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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张天师全文阅读

作者:水砚斋     现代张天师txt下载     现代张天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016)冲突!

    满头的短发稀松发白,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皱纹,龙叔的体形一点也不魁梧。穿着一身黑sè的宽衫,他看起来也就只有一米六几的样子,有点瘦小,而且还有点驼背。

    今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平常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迟暮中老年人,甚至还有点弱不禁风,但如今一发起威来,他的气势却是一时无两。

    “放开我家少爷!”粗略的打量了张纬几眼,龙叔怒喝而道。

    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象一头正在发威的猛虎,比之一头非洲草原上的猎豹都要凶猛得多。看了一眼被张纬压在身下的杨小虎,要不是心有顾忌,他只怕会立刻动手。

    “前辈不要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感觉到背后好象有一只在潜伏的雄狮醒来,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正在迅速聚拢,属于强者独有的威压弥漫,危险的气息散开,张纬偏过头大喊,知道被唐心莲称作龙叔的一定不是常人,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就被人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脚,救人不成却郁闷的被人误会被人打得吐血,唐心莲那一脚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现在还感觉火辣辣的疼。

    “哼!误会!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竟然还在狡辩,这就是你所谓的误会吗?”指着地下的杨小虎大声质问道,龙叔气得双眼颤动。

    张纬虽然回了龙叔的话但却没有要把杨小虎放开的意思,由于练有一身好功夫的缘故,他脾气暴躁的紧,注意到杨小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危险,当下也不再顾忌什么,立刻就要动手。

    “不要啊龙叔!”在龙叔身边的唐心莲急了!她大声的叫道,并同时两只手快速的拉住了龙叔的一只胳膊。在旁边的她知道龙叔误会了,可杨小虎的情况实在怪异无比,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龙叔说。

    “小莲不要担心!龙叔还行!现在的年轻人实在太不行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一把把唐心莲的双手推开,龙叔猛然爆起,他早年学武,斗勇斗狠之事自然不少,而且还参加过黑帮组织,身上也是背了不少人命,只是后来碰到杨小虎的爷爷,跟了其所以才洗白退出江湖,如今爆发起来,周身那突然涌出的凶猛煞气和杀气简直颤人心灵。

    “龙叔不要!”高声大叫,唐心莲双眼瞪得溜圆,想再次抓住龙叔,可她一个弱女孩子又怎么能抓得住突然爆起的龙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又惊又急!

    啪!

    地面重重响起一声,龙叔一个跨了踏步,双手展开,两脚同跳而起,身形似鹰的朝张纬抓去。横练鹰爪功几十年,他有一份独有的自信,对付像张纬这样的年轻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手到擒来。

    “我靠!”看到龙叔说不到两句话竟然就突然动手,特别是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和杀意,张纬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一丝也不敢大意,他迅速一个滚地葫芦从杨小虎头上跃过,逃到了他的背后,让他直接面对龙叔,并同时大声道:“不相信你自己看看!不要老眼昏花!错把好人当坏人!”

    好你个面皱蜡黄不要脸的糊涂老东西!小爷我救你家少爷你不帮忙也就罢拉!反倒从小爷背后下冷手。跳到杨小虎后面的张纬在心里大骂一通,他语气重到发冷,被龙叔这么一闹,他即使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你......!”看到对象已经跃到杨小虎的背后,龙叔进攻的动作只能作罢,定定的看着张纬,他心中虽怒,但更多的却是骇然!

    他实在想象不出,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腼腆的年轻人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哈哈!嘿嘿!呜~!”就在这时,杨小虎突然猛的怪叫了起来。

    张纬这一走,被压在地下的杨小虎终于被解放了出来,他猛的坐起,又哭又笑。

    “啊!怎么会这样?!”眼神迷离,面sè发白冷硬,隐隐有一股死气萦绕周身,简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只看了杨小虎一眼,龙叔就心中大骇!猛然一惊,想到了么些不好的事情,心里只感觉大大的不妙!

    “呵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莲你也抛弃我了?!为什么?”

    双手张开,好象要抱住什么东西,又好象在比划着什么,从张纬手中得到解放的杨小虎站了起来,他一幅伤心yù绝,大颗大颗泪水洒落,把周围众人当空气一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着些什么,又遇到了些什么。

    到这时,众人都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这,这......!”一旁的唐心莲和王胖子张大了嘴却震惊得不敢出声,这还是他本人吗?!

    “我的妈呀!鬼!”走廊不远处,一个刚被吸引过来的女住客吓得面sè铁青,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里跑去。

    “哈哈!哈哈!”大哭不到一会,杨小虎紧接着就又大笑了起来,而且人也好象突然变得腾跃,一幅很兴奋的样子,跳起来就往走廊外跑出去。

    “还不快把他抓住!要是就这么让他跑出去他就死定了!”对着龙叔大吼一声,直接动用了一声震字诀道喝,要说这里还算镇静的人就属张纬了,不过必定是第一次,虽然有心里准备,他也是心跳得厉害。

    “哦!”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活了也有大半百的年岁,但这种情况龙叔却总共只碰到了两次而已,一次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隔壁一个认识的大叔突然发狂,接着就口吐白沫莫名其妙的死去,第二次就是看到现在的杨小虎了。由于当年印象深刻,一时间他也是被吓得愣住了,直到被张纬这么一吼才幡然醒悟过来!

    “哈哈!哈哈!”跑出去的杨小虎兴奋到发狂,手舞足蹈,一边跑一边又蹦又跳,就好象一只出笼猿猴,脸上的表情又疯狂又恐怖。

    “少爷快回来!”大叫一声,却只见根本不起丝毫作用,龙叔哪里还敢怠慢,几个跳步,他力灌双脚,人就如那离弦的箭追了过去。毕竟是练家子的,被执念入侵的杨小虎虽然在疯狂中身体的力量和速度都超过从前许多,但也不能超越龙叔,没追出几步,只见龙叔化手为爪,一把就把他给抓了回来。

    “快把他带到房间!晚拉就来不及了!”看到龙叔几个箭步就把跑出去的杨小虎给抓了回来,张纬震惊的同时也在暗暗放松,这本来就不管他的事,他随时都是可以去而远之置之不理的,但那不是他的为人。

    “知道!”龙叔看着瘦小,但手上的力气那却是丝毫也不马虎,提着一米七几的杨小虎就好象提着一只小鸡崽,任他如何睁脱就是睁不开,几大步就已经快来到了张纬面前。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对着被吓得正抱头坐在走廊地毯上哭的服务员甩出一个道喝静其心神,张纬来到杨小虎旁边并帮龙叔紧抓住了他一只胳膊。

    “张纬!我们......”此时,震惊中的唐心莲和王胖子也已经醒悟了过来,看着张纬,两人都是眼神复杂,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要是不怕的话你们两个也过来吧,等会他的力气恐怕会变得更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再隐瞒,既然都已经如此,为了救人,张纬也不介意事后适当的透露一些。

    智者无虑,有虑必思而破之。道者无为,却是要为才无之。

    身为一个修炼者,道者,这更是与金钱名利和统统的一切都无关,只单单是心的走向,心里想做所以便做。

    道者横流,自然如水,讲究的本就是本心通达,如果不救身边的杨小虎,张纬自己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个疙瘩,不仅对于修行不利,就是对良心那一关,他也是过不去。

    “这哥们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一步步的向杨小虎走近,看着不断挣扎表情恐怖的杨小虎!只觉这人人不人鬼不鬼,王胖子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这哥们心里有点发虚。不过处于意气,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并帮忙抓住了杨小虎一只胳膊。

    “小虎!”抓着杨小虎的一边衣角对着他大叫了一声,却得不到他的回应,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发白的脸sè和冷硬的表情,因为和杨小虎感情实在太好的缘故,此时唐心莲已经习惯,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心里既心疼又难过。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干弟弟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抓这边,你那边,对!就这样!一定要紧抓住!千万别让他挣脱!”有了唐心莲和王胖子的帮助,张纬只感觉轻松了许多!矫正了一下三人所抓的位置后,他便带着头把杨小虎往房间里拉去。

    “啊!啊!啊!哇!哇哇!”

    突然!被往房间里拉的杨小虎好象受到了什么急xìng刺激一般,顿时哧牙裂嘴怪叫连连,人也猛然间变得力大无比起来。刚开始还只是又蹦又跳,左摇右摆的想要挣脱开张纬等人的束缚,紧接着就对着四人脚踢头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狰狞恐怖起来。

    “不好!”暗道一声不好,张纬心里大急:“这是他体内的怪东西受到束缚而作出的条件反shè,集中jīng神千万别害怕!否则会被感染而像他一样!”

(0017)各人信仰

    杨小虎表情恐怖吓人,张纬又突然爆出这样的话。

    唐心莲和王胖子等三人惊悸,三人都只感觉突然凉飕飕的冷,本来就不宽敞的走廊好象突然间变得更加压抑起来,朦胧而柔和的灯光也好象透露着一种诡异,身体都忍不住一阵颤抖。

    “啊!我的妈啊!不会是真的吧?!”惊叫一声,王胖子害怕得差点就要放手,一脸惊容,他瞪大着眼睛看向张纬,表情夸张,张开的嘴巴能塞下一整个苹果。

    “张纬!那现在该怎么办?”看着张纬,唐心莲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一种依赖,她对杨小虎这个干弟弟可谓至心至意,心里的关心无比的情怀压住了她内心的害怕和震惊。

    “是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做?!”龙叔问道,毕竟是活了一把年纪经历过生死的,在这里要说最镇定的人怕还要属他了。有道人老成jīng,他早已想到张纬自有对策。如若不然,谁会脑蹦,闲得无聊来接触这等怪事自找死路?

    现在的气氛诡异和压抑到了极点,大家都不约而同,把张纬当成了黑暗里的一盏明灯,都在等待着他的指点。不用说,傻子都知道他一定有办法,现在真的就只能靠他了。

    “胖子不要紧张!你身上不是有张从天师阁里求来的天师符吗?在心中默念张天师!天师自然会降临与你同在,保你无恙!”对着胖子一声道喝,驱除他内心的害怕感和紧张感,张纬丝毫不敢放松,直转头又急忙对唐心莲和龙叔喝道:“你们两有什么信仰没?如果信佛的就默念着佛,想象佛与你们同在,反正信仰什么就默念什么,想象你们所信仰的神佛与你们同在!这样就自然没事了!”

    “啊!原来就这么简单而已!好!”突然醒悟,胖子心里的害怕感消失了不少。冷静下来后,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怪事的他反而多了那么一丝的兴奋和期望起来。

    “我不信神佛只信关公!有没有问题?”向着张纬问道,龙叔早年是混黑社会的。混黑社会都是义气为先,哪个会信你个什么神佛,一般都是信奉以“忠,义,勇”而名贯古今甚至登上神坛的三国名将关羽。

    “可以!关帝爷刀锋何等锋利!那可比一般的什么神佛厉害多了!龙叔就想象着关帝爷与你同在吧!自然可保你无恙!”对着龙叔道,张纬点了一下点。

    都说夜晚容易碰鬼,其实碰到的大部分都不所谓的鬼,而只是因为被飘荡在空气中的一些零碎执念入侵罢了。人只所以在夜晚人比较被执念入侵,那是因为人们对黑暗的恐惧和对看不到的害怕,因为害怕jīng神抖颤不能圆融产生了缺口。

    张纬只所以要众人想象着自己所信奉的神佛,并不是说所谓的神佛就会真的降临与他们同在,而只是要他们心有所想,因为心有所想才会一心所向,一心所向自然就能够集中jīng神,这样jīng神意念就会圆融无缺口,那执念就无论如何也不能侵入人的脑海了。

    “张纬!我什么信仰也没有!怎么办?!”看着王胖子和龙叔都有自己的信仰,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样的信仰,这下可把唐心莲吓坏了,她急急的向张纬问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关心他?是不是很想救他?”张纬不答反问,令人奇怪。

    “当然拉!不然你以为我还会在这?!”盯着张纬大声的道。对于张纬的质问,唐心莲心里生怒,虽然明知道他这么问怕是有其道理和原因。

    “那就是了!你自己心中现在所想的就是你此时最大的信仰!既然你很想救他,那么就一心想着救他,把救他当做一件大事,认真努力的去做,只要把全身心投进去就保你无恙!”时间紧迫,张纬的话很急很大。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一般的鬼想害一个人也需要突然吓他一跳让他惊恐而jīng神意念不圆满才好下手,更何况只是一股执念,只要jīng神意念集中,它绝对难奈何唐心莲的。

    “什么?!这样行吗?!”张大了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唐心莲好象见到了古代潘安,完全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饿?不会吧......!”王胖子脑袋大得紧,在这个时候,他都有点怀疑刚才张纬是不是在和他胡扯了。

    “我说行就行!别跟我废话!”杨小虎的脸sè越来越难看,看起来好象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张纬是真的急了,再这样耗下去绝对是不行的,结果将难以意料。

    “听张纬兄弟的吧!他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的。”怕这两年轻人在这时闹上,龙叔很明智的适时开口,杨小虎的样子一点也不乐观,再这样下去他真怕出事。

    四人,各人信仰不同,此时想象,效果却绝对一样,有了一种心理信仰,自然百邪不侵。

    “该死的差点忘了!”暗骂一声,刚才因为一时疏忽差点给忘记了,张纬急忙又对龙叔道:“龙叔,快!快找块布或是什么东西把小虎的嘴堵住,以防他咬到舌头。”

    “好!”一眼看向杨小虎,只见他不时不受控制的嘴角颤抖,龙叔哪会不知,急忙找着布或什么的,可东看西看,左摸又摸了一下却什么也找不到,他脸sè着急,干脆把自己那已经有点松垮的小手臂往杨小虎的嘴里塞了进去。

    “好!”张纬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佩服,他本就不是心量狭小之人,此时看到这一幕,把刚才龙叔误会而对他出手的事抛去九宵,一心只想救人他看到此时又有一些住酒店的客人好奇的看过来,又急忙道:“我们先把他拖到房间里再说。”

    “好!”三人点头,杨小虎此时虽口不能言,状况却更加的怪异恐怖,实在不能在外久留,也不适合在外救治,几人同时用力,杨小虎虽挣扎但只是杯水车薪,最终被四人同时拖进了房间。

    “什么为什么?!还不快去!不想干了是吗?!”320房门前,龙叔咆哮着,对来问的经理人员吩咐道,接着就急急的关上了房门,原来这家酒店竟然是杨小虎家门下的产业。

    “是是是!”这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当然很快就传到了酒店总经理那里,他带着两名保安本想来问个究竟并处理一下的,没想到碰到是竟然是自己顶头上人,连声道好!连忙听着吩咐去安抚被惊动的客人。

    “怎么办?!”拉大了声音,双眸水雾隐动,唐心莲是真彻底的急了!杨小虎的嘴已经塞上了一块干净的白面巾,但他脸sè越来越难看了,也不知道他在遭遇到什么样的事,表情越来越痛苦,双颊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眼神绝望,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和感伤。

    “不要怕!他不会有事的!”看到唐心莲担心的样子,张纬心有不忍,于是安慰道,他把按在杨小虎身上的双手拉开,便闭上了双眼,在原地上站着一动不动起来。

    “搞什么鬼?!”小声的对着龙叔问道,王胖子张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纬,不明白为什么这哥们在这么紧张刺激的时刻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我也不知道!”摊开了双手,虽然见识宽广,龙叔却也弄不清楚张纬此时在弄什么玄虚。

    “你.....!”唐心莲爆怒,几乎发作,最后还是龙叔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

    果然!不一会时间,在三人眼中的张纬好象变了,具体变在哪里,三人又说不清楚,只觉得张纬人突然间壮大了许多,给人一种很大的安全感。

    “可以拉!”睁开了双眼,张纬的眼里一丝jīng光迅速闪过并隐去,整个人看上去比闭上眼时不知道jīng神了多少倍。

    “不要看了!用力按住他丝毫也不能动,我现在要为把他打晕,然后才能为他治疗。”看着三人同时盯着自己像看头熊猫,张纬感觉有点不自在。

    刚才闭目,张纬却是把自己全部这些天所修出来的jīng神意念全部都调集起来了,他所说的打晕却不是一般的打晕,在打晕杨小虎的瞬间,他还需要快而准的将他仅有的这股jīng神意念输入他的体内,把他体内的那股执念给控制住。

    “好!你看着做吧!”龙叔当先道了一声,按着杨小虎的手上顿时加大力来,唐心莲和王胖子闻言亦是如此。

    还好,此时的杨小虎表情虽然一幅伤心得绝望的样子,但却并没有大吼大闹,很是安静。

    吒!一声震字诀的道喝爆出,张纬出手如电,左手向杨小虎脑后拍去,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做一个三角叉状向着他额头摁去。

    噗!

    张纬拍下,杨小虎只闷哼一声人就晕了过去,同时,张纬又快又准,右手做叉状的母指小指和食指恰倒好处的点在了他的额头正中间。

    哈!又一声震字诀的道喝爆出,张纬本是微弯曲的右手猛的向前一推,杨小虎头猛的向后扬去。

    “干什么啊你?!”放开了已经晕过去的杨小虎,唐心莲在旁边看得发呆,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在心里想着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张纬像是不经意的,很随口对唐心莲问道:“你是不是处.女?”

    “什么?!”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唐心莲猛的站了起来,小虎牙磨得嘎嘎响,脸sè难看得下人。

(0018)错了就是错了!

    古今英雄,谁都敢满腔热血溅五步!但借问天下各猛男,谁敢当众问女是否处?

    但张纬就真的问了,就这么问了,而且是脸sè正常,好象聊花和风月一般,表情语气都是那么的正常,就好象当街和人打个招呼一样,就好象吃饭喝水一样。

    “我,我......!”事情的发生就好象晴天里竟然连劈过几道闪电,王胖子有点受不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快有心脏病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在那里,本是抬起的手就这么抬着,他都忘记了放下。

    太震撼了!太牛B了!见过彪憾的,却没见过彪憾得这么雷人的!在这一瞬间,简直天都好象翻过来了一般,胖子心里江河倒流一样,他只感觉自己好象来到了云端,震撼到说不出这是股什么样的滋味!

    “饿......!”就连龙叔这个年过半百的人都不能淡定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啊?!长得清清秀秀,看起来是那么的腼腆老实,绝对邻家良男的一派代表,可偏偏为什么就问出这么句话了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当众问一个女孩这种问题那简直是一种大忌吗?他是真白痴还是太聪明了?!

    如果说江湖是常人堆里的传说,那么奇门就绝对是江湖中的传说!

    常人堆里到处都是关于江湖的传说,可又有几人知道,奇门中人才是真正的传说,传说中的传说。

    他们神秘莫测的超神通凌驾于众生之上,化腐朽为神奇,毋庸质疑是最强大与最可怕的!

    一个堪舆师可以改天换地,一个相师可以观面知人通前程,一个术师可以改朝换代。

    周朝70岁姜公,楚汉张良,三国孔明......,奇门中人,随便出来哪一个不是惊天动地的存在?!

    龙叔真的一点也不能淡定了!在他看来张纬就是这么一个奇门中人,虽然他未必就那样的高深莫测,但这样一个年轻的奇门中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当众问一个女孩这么龌龊的问题,那感觉忒锥人了,锥得人阵阵痛却没有伤口的那种。

    整个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都仿佛在瞬间凝结而不再流动,压抑得人难以呼吸,一颗心好象要被挤出来。

    “天那?!该死的!我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混话?!”愣愣的看着怒不可截的唐心莲,张纬傻眼了,他知道自己这次闯祸闯大了!那一巴掌打在脸上他甚至都没感觉了,现在最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和唐心莲解释了。

    可是,这?怎么开口?!怎么解释?

    说我爱你所以那样问吗?白痴!

    说我看到你就想问了吗?不可能!

    说我就一时好奇而想问问吗?找死!

    ..............

    “你......你给我说清楚!”伸着右手指着张纬的脸,唐心莲声音大得吓人但却夹杂着呜咽,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左手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只觉得伤心和委屈到极点。

    从小到大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对于她来说,这已经不是单单一个问题和调戏那么简单了,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尊严和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尊重,张纬这么当众问她这样一个难堪无比的问题,他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酒sè场所里的侍应吗?

    “我......我,”像个知道做错了事的小孩,张纬语气弱得可怜,张开口半天,他一幅yù言又止的样子。

    啪!

    又一个巴掌声响起,重得清脆,清脆得不能再清脆!

    是唐心莲伸出的右手又朝张纬脸庞打过去了!她甚至都没看到张纬yù说又止的样子,在他就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就恨恨的给了他一巴掌。

    王胖子脸上的肌肉抽动,仿佛那就是打在自己的脸上一样,不过他无话可说,在这时这哥们站在正义站在所有女人一边,他待在一旁看着,金子般的选择了沉默。

    龙叔看着,并不劝阻,知道怎么劝都没用。对于帮忙救助杨小虎的张纬他是感激的,对于唐心莲他是爱护的,江湖人分的是恩怨,但眼前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问题,所以他不过问,也不想过问。

    啪!

    啪啪啪!

    巴掌声连续响起,唐心莲挥舞的右手像一片悲伤无比的落叶在风中拼命激荡,狠狠宣泄着内心的愤怒和委屈。

    “打吧!”在心里大声道,张纬闭口,把本要说出的话吞了回去,并没有伸手去抓住唐心莲那虐.待自己脸庞的手。

    虽然他那句话只是潜意识的顺口问出,有的只是因为想要救人而并无他意,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选择就这么被抽,这无关懦弱与否,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份愧疚。

    话可以问得委婉一些,也可以找个无人的地方悄悄问,不顾人家的感受和脸面顺口就问,虽是无心,但终究是错了,错就是错了!没必要找借口,亦不应该找理由,虽然这错未必是大错,但也应该勇于去承担那后果,这才是男人的风采,也是一个修炼者应该寻找的真我。

    半边脸被抽得疼痛无比,心理却是舒泰通达的。借助着唐心莲的巴掌,张纬感觉到有种还债后的塌实和轻松。唐心莲下来的手越重,他内心的愧疚就越少一分。

    终于,就在抽打十几巴掌后,唐心莲停下了那本不断挥舞降落的右手。倦了,累了,打得手也疼了,心也好受多了。

    她还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张纬,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不过奇怪的是张纬此时好象很轻松,眼也好象很明亮,好象比被她抽之前更jīng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突然冒出疑问,为什么他没有发作,一个男人,竟然能容忍一个女人就这么抽打脸庞,而且是当众。

    “其实我这么问你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然救杨小虎有点困难。”看到唐心莲的手放下再也没有要挥舞的意思,

    张纬开口解释,语气平静。

    “啊!”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王胖子好象从梦中惊醒,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张纬,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他这么问是有其原因,为什么他刚才又不立刻说清楚,为何要这样白白的挨着这一顿抽打。

    “这?!这年轻人真不简单啊!”龙叔几乎忍不住想要爆发站起,看着张纬,他的眼睛在发光!隐隐猜出了他为什么这时候才开口解释。

    “你....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唐心莲张大了小口,震惊的看着张纬,这句话甚至比张纬问她是不是处.女来得震撼很多!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着张纬那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她本来停住的眼泪又再一次大颗大颗的掉落了起来,一股深深的愧疚疯狂的从她内心处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鼻头一下子很酸酸。看着张纬,完全是爆发而出,她大声的重复道:“笨蛋!笨蛋!笨蛋!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你想让我打死吗?!你这个死人!你想让我打死是不是?!”忍不住上前,朝张纬那有着五个鲜明手指已经肿起老高的脸颊仔细看着,唐心莲的声音很大,质问着,她恨死眼前这个男人了,竟然让自己一再的落泪!

    “我有错,所以该打!”短短的两句冒出口,张纬很诚恳很平静,没有做作,很真实。

    他右手的母食小三根手指形成的一个三叉状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按在杨小虎的额头上,这是道家的“三叉无为印”,又称之为“莲花印”,具有降妖除魔之效,亦有安心静神之效。杨小虎情况并不乐观,他不敢大意粗心。

    “错?”冒口而出,唐心莲看着张纬的眼神收回仿佛扪心自问,任谁都能看到她脸上愧疚的表情。是啊!人家是在救自己的干弟弟,自己怎么能这样?

    “你不必自责,我确实有错!救人要紧,快点来帮忙照看杨小虎,时间一久我也没办法救他了!”扯开话题,张纬不想让气氛变得那么沉重,也不想让唐心莲有什么心理负担。

    “是啊!对对!救人要紧,胖子,还啥愣着干什么呢!”一旁的龙叔不愧是人老成jīng,立马站了起来帮忙搅乱气氛。

    “是啊唐主任!咱救人要紧,张纬那脸皮后得紧,打那几巴掌其实没什么的。”胖子闻言,自以为聪明的道。听到他这话,唐心莲身体猛的一颤。

    “心莲,饿,那个,那个,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啊?”把一切看在眼里,张纬瞪了胖子一眼接着问道。

    “是,是!”头几乎快埋进自己的胸脯里,唐心莲心跳加速,很害羞的回答着,内心那份愧疚一下子去了差不多。

    “那好!我需要你的一点血救杨小虎,你不会介意吧?”看着唐心莲问道,张纬脸上露出了微笑。

    《天师神诀》里有云:阳jīng未泄,yīn关未破,一为纯阳,一为纯yīn,两者合并,破污去邪。

    要救杨小虎,他的确很需要处女血。

    其实他也一早就看处唐心莲应该是处子之身,只是修为不够,不敢百分百的确定。

    救人事大,又不是儿戏,要不然他早就直接向唐心莲要血,而不会问她了,结果还闹出了一出这么狗血的事。

(0019)神奇救助(上)

    半边脸都被打得肿起,张纬笑得很是滑稽,五个高隆起手指印特别亮眼,虽是在笑,但看起来却好象是因为疼得在裂嘴。

    “好漂亮好特别的五指山啊!”在心里嘀咕,王胖子特没心没肺,看得想要发笑。

    “这年轻人不简单啊!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心境,我都自叹不如,前途简直不可度量!”看到张纬脸sè如常平静,早已把刚才的事抛去九宵,龙叔深深的感叹和震惊,仿佛看到了这年轻人惊人般的未来,风云都有可能因他而动。

    “当然可以了!”忍不住又深深的看了张纬一眼,唐心莲对他的态度语气异于往昔,带点愧疚却说不出的温柔动听,接着更是走近了张纬又一些,心疼的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脸疼不疼?”

    “没,没事!”呲着牙,说不疼那是骗人的!不过唐心莲的态度转变更令得张纬愕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虐惯了骨头贱,他一时间甚至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她:“我需要划破你的手指取点血,可能会有点疼。”

    “我不怕!”咬着自己的嘴唇,睫毛上还泛着那未干的泪花,唐心莲浅笑。那样子令人心疼,却美丽得惊心动魄。

    “跟我来吧。”距离如此之近,张纬看得一愣,另一边正常的脸颊发热,一丝红晕泛滥,他心跳得有点慌,急急转过身朝房间里的洗刷间走去,想掩饰自己这瞬间的俅样。

    “呵呵!”龙叔心里暗自放松的笑,对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那点事已经不再担心,相反的,坐在那里玩味十足,一会又像想起了什么,他一副怀念。

    他一点也没有不看好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女方出生世家,家世显赫无比,但在龙叔看来,张纬没有一点配不上,甚至更甚,因为他乃是神秘莫测的奇门中人。

    身为江湖中人,龙叔更看重的是个人的实力和拳头,在江湖,拳头硬那就是大道理。

    “我靠!这两人果真有鬼!这次怕不是一出“天仙配”也是一出“凤求凰”了吧!”在心里大叫,要说唐心莲和张纬所发生过的事王胖子最清楚了,他可是一直都觉得张纬和唐心莲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如今真有点那么什么了,他只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紧,应该的,绝对的。

    哗啦啦!

    卫生间里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响起,张纬拿起一个刷牙用的玻璃水杯,接了半杯水。

    “你这是干什么啊?”一旁的唐心莲看得好奇,大眼睛转动,忍不住好奇怪的问道。

    “做符水,我需要画符。”往空中一抓,张纬的右手出动如电,伸出去和收回好象是在同一刹那,待收回停下来时,他手上奇迹般的多了一张宽有三寸长有八寸的黄纸。

    “哇!”睁大了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唐心莲眼珠几乎鼓了起来,忍不住又惊又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好帅啊!”

    “没什么,一些小把戏罢了,不足为奇。”很是谦虚的道,张纬一幅好象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在心底却是暗暗的为自己捏了把汗。不过当看到唐心莲那样子的时候,他留汗的心里喜喜的,也许年轻人都有一点“爱现”的原因吧,特别是在自己已经有好感的女生面前。

    这“虚空取物”的小术法他已经练习好多天了,平时十次也未必有一次能成功,今天能一展成功也不知道是哪烧的好香拜的好运了。

    “张纬,你到底是在哪学的这些啊?”虽然睁大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大动,唐心莲望着张纬,眨巴着眼睛问道。

    “饿!小的时候跟邻居的老人胡乱学过一些而已,不过那老人已经过世了,那时候我还小,记得的其实也不多了......”差点又一次被迷,几乎就想要和唐心莲说一通,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张纬实在是怕了她了,于是急忙转移和她对望的眼急急道:“先不聊这些了,救人要紧,把你手伸出来吧。”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嘟起上起两片薄薄的嘴唇,唐心莲没好气的道,黑亮眼睛又眨了眨,然后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张纬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低头,从自己身上摸出了钥匙扣,上面那一把手指大小的小型水果刀很耀眼。

    “啊!用这个啊?你就不能着个小点的吗?”看着张纬手中那把被打开的小型水果刀闪闪发光,唐心莲忍不住身体抽了一下,对着张纬要求道。

    从小到大她无不是被呵护得跟宝贝似的,哪受过什么伤流过血,一想到那明晃晃的小刀等下就要割开自己的手指,心里就忍不住有点怕怕的。

    “这把已经是最小的了,难道你还想用菜刀啊!”学着唐心莲,张纬没好气的道,嘴巴一撇,也翻了一个大白眼。

    “死!”趁张纬没注意的时候嘟了一下嘴巴,唐心莲却不敢表现得有多硬气,弱弱的对着张纬道:“那你轻点,割一点点能流出血就好了。”

    “少废话了!来吧!”两人隔得很近,张纬的左手一下就抓住了唐心莲的右手,一边右手下落,手里拿着的那把小型水果刀也是对着唐心莲的一个手指割去。

    “啊!”唐心莲大叫,下意识的几乎要用自己的左手去挡开那把水果刀。

    “没事拉!看!这不是还没割吗?”笑笑,张纬的话音令人郁闷。

    “你......”抬头,却见张纬那本腼腆的面容在贱贱的笑,唐心莲伸出左手的一个手指头指着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心里道了一声:“坏蛋!”

    “恩!不要动!血已经出来了!溅了就可惜了!”唐心莲伸出的左手还没放下,张纬的声音突然坏坏的响了起来。他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在唐心莲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用刀尖小扎了一个口而已。

    “又骗我......”几乎下意识的给张纬一个白眼,唐心莲只认为他在讲胡话,却没想到自己低头看去时,自己的手指果然在向外冒出了血,鲜红红的。看见血,可把她犯晕了,要说的话都即刻停了下来。

    “刚才是怕你疼到所以故意这样吸引你的注意力,别害怕,只要几滴而已,马上就好。”刚才那贱贱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张纬一本正经的道,看着在洗刷台上唐心莲滴出了两滴血,他赶忙把唐心莲的手往上一带,把那被扎破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你,干什么啊你!”唐心莲看得大急,只感觉百含在嘴里的那根手指热热的,她急忙道,想要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别乱动!含一下就好了,不会流血也不会痛。”抓紧了唐心莲的手,张纬很男人的道。

    “坏,坏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里甜甜的,唐心莲并没有抽回手,低着头,她脸颊闪过红晕,一幅完全的女儿状态。

    含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张纬放开了唐心莲的手,在右手的小水果刀挥动,他快速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水一样不断的下落,和唐心莲刚开始流下的两滴融合在一起。

    “妈的!还真痛!”呲牙裂嘴,张纬有股想骂人的冲动,因为划得有点太急了,把握得不是很好,伤口划得有点过大了。

    “干什么啊?!你就不能割小点吗?”责怪的道,看到张纬那手指彪血,唐心莲感觉心疼。

    “单你一个人的血不行,还得要我的,这样才行。”转过头对唐心莲道了一声,眼看着所流出的血已经够用,张纬捏住了自己的手就要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可是,突变却在这时猛然发生,唐心莲忽然双手出动,一把就把他的手拉了过来,并把他那个正流血的手指给含进了嘴里。

    “不行!我手脏!”张纬几乎傻眼,他万万没有想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于是急急的道,并想把自己的说抽回。

    “别乱动!含一下就好了,不会流血也不会痛。”学着张纬原先的样子,唐心莲凶巴巴的道,一颗心却好象快要跳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但做都做了,她当然要继续下去了。

    “我......”本想说我和你不同,却正好看到唐心莲那有点发红正一脸认真的样子,张纬的心猛的一抽,好象被什么东西深深的触动了一下,无比认真的看着唐心莲,他说不出口。

    “好拉!”粗鲁的把张纬的手扔开,唐心莲大眼睛眨动,一幅调皮的样子。

    “哦!那你先出去吧,在写符的我需要聚jīng会神,容不得人打扰。”道了一声,张纬不顾唐心莲好奇的想要看,把她赶出了洗刷间。

    “哼!不看就不看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外面,被赶出的唐心莲哼哼,眯嘴掘鼻子对着洗刷间里狠狠的臭着。

    "jīng化神,神化心,心主念。”

    洗刷间里,张纬慢慢的闭上了眼,站得笔直无比,好象一杆标枪,默念jīng神修炼口诀,他艰难的凝积着jīng神力。

    一分钟时间后,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慢慢的,他开始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幂想。

    又大概十分钟过后,张纬“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明亮的眼光好象突然划过的一件刀锋,就好象一柄快要出鞘的神剑,他整个人变得好象顶天立地一般,有一股要冲天的气势。

    唰唰!

    以指做笔在唐心莲和他所放出来的血上点了一点,张纬出手快速无比,手指龙飞凤舞似的在那张平摆在洗刷台上的黄纸舞动,完全是一气呵成,不到三秒钟,他完成了人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画符。

    叱啦!

    用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这用自己和唐心莲的血所写成的符纸,张纬把它丢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玻璃水杯里,他现在元气还不能运行,完全不能动用意念之火。

    “妈的!”吐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苦涩无比。做完这一切,张纬整个人也好象被一下抽空似的,摇晃着,大颗颗的冷汗珠冒出,要不是一把扶在洗刷台上,他怕是已经摔倒。

    “唉!”在心里暗叹一声,若是元气能够运行,帮杨小虎去除那执念几乎是挥手之间的事罢了,但元气不能运行,法力不够,他如今也只好借用外物了。

(0020)神奇救助(中)

    表面上虽是很不屑很生气似的对着张纬道着,但走出来的唐心莲却脸上带着笑,人也好象轻飘飘的样子,给人她好象有一种无里头似的兴奋,整个人chūn风拂面,阳光一片,看上去越加的美了!

    龙叔和王胖子看得也不由的微发了一下愣。

    洗刷间就在房间里,虽隔有门但却很近,刚才唐心莲和张纬的话两人也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也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对话罢了,可就是这些看似简单还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却令得唐心莲一下子就来了个大变样。

    而且这变化也太快了,这进去到出来也就几分钟时间罢了,几乎是转身就来个大变样,尽管早有心里准备,两人也忍不住大叹爱情的魔力就是大,大得出奇!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子啊,我的亲亲当初碰到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王胖子感叹着,他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恋人,别看这哥们生得三大五粗的,其实早就已经是有主的名草了。唐心莲那样子触动了这哥们的情丝,他几乎有股想立刻跑到现在爱人面前的冲动。

    “出来拉!”对着唐心莲道了一句,思起往事,龙叔有股沧桑感,曾几何时,没想到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还是小女孩的侄女也要谈恋爱了。

    “恩!”低低的回答道。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龙叔还有王胖子都好象在打量自己,唐心莲莫名的害羞,像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小孩子。

    “不好,小虎的身体好象开始在发抖,怎么办?!”

    唐心莲的话音刚落,一直坐在杨小虎身边守侯着他的龙叔突然感到了异常,回头正一看,正看到昏迷中的杨小虎本很安静的身体竟然开始在瑟瑟发抖。开始是手,然后是头,最后竟然全身都开始抽动了起来。

    “又来拉!要不快把张纬叫出来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坐在杨小虎的另一边,王胖子也皆接着感到了异常,看着杨小虎正开始抽动发抖的身体,这哥们吓得不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纬。

    “不行!张纬说他在写符的时候需要聚jīng会神,容不得人打扰!”唐心莲第一时间反对道,她却是把刚才张纬所对她说过的话给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那可怎么办?小虎的情况好象越来越糟糕了!”龙叔心急,他一生风风雨雨经历不少,虽然见多识广,但对这种怪事却毫无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杨小虎抽动的身体发抖得越来越快,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好象在冬rì里,一个站在广场上丝毫不穿的人一样。

    “等等吧!相信这种情况张纬也一定猜到了,我们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还是等他出来吧。”一再劝说,唐心莲似是对张纬有种特别的信任,感觉只要有他在,好象所有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一样。

    “好!那就等等吧!”好象是下了么样重大决定一样,龙叔最终道,奇人奇事,他知道有些事马虎不得,既然张纬说不能打扰,那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得好!事到如今已经是无可奈何,一切也只能靠正在洗刷间里的他了。

    “看!他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了!而且还好象在磨牙!怎么办?!”打从杨小虎开始发抖的时候,王胖子那眼就一刻不离的打量着他。如今看到他脸sè越来越难看,眉头皱了起来,面庞都在抖动,嘴唇一上一下的好象早磨牙,胖子忍不住了,只感觉凉飕飕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后挪了一下都不知。

    “啊!不好!小虎的嘴唇在发青!啊!吐白沫拉!”正望着洗刷间的唐心莲闻言看过来,被吓得不轻,担心得大呼。

    “快!帮忙按住他的手脚,我把他口中的面巾再往里送点。”龙叔着急得大叫,深怕杨小虎咬到舌头,他上下嘴唇磨动,竟然快把塞在嘴里的面巾吐出。

    “妈呀!他睁开眼了,好吓人啊!”王胖子大叫,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只见杨小虎突然间睁开眼睛,眼眶血红,好象发狂的野兽一般,根本不似人。

    “啊!怎么会这样?!”唐心莲亦被吓了一跳,被打昏前的杨小虎只是双眼无神,而此番却成这样,令人费解和惊怕。

    “摁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同时急急的对着唐心莲和王胖子道,毕竟经历众多,相比起唐心莲和王胖子两人,龙叔成熟老辣了许多。

    “啊!饿!呜!”

    床上,杨小虎口吐白沫面相狰狞,又开始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想摆脱龙叔等三人的束缚。醒来再次发狂的杨小虎力量更大了,就好象一头猛兽一般,三人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才堪堪控制住他。

    “妈妈咪啊!天师老人在上,你可得保佑我不被传染啊!”边帮忙摁着杨小虎,王胖子边在心里不断大声默念着天师之名。

    “怎么办啊?张纬,你怎么还不出来啊?!”被杨小虎含糊不清的吼叫叫得心烦意乱,唐心莲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大呼着张纬的名字。

    “唉!怎么还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得出大事了啊!”向洗刷间处望了又望,快二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张纬出来,龙叔几乎有股想去把他给提出来的冲动。杨小虎已经陷入疯癫,情况堪忧无比。

    嘎吱!

    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洗刷间的门终于被打开。龙叔,王胖子,唐心莲,三人齐齐看了过去,内心皆一片欢喜,几乎望眼yù穿。然而,当他们看到张纬那幅样子的时候,本是大好的心又个个无比的担心起来。

    洗刷间的门开,走出来的的确是张纬不假,但此时的他脸sè苍白无比,额头上布满大颗汗珠,嘴唇发白,看起来虚弱不堪,分明就好象正在大病中的人,脸sè也不见得就比在床上的杨小虎好上多少。

    “妈的!”暗暗骂了一声,张纬自己都万万没想到耗空jīng神后会是这个狗屁样子,看着众人,尽管他尽量假装着jīng神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虚弱不堪,但却还是忍不住双脚打颤,才跨出了一步,人差点就摔倒。

    “张纬!你怎么了?!”唐心莲痛呼,看到张纬那一幅凄凉样子,她一颗心好象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揪了一把,鼻头一酸,双眼也在瞬间朦胧。

    “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胖子无比担心,看到张纬一幅摇摇yù倒的样子,他毫不犹豫舍去了床上的杨小虎,一个跨步就来到张纬身旁扶住了他一边肩膀。

    “小兄弟!”郑重的看着张纬,龙叔双眼满是感激。他已看出这分明耗费心神过度而造成的影响,虽然没亲眼见到张纬做了什么怎么做,但是他也想到了,张纬一定是在画符的时候耗费了太多所以才会变成这个这个样子。

    “不用担心!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同时对着三人道了一声,张纬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的王胖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很是欢喜,就好象当初在医院时候一样,他感受到了那种无私关怀。

    “没事没事!你看你都成这幅样子了还说没事!”张纬的话音有气无力,左右不断的打量着他,唐心莲最终还是忍不住泪流,带着哭腔责怪道。

    “真的没事!快让我看看杨小虎,他的情况耽误不得!”不敢面对唐心莲,张纬最害怕女人哭了,如今唐心莲这么一哭,他的心都差点跟着慌乱起来。

    “哦!哦呼!”

    就在这时,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张纬身上的时候,杨小虎得到了这一空隙,借机摆脱了束缚,挣扎了起来。只见突然坐起来的他双手举过头顶,摇摆着好象一只人猿,面庞狰狞,双眼通红,一口口的白沫往外喷。

    “快!快把他抓住!”也许是修道者的缘故,尽管身体摇摇yù坠没jīng打采,但张纬还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对着龙叔大叫。

    “小虎!”龙叔大急,刚才因为被张纬的样子吸引,一时疏忽竟然让杨小虎给挣扎了起来,不过还好手脚够快,两手一翻,他快速无比的抓住了杨小虎的前衫,一把重新把他摁倒在床上,并且整个人也跟着骑压到了他身上。

    “快去帮忙摁住他!我需要面对他才能进行救治。”对着身旁的王胖子和唐心莲道,张纬左手一翻,一个长圆形的玻璃水杯出现在他手心,里面可以看到半杯充满污灰的水,还有一小截未被烧掉的黄纸。玻璃杯正是那洗刷杯,而里面的水正是他在洗刷间里所做的符水。

    听到张纬的话,唐心莲和王胖子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并帮着龙叔一人在一边摁着杨小虎,得到了两人的帮忙,龙叔的压力大减,他翻到杨小虎的背后把他两只手连带整个身体抱住,而唐心莲和王胖子则很配合的各自压住杨小虎的一只腿,让他在床上坐起,正面着张纬。

    哇!哇!

    好象对张纬的靠近很反感,发狂中的杨小虎对正控制着他身体的唐心莲三人反应不大,反而对着张纬又吼又叫,并面目狰狞,做着yù扑状。

    “唉!既然已经死去,又何苦执念不散,害人害己呢?”露慈悲sè,感叹一声,拿在左手上的玻璃杯被张纬用母食小三指做三叉无为印托起。

    场面非常紧张,但却有点激动人心,唐心莲三人几乎同时望向了张纬,盯着他左手上的玻璃杯,看着那里面浑浊漆黑的水皆不明所以,脸上都露出一股疑惑s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又都忍不住心里期盼。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升,鬼道贵终。”在唐心莲和胖子等三人惊讶的目光中,张纬口讼《度人经》,右手伸进玻璃杯里,中指在里面的水里点了一下,然后挽起,在自己的脸上和左右两边弹了弹。

    跟着他走到了杨小虎面前,?又是同样的动作,中指在玻璃杯里沾了一下水,然后同时又对着唐心莲等人的脸上弹了过去。感到脸上那凉凉的感觉,唐心莲三人更加莫名,不知道张纬到底在玩着些什么。

    哇哇!哇!

    就在张纬刚做完这套动作的时候,杨小虎好象突然又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刺激一般,人变得更加狂暴起来,身体和手脚不断乱晃,好几次差点挣脱了唐心莲三人的束缚,面目更加狰狞,张牙舞爪一般,更加疯狂的要扑向张纬。

    “张纬!”唐心莲三人同时望向张纬,不知道他刚才做的是什么,为什么会令得狂暴中的杨小虎更加的狂暴起来,简直是拼了命一般的挣扎,三人虽然用尽全力,但还是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杨小虎。

    “不要担心!正常反应而已!”假装无所谓似的在安慰着三人,其实张纬心里有点紧张得要命,一丝也不敢耽误,他右手迅速在玻璃杯里点了一下,对着杨小虎的额头就狠狠的弹了过去。

    咚!

    手指弹在额头上的声音响起,唐心莲三人几乎傻眼,更加的不知道张纬这到底是在做着什么!

    啊!啊!

    突然,被弹中的杨小虎也不知道一下哪来那巨大无比的力气,竟然猛的挣脱了唐心莲三人的束缚,又狠又猛的扑响了张纬。

    “张纬小心!”三人惊呼,想抓住杨小虎却已经来不及,三人都知道张纬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要是就这么被扑倒,只怕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本是做着扑状的杨小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停了下来。人向前扑的状态不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好象突然间没有了所有的力气,人摇摆着,竟然一下子就昏迷了下去。

    “没事拉,你们看!”迅速的把玻璃杯放到一边,把要倒下的杨小虎接住,张纬对着唐心莲三人道了一声,脸上的虽然给人苍白无力的感觉,但笑容却是那么的灿烂。当杨小虎突然挣脱唐心莲三人的控制,他就知道他成功了。

    “张纬小心!”同时惊呼,唐心莲三人表情惊讶,同时急急朝张纬围了上来。

    “妈的!身子板看着那么单薄,怎么那么重啊!”暗骂一声,话才刚说完,张纬却发现自己被杨小虎压着,正和他一起往下倒。原来他已经无力,此时哪里还扶得住杨小虎这么一只死猪一样的人。

    “你没事吧!”抓住张纬的一只胳膊,王胖子关切的道。

    “没事!”看着面前三人,张纬暗自庆幸三人速度还算可以,在第一时间冲上来帮忙扶住了昏迷中的杨小虎也扶住了自己,要不然自己怕非被那杨小虎给当草一样压一回不可。

    “没事就好!小虎他怎么样?他现在应该也没事了吧。”帮忙把杨小虎扶到了床上放下,唐心莲第一个忍不住对着张纬问道。刚才他们三人都是看得云里雾,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行不行。

    “把那杯水给他喝了吧,暂时来说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但等会还有些事要做,不然恐怕会留下后遗症。”走几步坐到了床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张纬指被摆在地上的玻璃水杯有气无力的道,暗中侥幸在去扶小虎的时候把玻璃杯放到了一边。

    “好!”

    听到他这话,龙叔和唐心莲一人扶起昏迷中的杨小虎,一人将那黑糊糊的符水给他喝灌了下去,灌完把杨小虎放下后人也好象卸重担一样的放下心来并坐到床上,不过想想,两人又突然担心的站了起来,并同时转头看向了张纬。

(0021)神奇救助(下)

    人双眼双眉和鼻骨架连接交汇的中心点称之为祖窍。

    祖窍,乃天俯所在,被认为是人与天地衔接的唯一灵根,是藏神之所,是一个人神念所在的地方,也被称之为泥丸宫。

    泥丸宫储存着一个人的神念,道家所修炼的jīng神力就是修炼的泥丸宫,泥丸宫月敦厚越健康,神念也就越凝练越强大。然而,执念入侵,也正是入侵这泥丸宫,从而扰乱其中的神念,控制一个人的jīng神体魄。

    别看刚才张纬往杨小虎额头上那一弹似是轻描淡写,就好像两个小孩子玩游戏玩输后的各自惩罚,实则不然,现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在那一指弹出的时候,张纬是如何的紧张在意。

    唐心莲等人只看得云里舞,觉得有点儿戏和神奇,却不知道张纬这一指并非乱弹,那是张纬在心里百般比画才最终下的手。

    张纬的这一弹,半分无差,正是弹在了杨小虎的神庭穴上,

    神庭穴,亦叫天庭穴,在头部当前发际正中直上0.5寸处,为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之会穴,也正是泥丸宫的入口所在,人被击中后会头晕脑胀,正是因为震荡到了泥丸宫里的神念。

    《度人经》的震度,递加自己和唐心莲两人的处身jīng血所制成的符水,为救杨小虎,张纬可谓费尽了心思,此时功成,使得他本紧张无比的心神也彻底放松下来,对于唐心莲和龙叔同时望来的眼神,微愣一下后,紧接着却只见他眉头一舒,浅笑了起来。

    “对!我们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一双眼在发光,对着唐心莲,龙叔,王胖子等一一扫过,张纬神sè郑重,无比严肃的道,心里却是有股想笑的冲动,杨小虎的救助虽然是真的还有些尾手,但却已经入不得他的法眼了,他可以随时随手除之,只不过还要准备些东西罢了。

    “什么事啊?!”一听到“有危险”三字,王胖子特别亮眼,不待唐心莲和龙叔两人发声,便一把放开了扶在张纬胳膊处双手看着他抢先问道。

    “恩,首先我们要沐浴更衣,然后要进贡五脏,最后要拜过六俯。”故意沉吟一声,张纬脸sè越加的郑重,嘴角却起了一条小线幅,暗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询的笑。

    “什么进贡五脏拜过六俯啊?!你这是要我们都去拜拜神求得保佑吗?”瞪大着眼盯着张纬王胖子只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鬼东西。

    “呵!”王胖子看着张纬那一幅天真样子,一旁的龙叔虽然已经是个年过百的人,但还是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暗自佩服张纬这个年轻人的心态同时,他一边对着王胖子笑道:“胖子!是叫我们先吃饭啊!呵呵!”

    “坏蛋!既然被他给骗了!”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张纬一声,唐心莲有点说不出这是股什么滋味。刚才她也和王胖子一样,看着张纬那一幅郑重无比的样子,听得心里都是一愣一愣的。

    “哈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我就知道瞒不过龙叔您。”忍不住爆笑出声,不忘对着龙叔恭维了一句,短短几分钟时间,张纬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他已经恢复了不少,人也jīng神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耗费过度而造成的反映,,他丹田里那颗紫sè珠子竟然滴溜溜乱转起来,不断的为他补充着身体和jīng神双方面的亏失。令他大为惊奇,对丹田内那颗紫sè的珠子也越加关注起来。

    “哎呀!你个臭小子!吃饭就吃饭吗?竟然跟我们开起了这种玩笑,你这不是成心让哥们出丑吗!”大手往张纬的肩膀上一拍,虽然像是在责问这人,但一想到那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胖子却是忍不住原形毕露,眨巴着嘴差点流出口水来。

    “哈哈!倒是老朽疏忽了,如今小虎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救助自然不用急在一时,我这就去安排。”看着昏睡在床上的杨小虎脸sè平静安详,龙叔知道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不由爽朗的哈哈笑道。

    咕咕!咕!咕咕!

    救助杨小虎看着时间不长,但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一阵紧张和忙碌,众人都是饿透了,此时听到龙叔这么一说,不只王胖子,就是张纬和唐心莲都是忍不住肚子叫了起来。

    “哈哈!”听着肚子叫声,龙叔心情像是又好了很多,大笑着便去帮众人安排晚餐了。

    “哼!”龙叔前脚刚走,唐心莲则嘟着嘴对张纬瞪了一眼后也回去洗刷一番了。

    这时,320房间里只留下张纬,胖子和昏睡中的杨小虎了。张纬和王胖不回自己的房间,那是因为现在虽然杨小虎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但还是需要人照看一下的。

    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杨小虎,又看了看张纬,王胖子想到了什么,眼光贼贼的想对张纬说点什么,但张纬却丝毫不给他机会,一个转身,直接到洗刷间里洗刷去了。

    半个小时后,龙叔和唐心莲先后回到了320房间里,刚才的几人组合又到齐了,再一次见面,众人都感到了对方神清气爽。显然,刚才为救杨小虎忙碌而出了一身大汉后,在半个小时的这段时间里,每人都不忘自己洗刷了一遍。

    人都来齐后,变化要说最大的就属唐心莲了,在这短短半个小时侯里,没想到她不仅洗刷了一番,更是换了一身白sè的连衣裙,纯洁而高贵,还化了一点淡装,看起来更加的明艳不可方物。连胖子都强忍住了“唐主任”的威压,忍不住悄悄的多看了好几眼。

    众人到齐不久后,门铃就被按响了。

    毕竟是杨小虎家门下的产业,做为上面下来的高管,龙叔亲自去安排当然非同一般了!来送饭菜的都不是一般的服务员,全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和几个部门经理。

    为了方便照看杨小虎,张纬几人的晚餐就安排在320房间里了,还好四星级的酒店房够宽敞,摆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虽然稍有拥挤,但也勉强过得去了。

    呱呱的几句,送晚饭来的这些经理显然知道龙叔在杨家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本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和这位老人攀谈一番的,但龙叔人老成jīng,哪会看不懂他们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愿意搭理他们,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真是烦人!不知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么!

    看着关着门说着这句话的龙叔,张纬三都忍不住在心里树起大母指,大有天涯逢知己之感。

    呀的!怎么说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那么的不懂事啊,在那唠叨个什么劲,再唠叨这饭菜都给唠叨凉了!

    这是王胖子的心声,当看到那几个经理摆放好餐桌饭菜后竟然唠叨着要服务之类的废话,他真想拿一个碗对着当中一个说话最多的砸过去。

    最新鲜美味的甲鱼汤,满堂红一样的红烧鱼翅,花样一样开放在盘子上的大虾,肥美的酱制鹅肝.......餐桌不大,那上面的菜也就十来个的样子,但随便哪一样都是顶级的,这里别说猪肉见不了,甚至鸡肉都上不了台面,就连张纬他们所吃的饭都是龙叔命人特制的鲍鱼汁饭了。

    别说是王胖子这哥们了,就是张纬都看得食指大动,这些菜他们平时也就听说听说,哪有吃的机会啊,他几乎都忍不住马上就要下口,不过因为从小就受母亲影响的习惯,张纬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站起来到洗刷间洗了一遍手,并用干净的面巾搽干后才出来重新坐下。

    “呵呵!吃吧!吃吧!我们吃饭吧!”面对着这么丰盛的晚餐,看到张纬这哥们竟然还有心思跑去先洗手,胖子这哥们眼睛都绿了。张纬刚一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大伙。

    “是啊!大家都吃吧!等会就凉了!”今天大伙都把张纬当成了主角,他没过来,是以龙叔和唐心莲也并没有下筷,要不然胖子早跟风了。看着胖子那样,龙叔明白其心意,打了个哈哈,也跟着劝道。

    就这样,张纬四个人的晚餐开始了。晚餐途中,表现最出sè的就要属王胖子了,龙叔的话音刚落,他跨马横刀,手中的筷子第一个冲出,还没几秒钟的时间,这哥们已经是几块鹅肝几大口鲍鱼汁饭下肚,紧接着,什么甲鱼汤啊大虾啊等等,只要是在桌子上的菜,全部都没有能逃脱得了胖子的祸害。胖子大刀快斧,吃得那叫一个不亦快乎。

    相比起王胖子,张纬的吃相那就只能用“赞!”这么一个字来形容了!他吃相极好!大雅又无女儿家的娇羞,一举一动行云流水,阳刚而不失粗俗,不拖泥带水,隐隐间竟然还留露出一股特别的贵气,让整桌人的气场都不知不觉转向了他这边,以他为中心。竟然比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饭吃了一小段时间,龙叔还好一点,毕竟他本来就不知道张纬的过去,而且一直也没把他当一般人来看待过。

    但唐心莲就心理震撼了!要说张纬的根底她可是知道的啊,张纬家庭衰落,家中就一个母亲,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啊!

    可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吃饭中竟然能散发出贵气的人呢?有道是一代养富三代养贵,这没有起码三代底蕴或三带以上的贵族出来的人,就算它再富有,出来的人,也是很难在自然流露出这么一种贵气的啊。

    “这张纬!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在这时,唐心莲有点莫名了,她几乎有种要眩晕的感觉。

    这一顿饭吃了足有一个小时,在胖子拍着肚子大呼饱和过瘾中落幕。

    整顿饭中,张纬吃的并不多,只是个半饱而已,至于龙叔则和张纬吃得差不多,唐心莲毕竟是女儿家,吃得就更少了。

    众人和和胖子那叫一个天一个地,这桌上的菜大概有百分之五十都被这哥们给解决了。

    饭后不久,在龙叔的吩咐下,一个部门经理担来了正中的人参热茶进来。

    盘着二郎腿,喝着人生茶,胖子拍肚子那叫一个享受。

    拿起来闻了闻,也轻轻的嘧了一小口,茶水入口,张纬只感觉到一暖流往下流,人都jīng神了很多。又坐一阵后,他往窗子外看了看,突然转头对龙叔说:“龙叔,问一下刚才你叫帮忙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现在应该可以开始了。”

(0022)锣鼓齐鸣

    “好的,我这就马上去问,你们在这坐一会,要是找到了,我马上就拿过来。”

    答应了张纬一声,龙叔走出了320房。他本来要给张纬他们安排到酒店内的总统套房里,把杨小虎也一起转移走的,可张纬却出言阻止了他,知道张纬此行必有原因,所以这个决定也就被取消了。

    张纬叫龙叔帮忙去找的东西,一个叫鼓,一个为锣。

    鼓者,通天而彻地,古时就有天鼓之称,被尊奉为通天的神器,为群音之首。其渊源流长,历史之久远直追远古。在古代,鼓不仅用于祭祀、乐舞,它还还可以用于打击敌人、驱除猛兽,并且报时、报jǐng等,在战场上,其甚至可以鼓舞士气。

    鼓声隆隆震天地,只身扑杀万军中。

    这里所说的就是鼓声的力量和魅力,鼓声一响,能令一个懦夫变英雄,只身提刀扑杀入万军之中。所说虽然有些过了,但在其中也并非无道理。

    张纬之所以要找鼓与锣,那是因为鼓声有着激励人心,凝聚心神之大用。

    至于锣,其声清脆,悦耳动听,则有着清心与静心之妙用。

    杨小虎被救回,入侵他的执念虽然被震散驱除,但执念所展现过的画面依然残存于他的脑海并强行占据着他的记忆空间,再加上他心神大受刺激,如果现在不加以处理,将来只怕稍有不损就会jīng神分裂而成个疯子,所以需要鼓声的激励和锣声的清净才能彻底好回。

    龙叔走后不久,又嘧了一小口人参茶后,张纬并没有搭理王胖子和唐心莲二人,而是开始闭目养起了神来。

    在吃饭之前张纬已经和龙叔说了,龙叔那时已经安排酒店的其中一位经理去找,想来现在也应该找到了。锣鼓一到,也就是帮杨小虎凝神清心的时候,虽然这算不了什么,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他不想大意为之。

    一旁的王胖子和唐心莲很“乖”,知道张纬等一下还有事做,两双眼只好奇的盯了他一两眼后,便各自忙乎起了各自的事情。

    对于杨小虎这个干弟弟,唐心莲那是关心的紧,没什么事了,便坐在其旁边照看着,用热毛巾帮他搽着脸,敷着额头。那幅姐姐样子温柔到了极点,还好闭目中的张纬没看到,不然只怕会连心门都给破坏,人心变成那兽心。

    至于没事做的王胖子吗?这家伙还是和刚才一样,忙呼着不断的往自己的茶杯里加热水,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用这哥们的名言说,高山流水任它过,得享受时且享受。嘎嘎!

    喝到痛快处,这哥们竟然还心血来朝,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是享受得太过瘾了,还是在小生嘀咕着那不知名的sāo包诗,自得其乐着。

    叮咚!叮咚!

    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房间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左手挽着一个木制的喜红sè腰鼓,右手提着一个铜制的锣,六十多岁的龙叔充当了一回搬运工。

    “回来拉龙叔!”正好走到门边,帮杨换热毛巾的唐心莲打开了房门,一把把龙叔左手挽着的腰鼓给拿了下来,大眼睛转得飞快,又是好奇又是喜欢的看着。

    腰鼓是满、彝、汉等民族棰击膜鸣乐器,历史悠久,发音脆亮,早已经在民间广泛流传,鼓长约34厘米,两面蒙皮,框用瓦或木制,两头大,中腰细,形似圆筒。

    而龙叔拿回来的这个木制鼓样子小巧古怪,便捷迷人,也难怪唐心莲会喜欢了。至于那个锣嘛,圆形扁平,好象个大脸盆,也难怪唐大美女对其视而不见了。

    鼓类繁多无比,但只要是鼓就好,对于张纬,不管龙叔拿回来什么鼓都是可以用的。

    经过龙叔的一番帮忙和摆弄,几分种的样子,腰鼓和和那铜锣就按着张纬的要求摆放好了。离杨小虎一米多远一点,与他的脑袋平放着。

    “辛苦了龙叔!”看了一眼唐心莲和王胖子,此时完事具备,张纬打算赶人了,想了想便小声的对龙叔道:“龙叔,只要再救治一次小虎的病就能彻底驱除了,不过在我救助小虎的时候实在不适合有人在旁边,这个你看......”

    “饿!这年轻人!呵呵!”对张纬把赶人这种惹人厌的事交给自己,龙叔有种哭笑不得的心理,看了一眼唐心莲和王胖子顿了一下,他只好提高了声音对着两人道:“心莲,胖子,我们先出去一会吧,张纬要开始救治小虎了。”

    王胖子和唐心莲心中何等敏感,一听到龙叔的话就知道是张纬的意思了。那所谓的救治,两都心里明白那当然不是一般的救治了。看着这又是鼓又是锣的,这两人哪肯离开啊!

    “龙叔!一定要走吗?能不能不走啊。”虽然明明知道是张纬的意思,但唐心莲心里好奇的紧,根本就不想离开,看向龙叔,她声音里充满了肯求。聪明如她一语双关,也同时算是在对么一人说了。

    “哥们!就让我们在看看吧!好不好!”走到张纬的面前,王胖子语气沉恳。脑袋也灵光得很,既然用上了情谊战术。

    “啊!好拉好拉!不要离开了!只要等会你们都安静不出声响即可。”实在是忍受唐心莲和王胖子那一暗一明,一左一右的攻击了,特别是王胖子,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一幅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张纬就更加顶不住了,一不忍心就答应了下来。

    “哥们你真是太好了!”得到了张纬的答复,王胖子狠拍了他一下肩膀,继续到椅子上坐着喝他的茶去了。

    “龙叔,记得等会一定不要出声,不然会很麻烦!”故意提高了声音,说是对龙叔说,张纬其实却是在对唐心莲和胖子说。

    “恩。”象征xìng的回答了一句,龙叔便沉默了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一下静了起来,同时慢慢的升起了一股肃穆感。

    慢慢的走到腰鼓前站定,那铜锣就罗列于张纬的右手边,唐心莲三人差点叫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在张纬站在腰鼓前的一瞬间,他们感觉张纬的上好象突然多了一股奇妙东西,这东西令得他好象和那腰鼓与锣融成了一体。

    拿起放在腰鼓上拿两根手指大小的特制鼓棍,张纬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待到彻底稳定心神后,在唐心莲和王胖子那好奇而又渴望无比的目光中,他动了起来。

    咚!

    一声鼓声震响而起,好象由内而外,紧接着突然爆开,整个房间都好象有一股气浪击流。

    咚!

    又一声鼓声响起,张纬右手抬起,左手落了下去,速度很慢。

    咚!咚!

    鼓声又响起,张纬这次双手下落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一点点。

    咚咚咚咚!!!!!!!

    双手的速度慢慢加快,到最后越来越快,几乎令人眼花,声音由高到低,然后再由低到高,像高山到峡谷,又从峡谷到高上。

    最后慢慢的,张纬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专注,一直到三五分钟后,他才停了下来,在唐心莲三人的好奇的目光中,他左手拿着有只鼓棍不断的打击着鼓面,右手则放下了鼓棍拿起了锣棒,在鼓上之中,然后自然的很随意的就一棒敲了下去。

    bong!

    夹杂着鼓声,锣响起,声音温和敦厚,听着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洗刷人的大脑一样,令人心一下子就静了起来。

    敲锣和敲锣之后,张纬左手依然在不停的击打着鼓,又等稍微一会后,他的右手又举起落下,又敲了下去。

    随后,他左手不断打鼓,右手会时不时的敲锣,令得鼓锣形成一种有节奏xìng的和鸣,一时如涓涓溪流冲刷人心,一时又如海滔汹涌震人心扉。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有大半个钟头才听下来。

    接下来,张纬放了锣棒,然后只右手拿起一根鼓鼓棍,对着鼓边击打起来,声音似敲在木鱼之上,但却不像敲木鱼时如此缓慢,而是快速无比,如冬里下冰,如狂风暴雨,急骤无比。并且,他嘴里同时念着度人经,声音一样如此急骤。

    这样的场景又持续了大半个钟头后才结束,在此期间,唐心莲三人竟然都是静如寒蝉,也不知道受了鼓声和锣上的影响,还是张纬口念的度人经。

    最后,张纬又同时敲起了鼓锣,只不过这次却与第一次大不相同,鼓声和锣声都很微小,形似一曲催眠曲,听得人只摇摇yù睡。在敲击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彻底的停了下来,完成了对杨小虎的最后一次治疗。

    久久之后,见张纬停下来再无要再动作的意思,唐心莲三人才反应了过来。

    “这样就好了吗?”除了龙叔还算淡定外,唐心莲和王胖子皆伸长了脖子,好象一只要咬人的公鸭子。

    张纬所做的一切就如一般的法事一般,但不为什么却给了他们一种好象做了一场梦的感觉,这很奇怪!

    “恩,让小虎睡上一觉,不要打扰他,等到明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彻底好了。”回答了一声,张纬长长的出了有口气,额头上满是汗珠。

    在清洗杨小虎的时,为了不让房间里的那些飘着的执念再能害人,他顺便把它也给震度了。

    没人知道他刚才到底有多么的辛苦,刚站起来的他甚至眼前禁不住一黑,有一股就要倒的感觉。

    在最后的时候,为了能让杨小虎睡一觉后就能恢复如常人,他更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jīng神力帮着杨小虎宁神。

    “那么......”唐心莲和王胖子还想问点什么,但张纬已经径直走出了房间。

    摇摇头驱除着自己的劳累,不是张纬不想对他们说点什么,他知道他应该和他们说点什么,只是他真的累了,他需要休息,所以他想,一切,等明天,等醒来后再说吧。

(0023)天下武功出奇门

    龙虎山XXX酒店的十五层楼,这一层是酒店的最顶楼,同时也是装修最豪华,房间面积最大,房间最少的一层楼。

    在这里,仅有着十个房间,比其他楼层里足足少了三倍多,但就这十间房间却是整个酒店里最豪华也是最贵的房间,它们都有着一个响亮无比的名字,那就是——总统套房。

    住在这里,就等同于站在了这个城里的最高处,只要临窗,你几乎可以看完整个城里的风光,那种感觉一点也不下以登临了高峰顶,眼界都不知道开阔了多少。

    天蒙蒙亮,在0001总统套房里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紧锁着,房里的窗子却大开,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房间里有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小伙面目清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只见他一身运动衣背着双手,就这么站着,小伙好象一根立那的标枪,又直又正。

    如果有人在小伙旁边打探的话就会发现,小伙人虽然是站着的,但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他的表情更是平静得自然,就好象一个没有被风吹过的的小池塘。

    大概站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yīn阳交泰,正当天边开始出现第一丝亮光的时候,小伙开始动了,很慢很慢,像一个正慢慢苏醒的草人一般,很慢,他很慢的动了。

    背着的手悄然无息的放开,小伙的右脚慢慢的向前踏着一小步,就好象电影里放慢的画面一般,小伙踏出的右脚很慢,慢得人能彻底的看清楚他那只脚从离地到落地的整个过程。

    在踏出右脚后,他左脚接着以右脚同样的速度踏出与其隔有一尺余长平行着,腿膝微弯,小伙的双手也开始动了起来。

    手掌平摊而开循环圆转,好象在那双手中间隔着一个球,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小伙双手的距离在慢慢拉开,慢慢的,随着双手间舞动的那个圆,他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

    不过即使整个身体都动了起来也是如此,他依然是慢得很,叫人忍不住想催。慢慢的,他好象渐渐沉淀在了自己的动作之中,他的整个身体都好象在动,但却变得越来越是慢,动作也是越来越柔顺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小伙本是睁开的眼干脆又闭起来了,这次他真的好象彻底沉淀到自己动作中了,双手虽然还舞动着,却好象成了一种本能,当手的动作做到老化之后,它就会自动的慢慢又往回。

    很奇怪!他好象忘记了他自己在做着什么,但他却又本能的在做着,他好象睡着似的,好象已经无意识,但身体的气机却依然显得那样jīng神,并且好象一片正长大发芽的叶,且越来越盛。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yīn,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yīn分阳,两仪立焉。阳变yīn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yīn阳也,yīn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二气交感,万物乃生。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气机亦当如此,一行一动循环不灭,生生不息......”

    脑海里的“太极炼气法”自动运转着,这个年轻的小伙正是张纬,气机交感之下,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淀在了自己的练气世界中。

    救助杨小虎那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或许是好人自有好报的缘故吧,在救助杨小虎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在早起修炼的时候竟然突破到了炼气明劲初期的程度。

    在突破的时候,他更是经历了一次浅层次的洗髓伐毛,流出了不少的暗黑液体,令得自己从前的一些暗疮豆豆都消失了。

    相比起几天之前,现在的张纬又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力量和敏捷程度都得到了成倍的提升,连带着jīng神也比之以前凝练了很多。

    而且在突破到明尽初期之后他就能够运用元气了,能够运用元气,那神秘的“太极炼气法”也就随之可以进行修炼了。

    在救助杨小虎后的第二天,龙叔就已经给张纬他们三人安排到十五楼上的总统套房里了,而且是每人一间的住着。在这五天中,张纬等人不只吃得极好住得极好,龙叔更是又带着杨小虎和他们一起再一次把龙虎山游了一个遍。什么无蚊村,仙水岩、龙虎山、上清宫、洪五湖、马祖岩和应天山等全部都留下过了张纬五人的足迹。

    对于这些,张纬并没有拒绝,有的时候,适当的接受人的感谢和让被你帮了忙的人适当的感谢你,那对于他和你都是有好处的。

    杨小虎恢复得很好,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在这期间,唐心莲王胖子和龙叔禁不住好奇问了他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经过他的讲述,再经过龙叔的核实之后,唐心莲和王胖子听得那是惊心动魄,对张纬也是更加的另眼相看起来。

    原来320房间在十多天前真的死过一个人,而且这是一个为情而死的人,龙叔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而下来的,要不然经营酒店这种小事自有经理人,根本就不用劳动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在杨家的地位那可不是盖的。

    做为杨家现在的家主,杨小虎的爷爷曾经被他多次救过,两人都是以兄弟相称,根本就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而且龙叔早年妻儿子被仇家所杀,虽然最终报了仇却也落了个无子无女,杨家这些后生晚辈如杨小虎的老爸等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见到了他也都要叫一声龙叔,尊敬非常。

    而借着这几天的相处,张纬也是丝毫不客气,向龙叔讨教了许多关于江湖中的事,不仅从龙叔口中得到了各种行走江湖的规矩,还在他那里得知,其实练武之人和修道之人是有一定区别的。

    虽然大家的境界划分大致相同,都是以明劲,暗劲,化境等一一上升划分,但实际上在同一劲期的练武人和修道人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比如说同在明劲期的练武人和修道人。议气机,练武之人不能运用体内的元气,修道之人就已经能够运用体内的元气。但单论攻击和自身的力量,练武之人绝对比修道之人厉害和蛮霸得多。

    练武之人首重攻击,都是以攻击为手段,以彻底的击败对手为前提,所以一开始修炼的时候,他们都首重的是力量速度和招式。

    而修道者不同,他们修炼的首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要击败和杀死对手,而是为了提高自身,不断突破和超越自我,追求税变,所以他们首重养,一般都是以养和修为主。

    都说天下武术功出少林,其实言过其实。要说天下武功出奇门倒有得一说。

    少林的武功,其实就是因为奇门中人达摩看着匪徒众多,而少林僧众只知修行而不知战斗,所以才改编个中之法,形成了一套可供攻击防备而用的武功。

    而江湖中的五形拳,形意拳等,其实无一不是有着奇门中最初的修炼法门,就比如奇人鬼谷子所用来修炼五擒戏,就被改编和容入了各种拳术中;再比如太极拳,那就更加的可不言而喻了。

    其实天下所有武功都是奇门中人所流传下来的一些修身炼气之法改编而来,而后为了斗争需要,所以又不断的完善,直至形成了攻击力超大和各种各样的招式武功。

    有道是殊途同归,所以武之最后往往还要转而修道,最后也就有了以武入道这么一说。

    太极炼气法高深莫测,看似平平淡淡简单无奇,实则在大平凡中暗藏大玄机,传闻乃是当年得仙之人张真人所修的炼气法门。

    法法自然,内外一体,让人在修炼之中不知不觉就入了定,一呼一吸,气机鼓荡之间规律天成自然。

    此法异以常法,以天地为大世界,而己身为小世界,舞外气而运内气,容大世界而修小世界,具有易经换髓脱胎换骨之妙用,丝毫不下于少林传闻中真正的《洗髓经》。传闻炼到深处,可皮老而脱,骨老而易。

    当年张真人得道而炼,一动之下,舞大世界而方圆百于里动,舞小世界,而周身老骨老皮脱。甚至直到后来,因为被张真人炼功而受到影响的茶叶,时至今时今rì,依然具有融金软铁之功效。

    虽然只炼得短短几天,但张纬已经从中得到了莫大好处,气机鼓荡之间内外一体,他感觉到自己纯粹是借外面的大世界而修内里的自我小世界,修炼的速度也不知比之以前快了多少,而且杂念少了甚多,很快就能入定,不用打坐就能直接炼气。这是前几天想都不敢想的。

    叮咚!叮咚!

    在修炼了有两个多小时以后,张纬房门的门铃被按响起来。

    被从入定中打扰而醒来,张纬并没有丝毫意外,以为这几天早上他几乎一修炼,最后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想来不是王胖子就是杨小虎了,只不过不知道会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张纬不想让来人久等,也没有那样的习惯,打开房门,他又走过一个房间,来到房门前开了门。

    “打扰了张大哥!”看了张纬一眼,杨小虎笑呵呵的道。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和张纬早已经打成了一片,而且在迷糊中的他醒来后还知道是张纬救的他,所以对张纬也特别的有好感,醒来后这小子既然就已经自觉自的把张纬直接称之为张大哥了。

    “哦!小虎啊!你先到里面做一会,有什么事我先去洗刷一番后出来再说。”

    直接甩给了杨小虎一句话,张纬就径直到洗刷间里去了。这小子看着帅气又酷酷的,实际上却豪爽随便的紧,是以张纬也没和他客气。

    “你小子!有什么事说吧。”总统套房就是好,里面有着三四个房间,其中不仅书房客房,甚至还有客厅。从洗刷间里出来,看着正在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的杨小虎,张纬道。

    他和人相处也是看人来的,对于豪爽和随便的人他也是这样。

    “哦!龙爷爷找你,他叫我叫你过去他那一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答着张纬的话,杨小虎很无所谓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哦,原来这样啊!”想了想,张纬却是有点莫名,要说自己最多今天中午就要走了,不知道这时候龙叔来找自己去到底会有什么事。

(0024)唐心莲的父亲来了

    从请假旅游龙虎山,一路坎坷坎坷,虽然有了天大的际遇,但终究还是凡人一个,人是凡人,始终还是得做凡事。

    在唐心莲的要求下,张纬王胖子和她在昨天就已经决定好要今天回公司。

    这件事也是和龙叔说了的,虽说知道在离别之前龙叔肯定会有所表示,但如此早,而且看样子只叫自己一个人,所以令张纬心中充满了疑问。

    “张大哥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去找胖子玩。”毕竟年龄尚小,对于所谓的书房谈话,杨小虎虽谈不上讨厌,但也丝毫也提不起兴趣,一把张纬领到龙叔房门口就直接转身走了。

    0009号总统套房,这是龙叔在这里的临时住所,同时也是他临时办公的地方,对于这个房间张纬并不陌生,在这几天中他经常来和龙叔“讨教”,已经来过好几次。在门口前稍调整了一下,他按向了房门口的门铃。

    叮咚!

    房门响后不久,龙叔就打开了房门。

    “呵呵!小纬啊!来!快点进来坐!尝尝我昨天新买回来的茶叶!”看到是张纬后,龙叔很是高兴的样子,热情的招呼道。

    “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打了个哈哈,张纬也不客气,直接就走到了客厅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退出江湖走入正道,接近的大多都是高雅之人,久而久之,龙叔倒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其泡茶的工夫虽不一定称得上完美,但却也有了一定的火候,招呼张纬坐下之后,他便自顾自的忙活了起来。

    水是用的电子煮,很快就开了。

    这是一副圆月形的茶具,四杯一壶,呈古瓷sè,像是有点年代的样子,但却sè泽鲜艳温润,一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斐。

    只见龙叔先用开水首先把壶和茶杯都烫了一遍,把水倒干后,他又把适量的茶叶放入壶内用开水冲泡。

    三刮沫后,刮去了浮在壶口上的泡沫,最后盖上壶盖等了大概有15到30秒的时间,然后就见他把泡好的茶汤经过滤网注入茶海。到了这里,这茶才算是真正的泡好了。

    “来!试一下,这可是最正宗的铁观音啊!我特意托朋友帮买来的。”先给张纬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龙叔对张纬笑呵呵的招呼道。

    “恩!龙叔这茶叶比上几次可真是香多了!”用两个手指头轻轻的端起那小得可怜的茶杯,慢慢提起在茶杯上轻转三圈又闻了闻茶香后,张纬轻嘧了一口,顿时间只觉得口鼻生香,喉吻生经,周身舒坦,不由大声赞道。

    从小家境贫寒,他哪有闲钱去买茶喝茶,更别说懂得什么茶了,这一切还都是这几天和龙叔学的一套。

    “哈哈!还是你小子懂我!这几天都来陪我喝茶,给小虎那小子喝他竟然喊苦,可气死我了!”看着张纬喝得开心,龙叔自己也嘧了一口,满幅高兴。

    “我这不都还是给你给灌着灌着给灌上瘾的。”想起前几天前第一次陪龙叔喝茶差点吐出的场景,张纬在心里嘀咕,却一幅很正气的道:“呵呵!那也怪不得他啊,毕竟年龄还小嘛。”

    “你看!你今天就要和心莲那丫头回去了,龙叔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个你就收下吧,也算是表达着我的一点心意和谢意。”一盏茶后,龙叔伸手入怀,从里面拿出一张XX银行的现金支票,然后摆在茶几上推到了张纬面前。

    “这!这万万使不得!龙叔!救小虎乃是我顺手而为,也是他自己的机缘,这,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那张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支票,只见那1后面至少有六个零,张纬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紧接着却是连忙拒绝道。

    心自漂流,物不压身。虽得机遇不久,但却早就熟读一些相关道书,钱财之物谁不喜欢,但心念所向,他却不想就这么被这外物所绊。

    “唉!你看你!你就收下吧!”见张纬态度坚决,龙叔难为情,诚恳无比劝道,直接把那张支票给拿起往张纬手里塞去,心中则在暗自佩服,对张纬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越发的觉得自己这次做得没错。

    “龙叔收起来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这东西的!”顺手把龙叔拿在手里的支票推了回去,张纬态度坚决无比,一身正气外放,断然表露着心迹。

    “唉!小纬!你可知道?其实小虎乃是我一手给带大的!”见张纬态度坚决非常,龙叔收回了那现金支票,沉默了一会,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语气沉重之极。

    “龙叔!你这是?”看向龙叔表露着自己的疑问,张纬不解?不懂他为何无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心里一边思量着。

    “在小虎三岁的时候,他父母就因为一场车祸而双双亡故,小纬啊!小虎年幼,心思单纯,不解世事水深,现在我已经年老,也不知道能照顾他几年了。”没有回答张纬的话,龙叔继续说道,语气轻而重,充满了担忧。

    唉!谁说身在世家就一定风光,风光是实在,但其光鲜的外表下却不知道暗藏了多少的不为人知,多少的勾心斗角!

    “龙叔!唉!”

    看着龙叔,张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到现在他还想不出是为什么,只怕那脑袋也可以给牛踢了。

    杨家家景深厚,家大业大,在全国十几个城市都有着产业和企业,所谓树大有枯枝,人多有分歧,杨小虎双亲因车祸而亡的事只怕也没那么简单,想来是龙叔猜想到一些事情但却做不了什么,他在一天还可以护佑杨小虎一天,但他已年老,想必这是为杨小虎寻找rì后的护佑了。

    “小纬,你身负奇学,心思纯正,绝非池中之物,在这里,龙叔拜托你了,将来小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还请你一定要帮上一把。”果然!张纬所想没错,沉默了不到一会,龙叔就直接说明了心意,并双手抱拳,对着张纬就要恭身拜请。

    “龙叔,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答应就是了,将来要是方便,我一定会助小虎一把的。”见龙叔一个六十多岁的人竟然要向自己恭身而拜,张纬急忙双手扶住,答应了下来。

    “小纬!龙叔在这里代小虎谢你了。”扶住了龙叔的双手又连忙答应了他的请求,张纬原以为没什么了,但他刚一放开龙叔的手,龙却是又弓身拜了下去。

    之所以答应龙叔,那是因为因为张纬身有同感,对杨小虎的身世动了些恻隐之心,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自己对这小子也有着好感,但龙叔这么一拜却是在蒙蒙中栓住了他,拜下了一庄未来的尘缘。

    最终,张纬并没有收下龙叔所给的那张现金支票,也没有再收下他任何的东西当做感谢。十点多钟的时候,龙叔叫人为张纬三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以做送别,同时叫上了杨小虎一起陪伴。

    席间,五人相聊甚欢,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之后,龙叔命人叫上了一辆豪华轿车,然后和同杨小虎一起把张纬和唐心莲等三人送到了去往南昌的车站。

    “张大哥!千万别忘记了,记得来到了京城可一定要来找我玩哦!”车站的广场上,拉着张纬的手,杨小虎大咧咧的很是豪爽,看着王胖子道:“哎!胖子,还有你,别忘了啊!”

    “喂!我说小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小子你就大哥大哥的叫着,难道就不能也叫我一声哥吗?胖子胖子的多难听啊,而且我是有名字的好不好!”

    指着张纬大声道,王胖子一幅恶相,不甘的大声道,恨不得给杨小虎这么一爆捶下去。

    这么多天的相处,对张纬他就大哥大哥的叫着,而对自己他则一路叫的都是胖子,把王胖子郁闷得够呛。

    哈哈!

    看到王胖子如此,一旁的张纬和唐心莲不仅笑了出来,就连龙叔都跟着开怀,离别的愁也淡多了。

    “小虎,回去后记得要好好学习,多听龙叔的话,知道吗?”

    小心的为杨小虎整理了一下衣衫,唐心莲嘱咐着。

    杨小虎是在暑假期间过来玩的,而今酒店的事已经处理完毕,过不了几天,龙叔也要带着一起回京城的家去了。

    “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的!”连声答应着,对于唐心莲这个干姐姐,杨小虎听话的紧,偷偷的看了一眼张纬,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心,竟然突然道了一声:“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张大哥拉!”

    咳咳!

    杨小虎的话音不大却很清脆,能让十来米远的人也能听得见,龙叔即使是一张老脸也忍不住一阵抽,发着烫。

    “饿!这小子!”站在一张纬身旁的王胖子嘴张了又合,暗暗在心中对杨小虎树起了一根大母指。

    这几天下来,张纬和唐心莲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只不过谁也不曾说出或暗点,没想到这时候这小子竟然这么大大方方的给问出来了,实在是令人佩服得汗颜!

    “是!是啊!像夏天里喜欢那绵袄,像冬天里喜欢那冰块,喜欢得紧呢!”看了张纬一眼,像是在赌气,唐心莲脸红彤彤的,声音却很大!说得众人都是一愣。

    只感觉心跳加速,沉默着,从头到脚张纬一句话也没说,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最后再挥挥手告别之后,张纬三人进站上了车。汽车发动,车在行使,路旁的景物飞一般的在倒退,和张纬坐在一起,王胖子不时的对着他挤眉弄眼。

    回头一看,看见唐心莲正一人坐在一排有两个位置的座位上,张纬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但却并没有如他愿,而是干脆假装睡了起来。

    “去,你小子真是不解风情,不懂得把握时机。”看着张纬这小子像个傻子一样竟然闭上了眼睛睡了,王胖子无奈,白了他一眼干脆真睡了起来。

    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心莲好象有点怕单独见到张纬,总是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是以张纬不来找她聊天,她就更不可能找他了。

    本是一起上车,一起回同一个地方的年轻人却无话可说,从龙虎山到南昌不远,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却过得贼慢。因为久不上班,下车之后,张纬三人并不停歇,而是直接奔向了公司,准备先报一下到。

    “咿?!唐主任回来拉!你父亲前几天就来了,好象找你有什么事呢!他现在正好在办公室里,你快去见见他吧。”当张纬三人赶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一个公司里的女同事看到了三人便径直对着走在最前面的唐心莲道,语气恭敬得都不知道胜过了往rì多少。

(0025)为男为女,孰好孰坏

    南昌,又名豫章、洪城,江西省会,全省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交通中心。地处江西中部偏北,赣江、抚河下游,滨临鄱阳湖。

    南昌既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又是革命英雄城市。面积7402平方公里,人口足有500多万。

    中国35个特大城市之一,自古以来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美誉,有着2200多年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命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南昌不仅是生态环境优美的“江南水乡”,还是八一起义发生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升起的地方”。

    改革开放,民生复苏,国家领导人英明决策,随着“西部大开发”的旗号打起,这里也成了一个主要开发的城市之一。

    唐家,做为一个豪门世家,和杨家一样,他们在全国十多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的产业企业和办事处,而南昌这个西部的彗星当然也逃脱不了他们的关注,是以在一年多前,唐家在这里成立了一个叫做“宝华”的贸易公司,公司不大,这其中也是有观察以待的意思。

    地宝中路,这里稍离城市的闹区又正好处于城市之中,并未与之脱轨,也正是“宝华贸易公司”的所在地。

    回到公司了报到之后,看着四五点钟的样子,张纬并没有随王胖子回到公司宿舍里休息,而是一个人独自溜了出来,走在公司以北这条车少人少的“北宝”路上。

    唐心莲的父亲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也忍不住跟着混乱了起来,总觉得空落落的,一些思绪也在跟在胡乱的翻飞,浑身都不由自主的不自在。

    唐心莲出身于一个超级大世家里,在前几天他已经从龙叔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看起来都与他毫无瓜葛,可听说唐心莲的父亲来后,他却忍不住瞎cāo起了心。

    水泥板路,树立草铺,这是一条比较幽静的公路,人行道上宽大而清洁,人走在上面很是暇意。以前心不静的时候,只要走没多远,张纬总一颗心总能很快的静下来,可今天很怪,他迟迟无法平静内心,一路走着,偶有三两人擦肩而过,他也视若无睹。

    “咿?!是你!还记得我吗?”

    正无觉走动着,对面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有点意外但一幅欢喜的样子,像是一声巨大钟响,唤醒了正胡乱沉思中的张纬。

    “咿?!是你!”抬起头正看见这声音主人,那文静的脸和满头后披的乌黑秀发,张纬也是充满了意外。

    这是一个二十2,3,文静型的年轻漂亮女孩,牛子裤搭配那一件白sè的衬衫,中规中矩的打扮,却曼妙而修长。和张纬不是很熟,但却是绝对认识的。

    “呵呵!当然拉!怎么?难道上天只允许你出现在这里,却就不准我出现在这里吗?”显然对张纬颇有好感,女孩自来熟,话语随便,竟然大胆的调说起了他。

    “没,没有!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感觉有点意外,导游小姐,你不要误会。”急忙连声解释着,张纬感觉有点尴尬,他刚才这话的确是有点过于大惊小怪了。

    “呵呵!没关系拉!不过你不要叫我导游小姐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导游小姐了,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李心柔。”

    望着张纬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腼腆而紧张的样子李心柔就很开心,仿佛烦恼都少了很多。

    “李心柔,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张纬,以后记得多多照顾哦!”这眼前的李心柔正是十几天前带队旅游龙虎山的导游小姐,对这女孩张纬还是蛮有好感的,几句话说上后,人也放开了很多。

    “照顾?!呵呵!你照顾我还差不多!”李心柔这话说的不假,其实她之所以会丢失导游的那份工作,那是因为张纬晕倒她帮着张纬争取医药费的缘故,公司的高层人员觉得她心不向着公司,所以便辞掉了她。

    工作一丢,想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她才知道有多么的难,这十来天她都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了,可就是硬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点的工作。

    “咿?!心柔!怎么那么巧啊!”李心柔的话音刚落,张纬还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一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子就突然走到了她旁边,只见这男子眼里满是火热,看着她问道:“什么时候一起去吃一顿饭呢?我请客!”

    在距还有十来米远的时候张纬就已经听到了那有点急促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赶路或有什么急事的人,是以他并不怎么在乎。

    “对不起!怕是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我和朋友等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回答着这个高大威猛男子的话,李心柔话很礼貌,语气却很生硬冷然。

    “哦!那好吧!我哪天再约你!”得到这么一个回答,这个高大的男子显然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就恢复了过来,带着笑脸用那无所谓的语气道一声后,紧接着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了。

    “靠!我这是吃错那门子的药了啊,竟然无缘无故就这么被人家给当成情敌了!”

    心里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张纬那颗心感觉冤枉啊!那男子在跑离他们有几米远的时候竟然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双眼中的火,那鼓敌意和jǐng告的味道别提有多重了!

    “咿!心柔!在这里碰到你实在是太好了!电影院今晚上演美国一部叫做《罗曼蒂克》的电影,听说很好看,咱们一起去看吧。”前头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刚走没多久,张纬和李心柔还没来得及讲第二句话,一个戴着眼镜,西装笔挺,长得风流倜傥的男子那深夜就就想前面很惊喜的响了起来。

    “我靠!这也太假了吧?骗娃娃吗?”刚才被莫名其妙瞪得郁闷的张纬看着这男子从前面向着李心柔走来,心里不由狠狠先鄙视了一把。

    “对不起了江大少!我很忙!不能陪你去看那什么罗曼蒂克的电影了!”相比起前一个男子,李心柔显然更加讨厌这名被她叫做江大少的男子,拒绝起丝毫都不给面子,语气冰冷冷的。

    “那好吧,你先把你的事办好,我哪天再约你啊!”相比起前面那个男子,这个男子好象更有修养得多,即使李心柔这样对他,也不见他有半点生气,笑呵呵的道了一声便走了。

    “我靠!又来了!”令张纬有点意外的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很得体的男子在临走的时候竟然也瞪了他一眼,而且比之前的那个更甚,那其中不只有着深深的敌意和jǐng告,而且还带着一丝狠辣。

    “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你了。”深深的看了张纬一眼,李心柔很诚恳的道。

    “没关系拉,小事情而已!”嘴上虽这么说,但连续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瞪,张纬却是纳闷得紧,看了一眼李心柔这个罪魁祸首,他不由调笑的道“你们女人真好啊!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只要这么一站就有大把的男子围过来了,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找不到白马王子,也不用浪费心思的去苦苦追求一个人啊!”

    “这......”令张纬意外的是,李心柔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理所当然和开心,而是抬头又低头,在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她一幅发自真心的道:“唉!子非鱼怎知鱼不能上岸之苦,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做女人好,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其实他们又何尝真正的明白过呢?其实做女人是件很痛苦的事,看着心爱的男子,很多女子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有的甚至就这么错身而过,让本可能是一段很浪漫的爱情就这么在暗恋中结束,即使大胆的对着那心爱的男子表白,那也只会被男子当成这是一个sāo货而已,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的玩过就扔。其实说句实话,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做一个大男子,因为他们可以大胆的去追求他们所爱的女子,即使真的追不到,但起码也能落得个无怨无悔心无遗憾。”

    “呼~!对不起!是我冒昧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李心柔的话令张纬如被钟击,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会从一个女孩口中听到这么一番jīng辟的话。

    “呵呵!聊天而已,不用那么在乎的!”对张纬甜甜一笑,看着面前出现的一个岔路口,李心柔眼睛转了一下,却最终还是对着他道:“不能聊天了哦,我得从上面坐车回去了!”

    “没关系啊,哪天碰到再聊也一样。”看了李心柔一眼,在心里思量再三,张纬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命格属水,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北方发展吧,那边有你的贵人。”

    “真的吗?呵呵!我会记住的!”惊奇的看了张纬,反应过来的李心柔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笑着挥挥手便加快了脚步走向了那条岔路口。

    李心柔,张纬又开始一个人走了起来,最后指点她那句,他也算是尽了人事,至于主人家要怎么那他就管不着了。

    “张纬!你给我站住!”在公路上又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一个很高很大的声音突然从张纬背后响起来。

    “唐心莲!”虽然没有转身,但几乎是声音一入耳的同时,张纬就猜到了来人是谁,只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暗自奇怪着,这唐心莲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这几天她分明是有意无意的在躲着自己,为什么却突然来找自己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我从公司的一楼找到了三楼,找到了宿舍,找到了饭堂,找了你所有有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你这混蛋,可你竟然在这里来了,害得我找得好苦!”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张纬万万没想到,就在在他刚刚转过身来,一个软玉温香就突然这么撞到了怀里,并且两只手并牢牢的抱住了他,紧接着嘴巴更是像放鞭炮一样不断的说着。

    “你......!”脑袋轰的一声,里面像突然爆炸了一颗导弹,因为这个突然撞进张纬怀里的女人正是唐心莲,他甚至来不及多感受一下这个柔若无骨的身体,整个人就已经愣在了那里。

    “你什么你!抱着我!”唐心莲霸道而无理,竟然突然间拉着张纬的两只手去围住他的腰,好象早就已经把什么男女之别抛到了九宵。

    “你......”虽然此时心跳都仿佛已经停止,但张纬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当他的双手围住唐心莲那柔得似水的腰时,她整个身体却是禁不住狠狠的打了一颤。他本要说是什么的,但突然间又被唐心莲给打断了!

    |“你什么你!听我说,我明天就要走了!”说着,唐心莲抬起了头,只见她满面通红无比,但是眼眉流动间却是倔强的很,突然就对着张纬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记住!你抱过了我,你的怀抱以后只能属于我,还有你吻过了我,你的嘴唇也只能属于我!我不许你以后抱别的女生,也不许你以后吻别的女生!”吻过了张纬之后,唐心莲紧接着留下这么一句霸道无比的话,然后就突然转身逃也似的跑走了!

    站在原地,张纬静静的发着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唐心莲从来到走竟然没用上五分钟,她跑远了,身影也渐渐的消失最终不见,但他还是如中了定身术一般没有反应过来。

    不得不说,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唐心莲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比他勇敢,而且勇敢得太多。

    而这一件事也从此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令他永远也无法忘怀。

    这一rì阳光灿烂

    而我整个人却忍不住轰然颤抖

    你的突然出现

    让我变得不再只属于我

    你走了

    跑得很快

    瞬间消失在远方

    但那道身影却永远的在我心里驻足

    从此以后

    我便再也割舍不下

    末r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心里所喜和不懂得珍惜现有,读我书的兄弟姐妹们,千山万水,让我们一起携手共勉。

(0026)胖子出事了!

    从张纬的怀抱里转身,唐心莲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双腿机戒xìng的飞快往前冲跑,目标是公司里她自己的单身宿舍里,这是有史以来她跑得最用力也是最快的一次。

    双颊比那成熟的苹果都有过之,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心跳的频率,相比起张纬的轰然发愣,唐心莲一丝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如李心柔所说,做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在感情面前,她们比男人缺少太多的优势了!

    面对着社会的压力和别人的看法,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甚至走到别的女人身边,她们都很难拿出表白的勇气,很多时候,也可以说基本上的,女孩们就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在爱情的选择权面前,女人真的很无力!

    唐心莲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了心仪之人的女孩,她怎么会不明白身为一个女人的为难呢?

    面对着张纬,唐心莲其实是无奈和悲哀的,从被骗,愤怒,讨厌,为难,到喜欢,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知不觉。

    就在几天前,在救助了杨小虎之后,当她发现自己对张纬已经动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想着躲避,想借着“躲避”慢慢的忘掉这段不可能的情,或者是就这么躲避掉,所以她那几天一直在有意的避着张纬,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她害怕,张纬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者,她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八竿子也相互打不着的人,这样的情一般都很难有好结果。

    她们都是现实中的人,小说中的情节都只是写给读者看的,现实往往不可能也有着这样的奇迹和浪漫,即使最初浪漫,只怕最后也只会落得个悲哀的“半生缘”。

    一切都好象只是初初发芽,唐心莲以为自己还陷得不深,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迷了眼,躲避一段时间就会淡化并最终遗忘。

    想法永远是美好的,事情却往往都是与愿违行。

    当出差顺便而来的父亲突然提出要带自己回家的时候,唐心莲才赫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陷得很深,深得甚至已经不可自拔,而那原本只是初初萌芽的情花,实则已经全面盛开,再也收拢不回来。

    “明天早晨八点钟你就和我回家!”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后,唐心莲瞬间就忘了他老人家之前所说过的话和一丝也记不起之后所说过的话。

    张纬的样子从她的脑海迸发而出,那腼腆秀气的,那笑,那静,还有那坏坏的,一切一切,从来没有那样深刻和鲜明!她突然间发现,如果再也不会有见面的一天,自己好象也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甚至没有了方向。

    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内心汹涌,到这时,唐心莲才终于知道,他对她原来已经那么重要!

    当告别父亲的时候,唐心莲的第一想法就是今天一定要找到张纬,她不能违背父亲的话跟随而回,但她知道自己更不能就这么失去了这段情,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明天早晨就要回,放不下,不愿放,逼迫她不得不做出实际行动。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

    在发觉自己对张纬已经动情的同时,唐心莲也感觉到了张纬对自己产生了异样的情素,她的感觉是正确的,她也很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但聪明如她却不知道张纬对自己的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特别是在走后,随着时间的冲洗,她相信张纬最终有一天肯定会忘了她。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已经很了解张纬这个人,所以她想要给张纬下一记猛药,一记让张纬永远也忘不了她,而且相隔千山万水都会去找她的猛药。

    为了这一记猛药,唐心莲鼓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她万般不顾,甚至豁了出去,所以也就有了大白天在大公路上撞进张纬怀抱里的那一幕。

    月亮升起,穿照树梢。

    唐心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宿舍,虽然那时周围都没见到有人路过,但回来后,时间过了久久也还是不能平静。

    和唐心莲一样,张纬也是如此,他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会宿舍的,他甚至都忘记了去饭堂吃饭,最终还是王胖子给打的回来。

    这一夜,这一对情窦初开的年轻男女注定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中想的都是对方。

    在夜深人静,在王胖子的大呼噜声中,张纬透过窗子,看的不是美丽如水的月亮,是唐心莲那看不到的窗口。

    同样是在夜深人静时,唐心莲也透过窗子,看的也不是那美丽如水的月亮,是张纬那看不到的窗口。

    天终将亮,唐心莲也始终是走了!

    不知道她走时的样子,张纬却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

    这一天,他胸口好象突然流失了一块,空落落的吓人!

    这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完成的工作,怎样下的班。

    “唉!月亮好美!她真的走了!”看着月亮叹然,好几天后,张纬才仿佛稍微恢复了过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走的时,唐心莲既然把他们那个部门主任的空缺也留给了张纬,在第五天的时候,办公室张贴出了公告,上面并印着总经理独有的印章。

    “恭喜你了兄弟,还没工作几个月就荣升到了主任,多多加油,以后升经理当老板不成问题!”不知道是从哪搞来的一瓶香槟,张纬一走进主任办公室里,王胖子就马上打开,一边挥洒着那香槟上冒出来的气泡,一边笑哈哈诚恳的恭贺道。

    “一起加油!”拍了一下王胖子的肩膀,虽然猜到这很有可能是唐心莲给自己安排的一个帮助,但张纬也并没有点出来,那天在大马路上的事他也没和胖子说,不是不相信,只是有些事情没到该说出的时候,他不想过早透露。

    从此,张纬他们的公司里多了一个才刚满二十岁的主任,而且是不走后门,刚工作了几个月就荣升的一个奇才,当然,整个公司里相信也只有王胖子那经理可能猜到了一些,但他们都并没有点破。

    做了主任后,张纬并不像事业型的人一升职就更加努力的工作,以求得更大的其中而再次荣升,相反的,旁边有着在这家公司里工作了两年多的王胖子在一旁帮忙指点,他工作比之以前还轻松了许多。

    年轻能干,才来短短的几个月就荣升为一个部门主任,这当然也引得了一些同事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同事,有几个大胆一点的甚至有意无意的抛过一两个昧眼,小神棍也变成了迷人棍。

    但对于这些,张纬都最终都只是一笑至之,不理不踩,最后不了了之。

    在以后的rì子里,除了按照正常的时间上下班外,他几乎把整个身心都投入了到了自身的修炼中,而随着他修炼的勤快越加,他的修为也越来越好,渐渐的已经有着要突破到明劲中期的样子。

    两个月后,自己的勤修苦炼再加上体内那颗紫sè异丹的帮助,他突破到了明劲中期,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在距离他们公司有几里路远的那些算命摊子中多了一个摊子,这个摊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这个年轻的小伙很古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算的有时候很灵,几乎一无漏处,但有时候说的又全都是一些废话,一句也没说到算者的心里去。

    为此,有人信他奉他,也有人损他骂他,不过对于这些他都无动于衷,还是继续算他的,有时候到了兴趣处,还不忘说着“算者无心,愿者上钩”。

    惹得他那些个同行对他是恨得牙痒痒。

    这个年轻的小伙就是张纬了。

    滚滚红尘,茫茫人海,生活中,现实中,要说最容易迷失的场所是这里,那么最好的修心场所也是这里,摆摊算命,说是闲暇的时候攒闲钱也可以,说是为了炼心也可以,但丹田里有着那颗紫sè神丹并不需要到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炼,张纬显然是修心比攒钱更重要一些。

    又一个月过后,秋过冬来,天气由凉变冷,在这几个月中,张纬始终如此,对于工作是按时上下班,对于修炼是全身心的投入,而他也就在这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就稳定了明劲中期的修为,自身的力量提高许多,而其jīng神力也凝练到了一定的程度,仿佛随时会上一个台阶,进行一次税变。

    而也就在这时,公司里有人发现了张纬在下班的时候会去摆摊算命的事,对于此,他那早就不再被提的光荣称号又呼啦一下回了来,小神棍的称呼又一下大热,不过对于这些,张纬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甚至在偶尔之中,他还不忘对身边的同事们调挞上几句,要不要为他们也来算上一gua,并且不收钱。

    时间匆匆,转眼又过了十来天,眼看着只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想起在家中的母亲,张纬暗暗打算着回去过年的时候就顺便把工作辞掉,然后把母亲接在身边,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愁找不到钱。

    rì出东方,结束了一早的修炼,吃了一点早餐,眼看着今天是星期天休息,但王胖子昨天出去陪女朋友到现在还没回来,张纬无人陪着逛,拿了铜钱,笔,相书等一些有用的没用的算命家当,张纬出去搭了一辆车,来到了算命摊子中摆了一个摊。

    中午,阳光正浓,当张纬吃过午饭,正在给一个迷途羔羊指点迷津的时候,一个女同事大汗淋淋的跑过来找到了他。

    “快!张纬!王小明出事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他一回来就躲在宿舍里喝着酒,大哭大吼着,谁叫他也不理,门也打不开!”看着张纬,这位女同事气喘呼呼,满脸担心,急急的道。

(0027)伤心欲绝的王胖子

    “什么?!”

    心急火燎,甚至没想到要问眼前这女同事到底是怎么会事,张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赶回去,想要在第一时间见到胖子。

    摊子扔在那里,台子上的相书等一些东西被张纬统统遗忘,撒开腿鸭子,他两手挥动着就向公司的方向跑去。

    “哎!你等等我啊!”挥着手,年轻的女同事大叫着张纬,焦急的表情积在脸上,可称得上美。

    “你在后面慢慢跟来吧!我先回去看看胖子!”只顾着加快脚下速度,张纬头也不回的道。

    呼呼!只听得一阵阵风在耳边刮过,他跑起来的速度快得吓人,一些行人竟然顿足看着,在旁边傻眼。

    跟他相熟的几个算命同行吃惊,暗道人不可貌相,这年轻人看来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天那!我看到了什么?!人才啊!要是将他推荐到国家队里,何必还怕我们中国人的两条腿比不上那黑人的两条腿!”一个热爱国家热爱体育的人叹道,手中的一杯热豆浆被捏破而不自知。

    “好快的速度!真男人!”十六七岁的女学生,正是chūn天来临时,谁没有幻想\?谁没有偶像?看着张纬,一个眼镜女生正了正眼镜,

    双眼发光,禁不住浮想翩翩。

    “胖子!胖子!你可别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啊!”谁有真心朋友,当真心朋友出事的时候相信都是这样。前进中,着急中,张纬的速度过快而不自知。

    “张纬!快上车来!”很长一段路后,租着一辆油动三轮车的年轻女同事追上了张纬,在此之前,她自己也忘了催促那开车师傅“加油快点”多少次。

    “啊?哦!好的!”奔跑中,听得不是很清楚,看着那女同事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张纬几步跨了上去,暗觉自己糊涂,怎么就忘了叫辆车,公司距离这足有几里路远,大白天的这么跑多吸引人,影响也不好。

    “师傅!有点急事,麻烦你快点!”一上到车里坐好,张纬立马对着那开车师傅急急道,毫不掩饰自己的万分心急。

    看着张纬,那女通事想说你这样表现不是给人提高价钱的机会吗?可想了想,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师傅,这是给你的,到了地方后还有!”看着自己说完,那三轮车师傅并没有丝毫要启动的意思,张纬哪里还会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此时一心只记挂着胖子,哪有心思去多想,很大方的,他顺手就拿出了一张五十元的现钞丢到了那三轮车师傅手里。

    “这......!”看了一眼三轮车师傅手里接过的那张五十元大钞,女通事吃惊的张大了嘴,对张纬看了又看,她实在不明白,甚至心里都想到张纬是不是脑子一时坏了,平时虽然不算小气但却一向节俭的他为何今天会这么大方,几里路本来只要几块钱的事,而他竟然直接就给了人家五十元,还说到了地方还有!

    “不好意思!刚才车子出了点事,现在好了,马上就走,你要去的地方保证分分钟的时间一定就到!”接过钱来一看的三轮车师傅一看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是狂喜,装模做样的说了一句后,车子就立刻积极的启动了起来。

    管你是痴是傻,钱吗?当然是多多益善咯!为了讨好张纬这个超级的冤大头,三轮车师傅几乎拿出了吃nǎi的本事,把那三轮车开到了最快。

    途中,张纬以最简洁的方式问了那女同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可惜那女同事一无所知,也只知道胖子自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宿舍里,一幅很是伤心的样子,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问不出什么找不到事情的原因,令他更加的的担心起来。

    几里路不远,的确就像那无良三轮车师傅说的分分钟的事情,张纬两人几乎屁股都还没坐热,他已经把两人带到了他们的公司大门前。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虽然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了,但那三轮车师傅在途中还是被张纬催促了好几次,为此,三轮车师傅车开得实在郁闷,几乎有一种想把张纬踢飞的冲动,不过在停下车,当张纬又好象顺手一样送过来一张更大的百元大钞时,那师傅顿时眉开眼笑,唱着歌开着三轮车呼啦啦的走。

    一边,那女同事的小口张得更大,虽然知道张纬这是因为担心胖子的缘故,但也从没有见过这么花冤枉钱的人。

    “挺住啊哥们!我来了!”

    对女同事的夸张表情不瞥一眼,径直往楼道上跑,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更加害怕,张纬心中担心得要命,他一口气就跑到了四楼。

    四楼,正是张纬他们公司的男生宿舍层,然而此时,在角落里的一间房门前却站着好五六个人,这五六个人中有男有女,形态都是一幅着急的样子。

    “咿!张主任回来了!他和胖子关系那么好!相信他叫的话胖子可能会开门。”看到张纬,这五六个男女一个个脸上露出喜sè,纷纷转头朝他这边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前这些都是自己那个部门里的同事,但张纬却没心思和他们罗嗦,紧张着胖子的他直接问道,希望能了解到点事实的真相,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同那位去找到他的女同事一样,这些人也都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纬,你快想想办法叫胖子开门吧,我们看到他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而且买了很多久进去......”张纬还没动,一旁的同事就已经友人催促了起来。

    王胖子平时为人开朗,又够大方,是以得到很多人的好感,此时出事,众人也都担心着。

    房间里,胖子并不大哭大叫,但仔细一听,却能清楚的听到里面那断断续续的呜嘤声。

    “胖子!我是张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开开门!让我先进来好不好?!”大声急急的道。听得那声音伤心无比,发自内俯,仿要撕心裂肺,张纬的心一堵,狠不得立刻就冲进里面去。

    小的时候家境贫寒,一向都被人看不起,上学读书的时候张纬没交过什么朋友,更别是真心的了!工作后,社会的现实残酷的叫人发冷,人们都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身边的人,他想交一个真心朋友也难,也惟有胖子,是他,对了张纬的胃口,也是张纬这么大以来一个真正交了心的朋友,他怎能不急?

    张纬!”房间里,只感觉好象听到了张纬的声音,念叨了一遍,沉默了一阵后,王胖子又开始伤心无比的呜声起来。

    “胖子你给我开门!”张纬更急了,急不可待,朋友伤心他心更痛,大声一吼,他如山林中的猛兽一般狂啸,直接命令式的道。

    旁边,众人哗然!谁也没想到他看着身体单薄一幅秀气腼腆的样子,但发起威来竟然如斯震撼。

    砰!

    话语出,胖子话不应,门不开,张纬更急,体内元气运行,他凝力右手,对着那木制房门狠狠打去。

    嘎!砰!

    房门被打开,并狠狠撞在墙上,那锁变了形,众人震惊,想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大力,一只小手而已,竟然就这么直接把几公分的房门打裂,把锁打坏。

    “胖子!”张纬大叫,面sè大变。面前一幕,几乎让他肝胆yù裂!他心xìng极佳,又经几个月的修炼,若非真正触及心灵深处,根本就不会如此这般。

    眼前,胖子一幅颓委不堪,整个身体佝偻着,比之七八十岁的暮年老年人都有所不如,黑黑的胡渣子,满脸沮丧的表情,那种绝望,仿佛到了生无可恋魂魄不在。

    “哥们!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堵的心更加堵,即使是个大男人,但张纬此时的鼻子却阵阵酸动,眼睛通红,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在这么多人的面落泪。

    才一天不见而已!他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严重的事情,竟然令得平时开朗活跃的胖子一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昨天不是去和女朋友约会了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张纬!”转过头来看到张纬,王胖子开口叫道,像一台机器一般,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他双眼血丝满布,通红到令人惊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却只叫人心疼,沙哑无比的声音带着碱xìng,痴撵得刺耳,哪还能算是人的声音。

    “哥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哥们我都给你顶着!”大步的走过去一把王胖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张纬把他抱住,他只感觉到他本是坐着的身子摇摇晃动,好象随时要倒下去一般,很需要一个真心而可靠的臂膀。想起夕rì种种,和胖子情如兄弟,他恨yù狂,在心里咆哮着,想到有可能是人为,他直有一种要杀上门去的冲动。

    就这么任由张纬抱着,王胖子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面对众人,他颓委的表情更加萧条,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已,却竟然硬生生的给了人一种迟年老暮的感觉。

    “胖子!胖子!你看着我!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一定帮你搞定!相信我!”站到王胖子的面前,双手抓住他两边衣领,紧紧的盯着他双眼,张纬大声道,一滴泪最终忍不住夺眶而出。

    “张纬!!!”似是终于感受到了张纬的真心和在乎,王胖子终于有了反映,不过却也仅只叫出了张纬的名,紧接着就突然趴在他的肩膀上伤心yù绝的大声嚎哭起来。

(0028)愤怒

    哭声震荡,哀伤之气浓郁无比。

    双眼通红,面sè愁苦,王胖子哭得像个小孩。

    宿舍里,惟有胖子的哭声,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众人都沉默到压抑,其中一两个感xìng的女生,更是被胖子影响到双眼发红,忍不住泪眼朦胧。

    良久后,胖子终于停住了哭声,鼻子抽着,他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被扔在路边的小孩,让人看得心疼!

    现场,一切静到发凉,那种伤心的气氛霸占着所有空气,呼吸里,满满的好象都是那种带有咸味的伤心雾。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言,大家都看着王胖子,王胖子在悲伤着,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轻轻的拍打着胖子肩膀,无声传递着自己的安慰,张纬一时也无语以对,在这样的气氛里,在这样的场景下,看着自己的朋友伤心得像个小孩,他比谁都更心疼更乱。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几乎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张纬开口打破了这压抑到让人难以呼吸的场景,可就这么一句出口,看着胖子的他却心颤到突然哑口,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下去。

    胖子此时的样子苍惨到叫人心悲,更别提是做为好朋友好兄弟的他了。

    “张纬,我.......”看着张纬,王胖子虽然搽干了脸颊上那混乱的泪,但样子却更加的憔悴。终于,他再一次开口了,但声音也比之之前更加沙哑难听。他好象想对张纬说什么,但看了看一眼在场的众人,不知为何却最终选择停了下来。

    “各位!谢谢你们了,饭堂想必现在也应该开饭了,大家都去吃饭吧,这里由我来就可以了。”看着在场众人,尤其是那个跑过去叫自己的女同事,张纬诚恳的道,并站起来对着众人深深的一拜。

    这一拜,却并非只有感谢,还有就是拜托。

    张纬深知,王胖子刚才是想和自己说他的事,但却因为人多而停。他知道,胖子的事或许并不只有关**,或许还有关着尊严或关于别的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既然是好朋友好兄弟,张纬都想为他保留,为他保留住他想保留的,所以他很诚恳,也是很忠肯的在请众人离开,给胖子和他说话的空间,倾诉的zì yóu。

    “张主任别!大家都是同事,这都是应该的。”离张纬最近的一个男同事扶住了他,急道。

    “是啊主任!”后面,众同事都附和,张纬为主任以来工作虽只是按部就班一样的完成,但对人却从未摆什么架子之类的,大家对他和王胖子一样,都有着好感。

    大概猜到了张纬的用意,没客套几句,几位同事又各自都说了一句安慰胖子的话就一起走人了。

    在这期间,胖子一切都只是点头示意,身都没动一下,显然那些安慰的话并没有能入得他的心,解开他内心的些许冰冷。

    “哥们!有什么都和我说吧,哥们我在呢!”重新坐到胖子身边,张纬右手重新搭在他肩膀上。

    “张,张纬!”回过头看了一眼张纬,胖子只叫出了他的名还来不及讲述却好象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忍不住悲从心来,颤抖着那肥大的身子又开始抽咽起来。

    谁说男人就不需要一个可靠的肩膀,那是因为还没有到真正的伤心处吧!

    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抽咽的胖子,张纬默然,在心里感叹着。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哥们,和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把它都搞定!”一分多钟后,看着胖子恢复了一丝正常,张纬对他自信的道,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出,他已经想好了做最坏的打算。

    “没,没,哥们你别激动,其实也没什么。”激灵灵的打了个颤,即使是在伤心之中,但胖子依旧感觉到了张纬那种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沿。“唉!”,他叹了一声,紧接着连忙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的确没有像张纬所想的,王胖子并没有被人欺压,不过经过他的讲述,张纬却更加愤怒,这不是被人欺压,却比被人欺压让人更可恨得多。

    昨天,这是一个阳光灿烂,一个明媚无比的一天,也是王胖子一个星期中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昨天是星期六,而在每个星期的星期六和星期天,他都会和自己的女朋友相约,共同度过周末这美丽的两天。

    王胖子的女朋友张纬是认识的,他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名叫小芳,有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长得不错,人也很好。对于胖子找到了这么一个女朋友,张纬内心是欢喜同时也是一直都在祝福着的。

    情是两面激素,可以一瞬间使人兴奋无比,也可以一瞬间使人伤心难过无比!

    情人有约,要见佳人,胖子当然很高兴,昨天他几乎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洗刷,才最终开开心心的去约会。

    相见是欢的,相对是激动。

    情人一起,这没什么比这更渴望,也没什么比这一切更迷人和美丽的了。

    起初,一切都是好的。前景很美好,过程也很顺利,和小芳从大学时就已经相恋,四年相处相知,胖子的约会轻车驾熟,但却激情和快乐非常。

    手牵着手,这一天他们几乎都没放过彼此双方的手,一起吃饭,逛街,游玩,戏闹。

    和大学时一样,虽然时过四年了,但他们依旧如初,看到彼此就开心,对了眼就不想转移。

    这真是美丽无比的一天,和往常他们所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样,几乎一点瑕疵也没有。

    从早到晚,他们的手始终牵着,即使在吃晚饭的时候都不想放开。

    rì,终究偏落,霞光满天,他们相对而后相拥,看“红烧云”会心的笑,霞光映照着这一对身影,一切是如此的浪漫和美丽。最终,rì落月升,但他们却迟迟不肯别离,虽然谁都知道是时候分离了,但谁都不愿意先说“再见”。

    四年,花开了四季,叶换了四批,是米只怕早已经发霉。但王胖子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cāo守,不是无能,只是对小芳的负责,亦是对她的尊重。想在自己和她结婚的时候再走出那最后一步,一切只因为爱她,所以郑重。

    天不算晚,才刚刚晚上八点多钟而已,但以往在这个时候,他们总会各自分走,明天又继续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气氛很美妙,他们似是都忘了时间,还依旧牵着手,漫步在一个幽静的公园小道里。

    这天,王胖子很帅,小方很漂亮,故事很美!再发展下去,或许还会是另外一个更美更加令人难忘的故事。但,突然的!一道尖锐,极大,极愤怒,极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浪漫的场面。

    “天杀的混帐东西,你看你们都在干些什么!还不赶快松开你们的手!”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王胖子和小芳同时发蒙,还有就是深深的担心,但他们的手却依然紧握着,更加的紧,紧到了彼此都感觉到了疼。

    “还不快放手!难道你们还想一直就这么握下去吗?!”突然出现的声音这一次变得更高更大了,几乎是在同时,王胖子和小芳一直紧握在一起的手也被那从后面而来的一双大手给无情扳开。

    “妈,妈!”看着眼前之人,小芳心里着急无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肥嘟嘟的圆脸像个面盆,两片嘴唇非常的薄,一双眼怒火旺盛,这是一个肥胖高大的女人,在王胖子和小芳的身上盯来盯去。

    “伯,伯母好!”丝毫不敢跟来人对视,咬着牙,硬着头皮,王胖子鼓中了左右勇气,却也只堪堪道出了这么一句。

    来人正是小芳的母亲,她一直非常反对小芳和王胖子在一起,见到她,王胖子除了紧张就是满满的害怕,因为在她面前王胖子没有底气,已经被她jǐng告和训斥过好几次,面对她,他丝毫没有办法。

    “伯什么伯母啊?!谁是你伯母?!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一幅什么样子,你配吗?!啊!”用眼角狠狠的瞥了王胖子一眼,小芳的母亲声音很大,丝毫也不给他留面子。

    “妈!”怕母亲为难王胖子,小芳硬着头皮,想要为他解说,可很无奈的,却被他母亲突然的就给打断了。

    “妈什么妈!你看你啊!你这个傻瓜!你说你到底是看上了这小子什么?妈不是跟说了吗?要找就找个有钱人!”对着女儿教育道,小芳的母亲显然对她分外呵护,把这一切的错都推到了王胖子一边,恶狠狠的盯了胖子一眼,她突然拉起了胖子的一边衣服大声对旁边的小芳道:“你看他,看看他,他会有什么出息啊,除了一身的肥肉还是肥肉,穿的是烂衣,生的是一幅穷相,他有什么能耐?!一个小公司里的小职员罢了!他能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吗?能买到你想要的东西吗?他凭什么?!孩子,你醒醒吧,这个人不适合你的。”

    “妈,不是这样的,小明人很好,跟他在一起我会很幸福的!”看着母亲,小芳毫不犹豫,坚决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和想法,其实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母亲说了多少遍,只是都没得到赞同而已。

    “什么人很好!人好有个屁用啊,难道人好就要你跟他去要饭吗?你看看他,自己都只能勉强养活自己,你跟着他能过上什么样的好生活,难道要饭吗?!”看到自己女儿又这样帮着王胖子说话,既然又站在了他一边,小芳的母亲更加生气,盯着王胖子她大声而又轻蔑的道:“死胖子!想娶我女儿可以啊!拿出五十万吧,有五十万你就来娶我女儿,要不然门儿都没有!”

    “我靠!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该死的!她这是把自己的女儿当猪,在叫卖吗!”听到这里,张纬是再也忍不住了!

    和王胖子认识那么久,他可是深深知道的,别说五十万了,就是五万只怕他也拿不出来,凭着他们现在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那就是工作五十年也根本就存不到啊,难道你能不吃不喝而全部都用来存吗?

    这不是故意在刁难王胖子吗?!不!这已经不是在刁难了!这分明就是要逼胖子放弃啊!

    站起来重重跺了一个脚,张纬狠狠爆出一句粗口,他几乎想现在就去狠狠的给那女人几巴掌。

    对于张纬的反映,王胖子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无动于衷,还是那幅悲凉的样子,似是已痛到不知痛,看到张纬平静后,他面无表情的又开始继续讲述了起来。

    见到王胖子又接着说了下去,张纬知道故事只怕还不只如此,要只如此,只怕也不会令得一直开朗活泼的胖子如此的绝望伤心,于是,他又继续坐下,一手搭在胖子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接着耐心而又专注的听了下去。

    “什么!既然这样!这还是母亲吗?还算是母亲吗?她,她真她MA的不是人!”好不容易忍着听完,此时张纬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站了起来,彻底爆发。

(0029)杀上门去

    母亲,这是两个令谁看到和想到都会仰敬的字眼;母亲,在每个人心中都是神圣的!母亲,它是无私和爱的结合体,是每一个子女的依靠和最亲。

    ?父亲早亡,张纬是被母亲一人独自带大的,在他心中,母亲就是所有,是最美,最善良,最可爱的一个人!可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母亲!他很怒!真的很怒!

    只因为被许诺会收到三十多万的嫁女费,小芳的母亲竟然要在半个月后把小芳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海归”。

    当听到王胖子这句话的时候张纬彻底无语!难道只因为钱就要把一个才堪堪二十多岁的黄花闺女嫁给一个已经是老头的人吗?他只想现在就去给小芳母亲几巴掌,打醒这个无耻可恨母亲的母xìng,教训她的狠心和私心。

    碰上了这样的丈母娘,王胖子倒霉得紧!

    他知道小芳的母亲现实,一直都反对他们的交往就是因为他穷,因为他没钱,但从来没想到她会这样的现实,现实到了已经失去了人xìng的程度,为了那私y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卖掉。

    胖子本就天生乐观,若非真的绝望,他又岂会如此伤心!

    想起离别时小芳那一抹近乎凄凉的笑,那一句你一定要保重,那两行不知是绝望还是什么样的泪;胖子的心仿佛被那一把刺刀给狠狠的斩,一滴滴的在滴血。

    想到小芳的善良孝顺,想到芳母的自私霸道,他近乎绝望!

    在小芳母亲的逼迫强压之下,善良孝顺的她又怎么能顶得住,如果王胖子在近期找不到五十万,他真的相信小芳也许有可能从此以后就将与自己永别。

    他表面是个喜欢嘻嘻哈哈的人,是个看起来很浪子的人,没人知道,他心中是多么的柔情!多么的在意!

    这一份感情他谈了四年,这一份感情,他小心翼翼的维持了四年,他们甚至都计划好了将来,如果真的就这么失去了,他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路该如何走下去,没有了她,他不知道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然后近乎绝望,因为要找那五十万真的太难了!对于他那几乎就是横在面前的一道天鸿,他几乎一辈子也无法跃过,更何况现在只剩下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胖子沉默,他没有想到过张纬能帮自己点什么,因为他知道张纬的底,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比自己的甚至还要糟糕,一样穷得叮当响!他太压抑了,需要倾诉,但一倾诉完他就彻底绝望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还能做什么。

    看都不看张纬一眼,他几乎在讲完的同时就又立刻陷入了伤心绝望的自我世界中,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

    房间里,空气一瞬间又变得压抑无比!

    几分钟过后,张纬慢慢平复了内心的愤怒,人又恢复了淡然,看到王胖子那样子,他心头一震,深深担心!

    “胖子!别这样!不就区区几十万吗?我帮你搞定!”张纬的声音响起,像一道宏音划过,打破了房间里的气氛。他用直接用出了道喝,把话语里所带的那种自信直接像印在了胖子的脑海里一样,让他看到那希望的光!

    “真!真的吗?!”看着张纬,王胖子好象突然间抓到了一根绳,不过想想,他摇了摇头,那本亮起了光的双眼又暗淡了下去,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胖子!看着我!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相信我吗?”嘴角露笑,望着胖子,好象居高临下,张纬瞬间放出了自己的势,如大山一般,脸上神采飞扬,那种万事可成的自信出现。

    “相,相信!”下意识的道,胖子脑袋轰隆声响,看到此时的张纬,他想到了在龙虎山XX酒店的那件事,那时候的张纬不正是和现在一个样子吗!这一次,他看到了那黑暗中的光再次出现。

    “好!今天已经晚了!咱哥俩先去好好吃一顿,休息一晚,明天你就带着我杀上小芳的家,我要帮你搞定她老妈,定下你和她的婚事!”看到胖子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走到他面前,他重重的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出了豪言壮语,那种自信,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中。

    “什,什么?!杀,杀上去!你不会是要把她老妈给杀了吧?!”只听得一个杀字,王胖子的脑袋嗡嗡作响,想起刚才张纬的爆怒相,他还真有点担心!

    “哈哈!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未来的丈母娘,我最多也就刮她几巴掌罢了,怎么会杀她呢?”又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张纬肆无忌惮的大笑道,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但却也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你......”用手指着张纬,王胖子实在无语,想当初刚认识这家伙的时候多善良多老实,没想到才短短的那么几个月,这家伙竟然就变得这般无耻了,那简直就是实实在在,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啊!不过被张纬这贱贱的笑声给感染,他心情却好了大多,一时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天早已经黑,看起来仈jiǔ点钟的样子,王胖子这一讲就过去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饭堂早就已经关门了,不过张纬也不在意,拉着胖子,他没心没肺,非要这刚刚才喝过很多酒的哥们去陪他再喝一杯。

    灯光耀眼,冬风灌耳,虽然是在江南,但一到冬天,晚上也一样是冷得令人发抖!

    大马路上,张纬和王胖子并肩而走,只见这哥们舌绽莲花,唾沫腥子乱飞,滔滔不绝的在和胖子胡乱说着,想不到当初沉默寡言的他,跟起胖子这个名师没多久,如今已经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聊天那是一套一套的吹,也不知道这家伙吹的什么,竟然让胖子好似换了一人,在旁边笑得眉眼都挤成了一团。

    没走多久,两人在公司的附近找到一家夜宵店,点了五盘可口美味的小菜,又炒了一大盘子的螺,张纬果真如他开先所说,叫上了两瓶啤酒,死皮赖脸拉着胖子就喝了起来。

    胖子无奈,喝了几口啤酒停下来正发着呆,还不知道怎么会事,一块热乎乎的红烧肉就已经到了嘴边,并被强迫xìng的塞进了嘴里。

    “哥们!你的最爱啊!不吃白不吃哦!”桌子对面,夹起另一大块红烧肉吃下,直撑得两边脸颊高高鼓起,张纬含糊不清的道,整一个饿死鬼投胎。

    这一顿一直吃到了十点钟才停下,虽然只扫光了两瓶啤酒,但桌子上的菜却被两人一扫而空,而后,张纬很是无耻的叫王胖子买单,然后一起走人。

    今晚的天很黑,没有一颗星星,大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公司里只有那么几个走廊的灯还在亮着。

    终于听到了王胖子那很大很难听的呼噜声,张纬一颗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从床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大概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入睡,而只在床上打坐修炼了起来,这一夜就这么过去。

    天蒙蒙亮,结束了打坐,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外出晨练,也没有练习太极炼气法,打开窗子,只简单呼吸吐纳一会就停了下来,虽然一夜没睡,但他状态很好,清秀的脸很干净,黑黑的头发梳着一偏分,整个人看起来jīng神百倍。

    张纬刚结束了呼吸吐纳没多久,王胖子紧接着也醒了,这和他作息的时间极大不符,这哥们以前都是不到七点多不起床的,张纬心里知道这哥们心里满是自己和小芳的事,也越发的想快点帮这哥们搞定这一切。

    “走!今天我们去搞定你岳母大人,把小芳打上“王胖子”的标签,把一切给彻底的定下来!”看着王胖子已经洗刷完毕,拍了一下这哥们的肩膀,道了一声,提着一件外衣,张纬率先走了出去。

    市区正中热闹处。

    “哥们!不是要去帮我搞定岳母大人吗?我说你来这银行干什么?”被风一吹,王胖子肥大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显得极不符合,这冬天的早晨就是冷。

    “废话!当然是取钱拉!来银行不取钱还能干什么?”白了王胖子一眼,张纬脸上轻松万分,心里却是紧张得紧!王胖子状态看起来虽然比昨天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他深深知道这哥们对小芳已经用情至深,如果不把这件办好,只怕他会利马恢复昨天那样子,甚至会更惨!

    “取钱?!”看着张纬,像是想到了什么,王胖子双眼发光,一时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期待,不过一会想想,他那一幅兴奋的样子又消失了去。

    银行的门打开,张纬和王胖子走了进去,虽然这次张纬确实是没有胖子想过的那样直接取出五十万帮他搞定一切,但所取出来的钱也把这哥们给吓了一跳。

    五万!

    这是张纬从银行里所取出来的钱,看着张纬用一个黑sè袋子包好然后藏进怀里,王胖子张大了眼,想他已经工作了两年多了,存的钱也就不过一万多一点而已,要说张纬也就工作了半年多,每个月多少工资他最清楚了,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走吧,现在去陪我买身衣服。”无所谓的道,虽然有点可惜,但张纬却也不怎么在意怀里的那钱,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帮人看相得来的。

    接下来,王胖子陪着张纬几乎走逛完了市区里最高档的衣服专卖店,接着,两人又到了市里唯一卖有手机的两家手机专卖店逛了一圈,到了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两人租了辆“的士”,然后径直向小芳的家直奔而去。

    就是这里了,下了的士车,看着小芳家的家门,王胖子心里紧张而发虚,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张纬要怎么帮他搞定小芳的妈妈。

    昨天才被训斥一顿,他现在实在还没有信心去面对这个凶恶可恨的丈母娘。

    “走吧!”拍着王胖子的肩膀,张纬很腼腆,那种笑很灿烂,很容易感染人。

    “房子不错!门也不错!看起来很扎实的样子嘛!”又是那一幅腼腆到迷认得样子,笑容亲易近人,对着小芳家的大门,张纬猛然发力,却突然就一脚给狠狠踢了过去。

    “啊!哥们!你干什么?!”一边,王胖子傻眼,惊恐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0030)张纬的办法(上)

    碰!哐啷!

    虚掩的大门被张纬一脚从中间踢开,门后面摆放的一些东西被震倒。

    “完拉!完拉!”声音很大!王胖子只感觉被震了一震,紧接着就整个人在那发傻了。

    看着那被张纬踢得仿佛随时要散架的大门,胖子的心冰凉凉的,那种感觉无疑于在大冬天里被人给狠狠的从头上淋下一大盆水。

    “哥们啊!你还真要杀上门啊?!你这次可把我给害惨拉!”在心里面叫着屈,胖子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拉着张纬的一只手,他就想乘着现在还没人来的时候就大逃而去:“快!我们跑吧,趁现在没人还来得及!”

    “跑?干吗要跑啊?来都来了,当然要进去咯!要不然岂不是白忙活一趟。”笑眯眯的看着王胖子,张纬的样子轻松自然,对于踢门那事仿佛早已忘记。

    “啊?!还进去?!”张大了嘴!王胖子心里那个憋屈啊!原以为找来了个大救星,没想到找来的却是一个大煞星!两手拱在一起,他对着张纬哀求道:“哥们!我们跑吧好不?当哥们我求你了好不?”

    看着张纬,王胖子满脸苦sè像生吃了个大苦瓜,要是张纬再进去这么一闹,那自己的终生幸福不就真的彻底完了!他怎么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现在只期望着张纬不要再神经并乖乖的和自己跑走,甚至就连教训这小子的心都没有了!

    “呵呵!胖子!我说你怕个什么劲呢?我们来的可是你未来的丈母娘家啊!放轻松点!来都来了,就顺便进去探探路吧,以后来迎亲也方便。”看着胖子笑呵呵,张纬拍了他一下肩膀,人却同时迈着步子走进去。

    “别啊哥们!当我求你了!”王胖子大急,他简直怀疑张纬是不是疯了,竟然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伸出手正yù把他给硬拉回来,可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杀猪一般的吼叫,大得震人耳膜。

    “天杀的!这是哪个混蛋?!想死吗?!把你姑nǎinǎi家的门弄坏了谁来陪?”屋子里,一个肥胖无比的中年妇女满脸怒气,两只脚“摆当”着像鸭子一样走出,浑身的肥肉都在颤动。

    “妈啊!这次真的完了!”在心里悲哀呼,这妇女正是小芳的母亲。一只脚前一只脚后,王胖子愣在了大门正中,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小芳在家吗?”问出了这么一句,走进了院子里的张纬两手背着,背对着芳母,只自顾自的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家二层楼的民居楼房,围着围墙,外加还有一个院子,即使是在倘大的南昌市,这个时候,能有这样的居民楼已经算是很可以的了。

    “找小芳?你是谁?!来找我们家小芳干什么?!她不在家!”知道来人竟然是来找自己女儿的,芳母语气更重,脸上那不善之sè更甚,防街道上那大sè狼一般,恶狠狠的。

    “额宽嘴尖,眼大鼻曲,双耳大如葵扇却无耳坠,命大无福,能克死牛魔王,嘴利如刀,这是一幅天生的扫把星相啊!与其相近的人都会被当垃圾的一个个扫去,难怪小芳的父亲会死得如此之早了!”很快的,悄悄回过头扫了一眼芳母,张纬微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是这幅天生的“扫把星”相,生有这相的女人还是“非礼无近”的好啊!想当年姜奇人都是以休妻而终!

    不过想想,张纬心里顿时欢喜起来,他开先所做的决定用在这女人身上却是更加合适不过了!

    “不在吗?不会吧?我刚才还听到她的声音呢?放心吧,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来找她只不过是有件小小的事罢了。”沉默了一会,很潇洒的一个转身,张纬的头抬得不是很高,但却自然而然的从身上流露出一种与种不同的贵气。

    瞄也不瞄小芳母亲一眼,从上衣的口袋拿出了一只母指大小的雪茄,他用一个十分jīng致的黑sè打火机点燃,而后重重的吸了一口,当嘴里的烟气被吐出时,只见那空中一个又一个烟雾环出现,整整有八个之多,呈一条直线衔接排列,非常之震撼。

    “克来斯!吸...!”当看到张纬上衣胸口那衣服的牌子之后,小芳的母亲深深的倒吸一口气,而当她看到张纬拿出那支雪茄并展现出一个这么华丽震撼的抽吸后,她马上被震惊了!

    “克来斯”!那可是一个国外的大头品牌,在整个南昌市也就只有一家专卖店而已,衣服贵得吓人!最普通的一件外衣都要几千块钱,那可是相当于一般工人一年多的工资了,而就算是像张纬等这样大学毕业的白领级人物,那也是大半年的工资,根本就不是为一般人准备,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穿得起的。

    “这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啊?!富二代?大大的富二代!”小芳母亲内心惊涛骇浪,这个来找自己女儿说有事的年轻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的,看那一身从头到底都是克来斯的打扮,那抽雪茄烟的样子,那也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才能做出这种雾状啊!

    “愣什么呢?”脸上似笑非笑,只从芳母的身上扫过一眼,张纬就看向了别处,清秀的脸上,一股天然上位的高贵气质升腾,“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显露无疑。

    “哦!没,没什么!你要找我家小芳是吗?她在呢!请进去聊吧。”被张纬这么一问才被惊醒,芳母下意识的道。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在张纬面前她只感觉自己矮了不知道几个头,甚至好象自己要仰望面前这年轻人才行。

    “呵呵!伯母客气了!”话儿客套,语气却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就好象一个大老板正在和自己的一个低级员工说话一般,张纬毫无顾忌的道:“叫小芳出来吧,我有个朋友想见见她!”

    “朋友?!”念叨着,直到这时芳母的眼线才从张纬身上移开,在四周围望了一遍后,她终于看到了正停留在大门中进退不是的王胖子,见到王胖子,芳母可不干了,她根本就没把胖子联想到是和张纬一起过来的,大声的就对着他喝道:“你这个小混蛋!竟然跑到这来了!还对我们家小芳不死心是吗?赖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

    “啊!”被芳母这么一眼盯杀过来,王胖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刚才一见到芳母来时这小子已经给吓得愣了,根本就没把张纬和她两人之间的对话听进去。

    只看了芳母一眼就深深的低下了头,王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嗡嗡向眩晕得厉害,这哥们感觉那天好象突然黑了,大毁灭来了,一切都完了!

    “吼什么呢!他就是我朋友!”身上气势一凝,泰山压顶一般朝芳母欺身,张纬突然变脸,怒气上涌,他一幅随时要揍人的样子,喝斥了芳母一声后又命令式的对她道:“还不快去把小芳给我叫出来,难道还要我们在这边等吗?!”

    “我,我这就去!”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芳母肃然!张纬身上那股气势压得她无法呼吸,不知道怎么的,在张纬面前,她只感觉自己弱小和低下得可怜,下意识里根本就没有一丝要反抗和违抗的念头,立马就向屋里急走进去。

    “这?这是真的吗?!”大门口,王胖子瞪大了眼,这一切太梦幻了!他实在想象不出平时刁难搞的芳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张纬给搞定了,而且还好象对他的话言听事从一样。

    “小明!”直到这一句熟悉无比,这一世都无法忘记的话音响起,王胖子才晃如梦醒,看着那径直跑到他面前才停下的丽人,他却又仿佛陷入了另一个梦中,颤抖着双唇,他激动得掉了泪,没想到能这般快就见到爱人,呐喊般道:“小芳,芳!真,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拉!你这个傻瓜!”这是一个秀气慧中的女子,见到王胖子,她激动得又笑又哭,伸出双手,温柔而又自然的为胖子把脸颊上那两滴泪给搽去。

    静静的看着面前丽人,王胖子不再说话,也舍不得把视线移开,更忘记了芳母的威胁!虽只一天不见,但却感觉晃如隔了一世一般!对面,她比自己更甚,憔悴的更多!

    圆脸带笑,小芳属于那种微胖型的女孩,耳坠厚长,她与其母不同,是一个有福的女孩,要不是事实罢在眼前,而又从其脸上看到丝丝其母的脸形,张纬甚至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对母女。

    “干什么呢你们?!”看到女儿一见到王胖子就忍不住靠近,在后面跟出来的芳母大急道,不过看了一眼张纬她却又有点不情愿的转而道:“小芳,家里来客,还不快去买点菜回来招待!愣在这做什么呢?”

    “伯母说得对!胖子!你看我俩来也没带点什么?你就拿些钱和小芳一起去买点东西吧,我留在这里和伯母说一些事!”芳母话音刚落刚落就马上被张纬接去,他很是客气的,但话语却很随意,一点也掩饰不住那种骨子里头高贵,只见他很随意的从身上一个边袋里拖出了一大叠百元大钞来,而且在拖出来那叠钱后,袋口上还挂着一大踏露出了头的。

    “这......!”看着大概足有两万之多的那一叠百元大钞,芳母两眼发光,内心惊涛骇浪,也不出声阻止了。这年头,还有着所谓的“万元户”,随身竟然都带着几万块,这无疑是震撼的。

    “拿去吧!没什么的话就早点回,我等会还有事呢!”好象扔一堆散纸一样,张纬丝毫不在意,动作潇洒得要命,只出声提醒着胖子早点回。

    为刚才自己的冒失和误会感到愧疚,王胖子深深的看了张纬一眼,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在刻意的帮自己,虽然到现在他也只是大概的猜到了一些,并不知道之后张纬还能不能真的帮到自己,但他已经是非常感激了!

    小芳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而且马上两人就可以一起大大方方的出去,这已经没什么可比之更重要的了!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对着小芳眨了一下眼睛,张纬和她早已认识,对于这个女孩张纬大有好感,刚才对张纬所拿出的两万多块钱,她只是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全幅身心一直放在胖子身上。

    很自然的,小芳的手和王胖子的手落到了一起,就这样牵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一边,芳母双眼盯着胖子放进钱的那个衣袋里发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王胖子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那快要散架的大门外还不收回。

    “伯母!我们进屋里吧!”看着芳母那样子,张纬心里好笑的道,也不管她是个什么反应,好象他才是主人一般,率先走进了屋子里。

    “伯母!你这房子不错吗?来!坐啊!”

    屋子里,一屁股坐在主人位上,张纬贵气十足,就好象是在自己家一样,高高在上的,伸出手,他对着面前的芳母示意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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