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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事故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事故

    在鹏城黄金位置的香蜜湖,有一片隐藏在树林中的物业,都是独门独院贴着jīng美瓷砖的别墅,几十套别墅占据市区很小一片,却设有一个jǐng务区一个派出所,还有一个中英文双语教学幼儿园。

    这里号称富人聚集的地方住着国际影星,行业翘楚、外资人士和市委领导,一条干净整齐的水泥大道横穿整个小区,两边树木苍翠绿草成荫,平时除了来往豪车就剩下环卫工人,再有就是狗。

    当然,这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世界级名犬,低于三十万的狗是连大门都进不了,所以整个小区环境相当幽雅,行走在每天都会自动洒水的道上连半片杂物都看不到,更不要说什么占道经营。

    在八号别墅,两辆低调奢华的加长奔驰车横在门口,司机拉开车门等待着主子进来,没有多久,马琪鄂就踩着高跟鞋领着数名保镖出现,戴着墨镜的女强人挽着手袋,脑袋一低就钻入了车里。

    “小姐,去公司还是机场?”

    等马琪鄂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长气时,服务马家整整十五年的王叔就轻声开口,这个当年跟着老马一起出道的人,每次想到十五年前舍不得入股五万,心里就止不住的无奈,感慨造化弄人啊。

    当初老马找人凑五十万成立企鹅公司,曾跟王叔说过要不要入股,当时作为蓝牌车司机的王叔,手里实打实的有六万多块,但是他却不看好老马能折腾出花样,毕竟一个小企鹅能有什么作为?

    一晃十五年就过去了,五十万的公司变成上万亿市值集团,当初出钱的小伙伴全都成了亿万富翁,老马更是每天数钱都能数死自己,虽然王叔成了马家专用司机,年薪二十五万,但相差甚远啊。

    只是王叔也清楚有些东西没有把握住就再也无法强求,所以他虽然对当年一事充满可惜,但却没有半点怨言和愤怒,尽心尽力为马家做好每件事,而马琪鄂对他也相当恭敬,闻言就淡淡一笑:

    “去机场,我要去踏华海。”

    马琪鄂已经决定带着马氏站在赵氏阵营,所以就准备飞去华海找闺蜜叶师师商量,看看以怎样的方式合作为好,而且她也已经接到电话,牛青跟自己也是相似想法,牛氏集团也准备并入赵氏。

    王叔点点头,立马掉转车头出门,两辆车子先后驶离了八号别墅,在横贯小区的水泥大道上缓缓行驶,没有多久,保镖所在的车辆就驶出了小区大门,在保安恭敬的敬礼中加长奔驰也驶到岗亭。

    “兹!”

    几乎在加长奔驰探出半个车身,一辆时速超过一百码的电动汽车就呼啸着而来,黑sè轮胎与路面剧烈摩擦,兹兹作响散发出焦灼气味,事出突然,打卡的王叔愣了一下,马琪鄂也是目瞪口呆。

    在自家主子下意识的惊呼中,王叔右手猛地一转方向盘,全力偏转车头让垂直车子变成倾斜,减少被对方撞击的严重度,几乎是刚打完方向盘,岗亭保安就听到砰一声,奔驰半个车头被撞毁。

    左边车头被电动汽车撞的凹陷进去,左后镜更是直接脱飞摔在十余米外,王叔身子也猛地晃动撞在玻璃,渗出一抹殷红的鲜血,而马琪鄂则砰了一下前面座椅后背,脑袋留下一个包却没见血。

    “抓住他!”

    不需要马琪鄂作出任何反应,马家保镖就一踩油门堵住电动汽车,保安也呼叫出七八名同伴围了上去,豪区的保安具备凶悍和专业两个素质,所以行进过程中已经闪出了电棍,喊叫对方下车。

    王叔随便擦拭自己脑袋一下,就迅速打开车门下来冲到主子窗口,低声询问马琪鄂有没有受伤,听到后者说平安无事时才微微安心,接着就一边叫保镖保护主子,一边拿起电话呼叫临近jǐng察。

    “砰!”

    在马琪鄂被两名保镖护着下车时,价值不超过十万的电动汽车也打开车门,一名神情狠戾的年轻汉子走了下来,他无视掏枪对向自己的保镖,更没有看电棍兹兹作响的保安,只是望向马琪鄂。

    马琪鄂也是一个聪明卓绝的人,看到对方大摇大摆还死盯着自己,立刻清楚对方是要跟自己对话,于是揉揉脑袋的疙瘩冷笑:“你是什么人?这是四车道的路,你却直接贴着路边撞来,有意?”

    “有意!”

    年轻汉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开口:“我是故意撞击马小姐的车,因为我想要让马小姐清醒清醒,希望这一撞能让你记起点东西,比如马先生欠我们的一百个亿。”

    在马琪鄂目光瞬间凝聚王叔他们目瞪口呆时,年轻汉子又冷冷抛出几句:“一百亿借贷已经过了期限,马小姐却好像还没有归还的意思,所以少爷就让我过来提醒你,希望马小姐尽快还钱。”

    “一百亿?”

    马琪鄂淡淡开口:“你是马鹰旗的人?”

    她本以为是马鹰旗不知死活的来讨债,但年轻汉子却果断摇摇头:“不是,我们是金少的人,马鹰旗欠我们不少赌债,他无力偿还就把马先生借贷转到我们名下,所以我们现在是你的债主。”

    “毕竟这借据硬邦邦的没有水分。”

    年轻汉子声音清冷开口:“我们金少说了,他向来是一个痛快人,如果马小姐痛快给钱的话、、他愿意这笔借贷打个八折交个朋友;如果马小姐死扛不还钱的话,那他就会讨足一百亿和利息。”

    他摆出最后的态度:“还会不断上演今rì的画面,而且是越来越激烈,你该知道,我们北韩人虽然穷了一点,但做事向来言出必行,或许金少没有马小姐这样多钱,但我们一个个都敢玩命。”

    王叔他们听到对方是北悍金家的人,身躯齐齐一震下意识后退半步,他们虽然很少跟北悍人打交道,但清楚那是敢于玩命的主,也就能解释对方光明正大撞车,还敢肆无忌惮面对他们的包围。

    同时,他们思虑如何应对北悍人。

    马琪鄂深深呼吸一口长气,坦然迎接上对方威胁目光:“一百亿和利息?你们金少未免太天真太幼稚,我可以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就是不要妄想着找我要钱;第二就是你们被马鹰旗耍了。”

    马琪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她此刻无惧来自北悍人的威胁:“马鹰旗玩仙人跳设局陷害我父亲欠账百亿,我告诉过他顶多两亿抹帐,他无法向我讨债就把你们当枪使来要账,你们幼稚!”

    年轻汉子神情保持着平静:“我们不管其中的纠葛,我们只认这合法的借据,我们给马小姐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没有八十亿到我们账上,那么马小姐就是坐在家中也有祸事发生,我保证!”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向车子走去,马氏保镖和保安看看马琪鄂,询问是否要把对方留下来,马琪鄂思虑一会后摇摇头,拿下这种传话的小角sè没有意思,反会让北悍人恼羞成怒报复自己和家人。

    马琪鄂呼出一口长气,摸出电话找到赵恒号码。

    此刻,赵恒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徽州菜馆吃晚餐,一碟松糕,一锅火腿炖甲鱼,一碟青菜,他看着忙碌不堪的清姨眼里有着别样的温柔,清姨有时也会忙里偷闲对他一笑,笑容堆满暧昧和刺激。

    赵恒很享受这种没有打打杀杀的时光,只是老天向来不喜欢人类太顺,在赵恒咬入一口松糕的时候,马琪鄂的电话轻轻响起,赵恒戴上耳麦接听,很快知道马琪鄂发生的事情,当下冷冷一笑:

    “马鹰旗还真是狡猾,怪不得早上跑回台湾。”

    他呼出一口长气:“我明天去澳门摆平金大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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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报复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报复

    “我明天去澳门!”

    在清姨闲暇下来坐到对面端起赵恒的酒杯轻抿一口时,赵恒望着女人暧昧动作声音轻柔抛出一句:“我有点私事需要提前过去澳门处理,所以后天就不能陪你一起过海了,我在澳门等你吧。”

    清姨把杯中的酒慢慢喝完,随后重新倒满放在赵恒面前道:“还真是有缘,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朱金静这次不仅邀请我参加婚宴,还给不少昔rì同窗发了请帖,所以天南地北去了不少同学。”

    清姨捏起赵恒的筷子,毫不避忌吃着面前食物:“那些同学几乎都会明天抵达澳门,他们想要参加婚宴前小聚一次,怎么说也是十年没有见面了,所以他们也要我明天过去,晚上好好聚聚。”

    赵恒一笑:“那明天一起走!”

    清姨看着赵恒悠悠一笑,随即抛出一个要求:“我还要请你帮个忙,你明天处理完事情如果还早的话,不如陪我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否则被她们知道我还是一人,怕会误认我执着何文亭。”

    她用脚尖轻轻磨蹭着赵恒小腿,眼里呈现出一抹温柔:“你知道我向来不太喜欢解释,但越是不说就越会引起他们好奇和八卦,所以还不如直接带你过去堵她们的嘴,赵恒,你愿意屈尊吗?”

    赵恒脸上涌起一抹笑意,点点头回道:“我现在是你的小白脸了,你说去哪就去哪,不就是见你那些大学同学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而且你我本就是情投意合,所以我明晚铁定出现。”

    清姨幽幽一笑:“我明天把地点发你。”

    此时,大门口又出现不少客人,清姨拍拍手起身去招待他们,但在临走时想起一事,让小妹拿过手袋后抽出一个黑sè袋子,塞到赵恒怀里耐人寻味笑道:“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好好收着。”

    在清姨玩味转身离开后,赵恒看着黑sè袋子瞪大眼睛,猜测清姨是否真的给了包养费?他把东西放到身边迅速拆开查看,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就喷出嘴里的半口酒,靠!这是自己的四角裤啊。

    他昨晚走的匆忙都忘记穿上了。

    赵恒第二天早上并没有跟清姨一起去澳门,他思虑再三终究打破同行的念头,毕竟不想清姨遭遇太多危险,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找何子华调解金大胖的事,只是让越小小全力找出金大胖的踪迹。

    越小小训练有素的打出几个电话,随后望着赵恒流露出一抹不解道:“恒少,金大胖对我们有联盟的诚意,马氏事件也更多表明他是被马鹰旗算计,咱们这样找金大胖麻烦是不是不太妥当?”

    说到这里,她还抛出自己的主要观点:“不如摊开事情让他知道自己受骗,这样可以减少双方的矛盾,也可以让他更加仇视马鹰旗,如果咱们找了他的晦气,只怕赵氏将来会更多一个敌人。”

    赵恒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靠在车子上淡淡开口:“他被马鹰旗欺骗是他的事,他派人让马琪鄂受到惊吓就是打我的脸,联不联盟无所谓,这个脸一定要打回来,对于胖子一定不能彬彬有礼。”

    “否则他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

    赵恒丝毫不考虑将来的后果,声音保持着清冷:“至于是敌人还是朋友就看胖子自己的选择,不过他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该低头,否则我会把他赶出澳门赶回北悍,让他如丧家之犬无路可走。”

    赵恒还有一点没有告知越小小,那就是撞车事件是金大胖有意为之,他早就看穿后者的真正意图,所以他不能被金大胖牵着鼻子走,也不能让他自以为是的玩花样,赵恒必须打破后者的自信心。

    在赵恒看来,以金大胖聪明和实力,面对马鹰旗丢来的百亿借据,即使不知道其中的水分也该能查出后者为何追不回赌债,稍微收集点风声就该知道这钱讨不回来,更能知道马家跟自己的关系。

    但金大胖却装疯卖傻当不知,还直接派人去鹏城撞车示威,其中意图就是等赵恒通过何子华主动找他谈判,一改他邀请赵恒吃饭的被动,还让两人能坐下来相见,赵恒能够想象两人见面场景。

    只要自己一说出来百亿借据的事,金大胖百分百会当场撕毁借据,一边大骂自己被马鹰旗算计受骗,一边向赵恒展示他的诚意,也让赵恒无形中欠下他一个人情,到时主动权就落在他手里了。

    赵恒不会让自己被牵着走!

    “恒少,金大胖的行踪还没确定。”

    在越小小的两个电话响起接听之后,越小小低声向赵恒汇报:“不过去找马小姐晦气的年轻汉子已有资料,他是金大胖的得力助手金本焕,北悍陆军虎贲师团出身,快枪快刀为人忠勇心狠。”

    她还把一张手机递到赵恒面前,是一张年轻汉子低头赶路的图像道:“他今天恰好放假在闲逛,五分钟前进了一处红灯区,身边没有同伴没有保镖,咱们如果去红灯区堵他十拿九稳。”

    赵恒点点头:“过去!”

    三十分钟后,曾在鹏城找马琪鄂晦气开车直撞的年轻汉子双手锸着口袋,哼着曲子从一栋建筑三层东侧房子走出来,刚刚去鹏城完成任务的他受到金大胖奖励,放假两天,再加两万块的奖励。

    他舍不得花太多的钱去酒店找女人,毕竟他国内还有家人要赡养要生活,所以留下两千块零花钱后,他就把其余钱财寄给北悍家人,然后才捏着几百块钱来这里找女人,解决自己的生理要求。

    近三十分钟的鱼水之欢让他很满足,所以出来的时候是哼着曲子,不过作为金大胖的得力助手以及多年的军旅生涯熏陶,他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感觉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四周有危险。

    “嗖!”

    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生出动静,猛一抬头正见一个花盆直接砸下来,年轻汉子猛地一窜离开原来位置,几乎就在他脚步挪出,砰!直径三分米的花盆砸在原地,发出巨响碎裂。

    只是他还没有稳住身子,又听到兹一声刺耳响起,年轻汉子对这声音极其熟悉,知道这是汽车直接撞过来的节奏,他猛然脚尖点在一处柱子如猎豹般窜入人行道,随后看着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就差那么一公分就被撞上了。

    但还没有等他思虑是意外还是有人对付自己时,他忽然发现周围原本尖叫奔跑的人群脱离出五个男子,在他身边擦身而过时也闪出锋利匕首,像是利箭一般堵住年轻汉子身躯,随后四处散开。

    年轻汉子身躯不断摇晃,他的肩膀和腹部都受到重伤,鲜血堵也堵不住流淌,就在年轻汉子摇晃着倒地时,刚才呼啸而过的黑sè轿车又开了回来,毫不客气从他背后撞去,把他撞飞出七八米。

    “金本焕?”

    数秒之后,黑sè车子缓缓开到年轻汉子面前,车门拉开,赵恒看着地上受伤却没惨死的对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在鹏城牛叉啊,吓唬我的朋友还扬长而去,真当华国怕你们北悍人?”

    “怎样?这几刀这一撞还扛得住吧?”

    在年轻汉子眼里涌现一抹愤怒和屈辱时,赵恒把一瓶净水倒在他的脸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要靠你找出金大胖,跟我赵恒玩花样,他多少要付出点代价,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年轻汉子低吼一声:

    “赵恒——无耻!”

    在没有遇见赵恒之前,他一直认为人们抬高赵恒,即使朴时元被杀主子想要巴结他也不认为赵恒多厉害,所以当主子准备威吓马琪鄂的时候,他就主动请缨去鹏城做事,还擅自开车撞击奔驰。

    没想到赵恒报复的这么快,而且似乎完全不顾金大少对他的友好,还连下狠手对付自己,年轻汉子这时才感觉到赵恒的可怕,不过他的xìng格向来刚强:“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一场见真章。”

    “呦?还不服啊?”

    赵恒笑着让人把他拉起来,摸摸他那张不屈服的脸,在年轻汉子还没有怒吼抗议时,赵恒绽放出一抹笑容:“刚才看你在银行转钱,转给你的母亲还是妻子?要不要我让她们过来给你陪葬?”

    下一秒,赵恒一刀捅入他左腹。

    扑!鲜血迸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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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年轻人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年轻人

    金本焕没有死去,赵恒留了他一命。

    他让越小小派人送年轻汉子去医院还重兵看守起来,金本焕竟然是金大胖的得力助手,那么他的失踪就必会引起金大胖注意和焦虑,迟早会找到自己头上要求对话,赵恒给双方关系保留了余地。

    不过他也没有火急火燎的把消息放出去,还让越小小今天内不要把人还给金大胖,即使何子华出面也不要给,赵恒就是想他们着急一番以及猜测自己态度,乱掉他们阵脚对未来和谈才有好处。

    在越小小点头离去安排后,赵恒也接到清姨的电话,后者没有责怪赵恒抛下她一个人来澳门,只是告知今晚七点在皇庭俱乐部见面,赵恒听到地点后爽朗一笑,随即拍着胸膛保证今晚准时到。

    随后他微微惋惜马鹰旗跑得太快。

    在等待金大胖反应的空挡之中,赵恒就开始收集澳门如今的局势,乐神子和嚣虎之死虽然引起澳门权贵圈子一场不小地震,但因为何子华处理手尾时相当干脆利落,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恐慌。

    只是江湖上虽然没有传出是赵恒手刃嚣虎的消息,但当大家知道乐神子之死后就个个恍然大悟,他们都像是知情人一样认定是赵恒下的手,特别是传来赵恒杀掉朴时元的小道消息后更加感慨。

    尽管被误认自己是杀掉嚣虎的人,但民意并没有对赵恒太多的改观,相反更多市民认定赵恒是一个连恶魔和阎王都惧怕的主,以前是拿嚣虎的名字来吓唬哭闹孩子,现在是用赵恒来取得效果。

    不过他们对赵恒也不再像昔rì那样抵触,因为他们清楚赵恒是无法抵挡的,连朴时元这样的主都倒在赵恒手里,海面封锁事件也不了了之,这就表明赵恒的势力几近逆天,抵触只会自找屈辱。

    诸多消息中有一点可以确认,何子华没有玩什么手段。

    这些好坏参半的消息并没有让赵恒情绪有太多起伏,他戴着耳塞一边聆听情报,一边在街头四处漫步,转了两个多小时闯入到一处古旧巷子,正要折回却看见一处饭馆坐着一人,一个年轻人。

    折回的赵恒停滞脚步还绽放出一抹笑容,遇见老熟人了,于是他挂掉电话落落大方坐到年轻人面前,年轻人看都没有看赵恒,只是低头用筷子夹着炒过的花生米送入嘴里,一粒一粒没有停缓。

    在桌子上还摆着一碟炒鸡蛋,一碟过油肉以及一碟粉丝扇贝,左手边温着一壶没有牌子的烧酒,在连吃十余粒花生米之后,年轻就端起一杯酒倒入嘴里,一口一杯,动作干净利索没半点残剩。

    “请我喝杯酒如何?”

    赵恒扯过一张纸巾擦擦双手向对方笑道,他已经认出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那就是杀掉乐神子他们的年轻人,百狗剩当时还给了他一瓶解药,赵恒对这个人有点兴趣,所以就走过来打招呼。

    也向探听点对方底细,本以为双方多少有过照面,自己还出手帮过对方,这一杯酒讨起来应该不难,但年轻人却是xìng格孤僻,瞄了赵恒一眼冷冷开口:“我为什么要请你?你自己没钱买酒?”

    赵恒伸伸懒腰笑道:“我当然有钱喝酒,只是别人请的酒向来好喝一点,所以这些rì子我都习惯喝别人请的酒,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下次我请你喝酒,你就会发现同样的酒总是别人请的好。”

    年轻人神情漠然的听着赵恒的话,随后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拿起酒瓶给赵恒倒了一杯,小心翼翼不让半点酒漏出,随后声音嘶哑的开口:“我只能请你一杯,多了我请不起,我也不够喝。”

    “谢谢!”

    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捏起酒杯把烈酒抛入嘴里,这一喝整个嗓子像是着火般浓烈,他差点就咳嗽出一声,这酒也太浓太劣质了,完全就是酒jīng兑水啊,想不通年轻人喝得很是自在。

    赵恒拿起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随后挥手让老板把菜牌拿过来,要了一瓶最好的白酒:“你请我喝了一杯酒,现在该我请你喝一杯,礼尚往来,即使你我不是朋友,但也不是什么敌人对不?”

    他以最快速度给对方倒了一杯酒,年轻人微微皱眉想不喝不欠人情时,赵恒就笑着抛出一句:“如果你不想喝就直接倒在地上,不过我看得出你是一个爱酒之人,想必你不会这样糟蹋好酒。”

    年轻人呼出一口长气,捏起酒杯猛地灌入一杯,他确实对浪费酒液的人深恶痛绝,更无法忍受把白酒倒在地板上,不过他也不想欠赵恒人情,于是声音冷漠道:“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吃菜!”

    “乐意至极!”

    赵恒又是一记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容向来很有感染力,这一阵笑声不仅让巷子多了一抹生气,也让年轻人的冷漠散掉一分,随后他就挥动筷子夹起一块瘦肉送入嘴里,油太差肉太老,汁太淡。

    不过赵恒却没有多说什么,保持着笑容跟年轻人喝酒吃菜,只是这顿饭几乎是赵恒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年轻人除了开头说过几句话,随后就是默默喝酒吃花生米,赵恒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没反应。

    他的神情就像是风化的石头,呆板冷漠难于见到波澜,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情绪起伏,偶尔端菜经过的老板脸上露出佩服,也就只有赵恒有耐xìng捂暖这块石头,换成其余人怕是早不理这家伙。

    整天板着脸实在让人不舒服。

    “要不要再喝一瓶?”

    赵恒摇晃着那瓶喝完的所谓好酒,向年轻人发出一记询问,后者毫不犹豫摇摇头,随后掏出钱包捏出一百块,这是他每次来这里吃饭的标准,正要放下离去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走来的两人。

    赵恒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正见两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人都用廉价服饰打扮的花枝招展散发着风sāo,只是生活的太过艰苦让她们面容很沧桑,没有其余女人那种风韵犹存的态势。

    赵恒一看就知道这是为生活奔波的风尘女子,正以为对方来向自己推销时,却见到她们站在年轻人面前:“大兄弟,你昨晚给的五百块是假的,我们拿去买东西被骂一顿,求你换一张行不?”

    她微微低头,那张憔悴的脸上生出尴尬。

    另一人也是露出哀求的眼神:“大兄弟,我们昨晚也算卖力服侍你们,你看在服务还不错的份上换一张钞票行不?我们年纪大了生意也差,生活用度就靠你的帮衬,没这笔钱怕要流露街头。”

    “好兄弟,换一张五百块的好吗?”

    年轻人淡淡开口:“钱是真的!”

    他的眼里还迸shè出一抹摄人光芒,在赵恒捕捉到两名女子脸上掠过的一抹慌乱时,他笑着站了起来递给两人五百块:“我最喜欢收藏假币了,可以欣赏工艺,来,我跟你们换一张,拿去吧。”

    不等年轻人出声阻止,赵恒就跟对方换了五百块纸币,还挥手让两个风尘女人赶紧离去,后者忙向赵恒点头示谢流露感激,随即就以极快速度离开了巷子,年轻人扭头望着赵恒冷冷抛出一句:

    “我昨晚给他们的钱是真的!”

    赵恒捏着那张五百块的纸币放入钱包,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笑意:“我当然知道,从她们慌乱的神情就可以判断出心中有鬼,可是她们如非迫不得已需要用钱,又怎么会重新找上你换五百块?”

    他显然对刚才两个风尘女人看的很透,也就理解她们的生活无奈,如不是走投无路又岂会从事古老的职业?又岂会两人服侍年轻人?还拉下最后的脸皮来骗五百块,其中难处远非常人能够想象。

    赵恒看着固执的年轻人一笑:“五百块于我只是小数目,但于她们却可能是一笔救急钱或者救命钱,所以我愿意伸手扶持她们一把,相信我,如果有一天她们手头宽松,必会还回这五百块。”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赵恒,似乎对后者又多了一点认识,赵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让老板买单结账,随后就笑着向年轻人告别:“谢谢你的酒菜,将来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为什么是将来?为什么不是现在?”

    年轻人冷冷开口:

    “我家有二十四年的女儿红,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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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复仇者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复仇者

    再富裕再繁荣的国家也会有贫穷落后之地,再歌舞升平声sè犬马的地方也有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年轻人的居住之所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环境,算不上什么贫民窟,但绝对是底层人士聚集的地方。

    百余个铁皮房和破旧废弃厂房合成的自然小区,就像是星爷功夫电影中的贩夫走卒,人来人往极其热闹,路边也有几十个养家糊口形形sèsè的摊挡,有时还伴随着小孩子的欢笑和大人喊叫声。

    年轻人一直冷冰冰的神情在进入这个小区后缓和些许,再也不像世人欠了他两毛钱没还似的,赵恒偶尔还能捕捉到他眼睛里的柔和,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群,让年轻人没有昔rì那样防备jǐng惕。

    只是赵恒发现他依然不跟任何人交谈,看着自己的东西走着自己的路,目标明确回自己的家,赵恒对这个年轻人越发生出兴趣,同时也在思虑,他那坛所谓的二十四年女儿红究竟是什么味道。

    “到了!”

    步行十余分钟穿过九成破旧建筑和铁皮房后,年轻人终于站在一个用砖石随意围起的院落,随后摸出钥匙手脚麻利开门进去,赵恒跟着踏入环视周围一眼,发现这是一个有三间平房的小院落。

    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洗手间,还有一间自然是卧室,一切简陋的跟年轻人一样,唯一别致的是院中有一个石桌和两张高矮石凳,让作为客人的赵恒总算感觉有歇息之地,年轻人把门反手关上道:

    “坐,我去拿酒!”

    他也不待赵恒回答就转身进入卧室,赵恒苦笑一下也没有说什么,随后他落落大方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在赵恒右手撑在桌子上时,他的眼睛也瞄到厨房后面有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光滑和坚硬。

    在他思虑石头作用的时候,年轻人已经端着一坛酒走过来,让赵恒目瞪口呆的是,这酒差不多有十斤重,重要的是坛子四周还沾染不少泥土,赵恒不由叹息一声:“这酒真埋在土里二十年?”

    “二十四年!”

    年轻人直接的纠正着赵恒的话,随即抱着酒在他对面坐下来:“我今年二十四岁,这酒埋了整整二十四年,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喝到,因为我找不到一个人可以陪我喝,一个人喝又太浪费。”

    赵恒起身跑去厨房拿了两个碗,一个吃饭的碗一个盛菜的碗,他相信在年轻人这里找到碗的几率大过杯子,饶是如此赵恒也没找到相同的瓷碗,这院子里东西似乎全是单独的,就没有是一双。

    除了筷子!

    “嗤!”

    年轻人看着摆放好的两个瓷碗,眼里没有太多的惊讶,他抹掉坛口上的泥土掀起盖子,一股酒香瞬间从封口飘溢出来,顷刻就填满了院子各个角落,赵恒由衷赞道:“这还真是一坛好酒啊。”

    年轻人也是深深呼吸似乎不愿意浪费香气,随后就把酒小心倒入两个瓷碗里,待差不多溢出时才停手,随后把大海碗推到赵恒面前,自己端起小半圈的瓷碗,赵恒也没有过多废话的举起海碗。

    “当!”

    两人重重一碰就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清冽的女儿红很快流入赵恒喉咙,通爽着全身上下的毛孔,跟饭店喝的劣质白酒简直是天差地别,一碗喝完,年轻人又倒上一碗,总之不让赵恒的碗空着。

    赵恒清楚这是对方把自己当朋友的意思,笑容止不住地旺盛两分,同时赵恒猜测出这酒怕是年轻人的父母留下,女儿红埋了二十四年,年轻人也出生二十四年,当下淡淡一笑:“你一个人住?”

    年轻人看了赵恒一眼,淡淡挤出一句话:“我喜欢一个人住!”随后他又主动望着赵恒开口:“谢谢你们的解药,它对我的伤势很有用,你有没有人要杀?我可以帮你杀一个人来还清人情。”

    赵恒耸耸肩膀:“没有!”

    年轻人脸上掠过一抹遗憾,但随即又迅速恢复如水平静,当他喝完第四碗酒的时候,他给赵恒写了个电话号码,声线冷漠开口:“如果要杀人,找我,还你人情,不过请记住,我只会杀人!”

    赵恒把电话号码记入脑海里,随即目光平和看着对方:“杀人找你,那喝酒可不可以找你?你刚才也说了,一个人喝好酒实在是浪费,而我却偏偏有很多好酒,到时能不能过来找你一起喝?”

    年轻人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门口。

    赵恒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捏着大海碗的他也望向门口,也就在两人看着外面的时候,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围墙翻入四名黑衣男子,清一sè的灰衣和杀气,他们脚步一挪围住了年轻人和赵恒。

    不速之客的领队是一个中年人,天庭饱满鼻子坚挺,但也许比中年还老些,他的两鬓已经斑驳,眼sè中已经露出老年的疲倦,他穿得很朴素,一缕黑衫,布鞋白袜,有点像教书多年的老先生。

    赵恒发现他们目光更多是放在年轻人身上,瞬间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敌人,只是他有些好奇年轻人怎会有仇敌?从年轻人的出手和xìng格来看,他向来是不留后患的主,被人锁定怕是仇家同伴。

    果然,在赵恒念头还没有散掉的时候,黑衫中年人已经踏前一步还闪出匕首,望着年轻人一字一句的开口:“你就是何子华的杀手?号称最忠诚最残酷的龙哑人?嚣虎他们全是死在你刀下的?”

    年轻人冷漠回到:“没错,都是我杀的!”

    赵恒闻言身躯微微一震,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于掩饰的讶然,没想到年轻人竟然是何子华的秘密杀手,怪不得他会单枪匹马去船上杀乐神子他们,更怪不得占据优势的嚣虎他们会功亏一篑横死。

    随后,赵恒又苦笑两人的相遇相识,幸亏自己没有流露对何子华的不满,否则怕是被这家伙砍了脑袋都不知道,接着他又微微皱眉,在赵恒心里嚣虎就是一介亡命之徒,杀掉他就等于集团瓦解。

    而且何子华已经动用黑白两道势力把嚣虎集团灭得七七八八,怎会又跑出这样一伙实力不凡的主来复仇?这时,黑衫男子正淡淡开口:“听说要杀掉何子华就必须先杀掉你,所以我们来了。”

    “嚣虎是我们的人,他被你和何子华杀掉。”

    他声音变得清冷:“这笔帐你们谁也逃不了。”

    赵恒抿入一口清冽的女儿红,随即露出一抹旺盛笑意道:“各位,我只是过来喝酒的,你们的江湖恩怨似乎跟我无关,你们也不会胡乱拉无辜来陪葬吧?不如我先走一步把院子留给你们如何?”

    赵恒相信对方不认得自己也不知身份,否则目光就不是只盯着年轻人,他把碗中的女儿红大口喝完,随后拿过纸巾抹着嘴起身,他的淡定从容让黑衣男子瞄了两眼,眼里划过一抹凝重和犹豫。

    他判断得出赵恒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如果只是打酱油的角sè早被他们吓蒙,哪里还能这样谈笑风生要求离去?在黑衣男子的角度来说,他想要连赵恒一并杀掉,这样可以减少他们的曝光率。

    但是赵恒好像又有两下子的态势,万一不让他滚蛋搞出生死相拼,只怕年轻人的活命机会变大,所以他思虑一会笑道:“当然,我们向来遵循冤有头债有主,你竟然是无辜的人就请离开吧。”

    年轻人也向赵恒偏头示意他赶紧离开,对方摆明就是冲着他而来,所以年轻人想要一人承担风险和杀伐,把赵恒拖进来就不是一坛女儿红能解决,赵恒识趣的站起来,向他摆摆手就走向门口。

    “杀!”

    在黑衣男子神情平静吐出这一个字时,原本眼睁睁看着赵恒离去的左侧男子,忽然毫无征兆的挥刀,没有人能形容他这出手一击的速度,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招的巧妙和变化,刀法相当jīng妙。

    刀光一闪,已在赵恒的左肋下,谁知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肘忽然被人轻轻一托,整个人都失去重心,仿佛将腾云驾雾般飞起,等他再稳住重心时,他的刀已在赵恒手里,赵恒看着黑衫男子:

    “跟我玩yīn的?”

    没等黑衫男子回话,赵恒忽然目光僵直看着年轻人,在黑衫男子他们下意识扭头望向目标时,赵恒闪出一把手枪,对着空手男子轰出一枪,后者反应虽然很快,但是近距离的他依然慢了半拍。

    “扑!”

    子弹打在他的肩膀上,迸shè出一大股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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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风云变色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风云变sè

    这年头能够活下来还活出一点成绩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是平凡之辈,赵恒从黑衣男子先犹豫后坚定的眼神就看出对方要杀掉自己,但又不想耗费jīng力体力对付自己,所以才故意答应放自己离开。

    然后在进入他们攻击范围时疾然出手,以最小代价要了自己的xìng命,赵恒猜到这一点却依然装作不知,因为他也想最快速度撂翻四人,毕竟这四家伙不是小角sè,长久缠斗即使胜利也会惨胜。

    所以在化解掉对方突然袭击后,赵恒果断摸出枪械轰击,被他夺下武器的敌人本就有些沮丧,因此面对枪口必然会慢上半拍,事实也如赵恒所料,这一枪立刻把对方肩膀轰中,鲜血漂染半身。

    “无耻!”

    受伤男子的同伴低吼一声猛然拉近赵恒距离,仿佛来自天外,一道刀光飞起,盘旋在半空中,忽然闪电般凌空下击,身形急速且带着残影,让赵恒来不及再扣动扳机,只能右手一抬掠出匕首。

    “当!”

    一声巨响在半空中回荡,赵恒握着匕首退后了两步,出手敌人也是一个倒空翻落地,双方这一招算是平分秋sè,赵恒正要给他轰出一枪时,年轻人已握着刀踏上来冷冷开口:“我来杀他们!”

    赵恒笑着耸耸肩膀退后了两米,还向领头敌人抛出一个玩味眼神,领头敌人眼里呈现一抹凝重,他有些后悔要对赵恒杀人灭口,如今让他们多了一个强大敌人,最重要的是,锐气遭受到了打击。

    本来四人可以气势如虹一鼓作气干掉年轻人,但现在却变得保守和沉重,原本的九分信心撑死剩下六成,只是竟然来都来了就没有退却道理,因此向三名同伴微微偏头喝道:“杀掉龙哑人!”

    按照他们本来的计划,应是四个人一起出手干掉年轻人,但多出一个身手不凡又yīn险无比的赵恒,黑衫男子怎么也要留下来盯着他,否则四个人一起攻击年轻人,背后被赵恒放几枪就死不瞑目。

    只是他留下来看着赵恒,围杀年轻人的机会又下降了两成,原本十拿九稳的攻击现在变得没多大信心,黑衫男子不由狠戾掠过赵恒一眼,都是这小子让他们部署出现变化,同时生出一丝奇怪: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情报显示年轻人没朋友啊!

    “杀!”

    此刻,三名黑衣人包括受伤者正狠狠扑向年轻人,年轻人握着刀不退反进,他其貌不扬甚至比三名对手还要矮上寸许,但他有双手,有把刀,让对方变得渺小起来甚至自卑,气势也为之弱下。

    人没了勇气就会变得胆怯,甚至走向灭亡。

    年轻人右手握紧着战刀,步伐平缓向冲来敌人走去,他走得很慢,走路姿态也不好看,可是他既然开始走了,就绝不会停下来,连同他的杀气也不会停下来,每一步都沉淀着他的坚毅和残酷。

    三名黑衣人虽然气势被赵恒削弱不少,但对三人联手之力还是相当有信心,再加上自家老大在旁边压阵,所以刀锋一错就凶猛扑过去,年轻人眼光微shè,刀已出鞘,刀光斜削,他的人已窜出。

    挺拔的身子就像是飞刀一般闪出,冲向三名气势如虹的敌人,至于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黑衫男子,年轻人看都没有看,一道闪电般的刀光,如雷霆霹雳,已凌空向三名黑衣男子的胸膛凌厉划过。

    眨眼间已斩下了三刀。

    三名黑衣男子本来以为自己的刀足够够足够锋利,却完全没有想到年轻人的刀会比他们更快,来不及抵挡之际,只能急速跃身后退,同时抖动手腕挥出最霸道一招,以求逃得年轻人强悍攻击。

    在赵恒和黑衫男子的清冷目光中,年轻人猛然闯入对方刀光之中,攻势随之停滞,三名黑衣男子慢慢倒下去,带着死亡的恐惧,年轻人的肩膀在流血,腹部也在流血,但是他的刀锋也在流血。

    鲜血绵延,触目惊心。

    前面两处是自己的血,刀锋的血则来自敌人,不论是死人还是活人脸上都残留讶然,年轻人的刀实在太快了,快到赵恒都差点没有捕捉到刀势,黑衫男子也是牵动了嘴角,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过感慨归感慨,黑衫男子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脚挑起泥土洒向赵恒之余,也如利箭一般扑向年轻人,手中匕首毫无停滞的挑出,直接取向年轻人毫无防备的背部,这一刀都用上了全力。

    年轻人听风辨位猛然转身,脚步瞬间移位,向黑衫男子冲了过去,还滴着鲜血的战刀已经闪到后者侧边,刀身幻出重重刀影,年轻人反客为主猛然出击,铺天盖地往对手洒去,也是威势十足。

    “当!”

    只听当的一声,两人武器相交发出碰撞,随后各自向后退出半步,黑衣男子揉揉疼痛的手腕,冷冷一笑,右手保持横刀姿势,对准一样凶悍的年轻人刀势,凶狠的劈杀过去,今天必要杀掉后者!

    “当!”

    两刀再次硬碰,双方再次向后退出数步,黑衣男子的虎口生出疼痛,他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的力量竟然如此霸道,不过他向来是乐观好战者,环境越是恶劣越能生出斗志,当下横刀一摆喝道:

    “再来!”

    当黑衣男子一挑匕首发起第三次攻击时,年轻人的眼神已经yīn冷了下来,他保持不动捕捉着对方的空门,虎豹蹿起扑人时,有经验的猎人往往会闪到它们的腹中,然后再举刀划破它们的胸腹。

    年轻人看出了黑衫男子的空门,所以在左肩承受对方匕首刺入时,他也刀光轻闪,用微小力气轻易刺进了黑衫男子的腹部,随即向下漠然拔出,黑衫男子看见溅shè出来的血,却不止年轻人的血。

    还有一股血是从哪里来的?

    黑衫男子怎么也想不通,直到年轻人拔刀退后两步时,他才忽然感觉到腹部上有一阵无法形容的寒意,就好像腹部已被翻开了,可是他不信,他绝不相信刚才那刀光一闪,就已攻进他的腹部。

    他怎么也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快的刀,可是低头见到的鲜血正是从腹部喷出,虽然还没有死去,但黑衫男子知道自己难于活着回去,年轻人可怖的身手,以及始终按兵不动的赵恒,生机渺茫。

    “我低估了你,但是我依然不甘。”

    黑衣男子呼出一口长气,捂住腹部的伤口冷冷出声:“以我们四个的实力绝对可以杀死你,可惜老天厚爱了你一点,让这小子出现在这里捣乱牵住我们全力以赴,龙哑人,你的命真是不错。”

    年轻人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他流血,那份感觉就像是猎人在看垂死困兽的挣扎,有残忍有炽热还有一抹快感,而他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毫不在乎,像是没有半点疼痛感觉。

    赵恒则晃悠悠踏前一步,看着逃不出的黑衫男子开口:“输就输了,不要找借口感慨自己的遗憾和失败,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如果你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或许我会让他给你留一条生路!”

    “你真想知道?”

    黑衫男子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后把武器抛在地上补充:“好,你过来,我把来历告诉你,不过你要保证我说完后给我一条生路,你该知道,人老了,总是难免想要活久一点想要苟且偷生。”

    赵恒神情平静的向对方走去,在年轻人眉头止不住一皱,黑衣男子笑容更加旺盛时,赵恒猛然扣动扳机,扑扑!四记枪声沉闷响起,子弹喷出,黑衣男子笑容瞬间停滞,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双手双腿都被赵恒shè中关节,下一秒,赵恒踏前一步,一刀掠过对方身上的衣服,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用刀子削开赫然是几十枚银针,上面还闪烁着一抹幽蓝,毫无疑问是染有了毒药。

    “对不起,我这个人向来没安全感。”

    赵恒用刀撑着地板看着愤怒不堪的对手道:“我跟敌人打交道都是废掉对方手脚,彻底保证我安全才会靠近,你这盒保命毒针不错,一旦shè伤我,我朋友必会急于我生死,你就可趁机逃脱了。”

    “可惜你遇上了我!”

    在黑衫男子脸上流露一股恶毒和痛苦时,赵恒眼尖瞄到他的胳膊上,上面一个若隐若现的刺青让他生出好奇,于是他猛然挥出一刀,在年轻人目瞪口呆中斩下对方手臂,任由黑衫男子惨叫不已。

    “高山刺青?”

    赵恒眯起眼睛开口:“什么玩艺?”年轻人闻言却瞬间站了起来,夺过那支血淋淋的胳膊细细查看,果然是一个工艺相当jīng美的高山刺青,他声音嘶哑抛出一句:“这刺青跟嚣虎一模一样。”

    赵恒一语中的:“有组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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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没死就好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没死就好

    阳光西移,血sè浪漫。

    黑衫男子身受重伤的躺在简陋的院子中间,四肢伤口已经简单包扎止血,无法动弹的他目光直直看着天际夕阳,虽然执行任务前想象过风险,但真到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惆怅,一抹淡淡失落。

    只是,想到从此可以退出江湖不用再打打杀杀,他疲倦的心又多了一抹轻松,有时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他扭头望着正在喝酒的赵恒,在无数份情报面前,他都没看到年轻人有赵恒这样一个朋友。

    “你究竟是谁?”

    黑衫男子想要死得瞑目:“你是他什么人?”

    赵恒停滞端起海碗的动作,很诚实的回应对方:“我叫赵恒,我是他的一个朋友,一个新交不久的朋友、、你不要觉得自己栽得冤,相比李太白和朴时元来说,你这种失败完全就是他们向往。”

    黑衫男子开始觉得赵恒这两字很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这代表谁,待听到李太白和朴时元时,他瞬间身躯一震流露出讶然,目光僵直看着赵恒开口:“你就是下毒害死李太白的京城赵恒?”

    “确实是那个赵恒。”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涌现一抹无奈补充:“只是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下毒搞死李太白,nǎinǎi的!印婆那王八蛋,四处败坏本少的名声,有机会逮住她非把她绑回恒河岸边不可。”

    在各种消息的暗波汹涌中,赵恒杀死李太白的版本渐渐定型,那就是赵恒邀请李太白吃火锅,准备吃完后双方决一死战,李太白出于对武者尊重就从容赴宴,谁知却被赵恒下药散掉大半功力。

    最后李太白就被乱枪shè死。

    这个横死版本符合人们心目中的想法,毕竟赵恒除了下药这下三流途径取胜之外,是很难跟李太白硬碰硬死磕,而且印婆有所选择的见证也坐实这事,于是就导致这个所谓真相满世界的流转。

    黑衫男子听到赵恒没有否认身份,脸上先是迸shè出一抹浓郁杀机,随后又恢复平静叹道:“我本来觉得今天栽这跟斗挺冤的,现在心里却是好受多了,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会迟两天来杀他。”

    赵恒轻轻摇晃着酒碗,看着碗中的清冽酒液到:“这世界没有早知道这个三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里还可能给你机会重头再来,怎样,看我们谈的这么投机,而且我极其诚意道出身份。”

    “你是不是该说出自己来历?”

    赵恒向年轻人偏头:“莫非真要我兄弟下狠手?”

    年轻人瞄了赵恒一眼,声音yīn冷回道:“我的刀只杀人,不会去折磨人。”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要对黑衫男子严刑拷打,那就赵恒自己玩去,他是不会参与这种行动,他始终有着一个刀手高傲。

    听到赵恒这简短几句话,黑衫男子掠过一抹笑容,他艰难的摇摇头回道:“别说我的纪律不允许我泄密,就是我告知你来历也没用,你顺藤摸瓜挖不出东西的,搞不好还会给你招致杀身之祸。”

    赵恒晃悠悠的走到黑衫男子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和头发,还有那只粗糙的手掌:“看得出你是一条硬汉,也相信你能扛得住折磨,只是你虽然不会说实话,但你的身体却能展现出线索。”

    在黑衫男子微微讶然的目光中,赵恒声音轻柔的抛出一句话:“眼睛相比面孔沧桑,脸部有一点发黄,身材枯瘦,还带着一点驼背,嘴唇干裂却没有脱水状况,毫无疑问,你们是来自荒漠的!”

    “茫茫荒漠没有什么可贪图的利益。”

    赵恒一笑:“唯一可取就是它够偏够隐秘,所以荒漠很可能是你们聚集之地,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当然,你可以否认,但我可以循着这条线索去挖你,相信我,以赵氏势力查这东西不难。”

    黑衫男子沉寂了下来,望着赵恒多了两分清亮。

    赵恒没有过多追问黑衫男子来历,他喝完两碗女儿红就起身离去,他相信年轻人会从对方口中挖出点东西,而且自己迟早会从何子华口中知道缘由,只要年轻人是何子华的秘密杀手一事属实。

    年轻人也没有出声挽留赵恒,把那坛子女儿红密封后就开始处理现场,先是把三具尸体用麻袋装好,然后堆放角落等待晚上丢出去,随即摸出电话打给何子华,把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

    他懒得追问黑衫男子来历,丢给何子华处理最好。

    随后,他就直接出门去找女人,他的生活简单。

    酒、xìng和杀人!

    在回去车上赵恒对何子华和年轻人关系生出了兴趣,于是让越小小想法子查知年轻人来历,这样一个刀法强悍的主,如非自己无意中撞见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存在,更不知道他就是何子华的人。

    赵恒对自己跟何子华的合作关系始终保持戒备心态,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全面了解何子华实力,否则将来冒出几个龙哑人这样的死忠,自己怕是麻烦不断,同时他决定跟年轻人保持友善关系。

    这龙哑人虽然活得辛苦平淡单调,不得不承认是一条汉子,他会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但同样会是一个值得生死相交的朋友,最重要的一点,跟他的交往或许是窥探何子华实力的另一个小窗口。

    “恒少,海百川打了三次电话过来。”

    在越小小安排完赵恒布置的任务后,就把这半天的状况反应回来:“金大胖已经发现金本焕失踪了,他托何子华传来想见面和谈的要求,我按照你的意思告知今天没空,一切事情明天再说。”

    越小小的声音在电话中清晰传来:“不过,金大胖好像担心金本焕出事,所以对我的回应没有立即接受,连续三次要求我说说好话,他想跟恒少解释事情来龙去脉,他担心双方存在什么误会。”

    “这胖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赵恒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笑意,手指敲击着车窗边缘开口:“无凭无据就能认定我带走了金本焕、、怪不得能在澳门大智如愚的混着,不过我不会让他见面见得顺畅,你想法子拖到明天再见面。”

    说到这里,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何子华接下来除了婚事之外也有其余要事忙碌,他没有时间再给金大胖做和事佬了,小小,你除了应付金大胖之外,其余jīng力就给我查一查龙哑人的来历。”

    赵恒还想起一件事,轻声提醒着越小小补充:“我这里有一个人选你可以参考,那就是当初给马琪鄂和马鹰旗做和事佬的叶姐,她十多年前跟何子华有过纠葛,或许她知道龙哑人来龙去脉。”

    越小小点点头:“明白!”

    在赵恒挂掉电话车子转到自然小区外面时,赵恒正见到一堆人围着两个垃圾箱喧哗,眼神既好奇又害怕,其中还有几人握着手机报jǐng,鬼魂连按四次喇叭人群才让出一条路,由车辆慢慢通过。

    赵恒把手机丢在座椅上,随意向车窗外面瞄了一眼,目光瞬间凝聚成芒,他赫然发现人们围着的是两具几近赤.裸的尸体,这还不足够让赵恒生出震惊,刺激他的是这两具尸体的面孔很熟悉。

    俨然就是两个年过四十的风尘女子,半天前两人还活生生找年轻人换钱,赵恒也大方给了有去无回的五百块,却没想到两人这时就死了一个透,面容惊恐身体近裸,似乎是jiān.杀抢劫的现场。

    “不好!”

    赵恒脸sè巨变:“龙哑人有危险!”想到这里,赵恒立刻踹开车门跳了出去,如利箭一般重新撞入人来人往的贫民区,地形复杂人员众多,如非赵恒脑海中残留着路线,此刻怕是早走错了路。

    “砰!”

    十分钟后,赵恒一脚踹开年轻人的小院大门,一切依旧没太多改变,只是角落三具尸体和黑衫男子已不见踪影,而龙哑人也不知道去向,院内没有打斗挣扎痕迹,但这越发让赵恒感觉到凶险。

    “龙哑人!”

    赵恒对着院子呼唤三声,声音灌入了每个角落,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敌人竟然千里迢迢来杀年轻人,就绝不会只是黑衫男子一伙,后者都能摸到这里进行围杀,其余同伴也会捏住他空门下手。

    赵恒看到那两名横死的女子就知道,怕是有杀手穿上她们的衣服去接近龙哑人了,这样的天sè这样的环境,再加年轻人这样的伤势,年轻人很难提防对方痛下杀手,赵恒想要找寻风尘女子住址。

    这里没有打斗痕迹,那龙哑人肯定去找女人了,赵恒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号码,于是忙摸出来拨打出去,本以为不会有人接通,结果却是听到门外响起铃声,随后,年轻人就用血手撑在门边道:

    “她们差点杀了我,但最后还是我杀了她们!”

    他浑身是血少说十处伤,身子颤抖不已。

    不过赵恒绽放出笑容:“没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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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聚会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聚会

    六点三十分钟,赵恒在澳门广场接到清姨。

    看到赵恒开着一辆中规中矩的宝马,清姨脸上涌现一抹玩味笑意,嗅着车内香气:“这车是你借的还是自己的?如是后者的话我可对你好奇了,你连澳门都有物业,背景是不是大得吓死人?”

    这部红sè宝马是赵恒从林欢媛手里借来的,不算奢华却也不至于太低调,吻合赵恒稳重自然的作风,听到清姨的打趣赵恒就轻轻一笑:“我是一个小白脸,两岸三地都有相好,借部车不难。”

    他还一指后视镜挂着的紫sè小风铃,声音轻柔而出:“看到没有,这是女孩子的装饰物,车后还有两个公仔,而且你难道没嗅到车内的玫瑰香味吗?这都可以证明此车来自我的相好富家女。”

    清姨闻言发出一阵铃铛般的笑声,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行,回到香港我也送一部给你,两百万内的车任选,不过你可要每个月至少陪我三天,不然我就扣你薪水,让你去喝西北风。”

    赵恒摸摸她的手:“谢谢娘娘。”

    清姨脸上再度生出一股罕见的开怀笑容,赵恒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让她相当轻松,不用考虑什么爱情也不用考虑婚嫁和未来,只是她也多少能够看出,赵恒的身份背景绝非母亲看得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不会刻意去查探什么,赵恒不告知她就不会追问,清姨向来不会在乎什么天长地久,她只在乎现在拥有,两人相处开心就足够了,又何必执着于背后的东西?那只会让自己涂添负担。

    赵恒开车的速度不快,差不多七点才抵达皇庭俱乐部,因为季节已向冬天进发,所以天空开始灰暗四周亮起了灯光,此刻门口早就停放了不少车辆,其中四五部豪车旁边还站着几个显眼男女。

    “清衣来了!”

    赵恒开着宝马车不紧不慢靠近俱乐部,在路上就接了电话的清姨已经告知他们方位,所以红sè宝马开过来的时候,站在车边闲聊的七八个人齐齐停下话头,转而望着探出头向他们挥手的清姨。

    她们先是对清姨热烈挥手回应,随后趁着清姨还没下车生出讨论,一名紫sè服饰彰显高贵的女子扫过轮廓不清的赵恒道:“开车男人是清衣的男朋友?看起来挺年轻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应该是她男人,不然怎会带来聚会?”

    一个剃着平头呈现聪明干练的女子,一推脸上的金框眼镜开口:“毕竟咱们今晚聚会只是局限同学和家眷,清衣不会傻乎乎带一个外人过来,不过他的男人虽然年轻,来头却应该不会太大。”

    “看他的宝马车就知道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为了纪念宝马V12发动机诞生二十五周年,宝马特意在新款宝马七系中推出了二十五周年经典纪念版,仅对全世界销售二十五台,价格一百五十万华国币左右。”

    “今晚是十年没有相见的同学聚会。”

    平头女子掐算着赵恒身家:“也是炫耀自己和给女人长脸的机会,清姨男人铁定会开出最好的车来风光一番,最好的车值一百五十万左右,可以推算这小子家族家产在三千万和五千万之间。”

    说到这里,她脸上划过一抹不以为然笑意:“这年轻人家世不算太差,但也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不及服装生意的李元琪家族十分之一,也不及地产商继承者的毕桂尔百分之一,更不及何家。”

    “何赌王可是曾一rì进账十亿,美金!”

    在平头女子漫不经心抛出这几句话后,一名留着长发的俏丽女子踏前上来,悠悠一笑开口:“柳婷婷就是柳婷婷,不愧是我们当年班长,只看一部车就能判断出对方身家,实在让人叹服啊。”

    说到这里,她还笑着抛出一句话:“婷婷,我上次看华尔街rì报,听说你在美国华尔街的年薪已经达到两百万美元,而且如果你能供职满五年,还可以额外得到五百万美元奖金,真让人羡慕。”

    “再过几年,估计你的年薪会超过叶梓清。”

    平头女子脸上掠过一抹傲然,随后又恢复平静笑道:“我这点辛苦钱算得了什么啊!”她望着最先出声的紫衣女子笑道:“连毕桂尔的零头都及不上,她差不多要成为新加坡第一女首富了。”

    在紫衣女子摆摆手表示谦虚的时候,柳婷婷又嫣然一笑:“撇开智慧和财富的毕桂尔不说,就是你王秋叶也快秒杀我千倍,华西隐形富豪钟妙成的太太,怎天数钱都足够数到头痛四肢无力。”

    “干得好还真是不如嫁得好,起码年轻几岁。”

    三个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各自特质明显,庞大财富继承者毕桂尔有一种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的态势,职业经理人柳婷婷jīng明能干处处调控着气氛,早早做了富太太的王秋叶散漫温润带着贵妇傲然。

    三人气质虽然不同,但是身高都几近一致,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加上一双高跟鞋,让她们巾帼不让须眉,再联系到她们背后的财富和背景,寻常男人是不敢站在这样的女人身边的,压力太大。

    在数人相互吹捧的笑声中,气氛格外融洽和祥和,虽然她们很多财富都是继承过来,但一样充满着强烈优越感,相比争先比艳的女人来说,背后几个男人显得沉稳很多没有愚蠢到跟女人攀比。

    “清衣和她男朋友过来了。”

    王秋叶凝聚目光向当年处处压自己一头的清姨望去:“想不到她的男朋友这么年轻,感觉像是包养的小白脸啊,真是可惜,当初那么多男人包括何文亭喜欢清衣,她都不怎么拿正眼看一眼。”

    她声音极其轻柔,语气却带着一股子讥讽:“只是听说何文亭放弃她喜欢其她女人时,她躲在宿舍哭过一回,怎么现在心甘情愿被小白脸拔掉头筹呢?待会让当年的才子大少见到岂不气死?”

    “如果当年她跟何文亭一起,现在就该让我们羡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婷婷淡淡一笑道:“才华的孤傲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不过无论如何都好,有男朋友比没有男人要好,毕竟独守空房是一件难受的事,何况这小子有千把万,够两人磕磕碰碰白头偕老了。”

    “清衣,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啊。”

    柳婷婷在话音落下之后瞬间变成笑脸,热情大方向慢慢走来的清姨迎上,还张开双臂灿烂一笑道:“这十年没见跟当初完全没两样,这么多同学就数你保养最好,待会可要向姐妹们传授秘笈。”

    “是啊,当年艺术家气质一点没变。”

    在她迎接上清衣的时候,王秋叶她们也都笑着迎接上去,相互拥抱和寒暄,似乎众人真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兄弟,唯有赵恒能够看见她们笑容掩盖下傲然,那是对清姨现状的一抹同情和优越感。

    简单的寒暄过后,王秋叶按捺不住终于追问赵恒道:“清衣,这是你男朋友?”她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保养的可真是年轻,比我家男人好看多了,怎么不介绍介绍?怕我们抢走他啊。”

    在她不以为然的打趣笑声中,其余男女也纷纷望着赵恒追问,还没等清姨说什么,赵恒先是落落大方伸出右手,扬起一抹灿烂笑容:“我叫赵恒,清姨的男朋友,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清姨补充上一句:“我是他女人!”这句话耐人玩味,柳婷婷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恒,不过她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清姨自降身份怕是想抬高赵恒,这样好给自己长脸。

    “赵恒?”

    柳婷婷率先伸手跟赵恒一握,感觉对方的手有一些粗糙,随即一触即分的松开:“这名字不错,大气简短,我叫柳婷婷,美国华旗银行华尔街分部二级职业经理,不知道赵兄弟在哪里高就?”

    王秋叶也适时伸手过来,笑容玩味跟赵恒相握,接着也施加压力笑道:“我叫王秋叶,清衣当年的隔壁同学呵,现在家庭主妇一个,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不知赵兄弟哪里人士家住何方啊?”

    毕桂尔也彬彬有礼:“毕桂尔!”

    “赵恒,华国京城朝阳区分局在编协jǐng。”

    赵恒不卑不亢回道:“编号一四三八二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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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背景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背景

    华国京城朝阳区分局在编协jǐng?

    听到赵恒一脸优越又极其老实爆出自己的背景时,全场齐齐安静了一小会,她们先是把目光落在神情平静的清姨脸上,随后又重新审视着眼前赵恒,不知道是说这小子老实还是无知到了极点。

    在他们不大不小的世界里,华国协jǐng可能是普通老百姓敬畏的人群,但在他们看来却是官方最基层的走狗,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可以随便吆喝的人,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才女会找这种人做男友。

    清姨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除了她对赵恒身份没有多少兴趣之外,她内心清楚,能够被马琪鄂喜欢上的男人绝不会是酱油角sè,赵恒一本正经的打趣怕是另有所图,于是轻笑一下没有解释。

    “协jǐng好啊,这职业挺威风的!”

    在毕桂尔和王秋叶懒得虚与委蛇时,柳婷婷还是挤出一抹玩味笑容,看着赵恒不咸不淡抛出几句:“听说协jǐng在京城的权力挺大的,跟传说中的城管都有得一拼,而且做协jǐng的待遇非常好。”

    柳婷婷经验老道探着赵恒其余底细,一个能开一百五十万宝马的人,岂会是小小协jǐng一个?搞不好这只是赵恒一个兼职,当下手指一点宝马笑道:“买这种宝马,协jǐng收入应该不用一年吧?”

    赵恒眼神玩味的瞥了柳婷婷一眼,这个女人虽然有点势利的意味,但做起事来还是一套一套的,算得上是一个有价值的棋子,怪不得能够成为外资银行经理,如果上等人的优越感少一点就好了。

    听着柳婷婷的若有所指询问,赵恒双手一摊很诚实回道:“我哪里买得起这种车,我一个月工资就几千块,这几天穷得只能靠清姨养了,这车子是我借一个朋友的,今晚开完就要送回给她。”

    清姨幽幽一笑,适时接过话题:“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养你。”赵恒这两天都是在徽州菜馆吃喝,或许是上次赵恒留下酒钱让清姨生气,所以清姨这几顿都是亲自下厨给赵恒做菜还不准他给钱。

    这一下,连柳婷婷都失去追根究底兴趣。

    众人闲聊几句等了几个同学就准备先进厢房呆着,毕竟天sè已暗来往客人越来越多,再站在门口除了阻挡人家做生意之外,也难免会被其余人品头论足,说不定就有牲口在楼上探讨她们三围。

    不管各自之间是不是有意无意争相比艳,终究是相隔十多年的老同学相见,气氛还是相当融洽热烈,清姨被柳婷婷她们围住谈起大学轶事,赵恒则跟着几名看不出深浅男子虚与委蛇进入大厅。

    兴许因为是时间还没到的缘故,俱乐部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而放的也是一些较轻缓的音乐,大厅左侧的流线型保龄球区域很有视觉冲击,一半漂亮美女一半英俊帅哥在给大少小姐殷勤服务。

    “这个皇庭俱乐部是何家旗下。”

    柳婷婷身为当年雷厉风行的班长,这次也被何文亭和朱金静委托成为校友负责人,由她调配何家资源招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校友,所以她手指一点俱乐部:“每晚单单现金流水就有三百多万。”

    她把目光转到赵恒身上意味深长一笑:“一个厢房产出价值绝对超过二十万,不过,为了同学聚会我早给你们留了一个最大的厢房,所以大家今晚尽情的高兴和玩乐,要对得起这二十万房费。”

    “二十万?”

    赵恒很配合张开嘴巴:“真是奢侈啊。”

    王秋叶抖抖手腕上的链子,轻笑着接过话题:“小兄弟,二十万在这年头不算什么了,闭着眼睛就能随便赚到,如果你在京城做协jǐng没有意思可以来华西找我王秋叶,月薪两万绝不是问题。”

    她透shè着傲然:“我跟清衣是多年的姐妹,这点钱还是开得起的,矿工、司机、园丁甚至保安愿意你挑,职业听起来没有协jǐng霸气,但钱绝对是你做协jǐng十倍,你再出sè点,五十万都可以。”

    赵恒歪着脑袋望向落后半拍的王秋叶,思虑一会叹息一声:“年薪五十万的确有诱惑力,可是我有个兄弟也在华西混,如果被他知道我去华西做事却不找他,他肯定会跑过来跟我没完没了。”

    他苦笑一下:“所以还是算了!”清衣也适时靠在赵恒身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也不放心他去华西干活,我是一个小女人,相比钱财来说还是喜欢两人厮守,所以谢谢秋叶好意。”

    王秋叶对清姨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似乎浪费了她给赵恒的腾飞机会,随后她揪着赵恒刚才话题道:“赵恒,你说你也有一个兄弟在华西,是不是跟你一样做协jǐng?你可以把他编号写给我。”

    “有机会,我提拔他一下。”

    赵恒叹息一声:“一介学生,乔运财!”

    王秋叶念叨着乔运财这个名字两遍,表示自己是有诚意记下这人,也表示她有机会会扶持乔运财一把,可是停止念叨后她感觉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或听过,只是还没想通就到厢房。

    一行人进入厢房变得更加活跃起来,毕竟不需要再顾忌外人的眼光,而厢房内的都是同学早就熟知情况不需要伪装,所以各自在半圆形座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随后让服务员迅速送来酒水。

    “清衣,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

    在男女分开闲坐聊天的时候,始终没有怎么出声的毕桂尔捏出一支香烟,夹在手指却没有马上点燃,她看了远处谈笑的赵恒一人开口:“但作为姐妹还是要说,赵恒虽然年轻,却配不上你。”

    在清衣毫不诧异的目光和柳婷婷她们认可的态度中,毕桂尔开门见山的补充:“论样貌,你风华不减当年,论智慧,你的智商能秒杀无数人;论才华,你怎么说也是法国毕大师欣赏的画手。”

    她淡淡开口:“即使论财产,你好歹也拥有一家地道的徽州菜馆,每月至少进账五万港币,将来那里又是开发商的拆迁之地,不出五年你至少坐拥三千万,完全可以让你的人生既jīng致又从容。”

    “你或许找不到何文亭这样的主。”

    作为新加坡地产大亨的毕桂尔,不忘记从商人角度点醒清衣:“但其余青年才俊绝对任你挑选,你干吗就喜欢一个小小协jǐng?你不觉得是自我虐待和折磨吗?而且你跟赵恒一起会降低身价。”

    她用香烟在茶几上一点,语重心长道:“我们都认定你和赵恒将来必会分手,这就意味着你还要交新男朋友,一旦你新男人知道你上一任是赵恒这种货sè,他肯定会看轻你觉得你人尽可夫。”

    “所以你还是赶紧跟赵恒分了吧。”

    没等清姨回应些什么,柳婷婷也轻声抛出一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何文亭,所以故意找赵恒来作践自己让他愧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算了,何文亭明天就要大婚,你跟他再没有可能。”

    “而且你自我作践只会让他看轻你!”

    面对老同学连珠带炮的逆耳忠言,清姨脸上掠过了一抹无奈笑意,只是她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端起一杯红酒抿入一口道:“何文亭是我喜欢过的男人,赵恒则是我现在喜欢的男人,姐妹们。”

    “祝福我们吧!”

    在柳婷婷她们暗呼清姨无药可救的时候,王秋叶的电话轻轻响起,她扫过号码一眼立刻露出欣喜笑容,随后戴上耳麦幸福的喊道:“老公,大晚上给我打什么电话?难道要查你老婆的岗啊。”

    厢房里放着歌曲还有相谈的喧杂声,所以王秋叶借机提高分贝展示幸福,谁知耳边却是不置可否传来一句:“幼稚,我忙得连上厕所都没时间,哪里有空查你岗,只是让你明天帮忙做点事。”

    “乔少明天也会参加何家婚礼,你找机会留个好印象。”

    电话另端淡淡补充:“这样有利于我们的西矿开采。”

    王秋叶微微皱眉:“哪个乔少!”她知道钟家最近有一个煤矿审批手续出现麻烦,被西家压住无法开采,传闻是牵涉到什么生态环境,理由光明正大,但这涉及到钟家未来的发展不得不努力。

    “西门庆,西少。”

    电话另端不耐烦道:“也就是乔运财,乔少。”

    王秋叶顿时傻眼:“乔运财?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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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乔胖子

    王秋叶是知道西门庆的!

    她也曾在华西富商联谊酒会上远远见过西门庆,知道那是华西太子也是西系西不落的爱孙,将来能够左右华西地界的一方诸侯,但她确实不知道西门庆就叫乔运财,毕竟没人会集两名字一身。

    因此赵恒刚才提起他的朋友在华西名叫乔运财,王秋叶并没有生出什么感觉,以为就是华西一介无用书生,现在被丈夫点醒心里瞬间打了个激灵,目光勾勾看着远处谈笑风生没有波澜的赵恒。

    她无法判断赵恒口中的乔运财是不是华西太子,毕竟华西姓乔的人成千上万,同名同姓的主也怕有几百个,但她还没褪去的商场敏锐让她开始掂量,万一赵恒所说的乔运财真是西门庆怎么办?

    王秋叶握着电话捏起了酒杯,两条保养良好的修长双腿轻轻一错,让身躯呈现让无数牲口垂涎的弧度,随即目光平和看着赵恒作出决定,对这小子情愿夹起尾巴做人,也不要无意得罪了西门庆。

    换句话说,她对赵恒将转变态度。

    但扫过总是无形流露傲然的毕桂尔和柳婷婷她们,王秋叶并没有把事情告知她们齐齐探讨的念头,纠正自己狗眼看人低的错误之余,她不介意看看老同学未来的窘迫,否则怎么显示她的聪明呢?

    在这些老同学眼里,她知道自己几斤等同于一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只是自己这只金丝雀有名分而已,柳婷婷那句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听起来是在赞赏王秋叶命好,实际是讽刺她靠姿sè吃饭。

    所以王秋叶期待赵恒跟乔运财有亲密关系,这样可以借助赵恒打打老同学的脸,在她念头转动之中,她发现赵恒握着电话起身,眼睛微微一亮也找借口出去,修长腰肢在厢房中裹起一抹香风。

    “秋叶嫁了华西富豪整天秀恩爱。”

    柳婷婷低头抿入一口红酒,望着王秋叶丰韵的背影一笑:“空间微博全是他们夫妻的亲密照片,看来当初的班花终究选择最简单的路,找一个富豪嫁了可以不用奋斗,只可惜她丈夫五十了。”

    “没看那新闻吗?”

    毕桂尔一笑:“江浙有个亿万富豪突发心肌梗塞去世,尸骨未寒他的小娇妻就带着十八个亿改嫁阳光帅气的司机,让司机感慨不已,一直以为自己在给老板打工,却没想到是老板给他打工。”

    在周围相视玩味的笑容中,清姨脸上涌现一抹无奈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咱们就没必要强求秋叶了,年纪大点又怎样?只要两人相爱就好,而且我感觉秋叶rì子过得挺幸福舒坦的。”

    “咱们管好自己就行。”

    毕桂尔和柳婷婷点点清姨却没再纠缠这个话题,毕桂尔给清姨倒上半杯红酒,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道:“清衣,你和赵恒来我公司做事吧,这样不仅你我姐妹能常见面,你们两人也能长相守。”

    她晃动着手中没点燃的香烟:“总比你们一个在香港一个在京城要好吧?而且我可以替你调教还算年轻的赵恒,不敢保证他成为新加坡十大青年才俊,但绝对会比他现在有出息,意下如何?”

    清姨幽幽一笑,摇摇头回道:“桂尔,我知道你关心我们想要让我们过得更好,可是我们很满足现在的状况,而且我向来尊重赵恒的选择,他喜欢做京城协jǐng就做吧,顶多我常去京城就行。”

    毕桂尔简短有力:“无可救药!”

    与此同时,赵恒正握着电话站在走廊的窗户边,耳边传来乔运财特有的宽厚笑声:“哥,你在澳门,你肯定在澳门,你怎么可能不在澳门呢?事情是这样,爷爷派我明天过去参加何家婚礼。”

    他嘿嘿一笑补充:“本来不想过去,但听到你可能也在澳门或香港,我就来了兴趣,你会不会参加何家的婚礼呢?算了,不管你参不参加,咱们都要找个地方小聚一下,反正你不能不见我。”

    “你要来参加婚礼?”

    赵恒脸上掠过一抹难于掩饰讶然,对乔运财要出现显然充满诧异,毕竟何文亭是和朱金静结婚,朱家雁很可能也会在何家婚礼出现,乔运财跟她上次闹得天翻地覆,这次撞见怕是又要一波三折。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语气婉转开口:“老二啊,我很快就回京城了,咱们京城相聚如何?这何家婚礼没有什么看头,一个子侄大婚而已,你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参加,如果可以不来就不要了。”

    “哥,担心我跟朱家碰撞?”

    乔运财显然也做足了功课,发出一阵老谋深算的笑声:“你放心,我过去就是喝喜酒送贺礼,不会无缘无故跟那女人发生冲突,怎么说也要给赌王一点面子,毕竟我每年生rì他都有送礼物。”

    在赵恒心里稍微放松的时候,乔运财却是话锋一转:“当然,那女人最好也不要来招惹我,不然我非整死她不可,就跟咱们上次弄残段辉煌那样整她,所幸我没把她娶入家门不然天天家暴。”

    “哥,不说了,明天见!”

    赵恒无奈挂掉电话,同时叹息一声:“这乔运财,凑什么热闹参加婚礼!”话音还没有落下,赵恒就从玻璃中见到一个女人靠近自己,故意摆弄手机拉近两人距离,似乎想要聆听自己通电话。

    他认出是身材丰韵的王秋叶,于是脚步一挪隐入安全楼梯里,几乎是他刚刚藏好身子,赵恒就见到高跟鞋声靠近,随后王秋叶就小心翼翼推开安全门环视,显然要捕捉秘密通电话的赵恒身影。

    “秋叶姐,你找我啊?”

    赵恒诡异的出现在王秋叶身边,还伸手轻轻关上安全门笑道:“你好像一直跟着我,是对我行踪好奇呢,还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呢?莫非秋叶姐情感空虚,想要花个几十万让我陪你解解寂寞?”

    “我、、我只是来打电话。”

    王秋叶见赵恒眼神玩味看着自己,还没等她补充什么,赵恒的身躯就如一座大山压了过来,把富太太直接迫在角落,王秋叶想要伸手推开赵恒又不敢,只能双手微微竖起防止赵恒进一步侵犯。

    赵恒的右腿伸入她的双腿之间:“打电话?”赵恒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还没过度开发的女人,笑容带着一抹邪恶,这胸部,这臀部,还有腰,那个曲线,那个身材,那个脸蛋,算得上丰韵。

    王秋叶猜不出赵恒要干些什么,原本的高高在上无形中散落在地,她感受着赵恒身上散发的强悍男子气息,嘴唇微咬生出一丝慌乱回道:“我不是特意听你打电话的,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王秋叶又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自己怕什么啊,担心什么啊,自己可是家财万贯的人,赵恒就一小白脸,撑死就可能跟乔运财有点关系,自己干吗要对他妥协说实话呢?

    “赶紧把身子挪开!”

    似乎要扭回自己软弱的态势,王秋叶神情变得凌厉起来:“不要借机吃我豆腐!赵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信不信我把你行为告知清姨,让她看清你禽兽面目,我还可以报jǐng把你抓起。”

    赵恒手指在王秋叶的胸部掠过,在后者脸sè变红时开口:“是你一路跟着我,还主动跟我来楼梯间的,你说我就是把你就地正法了,相信jǐng方也会更愿意认为咱们勾搭,而不是霸王硬上弓。”

    双峰鼓鼓囊囊,一条xìng感的黑sè短裙,要命的是这个女人的修长双腿,从令人yù仙yù死的小腿曲线到丰润大腿,似乎都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滑腻和丰润的触感,赵恒算是明白她为何能嫁入豪门。

    王秋叶声音一尖:“你——”

    她没想到赵恒胆敢侵犯自己,实在是太猖狂了。

    赵恒挑起她的jīng致下巴:“好了,不玩了,回去吧。”他抛给王秋叶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换成陆猛或许会跟这富太太发生点关系,但于赵恒来说却没多少兴趣,而且他还不至于欺负这女人。

    赵恒和王秋叶一前一后不引人注意厢房,里面谈兴正浓没有人注意到王秋叶尴尬神情,赵恒笑着在清姨身边坐了下来,在柳婷婷等人的鄙夷中,极其暧昧端起清姨酒杯抿入一口,神情惬意、、

    王秋叶对赵恒恼怒不已,思虑找人教训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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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滚床单和画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滚床单和画

    “对了,听说明天婚宴之余还要搞个慈善会。”

    似乎有点疲倦调笑赵恒的话题,柳婷婷转入到一个话题:“何家和部分宾客会拿出古玩字画来拍卖,拍卖所得将会全部捐献给残疾儿童基金会,这是何家扩大声誉和新人被民众好评的亮点。”

    柳婷婷靠在清姨的肩膀旁边,声线平缓而出:“当然了,这也可以让出力出物的宾客受到关注,你们如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拿出来,明天富豪名流云集,难保拍卖的东西可以售出一个好价钱。”

    毕桂尔眼里生出了一抹兴趣,作为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露面机会,她伸出白皙左手抖动了一下,一个玉石镯子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明天真有拍卖会的话,我把这个清代镯子贡献出来。”

    “呀,这是什么玉镯啊?”

    柳婷婷握着老同学的手看了一眼,眼里绽放出一抹炽热光芒:“这玩艺看起来挺古旧的,应该有一些年月了,只是怎么感觉做工有点瑕疵啊,斑斑点点纹路杂乱,桂尔,这是什么玉石镯子?”

    没等毕桂尔出声回答,赵恒就直立起身子:“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是光绪女人珍妃带过的碎碎平安,传闻是无数小碎玉重新汇聚成镯子,是光绪送给珍妃的生rì礼物,取意她永远平安。”

    在毕桂尔等人的讶然之中,赵恒见多识广的评价:“只可惜它在八国联军攻入京城前夕,珍妃被慈禧丢入枯井后就不见下落,想不到它百余年后竟然出现在你手上,总之这玩意绝对不便宜。”

    “没有百来万拿不下来。”

    在柳婷婷她们惊讶赵恒的头头是道时,毕桂尔眼里划过一抹罕见的光芒,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赵恒,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碎碎平安,这还真是让我意外,没错,它就是清代珍妃带过的镯子。”

    她一抖手腕让玉石对着灯光,瞬间呈现出鱼鳞般的柔和光泽,十分璀璨好看,一改刚才朴实无华的样子,让柳婷婷她们叹为观止:“我买的时候是八十万港币,现在估计价值已经超过百万。”

    她向赵恒竖起拇指:“你的眼光很准!”

    赵恒不卑不亢的回应:“谢谢赞赏!”在清姨会心一笑挽着赵恒胳膊的时候,柳婷婷脸上又涌起一抹玩味:“看来清衣眼光还是不错的,赵恒有点鉴赏水平,哪天不做协jǐng还可以做鉴赏员。”

    柳婷婷对赵恒作出未来评价后,就直接抛出自己的一个小花瓶宝物:“我没有毕桂尔那样财大气粗,我只有一件绘有仕女图的明代青花瓷,这是我当初从南京古玩市场淘来的,花了两千元。”

    她向悠然喝酒的赵恒一笑:“专家,鉴定一下?”

    柳婷婷显然熟知明rì的婚宴流程,所以连参与慈善的物品都带来了,赵恒淡淡一笑扫过她手中青花瓷:“明淳化年间的遗物,瓷器的画面仕女庭院写意生动、釉质浑然天成,价值不可估量。”

    “价格多了不敢说,五十万没问题。”

    柳婷婷原本旺盛的笑容又削减了两分,她来之前已经去古董店问过,这玩艺价格就在四十五万和五十万之间,她没有想到赵恒竟然能判断出来,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二次怕是有点道行了。

    可惜这小子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在编协jǐng,如果是个富二代再加上这些专业知识,那就勉强配得上汤清衣了,微微沉寂之后,柳婷婷双腿一错坐直身子,随后望着捏着酒杯在发呆的王秋叶开口:

    “秋叶,你呢?”

    王秋叶还在恼怒赵恒调戏自己的笑容,明明对这小子充满轻视和不屑,可是他触碰和压上自己的时候,心里除了掩饰不住的慌乱之外还有一抹刺激,也正因为出轨般的罪恶让她更加仇视赵恒。

    她已经忘记去理清赵恒跟乔运财的关系,只是寻思着要不要向清姨告状,她想要扫掉赵恒的面子,但也清楚事情说出来自己也难做,搞不好还会被赵恒倒打一耙勾引,到时丈夫必把她踢出家门。

    所以心情有点慌乱、罪恶、纠结。

    “秋叶,你在想什么?”

    在柳婷婷再发出一记低呼时,王秋叶才回过神来挤出笑容,迅速理清思维回道:“我这次恰好带了一尊明朝佛像,我明天会拿出来拍卖,希望可以为慈善事业尽点力,清衣,你要不要参加?”

    她借着向清姨询问的空挡狠狠瞪了赵恒一眼,赵恒却满不在乎的喝着红酒,随后侵略xìng的看着她双腿,这让王秋叶下意识夹紧大腿还生出羞愤,她只能不去看这个无赖的目光,转而看着清姨。

    柳婷婷也是发问:“是啊,你也可以参加的!”

    清姨苦笑一下:“参加?我这次什么都没带。”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赵恒笑着接过话题:“你不是带了自己吗?你画画天赋这么高,明天直接画一幅画出来拍卖,说不定能拍卖个几百万呢。”

    “既可以长长自己名气,也可以为慈善做点贡献。”

    柳婷婷一笑:“一幅画?几百万?”她原本对赵恒的一抹改观又在这几句话中烟消云散,这小子还真是狂妄自大,把自己当成梵高当成毕加索了,随便画一幅画值几百万,放眼世界都没几人。

    王秋叶和毕桂尔她们也都笑了。这一场聚会折腾三个小时就悄悄落幕,毕竟年纪都已经上了三十没有年轻人的旺盛jīng力,而且她们明天还要参加整场婚礼所有环节,所以需要早点回酒店休息。

    “清衣,今晚咱们一起睡吧!”

    王秋叶她们本来还想要清姨去酒店说说私话,重温当年每天晚上的寝室悄悄话场景,但赵恒却很不识趣,直接搂住清姨的腰不放手,还玩味笑道:“**一刻值千金,你们怎可以跟我抢清姨?”

    “清姨,我们开房间滚床单好不好?”

    这一句话让清姨的心脏都骤然握紧,也让柳婷婷她们彻底对清姨失望,在车子一部一部离开后,赵恒贴着清姨的耳朵轻柔开口:“我不想你再被她们调笑,我赵恒的女人,绝不能憋屈受气。”

    清姨风情万种:“我们去滚床单好不好?”

    “好,滚完床单,给我画一幅画。”

    赵恒抱紧女人身躯笑道:“明天,我卖它一千八百万。”也就在这时,王秋叶用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嘴角勾起一抹yīn狠笑意:“赵恒想要跟清衣滚床单,没这么容易!我已经给何文亭短信了。”

    “男人的心思,我懂!”

    王秋叶闪烁着报复光芒,柳婷婷她们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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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功亏一篑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功亏一篑

    女人向来是男人冲突的导火线。

    王秋叶知道虽然何文亭和清姨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有未来,但她相信何文亭如果知道曾经喜欢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去滚床单,还是在他即将大婚的前夕,即使不吃醋也会认为清姨为他自践。

    这样一来,以何文亭的xìng格肯定会阻止两人鬼混,想到赵恒遭遇何文亭这样优秀男人的自惭形秽就没来由微笑,敢对自己张牙舞爪还出手侵犯,王秋叶觉得有必要给这京城协jǐng一个jīng神打击。

    王秋叶双腿微微贴紧还起着另一番小心思,准备等明天乔运财来了何家婚礼,自己找个机会攀上这棵大树,然后有意无意让乔运财替自己出气,她就不信一个华西太子还撂不倒小小京城协jǐng。

    至于清衣的感受,她没考虑。

    就在王秋叶转动着念头柳婷婷她们闭目养神时,赵恒正和清姨钻入一间总统套房,上次在医院两人本来可以鱼水之欢,可惜被汤母一记敲门声中断了灵肉结合,今晚赵恒自然要弥补上回遗憾。

    洗完澡的赵恒擦着头上水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清姨已经裹着一袭白sè浴袍趴在正对窗户的大床上,浸泡过牛nǎi浴的清姨全身上下透shè着淡淡nǎi香,皮肤更是从里到外呈现出让人窒息的红润。

    清姨出水芙蓉的俏脸侧对着落地玻璃,眼睛轻柔的看着外面景sè,这种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景象,房内空调扫着轻柔的暖风,不时掀起浴袍后摆闪出双腿之间弧线。

    深渊,诱人!

    在赵恒看着晶莹剔透能捕捉到血管的玉足时,嗅到赵恒气息的清姨笑着转身,让自己傲然身躯正对着赵恒,浴袍掩盖的玉体更加若隐若现,双峰、腹部、大腿,在暖风中不断刺激着赵恒眼球。

    “少年,不要客气。”

    清姨红唇轻启抛出一句,女人的内心世界,一旦关于男人和感情这两样事物,再简单的空白往往也会瞬间衍生出让人眼花缭乱的五彩缤纷,她伸出手搂住赵恒的脖子,往rì里的端庄悉数退下。

    她脸sè蕴含妩媚,眼神仿佛要滴出水来,羞涩,但却丝毫不做作,简单大胆露骨至极的一句话,瞬间将赵恒本来就脆弱的神经直接引爆,无数的事实都在反反复复的证明一个百年不变的真理。

    再怎么风度翩翩的男人,在床上,只要躺着的女人不讨厌不可恶,随便丢一个媚眼,都是会瞬间化身为禽兽的,更何况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君子,无论床上还是床下都一直扮演者进攻者的赵恒,

    赵恒干脆利索的扑上去:“少年来了!”

    端庄女人不挣扎不反抗,平rì里yù望并不是很强烈的身体,在赵恒深得叶师师真传的牵引下,逐渐升起一丝让她有种自己很婬荡错觉的敏感,双肩轻轻颤抖,希望身边男人可以有进一步动作。

    当右手在女人滑嫩白皙的身上抚摸一遍后,赵恒猛然扯掉清姨身上几近忽略不计的黑sè内裤,翻身而跪准备直接进入女人敏感的身体,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拍起,房内消防铃也刺耳响起。

    失火?

    “呵呵——”

    在赵恒身躯止不住僵直呈现愤怒的时候,清姨发出一阵掩饰不住的咯咯笑声,她对赵恒两次临门一脚的失败感觉到有趣,也不知道是两人缘分问题还是老天开玩笑,滚一次床单就真那么难啊?

    清姨似乎看出了赵恒的恼怒,左腿微微磨蹭着赵恒的躯体,绽放出一抹很娇柔很女人笑容:“少年,要不咱们速战速决?这火再大要烧到八楼也需要点时间,清姨配合你来个梅开二度如何?”

    就在赵恒犹豫不管外面环境把清姨拿下时,鬼魂的电话适时打入了进来,低声汇报酒店烟雾滚滚摸不清火势大小,总之每层楼的消防铃都响起了,赵恒挂掉电话看着清姨,一脸沮丧的摇摇头:

    “逃命吧。”

    赵恒拉着清姨钻出房门落到大厅,他立刻收到一个几近抓狂的消息,消防铃响起是两个临时工在杂物房吸烟时不小心点燃换洗床单,搞得浓烟滚滚让人不明状况,酒店出于安全只好疏散住客。

    清姨闻言再度绽放出一个贤淑的笑容,用肩膀摩擦着赵恒的身体幽幽笑道:“老天这样玩咱们两个,咱们要不要狠狠反击一把?现在杀上套房重新滚床单?否则老天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啊。”

    “我现在恼火的直接想野战!”

    赵恒搂住女人的身躯紧紧贴紧自己,随后又一脸无奈的松手:“只可惜咱们的滚床单大事注定一波三折,今晚我就是再有心有力也不可能了!”在清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赵恒轻轻转身笑道:

    “阿姨好!”

    清姨下意识循声扭头望去,瞬间吓了一跳从赵恒怀里脱出,正见母亲一脸萧杀看着她和赵恒,在她背后还有王秋叶几个女人,此刻王秋叶正摊开双手一脸无奈:“阿姨给何文亭电话要找你。”

    她装模作样呼出一口长气,带着一丝歉意开口:“何文亭今晚很多事情处理抽不出身,但又不想阿姨过于担心你,于是就让我们接上阿姨过来找你,清衣,打扰你和赵恒好事,实在对不起。”

    “小清,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汤母先是狠狠瞪了赵恒一眼,随后望着女儿喝道:“你说提前一天来参加同学聚会,我相信你就让你先过来,没想到你聚会之余还跟这小子鬼混,你让汤家面子往哪里放?你还有我这母亲?”

    清姨嘴唇微咬抛出一句:“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交友选择,我也能对自己言行负责,你来酒店堵我和赵恒会不会太宽?也好,我可以现在向你宣布,赵恒就是我现任男朋友。”

    “住嘴!”

    汤母脸sè变得非常难看,在柳婷婷她们玩味眼神中拖住了清姨的手腕:“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没有我点头他休想进汤家的门,走,今晚跟我回酒店,我要好好给你说道说道,让你知道错误。”

    “小伙子,你应该明白。”

    她还盯着赵恒教训:“我们汤家是汤显祖的后裔,该知道我们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面,我不管你的背景是什么样的,协jǐng也好城管也罢,你都要明白一个事实,你根本配不上清衣,懂不懂?”

    下一秒,她手指点点赵恒就拉着女儿走,清姨想要挣脱却见赵恒轻轻摇头,示意她先跟母亲回去沟通此事,随后赵恒望着王秋叶一笑道:“锁定我和清姨的酒店,还能让酒店疏离全部客人。”

    “钟夫人手段真是高明。”

    王秋叶神情一怔:“不知道你说什么!”

    在柳婷婷她们眼角跳动之中,赵恒直接戳破整件事情真相:“听到我和清姨滚传单就想搞破坏,于是就给何文亭知会这件事情,何大少心里不是滋味却不便亲自出面,于是就搬出清姨母亲。”

    王秋叶目光一滞,却依然保持沉默。

    赵恒不置可否的开口:“查出我的宝马车停在哪里,然后锁定我所处的酒店,但你们又不敢光明正大带着汤母上楼敲门,因为那会让清姨一眼看出你们捣乱,于是就搞出失火假象破坏我们。”

    “最后带着汤母在大厅等候。”

    赵恒拍拍身上的衣服笑道:“于是就有了现在局面,王小姐,你们想看好戏没有问题,但是自己也推波助澜就不好了,赵恒向来小气甚至睚眦必报,你们破坏我一次,我也会破坏你们好事。”

    说完之后,赵恒向三人挥挥手从容离去,看着赵恒潇洒干练的态势,王秋叶从赵恒身上嗅到一抹跟丈夫相近的上位者气息,这点让她很是不舒服,觉得赵恒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老狐狸的内敛?

    一个小时后,清姨没有理会母亲的耳提面命,应付几句就钻入酒店房间,拿出让服务员送上来的纸笔,靠在床上开始勾画赵恒的轮廓,舍不得分开的女人只能用这种方式缓解淡淡惆怅和思念。

    在汤清衣的眼中,赵恒神秘、悍勇而高贵,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所以具备绘画天赋的她,很快在速写本上勾画出赵恒的轮廓,不过她并没有把整张面孔呈现出来,只是勾画出赵恒一个侧影。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一张素描,掀起澳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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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出气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出气

    在赵恒跟清姨无法圈圈叉叉的晚上,澳门不仅来了柳婷婷和毕桂尔这批人,何家宴请的八方宾客也相续汇聚这世界赌城,华国够档次的军政大员都有邀请函,各地的赌协成员也都有代表抵达。

    在外人看来,没有儿子的何子华似乎想要借助侄子婚礼,好好过一把娶女入门的风光婚礼之瘾,所以原本定下的一百八十八桌酒席最终升到三百八十八桌,让整个澳门都为何家婚礼忙碌起来。

    当晚十一点三十分,一架波音飞机改装的客货两用飞机降落在澳门机场,飞机尾部缓缓打开像是下蛋公鸡触碰到地面,接着一辆劳斯莱斯轿车呈现众人眼前,格外长的车身铮亮光,贵气迫人。

    黑sè劳斯莱斯无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买这样一辆轿车必须经过严格的身份审核,所以华国两岸三地难于看到一架,今晚这样直接空运过来,不由让人讶然何赌王的声望以及车子主人身份。

    与此同时,豪华客舱的大门悄然无声打开。

    在机场工作人员下意识注视中,先是钻出十余名黑sè服饰的彪形大汉,随后钻出一对衣光鲜艳的男女,男的高大帅气举手投足呈现贵族风范,女的靓丽时尚带着一股子冷傲,灯光中格外耀眼。

    如果乔运财或者赵恒在现场的话,必定会认出这时尚女孩是相亲不成过节不断的朱家雁,而她身边的男子则是对倾城颇有好感的兄长朱元勋,两人看着不远处的劳斯莱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朱金静算得上是他们堂姐,按道理他们是后辈身份参加婚礼,排场不需要太大,只是他们又代表着红门朱氏也就是汝南周氏出席婚礼,所以最终还是空运一辆劳斯莱斯,壮壮门面也昭示身份。

    同时,把昔rì在香港丢的面子找回来。

    “家雁,听说何赌王给华国高层全都发了请帖。”

    朱元勋拉着妹妹的手不紧不慢走下阶梯,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神情道:“其中不乏军委部委甚至五大派系的实权人物,明天将会有多少军政界大员捧场,这是一个未知数,但必定会震撼人心。”

    说到这里,他微微压低声音:“这是我们继续渗透华国高官系统的好机会,只要打个照面知道我们存在就行,将来有大把机会跟他们熟络,摆平他们后,周老肯定会让我们在华国开启市场。”

    朱家雁一推脸上的平光眼镜,保持着天生的yīn冷开口:“再多大员又有什么用?全是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我们和周氏每年丢出多少钱喂养他们,结果让他们给西门庆和赵恒捅一刀都不敢。”

    朱元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站在车子旁边淡淡一笑:“你还惦记着香港的事?放心,我们从来没有忘记那笔血账,你遭受的羞辱和段辉煌的残疾都注定咱们将来要讨回公道,但不是现在。”

    “毕竟现在赵恒和西门庆的势力太大。”

    他流露出一抹遗憾:“别说那些官员扛不住,咱们在华国也搞不赢他们,本来周老部署了江老和江破浪这样两颗连环棋子,可惜却被赵恒鬼使神差破掉,否则我们在华国的话语权要大很多。”

    朱元勋淡淡补充:“根本不需要利用朱金静跟何家联姻来重新打开缺口,搞得我们都要屈尊参加婚礼,但无论如何都必须承认,赵恒的强大远超出我们想象,所以在华国对他还是能忍就忍。”

    朱家雁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哥哥,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赵恒算什么?只能说是江中华太老江破浪太嫩,如把江氏在华国的资源交我来支配,华国再大也没有赵恒的藏身之地。”

    “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朱家雁的野心很大魄力很强,即使在优秀的哥哥面前也不逊sè:“赵恒真招惹到我生气,我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让着他,我这次把路人甲都带来了,就是准备跟赵恒发生冲突时狠狠硬碰一番。”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手指一点一个枯瘦身材面容寻常的老妇,显然这就是她刚才说的路人甲了:“如果我让你跟赵恒对战,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杀掉那家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以命换命。”

    她的眼里迸shè出一抹yīn狠,吐字清晰的补充:“看看害死李太白和朴时元的主,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三头六臂,别人怕他,我却不会给面子,还有那死胖子,总有一天让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枯瘦老妇面无表情点点头:“明白。”

    朱元勋眉头一皱道:“妹妹,万事不可鲁莽,咱们这次只是来参加婚礼的。”同时瞥了枯瘦老妇一眼,他不知道这女人的真正实力,因为这是家里派给妹妹的保镖,担心她遭遇段中煌的遭遇。”

    朱家雁没有回应,直接拉开车门进去。

    天亮,早上七点,还是这个澳门机场,jīng心打扮的王秋叶站在草坪上,今天的女人一头青丝用一支玉钗盘起叉在脑后,上身穿着优雅得体的紫sè衣裳,而她的白皙脖间系着一条浅红sè的丝巾。

    她昨晚跟柳婷婷她们聊到两点左右,在六点左右又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她要来澳门机场迎接西门庆,丈夫已经把确定信息发到她的手机,西少专机将会在七点十五分抵达澳门,要她主动接机。

    王秋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不仅全面展现自己的女人魅力,配套最让男人养眼的服饰,期间还掏出五百美金一蛊司的香水左喷右喷,把自己装扮的像是要迎接主子的小三,但她没有介意。

    七点三十分,一架银sè商务机姗姗来迟,不过王秋叶看到机身上的华西字眼,还是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跳起来,她知道是乔运财到了,于是马上对着镜子扫视两眼,确认妆容迷人后就靠前一步。

    这架飞机没有红门朱氏的霸气侧漏,没有劳斯莱斯也没有大量保镖,但是华西零零零一几个字眼就能让人知道,这是华国西系领导人西不落的专机,所以两边的工作人员和军jǐng全都齐齐敬礼。

    王秋叶见到这种状况小小热血了下。

    没有多久,微型商务机缓缓打开舱门,先是走出四五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以及两个助理模样的女子,随后走出一个身穿唐衣的年轻胖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半睡半醒的老头,一行人奢华低调。

    王秋叶咬着嘴唇按捺心里紧张,扬起一抹灿烂笑容迎接上去,只是还没有走紧就有两把枪对着她的脑袋,在年轻胖子他们停滞脚步时,吓了一跳的王秋叶大声喊道:“西少,我是来接你的!”

    “我丈夫叫钟万成,我叫王秋叶。”

    她担心乔运财把她当成杀手毙掉,于是马上补充上几句:“我们还在华西联谊会上见过面,你那时还给我丈夫颁发给金鹏奖,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让人核实我的身份,打电话给、、”

    此时,西胜佛扫视手机传来的资料,低头在乔运财耳边低语几句,乔运财淡淡一笑,挥手让军jǐng散掉枪械:“钟夫人,我相信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没恶意,只是你大清早守在这里等我,何事?”

    乔运财对等在这里的女人谈不上好感却也没有厌恶,他多少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事过来套近乎,但还是保持着西家沉淀出来的温润儒雅,王秋叶看到乔运财和蔼可亲,俏脸瞬间挤出一丝笑容:

    “没啥事,只是想着大家华西人有个照应。”

    她马上出声纠正:“不,不,是想西少照应。”

    乔运财踏前一步看着这个有点jīng明的艳丽女人,清楚这女人故作失言引起自己注意,不过还是勾起一抹好奇的笑容:“照应?莫非真有人欺负你?不妨把事情说出来,看看是谁欺负华西人。”

    “也没啥,一个京城协jǐng!”

    王秋叶绝对是一个心机聪慧的女人,知道直接提起钟家西矿审批一事会被踢走,唯有一起面对过困境或者敌人才能促进感情,所以就拿出自己被赵恒欺负的事拉近两人距离:“借酒欺负我。”

    乔运财目光凝聚:“京城协jǐng?什么名字?”

    王秋叶毫不犹豫回道:“赵恒!”

    乔运财的笑容先是一滞,随后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他侧头看着楚楚可怜的王秋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道:“好,本少替你出气,你今天就寸步不离跟着我,待见到赵恒、、、我来出这口气。”

    王秋叶欣喜如狂:“谢谢乔少!”

    西胜佛低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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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明争暗斗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明争暗斗

    圣母望德堂,它是澳门三座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建于一五六八年,昔rì此地位于澳门城墙之外,地处偏僻,贾尼劳辅理主教来澳后,在此创建了仁慈堂,赈灾济民发放粮食,被华人称为支粮庙。

    一五七六年,罗马教皇宣布将澳门升为天主教主教区后,望德堂成为澳门第一座主教座堂。新任主教必须到该堂领取法杖才有权行使职责,望德堂前还存有一个刻着拉丁文的望德石制十字架。

    昔rì这里教徒来来往往传颂着主的福音,但今天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一百万买断教堂整天时间的何家包下了这里,准备用来举行何文亭和朱金静的婚礼,所以大清早就穿梭着男男女女身影。

    墙壁的壁灯、祭坛的白烛、还有从头顶天花板,垂落下来华丽的枝型水晶大吊灯全被点亮,嵌金镂彩的壁画、银器打造的祭饰器物,都折shè着耀眼光线,使两千平米的教堂大厅显得神圣庄严。

    奢华辉煌。

    祭坛蜡烛的两侧堆满了芬香的鲜花,负责咏唱的二十七名小女孩,穿着雪白sè连衣裙,呈雁行排列,整齐的站在鲜花的后面,她们光洁而纯静的脸颊,在鲜花和烛光的映衬下,就像是小天使。

    一条从中东手工定制的红sè地毯,从宽大门口一直铺到了十字架前面,红sè地毯上,jīng心洒满了花瓣,清香四溢,大厅中,六百五十个位置都jīng心包扎着红花,那是见证新人成婚的重要宾客。

    在教堂外面的草坪上或坐或站各方宾客,男的西装革履,梳着苍蝇都站不住脚的发型,女的都是经过刻意打扮,珠光宝气,他们或者相互之间小声交谈着,或者东张西望,等待着婚礼的举行。

    教堂内外,到处都是欢快的人群,暂时现身的宾客和侍者都算上,至少也有七百多人,四周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冷菜、果盘和装着香槟、啤酒、葡萄酒的橡木酒桶,任凭宾客取用。

    桌子旁边的花篮里,堆满了各种宋氏糖果。

    “女儿,你看看,你看看!”

    此刻,在外面教堂一张狭长凳子上,用五万多装扮起来的汤母拉着女儿,一脸羡慕的教训着:“这才是婚礼这才是人生,七百朵人见证何先生他们的婚礼,晚上还有数千人到葡京酒店赴宴。”

    汤母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荣华的向往,这年头谁说爱财有错?“这是何等的奢华何等的风光?一个女人有这样一个婚礼,就是短命几年都值得,如果你当初跟何先生没有闹别扭,现在、、唉!”

    汤母呈现一抹捶胸顿足的态势,但也没有全部沉浸懊悔中,只是出声提醒着女儿:“即使你今生无法拥有这样的婚礼,你也不要搞得太寒酸太丢我们汤家面子?我再次表态,赵恒绝不能要。”

    “阿姨,你说我吗?”

    还没有等捏着酒杯的清姨回应什么,赵恒诡异的出现在汤母面前,把后者吓得退后一步,随后低吼一声:“王八蛋,你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啊?这样吓我是不是很爽啊?你究竟有没有家教?”

    赵恒耸耸肩膀没有理会她,伸手从桌子上拿起几颗糖果丢入嘴里,宋氏糖果,宋氏饼干,何子华对自己还真是有心了,连宋青官旗下产业生产的糖果都能找到,何子华毫无疑问要往自己靠了。

    在赵恒脸上流露一抹笑容时,汤母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拉着女儿胳膊低喝:“小清,这王八蛋怎么也来参加婚礼?是不是你叫他过来的?赶紧叫他离开这里,你还要当这么多人丢我脸吗?”

    “确实是我叫赵恒来的。”

    清姨挣开母亲束住自己的手,落落大方挽住赵恒笑道:“妈,我最后一次声明,赵恒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不管你和其余人怎么看他,他都是我喜欢的人,如你要赶他走,那我也会就此离开。”

    她语气坚定的补充:“脸是挣回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你越是想着自己不要丢脸,你越可能暗淡无光,不管你生气也好不满也好,我认定跟赵恒在一起很有面子,幸福定义不是钱衡量的。”

    “阿姨,你放心。”

    赵恒往嘴里丢入一颗糖果,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如果将来我跟清姨成婚的话,我一定会给她一个婚礼,规模必定比这个要大要豪华,而且我坚信我跟清姨会有幸福,你不用担心。”

    汤母怒极而笑,嘴角勾起一股戏谑:“区区一个协jǐng,月薪三千的人,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和口气,竟然敢喊着筹办比这还豪华的婚礼,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场婚礼少说两千万。”

    赵恒一笑:“两千万,不多!”

    “清衣还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

    还没等汤母被赵恒气得蹦跶起来,一个傲然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还是这样温润儒雅充满书香气息,可惜男朋友却是口气大了一点,两千万,不多,确实不多,但也不是每个人拿得出。”

    汤清衣身躯一震侧头掠过,脸上神情保持着恬淡:“金静,你也跟昔rì一样年轻漂亮,今天你是新娘其余话我就不多说了,我由衷祝福你,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句,我相信我男人一诺千金。”

    “他说给我盛世婚礼就绝对不会有水分。”

    赵恒下意识扭头望过去,正见柳婷婷和毕桂尔她们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过来,在清姨低声告知中赵恒知道这就是朱金静了,这个女人身材差不多一米七,鼻子高挺,容颜jīng致,脸上画着淡妆。

    脸上画着的两条jīng致眼线让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知xìng和理xìng气息,像是这样的女人,寻常的男人别说追求,就是正眼看一眼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太强势,太强势:“认识一下,朱金静。”

    在外人看来似乎她是要跟赵恒握手认识,谁知却是身形一转伸向汤母,神情热烈玩味:“阿姨,我是清衣的好朋友朱金静,也是这场婚礼的女主人,谢谢阿姨你们过来捧场,金静由衷荣幸。”

    这摆明是耍弄赵恒的脸了,所幸赵恒没有伸出手去,不然这个脸就丢到家了,在汤母受宠若惊握着朱金静祝福寒暄时,柳婷婷一推脸上眼镜:“金静知道你们到了,所以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毕桂尔耸耸肩膀,表示这就是金静xìng格。

    “阿姨,我已让人给你安排到第五排位置。”

    当年就懂得玩花样抢夺何文亭的朱金静,自然清楚如何暗中打击汤清衣:“待会你和清衣他们坐到安排的位置,这样你们就能距离主席台和神父近一点,也可以让你们多沐浴一点神的洗礼。”

    在汤母满脸笑容连声感谢还赞着朱金静时,赵恒却暗叹这女人还真工于心计,让清姨坐在前排近距离观看他们婚礼,这摆明是要刺激她和显摆自己,只是还没有出声,朱金静又望着赵恒一笑:

    “这个谁、、、你刚才不是说两千万不多吗?”

    她展现着自己的老练手段:“那么婚礼过后有个现场慈善会,这位不知名富少,你要不要贡献出一点东西拍卖?项链、手表、戒指甚至真皮钱包都可以,反正慈善讲得是心意,贡献点如何?”

    “没问题!”

    赵恒早就见到清姨怀里卷着一张纸,轻笑着抽出来扫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一副侧影素描画像,孤独落寞却带着睥睨天下气势,很清晰画出赵恒的气质和内心,他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笑意补充:

    “我和清姨贡献这幅画,起价十万!”

    朱金静他们扫过素描一眼全都露出讥嘲,一副成本不到五毛的素描,竟然喊出起价十万,别说清衣没有什么名气,就是有点知名度也不可能卖出十万,连清姨俏丽脸上都生出讶然:“十万?”

    在汤母捶胸顿足呼喊家门不幸遇见赵恒这个丢脸的人时,朱金静却出于打脸的算计嫣然一笑,挥手让一名随从把这幅素描拿过来:“阿发,你把汤小姐这幅素描加入慈善物品,给个好序号。”

    随从点点头:“明白!”

    “等我和清姨签个名先。”

    赵恒故意摆出老道却招惹人讥笑的样子,在清姨无奈却顺从盖上自己印鉴的时候,赵恒也龙飞凤舞写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拿一个糖果盒子卷好递给随从:“小伙子,保护好,这可是名画啊。”

    “你会为自己摸过这画而骄傲的!”

    在随从不置可否甚至鄙夷的眼神中,朱金静跟清姨他们一一握手:“各位,对不起,我提前过来是跟清衣和阿姨打个招呼,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要回去换衣服,你们可以先进教堂坐着。”

    柳婷婷齐齐挥手示意再见,接着扎堆感慨今rì婚礼的,真是豪华到刺瞎大家的眼,汤母更是含沙shè影:“人家女儿真是命好,也真是孝顺啊,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早死两年都心甘啊。”

    “阿姨,清衣不错了,赵恒也不错。”

    柳婷婷和毕桂尔她们口是心非劝告着汤母,随后纳闷早早出去的王秋叶怎么还不出现,也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握着电话,躲在一棵树下低声汇报:“金少,我看见恒少了。”

    “素描?十万?”

    在电话另端听完汇报后,传来一记洪亮声音:

    “准备一个亿,我亲自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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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竞拍 (六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竞拍

    赵恒戴着眼镜靠在第五排的角落。

    他给何子华的答复是晚上过去酒店吃饭,没有告知会在中午婚礼出现,加上他头发相比上次分别长了两厘米,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七百名宾客中的赵恒,全都把目光落在何家成员和新人身上。

    在所有宾客中,有三个人,最引人注意,其中一个就是赌王何子华,他坐在男方亲属位置的最前端,穿着一件大方得体的西装,微闭着眼睛,他那不大强壮的身形似乎散发出某种无形的力量。

    坐在他周围的人,因此而不敢大声说话。

    很多人以为,何子华不一定会来望德堂教堂,因为何子华一贯深居简出,再加上嚣虎和乐神子之死带来的局势余波,所以何子华的露面,等于是再次印证了何文亭是何子华是痛爱的子侄传闻。

    不过,大家对何子华器重何文亭也都能够理解,何子华明面上只有一个刚刚成年的何可人,其余八卦中的所谓私生子都是很不成器,因此能力和魄力相似何子华的何文亭,不被他器重才奇怪呢。

    在这些人中,还有两个人格外引人注意,那就是红门朱氏的代表,朱元勋和朱家雁,尽管两个人都年纪不大还自然流露高傲,但是很多人都清楚他们背后实力甚至可以说他们高于朱金静父母。

    这场婚礼,何子华联谊的不是朱金静,而是红门朱氏,此刻朱氏兄弟坐在女方代表的最前端,相比昨晚的清冷脸上多了一小抹红光,两人左顾右盼,谈笑风生,对朱何两家联姻一事,很是满意。

    他们对何赌王热情更是满意。

    不过在众人低声议论这几个人之后,他们更多目光落在了何文亭身上,或许,每一个站在主席台前,等待新娘到来的新郎,多少都会有些许急燥情绪,但无疑,今天的新郎何文亭表现最明显。

    他目光死死盯着教堂门口,连神父说话他都毫无反应,相比昔rì的爱情诱惑,成熟的何文亭更向往权势和金钱,他清楚这两样是武装男人的最好东西,这也是他最终选择跟朱金静结婚的要因。

    何文亭虽然深得何子华器重,但他清楚在东方传统里面,自己十有仈jiǔ不会成为何家庞大财产继承人,分分钟有可能被何子华踢出局,所以他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样才不会失去自己的所得。

    因此分分合合的朱金静最终成为他的归宿,他是这样的优秀,要才华有才华,要人品有人品,而朱金静也足够强势足够jīng明且两家门当户对,他相信两人结合一定可以从何家和朱氏捞取资本。

    人总是学会长大!

    清姨是要呵护的女人,而他需要一个强力妻子,这就是何文亭现在的无奈,他内心有清姨的位置和影子,但现实迫使他要朱金静这样的女人,他期望自己将来站在金字塔时可以轻易抱回清姨。

    何文亭那阳光帅气的脸上,除了热切以外还流露着呼之yù出的担心,这到让坐在大厅里的四方宾客因此悄声赞叹,也有一些曾对何文亭这个帅哥,怀有想法的千金小姐,目光忧怨的咬破樱唇。

    “当当当!”

    风把钟楼的钟声,吹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敲响的钟声就是信号,礼乐队马上奏响了婚礼进行曲,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向教堂门口望去,在万众期待中,一名老者牵着朱金静的手缓步走来,早已准备好的司仪人员,开始欢呼着喊叫着。

    半空,抛洒出金sè纸屑,漫天飞舞的纸屑如金sè的细雨,身材高挑,穿着白sè婚纱神情甜蜜的朱金静,从中穿行而过,踩踏着红地毯,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仙女,仪态万方的走入众人的视野。

    所有人都在惊叹!

    只是在经过第五排位置的时候,朱金静有意侧头扫过汤清衣,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痛苦和悲催,想要用汤清衣的愤怒来衬托自己幸福,却发现汤清衣脸上笑容恬淡,不紧不慢拍着手为新人祝福。

    而赵恒正搂着清衣的小蛮腰看着他们,何文亭捕捉到朱金静的目光,于是不引人注意掠过第五排位置,见到赵恒在清姨身上肆意妄为的时候,他就莫名心痛和生出怒火,但很快又压制住情绪。

    两人很快并排,神父笑着上前、、、

    “赵恒,快去把那副画要回来!”

    趁着前面一片热烈庆祝新人牵手的时候,汤母面对这种豪华场面越发自惭形秽,想要保住最后一抹颜面的她,看着赵恒冷冷开口:“不然待会慈善拍卖会开始,我可是要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赵恒手指弹飞一条彩sè纸屑,看着汤母淡淡一笑道:“阿姨,你对女儿没信心吗?连我一个你所谓的外人,对清衣的画术都充满着绝对信心,你身为她的母亲,难道认为她的画不值十万吗?”

    汤母重重哼了一声,说不过赵恒的她望着女儿,显然要女儿赶紧把画讨回来,清姨望着赵恒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相信认识不久的男人:“妈,你放心,我对自己的画有信心,相信有伯乐。”

    柳婷婷淡淡一笑,接过话题开口:“阿姨,你放心吧,我们跟清姨是好姐妹,绝对不会坐视她被人嘲笑的,待会我会出十五万买这幅画,虽然我不像金静她们富贵,但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清姨苦笑不已,也不知是赞还是贬。

    毕桂尔也是一握汤母的胳膊,扬起一抹笑容道:“我也会出二十万竞价,以前大学的时候承蒙清衣照顾,现在她需要帮忙我自然会援手,相信这轮竞价炒作下来,清衣名气多少会有点提高。”

    汤母感动不已,拉着两人差点就要抹眼泪了:“真是谢谢你们了!”随后点着赵恒愤怒摇头道:“害人不浅,你真是害人不浅,如果不是小清有这些好同学,她和汤家的颜面算是被你落尽。”

    赵恒叹息一声:“阿姨,简单打一个赌,我敢保证这幅素描能竞拍到一千万以上,如果拍不到这个数的话,我从此不再跟清衣来往;如果这幅素描超过一千万,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们两人。”

    “神经病!”

    汤母低骂了一句,随后轻拍桌子:“成交!”

    在柳婷婷讥嘲摇头清姨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时,赵恒握着她的手开口:“抱歉,原谅我拿你来跟阿姨打赌,只是我希望我们的交往能够得到阿姨祝福,也请你相信赵恒,一千万只低不高。”

    清姨点点头:“婚礼完了,咱们补觉。”

    赵恒先是一愣,随后会心笑起来,就在这时,门口涌来十余名衣光鲜艳的男女,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之下径直来到何子华的身边,何子华见状迅速起身迎接,而朱氏兄妹却是脸sè一变相当难看。

    柳婷婷讶然开口:“王秋叶在那。”

    在清姨他们的视野之中,打扮时尚艳丽的王秋叶正站在一名年轻胖子身边,享受众人万众瞩目的眼神之余呈现意气风发,她敏感的捕捉到柳婷婷她们,优雅而高傲的点点头,却没有走来相见。

    她还对赵恒露出一抹yīn冷笑意,嘴角完全就是宫心计的杀伐,表示赵恒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在柳婷婷思虑这个年轻胖子是哪个时,赵恒却是叹息一声:“想不到乔胖子真来了,这戏难搞了。”

    此刻,神父的祝福早已经完毕,新人去后面换衣服重新登台,待会两人要展示用来拍卖的慈善物品,乔运财等人在何子华身边坐下来,不忘记向朱金静他们冷笑一声,赵恒揉揉脑袋苦笑起来。

    “各位来宾,感谢你们来参加新人婚礼。”

    一名司仪握着话筒展示着意气风发:“他们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心里肯定安乐如花,也相信他们能够携子之手白头偕老,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在希望大家献出爱心扶持需要者。”

    他保持着灿烂笑容,让声音灌入每一个角落:“今晚将会现场拍卖三十八件物品,还有一百二十件会放到慈善网上竞拍,这是何先生和善心宾客贡献出来的物品,拍卖所得会全部捐献出去。”

    “好了,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

    帅气的司仪喊出一声:“来自汤清衣小姐的素描,底价十万!”随着他这一声喊出,朱金静笑容满面的捧着一个玻璃相框出来,里面真空放着汤清衣的那副素描,随后素描在屏幕上成幻灯片。

    毫无疑问,没看到清姨痛苦的朱金静直接打脸。

    司仪再度喊起来:“底价十万!”这重复的一句话瞬间掀起了哗然,倒不是价格太低,而是觉得这画家完全就是神经病,一个不知什么人的侧影素描要十万,最重要的是,谁他妈是汤清衣啊。

    汤母低下脑袋很是羞愧,恨不得掐死赵恒这小子,清姨抓住赵恒的手有些冰凉,柳婷婷和毕桂尔毫无意外的摇摇头,只是她们讶然发现年轻胖子正死盯着那幅素描,眼神流露无比炽热和兴趣。

    何赌王也是若有所思。

    “一百万!”

    就在哗然过后陷入满是讥嘲的沉寂,朱金静笑容旺盛清姨生出压力、柳婷婷和毕桂尔准备帮一把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口传进来,瞬间掀翻过于安静的现场:“南家,南念佛,一百万!”

    门口,南念佛领着珈蓝、安小天他们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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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金大胖(七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金大胖

    一百万?

    这个数目于能够参加何氏婚礼的宾客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直接砸在一幅十万都荒唐的素描上,就让人大跌眼镜不知所措了,只是还没有等他们暗骂出价者傻叉,又被对方的来头硬生生压回去。

    南家?南念佛?即使不知道南念佛是何方神圣的主,听到南家两个字再看对方的态势,也能猜出对方的大概来历和身份,何况南念佛是声名显赫的南系太子,相比赵恒和乔运财更加人脉广泛。

    确定南念佛的身份之后,也就排除画手自己出价吹捧的可能,当下全都望着这位风度翩翩的南家大少,不知道他为何要出高价买这幅没有名气的画,朱金静更是笑容僵直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

    学做鸵鸟的汤母愣然之后迅速抬头,揉揉眼睛从旁人口中确认是百万时,整个人瞬间打了鸡血般复活,扯着柳婷婷和毕桂尔:“你看看,我都说了小清可以的,怎么说也是毕大师欣赏的人!”

    说到后面,还对赵恒重重哼一声,女儿的画卖出一百万,让汤母欣喜如狂之余更加蔑视赵恒,认定这小子绝配不上才华横溢的女儿,而清姨则握着赵恒的手,声音呢喃:“赵恒,怎么会这样?”

    “南少,抢我的东西,不厚道啊。”

    还没有等何子华迎接南念佛在旁边坐下来,乔运财摸摸自己的硕大脑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我也看上这幅画正要出价,却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朋友归朋友,我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在全场讶然聆听着乔运财的话、南念佛盯着画上的赵恒签名轻笑时,乔运财左手高举喊出一个价:“五百万!我出五百万买这一幅画!”这个数字一出顿时掀翻全场,全都哗然不已讨论起来。

    汤母更是挖着耳朵以为自己听错,柳婷婷和毕桂尔相视一眼,眼里流露一抹郁闷,汤清衣这幅素描卖出五百万,让高高在上的她们失去优越感,只可惜乔少和南念佛身份让她们无法恶意猜测。

    朱金静的笑容更是石头般僵硬。

    然而还没有等大家消化完乔运财的五百万天价时,细细辨认素描的何子华也绽放出笑容,拍拍衣服抛出一句:“本来客随主便,老夫不该跟两位贤侄争夺所爱,但老夫实在是发自内心喜欢。”

    在朱金静身躯一震朱氏兄妹皱眉时,何子华声音洪亮的抛出一个数字,让全场变得鸦雀无声:“老夫出一千万,一千万买这幅素描,两位贤侄,你们也是青年才俊,让让我这年迈老人如何?”

    如果说南念佛和乔运财的出价让人觉得他们只是想竞拍出钱做慈善的话,那么何赌王这样高调的介入就显得有点诡异了,原本对背影素描不屑一顾的宾客,此刻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兴奋。

    一个个拿起手机相机对着这幅画从各角度拍摄,想要看看这幅素描究竟哪里有可取之处,柳婷婷和毕桂尔也不能免俗,高举手机拍了两张细细研究,实在无绪就问清姨:“这幅画含义是啥?”

    “含义?”

    赵恒指着手机上的照片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含义就是清姨思念我,寂寞之际就画了我来一解相思!”在两女鄙夷的眼神之中,赵恒又望向汤母道:“阿姨,素描一千万了,说话要算数!”

    “以后可不能阻止我跟清姨来往!”

    虽然还没有搞懂女儿的画怎会到天价,但汤母知道女儿今天之后必红,名声大震财源滚滚,当下盯着赵恒重重冷哼一声:“你配得上我才华横溢的女儿吗?给你五十万、、明天就离开小清。”

    在赵恒无奈苦笑中,清姨却坚定的摇摇头:“不管我的话卖多少钱,我都不会因此离开赵恒!”接着她又轻柔的看着赵恒,红唇轻启抛出一句:“赵恒,谢谢你!”她清楚画价必跟赵恒有关。

    “何赌王老当益壮,何况根本不老。”

    就在汤母思虑如何分开赵恒和女儿时,乔运财正拍拍手发出笑声道:“本来我们应该尊老爱幼,只是我也发自内心的喜欢这幅素描,何老爷子,对不起了,画到手后请你喝酒,我出两千万。”

    “两千万很牛吗?”

    在全场气氛越来越热烈,朱金静神情越发难看望向朱氏大靠山时,想要朱氏兄妹制止这一出荒唐的抢拍素描,免得她结婚的风头被汤清衣盖过了,谁知朱家雁不仅没有帮忙,反而一拍桌子喊道:

    “我出五千万!”

    这一个出价又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然望着红门朱氏的代表,朱元勋想要拉住妹妹却被后者挡开,随即她手指一点乔运财开口:“我出五千万买这幅画,我买这幅画过来点火烧了。”

    她摆出一副跟乔运财斗气的态势,但是也不忘记削弱汤清衣的风头,在众人议论朱家雁诡异行为时,乔运财背负着手踏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烧了?你烧得起吗?大你一千万。”

    六千万!

    一副侧影素描,瞬间飙到了六千万,这已经无法用荒唐来形容了,只能说是天方夜谭,柳婷婷她们跟朱金静的神情越发难看,柳婷婷不断推高眼镜自语:“六千万,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毕桂尔也是变得沉默起来,咬着嘴唇思虑这画的商业价值,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画值得六千万啊,可是出价的权贵又都是一方诸侯,没有做托的可能,想不通让她心里极其难受,莫非真是天才?

    朱金静则彻底拉下了脸,连强颜欢笑都懒得装了,她懊悔自己邀请清姨来赴宴,更后悔把她的画拿出来拍卖,搞到现场风光全被汤清衣抢了,特别是发现何文亭欣赏的眼神变得更加恼怒不已。

    但她又不可能直接把画撕掉,一旦这样做的话,不仅会影响她的前途和声誉甚至婚姻破裂,搞不好还会让她被南念佛他们撕碎,就连朱家雁也会仇视自己,汤母却呈现出兴奋到要死的态势道:

    “六、、、六千万,太惊人了。”

    清姨却从开始的压力变成讶然,最后恢复到波澜不惊的平静,价格越高她越看着赵恒,掌心越发抓得稳,她是一个聪慧卓绝的女子,清楚画价跟赵恒有关的话,出价越恐怖表示赵恒地位越高。

    这也表示自己跟赵恒的差距极其遥远,两人将来在一起的可能xìng也会很低,所以清姨稳稳抓着赵恒的掌心,眼里流露出一抹眷恋和温柔,赵恒知道她的意思一笑:“还记得我在菜馆的话吗?”

    “我要吃你的油酥烧饼。”

    赵恒声音轻柔:“一辈子!”清姨担心的神情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她微微侧头靠在赵恒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而赵恒停缓片刻后,把目光重新落在正争执的两人身上。

    乔运财跟朱家雁已经杀气腾腾对上了,就在他和清姨闲聊的时间,画价已经从六千万上到八千万,南念佛和何子华见卷入到私人恩怨中,于是也不再揪着画追价了,免得让场面越来越难于收拾。

    “乔运财,这幅画我要定了!”

    朱家雁拍着桌子:“八千万,你有本事加啊!”

    “定你妹啊!”

    一记喊话从门口声如洪钟传过来,随后一个庞大身躯在众人视野晃悠悠出现,金大胖领着二十余名身材剽悍的北韩人:“本少出一个亿,够不够?不够再加一个亿!北韩,金大胖,两个亿!”

    他夹着雪茄点向朱家雁,狞笑不已:

    “你要不要大我?敢不敢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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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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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