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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二十一章 愿赌服输

    第二千八百二十一章愿赌服输

    包格达!

    林明后这三个字吐出,全场枪声下意识沉寂起来,不再开枪的阿布拉他们,透过弥漫硝烟清晰见到庞大身躯摇晃,一抹抹鲜血从躯体上流淌下来,当灯光扭到最亮时,赫然发现他就是包格达。

    谁都没有想到包格达会在娘子酒吧出现,更没有想到他能绕到二楼窗户,还歇斯底里的对牙太古开枪,尽管是包格达先开枪射伤牙太古,可阿布拉心里知道,包格达的死会带来怎样严重后果。

    全场气氛像是凝结了一般,没有人再开枪也没有人出声,阿布拉他们全都注视着摇晃的包格达,半跪在地的牙太古也抬起了头,纠结地看着折在自己手里的包家大少,知道自己犯下一个大错。

    他想要弥补,只可惜一切无法重来。

    大厅瞬间静的可怕,呼吸的声音似乎都能清楚听见,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每一个人,都像是被水泥浇注,便是眼珠子,也透着僵滞和凝固,唯有林明后眼泪流淌,像是失去自己的亲人一般。

    “牙、、太、、古!”

    包格达的身躯摇晃十多秒却诡异站稳,他的肌肤被硝烟薰黑,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鲜血流淌,左边胳膊更被子弹打烂,支离破碎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他还是个活人,但他确实还有一口气。

    他的眼中,仍然闪动着生命的不屈,他瞅向牙太古地目光,仍然闪动着疯狂,此时,他身上掉下两块碎裂的物体,落在地上当当作响,赫然是酒吧的铁质托盘,包格达天真的用它们做防弹衣。

    “老子、、、弄死你!”

    不过他看都没看地上的铁质托盘,也无视身上的鲜血淋漓,更不在乎强弩之末,包格达只是艰难抬起手中枪械,把枪口冷冷对着牙太古,一名牙族男子见状脸色一变,猛然砸出一块厚重木板。

    “砰!”

    厚重木板砸到包格达的胳膊上,瞬间让后者身子踉跄了一下,枪口也随之偏离,子弹嗖的一声钉入林明后旁边墙壁,惊得后者下意识卷缩了身子,一击未中,包格达也重心不稳轰然跪倒在地。

    这一跪,顷刻让身体伤口迸出鲜血,嘴里也不可遏止地喷出血液,包格达凝聚最后一口气撑在地板,目光桀骜不驯的看着牙太古,想要再度抬起枪口射击,却因单手无法支持躯体摔倒在地上。

    “牙太古,你会不得好死!”

    包格达嘴里冒出一大股鲜血:“不得好死!”说完这一句后,包格达还看了林明后一眼,有着歉意和无奈,随后用最后力气扯掉红色项链,一把按下就缓缓闭上眼睛,林明后一把冲到他面前。

    她大声喊叫:“包少,包少!”林明后不断的摇晃着包格达,可是后者却没有丝毫反应,身中数十枪的他,如非两块托盘承担不少子弹,怕是早就横死当场,饶是如此,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包少,你不能死啊!”

    林明后一脸悲戚的喊道:“你不能死啊!快叫救护车!救护车!”她向在场众人大声疾呼:“快救包少啊,他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三字也不知是情深意切还是另有玄机,总之发自肺腑。

    只是没有人理会林明后的请求,也不在意浑身染血的她哭喊,包格达身中数十枪,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所以阿布拉他们懒得做无用功,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手尾,其余都无关紧要。

    “想不到包格达会在这里!”

    此时,一直沉默的赵恒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失去生机的包格达叹道:“还敢当众对牙先生下毒手,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洗清我绑架包少的罪名,也能消除我和牙先生的误会。”

    在众人从地上缓缓直立身躯时,赵恒悠悠补充:“如不是包格达在娘子酒吧冒出,只怕牙先生到现在还以为我玩花样,袭击包氏车队还嫁祸给牙族;换成其余人肯定会认定牙先生才是凶手。”

    “不然无法解释包格达在这里出现原因!”

    阿布拉喝出一句:“这是诬陷!”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望着处理伤口的牙太古:“有这样一个设想,牙先生袭击车队绑架包少藏在酒吧,还恶人先告状指责我,目的就是保全包格达给包家交待,可惜不知情的包格达逃出来。”

    在阿布拉他们脸色一变时,赵恒又笑着抛出一句:“他还绕过守卫摸到这里,然后就向牙先生讨回公道,当然,这只是我一个猜测,我是讲究证据的人,没有实际证据不会这样诬陷牙先生。”

    赵恒扫过包格达一眼,随后望着牙太古道:“所以今晚这一起枪击,只是包格达行凶未遂反被击毙的戏码,我会让南念佛实事求是公布案件,绝对不会有半点不实报道,这点请牙先生放心。”

    牙太古眼睛微微眯起:“谢谢!”

    阿布拉目光阴冷的看着赵恒,除了愤怒赵恒编造故事敲打牙太古之外,她总觉得包格达一事有赵恒影子,只是包格达怎么会变成自由之身,还诡异持枪出现在娘子酒吧,更认定牙族对他绑架。

    这三点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

    此时,赵恒正上前一步查看牙太古伤势,嘴角还勾起一抹笑容:“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牙先生,你身上伤势怎样?要不要叫救护车?虽然你的身体足够强壮,可是终究为血肉之躯。”

    牙太古擦拭掉指尖血迹,随后目光平和看着赵恒:“谢谢恒少关心,这一枪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打中背部肩胛,取出弹头疗养几天就行!”他望着地上的两名亲信:“只可惜死了两名兄弟!”

    “确实要好好疗养!”

    赵恒看着勉强止血的枪口:“牙先生,你今晚杀掉包格达,也就是得罪包市长,不管你们昔日有什么交情,包格达终究是他的儿子,你再去京城难免会被对方算计,你要不要改变赴京主意?”

    阿布拉第一次发现赵恒的可爱,忙顺势就着话题喊道:“是啊,太古,京城是包家的地盘,咱们今晚把包格达杀了,包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去京城会面临很大危险,不如重新留华州吧。”

    “恒少也会体谅你的!”

    在赵恒悠悠一笑中,牙太古毫不犹豫的摆摆手:“我向来一诺千金,输给恒少,那就一定会去京城,我知道包家在京城有势力,但我相信包铁钢也是讲理的人,今晚可是包格达先动手伤我。”

    牙太古的声音带着一股坚定:“恒少也是枪击见证人,包铁钢没有理由怪责我,就算包家真的蛮不讲理,要报复我为包格达报仇,我也相信恒少不会袖手旁观,恒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安全。”

    “没错!”

    赵恒落落大方的点头:“我当然不会让包家伤害牙先生,除了今晚枪击是包格达肆意妄为之外,牙先生到了京城就是赵恒的贵客,赵恒对敌人向来残酷无情,但对朋友和宾客却是肝胆相照。”

    在牙太古嘴角牵动中,赵恒话锋一转:“既然牙先生愿赌服输,赵恒也不多说什么,今晚好好处理伤口消息,明天下午四点我亲自带人护送你,有我站在牙先生身边,包家绝不敢打击报复。”

    牙太古点点头:“一言为定!”

    “砰砰砰!”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忽然枪声大作,赵恒视野中,清晰见到五名背对窗户的牙族精锐惨叫倒地,浑身是血顷刻失去生机,走廊外面也同时响起子弹呼啸声,不断传来惨叫和厮杀声,斗争激烈。

    牙太古和阿布拉脸色齐齐一变,似乎没想到还有人出现攻击,在阿布拉下意识要把枪口对着赵恒时,窗口已经撞入四五名红衣男子,左手拉着绳索,右手握着枪械,二话不说就对房中人开枪。

    “靠!”

    赵恒很不仗义躲在牙太古身后,庞大身躯足够成为盾牌,牙太古脸色一变却没说什么,只是脚尖一挑把两名亲信躯体抓在手里,动作利索的横档子弹,几乎是刚刚叠加尸体,一颗子弹就射至。

    子弹打在两具尸体身上,溅射出一大股鲜血,牙太古提着躯体缓缓退向门口,赵恒跟着挪移,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三四个红衣男子神色冰冷,大步走出来,二话不说就冲击人群。

    悍然出手,狠辣残忍!

    六名牙族巫师瞬间被抛飞,血染长空,狠狠摔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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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八十二章 先下手为强

    第二千八百八十二章先下手为强

    “砰砰砰!”

    枪声大作,场面混乱!

    虽然娘子酒吧是牙太古的地盘,阿布拉他们也人多势众,可是擅长装神弄鬼的他们,欺负老百姓和小混混不成问题,遭遇杀人机器般的红衣男子,却多少有些反应不及,何况没料到还有杀机。

    在他们把注意力全放在赵恒和主子身上时,包格达诡异从窗户杀出伤了牙太古,当他们寻思如何处理包格达这个手尾时,窗外和走廊又冒出一股敌人,这让缺乏实战经验的牙族男女难于应付。

    因此红衣男子前后一夹击,牙族男子顷刻倒下二十多人,厢房人群有些密集,就算瞎子开火都能大概率击中目标,平日里在华州代表着威严与权利的娘子酒吧二楼,一瞬间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惨叫连连!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有自己人,有敌人,厮杀的魅力,在于一往无前的惨烈,牙族男女整体战斗力不如袭击者,但他们对太古有着足够忠诚,这就注定他们不会四处逃窜变成一盘散沙。

    尽管不断倒下同伴,但他们依然视死如归靠近牙太古,筑起人墙给牙太古阻挡子弹,阿布拉还指挥数人扯起躯体做盾牌,与此同时,数名实力不错的牙族精锐,沉着扣动扳机,迟缓对手攻击。

    在付出一半牙族精锐的性命后,牙太古他们算是稳住了阵脚,退到十六块木板后面的他们,凭借这些障碍物阻挡红衣男子,枪口间不停歇吐出枪火,两名红衣男子冲锋过快,被密集子弹扫中。

    他们咬牙坚持了一会,最终死不瞑目。

    阿布拉领着牙族精锐躲在木板后面,顽强抗击气势如虹的红衣男子,牙太古提着两具尸体站在亲信后面,赵恒则贴着墙壁藏于太古身后,于赵恒来说,整个房间没有比太古这身体更好的掩体。

    赵恒趁着前面枪声阵阵打得火热,抽空瞄了不远处的林明后一眼,林明后依然坐在角落死死抱着包格达,子弹横飞却没有半点惧怕,只是目光呆滞看着怀中死人,似乎至今无法接受他的死亡。

    红衣男子好像认识林明后,不仅没有向后者开枪,还留下一人贴身照顾他们,其余人在确认包格达横死过后,攻击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十多名红衣男子全力倾泻子弹,悍不畏死压缩牙族空间。

    “这怕是包家的死忠了!”

    赵恒把脑袋从牙太古侧边探了出来,对红衣男子作出精准判断,看到他们的红色服饰,还有包格达临死时按下的红色项链,寻思这怕是包格达找来的援兵,也是包铁钢给儿子暗中安排的护卫。

    他们之所以现在才冒出来,不过是红色项链被自己干扰了信号,在叶小花拿下包格达的时候,赵恒出于安全起见也避免被人锁定,就让南念佛把包格达整体屏蔽,直到送入酒吧才收到干扰器。

    但赵恒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红色项链真是发射器的话,包格达醒来到现在已有四十分钟,他如果早点启动项链的话,红衣男子怕是早杀入酒吧,为何直到临死才动用这张王牌?又有什么意义?

    赵恒怎么也没想到,包格达醒来时连父亲都恨上,自然对红色项链充满怀疑,临死时启动也纯粹是要打父亲的脸,只可惜包格达没想到真有人来了,赵恒没想通也就不再思虑,转而寻思脱身。

    红衣男子杀红了眼,自己要多留一个心眼为好。

    赵恒清楚最后胜利属于牙太古,红衣男子再凶悍也好,这里始终是牙族的地盘,牙太古随便喊上一声,就有数不清的超升值卖命,只是在人海战术撂倒红衣男子前,赵恒要警惕后者垂死挣扎。

    因此,他始终躲在牙太古庞大无比的背后,右手握着一把枪械,戒备着四周的杀机,当他瞄到牙太古的背部时,赵恒贴着扳机的手指微动,思虑一枪干掉牙太古,再撂翻阿布拉他们的可能性。

    可惜想了一番却最终按捺住杀机。

    “砰砰砰!”

    此时,枪械连续颤动,子弹倾泻,开枪,换弹夹,再开枪,彼此不断重复动作,枪声在响,人在哀嚎,生存与死亡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想活下去,对很多人来说,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运气。

    在密集枪声响起将近三分钟后,双方子弹渐渐变得稀落起来,显然都要打光子弹了,唯有走廊还不时响起一连串枪声,似乎他们还弹药十足,但谁都知道,那是红衣男子强火力压制牙族支援。

    一旦走廊没有密集火力,二楼会很快被牙族精锐吞没,牙太古他们知道这一点,红衣男子也清楚自己短板,所以当房中的双方几近同时停止开枪,他们马上从背后拔出一把剔骨刀,悍然冲锋。

    阿布拉他们也一丢枪械,从木板后面走了出来,拔出黑色木杖准备近身战,只是还没等他们短兵相接,牙太古丢掉手中尸体,扭扭脖子走到前端,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人类情感,冷冷吐出一字:

    “来吧。”

    他伸手压制住阿布拉他们的劝阻后,一人悍然面对残存的九名敌人,没有武器,却瞬间让九名红衣男子凝重,脚步无形中迟缓起来,牙太古扫过他们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一脸不屑的勾了勾!

    嗖!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猛然窜出人群,身手异常敏捷,顷刻跃到前端,径直贴近牙太古的身体,没有丝毫停滞,剔骨刀架在手中一转,直接划向牙太古的脖子,杀意盎然又有不俗实力。

    在阿布拉他们呼吸止不住一滞的时候,牙太古连退都没有退,直接轰出一拳,拳头看似缓慢,却顷刻到了剔骨刀前面,叮一声脆响,拳头毫不留情轰在剔骨刀,把刀身轰回到中年男子的胸膛。

    “砰!”

    一声巨响,一团血花爆开。

    中年男子被牙太古一拳击中,却没有连人带刀跌飞出去,在众人视野中,他硬生生停留在原处,跟牙太古近距离的面对面,其余人下意识望去,浑身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本能流淌一股畏惧。

    中年男子的胸膛被牙太古一拳击穿,剔骨刀、衣服、胸肌和背部,被牙太古一拳毁了一个干净,他的拳头就像是一把利刀,从中年男子前身轰入,背部穿出,浑身是血,散发着一股血腥戾气。

    血雾弥漫,全场死寂!

    全场众人呼吸微微停滞,显然牙太古给他们冲击实在太大,击穿一具躯体的难度是轰飞的十倍,就连赵恒也生出难于媲美支感,一拳打死红衣男子容易,但洞穿身躯,赵恒自感还差一点火候。

    可是牙太古就这样轻而易举实现。

    “下一个!”

    牙太古一把推开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举步向其余红衣男子走去,一名一米八的魁梧大汉只来得及举起手,整个人胸骨就瞬间断裂,鲜血淋漓,口鼻流血,造型狰狞而诡异的剔骨刀更加猩红。

    刀锋都在急剧颤抖!

    魁梧大汉一头栽倒在地,眼睛瞪大残留惊恐,他最后的意识,正见到牙太古接住自己的剔骨刀,随后以横扫之势划过一名同伴的脖颈,大好头颅直接飞出去老远,鲜血肆无忌惮从断头出喷出。

    残忍,暴力,血流成河!牙太古今晚显然积攒着不少戾气,所以握着剔骨刀对抗残存敌人,刀光愈发璀璨,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势大力沉,毫无停顿的一往无前,痛快淋漓,第七刀!

    当他落下第七刀的时候,最后一名红衣男子也裂成两半,连肠子都流了出来,九个人,没有一人扛住牙太古的一拳或一刀,全是一招致命,挡无可挡,牙太古也因此变成血人,野兽气息浓郁。

    此时,数十名牙族精锐已消灭走廊敌人,握着刀枪蜂拥冲到门口,见到牙太古宛如洪荒野兽一般大杀四方,他们马上跪倒在地,有惶恐,有歉意,还有无尽虔诚,阿布拉他们也重新跪在地上。

    “砰!”

    就在这时,又一个变故发生,抱着包格达的林明后猛然抬手,一把染血的枪械喷出一颗子弹,毫无征兆向牙太古背部射去,但牙太古像是早有防备一样,在她抬起枪口时就猛地回身劈出一刀。

    “当!”

    一颗弹头硬生生被牙太古劈落在地,无论是力量还是精准度,以及反应能力,都让人惊叹的目瞪口呆,昭示出牙太古的真实水平,赵恒扫过一眼立刻牵动嘴角,随后又掠过那块九百磅的木板。

    林明后也是微微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这样偷袭都失败,再要抬枪时,牙太古右手一抬,剔骨刀一闪而逝,顷刻洞入林明后的持枪胳膊,把她硬生生钉在墙壁,林明后发出一声闷哼却死死忍住。

    牙太古如水平静,阿布拉却扭头向赵恒喝道:“恒少!”

    “这一枪跟我无关,她是包家送给我的戏子!”

    一直在看戏的赵恒靠在墙壁一笑,毫不在意数十双杀意盎然的眼睛:“表面上是我的女人,其实是包家的棋子,你们对她要杀要剐尽管下手,好了,今晚事情告一段落,我要回去睡大觉了。”

    “牙族长,明天见!”

    赵恒大摇大摆走向门口,但离开厢房时停滞脚步:“太古,你今晚杀了包家这么多人,还把包格达也乱枪打死,这梁子,没得解了,如果我是你,肯定先下手为强,拔掉包家在华州的势力。”

    “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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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八十三章 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第二千八百八十三章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冷冬,花叶树木凋零的无影无踪,寒风凛冽,京城车水马龙的繁华,也冲淡不了北方冬季的萧瑟清冷,青砖黑瓦的包家小院,大概青黑格调的缘故,古朴中透着的暮气在这萧杀冬季尤为明显。

    夜近晚上十点,脚步声打破包家院落的宁静,虽然急促,但依然有力、稳健,军人特有的步伐,一个寸头青年昂首迈步穿过院子,在六名护卫的注视下,走上三级台阶,伸手推向正房两扇门。

    神情犹豫!

    一个位置不低的退役青官,此刻忐忑模样与即将直面家长的犯错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清楚不能怪责自己忐忑,毕竟他将带给包市长一个极坏消息,真担心后者身子无法承受噩耗消息。

    寸头的退役军官敲门而入,侧身关好门,轻缓落步,走入里屋,里屋不大,五十多平米,布置像书房,但是里面没有一本书籍,全是杀气四射的武器,马刀,弩弓,短枪,火箭筒,应有尽有。

    这房间更像是兵器博物馆。

    每一件武器都擦拭的一尘不染,光亮照人,不因时代变迁而陈旧,虽然不知道短枪和火箭筒有没有弹药,但马刀和弩弓却闪烁着嗜血光芒,随时都能夺取他人性命,展现着这座四合院另一面。

    寸头青年环视四周环境一眼,随后轻车熟路走到一把马刀前面,伸手在马刀上猛地按下,哗啦一声,陈列的柜子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另一扇跟墙壁一体的房门,寸头青年脚步匆匆推门进去。

    在陈列柜子缓缓关闭的时候,秘室昏暗灯光渐渐变大,平头青年上前两步,赫然见到办公桌后面坐着包铁钢,但后者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翻阅文件,而是靠着椅背,紧闭双目,像是难得的休息。

    “包市长!”

    寸头青年站于宽大的办公桌侧面,轻声呼呼包铁钢之后又犹豫起来,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包铁钢似乎能够感应到寸头青年的凝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心细的寸头青年察觉包铁钢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微微颤抖,显然蒙古汉子尽力压抑内心情感的波动,莫非主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寸头青年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随后深深呼吸一口长气:

    “包市长,包少、、、中枪身亡!”

    寸头青年眼里闪烁一抹悲愤,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包铁钢低声开口:“随行护卫也全部被杀,出手者正是牙太古他们,双方在娘子酒吧大打出手,枪战时间有五分钟,具体过程现在还不清楚。”

    一直绷紧身子的包铁钢,听到这几句话瞬间僵直神情,连抖动的拳头也死寂下来,他的眼睛顷刻变得血红,等着寸头青年一字一句开口:“你说什么?包格达死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牙太古怎么可能杀他们?”

    包铁钢厉声喝道:“是不是你搞错了?”

    寸头青年似乎早料到包铁钢的激烈反应,低下头把知道的情报全部道出:“没有搞错,包少确实身中数十枪被抬了出来,也确实是牙太古他们下的手,数十名牙族精锐还亲眼见证了这一战。”

    他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包铁钢,脸上也流露一抹凄然:“咱们混在牙族援兵中的探子,也清晰告知牙太古和阿布拉默认杀掉包少,他还亲眼见到牙太古用剔骨刀,砍下七八名兄弟的脑袋。”

    他手里还有几张血腥暴戾的现场图片,本来想要拿出来坐实消息的准确性,但担心鲜血淋漓的场面刺激到包铁钢,他就按捺住摸出来的念头:“包市长,包少的死绝无水分,请你节哀顺变!”

    “不,不!”

    包铁钢对着天花板怒吼一声,曾经的冷静和睿智在这一刻完全不见,有的只是无比伤心和滔天恨意,发自肺腑的吼声在书房里久久回荡,他的整个身子在灯光中激烈颤抖:“包格达不会死!”

    寸头青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这一记怒吼轰然大震,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灵魂仿佛都听见了这声悲愤难抑、威力无比的巨吼,吼声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刚猛强大,他如被雷霆击中僵立那里。

    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站在那里,他并没有鄙夷主子的失态,白发人送黑发人向来是人生悲苦,何况包格达是包铁钢的唯一儿子,又是包铁钢今天亲自劝去华州,悲痛,愧疚,伤心在所难免。

    寸头青年还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放在包铁钢的面前,张张嘴想安慰却最终沉默,包铁钢像是小孩子一样流淌眼泪,随后端起面前的温水一口喝掉,以此来缓和心中的悲戚以及茫然。

    “我没事,我没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铁钢才收起了悲伤情绪,恢复两分该有的平静,只是神情无形憔悴不少,他看着寸头青年开口:“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消息,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失态。”

    在寸头青年点点头表示明白的时候,包铁钢轻轻咳嗽一声:“包格达不是在赵恒手里吗?怎会出现在娘子酒吧?还被牙太古击杀呢?赵恒带过去?是不是赵恒搞下的手,扣在牙太古的头上?”

    相比听到儿子被牙太古打死,包铁钢更容易接受赵恒杀掉儿子出气,毕竟他跟牙太古有着密切利益关系,他下午还跟牙太古沟通过绑架案,双方可谓坦诚相待,牙太古再混蛋也不会杀掉儿子。

    包铁钢看不到他的动机,下意识认为赵恒搞鬼,而且他也希望是赵恒玩花样,这样就能让他仇恨起来不需要太纠结,毕竟包家跟赵恒早就结下梁子,以后不择手段的报复也不会觉得有啥突兀。

    但牙太古不同,牵涉太多了!

    寸头青年轻轻摇头,接过话题回道:“我知道包市长跟牙太古的关系,还清楚你们已经就收费站一事沟通过,但杀掉包少的人不是赵恒,现场探子从其余牙族同伴处打听到,赵恒一枪未开。”

    “具体事情过程估计要明天才能知道。”

    包铁钢清楚寸头青年不会忽悠自己,见到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揪心了一下,莫非真是牙太古发疯杀了儿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神棍就必须血债血偿,唯有这样才对得起包格达。

    或许包家跟牙族有着不少利益牵连,但包铁钢不会因为利益就不顾儿子血仇,自己昔日没有保护好他,今天更是亲自派人把他送到华州,他如果不为儿子讨回公道,百年之后怎么见列祖列宗?

    当然,包铁钢会搞清来龙去脉再做决定,不忘却也不盲目,同时,他的眼睛瞄向桌子红色电话,等待牙太古给自己打电话解释这起事件,寸头青年看着精神不太好的主子,思虑一会犹豫开口:

    “包市长,华州出了变故,今晚行动是不是缓一下?”

    简单一句话让包铁钢身躯一震,压制住失去爱子疼痛的他,整个人冷静了下来,想起今晚还有一个重要行动,他深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让目光变得尖锐:“不行,行动不能受华州变故影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包铁钢吐字清晰:“一定要杀掉北欣心!”

    包铁钢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松开握得过紧的拳头,挪移脚步走到一个保险柜面前,输入密码打开,随后拖出一个箱子放到寸头青年面前:“京城禁枪严厉,没有人敢让枪械随便流通。”

    他把箱子放在寸头青年面前:“我让人竭尽全力也就从军事收藏者手里搞到十多支老式枪械,临时铸造的子弹也只有两百发,虽说我们的勇气可以抵消武器不足,但还是要留一手以防万一。”

    “这是狙击枪,六颗子弹!”

    在寸头青年的无比震惊中,包铁钢一字一句开口:“你该知道,我弄到它何等艰难和不易,还要冒着格杀勿论的巨大危险,毕竟京城不可非法持有狙击枪,这是四大家族时就留下来的底线。”

    “谁碰谁死。”

    他神情肃穆地拍拍黑色箱子:“豹子,这枪就交给你了,希望不要辜负它,你昔日不仅是南系一等一的精英,参加过名闻天下的黑兵挑选,你还是叶豪青的得力干将,对红色警卫了如指掌。”

    他低声喝道:“相信你马到功成。”

    “包市长放心!”

    寸头青年挺直高大身躯:“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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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八十四章 月黑风高夜

    第二千八百八十四章月黑风高夜

    “包格达死了,牙太古受伤了!”

    同样一个夜晚,赵氏府邸,大金衣把华州变故全告知赵定天,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虽然赵恒按照原先的精心部署,让包铁钢跟牙太古生出不可调和的矛盾,牙太古如今也变得处境尴尬。”

    他轻声道出自己的担心:“但包铁钢痛失爱子的疯狂不可小瞧,我不怕他查清事情向牙族发难,就怕他失心疯在京城兴风作浪,尽管他是金格格的人,但我不认为金格格现在还能够掌控他。”

    虽然夜色已经深沉窗外还流淌寒意,但赵定天脸上却没太多倦意,他很平静听完大金衣汇报,又把手中资料翻阅完毕:“这变数确实存在,他虽然只是一个副市长,明面靠山也只是金格格。”

    “但北欣心事件把他真面目扯出一角。”

    赵定天端过面前的蜂蜜水:“他竟然派死士跟着赵恒查探北欣心下落,显然他跟北欣心也是一伙的,至少他们的主子是同一个,而且他是蒙族勇士,在蒙古德高望重,不亚于第二个慕容轩。”

    老人脸上皱纹轻轻绽放开来:“一旦因为痛失包格达兴风作浪,只怕京城又要生出不少事端,今时今日的华国不怕敌对分子闹事,但临近新年还是少点流血冲突为好,避免呼应香港的游行。”

    在大金衣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赵定天又淡淡补充一句:“你给杜天雄打个电话,这两个月抓一抓卫戌部队,清理一批**的军队高干,绝对掌控这支拱卫京城的部队,不给他人可趁之机。”

    “同时让金格格跟包铁钢谈一谈。”

    赵定天的脑海中形成一系列方案:“包格达事件一切按照程序来,用时间来冲淡包铁钢的愤怒,再让她全程盯着这件事,关注后者动向,只要金格格愿意敲打包铁钢,他就掀不起半点风浪。”

    大金衣点点头:“明白!我待会马上去安排!”随后,他话锋一转:“老爷子,包铁钢现在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说他还会不会去营救北欣心?咱们设的那个陷阱要不要换个地方?”

    他低声开口:“关押北欣心的春花小院,已经故意暴露了三天,如果包铁钢不会立刻动手,咱们要换一个地方来钓鱼,一直用春花小院做诱饵,以包铁钢聪明,很容易看出春花小院有埋伏。”

    “老年丧子确实悲痛!”

    赵定天眼里闪烁一抹光芒,轻声接过话题:“我也知道那份痛入骨髓的悲痛,但是它不足于压垮包铁钢的意志,不然他也无法成为幕后黑手棋子,你看看北欣心的强硬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大金衣闻言点点头,脸上还划过一抹苦笑,他一直以为北欣心这种女流之辈,再怎么嘴硬也会对酷刑低头,何况是这难于见到希望的环境,唯有合作才是最好出路,谁知,她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硬生生扛住苏布衣连续四天的审问,无数次嘶喊无数次晕倒,还无数次处于精神崩溃边缘,却始终没有回答苏布衣半句有价值的话,大金衣曾经亲临现场,事后,他的轻蔑化成了一丝敬重。

    “北欣心怕是要废了!”

    大金衣想到北欣心暗暗摇头,随后叹息一声:“她差点三次咬断石头,苏布衣怕是难于从她嘴里问出东西,现在她的价值就剩下做诱饵,如果再被包铁钢他们识破,咱们就只能送她上路了。”

    赵定天低头喝入一口蜂蜜水,脸上始终保持一抹平静:“还是有法子的,咱们无法撬开她的口,赵恒却有极大的信心,他已经跟我打个招呼了,如果北欣心无法开口,到时交给他处置就是。”

    “他要带去巴黎,他有法子挖出东西。”

    大金衣一愣:“他有法子?去巴黎?”

    赵定天轻轻摆手,示意大金衣不需要太疑惑:“他是这样跟我说的,我相信他不是随口一说,应该是有七八分信心的,至于为什么带去巴黎则没有告诉我,或许他在巴黎有啥先进刑讯工具。”

    “如果你觉得好奇,等他明晚回来问问就行!”

    在大金衣下意识点头时,赵定天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们知道包格达的横死,包铁钢肯定也知道了,在外界在我们看来,他这时很脆弱很悲伤很颓废,常识应是如此,但我们同样要知道。”

    “这是他最容易暗渡陈仓成功的时候。”

    大金衣闻言身躯一震,一脸讶然看着老人:“老爷子,你的意思是,包铁钢会趁着儿子横死的幌子,暗中带人去小院营救北欣心?这未免太超出常人想象了,包铁钢能够忍住丧子之痛做事。”

    赵定天淡淡开口:“给苏布衣打个电话!”

    此时,苏布衣正在红色警卫的办公楼,捧着一杯热茶欣赏大厅的金鱼,看着游来游去的金鱼,他的眼中有着一抹浅浅笑意,宛如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份专注,让他几近忽略背后传来的声音。

    倒是临近的三名警卫出声:“秦先生好!”

    脚步声在适当的距离停止,一个浑厚声音悠悠而出:“苏先生,赵府来了电话,今晚可能有大鱼出现,老爷子要你提前备好鱼饵,免得大鱼见不到鱼饵失望离开,而且要保护好鱼饵不受损。”

    “小秦,你说什么?”

    苏布衣闻言把目光从金鱼身上收回,扭头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眼里流露一抹难于掩饰的讶然:“今晚有大鱼出现?不可能吧?大鱼刚被人捅了一刀,身心俱痛,它还有心思来吃鱼饵?”

    “老爷子会不会高看了他们呢?”

    被称呼为小秦的男子,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出其不意,方能奏其奇效,说不定大鱼一颗赤胆忠心,自己身心疼痛也不上任务重要,再说了,老爷子向来神机妙算,今晚保不准真有大鱼呢?”

    “走!”

    苏布衣淡淡开口:“去春花小院!”

    “嗖!”

    就在苏布衣带着小秦等五人走出办公大楼,向停车场的车队大步流星走去时,即将触碰时,黑夜中,忽然响起一阵尖锐啸声,苏布衣和秦先生脸色一变,同时喊出了一句:“小心,夺魂针!”

    苏布衣和秦先生都在樾国呆过不少年,听到这特殊声音立刻知道是樾国夺魂针,那是能够醉倒一头牛的小针醉倒,所以两人耳边一动时立刻向后躺倒,一枚小针瞬间钉在两人原先止步的地上。

    颤音一闪而逝!

    秦先生向愣然的三名警卫吼道:“保护苏先生!”同时,他还第一时间按下腰中对讲机,呼叫值班警卫来支援,尽管觉得对方在红色警卫袭击几近等于找死,但他还是不敢拿苏布衣安全冒险。

    在一名红色警卫横档在苏布衣面前的时候,另外两人也如临大敌,拔出短枪目光凌厉环视四周,秦先生躲过一击后,耳朵就不断竖起,想要捕捉对方位置后雷霆攻击,但是四周却没有了动静。

    一眼望去,停车场就像坟墓一般死寂。

    “砰!”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后尾箱洞开,一道人影从里面爆射出来,停车场的灯光还算明亮,可来者剔骨刀上的寒光更甚,光亮地让人眩晕,从车子到苏布衣的身边,还要经过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

    袭击者戴着面罩,看不清五官,但庞大身躯却清晰展示在众人面前,苏布衣凝聚目光看着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此时,袭击者已经纵身一跃,就踩到了一人的头上,身手相当的敏捷。

    那人还没有反应之时,就觉得头顶一轻,袭击者已经闪身而过,警卫在她眼中看起来不过如草,身轻如燕,矫若狡兔,从警卫人头上踩过,如御风行,被踩那人想要追击却感觉脖子微微疼痛。

    他下意识一抹一看,一点鲜血赫然入目,随后,就眼神迷离一头栽倒在地,随着噗通声响起,另一名警卫终于有了醒悟,挺抢要拦截下来势凶猛的对手,枪口一抬,两颗子弹打出却先后落空!

    对方身形敏锐的无法捕捉,他想再开第三枪却来不及。

    “嗖!”

    袭击者蓦然挥刀,灯光一耀,映在刀光之上,射出光彩万千,眩耀的光环下,那名警卫眼睛下意识眯起,扳机也停滞扣动,这个空挡,袭击者抬手一刀,后者轰然倒地,灯光璀璨,鲜血殷红。

    苏布衣看着他,淡淡开口:“包铁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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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八十五章 强大的敌人

    第二千八百八十五章强大的敌人

    包铁钢!

    苏布衣对着面罩男子喊出三个字,后者冲前的身躯微微停滞,随后恢复平静向苏布衣冲过去,前者看着面罩男子悍不畏死的冲锋,脸上涌现一丝冷冷笑意:“跑到这里来袭击,想父子团聚?”

    “当!”

    秦先生听到面罩男子可能是包铁钢,神情下意识一怔,随后眼里迸射出高度警惕的光芒,他嗅到面罩男子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担心苏布衣安全的他一抬左手,袖中弩弓毫无水分裸露了出来。

    一支弩箭顷刻就射了出去,前行的包铁钢反手掠出一刀,正好击打在弩箭的前端,当一声脆响,弩箭被强力反荡回去,秦先生条件反射侧闪,嗖!弩箭擦着秦先生的耳朵而过,钉入一辆车子。

    看着没入车门两寸的弩箭,秦先生冷汗瞬间流淌出来,接着,他伸手一抹自己耳朵,一抹鲜血在他指尖上绽放,下一秒,一大片光芒一闪而逝,秦先生脸色微变,毫不顾及身体疼痛向侧扑倒。

    他知道那是夺魂针,只要被那玩意射中,自己十有**会倒下,在他扑倒在地时,无数银针钉入地上,尾端轻轻颤动,与此同时,他清晰见到,另一名抬枪警卫身躯一震,随后一头栽倒在地。

    陷入昏迷。

    “轰!轰!轰!”

    在秦先生翻身而跪远处传来警卫动静的时候,只见三股激烈爆炸叠加成一声散开,在秦先生的视野中,只见警卫食堂腾升一大股黑烟,还有几股火焰从窗户乱窜,引得不少警卫向食堂靠过去。

    与此同时,整栋办公大楼的灯火忽然全部熄灭,方圆数里变得一片漆黑,面罩男子似乎早料到这些变故,没丝毫理会就继续向苏布衣冲击,秦先生心里清楚,这是面罩男子玩的声东击西把戏。

    苏布衣依然没有立即出手甚至没拔枪,只是高度戒备四周防止其余变故出现:“能不引人注意引爆警卫食堂的燃气,还能切断四周建筑的电源,这份能耐也就兼管民生工程的包市长能做到。”

    “只是事情已经做到这地步,何不把面罩拆掉呢?”

    虽然停车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剩下几盏应急灯驱赶黑暗,但苏布衣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慌乱,保持着一抹平静开口:“包市长,今晚劳驾你亲自来警卫局杀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干啊?”

    面罩男子没有回应,剔骨刀一闪,鲜血滴落。

    “杀!”

    在苏布衣安静等待着面罩男子攻击时,秦先生先快半拍从地上翻滚而起,从背后向面罩男子袭击过去,手中军刀闪烁摄人光芒,面罩男子感觉到背后杀意,眉头一皱停止脚步,侧身挥出左手。

    只听当当两声,清冷军刀已经变成了三截,面罩男子击断秦先生的军刀,奔雷之势不停,一掌似快又轻地拍在后者地胸口,不重却有响声,秦先生像是断线风筝一般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一大口血还没有喷出来的时候,一只坚硬的手已经捏向他的咽喉要害,速度之快气势之猛,让秦先生脸色巨变,对方左手戴有金属手套,能够轻易折断军刀,肯定能撕纸一样的撕开他的喉咙。

    “嗖嗖!”

    他左手一抬,两枚弩箭射出。

    面罩男子脸色变都不变,右手一拍,尽数跌落,他展示着锐不可挡的气势,就在这时,一直保持不动的苏布衣出手了,一道厉电般的刀光,从苏布衣腰中掠起,宛如流星一样向面罩男子杀去。

    苏布衣没有用枪,除了他想要撕掉活着的对方面罩外,他还有很大信心把面罩男子拿下,何况能够跟昔日蒙古第一勇士过招,也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情,所以他喝出一声:“包市长,接招!”

    那份璀璨就像是晴空中打下一道霹雳闪电,可是这一闪刀光劈下时,并没有横飞血肉,面罩男子的身躯忽然斜斜飞出,恰巧从刀光边缘掠过,同时,他也反手一刀,向后掠出,咬向了苏布衣。

    “当!”

    一声巨响,两刀在半空中相撞,彼此向后退出三步,双方眼里都掠过一抹讶然,显然对方实力超出他们想象,下一秒,苏布衣欺身而进,没有丝毫休息就再度抢攻,他要尽快把面罩男子拿下。

    他左手又从腰部滑过,摸出另一个物体,把兵器变成一把长刀,宛如关公大刀的缩小版,他手腕一抖,刀锋散发一股杀气:“包市长,你今晚来袭击我,实在是找错人了,难道你没听过、、”

    他神情平静的冲击面罩男子心理,完全没有在乎远处的大火:“华国三大金衣,乔一凡最忠,韩六指最毒,苏布衣最能打吗?你来杀我,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包市长,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

    “放下武器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岂不比打打杀杀更好?”

    面罩男子目光冷冷看着苏布衣,无所谓后者是真材实料还是虚张声势,他只是想要赢得一点缓冲的时间,让自己力气能够重新凝聚,他今晚来这之前已决定豁出性命,因此宁愿战死也不投降。

    秦先生也已经站了起来,按着枪袋喝出一句:“包市长,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今晚值班警卫不多,但你要想从这里从容杀出去,依然是异想天开,放下武器投降吧,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我跟赵老说一声,你会有活路的!”

    苏布衣淡淡一笑:“不然,你今晚真要父子团聚。”面罩男子没有丝毫回应,只是缓缓提起剔骨刀,眼里涌现一抹愤怒和狠毒,似乎前者戳到他的痛处,苏布衣轻轻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嗖!”

    刀光一闪,斩破虚空,急斩面罩男子的头颅,面罩男子退出三米,避开苏布衣的锋锐,刀光又是一斩,一辆车子左视镜断裂,苏布衣的威力如雷霆霹雳,横刀再斩对手,眨眼间已斩下了七刀。

    面罩男子面无表情的退后,一退再退,他只有退,因为他既不能招架,也无法反击,苏布衣的战刀又长又快,还势大力沉,远远就把他笼罩在长刀之下,他要反击就必须等到苏布衣后继无力。

    只是这一等就是两分钟,苏布衣一刀接着一刀,让面罩男子不止一次陷入风险中,身上还多了四五道伤痕,只不过就算真的是雷霆霹雳,也有间歇的时候;就真的是天将战神,力量也会用竭。

    苏布衣不是天将也不是战神,因此终究会有疲乏之际。

    “嗖!”

    面罩男子一连避开了四十九刀,在长刀攻势微微一滞时,身子突然从刀光中窜起,他的剔骨刀也再度出击,苏布衣攻势虽然猛烈,但停下来时必然筋疲力竭,而且刀身过长难于及时回身自救。

    这时候捅出一刀,苏布衣十有**倒下,面罩男子早看出了苏布衣这致命的弱点,所以一直等着这个机会,此时机会来到,他相信自己的刀能顺利攻入了苏布衣的心脏,一刀了断今晚的目标。

    只要苏布衣一死,红色警卫就容易变成一团散沙,赵定天未必能及时整合他们,因此苏布衣他们虽然都算是赵氏成员,但多年经营早已经自成一派,杜天雄有杜家班底,东方雄有边军拥戴、、

    牛空空掌控黄埔学院这个舞台,苏布衣也在红色警卫积累绝对权威,所以只要杀掉苏布衣,红色警卫就会陷入混乱,这类似御林军的机构有动荡,就会波及京城其余机构,会吸引很多人目光。

    到时,做其余事情就从容多了。

    “砰!”

    谁知就在这时,苏布衣忽然跪了下去,手中长刀也已经撒手,当一声落地,与此同时,苏布衣反手抽出了一把匕首,一柄寒光四射的三寸匕首,跟着身子下落之势,狠狠划向面罩男子的胸腹。

    面罩男子原本必胜的一击,反而造成了自己致命的破绽。

    虎豹窜起扑人时,有经验的猎人往往会闪入它们的腹下,举刀划破,面罩男子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已窜起的虎豹,猎人的刀已到了他的腹下,他甚至已可感觉到,冰冷的刀锋已划破了他的衣服。

    他能预见得到开膛破肚。

    “扑!”

    就在这时,一抹红光映入苏布衣的额头,后者脸色一变顷刻向侧一滚,几乎是刚刚离开原地,一颗狙击子弹就轰然杀至,硬生生钉入他遮挡的车辆,当一声巨响,车子破出一个巨洞发出警报。

    面罩男子嗅到弥漫的硝烟一愣,似乎没想到有人来救他,只是他也没有过多思虑,趁着这机会向后翻滚出去,拉开自己跟苏布衣的距离,同时散去击杀后者的念头,苏布衣超出他想象的强大。

    “狙击手!”

    苏布衣第一时间窜入一辆车子后面,还向闻讯过来的值班警卫吼出一句,秦先生他们迅速躲藏身体,同时拿起对讲机呼叫特警清查,趁着这一股混乱,面罩男子猛然收刀后退,急速窜向暗中。

    虽然他能大概率离开,但他眼里没半点欣喜,因为他清楚这里出现狙击枪,那就意味着任务处少了一道保障,相比自己能够逃出这里,他更希望北欣心挂掉,毕竟他对人生已经少了几分憧憬。

    在秦先生他们下意识起身追击的时候,夜空又传来两颗沉闷声响,两颗狙击子弹硬生生阻住他们的脚步,苏布衣蹲在隐蔽角落,望着夜空微微皱眉:“狙击枪?看来敌人还真不是一般强大。”

    他摸出电话,拨出号码:“转移北欣心!”

第二千八百八十六章 东方将军

    第二千八百八十六章东方将军

    在苏布衣遭受袭击的时候,春花小院也不平静。

    虽然视线不太明朗,但还是能辨认出春花小院轮廓,青瓦红墙,飞檐斗拱,让人感觉到这庄院的豪华气派,在庄院大门之处,两个仿古大红灯笼高高悬挂,随着风的吹拂,而滴溜溜的旋转着。

    小院灯光朦胧,门口不见守卫,一副入睡态势,此时,几个敏捷身影在暗影中跳动,把七八个摄像头一一解决,让画面定格在前一秒,随后,他们还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没有变故就发出信号。

    信号发出,四周生出动静。

    四十多名身着黑色衣衫的精壮汉子,像是灵猫一样迅速靠近小院四周,动作轻捷似猿,不发出半点声音,在他们的后背,除了一把锋利的军刀,都背着颇多物事,每个人手里还有一个小箱子。

    在距离小院围墙十米左右的地方,他们齐齐蹲下身子把箱子打开,泛着铁光的黑色物件,被迅速组合,转眼之间,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弩弓,安装好的三棱箭尖在暗夜之中,闪闪生光。

    如果近距离审视这些强力弩弓,会发现他们制做工作极为复杂,古时特供蒙古军队专用,一般万人之众,而且还是专卫军属才有资格配备,此刻,这种古老却嗜血的玩意出现,着实瞩目惊心。

    在他们备好杀伤力极大的弩弓后,他们又从箱子各自摸出一个瓶子,随着瓶子的高高举起,空气流淌一股浓烈的汽油气息,此时,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走到前端,眼睛射出兴奋而嗜血的红芒。

    他看上去有如狮虎,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看着那此刻仍然寂静无声,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地春花小院,他用力挥手,身边的黑衣男子便如闻到血腥之味的狼一般,奔行如飞的向春花小院扑去。

    夜空,拉出一道道身影。

    为首者并没有在意小院四周没有守卫,根据他收取的准确情报,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苏布衣的手下采取外松内紧策略,春花小院跟寻常百姓居处差不多,没有持枪护卫,也没有明暗岗哨。

    只有推开院门才能见到守卫,这就给他们可趁之机,为首者相信,苏布衣他们一定会懊悔今晚的自大,前来杀人而不是救人的他们,只要把整个院子烧掉了,北欣心他们就会跟护卫一样完蛋。

    他不太喜欢杀人,但是北欣心必须死!

    “噗噗噗!

    随着他们跟围墙拉近距离,手中瓶子燃烧了起来,当他们站在墙根的时候,瓶子就齐齐投掷了出去,划出一道道璀璨夜空的轨迹,明亮了四周树木,也照耀了院子各个角落,景象说不出壮观。

    啪啪啪!数十个燃烧瓶子像是雨点半落入院子,触碰地板、树木、墙壁、柱子立刻炸开,腾升出一股股火焰,火借风势,整个庄院迅速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空气中也流淌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当院子被大火肆意蔓延时,为首男子又打出一个手势,三十名黑衣男子马上射出绳索,动作利索的登上围墙,他们像苍鹰一样盯着火海中的院子,左手稳如泰山的对着各个出入口,弩箭锋利。

    只要有人从房屋中跑出,他们便会用弩弓射杀。

    “记住!格杀勿论!”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为首男子声音低沉发出一个指令,右手还拔出一支枪械,几乎是伴随着他的喊话,院子偏厅忽然传来一阵喧杂步伐,还有人惊恐的喊叫:“纵火了,有人纵火了!”

    “快离开这里!”

    期间,还听到桌椅倒地和花瓶碎裂的声音,更有人喊叫用水救火,大厅乱成了一团,为首男子他们的脸上都腾升一抹笑意,显然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慌乱,警卫越是慌乱,他们成功几率就越大。

    十多秒的折腾后,为首男子他们就见到三名警卫拔枪踏出大厅,不需要他半点吩咐,正对他们的黑衣男子就射出弩箭,弩箭破空,顷刻杀到三名警卫面前,三人根本来不及开枪只能翻滚出去。

    叮叮叮!十多支弩箭射到大厅门口,刺在地上显得触目惊心,三名警卫想要散开凭借掩体反击,却因四周都是火焰难于匿藏,只能焦头烂额退回到大厅里去,退却时放出几枪却没有半点奏效。

    他们头发还被烧掉一些,显得异常狼狈。

    为首男子也没有下令追击,只是又让人丢出四五个燃烧瓶子,让大火燃烧得更加猛烈,随后耐着性子望向大厅出口,他相信警卫一定会带着北欣心出来,事实如他所料,大厅再度传来了动静。

    视野中,只见十四张组成的三面盾牌,缓慢却稳重移出大厅,两侧四张盾牌,前后各两张盾牌,顶端又有两张,这些盾牌像是一个乌龟壳,严密保护着盾牌里面的人,不让他们变成利箭靶子。

    “砰砰砰!”

    为首男子微微皱眉,大手一挥,百余支弩箭射出去,他还抬起枪械对着盾牌轰击,只听一声声脆响掠空,弩箭和子弹像是雨水一样打在盾牌,砰砰作响,但只是迟缓他们动作却没有阻止推前。

    弩箭和子弹间不停歇的攻击,硝烟弥漫,让盾牌多出不少裂痕,但始终没有给盾牌造成实质性伤害,盾牌还以不可遏制的态势向院子门口靠近,期间甚至有两把枪探出对着黑衣男子扣动扳机。

    三人从墙上摔下,身上染血没了生机。

    在为首男子的微微偏头中,四名黑衣人垂着绳索落地,随后像利箭一般靠近盾牌,想要近距离掀翻或者攻击,借着同伴的掩护,他们气势如虹的冲击,但刚刚冲到一半,盾牌里面就探出枪口。

    枪火吐出。

    这些警卫全都训练有素还常年玩枪,因此扣起扳机来自然不会含糊,子弹精准打中四名黑衣男子的大腿,被子弹打中后,他们保持惯性向前冲出两三米,随后就重重跪倒在地,脸上呈现疼痛。

    只是他们连闷哼都没有发出,盾牌里面又射出一波子弹,弹无虚发打在他们额头,四人脑袋开花地向后摔倒,警卫显然看出他们身穿防弹衣,所以用迂回方式解决掉四个威胁,士气顿时大振。

    “蓬蓬蓬!”

    袭击者的领队见到同伴先后惨死,警卫还开始加强反击频率,这让他脸色相当难看,当下再度挥出手指,十几个燃烧瓶从两边狠狠砸了过去,虽然有五六个失去准头,落在地上没有造成伤害。

    但其余七八个燃烧瓶还是重重砸在盾牌上面,玻璃破碎瞬间燃烧起来,盾牌被汽油一燃,很快发出一抹焦灼气息,同时,不少带着火焰的汽油落到盾牌里面,让盾牌队伍顷刻生出了一股动乱。

    盾牌虽然防火防弹不会被大火点着,但是汽油却会毫不留情燃烧,还从缝隙中掉入触碰地板或者衣服,让里面的人下意识躲避和拍打,浓烟也足够刺激,这就让队伍生出缝隙,阵脚随之乱掉。

    黑衣男子还丢出两个燃烧瓶点燃大门。

    “杀!”

    看到盾牌队伍被火焰搞得手忙脚乱,黑衣男子立刻射出手中弩箭和子弹,让本就生出缝隙的盾牌变得更加崩溃,黑衣男子还清晰听到几记惨叫,显然有人中枪或中箭,当下士气大振加强攻击。

    “撤回去!从后院撤!”

    盾牌里面传出一个指令,于是盾牌队伍立刻慌乱后撤,大门被燃烧,院子到处是火焰,外面还有敌人在等待,他们从前门杀出去没有多少机会,因此只能撤回大厅从后院出去,队伍很快后撤。

    为首男子先是不屑看了后撤盾牌队伍一眼,随后又眺望了后院一眼,这让他眉头轻轻皱了下来,后院大火不知什么时候被熄灭,相比前院的火光冲天,后院显得黑暗多了,还有说不出的安静。

    他拿起对讲机呼叫后院的同伴,却传来一阵沙沙声,没有人回应,这让他心里微微咯噔,自己在后院足足安排了十一个人,十一把枪,目的就是堵住北欣心他们的退路,谁知此刻却失去联系。

    难道他们前院的突围是声东击西?

    为首男子脑海中腾升一个念头,寻思警卫是不是用前院突围吸引他们注意力,真正意图是破掉后院堵截带北欣心离开?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后院同伴怎会没有半点通知呢?他脸上流露凝重。

    “追!”

    为首男子无法想通其中关键,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思虑,后院已经出现失误,再不追击就来不及了,北欣心一旦被转移就找不到,于是一拉绳索从围墙跳入院子,其余黑衣人也迅速跟了上去。

    他们先是小心翼翼的推进,还捡起两扇被丢弃的破裂盾牌掩护,可是并没有传来警卫的对抗和反击,唯有大火的斑驳和气浪的灼人,为首男子看着凌乱大厅,捕捉到一副脚镣,心里微微一动。

    脚镣,十有**是北欣心取下。

    于是他动作迅速的向后院窜了过去,其余黑衣人也手脚麻利的跟随,他们很快穿过走廊走到宽阔后院,后院残留不少燃烧痕迹,但已经被人用灭火器扑掉,围墙上不见鲜血也不见十一名同伴。

    “追!”

    为首男子嘴角牵动不已,似乎没想到十一把枪都堵不住警卫他们,而且他攻击之前就让人把后院大门从外面锁住,十一人居高临下火力压制,再加燃烧瓶的威力,再多警卫也无法从后院撤离。

    可是现在却全都不见人影,他深深呼吸一口长气,下意识就向后门窜去,伸手去推厚实的铁门,这一推,让他脸上腾升诧异,铁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人从外面堵得死死,这让他眼里涌现茫然。

    他们追击速度极快,警卫不可能有力气堵门啊。

    “撤!”

    为首男子忽然意识到什么,向四周同伴喝出一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院子里的各个隐蔽处闪亮起几十条红外线,呈立体式交叉状的打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时间每个人的身上全是红色亮点!

    为首男子他们立刻站定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站着,他们都清楚,这些红外线,就是隐藏在院子里各个角落的武器瞄准射线,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已经有几十支扫射型武器对准了他们!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之下,根本就没有能够逃脱可能!

    “看来赵老说的不错,军队也不纯洁了!”

    一个声音从暗中淡淡传来:“柳叶刀,还不放下武器?”

    为首男子身躯僵直:“东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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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二十七章 来生做你的兵

    第二千八百二十七章来生做你的兵

    数十把应急灯打开,后院草地冒出数十人。

    与此同时,后院大门也从外面打开,涌进十多名荷枪实弹的红色警卫之余,地上也多了十一名黑衣男子,正是柳叶刀安置在后院的兄弟,全部肩膀中枪鲜血流淌,显然他们一枪未发就被控制。

    连他们在内,柳叶刀还有三十六人活着!

    随后,门口涌现八具黑色盾牌,如潮水一样向两边散开,八名脸色冷酷的军人横在通道,右手持枪对着柳叶刀,接着,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后踏出,一身戎装一股英气,正是名闻天下的东方雄。

    在充满压抑气息的寂静无声中,刚才像狮虎一样悍勇的柳叶刀他们,此刻却温顺如猫一脸惶恐,数十把带有红外线的枪械也都关掉,每个人垂手而立身子站的笔直,一脸恭敬望着东方雄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传来一阵脚步喧杂和喊叫声,随后听到有人指挥救火的动静,四处蔓延的火势很快被压制住,让后院的明亮程度降低,但烟雾却多了几分,迷蒙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

    “当!”

    见到东方雄出现在自己面前,柳叶刀叹息一声摘掉脸上口罩,显然没想到真是东方雄来了,随后把枪械和弩弓全部丢在地上,在他作出放弃抵抗的动作后,其余黑衣人也把手中武器丢了出去。

    别说没有半点反抗机会,四周枪械完全压制他们的生机,就是有,也因东方雄的存在烟消云散,他们还让自己的身躯挺直起来,宛如迎接东方雄的检阅,随后还齐齐呼了一声:“东方将军!”

    东方雄没有直接回应他们,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如电芒掠空的目光,和如重锤击打心灵的怒哼,让所有人都如遭到飓风吹袭一般,身子下意识地向后微微一仰,也让柳叶刀脸上涌现歉意。

    他轻声唤出一句:“东方将军!”

    东方雄轻轻咳嗽一声,一副感染风寒的样子,随后望着柳叶刀他们开口:“柳叶刀,你和北如来一直是我看好的人,我也一直相信你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你今晚做出的事情让我很失望。”

    东方雄眼里涌现一抹落寞,一字一句开口:“我好不容易回一踏京城,还以为可以过两天安逸日子,谁知,你却做出让我极其痛心的事,叶刀,是你变得太快,还是我注定要承受相残的痛?”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掠过一抹苦痛,似乎想起当年被三十万华军堵住后路的情形,更似乎想起猫头山一战的血腥回忆,他从来不惧杀敌也不惧死亡,唯独惧怕手足相残,那于他是最残酷的事。

    东方雄的目光多了两分凌厉:“身为军人,你本应在军营恪守保家卫国的誓言,特别是多事之秋的香港,更需要你留守关注一切,可你不仅没有履行自己职责,反而跑回京城作出违法的事。”

    “你真是让我失望!”

    他很想上前把柳叶刀抽打一顿,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痛,可是他最终停滞了脚步,柳叶刀作出今晚的选择,只怕不是什么鲁莽之举,而且今晚一事,也不是一顿暴揍可以解决,牵涉太多方面。

    “东方将军,对不起!”

    柳叶刀深深呼吸一口长气,平静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我知道你对我的器重,我也清楚你为我做了不少,所以让你感到失望的话,柳叶刀在这里表示歉意,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他重重的向东方雄鞠躬,脸上神情无比真挚,东方雄见到他这种态势,脸上杀机缓和了不少,随后声音平淡而出:“赵老跟我说,春花小院这几天会有事端,我一时好奇,就跟着凑合这事。”

    东方雄目光责备的看着面前数十人:“我猜测过出现在春花院子里面的敌人,世界排名前十的雇佣兵,难得出世的绝顶高手,或者悍不畏死的死士,我猜测种种,唯独没有猜到会是你出现。”

    他的眼里有着一抹痛心:“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是他们出现,也不愿见到是你们,我宁愿被他们杀死,也不愿杀死你们,可惜现实却残酷的摆在我面前,月黑风高,你带着一帮兄弟来小院。”

    柳叶刀嘴唇微咬:“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

    东方雄的脸上涌现一丝愠怒,声音带着一股萧杀:“你觉得,跟我说对不起,就能弥补自己今晚的错误?就能让我难受的心里好过一点?不过也好,我亲手毙掉你,胜过其余人要你们的命。”

    柳叶刀嘴角微微牵动,歉意之情在脸上清晰展现:“东方将军,我知道无法弥补自己过错,也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此刻我只能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或许廉价,但却是我对你的最真诚歉意。”

    “你是为北欣心而来吧?”

    东方雄挥手让两名军士挪开黑色盾牌,背负双手走前一步:“赵老跟我说过,来春花院子营救北欣心的人,一定是当年营救北欣心的幕后势力,包铁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有丝毫的惊奇。”

    “但你出现就让人有点惊讶了!”

    东方雄的声音阴冷下来:“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人家棋子?你不是一直要崛起北系报答北无疆吗?你不是一直要做铁骨铮铮的华国.军人吗?你什么时候背弃自己誓言成为幕后势力一粒炮灰?”

    在柳叶刀嘴角牵动的时候,东方雄又厉声喝出一句:“又是什么东西让你变了性子?绝世女人?不尽钱财?还是未来的高位?再或者,你遭受他人设局威胁,不得不做出今晚让我失望的事?”

    他手指一点面前的柳叶刀:“柳叶刀,你竟然知道我一直器重你,那你就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让我杀你杀的明明白白,也让我杀得问心无愧,你要对得起我,就该清楚让我知道你罪该万死。”

    “没有!”

    柳叶刀忽然半跪了下来,挺直胸膛向东方雄喊道:“东方将军,没有女人没有钱财,没有威胁也没有高位,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我今晚来春花小院,就是实现我昔日许下的誓言。”

    他的眼里流露一股说不出的坚定:“北欣心当初害死的将士,有七成是我的战友和手下,我以为她早就被枪毙,所以这二十年也就没有惦记此事,可是现在知道她没死,我就必须做点什么。”

    “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

    在东方雄凝聚的目光中,柳叶刀又落地有声:“当然,那只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让我动手的原因,那就是北欣心绝不能活着,她的活着会对北家造成伤害,会摧毁北小姐艰辛积累的成就。”

    “南长寿一案,跟东方将军几乎没有关系。”

    柳叶刀坦然迎接着东方雄的目光:“可是东方将军依然差点被问责,依然被夺走长白山驻军的兵权,威望一压再压,所以东方将军应该知道,北欣心活着,对现在北系绝对是一颗重磅炸弹。”

    这几句话顿时让全场变得死寂,很多人望向柳叶刀的目光都多了一抹复杂,显然也都知道当初军中的变故,南长寿一案之后,东方雄虽然没有被削掉兵权回京养老,却也开始被军部暗中打压。

    因此,他们对柳叶刀也就多了一丝了解。

    东方雄淡淡开口:“你为北系而来?”

    柳叶刀挺直自己的胸膛:“我愿意效忠华国愿意战死,可我也不想北系有威胁,所以要杀掉北欣心,而且我两天前就知道春花小院,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并非我们没有人手没有武器。”

    他吐字清晰告知自己想法:“而是我想等待红警榨取完她的价值再来下手,这样,就可以平衡华国和北系之间的利益,既可以杀掉她避免北家生出事端,也不会对不起自己效忠华国的誓言。”

    在东方雄的目光注视中,柳叶刀语气坚定开口:“当然,我知道这依然违法,所以我早已经作出准备,无论袭击是否成功都会承担后果,不过今晚袭击,柳叶刀有私心,但绝没有利益输送。”

    他拍拍自己的心脏位置,声音依然低沉有力:“柳叶刀辜负了东方将军的器重,但还是对得起自己良心,如果东方将军不相信,可是让军情处全面调查我,看看我是否收人利益做今晚一事。”

    “来这里,北如逸知道吗?”

    东方雄的神情又缓和了一点,随后言语平静抛出一句,柳叶刀听到这一句话,身躯一震忙出声回应:“东方将军,今晚所为,全是柳叶刀的主意,跟北小姐没有半点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柳叶刀全力为北系开脱:“如果她知道我要来袭击,肯定会不惜代价阻拦我,我是打着相亲的幌子从部队请假回来京城,北小姐正在欧洲做事,根本不清楚我回京城,更不用说今晚的袭击。”

    他摆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势:“东方将军,这件事是我柳叶刀所为,跟北家和北小姐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恳请东方将军不要扯入北系,北系走到今天不容易,绝对不能被人找借口攻击了。”

    “东方将军!”

    柳叶刀抬起坚毅的脸,一脸诚恳望着东方雄:“这事我一力承担,行动之前我就已经决定,所以怎么处置都绝无怨言,只希望不要牵扯北小姐他们,这是我唯一愿望,希望东方将军能成全。”

    “柳叶刀,你有隐瞒,你没有把话全说出来!”

    东方雄看着神情真挚的柳叶刀,声音保持着一股威严:“我相信你说的袭击理由,但是你依然有事情向我隐瞒,你是如何知道北欣心活着?又为何选择今晚出手袭击?还摸清小院四周环境?”

    作为华国第一战将的东方雄,身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杀气,不过随着岁月的累积这些年来的静心养性,种花弄草玩鸟,他身上杀气渐渐内敛就如寒冽无比的深井端凝而深邃,此刻也是引而不发。

    “你是不是该把事情说清楚?”

    东方雄喝出一句:“不然我怎么帮你?怎么为北系开脱?”他点出其中的关键:“无论如何,你身上有北系的烙印,你今晚要杀的又是北欣心,你觉得北系能摘得干净?你能一人扛住事情?”

    他声音有力:“你必须把今晚袭击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唯有这样我才能说服他人,才能保住你们一条性命,也才能让北系不扯入这个旋窝,否则,你能过我这关,也过不了其余人的关。”

    柳叶刀听到东方雄这几句话忽然变得平静,脸上还绽放一抹安宁的笑容:“东方将军,有些事情无法告知,只是我希望你知道,今晚袭击绝对没有利益输送,柳叶刀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

    “我信!”

    东方雄声音一沉:“可是很多人不会信!”

    柳叶刀脸上涌现一股磐石般的坚定:“我知道,可是我会让他们相信的,我也不会让东方将军难做,只要东方将军相信柳叶刀就行,东方将军,谢谢你这些年的器重,也谢谢你的绝对信任。”

    东方雄脸上划过一抹愣然,似乎不知道柳叶刀这几句话的意思,随后,他又听到柳叶刀朗声而出:“只可惜柳叶刀今生无法偿还将军,只能期盼来生了,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兵!”

    柳叶刀猛地磕头:“东方将军,保重!”

    在东方雄心神一震时,其余黑衣人也都齐齐跪下:

    “东方将军,保重!”

    下一秒,他们猛地抬手,左臂弩弓射出光荣箭。

    “扑扑扑!”

    三十六股鲜血从脖子处齐齐迸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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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二十八章 不安的早晨

    第二千八百二十八章不安的早晨

    华州,晨风送爽。

    忙碌整晚的赵恒却没有睡懒觉,心中有太多牵挂的他六点就起来,本以为自己起床够早,可是洗漱完毕站在花园时,他却一眼见到晴儿在园中散步,步伐轻盈,笑容甜蜜,映衬阳光很是恬淡。

    赵恒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见到晴儿态势立刻变得心平气和,他还顺势瞄了女人一眼,感慨如果晴儿真的怀孕该有多好,他愿意为她这份幸福承担喜当爹的黑锅,只可惜老天开了天大的玩笑。

    赵恒想要提醒晴儿是假怀孕,可是想到医生的话又看到她幸福的神情,赵恒就每次都把话吞入肚子里,虽然知道将来知道真相会更残酷,可他真的无法开口,当下只能按捺住告知真相的念头。

    “恒少,早上好!”

    在赵恒转动念头的时候,晴儿已见到赵恒出现,俏脸扬起一丝笑意:“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呢,没想到也这么早起,怎么?没睡好还是睡不着?不过也是,昨晚发生这么大事,哪能安睡啊?”

    “准备怎么处理牙太古他们?”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苦笑,随后踏前一步接过话题:“我还以为你安心疗养不问琐事呢,没想到掌控情报如此到位和精准,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下,山庄守卫也根本不知娘子酒吧的事。”

    在晴儿幽幽一笑中,赵恒轻声补充一句:“可你现在已然知道发生的一切,一个早上就摸清昨晚的事情,晴儿小姐,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应该说华州依然在如画山庄的监控之中!”

    晴儿挪移脚步靠近赵恒,红唇轻启回道:“我当然不问琐事,但昨晚是足于改变华州格局的事,我就不得不上点心了,毕竟会牵扯到如画山庄的利益,继而影响我的日常生活,岂能不关心?”

    赵恒点点头:“有道理!”

    晴儿停在一束花的前面,指尖划过一朵怒放的花儿:“我对包格达和牙太古的恩怨没太多兴趣,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把林明后留给牙太古,不怕她从中挑拨牙族对付你或被牙太古辣手摧花?”

    她笑容悠然:“前者会让你未来多不少后患,也会让牙太古进京充满变数,搞不好她唆使牙太古跟你死磕,后者会让人充满憋屈和纠结,林明后也算一个美人儿,你真忍心她被牙太古糟蹋?”

    听到晴儿这几句话,赵恒摸摸脑袋笑道:“林明后是包家的戏子,更是包铁钢的棋子,现在牙太古杀掉了包格达,双方恩怨已经不可调和,林明后如果唆使他来对付我,那绝对是愚蠢之举。”

    赵恒有着自信:“她一旦挑拨我跟牙族关系,只会让牙太古生出反感,会觉得是包家借刀杀人,以此来报复牙族不小心杀掉包格达的血仇,因此林明后一切建议,只会让牙太古反其道而行。”

    “所以她如果是聪明的女人,就不该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在晴儿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赵恒神情平静的抛出一句:“至于林明后被牙太古糟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除了牙太古不想再激怒包家引起强烈报复之外,最重要的是,林明后也是一头狼。”

    “老实说,我还希望牙太古侵犯她呢。”

    赵恒想起了那一晚林明后跳舞时呈现的杀机,虽然林明后的杀意及时在舞蹈中隐去,但赵恒还是清楚她绝非表面上的柔弱,不然哪有胆子对他起杀意?赵恒昨晚把林明后留下,也有试探之意。

    晴儿听到赵恒话中有话的态势,脸上淡淡一笑也没追问,只是捏起一朵花儿轻嗅:“我有一个建议,在牙太古跟你回京城之前,最好不要官方宣告包格达的死因,那会给牙族造成一个错觉。”

    晴儿声音轻柔的叮嘱赵恒:“他们会觉得是因为牙太古不小心杀掉包格达,你为了给包家交待就押解他去京城,那会让牙族民众生出逆反心理,即使今天没有变故,未来也会生出不少事端。”

    “所以你该让南少把包格达死讯压一压。”

    赵恒闻言点点头:“有道理!”

    晴儿侧头望向身边的男人,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我不知道你对付牙太古有什么计划,也不清楚你们心里的想法,只是想要问一句,他真的连九百磅都无法击破吗?那一场较量,他真输了?”

    赵恒听到这几句话笑了笑,随后叹息一声:“他是故意输的,虽然他连续三次都没有击破九百磅的木板,但他劈杀子弹时展现出来的霸道,清晰告知他隐藏了实力,他是特意输掉那场较量。”

    赵恒淡淡开口:“面对我提出的较量建议,他不仅没有拒绝京城养老的赌注,还加大筹码要求林明后侍寝来刺激我,目的就是向我宣告,他会全力以赴赢得这场较量,他麻痹我,然后输了!”

    晴儿轻声问道:“输了,对他没好处啊!”

    她转过身来正对着赵恒,脸上带着一丝不解:“抛却娘子酒吧这点赌注,他从华州移到京城,意味着失去不少自主权,华州是牙族地盘,任何变故,他都有三分周旋余地,得罪你也无所谓。”

    晴儿分析着牙太古的处境:“但去了京城,特别是杀掉包格达后,他再有能耐也是案板上的肉,也许开始不会被人宰割,但拉长到三五年来看,对他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他怎会做这种蠢事?”

    赵恒眼睛眯起:“也许,他意图就是顺理成章去京城!”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牙太古想要名正言顺去京城,而且去京城怕是蕴含什么阴谋,所以才会在较量时故意落败,还愿赌服输。

    晴儿一愣:“他去京城干什么?”

    赵恒耸耸肩膀,摇摇头回应:“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动机,尽管我不知道他去京城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去了京城能干什么,可是我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有着远赴京城的强烈**。”

    他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道:“也许,我昨晚的较量,恰好推了他一把,只是他没想到会干掉包格达,不过无论如何都好,只要他去了京城,不管有没有阴谋,我都会让他变成动物园中猛兽。”

    “再无作为!”

    晴儿神情平静的点点头,她相信赵恒能处理好牙太古一事,不需要自己过于担心,随后,她笑容明媚贴近赵恒,声音轻柔而出:“恒少,这孩子一大早就踢我,所以我就早早起床陪他散步。”

    她手指轻轻抚摸过微微凸起的腹部:“说来也奇怪,我躺着的时候总是闹腾不已,我走在花园,他立刻变得安静起来,这样顽皮好动,会不会是男孩多点?是男孩的话,估计会很像他父亲。”

    靠!假象中的两个月也会胎动?

    赵恒闻言立刻渗透一抹冷汗,他感觉晴儿有点走火入魔的态势,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应:“怀孕都是这样子的了,你由着他性子折腾就是,不过是男是女就不用介怀,哪一个都是你们的孩子。”

    晴儿闻言点点头:“有道理!”

    她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甜蜜:“男男女女都无所谓了,终究是我们两人的情感结晶,你有机会见到他,替我转告一声,我一定会全力抚养孩子长大,多大艰辛都无所谓,他也不用纠结这孩子。”

    “他做他的事,不需要负责。”

    赵恒看着晴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看她衣服遮盖下的腹部,寻思是不是要精神鉴定一下,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刺耳响起来,戴上耳机接听传来北如逸声音:“赵恒,出事了,柳叶刀死了!”

    赵恒停滞了所有动作。

第二千八百二十九章 大凶

    第二千八百二十九章大凶

    下午三点半,阳光明媚。

    天际绽放出来的万丈光芒,不仅驱散了几分大地的寒冷,也让石园阴森散去了两分,就连门口镶满牙齿的两根柱子也不再触目惊心,数千牙族巫师的沉默也只是增添寂静,不再腾升无尽阴寒。

    牙太古即将北上的消息已经传遍牙族,上至阿布拉这等亲信干将,下至边远地区打酱油的子民,总之,一个晚上时间,石园就冒出上万名牙族民众,这还是牙太古严令他们聚集的情况下发生。

    不过他们虽然把石园围堵过水泄不通,但没有作出过激的举动,没有喊叫也没有哭泣,他们只是安静站在石园四周,安静等待着牙太古的出现,想要听到他的最后确认,也想亲自挽留他一把。

    “外面人群,还没散去?”

    此时,在石园的大厅中间,背部缠着不少纱布的牙太古,亲自点燃三炷香放入香炉,随后目光平和扫向阿布拉:“不是跟他们说了吗?我去京城只是交流宣扬,更好的把牙族推上世界舞台。”

    他对着牙太古的画像微微鞠躬,脸上带着一丝虔诚和真挚:“有华国官方和赵氏撑腰,牙族必会让世界认识,他们现在堵在门口算什么?莫非以为我去京城找死?我是一个自寻短见的人吗?”

    在阿布拉保持沉默的时候,牙太古声音一沉:“上次六十大寿已聚集过一次,今天再搞出万人聚集,只怕警方要认定我造反,阿布拉,你让巫师赶紧散掉他们,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相聚。”

    换成昔日,他会很是享受牙族民众的朝拜,享受高高在上的荣耀,可是今天,牙太古却强烈抵制他们的顶礼膜拜:“我不想听到他们任何请求,更不想见到他们哭丧的脸,让他们全部走吧。”

    “太古!”

    阿布拉没有转身去驱散人群,只是一脸凄然的看着牙太古:“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他们,都不想你离开华州去京城,我们不想你被官方捏在手中,更不想你在京城低声下气求得活路。”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就算赵恒他们不出手对付你,包铁钢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他有利益跟我们相连,他也会利用完你后捅刀子,杀子之仇啊,太古,求求你了,不要去京城好不好?”

    牙太古淡淡一笑:“我能不去吗?”

    阿布拉大声喊出一句:“当然可以不去!即使不是你故意输掉那一场较量,你也依然有很多借口推脱赴京赌注,比如你背部的枪伤,比如包铁钢的威胁,这些都是名正言顺搪塞赵恒的理由。”

    她抛出自己心声:“赵恒也拿你没办法,再说了,赵恒也要你考虑缓冲一些日子,你完全可以顺势留在华州,太古,阿布拉愚钝,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京城,所以如你有特殊用意,还请明示。”

    “不然,我们誓死阻拦你去京城!”

    随着她这一句话喊出,还有毫无水分的重重磕头,大厅的牙族巫师也都齐齐跪下,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凄然,显然都不想牙太古离开华州,他们还齐齐高声呼出一句:“太古,请留下!”

    声音传出,外面万名牙族民众也都跪下高呼:“太古,请留下!”万人喊叫叠加成一声,还发自内心的请求,顿时让石园激昂回荡,石柱子也微微颤动,园内外几只鸟儿更是被吓得展翅高飞。

    牙太古听到这些喊叫则脸色一变,随后毫不客气踹出一脚,直接把阿布拉踹出四五米远,接着又踹飞几名巫师:“混账东西!我要做的事自有分寸,哪容你们唧唧歪歪?誓死阻拦我去京城、”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上前几步,一脚踏在阿布拉身上:“你如果想要我活得好好的,想要牙族能够继续走下去,那你就按照我的指令无条件执行,还有,你要明白一点,我去京城是弘扬牙族精神,不是送死。”

    阿布拉无视身上传来的疼痛,也不惧牙太古给予的施压,咬着嘴唇开口:“太古,不是我们不明白,而是你欺骗着自己,什么弘扬牙族精神,摆明就是赵恒圈地囚禁你,削弱你积累的影响。”

    “待你哪天被人遗忘了,他就会出手杀掉你。”

    阿布拉显然熟知官方做事手法:“再说了,华州没有你坐镇,我们能干些什么?官方会想方设法分化我们,糖衣炮弹,威迫利诱,不用三五年,牙族必定四分五裂,咱们多年努力必定白费。”

    “闭嘴!”

    牙太古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你们不要给我胡乱传告,更不要煽动他人情绪,如果引起牙族民众暴乱,你们就是死一百次也无法赎罪。”他把脚从阿布拉身上移开,还一把拉她起来:

    “阿布拉,我知道你的好意,”

    牙太古的暴戾神情缓和了下来:“可我无条件的相信你,也请你们对我充满信心,我前去京城不是送死,而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凤凰涅槃!”他的目光无比坚定:“相信我,我一定会活下去!”

    “我一定会回来华州!”

    这简短几句话,顿时让阿布拉起伏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因为她感受到牙太古言语透露的自信,而且他的眼睛也涌动着一抹坚定,于是她低声问道:“太古,你一定会活着?一定会回来华州?”

    在牙太古郑重其事的点头时,阿布拉又呼出一口长气:“太古,赵恒允许你带三十人前去京城,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也贴身保护你,我恳请你把我也带去京城,这样,我心里就会多一份淡定。”

    “不,你留下!”

    牙太古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相比阿丽娅来说,赵恒更希望阿丽娅陪我去京城,我也确实要把她带去,否则她留在华州只会死路一条,赵恒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会让阿丽娅留在华州!”

    “要么驱赶,要么毁灭!”

    他重重的一拍阿布拉肩膀开口:“我知道让你留下是一件纠结的事,可是我现在能够依靠的人不多,也唯有你呆在华州,才能从容连接京城和华州的消息,所以,你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阿布拉叹息一声:“明白!”接着,她又瞥了楼上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太古,那个女人怎么办?赵恒说她是包家棋子,我查过,她的确是包家送给赵恒的女人,杀掉,还是送回给赵恒?”

    她心中充满了杀意,他趋向把林明后一枪干掉的,昨天如非牙太古神功护身,只怕被那女人冷枪杀掉,因此趁着赵恒无情抛弃她痛下杀手,当然,她不会擅自做主,所以才向牙太古征询意见。

    牙太古目光平和掠过墙壁上的时钟,声音平淡而出:“把她的伤口好好处理一番,然后提前让人送还给包铁钢,向他告知包格达之死是意外,这是我对他的最大诚意了,如果他理解我们、、”

    “我跟他还是朋友,如果他纠结仇恨、、”

    牙太古手指一挥:“那就先下手为强!”

    阿布拉点点头:“明白!我一定会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

    牙太古把目光缓缓从她身上转移,重新落在神坛的太公画像,他微微欠身嘴里念念有词,他要占卦,随后从桌上拿起几块骨头往地上一丢,还来一个长长鞠躬:“太公,佑我牙族繁荣昌盛!”

    “佑我太古马到功成!”

    说完之后,牙太古望向骨头,脸色微变: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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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三十章 得寸进尺

    第二千八百三十章得寸进尺

    下午四点,赵恒准时出现在石园。

    赵恒并没有调一支军队过来护送,他只带着南念佛等十余人出现,五辆黑色防弹轿车,一辆军用卡车,轿车有十多名赵氏护卫,卡车却是空荡荡没有士兵,这让高度戒备的牙族巫师缓和神情。

    赵恒和南念佛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随后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眼,显然对牙太古的影响再度有了深刻认识,随时能够让一万多人聚集的主,怎么都会让人生出一丝忌惮,只是两人并没太多凝重。

    赵恒无视一万多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也无视他们无形攒紧的木杖,径直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大步流星向石园里面走了过去,几乎是他刚刚出现在门口,已经换上一身黑装的牙太古恰好现身。

    在赵恒和牙太古在人群中相见时,南念佛落后半拍站起外围,虽然他觉得牙族民众理论上不敢冲击赵恒,但谁也说不清会不会有人失心疯,一个不小心就围攻赵恒,所以他站在外围未雨绸缪。

    赵恒如果受到攻击,他可以在后面分担压力。

    此时,赵恒和牙太古在门口的石柱子中间相见,牙太古野兽一般的身躯在阳光下投下一个庞大影子,赵恒恰好站在他的影子里,上空顿时少了两分刺眼的阳光,他脸上扬起一丝笑意轻声问道:

    “牙族长,下午好!”

    赵恒环视四周牙族民众一眼,很是善解人意的喊道:“伤势好点没有?能不能上路?如果不方便的话,咱们可以改日再走!或者,你就此留在华州养伤吧,待伤好之后,我再亲自过来接你。”

    赵恒的声音很宏亮,底气十足,远处的南念佛微微一笑,知道赵恒要降低牙族民众的敌意,因此以退为进把主动权交给牙太古,让所有人知道,不是赵恒威迫牙太古去京城,是后者自愿赴京。

    果然,此话一出,四周气氛松散不少。

    阿布拉他们也闻言微微牵动嘴角,张张嘴想要替牙太古顺势留下,但扫视到后者神情立刻闭嘴,主子已经作出了决定,自己再多事挽留,不仅会让牙太古生出不快,还会让四周同伴变得躁动。

    饶是如此,赵恒这几句还是让牙族民众再度不受控制下跪,希望牙太古能够改变主意留了下来,他们没有出声没有喧杂,但真挚的期盼眼神足够让人动心,只是牙太古的眼神依然没半点波澜。

    牙太古伸手让牙族民众起来,随后拍拍自己的受伤背部道:“谢谢恒少关心,子弹凶猛,但是太古庇护,它只伤了我皮肉,没有动到我的筋骨,更不会牵扯到我的性命,所以行程不需变动!”

    “今天就去京城!”

    他其实清楚赵恒刚才那些话意思,想要消除自己赴京让牙族民众产生的敌意,牙太古心里感慨这小子狡猾之余,也失去纠缠的斗志,因此只是盯着赵恒反问一句:“恒少,莫非你想我留下?”

    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摆摆手悠悠回道:“我只是关心牙族长,前赴京城是一件高兴的事,我不想被人觉得是强迫你前行,毕竟你的伤势你的情绪很关键,它会影响整个牙族人们的判断。”

    他声音平缓而出:“不过牙族长竟然不改变行程,伤势和情绪也微不足道,那么就启程吧,我已经让人在京城给你收拾了一套独立花园,占地差不多有十亩,还照着石园风格留了两个小坑。”

    牙太古微微一愣:“小坑?”

    赵恒神情肃穆的点点头,随后手指一点门口两根石柱:“没错!小坑,专门用来盛放这石柱的小坑,牙族长为弘扬牙族精神远赴京城,日久天长难免会生出思乡之情,总是要一点精神寄托。”

    在阿布拉他们神情一变中,赵恒上前一步看着镶满牙齿的柱子:“所以我今天叫了卡车过来,准备把这两根精神之柱也挪移到京城,就安放在牙族长居住的门口,这样,你就不会孤独寂寞。”

    阿布拉下意识喝出一句:“赵恒!不要欺人太甚!”

    她不是一个蠢笨之人,自然清楚赵恒所为的居心,两根牙柱屹立石园差不多有二十年,早就成了牙族民众心中一个图腾,天底下的牙族人们都认定华州牙柱是精神象征,几近媲美太公的金身。

    如今赵恒不仅要把牙太古送去京城养老,还要把两根牙柱挖出移往京城,虽然她相信赵恒会安放在主子的门口,但从华州变为京城,牙柱的精神意义就变质了,那感觉就像进了博物馆的枪炮。

    再也无法凝聚人心,也难于吸引朝圣者!而且这会束缚住牙太古居处,将来牙太古有机会跑回华州,他要不要丢掉两根牙柱呢?他肯定舍不得把它留在京城,可是再把它挖回华州又显得儿戏。

    阿布拉不得不说赵恒这一招太毒。

    其余牙族巫师也对赵恒怒目圆睁,觉得赵恒亵渎了他们心中的神圣,而且他们敏锐发现,自从赵恒出现在华州后,牙族就一直处于被他压制的地步,如今连牙太古和两根牙柱也要被请去京城。

    此时,牙太古也目光炯炯看着赵恒,脸上掠过一抹愠怒却压制,他还伸手制止牙族民众抗议,淡淡开口:“恒少,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我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根本不需要两根牙柱陪伴。”

    赵恒风轻云淡开口:“还是需要的!牙族长耐得住孤独,两根牙柱耐不住寂寞啊,没有牙族长的石园,两根牙柱又怎敌得过风吹雨打?没有你的神功护体太公的金身庇护,牙柱很容易毁掉。”

    在牙太古隐约嗅到一抹威胁味道的时候,赵恒又神情肃穆的出声:“最重要的是,民众朝圣的时候,不仅希望见到牙柱,也希望见到牙族长,相比柱子来说,朝圣者更希望得到族长的洗礼。”

    在阿布拉他们脸色难看时,赵恒又轻声抛出一句:“如果牙柱不跟牙族长在一起,你难道让朝圣者拜祭完柱子,又远赴京城面见牙族长?牙族长向来怜悯子民,愿意见到他们千里迢迢来回?”

    这几句话吐出,全场变得沉寂起来。

    牙太古轻轻咳嗽一声,他目光锐利的看着赵恒,捕捉到后者脸上的狠辣,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把两根柱子挖去京城,只怕十天半月后,赵恒就会让人轰掉它们,让牙族失去精神象征。

    与其被赵恒悄无声息毁掉牙柱,还不如自己委屈带去京城,想到这里,牙太古的眼中凌厉散去不少,心中残留深入骨髓的恨,他一把按住愤怒的阿布拉,淡淡出声:“区区小事,都别激动!”

    他目光冷冷盯着赵恒,声音带着一股子清冷:“恒少,你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过不得不说你提醒得对,没有我坐镇的石园,牙柱难免会被冷落,行,那就让它们跟着我上京城吧。”

    在阿布拉下意识想劝告什么时,牙太古伸手制止她出声,随即带着一抹疲倦开口:“恒少,让人把它们挖出来吧,不过你们动作最好小心一点,上面有无数牙族勇士的英灵,不用惊动他们!”

    “放心,一定小心!”

    赵恒大手一挥:“来人,起柱!”

    在赵氏成员下意识上来准备挖走柱子时,牙太古扫过神情悲戚的牙族民族,若有所思后猛然挥手止住赵氏成员的动作,随后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想,牙族的柱子,还是由我牙太古来起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下跪,在阿布拉他们跟着跪下时,牙太古对着柱子重重磕头,每一下都砰砰作响,额头见血,没有半点水分,只是每磕一下头,他心里的恨意都深刻一分,怨毒也浓郁一点。

    牙太古指天发誓,他要把今日耻辱十倍百倍还给赵恒,赵恒和南念佛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得到对方凝重,显然都清楚牙太古心里仇恨,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等待着牙太古的动作。

    磕完头后,牙太古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左边的牙柱面前,让人给柱子套上一个黑色布套,他还看了赵恒和南念佛一眼,眼里闪烁一抹难于言语的沉寂,接着,他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左侧牙柱。

    冷风把牙太古的衣服吹拂的轻轻摆动,这个简单的双手抱柱动作,却因牙太古身上忽然升腾的凛冽杀意而显出万千狰狞,赵恒和南念佛几乎同时踏前一步,眼中疑惑牙太古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这家伙莫非要学鲁智深?

第二千八百三十一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第二千八百三十一章力拔山兮气盖世

    “起!”

    说完之后,牙太古怒吼一声吐出浑厚力量,在无数人讶然的目光中,高大的牙柱先是微微抖动,让地板也随之生出颤动,随后,埋入土里的牙柱就缓缓升起,底座连着泥土和绿草露出了地面。

    每一个人都瞪大眼睛,死死看着衣衫裂开的牙太古,此时的后者双眸就如月光在清亮的刀锋上,缓缓游走的那点寒芒,在这散着若有若无杀气的寒芒面前,一切的凶悍都如沸水浇雪消失无踪。

    “轰!”

    在牙太古发出第二记吼声的时候,深入土里至少半米的牙柱,就被他硬生生拔了出来,还掀出一大波泥土,牙太古向前踏出一步,稳稳抱住千斤柱子,让它从地面上离开,臂力瞬间惊颤全场。

    赵恒和南念佛同时低呼:“你妹!”

    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很多人都看过牙太古昔日的表演,也坚信他有神功护体,但这种力量清晰展示在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止不住震惊,何况牙太古背部还有枪伤,此刻,鲜血正从伤口流下。

    但牙太古浑然无觉背后伤势,只是野兽一般抱着柱子。

    他们宛如见到现实版力大无穷的鲁智深,更生出楚霸王力扛九鼎的热血,在牙太古缓缓放下牙柱的时候,阿布拉他们神情虔诚上前两步,用肩膀撑住整根柱子不让它落地,同时发出兴奋喝叫:

    “嗬!嗬!嗬!”

    力拔山兮气盖世!

    “太古万岁!太古万岁!”

    全场齐齐呼叫起来,每个人眼中都腾升一股炽热,赵恒和南念佛的眼神也都凝重起来,他们对牙太古的力量多少感觉到震撼,毕竟徒手把柱子拔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至少他们难于做到。

    牙太古走向了右侧柱子,背部伤口渗透出血迹、、、

    赵恒眼里划过一抹光芒,不动声色站到了牙太古的宽阔背后,无视阿布拉他们骄傲的神情,在牙太古拔起第二根牙柱的时候,他抢先阿布拉他们一步,用肩膀猛然撑住牙太古缓缓放下的牙柱。

    “砰!”

    在阿布拉他们张开的双手,南念佛的无尽讶然中,修长的柱子跟赵恒肩膀来了一个猛烈碰撞,只听一声闷响,被黑布包裹着的柱子微微一震,随后一角从顶端断裂开来,柱子瞬间残缺一小块。

    全场瞬间变得死寂,全都震惊的盯着赵恒,放下柱子的牙太古也猛然转身,大步上前撕开黑布,顿见一处镶满牙齿的石块跌落,十多颗牙齿随之滚落在地,显然,赵恒刚才那一撞裂浑圆柱子。

    牙太古厉声喝道:“恒少——”

    “不好意思!”

    赵恒揉揉自己的肩膀,一脸歉意的开口:“牙族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见柱子倾斜太快,以为受伤的你气力不济,于是就想要上前帮一把忙,谁知柱子风吹日晒有点脆弱,裂开了一角。”

    他把肩膀的粉碎拍掉:“当然,这也可能是我没把握好力度,不像阿布拉他们默契,导致这一根柱子有点破损,不过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师傅把它复原,会把所以掉下来的牙齿安放上去。”

    “我可以保证,你明天就会见到完好无损的牙柱。”

    阿布拉勃然大怒:“赵恒,你欺人太甚!”她下意识就起身扑向赵恒,手中木杖顷刻指向赵恒的咽喉,赵恒解释再完美,她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那就是赵恒给牙族下马威,还试探他们底线。

    “叮!”

    阿布拉的木杖还没点到赵恒咽喉,赵恒就是手指一屈一弹,一颗从衣领摸出的牙齿,像是利箭一样打中阿布拉的胸部纽扣,后者顿时闷哼一声,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胸部还传来一股子剧痛。

    阿布拉愤怒不已,木杖一般想要再度上前,赵恒脖子一扭,脚步一滑,顷刻到了阿布拉的面前,左手毫不客气捏向她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难于反应,感觉到杀机的阿布拉瞬间惨白了脸色。

    “砰!”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探了过来,恰好握住赵恒的掌心,与此同时,阿布拉身躯被人扯退了几步,牙太古神情平静横档在中间,声线平淡开口:“恒少,凡事适可而止,你真要激起汹涌群情?”

    赵恒能够感受到掌心中大手凶猛有力,但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笑着把手抽了出来:“牙族长,你想多了,是她先出手,我才条件反射的自卫,我从来就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真没有。”

    “只是柱子已经耗损,我除了修补回去,做不了其它。”

    牙太古冷冷开口:“我自己会修补!”

    一个小时后,两根牙柱裹着黑布抬上军车,不仅有四名赵氏精锐护送,还有四名牙族巫师跟随,显然担心赵恒对牙柱做些什么,在牙柱被送去机场时,牙太古也告别阿布拉他们钻入车里离去。

    赵恒和南念佛扫过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人群,还有越来越大的抽泣声,相视一眼钻入车里离去,今天的事情虽然一切顺利,但是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轻松,南念佛甚至抽出一张纸巾擦掉细汗。

    “这个牙太古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

    南念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神情慎重由此可以清晰显示出,他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沉思熟虑:“牙太古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明白了自己的艰难处境,就明白了你对他的考验。”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当你搬出挖掉两根牙柱的态势,他的脸上流露过一丝震怒,但他选择了忍耐,一种坚如磐石绝非常人做到的忍耐,他的身躯至始至终都保持挺立,怒气也狠狠压住。”

    “就是你故意毁损牙柱,他也依然忍住了怒气!”

    南念佛拿出一瓶净水,往嘴里猛地灌入一大口:“要知道,那可是牙族的精神象征啊,你故意把它撞破,等同于挖牙太古的祖坟,这种情况,换成你我早发飙了,他却只是喝斥一句就忍了。”

    他低声抛出一句:“虽然对于我们来说,牙太古越是忍耐,那么把他带回京城就越简单,将来温水煮青蛙就越容易,但我现在却不能不认为,把牙太古带回京城是一个错误,因为他太危险。”

    南念佛告知自己的感觉:“牙太古表面上看起来好大喜功,有时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势,但他这些日子展现出来的睿智、应变,刚才流露出来的坚忍,以及徒手把两根柱子拔起来的力量、、”

    “都证明他是一个极度强悍的人物。”

    他的声音无形中变得肃穆:“把牙太古带回京城,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万一他熬过了我们的温水煮青蛙,还凭借人脉关系在京城站稳了脚跟,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啊。”

    赵恒淡淡开口:“那你的意思是说、、、、、、”

    “两个办法!”

    南念佛咳嗽一声:“一个办法是把牙太古带回京城的同时,联合你我的情报和力量,把华州官场狠狠清洗一遍,特别是对牙族官员下狠手,然后对外宣告抓住华州巨贪是来自牙太古的情报。”

    在赵恒竖起耳朵聆听的时候,南念佛又补充上一句:“有了这样的谣言,牙太古内部就会生出猜疑,他想要凝聚人心和通过人脉站稳脚跟就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出卖。”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

    南念佛不说话了,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赵恒当然清楚身边同伴的意思,沉默一会叹息一声:“我们很无耻啊!”

    南念佛大笑一声:“是非常无耻!”

第二千八百三十二章 不疯魔,不成佛

    第二千八百三十二章不疯魔,不成佛

    同样一个黄昏,包家花园。

    临时空出来的偏厅,正处于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之中,飘舞在空中的纸钱,摇曳闪烁的烛光,明灭不定的烟火,还有居中摆放的那口黑沉沉檀木棺椁,使整个灵堂看上去鬼气森森,阴寒可怖。

    比灵堂更加阴寒可怖的是,那张隐藏在明暗光影中的狠厉脸颊,每一道纵横交错的皱纹里,都闪动着伤心、仇恨和愤怒,猛一眼瞅见仿佛厉鬼,白发人送黑人,世间最大悲哀和痛苦莫过于此。

    包铁钢平时看上去的温厚儒雅风度翩翩的气质,此刻荡然无存不见一丝宽厚,虽然包铁钢对儿子缺乏管教过于宠溺,但始终是他的宝贝儿子,如今包格达被人乱枪打死,于他是一个晴天霹雳。

    因此尽管包格达的尸体还没有从华州运回来,但包铁钢还是准备了一副棺材,用它寄托自己的凄然和痛苦,昨晚能够及时控制情绪,是因为有任务需要完成,如今处理完手尾,他就情绪激动。

    包铁钢再怎么心志如钢,此生最大希望破灭后,赫然变成父亲的角色,凄凄戚戚,在他把手中纸钱全部烧个干净时,寸头青年按捺不住踏前一步:“包市长,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在包铁钢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变化,只是目光和蔼看着棺材时,寸头青年举止从容自有一股气势,低声抛出一句:“包市长,牙族方面刚跟我沟通过,现在向你禀报一下最新情况,你看可好?”

    包铁钢喝出一字:“讲!”

    寸头青年呼出一口长气,迅速转移包铁钢的情绪:“牙族方面说了,包少爷确实是他们射杀的,但他们开枪是迫不得已,当时包少爷横空杀出,对牙太古进行袭击,还打中牙太古背部一枪。”

    他低声开口:“情况危及,加上当时灯光昏暗,所以他们才错手杀死了包少爷,牙族方面对此表示遗憾,也愿意对此作出赔偿,只希望包市长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让双方能够继续走下去。”

    “为了表示诚意,他们会把林明后完好放回。”

    包铁钢脸上依然呈现一股暴戾,一字一句的哼道:“错手?乱枪打死还错手?而且包格达是在娘子酒吧被枪杀,他遭遇赵恒绑架又怎会自由出现在酒吧?包格达又怎会对他开枪而不是赵恒?”

    “我甚至怀疑收费站一战就是牙族所为。”

    他咬牙切齿:“赵恒只不过是他们一个掩饰罪行的幌子,我他妈的也就是一个白痴,还主动打电话告知牙太古,我对他们的信任,认定是赵恒挑拨离间,现在回看,牙太古当时肯定笑死了。”

    虽然有林明后的情报支持,但包铁钢已经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牙太古做了黄雀后面的猎人,在收费站把儿子从赵氏手里抢过来囚禁:“儿子被他绑架了,我这做父亲的还打电话宽慰他。”

    他的拳头就如声音一样微微抖动:“殊不知就是牙太古绑架了包格达,目的就是捏住他不让他跑路,还匿藏在酒吧,结果被包格达挣脱出来,后者夺枪反击出口恶气,结果却被牙族乱枪打死。

    “包市长,别激动!”

    平头青年能够感受到主子的愤怒,硬着头皮抛出一句:“我对他们说过相似的质问,牙族人说,他们从来就没有意图杀害包少爷,也没有进行收费站的绑架,包少出现在酒吧只有一种可能!”

    在包铁钢不置可否的冷哼中,寸头青年低声补充:“那就是赵恒绑架了包少,然后匿藏在娘子酒吧,合适的时候放他出来还进行误导,让包少持枪对牙太古发生冲击,实现挑拨离间的意图。”

    “所以包少爷被杀不过是阴谋下的牺牲品。”

    寸头青年把牙族方面的回应全部说出来:“牙族人还表示他们同情包少英年早逝,也感到痛心无比他们,他们愿意用京城宅子弥补包家,还愿意负责包少葬礼一切费用,更会派百名巫师……”

    “宅子?费用?巫师?”

    包铁钢眼眸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冷笑不已的开口:“都是没有用的屁话!难道这样说就能让格达活过来不成?难道一百名巫师作法,就能让我儿子起死回生?说出这种话,也算脑子进水了!”

    看见一向言辞雅致的包铁钢在愤怒之下竟然口吐脏话,寸头青年木着脸低着头,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出,低垂在半空中的灵幔白带,随着吹袭而来的微风缓缓飘舞着,仿佛是死者灵魂的身影。

    片刻之后,包铁钢渐渐恢复了平静,话锋一转:“这事先不谈了,牙太古自始自终没敢面对我,没有亲自给我电话解释,那就意味着他们连最后和谈诚意都没有,我迟早会向他们讨回公道!”

    “我现在想要知道昨晚的事态发展。”

    听到包铁钢问起昨晚的事,寸头青年马上出声回应:“根据我在警卫局的内线回报,春花小院就是一个杀局,赵定天显然猜到我们要袭击,所以在后院早就做好准备,柳叶刀他们全军覆没。”

    寸头青年神情变得肃穆:“北欣心根本不在小院。”

    包铁钢听到这里抬起了头,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这么说,你昨晚擅自改变部署,不去小院狙击,跑去警卫局开一枪,倒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仅救得我一条性命,还逃过了赵氏的伏击?”

    “不敢!”

    寸头青年闻言低下头认错:“我就是见到包市长亲自出手,一时担心你的安全就调整部署,毕竟你比北欣心更重要,包市长,苏布衣他们好像认出你来了,我想赵氏很快就会对你采取措施。”

    “你要不要离开京城躲一躲?”

    “躲一躲?”

    包铁钢涌现一抹戏谑:“没这必要,苏布衣虽然猜测是我,但他没有见到我的面孔,也没有证据显示我袭击,他根本无法指证我,何况现在是多事之秋,包格达刚刚死去,牙太古又要来京。”

    他显然看得很透:“赵氏没有铁证是不敢对我下手,一旦不管不顾抓我,少数民族官员不仅会认为赵氏不通情理,还会觉得赵氏在铲除异己,特别是牙族人的虎视眈眈,赵氏不敢轻举妄动。”

    “我出事,等同于牙太古出事。”

    包铁钢拍拍手上的纸灰,长身而起冷冷开口:“倒是你,要少一点出去,苏布衣会对狙击枪严查到底,他们也有能力循着监控找你出来,你这两天如没有什么事,就呆在包家哪里都不要去。”

    寸头青年马上点头:“明白!”

    就在这时,一名蒙古汉子快步走过来:“包市长,杜夫人来了电话,想要请你去京城茶楼喝茶!”他还压低声音补充:“包市长,我们发现园子外面有不少探子,他们严密监控着包氏府邸。”

    蒙古汉子把自己的观察全部告知:“从他们做事的手法上看,好像是警卫局和安全局的人,至少有二十人散布四周,每一个出入者都会被盯视,出去车辆也会在不远处的关卡遭遇警察检查。”

    寸头青年微微一怔,随后轻声接过话题:“包市长,怕是赵氏要从你身上打开缺口啊,虽然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敢冲入进来抓你,但难保使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你,杜夫人这杯茶,怕难于喝下。”

    “不由找一个借口推掉它?”

    “不,这茶,我喝!”

    包铁钢冷笑一声:“不疯魔,不成佛!”

    ps:谢谢老混混打赏作品1888币。

第二千八百三十三章 横来一枪

    第二千八百三十三章横来一枪

    晚上七点,一架来自华州的专机停在京城机场。

    在飞机停在机位上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两百名士兵就跑步过去,荷枪实弹的四处散开戒备,随后,两列士兵向舷梯靠过去,面对面守护着从舱口通往地面的通道,远处还有狙击手监控一切。

    在机场工作人员脸露惊讶的时候,舱门缓缓打开涌出一批黑装男子,在他们下到地面的时候,出口处又冒出一批服饰怪异的男女,短衣短裤,头上还戴着一根绳子,脖子也有一串光滑的兽牙。

    地勤人员脸上诧异更盛,似乎有点难于接受,现代化机场冒出一股原始人,但见到他们面目狰狞还有不少军警保护,当下又散去议论的念头,再度望向舱口,只见一个庞大身躯堵住了出入口。

    “京城确实不错啊!”

    牙太古站在舱门眺望着恢宏的远山和机场的灯光,脸上涌现一抹说不出的笑容:“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入主京城,京城确实有王者之气啊,这份繁华这份沉淀,的确不是其余城市可以相比。”

    几乎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声音从旁边传过来:“牙族长对京城赞誉恰到好处,这也是京城汇聚无数强者的魅力,它的沧桑,它的历史,它的苦难,它的辉煌,就如一部强者的奋斗史。”

    牙太古闻言一笑:“有道理,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是因为胸中怀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抱负和才能,是因为生来就不仅仅追求能满足衣食住行的需求,而追求自己在这片时空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扭头望着身边赵恒,一字一句开口:“无论是遗臭万年还是流芳百世,至少不跟其他人一样庸庸碌碌只是混日子,不与梨花同梦,这就是强者,天下强者不少,但能站在塔尖的屈指可数。”

    “特别是站在京城塔尖的人,寥寥无几!”

    牙太古淡淡出声:“恒少是一个!”

    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耸耸肩膀回道:“牙族长高看小子了,我就是一个喜欢四处折腾的家伙,谈不上什么强者,牙族长也不需要过于感慨,你刚过完六十大寿,百年归寿还有四十年。”

    “你有很大机会成为京城的王者。”

    赵恒看着牙太古的庞大身躯,压制住一脚踹出去的念头,随后从侧边挤了出来:“牙族长,你放心,京城于你虽然陌生,但你于京城却不陌生,我相信,不用十天半月,你就会有不少朋友。”

    赵恒整一整衣服领子,抵御几分寒意袭击:“以你的威望和影响,达官贵人,同道中人,牙族勇士,各族美女,哪个不跟你把酒言欢?相信我,把你请到京城,只会让你活得更滋润更长寿。”

    牙太古虽然知道赵恒所说都是废话,以赵恒性格和手段,估计三五年就会弄死自己,但他还是哈哈大笑起来,重重的一拍赵恒肩膀道:“好,希望承蒙恒少贵言,让这里成为我的极乐之地。”

    “一定会的!”

    赵恒笑容旺盛的侧手,作出邀请的态势:“牙族长,天寒地冻,咱们还是不要站在这里吹风了,我带你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去希尔顿大酒店住一晚,待院子清理干净了,明天再搬过去如何?”

    牙太古淡淡一笑:“客随主便!”

    就在赵恒挥手让人把车子开过来时,一个电话打入进来,赵恒戴起耳机接听片刻,嘴角牵动一下就挂掉手机,随后望着牙太古悠悠开口:“牙族长,今日果然利于出门,杜夫人请我们吃饭!”

    “她已经备好酒宴等待我们!”

    牙太古眼睛微微眯起:“有心了!”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一间茶楼,金格格把一杯茶水推到包铁钢面前,看着神情憔悴没太多反应的后者,她声音轻缓而出:“包市长,贵公子在华州遭遇意外,我对此表示深深的歉意和遗憾。”

    尽管金格格觉得今天约见包铁钢不合情理,还要他跟杀子仇人同桌吃饭,更是有点强人所难,毕竟后者刚刚丧失爱子需要缓解情绪,跟牙太古相见只会刺激,可是金格格更知道自己责任重大。

    如果不把包铁钢这头雄鹰束住,京城就可能血雨腥风,出现不该有的事端,牙太古已经抵达京城了,以包铁钢能耐肯定知道他行踪,如果自己不把事情挑明,包铁钢很容易钻牛角尖进行报复。

    她柔声宽慰:“总统也要我转告他的遗憾,如果你有什么忙需要我们的话,你尽管告诉我们,我和总统会全力以赴为你解决,而且你现在情绪不好,我已经向市委打了招呼,放你半个月假。”

    包铁钢挤出一句:“谢谢总统和夫人!”

    金格格话锋一转:“只是死者已逝,活者还要面对一切,希望包市长能够节哀顺变,南念佛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几名作奸犯科的牙族绑匪已经伏法,如果你需要,他随时可以派人押回京城。”

    “谢谢夫人,不用了!”

    包铁钢轻轻咳嗽一声,配合脸上憔悴宛如不能承受丧子之痛:“一切依法办事吧,不需要把他们送到京城处置,我现在只想要包格达的尸体,希望华州能够尽快把他运回来,让我再见一面。”

    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喝入一口,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动,显然压制着心中的悲戚情绪,随后又艰难挤出一句:“夫人,你不用担心我,我扛得住这个变故,在我送他去华州的时候,我就有准备。”

    “我没事,我不会崩溃!”

    包铁钢自说自话:“我现在只想陪陪包格达!”

    金格格呼出一口长气:“你放心,贵公子的棺木今晚就会运到,我保证第一时间送到包家花园,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谈谈,贵公子的死虽然跟牙太古有关,但我不希望你对他打击报复。”

    “贵公子的死只是意外,没有人真想要他的命。”

    在包铁钢一脸麻木聆听时,金格格正表明自己态度:“尽管我对牙太古他们也是恨之入骨,他在我母亲葬礼上兴风作浪,但出于华国稳定需要,我希望你能够控制情绪,不要跟牙太古死磕。”

    “至少不要这段时间至死方休。”

    金格格目光平和看着包铁钢:“你不仅是一个父亲,你还是一个城市市长,牙太古好不容易被赵恒设局请来京城,此时正是牙族异常敏感的时候,如果你这时对牙太古下手,牙族必会暴怒。”

    她低声抛出一句:“到时整个华州就会多出不少类似藏区三一零、疆区七一五事件,这会影响整个地区乃至国家的稳定,你是一个有国家利益大局观的人,你应该清楚闹出这些事件的危害。”

    在包铁钢漠然点点头的时候,金格格还不忘记提醒他:“而且牙太古是赵恒请来京城,不管赵恒对牙太古心里有没有恨意,他都有义务保护牙太古的暂时安全,不然他无法向牙族民众交待!”

    她神情变得肃穆:“你如果报复牙太古,势必招致赵恒的打击,林梦瑶一事,他看在总统份上没有深究,但袭击牙太古让他难做,他一定会跟你死磕,你该清楚赵恒性格,疯起来连我都怕!”

    包铁钢平静回道:“一切听夫人的!”

    “你能理解就好!”

    金格格端起茶水喝入一口,随后望着包铁钢推心置腹:“你放心,我只是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报复牙太古,不代表你永远不能讨回公道,待风头过了,牙太古影响被削弱了,你就可以下手了。”

    她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而且到时我会帮你一起对付他,纵容牙族巫师在我母亲葬礼上打脸,这口气我从来就没有咽下,包市长,你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牙太古来了京城就再也回不去!”

    包铁钢默然点点头:“一切听夫人的。”

    他始终重复着相似的话,让金格格心里没底。

    金格格还深深呼吸一口气,犹豫一会抛出一句:“你竟然一切听我的,那你待会一定要耐住自己性子,因为牙太古和赵恒很快就会出现,我今晚不仅请你来喝茶,还邀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包铁钢闻言瞬间握紧拳头,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但他抖动一下嘴角后又恢复平静,让金格格忌惮的眼睛散去血红,他站起身来微微鞠躬:“夫人放心,我不会生事的,我会稳住自己情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扑!”

    就在包铁钢直立身躯回应、金格格暗感今日谈话顺利时,天空忽然传来了一记沉闷声响,随后,金格格就清晰见到,正对着她的包铁钢身躯一震,胸膛飙射出一股热血,随即向后面摔了出去。

    金格格脸色巨变:“包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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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三十四章 狙击手的下落

    第二千八百三十四章狙击手的下落

    “那一枪谁开的?”

    晚上九点,赵氏府邸,灯火通明,赵恒坐在餐桌面前扒着大金衣刚刚热好的饭菜,显然都认定他不会回来吃饭,所以桌上只有一菜一汤,香菇瘦肉汤,一个香葱煎蛋,不过赵恒依然埋头苦吃。

    半碗饭和煎蛋落入肚子后,赵恒才抬起头向大金衣问出一句,他今晚本要带牙太古去吃金格格的酒宴,谁知车子还没到茶楼就收到消息,包铁钢被人一枪打中胸膛,没有丧命,但是重伤昏迷。

    出于牙太古的安全考虑,也为了不刺激包家势力,赵恒就让车队临时改变线路,把牙太古送到国宾馆过渡一晚,还派出二十多人全天候保护他,折腾完这一切,赵恒就跑回王者胡同探听情报。

    顺便填饱肚子。

    此时,大金衣正挂掉手里的电话,望着赵恒淡淡开口:“不知道,但那一枪绝对来自狙击手,弹头和杀伤力佐证这一点,只是这杀手跟昨晚凶手是不是一路,或者同一个人,暂时无法判断。”

    大金衣尽量不做出扰乱视线的判断:“要等弹道检测出来才能作出对比,警方正加班加点处理此事,苏布衣也带人去查看现场,毕竟关涉到第一夫人和市长的安危,各个部门总是要出点力!”

    他拉开一张椅子,在赵恒面前坐了下来:“相信会很快传来答案,我希望是同一个人,不然警方也太失职,普通枪械流通还能原谅,狙击枪流入京城,那可是大佬们大忌,南念佛压力重啊。”

    “同一个人?”

    赵恒低头喝入一口热汤,侧头看着眼里蕴含担心的大金衣:“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未免太诡异,他昨晚狙击苏布衣救走包铁钢,今天又一枪把包铁钢撂翻,他吃饱了撑着?还是精神不正常?”

    赵恒把一块瘦肉送入嘴里:“要知道,他每冒水一次,就意味着离暴露和死亡近一步,不过你说的也对,如果不是同一把枪,那京城的枪支流动就太松了,想到头顶上有不少狙击枪晃动、、”

    “我连出门的**都减少一半。”

    在大金衣下意识的点头时,赵恒又环视周围一眼,轻声抛出一句话:“对了,老爷子和东方将军呢?九点了,怎么不见他们踪影?难道都跑去茶楼查看现场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

    大金衣早料到赵恒这个问题,手指一点外面开口:“他们在军部开会,柳叶刀的案子,现在军部分出两股意见,东方雄一方,允许把柳叶刀袭击查个水落石出,但不允许借题发挥对付北家。”

    他叹息一声:“另一方,希望把北如来等北系骨干将领全停职,待洗清嫌疑再恢复职务,避免北系对军部造成恶劣的声誉影响,也避免北家对华国进一步伤害,何况北家需要承担一定责任。”

    “双方各自都占据道理,又各自暗怀心机。”

    在赵恒安静聆听的时候,大金衣的脸上划过一抹苦笑:“所以争执整天都没有拿出结果,东方雄在军中威望甚高,可是另一方也有金格格暗中撑腰,因此东方雄就把老爷子请去做最后定夺。”

    赵恒闻言点点头,随后悠悠一笑:“看来金格格的手伸得够长啊,一个名誉顾问都能影响军中大佬,跟东方雄平起平坐叫板,还要爷爷出面来压制事态,假以时日,整个军部都怕被她笼络。”

    “没法子!”

    大金衣拿过一个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后意味深长的开口:“自古以来,大将一般都玩不过政客,岳飞那么智勇双全,最后还不是被秦桧阴死?再说,东方雄多少要给杜天雄面子。”

    赵恒把碗里的汤全部喝完,接着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嘴角:“这确实是血的教训,而且金格格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把北如来他们停职了,金格格必会安排心腹顶上去,争权夺利她从来不落下。”

    “看来我要找机会跟她谈一谈!”

    赵恒还没有介入春花小院的事情,但是他跟东方雄一样,相信柳叶刀临死时告知的动机,也相信北如逸和北如来兄妹无辜,因此他不会让金格格借题发挥,他会不惜代价保住北家现在的局面。

    不过他也多少有些遗憾,东方雄跟柳叶刀对话没有一棍子抡到关键处,换成是他在现场的话,肯定会告知柳叶刀事态的严重,还会直接道出唆使他来杀人的黑手,对华国利益有着巨大的威胁。

    可惜,人已经死去,一切只能慢慢摸索。

    就在赵恒念头转动中,外面传来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随后就见到苏布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手里捏着几份资料喊道:“弹道检测已经出来,属于同一把枪,也就是说,狙击手为同一个人。”

    赵恒扭头望了过来,脸上带着愣然:“还真是同一把枪?但这算什么?昨晚冒着生命危险对你进行狙击,把包铁钢从警卫局救走,今天又把包铁钢一枪撂成重伤,是分赃不均,还是苦肉计?”

    大金衣附和一句:“是啊,狙击手玩哪一出?”

    苏布衣显然早知道两人疑问,毫不犹豫的接过话题:“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包家人有点意思,他们说包铁钢昨天接到牙太古的威胁,告知他不息事宁人的话,牙族就会先发制人干掉包铁钢。”

    他把检测资料放到两个人的面前:“我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暗示昨晚警卫局的一枪,本意是爆包铁钢的脑袋,结果不小心射向我,当然,按照他们的解释,可以把昨晚一枪和今晚狙击说通。”

    在大金衣的讶然中,苏布衣把要说的话说完:“那就是狙击手想要包铁钢的老命,昨晚失去水准没有一枪撂倒,所以今天再补上一枪,不过我是不相信,何况我不觉得牙太古会先下手为强。”

    “牙太古在赵恒的掌控中、、、”

    苏布衣也拉开椅子坐下:“又哪会轻举妄动?”

    赵恒闻言大笑了起来:“虽然我提示过牙太古死道友不死贫道,换成昔日,我也相信他会先下手为强,但这段时期他绝对不会加剧冲突,他为了来京城,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始终隐忍。”

    “又怎会袭杀包铁钢给自己找麻烦?”

    说到这里,赵恒把牙太古这两天的表现全部说了出来,特别是今天下午两根牙柱的事情,让大金衣和苏布衣齐齐点头,牙太古连这种挖祖坟的耻辱都能够忍受,显然来京城是怀着巨大的目的。

    要做大事的牙太古又岂会袭击包铁钢?

    赵恒望着两人补充:“还有一点,华州境内的包家物业到现在都还完好无损,如果牙太古真要跟包铁钢死磕,他随便发出一个指令,包家物业就会全部被砸,要知道,他旗下神棍成千上万。”

    两人点点头:“有道理!”

    苏布衣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照你的分析,那今日一枪十有**是苦肉计了?”他敲敲自己的脑袋:“也是,虽然我们没有证据钉死他昨晚所为,但他和包氏成员已经被我们盯住。”

    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东西:“包家如果不来一出苦肉计,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如今自己中枪昏迷不醒,再加包格达被乱枪打死,包家遭遇足够引起不少人同情,蒙族官员更会无条件给他撑腰。”

    “是啊,这或许就是他自残意图!”

    大金衣点点头:“现在包家老小出事,死的死,伤的伤,如果咱们再去调查包家,会让很多人生出反感,也会引起不少人唇亡齿寒,囚禁牙太古,调查包铁钢,这看起来像是我们排除异己。”

    苏布衣又苦笑一声:“正是如此,我原本想要等包格达尸体运回来、让包铁钢父子团聚一番后,就请他去警卫局协助调查,同时搜查包家看看有没疑犯,如今这一枪,让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没事,暂时动不了包铁钢,那就先不对包家采取措施。”

    赵恒眼里闪烁一抹光芒:“咱们可以揪着狙击手这条线下手,他如果是包铁钢的人,那一定是心腹大将,还是极其信任的人,不然不可能担任他的狙击手,包铁钢更不可能放心演绎苦肉计。”

    在大金衣他们轻轻点头的时候,苏布衣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摸出来接听几句就挂掉,随后望着赵恒他们开口:“有狙击手线索了,开枪后只是作出离开的假象,实际还停留在对面大厦。”

    “这个狙击手就由我来对付吧。”

    赵恒站了起来:“说不定跟柳叶刀有关!”

第二千八百三十五章 天会变的

    第二千八百三十五章天会变的

    东方发白,京城又迎来了一个清晨。

    在包铁钢遭遇袭击的茶楼对面,一栋三十层的酒店式公寓,六楼西侧房间,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正在飞速组装着手中的狙击步枪,手法娴熟,表情一丝不苟,很快组装完毕,子弹上膛。

    随后他就抱着枪来到窗户面前,掀起米色窗帘的一角,然后动作利索瞄准茶楼的位置,通过瞄准镜扫视还没有散去的军警,看着忙碌一晚却依然没有离开的后者,他的眼里掠过一抹摄人寒芒。

    其实他开完枪就可以从容离开这里,利用特殊渠道再把自己遮掩起来,虽然准备好的安全屋未必万无一失,但依然比他冒险留在这里安全,可他再度改变了商量好的部署,他有了自己的计划。

    他做了一个假象迷惑追查的军警,然后从十楼转到六楼潜伏,当然,留在这里虽然有巨大风险,但他也不是纯粹一个赌徒,他在走廊、楼梯和电梯处各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监控公寓动静。

    只要有人靠近就能迅速了解,随后作出相应的策略,年轻男子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昨天开完一枪后灵光闪过,他认为以赵恒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十有**会安顿完牙太古后来现场查看。

    那样一来,他就有爆掉赵恒的机会。

    年轻男子作出判断,如赵恒真的去茶楼查看现场,那么他肯定不会太多戒备,因为刚刚发生过危险的地方,总是容易让人放低警惕,在放松的条件下,用这把改装的狙击枪射击,成功率很高。

    想到可以亲自手刃赵恒,年轻男子就全身热血沸腾,他跟赵恒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初在华海因为越如钩就大打出手过,只可惜他当时虽然是红警身份,但并没有从赵恒手里讨得便宜。

    因为杜天雄的支持,让他和叶豪青铩羽而归。

    当然,他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未必要给当年的华海耻辱讨个公道,可是他跟叶豪青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叶豪青被赵恒打压得成了废人,他这个做兄弟就有义务出头,再加上包格达的横死。

    这些都成为他冒险对付赵恒的理由。

    “赵恒,你一定会出现的!”

    虽然赵恒昨晚没出现让年轻男子白等几个小时,但他坚信赵恒一定会到现场查探,看看包铁钢中枪是不是苦肉计,因此他早早起来监控对面茶楼,还没有撤去的军警,坚定赵恒会出现的想法。

    如果不是保护现场给赵恒调查,忙碌整晚的军警哪会保持警戒?年轻男子转动着念头之余,也从口袋摸出一根巧克力塞入嘴里,补充着睡眠不足带来的能量缺失,期间,目光没有离开瞄准镜。

    好的狙击手往往有着非同一般的耐心和耐力,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趴在窗边,抱着狙击枪一动不动,不停调校面前的瞄准镜,力求各方面做到完美,他内心绝对不允许这次发生失误。

    半个小时后,茶楼门口开来几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涌出十多名安全部成员,身穿制服戴着手套走进茶楼,但不见赵恒踪影,年轻男子并没有焦躁,安全部的人来了,相信赵恒也很快会出现。

    他还看了旁边的平板电脑,三个监控画面一切正常。

    就在此时,房门消无声息的推开了一道小缝,然后一把银光闪烁的细长匕首从门外伸了出来,将门口的两段用来做简易警报器的细线隔断,一个人影轻轻推门走进了房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年轻男子依然抱着枪注视着前方茶楼,完全没有发觉后面有人冒出,不速之客嘴角笑容嘲讽,微微弯着身子靠近窗台,无声无息中猛然暴起,那份态势,就像是丛林中的猎豹捕食锁定的猎物。

    “嗖!”

    一股寒意从背后顷刻蔓延,年轻男子终于察觉出不对,一股发自本能的危险感觉让他豁然转头,然后就看到一张冷笑却杀机森然的脸庞,以及一把飞快向着自己腰部捅过来的匕首,气势如虹。

    年轻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但经验丰富的他没有慌乱,死到临头毫不犹豫,直接拿着狙击枪当棍子反甩了过去,当的一声,匕首狠狠点在狙击枪管上,发出一记刺耳的动静,还有一抹淡淡焦灼。

    一击未中,袭击者并没有太多沮丧,抡起匕首又是划出一道弧线,此刻正虎口剧痛的年轻男子,来不及缓解胳膊的酸痛,狙击枪再度向上抬起,又是一记金属撞击声,双方再度来了一个碰撞。

    “嗯!”

    这一次对抗,年轻男子就再也稳不住身躯,踉跄着向后退出四五步,握着的狙击枪也松了一下,差点就从手里滑落出去,他嘴角微微牵动一下,随后毫无征兆的一甩狙击枪,把它砸向袭击者。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向窗边滑了过去,毫无疑问要借机逃跑,失败虽然耻辱,但总比没命要好得多,只是他低估了袭击者的霸道,后者冷笑着一踹枪械,枪械瞬间反弹回去打在年轻男子臀部。

    “砰!”

    年轻男子身子晃动了一下,重心不稳撞向窗户,他下意识伸手一按墙壁,就在这时,袭击者几个跨步猛然迫近年轻男子,然后毫不留情的踹出一脚,速度堪称变态,后者想躲避却根本来不及。

    他的背部再度重了一脚,整个人像是皮球一样撞在墙壁,鼻子冒出鲜血,袭击者也不说话,急促迈了两步迫近对手身边,手中匕首狠狠刺向年轻男子后颈,后者脸色一变,下意识的返身对抗。

    袭击者手中匕首一偏,狠狠刺在他肩头,没有停止,刀身全部没入,一股鲜血随着匕首冒出,年轻男子脸色一白,咬着牙忍不住痛哼一声,袭击者轻轻冷笑了下,拽住已经被他废的胳膊一拉。

    年轻男子身躯止不住一低,袭击者恰好抬起右腿膝盖,毫不留情撞在年轻男子的下巴,将一米八左右的壮硕身材一瞬间凌空飞起,狠狠砸在一张单人沙发,满脸鲜血,年轻男子毫无还手之力。

    霸气磅薄!

    潜入房间的不速之客似乎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没有丝毫放松,提着匕首贴近过去,一刀捅在对方的左腿,看着那张因为疼痛恐惧而扭曲的年轻男子,他才缓缓松开匕首,看着后者开口:

    “我好像对你有印象,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他扯过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双手,把上面的血液一点点擦干净,对方肩膀和小腿都被自己刺伤,根本没有半点跑掉的可能:“你胆子挺大啊,伤了包市长不仅不跑,反而就在这公寓潜伏起来。”

    他把纸巾弹到对方的面前:“怎么?你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可惜你低估了国家机器的运作,也低估了警方破案的能力,你昨天跑了,虽然未必能逃出京城,但至少可以多活两天。”

    “赵恒,别扯淡了!”

    年轻男子喝出一声:“我叫豹子,咱们在华海见过,要杀要剐,随你便!”他拖着伤腿努力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开口:“我留下来,不过是想要找机会爆你的头,可惜还是低估了你的狡猾。”

    “豹子?”

    赵恒敲敲脑袋努力回想豹子是何方神圣,脑海中掠过颜如玉时才恍然大悟:“你就是当初跟叶豪青一起去华海打酱油的警卫?呵呵,果然山水有相逢,华海一别,再度相见就是这种场面了。”

    他背负双手看着身躯抖动的豹子,声音有着一股子温润:“可喜还是可叹?只是我记得你和叶豪青同为南系炮灰,怎么又为他人卖命了?还搞来这样一把狙击枪,目的何在?坐下来聊一聊?”

    赵恒示意对方坐下来,避免流血过多挂掉。

    豹子死死按住肩膀流出来的鲜血,却没有遵从赵恒的好意坐下,只是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我没杀到你,那我就愿赌服输,现在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

    豹子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不过我也告诉你,牙族人们绝不会向你屈服,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牙人反抗你,无论是要跟牙族死磕的包铁钢,还是要囚禁牙太古的你,都会不得好死。”

    “有点意思!”

    赵恒脸上扬起一丝笑意,摸摸脑袋回道:“你是牙族人?你对包铁钢和我下手,目的就是给牙太古和牙族出一口恶气?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栽赃啊?豹子,还是不要玩这一出栽赃嫁祸了。”

    他直接戳破对方的用意:“这招没用!换成其余人或许会被你忽悠了,但于我却没有半点意义,而且我还告诉你,如你把自己当成牙族杀手,要先发制人杀掉痛失爱子的包铁钢保护牙太古。”

    他的笑容带着一抹戏谑:“那么,前晚红警一战,不仅证实你是那个狙击手,还间接证明面罩男子是包铁钢,不然,你给我说一说,你在警卫局想杀的是谁?你这是要把包铁钢推向火坑吗?”

    豹子嘴角牵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豹子,咱们合作吧。”

    赵恒神情变得认真和肃穆:“你还是把包铁钢的苦肉计告诉我吧,顺便说一说你们是如何唆使柳叶刀袭杀北欣心,另外,再跟我说一说,包铁钢背后的主子是谁?跟北欣心是否同一个组织?”

    在豹子脸色微微一变的时候,赵恒踏前一步迫视着他:“豹子,你把这些问题告诉我,我就给你一条生路,不杀不关,给你绝对的自由,还给你一个亿,甚至给你一个新身份在这世上生活。”

    “没有主子!没有组织!”

    豹子猛然一咬牙齿,吐字清晰的回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北欣心,也不知道什么苦肉计,赵恒,我就是一名牙族子民,杀包铁钢杀你都是为牙族出口恶气,你不用妄想捏着我诬陷政治对手。”

    在赵恒目光眯起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急促:“我还告诉你,我死了,不代表牙人斗争结束,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一定会在天上,见到京城变天,它不再姓赵姓杜,而你也不得好死。”

    “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看着他不断晃动的身躯,还有忽然变得涨红脸颊,赵恒感觉到一抹不对劲,脸色一变就向豹子靠前,后者猛然一拔腿上匕首向赵恒疾射过去,后者手指一点,匕首当一声落地,赵恒毫发无损。

    只是,豹子却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倒在地上:

    “赵恒、、、你等着、、、天、、会变的!”

    ps:谢谢kayee2010打赏作品588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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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