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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八十八章 植物人

    第二千零八十八章植物人

    脊椎断裂,周不群注定成了废人。

    周不群怎么也没有想到江破浪会背叛自己,还跟周氏最大劲敌熊王勾搭,他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联手的,他只记得上次机场一战,江破浪使出浑身系数对付熊王,还让熊王中毒保得自己一命。

    如今却掉转头来把他带入熊王伏击地,这份反差让他痛晕的时候还喷出一口血,最后的意识甚至还提醒百里秋他们的袭击,十有**也怕是江破浪泄露行踪,否则南系精锐怎会轻易锁定他呢?

    “这身子骨真脆弱啊。”

    欧洲熊王看着晕过去的周氏五少,又看看脸上露出痛快的江破浪,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双手:“杀了他岂不比废掉更好?否则他一旦醒过来向周氏爆出你,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对方收拾。”

    江破浪捏出周不群的一支雪茄,点燃吐出一大口浓烟,平缓心绪后开口:“杀了他,我一样会被周氏杀掉,贪生怕死护主不利足够我死十次八次,毕竟我在周氏就是一个渣,没有太多价值。”

    “当然,你也可以把他杀掉。”

    江破浪缓步走到欧洲熊王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道:“前提是让我脱离周氏,加入黑手党得到你的庇护,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我既可以帮着你打江山,也不用惧怕周氏对我的报复。”

    他还意味深长的笑道:“听说黑手党教父中枪卧床后,娜塔莎不仅不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反而借机掌控组织大权排挤你,如非你有一帮元老撑着,你就算不倒在她手里也早被驱除出黑手党。”

    “怎样?让我加入帮你如何?”

    江破浪手指弹弹烟灰,语气玩味诱惑熊王:“以你的威望,加上我的手段,相信可以把娜塔莎撂倒,至少我可以暗中配制一副毒药,把娜塔莎也搞成一个废人,让你把整个黑手党攒在手里。”

    欧洲熊王把纸巾弹飞出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你合作可以,并肩作战就算了,如果让你加入黑手党跟随我打天下,很难保证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周不群,不客气的说,你这种人信不过。”

    熊王很直接的告知自己心声:“现在给你找到翻身机会,你就毫不犹豫踩下周不群,还是往死里整,将来一旦我给你找到机会,你一样会干掉我成就自己的高度,所以你还是远离我好一点。”

    “对周不群下手,我好像是被迫的。”

    江破浪没有丝毫在意欧洲熊王的评价,捏着周不群专用的雪茄开口:“如果不是你拿那段视频来要挟我,我现在肯定是周不群一条忠实走狗,枪口只会对着你这个敌人,而不是他这个主人。”

    说到视频两字的时候,他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江破浪怎么也无法理解,欧洲熊王有自己欲图奸.杀三小姐的视频,他不知道熊王什么时候在现场拍摄,但他清楚被周氏知道这事必死无疑。

    因此,江破浪上个月时就向熊王低头,答应在自己站稳阵脚之后,就提供周氏情报给欧洲熊王,所以熊王知道南系报复周氏要他协助,江破浪就只能听从熊王指令,连设两局把周不群引到这里。

    因此他看着面前熊王冷笑:“今晚局面我都是被动接受,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参与,如果你真要我远离你的话,你把视频全部给我毁掉,还答应不再找我,那么我以后见到你会绕着走,如何?”

    “有机会的!”

    熊王也是一个老狐狸,他没有被江破浪一激交出底牌:“将来肯定有还给你的一天,而且我也算得上一个老实人,不会有空没空讹诈你,想一想,如果是赵恒掌控这段录像,你怕生不如死。”

    江破浪听到赵恒两字脸色微变,显然对那小子也是颇为忌惮,他下意识想要问问熊王,赵恒是死是活,但思虑一会又觉得没有意义,当下环视周围一眼:“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带着他走了。”

    熊王看着重残的周不群:“真不杀他?”

    江破浪把雪茄弹飞出去,声线清冷而出:“我说过,杀掉他可以,但前提是让我跟着你,可惜你又嫌弃我不肯收我,我只能带着周不群回周氏,带尸体回去小命呜呼,带活人回去平步青云。”

    熊王淡淡开口:“他如醒来,你必死无疑。”

    江破浪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捡起石头对着周不群后脑部位猛地一击,原本晕倒的周不群瞬间僵直身子,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凸出,在熊王微微讶然时,江破浪抛出一句:“植物人,怎么醒来?”

    江破浪怎么说也是乐神子的关门弟子,研制毒药和解毒医术不算精明,但把一个人搞成植物人还是绰绰有余,他手指点着被自己砸中的部位:“这位置,砸下去,周不群这一生都难于醒来。”

    欧洲熊王看着变了样的周不群,神情惆怅的点点头,算是明白江破浪回去的底气,江破浪随后又呼出一口长气:“五百万美元也先别给我,除了避免引起周氏怀疑之外,万一我逃不过拷问、”

    “你也可以省一笔钱。”

    熊王拍拍他的肩膀:“你果然是一个人物。”

    江破浪没有再跟欧洲熊王多说什么,俯身提起昏迷的周不群走向直升机:“没法子,我已经没有什么外力资本了,我就剩下自己可折腾了,我如不对自己狠一点,又怎么像狗一样的活下去?”

    他向熊王漫不经心挥一挥手,还不忘记忠告熊王一句:“周氏跟南系将会不死不休的开战,黑手党除了坐享渔人之利外,最好把内部稳定下来,不然周氏再怎么元气大伤,你们也吃不掉它。”

    “杀了娜塔莎,让黑手党进入熊王时代!”

    江破浪进入直升机前一笑:“也让我抱大腿抱得忠心一点。”他扭头看着欧洲熊王补充:“一旦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就会毫不犹豫踩你一脚,所以你要努力的活着,还要活得好一点。”

    熊王看着江破浪背影,眼里跳跃着一抹杀机。

    三十五分钟后,直升机跌跌撞撞停在周氏一处宅子,在周氏精锐拔出枪械围上去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不能自已,洞开的机舱中,横陈着生死不明的周不群,神情痛苦似乎遭受过重击。

    但还没让他们平缓震惊情绪,从驾驶座摔出来的江破浪更是挑衅着他们神经,江破浪相似的浑身是血,但是揣在裤带上的一条胳膊,以及没了一只耳朵的脸庞,让每一个人心底都发出一阵寒意。

    江破浪就着灯光望向数十名周氏精锐,嘴唇抖动艰难挤出一句:“告知老爷子,南系高手秘密来犯,十多名兄弟寡不敌众尽数被杀,我背着五少杀出一条血路、、、快,告诉他,全面戒备。”

    下一秒,江破浪晕死过去。

    周不群重残不醒,江破浪缺耳断臂,周氏旗下一处别墅被大火烧毁,十多名周氏成员葬身火海,这些残酷的消息在十五分钟后迅速传遍整个周氏,让原本就高度警惕的周氏上下更加风声鹤唳。

    周氏主事人震怒不已,下令医学专家全力抢救两人之余,也调动近百名高手追击南系精锐,两小时后,两方人马在华盛顿一处公园火拼,除了百里秋负伤逃跑,南系精锐全军覆没,尸横遍野。

    周氏跟南系就此拉开了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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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八十九章 何弃疗(二更求花)

    第二千零八十九章何弃疗

    东方发白,雨水飘飞,天空涌动着寒意。

    “开炮,开炮了!”

    距离华盛顿的香巷精神病院,剃了一个光头的赵恒穿着医院的白色病服,正坐在活动室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下象棋,双方的炮弹隔空乱轰,相也越过楚河边界杀来杀去甚至将帅都可以出宫。

    捏着一份情报静等战局结束的鬼魂看着对战两人,眼里闪烁着一丝茫然和不解,他完全搞不懂赵恒和老头下的是什么棋,所有棋子都不受规则走来走去,他几次想出声却最终苦笑着保持沉默。

    因为鬼魂也看得出来,老人跟赵恒是很享受这一盘对战的,激战之余都露出婴儿般的笑容,纯真的没有一丝杂质,让他也不由自主的被两人感染,随后醒悟,规则有什么所谓?重要的是开心。

    “何伯,你赢了!”

    当老人被赵恒杀得七零八落的涌现一股焦虑,直接飞炮轰掉赵恒的主帅时,赵恒哈哈大笑把棋盘一堆,随后从口袋掏出一个大苹果递过去:“这是赌注,你棋艺高超,小子输得五体投地啊。”

    老人笑嘻嘻的接过红苹果,咔嚓咬下一口道:“当然,老夫是谁?那可是称霸香江棋界的十届冠军,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怕告诉你,我还参与过国家的生化研究,解剖过病毒感染的生化人。”

    老人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朋友,不要觉得我在胡说八道,从宋代开始就有生化人这玩意,知道行尸走肉吗?在古代就是特指那种初始死士,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僵尸。”

    “当然,我说的僵尸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鬼魂微微一愣,倒不是被对方内容吓倒,而是老人的认真模样让他讶然,好像他每一个字眼都没有水分,脸上炽热更有峥嵘岁月之感,让人下意识觉得他有故事,可瞄了一眼胸牌又释然笑了。

    “何伯果然是个大人物!”

    赵恒脸上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崇拜,微微鞠躬向老人表示致敬:“何伯,改天有空就给小子讲讲生化人,让我见识见识另一世界奥妙,对了,何伯,谢谢你陪我下棋,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收下。”

    赵恒挥手让鬼魂把旁边的一个盒饭拿了过来,扬起一抹笑意递给老人开口:“尊师重道!你教我下棋,又陪我玩了一个早上,我怎么也要表示心意的,何伯,还请你不要冷却了小子的诚心。”

    “好,好,我收下!”

    老人发出了一阵爽朗笑声,随后把盒饭接过来开吃,先吃一口饭,再吃一口苹果,两者轮流被他送入口中,脸上皱纹因为开心绽放开来,鬼魂这时想起一事,护工曾经无意提起这老人不吃东西。

    现在见到老人吃的满面笑容,鬼魂算是明白赵恒跟他下棋的缘故,原来是故意输棋让后者吃饭,不由感慨赵恒用心良苦,随后就跟着赵恒慢慢向门口走去,只是快出门时候,何伯忽然喊出一声:

    “我可以陪你下棋,但生化人不能讲。”

    在赵恒扭头望向他的时候,何伯一脸严肃告知:“那是国家特级机密!我不能透露的,还请你原谅!”赵恒闻言大笑了起来,挥挥手朗声喊道:“好,我尊重何伯的选择,咱们不讲生化人。”

    在走出数十名老人拥挤的活动室,赵恒脸上笑容还没彻底散去:“这老头还真有点意思,天天担心别人在饭菜里毒他,所以吃一顿饭比登天还难,现在又扯什么生化人,这病看来真的治啊。”

    鬼魂一笑:“何弃疗,名如其人。”

    在赵恒笑着回到自己所在卧室后,鬼魂马上把手里情报递了上去,神情恢复如昔清冷道:“米国方面传来消息,南念佛以牙还牙报复周不群,百里秋带队血洗了五少旗下别墅,猎杀十六人。”

    在赵恒端起一杯水的时候,鬼魂轻轻咳嗽一声补充:“她还一把火烧掉了周不群别墅,传闻南系精锐对周不群是往死里整,一向阴险狡猾的五少被南系打断脊椎,还重伤大脑变成了植物人。”

    在赵恒眼睛微微眯起之时,鬼魂把知道的说出来:“所幸江破浪背着周不群拼命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依靠一架小型直升机逃得性命,不过江破浪在拼杀中也被南系精锐砍掉一条胳膊一只耳朵。”

    “江破浪断臂缺耳?周不群变成植物人?”

    赵恒闻言呼出一口长气,翻看着面前的资料和照片,江破浪全身是血倒在地上,裤带里绑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左耳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显得触目惊心,脸色惨白一看就是经受激烈打斗的人。

    在赵恒感慨江破浪忠心护主的时候,他又把目光落在其余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正是周不群,相比江破浪来说,周不群看上去要好很多,可是他僵硬的神情以及呆滞的眼神,又告知遭遇更残酷。

    脊椎断裂,大脑重创,这些字眼配合周不群神情,得到淋漓尽致的解说,植物人的判断来自司徒夫人,这昭示周不群的状况没有水分,赵恒叹息一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是啊,没想到周不群是这收场。”

    鬼魂也呼出一口长气,随即又补充上一句:“不过这也昭示出南念佛可怕,无论是反击能力还是情报来源都超出常人想象,距离公月遇袭也就几十个小时,他就查出周不群所为还组织报复。”

    他还把其中一张别墅的照片递给赵恒:“周不群估计还以为南念佛没锁定他,听说他和江破浪去这个别墅碰头,身边只有十多名守卫,一看就是没有提防的态势,想必还误认公月是你女人。”

    “想不到我这一死,还间接把周不群废了。”

    赵恒淡淡问道:“周氏什么反应?”

    鬼魂似乎早预料到赵恒的问题,声线平缓的回道:“周不群虽然不是很受宠的子女,娜塔莎一事还让他受到家族处罚,但是打狗看主人,南念佛这样把周不群废掉,周氏自然是怒火滔天。”

    鬼魂把周氏的态度告知出来:“除了派出杀手报复南念佛,周氏还下令全面打击南系在美产业,通过关系冻结南系海外资金,还扬言将来会向欧州亚州政府施压,把南系赶尽杀绝死无葬身。”

    “周氏够狠啊。”

    赵恒保持着平静的神情:“南系怕是要损失惨重,南长寿更是要寝食不安了,自己还没洗脱谋杀我的罪名,现在又招致周氏这样全面打压,就算南念佛能扛得住,只怕南系也要脱一层皮了。”

    鬼魂点点头:“确实,南系算是四面楚歌。”

    赵恒把手中资料和照片放下,捏起面前茶水喝入一口:“我死了,黑手党来找叶凌风,周不群也来找公月,昔日被我压着忌惮我的势力开始浮出,局势也渐渐混乱,看来还真是祸兮福所倚。”

    鬼魂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把情报收拾起来放在旁边:“可这样躲在精神病院也不是好事,每天都要遭遇爱迪生牛顿,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恒少能早点出去见人,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紧张你。”

    “只能委屈他们了。”

    赵恒这次大难不死,并没有广而告知所有赵氏成员,他需要一些自己人站在前台推动事件发展,唯有这样才能让对手相信自己死了,才能让他们冒出来为所欲为,这也是他看清敌友的最佳时机。

    他的计划正一步一步实现,可是一些爱他的人却要注定承受折磨,想到病倒的杜子颜伤心的叶师师憔悴的北如逸,还有苍老了几年的老爷子和杜天雄,赵恒心里就腾升着一股歉意,默念对不起。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不过赵恒相信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爱自己的人将来提心吊胆他的生死,还不如暂时让他们痛苦来一网打尽敌人,所以他望着鬼魂抛出一句:“蒋氏社团,西氏集团、清帮洪门等安排人没?”

    鬼魂深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挺直胸膛回道:“周琪轩他们已监控蒋氏社团,越小小抵达了奥门,叶长歌也去了华海清帮总部,百狗剩从苗疆转去华西,汉剑也去了海楠洪门,一切准备就绪。”

    赵恒点点头:“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鬼魂下意识的跟着点点头,他也期望唐宁心长空他们的忠诚没有问题,一旦露出背叛的迹象,就会被百狗剩他们率领军警直接扑灭,赵恒这次坠海假死,考验的不仅是敌对势力,更是恒门内部。

    就在这时,赵恒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拿起来接听就传来鱼玄机的声音:“恒少,华英雄传来一个消息,他今晚十二点将会跟南长寿单独相见,为了安全起见,他希望我看在死去的你份上、”

    “给他留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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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章 变故

    第二千零九十章变故

    今天是跟华英雄相见的日子,南长寿凌晨五点就起床。

    他洗漱完毕就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还在十多件要事上做了批注,为了能够专心过完这十几个小时,他拔掉了床头电话关掉了手机,还让南系成员直接向南念佛汇报,老人不再锸手新事务。

    老人连手头上的事都难于完成,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处理其它事情?而且他也不想横生枝节乱了自己决心,所以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干涉南系运作,因此南念佛对周氏的报复,南长寿完全不知情。

    当然,这也有南念佛隐瞒的缘故,或许是担心老人阻拦他的报复,也或许是不想老人担心他的安全,总之,南念佛也叮嘱南系成员不得汇报此事,所以南长寿处理完事情走向车里也没人提醒。

    只是看着花园多了不少警卫甚至还有狙击手,南长寿的眼里才划过一抹诧异,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探听这细节,相比他今晚要做的事情来说,很多事情都已变得不重要,他也对万物失去兴趣。

    “南老,你要出去吗?”

    清冷的雨水中,南长寿刚刚靠近随时待命的车队,一个声音就从背后轻轻传来,老人扭头望去,正见公月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显然是从卧室出来透气的,南长寿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声音和蔼:

    “是啊,我想出去走一走,顺便吃个早餐。”

    南长寿对公月态度无比柔和,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抬:“你有什么需要我带回给你的吗?”在公月摇摇头的时候,他又笑着补充:“下着雨,你没事就不要出来吹风,你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差错。”

    虽然公月最终母子平安没有发生悲剧,但南长寿对她的遇袭还是心有余悸,万一胎儿流产可就百死莫赎了,所以在医院稳住胎儿后,南长寿就让南念佛把她接来,唯有呆在家里才能让他放心。

    公月笑容恬淡的点点头,随后看着老人一笑:“南老,正如你所说,外面风大雨大,你要买什么或者做什么让保镖去买就行,何必自己出去呢?而且这世道不太平,南老不如呆在家里为好。”

    “没事,不用担心我!”

    南长寿扬起一抹灿烂笑容:“没有人会对我下手的,我只是在家里呆得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放心,我吃完早餐就会回来!”随后他又看了公月腹部一眼:“在家好好静养,照顾好自己。”

    “也照顾好南惊雷!”

    公月知道自己无法阻拦老人出去,所以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南老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把他生下来,南老,你出去小心点,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就告知念佛。”

    南长寿心中温暖:“好!”

    “去福记楼!”

    南长寿跟公月挥挥手就钻入车里,看看时间指向八点,揉揉自己的脑袋向南系司机发出指令,今天虽然下着零零散散小雨,可南长寿还是惦记福记楼的包子,因此就想冒雨去吃顿热乎乎早点。

    司机听到指令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花园,他迟疑一下找了个借口下车,随后拿起手机向警察部忙碌的南念佛请示,谁都知道周氏已经向南系宣战,周氏高手随时会搞袭击,这时出去危险太大。

    司机向南念佛汇报之后,后者告知按照老人要求去吃早餐,不过要他多带一些护卫前行,与此同时,他还会调一个中队的警力去四周设卡,得到主子的指示后,司机才重新钻入车里驶出花园。

    南长寿一直冷眼旁观着南系司机举动,眼里有着一丝惆怅和失落,他并不知道南系司机是出于安全考虑请示,只以为是南念佛的威严已胜于他这老人,所以出入都要得到南念佛批准才能进行。

    南长寿心里微微悲凉。

    而这时正放下电话的南念佛,端起咖啡猛地灌入一大口,打电话给珈蓝带人保护老人后,他就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安小天,手指敲击着桌子开口:“百里秋安全没有?其余据点的兄弟怎样?”

    安小天也泡了一杯咖啡走上来,脸上扬起一抹苦笑道:“只要人在米国就谈不上安全两字,只能说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其余南系据点全被摧毁,无论合法或不合法,周氏都直接把它毁灭。”

    “怎么会搞成这样?”

    南念佛眼里涌现一丝凝重:“虽然我愤怒周不群对公月下手,但我给百里秋的指令是活抓,如果无法活抓就打断他一条腿惩戒,不下死手是让双方都有点退路,却没想到他会被打成植物人。”

    安小天呼出一口长气,接过南念佛的话题道:“百里秋刚才跟的通过电话,她告知并没有打残周不群,后者和江破浪在他们赶赴到后院的时候已经上了直升机,开出数十枪都打到机头机身。”

    他抿入一口咖啡润着喉补充:“她九成九确定没有子弹伤到周不群,所以后者变成植物人跟南系无关,她跟江破浪更是连面都没见,又怎可能削掉他的耳朵砍掉他的胳膊?其中怕是内有乾坤。”

    “这确实诡异。”

    南念佛扭扭酸痛的脖子,声线平缓而出:“咱们很大可能被人捅刀子!”他还微微眯起目光:“说不定就是江破浪自己干的,以他性格怎可能做一条走狗?因此趁着南系攻击对五少下狠手。”

    他捏起面前杯子,轻轻摇晃着咖啡:“这样既可以出口怨气,又可以嫁祸给南系,缺耳断臂估计也是他的苦肉计,目的就是逃避周氏怀疑还趁机上位,连心爱女人都能忍受被阿三糟蹋的主。”

    “砍自己一条胳膊算什么?又不是不能接回去。”

    安小天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道:“南少,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周不群的身手胜于江破浪,后者要对周不群下手很难,一不小心还会被周不群就地击杀,江破浪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南念佛也确实感觉这是一个缺口,阴柔狡猾的周不群不是江破浪随便能够对付的人,而于后者来说,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撂翻周不群,难得在周氏找到位置的江破浪,是绝对不敢对周不群下手。

    “如不是江破浪,那会是谁?”

    南念佛把杯中咖啡一口喝完,随后散去思虑开口:“算了,不管是谁干的,如今都会被周氏记在南系头上,我们当务之急就是稳住阵脚,把海外据点的人手钱财,能撤回来的就尽量撤回来。”

    他轻声叮嘱着安小天道:“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周氏能量巨大,南系在海外难于抗衡,唯有先撤回华国再说,我本意不想跟周氏死磕到底,但是它要不死不休的话,那我也绝对会奉陪到底。”

    “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就是要干一狠仗吗?”

    南念佛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声音带着一股子萧杀:“如果我们不强势对抗周氏,只怕让人觉得南系软弱可欺,也会让人觉得我替女人讨回公道的能力都没有,所以这一战咬着牙给我撑下去。”

    他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你还可以跟欧洲熊王沟通一下,看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黑手党未必是咱们朋友,但不介意联手对付周氏,而且将来周氏如垮了,海外地盘全部归属欧洲熊王。”

    安小天叹息一声:“明白。”

    也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入南念佛的座机,他拿起来接听片刻就微微变脸,随后望着安小天开口:“也不知道杜家哪里搞来的资料,联合中记委对黄河民生集团进行反腐,早上连抓十多人。”

    黄河民生集团(长江八峡集团)

    南念佛在电脑上点着一串数字:“权要部门一二把手几乎都被拿下,还全都证据确凿无法翻身,我本来答应老爷子让他们光荣退休,也想用和平方式掌控黄河集团,毕竟它影响着基础民生。”

    他进入内部系统查看着资料,发现十几个原本就在他名单上的人,已经全被中记委雷霆拿下:“谁知金格格拿着总统令介入了,出手之快证据之全,让我们根本无法再做事情,这一招狠啊。”

    安小天眉头皱了起来道:“不应该啊,黄河集团就是南系的一块铁板,除了我们能够自上而下的换人外,杜家根本没缺口捅进去啊,杜家哪来的资料钉死那帮元老?难道金格格在集团有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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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一章 背叛(四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一章背叛(四更求花)

    安小天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拿到硬邦邦铁证,金格格是绝对不敢对黄河集团开刀,一旦杜家治标不治本的搞事,南系同样可以对杜家进行反制,甚至可以用媒体把数百杜家子侄推上风口浪尖。

    所以杜家不会没事找事,如今介入黄河集团,那就意味有南系老臣不可翻身的证据,可那些老狐狸一个个都成精,还自上而下的抱团,杜家哪里可能找到什么证据?真有证据也不用等到现在。

    “具体消息还不知道,要等中记委公布结果。”

    南念佛揉揉脑袋:“这还真是多事之秋!”

    安小天脸上划过一抹力不从心的神情,现在的南系还真是内忧外患,赵氏引而不发的压力,周氏雷霆万钧的打压,金格格始终没死心的窥探,再家黄河集团的变故,他不知道南系能否撑下去。

    南念佛抬头看着墙壁的一副照片,那是他和赵恒等人的合影:“如果赵恒还活着该有多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他挡在前面吸引矛盾,我活着就轻松很多了,如今,全部压力都向我压来。”

    安小天也苦笑一下,把杯中的咖啡喝完:

    “他的生死不明,让整个世界都乱起来了。”

    在两人探讨着南系如何顽强生存的时候,南长寿的车队正停福记楼门前,钻出车门深深呼吸一口长气,随后他就扬起一抹淡淡笑容入内,清晨的气息,包子的香气,压过了他心中那一份悲凉。

    南长寿刚刚在三楼靠窗位置坐好,一笼热乎乎的包子就端了上来,老人神情在热气中更加朦胧,更加和蔼,他把一个包子夹入碗里,拿起一根筷子往中间一戳,心情愉悦的看着肉汁从里面流出。

    南长寿小心翼翼的咬着包子,面粉的柔软和肉汁的鲜美,让他嘴角止不住弯起,心中什么烦恼都被咳咳食物消散,他看着外面淅沥的雨水,嘴唇抖动嘟囔出一句:“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争权夺利一辈子的老人,忽然发现退下来还真是一件好事,什么事都不用管不用揪心,晒晒太阳吹吹风,或者来这茶楼吃一顿包子,远比全天候思虑撂倒对手要实在,万事万物也变得美好起来。

    他第一次静心感受美食:“这包子真好吃!”

    “这里包子确实好吃。”

    几乎伴随着南长寿的话音落下,楼梯口又涌出一批人,南系保镖下意识上前阻挡,但见到来人后就迅速退后,南长寿凝聚目光望过去,正见金格格一伙人缓步踏上楼梯,衣光鲜艳展示着华贵。

    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不过南长寿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第一夫人脸上,而是落在人群中的一名中年男人身上,气度不凡温润儒雅,手指上戴着一颗昂贵祖母绿,不是黄河民生集团的钱唐江是谁?

    不过昔日对南长寿恭恭敬敬的钱唐江,此刻虽然也像一条狗般低眉顺眼,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却一扫他在院子时的不快,似乎完全忘记一个月内辞职的协议,这让南长寿的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

    南长寿放下筷子,静静看着钱唐江。

    金格格坐在南长寿面前笑道:“南老,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吃早餐,大雨天过来,看来你真是喜欢这里的包子,不过我也一样,我也喜欢这里的包子,皮薄肉多味道鲜,我每次至少要吃一大笼。”

    她直接用手从南长寿的蒸笼里拿起一个包子,连带修长手指塞入了嘴里:“可惜老板说我今天来的有点晚了,最后一笼包子都被南老要了,南老,我来都来了,你总该不会让我遗憾离去吧?”

    南长寿淡淡开口:“杜夫人如喜欢,坐下一起吃就是。”

    “谢谢南老!”

    金格格又捏起一个包子,神情玩味抛出一句话:“可是我吃了就要吃一笼,咱们面前只有一笼,分着吃就没什么意思了,南老不如把这笼包子全让给我吧,金格格会从心底感激南老的慷慨。”

    南长寿自然听得出她话中有话,又看看钱塘江冷冷开口:“杜夫人,这笼包子可是我的,我答应跟杜夫人分享一二,却没有大度到全部让出,杜夫人吃下两个鲜美包子,今天算是不虚此行。”

    金格格一笑:“可我还是想全要!”

    南长寿看着把整笼包子缓缓划过去的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人心不足蛇吞象!夫人不要把南长寿的好意肆意践踏,你想要从我手里夺下包子全吃掉,不是不可,但你要有实力。”

    金格格脸上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任由南长寿把蒸笼拖了回去:“实力?吃包子的实力我多少还是有的,我顺便告诉南老一件事,中记委已经把黄河民生集团拿下,一个早上抓了十三人。”

    “啧啧,一个个都罪行累累。”

    金格格补充一句:“想不到南系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却经营出一个**温床,如非钱总经理大义灭亲,我还真不知道里面如此**,南老这些年只顾吃包子却忘记包子有没变质有没有变坏。”

    在南长寿脸色巨变的时候,金格格又轻声抛出一句:“所幸在钱总经理的协助下,中记委把十几个蛀虫顺利揪了出来,给国家和人民挽回了不少损失,不然再过两三年,南老就成民族罪人。”

    南长寿的眼睛不受控制迸射出一抹光芒,他先是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金格格,随后又把目光望向背叛者钱唐江,后者先是躲避南长寿的眼神,但随后又咬着嘴唇勇敢面对,向新主子表示胆色。

    “不过正如钱经理说的,这只是一个开始。”

    金格格幽幽一笑道:“随着调查组的进入,相信可以清查出更多**分子!”她还看着钱唐江意味深长的开口:“南老,钱总经理如此大义灭亲,你该不会恨他报复他吧?我知道你不会的。”

    在南长寿神情变得阴沉时,金格格又捏起一个包子:“内务部正调查你跟赵恒的死,随时都可能把你逮捕入狱,再死一个副部级人物,南老就是十条命也不够填,所以我相信你会顾全大局。”

    南长寿低喝一声:“钱唐江——”

    “在!”

    钱唐江在老人低吼中站了出来,向南长寿双手一摊笑道:“南老,你这架势、、想动手收拾我?尽管动手,是我整了一大堆材料撂倒他们,这半个月来,我一边挖他们罪证一边清理自己手尾。”

    钱唐江摆出一副对抗的态势,还不忘记刺激南长寿一句:“坐实他们罪行时也抹掉我的罪证,当然,还有点小手尾擦不干净,不过无所谓了,我大义灭亲已获得原谅,我是绝不会进监狱的。”

    金格格笑了笑:“政府向来赏罚分明。”

    南长寿低喝一声:“畜生!”

    “南老,你很生气对吧?”

    钱唐江踏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其实我也很生气,我辛辛苦苦干了十八年,你却一句话就要我内退让位,当我钱唐江是案板上的肉?没这么容易,想要毁我大好前程,我就只能弃暗投明。”

    他扯开领子笑道:“不过南老愤怒是应该的,毕竟你是老大,我这做小的不听你安排,确实有点对不住你,何况我也受过你不少恩惠,南老,我今天不动弹,让你出气,要打要杀赶紧动手。”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南长寿仰脸怒视,枯瘦的手攒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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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二章 最后的愿望(五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二章最后的愿望

    虎落平阳被犬欺!

    看着钱唐江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南长寿眼里划过了一抹厌恶,路遥知马力人就见人心,这句古语还真是真知灼见,昔日自己大权在握强力支持钱家时,钱唐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表示忠诚。

    如今要他离开坐了十八年的位置,而且这也是为了钱家生存下来,不至于在南念佛洗牌中血流成河,可惜这家伙不仅没有理解自己的苦心,反而为了一己私利背叛自己,跑到金格格的阵营中。

    抛弃南系转投杜家也不会让南长寿太难受,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发现老主子无比庇护自己,换一个新主子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让南长寿无法忍受的是,钱唐江踏着一干南系老臣的尸骨上位。

    “你真是一个畜生!”

    南长寿枯瘦的手指无形散开,他冷冷看着挑衅般的钱唐江:“你抱大腿无所谓,可是你为什么要出卖其余人?他们已经答应我从位置退下来,已经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也不会牵扯钱家利益。”

    他手指点着钱唐江道:“你给他们搞出一堆黑材料,让他们晚节不保在监狱度过,你心里觉得很痛快很惬意?早知你是这种白眼狼,我当初就该把你一手捏死,十八年的荣华却换来你的无耻。”

    “这是投名状!”

    听到南长寿的斥责和保镖的怒目侧视,钱唐江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的笑笑:“我弃暗投明向杜夫人效忠,总该送她一份有诚意的礼物吧?我总该证明自己价值吧?毕竟没有人会收留一个废物。”

    钱唐江手指在半空中优雅一挥,祖母绿戒指划出一道翠绿弧线:“我记得南老当年也说过,不,是让钱家也做过相似的事情,钱家当年能得到南老的庇护,还不是钱家给了南老足够的诚意。”

    南长寿叹息一声:“那是我最大的失误。”

    在南长寿神情黯然陷入沉思的时候,金格格适时锸入了话题:“南老,事情已经发生就没必要怨天尤人,还是挺起胸膛正视血淋淋事实吧,如果你要揍钱总经理,你现在尽管把他往死里揍。”

    “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旧主子。”

    她又捏起一个包子:“而且还是华国大佬,揍这一顿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也保证他不会还手,如果南老大度不想出气,那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动手,因为走出这茶楼后,钱总经理就是我的人。”

    金格格目光清冷看着老人,呈现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你到时再找他报复可就是打我的脸,你已经欠缺我够多人情,再打狗不看主人,我也不会再对南系客气,希望南老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揍他?”

    南长寿瞥了钱唐江一眼:“我怕脏了自己的手!”随后他拍拍身上衣服站了起来,今天吃早餐的兴致已经被破坏,何况一干老臣被逮捕入狱,心里多少有些凄然,他把包子推到金格格的面前。

    在金格格意味深长看着他时,老人声线平缓而出:“杜夫人,今天只有这一笼热包子,虽然是我先到来,但如果你喜欢吃的话,我一个不吃让给你就是,不过,我希望你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金格格淡淡开口:“这算交易?”

    南长寿叹息一声:“不,这是请求!”他向金格格来了一个鞠躬,这是他第一次向金格格低头,在金格格笑容绽放如花的时候,南长寿步伐蹒跚的向入口楼梯处走去,白发在风雨中微微抖动。

    他老了!

    “爷爷放心,我会全力营救他们的!”

    两个小时后,匆匆从警察部回来的南念佛进入书房,他已经从南系保镖口中知道茶楼一事,他也从内部系统查到,黄河集团撂倒了十多名权贵,却唯独没有钱唐江的名字,显然他真的反水了。

    南念佛隐藏住脸上的愤怒,挤出一抹笑容宽慰呆坐很久的老人:“我已经跟西门庆通过电话,他会协助我全力解决这件事,即使无法让南系老臣无罪释放,也不会让他们在监狱里服役到死。”

    “我保证,最多三年,他们最高刑期三年。”

    南长寿安静的聆听宝贝孙子的话,良久之后叹息一声道:“孩子,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三年?三十年还可能!钱唐江这畜生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会钉死那批人,他哪会给对方出来算账的机会?”

    南长寿像是苍老了十余岁,眼皮也沉重了两三分:“而且金格格也会不遗余力钉死他们,所以这批老臣十有**出不来了,你也不用耗费精力营救他们,你只需要去做两件事情,我就心安。”

    南念佛低声开口:“爷爷请说。”

    老人轻轻咳嗽一声,尽量让自己情绪保持稳定:“第一,打点监狱里面的狱警,给那些老臣吃好喝好,保证他们饮食和安全;第二,安抚他们的家眷,每户人家一千万,全部送出国外隐居。”

    南长寿眼里迸射出一抹厉芒:“钱唐江这畜生也是赶尽杀绝的主,如果不妥善安排好那批家眷,钱唐江会出于斩草除根的考虑灭掉他们,他如今背靠金格格这颗大树,杀几个人没什么难度。”

    南念佛点点头:“爷爷放心,我马上派人安排。”接着他还补充上一句:“我还会想法子动一动钱唐江,他就是把手尾擦得再干净,我也能找出致全家死地的把柄,不出这口气我誓不为人。”

    “别冲动!”

    南长寿轻轻挥手示意南念佛不要鲁莽:“他现在刚刚交了投名状,正被金格格赏识委与重任,动他很容易招致金格格的反扑,咱们现在无法跟风头正盛的杜家抗衡,加上钱唐江会高度警惕。”

    南长寿目光看得长远:“所以打压钱唐江不是容易的事,咱们也不急于一时,等过些日子他们松懈了再做事不迟,南系如今是要稳住阵脚,上下一心对外,内部人心不齐,说什么也没有用。”

    南念佛点点头:“明白。”

    南长寿随后又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神情平静的抛出一句:“念佛,现在是多事之秋,爷爷也不知道能扛到什么时候,有些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我想要从你口中求得答案,希望你能告知。”

    听到老人的话,南念佛神情一怔,该来的终究要来了,不过他也没有丝毫逃避,微微挺直胸膛迎接上老人的目光:“爷爷,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只要我知道只要我做的,保证全部告知。”

    “白衣刺客是不是你的人?”

    “是!”

    “我养伤时昏昏沉沉,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是!”

    “数十名南系老臣是不是你借机清洗的?”

    “是!”

    老人保持着平静:“江中华他们进攻南系花园,是不是你精心部署的局?你打压他们无路可走,激起他们来南系花园营救我,结果你顺势把他们撂翻,还把袭杀南系骨干的罪名扣他们身上。”

    南念佛点点头:“是!”

    南长寿又抛出一句:“那些老臣家属呢?”

    似乎感受到老人目光的殷切和焦虑,南念佛叹息一声回道:“活着,不过都被我囚禁在一个非洲部落,没有十年八年是回不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安全,全都活得好好的,吃好,喝好。”

    南长寿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听到南念佛轻声补充:“爷爷,我知道所做大逆不道,可是我不想你跟赵恒死磕下去,那会把南系拖入万丈深渊的,为了家族长远利益,我只能不孝了。”

    “我没有怪你!”

    南长寿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平静:“只是你也无法知道我的苦衷,赵恒跟我只能有一个活下来,这就注定我不得不对他下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逞,直到这次菲国人质事件才让他九死一生。”

    他撇了南念佛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后又笑着抛出一句:“黑摩利是我让人接触的,巴达村庄的陷阱也是我设立的,寸头更是我用重金和家人收买的,赵恒的坠机是我一手造成的!”

    “所以赵氏的压力,我会一个人扛住。”

    在南念佛想要开口说话时,南长寿把钥匙直接丢给南念佛:“这是书房和保险柜的钥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间书房的主人,换句话说,你现在是南系主事人,而我,老了,也该休息了。”

    南念佛接住钥匙低呼:“爷爷——”

    南长寿摆摆手不让他说话,随后站起来向外面走去:“你不用说什么,按照你的法子做事吧,我会把南系麻烦全部揽上身,让你没有后顾之忧重新开启新局面,好好经营南系好好照顾公月。”

    “这是爷爷最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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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三章 大凶

    第二千零九十三章大凶

    大佛寺,烟雾飘渺。

    临近黄昏六点,香客已经渐渐稀少,倒是雨水变得肆意飘飞,当整个寺庙亮起灯光等待关闭山门的时候,一张轮椅正缓缓驶过青石地板正碾过流淌的雨水,沾染些许香灰转入庄严的大雄宝殿。

    轮椅上坐着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眉眼细长神态雍容看上去神情很是和善,只是此刻脸上并没有一幅好好先生的模样,更多是一种说不出的深邃,白发也透射着一抹落寞以及不可抗拒的衰老。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雨伞,虽然风大雨大,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水珠,但老人身上却是干干净净,在黑色轮椅驶入大雄宝殿的时候,雨伞一倾,合起成束!

    他站在门口等待,老人独自入内祈福。

    老人把轮椅缓缓转到大殿中心,看着高高在上的佛祖,目光平和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似乎想要从佛祖脸上窥探出什么,大殿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倒是跳跃的红烛猎猎作响,让气氛不至沉闷。

    老人平静的看着佛祖,佛祖也俯视着老人,彼此眼里都没有半点波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站在旁边的金衣老和尚小步走过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赵老,你这次来是求运还是求安?”

    显然轮椅上的老人就是赵定天,相比昔日憔悴了很多他,听到老和尚的话微微一怔,随后绽放出一抹惆怅神情,手指轻轻一挥道:“大师,我想要求一签,想要看看我的孙子赵恒是凶是吉。”

    “赵老,稍等!”

    老和尚并不知道赵恒发生了什么事,但能从赵定天脸上判断出事态严重,他上前一步去旁边取来签筒,随后毕恭毕敬递给赵定天:“赵老,心诚则灵,你只要相信赵恒平安,那他就是平安。”

    赵定天闻言微微一笑,他跟赵恒一样很少进寺庙,想不到今天终究还是鬼使神差过来了,看来当一人心有牵挂和纠结的时候,就下意识会期盼佛祖保佑和附和,赵定天一直认为自己心志如钢。

    现在才知道他一样无法免俗,只是只要赵恒能够平安回来,他向佛祖低头又有什么所谓呢?所以赵定天呼出一口长气,依照程序上香,求安,跪拜,随后才拿起签筒轻轻晃动起来,虔诚认真。

    一支签跌落,赵定天停止摇动。

    老和尚忙踏前一步捡起,扫过一眼顿时笑了,他把竹签念了出来,声音洪亮连大金衣都能听到:“包胥九顿泣秦庭,时临否极泰当来,抖擞从君出暗埃,若遇寅卯佳信至,管教立志事和谐。”

    他把手中竹签递给赵定天,双手合并唱了一声诺,随后声音平缓而出:“恭喜赵老贺喜赵老,这是上上签,此签祸去福来之象,凡事先凶后吉,麻换得丝,是笑是骂,要见分明,实变为福。”

    赵定天脸上多了一抹笑容:“真的?”

    老和尚悠悠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

    虽然心里知道一支签的作用还不如一支海上搜索队,但赵定天还是没来由感觉到高兴,奉献了一百香油钱,就捏着这支竹签向佛祖开口:“佛祖,希望承你贵言,赵恒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到时赵定天亲自来还神。”

    在赵定天微微鞠躬缓缓离开大殿时,大金衣马上进来把轮椅推了出来,手里雨伞也崩一声张开,遮在老人的头顶上,本来他也有点抗拒来这大佛寺,可是见到赵定天脸上笑容又感觉相当值得。

    要知道,老人可是好几天没有笑过,虽然没有刚刚失去赵恒时的悲痛,但情绪始终不是很好,如今见到他有笑容自然也高兴,只是在他推着老人转身的时候,他的余光瞥到老和尚正擦掉汗水。

    同时,他的袖子隐约可见另一支签,大金衣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又变得释然,想必是老和尚见到赵定天心情压抑,所以就狸猫换太子调换了一支签,他向老和尚轻轻点头,清晰表达自己谢意。

    在赵定天他们离开大殿后,又闪出一个气势不凡的面具和尚,他向老和尚颌首点头,随后望着赵定天他们背影叹息,老和尚把袖中竹签交给前者,面具和尚扫过一眼,手指在竹签上轻轻抹动:

    大凶!

    “赵老,杜总统刚刚传来一个消息。”

    推着轮椅在雨水中缓缓前行时,大金衣不忘记抛出一个消息:“八百多名华军搜寻范围已经扩散三十海里,依然没有见到赵恒的尸体,这意味着他生还概率的提高,只是不知躲避到哪里了。”

    赵定天闻言苦笑了一下,捏着竹签淡淡开口:“这明明就是一个坏消息,时间拖得越久越找不到人,那就表示赵恒飘得更远,他就是战神附体,在海中浸泡这么多天,此刻也怕是凶多吉少。”

    在大金衣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时,赵定天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也说得对,一天没有找到尸体,我就该坚信他还活着,心中多一点希望比多一点绝望要好,最重要的是,赵恒并非生活全部。”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不能就此消沉!”

    大金衣呼出一口长气,随后轻声接过话题:“老爷子心志让我叹服,你能想通就好,本来杜天雄和东方雄想回京城向你请罪,但又担心你见到他们想起赵恒伤心,所以他们一直没有飞回来。”

    赵定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望着前方的雨水开口:“不是我心志如钢,而是老和尚给我上了一课!”他挥一挥手中的竹签:“其实我知道他在捡竹签时调换了,换了一支给人希望的上上签。”

    在大金衣流露一抹惊讶时,赵定天又抛出一句话:“也就是说不管我摇什么签,结果都会让我高兴,我没有戳破老和尚的举动,更没有讥嘲他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他的犯忌却换来我的愉悦。”

    “这在佛家中就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他目光平和落在竹签,声音带着一抹尊重:“大师削弱自己修行来成全我,我怎能不从阴影中走出来呢?那不仅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大师苦心,所以我对赵恒生死忽然看透,决定乐观等待。”

    大金衣眼神流露一抹赞许:“大师不愧是金衣和尚,果然慈悲为怀啊!”接着他又苦笑一句补充:“赵恒出事,不仅让我们揪心揪肺,敌对势力也都纷纷冒出来,现在整个世界都暗波汹涌。”

    赵定天没有太多的惊讶,“宵小之徒,不足为虑!”

    大金衣小心翼翼把轮椅从阶梯上慢慢滑下,卷起的清凉雨水轻轻打湿了他的裤脚:“赵老,南长寿今天先后打了四次电话,他想要去王者胡同拜访你,我见你情绪不好就一直拒绝他的要求。”

    “待会打个电话给他,我愿意见他!”

    赵定天心里清楚南长寿找自己为了什么事,肯定是为了赵恒坠机一事,赵氏一直引而不发没有大肆报复南系,只是让内务部介入调查南长寿,但他清楚,他和南长寿之间始终要王对王的摊牌。

    大金衣点点头:“明白!”

    “老赵!”

    两人刚刚抵达赵氏车队旁边,远处就响起一个洪亮的喊叫,大金衣扭头望过去,正见一身唐装的南长寿推开南系保镖,不顾大雨向赵定天奔过来,嘴里还急切喊出一句:“我想跟你聊几句。”

    南长寿似乎担心赵定天钻入车里离开,所以使出全部力气奔跑过来,任由头顶身上淋湿任由双脚泥泞,南系保镖只能撑着雨伞全力冲过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群斗牛向赵定天他们发起攻击。

    场面混乱!

    赵氏成员微微绷紧身子还把手放在腰部,眼神凌厉全盯着南长寿,谁都知道南长寿跟赵恒横死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南系也势必要为此事负责,所以赵氏护卫担心南长寿狗急跳墙来个同归于尽。

    似乎感觉到赵定天的敌意,南长寿相隔六七米的时候停滞奔行身躯,随后对赵定天苦笑开口:“老赵,我知道你仇恨我,我知道我有错,可是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你聊那么十分钟!”

    赵定天像是没有听到南长寿的话,也像是没在意他的恳求,目光跃过南长寿落到他身边一名保镖身上,一个中年男子,老人嘴唇微微张启:“你不是南系保镖,你是来杀我的,你是什么人?”

    雨水忽地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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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四章 一个好爷爷(二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四章一个好爷爷

    “嗖!”

    中年男子没有回应赵定天的话,甚至没有惊诧赵定天的发现,在南长寿他们下意识一惊时,右手已疾然去拔腰中枪械,大金衣见状脸色一寒,右脚在地上一踢,一颗石头砰一声打在拔出枪械。

    中年男子的枪械遭受巨大冲力跌飞出去,不过他也没有丝毫慌乱和恐惧,左脚猛地向前一踹,正中回头的南长寿背部,后者闷哼一声向拔枪的赵氏护卫摔去,而他趁着这机会射向赵定天他们。

    “杀——”

    在大金衣横档出去的时候,中年男子喉咙里涌动着野兽一般的吼声,身躯矫捷如鬼魅的纵跃,捏着刀片,手脚不停,连续纵跃,身体仿佛划出无数道黑色轨迹,正从大金衣的左前方斜扑过来。

    大金衣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手指探出夹住对方刀片,猛地一折,刀片断裂成两截,随后他一脚踹中对方的腹部,中年男子闷哼一声摔出,在后者如断线风筝跌出时,大金衣还弹出手中断刀。

    稳住身子的中年男子本能扭转身体,堪堪躲过这诡异狡猾的刀片,一舔嘴唇血迹流露不屑,讥嘲小儿科手法能够伤了自己?就在这时,刀片意犹未尽,白线瞬间回旋,在雨水中割出一道弧线。

    白线回旋,刀锋凌厉

    刀片,从中年男子背后优雅旋回,轻轻一抹,妩媚如午夜的昙花,刹那绽放,刹那枯萎无痕,刀光收敛,隐没在中年男子的肩膀处,随即还从前身射出,后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随后轰然倒下。

    也就在这时,一名南系保镖从混乱中穿出,提着枪冲向中年男子,大金衣眼神一冷,右手猛地一挥,一把匕首从袖中射出,看似逮捕中年男子的南系保镖,眼神一寒,下意识松开握着的枪械。

    他眼神里充满狰狞与愤怒,若非闪得快,刚刚那一刀,险些就将他的手切掉,下一秒,这个眼神残酷的年轻保镖,一脚踏在中年男子身上,借力向赵定天爆射过去,速度之快让雨水连成一片。

    “嗖!”

    左手向大金衣撒出一片寒芒时,右腕也顷刻抖动出化为刀光的精光,面对年轻保镖撒出的暗器,大金衣没有丝毫大意的退后了半步,恰到好处的躲开数十枚银针,左手始终举着雨伞没有偏离。

    一把银色小刀从正面循着亮丽的弧线,照着赵定天面门刺去,凌厉的刀气和幻化的刀影把他完全笼罩住,赵定天没有躲避凌厉的刀光,也没有让大金衣出手,他的眼神里面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在荒漠沉淀十八年,十八年的等待已使他学会了忍耐,十八年的忍耐,已使他学会了如何等待,现在他虽已看到毒蛇,却还没有看到蛇的七寸,所以必须还要等,他如出手,必定是一击就中。

    绝不能再容毒蛇反噬。

    赵定天的心神全集中在中年男子刺来的简单动作上,眼睛注视着的光芒在后者力竭换气之际,右手轻轻一弹,那支上上签瞬间从他手指射出,击破雨水,击穿刀芒,直接洞入年轻保镖的咽喉。

    刀停,人亡。

    年轻保镖像是一尊坍塌的石像,轰然摔倒在清冷草地上,溅射起一大片水珠,倒下的身影,如斯悲壮,他的眼睛盯着赵定天没合上,也许有些悲哀却绝没有恐惧,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

    在他轰然倒下之时,重伤的中年男子也一咬衣领,不给大金衣他们制止的机会就摔倒在雨中,在伤口肆意流淌鲜血的时候,五官也变得扭曲起来,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凸出,随后七孔流血而死。

    一名赵氏成员探前一步,随后摇摇头汇报:“死了!”在大金衣一脸遗憾没有留下活口的时候,赵定天正看着对方死状止不住眯眼,他感觉哪里见过这种死法,老人手指在轮椅上有意无意敲击。

    他忽然想起,忽然记起,袭击公月那批人的死状。

    “嗖!”

    两名赵氏成员上前对着躯体补射两枪,还迅速在两人身上进行搜寻,彻底瓦解掉他们的危险,其余人则横在赵定天面前,举起手枪对着南长寿和南系保镖,齐齐打开保险摆出准备击杀的态势。

    南系保镖也下意识拔出枪械对峙,尽管他们不知道中年男子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南长寿安排,但见到赵氏成员拔枪,他们自然要保护主子的安全,因此,清冷雨水中腾升出一股杀气。

    “放下!放下!”

    南长寿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全身打了个激灵厉声喝道,他挥手拍打着南系保镖的手,让他们把枪械全部放下来,随后指着地面的尸体喊道:“老赵,天地良心,我跟这杀手完全不认识。”

    南长寿一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样子,扯着领子像是野兽般辩解:“我更没有唆使他杀你!”接着他脸上又化为一抹凄然道:“当然,我知道你不信,肯定觉得我狗急跳墙,换成我也不相信。”

    “可我真是无辜的啊!”

    第一长老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苦楚,似乎从没想到会如今日倒霉,一堆事情一堆黑锅都往他的脑袋上扣,也不知道是当年诬陷他人太对,导致今日种种因果报复,还是今年犯太岁注定诸事不利。

    赵定天看了南长寿一眼,又看看雨水中没有生机的尸体,挥手让大金衣把竹签从杀手咽喉拔回,随后放在雨中慢慢清晰道:“无辜?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说赵恒的坠机也跟你没半点关系?”

    南长寿微微一怔,良久后叹息一声:“不,赵恒坠机确实是我唆使的,是我用家人和钱财要挟了寸头,让他抱着死志跟赵恒同归于尽,这是我造的孽,我愿意承担,我今天过来就是谈这事。”

    他踏前一步,露出诚恳的神情:“我知道失去赵恒让你心里难受,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最大痛苦,所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你好受一点,老赵,你羞辱我调查我甚至杀掉我都无所谓。”

    “只是我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

    接着,南长寿还一指地上尸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多作隐瞒了,其实这两个人也是我安排的杀手,目的就是想要借着这次见面杀掉你,只要你死了,赵氏就群龙无首彻底变成散沙。”

    南长寿看着两名保镖犹豫了一下:“只可惜他们都死了,这是我最后一赌,赌赢了,我自然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如今我赌输,所以也就无所谓承认,老赵,我就是个混蛋,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金衣脸上划过一抹讶然,似乎没想到南长寿会承认下来,这种袭杀华国大员的罪行,哪怕证据确凿也要抵死不认,毕竟那会让南长寿万劫不复,如今又在赵定天面前认罪,这是找死的节奏。

    只是他又感觉到有些奇怪,南长寿刚才一副六月飞雪的冤枉态势,如今又一改憋屈把事情认了下来,其中转换让人难于反应,不过大金衣没有说什么,他相信老爷子跟自己一样能够看出端倪。

    赵定天透过雨水看着南长寿,保持着一抹平静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想要用自己的生死来替整个南系消祸?舍得壮士断腕保全南系?高高在上沦落为丧家之犬,你确定自己做得到?”

    赵定天目光平和:“向来好名的你能晚节不保?”

    “名利如浮云,都是身外之物。”

    南长寿双手一摊笑了笑:“我是一个罪人,做了不少错事,现在认罪受罚也是情理之中,老赵,虽然咱们斗了大半辈子,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赵恒的死,就让我一人承担怎样?”

    “老赵,请成全!”

    没有丝毫征兆,南长寿忽地双膝下跪,重重的跪在了赵定天面前,雨水顷刻潮湿了他的膝盖,他挥手制止南系精锐的搀扶,也不让大金衣上来扶起:“老赵,所有罪孽所有仇恨都由我担负吧。”

    赵定天看着跪在雨中的南长寿,神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相反,他挥手让大金衣把自己送入车里,随后才声线平缓抛出一句话:“赵恒的死,我对你有恨,但我不会对你下手更不会杀你。”

    “一切事非罪恶,让内务部来定吧。”

    赵定天隔着模糊的车窗,看着南长寿淡淡开口:

    “不过我想说一句,南念佛有一个好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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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五章 双雄会(三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五章双雄会(三更求花)

    临近晚上十一点,雨水开始变大。

    斜风细雨,整个天地都开始变得朦胧,京城的炎热也被冷风消散的无踪,风雨的到来,不仅让民众相比昔日更早入睡,也让声色犬马的夜场安静很多,似乎一场风雨就清洗了建筑清洗了心灵。

    活着的人安静,死去的人更是死寂。

    大雨中的八宝山墓园沉寂的没有半点生气,五栋装修豪华的办公大楼、宿舍以及上千栋豪华奢侈的坟亭都一片死寂不见人影,留守墓园的管理员也趁着天气恶劣早早躲进房里看电视、斗地主。

    这些守山人心里都清楚,这种天气绝不会有什么骨灰送进来安葬,更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光临指导,所以虚掩大门间歇性查看监控录像就足够了,何况这个时间点,就是睡大觉也没什么不对。

    至于小偷蟊贼,更是浮云了。

    这里可是京城权贵的最后安身之地,随便一铲子下去都能挖出非富即贵的主,盗古墓哪怕秦始皇的陵都不至于横死,但来八宝山胡作非为,绝对是就地击毙的下场,墓主的家属会无情下死手。

    加上八宝山全是探头,所以管理处从来不担心变故,因此派出几人象征性巡山,其余人就早早躲入了宿舍,虽然屋里其乐融融歌舞升平,但建筑在大雨中依然显得沉寂,连灯光也被雨水朦胧。

    守山人怎么也不会知道,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墓园即将汇聚两位大佬,今晚的风雨今晚的夜色,注定给南长寿和华英雄最好的见面机会,因此当守山人签到完毕回去后,整个墓园就彻底安静了。

    也就在这时,在影子剑的亭子里,端坐着一身黑衣的南长寿,他给影子剑奉上水果糕点,还倒上一大杯酒,他独自一个人坐在风雨中坐在黑暗里做这些事,没有护卫没有高手,只有他一个人。

    “老伙计,掐指一算,你我已分别好几个月了!”

    并没有得到赵定天承诺一人横死平息恩怨的南长寿,神情又多了一份憔悴和苦楚:“也不知道你在下面混得好不好?京城又下雨了,四处潮湿,不知道地下冷不冷?有没有篝火?有没有好酒?”

    南长寿像是关怀老朋友一般,一边擦拭着影子剑的头像,一边喃喃自语:“不过我知道你的强悍和能耐,你是一个在任何环境都能崛起的主,区区阴曹地府又怎能让你屈服?你又怎会受苦?”

    没有声音回应,只是呼啸的风声。

    南长寿把烈酒往前推了一把道:“你瘸掉的腿该好了吧?你的腰部风湿也不见了吧?你比我年轻,身体应该比我硬朗,我是不行了,腰酸,腿疼,还经常发呆发傻,医生说老年痴呆都快来了。”

    老人拿起酒瓶轻轻摇晃,随后给自己倒上半杯:“也不知道是上次中毒使然,还是这两年诸事不顺,我最近活得浑浑噩噩,今天还被钱唐江打脸,一个小角色都爬到我的头上还当众挤兑我。”

    他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以前南系势力如日冲天的时候,他钱唐江恭敬的跟孙子一样,但南系现在内忧外患,也就怪不得他背叛叫嚣了,可惜你不在,不然你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

    “一定会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南长寿低头喝入一口烈酒,却因喝得太急被呛得流淌下眼泪:“不过相比你出气来说,我还真愿意你不在了,那样你就不会看到南系的艰难南家的没落,内忧外患,注定我是第二个西不落。”

    老人伸出颤抖的手,抹掉脸上的泪水道:“也不知道是运气到底,还是我自己折腾的报应,如今南系脆弱不堪,在这节骨眼上,我不想让南念佛还提防着我,他对我不住,我却不能对他不起。”

    南长寿挤出一抹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交出钥匙的决定:“毕竟是血浓于水的爷孙,所以我今天直接把权力交给他,虽然那孩子做事有点狠辣,但是我理解他的无奈,所以我没有丝毫怪他。”

    老人微微挺直腰板,苍凉和悲伤慢慢弥漫雨水:“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他善待老臣只希望他能带着南系杀出一条血路,至少要保存南系应有的荣耀,我不知道他行不行,可我没有退路了。”

    “我只能祈祷他一切顺利。”

    南长寿咳嗽一声:“我还去找赵定天一人扛下所有罪名,希望用自己荣辱生死来换取南系的生存空间,可惜赵定天没有给我具体答案,他以前不是这样一个人,可能是赵恒的死让他太伤心。”

    他目光带着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罪孽全扛下来,我老了,承担千夫所指的罪名无所谓,我对南系的贡献也到底了,念佛还年轻,南系需要他这个领袖,所以我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说到这里,南长寿把杯中烈酒一口喝完:“好了,不多说了,时间差不多了,如果还有将来,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上上香,聊聊天,比勾心斗角惬意多了,也比跟一堆老头虚与委蛇痛快多了。”

    南长寿跟影子剑来了一个重重拥抱,抖动的双肩昭示他确实想念老朋友,足足半分钟才松开怀中墓碑,接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雨水一下,怕是要三五天,也好,洗一洗这肮脏的世界。”

    “肮脏的世界,还不如说肮脏的人。”

    在南长寿话音落下后,一个威严的声音接过话题:“这世界从开始到现在,都真真实实的存在,之所以肮脏不过是你我把它玷污了,你的思想,我的思想,你的罪,我的罪,还有无辜的血。”

    半夜听到墓地炸起一个声音,南长寿却没太多的情绪起伏,他知道是谁来了,扭头望去正见华英雄撑伞而来,南长寿冷冷一笑:“你也知道无辜者的血?竟然知道,还拿我孙媳妇来威胁我?”

    “你想多了!”

    华英雄皮鞋敲地得得作响,无数雨水四处飞溅:“我只是祝贺你,何谈什么威胁?我真要威胁你又何须用小女孩?以我身手,埋伏十天半月对你或南念佛下手,至少有七成的袭杀成功机会。”

    华英雄始终流淌让人难于质疑的自信,这是他在位十八年从没展现过的态势,南长寿眯起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老朋友,没有过多争辩和戏谑,随后淡淡冒出一句:“其实你有一句说的没错。”

    南长寿目光冷冷的看着华英雄,一字一句的补充:“你的罪,我的罪,让这世界肮脏了,美好的东西因我们私利变得龌龊,只是你既然知道脏了,你怎么不早点死去?还给这世界一抹干净。”

    “我迟早会死去的!”

    华英雄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看着对自己怨毒的老伙计道:“老南,知道你我的区别吗?那就是我有自知之明,而你没有,我知道自己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你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的最后归宿。”

    南长寿也在阴冷雨中绽放笑容:“你错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归宿,不得好死,我还知道我的死,总是需要拉一些人陪葬的,比如你这个虚伪的小人,隐藏数十年一连害死不少人,不愧疚吗?”

    “愧疚?”

    华英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目光坦然迎接着南长寿的喝斥:“我当然愧疚,所以我清楚自己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欠下的债,我也迟早会向他们作出交待,倒是你说出愧疚不觉得羞耻吗?”

    华英雄的声音忽然变大,直指南长寿的心灵深处:“血河的两万精锐,十万边军,六十万大军,南长寿,他们是怎么牺牲的,你心里比我清楚十倍百倍,你就是侩子手,你还好意思说羞愧?”

    “华国从强大变得羸弱、、”

    他一指南长寿喝道:“难道不是你们玩弄权术的结果?勾心斗角,横死了多少人,你这个第一长老,从中捞取的利益更是胜于他人,你可知道,南系今天的庞大建立在多少儿郎的尸体和鲜血?”

    南长寿身躯一怔,随后露出一股歉意:“我确实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华国!”他看着不远处的华英雄补充:“你我都是有罪的人,都对不起头顶上的国旗,既然如此,咱们为什么不一起死去?”

    “死去?”

    身材挺拔的华英雄站在阴森凉亭:“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我今天过来也只是跟你聊天,并不是要取你性命,同时,我还想对你表示赞许,你真的一个人赴会。”

    华英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我把墓园周围查看了三四遍,不得不承认你足够刚强,没有一个护卫和高手,你难道不怕我出手杀了你?我已经杀了西不落杀了金秀秀,不介意再拉你一条命。”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南长寿,在他十多年的认知中,南长寿的性子早就一清二楚,虽然不能说什么贪生怕死,但也不会是单刀赴会的主,毕竟王者不立于高墙之下,南长寿按道理不会冒险。

    所以,华英雄有些好奇南长寿的底气。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南长寿丢掉手中酒杯,拍拍衣服直立起身子:“华英雄,我今晚敢来见你,早就准备随时横死,不,是同归于尽,因为我不能让你再害人了,我活着对不起华国,你活着也是华国一大祸患。”

    他扯开自己的衣服,密密麻麻的炸药:

    “方圆十里,化为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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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六章 一死解千愁(四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六章一死解千愁

    “同归于尽?”

    华英雄看到南长寿身上烈性炸药先是一怔,随后又迅速恢复如水平静开口:“今晚纯粹是你我交心聊天,你却要把它变得腥风血雨?老南,本来我还叹服你的胆魄,现在发现那只是一种愚蠢。”

    南长寿手里闪出一个红色遥控器,神情没有太多的波澜起伏:“胆魄也好,愚蠢也罢,你的赞誉和毁损对我没有半点意义,我今晚没有什么要求,我只想拉着你一起死,让华国少一个祸患。”

    他的目光闪烁着一抹光芒,盯着面前的华英雄开口:“你害死西不落,害死金秀秀,国宾馆更是妄图重创华政府夺权,你如此狼子野心,不杀掉你迟早会让华国再受伤,你有罪,我也有罪。”

    “咱们一起死再好不过。”

    “祸患?”

    华英雄没有惧怕呈现死亡气息的炸药:“我承认害死不少人,让根深蒂固的四大派系走向衰落,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杀掉他们不算计你,华国又哪来今日的局面?我又哪算得上什么祸患?”

    华英雄涌动着一股强大气势,踏前一步点着南长寿喝道:“我是四大派系的掘墓人,但也是华国崛起的中兴者,南长寿,你不觉得现在华国虽然动乱不平,但整个社会开始涌动一股希望吗?”

    在南长寿眯起眼睛看着华英雄时,后者又一挺笔直腰板喝道:“自私自利的四大家分崩离析,老气沉沉的我们一个个死去,但华国不仅没有衰落也没有覆灭,相反每个儿郎的腰板挺得更直。”

    “你说,如果是你我和西不落他们当政、、”

    白发老人恨铁不成钢的喝道:“会不会出现华军兵压菲国的强势?会不会出现总统犯险歼灭南悍战舰的魄力?不会!你、我以及东太白他们只会窝里斗,只会想着在对外开战中捞取各自利益。”

    华英雄很直接戳中南长寿痛处:“面对菲国绑架人质一事,如是四大派系当政,你撑死就抗议谴责,西不落更是花钱买平安,东太白他们也是以和为贵,哪可能进入菲国领海要挟对方交人?”

    南长寿脸上划过一抹恼羞成怒的神情,但他很快又沉默起来,显然华英雄的这番话给他巨大冲击,是啊,四大派系掌控华国的日子,更多是一种固步自封的和气生财,哪会有现在的朝气和强悍?

    不过南长寿也不是一个容易动摇决心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华英雄,你不用对我洗脑,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我告诉你,我今晚过来只有两件事,第一,就是拜祭一下影子剑。”

    “第二,就是拉着你一起死!”

    南长寿拇指始终放在红色按钮上,摆出随时炸翻方圆十里的态势:“唯有你死了,华国才能少一点祸患,先不是局势跟你有没有关系,就算你害死这么多人没有私心,就算你为华国出过力。”

    南长寿高高昂起脑袋,中气十足喝出几句话:“你现在横死的结局也比你活着要好,至少可以让华国少一抹潜在危险,用你退位时的话说,你已经完成历史责任,你是时候告别这个世界了。”

    “杀我容易,你死也容易!”

    华英雄把雨伞低垂在地上,随后不置可否一笑:“只是你这样死没有意义,看似你拉着我这个大魔头一起横死很高尚,其实对整个南系危机没有半点价值,你炸死我这个通缉犯能带来什么?”

    华英雄看着南长寿撇撇嘴:“杀掉我让华国少点潜在危险?听起来很伟大,我也相信你多少有这心,但你最主要目的,还是觉得我为南系最大敌人,觉得我迟早会铲掉如画山庄般铲掉南系。”

    “所以你牺牲自己成全南系!”

    华英雄摇摇头:“这没用!”

    南长寿呼出一口长气,冷笑一声:“还是有用的!杀掉你,我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被袭击,也不用担心念佛横死在你手里,更不用惧怕你和江中华狼狈为奸,也不用揪心曾孙毁在你的手里。”

    华英雄手指弹飞掉衣袖的一抹雨水,漫不经心的回道:“南长寿,你虽然老了,但想必还不糊涂,杀掉我能缓解南系压力吗?赵恒的死,赵氏随时会对你打压;金格格也会因解药跟南系拼命。”

    在南长寿呼吸一滞的时候,华英雄补充上一句:“西门庆也会跟你算一算旧仇,西系当年横死数十人,很多都是你整理黑材料捅上去,你死了,西门庆找谁发泄?还不是让南系承担你的孽。”

    “对了,还有钱唐江的背叛。”

    华英雄今晚显然是有备而来,神情从容不迫:“这是精心培养十多年的老臣,我估计他不止清楚黄河集团的**,还很熟悉南系内部的运作吧?你如死了,他会更加肆无忌惮踩着南系上位。”

    在南长寿脸色变得难看阴沉时,华英雄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还有,听说周氏已对南系全面开战,南念佛把周不群打成植物人还断了江破浪的胳膊,周氏已经决定全球范围内报复南系。”

    “周氏开战?”

    南长寿眼睛猛地瞪大:“什么意思?”

    华英雄见到南长寿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后淡淡开口:“南长寿,看来你真的来了,这么大的案子都不知道,公月遇袭是周不群派人下的手,他把公月错当成赵恒女人。”

    他声线平缓道:“你宝贝孙子也是冲冠一怒的人,为了讨回公道就让百里秋带人远赴米国报复,杀掉十多名周氏守卫还烧掉周氏别墅,同时把周不群重创成植物人,江破浪也掉了一只胳膊。”

    南长寿身躯一震:“周不群做的?”

    在南长寿震惊的目光中,华英雄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莫非你以为是我派人干的?你未免幼稚了点,我真要对公月下手,她岂会完好无损,这也是你同归于尽的缘故吧?”

    华英雄手指一挥,轻描淡写的开口:“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打个电话问南念佛,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十有**是不想你劳心,南系现在内忧外患大厦将倾,不让你担心也是一件好事。”

    南长寿喃喃自语:“周氏做的?这不可能!”

    华英雄轻声开口:“是不是周氏做的,你随时可以向南念佛求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只是你要清楚,你我同归于尽并不能给南系带来利好,相反数罪并罚只会让南系变成第二个华家。”

    南长寿把嘴唇都快咬出血还摸出手机,一边依然握着红色按钮监视华英雄,一边开机给南念佛发出短信,询问公月遇袭的真相,在他连连挂断南念佛打来的两个电话后,终于收到了一条短信。

    华英雄所言没有水分。

    这一个变故让南长寿视死如归的勇气和杀机散掉大半,他不怕死,但怕死得没有价值,炸死一个于事无关的华英雄没多少意义,可是精神支柱倒下后,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对付周氏?

    他微微苦笑,谈何容易?

    华英雄踏前一步,声音保持轻缓:“南长寿,我看得出,你相比以前多了一丝懊悔和愧疚,我也看得出你心里存在死志,这是好事,咱们不如做个交易,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你死得其所。”

    在南长寿侧头的时候,华英雄淡淡出声:

    “一死解千愁,南系再无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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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七章 他完了(五更求花)

    第二千零九十七章他完了

    早上六点,光线依然昏暗。

    站在青山医院阳台眺望远方的赵恒,视野没有破空而出的太阳也不见海鸥,只有随风飘飞不定的雨水,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揉揉自己疼痛的肩膀,伤口相比昔日恢复不少,只是日子确实闷了。

    骨子里天生涌动热血和战意的赵恒,平静日子过上十天半月没有问题,甚至咬咬牙也能闭门思过个把月,可是如今风云变幻各方势力角逐,他就多少想要介入战团,把冒出来的敌人一一撕碎。

    赵恒想要横扫敌对势力甚至还想去前线干几仗,上次海战彻底奠定华军优势,总攻风寒岛的号角即将吹响,想到这里总是热血沸腾,不过赵恒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还不能出来。

    一旦自己现身就会让隐患又潜伏起来,短痛又会变成长痛,他将来会耗费更多精力处理祸患,因此他只能做一个幕后上位者,动用手中资源引导世界局势发展,而不是亲自冲锋陷阵荡平天下。

    “恒少,华英雄跟南长寿没有见血。”

    在赵恒打开窗户吹着清冷的雨风时,鬼魂敲敲房门走了进来:“鱼玄机传来消息,两人昨晚在影子剑墓前针锋相对差不多两个小时,南长寿身上还绑着烈性炸药,但两人最后诡异的和平收场。”

    赵恒闻言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讶然:“烈性炸药?这南长寿胆魄不小啊!”随后他又一笑:“不,应该说他对南系状况绝望了,所以想要临死前拉几个垫背,也好把华英雄这劲敌除掉。”

    赵恒缓步走入了房间,坐在一张浅色的沙发上:“只是他找到同归于尽的机会,却为何最终把华英雄放走?难道华英雄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有颠倒生死的牛叉?鱼玄机有没有探听到什么呢?”

    “前面的有远超录音,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鬼魂把手中的资料递给赵恒,还淡淡抛出一句话:“南长寿想要杀华英雄,只不过把他当成袭击公月的凶手,知道不是华英雄之后,他的杀机就消掉大半,加上觉得抱着华英雄死有点不划算。”

    鬼魂把资料上的内容简述给赵恒:“所以最终没有引爆炸药,随后华英雄就跟南长寿密谈,两人对话都是微不可闻,具体谈些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南长寿离开墓地的时候,一脸欣慰和平静。”

    “欣慰?平静?”

    赵恒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带着一抹不解开口:“老华究竟给南长寿灌了什么迷汤?同归于尽的局面变成皆大欢喜?可惜我现在还不能跟华英雄联系,不然我一定要问问他,昨晚见面的目的。”

    赵恒心里知道华英雄是要杀南长寿的,习惯把老一辈势力狠狠清洗或杀掉,因此赵恒相信华英雄跟南长寿不会同流合污,但是华英雄玩什么把戏呢?现在的南长寿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榨取价值?

    思虑一番无果赵恒也没有深入细想,待自己出山的时候就能知道答案,此时没必要浪费精力自己瞎猜,于是他话锋一转:“鱼玄机有没查出刺杀老爷子的杀手来历?究竟是什么人对他下手?”

    “有初步结果!”

    鬼魂似乎早就预料到赵恒疑问,马上接过话题回道:“两人都来自西伯利亚训练营,也就是一直想要你命的尼古拉手下,他们是来京城杀你的,但是你已经坠机身亡,所以他们就改杀赵老。”

    在赵恒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鬼魂又补充上一句:“尼古拉应下宗亲会的三百亿,结果杀手还没见到你却收到坠机失踪的消息,根据杀手世界的花红规则,没杀到你的尼古拉只能拿十个亿。”

    “他不甘,所以找赵老发泄。”

    “尼古拉?”

    赵恒连续念叨了这名字两遍,这倒不是他不熟悉对方是谁,而是他觉得两名保镖来自西伯利亚有点不可思议,为了三百亿杀他可以理解,但是杀不到他改杀老爷子,这作风不像彪悍的尼古拉。

    鬼魂看出了赵恒心中疑问,扬起一抹笑容开口:“鱼玄机和南念佛联手彻查两人身份,他们底细应该不会有差,当然,这行径确实出乎常人意料,但也可解释尼古拉失去三百亿的气急败坏。”

    赵恒靠在大沙发上,眼里带着一抹迷茫:“我总感觉事情不会太简单,这事跟南长寿应该也有关系,巴达村庄,寸头毁机,再加保镖攻击,一连串的事情,看起来更像南长寿临死前的反扑。”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吐字清晰的补充:“正如南长寿所说,一旦杀手攻击得手,赵氏群龙无首,南系就有翻身机会,这件事无法排除南长寿的嫌疑,谁知他是不是以退为进杀老爷子呢?”

    鬼魂犹豫一下:“让鱼玄机跟进一下?”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向鬼魂发出指令:“让她派人仔细查查两人来京城后的落脚处,还有是怎样混入南系保镖队伍,是临时猎杀两人替换还是正规途径招募,总之全要查清,我要每个细节。”

    “对了,黑摩利情况怎样?”

    听到赵恒问起被囚禁起来的苏禄王朝老大,鬼魂毫不怀疑的回应:“手脚已经被折断,但是嘴硬一直没有实话,因为他不合作态度,所以小笑也没捅他出去,更没有给苏禄王朝赎人的机会。”

    鬼魂看着赵恒开口:“黑摩利始终咬着是他要发一笔横财,所以就带着人来香巷绑架乔运财,在任务失败又无法逃离时,他就打电话给同伴制造沙巴州事件,目的就是把你从香巷引回京城。”

    “他这些话也就糊弄自己,他怎么知道乔运财来香巷?”

    赵恒冷哼一声:“他又怎么知道南清婉在沙巴州?没有这些精准情报,苏禄王朝一系列行动都没意义,唯有知道南清婉的价值,他的计划才能奏效,而他是怎么知道我跟南清婉的亲密关系?”

    鬼魂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随后叹息一声道:“小笑也是如此追问,但他咬死不说,这家伙还经受过苦痛训练,一到撑不住的时候就晕过去自我保护,而且心志也相当强大,不容易攻破缺口。”

    “不肯说、、简单、、、”

    赵恒笑了笑:“有个人会让他说的!”

    黄昏的京城如此炫丽多彩,哪怕下着迷茫大雨,依然是万家灯火处处璀璨,京城十多栋的摩天高楼屹立在广场四周,发出迷幻般的光芒,城市下的霓虹灯,见证多少关于这座皇城的荣辱黑暗。

    华灯初上的夜晚,无数丑陋或者高尚的交易如火如荼进行着,在通往北影大门的公路上,一辆宝马用几乎媲美光的速度划过,那因速度而产生的狂风,不知道卷起了多少清冷雨水和行人尖叫。

    随后宝马划着一道弧线停在门口,车门打开钻出一男一女,衣饰华丽的钱子鼎和张依伊提着十几个袋子走进大门,显然刚刚扫货回来,在他们踏在校园大道的时候,侧边一条岔路也出现两人。

    林晓丽和乔运财。

    相比钱子鼎和张依伊两人的时光鲜艳和丰富生活,乔运财和林晓丽要寒酸多了,坐在轮椅上的林晓丽抱着五六本书以及一个大大保温瓶,脸色惨白却涌现着幸福,而乔运财撑着伞轻推着轮椅。

    乔运财和林晓丽似乎也没想到会遇见两人,自从张依伊跟钱子鼎好上后,她就很少回学校了,倒是娱乐新闻不时见到她的身影,传闻十几支广告等着她,还传闻京城电视台正为她订做电视剧。

    总之,张依伊火的一塌糊涂,红得也一塌糊涂。

    唯一有点负面的就是,她颠覆了昔日清纯清澈的形象,特别是随着午夜披衣的戏码被识穿,再加上她跟钱子鼎高调的热恋,小清新被人开始称为小绿茶,只是搭上大船的张依伊已经不在乎了。

    “小胖,你的手机怎么换了啊?”

    在四人相互一愣后,张依伊脸上迅速扬起一抹笑容,语气玩味的开口:“我打你好几次电话都是空号?怎么?这么小气?做不成恋人难道不能做朋友?还是林晓丽生怕你这男朋友被我勾走?”

    乔运财淡淡开口:“滚!”

    林晓丽一拉乔运财,示意别跟她争执。

    “钱少,他骂我!”

    在张依伊嘴角牵动的时候,钱子鼎笑着走了上来:“小胖,不要生气嘛,我跟依伊不是故意讨给你戴绿帽子,我们真是情投意合使然,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没必要弄僵了关系,这对你不好。”

    他的笑容依然温润依然儒雅,却让林晓丽感觉恶心:“对林晓丽也不好,你们让依伊不高兴了,我也会不开心,一旦我心情不好了,我就会迁怒校领导他们,到时不让林晓丽毕业就不好了。”

    张依伊冷眼旁观,戏谑之笑甚浓。

    钱少手指还在半空中一转:“就是你这个土豪,一旦我不高兴了,我给你家当地部门打个招呼,你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小胖,别不相信我的话,我的能耐我的圈子,你们永远无法想象的。”

    高深莫测的样子!

    乔运财笑了:“威胁我们?”

    钱子鼎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摊装腔作势开口:“我叔刚做黄河集团董事长,正部级待遇哪里敢威胁你们两个呢?”随后又不可一世笑道:“给依伊道歉,我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乔运财看着钱子鼎,淡淡开口:“告诉你叔,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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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八章 天下钱银

    第二千零九十八章天下钱银

    因为两名校警的经过,钱子鼎冷笑着离去。

    身在光鲜圈子年少得志中的钱家大少,不认为乔运财有什么吓人背景能够把他部级待遇的叔叔撂倒,他也没有抽出一点时间一点心思查探胖子底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撑死就是小土豪。

    除了身上衣服土里土气以及手机貌不起眼之外,最重要的是,他肆意妄为给乔运财戴了绿帽,把相识两个多小时的张依伊拖到自己床上,乔运财除了撂下几句狠话,连挥舞拳头的举动都没有。

    这意味什么?

    意味人微位卑,没有实力的乔运财不敢对他发怒也不敢得罪钱家,哪怕女人被抢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这是一个人实力的最真体现,如果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早把他钱子鼎踩得满地找牙。

    唯有不如自己势力的男人才会像孙子一样忍气吞声,转而找一个不如张依伊的闺蜜来代替,像是小孩子一样发泄怒气,在钱子鼎看来,如果自己是古代西门庆的话,乔运财就是悲催的武大郎。

    因此钱子鼎肆意践踏着乔运财尊严,今晚遭受到后者的冷嘲热讽,钱子鼎更发誓要自己这同窗一个好看,他要通过关系直接打压林晓丽,让奋斗四年的女孩无法毕业,甚至还会通知各大片场。

    他要让林晓丽连跑龙套的角色都没得演。

    在雨中走出二十多米,钱子鼎还回头看了乔运财两人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对两人狠狠点了点,表示他会记得今晚的不快,让两人以后小心一点,张依伊也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满是轻蔑和怜悯。

    在张依伊自以为是的认知中,揭穿自己深夜送衣把戏的人十有**是林晓丽,唯有她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之所以揭穿自己不过是出了一口恶气,不,是替乔运财出气,所以她连恨意都没有。

    她对林晓丽只有冷冷的鄙夷。

    乔运财望着他背影叹息:“不作死,就不会死!”

    林晓丽轻轻一扯他的衣袖,声音轻缓而出:“小胖,不要理他们,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只要我全力以赴了,哪怕真的毕业不了,我也问心无愧,无法在演艺圈混,我就改行卖凉皮。”

    “没看早上新闻吗?”

    林晓丽轻轻咳嗽一声,她对生活始终保持着一抹乐观:“一个高级工程师辞职卖包子,每日销售额过万,赚的盆满钵满,咱们俩虽然比不上工程师,但卖一卖凉皮赚个一千八百还是可以的。”

    乔运财原本有些郁闷的情绪,听到林晓丽的话瞬间烟消云散,他推着轮椅缓缓前行,声音轻柔落入女人的耳朵:“放心,你选择了北影进修,就证明你热爱这一行,我不会让你的梦想夭折。”

    乔运财的眼里闪烁着一抹光芒,郑重的向女人作出承诺:“我一定会让你顺利毕业,还会不遗余力打开一条金光大道,让你林晓丽在上面肆意驰聘,只要你肯努力,奥斯卡金奖都不是问题。”

    他还无比坚定:”你会胜过张依伊十倍百倍。“

    “这么看好我?”

    林晓丽闻言微微一笑,抬头看着乔运财脸庞:“不对,你这话打了伏笔,换句话说,如果我没有得到奥斯卡金奖,那就是我不努力了?看来我在你眼里就是懒虫啊,但每晚早睡的好像是你!”

    在乔运财摸着脑袋尴尬告知是习惯问题时,林晓丽却不依不饶的补充:“当我挑灯夜读的时候,你却在床上呼呼大睡,你说谁才是懒虫?你说错话了,今晚的两个鸡腿都是我的,你就喝汤。”

    乔运财看了保温瓶一眼,一脸无奈开口:“你居心叵测啊!”林晓丽看着他一脸郁闷样子,发出咯咯笑声拍打着他的手背:“开玩笑了,我晚上都不吃肉的,这两个鸡腿都是你的,满意不?”

    “对了,你一直陪着我,不怕家人担心吗?”

    “我的家人、、、、、、”

    乔运财闻言微抬着头,他的目光凝定在华西夜空,他脸部的轮廓,在黑暗中是棱角分明的坚硬,但同时又有着生死分离的悲凉,他的眼眸却在瞬间多了莫名的忧伤:“他们都在很远的地方。”

    忧伤很短,稍现即逝,随即,乔运财的双眼,便又恢复了那种看不见内心波澜的清冷,但仰头瞅向乔运财的林晓丽,却正好捕捉到了这一幕,她忽然间,对乔运财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

    也许是因为乔运财一直以来的乐观形象,所以这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便越发显得深刻,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她的心,她能够感觉到乔运财刚才的悲伤,像是渗入石缝的雨水,清凉,不可遏制。

    乔运财对抗黑摩利的彪悍,圈中赵恒等人的谈吐以及从容不迫的举止,都可以证明乔运财经济条件不错,有良好的修养,有高贵的品质,应该是华国的世家子弟,可刚才提起家人却无尽悲凉。

    林晓丽觉得乔运财这个人充满了神秘。

    她相信在乔运财的身上,一定有着动人的故事,但从小就受到的良好家教,接人待物的礼仪,又让她清楚知道,对于一个女孩而言,贸然向男人询问其来历、家世,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

    她抿了抿嘴唇,流瞳轻转,压抑心中的好奇,默默向前走着,就在这时,乔运财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把轮椅固定在身前,随后摸出手机接听,良久后点点头:“好,我明天去一踏香巷!”

    挂断电话后,乔运财低头看着林晓丽,正要开口却听到女人一笑:“你有要事就去忙吧,我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走慢一点不碍事,如非你整天把我按在轮椅上,我现在都怕能够小跑了。”

    “好,我明天就飞过去!”

    乔运财把手机揣入了口袋,扬起一抹温暖笑意:“估计三五天的时间,然后就回来陪你一起写论文!我不在京城这些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没必要出门,你就专心呆在房里做事好了。”

    他轻声叮嘱女人:“毕竟这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家,身上又带着伤,发生冲突很难应付过来,如果是钱子鼎找你麻烦,你随时给我电话,我会让他知道后悔怎么写的,同窗情,没了。”

    “怎么?把我当小孩子?”

    林晓丽抱着保温瓶一笑:“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她还善解人意的拍着乔运财手背:“事情如果棘手重要,你就安心处理完再回来,不用为了回来看我太匆匆,你不用惦记着我的论文。”

    “我一个人能搞定,你不要忘记娶我就行了。”

    乔运财闻言发出一阵笑容,笑声在黑夜中很是温暖:“我忘记自己也不会忘记娶你,我在思虑,要不要在你毕业的时候娶你?只是我不想做空中王子,我想用华西的习俗明媒正娶你行不行?”

    林晓丽笑了笑:“肯娶就行!”不过心里还是生出疑问:华西习俗是什么?在把林晓丽送入房间后,乔运财走到门外摸出电话,拨打出一个号码开口:“外公,替我开启乔家大院的二号柜。”

    乔运财脸上扬起一抹不屑,重重的冷哼一声:“代号掘墓!钱唐江自以为抹掉手尾,却不知乔家监控天下钱银往来,黄河集团变故,钱家以为可以逍遥发外,却不知道我一样可以给他掘墓。”

    风雨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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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九十九章 冲突

    第二千零九十九章冲突

    在乔运财算计着钱家的时候,钱唐江正宴请四方宾客。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京城酒店的两侧停车场,陆续有呜呜直响的豪车名车驶入,三四十岁的成功男人和年少多金的富家子三两结伴,其中不乏妖里妖气的亮丽女孩,招摇无比地走入京城酒店。

    年轻的保安虽然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但今晚数于百计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辆辆豪车一个个贵人连续不断的出现,让四名指挥停车的保安忙得口干舌燥,同时思虑这钱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就在他们精神恍惚中,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超长悍马正缓缓驶入,毫不客气占据两个车位,两部原本驶来的保时捷见状忙踩住刹车,他们的车子已经很牛叉,只是相对悍马来说还是逊色很多。

    不小心擦坏怕是连命都没有。

    毕竟能开这种车的人,已经不能用富贵来形容,而且有人还能从车子猜出主人身份,所以不用保安指挥就缓缓退后,保安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见到超长悍马停下来,马上抛弃其余人过去开门。

    只是还没有等保安们上前讨好,四周已经先冒出十多名黑装汉子,神情阴冷拦住保安靠近,似乎担心保安对悍马主人不利,在后者下意识讪笑退后时,悍马车门缓缓打开,先后钻出一男一女。

    京城酒店倾泻过来的灯光中,两人精神饱满,全身流淌出一股雍容华贵,让四周人群止不住侧目,男的正是意气风发的钱唐江,女的则是跟随钱子鼎在香巷出现过的媚姨,两人都衣光鲜艳。

    随后,他们在十多名跟随簇拥下前行。

    在黄河民生集团一系列高管尽数被中记委撂倒后,钱唐江这个总经理就成为集团临时主事人,密切配合中记委的调查之余,也全权负责黄河民生的日常事务,暂时掌控这庞大的民生基础集团。

    这个临时任命看似平淡无奇,其实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钱唐江十有**在调查结束后,毫无悬念成为新一任的董事长,官升一级享受部级待遇,彻底成为黄河民生的决策人。

    这也算是实现钱唐江曾经进京前的梦想,位置往上面挪一挪,尽管这挪一挪是建立在背叛旧主千夫所指的份上,但于想要做董事长的钱唐江来说,这有什么所谓呢?他要的是荣华要的是富贵。

    至于谁给他的权势有什么所谓?哪怕千夫所指也比内退要强上十倍百倍,内退意味他的政治生涯结束,十八年的打拼付之东流,恰好五十岁的他只能仰人鼻息,这是钱唐江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记住,待会的酒菜要从简。”

    捏着雪茄前进的途中,钱唐江向身边女子叮嘱:“所有名酒洋酒都不要,山珍海味也都去掉,就喝二锅头,就吃三鲜菜肴,烟也不能搞特供,更不能收他们的礼,杜夫人一再叮嘱我要低调。”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挤入媚姨的耳朵里:“虽然只是集团的临时主事人,但很多双嫉妒的眼睛盯着我,南长寿也都我恨之入骨,始终不忘记找机会捅我一刀,所以不能落下把柄给他们拿捏。”

    “尽管有杜夫人撑腰不怕过失,但我不想给她招惹麻烦。”

    听到钱唐江这一番话,黑装女子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钱总,你放心,我全都安排好了,一桌酒席包括酒水就是两千块的标准,我还特意通知他们不得送礼,所以不会让南系抓到什么把柄。”

    她故意落后半拍彰显男人的地位:“之所以办这次酒席,主要是跟京城权贵联络感情,毕竟你也算是上位,以后会常来京城,怎么也要给人一个贺喜机会,同时也好展示你豪爽大方的作风。”

    在钱唐江轻轻点头的时候,黑装女子又补充上一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试试水,今天这顿酒席,可以试出谁是咱们将来可以联合可以携手的盟友,毕竟你大义灭亲已经得罪整个南系。”

    “昔日南系精英都对你恨之入骨。”

    钱唐江神情一冷,流淌出一股怒气,“哼,他们恨我?与其说恨,不如说是嫉妒,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恨我?就算恨,我也已经踩到他们头上,不管私底下怎么说我,明面上见到还是要奉承。”

    他捏着雪茄的手也微微攒紧:“再说,是我想要大义灭亲吗?是南长寿不仁不义,我才冒险赌一把,哪怕南长寿善意一点,即使不把我位置挪一挪,也不该把我撂倒回家耕田,恨我?幼稚!”

    “没错!”

    黑装女子笑着附和一句:“也正因为这样,咱们需要一些新朋友,这样咱们的路才不会太窄,才能走得更远一点,这次来赴宴的权贵未必是我们的盟友,但不来的家伙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

    “有道理!”

    钱唐江很是欣慰黑装女子的睿智,随后看了用心良苦的女人一眼:“媚媚,辛苦你了,这些年幸亏你在身边帮助我,才让我有今天的成就,可惜我始终不能给你名分,还希望你能够谅解我。”

    黑装女子的嘴角牵动了两下,眼中怨恨稍纵即逝,随后恢复平静开口:“钱总,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你的感情是飞蛾扑火无怨无悔,等了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时候怨过?你又何必纠结呢?”

    钱唐江呼出一口长气,淡淡一笑:“我没有纠结,但是我不想你这样默默付出,我跟你是没有结合的可能了,特别是到这位置更让我们难于在一起,所以你如遇到一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

    “我给你一千万嫁妆。”

    黑装女子闻言神情瞬间僵硬,不过很快又挤出一抹笑容:“谢谢钱总的厚爱,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影响你的政治前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会找个好男人嫁的,到时你要来喝杯水酒。”

    钱唐江一笑:“放心,保证到!”

    谈话之中,两人已经刚踏上金碧辉煌的大厅,人来人往彰显出一股朝气,数名钱家跟随小人得志的嘴脸,耀武扬威的驱赶着挡路人,还不忘记叫嚣两句:“让路,让路,谁挡钱总的路踹死谁!”

    十三四个剽悍男子,清一色衬衫、裤子、皮鞋,统一的黑色调容易刺激人的视觉神经,越看越像影视剧里的黑帮份子,尤其这帮爷们张牙舞爪,嚣张气焰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绝非善良之辈。

    凶人自有凶人的威势,即使是别人豢养的走狗,狐假虎威的时日多了,露出牙齿也会吓死普通老百姓,于是胆子小的自觉避让,有几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大概仗着有点家底有点人脉,一脸不忿。

    他们想在女伴面前展现一下成功男人的雄风,愣是挽着女伴的手在过道中间缓缓前行,速度堪比蜗牛,摆出老子不具任何人的牛偪姿态,结果五六个汉子一拥而上,几个臃肿的身躯顷刻滚倒。

    肆无忌惮!

    走狗往往都是敢咬人的狠家伙,没有哪个大人物会养只叫唤不下口的狗,凶悍猛男动作利索,踹倒几个自以为是的主继续为主子开路,这一下起到杀鸡儆猴的最佳效果,所有人都主动往侧靠。

    几个原本进到电梯的富家子模样青年,顿时收起看起和打消装叉的念头,主动离开所在电梯,原本被他们填满的电梯顷刻空了出来,安静的等待着钱唐江他们进入,黑装女子向身边主子笑道:

    “总是需要展示一点硬气,不然人家觉得咱们太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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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零零章 袭击(三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零零章袭击

    钱唐江点点头默许手下所为,他觉得黑装女子说得对,自己以前就是太低调,低调到别人都快忘记他的存在,饶是如此,南长寿还是把他撂倒,摆明是觉得他软弱可欺,所以他准备改变作风。

    这也算是钱唐江在内退上的顿悟!面对藐视法律公理的强权,弱小者的愤怒和不满是苍白无力的挣扎,不知好歹的装叉是自取其辱,钱家跟随扫过战战兢兢的人群,狞笑不止,似乎很有成就感。

    哪个男人不希望别人看他的眼神充满畏惧?

    “钱总,不,钱董事长!”

    当钱唐江意气风发出现在宴会大厅的时候,无数衣光鲜艳的男女纷纷起身,向钱唐江热情的打着招呼,当四大派系不如昔日根深蒂固,黄河民生被中记委一撂到底后,富贵险中求的主多不少。

    来参加这一场宴会固然会让南系不快,间接影响他们的未来利益;但是不来参加这场酒宴,他们就会得罪钱唐江,不,准确的说是靠山杜家,那就是直接影响他们前程,加上众人都不看好南系。

    所以赴宴的权贵来了十之七八。

    如今南系元气大伤内忧外患,盟友赵恒生死不明,赵氏压力又引而不发,南念佛还不知死活跟周氏开战,完全就是衰落甚至灭亡的征兆,而刚赢一大仗的杜家却如日冲天,他们自然懂得选择。

    “谢谢大家赏脸!”

    钱唐江客客气气的跟众人挥手,宛如刚刚红起来的明星惬意,只是就在他跟一名副市长握手后,他的视野就见到一个枯瘦身影走入进来,钱家跟随刚要去阻拦却迅速退后,因为来者是南长寿。

    钱唐江似乎也没想到南长寿会出现,脸上神情微微一愣一冷,一狠,随后扬起一抹敷衍笑意上前:“南老,你怎么有空来了?还一个人过来?你要来直接打个电话嘛,我亲自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来就是说几句话!”

    一身唐装的南长寿在全场下意识安静后,目光玩味的环视心虚宾客一眼,随后拍拍钱唐江的肩膀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领导,你这宴会不请我也就罢了,但应该不会不给我讲几句吧?”

    钱唐江皮笑肉不笑:“南老喜欢,尽管讲。”他还率先鼓起掌来,一脸的戏谑:“大家欢迎南老给我们讲话,一定要认真聆听,千万不能漏掉领导的指示,来,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南老。”

    “你还真是一个人渣!”

    南长寿望着钱唐江露出了一抹讥讽,随后看着后者挑衅似的鼓掌,摇摇头,径直向主席台走上去,老虎余威还在,在场数百名宾客没敢不合时宜的鼓掌,所以钱唐江的掌声显得突兀,显得刺耳。

    南长寿脚步稳重的走上主席台,从司仪手里拿过麦克风清清嗓子,低调,锋芒内敛,可是浑身透着大佬的慑人气息,是混迹千万人中不容被忽略和小觑的人物:“大家晚上好,打扰你们了。”

    “我今天来,只有一事!”

    南长寿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一指站着的钱唐江开口:“那就是告诉大家,钱唐江已经不是南系成员,他是我南长寿的敌人,从这一刻起,整个南系将会跟钱唐江对抗,不遗余力,不死不休。”

    “你们好自为之!”

    讲话完毕,南长寿背负双手从主席台上下来,这怕是南长寿政治生涯中最简短最强硬的讲话,没有第一点第一条第一节,也没有虚与委蛇绵里藏针,而是直接向钱塘江表示敌意表示双方开战。

    很多熟悉南长寿的人包括钱唐江都无法适应老家伙的态度,所以一时之间恍惚不已难于回应,也让不少人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南长寿的强硬让他们生出凝重,不知道自己这站队究竟是对是错。

    “南老,这样搅局,有意思吗?”

    在南长寿即将擦身而过离去的时候,钱唐江反应了过来,用戏谑压制住愤怒:“你老向我开战有意义吗?南系一堆敌人都没搞定甚至面临灭顶之灾,你还能抽出时间对钱家开战,用心良苦。”

    南长寿白了钱唐江一眼:“不客气!”

    钱唐江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踏前一步看着南长寿开口:“南老,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毕竟你的身份和资历摆在那里,但你也该清楚,此时的南系也动不了我,动我,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南长寿一笑:“幼稚!”他伸手为钱唐江整理了一下衣领道:“我知道你有杜家撑腰,还交了投名状上位,但你始终是一个小角色,我真要动你,杜家能奈我何?能为你这个叛徒跟我死磕?”

    他用力一捏钱唐江的老脸,脸上皱纹肆意绽放:“我能把你捧上来,自然也能把你踩下去,今晚只是一个前奏,以后千万不要被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我就踩你一次,除非你把我反踩回去。”

    脸颊被捏,颜面丧尽。

    钱唐江似乎也被南长寿激出怒气,不顾黑装女子的拉扯,一改昔日的温润低调:“确实幼稚,南老,你最好祈祷自己长命百岁,不然你老哪天盖国旗后,我会把今日耻辱十倍百倍还给南系。”

    南长寿没有回应,拍拍他的脸离去。

    钱唐江一把扯开自己衣领,愤怒不堪看着南长寿枯瘦却不可撼动的背影,随后又扫过找借口纷纷离去的达官贵人,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南长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今日对我的羞辱。”

    黑装女子忙轻拍他胸口:“水,拿杯水来。”

    钱唐江一把推开黑装女子,脸色难看的起步离去,今晚宴会被南长寿捣乱成这样,还宴请个球啊?不如早点离去免得丢人现眼,同时向杜夫人汇报今晚一事,让内务部再记南长寿一条罪状。

    来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走时却有点狼狈悲戚,钱唐江可谓短时间内经历天上地下,不过今晚一事,让钱唐江对南系的愧疚彻底消散无踪,他还寻思如何再捅南系几刀,以此来讨回一点彩头。

    来到停车场,十多名跟随已经进入各自车内,驾驶车子在前面开路,钱唐江呼出一口长气,拍拍身上衣服就向悍马走去,就在这时,一辆毫不起眼的摩托车从角落冲出,速度堪比发疯的公牛。

    “轰!”

    还没等钱唐江身边几个跟随反应过来,摩托车上已探出一支枪管,蓄谋已久的枪手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一支雷明顿霰弹枪喷射出数百粒铅丸,仿佛无坚不摧的疾风骤雨,密集爆响连成一片。

    白色悍马弹痕斑驳,黑装女子惊声尖叫,不过尖叫同时推了一下钱唐江,钱唐江踉跄了一步,背部一痛翻滚着跌入草丛,两名跟随则浑身是血,摩托车手也不管对方是否毙命,车头一扭离去。

    十多名钱氏跟随下车,却根本追不上对方。

    “钱总,钱总——”

    钱唐江背部血肉模糊,不过并没有伤到致命伤口,他没有惨叫也没有哀嚎,只是沉默趴在草地里,眼里涌现着一股子怨毒,声音微不可闻喝道:“南长寿,你想要弄死我,那我也先弄死你。”

    此时,逃到安全地方的摩托车手正摘下头盔,迅速换掉身上衣服离开落脚处,随后撑着一把雨伞穿过两条街,涌入一条人潮如涌的步行街,穿梭两个来回后摸出了手机:“恒少,一切顺利!”

    “很好、、再把这事捅出去。”

    赵恒淡淡开口:“让所有人都知道钱唐江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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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零一章 让他先死

    第二千一百零一章让他先死

    “南老,你真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还是在细雨纷飞的早上,金格格径直走入福记楼找到正吃包子的南长寿,这次她没有跟上回般话含机锋抢夺包子,而是直接向南长寿表示愤怒:“大庭广众找枪手做钱唐江,你是不是疯了?”

    金格格手指重重敲着桌子:“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就算他将来不能官进一级,他也是享受副部级待遇的人,华国高官,你直接让人拿枪轰他会不会太无视国法?会不会太不把杜家放眼里?”

    在金格格看来,酒店门口的对钱唐江枪击,已经不是南系惩罚背叛者那么简单,更是南系对杜家肆无忌惮的挑衅:“我上次给过你任打任杀的机会,告知你可以对钱唐江做任何事发泄愤怒。”

    “我也告诉过你,放过机会就再也不能下手。”

    金格格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老人,声音带着一股子阴狠:“你倒好,明面上装作大度没有动他,转过身却砸场子开冷枪,南老,这是人做的事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怎么也要给我一个交待。”

    南长寿神情保持着风轻云淡,像是没有听到金格格的指控,相比上一次的发火和敌意,他今天显得格外平静,用筷子把包子扒拉成七八块,然后一块一块送入嘴里,动作轻缓呈现出陶醉样子。

    和着外面清冷雨水,他很享受的吃着包子,这份悠然自得的态势,顿时把他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剥离开来,金格格的来势汹汹瞬间失去了准头,变成她是她,他是他,双方没有任何交集冲突。

    “南老,你不是真要死磕?”

    见到南长寿满脸毫不在乎的样子,金格格柳眉倒竖涌现着一抹杀机,换成一年之前,南长寿有资本跟她金格格装叉,今时今日不行,连自家孙子都压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跟她金格格耀武扬威?

    金格格手指在桌子上一敲,也摆出自己的强硬态势:“南老,如果你决定大家鱼死网破,那么你我今天就开始对战,虽然钱唐江于你我来说只是一个棋子,但他向我投诚就表示他是我的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杀伐,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大庭广众羞辱他还对他下冷枪,也就是羞辱我和天雄,打杜家的脸,这不行,这绝对不行。所以你不给我交待的话,那就只能我给你交待了。”

    “如果我告诉你,枪手不是我找的,你信吗?”

    南长寿扬起满是皱纹却平静的脸,向眼神瞬间一冷的金格格笑道:“我知道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这都没有意义,因为它就不是我干的,当然,我也没法子自证清白也不想去证明。”

    老人平静的把一块包子皮,沾一沾肉酱塞入嘴里,慢慢咀嚼,看着金格格一脸讥嘲的样子,他知道这女人不会相信他的话,其实正如他刚才所说,他自己都有点不信,所以很干脆的偏转话锋:

    “就当这事是我干的吧!”

    南长寿细细品尝着包子的美味,声音透射出一股惬意:“毕竟这一枪让我很痛快,能够看到钱唐江半死不活的中枪,我简直是心花怒放,所以就当是我派出的枪手吧,杜夫人,你想要怎样?”

    金格格听到南长寿的话,嘴里发出一阵刺耳冷笑:”玩以退为进的策略?这有意思吗?什么叫当做你做的,这本来就是你干的,不然警察部给我交出凶手?交不出来吧?所以不要混淆是非。”

    金格格丝毫不给南长寿脱身机会,还毫不客气讥讽这老人:“南老,你真是越活越退后,以前做事还敢作敢当算是汉子,如今却开始做起缩头乌龟来了,看来你真是老了,该退出历史舞台。”

    南长寿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嘴角,随后望着冷艳女人淡淡开口:“好,我承认,就是我看钱唐江不顺眼,就是我在羞辱他一番后开枪,夫人,你想怎么的?又能怎么的?你也找人对我开一枪?”

    “怎么敢对你开枪呢?”

    似乎感受到南长寿散发出来的强势,金格格冷笑一声回道:“我多少还是有王法的,我不会像你丧心病狂做事,我不会破坏华国的规则和底线,不过南老你始终要给我一个交待,交出凶手。”

    金格格抛出自己此行的意图:“我必须要让凶手伏法,给钱唐江一个交待,也还华国一个明朗;第二,把警察部实权副部长位置让出一个,南念佛数次表现都不称职,我要安排个人协助他。”

    “免得警察部混乱不堪,到时无法向总统交待。”

    南长寿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把包子送入嘴里咀嚼笑道:“凶手?他已经死了,我已经把他灭口了,你该知道,这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袭杀部级官员岂会留下实证?“

    在金格格眼神一寒的时候,南长寿又抛出一句:“至于实权副部长位置,这个也很抱歉啊,爱莫能助,你心里清楚,我就是一个废人,早已经无法决断南系大事,何况警察部是念佛的地盘。”

    南长寿脸上的皱纹绽放开来,声音轻缓而出:“你要副部长位置该找他去,不过我可以提醒你,那位置已留给赵氏了,赵恒失踪一事的补偿,司马清也会进入核心层,你想要需问问赵定天。”

    “对了,赵杜不是一家人吗?”

    南长寿看着脸色难看的金格格,靠在椅子上淡淡开口:“警察部的几个位置给了赵氏也就等于给了杜家,你随时可以找赵定天把位置让你,只要他点头给杜家了,我想南念佛应该不会反对。”

    “南老,看来你真不知死活了。”

    金格格闻言怒极而笑,随后又看看吃包子的南长寿:“或许我该给内务部实施压力,你这个杀害赵恒的幕后黑手太逍遥,应该把你囚禁起来或者限制在家里,四处溜达,始终是一个大祸害。”

    南长寿双手一摊毫无所谓:“随便吧,反正我也无所谓生死,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钱唐江,我会不遗余力的打压他,让他和钱家分崩离析,我要让他知道、、”

    “我能把他捧起来,自然能把他摔下去。

    南长寿忽然流露出一股狠戾,眼睛也多了一抹杀伐:“你替我转告钱唐江,我对他这叛徒充满愤怒和杀意,他必须死!别说你金格格罩着他,哪怕杜总统庇护他,我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南长寿望着金格格:“除非我死了!”

    “你——”

    金格格看着阴狠的南长寿,愤怒和无奈清晰可见,虽然南系风雨飘摇,但它始终是一头根深蒂固的猛兽,哪怕南念佛把南系清洗了一遍,南系具备的能量依然不可小瞧,何况太子党精诚团结。

    所以金格格尽管愤怒,却始终无法撂倒南系出气,更无法把南长寿拿下问罪,可是不做点什么又有点不甘心,钱唐江是一条狗,可这是她刚收的狗啊,如果不替他讨回公道,以后还有谁卖命?

    “杜夫人,这是二百五十块。”

    似乎看出了金格格心里所想,南长寿从怀里摸出一叠钞票,先叫老板过来买单,随后把剩下的钱全部倒在桌子上:“这是我这个月工资所剩,不多,也是一点心意,拿给钱唐江做医药费吧。”

    “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我会再给他二百五十块。”

    南长寿脸上扬起一抹戏谑:“我会每个月都给他二百五,让他把这钱攒起来不要乱花,凑个五六个月,应该能买一副勉强裹身的棺材,质地不会太好,但怎么说也可以瞑目也不用抛尸荒野。”

    金格格怒极而笑:“二百五?”

    冷艳女人呼出一口长气,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南长寿,你有种,你连我的脸也一起打,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你再动钱唐江的话,我会开始报复南系骨干,当然,你也可以对杜家下手。”

    “只是我有钱唐江在手,看谁下的手够狠够重。

    南长寿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又恢复平静:“好,我等着你和叛徒的报复,不过速度要快,我准备过几天去天池祈愿,你该知道,天池向来是一个改变厄运的地方,它能洗刷掉我身上的霉气。”

    南长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声音平缓抛出一句:“待我从前线回来,老天或许就开始眷顾我,到时你对我怕是难于动手,所以杜夫人要下手赶紧下手,同时告知钱唐江,他自己也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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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零二章 乔平庸(二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零二章乔平庸

    ”天池?“

    金格格冷哼一声:“就是瑶池也保不住你!”她站起来一点南长寿:“总之,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再对钱唐江下手,那么南系也会不保,好自为之,还有,副部长位置,希望十天内见到。”

    望着金格格渐渐远去的背影,南长寿摇摇头继续吃包子,随后又喃喃自语:“枪手是谁的人呢?挑拨南系和杜家的关系?还是钱唐江自编自导自演?不过无论如何都好,那一枪打得真是爽。”

    随后,他又低头扒拉着包子。

    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诡异到他头痛,先不说赵恒他们,就说袭杀赵定天的两名南系保镖,还有对钱唐江下手的摩托枪手,这就让南长寿无法想通是谁所为,每一起事件都让他背了个大大的黑锅。

    换成昔日,南长寿或许会愤怒被人算计,会全力以赴挖出嫁祸自己的幕后黑手,但如今却是豁然无比,他心中已经有最后打算,这些小风小浪就权当点缀,迟早,所有人会对他有真正的认识。

    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南长寿拿出手机:“三天后,去天池!”随后,他就挂掉电话缓缓出门,一把黑伞,一个老人,漫天风雨,在车来车往的街道显得尤其突兀,也让天地多了一抹淡淡落寞。

    ”南长寿真要跟我死磕?

    一个半小时后,黑装女子走入钱唐江的病房里,压低声音把听来的消息告知后者,背对天花板的钱董事长听完后愤怒不堪:“这老家伙,心狠手辣,摆明就是要弄死我,他真要不死不休吗?”

    钱唐江下意识的翻身却牵扯到伤口,立刻痛的他眼泪都快飙出来,所幸被黑装女子及时按住才没滚下床,他只能继续趴在病床上低吼:“这老家伙,自己无法庇护我,却也不让我自找生路!”

    他的神情相当愤怒:“难道真要我内退毁掉政治前程才甘心?做事做人哪有他南长寿这样无耻,他无法把我位置挪一挪,还要把我一撸到底,我自己想法子找门路求生,他又对我下这狠手。”

    “看他样子是绝不会放过你了!”

    黑装女子呼出一口长气,看着男人背部密密麻麻的伤口:“毕竟让你活得风生水起,不仅是打他的脸,也让南系人心惶恐,所有人都会说他没能力管住手下,因此他必会做掉你来维护权威。”

    “要知道,此例一开,南系分崩离析。”

    媚姨手指在男人伤口周围轻轻滑动,以此来缓解他的疼痛和发痒道:“换成你在南长寿位置,只怕也会下死手维护不可冒犯的权威,所以你跟他是不可能和谈了,双方十有**要至死方休了。”

    她还轻声补充上一句:“警方虽然摆出全力以赴追查凶手的态势,但是至今没有找到摩托枪手的行踪,听说四周录像也遭受到人为清洗,这案子要告破怕是不可能,即使找出来也是一个替身。”

    “哼,老东西。”

    钱唐江眼里迸射出怒火,手指无意识的攒紧:“本来我想用这一枪换个太平,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也就算了,可他却如此歹毒想要我性命,摆明是要对我和钱家赶尽杀绝,行,他不仁我不义,”

    在南长寿当初要他内退的时候,钱唐江对南长寿的恭敬就转化成恨意,经过一系列的冲突质变,钱唐江对南长寿变得极其厌恶,挡人财路,宛如杀人父母,他绝对不会让老家伙阻挡自己辉煌。

    “他要弄死我,我先弄死他!”

    黑装女子闻言止不住一愣,压低声音问道:“弄死他?他可是位高权重,怎么说也是华国第一长老,南系虽然势力不如以前,但根基和底蕴还是相当蒂固,一旦事发,咱们怕是要满门抄斩。”

    她低声劝告着男人的冲动:“我知道你恨南长寿,他也注定不会放过你,可是双方身份和地位决定,我们只能被动的防守,他可以找枪手直接对付我们,我们却不能找人暗算他,你要三思。”

    “我有那么傻吗?”

    钱唐江冷哼一声,眼里闪烁着一抹炽热:“我就是再愚蠢再狂妄也不至于自己出手去动他,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如不是他威胁到我的生存,我甚至不会有要他命的念头,我也是敬老的人。”

    他舔一舔干燥的嘴唇:“不过他既然踩到我的头上,又不可调和要我性命,我就必须为自己生存考虑,我不便动他,但不代表不可以动他,也不代表没有人可动他,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黑装女子好奇问出一句:“有何妙计?”

    钱唐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指摩擦病床边缘:“借刀杀人!”黑装女子目光微微眯起,流露出一抹讶然:“借刀杀人?怎么借刀?当今世界,有几个人敢对南长寿下手?谁不怕严重后果?”

    钱唐江闻言冷笑了一下,他手指轻轻一挥开口:“南长寿的确是华国元老,杀他也的确面临残酷报复,但这年头还是有不少亡命之徒,只要我们出得起价钱,绝对会有人对南长寿生出兴趣。”

    他还补充一句:“而且南长寿影响力已不如以前,昔日四大派系死的死散的散,跟赵氏跟周氏作对的南系也处境堪忧,如说南长寿的死,以前影响宛如惊涛骇浪,现在横死则只是一波水花。”

    他手指微微一勾:“你替我联系杨华强。”

    黑装女子听到杨华强三字一怔,随后保持沉默的点点头,脸上一抹玩味稍纵即逝,她又跟钱唐江闲聊一会,接着就起身离去,在走廊的时候摸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淡淡开口:“一切顺利!”

    “是的,钱唐江准备跟我见面。”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远在香巷的杨华强握着电话开口:“我上次无意中跟他提过,我什么人都认识,只要他钱出得够,什么事什么人都能摆平,他刚才来电话,问一百亿能不能杀一国总统?”

    杨华强猛吸了一口雪茄道:“我想,他对南长寿是忍够了,所以想要找我搭线做点事,我说一百个亿当然足够干掉一国总统,毕竟这年头的亡命之徒很多,不过目标必须是华国以外的总统。”

    “毕竟华国总统的防护是全世界最严密的。”

    杨华强呼出一口浓烟,把钱唐江跟自己的交谈全告知:“他随后加码到一百亿和三十条院线,还说目标是华国要人,但不会是华国总统,我说没有问题,他希望我这两天能去京城跟他详谈。”

    “收她钱,做他的事!”

    电话另端传来一个声音:“南长寿是时候死了,他的影响也不如昔日巨大,最重要的是,咱们可以就此绑住钱唐江这个红人,如今他官升一级又深得金格格赏识,把他拉入阵营再适合不过。”

    杨华强点点头:“明白!”

    挂掉电话后,杨华强扯开衣领呼出一口长气,袭杀华国第一长老,尽管他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他终究还是存有一丝畏惧,不过他清楚自己也没有退路,背后主子的强悍不是他能够对抗的。

    杨华强捏着雪茄站在窗户俯视街景,他忽然见到街上行走着一个奇特的胖子,四十多岁,圆乎乎的,走在街上就像是一个球在滚动,衣着也不华丽,但在茫茫人海中却有让人无法忽略的气质。

    书生意气,还有一股精明。

    杨华强目光瞬间凝聚:“乔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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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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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