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八十章干涉
所有人都在努力，想要挽救直播中那位越来虚弱的少女，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她展现出来强烈的求生欲和乐观精神。
所以每个人都想要挽救她，可惜时间一天天过去，侦探工作却没能顺利进行下去，鸣瓢秋人每天都要死几十次。
虽然异度世界的时间比现实要慢，但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潜入和抽出还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少女已经没有多少生机了。
但神探果然没有让人失望，他找到了杀手的身份，现在立刻开始抓捕：“一定要赶上啊。”
特警也知道这是争分夺秒的抓捕行动，每一秒钟都可能是救下少女的关键。
“冲进去！”没有时间浪费了，直接破门而入，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出少女的下落，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少女到底被关在哪里。
轰！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电脑的屏保一闪一闪，没有人？
特警的手电在屋内寻找，在卧室找到了已经变成秃头的模仿犯，可是现在他已经接受不了审问了，整个人都已经疯，自己把自己的头发都拔光了，嘴唇干裂，牙齿掉光，整个人血迹斑斑就好像是食尸鬼。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不断重复疯人的呓语。
“发现可疑人，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里，找到了。”特警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了木桶：“人肯定还有救。”每个特警都感觉自己真的是运气，没想到罪犯竟然把受害人藏在了家里。
然而当撬开木桶之后，他们借着手电的灯光看到的却是一具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
“录播？！”这个绝望的字眼让所有人都懵了，他们费尽心思去拯救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已经死去了么？
抓捕这么一个人渣又有什么用？如果可以，真的希望杀十个人渣来挽救一条生命。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这几天里，模仿犯不停地听着木桶里传来的声音，明明应该死透的人却不断发出声音，不断折磨着他的心智，最后他疯了。
特警看向尸体，已经干枯了，血液和体液都已经干涸了，这么可能还活着？
然而这个时候，干尸眼皮突然打开，一双空洞的眼眶盯着每一个人。
“啊！”就算是特警也被吓了一跳。
接着干尸竟然抬起了手，似乎想要从木桶中站出来。
模仿犯看到木桶中枯槁一样的手，尖叫了起来，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的潜意识化作了一团混沌。
冷静下来的特警检查了干尸，发现干尸真的还有生命，虽然很虚弱：“快叫救护车。”
活着？！
至少已经两个礼拜了，她竟然还活着？医院都轰动了，不少人都想要知道少女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奇迹少女，媒体如此称呼她。
不过有一点很让人泄气，这件案子并非掘墓人所为只是一个模仿犯，真正的掘墓人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很可能影响更多的人，恐慌并不会消失。
不过模仿犯如此的下场也是大快人心，竟然被受害人吓成了疯子，而且整个人都非常虚弱。那是因为潜意识崩溃了，所以身体也变成了行尸走肉。
“你不该拦我。”鸣瓢椋很想上去给人渣两拳，可是被杜兰拦住了。
“你为什么想要打人？是因为受害人需要，还是因为你想要发泄？”杜兰说道：“如果单纯是你想要发泄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记住不要被情绪左右，这会影响你的判断。现在你的力量非常强大，就越不能犯错。”
给了对方力量，还要教对方如何使用力量，少女还太年轻了，会意气用事，杜兰得教她。
少女低下头，她确实是想要自己发泄：“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么？对方就是个人渣。”
“那是因为对方确实是个人渣，你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人渣的，有些人只是单纯的不讨喜，难道因为不讨喜的人惹你生气，你也要上去给人家两拳？记住你的拳头可是能打死人的，不要变成害死你的那种人。”杜兰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能让你感觉难受，但不是每件事情你都能用拳头发泄回去的。我阻止你，不是不让你见义勇为，而是要你在行动之前先调查找证据，然后再行动。”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少女也明白杜兰的良苦用心：“我绝对不会变成滥用暴力的人，绝对不会变成那个男人一样的人。”
回忆起最糟糕的记忆了，那个男人，那个挥拳打向自己的男人，那个从殴打弱者的凌虐中获得快乐的人，自己绝对不要变成那样。少女现在也有力量了，也有支配他人生命的力量，但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意对弱者出拳。
“很好，下一次我不会再阻拦你，一切决定由你自己来判断。”杜兰相信被力量欺凌过的少女肯定更加明白力量的用法。
约翰·沃克来到了奇迹少女的梦境之中，他要看看奇迹少女为什么能活下来，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医生都说少女的生命力已经透支了，连大脑都萎缩了，可是她顽强地活了下来。
这不由让约翰·沃克想到了另一个差能力者，那个能让人进入梦境的超能力者，或许奇迹少女就是拥有不死能力的人。
“还真是破破烂烂了。”约翰·沃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潜意识，完全破败了，但却被钢筋水泥给堵了回去，有严重的人为痕迹：“有人修补过，让潜意识强行地存在了下去？！”这样的能力连他都没有，到底是谁？难道还有其他的超能力者？
修补潜意识，让身体撑下去，这就是奇迹少女活下来的真相啊：“可到底是谁？”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以前能自由在别人潜意识中旅行的只有约翰·沃克，但现在却出现了另一股更加强大的潜入者，如果遇上的话说不定有危险。
约翰·沃克绝对是潜意识的行家，以后得小心一些了，他可不想遇到对手：“想出支撑潜意识让人存活的办法，首先就要通过潜意识判断主人的情况，不然怎么知道这个人是需要帮助的人？一切是巧合，还是存在更强大的干涉力量？”到现在约翰·沃克都没有通过潜意识了解现实的能力，在他看来潜意识是潜意思，现实是现实，两个世界是不相关联的。他更喜欢潜意识的世界，因为他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任何的道德法律约束。
可是现在潜意识的净土也被别人染指了，这件事情不得不重视。
第两千一百八十一章趋势
“谁都知道这座城市不正常，因为新闻上全是连环杀手的报道，但大家却习以为常，甚至网络上还有很多支持杀手的声音，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异常？”
仓的工作人员正在休息，模仿犯的案件结束了，他们在餐厅聚在一起，真的是说不完的感慨，这几年城市变得莫名其妙，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城市里的正常人都在哪？”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工作就好像是无休止一样，总有抓不完的连环杀手。”
“七个，还是八个？”自己都快忘记抓过多少凶残的杀手了：“刚开始看到那些罪犯，我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现在却习以为常了。”
“约翰·沃克，都是他的错。”
最终还是不得不提到这个在异度世界中神出鬼没的幻影，他到底是如何出没异度世界的？要知道仓可是耗费了无数的资金才研究出这些技术的，约翰·沃克的存在太不合理了。
然而就算再不合理，他们也没想过通过技术手段去调查，也只是做着自己的本分工作。
为什么会这样？
杜兰很清楚，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不给人添麻烦，也不让别人给自己添麻烦’的世界了，这是特定文化背景下会诞生的世界。
他们就是在这种文化下长大的，所以就算看到问题也没有解决办法，只能创作成动画，改变不了现实。
所以杜兰哪怕再怎么嘲笑办事机关的不给力，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从平民到官员他们都已经习惯这种方式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倒霉就行了。
所有人都在做鸵鸟，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所以就算杀人犯横行，就算办案效率低下，也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可以说一旦约翰·沃克被抓，仓反而会被别人批评，认为仓组织的所作所为就是出风头，不但得不到赞誉，反而会被厌恶。
这是一个压抑的城市，大家都习惯了，所以凑合过吧。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奥利给，我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法把约翰·沃克抓出来。”仓组织的一个年轻员工突然打鸡血一样，希望全力调查约翰·沃克，甚至可以越权。
但这种发言当然得不到迎合。
毕竟从上到下都是各扫门前雪，就算有心改变也不敢实施。
“每一个部门，每一块土地都是属于不同的主人，而这些主人除了通婚来让自己的权利更加巩固之外，不允许外人插手自己的地盘。在不乐意别人插手自己的事物的时候，自己也被排斥在别人事物之外。这种想法从上至下根深蒂固，形成了不被插手也不去插手的习惯。”杜兰表示这一切都是利益分配，才形成了谁都不想多管闲事的风气。
杜兰说道这里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人好像越来越无趣了，遇事不决就是利益分配，把利益看得太重那是强盗的工作。
少女听不懂，她现在有些泄气，因为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却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们没有抓住罪犯，也没有让人变得更有勇气。
“我感觉在做无用功。”她不懂杜兰提出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而导致的城市压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大家对杀手的态度。
遇见过很聪明的魔法帝之后，再遇到这个懵懂少女，杜兰感觉好累。果然嘴炮也是要和聪明人说才有感觉，就好像是说相声，得有一个捧哏的。
杜兰觉得也不能说完全是利益分配的原因，利益分配只是原因之一，根源还是岛国的孤立特点，所有岛国都是相对孤立的，岛国人和大陆人的思想观念在漫长的文明发展中呈现分歧。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就是这个道理，也不能完全说利益。
同样是利益，大陆上封建制度下的领主和大地主不也没有形成孤岛一样的思维。
没有人捧哏，杜兰也只能自己胡思乱想了，不过为什么形成这些思维没有什么意义，杜兰反正也不想按常理出牌：“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才影响了多少人啊，满打满算才三位数，这可是一个近亿人口的都市圈，三位数的人根本就是没入大海的石头，当然没有用处。”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影响那些名人？”少女想到：“只要影响名人不就可以了么？他们的影响很大，我的很多同学都是追星族，都会模仿明星。”
“可以试试。”杜兰不打击少女的积极性，让她去试一试。
被杜兰承认，少女很开心，迫不及待就要去试试，但就在她准备进入潜意识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来了，显然她和杜兰待在一起也成长了不少：“还是先调查一下掘墓人的案子吧。”
少女准备把目标放低一些：“说什么改变世界还是太早了，我们还是先破案。”少女果然是鸣瓢秋人的女儿，虽然现在还年轻，但潜力非凡。
“哦？你想帮帮你的老父亲？”
“是的，但不仅仅是帮助父亲，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少女看着杜兰：“师父，你这么简单就答应我进入名人的潜意识一定也是考验，是在考验我能不能脚踏实地。”
杜兰表示女儿和父亲一样多疑：“你把我当成是狐狸了么？我之所以同意只是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名人效应确实是有作用的，哪怕是在这座压抑的城市，不然掘墓人也不会出现模仿犯，虽然这是个反面例子，但也证明了名人效应的存在。”
不过少女还是决定先破案：“消除一个坏名人的坏影响，也算是变相提升了好的影响。”
“那就开始调查吧，你准备怎么做？仓的建立虽然耗资巨大，可是对于国家来说是一锤子买***起积年累月维持庞大的警视厅的开支，仓的投入根本不算什么。为了节省开支，警视厅已经没有多少实力了，所以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杜兰表示仓能建立，就是因为长远看来非常省钱。
不过这样的省钱，自然是有代价的。对高层来说每省下一笔钱，就是他们的收益，这个国家是由封建领主和大地主组成的，他们的工作就是从国家税收里中饱私囊。所以国家省钱，就等于领主和地主赚钱，同时民众也能通过仓的建立看到国家力求改变的努力，可谓是一举多得。
至于低的破案率，那就请大家好好忍受吧。
以后警视厅还要缩减经费，还要挤压传统办案手段，面对这样一个犯罪率不断提升，但执法者不断减少的局面，仓组织确实称得上是救世主。
但杜兰觉得继续下去官方会请更多的罪犯来做执法者，到时候警视厅里全是罪犯在当值，那就精彩了。
第两千一百八十二章后尘
仓的监狱里，现在多了一个人，一个脑袋上有洞的男人。
代号‘开洞’的杀手也被丢到了仓组织进行研究，他也将会潜入异度世界，如果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杀手侦探。
鸣瓢秋人相当不满，毕竟自己虽然是杀人犯，但他是为了女儿复仇，是有正当理由的。而这个开洞有什么理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偏执症，对数字太敏感，所以给自己脑袋开了个洞，又因为没死成，所以开始大开杀戒。
虽然开洞认为自己并不是杀人，因为他的主观目的是为了有人和自己一样。可是任何人都知道脑袋上开洞极大可能会死，但他还是去做了，那么就是连环杀手。
然而上层还是将开洞送到了这里，并认为很有研究价值。
“开什么玩笑。”鸣瓢秋人相当愤怒，可惜他也只是个囚犯，根本没有资格反对。
“这里的牢房待遇不错。”开洞脑子虽然有坑，但也知道仓的监狱比普通监狱要好太多了。
开洞确实也要进行潜入，进行探案，不过他在异度世界总是活不长，就好像一个游戏新手一样，根本抓不住游戏的特征。
所以哪怕开洞能潜入，也没用，还是要依靠鸣瓢秋人的努力。
当然开洞自己的案件也在调查，通过调查发现在他手下活下来的除了最后一个女警受害人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但这个男人竟然没有报警，如果报警的话，警察早抓住开洞了。这个男受害者是开洞最早期的受害人，可惜他的沉默让警方错过了最佳的破案时间。对此，他们当然不能放任不管，警视厅得找受害人谈谈。
但在找到受害人公寓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杀意。
也就是说这里可能有凶手，或者是潜在的杀人犯。
发现了杀意，仓当然不能不管，于是有开始调查了，而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就有了意外收获，竟然发现这个受害者很可能就是掘墓人。
这么算来，男人脑子被开洞的时间和掘墓人出现的时间是先后的，也就是说那个家伙脑袋开洞之后，掘墓人就出现了。
“难道是因为大脑受损，所以在受伤之后，大脑不再继续产生杀意？”所谓的杀意思想粒子毕竟是大脑产生的，如果大脑损伤，或许就可以停止思想粒子的释放。
“不管如何，这个男人有重大嫌疑，必须尽快找到他，从他的社交圈着手。同时杀手侦探继续调查。”部长大手一挥，仓全力运转。
终于有掘墓者的进展了，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掘墓者隐藏得再好，最终还是暴露了线索。
没想到抓住开洞之后还有如此的意外收获。
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那个隐藏起来的掘墓人真的只是因为脑袋上有一个洞所以才避开了警方的所有调查么？
“不对，他确实是执行者，但他不是谋划者。”就在仓在调查的时候，少女也在调查，她也找到了男人的潜意识，并且和父亲一起调查。
不过这个潜意识的内容是一个浮空的空岛，四周已经彻底衰败，只有空岛还完好无损，空岛很小，上面只有一座房子。
而且空岛周围全是大风，如果不在空岛上，人会被吹走。
不过鸣瓢秋人在空岛正面，而少女在空岛的反面，父女两并没有见面。
空岛反面也有可以调查的内容，这个潜意识被分成了两面，但不管哪一面都不足以说明此人谋划了一切，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残破，根本不可能设计这么精巧的杀人方式。肯定是有人谋划，他最多就是一个实施者。
此时现实世界中警探已经发现了男人的踪迹，男人有一个要好的女性朋友。警探现在已经上门拜访了，这是一个不期而遇的遭遇战。
而两位警探还一无所知，这两位就是最开始调查到杜兰杀意的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合作伙伴。而这个女警也是之前被开洞抓走的人质，她的脑袋上被开了一个洞，不过她的运气确实不错，虽然受伤了，但并没有伤到影响身体运转的部分，所以在伤势愈合之后，她再一次参加工作，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女警探。
其实做外勤注定是危险的，特别是在这个充满邪恶杀手的城市，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凶手。
女警并没有退缩，反而因为自己头上的伤让她更加坚定地想要去抓捕罪犯，这种这责任感在这座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这一次调查，直接就遇到了掘墓人。
掘墓人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负责策划，男的负责执行。因为这个男人脑残，所以他的思维方式完全颠倒了，明明是杀人却不会释放杀意。
这样的组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雌雄杀手，而这个女人之所以谋划案件，是因为心里变态，因为她亲眼见到全家人掉下铁轨，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了，喜欢上了看别人受伤，看别人受罪，变成了狡猾而卑鄙的杀手。加上脑残的男人，真的是狼狈为奸。
如果不是开洞落网，掘墓人将会继续作案。
警探本来只是普通的走访调查，没想到女人露出了马脚，然后男人杀出来要保护女人。
好在被袭击之前，女警眼前出现幻影，耳边出现低语，避开了男人的偷袭，并且反杀了对方，可算是解决了掘墓人的案子。
整个过程真的是充满了巧合，还有一点点的玄妙。
女警都不知道在关键之时提醒自己的声音到底是什么，自己好像看到了少女，但真的存在么，还是自己的脑子里出现的幻觉？毕竟自己的大脑也有一个洞。
现在已知三个脑子有洞的人，第一个人是因为要治疗自己的数字敏感症，开洞后成了连环杀人犯；第二个人在杀人的时候不释放杀意，现在因为袭警被击毙了；第三个就是女警了，本来她以为自己没有变化，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也会因为脑袋有洞而变得疯狂么？
另外两人都成了连环杀手，那自己呢？女警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在她击毙犯人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一点的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怀疑脑子里的声音，这次是杀了罪犯，那下次声音提醒自己杀别人的时候，或许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到时候自己也会毫不犹豫么？
想到这里，女警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感觉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命令她杀人的声音，她会变成第三个脑子有坑的连环杀手。
掘墓组合中的策划者也被抓了，不过她也被送到了仓。杜兰觉得这个组织块变成凶手收拢所了，得让这些杀手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监狱’。
所以杜兰用准备打造一个潜意识城市，在里面充满了克苏鲁系列的怪物和大逃杀的游戏规则，既然是杀手就让他们在梦中永远厮杀下去好了。
第两千一百八十三章外乡人
“小春，你没事吧？”自从杀了掘墓人的执行者之后，小春这个小身材却有大能量的女警探就一直神不守舍。
另一个警探大概知道小春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有心理压力：“如果觉得累，可以休息一下，或者可以去见见心理医生，谈谈之后感觉会好很多的。”
“我没事。”如果只是压力也就算了，如果是幻听的话怎么办？自己会丢掉工作的，女警探自己才工作几年难道就要失业了么？
“对了，现在你也符合进入异度世界的条件了，仓有没有联系过你？”
杀手侦探的先决条件是杀过人，才能在异度空间保持独立人格。以前都是违法分子担任这职位，但女警探却是正当防卫，可算是有一个非犯人的侦探了，也是很宝贵的。
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罪犯身上，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个自己人。
这个自己人当然就是小春了。
小春确实接到了通知：“后天就去。”想到杀手侦探，她突然灵光一闪，立刻调查鸣瓢秋人的情报，果然从他的档案里看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幻影。
“可是怎么会这样？”少女已经在两年前遇害了，鸣瓢秋人就是为了女儿报仇才坐牢的：“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她影像？难道是记忆残余？”自己可能是因为在之前看过这些照片，本来已经忘记了，可是因为脑袋上多了一个洞所以记忆又出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终果然还是我自己的幻听，是我自己叫自己杀人。”小春警探感觉自己真的有变成连环凶手的可能性，幻听可是变疯的前兆。
好在自己现在已经被调遣到后方去了，不去接触外人的话或许会好一点。这种事情真的是没人可以分享，女警探也只能默默扛起一切。
掘墓人被抓了，在下一个连环杀手出现之前，他们必须要调查出约翰·沃克的存在，现在他们只在异度世界知道他的影像，知道他是以一个打码绅士的形象出现，不知道他的年龄、性别，寻找一个只在梦中出现过的人，实在是太困难了。
不过既然存在，就肯定有蛛丝马迹，他既然和那些凶手联系过，就肯定会在凶手的异度世界留下痕迹，要抓住他就要频繁进入异度世界去寻找踪迹。
“掘墓人的案子给了我们一个启发，异度世界之中一切都是有联系在一起的可能，所以我们若是能从被他怂恿过的杀人犯中继续梳理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这是第一次他们认真地去寻找约翰·沃克，这个意识世界中的教唆犯。
现在能潜入的一共三个人，小春无意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开始潜入第一个被收集到杀意的凶手的异度世界中，就是那个喜欢殴打弱者的男人，虽然他被击毙了，但他的遗物上还残留着杀意。
也是因为这个殴打罪犯之后，仓才建立的，在此之前并没有这么先进的技术。
这个罪犯代号‘单挑’，可以说是相当讽刺了，因为他所谓的单挑，就是殴打弱者。但这个男人确实是最开始一批接受约翰·沃克教唆的人，他们最开始在梦中一遍遍地杀人，一直到对现实出手。
人死，潜意识会就消失，不过还是会在阿赖耶识中留下一些残余内容，这些残余汇聚成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
潜入！
“这是？！”天空是一轮明月，前面是一片花海，非常漂亮，可是花海底下却是累累尸骸。
“单挑的异度世界怎么会发生变化了？”上次进入还不是这样的。
就在大家还在震惊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小春的耳旁：“因为有人在捣乱。”
“约翰沃克？”小春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了，对方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打码了。
“异度世界现在变得非常危险，我知道你们想要抓住我，但我想你们应该好好去调查一下，我来只是给你们提个醒，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女，他们很危险，而那个少女我想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是鸣瓢秋人的女儿。”约翰·沃克知道仓组织开始调查自己了，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他要挑拨两股势力开战，这样自己就安全了。他在潜意识中旅行已经遇到过杜兰和少女了，不得不说他第一次看到少女的时候非常震惊，没想到死去的人竟然又爬出阿赖耶识之海，不过现在潜意识的一系列变动都是他们两个在捣鬼，要是不驱狼吞虎，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现在他们正在用异度世界打造一个超级监狱，已经关入了差不多二十个人了，困在监狱的人在现实中还活着，却昏迷不醒，而他们的精神在监狱里受苦，永不得超生。”约翰沃克可不会进入这个监狱的。
说完，约翰·沃克就跑了，这样就够了。
仓组织的工作室已经一片混乱了，因为约翰·沃克的话推翻了他们一直以来的研究，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建立的异度世界不过是杀意粒子的副产物，没想到这个异度世界没有这么简单，关系到很多的人，甚至是死者。
“以前我们以为异度世界都单独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异度世界是和所有人都联系在一起的，而现在有人想要利用异度世界建立一个监狱？”
“可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对异度世界的研究已经很深了，也做不到干预，但现在有人却在改造异度世界，到底是什么科技，什么原理？
约翰·沃克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需要借助杀手侦探的力量找到现实中的建造者，如此一来才有机会阻止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本来约翰·沃克想要主宰异度世界，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不过只要在现实中抹杀建造者，那他的目标也不会被改写，这一次可要好好感谢杀手侦探。
“好好表现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约翰沃克在挑拨离间上也是一把好手。
教唆犯提供的这段内容中信息量太多了，竟然还包括一个死者，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当然是相信，因为单挑的异度世界确实改变了，变得诡异而美丽。
但真的能证明死者复苏？
“这件事情不能让鸣瓢秋人知道，等我们调查之后再说。”先调查，然后在公布。
月圆世界中，小春似乎听到了恶魔的低语，然后她看到了无数的罪人在月圆下的城市中被怪物追杀，同时又在自相残杀，坏人终究是不能团结对抗怪物，所以全部死亡，但这不是结束，等到他们醒来之后，又是一场全新的游戏。
“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恶趣味吧。”杜兰哇哈哈地笑了起来，再一次成为了反派：“邪恶的外乡人，好好感受亚楠市的风光。”
第两千一百八十四章大讨论
“什么是犯罪？”在仓破案的时候，上层对于用杀手破案的方式还在争论。
虽然从省钱方向来说，仓的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可是从伦理来说，利用杀人犯来破案肯定是常人不能接受的，如果曝光的话，只怕会被群众骂死。
所以在群众知道真相之前，上层一定要想好借口。这就需要学者来讨论了，来论证用罪犯破案是合理的，是符合历史进程的。
现在上层就在让学者辩论，支持杀手侦探的学者认为那些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罪犯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人类正是拥有这样的原始状态才从百兽之中脱颖而出的。
“什么是犯罪？犯罪是为了个人利益而侵害他人的利益。但从历史来看，人类的历史就是犯罪的历史，只是犯罪模式是大部分人为了利益可以侵害少部分人的利益。不断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就是人类的历史。所以我认为不但可以用罪大恶极的犯人办案，甚至可以用罪大恶极的罪犯统治国家。”“因为这些人会毫不留情地牺牲小部分人，在历史上能果断作出判断牺牲少数获得大多数人支持的人被称为英雄。”
“胡说八道，英雄确实会牺牲少数，但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少数，作出这种决定是当时的无奈之举，而不是因为英雄没有道德底线。”另一个学者反驳道。
不过支持杀手侦探的学者却丝毫不担心：“但你也得承认双方还是有共通性的，造成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如果把英雄的那点人文情怀拿掉，为了社会进步而不断淘汰少数人的统治方式难道不就无数哲人趋之若鹜的‘理想世界’；只做正确决定，而且不会被道德干涉影响的统治者不就是‘哲人王’么？”“所以我认为这些凶手是有非常大的研究价值的，特别是那种可以面不改色完成大案要案的凶手，他们对于个体来说当然是罪不可赦，但对全人类来说却是宝贵的财富。”
听他竟然说冷血杀手就等于‘哲人王’，不少学者都是怒目而视。
但是作为统治者有时候确实需要冷血无情，只有如此才能维持社会的进步。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少女也听到了他们的讨论，非常讨厌这个支持杀手的学者，可是连专家都反驳不了，少女当然更没有推翻对方论点的知识了。
“其实这些专家倒也不是反驳不了，只是空谈道德没有什么说服力而已。毕竟道德大部分时间只是稳定社会秩序，而等到社会动荡的时候就是需要强人来力挽狂澜。更别说现在国家与国家，集体与集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竞争了，道德绝对不是胜利必须的条件，冷血决断才是。”
“难道他真的说对了？”
“也不能说是对，只能看你相信什么了，毕竟人类现在还在继续发展，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说冷血高于道德，也只是历史某些阶段的体现，而不是整个历史，毕竟历史中暴君不少，也没见暴君有什么称道的地方，更不要说未来。你相信未来会如何？”杜兰慢慢引导。
少女睁着大眼睛，却没有答案。
此时支持杀手的人已经提出了一个未来，那就是让杀人犯来统治世界，利用杀人犯没有怜悯之心的特点，让他来下判断去牺牲少数人，以此快速推动世界的运行。
当然要实现，肯定得依赖技术的发展，也不能只依靠一个杀人犯的大脑，至少也得两百个残暴杀人犯的大脑组成百脑汇，如此才能有一个比较公正的判断。但如果只有冷血杀手是远远不够的。
明德，还要明明德。
知道了目标，还需要操作的方式，如何才能判断谁该被牺牲、谁该继续为社会贡献？这就需要从基因和心灵探测之类的高科技来辅助了，必须要测试出人类的某一种特点才能完成判断，而不是只靠杀手口嗨。
其实很多电视电影都是这样的设定，比如《少数派报告》就有预测他人犯罪的方式，还有比如很常见的挑选基因的科幻设定，或者《心理测量者》一样测到每个人的心理指数。
只有有了这种科学技术，有了具体的操作，才能让‘杀手治国’这一点成立。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筛选机制，再配上一个无情的统治者，就能让社会运行。而不是有了无情的统治者就可以完成社会发展的，不然历史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暴君了。
杜兰告诉少女：“这个人的话是有点道理，但他忘记了历史上的暴君哪一个不比杀手冷酷，哪一个暴君关心过死活？但在暴君的时代，社会高速进步了么？没有，所以不是杀手决定了人类社会的运行，而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现在的圣母婊和白莲花已经成为了社会进步的绊脚石，所以大家才觉得需要一个暴君。但事实上现在就算出现暴君，暴君也没有办法准确甄别白莲花和圣母婊，到时候只会是无差别的打击，就会出现另外的轴心国。如果未来科技发展，人类在一出生就能被筛选出优劣来，那么到时候才有暴君施展才能的机会。”杜兰表示‘哲人王’就算出现，现在的社会生产力也不能让他的智慧完全展现。
哲人王就是千里马，生产力就是伯乐，没有伯乐，就没有千里马。
少女若有所思，在杜兰身边久了，少女也不得不努力学习，才能跟上杜兰的节奏，她才十四，不过她现在有特殊的学习方式，就是进入学者的梦境，让学者给她上课。这样一来，她的知识水平也是一直在提升。
“可是如果生产力提升了，真的还需要暴君么？为什么不让一个善良的人执政？”少女果然很聪明。
“是啊，这就是这个专家的破绽，他认为只有杀手才能完成的工作，其实好人也可以一样完成，只是好人会犹豫，但好人只要智商正常，只要能判断利弊得失也一样可以完成任务。”当然除非和《心理测量》里一样，需要杀手的大脑作为基准来判断别人的犯罪指数，非杀手大脑不可，不然真的不是说非杀手不可。只能说让杀手治国，同时也可以让杀手背锅，普通人就不用有负责任和背负骂名的风险了。
少女更加鄙视这个专家：“什么人啊，空中楼阁一样地高谈阔论，却根本忽视了现实。”
“这就是哲学，哲学总是假设一个理想的状态，假设理性的人，所以哲学很难变成经验，只能作为一个大方向，而不能当成执政理念。”杜兰告诉少女这就是学问，这就是理论，和实践是有巨大差距的。
少女也不由点头：“学者学习的学问是书本上来的，而写书的人也是学者，这样一代代学者传下来，他们都没有机会深入社会，怪不得都是空中楼阁。”“以后我如果读书，一定多读那些深入过社会的人所写的书。”少女认为这些书不仅仅是智慧更是经验。
第两千一百八十五章热情好客
潜意识之海上的城市——亚楠市。
这座城市里充满了怪物，在里面随时随地都要面对怪物的攻击，这些怪物会用各种手段杀死外乡人，收集外星人的器官做实验。
随着囚犯的死亡次数增多，最终这些外乡人也会成为怪物中的一员。
小春见到了亚楠市，但她并没有进入。在现实，通过调查证明确实有人变成了植物人，而且医生也说了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现在看来异度世界真的是可以害人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实现对身体的破坏。”
“我曾经读过一本书，上面说当我们研究科学的时候，切记不能将所有的科学联系在一起，一旦联系起来，展现出来的世界，将会让我们陷入疯狂。”“现在我们研究异度世界就好像要把全世界都联系到一起，那些曾经不曾有害的一切或许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有人开始怀疑仓的研究了，因为现在已经证明异度世界可以害人了。
“可是这真的是人为的？谁有这种能力？”
“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作用了，我们要做的是阻止异度世界继续吞噬更多的人。”白胡子部长说道：“这一次我们要让复数的侦探进入亚楠市了，可以确定单挑的异度世界就是一个入口。记住，进入里面一定要随机应变。”
“所有的侦探一起进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不如让鸣瓢秋人在外待命吧，防止出问题。”
“也行。”
那就让两个脑袋有洞的人先进去。
任务分配下来了，一个是囚犯一个是警探，一个被迫一个主动，都没有任何的拒绝余地。
于是两人潜入，准备进入亚楠市。
进入这个疯狂的监狱，在这里外乡人都会被赋予去和妖怪战斗的使命。
当两位神探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们站在一个蒸汽时代的落后医院之中，充满了**的腥味，鲜血、油脂、煤灰混合在一起。
“和我们之前进入异度世界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现实一样。”太过真实了，以前的异度世界缺少细节，只能感觉个大概，五官的认知是局限的，是不完整的。但在亚楠市，嗅觉、听觉、视觉、触觉、味觉全部都回来了，和现实中一样，甚至连记忆都回来了，身体上的缺陷都回来了。
“以前进入异度世界，我的脑袋就会痊愈，但现在？”开洞脑子上的洞还在，和现实完全一样。
小春也是如此：“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外乡人，欢迎来到亚楠市，现在开始测试你们的色相指数，本堂町小春，指数42，游客级别；富久田保津，指数320，困难级别。”“外乡人，这里是亚楠市，充满了渴望鲜血的好客市民，你们的目标就是找出亚楠市的真相，并且做出最终的选择。你们在这里死去之后还可以复活，但如果死亡次数过多，你们或者成为怪物的一员，或者直接死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是在解释这个城市的目的。
“这里到底是哪？”小春是为了调查而来，想要问清楚。
“这里是亚楠市。”
“是谁建立的？”
“这是不可回答的问题。”
“有什么目的？”女警探再问。
“是为了惩罚色相浑浊的犯罪之人，让他们在亚楠市接受服刑。两位希望你们好好享受亚楠市的风光，若是色相继续浑浊，将会永远也逃不出去。”
“什么是色相？”
“是根据每个人的心理健康数据化后得出的一种颜色图表，颜色越清澈就越是健康，越是浑浊就越是不健康，指数超越300即可认定为反人类者。来到亚楠市的所有人都是罪犯，但会根据色相的指数安排难度。”
“都是罪犯？”
“是的，目前亚楠市只接待罪犯。”
“找到最后的真相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小春问道。
“你们可以自行选择。”声音消失了，冒险正式开始。
两人已经听到很多不好的声音了，在医院外面好像由啃骨头的磨牙声音，还有各种各样代表了危险的信号。
但没有办法，只能出去冒险。
“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其他人，问问这里的情况。”
其他人都躲在小教堂里，因为教堂是相对安全的，他们只要躲在里面，就可以避开怪兽细节。可是一直躲在里面，也要接受压力的考验。教堂里什么都没有，空间又小，除了悔恨和祈祷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一直躲避也会疯掉的。
要去小教堂还需要有一段路，路上有各种友好的十六世纪市民会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或者送上火把，或者送上镰刀，而面对这样热情的招待，外乡的客人只需要贡献自己的鲜血就可以和市民们打成一片了。
小春遇到的对手总是很容易就解决了，但开洞遇到的对手却总是很难缠，他好几次都差点和市民变成‘刎颈之交’。
只能避而不战，因为根本打不过，悄悄咪咪地向前，好在只有一条路，直接通向小教堂，并没有岔路口。
两人可算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小教堂，在这里他们遇到了苟延残喘的其他人，有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这一定是梦，我要醒过来，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又在使用妖法，一定是她。”有人喃喃自语。
也有人在自残，希望可以通过痛楚醒过来，但没用，就算死亡的痛苦都不能让他们逃离亚楠市。
这可是杜兰建造的完美监狱，除非真的改过自新，不然没人可以逃走。
教堂里是一片愁云惨淡，而小春警探却被教堂内的神像给吸引住了：“这个神像是鸣瓢秋人的女儿？”
开洞也发现了，因为他在鸣瓢秋人的牢房里见过他女儿的照片：“确实是她，难道这一切都和那位死去的少女有关系？”
看到这些人的惨像，就知道这个亚楠市多么危险了，但没想到这些会和一位死去两年的少女有关系。
“其实之前我出现过幻觉，也是她。”现在小春能开口说这些事情了：“难道也和她有关系？”
“或许把，或许找出她，就是解释一切的关键。不过这个城市里的市民可不是好对付的，我想到时候得全看你的了。”小春的色相很清澈，是游客难度，遇到的怪物都很容易就能打败，如果说能找到真相，也只能是她了。而其他人离开教堂就会被好客市民给杀死，越是邪恶死得越惨。
“本来以为现实已经很可怕了，没想到还有比现实可怕的地方。”现实世界的市民只不过是冷漠，而亚楠的市民是热情过头了，热情地索要外乡客人的小命。
第两千一百八十六章调查
小教堂里，没有逃脱希望的人在这里抑郁寡欢，随时可能崩溃，成为疯子中的一员。当小春警探和开洞杀手来到小教堂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绝望和神秘。
死亡少女的神像，陷入恐惧不得脱困的众多凶手，还有教堂外不断送来好客目光的市民，腥味的油灯，昏暗的光线。这些都让气氛变得压抑和沉重，在这种环境中，死亡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然而死亡也是奢望，唯有去找出世界的真相才能有可能离开这个噩梦。
“你们是新来的，你们犯了什么罪？”一个还算理智的瘦小男人过来搭讪。
“你也是罪犯？”小春警探反问。
这个瘦小男子看着很老实，并不是坏人。
“杀了几个人罢了。”个子小口气大，但说完之后也是很落寞：“可惜恶有恶报，最终还是逃不过这场噩梦，谁能想到噩梦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呢？我已经在亚楠市死了五次了，我感觉再死两次我也要疯掉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春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又是一个超能力者的梦境。”
这么夸张，还有超能力者？！
“你们不知道？难道你们不是先在梦中杀人，然后在现实杀人的么？”瘦小男人表示之前所有的罪犯都是如此的，难道还有例外？
“你能详细说说么？”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四年前说起，那时候有一个都市传说，就是当入梦之后可以来到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肆意地凌虐受害人，本来我也没当真，但这个梦确实存在。我进入梦中，有一个名叫约翰·沃克的男人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虚幻，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一开始我并不相信，可是看着他们一次次地不折手段地杀人，我也开始参与了进去，在梦中我们不管做什么，受害人都可以复活，所以我们的手段越发残暴，越发刁钻。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地杀害同一个人，甚至开始期待早点进入梦中，我们都喜欢上了那种不受拘束的感觉，就好像是打开了枷锁，得到了升华。”小个子男人现在还没有忘记那种逾越之情，还很怀念。可见他从来没有悔过，只是现在他被困在亚楠市，不再是施暴者成为了受害人，怪物的手段更加耸人听闻，更加匪夷所思，他们施加在受害人身上的折磨，现在加倍奉还。
“然后你们就开始到现实里杀人？！”虽然不相信有超能力者，不过古怪的事情这么多，也不得不打一个问号。不过这样也确实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邪恶的杀手，如果他们都是在梦中被约翰沃克怂恿，并且在梦中开始训练，然后才会在现实动手，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是的，因为梦的感觉太真实了，你们现在应该也能感受到吧，外面的怪兽明明就是梦，可是你们还是会害怕。那时候我们都知道这是梦，却会感受到无比的快乐，同时一旦想到这一切只是梦境，就会有人说为什么不去现实里作案，或许现实中完成案件会更加有趣，更加快乐。”“于是有人开始对现实出手，一开始出手的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有钱人，他们的条件更好，追求更大。像我这样在现实中普普通通的人，一点优势都没有，但最后我也终于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才发现现实中的警方真的是太无能了，他们根本抓不住我。”说道这里他还洋洋得意。
“可惜你们也逃不过惩罚，亚楠市显然是有人在惩恶扬善。”小春狠狠地说道，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警方的无能是现实，面对这些杀手只能依靠仓组织调查，让人无奈。
“是啊，恶人有恶报，我已经看到两个人变成怪物了，只怕在现实中他们的身体也已经死亡了。这就是我们这些坏人的归宿，我们死后也不得安宁，还要继续追杀其他的杀手。”小个男子说无奈苦笑：“听你们说这个神像有问题？”他不是无缘无故搭话的，他是想要离开。
“没错，这个神像是一个死去两年的少女。”
“果然这个世界是受害者组成的地狱么？”小个子男人突然冲了出去，手里拿着大刀砍向神像。
果然是个狠人，为了离开对神像出手。
然而这可是亚楠市，邪恶只能接受惩罚不能反抗。
轰，大刀破碎，小个子男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半边身子已经被融化了，惨不忍睹。
这是梦，所以一切都有可能，但虽然是梦，在亚楠市却有最逼真的痛觉反馈，此人直接就痛死过去。
神像完好无缺，只是瞬间释放出来的能量可以融化一个人，可见神像的威力很强。
“愚蠢。”开洞表示这个人也太蠢了，这样的城市怎么会让人如此容易就找到破绽？不过现在也确定神像在亚楠市确实是如神灵一样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不过超能力者这个情报必须送出去。”小春说道：“看来真的得破解城市的秘密才行。神啊，如果你真的有灵的话，就应该保佑我们进入亚楠市成功寻找真相。”
神像静静地竖立在一旁，并没有出声。
真相并不会拱手送上，得通关游戏。
“啊！”一个疯子看到融化半边的小个子，整个人疯癫地冲出了小教堂，立刻就迎来热情市民的围观，一拥而上，这个疯子很快就死亡了。
然而小教堂的篝火前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人影越发明亮，越发具体，最后恢复人形。被怪物杀死的人复活了，在教堂篝火前复活。
“为什么又活过来了？！不要啊！”一个连环杀手竟然抱头痛哭，可见亚楠市的遭遇已经超过任何人的承受范围了，一次次地死亡，无望的挣扎，越发失控的理智，最终人活着也不过是走尸。
“为什么没死？！”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用常识揣摩，太痛苦了，活下来也只是为了接受下一次死亡的痛苦，而且还是不同的死法，不同的痛苦，没有出头之日。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绝望一天，甚至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所以变成疯子是早晚的。当然变成怪物之后不是就好了，成为怪物也只是最低级的怪物，也只有被人杀的命运，也一样没有出头之日。
总之做人没希望，作怪也一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然而在亚楠市没有后悔药，所有罪人都只能无奈接受安排。
第两千一百八十七章超能力者
仓组织，大家都在监控进入亚楠市的两个神探，他们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人的踪迹。因为他们只能探索第一层的异度世界，但亚楠市其实是在第二层潜意识之海。
阿赖耶识是有很多层的，第一层当然就是每个人的潜意识，个人的潜意识是独立又关联的，可以通过中转站去往每个人的潜意识。
第二层就是潜意识之海，是死亡的人残留的潜意识汇聚而成，就是大家常常说的阿赖耶识，古今中外所有生者和王者的潜意识的最终归宿，如果要召唤英灵的话，就需要第二层。
亚楠市就建立在这第二层，是科技不能窥探的所在。
克苏鲁神话说的好，人类的愚昧是幸福的，只知道世界的部分是一种祝福，如果有人妄图通过科学来呈现世界的全貌，试图将物理、化学、数学等等学科合为一体的话，那么人们就会从完整的世界中见到绝对的恐怖。
这就和古巴比伦塔一个意思，人们说着不同的话语，所以上帝才会容忍人类。如果人类只说一种语言，那么人类就会做出冒犯上帝的事情，比如建造巴比伦塔。
科学也一样，只有当不同的学科互相分裂，如此人类才是安全的，一旦学科全部统一，那么神灵必然不能在容忍人类，人类将会遇到可怕的触手怪。
这个世界的阿赖耶识也一样，一旦全人类的意识都混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片可怕的混沌。而这些混沌就成为了亚楠市的真相，当人族意识是个体的时候清澈而且逻辑鲜明，一旦混为一谈那就是光怪陆离，难以掌控。
以前没人利用过潜意识之海，现在杜兰可谓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亚楠市现在的一切运转完全是由阿赖耶识掌控。
亚楠市中扭曲的怪物，就是阿赖耶识的混沌投影。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杜兰认为阿赖耶识的表现很出色，当然为了防止阿赖耶识的大暴走，杜兰也赋予了神像威力。
神像是预警机制，以防阿赖耶识玩得太高兴，涌出去干扰现实世界，同时也担任狱卒的工作。
看不到神探的情况，仓的人是干着急，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约翰·沃克的陷阱。
好在有一点还是值得高兴的。
“在现实世界的十分钟，等于第二层世界的一年，根据系统模拟的情况来看，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不同的层数时间是不同的，第一层的时间和现实一样，但梦中梦的时间却非常快。所以在第二层他们是比度日如年还要夸张，十分钟等于一年，一天有144个十分钟，也就是说一天时间，他们要在亚楠市度过一百四十四年。
这可真的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不过这也让小春警探和开洞有足够的时间攻略这座城市，慢慢探索城市让人疯狂的秘密。
因为小春的难度很低，所以她成为了攻略的主力，没有武器就从敌人手里掠夺，她必须收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送回小教堂，让开洞这个智商不低的凶手整理情报，一点点推测世界的真相。
“他们会成功么？”鸣瓢椋问杜兰。
“应该能成功，这位警探本身就只是游客，问题是她会不会带走开洞，这就不好说了。”“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现在要让更多人受到惩罚，下一个就该让掘墓人的主谋进入亚楠市了。”
少女点头，之后又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对约翰·沃克动手？他现在已经露出了马脚，应该给他最后一击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你的父亲去做，应该在现实中抓住他。”杜兰从来不会让坏人如意：“他不是想要掌控意识世界么，想要在意识世界永生么？那么我们偏偏不让他得逞，偏偏要在现实世界里将他抓获，让他永远也不能再次进入意识世界。”
少女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敬佩，果然这个大叔是正义的使者，是英雄。
被少女如此崇拜，杜兰高深莫测地笑了，这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
“那我能和我爸见面么？”想到自己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父亲面前，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我不想吓坏他，不如我现在梦里给他设置一个谜题，让他找到我。”
“你自己安排，你现在也应该独当一面了。”杜兰认为少女能自己做主了，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在不同的潜意识中漫步，积累的经验都有好几个人生了。
“你去见你父亲，我去见见那个超能力者。”杜兰对于这个诞生在正常世界中的超能力者很好奇，要是没有她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仓不会建立，也不会有杀手侦探这种事情，当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连环凶手。
就是因为她有超能力，然后超能力又被坏人利用，才有了这么一连串的故事。
超能力者本身一直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的，并不知道她的超能力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不幸之人，只能沉睡之人，被利用之人，受害者，织梦人。”杜兰能想出很多称呼来形容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姑娘，她比鸣瓢秋人还要年轻，然而她的经历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合订本。
当然她的悲剧源头就是她的超能力，毕竟在这种动画里有超能力的人通常不受待解，毕竟这个国家就是以欺凌文化著称的。连她父母也觉得这个女儿是怪物，因为她能联通他人的梦，总是能说出别人内心中的秘密。
那种不能解释的能力，没人喜欢。所以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经常把她关在家里，很少让她上学，不给其他学生添麻烦。所以超能力者成绩不好，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学问，就会产生很多负面的心情。
高中的时候，因为她的超能力越发强大，越发难以控制，已经开始影响到身边的人。最后她受到处罚，被退学，同时因为已经十八岁，被赶出了家，无家可归。
因为超能力这种东西，也没人能教她怎么用，加上父母的态度，让她自己也很回避超能力，不但不想掌握，反而只想着消极逃避，以为自己不去想超能力就不在了。
这导致她的能力一直在增强，却得不到引导，十八岁悲剧色彩越发浓郁，无依无靠的她彻底滑向了深渊。父母最多也就是冷漠和害怕，而社会上的人了解到她的特殊能力之后，就会露出尖牙利齿，要将她的能力占为己有，要将她的血肉都变成奴隶。
没有学历没有知识，也不会控制超能力，一无所长的超能力者面对的是凶猛的社会毒打。
这位名为飞鸟井木记的女人将会遇到带她走向深渊的男人。
第两千一百八十八章失败的教育
飞鸟井木记，一个大写的悲剧，不过她的能力确实强大，已经可以强行将一个区域内的所有人度送入梦境之中了。
“你好。”也是在梦中，杜兰见到了飞鸟井木记。
飞鸟井木记躺在血泊之中，异度世界中的信标就是她，她就是一直在异度世界中死去的女人，侦探通过推理她的死亡，而找到罪犯，她一直在用死者的身份暗中帮助侦探破案。
杜兰知道她听得到，只是她不再相信别人罢了，自从超能力被发现之后，她就好像活在烈狱之中。梦境中她以各种方式死去，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不用担心，我是个好人。”杜兰也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好人，只能用语言来表述，显得如此苍白。
不过女人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是一个简单的房间，虽然有超能力但让她安全的地方只有这么小小的空间，房间里全是画具，显然她是一个喜欢画画的人，她可以将梦中的景象画到画布上。
可惜这种乐趣并不能持续太久，因为有人不只希望得到画，更是想要得到整个梦境。
那是无神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希望，就好像随时准备死去。她期待死亡，是的，她认为死亡才是最终的安息，她自杀过，但失败了。甚至是让连环杀手绑架自己，希望自己能死在那些从她梦中诞生的罪犯手里，可是最后被警探给救了。
而救下她的就是鸣瓢秋人，当时鸣瓢秋人为了给女儿报仇枪杀了‘单挑’，最后在地下室救下了一个幸存者，就是故意被绑架的飞鸟井木记。
她本来计划是死在单挑的拳头下，可是命运弄人，她活下来，在医院住了三个月。而这个期间，科学家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开始研究如何利用她的梦境。
之后仓组织建立，所谓的科学最终还是要落实到自然现象之中。
科学的瓶颈也是人类观测的瓶颈，当人类再也观测不到新的现象之后，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科学发展。
发现了超能力之后，科学家将飞鸟井木记带出医院，装在容器之中，用她的能力联通异度世界。
所以飞鸟井木记现在其实就在仓组织的禁地之中。
“你是杜兰。”飞鸟井木记知道有人在梦中传播正能量，不过她一直躲着杜兰。
“没错就是我，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不是约翰·沃克，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好奇，所以来见见你。”
女子很失落，整个气质都是灰色的，因为一直被困在容器里，她的头发很长，皮肤很白，她就好像是一个绝症病人，只期待自己的死期快点到来。
真的是看不到一丝的希望。
“你也想让我奥利给起来么？”女人看着杜兰，她知道杜兰一直在努力改善别人的冷漠，但作用不大，超能力也不可能改变人性的恶念的。她见过太多的邪恶了，那些人根本没有底线。而且她这辈子里也没有遇到过好人，连自己的父母都害怕她。
“你的负能量太多了，你显然也想要活下去，只是困在不幸中太久了。”杜兰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问题，对方被不幸包围，快忘记什么叫做幸福了。但她心中依旧是相信善良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去争取。
读书少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的目标，却不知道如何着手追求。不知道如何操作才能幸福，加上她本身就很消极，一直以来也没有得到过帮助，她更加自闭，更加无力。
女人看着杜兰，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她已经不可能再糟糕了，在梦境中她死过无数次，被不同的手段杀死，所以她一点也不怕杜兰，毕竟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再也不用做梦了。
在梦里不管死多少次都没用，她麻木了。而在现实中是求一死而不得，真的逃不开不幸。
“你也一定想过将梦中的景象带到现实中去，我从你的那些画里发现你其实很期待有人可以一起分享你的那些美好的梦境。但我认为画远远不够，要在现实世界中将你的梦全部变为真实，那时候就会有很多人能和你一起分享美好了。”
听着杜兰的夸夸其谈，女子无言以对，她只以为杜兰比她还会做梦，梦里什么都有，可就是不能影响现实，这就是梦的局限性。
“你不信？！”
“我的能力只是在梦中才能有影响。”
“我可以帮你，你应该也认识鸣瓢秋人的女儿吧。”“她已经死而复生了，也是我的杰作，你应该相信会有一个比你更加强大的超能力者出现，不是么？”
“可是你不像。”女人说道，在他看来杜兰如此自信如此阳光，和她完全不一样：“难道超能力没有让你感受到痛苦么？没有让你伤害过其他人么？能力越大，伤害也越大，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依赖自己的超能力？”
“那只是你不会用能力罢了，其实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自己做警探，不过你学历不够估计考不上。也可以去做商业间谍，成为商场中叱咤风云的强者，然而你不明白这些道理。你的能力有很多应用，但你却只想把它画下来，当然这也不能说你的错，这是你父母的教育问题，他们不重视科学，只知道迷信，不重视教育，只知道冷暴力。”杜兰对这种失败的父母是非常不齿的。
奈何父母不需要考试就可以上岗，不需要任何准备就可以生儿育女，所以父母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下限底的父母甚至可以打死孩子，饿死孩子。
而飞鸟井木记的父母在恐惧中把女儿养到十八岁，他们是把女儿当成是怪物来饲养，完全没有起到教育的作用，也很失败。
任何有科学素养的父母都不应该害怕超能力，而是应该积极地帮助孩子掌握能力。
听杜兰如此批评自己的父母，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现在也只是把不幸归结于自己的命运和超能力，她想过自杀却没有想过控制能力去斗争幸福，只能说扭曲的教育让她已经不会积极上进。
她还是不懂杜兰为什么会这么积极。
每个人都不同，飞鸟井木记就是消极，是父母，是社会等等各方面的因素造成的。所以要改造她的思想，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工作。
想到这里，杜兰已经摩拳擦掌了，当然对方是姑娘，自然不能用友情破颜拳来修正对方，但杜兰还有其他办法，肯定能让她乐观起来。
第两千一百八十九章天真
超能力者除了能力之外就是一个消极的姑娘，她的能力越强，人就越消极。
杜兰要帮助她打开局面，正视世界，还需要努力。因为她见过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受到过最可怕的对待。
“我可以继续提升你的超能力，让你的梦直接影响到现实，到时候你可以用你的意愿改变世界。你是希望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还是更加残暴，都由你自己决定。”杜兰做出承诺，要给飞鸟井木记超凡入圣的能力，改变世界的能力。
“你比他们还要疯狂。”飞鸟井木记依旧不相信杜兰的话。
“又来了，为什么我总是遇到不听人言的人呢？”杜兰忍不住牢骚，这么多世界每个世界都有怀疑自己能力的人存在，就不能干脆一点么？
“我真是不懂你们这种人的心理。”杜兰说得好像自己如果突然遇到有人说给他一百万就会相信似得。
只能说杜兰遇到的还是正常思维的人多，遇到的思维从来不会超越人类的极限水平，哪怕是有超能力，但思维方式依旧是人族社会中形成的。
所以与其抱怨总是遇到怀疑自己的人，还不如反省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还有这个社会为什么只能培养正常思维的人。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一到考试我就紧张，担心自己考不好。可是有一个成绩好的人却说他考试也会紧张，但他紧张并不是因为担心考不好，而是又到了挑战自己的时候了，他又有表现的机会了。就好像有人害怕舞台，有人却疯狂地喜欢受人瞩目。”飞鸟井木记并不蠢，她只是读书少。现在她能用这种亲身经历来回应杜兰的疑问，展现出了她的智慧。
每个人都不同，所以杜兰不理解也很正常，就好像飞鸟井木记不理解学霸的心态一样。
同样是紧张，有人紧张担心自己考试失败受到惩罚，但学霸却是因为高兴而紧张，是展现实力的紧张。
作为学渣的飞鸟井木记一辈子都没有理解学霸的心情，要不是学霸自己说出来，她估计也不会知道学霸的心态原来是这样自信。
“连这种小事都记得，看来你的记忆力很好。”
“因为我从小就要比别人记忆更多的事情，不仅仅是现实还有梦境。”她要记忆两个世界的事情，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反而觉得累，毕竟都没有多少好事。
目前在梦中见到的最好的人就是鸣瓢秋人了，他顾家，工作认真，家庭和工作都很美满，妻子贤惠，女儿可爱，原本他可以成为人生赢家，奈何厄运降临，最终家庭破碎，工作也丢了，人也为了复仇而入狱。
但哪怕经受了这么多的挫折，他依旧努力地发光发热，依旧努力地去逮捕罪犯，去抓捕约翰·沃克。飞鸟井木记会忍不住想要问他为什么？
明明鸣瓢秋人的遭遇这么惨烈，他为什么能坚持下来？飞鸟井木记自己就坚持不下来，她的遭遇比起鸣瓢秋人来说还稍微弱了一点，毕竟她的主要惨剧还是在梦中。在现实中，她只是被父母抛弃，事业不顺，但她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从来不知幸福的滋味。反而是鸣瓢秋人明明拥有过一切，最后却被全部剥夺，这种先得后失的落差感觉一定更加痛苦，但他却撑下去了，为什么？
飞鸟井木记认识鸣瓢秋人的时间太晚了，如果她早点认识这么一个正能量的人，或许也不会那么孤僻了。
想到这些，她又开始走神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鸣瓢秋人的共同点？”杜兰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我比不上鸣瓢秋人，我没有他坚强。”这点杜兰承认。
“你真的很强大，能知道我的想法。”飞鸟井木记也承认杜兰确实看穿她了：“那你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坚强呢？”
“因为他活着，因为他向前看，这是人类最宝贵的精神，是勇气的赞歌。”杜兰佩服这种人，哪怕伤痕累累，依旧负重前行：“所以你放弃生命的想法是很愚蠢的，等你获得改变世界的能力之后，你可以自己需体验一下生命的重量。”
杜兰疯狂地给对方灌鸡汤，当然其中也有实话，就是他是真的佩服鸣瓢秋人，接受这么多打击之后还能继续和罪犯斗争，需要非一般的韧性。所以杜兰才帮他复活了女儿，以后肯定还要复活妻子，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这样一个男人不该如此辛苦。
当然对飞鸟井木记也一样，杜兰也希望她能和鸣瓢秋人一样找到生命的意义，哪怕生命再辛苦也不要放弃生命。虽然杜兰认为这种遭遇落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也受不了，但他现在来了，他可以帮飞鸟井木记。
上个世界是时代的悲剧，而这个世界时代还算过得去，所以个人的悲剧就会显得非常突出。
不用翻江倒海，不用改天换地，一些微小的工作就能让人感到幸福。
“你到底是谁？”出现的男人难道是神么？只有神才能提升她的超能力吧？“如果你是神的话，就取走我的能力，我不想改变世界。”
“你还是认为超能力是自己不幸的根源，说到底你是没有想过承担更多的责任，参与更多的社会运转。放心等你的力量改变世界，到时候没人可以伤害你，而是你去选择伤害别人，还是帮助别人。”
“可是他们会害怕我。”
“哎，你们这个国家的人啊。”杜兰忍不住叹息，岛国人‘不给人添麻烦’的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这个社会氛围就是大家都以和为贵，宁愿不优秀也不能失去别人的认同。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做个超级集体，而这个集体根本不需要一个带头的，最好就是所有的事情都让别人决定，所有人都这么想，最后就没人敢承担责任推动改变了。
这种岛国的思维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每次都忍不住生气，就不能奥利给一点么？
岛国的集体思维太浓厚了，以至于连有天赋的人都宁愿放弃天赋去迎合这种大家一起抱团的鸵鸟心态。因为有天赋的人也害怕欺凌，也害怕社会性死亡。
“如果你真的要放弃能力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决定，但那样的话你再遇到坏人也只能受欺负。”
“没有超能力，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他们是坏人啊，坏人不欺软怕硬，算什么坏人？”杜兰感觉自己小看了飞鸟井木记的病症，她除了消极心理之外，还有非常夸张的‘皈依者狂热’，因为以前不能融入集体，所以现在疯狂地想要受到集体的认同。
第两千一百九十章先见之明
飞鸟井木记认为没有超能力之后，自己就解脱了，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之中，就不会再被坏人利用。
不得不说这种想法也是很傻很天真。
“鸣瓢椋，也就是鸣瓢秋人的女儿，才十四岁，她也没有超能力，也没有惹过谁，可是她却被人无端端害死，你说坏人为什么要害她？”杜兰就要问了，按照飞鸟井木记的逻辑，无辜的少女根本不应该成为坏人的目标。
飞鸟井木记无言以对，她只是结合自己的遭遇得出了一个谬论，禁不起反驳。
“相反如果她被抓的时候有超能力的时候，就可以自保，甚至可以反杀，你说是不是？”
“在梦里如何反杀？梦是伤不了人的。”
“你啊你，你可是有超能力的，难道最开始他们接触的你时候不会小心翼翼，不会担惊受怕么？你就是不懂保护自己，不会伪装自己，你如果装得凶横一点，肯定能自保。”杜兰教她表演：“拿出超能力者的底气，奥利给！”
然而改变不是一时半伙可以发生的，杜兰还是给她时间：“总之不要再做鸵鸟了，使用超能力也一样可以得到认同。”
杜兰抬起手，按在对方的额头上：“我给你力量。”
感觉很奇怪，身体都好像脱胎换骨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她的所有梦境都能实现，她能在梦里飞行就可以在现实飞行，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现实和梦境已经没有区别了。”
“对能够在梦中穿梭的人，现实和梦境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么，好好利用能量，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路。”
另一边，少女也在父亲的梦里安装了机关，鸣瓢秋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眼泪不由自主地留下来了。他看到了女儿留下的便签，他知道自己得去找到女儿。
少女在指引父亲，杜兰相信她一定能帮鸣瓢秋人抓住约翰·沃克的。
根据推理作品的一贯尿性，最大的黑手往往是主角身边的人，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在一个大阴谋中处处领先主角一步，虽然这种设定已经烂大街了，但这种设定才能解释主角处处受到掣肘的原因。
如果反派能够不通过潜伏主角身边就能算无遗漏，那主角怎么能赢？所以反派要想赢面大就得留在主角身边。
所以约翰·沃克也是主角身边的人，而且还是平时不显眼的那种，那个邪恶的家伙就是仓组织的部长。
仓组织的部长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杀过人，他但却利用梦境培养了无数的杀手，害死了很多无辜者。而部长的目的就是进入潜意识世界永生，为了这个梦想他必须了解如何在梦境中保持自我，不被潜意识吞噬。所以他制造杀人犯，观察他们，寻找共同点。在超能力者曝光之后，他极力调动政府力量来研究飞鸟井木记，最终造出了能够不依靠超能力者入梦的机器。
有了这些成果，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离开现实世界了，可惜潜意识里也不安全，这让他不得不考虑。
小春和开洞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他们在亚楠市度过了漫长的一百多年，真的是受尽了各种折磨，但好在他们发现了最终的秘密，那就是阿赖耶识是真实存在的，人类的潜意识是联系在一起的。
亚楠市则是一座由阿赖耶识运行的监狱，所有作恶的人都要进入其中接受惩罚。而这座城市是由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女建立的。
“是鸣瓢秋人的女儿，她还活着。”大家是大惊失色，却发现此时鸣瓢秋人也已经进入梦中，他们立刻就感觉自己被诡异的神秘力量包围了。
死而复生的少女，神奇入梦的现象，难道这世界真的有超自然力量？
这个时候杜兰却在策划未来，他已经知道这个岛国出现杀人犯大脑统治世界的必然性了，这是民族性格决定的。
因为这个民族没有一个人想要承担责任，所有人都不想拍板决策。所以把治国的责任抛给两百个杀人犯的大脑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彻底省去了决策人，所有人都可以以和为贵，不用思考责任之类的事情。
回避责任是这个民族的特性，他们会选择将责任推到百脑汇上是完全符合他们的需求的。
杜兰知道如果自己提出这个计划，肯定会受到支持，他们不会考虑太多伦理层面的事情，只会思考是不是有助于他们逃避责任。
只要有条件，他们绝对会让杜兰全力推动的。
“看来真的要开始‘心理测量’了。”杜兰心想《心理测量者》的年代是2099还是2199来着，没关系反正是未来没错了。
那是一个高度自动化，高度科技化的时代，义体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已经存在，医学技术高度发达，虽然全球都在战乱，但岛国因为百脑汇的存在而很安详，每个国民都安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在这样祥和的环境之下，却会有一群反社会分子到处作案。
百脑汇满足了大部分人逃避责任的心思，但岛国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逃避，这些不愿意逃避的人当然会不接受百脑汇的安排，成为不稳定因素。
杜兰思考一番之后，决定先观察一下，看看他们自己的发展如何，说不定不用自己动手，他们自己就可以建立百脑汇：“既然是必然性，那就肯定会发生。”杜兰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先见之明。
梦中，鸣瓢秋人找到了女儿，父女重逢当然是一派喜气洋洋，虽然他觉得这可能只是梦，但哪怕是梦也可以，让他再睡长一点。
但少女告诉父亲：“我已经复活了，现在我们必须要抓住约翰·沃克，他就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阻止他，不然他就可能逃到异度世界中。”
“复活？！”鸣瓢秋人表示怎么可能？
“父亲，你相信超能力么？”
接下来少女在鸣瓢秋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讲述了飞鸟井木记的故事，也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是有超能力存在的，虽然很少，但确实有。
“我就是被一个超能力者复活的，他以后还能复活妈妈，但我们必须先抓到约翰·沃克。”
“你知道他的身份？”鸣瓢秋人问道。
“他就是仓组织的部长。”少女的话再次让父亲呆若木鸡，不过他相信少女。
其实在原著中，约翰·沃克也是在梦中被抓住的，并没有证据。甚至可以说其他的案件都是人赃并获，每次都是在案发现场抓到凶手的，要么就是罪犯袭警。但这种办案方式，遇到部长这样的老狐狸根本没用，梦中找到的真相在现实中又没有证据。原著中要不是部长想要永生，法律根本没办法给他治罪。
其实所有的罪犯都一样，要不是被抓脏，仓组织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们，除非梦里的证据也算证据。
第两千一百九十一章新时代
梦里找到坏人，然后在坏人干坏事的时候抓住凶手，这样仓的工作才算成功。不然如果没有人赃并获，梦里的推理可不能作为证据。
现在面对部长就是如此，他从来不亲自杀人，可是他确实是梦中的坏人，如此就进入了法律的困境。
不管一个人的言论，平行，手段多么无耻下作，但只要他不触犯法律，那么他就没有犯法。而一个人如果安分守己，但只要触犯一次法律，那他就会被绳之以法。
面对这种困境，没人可以解决，要么就是下定决心违法去弘扬道德，要么就是视而不见，不去理睬这个世界。
面对只怂恿而不亲自违法的人，强如大侦探波罗在最后一案中也不得不亲自动手，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内亲手解决了罪犯。
其实怂恿罪犯最难取得的就是证据，因为他们不会留下法律意义上的实物证据，他们只是通过话语来怂恿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去犯罪。
部长更绝，他直接是在梦境之中让人杀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就算有人指认部长就是梦中一遍遍地训练杀人犯的人，那他也没罪，因为他没犯法。
好在部长也是个有追求的人，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梦的世界里永生，所以一旦自己有暴露的可能，他就会立刻行动。因为达成理想的门槛不低。虽然不犯法，但他的行为曝光，肯定是地位不保，那就不能使用仓的设备了，和飞鸟井木记的距离也会拉远，到时候他就没办法进入梦境了，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所以哪怕不会坐牢，他也不会允许真相曝光，一旦曝光他必须立刻进入梦的世界。
当鸣瓢秋人知道凶手就是部长的时候也很震惊，但他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个囚犯，只怕别人不会相信。
“只要他受到怀疑，肯定会采取行动的，只要爸爸你和你以前的同事说起，一定可以打草惊蛇，到时候我就可以让他永远留在现实，再也不能去害人。”
这还是自己的女儿么？明明还是十四岁的模样，竟然能想出如此洞悉人心的计谋，简直比他这个前警探还要敏锐。
“爸爸，你不要奇怪，我还是你的女儿，只是我在潜意识里已经很久了，认识了很多优秀的老师，要知道梦里什么都有。”少女可是名师出高徒，她现在是文武双全，是罪恶的克星。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多了。
虽然怀疑部长是一个没头没脑的猜测，但鸣瓢秋人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一旦这么想了，部长确实很可疑。
现实里没有进展，梦里的案件已经结了。
部长也很敏锐地发现自己被怀疑了，所以他很快就决定彻底放开飞鸟井木记，用她的超能力来制造混乱。
飞鸟井木记的能力非常强，可以让一座大厦里的人全部睡着。奈何这么强的超能力，她还是自卑，还是总被人欺负。
禁地之中，一个巨大的水槽内，飞鸟井木记就一直沉睡在这里，整个仓都是用她的超能力来运行的。
一旦断开电源，飞鸟井木记的超能力就开始扩大出去。
“果然是你，停手！”大家没想到他们才刚怀疑，都没有找到线索呢，部长就这么做贼心虚暴露了自己。
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部长以为超能力者一出现，所有人都会睡着，然后他就可以去潜入机器那边自杀，自己身体虽然死了，但自己的灵魂却可以在异度空间内永存。
“我已经不再拥有超能力了。”就在刚才飞鸟井木记发现自己确实可以消除自己的超能力，杜兰给了她力量，她用来消除自己原本的能力，最终她还是选择做一个普通人。
看着飞鸟井木记毅然决然的样子，部长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该是这样的，让我进入梦境，我要进去。”
“我的能力是噩梦。”
“是你的噩梦，但却是我的美梦。”部长表示自己可是非常需要超能力啊。
最终部长打不自招，直接被逮捕了，而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进入梦中永生的希望被无情地打破了，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不，你得拿回自己的超能力，立刻马上。”部长疯狂地说道。
但飞鸟井木记却很坚决，她再也不想变得不合群了，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不要负隅顽抗，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切。”看部长暴走的样子，就知道他确实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然大家也没想到仓的背后是一个姑娘，本来以为是科学，闹到最后还是玄学。
部长被逮捕了，他绝望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因为他的理想破灭了，所以被逮捕之后他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利用语言在梦境中的怂恿和培养连环杀手所作所为，所有的连环杀手都是他梦中的弟子。
当然他全部说出来也没事，反正他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全盘托出也没关系。
“判不了罪，没有证据，不过我们可以把他的证词当成是疯子的呓语，把他永远关在精神病院里，再也不能离开。”虽然不能判罪，但能把他当成是疯子。
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仓被关闭了，飞鸟井木记放弃了超能力，所以已经不能继续进入异度世界了，鸣瓢秋人努力表现争取减刑，而他的妻女会一直等待他。
死而复生，超能力，阿赖耶识，政府将这些内容都列为最高机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却让他们很感兴趣，那就是用杀手抓杀手的事情，让上层感觉非常好，因为杀手不用工资，以后或许可以让杀手负责更多的工作。
而且一连串的杀人事件也让人意识到了杀手的思维方式常常异于常人，加上有学者认为杀手就是天生的统治者，所以政府不由会想入让杀人犯统治国家的话，那么以后再有什么黑锅可以直接扣到杀手身上。
这是一个方向，虽然现在实现不了，但这个记忆却留在了这个国家。
还有就是收集杀意的技术，虽然超能力消失了，但很多数据却留了下来，科学家一直在继续研究，研究人类的灵魂和内心。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心理测量者》的方向发展。
而这个时候，整个社会也卷入了一场空前的经济危机之中，石油价格竟然跌倒了负数，世界一下就开始动乱起来了，各国开始了科学竞赛，而岛国因为有超能力的底子，所以现在在大脑研究的方面是独领风骚，力压全球，新的时代要开启了。
第两千一百九十二章逃避可耻但有用
最开始只是一场普通的疾病，蝗灾，异常气候，谁也没有重视。接着是石油跌破有史以来最低价，来到负40元一桶，经济危机，次贷危机爆发。
世界都乱了，每时每刻身边都有人死去，岛国此时再一次将‘逃避责任’发挥到了极致，谁也不承认危机，谁也不接受现实，每个人都当做没事发生默默地维持现状。
这样的情况之下，政府部门运转缓慢，延迟至少有好几天，民众们就算能忍耐也不得不抱怨政府部门的低效率。
眼看政府部门就要背锅了，这个时候政府部门立刻推出了一个项目，超级ai计划。说是要建造一个绝对理智绝对不会有任何偏向的超级智能程序，用ai来处理各种各样的情况，这样就不用担心问题了。
仓组织现在已经换了一个称呼，现在是‘超级智能程序研发局’，开洞和掘墓人，还有部长的大脑全被取了出来，连接成三个大脑的初级程序。
首先处理的就是交通问题，毕竟交通规则比较简单，进行试验是最为合适的。
“现在他们可算想起来要装摄像头了。”杜兰表示这是亡羊补牢啊，其实当初连环杀手肆虐的几年里他们就可以到处安装摄像头了，可他们偏不。现在要推广所谓的‘超级ai’，倒是全力以赴在交通路线上安装各种摄像头。
全世界的格局可以说到了颠覆的边缘，区域战争已经不可避免，而岛国也是全力研究杀手的大脑，越极端越好，因为他们在交通管理方面吃到了甜头。
短短几年时间，岛国交通就变得一片秩序，因为说是人工智能的缘故，所以没人不服气，因为这不是人为判断的，而是人工智能这个非人类系统判断的，而人工智能是公正而公平的，不会讲什么法外有情，一切都是按章办事。
于是被开罚单的人也不会觉得不服，因为现在交通法最权威的解释者就是人工智能，是绝对的秩序。
而随着境外战争的打向，军备竞赛又一次开始，而岛国也成为了亚洲重要的一个基地，不少军工为了就近生产，而把工厂搬运到岛国，同时还有大量的军人进入，有了工厂，有了消费人群，岛国的经济再一次腾飞。
至于成为人家的军工厂之后为什么没有被打，也只能说是他们运气好，因为这次的战争主要是围绕海洋资源展开的，大海才是主要的战场。因为核弹的存在，主要核国家都是找没人的地方打，就是为了避免真的打出火气来。
第三次世界大战虽然是百花齐放，各种新式武器粉墨登场，当主要的受害国还是那些没有人烟的地方，最终还是为了重新圈定利益版图。
岛国因为承担了大量的生产任务，就算是失去了一些海洋资源也无伤大雅，反正有资源他们也开采不出来。还不如通过生产增加岗位，来刺激经济。
这场战争打了十几年，岛国获利不少，但战争最终还是要结束的，有核国家看着差不多了，能拖死的国家已经拖死了，该瓜分的资源也瓜分完了，坐在谈判桌上开始谈论重建。
而岛国一下就遇到了危机，岗位开始减少，他们要面对裁员的问题。
这可是一口天大的黑锅，要知道战争开始之前，岛国经济一滩死水，无数僵尸企业都被国家吊着，就是怕大规模裁员引发动荡，现在战争结束岗位收紧，一旦提出裁员，提出裁员的人必然会成为历史罪人。
于是开始开会，然而开会到最后能决定的就是下一次开会的时间。日复一日地开会，大量企业已经停止生产，却还要发工资，越发艰难。
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为什么不让人工智能来决定岗位分配呢？”
在大家心中人工智能是无私的，是绝对公正的，说一不二，民众都很相信它，而人工智能管理的交通网络十几年没有出问题，现在应该给他们更多的担子了。
因为怕担责任，所以他们要把黑锅扣在人工智能上。
但三个大脑如何能负责一个国家的分配问题？需要更多的大脑。
于是百脑汇慢慢开始成型。
要分配民众的工作，首先得找个分配的标准，不然怎么确定有人失业有人获得就业呢？那就看反社会指数吧。
这些杀手都是可以面不改色杀人的狠角色，他们都能释放出杀意，那就检查杀意的浓度，浓度过高就当成反社会分子，给他们最垃圾的工作岗位，浓度低的就给好工作。
杜兰忍不住为他们鼓掌，为了逃避责任，杀手的大脑登上了统治者的舞台。本来岗位应该按照个人的才能来分配，但现在岗位被反社会指数低的人获得。
当然这不仅仅是工作岗位，也包括原统治者，因为他们也要接受扫描。
杜兰知道一旦统治者也接受扫描，那么以后就再也没人可以约束百脑汇，杀手的大脑将真正掌控这个国家，成为最高的权威，这些大脑将用自己的方式来统治这个国家。
“还是日向宁次说的好，人的命运从人出身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杜兰表示这个国家以后就是如此，因为杀意指数确实是一出生就确定的，如果过高就需要接受治疗。
“以前是人民为了进步改造制度，现在是百脑汇为了维持制度而改造人民。”杜兰看着越来越走偏的这个国家，表示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了百脑汇，谁都不用背锅了，每个人都可以毫无压力地生活下去，因为他们的人生是被安排好的，如果做的不好那是百脑汇的错，也不用自己承担责任，自己只要做一个杀意指数低的好人就可以了，而做好人就简单了，就好像二次元主角的‘温柔’一样简单。
百脑汇当然只是杜兰的称呼，正式名字是‘先知系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脑集合体，因为都是杀人犯的大脑，所以可以冷酷无情地处理任何的选择，哪怕是处死百姓。
有了系统，他们就是法律本身，可以随时赋予执行者处决那些危险系数高又不接受治疗的人。
此时系统就是掩盖在高科技之下的超级暴君，但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因为他们觉得人工智能代替人类执政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他们即将面对一个绝对公平的国家。他们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只知道现在他们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来判断自己是不能能得到工作。
其实就是利用科技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本质并没有变。
第两千一百九十三章黑客墨菲斯
直接把什么都没有做的人分成反社会分子，剥夺他们的工作，让他们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这样就解决了工作岗位不足的问题。
这些下岗人员也不能反驳，因为这是人工智能判断的，而人工智能是公正的，它说反社会那就一定是反社会，一定要接受治疗。
虽然不能接受，但被判断成反社会分子的人毕竟少，只是社会的一小部分，更多正常的人接受了这个判断。
所以一开始先知系统的运转是完全符合时代的变化的，于是在这个时代里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朝着低杀意指数而努力，他们要平静，要淡定，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提升自己的指数，总之就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改变心态。
杜兰发现现在这个国家是越发地走向封闭了，不过他们自己觉得好那就让他们去吧，‘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作为历史的见证者，杜兰见证了一个国家选择将集体命运交给‘人工智能’而不是某个利益集团或者是某个统治者的决定，他们认为这样对社会的发展是好的。
但在杜兰看来本质并没有变化，因为生产力水平没有质的提升，只是以前被牺牲的人和现在被牺牲的人不同了。
“这就好像资本家眼中失业的不参加生产活动的人不算人一样，在先知系统中犯罪指数高的人也不算人。本质没有改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忽视部分人的利益。”杜兰在网络上发言，他现在是大名鼎鼎的黑客‘墨菲斯’。
他在网络上发表这些反对先知系统的言论，当然信的人不多。
这个时代的网络技术也是越发发达，配合光学投影技术，岛国可谓是后来追上，发展了强大的虚拟计算能力。
这些都是战场上的技术，战争结束之后投入民用，可将物品的外形变成任何的模样。一辆车可以是警车也可以变成私家车，甚至可以变成不同的车型，使用先进的投影涂料，车子的款式可以千变万化。
同时这种涂料也可以用于衣服，一件衣服可以穿出千百种款式，甚至只需要一件衣服就可以应对各种场合。
投影涂料配合强大的计算机，让一切都变得可能。陋室可以变成皇宫，垃圾可以变为珍宝，甚至可以让丑人变成帅哥。
除了这些技术之外，还有就是农业的高度集中化，岛国要将所有的人口全部集中到城市中，方便先知系统管理。
杜兰就说这是‘统治**’：“先知系统不容忍没有被扫描过的人存在，系统是把这个国家的人当成是猪来饲养。”当然这种言论在上升期是没用的，因为通过系统得到工作的人自然要维护系统。
而且先知系统也确实非常给力，对于打击罪犯立竿见影，那些投机分子，小偷小摸都逃不过它的扫描，一旦发现就当场处刑。
战后的治安问题得到了大大的改善，先知系统的办事效率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岛国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什么叫做快刀斩乱麻了。不需要负责又可以享受经济提升的利益，简直不要太幸福。
所以杜兰化身黑客发表的言论当然是会被人喷得一无是处，只有那些被测量出犯罪指数过高的人才会成为杜兰的拥趸。不过现在这只是少数群体，但杜兰知道这就和老龄化一样，未来犯罪指数高的人会越来越多，社会矛盾会越来越强烈。
先知系统并不是想办法提升生产力，或者是优化分配方式，只是想要把所有人都变成所谓的‘理想公民’，这么一来未来的情况一目了然。
赛博朋克就要来了，所谓的赛博朋克就是有很高的技术，但人们的生活水平却相当低廉，形成巨大的反差。科技并不是服务于人民，而是用于控制人民。
杜兰的言论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现在岛国蓬勃发展。不是最好但也不差，技术发展之后，人类的容错率更大，现在各国都在依托技术来建立新的制度以适应新的世界格局。
强大的国家通过第三次世界大战拖垮了一系列高福利国家，这些国家的土地和人民已经成为了注定会被压榨的目标，重建制度之后，就会出现全新的经济区和世界分工。
岛国作为世界分工中的一环，属于中上游，日子相当不错，甚至还想要向国外输出先知系统。
不过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岛国的先知系统虽然效率但缺点太严重了，就是不把人当人看。
当然对某些国家来说这个缺点不算什么，但对某些国家来说人命大如天，绝对不会用冷冰冰的机器宣判部分市民的死亡。
所以可以学习先知系统的效率，却不能学习先知系统分配资源的冷血方式。
同时同样‘不把人当人’的一些国家也不接受先知，因为资本家也是人，但在先知系统面前众生平等，一旦测出高的犯罪指数，也会被处死。所以在找到先知系统的漏洞之前，他们会先观察。
先知系统既然是机器就肯定会有漏洞，虽然系统一直在升级，但犯罪指数只要可以控制，那就一定能瞒过先知系统。
所以目前只有岛国自己在使用先知系统，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岛国有了不错的经济进步，以后一些落后国家肯定会接受先知系统的。
这就和有人看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好，所以全盘接受市场经济一样，他们却不知道是因为发达国家有工业基础、有经济基础、有军事基础然后玩市场经济。是先有基础然后才有市场经济，而不是由了市场经济才有基础一样。
因为岛国经济不差，所以有先知系统发挥作用的余地，不是因为先知系统所以岛国经济不差。
总有人会搞错先后顺序，但杜兰知道人类的历史是不断重复的，以前有人盲目相信市场经济，以后就有人盲目相信先知系统，这些都是历史的必然性。
杜兰做的就是以墨菲斯的身份在网络上寻找一个救世主，一个能够与百脑汇抗衡的人。现在距离百脑汇发展到巅峰还有一段时间，他得开始准备起来，搞一些恐怖活动需要的高科技，还要拉出一支部队，只有如此等到了社会矛盾大爆发的时候，杜兰才能找到救世主，并且让他改变世界。
在此之前，杜兰不能曝光，只需要默默地在网络上聚集一批有心反抗的人就可以了。
第两千一百九十四章冷漠的极致
军用武器也开始进入执法机构了，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之中为了代替核武器，一种分子多功能支配理论被提出。
战场上出现了一种通过破坏粒子之间分子键的强磁场武器，就相当于是发射小型的闪电球，在这个小范围内一切分子的分子键力都会破碎，细胞会变成汁液，这种武器在战场上是为了让敌人残生恐惧。
当自己的战友不断爆体而亡的时候，对战士产生的心理阴影是巨大的，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这种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武器就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分子支配者。
现在支配者也进入了城市，先知系统为了继续优化自己的效率，能最快地解决犯罪问题，提出三段论。
犯罪指数超过100低于200催眠，高于200低于300歼灭，高于300全力歼灭。
这样一来当场就可以解决敌人，根本不用审问和审判，大大提升了效率，当然最终扣下扳机的决定权还是给执法者。
现场环境是复杂的，超出先知系统的计算，所以它们把判断的权利交给了握着支配者的人。开枪还是不开枪，由现场人员自行决定。
不过什么指数打开什么阶段的模式，所以如果犯人的犯罪指数超过300，而执法者想要活捉犯人，那么就不能依靠支配者了，因为支配者只会采取全力歼灭的模式，并不能降低到催眠模式。所以执法者只能选扣动扳机还是不扣动扳机，并不能决定用什么形态攻击。
这样的话，面对危险的罪犯，为了能够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开枪打死罪犯。
但很快就出现了问题，那就是那些低犯罪指数的执法者在杀人之后，会发生污染事件，就是犯罪指数提升。毕竟支配者这种武器本来就是为了制造心理阴影而存在的，执法者当然承受不了。
这样当然不行，于是用杀手来抓杀手这套又拿出来了。当然现在不用鸣瓢秋人这样真杀手，只需要犯罪指数高的特殊人才就好了。
犯罪指数高，又没有犯过罪，接受过一定的训练，这种人最合适了，将他们送到现场也不怕他们犯罪指数升高。
这些人本来是没有容身之处的，除非在收容机构治疗一辈子，不然是不可能在社会上自由活动的，但先知系统给他们一次机会，只要打击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他们就可以持证上岗，平时也不用被关押。
这是一次交易，于是执行者和监视者出现了。
执行者就是那些高犯罪指数的人，他们都有一定的特殊才能，能够无情地扣动扳机。
监视者是执行者的合作者，也是监控执行者的人，他们负责调查和出警，以及对执行者下达命令。
就好像是猎人和猎犬的关系。
新的执法机构‘安全局’诞生。
当场可以击毙超过200指数的犯罪分子，这样的法律却并没有让犯罪消失。反而是一些小案直接变成了大案，因为犯罪指数会因为压力而提升，作案的人心理素质一旦崩溃，那犯罪分子会不顾一切地破坏和伤害周围的人。
基本上一旦发生案子，那就是人命案。
而在这个时代杜兰最看不过的就是那些为了降低犯罪指数而不折手段的商业活动，研究降指数药也就算了，还有一种叫做‘应激性恒定指数疗法’，就是给人看各种各样恶心的视频和图片，刺激人的心理，说是能增加抗压能力。
还真的有人相信了，于是利用投影涂料，各种地方都充斥着血肉模糊刺激人心的图形，好在只是视觉刺激，没有触觉和味觉、嗅觉的刺激。
大家都相信观看这种刺激性的图片可以提高自己的抗性，让自己的指数不容易升高。
但杜兰知道这都是没用的，真正遇到血肉乱飞的景象，还是一样崩溃。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杜兰很无语，就是这个城市越发冷漠了，比之前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现在先知系统说了算，大家都一样了，家长、老师、权威都说了不算，那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保持尊重了，大家管好自己就行了，连家庭之间都开始变得冷漠了。先知系统只看犯罪指数，而不看个人品德，一个人哪怕油嘴滑舌，品行不端，但只要犯罪指数低就能在这个系统里混得风水水起。而一个人如果尊老爱幼、遵纪守法，只要犯罪指数高，那么就会被关起来治疗。
既然一切都以犯罪指数为准，不看道德，那么道德也就没有必要坚持了。于是每个人都更加冷漠，根本不用听长辈的话，也不用尊重他们，因为传统道德并不能帮助他们降低犯罪指数。
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却有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是一个天生的执法者，此时她还只是一个新人，刚刚成为监视者，谁也不会知道这个菜鸟在未来将会成为一个能够改变先知系统的存在。
常守朱，女，安全局新成员，在加入安全局之前对工作日常可谓是一无所知，只是一个书生意气的年轻人。
进入安全局也是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甚至都没有接触过支配者，也不知道安全局的工作流程，不知道他们是有权击毙罪犯的。她就好像是象牙塔里的公主第一次来到人间，而她的犯罪指数常年低于五十，可谓是理想居民的范本。
她加入安全局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大案，有人绑架了一个女人，并且不断地恐吓，罪犯和受害人的犯罪指数都在飙升，这样一来连受害人都要被击毙了。
道德不再是标准，判断受害人和罪犯的也不是他们的行为和遭遇，一切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犯罪指数，高则死低则活。
“真的是一个疯狂的国家，能将逃避责任发展到这种极致，不得不佩服。”杜兰是见证者，是真的佩服不已，因为这个国家选择了先知系统，选择了用犯罪指数来决定一切。现在每个人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用负责任，因为一切都是先知系统规定的，有事看指数，只要指数低万事皆可为。
而常守朱这个女人却依旧保持着正义之心、道德之力，坚守自己的准则，简直是保守得有些不符合时代，就好像是一百年前穿越到新世界的昭和女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