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I-believe】
“咳咳,都老熟人了,长话短说。这部电影虽然比较简单,但是场景变换很快,也就是说我们要准备的工作很多,希望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争取能够提前完成拍摄,大家都舒舒服服的回家过年。至于,纪律要求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宁皓,你给大家布置一下工作吧。”
简短的说了说,万小虎就停了下来。
以前刚开始拍电影,还挺意气风发,场面话说的兴起,现在真没那时候的激情了。当然,不是说对导演失去了热情,而是对这种出风头的事,兴趣不大了。
“剧本都看的怎么样了?”走到黄小明身边,万小虎问。
夏宇不签约蒲公英,万小虎只能说他错失了一次机会,随后就找到了黄小明。尽管和赵微、陈昆一届,黄小明却星路比较坎坷,至今除了在《独自等待》中稍微展现一下,并无太大的机会。
对于蒲公英的招揽,黄小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野蛮女友》的男主角。
对此黄小明激动的几晚上没睡好觉,深刻感悟到什么叫时来运转。从一个跑龙套,一步登天,成为最近风头正锐的六代扛旗手导演,万小虎的新片男主角。
这种变化来得太快。
要知道,经过《独自等待》和《蝴蝶效应》的成功,万小虎已经不是什么新人了,业内知名度直线提升,虽然和张一谋、冯小岗不能比,却也比第六代导演要出名多了。想跟万小虎合作的明星,绝对少不了。
“台词都熟悉了,不过还没背下来。”
“没关系,你拿到剧本时间太短。我们前期先拍一下简单的场景,给你充足的时间准备。”
开完会,万小虎就督促所有人开始做准备工作。
要把小说中描述的韩国环境,照搬过来中国,很多细节方面不好改变,只能去尽量让剧情更连贯,稍微改变一下背景设置。说实话,是改变成了不论不论,还是中韩都能欣赏,万小虎也有点未知。
不过,电影能风靡,靠的是创意,靠的是软弱男和野蛮女的反主流设定,背景只能说是次要,应该不会影响太大。
晚上,吃过饭。
万小虎在自己的宿舍里,上网浏览新闻。
今天是12月2号,第37届金马奖颁奖,《蝴蝶效应》获得了最佳原创剧本的提名。因为感觉得奖希望不大,万小虎就没决定去参加,只是让在台湾做发行的寰宇电影的工作人员,代为参加。
不出所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蝴蝶效应》没有拿到奖项。
摇摇头,万小虎将电脑关掉。
本来就没在意这个奖。
“明天就要开始《我的野蛮女友》的拍摄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将剧本拿出来,万小虎浏览起明天要拍摄的部分。
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电影当年轰动的时候,还有一首非常轰动的主题曲《i-believe》,好像是申胜勋唱的,韩版我记不住。但是中文版我却知道,当初唱过很多遍啊。一个是孙楠演唱版本,一个是范逸臣演唱版本。不如先把这两个版本弄出来。”
想着,万小虎就动笔开始写歌词。
“i-believe当我在你家门口。下雨了,你看了也会难过。i-believe你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其实你在回应我。”
“虽然不曾说相信你正在懂,就算牵的不是我的手我真的不难过。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你的笑容有时候也宁可当作你在为我加油。”
“不知道在妄想什么,只告诉自己i-believe你总会看到我,在某个时候想让你陪伴的是我……”
这一版是范逸臣演唱的版本,大体的歌词万小虎还是记得的,怎么说当年也是专门给人拍mv的导演,基本上流行歌曲都知道个大概。
“i-believe你还在那里等待,爱的路,总是充满了祝福。”
“i-believe你还在把爱深埋,我在这里,为你整夜在徘徊……”
这一版则是孙楠演唱的版本。
当初《我的野蛮女友》肆虐的时候,不管是韩国版,还是大陆的孙楠版,以及台湾的邰正宵版,都快被大街小巷唱烂了。除了电影火爆的原因之外,更多的则是这首歌的旋律和曲调非常好听,歌词也写得好。
万小虎已经想到了,先把三个版本的主题曲做出来,然后去参加打榜,肯定能为电影造一些势头。
跟着记忆,又将遗漏处做了一些补足,不出十分钟,两个版本的歌词都写好了。
歌词写出来,剩下来就是谱曲了,这就击中了万小虎的软肋,他对编曲懂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
“喂,张阳,认识谱曲的人吗?”
“认识啊,怎么?”
“给我介绍几个,我写了两首歌,想作为电影的主题曲,我只有调子,但是我不会作曲。”
“行啊老虎,你不仅仅会导演,连写歌都会啊。”
“要不怎么被人称为才子,行了,就这么说了,你把这个事记在心里。约一个厉害一点的作曲家。”
将两份歌词收进抽屉里,万小虎继续浏览剧本。
记忆中的电影再多,也许要将它拍摄出来,这个过程马虎不得。
重生一次,万小虎对于这一点,无比认真。
……
2000年12月10号,《我的野蛮女友》已经渡过了拍摄的磨合期,开始渐入佳境。
这一天,京城国际饭店三楼大厅,人满为患。
《蝴蝶效应》今天召开庆功宴,广邀娱乐圈四方宾客,齐聚一堂。
无数记者涌过来,闪光灯根本停不下来,每一次闪光,都意味着,一位娱乐明星被映入底片。
“万导,恭喜恭喜啊。”张扬猛地给了万小虎一拳,拳头不轻不重,既是恭喜也是嫉妒。
万小虎笑哈哈的承受,搂着张扬说:“你这语气里面,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能不酸吗,你才多大,你才混导演几年?这就成了第六代导演的扛旗手,这就领先我们了,没道理呀。货币货得仍,人比人气死人啊!”张扬郁闷的说。
“怎么,《洗澡》没发行出去?”万小虎察觉到了张扬的低沉。
“唉,不说我了,今天是来喝你的庆功宴的,说我这点晦气事做什么。陆学长他们呢,早先到了?”
“到了,在包厢里,你自己去,我就不送你去了。”
“你忙你的,我多大个人,手脚都灵活,眼睛也认得路。”
这边才送走张扬,那边就看到冯小岗带着夫人徐帆,径直走过来。
“冯老师,徐老师。”万小虎立刻迎了过去。五代导演,万小虎基本上都得以老师称呼,因为很多和五代导演同期的北电学生,都留校成了北电的讲师和助教,相差二十多岁,整整一代人。
冯小岗笑着打招呼:“小虎,恭喜啊。”
徐帆也笑着说:“你比冯小岗厉害,《蝴蝶效应》拍的真不错。”
冯小岗不干了:“你要吹捧小虎,也不用贬低自己老公啊。”
徐帆皱眉:“我贬低你怎么了,不行。”
老婆发飙,冯小岗立刻熄火:“也行,我就是建议一下。”
万小虎哈哈大笑:“我运气好,比不得冯老师年年在贺岁档独占鳌头。”
“我算什么独占鳌头,就是比一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灵活一点,天天被骂粗俗。你最近被骂的似乎挺凶的,也没见你吵闹,忒不得劲。”
“我资历浅,不想吵架,最近忙着筹备和拍摄新电影,也没什么精力去关心他们骂我什么。反正我就拍我的,市场能检验谁在走正规,谁将成为历史。”万小虎无所谓的说,这一阵子,《蝴蝶效应》在电影市场搅风搅雨,赞扬的有,自然,骂万小虎也就不少。
“这话说得正解,我原先就说了,中国电影人盖的这座庙太小,容不下人。你看看吧,你也是出身名门,北电学生,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嫡系子弟。你一成名得利,他们就立刻翻脸,好像你动了他们的棺材本一样,无趣之极。”
徐帆在一旁提醒:“行了,别整天口无遮拦,记者还在旁边转悠呢。走吧,去包厢里坐去。”
还没等冯小岗和徐帆挪步,就有记者大声喊:“冯导,万导,徐帆,帮帮忙,摆个pose?”
万小虎便和冯小岗、徐帆站在一块,面带笑容。
咔嚓,咔擦,咔擦。
记者也不心疼胶卷,不要命的按快门。
一时半会,宾客该来的都到齐了。
从各个角落摆脱应酬的《蝴蝶效应》主创,王忠磊、万小虎、周讯、陈昆、关之林,聚在了一起。
“最近过的怎么样?”万小虎靠近周讯,问,
周讯笑着说:“还好,前一阵子跑宣传挺辛苦的,最近做几个活动和代言,工作很轻松。你呢,《我的野蛮女友》开机的静悄悄啊。”
“时间不赶嘛,所以现在就没打算启动宣传,而且拍完之后就要过年了,一个年过后,宣传的再好,估计大家也给过忘了。等年后再宣传吧。”
“挺好的。”
“对了,有没有兴趣客串一下?”
“演什么?”周讯来了兴趣。
“演一个相亲女怎么样?剧本里男主角和女主角感情受挫,几年没见,然后,男主角去相亲,遇到一个非常会喝啤酒的相亲女。”
“要喝啤酒?”
“不用,装一下就可以了。”
“这倒是可以试一试。”
王忠磊拍了拍万小虎的肩膀:“又开始拉明星客串了?记者都在看着呢,上台说几句去。”
“ok。”
0121 【庆功宴】
咔嚓,咔嚓!
大厅里的闪光灯闪个不停,王忠磊拿起话筒,喂喂两句。等人群安静下来,才说:“欢迎各位参加《蝴蝶效应》的庆功宴,今天人来的很多,我们深感荣幸。在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蝴蝶效应》创造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成绩,5060万人民币的票房,也是本年度的亚军。海外地区还在陆续的上映之中,它的全球总票房是多少,还没办法统计。但是我相信,胜利属于《蝴蝶效应》。下面,我们请导演万小虎说几句。”
话筒交给万小虎,万小虎抖了抖西装的衣领,面带笑容。风骚的三七开,在大厅灯光下,油光发亮,显然摩丝没少打,特别有型。
下面的闪光灯立刻咔嚓、咔擦的闪烁起来。
“老虎现在是越来越帅气了。”赵叶在大厅的角落里坐着,看着手捧话筒的万小虎,满眼小星星的说。
苏雅则坐在赵叶旁边,闻言瞅了瞅,哼说:“他现在不是越来越帅,而是越来越得瑟,头上怎么说也抹了半斤油,苍蝇落上去都会直接滑下来。”
“我不觉得啊,这才是成功男人。”
“少犯花痴!”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吧。”苏雅对于赵叶的花痴,越来越不能接受,现在竟然连《关雎》里的名句都篡改了,简直就是丢美少女们的脸。
赵叶哈哈笑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鸣叫的水鸟,栖居在河中沙洲。善良美丽的姑娘,好男儿的好配偶。苏雅,你说万小虎是不是优质股?二十岁就当导演,全世界找不出几个,而且还当的这么成功。这样的男人,不早点抓住,以后有的后悔哦。”
“你还真犯花痴犯傻啦。”
“青年男子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女人谁个不善怀春?这是我们人性中的至洁至纯。啊,怎么从此中有惨痛飞进?”赵叶笑着朗诵了一首诗,来表达自己的正常。这是郭沫若题在《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卷首诗,说少年人都善于思~春。
两位妙龄少女怎么嬉笑打闹,万小虎不知道,他正拿着话筒,意气风发的发表讲话。
“我当初拍《蝴蝶效应》,很多人说,万小虎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国产科幻,你不是在说笑话吧?我当初极力的说服他们,我说,科幻不应该成为偏见,只要拍好故事,就要有观众。现在,很庆幸电影没有让我失望,使我站在这里,说一些赢家该说的话。”
“我在这里,要感谢很多人,我的父母这些年对我的养育,给我实现梦想的机会。我要感谢弟弟妹妹,是责任让我时刻努力。我要感谢我的北电同学……我还要感谢公司的同仁,从老总苏雅到每一位员工,都支持我的拍摄……感谢是不是太长了,哈哈,最后,感谢剧组的每一位,电影属于我,也属于你们。”
“哦对了,刚才王总忘了说,因为电影大赚,已经准备好红包,今天,剧组的每一位,都将腰包鼓起来。”
“哦哦,王总英明啊。”前来参加庆功宴的剧组员工,在底下起哄。
将话筒交给周讯,每个人都说了两句。
气氛也渐渐炒热起来。
最后,大家都来到大厅的唯一一张桌子前,桌子上已经一层一层叠起了无数杯子。王忠磊和万小虎一起拖着一瓶香槟,从最顶部的杯子开始倒酒,酒水溢出去,层层叠叠,将每一个杯子都倒上酒。
咔嚓,咔嚓,记者们又在忙着拍照了。
酒倒好了,大家一起端起杯子。
“cheers(干杯)!”
满饮香槟,庆功宴的仪式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就是采访和吃饭的时间了。万小虎很快就被记者包围。
“万导,万导,能留步几分钟吗?”
“万导,你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导演,同时也是最成功的导演之一,在商业电影的拍摄上,有什么心得透露给大家吗?”
“冯小岗炮轰第四五六代导演住在金殿,而他开辟耳房,称自己走向商业化,万导,你如今也是住进了耳房之中吗?”
“第四代导演有不少人炮轰《蝴蝶效应》低俗,人文关怀不够,而且主题灰暗,你是怎么看,如何回应?”
万小虎笑容不减:“我是一个不喜欢拘束的导演,什么类型都喜欢尝试。商业上的成功固然是意外之喜,其实我只想拍好每一个故事。我很赞同冯导在商业上的探索,这是中国电影的必要一步。当然,不管是住金殿还是住耳房,都不合我的性子,我就想骑着摩托车四处兜风,哈哈。”
“万导,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看不上他们拍电影的方式吗?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自己被分代,现在又不愿意住在房子里,你想自己引领一种潮流?”
“你们太会联想了。作为一名导演,我是新人,现在我的社会阅历还很少啊,你要我拍摄沉思反思的电影,我怎么拍?《黄土地》和《活着》,我驾驭不了,我比较欣赏好莱坞的那种商业电影,就是说个好故事,不掺杂太多深奥的东西。”
“拍摄这种电影,不觉得太肤浅吗?”
“肤浅?我不觉得啊。观众看电影就是为了放松,看点简单的内容,正和他们的口味啊。总不能强迫观众看电影的时候,还要思考哲学、社会学等等一大堆逻辑吧。”
“万导,我们可以这么理解吗。很多老电影人说你肤浅,你这是在反驳他们不懂得贴近观众口味,观点过时吗?”
“你们想太多了。我其实没有很关注,别人怎么说我,也就无从来说,怎么去反驳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和道理吧,我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或者受别人的影响,来改变我自己的拍摄电影的初衷。做好自己,我觉得我就可以成功了,不是吗。”
“还有一种说法,《蝴蝶效应》之所以拿到高票房,是因为宣传做得好,从香港开始点映给内地造势,再到金鸡奖的三个特别奖,委屈又轰动,然后就是首映式上铺天盖地的宣传。万导,你承认这种说法吗?”
“不承认啊。”
“可是我们都知道,同为第六代导演,别人拍出的电影也有好作品,却始终得不到宣传,甚至上映都难,这不是很极端吗。你可以轻易的得到资源炒作,他们却没办法,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万小虎嗤笑一声:“这位记者,你太搞笑了知道吗?连胜之不武都说出来了,我们有在比赛什么吗,有在比赛谁的电影票房高吗?我们拍电影,这是市场自己的选择。我拍《独自等待》拉投资的时候,也跑了无数次,吃了无数的闭门羹。最后我拉到投资了,然后拍好了,然后被别人买去版权做发行,我一直做了我该做的事,我把电影拍好,然后卖出去。怎么宣传,值不值得宣传,是发行商要考虑的事,就是这样。”
“可是不可否认,《蝴蝶效应》的宣传规模很大。”
“那又如何?”
“靠宣传堆叠起来的票房,好像并不值得这样大肆庆祝。”
“现在到了吃饭时间,我就最后回答一下,你们也别再问我了。任何电影,都要经过宣传,才能被观众知道,才能吸引观众去电影院。这是第一步,但是这个时候,就算你宣传的再大,被打动的观众,也只占少数。做个解释,你投放在一份小城市的报纸上做广告,广告的受众就是这份报纸的读者,看似有这么多读者看到了宣传,但是要知道,读者中有几个是喜欢看电影的?又有几个是会花钱看电影的?然后又有几个被打动了?这样一算,其实宣传到多少人。”
顿了顿,万小虎继续说:“宣传的作用,这时候也就是一个终止了,因为该被吸引的观众,走进了电影院,剩下的你吸引不了了,再宣传也没用了。然后呢,就是依靠电影本身的品质来吸引更多的观众了。因为能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基本上周围圈子,都会有一些喜欢看电影的。他说电影不好看,周围的人肯定就不愿意去看了,他说好看,别人才会心动。我们的宣传,其实就是为了做出这个扩散效应。电影差了,扩散不开,电影好了,才能扩散。5060万人民币的《蝴蝶效应》,就是在扩散效应上做的不错,为什么我们不能开庆功宴?”
“万导……”
“好了,别再问了,我还要去吃饭。”
被记者这么一耽误,进了包厢,别人都已经开吃了。
“小虎,这边。”王忠磊招手,又指了一下冯小岗旁边的空位。
万小虎走过来,抱怨:“记者太狠了,今天这么喜庆,非要激怒我,非要跟我较真。好在我涵养还不错,没跟他们犯冲。”
“他们不激怒你,哪有什么新闻可写,一团哈哈哪有打架骂人更吸引人啊。”冯小岗笑说。
王忠磊就说了:“小虎,你得跟冯导好好学学,怎么跟记者打交道,他是专家。什么时候该冷静,什么时候该大骂,都是学问。”
“忠磊,我怎么觉着你是在寒碜我呢?”冯小岗歪着头,质问。
“怎么会呢,我在夸您!来,冯导,小虎,走一个……”
0122 【萝莉有三好】
吃完《蝴蝶效应》的庆功宴,万小虎就重新投入《我的野蛮女友》拍摄之中。吃喝住,基本上都在萤火虫影视基地,公司很少回去,反正他也不怎么管事。
《蝴蝶效应》的海外上映,万小虎也没有怎么关注了,现在只是在亚洲地区上映,票房都只能说还不错,也没有太多值得惊喜的情况发生。
“卡,这一条过了,大家都休息去吧,十分钟后继续拍摄。”万小虎看着监视器回放,挥了挥手。
全智贤立刻接过她助理递过来的大衣披上。
现在快到冬天了,很多戏份都是反季节拍摄,因此演员们有些辛苦。
“全智贤,过来。”万小虎拿着喇叭喊起来。
“哦。”全智贤立刻跑过来,“导演。”
“刚才那一段,虽然我说过了,不过你的演技还有些不对的地方,譬如……知道了吧,要把感情放进去,要强烈,但是又要压抑着自己,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在外面。”万小虎拿着剧本,对全智贤分析。
当然,还要经过她的助理翻译。
“我应该明白了”全智贤顺了一下头发,白皙的脖子有点晃眼。
“努力去表演,演的更好一些,相信我,这部电影会让你风靡亚洲。”万小虎激励了一句。
“恩,我会努力!”连日来的学习,全智贤多少能听懂一些中文了,没经过翻译,就直接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
“画一听。”万小虎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莫噶(什么)?”全智贤没听懂。
“fighting。”万小虎重复一遍。
全智贤这下听懂了,笑起来:“卡撒哈米大(谢谢)。”
韩语中,“加油”的音就是英语单词fighting的音,万小虎说的比较蹩脚,说成“画一听”。身为韩国人,全智贤面对万小虎超级蹩脚的韩语,想招架真的很难。
不过,万小虎却感觉自己说的还不错,继续说:“册嫩中古撒拉米么呢达(我是中国人),饿的那拉撒拉米也幼(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全智贤笑说:“册嫩汉古撒拉米么呢达(我是韩国人)。”
万小虎眨了眨眼睛,好吧,全智贤的回答语速太快,他没听懂。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展示自己蹩脚的韩国话:“撒浪黑油(我爱你)!”
“从吗(真的吗)?”全智贤做害羞状。
“个了的撕么呢达(真的)。”万小虎点头,然后继续卖弄,“册嫩万小虎一么呢达(我叫万小虎),阿尼啊塞幼(你好)。”
“满拉索盼嘎不是米大(见到你很高兴),卡总你(导演)。”
一顿驴唇不对马嘴的韩语对话之后,万小虎和全智贤都哈哈大笑起来,万小虎得意的问助理:“怎么样,我的韩语说的还不错吧?”
全智贤的女助理,黑着脸:“这个,很佩服你们能够用韩语对话,全智贤很厉害,能够听明白导演你在说什么,我就不行了。”
“说明你这个听力还要多多练习。”万小虎也黑了脸。
最近因为剧组来了韩国演员,加上编剧金浩植也是韩国人,万小虎就跟金浩植学了几句简单的韩语。没想到竟然被全智贤的助理给鄙视了。嬉闹一阵,继续开始今天的拍摄,一转眼,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
万小虎跟宁皓、程耳一起把拷贝收起来,随后洗手吃盒饭。
吃过午饭,个人回个人的宿舍,午休两个小时。
万小虎才打算睡觉,张阳就敲门进来。
“老虎,《i-believe》的歌曲谱曲已经完成,我带了录音带回来,你试听一下,感觉怎么样。”
目前还没有找歌手演唱,只是纯音乐版本。
一曲放了,顿觉余音绕梁。
“很不错,就是这个曲调。”万小虎点头,“下一步就是找人录歌,然后去各大电台打榜,你去负责一下吧。”
“行,没问题。”张阳说完,又匆匆离去。
被他这么一打扰,万小虎也没有继续睡觉的感觉了,换了一身运动服,准备找楼下的管理员要了一个篮球,去住宿楼后面的篮球场上练练,活动一下筋骨。
“篮球被拿走了,她们正在操场上打球呢。”管理员说。
“哪些人啊?”
“你们剧组的两个韩国女人。”
“哦。”
万小虎直接跑去操场,就看到全智贤和她的女助理,正在比赛投篮,十球有八球偏离篮板很远,剩下两球勉强擦中篮网。
“球传过来!”
“导演?你也来打球啊?”
“不行吗,快点把球扔过来,我给你们展示一下篮球该怎么打。”
等篮球到手,万小虎随意的在地上拍了两下,运运球。然后大吼:“看好了,三步篮!”
啪嗒!
刚起步,球就从手上滑了。
“哈哈。”全智贤和女助理大笑。
“失误,失误。”万小虎讪讪的笑了一笑,将球重新捡起来。
他还是会打篮球的,上一个轨迹中,好歹也是导演系篮球队出身。尽管导演系总共才二十几个人,一大半人之前不懂什么叫篮球,属于北电篮球队垫底的中的垫底。可是三步篮这种小菜一碟的进攻手段,万小虎挺在行。
只是毕业后多年没碰过,手生。
多运了几次球,万小虎感觉找回来了手感,哐当迈步,然后两步半起跳,猛地一拨篮球。篮球便像一只大鸟,朝着篮筐飞去。
唰!
空心落网。
这是不可能的。
篮球从左边飞上去,又从右边落下来,没碰着篮板也没碰着篮筐。
“失误,失误。”万小虎笑的很勉强,“刚来,没手感。”
全智贤手握拳头,大声呐喊:“卡总你,画一听(导演,加油)。”
万小虎听懂了,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吹了吹头发,学着李小龙,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子,然后再次带球上篮。这一次,总算比前两次表现要好,篮球磕磕绊绊的掉进篮筐中,引来全智贤的欢呼声。
万小虎搔了搔额前的头发,表示淡定。
十几分钟里,万小虎是左突右突,玩的不亦乐乎。
然后让全智贤也加入,来阻拦他,一对一斗牛。他这完全是欺负弱者,全智贤哪是他的对手,被万小虎欺负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最后,全智贤大叫一声,也不管什么犯规与否,直接扑上去,拽着万小虎的衣服,硬生生将球抢去。
“不带这么赖皮啊。”
“%#&*¥!”全智贤的韩语,万小虎一句没听懂。
争抢之下,难免要肢体接触,尤其是在全智贤已经完全忽视规则的情况下,不是搂抱无法抢下球来。磕磕碰碰,万小虎感觉自己不是在打球,而是在享受香艳之旅,少女青春活力,身体无限美好。
偶尔胸前柔软部位的触碰,都让万小虎心猿意马,频频出现失误。
女助理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作何感想。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玩了一会抢球,再看看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再过一会就要开工拍戏了。
“累不累啊?”万小虎擦了擦汗,问。
全智贤上气不接下气,头发都贴在脸上,凌乱中带着一点野性,红扑扑的脸蛋,格外诱人。用蹩脚普通话说:“好累啊,不过很开心。”
“开心就好,现在时间不早了,该拍戏了。下次再来打球,回去洗洗脸,走吧。”
“哦,好。”
……
拍拍戏,逗逗小姑娘,万小虎这一段时间,过的十分愉快。
一眨眼时间就溜走了,公元2001年1月1号元旦这天,看到剧组拍摄进度已经完成大半,万小虎大手一挥,放了一天假,让大家去外面感受一下新年的快乐。让剧组放假,他自己却没有放假。
《i-believe》的歌曲录制,已经到了尾声。两个中文版本,张阳找到孙楠和毛宁来演唱,万小虎去试听的时候,觉得比原版并不差多少。元旦过后,这两首歌,就将作为《我的野蛮女友》的主题曲,送往各大电台参与打榜。
至于销售,暂时决定不对外销售,等电影火爆之后,再出电影歌曲合集。
元旦对中国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假日,与往日也没有多少不同,顶多是聪明的商家,已经挂上了元旦促销的牌子。
蒲公英电影公司则放了三天假,只留少数员工,在公司值班。
万小虎赶到公司,苏雅正在办公室里面处理文件。
“老虎,你这么快就到了啊。”
“这阵子起早习惯了,你不也是挺早的,处理好了没有?”
“再等我一会,我把这个报表做好。”
看着苏雅认真的样子,万小虎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苏雅越来越适应一个公司老板的身份。绑着马尾辫,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风大衣,简直就是最时尚范的白领打扮,谁要说她还是学生,万小虎第一个不相信。
“看什么呢?色眯眯的,再看把你眼睛挖掉!”苏雅做好报表,一抬头就看到万小虎色眯眯的盯着她,没好气的说。
万小虎把头昂起来,装作看风景:“别自作多情了,没看你。”
“切,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啊。心虚不?”
“心虚什么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忙完了吧,忙完了就走,王忠磊还等着呢。”万小虎及时转移话题。
今天,也是《蝴蝶效应》海外票房第一次分账的日子,东南亚和韩国市场,基本上都是卖的发行权,没有采用票房分成。
0123 【彩旗飘飘】
“《蝴蝶效应》在东南亚地区,卖的还不错,发行商给钱也比较及时。版权卖出去的价格,你们都知道了,不过呢,这份表格你们还是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出纰漏,之后我们就把帐结了,快到过年了,大家都等着钱发奖金呢。”
王忠磊递过来一份报表给万小虎,详细记载了每个国家和地区的发行权售价。
泰国20万美元,马来西亚15万美元,新加坡8万美元,印度尼西亚6万美元,韩国80万美元,香港10万美元,台湾10万美元,菲律宾10万美元。加起来一共是159万美元,折合人民币1314万人民币。
按照海外分成的五五分账,蒲公英电影公司,分的款项657万人民币。
此前大陆票房分账350万,现在仅仅是亚洲地区的海外版权,就分账了657万人民币,简直比抢钱还要来的快。而且,vcd和dvd以及蓝光碟都还没有发行,北美和欧洲,以及南非、日本等较大海外市场,还没有人过来联系。
“中国内地的票房,辐射面太小,只有东南亚和韩日这边能波及到。想要去北美发行,现在就看《卧虎藏龙》能不能继续火下去了,能不能拿大奖。”王忠磊喝了一口茶,表情相当惬意。
中美合拍,李桉执导的华语武侠大片《卧虎藏龙》,从十月份开始陆续在美国各地点映,口碑毁誉参半。不过,从十二月份开始中等规模上映后,票房却十分给力,下降幅度很低。加上整个十二月到一月,都是好莱坞的颁奖季。
《卧虎藏龙》开始横扫各大影评人协会奖,已经被确定为冲击奥斯卡的热门电影,引发观众的热情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
奥斯卡作为好莱坞的精神旗帜,可不像金鸡奖这种影响力近乎于无的奖项,凡是奥斯卡的热门,哪怕是艺术片,都会受到追捧。只要拿到一个最佳影片或者最佳外语片,票房在北美破一亿美元,基本上也就是九八不离十了。
现在,整个华语电影圈,都在关注《卧虎藏龙》,能不能冲奥成功。
一旦成功,绝对会为华语电影带来,无数的商机。后来的张一谋拍《英雄》,陈凯哥拍《无极》,就是受到《卧虎藏龙》这股风潮的影响。硬生生将几百万人民币拍一部电影的中国电影,提高到了几千万美元拍一部的大片时代。
胆子之所以放这么大,还不就是因为看到了《卧虎藏龙》赚疯了。
美国片商,直接来中国找片子去北美上映,但是最终没找到几部看得入眼的电影,便把热钱都投入进来,找华人大导演,让张一谋拍,让陈凯哥拍。《英雄》倒是成功了,但是随后的《无极》和《十面埋伏》都扑了,这股热潮才渐渐减退,中国电影,又回到了蛮荒时代。
不过很显然,大片时代的开启,还是给中国电影注入了很大的活力,让电影人胆子大了,步子也迈开了。甚至连小日本都耐不住寂寞,来华投资吴羽森拍了《赤壁》。
“《卧虎藏龙》不出意外的话,是拿定了最佳外语片,我们就等着美国片商找上门来讨价还价吧。”万小虎哈哈一笑,将报表递给了苏雅,“苏总,过目。”
苏雅稍微看了一眼,说:“既然没问题,就签约转账吧。”
忙碌一上午,蒲公英电影公司的账户上,又多了六百多万。
从华谊兄弟离开,苏雅开车,万小虎坐在副驾驶上,吊儿郎当的横着含糊不清的调子。
“喂,现在账户上有钱了,是先买车呢,还是先开公司?”
万小虎敲敲手指:“先留点资金,过年的时候给员工们发奖金。然后公司配几辆车,剩下的钱,划拉划拉有多少,如果可以的话,先把电视节目制作公司开起来,过完年我策划一下,跟几个卫视电视台联系一下,合作一档节目。”
“你要合作什么节目啊?”
“选秀节目,一款全民歌唱选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超级女声》……”万小虎侃侃而谈,把后世的超女节目给大概说了一下。
办一个娱乐节目,并不难,难就难在想不出好点子。万小虎脑袋里装的节目太多了,他可以提供创意,请人设计,然后与电视台合作,保证大把大把的捞钱。捞钱还是次要,主要是能在这些娱乐节目中,造星造品牌。
见万小虎说的很有意思,苏雅就问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做导演了,要改行当策划人了?”
“那倒不至于,我的本职工作就是一名导演,这无可厚非。节目策划算是业余爱好吧,反正就是提供一个创意,我把毯子铺开,交给别人来做,别人能把这个摊子做成功,我就赚了。万一做失败了,无伤大雅。总之啊,我就是略微涉猎,不会深入其中。我电影都快拍不过来了,大好时光不能总浪费在工作之中,对吧。”
“可我发掘,你就是个工作狂啊。”
“何以见得?”
“你难道没发觉,你的目标太多了?”
“目标太多?”万小虎呀了一声。
苏雅一边开车,一边感慨:“一开始,我就是打算开个电影公司,投资几部电影玩玩。可是和你合伙之后,都快跟不上你的步子了,你一会要开站,一会要做网络游戏,一会又要签约艺人,然后呢,现在又要做娱乐节目。你要是做一样亏一样,我也就理直气壮的把你骂一顿,然后撒手。可是呢?”
“可是什么?”
“可是你做什么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呀,拍电影赚钱,做游戏也赚钱,开站,做娱乐节目,你似乎什么都知道,明白什么时候才是赚钱的时候,什么时候会发展成什么样。我原本在学校里也是天之骄子了,跟你在一起久了,自信都快没喽。”
万小虎摸了下巴,两天不刮胡子,胡子就扎手了,砸吧砸吧嘴:“看来,我做事太高调了一点。”
“高调的过分,别人忙一样都忙不过来了,你要把所有的都一肩挑,你说你是不是工作狂?你活着不累啊,我都累了。”
万小虎没有说话。
陷入了沉思。
自己重生一次,说好了要活的潇洒惬意,但是,似乎被梦想被未来所束缚,亦或者是得到机会太多,贪了心。总想把一切都利益最大化,什么都想占了,今天忙着写剧本,明天忙着做策划,后天还得想一想有什么遗漏了不成。
这,活的像一头驴,整天围着磨打转,一刻不得闲啊。
忙应酬,忙交际,忙工作,忙未来。
忙来忙去,正如苏雅所说,变成了一个工作狂。
哪有半点惬意人生的样子?
“我活的累吗?”
看着飞快倒退的高楼大厦,万小虎迷茫的皱起了眉头。苏雅没说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可是苏雅这么一提,万小虎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重,没有停息的时间,没有漫无目的自由消遣的时间。
“你说得对。”万小虎吐出一口浊气,说,“我现在也发现了,我变成了工作狂。就像是一只蚂蚁,整天从洞里进进出出,在地面上找虫子,找米粒,找可以吃的东西。甚至还不如它们呢,它们找吃的是为了生存,而我,为了所谓的梦想。”
苏雅笑着说:“我记得你说你的梦想是做一名国际大导演吧。”
“做国际大导演,是我随口说说的。其实,我原本,有一个很卑微的梦想。”
“什么呀?”
万小虎双手枕在脑后,目视前方:“我以前,就想拍一部能赚钱的电影……”
“那你早就实现了。”
“是呀。”万小虎感慨,这一个轨迹实现了,上一个轨迹,十四年时间,一无所获,“所以现在才觉着,自己打着梦想的幌子,拼命找事做,有点太自以为是。”
“然后呢,现在有什么梦想了,别说骗人的话,说实话。”
“现在的梦想,恩,农妇,山泉,有点儿田。”
“又骗人了,把我当三岁小孩是吧。”
“我说的是真的,有点儿田,可以理解有点自己的事业,山泉,就是有房有车有存款,至于农妇,哈哈,老婆、二奶、小三、情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才是我最终极的目标啊。”
“这是无耻的表现!”苏雅鄙视。
“每个男人心底,都有做皇帝的野心,不是羡慕江山,而是喜爱美人!”
“所以我就说过,你就是一头色狼。”
说说笑笑,公司到了,把账务做好,时间也到了中午。
“走吧,请你吃饭。”万小虎站在办公室门口,对苏雅说。
“难得呀。”
“吃不吃?”
“当然要吃啦,哎对了,你之前说的,开节目制作公司的事,到底怎么决定啊。”
“你决定吧,我回头把《超级女声》策划书交给你,你自己决定开不开公司。”
“哎哎哎,你怎么把它推给我了?”
万小虎把手一摊:“不是你说我活的太累吗,我这不就觉得,自己的确应该潇洒的生活,像这种小事,就犯不着我亲自动手了。走吧,五星级饭店,请你吃大餐!”
上架感言
时间2014年2月25号,《崛起大导演》正式发布。
时间2014年4月11号,《崛起大导演》开始上架。
45天的新书期,对我来说,收获很多,收获了许多的读者,收获了大家的认可。当然,也有很多遗憾,譬如未能进入三江,譬如成绩不比第一本书好多少。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新书期,我没有渲染太多的**,把节奏拖得很缓慢。不过,对于一本立志要写上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书来说,开头太猛了,后面还真不好写。
后面会越来越精彩!
不是很会写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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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舍得。
有舍才有得。
当万小虎把《超级女声》的策划书,随手扔在苏雅的办公桌上,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舍得。
重生这一段时间,活的还真是累,什么都要想尽心思。尤其是几部电影成功之后,顿时就晕头晕脑,要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仔细想一想,娱乐帝国是那么容易建成的吗,即便建成了,又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和时间。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2014年的春晚,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唱哭了多少人。
万小虎不希望自己,也要到老了,不再年轻了,再来哭着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更不希望自己,忙着工作,转眼间父母就白了头,那些韶华岁月如流水东去,难以再找回来。
“青春正年少,我可不能被工作压弯了腰,看不见世界的美好。”伸了伸懒腰,万小虎对着苏雅笑。
苏雅翻开策划书,满脸的不情愿:“我的一句话,你就顺水推舟把工作都推给我,然后享受花花世界了,没人性啊没人性!”
“你要是不想做,就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不过是一个节目而已,真心不值得太烦恼。”放下心头的包袱,万小虎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好像修炼一般,心境直接提升了几个档次。不说看破红尘。也多少有点大彻大悟。
“那可不行,事实证明你这个人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这个《超级女声》肯定能火,我就辛苦一点吧,筹备一下节目制作公司,把节目制作出来。”
“不嫌累?”万小虎诧异,本来是苏雅觉得工作太多,会累,现在自己被劝服了,反倒是苏雅又大包大揽起来。
苏雅得意的说:“你这就不懂了,我觉得累的是一个人包揽所有工作。但是不代表不可以把工作分配给别人。别忘了,我读的是北大经济系,我们系里想创业的学生不要太多。我完全可以以资金和创意入股,相当于开分公司吗。”
“这倒是好主意,那,这些就交给你了。我还得赶去萤火虫影视基地拍电影,不多说了,拜拜。”
说完,万小虎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刚迈步。苏雅就喊起来:“喂。”
“干嘛?”万小虎停步,转身。
“请你吃饭。”
万小虎疑惑的问:“什么情况啊,昨晚我请你吃饭,今天你就要请我吃饭。难道,你想泡我?”
“滚蛋,别扯犊子。你过来。我跟你说。”
“我就在门口站着,你赶快说。我赶时间。”见苏雅笑的神秘,万小虎本能感觉到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坚决不进门。
“你过来!”
“距离产生美,这样挺好。”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我说正经的,你坐好了听!”
苏雅已经吹胡子瞪眼了,万小虎只好勉为其难的走去,靠着桌子坐下。
“其实是这样的,我家里面不是知道我开公司了吗,还知道《独自等待》和《蝴蝶效应》都是蒲公英制作的电影。我爸妈就比较担心我,能不能当好老板,知道我还有合伙人之后,就更担心我被人给骗了。”
“她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你还年轻嘛。”
“所以呢,他们想见一见我的合伙人,也就是你。而我也希望,你能表现出彩,让他们打消顾虑,不再劝我该怎么怎么做,走什么路。怎么样吧,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吃顿饭,我让我妈给你做几个地道的家常菜?”
“去你家吃饭?”万小虎缩了缩脖子,“你家住在军区大院啊,你爸是上校是吧,红色世家,官有点大,我有点怕,见面都说不好话,还是算了吧。”
“万小虎,你有点男子汉魄力好不好。”
“这不是魄力的问题,关键问题是我有点害羞。”
“害羞什么啊,上电视的时候你不是挺得瑟吗?”
“这能跟上电视比吗,上电视我意气风发,可去你家,感觉像是女婿拜见丈母娘,浑身不自在。”
“占我便宜是吧,谁是你丈母娘了!”
“我说感觉,又没真说是,你激动什么。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自己向你爸妈解释吧,别拉着我。”
“哎哎哎,你别走啊。”苏雅一把拉住万小虎,“老虎,你帮帮忙,去我家忽悠我爸妈一下,好不好啊,你口才好,这事容易的很。之后,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大餐。”
“可是我真不想去,我有点脸嫩,怕见生人。”
“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我再给你加一个条件,帮你介绍几个北大的美女,怎么样?”
“真的?”
苏雅气的翻白眼:“真,比珍珠还真,去不去啊?”
万小虎哈哈一笑:“那什么,时间你定!”
虽然成功说服了万小虎,可是苏雅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看着得意忘形的万小虎,心底不知道多少句“色狼”飞过来。最终还是得委曲求全:“今天是2号星期六,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那就定在10号,行吧。”
“嗯。知道了,到时候通知我,我先走了。”万小虎迈着大步,出了门,顺便带上。
等万小虎一出门,苏雅就气的骂说:“万小虎,你丫就是一个大色狼,竟然要我给你介绍美女,才肯帮忙,天下间有这样的合伙人吗!美女,美女。你怎么不变成瞎子呢,那时候还看你有什么找美女的心情!”
啪嗒。门开。
原本应该走的万小虎,伸头进来:“你说我的坏话我全听到了哦。”
“啊。额,谁说你坏话了,你听错了吧,我没说话啊。”苏雅慌忙掩饰。
万小虎呵呵笑说:“逗你玩呢。我其实是挺好的一个老实孩子,请我吃一个月的饭就行了,至于北大的美女就免了,别再败坏我名誉,骂我色狼了啊。”
摇摇头,万小虎惬意的离开公司。
拍拍电影。逗逗美女老板,这种日子,果然比当一个工作狂来的舒服。
……
拦了出租车,万小虎说了萤火虫影视基地,随后就坐在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司机却多看了万小虎几眼。
等万小虎注意到,司机师傅猛然惊讶说:“我知道了,你就是拍《蝴蝶效应》效应的万小虎导演吧?”
遇到粉丝了?
万小虎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明星范,然后强忍着舒坦。装作很随意的点头:“是呀。”
“果真是你,太好了,我女儿是你的影迷。特别喜欢《蝴蝶效应》,还收集了好多关于你的报纸。我也是看报纸,才认出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想送给我女儿当生日礼物。”
还能说不吗?
能说也不说啊!
万小虎笑着点头:“好呀。”
噌,司机师傅把车一停。就从车门摸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麻烦万导演你了,我女儿叫xxx。能写上祝xxx生日快乐吗。”
第一次有粉丝要签名,万小虎当然要竭尽所能的满足,他的字写的还可以,酝酿了一下,没有学明星绕来绕去,而是用行书工整的写了一句话和自己名字。
“哎,谢谢,谢谢。”司机师傅千恩万谢的将本子收好,然后上路。
一路上,司机滔滔不绝的说话,天南海北无所不侃,时政娱乐无所不包,将首都司机的谈吐,展示得淋漓尽致。
“江总退位,胡总上台这是稳稳地……韩寒写的书都说不错,我还没看过……我刚看完《穷爸爸,富爸爸》,也要学习一下,怎样才能令金钱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我打算女儿生日的时候,把你的签名送给她,再买一部她要了很久的mp3……我们跑出租车,虽然辛苦点,赚钱还可以,白岩松说的,痛并快乐着吧,哈哈。”
司机说的很多,万小虎都接不上话,所学着实渊博。
到了地方,万小虎要给钱,司机师傅怎么也不肯收,将车门关好,直接开走。
有爱的好司机啊!
抖了抖衣服领子,万小虎进了影视基地。
……
接下来,恢复到枯燥的拍摄过程。
《我的野蛮女友》室内的戏份基本拍摄完毕,剩下的都是满京城跑着拍摄。
“来来来,吃火锅!”
收了工,宁皓热情的招呼。
今天拍的这场戏,是在火锅店,男主角跟几个同学吹牛皮,喝了点酒壮胆,要去外面追一位背影看上去很不错的妞,结果到了跟前才发现,就是他的克星,女主角。然后慌忙逃回火锅店。
戏份拍完,租借的火锅店桌子上,火锅还喷香火热呢。
万小虎拿了一个碗,挖了不少牛肉到自己的碗里,说:“宁皓,刚才你表现的有点呆板啊,没我表现的自然。”
宁皓夸张的瞪眼:“我们也就演个不说话,只吃饭的龙套,你也能看出谁的演技好?”
这场戏,客串男主角的三个同学,就是万小虎、宁皓、程耳,几乎没台词,就是在吃喝,然后做黄小明的配衬而已。总之他们三个人,虽然都想的是当导演,但是对于客串,有机会绝对不排斥,而是抢着做。
“导演,演技好。”全智贤夹着一片牛肉,说。
宁皓不愤:“全智贤,你来中国,中文学的马马虎虎,拍马屁神功倒是熟练啦。”
“这个必须要有。”全智贤哈哈笑,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热情开朗的女生,只有在陌生人面前才会有电影中酷酷的味道,混熟了之后就能感受到她的活泼。
“什么叫这个必须有,你说我演技好,这是心里话,怎么能跟拍马屁混为一谈?”万小虎敲了敲全智贤的脑袋,“中文的意思很多,别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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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一桌子的火锅好菜,可也架不住剧组二三十号人的争抢,有些上岁数了要风度的人,譬如探长吕乐,收好摄像机,洗个手,顺一下头发,再来拿碗的时候,已经只剩下火锅汤了。
“你们吃的也太快了吧?”吕乐火锅汤就干饭,无语之极。
全智贤捂着嘴笑,她是女生,大家都让着她,牛肉属她吃得最多。万小虎吃的也不少,仗着自己是导演,筷子就没停过往锅里捞牛肉,一点自觉的意思都没有。
好在这只是餐前开胃菜,大家起哄抢着吃,真正的饭菜还在厨房里烧着。
等菜的过程,万小虎就问全智贤:“哎,据说你们韩国人吃不起牛肉?”
全智贤摇头:“没有啊?”
在中国一个多月,她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的中文了,不得不说,是一个语言天才。当然,因为韩国属于汉语文化圈的缘故,韩国人学习中文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他们的父母,甚至或多或少都会一些中文。
韩国人在古代是没有文字的,只有发音,很多上层士族都是使用汉语。为了学习中国的文化,朝鲜王朝的世宗大王李裪,将汉字直接引用过来。因为汉字的发音和字体没什么联系,他们急需掌握这种发音方式,于是创作了《训民正音》,就好比是,给英语注了中文读音一般,从此,韩文出现了。
所以,韩国人学习中文,相对来说。简单很多。
“你们那边牛肉很便宜吗,我怎么听说。很贵啊?”万小虎好奇的说,“我发现你们的明星上节目。都说自己吃不起牛肉,还要送对方肉作为礼物。我还一直以为,韩国人过不起牛肉呢。”
“我不知道呢,我们韩国人,也吃牛肉,不过更多的人喜欢吃猪肉。”
“理解了。”万小虎点点头。这或许就跟台湾人说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一个道理,他以前上网,经常听人说,韩国人吃不起牛肉。看来。不是生活在一个地区的人,互相之间,都属于养在笼子里的海鲜——对虾(对瞎)。
聊聊天,吃吃饭,一个中午就这么混过去了。
下午,剧组换地方。
坐在面包车里赶赴下一个拍摄场地,万小虎和宁皓、程耳顺便研究起了剧本。
说着说着,就偏离了正题。
“现在剧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再过半个月。我们又得散伙了。”程耳感慨。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分分合合这是大势。”宁皓看得很开。
万小虎敲着剧本:“剧组散了,人不都还在,想找。一个电话的事。”
“可就是散了之后,没什么要紧事,估计大家都不联系了。”
“说的也是。谁都一摊子事要处理,哪那么多闲工夫。整天聚在一块吹牛打屁。”
程耳忽然说:“哎,对了。宁皓,你不是写了一个本子吗,给老虎看看啊,让他给你修改修改。说不定,改的好了,有人投资,你也能自己当导演了。”
“什么本子啊?”万小虎问。
宁皓笑了笑说:“写了一个关于寺庙和尚的故事,我和我女朋友一起琢磨的。说是年关将近,一个小寺庙的佛像倒塌了,这是寺庙里的唯一一个和尚吃饭的家伙,他便找政府要钱修葺,县政府搪塞没钱,然后他去化缘,又被警~察没收,说是非法所得,然后他被靠骗卖佛珠,筹到了三千块钱。等他回到庙中,才发现,墙上被写了大大的‘拆’字,原来庙挡住了致富路,县里准备拆了……”
“剧本有名字吗?”
“就叫《香火》。”
万小虎沉吟一会,上一个轨迹,宁皓成名于《疯狂的石头》,而他的处女作则是《香火》,只不过《香火》完全没在内地上映过,很显然,并不是一部能赚钱的片子,更倾向于艺术片。
“听你这么讲来,好像是要拍一部艺术片?”
“本子很早就构思了,不过,是不是要拍艺术片,我也不知道。想过拍商业片,又怕应付不了市场,觉得拍一些深度,或许更简单一点。”
程耳说:“宁皓,拍什么文艺片啊,现在中国拍文艺片的导演这么多,难道还缺你一个?要我说,赶紧把这个剧本收起来,不合适。要拍就拍商业片,来钱快,你看老虎现在拍的电影,走的就是典型的商业模式,有成功的典范在前,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也不能这么说,程耳,你这观点太偏激了。文艺片和商业片,究竟来说,都是拍的好故事。故事拍好了,不一定非要区分什么商业文艺。不过,宁皓,我觉着吧,你应该尝试走商业路线,正如程耳说的,中国现在拍文艺片的导演太多了。”
“可是商业片不简单啊,比文艺片难拍。”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你要是有兴趣,我倒是有不少剧本的创意,你跟你女朋友鼓捣一下,然后你过来蒲公英电影公司签约,我来投资你拍电影。”
对于宁皓,万小虎用一句“垂涎欲滴”不为过,虽然他在《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之后,作品都并不算多么逆天,可依旧铸造了一面属于宁皓的黑色幽默品牌。这是一位值得投资的导演潜力人选。
“你有创意?”宁皓顿时精气神全都出来了。
对于万小虎,要说他不羡慕嫉妒恨,那是假的。二十岁的导演,宁皓有时候跟女朋友睡觉做运动,都在嫉妒,他比万小虎大三岁,却是万小虎的学弟(宁皓99届),给万小虎做副导演,总觉得矮了一个头。
但是对于万小虎的才华,他更多的是羡慕和佩服,这年代,身为导演,有一部优秀作品就属于难得了,何况两部都这么成功。现在万小虎要投资他拍电影,怎么不令他激动。
机遇来了,宁皓想到。
不仅是他,程耳也嫉妒的想到,宁皓这丫走运了。剧本八字还没一撇,投资就来了,简直就是出门遇贵人啊。
“不行,我也得好好表现,争取让老虎也投资我!”程耳默默算计,万小虎不仅仅是导演,更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
当下就听万小虎说:“我在看到去年英国一部电影,《两杆大烟枪》之后,想到了另外一个故事,是一个更加本土化的多线途故事。我当时有动笔构思的打算,名字都起好了,叫《疯狂的石头》,不过呢,最后要忙着拍《我的野蛮女友》,就没有再深入下去。你要是有心思,等这部电影拍完了,我把它交给你来做。”
《疯狂的石头》,绝对是中国喜剧电影不可磨灭的一笔,也是宁皓的成名作。虽然当时的票房不是很高,但是成本低,依旧赚了不少,是刘德桦投资的亚洲新兴导计划最成功的一部电影。
万小虎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来拍这部电影。
但是他来拍有点不合适,因为他的目标是成为国际大导演,纵横全球。而《疯狂的石头》借鉴盖.里奇的《两杆大烟枪》太多了,说是模范过得去,说是抄袭也不为过。一旦他登陆国际了,这绝对是一大污点。
所以,他自己不能拍。
不能拍又不愿意放手,那就只能找别人来拍了。原版导演宁皓在此,万小虎自然就将注意打到了宁皓的身上。
“今天时间不够,改天我把构思给你好好说说,你回去想想看,能不能做。”万小虎拍了拍宁皓,笑的有点阴险,拿别人的东西忽悠别人,这感觉,不要太舒服。
宁皓却不明所以,当时脑子就热了,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千言万语化为一个字:“好。”
到了下午的拍摄场地,宁皓表现的十分活跃,论年纪,他也就二十三岁而已,过完年二十四,二十四岁的导演,全中国没几个。有了目标,自然居动力十足,一下午,万小虎坐在板凳上没动,宁皓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
连程耳的工作都给抢了。
“导演,宁皓作弊啊,吃兴奋剂了!”程耳羡慕嫉妒恨的抱怨。
“让他脱裤子验尿!”万小虎大笑。
程耳的羡慕他看在眼里,不过,程耳虽然毕业早一点,岁数也大一点,但是经过几次合作,万小虎觉得他还得雕琢,导演这个职业,不是说你学会基本功了,就能做导演了。天赋、机缘和准备,缺一不可。
上一辈子的万小虎,不可谓没天赋,就缺机缘和准备。
现在的程耳,也差不多。不过能结识万小虎,他算是找到了机缘,现在就要厚积薄发,准备一切。否则万小虎不是开慈善堂的,不会随便来一个人,他就抢着去投资。除非你在上一个轨迹,证明你是天才了。
一下午,在宁皓的跑前跑后之下,进度飞快。
不到下午五点,天还没有暗下来,剧组便收工了。坐车回了萤火虫影视基地,宁皓也不去找女朋友,直接跑到了万小虎的办公室,找些东南西北的话题闲聊。
目的很简单,想尽快得到万小虎的创意。
万小虎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拿出纸笔:“你看过《两杆大烟枪》吧,故事是这样的,有这么几条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