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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一章 得寸进尺

    第二千六百七十一章得寸进尺

    临近中午,一列车队缓缓从总理大楼驶出,直奔十公里外的东瀛大使馆,卡罗斯靠在座椅上阴寒着老脸,鉴定报告在半个小时前出来了,七寸匹萨上面的肉碎不是牛肉,而是毫无水分的人肉。

    在卡罗斯的提示之下,鉴定报告比对基因后指出,这些人肉碎末来自古塔夫的身上,也就是说,卡罗斯早上吃进至少一百克人肉,想到肚子里的东西,卡罗斯和安吉娜至少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何止是安吉娜脸色惨白失去做事的力气,就连卡罗斯也颤抖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平静,有愤怒,有恶心,更又一股说不出的恐惧,谁都没有想到,失踪的古塔夫死了,还被剁碎做成了人肉匹萨。

    更没有想到,赵恒会丧心病狂的让卡罗斯吃这份匹萨,杀鸡儆猴不过如此了,所以当卡罗斯从呕吐中恢复过来后,他就对赵恒充满巨大敌意和杀机,愤怒不已的他差点就调军包围华国大使馆。

    所幸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鲁莽行事。

    卡罗斯心里清楚,赵恒敢杀掉古塔夫还让自己吃这份匹萨,那就表示他早有准备,自己根本抓不住他杀人的把柄,卡罗斯不想跟赵恒扯皮做无用功,因此他直接让手下保护自己离开政府大楼。

    竟然明面上没有证据钉死赵恒,自己也无法公开对抗赵恒,毕竟赵恒手里还有孔王爷,还有毒气弹内幕,撕破脸皮对卡罗斯没有好处,但他又不可能就此罢休,那双方只能进入暗地里的较量。

    “去东瀛大使馆!”

    在卡罗斯的指令中,安吉娜点点头,踩下油门驶向东瀛大使馆,十多辆车子先后驶离政府大楼,在水泥大道上缓缓行驶,没有多久,总理车队就行驶到距离政府大楼两公里外的一个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等待!

    卡罗斯向来注重自己的名声,哪怕他背后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但明面上却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因此安吉娜要行驶特权穿过红灯,卡罗斯却手指一压制止他们拉起警报,转而让车队停在路口。

    等候红灯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安吉娜拿出一瓶净水递给卡罗斯,还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愧疚:“总理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细心一点,我就不会买回那份匹萨和咖啡,对不起!”

    “别说了!”

    卡罗斯听到匹萨两字又生出一阵反胃,忙出声喝止安吉娜继续道歉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这事不能怪你,你不用自责,谁能想到赵恒如此混蛋?他有心算计,你就是再小心也没用。”

    安吉娜流露一抹感激:“谢谢总理先生!”

    卡罗斯呼出一口长气,把手中净水放到旁边,随后思虑着下一步的反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吞下这口气,本来只想踩下赵恒让他知道斤两,现在看来要至死方休了,他有点后悔当初的犹豫。

    如果当时跟孔王爷密切合作干掉赵恒,而不是三心二意背后捅刀子,又怎会有今日的耻辱?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错过凡尔赛宫的最佳战机,卡罗斯就只能重新寻找机会讨回公道了。

    “兹!”

    在卡罗斯转动念头红灯变绿时,一辆时速超过百码的破旧汽车就呼啸而来,黑色轮胎与路面剧烈摩擦,兹兹作响散发出焦灼气味,事出突然,等待的安吉娜他们愣了下,卡罗斯也是目瞪口呆。

    破旧汽车先是撞中一辆红色轿车,利用红色轿车撞开两辆保镖的车子,随后它趁着场面混乱从缺口窜了出去,对着卡罗斯所在车辆的车头狠狠撞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让卡罗斯怒喝一句:

    “拦住它!”

    在自家主子下意识的惊呼中,安吉娜右手猛地一转方向盘,全力偏转车头让垂直车子变成倾斜,减少被对方撞击的严重度,几乎刚打完方向盘,随行保镖就听到砰一声,专车半个车头被撞毁。

    左边车头被破旧汽车撞的凹陷进去,左后镜更是直接脱飞摔在十余米外,安吉娜身子也猛地晃动撞在方向盘,渗出一抹殷红刺眼的鲜血,卡罗斯则砰一声撞在前面座椅,所幸额头并没有见血。

    随行保镖大呼小叫,齐齐推开车门冲出来,手里还第一时间拔出枪械,破旧汽车也是一阵晃动,车前灯和车盖也面目全非,甚至驾驶者也摇晃了两下身子,不过袭击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耗损。

    “抓住他!”

    不需要卡罗斯作出任何反应,破旧汽车就转了半个圈窜出去,没有停留也没有进一步伤害,安吉娜娇喝出一声,黑装保镖就一踩油门追击破旧汽车,无奈四周等候车辆见状生出慌乱挡住去路。

    安吉娜随便擦拭自己脑袋一下,就迅速打开车门下来冲到主子窗口,低声询问卡罗斯有没受伤,听到后者说平安无事时才微微安心,接着就一边叫保镖保护总理,一边拿起电话呼叫临近警察。

    她还让保镖疏散拥挤的车流和行人,随后她向恢复平静的卡罗斯开口:“总理先生,这又怕是赵恒玩的花样,那混蛋实在太可恶了,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总理车队,一定会抓住刚才的袭击者。”

    “咱们现在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去东瀛使馆!”

    卡罗斯伸手揉揉自己疼痛的额头,脸上没有太多愤怒和杀机,相反只有一股子戏谑,他的手指轻轻一挥:“我没事,赵恒不敢对我下杀手,我看他能跳到什么时候,按原计划去东瀛大使馆。”

    卡罗斯心里也知道这怕是赵恒的第二轮打脸,不过相比吃到人肉匹萨的愤怒,他此刻更多的是戏谑和讥嘲,赵恒想要利用这些手段迫使他屈服,未免太荒唐太可笑,他老卡那是轻易低头的人?

    安吉娜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明白!”

    总理车队很快驶入东瀛大使馆,卡罗斯神情阴沉的从车里钻了出来,如非知道他是法国总理,门口的守卫都以为他过来砸场子,随后卡罗斯就在保镖护卫下走入一处偏厅,等待他要等待的人。

    “总理先生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当卡罗斯背负双手在大厅转了两个圈时,宫本一雄就大步流星从门口走入进来,还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过总理此时应该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大使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宫本效劳?”

    宫本一雄挥手邀请卡罗斯坐下来,随后一脸热情的补充:“总理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今时今日,你我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肉,你的事就是宫本的事,只要我能做到,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他摆出肝胆相照样子:“即使宫本一人之力难于完成,我也可以动员其余同胞效力,总之,总理先生一句话,我们义无反顾,毕竟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总理先生毫不犹豫站在我们的身边。”

    “谢谢宫本先生!”

    虽然卡罗斯向来清楚东瀛人笑里藏刀,嘴里说着普度众生,手里干着杀人越货,但此刻却多少感动宫本的开门见山,当下也不没有意义的客套,把鉴定报告放在宫本一雄面前,坚定吐出一句:

    “替我杀了赵恒!”

    宫本一雄微微一怔,眼里划过一抹淡淡光芒,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直接答应卡罗斯的要求,只是悠悠一笑拿起鉴定报告,还意味深长的开口:“不知道那混蛋小子又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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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二章 再起杀机

    第二千六百七十二章再起杀机

    在宫本一雄低头看着报告的时候,卡罗斯连珠带炮的回道:“他杀了我一个老朋友古塔夫,这还不算,赵恒还把他剁碎做成匹萨,让我不小心吃进古塔夫碎肉,如此丧心病狂,我无法再忍。”

    卡罗斯还坦然出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在来东瀛大使馆的路上,他还唆使一名手下向我发起撞击,如非随行保镖反应够快,我此刻即使没被撞死也躺在医院,这种人渣,我再忍岂不乌龟?”

    宫本一雄瞬间义愤填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卡罗斯没有隐瞒自己的无奈:“但我又没有证据钉死那混蛋,而且他身上还有官方保护衣,所以尽管我八千精兵在手,却不能把他揪出来枪杀,我无奈之下,只能前来寻求宫本先生的帮助。”

    “原来如此!”

    宫本一雄迅速扫视完鉴定报告,神情多了两分肃穆和愤怒:“这王八蛋的确是丧心病狂,剁掉古塔夫也就算了,还敢弄成匹萨给总理先生,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简直是没有王法没有人性。”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目光锐利的看着卡罗斯:“总理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干掉赵恒,撇开昔日的恩怨不说,就凭他今日对总理的不敬,我们也有义务把他大卸八块替你出气。”

    就这样?

    听到宫本一雄这几句话,卡罗斯止不住一愣,对方一副就此了结的态势,虽然宫本一雄远比想象中的痛快还没有提出交换要求,但他的答应好像没有多少意义,当下咳嗽一声,轻轻问出一句:

    “宫本先生准备如何下手?”

    宫本一雄脸上涌起一丝笑容,似乎早料到卡罗斯的发问:“赵恒现在蜷缩在华国大使馆,我们是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等这阵风头过去赵恒生出松懈,咱们找个空挡再来一出凡尔赛宫围杀。”

    卡罗斯止不住皱起眉头,端起面前的净水喝入一口:“宫本先生的思维没错,但这样行动也太被动了,赵恒如果在大使馆蜷缩一年半截,咱们岂不是要等上三百六十五天?而且兵贵神速、、”

    “这时不对他下手,他很可能见势不妙溜走。”

    他不忘记提醒宫本一雄:“一旦赵恒他们回去京城,咱们就再无可能对他下手,因此要对付他只能在巴黎,虽然这会给法国带来外交压力,但只要能够杀掉赵恒,我愿意承担华国政府责难。”

    在宫本一雄嘴角翘起准备回应时,卡罗斯又声音低沉补充一句:“我有一个计划,赵恒现在对八号地还有兴趣,还想要一百亿抹掉尾款,我可以故作妥协,然后通过孙家让他出来签订合同。”

    卡罗斯呼出一口长气,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赵恒向来唯利是图,而且我的低头会让他自大,到时肯定会从大使馆冒出来,只要他赶赴过来签订尾款合同,你们就可以聚集力量雷霆击杀。”

    白发老人的大手一挥:“我调动外籍兵团负责外围警戒,你们集合力量攻击赵恒,里外配合,一定能把赵恒毙掉,而且行动之前,我会以各种借口束缚华国三少武器,这样就绝对万无一失。”

    “宫本先生,你意下如何呢?”

    卡罗斯之所以直接来东瀛大使馆,恳求宫本一雄对付赵恒,是因为他清楚赵恒的能耐和身手,普通势力要对赵恒下手等于找死,唯有皇族元老宫本一雄有这能力,这也是卡罗斯最大的依仗了。

    听到卡罗斯这几句话,宫本一雄给予肯定的点点头,随后轻声接过话题:“总理先生的计划相当不错,宫本一雄愿意配合总理打这一仗,毕竟赵恒也欠了我们不少血债,我们同样恨之入骨。”

    他话锋一转:“不过要等几天,因为现在人手不够,山川义清又还处于疗养中,给我五天时间,我集结完毕东瀛好手就知会总理,到时咱们联手攻击,肯定会取得比凡尔赛宫更辉煌的胜果。”

    卡罗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觉得对方好像在敷衍自己,后者前来巴黎肯定带着不少高手,怎会还要聚集东瀛人手?不过他也清楚对方理由正当,还给出具体等待时间,自己又无法迫人太甚。

    于是他淡淡一笑:“那就静候宫本先生的消息!”

    宫本一雄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他摆摆手大声回应:“总理先生客气了,正如我刚才所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替总理先生讨回公道,何况上次天台一战,山川能够脱险也靠总理相助。”

    宫本一雄微微挺直身子,言语真挚开口:“如不是你提供武器和服饰给我们,十大黑帮又哪能轻易上当撤离?围魏救赵又哪能轻易成功?这个人情,我都还没感谢呢,所以你我不需要客气。”

    卡罗斯淡淡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就在两人在大厅谈笑风生酝酿着新一轮阴谋时,一道身影正悄无声息从总理专车车底钻了出来,趁着保镖没有注意像狸猫一样翻入一个角落,一个年轻女子,身穿更东瀛使馆文员相似的服饰。

    远离总理专车之后,她就从角落长身而起,拍拍身上衣服向里面走去,期间从四名卡罗斯的保镖面前走过,后者都认为她是东瀛使馆的人,所以瞄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开,看着大门口或者大厅。

    年轻女子捧着一部手机,装成一幅正在通话的样子,轻车熟路在东瀛大使馆里面穿行,如果有人审视她的手机,可以清晰见到上面有一个红点在闪烁,而年轻女子正是目标明确奔着红点靠近。

    连过四五条走廊,年轻女子很快来到了后院,她拉开一道房门,步履从容的走了出去,她的表情平和,神情淡漠,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如是在自己家中闲逛一般,但她的眼睛却亮起幽亮光华。

    后院的走廊很窄,铺着细长条实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吱轻响,让平静走廊增添几分动静,后院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人影,但年轻女子还是能感觉到暗中有眼睛注视,她淡淡一笑主动靠了过去。

    “谁?”

    一人从暗影中窜了出来,目光凌厉盯着影如莎:“你是什么人?这里大使内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话还没说完,他就身子一晃摔倒在地,咽喉被一束白布缠住,勒紧,夺去了生机。

    一分钟后,又有两名守卫悄无声息倒下。

    年轻女子扫过掌心手机一眼,脚步不减向目标卧室靠近,最后停留在七字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两个主卧,年轻女子先走到右边卧室的门口,用手试着推拉了一下,门是锁着的,里面还没声音

    年轻女子皱了皱眉头,离开了这间卧室的门口,走向左边,左边那间卧室的门没有锁,他用手轻轻一压房门上把手,便无声的裂开了一道缝隙,从屋子里面传出怪异的唔唔声,不断回荡屋里。

    那份怪声宛如受伤垂死的野兽,让人止不住毛骨悚然。

    年轻女子侧耳听了听,身子一侧闪入进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个缠着无数白色纱布的男人,正站在床边看着一个被绑在床上的女人,女人嘴里堵住一条白色毛巾,一副歇斯底里的癫狂样子。

    “谁?”

    还没等年轻女子看清女人模样,缠着纱布的受伤男子已经冷然回头,手里还第一时间抓起一把匕首,年轻女子侧头望过去,四目相对,脸上同时腾升一抹讶然,随后,两人齐齐喊出对方名字:

    “山川义清?”

    “影如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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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三章 谁在找死?

    第二千六百七十三章谁在找死?

    “你没事吧?”

    见到影如莎出现在自己面前,山川义清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声音平缓而出:“我还以为你被赵恒拿下了,我们终究低估那小子,他把卧底安排到了我们阵营,搞到我们每个设局都功亏一篑。”

    “连我自己也差点战死天台。”

    山川义清发出一声死里逃生的感慨,随后他又迅速皱起眉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影如莎退后一步,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是来杀我的,我根本没有跟你联系过,更没有告知我在大使馆养伤。”

    山川义清顷刻想通了很多事情:“你还是潜入进来的,如果你是光明正大找到这里,宫本一雄应该先征询我的意见,而不是让你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影如莎,是赵恒让你来杀我的,对不对?”

    散掉猛然见面的意外后,山川义清意识到事情诡异,一个大概率落到赵恒手里的盟友,悄无声息来到东瀛大使馆,怎能不让他生出警惕?事实也如他所判断,影如莎过度平静表面蕴含着杀机。

    他厉声喝出一句:“你要杀我?”

    影如莎叹息一声:“对!”

    山川义清得到答案后并没有紧张,相反徐徐呼出一口长气,他眯起眼睛望着影如莎一笑:“前两天,你还是我的盟友,现在又成要我命的杀手,影如莎,我该说你墙头草还是说你贪生怕死?”

    影如莎平静回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带着一抹歉意望向山川义清开口:“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耻,做什么事都是摇摆不定,导致这么多年一事无成,还对不起你曾经对我有过的信任。”

    山川义清不动如山:“你爱赵恒?”他的眼神愈发冷冽,这是一个无论对手还是朋亦或是陌生人都会由衷赞叹一句雄才大略的男人,即使生气,眼神也没太多的阴毒神色:“所以违背良心?”

    “我喜欢他!”

    影如莎依然没有半点否认,坦然迎接山川义清的目光:“可我更想杀他,他的手上有我师父、师姐和同门的血,婆娑组织也因为他一分为二,我对他恨之入骨,我也发誓此生不遗余力杀他。”

    影如莎的眸子渐渐变得清冷,向山川义君微微鞠躬:“但今天我不得不对你下手,山川君,我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知道潜入进来杀你是一件卑鄙无耻的事,可我不想同门和师父尸骨有事。”

    “赵恒真是一个人渣!”

    山川义清顷刻就知道影如莎来袭杀的原因,也就理解后者的迫不得已,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犀利,直视影如莎开口:“不怪你来杀我了,我理解你的苦衷,只是我好奇你怎么进来的?”

    影如莎手里闪出一把薄刀,语气平静的回道:“赵恒跟卡罗斯起了争执,双方刀兵相见,卡罗斯来东瀛使馆寻求帮助,赵恒找借口让人撞击卡罗斯的专车,引发混乱让我趁机躲入专车底下。”

    “卡罗斯进来了,我也就进来了!”

    听到影如莎的解释,山川义清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微微一笑,格外灿烂,只不过一种危险气息却猛然扩散,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大变,冷冽而危险,他手指动了动,淡淡开口:“赵恒果然阴险。”

    随后,他又微微一歪头,看了依然呜呜作响的山川法子:“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赵恒之所以知道我躲藏在东瀛大使馆,想必是在法子身上做了手脚,我本该早想到这点,可惜昏迷太久了。”

    “砰!”

    话音落下后,山川义清毫无征兆的率先出手,一脚踹中椅子,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劝服影如莎,而宫本一雄他们还没发现异样,影如莎又呈现蠢蠢欲动的态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这样才有一丝胜利或者全身而退的机会,砰的一声巨响,厚实椅子瞬间翻滚出去,整个房间的气氛瞬变,影如莎眼神凌厉一闪而逝,一只脚猛然点了一下地板,整个人像是木偶一样直挺挺后退。

    在背部贴住墙壁的时候,影如莎看起来瘦弱的身体瞬间爆发,右手猛地一抖,简简单单的一刀,劈在势大力沉砸过来的大椅子,最起码二十斤的椅子当场碎成两半,一股木屑油然腾升在卧室。

    “嗖!”

    当木屑还没有在面前完全消散的时候,一抹刀光悄然袭来,没有半点声息,杀气惊人,山川义清忍住身上伤口的崩裂疼痛,握着匕首像是毒蛇一样咬了上来,希望能够用残存的三成功力退敌。

    影如莎眼神中异彩一闪而逝,随即归于平静侧退一步,山川义清紧追不舍,匕首如毒蛇,如影随形,影如莎再度贴在旁边墙壁,深呼吸一口,直接面对匕首,美丽眸子绽放光芒,一动也不动。

    三米,两米,一米。

    影如莎停下的身子猛然窜出,骤然伸手递出薄刀,动作看似轻飘飘,但细看之下却带着一股子势如雷霆的意味,山川义清眼神一冷划出一刀,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然感觉匕首遇到了巨大阻力。

    当!一声脆响,匕首和薄刀在半空狠狠相撞,生出一股子焦灼气息,但两把兵器并没有分开,影如莎娇喝一声手腕一抖,直接黏住匕首往下一压,双方巅峰状态,影如莎不是山川义清的对手。

    但此时,山川义清却怎么也扛不住影如莎的霸道,被她手腕蛮力一压顿时失去重心,身子下意识的踉跄向前,影如莎猛然一脚踹在山川义清腹部,砰!又是一声沉闷巨响,山川义清跌飞出去。

    大口吐血,重重撞墙。

    影如莎没有就此收手,身子一挪趁胜追击,顷刻就到了山川义清的面前,手中薄刀直接刺向山川的胸膛,强烈的杀气犹如实质紧紧凝固住了周围的空气,连刺骨的冷风都为这凶险一幕而凝滞。

    时间滴滤,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走,接下来一幕却展示出山川义清的强大,在薄刀贴近山川义清心脏的时候,他身子猛地向侧挪出两分,让薄刀偏移心脏位置刺入躯体,一股鲜血当场飙出来。

    影如莎神情一怔,似乎没想到轻易得手。

    也就在薄刀入胸的空档,山川义清忍住剧痛,左手探出刁住影如莎的手臂,影如莎只感觉到整个胳膊一麻,被像是钳子一般的手指紧紧捏住,在影如莎下意识后退的时候,山川义清向下一带。

    影如莎身体狠狠地向地面砸去,与此同时,匕首雷霆一击刺向她的咽喉,影如莎脸色一变,双脚一错翻出,只是躲过咽喉致命一刀,却没有躲开肋骨的部位,匕首从侧边刺中了影如莎的躯体。

    “嗯!”

    胜券在握的影如莎也暴退了出去,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闷哼一声,虽然不至于致命,却直接束缚了她的近半战斗力,山川义清一手握着染血匕首,一手捂着胸膛上的伤口,脸上带着一丝遗憾。

    他拼着重伤冒死一搏就是想要击杀影如莎,谁知旧伤束缚了他的出手速度,影如莎虽然被他一刀洞成重伤,但他却失去了九成九战斗力,看着指间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他嗅到一抹死亡气息:

    “影如莎,你比第一次刺杀时强多了。”

    山川义清倒在墙角处,挣扎了几下,强忍住剧烈疼痛,双眼通红:“其实你的身手不会差我和赵恒太多,之所以始终难于完全对抗,只在于你的意志不坚杀心不强,当然,经验也差一点火候。”

    “如有机会蜕变,你定能攀上巅峰!”

    山川义清望着影如莎挤出一抹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如此狼狈的形势惨败在别人手中,嘴角的鲜血不要钱一般向下流淌,他却不管不顾,咬牙站起,挺直腰杆:“让我做你的脚下白骨吧!”

    “来,再战!”

    东瀛太子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这种别人三两下就简单收拾掉自己的耻辱,直接触动了山川义清武士道的敏感神经,某种程度,他确实是一个疯子,所以才打算不顾一切后果的跟影如莎死磕。

    影如莎扯烂一片衣服包扎住伤口,脸色惨白望着野兽般的山川义清,不得不承认,山川义清的魄力和经验胜她不少,她本以为今天能够从容杀掉后者,然后毫发无损的突围,谁知自己被重创。

    “山川君,对不起了!”

    影如莎一抖滴血薄刀,准备上前一刀了结山川,“轰!”门口处,一声巨响猛然传来,山川义清和影如莎微微一愣,房门被人硬生生用蛮力一脚踹飞,刺耳的警报声中,三个身影大步走进来。

    宫本一雄神色冷漠:“找死?”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背负长剑,飘然入院,两名警卫下意识拔枪,却见眼前一花,下一秒手捂咽喉倒地,其余警卫震惊不已,他们连白衣男子如何出剑都没看清,两名同伴就倒在了血泊中。

    “告诉宫本一雄,我来了!”

第二千六百七十四章 石破天惊

    第二千六百七十四章石破天惊

    此时,山川义清所在的卧室正杀机浓郁。

    宫本一雄身边的两名老者脚步一挪,顷刻到了山川义清面前,一人给他包扎鲜血流淌的伤口,一人把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嘴里,迟缓山川义清的伤势进一步恶化,也让后者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在影如莎神情一变后退半步时,宫本一雄二话不说,双手一错直接攻击,老而弥坚的身躯缩地成寸,暴起,如决堤洪水压顶,一往无前,凭空生出一股子摧枯拉朽,让人心神一颤的蛮横气势。

    影如莎眼里流淌一股挥之不去的凝重,她的身手也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面对现在宫本一雄这种对手,没有任何人敢心存半点大意,何况她刚刚被山川义清刺伤肋骨,更加不敢有半点大意。

    只是她根本无法躲避和退后,后面有两个老怪物虎视眈眈,退后只会给他们袭击背部机会,躲避又因伤势严重以及宫本一雄攻击速猛失去先机,所以影如莎只能娇喝一声,左拳灌入全力轰出。

    “砰!”

    两人直接硬碰硬轰了一拳,关节撞击声音清晰可闻,宫本一雄退后半步,毫发无损,影如莎却是连退四五步,双脚不断交错才稳住身子,只是虽然没有被对手轰飞,肋骨伤口却涌出一股鲜血。

    她的嘴角也流淌出一抹鲜血,高耸胸膛不受控制的起伏,宫本一雄面色冷静,冷哼一声孽障,还没等影如莎平复情绪就再次冲过去,气焰更为汹涌跋扈,没有任何花俏,又是大开大合的攻击。

    攻势澎湃!

    山川义清静安静看着这一幕,他清楚受伤的影如莎注定落败,想要喊叫宫本一雄手下留情,但思虑到影如莎软肋被赵恒捏在了手里,而且自己需要杀鸡儆猴向赵恒展示铁血,所以最终选择沉默。

    见到宫本一雄攻势如此凶猛,影如莎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硬碰,当下身子一侧,脚尖猛地点起一张茶几砸出,轰!茶几翻滚着砸向冲拳过来的宫本一雄,但后者躲都没躲,直接让拳头击中茶几。

    “砰!”

    掀翻的茶几被宫本一雄一拳轰飞,他保持着如虹的气势,始终都是一往无前,影如莎趁着这个空挡,侧身避过,她似乎也动了死志,一直紧握的匕首抬起,神色冰冷,杀气四溢,准备最后一战。

    宫本一雄始终沉默,但出手却毫不留情,他很快找到一个合适机会,猛然跨步,再次贴近影如莎身体,一双大手毫不犹豫,直接推了过去,影如莎下意识弯曲身子,匕首一刺,变防御为攻击。

    “当!”

    尽管这一记匕首刺得很是速猛很是犀利,但对于宫本一雄却放慢动作一般,手指一弯,直接握住影如莎刺匕首的拳头,再次向前卖了一大步,蛮力一吐,把拳头和匕首狠狠推回到影如莎胸膛,

    “砰!”

    又是一声刺耳声响,刚才还神情冷酷的影如莎,一口浓郁鲜血不可遏制从嘴里猛然喷出,眸子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包扎肋骨伤口的衣服更是殷红,但她没有就此倒下,手中匕首雷霆刺了出去。

    宫本一雄猛然伸出另一只手,神情冷漠握住了影如莎的手腕,不让刺向胸膛的匕首再前进半分,下一秒,握住影如莎的手用力一掰,整个人再次欺近,他气吞山河的贴住女人躯体,悍然一撞。

    “轰!”

    影如莎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跌向门口,途中抛射出一缕缕鲜血,宫本一雄得势不饶人,脚步一挪乘胜追击,他很快贴近影如莎的躯体,拳头举起,正要一拳打断她的肋骨,就在这时,惊变乍起。

    一抹白色的刀光猛然划破门口,毫无征兆,诡异绝伦,但整个卧室却瞬间蒙了一抹冷意,刀光,锋芒绝世,即使宫本一雄,也瞬间失神,被白色刀芒在手背留了一道小口子,整个人迅速后退。

    诡异的白色刀芒一闪而逝,在山川义清脸上涌现震惊时,身边两名老怪物瞬间向前,速度惊人,一脸漠然站起宫本一雄身边,宫本一雄眉头紧皱,低头擦干手背的血迹,随后抬头望向入口处。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好吧?”

    在宫本一雄恢复平静神情时,门口已经走入一个白衣男子,他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影如莎,随后带着淡淡笑容望向众人:“宫本一雄,听说你们费尽心思在找我,还想要挟持赵恒让我出现。”

    “如今我来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待?”

    在白衣男子轻描淡写抛出几句还给影如莎止血时,走廊两侧涌入了十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见识过前者身手的他们齐齐举起枪械对着前者,脸上都涌现如临大敌震惊神情,手指紧紧贴紧扳机。

    辨认出白衣男子是何方神圣之后,宫本一雄的凌厉神情瞬间消散无影无踪,原本对自己手背伤势涌出的一丝惊讶,也不着痕迹消失,他的手指轻轻在伤口一抹,很诚实承认这一剑的确挡不住。

    山川义清也是皱起眉头,他认出白衣男子是华国第一剑,风无天,也是赵定天的终极杀手,曾经一剑让他灰头灰脸,他诧异对方在这里的出现,更诧异宫本一雄满世界找他,难道要除掉对方?

    可是看宫本一雄的态势完全没有敌意啊!

    在山川义清转动着念头时,脸色惨白的影如莎也盯着风无天,神情复杂有着道不清的情绪,这是血洗婆娑组织的白衣杀手,印婆留下的种子杀手几乎被他杀光,但冷漠无情的他却留了她一命。

    当初如果不是风无天手下留情,影如莎相信自己早已经被他杀掉,如今又见到他伤了宫本一雄救下自己,嘴角止不住抖动,不知道是该仇恨还是该感激,此时,宫本一雄正背负双手,淡淡一笑:

    “风无天,好久不见!”

    宫本一雄对十多名持枪警卫手指一挥,让这些如临大敌的同伴离开这里,在后者犹豫着从走廊缓缓撤走后,宫本一雄悠悠一叹:“确实在找你,我总觉得,我们是时候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两名眼神蕴含杀机的老怪物,听到风无天三个字,也散去了敌意,侧头的山川义清还清晰见到,他们脸上无形中多了一抹敬意,随后又听到宫本一雄补充:“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找到这里来。”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赵恒!”

    风无天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为了让我出来,你们动用大长老袭击赵恒,如今你还带着几个老怪物亲自来巴黎,赵恒的处境变得危险,你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我是直接扼杀潜在危险。”

    “你该清楚,我是一个护短的人!”

    风无天手腕一抖,剑身鲜血全部散开:“平时就想要替赵恒清理一些障碍,但考虑到年轻人需要历练就由他折腾,谁知你们却搬出大长老这些老怪物,我如不杀几人立威,岂不是软弱可欺?”

    听到风无天蕴含杀意的言语,宫本一雄他们并没有太多怒意,脸上连生气情绪都没涌现,宫本一雄只是背负双手一笑:“给我十五分钟如何?谈论过后,要杀要剐或者一决生死,悉听尊便。”

    “今晚十点,巴黎圣母院,钟楼顶层!”

    风无天拉着影如莎转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抛出一句话:“我给你十五分钟,如果到时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会毫不留情杀掉你们,想要对赵恒以多欺少,总该问问我这一把剑。”

    “好!”

    宫本一雄淡淡开口:“不见不散!”

    他没有制止风无天的来去自由,也没在意他把伤重的影如莎带走,宫本一雄还挥手让走廊尽头探头探脑的警卫全部退后,似乎风无天应允的十五分钟,远比影如莎和东瀛权威更重要更有价值。

    见到风无天身影在视野中消失,山川义清挪移身子靠在烂门框上,咬着惨白嘴唇问出一句:“宫本先生,虽然风无天身手不错,但我们实力依然足够留下他,这样让他带走影如莎,可惜了。”

    “你是故意抛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宫本一雄一眼看穿山川义清的心思,随后望着手背的伤痕开口:“其实你心里很明白,我们全力以赴也没十足把握把他留下,之所以发问只不过你心中诧异,你好奇我们为什么如此纵容他。”

    山川义清淡淡回道:“不,是恭敬!”

    宫本一雄微微一愣,随后吐出一句:

    “下任天.皇,焉能不敬?”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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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五章 把他永远留下

    第二千六百七十五章把他永远留下

    中午一点,阳光绽放着刺眼的光芒。

    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影如莎被伤口的疼痛刺激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色调清雅的房间,伤痕累累的身子躺在一张床上,伤口还没有精心处理依然流淌鲜血,疼痛时不时蔓延她的全身骨骼。

    影如莎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努力睁大眼睛环视四周状况,房间一床一桌一椅,一个卫生间,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在阳台通话的风无天身上,眼里再度流露一股复杂情绪。

    她不知道风无天为什么要出手救自己,也不知道东瀛人为什么任由他离去,但她知道自己捡回一条性命,今天如果不是风无天出现,自己百分百会被宫本一雄撕碎,搞不好还会遭受他们肆虐。

    “谢谢你救了我!”

    当风无天握着手机从阳台走入进来的时候,影如莎犹豫一会最终出声感谢,风无天杀害自己同门是一回事,营救自己又是一回事,将来有能力可以为死去姐妹报仇,但此刻应该对他道一声谢。

    风无天把电话揣入口袋里,他显然也是刚把影如莎送到这里,见她脸色惨白全身颤抖的样子,就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影如莎后淡淡开口:“喝点水,暖暖身子,医生待会就来。”

    影如莎接过杯子:“谢谢!”

    风无天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望着看似羸弱实则坚韧的女孩回道:“其实你根本不用谢我,与其说我在东瀛大使馆救你,还不如说是你让我多了一层保护,我担心离开的时候被乱枪扫射。”

    风无天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声音一如既往平缓:“所以撤离的时候就带上你,没想到宫本一雄这么给面子,竟然没有对警卫下令围攻我们,因此你捡回性命纯粹是天意,跟我没有太多关系。”

    影如莎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是拿自己做人肉盾牌,感激之情顷刻下降大半,随即又想到对方把事情坦然说出来,也就证明风无天不在乎这份恩情,自己是否感激于他根本没有意义。

    “无论如何,总是要道一声谢谢!”

    影如莎低头抿入一口开水,温暖着失血过多的冰冷身躯:“其实你不该救我,你跟我有残杀同门的血海深仇,我是怎么都不会忘掉这一笔血债,将来有机会杀你,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下手。”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盯着风无天一字一句开口:“所以你今天救我很可能是一个错误,你应该无情扼杀我这个潜在危险,而不是狂妄自大让我活下来,搞不好将来我会让你阴沟里翻船。”

    影如莎的眼里涌现着一股坚定,似乎并不介意激怒风无天杀掉自己:“我一定会为死去姐妹报仇的,今日先给你提个醒,免得将来你说我恩将仇报,当然,我也会放你一次,还掉今日恩怨!”

    “不错,懂得恩怨分明!”

    风无天听到影如莎这几句话,脸上划过一抹由衷的赞许:“看来今天让你活下来是正确的!”接着他又语气玩味补充:“我的敌人数不胜数,多你一个不多,甚至我期望你成长起来对抗我。”

    影如莎微微一怔:“为什么?”

    “他会告诉你、、、”

    还没等风无天出声回应什么,虚掩的房门就被人轻轻推开,赵恒领着数人走入了进来,脸上笑容如春风一般灿烂:“他孤独求败,他高手寂寞,他需要强大敌人淬炼自己,说穿了就是自捧。”

    在影如莎讶然的目光中,赵恒望着风无天悠悠一笑:“风叔,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喜欢往脸上贴金啊,不过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我愿意你贴金,对了,我还四处向人宣告你的超群剑法。”

    “告知你是华国第一剑!”

    风无天一听顿时瞪大眼睛,一副恨不得掐死赵恒样子:“你到处说我是华国第一剑?哎呀,我的好徒儿,为师的人生要给你毁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宣告出去,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消停日子。”

    赵恒故作惊讶的样子,还调笑着打击后者:“风叔果然英明啊,很多人不爽这个华国第一剑的吹嘘,他们纷纷表示要找你一决高下,风叔,你以后可要做持久战准备,你知道,文无第一、、”

    “武有至尊!”

    在风无天一脸苦楚的摸着脑袋时,赵恒一脸肃穆的低声开口:“为了华国第一剑这五个字,估计每年有三四百人找你比剑,你访友,吃饭,睡觉,哪怕上厕所,外面都可能有人喊叫挑战、、”

    风无天闻言长大嘴巴,一把按住赵恒的肩膀回道:“好徒儿,看来我只能去京城投靠你了,到时你给我圈一座山做军事禁区,让我可以躲入里面隐姓埋名,当然,每月也要送十个八个美女。”

    “不然为师就寂寞了。”

    赵恒大笑了起来,风无天也笑着拍拍赵恒胳膊。

    听到两人的对话,床上的影如莎止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她对赵恒和风无天都有着恨意,但见到两人之间流淌的真挚情感,内心就无意识生出温暖,只是很快又想起印婆的栽培,神情黯淡下来。

    此时,风无天微微侧头,望着影如莎悠悠开口:“好徒儿,咱们先不要叙旧了,诺,她身上的伤势很重,肋骨处被人刺了一刀,还被宫本一雄轰了一拳,我再慢半拍,估计她就挂在使馆了。”

    赵恒挥手让医生马上处理伤口,还看着影如莎苦笑一声:“山川义清低估了我,我也轻视了山川义清,我应该让计划再精密一点,至少把宫本一雄他们引出来,这样下手成功的几率大一点。”

    赵恒还以为宫本一雄会跟卡罗斯密谈个把小时,谁知十五分钟就已经会话完毕,导致影如莎被宫本一雄他们堵住,他看着受伤的女人抛出一句:“我今晚就释放你的同伴,你安心在这养伤。”

    在影如莎抿着嘴唇点头的时候,赵恒和风无天他们走到外面走廊,短暂的寒暄过后,赵恒望着散发成熟魅力的男人:“风叔,你这次来巴黎为了什么事呢?替我干架还是老爷子有其余任务?”

    “主要目的是找宫本一雄!”

    风无天举步向外面的花园走去,脸上恢复了应有的平静:“老爷子收到风声,东瀛人满世界的找我,为此还不惜代价让大长老出山,大长老被你宰了之后,宫本一雄又亲自带着好手来巴黎。”

    风无天背负双手,脸上自有一股坚毅:“如此动作,我和老爷子都清楚,宫本一雄不把我找出是绝不甘心,为此可能再对你雷霆攻击,于是我就亲自来巴黎会一会他,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你不担心这是圈套?”

    赵恒眉头一皱:“我怕他们会围杀你!”先不说风无天跟唐道的恩恩怨怨,单单他跟赵氏的密切关系,就足够东瀛人不惜代价下手:“你何必跟他对话?要不让熊王调动黑手党把他们灭了。”

    风无天脸上绽放一抹笑容,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有些事情总是要搞清楚,你放心,宫本一雄不会伤害我的,他们如果真要我的命,不说以前的机会,今天在东瀛使馆就可以调人围杀我。”

    他叹息一声:“不说使馆持枪警卫,就是宫本一雄和几个老怪物就足够头疼,何况我当时还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影如莎,这是围杀的最好机会,可宫本一雄没有攻击,显然他对我没有杀机。”

    “有道理!”

    赵恒先是点点头,随后又冒出一丝不解:“可我始终想不通,你们应该是敌对关系才对,他们怎会一而再的纵容你,不仅没有半点杀机,还出面为你摆平唐道的恩怨,里面究竟有什么乾坤?”

    风无天把今日的相见告知:“今晚就有答案了,我已经跟宫本一雄约,晚上十点,巴黎圣母院,钟楼顶层,我跟宫本一雄说了,这次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我就把他永远留在钟楼。”

    赵恒轻声开口:“我也去!”

    风无天闻言绽放一抹笑容,拍拍赵恒的肩膀笑道:“好徒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出事,可我还是一个人去好,多出一个人,宫本一雄说话未必痛快,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毕竟我是第一剑。”

    “很多事、、今晚明朗了!”

    此时,远在边军戒备森严的主帅大营,东方雄正躺在一张破旧摇椅上,一边玩着傻乎乎的黑鸟,一边看着下午送过来的绝密情报,随后,手指一按耳边的黑色耳机,声音平淡却带着凌厉杀气:

    “把宫本一雄,给我永远留在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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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六章 相似的两人

    第二千六百七十六章相似的两人

    伦敦的晚上九点,正是京城的凌晨五点。

    这个时候的京城处于寂静和忙碌之中,早九晚五的白领金领依然在呼呼大睡,补充着重重压力下的睡眠,走卒贩夫则已经开始筹备一日生计,哪怕京城还飘着一点小雨,他们保持着旺盛斗志。

    这年头,活着已经不容易,要过好一点的生活更是艰难,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拥有二十万亿万富豪的地方,不努力挣扎向上就会沦为最底层的一员,为了自己和后代,所以人们总是全力拼搏。

    “嗤!”

    京城,丰庆早餐店,当大街还难于见到人影的时候,新鲜出炉的第一格豆腐已经端了出来,飘荡着豆腐香气,铺子的老板手脚利索地勺了两碗豆腐花,一碗放上白净细糖,一碗放上榨菜葱花。

    香喷喷的咸甜两味儿,中年老板放上两个蓝白色的汤匙,然后动作麻利送到了临窗小桌,堆积笑脸伺候着他的第一个客人:“老人家,你要的豆腐花来了,咸甜两味,要不要再来一份炒肝?”

    他让自己的笑容绽放到极致。

    临窗小桌坐着一个轮椅老人,一脸和蔼像是邻居大伯,刚来京城谋取生计没几个月的中年老板,不知道坐在窗户旁边的老人什么身份,但清楚他的来历非同小可,每次光临都是明暗保镖跟随。

    在黑道混过几天的胖老板能够清晰感受到,每次轮椅老人进入三十平方米的早餐店,四周无论是气氛还是人流都起了明显变化,他曾有一次好奇探视,见到十多名荷枪实弹的保镖分布各入口。

    老板心里判定出老人有着显赫身份,于是每次都精心准备他喜欢的味道,而老板每次也能收到一百倍的酬劳,几经拒绝却依然被老人坚持,这越发让老板心存感激,每一碗豆腐花都下足工夫。

    老人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每次都是黎明之际,既不会影响老板做生意,也不会被太多人注意,这更加让老板觉得老人涵养不浅,脸上恭敬也变浓郁:“或者来两个包子?也是刚新鲜出炉。”

    “不用了,两碗豆腐花已经够了,谢谢你!”

    轮椅老人向他和蔼的点点头,随后舀起一汤匙白糖豆腐花,眯起眼睛轻缓送入嘴里,脸上涌现一抹赞许之意:“老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豆腐做的真是又滑又嫩,入口即化,有水准。”

    老人很是享受的又吃入一口,脸上陶醉宛如整个人都融化在豆腐中,随后他又看着胖乎乎的中年老板,笑着追问一句:“老板,冒昧问一句,你贵姓?毕竟,来这七八次了,还不知你姓氏。”

    “谢谢夸奖!”

    中年老板脸上腾升一丝欣喜,老人的赞许给他莫大鼓励:“客人喜欢就好,我这手艺也算迫出来的,以前在苏州开过一间酒楼,竞争太激烈导致生意不好,于是就寻思搞点特色来吸引客人。”

    中年老板笑了起来:“最终决定给客人免费送一碗豆腐花,但又不想随便弄份豆腐花忽悠客人,于是就精心研究了一番,把豆腐花的水准提升上来,还真别说,它给我带来了不少回头客。”

    他回忆着昔日的光鲜:“有些人为了吃碗豆腐花,特意来酒楼消费一番,如果不是酒楼要被强行拆掉,我现在应该是苏州河生意最好的了,不过我也应该满足,拆掉酒楼也让我大赚了一笔。”

    “强行拆掉?大赚一笔?”

    老人平易近人的拉着家常:“这有点矛盾啊!”

    中年老板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官方当时觉得我软弱可欺,做敢死队长的表哥又牺牲了,所以收购酒楼只打算给我八十万,这几近抢劫,但对方财大势大,我根本无法抗衡。”

    他涌现一丝感激:“恰好我遇见一个恩人,他姓赵,用四百万买下了酒楼,说起来惭愧,我还给他招惹麻烦,所幸他有能力摆平,而我出于安全考虑就远离了苏州,流离数地最终来到京城。”

    “苏州河?姓赵?”

    老人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立刻眯眼,很快想起在苏州河做钉子户的赵恒,脸上笑容止不住旺盛了两分,中年老板听到老人询问马上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恭敬补充:“老人家,我叫李元烈。”

    老人把一口豆腐花送入嘴里,望向中年老板的目光更加平和:“你说你表哥是敢死队长,当初华军常年存在这职位的,只有随时准备干仗的边军了,他牺牲了,看来你表哥是华国大功臣啊。”

    李元烈微微讶然老人的推测,随后郑重点点头:“老人家猜测的没错,我表哥就是在边军服役,听说是在敌后炸樾军武器库牺牲的,他死得很是壮烈很是荣耀,但他的妹妹就变得孤苦伶仃。”

    “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

    在老人准备追问几句的时候,门外又走入一个华衣男子,身材高大流淌显贵气息,他向中年老板点点头后,靠近窗边苦笑道:“赵老,又来吃豆腐花?最近天气变冷,你要注意自己的饮食。”

    “这铺子老板做出的味道对我胃口。”

    显然轮椅老人就是赵定天,在中年老板识趣的退后去忙碌时,他又舀起一汤匙豆腐花:“我知道你会说,年纪大了,少吃这种多糖多蛋白的东西,可你也要知道,人老了,总需要一点盼头。”

    赵定天把豆腐花送入嘴里,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这日子越来越忙碌,从早到晚也难见尽头,再不苦中作乐只怕累死的书桌,自从喜欢上这里的豆腐花,我就每个礼拜奖励自己来吃一次。”

    “想到能享用这玩意,身子就充满了动力。”

    赵定天叹息一声:“我向来容易满足。”接着,他又向中年老板喊叫一声,让后者再送上两碗相似的豆腐花:“你也试一试,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但也是一个挑剔的人,不好不会推荐。”

    大金衣脸上划过苦笑,随后也拿起汤匙舀起豆腐花:“老爷子,我收到风无天的电话,他再过一个小时就要跟宫本一雄见面了,虽然风无天杀了四名大使馆警卫,还当众带走行刺的影如莎。”

    他神情肃穆的汇报巴黎战事:“但宫本一雄并没半点生气,他带去的几名高手也没动作,总之宫本一雄没有敌意,也不知道他不择手段约见风无天干吗,老爷子,你说里面会不会蕴含玄机?”

    赵定天一笑:“你觉得会有什么玄机?”

    大金衣手指轻触温热的瓷碗,把一口豆腐花送入了嘴里:“按道理我们是敌对关系,风无天更是赵氏王牌,宫本一雄应该杀之而后快,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还化解风无天跟唐道恩怨。”

    他流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茫然:“特别是唐道宣告不再追杀风无天,让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风无天可是唐道最痛恨的叛徒,杀师,背叛,残害同门,唐道怎会轻易跟他勾销恩怨?”

    “宫本一雄寻找风无天并非无的放矢。”

    赵定天脸上扬起运筹帷幄的态势:“我刚收到一个绝密消息,东瀛天煌上个月洗澡不小心摔倒,脑出血瘫痪卧床差不多一个月了,病情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好转,我寻思这两者中间怕有牵连。”

    大金衣眉头一皱:“东瀛天煌摔倒跟风无天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认为风无天医术高明,能够把天煌救回来?风无天医术虽然不错,但东瀛胜他的医术好手也有不少,何必舍近求远的折腾?”

    “你理解错了!”

    赵定天呼出一口长气,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大金衣眯起眼睛一看,认出一张是东瀛天煌的生活照,一张是风无天的静坐照片,两人都相似盘腿而坐,微微闭眼,相似的动作和神情。

    大金衣乍一看去不觉得有什么,天煌是天煌,风无天是风无天,但当赵定天又掏出一张照片,天煌中年时候的样子,大金衣就止不住身躯巨震,他发现一致动作的两人,有着极其相似的神韵。

    风无天跟中年的天煌很是相像。

    大金衣心里微微咯噔,满脸惊艳的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放下汤匙抓起两张差不多年纪的照片,瞪大着眼睛细细审视,良久之后,他声音带着一抹颤抖喊道:“这两人、、、怎么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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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风御九天打赏作品100币。

第二千六百七十七章 维持正统

    第二千六百七十七章维持正统

    赵定天低头吃入一口豆腐花,随后漫不经心的一笑:“你也觉得很相似?没错,风无天和东瀛天煌无论是五官还是神韵,都有一个模子拍出来的趋向,只是年龄拉开,让这份相似不太明显。”

    大金衣忽然感觉到一丝沉重,连空气似乎都焦灼起来,他神情肃穆的开口:“老爷子,你是说,风无天跟东瀛天煌有血缘关系?还是直系亲属的一脉,否则宫本一雄他们不会对他如此善意。”

    他掌心微微出汗:“父子?还是兄弟?”

    赵定天淡淡回道:“不知道!我也没有答案!”东瀛天煌跟风无天明面上的年纪相差二十岁,按道理应该是父子概率多点,但东瀛人行事作风向来不能用常理推测,因此两人是兄弟也说不定。

    大金衣一拍脑袋,随后直接把一碗豆腐花吃掉,他缓冲着受到强烈刺激的情绪:“老爷子,必须早作打算,如果风无天真是皇室重要成员,我们就要考虑他身份揭穿后的行为,是敌还是友?”

    他清楚风无天的能耐,更清楚他对赵氏的运作,一旦风无天跟皇室相认,身份归属很容易让他成为敌人,就如天龙八部里面的乔峰一样:“我的建议是、、宁杀勿纵,否则赵氏会损失惨重。”

    “无论他是不是东瀛人,在我眼里都是风无天!”

    赵定天淡淡开口:“我对他有足够的信心,所以不要轻举妄动,如他真是东瀛皇室成员,此刻正是最徘徊最纠结的时候,我们任何杀伐都会把他推入敌人阵营,唯有坦诚相待才能不生变故。”

    老人把最后一口豆腐花送入嘴里:“相信我,风无天能够处理好此事,我们按兵不动的话,最坏结果就是他保持中立,不再介入我们和东瀛的恩怨,一旦我们想要下黑手,很容易让他伤心。”

    “我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乔峰。”

    赵定天把白色汤匙放下,轻轻叹息一声:“这十有**就是东瀛人的种子计划了,东瀛人做事还真是歹毒狠辣,来一出现代版的乔峰,还把皇室重要成员也送入过来,亡我之心始终不死啊。”

    一个计划耗费半个世纪来完成,赵定天不得不感慨东瀛人的强大,虽然知道数十年能够发生很多变数,很多种子只怕没来得及萌芽就死掉,但只要存活类似风无天这样一颗就足够重创华国了。

    大金衣迅速消化此事带来的冲击,随后望着赵定天低声开口:“老爷子,我还有一点不明,如果风无天真是东瀛人的话,数十年都没有揭开,皇室为何选择这时候相认?难道会有大事发生?”

    “布下种子,自然要等他成材。”

    赵定天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声线平缓而出:“二十年前的风无天还差一点火候,东瀛人自然不会启动他,这二十年来,风无天又隐藏在陆家庄,我也没有从荒漠出来,东瀛人自然也耐性子。”

    赵定天很平静的分析东瀛人心态:“如今赵氏位高权重,势力遍及天下,风无天也水涨船高成为赵氏的王牌,这时候把他拉回去就能创造最大价值,当然,东瀛天煌瘫痪中风也是一个诱因。”

    大金衣一愣:“难道见最后一面?”

    赵定天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随后手指轻轻摆动:“东瀛天煌瘫痪受伤,宫本一雄不惜代价找人,还摆出一副摊牌的态势,绝对不是简单的最后一面,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十有**想传位。”

    大金衣身躯一震:“传位?”

    赵定天神情平静的点头:“你我都清楚,即使风无天真是东瀛人的话,也会因为数十年的情感和思维,让他下意识抗拒这个事实,如何让他最快生出归宿感呢?那就是让他直接登上最高位。”

    他叹息一声:“那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责任,造福黎民四字很容易锢住一人思想,而且你不觉得,对于宫本他们来说,风无天成为下任天煌,远比其余奶油小生般的皇太子好十倍百倍吗?”

    在大金衣深以为然点头的时候,赵定天脸上绽放一抹笑容:“其实风无天成为东瀛天煌,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随后,他的眼神又变得凝重:“不过他要上位,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煌一位不好坐啊,替我打个电话给赵恒、、、”

    在大金衣握着手机给赵恒打电话的时候,风无天正脚步平缓踏入巴黎圣母院的草地,他抬头望了一眼前方高高挺立的钟楼,不见灯光,不见人影,四周还透射着一股安静,连风声都变得凝重。

    虽然距离两人约见时间还有十分钟,但风无天不认为没见到宫本一雄很正常,后者满世界找他还有要事洽淡,整个人应该火急火燎才对,按道理宫本一雄应该早在钟楼等待,而不是不见人影。

    风无天在要踏上阶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转身。

    “嗖!”

    风无天身子刚刚转动,草地四周闪出三十道人影,他们人手一把武士刀,神情漠然,但眼里却迸射着一股股杀气,他们死死锁定被围在中间的风无天,脚步轻缓,一步步靠近,散发滔天杀机。

    一种奇妙感觉在这一刻流过风无天身体,他扫视这冒出来的十余黑衣男子,发现他们站立的位置极为讲究,分明是一个玄奥的阵式,要想把他们都结决了怕还不容易呢,看来今晚是一个陷阱。

    “宫本一雄呢?。”

    风无天淡淡出声:“凭你们,挡不住我!”

    他漫不经心的向前一步,这一步的踏出,杀气狂卷,周围空气温度宛如快速下降,风无天神情冷酷,有如煞神,他右手高高举起,摆出一个极为玄奥的起手势,宛如在抚摸一把不存在的长剑。

    杀气漫天!

    其实,这抚剑之势是风无天刻意营造出来的,刚才被敌人包围形成的压抑之气,随着这一起手之势,得以排出包围圈外,同时更增加他的威势,可以想象当他出手时,定会是威凛天下的一击。

    面对风无天的如此惊人气势,三十人依然能够表现出冷静的心志和强大的斗志,风无天不由露出激赏的神情,接着他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意道:“竟然你们不想活了,那就让我早点送你上路。”

    在风无天踏前时,三十名黑衣男子也微微靠近,或近或远的把风无天包围其中,占据有利地形,还紧握兵刃,随时准备攻击,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接着,几个人影也慢慢从阴暗中走了上来。

    在这几人的身影后面,还有十余人贴身保护。

    山川义清!

    从暗中出来的人影赫然有着山川义清,他脸色惨白眼里还流淌痛楚,衣服清晰可见几片血迹,显然身上伤势相当严重,今晚出现只怕拼着老命过来,风无天扫过山川义清一眼,神情波澜不惊:

    “复仇?”

    山川义清淡淡回道:“维持正统!”

    “杀!”

    山川义清厉喝一声,发出全面攻击的指令,三十人瞬间停滞前行的脚步,左手往背后一探,下一秒,三十支圆形飞镖呼啸而来,齐齐罩向中间的风无天,在路灯照耀下,一片白光在半空闪烁。

    风无天似乎早就清楚东瀛人的路数,右手一抖,长剑叮一声出鞘,一道白芒绽放刺眼光芒,绕着身周划出一道弧线,只见射向他的圆形飞镖齐齐一滞,随后叮当的掉落在地,全部断裂成两截。

    三十支飞镖顷刻失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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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七十八章 功亏一篑

    第二千六百七十八章功亏一篑

    一招破局尽显华国第一剑的彪悍,只是风无天很快感到一抹不对劲,圆形飞镖落地失去杀伤力,但断裂处腾升出一抹抹粉末,漫天飞舞,他脸色微变,第一时间屏住呼吸,但依然吸入一点点。

    “用毒?”

    尽管这一点粉末没有立刻造成伤害,但风无天还是摸出一颗服食而下,随后大步流星向山川义清走去,山川义清神情平静:“你太厉害了,总是需要使用一点手段,你已中招,撑不了多久。”

    风无天扯掉一片衣服包扎住口鼻,随后望着远处的山川义清开口:“撑不了多久也能把你杀了,宫本一雄在哪里?玩这种袭击把戏未免可笑,他如不冒出来对战,你们今晚努力会全部白费。”

    风无天低垂着长剑前行,他不知道毒粉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只知道,必须在毒粉发作之前干掉山川义清他们,他还感觉到暗中蕴藏着两道凌厉杀机,毫无疑问,山川义清蕴含着厉害后手。

    速战速决!

    “杀你何须宫本先生?”

    山川义清忍住伤口的疼痛,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笑意:“我们今晚足够把你留下,你的长剑虽然厉害,但你终究只是一人,一具血肉之躯,何况你现在吸入毒粉,不用五分钟,你就浑身无力!”

    风无天淡淡开口:“五分钟,够了!”

    下一秒,他加快步伐向前,草地被他径直踏过却不留痕迹,两名临近东瀛男子见状从暗中扑出,武士刀一举,闪烁着嗜血光芒刺向风无天,面对悍不畏死的敌人,风无天左手如电,迅猛似风。

    “当当!”

    在空中一探一抓,两名东瀛男子的武士刀顿时被抓断,他们也被霸道力劲震退数步,但还没有稳定身形时,风无天左手一扬,两截断刀如流星般射出,划着弧线没入两名断刀东瀛男子的胸膛。

    鲜血瞬间迸射出来,在灯光中如一串玛瑙,接着他们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死去,只是风无天的强悍并没有压住他们,一个敌人趁机扑了上来,跃上半空,武士刀刺向风无天的额头。

    嘶啸的刀声有如鸣镝,却见风无天连闪都不闪,长剑一挥点在对手刀身,东瀛男子瞬间跌飞,喷出鲜血惨死,山川义清脸色极其凝重,今晚围杀精锐个个身手不凡,谁知却根本挡不住风无天。

    当风无天一脚把一名敌人踢飞数米时:

    “我说过,你们挡不住我!”

    风无天已经踏前了十八步,这十八步过程中有八人惨死在他的手上,几乎是每走两步就杀掉一名强敌,风无天轻描淡写的继续前行,杀意丝毫没有削减半分,四处飞溅的鲜血已经变成了血雾。

    浓稠化不开的血腥气息,让所有人都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围攻的东瀛男子怒吼一声,齐齐扑击而出,风无天嘴角勾起一抹讥嘲,长剑快速的挥动,剑势玄奥且带着飘逸,一道道凌厉劲气狂卷。

    剑锋带着划破空气发出的嗤嗤声,他完全不受阻挡般从冲杀人群中走过,无所匹敌,二十多名东瀛武士一一倒下,血流成河,他们死得无悔却都带着一抹不甘,那就是没有对风无天造成伤害。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剑光如电,一闪而逝!

    在距离山川义清不到二十米距离的时候,风无天猛地挥出一剑,两个身影倒飞而出,发出的半截惨叫声,因为咽喉被划破,而硬生生停顿,浓稠的鲜血一下子蹿出老高,血腥气息,弥漫开来。

    “咳咳!”

    风无天轻轻咳嗽了一声,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咳嗽声虽然轻淡无常,但在这些纷乱交集的声音之中,却又是出奇的清晰,仿佛是地狱钟声的撞响:“我说过,五分钟,足够我把你解决了。”

    风无天身形如电,神情淡然飘逸,但每一剑出手却又有着火山般的炽热,让人无法抵挡,三十人的包围队伍,三分钟不到便已被他杀了个九成,风无天的杀意越发高炽,如惊涛裂岸反手一剑。

    三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刀对抗的东瀛男子,无比惊骇地发现,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条巨大的豁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下一秒,他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山川义清前面只剩下十多名跟随。

    见到风无天带着杀机从容靠近,四名东瀛男子脸色巨变,相视一眼突然手臂一震,一支消音手枪从袖口落入掌中,以电闪之势指向风无天的胸口,他们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突如其来。

    但是,早有准备的风无天却更快。

    四人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风无天右手就疾然抖动,一道白光像是毒蛇吐信闪出,光芒从敌人的手枪上划过,只听咔嚓声响,对方的手枪自扳机处被硬生生切断,连带着,还有他们半个手腕。

    下一秒,风无天一剑荡出,四人捂着闷哼倒地。

    在这个过程中,山川义清诡异的举起右手,在半空中突兀的挥动两下,像是在暗示什么也像是在下达命令,可是夜空并没有出现任何变故,依然是血腥弥漫,冷风袭人,让山川义清神情一怔。

    此时,山川义清身边只剩下七八名跟随,虽然一个个看似视死如归的样子,但谁都清楚他们根本挡不住风无天,因此额头无形中渗出汗水,倒是山川义清一脸平静,似乎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想要人死,就要有先死的觉悟。

    风无天望着山川义清:“是不是该说结束?”

    “剑下留人!”

    就在风无天准备最后一轮击杀时,通往这里的道路上响起了动静,车轮摩擦在水泥路上,发出密如急雨般的脆响,两辆车子以迅如疾雷的气势飞驰,挂在挡风玻璃前的首饰,发出金铁撞击声。

    嘎!

    在车子踩下刹车横在草地边缘时,宫本一雄直接从车窗爆射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焦虑喊道:“风无天,剑下留人!”他迅速横在两方的中间,还把一份解药递给前者,随后看着山川义清喝道:

    “山川,你干什么?”

    山川义清叹息一声:“维护正统!”

    宫本厉喝一声:“正统不是正统,不是你山川义清可以决定,是不是皇太子唆使你围杀风无天?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交待事情,否则我将不顾阿布一郎的面子,以冒犯天煌律法把你入罪。”

    风无天没有直接锸入话题,他也没有立即服食解药,只是扬起一抹淡淡戏谑,聆听宫本一雄和山川义清的对话,他的长剑没有回鞘,因为要杀的人还没杀完,哪怕今晚围杀又扯上什么皇太子。

    山川义清望着宫本回应:“没有人唆使,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跟皇太子和阿部一郎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东瀛皇室生出变故,更不想一个杀害不少同胞的家伙上位,只可惜今晚功亏一篑。”

    他瞄了教堂高处一眼:“再给我五分钟,我就能杀了他!”

    “给你五十分钟,你也杀不了我!”

    风无天一笑:“现在,该是我杀你了!山川义清,我告诉过你,今晚谁也挡不住我杀你!”他展现着强大的自信,只是正要上前却突然乏力,连长剑似乎都握不住,脚下还生出虚浮一个踉跄。

    “风无天,你怎么了?”

    宫本一雄脸色一变:“西村,救治风无天!”同时,他向一名皇族老者喝出一声:“石井,把山川义清给我逮捕回去,没有我命令,他不准再离开东瀛使馆半步,如有违背,给我格杀勿论。”

    山川义清摇摇头,望着制高点一脸不甘。

第二千六百七十九章 另一批人

    第二千六百七十九章另一批人

    夜风清冷,弥漫着浓郁血腥。

    在圣母院教堂的阁楼,赵恒正把一支染血匕首,在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上擦了擦,随后又把另一具尸体踹翻出去,在他核实两人死亡时候,叶长歌正从地上捡起狙击枪,通过瞄准镜观察环境。

    百狗剩则站在门口,警惕着敌人摸上来。

    赵恒从尸体上搜索一番没有见到多余的东西,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开口:“老爷子还真是神机妙算啊,猜到今晚会暗波汹涌杀机四伏,只是没想到山川义清如此大阵仗,连狙击手都调了过来。”

    接到赵定天指令的赵恒他们,在风叔大杀四方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虽然百狗剩从风叔脸上蒙着的布条,猜测他可能中了迷烟,但见到没有大碍就没有出手,转而直扑几个制高点清理暗中敌人。

    正如叶长歌对包围态势的判断,他们在阁楼发现了蓄势待发的两名狙击手,于是手起刀落把两人一一干掉,化解正在拼杀的风无天潜在危险,几乎是刚刚搞定,他们就见到山川义清打出手势。

    赵恒当时不仅没有响应山川义清对风无天开枪,他还寻思要不要借机一枪爆掉东瀛太子,正要趁乱干一架时,他就收到赵定天的叮嘱,随后宫本一雄的出现,彻底扼杀了他要毙掉山川的念头。

    “或许应该让卡罗斯看看这场面。”

    赵恒捡起另一把狙击枪,也靠在一扇小窗户审视外面:“你说卡罗斯会不会把山川义清就地毙掉呢?可惜老爷子下令保证风叔安全时,不能做多余的事扰乱局面,凑合他跟宫本一雄的见面。”

    叶长歌看着被宫本一雄身边跟随押解上车的山川义清,脸上也掠过一抹相似的遗憾:“是啊,如果可以大开杀戒多好,现在轰出两枪,大概率可以干掉山川义清,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可惜!”

    “没事!”

    赵恒看着呼啸而去的汽车:“山川义清身受重伤,没有三五个月恢复不了,在他离开巴黎回法国之前,咱们有很多机会把他干掉,其实如果不是街道有官兵在戒严,现在都可调集人手阻击。”

    叶长歌一笑:“看来他真是命大!”接着他又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钟楼:“恒少,现在场面混乱可以做不少事,要不要我过去钟楼安装一个窃听器,这样就可知道风无天和宫本一雄的谈话。”

    赵恒闻言毫不犹豫摇摇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草地:“不用,宫本一雄是老狐狸了,他如此重视今晚的谈话,就一定不会让内容泄露出去,他待会肯定会让人清查钟楼,安放窃听器不会有用。”

    “尽量捕捉嘴唇吧。”

    在叶长歌点点头的时候,赵恒看着宫本一雄和风无天叹道:“宫本一雄对风叔还真是友善,不仅把捣乱的山川义清绑了,还让人给他解药疗伤,这种态度,老爷子的猜测很可能成为现实啊。”

    赵恒的情绪多了一抹复杂,他已经知道爷爷对风无天的判断,也多少触及到东瀛人的种子计划,不管风叔跟天煌是兄弟还是父子,赵恒心里都感到有一些难过,他和风叔以后该如何自处呢?

    赵恒是极其不愿意跟风叔死磕的,毕竟后者精心培养了他十几年,几近等于半个父亲了,想到因为立场而刀兵相见,赵恒心里是很茫然很纠结的,所以他此刻更多希望风无天跟东瀛皇室无关。

    他可不想做弑师第一人。

    就在这时,叶长歌的目光微微一冷,他从瞄准镜中捕捉到一抹红芒,稍纵即逝,细细扫视却不见可疑,不过他还是向赵恒汇报:“恒少,暗中好像还藏着狙击手,而且还属于一流高手行列。”

    赵恒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皱起眉头开口:“这怎么可能?我们刚才清查了四五个制高点,除了阁楼这边的两个,都没有发现其余匿藏的枪手,而且还藏有枪手的话,怎么不响应山川开枪呢?”

    叶长歌下意识的点点头,赵恒所言有道理,如果山川义清还有杀招,刚才打出手势时就该启动,哪会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叶长歌又百分百肯定,自己刚才捕捉到的红芒,绝对是另一个狙击手。

    叶长歌挤出一句:“也许、、、是另一批人!”

    赵恒抬起头:“另一批人?杀谁?”

    叶长歌摇摇头!

    “毒烟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杀招在他们的血!”

    此时,风无天身上毒素正被清理掉,沾染的鲜血也被宫本一雄让人去掉,风无天顷刻生出二十多个伤口,也让他讶然发现,沾染东瀛武士鲜血的肌肤不知不觉变红变黑,还没有半点疼痛感觉。

    染血地方的黑色不断扩大。

    在风无天看着西村把染血肌肤全部消掉,还细心敷上一片片冰冷的膏药时,宫本一雄背负双手补充一句:“山川今晚带来围杀你的人,全都抱着死志服食了特制毒药,让自己鲜血融合毒素。”

    “当然,他们提前服用了治标不治本的解药。”

    宫本一雄神情惆怅叹道:“迟缓自己中毒死去的时间,显然山川义清知道你的身手,清楚这批东瀛武士难于杀掉你,因此就想要借助你刺中他们溅射出来的鲜血,让你不知不觉的中毒死去。”

    在风无天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宫本一雄又补充上一句:“毒烟只是幌子,让你浪费时间无法对症下药,如果我再迟一点出现的话,你还真可能在五分钟受重创,山川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

    此时,三人已经身处夜风徐徐吹过的钟楼顶端,宫本一雄看了草地上的尸首一眼:“可惜这数十名悍不畏死的勇士,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还要遭受民族骂名,山川要为他们的死负上责任。”

    “山川义清、、、可惜了!”

    宫本一雄对山川义清向来看好,甚至愿意为这个年轻人铺路,可是今晚所为却让他愤怒也让他无法原谅,相比年青一代的崛起,他更要维护皇族的利益:“我会就此事跟他要回一个公道的。”

    此时,风无天身上伤口已处理完毕,扭扭脖子从容不迫起身,虽然伤口还涌现着疼痛,但并不会太影响他的行动,感慨山川义清狠辣手段之余,也把目光望向宫本一雄:“此事真跟你无关?”

    “如果跟你无关的话,以后不要阻挡我杀掉山川!”

    宫本一雄闻言苦笑一声,双手一摊回道:“真不是我下令杀你,如果我们要你性命的话,东瀛使馆时就下狠手了,而且刚才也不会出手救你,之所以在路上耽误时间,是等待红绿灯太久了。”

    他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让西村把地上的皮肉全部清理干净:“现在细细回想一下,红绿灯可能被山川义清做了手脚,只是我当时虽然感觉等待太久,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山川抽取时间杀你。”

    “他为什么要杀我?”

    风无天淡淡开口:“另外,他说的正统是什么?”虽然他对宫本一雄等人从来没有好感,但能够感受得出后者对自己没有半点敌意,否则自己现在就是不死也重伤:“你们究竟玩什么花样?”

    在西村收拾完毕站在通口放哨的时候,宫本一雄转身望着近在咫尺的风无天,神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山川义清杀你,估计是受到皇太子的唆使,皇太子想要你的命,是因为你威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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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八十章 报答什么?

    第二千六百八十章报答什么?

    风无天保持平静,聆听宫本一雄把话说完。

    宫本一雄知道没必要隐瞒了,于是吐字清晰的开口:“风无天,其实你不是华国人,你是正儿八经的东瀛人,你是当今天煌的亲弟弟,当年为了重创华国,东瀛皇室实施了绝密的种子计划。”

    宫本一雄轻轻咳嗽一声,一字一句告知:“皇室连续三年从皇族各脉中,挑选出一批六个月以下的婴儿,把他们送到华国生存发展,目的就是将来有朝一日维护东瀛利益,你也是种子之一。”

    在风无天如水的平静中,宫本一雄轻声补充:“当初的天煌是不愿意跟你分离的,可是为了东瀛的长远利益,也为了激励皇族成员的自我牺牲,天煌忍着分离之痛把你悄然送去华国孤儿院。”

    风无天淡淡开口:“我是东瀛放入华国的种子?”

    宫本一雄讶然风无天的不惊不诧,但还是郑重点点头:“没错,只是种子计划不太成功,号称十年部署,实则进行三年就搞不下去,毕竟骨肉分离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没那么多英雄母亲。”

    “送出去的人也因时间太长生出变故。”

    他背负双手告知风无天:“唯一让皇室欣慰的,在种子几乎都黯淡无光的情况下,你却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你当时不仅跟赵定天有了交集,还获得后者的极大信任,这让皇室看到了希望。”

    风无天平静开口:“你们想要我挤入华国高层?”

    宫本一雄没有掩饰当初的想法,十分坦诚的点点头:“没错,你跟着赵定天上位,对东瀛有利无弊,所以你以武者身份来东瀛交流,天煌就向老师告知你的底细,让他把唐道的精髓传给你。”

    他目光炯炯的补充:“天煌心里很清楚,你的身手越霸道,你在赵氏地位就会越高,你该知道唐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果不是你身份特殊,你觉得一个华国人可能走进唐道第六扇门吗?”

    风无天想起一事:“老师是谁杀的?”

    “你哥哥,也就是天煌!”

    宫本一雄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向风无天如实告知:“当时你已经学有所成,你对老师的女儿还生出情愫,这是皇室所不能允许,因为你一旦跟东瀛女人结合,你在华国仕途也就终结。”

    他声线平缓而出:“华国是不会让娶东瀛人的主,站在华国的权力巅峰,所以跟你样貌相似的天煌,精心装扮一番袭杀了你的老师,破掉你跟老师女儿的爱恋,还让你成为唐道追杀的叛徒。”

    “这样可以更好的掩饰你的身份。”

    听到宫本一雄吐出多年的实情,风无天如水平静的脸上涌现一抹悲凉,似乎想起横死的恩师还有苦难的女孩,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我是该谢谢你们的淬炼,还是该愤怒你们的卑鄙无耻?”

    风无天想起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唐道追杀我,我无所谓,我离开唐道也可以,哪怕背黑锅也行,只是你们为何下这种毒手?你可知道,老师死得时候是瞪大眼睛,眼里极其不甘和愤怒。”

    “你们榨取掉他的价值,最后还一刀杀了他!”

    风无天呼出一口长气,看着宫本一雄讥嘲开口:“你们不让我跟雪儿结合,还出手杀掉了老师,不是担心我因此无法挤入华国高层,而是你们要杀掉一个种子计划的知情者,杀人灭口而已。”

    “没错!”

    宫本一雄叹息一声:“一切都是从大局出发,按照我们的设想,你二十年前应该跟着赵定天进入华国高层,可惜一场华樾扰乱了部署,不过现在也不晚,赵氏卷土重来,你也成为赵氏红人。”

    他脸上扬起一抹色彩:“如今赵氏成员把持华国各个部门,上到一国总统六十万大军主帅,下到各省市一二把手,哪个跟赵氏不粘点关系?你也成为赵定天最信任的人,是时候报答东瀛了。”

    “报答东瀛?”

    风无天不置可否一笑:“怎么报答?东瀛有什么值得我去报答?先不说我是不是出身东瀛皇室,即使我是东瀛皇族,从小被你们当成种子,还被你们杀掉老师背黑锅,更是让我跟雪儿分离。”

    他的神情涌现一抹厌恶:“这一生都在你们的棋盘上运行,与其说东瀛对我有恩,还不如说你们给我留下了恨,践踏我尊严数十年的国度,你现在跟我说报答?宫本一雄,你不觉得可笑吗?”

    在宫本一雄嘴角牵动的时候,风无天声音猛地一冷:“报答我成了种子?报答老师被你们杀掉?报答我跟雪儿分离?报答山川义清的袭杀?宫本一雄,你说一说,我该报答东瀛的哪个恩情?”

    在宫本一雄保持沉默的时候,风无天望着草地尸首:“相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想知道,今晚袭杀跟皇太子什么关系?东瀛精心培养我,我现在正是回报时候,他袭杀我好像没道理。”

    宫本一雄迟缓了一下,最终抛出一句:“天煌老了,上个月洗澡不小心摔倒了,瘫痪在床怕是扛不了多久,他对你这个兄弟心生愧疚,而你也具备领袖能力,所以他决定把天煌位置传给你。”

    风无天一愣:“传位给我?”

    宫本一雄轻轻点头,随后压低声音回道:“没错,这也是我们急于找你出来的目的,我们想要请你去一踏东瀛皇宫,跟天煌兄弟相认,同时参与秘密传位仪式,让你正式成为下一任的天煌。”

    他郑重开口:“也算是皇室对你的弥补!”

    “当然,只是参加仪式。”

    宫本一雄安抚风无天的情绪:“还不会公开宣告出去,因为你在华国还有巨大价值,过早暴露你对东瀛百害无利,煌太子显然知道传位的事,本来这位置是他的,但你的存在让他今生无望。”

    “所以他才唆使山川义清袭击你!”

    与此同时,宫本一雄心里划过一抹愧疚,其实传位一事不为太多人所知,皇太子方面更是封锁,之所以知道风无天的存在,怕是跟皇太子关系密切的山川告密,而山川知道是他中午无意漏嘴。

    不过宫本一雄并不想自己担这个责任,于是就把这场袭杀归咎到皇太子身上,他心里还清楚,一旦风无天从天煌手里接过皇位,煌太子一脉是必须斩草除根的,所以宫本一雄不介意得罪后者。

    “风无天,什么时候跟我回东瀛?”

    他低声一句:“天煌时日不多了!”

    在风无天保持沉默消化着今晚事端的时候,宫本一雄又轻声抛出一句,风无天没有半点回应,拍拍身上衣服大步流星走出钟楼,身影很快消失在幽深的楼梯中,宫本一雄也没有出声挽留什么。

    他知道风无天需要时间消化今晚真相,而且现场比他想象中要好,本以为风无天会大吼大叫不相信种子计划甚至一剑杀了他,谁知冷静的超出常人想象,这就意味着风无天会理智的对待此事。

    “西村,跟着他!”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宫本一雄轻声下令:“避免还有变故。”被称呼为西村的老怪物点点头,随后挪移脚步向风无天追去,此时,草地数十具尸体也被东瀛人搬走,整个钟楼又变得安静起来。

    整个圣母院,顷刻剩下宫本一雄一人。

    此时,黑暗中正亮起一双双嗜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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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八十一章 危机四伏

    第二千六百八十一章危机四伏

    “天煌陛下、、、”

    夜风徐徐吹着钟楼,让握着手机的宫本一雄生出寒意,但他却没有在意夜深的清冷,身躯挺拔屹立在古钟的前面,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远在东京的主子汇报,尽量客观不带个人感情。

    这个电话足足打了十分钟,因为涉及到山川义清的袭击,所以宫本一雄用词很是小心和认真,待得到电话另端跟进风无天的指示后,宫本一雄才挂掉电话揣入怀里,还如释重负呼出一口长气。

    虽然这通电话会给山川义清带来麻烦,还会让阿部一郎夹在中间难做,可是宫本一雄有义务对皇室负责,因此面对山川义清的袭杀,他是绝对不会包庇和容忍,毕竟风无天的重要性胜于山川。

    何况此事绝对不是山川义清自己率性而为,十有**牵涉到早就想要上位的皇太子,不然山川义清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本下手,所以皇室必须通过向山川义清开刀,把皇族内部不安定分子铲除。

    当然,必要的时候会留下山川将功赎罪。

    处理完皇太子和山川义清的琐事后,宫本一雄就把精力转回到风无天身上,寻思明天找个机会跟后者再度沟通,茫然和愤怒过后的风无天肯定有着茫然和不解,急切需要自己出现支持和解答。

    理顺完这两天的思路和方向后,宫本一雄就举步向楼梯走去,今晚要做的事已经做完,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只是他刚刚挪出两步,手中电话又响起来,戴上耳机接听,迅速传来卡罗斯的声音:

    “宫本先生,我刚收到情报。”

    卡罗斯意味深长的开口:“巴黎圣母院发生厮杀,还是大规模的围杀,而且还见到你的车队驶入进去,我有点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打电话过来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宫本一雄猜到卡罗斯想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谢谢总理先生关心,不过不用麻烦你出手了,只是一点家事,我已经摆平了,我还让人清理干净现场,明天也会给教堂捐献一笔。”

    “不会给总理先生带来麻烦。”

    卡罗斯闻言笑了起来,声音老奸巨猾:“我倒不怕麻烦,反正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我只是收到手下的情报过问一声,看看宫本先生有没有难处,同时也看看我要不要派军队过去维持秩序。”

    宫本一雄呼出一口长气,随后笑着接过话题:“谢谢总理先生,你的关怀我一定铭记在心,不过你不需要派人来巴黎圣母院了,一切局势都在我的掌控中,过两天我登门感谢总理先生厚爱。”

    “没事就好,我让军队停止前进。”

    卡罗斯悠悠一笑:“两天后见!”

    挂掉电话之后,宫本一雄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卡罗斯看来对赵恒真的恨之入骨,时刻不忘记提醒自己要讨回公道,他撇撇嘴,塞回电话继续前行,但刚踏出两步,眼皮就不受控制的牵动起来。

    他感觉虚掩的那扇木门充满无尽危险。

    落在半空的左脚,无声收了回来,

    “扑扑扑!”

    宫本一雄嗅到危险就迅速暴退,整个人像是猿猴一样攀上栏杆,灵敏的转入到一根柱子后面,就在他身子贴在古旧的柱子时,数不清的子弹就从木门后面倾泻过来,尽数打在五十平米的钟楼。

    子弹击穿了年代已久的木门,如雨点一般打在地板上,打在悬挂的撞钟上,还有四条大腿粗的柱子上,至少三十颗子弹填充钟楼空间,只听精铜铸造的撞钟当当作响,昭示出一股惊人的凶意。

    “扑!”

    宫本一雄躲避及时还第一时间选择柱子,所以夺命子弹全都从身子和耳朵擦过,除了留下几道淡淡血痕之外,并没伤到宫本一雄半根毫毛,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一个红点落在他的藏身处。

    宫本一雄全身汗毛炸起,下一秒,他不顾门外横飞的子弹,身子猛地拔高扑向半空的撞钟,几乎同个时刻,一记沉闷枪声瞬间响起,狙击子弹狠狠打在他原先藏身处,掀起一大块石块和尘屑。

    只要再慢半秒,宫本一雄八成会被爆头,饶是如此,他扑飞的身体依然被一颗子弹洞入,一大股鲜血从背后溅射出来,他终究无法躲避门外的全部子弹,但他咬牙忍住疼痛伸手缠住撞钟绳子。

    “当!”

    宫本一雄猛地一扯,直径一米五的大钟掉落下来,随着他一起撞在地上发生巨响,外面枪声随之大作,数十颗子弹再度密集射来,目标全都是他前面大钟,显然已从枪洞中见到宫本一雄位置。

    不过这口大钟也相当强悍,虽然数十颗子弹不断撞击,但只在撞钟表面留下淡淡弹坑,并没有击破要了宫本一雄性命,宫本一雄趁机在大钟后面趴低身子,还不断推着大钟向入口处蛮横前行。

    宫本一雄心里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离开这裸露狙击手视野的钟楼平台,即使不被门外的乱枪打死,也会被狙击手从容爆掉脑袋,何况他现在背部受伤,严重束缚行动和斗志,必须迅速逃离。

    钟楼地板小坑小洼,在地上推着大钟前行本就很是困难,再加上前方不断射击子弹,冲力更是阻滞大钟前行,十多米距离下来要耗费不少力气,但宫本一雄没有法子,只能使出全身力气前行。

    “当当当!”

    在大钟拖出一阵刺耳声响的时候,又一颗狙击子弹打在宫本一雄的侧边,地板直接被掀翻出一大块,弹射在宫本一雄身上相当刺痛,推着大钟撞向入口处的宫本一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他不知今晚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山川义清?皇太子?赵恒?或者其余势力?宫本一雄并不清楚袭击者的来历,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要自己死的决心,否则不会找来这么多枪械全力围杀自己。

    宫本一雄有点后悔把两个高手派遣了出去,让自己身边没有并肩作战的好手,同时清楚自己的司机怕是已被人无声无息干掉,他想要摸出手机召集支援,可是间不停歇的子弹根本不给他机会。

    “砰砰砰!”

    又是一波子弹狠狠倾泻在靠近的撞钟,推着前行的宫本一雄感觉阻力越来越大,而且还见到有人正把木门拉开,似乎想要涌进来从两边围杀,宫本一雄神情一冷,在红点闪过时猛地喝出一声。

    他忍住背部传来的疼痛,像是野兽一般怒吼出声,下一秒,整个大钟就被他狠狠掀起,撞钟顿时如炮弹一样轰向入口处,宫本一雄也随之冲了上去,脚步刚刚挪开,一颗狙击子弹就打在侧边。

    小腿被划出一道血痕,钻心疼痛。

    “轰!”

    撞钟顶着当当作响的子弹狠狠撞击在入口处,五名躲避不及的黑衣男子闷哼一声,连人带枪被大钟翻落楼梯,也让七名黑衣男子倒地,待他们挣扎起来想重新掌控门口时,宫本一雄已经杀到。

    “砰!”

    一名刚刚站起的黑衣男子,还没有稳住身形就被宫本一雄撞飞,整个人顷刻跌飞出去,后面两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被翻滚的同伴撞中倒地,全身骨骼还爆出数声脆响,显然身子受了伤。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就在一名黑装男子挣扎起身抬起枪械时,一道凌厉刺眼的刀光,带着撕破空气的裂响,从宫本一雄的掌心中诡异闪出,一声闷哼立刻划破夜空响起,前者头颅随之弹跳起来,在楼梯翻滚下去。

    鲜血殷红。

第二千六百八十二章 身首异处

    第二千六百八十二章身首异处

    恶战,拉开了帷幕!

    仿佛闪电经天,如东海月升,光披万里,宫本一雄那张狰狞的脸,灰黑飘动的衣服,散乱舞动的发丝,鬼火一样的眼睛,猛然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有如地狱杀神临世,随后,他右手雷霆一挥。

    又是一人胸口染血倒地。

    就在这时,楼梯上方忽然落下一张大网,宫本一雄连连挥刀,把罩向自己的大网挑翻出去,避免手脚被束缚难于作为,在他忍着疼痛把大网绞碎出一个洞口时,两名黑衣男子从他身边窜过去。

    两道伤痕留下宫本一雄的腰部,鲜血淋漓,宫本一雄脸色一变,脚步一腿,手起刀落刺中一人的背部,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后者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背部多了一个伤口,脑袋一歪没有声息。

    但这批袭杀队伍远非乌合之众能比,横死两名同伴后并没有生出恐惧,更没有慌乱的自毁阵脚,残存的黑衣衣迅速拉开双方距离,躲避宫本一雄的攻击之余,也把他死死围在狭隘的楼梯入口。

    无论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呈现出来的身手,都让宫本一雄多了一丝凝重,他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太早,他还有很多宏图没有实现,黑影幢幢,十多名黑衣男子闪出军刀冲向了宫本一雄!

    曾经纵横东瀛的宫本一雄打败过无数高手,年轻时手上也沾染过不少鲜血,对死早就淡轻,所以尽管黑衣汉子杀气凌厉,他还是稳心神挡路,匕首转了一个圈,劈出,一名对手顿时闷哼倒下。

    鲜血像烟花般,喷射飞溅。

    就当宫本一雄刺中一名黑衣人,咬牙对抗另外两人时,暗影中冒出一人,他手上拿着一把军刀,一派高手气度,眼中精芒乍现即隐,在宫本一雄架住两名对手时,他恰到时机的抛出手中军刀。

    军刀凄厉破空,撞入宫本一雄背后,鲜血顷刻绽放,在冷光中格外妖异,宫本一雄眼神一痛,怒吼一声震退两名对手,反手拔刀向袭击者抛射出去,袭击者双手一错,直接把军刀拍落在地上。

    “杀!”

    宫本一雄抬头见到一个面罩男子映入眼里,见其装扮马上知道怕是袭击者领队,他知道擒贼先擒王,于是喝叫一声从扶梯滑去,他清楚,自己必须把这人拿下,否则很快就会死在对方围杀中。

    面罩男子见到宫本一雄从扶梯快速滑过,来不及开枪射击的他直接冲出一拳,宫本一雄见到对方攻击没有退却,他也无法退回平台,他向来就是一个进攻**强烈的高手,何况刚才受尽憋屈。

    他一个轻盈落地,左挑肘封住面罩男子的拳头,身体猛地一旋,右肘一个转身反肘,硬是突破攻势,肘尖无情撞向面罩男子的脑门,脑门要是被肘尖撞实,就算是后者是金刚转世也忍受不起。

    万不得已之下,面罩男子改攻为防,屈肘一抬,以肘破肘,挡了宫本一雄这一反肘,只是就这么一挡,宫本一雄就获得近身强攻的机会,双肘如水银一般无孔不入向面罩男子攻来,虎虎生风。

    毫不停滞!

    耗掉不少力气还带着枪伤的宫本一雄,裹着最凌厉最霸道的力量连续攻击,面罩男子暂时失去机会攻击对方的要害,只能丢掉枪械再次屈肘左挑右挡,以肘对肘,封了宫本一雄水银般的攻击。

    “砰砰砰!”

    双方撞击十几个回合却没分胜败,宫本一雄料不到对方的防守能力也这么强大,强攻半天硬是没有一肘击中他的要害,心中也有点惊讶,不过他很快又释然,如此平局只在于他力气耗掉不少。

    而且背部伤口也在搏斗着越来越痛,当下宫本一雄放弃肘攻,双手向前一伸,想盘对方脑袋,面罩男子偏头闪过,宫本一雄一脚横扫过来,前者没有急速抽身后退,只是侧移半步让对方脚尖。

    在腹部生出一抹刺骨疼痛时,面罩男子猛然爆射至前,灌注全部精力的一拳狠狠冲出,他刚才不闪躲就是想借对方伤害的疼痛,靠着那份疼痛凝聚最后力量攻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宫本离开。

    一旦宫本一雄潜入幽暗楼梯,袭杀难度就会翻倍。

    宫本一雄对面罩男子凌厉无比的一拳感到心惊,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却,一退就会失去先机,落入被动,再也无法离开钟楼,因为其余黑衣人正从暗中缓缓靠近,于是,宫本一雄一沉脸色。

    一拳轰了过去。

    “砰!”

    两个拳头撞了一个结实,这一次,宫本一雄却不是只退了两步那么简单,而是几乎要向前跌倒,面罩男子这拳蕴含古怪,表面上看起来是平击,力道却是向下的,让宫本一雄的身体失去重心。

    宫本一雄的脚步虽然没有后退,却被惊人的冲力震得气血翻腾,胳膊麻木得几乎抬不起来,但宫本一雄的气血还没有平复,面罩男子的第二拳又跟上来了,这一拳结结实实打中宫本一雄下巴。

    “砰!”

    宫本一雄的战斗经验丰富无比,既然没能避开,即紧缩下巴,紧紧的咬了牙关,将面罩男子的打击力消化大半,避免大脑受到震荡直接昏倒的命运,不过尽管是如此,宫本一雄还是流淌鲜血。

    但他终究是一个凶狠荒蛮的主,趁着面罩男子打中自己下巴、力气用尽,他的身体一矮,低身一拳直击对方身体,这一拳正打在对方的身体上,肋骨立即被打断了一根,面罩男子立刻跌出去。

    两败俱伤!

    只是面罩男子心里清楚,这一战,自己是一个输家,因为宫本一雄是在强弩之末态势击伤自己,不过他更知道,宫本一雄已经没有活路,赶来的十余名同伴正堵住他的去路,后者杀不出去了。

    “长拳?”

    宫本一雄吐出一颗牙齿,呼吸渐渐变粗的他看着对手:“熟悉长拳的人很多,但精通者唯有华国部队,特别是当初的十万边军,你们是东方雄的人?也是,个人并不出色,但整体相当强大。”

    宫本一雄似乎猜到了对方的来历,一抹嘴角上的鲜血冷笑:“配合如此默契,出手如此狠辣,除了东方雄的兵,没几个势力有这团战能力,怎么?东方雄要你们杀我?不知讨的是哪笔血债?”

    面罩男子喝出一句:“杀!”

    十余人如狼似虎的挥刀而上,面罩男子也不顾伤势冲向宫本一雄,军刀闪烁嗜血的光芒,宫本一雄也知道到了生死关头,疼痛和血腥的气息,让他双眸磷光大盛,怒吼一声扬起匕首不断挥舞。

    当当当!兵器在不太明朗的空间响起,间不停歇,双方的动作都越来越快,越来越不能看清楚,也不知是谁受了伤,腥红的血珠开始不时飞溅,众人面孔都变得有些微微扭曲,显得狞厉凶悍。

    当六名黑衣汉子倒下的时候,面罩男子一刀砍中宫本!

    “扑!”

    宫本一雄头颅飞出,一股血柱冲天而起。

    宫本一雄身首异处,无头躯体缓缓倒下,面罩男子浑身是血半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身上至少有二十多处刀伤,可是见到人头落地的宫本一雄,他的眼里又涌出一抹笑意,摸出电话:

    “报、、、宫本一雄、、、死!”

    两分钟后,面罩男子他们提着一颗头颅离去,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或死或伤的同伴,在他们刚刚站在主干道的时候,一列车子就恰好开到他们身边,随后就载着这一行人迅速离开这事非地。

    此时,赵恒正从阁楼闪出,回想面罩男子的背影:

    “蒋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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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八十三章 好梦破灭

    第二千六百八十三章好梦破灭

    宫本一雄死了,赵恒他们迅速远离事非之地。

    虽然赵恒早有杀掉宫本一雄的念头,以前的恩恩怨怨以及影如莎的功亏一篑,都让他一度思虑要不要先发制人,但现在见到他被蒋长龙他们砍了脑袋,他还是尽力让自己从这漩涡中抽身出来。

    在事情还没有全部搞清之前,赵恒不想背这个沉重的黑锅,而且他现在处境相当艰难,一旦被人指证自己是杀害宫本一雄的凶手,不仅会招致东瀛人残酷报复,还会让卡罗斯借机向自己发难。

    东瀛人的报复可以不放在眼里,在巴黎这块地上他有足够实力抗衡,但是面对卡罗斯却没有半点胜算,八千外籍兵团绝非他和黑手党可以死磕,因此赵恒暂时不想被卡罗斯抓到把柄往死里整。

    何况还有风叔这个因素,一旦被人认定自己干掉宫本一雄,很容易刺激风叔的走向和选择,所以出于各种目的衡量,赵恒都要撇清此事,不过他跑路的时候,还是让叶长歌把两支狙击枪扛走。

    随着赵恒他们悄无声息撤离出阁楼,整座教堂重新陷入了应有的深夜宁静,此时,卡罗斯正握着电话,向一名外籍兵团军官作出最明确的指令:“你们不用理会教堂的枪声,安心驻守关卡。”

    卡罗斯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威严:“不管枪声多么密集,你们都不要给我冲过去介入,那是黑小子在进行秘密任务,跟一伙追查多时的恐怖分子发生火拼,虽然厮杀激烈,但一切都在掌控中。”

    他以为宫本还在处理私事,却没有想到宫本被人处理:“掌控中,明白吗?那就是枪击没有偏离我的计划,此时不需要任何势力介入,你们安心把守住附近关卡,不要让赵恒过去捣乱就行。”

    电话另端传来一句:“但刚才枪声实在密集、、”

    卡罗斯呼出一口长气,瞄了墙壁上的时钟一眼,埋怨宫本一雄还不赶紧搞定时间,到了十二点就要开始处于宵禁了,没有通行证的他们将会麻烦不断:“我再重申一遍,我知道教堂的枪战。”

    “我还掌控着一切局势!”

    卡罗斯大手一挥,作出最后的决定:“你们扼守住关卡就行,防备赵恒潜入捣乱,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十分钟后派人去教堂看一看,相信你们会发现没有什么变故,记住,十分钟后过去。”

    电话另端无奈回应:“明白!”

    “爷爷,你真要对赵恒下手吗?”

    在卡罗斯准备拨给宫本一雄让他赶紧搞定私事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开走入卡米尔,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苦楚:“我收到风声,你跟赵恒要不死不休,爷爷,怎么会搞成这样?”

    卡米尔看着有些陌生的老人,红唇多了一抹惨白:“要知道,你们本来无冤无仇,真要说对不起的话,也是爷爷先对赵恒起杀心,凡尔赛宫一战,你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最后也真动了杀心。”

    “你应该弥补赵恒,怎么要向他下手?”

    卡罗斯把要拨出去的号码消掉,随后神情肃穆的看着宝贝孙女:“卡米尔,你已经不小了,你应该学会长大,我确实曾经对不起赵恒,但我已低头容忍他的无礼,可他却得寸进尺的攻击我!”

    卡罗斯挥手让卡米尔坐下来:“希贝尔被赵恒乱枪打死,保罗被他当众高空撞飞,他们都是我合作多年的同僚,不说情同父子也是情同手足,眼睁睁看着他们横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难受?”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是喊他们叔叔的人。”

    卡米尔嘴唇微咬:“可他们先袭杀赵恒对不?保罗袭击赵恒,希贝尔逮捕赵恒,当时赵恒刚刚脱出包围圈,本以为等到救星,谁知却是要他命的人,还是法国官方大员,你让他怎能不愤怒?”

    卡米尔为赵恒抗争着杀人理由:“爷爷,你没有经历过凡尔赛宫的九死一生,你是不会懂得赵恒他们的愤怒,我跟在赵恒身边遭受了那一战,你可知道,我心里当时对你真的是绝望透顶。”

    她看着眼前的老人:“我恨你连我的性命也不顾,不及时向赵恒示警停下车队,我恨你在最艰难的时候,军警不是来援救我们,而是挡住我们援兵,我恨你明明化解危机,却依然袭杀赵恒。”

    在卡罗斯下意识的沉默时,卡米尔吐字清晰的补充:“当时别说是赵恒了,就是我,如果有人在我死里逃生后还下杀手,我都会毫不犹豫把他干掉,只有九死一生过,才会知道活着的可贵。”

    卡米尔显然要跟老人摊牌:“所以虽然我惋惜希贝尔和保罗的横死,但我理解赵恒当时心中的愤怒,保护他的人变得要他命的人,谁的心里能够坦然?而且保罗他们横死不能怪在赵恒头上。”

    “爷爷,是你害死了他们。”

    在卡罗斯脸色一变的时候,卡米尔挣扎抛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你下令他们做事,两人又怎会走上不归路?你甚至还要为露西的受伤、希拉的疯狂负责,当然,赵恒杀戮希拉族人也是错的!”

    “可潘多拉盒子是你打开的。”

    卡米尔鼓起勇气喊出一句:“爷爷,你也要为此担起责任,而不是全部推到赵恒身上,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放赵恒一马,不要再至死方休下去,让双方都无法回头,你知道,我不想你们出事!”

    在卡米尔话音落下后,卡罗斯选择了沉默,他起身倒了两杯水,把一杯递给卡米尔,随后叹息一声:“从小到大,你从来没对爷爷有过指责,今晚却为了赵恒,把爷爷说成十恶不赦的魔鬼。”

    “我该说心凉还是你已长大?”

    他挥手制止卡米尔开口辩驳,脸上扬起一抹和蔼笑意:“别担心,爷爷不会怪你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谁叫你是我宝贝孙女?我也会听取你的意见,全力化解我跟赵恒的恩怨!”

    卡罗斯声线平缓而出:“不过你也要懂事,不能跟赵恒再纠缠下去,你要继续筹备下月的婚礼,或许嫁给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很难受,但你跟赵恒在一起只会更痛苦,你也会让露西伤心。”

    “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大婚!”

    卡米尔抖动了一下嘴角,随后眼神变得坚毅:“我清楚自己跟赵恒无法走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我懂得选择的,不过,你一定要跟赵恒化解恩怨,他在小钟楼提出的两个条件,你应该答应。”

    她的眼里迸射一抹光芒:“我看过秦霜霜的视频,古塔夫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你把他交出去,既可以平息赵恒的怒气,又可以让世间少一个人渣,最重要的是,你身边也能少一颗定时炸弹。”

    “而八号地、、、、”

    卡米尔显然不知道古塔夫在卡罗斯的肚子里,她努力周旋着两人的剧烈冲突:“法国政府已经从这块地捞取了四千五百亿,比预计收入足足多了四成,再用一百亿收尾,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在卡罗斯如水平静的时候,卡米尔轻声补充:“八号地的解决,不仅能让双方冲突彻底熄灭,还能继续维持你和孙老关系,难道你会为了尾款跟老朋友翻脸?何况八号地还需要孙家来开发。”

    “当然,你觉得一百亿太少,可以要个两百亿。”

    卡米尔望着白发老人开口:“我想赵恒他们肯定会给的,我清楚你想要找到孔王爷,然后解决还没找回来的毒气问题,可是你要清楚,硬碰硬不会让赵恒放人,你可以先答应他的两个条件。”

    卡米尔竭尽全力为卡罗斯寻找解决方法:“然后再拜托他把毒气找回来,我也可以帮忙做说客,赵恒肯定不会拒绝的,一定会从孔王爷嘴里挖出毒气下落,爷爷,相信我,赵恒吃软不吃硬。”

    “那就是要爷爷服软了?”

    卡罗斯端起面前的温水喝入一口,随后扬起一抹笑容回道:“不过你说得对,我跟赵恒总要有一人低头,否则永远无法解决事情,年轻人,血气方刚,我理解,或许我真该低下头解决此事。”

    “不过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考虑个周全方案。”

    卡罗斯拍拍自己的脸:“毕竟,爷爷也要一点面子!”随后,他又重重一握卡米尔的手背补充:“当然,爷爷可以先抛出一根橄榄枝,你明天给孙大平打个电话,告知尾款可以延迟半个月。”

    卡米尔欣喜无比:“谢谢爷爷!”

    在卡米尔高兴的离开书房时,卡罗斯望着她消失的背影阴冷了眼睛,赵恒已经踩尽他的颜面,他怎么可能向赵恒低头?三天,他不介意利用卡米尔暂时麻痹赵恒,待宫本准备妥当就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刺耳响起,一个惊慌声音喊入:

    “卡罗斯先生,宫本一雄死了!”

    卡罗斯瞬间僵直身体!

第二千六百八十四章 半个自己人

    第二千六百八十四章半个自己人

    边军,主帅大营,细雨飘飞。

    处理完军务的东方雄走入东侧生活区一处营帐,刚刚踏入就映入两个人影,一个躺在舒适靠椅的白发妇人,一个耐心给她喂食的年轻护士,一老一小年纪悬殊,但眼前场景却尽显和谐和感动。

    白发妇人的脸上肌肉有点僵硬,目光也显得呆滞无神,颇有一点老年痴呆的样子,还给人一抹日薄西山的感觉,她的双手也缠着一圈纱布,还隐约可见纱布渗出来的血迹,显然不久前受过伤。

    不过见到一身军装的东方雄走入进来,白发妇人的眼睛还是转动了一下,眼里也多了一抹柔和,年轻护士回头见到东方雄,马上端着白色瓷碗恭敬站起来,同时低低呼了一声:“东方将军!”

    “她的情况好点没有?”

    东方雄从年轻护士手里接过白色瓷碗,里面还有大半碗瘦肉粥,毫无疑问白发老人没怎么吃饭,年轻护士听到东方雄的发问,立刻低声回道:“双手的擦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十天半夜就好。”

    年轻护士清晰告知病情:“但她的老年痴呆症却无法解决,现在只能每隔五天给她吃药,尽量迟缓她脑子的钝化,之所以不是每天服用药物,是怕副作用压过疗效,毕竟她的年纪摆在那里。”

    “她今天没怎么吃饭!”

    年轻护士呼出一口长气,把白发老人情况告知东方雄:“也不知道是伤势束缚她的精神,还是恶劣天气搅拌她的情绪,一碗粥吃了一个小时都还剩下大半,我努力跟她交流也没有半点作用。”

    东方雄算是了解白发老妇的状况,他扭头望了飘飞的细雨一眼,又看看老人身上的伤,随后向年轻护士一笑:“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喂她,两个小时后再让人来换班。”

    年轻护士恭敬回应:“是!”

    在年轻护士倒退着离开房间后,东方雄就把碗里渐渐冰冷的肉粥倒了,随后从锅里重新盛了一大碗,他拉过一张椅子在老人身边坐下:“妈,来,喝点粥暖暖身子,喝完它,就会见到闺女。”

    闺女两字像是具有强大魔力,瞬间让白发老妇眼睛变得清澈,僵硬肌肉也多了一抹激动,好几个月没见女儿的她喊道:“第五琴?第五琴回来了?她在哪里?东方将军,快让不孝女来见我。”

    白发老妇像是记得一些东西,但更多是跟现实脱轨,东方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趁机把肉粥递到她的嘴边,白发老妇为了得到回答,很是配合一口喝入肉粥,然后一脸期盼看着面前的东方雄。

    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牵动一下回道:“她还是不要回来好了,回来了让东方将军生气,东方将军,你就让她死在外面吧,千万不要让她见到我,我怕见到她,就不再忍心责怪她了。”

    她眼里还对东方雄涌现一抹愧疚。

    白发老妇心里显然很矛盾,既希望能够见到第五琴母女团聚,但又担心军法处置要她的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如此,东方雄叹息一声,随后又舀起一口粥:“没事,她在替我执行任务。”

    “我要她将功赎罪!”

    老人一个月前就开始脑子糊涂,每天都忘记很多事很多人,除了东方雄和第五琴之外,她常常转个身就不记得身边人,前天更是爬到高处去眺望第五琴归来,结果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恶劣病情。

    虽然东方雄对老人的病情很是惭愧,觉得自己没有替第五琴照顾好老人,但见到她忘记第五琴的死亡,心里又无形中欣慰很多,这意味着她不会沉浸在悲伤和绝望,余下日子可以活得朝气点。

    东方雄还给老人留下一个美丽谎言:“虽然第五琴犯了不小的错,但并非不可以弥补,我给她定下了十个任务,只要她完成了就能回来,现在完成到第七个,妈,你再熬几天就能见到她了。”

    “真的?”

    白发老妇眼里涌现着一股色彩,她艰难直立起上半身看着东方雄,向来对后者极端信任的老人,抖动一下嘴唇喊道:“太好了,太好了,东方将军,谢谢你,谢谢你给琴儿机会,你是好人。”

    白发老妇一把握住东方雄的手:“这些年,我和琴儿如果不是蒙受你精心照顾,只怕我们早就流落街头,最让我惭愧的是,她出卖了你伤害了你,你却对她不恨不杀,还给她机会将功赎罪。”

    “琴儿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东方雄绽放一抹恬淡的笑容,随后拿汤匙轻轻搅拌了一下瓷碗:“第五琴肯定会完成任务,那么你是不是该吃完这碗粥呢?你不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又怎能对抗寒冷?怎能等待闺女的回来?”

    白发老妇接过瓷碗:“我吃,我吃、、”

    在东方雄欣慰看着老人主动吃着肉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一身军装的叶轻柔走入了进来,看了白发老妇一眼,随后望向东方雄开口:“东方将军,京城来人,大金衣在客厅等你。”

    东方雄止不住皱眉:“他来边军干什么?”随后他就直立起身子,拍拍身上军服向外面走去,还轻声抛出一句:“你留下这里看着老太太把粥吃完,然后再给她讲点第五琴昔日的威风战绩。”

    叶轻柔点点头:“明白!”她望着东方雄远去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闭嘴,随后又把目光转到白发老妇身上,脸上多了一抹柔和,见到第五琴的母亲,她总是想起跟赵恒在米国合作日子。

    只可惜,他终究只是人生过客。

    “你派边军杀了宫本一雄?”

    东方雄披着军衣走入客厅见到风尘仆仆沾染雨水的大金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后者来这里的意图,听到动静的大金衣就转过头,直接抛出一句话:“巴黎的事务,你好端端锸入一脚干吗?”

    东方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挥手让勤务兵他们出去,自己亲自泡了两杯茶水,把一杯放到大金衣面前:“没错,宫本一雄是我杀的,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派出的枪手做的很隐秘很干净。”

    “隐秘个屁!”

    大金衣端起茶水喝入一口却被烫得差点丢掉:“赵恒就在阁楼看着他们厮杀,他一眼就认出面罩男子是蒋长龙,这起袭杀跟老爷子的部署严重冲突,所以他就跟老爷子回报是不是换了策略?”

    东方雄眼里涌现一抹深邃,靠在破旧的摇椅上开口:“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可能被人知悉是边军所为,要知道,参与行动者都是我从各军抽出来的兵王,查探他们身份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东方雄左手向前一伸,黑鸟就从书柜飞了下来:“赵恒在现场就不稀奇了,他对蒋长龙有足够了解,只是我有点不解,我杀掉宫本一雄不过是报个私仇,给死在东瀛神社的第五琴讨回公道。”

    “怎么跟老爷子部署发生冲突?”

    在大金衣拿着纸巾擦拭嘴角时,东方雄又补充上一句:“还让你从京城亲自过来?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亲自过来埋怨,而不是老爷子打电话,应该是准备告诉我一些事情吧?说说、”

    “让我看看袭杀宫本一雄是不是错了!”

    大金衣把纸巾丢在桌上,随后目光炯炯看着东方雄,语气多了一丝玩味:“你让人团战袭杀东方雄,纯粹是给第五琴讨回公道?没有其余的意图?老伙计,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东方雄听得出大金衣话里有话,双手一摊笑着回道:“确实是给第五琴报仇,我就是理智了数十年,所以到老的时候就想活得痛快一点,快意恩仇热血江湖,谁给我捅刀子,我就给谁爆头。”

    “可惜宫本一雄太强大。”

    东方雄脸上扬起一抹遗憾,揉揉脑袋叹息:“我派去的三十名兵王,平时演习都是一比二十的战损,也就是说,在跟普通士兵较量中,要二十个士兵才能伤到他们一个,团战战损比更惊人。”

    “但昨晚一战,三十人倒下十五人。”

    东方雄的眼里迸射一抹光芒,吐字清晰补充:“蒋长龙也成了血葫芦,如果不是耗损过于巨大,我还想要他们把其余皇族老鬼一并干掉,不过无论如何都好,终究是拿了宫本一雄脑袋回来。”

    “老伙计,该你说一说了!”

    东方雄手指一挥:“为什么不能杀宫本一雄?”

    大金衣目光炯炯看着东方雄,最终无奈抛出一句:

    “他是半个自己人,死得太早太可惜了!”

第二千六百八十五章 总有人要死的

    第二千六百八十五章总要有人死的

    当东边天际绽放一抹光芒时,守卫森严的东瀛皇宫正处于鸡飞狗跳,宫本一雄虽然被人割掉脑袋见不到五官,但身上证件以及医学检验都清晰指出身份,这顷刻在东瀛皇族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宫本一雄是东瀛皇族的要员,还是元老会的常务理事,身份显赫,位置超然,常常代表皇族或天皇处理各方事务,因此无论是自卫队的大佬,还是首相阿部一郎,对他都有足够的尊重和友善。

    更不用说其余东瀛势力了。

    因此宫本一雄在巴黎被人砍掉脑袋,马上让东瀛生出一系列的反应,悲伤和愤怒情绪蔓延整个东瀛,媒体大幅度刊登宫本一雄死讯以及生前功绩,民间团体则走上街头游行要求严惩杀人凶手。

    东瀛政府和皇族连连向法国政府公开施压,不仅要求法国政府尽快拿下凶手,还要求派出调查组进驻巴黎协助,在法日侨也聚集在法国政府大楼示威,总之,巴黎的平静局面再度被宫本打破。

    在东瀛和法国弥漫一股股硝烟气息的时候,东瀛皇宫也是连连召开会议,元老会更是呆在房间五个小时不出,除了要给宫本一雄讨回公道之外,数名位高权重的元老,还要考虑风无天的传位。

    这个黄昏,一个白发老者走入皇宫。

    在两名皇室护卫的引领下,白发老者连续通过四条走廊八个关卡,最后出现在皇宫深处的一座院子,香火弥漫的院子,低矮,古老,寂静,却聚集大批护卫把守,因为这里是天煌的清修之地。

    白发老者在门口把鞋子脱下,随后踩着白色袜子走入院子,穿过院子踏上三根阶梯,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小佛殿,此刻正腾升着一抹木香气息,朦胧视野中,一个和服老人坐在轮椅上转着佛珠。

    和服老人跟风无天有几分相似,脸色惨白,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唇紧紧地抿着,面部线条刚毅而刻板,转动佛珠的神情虔诚真挚,给人肃然起敬的感觉,这个老人就是皇室统帅者,天煌。

    白发老者对着佛像微微鞠躬三下,随后就站在大殿侧边等待,平静且睿智,一个人的气质在前二十年会培养出来,而真正沉淀一个人的气质,锻炼出城府和沧桑来,则需要剩下六十年来完成。

    白发老者显然是佼佼者,或许他不如四周的皇族护卫战意滔天,但他拥有着年轻人所没有的阅历和从容,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和念经的天煌平分了大殿焦点,再也没有其余人的存在空间。

    “天煌!”

    当大殿念经声轻轻落下的时候,白发老者就快步上前两米,站在行动不便的天煌旁边:“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该来这里送行,我知道你对宫本的感情,也清楚你想送他一程,可是大局为重。”

    天煌轻轻咳嗽一声,手指依然拨动着佛珠:“中山君,谢谢你的关心,只是你也清楚,我跟宫本情同手足,这数十年来,他为皇室立下汗马功劳,还利用个人魅力稳住皇室在子民心中地位。”

    他抬头叹息一声:“如果没有宫本一雄这些年付出,皇室地位只怕达不到现在地步,我这位置也怕是名存实亡,他为皇室贡献这么多,如今被小人砍掉脑袋,我怎么也要念往生咒送他一程。”

    “否则,心不安啊!”

    白发老者显然就是中山空了,他双手抓着天煌的轮椅后背:“天煌陛下,我知道你有情有义,也清楚宫本一雄的功绩,只是现在多事之秋,皇宫内外暗波汹涌,你的健康你的安全最为重要。”

    中山空把轮椅转了过来,缓缓推着天煌走向入口:“你应该清楚,一旦你这时病情恶化或遭遇风险,皇宫会顷刻变得狂风暴雨,诺大皇室可能撑不到明天,就会变得四分五裂甚至分崩离析。”

    天煌歉意一笑:“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知道可以支撑这一场往生咒。”他望着大批守卫一笑:“也有能耐抗击任何内部风险,如果嗅到不对劲,我肯定不会轻易来这。”

    “中山君,你该清楚我做事风格。”

    中山空脸上划过一抹无奈笑意,随后把轮椅停在阶梯的前面:“我当然知道陛下行事谨慎,只是风大雨大还是万事小心为上,很多事情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何况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

    听到中山口蕴含深意的话,天煌神情肃穆的点点头:“好,我以后尽量不离开正殿,对了,法国方面有没有查出凶手是谁?”他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寒芒道:“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法国方面还没有消息,卡罗斯正在调查!”

    中山空微微挺直修长的身躯,把收到的消息告知天煌:“不过范围应该不会很大,有动机袭杀宫本一雄还有能力做成此事的,只有三批势力,第一,风无天,第二,赵恒,第三,山川义清。”

    在天煌目光微微凝聚的时候,中山空迅速补充一句:“不过风无天不可能,他虽然有能力杀掉宫本一雄,也有遭受身世刺激狂性大发的动机,但他整晚都在西村的视野里,呆在酒馆没异样。”

    天煌淡淡开口:“赵恒动机是什么?他知道风无天身世?”

    中山空闻言毫不犹豫的摇头:“风无天的身世只有咱们几个清楚,风无天自己不泄露的话,华国方面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而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对赵定天提起,他怎么可能提起这种纠结的事?”

    他淡淡开口:“他潜意识还把自己当成华国人,华国跟东瀛又是敌对关系,因此风无天只会刻意隐瞒,而不会四处宣扬出去,所以赵恒不可能知道他是东瀛人,更不可能因此杀掉宫本一雄。”

    “赵恒杀宫本一雄的动机,很大概率是因为卡罗斯。”

    中山空阐述着赵恒出手理由:“赵恒现在跟卡罗斯死磕,不仅把古塔夫做成匹萨给卡罗斯品尝,还当街调动车辆撞击总理车队,卡罗斯恨不得把赵恒千刀万剐,但是他又无法明面上下毒手。”

    他叹息一声:“所以事发上午,老卡找宫本一雄帮忙,希望能借宫本的手杀掉赵恒,这事情可能被赵恒知道了,于是他就先发制人和杀鸡儆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暂时没有证据支持。”

    天煌闻言嘴角牵动了两下,随后平静的点点头:“这个理由成立,赵恒为了避免凡尔赛宫一战重演,也为了反抗卡罗斯的用外籍兵团压人,杀掉宫本一雄立威是很正常的事,让人查一查他。”

    “卡罗斯已经在查赵恒了,他会比咱们查的更仔细。”

    中山空悠悠一笑:“卡罗斯跟赵恒有不解恩怨,宫本一雄横死更让卡罗斯震怒,所以他会用放大镜来查赵恒,所以咱们根本不需要介入,倒是我们应该抽出精力来佐证山川义清他们的清白。”

    天煌淡淡开口:“证明他们清白?”

    中山空轻轻点头,眼里掠过一抹光芒:“没错,我是极其不愿意相信煌太子和山川卷入此事,通过袭杀宫本一雄来阻止风无天上位,可血淋淋的事实又告诉我们,他们有杀宫本一雄的动机。”

    天煌脸色微微一变,多了两分阴沉,随后声线平淡开口:“如果你早两天说他们袭杀宫本一雄,我会毫不犹豫怀疑你的用意,认定你是不是在挑拨皇室内部关系,可今天,我认可你说的话。”

    中山空保持着如水平静,声音清晰而出:“如非宫本让人给了我一份简报,我也不会相信山川带人围杀风无天,还喊着维护正统的愚蠢谎言,你我都清楚,山川是绝对没胆量对风无天不敬。”

    “除非有人求他,他才会冒险袭杀。”

    天煌轻轻点头,随后叹息一声:“他们有胆子对风无天下手,事败之后,自然也有胆量干掉宫本一雄,以此来掩饰他们犯下的错误和转移视线,我也有这种猜测,不过还是需要证据来支持。”

    说到这里,天煌很平静的发出指令:“告诉驻法大使馆,马上把山川义清押回东瀛,同时知会卫队,在宫本一雄死因查清之前,皇太子必须呆在宫殿,不得胡乱窜门不得见友,更不得外出。”

    天煌很不愿意承认家门不幸,但山川义清围杀风无天是铁一般的事实,这就意味着他们一样有杀死宫本一雄的嫌疑,毕竟宫本一雄死了,皇族事务的重心就发生改变,查找凶手胜过传位了。

    而这个空挡,足够皇太子干很多事情。

    天煌又发出一道指令:“另外,尽快让风无天来东瀛相见,无论凶手是谁,我都不能因此停下传位一事,也唯有让风无天坐上这个位置,皇室内部的风浪才会消停,否则永远都是惊涛骇浪。”

    中山空点点头:“明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中山空眉头皱了一下,退后两步带起耳机接听,片刻之后微微变脸,挂掉电话走到轮椅旁边,压低声音开口:“北如烟来电,她说山川忤逆是被迫的。”

    “煌太子当时用枪顶着她的脑袋威胁。”

    天煌猛然抬起头,目光宛如利箭一样穿向中山空,声音多了一股摄人萧杀:“威胁?你让北如烟想清楚,她这句话说出来,要么是她和山川义清人头落地,要么是不成器的皇太子身首异处。”

    “中山君,把北如烟囚起来,等山川回来对质。”

    天煌拳头微微攒紧:“他们三个,总有人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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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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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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