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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一章 开战

    第二千七百三十一章开战

    “事态严重啊!”

    在唐人街一处装修奢华幽雅别致的茶楼,一间八十多平方米站立二十多名保镖的厢房,大理石茶几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差不多六十岁,头发全部剃光,脖子还带着金链,给人暴发户态势。

    不过他虽然看似上了年纪,但全身上下却展示着剽悍活力,眼里也时不时涌现男人的光芒,坐在她对面的高挑女子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撇撇嘴却不以为然,似乎根本不把光头老者放在眼里。

    此时,光头老者正亲自倒满一杯茶水,把它缓缓推到高挑女子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开口:“足足七天了,我耗费无数人力无数钱财都没把他救出来,听说赵恒醒了,我担心祸水引到洪门啊。”

    “二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显然高挑女子就是二小姐了,听到光头老者的话,她伸出修长手指,一把捏住精致滚烫的茶杯,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林老,你不用担心,根据我收到的消息,金狼伤势相比赵恒还要严重。”

    “医生说有可能永远不再醒来。”

    二小姐流露一抹女人的妩媚,声音轻柔而出:“你看,赵恒从高空坠落还遭遇气垫爆炸,这样严重事故都苏醒过来了,金狼却依然处于昏迷中,显然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不需要生出焦虑。”

    说的轻描淡写,眸子却蕴含试探之意。

    光头老者叹息一声:“但也有可能奇迹出现。”

    他脸上涌现一抹矛盾,既担心金狼这个得力助手就这样完蛋,又担心金狼醒过来熬不过赵恒的审问,毕竟他清楚赵恒的铁血和手段,连卡罗斯都敢干掉的人,杀他一个黑帮头子一样轻而易举。

    因此光头老者百般纠结,原先的设想就是把金狼救出来,这样就可以避开赵恒的追查,避免大火烧到自己,谁知金狼四周全是司徒守卫,还有恒门高手压阵,别说救人,就是靠近都相当困难。

    这让他不得不考虑现实。

    二小姐让俏脸萧杀两分,轻轻摇晃着茶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奇迹?再说了,金狼可是洪门的死忠,难道你还担心他会把你爆出来?林老,你未免对手下太没信心,如果你真没底的话、、”

    “那就杀了他!”

    二小姐望着光头老者淡淡开口:“把他救出确实比登天还难,但杀掉他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林老对金狼既然没有信心,现在又无法把他救出,那你只能想法把他杀掉,这样才能睡安稳觉。”

    光头老者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嘴角牵动回道:“杀掉他?他怎么说也是洪门老人,对他下手,只怕其余兄弟都会闹出意见,其余洪门旁支也会指手画脚,残杀无辜兄弟,那可是洪门大罪啊。”

    他呼出一口长气:“你知道,洪门虽然四分五裂,分散世界自立门户,自力更生,但每年还是有一次洪门大会,大家也都挂着洪门的牌子,如果被人捏住把柄肆意指责,名声怕会一落千丈。”

    “你知道,这年头,声誉就是钱财啊!”

    洪门牌子虽然不如昔日金贵,但挂着做事还是事半功倍,不管是坚持所谓正统还是招收门徒都有说不出的好处,一旦光头老者对金狼下手,洪门大会时,就容易被其余洪门联合攻击摘掉牌子。

    光头老者可不想被除名,那会少掉很多利益。

    二小姐抿入一口茶水:“救不出人,对金狼又没信心,要想全身而退,还不想杀掉金狼,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林老,什么指手画脚什么洪门大罪,相比洪门被赵恒杀干净实在不算什么。”

    “你必须早作打算!”

    二小姐手指一抹茶杯:“赵恒醒来,意味时间不多了。”她不忘记提醒光头老者:“你对金狼没有信心的话,还是早点出手把他干掉为好,不然发生你我都不想要的意外,你怕要满门抄斩。”

    光头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随后坐直身子开口:“二小时,我这次批准金狼动手,除了他跟卡罗斯的知己之情外,最重要因素是周氏支持,周老有没有好建议?”

    二小姐知道光头老者要把洪门和周氏绑在一起,脸上幽幽一笑抛出一句:“建议就是杀掉金狼和安吉娜,过山车袭击本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就要最快速度止损,而不是犹豫招致更大损失。”

    光头老者眼里涌现一抹失望,端起面前的茶水开口:“难道没有其余办法了?一定要杀掉金狼和安吉娜?”在二小姐的摇头中,他又眯起眼睛补充:“就算真要杀掉他们,又该怎么下手呢?”

    “医院可是戒备森严。”

    二小姐修长诱人的双腿一错,高跟鞋尖呈现一抹光芒:“只要林老愿意杀掉金狼,周氏会派杀手搞定此事,保证不会有后顾之忧,而且七妹也会阻止赵恒对洪门报复,其实父亲早就有安排。”

    “今日让我过来,纯粹是想看林老态度。”

    光头老者闻言如释重负,随后绽放出一抹笑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端起茶水望向二小姐:“周老有安排就行,老夫一切听你们的,金狼横死确实可惜,只是为大局着想唯有牺牲。”

    在二小姐端起茶杯轻轻一碰的时候,光头老者又想起了一件事:“二小姐,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周氏帮忙,洪门三杰之一李天衣,前些日子贴身保护卡罗斯,结果陷入狙杀一案被关押。”

    光头老者压低声音:“法国警方告知卡罗斯横死一案要有定论,他们才会考虑放掉李天衣,后者也是我一大帮手,现在局势风雨飘摇,恳请周氏跟法国政府打声招呼,让李天衣回来保护我。”

    虽然周氏答应化解过山车一事,但是光头老者还是觉得不保险,谁知道赵恒会做些什么事,与其绝对信任周氏的能量,还不如让李天衣回来保护自己,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就少一份危险。

    二小姐点点头:“好,明天就让他回来。”

    在两人低头谈笑时,一名身穿服务员衣饰的男子正推着餐车,轻车熟路的出现在三楼走廊,他扫过前方两名彪形大汉把守的厢房大门,踩着软绵绵的大红地毯向对方走去,神情如水一样平静。

    距离两名洪门子弟十几步,这名服务员绽露一抹阴森杀机,两名守卫恰好望了过来,眯起眼睛审视这名不速之客,服务员直接从餐车底下抽出一把枪械,熟练拉动枪机,子弹上膛声扣人心弦。

    两名洪门子弟见状下意识拔枪,只是手指还没扣动扳机,服务员已经一举枪械,面无表情的射出两颗子弹,消音器特有的沉闷声过后,两人脑袋开花倒地,鲜血从他们的眉心肆意流淌了出来。

    服务员扫过一眼就继续前行,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仇人这么快找上门,也或许是二小姐在身边给予信心,光头老者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杀自己,所以直到服务员站在门边,他们也没有发现动静。

    “嗤!”

    服务员没有立刻持枪冲杀进去,而是摸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才低垂着阴森森的枪口,另一只手稳如泰山推向隔音效果还不错的房门,尽管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但他依然保持着平静。

    服务员没有发出什么怒吼壮胆来个双手持枪杀人,他只是就这么神情冷漠无声无息的地推开门,深邃眸子里没一丝情感波动,冷静的令人毛骨悚然,厚实房门敞开,香风茶香涌出还带着暖意。

    宽大到可以让数十人吃饭的厢房,地上铺着厚软的红色地毯,法式红木仿古家具,游走着内敛的润泽之光,中间的柱子都装饰着点金碎彩,上空垂挂着百花齐绽般的水晶灯,可谓是金碧辉煌。

    在服务员的视野中,厢房两侧站着二十多名保镖,一半是洪门子弟,一半是周氏精锐,中间是二小姐和光头老者,两人正相谈甚欢,厢房大门突然敞开,很多人包括光头老者下意识看向门口。

    “林阿斗?”

    服务员先是吐出嘴里的雪茄,雪茄落地腾升浓烟,随即望着众人喝出一个称号,在光头老者目光迸射一抹厉芒时,服务员也锁定对方就是今晚目标,手中枪械直接抬起,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

    “砰!”

    两颗子弹从枪口喷出,直取椅子上的光头老者,先快半拍,光头老者一手掀翻仿木石桌子,精美茶具和茶水四处翻飞,四十多斤的桌子横档在他和二小姐面前,也把杀手射来的子弹尽数挡住。

    子弹打在石桌发出砰砰巨响。

    石屑四处飞溅!

    二小姐怒喝一声:“混蛋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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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二章 谁的死忠?

    第二千七百三十二章谁的死忠?

    虽然来者不是赵恒,但二小姐认定是恒门子弟。

    除了赵恒有这种无所顾忌的气势之外,二小姐想不到还有其余势力敢这样袭击,还是招呼都不打的雷霆枪战,要知道,她和光头老者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赵恒要想动他们怎么也该给个理由啊。

    二小姐恼怒赵恒不懂规矩之余也凝重对方的来势汹汹,服务员袭击跟纽约会所一样,让二小姐心里涌现一抹忐忑,情报显示赵恒今天才苏醒过来,情况还没稳定就敢反击,这小子也太猖狂了。

    只是不得不承认,对方一枪就死死压住他们。

    在光头老者他们反击的时候,服务员也步伐从容退到房门外面,一把扯过餐车横档在前面,间接保护住他的下半身体,随后扳机扣动,把子弹不断往光头老者位置倾泻,石桌很快生出了裂痕。

    虽然光头老者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两方保镖也躲入掩体向他射出子弹,但服务员却没有半点焦虑,他只要守住门口十分钟就行了,枪口一偏吐出两点枪火,两名摸上来的洪门子弟应声而倒。

    他吐出的雪茄正散发白烟,混合硝烟气息四处弥漫,数名临近的保镖脑袋一沉,身子不受控制从掩体晃出,也就在这个空挡,子弹破空而来,狠狠击入他们身体,他们惨叫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二小姐身子也晃动了一下,脑袋随之也变得昏沉,握着枪的手也差点松开,她环视周围一眼,见到有四五名保镖相似状况,心思聪慧的她马上意识到问题,于是捂着鼻子喝出一声:“迷烟!”

    “拿湿布遮住口鼻!”

    “哗啦!”

    在洪门子弟他们弯着身子用冷水湿润毛巾四处传递时,服务员抬手射出两颗子弹,头顶的吊灯轰然破碎,尽数砸向洪门子弟藏身处,也迫得二小姐身子一弯一卷,从碎片横飞的石桌后面滑出。

    服务员摸出另一支枪,枪口一偏连射三颗子弹,三名洪门子弟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板上,砰砰砰!服务员对着仿木石桌又扣动扳机,十五毫米的子弹破空呼啸,石桌顿现触目惊心的弹洞。

    咔嚓一声响起,当第四颗子弹射中石桌的时候,石桌不堪重负从中断裂成两截,光头老者后仰躺倒险而又险的避开子弹,随即就地翻身出去,滚向不远处的角落,同时扯过一具尸体横档面前。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名华裔男子踢起一具尸体欺身而上,对着门口连续射出三枪,目的是吸引和压制,另一人趁机蜷身翻滚,到了服务员另一侧,肩膀贴着柱子射击,标准的二人交替掩护突袭战术。

    在两人枪声不断响起交叉射向服务员时,服务员藏入餐车后面涌起一抹戏谑,棱角分明的厚唇,勾起饱含战意的森冷弧线,如狼似虎,两脚猛蹬地板滑出,餐车如离弦之箭,滑入了混乱厢房。

    两名周氏精锐没有理会餐车,枪口依然牢牢锁向门口,还射出了七八颗子弹,结果却发现落了一个空,在他们下意识愣然时,餐车下面探出了一支枪口,砰砰两声,两人闷哼一声向后摔出去。

    心口中枪,顷刻没了生息。

    下一秒,餐车猛地转动了起来,四五颗子弹随之甩了出去,又是两人脑袋开花倒地,侧边墙壁也炸开触目惊心的弹洞,尘屑纷飞,其余护卫见到对方如此凶猛,轰出几枪就把身子藏入了掩体。

    餐车显然被做过手脚,子弹轰上去毫无破损,只会生出冲力让它滑动,服务员趁机把进入视野的枪手一一毙掉,二十多名保镖没有五分钟就倒下大半,让二小姐心里微颤忙摸出电话呼叫支援。

    “杀了他!”

    光头老者把自己隐入一张麻将桌,还用尸体填充暴露空间后,他扫过身上茶水一眼,眼里涌现一股子震怒:“给我杀了那小子!”此时他已经不顾什么赵恒,对方要自己的命,哪能坐于待毙?

    砰砰砰!在三名洪门子弟和一名周氏精锐交替摸上来的时候,服务员左手也摸上一支枪,毫不犹豫射出一连串子弹,顿时撂翻两人还把其余人压制,周二小姐迅速把身子藏匿,免得中招毙命。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赵恒派来的?”

    子弹疯狂过后陷入短暂沉寂,此时,二小姐已经看出对方冲着光头老者来,心里淡定了两分,随后贴着墙角娇喝一声:“他无缘无故对我和林帮主下手,难道不考虑后果吗?他承担得起吗?”

    随后她对着湿毛巾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光头老者也吼出一声:“就是,我知道赵恒有两下子也清楚他来头不小,可要对我下手总该给个理由,师出无名,他还要在米国立足吗?”

    “下手的理由?”

    服务员从两名守卫身上拿过枪械,声音低沉的回道:“金狼是洪门子弟,也是林阿斗的左臂右膀,他在游乐园对恒少下毒手,洪门岂能无责?再加上窝藏安吉娜一事,杀掉林阿斗也不为过!”

    果然是赵恒派来的人!

    二小姐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只是随后又生出一抹疑问,她对赵恒旗下大将几乎都有所涉及,各人样貌也多少知道一点,但眼前家伙却陌生的很,虽然硝烟弥漫灯光昏暗,但她确实不认得杀手。

    莫非赵恒又招收了大将来卖命?不然哪里找来这种彪悍枪手?二小姐脑海中转动着念头,随后又声音一冷喝出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恒少咬定林帮主下毒手,他可有什么证据?”

    服务员冷冷开口:“安吉娜就是证据!”

    “混账!什么安吉娜戴安娜的。”

    光头老者厉声喝出一句:“我全都不认识,你们找她跟洪门有个球关系,今晚我放你一马,回去告诉赵恒,我不认识什么安吉娜,我承认袭击他的金狼是洪门子弟,但那是他个人鲁莽行为。”

    “跟老夫没有半点关系。”

    林阿斗大义凛然的喝道:“不过我愿意道歉愿意赔偿,向他表示洪门的诚意,但这不代表我怕了他,更不代表你们可以栽赃老夫,想要借题发挥杀掉我,也要问问八十万洪门子弟答不答应!”

    服务员冷哼一声:“八十万,好吓人啊!”

    林阿斗摆出一副强硬态度,还向两名亲信打出一个手势,让他们提着同伴尸体向杀手靠近,此时,二小姐也附和一句:“没错,我可以保证,林帮主不知过山车一事,袭击是金狼自己所为。”

    她声音清晰而出:“要杀要剐,林帮主绝无怨言,如果你们要借题发挥对付纽约洪门,虽然赵恒势力雄厚还有司徒夫人撑腰,但也未必能够轻易取得效果,搞不好还会鱼死网破让恒少重创。”

    在跟服务员对话的时候,二小姐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服务员声音虽然低沉沙哑,面孔也呈现一股粗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是在变音,好像是故意掩饰自己声带,让她生出不解。

    既然承认赵恒的人,何必还遮遮掩掩?

    “鱼死网破?”

    服务员淡淡一笑:“凭你们也配?”餐车缓缓倒退回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回荡在厢房中:“我一个人就把你们杀的满地找牙,现在距离杀掉林阿斗也就一步之遥,把安吉娜下落告诉我。”

    “我保证给林阿斗一个全尸!”

    此话一出,林额头怒极而笑:“给我全尸?”正如刚才所说,虽然赵恒名头够大手段也够狠辣,但是这样要他坐于待毙,那就是痴人说梦:“就凭了一个人也能杀我?可知我的援兵正到来?”

    服务员低喝一句:“我一个人,足够杀你!”

    “轰!”

    就在服务员半跪在地准备再度开杀时,一道人影忽然从天花板落了下来,速度极快冲到服务员的面前,还没等后者退后两步开枪,对方已经闪到他的面前,右手连挥只是叮当两声,枪械跌落。

    服务员身躯一震脸色一变,肩膀中拳闷哼一声后退,袭击者一击得手,奔雷之势却不停,一掌似快又轻地拍在服务员的胸膛,服务员的身子凌空飞了起来,重重摔到地上,一张面具也掉下来。

    服务员一脸沧桑,一脸苍老,一脸漠然,虽然有着男人的气质,但服务员却实打实是一个女人,她一个翻身而起,下意识想要构建防线却太迟,袭击者一手拍来,直接化解她双手交叉的防线。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捏住她的咽喉。

    夜晚的风,忽然死寂!

    “你是司徒夫人的死忠、、、”

    袭击者叹息一声:“还是司徒剑的死忠?”

    服务员一咬嘴唇:“乔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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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三章 服毒自尽

    第二千七百三十三章服毒自尽

    天际放亮,一株稚菊在晨风中怒放。

    这里是医院后园,园后是山坡,山坡上一片嫣红,开的也不知是山茶?是桃花?还是杜鹃?花事虽已阑珊,山坡上花红却仍如昨夜的胭脂,还留在少女的面颊上,让清冷的后园多了一抹温馨。

    虽然赵恒面前的花园还有不少漂亮鲜花,一朵朵鲜艳夺目,但他的目光只落在最角落的稚菊上,一脸兴致看着在风中摇曳的小花朵,这份出神让他连小笑靠近都没发觉,始终欣赏着稚嫩菊花。

    直到后者站在身边,赵恒才把目光从前方收回来,望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小笑开口:“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你送帖子会被洪门满街追杀,看来林阿斗终究老了,血性比起年轻时差了一点。”

    在赵恒的情报中,林阿斗也是一个狠角色,十二岁时就用一把宰羊的刀杀了三个壮汉,十三岁的时候削发出家进入寺庙,不到三年就为了一个女人被逐出,还被戒律房的和尚乱棍打伤丢沟里。

    他几乎要烂死在山沟里,之所以没有死,据说是因为有两条狗遇见了他,它们咬来草药轮流用舌头舐他的伤口,舐了三天三夜,才保住了他的命,林无尽伤势好了之后,就把两条狗宰掉吃了。

    他利用吃掉狗肉的力气逃出山里,然后依靠全身蛮力混进一家安保公司,先是在安保公司洗厕所和扫地,后来成为一名安保人员,二十岁的时候当了一个分队长,二十二岁就拖垮了那家公司。

    后来的几年,他几乎什么事都干过。

    杀人、放火、绑架、抢劫、欺骗全都做过,只要能够存活下来无恶不作,二十五岁的时候跟着一艘偷渡船出海到了米国,为了活得好一点就加入洪门,二十年后,他就变成纽约洪门的主事人。

    这样一个人,在赵恒眼里就是一个滚刀肉,他以为小笑把通牒送过去会招惹林阿斗,十有**会让洪门子弟追杀小笑来展示自己强硬,如今见到小笑毫发无损,他多少有点诧异林阿斗的懦弱。

    “通牒没送到!”

    小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诚实抛出一句:“林阿斗和二小姐昨晚在茶楼遭受袭击,一个枪手伪装成服务员,单枪匹马杀了他们差不多二十人,所幸援兵及时赶到厢房,不然怕要横尸街头。”

    小笑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全部告知:“不过林阿斗和二小姐依然中了毒烟,现在还留在医院观察治疗,我让人查探过此事,袭击和中毒都没有水分,私人医院戒备森严,所以帖子没送出去。”

    坐在轮椅的赵恒生出一抹讶然:“他们遭遇袭击?还差点命悬一线?什么人敢对他们下手?”赵恒有点诧异其余势力对他们进行袭击:“会不会是他们自编自导?目的就是躲避我醒后问责?”

    小笑闻言要摇摇头,低声接过话题:“不太可能,我去查看过横死的保镖,十三名洪门子弟,九名周氏精锐,很多都是一枪毙命,如果真是演戏的话,对方不可能杀这多人,伤多死少才对。”

    在赵恒手指轻轻敲击轮椅的时候,小笑又轻声抛出一句:“还有一个消息,昨晚袭击只有过程,没有最后结果,假扮服务员的杀手究竟是逃掉还是被杀,我没有探听到结局,这点很是诡异。”

    “有点意思!”

    赵恒闻言淡淡一笑:“想不到风口浪尖还有这种事!”他看着小笑风轻云淡开口:“我知道你没送帖子的真正缘故,你是担心咱们不出声还好,一旦把帖子送过去,无头公案就落咱们身上。”

    小笑呼出一口长气,落落大方承认:“没错,虽然昨晚袭击不是咱们做的,可如果这时候向洪门发出通牒,就会让洪门子弟认为是我们买凶杀人,这会让他们觉得咱们欺人太甚,同仇敌忾。”

    “与其背这黑锅,不如缓两天再做事!”

    小笑看着轮椅上的赵恒:“你也可以趁机养伤!”他还提醒着赵恒:“或许金狼这两天会醒来,只要拿到他的口供,到时对付林阿斗就师出有名,不用再担心周氏和司徒家族的博弈结果了。”

    “养伤?”

    赵恒望着花园前方走过来的一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声线平缓开口:“我确实想要养伤,只是树欲静风不止啊!”他揉揉自己的疼痛脑袋叹道:“这家伙,每一次出现都不会有好事。”

    小笑凝聚望过去,正见前方走来一个中年胖子,低等面容,中等身材,上等衣着,他背负双手像是在家里散步,一脸风轻云淡从山坡上的花红中走入后园的红花里,穿过落花片片的青石小径。

    四处虽然闪出不少恒门子弟,但看清中年胖子面容后又全部散去,小笑也是差不多举动,开始踏前一步横在赵恒面前,但辨认出对方身份后,他又退回到赵恒身后,随即,还悄无声息的消失。

    他给两人留下空间。

    赵恒看着中年胖子一笑:“舅舅,最近可好?”

    来人正是赵恒有些日子没有相见的乔平庸,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幽幽接过赵恒的话题:“我不好了,一点都不好了,连脱光的小姑娘我都没兴趣了,做人早就连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有哪一点好?”

    赵恒闻言放声大笑起来,虽然这个舅舅让他看不清楚,但不得不承认是一个活宝,也只有他会不顾辈分开玩笑:“舅舅身强力壮,怎么会对小姑娘没兴趣?你是疼惜人家小身板子不够劲吧?”

    赵恒轻轻咳嗽一声:“改天,我让布特给你介绍两个俄罗斯妞,保证可以让你兴致大增畅谈人生理想?”随后,他又猛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拉皮.条,否则未来舅母会对我恨之入骨。”

    “没大没小!”

    乔平庸手指点点赵恒脑袋,一副无奈的样子,随后上前两步拿起赵恒的左手把脉:“气血畅通,脉象平稳,你身体不会有大碍,不过还是需要好好调养,这是周氏送我的血燕,借花献佛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盒东西放在赵恒轮椅上,脸上还带着一丝恋恋不舍的样子:“看看,舅舅对你多疼爱,这可是极品燕窝啊,除了十年前沾你外公的光吃过小半盅,这些年可是再也没有遇过。”

    “血燕?周氏?”

    赵恒手指在燕窝上面滑过,看得出是极品东西,只是眼里没有太多欣喜:“舅舅,你什么时候跟周氏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不仅能跟周氏相谈甚欢,还能让周老头下血本送燕窝,这世道变了?”

    乔平庸闻言发出一阵大笑,随后拍拍赵恒的肩膀开口:“舅舅始终是站在你的阵营,我跟周氏接触不过是公务所需,毕竟周氏有很大榨取价值,你跟周柒柒的感情也还没结束,礼仪免不了。”

    他的言语变得意味深长:“赵恒,我知道你恩怨分明,也清楚你跟周氏暗斗不已,可是有些东西在全面撕破脸皮之前,还是需要虚与委蛇的去维护,尽管这种周旋很是纠结,但总是要平衡。”

    乔平庸还叹息一声:“你和总统都是铁血人物,对待敌人都是秋风扫落叶,可是在无法一把扫掉落叶的情况下,舅舅总是需要收拾手尾,各国常说米国是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华国何尝不是?”

    “只不过你们是大棒,舅舅是胡萝卜!”

    赵恒的神情缓和了两分,他看得出乔平庸眼里的真诚,他也知道舅舅没少替自己收拾手尾,就如宗亲会的骨干和八号地,当下呼出一口气:“我跟周氏迟早要死战,只是不希望你做和事佬。”

    乔平庸一笑:“死战之前,还是可以客套两句的!”

    在赵恒想起周柒柒的时候,又听到乔平庸补充上一句:“对了,我还替你化解了一事,昨晚有人对林阿斗和二小姐袭击,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袭击者冒充恒门子弟,我就出手把她拿下。”

    赵恒微微一怔:“冒充恒门子弟袭击?”

    乔平庸脸上涌起一抹笑意,摸出手机淡淡开口:“没错,她说是接受你的指令,要把林阿斗他们全干掉,我知道你做事不会这么鲁莽,也不想你跟周氏进一步恶化,于是出手把她拿下查问。”

    赵恒淡淡开口:“她是什么人?”

    “司徒夫人的贴身保镖!”

    乔平庸把手机递给赵恒:“中年老妇!”

    赵恒目光一凝:“人在哪里?”

    “死了!”

    乔平庸平静回道:“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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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四章 棺材进园

    第二千七百三十四章棺材进园

    “伤势好点了吗?”

    司徒花园,灿烂阳光下的后园,一袭唐装的司徒剑站在司徒夫人面前,脸上扬起一抹和蔼和关怀:“本来该早点过来探望你,可惜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多,今天才清闲下来,希望你没有大碍。”

    在司徒夫人幽幽一笑时,旁边的司徒轩奶声奶气喊道:“爷爷放心,妈妈没事,医生说她伤势稳定了下来,只要安心休养两三个月就行,妈妈今天还带我喂鱼呢,爷爷和叔叔他们不用担心。”

    这一番顿时让司徒剑和司徒夫人笑了起来,随后,女人望着面前的老人开口:“老爷子,轩轩说得对,我一切都好,倒是你老人家辛苦了,我受伤这些日子,让你走到台面上处理家族事务。”

    “打扰你清修,实在对不起。”

    司徒剑闻言摆摆手,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还拿过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哪里话,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只不过习惯偷懒就丢给你处理,饶是你跟老大离婚,我也依然厚脸皮绑住你。”

    司徒剑把一杯茶水推给典雅女人,脸上神情带着一份真挚:“所以要说对不起的人该是我,也只有你才会被我忽悠打理家族事务,换成其余女人早就撒手不管,过自己的自由自在生活去了。”

    小女孩适时附和一句:“我早想妈妈带我周游世界!”

    司徒夫人一把搂住女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口,随后轻柔开口:“宝贝,妈妈一定带你周游世界,不过要过些日子,待妈妈伤好了之后,也等你放寒假的时候,妈妈再带你四处走走。”

    过山车上跟随赵恒从高空一跳,跳出她心里的真情,却也让她对女儿生出愧疚,司徒夫人知道自己当时是不管不顾,这意味着赵恒重要过女儿,这让她心里总是流淌一抹歉意,也就想要弥补。

    “真的吗?”

    司徒轩笑着跟母亲拉钩,随后一脸灿烂喊道:“我寒假回来,你到时可要带我去玩,听说京城有长城有故宫,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妈妈,你到时带我去京城好不好?我还要自己去爬长城。”

    司徒夫人对着女儿一笑:“好,妈妈带你去。”随后,她挥手让王秋叶把司徒轩带离后院,女儿人小鬼大,心智又超出常人的早熟,她不想成年人的对话影响女儿:“轩轩,你跟叶姨玩吧。”

    轩轩点点头,跟着王秋叶离开,在女儿她们背影渐渐消失时,司徒夫人又幽幽笑道:“我赖着不走是习惯这样生活,也享受高高在上的荣耀,所以老爷子没什么好愧疚,是我心甘情愿留下。”

    白发老人轻轻摆手:“其她女人或许会觉得,掌控司徒家族事务或决定家族成员命运,是一件展示地位和权力的事,但我心里很清楚,你绝对不是这种人,你这样的女子哪是钱权束缚的人?”

    他脸上皱纹堆积起来:“而且这些年来,与其说司徒家让你感到荣耀,还不如说你对家族作出巨大贡献,老大跟那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你的聪慧和心思,你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

    司徒夫人脸上依然没有波澜,低头抿入一口茶水回应:“我习惯了好聚好散,曾经在一起的两个人何必争斗不休?何况他的心已动了,我寻死觅活又有何用?还不如平平静静的相忘于江湖。”

    “事情不怪你,是那小子没定力!”

    白发老人手指捏着茶杯,眼里掠过一抹光芒:“那女人曾经是杜天雄的情人,一度珠胎暗结想要挑衅金格格的地位,结果被杜天雄丢入黄埔江差点淹死,老大当时恰好在游艇就救了她一命。”

    司徒剑脸上有着一抹懊悔:“你应该清楚,老大向来心地善良,具有狗血正义感,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善良不仅让他帮助女人逃到美国,培养成他的日常秘书,还日久生情睡在一起。”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就该把那女人活埋。”

    他还呈现出一份强硬态势:“小冰,你也不用担心那女人迫宫,我、司徒燕、司徒贵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他们关系,更不会让那女人进这家门,只要我还活着,这个家就依然是你主事。”

    司徒夫人拿起茶壶给老人倒上热茶,保持着一抹温润笑意:“谢谢老爷子厚爱,只是,事情已成定局也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伤心再纠结了,老大始终是你的好儿子,此时你更多祝福他们。”

    “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让人遗憾的!”

    司徒剑苦笑一声,双手捧着热茶叹道:“你真是大方识体啊,希望那女人有你一半,我不奢望那女人对司徒家族有贡献,只希望她不要扰乱司徒家族,更希望她不要把杜天雄夫妇招惹过来。”

    他望着司徒夫人开口:“尽管她是被杜天雄抛弃的情人,杜天雄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主,甚至都可能忘记这个昔日情人,但谁能保证小女人会不会心智蒙蔽,蛊惑老大去对付杜天雄他们?”

    “老大不会这样无知!”

    司徒夫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也感觉到这个问题所在:“老爷子你放心,老大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应该明白杜天雄不是他可以招惹的角色,如果你心里还不安的话,我过几天跟他谈谈。”

    司徒轩过些日子要回华盛顿,司徒夫人清楚前夫必会借着这机会带那女人回来,她会好好跟两人谈一谈,司徒剑听到她的回应,脸上皱纹又绽放开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心稳了。”

    司徒夫人一笑:“老爷子客气!份内之事!”

    白发老人一口把茶水喝完,随后手指敲着桌面的杂志开口:“你安心养伤,家里的事我会宏观调度,让司徒贵他们全力帮忙,你不要想太多的事,特别是八卦杂志上的东西,不要放在心上。”

    杂志上,刊登着司徒夫人深吻赵恒的画面,虽然昏迷的赵恒只有四分之一脸庞,但司徒夫人却几乎是拍个正着,眼里的深情,红唇的热烈,还有拥抱的紧实,全昭示出司徒夫人对赵恒的爱意。

    “我不会放在心上!”

    司徒夫人拿起杂志细细审视,经历过游乐园的生死一跳,她已经决定爱随心走,不再搭理世俗目光:“我确实对赵恒动心,或许是赵子龙的影子,也或许是他带给我的冲击,总之,我爱他。”

    她淡淡一笑:“八卦杂志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人们怎么赞怎么骂都改变不了我的心,而且这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人们把离婚责任全部扣在我的头上,维护老大和司徒家的正面形象和声誉。”

    司徒夫人感激司徒家族多年的恩宠,还感谢老人对自己的一如既往支持,所以她想要借着热吻赵恒的舆论,把所有离婚过错都扛在自己身上,让司徒家族和丈夫成为受害者,维护他们的利益。

    当然,这会给赵恒带来第三者名声,所幸照片没有他的正面,这就给司徒夫人周旋余地,在她念头转动中,老人一按女人肩膀:“谢谢!”儿媳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说什么也失去意义。

    就在老人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名司徒守卫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古怪:“老爷子,司徒夫人,赵恒前来拜访,不过他还带着一副棺材,还告知跟夫人见面前,谁也不能检查棺材。”

    司徒夫人讶然无比:“带棺材过来?”

    司徒剑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离去。

    十秒后,一袭轮椅,一副棺材驶入了司徒后院。

第二千七百三十五章 第一名记

    第二千七百三十五章第一名记

    “棺材里的是谁?”

    在赵恒出现在司徒夫人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神无形中温柔起来,笑容也变得恬淡醉人,不过司徒夫人很快把目光从赵恒身上挪到漆黑厚重的棺材上,笑容变成了讶然:“你怎么带棺材过来?”

    司徒夫人身上有伤,所穿衣服很是寻常和厚实,然而便是这样的服饰,依然难于遮住她身体起伏地曲线和那无处不在的魅惑之意,在阳光中略显单薄的身躯轻轻摇曳:“你做事总让我意外。”

    赵恒脸上一如既往的平和,手指轻挥让百狗剩打开棺材,随后驶着轮椅缓缓靠过去:“棺材里的是你贴身保镖,她中毒死了,我恰好遇见她,就让人弄了一副棺材收尸,然后再给你送过来。”

    “什么?雁姐死了?”

    听到赵恒轻描淡写一番话,司徒夫人脸上瞬间涌现一抹震惊,咬着嘴唇起身冲到棺材旁边,凝聚目光望去正见中年妇女的乌黑面孔,眼睛紧闭嘴角淌血,肩膀还有数处擦伤:“怎么会这样?”

    在外人面前,中年妇人有着其余尊称,但于司徒夫人来说却是自己姐妹,见到她些许狰狞以及冰冷气息的躯体,司徒夫人眼里有着难于掩饰的痛苦,赵恒很平静吐出一句:“是的,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

    她的眼里涌现一股难于置信,还有掩饰不住伤心,这些日子完全就是多事之秋,司徒轩的绑架,赵恒的高空坠落,雁姐的横死,一系列的变故轮番冲击着司徒夫人,让她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中年妇人跟随司徒夫人足足十五个年头,在后者开始接触家族事务的时候,司徒剑就把她派遣到身边全天候保护,也就是说,两人有着十五年的感情,如今见到她横死,司徒夫人免不了伤心。

    司徒夫人还下意识想要去轻抚跟随自己多年的妇人,却被百狗剩眼疾手快的制止:“司徒夫人,她身上中了很厉害的毒素,轻易触碰容易让自己中招,你还是这样观望为好,免得发生变故。”

    赵恒也缓缓来到司徒夫人身边,伸手一握她的胳膊开口:“夫人,我知道你跟她的感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身上又还带着伤势,所以还是节哀顺变吧,雁姐活着,也不想见到你太伤心。”

    他温暖着司徒夫人的手掌,他看得出中年妇人的横死,对司徒夫人有着巨大打击,也是,接二连三发生变故,最终还出现死人,司徒夫人心中难免痛苦,赵恒于是轻声宽慰:“节哀顺变吧。”

    “她怎么死的?”

    司徒夫人喃喃自语,随即恢复如水般平静,她挥手让司徒保镖他们全部离开后园,随后看着身边的赵恒低声开口:“赵恒,你肯定不是巧合遇见雁姐,你肯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赵恒侧头看了中年妇人一眼,声线平淡而出:“没有人杀她,她是服毒自杀的,我一度也以为她是被人毒死,但百狗剩检查了足足五遍,最后结论都是服毒自杀,她是咬破嘴里毒牙丧命的。”

    司徒夫人目光一凝:“我知道她嘴里常年藏有毒牙,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服毒自尽,一定是遭遇什么过不去的坎,或者有人要挟她来对付我,她才会咬破毒牙一拍二散。”

    “她昨晚去杀林阿斗!”

    赵恒坦然迎接着女人的目光,十分坦诚把事情告知:“她估计早有对付林阿斗的心,所以捕捉到他出门跟周二小姐喝茶,就单枪匹马杀了上去,干掉二十多名保镖,可惜援兵赶赴功亏一篑!”

    司徒夫人一愣:“什么?她去杀林阿斗?”

    赵恒点点头:“没错!”

    司徒夫人脸上涌现一抹懊悔,随后咬着嘴唇流露一抹自责:“都是我的错,我该严厉打消她的念头,游乐园事件后,雁姐三度跟我说过找林阿斗晦气,我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不要轻举妄动。”

    在赵恒竖起耳朵安静聆听的时候,司徒夫人又补充上一句:“我还以为她再怎么不甘也会服从命令,谁知却独自去杀林阿斗,她傻啊,怎么这样鲁莽啊,林阿斗虽然只是混混,但手段不低。”

    “我一定不会放过林阿斗的!”

    她轻轻拍着棺材流露一股痛心,既有对自己的责备也有对雁姐出手不解,赵恒安静看了司徒夫人一眼,他来的时候就清楚事情跟司徒夫人无关,如今更是证实他的猜测,雁姐是瞒着前者下手。

    赵恒掏出一张纸巾擦拭司徒夫人的眼角泪水,随后轻声抛出一句:“夫人,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雁姐出手袭击的时候,女扮男装,还打着恒门子弟旗号杀人,直到被拿下时候才暴出来。”

    “什么?”

    司徒夫人脸上震惊更加清晰,她看着赵恒低声开口:“她带着恒门子弟的旗号出手?”她毫不犹豫摇摇头:“这怎么可能?雁姐女扮男装不给我招惹麻烦,我信,可她冒充恒门子弟,不信。”

    司徒夫人的俏脸变得坚毅:“她清楚我跟你的关系,不会伤害你来成全我,赵恒,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是不是林阿斗他们告诉你的?如果消息是来自他的话,肯定是那混蛋挑拨离间。”

    “雁姐出手袭击他们,功亏一篑被他们拿下。”

    司徒夫人一字一句的作出推测:“雁姐走投无路不想受辱,也不想给我招致麻烦,所以就服毒自尽,为了利益最大化,林阿斗就使用小手段,把雁姐尸体交给你时,也告知她冒充恒门子弟。”

    在赵恒保持沉默的时候,司徒夫人落下最后一句:“目的就是想减少你对洪门的敌意,同时分化我们密切关系,赵恒,你应该相信我相信雁姐,如果不相信的话,咱们现在就把林阿斗抓来。”

    她眼里还堆积着一股杀机,原本还想让林阿斗多活几天,等金狼醒来套出口供逮捕后者,却没有想到他会杀掉雁姐,这还不算,林阿斗还挑拨她跟赵恒的关系,司徒夫人寻思这两天灭掉洪门。

    同时,她要找周二小姐讨一个说法。

    赵恒闻言悠悠一笑,挥手让百狗剩把棺材盖回去:“我当然相信你,这么久以来,你一直不遗余力庇护我,游乐园还奋不顾身为我一跳,你又怎么会害我呢?放心,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

    “我会妥善处理林阿斗的事。”

    赵恒当然相信司徒夫人,不过他也相信舅舅那一番话,毕竟他要证实不会很难,乔平庸不会编导谎话来欺骗他,两个人都可信的话,那问题就出现雁姐身上,她为什么要假冒恒门子弟袭击呢?

    赵恒想到纽约会所的一幕,眼里多了一丝深邃内容,随后他就咳嗽一声,靠回轮椅上笑道:“夫人,今天主要是把雁姐送过来,你让人厚葬她吧,你也好好在家里养伤,这事就交给我处理。”

    司徒夫人幽幽一叹:“你要小心一点!”她挪移脚步靠了上去,动作轻柔给赵恒系好一个扣子:“你伤势比我严重,没什么事不要乱走,恩怨仇恨永远不会消停,咱们不急于一时半刻报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赵恒一笑:“谢谢夫人教诲!”在他准备摇着轮椅离开的时候,他一眼见到桌子上的杂志,眼睛微微眯起在司徒夫人压下前拿了过来,看着司徒夫人热吻自己的封面:“想不到我上了头条!”

    “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

    百狗剩他们齐齐偏头,当作没听到赵恒的话,司徒夫人苦笑一声,走上来把杂志从赵恒手里拿回来:“都是媒体记者胡编乱造的东西,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们折腾几天就不会再盯着此事了。”

    她把杂志丢回到桌上,向赵恒绽放一个笑容:“你也不要去看这些杂志,看了纯粹添加烦恼,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此事,胡萝卜和大棒永远是最有效的武器,他们很快就会停止这些报道。”

    在赵恒脸上涌现一抹无奈的时候,一个司徒保镖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两米之外向司徒夫人喊道:“夫人,英国伦敦日报,第一名记,茜茜小姐,想约你做一个专访,希望你能抽出两个小时。”

    司徒夫人淡淡开口:“告诉她,我没空!”

    “第一名记?茜茜?”

    赵恒停滞前行步伐,悠悠一笑:“告诉她,我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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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六章 一个幌子

    第二千七百三十六章一个幌子

    黄昏的阳光很是灿烂,照耀在纽约会所格外斑斓。

    当赵恒轮椅从电梯出来碾上大理石地板时,他正见到一个年轻女子端坐在窗边,无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侧望着夕阳,神情专注眼神柔和,没有多愁善感人士的悲秋情绪,只有秋叶落地的静美。

    赵恒见到她这样子微微讶然,在他的印象中,第一名记刚烈自傲还带着一身的刺,她留给赵恒的影子是男人婆多点,如今见到她娇柔一面,不得不让赵恒感慨女人多面,随后让轮椅缓缓靠近。

    “是你?”

    美丽的黄昏,寂静的会所,轮椅碾压声音清晰传入茜茜耳朵,她把目光从远方收了回来,温柔也随之散去,扭头望着一脸平静的赵恒,讶然出声:“怎么是你?不是司徒夫人答应我专访吗?”

    赵恒看着无尽诧异的女人,手指轻挥让人送上酒水:“司徒夫人日理万机,身上又还带着伤势,不便前来见你这第一名记,她本想要拒绝你的专访,但我想到现在的无良媒体唯恐天下不乱。”

    “招惹你会有一堆麻烦,搞不好会生出一堆故事抹黑。”

    茜茜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一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男人愿意陪葬的尤物。

    只是她一板起脸,气质又变了两分:“你在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赵恒,你还是这么混蛋!”此刻茜茜做着最纯粹的自己,没有用任何神态去做丝毫的遮掩,坦坦然地用自己的本相面对着赵恒。

    或许二人都心知肚明彼此性格,所以不需要做无用的遮掩,茜茜目光锐利的盯着赵恒,声线清冷:“我真要抹黑司徒夫人,我何必抽出时间来专访?我直接躲在酒店泡制一份新闻不就行了?”

    “我不这样认为!”

    赵恒轻描淡写的笑道:“职业道德远不如吸引眼球有价值,你当初不是也自以为是的批判我吗?所以我就主动替她来见你,一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尽量回答你的问题,二是见见面,叙叙旧。”

    赵恒在茜茜对面坐了下来:“毕竟菲国一别已是半年,听说那次人质事件,你的亲身经历报道,让你身价翻了两三倍,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救你出来,你只怕已成绑匪玩物。”

    “确实要谢谢你!”

    茜茜似乎想起了当初的患难与共,脸上冷艳散去了两分,亲手拿起酒瓶给赵恒倒了红酒:“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死了,也没有今日富贵,可是你也要感谢我,那次报道我隐去你凶恶部分。”

    她道出自己当初努力:“我把你变成一个古道热肠的英雄,不畏风险不惧匪徒,硬生生把我们从菲国南部带回来,虽然没有一下子扭转你在西方的形象,但已经不让他们把你视为洪荒野兽。”

    茜茜挺直高挺的双峰,轻舒玉臂,缓缓放下酒瓶:“而且从那之后,任何人要我报道你的负面消息,我都毫不犹豫推却,也算投桃报李,我以为今生都不会跟你再见,想不到又会在这相遇。”

    这话说的寻常,但内里的那份骄傲与不屑,却显得格外尖刻,此时并无太多人在场,茜茜显露出她真实的一面:“赵恒,如果你总念叨着那份恩情,想要我以此对你感激涕零,那你就错了。”

    “你可以把我命拿回去,但不可以襙控我的人生。”

    赵恒笑了起来:“不要看重自己,你没什么值得我襙控。”

    “巴黎如何?”

    在赵恒意味深长的笑容中,茜茜姿势优雅端起面前酒杯抿入一口,虽然阳光透射起来很是耀眼,但室内有空调徐徐放着冷风,气温不高不低,她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巴黎、、”

    “浪漫生活还习惯吗?”

    此时,纽约会所已经被鬼魂他们清空,服务员他们也都提前下班离去,就连厨师也换上恒门子弟掌勺,游乐园一战后,影子盟他们做事更加小心,茜茜见状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出言拦阻什么。

    她对赵恒还是有信心的!

    赵恒见茜茜没询问司徒夫人一事,而是有意无意抛出巴黎这个话题,当下就知道她绵里藏针打听卡罗斯一案,于是幽幽笑道:“巴黎挺好的,风景不错,人物不错,你有闲趣,可以去看看。”

    茜茜美丽眸子微微眯起,红唇轻启吐出一句话:“上半年就去过,如今风景依旧,人物却是大不同,跟我有往来的七姐妹死的死伤的伤,一度情如姐妹的孙小北也入狱,我又何必再去巴黎?”

    “茜茜小姐交友遍天下啊!”

    赵恒悠悠一笑:“佩服,佩服!”

    茜茜神情微微一怔,目光死死盯着赵恒开口:“我正在写一本卡罗斯传,耗费了整整两年时间,即将收尾,如今他被人一枪爆掉脑袋,你说这传记要不要继续写下去?你不想劝我点什么吗?”

    赵恒双手一摊:“赵恒不敢。”

    茜茜闻言流露一抹讥嘲,随后让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不敢?这世上你不敢的事情已经很少了,我可是亲眼见你大开杀戒,你千万不要妄图用言语来弱化我的心志,那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

    在赵恒低头抿入一口红酒的时候,茜茜又轻声补充一句:“赵恒,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古塔夫的肉酱,司徒轩的绑架,卡罗斯的爆头,游乐园的袭击,我都比你想象中知道的要多要完全。”

    “甚至我可以说是知情者。”

    茜茜微微前倾身子靠近赵恒:“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清楚所有事情的恩恩怨怨,如果我把它写出来刊登在报纸,相信绝对会制造伦敦日报的销量神话,也会让它成为全世界第一热度新闻。”

    赵恒眉毛一挑:“你好像知道什么?”

    茜茜没有直接回答赵恒的问题,只是靠回座椅看着眼前男人:“虽然我只是有点名气的记者,可我的线人运作模式不亚于情报部门,这年头,只要钱给到位了,很多猛料都会主动送上门来。”

    在赵恒冷眼看着她的时候,茜茜把这次来意告知赵恒:“我这次来专访司徒夫人,不是想要给她抹黑,在今天见到你之前,我并不清楚她在游乐园热吻的人是你,拍照者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赵恒淡淡开口:“不是抹黑?”

    茜茜毫不犹豫的摇头,随后吐字清晰回道:“不是,面对指责司徒夫人不顾廉耻、不顾家庭红杏出墙一边倒的舆论,我有自己的看法甚至为她抱不平,因为我知道她跟丈夫早已经协议离婚。”

    在赵恒目光炯炯的注视下,茜茜又神情认真的开口:“离婚的原因还是司徒大少先出轨,跟助理叶小倩厮混一起,所以不管她在游乐园激吻的是谁都不应该受到指责,我是女人,我同情她。”

    “因此想要为她平反。”

    茜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把杯中红酒抛入嘴里:“当然,她可能是不屑我的同情,有自己方式解决事情,也可能是宁愿委屈自己抹黑自己,不想司徒家族声誉遭受毁损,所以拒绝我的专访。”

    赵恒手指敲击桌子:“没有恶意?”

    茜茜放下酒杯:“绝对没有!”

    赵恒不置可否笑道:“应该有条件吧?”

    茜茜放在桌上的手指一滞,显然没想到赵恒能够看穿她的心事,于是望着赵恒犹豫了一会开口:“确实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为司徒夫人平反挽回声誉后,她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放过一个人。”

    “一个对你们微不足道且永远不会露面的人。”

    赵恒叹息一声:“安吉娜?”

    茜茜嘴角牵动:“你怎么知道是安吉娜?”

    赵恒微微坐直自己的身躯,声线平缓而出:“你是写卡罗斯传记的人,难免跟卡罗斯或身边人有接触,再联想到你知道古塔夫、卡罗斯、司徒轩等内幕,除了涉事的安吉娜外不会有第二人。”

    茜茜沉默一会,随后开口:“给她一条生路!”她还抬起臀部前倾身子,贴着赵恒耳朵补充:“作为回报,我不仅可以挽救夫人声誉,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司徒大少已是周氏座上宾。”

    “司徒家族已跟周氏打成一片。”

    赵恒眼神一冷:“玩我?”

    茜茜微不可闻:“司徒夫人,只是迷惑你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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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七章 针锋相对

    第二千七百三十七章针锋相对

    纽约富人区数不胜数,二小姐在纽约的住处,毗邻繁华的曼哈顿商业区,但没有商业区的喧嚣和吵闹,干净大道仿佛一尘不染,两侧,绿草如茵林木修剪整齐的地带,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别墅。

    这些别墅颇具米国乡村风格的悠然韵味,属于不折不扣的富人区,中午时分,一辆红色法拉利和三辆黑色轿车,拐入与大道相接的幽静小路,目标明确驶向前方,两侧独门院的别墅更显精致。

    道路右侧第二十六栋别墅,二小姐在米国的居所。

    两层的复式洋房,院子宽敞,园丁正摆弄割草机,专注修剪院内草坪,听到法拉利的鸣笛声,园丁停住手头的活,匆忙开门立足铁门一边,侧身面朝法拉利恭敬弯腰,都是精心培训过的佣人。

    在法拉利驶入花园后,后面又跟上三辆黑色轿车,齐齐车停在洋房车库前,二小姐刚推开车门,一个女佣小跑着过来,紧张兮兮地低声耳语几句,二小姐柳眉蹙起,神色巨变,眼眸涌现怒意。

    一名保镖低声问道:“怎么啦?”

    二小姐没有回应保镖的话,只是踩着高跟鞋神情愠怒向大厅走去,进门便是八十平方米的客厅,带吧台的开放式厨房基本与客厅连为一体,标准的金字塔装修风格使别墅内部看起来更为奢华。

    在十多名周氏保镖按着枪袋,跟随二小姐如临大敌的扫视中,奢华客厅的落地窗边,一张精美布艺沙发中,正端坐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周氏保镖细看两眼,马上辨认出对方来历,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什么意思?”

    二小姐挥手让周氏保镖放下手中枪械,高跟鞋踏前两步望向司徒夫人,俏脸无形一寒:“你也算上流人士,你难道不知私闯民宅非常不礼貌吗?不管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我现在请你出去!”

    二小姐身子一侧摆出送客态势,身后保镖也挺直胸膛准备发难,拒人千里之外的不怒而威足以让不少人尴尬,只是,司徒夫人却没有半点波澜,端起面前咖啡喝入一口,随后侧目看着二小姐。

    “请我出去?”

    司徒夫人淡淡一笑:“二小姐,你确定要请我出去?一旦我走出这个门,雁姐横死以及挑拨离间一事,我就认定是你和林阿斗狼狈为奸,我绝不会放过袭击我和赵恒,还挑拨我们两人的主。”

    她手指轻轻一抬:“当我带着恨意离开这座花园,黑鹰突击队就会铲平这里,二小姐,你不要当我在威吓你,经历过一波又一波的困难,我已经知道,隐忍是很愚蠢的做法,进攻才是王道。”

    二小姐心里咯噔:“你什么意思?”随后想起茶楼一事哼道:“茶楼一战,我还没有找司徒家族算账,倒是你先找上门来,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另外,你那名保镖不是我杀的。”

    “我这不是怕你!”

    二小姐感觉自己底气不足,于是硬撑着补充一句:“只是要你搞清楚事实原委,是她先来袭击我们,结果被援兵堵住服毒自尽,洪门子弟本想把她乱刀分尸,还是我心软让人把她送回赵恒。”

    “谢谢你的善意!”

    司徒夫人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扯过纸巾擦拭双手:“雁姐前天晚上在茶楼袭击你和林阿斗,被你们杀掉我无话可说,只能怪她鲁莽和学艺不精,可你们不该诬陷她假冒恒门子弟袭击林阿斗。”

    二小姐沉声喝道:“她不是我杀的!”

    她还踏前一步怒视司徒夫人:“你是不是要借题发挥啊?相反,她还打死了我不少保镖,连我也差点被她爆掉脑袋,司徒夫人,要开战打声招呼,偷偷摸摸下毒手算什么啊?未免没了气度。”

    “偷偷摸摸下毒手?”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先不说雁姐不是我派出去的,就是刚才那句话你也没资格说,游乐园一战跟你无关?至于你遭受的危险,我很抱歉,行走江湖就是这样,免不了九死一生的。”

    她淡淡开口:“所以我对雁姐横死也认了,不会对二小姐下手讨回公道,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探讨你的危险和雁姐的死亡,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都已经杀掉她了,为何要诬陷她假扮恒门子弟?”

    她手指一点自己:“挑拨我和赵恒关系?”

    “诬陷?”

    二小姐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发出一阵刺耳的娇笑:“司徒夫人,你说这句话会不会幼稚一点?对于一个杀手,我们有必要诬陷吗?而且谁会傻乎乎妄想这样挑拨你跟小情人关系?这是事实!”

    在司徒夫人脸色微微一寒的时候,二小姐声音一沉回道:“她就是假扮恒门子弟来袭击我们,这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叫林阿斗和残存的保镖他们问问,看看是我们诬陷还是事实如此。”

    她冷眼看着司徒夫人:“我们连杀掉你的保镖都认了,如果真是我们诬陷她的话,还会扯着这点不认吗?难道我们天真以为,这小手段就可以拆散你和赵恒?侮辱你们感情还是侮辱我智慧?”

    “你敢拍着胸膛说一次?”

    司徒夫人恢复平静:“你敢对你所言负责?”

    二小姐冷哼一声,背负双手踏前一步:“别说一次,就是十次百次,我也是这样回答你,我今天所说的话,我可以拿性命担保,杀手就是打着恒门子弟的旗号来杀我们,其实我们也很奇怪。”

    她像是忽然想通一些东西,微微侧头看着沉思的司徒夫人:“她是你的手下,她为你出头也很正常,毕竟金狼涉及到游乐园一案,攻击林阿斗属于礼尚往来,只是何必这样冒充恒门子弟呢?”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多了一丝狡黠:“或许她觉得可以把祸水引给赵恒,给司徒家族减少一点麻烦呢,可是不应该啊,她应该清楚你和赵恒的关系,你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赵恒的人。”

    在司徒夫人把纸巾丢入烟灰缸时,二小姐又若有所思地抛出一句:“如果她是绝对忠于你的话,她不该冒充恒门子弟袭击我们,之所以打着赵恒旗号对付我们,显然,你不是她真正的主子。”

    “哇,想不到她背后还有人,真是太刺激了!”

    二小姐故作夸张样子:“只是,司徒夫人有点失败。”

    司徒夫人没有理会二小姐的讽刺,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今日谈话到此为止,二小姐,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虽然我手头没有证据,但可以判定跟周氏有关,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陷进来。”

    “否则,纽约就会少了你这朵交际花。”

    二小姐挥手让保镖全部散开,不要阻挡司徒夫人走向门外,随后冷冷一笑:“我再怎么落魄也是周二小姐,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到时你,已经跟司徒大少离婚,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

    “司徒老头让你上位,你就能坐得心安理得?”

    二小姐挺起自己丰满胸膛,一针见血开口:“你现在对司徒家族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外人,一个外人打理着司徒家族的事务,你不觉得难受和荒唐吗?家族成员还像以前一样支持你吗?”

    “小心乐极生悲!”

    司徒夫人淡然一笑,挪移脚步从容离去。

    此时,赵恒的房门正被人轻轻推开,坐在病房沙发上吃午饭的他,一眼见到更加清瘦和锐利的长空,脸上顿时绽放一抹笑容,随后就放下筷子迎接:“来了?还以为你今晚才到,路上可好?”

    “见过恒少!”

    长空彬彬有礼的回应:“打着恒少的名头,华国官方提供了便捷通道,所以提前六个小时过来!”随后他轻声补充一句:“洪门有三十二块牌子,我现在手头已经有七块,不介意再夺一块。”

    他很清晰的向赵恒告知这些日子的功绩,凭借清帮底子和铜爷的积累,再加上东瀛洪门的支持,长空先后干掉五个洪门分支核心层,夺取象征洪门权力的牌子,赵恒闻言眼里涌现出一抹兴致:

    “林阿斗不好对付!”

    鬼魂也踏前一步附和:“没错,上次茶楼遭遇袭击后,林阿斗就变得谨慎,他直接龟缩在总堂不出,不仅加固总堂建筑,还从各堂调入五百多名枪手守卫,要想把他干掉绝非一件容易的时。”

    长空石破天惊吐出一句:“三百狙击手,够不够?”

    赵恒和鬼魂瞬间一怔:“三百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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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八章 一个花圈

    第二千七百三十八章一个花圈

    休养的日子有些无聊,可于赵恒却是难得沉寂。

    在巴黎勾心斗角一番,又在纽约刀光剑影,还在情感纠结和死亡边缘徘徊数次,赵恒身心早就生出了疲惫,急需要一点时间来调养,所以跟第一名记和长空见面后,赵恒就呆在医院不再出去。

    一是避免敌人再度找到空档伤害自己,二是逃避自己跟司徒夫人的舆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推敲下一步的计划,赵恒能够活下来,不代表事情告一段落,相反是报复和扼杀的再度酝酿。

    纽约这些日子的天气很是明媚,阳光的斑驳总让人意兴阑珊,这个下午,喝完茶水点心,看完一份报纸,赵恒就揉揉脑袋准备休息,也就在这时,厚实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不速之客光临。

    鬼魂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对着外面瞄了一眼就拉开房门,房门洞开,赵恒赫然可见一张冷艳却俏丽的脸,很久没有相见的周柒柒出现在他面前,伊人一如既往的干净,像是一朵莲花暗暗绽放。

    今日的周柒柒格外华贵,一袭孔雀蓝低领流苏边礼裙,纤细雪白的脖子悬挂一条精致钻石项链,为本就风韵撩人的她增添一搂妩媚,手上那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手镯色泽纯美无暇,俨然极品。

    “赵恒!”“柒柒?”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在周柒柒踏进房间的时候,赵恒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彼此大步流星的向对方走去,脸上都涌现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尽管双方立场处于对立,却不妨碍两人的雀跃。

    两人在病房中间来了一个拥抱,不夸张却厚实真挚,还带着说不出的温暖,在鬼魂他们下意识退出房门后,周柒柒松开让自己留恋的怀抱,咬着诱人红唇低声开口:“赵恒,你最近还好吗?”

    赵恒脸上绽放一抹笑意,握着周柒柒的手笑道:“我都躺在医院里了,你说我还好吗?”在周柒柒冰封的俏脸幽幽散开的时候,赵恒又轻声补充一句:“不过我习惯了,生死边缘权当考验。”

    “对不起!”

    周柒柒脸上流淌一抹歉意,反手一握赵恒的掌心:“我前些日子就知道游乐园事件,本来想要早点来探视你,毕竟你在京城帮我不少,我怎么也该给予问候,可是琐事缠身直到今天才有空。”

    赵恒闻言发出一张笑声,随后邀请周柒柒在沙发坐下来:“你说对不起差点吓倒我,我还以为你会说,游乐园事件是你或周氏策划的呢,要知道,我始终不信安吉娜和洪门有胆量对我下手。”

    在赵恒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周柒柒时,后者没有跟着赵恒的调笑绽放笑容,相反呈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目光炯炯看着赵恒问道:“赵恒,如果游乐园事件真是我策划,你会不会出手杀了我?”

    赵恒没有直接回应,低头抿入一口茶水,随后淡淡一笑:“游乐园事件怎么会是你干的呢?哪怕你说三小姐干的,也比你幕后策划要靠谱!”他坦然迎接上周柒柒的目光补充:“我相信你。”

    “赵恒,认真回答我!”

    周柒柒依然盯着赵恒:“是我干的,你会不会杀了我?”

    看到周柒柒一副认真的样子,赵恒脸上也散去了笑容,抓起女人的手清晰回道:“别说我不相信是你所为,就算是你当时想要我命,也恐怕是身不由己,你不是本意,我又怎么可能会杀你?”

    赵恒低头一吻女人的冰冷手背,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虽然我一直很想瓦解娃娃亲,也很想跟你划清界限,这样将来为敌才不会感情挣扎,可想到把刀子刺入你的心口,我内心始终难接受。”

    “谢谢你,赵恒!”

    听到赵恒这几句话,周柒柒脸上涌现出一抹感激:“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在乎,只可惜我要辜负你的信任,游乐园事件真是我策划的,是我唆使安吉娜和金狼对你下手,赵恒,真的对不起!”

    周柒柒放下茶杯紧紧握着赵恒的手,带着一抹急切开口:“赵恒,我今天来,一是探望你,二是向你坦白,安吉娜接受卡罗斯临死前的指令,找到他的人生知己金狼,要他出手杀掉你复仇。”

    “金狼恰好是我埋伏在洪门的棋子。”

    在赵恒如水平静的聆听中,周柒柒又轻声抛出一句:“他收到安吉娜请求就知会我,我思虑一番就决定下手杀掉你,于是就给他们提供了一切方便,让你遭受高空坠落一事,赵恒,对不起。”

    周柒柒清亮的眸子闪烁光芒,挺直胸膛坚定开口:“如果你心里怨恨,憋屈,你就杀了我吧,只是希望你能放过金狼和安吉娜他们,我愿意代替他们承受一切后果,哪怕你要我的命也无所谓!”

    “你是幕后黑手?”

    赵恒一笑:“你杀我的理由呢?”

    周柒柒嘴角微微一咬,随后压低声音补充:“你毁掉了我的生活,我的安乐,我的荣耀,我的未婚夫,全因为你分崩离析,昔日我在周氏高高在上,是老爷子最宠的女儿,万众瞩目光鲜无比。”

    周柒柒脸上掠过一抹凄然:“可是遇见你之后,时运就一落千丈,娃娃亲更是给我和周氏戴上了枷锁,开始我不以为然甚至还欣赏你的手段,但到最后却发现,你带给我的伤害远胜于刺激。”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我在周氏的恩宠没了,我再也无法对其余势力不可一世,我的未婚夫也死了,我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笑柄,所以我对你恨之入骨,这次有机会杀你,我自然不会放过。”

    “明白!”

    赵恒脸上保持着一抹平静,似乎周柒柒的话对他没有意义,随后他又给周柒柒倒上一杯茶:“你再怎么恨我也好,你始终是我心中磨灭不了的小七,另外,阿道夫死的时候叮嘱我要照顾你。”

    说到这里,赵恒耸耸肩膀笑道:“所以,游乐园一事不管是不是你幕后策划,我都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出手杀你,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杀安吉娜和金狼的,甚至你今晚就可以把金狼带走。”

    周柒柒讶然不已:“你真的放过他们?”

    “当然,我放过他们。”

    赵恒很认真的开口:“你可以带走金狼,我绝对不会杀他!”说完这句话后,赵恒就把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周柒柒,忽然,赵恒连连咳嗽,周柒柒惊醒过来,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他问道: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赵恒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的脸色本来有些苍白,这时看上去带着病态,他身体一直以来都很是强健,恢复能力也极为惊人,但连番苦难经历下来,多少心力交瘁,所幸咳嗽并没有带着血迹。

    但见到周柒柒的担忧眼神,赵恒又绽放出一抹笑意:“小七,别担心我,自古就有个说法,人如果长时间不生病就会很危险,那样一得病就会是大病,算起来半年时间我日晒雨淋都不生病。”

    “这次受伤休养倒真是件好事。”

    周柒柒一把握住赵恒的肘部,伸手把他的扣子解开两三个,露出来的,赫然是一片伤痕累累的胸膛,这是怎么样的身体啊,有长达几寸的刀伤,有肌肉撕裂过的痕迹,旧伤上面又叠加着新伤。

    周柒柒把赵恒的袖子拉下来:“赵恒……”赵恒没有说什么,只是拍着周柒柒的背部,女人的举动已昭示很多东西,也让他清楚游乐园一战有周氏影子,看着纠结的女人,他的心里腾升温柔。

    同时,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杀机。

    夕阳西下,光芒如血,黄昏正是一天最美的时分,在曼哈顿最聚人气的商业广场东边,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数百米后直通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前面,一座石坛中竖着一根十米高的旗杆。

    杆顶飘扬一支耀眼的红旗。

    红旗上白色丝线绣着早已化成黄土的陈近南头像,旗子随风招展,显得当年总舵主奕奕若生,洪门头顶还有一把代表侠义的长刀直刺云空,长刀旁边绣着洪门两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据说这两个字,是昔日华国大使所题。

    大宅是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洪门纽约四个金漆大字,进门处的两侧墙壁,分坐着十八名劲装装饰的汉子,一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凶悍之气,极其威武。

    这样的地方向来让人讳莫如深,平时难得有陌生面孔靠近,更不用说挑衅,但这个黄昏注定不同,长空一人一枪走向大门,声音在狭长过道悍然回荡:“洪门七支主事人,前来庆贺林帮主!”

    一个花圈砸向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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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三十九章 留个活口

    第二千七百三十九章留个活口

    林阿斗这几天很烦。

    他已经把赵恒铁血性格研究的清清楚楚,那是睚眦必报不择手段的主,金狼的袭击势必招致赵恒对纽约洪门的报复,还会是残酷无情,林阿斗不想跟赵恒死磕,所以他希望周氏能够摆平赵恒。

    让金狼和安吉娜独自承担游乐园袭击。

    林阿斗也算是一个滚刀肉的人,他对赵恒算不上望风而逃,甚至走投无路时会反扑赵恒,但可以周旋余地的情况下,林阿斗希望能够和平解决此事,毕竟他多少还是心疼这数十年积累的基业。

    只可惜连续三天都没有具体结果,二小姐只是要他安心等待,还叮嘱他尽量不要外出免得招致危险,这完全就是谈判没有进展的表现,林阿斗对回应很是不满,周氏简直就是打完斋不要和尚。

    当初如不是周氏蛊惑他支持金狼下手,林阿斗才不会淌赵恒的浑水,把纽约洪门卷入两大势力争斗中,可是他此刻又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一边龟缩洪门总堂,一边等待周氏渺茫的谈判结果。

    为了不让自己太被动,也为了让自己多一点生机,林阿斗期间还先后下了两道密令,一是全力以赴把安吉娜找出来杀掉,一是看有没有空档杀掉金狼,尽量在明面上让自己跟这两人撇清关系。

    可惜,他的努力徒劳无功。

    昏迷不醒的金狼防守自然不用说,司徒保镖和恒门子弟二十四小时保护,医院还有十多名军警驻守,洪门子弟要他的命比登天还难,林阿斗想过难于下手,却没想到会严密到连苍蝇度飞不进。

    杀了金狼不会让林阿斗太难受,毕竟心里已经有了一定预想,可没想到安吉娜也凭空消失,三百多人四处搜寻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这让林阿斗相当愤怒,今天他已踹飞六名办事不力的亲信。

    “谁能杀了金狼?谁能找安吉娜出来?”

    林阿斗坐在虎皮大椅上,放眼扫过满堂的洪门子弟,一个个呈现桀骜不驯,但却始终没有人站出来请命,那份悲凉的感觉也就只有林阿斗自己能够体会,怎么都没想到关键时候没人挑起大梁。

    林阿斗恨铁不成钢:“全是废物啊!”

    近百名洪门骨干齐齐低头保持着沉默,他们当然不是不想站出来表现,只是林阿斗这几天暴戾让他们忌惮,事情成功可能会有嘉奖,但事情失败绝对遭受重罚,因此他们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林阿斗见他们唯唯诺诺样子,眼中怒意越发旺盛,正要说些什么时,一名洪门子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林阿斗虽然满脸憔悴,但多年的威严还在,眼神扫过这名子弟,后者被吓得跪倒在门口。

    “林帮主,有人踢场子。”

    他神情慌张喊道:“自称长空,一个人,带了花圈!”这番话顿时惊愣了众人,有人踢场子?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洪门子弟瞬间炸锅了,纷纷抄着家伙喊打喊杀:“干掉他!干掉那小子!”

    林阿斗眉头止不住一皱,似乎思虑长空是何方神圣,不过他很快又散掉了念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敢带着花圈来拜访自己,摆明就是找死,自己如果不成全他,岂不显得自己太软弱可欺了?

    于是,他一拍椅子喝道:“乱刀砍死!”

    无数洪门子弟蜂拥出去,林阿斗捏酒等待。

    此刻,长空正站在纽约洪门的阶梯前面,一抹金色光芒从天际倾泻下来,恰好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似乎跟空气融合了,因为没有人能够从他脸上看出丁点情绪起伏,而他的右手则提着长枪。

    那份稳重让人感觉天塌下来也不会震动。

    无数洪门子弟从里面冲了出来,四面八方的把长空围了起来,后者波澜不惊只是嘴角渐起不屑,意味深长的笑道:“林阿斗也算一个人物,还是洪门一员,怎么见到我过来,却惶恐成这样?”

    “看来,他不该早保留洪门的牌子。”

    洪门子弟微微愣然,眼里流露一抹惊讶,随后,一人踏前一步,提起一把砍刀喝道:“林帮主是一等一的人物,哪会怕你这什么七支主事人,之所以不出来见你,只不过是不屑跟你打招呼。”

    他还一伸手制止握着枪械的同伴,眼里涌现出一股恶狼光芒:“你今天敢提着花圈上门,还敢打着洪门子弟的幌子招摇,林帮主说了,乱刀砍死!”他举起手中的砍刀,向四周同伴喝出一声:

    “杀了他!”

    下一秒,他身先士卒向长空冲了过去,只是刚刚冲到途中,他就嗅到一股危险气息,长空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杀气,知道不妙的洪门子弟下意识止步,随后长刀护住胸口,不断发出喝叫倒退。

    他甚至不敢对视长空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眸子,虽然他退后自保的速度很快,但是相比长空依然太迟了,也就挪出三步,他就猛然发现长空直冲到眼前,一道璀璨眼睛的光华,瞬间划破了长空。

    下一秒,一股鲜血从他咽喉前后飙出。

    生死不过一弹指。

    在场众人似乎都没有想到长空如此霸道,一招就把坐着堂主位置的同伴捅死,当下脸上齐齐变得凝重,很多人还顷刻把砍刀换成枪械,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喝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洪门七支主事人,长空!”

    长空一抖枪尖血迹:“叫林阿斗出来!”

    “杀了他!”

    体格强壮的男子毫不犹豫一挺砍刀,向四周同伴发出一个指令,砰!沉闷枪声回荡门口,不是一声,是近百声叠加,洪门阶梯上,两侧围墙上,凡是把刀枪对着长空的人,全都闷哼一声倒地。

    八十多人,同时横死!

    “扑扑扑!”

    虽然洪门子弟牛气哄哄还是在自己地盘,手里也有不少枪械,可是面对有备而来的长空,依然无法改变血淋淋的惨状,无数反应不及的洪门子弟,在狙击枪的低沉声中,挡无可挡的摔倒在地。

    一个趴在围墙上的洪门子弟,亲眼见到两轮枪声过后的震撼,形态各异的数十人,想要求存的数十人,同一时间中枪,同一时间溅血,又同一时间摔倒在地,让他算是见识到集体死亡的冲击。

    只是他的震撼注定无法持续太久,过于惊讶的他无形抬起脑袋,想要把同伴惨象全部收于视野,待发现危险时,一颗子弹洞入了他的头颅,整个人砰一声脆响从围墙摔下,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鲜血染红了整个阶梯。

    长空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敌人,一提长枪就向大门口走了过去,数名想要放冷枪的洪门子弟,枪口只是刚刚抬起就被乱枪打死,侥幸躲过狙杀的洪门子弟,却无法躲开长空漠然无情的挥枪。

    一地尸首,一地鲜血。

    “靠!”

    此时,正在大厅把杯中红酒抛入嘴里的林阿斗,听到枪声如雷响成一片,脸上腾升出一抹罕见笑意:“狗日的!要这些混蛋做事就唯唯诺诺,杀起人来却超出现象默契,这枪法,进步神速。”

    “只是我要他们用刀砍,而不是用枪轰啊!”

    在他的赞叹中,四周此起彼伏响起了枪声,过于密集的枪响还压制了惨叫声,让林阿斗止不住皱起眉头:“对方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开这么多枪?狗日的!都玩上是吧?子弹不用钱啊?”

    他手指一点亲信喝道:“叫他们停止开枪!”

    “林帮主,不好了!”

    在林阿斗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一名洪门子弟连滚带爬的冲入进来,脸上带着难于言语的惊惧:“冲出大门的近百名兄弟全部被杀,那带花圈的小子诡异的很,好像有人在暗中帮他开黑枪。”

    林阿斗眼神忽地一冷,显然对手下的汇报难于置信:“什么?死了近百名兄弟?这他妈的怎么可能?那可是活生生的一百人啊,你们砍不死那家伙,也不该死的这么快啊,哪来那么多帮手?”

    洪门子弟摇摇头:“帮主,你先躲一躲、、”

    “扑!”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半空又传来一记沉闷声响,身躯猛地向前摔出去,脑袋开花没了生机,让原本皱眉的林阿斗身躯一震,下意识从虎皮大椅翻滚出去,几乎是刚刚离开,一颗子弹射入椅子。

    “轰!”

    虎皮大椅瞬间四分五裂。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四名分立在大厅两侧洪门子弟,额头眉心处,几乎是在同时中枪,白色的脑浆和赤红色的鲜血飙射而出,中枪后的巨大贯穿力,让他们向后倒仰摔落的身子,滑出了三米。

    长空从容踏入进来,身后,二十多名枪手分散两边护驾,枪声大作,相互对射干掉大厅的七名洪门子弟,长空保持着一如既往冷峻,声音低沉而出:“林帮主,洪门七支主事人,长空拜见!”

    也就在这时,长空耳机一动,涌入赵恒的声音:

    “留活口,杀司徒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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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四十章 垂死挣扎

    第二千七百四十章垂死挣扎

    留林阿斗活口!

    这个变故不在计划内,长空也不知道林阿斗跟司徒剑的关系,更不清楚赵恒如何利用林阿斗对付司徒剑,但他对赵恒指令却毫不犹豫执行,他手中长枪一横,向身后涌来的清帮子弟发出指令:

    “传令下去!留下林阿斗!”

    长空淡淡开口:“其余人全部杀掉!”此时,林阿斗已经凭借大厅柱子遮挡,几个挪腾窜进楼梯向二楼逃去,显然他清楚自己无法杀出去,只能跑到楼上依靠地形死撑,等待洪门子弟的支援。

    在清帮子弟齐齐点头向二楼压过去时,侧边入口忽然冲入两个洪门子弟,毫无疑问是来援救林阿斗,见到大厅只有长空他们就下意识抬枪,长空冷哼一声,瞬间出手,两支弩箭从手腕射出去。

    “噗嗤!”

    弩箭洞穿咽喉的声音,在幽静大厅显得格外恐怖,前一刻还涌现狰狞的两名洪门子弟,死死捂住脖子艰难抬头,瞳孔紧缩死不瞑目看着长空,完蛋!这是两人最后念头,紧接着就是无尽黑暗。

    在长空出手杀掉他们的时候,身边两名清帮子弟也交叉抬枪,扳机扣动,子弹从枪口喷出,从门外和窗户现身的三名洪门子弟,脑袋开花摔飞了出去,鲜血漂染门窗,在夕阳余晖中触目皆新。

    五条人命顷刻消逝,昭示出江湖的凶险。

    “砰砰砰!”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十多名冲到门口的洪门子弟,还没有锁定长空他们就一一倒地,全是背后中枪,随即,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五六名枪手现身,对着地上还没有死透的洪门子弟补一枪。

    “林帮主,我在大厅扼守!”

    在大厅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容颜俏丽的领队女子向长空抛出一句:“你去追击林阿斗,这里留给我们就是,整个堂口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林阿斗绝对逃不出去的,不过我们只有半个小时。”

    领队女子还戴了一个小口罩,语速极快的开口:“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全身而退就充满风险,虽然我们可以干掉总堂五百名洪门子弟,但其余堂口还有成千上万人,一旦他们压过来难于抵挡。”

    得力干将不是那种平时没事的时候,跟在老大旁边巧舌如簧乱拍马屁人物,也不是每天冷着一张脸少言寡语让干啥就干啥不多做也不少做的货色,啥是大将?关键时刻能给力才是最好的亲信。

    扼守大厅,凶险万分,女人却愿意冒险。

    长空声线平缓的点头:“好,安晓婷,只要今天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我会铲掉山口组让你壮大!”他知道安晓婷此举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点功利色彩,但他不介意,他跟对方的关系一直不复杂。

    除了床上的关系之外,就是利益关系。

    忠心耿耿于安晓婷来说太扯了,一点都不现实,这年头利益才是最主要,而长空能给安晓婷的也恰好就是这玩意,就算是为了利益,又有多少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豪赌?所以长空对她很满意。

    一直都是。

    安晓婷微微点头,持枪在大厅散开。

    长空扫过一眼就迅速上楼,他不在乎安晓婷如何挡住敌人,只看最后结果,战术方面,他从不管手下人如何如何,有句话说得很好,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这话放到现在依然适用。

    短暂的安静后,建筑外面又开始骚乱起来,杂乱的脚步声来回奔跑,洪门总堂有五百多名洪门子弟,还有二十多栋建筑作为周旋余地,长空他们再怎么雷霆出击,也无法轻易把他们全部干掉。

    枪声阵阵,进行最后厮杀。

    不过长空没有理会这些,提着长枪踏上二楼,这个时候楼道里已被熄灯,而且这里也没安装声控装置,只有色调很温暖的微黄灯光照着楼道使人不至于摔倒,长空站在走廊中间环视四周状况。

    他要找出林阿斗。

    二十多名清帮子弟正握着枪,对二楼房间进行细细搜查,尽管外面枪声震震,但搜查的清帮子弟依然一个个神色冰冷,但却没有丝毫紧张神色,充分说明这群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绣花枕头。

    只是连续四个房间,都没有见到林阿斗影子。

    长空看着充满紧张气氛的楼道,没有嗅到危险就把目光落在被洞开的阁楼,他立刻步伐轻盈向楼上冲去,长空的步伐很小,但双腿之间迈动起来却很急促,没丝毫凝滞,脚尖着地,时快时慢。

    他无声无息的贴近了阁楼,看着半洞开的厚实房门,长空眼睛止不住眯起,就要推门的一刹那,突然一种巨大的危险感觉,毫无由来的从心底涌现出来,凭借直觉,他肯定这扇门后面藏着人。

    这家伙也太大胆了!

    房内的人隐藏在门后,长空静静躲在门外,没人说话,没人交锋,昏黄的灯光照在楼道里,相映二楼剑拔弩张的气氛,阁楼显得更加诡异,有点拍恐怖片的氛围,长空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

    屋内的人显然也察觉到长空到来,不过一样没有轻举妄动,显然清楚自己一旦动手,就会引来清帮子弟围攻,因此心怀侥幸长空只是路过没有发现,所以长空转身的时候,厚重气氛瞬间消散。

    就在这时,长空猛然回转,一个回马枪杀出。

    “噗!”

    长枪通入木门的声音沉闷而犀利,一枪下去,木门顿时裂开一个口子,长空没有就此停滞攻击,手腕压上力道,枪尖势如破竹刺入门后那人身体,扑!一股鲜血顷刻喷了出来,染红整块门板。

    门口上一个大洞在昏黄灯光下并不清晰,但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毫无水分倒在长空面前,一个面容陌生的洪门子弟,长空目光瞬间凝聚,似乎讶然一个普通帮众,竟然有这等虚实相间的素质。

    这实在难于置信!

    只是这样的人家伙,未免死得太容易!

    长空眼里闪过一抹警惕,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头顶生出了一股恶风,退后半步离开门槛时,林阿斗已经眼露凶光从天花板上坠落,欺身而上,身法异常的诡异,片刻之间就已经来到长空面前。

    “杀!”

    他双眼通红涌现狰狞,抬手就是一刀攻击,直取长空的胸膛,长空没料到洪门子弟只是个幌子,林阿斗会蕴藏在天花板上,更没想到他这种局面还敢出手,所幸长空就是天生带着警惕性之人。

    当危险气息偪迫过来的时候,他就会条件射的反击出去,左手长枪挡向对方的匕首,左手击杀向林阿斗的脖子,林阿斗显然是个罕见高手,借助着主动攻击先机,决定还是攻击完长空再回防。

    于是右手加大内劲,对着长空劈过去。

    面对林阿斗的凶悍,长空依然没有慌乱,守住灵台的宁静,长枪灌注力量横挡,硬生生的接了林阿斗一刀,砰的一声,林阿斗和长空各退后了两步,气血翻滚,两人握着兵器的手都微微颤抖。

    林阿斗眼里流露出震惊之色,八成功力竟然没有劈死长空,这年轻的小子怎么也有如此深厚的内疚?看来更加不能让他活着了,否则未来必是祸患,只是他无法再攻击,因为长空先扑了上来。

    一枪雷霆刺出!

    长空不看轻任何人,不忌惮任何人,勇往直前,无往不利,这一枪势大力沉蕴含长空精气神,林阿斗能够感受到其中凶险,他不敢硬接接长空这一招,脸色微沉,瞬间使用诡异身法移动开去。

    敏捷无匹。

    长空一枪落空,屏息,凝神,挥拳,惨烈霸道,快如闪电,一往无前,一退再退的林阿斗躲无可躲,也怒吼一声挥出拳头,拳拳相撞,很清脆的闷响,然后两人倒飞出去,可见这一拳的力度。

    长空没有丝毫犹豫,抓紧机会,手中长枪连连挥动,林阿斗再次抬起匕首,硬生生承受了三枪,至此,双方胜负呈现了出来,长空依然气势如虹,林阿斗的速度却慢了下来,呼吸也无形变粗。

    他的体力终究比不上长空。

    长空趁机又是两枪捅出,不过林阿斗确实是个人物,这么近的距离,这一次,长空竟然落空了,林阿斗平静的眼神中骤然爆发出一丝璀璨光芒,身体诡异扭曲了下,间不容发间躲过两点寒芒。

    与此同时,林阿斗猛然踢起地上尸体。

    一颗子弹呼啸而至,鲜血顷刻四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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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四十一章 意外收获

    第二千七百四十一章意外收获

    “砰!”

    清帮子弟持枪冲了过来,林阿斗一丢尸体砸向长空,随后窜向阁楼一个厚实柜子,途中还踢起洪门子弟跌落的枪械,在长空踹飞尸体时,清帮子弟已经脸色冷漠围住阁楼,杀气瞬间呈现出来。

    长空看着走投无路的林阿斗,脸上涌现一抹冷冽的神情:“林帮主,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十把枪足够把柜子打烂,你的抵抗没有意义了,把洪门令牌交出来,我今天不杀你!”

    “洪门令牌?”

    躲在厚实柜子后面的林阿斗满头大汗,却没有傻乎乎冒出来拒绝长空,他恍然大悟一笑:“长空兄弟,你早说啊,如你早告诉我要那玩意,我林阿斗亲自送到你手里,哪要你这么辛苦杀入?”

    林阿斗清楚这个总堂有五百多名兄弟,长空他们再有备而来也无法杀尽,只要还有兄弟残存,他们就一定会冲到大厅找自己,只要自己全力以赴争取时间,那他就可能有生机:“洪门令牌!”

    “在我书房,我带你们去找好不好?”

    他还笑着补充一句:“在需要掌纹的保险箱,掌纹还要有一定温度!”这摆明告知他必须亲自去书房,长空他们才能够拿到洪门令牌,否则就是砍掉他的手也没用:“长空兄弟,请相信我。”

    长空脸上神情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就让你带我去找洪门令牌,只要你把它交给我,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杀掉你,但是你如果跟我们玩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既然赵恒已经决定把林阿斗留下来,长空不介意榨取他的最大价值,原本想要杀掉林阿斗把洪门令牌搜出来,如今有活命这个筹码,他相信可以让林阿斗主动拿出来,省却他们翻遍堂口的精力。

    还可以让随行兄弟早点离去,免得被其余洪门子弟围住击杀,在长空的念头转动中,林阿斗再度发出一记笑声:“长空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玩花样的,我早就厌倦江湖想要抽身离去。”

    他呼出一口长气:“只是一时找不到借口才呆在门主位置,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我越来越向往宁静生活,所以你今天给我一个体面的退出机会,我林阿斗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玩花样呢?”

    “何况,那洪门令牌就是一个牌子,象征意义。”

    林阿斗连珠带炮喊道:“我犯不着为它玩命。”他还笑着奉承一句:“再说了,我身手比起你逊色多了,刚开始可以撑几招,几个回合后只有被肆虐的份,我根本打不过你,能玩什么花样?”

    他尽力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让长空能对自己松懈一点:“如果长空兄弟需要,我还愿意并入你的旗下,让你接管纽约洪门的三千兄弟,相比我这个行将就木的人来说,你才是洪门希望啊。”

    长空淡淡开口:“丢掉武器,出来!”

    “好!”

    林阿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手中枪械丢出来,随后又是一把锋利匕首:“长空兄弟,武器我已经丢在你们面前了,我已经毫无战斗能力,你们千万不要开枪,我这就出来,千万不要开枪。”

    长空上前一步,直接把枪械和匕首踢了出去,随后声音平淡:“我向来一诺千金,你今天只要把洪门令牌给我交出来,我保证留你一条生路!”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赶紧给我滚出来。”

    “来了!”

    林阿斗先是探出空荡荡的双手,昭示自己没有武器后就缓缓走出,长空挥手制止手下上前,只是目光炯炯看着他的衣衫,林阿斗脸上掠过一抹无奈,随后又主动解开衣衫,告知自己真没武器。

    长空也没有太多的废话,长枪一挺就要林阿斗去书房,后者也没有半点含糊,悠悠一笑转身,双手放在脑袋向二楼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不让长空他们引起误会,一副已经认命的态势。

    林阿斗很快带着长空他们来到书房,向一个书柜偏偏下巴抛出一句:“把书柜挪开,后面就是我的保险箱,里面有洪门令牌,长空兄弟,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就让你的手下把它挪开就是。”

    “打开!”

    在长空微微偏头中,四名清帮子弟上前把书柜挪开,众人视野顿时涌入一个大型保险柜,差不多有两米高,毫无疑问里面藏了不少东西,林阿斗向长空绽放一抹笑容:“洪门令牌就在里面。”

    长空点点头:“有劳林帮主掌纹!”

    林阿斗高举双手笑着前行,他的眼里,划过一抹一闪而逝的阴狠,保险柜里的确有洪门令牌,但也有一股足够覆盖书房的迷烟,只要他输入一个设置好的密码,保险柜洞开瞬间就会爆出迷烟。

    书房的四个角落也会浓烟滚滚,到时不仅可以模糊长空他们视线,还能最快速度把这些人迷晕杀掉,然后自己再躲入保险柜等待支援就是,刚才没有第一时间躲入,实在是清帮子弟追击太紧。

    让他只能躲在阁楼求一条生路,谁知还是被长空找到,林阿斗还以为自己会被乱枪打死,谁知长空却要什么洪门令牌,这就让林阿斗找到一条生路,久等支援不到的情况下,他只能这样自保。

    想到待会手起刀落杀掉长空,他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旺盛。

    “扑扑!”

    在林阿斗深深呼吸走向保险柜的时候,长空从一名亲信手里躲过枪械,毫无征兆就开出两枪,沉闷枪声过后,林阿斗小腿溅射两股鲜血,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疼痛瞬间蔓延林阿斗的全身。

    他躺在地上看着长空怒吼:“为什么?”林阿斗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似乎自己如此合作如此妥协,却遭受长空无情无义的不公对待,殊不知自己心里刚刚起了恶念,准备一举干掉长空他们。

    “小心驶得万年船!”

    长空丝毫没有在乎对方愤怒的目光,抬起枪口又是两枪,林阿斗肩膀顷刻中枪,两支手也失去反抗能力:“恒少常常告诉我,对于太合作的敌人,一定要小心,同时还瓦解掉他的战斗能力!”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信守自己承诺!”

    林阿斗怒吼一声:“你无耻!”

    长空脸上保持着一抹平和:“无耻也好,卑鄙也罢,只要能够活下来,那就没什么好苛责的!林帮主身手彪悍,这里又是洪门地盘,保险柜有什么东西,也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总是要小心。”

    长空挥手让人把他从地上扶起:“万一你保险柜蕴含机关,让你贸贸然打开岂不冤死我们?所以先开四枪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们没事,也就是你没事,我们有事,那么,林帮主只能陪葬了。”

    “小人!”

    林阿斗望着长空大义凛然骂道,只是他心里有着再多憋屈和不满,此刻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两名清帮子弟迅速把他架起来,随后拿起他的左手,眼睛放在保险柜,很快就剩下密码最后关卡。

    长空淡淡开口:“林帮主,密码呢?”

    林阿斗喝出一声:“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合作吗?”

    此时,长空的耳机抖动,传来安晓婷的声音,告知洪门大批子弟正向总堂赶赴过来,长空他们只有五分钟时间,听到安晓婷的汇报,长空毫不犹豫捅出一枪,又是一股鲜血从林阿斗肩膀溅出来。

    “密码!”

    林阿斗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不开口。

    长空平静吐出一句:“来人,阉了他!”林阿斗闻言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眼中怒意越发旺盛,他是一个无女不欢的人,严刑拷打算不了什么,但阉掉他却是致命打击,当下脸色惨白吼出一声:

    “你们、、会不得好死!”

    在林阿斗无可奈何道出密码后,保险柜很快被清帮子弟打开,里面堆满古玩字画和美金,还有七八支枪械,长空没有过多审视他们,很快把一块牌子抓到手里,定眼一看正是纽约洪门的牌子。

    在他笑着把牌子揣入怀里时,他一眼见到一本相册,长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对相册出现在保险柜充满讶然,于是把它一把抓到手里,林阿斗见状脸色瞬间惨白,随后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长空翻开一看:靠!艳.照啊!

    里面有数十名男女的裸.照,细看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男女主角一个个非富即贵的样子,长空诧异林阿斗怎么好偷窥这一口时,他的目光瞬间锁定相册最后面的一张崭新照片,一个熟悉老人。

    司徒剑!

第二千七百四十二章 一起钓鱼

    第二千七百四十二章一起钓鱼

    “嗯!”

    当林阿斗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摇椅上,手脚没有多余的东西束缚,伤口也仔细的清理过,林阿斗先是愣然自己所处的位置,随后想起长空对自己的下手以及保险柜被洗劫一空。

    这让林阿斗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清晰记得,长空不仅拿走了洪门令牌,还把一本耗费无数心血的相册揣走,那是一把双刃剑,可伤人,也可伤己,林阿斗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的四肢虽然没有东西缠绑,但子弹造成的伤口却依然让他无法行动,就在他愤怒不已发出低吼时,一辆轮椅缓缓从外面驶入,没有见面却绝对深刻的面孔映入进来,俨然就是袭击过的赵恒。

    “林帮主,你醒了?”

    来者正是从医院悄无声息出来的赵恒,他把一张人皮面具揣入怀里,随后向林阿斗涌出一抹笑容道:“我想过咱们很多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你活着。”

    林阿斗愣了一会,似乎也没想到会跟赵恒见面,随后又脸色一变吼道:“赵恒,这算什么?你为什么派人袭击纽约洪门?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杀我五百兄弟,抢我五亿资产,还虏我到此。”

    他的眼睛扫过身处的屋子,精致而干净,每样东西都恰好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出一粒灰尘,灯光渐亮,但屋子里看来还是冷清清的,这不像是一个家,但又有家的气息。

    念头转动中,赵恒淡淡开口:“无冤无仇?”

    “当然,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林阿斗显然清楚赵恒的铁血性格,哀求也怕难于换来赵恒的手下留情,所以干脆先发制人斥责赵恒:“你好歹是华国第一少,怎么做事如此不讲规矩?这样对我下手,不怕其余势力耻笑吗?”

    赵恒一笑:“不服?”

    林阿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势:“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我告诉你,金狼对你下手跟我没半点关系,纯粹是他跟卡罗斯的交情使然,你不要借着这事铲除洪门,要想杀我,就要拿出铁证来。”

    林阿斗看着满不在乎的赵恒,语气变得更加凶狠凌厉:“否则即使你杀掉了我杀掉了整个纽约洪门,其余分支也会视你为敌,八十万子弟一定为我报仇!赵氏虽强,但洪门也不是软弱可欺。”

    “赵恒,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赵恒神情安静的等待林阿斗把话说完,随后才淡淡一笑开口:“这年头,只有弱者才会无可奈何依仗他人,强者向来是制定和践踏规则,所以什么证据什么八十万子弟,于我来说就是浮云。”

    他摇动轮椅上前一步,随后手指一点林阿斗胸膛道:“只要我认定你跟事情有关,你就脱不了关系,再说了,我连斯图雷的脑袋都当众砍了,还会怕你区区一个洪门分支,你未免高看自己。”

    赵恒目光平和看着林阿斗:“血洗洪门,我不需理会他人眼光。”他言语停顿一下,想起了周柒柒的请求,随后恢复平静补充:“你是一个聪明人,这个后果,在金狼对我下手时就该想到!”

    林阿斗喝斥一声:“无耻!”

    他坚持金狼袭击跟洪门无关,接着他又想起一件事吼道:“那个长空也是小人,说好我给他洪门令牌,他就给我一条生路,结果不仅夺走令牌和钱财,还打伤我四肢,出尔反尔,全是小人。”

    “他只答应给你活路,却没有保证不伤害你!”

    赵恒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缓缓靠近林阿斗叹道:“你现在活得好端端,就应该感谢他信守承诺,否则随便叫俩手下爆掉你脑袋就行,林帮主,你是一个聪明人,咱们不扯这些虚头巴脑行不?”

    林阿斗神情一沉:“赵恒,你让我活下来,想要干什么?”散去故作强硬的胡搅蛮缠后,林阿斗意识到自己这次并非绝路,否则赵恒早就杀掉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还把伤口清理干净。

    在他眼里绽放一抹光芒的时候,赵恒又缓缓行驶轮椅走到开放式厨房,声音保持着一股温润:“想要干什么?很简单,想要你活下去,林阿斗,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活命的机会。”

    林阿斗喝出一句:“我不会再上当!”

    赵恒不置可否一笑:“不会再上当?你现在还有路选择吗?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即使我不想脏手要你的命,司徒剑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他的言语像是利刃一样尖利:“相册照片很不错。”

    林阿斗脸色巨变:“那是我捡的!”

    “捡的?”

    赵恒在吧台上倒了两杯咖啡,随后又来到林阿斗的面前:“上面照片男女主角都是富贵人家,每一张都算得上价值连城,丢出去绝对会成为国际最**新闻,这么容易在路上捡到轮得到你?”

    “何况就算你捡的,你觉得司徒剑会相信?”

    赵恒把咖啡放在林阿斗的面前,还把汤匙换成了一支吸管,随后又摸出一张照片放上去,照片上的司徒剑正跟一个年轻女子在窗台亲热,虽然一大把年纪,但态势却是相当的勇猛:“会信?”

    林阿斗嘴角牵动:“你想干什么?”

    赵恒手指轻轻一敲照片:“告诉我,这些照片是哪里拍的,还有司徒剑去亲热时的规律,只要你不隐瞒不玩花样,你有九成机会活下来,你该明白,我到现在留着你,就证明有放你的意愿。”

    林阿斗想要说不知道,但见到赵恒眼里闪烁的杀机,又知道自己否认怕会人头落地,所以咬牙思虑一番,最终无奈地回应:“纽约郊外,天龙别墅,每周一都会过去,钓鱼,浇花,滚床单!”

    “女人是好莱坞明星!”

    林阿斗呼出一口长气,随后咬着嘴唇补充:“是司徒剑当初捧红的女星,两者相差整整四十岁,可能是真爱,两人交往很隐秘,除了他们和随行保镖之外,司徒夫人他们十有**都不知道。”

    在赵恒轻轻点头的时候,林阿斗又脸色一变:“赵恒,你怎么对司徒剑的风流事如此上心?你要他的规律干吗?司徒家族不是你的支持者吗?”他眼睛微微眯起:“我不认为你是纯粹好奇!”

    赵恒淡淡开口:“要不要我告诉你原因?”

    林阿斗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不用!”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挂掉,林阿斗轻轻咳嗽一声,看着深不可测的赵恒叹道:“赵恒,我知道你能耐不小,可是你一定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心想事成的。”

    赵恒淡淡回应:“我的运气很好。”

    林阿斗讥嘲问道:“你相信运气?”他的眼里闪烁一抹戏谑:“虽然一个人的成功,少不了三分运气,但纯粹依靠三分运气就获得成功,那就未免可笑了,我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谈运气。”

    面对已经猜测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林阿斗,赵恒脸上没有太多的掩饰,相反落落大方回道:“我是一个赌徒,赌徒都是很相信运气的,而且你难道没听过,富贵险中求吗?不赌一把又哪来富贵?”

    林阿斗冷笑一声:“赌徒有好几种,你是哪一种?”

    赵恒坦然迎接上他的目光,轻描淡写的回道:“赌徒通常只有两种,一种是赢家,一种是输家,毫无疑问,我是赢家,我下注的时候一向都押得很准,无论对方什么来头的人,我都能押中。”

    林阿斗笑了,声音低沉:“我希望你这一注也没有押错才好,毕竟你活着我才能活着,虽然不清楚你会不会反悔,最终给我一条生路离去,但我也没有太多路选择,你赢了,我未必有生路。”

    他很平静的吐出一句:“但是你输了,我就一定会死去,只是无论如何都好,我这次都学到一点东西,朋友手里的刀,远比敌人手里的可怕,因为无论多谨慎的人都难免常常会忘记提防它。”

    赵恒笑了起来:“林阿斗,你是一个人物。”

    林阿斗神情犹豫一下,低声开口:“司徒剑身边除了三十八名明面上的持枪保镖,暗地里还有十八名装扮各异的护卫跟随,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不仅第一时间召集支援,还会悍不畏死出手。”

    他很纯粹的想要活久一点。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

    赵恒伸伸懒腰:“我可以跟司徒剑一起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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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四十三章 我却想杀你

    第二千七百四十三章我却想杀你

    既能放下身段,又能不择手段!

    这是周柒柒跟赵恒相见那一天,面对赵恒好奇打听司徒剑为人时,周柒柒把父亲的判断抛了出来,虽然赵恒跟周氏恩怨不休,但绝对不会认为周氏主事人胡言乱语,他相信后者对司徒剑的判断。

    所以面对被自己写入死亡名单的司徒剑,赵恒要想杀他就得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否则你无论用多复杂巧妙的法子也一样没有用,因此掌握到司徒剑守卫最薄弱的行踪,赵恒直接杀了过去。

    他要杀司徒剑,不但是为自己,也为了司徒夫人。

    周一,阴沉的早晨,或许是透支太多明媚的日子,今天多了一丝冷风和乌云,蔚蓝天空开始显得压抑,只是尽管天气不如前些日子,但人们依然有着各自的精彩,晨跑,开店,上班,吃早餐。

    诺大的纽约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人欣喜,有人悲苦,有人涅槃,有人死去,当司徒剑的专车披着冷风,缓缓驶向郊外的时候,所过街道正上演着一幕幕杀戮,血腥,暴戾,却直接,简单。

    一个抱着宠物狗的中年妇女,目送着司徒剑专车从家中窗户驶过后,她就脚步轻缓从家中走出,按部就班的去停车场取自己的车子,只是刚刚把手指放在车把手时,一股强大电流瞬间蔓延全身。

    中年妇女和宠物狗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就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没有丝毫间隔,旁边一辆车子钻出一个黑衣男子,戴着手套的他把钛刺洞入中年妇女咽喉,直接果断结束她的生命。

    接着撤掉电流把她和宠物狗丢进车尾箱。

    在黑衣男子擦拭掉钛刺上的血迹时,一间临街茶楼也上演着杀戮,一个中年人正要提着食物离开,却忽然感觉肚子不舒服,于是就转身钻入茶楼的洗手间,刚刚坐下,侧边木板忽然被人踹开了。

    在中年人神情一寒想要反击时,却感觉全身软绵绵无力,这个空挡,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用一支削尖的筷子,毫不留情洞入他的脖子,随后把他塞入白色垃圾桶,还倒上一大堆茶楼垃圾。

    距离茶楼的三十米处,一个时尚的年轻女子,正大步流星穿过一条巷子,经过一个店铺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子侧面仿佛有什么事物闪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已缠住了她的脖子。

    她下意识想要反抗,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随后,随着一股惊人巨力的一拧,她忽然惊骇无比的发现,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裸露后背,这是她最后的神识所见,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死去。

    清晨的风,正紧,正冷!

    天龙别墅!

    这是纽约郊外一处偏僻幽静的别墅,这栋房屋占地约五千平方米,住宅面积约三百平方米,市值至少五亿,它拥有宏伟的廊柱,环绕的绿地,依山傍海,景色美不胜收,称得上数一数二豪宅。

    整栋花园设计独特无二,特别是距离游泳池五十多米的地方,打造了一条狭长木廊,尽头是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凉亭,坐在这个凉亭,就能悠然自在的欣赏日出和日落,还能沐浴着海风进行海钓。

    今天是周一,全世界上班族最繁忙的时候,却也是司徒剑最放松最惬意的日子,年过六十的老人向来喜欢闲看他人的忙碌,因此每个周一都会反其道而行散心,抛弃一切事务来天龙别墅轻松。

    这两年,几乎风雨无阻。

    当然,来这里放松的最大目的就是幽会他喜欢的一个女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孤独容易落寞,诺贝尔得主八十二岁高龄都能娶一个小五十五岁的女子为妻,司徒剑自然也不介意找个人陪伴。

    不过相比杨大师的高调娶妻,司徒剑还是显得相当保守,虽然知道重新续弦也不会被儿女反对,但出于他在家族的权威和声誉考虑,他还是选择暗中幽会,每个周一过来化解心中寂寞和惆怅。

    只是今天却注定不同,深邃的天空相比前几天黯淡很多,海边的风一阵急一阵缓,海浪随之涟漪不断,一副乌云压城的态势,让靠在椅子上垂钓的司徒剑微微眯起眼睛,寻思今天会不会下雨。

    不过,司徒剑望着天穹的目光忽然被一人吸引,一辆轮椅不知什么时候驶上了木廊,司徒剑赫然发现来人是赵恒,他的神情多了一抹凝重,握着鱼竿的手依然稳如泰山,可是鱼线却开始抖动。

    不知是鱼,是风,还是心!

    见到赵恒毫无征兆的出现,原本看似空空荡荡的木廊,忽然闪出了三名中年男子,横在长廊阻挡着被商子军推着的轮椅,作为司徒剑的贴身保镖,他们自然认得赵恒,可是后者不该在此出现。

    他们眼里还涌现出一抹诧异,花园应该有三十多名保镖戒备,怎么会没有通报就让赵恒进来呢?就算赵恒跟司徒夫人如何关系密切,但这批司徒剑的亲卫也不该如此大意,事情显得古怪,凶险。

    他们没有嗅到赵恒散发出来的敌意,却能感受到一抹黑云压城的沉重气氛,当下三人齐齐盯着靠近的赵恒,左手已经摸向腰中匕首,掐算着可以攻击的距离,只要赵恒再靠近两米,必定出手。

    轮椅碾压长廊,响起吱吱呀的声音。

    赵恒保持着一抹温润笑意,无视三名如临大敌的保镖,遥望着神情清冷的司徒剑,声音随着海风飘荡了过去:“司徒先生,早上好,这么早就来海边钓鱼?只是天气变幻莫测,不知收获如何?”

    见到赵恒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见到他身边只有一个朴实的商子军,赵恒还带着伤的样子,司徒剑脸上的凝重散去两分,见过大风大浪的他悍然面对危险,手指在半空一挥:“让他过来!”

    三名神情阴狠的中年人相识一眼,脚步一挪慢慢退回亭子,他们在司徒剑身边形成防线,有意无意把他跟赵恒拉开距离,正如他们刚才所想,不该出现的赵恒冒出来,他们怎么也要提高戒备。

    “恒少,早上好!”

    司徒剑望着缓缓靠近的赵恒,眼里闪烁一抹光芒道:“你说的没错,今晨天气变幻,搞不好待会就是大风大雨,海钓怕要落一个空,不过今天早上也不算没有收获,在这里见到恒少,很有趣!”

    司徒剑让脸上的皱纹慢慢散开,随后意味深长的补充一句:“所幸我不是恒少的敌人,否则我今天早上就要欣慰了,在自己地盘钓到恒少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大鱼,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三名中年人眼神微冷,杀机无形中流淌。

    见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强者气势,商子军心里的紧张就像是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但他的脚步还是很轻,轻得像猫,捕鼠的猫,轻得像只脚底长着肉掌,正在追捕猎物的豹子,倒是赵恒显得从容。

    “我这种大鱼,很难钓得起来啊!”

    轮椅停在宽大亭子里,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不小心就线断人亡!”他手指轻轻一点:“如果我真这么容易上钩,我怕是已经活不到今天,相反,很多要我死的敌人,结果都死了!”

    虽然赵恒说话的时候,他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在他那张坚毅的笑容背后,分明有着一种以往不同的东西,就如乌云后隐藏的闪电,冰川下滚动的寒流,让司徒保镖心里止不住生出一股戒备。

    司徒剑叹息一声:“你是来杀我的?”

    赵恒语气平静:“我好像没理由杀司徒先生!”

    司徒剑一笑:“可是我却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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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四十四章 没有退路

    第二千七百四十四章没有退路

    你想杀我?

    在气氛一沉的时候,赵恒不置可否的一笑:“不知司徒先生的理由是什么?司徒家族是我在米国的最大凭仗,我也是司徒夫人的好朋友,司徒先生想要杀小子,不知道我哪点做得对不起你?”

    司徒剑也发出一阵笑声,握着鱼竿坦诚面对赵恒:“要杀你的理由有很多,堂而皇之的就是你跟小冰的感情,虽然她已经离婚,但怎么也说也是昔日的司徒夫人,跟你相恋抹黑司徒家的脸。”

    “人都是自私的!”

    司徒剑微微坐直自己的身躯,声音清晰而出:“我可以容忍老大三妻四妾,却不可能接受小冰有其余男人,无论她是否已经离婚,我都不允许司徒家女人被他人染指,这是颜面和尊严问题。”

    老人眼里闪烁一抹光芒:“你想一想,如果纽约权贵指指点点,说司徒家族无能司徒男人窝囊,昔日司徒夫人被一个小白脸诱惑上床,我以后还怎么出去做人?司徒家族又怎么抬起头做人?”

    “这个理由杀你,只怕所有人都能够理解!”

    赵恒脸上保持着一抹平静,手指感受着轮椅上的光滑:“我可以理解,只是在我的印象之中,司徒先生不是这种因小失大的人,为了一点颜面和尊严,得罪赵氏以及整个华国,你做不出来。”

    他扫过面前三名始终保持蓄势待发的中年人:“如我死在司徒先生手里,或者我的死跟司徒家族有关,赵氏绝对会不择手段报复,虽然司徒家族在纽约权势滔天,但日子一样不会过得顺畅。”

    他看着平静的司徒剑,十分直白抛出一句:“何况你要拆散我跟司徒夫人,只要在她面前灌输辈份观念,再拿出我跟她的年龄刺激,她十有**会和我相忘于江湖,你又何必跟我打打杀杀?”

    “我没说过这是杀你的真正理由!”

    司徒剑脸上皱纹绽放开来,悠悠一笑回道:“我只是给你一个可以杀你的理由,不过在我说出真正理由前,我想要问一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一直不相信我?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赵恒靠在黑色轮椅上,微微眯起眼睛领略海风:“我没有暗中盯你,你对我有杀心,我盯着你只会被发现,知道你在这里是因为你的女人,林阿斗偷拍了不少权贵照片,其中就有你老人家。”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一点:“林阿斗说,他天生就有好奇心,总喜欢深挖权贵的另一面,看看真面目,于是他暗地里拍了不少龌蹉照片,饶是司徒先生步步小心,也难逃有心人六个月的跟踪。”

    林阿斗告诉过赵恒,为了窥探司徒剑的私事,他耗费整整六个月跟踪和布置,才找到一个机会偷拍司徒剑,司徒剑做事再怎么小心谨慎,面对林阿斗这种不依不饶的偷窥精神,依然只能落败。

    赵恒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缓缓从桌子上推了过去,三名中年人下意识要按住照片,司徒剑却手指一挥制止,随后伸手把照片拿了起来,上面是自己和女星的不雅照,画质模糊却可以辨认。

    赵恒顺势打量了三名中年男子一眼,刚开始注意力放在司徒剑身上,没有过多关注这三名保镖,现在细看却发现各有特征,左侧男子缺掉一个耳朵,右侧男子左眼瞎掉了,中间男子则是独臂。

    三人相似冷漠和戒备。

    “他真是一个混球!”

    司徒剑把照片撕碎丢掉,随后叹息一声:“阴沟里翻船啊,想不到会被林阿斗算计,我真该早点杀掉那畜生,以前觉得他有价值没下手,还介绍了几单生意给他做,谁知却掉过头咬我一口。”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随后目光玩味看着赵恒:“不过,估计他的结局也不会太好,昨天黄昏有人血洗了纽约洪门,留下四百七十具尸体,林阿斗也下落不明,幕后主使人想必就是你吧?”

    赵恒很诚实的点点头:“没错!”

    司徒剑把鱼竿从海里抽了回来,随后换上另一种鱼饵入海:“林阿斗是一条阴狠的毒蛇,你是不可能放他生路了,那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后悔,你既然会要他的命,在他临死前替我折磨几下。”

    “也算替我出一口恶气!”

    赵恒悠悠一笑:“他的下场估计不会太好,但应该不会太早挂掉!因为正如司徒先生所说,他对我还有榨取价值,我不想过快对他下手,何况他就算是一条毒蛇,此时也没了咬死人的毒牙。”

    在司徒剑目光一冷看着赵恒时,赵恒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躯开口:“司徒先生,你的问题已有了答案,我是根据林阿斗提供的线索来这,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对我起杀心的理由是什么?”

    司徒剑把目光转向海面,神情坦诚的回答:“你真要理由?恒少,你知道吗?周老头前些日子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利益,只要我杀掉你或携手对付你,他就把周氏在纽约所有利益送给我。”

    “这足够让司徒家族少奋斗十年八年。”

    老人淡淡开口:“你该知道,司徒家在纽约虽然是地头蛇,黑白两道都要给司徒家面子,但不代表司徒家族是绝对王者,黑手党和周氏从来都不遗余力渗透,他们迟早会瓜分司徒家的蛋糕。”

    他低头瞄了手表一眼,简单直接补充:“我可以清除他们一次两次,五次七次,却未必有信心清理十次百次,所以我需要周氏的承诺,把它在纽约所有利益送给我,周氏还永远不涉足纽约。”

    赵恒风轻云淡地一笑:“所以你在纽约会所要司徒夫人当众开枪,想要她不得不依附司徒家族生存?所以你鼓励司徒大少跟司徒夫人离婚,将来闹出事情就抛出司徒夫人这个外人撇清关系?”

    “所以游乐园事件后推波助澜袭杀林阿斗。”

    赵恒指出司徒剑的居心叵测:“激化我跟周氏矛盾来坐收渔翁之利?雁姐与其说司徒夫人贴身保镖,还不如说是你安排在她身边的棋子,掌控她一切调度运作,让你退而不休掌控司徒家族。”

    司徒剑叹息一声:“没错!”

    赵恒眼里迸射出一抹寒芒,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为了司徒家族少奋斗十年八年,就处心积虑的对我捅刀子,你就不怕获得周氏给予的利益,却得罪整个华国赵氏,让司徒家族万劫不复吗?”

    司徒剑脸上如死水般平静,似乎早料到赵恒的回答:“相比远在华国的赵氏,我更要给周氏三分面子,周氏跟司徒家的利益才是错综复杂,我可以允许小冰支持你对抗周氏。谋取一定利益!”

    “我也不介意借着你顺手敲打周氏展示司徒能耐。”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但我绝不允许司徒家族不管不顾死磕周氏,除了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之外,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没有踩下周氏的实力,赵氏掌控国家资源,影响却只在华国。”

    “我招惹了赵氏,它能杀入纽约?”

    司徒剑言语透着力量:“而周氏却不同,它已把根渗透到世界大小角落,你永远无法想象它暴怒时的力量,黑手党是具有数百年历史的组织,号称欧美的地下皇,连当年法西斯都无法覆灭。”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中,他又喝出一句:“数十名教父的积累和元老会的扶持,让黑手党成为影响世界的庞然大物,它在黑道上有着常人难于想象的优势,可是面对周氏一时兴起锸足黑道、”

    “黑手党全力以赴也依然只是平分秋色。”

    司徒剑提醒着赵恒:“想一想,周氏只是对黑道生出一点兴趣,投入些许人力物力就跟黑手党平起平坐,如不是你拯救了熊王,只怕黑手党又要元气大伤,你觉得司徒家族拿什么跟它死磕?”

    老人的声音落地有声:“即使小冰跟你联合重创周氏,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远不如我跟周氏联手,雷霆扫灭你来的实际来的容易,你倒下,周氏永不涉足纽约,这纽约就是司徒家了。”

    他目光锐利的盯在赵恒脸上,一字一句喝道:“同样赚一千块钱,跟你合作要拿命去赌,跟周氏合作只需抬抬手,风险天差地别,换成你在我位置,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只怕也是相似考虑。”

    ps:更新砸上,顺祝大家国庆愉快。

    谢谢贪狼星亚亚打赏作品588币。

第二千七百四十五章 生死相向

    第二千七百四十五章生死相向

    司徒剑意味深长的叮嘱赵恒:“一个家族总是要看得深一点,才能走得远一点活得久一点,一进一出的利益,你该明白我的选择,我不想跟你为敌,可不得不站队的时候,我只能选择周氏。”

    “果然是没有永恒的朋友!”

    赵恒漫淡淡笑道:“只有永恒的利益!”

    司徒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手里的鱼竿笑道:“还有,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我要生死相向,你能找到天龙别墅,证明对我已经不信任,而且也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

    司徒剑的眼睛迸射一抹凌厉杀机,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沉重:“大家最后的脸皮都撕掉了,剩下就是力量的对决了,赵恒,我知道你今天过来,十有**是来杀我的,你向来喜欢先发制人。”

    “赵恒,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戾!”

    他手指一点:“而且你身上有着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虽然我也久经江湖多年,但在你过来瞬间,我还是感到一种对危险认知的恐惧,一种强大的足以杀死我的气机,可是你多少有点自大了。”

    他哼了一声:“你可知道,你犯了三个大错?”

    赵恒双手一摊:“愿闻其详!”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眼里带着一点失望:“第一,既然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还知道此时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你就该调集大批人手对我袭击,而不是坐着轮椅带着一个手下过来装叉。”

    赵恒脸上神情没半点波澜,悠悠一笑回道:“这确实是一个错误,但我却不得不犯,因为我今天杀掉你之后,还想要全身而退,如果大批人手来攻击你,即使杀掉你,也会被司徒家族锁定。”

    “人越多,动静越大,错误越多!”

    司徒剑依然牢牢抓着鱼竿:“还没杀掉我就想着全身而退,完全就是本末倒置,这注定你今天难于成功,第二个错误,你如果要杀我,一见面就该出手,那时我防备还不够,你有七成机会。”

    老人扭头望着衣衫猎猎的赵恒,毫不客气的打击:“现在我已经清楚你要杀我,身心戒备已经提高到最巅峰,三名保镖也严阵以待,你要杀我十有**事倍功半,赵恒,你错失了最佳机会。”

    赵恒脸上依然没有慌乱,似乎一点都不可惜失去的机会:“刚见面没出手,是想跟你多聊一会,老爷子常常告诫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何况是司徒先生这样的智者,太早杀掉可惜。”

    “第三个错误!”

    司徒剑没有跟赵恒虚与委蛇,连珠带炮指出赵恒的错误道:“你能走到这里出现在我面前,就证明你准备了不少功课,相信我随行的三十多名保镖也被你控制,可是你不该跟我闲聊这么久。”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时,司徒剑又补充上一句:“你可知道,在你跟我扯淡的十五分钟里,司徒家族的支援正赶赴这里,如果说刚刚见面时,你有七成杀掉我的机会,现在只怕三成都没有。”

    纵横江湖多年的司徒剑,清楚如何兵不血刃摧毁对手信心:“赵恒,一个人犯一次错可以原谅,但犯二次错就是愚蠢了,同时犯三个错,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不,你已经犯了第四个错。”

    司徒剑看着没有半点慌乱的赵恒,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随后冷喝一声:“你到现在还不出手,让三成机会也慢慢流逝,这就注定你要掉入失败的深渊,赵恒,你今天表现让我有点失望了。”

    “谢谢司徒先生教诲!”

    赵恒无视渐渐沉重的气氛,脸上绽放一抹笑容:“这四个或许是失误,但赵恒能够承担得起,我不会因此就乱了心神,你也不用妄想崩溃我的信心,我决定今天杀你,就会排除万难杀掉你。”

    赵恒说得很坦诚,他的坦诚,就如宽阔海面给人光明磊落的感觉:“司徒先生连续指出我四个错误,目的不是让赵恒知错就改,而是让我怀疑自己今天的决定,质疑杀掉你的部署是否可行。”

    “司徒先生策略不错!”

    在司徒剑嘴角牵动时,赵恒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容一改他的温文尔雅他的书生气息,浑身上下在这瞬间甚至流淌着血气升腾的张扬:“换成其余人会乱了阵脚,可惜,我喜欢一错到底!”

    “谁对司徒先生无礼,谁就得死!”

    在赵恒嘴角露出了一抹杀意时,一名左眼瞎掉的中年人已看出他眼中凶光,毫无征兆踏前一步,一只手反切赵恒的咽喉,又狠、又准、又快,这种身手一击之下,很少给别人留下还手的余地。

    只可惜他还不够快。

    要准容易,要狠也容易,但这快字却很难,很微妙,其间相差几乎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却往往可以决定彼此生死,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谁也不敢认为自己是最快的,快,本无止境。

    左眼瞎掉的中年人从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但他很快就知道了,轮椅上的赵恒没有闪避,挥拳就迎了上去,恰巧迎上了中年人的手,后者立刻听到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但却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赵恒的另一只手已迎面痛击,封住他的嘴,他满嘴牙立刻被打碎,鲜血却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就像两根血箭,其余两人脸色巨变谁也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更没见过如此刚烈的拳法

    中年男子轰然倒下,失去了战斗力。

    在他重重摔倒在长廊时,另一个缺掉左耳的中年男子青筋忽暴起,右手在腰部滑过,枪械瞬间握在掌心,就在这时,一道青光稍纵即逝,一把竹刀随着海浪涛声,从冷风中,从赵恒背后射出。

    中年人想要闪避,但全身顿然无力,身体四肢都已不听他指挥,绿光一闪,从他咽喉前刺入,脖子后面穿出,鲜血随着竹尖溅出,他的血也和别人一样,是红的,鲜血沿着他扭曲的面颊流下。

    赵恒和商子军连续解决两人,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因为相比死去的两人来说,站在司徒剑身边的独臂男子更吸引他们注意,他跟司徒剑一样,对两人横死没有半点波澜,宛如死的不是同伴。

    而是两条毫不重要的狗!

    “不错,轻易就干掉我两名保镖”

    司徒剑依然是稳坐钓鱼台的态势,他风轻云淡看了独臂男子一眼道:“剩下这名保镖也不会是你们对手,不过他应该可以挡住十分钟,这点时间足够让我获得生机,赵恒,咱们都是斯文人。”

    “来一场简单却直接的豪赌吧。”

    司徒剑把手里的鱼竿丢掉,转过身来直接面对赵恒,他从缺耳男子的身上摸出了两支枪械,两把完全一模一样的枪械,随后清空一把枪械的子弹放桌上:“赵恒,你不是年轻一辈的强者吗?”

    “判断力和心思远远胜于常人吗?”

    司徒剑呈现出一股强大气势,手指轻轻敲击桌上的短枪:“这里有两把短枪,一模一样,一把有子弹,一把没有子弹,你是客人,先选一把,剩下那把就是我的,咱们一起开枪,赌命如何?”

    赵恒淡淡一笑:“赌命?我有那么幼稚吗?”

    老人笑着抛出一句:“这么久还没有司徒支援到来,想必我的十八暗卫也被你做掉,你的确有跟我叫板的资格,这也昭示你今天做足了功课,也怪不得你无视四个错误,你有拼杀我的能力!”

    在赵恒目光落在两把枪械的时候,司徒剑又笑着补充:“可这不代表你能杀掉我全身而退,忘记告诉你,这座长廊和亭子夹层全是炸药,如果我需要,咱们会同归于尽,没有输家没有赢家!”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惊讶,要杀司徒剑本就是玩命的活,倒是商子军生出一股担心,目光锐利扫视着亭子和地板,寻思司徒剑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藏有炸药,同时掂量跳入海里有几成活命机会。

    他感到冷风带来一阵寒意。

    “当然,我很不喜欢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

    司徒剑手指一点桌上的短枪:“所以来一场豪赌,两把枪械,生死机会各半,你选到生,我死,你选到死,我生,你也不用担心我作弊,枪械由你先选,然后同时开枪,大家生死机会一样!”

    赵恒看着枪械一笑:“这豪赌,有点意思!”

    司徒剑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

    “如果你活了下来,司徒家族就是你的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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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