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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钱真不好赚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钱真不好赚

    “砰砰砰!”

    四名司徒保镖闷哼倒地,当场血溅惨死,下一秒,四名制服警察上前一步,扯起四具尸体横档在自己身前,手中枪械同时喷出枪火,射向抬起枪口的司徒保镖,枪声过后,又有三名保镖倒地。

    与此同时,两辆警车也各自探出一人,两个人都是手持双枪,从后面对着司徒保镖扣动扳机,数名躲避不及的保镖闷哼倒地,原本静谧的林荫大道再次响起枪声,轻松气氛也被紧张杀伐代替。

    这显然是一场精心部署的刺杀,无论是四名晒太阳的东欧人暴起,子弹沾染毒素,还是闻讯赶赴过来的警察,完全都是杀手精心算计过的,每一个环节都拿捏到位,还把心理战玩得炉火纯青。

    在很多人习惯意识中,当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过后,总会误认为危险已经过去,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时候,见到警察更会认为彻底安全,让人警惕性无形中下降,谁也不会想到杀机再起。

    命运打了你九次耳光,第十次未必就是糖果,它,可能依然是一大耳光,看着冲杀过来的敌人,赵恒心里不由划过那句谚语,随后再度抱住司徒夫人倒跌出去,这些杀手锋锐太盛太视死如归。

    在这种司徒保镖丛立的情况下,六名杀手无论能否杀掉赵恒,结果都会大概率被乱枪打死,但就是这样九死一生的环境,他们依然毫不犹豫发动攻击,这只能说对方太愚蠢或者置生死于度外。

    “砰砰砰!”

    只听到六记震耳欲聋的巨响,无数烟尘碎屑和弹火在草地上炸开,草地和枝叶就像松软至极的蛋糕,被子弹轻易地撕扯成无数片游离于空中,不仅笼罩着赵恒和司徒夫人,也模糊着他们视线。

    六根枪管恐怖地高速旋转着,比暴雨更加密集的子弹化作了六道流火,向躲在树后的赵恒轰杀过去,无数水泥碎砾和树木碎片如同被飓风搓成粉末,四处溅飞且尚在飘落时又被后续弹片击飞。

    画面极其震撼。

    此时,见到赵恒和司徒夫人龟宿树后不动,六名杀手队形一换,四人向赵恒他们推进射击,两个人转过身来紧握双枪,对着包围过来的司徒保镖扣动扳机,压制住后者杀上来破坏他们的好事。

    枪响汇聚成一声,仿佛雷霆般惊人,赵恒感觉到树木摇摇欲坠,似乎要被密集子弹打断,而且对方数人脚步正在缓缓靠前,他连考虑都没考虑,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借着惯性合身撞在大树上。

    大树发出哗拉一声巨响,纷飞炸裂,每一片树叶都反射着迷离光影,赵恒的眼眸,迸溅着比枪火更加灼热的光亮,在大树狠狠砸向对手的时候,恒刀再度爆射而出,洞入一名躲避的杀手胸膛。

    “扑!”

    后者刚刚躲开大树砸下的方向,讶然受伤的赵恒有如此蛮力,还没换个位置向赵恒射击,恒刀已经破空而来,躲无可躲直接洞穿胸膛,一大股鲜血从身前背后迸出,染血四周树叶,血腥弥漫。

    “躲起来!”

    与此同时,赵恒把司徒夫人抛入另一棵树后,随后他就从地上捡起一把枪,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手中幽光跃动的手枪直指杀手,毫不犹豫的鸣响,子弹穿过倒塌的大树枝叶射向敌人。

    “轰!”

    被子弹打烂树干又被赵恒撞断的大树,直挺挺从杀手中间砸下去,尽管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散开躲避,但枝枝叶叶还是抽在他们身上,也让他们的视线模糊不清,赵恒趁机对右边敌人射出一枪。

    “砰!”

    虽然大树倒下让天空微微一暗,但杀手右胸在中枪地瞬间,喷溅而出的鲜血,仍然是那样的醒目艳红,杀手持枪的手臂,抖动的就像是老太太的拐棍,但杀手的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空洞漠然。

    他的中弹并没有让其余杀手跑路,相反他们视死如归对赵恒倾泻子弹,因为司徒保镖已经杀掉两名敌人冲杀了过来,双方地距离已经拉近到七米以内,这时候再想躲闪跑路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两名杀手以迎接死亡的大无畏姿态,面对司徒保镖扑来的身影,连续不断的扣动扳击,还有一人大步流星的向赵恒杀去,砰砰砰!尖啸的子弹,分别没入两人迅速贴近的身躯,鲜血不断绽放。

    但两人地眼神仍然毫不退缩,冰冷犀利,

    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战刀破空疾射而来,刀尖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声响,闪电般地刺入了对着赵恒开枪的敌人胸膛,并带着他敦实的身躯飞了出去,最后连人钉在一棵法国梧桐,连成一体。

    刀身摇晃,却牢牢挂着敌人的身子,敌人没有立即死去,眼神兀自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砰砰砰!赵恒毫不犹豫的补上三枪,敌人脑袋开花的惨叫死去,其余敌人也都被司徒保镖乱枪杀掉。

    一直等待机会的小笑抽回战刀,尸体才从树上啪一声掉落,杀手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似乎一直不解受伤的赵恒为何还能屹立?在己方占据优势后,赵恒把打光子弹的枪丢掉又摸出药丸咽下。

    “赵恒——”

    八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先后倒下,随后又被司徒保镖爆头补枪,待林荫大道重新恢复平静,司徒夫人就冲到半跪在地的赵恒身上,相似焦急相似关怀喊道:“赵恒,你中弹没有?中弹没有啊?”

    四周保镖全都沉寂了下来,一天之内连续失误两次,他们这次怕是要受家法处置,此时,赵恒抹掉胳膊上的鲜血,依然绽放灿烂笑容:“没事,中了几弹,但不要紧,我还撑得住,撑得住!”

    尽管赵恒依然没有遭受致命的伤,弹头毒素也被药丸压住毒性,但赵恒全身还是开始生出虚脱之感,中枪肩膀的手指都不受控制抖动,今天的敌人不强大,但意志惊人,完全就是自杀式攻击。

    司徒夫人看着手上的鲜血,神情罕见的沉默。

    十分钟后,赵恒在司徒夫人亲自护送下去医院手术,或许是连续遭遇敌人伪装袭击的缘故,司徒夫人对任何人都生出戒备,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门口保镖,司徒夫人都确认安全才准他们出现。

    半小时后,听到赵恒手术成功取出弹头后,司徒夫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一名安保人员迅速靠近过来,对着主子压低声音汇报:“这些东欧杀手全是波兰人,西伯利亚出来!”

    司徒夫人淡淡开口:“俄国佬干的?尼古拉?”

    亲信点点头:“没错!”

    司徒夫人神情如水平静,看着亲信抛出一句:“为什么?赵恒跟俄国佬没什么交集,对方为什么要下这毒手?不仅安排两波自杀式袭击,还在弹头上涂抹毒药,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管不顾?”

    亲信摇摇头:“这个还没消息!”

    司徒夫人冷哼一声:“替我联系尼古拉!”

    与此同时,在医院对面的一处酒店公寓,一个俄国男子接听完一个电话后,微微思虑马上调出号码拨打,很平静的吐出一句话:“任务失败!毒药没要到赵恒的命!十二名兄弟死了十一人。”

    “还有一个被俘,不过咬断了舌头!”

    电话另端沉默良久,随后叹息一声:

    “三百亿,还真是不好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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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不要错位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不要错位

    “咳咳!”

    赵恒麻醉过后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柔和的床头灯照亮,温暖温馨,他看着米色的窗帘和浅蓝色的被子,立刻意识到这里不是医院,心里不由掠过一抹诧异。

    赵恒用完好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虽然感觉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如中枪时那么严重,毕竟比这更加危险的境地,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赵恒早练就一身足够强大的抗打击能力。

    他还伸手按了按几处伤口,每个伤口都带来一阵疼痛,这让他对自己伤势彻底放心下来,因为毒素应该是被清理了,就在他拿过枕头靠在床上时,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倾泻进一地白色光明。

    过来查看的司徒夫人见到赵恒醒来,脸上下意识涌现一抹惊喜,一边要门口守卫找医生过来,一边提着长裙走到赵恒身边,小心扶住他后靠的身子:“你醒了?怎样?身体有没有感觉好点?”

    “好一点了!”

    看着司徒夫人关怀的急切神情,赵恒声音轻柔回道:“夫人,我没事了,不用紧张!”他止不住的咳嗽一声,被五六颗子弹打中防弹衣造成的小小内伤,让他精神有些疲惫神情也多了抹苦楚。

    “又没事?”

    司徒夫人扯过杯子给赵恒盖上,脸上带着一抹责怪开口:“你总是安慰我,弹头上有毒素也不告诉我?还说没事,我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了,一定要医生检查过才行,我可不想你一个人硬撑!”

    司徒夫人是在赵恒被送进手术室时才知道弹头有毒,继而明白赵恒在她面前一直硬撑,目的就是让她不用太担心,司徒夫人心里既感动又自责,所幸赵恒毒素被清理干净,不然她会愧疚一生。

    “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子!”

    趁着等待医生过来的空挡,司徒夫人手指轻轻一点赵恒脑袋,带着一抹嗔怒开口:“残酷游戏之中,我让你作出选择,你都能杀掉我保全自己,将来更好报复对手;怎么面对杀手却保护我?”

    冷艳女人红唇幽幽张启:“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避反击,何必为了照顾我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我死了有什么所谓,只要你活下来更好的为我报仇,那就一切都值了,看来你给的是假答案。”

    “答案是真的!”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随后接过司徒夫人的话题:“在残酷游戏中,为了生存,我真会毫不犹豫杀掉你保全自己;但今天场景是另一种情况,我可以杀死你,但绝不会看着你被他人杀死。”

    司徒夫人的俏脸绽放一抹笑容,轻声咬住赵恒的话题:“为什么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随后她又幽幽一叹:“不过我也宁愿死在你手里,而不是那批东欧杀手,赵恒,你今天救了我两次!”

    “一次已是恩重如山,二次更是无以为报!”

    赵恒想要调笑以身相许却想起司徒夫人说过的话,当下只能用笑容来面对,就在这时,数名医生已经小步走了过来,司徒夫人扫过一眼,确认不是假冒的医生后,就让开位置给他们详细检查。

    数名医生仔细检查了赵恒全身特别是伤口状况,最后告知司徒夫人一切良好,接着又给赵恒注射一瓶针水,听到医生的话司徒夫人才算相信赵恒没事,待他们离去后,司徒夫人呼出一口长气:

    “没事就好!”

    她声音清冷:“如果有事,我要尼古拉陪葬!”

    赵恒闻言微微一怔,讶然看着司徒夫人开口:“尼古拉?什么人来的?”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莫非东欧杀手是他派来的?可是我从来不认识这个尼古拉啊,他为什么对我搞自杀式袭击?”

    司徒夫人在赵恒身边重新坐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你猜得没错,东欧杀手就是尼古拉的人,听过西伯利亚训练营没有?尼古拉就是训练营主事人,专门收人钱财培训拳手杀手!”

    “跟猎人学校差不多。”

    司徒夫人的神情变得肃穆:“只是他有时候也会兼职杀人,根基得来的消息,十二名东欧杀手都是尼古拉的手下,在他们身体背部也找到训练营的标志,尽管标志被模糊了,但能恢复六成。”

    她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吐字清晰的补充::“我也不清楚尼古拉为什么要派人杀你,但正如我在林荫大道说的,你是司徒家族的贵宾,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无论对方是什么人!”

    “我已让人联系尼古拉,他最好给我一个交待!”

    司徒夫人淡淡开口:“不然我铲平整个训练营!”女人脸上的笑容如鲸鱼吸水般渐渐收敛,面无表情的她有一种和微笑时的儒雅淡泊截然相反的阴冷狠辣:“连他尼古拉也要被我千刀万剐。”

    “你好好休息,我去熬点粥给你!”

    不等赵恒回应什么,司徒夫人伸手扶着赵恒躺下睡觉,随后就调暗灯光轻轻退出卧室,刚刚关闭房门转身,她就见到一个老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司徒夫人上前两步:“老爷子,晚上好!”

    她有些诧异向来不问俗事的老人过来前院,今天两起袭击虽然让人震惊,但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老人向儿媳妇轻轻点头,随后向赵恒所在位置颌首:“赵恒的伤势怎样了?严重不严重?”

    “做完手术没什么大碍!”

    司徒夫人脸上保持着一抹恭敬,没有丝毫掩饰的回道:“只是弹头上有一些毒素,医生刚刚为他做完手术,身体有一点虚弱,我准备去熬点白粥给他喝,喝点热的东西,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年过古稀的老人,虎背熊腰不能形容,但瘦小身躯里蕴藏着无比恐怖的力量,随着他的走动呈现风范,司徒剑轻轻咳嗽一声:“熬粥这点小事,一家之主何苦亲力亲为?让佣人去做就行了!”

    “我不放心!”

    司徒夫人首次没有遵从老人的指示,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今天两起袭击让我欠赵恒太多,敌人又无孔不入的伪装,我如果再让赵恒遭遇暗算,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赎罪,所以还是我亲自来!”

    司徒剑脸上掠过一抹玩味笑意:衣服下面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脉都像岩石一般极有韵律的收紧舒展,就像是迎着晨风呼吸的大山一般:“是你不放心生怕被敌人钻空子,还是你过于关心?”

    虽然与司徒夫人一比显得有些矮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在安静长廊里缓缓走着,穹顶落下的那些灯光,却似乎只愿意照在他的身上:“赵恒是你好朋友乔夕颜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侄子!”

    长廊两旁的护卫持枪敬礼,目光就像穹顶光线一样,随着这位老人移动而移动,足足走出二十余米,司徒剑才停止蹒跚的脚步,望着脸色微变的儿媳妇开口:“司徒荣给你的委屈,我知道!”

    “你对赵子龙的情感,我也清楚!”

    老人叹息一声:“可是你不能错位!”

    司徒夫人坦然迎接着老人的目光:“老爷子放心,我一向是有分寸的人,我不会跟赵恒发生什么的,因为我不能给他带来负担!”随后她又淡淡补充:“如果我真喜欢他,又何惧千夫所指?”

    老人点点头,随后摸出纸条:

    “这是尼古拉的一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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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游戏刚刚开始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游戏刚刚开始

    司徒夫人捏着纸条没有动作。

    直到司徒剑被人搀扶着渐渐远去依然呆立,风韵犹存的司徒夫人涌动一抹轻盈态势,但整个人并没有散发什么王八之气,因韶华远去而显得寻常安宁的面容,并没有一丝特异之处,只有祥和。

    她就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井水,没有波澜壮阔惊涛骇浪,但却让人看不出深浅,那份平静绝非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长年累月的生活考验沉淀,她这份淡然气势,连走来的中年妇女都停下脚步。

    “调人,灭了这个据点!”

    发出这个指令后,司徒夫人把纸条递给中年妇女,满脸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唯有中年妇女能感觉到她不断起伏的胸口,那里充满着无尽的戾气,释放出来时将会是排山倒海的骇人心魂。

    跟随多年的中年妇女不知道主子的戾气,是因为尼古拉对赵恒的杀机导致,还是古稀老人点出她心中爱恋的痛苦,但无论如何都好,尼古拉今晚注定要付出代价,纽约始终是司徒家族的地盘。

    司徒夫人亲自率队!

    二十四部车子像是利箭般射向圣德堡花园,司徒夫人抓着这点时间拿出地形图向众人发出作战指令,占据高地,把守大门,外围警戒,司徒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让每个人都清晰自己的任务。

    在车队缓缓驶出司徒花园纽约处于暗波汹涌的时候,古稀老人正站在阳台背手观望,望着消失的车队,司徒剑眼里有着一抹说不出无奈:“亲自带队,也就只有赵恒能让你这个主事人冒险。”

    旁边的司徒燕给老人端来一杯茶水,向外面扫过一眼开口:“父亲,你别多想了,嫂子也是恼怒尼古拉目中无人,当着她的面对司徒家族客人下手,所以她才想着亲自警告对方,仅此而已。”

    被赵恒设计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司徒燕,经过关闭黑屋子的沉淀成熟了很多,不仅没有幸灾乐祸的添油加醋,反而轻声宽慰着老人安心,还把手中茶水递上:“爸,来,喝杯蜂蜜茶睡个觉!”

    “你很希望我现在睡觉?”

    听到女儿一番好意,司徒剑不仅没有感觉到欣慰,反而流露出一抹玩味,司徒燕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绽放笑容回答:“爸爸,我是觉得夜深了,这天气又要下雨的样子,你早一点休息为好。”

    司徒剑接过那一杯蜂蜜茶,随后看着女儿淡淡开口:“燕子,或许你嫂子因为赵恒给你带来个委屈,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我很不希望你跟我们生疏,隔阂,那是对司徒家族的最大伤害!”

    司徒燕嘴角按捺不住牵动两下,挤出一抹笑容回道:“爸,我有点听不明白你的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会跟你们生疏和隔阂,我更加不会伤害司徒家族。”

    “不明白?”

    司徒剑低头抿入一口茶水,咳嗽一声开口:“你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是你把你嫂子跟赵恒约见的消息告知尼古拉,东欧杀手怎会知道价值三百亿的脑袋在纽约?又怎么会在茶楼四周布置?”

    他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而你又怎会期待着我早点睡觉,方便你给尼古拉通风报信?”他声音低沉起来:“燕子,我老了,但我不糊涂,耳朵和眼睛更是敏锐的很,你做事哪能瞒过我?”

    “爸、、、”

    司徒燕闻言手腕抖动了一下,讶然看着父亲之余想要辩驳什么,结果却被老人轻轻挥手制止:“我不希望你吃里扒外,也不想你招致不测,所以今晚把你叫过来陪我,就是避免你再度犯错!”

    司徒剑声音清晰有力:“我不想听你的辩驳理由,不管你嫂子和赵恒带给你什么委屈,你都没有道理伙同外人来对付司徒家族的朋友,何况你能留得性命下来,完全是因为你嫂子出面保你。”

    “不然你早被赵恒一刀砍了脑袋!”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司徒燕,张张嘴却化成一声轻叹,在老人面前,再好的理由也没有意义,只是轻声问出一句:“爸,嫂子对赵恒有一种偏执的宠爱,你就不担心两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司徒燕提醒着眼前老人道:“一旦他们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到时不仅是大哥颜面无光,也是整个司徒家族的丢脸,何况嫂子是家族主事人,生出的影响就更加惊人,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咱们总是要未雨绸缪的!”

    司徒剑淡淡开口:“我相信他们!”他扫过女儿一眼:“你可以不相信你大哥,但你应该相信你嫂子,不管她情感再怎么错位都好,她都不会让司徒家族蒙羞,我坚信这一点,你也该坚信!”

    司徒燕闻言没再说话,手指碰着手机却最终离开。

    此时,司徒家族的车队已经靠近目标大门,司徒夫人轻轻的打出手势,五部押后的轿车迅速停了下来,二十一人从车里钻出各司其职的去做自己事情,而司徒夫人他们的车辆则直接撞向大门。

    她今天不需要袭击,她只需要尽歼灭敌人。

    “记住,只有敌人的尸体可以出这大门!”

    这是司徒夫人向每一个战斗成员发出的命令,语气虽然平淡如昔日,但其意义却杀气滔天,众人纷纷点头闪入了黑夜之中,用交叉的火力把门口的开阔地变成死亡境地,绝不允许活人杀出来。

    数名吸烟取暖的守卫,见到莫名出现的车队开足马力,‘轰,轰,轰’的向花园大门冲来,他们忙把香烟扔在地上,亮起了停车检查的信号,同时,还伸手掏出短枪戒备:“什么人?停车!”

    司徒夫人探出头,淡淡问道:“尼古拉在不在里面?”

    守卫微微愣然,条件反射的道:“你们是谁?”

    司徒夫人耸耸肩膀,语气冰冷的道:

    “杀你的人!””

    几名守卫举起短枪想要瞄准,却见到前面的车窗闪出一个人影,她就像是幽灵般划着弧形从他们中间穿过,下一秒,黑影又迂回进了车里面,守卫们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力气莫名被抽空了。

    中年妇人抹掉刀刃鲜血。

    他们的枪始终没有扣响,直到前面的车撞翻大门之后,守卫才像是崩塌的雕像缓缓倒地,一抹血线从他们脖子处慢慢蔓延,随后就争先恐后的涌出鲜血,温热而又诡异,绽放出最后的生机。

    大门轰然被撞开,两扇铁门向侧跌飞出去。

    十余部轿车向着灯火通明处势如破竹的进发,里面的人似乎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因为低沉刺耳的警报开始在夜空回荡,片刻之间,花园闪出十余名彪形大汉,握着短枪向司徒夫人他们杀过来。

    司徒夫人对着耳麦发出指令:“干掉他们!”

    伴随着话音落下,十余名司徒保镖从车窗探出身子,举枪向冲来阻挡的敌人射去,扑扑扑!子弹像是长了眼睛般穿过前面三人的心脏要害,三名敌人闷哼出声,冲锋的姿势迅速变成生命悲歌。

    他们仅仅抬到胸口的枪,无力的跌落回去。

    中年妇女也没有闲着,抬手就是两枪,“砰砰”两个精准点射,端着枪最靠近的敌人分子顿时头部中弹,魁梧身躯向后面连续退出几步才轰然倒地,两颗子弹把他的头轰的只剩下了半个脑袋。

    白骨入目,显得阴森恐怖。

    灯火还不断亮起,照亮了整个厮杀场。

    “尼古拉,你终于来电话了?”

    就在厮杀如火如荼的时候,司徒夫人的手机响起来,她扫过号码一眼后,戴上耳塞抛出一句:“今天的事你不给我交待,我只能自己来讨个公道,今晚血洗圣彼得花园,只是一个小小警告。”

    “我要你停止对赵恒的袭杀,还要告知谁是唆使者!”

    司徒夫人看着眼前的杀伐场面,声音微微一沉:“不然我扫掉你在美国的所有据点,一个不留,我还会以牙还牙的对你袭杀,西伯利亚的拳手杀手确实可怕,但青水公司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随后电话另端传来一个沙哑声音:“夫人手段,尼古拉由衷佩服,可是行有行规,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你就是把我在美国的所有据点血洗,我尼古拉也不会向你屈服。”

    “告诉赵恒、、游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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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暗波汹涌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暗波汹涌

    东方发白,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了一觉起来的赵恒感觉全身舒服多了,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向来强于常人数倍,所以一夜休息不仅恢复了体力,连伤口疼痛都减少两分,他看到窗外泛起天亮的白芒,于是就从床上起身洗漱。

    三分钟后,赵恒轻轻推门出去,发现自己所处位置正是司徒花园,而且是司徒夫人寓居的院子,曾经来过这里的他,制止守卫的呼喊就独自走去湖边,在房间睡了十几个小时总要呼吸新鲜空气。

    刚刚站在沾染露水的草地,赵恒就一眼望见晨起的司徒夫人,她跟上次相见时一样,站在凉亭外面漫不经心的喂鱼,白色淡雅的长衣长裙,深紫束腰,一袭浅色披肩,垂肩秀发随裙裾轻飞。

    头上紫色发衩在晨曦中莹莹生光。

    虽然只是一个湖中喂食的侧影,但那纤美修长的身形,如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不沾一丝人间凡俗的气质,都让站立的赵恒一时之间屏住气息,风华绝代,总是在她的身上阐释的淋漓尽致。

    赵恒看着司徒夫人那半张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感受着她那高贵而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特别是对方随后那双回头望向他的眼睛,如水沉静,清澈无尽,仿佛蕴藏着难以言说的平静深远。

    “醒了?”

    司徒夫人把手中食物全部清扫进湖泊中,随后在中年妇人端来的热水中清洗双手,她淡淡一笑道:“昨晚本来是想要给你熬点粥的,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熟睡中,所以就任由你休息了。”

    她拿着白色毛巾擦拭手指,漫步向赵恒走了过来:“不过今天早上熬了一大锅,你待会替我把它全部喝完。”她站起赵恒身边伸出手指掀开他衣服,亲自检验肩膀伤口状况:“恢复的不错。”

    “谢谢夫人关心!”

    或许已从命悬一线的担心中走出,或许是老人昨晚的提醒,司徒夫人恢复了昔日高贵,赵恒在她的示意中走向凉亭桌子,随后轻声问道:“夫人昨晚出去,是不是找到尼古拉他们的落脚点?”

    司徒夫人挥手让赵恒坐下来,然后让中年妇人去把熬好的粥端来:“是西伯利亚训练营在纽约的一个据点,他对我们连续袭杀,我总是需要给他一点教训,我带人把据点铲平了,一个不留。”

    “期间,他给了我电话!”

    中年妇人很快把一锅白粥端过来,还摆上了四五个小菜,司徒夫人给赵恒盛上一碗:“也不知道尼古拉受了什么刺激,我已经表明司徒家族的态度,他还是执着要对你下手,游戏刚刚开始!”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只是我要看看他的底气,是否如他所说的话硬气,从今天开始,我会把它所有在美国的据点都扫一遍,再派出杀手去其余据点袭击,我要看看他能承受多久!”

    “夫人,这事还是我来处理吧!”

    赵恒伸手端过滚烫的白粥,用汤匙轻轻搅拌着开口:“毕竟对方是冲着我来的,这份恩怨因我而起自然要因我而熄,何况不能让司徒家族因为我竖立一个劲敌,这会让我这个客人很愧疚的。”

    司徒夫人目光平和的看着赵恒,把一碟小菜推到赵恒面前:“如果你在其余地方遭遇袭击,或许我可以不干涉,但你是在纽约还是跟我一起时被袭击,我如果不帮你讨回公道岂不显得无能?”

    “何况,你一天之内救了我两次!”

    赵恒闻言绽放出一抹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女人神情坚定,此事确实多少涉及到了司徒家族的颜面,司徒夫人出手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赵恒不再继续这话题:“夫人,我准备今天就回京城。”

    司徒夫人脸上划过一抹讶然,看着脸色惨白的赵恒开口:“你昨天刚刚动完手术,伤势又没有好利索,还有尼古拉他们暗中窥探着,这时候回去怕是不太好,我想,你还是在这里静养几天!”

    “伤势好点再回京城!

    她的脸上还掠过一丝留恋,有点舍不得赵恒的意味,修长手指捏着汤匙转动,把白粥热气慢慢散发出去:“在这里有人保护你,还有我照顾你,远比你回去京城勾心斗角要好十倍,留下吧!”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轻声回应着她的话:“谢谢夫人的好意,我身体好多了,足够撑着回去京城,至于尼古拉的危险,我并不放在眼里,他连雷霆一击都没杀到我,以后就更难要我命!”

    司徒夫人看着赵恒叹道:“京城有要事?”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也没有丝毫隐瞒回道:“确实有要事,后天就是江破浪的大婚日子,我可是他亲自邀请的嘉宾之一,所以怎么也要到赶回去给他祝贺,免得又被那帮老人说我狂妄自大。”

    司徒夫人闻言轻笑了起来,随后点点头回道:“我都忘记他跟三小姐大婚了,你赶回去给她祝贺?”她意味深长的补充:“该是回去拆散人家吧,不过做事悠着点,周氏最注重颜面的东西。”

    “否则也不会让周柒柒嫁给你。”

    司徒夫人脸上肃穆了两分,看着赵恒叮嘱上一句道:“因此你想要拆散他们的话,手法最好做得干净利索点,免得被周氏寻到把柄,让你们之间治标不治本的平静破坏,到时又是至死方休了。”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低头喝入一口白粥道:“我真没有拆散他们的意图,三小姐又不是我的女人,江破浪娶了她也难于威胁我,我有什么必要捣乱?我除了祝贺之外,也想看看周家高层。”

    司徒夫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算是明白赵恒赶回去惨叫婚宴的原因:“也罢,既然你执意回去我也不强留你,我下午就派专机送你回京城,唯有这样我才放心你的安危,回去记得给我电话。”

    “保持联系!”

    司徒夫人喃喃自语,神情罕见的惆怅,赵恒捕捉到她的脸色,声音轻缓回道:“放心,我会经常给夫人电话的,怎么说你也是我母亲的知己,一直又无怨无悔的照顾我,赵恒心里感激不尽。”

    典雅女人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喝着白粥,在赵恒吃完粥起身离开从她身边走过时,司徒夫人下意识探出左手一握赵恒手指,十指紧扣,掌心温暖着掌心,赵恒微微一震,随后从她手里抽出离去。

    “两个消息!”

    下午两点,在纽约飞回京城的专机上,叶长歌把收到的情报递给赵恒:“鱼玄机已经证实东欧杀手确实是西伯利亚训练营的人,还打听到他们对你下手的原因,那就是宗亲会的三百亿悬赏。”

    赵恒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安静聆听叶长歌的汇报:“当然,巨额金钱只是一个方面,鱼玄机还查到江中华跟尼姑拉有往来,但这次袭击是不是江中华授意就不知道,她正在找人深挖此事。”

    赵恒一笑:“宗亲会还真成各方幌子啊!”

    叶长歌脸上划过一抹苦笑,也只有赵恒能够淡然三百个亿的悬赏,换成其余人怕是连觉都睡不着,随后他又汇报第二件事:“宫明月已经从杜雅琪手里拿走箱子,第一时间转到了赵老的手里。”

    “很好!”

    赵恒睁开眼睛:“差不多引蛇出洞了!”

    叶长歌呼出一口长气,随后迟疑一下开口:“对了,金格格最近身体状况极差,听说是呼吸系统受感染,每次咳嗽都像是死过一次,但医院检查下来又没发现问题,不知会不会影响我们计划?”

    赵恒目光眯起:“金格格有恙?”

    他莫名想起了百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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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色即是空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色即是空

    时至九点,陆猛独自在书房打坐。

    已经跟梅其君去婚姻处领证的猛子,就差一场婚礼向世人宣告他告别单身,向来大大咧咧的他也准备收敛自己,不仅每天尽量多出时间陪伴梅其君,一有机会还在书房静坐平息少年人的**。

    在梅瞎子那一间宽大的书房,光着膀子的陆猛像是和尚一样,不断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治标不治本的话,头顶上的灯光更是将墙壁戒色两字照耀得虎虎生威,让人感慨其洗心革面的决心。

    尽管陆猛这些举措颇为荒唐甚至可笑,但于梅其君来说却无比欣慰,无论未来夫君在书房能否修身养性,只要他在家里多呆一点时间,她就觉得心安和快乐,因为那意味着他鬼混的时间减少。

    所以梅其君在陆猛进入书房修身养性后,都会亲自去厨房熬一锅骨头汤,犒劳渐渐转性的丈夫,今晚也是一样,在陆猛打坐后梅其君就哼着调子去厨房,把准备好的牛鞭牛骨等材料放入锅里。

    梅其君忙碌又幸福!

    就当陆猛念了上百遍色即是空的时候,一条短信涌入了他的手机,陆猛微微皱眉手指一点,来自高薇薇的内容让他拳头微紧:老公,我在天涯酒吧,你再不出现,我就要被人拖进房强.奸了。

    “靠!”

    陆猛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理会那疯女人,却没有想到今晚又来这样一条信息,真后悔跟这胸大女人有过纠葛,开始还温顺如绵羊任打任杀,上过几次床后就开始强势了,连干哪个都要坐上面了。

    向来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的陆猛没有给对方机会,每次都是把对方死死压在身下,还对她提出协助高家脱难的事置若罔闻,因此双方关系有些恶劣,只是陆猛想要甩掉她又有点贪恋那一对高峰。

    现在好不容易准备斩断两人关系了,高薇薇又发来这样一条信息,陆猛想要不理,但清楚天涯酒吧环境,担心那女人真被人**米,所以念了十几遍色即是空无果后,他骂了一句抓起衣服起身:

    “色即是空!”

    陆猛赶到天涯酒吧的时候九点半,几乎是人挤着人的状态了,舞池,酒吧,雅座,到处都是人,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发生摩擦的可能性也都大大地提升了,毕竟去酒吧都是呼朋唤友喝酒找乐子。

    不是为了女人去的可能性比进了酒吧喝开水的概率还低,喝了不少酒,又有漂亮女人存在,装叉模式绝对自动打开,任何一点冲突都会成为酒客表现的导火线,所以打架斗殴是经常发生的事。

    陆猛不费吹灰之力在人群里找到喝得烂醉的高薇薇,说实话,他真以为高薇薇给一群男人包围着要圈圈叉叉,可眼前的一幕,却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一个漂亮女人面对**条色狼的惨烈景象。

    高薇薇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喝酒,全身散发酒气面前堆积不少酒瓶,旁边也有四五个蠢蠢欲动的牲口,但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陆猛推开几个男人,大咧咧地坐在高薇薇旁边,极其不爽的开口:

    “不是被人干了吗?”

    高薇薇今天是办公室女郎装扮,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衬衫有意无意解开一个扣子,坐在吧台的旋椅上格外有几分独特的韵味:“你不是不管我生死吗?怎么一个电话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呢?”

    “对我还不腻?”

    她用高耸结实的胸部摩擦着陆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那份亲密让不少牲口暗自羡慕,陆猛挥手要了一杯伏特加,抛入嘴里后冷笑一声:“享用你这么多次,偶尔帮个小忙有什么所谓?”

    他捏出一支烟,漫不经心点燃:“不过这帮忙也有限度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已经支取了我的信任,从现在起,你是自杀还是被人**米,都不再关我陆猛的事,走,送你回家!”

    “不回!”

    高薇薇娇笑出一声,伸出手一把搭在了陆猛的肩膀上:“想不到我身体还是有用的,竟然能换来陆师长的小小可怜,不过我谢谢陆师长的好意,你给我滚蛋,我的生死不用你管,我今晚、、”

    “人尽可夫!”

    她清晰的吐出四字,随后又要来一瓶威士忌,扭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着,呛得她不断咳嗽脸颊也通红,陆猛见状去夺她的酒瓶,她却扭头转到旁边,又大口大口灌入几口,随即才被陆猛夺走。

    “贱人!不用我管,你发个球短信?”

    陆猛腾升出一股愤怒,瞥了一眼那些个蠢蠢欲动的牲口,他还真想丢下这女人不管,但清楚真不理她的话,她肯定会赌气实现那句人尽可夫,于是他一把揪住高薇薇的衣领硬生生向门外拖去。

    同时,把高薇薇的半瓶酒喝个干净。

    期间有数人想要冲冠一怒,但见到陆猛高大强壮的身躯,又见到四周还有神色阴冷的保镖,他们又只能散去救美念头,毕竟这年头女人很多,但命却只有一条,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猛离开。

    “送你到家,到时你是死是活,自便!”

    陆猛把女人丢进吉普车里,随后一脚踩下油门向前方驶去,行驶出五六百米进入海边大道时,缓过神来的高薇薇从座位上坐起,扯开自己一个扣子喘息,接着扬起俏脸,低头咬住陆猛的手腕。

    陆猛顿时感觉到一阵痛疼袭来,他手腕一抖震开女人,看着手腕上深刻见血的牙印,止不住骂道:“日!高薇薇,你他妈的属狗啊,好心把你从酒吧带回来,你却咬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有本事就弄死我!”

    高薇薇又是低头咬住陆猛的手腕,连续被女人攻击的陆猛在酒精作用下渐渐迷失自己,他一把推开不知吃错什么药的女人,随后车头一偏让车子远离公路到沙滩:“高薇薇,你是不是想死?”

    “是!你有本事干死我啊!”

    高薇薇不管不顾的重新扑了上来,抱住陆猛猛地热吻起来,手脚并用死缠住陆猛,后者的眼神忽然变得炽热犀利,随后抽回右手并捏住她身上的衣服,向后猛力一撕,兹!刺耳的破衣声响起。

    随着衣帛的撕裂声,高薇薇的上衣在瞬间变成了两片破布,从中弹跳而出来双峰,在半空中如玉兔般跳动,高薇薇先是一愣,随后娇笑起来,接着她又死命的挣扎,像是一条在案板上的鲶鱼:

    “不要,不要啊——”

    而陆猛的眼神,从炽热变得疯狂!

    疼痛和酒精的刺激在此时呈现的淋漓尽致,他腾升出的**像是阿房宫的熊熊大火,何况高薇薇此时态势更是撩人,女人越是挣扎,男人却越加兴奋,陆猛三下五除二把高薇薇剥得干干净净。

    酒精的刺激作用让女人的肌肤变得红艳欲滴,煞是迷人。

    翻转过来,男上女下。

    高薇薇双腿乱踹企图踢翻将要侵占自己的男人,而这个反击动作恰好为陆猛打开了门户,他以居高临下的姿势,跪在女人双腿中间,眼神闪烁着压制理智的炽热和疯狂,他像是泰山崩顶般压下。

    没有前戏,也不再需要浪漫!

    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高薇薇就像是被利箭射中的天鹅,发出一声泣血天地的哀鸣,但这一声哀鸣随即被陆猛的嘴唇堵住,无尽的挑逗缓和着身体的疼痛,随着陆猛的剧烈动作,高薇薇感觉自己像是散了架木乃伊。

    这男人还是那样粗暴,但却让她食髓知味。

    高薇薇抓住陆猛的胳膊:“大力点!”

    陆猛却不以为然,手指在女人身上不断滑动,除了整体的身体曲线和臀部,一个女人的双峰也能够营造出最诱人滴血地弧线,陆猛望着那对暴露在空气中的娇嫩圣女峰,嘴角的笑意充满玩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陆猛轻轻一只手覆上高薇薇雪嫩柔软的山峰,另一只手则在没有一丝赘肉地平坦小腹,当他的舌头触碰到女人胸前时,陆猛明显感受到高薇薇地震动,眼里涌现一抹笑意,一如既往的敏感啊。

    高薇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压制内心渴望,她看着在自己身上不断冲击的男人,静等着他即将来临的变化,策马平川的陆猛捕捉到她看似迷离实际清亮的眼神,又发觉自己战斗力下降大半。

    他心里微微一动,不引人注意咬破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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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险境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险境

    高薇薇泪如雨下,滔滔不可遏止。

    吉普车在不断的晃动,还发出罕见的吱吱响声,梨花带雨的高薇薇死死抓着陆猛,也不知是抗议还是迎合陆猛的霸占,只是当男人在她胸膛吻过时,她的身躯竟然背叛主人意志的生出酥.麻。

    随即蔓延全身,高薇薇心里划过了一抹羞愧,她没想到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有快感,她对眼前的男人是又爱又恨,真正论起来还是爱多一点,也正因为这样,她对今晚的行为充满痛苦充满愧疚。

    海浪拍岸,冷风席卷着车子,远处灯塔照射过来,点缀着一对男女最原始的动作和**,偶尔发出的低吼和呻吟阐释着彼此的终极快乐,所有恩怨在此时都是浮云,身体才是真正的欢痛主宰。

    当陆猛不断的加速侵犯她时,头脑茫然的高薇薇心里腾升出了罪恶感,在粗暴和温柔交替中,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种解脱的奇异快感,哽咽和抽泣也随之不知不觉中停止,而是不自觉的喘息。

    “如果,可以一起死去,该多好啊!”

    在那渐渐积聚的火热**就要突然释放的边缘,情不自禁将双手抱住陆猛的高薇薇哭泣道,指甲在陆猛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抽.动,罪恶的高.潮不可抗拒的涌到。

    高薇薇心里生出了羞惭,她竟然达到了高.潮,竟然在这种环境达到了高.潮,她竟然可以忘却自己任务而享受到身体的愉悦,在陆猛最后的攻城略地中,她是一边欢快的尖叫一边泪如泉涌。

    忽然,所有动作瞬间停滞,陆猛盯着身下娇艳女人,一张让他怎么遗忘也忘不了的痛苦脸孔再次映入他的眼里,纠结、愤怒和惊慌取代刚才的惆怅、幽怨和低落,交织在那妩媚俏丽的容颜上。

    陆猛握着她的双峰:“真那么恨我?”

    高薇薇把头偏了过去,低声的抽泣着,陆猛从她的身上缓缓离开,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随后又低头一轻她的额头,在高薇薇身躯一震时,陆猛摸出手机在暗中发出短信,随后又把短信删掉。

    梨花带雨的高薇薇见状想要说些什么,陆猛却轻轻挥动手指制止,接着自己在座椅上坐了下来,把女人温柔的搂入怀里,随后就把头放在女人的秀发中,呼吸有些沉重的轻轻嗅着秀发的清香。

    “不怕,不怕,不怕、、、”

    陆猛拍着高薇薇的胳膊,前所未有的温柔,字眼低语,与此同时,距离吉普车两公里外的海边大道,一辆出租车正隔着几棵树木看着这辆吉普车,车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是杜氏管家连鹰。

    被东方雄差点废掉四肢的连鹰,经过这些日子的疗养虽然脸色还惨白,精神却跟昔日没有什么区别,他一边看着不断晃动的吉普车,一边摸一摸耳朵中的耳塞,脸上神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深浅。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光头男子也摸摸耳塞,随后对连鹰笑着挤出一句:“今晚任务还真奇葩,在这里干坐半个小时听他们缠绵,那高薇薇也真是一个贱人,这时候竟然还能发出高.潮的尖叫。”

    “连管家,其实我们何必这么麻烦?”

    他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意味深长的补充:“用高薇薇把陆猛引出来,咱们直接打个伏击就行,那小子身边也就七八号保镖,咱们十多人撂倒对方没有难度,到时酷刑一上必有华英雄下落。”

    连鹰微微抬起眼皮扫过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七八号保镖,你知道陆猛身边那七八号什么人吗?全是十万边军存活下来的家伙,论身手论枪法爆你几条街,还想着打对方的伏击。”

    “再说这是什么地方?”

    连鹰摸摸旧伤道:“海南,梅家军重地,陆猛一个电话就能调来飞机大炮,随便就能把我们干掉,最重要的是,陆猛背后是什么人?是东方雄是陆猛!你对一个师长来硬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得很透:“别说你我,就是夫人也不敢跟赵恒撕破脸皮,别忘了唐家庄四万人怎么灭的,也别忘了南宁冰是怎么死的,所以从陆猛口中挖东西,只能智取不可蛮横,不然你我必死无疑!”

    “明白!”

    光头男子嘴角牵动两下,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有屠夫之称的赵恒,勉强算内部人士的他曾经看过唐家庄现场照片,那可真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让他想起就止不住心悸。

    不过他随后又挤出一句来缓冲赵恒的冲击:“其实赵恒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先不说他层出不穷的敌人,就是宗亲会的三百亿也足够让他头疼,如果不是能耐有限,我都会为三百亿拼一下命。”

    “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连鹰也懒得再教训这个手下,他也是被东方雄轰了几枪才警醒过来,“两个人干得差不多了,待会指示高薇薇做事。”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叹息一声:“华英雄不死,有几个人能睡得着觉呢?”

    他人睡不着觉,华英雄也睡不着!

    百狗剩正打开密室铁门,提着一个背包站在华英雄面前,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老人,他声音淡漠开口:“华老,这背包有压缩饼干有现金还有假发,还有七处可以逗留的居所地址,你拿着!”

    接着他又摸出一颗药丸,吐字清晰道:“这是解药!你服食完解药走吧,这里不安全了!虽然还不确定对手是否会知道这里,但是已经有缺口冒出,出于你的安全考虑,你还是暂时离开吧。”

    “你的伤势已经恢复三成。”

    陆猛在五分钟之前给他发来一个短信,上面只有他很危险四个字,百狗剩自然知道这个他是指华英雄,于是猜测密室可能已经被人知晓,因此对华英雄拥有决定权的他,毫不犹豫采取后备方案。

    华英雄看着神情凝重的百狗剩,声音清晰而出:“他们终于找到这了?来势凶猛啊!”随后他捏起那颗药丸淡淡一笑:“只是你们放心让我回去?要知道,我这一走,南长寿他们锁不定我!”

    “你们也未必能找到我!”

    华英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药丸毫不犹豫的丢入嘴里道:“放虎归山可是大忌,你们对我真这么有信心?而且将来我一旦被南长寿他们抓住,我也可能会爆出今晚离去是你们故意放我走。”

    百狗剩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淡淡接过华英雄话题:“恒少相信你,他相信需要你出现的时候,你一定会出现作证,否则你这些年的努力都没有意义,相比你要实现的目标,你的命不算什么!”

    “华老,走吧!”

    华英雄呼出一口长气,从背包拿出一个头套戴上,气质为之一改:“替我谢谢赵恒,谢谢他的信任、、也罢,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再把血河真相挖一挖,看看能否再找点有价值的东西。”

    “一路平安!”

    百狗剩点点头:“小心南念佛!”

    这是赵恒留下的一句话!

    几乎是华英雄刚刚离开梅家花园,海南上空就飞来十几架直升机,上面坐着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他们毫不停留撞入梅家的军事禁区,这些来自专案组的成员,握着最高权力的授权追查华英雄。

    十分钟后,他们包围了整个梅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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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他来了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他来了

    一架国际航班缓缓落在京城机场。

    精神抖擞的赵恒从专机钻了出来,早就等待的鱼玄机立刻迎接上去,两人直接的来了一个拥抱,随后赵恒就在她的侧手中钻入车里,赵恒环视周围一笑:“怕是很多人都惊讶我在机场出现!”

    鱼玄机拉上车门隔绝外面喧杂,随后幽幽一笑回应:“当然,谁都不知道你偷偷跑去加拿大,不仅把王秋叶救下来,还把狂妄自大的苏利文杀了,更是让苏格拉栽了个跟斗,算是大获全胜!”

    “大获全胜?”

    赵恒闻言脸上划过了一抹苦笑,靠在座椅上叹息一声:“如非我运气好一点,随身带着百狗剩的三颗药丸,怕是早被尼古拉的杀手干掉,这次出去只能算勉强完成任务,不敢妄谈什么胜利。”

    鱼玄机给赵恒递去一瓶纯净水,保持着恬淡笑容开口:“虽然遭遇了风险,但也显示出司徒夫人的立场,为你不惜跟尼古拉这样的人作对,换句话说,你的重要性已经胜过西伯利亚训练营。”

    赵恒听到司徒夫人四个字神情微微一怔,想到两人分离的那个早上,那只牵住自己的手,赵恒能够感受到她的挣扎她的纠结她的痛苦,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抽回自己的手假装潇洒离去。

    “华英雄离开了梅家花园!”

    鱼玄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捕捉到赵恒脸上一抹惆怅以及落寞,顿时知道他跟司徒夫人之间怕有纠葛,知道司徒夫人一些事的鱼玄机识趣转移话题:“专案组带着最高授权包围了地下密室。”

    赵恒平静问道:“问题出在哪里?”

    鱼玄机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涌现一抹无奈道:“陆猛,还记得落马的高副市长女儿高薇薇吗?陆猛跟她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她昨晚打电话让陆猛去酒吧救她,期间喝了不少酒还发生了关系。”

    在赵恒保持安静聆听时,鱼玄机轻声补充一句:“酒吧卖的酒没有问题,但高薇薇嘴里藏有特制迷幻丸,这种毒品服食后大脑兴奋难于自控,陆猛喝了她喝过的半瓶酒,于是中招胡言乱语。”

    赵恒淡淡一笑:“酒精,**,还真是对症下药啊!”他清楚陆猛的修身养性是一个漫长过程,在强烈酒精的刺激下,又有白花花**诱惑,陆猛怕是难于控制自己,不由暗呼对方心思到位。

    鱼玄机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接过赵恒的话题道:“所幸陆猛也是一个心思谨慎的人,在跟高薇薇车震的时候感觉不对劲,于是趁着高薇薇不注意给百狗剩发了短信,避免一场悲剧的发生。”

    在赵恒低头抿入净水的时候,鱼玄机淡淡补充:“百狗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为安全起见就实行后备方案,让华英雄服食解药离开梅家花园,几乎是前脚离开,专案组就包围了梅家花园。”

    “他们搜寻了每一个角落,没有收获才收队离去。”

    她还把后续的事情淡淡告知赵恒:“不过整个海南的军警都被调动起来,四处设置关卡追查华英雄,显然他们坚信华英雄在密室呆过,只是从现在态势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堵截到华英雄。”

    “陆猛和梅其君怎样?”

    赵恒相信华英雄能够顽强的活下去,否则努力一生的心血就白费,所以他对华英雄没有太担心,倒是对陆猛和梅其君生出担忧,这次事变肯定会对陆猛造成影响,搞不好还会让两人关系恶劣。

    鱼玄机扭头望着赵恒轻声开口:“专案组没有当场搜出华英雄来,自然只能撤兵滚蛋,他们无法对陆猛和梅其君指证什么,还客客气气对梅家军道歉,不过陆猛情绪有些低落,显得有些自责。”

    “让他们两个冷静一下吧!”

    赵恒原本想要给陆猛打一个电话,但想到那会给他带来无形压力,于是就决定过两天再说,反正没什么人身危险,此时,鱼玄机又把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这是华英雄联系方式,只能你联系。”

    赵恒扫过纸条上的数字默记于心,随后就把它揉烂丢出窗外:“我一度担心让华英雄离开是放虎归山,现在看来完全可以散去最后的担忧,对了,昨晚专案组是谁负责?南长寿还是金格格?”

    “南长寿!”

    鱼玄机微微坐直身躯,压低声音开口:“本来是金格格一手抓的,我还查到威迫高薇薇做事的就是连鹰,不过她昨晚并没有出现在现场,是南长寿一直视频遥控,听说金格格身体不太舒服。”

    赵恒淡淡问道:“什么病?”

    鱼玄机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摇摇头回应:“金格格前些日子去京城医院检查过,全面检查结果院长只是告知呼吸系统受感染,天气和劳累原因,开始吃药也能压制,但昨晚咳嗽却咳嗽出血。”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时,鱼玄机补充上一句:“整个人也不太舒服,于是行动就交给南长寿负责了,而金格格已经被送去中南海医院查探,杜天雄也派出南宫朵朵协助,希望能够找出病因。”

    “病了、、、、”

    赵恒心里又想起百狗剩想起华西医院的治疗,他清楚金格格是一个爱惜自己的人,几乎每个月都会定时检查自己和杜天雄身体,一直都是健康良好的报告,而且金格格也刚从如画山庄疗养完。

    应该谈不上长期劳累,至于天气原因就更加不置可否,赵恒隐约曾经给金格格治疗过的百狗剩跟此事有关,他准备找个机会跟百狗剩求证一下,随后又揉揉脑袋道:“她病得还真不是时候。”

    鱼玄机知道赵恒心里想什么,拍拍他的手背一笑:“身体不适确实会束缚金格格行动,但以她刚强坚韧的性格,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她肯定会不管不顾的做事,她现在就是用病拖着杜雅琪。”

    在赵恒风轻云淡的笑容中,鱼玄机补充上一句:“她一边派出精锐人手寻找黑色箱子,一边拉着杜雅琪在病床前陪伴,她不挣扎着去海南追击华英雄,也多少跟这原因有关,她不想错过啊。”

    “明天,约子颜和雅琪出来。”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漫不经心的开口:“就说杜雅琪回来了,我想要给她接风,看看带病的金格格会作出什么举动!”他叹息一声:“有些血债,总是要开始还的,毕竟死去的人要安息。”

    鱼玄机点点头:“明白!”

    十余部车迅速驶出机场高速进入市区,赵恒靠在座椅上欣赏着路边风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一张张或痛苦或灿烂的脸,他想起林荫大道上的司徒夫人,想起对话中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更想起那个残酷游戏中的选择,他清晰记得司徒夫人的答案,她会自己杀死自己,赵恒想到她给出的原因就涌起奇异之感,随后苦笑一下平复涟漪,目光也从茫然变得锐利,投向街边的人海。

    茫茫人海中,赵恒眼里却只看到一个人,无数男男女女穿梭的街道中,一个身材削瘦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带着自己的落寞和惆怅孤独前行,乍一看去,他是那么的不起眼,但又是那样突兀。

    赵恒叹息一声:“他总算来了!”

    鱼玄机也望了过去:“他不该来!他会死的!”

    赵恒淡淡开口:“死,有时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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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杀一个人

    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杀一个人

    夜,冷夜。

    清冷的夜风迎面吹过来时,韩花棠慢慢的走入了通往京城茶楼的窄巷,记得去年,他从这条窄巷走出去时,还不知道自己将来该走哪条路,现在他已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就得走什么样的路。

    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虽然已经睡了一整天,而且睡得很沉,但韩花棠还是显得很疲倦,一种从心底深处生出来的疲倦,就像是一棵已在心里生了根的毒草,他身上的衣服依然华丽,但苍白的脸上已长出黑黑的胡子。

    整个人看起来非但疲倦,而且憔悴衰老甚至连头发都有点乱,全身上下还散发着淡淡酒气,可是他的一双手却很干净,指甲也修的很短,很整齐,他可以折磨自己,但不会亏待那只握剑的手。

    穿过狭长窄巷开了茶楼后门,就可以看见一条路蜿蜒曲折,通向戏子和员工住宿的居所,昔日红红火火的茶楼,在汉卡西对赵恒和南念佛的刺杀后就开始走向没落,时至今日更是关门大吉了。

    相比其余街道灯红酒绿的场所来说,这处茶楼已经渐渐成了历史,不要说达官贵人来往,就是市井小民也不会望一眼,昔日的辉煌早被人遗忘,因此韩花棠踏入这里,心里莫名掠过一抹惆怅。

    就在韩花棠轻轻咳嗽走出十余米,一个斯文干净的年轻人从一棵树后闪出,戴着眼镜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大学生,脸上没有戒备和警惕,相反态度诚恳而恭敬:“你好,请问你来找什么人?”

    韩花棠淡淡开口:“南念佛。”

    年轻人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今晚的客人?”他手中捏着一张照片,可是总感觉来人跟照片相差太远,资料显示来者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眼前人更多是一种落拓,心如死灰的落拓。

    韩花棠呼出一口长气,脸上划过一抹落寞,随后拍一拍身上衣服回道:“没错,我就是南少今晚邀请的客人,我就是韩花棠,就是那个没有用的韩花棠,本来早该到了,只是喝醉睡过头了。”

    年轻人态度恭敬:“南少正在后厅相候,请。”

    韩花棠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这个年轻人虽然比不上赵恒君临天下的气势,但自有一股平淡安静的风范,待人彬彬有礼做事有条不紊,所以韩花棠对他生出兴趣,于是下意识问出一句。

    年轻人悠悠一笑道:“我叫安小天,安乐的安,大小的小,一天的天。”他的自我介绍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平平淡淡,随后韩华棠又听他自嘲道:“我才真的是没有用的人,一点用都没有。”

    安小天在前面带路,韩花棠慢慢的在后面跟着,他不想让这个家伙走在他背后,韩花棠已感觉到这个没有用的安小天一定远比大多数人都有用,走完这条花径,他就见到一张桌子一个年轻人。

    桌子旁边的正是南念佛。

    南念佛也一眼见到走进来的韩花棠,左手一扬射出一把匕首,目标直取韩花棠的面门,忽然间,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射出的匕首竟被打得反射回去,扑的钉在桌子上,韩花棠手中握着长剑。

    气氛一时微微沉寂,谁也没看到韩花棠如何出剑,饶是南念佛也只看到一道白芒从他腰中闪过,随后射出的匕首就被弹射回来,他笑着站了起来,声音洪亮:“不愧是韩花棠,在下南念佛。”

    “你是南念佛?”

    韩花棠把长剑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随后望着南念佛上上下下打量了很多遍,辨认出对方却依然问出了一句,南念佛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不必要问的问题,他从不回答。

    韩华棠盯着南念佛的目光变得平和起来,随后就落落大方走到南念佛面前坐下,开门见山的道:“南少邀请我过来,该不会纯粹喝酒聊天吧?”他把一张照片放在南念佛面前:“有话直说!”

    照片是谈笑风生的周七娘,风韵犹存妩媚动人,只是照片上的女人正眯眼看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韩花棠,而是即将大婚的江破浪,似乎猜测到什么,韩花棠才贸然过来跟南念佛见面。

    如非这张暧昧照片,韩花棠是不会跟对方见面,在他收取的情报中,陈王八当初在茶楼横死跟南念佛和赵恒脱不了关系,赵恒毫不犹豫承认他有份,作为当时盟友的南念佛只怕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现在还不到报仇的时候,而且今晚过来有正事,因此韩花棠目光炯炯看着南念佛,吐字清晰的补充:“南少贵为南系太子,日理万机却抽出宝贵时间见我这废人,想必是我还有点价值。”

    “痛快!”

    南念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亲自给韩花棠倒上茶:“跟韩先生谈话就是痛快,昔日的恩恩怨怨我暂时不想理,我今晚约你相见是要你帮我杀一个人,一个难于杀死甚至会杀死你的人。”

    韩花棠脸上划过一抹讶然,看着南念佛淡淡开口:“南少,你在开玩笑吧?你的能耐你的势力比我霸道十倍百倍,如果连你都无法搞定的人,我出手也只是成为白骨,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忙。”

    “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替你杀人?”

    南念佛端起面前的茶水抿入一口,笑着回道:“问得好!首先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即使杀不了目标也能给他重创,只要重创了他我就有机会;其次,我要你替我杀人自然有我的理由。”

    “至于什么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在韩花棠不置可否的眼神中,南念佛笑着抛出一句:“因为你替我杀人不会吃亏!”他手指一点相片:“我知道你喜欢三小姐,三小姐也喜欢你,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爱的人终嫁他人。”

    “你很痛苦!”

    当韩花棠的脸上涌现一抹痛苦时,南念佛轻声补充:“你这次来京城主要目的是来做最后一搏,准备带着三小姐远走高飞或者齐齐殉情,你的勇气可嘉,可是面对周氏你依然显得惨白无力!”

    他把茶水抛入嘴里,吐字清晰的说:“你带不走三小姐的,周氏会预防到你的出现,江氏也不会让你带来羞辱,他们此刻怕是在京城等待你自投罗网,之所以没有大肆搜捕不过是担心赵恒。”

    “你来京城,也怕是视死如归!”

    韩花棠看着南念佛:“你知道的真多啊!”

    “替我杀人!”

    南念佛声音猛地一沉,一字一句补充:“你去替我杀人,我来扰乱这一场婚礼,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江破浪娶不成三小姐的,而且我还答应你,无论你是否死了,我都会让三小姐陪伴着你。”

    韩花棠捏起面前的茶杯,低头抿入一口回道:“你的条件让我很心动,可是要想阻止这场婚礼不是易事,你有什么方法阻止?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卖了我?”

    “如果我要卖你,你今晚见得就不是我了。”

    南念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把杯子丢在桌子上:“江破浪早就要了你的命!韩花棠,其实你已经没有选择了,你的剑再快,也难于带着三小姐离去,唯有我可以帮助你,成全你们或生或死!”

    “你替我杀人,我替你救人。”

    南念佛一笑:“很合理的交易!”

    韩花棠叹息一声:“杀什么人?”

    南念佛丢出一份资料:“他!”

    韩花棠扫过一眼,满脸震惊:“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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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不要让我失望

    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不要让我失望

    “咳咳!”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远处的青山和建筑,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图画,韩华棠所在院子里更加安静,捧着一瓶葡萄酒的他靠在椅子,一个人思虑一个人喝酒。

    韩花棠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是不是还能活着回来?至少九死一生,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不该想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些可人的美人儿,也想起了那些死在他剑下的人。

    他想起了第一个陪他睡觉的女孩,那时,他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她却很有经验,熟练到他坚持两分钟就狼狈败阵,对他说来,那一件事并不是很有趣的经验,可是现在却偏偏忽然想了起来。

    他还想到了善解人意的鱼玄机,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天机楼跟赵恒是否和解了,他甚至想到了很多年没见的宫明月,这些事根本就是他不用去想,不必去想,也是他本来就不愿去想的。

    可是他现在却全都想起来了,想得很乱想得很纠结,他试图着刻意忘记,结果却是记得最清楚,就在他思想最乱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门口,手里还捧着一瓶酒一碟花生米。

    一个人思想最烦乱的时候,通常都很不容易看见别的人,别的事,韩花棠却在思绪最乱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人,他对这个人并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正是许久不见也不想见的周七娘,一袭黑衣。

    “韩花棠,好久不见!”

    相比韩花棠眼色中已露出的疲倦,周七娘更显得神采奕奕,一身看不出品牌的黑色大衣,一双将近齐膝的鞋子,柔黑的头发也扎了起来,整个人显得高贵大方,一看就让人生出意气风发之感。

    韩花棠回来换过了一身衣服,穿得很朴素,一缕白衫,布鞋白袜,看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很平凡的人,他低头抿入一口酒淡淡开口:“好久不见,只是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想要杀我?”

    周七娘无视韩花棠不太友善的语气,径直来到他身边还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别说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就是我们没有过欢愉也算得上朋友,知道你来了京城,我这个朋友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我还给你带了一瓶马爹利!”

    她把酒放在韩花棠的面前,还把花生米也放在旁边,随后伸手为韩花棠整理皱起的衣领:“你以前温润儒雅散发贵公子气质,怎么现在变得不修边幅了?这样消极生活可不好,会废掉你的!”

    在韩花棠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周七娘又轻声补充一句:“我知道三小姐他们要结婚让你心碎,也让你从美国又追到京城,可是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你再怎么抗争也没用,还不如善待自己。”

    停缓片刻,周七娘叹息一声:“韩花棠,天下女子数不胜数,年轻漂亮也有无数,以你条件要找个可人儿甚至比三小姐更出色都是轻而易举,你何苦在三小姐这棵树吊死?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还从怀中掏出一张机票:“这是去马尔代夫的机票,散散心吧,你痴恋三小姐感觉痛苦,三小姐也因为你感觉痛苦,不要相互折磨了,韩花棠,去马尔代夫走走吧,那里有无数美人佳丽。”

    “你怕我扰乱婚礼?”

    在周七娘拿过两个酒杯倒上酒的时候,韩花棠直接戳穿周七娘的来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你今晚过来是不是想要我离开京城,免得我按捺不住毁掉三小姐婚礼?我还以为你来叙旧!”

    周七娘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道:“我不是怕你毁掉婚礼,我是担心你被周氏杀死,周老这次未必会在婚礼出现,但会派出代表来参加喜酒,为了让婚礼顺利举行,七小姐亲自率队维护。”

    “周光王也会出席。”

    她很清晰的指出其中利害:“如果你去婚礼现场闹事,结果毫无疑问你会横死,周氏容忍你这么多年这么久,不会再给你机会给他们带来羞辱,所以离开京城是为了你好,韩花棠,你走吧。”

    在韩花棠往嘴里灌入一大口酒时,周七娘轻轻拍着他的手:“你的离去或许会让三小姐痛苦,但是她也就纠结十天半月,随后就能承担起妻子责任相夫教子,远比你们在一起相互折磨要好。”

    韩花棠淡淡一笑:“如果我不走呢?”

    周七娘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手指捏起一颗花生米抛入嘴里,很认真的回应:“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为了三小姐为了你自己,你一定会走的,江破浪想要杀你,是我拦住他才没带人过来。”

    “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韩花棠没有碰周七娘带来的东西,只是平静的开口:“你的好意?你的好意就是在门外埋伏一批杀手?如果我不答应离开京城的话,你就会让他们杀了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意所谓的旧情?”

    在周七娘脸色微微一变时,韩花棠又补充一句:“我可以告诉你,京城我是不会离开的,我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不过你可以转告江破浪,我不会去闹他们婚礼的,这点你们可以完全放心。”

    “真的?”

    周七娘看了韩花棠一眼,有点讶然他的回答,但随后又苦笑着摇摇头:“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京城,或者,你离开两天再回来,待江少和三小姐后天大婚完毕,你在京城随便呆。”

    韩花棠叹息一声:“看来不相信我!”韩花棠把目光望向苍穹的夜空,看着深邃辽远的夜空,也正如看见美人跟美酒一样,心里只会感觉到很平静,很舒服很美,绝不会有一点点惊诧和恐惧:

    “回去告诉江破浪,我不会离开京城!”

    “为了死掉你的心,为了三小姐幸福!”

    周七娘忽然散去了淡然和笑容,神情变得恶毒起来:“我来的时候灌醉了三小姐,脱掉她的衣服放入了江少被窝,他们反正过了后天就是夫妻,所以提前上床也没什么,此刻怕是红被翻浪!”

    韩花棠瞳孔突然收缩,就好像被一根针刺进去,一根已被鲜血和愤怒染红了的毒针,无论多坚强镇定的高手,若是突然受到某种出乎意外的刺激,反应都会变得迟疑些,韩花棠无疑受到刺激。

    愤怒有时也是一种力量,一种相当可怕的力量,可是现在韩花棠眼睛里的表情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无法描叙的痛苦和悲伤,这种情感只能令人软弱崩溃,周七娘并不想等到韩花棠完全崩溃。

    她知道良机一失,就永不再来。

    周七娘的右手一抬,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现在掌心,刀锋毒蛇一般刺去,距离韩花棠的咽喉已不及三寸,这一刀本来绝对准确而致命,拔刀、闪出、递前、出手,每一个步骤,她都已算得很准。

    “叮!”

    一剑飞来,骤然停顿,距离周七娘脖子的大血管已不及半寸,她的血管在跳动,血管旁那根本已抽紧的肌肉也在跳动,三寸对比一寸,周七娘就是傻子也知道,韩花棠可以先快半拍杀掉自己。

    “滚!”

    韩花棠冷冷开口:“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

    周七娘嘴角牵动两下,想要说什么却最终闭上嘴巴,她咬着嘴唇缓缓退后,直到门外才呼出一口长气,她想要下令十二名跟随鱼死网破,却愣然发现他们全都死了,每一个都是被人割掉咽喉。

    周七娘脸色剧变,最终匆忙离去,就在她身影消失在街头尽头时,韩花棠正拿起电话开口:“我决定跟你交易,哪怕事后你要我脑袋都无所谓,不过你一定要让婚礼无法举行,唯一的要求。”

    “没问题!”

    电话另端传来声音:“希望你明天不会让我失望!”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该还的血债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该还的血债

    第一楼,灯火通明。

    也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赵恒本来也要找韩花棠聊一聊,至少想要听一听他对大婚的态度,可是叶师师一个电话扰乱了他的安排,妩媚如妖的女人来了京城,难得相聚的赵恒自然去第一楼。

    随着四大家族的势力崩溃以及赵恒权力的提升,叶师师的第一楼也彻底走出华海,昔日不温不火的第一楼也压过天上人间成为首屈一指的娱乐场所,京城、香港等地场子从半死不活变成火爆。

    这让叶师师天南地北的忙碌,也就让两人相聚时间少之又少,所以她难得来一次京城,赵恒自然要珍惜两人相聚机会,因此接到电话就径直来到第一楼,绕过车来车往的前院进入到直升通道。

    赵恒轻车熟路的上到叶师师卧室,还没去按铃声就见门打开,露出叶师师迷人妩媚的面庞,双手自然而然缠了上来,还发出悦耳的娇笑:“赵少,晚上好,今晚怎么有空来捧小女子的场啊?”

    “不过,我很贵的!”

    听到叶师师一如既往的调笑,赵恒一把抱她起来走入房间丢在床上,然后就是一顿堪称粗暴的狂啃,叶师师咯咯娇笑,没外人在的时候,单独面对赵恒,她放的很开,没什么婬荡之类的顾忌。

    男人说喜欢清纯玉女或许不是言不由衷,但要说不喜欢女人对自己有情趣,绝对是扯淡,毕竟女人在漂亮身材再好,拖上床之后跟个咸鱼一样也没啥意思,赵恒低头看着女人一笑:“再贵、”

    “今晚也是我的,不,这一生!”

    赵恒没急着跟叶师师做少儿不宜的游戏,而是慢慢搂着叶师师轻轻亲吻,跟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一起,只想着做活塞运动显然不是什么资深牲口的风格:“听说第一楼七十二分店都开了!”

    “你应该忙得天昏地暗,怎么有空来京城?”

    叶师师被赵恒压在身下也不挣扎,搂着赵恒的脖子,笑盈盈的俏脸,很诱人的样子:“我确实挺忙的,可是再忙也要来看看我家小恒恒,顺便把自己送上让你开心点,整天勾心斗角很累的!”

    赵恒一只手从下面搂住了叶师师肩膀,一只手挑着她的精致下巴,两人轻轻相拥,组成一个完美的不分彼此的图案,有人说男人跟女人本来就是一体的,这话认真思索起来,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什么时候走?”

    今晚过后,赵恒注定要忙碌的跟狗一样,他担心忙起来连叶师师走了都不知道,而下一次又不知啥时相见,所以提前问出一句,他轻轻咬着叶师师的耳垂:“到时一起吃个饭,顺便送送你。”

    赵恒有点怀念以前在华海的时光,两人有空没空腻在一块,谈谈理想上上床,何等的惬意快哉?现在家大业大反而没有什么时间见面,如非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女人,赵恒都快模糊她的面容。

    “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叶师师嘴角牵起弧度异常的妩媚,她很喜欢两人现在的感情,有一种被包容的归宿感,她向来信命,所以在华海的时候她选择了赵恒,或许她不是什么最幸福的女人,但起码日子没什么缺憾。

    不过她对自己的人生也是充满无奈,当她想要事业的时候,老天却派给她一个男人,当她接受赵恒放弃事业的时候,事业又因赵恒蓬勃发展,一跃成为华国顶尖娱乐场所,触角遍及华国四处。

    叶师师抬头轻吻赵恒颈部,语音有些含糊:“其实我这次来京城有两件事情,第一就是明天去寺庙还愿,顺便见见明月大师;第二就是参加江破浪的婚事,校长不想出席,所以只能我代劳!”

    “明月大师?”

    赵恒眼里光芒微微一亮,搂着女人的手也一紧,他对明月大师一直念念不忘,想要找个机会见一见他,看看明月大师的真面目是什么,但始终找不到相见的机会:“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叶师师双手勾住赵恒的脖子,耐人寻味的抛出一句:“你不是一直觉得他纯粹神棍吗?怎么现在又想跟我去看看了?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用胸部轻轻摩擦着赵恒补充:“老实交待!”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声音轻柔:“没有,纯粹一心向佛,最近诸事不顺,华英雄跑了,王秋叶差点出事,我更是挨了一颗子弹,所以想要去寺庙上一炷香,顺便找个得道大师化解煞气!”

    “骗我!”

    叶师师一眼看穿赵恒在开玩笑,不过她也没有深究下去:“带你去上香没问题,见明月大师也可以,只是你不准伤害他,明月大师是我此生中的贵人,如果没有他,你我今生怕不能在一起。”

    叶师师当初毅然而然选择赵恒为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就是因为明月大师有意无意指点下定决心,所以她用手摸着赵恒的脸颊,最后把手指放在他的唇角上道:“答应我!不要伤害明月大师。”

    赵恒笑了起来:“无冤无仇,我干吗伤害他?”

    “放心、、、我明天真是上香!”

    “谢谢老公。”

    叶师师轻声呢喃,她喜欢这个词汇,越来越喜欢,没人的时候她叫赵恒老公,总是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而且也期待着哪天能够实现,赵恒也顺着她的意思,张口答应了一声,笑容很温醇。

    叶师师笑容一变,妩媚更加旺盛,芊芊玉手,伸入赵恒怀里摸索,随后就把他身上口子全部解开,手指还在伤口上微微停留,道不尽的怜惜和爱意,接着她就让自己身体放松,柔软躺在大床上。

    “要我。”

    叶师师闭上眼睛,脸色闪过一丝动人至极的红潮,她轻声道,像是呢喃像是呻吟,落在赵恒耳朵无疑是一剂最猛烈的药,既然一大尤物都有要求了,只要是个男人,这时候绝对没妥协的理由。

    叶师师微微蜷缩,让身子呈现美丽曲线。

    赵恒坏坏笑了一下,脱下叶师师的最后束缚,长驱直入,在床上,叶师师不是叶师师,而是个真正的女人,她放开自己玩尽那些诱人姿势,在赵恒身下身上很快乐的承受着,浑圆大腿不断颤动。

    赵恒紧紧搂着叶师师腰部,一次又一次进入,今晚的赵恒似乎格外有精神,跟叶师师不断折腾,姿势很花哨但也很实用,叶师师也全力配合,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化成汗水,两人抵死相迎。

    灯光倾泻,让两人倒影美轮美奂。

    耗时巨大的男女战争终于稍稍停歇,叶师师拿过一支烟塞入赵恒嘴里,随后拿出打火机啪一声点燃,赵恒轻轻呼出一口轻烟,烟雾飘渺,叶师师趴在他怀里轻轻喘息,随后她又抬头看着赵恒:

    “这次回京还有第三个目的!”

    赵恒低头看着俏脸,红唇正轻轻开启:“过些日子是颜如玉的祭日,可是这么多年了,杀她的凶手还没有伏法,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她的死跟南长寿指令有关,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当初离开第一楼的颜如玉被人设局,要掉转头来对付叶师师,但关键时刻还是放不下对叶师师的感情,这导致她最终被人虐杀而死,这是叶师师心中的刺,赵恒抚摸着她的脸,神情变得坚毅:

    “放心,这笔血债快要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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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混混打赏作品588币。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诡异

    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诡异

    叶师师四点半就拉着赵恒起来洗澡!

    她以一个虔诚信徒对待即将要进的寺庙和大师,不仅把自己和赵恒收拾的干干净净,还许下诺言死死压住赵恒晨起的**,让赵恒准备再来一场翻云覆雨的念头散去,乖乖听从女人安排洗漱。

    叶师师今天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上身是白色大翻领衬衫,收腰性的,由于衣服剪裁得体,越发显得她身形高挑,曲线优美,以赵恒的定力,也忍不住把目光在她双峰处,停滞瞬间~实在是高!

    赵恒越发欣赏这个水做一般的尤物,从头到尾包括头发都透射一股风情,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昔日君王不是不早朝,而是身边尤物太诱人,只可惜这是一个可看不可碰痛苦的早上。

    “看什么呢?!”

    叶师师显然发现了赵恒的小动作,脸色微红,轻轻拍打赵恒一下,随即又恢复落落大方的自然,她挽着赵恒的胳膊向外走去,带着一抹笑容开口:“咱们赶紧过去吧,误了时辰大师又走了!”

    她的神情提起明月大师的时候总会肃穆两分:“明月大师每月四处云游普济天下,呆在寺庙时间屈指可数,错过一次就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好不容易约了他今天见面,我怎么也要还了愿。”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闭嘴,他看得出叶师师对明月大师的虔诚,所以就不想去破坏她心中的神圣,当下牵着她的手直奔大佛寺,希望今天能够见到传说中的明月大师。

    十五分钟后,车队直奔大佛寺方向而去,赵恒看着灯光迷离还不见光明的天空,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路上几乎不见什么车辆和行人,整个京城都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安静,祥和。

    叶师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赵恒怀里,没有像昔日一样挑逗着赵恒,在抱着她的赵恒看来,她跟汤清衣是恰好相反的两种人,汤清衣人前端庄贤淑对得起牌坊,到了床上却能散发女人最大的魅力。

    叶师师表面看来风情万种久经风雨,实则骨子里还带着一点传统,所以赵恒轻轻抚摸着难得安静的女人:“颜如玉离开你之后,你身边就一直缺乏人手,我给你找两个人吧,免得把你累坏!”

    “真的?”

    叶师师闻言扬起那一张俏脸,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开口:“那你就赶紧给我派两个人过来,我现在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轩姐几个人,放在昔日还能勉强应付业务,如今家大业大真是无米之炊。”

    赵恒想起了给自己报信的路晨曦,后者冒着生命危险出卖了叶豪青,再也回不去叶家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只能说她是可信之人,但未必会可用,所以如果她能力有限可不要怪我。”

    “可信之人足够!”

    叶师师脸上绽放出微笑,手指微微握住赵恒胳膊:“第一楼已熬过初始的艰辛,人手虽然紧缺,但要求不高,所以你有可靠人选尽管派来,不过,你可要小心,这声色犬马的圈子诱惑太多。”

    绝色尤物的潜在意思相当明显,进入第一楼很容易堕落,所以赵恒让她过来就要有心理准备,赵恒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手指轻轻一挑她的下巴:“我向来是尽人事,听天命,不会苛求太多!”

    “何况你也没有变坏啊!”

    叶师师嫣然一笑倾国倾城,下巴一低咬住对方手指开口:“我有我家小恒恒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变坏?我向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或许会孤独或寂寞,但想想以前的日子心里就淡然了。”

    赵恒笑着把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回来,随后抱住女人望向前方天空,话锋偏转:“我过几天叫她见你,做个信徒也真是劳累,三更半夜就要动身,来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也去做个得道高僧。”

    “你?”

    叶师师风情万种的别了赵恒一眼,手指轻轻一点赵恒的脑袋开口:“你舍得花花世界?舍得漂亮姑娘?更舍得我这种无数男人梦想的女人?即使你来生真去做了和尚,你也会是一个花和尚。”

    赵恒一笑:“那你在我隔壁做尼姑!”

    “师太,从了老衲吧!”

    在两人谈笑风生中,赵氏车队很快就抵达京城的大佛寺,相比来路上的安静和昏暗,大佛寺显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车辆到处都是香客,拥挤着每个角落,显然都是心中有所求的人。

    赵恒和叶师师从车里钻了出来,环视一眼就向妙华殿走去,妙华殿在大雄宝殿之后,属于后园侧殿,距离香客的居住区并不远,周围种有一千根修竹,在灯光的照射下,竹影婆娑,龙吟细细。

    在两人相互挽着胳膊走向目的地途中,赵恒发现周围进香的信徒,特别是年轻的男信徒,一边晃动着木香,一边不时抬眼偷窥叶师师,眸光中,闪动着自惭形秽的惊艳,也闪动着亵渎的**。

    有时候,富有侵略性的漂亮,也会让人退避三舍,远观而不敢近亵,而于身边的赵恒来说,叶师师早是自己的女人,反到显得挥洒自如与众不同,赵恒握着叶师师的手一笑:“你站在高台!”

    “拜倒在你身下的信徒更多!”

    叶师师暗暗捏了赵恒一下制止他的胡说八道,随后就从容不迫向熟悉的妙华殿走去,轻车熟路,当他们来到一处有和尚把守的阶梯时,叶师师轻声报出自己名字,告知是明月大师相约的客人。

    入口慈眉善目的和尚看了叶师师一眼,马上叫来一名年轻和尚领路,两人得于通行,一路上,这名年轻和尚不停向赵恒和叶师师解说,能够得到明月大师的召见,是信徒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其意义,就如在苦海中摸索独行的人生,忽然出现了一盏指路明灯,在赵恒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叶师师却好奇瞥了年轻和尚一眼:“明月大师不是由妙空大师服侍呢?怎么今天是你来领路?”

    “在下妙净!”

    年轻和尚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从叶师师的话中已能捕捉到熟客,而且不止一次见过明月大师,当下神情更加恭敬道:“妙空师叔今天有点俗事,一时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我引领大师的贵客!”

    叶师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刚才好奇是因为明月大师跟妙空师父向来如影随形,她来大佛寺十几次见明月大师,每次都是妙空师父引领,所以今天由年轻和尚带路,叶师师下意识掠过疑问。

    登上到一定高度的赵恒下意识回头,想要领略高处不胜寒的风景,满眼香客和灯火中,赵恒还一眼捕捉到一列整齐车队,眯起眼睛望过去,依稀可见是南系的牌号,不由微微讶然南家谁来上香?

    “望什么呢?”

    叶师师好奇一问:“有美女?”

    赵恒收回心神一笑:“没有,呼吸新鲜空气而已!”他把目光从南系车队收回,大佛寺向来是达官贵人参拜的地方,南系最近压力重重,南家人过来上香求个安心正常,所以他散去诧异念头。

    经过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时,从里面传出有节奏的木鱼声和朗朗佛唱,门口处,站立着两名十岁的小沙弥,身穿杏黄僧衣,相貌可爱,看到每一名香客,都会躬身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

    在两名小沙弥身旁,是一个大红募捐箱,赵恒探头扫过一眼,在区区二百多平米的大殿上,摆放着九十九个短案,短案上,放着香炉、佛经,还有茶水,每个短案后面,都有两人坐在圃团上。

    口中低诵佛经,神情肃穆,一眼瞅去,满屋子烟气缭绕,人头涌涌,短案的最前端,是汉白玉雕琢的巨大莲花台,高约丈许,每一片莲叶,都因为周围的灯光布局,显得晶莹剔透,神圣庄严。

    莲台后面,有十来个盘膝打坐的僧人,颂唱佛经。

    大雄宝殿的威武和排场固然让赵恒吃惊,但更让他讶然的是,他看见了一身灰衣的南长寿,老人正坐在一处角落念念有词,背后除了南系保镖之外还站着一个中年和尚,一个气质不凡的和尚。

    只是赵恒感觉这和尚有点不安。

    叶师师恰好侧头:“咦,那不是妙空师父吗?”随即她又一眼见到念经的南长寿,露出一抹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招待南长寿,所以才拍年轻和尚给自己引路,可是妙空师父只负责明月大师啊。

    难不成南长寿也是见明月大师?

    在视线渐渐脱离南长寿他们之后,叶师师挽着赵恒从大雄宝殿旁边走过,穿过一片竹林走入毫不起眼的妙华殿,心中还多少有些不解:“明月大师向来只见一个人,他见了我,谁见南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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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 危险

    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危险

    赵恒和叶师师齐齐走到妙华殿门口。

    年轻和尚在门口停滞住脚步,微微侧手示意两人进去,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恭敬,叶师师拉着赵恒轻车熟路的进入,这座大殿极其普通,没有大雄宝殿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如来阁的内敛奢华。

    它只有青砖孤灯以及淡淡的寂寞,瞬间把外面的喧杂和功利隔绝,赵恒看看地上的几个蒲团,又看看如豆般的灯火,再看看主位上褪色的椅子,嘴角止不住勾起了笑意,这大师有点返璞归真。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唱诺,里间珠帘不知何时掀开,盘膝坐着一位手持佛珠,身穿月白僧衣,披着金色袈裟的瘦小僧人,这僧人戴着一个面具,手脚削瘦,肩膀宽阔,声音粗犷,衬着淡淡灯光宝相庄严。

    想来这神秘的僧人,便是传说中的明月大师了,如此气质倒也是卖相不俗,不过赵恒想要从他身上寻找熟悉气息却有点难度,宽大的袈裟僧袍,还有恰好遮住五官的面具,掩饰着对方的棱角。

    此时,叶师师见到明月大师出现,心灵瞬间震撼,俯身合十高颂着佛号,脸上尽去跟赵恒相处时的妩媚,满面虔诚,还在面前蒲团坐了下去,唯有赵恒,还是那么无动于衷的站着,挑着嘴角。

    他摆出一副在看马戏表演态势,让他身旁虔诚无比的叶师师,侧着头对他嗔目瞪视,很是后悔今天把这小子带了过来,虽然答应自己不会生事,可是却摆出一副欠揍样子,当下只能扯扯衣袖。

    “叶施主好!”

    面具僧人掠过叶师师一眼后,又把目光落在赵恒身上,很平静很祥和的审视着,不惊不诧,随后轻声抛出一句:“叶施主,上次一别又是半年,最近还好吗?身边这位施主想必就是你贵人?”

    “在下赵恒,见过大师!”

    赵恒笑着坐了下来:“大师,吃饭没有啊!”

    在叶师师一脸无奈中,赵恒看着不远处的面具僧人一笑:“为了来见大师你,我们四点半就起床了,这足够昭示出我们一心向佛的诚心,可是也折损了大师的修为,出家人讲的是普度众生!”

    “与人方便!”

    当叶师师轻轻一扯赵恒,明月大师把目光投向赵恒的时候,赵恒依然滔滔不绝:“但四点半起床哪里谈得上与人方便?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扰人清梦,大师,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佛祖怪罪你?”

    这几句话看似有点不敬有点无礼,但细细一思还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叶师师却没跟着赵恒胡闹,苦笑一声道:“大师,对不起,这是我带来的朋友,胡言乱语,还请大师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戴着面具的明月大师看不出表情,不过声音还是相当的平静:“赵施主所言甚是,老衲还有诸多不足,更是还不到与人方便普度众生的地步,所以打扰两位施主的清梦,老衲说一声对不起。”

    诚恳,真挚,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态势,随后,明月大师又话锋一偏:“不过与人方便本质是与人为善,心存善念者,老衲俯身成骨,心存邪念者,老衲宁愿折掉修为也要让他不便!”

    叶师师嫣然一笑,大师就是大师,说得佛理就是通俗易懂且不乏庄严,而赵恒恒却是勾起一抹笑意,不置可否道:“看来大师还是俗心未了,否则大可一笑置之!何必和小子这个俗人计较?”

    叶师师苦笑起来,赵恒摆明要跟明月大师对辩,无论大师是否回答赵恒的问题,后者都可以把对方迫入困境处,不回答则表示大师确实扰人清梦,如果回答了就是计较,跟佛家不争之理相左。

    在赵恒一脸玩味看着面具僧人,试探对方功力佛法深浅的时候,明月大师却是波澜不惊,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回道:“老衲自然是俗心未了,否则早就登无忧乐土,何必要苦苦在这尘世纠缠?”

    明月大师大大方方的坦白承认,还把所有过错都推在自己学法不深,最妙的是,这样一来反而更给人他是得道高僧的感觉,果然有两分道行!赵恒恒暗自佩服,连承认错误也是这样冠冕堂皇。

    与此同时,他对这和尚生出些许兴趣:“大师,出家人讲究坦诚讲究光明,但不知大师为何戴个面具?束缚真我岂是佛门子弟所为?大师光明磊落,哪怕就是修罗面孔也一样能赢赵恒尊敬!”

    “心有佛祖!”

    明月大师放声大笑:“何须在意表面真我?”

    靠!这老家伙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在赵恒揉着脑袋如何摆平这老和尚时,大雄宝殿的南长寿正在保镖搀扶之下长身而起,念完十八遍经文的他放入香油钱后,就跟着中年和尚前去见要见的人。

    南家最近事情繁多还有点衰败的气象,南长寿不得不抽时间来拜见明月大师,虽然心中早有定夺方案,但还是希望能从明月大师得到支持,那会是他绝对的信心,同时也想破解最近的坏运气。

    今天跟着南长寿过来的只有八名保镖,这些保镖都不壮硕肥胖,但是一个个精健如豹,脚步沉重是真的,因为他们身上穿着护甲,铁质护腕护肩,然后还带了匕首和短枪,步伐自然显得沉重。

    “南老,这边请!”

    一向伺候南长寿的妙空和尚轻轻侧手,把南长寿他们引向妙华殿旁边的一座无为殿,此时天色依然还不太明朗,一行人穿梭竹林时影影绰绰,南长寿深深呼吸新鲜空气,随后跟上妙空的脚步。

    或许是视线问题也或许心有所思,南长寿并没发现妙空脚步越来越慢,肩膀甚至有点不受控制的抖动,八名保镖倒是捕捉到这一端倪,可妙空师父是明月大师的跟随,这遏制住他们警惕念头。

    “南老,请!”

    妙空和尚终于站在大殿门口,推开门邀请南长寿进去,南长寿回过神来一笑,正要举步进去却发现妙空背部一片潮湿,显然是出汗湿透了衣服,他意味深长开口:“大师,你太缺乏锻炼了。”

    “这点路也能让你气喘吁吁?”

    妙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回了谢谢南老关心这一句,随后再度邀请南长寿入内拜见明月大师,老人拍拍衣服准备让保镖门外等候,但忽然鬼使神差的打消念头,挑出一名保镖跟着自己进去。

    “当!”

    在南长寿他们踏进大殿时,随着一声清越钟鸣,余音缭绕,好像是信号一般,殿内的九盏灯火同时熄灭,瞬间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南长寿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因为他每次见明月大师都是神神秘秘,倒是跟随进去的保镖嘴角牵动,他莫名嗅到一抹说不出的危险,下一秒,灯光猛然亮起,僧人们的诵经声也响亮起来,如歌似唱,扑天盖地,无所不在。

    大殿变得喧杂起来,盖住了所有动静。

    一暗一亮,南长寿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也就在这时,他感到从身边猛的伸过来了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臂,是南系保镖,从他手指的用力、颤抖,还有呼吸的急促,可以感觉到他心情的紧张:

    “南老,小心!”

    汉白玉雕琢的莲台光芒大放,还爆射出一个白衣男子。

    跃空而来,一剑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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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 谁派来的人?

    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谁派来的人?

    光芒大作,经声大震,再横来一剑,意识必然受滞。

    光芒是在大殿黑暗之后从莲台绽放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光球凝聚刺眼光芒,低沉的诵经声来自僧人,但现场却没有一个和尚,而是安放在四周的十二个播音器,刺客,是从莲台中爆射出来的。

    那个莲台是从底层腾升上来的,原本是高僧在信徒面前出场用的,以此来让高僧在信徒面前更显威严,谁知却被刺客用在了藏身之处,就着莲台散发的刺眼光芒,让人根本难于抵挡对方出手。

    天衣无缝!

    南长寿的瞳孔瞬间凝聚成芒,他根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杀手,这里可是京城大佛寺啊,可是明月大师所在之地,不,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敢杀自己,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无法挪步。

    灯光流动,经声刺耳,白衣刺客缩近距离飘然落地,凝视着手里的剑锋,轻飘飘一剑刺了出去,剑是用精钢削成的,暗淡而笨拙,可这一剑刺出,这柄剑却仿佛变了,变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

    他似乎将他生命的力量,注入了这把剑里。

    “南老,快走!”

    随行保镖从光芒和噪声中清醒过来,他脸上也是带着震惊和不解,显然也没想到见明月大师会遭遇刺客,来不及拔枪和呼叫同伴的他,一把推开南长寿抬臂挡击,全身涌动剽悍气息对抗刺客。

    这名保镖虽然不知道蒙面刺客是什么来历,但他心里清楚的很,对方竟然敢来杀南长寿必是抱着必死决心,所以他直接用身体用性命去挡这一剑,保护不了南长寿,他的结局依然是人头落地。

    与其被南念佛毙掉脑袋,还不如壮烈牺牲,既可以博得一个名声,还能让家人安乐无忧,所以他迎着对方长剑轰出手臂,只是对方这一剑轻飘飘刺出,本来毫无变化,可是变化忽然间就来了。

    来得就像是流水那么自然。

    这把剑在白衣刺客手里就像鲁班手里的斧,羲之手中的笔,不但有了生命,也有了灵气,他轻描淡写,挥尘如意,一瞬间就已刺出了三剑,剑法本是轻灵流动的,就像是河水一样,肆意奔腾。

    这三剑不着痕迹的刺出,整个大殿充满了无尽杀气,天地间里也仿佛有杀气,当当当三记脆响,保镖手腕上的铁皮护甲分崩离析,像是蛇皮一般掉落在地,想去拔枪的左手也多了一个小血洞。

    三剑一气呵成刺出,所有的变化都似已穷尽,又像是流水已到尽头,白衣刺客的剑势也慢了,很慢,虽然慢,却还是在变,忽然一剑挥出,不着边际,不成章法,但是这一剑却像是画龙点睛。

    随行保镖轰然倒塌,咽喉多了一个血洞,殷红鲜血从细小的伤口流出,滑过身上冰冷的护甲,最后滴落充满檀香气息的地板,眼里残留着一抹不甘一抹无奈,他就这样挡无可挡死在大佛寺里。

    这个清晨,他还来不及感受。

    “你是什么人?”

    见到随行保镖倒在血泊之中,拳头紧握的南长寿眼里划过一抹苦楚,随后又变得坚毅刚强,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蒙面刺客,此时,门外的七名保镖依然没有冲进来,诵经声掩盖了所有厮杀动静。

    白衣刺客提着长剑坦然迎接老人的目光,面对他的质问却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在掌心用力握紧长剑时,他的神情下意识犹豫了一下,似乎对今天任务有些矛盾,但很快又让目光变得清冷起来。

    “我都是要死之人了,你就不能让我死个瞑目?”

    南长寿此时似乎忘记了危险忘记了鲜血,目光苦楚的看着眼前刺客:“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华英雄的人,甲军?还是赵恒请来的杀手?难道你的心真那样硬?连这样一个答案都不肯告诉我?”

    他轻轻咳嗽一声,眼里闪烁着一抹关怀:“还有,你把明月大师怎么了?否则妙空大师怎会做你棋子?把我毫无戒备的引诱到这里来?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你杀掉我后,恳请放了明月大师。”

    白衣刺客望着老人叹息一声,长剑下意识低垂两分,似乎被暮暮老矣的老人打动,不过他思虑一会还是坚定无比摇摇头,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回头的路,语气平淡开口:“放心,我只杀你!”

    “杀我?”

    南长寿似乎看到了白衣刺客的犹豫,老狐狸的他眼睛冷冷一瞥:“如果你不是华国的敌人,你也是华国子民的话,你该知道,你杀掉我,不仅是自己面临被诛三族的罪,华国也会因此动荡。”

    白衣刺客似乎没有发现南长寿拳头中的一个纽扣般按钮,只是眯起眼睛听着老人的话:“外敌蠢蠢欲动,国内动荡不安,无数华国子民会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到时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人横死。”

    “你是民族罪人!”

    白衣刺客眼里再度划过一抹犹豫,显然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也是他始终没有出手的要因,只是念头很快又被压住,这个时候放掉南长寿后果很严重,不仅自己要横死,连她也会遭遇折磨。

    “对不起!”

    白衣刺客彻底坚定起来,眼睛在纠结中变得锐利,他盯着南长寿缓缓提起长剑,准备对退后的老人刺出致命一剑,南长寿显然也看出对方的杀机,原本的苦楚瞬间变成凌厉:“你真要杀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先死!”

    在白衣刺客脸色一变时,南长寿已经猛地退后一步,还流露一抹杀机,与此同时,白衣杀手嗅到一股浓郁危险涌来,下一秒,他在经声中听到枪械的金属脆响,他条件反射的向旁边翻滚出去。

    几乎同个时刻,砰砰砰!七记枪声齐齐响起,七颗子弹洞穿大殿木门从南长寿身边穿过,狠狠打在白衣杀手的原地,子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啸叫,几乎擦着后者的鬓角,射在大殿的青石上。

    溅起的点点火花甚至都灼痛白衣刺客的肌肤,随后,七名南系保镖直接从门外撞了进来,手中枪械不断轰鸣,震荡空气,七个人射出了三发子弹,二十一颗子弹的弹道曳光在光芒中纵横交错。

    莲台光芒倾泻中,映照他们眼中漠视生死的无畏和坚定,白衣杀手像是狸猫一般灵狡,在地上迅速翻滚,跃动,随即跃入一处精铜铸造的佛像背后,躲避南系保镖的夺命子弹,同时生出诧异:

    这些保镖怎么知道殿内的事?

    被子弹射穿的殿墙闪烁着淡淡光芒,从外面路灯照射进来的亮光被莲台冲淡,远处还依稀传来喊叫声,似乎这里的动静已被人所知,白衣杀手面对这种状况,没有慌乱,反而让自己安静下来。

    现在他才知道南长寿的狡猾,不断扮演可怜来赢取时间,最终让不该发生的变数发生,他有些懊悔自己刚才没有一剑杀掉南长寿,导致现在全身而退的概率变低,可是他没有沮丧,相反沉寂。

    子弹打在佛像上当当作响,为了避免流弹伤到南长寿,南系保镖开始改变无规则设计,散开位置对着墙壁慢慢轰击,利用角度来袭伤对方,他们没有直接冲上去,是因为不知道杀手有几个人。

    杀人是次要,保护南长寿才是主要。

    “年轻人,放下武器投降吧!”

    南长寿看着对方:“我给你生路!”

    白衣杀手淡淡开口:“我低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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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 救兵

    第一千八百七十九章救兵

    “你确实低估了我!”

    南长寿把一个按钮放进了口袋,他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为了避免西不落救援不及的下场,他的口袋二十四小时放着报警器,只要轻轻一按,跟随的保镖就能知晓他有变故,还能判别他的位置。

    所以在南长寿缓缓退后的时候,七名南系保镖已经锁定南长寿位置,担心破门而入慢半拍伤害主子,因此他们先开出一枪迫退杀手,然后才齐齐冲入大殿保护老人,如今局势算是扭转了过来。

    南长寿淡淡开口:“不投降,下场只有死!”尽管他清楚来杀自己的人多半视死如归,十有**也不可能投降,但想到对方犹豫,他还是尽着自己努力:“道出你的主谋,我给你一条生路!”

    “嗖!”

    就在南系保镖枪声渐熄等待对方回应时,莲台刺眼的光芒猛然熄灭,整个大殿顷刻陷入了黑暗之中,南长寿和七名保镖视线顿时模糊,一人连忙护着南长寿退后喊道:“南老,快退到外面!”

    每个人心里都嗅到一抹难于言语的危险,他们也都清楚白衣杀手必会趁着黑暗下手,所以在外面灯光还来不及清晰大殿环境时,两名保镖就拉着南长寿后撤,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凶险万分之地。

    期间,他们还摸出匕首戒备。

    “嗯!”

    在四名南系保镖持枪掩护南长寿和同伴退后时,前面一人的咽喉忽然化作了一蓬血肉,向四处漫天飞溅,而此时,一记低沉而哑闷的响声才缓缓来迟,捂着咽喉的保镖瞪大眼睛却看不到敌人。

    他的身躯摇晃两下就轰然倒地,死不瞑目看着不太清晰的佛像,惊人的变化让全场气氛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凝滞,在转瞬之间失去一名同伴之后,其余三人的思维也进入了不到零点五秒的停顿。

    “叮!”

    三名保镖变换队形射出子弹,打得四周隐蔽处砰砰作响,只是并没他们想象中的敌人跌飞,在枪声停滞中,大殿上方忽然垂下一个人,一把长剑狠狠地刺入了中间保镖的喉咙,又是鲜血溅射。

    其实,三人的余光已捕捉到地板多了一个倒影,在这转瞬之间反应过来的三人已经察觉到白衣杀手的方位,但依然来不及了,对方从上而下的速度胜过他们抬头锁定,何况漫天香灰倾泻而下。

    被攻击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尖锐剑锋势如破竹地划开自己的皮肤,然后进入自己的喉咙,穿透了气管,食道之后方向,位置,力道无一不拿捏得无懈可击的刀锋几乎将自己的颈椎扎了个对穿!

    高举格挡的匕首徒然垂下,生机涣散的男人摇晃倒地,粘稠的血浆在昏暗的大殿中绚烂如花,与此同时,长剑再度荡出了一道弧线,掠过微微眯眼的保镖咽喉,伤口不深,却足够让他们死去。

    下一秒,他又一扯头顶绳子荡了出去。

    两名护着南长寿退到门边的保镖见状抬起枪口,砰砰!枪声不断响起,子弹却落了个空,从白衣杀手两侧擦了过去,而这时,白衣刺客已经拉近了距离,弹射到大殿木门挡住了南长寿的去路。

    一剑借着余势刺出。

    一名南系保镖脸色剧变,似乎没想到刺客变态成这样,当下一扯南长寿身躯横档过去,当一声脆响,长剑刺在保镖的身上,微微一弯却没见血,转念之间,另一名保镖迅疾扑到白衣刺客面前。

    怕近距离开枪伤到南长寿的保镖挥舞匕首,像是猿猴一样猛然滚到在地,刀光腾耀,杀气惊人,刀尖指处却是白衣刺客腹部,横挡长剑的家伙则幻起数道凌厉的刀芒,刺向白衣杀手的上三路。

    白衣杀手挥动着长剑,涌出森森杀气。

    他连一刻停顿都没有便迎了上去,因为他也没有时间纠缠,外面喧杂声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想必很多香客和安保人员正往这边赶过来,所以长剑一荡,探出之处,十分潇洒的挑中了对方武器。

    正面保镖立刻感觉到不妙,他刺出的刀不但没有被弹出,相反对方长剑反而生出一股极为怪异的拉力,让他身不由已的向白衣刺客扑去,就如飞娥扑火般不由自主,在他大惊失色时已经太迟。

    错身而过,白衣刺客的刀顺势抹过他的咽喉,一股鲜血溅射出来,而与此同时,白衣刺客借着长剑在他肩膀一压,整个人又跃高半米,躲过地上袭击过来的刀芒,随后一脚踏在对方的脑袋上。

    为了躲避那从高处踏下的一脚,地上那人的身子不但四处滚动,而且匕首变幻了十多次方位,试图在躲闪中攻击,但最后还是被白衣杀手踏中,脑袋一震,七孔流血,借着脖子又是一股清凉。

    血,宛如箭般的从那人脖子喷出。

    八名保镖全部躺在大殿之中,一个个都没了生机还死得不甘心,足够强悍的他们还没跟白衣杀手好好过招,就先后死去对方的长剑之下,而且对方出手狠辣,招招都是咽喉,让护甲形同虚设。

    所系南长寿已经挪到另一边的木板,见到保镖相续横死又见门口被堵住,他毫不犹豫的对着被枪口打烂的木板撞去,同时,闪出那报警器一按,冲至三米距离的白衣杀手脸色一变,长剑荡起。

    “当当当!”

    幽暗中响起无数脆响,四周不断散落细如牛毛的毒针,白衣杀手还感觉到小腿微微一痛,显然自己不小心中招了,没有想到对方毒针范围如此大的他,眼睛一眯,对着南长寿反掠十余枚毒针。

    “砰!”

    南长寿身上被毒针刺中,尽管也有护甲抵挡,但还是有空白处中招,生死关头剧痛无比的他爆发出力量,硬生生从七个弹孔的木板摔出去,整个人因为疼痛翻出了五六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白衣刺客没有丝毫停留,身子一挪也爆射出去,长剑在途中已经划出凌厉剑花,直取数米之外的南长寿,全身剧痛的南长寿抬起头看着对方,看着不断放大的剑尖,脸上没有绝望,只有落寞:

    自己就这样要死了!

    这一刻,南长寿罕见的心灰意冷,他设想过自己的人生结局,那是无比风光盖着国旗离去,十里长街全是拥护他的民众,谁知却是这种憋屈的结果,他忽然想要好好活着,怀念看得见的阳光。

    人之将死,其心也柔!

    “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从侧边闪了出来,一把军刀狠狠斩在白衣刺客的长剑,让后者的杀着落了一个空,双方齐齐后退,下一秒,六颗佛珠近距离向白衣杀手爆射,后者脸色一变退后。

    “当当当!”

    空中再度脆响,六颗佛珠尽数被白衣杀手击落,只是他跟南长寿的距离已经拉开,最重要的是,他的面前横档着一个年轻人,正一脸淡然的看着他,白衣刺客微微皱眉,南长寿却喊出一声:

    “念佛、、他是杀手!”

    南念佛看着对方,很平静的开口:“拿下!活口!”随着这一句指令发出,跟随过来的十余名南系精锐立刻挥刀围攻,白衣刺客望了南念佛一眼,又看看倒地的南长寿,拖着一条腿转身入殿。

    他已经清楚今天的任务不可能完成,先不说他一条腿中了毒针,就是一个南念佛也让他感觉棘手,何况南系支援正源源不断赶赴,呆下去只会死路一条,唯有按照撤离方案退入大殿才有生机。

    “靠!这么激烈?”

    还没等杀手完全进入无为大殿,听到动静恰好赶赴过来的赵恒扫过现场一眼,讶然南长寿半死不活南念佛杀气凛然之余,也把目光望向被南系追击的白衣刺客,他见到对方背影瞬间身躯一震: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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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章 赵恒出手

    第一千八百八十章赵恒出手

    赵恒早在五分钟前就听到枪声。

    只是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且跟明月大师扯淡中,所以他只是让人四周查看端倪,根本没想到南长寿在无为大殿遭遇袭击,待听到叶长歌告知枪声密集涉及南系保镖时,赵恒才冲出妙华大殿。

    他第一反应就是南长寿遭遇攻击,除了牵涉南系保镖这个理由之外,最重要的是妙空和尚不安,虽然赵恒经过大雄宝殿时只是一瞥,但中年和尚闪烁的眼神却让他铭记,所以冲出来探个究竟。

    至于是否拯救南长寿,赵恒没有太多思虑,如果南长寿处于危险之中,赵恒百分百会出手帮忙,这倒不是他想要高尚,而是南长寿死在大佛寺容易牵扯到他,赵恒可不想背负刺杀他的黑锅。

    最重要的是,在赵恒的心里,南长寿要落幕最好是在千夫所指之下,唯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的罪过,血河一战的无辜,猫头岭的将士,外宾酒店的护卫以及西不落,被人一剑杀死反倒是成全了他。

    只是赵恒刚才见到白衣杀手的背影,他清晰记得那份落寞和惆怅,他也马上判断出那个杀手是何方神圣,但赵恒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白衣杀手要对南长寿下毒手?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啊!”

    在无为大殿传出一记惨叫似乎南系精锐遭遇袭杀时,赵恒正冲到南念佛和南长寿身边,撞见此事怎么也要过问一下,于是把思虑从白衣杀手身上收回,低声问道:“南老,南少,怎么回事?”

    “爷爷过来上香遭遇杀手!”

    南念佛一边挥手让人叫救护车,一边压低声音回应赵恒:“我刚好有事耽误了片刻,所以迟来半拍,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出手狠辣连杀八名南系保镖,所幸我及时赶到才挡住对方一剑!”

    接着他又俯下身子扶起南长寿的半身,后者此时正神情恍惚张嘴无话,南念佛涌现一股焦虑,大声喊道:“爷爷,你怎么了?你要挺住,救护车很快就来,爷爷,你要挺住啊,不会有事的!”

    赵恒也迅速窜到南长寿身边,拿来一瓶净水给后者灌入,力图让他神智清醒一点,表面上看南长寿只是擦伤手脚和脸颊,但赵恒还是从南长寿身上捏出一枚毒针,声音一低:“南老中毒了!”

    南长寿此时已经感觉到全身发麻,清楚毒性怕是开始发作,在南念佛和赵恒拔掉毒针时,他抖动着嘴唇开口:“我的左臂口袋有解药,这毒针是我的、、、我射中了那刺客,他也反射中我。”

    南念佛闻言立刻手忙脚乱的找到解药,一个拇指大的打火机,打开底盖露出两颗白色小药丸,在赵恒暗呼这老狐狸思虑精密时,南念佛已经把解药塞入老者嘴里,随后又把纯净水倒入进去。

    在一阵咕噜咕噜声中,两颗药丸落入南长寿咽喉,后者顿时感觉身上麻木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剧痛,他轻轻咳嗽两声:“念佛,我吃了药要睡上半天,记住,拿下杀手,我要活口!”

    “我要揪出幕后黑手、、、”

    南长寿用顽强的毅力控制疼痛,抓着南念佛低声喊道:“这次刺杀南系必有内奸,不然不会知道我来大佛寺上香,而且妙空大师也有嫌疑,他是带路人!”话音刚刚落下,南长寿就晕了过去。

    南念佛见状大呼:“爷爷,爷爷!”

    赵恒忙伸出手一探南长寿的脉搏,随后望着南念佛如释重负:“南老脉搏微弱,但没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尽快送医院清理伤口,南少,你带南老跟救护车会合吧,我来替你捉拿白衣杀手、、”

    南念佛摇摇头:“恒少,敌人现在不清楚有多少人,我带着爷爷离开容易掉入陷阱,我还是这里等支援和医护人员,不,你帮我照顾一下爷爷,我去里面把杀手拿下,保镖怕是搞不定他的!”

    “你留下照看吧!”

    赵恒拍拍南念佛的肩膀,呼出一口长气向大殿射去:“这个时候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南老想必也只会相信你保护,所以还是我捉凶手吧,你留在这里照看南老,叶师师来了,你替我说一声!”

    南念佛大声疾呼:“恒少——”

    此刻,大殿激战正酣,十多名南系护卫死死咬住白衣杀手不断围杀,后者倒也是从容,利用大殿的昏暗刺伤一人大腿,随后白影飘忽似雪,空中翱翔胜似苍鹰,脚下只是几点,竟然一剑荡开两人。

    白衣杀手向佛像不断的靠近,南系护卫呼喝连连,军刀挥舞成芒,却是阻挡不住他的灵敏身影,杀手人到剑到,一剑刺在一名护卫的咽喉,发出‘叮’的一声大响,但被刺护卫却没有应声而倒。

    白衣杀手脸色已经大变,他方才一剑刺出,已经发现不对劲,叮的一声响后,他刺入地不像是咽喉,而像是刺上了铁板,等他定眼一看才发现刺中的果然是铁板,南系护卫连咽喉都带了软甲。

    不用等他多想,周围已经厉声连喝,南系护卫早就挥刀围了过来,两刀掠过了他的胳膊,更有几个护卫挡在了佛像前面,风雨不透,显然猜到佛像怕是有什么机关,所以不给对方半点跑路机会。

    刺客手中长剑连连挥动,崩飞了几把军刀,但左腿中毒的他极其不便,脚下被对方力道震得连连后退,想要再杀到佛像前已经千难万难,南系护卫齐齐喝喊,登时有七八支砍刀交叉刺了过来!

    毒性开始束缚白衣杀手的手脚,长剑磕飞几只军刀,便条件反射闪身,堪堪又躲过了一把军刀,只是军刀如林,不能完全闪过,却被一刀扎到了肩头,一刀掠中腰部,全身多了几道淋漓伤口。

    情况危急!

    “孽障!留下性命!”

    此时,已冲到大殿的赵恒扯断一扇木门,捅开四五名南系护卫向对方砸去,砰地一声大响,躲避不及的白衣刺客连人打剑被赵恒扫出三米,撞到墙壁上差点摔落,所幸及时站稳脚跟才没倒下。

    南系护卫见到赵恒如此的勇猛,将白衣刺客活生生地拍飞,当下都是心下骇然,一时间忘记了思维,只是下意识让出一条路,赵恒又挥舞半块木板向对方冲去,后者见状马上跃起反扑向赵恒。

    “找死!”

    赵恒大喝一声,木板横扫,虎虎生威,杀手不敢正憾赵恒,脚尖一点就踩到木板之上,赵恒用力一抖木板,看起来想要把他抖下来,没有想到对方借力使力,竟然借赵恒一抖之力射到佛像前。

    赵恒眼里迸射一抹光芒,再度怒喝一声,反手就把木板扔了出去,只是他木板力度使的不对,横着飞了出去,砰一声砸在佛像的身上,砸的木屑纷飞,他这一击劲道充足,准度却是差的很远。

    就在南系护卫吆喝着再度围攻时,白衣杀手已经一拉佛像高高弹起,幽暗中可见几道鱼线的光芒,与此同时,他在剑柄上猛地按下,砰!砰砰!十二部诵经声的播音器爆炸,弹射出碎片和香灰。

    南系护卫下意识低头躲避,待挥掉朦胧视线的烟尘后,他们举目向白衣杀手望去,只见对方身影已经消失,头顶多出了一个半米宽窗口,半空中还有几缕鲜血飘下,他们脸色剧变忙退出大殿:

    “杀手跑出去了!”

    赵恒挥一挥香灰,看着佛像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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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