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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一章 上一炷香

    第二千一百九十一章上一炷香

    狐狸?

    赵恒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东瀛也有老人探子,还是层面极高权力极大的主,他努力回想自己认识的东瀛人,想要看看哪一个是老爷子口中的狐狸,但全部过滤一遍都没有丝毫的头绪。

    此时,赵定天的眼里正闪烁一抹光芒:“狐狸在东瀛已生活很多个年头,他也为东瀛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熬过皇室成百上千次的考验,终究在皇室赢得一席之位,这是对东瀛一把致命的刀。”

    赵定天似乎很想给无名英雄正名:“你这次在东瀛能平安无事,除了你自己的本事和风无天保护之外,跟他的庇护也离不开关系,他对东瀛官方的三次指导,让他们偏离对你的锁定和追查。”

    在赵恒抬头望着老人的时候,赵定天又抛出一句:“就连山川法子伪装你们离开东瀛,他也在暗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然你们哪能轻易通过各关卡?山川法子打通关节的能量始终有限。”

    “爷爷,这狐狸是谁?”

    赵恒脸上涌起一抹兴趣,随后直立起上半身开口:“你能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诉我,这样将来万一刀兵相见,我也可以手下留情啊,不然误杀良臣岂不罪孽?你知道,我对东瀛向来大开杀戒。”

    赵定天似乎早料到赵恒的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需要顾虑他的安全,如你知道他的身份,下次不小心对峙时,你如果对他手下留情,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

    赵定天对事情向来考虑周到:“他用了二十多个年头才换来东瀛皇室的信任,如果因为一个细节又让他遭受东瀛人怀疑,那就浪费他这些年的心血和光阴了,所以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待将来合适的时候,一定会让你知道。”

    赵恒点点头:“明白!”

    他没有坚持要老人告知狐狸的身份,正如老人所说熬下来不容易,东瀛人向来狡猾阴险,自己知道狐狸身份反而是一种负担,所以散去打听的念头,不过他心里能够推算出对方年纪半百以上。

    “明白就好了!”

    赵定天脸上绽放一抹笑容,拍拍赵恒的胳膊开口:“心性淡然,你比很多人都有出息了。”随后话锋一转:“南长寿之死,东方雄受到牵连,虽然杜天雄不打算追究,还想给战破军盖国旗。”

    老人看着赵恒叹息一声:“但他的宽容遭到军部上下的强烈反对,不少人都希望杜天雄能削弱东方雄兵权,最后军部对东方雄开出一个条件,要么东方雄自降一级,要么不给战破军盖国旗。”

    他目光带着一抹无奈:“军部形成的意见,长白山一事跟边军脱不了关系,边军负责南长寿的安全,因此要么是东方雄用人不当,要么是战破军失职保护不力,总之需要一个人来背负罪名。”

    “这摆明就是打压东方雄。”

    赵恒眉头止不住皱起,他清楚东方雄爱惜将士的性格:“以东方雄的性子,他哪怕自己从将军沦为士兵,他也不会让战破军像草芥一样死去,所以他注定会去背黑锅,注定会交出部分兵权。”

    赵定天轻轻点头,他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四大派系的没落,让整个华国格局开始改变,这也让原本被四大家平衡的军部,开始变成军部自己抱团,因此杜天雄对他们的请求也不得不重视。”

    他还把总理的无奈也摊了出来:“只是杜天雄现在也很为难,听从军部的意见,注定会让东方雄他们流血又流泪;如罔顾军部意见,那又变成总理越级干涉军务,军部以后难免会消极工作。”

    赵恒淡淡开口:“杜叔确实难做。”

    赵定天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最让人诧异的,军部前所未有的团结,三十六人,二十九人联名惩罚东方雄,当然,这其中也有金格格的因素,不过这种同仇敌忾的气势,还是超出我的想象。”

    赵恒目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又是金格格,这女人始终不肯消停,联合军部上下打压东方雄,不过是想要巩固杜家地位,或许我应该等一年后再复活,这样就可以永远不见她。”

    赵恒恨不得她现在就毒发身亡。

    不过赵恒也清楚金格格的性格,南长寿之死,向东方雄犯难的这么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除了给杜天雄稳定权力之外,也跟她向来忌惮东方雄有关,金格格永远在担心东方雄的威猛。

    赵定天神情迟疑了一下,把一些想说的话压住,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舅舅也出山了,他现在是经济顾问,下月还会担任经济部长,他现在算是总理府的第一红人,位高权重前途无量。”

    他悠悠一笑:“这是一个圆滑却热枕的家伙,市场敏锐性也远超常人,身边还有一个乔家大院,数十名经济人才在手,我想,他能够站出来主持华国经济大局,相信华国经济会有质的飞跃。”

    “人人小康,应该不会有难度。”

    说到这里,他还流露出一抹遗憾:“其实西不落也是一个人才,如果他全心全意盘活华国经济,如今华国经济总量早是世界第一,可惜他的私心和政治环境,最终让他只能窝在华西那块地。”

    “这倒是事实!”

    赵恒颇为赞同的附和老人这番话,西不落确实是玩经济的好手,就如他掌控的华西,虽然他在百棺陵遭受袭击死去,但整个集团运作却没有太多的波动,良好的制度让西氏集团依然充满活力。

    赵定天闻言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后压低声音开口:“只可惜他已经死了,所幸乔平庸也是一个人物,圆滑,手段,能力全都具备,他如发力必定有作为,我在想,我那笔钱,要不要交给他?”

    赵定天看着赵恒又犹豫着补充一句:“杜雅琪已经把它全部转回到我手里,算是完璧归赵,只是它终究不属于我个人,一直放在我这里不合适,而华国的未来经济改革,也会需要这一笔钱。”

    老人一过六十就会消散雄心壮志,毕竟这个岁数之后就面临死亡威胁,当今世上又没几个人能够到达朴泰斗的年纪,所以赵定天流露一股安排后事的态势,想要把手中的资金用到刀刃上。

    “爷爷,先留着!”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思虑一会抛出一句话:“如今局势不明人心难测,正如你刚才所说,四大派系的没落已经让华国格局开始变化,这笔钱不着急归入国库,待华国一切稳定再拿出去不迟。”

    他觉得没必要这时交出庞大的资金。

    赵恒微微直立身子,把自己的心声道出来:“反正它已经沉淀了二十年,再沉淀一年半载也没有什么,相反,如果过早把这钱拿出去,只怕会掀起不少风云,何况华国现在还不需要这笔钱。”

    赵定天笑了笑:“你对你舅舅有保留?”

    赵恒没有回应赵定天的发问,有些事情不知如何回答也没有答案,因此他干脆避而不谈,随后伸伸懒腰站了起来:“爷爷,聊了一个早上,你也累了,你好好歇一歇,我有空过来找你吃饭。”

    赵定天又问出一句:“你要出去?”

    “我想去八宝山!”

    赵恒淡淡开口:“给南长寿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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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 一束菊花(四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一束菊花

    京城下午的阳光很是柔和,相比两广地区的暴雨天气来说,今天难得一个风轻云淡日子,一抹清冷的风悄悄涌动在大街小巷,也涌入了环境幽雅的八宝山,吹拂着南长寿和影子剑墓前的垂柳。

    在南长寿死后的第二天,南念佛就收到南长寿寄存在律师所的遗书,遗嘱大大小小有三十多条,看得出是南长寿深思熟虑所为,其中一条,那就是南长寿希望自己死后能够跟老臣安葬在一起。

    南念佛遵照南长寿的遗嘱,没有把骨灰送入国家领导人位置,也没有挑选藏风得水的好地方,只把他和影子剑等人葬在一起,还把三四十座南系坟墓圈了起来,成为类似西系的第二个百棺陵。

    “南老,你好!”

    赵恒看着并不奢华还带着一抹古朴的凉亭,看着龙飞凤舞却开始斑驳的南长寿三个字,以及绽放和蔼笑容的遗像,脸上神情格外复杂,他对南长寿当然有不少恨意甚至无数次想要亲手杀掉他。

    即使南长寿横死长白山之后,赵恒依然愤怒他拉唐静子和战破军陪葬,让苦人儿得不到善终,可是看到南长寿墓碑,想到他长眠于此,赵恒又觉得仇恨失去了意义,再怎么愤怒终究是一杯土。

    人死如灯灭。

    赵恒叹息一声,谈不上原谅南长寿,只是少了两分鞭尸三百的恨意,他把手中的菊花放在墓地前面,无论心中是否存在怨恨,也不管自己是否甘心,赵恒都希望自己跟南系恩怨就此告一段落。

    相比跟南念佛斗个你死我活,赵恒更愿意两人团结对外,华国这些年已经耗掉不少精英,再也不能无休止的内斗下去了,这一代人必须团结起来:“南老,保佑南系平安,保佑华国平安吧。”

    “恒少?”

    就在赵恒对南长寿叹出一句还礼节性一鞠躬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记粗犷的惊叫,语气带着讶然和不确定,随后惊呼就变得欣喜起来,在墓地上空激荡不已:“赵恒!南少,是恒少,是恒少!”

    没有人附和喊叫着的情绪,整个墓地突然间静了下来,四周瞬间静的可怕,呼吸的声音似乎都能清楚听见,空气彷佛停止了流动,每一个人都像是被水泥浇注,便是眼珠子也透着僵滞和凝固。

    辨认得出是珈蓝喊叫的赵恒缓缓回头,正见南念佛、安小天等人出现,南念佛手里也捧着一束鲜花,显然也是来拜祭南长寿的,随着赵恒的转身,南念佛的脖子,也是一顿一顿的在向前抬起。

    如摄影机的镜头,随着画面跳动,一个熟悉而挺拔的身影,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闯入了他的视野,南念佛死死看着眼前光头小子,那个熟悉的身影以一种舍我其谁的雄峻,傲然屹立。

    南念佛还清晰捕捉到,那张刚毅的脸带着温暖灿烂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真诚的欢喜,又有着值得信任的安全,果然是失联多日的赵恒,南念佛的嘴角牵动一下,低声呼出一句:“赵恒?”

    “恒少!”

    珈蓝忍不住喊了一嗓子,鼻子一酸,有欣喜有激动,相比安小天他们来说,跟赵恒比较多接触的珈蓝情感更深,特别是菲国南部之行,寸头坠机所为,让珈蓝始终觉得,自己欠着赵恒一条命。

    因此见到他活生生出现,珈蓝就难于控制自己的感情,一个本以为被自己大意害死的恩人,如今又完好站在自己面前,多日的愧疚以及痛苦瞬间减轻了一半,他再也不用半夜在梦里自责而醒。

    在菩萨等人也涌现激动时,南念佛顿时放声大笑起来,显然彻底认出光头小子是谁,当下把鲜花递到安小天手里,随后大步流星的向赵恒走去:“恒少!”赵恒的死而复生,也让南念佛高兴。

    神情阴柔的南念佛又洪亮喊了一声:“兄弟!”随着这一声呼唤,仿佛这个把月分别的时光瞬间都不存在,也彷佛双方曾经有过的恩怨烟消云散,那种彼此可以托付生死的熟稔情怀激荡身心。

    赵恒也笑着迎接了上去:“南少!”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两人以冲撞般的力量拥抱在一起,砰然作响,随后,南念佛看着面前的赵恒,脸上堆积灿灿笑容:“恒少,你还活着,这真让人高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激动:“自从你坠海入机,我就始终念叨着你的生死,总觉得阎王绝对不敢收你,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出现,如非这大白天的,我还以为你是从地下爬出来呢。”

    “你这奇迹般的生还,故事一定很动人。”

    “哈哈哈——”

    赵恒闻言也大笑起来,拍拍南念佛的肩膀开口:“我确实差点挂掉,只是正如你所说,阎王最终不敢收我这个刺头,我在海里飘了几天,最后被一个漂亮姑娘救起,于是又在菲国藏了几天。”

    “还剃了一个光头躲避追捕。”

    赵恒摸摸自己的脑袋,声音平缓而出:“本来想早点告知你们活着的消息,无奈身上带伤没有太多生还机会,不想你们有了希望又失望,于是忍到现在才现身,让大家担心了,实在对不起。”

    赵恒并非不想对南念佛告知生还的实情,只是觉得这个解释比离奇真相跟容易让人接受,何况自己的坠机入海跟南系脱不了关系,因此他故意避重就轻忽略当时的危险,免得南念佛心里难受。

    南念佛自然知道赵恒心里的想法,脸上划过一抹由衷的感激,赵恒真是一个好兄弟!随后他的目光就被南长寿墓碑前的菊花震住,他呆了两三秒,扭头正视着赵恒:“恒少,你来拜祭爷爷?”

    安小天他们此时也看到那束洁白的菊花,神情也都微微一愣,在很多人的认知里,赵恒的坠机入海是南长寿唆使寸头所为,哪怕他最后死在东瀛人枪口下,一样避免不了谋害赵恒的凶手嫌疑。

    何况还有菲国归途的变故。

    赵恒死而复生对南系兴师问罪,甚至秋后算账指控南长寿,菩萨和珈蓝他们都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赵恒也是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可如今,赵恒不仅没有愤怒南长寿,反而过来给他送花拜祭。

    菩萨和珈蓝等人都有些感慨,以德报怨不过如此,安小天也是一推眼镜,眼神多了一抹复杂,面对南念佛他们炽热眼神,赵恒却是淡淡一笑:“没赶上南老的葬礼,所以今天补上一束菊花!”

    “好兄弟!”

    南念佛眼里多了一抹湿润,向来善于控制情绪的他再度跟赵恒重重拥抱,他跟安小天他们一样,都没有想到赵恒会来拜祭老爷子,而且他不认为这是赵恒故意作秀,他今天来拜祭纯粹是偶然。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某种消失已久的情感随之悸动,天空深邃高远,雄鹰展翅盘旋在无边辽阔之中,目光真挚的看着赵恒开口:“南念佛能跟你兄弟相称,是这一辈子最荣幸最正确的事!”

    随后他转身面对安小天他们,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宣告:“从今天起,恒少的命,就是我南念佛的命,无论谁想要恒少的命,都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恒少的敌人,也是我南念佛的敌人。”

    “无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我都不择手段铲除!”

    菩萨等人齐声回道:“明白!”

    南念佛不再跟赵恒平起平坐,他愿意弯下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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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三章 冲突

    第二千一百九十三章冲突

    京城不像其余城市,遗留的老建筑大部分是百年以上的历史,譬如故宫、四合院、胡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很多历史建筑都慢慢消失,成为现代化高楼,唯有一些著名之地保留了下来。

    不过保留下来的建筑也有编号,部分圣地变为私地,还有些则成了会所酒吧,不要以为临街高楼大厦里的酒吧会所档次最高,京城会所精髓多隐匿于古朴幽深之地,颇具酒香不怕巷子深意境。

    就如当初暴出来被华国民众全力批评的雍富楼,茂密树木环绕一座改建成吃饭喝酒的会所,露天院落名车云集,套房、泳池、躺椅,再加美人鲜花红酒的点缀,处处充斥难以抗拒的奢靡气息。

    雍富楼,今夜有人包了最昂贵的八号院落。

    不到晚上七点,八号院落就聚集了不少男女,觥筹交错堪比王室宫廷聚会,不过相比纨绔子弟的声色犬马,这些人言行举止更优雅更有涵养,谈论话题也不是女人豪车,而是深奥的经济知识。

    这些知识让本科毕业管理专业的服务员肃然起敬,随后探到是南系太子党骨干聚会,她们才恍然大悟这批客人的与众不同,原来这些都是华国的精英,各个领域独当一面的人,自然不同凡响。

    当时针指向七点半的时候,直通主干道的会所铁门敞开,与院子相接的幽深道路,驶来十多辆黑色奥迪,院中数十名男女停止谈笑纷纷侧目望去,见到车队以及车号,他们都知道南念佛到了。

    车子停在院子门口,赵恒、南念佛他们相继下车。

    “这是赵恒,也是我南念佛兄弟。”

    南念佛站在地上的时候环视众人,随后一指身边的赵恒,意思不言而喻,赵恒也明白南念佛今天的用意,带他跟太子党中坚力量见面,明显是昭示南念佛的友好和诚意,他脸上涌现一抹欣慰。

    听到眼前小子是赵恒,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定格停滞,没有阿谀奉承的问候,没有谄媚的掌声,数十名衣光鲜艳男女瞩目赵恒,震惊到难于言语,似乎没人想到赵恒还活着!

    或许平民百姓难于知道赵恒所作所为,但身为太子党骨干的他们相当清楚,很久之前南念佛给他们下达过密令,那就是把赵恒当作假想敌研究,因此太子党骨干对赵恒自始至终存有一抹凝重。

    其中不少高瞻远瞩的南系骨干,还掐算太子党跟赵恒会不会死磕到底,虽然赵恒跟南念佛关系良好,但他们依然不忘对赵恒存在戒备,因此听到赵恒坠机入海,很多人心里都是高兴胜过惋惜。

    没有赵恒这家伙存在,南念佛就是年轻一代翘楚,太子党将来出人头地的机会就高很多,可没想到赵恒不仅好端端活着,还被南念佛带来内部精英才能参与的聚会,他们都嗅到一抹不同寻常。

    “恒少、、、”

    不过他们的呆愣很快就散去,先有一两个南系骨干上前打招呼,接着一片人呼喊起来,展现对强者的敬畏,这仍是强者称雄的时代,何况南念佛把赵恒带来聚会,就表明赵恒不再是南系敌人。

    赵恒环视所有人,仅仅点头。

    赵恒来的匆忙,没换像样衣服,应该说没有叶师师照顾的日子,他穿的很是随意,简单一身黑衣黑裤黑色皮鞋,再加上脑袋剃得光溜溜,像是一个黑社会胜过一个顶尖大少,只是没人敢小觑。

    一群才华内敛的太子党骨干同样表现足够的敬意,相比纨绔子弟来说,这些被南念佛器重的中坚力量,更能看到一个人一件事的本质,真正牛叉的人,的确无需用一些外在东西彰显自身实力。

    单单赵恒的名字,就已是很多人承受不起的重压,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大抵如此,赵恒应对这帮身份显赫的南系成员表达的敬意,仅仅点头,而后由南念佛他们陪同,悠然从他们面前走过。

    “大家好!”

    赵恒并没有对他们流露太多的热情,脸上涌现上位者的不可冒犯,南系成员对此视若无睹,满脸虔诚,如果眼前人不是赵恒,这么从这些人面前走过,不知多少人要把装叉俩字骂的掷地有声。

    现在别说怒骂,他们压根没胆子表现一丝一毫的不满,也不觉得赵恒装叉,悍然杀入菲国深处救出南清婉还坠机入海生还的变态牲口,还需装叉?人家是牛叉啊,这帮南系骨干多数心悦诚服。

    何况赵恒还是安全部长。

    古典气息浓郁的院子幽雅别致,每一个细节都能跟第一楼相比,服务员托着托盘,向赵恒和南念佛他们呈上年份极佳的波尔多红酒,南念佛给自己和赵恒拿过两杯酒,相互混合不留危险角落

    珈蓝高高举起酒杯:“为恒少生还干杯!”

    “干了!”

    有人出于奉承,马上附和,部分人眉头一皱缓慢回应,似乎没想到珈蓝如此讨好赵恒,珈蓝环视面露诧异的人冷冷一笑,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这些人永远不会懂得赵恒作为兄弟的可贵。

    赵恒举起酒杯笑了笑:“谢了!”

    珈蓝昂起脑袋,饮尽杯中红酒,生性豪迈的菩萨不甘落后地仰脸灌酒,洒脱不羁,音乐回荡,又有美酒好菜,气氛渐渐趋向热烈,类似贵族酒会的聚会,南念佛扯开领子,坐在赵恒身边一笑:

    “恒少,你活着回来了,接下来怎么玩?”

    赵恒听到南念佛的话悠悠一笑,随后抿入一口杯中红酒:“怎么玩?我能怎么玩啊?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发现活着才是真,至少享受十天半月再说,菲国日子太苦了,我需要好好歇一歇。”

    南念佛摇头笑了,他知道赵恒没有把话全部说完,歇一歇后就是雷霆讨回公道的时候了,就在这时,安小天握着手机走过来,在南念佛耳边低语一句,南念佛接过电话,传出惶恐紧张的话音:

    “南少!”

    “什么事儿?”

    南念佛不温不火发问,神情多了一抹凌厉,耳朵随后传来受过惊吓结结巴巴的女人声音:“还是钱董事长,非要我下月去黄河民生集团主持一场晚会,说不给面子的话,就要让我横尸街头。”

    带着一抹悦耳声线的女子,明显呈现着一股担忧:“他还说很快就会给电视台调令,将会把我调去天府之国做副台长,而且这调令已得到杜夫人的批准,如果我不遵从,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我知道了。”

    南念佛不怒自威,想了想又抛出一句:“没事,我会找人摆平,你就安心留在电视台工作,他动不了你的。”挂掉电话后,他的眼里跳跃着一抹杀机,赵恒捏着酒杯吹了一下,随后抛出一句:

    “有事?”

    南念佛扬起一抹笑容,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按捺住,他不想死里逃生的赵恒折腾琐事,所以捏出一支雪茄叼入嘴里,悠悠一笑道:“林徽因遇到点麻烦,不过是小麻烦,我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林徽因?赵恒想起那个性感的国家电视台主持人,他跟林徽因没有什么男女之欢,不过也算是打过数次交道,上次在海楠更是为她解决难题,如今听到她有麻烦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南念佛一副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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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四章 钱唐江的猖狂(六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九十四章钱唐江的猖狂

    酒过三巡,赵恒的电话响起,他微微欠身就走去角落休息室接听,刚刚戴上耳塞就传来乔运财的声音:“恒哥,你在哪里?要不要过来吃宵夜?晓丽炖了一只鸡,要我叫你过来一起消灭他。”

    赵恒扬起一抹笑容:“不了,你们小两口慢慢吃吧,我今天本来还想找你们一起吃饭,只是遇上南少处理一点事情,顺便聚餐,所以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了,明天我跟南少一起过去找你们。”

    赵恒向乔运财描述着美好的明天:“南念佛说你这些日子神出鬼没,他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了,明天有空一起打高尔夫,游游泳,既可以减减肥,又可以饿饿肚子,晚上就一起吃烧烤,如何?”

    “南少?”

    听到赵恒在跟南念佛他们聚餐,乔运财的声音无形中凝重了两分,随后压低声音道:“你们在哪里聚餐?我也很久没有见他们了,我带晓丽过去沾点便宜,今晚的鸡汤留到明天也可以吃的。”

    赵恒有点诧异乔运财的声音变调,以及胖子不享受二人世界转而凑热闹,不过他还是笑着回道:“我们在雍富楼聚餐呢,刚刚吃到一半,你们要过来就过来吧,反正多两双筷子也不是坏事。”

    乔运财挤出一抹笑容:“好!”

    “南念佛,你不要太过分!”

    此时,一伙衣光鲜艳男女正推开八号院子的低矮木门,一个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走前面,径直向坐在中间的南念佛靠近,手指还毫不客气一点:“你给林徽因撑腰,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珈蓝和菩萨他们见到这伙人脸色齐齐一变,随后涌现出一抹怒意,珈蓝更是一甩背后椅子,横在过道中间喝道:“钱唐江,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够了?敢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来者正是春风得意平步青云的钱唐江,后者一脸红润一身酒气像喝了不少酒,不过,气势依然惊人,惊吓的几名服务员踉跄躲避,他看着挡在前面的珈蓝他们,扯开衣领冷笑一声:“身份?”

    “什么身份?”

    在南念佛挥手制止珈蓝他们冲动的时候,钱唐江嘴角正勾起一抹戏谑:“老子是正儿八经的黄河民生董事长,正部级待遇,跟你主子南念佛平起平坐,资历还甩他一条街,你说我什么身份?”

    在菩萨他们脸色一沉的时候,钱唐江毫不客气一指众人喝道:“怎么?还用当初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我早就不是南系的走狗了,整个南系成千上万的人,也就南念佛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人赶紧滚蛋。”

    钱唐江昔日在南系夹了十多年尾巴,不仅对南长寿和南念佛毕恭毕敬,还对安小天和珈蓝他们低声下气,饶是如此依然难保富贵,如今他翻身成为杜家红人,自然要把昔日的耻辱双倍讨回来。

    “钱唐江——”

    珈蓝厉声喝出一声,摆出开战态势却被南念佛制止,随后安小天踏前一步,冷声喝道:“钱董事长,我们知道你的显赫身份,也知道你背后有靠山,可你这样跑进来闹事是很没家教的行为。”

    安小天一推脸上的金框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补充:“而且我们正在私人聚会,你擅闯我们地盘闹事,我们随时可以用挑事斗殴的罪名逮捕你,钱董事长,莫非你想去监狱里见见老战友?”

    “威胁我?”

    钱唐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安小天,你有本事就让人抓我,只是我要提醒你,我是正部级待遇的人,你抓我容易放我难,如果想要乱扣罪名对付我,你要考虑清楚后果是不是能承担得起。”

    “小天,退下!”

    南念佛挥一挥手,让安小天退到身后,随后捏起酒杯一笑:“钱董事长,咱们不扯别的,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林徽因是南系成员,也是我的朋友,我有责任庇护她。”

    钱唐江冷哼一声:“庇护个球,我也告诉你,我已经获得杜夫人的同意,她下个月必须跟我去黄河民生集团主持晚会,集团变故多多,很需要一场晚会来鼓舞人心,林小姐是至关重要人物。”

    他扯开自己的领子:“她出现在黄河民生集团,可以消除很多不安定因素,你如果使绊子不让她去,你就是破坏稳定破坏团结的人,将来黄河民生集团发生变故,你南念佛承担得起责任吗?”

    南念佛看着气势汹汹的钱唐江,声线平缓而出:“钱董事长为国家劳心劳力,南念佛自然不该有劝阻之心,但林徽因是南念佛的朋友,她不愿意去黄河集团主持,董事长又何必强求她过去?”

    “这么多主持人,你换一个不就行了?”

    南念佛淡淡开口:“董事长,给个面子如何?”

    在珈蓝和菩萨他们不解南念佛软弱相对时,安小天却明白南念佛不想此时跟钱唐江撕破脸皮,因为南系正在暗中调查钱唐江跟南长寿横死的关系,处于紧要关头,所以示弱可以更好麻痹对方。

    钱唐江脸上划过一抹讥嘲笑容,随即手指一点南念佛:“南少,如果是其它事情的话,我可以看在南老的份上给你面子,但这件事不可以,三万集团员工就喜欢林徽因主持,所以,这面子、”

    “不——给!”

    钱唐江此时挺直腰板踏前一步,捏起一杯红酒冷冷开口:“南念佛,我管你什么南系成员,只要我是按照正常手续把人要走,你就没有资格阻拦,而且我需要提醒你,南老已经壮烈牺牲了。”

    他把红酒洒在菜肴上,显得格外嚣张:“你们还抱着南系的牌子,实在荒唐可笑,我今晚过来,不是请求你放人,而是知会你一声,也可以说是警告,不要在搞什么手脚,我得不到的东西、”

    “我会无情把她毁掉!”

    不知谁喝过的红酒撒在十几盘菜肴上,瞬间让精美食物毁个一干二净,响应钱唐江得不到就毁掉的话,在太子党成员一个个流露愤怒时,南念佛却保持着一抹平静:“钱唐江,你真要玩火?”

    他不怒而威:“你想过后果吗?”

    钱唐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戴着祖母绿的手一点南念佛:“南少说的这么直接,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不敢动你也动不了你,这是事实,我不否认,毕竟你是警察部长,还是南系的主事人。”

    “但是,你同样也动不了我。”

    钱唐江笑容带着一抹倨傲,根本不在乎南念佛的阴冷神情:“南老已经为国捐躯,他给你们留下一世荣耀之余,也带走了他在这个国度的权力沉淀,换句话说,南系没落了,一日不如一日。”

    他手指轻轻戳在桌上,道不尽的猖狂跋扈:“南老生前都不敢明面动我,只能背地里打黑枪,你南念佛又算什么?你有本事就动我试试?看看你会不会摊上大事,看看部长位置坐不坐得稳!”

    钱唐江狞笑不已:“动我看看!”

    面对钱唐江的嚣张跋扈,南念佛默不作声,安小天他们愤怒不堪却知道动不得,金格格他们早就盯着南念佛部长位置,如果他们出手动了钱唐江,只会让金格格逮到口实,到时主子必要让位。

    早在南系追击华英雄不力金秀秀被后者所杀之后,金格格就对南念佛多了一股意见,只是南长寿的存在缓和了矛盾,如今南长寿横死,金格格自然不忘记打压南念佛,想要把警察部长位置夺下。

    因此,一时冲动,很容易给南系带来麻烦。

    钱唐江冷哼一声:“孬种!南念佛,你跟南老一个样,我当初让他动我,他不敢动我,只会背地里下黑枪,如今给你机会动我,你一样不敢动,竟然你不敢动我,那就给我记住,不要搞事!”

    “我明天就带走林徽因,你敢挡我休怪无情。”

    他还摸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林徽因,南念佛不行了,给你撑不了腰,你马上给我收拾好东西,我今晚就过去你的住处休息,如果你想要跑路,那么,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在苏洲的父母。”

    “放好热水,四十五度,听到没有?”

    听到他这一番话,南念佛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手指微微弯曲准备弹飞雪茄出手,安小天适时踏上一步握住他的胳膊,钱唐江捕捉到这细节再度敲击桌子冷笑:“想动我?来,动我看看!”

    “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漠传来,不少女人心神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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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五章 你能怎样?(七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九十五章你能怎样?

    光脚不怕穿鞋的!

    老祖宗的话总是能直指佛心,一无所有的家伙敢打敢拼的决心,远胜于拖家带口锦衣玉食的成功男人,所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凶徒多半是草根阶层的莽夫,养尊处优的人很少会跟人玩命。

    除了血性被磨灭不少之外,顾虑重重也是最大原因,南念佛遭遇钱唐江就是这种无奈憋屈,但反过来想想,有钱有势有背景的男人若敢拼命,绝对比光脚的莽夫可怕,因为他执掌的资源更多。

    就如摸着脑袋走过来的赵恒。

    赵恒早把钱唐江的嚣张看在眼里,开始因为乔平庸叮嘱以及满身酒气的缘故,赵恒默不作声看着他耀武扬威,何况他相信南念佛不动手必是有更好手段,但他看到后面实在无法钱唐江的跋扈。

    特别是钱唐江当着众人的面打电话给林徽因,言语羞辱还拿她父母要挟,赵恒就不管他是真的喝醉还是金格格有意为之,把电话揣入怀里就大步流星走来,南念佛见状忙起身一把拦住赵恒道:

    “恒少,没必要出手!”

    南念佛低声抛出一句:“他蹦跶不了几天!”

    钱唐江没有一眼认出光头小子是赵恒,毕竟他跟赵恒从来没有打过交道,而且光溜溜的脑袋改变不少气质,所以见到喊着要动手的赵恒被南念佛拦住,这货照旧唯我独尊高傲姿态,手指一点:

    “南念佛,放开他!”

    钱唐江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一副阴阳怪气和满脸不屑,蛮横个把月又春风得意的男人彻底忘记什么是退让妥协:“这小子不是喊着动我吗?给他机会,放开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动我!”

    南念佛心里暗骂一声傻叉,自己都不确定能阻止赵恒,如今这一叫完全就是找死,果然,赵恒一把推开南念佛,嘴角泛起一抹狰狞,大步流星站在钱唐江面前,无视掏出手机拍摄的钱家跟随。

    “大家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动他的!”

    赵恒手指一点周围太子党成员和钱家跟随,声线冷漠吐出一句让人心颤的话,下一秒,他一把抓住钱唐江的头发,狠狠按向被红酒染红的菜肴,砰!躲避不及的钱唐江直接磕破一个精致碟子。

    钱唐江出手之快,力道之大,别说身上带伤的钱唐江,即便珈蓝那级数的格斗好手也难抵挡,随后,赵恒又拉起他的脑袋,直接砸入王八汤的精美瓷盆,瓷片纷飞汤水四溅,王八也翻滚出去。

    夹杂刺眼的猩红血色,钱唐江的脸被龟壳划出一道血痕,嘴里吐出美味汤水的钱唐江,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光头小子哪是吹牛说大话,这混蛋是真敢动他!他双手死死撑住桌面挣扎低呼。

    七八女人失声尖叫,钱家跟随更是骤然色变。

    五六个钱家保镖开始不以为然,以为赵恒不敢动钱唐江这样的大人物,所以采取看戏态势旁观着事态发展,待见到赵恒真对主子大打出手,他们就慌慌张张上前,想要拿下赵恒和救出钱唐江。

    珈蓝和菩萨他们早就有所准备,第一时间横档上去堵住他们去路,把钱家保镖跟钱唐江隔离了开来,南念佛见到钱唐江自己找死,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摸出一支雪茄叼上:真是痛快的聚会啊。

    “你惹祸了,我不骗你的!”

    一名容妆精致嘴唇性感的年轻女人,指着正把钱唐江拉起来的赵恒,这个跟前者有一腿的女人,并不明白赵恒的身份和来历,习惯性用自己的思维喊道:“他是大人物啊,你这次闯大祸了。”

    相比她的威胁和喊叫,更多南系异性成员眼神异样,直勾勾瞅着赵恒,女人尤其像她们这类能干的女人,格外喜欢欣赏男人飞扬跋扈的风采,这也是为什么世上强大的雄性往往倍受异性青睐。

    “动你了,怎么的?”

    赵恒无视女人没有半点意义的危险,伸手拍拍头破血流的钱唐江,随后一脚把他踹翻在椅子上摔个四脚朝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开口:“钱唐江,要不要给你机会翻盘?十分钟够不够叫人?”

    钱唐江愤怒不堪的挣扎起来,看看被珈蓝他们堵住的钱家跟随,又看看蔑视自己的赵恒,他一摸脸上的血水吼道:“小子,连南念佛都不敢动我,你他妈的敢动我?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

    南念佛冒出一句:“钱董,道个歉算了!”

    “道歉?这有球用!”

    钱唐江显然误会南念佛的意思了,他挺直身躯,一点赵恒愤怒不已:“我告诉你,今晚我不弄死你,我钱唐江就滚出京城!”随后,他摸出电话怒吼不已:“这里有人袭击我!马上派人来!”

    南念佛看着钱唐江的所为轻轻摇头,真是天要下雨钱唐江要找死啊,自己出于还不是捏死钱家的时机,已经全力周旋想要给他留点面子,这倒霉蛋却硬是要跟赵恒死磕,下场毫无疑问的凄惨。

    赵恒扫过头破血流的钱唐江一眼,却没有再跟他浪费口舌和动手,在后者拿着手机呼叫援兵时,他找服务员要了一份牛扒和红酒,他今晚还没有吃饱呢,随后就坐在桌上漫不经心的享用食物。

    仅仅二十分钟,五辆警车第一时间赶到,警察蜂拥闯入八号院落,紧接着各式各样的车子从四面八方涌向事发地,今夜的雍富楼热闹非凡,警察们冲入,再次扮演了偏袒强势人物的小丑角色。

    钱唐江手眼通天,谁敢不偏袒他?

    只是就在警察准备义正词严喝斥闹事者,断章取义的手法颠倒黑白行为时,他们见到了风轻云淡的南念佛,脸色瞬间一变,这是顶头上司的上司,这些警察哪里敢说三道四,敢亮手铐耍威风。

    与此同时,通向院子主干道两边,停车数量是往日的三倍,八号院落的门外,聚集数百名暗藏武器的马仔,准备替主子解决事端,几百人沉默抽烟,声势骇人,灯光中,烟雾缭绕,满地烟头。

    在钱唐江伤口被贴上胶布胆气渐渐回升的时候,又有三辆黑色车子直接驶到了八号院落,钱唐江见到车子立刻精神一震,一把推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子,手指一点吃着牛扒喝着红酒的赵恒:

    “小子,你完蛋了!”

    三辆车子打开涌出八名杜家护卫,还有瘸着一条的腿连鹰,人还没有站稳,连鹰的声音就威严而出:“谁对钱董事长下手的?不知道这是京城吗?大庭广众伤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连鹰带着一点太监腔调的语音格外尖锐,钻入每一个人的耳朵让人难受,他身上的阴狠也让不少人下意识退避,似乎无法承受他骨子里流淌出来的戾气:“动钱董事长,难道不知道后果吗?”

    钱唐江一点赵恒喝道:“连管家,是他!”

    他向来是一个心细的人,知道南念佛身份摆在明处,找来的警察和混混没多少用处,所以还搬来杜家这尊大神,杜家的介入,会让自己顺利讨回公道,也会让人知道自己跟杜家关系何等密切。

    接着他站在赵恒的面前,一副大仇即将得报的态势:“小子,不是要我搬救兵吗?总理府管家,够不够份量?我说过,今晚不弄残你,我钱唐江以后就滚出京城,这是连管家,你忏悔吧……”

    “份量、、、不够!”

    就在连鹰领着护卫一副大义凛然向赵恒靠近的时候,赵恒一推面前的碟子杯子站起,随后捞起还没有喝完的酒瓶,在无数道错愕目光注视下,大步流星上前,直迫钱唐江:“不过来得正好。”

    在连鹰听到声音身躯一震,无数人脸上齐齐讶然的时候,赵恒右手一转酒瓶,随后悍然砸向钱唐江头顶,这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砰!酒瓶子爆裂,众人的心随即提到嗓子,无不瞠目结舌。

    钱唐江跌坐在地上,脑袋硬挨了一瓶子,酒水血水顺脸颊淌下,空瓶子砸头没什么,装满酒的瓶子打击力惊人,身躯修长的钱唐江摇摇晃晃,若非几个保镖及时搀扶住他,难以支撑身子不倒。

    赵恒一脚踹出,勉强站稳的钱唐江硬生生挨一脚,张嘴吐血,仰面倒下,搀扶他的钱家保镖也被这股巨大力道波及,东倒西歪,地上顿时乱成一片,全场百余号人傻眼,不知是怕,还是畏惧。

    随后赵恒站在连鹰面前,把手上酒水在他身上擦了擦:

    “我动了他?你要怎样?”

    钱唐江彻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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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六章 不服

    第二千一百九十六章不服

    连鹰身上昂贵的衣服顷刻沾染殷红酒水,还在赵恒的擦拭中变得皱巴巴,可是让钱唐江他们震惊的是,连鹰不仅没有勃然大怒反击,相反还微微弯身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改刚才的耀武扬威。

    待双手酒液全部转移到连鹰的身上,赵恒才把双手收了回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连鹰,你比以前有出息多了,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今晚就不收拾你。”

    在钱唐江和钱家跟随被赵恒震得一愣一愣时,赵恒又肆无忌惮拍拍连鹰脸颊开口:“不然就冲你给钱唐江撑腰的份上,我就要打断你另一条腿,回去告诉杜夫人,就说我看钱唐江很不顺眼。”

    “以后有空没空不要放出来。”

    这摆明是说钱唐江为杜家一条狗了,钱唐江脸上涌起愤怒却不敢再度叫嚣,此刻他就是傻子也能知道赵恒的不简单,否则连鹰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狐假虎威多日的钱家跟随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世道有识趣的人,也有不知死活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钱唐江哪来找来的救兵,一个身材庞大年过五十的衬衫男子,在一身黑衣的媚姨陪同下姗姗来迟,他只见到赵恒把钱唐江砸翻踹倒,并没看清沉默不言的连鹰,当下马上喝出一句:

    “放肆!放肆!”

    一大把年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清清嗓子就对赵恒吹胡子瞪眼:“小子,你太狂妄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这是皇城脚下,你要为自己鲁莽行为付出代价,我要公告你罪行。”

    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大义凛然,再看看他带一丝醉意的脸色,赵恒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南念佛踏前一步,在赵恒耳边低语一句:“电广总局的二把手,钱氏影线的股东,两人同穿一条裤子。”

    在媚姨感觉赵恒眼熟的时候,南念佛正风轻云淡的开口:“一度引退的南系老臣,不过上个月被钱唐江拉去了,我给了他一个全家平安的机会,他却丝毫不珍惜,这些日子还捅了南系几刀。”

    显然金格格委托钱唐江的任务取得进展,把南系旧臣蛊惑和收编到杜氏阵营,这点也能从他的中气十足判断出来,赵恒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语气平淡开口:“电广总局二把手?声音够大啊。”

    中年男子微微昂起头,轻轻哼道:“声音够不够大不影响我告你伤人,我马上向公众宣告你的暴行,有我作证,还有近百双眼睛看着,你就是有通天能耐也逃不了伤人罪,小子,你闯祸了。”

    “你和你的同伙一个都跑不了。”

    “啪!”

    赵恒端起桌上一杯酒,毫不客气的泼在钱唐江脸上,在对方气急败坏时冷冷开口:“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一个二把手在本少面前叫嚣什么?看你肥头大耳的样子,我敢保证你贪了不少。”

    赵恒把神情难看的连鹰推开,一点中年男子喝道:“要不要我让人查查?我可以两个小时内翻出你全家底细,你信不信?不想在监狱度过就给我闭嘴!不然你明早就会在秦城监狱吃官家饭。”

    “要玩就放马过来,看看谁进监狱。”

    在中年男子身躯微微僵直的时候,赵恒又喝出一声:“你未必有本事败坏我的声誉,但我绝对可以把你送进监狱,还能让你永远不出来,信不信?不信的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发挥你的能耐!”

    绝对嚣张!

    在中年男子还想说些什么时,从赵恒死而复生醒过来的连鹰忙制止他开口,挤出一抹尴尬谦卑的笑容,再也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就如太监遇见皇帝:“恒少放心,对不起,这是一个误会。”

    连鹰也无视自己昂贵衣服酒迹斑斑,他不断转动自己的头脑,全力化解眼前的危机:“林局长一时口快,还请多多包涵,钱董以后也不会碍你眼,只是今晚还请恒少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恒少?赵恒?!

    正摸着伤口的钱唐江瞬间一震,随后眼里透射出一股讶然,他难于置信的看着眼前小子,没想到今晚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是赵恒,更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活着,整个权贵圈子都流传他坠机横死啊。

    钱唐江看着赵恒有白日见鬼的恍惚,在接受血淋淋的事实后,想到赵恒凶名的他打了一个寒颤,那种恐惧,就如一条在江河里以鱼虾为食的食肉鱼,忽然发现领地中闯入了一条更大的食人鲨。

    一切的凶悍和坚持都如沸水浇雪消失无踪。

    跟随在钱唐江身边的几个亲信,也从钱唐江的神情反常中捕捉到什么,他们的呼吸都下意识倏然而止,这种反常的平静极富有传染性,很多人都被这忽然反常所感染,不明所以的停止了下来。

    赵恒身边的钱家保镖和杜家护卫都自觉的和赵恒拉开了距离,这使赵恒站在瘦小的连鹰面前显得越发瞩目,那杆枪般挺立的身躯,在众人的盯视下越发有着刺破苍天的傲然,也让人掌心出汗。

    ~~这是谁啊?谁啊?~~什么?!这就是那个赵恒?那个杀人魔王赵恒?!~~真的假的?我是说他真的是杀人魔王么?~~长得还挺帅气的啊~~不少人下意识低声议论起赵恒的身份来。

    中年男子也掌心出汗,下意识低头退缩,还以为是南系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没想到会是讳莫如深的赵恒,他不由懊悔自己刚才说出的那一番话,也开始责怪媚姨把他从饭局叫来助阵招惹祸水。

    “恒少,看在杜老板面子,放他一马吧!”

    连鹰知道赵恒杀伐果断的性格,更清楚他做事向来无法无天,就连主子金格格也是无可奈何,别说是砸钱唐江酒瓶子,就是直接捅刀子也没人敢指责,所以只能软下态度为钱唐江求一条生路。

    钱唐江想要喊些什么,却被连鹰用眼神制止,今晚竟然无法给钱唐江撑腰,把南念佛他们拿捏一顿,连鹰只能想办法保住钱唐江,否则后者死在这里或者重残,只会让金格格训斥他没半点用。

    “放他一马?”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拉开一张椅子在钱唐江面前坐下,语气平淡开口:“我哪里有资格放钱董事长一马?连南少都敢喝斥的人,我哪里有本事放啊?相反我还要求他放林徽因一马。”

    连鹰嘴角牵动,随后向钱唐江喝道:“还不认错?”

    “恒少,我错了!”

    钱唐江看着赵恒大马金刀坐在面前,眼里迸射着一抹凌厉的光芒,想到自己对赵恒得罪以及太子党讥嘲,他只能呼出一口长气硬撑,如果他真的向赵恒低头,以后怕是无法在各方势力前抬头:

    “可是我不服!”

    赵恒轻笑一声:“不服?”

    钱唐江的表现超出赵恒的想象,后者眼里闪过一抹赞许,他没想到钱唐江的道行比很多人要高很多,就眼前这种吃了亏还不发怒,还跟你笑里藏刀的态势,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主。

    钱唐江点点头:“不服!”

    赵恒一笑:“为何不服?”

    钱唐江揉揉伤口站起来,摆出一副不管不顾态势:“恒少,你现在动我,而我不敢反击,连管家他们也不敢对抗,只不过是你靠着赵老的金字招牌、杜家未来女婿的名头以及安全部长职位。”

    “与其说我们怕你,不如说怕你背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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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七章 祖母绿的手指(九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九十七章祖母绿的手指

    在连鹰脸色一变想要制止时,钱唐江又踏前一步道:“撇开那些东西来说,你有什么资格动我?你又有什么功绩让他们慑服?没有!你能踩我,不过是因为你背后势力大,而钱家不如赵氏。”

    在赵恒和南念佛的玩味眼神中,钱唐江弹飞手指间的血液:“所以我今晚尽管被打得头破血流,我也不得不向你低头妥协,但我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服,不是我不如你,而是上一辈输掉了。”

    “所以不如我的你,今晚踩我,我不服!”

    钱唐江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势,昭示他今晚的落败纯粹是屈服赵氏,而非眼前的赵恒,这一份大义凛然倒也赢得不少人暗暗点头,相反把赵恒划入到为非作歹逞的恶少档次,人品受到质疑。

    尽管安小天他们对钱唐江充满愤怒,但不得不说着家伙有两下子,懂得偷换概念和赢取人心,不过往深处一想也就释然,这家伙没有一点水准,当初的南长寿和如今的金格格又怎会器重他呢?

    “还扯上老一辈?”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看着钱唐江冷冷开口:“钱唐江,你说你父亲他们听到你这混蛋话,会不会愤怒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没有他们积累的财富和声望,你钱唐江能做到黄河集团总经理?”

    在众人竖起耳朵聆听中,赵恒不置可否一笑:“还是三十多岁的时候就任,你真以为自己天赋神才,可以一步登天享受副部级待遇?那不过是你爷爷和父亲留给你的,你还责怪他们不争气?”

    “早知你是这种货色,他只怕把你射在墙上了。”

    在钱唐江脸色微微难堪的时候,赵恒又淡淡补充上一句:“我确实也享受了老一辈的福利,不然我到不了今天的位置和成就,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可是踩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没靠这些。”

    在赵恒看着钱唐江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南念佛一推眼镜踏了出来,看着自以为是的钱唐江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屑:“钱唐江,即使把你和恒少从老一辈的影子中拎出来,他也甩你记条街。”

    钱唐江撇撇嘴:“谁不会吹?”

    赵恒淡淡一笑,没有太多的争执,南念佛却咬着刚才的话题:“钱唐江,你不是不服吗?今天我就替恒少打你一个心服口服,拿你的五十年跟恒少的二十年比一比,看看他有没有资格踩你。”

    在钱唐江目光冷冷看着南念佛的时候,南念佛正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就不说猫头岭大战前夕,恒少潜入敌国境内密送情报一事,也不说恒少为了边军粮草几乎卖掉身家筹集的五十个亿、、”

    全场无形中安静了下来,南念佛保持着如虹的气势:“我也不说恒少揪出华国蛀虫东太白一案,还不说恒少灭掉袭击西老的六十名甲军,更不说恒少为了解救人质,远赴菲国杀出一条血路。”

    “李太白、印婆甚至朴泰斗的死更是不提。”

    钱唐江脸色一变,四周齐齐沉寂,南念佛又淡淡补充一句:“我只问钱董事长一句,恒少在外宾酒店和国宾馆血战的时候,你在哪里?华樾交战,恒少成为过河第一卒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全场所有人都目光震惊看着赵恒,似乎完全没想到这杀人魔王,为华国做过这么多事卖过这么多命,安小天他们也在南念佛的提醒下,把零碎记忆全部组织起来,赵恒担得起民族英雄四个字。

    钱唐江嘴角也不经意间咬住,他有些懊悔自己强撑门面,他本该知道赵恒对华国的贡献,只是媒体有意无意的消除,让他觉得赵恒无所建树,如今一提起,钱唐江顿时知道自己又要输掉一局。

    在全场一片沉寂中,南念佛并没有就此罢休:“你上位这些年来,你捐过一座桥?修过一条路?没有!这些年,所有钱财在你手里都有进无出,甚至你还利用两国交战民众齐心大发国难财。”

    “十年前战时提高的电价,到现在也没有降下来。”

    南念佛很直接的戳着钱唐江痛处,丝毫不给他半点情面:“一度三分,一年多少个亿,你心里自知,你把民众对华国的热爱,全部变成你腰包中的私利,钱唐江,你说恒少有没有资格踩你?”

    “你又拿什么跟恒少相比?”

    随着南念佛的不断喝问,周围不少对赵恒惊惧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就连眼高于顶的南系骨干,也透射出从所未有的欣赏,一个为国出生入死且顶天立地男人,再如何杀伐狠辣也是可以理解。

    因为,他的心中有华国!

    钱唐江发出一声轻叹,输了!自己彻底输了!连鹰更是知道事情变得严重,自己刚才的努力几近白费,当下忙窜到钱唐江面前,代替后者向赵恒他们开口:“恒少,南少,钱唐江心服口服。”

    “还请恒少,南少给夫人一点面子!”

    连鹰极其谦卑的向赵恒鞠躬,全力周旋着此事,赵恒没有理会连鹰的话,只是望着钱唐江冷冷一笑:“既然钱董事长心服口服,那么就该让我见点诚意,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依然不服?”

    钱唐江已经没有刚才的硬朗,被南念佛摧枯拉朽攻破残存优越的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势,他拍拍身上的血迹和酒水,挺起胸膛望着赵恒开口:“不知在南少眼里怎样才算诚意?”

    赵恒看着他的祖母绿:“把戴戒指的手指断了。”

    此刻的他,望着众人的眼神,如一柄出鞘的匕首,闪烁着森冷的光,所有的人都懵了,不但是因为赵恒的条件,还因为那句话表现出来的冷漠,以及赵恒此刻的神情中,那种漫不在意的傲然。

    “钱唐江,拿出你的魄力来!”

    赵恒淡淡开口:“让我知道你心服口服。”

    连鹰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散去念头,连握着电话给金格格搬救兵的想法也消掉,他看得出赵恒是非要钱唐江这根手指头了,所以就不想浪费口舌求情,搞不好再出声会断整只手包括牵涉自己。

    何况他内心也希望钱唐江断掉一指,这家伙最近仗着金格格的器重,对他这个大总管也不怎么尊重了,刚才打电话时还是用怒吼语调,在不涉及人身安全下,让钱唐江受点教训也是一件好事,

    四周众人也都沉寂了下来,目光复杂看着钱唐江和赵恒,钱唐江下意识瞄向自己的手指,修长的手指和祖母绿相衬的依然养眼,可是此刻落在钱唐江眼里,却止不住的揪心起来,愤怒却无奈。

    “今天,我认栽!”

    钱唐江强撑着一抹笑容,惨白的脸色却相当难看,在他准备向亲信要刀子的时候,珈蓝已经拔出匕首丢在桌上,刀锋犀利,闪烁着一抹摄人光芒:“钱董事长,不敢下手的我,我可以帮忙!”

    钱唐江深深呼吸:“不用,我自己来!”

    被人打脸到这份上,不讨点自尊怎么行?下一秒,钱唐江怒吼一声,对着自己的手指挥刀而下,刀锋足够锋利,所以一刀就断掉了修长手指,钱唐江闷哼一声,硬生生忍住痛彻入骨的嚎叫、、

    祖母绿,手指,还有鲜血,强烈的视觉冲突。

    在钱唐江艰难握着匕首时,赵恒又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珈蓝,带人把雍富楼围了,今晚跟钱董有关、还赶来助阵的人,一律给我断掉一指,想要找我赵恒晦气,那就要有见血觉悟。”

    赵恒一点连鹰:“包括你!”

    全场彻底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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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 谁的和头酒?(十更求花)

    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谁的和头酒?

    钱唐江如丧家之犬跟着连鹰离去。

    没有赵恒的批准他们不敢捡起手指离开,倒是赵恒大方的把祖母绿丢回给钱唐江,在两人脸色惨白忍耐愤怒钻入车里撤离时,窗外正不断响起一记记惨叫,让闭着眼睛缓气的钱唐江嘴角牵动。

    除了十多名警察侥幸全身而退之外,钱唐江喊叫过来助阵的成员,上至电广总局二把手,下至数百名混混,全都在珈蓝他们的威慑下断掉指头,然后鬼哭狼嚎的夹着尾巴离去,无比悲催可怜。

    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出来打打酱油,却会招致如此残酷的惩罚,但于南念佛他们来说,却已经习惯赵恒不留情面的作风,正如赵恒所说,谁想要他的命,都要有见血的觉悟。

    因果循环,从不缺失!

    不过在匕首递到媚姨面前的时候,南念佛却出声为她求了一个人情,告知没有必要为难一个柔弱女子,赵恒猜得出两者之间怕有什么私密关系,也就明白南念佛对钱唐江始终胜券在握的底气。

    于是他让始终沉默的媚姨安全离去,后者离开时依然不忘记望他两眼,似乎正努力把他跟好奇白色悍马的那家伙联系起来,只是无论她是否能够想起昔日赵恒,都注定媚姨永远只能仰望赵恒。

    “恒少,三百七十三人!”

    差不多半个小时,珈蓝提着一个血淋淋袋子走进院落,把袋子丢在旁边恭敬开口:“三百七十三根指头,全部被我砍断收在里面,围在外面的混混他们也都滚蛋了,医药费就够钱唐江头疼。”

    随着珈蓝把匕首收回刀中,赵恒点点头的时候,太子党数十名中坚骨干,无论男女,再次看向赵恒的眼神都变了,除了畏惧外,还有恭敬和叹服,珈蓝站在赵恒的旁边,顾盼生威,感觉极好。

    那是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有很多人混迹黑道混政坛,就是为了混这份感觉,南念佛这些日子的韬光养晦,让整个南系都处于一种极其憋屈中,如今因为赵恒而得到发泄,他感觉到痛快淋漓。

    “敬恒少!”

    在南念佛给自己和赵恒倒满一杯红酒举起来的时候,数十名太子党骨干也都举起了酒杯,眼里流淌着一抹敬重和欣赏,不需要南念佛吩咐什么,数十人双手捧酒,异口同声喊道:“敬恒少!”

    赵恒放声一笑:“敬华国!”

    珈蓝等人跟着喊道:“敬华国!”

    也数十人跟赵恒相视一眼把杯中红酒喝个干净时,院落门口正站立着一身长衫的乔运财,他在黑暗中微张着嘴,看着这一切,他觉得心中,有些血性的东西在沸腾,更有错误认知正在被纠正。

    随后,他打出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随着这个动作,身后树木中正如潮水一般褪去黑影,一群行走在黑暗的人悄无声息离开草地,原本对八号院落呈现扇形包围阵型,顷刻瓦解的干干净净。

    几乎同个时刻,随便套着一身休闲装的钱子鼎正握着电话,一脸愤怒发泄着心中戾气:“什么?二叔受伤?他妈的谁动我二叔?难道他们不清楚二叔的身份吗?警察有没有把凶手给我逮住?”

    “这他妈究竟怎么回事?”

    在他咬牙切齿询问着事件时,张依伊也一脸焦虑跟在钱子鼎后面,行走途中还不忘记用手指梳理头发,相比其余逢场作戏的女孩来说,张依伊是发自内心担心,她生怕钱唐江有什么三长两短。

    “子鼎,怎么回事?”

    在钻入红色保时捷的时候,钱子鼎也挂掉了电话,张依伊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向钱子鼎发问:“二叔怎么受伤了?他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还有人敢动?警察不作为,只怕总理府也会发飙吧?”

    钱子鼎一脚踩下油门:“谁知道!”

    京城医院手术室外,钱子鼎和张依伊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不知道二叔伤势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要进手术室处理伤口,还要两小时这么久,跟他们一样着急的,还有二十多个前途无量的子侄。

    张依伊双手还拎了两大袋昂贵营养品和补品,来到医院见到钱唐江还在手术,她就拿出银行卡去医院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除了礼节性的探视之外,她更想自己在钱唐江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等待的空挡,钱子鼎又给她介绍了走廊上的钱家人,特意点出他们的职位和权力,钱家人出于家教也都友善示好,化了淡妆的张依伊表面平静,心里或多或少激动,彬彬有礼一一打着招呼。

    她十多岁时就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有朝一日做灰姑娘那样能俘虏到王子,穿着水晶鞋,喝着特供牛奶,住着华丽城堡,与贵族名流为伍,做枝头上凤凰,现在梦想正不断的深化和实现,女人特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至少钱家成员不会排挤自己。

    大少,名门,权贵圈子,豪车和奢侈的衣服首饰,曾几何时,这些东西离张依伊是多么的遥远,现在似乎触手可及,因此,她看着走廊上一个个衣光鲜艳的钱家男女,虚荣心冲淡了不少担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号院落的事情并没有保密,但匆匆赶来的钱子鼎还是无法窥探全部真相,只知叔叔喝醉了跟人冲突,随后被一个猛人断掉一指,那些钱家跟班也都在手术,因此钱子鼎对二叔受伤显得郁闷。

    所以在钱唐江做完手术被医生缓缓推出来的时候,钱子鼎一个脚步冲到了二叔的活动床上,看着神情憔悴脸色惨白的二叔喊道:“二叔,究竟是哪个王八蛋伤你?告诉我,我叫兄弟弄死他。”

    钱子鼎下意识认为这怕是醉酒冲突。

    其余钱家男女也都围了上来,半蹲床边故作紧张询问伤情,表现的悲愤交加,貌似恨不得马上为钱唐江两肋锸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钱唐江不耐烦的撇撇嘴:“行了,你们别折腾了。”

    “有杜夫人给我出气,哪轮得到你们动手?”

    钱子鼎撇撇嘴狞笑不已,心想那个傻叉完蛋了,此时默不作声的张依伊回味杜夫人等字眼,心底又泛起一抹波澜,钱唐江不愧是自己的偶像,受点伤就有总统夫人出面,足够让寻常人家膜拜。

    什么纯真,什么真爱,什么感情,当今社会没有权势没有金钱铺垫,其它东西全是虚无缥缈的扯淡,张依伊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女人,当初抛弃乔运财的选择注定她今后风风光光的华丽人生。

    就在这时,电梯门又叮一声打开,走出十余名黑色服饰的男子,走在前面是一瘸一瘸的连鹰,他的左手也缠着绑带,只是神情没有钱唐江难看,张依伊上次见过连鹰,自然清楚这是连大管家。

    “想不到钱董这么受杜夫人器重!”

    张依伊心中感慨一句:“这就派管家来过问。”

    “钱唐江,夫人要我告诉你。”

    钱唐江见到连鹰再度出现自己面前,下意识以为他带来杜夫人支持的消息,谁知,刚刚处理完伤势的连鹰轻轻咳嗽一声,毫不留情撕毁掉钱唐江最后希望:“明天备一桌酒席,向恒少道歉!”

    “否则,她无法保证你能活着离京。”

    整条走廊瞬间安静了下来,张依伊更是僵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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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杀人王牌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杀人王牌

    “想不到我未来女婿回来了,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距离八号院落事端十二个小时,在京城一处诺大人工湖畔,一艘白色小船缓慢行驶,其它船只远远避让,后面几艘更是不敢有丝毫逾越,昭示出小船主人非同小可身份。

    小船的遮阳板下,坐着一个风韵动人的妇人,她靠在舒适座椅上,捧着一袋国外品牌的鱼粮,一点一点撒入湖水里,引得无数鱼儿一路跟随,让小船四周生出不少朝气,早晨也变得灵动起来。

    而在美丽妇人的背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皮白净的中年人穿一身阿玛尼,衬衣、皮鞋、西裤全是手工定制的奢侈玩意,贵气迫人,只是儒雅不凡的脸上多了几道伤口,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而养尊处优白皙修长的左手,更是因为少了一根手指显得触目惊心,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连淡淡血迹都被纱布掩住,但整个手掌呈现出来的惨白,还是向人昭示中年男子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钱唐江!

    听到金格格漫不经心的笑声,钱唐江嘴角牵动了两下,待知道杜夫人不给自己撑腰,还要自己给赵恒设宴道歉时,他就散去扮苦主博同情的念头,早早从病床滚下来见金格格,聆听最后指示。

    金格格把一捧鱼粮轻轻撒入湖中,红唇轻启抛出一句:“我还以为他死了,想不到竟然活生生冒出来了,可惜我有过的几滴眼泪和揪心,不过他活着好像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不用四处求医。”

    说到这里,金格格脸上涌现一抹矛盾,她骨子里是希望赵恒坠机入海身亡,这样她就可以少一个头疼的对象,可是血淋淋的现实又让她期盼赵恒活着,毕竟身上的毒素还需要赵恒来周旋化解。

    赵恒横死,百狗剩消失无踪。

    不过让她无奈的是,赵恒死而复生第一件事,竟然把她刚收拢的一条狗猜得面目全非,顺带连鹰也被无辜断掉一指,她无所谓钱唐江的生死,只是还没榨取完他的价值,所以暂时不想他出事。

    此时,钱唐江一抹脸上湿气,看着优雅喂鱼的金格格,小心翼翼挤出一句:“夫人,难道就这样算了?他跟南念佛搅合在一起,当众断掉我一根手指,我可是部级待遇,等于一州之长职位。”

    从华国官场的排资论辈来说,钱唐江确实等于一州之长:“我资历比赵恒和南念佛还要高,他这样在数百人面前动我,这不仅是打钱家的脸,也是蔑视夫人权威,只怕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蔑视我?”

    金格格听到钱唐江这句话笑了笑,扬起精致的脸看着后者:“他又不是第一次无视我的权威,我已经习惯他跟我的对抗和叫嚣,他如能敬重我跟我一条心,我今时今日又哪来这么多的麻烦?”

    在钱唐江呼吸微微一滞的时候,金格格又轻笑着开口:“他无法无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敢当着东太白的面打残黑寡妇儿子,他断掉你一指已算手下留情,你千万不要想着讨回彩头。”

    “那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钱唐江迸出一句话:“我憋屈!”

    金格格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也不在意钱唐江的郁闷心情:“憋屈也要忍着,谁叫你运气不好撞见千年屠夫?对赵恒愤怒和憋屈的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可赵恒依然活得风生水起。”

    金格格不忘记打击着钱唐江的自以为是:“你再不爽又能怎样呢?你想要跟他讨回公道,只会让你被踩得更加面目全非,再说你这憋屈算得了什么?东太白和江中华他们不也栽在赵恒手里?”

    “相比他们的下场,你断掉一指已是幸运。”

    在钱唐江眼皮微微一跳的时候,金格格拍着自己的修长左腿:“我这只小腿,也残留着赵恒的两枪弹痕,他在华海只是街头混混的时候,他就敢在华海对我开枪,你这一指又有什么好叫的?”

    当初赵恒和陆猛在黄浦学院遭受到狙击,赵恒一怒之下就杀入丁杜两家的聚会,当着众人的面对高高在上的金格格开枪,直接洞穿她的小腿,这事情已过去很久,但杜夫人提起依然杀机呈现。

    钱唐江闻言更是僵直了身躯,似乎没想到赵恒如此疯狂,连杜夫人都敢开枪伤害,当下一擦额头的汗水,算是明白杜夫人要自己赔礼道歉的缘故,这事如不做个了结,自己以后怕是小命难保。

    “夫人,难道赵恒就无法管教?”

    只是钱唐江扫到极其不和谐的手掌,眼里又掠过一抹愤怒,压低声音抛出一句:“夫人现在可是国务委员,身兼党政军数职,位置只比杜总统低一级,旗下无数精英拥护,难道还要让赵恒?”

    如今的杜夫人占着六个职位,还在华国官场安锸了不少亲信,更是获得爱新觉罗一脉鼎力支持,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最重要的是,杜家的崛起和新兴,让昔日四大派精英纷纷站在杜夫人阵营。

    因此钱唐江有点不解,杜夫人能够动南念佛,为什么就不敢管教赵恒?金格格显然清楚钱唐江的意思,幽幽一笑回道:“这涉及到杜总统的态度,我可以找到合适的理由,把南念佛踢下来。”

    她淡淡开口:“因为杜总统当初蜗居华海的时候,没少受四大派系的打压,他曾经跟你一样憋屈无奈,所以只要我做的不过分又不影响华国的稳定,清除四大派要员,他是不会阻拦反对的。”

    “当然,他也不会鼓励我对付他们。”

    钱唐江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四大家以前对华海虽然谈不上往死里整,但对杜天雄的打压是不遗余力,就连提供给华海的水电,也是高于其余城市的两倍,所以杜天雄对四大家有芥蒂是正常的。

    “因为有昔日的恩怨使然,现在又是赵氏独大局面。”

    金格格目光落在前方的湖面,淡淡道出自己心声:“所以我找到借口对付南念佛不会有麻烦,但赵恒就不同了,他背后不仅有大小金衣和牛空空等人的支持,杜总统对他也是把接班人对待。”

    女人把鱼粮倾泻进湖里:“他还是西氏集团继承人,又有乔不死和赵定天的护短,特别是我家丫头对他的爱意,我跟他发生冲突,无论对错我都会被千夫所指,因此我动不了赵恒也不能动。”

    “你明白?”

    听到金格格三分感慨七分无奈的坦诚,钱唐江彻底收起讨回公道的念头,转而点点头:“唐江明白,夫人,昨晚是我错了,我不该喝太多酒失去判断力,导致昨晚事故还让杜夫人生出担心。”

    “我愿意设宴向赵恒道歉。”

    钱唐江微微挺直腰板,流淌一抹忍辱负重态势:“无论赵恒怎么羞辱和践踏我,哪怕再断掉我一根手指,我都会忍下来,绝不让事态扩展涉及到夫人,夫人,钱唐江再度向你道歉,对不起。”

    林徽因是一个幌子,钱唐江发飙也是一个借口,昨晚冲突其实是杜夫人策划的事件,就是用钱唐江招惹南念佛生气,最好让南念佛对钱唐江大打出手,这样就可以给金格格撂倒南念佛的机会。

    钱唐江昨晚已经摆出英勇就义的态势,可惜没有让南念佛掉入陷阱,反而引来赵恒的大开杀戒,不仅瓦解掉金格格的阴谋,还让钱唐江白白断了根手指,所以钱唐江对自己没完成任务很愧疚。

    “何必说对不起?”

    金格格淡淡一笑:“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连累你断掉一指,还让你跟赵恒道歉,倒是我有点为难你了,今晚我在第一楼设一桌,你跟那小子低个头道杯酒,息事吧。”

    钱唐江低声回道:“谢谢夫人!”

    半小时后,金格格叮嘱钱唐江几句就离开小船去吃早餐,钱唐江依然站在船头沉思,此时,媚姨跟随挪移脚步靠了上来,一脸憋屈的开口:“钱董,杜夫人让您忍气吞声,您就真忍气吞声?”

    钱唐江叹息一声:“整个华国都知我是金格格的狗,一条走狗不听主子的话,后果是什么,你清楚。”旋即眼眸中绽放狠厉,扭身看向媚姨:“不过,赵恒要迫我到绝境,我不会坐于待毙!”

    “我会跟他同归于尽。”

    钱唐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手中有一张杀人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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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零章 莫非是他?

    第二千二百零零章莫非是他?

    赵恒还活着!

    这个消息如原子弹爆炸般在京城掀起一大波风浪,最先听到的京城权贵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除了震惊以外还是震惊!很多人在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鱼,然后溺水般大喘气。

    相比听到赵恒坠机入海时的复杂情绪,他们此刻更多是揪心和恐慌,全都咒骂老天无眼,为什么赵恒这样都没死?在他们的认知里,赵恒活着就会让他们活得不舒服,日子也会过得提心吊胆。

    对于妄图赵恒横死格局改变的野心者来说,这个消息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他们刚刚腾升出来的希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赵恒还活着,他们倒腾阴谋诡计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后果。

    当钱唐江等数百人断指一事小范围扩大开来时,试图联盟抗衡赵恒强势回归的各方势力,更是顷刻没有了底气显得无比脆弱,似乎一切形容词,都不能准确的表达出,众人心中的震憾和失落。

    面对大难不死依然无法无天的赵恒,他们就像桌子上摆设的花瓶,随时都有可能破碎,曾经起过异心者,还连滚带爬跑去大佛寺上香求保佑,总之,赵恒的活着让京城显得人心惶恐暗波汹涌。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街头没了权贵子弟的飙车。

    “昨晚踩人这么拉风的事竟然不叫我?”

    在京城山清水秀的高尔夫球场,乔运财正握着球杆瞄向地上的白球,同时向赵恒和南念佛他们抱怨:“或者你们迟半小时让我锸上一手也行,远比我赶赴现场见到大戏落幕要好上十倍百倍。”

    没等旁边的赵恒回应乔运财,南念佛先发出一阵爽朗笑声:“这可不能怪我,昨晚主角是恒少,我对钱唐江一忍再忍没有出手,目的就是想要给西少你留点戏码,结果恒少按捺不住全玩了。”

    在乔运财挥出球杆击飞白球时,南念佛又轻声补充一句:“不过这也可以原谅的,毕竟恒少消失这么久,心里早就憋屈坏了,有钱唐江这么好的对手,他哪里可能留着给你肆虐,下次吧、、”

    “下次再有傻叉出来,保证留给你踩。”

    赵恒直立身子伸伸懒腰,沐浴着清冷怡人的风:“是啊,老二,我已把地址告诉你了,谁叫你来的这么慢?我还纳闷你怎么不早点出现,可以省却我揍钱唐江的力气,下次有这机会让给你。”

    乔运财呼出一口长气,摸摸脑袋苦笑开口:“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下次只是你的敷衍之词,我不管,今天所有花费都由你们负责,待会给我搞几张高尔夫会员卡,算是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没问题!”

    南念佛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点安小天道:“待会让安小天给你拿五张至尊会员卡,昨天本来还想叫你也过来吃饭,但恒少说你最近要过平淡日子,享受卿卿我我的日子,所以就没打扰你。”

    赵恒手指点一点乔运财,表示这一番话是胖子自己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乔运财尴尬的笑了两下,随后瞄了安小天一眼开口:“那就谢谢南少了,最近吃得有点多,想要打高尔夫减减肥。”

    “昨晚其实是一场意外。”

    南念佛笑着摆手表示不需客气,领着两人向前走去:“我没想到恒少会对钱唐江动手,那家伙虽然让人讨厌,我也想找合适机会收拾他,但昨晚真没有动他的念头,毕竟那于我是一个圈套。”

    平静下来的南念佛以旁观者态势,重新回想昨晚八号院落的冲突:“钱唐江最近虽然猖狂跋扈,但有街头一枪的阴影,他不会大庭广众挑衅我的底线,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因为金格格唆使。”

    他淡淡一笑:“他浑身酒气像是一个酒鬼一样,但无论意识思维还是说话条理都昭示他没喝醉,之所以借着酒当众找我晦气,就是想要激怒我大打出手,这样就可以让金格格扣我斗殴罪名。”

    在赵恒和乔运财的下意识点头中,南念佛又叹息一声:“再结合华英雄的通缉,金秀秀的横死,赵老遇袭,我很大概率会就此下台,因此我都尽力忍着那条恶狗,只是没有想到恒少会出手。”

    “我也不想动他的!”

    赵恒也耸耸肩膀,笑着抛出一句:“毕竟我答应过舅舅不动钱家,可是他昨晚的样子,不管是不是金格格唆使,我都肯定要出手动他,只砸他一个酒瓶一根手指,已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了。”

    乔运财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脸上多了一抹肃穆开口:“恒哥,舅舅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你没把钱家拔掉影响民生集团稳定,揍钱唐江一顿不会有什么,我只是担心金格格会不会发怒。”

    他眼里涌现一抹担忧:“金格格这半年来扩展的相当可怕,不仅把爱新觉罗一脉牢牢握在手中,还引得不少四大派系成员投靠,现在只要金格格打个眼色,就会有无数人领略她的意图做事。”

    “钱唐江是她刚刚收留的一条走狗!”

    乔运财微微停止前行的脚步,随后声线平缓抛出一句:“她为这条狗还跟南老当众争执,钱唐江现在确实也颇有价值,你昨晚这样肆虐钱唐江,我担心她会向你问责,你要不总统打个招呼?”

    南念佛也点点头,叹息一声附和:“是啊,金格格在各方讨好势力的运作下,通过战时法规合法成为副总统待遇的国务委员,级别仅次总统和赵老等几个人,手底下有四五个实权部门效力。”

    他善意的提醒着赵恒:“金格格如果唆使那些人问责你,虽然不至于让你身陷绝境,却也相当麻烦,因为他们会拿着法律法规指责你,在四大派系渐渐衰落后,宪法又开始被抬到明面上来。”

    “放心,金格格不敢动我的!”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的凝重,他挥舞着球杆一笑:“无论什么级别我都不惧她,甚至不用跟总统打招呼,金格格也不会因为钱唐江跟我翻脸,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她还会让钱唐江向我道歉。”

    南念佛和乔运财齐齐开口:“你有杀手锏?”

    赵恒也没有隐瞒两人,微微挺直身子回道:“金格格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掉,我只给了她一瓶药稳住咳嗽,让她不至于每次咳嗽都像是死过一次,要想解毒,就只能等百狗剩研制出解药。”

    乔运财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显然知道赵恒的潜在意思,赵恒悠悠补充一句:“如果她找我晦气的话,我的心情就会不好,我的心情不好,百狗剩也就没兴趣研究,解药进度自会放缓或失败。”

    “这就间接影响到金格格的生死。”

    赵恒淡淡开口:“你们说,她敢找我晦气吧?”

    听到赵恒这一番话,南念佛和乔运财都齐齐大笑起来,随后两人竖起拇指开口:“恒少,还是你狡猾啊,小小手段就捏住大杀四方的皇族妖女,只是我们有点好奇,你究竟什么时候下的毒?”

    赵恒一本正经:“毒?什么毒?谁下的毒?”他竖起手指发誓喊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从来就没有动过下毒金格格的心,她身上的毒身上的咳嗽真不是我的手段,你们可不要冤枉我。”

    听到赵恒的话,两人微微一怔,以为赵恒在开玩笑,却发现他一脸的肃穆,只是赵恒没有下毒的话,又有谁敢对金格格使小手段?乔运财眼里划过一抹茫然,不过看到安小天的时候瞬间顿悟。

    他知道谁下的毒了。

    就在三人并肩向远处慢慢前行的时候,在高尔夫球场的相邻区域,张依伊正在一份合约上签下名字,随后跟对面一个剃着寸头的中年男子握手,脸上笑容无比温柔灿烂:“鼓导演,谢谢你。”

    旁边的钱子鼎也踏前一步,笑意遮掩住脸上的憔悴和苍白,他跟中年男子也重重握手:“鼓导,谢谢你给依伊出演女一号的机会,你这份人情我会记在心里的,回去香巷也替我谢谢杨老板。”

    “钱少客气了!”

    中年男子发出一阵大笑,随后把合约放在公文包里:“杨老板的兄弟,也就是我鼓飞翔的兄弟,钱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弟妹,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给弟妹留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何况谁演女一号不是演?”

    中年男子一指张依伊手中合约,还有她拿在手里的一份剧本:“这大合欢的剧本,张小姐抽空熟悉熟悉,咱们争取下月开拍,年底杀青上贺岁档捞一笔,这部戏一出,张小姐必会一炮走红。”

    张依伊欣喜喊道:“谢谢鼓导演!”

    钱子鼎见到女人兴奋不已的样子,脸上也一扫二叔伤势的郁闷,再度跟眼前的导演重重握手:“鼓导演放心,依伊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我也可以保证,这部电影上演的时候、、”

    “当月排座率第一!”

    鼓导演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甚好!”

    张依伊露出一副小女人样子把剧本捧在怀里娇笑,宛如抱住的是名声是钱财是未来,就在这时,草地涌来一大批男男女女,还有不少一身黑衣的保镖,强大气场连自大的钱子鼎都止不住凝重。

    在鼓导演他们眯起眼睛扫向经过人群时,张依伊目光也落在前方,远处三道被众星捧月的身影,视角不佳,惊鸿一瞥没瞧清,但心脏仍然猛烈抽搐,其中一道身着长衫,她情不自禁想到一人。

    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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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风起云涌(三更求花)

    第二千二百零一章风起云涌

    张依伊并没有见到乔运财的正面。

    她只是远远撇到那一袭荒唐可笑的黑色长衫,想起昔日相似装扮过的乔运财,所以心里才会划过一个念头,也就一闪而逝,她就自嘲着散去念头,唯唯诺诺的小胖怎可能是众星捧月的大少呢?

    从四周散落的保镖和数十名男女跟随来判断,三人身份和地位应该比钱子鼎还要高半分,毕竟钱子鼎身边也就六个保镖,因此张依伊认定那批人非富即贵,也就彻底散掉可能是乔运财的念头。

    其实只要她上前去瞄一眼,她就能认出长衫男子真是乔运财,可惜她鬼使神差没有挪移脚步,转而抱着剧本继续做着她一炮走红的美梦,钱子鼎也一推脸上的眼镜,不置可否的瞥了前方一眼。

    尽管他也能猜测这批人身份显赫,但他还是摆出老子最牛叉的态势,把对方当成一批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以此提高自己的质素水平,就如钱唐江受伤,钱子鼎心里也更多把它当成一个意外。

    “子鼎,谢谢你!”

    在把鼓导演等人送出高尔夫球场后,张依伊一把环住钱子鼎脖子,身子紧紧相贴还献上热吻,随后绽放一抹笑容开口:“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遇见你之前,做女主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钱子鼎抱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蛮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开心就好,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让我开心,区区一部电影女主算得什么?我把你捧成第二个章子怡巩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依伊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不过还是故意嘟起小嘴道:“我连宝贵身子都给你了,还全面配合你所有要求,你还要我怎么让你开心啊?你说出来,我全力去做就是,只要能让钱少你开心。”

    “哪天找小胖出来。”

    钱子鼎脸色扬起一抹邪恶笑意,捏着张依伊的下巴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还在怀念咱们第一晚的感觉,床下开着手机,我在床上用着你,耳边还听着小胖的焦虑,感觉、、倍儿爽。”

    张依伊打开钱子鼎的手指,轻轻哼出一声道:“你就知道取笑我,是不是觉得我主动送上门太便宜啊?是不是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如果是的话,我主动滚蛋好了,反正你身边不缺美女投怀。”

    钱子鼎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随便在女人臀部揉了一把:“我只是格外怀念那一晚,我又没有说对你厌倦了,你这么温柔这么妩媚,我又怎么舍得抛弃你呢?何况你的付出也已经得到回报了。”

    他还拍拍张依伊怀中的合同道:“这一纸合约,除了能让你一炮而红之外,你还能拿到一大笔片酬,这是奔着三亿票房去的影片,你前后至少能拿个八百万,这钱足够秒杀你一堆北影姐妹。”

    “林晓丽做几辈子龙套角色都未必能赚八百万。”

    钱子鼎意味深长的提醒张依伊,也是为日后分手做铺垫:“你半年之内就完成资金原始积累,省着点用,这一笔钱可以让你舒服过完下半生了,所以我就算把你抛弃,你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张依伊先是附和般的点点头,随后又醒悟起来喊道:“你这是给自己留退路了,看来你要把我抛弃了,不过我也不怕跟其余女人竞争,我就不信,还有女人比我更能吃住你,更能让你开心。”

    钱子鼎一笑:“你想多了!”

    “对了,咱们今天要不要去看二叔?”

    张依伊没有揪着钱子鼎让他承诺什么,精明女人清楚承诺就是渣,唯有完善自己才是真,随后她看着身边男人低声开口:“二叔断指了,还要被迫去赔礼道歉,咱们要不要过去开导他一下?”

    听到张依伊提起这个话题,钱子鼎脸上掠过一抹烦闷,随后扯开领子开口:“不用了,二叔让我不要锸手此事,也让我不要太多过问,他自己会把事情摆平,所以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做事。”

    一抹狠戾划过,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不过我相信,以二叔的能耐和手段,赵恒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二叔向来杀人于无形中,仗着家世的赵恒又怎么玩得过多?华国太子中的太子、”

    “我呸!”

    张依伊一脸茫然,太子两字距离她遥远。

    在高尔夫球场挥洒汗水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赵恒和南念佛就放下球杆在太阳伞下喝茶,倒是身材庞大的乔运财显得兴致十足,还点名要安小天和珈蓝陪他玩几局,呈现出一股难得活力和朝气。

    玩了四五局后,珈蓝和菩萨也摸着额头汗水离开场地,碧绿的草地就剩下乔运财和安小天,看着跑路的珈蓝,乔运财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又望着安小天开口:“小天,你怎么不收杆走人啊?”

    “西少都还在坚持,小天又怎能放弃?”

    安小天摆出挥杆的标准姿势,随后动作优雅的猛地一击,白球划着弧线向前方飞去,打得相当漂亮:“西少是客,南系是主,西少兴致仍在,我又怎能失陪?我如走,岂不失了南系的礼数?”

    乔运财闻言笑了起来,随后瞄了安小天一眼开口:“连这点小事都替南少着想,看来你对南少挺忠诚的嘛,不过也是,南少如没有你们这批生死相许的兄弟,他今天又怎能坐稳主事人位置?”

    “比如我,就有点悲剧了!”

    乔运财站在安小天身边向前走去,他保持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从小养尊处优,能力又不行,更没有你这种死忠兄弟,搞到现在连西氏集团都没能力掌控,要靠恒哥威望来稳定大局。”

    安小天嘴角牵动了两下,随后勾起一抹笑容:“西少开玩笑了,你都没能力的话,放眼华国也就没几个青年才俊,何况我也算不上什么南少生死兄弟,只是欠他太多让我愿意士为知己者死。”

    “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

    乔运财眼里划过一抹光芒,神情变得意味深长:“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南少的福分啊,我如果有你这种死忠,我就是做梦也会发笑,因为这种兄弟会主动为我分忧,可以让我少很多麻烦。”

    安小天一笑:“西少过奖了!”

    乔运财握着球杆缓缓上前,悠悠一笑抛出一句话:“我没有过奖,小天,你放在古代王朝绝对是一代忠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所有皇上要做的事做不到的事,你都会想方设法替他去完成。”

    安小天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平静,乔运财又补充上一句:“你这种忠心很感人,可是有时候也会害死人,搞不好还会害死自家主子,当你自感为主子分忧的时候,很可能在制造麻烦。”

    安小天前行的脚步瞬间停滞,他侧头想要从乔运财脸上辨认什么,乔运财却已经搂着他的肩膀,满脸笑容的向前走去:“你想一想,如非南老背了寸头的黑锅,南少现在还能站这里打球吗?”

    安小天身躯瞬间一震还没流露出震惊时,乔运财又抛出一句:“你以为干掉恒少,就可以让南少成为新一代翘楚,可是连昨晚的钱唐江叫嚣,南系都没有本钱去抗衡,翘楚两字不觉幼稚吗?”

    安小天挤出一丝笑容:“西少,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懂得!”

    乔运财淡淡开口:“如果你真的不懂,东瀛洪门十多具尸体会让你懂的,他们的身份也会让你懂的,小天,找个机会跟恒哥道个歉,无论你是死是活,至少他跟南少不会起冲突,顾全大局、”

    “这才是忠!”

    他还拍拍安小天的肩膀,一脸的玩味:

    “当然,记得把尼古拉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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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二章 拉风的女人

    第二千二百零二章拉风的女人

    临近中午,三环一座立交桥上,十几辆奥迪规规矩矩分成几波散开,没有飙车,没有占道,更没有刻意牛叉闯红灯,张弛有度的赵恒他们有时无法无天,但更多时候还是遵守着华国法规法律。

    他们可以践踏钱唐江这些权贵头上发泄怒意,却不会践踏平民百姓来展示上位者的优越感,作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三人虽然还没有赵定天他们的内敛,但不可否认他们正在不可遏制的成长。

    “恒哥,各方知道你回来后,立马安分了不少!”

    在南念佛行进的奥迪车中,换了一身休闲服饰的乔胖子靠在车窗,一点外面高架桥笑道:“以前这里飙车不息,无数权贵子弟都在上面表演生死时速,二十四小时,几乎都有亡命之徒耍酷。”

    在赵恒扭头望向外面车道的时候,南念佛也笑着附和一句:“是啊,这里早被他们当成赛车道,弄得平时都没什么车子行人经过,可是听到你活着回来的消息,整座高架桥立马安静了下来。”

    南念佛悠悠一笑补充:“我还收到不少风声,大小权贵都把平时牛哄哄的子弟锁在家里,就是担心他们在外面作威作福撞到你,连正部级别的钱唐江都被你断指,轮到他们就可能丢掉小命。”

    “我有这么凶神恶煞?”

    赵恒闻言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随后落下车窗吹着午风:“你们肯定夸大其词,否则照你们这样的说法,今年春节都不用买门神了,直接把我照片复印几份贴在门上,那就可以威慑一切宵小。”

    南念佛和乔运财听到这番话都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乔运财接过话题:“我们还真没有夸大其词,甚至我们已经是美化你了,事实是不仅京城权贵子弟,连妇孺老小都把你当成吓唬小孩筹码。”

    “小孩一哭,他们马上喊赵恒来了。”

    乔运财的话差点让赵恒撞在玻璃上,似乎没想到自己杀伤力这么大,也就在这时,一记刺耳声响从后面传来,一道刺眼的红色车影迫来,似乎丝毫不惧奥迪车队,以极快的速度摆出超车态势。

    赵恒眼神募然凌厉阴冷,身上的散漫慵懒气息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惊人的无边际的冰冷和无止境的凌厉,好像完全转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于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危险人物。

    南念佛和乔运财也扭头看去,红色车子像一道闪电从远至近,快如幽灵拉出残影,在后面一闪一没,两人感到自己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热血沸腾,这种速度只有顶级的高手的才能跑出。

    只是欣赏归欣赏,对于安全的顾虑,南念佛自然不会让对方超车,于是把手指伸出窗外打了个响指,随着啪一声脆响,南系成员立刻变换队形,四辆奥迪放慢半拍速度,意图堵住压来的车子。

    “呜!”

    红色车子显然也意识到南系车队的意图,前行车速立刻由时速三十公里,瞬间提升到近百公里,下一秒,它以一个重心转移,配合妙到毫颠的弯角走线,紧随着最后一辆奥迪杀入第一个弯道。

    在赵恒见到红色车子南念佛暗生戒备的时候,看不清面目的车主正左脚刹车、涡轮增压、连续旋转漂移,一连串眼花缭乱的飙车技术,穿花蝴蝶般在道路上的南系车队间穿梭,游刃有余穿过。

    珈蓝他们全力堵截对方却依然被后者连续晃过,赵恒三人眼神无形中玩味起来,南念佛和乔运财他们已经闪出了刀枪,无论对方是不是冲着赵恒过来,他们都需要提高警惕来保证赵恒的安全。

    毕竟对方的车技已经让人震惊,如果不摆出戒备态势,一旦发生危险就难于应付,所幸红色车子并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像一阵风一样越过他们,留下一道红色车影之余,还飘飞一抹淡淡清香。

    “红色法拉利,有个性的女人、、”

    赵恒淡淡一笑:“这京城的日子真好!”剔除掉对方于自己的危险可能后,他对法拉利车主并没有太多愤怒,除了男人容易原谅女人无礼之外,最重要的是,赵恒涌动着一抹寻求刺激的热血。

    南念佛眯着眼睛望向正不断穿出奥迪车队的法拉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敢这样无视我们的存在,还敢耀武扬威从我们车队穿过,她也算得上京城第一人。”

    乔运财揉揉脑袋没有出声,只是眼睛掠过一抹欣赏,他显然想起了昔日的月仙儿,一样的豪车一样的美女,一样的独立个性,不过他心里清楚,月仙儿已经死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

    这时,红色法拉利已经越过南系车队冲到最前面,无论是珈蓝、菩萨乃至安小天亲自堵截,都被对方摧枯拉朽的穿过,最后更是在三辆车子并排挡路中,分出一半车身从防护栏上倾斜滑过去。

    “砰!”

    随后法拉利一声巨响从防护栏滑下,超过最前端的南系车辆拉开距离,最后发出巨大的轰鸣,唰的一声急刹车,它直接横在前方数十米,在南系成员摸向枪械的时候,法拉利正悄然落下车窗。

    不过里面并没有探出枪口,而是露出一张精致冷艳的俏脸,一个缠着红色丝巾的年轻女孩,轻舞飞扬,看着赵恒他们勾起一抹淡淡戏谑,随后,她伸出修长食指,轻轻摆动表示赵恒他们不行。

    赵恒他们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蔑视。

    “果然是极品女人!”

    赵恒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生出动怒,相反靠在座椅上悠悠一笑:“如此牛叉只怕身份不简单,不过应该也是刚回京城的主,不然怎会连南系车队都认不出来,老二,把她面目车牌号记下来。”

    赵恒还挥手让珈蓝他们不要对年轻女子下手,随后在乔运财愣然望向自己时调笑:“然后把她照片拿给老三看一看,问一问这样的女人喜不喜欢,反正她嫁给别人也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

    乔运财大笑起来:“明白!”

    此时,赵恒他们的车子已经迫近红色法拉利,三人见到年轻女子正缓缓收回手指,一抹冷冷的戏谑在嘴角弯起,左角脚尖连连挑动,右手油门全开,经过短短两秒钟,车子再度发出轰鸣巨响。

    下一秒,引擎中油嘴喷出雾化燃油,一团火焰顷刻爆发,强大地冲力,推动活塞,动力经过齿轮链条,瞬间传达车轮上,车轮扒地,旋转着卷起几缕青烟,年轻女子左手食指斜伸窗外,胜利。

    最亮眼的是,她的手腕还系着一条红绳。

    随后,她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赵恒他们眼里都流露出一抹欣赏,但不知道是年轻女子动作幅度过大,还是脖子上的丝巾没有系稳,篷的一声,红色丝巾从法拉利窗口飘出,遭遇强大气流卷上半空,恰好落入赵恒所在车窗。

    法拉利车子的速度下意思一缓,但很快又呜呜直响的离去,赵恒捏住那一条丝巾,一抹淡淡幽香在车厢若隐若现,乔运财轻轻一嗅香气,手指一敲脑袋开口:“毕扬,全球昂贵的香水之一。”

    乔运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闭起眼睛开口:“这是由顶尖名牌设计师毕扬调制的,最昂贵的香水之一,有浓郁而神秘的东方香味,每盎司四百美元,这小妞非富即贵啊,不知什么来历?”

    乔运财睁开眼睛望向渐渐消失的法拉利,还一点赵恒握着的那一条丝巾补充:“这是爱马仕丝巾,从选题开始,经由设计、配色、制版、着色、手工卷边等工序,前后需时超过十八个月。”

    他笑容玩味:“我就不说它要三千美金了。”

    “这就是缘分啊。”

    南念佛拍拍赵恒的肩膀,发出一记爽朗的笑声:“恒少,我看你也不用把她介绍给青官了,她的丝巾竟然被老天留下还飘在你手里,那就证明你跟她未来还会相见,看来我要提前恭喜你啊。”

    乔运财也笑了起来,不忘记打趣赵恒开口:“没错,我也觉得你们将来会有故事,狗血的影视剧不就这么演的吗?这也算是老天对你的一点弥补,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恒哥,好好珍惜。”

    赵恒捏着红色丝巾,想要说什么却是叹息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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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三章 和头酒

    第二千二百零三章和头酒

    半小时后,赵恒他们的车队缓缓驶入最老牌的全聚德,乔运财早上打球的时候就喊着吃烤鸭,南念佛自然成全他了,由于早让人订好位置,不像其他晚来的客人只能驻足喧闹大厅,茫然等候。

    三十多个人,在服务员领路,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两侧挂着很多大幅照片,都是外国元首政要光顾全聚德的纪念留影,胖子他们自然不会被这些东西吸引,径直走入定好的三个包房,赵恒他们和保镖分开落座,服务员很快递上菜单。

    这里最便宜的是一百六十八一只,包括所有的配料,需要的话也可以选择鸭架打包,全都免费,座位免费,不过要另付一成的服务费,也就是说你单独吃一只烤鸭的话,需要支付一百八十五。

    当然,全聚德也有各种各样的炒菜,价格全都不便宜,饶是如此,可容纳两千人的全聚德依然座无虚席,乔运财显然来这地方多次,菜单看都不看就点出十几道菜,吃喝上的讲究他从不逊色。

    “恒少!”

    就在赵恒看着乔运财点菜,自己捏着茶杯喝水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开,珈蓝打开房门立刻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丽人,一袭素雅服饰的林徽因,化着淡淡妆容站在门口,几分局促几分笑意。

    虽然林徽因的神韵永远比不上北如烟,也无法代替后者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但是她依然有着自己的高贵气质,犹如一缕携着温度的风,小小局促过后变得落落大方,天使般地姿容也越发迷人。

    南念佛挥手让林徽因走入厢房,随后看着愣然的赵恒开口:“昨晚一事幸亏你出手,不仅替南系出了一口恶气也化解了林小姐的困境,今天小小聚餐,我就打电话让她过来,敬杯酒道个谢。”

    林徽因踏前一步,流露一抹感激:“谢谢恒少!”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赵恒,虽然两人关系没有男女之欢也不算知己,可赵恒前后帮过她太多,纠缠她多日的钱唐江更是差点让她崩溃,号称国家花旦的她在权贵面前脆弱的连自杀机会都没有。

    赵恒苦笑一声:“你们还真庸俗,我也就是看钱唐江不顺眼,找借口出一口恶气,谈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何必这么见外?”随后他又挥手让林徽因落座:“昨晚只是顺势,不需要铭记在心。”

    南念佛一笑:“礼数还是必要的!”

    “不!”

    没有等南念佛开口说什么,林徽因鼓起心中勇气看着赵恒道:“于恒少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徽因来说却是救命之恩,你不仅是救了我,还救了我父母,如果没有恒少的打抱不平、、”

    “我们全家怕是没几个能活着了!”

    说到这里,她对着赵恒来了一记重重鞠躬,没有人怀疑她的真诚没有人质疑她的感激:“恒少,林徽因虽然只是一介女人,但日后恒少如有什么我效力,林徽因愿意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完成。”

    钱唐江捏着林徽因父母要挟她就范,想要对她进行身心双重蹂躏,让林徽因一死了断都不可能,可是要她真跟了钱唐江,她又无法过了心中的坎,自从认识赵恒后,她就不会随便取悦男人了。

    这倒不是她想要赵恒的后宫,而是她想要自己站在赵恒面前,能够干净一点坦然一点,因此如非走投无路她是绝对不会屈服钱唐江的婬威,所以赵恒昨晚的出手,让几近绝望的她重获了新生。

    因此她从心底生出了感激。

    赵恒见到林徽因如此大礼,忙站起来一把扶住靓丽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都说不用这样见外,你我虽然没有深交,但也算是朋友,我举手之劳算得了什么呢?真要谢的话,一杯酒。”

    林徽因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女人,嫣然一笑拿起酒瓶,直接在六个高脚杯上倒上殷红酒液,把其中一杯递给赵恒,自己则捏起另一个杯子:“恒少,一杯酒哪够表达我的谢意?我敬你三杯!”

    随后,她就一口喝干净杯中红酒,毫无水分的见底,在南念佛和乔运财他们的叫好中,林徽因又捏起了第二杯,向赵恒致敬后又一口喝完,俏丽的脸上,因为酒精气息,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润。

    此刻的花旦,明媚动人。

    乔运财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睛弥勒佛的看着,似乎很是欣慰林徽因对赵恒的感恩戴德,也很欣赏南念佛对林徽因效命赵恒宽容的感慨,随后把望向一脸平静看不出深浅的安小天。

    他不得不叹服安小天的定力,自己在球场已经点出后者所为,乔运财相信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过还是感慨安小天的定力,从球场到现在没有半点情绪波澜。

    乔运财没有直接把寸头的事情告诉赵恒,就是因为他昨晚见到南念佛的俯身,也看得出南念佛跟赵恒的感情,所以他不想因安小天让赵氏跟南系火拼,因此他才希望安小天解决自己犯的错误。

    在乔胖子对赵恒的了解看来,安小天主动向赵恒坦白,才有可能继续维护赵氏和南系的友好,不然等赵氏知道寸头是安小天的人,只怕南念佛也要受遭殃,何况还有跟尼古拉交易袭杀赵定天。

    安小天显然也捕捉到乔运财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的一笑,随后还捏起酒杯摇摇一举,乔运财也绽放出一抹笑容,这安小天还真是一个人物,当下也就端起酒杯抿入一口,算是对他所为回敬。

    “得得得!”

    就在林徽因把三杯酒先后喝下的时候,房门再度被不速之客敲开了,在珈蓝打开房门的视野中,一身白衣的金格格走了进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开口:“赵恒,果然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今天真是好日子,在这里遇见你们。”

    金格格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势,望着赵恒和南念佛他们悠悠一笑:“赵恒,知道你活着回京的消息,我和总统从骨子里感觉到高兴,正准备让子颜叫你回家吃饭,没想到提前在这里撞见。”

    在珈蓝等人下意识起身让开位置时候,金格格已挪移脚步靠近赵恒:“你们几个也真是的,赵恒回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庆贺?怕我出现扫了你们兴致?我有这么可怕吗?”

    面对这个既有野心又有能力还有一干势力附庸的总统夫人,南念佛和乔运财两人都涌现一抹无奈笑容,面对她的问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赵恒没有太多波澜,捏着一杯酒晃悠悠的起身道:

    “谢谢杜夫人厚爱!”

    赵恒步伐稳重向金格格靠近,笑容依然桀骜不驯:“夫人当然不可怕,我们也想邀请夫人共进午餐,只是想到夫人日理万机,我们就只能打消邀请念头,毕竟国事为重,所以没敢打扰夫人。”

    听到赵恒这一番话,杜夫人脸上笑容更加旺盛:“言不由衷,明明不想我打扰你们兴致,反而推到我日理万机上面,我再忙也是要吃饭的,今天中午我就不扫你们兴了,晚上赏脸吃一个饭?”

    金格格目光平和的看着赵恒他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友善:“自从江老刹车失灵的聚餐,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大家团聚了,顺便把大家小打小闹的恩怨消除,不知道三位大少肯不肯赏脸?”

    赵恒很直接开口:“恩怨?钱唐江?”

    金格格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掩饰回道:“不愧是我未来的女婿,一点就通,没错,就是昨晚的事件,钱唐江懊悔不已,告知昨晚喝酒糊涂闹出误会,所以想要向你和念佛道歉。”

    她给钱唐江争取着活命的机会:“钱唐江已经五十岁了,步入老年人的初始年龄了,脑子开始钝化难免做糊涂事,我的意思是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也是华国一名重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把他弄死了,只会让华国老臣心寒。”

    她还望着南念佛一笑:“我知道念佛对他心里有些不快,毕竟他是从南系出来的老人,我跟南老对他也有争执,可是他也遭受南系背后一枪,我也没追究凶手,所谓背叛一事应该消散不是?”

    她露出恨铁不成钢态势:“他昨晚当众挑衅念佛,话确实难听了一点,不过他当时喝醉也不知自己做什么,何况他也被砸了酒瓶和断了一指,恩怨应该到此为止,再扩大下去对华国不利啊。”

    赵恒把杯中红酒一口喝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既然杜夫人都开口为钱唐江求情了,那么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夫人,你可还记得,当年杜老板摆和头酒,清帮张啸林提出的和解条件?”

    金格格轻声问道:“什么条件?”

    “高粱十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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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四章 万事留一线(三更求花)

    第二千二百零四章万事留一线

    “真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在总统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金格格靠在沙发上喝着一杯滚烫清茶,随后目光平和看着刚从医院换药回来的钱唐江:“赵恒答应放你一马,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两小时喝尽十斤高粱酒。”

    钱唐江听到金格格的话先是一喜,随后又眉头紧皱了起来:“十斤高粱酒不是问题,只是两小时难度太大了,这个时间内喝入十斤酒,我就是不醉死也会撑死,夫人,难道没有别的路可选?”

    金格格轻轻摇头,手指摩擦着茶杯开口:“怕是没有了,那小子摆出要跟你死磕态势,他向来也是赶尽杀绝的主,所以你不答应他的条件,你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者把位置交出来息事宁人。”

    钱唐江叹息一声:“那我情愿拼了。”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线平淡回道:“放心吧,我不会坐看你喝酒撑死,你今晚就跟我过去赔礼道歉,把姿态放得再低一点,只要能活命就是做狗也无所谓,关键时刻我会帮你圆场。”

    钱唐江闻言如释重负,随后流露出一抹感激:“谢谢杜夫人!钱唐江这次如能逃得一条性命,钱家上下将会感激不尽。”他还从怀里摸出一份合同:“夫人,钱氏院线最近钱荒,想要融资。”

    在金格格脸上涌现一丝玩味时,钱唐江把合同打开摊在她面前:“不知夫人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投入一笔钱扶持钱家一把?三成股份三个亿,当然,如果夫人觉得价格太高,咱们还可再谈。”

    每部电影在钱氏影院播放,钱氏都能抽四成左右的票钱,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扣除各大成本,至少有两千万到钱唐江手里,当年一部泰囧,钱氏就分得三个亿,所以三成股份三亿等于送钱。

    “你我都是一家人。”

    金格格瞄了面前的合同一眼,脸上笑容又多了两分灿烂:“钱家有困难,我当然要扶持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家崩溃吧?你下午把合同拿给连鹰,让他给你支取三个亿,算是一点支持。”

    钱唐江忙出声回道:“谢夫人!”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赵恒和南念佛领着林徽因径直走入京城酒店,在八楼的奢华餐厅一眼见到金格格和钱唐江,两人正谈笑风生呈现出紧密的合作关系,见到赵恒他们出现才把目光转过来。

    还没有等金格格说些什么,钱唐江已经站了起来向赵恒他们迎接,脸上堆积一股忏悔和歉意道:“恒少,南少,林小姐,晚上好,钱唐江昨晚给你们带来麻烦,还请你们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钱唐江摆出一副知错就改深深忏悔态势,立刻让林徽因生出一抹受宠若惊,看到他光秃秃的手指更是下意识怜悯,无形中原谅钱唐江曾经做过的恶事,赵恒和南念佛却没有被鳄鱼的眼泪欺骗。

    “钱董事长,手指还痛吗?”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一把搂住钱唐江的肩膀笑道:“昨晚怎么如此大意?连断掉的指头都忘记带走?不然带回去找医生驳接一下,你又何必落个残疾的下场?看来你真是喝醉了。”

    钱唐江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后眼里划过一抹怒意,清楚赵恒在说风凉话,只是他此刻根本不敢发飙,反而扬起一抹笑容开口:“谢谢恒少关心,昨晚确实喝醉了,所以忘东忘西也忘了手指。”

    钱唐江呼出一口长气:“不过就算我当时清醒着,我也不会把手指捡起来,正如恒少说的,得罪了你就要有见血的觉悟,我冲撞了恒少,自然要受点惩罚,何况断根手指也可让我吸取教训。”

    赵恒看着钱唐江笑容旺盛的老脸,晃悠悠的抛出一句:“这么说,我断你手指反倒是好事了?既然你觉得我断你手指可以让你吸取教训,那你不妨再断上几根,断的多了,教训也就深了。”

    钱唐江的笑容变得呆滞:“恒少说笑了!”

    “杜夫人,晚上好!”

    赵恒没有再跟钱唐江浪费口舌,轻笑着直接把他推了开去,完全不把他当成一回事,随后拉开椅子在金格格面前坐下:“八点不到你就出现在这里,看来你是诚心替钱董事长化解这危机啊。”

    金格格示意南念佛他们也都坐下来,随后端起面前茶水轻轻吹着:“我是诚心解决事端,钱董事长也是诚意道歉!赵恒,念佛,今晚你们和钱董都到了这里,大家恩恩怨怨就此消掉好不好?”

    在赵恒和南念佛相视一眼的时候,金格格又轻声抛出一句:“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找念佛和林徽因麻烦,也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已经把你条件告知了钱董,他愿意接受十斤高粱的惩罚。”

    赵恒一笑:“非常好!”

    他微微挺直上半身,看着走过来的钱唐江一笑:“只要钱董事长两小时内把十斤高粱酒喝完,他不仅不用滚出京城,我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打压,赵恒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能一诺千金。”

    他手指一挥:“上酒吧!”

    赵恒意味深长的看着钱唐江,后者笑容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金格格幽幽开口:“钱董事长愿意喝十斤酒,可是我担心他这一喝伤了身体,而杜总统明天还想聆听他的汇报,万一出事怎么办?”

    这摆明是拿杜天雄来压赵恒了。

    赵恒眼里顿时划过一抹光芒,嘴角勾起一丝淡淡戏谑:“夫人的意思,那就是不喝了?我无所谓的,不愿和解就不和解,夫人早点告知我这结果,我们今晚来都不用来,真是浪费大家时间。”

    赵恒把面前的茶水喝了一个干净,拍拍衣服又抛出一句:“还有,我从来就没说过要报复钱董事长,只是监督他昨晚当众宣布的言行,他说谁敢动他,他就永远滚出京城,所以游戏结束了。”

    他望着钱唐江一笑:“钱董可以离京了。”

    “你误会了!”

    在赵恒准备起身的时候,金格格已经站起来转到赵恒背后,轻轻一按他的肩膀:“不是不喝,只是希望你给我和总统一点面子,让他少喝一点免得伤了身体,而且钱董事长也愿意弥补你们。”

    她挥手让连鹰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一份合同笑道:“这是钱氏院线的股份,三成,钱董事长为了弥补昨晚的过错,愿意把它拿出来分给你和念佛,它价值十二亿美金,抵消三斤高粱如何?”

    钱唐江见状身躯微微一震,似乎没有想到金格格会这样做,把自己送给她的股份用来救自己,眼里下意识流淌一抹感激,坚定自己为金格格卖命的决心,赵恒看着面前的股份,眼睛微微眯起:

    “三成股份,三斤酒、、”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一纸合约:“这手笔真是够大啊,夫人,要不要再痛快一点,十斤酒,十成股份?他把整个钱氏院线给我,我一滴都不用钱董事长喝了,如何?”

    钱唐江和杜夫人脸色都微微一变,赵恒还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想要一分不掏吞掉价值数十亿美金的钱氏院线,南念佛和林徽因也是感慨赵恒的狠辣,给人生路,却又断人财路啊。

    金格格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赵恒神情无形中坚毅,昭示出这是赵恒的最后底线,当下思虑要不要让丈夫打电话周旋此事,钱唐江僵直笑容后,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望着赵恒的眼神凌厉无比。

    钱氏院线不算钱家最暴利的赚钱工具,但是钱家细水长流下金蛋的老母鸡,谁掌握渠道就等于谁掌握娱乐,三成股份已是极限,如今赵恒想要吞掉全部,钱唐江自然感觉到肉痛,牺牲太大了。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推开了,门口涌现一个胖乎乎笑嘻嘻的男子,他像是听到了房内人所有的对话,挥手推开两名下意识上前的杜氏保镖,随后摸着脑袋开口:“恒儿,你真是有我风范。”

    “算死草啊!”

    乔平庸像是一个球滚入进来,身材庞大却不显半点臃肿,笑声洪亮的靠过来:“不过乔家做生意还有一个规则,那就是万事留一线,这样吧,舅舅做个主好不好?九斤酒,九成股份,如何?”

    赵恒一愣,随后大笑:“行!万事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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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零五章 各怀心机

    第二千二百零五章各怀心机

    “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肉痛。”

    在钱唐江喝下一斤高粱赵恒和南念佛他们离开酒楼后,乔平庸先是扫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金格格,随后又看着一脸通红的钱唐江开口:“这已是最好的局面,除非你爱钱胜过自己的命。”

    金格格并不心疼钱氏院线的巨大价值,否则也不会把三成股份丢出收买人心,何况这些钱跟杜家没半点关系,只是有点愤怒赵恒的胡作非为:“这小子太可恶了,九成,完全就是强取豪夺。”

    她并没有恼怒乔平庸的自我做主,她心里很清楚,乔平庸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丈夫态度,只是觉得赵恒太贪婪,三成股份还不满足,顺着自己的话吞掉九成,这等于让钱唐江赢得性命丢了财路。

    这也让她感觉被赵恒打脸!

    乔平庸无视喷着酒气的钱唐江,声音平缓的笑道:“强取豪夺也是钱唐江自找,谁叫他这些日子处处高调?还经常故意挑衅南念佛他们底线?撞到赵恒这块铁板,除了怨他自己还能怨谁呢?”

    他神情保持着平静,语气平淡补充:“本月三号,钱董找借口打了一名南系骨干耳光;五号,开悍马撞烂南系旗下一处豪华婚纱店铺;八号,钱董设仙人跳利用嫖娼借口抓了四名南系成员。”

    他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把钱唐江的事情挑出来:“十一号,钱董还用针孔拍摄了数名南系老臣的床照,威迫利诱要挟他们站在钱家阵营,十六号,钱董在大型歌舞会上当众纠缠林徽因。”

    尽管乔平庸说话的时候没有情绪波澜,但他情报的详尽却让钱唐江胆战心惊,似乎没有想到乔平庸把自己所为查的这么详尽,金格格也止不住的牵动嘴角,乔平庸的话也让她脸上有点挂不住。

    要知道,这些都是她暗示所为。

    “钱董事长确实要受到惩罚。”

    金格格有意无意维护着自家走狗:“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当众丢脸还不说,头破血流,断掉一指,今晚又主动设宴,赵恒还如此不依不饶,不觉得他太过分吗?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随着言语变得尖锐,她的修长双腿微微一错,眼神流露一抹责备:“如果不是看在赵老和天雄的份上,我这次肯定要狠狠批评他,再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下去,他迟早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这舅舅怎不说说?”

    乔平庸捏过面前的清茶,低头抿入一口笑道:“杜夫人,赵恒是什么人,你比我更加清楚,连你这个未来丈母娘都不放眼里,我这个舅舅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就算我把他压下,他心里不服、”

    “钱唐江就依然有麻烦!”

    在钱唐江下意识抬头望过来时,乔平庸又淡淡抛出一句:“赵恒向来杀人不见血,如果不让他心服口服化解掉恩怨,咱们保得了钱董事长一时,保不了他一世,所以花钱买个平安是最好的。”

    他还不忘记提醒钱唐江道:“钱氏院线价值不少钱,可相比钱家性命不算什么,何况钱董事长从总经理变成董事长,只要保住了性命,官场晋升带来的潜在利益,又岂是区区钱氏院线可比?”

    乔平庸手指一敲桌子,在桌子上写下权、钱和命三个字开口:“九成股份看起来确实很多,但终究是可以估计的资产,总经理到董事长的好处,还有你钱唐江的小命,你能告诉我值几个亿?”

    钱唐江闻言身躯微微一震,如醍醐灌顶一般点点头,是啊,只要保住了性命维持了钱家现状,将来从黄河民生集团捞取的利益,比十个钱氏院线还要多还要大,想到这里,那份肉疼少了三分。

    他咬咬牙:“谢谢乔兄点醒!”

    金格格思虑一会也相似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她还是问出一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对赵恒做事从来没什么信心,你这做舅舅的,能否保证给了九成股份,他不会再找钱唐江的麻烦?”

    乔平庸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自然没问题,正如赵恒自己所说,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但还是能够一诺千金的,钱唐江,你这两天就把合同拟定一份出来,然后我找赵恒摆平此事。”

    钱唐江点点头:“明白!”他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将来坐稳董事长位置,加倍把今日失去全部讨回来,他相信以自己能力绝对会实现目标,不过想到赵恒嘴脸,他还是眯了一下眼睛。

    他跟金格格和乔平庸闲聊两句,随后就起身回家里休养,断指的伤可大可小,还是早点躺在床上为好,在钱唐江离开奢华的包间之后,金格格把目光转到了乔平庸身上,漫不经心的问出一句:

    “乔顾问,明人不说暗话!”

    金格格让人换上顶级大红袍,随后亲自给乔平庸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长的补充:“而且你我之间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特意过来给你外甥捞一笔,还是天雄要你平息事情?”

    乔平庸轻轻吹着茶水,声线平缓而出:“这两者没什么冲突,我不否认给我外甥争一点福利,毕竟他是我妹妹的儿子,我这做舅舅十八年来没怎么尽责,这次有机会借花献佛当然不会放过。”

    “拿他人的钱,讨你外甥欢心!”

    金格格微微讥嘲:“你还真是一个算死草。”

    乔平庸无所谓杜夫人的挪揄,面不改色回道:“乔家向来就精打细算,我有父亲的作风不稀奇,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今晚出现也有平息事件的意思,钱唐江遭遇诸多惩罚也是自找。“

    乔平庸脸上带着一抹恨铁不成钢道:”为了稳定黄河民生集团,我已经拉下老脸给赵恒和西门庆讨人情,让他们不要对钱唐江下手,两人也都向我保证不找事,可没想到钱唐江却四处咬人。”

    “所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到这里,乔平庸的脸上还变得凝重,望着金格格意味深长开口:“这不仅是给他招惹麻烦,也会给杜家带来声誉损失,我知道夫人维护他是因为还需榨取他的价值,可是这始终要一个度。”

    他轻轻咳嗽一声:“毕竟杜总统刚刚给南长寿盖国旗,还让他成为华国的民族英雄,如果你对南念佛和南系打压的太厉害,会让民众觉得杜总统口是心非,刚刚凝聚起来的人心会消散不少。”

    “你何必为了钱唐江让总统失去民心?”

    他还不忘记提醒金格格开口:“华国对南悍的战事将会在本月结束,风寒岛必会强势划入华国的版图,杜总统的声望将会腾升到巅峰,他在受万民拥戴的同时,瑕疵也会被人扩大十倍百倍。”

    乔平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所以哪怕你再渴望拿下警察部长位置,战事结束前后三个月,最好都不要动南念佛,这不算杜总统的话,只是我这个旁观者的观点,至于杜夫人是否聆听、、”

    “就由夫人自己决定。”

    金格格闻言嘴角牵动了两下,随后扬起一抹笑容开口:“我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放心,我会盯着钱唐江,不会让他再去挑衅南系和南念佛,更不会让他跟赵恒死磕。”

    说到这里,金格格话锋一转补充:“对了,听说你准备组建经济班子,我认识几个留学归来的博士,如果你经济部还有位置的话,可以给他们一个舞台施展才华,当然,他们跟我有点关系。”

    “但举贤不避亲,只有他们有能力就行。”

    她幽幽一笑:“不是吗?”

    ps:谢谢一生一恋爱打赏作品688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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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