你应该就是魔妃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应该是重生吧!”宇文烈将水儿的推测、兀空的怀疑、加上太羽的只言片语,最后将自己在烈阳空间发现神像的事串联起来,一并告诉了祀,并且将他对七源界的局势推测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祀。

    尽管祀拥有逆天的智慧、而且继承了星航舰的算脑,此时若是得知自己是魔妃,无疑会和星航舰就此分开,‘自我’虽然百般阻挠,但真我还是将一切说出来,他对炎黄的每一个人都开诚布公,这是宇文烈的行事风格,而祀的路如何抉择由她自己选择。

    将一切倾诉出来宇文烈突然觉得一阵轻松,不管祀以后与炎黄是敌是友,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宇文烈双手放在脑后轻轻躺在羽空轻柔的羽毛上,静静的望着罡风。

    祀默默的听完宇文烈话,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宇文烈的侧脸,此刻那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的迷人,祀抬起玉手支着下巴就这样注视着宇文烈,这倒看得宇文烈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烈没有面对这张绝美的容颜,转过脸斜望着煞风迟疑了一下道:“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决定吧……”祀突然近身半躺在宇文烈怀中,那张如玉的脸庞几乎贴在宇文烈脸颊上,嗅着祀身上独特的香味,宇文烈呼吸不由得一滞,随即急促炽热的呼吸喷在祀的脸上。

    祀轻轻闭上了脸,感受着宇文烈炽热的呼吸,玉手攀上了宇文烈的脸庞,轻轻摸着宇文烈的眼睛、鼻子、嘴唇宇文烈就这样如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人,但却拥有一颗最脆弱的心!”祀的脸贴在宇文烈的胸口,轻轻闭上眼睛在倾听那有力的心脏律动喃喃道:“就算心被创伤撕成了两半,那种分开天地般的剧痛,造就了两个人格,而你依旧是你!依旧那么的率真和蛮横,而唯一的变化就是你越来越坚强!”

    “我……只想知道……你的选择……”宇文烈发干的嘴唇咬出了这几个字,但还未问完一阵温热袭上嘴唇,祀的玉手轻轻捂住了宇文烈的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宇文烈此刻心中充满疑问,被堵在心口憋得难受,祀是炎黄的人,他想知道祀的抉择,垂询的盯着在怀中假寐的祀。

    祀嘴角勾起一抹诡笑道:“嗯!根据你搜集到的种种线索,加上兀空的反应……嗯!不过……明天的事明天解决!这不正是你的人生格言吗?”

    宇文烈憋得难受真恨不得撬开这女人的嘴,想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是敌是友现在说清楚!

    “你似乎忘了你此来的目的吧?”祀似乎很喜欢宇文烈现在这种泛着孩子气的表情。

    宇文烈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祀伸出手在宇文烈胸口轻轻划着圈道:“这里是你的死门!本来我打算用秘药将你迷昏,百年后再将你唤醒,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

    宇文烈愤然坐起,怒目盯着祀厉声道:“夜灵现在身陷险地,你不帮我算了,还要……”同时脊背冒出一身冷汗,这女人从来不安套路出牌,你永远想不透她下一刻在想什么,即便你是他的主公!不过以前是……现在……

    祀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迎着宇文烈怒火,悠闲的伸了个懒腰,玉指轻轻的指着脑门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能用数据推演出来,而我是用推演得出的最佳方案行事!”

    宇文烈想出言呵斥几句,但却无话可说,气的原地跺脚转过身,宇文烈的一切举动似乎都被数据推演出来,祀早就想好的应对方案似的笑道:“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你救出大姐的几率是零!”

    宇文烈愤然转身,张嘴正准备说话,祀缓缓坐起拨弄着如绿柳般的秀发,完美的身材曲线配上那副慵懒,是一副完美的贵妇起睡图,有条不紊懒洋洋的道:“你是不是想说大不了一死是吧!”

    “我……”宇文烈连火都发出来,只能愤愤的蹲下来。

    祀继续整理着一头秀发,甚至从空间中取出一面宽大的梳妆镜,从怀中掏出一大堆精美的小盒子,一一打开盒盖玉手从里面一一刮出一些粉啊、膏啊之类的,双手搓匀往头发、以及肌肤上涂抹,祀非常注重美容,每天这个点是她的美容时间,不管什么情况寒暑不断,这倒是个好习惯。

    宇文烈见祀半天不答话,转过头发现祀已经戴上了头套,脸上涂了一层类似面膜的东西,而更夸张的是已经褪去衣服,只用两条小的可怜的布条遮住了**,宇文烈看得差点喷鼻血。

    祀懒洋洋的调笑道:“都说宇文烈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嘻嘻……”

    宇文烈连忙转过头糗的面色泛红,支支吾吾的强辩道:“谁能想到你突然就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也不知羞……”

    祀抿嘴一笑道:“噢!这我倒忘了,这百年一个人在这里习惯了,倒是忘了你在这!你杵在那干什么,你在正好我的手够不着背部你看我背后的皮肤多么干燥,过来帮我一下……”

    宇文烈见鬼似的远离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祀脸色一板哼道:“你可别忘了你有事求我!”

    宇文烈迟疑了一下走到祀面前祀翻身趴下,光洁的脊背和翘臀此刻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宇文烈连忙捏住鼻子,免得冲上脑门的热血喷出来。

    祀将两个锦盒递给宇文烈道:“分别取出按照红蓝二比一,用手揉搓均匀后,均匀的涂在我的背上!”

    宇文烈倒是不排斥这香艳的活,嘟囔道:“哼!真不知道现在谁是主公!”

    “这倒要怪你自己!你要是听你的另一人格的话,将我身世永远的烂在腹中,我现在自然是你最恭顺的奴仆,你想怎样就怎样……嘻嘻……”祀般撒娇的扭了扭丰臀,宇文烈连忙抬头望天连呼阿弥陀佛!

    “现在是不是后悔了?”祀回头扫了一眼宇文烈。

    宇文烈宽厚的手掌站满护肤膏轻轻的揉着祀的脊背,默默一语不发。

    “你的众多女人中,蕾雅是最美的一位,你说是我美?还是她美?”

    在祀的一句句挑逗下,宇文烈反而目光渐渐的平静下来,现在祀敌我态度不明,他要做好一切准备援救夜灵,所谓心无外物。

    “嗯!不错这里虽然是你的死门,但只要你学会掌控自己的情绪,依旧有办法克制它!现在这种状态才是最完美的你,我不希望因为一些不应该存在的变数而让计划功败垂成!”祀收起了媚像,眼眸中恢复了那种‘无情’的平静。

    原来刚才祀的重重举动是为了让宇文烈那颗已经失去理智的心平静下来。

    “我要洗去身上的护肤膏,你不会就这样看着我吧?”祀如机械不带一丝的感情道。

    宇文烈连忙放下化妆品转身退开,身后传来冲水的身影,宇文烈眼角扫了一眼身后,只见不知何时祀被一圈屏风围住,她在里面冲澡。

    宇文烈悻悻的回过神,这时他发现羽空已经飞离了死魂河,但速度依然不减,看他飞行的方向是向黄泉河飞去!

    “你不去炼狱了?”宇文烈暗中闪过愤怒,祀难道又愚弄他。

    “我们去黄泉河!一切听我的保证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大姐!”祀秀发上仍旧挂着水滴,已经换上一袭翡翠流仙群,换掉了来时那身黑漆漆的巫师袍。

    听着信心满满的声音,宇文烈紧绷的神情渐渐的放松下来,祀的话从来没有错过,这次一定也不会错!

第七百四十二章 七绝阵之迷

    羽空在令人闻风丧胆的黄泉河上空如履平地,黄泉河拥有吸噬一切能量的特性,故而横渡黄泉河所依仗的神力会被吸纳一空,故而只能用肉身横趟黄泉河,这在七源界几乎是不可能,而这一切禁令对羽空似乎都是空谈,在黄泉河中如打水漂一样,升升降降在波涛间自由的穿行。

    宇文烈抚摸着羽空柔软的金色羽毛咋舌道:“不愧是号称三界第一空中帝王的种族啊!”

    祀倒没有宇文烈如此的闲情逸致,眉头深锁注释这前方,这次拯救夜灵的计划可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她虽然已经在很久以前就做准备,但现在宇文烈和路西法的差距简直就像天地,依她最初的计划,守在死魂河这条宇文烈必经之路,用‘葬魂’将宇文烈迷晕让他昏睡上一百年,等她掌控了魂鸦皇再配上她的布置,拯救夜灵也就水到渠成,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宇文烈的成长,葬魂的用量没有用准。本来如果路西法没有得到冥皇的传承,相信不会对夜灵怎么样,但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点的,这点宇文烈也因该知道,但是他太关心夜灵,现在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拯救夜灵的脚步。

    自然祀也没有阻拦,她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无聊事,她虽然信心十足的告诉宇文烈她可以救出夜灵,但实际上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她如此说只不过是安慰宇文烈,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时刻处在巅峰状态,为那本来就低的可怜的胜算增加一点胜率,至于为何她不再次用计迷晕宇文烈,现在宇文烈有了防范,加上两重心境,祀根本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如果失败将彻底的和宇文烈决裂,在这点上祀是可以肯定的,到时独自单干的宇文烈将注定万劫不复,现在所有重担都压在祀的肩膀上。

    祀自嘲的笑道:“这种令人绝望的感觉到非常受用!”

    宇文烈听到祀含糊不清的嘟囔,此刻心情有些不错的他好奇的问道:“你说什么?”

    祀直视着前方点头道:“诺!目的地到了!”

    羽空拍翅划水降落在黄泉河上,宇文烈望着空空荡荡的黄泉河,入目处只有无尽的黄泉蒸汽,什么东西都没有正欲发问,‘轰隆隆’脚下河水翻滚波浪汹涌,从河水中浮现出七颗庞然大物,是七颗直径千米左右的黑漆漆的巨球,外面如蜂窝一样,从中不断的倒出一股股黄泉河水。

    宇文烈惊骇的望着这七颗黑球惊呼道:“这是七方世界!”

    祀点了点头道:“主公眼力不错!这是七颗神士级别的世界,本来冥界的世界以源世界为基点构成星网运行,如果将普通的这么一方世界从星网中强行拽出来,应该只有神王能办到,如果将世界运送到黄泉河中心,就算源主也够呛,不过对于羽空来说,这都不算是什么!”羽空拍翅得意的发出尖鸣,从祀的话中可以得出此时羽空的爆发力堪比神王。

    宇文烈木然的点了点头,羽空的成长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祀继续道:“黄泉河上可以大幅度消减路西法等强者的战力,这里是最好的舞台,我叫羽空在十多年前就开始陆续的将这七方世界投入黄泉河中,现在经过黄泉河的侵蚀,它们勉强可以作为阵心!”提到‘阵’宇文烈眼中一亮,以前罗兹经常提到阵法如何的了得,在‘三界诸天’阵往往可以以一挡万,但阵法的布置繁奥无比,总之一句话:‘阵法是沟通天地的力量为己用,天地无量!阵法无量!’

    ‘阵’讲究晓天时、通地理、达人和,聚合天地之力、构造无穷之变化,而阵法飞常人可以布置,从阵法诞生就注定只有一种人可以驾驭它,那便是算师!

    从怀中取出一颗漆黑的水晶石,越有人头大小,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银点,祀抚摸着水晶石道:“这是我这百年来和羽空合力绘制的冥界的星域图!这次能不能成功就全靠它了!”

    宇文烈搓着手嘿嘿笑道:“一定能成功!因为你是祀!”

    祀脸上笑意一闪而逝,被宇文烈如此完全依赖和信任,倒让她有种莫名的成就感,手一招四张古朴的羊皮卷出现在玉手中,这四张羊皮卷宇文烈并不陌生,是魔兽世界流传的上古七绝阵!

    随手接过一张羊皮卷,摸着上面的纹路宇文烈不禁感慨莫名,那张羊皮卷正是‘安魂阵’的阵图,当日他穿越而来,正是那个人族骑士拿着这张阵图,带着他去艾格文封印萨格拉斯心脏的火山,在哪里遇上了夜灵,他的一切从此改变。之后在人族国库中得到了‘灭魂阵’、在希尔瓦娜斯丹洛伦旧址得到了‘镇魂阵’、在阿尔萨斯手中得到了‘渡魂阵’。

    上古七绝阵,在魔兽世界流传了无数年,最先注意到它的是地精族,他们研究灭魂阵按照其上的阵点布置,学会了使用符阵,而至于上古七绝阵从何而来,就没有人知道。

    祀随手取出一张羊皮卷平摊开到羽空的脊背上,将冥界的地图放在羊皮卷上诡秘的一笑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些羊皮卷,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宇文烈随着祀的指引将神识沉入了冥界星域图中,进入一片星海中,看着缓缓运行的星云,这不过是一副普通的星图嘛!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你看好了!”

    祀手中闪出一颗光石,释放出刺目的圣光,将光石放在羊皮卷地下,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光线穿过羊皮纸,星星点点无数的小光点投入冥界星域图中,祀轻轻转动光石,光点竟然渐渐的和星海重叠,最后十颗星辰中有九颗竟然和羊皮纸中打进来的光点重合!这是巧合吗?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宇文烈神识收回惊诧的盯着祀,祀摸着羊皮纸自嘲的一笑道:“我们见面这么长时间,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东西,闲着无聊就拿出来看,这也是我在数十年前完成冥界的星域图后,发现羊皮纸中孔隙的排布和冥界星域图非常像,仔细一研究发现了这图中竟然另有乾坤!”宇文烈张大嘴瞪着祀,也只有祀这种变态的智力,才能记住冥界的星域图,若是他就算用一生也根本发现不了这什么图中乾坤!

    宇文烈呼吸一阵急促急声道:“难道这是一份藏宝图!”

第七百四十三章 祀的计划

    宇文烈的这种奇思妙想把祀差点逗笑,这家伙有时跟小胖子的幼稚倒有一拼,祀指着羊皮纸的一角道:“这一片就是冥界,其他六部分应该是其他六个源界的星域图,而这不规则排列的一百零八根阵点,则是七源界一百零八个源世界,也就是说这四张阵图涵盖了整个七源界,这是干什么用岂不是一目了然?”

    宇文烈挠着后脑勺,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还是觉得它是藏宝图!”

    祀被天真加无邪彻底打败了,不想再跟这没脑子的家伙耗下去翻着白眼道:“我说了这是阵图,不是地图!”

    宇文烈如获至宝的将羊皮纸翻来覆去,一心想着寻宝傻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以前看过很多侦探小说,藏宝图一般都藏的很隐秘的,别说什么阵图,连乐谱什么的都……”

    祀劈手夺过羊皮纸脸色气的铁青,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宇文烈意犹未尽的眼巴巴的望着羊皮纸,祀有些不耐烦的扬着手中的阵图尖声道:“我说了这是阵图!从规模上看是用来掌控整个七源界的!现在你知道是干什么的了?”宇文烈揉着脑门,思维还没有从藏宝图中走出茫然的摇头道。

    “至权!是你所说的至权!这四张藏宝图是有人精心研究七源界,准备设立一个惊天大阵来掌控整个七源界,从而掌控至权!”祀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尖锐,这是让宇文烈气的,智者跟白痴说话真是费劲。

    宇文烈一拍脑门惊呼道:“对啊!我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如此说来我们就能得到至权了!那还争霸什么七源界,七源界不就是我的了!”

    祀一旁给宇文烈泼了一盆凉水哼道:“这阵图只是没有完善的草图!我没猜错的话一共有七张草图,而这只是其中之四,如果集齐七张草图,我或许可以在留下草图之人研究的基础上继续推演,或许能完成她当年未完成的心愿!”

    宇文烈顿时没了兴趣,等研究出这阵图不知道了什么猴年马月,祀倒珍而珍重的将羊皮纸叠好收入空间戒指中道:“这阵图中涵盖了这位大师一生的阵法心得以及演算法章,我这些年来推敲阵图受益匪浅,演算之道已经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对阵法一道也略有小成!”

    宇文烈眼馋的扫了一眼羊皮纸悲叹道:“就我这智商……唉!”

    祀从脖子上解下十六张算卜,盘膝坐在羽空脊背上快速翻动算卜,时而掐指默算轻轻道:“天道是公平的!他夺取了你的什么必然会还给你什么,他赐予你什么必然会夺取你什么,就如同一个出生在富家之子,他这一生或许什么不用做,就能得到比他人一生拼搏更好的生活和待遇,但上天却剥夺了他的拼搏之心,让他越来越懒最后只是沦为一条可怜的食腐蛆虫而已,如果有点上进心的,他的成就全是在他父辈的余荫下所得,一切都是顺手而来,根本没有什么成功的幸福和满足。与之相比穷家子弟靠血汗换来的即使微末的成功也是那么的幸福,他们被夺去了幸福和满足一生生活在空虚之中!”

    宇文烈被祀的一番见解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细细想来也有那么点道理,撇了撇嘴哼道:“与其做一辈子穷鬼,还不如做一条幸福的蛆虫呢!”这倒有些和祀唱反调。

    祀淡淡的翻着算卜哼道:“那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是个穷**(diao)丝!”宇文烈差点被一口唾沫呛死,剧烈的咳嗽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看到宇文烈这副囧样,祀不由的泛起一抹笑容。

    智商比不过祀也就算了,连斗嘴也被她轻描淡写的批得体无完肤,宇文烈颇为不服的蹲到祀身旁,腆着脸笑道:“那请问我们的智者上天从你这夺取了什么?”

    祀停下手中的算卜,面无表情的转过脸道:“女人的秘密!”随即又快速的翻起算卜,在演算阵法的布置!

    宇文烈自讨没趣的转过身,祀掐着手指抬头望天默默算了一会道:“你别以为你现在清闲的很,由于我没有正规的阵器,所以要自制阵器,不过天幸你的星河族的符魂之术号称‘万金油’,再加上你的机械造诣,制造七面阵器应该不成问题吧?”

    宇文烈连忙起身信心满满道:“这个你放心!”

    祀向宇文烈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宇文烈耳朵贴过去,祀指着一颗被黄泉河水腐蚀成马蜂窝的世界道:“阵器的要求是这样的,我想布置黑暗阵……”祀语速非常快一口气说了半天,将阵器的要求给宇文烈叙述了一遍,听得宇文烈额头直冒冷汗,最后祀眨着眼睛道:“能办到吗?不然营救大姐的计划可要无限的押后了!”

    宇文烈咬着大拇指沉吟了半天最后拍掌咬牙道:“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完成,能量的供应你放心我有天道世界,如果实在不够的话,可以连接冥国巫神教的生命之树,坚持一年绰绰有余!不过你说的阵节点要散布在明河两岸数千个世界之上,有羽空在相信不成问题!”

    正规的阵器是由阵旗和阵点组成,阵旗又被称之为阵门,是阵的进口和出口,通过阵旗可以将敌人纳入阵法构建的世界,而阵点是‘阵’的基础,犹如建房的一砖一瓦,受阵旗掌控!

    宇文烈进入天道世界,半小时后从中走出,手中拿着两根胳膊粗细一尺长的符晶柱,指着符晶柱笑道:“这是本人最新的产品‘心心相印’,将一根符晶柱插入一个世界的世界之心中,然后将用符魂术装入你的这七个阵旗,即便是在千万里之遥,也可以在这里和那方世界产生共振!”

    祀头也没有抬,而对宇文烈还有闲情逸致起这么别致的名字,心中只能报一声苦笑,不过宇文烈这种状态倒非常好,祀挥挥手道:“我现在在推演阵点的安放,并且估算整个冥界的元气流动方向和罡风运转,估计在半年之内基本上可以完成阵点的预算,阵旗和阵点的安放就全部交给你了!”

    宇文烈点头道:“这个你放心!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的具体计划!这样我心中就有底了!”这里距离路西法的炼狱相隔十万八千里,在这里设置阵真的有意义吗?宇文烈对此非常怀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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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一个退役的特种兵,无奈在社会上一无是处,找了一份保安工作后,每天过着简单无聊的生活,闲暇空虚时,喜欢上了玩刀塔(dota),在一次游戏中,无意中穿越到了魔兽大陆,附身在了一个黑暗侍僧身上,展开了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和巫妖王对酒拜把子 泡泡极品冰女做马子 收个小狗圈养作宠物 虐菜光明人族三贱客 影魔?狼人?龙骑?统统秒杀! 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宇文烈相信,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他的侍僧传奇才刚刚开始……魔兽之亡灵召唤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魔兽之亡灵召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魔兽之亡灵召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