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拜码头
巨峡号上出现的美丽天使让战士们痴痴地抬起头来，都被天使各有春秋的绝色容颜吸引。每个天使都各有美丽，不过远征地球的天使无一不是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继饕餮、恶魔之后地球又迎来了全新的文明，宇宙中秩序的化身，正义的代表，美丽与实力并存的天使一族。
天使女王看着弱小的凡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同样目瞪口呆的葛小伦身上：“银河之力，地球主神，吾乃天使女王凯莎，现在我需要你的允许。”声音优美空灵，就好像来自久远的历史中的劝慰。
葛小伦一脸懵逼，他听不懂啊。
其实很好理解，雄兵连里有三大基因计划，蕾娜的太阳神光属于烈阳星，刘闯的诺星战神属于诺星，唯有银河之力的母星德星已经被毁灭，所以银河之力必然会扎根在地球成为地球主神。
虽然葛小伦现在也不过是个新兵班班长，但他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银河之力很难被破解，所以他早晚会成长起来。所以凯莎女王一开始就赋予了葛小伦平等的地位，她在地球执法也需要葛小伦这个本地主神的同意。
只可惜葛小伦对宇宙一无所知，对主神和超神学院什么的也是懵懂无知，他现在还没有那个眼界和大局观。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葛小伦呆呆地说道，他根本不认识这么多漂亮的天使大姐姐，虽然他很想认识。
“我追踪恶魔一号来到地球，将要对恶魔一号进行大审判打击，要彻底消灭恶魔女王。”凯莎悠悠说道，明明是要对付强敌却说得异常平静，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恶魔一号上的莫甘娜已经气得嘴唇都发紫了，她拥有强大的观测能力，在天使文明穿过虫洞来到地球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了敌人。看到凯莎以霞光彩云作为背景登场，她是又气又恼：“装腔作势，启动恶魔一号，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对我进行大审判，将恶魔一号移动到巨峡市。”
巨峡市有数百万人口，这一天他们又一次见证了奇迹，一座长着恶魔翅膀的大山突然出现在了城市上空，翼展就有几公里，而大山之上还有盘旋无数恶魔的古城堡。
“来吧，凯莎有本事就来审判我啊！”莫甘娜大笑着向凯莎挑衅，她倒要看看凯莎为了正义能不能狠下心来把这座城市给全部毁掉。
然而莫甘娜显然想错了，因为做出选择的不是凯莎，而是葛小伦。凯莎巧妙地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葛小伦，让他做出选择，是牺牲几百万人口消灭恶魔，还是保住几百万人口放任恶魔继续作孽，而恶魔很可能挑动地球内战，参考二战惨烈的程度，光是军队死亡都阵亡三千多万，如果算上平民和因为受伤死亡的人估计都要一个亿了。
恶魔引发的宇宙战争强度只会比二战还要强烈，如果真的任由恶魔肆虐，到时候死的人可就不止巨峡市的几百万人口了。
如果让《三体》世界中的维德来选择，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同意进行大审判，将恶魔一号和巨峡市一起抹除。
但葛小伦到底不是维德，几个月前他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因为一次见义勇为觉醒了超能力，现在他却成为了能够决定几百万人生死的主神？几个月的变化也未免太过惊人了，葛小伦根本适应不过来。
天使的大审判宇宙兵器静静悬浮在了巨峡市上空的地球同步轨道上，只要葛小伦同意，凯莎就会瞬间开启大审判，结束和恶魔的千年战争。
“哈哈，凯莎你也变得软弱了，你不是一直叫嚣为了正义可以牺牲一切么？”莫甘娜将天空白云变为自己的投影，开启了嘲讽模式。
这也是暗信息的编程，可以让恶魔或者天使干涉自然，把自然变为她们需要的样子。
天空那片云的轮廓已经完全是莫甘娜的形状了，叉腰挑衅的样子活灵活现。
凯莎却不为所动，她只是等待葛小伦的回答，她的一举一动都不愧为如今宇宙最强主神之一，她的精神已经在万年之中被锤炼得坚不可摧，似乎任何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她动容。
天使和恶魔都出现了，恶魔虽然坏，但天使也并非全善。
“遥远星云来的客人来到地球不先见见地球主宰，反而先和地球的年轻人聊天，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有道是猛龙不过江，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天使女王在宇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既然来了地球就应该遵守地球的规矩，拜码头可不是你这样拜的。”杜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葛小伦的身后。
“你就是杜兰？”凯莎当然知道杜兰，最近宇宙里有很多关于杜兰的传言，但她从来只相信眼见为实。
“就是我了。”杜兰给了天使一个阳光的笑容：“各位美丽的天使，要不你们下来说话，一直扇翅膀不累么？你们不累，我们这些抬头的人脖子也累了。”
天使可一直在巨峡号的上空，甲板上的人都需要抬头才能和天使交流。
不过凯莎显然不擅长插科打诨，根本不理会杜兰的话：“你要替银河之力做出选择么？”
葛小伦此时担心地看向杜兰，其他人其实也很担心，因为他们就怕杜兰同意大审判。杜兰这个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任何重大选择落在他手上都会让人心惊胆战。
“可惜眼前的银河之力，不是银河之力主神而只是葛小伦。葛小伦已经做出了选择，犹豫就是不忍，考虑就是拒绝。”“如果他敢下手的话，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杜兰表示葛小伦内心其实已经给出答案了，他不可能因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人类内战而忽视如今一座城市百万生灵。
凯莎沉默着，她何尝看不出葛小伦的态度呢，不过她依旧不悲不喜。葛小伦如果赞同，她成功消灭恶魔一号也不会高兴，因为恶魔女王会死但恶魔精神不会消失。如果葛小伦不同意，那么一切不过是一成不变而已。
凯莎再清楚不过，天使和恶魔之争已经不仅仅是两个种族的斗争了，而是整个宇宙的价值观斗争，天使女王和恶魔女王都不过是正邪的具现体罢了，少了谁正邪的斗争都不会结束。
天使女王早已经看清一切。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学历歧视
天使要对恶魔进行大审判，地点在地球。
恶魔就把自己的要塞放在了地球人的城市上空，地点在巨峡市，这样大审判若是开始必然是从天而降将要塞和城市全部摧毁。
凯莎将进不进行大审判的决定权交给了葛小伦，葛小伦当然是不同意的，虽然他犹犹豫豫没直接开口。
这个时候杜兰来了，他一来就好像和凯莎是老相识了，不，准确地来说杜兰和谁聊天都是这样，都是满嘴见了老朋友的语气。
凯莎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杜兰，她有自己的价值观，几万年没有变过。这位凯莎女王可是从奴隶到女王，再到威震宇宙的女神，她一步步从斗争走到掌权，再到强大，她的经历足以激励全宇宙的女性生命，而她的经历也让她受益匪浅，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动摇，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杜兰可以发现凯莎根本不给他面子，如果这是偶像剧的话，杜兰肯定会说：女人，你成功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杜兰是谁？地球主宰，霸道统帅，理论上来说他肯定不能接受这种轻蔑。不过杜兰不是一般人，哪怕他是地球主宰、霸道统帅，他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所以天使女王没把自己当成地球主神？知道了，一定是自己的学历不够。
凯莎是谁啊？神河文明的同盟，超神学院的建立者之一，那就相当于清华北大的校长，那学历简直没边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你是天使女王，是超神学院的高学历教师，也没有必要瞧不起我们这种野路子的主神啊。”“不是超神学院的诺星战神、太阳之光、银河之力这些有学历的人才有资格做主神的，你这是偏见。”
凯莎这辈子经历了很多，还是第一次被人批评为偏见。她一项以正义为名，带领天使们守护弱小文明，靠的就是一视同仁，她除了对恶魔有偏见，对普通人绝对不会偏见。
凯莎眼神一闪，倒也不是愤怒，只是觉得杜兰这个人巧舌如簧，非常讨厌，她可不是瞧不起杜兰没有超神学院的学历，而是因为她知道杜兰虽然不是恶魔但也不见得比恶魔高尚。杜兰的所作所为看似和恶魔作对，但他内心根本没有坚守正义的本心。
“你真的是要成为地球的主神么？在我看来你并不在意地球的存亡，你心中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只有一片混沌。”这种人才是最为可怕的，杜兰没有信仰。
“然而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就好像现在你的正义不能拯救所有人，而恶魔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堕落。正义如你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难道不是么？”杜兰的口才在众多世界里早已经锻炼得炉火纯青，一开口总能让人哑口无言。
确实如此，现在大审判就在眼前，正义也得面对一个选择，是为了大众的长远利益牺牲小众；还是为了维护小众的权利，让大家一起面对未来的残酷命运，让更多人死去？
当然了这个选择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选择第一个，那就是小众是必死的。选择第二个，以后死很多人但都是随机的，就代表巨峡市里肯定也有人能活下来，不至于全城死寂。
葛小伦选择第二个，那就是不进行大审判，现在听杜兰的话也是不由点头，他也不由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如何选择如何思考全看自己的立场。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深刻的道理，只是葛小伦太年轻了，等到他再长大些自然也会明白，不过同时会明白的还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坚定立场’，因为立场不坚定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什么都不能保护。坚定立场，至少还能通过牺牲来守护些什么。
“你说的都不过是理论，理论当然可以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甚至可以通过理论构建理想世界。但现在我们身处现实，很多理论在现实中是不会成立的，哪怕是神河文明构建的众多理论在实践中也会遇到问题。你的话虽然漂亮，但于现实又有什么用呢？若是不能坚持正义，不能与恶魔划清界限，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凯莎认为杜兰的话全是废话，没有一句是对宇宙有帮助的。
“是么？理论确实是需要现实来检验的，可是现实也是需要理论来引导的。所以我这个没有学历的主神，要进行一些民科发言。”所谓民科就是民间科学家，就是不正式的，所有民科的科学理论和发明都不能太当真：“我认为正义和邪恶都是宇宙发展的催化剂，是推动文明进化的助燃物，但这并非对立，而是应该如阴阳太极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义的概念不会改变，但正义的内容却是会随着发展而发展的，邪恶也是如此。”“在古时候奴隶主是正义，在以前封建帝王是正义，而现在奴隶主和封建帝王已经被正义的人民划分到了邪恶阵营之中。但正是因为这种变化，文明才会不停地进化，如果正义一味地刻板遵循原有的内容，那么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阻力，就会被正义的反面邪恶打败。”除了立场不同正邪不同之外，时代不同正邪也会不同。
在巨峡号的高学历官兵听来杜兰的发言有点像是唯物主义辨证观点。
“我问你，天使女王哟，你们天使文明的正义在这一万年有过变化么？”杜兰这发言就有些其心可诛了。因为按照杜兰的观点，如果正义不与时俱进也会被淘汰，也会成为邪恶。
一旁投影在云彩上的莫甘娜已经听傻眼了，她还第一次见有人一本正经地用科学发展观来评价正义和邪恶，听着还真有道理。
而天使女王也承认杜兰的话很有杀伤力，不过她并未变色，反而是她身边的那些天使护卫对杜兰怒目而视，觉得杜兰对天使文明太不尊重了，她们费心费力保护地球，难道换来的就是他们的质疑么？竟然将正义和邪恶混为一谈，认为正义邪恶是平等地推动社会的动力？简直荒谬。
凯莎女巫沉吟许久说道：“落后的正义就是邪恶，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想法，看来我不应该忽视你的存在，你的理论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理论依旧只是理论。在过去的一万年里我一直在实践正义，所以知道正义的复杂性远远超乎你的理论范围。”
杜兰的理论是没错，可是正确的理论实践之后不一定会带来正确的结果，正是因为有邪恶的存在。
这点杜兰自然也同意：“很乐意和女王进行一场有趣的辩论，女王的实践经验自然非常宝贵，不知道女王有没有想过把你这些宝贵的经验记录下来，写一本书，比如《我的前半生》，我想会成为全宇宙的畅销书的。”
大家完全跟不上节奏，特别是地球人，前一妙明明还在讨论宇宙正邪这样宏伟的话题，怎么下一秒就转移到出书上面去了，根本没联系啊，杜兰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传播爱
闲话说了不少，最后杜兰甚至还要请天使女王出自传，可以说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恶魔女王。恶魔女王听他们讨论什么正义什么邪恶，说的不亦乐乎，心里很是愤怒，她现在还在等大审判呢？她想出了这么好的一个考验办法，怎么就被人无视了？
“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你们如果不准备继续大审判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可没时间听你们唠嗑。”莫甘娜已经不耐烦了。
“大审判自然不会进行。”杜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得意，之所以不进行大审判，并不是我同情几百万的人口，而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杀你太简单了没有一点乐趣，活着的恶魔才能让我感受愉悦。”
杜兰的口气就好像在说恶魔不过是舞台上的小丑，杜兰会看他们继续卖力表演的。
莫甘娜何等骄傲的人物，她怎么会接受这种歧视：“杜兰，等着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恶魔很愤怒，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层再一次散开，莫甘娜消失了。
而天使们也要撤退了，因为既然地球的银河之力不同意进行大审判，那么她们不得不尊重银河之力的选择。
走之前，凯莎看了杜兰一眼，然后和天使们进入虫洞直接离开了地球。
“啧，这就走了，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说尊重地球呢，就这态度也好意思说尊重？”杜兰表示这是羞辱啊耻辱，地球必须要建立自己的防空体系才能防止外星人随时降临地球。
雄兵连的人却是恍然如梦，恶魔之后是天使，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如来佛祖之类的东西？
“你们也看到了，在外星人眼里，不管他们是邪恶还是正义，地球都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法外之地，身为地球人难道不会羞愧么？”
“说得你好像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外星人似的。”赵信小声嘀咕地说出了真相。
但杜兰的耳力何其敏锐，当时目光就看过去，把赵信看的发毛。
“愚蠢，我是来帮你们建设地球的，是直接给你们科技给你们力量，我怎么会和他们一样？不管是诺星人和烈阳星人，他们虽然也在帮助地球人，可是你看他们哪一个文明是直接给你们力量的？你们要知道宇宙生存是非常残酷的竞争游戏，毁灭和存在只在一念之间，他们就算帮助你们也要防止你们超过他们，在宇宙中充斥着猜疑链，他人就是地狱。”
大家也听不懂，不过已经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蕾娜，程耀文，你们两个人跟我来。”
杜兰将这两个有世仇的人叫到了无人的角落里，可以发现这两个人的气氛非常尴尬。
“主神，兑换清单88号。”杜兰一声令下，主神系统立刻开始投影，一柄朴实无华的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振金匕首，程耀文你拿着它捅她。”
……
沉默，两人都沉默了。
“你们两个人不是有世仇么？千年前是烈阳星毁灭了德星，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德星王子，一个是烈阳星的神女，应该解决矛盾了。”“这匕首名为振金匕首，可以轻松刺开四代神体，杀死太阳之光。”
“这……？！”程耀文虽然一直想要报仇，可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蕾娜更是没想到会是如此。
“我会用自己的办法报仇，不需要你插手。”程耀文骄傲地说道，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天使星了。我担心你们两个的问题会成为地球毁灭的关键，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你们心灵的破绽，一旦被恶魔趁虚而入，你们两个人会威胁到身边的人。所以我才希望你们两个人有仇报仇，只有如此才能心境圆满，不再惧怕恶魔的精神污染。”
“我说过了不要你管。”程耀文坚持。
而蕾娜一直沉默，她也知道以前的战争，作为烈阳星的后人，她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当年的战争完全是不义战争，本来打起来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当时烈阳星掌握了一击摧毁恒星的力量，于是野心膨胀开始对外扩张。但德星那时候和天使星一样接受神河道德的指引所以反对烈阳星扩张，于是战争爆发，结果就是烈阳星启动了新武器毁灭了昔日的盟友。
可是战争已经过去了千年，蕾娜都是战争后出生的，让她负起先辈的责任似乎说不过去。
但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在接受先辈的福荫，先辈积累的财富可以被继承，那么先辈惹下的仇恨难道就可以被丢掉么？
仇恨也是一种遗产。
“捅一刀，你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杜兰很干脆，仇是要报的，可惜两个年轻人并不了解杜兰的苦心。
他们还不知道莫甘娜的计划b就是针对蕾娜心中的破绽，利用她那复杂的心理进行攻击，企图控制蕾娜，以此激发她的太阳之光毁掉整个雄兵连。
可以说计划b是非常恶魔的风格，不选择常规战争，而是从内部瓦解雄兵连，让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果不做防御的话，那么蕾娜必定会被莫甘娜控制，因为她的心灵防御不足以对抗恶魔的诱惑。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程耀文虽然想要报仇，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他对烈阳星的恨意也不会因为一刀而消失，他不需要别人教他怎么复仇。
看他们如此不识好人心，杜兰忍不住叹息：“果然做好人难啊，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太年轻太天真，非要吃亏才会后悔。”杜兰心想看来这些人不吃苦头是不会认识到自己是为他们好的。
看来还是要从恶魔那边着手，阻止蕾娜被控制。杜兰心想现在只能动用色诱术了，动用杜蔷薇。
不过杜蔷薇肯定也不会同意牺牲色相的，她又不是百合女，她可是取向正常的人。
在莫甘娜入侵蕾娜心灵的时候，杜兰也在对莫甘娜的心灵进行精神污染，将美丽又可爱还有些傲娇的杜蔷薇深深地烙印在恶魔女王的心里。
杜兰还振振有词，恶魔传播邪恶，而他传播的可是爱！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带不动
“你明白自己的任务了么？”杜兰坐在杜蔷薇的面前，就在刚才，他花了几分钟时间简短地说明了这个美人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杜蔷薇去勾引莫甘娜，然后阻止莫甘娜入侵地球。
杜蔷薇只感觉杜兰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流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莫甘娜可是恶魔女王，是女王，而她杜蔷薇也是风华正茂的九零后的女生，今年二十二，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更不要说是百合了。
“真爱不分性别的。”杜兰强调道：“而且如果这次任务成功，那么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恶魔对地球的威胁。”“还是说你现在有恋人了？”
“这和我现在有没有恋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我现在没有恋人，难道我就要牺牲自己的爱情么？”
“反正你也不会吃亏。”
不会吃亏？杜蔷薇可不这么认为，要是她真的落到恶魔女王手里，那就可能发生各种各样事情，她肯定会吃亏的。
“我不同意，谁愿意去谁去。”杜蔷薇满心愤怒，她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杜兰这种混蛋？怎么会想出这种混蛋的计划？可以说杜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混账话，她都不乐意和杜兰同处一室，她怕被杜兰那浑浊腐朽的气息给污染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啪，杜蔷薇甩手而去，重重地把门关上。
杜兰表示无奈，“都是些没眼界的家伙，难道不知道向恶魔献祭美女是最好的办法么？这些人真的是太没文化了。”
杜蔷薇不愿意配合，而莫甘娜的b计划却有条不紊。
恶魔女王潜入了蕾娜内心的破绽，哪怕杜兰提前提醒过了，但蕾娜依旧出现了幻觉，心情越来越阴郁，在先辈的罪和自己的愧疚感中越来越黑化。
莫甘娜很清楚第二次攻击的时机很快就会到了，到时候她会攻破整个雄兵连，将人类的黑色守护者彻底毁灭。
就在恶魔舔舐利爪，准备一击必杀的时候。天使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就不是女王亲临了，而是女王的护卫天使彦带来了天使的盟约。天使愿意帮助地球人，不过她们也需要银河之力的帮助。在遥远的宇宙中有一个名为费雷泽的原始文明，恶魔在那个星球上制造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剑魔，天使需要银河之力帮忙讨伐剑魔。
杜卡奥将军考虑之后同意这一次协同作战，因为他认为人类确实需要天使一族的帮助。葛小伦也只能出差了。
雄兵连的人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越来越近了，他们还在为日益强大的超级士兵队伍而高兴，似乎觉得打败外星入侵者是指日可待。
于是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依旧是南海海域，依旧是巨峡号航母舰队，依旧是恶魔的突然袭击。
只是这一次恶魔却带来了更强的军队，连孙悟空都被魔将强制住了。
航母上恶魔从虫洞中源源不断冲出，冷兵器热兵器一股脑对着人类士兵进行射击，不少超级士兵倒下了，甚至还有超级士兵直接被俘虏了。
超级士兵数量有限，莫甘娜也希望将这些超级士兵变为恶魔，好为她所用。
当然这场战斗最关键的东西是蕾娜，莫甘娜已经激发了蕾娜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内心之中她并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指责。
蕾娜的太阳之光完全暴走了，这位神女还不够成熟，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于是在南海之上爆发了一场堪比核弹的大爆炸，将雄兵连彻底撕碎。
要不是杜卡奥将军最后让女儿将雄兵连的士兵传送走，只怕他们都要随着舰队毁灭，沸腾的海水，燃烧的钢铁，映红的天空，悲伤的恸哭。
杜卡奥选择留在了巨峡号上，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没有能力送走所有人，他要和牺牲的士兵待在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结，他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悲伤，但悲伤也随着爆发的能量辐射化为乌有。
在蕾娜的太阳之光暴走的一瞬间，饕餮主力军团也在恶魔的帮助下瞬间到达地球，无数登陆舰如雨一般落下攻击各大城市各大军事基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给人类太多的准备，入侵说开始就开始。显然雄兵连毁灭之后，恶魔和饕餮都再无忌惮。
他们也不害怕杜兰，因为如果杜兰出手，那么莫甘娜也会亲自出手拖住杜兰。这个宇宙的战争中主神更像是统帅，虽然也会出手，但更多时候还是军队与军队的对战，是王对王，帅对帅，将对将，兵对兵。
杜兰如果出手，莫甘娜也会出手。杜兰不出手，莫甘娜也会客气客气。
所以大军压境的时候，并不需要担心杜兰。
“哎，一群猪队友实在带不动啊。”杜兰表示自己洞悉先机，并且都想好了应对之策，可惜偏偏这些猪队友一个都不配合：“地球有今日之败，都是因为人类太过傲慢。”
“不过既然我来了，就要改写一切。”杜兰站在燃烧的海面之上，举目看向狼藉的战场，战舰碎片漂浮，焦黑尸体散发臭味：“主神系统，启动复原程序。”
一个巨大的主神突然出现在了南海战场上，柔白的光芒之中时间似乎在倒流，碎片和尸体飞了起来聚集在一起，好似拼接的积木。
杜卡奥还记得死亡一瞬间那灼热的感觉，皮肤瞬间消失，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那绝对是不可能再活下来的，可是现在所有的感觉又回来了，清爽的海风抚摸着他古铜色的皮肤。
复活的士兵呆呆地看着半空的杜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兰说道：“傲慢使人失望，我却让人复活。从今以后你们的生死存亡全部将由我说了算，现在雄起吧，巨峡舰队。”虚托双手，将整个舰队托入天空。
大家感觉舰队下方海域似乎有一只无形巨手托起钢铁舰船，让海洋的霸主飞入天空，成为天空的主宰。
航空母舰，驱逐舰，巡洋舰，护卫舰，补给舰，甚至是潜艇全部飞了起来。航母舰队在天空一样列队前行，完全超出了人类的理解。
“恭喜你们从海军变为空军了，现在饕餮军团对地球的入侵已经全面展开，这支舰队将会成为地球的空中守护者。”
听杜兰说完了，杜卡奥才傻傻地问道：“我们不是死了么？”
“没有我的允许，连死神都不能带走你们。”杜兰霸气地回答道：“你们还活着，并且还要继续战斗。”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全面战争
起死回生的士兵们好奇地张望，他们不明白他们的船为什么会飞起来？几万吨的庞然钢铁巨兽怎么会在天空翱翔？
特别是舰船的驾驶员，他们发现在天上驾驶似乎和在海上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怎么改变水平高低。倒是潜艇可以前后左右上下地飞，比海面舰船更加灵活。
“到底发生什么了？”杜卡奥看着杜兰，此时他看杜兰的表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以为杜兰不过是个普通的外星人主神，但现在他已经不敢轻易下断言了。杜兰表现出的能力远远超过主神的水平，哪怕主神也不能如此轻易改变生死。
主神虽然不容易死，但不代表主神可以掌握其他人的生死。主神很难死，不过将主神炸成碎片藏在宇宙的不同角落，还是能让主神在几万年中不复活的。而且主神也不可能操控其他人复活，因为主神没有这个能力。
但杜兰做到了，杜卡奥现在都忍不住怀疑现在自己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么？自己经历了核爆，肯定是尸骨无存，那现在的自己是克隆，还是什么其他替代物？但自己的记忆和感受都是那么清晰，连死亡之时的触感也是记忆犹新，似乎说明现在的自己是之前的延续，并没有中断的痕迹。
“你好歹也是外星人，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不过是复活而已。”杜兰说道：“现在雄兵连已经分散到了华夏各地，饕餮的全面入侵也已经开始，军方正在努力守护城市，不过各大城市只怕是守不住了，所以华夏军队准备集中所有力量死守几个重点城市。”
杜卡奥一听情况也忍不住叹息：“华夏政府早就做好准备了，领导层早就已经从中央分散各地了，确保军队不会失去指挥。”“而且只要雄兵连的战士还活着，他们就是地球最强大的黑色长城，他们绝对会振作起来带领幸存者继续战斗的。”
全面战争开始，饕餮和恶魔肆虐，人类正在经历巨变。
城市里的居民纷纷逃到农村，希望躲避敌人的攻击。而在农村没有落脚点的市民也跟着军队移动，去往军队重点保护的几个城市。
胜利是属于人类的，对于这点平民百姓深信不疑，因为军队一直在宣传敌我的优劣。外星人虽然船坚炮利，但他们数量有限，而且外星人也会被杀死，外星人死一个就少一个。而人类虽然起先身处劣势，但地球是人类的家园，只要大家众志成城一定可以打败敌人。
同时宣传还说到外星人是邪恶的入侵者，而人类是守护家园进行正义的战争，正义必定会战胜邪恶。
通过无线电广播，军队努力地鼓励大家坚持斗争，坚持就是胜利。
不过在这种时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正义的，特别在恶魔的引诱下，也有部分人选择了堕落。
杜卡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了一个身为将军应该关心的问题：“虽然我们还有舰队，可是常规武器对外星人并没有什么作用，你既然已经插手了战争，那么有什么建议么？”饕餮的军队有防护罩，人类的导弹和炮弹都打不穿防护罩，如果不想办法的话，就靠航母舰队也没有任何用处。
“据我所知，主神小组已经兑换了一批特殊炮弹，就存储在巨峡市的军火库里，现在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去取军火。”
目标确定，出发。
巨峡市躲过了大审判，却没有躲过入侵，现在巨峡市满目疮痍，大街小巷上全是饕餮的清洗部队，市民们逃的逃，躲的躲。
张桥是一个高中生，入侵发生的时候，他和同学们正在学校里上课，入侵突然爆发，老师们第一时间带着他们躲进了防空洞，之后他们经历了人生最可怕的三十六小时，他们只有少量的食物和水，手机完全没有信号，也不知道家人的情况，不少同学都哭红了眼。
张桥是体育委员，身体结实，被老师点名加入了外出探索的小队，小队由三个体育老师带领，一共七个人，主要目标就是去找到军队。
巨峡市郊区有驻军的，而且海边还有海军基地。不过听无线电里的消息说，海军基地已经被反复打击，不复存在了，所以他们得去郊外找军营。
其实在城里还有联防部队，不过估计也已经被打散了。
路上有不少尸体，战争来的太过突然，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死了。小队先去了超市找了些食物，然后继续前进，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幸存者，他们告诉张桥等人：“军队输掉了，坦克一下就被打穿了，人类的武器根本没用。你们也还是躲起来吧，不要去冒险了。”
不过张桥却相信军队肯定不会丢下他们的，他们是继续朝郊区去了。
不过饕餮的指挥船其实也在郊区，他们也在找隐藏起来的军队。
双方不期而遇，面对张牙舞爪的饕餮战士，体育老师和体育委员又能做什么呢，他们手无寸铁。
逃！
可是普通人如何能逃得过饕餮战士？他们不仅有超过人类的体力，更身穿单兵动力甲，强上加强，而且他们还是用热兵器，发射的爆能子弹可以轻松将人打出窟窿。
“李老师？”张看见大一旁的老师被击中了，胸口瞬间出现了血洞，内脏都消失了，立刻就死了。
“不要停，快跑。”其他老师让张桥不要停下来。
张桥也不想停，可是他好累，他参加运动会跑一千米都没有这么累，他真的好累。
其实大家都一样累，可是死亡的恐惧驱动他们不停歇地跑，哪怕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呼吸刀片一样疼痛也不能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就是死。
轰！
就在张桥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震天动地的爆炸，热浪将他们全部吹飞。不过他们都还活着，反而是身后追杀他们的饕餮被炮弹打中消失在烈焰之中。
轰轰轰！
从天而降的炮击，开始洗地。
张桥呆呆地抬头，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巨峡市的骄傲，他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和巨峡市同名的航母，可是航母竟然在天上飞，这可比母猪上树还要惊人。
大家都忍不住揉眼睛，可是那不是幻觉，航母舰队真的在半空。抬头看着舰队的底部，张桥只感觉心中有一股溢出的激动情绪，有一股澎湃的力量，一瞬间他毫无畏惧。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各自为战
从天而降的正义，那是炮弹，是怒火，铺天盖地落在饕餮的头顶上。
追击平民的饕餮士兵瞬间就被毁灭了，张桥呆呆地说道：“是巨峡号，巨峡号在天上飞。”
其他人也差不多痴呆的表情，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航母会飞。不过航母是来救他们的，这点是确定无疑的。
咻！
航母之后是两架战斗机从战场上空呼啸而过，不过战机现在也只是做辅助而已。
接着直升机落下了，前来拯救平民。
见到军队就是见到亲人了，张桥都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战争开始之后，他们才知道打仗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多么想要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虽然有做不完的作业和模拟题，还有升学的压力和父母的唠叨。现在那些往日自己不耐烦的东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死亡，现在他们连平日里不想吃的食堂饭菜都没有了，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快跟我们走。”士兵动作迅速，可不会多愁善感。
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上航母的一天，张桥也算是半个军事迷了，放假的时候也会在网络上看那些军事节目，看自媒体介绍各国的先进军事装备，现在可算是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
光是甲板上就有最先进的隐形舰载机歼25，还有武装直升机武15，运输直升机运直20，还有各种认不全的单兵装备，可惜没有见到雄兵连。
雄兵连虽然是秘密，不过在经历了之前狙击饕餮前哨军队的战斗之后，雄兵连作为地球唯一一支可以对抗外星人的部队也是曝光了、进行了宣传，雄兵连身穿暗黑金盔甲，持有弑神武器，身具超级基因，是地球的希望。
据说雄兵连就驻扎在巨峡号上，可惜巨峡号上并没有这些超级士兵。
张桥等人汇报了巨峡市的情况，和其他被攻陷的城市差不多。就巨峡号从无线电里了解的情况来看各大城市沦陷，军队聚集在几个重要的重工业城市，守住军械制造的工厂，积攒力量准备反击。
巨峡号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攻击军火库，夺取从主神系统中兑换的超级弹药。张桥等人都成为了搬运工，现在每个人都是力量。
张桥他们吃了个饱，然后就投入到了搬运的工作中。他现在后悔以前没有做好人好事了，如果他也从主神系统里兑换一些道具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惨了。
“这些东西真的都是从主神系统里兑换的？”张桥看着各种导弹，忍不住发问。
“没错，这些都是干净的小型核弹，搬运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士兵说道：“而且现在就我们得到的消息，在各个城市都有使用主神道具自发组成的游击队，他们利用自己手里的主神道具和入侵者周旋。”
“不知道巨峡市有没有。”张桥希望也有人为了自己的故乡战斗。
“根据消息是有的，不过规模不大，好像只有几个人。”士兵说道：“之前我们还想联系他们的，不过没有成功，希望他们好运。”
“早知道外星人回来，我也一定去做好人好事。”张桥现在后悔了。
“谁不是这样想呢。”
杜卡奥正在研究地图，他决定在离开巨峡市之前先把巨峡市外围清一清，这样也能确保城市里的幸存者的安全。
“根据侦查，巨峡市周围还散布着好几支饕餮部队，总人数大概有三百多，他们有不少重兵器。”
“继续侦查，然后直接用导弹进行远程打击。”杜卡奥当机立断，要试试主神系统里的导弹威力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了解！”
各舰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士兵都严阵以待。
在巨峡号的甲板上，无人侦察机呼啸而出。
整个舰队都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连张桥都感觉到了压力。他已经决定留下来参军了，杜卡奥也同意了，因为现在他们缺少人手，哪怕是搬运工也是需要的。
锁定敌人位置之后，杜卡奥一声令下，导弹呼啸而出。
轰！
整个巨峡市都在战栗，高耸的蘑菇云比城市里最高的建筑都要高大，冲击波从郊区冲到城市，造成了几条街的损失，无数玻璃破碎。躲在建筑里的平民只以为是地震了。
威力是惊人的，声势是浩大的，主神出品，必属精品，干净的小型核弹用来洗地最合适不过，饕餮军队的坚甲利炮在核弹面前也没有什么用处，瞬间就被蒸发了。
而看到蘑菇云的巨峡市平民都懵逼了，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过很快有人发现这核弹的威力不对，他们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核弹，而是主神系统里兑换的核弹，没有任何核辐射，也不会引起核污染，干净有效，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
大家突然意识到主神系统就是一个不会被摧毁的军火库啊，里面有取之不尽的军事装备和强化道具。
单兵动力盔甲，巨大机械机甲，强化基因，甚至是魔法道具，应有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做好事，自己就可以成为超级战士。
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发生了战争如何去做好事呢？是不是打击入侵者也能算是做好人好事？如果是的话，那他们都获得了勇气。
哪怕某些人怕死，可是大家发现主神的兑换目录里还有复活的选项，只要他们胜利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积累积分去换取复活。只要有战友有朋友活下去，他们就复活有望了。
而饕餮和恶魔也发现了很多人类利用主神兑换的道具对抗，那些道具非常不讲理，可以让区区平民变为战无不胜的强敌，甚至比超级士兵还要厉害。
“女王大人，那个吸血鬼伯爵已经杀害我们十来个恶魔兄弟了，而且他的队伍越来越大了。”
莫甘娜知道有个人从主神系统里兑换了吸血鬼基因，自称是吸血鬼伯爵，用血族的力量扩张军队，和恶魔饕餮对抗。
“本来以为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没想到意外得能干呢。”女王也不由夸了一句。
将军阿托说道：“据说那个家伙最喜欢看《三国演义》，认为现在就和三国一样，我们外星人是董卓，而现在各国政府无力抵抗，只能依靠各地方军阀才能抵挡我们的力量。所以那个伯爵要以一己之力建立军队讨伐我们。”
莫甘娜冷笑着：“愚蠢的地球人思维，总是想要把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套用他们所知的事情，宇宙可不是地球，可没有这么拥挤。地球人的脑容量装不下整个宇宙的故事。”
第一千九百章直面
主神道具给恶魔和饕餮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不过莫甘娜却认为不足为惧，因为她相信人类都会堕落，这是天性使然。
那些使用主神道具的人现在虽然给恶魔制造麻烦，不过莫甘娜却觉得以后这些人会成为尾大不掉的势力，成为人类内乱的导火索。
现在莫甘娜想的是除掉凯莎，她已经决定和卡尔合作了，同为盟友还有天使的黑历史。
天使并非一开始都是女性，在三万年前，天使文明被男性占领，但男性天使残暴不仁，将星球上的女性天使当成玩物。于是当时还很年轻的凯莎带领姐妹们揭竿而起推翻了暴虐的男性天使之王华烨。
凯莎成为天使的新王之后，就将男性天使全部驱赶到了偏远的星系，她在天使星建立了一个完全只有女性的女儿国文明，之后就是神河文明光顾天使星，邀请凯莎去超神学院的故事了。
在超神学院，凯莎和众多神河科学家一起研究宇宙的本质，寻找世界的真相，一起研究生命的终极答案。可惜最后超神学院的老师们却发生了巨大的分歧，其中以冥河主神卡尔最为严重。
卡尔研究虚无，对死亡有种浓厚的兴趣，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一批人，其中就包括莫甘娜。
只是那时候，在超神学院时代，莫甘娜还不是莫甘娜，而是天使女王的妹妹凉冰，她就是被卡尔影响之后才开始信仰终极恐惧，完成了堕落。
之后卡尔的研究被发现，他也被逐出了超神学院，接着凉冰也被发现，凯莎大义灭亲亲自讨伐凉冰，天使和恶魔的战争就此开始，从此就一直纠缠着。
凯莎和凉冰只做了几百年的姐妹，却做了几千年的仇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所以莫甘娜对弄死凯莎有一股执念，她这一次准备用自己做诱饵，加上卡尔的协助必然会成功的，这一次她一定要了结凯莎的小命。
之所以这么有信心，除了卡尔的协助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内容，那就是莫甘娜已经控制了蕾娜，现在蕾娜已经被送到了一颗超新星的附近，用蕾娜的太阳之光引爆超新星造成的庞大的伽马能量流必然可以将凯莎粉碎。
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只要卡尔不掉链子，莫甘娜就有信心拖住凯莎。
终于要分出胜负了，莫甘娜有一种快感。决战地点就在地球，莫甘娜向凯莎发出了挑战。
天使对恶魔，正义对邪恶，白羽对黑翼，妹妹对姐姐，最后的决战。
凯莎自然不会退却，率领大军来到了莫甘娜的面前。
天使女王端坐天刃王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哪怕对这正邪决战的决战也没有半分诧异，依旧平静地对待。
在莫甘娜看来这就是对方对自己的蔑视，对方看不起恶魔，看不起自己：“不用客气，杀光他们。”
在人类不能探测的高空之中，天使和恶魔在厮杀，冰冷的武器，炙热的鲜血，美丽的生命在凋谢。
“这几千年来，你就像是苍蝇一样追着我，今天也该结束了。”莫甘娜朝凯莎冲过去。
不过天使女王可比恶魔女王更加高贵，武器也更加神秘，凯莎拥有知识宝库，她的武器名为银翼，通过暗信息编程，她的兵器可以从敌人的身体内部召唤出来，可谓是防不胜防。
好在莫甘娜好歹也是三代神体，还是能挡住凯莎的攻击的，不过凯莎的银翼真的是变化莫名，完全不能预测，能从任何角落里冒出来，钳制恶魔女王。
虽然恶魔们都在掩护莫甘娜，可惜她还是不能靠近凯莎三丈之内，不能靠近凯莎的王座。
“还不放弃么？”凯莎觉得莫甘娜也差不多够了，这次的挑战本来就是不自量力。
莫甘娜可是拼命才没被神出鬼没的银翼刺穿，她怎么会放弃？
银翼是凯莎的秘密武器，平时隐藏在虚空之中不可视不可察，只有在攻击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实体，一旦出现就是敌人所在，根本不会给敌人闪躲的机会。
而从敌人体内召唤出来更是能一击秒杀，银翼的金属羽毛就好像是从敌人体内长出来的一样，将敌人刺穿。
被两片银色羽翼夹在中间的莫甘娜失去了自由：“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不是很想要杀我么？少摆出一副姐姐的模样，我们虽然做了几百年的姐妹，不过我们更是几千年的死敌，你到处宣传那虚伪的正义，让我作呕。不管你多么努力，最后都会被终极恐惧打败。”
“如果你不信仰那些路烂七八糟的东西，或许我们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凯莎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莫甘娜的愤怒并没有影响她。
莫甘娜也是冷笑，她可知道今天自己不是一个人战斗，她背后还有卡尔，而孤军奋战的凯莎今天必死无疑。
卡尔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大时钟的帮助下，他早就完成了陷阱，现在他就要把凯莎推入绝境。
空间转换！
并不是让凯莎穿越虫洞，而是让空间发生变化，凯莎虽然还在地球的坐标，可是空间却转化为了超新星，这是高深的暗信息编程，展现了卡尔的实力。
超新星，蕾娜漂浮在轨道上，浑身冒出不安的光线，这说明蕾娜的太阳之光随时会暴走，到时候她会引爆超新星蒸发附近的一切。
然而凯莎依旧冷静，她并不畏惧死亡，因为她早已经安排了一切。她的死亡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她建立的正义固若金汤，不会被任何邪恶击败。正与邪早已经不是某些个体的战争，而是两股信念的对决。
信念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凯莎又是信念最坚定的天使女王，所以就算死到临头她也相信正义必胜，她愿意成为正义的殉道者：“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怎么摧毁我构建的正义吧。”这股自信和从容才是主神的精神。
连身为敌人的卡尔也忍不住鼓掌，不过论信念他也不会输，因为只有虚空之境才是世界的终极答案，正义什么的不过是腐朽的虚伪和人造的假象，相信假象的人虽然可敬但终归不会成为胜利者。
现实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就比如现在信念坚定的凯莎要死了，但她并不逃避死亡。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负重前行
这是一个圈套，莫甘娜表面上是要自己报仇，事实上却是由卡尔出手暗算凯莎。
卡尔使用空间转移，将超新星的空间送到了凯莎身边，现在只要一次爆炸就可以将凯莎化为乌有。但面对死亡，凯莎却淡定地坐在了一块陨石上，完全没有逃跑的打算，这是对信仰的自信，也是对天使文明的自信。
凯莎相信自己建立的一切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崩坏，她建立起来的正义体制不是那么脆弱的东西。
卡尔也不由佩服，不过超新星爆发还是要如期进行，蕾娜体内的太阳之光已经到极限了：“那么我先走一步。”卡尔走了，将凯莎留在原地。
凯莎的表情依旧淡定，好似只是在观赏一次烟花罢了。
轰！
超新星伴随着无数的伽马射线的激流爆发，衰老的恒星将会重新变为一团能量乱流，成为松散的云团，创造和毁灭是宇宙最为宏伟的现象，是力量的极致表现。
凯莎的四代神体也承受不住这肆意的大爆炸，但她眼神中的自信却比这爆炸还要坚挺。
“精彩，太精彩了。”就在凯莎做好消散准备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用力鼓掌、叫好：“凯莎女王临危不惧，坚定不移的精神实在是让我惊叹，能如此淡定观赏超新星爆炸的人不多，你绝对是宇宙第一人。”
“是你？”凯莎没想到杜兰会突然出现：“你为何会在这里？”
“卡尔不是说了么？其实我们现在还在地球，只是空间改变了。”杜兰笑了：“既然我们的位置还在地球，我当然会出现。”
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虽然卡尔说是调转空间，可事实上这是非常复杂的暗信息计算，只有在大时钟的帮助下才能完成，连凯莎的知识宝库都不能逆运算，杜兰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不管了，杜兰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超新星爆炸已经开始了，这个宙域都会化为乌有，你要陪我死的话随便你。”说完就继续等待肆虐的能量冲过来，她要直面这毁天灭地的冲击波。
当当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宇宙深处似乎传来了悠扬的钟声，洗涤心灵，好似一切都在钟声中得到了净化。
这是宇宙，声音到底是如何传递这么远的？
“这是什么？”
“这是宇宙广播，声音可以传遍整个宇宙。”归零者出品，必属精品。在杜兰看来归零者最大的创造并非是归零计划，而是宇宙广播，可以把消息传递得足够远。
对于杜兰这种爱现的人，宇宙广播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好东西，还自带翻译，可以把播报内容翻译成宇宙各文明的本土语言，不要太实用。
凯莎不知道杜兰到底要干什么，宇宙广播这种东西也是超过她理解的，杜兰的好东西未免也太多了。不过在超新星爆炸的时候，拿一个大喇叭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他想要在自己的坟头蹦迪？还是要用大喇叭通知全宇宙她的死讯？还真是一个看不透的男人，凯莎女王和杜兰只见过两次，可是两次都让她印象深刻。
杜兰拿着大喇叭，其实是想让凯莎说一说遗言，如果所有文明都听到她的遗言，那么这就是神迹，哪怕凯莎死了，她也会让更多文明信仰她的信念，让宇宙中那些落后文明破除迷茫，坚定守护正义之心。
听杜兰说完，凯莎倒是奇怪了：“没想到你也相信正义？！”
“我当然相信正义，只是不喜欢太刻板的正义。”
“如果你花费万年守护弱小的文明的话，就会知道这个宇宙需要的就是刻板的正义来确保他们最基本的选择权。”凯莎说道，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她很清楚自己的正义是有局限性的，可是她的正义是正确的，也是必须的。
“还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你的想法。”杜兰心想到底是什么经历让凯莎变成这种一根筋呢？经历了这么多宇宙还真是第一次见一万年如一日的正义使者。
凯莎时时刻刻铭记着男性天使的堕落，也时时刻刻记住神河文明的道德，她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如果真的要说凯莎为什么不让人喜欢，那就是她总是强制性地让弱小的文明接受她的正义，剥夺了弱小文明堕落的机会。
凯莎让大家都坚守正义，可是却说不出正义到底有什么好？坚持正义了，可是放眼看去全是牺牲和代价，反而是那些堕落的生命吃香喝辣，是坚持正义的生命不能比的。
坚持正义只是让自己保持高尚，但如果希望别人也保持高尚的话，那自然会被人讨厌。因为别人或许宁愿吃香喝辣，最后下地狱去，也不愿意用什么正义来约束自己。
再说了哪有什么地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活着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为什么要为一个伪造的正义努力，劳累了自己，也得罪了别人？
正义和道德都是生命自己定义的，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些定义。
当然凯莎之所以值得赞美，是因为她贯彻了自己的信念，甚至愿意以死殉道，不是那种用正义约束别人，自己却肆无忌惮的两面派，凯莎是真正的圣人，哪怕她的理念不受所有人欢迎，但她却能从一而终，足以让人尊重。
“我不会改变，虽然有些生命认为正义和道德不过是人为制造的，既然是人造的自然就可以人为破坏，每一个个体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认为自己有权利反对人造的正义。但他们却忘记了先人为什么要提出正义和道德这些概念，从野兽进化成为智慧生命，正义和道德这些人为创造的东西正是文明的基石，是生命进化的保障。虽然并非每个个体都喜欢，但必须由人守护，一刻不停，一丝不苟，从一而终。”“如果别人不愿意去守护，那么就由我来守护。”凯莎见过正义和道德崩坏的男天使时代，那个时候女天使根本没有任何的权益保障，只有当正义和道德再一次被建立起来，女天使才有了如今的成绩。所以她要守护，一万年不变，不过时到如今她相信自己这个榜样肯定已经有了几个弟子，她这颗种子也已经发芽结出了果实。肯定已经有人意识到牺牲自己的自由去守护众生的正义是必须的，虽然会被人咒骂，被人厌恶，但总要有人负重前行。
第一千九百零二章存活下去
凯莎在临死之际依旧表现出了崇高的思想品德，当然了在不懂的人看来她就是傲慢，是自以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圣人了。
有时候人太优秀确实会招人嫉妒。
凯莎慷慨赴死的精神令杜兰击掌叫好，他拿出宇宙广播希望凯莎来对全世界说说遗言，可惜凯莎并不需要，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大圆满了，她改变过世界，也留下了正义的种子，一万年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完人，圣人，真人。”杜兰是不乏赞誉之词，此时超新星爆炸的余波已经距离他们只有百米距离了。他们之前虽然说了不少，可事实上时间却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他们虽然好像距离超新星很近，可那是对宇宙而言，就对他们个体而言，就算是光束的能量流也要飞几分钟。
现在能量乱流已经近在眼前，凯莎是承受不住这样的能量的，不过杜兰却能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凯莎不再说什么，她要安静地面对死亡。
然而死亡却没有降临，能量流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停滞了，整个空间的时间就好似被暂停了一样，连超新星爆发的能量都不能违抗时间的力量，宛如一朵盛开到一半的昙花，将危险的美丽永远定格。
凯莎蔚蓝的双眼也不由露出惊色，她看着前方被固定的宛如实质的能量流，知道这一定是杜兰的手段。她是越来越看不透杜兰了，难道杜兰是神河文明的人？
神河文明很强大，不过他们的文明在母星的太阳毁灭之后，就化整为零，很难再找到了。传说中神河文明的个体都已经深入宇宙，在星云间漫步，只有有缘的人或者是有缘的文明才能有机会见到，神河文明游离在如今的主流文明之外，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如今已经很难遇到神河文明的生命了，杜兰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不能解释他的种种。可是杜兰和凯莎熟知的神河文明成员大有不同。
在神河文明鼎盛的时期，神河文明穿梭一个个星系，拜访一个个文明。他们沉稳而强大，他们神秘而善良，他们正直而伟大，每个人都潜心研究宇宙的真谛，以谦逊的思维和踏实的态度实践生命和宇宙的大和谐。
但杜兰呢？他反复无常，虽然很强大很神秘，可是性格跳脱，完全不符合神河文明一直以来谨慎的性格。倒是更像及时行乐的恶魔，以自己开心为主，不管别人的感受，难道神河文明也堕落了么？
凯莎一直是很崇拜神河文明精神的，因为她现在做的也都是神河文明一直在做的，她的正义并非首创，唯一的不同就是天使文明并没有神河文明那么强大，不过凯莎相信失去踪影的神河文明现在也一定在暗中默默地守护宇宙，绝对不会像是杜兰这样的。
“为什么救我？”
“你不是一直相信正义战胜邪恶么，你代表正义，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死去，这不是正常的么？”杜兰表示自己也弃暗投明投靠正义不行么？
可惜凯莎从杜兰的表情和语气，甚至眼神中都看不到他的真诚，她只看到杜兰无所谓的态度。她知道自己死不死对杜兰来说根本无所谓，杜兰选择救与不救也都不重要，他救人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邪不胜正’，他不救人也不是因为对凯莎有意见，他就好像是一个棋手高高在上地俯视棋盘上的一切，看着棋局会不会因为他的棋招而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
这种置身事外的超然，以及看戏的态度，凯莎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态度：“你明明有强大的力量，为何不去做有意义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过？”杜兰以前可没有少做好人，开发资源，希望大家能过上好日子。不过那时候他的眼光也只是看到一个国家，一个星球，一个文明。后来眼光是越来越高了，知道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文明一时好过，但对整个宇宙对整个时间线来说，他的行为其实没有多少影响，就算没有杜兰，生命也自然会有出路。
所以杜兰现在更乐意去干涉个人的命运，然后让个人再去干涉文明。杜兰给资源，那是由外到内，而让个人成为文明发展的萌芽，却是由内而外，相比下来后者对文明的影响更大。
所以凯莎虽然认为杜兰不认真，但不认真不代表杜兰做的事情没有意义。杜兰的决定不但有意义，而且意义重大，只是这种决定远远不能够让杜兰认真。
如果凯莎经历了一个个宇宙，甚至见证了旧宇宙的灭亡和新宇宙的兴起，肯定也不会再有事情让她大惊小怪了。
凯莎被反问得无言以对，她还真不知道。
杜兰笑了：“其实生命总会强调自己缺失的，如果这个宇宙不缺少正义的话，也用不到你们天使文明大呼小叫。就好像最舒服的鞋子总是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最强大的正义也不会需要任何口号和特意为之，就比如我已经是正义凛然到了极点，反而不会表现出对恶魔的深恶痛绝，因为正义已经融入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之所行皆为正义，我之所言皆为大道。”
凯莎沉默了。
“你能理解那些原始文明为何反抗你传播正义，那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对我抱有敌意，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落后不能理解先进。”“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寿命改变一切。就比如说你吧，我以前其实和你一样，可惜你有机会可以去死，我却一直活下来了，于是随着生命的延续，观点和手段也就慢慢变化了。而你本来可以以完人的姿态死去，成为整个宇宙敬仰的圣人，可是现在你死不成了，那么你还要活下去活得越久你的看法也会慢慢改变，再过一万年看现在，或许你也会觉得自己现在太年轻太天真。到时候你对正义的领悟将会更加深刻，但行使正义却不会这么激昂了。”
死人才能成为圣人，活着的人总会有缺点。而活得越久，看法也会改变，缺点也会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不像圣人了。
凯莎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有一个错误判断，那就是被杜兰的外表欺骗了，对方虽然看着年轻但他可能是比自己还要老的老妖怪，她现在有三万多岁，而对方可能已经十万，甚至更多了。听杜兰说的这些话倒也有些道理，凯莎突然发现三万岁的自己确实还算年轻。
第一千九百零三章准备行动
凯莎存活了下来，不过她并不准备回去了，她做了一万年的女王，是时候把王座交出去了，她已经选择了年轻的天使彦成为她的继承人。
彦才几百岁，对于天使来说太年轻了。不过年轻也代表了不受过去的羁绊，凯莎经历过女天使最为黑暗的时代，那段黑暗虽然坚定了凯莎的信仰，却也让她对宇宙的某些种族产生偏见。她相信年轻的彦上位对宇宙会更好。
可惜凯莎委以重任的彦现在也是惨兮兮的，彦和银河之力葛小伦前去外星打击恶魔的剑魔，可是剑魔极其强悍，把彦和葛小伦按在地上摩擦。
银河之力也不是对手，彦为了保护葛小伦被剑魔重创，最后要不是天使文明的防御机制保住了她的小命，只怕这位王位继承人都要牺牲了。
葛小伦还以为天使彦死了，终于将银河之力再一次爆发出力量，背后生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原来银河之力是以男天使的基因进行创造的，在经历了华烨之乱之后，凯莎希望改造男天使基因，让男天使少一些自私多一些真善美，于是在超神学院时期和德星的科学家们一起开发了银河之力基因。
所以银河之力和天使力量其实是本源，所以葛小伦有了翅膀，甚至还开发了虫洞技能，通过紧急虫洞回到了地球。
这次出差可谓是惨败，而等到葛小伦落回地球之后又发现地球也已经变为战场，他都懵逼了，他出差也不过十来天，没想到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使彦生死未卜，地球又被入侵，葛小伦只感觉一下子所有的坏事都发生了，他肩膀上的压力巨大。
“你是雄兵连吧？”葛小伦坠落在郊外，遇上了保护居民撤退的军队，被认了出来。
葛小伦还有些懵，他有很多事情要问：“我是雄兵连战士葛小伦，发生什么了？巨峡号呢？”他不相信有巨峡号在，会让饕餮入侵成功。
“你还不知道？巨峡号受到了核打击，雄兵连的战士被传送到了华国各地，现在全世界都在打仗。你不会晕了很久吧？”这种事情地球人都知道，眼前这个雄兵连战士怎么会不知道？
葛小伦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差回来竟然会是这样一幅凄惨的景象，不过他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他必须尽快找到组织，加入战斗：“你们要去哪，我和你们一起吧。”
这队对士兵的任务是营救，有些城镇还有求救信号，他们就要去把人救出来。
“我跟你们一起去。”葛小伦说道，说着就跟上99坦克的后面，和军队一起行动。
有了雄兵连的战士，营救行动自然会顺利很多。要知道以前就算有坦克掩护也一样不是饕餮恶魔的对手。
葛小伦也知道斗争很辛苦，不过看士兵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都没有放弃，而居民虽然和难民一样，但也一样充满了斗志，每个人都相信地球是必胜的。
除了葛小伦之外，其他的雄兵连战士也已经找到了组织，也在努力进行抗战任务，连一直吊儿郎当的赵信现在也已经成长起来了，他也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了，甚至还带领小部队进行了好几次狙击任务，总结了一套对付饕餮的战术。
华夏国的军队一项是最能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特别是陆军更是有着良好的传统。在不利的情况下创造有利的条件，一样能和强敌周旋，他们有论持久战，有游击战，有麻雀战，最不缺乏的就是以弱小抗击强大。
再说他们还有雄兵连这一道黑色长城，随着战斗的进行，超级基因的威力会越来越大，时间是站在地球一边的。
不过有一个人却遇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况，那就是杜蔷薇，她这几天一直在想杜兰的建议，牺牲她的幸福来换取全地球的幸福，当初她是不愿意的，现在她想如果有从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同意。可惜现在她失去了父亲，她还不知道巨峡号其实没事。
杜蔷薇也在力所能及地帮助居民，保护他们的安全，在这里她认识了一个名为凉冰的女人，两人关系不错。
凉冰就是莫甘娜以前的名字，她现在很开心，因为她认为凯莎已经死了，这个宇宙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来阻止恶魔的崛起了。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凯莎一死，莫甘娜也开始安乐了，竟然有闲心微服私访，而且一下就遇到了杜蔷薇，特别是杜蔷薇的性格还和凯莎很像，总是一板一眼的。
杜蔷薇是杜卡奥的女儿，从小在军营长大，有一套自己的信仰，这点和凯莎确实很像。所以莫甘娜最开始是想要引诱杜蔷薇堕落的，不过这个过程中她慢慢被杜蔷薇吸引。
凉冰对杜兰产生的好感，对于天使和恶魔来说爱情是不分男女的。
华夏各地都在进行如火如荼的反抗，同时通过缴获外星人武器，华夏的科学家们也在迅速地吸收外星技术，制造更强大的武器来打击外星人。
外星人的科技优势只是一时的，一旦地球完成科技爆炸，到时候就是外星入侵者的末日。
与此同时一直在等待机会夺回天使星的男天使们现在也终于出山了，凯莎一死，华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自己天使之王的地位了。
一时间宇宙就好像失去了秩序的陀螺，没人知道会冲到什么地方。
“宇宙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现在既然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做我的助手好了。”杜兰说道。
“你有什么计划？”凯莎倒要听听杜兰这位老年人的想法。
“卡尔有虚无，莫甘娜有终极恐惧，其实这些都是生命进化中必然的需求，生命渴求一个没有疑问的世界，所以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解答宇宙内的疑问，至于答案对不对根本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所以哪怕科技再发达，迷信也不会消失，因为迷信确实可以成为某些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的答案。”
凯莎听着，不知道杜兰到底什么意思。
杜兰继续说道：“要破除迷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出新的解释和新的理论。旧的理论消失不是因为它没有了道理，而是因为新理论更有道理，至于新理论是不是真正的真理并不重要，只需要比旧理论更能自圆其说那就是优秀理论。”
凯莎只感觉杜兰又开始歪理了，不过这些歪理在罗辑上根本没有问题。因为剥离美好的表象，揭露世界运行的真相，那就是这么残酷的。
“所以你认为要对抗卡尔和莫甘娜的理论，我们也得提出一个新理论？一个更能让人接受的理论？”凯莎抓住了重点，可是什么新理论能比利己主义更吸引人？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决定
宇宙中，凯莎有一种坐而论道的感觉，当然她更像一个倾听者，主要还是杜兰在说话。当然杜兰的话是越听越有道理，凯莎其实并非一个理论家，她更像是个实践者，在宇宙中不畏艰难地实践着正义。
这一万年里，天使星的女天使们通过虫洞网络管理着众多星云的众多原始星球，一颗一颗去探索，发现资源和文明。正义是她们行动的宗旨和指导原则，一万年没有改变过。不过凯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那套正义在和邪恶对抗的时候已经显现出疲态了，所以她才想要利用这次机会让更年轻的天使彦继位，希望彦能让正义更进一步，其实也就是要对正义进行相对的改良，让正义的理论能够更顽强地对抗莫甘娜的终极恐惧。
现在杜兰说要对抗邪恶就必须要拿出新理论，她也是洗耳恭听。
“如今宇宙可谓是百家争鸣，从神河道德之后，又有虚空世界理论和终极恐惧理论，以及你凯莎女王的正义理论。不管对还是错，这些理论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让人心里有了一个底，让人相信宇宙确实是按照这种理论运转的，这对平凡的生命来说很重要。”“世界就好像是一张完形填空的卷子，上面充满了谜题，如果没有答案的话，生命就会无所适从，所以人们会忍不住想要把这些谜题填满，不管答案对不对，反正先填上去再说。如果正确自然最好，如果是错误的也不要紧，因为随着时代的进展，新的答案会替换旧的答案。”
凯莎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的眼神显然是承认杜兰的结论的，因为生命就是喜欢追根究底，就是想要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如果宇宙不能给出答案，那么就自己编造答案，不管编造的答案合不合理，只要有答案，就心安了。
这也是生命的本能，一件完成的事情和一件未完成的事情，通常来说完成的事情很容易被忘记了，反而是未完成的事情一直让人提心吊胆、念念不忘。生命肯定是不喜欢后一种的感觉，更愿意接受前一种安心的感觉。
凯莎有一万年的经验，自然很清楚这些存在宇宙的普遍现象，唯一的问题就是杜兰提出了问题，那么他有没有解决办法呢？这才是重要的。
其实杜兰根本没有答案，虽然他经历了很多宇宙，见了很多生命。但真要让他总结文明对宇宙的意义，杜兰觉得不能从外部来寻找，只能从内心来寻找，所谓文明，就是一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虽然人类以科学发展观来解释世界，可是生命自己存在的意义却只能从内心来寻找。因为生命并不在意自己拥有的绝对物质水平，而是更在意自己拥有的物质水平能让自己在社会中处于何种定位。
老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就是这个道理。
比如说一个地方，去了你可以得到每年十万的工资，但你的亲戚朋友只能得到九万。还有一个地方，你去了可以得到十一万的工资，而你的亲戚朋友却可以得到二十万。
很多人宁愿选择前者，虽然前一个地方工资少，但却能让人得到充分的优越感。后一个地方虽然工资多了，但别人工资更多。
明明十一万能比十万带来更多的物质，带来更好的生活，是物质的提升，可是有人宁愿选择更少的绝对收入，也要保持相对的优越感。
这个例子也说明了人类很多时候并非理性，而是更愿意接受非理性的指导，无视外界客观环境，沉迷于相对封闭的安乐氛围。
所谓文明也一样，填满虚假的答案之后，就安心了。所谓虚空世界，所谓终极恐怖都不过是卡尔和莫甘娜给这个世界的答案，至于对不对，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和朋党信不信。
这与宗教一样，不会告诉你对不对，只告诉你信不信。
整个宇宙都充斥着非理性，这样的环境中杜兰如果提出一个理性的观点，只怕不会被大众接受。
凯莎就是理性的代表，她坚信牺牲和秩序，认为只有如此才能让更多生命参与到宇宙活动中。她是通过实践走出了一条正义之路，当然她的正义之路也总是受到质疑。
其实怀疑论者可以怀疑一切，虚无主义者也能否定一切。
如果让杜兰反对凯莎，他就会举电话诈骗的例子。就说有一个专门骗球迷的诈骗集团，他们会选择一千个目标，比赛开始之前告诉其中五百个目标预测a队胜利，另外五百个目标预测b队赢，五五开的准确率，总有一半可以蒙对。接下来第二场比赛再在预测正确的五百个目标中分两拨，依旧是预测不同的球队。几次下来，就会有一波人每一次都能得到正确的预测，哪怕他们再不相信，到最后也会动摇，于是就被诈骗集团欺骗了。
诈骗集团自然不会预知未来，他们只是用了倒金字塔的手段，一层层筛选。
杜兰就会说凯莎也不过是被筛选出来的人，坚持正义并非她成功的必然关键。正义就是诈骗集团，而凯莎就是被正义筛选出来的最后幸存者，在她之前还有无数正义使者都被排除掉了。
当然现在杜兰站在了正义的这一边，就要反对虚空世界和终极恐惧的，那么就要用质疑正义的这一套来质疑邪恶。
莫甘娜和卡尔的强大难道是邪恶的必然产物么？邪恶真的能让人变强么？他们到底是臣服于力量还是臣服于邪恶？他们的力量是邪恶的副产物，还是他们的邪恶是力量的副产物？
“要打败虚空世界和终极恐惧，只能从根基上质疑他们。不过其实也很简单，生命从来不缺乏质疑的能力，正义可以被质疑，邪恶更是站不住脚跟。卡尔和莫甘娜如果看中力量，他们的理论就可以被力量击碎，他们如果看中理论，他们的力量在猜疑链面前也不堪一击。”
杜兰最后还是决定拿出黑暗森林理论对付卡尔和莫甘娜，杜兰并不担心黑暗森林会破坏这个宇宙，因为这个宇宙有凯莎这样坚定的正义伙伴，她是黑暗森林中的灯塔，是抑制黑暗的关键。而且这个宇宙的大杀器也没有白菜价，没有那么多破坏宇宙的武器。
卡尔和莫甘娜却是早已经身在黑暗，就代表他们很容易会被黑暗森林的理论影响，特别是他们越是坚信虚空世界和终极恐惧这种消极理论，就越是容易被黑暗森林里的猜疑链约束。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命运的人质
“我们要回地球，不过你得换一张脸。”杜兰说道：“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修改遗诏，再回去继续做女王。”
凯莎确实决定将王位传给彦，不会改变。
杜兰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镜：“带上它吧，这是我从一个名为克拉克肯特的外星人那里拿到的礼物，带上黑框眼镜，你的那些属下就不会认识你了。”
凯莎从来没有听说过戴上眼镜就能隐藏身份的，别人难道眼瞎了？不过她知道杜兰很神奇，或许这个道具有特殊功能也不一定。
回到地球，凯莎成为了杜兰的随行者，她会跟着杜兰观察他如何打击恶魔。
地球，如今宇宙中最混乱的地方，聚集了各大势力的军队，恶魔和饕餮联军攻打人类和天使联军。
天使在人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在凯莎女王失踪之后，留在地球的天使大军被恶魔打败，不少天使流落到了地表。
那一日大战真的是凄美无比，落败的天使从天空坠落，洁白的羽毛托不起美丽的身躯，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精美的容颜。
地表的人类仰头看着坠落的天使，好似见证了正义的陨落。
这一战又有数十位天使牺牲，而活下来的天使决定和人类并肩作战。没有凯莎女王，知识宝库就不能运转，天使一族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不少天使发现自己的虫洞被关闭被困在了地球，不过就算被困，只要面前还有敌人，天使就不会迷茫，她们并不会害怕牺牲。
有这些天使加入，人类很快就组织起了力量，甚至剩下没有失守的城市组建力量准备反攻。
四散的部队也陆续取得了联络，连雄兵连也开始汇聚在一起。
似乎黎明前的黑暗已经结束，人类已经站稳了阵脚，已经让饕餮和恶魔难以继续前进了。
一旦开战，敌人的威慑也就不存在了，人类会发现饕餮和恶魔其实也就是那样，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人类有能力挡住敌人，甚至是消灭敌人。
当杜兰和凯莎回到地球的时候，形式已经基本稳定了。
“饕餮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的，他们还有杀手锏没有使用。”凯莎却并不觉得人类胜利在望，因为饕餮还有毁灭地表的行星级别武器。
一击可以消灭一个城市，人类如果激怒饕餮的话，现在地球根本挡不住。
“放心吧，饕餮如果真的使用行星武器毁灭城市的话，主神系统会做出防御的。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来到地球的几只耗子。”
凯莎立刻心领神会：“你是说男天使华烨和他的余党么？”她也知道男天使又蠢蠢欲动了，对男天使，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华烨更是最恶劣的一个渣男，心中没有一丝礼义廉耻，只有私利，只知道压迫别人满足自己，可以说是自私自利的极致了。
“没错，就是他。你失踪后，他就想着重回天使星，不过他还担心你的妹妹会对他出手。说到底当初是你和妹妹一起将他流放的，他畏惧你也担心你的妹妹。”
凯莎没说什么，她现在只是个观察者学习者，她只是要看杜兰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在一处僻静的郊外，华烨袭击了一支保护平民的部队，虽然这只部队里有杜蔷薇这位雄兵连战士，可是华烨朋党的实力绝非软弱，若是伪装成平民的莫甘娜不出手，根本没人挡得住他们。
华烨想要知道莫甘娜会不会干预他重回天使星，会不会干预他重新奴役女天使。
杜蔷薇很努力地配合地球战士战斗，可是敌人太强了。杜蔷薇虽然有虫洞基因，可是华烨身边却有一个女天使叛徒，也是虫洞专家。
杜蔷薇的手段在她面前是小巫见大巫，女天使才是虫洞高手。
两人不停闪烁攻击，可惜杜蔷薇被压制了，论战斗她不是万年老妖的对手。
就在杜蔷薇即将被重伤的时候，庞大的冲击波突然出现将敌人震开。凉冰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她展现出自己恶魔女王的真正姿态。
华烨忍不住嘲笑，凉冰竟然还会玩过家家。
而人类却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和恶魔女王待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旅程？！杜蔷薇更是一脸震惊，因为她对凉冰颇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勇敢的女性，却没想到对方就是是恶魔头子。
此时此刻杜蔷薇突然想到杜兰之前就说过让她色诱莫甘娜，当初她厉声拒绝，没想到一转眼她就遇到了恶魔女王，而且还互相生出了好感，难道这也是杜兰看到的未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蔷薇前一秒还在回忆杜兰，下一秒空间扭曲，杜兰悠闲踏出空间，站在了两强之间。
莫甘娜和华烨当初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不过现在气氛完全有你死我亡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微妙的平衡和默契。
华烨要回去继续当王，莫甘娜也不感兴趣，她只想着自己的小九九。她现在遇到了一个有趣的杜蔷薇，她的心思可都在杜蔷薇身上，她宠溺妹子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思考天使星的存亡。
不过这种诡异的默契随着杜兰的出现而被打破了，华烨和莫甘娜瞬间一致对敌。
“杜兰？”杜蔷薇看到杜兰就有气，不需要杜兰的时候杜兰总是碍眼，需要杜兰的时候杜兰却偏偏总是不会出现。当初在巨峡号上如果杜兰出手的话，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损失了。
“没打扰你们的会谈吧？”杜兰微笑着：“不过我既然已经来了，就难免会打扰你们几分钟，恶魔女王，还有前天使之王。请两位听听，我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莫甘娜，我可以代表地球向你这个恶魔献祭这位美丽杜蔷薇姑娘，你能答应我们离开地球么？”
杜蔷薇心想杜兰一来果然没好事，又是旧事重提。
而莫甘娜却心中一凛，她自认对蔷薇的好感没表现得那么明显，对方是如何一言即中的？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难道对方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的行动？
“献祭少女是我们地球人针对邪魔外道的传统保留节目，所以你也不要见外。”说完也不等莫甘娜说什么，杜兰就对杜蔷薇说道：“你以后就好好侍奉女王大人，这是地球给你的任务。你也不要觉得不情愿，你的奉献是有价值的，地球有一句老话：一旦有了关心的人，就等于向命运提交了人质。你只要能取得女王大人的欢心，那么女王大人也就有了一个制约自己的人质。”
众人不由侧目，这种话当面说出来好么？你都这么说了，还让莫甘娜怎么接受杜蔷薇？难道她这个恶魔女王会心甘情愿亲手打造一个不利于自己的人质出来？她可是恶魔，不是天使，可不会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真正邪恶的人不会害怕暴露弱点，他们也不会改变弱点，而是把知道他们弱点的人全部杀人灭口。
现在就看莫甘娜如何选择了，看看她邪恶的程度。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传播
莫甘娜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对蔷薇的好感一直隐藏着，却被眼前的杜兰一语道破，而且杜兰的话也很明显了：如果杜蔷薇成为牵挂，那就是恶魔女王的软肋。
莫甘娜纵横宇宙数千年，还没有这么被动过，这是第一次被人抓住了弱点。
“愚蠢的女人。”一旁听出味来的华烨笑了，有弱点的敌人总是容易被打败的，莫甘娜已经不足为惧了，不过他嘴上还是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她，否则你以后在宇宙只怕再也不能立足了。”
杜蔷薇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的人权，自己的小命完全操控在别人手里。杜兰要献祭她，莫甘娜要占有她，而男天使要利用她。这种场面上，她一个小小的诺星志愿军，可谓是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她的命运就好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被熄灭。
“其实弱点并不可怕，弱点被人知道才可怕，只要你把在场所有的知情者全部杀人灭口，谁又会知道你的弱点呢？”杜兰悠悠开口，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莫甘娜一愣，这办法可太邪恶了，因为自己的弱点就要把知情人全部灭口？她都没有想到，对方却提出来了？
华烨一愣，然后笑了：“你以为恶魔女王不想杀人灭口么？可惜她没有这个实力。”
轰！
华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他的鼻子就塌陷了下去，显然脸部受到了正面的重击，将他的神体打得牙都飞了出来。
鼻血和牙龈出血混在一起，他这个前天使之王踉跄地倒退了三步，双眼浮现惊恐。
只见杜兰保持着敲击的动作，明明相隔好几米的距离，可是杜兰敲击虚空的力量却切实地传递到了华烨的脸上，而且明明是隔山打牛可是这力道却让神体都承受不住。
“你，打我？”华烨对于杜兰这不礼貌的攻击，出离了愤怒。
连莫甘娜都不知道杜兰为什么突然出手。
“你少说话，不要给我们男人丢脸。”华烨是个不择不够的渣男，渣到连杜兰不不齿与他为伍，也忍不住要出手揍他的小白脸。
“你，你……”华烨虽然愤怒，可是杜兰那随意一击就能伤他，说明杜兰的实力绝非他能轻易对抗。
杜兰不理气急败坏的华烨，而是看向莫甘娜继续说道：“你应该清楚什么选择才是最好的，自然是杀人灭口，可是你内心其实也知道你心爱的姑娘肯定会阻止你，然后你肯定会听从她的建议。”“莫甘娜，伟大的恶魔女王，你刚刚杀掉了一直反对你的姐姐，转身就立刻又找了一个会和你意见相悖的爱人。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抖m。”
因为莫甘娜的选择确实太古怪了，明明好不容易除掉了一直作对的凯莎，却立刻又找了一个会和她作对的杜蔷薇，不得不让人怀疑。
这个宇宙也只有杜兰敢这么污蔑恶魔女王。
“你既然信仰终极恐惧，信仰直面自己的内心，那么你就应该承认，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个人并不歧视你这种人。”杜兰的语气虽然还算正常，不过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太欠揍了，莫甘娜必须忍耐才没出手。
“咳咳！”一旁的凯莎听不下去了，她跟着杜兰是希望杜兰能打破邪恶理论，不是听他胡说八道，八卦莫甘娜的性格的，莫甘娜就算是抖m又有什么关系？凯莎和莫甘娜做过几百年的姐妹和一万年的敌人，她最了解莫甘娜，莫甘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口口声声说的终极恐怖。
在凯莎看来，莫甘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走入歧路。因为是孩子，所以一旦落单就容易迷茫，所以她才总喜欢找不同的意见。
杜兰听凯莎在他身后咳嗽，就知道她不耐烦了。他立刻正色：“我们回归正题，莫甘娜，你的终极恐惧只是一个概念，真要说的话你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到底是什么让世界恐惧？你总不能说是克苏鲁大神的疯狂。所以现在我给你送来了真正的终极恐惧，那是整个宇宙运行的真理，那是会让所有外星人人人自危的可怕理论，一旦在这个宇宙出现，那么这个宇宙所有的文明都会在惶惶不安之中瑟瑟发抖，生存还是毁灭都将在一念之间。”
众人凛然，真正的终极恐惧？
莫甘娜的终极恐惧只是一个虚无的理论，信则有不信则无，说是文明科技不管如何发展都有一个不能超越的极限，虽然看似很有道理，可事实上完全是虚无主义。
“这个宇宙存在着三个基础的运行理论，一科技爆炸，落后文明可以通过科技爆炸短时间内追击先进文明，这点在地球上已经展现出来了。二宇宙资源有限，也可以说是这才是真正的恐惧，文明都需要吃饭，但资源就这么多，文明之间必须争夺。三猜疑链，当两个文明相遇，带来的将会是毁灭而不是合作，因为他人即地狱，相遇之际打击优先于交流，唯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的文明的生存。”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三个原则组成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暗森林法则了。
凯莎、莫甘娜、华烨立刻明白了这三个理论的极端之处。其实杜兰的理论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是杜兰的理论是将生存放在第一位的，那就是结果大于理念，更容易被人接纳。
而莫甘娜和凯莎的理念，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都是重理念不重结果。
凯莎坚持正义，和莫甘娜的邪恶，她们重理念多于结果，她们不会思考正义和邪恶坚持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她们要做的就是把正义邪恶贯彻到底。至于结果是她们死去，还是她们被人唾骂，都不重要，她们都是无怨无悔的。
但黑暗森林理论重结果，一切以生存为基础，过程不重要，不管正义还是邪恶，只要能生存，手段无所谓。
现实世界，所有生命其实都是重结果的，都是以成败论英雄，而不会真正坚守所谓的正邪。
黑暗森林理论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将生存放在第一位，符合众多生命的普遍认知，直指本质。
而凯莎的正义和莫甘娜的终极恐惧不是结果，而是行为规则，规范她们的行为，可是最后达成的结果是不是真的与她们坚守的原则有关系，这却是不一定的，正义不代表好结果，邪恶也不代表坏结果。坚持正义的人可能万劫不复，坚守邪恶的人却可能受人赞美，这就是成败论英雄的社会，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大家都只看结果，为正义而死会被嘲笑，因邪恶成功会被崇拜。
所以现在杜兰提出黑暗森林理论，一下就先把结果给定下来了，并且还给了行为规则，不是邪恶也不是正义，而是先下手为强。三人都是万年寿命的宇宙强者，自然一下就知道了黑暗深林的险恶，它并不邪恶，而是把生命的伪装全部撕毁，红果果地回归原始。比邪恶和正义都要可怕，因为它将打黑枪给合理化了。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上一课
两个文明相遇，最好的选择是先下手为强，谁先发动打击，谁就能更有利。虽然残酷，可确实符合众多生命的行为法则。
任何落后的文明发展之后都可能毁灭先进。
华烨应该有感受，当初女天使就代表落后，可是后来女天使揭竿而起却推翻了掌握绝对优势的男天使。
不过凯莎和莫甘娜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了，凯莎是属于愿意为正义而死的人，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维护正义。她不会把自己的生存放在第一位的，而是把正义信仰放在第一位。
莫甘娜和卡尔或许也是一样，因为他们对信仰坚定不移，他们并不关心客观宇宙的答案，而是坚信内心相信的东西，哪怕死了，只要他们相信信仰，信仰就不会消失，就会心甘情愿赴死。
不过这些人都已经是宇宙最高等级的存在了，已经活了很久，所以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充实，愿意为信仰而死，因为他们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而其他弱小的文明信仰这些东西，其实不是相信信仰本身，而死相信信仰带来的力量。所以杜兰提出黑暗森林理论的受众其实就是挣扎在生存线的文明。
比如眼前三个人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无所有的华烨立刻就接受了新理论，觉得以生存为前提先下手为强确实是宇宙真理。
凯莎和莫甘娜虽然觉得理论有道理，但没有立刻奉为真理。以生存为第一要务，虽然真实，可是太low了，哪有终极恐惧或者正义秩序来得高大上啊？
生命应该有些更加高大上的追求，生活不是为了吃饭，还有诗和远方。
杜兰看着三人的反映，表示都不出意外，完全是情理之中的表现。杜兰的理论也不是让他们个人来接受的，而是让整个文明接受的，是要让恶魔和饕餮接受黑暗深林，将邪恶的信仰全部排出掉。
“莫甘娜，这个黑暗森林理论将会成为恶魔新的教条，你的终极恐惧理论将没有立足之地。”杜兰说道：“什么终极恐惧，只要这个宇宙只有恶魔，那么恶魔就算永远不发展也可以享受一切，所以你们要做的根本不是信仰终极恐惧及时行乐，而是应该把其他的文明全部消灭掉。”
莫甘娜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他们是恶魔不是死神，她就算挑拨文明内战，也从来没将整个文明给全部消灭，最后总会留下一部分幸存者加入恶魔军队的。可是杜兰却说要把文明全部消灭，唯有如此才能逃避终极恐惧？
莫甘娜提出终极恐惧，可是从来没有找到什么手段解决终极恐惧，她的选择是逃避，及时行乐该享受的就享受，等到真的遇到终极恐惧之后，就引颈就戮。
但杜兰的建议就实际多了，把宇宙里非恶魔全部干掉，那么恶魔就不用发展了，不发展的话，自然不会遇到终极恐惧。是切实可行的抗拒终极恐惧的办法，用黑暗森林作为理论指导，绝对可以完成。
莫甘娜的邪恶在杜兰的建议面前不值一提，她的邪恶更像是自暴自弃。说是及时行乐，其实就是对现实的投降，对终极恐惧举起白旗。
但杜兰却表示要握紧拳头，尽自己的努力阻止终极恐惧的到来。
莫甘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终极恐惧么？终极恐惧还是会来的！”“终极恐惧是绝对的，任何的手段都不能阻止它。”
“就算不能阻止，也能推迟不是么？我想恶魔们也会认同我的做法的，先下手为强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杜兰相信黑暗森林法则对于大众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
杜蔷薇观察莫甘娜的表情，发现对方在害怕，难道对方没有那么坏？其实杜蔷薇也在害怕，杜兰那冰冷的语气，就好像毁灭文明不过是寻常事情，这种无情和冷漠实在可怕。更可怕的是杜兰很可能做得到。
杜兰还在说话，举了烈阳星和德星的例子，烈阳星有了大杀器就毁掉了德星，充分说明了一旦开战，先下手为强的一方总是保持优势。
“就比如现在，你们和我之间其实已经建立起了猜疑链，你们已经想要先下手为强了，只是没有绝对的自信而已。”“好了，你们也不用说什么了，我会给恶魔和男天使好好上课的，有机会的话，我也会给饕餮上课的。先从恶魔开始，我们走吧。”杜兰已经迫不及待去给恶魔洗脑了，让他们把什么终极恐惧抛到脑后。
莫甘娜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这个杜兰是要挖自己的墙角啊。
走起。
众人眼前景色变化就已经来到了恶魔一号要塞，杜蔷薇和其他士兵都被传送了过来，他们都得加入恶魔阵营。
华烨看着空旷的前方，知道杜兰的出现又让宇宙平添了众多变数，不过黑暗森林法则确实非常好。华烨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指导方针，现在他找到了，找到了可以让他努力一生的宇宙运行的理论，就从女天使开始实践。
男天使和女天使之间的猜疑链早就建立了，他们之间绝对不能共存于一个宇宙，最后只能留下一个。
众多恶魔包围了杜兰，不过杜兰是来上课的，他可是恶魔的人生导师。
恶魔们听杜兰的指导，都觉得很有道理：“那我们是不是先拿地球人出手？地球人现在的抵抗越来越顽强了，肯定是科技爆炸。”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恶魔们突然就对眼下的局势有了深刻的认知。
地球人正在经历科技爆炸，等完成之后地球人肯定会对恶魔进行打击报复的。任何科技上的优势都只是一时的，恶魔现在强大，并不代表他们信仰的终极恐惧就厉害，也不代表恶魔种族更优秀。在黑暗森林理论中，所有文明都是同一水平的，没有所谓的种族优势，有的只有科技的高低。
人类弱小，也并非因为他们不信仰终极恐惧。这样一想，似乎终极恐惧和力量也没有因果关系啊。似乎终极恐惧确实没有黑暗森林来的实际，也不算是宇宙运行的必然真理，终极恐惧也只能当成自甘堕落的借口，而不能当成绝对不可打破的天理。
恶魔们的信仰显然没有莫甘娜那么坚定，很快就动摇了。
莫甘娜却无能为力，因为杜兰口才太好了，而且黑暗森林理论确实能自圆其说，比终极恐惧更适用于客观宇宙的运行。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进入宇宙
恶魔们听完杜兰的课程之后，都好似如梦初醒，才觉终极恐惧终究太虚幻，唯有黑暗森林才是解释宇宙运行的真理。
看到自己的属下都被杜兰忽悠了，莫甘娜只能和杜蔷薇抱团取暖。莫甘娜是不相信什么黑暗森林的，可是她也难以反驳。
其实难以反驳也难怪，因为莫甘娜的终极恐惧和黑暗森林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他们生活的宇宙就这么大，都是有极限的。
如果换了卡尔来，他肯定会反驳的，因为他的宇宙观里，他们身处的物质宇宙并非顶点，在宇宙之外还有虚空世界，所以他认为生命不会因为生死而被束缚，死亡不是结束。
世界观和宇宙观是很多人争论的起点，就好像基督教相信天堂地狱，佛教相信轮回，道家相信成仙，儒家相信人死如灯灭，每个一个门派的世界观起点就不一样，于是教义自然就大相径庭，南辕北辙。
莫甘娜虽然是受到卡尔的影响，但在世界观上莫甘娜认为是终极恐惧就是终点，是每个文明都不可能打破的壁垒，她依旧认为所有文明都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宇宙中的。
黑暗森林也是一样，前提是一个封闭的资源有限的宇宙。
有了这么一个相同的起点，恶魔们接受黑暗森林的速度非常快，快得让莫甘娜都觉得绝望。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地球进行毁灭打击？”恶魔表示既然他们信仰了黑暗森林理论现在就应该立刻马上把地球毁灭，把地球人和饕餮全部消灭，防止他们威胁自己。
“愚蠢，先下手为强的前提是能一击必杀，现在只有烈阳星和饕餮有毁灭行星的武器，恶魔只有被打击的份。不过恶魔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没有母星，打不过可以跑。”
恶魔当然不喜欢听这种话，他们想要做先下手的那个，而不会是逃跑的人。不过他们确实没有大杀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宇宙科技水平很低，这个宇宙的生命根本不能想象三体宇宙二向箔乱扔的残酷战场。
不过这也和本宇宙的科技点都点基因有关系，先突破生命的上限，接下来的科技树又点到了演算宇宙天机的方向。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么？你不就是要让我们恶魔离开么？”莫甘娜认为杜兰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恶魔离开地球。
“我只是种下一枚种子而已。”杜兰说道：“任何理论都是需要时间才能被验证的，我的理论不过是在几个小时之前提出来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现在就实现。重要的是他们相信我，以后等到你们发展出高科技武器的时候自然会通过实践来验证黑暗森林理论。”
莫甘娜沉默了，她在地球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在地球她遇到了杜蔷薇，已经很满足了。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莫甘娜不甘心灰溜溜落跑，显得她害怕杜兰似的。
不过留下来也没用，杜兰这个家伙神秘莫测，根本猜不透。之前的主神系统还能说是鼓励好人好事，现在又宣传黑暗森林这种极端理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杜兰是在针对恶魔。
被这种人针对，非常难受，莫甘娜最后还是决定先走为上：“好，我们走！”
杜兰点点头：“那么我也走了，走之前直说一句话，小心华烨，他也已经接受了黑暗森林的洗礼，现在你们已经都是他的目标了。”
莫甘娜一咬牙，心想如果遇到华烨，她会先下手为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恶魔要走了，带走了一批以杜蔷薇为首的人类士兵，这些士兵也变成了恶魔，不过他们在恶魔之中也是格格不入。他们虽然被赋予了力量，但没有接受恶魔的信仰。
杜蔷薇只是要去看看这个宇宙的高峰，莫甘娜告诉她想要守护自己关心的东西，就必须要站得高看得远。留在地球杜蔷薇的眼界永远会被局限，唯有跟随恶魔去往宇宙，她才能开拓眼界，了解宇宙有多大，了解人类的敌人有多可怕。
杜蔷薇被说服了，她也相信力量没有善恶，恶魔的力量其实也可以用于正道，只要不学习恶魔的堕落就可以了。
事实上恶魔基因也确实只是强化手段，并不会让人变坏，只会让人变丑。
恶魔走了，地球上只留下了饕餮，还有信仰恶魔的地球人。
信仰恶魔的地球人就好像是宗教战士一样，不怕死地对同胞出手，因为他们相信死了以后会被恶魔女王复活赐予力量。其实能被复活的只有少数，极其少数的一部分人，大部分信徒都是消耗品。
可是幸存者效应，信徒们只会盯着被复活的几个恶魔，而忘记了还有无数炮灰。
这些恶魔信徒比饕餮还要可恨，为了自己能够成为作威作福的恶魔，丝毫不留情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活着的时候以出卖同胞为荣，还期盼死了以后能成为恶魔继续对同胞举起屠刀，这种人实在是自私自利。
不过恶魔就是要招收这些人，但这种人太多了，恶魔也招收不过来，只能看心情去招收。
对付这些人类叛军，真的是让士兵们说不出得难受。外星人都入侵了，人类却还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整个文明的存亡，在他们眼里难道就没有大局么？
可是叛军可不管这些，他们是有事没事打仗，通过打仗来证明自己对恶魔信仰的忠心耿耿，通过杀死同胞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对于叛军，军队也给以了强硬回击，打，任何分裂人类文明的势力都不允许存在。
饕餮军看恶魔一号跑了，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对地球进行封锁。不过封锁的情况已经出现裂缝了，现在他们正想着是不是对地球进行大规模打击，毁掉反抗最激烈的城市。
不过饕餮王看到城市上空的主神的时候，又犹豫了，主神系统可是给他们惹了大麻烦。主神系统可以让整个巨峡舰队浮空而起，说不定就能挡下炮击。
就在饕餮犹豫的时候，人类却在积极备战，巨峡号舰队已经隐藏起来接受全新的改造，在人类第一艘宇宙飞船建造之前，巨峡号舰队将会承担进入宇宙作战的任务。改造之后，舰队就要上宇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