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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蛮民     猪星高照txt下载     猪星高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3章 三见诡异瓷(一)

    高成从曲文手中接过球形的瓷瓶,单手托着瓶底,一副认真的样子:“这类瓶子一般有个统称叫作天球瓶,是受西亚文化影响极深的一种瓷器造型,创烧于明代永乐、宣德年间的景德镇窑,多见青花种,图案以海水龙纹为贵,因其瓶形似从天而降的陨石而得名。到了清雍正和乾隆两朝时值盛世,陶瓷业发达,仿古风盛行,仿造的天球瓶更属于宫廷大型陈设用瓷。除了传统的青花品种外,五彩、粉彩等彩绘天球瓶也开始出现,而最为珍贵的斗彩则很少应用于天球瓶上,其最主要原因在于,斗彩向来无大器。这一件从器形和釉sè来看应该是宣德时期制做的天球瓶,胎骨厚重,敛口短颈,上阔下敛,腹大而扁,砂底微凹。如果是雍正和乾隆时期的天球瓶一般是直口偏粗,圆腹,假圈足,少部份有釉底。”

    听高成孜孜不倦的说完,曲文跟着点了点头:“高老,你说这天球瓶是西亚文化影响而造成,可是我听说在不久前在江溧发现了两件更远古的天球瓶,一件为战国的灰陶弦纹无釉天球瓶,一件为汉代的无釉弦纹天球瓶,这两件天球瓶从器型上和明清时期的天球瓶相似,不,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天球瓶和它们基本相似,那你说是我们仿西亚的还是西亚仿我们老祖宗的?”

    曲文说的两件高古天球瓶,才刚刚出土没多久,还是行业内的鲜为人知的秘密。其中战国灰陶弦纹无釉天球瓶。高二十四公分,口径五公分。球体最大直径为十八公分,造型古拙,胎骨厚重,从整个型制的比例来看,较符合康熙时期的天球瓶的特征。肩部刻有两道弦纹,线条流畅。瓶颈顶端刻有三道深凹的弦纹,粗壮厚实。腹部拍印有多处不规则的块状斜格纹,又是战国印纹陶的传统纹饰。

    高成听见愣愣的看了下曲文。脸上欣赏之sè更甚:“不错啊,阿文,对古玩界的事情很关心嘛,那两件战汉的天球瓶才刚出土,经国家的专家分析,都认同那两件高古器的型制为天球瓶。所以就成新的争论焦点,究竟是我们仿了西亚的文化风格。还是西亚仿了我们老祖宗的器型。这啊就是考古和古玩这行的乐趣所在。”

    高成说着放回了手中的宣德天球瓶,走到另一边拿起个蓝sè的瓷器向曲文反道:“既然你开了家古玩店,多少应该对古玩有所了解,我来考考你,这件是什么器物,应该是什么年代的?”

    这算是礼上往来的吧。我先考你,你老再问回来。

    曲文止不住兴起,从高成手中接过蓝sè的瓷器,细细的看了下微笑道:“高老我怕我说得不准,到时你老可别笑我。”

    “说吧。做这行的没谁天生就懂,入行十多年只是入门也大有人在。”

    “那我可说了。”曲文故作老成的轻咳两声:“如果我没猜错。这件应该是仿古代青铜器造型的祭蓝釉仿青铜豆,至于年代嘛应该是清光绪时期的。”

    “哦,不错不错,你接着往下说。”高成露出惊讶的神情,房间内的瓷器至少有两三百件,他特意选了件造型生僻的来考曲文,没想到曲文一下就说中了。

    “祭蓝釉是一种特殊釉sè,又称为积蓝釉、霁青釉,是高温石灰碱,在1280度到1300度高温下一次烧成,其sè泽深沉,釉平不流不裂,sè调浓淡均匀,呈sè较稳定,如蓝sè深海,后人称其为霁青,把它和白釉和红釉并列,推为宣德颜sè釉瓷器的三大上品。光绪时期由于整体制瓷业的下滑,天蓝釉器烧造水平已经无法与清前期相比,生产数量也较少。釉sè浅淡泛白,釉质不纯净,施釉不匀,有明显的sè差,甚至见有褐sè斑点。”曲文说着指向仿青铜豆上的盘口边缘,有一圈浅浅的白sè,明显是烧造时施釉不匀造成的。“高老我说得没错吧。”

    高成原本只是想考考曲文,没想到曲文对瓷器如此了解,愣了好一会,才惊讶的点着头:“没错没错,那你再说说这件。”高成在房间内转了转又拿起另一件瓷器。

    整件器型高约二十厘米左右,直口,直筒形身,高圈足,上下对称,罐内及底足施白釉,釉sè微微闪青,外壁绘满了五层红sè纹样,分别是回纹,如意云纹,变形莲瓣纹,锦地纹等。

    器形虽然很普通,但是上边的釉sè和绘图却不简单,曲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件难得的满工釉里红福庆图壮罐。满工在古玩行内是指整件物品上绘满或刻满了纹饰,不留或少留缝隙。红福庆图是指由多种喜庆的图案或图纹组成的纹饰。

    看到这件满工釉里红福庆图壮罐,曲文就忍不住心动,有种要往自己店里搬的想法。

    “真他妈的漂亮。”曲文情难自禁的小声说道。

    “什么?”高成没听清楚曲文在说什么,觉得好像是在骂人,诧异的问了句。

    “没,没什么,我只是看到这件满工釉里红福庆图壮罐有些情不自禁。这件不用看了,绝对是乾隆时期的釉里红jīng品,乾隆时期的釉里红无论是呈sè,还是纹饰及质量均属上乘,这时的工匠已经能娴熟的掌握釉里红烧造技术并能运用自如,烧制出的釉里红瓷sè稳定,鲜丽凝厚,纹饰清晰,并有深浅不一的多层次sè阶。如果是民窑的釉里红也有红sè偏淡的,基本上和雍正时期的红sè调一致。

    乾隆的釉里红瓷多以白釉为地,在上边绘制纹饰,也有少量以冬青釉为地的器物。此时釉里红的制作,虽然继承雍正朝的纯熟技术,但与同时期的其它官窑纹饰一样。图案趋于规范化,程式化。缺乏创新生气。如果让我估,我觉得这件釉里红福庆图壮罐的价格应该在四十五万到五十五万之间,若是拿到拍卖会做过一段时间的宣传要卖到八十万也是可以的。”

    曲文一口气说完,这时高成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能够形容,张大的嘴巴可以放进一个鸡蛋。曲文不但说出了这件红福庆图壮罐的年代,还说出了它的特点,并且准确的估算出它的市场价格和拍卖价格。能做到以上几点没有多年的古玩鉴赏和销售经验是办不到的。

    “阿文……不,阿文同志。是我刚才太小看你了,以你现在的鉴赏能力要开一家古玩店该是没问题了,我想问下你的全名,师承那位?”高成还不知道曲文的全名,想了下只能加个同志上去,所谓学高为师,曲文所表现出的学识能力已经不亚于高成自己带来的鉴定组成员。甚至要比他们还高出很多。因为曲文不用看底款就能很肯定的说出这件釉里红福庆图壮罐的年代。就连他自己也要看过下边的“大清乾隆年制”款才能确认。

    “我叫曲文,师父是顾全,他老人家有个别号叫‘顾全能’。”曲文挠着头呵呵傻笑。

    “什么!”高成大声叫了出来,把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有蹲在墙角的梁山只是微微的抬了下头又聚jīng会神玩起手机游戏。

    “你就是顾老的关门弟子,小文曲曲文!”高成再次大叫。

    “什么。鉴赏界南泰斗的关门弟子?”

    “那个只入行一年就成为国家级专家的小文曲?”

    很快房间内的鉴定组成员都围了过来,像是看见偶像似的围着曲文。

    “你就是曲文啊,我看过你的报道和鉴赏视频,真的是太厉害了,我觉得你不光是在鉴赏。更是在普及古玩知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主动的和曲文握了握手。

    “我也看过你的报道,听说你才入行一年。我想问你究竟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现在的高度的?”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睛的男人满脸的兴奋,他从考古学系毕业,算起来入行已经有十三四个年头,可是到现在才混到了省博物馆研究员。所以曲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崛起,让他认为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还用说当然是名师出高徒,再加上个人的天赋和勤奋。”另一人说道也主动和曲文握了握手。

    曲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似乎从全国古玩市场排名之后,自己的名声也跟着在全国大地慢慢传开。

    跟大家聊了会,高成就恶狠狠的把人全都赶走:“都干么,不用工作了,快回去工作。”

    等把人都撵走,高成又笑道:“我刚才一直没想到会是你,早知道我就不……”

    曲文知道高成要说些什么,虽然有些小小的得意,但没有表露出来,在他心中这些研究了几十年的老专家老学者才是他值得学习的榜样。

    “高老,其实你们都是我要学习的榜样,正因为有你们在,华夏数千年的文明才得以展示在世人面前,并一代代的传下去。我只不过多看了两本书而已,有很多东西还不懂。”

    曲文说着满脸的真诚,让高成格外的感动,谦虚好学,不骄不躁,尤其是懂得尊重老人家,不像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刚学会些毛,就开始目空一切,不把老一辈当一回事。

    “既然有你在,我们这次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周局长也是的,把你请来也不说一声。”高成嘟哝了句。

    曲文不知道高成所说的周局长是谁,看来他把自己当成和他一样的鉴定组成员,挠头呵呵笑了下:“不知道高老你们鉴定到那里了,楼上的保险库去看过了没?”

    这次高成带来的鉴定组成员加他在内一共有六名,六个人忙了半天只鉴定完一小半,还有一两百件东西要等着鉴定。

    “看样子还要两三天才能鉴赏完,然后要做出明细目录用于举证萧远山犯罪集团。”

    既然来到这里曲文也不好袖手旁观,而且满满一屋的灵气需要时间一点点吸收,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体内的灵觉好像很久没有快速增长过,基本保持在从西回来后的水平。

    “高老我来帮你们吧。完了之后一块到上一层的保险柜看看。”

    “好啊,有你帮忙相信速度会快很多。”高成应了声又继续之前没做完的工作。

    因为有几百样东西要分类主录进册,并不是单一的鉴定那么简单,中午就在楼道边吃了些盒饭,下午梁山也加入了分类工作。这家伙没有鉴赏能力,做力气活还是不错的,但凡遇到大件的东西要搬动,叫要和他说一声立码就能搞定。起初高成还怕他毛手毛脚的会弄坏室内的古玩。但是碍于曲文的面子又不说好,等梁山多做一会见也没有什么差错,便慢慢放下心来。

    有了曲文的加入,工作进度明显快了很多,曲文一边吸收灵气,一边放出灵觉鉴别身边的古玩,因为他的鉴定速度太快。到后边高成干脆让一个名叫齐伟的人跟着曲文在他身后做记录。

    到下午四点多钟,原本计划需要两天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只用了大半天就全部完成,有人怕曲文的鉴定速度太快会有疏漏,所以自己进行了下抽检,结果每一件都和曲文鉴定出来的结果一样。一点也不差。

    “早就听说过顾老和门下几个弟子都是神鉴,鉴定速度像工厂的流水线,唰唰两下就能完事,现在亲眼看见不得不叫人信服。这真是神了。”高成手中拿着工作组鉴定完的结果和萧远山集团留下的目录账本进行比对,一件也没错。不由的对曲文的鉴赏能力和速度大大佩服。

    主样的夸赞曲文已经听过不少,如果不是为了不过分引人注意。其实他还可以更快一些,就像老学究看书般,一目十行。

    看了下时间还没到五点,曲文忍不酌奇的问了声:“高老,你看离晚上还有些时间,我们要不要直接把楼上的保险库一起鉴定完?”

    其实不光是曲文,就连高成也很想知道里边放着的是什么,先行来到的jǐng察只说那里边也是古玩,但是他们说不出是什么东西。

    高成说着让齐伟拿过另外一本目录名册:“阿文你看看,按照这本目录,在楼上保险库放的东西应该都是宋唐之前的古董。”

    “哦。”曲文接过了名录看了看:“这东西他们也有?”

    “可不是吗,当初我看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要说萧远山集团还真是厉害,为了仿造古玩就买了这么多真东西回来,也难怪他们能把仿品仿得这么好。”

    名册上的东西不多只有四十来件,可每一件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曲文深吸一口气,自己决心要做大做强华夏古玩市场,萧远山的决心是要做大做强华夏仿造品市场。如果再给他继续搞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假东西流向社会。

    “高老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

    听见曲文的话,高成点了点头领队走到楼上,在九楼大门口有六名jǐng察把守着,询问过高成几人并通报上级领导得到批准才让鉴定组的成员通过。

    来到保险库前,两名jǐng察帮忙慢慢的把库门打开,曲文第一个走了进去。

    保险库的结构和银行用的差不多,光是大门就有三十厘米厚,除非是用钥匙和密码打开,否则很难进行人为破坏。

    一门保险库首先看到的便是三尊站立着的佛像,曲文之前说这东西他们也有,说的就是这三尊佛像。

    三尊佛像造型体态丰肥,饱满壮硕,笔直站立着既显庄重肃穆又显生动妩媚。

    曲文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下其中一尊的身体躯干,上边的衣褶皱就像用现代先进机品压出来的一样,有一种尖细到剌手的感觉。再用灵觉视线看去,满满全是红sè的灵气。

    “还真是盛唐时期的佛像,我看萧远山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书画瓷器都做假,就连佛像也不放过,当初上造假小集团也没有他们这么猖狂。”

    高成跟着走到旁边也看了下,盛唐时代可以说是佛造像的黄金时代,此时期的佛造像比例舒展匀称,结构合理。已完全摆脱了隋朝和初唐时期佛头偏大,体态略显僵板的感觉。整个佛像动态感十足,生动活泼。

    “还好这次jǐng方的行动快捷有力,才没让这些文物被拿去效仿做成一件件赝品。”

    曲文在旁边暗笑,能说是自己误打误撞帮忙拿到了萧远山犯罪集团的犯罪证据不,真要说出来只怕高成他们也不相信。

    看完保险库内站立的着三尊佛像,曲文几人从进门的第一个保险柜开始看起,其中大多数是书画作画,像吴道子、张萱、董源、米芾、蔡襄。甚至是赵构、张昂之、范成大的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十多件唐宋时期的瓷器,而这些古董文物都被仿制成了五六楼的高仿赝品。

    因为保险库内很多都是jīng品,灵气充溢,所以要慢慢吸收,曲文“看”的速度也明显放慢下来。等到最后两个保险柜,高成慢慢的把其中一件拿出来,曲文的眼睛也跟着睁大成了铜铃状。

    第254章三见诡异瓷

    高成拿出的是一件高仿元代龙泉窑暗花开光八仙人物流。这“流”是古代瓷器的一个品类,为什么说是高仿,因为上边凝聚的不是元代的橙红sè灵气,而是一直记曲文琢磨不通的诡异气场。

    “这……”曲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见曲文惊讶的样子,高成以为这件八仙人物流有什么问题,看了看说道:“阿文你怎么了。这件八仙人物流虽然很少见,但也不至于惊讶成这个样子吧。”

    曲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不用试验室里的先机仪器鉴定上边的化学元素,光是用眼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件仿制到可以以假乱真的jīng仿制品。

    “元代除了生产青花,釉里红瓷外。还烧制成了青釉。龙泉青瓷就是诸多青瓷中的一颗璀璨明珠。相信大家都知道元代龙泉窑瓷器最大的特点是器型很大,胎体厚重。器型有盘、碗、灌、炉、执壶、洗、尊、高足杯和高脚碗等等。而且元代龙泉窑瓷器的胎质要比宋代粗厚。紧致,白中闪灰,施釉偏厚。釉面虽然不如南宋时期润泽,但很光亮,有很强的玻璃质感,有惺黄绿sè或葱绿sè。主要的装饰手法有划、印、贴、堆塑、镂空、点彩等。贴花又分有釉和无釉两种,喜欢在碧绿的底心上凸起红褐sè纹饰,非常的醒目。而这一件做工,施釉,纹饰都达到了元代龙泉青瓷的风格特点,可是我只能很遗憾的说,这是件jīng仿元代龙泉青瓷!”

    听到曲文的话高成六人满目惊诧,这竟然会是jīng仿的!

    这会不会是曲文弄错了,要知道专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高成几人都这么想到,以他们几十年的工作经验,很开门的,这就是件元代龙泉青瓷。

    可是曲文又能清楚的说出元代龙泉青瓷的特点,这让高成几人都开始对自己的眼力起疑,是不是自己的鉴赏能力下降了。

    看到几人的表情曲文就知道大家在想什么,苦笑道:“我知道大家都对此表示怀疑,我们判定一样东西的真假往往是从器型、纹饰、胎釉、包浆、款识等多方面进行判断,一般情况下,请注意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根据以上几点都不会有错,但是真的老瓷器在化学元素上和现在瓷器的化学元素会有根本上的差别,这当中有很多因素,如土质、,烧造环境、年代变质、埋藏环境等等。所以只要用现代的化学仪器就能鉴定出这件东西的真伪。”

    六人听着眼睛跟着再次睁成了铜铃状,化学元素,扯的吧,光是看器型、纹饰、胎釉、包浆跟款识都够很多人看一辈子,从来没听说有人能看出古玩上的化学元素。

    “阿文虽然你说的很在理,可是总要有衅学依据吧?”高成说道。

    “我说的就是……科学依据,老物件和现代高仿品的差别,最关键不外乎是包浆跟釉sè的差别,能把器型和纹饰做成跟真的一样的大有人在。等你们再多研究研究就会发现这上边的sè泽是有极细微的差别。”曲文不能说自己是通过灵觉鉴定出的结果,想了想最后只能这样乱坳。

    sè泽差别!

    高成几人都睁大了眼睛去看,可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之处。如果真如曲文所说,那他的鉴赏能力已经越超了人类。最少超越了普通人。

    “阿文你的眼力好,不过我们还得再谨慎的审定一下,这件先记个问号,回头我就拿到省里科研所去做化学鉴定。”

    曲文无奈的笑了笑,要完全说服六人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自己提出的观点有鞋出他们的经验认知。想了下让齐伟拿过保险库的目录。要说帮萧远山工作的人态度特别认真,不光记得名字、年代、尺寸,就连从那买来的。花了多少钱买来的都详细记录在案。

    在目录上清清楚楚的写道,购买于宝市眉,经手人是何权。

    “何权?”曲文自言自语道,真看不出何权会是个古玩鉴定师。

    想到这曲文急忙走到楼道外拨通了赵海诚的电话号码,直接问道:“诚哥,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事?”

    “能让我再见见何权不,你们没有把他毙了吧?”

    “……。那有这么快,审判都要些时间,更何况现在才刚刚抓到人。”

    “那行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他。”

    “他暂时在省公安厅拘留着。”

    “行,你们等等我这就过去,千万别先把他给毙了!”

    “……”

    曲文没等赵海诚问完。挂上了电话,拉着梁山就往外跑,害得高成等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到了楼下街边,曲文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当出租司机问起俩人要到那里。曲文直接塞了两千块钱给他。

    “省城公安厅!”

    平时从贵市里到省城只要八百多块钱的车费就够了,可是曲文多给了一倍多。就算路程再远出租车司机也先接了下来,一踩油门直接朝省公安厅开去。

    五个多小时后,曲文俩人来到了省公安厅。在门外值勤的保安人员不不让进,不得以曲文又打了个电话给赵海诚。

    接到曲文的电话,赵海诚亲自走到楼下,出于职业本能刚一见人就问道:“阿文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有别的案件隐藏着?”

    “是有案件被隐藏着,不过不是你们的案件,是我的案件。”

    “你的案件?”赵海诚被弄得满脑迷糊,曲文又不是jǐng方的侦破人员,他能有什么案件要办。“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曲文也是一时心急才没说清楚,怎么都没想到时隔多月的诡异气翅在这种地方碰到。这一次的线索非常明显,知道是何权从宝市眉买来的,那么只要找到何权或许就能清楚的了解到他是从眉那个地方,跟什么人买来的。

    “诚哥是这样的”曲文把发现jīng仿元龙泉窑瓷器的事跟赵海诚说了遍,当然没说是自己用灵觉发现的。

    等曲文说完,赵海诚长长的缓了一口气,怪只怪曲文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急,语气那么紧张,搞得他自己也以为还有什么案情被隐藏着。

    “行,我这就带我去见何权,不过你这回可不能乱用私刑。”

    为了逼问萧远山的下落,曲文当时不得以让梁山削掉了何权手上的两块事后赵海诚知道一个劲的说曲文行事太狠,而且现在是在地方省公安厅,如果何权再出什么事,他自己也很难向上交待。

    曲文听见笑了笑:“放心吧诚哥,当时是情况紧急,现在我有大把时间和他慢慢磨。”

    来到公安厅后楼的一间小房里,曲文见到了双手被铐着的何权,因为手上被削掉的两块皮面积太大,所以一时半会自愈不了,再被手铐铐着,为了不让手铐碰到刚长出的痂层,所以只好一直把双手垂放着。

    见到曲文,何权也十分的诧异,他虽然很想狠狠的揍上曲文一顿,可是自己没受伤的时候都对付不了他,更何况是现在双手受伤又被铐着。

    用可以杀死人的眼光定定的望着曲文,何权冷冷的问道:“你来这干么?”

    “找你帮忙。”

    “找我帮忙!?”何权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曲文的脑子有问题。他会找一个阶下囚帮忙。“我没听错吧,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想找我帮忙。”

    萧远山集团中,其实曲文最不喜欢的就是何权,明明有一米八几的个却搞得像个瘦皮猴似的,说话语气软绵无力,跟个娘娘腔差不多,当然这很可能是他纵yù过度的原故。如果可以曲文还真不想来找他。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把你害成这样,而是你自己把自己害成这样。说实话我觉得你是一个挺聪明,挺有才华的人,可是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些违法的勾当。要知道就算不是我,别人迟早也会把你们送进牢房。当然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找你,一个男人连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看着就叫人恶心。我就直说吧。你能帮我这个忙或许我可以帮你求个情,让你不死。”

    何权恨透了曲文,不但是为了他自己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且他还让人削掉了自己双手上的弄得现在睡觉都不能把手放平,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更何况何权最恨别人说他没有阳刚之气。就算他每次做事不到五分钟,但他还是个带把的男人。

    可恨归恨如果曲文真的能帮自己求情,说不定自己就有一线生的希望。

    何权沉默了好久,想了半天才咬牙说道:“你想我帮你什么?”

    “识相!”曲文打了个响指:“我只想问你,在你们公司的保险库里不是有一件元代龙泉青瓷器吗。你是从那里弄到的?”

    何权又想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从宝眉买到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从宝眉买到的。在你们的物品名录上记得清清楚楚,我想知道得更清楚一点,你是从宝眉那一家店买来的,跟谁买来的。”

    何权不知道曲文为什么要问那件元代龙泉青瓷的事,出于人xìng好奇,反问道:“那件龙泉青瓷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只能跟你说那是一个高仿品,我想知道你是从谁那买来的?”

    “高仿品!!!”何权瞪直了眼睛,他们买真品古玩回来就是为了仿制,可是没想到自己仿的竟然是别人仿的东西。“你开玩笑吧,我十几岁就在古玩行里混了,什么老东西没见过,那件明明就是真的元代龙泉青瓷。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鉴赏结果。”

    看来何权对自己的鉴赏能力颇为自信,这一点在古玩行里很多人都是一样,有些人刚学到些皮毛就觉得自己鉴定出来的东西都是真的。不过何权确实有些实力,在公司购买物名册上,很多东西的经手人都是他,可以说除了那件高仿龙泉青瓷,他还真的没错过。最少账面上没错过。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件事,我姓曲名文,是鉴赏界南泰顾全大师的弟子,我们刚刚用jīng密的仪器鉴定过,那件元代龙泉青瓷是件高仿品。”

    听曲文说那个元代龙泉青瓷用仪器鉴定过,何权终于坐不住了,似乎是他最得意的本事受到了质疑。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你是顾全大师的弟子,你们真的用仪器鉴定过了?”

    虽然科研室的仪器可以鉴定出真假古玩上的化学分子,但是要很多道工序和很多大型的仪器,去买古玩时总不能带着一堆仪器跟着吧,所以就目前的科学条件,购买和鉴定古玩只能靠眼力和经验识别。

    “妈的!”何权大声骂道,随即又大声的哈哈笑起,状若疯癫:“讽刺啊,讽刺啊,我们一直想仿古人的作品,没想到却仿了别人的仿品。”何权笑了会又静了下来,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是在眉的星期天市场,从一个年轻人那买到的,他身高和你差不多,长得比你帅气,衣服很普通,要说特点……,他身上有一股很懒散的气质。”

    懒散也能算是气质?

    曲文想不为这样的人该是什么样子,再问了次:“你确定。”

    何权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承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回答,曲文站了起来转身走到房边,对着墙角的鉴视器说道:“他很配合我的工作,你们看着办吧。”

    “扯蛋,让你出去老子的家人还能安生。”曲文在心中暗骂。他虽然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好人,说了句就走了出去。

    赵海诚愣愣的看着鉴视屏幕,再次确认曲文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当商人的料,jiān诈,太jiān诈了,明知道司法部门不会放过何权,法律和人民也不会放过何权。

    孙志明站在一旁,忍不住哈哈直笑:“我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回去之后我要和我大伯说说,这小子虽然不从政,但也是个难得的人材,必要的话说不定会拉他入伙。”

    国内的体制虽然是在一个党的领导下,可是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家族又有各自的势力背景,培养新人成为各大家族不公开但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像这种事一般会从本家和亲朋好友中挑选,所以平头老百姓往往努力了一辈子都达不到那个高度,就因为上边的位置,就是小姐选美一样早早被人给内定了。

    赵海诚斜望孙志明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父亲早就看好曲文的能力,所以要自己在暗中帮助他,就像曲文的新店开张,赵海诚的父亲赵翰江还亲自打电话让两大部门的部长,让他们的秘书去帮忙撑场。

    孙志明发现赵海诚的神sè不对,小声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家老爷子早就盯上了这个小子吧。”孙志明说着又想了想:“应该不会错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和你这么熟,不过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鬼才,我孙家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过错,花落谁家最后还说不定呢。”

    赵海诚没再理会孙志明,孙家的势力背景不比赵家弱,甚至还略强一点,因为他们在体制内占了很重要的一块,现在唯一要比的是谁家的老爷子先倒。很多家族原来都很厉害,可是参加过革命战争的老爷子一倒,后继接力不上就慢慢失去了话语权,所以各大家族也都在想尽办法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些老前辈们的生命。

    得到了想要的线索,曲文一时兴奋过头竟然忘记了跟赵海诚打招呼才走,等到了公安厅外才想起这事,随意打了个电话,谢了声就当是告别。

    在贵市呆了一个星期,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曲文忍不住想起还在家里等着他的未婚妻苏雅馨,连赵海峰也没去找,也给他挂了个电话,让他跟熊五说一声就直接飞回龙城。

    回到龙城在家里呆了几天,充分的感受了个苏雅馨的温情,享受了下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曲文就和梁山来到了陕省宝市县。

    今天也不分章了,就当是蛮民太懒吧,兄弟们凑合着看,最少一万字没少就行。至于票子兄弟们看着给两张,蛮民真的是苦求无力啊,每天一万字,没功劳也有苦劳。(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254章 三见诡异瓷(二)

    作为一个县城,县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在此活动的痕迹,而县的马家镇曾多次出土过铜鼎,编钟,陶瓷酒器,都可以证明先民在此繁衍生息过。

    算着在路上的时间,正好星期天曲文跟梁山一块来到了眉县城,一路上问了很多人都说在这里没有古玩市场,星期天市场倒是有一个,每逢周末周边的村民就会拿着自家的土特产和旧东西来这里卖,听说也有人在这里买到些价值不菲的古玩。

    其实像这种农乡集市往往是最好捡漏淘宝的地方,很多乡下的村民不懂得手中宝物的价值,随意当成了废旧来卖,有些在拍卖会卖到几十上百万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可以在这用几十块钱就买到。

    当然有捡漏的机会就有被骗的机会,因为鸡的年代非常久远,常常能在周边县份发现古墓和遗迹,大量古玩爱好者把目光聚集到这里,于是想通过非常手段牟取暴利的骗子,造假者也跟着来了。在古玩行内还有人把这誉为造古钱币的贼窝,意思是说这个地方的造假之风盛行,尤其以假古币为主。

    眉的星期天市场其实就是个大型农贸市场,其中一大半是用来卖农作物和土特产的,只有极少一部份是用来卖rì常生活品和旧物。

    走了半天旧物没发现几个,曲文倒是被市场上卖牛的农民跟牛贩子给吸引住了,两个人在一群人中间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一头壮硕的黄牛被牛贩子以八千块的价格买走,曲文好奇的打听了下如果是水牛的话往往价格会更贵一些。

    除了卖牛的还有卖猪的、卖狗的、卖各种家禽的。像这种热闹吵杂的场面在城市里根本没有机会看见。曲文看得好奇,梁山却兴致缺缺,因为他就是个乡下人,活了十多看眼前的一切就像家常便饭,常常能见。

    “哥,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找牛的?”梁山等得有些不耐烦,在旁边不断催促。

    “找人的,牛也可看看。”曲文笑道。农村人喜欢到城里看热闹,城里人也喜欢到城里看热闹,其实图的就是一个新奇。

    等看完整个交易过程,曲文才慢慢的来到主要摆卖旧货的区域,何权说过那件高仿元龙泉青瓷就是在这里买的。

    走了一圈没发现何权口中描述的年轻人,兴许他今天没来,兴许他不是本地人。又兴许他因为贩卖假文物被抓了。不得以曲文在来之前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转了一圈,曲文在集市街口的一家小吃店坐了下来,店内只卖玉米和白米粥,三块钱一大碗,配菜放在桌面的一个个大碗内,基本上全都是素菜。像酸豆角酸豆芽之类的最多,这类东西好送粥吃。交了钱老板会帮你舀好在大碗粥,然后再给你个小碟是专门用来装配菜的,配菜可以随意吃,直到把粥吃完为止。曲文发现来这里吃东西的人都很自觉。一碗粥最多两三碟配菜就完事,吃完交过钱拍拍屁股就走人。只要位置一空很快又有人坐下来。

    像这种摊铺曲文老家的县城也有,感觉亲切,曲文直接冲老板叫了声:“老板帮我来两份十五块的。”

    随即很多人都把头转了过来,一看是两个城里打扮的年轻人,不由的都有些惊讶和好奇。

    平时见过的城里人大多都吃得很少,虽说食量大的人也有,但是和常年做重体力活的乡下人相比还是差了些。

    可是曲文一开口就是十五块的,相当于五大碗白粥,所以旁边的人都在想,这是在喂猪还是在喂人?

    “小兄弟,你确定要两份十五块的?”摊主确认多问了遍。

    “恩,有什么问题吗?”曲文说着拿出三十块钱放到桌面,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因为他已经很习惯被别人这么看。反正哥们就一吃货,花的是自己的钱,你们爱咋咋地。

    接过钱摊主反倒有些为难,虽然说摊上也有加大的碗,一般是装双份用的,可是装五份的碗还真没有,想了下干脆拿起一个装配菜的大碗,直接把粥倒到里边。

    “我们这只有这么大的碗,可能量还差一点,你们先吃着不够一会再给你们加。”摊主倒也诚实,把两大碗粥端给曲文和梁山,很好奇的坐在对面想看他们是怎么吃的。

    量少一些没关系可以再添,其实曲文就是怕麻烦所以才说要大碗装,摊主也很有意思别人装配菜的都是一个小碟,他直接给了曲文和梁山一个大碗。

    曲文很随即的舀了一些就开始咕咕咕的喝起来,看见旁人一阵惊讶。

    “还真是养猪的。”

    吃到半曲文突然听到一个人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虽然穿着像个乡下人可气质上却是个城市人。要说乡下人和城里人最大的差别在那,其实就是气质,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城里人大多显得jīng明,乡下人显得憨厚。这种感觉很难完全说得出,不过走在大街上很多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个是在城里土里生土长的,那个是刚从乡下来的。

    年轻人的脸sè有些苍白,却又不是病态的苍白,白中微微带点红润,又有点像古代的如玉美男子那种。可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白sèt恤还有泻黄,又有一种庸懒不修边幅的感觉。

    曲文看了他好一会,竟然连手中端着的粥都忘了吃,看得时间一久害得那个年轻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怒瞪了一眼:“妈的碰上一兔子。”

    年轻人骂完起身就走,曲文也把碗一放拉着梁山跟着走去。

    三人一走。摊主和旁边看好奇的人都有些失望,曲文俩人最终还是没能把这一大碗粥吃完。留下了一小碗的样子。

    只跟了半条街,年轻人就发现了曲文俩人在后边跟着,心中暗骂还真是两个兔子,也不知道谁是肉猴谁是熊

    既然无法跟踪曲文索xìng不跟,转个身又回到吃粥的地方,路上寻思之前何权在这里跟这个年轻人买到高仿元代龙泉青瓷,自己一来又这么巧就遇上了他,说明这个年轻人经常在附近出没,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既然是这样四处找人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就打听到他住的地方。

    卖粥的老板没想到曲文俩人去而复返,这会已经把他们吃剩的粥倒掉,看见俩人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们不回来了,要不你们先坐着,我再盛两碗小的给你们。”

    曲文回头当然不是为了吃剩的粥,摇了摇手:“老板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吧。”老板是个老实人,见曲文俩人回来一直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问你认识刚才的那位小哥吗?就是刚刚走那个。”

    “他啊,认识。”老板笑道:“他隔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卖些小东西。听说都是他师父传下来的古董,至于名字我就弄不清楚了。”

    这算是那门子的认识。曲文在心中骂道,想了会又问起:“那你知道他住在那吗?”

    “这个,听说他是个终南山隐士,应该就住在终南山里吧。”

    “终南山隐士!!”曲文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小子会是终南山隐士,怎么看都是个牛郎或sè狼。

    说起隐士文化在华夏源远流长,而终南山是华夏数千年来隐士们最喜欢呆的地方,相传西周姜子牙在入朝前就曾经在终南山磻溪谷中隐居。后来八十高龄才出的山,辅佐武王伐纣,建立了周朝,成为一名名相神话传说中的天师。到了秦末汉初,东园公、夏黄公、绮里季、角里四位先生时称“四皓”也隐居在此。而汉初三杰的张良,隋唐五代的药王孙思邈,仙家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以及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都在终南山隐居过。而近几百年像康熙时期的关中名士李雪木。民国时期的大居士高鹤年也在终南山结妹道。可终南山之大,连绵数百里,俗称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这让曲文上那去找。

    “早知道刚才就把给给直接绑了!”曲文在心中暗恨。

    看到曲文面有难sè,粥摊老板好心问道:“小兄弟怎么了。这么急着要找他。”

    “可不是急吗,他卖了三样假东西给我,我现在急着要找他讨说法。”

    老板知道那个年轻人偶尔会来集市卖东西,没想到他会卖假东西,更没想到这是曲文说的假话。露出些许的鄙夷之sè:“你到前边卖旧货的地方去问问。他和那里的老板们很熟,说不定能告诉你他住在哪。”

    曲文听见跟老板谢了声。再次来到卖旧货的地方,一路问下去,总算找到了个认识那个年轻人的老人。

    老人摊上专门卖些自己种的烟草,还有自己做的竹烟筒,别看这些烟筒虽小,可是他能在上边jīng细的刻上花卉或是古人诗词,说实话些已经不能算是烟筒,而是一件件jīng美的手工艺品。

    老人家自己卖烟也自己抽烟,自己用的烟筒很大一个,比铁齿铜牙中的纪晓岚的大烟杆子还夸张,美美的抽起,慢慢说道:“你是说笑风啊,他就住在龙门洞附近,到了那里你先打听个叫终南骏府的地方,应该就能找到他了。怎么,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了年轻人的名字,叫笑风很有古代武侠的味,不过找他的事不能乱说,曲文笑了笑,接着老人的话说道:“是有事,想问一下他有关隐士生活的问题。”

    老人一听急忙摆了摆手:“别,你要是想了解终南山隐士的生活,找谁问谁都行,可就是不能找他。虽说他从小就长在终南山里,可他还算得上是什么隐士,要我说终南山地痞差不多。幸好这几年他很少回山,要不然我们的生活可就不好过了。”

    听到老人的话曲文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也是终南山隐士?”

    老人抖了抖烟杆:“算是吧,我在终南山里也住房了二三十年,大家给我取了个别号叫玉竹道人。”

    再次听到老人的话,曲文恍然大悟,难怪摊上的烟杆子竹雕会雕得这么好,原来是位老手工艺家。不过玉竹道人会在这里摆摊卖东西又让曲文有些好奇。

    拱了拱手:“玉竹道人你既然是终南山隐士,可是怎么会到山下来摆摊卖东西,隐士不是应该避开尘世的吗?”

    玉竹道人捋了下自己不怎么长的山头胡须,微笑道:“隐士也是人啊,在山里很多东西可以自己种着吃,可是米油盐还得要靠买的,所以有空的时候大家偶而会下山做些小买卖。”

    “哦,原来是这样,玉竹道人你还是接着给我讲讲笑风的事吧,为什么他会从小在终南山长大?”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玉竹道人拿出了两张马扎递给曲文,他不像别的小摊摊主,能不能卖出东西都无所谓的样子,有人陪他聊天就很开心。

    “笑风他是个孤儿……”玉竹道人开头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笑风的身世。

    “他师父华龙道人当年也不知道从那把他带回来的。我记得他当时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小的时候还很可爱。偶尔有几次遇到总会忍不住逗他玩一下,要知道山里的隐士虽多,可是孝子一个也没有,基本上全都是上了年纪看破凡事红尘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孝山里的也觉得多添了份生气。不过华龙道人寿命太短,笑风刚满十一岁那年就因病过逝了,从此笑风就成了山里的野孩子,每天到处去混吃的。月头混山南,月尾混山北,到后来整个终南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也都怕了这个连吃带拿的小家伙。”

    玉竹道人说着又敲了敲烟杆子:“说到这又得说说笑风的师父华龙道人,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很高大很威武的人。感觉上就像个将军,可能他当年在军队里呆过,不过他不单能武还能文,常常会自己做一些陶瓷器给大家用,有兴致时写上一两首诗词,自酿些美酒。因为他就住在龙门洞边所以大家就送了他个华龙道人的称号。”

    跟玉竹道人聊了半天,曲文越发觉得这个叫笑风的年轻人不简单,总感觉他不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很可能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之类,不过高仿瓷器的迷基本上解开了。应该就是笑风的师父华龙道人做的。

    其实在历朝历代在终南山隐居的高人很多,往往有些名声不是很大但是有高超技艺的人大有人在。又或是改名换姓隐居起来,如果你在终南山呆久了和当时的隐士混熟,说不定他那天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价值连城的古代名家真迹。

    谢过玉竹道人,曲文急忙往山里赶,因为玉竹道人说笑风长大后这些年常常往外跑,有时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时间越来越长,谁也不知道他去那,什么时候会回来。曲文这次过来刚好赶了个巧,笑风才刚刚回来没几天,不过估计没多久又要走。

    由于龙门洞是当地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可以先坐车到龙门洞公园旁边,可是到了龙门洞天已经慢慢暗下,没办法只好在旁边的小旅馆暂时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大早,曲文才又拖着睡眼迷蒙的梁山往山里赶。

    一路问人走在两个多小时后,曲文终于找到了终南骏府,听起来名字挺威风,可是到了地方一看,其实就是一个小院子加几间破瓦房,里边住着几个年纪老迈的身穿道袍的老人就能称之为道观府地。

    曲文走到院子门边很礼貌的轻轻敲了下院门,然后问道:“老人家能跟你们打听件事吗?”

    早上十点多几位老道士刚修完早课,这会正在院子里下棋聊天,听是有人叫门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其中一位年约五旬的老人走了过来,友善的问道:“酗子你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我想问下你们知道华龙道人的住所在那吗,我想找笑风。”曲文说道。

    “什么!”老人似乎很惊讶:“你要找那个小神棍,是谁告诉你他住在这片的?”

    昨天玉竹道人才说笑风是个小痞子,今天观内的老道士又说他是小神棍。曲文在心中笑了笑,这家伙的名声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是玉竹道人告诉我的,我想找他打听点事。”

    老道士上下打量了下曲文和他身后站着的梁山,感觉俩人都不像是坏人,捋了下自己的胡须:“好吧你等一会,我想你这会到他家也找不到他。”

    老道士说完回到里屋拿了把柴刀出来,曲文一阵骇然,就算笑风的名声再不好,也不至于要杀他灭口吧。

    “老人家你这是?”曲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道士看了眼自己腰间的柴刀,拍了拍呵呵笑道:“我带你们去找笑风,回来的路上顺便可以砍些柴。”

    听到这话曲文暂时放下心来,接着又问道:“老人家,你说笑风这会不在家里,那他会在哪?”

    老道士指了指龙门洞公园的方向,说道:“应该就在你们来的地方,如果在那找不见他。等晚上我再带你们上他家去找。”

    “那太谢老人家了。”

    终南山自古就有隐居修道的传统,这里的山民对隐修者都怀有敬意。在终南山搭建一处茅草蓬,往往都会得到当地山民的支持,地地林业部门也不会过度干涉。如今在山里可以随意搭建住所而无人干涉的现像,全国恐怕只有终南山有。

    由于老人家走的是山里近路,一路跟在他后头可以看到不少结庐而居的隐士和山里的村民,相互见面那怕是隔着老远都会打一声招呼。感受到这种淳朴真执的友谊,清新宜人的空气,让曲文都有一种老了之后要来这里安度晚年的想法。

    好不容易从龙门洞走到终南骏府。才刚到地方又花了两个多小时回到龙门洞,曲文只能说那个叫笑风的小子太能折磨人。

    等到龙门洞公园,老道士指了指公园内一处像道观的建筑:“你们到那里去找解签的人,十有**就是笑风那个小神棍,我去砍些柴,一个小时后会回来这里等你们,如果找不到他我再带你们到他家里。”

    老道士大老远帮忙把俩人领到这。曲文那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受累,再说了在这里找不到人,晚上还得要他老人家再辛苦一趟。

    “老人家让我弟跟你去砍柴吧,我一个人去找笑风就好。”

    曲文说完向梁山打了个眼sè,梁山立即笑走到了老道士身边:“老人家我跟你一块去砍柴,我在家里都砍了十多年柴。保管又快又麻利。”

    老道士也没拒绝,在终南山当别人向你表示友好或是想帮助你,一般情况下都会欣然接受。当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义务要帮别人一把。

    “你记住要不要叫小神棍的全名,要不然他会不高兴的。”老道士呵呵笑道。

    曲文原本以为笑风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全名。没想到这只是他的名而已,听到好奇的问了句:“他的全名叫什么?”

    “银笑风。”

    “……”

    好吧不管是银行的银还是yín的yín。曲文都觉得这个名字很猥琐,送别老道士独自来到了龙门山公园的道观内,此时里边全是游客,很多人从洞中或是道观拜完神像出来,都喜欢在两边的解签摊子问问凶吉。

    走到旁边曲文老远就看到了银笑风那张猥琐的嘴脸,虽然他身着一身道袍。

    “施主你这只是二五签,既然你是求前程的,我只能告诉你今年诸事不宜,可等来年再问。”银笑风坐在解签桌前故做深沉,一句话说得慢慢悠悠,不单吊足了问签游客的味口,还很有古代道家高人的风范。

    听到银笑风的话,虽然觉得他很年轻,可是问签的游客忍不住有些心急了,急忙问道:“大师这只签究竟说什么,为什么要我来年再问。”

    “这个嘛……”银笑风拉长了声音,问签的游客也跟着把脖子拉得老长。“签上的诗曰:过了忧然事几重,明后再立永无空,宽心自有宽心计,得遇高人立大功。说的是你今年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只要你克服过了今年,明年就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而且你还有机会遇上命中的高人,他会帮你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不过嘛……”银笑风又开始拉长音,他每拉一次长音,问签的游客就会神情紧张一次。

    “你这只签中另有暗意表示,你今年有个火杀局,所谓火杀就是火刑火灾,而且暗藏有杀机,如抱虎而眠,固遇火须忌之,所以……,你今年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

    问签的游客听银笑风慢慢说完,一句一惊,一句一缓,听到最后只觉得如坐过山车般在上空转了好几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拿出一百块钱恭恭敬敬的放在桌面,好声谢过才慢慢离开。

    等前边问签的游客一走,曲文立即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到曲文,银笑风睁大了眼睛。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银笑风实在忍不住问道:“怎么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完这些钱就归你。”曲文说完拿出几千块钱放在桌面。

    银笑风看见急忙把手中的扇子往上一盖,很自然的收了回去。而桌面上的钱像变戏法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是仿古瓷器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别的随意。”

    曲文还真没办法随意。他来这里就是想问仿古瓷的问题,想了下压低了声音说:“钱你已经收了,如果不告诉给我听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四处宣传出去,银—笑—风!”

    银笑风再次愣愣的望着曲文,不知道他从那得知自己的名字,愣了好一会把身上的道袍脱掉,打了个眼sè:“走旁边说。”

    曲文微笑点头。看来这就是他的死穴,也不知道是谁帮他起的名字这么有风格特点。

    走出道观外,径直来到了龙门山公园大门旁,找了个有树荫挡着的石凳坐下,银笑风问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曲文也跟着坐了下来:“我就想知道那些高仿瓷是谁做的?”

    银笑风想了下:“如果我跟你说是我师父做的又怎么样,我师父他老人家都过世十多年了,你总不能再把他拉出来枪毙一次吧。”

    曲文当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伍子胥要为父兄报仇掘楚平王墓鞭之三百,更和过逝的华龙道人没什么瓜葛,想问清楚那些高仿瓷器的事,只不过是想了解上边诡异气场的问题。而如今华龙道人已经过世了十多年,现在唯一能帮忙解答自己问题的,只有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

    “其实……”话到嘴边曲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下说道:“你师父是不是练过气功,有什么特殊异能?”

    “气功,特殊异能!”银笑风愣了会开始哈哈笑起:“你看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这是在拍仙侠片还是在拍科幻片,我师父是学过些武技。但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那种,他要是会气功。有特殊异能,你认为他会死得这么早?”

    曲文也觉得这么问有猩笑,问题再也他想不出要说些什么,除了自己身上的灵觉和众多古玩上的灵气,第一次遇到那么诡异的气场,连天上师父猪八戒传授的大神通都破解不了。

    “那能让我到你家里看看吗,可以的话我愿意出高价买几件你师父做的瓷器。”

    看见曲文一脸的认真,银笑风想了会,开口就是:“你出多少钱?”

    “……”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钱,问个路要钱,问个问题要钱,还没买东西也先谈钱。

    “那要等我看了东西再说,好的话我可以按真品来收如何?”

    “真的?”

    “绝对不假。”

    俩人一拍即合,曲文缺的是含有诡异气场的古玩瓷器,银笑风缺的是钱,谈妥之后在公园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梁山回来,三个年轻人才陪着老道士一块回到山里。先帮老道士把柴送到家,又在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银笑风住的地方。

    银笑风的家就建在山边,房子一半是木制结构一半就在山中,说得直接些就给一个小山洞加了扇漂亮的木门。整体的感觉要比终南骏府还要差上很多倍。最少终南骏府有砖有瓦,有宽敞的院子有明亮的房舍。

    不过相比起终南骏府,这里更像是真正隐士住的地方,一切都是靠山里的自然材料而建。

    “你们在院子里等等,我给你们拿东西出来。”到了银笑风家门外,他说了句独自走到了“房”内。

    曲文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站的地方那是什么院子,顶多是清空了杂草的黄土坡,如果把这里的生活条件拍成希望工程宣传片,一定有什么多热心人士会往慈善机构捐钱。

    等了好一会银笑风拿了两个白釉瓷出来,按上边的花纹判断一件是白釉雕瓷锦鸡牡丹图笔筒,一件是很普通的白釉瓷碗。

    曲文看见先是看了看,不用灵觉探查,如果是按手艺术的制做手法,绝对是嘉庆到咸丰年间的东西。

    清嘉庆早期景德镇御窑厂的制瓷水平基本还能保持乾隆时期的遗风。然而到了晚期,随着制瓷水平的rì趋低下,白釉器也流露出胎体粗糙,釉面不平的现象。道光时期,景德镇御窑厂无论是生产规模还是人员数量均不如前朝,白釉瓷器与其他瓷器一样均承袭嘉庆晚年的遗风,胎质略为粗松,釉面变得更加稀薄。而咸丰白釉则更加粗略,除了有“大清咸丰年制”的款识,基本上和民窑无异。

    曲文一看这两件瓷器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两件是你师父做的?”

    “当然,不是我师父做的,难道是我做的?”银笑风随口回了句,曲文当时也没太在意。

    “那就奇怪了!”曲文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没有之前遇到的那三件高仿瓷好,虽然这两件的仿真成度也很高,可做工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除非是华龙道人他老人家故意这么做,又或是他早些年功力还没达到大乘时的作品。

    “你家里还有其它的瓷器不,我是说你师父制做留下的瓷器。”曲文又问道。

    银笑风听见白了曲文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挑,你等着。”说着又独自走到了屋内,至始至终都没让曲文俩人接近过屋子。

    这时曲文放开了灵觉,用灵觉探查两件瓷器上的气场,可是灵觉放出让他更加诧异,上边非但没有诡异气场,连灵气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两件仿真度较高的仿古瓷而以。

    “怎么会这样?”曲文喃喃自问,他曾经怀疑是有人和他一样身怀异能,利用很特殊的方法制做出那三件jīng仿瓷,可是众多线索指向这里,当曲文好不容易找到银笑风,他拿出来的东西又和自己之前遇到的截然不同。

    “难道是我猜错了?”曲文拿着白釉雕瓷锦鸡牡丹图笔筒上上下下好好看了半天,从雕工手法上看和之前遇到的那三件jīng仿瓷一至,也就是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或者是同一个师门的人做的。

    想到此曲文不由的望向进到里屋的银笑风,眼睛慢慢的跟着放大:“难道是他?”

    等了几分钟银笑风又捧着罐子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到地上。

    “素的你不喜欢,这次我给你拿个彩的出来,这回还不喜欢就算了,我可伺候不了你这么挑剔的主。”

    罐子很漂亮就像银笑风说的,罐身以五彩绘出四季花卉纹饰,以浅彩渲染,轻柔雅致,罐底以青花绘双圈,只是没有加上款识。而整个罐子器型线条圆润,硕大雄浑,盖顶白釉上绘有三童子跳舞,形态逼真,童子稚气十足。

    看到这个罐子曲文神情一振,这才是他之前见到过的jīng仿瓷,从形式花纹上看仿的是康熙年间的五彩瓷。

    康熙年间的五彩瓷,彩饰华贵,线条劲健,绘画技艺jīng妙,艺术造诣极高,在华夏陶瓷艺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将有史以来的瓷器绘画历史推到了完全成熟的阶段,并促使粉彩,珐琅彩成为古代瓷画极品而享誉海内。

    如果这件五彩花卉纹盖罐是真的只要拿到拍卖会上,轻轻松松拍出个两三百万没问题。

    可是……

    上边的包浆很新,少了一份历史厚重感,多了点现在工艺品的火气。

    而且当曲文放开灵觉的时候,上边竟然没有丁点灵气和诡异气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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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道家正统

    曲文愣住了难道是自己的灵觉能力退步,探查不出上边的气场存在,事实上体内的灵觉确实也有很久没有增长过,正所谓不进则退,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担心。

    当曲文把体内的灵觉放开,银笑风的神情也为之一变,他从小跟着华龙道人习武,除了拳脚功夫,内功主修道家《九鼎归元》,从四岁起开始修习至到今rì已有十八个年头。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气场如cháo水奔涌而来,和自己修练的道家真气不尽相同却又有很多相似之处。

    觉得好奇,银笑风突然伸手如电闪般扣住曲文的脉门,把自己身体的真气传了过去,当两种不同的气场碰到一起,瞬间引起剧烈的气流爆破,将俩人同时弹飞老远。

    “你……”曲文缓缓直起身子睁大了眼睛。

    “你……”银笑风也是一样。

    俩人都像头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样怀有特殊功法异能的人,呆若木鸡的望着对方。

    “你也是修道的人?”俩人愣了半天,银笑风首先问道。

    “呃~算是吧。”曲文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长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体内有灵觉存在,其实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修练的是那路功法。

    见曲文面有难sè银笑风还以为他不想说,因为现代修行道家功法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要么被别人当成是骗子。要么就真的是骗子。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这里又没有别人。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我先说吧,我师承……,我也不清楚,我师父外号华龙道人,我跟着他学的是《九鼎归元》,你这功法是?”

    曲文一个劲的挠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想了半天:“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学的是那路功法,我师父只教了我半天功法就再也没见过。”

    “唉……,都是负责的师父。”

    俩人同声长叹,再看对方突然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到。唯独梁山满脸莫明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俩人会突然被弹开好远。当气流爆开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股劲风吹过,吹得人脸生疼。

    “哥,这是怎么样,你们说是功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二太爷又背着我教你什么了?”

    曲文转头看向梁山,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也不好解释。干脆暂时骗他说:“这不是二太爷教的,我去上大学的时候遇到了位高人,他传了我这门功夫,可是他只教了一遍就走了。所以我想教你也不知道该怎么教法。”

    银笑风跟着点了点头,功法除了要有名师教导还要本人有极高的天资悟xìng。因为当中很多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过看梁山的样子倒挺适合学《九鼎归元》。这是一路非常刚猛的内功心法。

    “你真想学,我可以教你我们门派的《九鼎归元》,你哥那套太绵柔了,就像女人学的东西,应该不适合你。”

    猪八戒曾经说过灵觉神通是一种很了柔和的功法,而银笑风所使的却是一种很霸道的功法,所以当两种功法碰到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生激烈的排斥碰撞。

    梁山本来就是个武痴,从小不爱读书,偏爱习武,一听到银笑风的立即跳着过去,巴结道:“笑风大哥,只要你肯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银笑风神sè一懔,连退两步:“站远点,我只对女xìng,漂亮女xìng感兴趣。”

    看得出银笑风是一个女权至上者,也不知道他会为漂亮女xìng服务到什么程度。曲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回到中间放着的五彩花卉纹盖罐边,神情认真的问道:“笑风,我想问你,这罐子究竟是谁做的?”

    难得遇到同道,虽然有些戏剧xìng,银笑风没打算继续隐瞒,检查了下五彩花卉纹盖罐,还好刚才的气流爆炸没把这个罐子给震坏。

    “说实话这个罐子和你之前见过的那几个仿古瓷器确实是我做的,其实也就是想弄两个钱花花,你不会去告我吧。”

    银笑风说着脸上神情却一点也不担心,正所谓相由心生,第一次见曲文就知道他是那种很重义气的人。男人的脾气好不好首先要看天庭,而地格属yīn只有看女人时才用得上。天庭饱满方正的男人,大多xìng格开朗重情重义。如果是xìng格脾气差的男人,眉心就略显得窄小。用个科学的**,xìng格开朗的人由于喜欢笑,所以颜面神经宽松,眉心也就会慢慢的跟着舒展开。如果是容易生气动怒的人,长期板着个脸,眉心也就会变得窄小。

    曲文询问几件仿古瓷器的事,其实是为了了解诡异气场之迷,如果迷团解开自然不会再管仿古瓷的问题,最少不会那么关心。

    “难怪你先前拿出来的两个高仿瓷和你做的不太相同,说实话你的制瓷工艺在你师父之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银笑风听见得意的笑起:“那是,老龙做这东西是做来玩的,我做这东西是做来赚钱的。这关系到生计问题你说能一样吗?”

    曲文笑了笑:“自然是不能,如果是我为了赚钱,也会往一行里死钻,都说了有百万在手不如一技傍身。不过你现在拿出来的这个五彩花卉纹盖罐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三件又有些不同,那三件的包浆很纯正,这件却满是现代工艺品才有的火气贼光,这是为什么?”

    银笑风拿起五彩花卉纹盖罐,说了声:“你跟我来。”

    说完三人一块进到了银笑风的家里,进到木门后边是很长的一道岩石甬洞,约有三米多高四米多宽。沿途放满了各种陶瓷做成的瓶瓶罐罐,走了大约三分钟。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狭长的甬洞里竟然还有一个宽高约两百平方米的大山洞。里边的左侧搭建了两个小木屋,看样子应该是银笑风和他师父华龙道人居住用的。正中间是一校见的生活用品,如桌椅板凳,在最右边还有一个木屋,银笑风招手带头走了进去。

    等走到时边银笑风笑着说道:“欢迎来到我的陶瓷工厂!”

    小木屋只有三十平米宽,里边却放满了制做陶瓷用的工具,还有一个小型的火窑。在火窑的上方装了两根长长的铁管子,应该是用来通风和排烟用的,否则在如此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不熏死人才怪。

    在木屋的墙边摆着一排已经做好的高仿瓷器,用灵觉探去上边满满都是和银笑风身上一样的道家真气。

    曲文拿了一个白釉瓷下来,雕功做法和华龙道人做的是一样的,但是整体胎质更紧致。几乎到了胎釉不分的程度,虽然胎骨也很厚,但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如果不说给一百个人看,最少有九十九个人会认为这是件德化窑白瓷。

    “怎么这几件又和那件五彩花卉纹盖罐不同,包浆肥厚莹润?”

    银笑风伸手接过曲文手上的白釉瓷。轻轻的抚摸着,就像父亲在抚摸爱子的头部:“那件五彩花卉纹盖罐是试验品,这几件都是我真正的心血结晶。”

    银笑风说着把手中的白釉瓷放好,拿起一件半成品,暗运道家真气。然后用一种很细的绒布在表面快速的摩擦,几分钟之后再拿给曲文看。被他摩擦过的地方出现了很漂亮的,足以以假乱真的牛毛纹,而没有被擦过的地方则全是新烧造的火气贼光。

    “我发现用我们师门的《九鼎归元》功法摩擦这些高仿瓷器,经过真气的热量可以改变瓷器表面的磨痕肌理,但是气的量一定要掌握好,多一分瓷器就会裂,少一分瓷器包浆就不够真。”

    曲文发现银笑风只是示范了下,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由此可见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我能试试吗?”曲文好奇心起,也想试试看。

    “试试吧,不知道用你门派的功法会擦出什么样的效果。”银笑风也很好奇的说道。

    得到银笑风的首肯,曲文就直接拿着他刚擦拭过的瓷器试验,灵觉放开,身边像散发出一层层气浪。如果说银笑风体内的真气是一道狂躁骇人的飓风,曲文灵觉就像延绵无尽的海水。一个瞬间杀伤力极强,一个后继能力极高。

    每当曲文放开灵觉的时候,银笑风都觉得格外的惊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同样的道家功法却有如此大的差别。

    曲文拿着绒布和瓷器使劲的擦了半天,十多分钟之后停了下来,和银笑风擦拭过的地方一比,双方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被他擦过的地方纹理乱七八糟一片,非但没有把新瓷器上的火气压下去,反而显得更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有故意做旧的感觉。

    “我不信,再来!”曲文倔脾气一上,又开始在另一面擦拭起。

    就这么接连擦了好几处地方,花了一个多小时,曲文仍然擦出不像真古瓷器那样的效果。

    “不行了,我彻底投降了。”曲文把手中的瓷器和绒布放在,连喘了几口,他知道就算有那个能力擦出仿真度极高的包浆牛毛纹,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做出形状,纹饰如此逼真的古瓷器。这是银笑风长年累月一点点积累下来的经验,他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雕,用什么材质,才能做出这些以假乱真的东西。

    “我觉得是功法的问题,你的功法太绵,热度不足,我的功法破坏力很高,但不能持久使用。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是我仿造出来的高仿品,说实话我对自己做出的东西非常自信,如果能彻底解决原材料上的问题,使得化学元素基本相似,我想天底下能分出真假的人可能只有你一个。”

    银笑风当然不会相信曲文这么合适,每次去拍卖会都带着一大堆检测仪器,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利用自己的特殊功法看破了自己做的仿制品。

    “晚些我再跟你说。”曲文悄悄的看了眼梁山,不是信不过他,而是这家伙不容易管得住嘴,银笑风如果知道他的xìng格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秘密说出。

    银笑风心领神会的淡淡笑了笑,梁山一看就是那种xìng格大咧咧的样子,这类人一般很难保守秘密。

    梁山不懂古玩听俩人说话就像在听天书,现在一心急着学道家心法,希望能变得和曲文、银笑风一样厉害。

    银笑风走到梁山身边,很熟络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梁山是吧,我也叫你阿山行吗?”

    梁山使劲的点着头。

    “你想跟我学我们门派的功法也行,不过要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学了之后不能说出去,第二今天看到和听到的事也不能乱传,第三我只能教你,但是不敢保证你一定学得会,适合学。如果你违反了其中一件,我就不再教你任何东西。”

    银笑风说完,梁山的头点得更快,如同捣蒜。

    “行行,笑风哥这几条我一定不会犯。”

    “好吧,我们的年纪相仿,我也还没打算收徒弟,就自作主张一回,代我师父收你作个记名弟子,以后你管我叫师哥就行。”

    “师哥!”梁山马上叫道,嘴巴子变得特甜。

    “那你现在出去煮饭作菜,米和菜就在外边的小厨房里有。”银笑风刚刚自封为梁山的师兄就开始使唤起人来。

    “好的师兄!”梁山听见很老实的立马跑了出去,要说厨艺他还是有一些的,他不像别人从小有父母在身边,所以从很小开始,很多事情都必须自己做,虽然屯里的亲戚也常常帮他,但是大了之后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依赖别人。

    等梁山走后,银笑风转过头对曲文笑道:“现在可以解释了吧,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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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金佛

    遇到诡异瓷器纯属意外,遇到银笑风也是意外,俩人都有特殊的能力,那怕一个是白送的一个是从小修练出来的,反正俩人只知道对方有这种本事。

    曲文习惯xìng的挠着头:“我说过我师父只教了我半天,不,只是一嗅的功法就走了,他只告诉我说这门功法叫灵觉神通,灵觉神通并不需要专门去修练,只要不断的吸收灵气就能增长,我无意中发现古玩上都有灵气凝聚,不同年代的古玩灵气也不一样,有些甚至还有jīng光出现,这些带有jīng光的古玩灵气都特别的浓,就像我身上带着的这颗佛牙舍利。”

    曲文大致说了遍,然后把脖子上的佛牙舍利取了下来递给银笑风,接又说道:“一次地下拍卖会上,我遇到了你做的高仿瓷器,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用灵觉探查,上边非但没有灵气,还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场包裹在上边,于是我弄到了其中两件拿回去研究,试图吸收上边的气场。很可惜的是,两次我都吸收失败。所以才越发的好奇,慢慢的追查到了你这里。”

    银笑风听后恍然大悟,啧啧称奇天下还有这等奇怪的功法,要知道他几乎每天都在不断的修练,那怕是睡觉时也是以打坐的形式。相比之下曲文的功法就轻松太多了,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到处找灵气吸收就行。这是一套非常适合懒人修行的功法。

    “听你说完,我突然想起了《笑傲江湖》中的吸星**。不过那种是邪功,专吸别人的功力。你这个是吸收大自然之灵,也算是一套正派功法,就是修练方法忒懒了些。”银笑风说着脸上露出满满的羡慕:“如果我也能像你这样修练就好了?你师父还真是一个有大神通的人,竟然想出这样方便的功法。”

    曲文暗暗笑了笑,能不神吗,猪八戒都成了佛了。而且他想出来的功法按理也应当是这样,要不然就不是猪八戒了。可是这个猪头师父只管传不管教,很多东西还要自己去研究琢磨。

    “我是很想教你了。可是我不懂这套功法的修练法门,到现在我还是一知半解。”

    听到曲文的话银笑风坐正了身子:“你是说你师父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把他的功力渡给你,然后你就会了。”

    “嗯。”曲文点了点头。

    “难怪,就这一点比我师父强多了,没想到龙竟然比不过猪!”银笑风摸着自己的下巴,只听曲文说他师父姓朱。但怎么都不会联想到猪八戒的身上。“要不你把你的修练心德和问题告诉我,我和你一起研究,我也把我的功法教给你,你看看能对你有所帮助不?”

    银笑风是一个很开郎大方的人,这点和曲文有些相适,所以俩人先是有了点小小的误会。所快就成了朋友。

    “行啊,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体内的灵觉能力很久都没有增长,也不知道是那方面出了问题。”曲文也干脆把自己面对的问题直接说了出来。

    银笑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你看吧,这就是没有经过正统修练的结果,我先帮你解答这个问题。别的你有空自个多看看书,在我师父房间有不少道家修练和养生功法。如果不够看你可以到终南骏府去借,那几个老牛鼻子,本事不大,屋里却全是宝贝。”

    “好啊!”曲文是半路入道,很多事情都莫明其妙。现在有银笑风这个经过正统修练的道家子弟帮他,相信会对自己的修练有很大帮助。“你先说说看我的灵觉为什么一直不见增长,明明我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

    银笑风背着手,在小屋内走了一转,老气横秋的样子:“道家认为,从本体到身体是一个越来越粗化,越来越固化的过程。太极无极是虚的,什么都没有,无形无质,在yīn阳的时候是神的境界,这时候就有光了,再往下就降低到气的境界了,气就比光要粗了,再往下就是jīng了,就变成液体状了,所谓jīng就是一种液状的jīng华,身体内的体液,内分泌,液状的身体的jīng华,气状的jīng华叫气,光是神光,即神,固体的东西就叫形体。由虚无到光到气体到液体到固体,所以是越来越粗了,是越来越固化的过程。

    其修行的原理是复返于jīng微。道家的仙人叫做纯阳,所谓阳就是jīng微的代表,yīn是固化的代表,道家的仙人叫纯阳说明已经非常jīng微了。都是一步一步提炼的结果。其原理就是炼。就是把这种粗的东西一步一步地把它炼回到jīng微的状态。道家修炼的方法分成了五个阶段:一个是筑基,第二个是炼jīng化气,第三炼气化神,第四炼神还虚,有的也说到炼虚合道,共五个阶段。

    筑基实际上是生jīng,因为第二阶段是炼jīng化气,当你的jīng还没感觉时,你就没法炼,所以第一个筑基的阶段是要先把jīng气养足,然后再来炼jīng化气。筑基要达到的目的是把jīng补足。我们现在的形身是固化的,我们的身体是很枯干的,很不滋润的,说明对jīng根本就没体会,身体里发生不了一种不好的变化,也就是丹田没有暖气,所以下一步的修炼根本就谈不上。修练筑基的阶段属于养生,还不属于修仙的范围,从炼jīng化气以后就属于神仙修炼的范围了。

    所以筑基有些书是不讲的,像张伯瑞的《悟真篇》和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都不讲这个。有些人是不需要筑基的,就好比你,根基猛利的人,有奇遇的人和孝就不需要筑基了,因为他这个还没漏呢,我们的人生就是从太极走到形体死亡的过程,有些十四五岁的孝。青chūn期还没来呢,一修炼就可以直接从炼jīng化气开始。他不需要筑基,因为他的jīng正好是发展到最圆满、还没漏掉的状态,但是一漏就需要再次筑基。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对体内的jīng气需索无度,你想想你一边吸又一边放,而且放的过程更猛,你刚吸收到的灵气还没能补充好你的身体又给你放出去的。换句话说就是纵yù过度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吸chéng rén干。说了这么多现在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吧。在筑基基础没有完全打好之前,千万别再乱用体内的灵觉能力。”

    银笑风一口气说了一大顿。曲文总算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难怪吸收了这么多灵气,灵觉一点也不见长。自己已经太习惯了什么事都借用灵觉能力的帮助,特别是跟踪萧远山的时候,灵觉就一直开着没停过。而且说不定自己的大食量也和这有关,就像银笑风刚才说的,自己的肚子一直空着。

    俩人聊了会。这时梁山已经把饭菜煮好,在外边叫了声,一起来到了洞中的大桌旁。

    边吃边看着洞中的一切,曲文对华龙道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对他的事情也开始产生好奇,吃着问了句:“笑风你师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带着你来这里隐居。”

    一向什么都说的银笑风突然像变了个人,对此闭口不谈,笑了笑说:“他就是一闲得无事可做的老人。”

    见银笑风不愿说,曲文也没接着追问,朋友之间有时很多事就是要懂得点到为止。过度追问一件事反而会让人反感。随即又问起:“你很缺钱吗,为什么要造这么多高仿瓷器。”

    在古玩行的人看来。不管你仿制的手艺在手,仿的永远是仿的,都不可能变成真的,而且古玩行的人对做仿品的人有处深恶痛绝的感觉,认为自己时常走眼,亏了这么多钱都是这些做仿制品的人害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的学识不够又或是太爱贪小便宜才会屡屡吃亏上当。

    “嗯,不是缺是很缺。”银笑风说道:“我从十一岁起就是一个人住在山里,前两年才开始出闯荡世界,可是我发现在山里有块地就能自己养活自己,可是在外边,连上个厕所都要花钱。起初我是按自己的喜好做,拿到山下集市上卖只能卖个几十百来块钱,别人做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仿古瓷就能卖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于是我也就跟着做了这新品,你还别说我做出来的只要往摊上一摆,不用叫就能卖到个好价钱。”

    银笑风说着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造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不光是宝这个曾经被誉为古钱币贼窝的地方,就算是全国各大古玩市场,各种仿品赝品也随处可见。有些摊位上东西是很多,五花八门的,但中间一件真品也没有。

    “笑风其实仿造古玩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不但会造成市踌乱,还会影响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传统。”曲文小声劝解道,不断受到顾全的教导,曲文也执着的认为造假古玩是一件很不好,不道德的事情。

    银笑风听和笑了笑:“以前我不太懂,后来出去的rì子长了,也就慢慢明白了,所以家里摆着的这几件一直没出手。之前卖出的那几件得了不少钱,现在我的存款有好几万呢。再不然我可以去打工,现在在工地里做工一天能赚五十块呢,再不然我可以帮人算命赚点外快。”

    银笑风的话听着让曲文有些心酸,几万块钱现在在不少人眼中放个屁,如果他知道自己低价卖出的仿古瓷被别人拿到拍卖会上一件拍出了几百万的高价,心里会怎么想。而且银笑风从小在山里长大,就算华龙真人教过他读书写字,可是这年头找工作只认文凭不认人。就算你在大学里每天都是混着过rì子,也要比那些自学成才的人容易找到事做。

    “笑风你如果没钱的话可以找我要,多的没有几十百来万还是能拿得出的。”

    银笑风一听呵呵笑起:“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没钱了就去找你要。不过嘛……”

    “不过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是真没钱过,百来几百万也在手中揣过。可是我这人就是留不住钱,我师父说我天生就是个漏财的命。一但多留些钱准会出事。就好比我十一岁那年,我想留些钱买糖吃,于是那年师父就死了。”

    “……”

    曲文很想说这和他留钱买糖没有关系,相信银笑风自己也清楚,这么说只是笑话罢了。不过还真看不出他的兜里曾经揣过几十上百万。

    “既然诡异气场的事情弄清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笑风你跟我们一块走吗?”

    银笑风笑了笑:“不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不过你等等。”

    银笑风说完走进他师父的屋子,没过多久拿了四件瓷器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桌面。

    “我以后去找你也不白拿你的钱,你帮我拿这些去卖,尽量帮我多卖些。”

    看着银笑风拿出的四件瓷器,曲文先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这些都是曾经见过的高仿品的真品。

    龙纹青花瓜棱罐、宣德黄釉直口盘、元代龙泉青瓷瓶,还有康熙五彩花卉纹盖罐。

    “这些东西都是我师父留下来的,说实话我不太想卖,留着当是个念相也好,但是在外边生活总免不了要花钱,你尽量帮我多卖点。这样我的手头也宽yù些。”银笑风说道。

    “行,东西我先收下了,我这里有张卡里边有一百多万,密码是……,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到成送仙桥市场曲翰院找我。我的电话是……”曲文把一张银行金卡交给银笑风,说出了店面地址和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就知道你是个有钱人。额高宽广表示财力雄厚,鼻头有肉创业可成,田宅丰隆擅于积财。这一百万我就先收下了。

    第二天清早就匆匆和银笑风别过,在路过终南骏府的时候还特地进去告别了声,最后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弄清了高仿古瓷上的诡异气场之迷。原来是道家的另外一种功法凝存在上边,所以和自己的灵觉神通产生了冲突,一直无法吸收得了。

    从银笑风那出来,不但得到了四件真品瓷器,虽然不是自己的摆在店里也好看,还得到了几本正统的道家修练心法,跟华龙道人留下的修练笔记,对曲文来说这才是这次收获到最重贵的东西。

    银笑风虽然答应了要教梁山《九鼎归元》功法,可是暂时抽不出空,所以也就给了这几本书,既是给曲文看的也是给梁山看的。

    回到曲翰院离开业已经过去两个月,见到曲文这个真正的老板,伊国栋先拿出几本账本出来,放到桌子上让曲文看。

    曲文平时最怕看这些账本类的东西,一笔笔记下来光是看着就叫人头痛,揉了下太阳穴:“一个洞,你就直接告诉我赚了多少亏了多少吧。”

    伊国栋虽然是帮曲文打工的,但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好,私底下只把曲文当成好兄弟来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大老板我见过不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懒的,这份是店里的账本,从开业到现在除去拍卖会当天的拍卖销售,店里一共赚了四千一百万,再除去各种费用,纯盈利是两千八百万,你个人所得是一千一百万,另外这一份是我大伯传给你的半年分红,是两千六百万,他说现在公司刚刚进入正轨,很多地方还需要钱,所以暂时只能分这么多。”

    一千一百万加两千六百万,曲文听见就想抱着伊国栋几人都亲上一口,就当是老板给的年中奖励。没想到才投下去不久的钱,这么快就得到了回报,而且这份回报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店里这两个月干啥了能赚这么多?”听到这个营业额曲文还是忍不总好奇的问了句。

    伊国栋把账本翻开,像秘书一样的慢慢念道:“古玩销售占了一大半,有两千六百万,这一块的盈利主要是你和阿峰前期捡漏的成本太低造成,另一个会员费是八百万,我们已经有了一百六十个正式会员,剩下的就是会员们来这里的其它消费费用。”

    曲翰院除了卖古玩最大的一块消费就是饮食和酒水,七百万的营业收益来自这里,可想而知刘子祥做的菜有多吸引人。

    “那隔壁呢?”想到李政的店,曲文不由的产出对比之心,要知道李政在这边也有不少人际关系。

    “他那边找人打听了下,好像和我们差不多,不过其中一大部份是开业第一天所得的,后边的生意和我们就完全没法比了。”

    伊国栋说道自己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分得意之sè,大家都把开业第一天的销售减去,李政那边连自己店里的一半销售额都不到,听说还有些是主动退出那边的会员转到自己这边。

    曲文也不知道李政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他的心情一片大好,忍不住哈哈笑了会:“当初他们可把我们害惨了,但谁也没想到我们会有峰回路转的一天,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该轮我们威风一把。”

    年中拿到分红,店内每一个人的腰包都足足的,卢建军也非常的开心,别人开古玩店少说要一两年才回本,而且本越大越难回来,而自己几人开的年只花了两个月就回了一大半,继续保持下去相信用不了半年就能完全回本,然后便是一路凯歌高凑。

    大家笑闹了会,卢建军说道:“你进山这几天因为电话打不通,所以五哥没能联系上你,他让我先跟你说声谢谢,现在贵市那边再也没有人敢跟他瞎闹,都知道萧远山集团倒台的事跟他有关,他的动作也快趁着这些天把贵市和周边的掮客、当铺、都整合了起来,很多店主都表示会优先把货拿到我们这边卖,并且第一批的货已经送过来了,一共是十六件,你看看虽然都是明清的东西,但都是市面上少见的jīng品。”

    曲文看看了确实和卢建军说的一样,都是市面上少见的jīng品。他知道为什么这些古玩店和当铺老板都想往这边送东西,第一是因为萧远山被自己打垮的原故,不管是感恩还是害怕,他们都要做出个姿态。第二送来的第一批东西虽然也可以送到拍卖行去委托拍卖,可是拍卖行往往排期太长,要的手续费也高,所以权衡利弊把自己手中的宝贝放到曲翰院是很明智的选择。

    如今曲翰院除了成本省,还有云滇一带,再加上龙城三地辊,货源的问题得到了有效的解决,如果再吸收整合其它地方很有可能要加大店铺或是增加分店才能消化得完。

    “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让五哥再到别的省市看看,能不能拉拢到更多的掮客跟生意。不过我想在此之前先做一件事。”

    看见曲文一脸的认真,卢建军几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定定的望着等着他说出主题。

    “我想在店内建一尊纯金佛像,谁能去帮我看看三千万左右的能建造多大一尊?”

    “纯金佛像!?”卢建军几人又都惊讶的望着曲文,都知道他父母是佛教徒,可是这家伙从来不信佛,突然要建一尊几千万的金佛干么,难道曲文也打算跟父母一样成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你要建金佛干么,现在的国际金价我记得好像是四百二十美元一盎司,也就是3360rmb得28.3克,平均下来是一百一十四块每克左右,当然国内的金价一直要比国际市场高些,三千万应该可以做一尊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公斤左右的金佛。”伊国栋不愧是剑桥经济学系出来的,一下就能说出三千万大约能建造多大一尊佛像。

    “我嘛,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想在店里按一尊猪八戒的纯金佛像。”曲文挠了挠头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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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赌石还是赌气

    纯金的佛像一般比较小,一是因为材料和价格的关系,还有是因为黄金的流动行不好,不太适全用来铸造,所以自古很少见大型器件是纯金做的。而平常人们在寺庙里见到的金佛,金像大多是铜胎制成再施以金漆或者金铂,要么是做镏金工艺。

    曲文一下拿出三千万要铸一尊金佛,而且铸的是神话小说《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像,这让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要投资,从银行买回的金块一锭锭的放着就好,时间长了比放在银行吃利息还强。如果是用来做诡,铸什么样的佛像不行,非要铸猪八戒的。在《西游记》中猪八戒虽然是正义之师,身上却满是缺点,无法导人向上也没有多少可取之处。

    赵海峰愕然的望着曲文:“你铸猪八戒的像干吗?”

    “是佛像。”曲文纠正道,虽然无法和别人说,但是没有猪头师父的授意之恩,就没有自己的今天。早就说过要给他铸一尊金像,因为种种原因一起拖到了现在。

    “好吧,是佛像,可是受人尊敬诡的神佛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铸一尊虚构出来,并且没有什么优点的小说角sè佛像?”赵海峰又问。

    曲文早就知道要铸这么一尊佛像一定有很多人会对于产生疑惑,为了这一天他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词,很自然的样子:“我跟你说过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去参观过西游记宫,当里拜如来、拜观音、拜孙悟空。甚至是拜唐僧的人都很多,无奈之下我只好拜了拜猪八戒师父。没想到从那以后我的运气就特别的好。回到龙城先是被召进了悦丰典当行,还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认识了你们这帮兄弟,不管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感觉所有的好运都是因为拜了猪八戒师父的像之后才得来的,所以我一直就想给他老人家塑一尊纯金的佛像。如果我的钱再多一些的话,我不介意再做得大一点。”

    黄金重量要比其它金属要重,大约比白银重百分之四十。比铜重一点二倍。伊国栋想了下说道:“如果你要铸一个实心的金佛可能只有一米多点,如果你是铸空心的话就能做得很大,不过能铸造大件金器的师傅也是一个问题。要知道佛像铸造和街边金银器打造不一样。”

    曲文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三千万是他现在可以拿得出的钱,剩下的六七百万他想拿回给老家修路,同时改善一下老家亲戚们的生活。

    “要造就造实心的,一米合适了。等我有了钱再造个更大的。”曲文心想如果是造个空心的,肯定会被猪头师父骂自己没心没肺,一米多的纯金金佛看似不大,市场价值要远胜于各大寺庙里的铜佛,如此一来在猪头师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听曲文以后有了钱还要造一尊更大的猪八戒金佛像,几人又愣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很崇拜猪八戒的样子,相信是他给自己带来的这些好运气。

    “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迷信,你要造就造吧,反正钱是你的,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师父。记得他好像和厩里的几个铸造大师关系不错,可以的话让他们帮你造佛像应该不会太差。”赵海峰说道。

    “行。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一会我把钱转给你。”曲文说道,几人之间从来不说谢谢,麻烦你之类的话,好像让对方做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当然如果赵海峰几人有事情要帮的时候,曲文也从来没有推辞过。

    给猪八戒造金佛像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惊讶了会没有谁会继续追问这个问题,毕竟钱是曲文自己的,他爱怎么花是他的事。只在曲翰院呆了两天,曲文又放下了店里的事和梁山一块回到龙城。答应二太爷的事总是要做的,而且越快越好,这样一来老家孝读书的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当钱书记接到曲文电话的时候,听说他要自行出资给老家修一条公路,还要建一所小学,像这种不用花钱又得到政绩的事自然再高兴不过,急忙让项秘书联系了相关的工作单位,才几天的时间第一套方案就传到了曲文电脑里。

    曲文对这些东西一窍一通,让他看其实只是走走形式而已,毕竟曲文是出资方,看了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当然他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加了句要让村子里通上电话也就这么审核通过。

    余下的rì子里,曲文基本和梁山呆在家里研究银笑风送给的几本心法秘籍,因为体内有灵觉存在,大体上懂得气的运用,所以学习起来就简单了很多。梁山从小跟着二太爷学过些运气的法门,再有曲文的指导,也上手也非常的快,才大半个月的rì子就弄懂了《九鼎归元》的入门方法。

    这一个月是这一年来曲文过得最轻松安逸的rì子,店面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去忙,伊博元公司也彻底走上了正规,只要坐在家里到了年底就有不菲的分红。偶尔跟师父和老爸下下棋,偶尔和母亲聊聊天,晚上和苏雅馨进行chéng rén运动,曲文想不出还有什么rì子要过得比现在好。

    转眼六月就过去,七月刚一入头,陈团就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过来。

    “阿文,你准备好了没有,还有几天就是平洲公盘了,老哥我这回可是卯足了劲,凑了几千万出来,这回就全看你的了。”

    陈团不提曲文还差点忘了这事,这一个月不是陪家人就是跟梁山修练道家心法,等陈团问起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年中分红是得了好几千万,可是给猪八戒造佛像,给老家修路建学校已把他身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剩下还有两百多万也不知道够不够买块稍好些的料子不。

    不过这平洲公盘还是要去的。在家静养了一个月,灵觉虽然还是长得很慢。但已逐渐达到了饱和的状态,这一点可以从自己的食量上看得出。平时一餐要吃一斤白米饭,现在只用吃半斤就饱了。

    “陈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跟我说一声就行,说实话我刚花了不少钱,现在手头上不宽裕,只能是跟着你们去看看。”

    这话别人说陈团或许会相信,从曲文口中说出来,他只当是笑话。以曲文的鉴赏能力。以曲文开的那家店,听说还投资了个新型能源公司,就他会没有钱,那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穷死,包括自己在内。

    “阿文你在跟陈哥开玩笑是不,你会没钱,我们后天出发。在那里呆两天先看看市场,然后就是正式公盘。”陈团说完先挂上了电话。

    曲文无奈的笑了笑,这年头穷人说有钱没人信,有钱人说没钱也没人信,似乎自己头上被打上了这么一个标记:富豪。

    这时苏雅馨从后边走了过来,轻轻的勾住曲文的脖了。她已经很习惯呆在这个家里,除了沈璐芸她井然就是这个家的第二号女主人。

    “怎么了,我刚才听你说手头不宽裕,是不是要出去办事,我卡里还有一百多万。要不你先拿去用。”

    苏雅馨是个不爱乱花的女人,平时穿的用的只要合适就好。生活方面在富家女只绝对算得上是简朴,也因为这点深得沈璐芸的欢心,还没正式过门就当成了宝贝儿媳妇来看。

    曲文轻轻的拍了下苏雅馨的手背,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对不住她,一年呆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内,现在还要管她要钱,那好意思开得了口,再说了就算加上苏雅馨的一百万,等到了赌石彻是一样的不够用。

    “不用了,老公有办法,别忘了老公有变钱的本事,就算身上一分也没有,到了地方也能变出钱来。”曲文说道,突然转过身子一把把苏雅馨抱起:“老公除了有变钱的本事,还有变人的本事,要不我们现在就造几个小人出来怎么样!”

    苏雅馨听见脸sè大窘,曲文在这方面的jīng力特别旺盛,而且旺盛过了头,每次都要弄得她半天起不来床。却又无奈力气没有曲文大,被他死死的压在床上,很快俩人的衣服就全落到了地上,变成两只**的羔羊。

    “等等,你还没带套套。”

    “不带行不行。”

    “现在是危险期……”

    “我恨危险期!”

    夜里宁静的夜空传来一阵狼嚎,发至于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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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转眼就过,曲文简单的收拾了几套衣服,卡里揣着三百万就跟陈团、罗永亮一起来到平洲。

    在车上昏昏yù睡了很久,一下车阵团的jīng神就立即好了起来,此时的平洲一片繁碌,因为今年的玉石公盘很快就要开始,很多毛料跟玉石商人也提前来到这里,在玉石公盘没有开始之前就先在平洲玉器街摆开了架式。

    陈团似乎经常往这边跑,对玉器街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在旁边的酒店订了三间客房,把行李一放就领着俩人来到玉石街上的一家店里。

    店名很普通就叫“平洲翡翠玉石店”,简明易懂,一看就知道这家店是卖什么的。

    陈团带头走到里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和很多发了财的中年男人一样,都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子。

    “你们怎么才到,这还有两天就开始公盘了,你看街面上的好东西都被先来的人淘去不少。”中年男人跟陈团说着,然后转头看向曲文:“这位是?”

    “来让我介绍下,这位就是国内最年轻的古玩鉴赏大师曲文,这位是平洲翡翠玉石店的老板也是平洲玉石珠宝协会的副会长林振梁。”

    曲文主动上前和林振梁握了握手,真看不出长相这么平常的人会是平洲玉石珠宝协会的副会长。

    林振梁更想不到曲文会是国家级的古玩鉴赏专家。

    “曲兄弟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成了国家级的古玩鉴赏专家。”

    “哪里。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次跟陈哥过来是想学习玉石鉴赏和看热闹的。”

    俩人很场面的的客套了两句。林振梁就把三人请到了店内。店面不大只有一百二三十平左右,按陈团的说法这已经是玉石街里较大的店面,因为这里的店租很贵,能租得起这么大店面的人不多。

    因为自己也开了家店,曲文知道租金往往成了决定店铺大小的原因之有,在黄金地段有时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店,租金就可以高到吓人,像在厩。在市中心开一家粉店一个月的租金要就十几甚至到几十万,这样的租金拿到二三线城市买套小房子都够了。

    “哎,阿文,你怎么也来了!?”

    三人刚一进店,从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身看去竟然是王进茂。

    王进茂不单是国内大型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个有名气的收藏家。从古玩到珠宝,再到原石翡翠,没有一样是他不收藏的。而他身边也跟着一个年轻人,年纪比曲文大一些,和曲文对望了一眼,一脸的不友好。他就是在香港年度慈善晚会上与曲文发现过争吵的兰少。

    “王总。你还真是热心于收藏事业啊,不管到那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曲文跟王进茂的关系还不错,可以说有些私交,可是和兰少的关系就是两个极端。他似乎有些憎恶曲文,曲文也不喜欢他。所以曲文在问话的时候直接把他给忽略过去了。

    “那你不也是一样,我来的时候去过你店里一次。生意真的很不错,这次是想淘些石头回去卖?哦,顺便让我给你介绍一下,香港天奇集团的少东家兰天华。”

    一直以为曲文只知道对方叫兰少,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哼哼了两声,没有握手也没有说什么。不爽就是不爽,哥们没必要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反倒是兰天华为了表示自己很有风度像想曲文握手,可是曲文始终没有理他,悬着个手场面顿时变得很尴尬。

    王进茂在商踌了多年,看了下就知道这俩年轻人似乎曾经有过过结,他和曲文是朋友关系,和兰天华家是生意伙伴关系,这一次双方刚好谈完一笔生意,听说平洲公盘就要开始了,所以一道来到了这里。

    “我们一起进店里去看看石料吧。”王进茂转了个话题,打起圆场。

    陈团和罗永亮不认识兰天华,但是认识王进茂,他的照片常常能在国内和港台的财经杂志看见,身为新一代的企业家,他跟曲文在古玩界一样都是那么的抢眼。

    王进茂把话题转移到石料人,几人也跟着看起了林振梁店里的翡翠原石。

    因为银笑风说过曲文现在正处于很关键的筑基结尾阶段,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能不用灵觉最好不要乱用,等过了这段时期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所以曲文这次在看原石的时候只是静静的跟着,什么也不说。

    陈团还以为他是看不上林振梁店内的石头,于是就凭着自己的眼力先挑选起来。

    店内围墙放着一圈两米多高的铁架子,每一层都摆满了毛料,不过摆在架子上的都是开有天窗的半赌毛料和明料,在店面中间的地上则全是没有开过窗的全赌毛料。因为开过窗的多半都露出了绿,所以价格不同得到的待遇也就不同。

    跟着王进茂和兰天华来的还有另外一人,一进店就主动的看起了石头,曲文知道这应该是王进茂或者兰天华请来看毛料的师傅。这类人一般为各大珠宝公司做事,负责宝石的采购和鉴定工作。

    曲文看见好奇的跟王进茂问了句:“王总,这位是你请来的师傅?”

    王进茂喜欢收藏各种东西,但喜欢的是收东西时的过程,这种事他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笑了笑:“不,这位岳师傅是兰少请来的,他家里在香港也开了几家玉石珠宝商店,所以这次是我跟着他一块来选石。”

    曲文轻哦一声:“原来如此。”

    到了翡翠原石店岳师傅的重要xìng就显现出来了,曲文对翡翠原石只是一知半解。而兰天华进到店内只顾着和王进茂聊天基本没有看过翡翠原石。

    陈团对奇石有相当的了解,可是翡翠原石也只能算是一般。否则上一回也不会赔得那么惨,看了半天地上的全赌毛料站了起来。

    “阿文你怎么看?”

    “啊,我还没怎么看呢。”曲文心虚的挠头,他对翡翠原石的了解和陈团差不多,估计比陈团还低,如果放开了灵觉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现在他对灵觉能力是能不用就不用。“不如我们先看看半赌和明料吧。”

    兰天华站在一旁听到曲文的话,哼哼了两声。带着讥讽笑道:“来参加公盘当然是以全赌毛料为主,买半赌和明料有什么意思。”

    曲文也知道这个道理,明料和半赌毛料的风险虽然低,但是价格相对也高,买下来收益就会大幅度的减少。相反全赌毛料虽然风险高,一但能够开出绿,收益就非常的大。在赌石界和古玩界一样。收益和风险往往是对等的。

    如果是对那些想囤货的商家来说,买明料和半赌毛料是最好不过的事,他们只要把风险降到最小,把好石头藏着,只要坐等翡翠市场一路走高,从长久利益来就。他们是稳赚不赔的。

    不过曲文这次只带了三百万过来,如果一开始就买明料,等到了正式公盘就没有多余的钱买别的好料子。

    曲文没说话,陈团却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是谁啊。说话这么讨厌难怪曲文刚才不愿跟他握手。很仗义的帮曲文说了句:“阿文的眼尖,他看不上的料子自然不是好料。你们要是觉得好可以慢慢选,我们选我们的明料,大家各不相干。”陈团说完转向林振梁:“林老板你不要介意,我们只对人不对事,阿文他眼尖,不是太好的料子,他一般看不上眼。”

    陈团这是**裸的把双方放到了敌对立场,王进茂也没有说什么笑了笑,在曲文新店开业的时候见过陈团,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对兄弟朋友格外的讲义气。

    林振梁似乎也知道陈团的xìng格,也没有在意呵呵笑道:“没关系,出于风险考量买半赌和明料其实也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见有人立挺曲文,岳师傅突然站了起来,冷冷说道:“买半赌和明料确实是一种安全的长期投资方法,但是真想要在这行赚大钱还是得靠全赌毛料,在行内大家都知道翡翠以原料为王,谁掌握了翡翠原料,谁就赢得了市场的主动。但是要想掌握翡翠原毛就得从毛料开始抓起,毛料都看不出还谈什么赌石。你们说这里的全赌毛料不好,我偏说这里的全赌毛料不错,不信我们赌上一把,我选两颗让你们看看一个职业选石师是怎么选石的。”

    岳师傅说完看向兰天华,讨好式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岳师傅你帮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珠宝鉴定,我怎么信不过你,放心大胆的选,让别人看看我们兰家的实力。”

    王进茂没想到双方会闹到这个程度,在来之前他不知道曲文跟兰天华的关系,否则也不会主动介绍俩人认识,更不会站在这里,现在全场最尴尬的人就变成了他。如果曲文赌赢了,兰天华的面子不好看,如果是兰天华赢了,相信曲文的面子也不好看。

    谁知道这时曲文走了过来,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傻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就不跟老先生赌博了,不过倒是很想跟老先生学习下选石的技巧,究竟怎么样才能选出一块好石料出来。”

    兰天华和岳师傅同时笑了笑,曲文这算是主动认输,很明显的说自己技不如人。

    在王进茂看来,曲文就是懂得大局,给自己面子。我可以不跟你握手,但是我也不跟你闹僵,让朋友无地自容,这就是商场为人处事的基本之道。

    陈团不知道曲文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他认识曲文以后,看着曲文一步步走来,在奇石城,在朋友参加的国际珠宝节,到有他的各种报道,到他新店开业。陈团对曲文的能力到了一种无用置疑的程度。感觉这个年轻人总能创造,并且在不断创造着一个个奇迹。

    虽然有些疑惑。可是他相信曲文,所以这回也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岳师傅又看了眼兰天华,兰天华像大战得胜的将军趾高气扬微笑道:“既然曲先生有这个要求,你就教他一些吧,否则让别人说我们小气。”

    “大方点,越大方越好。”曲文在心中暗笑,没有灵觉他只是个半桶水,现在正好是偷师的时候。

    听到兰天华的话岳师傅笑了笑,拿起地面的一块原石。看似很大方的开始缓缓说道:“赌石首先要对原石产地有所了解,在缅甸北的勐拱、帕岗、南岐、香洞、会卡等地都有翡翠出科,除此之外在中哈萨克期坦、美国加利福尼亚的海岸山脉、危地马拉,墨西哥和rì本本州等地也有少量的翡矿床。而国际上公认最好的翡翠矿场仍是缅甸的隆肯。

    对于赌博石,鉴别的方法也有很多,比如赌sè和赌绺。在业内有这么一句话,宁赌sè不赌绺。在赌石交易中对大绺外绺注意观察。如夹皮绺、大绺、恶绺等、内绺等必须慎之又慎。从绺的颜sè我们可以判断其破坏程度,呈白sè是一般破裂,如果呈红、黄、黑sè则为严重程度。像这类原石就算出绿价值往往也不会太高。”

    岳师傅只简单的说了两样曲文都知道的东西,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忍不住微微一叹,果然敌人不是会给你糖吃的。

    岳师傅看到曲文的神情有些不悦。教你些东西都不错了,换成是别人想从自己这学东西,最少得交够学费。

    兰天华也看到了曲文的表神,没有从他脸上看受到恩惠的欣喜,心中大怒。伸手指着岳师傅:“岳师父你就现在买两块全赌原石,让别人看看你的本事。”

    岳师傅对曲文露出的表情也很不服气。还以为自己说了些对方会感恩戴德的样子。选定了两颗早就看好的全赌毛料,向林振梁问道:“老板,这两颗怎么卖?”

    两块全赌毛料不算太大,每个只有面盆那么宽,林振梁笑着走了过来说道:“这两块一起二十六万好了。”

    “二十六万,老板你这么做生意太不厚道了,这两块的绺这么明显,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没敢在上边开窗口。你一口价就是二十六万,这价格也开太得高了。”

    林振梁原本笑眯眯的脸,听到岳师傅的话后,忍不住微微变了下,你可以说我开价高,但不能说我做生意不厚道,赌石这行就是这样,你在赌我也在赌,万一切垮了是你运气差,万一切涨了是我运气差。而且全赌毛料又不是街边的石头,林振梁敢摆在这里说明他也是jīng心挑选过的。

    “这位老哥,你这话也不厚道啊,绺虽然可怕,可都知道有绺的原石往往容易出绿。你看看……”林振梁拿出一个强光电筒往岳师傅选定的一块毛料上打,强光透进的地方有浅浅的绿意透出来。“只是用光照就能看出有绿的痕迹,你说我这两块石头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岳师傅也是看好了这两块石头才出手,但是买石就一定要杀价,指着林振梁照着的原石:“从这看是有些绿的痕迹,可如果只是绿这么一小块地方,又或是被外边渗入的裂绺给破坏怎么样。我们买石不光靠眼力还讲运气,就你这两块裂得这么明显有多少人愿意买?”岳师傅也咬死了价格不肯让。

    林振梁开店做生意,像这样的客人见多了,无非是想省点小钱,想了想伸出四个手指:“我让一步,二十四万。”

    “才减两万,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岳师傅不是第一次买石料,知道这些原石的价格上下浮动很大,别看交易的时候买卖双方争得面红耳赤,但是只要慢慢谈价格总能拉得下来,最后双方握手成交。

    “不,就二十四万,平常都是我让别人,这回我也不想让了,就这个价你要是觉得好就成交。”一进门兰天华和岳师傅就主动挑事,曲文还很大方的让了他们一回。林振梁虽然是个店主不方便说话,但是也不是很喜欢兰天华一方的为人,更何况他跟陈团是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总要帮着出这一口子气。

    “真的不减?”岳师傅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硬的卖主,有点动了火气。语气变得硬起来。

    “不减,本店的每一块石头不敢说百分之百,也不敢说质地绝对的说,但是都是jīng挑细沿来的。还是那句话,你们真心想买就这个价,不想买那对不起,我们不差这点生意。”岳师傅先动气,林振梁也有叙。人一但看不惯对方的人品,往往就容易生气。

    如果是店员岳师傅大可以叫让“你们老板出来。”可是林振梁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咬死了说不降那就肯定不是降。

    岳师傅很想就这么甩手走人,但他是跟着兰天华来的,兰天华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走。

    “二十四万就二十四万,岳师傅你还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力,买的时候贵那么一点。别让别人看低了我们。”兰天华说道,看得出林振梁是偏向曲文一边,可越是这样他越要争这口气,说完拿出张卡很干脆的交钱让岳师傅拿着石头走人。

    兰天华倒是干脆了,一下买下两块石头,可是苦了岳师傅。五六十岁的人要同时抱着两块大石头走到街口的解石店,其实兰天华可以跟林振梁先借辆小推车的,可惜他为了面子却没这么做。曲文跟在后头看热闹,自己都为岳师傅觉得不值,帮人打工可也不是一条狗啊。

    解石店老板大老远看见一个老人家艰难的抱着两块石头过来。知道多半是要解石,急忙主动迎了上去。这才解了岳师傅之苦。

    见有人要解石,很快解石店外就围了一圈人,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总之这一刀下去是涨了是垮了都和他们没关系,所以才能轻松的站在旁边谈论着。

    “我看这块能出绿,黄沙皮细裂绺,这种石头最容易出绿。”

    “出绿又能怎么样,这么长的一条裂绺,很容易就把里边的翡给伤动,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买的,最后值不值得回这个价。”

    兰天华为了争一口气买完原石就要解,曲文也乐得看热闹,他一跟来陈团几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阿文这两块原石你怎么看?”陈团又问道。

    曲文突然觉得陈团变成了狄人杰,自己变成了元芳,因为他老在问阿文你怎么看。

    “不知道,神仙难断寸玉,在没有解开之前谁都不敢说有没有绿,有多少,好不好。”曲文只是来看热闹,看岳师傅选石的方法,还不至于为了这两块石头动用自己的珍贵的灵觉能力。

    陈团知道是这个道理,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解石店的老板帮忙解石。

    解石店的老板有多年的解石经验,跟岳师傅讨论了下很决定了下刀位置,用记号笔在上边画了一圈,解石店的老板便打开了沙轮机,在一阵滋滋声中,准确的把第一层石皮切了下来。

    因为岳师傅很谨慎,第一刀要求切的不是很深,只有薄薄的一片,所以第一刀下去并没有直接看见绿的部份。不过看见了出绿之前才有的白雾。

    赌石大多数人喜欢赌sè,用眼睛和强光电筒去看原石表层里头的sè泽,如果有绿sè痕迹往往就会买下来。除此之外还有岳师父说过的赌绺,另外还有赌雾,赌石皮等方法。很明显岳师傅是一个善于赌绺的人,他选的两块石头都有绺在上边。

    赌绺和赌sè的最大分别就是前者要有多年的赌石经验,裂绺对翡翠的危害极大,大绺很容易看出,而小绺则难以捉摸,另外还有隐藏在石头里边的隐绺。由于裂绺的隐蔽xìng和变化xìng,所以赌石界又有不怕大裂一小绺的说法。

    不过善于赌绺的人大多都是赌石界的高手,他们知道风险越高利润也就越高,但是翡翠的裂绺大多是在翡翠生成之后才形成的,所以赌绺的人一般不怕没有翡翠,只担心裂绺对所选原石的破坏程度到底有多大,如果能正确的预判裂绺的深度和可能的坏xìng,就能把风险降到最小,这样不说出极品翡翠,能大赚一笔的机会也不会小。

    第一刀没有见绿,但是看见了雾,围观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都说出绿的可能xìng很大,唯一要担心的是石皮上的绺会对里边的翡翠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时岳师傅已经画好了新的切割线,解石店老板再次把原石放到解石机上,按动电门慢慢的将沙轮片压下。

    随着沙轮片切下,一阵尘烟过后,解石机上的原石慢慢露出一点点绿意,绿的不是很浓,但是可以肯定这块原石涨了。

    “涨了,涨了!”

    围观众人一阵高呼,听说有人解涨,围观的人变得更多了起来。

    “白中带点嫩绿,颗粒大了一点也是品相不错的冰糯种。”

    “不错了,听说两块是从林会长那买来的,只花了二十四万,解出冰糯种如果是满玉的话转手可以卖上好几倍。”

    众人议论纷纷。

    “老板这板还要解不?”解石店老板问道,如果只是切一两刀一般赚不了多少钱,也就是两三百块的事,如果是全解收费就高了。这是个技术活,没有相当的解石经验,很容易伤到里边的翡翠。

    “全解了,让别人看看我们选的石头有多好。”兰天华得意的笑道,他就是要全解开让曲文几人看看,你虽然在古玩界很厉害,可是赌石还差得远。

    岳师傅没有说话,钱虽然是兰天华出的,可石头是他选的,而且还是他一个人搬过来的。

    解石店的老板看了看被切下来的石研究了下随即开始很麻利的将整块原石解开,由一颗全赌毛料变成一颗百分之百的明料。顿时又一阵惊呼响起,虽然这块翡的质地不算太好,但是在于够大块,几乎达到了满玉,拿去做成镯子的话,能做上很多对,这样一来卖上个六七倍的价钱应该不是很难。

    “再解下一颗。”

    兰天华打算趁胜追击,如果两颗石头都解出翡翠,也都是满玉,那么今天的面子就赚大了。

    解石店老板听见二话不说,立即拿起第二块石头,跟岳师傅研究了下就开始解起来,很快第二块原石也被解成了明料,和第一块一样都是品质不错的冰糯种,只是翡翠的含量没有第一块多,只占了三分之二而已。

    接连两块原石都大涨,兰天华的神sè变得越发的得意,拿起一块走到曲文身边,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曲先生,听说你也解出过一块满阳绿,今天就不打算露两手?”

    “不了,我这次带的钱不多,现在就出手等后天公盘的时候就没钱用了。”曲文如实说道,说实话他不知道兰天华为什么处处都争对自己,要说是为乔子全出气可能xìng极底,这种连下属都不懂得体谅的人绝对不会为兄弟着想。

    自己这次来是为了赌石的而不是赌气的。

    兰天华仿佛早就知道曲文会这么说,哼哼两声:“那也是,满阳绿不是这么容易出的,实在不行你还是混回你的古玩行去好了。”

    这个怎么说呢,蛮民又偷懒了,本来想两章的,但是天气太热中间跑去洗了去冷水澡所以就没时间分章了,还是一章一万字,兄弟们慢慢看。顺便感谢下两情依依、wdid007、bukefu、liusq、3802575几位兄弟的月票,蛮民大爱你们啊!(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258章 疯狂赌石(一)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在这行也一样能混得很出sè。”曲文笑回,有灵觉在身还怕买不到好石头,只是暂时不能随意乱用,而且他也想多学些翡翠鉴赏知识。

    “是吗,那我期盼你在公盘上的jīng彩表演。”兰天华眉头一扬,抱着解开翡翠原石走到王进茂身边:“王总,我们找个地方再谈一下这次合作的事情好不。”

    王进茂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他的公司现在正和天奇集团合作,只要事情顺利,可以让自己的事业再进一个台阶。

    曲文看见王进茂的表神,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商人逐利,如果真的是朋友就不会为这种小事责怪对方。不等王进茂开口抢先说了道:“王总,我一会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陪你了。”

    王进茂哪会不知这是曲文在替他找台阶下,感激的点了点头:“那太可惜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三人一走陈团立即走到曲文身边,很粗鲁的朝地上吐了一泡口水。

    “什么玩艺。”

    知道陈团的xìng格,曲文笑了笑,他算是很忍得了,幸好梁山说要在家里好好参详《九鼎归元》,否则就兰天华现在的嚣张样子,止不揍抽他一大耳光。

    “算了两颗冰糯种而已,等公盘时我们多解几颗满阳绿出来不就什么仇都报回去了吗。”

    听到曲文的话,陈团脸上的怒意顿消。呵呵笑道:“对啊,两颗冰糯就以为能飞上天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在逗他们玩,像这样的石头我们看不上眼。”

    “……”

    不是哥们看不上眼,是哥们这次的带的钞票太少。

    曲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如果钱够的话那轮得到兰天华在这威风。

    闹了半天回到林振梁店里,陈团提意一起到饭店吃饭,半小时后四人一来到市内的家酒店。

    等饭菜上桌,曲文先敬了林振梁一杯,先前在他店里。他可是为自己好好的出了一口气。

    “林哥这杯是敬你的,多谢你刚才帮我出了一口气。”

    林振梁确实是看不惯兰天华的为人才那么做的,不过最后还是把原石卖给他了,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拿起个酒杯和曲文碰了下,歉声道:“其实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为人,可最后还是把石头卖给他了,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哪里。林哥是开门做生意的,而且我和那小子也没闹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林哥肯站在我们这边已经非常够朋友了。”

    林振梁见曲文年纪轻轻就深懂为人世故,肯替他人着想,心里越发欣赏喜欢:“我不止一次听陈团说起你的事,不过林哥要提醒你一句。玉石和古玩虽然都属于收藏类,但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差点,古玩仿品虽多可是有迹可寻,玉石却是真正的好坏难辨。我在玉石界混了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些也是古玩界的专家大师,可是到了玉石界一样被弄沉。只要迷进赌石。赌到倾家荡产的例子比比皆是,特别是这些年去缅甸参加翡翠公盘,见过不少一夜暴富的,同时见到更多一夜上吊的,这赌石啊疯狂得很,千万要懂得自律才行。”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行行都难,没什么是容易的,很多事情风险永远大过收益,想赚更多的钱要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

    曲文知道林振梁是关心自己才这么说,否则以他的身份巴不得大家都多买些玉石回去。

    “我知道了林哥。”曲文点了点头,随即好奇的问起:“听说平洲公盘也是这两年才做起来的,在此之前国内都是靠缅甸的玉石商人辊吗?”

    “可以这么说,一直以来国内都有人在做玉石生意,可是翡翠的主产区不在国内,还曾经一度被美国商人牢牢控制着。很长一段时间,国内的部份玉石商人都是靠偷运玉石回来卖,没有通过缅甸的翡翠公盘,按照当地规定,这属于走私,而走私翡翠在缅甸是很重的罪,可以处以死刑。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就死在了那边,相比之下香港玉石商人比我们伤亡更惨重。”

    听到林振梁的话,曲文猛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为了这小小的翡翠玉石,国内的玉石商人曾经历过这么灰暗的一段rì子。

    “那现在呢,怎么突然好转起来?”按美国商人的习惯,他们绝对不会把到嘴的肥肉轻易让人,想必之间有一次不为人知的秘密博弈。

    “这事……”林振梁yù言又止,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将声音压得很低:“也许你们不知道,这几年国家为了和美国争夺缅甸的控制权不知道在暗地里打了多少次,我国支持的是缅甸zhèng fǔ军,美国支持的是缅甸**武装,就这么持续了几年,就在去年国内突然决定要和美国大干一场,于是双方的特种部队都压到了缅甸的边界。听说美方出动了最得意的三角洲特种部队,我们也出动了某军区的特战大队,这一战只打了二十一天,最后三角洲特种部队几乎全灭,我们成功占有了缅甸的实际控制权,还防止美国把缅甸做为战略前沿。”

    林振梁说到这曲文不由想起司马冠军等特战队员去年是到缅甸执行了一次秘密任务,后来曾司令员和卢老将军都夸他们这一战打得漂亮,给国人狠狠的争了一口气。现在看来八不离十,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众人不是笨蛋,听到林振梁的话都明白为什么长期以来一直被美国商人控制的缅甸翡翠矿区会完全向国人开放,敢情是在军事上占据了主导地位。从某处意义上。国内的玉石商人是占了国家强盛的光。

    “你这消息从那得来的?”陈团小声问道,要知道这件事国家高层都一直没有宣布。下边的人自然也不敢乱传。

    “别忘了我这几年都有去参加缅甸公盘,我们的人不说,他们的人也会说,只是大伙儿知道就行,没人敢往外乱传。”林振梁小声说着,拿直了酒杯,突然呵呵笑道:“我们不是谈玉石的事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年前我们从缅甸买回了一批好石头。你们这次带够钱了吗?”

    林振梁还真是个jīng明的商人,话题一转打起了广告,平洲公盘主要是由平洲玉石珠宝协分发起的,公盘上很多原石也是由他们从缅甸买回来的。所以身为平洲玉石珠宝协会的副会长,林振梁最有发言权。

    陈团拍了拍自己随身带着的腰包:“这次带的比上次还足,相信能买不少好料子。不过大家朋友一场,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这次暗标的石头那几块比较好?”

    曲文总算了解到陈团一来就找林振梁的用意,原来是想套线索。

    不过林振梁也是老媒深算,跟着呵呵笑了笑:“我只知道我店里的几块石头,别的吗就不清楚了,真要想买到好石头还是要靠自己的眼力。”

    “那不是没说。”陈团撇嘴把一瓶白酒一饮而尽。

    曲文没参加过翡翠公盘,不知道公盘倒底应该是怎么一个样子。只觉得要花很多钱,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急,不知道三百万能买多少块原石,听说去年的标王要一千四百多万,其它从一百到六百万的多的去了。

    “陈哥说实话我这次没带多少钱来。这次只能陪着你们玩了。”

    来之前陈团以为曲文是在跟他开玩笑,再次听曲文说起。愣了下再问道:“你真的没带钱来?”

    “带了只是不多,我之前拿钱造了一尊金佛,后来还拿了几百万给老家修路和建学校,所以现在手头上紧得很。”

    “金佛,什么样的金佛要花那么多钱,能把你的身家掏空?”陈团是想说把曲文的流动资产掏空,他当然知道曲文的固定资产远远不止那一点。

    “一尊一米二高的猪八戒纯金佛像。”

    “啥!”这会连话头很少的罗永亮都惊讶的叫了出来。“阿文你没事造猪八戒的金像干么?”

    “呵呵,就是觉得他这人物很有特sè,能给人带来福气,所以就造了。”曲文是不可能在这事上说实话的,就算三人拿着刀逼他也不能实说。

    “我服了你了,别人都说有钱人特癖多,你竟然欣赏猪八戒那个小说角sè!”陈团哈哈大笑,一激动差点把桌子给掀了。“那你这次带了多少钱,要不哥先给些给你?”

    陈团只说给不说借,是打心底把曲文当兄弟看,而且相信到了公盘,曲文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三百万,多了一分也没有。”曲文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百万买块大料就没了。”罗永亮摇了摇头。

    “三百万也不少了,昨天有个香港的玉石商人,就花了三十万解出一颗价值三百万的翡翠,只要阿文不贪多求大,玩玩而已就足够了。”林振梁说道,他不挺欣赏曲文所以不希望他陷得太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反而更具有诱惑力。

    “对啊!”曲文打了响指:“明天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我们也去解几颗石头现场拍卖,说不定这钱就来了。”

    林振梁猛拍自己的脑袋,才想起自己说的话不妥起到了反效果。

    陈团却跟着曲文哈哈笑起:“对对,我们明天就去解几颗石头,先赚他一笔再大闹公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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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回到酒店给苏雅馨打了个电话,然后看了下电视,觉得太无聊便早早倒在床上和周公下棋,等一局棋下完,窗外的天sè已经渐渐亮起来,像拉开了天边的帷幕,酒下一片金黄。

    这时陈团打了个电话过来,直接问道:“阿文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不起能接你电话吗。”

    “那就好,我们先去吃些东西。然后一起去玉石界掏宝去。”

    “好吧,你等我一下。”

    明明要赚钱的人是自己的,陈团却比他还猴急的样子,随意穿了件t恤就来到酒店餐厅。简单吃过些三人再次来到平洲玉器街。

    因为公盘的关系,很多游客和玉石商人聚集到这里,就像公盘提前开幕一样,街上四处围满了人。

    曲文也不急慢慢的沿街走着,如果看到品相好的原石。先和陈团两人研究一下,才放开灵觉探索上边的灵气。以俩人的经验这样一来可以省下很多灵力。

    走了小半圈,见曲文迟迟没动手,这和他以往的作风不动,陈团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还没有发现好石头吗?”

    一路过来是发现了几颗灵气充溢的原石,曲文用小本子记下是那一个摊位的几号原石。但是在没有发现灵气更充溢的原石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动手,毕竟钱就这么多。

    “有是有,我记在本子了,不过我的钱不够,我怕买不了这么多。”曲文把本子递给了陈团,既然是一块来买石料的。也不会吝啬给俩人吃一点肉。

    陈团接过本子,狠狠的拍了下曲文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说,我看看……,妈的,才一下你就找到这么多块。你没钱哥哥有啊,要不我出钱你出力。今天找到的石头,我们四六分,我四你六怎么样?”陈团说着也不管曲文同不同意,转向罗永亮:“你要不要也参一份,我把我的分一半给你,阿文的六成不减。”

    罗永亮知道曲文是有些本事,但没到陈团那样盲目相信的地步,笑了笑:“不了,我跟着看看,反正明天公盘再买也是一样的。”

    “这可是你自己要放弃的啊,等回我发了大财你可别怨我。”陈团说完又转向曲文:“阿文你看怎么样?”

    曲文还能怎么样,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现在的局面,如今让赵海峰几人转账过来只怕是来不急了,陈团的话倒是个不错的提意。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五五分好了,你是金主你要担的风险可比我大多了。”

    曲文肯分均分陈团高兴还来不急,哈哈大笑:“有你在我会有什么风险,我只是先出点小钱然后再收大钱!”

    玉石产业可以说是平洲的主要经济来源,光是玉器街就有一千多家玉石店,街头的玉石店都和林振梁的店面前不多大,可能是黄金地带的原故,越往里走会发现店面越大,很多在街口开有一家小店的玉器行,在里边还有一家更大的店铺。曲文问了下,才知道林振梁在里边也有一家几百平的大店铺。

    不过大型店铺一般是买成品玉器制品,街边的小店面才有原石出售,很多半赌全赌的原石只是在地面架了个木架子就这么随意的摆放着,这样方便每一位客人观看。

    走了半圈曲文在一家毛料摊停了下来,摊位不算太大,摆着大大小小三十四颗原石,其中一大半都是半赌毛料。

    见有客人过来,老板很热情的走到旁边:“三位是来参加公盘的吗?”

    “嗯。”曲文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来参加公盘之前先到我的摊位看看,说不定能给这次公盘开头炮。不瞒几位说,这次公盘我也送了几块好料子上去。”

    这种人在行内称为散户,自己是玉石买家也是卖家,以买养买,就像古玩界的以藏养藏。这种人在公盘上最常见,不过大多数还是以买家的身份出现,在公盘没开始前摆摊就是想多赚点钱来买石头而以。

    “是吗,那我们看看。”曲文说着走进了他的摊位内。

    曲文先看了下全赌毛料,摊内的全赌毛料基本上都是乌砂皮原石,这类原石最为常见,有些黑中带灰,价钱比别的坑出产的原石便宜些,可是这种原石一般水底较差,难出极品翡翠。

    看到这曲文很想说一句,一分钱一分货,在自然界也是如此。

    “不行啊这些的皮sè太差,看不出里边有没有翡翠。”陈团摇了摇头,凭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些原石出翡翠的机会很低。

    一块翡翠原石从矿山开采出来,都有一层厚厚的石皮包裹着。所以才有了神仙难辨的行话,有经验的赌石行家,能从一块原石的皮sè、裂隙分板整块玉料的绿sè走向、多少、集散程度和颜sè的偏、正、浓、淡、阳、和;水的长短以及裂柳杂质的多少等等。

    陈团的水平虽然没有达到专家级,但是看的石头多了就像久病成良医,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客人在买原石时挑毛病是常有的事,老板只是听着没有插嘴,因为他自己知道的货是什么路数,遇到懂行的就不要说。遇到外行人才会胡砍一通。

    陈团和罗永亮都说这里的原石不好,曲文也难得放出灵觉察探,转身走到了放着半赌毛料一边。

    赌石之所以分为全赌和半赌,是因为半赌原石会在原石上先切一个小口,或叫开窗,然后让客人清楚的看到里边的石质,只要出了一点点绿的半赌原石。价格就会成倍上涨。

    看了下地上摆的半赌原石,曲文指着其中一的块向陈团问道:“陈哥你看这块怎么样?”

    曲文指着的半赌原石在切口处已经露出了一片绿来,而且水头不错,看起来很喜人的样子。

    陈团走到旁边摇了摇头:“阿文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俗话说宁买一条线,不买一大片。这块原石这么大,表面绿得这么正,如果是全绿那还得了,最怕就是只绿这一点点。这一片绿明显是沿着绿的走向一刀切所致,其实上绿的厚度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而已。不过这个老板算是好的了。有些玉石商认为原石内部有高翠,先用刀一切。发现情况不好又原封不动的粘合起来再出售。这时购买者要仔细观察要购买的玉料,若发现疑点可用小刀在玉料上刻划,就不难找出粘合线。有条件的话还可以用温水来试,被粘过的原石往往会有气泡溢出。再说这块如果真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切下更大一片让大家看明白,买家也好给个好价钱。”

    曲文对翡翠原石的了解还是太少,要不也不会问这些问题,笑了笑:“那你觉得这块应该值多少钱?”

    陈团真以为曲文在跟他开玩笑,也打趣笑了下:“什么价,砖头料的价。”

    曲文不知道砖头料的价倒底有多低,随即好奇的向老板问起:“老板你这块石头多少钱?”

    老析听见走了过来,先给曲文和陈团每人发上一支烟,如果做成一笔生意,一两支烟算什么。

    “这块嘛,从透出的绿来看表现不错,达到了冰种的程度,大小多少我不敢说,按这个走向应该能掏出三五个镯子没问题,我给它定个价两百万。”

    “两百万!”曲文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漫天喊价啊,就连陈团这样的半吊子高手都看得出有问题,他还敢开口要价两百万。

    一个说砖头价,一个是天价,不由的勾起曲文的好奇,想知道这块半赌原石究竟能有多少翡翠。随即稍稍的放出了点灵觉探察上边的灵气。

    随着灵觉放开,曲文的眼睛也跟着猛张,不是眼前的这块半赌原石,上边只有一点点灵气存在。而另一边则凝聚着一团浓郁纯净的灵气。

    曲文立即把头转了过去,发出强烈灵气的也是颗半赌原石,远比先前发现的那几颗更浓烈,虽然还不敢说是今天遇到最好的原石,但是大涨的机率应该非常大。

    “老板,那一块又怎么卖?”曲文说着走到了散发出浓郁灵气的半赌原石旁边。

    “这块……”老板犹豫了了会,这块半赌原石从切面来看被切去了一半,里边白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很明显是赌垮的废料,像这样的原石在市场上也不少见,不过一般没什么人问价,到最后不是解来玩了就是直接扔了。

    “这块十万好了。”老板想了半天最终给出个价格。

    “我说老板你这是女当女价卖啊?”陈团说道,这块半赌原石体积虽大,但很明显是垮得不能再垮的废料。

    老板也知道这块料子不可能再出绿了,从中间一刀切开要是有翡翠早就见了。而且上边白白的一片连点雾丝都没有,下边能有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那你们给个价。”

    “三千你看怎么样?”老板刚说完曲文就还道。别人是一切确一半,他是一刀连渣都不想留。

    “小兄弟你这价杀得太狠了,我这块原石原来可是花二十万买来的,你要是诚心的话……”

    “我这已经是很诚心了,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来参加公盘,没事做找些便宜的解来玩,不说要涨只想了解下赌石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你买来花了多少钱我不管,我哥哥说了这块是废料。我只能出废料的价。”曲文没等老板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这价格就得这么给,给高了让别人看出你另有用心。

    明知道这是块废料,但在自己面前**裸的说出来,老板的脸sè一点不免有些难看。不过曲文这么说才显得他是个新人,新人才会买这样的石头,开这样的价。

    “你既然想要我也不多说了。一口价八千。”老板咬牙说道,反正是废料一块,能卖出一点是一点,八千就当讨个吉利兆头。

    “好!”曲文心中暗喜高兴的拿出钱包,直接数出八千块钱给老板。

    陈团愣愣的站在旁边,不知道曲文这是在闹那出。先是问他那块只有片绿的半赌原石,然后又买下这颗连砖头料都不如的废料。这种事只有新人才能干得出来。

    罗永亮在旁边微微摇头暗笑,曲文虽然鉴定古玩很厉害,可是鉴定玉石还是差了太多。

    双方谈定价格,买方把钱交到卖方手中。这里想反悔也不可能,否则会让同行笑话。说做生意没有诚信。

    曲文看了下这块半赌原石,约有五十斤左右,如果一路抱着挺麻烦的样子,干脆花钱跟老板租用了他的推车,就这么拉着一块如同废料的半赌原石招摇过市。

    曲文走着推车一路走着,让见到的路人阵阵惊奇,因为曲文不像是卖主,那只能是买主。可是有谁会买这么一块明显赌垮了的半赌原石。

    陈团也是满脑的疑惑,但这钱是曲文自己出的,只能好奇的问了句:“阿文难不成这块里边还有好料子?”

    曲文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我哪懂,所谓神仙难断寸玉,要我是能看出来还不把这里的好石头都扫了。”

    “哪你这是?”

    “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买来玩。”

    “……”

    见曲文不肯说,陈团也懒得再问,他仍然相信曲文这么做有他的目的。

    拉着车走了小半圈,曲文又停了下来,发现如果不用灵觉还真的找不出好石头,所以每隔一段距离就释放一次,感觉就像是一种投资,天底下果然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

    就在曲文停下的摊位上,再次发现了浓郁的灵气凝聚,虽然不比车上的半块废料强,总体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按以往的经验也应该能解出不错的翡翠。

    “老板麻烦你把那块搬来给我看看。”曲文指着散发灵气的翡翠原石。

    “这块吗。”老板主动把曲文选定的原石搬到他旁边,二十多斤花不了多少力气。等搬到旁边说了句:“你慢慢看吧。”

    这块原石比车上的半解原石小一倍,外皮呈黄sè,比较粗糙,以曲文对原石的了解,这是最不容易出绿的那种,也没细看开口就问:“老板这块怎么卖?”

    老板先是看着曲文拉着辆车子,车上还放着块赌垮了的半赌毛料,在赌石界这是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涨了倒好,垮了的话最好不要拉着赌垮的石料到别人的摊子上乱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摊子上卖出去的石头。

    再看曲文的样子,二十三四岁,除了年轻就是很有钱的样子,主要是从气质上,有钱人大多有些傲气。而曲文又年轻,又有钱,还很白痴,很明显就是个钱多少没地方烧的富二代。

    老板在心中鄙夷,脸上却堆起满满意的笑容:“这块五十万。”

    “这么贵!”曲文故意吐了下舌头,现在人人都以为自己是个刚入行的初哥,那么要装就装到底。

    “阿文能让我看看吗?”陈团越来越弄不清曲文这是在干么。那有买石不看石的,只是老远站着瞟一眼就问价的。

    陈团走旁边同时拿出个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看了一会。虽然是黄沙皮料,但是皮子很薄,用强光手电往里一照,就能照出里边有些翠绿的痕迹。按理说这块原石出绿的可能xìng很大,可就是下边有两条又深又长的裂绺,可以说基本上破坏掉了这颗原石的玉质。

    “老板你还真会藏啊,欺负我们不懂得看石头吗?这块有这么大两道绺,就算出绿里边的翡翠也被破坏了。就这样你还要五十万!”

    老板不就是欺负曲文是新人吗,最少他看起来像。被陈协和道破装样呵呵笑了下:“我只管卖,这石头主要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看。要不然我降一些,四十五万怎么样?”

    “五万!”没等陈团说话,曲文在后边伸出一个巴掌。

    “五万,小兄弟你可一点诚意也没有,这价你走完整个市场也没有。”老板半嘲讽式的哼哼说道。

    “我师父教的。说这行水太深,反事砍一半再砍一半的一半。”曲文很白痴的样子说道。

    “谁他妈教出这么白痴的徒弟!”老板在心中一阵咒骂,不过曲文好赖也是个客人,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又说道:“小兄弟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但是这样做的话我们每个店主都要亏到姥姥家去。你真要诚心四十万不少了。”

    曲文似乎犹豫了下。想了好久的样子,突然抬起头伸手三个手指:“我也一口价三十万,不卖我走人。”

    这块原石是摊主从国内的第一道石贩那花十万买来的,如今见有二十万赚,又在心中暗笑:果然是钱多了没地方烧的白痴。

    “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吃亏一点。哎。这连油费都赚不回。”老板一面说着一面拿过了唰卡机,看着曲文转进自己的账户。

    “好了,这块石头是你的了。”确认收到钱老板开心的笑道。

    “麻烦你帮我放上车子。”曲文也懒得自己动用,让老板帮忙把石头放到车上,猜想这颗原石老板买来时最多不过二十万,就这么给他狠狠赚了一笑,不让他出些劳力怎么行。

    第二块原石就这么买了下来,曲文像小二郎似的继续快乐的拉着他的小车在玉器街上转,一路照样画葫芦,别人把他当白痴,他就装是出一个白痴的样子,等到最后谁是白痴还说不定。

    当然把石头卖给曲文的老板也不怎么吃亏,多多少少还是赚了一些,只是等曲文解出石头来不知道又会有想法。

    从市丑头转了一圈回来,曲文让陈团把之前记有几块全赌原石也买了,满满一车原石花了八百多万,有近二十块之多,其中便宜只花了八千块,贵的七八十万。

    曲文买原石的事很快在玉器街传开,很多人都好奇的赶来看这个钱多了烧的富二代,一路指指点点。有人说可惜了,白长一副俊俏的样子,却是一个只会乱花钱的白痴,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早早掐死算了。

    说实话,跟着曲文一路买下来,陈团也开始有些担心,在赌石界高手他也见过不少,但买石的时候总要好好看一番,那像曲文这样有些胡乱挑选的感觉,而且一买就是一大堆,难道是大网捕鱼,一网下去总有一块是好的。

    街口解石店的老板远远看见一群人走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等人群走到旁边才发现是一个年轻人拉着一车子的全赌和半赌原石,其中还有些是明显赌垮掉的。

    “老板,我要解石。”曲文大声叫道,似生怕没人知道他要解石头一样。

    其实曲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越多围观,一会这事就传得越宽,来买石头的人才多。他现在可是缺钱得紧啊。

    “先让我来解第一块。”陈团的心情很复杂,显得有些紧张,就算是垮了第一块也要垮在自己手上,最少花了钱过手瘾。

    “好吧,陈哥你一会下刀子时别太快太深,有些料子皮很薄。”曲文提醒道,像是给陈团打了一针激素,难不成曲文真的这么有信心,全都是能出绿的好料子?

    解石店原本就不大,只有一台机子,每天来解石的人不多,店主能记得曲文几人,似乎昨天被人激过一次,没想到这么不经得激,今天就发狠买了一大堆原石过来。

    “大哥你会用解石机不?”解石店的店主向陈团问道。

    “用过几次。”

    “那就好,你小心一点千万别伤到手了,这机子快,转一圈手就没了。”

    这时林振梁听到消息也赶来了过来,挤到人群前边,一看到曲文车上的原石,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声,虽然在古玩界闯出了些名气,可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振梁挤到曲文旁边,只是瞟了一眼车上的原石,问道:“阿文,这一车子原石都是你刚刚买的?”

    “恩,我选的,陈哥出的钱,解完我们一人一半。”

    林振梁转头看向陈团,暗恼他怎么也跟着犯傻,就没想到制止还跟着一块掺和。

    “老陈你事做的……”

    陈团知道林振梁要说什么,到这会自己的心里也没底,抱起了一块石头跟曲文一样傻呵呵笑:“买了就要相信阿文的眼光,他看古玩这么准,看石头应该也差不到那去。”

    差很多好不!林振梁在心中骂道,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假古玩仿得再好退一万步可以用仪器检测出上边的化学元素。翡翠原石不同,就是一种稀有矿石,不管用什么仪器测都是同一种元素,里边有多少翡翠根本测不出。这连先进仪器都测不出的东西人又怎么能百分之百的吃得准。

    既然曲文俩人都把石头买来了,林振梁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希望他们多吃绪后会学乖。

    “老陈,你不先擦一下吗?”见陈团把第一块石头摆到解石机上就想下刀子,出于好意问了句,作为朋友又希望这一车原石能解出一两块不错的翡翠,这样俩人的损失就会小些。

    “不用,陈哥这一块你就从这面切下去,五公分左右差不多了,如果不见的话再慢慢擦。”曲文走到旁边在第一块原石上用记号笔画了一条直线。

    “好,就听你的。今天老哥也豁出去了,说不定过完今天我们也不用参加公盘了。”陈团一语双关,意思可以理解为今天就赚够了后边的公盘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也可以理解为今天就把钱亏得差不多了,没钱参加公盘,也没有那个信心参加公盘。

    林振梁和罗永亮对望了一眼,曲文太过随意,连石路都没看就敢叫陈团直接从上边下刀子,要知道五公分不算薄,这个切法如果里边真有翡翠会很容易会伤到。

    不过曲文一副钱多了没地方烧的样子,自己又何必担心太多。在场的人没谁会相信一个年轻人会有这么好的眼力,随便买了十多块原石,看一眼就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切起。

    “那我下刀子了!”陈团一声大叫,摆开了架势,这刀下去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曲文站在旁边,嘴角向上扬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切吧。”

    中间提到的2003年缅甸特种兵大战是真实事件,蛮民写的这本书很多都是采用真实背景来写,好奇的兄弟可以上网查2003年缅甸美大战。美三角洲部队几乎被中特战队全歼。现在蛮民只希望不被和蟹,能平平安安的写下去。(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25(9章 疯狂赌石(二)

    陈团没再多说,启动机子,看着锯片瞬间高速飞转,慢慢的把它按到了石头上边。

    因为心情有些紧张的原故,陈团不敢太大意,又生怕伤到里边的翡翠,最终还是没有按曲文的话稍稍往外切了一点。很快锯片就将一小块石皮削落下来,街尘烟散去,别说是绿了就连白雾都没有。

    “垮了!”

    “我说就是不行,年轻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这一车有三四块表现不错的,希望能抵得回全部的价吧。”

    围观众人议论不停,陈转看着切开的小窗口,心跟着颤了下,他不是不相信曲文的能力,可是人说多了心难免会跟着有些动摇,特别是第一刀没能出绿之后。虽然没按曲文的话真接切进五公分,也切了四公分左右,如果是有翡翠的话,这时候应该会显出些绿来。

    解石的时候为了防止伤到里边的翡翠,很多人第一刀都切得不是很深,但是连白雾都没有就很不乐观了,林振梁摇了摇头,他没对曲文的选石水平抱多大希望。

    “陈哥你再往里来一刀,这次别再切偏了。”曲文走到旁边,重新在石头上画了条线,离切口约有一个拇指宽的距离,如果这样都不出绿,那就是自己的灵觉出现了问题。

    “好吧。”陈团有气无力的回答,重新调整好石料又启动起机子,很快又从上边切下一整块石皮。

    “嗯。”

    “嗯?”

    “好像有料……”

    众人再次把目光聚到新开出的大窗口上,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只是神情变得有些不同,全都是惊讶万分的样子。

    曲文重新画的这条线不偏不倚。恰好切到了白雾和玉石中间,虽然稍稍的切掉了一点翠玉,但只是很薄的一片,如同宣纸一般,谁也没太在意。要说解石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准的,浪费一点也是再所难免。

    “出……出绿了!”

    “大涨啊!”

    围观众人高声惊叫,有些揉着眼睛不太相信的样子。

    “有人切涨了,快去看看。”

    听到声音。不远处的人都涌了过来,把解石店围了个水泄不通,曲文急忙把车子推到店里,场面混乱谁知道会不会被人顺手一两块。

    “这是纯阳绿啊,可惜绿少了一些,但也是很不错的阳绿冰种了。”

    “如果绿再多一些那还了得,快可以赶上帝王绿了。”

    “帝王绿你见过是什么样的?不懂少那瞎扯。”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一直没有停过。陈团的脸在这时终于露出了笑容,像大难不死躲过一劫一样,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出绿了……”

    “是啊,要不然你觉得会出什么?”曲文站在旁边笑道,虽然早已经透过灵觉知道里边有绿,当真正看到绿露出来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我……”陈团不好意思说。他刚才怀疑过曲文这么一阵,现在暗恨还是自己的信心不足,对兄弟不够信任。

    “兄弟,你们这块石头卖不卖,我出六十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挤了进来。直接给出个价。

    “我出七十万。”

    “我出七十五。”

    “八十。”

    才刚出一个窗口,在人群中的玉石商人就开始叫起来。感觉和露天拍卖会场差不多。

    曲文走到众人面前,一抬手,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再不安静我不卖了。”

    曲文连续叫了几声,终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曲文的回答。

    “小弟今天一时兴起买了很多石头,目的当然是为了赚钱,大家也看到了这才解了第一颗,后边还有一二三四……,还有十七颗石头,不如让小弟一起解完了再决定怎么卖好不?”

    围观众人有很多都是来看热闹的,玉石商只占了少数,听到曲文的话很多人都表示同意,想看看曲文买回来的这些石头究竟能解出几颗翡翠出来。

    “老板你这里就一台机子吗?”曲文转身向解石店老板问道,只开个天窗容易,全解就要花上不少时间,这次一共买了十八颗全赌和半赌毛料回来,要一一解完不得等到天黑才行。自己有这个耐心,就怕这些想买石头的商人没这个耐心。

    解石店老板摇了摇头:“一般一家店里只有一台解石机,要不……你分一些到别的店里去解。”解石店老板万般无奈,看得出曲文很急,可他一口吃不下这么多石头。

    “别的店。”曲文想着分到别的店,宣传效果就没有这么好了。

    这时林振梁走到旁边说了句:“我后边的店里也有一台小的解石机,要不我现在让人先搬过来?”

    解石机有大有小,大的几吨,小的几十斤,曲文买回来的石头都是四五十斤以下的,在翡翠原石中算是小料,所以用小型解石机也能解。

    “那麻烦林哥了。”

    林振梁说完就拿出了手机给自己的店里打了个电话,很快两个年轻人就把一抬百来斤的解石机搬到解石店里。

    一般解完一颗全石要三五百块钱,曲文要借解石店的地方来用,直接拿出五千钱交给解石店老板,当是租借场地。

    第一颗原石很快就解完,陈团不是解石的老手,平时又少做运动,解完一颗石头满身都被汗水给浸湿。曲文走到旁边递过一瓶矿泉水。“陈哥累了不,先休息一下。”

    “不,不累……,兴奋着呢,你看看这颗。”陈团托着全解开的第一颗翡翠,足足有**斤重。而且很规整看样子可以切出五六对大镯子还有十多个戒指蛋面。这样的全解原石在价钱上又要比半解的更贵一些。这也是曲文要坚持解完的原因。

    “让我先看看水种。”曲文没来得急说话,罗永亮就伸手接了过去。用放大镜细细的看着。

    “种”是衡量翡翠质量优劣的关键,指的是翡翠质地的粗细,透明度强弱,上品为老,次者为新,老种加工后sè调往往会更好。翡翠应该在水种好的条件下再看sè,这就是行内所说的“外行看sè,内行看种”。

    解出的第一块翡翠在质地上算是非常的透明。就是杂质稍多了一点,比起玻璃种要差了些,给人一种冰一样的感觉,清清爽爽,又有一丝朦胧的清凉之美。

    “不错,不错,应该有二分水以上。”罗永亮点着头喃喃自语。

    翡翠的“水头”是指光线在翡翠中透shè范围的大小。行内一般把翡翠的透明度称为“水头”。水头长,水头足的就是透明程度好的。反之水头差,水头短就是透明度不好。行内用光晕度来衡量翡翠水头的好坏,常用“几分水”来区分。“一分水”指的是光晕透shè在三毫米左右,“二分水”是指光晕透shè在六毫米左右,“三分水”指九毫米。最好的是十分水往往就是玻璃种。在传统意义上,对透明度的描述,三分水为透明,一到二分水为半透明,半分水为微透明。

    “怎么样老罗。这颗能值不少钱吧。”陈团得意的小声问道。

    “一百八到两百应该没问题,甚至还可以再贵些。”罗永亮也小声回答。在没卖之前这算是商业机密。曲文当时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二十六万,现在转眼就能翻个七八倍。

    如今有了个好的开场,罗永亮也没有那么担心,在曲文买的这一车子石料里,有几颗也是他看好了,要拿回成本问题应该不大。

    “好了,我们现在解第二石头。”曲文拍了拍手再次让围观人群安静了下来,拿起了那颗三十万买下,有两处显明裂绺的原石小心翼翼的摆到解石机上。

    石头一摆上,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么大的两条绺,出绿也废了吧。”

    “嗯,不废价值也高不到那去。”

    “……”

    曲文就不知道这帮人那来这么多废话,看就看吧,好像是自己买的石头自己在解一样。

    “阿文你还是先擦擦,研究一下这两条裂绺的走向再决定怎么切吧。”罗永亮好心提醒,就曲文现在摆上去的样子估计是要一刀切了,如此一来中间还有可能会掏出点东西的地方也就报废了。

    “我觉得这样解就好,一刀子下去,霸气!”曲文呵呵笑道,他很少会沮丧着个脸,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挂着一副微笑的面孔。

    “那算了,希望这绺不要渗得太深。”

    有灵觉在身,再从银笑风给的道家心法下学会了些运气的法门,曲文站在机子面前四平八稳的,双手就机械臂一样平稳有力。旁人一看都微微的愣了下,光是这个气势自信,一般是要解过上百块原石的人才能练得出的。

    将机子打开,曲文的双手微微下沉,看着原石上的石粒不断的从前后两边飞溅而出,没多久原石就被切成了两半,从切口上可以直接看到淡淡的绿sè。

    “出绿了,又出绿了!”

    围观众人再次高声大喊,看这个成sè应该不会比第一块差,问题就在于上边的裂绺有没有渗到里边,影响了翡翠的质量。

    “阿文让我看看。”林振梁走了过来,在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一开口都自觉的安静下来。

    “林哥你接好了。”曲文从解石机上取了一半下来,递给林振梁。

    林振梁先接过半块原石,先用清水在上边洗了一会,然后拿起放大镜跟手电筒在上边看,在原石切口表面已经露出很大的一片绿,在电光的照shè下更是绿油油的一片。让林振梁惊奇的是裂绺虽然渗到了原石中间却是很规整的两条,没有太多的隐绺藏在里边。而且曲文这一切像是算准了一样,把两条裂绺切成两分,如此一来就能从表面将裂绺挑用工具掏出。最大程度的保留整块翡翠的完整xìng。

    林振梁呆愣着,围观众人又都挤到一边看第二块原石的切面。随即暴出阵阵惊呼。

    “神了,真是神了,这么大两条恶绺竟然没有隐绺跟着。”

    “我说这们小哥的切工才是关键,我听说过裁缝一刀准,卖猪肉的一刀准,可是没看过切翡翠原石也这么准的,一刀几乎把绺给剔了出去。”

    “我看是运气吧,看底下那有这么神的事。不过这位小哥的运气真的是不错?”

    围观众人把林振梁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呆了半天再看向曲文,有种像是在看怪物的感觉。

    这第一块可以说是运气,第二块就是技术了,再加上曲文一直以来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林振梁不得不相信,曲文是一个赌石界的鬼才。

    “服了,我真的服了。早就听说过顾老有顾全能之称,他的大徒弟是国家古玩界的鉴赏大师,二徒弟是香港珠宝玉石协会的长任理事。这小徒弟又能差到那去。”林振梁赞叹道,他现在不担心车子上的石头能不能卖回本钱,而是想知道这一车倒底值多少钱。当然那块最大的半赌毛料除外,林振梁到现在还看不出里边有什么名堂。

    听到林振梁的话。人群中又一阵惊呼。

    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古玩界鉴赏大师,顾全能的关门弟子,要知道他的二徒弟可是香港珠宝玉石厂商会的长任理事,那么这个年轻人能有这么好的解石手法,接连解出两颗翡翠便不足为怪了。

    “原来是顾大师的高徒。我说难怪了。”

    “这趟公盘没白来,明天我就跟着他屁股后头看。说不定能多学些选石的方法。”

    “我想起来了,这个小哥应该姓曲,我在电视上看过他,在古玩界他还有个外号叫小文曲。”

    曲文原本还想怎么宣传,这会不用自己说,大家都帮他造好了势,剩下的就是把这一车原石一块块解完。

    给众人一段时间议论,曲文挥了挥手:“谢谢大家这么捧场,不过我想跟大家说一句,能不能先让我们把这些石头都解完,之后我会在现场开一个小型拍卖会,就卖今天解出的这些原石。”

    全场一片哗然。

    如果每一块都前边这两颗的水质地,十八颗品质不错的翡翠可以赶得上一场小型翡翠拍卖会了。

    曲文说完消息很快就四处传开,没过多久解石店前又围上了更多的一群人,里里外外就像有个美女明星在里边跳艳舞一样。

    曲文说完随手把第二块原石解完,和解石店的店主一起,两台机子同时开动,每解一颗原石,曲文就在原石上画一条线,然后解石店老板照着切就行了。

    两人解石的速度很快,十多块原石只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全部解完,转眼只剩下了那颗最具有争议的砖头料半赌毛料。

    “阿文你现在总该说说这颗半赌毛料有什么问题了吧。”陈团问道,这时他的脸上就像chūn开绽放开的无数朵小花,乐得合不拢嘴。每当曲文和解石店老板解开一颗原石,围观众人就暴出一阵惊呼,等到后边惊呼声渐渐变小,因为出绿已经是件很正常的事,众人只是开始不断推测着这一车石头的价值会有多少。

    “说过了在没有解开之前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这里边应该有些好东西。”曲文笑回,他是按灵气多少来买石头,真要叫他说,他还真说不清。

    “曲老师你快点解吧,再不解我的心可就痒死了!”

    “对啊,听说曲老师你最后这块半赌毛料只花了八千块,如果出绿那就赚大了。”

    人群中又开始叫起,有些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些长凳,在解石前围了一圈,很自觉的都没有超过这个范围。

    “那就解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请大家安静一下。”曲文又挥了挥手,他很感谢大家能自觉的遵守次序。

    最后一块半赌毛料有五十多斤重,看切口就知道是被从中间一刀切开过,切面上灰白的一片就像垫路面的那种普通石头颜sè,没有绿也没有白雾。很明显是垮得不能再垮的废料。

    五十多斤的石头,没用帮手。曲文一个人就轻轻松松的架到了解石机上,装模做样的量了半天,其实是偷偷放出灵觉感受上边的灵气,只要顺着灵气散发的核心边缘切下一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前边之所以能切得这么准确也都是用了这个方法。

    “那我切了。”曲文说了句,很风sāo的把短袖袖子撩到肩膀上,然后一开解石机电门,稳稳的把锯片压了下去。

    锯片碰到原石毛料上激shè出刺眼夺目的火花,一块块小石粒飞溅出。shè到解石机后的挡板上,发出当当作响的声音。

    听着档板上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

    “咣当”一声,随着锯片从原石下方露出,一块厚厚的石皮被切了下来,落到解石机旁的地面上。

    “快看看,快看看。”人群中一阵叫嚷。

    陈团三人占了地利之势。第一个凑到了解石机旁,这时切面上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沾满了切割时留下的石屑粉尘。

    “水,水,快冲洗一次。”

    林振梁说着和罗永亮把切开的半赌毛料放下,陈团立即提了桶水来。三人合伙把毛料洗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把上边的石屑洗净在切面上还是没能看出点绿意来,见状所有人都愣了好一会。

    夜路走多总见鬼,河边走多总湿鞋。

    不管多厉害的专家总有失手的时候。

    曲文一连买了十八块全赌和半赌毛料,前边十七块都解出了翡翠,总体品质都是不错。就算这颗不出绿今天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如果这一颗再出绿的话就是满圆的结局了,传出去必然会成为一段神话。当然连出十七块绿已经是佳话了。

    这时场边围观的不光是来看热闹的群众、想买石头的石料商人。还有闻讯而来的当地记者。在公盘开始的前一天能有人连续解出高翠,可以做为一种很好的宣传手段。

    而这些记者都是林振梁叫来的,身为公洲珠宝玉石协会的副会长,他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宣传机会。

    看到切口上的表现,曲文自己也禁不住愣了下,难道是灵觉失灵了,今天为了买石头已经消耗掉了不少的灵觉。

    “等一等!”这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围观众人听见都纷纷让出了条道。

    说话的人年约六十,jīng神很好,满面红光有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等老人走到旁边,林振梁立即向曲文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珠宝玉石协会的会长,汪福林老先生。”

    “汪老你好。”曲文走到近前和汪福林握了握手。

    “你就是顾老的关门弟子。”汪福林打量着曲文,点了点头:“如然年轻俊逸,很有顾老当年的风范。”

    曲文听见在脑海中想着顾全师父年轻时的模样,横想竖想都想不出他年轻时会有多英俊,满脑子都是他现在脸上满是折皱又带着慈祥关爱的样子。

    “汪老和我师父认识。”

    “认识,还认识了很多年,说实话我也是从古玩行转过来的,这些年孩子们把国内的玉石市场办得越来越好,我这个会长其实只是个挂名而已。怎么顾老这次没来?”

    曲文没想到汪福林和师父顾全是老交情,不得不说师父因为专jīng古玩的关系,在全国各地都有些朋友,但大多都是做古玩和考古研究的,做玉石生意的则不多见。

    “我师父年纪大了,现在很少在外边走动,所以这次就没有过来。”

    “哦。”汪福林点了点头,走到地上放着的半赌毛料旁边,向曲文问道:“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可以,当然可以。”汪福林是玉石协会的会长,又是老前辈,他要看曲文自然会让他看,说不定还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汪福林走到旁边半蹲了下去,自己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在上边照了照,又抬头看了下rì头,过了会起身说道:“阿文你们能不能把这块毛料搬到里边暗一些的地方。”

    似乎汪福林看出了些什么东西,曲文没有多想,自己搬起切到一半的半赌毛料就走到解石店里。

    等走到里边汪福林又了下四周的光线。说道:“还是太亮,老板能先把店门关起来一下不。”

    解石店老板认识汪福林。听到他的话立即把店门给关了起来。

    店门一关为在外边的人都好奇的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店内关起来,难不成那块石头另有蹊跷?”

    “不知道,汪会长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不定是块极品翡翠?”

    “要是极品这会总该露出点绿了吧。”

    “……”

    众人在外边争论不停,曲文则静静的等着汪福林开口,为什么要把店门关起来,还一个劲的说光线太亮。

    等店内彻底的拉下,汪福林开口说道:“阿文。汪爷爷考考你,你对翡翠的sè调种类了解多少?”

    “sè调种类吗?”曲文想了下接着说道:“翡翠常见的颜sè为绿sè、白sè、红sè、紫sè等,其中以绿sè为最优,如果一件翡翠中既有绿sè又有红sè和紫罗兰sè,那也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玉。由于绿sè在颜sè中具有最重要的商业价值,因此商业上翡翠的绿sè总体来说,讲求‘浓、正、阳、和’。所谓‘浓’是指绿sè饱满、浓重;‘正’是指绿sè纯正。不含杂sè;‘阳’是指绿sè鲜艳、明亮;‘和’是指绿sè均匀、柔和。如果按绿sèsè调细分,又分为祖母绿、翠绿、苹果绿、黄阳绿、葱心绿、鹦鹉绿、豆绿、蓝水绿、菠菜绿、瓜皮绿、蓝绿、墨绿、油青绿、蛤蟆绿、灰绿十四种,每往下一阶品质就会差一点。”

    “很好。”汪福林点着头:“看来顾老教了你很多翡翠鉴定的东西,可是大家往往只注重翡翠上的绿,却容易忽略翡上的其它颜sè。就好比白、红、紫。”

    曲文听见会意的说了声:“汪老难不成这颗半赌毛料是别的sè泽翡翠?”

    汪福林笑了笑:“没错,先前你们看了这么多绿意油油的绿sè翡翠。已经很习惯了看绿的东西,而且在如此强烈的阳光下很容易忽略掉近似于白sè的sè泽。你们看。”

    汪福林蹲下去,用强光电筒打在切面上,在强光的照shè下没有现出翡翠常见的绿sè,而是一片淡淡的紫sè。

    “这是紫罗兰!”曲文惊声叫道。

    “是紫罗兰。而且是很大一块品质绝好的紫罗兰。”

    紫罗兰是紫sè翡翠的别称,英文叫mavuejadeite。是一种很特殊的翡品种,其价值并不比常见的绿sè翡翠低。因其颜sè极像紫罗兰花,所以称为紫罗兰翡。

    在玉石界中有这么一句话“红翡绿翠紫为贵”,紫罗兰象征永恒的美,相传是主管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因情人远行,依依惜别,泪珠滴落到泥土上,后来竟然发芽生枝,开出一杂杂美丽芳香的花儿。神秘的传说造就了迷人的紫罗兰,也为紫罗兰翡蒙上了神秘而高贵的气质,而它本身润泽柔美,优雅和知xìng,最受上流社会的女xìng消费者的喜爱。

    因为颜sè较浅的关系,没有绿sè那么强烈,尤其在强烈的太阳下更加不明显,所以卖这块半赌毛料的老板一刀切下没有现在里边的紫罗兰翡,曲文又切了一刀挪到yīn暗处在强光手电的照shè下才看出了那这一点。

    “可这块紫罗兰也太淡了吧。”陈团说道,紫罗兰翡翠就是要以紫为贵,越接近紫sè价值就越高。

    汪福林又笑了笑:“不用着急,阿文你再切一刀,小心些从这面切下去,不够的话再慢慢擦,隔着这么厚都看见紫了,里边的紫sè一定艳得厉害。”

    曲文听见兴奋的把半赌毛料搬回解石机上,按着汪福林画的黑线稳稳的从上边切下。只是一会又一块石皮掉了下来。

    当石皮落地的时候可以听到门外边传来一阵议论声。

    “好像又开始解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弄得这么神秘。”

    曲文几人现在没心情管外边的人争成什么样子,全都伸长了脖子看新切下来的切口。

    一块紫得让人心动的紫翡翠渐渐的呈现在几人面前,它sè泽神秘美艳。紫sè中透出一丝丝浪漫的情调,大气脱俗。沉稳内敛,灵气逼人,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开就开始向你诉说它非凡的神秘气质之美。

    “阿文,这块紫罗兰卖给我怎么样,我们是合伙人,你开贵一些也无所谓,我要是还价就是你孙子。”陈团长吸一口冷气,直勾勾的望着这块紫罗兰说道。

    “老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虽然你是合伙人,可石头是阿文选的,这块紫罗兰应该卖给我们协会,我可以拿去做宣传。”林振梁立即说了句,他也很喜欢这块紫罗兰。

    “老林你这话不厚道,要不我们一人一半,反正这么大一块呢。”

    “……”

    外边的人还在猜测。里边就先争了起来。

    如果解出的是块绿翡,曲文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块紫翡翠,还是块紫得让人挪不开眼睛,爱不释手的紫翡翠。这会叫曲文卖,他还真的不舍得。

    “这块我不想卖。我想留着给自己的媳妇。”

    一句话把陈团和林振梁推到了悬崖下,没望了,俩人还争什么劲,关系再亲也亲不过曲文家里的媳妇啊。

    “算了,能见到这么好的一块紫罗兰。其实我们也该心满意足了。”林振梁长叹一息。

    陈团也摇了摇头:“我要是你家媳妇就好了。”

    “……”

    曲文向后挪动半步,全身汗毛竖起。就这陈团这样的,白送倒贴也要有男人愿要才行。

    汪福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没跟陈团几人一起打闹,站在旁边笑了笑:“我看这颗紫罗兰得有九分水了,水头没话说,杂质也少,几乎达到玻璃种,这么大一块拿到市面上卖少说也要三千万。”

    “三,三千万……”陈团张大了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不,可以塞下两个。

    足足呆了好一会又急忙指着车上解好的翡翠向汪福林问道:“汪老你再看看这些,能值多少?”

    “这些……”汪福林走到旁边细细看了好久,十七块翡翠明料大小不一,大的有十多二十斤,小的也有五六斤,除了绿的程度不一致基本都是冰种。

    “我保守估个价应该也得三千万往上。”

    “也是三千万……”陈团眼中冒出很多个钞票的符号,成本价才八百万的原石,转个背就能卖六千多万。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虽然出了点钱,但实际上是沾了曲文的光。如果不是曲文的超级眼力,给他六千万买赌石,最后能剩八百万就算不错的了。

    “阿文,陈哥跟你商量个事?”陈团颤声说道。

    “说吧,陈哥。”

    “我是想说,那块紫罗兰陈哥就不跟你分了,就当是陈哥送给弟妹未来正式大婚的礼物。以前陈哥对你鉴赏古玩的本事佩服,现在陈哥对你整个人都服,陈哥活了四十多年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牛的人。”

    “……”

    曲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他原本还想先赊着账把这整块紫罗兰拿回去,等以后有了钱再还给陈团。现在陈团主动提出,曲文也不矫情,反正他现在也非常缺钱用。

    “要不这样吧陈哥,紫罗兰归我,这十七块翡翠卖出去后你六我四。”

    陈团听见连连摇手:“不行,虽说我也出了点钱,但实际上是我沾了你的光,五五就五五,再说就是看不起陈哥。”

    “好吧,一会找个会抬价的人帮忙主持一下,能卖个四千万五千万更好。”曲文开心笑道,今天真是赚翻了。

    罗永亮这会却开始后悔,当初怎么就没跟着掺上一脚。

    听曲文说要找人主持拍卖,林振梁想了下说道:“要不拿到我的店里去卖,这里人多手杂,而且我店里有两个比较专业销售人员,也展加过多次珠宝会展,相信临时当一下拍卖主持人还是可以的。”

    林振梁主动提出必有所图,曲文会意的笑了笑:“林哥你的条件是?”

    心思被曲文捅破,林振梁不好意思的呵呵两声:“你啊,真是个jīng明到了极点的滑头。林哥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只是借你的这些石头宣传一下。”

    曲文恍然大悟,明天就是公盘。在公盘的前一天,这十多块石头放到林振梁的店里公开拍卖。会给他的店带来多大的宣传效果,不用细想都可以知道。

    “好啊,那就拿到林哥的店里卖,不过我们还是要先把这块紫翡翠先全部解下来再说。”

    曲文第三次把半解的紫翡翠原石搬到解石机上,在汪福林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分解着,二十分钟后整块紫翡翠被全解开,目测而观约有三十公分高四十公分长。这么大一块紫翡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拿回去给苏雅馨。相信她也一定会喜欢。

    “还真是馋人啊。”林振梁一声长叹,他做了这么久的翡翠玉石生意,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好的紫罗兰翡翠。

    “呵呵,连我也免不了有些心动。”汪福林笑道,抬手示意让解石店的老板把门打开。

    铁门一开,一大群等在外边的人都急不可待的问起:“曲老师,汪会长。最后那块半赌毛料解出了什么?”

    “是不是纯白sè玻璃种啊,所以sè泽上相近大太阳光下看不出来。”

    汪福林笑而不语,把话语权交到了林振梁手上,在这大家在店里面说好的。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林振梁说道,很快四周全安静了下来。等待他的答复。

    “首先我先回答大家都感到好奇的第一个问题,刚才那块半解原石是解出了一块极品翡翠,至于是什么品种让我先卖个关子,不过我可在说它的价值,最少在四千万以上。”

    “四千万!!!”

    全场高声哗然不止。

    什么样的翡翠才能达到这样的价格高度。除了玻璃种还能是什么。

    “林会长就让我们看看吧,买不起让我们看一眼也好啊。”

    “对对。就看一眼也好,玩了这么多看石头就没见过现解出来的玻璃种是什么样。”

    林振梁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声,再次提高了声音:“我说了先卖个关子,一会还是会让大家看到的。在此之前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今天……国家级最年轻的古玩鉴赏大师,曲老师在我们这创造了一个神话,他以个人特独的眼力,高深的鉴石能力,一连解出了十八块高品质的翡翠,可以说出绿度百分之百!”

    场边一阵掌声,相声快门也卡卡的按个不停。

    “这对我们这一次的公盘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头,说明了我们这一次举办的公盘原石品质也是非常的jīng良的,借着这个好彩头,相信明天参加公盘的朋友每一位都能有不错的收获。”

    掌声再次响起。

    曲文站在后边暗暗佩服,林振梁能当上协会副主席是应该的,光是发言和烘托气氛的能力就不是自己能比。汪老在店内说那颗紫罗兰价值三千万,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四千万,这样就把众人的味口提到了天上去。

    等掌声渐渐降下,林振梁又开始缓缓说道:“今天,曲老师解出的十七块高品翡翠一会都将在我的店‘振梁宝石’门前进行一场小拍卖会活动,现场以直接转账的方式成交,有意者可以提前到那边等待。”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借着这种机会给自己的店做宣传。”玉器街里的其他老板在暗地中骂道,可是林振梁跟曲文认识,自己却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也这怪不得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什么是十七颗呢,曲老师今天不是解了十八颗原石吗?”很快又开始有人闹起,这些人大部份是各地来的玉石商,难得在公盘前先有一次买到好玉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个问题嘛一会请曲老师来解答,在此之前我最后说一次,拍卖活动即将在我的店门口举行,想参加的朋友可以提前到那等候,去得晚了或许就没有位置了。”

    林振梁这么一说,唰唰的一下跑走了一大半的人,都抢着先去占个好位置,反正到了“会场”一样可以提问,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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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字完成,蛮民去喝口小酒然后睡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0章 疯狂赌石(三)

    林振梁是一个非常出sè的管理者,也是一个非常出sè的组织者,在解石店内的时候就开始打电话安排好了拍卖的事情,等去到他的店面时,店员不知上那找来几个木架子,隔着两米处还围了一圈桌子,如此便是一个简单易的拍卖会场。

    除此之外林振梁还安排好了保安人员,甚至连附近派出所的jǐng察也给暂时借调了过来。曲文看见暗自在心里说道,这就是权利的用处,没有权利谁会听你的指挥。

    此时店门外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满满的像是过年看花灯一样,为此几人不得不从门店后门转进前门。等几人出现在店面门口,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叫嚷声。

    “林会长,曲老师,现在可以让我们看看你们解出的那块极品翡翠了吧!”

    在解石店的时候就说好拍卖的事由林振梁负责打理,所以曲文没有说话,微笑着站在旁边。林振梁拿起个话筒走到“展台”上,润了下嗓子,大声说道:“请大家放心,我林振梁以人格单保,有汪会长做证,晚些一定会让大家看到曲老师刚刚解出的极品翡翠,在此之前我们先进行拍卖活动。好了现在请这一次拍卖活动的主持人张小姐主持拍卖。”

    张小组是林振梁店里的店员,相貌只是中上之姿,不过身材比例很好,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人前一点也不怯场,接过话筒先说了两句感谢致词之类的话。便开始整场拍卖活动。

    这时几人又回到了店内,曲文一边喝着香茶一边从店门看向拍卖会场。看着张小姐有条不紊的主持着拍卖,佩服的说道:“林哥,你们店里的店员素质还真高啊,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能主持拍卖。”

    自从曲翰院开业的时候曲文就发现了拍卖师的重要xìng,一个好的拍卖师能把拍品最大化的推销出去,换之而来的便是大把的金钱利润。

    林振梁淡淡的笑了会:“这不光是素质的问题,还有人才的发掘跟培养,起初小张来到我的店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中专生,连大本都没有。工作了几个月我发现她很聪明,学东西上手很快,便让她去参加了几次国内的大型管理人员培训,有各种会展的时候基本上总把她带在身边,时间一长学的多了看得多了便慢慢的了解这些东西该怎么去运作。别看她现在得心应手的样子,花了我三年的时间才慢慢培养起来。”

    各行各业的jīng英人员都不是突然从地里头冒出来的。航空公司培养一个飞机师一般要三年,要花大约两百万左右。队部要培养一个特战队员最少要三年,价格从三百万到六百万之间,尖兵特战队员要学的东西更多,所以花费就更大。如果是大集团的高级管理员理则更加昂贵,一个国际培训课程一节就是几千美金。还有每年的工资奖励,以防跳槽等等的运作费用。所以光是员工的培养都是很多公司集团非常庞大的一笔开支费用。

    说到这曲文就觉得头痛,很明显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老板,在店里的时间不短,但是和员工们接触交谈的时间不多。甚至连一次员工大会都没组织过,又何从谈起员工的发掘和培养。

    说到这陈团倒是捡了个大便宜。谢单的姐姐谢颖现在在他店里做事,同样是个聪明勤快的员工,现在隐隐变成了陈团的左膀右臂。可是明知道她有那个能力,曲文也不好开口,否则就成了挖兄弟的墙角。这种事他不会做也做不出来。

    “看来回去后我也得好好发掘和培养下我店里的人员,就不知道上那去找天姿这么高的人。”

    听见曲文的话,陈团立即朝他挤眉弄眼说道:“你这是背着孩子找孩子,上两次到你店里,我就发现你店里头有个很聪明的丫头,每天帮着建军把店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那身材那长像,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喜欢。”

    要说能力自己店里的领班元洁倒是不错,可是长相只能算是中上,还没到男人见了都喜欢的程度。曲文愣了好一会,还真不知道陈团说的是谁,自己店里何进多了这么一位出sè的人物。

    “陈哥你说的是那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团猛拍自己的脑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曲文,这么大一个美女放在他店里都没发现,亏得自己还以为她是曲文的菜,因为两次去到曲翰院遇到那个美女时,她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曲文。像这种上司和下属之间发生超正常关系的事也不少见。

    “我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第一次去你店里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嘉宾,当时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就多看了两眼。后来带我朋友到你那里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她在帮忙打点你店里的事,而且当我朋友要买东西的时候,她可以很清楚的介绍和说出每一件古玩的出处、年代、品相、市场潜在价值。像这样的人不正是你那家古玩店里需要的吗,既懂得古玩鉴赏,又有相当的管理能力。”

    曲文越听越迷糊,挖空了脑子也想不出是谁,被陈团夸得这么好自己怎么就一直没发现。

    “陈哥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接说是谁吧?”

    看曲文似乎真想不起的样子,陈团摇了摇头,一声长叹:“我一直以为你的眼力极好,没想到在这事上竟然有眼不识珠啊。我说的是你们店里的那个萝莉型大美女,陶晶莹。”

    “她!!!”

    曲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要说陶晶莹的身材长相确实没话说,而且她那种类型最容易吸引中年大叔的目光。可惜自己好像没什么共同主题是的,所以平时很少沟通。

    “怎么。想起了,你要是不牢牢看着。说不定我都会忍不住把她挖走。”陈团笑着说道,不知道他口中的挖是挖去当员工,还是挖去当小秘。

    曲文虽然也喜欢看美女,可是没有陈团那种中年大叔的怪癖好。耸了耸肩:“她可不是我店里的员工,她是我二师兄的徒弟,是香港陶氏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女儿,你要是觉得能挖得动就挖吧。”

    “什么!”陈团没再说话,像这种天之骄女可不是他能挖得了的类型。身材好,长像好,家境好,可以说集天上的万千宠爱于一身。更重要的是陶晶莹的身家不知道要比陈团高出多少,这一点很严重的打击到他男人的自尊心。

    “算了,这种天之骄女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亵渎的,我看他对你有些意思。你也是少见的天之骄子,不如就这样把她给采了。”陈团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把希望转向曲文身上,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不行怎么也要鼓励兄弟上啊。

    “……”

    几人在店内笑闹了会,拍卖会已经进行过半。十二块刚解出来的翡翠接连被人高价买走。虽说张小姐不是专业的拍卖师,却能很好的掌控会场的气氛,发掘潜在的购买人群,并合理的调动众人的购买**。只到这会十一块翡就拍出了两千七百万的高价,要冲击四千万的高度并非没有可能。

    林振梁看着略带羡慕的眼光说道:“阿文你有这身本事想不发财都难。我看连印钞机也没有你这么快。”

    “我这不是遇到了个好师父吗。”曲文一语双关,大家都知道他是顾全的关门弟子。但是没人知道他是神话小说《西游记》中猪八戒的徒弟。

    “名师固然重要,也要你有那个天姿才行,要不然顾大师谁不选偏偏选你做他徒弟,还把最宝贝的外孙女交给你?”林振梁打趣道。

    曲文听到只能呵呵两声,如果不是遇到天上的猪头师父,凭原来的自己也根本不可能配得上苏雅馨,在别人心目中苏雅馨何尝又不是天之骄女。

    转眼店外的拍卖活动已经进行到最后一轮,张小姐不断的鼓动众人出价,最后一块冰种翡翠以四百五十万的高价卖出,也成为了整场拍卖活动贵的一块翡翠。而全部十七块翡翠的拍卖总额加起来远远超出了几人的预期,达到四千二百六十万之多。减去陈团出的八百万成本,每人净赚一千七百万。

    得到这个数字陈团笑到合不拢嘴,现在自己有近四千万在身,曲文刚刚好有二千万。虽然不能和那些大型珠宝玉石商比,但是有了这笔钱,到公盘上可以买到更多自己喜欢的石头。

    十七块翡翠刚拍卖完,店外就响起阵阵叫嚷声,是希望曲文能把最后解出的极品翡翠给大家看。

    林振梁轻拍曲文的肩膀:“走吧,这回轮到你出场了。”

    林振梁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帮,曲文也不好意思拒绝,在紫罗兰翡翠盖了一块红绸,随着人群的叫嚷声缓缓走到台前,从张小姐手中接过话筒,仍是一副憨厚的样子,傻傻的对人群笑了笑。

    “对不起各位朋友,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我今天很高兴能一下解出这么多块高品翡翠,在此要先说一句,这界公盘大会的原石品质都非常的好,可惜我本人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钱,否则会忍不住全买下来。”

    场下立即传出一阵掌声和笑声。

    场没谁比曲文更有发言权,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鉴石能力,既然他说这界公盘的原石品质不错就一定不会有错。没人怀疑这是主办方和曲文在故意作秀,因为曲文买到的都是没有解开过的原石,如果主办方能提前知道那块原石里边有高翠,就没必要举办公盘,直接解开卖翡翠好了。

    等掌声渐静,曲文接又说道:“今天让我感到最高兴的是能买到一块含有极品翡翠的半赌毛料,相信现在在场的很多朋友都知道,这块半赌毛料我是花八千块钱买来的,最后解完汪会长给估了个价,应该在四千万左右。”

    八千元买到块解出价值四千万极品翡翠的半赌毛料,一下间像给所有人都打了针兴奋剂似。场边人群阵阵哗然,跃跃yù势等不急要参加第二天的翡翠公盘。

    “曲老师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给我们看看那块极品翡翠吧!”

    “对啊,我们要看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

    人群中叫嚷声一浪高过一浪。

    曲文见状似乎已经把众人的味口吊足,把手中的紫罗兰轻轻的放到展台上,在林振梁安排的shè灯照耀下,慢慢的姐开盖在上边的红绸布。

    一块透着浪漫情调,大气脱俗的紫sè翡翠呈现在众人面前。在红绸揭开的那一刹那,宛若贵妃出浴,充满了美艳高贵。又透着一丝丝神秘媚惑。

    “紫罗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这么艳的紫罗兰翡翠!”

    “我原本一直以为是玻璃种,没想到会是紫罗兰,这水头艳sè一点也不比玻璃种差。”

    “竟然还是这么大,完全没有瑕疵的一块。”

    场边众人都像曲文几人刚见到这块紫罗兰时一样被她迷醉,惊呼声不绝于耳,久久都没有停下。十多名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对着死命的猛拍,他们要把这块紫罗兰通过影像传到世界各地。

    惊呼声响起好一会,随即就有人向曲文问道:“曲老师,这块紫罗兰你愿意割爱不,我们公司愿意出四千五百万购买!”

    “曲老师,我刚刚跟公司高层通过电话。我们公司愿意出四千八百万。”

    “我们公司愿出五千万。”

    “我们出五千三百万!”

    “五千五百万。”

    “妈的买个东西还请示公司,老子出价六千万!”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随声望去又是一个和陈团、林振梁年纪相当的中年男人,同样是大腹便便,只是在他身边跟着一个标致的大美女。让人有种鲜花插在牛粪的感觉。

    不过这是大众的感觉,有了钱很多时候牛粪可以天天晚上插鲜花。这就是这么现实的一个社会。

    “怎么了,曲老师还不愿意卖吗,那我再加一千万,七千万怎么样?”

    “啊,那人是谁啊,这么财大气粗,都出价到七千万了。”

    “好像是从山过来的煤老板,这两年都来参加过公盘活动。”

    曲文的听力很好,众人的小声议论进到他耳中,早在八十年代末就有极少一部份人开始注意到煤炭产业的巨大利润,那时只要有个几千块钱找几个人合伙就能开一个小煤窑,等到煤炭能源需求越来越大,这些煤老板就成为国内最早致富暴富的一群人。只要是第一批开始经营煤炭产业的老板,小的现在谁没个几千万,大的几亿、十几亿、甚至几十亿也不少见。

    曲文转头好奇的问了身边的林振梁一声:“林哥那个人是谁?”

    林振梁看了眼报出天价的男人,小声说道:“这人叫董昆,在山开了好几个矿场,是最早一批涉及煤炭产业,也是最早一批涉及证券市场的巨鳄之一。他的发家史很简单,就是一个早字。八十年代末有个两三万就能建起一个小煤厂,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初,很多大公司的股票一股只要几毛钱,被他们这伙人大口鲸吞,如今那些股票都涨到了几块甚至十几块一股,你可以像像他们从中间赚了多少。”

    曲文心中震撼不已,确实现在这个社会动作比别人慢一点就会吃亏。好比早些年的网络游戏市场,百来万就可以代理一个网络游戏,有几个年轻大学生就是凑钱合伙代理了那么一款游戏,让它成为了传奇,现在都变成了身家上亿的巨富。

    和林振梁说完,曲文把头转了回来,挥了挥手对人群说道:“对不起各位,这块紫罗兰本人不打算出售,我要把他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句话场边的人群都静了下来,曲文都说到这份上就绝对不会卖了,不过能见到这么一块极品紫罗兰翡翠已经心满意足。

    几个记者又开始琢磨起,是不是要挖掘下曲文的爱情史,这一定是条能吸引眼球的重量级花边新闻。

    把紫罗兰拿出来展示了会,曲文小心翼翼的把她收了起来。转身又回到店中,这时董昆跟着从外边走到店内。因为他是几界公盘上的大户。林振梁也不好拒绝,所以单独把他让了进来。

    一进到店内,董昆就对曲文笑道:“曲老师等等,你真的不想卖这些紫罗兰?我再多出一千万怎么样,八千万,我相信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愿出这个价格的人。”

    八千万足以让很多人放下自尊和原则,曲文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回道:“对不起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这块紫罗兰我只想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

    “是吗,那太可惜了。”董昆一阵叹惜,看得出他真心喜欢这块紫罗兰,否则也不会开出八千万的高价。过了会又颇有些无奈的呵呵笑起:“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以曲老师的能力又怎么会再乎这点钱,鄙人姓董,单名一个昆字。没什么大本事就是闲人一个,除了赚钱就是喜欢搞些小收藏。”

    从林振梁那得知董昆的身份,曲文当然不会把他当成闲人来看,就算是闲也是钱多了没地方用的闲人。要知道钱多到他这种程度,基本上都是半享受半赚钱。只要一个指令下去,很多人抢着为他做事。他只用作一个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者便能轻轻松松的享受成果。

    曲文把紫罗兰交到陈团手上,和董昆握了握手:“董老板你好,你叫我阿文就可以了,我听林哥说你可是位大收藏家,我怎么好意思在你面前装老师。”

    董昆的xìng格非常的开朗健谈。哈哈笑道:“阿文就阿文,你不嫌弃也叫我一声昆哥好了。大家也都这叫我。”

    董昆所说的大家是指年纪比他小或是实力比他弱的人,这一点曲文还是懂的。

    “昆哥也是来参加公盘的吗,是打算买些明料还是全赌毛料?”看得出董昆不是那种肯静下心来研究赌石鉴赏的人,可是他身边除了个美女,连个选石师傅都没有,这样很容易会吃亏的。

    “我自然是来参加公盘的,不过我只买明料,谁解出好料子我就跟谁买,这东西的升值潜力极大,我先收着一些回家放着,等过了几年再拿出来卖,应该也能赚不少。”董昆笑回。

    曲文没想到董昆把赌石升华到长久投资的高度,道理很简单,翡翠是一种稀有资源,再生能力极低,几千万年的转化就出那么一点,现在的开采量这么大,在缅甸很多老坑都被采光了,现在开采的翡翠都是新坑出来的。全赌毛料价格虽然便宜,可是风险巨大,如此一来只要囤积品质好的明料,坐等时间过去,资源枯竭,到那时再把收到的高品翡翠拿出来卖,自然可以大赚一笔。而且这几年翡翠行情一路走高,像他这样做只会稳赚不赔。

    “不瞒阿文你说,你今天解出的很多块翡翠被我收走了,如果这几天你再解出什么好料子,千万记得要先卖给昆哥哦。”

    曲文总算知道了董昆的真正用意,能不能买到这块紫罗兰是次要,先搭上条线才是关键。他可是一个极其jīng明的生意人。

    “一定一定。”曲文客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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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由董昆做东请几人到饭店里好好吃了一顿,回到酒店已是十点多钟,按例先给苏雅馨打了个电话,曲文把白天解石的紫罗兰放到床zhōng yāng,盘腿坐在旁边,微微放开灵觉就可以感受到上边散发出的浓郁灵气。

    从终南山回来后,曲文基本都没使用过体内的灵觉能力,虽然也没有吸收到什么,但是有佛牙舍利在慢慢的滋养着,体内的灵觉已经达到了一个近似于饱合的程度。白天放出不少的灵觉寻找品质好的翡翠原石,在解完之后将其灵气吸尽,一出一进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今再吸收完紫罗兰上的灵气,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晋级。曲文早就等不及要通过筑基,达到炼jīng化气。

    放开灵觉慢慢的把灵力覆盖在紫罗兰上,上边散发的灵气就像她表现出来的气质美艳深深的把人吸引住。

    曲文不敢太大意,先是试探xìng的触碰了下。灵觉碰到紫罗兰的灵气上,仿佛触碰到少女那吹弹可破又极丰弹xìng的肌肤。

    那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在灵觉一点点钻入紫罗兰散发出的灵气,有种暖烘烘的感觉,像是被爱人轻轻的拥在怀中,十分的温馨舒适,让曲文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了声。

    灵觉渗入到灵气层里边,很快就一点点的转化成和灵气一样的气体,等转化到了定的程度,开始慢慢的收回到曲文的体内。

    这是一个渗透、转化、吞噬吸收过的过程。小的灵气层只用片秒就能完成,大的灵气层往往要花上几十分钟甚至更久。

    静静的坐在床上,感受身周无处不在的纯净气息,心灵仿佛中跟着被洗涤了一次一样,有一种遁空而去回归虚空的淡泊感,仿佛一切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心中的那份清明是最真实的。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爱无yù、大象无形是出至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一章中。说到“道”的至高至极境界。

    曲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只觉得那一刻心中的清明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不过……

    那只是极短暂的一刹那。

    很快当紫罗兰上的灵气被尽数收入体内,那份至高至极的感觉也随之消逝,就灵觉散发出的气场来看没有本质上的转变,只是体内的气场变得更加的庞大。要比原来的气场更庞大了数倍左右。五官也跟着气场的增强变得更加清晰,只要凝神去听去闻就可以听到和闻到从很远传来的声音跟气味。

    曲文感到更兴奋的是灵觉的控制距离从一百多米突然激增到了二百米左右,稍微的试验了下,那种随心所yù感让他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算是进入到炼jīng化气了吧?”

    曲文不敢确定,银笑风只是大略的说过。当一个人进入到炼jīng化气,体内的气会有种激增的感觉。可惜银笑风自己也没达到炼jīng化气的程度所以无法告诉曲文确实的感觉是什么样。

    “算了。这几天还是节省着用好,等见到笑风那小子再问个明白。”

    曲文的xìng格和猪八戒非常相似,想不通的事情往往不会多想,把紫罗兰抱在怀中,乐呵呵和跑着去跟周公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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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刚亮陈团就跑过来敲门,直等到见到曲文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因为曲文昨天执意要把那块紫罗兰翡翠带回酒店,万一被贼人盯上了那该怎么办。

    “阿文那快紫罗兰呢?”陈团心急的问道。

    “在床上呢,怎么了?”曲文开门让陈团走到房内,紫罗兰翡翠完好的放在床上,被床单盖着露出点点紫sè的脑袋,就像一个美人还在熟睡中。

    “你昨晚抱着她睡的?”陈团有些恶趣味的坏笑道。

    “嗯,有问题吗?”

    “没问题,你说如果这真是一个美人那该有多美?”

    “闪一边去,我可没有那你种恶趣味。”

    曲文跟陈团混得熟了,俩人说话一般都是没大没小的。

    亚热带的夏季天气就像小孩爱哭闹的脸,时晴时yīn,好好的天气可以突然下起雨来,不过边下边出太阳,转眼二三十分钟就过去。公盘的第一天早上,外边先下起一场小雨,给炎热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

    吃过早外来到会场外,这时早已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cháo不停的涌动着。

    因为身份的关系林振梁在会场里忙着,刚到会场边倒是先遇到了董昆。

    一见到曲文就热情的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阿文吃过早餐了没有,要不昆哥先带你去吃餐好的,这样才有jīng力做战。”

    曲文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人是来看石头的,他是来看人的,在场的每一位赌石高手都是他拉笼的对象,除此之外不管是谁,只要解出品质好的石头,他都想买走。

    “昆哥你这回带了多少钱过来?”曲文很好奇的问道,囤石和赌石不同。要大量的金钱做基础,几千万个把亿根本不够看。

    董昆笑了笑把嘴巴凑到曲文耳边:“别人我是不会跟他说的。你是自己兄弟,跟你说说也无妨,这回老哥带了七八个亿过来,相信能吃下不少好料子吧。”

    “……”

    曲文来的时候只有三百万,一直在为钱的事情犯愁,董昆一口气就带了七八个亿,这真是钱多了能压死人。

    “我看昆哥你不光是想吃些好料子,你是想买全场都买完吧?”曲文说道。

    “哪里。我倒是都想买那也要别人愿卖才行。这几年煤炭业受管制越来越厉害,股市也不景气,只有房地产和奢侈品一直走高,房地产那边我也投了不少,不过那玩艺不稳,短时间内上涨空间很大,再往下走就难说了。毕竟市场总会有饱和的一天,等房价带动物价涨到一定的高度,就算国家不管,老百姓也不情愿啊。所以我得分散投资,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当钱多到一定的程度很多有钱人都是这么做的,起初集中金力猛攻一点。这个时候是初生牛犊,全心全力去做一件事,死了也不再乎。等到了后期足以达到安逸渡过一生时,就把钱分开投资以防死在一个地方。

    所以有人说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好,有些人说要把鸡蛋分开放好。其实是要按各人的情况来定的。

    “不知道我什么才能达到昆哥这样的高度。”曲文说这句话时不是羡慕而是佩服,佩服他的眼光。敏锐的商业触觉。

    听到这话董昆轻轻的拍了下曲文的肩膀:“你还年轻多的是机会,昆哥像你这么年轻时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一直昏昏噩噩的过rì子,等到了三十岁一回头人生走过了三分之一,这才想起要努力拼搏。如果可以的话昆哥愿用钱和你换青chūn,一年一千万怎么样,我可以用这一年赚更多个一千万。”

    曲文笑了笑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时光如梭,青chūn如水,不懂得珍惜等你发现时就已经再也回不去。

    董昆这个人外表很粗鄙,要比陈团更大咧咧,不过他说出的话都很有道理,虽然含有利益关系在里边,曲文却很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正所谓有什么样的朋友就有什么样生活,跟一群狐朋狗友生活只会跟着变坏,跟着一群有上进心,想过好rì子的人,生活也会跟着变好。因为你会受到大家的影响,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不努力都是一件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昆哥我们进去吧,我这是第一次参加公盘,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要你教我。”

    董昆又笑了笑,他很欣赏曲文,因为曲文有才华有力能,有上进心,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成为巨富,生活也一定要比很多人滋润。

    “不说教,只要是我懂的你只管问。”

    公盘展区分为两大块,一块是供游客随意进出的散户区,一块是只有各大珠宝商人才能进入的贵宾区,某种程度上里边的原石品质要比散户区的更好一些。但是要进到里边就必须有公盘主办方的邀请函。

    曲文手上的邀请函是林振梁帮忙弄的,到了会场内换成了一块类似于工作牌的牌子,挂在脖子上就可以zì yóu进出。别看这种方式很随意,但是没人会拿这块牌子换给别人,因为破坏了会场次序会受到主办方追究,严重的不允许再参加本地方的翡翠公盘。

    不过到了公盘后期,贵宾区还是会对游客开放,这样便可以把各大珠宝商挑剩的原石出售出去。

    平洲公盘相当大程度是套用了缅甸公盘的模式,又称为二次公盘,是各地珠宝商在缅甸公盘会上竞拍到翡翠原石后再集中到这里进行二次拍卖。虽然只举办了两届,但是影响力已经远胜云赌石圣地腾冲,攀升到国内玉石公盘会之首。

    这两天曲文从林振梁那里大致了解到平洲公盘的交易方式,主要货源是平洲珠宝玉器协会共同出资到缅甸参加各类翡翠玉石毛料公盘,然后拿出一半进行公盘。还有一批是国内及香港、缅甸的玉石商。

    所以这次公盘不单吸引了来至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就连香港,缅甸等多家著名珠宝翡翠也在这里在设立了办事处,把自己公司的原石毛料运到这里参加公盘。

    公盘时头一天是给顾户zì yóu看货,然后你在看中的石料上用标单写下自己的胸牌号和价格,等到开标期每半天为一个时间段,等中标名单公布,每个时间段结束后两个半小时就会公开销毁该时间段不中标的标单,以确保投标人的资料不外泄。

    虽说是贵宾厅,可是会场只是一个很简陋的仓库,四面的墙上只是简单的批了一层白灰,如果不小心靠到上边,还会沾上一身的白sè粉末。

    在开场之前国人都免不了先开一场会,然后是各位领导致词,烧鞭炮庆贺以图吉利。在门口外还挂着一条巨大的红sè横幅,上边写着“第三届平洲玉石投标交易会”。

    拿着邀请函走到贵宾区门边把它换成胸牌,到这里曲文才知道每一张邀请函可以多带一个人进场,董昆只有一张邀请函却能顺利的把他的小秘也带进来。

    “怎么样,没想到翡翠公盘会是这个样子吧?”董昆一进门就哈哈笑道。

    说实话曲文没想到,翡翠的价值可以比做石中黄金,甚至比黄金还贵,可是做为公盘的会场会这么简陋。所有的原石只是用些塑料薄膜垫着,连个木架子都没有。

    曲文摇了摇头:“没想到,真没想到。”

    陈团跟着笑了下,他也是第二次来展加平洲翡翠公盘,拍了拍曲文的肩膀说道:“这次算是不错的了,上一次仓库连顶都是破的,还好没下雨,要不我看大家到那里躲雨去。”

    “这样啊!”曲文已经觉得这样很简陋了,没想到之前的公盘更简陋。

    可刚说完,董昆又说道:“国内公盘再简陋都算是好的了,如果你去参加过缅甸公盘,就知道什么叫要命,全世界的玉石商集中在那里,往往会为一石头争得头破血流,当然我指的是背地里的,公盘一完最好马上走,否则随时会成为黑心公司的目标。”

    曲文惊讶的转望向董昆:“没这么严重吧,难道缅甸没有jǐng察吗?”

    “有,哈哈哈哈,当然有了,不过缅甸的jǐng察只是摆设,那里的zhèng fǔ也只是个空架子,说得不好听的几个将军和区域头领,玉石产商才是缅甸的真正掌权人。而且缅甸位于世界以毒品闻名的金三角旁边,只要出了市区要有多乱就有多乱。”

    之前曲文只听说缅甸一直处于近似无zf状态,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乱,这会儿开始考虑下回的缅甸公盘还要不要去。

    看到曲文的表情,董昆呵呵笑起:“不过在缅甸市区白天还是很安全的。白天你可以拿着大捆大捆的钱摇招过市,没人敢抢也没人敢偷,如果有人敢偷的话,被抓到当场就可以把他的手砍掉,我就亲眼见过。几个军人抓到个小偷一刀子下去,就把那个小偷的手砍掉,然后把刀子一扔就走了。”

    “这样啊!”曲文重复了次先前的话,心中惊骇之余,暗想缅甸公盘还是可以去去的,不过去的时候要多带上几个有力的帮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疯261章 疯狂赌石(四)

    没有继续纠缠先前的话题,拿到牌子陈团领头从仓库另一头走了出去,在后边有很多半开放式的仓库,每一个仓库内几个或者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摊位,每个摊子上都挂着横幅,标明了是那一家玉石厂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陈团告诉曲文其实有很多都是私人业主,只是靠挂在某个公司的名下,如此一来便显正规了许多。

    像这种事司空见惯,很多建筑工程看起来是大公司承包,其实都是私人老板在做。曲文没太在意,他才懒得去管是私营还是大型企业,重要的是能有好石头。

    玉石文化在国内有几千年的历史,从殷商开始玉器就以工艺品的形式登上了华夏舞台,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都曾经在书中留下大量的美赞之词。明清两期是华夏城市经济高度发展的繁荣时期,市民阶层在迅速扩大的同时,玉器的需求也逐步扩大,玉料产地rì益增多,那一时期现在的缅甸仍属于华夏国土,所以玉石可以任意的开采,而这些都为玉器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必要的基础。

    如今的平洲公盘再次带动了国内玉品业发展,甚至可以说也带动了世界玉石产业,这一点只要注意来参加公盘的人就知道。黄种人、白种人随处可见、就连黑种人也有几个。

    走到赌石场内望着满满的玉石摊位,如果说玉器街是玉石的王国,那么这里就是玉石的世界。

    扫了一眼各大摊位都是以半赌毛料居多,可是曲文的目标是那些没有开过窗口的全赌毛料。既然是赌石就要把利益最大化,何况半赌毛料买回去后曲文也没地方加工。难不成还让自己再学一门玉石雕刻?

    曲文一走进会场就有人认出他来,很主动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一口一个曲老师叫得格外的亲热,仿佛是明星般让跟在旁边的陈团都觉得特有有面子。

    可是这样选石的难度就加大了。

    曲文发现不管自己走到那总有人跟在后头,甚至是用笔记下自己到过那个摊位看过那块石头。像这种全国xìng质的赌石大会,只要跟着名家,看他们怎么选石往往可以学到很多经验。虽然没有直接利益关系,却让曲文不胜其烦。如果不想让这些人继续跟着。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让他们知道自己选中那一块石头。

    “陈哥你带了本子不?”

    “有,来参加公盘那有不带本子的。”陈团说着拿出个笔记本。

    曲文看了一眼,还是全新没用过的,笑了笑打趣道:“陈哥你还真是准备齐全啊,我刚刚看中了几块石头,你可以自己去标个价,后边的我就自己看了。”

    陈团明白曲文的意思。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赚钱,曲文昨天才刚帮自己狠狠赚了一笔,如今又送了几块石头,如果自己还傻不拉叽的跟着,就是不上道了。

    “这本子给你,你告诉我是那几块石头就行了。”

    说实话曲文确实不好让陈团一路跟着。因为他要靠灵觉选石,虽然不会被人察觉但种是喜欢偷偷摸摸的干,就像个高明的魔术师,你可以站在他前边和左右两方,但是绝不让你站到他身后。

    曲文笑了笑把写着号码的那一页纸撕了下来。上边一共写了六块半赌和全赌毛料。

    罗永亮见状再也忍不住跟在陈团后头大声叫道:“老陈我跟你一块。”昨天错过了那么好的一次机会,这会儿再也不能轻易放过。

    陈团听见回头跟他呵呵笑道:“好啊。咱哥俩一人一半。”

    俩人一走,董昆也说了句就带着他的小秘离开,他才不管曲文是怎么选石的,重要的是曲文买了石头之后会不会卖给自己,现在就惹他讨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等身边的人都走光,曲文干脆就像逛菜市的赌石场里乱转,每进到一个摊位几乎把所有的石头都看了一遍才转身离开。如此一来就让那些想偷鸡的人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曲文究竟看中的是那块石头。

    一路上如果发现有好的石头,曲文也会用本子把摊位和石头的编号记下,然后会在上边标明b、c之类的符号,b代表灵气浓郁,c是有一定的灵气,d的话打话留给陈团他们用,反正自己的钱买不完全场的石头,吃完肉总要给兄弟们喝些汤吧。

    又走了半天曲文发现来参加公盘不单是对眼力有讲究,对体力似乎也很讲究,早上才下过雨,如今就是头上烈rì当空,虽然没有直接照到人身上,但炎热天气一样可以把人蒸出一层油来。不过来到这里的人都怀着和曲文同样的念头,就是想狠捞一笔,望着满满的翡翠毛料,都恨不得全搬回家。

    走了半圈林振梁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接通电话听到他颇有些兴奋的声音。

    “阿文你现在在那,我看见老陈了,怎么没看见你?”

    “我在六十三号摊,没事瞎转着呢。”

    “没事正好,我想给你介绍几个人,你来中间的大房一下。”

    “中间大房?”曲文不知道林振梁说的是那个,身前的房子都是一个模子。

    “从入口处直接走过来第五间。”

    “哦。”

    曲文挂上电话顺着找了过去,等来到林振梁说的大房才发现,一样是间半开放式的仓库,林振梁和几个人站在中间。

    见到曲文过来,林振梁立即领头迎了上来,然后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大家说的玉石界新星,也是国内古玩界的年轻一代鉴赏专家曲文。这位是香港珠宝玉石协会的理事杨浩先生,这位是缅甸过来的玉石商人吴苏先生,这位是……”

    林振梁身边的人有几位是曲文认识的。王进茂和兰天华、岳师傅还有乔子全的父亲乔敬,他是香港帝豪珠宝的总裁。来参加平洲公盘也不觉得奇怪。在兰天华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名字叫做杜伟,样子要比兰天华帅气,俩人低声交耳了一会,再看曲文的目光就变得有些憎恶的样子。

    “你好杨先生,吴先生……”曲文跟几人依次打了个招呼。

    问到缅甸来的吴先生时,林振梁几人都哈哈笑了下。

    “阿文,吴苏先生不姓吴。姓苏,在缅甸如果一个男人的姓氏是苏的话,长辈会称他为貌苏,同辈称他为哥苏。如果该男子在社会有一定的地位就称为吴苏,若是军官的话往往称为波苏。”林振梁解释完转向吴苏:“吴苏先生我这么解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吴苏说道,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曲文感到惊讶。

    “不好意思吴……。苏先生是我不了解缅甸的文化。”曲文习惯xìng的挠了挠头歉声道。

    “没关系的,我们那里的称呼叫法很乱,你只要叫对对方的名字就行。听林会长说你昨天一连解出了十八块高品翡翠,其中还有一块是极品紫罗兰,不知道能有机会让我看看不?”吴苏微笑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现在没带在身上。我寄放在保险公司里了。”曲文胡口乱说,他只是找了个盒子暂时寄放在酒店的保险柜里,一般大型的酒店都有替顾客存放贵重品的地方,保安系数也非常的高。

    “那太可惜了,不过我想看看曲先生的jīng湛选石技巧。不知道行不行?”

    曲文一个人行动就是为了图个方便,没想到林振梁又给他找来一大帮子人。如果是让吴苏跟杨浩。王进茂跟着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让兰天华和杜伟跟着就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我那有什么技巧,只是运气好些而以。我也很乐意跟苏先生,王先生,杨先生一块切磋学习一下。”曲文的话很明显,他只接受这三人的邀请,至于兰天华几个就不好意思了。说着转向兰天华:“怎么,你们也想一块跟着吗,要不让岳师傅一块帮忙选些石头吧。”

    岳师傅这会的脸sè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前两天还自以为是的教曲文选石,没想到第二天就爆出曲文连解十八颗高翠的传言。如果一颗是运气,两颗是极好的运气,那么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一连十八颗这可不是运气能说得通的事情。只能说曲文真的有本事,而且是大本事。这等本事岳师傅自叹不如,他要是有也不会跟着兰天华的屁股,看他脸sè做事。

    头天知道曲文连解出十八颗高翠,兰天华在酒店里一个劲的骂“娘”,说曲文是老虎扮猪故意看他的笑话,可是等冷静下来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会听到曲文的挑衅,得哼一声:“我们也是来展加公盘的,大家各选各的石头,没必要呆在一起。”

    “那就最好,我也不太喜欢和太多闲人呆在一起。”曲文微笑回道,却能把兰天华气个半死。

    兰天华没再理会曲文领着岳师父转身离开,杜伟却留了下来,曲文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便没有驱赶的意思,跟着几人一块回到赌石场里。

    平洲公盘一般举办五到七天,要按展加厂商和玉石数量来定,交易方式分为明标和暗标两种,明标就是那些不带数字的原石毛料,大家可以随意挑选出价,现场购买。至于那些标上数字号码的毛料,就是暗标,客人们可以先观看判断它的品质,然后公盘进行到第三天之后统一投票,采用的是一次xìng价高者得方法。

    而明标和暗标的的区别就在于,暗标基本上是各大公司和主办方先选过一次,看好出绿机会比较大的毛料。明标就有些随意,只要是翡翠原石就行,能不能解出翡翠就要看购买者自己的能力。这样一来在赌场上的明标毛料虽然价格偏低,但是赌xìng就非常大了。

    一路转了几家摊子,杨浩停了下来蹲在一块原石边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突然转向曲文:“曲先生,这块毛料你怎么看?”

    曲文不知道他是在考自己还是故意么问。如果是好的原石,帮他看完不是帮人做嫁衣吗。心里有些不情愿的走到旁边看了下说道:“这应该是后江玉石吧。不过是新后江玉。老后江玉产自河床冲击层底部,皮薄个小,很少有超过千克的,不过老后江玉的水底非常好,常常产出满绿或高翠,是做戒面的理想材料。而新后江玉的皮比老后江玉厚,个头较大,大多在三千克左右。水头和老后江玉没法比,密度和硬度也小,裂纹较多,即使是满绿高翠也很难做出高档饰品。”

    杨浩和曲文的二师父夏均亮同为香港珠宝玉石厂商会的理事,常常听夏均亮和别人说,曲文有多能干多厉害,所以今天遇到有些想考验一番的心思。

    听到曲文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块新后江玉你怎么看,能出绿不?”

    曲文先前用灵觉探察过,灵气是有不过很淡只是集中在上半部。用手比了下:“能出绿不过绿很少,水头也不够,大约就上边这一点,买来玩还可以。想靠它赚钱就难了。”

    “哦,你只是看一看就知道大概那里有绿了?”杨浩本来还想问些再专业的问题,不过看曲文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回想了下夏均亮也是一个脾气,不喜欢被人考问。索xìng转向老板问道:“老板你这块毛料多少钱?”

    “四万块。”老板一看见曲文和林振梁几人就知道是主办方的人。当曲文说完这块石料的正确产地和出绿的可能xìng之后,也不敢把价格叫得太高。

    “太贵了。两万块你看怎么样,这位先生也说过了会出绿可是品质太差,我就是想解来看看是否和他说的一样。”杨浩说道。

    老板微笑道:“曲老师我知道的,昨天看过他在玉器街解石,连解了十八颗高翠,是我这辈子见过鉴石最牛的人,他说有绿就一定有绿,他说不好就一定不好,我只不过是想收回点成本,要不你再加五千,我也想看看解出来是不是完全和曲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好吧,那就再加五千。”杨浩也干脆,一直听到有关曲文的传言不免玩心大起,掏出两万五千块交到老板手上。

    来参加公盘的人大多都带着些现金,多的十多二十万,再多一些只好刷卡,只要双方到中间大房的几个银行办事点就能完成转账交易。

    成交之后老板连自己的摊子也不看了,兴致勃勃的帮忙拿着那块毛料来到公盘的免费解石区,杨浩亲自cāo刀开始解石。

    一见有人解石,旁边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看见解石机上只有一块三千克左右的小原石,像这样大小的就算出绿也不会有多大一块。

    王进茂趁这个机会靠到了曲文身边,小声的说了句:“阿文对不起,前两天的事……”

    曲文转头对他笑了笑:“王哥你怎么还提这事,前天晚上你不是打过电话给我了吗,我觉得你根本没必要和我道歉,你是个商人,我也是个商人,出于商业角度你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是朋友你也不知道我和那个姓兰的不对头啊。其实不说是你,我也一直闹不清楚他为什么老争对我。”

    王进茂听见压低了声音:“我好像知道了那么一点。”

    “哦,你说。”

    “你在香港是不是投资了家新型节能环保公司,起初天奇集团和你那家公司一起在竞标一个工程项目,最后被你的公司赢了去,可后来你的公司出现了资金上的问题,眼看着就要违约让天奇集团又有了重新拿回标书的希望,你却在那时注入了近亿的资金,不但让整个工程得以顺利进行,还救活了你投资的那家公司。”

    “所以我就成为了他们的死敌!?”

    “我想应该是这样?”

    曲文听见总算了解到些原委,又一细想整件事的时间线上有些出入,自己注入资金是很后边的事情,可是在此之前兰天华就对自己有很重的敌意。至于是为什么,曲文一直不相信是因为乔子全,兰天华的为人不像是能为兄弟赴汤蹈火的类型。

    “算了,商场上难免会得罪些人。总不能因为这什么都不做吧,到是王哥你这回和天奇集团合作的又是什么项目?”

    曲文问完马上就有些后悔。这算是商业上的秘密,不应该问更不应该问得这么直接。

    王进茂笑了笑,觉得是自己先亏欠了曲文,于是稍稍的透露了一点:“和你投资的那家公司一样,都是新型能源的问题,不过我这边只负责机械和零配件的生产供给。”

    俩人说着这时杜伟走了过来,王进茂用余光看见轻咳两声立即转了个话题:“阿文,你刚才说这块是缅甸的后江玉石。那除了后江玉石还有什么别的名坑玉石?”

    曲文心领神会的回答道:“有的,除了后江玉石,还有帕岗玉石。帕岗玉石是历史名坑,开采最早,帕岗玉皮质薄,皮以灰白及黄白sè为主,玉石结晶很细。水种好,透明度极高,纯sè足,个头很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都有。老帕岗以产黑乌砂玉著名,可惜的是现在已经全部采完,目前市场上所见的乌砂玉均产自麻蒙。

    而灰卡玉石皮壳呈杂sè。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也是一样,会出极品高翠也会出低端翡翠,重量悬殊太大,小的只有几斤。大的可达几百甚至上万公斤。然后是麻蒙玉石、打木砍玉石、抹岗玉石、自壁玉石、龙塘玉石、马萨玉石、目乱干玉石。这里要特别说一下,龙塘玉石是近些年表现比较好的。以黄砂皮和灰白鱼皮为主,皮壳较粗,出绿颜sè很正,常常能出高翠。”

    等曲文说完,王进茂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这时杨浩也已经把刚买到的毛料解完,果然像曲文所说的只是在顶端有那么一点点翠绿。而这块翡翠拿到市场上卖可能要比他买来的价格更低一点,算是垮了的一块石头。

    “一开始就见绿,没想到后边一点也没有,果然是宁买一条钱不买一大片。”

    围观众人无不惋惜,开端这么好的一块石头,怎么后边就全垮了呢。

    杨浩早就看出这块毛料有绿,但是绿不多,只是没有曲文看得那么细,可以明确到绿在那里大概有多少,等把石头全部解开,不由的连声惊赞:“曲先生和夏先生都不愧是古玩界泰斗顾老的高徒啊,都一样这么厉害,说只有上边一点绿,就真的只有上边一点绿,我杨某人服了,心服口服。”

    围观众人刚才大多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解石机上,这会才注意到曲文,都纷纷把头转了过来。

    “原来曲老师老早就看出那里有绿,这一眼一准的绝活除了他还有谁有。”

    “话不能说得这么满,古玩界有南北泰斗,玉石界也有南北玉帝,北边的迪力,云滇的穆老都有一眼一准的绝活,如果曲老师和他们比,我看还是那俩老更厉害些,毕竟几十年的经验摆在那。”

    众人的谈话都进到了曲文的耳朵里,他们所说的那两人曲文也听说过,一个叫迪力木拉提是个新人,一个叫穆哲哲也是个少数民族,俩人并称为南北玉帝,当然这个玉是玉石的玉,和玉皇大帝并没半毛钱关系。如果有机会曲文也很想见见这两位玉石界的奇人。

    解完这块新后江石,曲文几人又来到了个新的摊位,一见到几人,摊主便立即站了起来,给每人发过一支烟,对他来说这几位都是这次公盘大会的真神。别的他不说,最少林振梁和曲文是认识的。

    “林会长,曲老师你们怎么有机会到我这来,都进来看看吧,我们公司这次带来的都是难得的上好料子。”

    曲文抬头看了见摊位上的布条写着“臻玉珠宝玉石公司”,而摊主的工作牌上写着郑学友三个字,头衔是公司销售部经理。

    “郑经理是我们公盘大会的老人的,这三界都有参加,对我们公盘鼎力支持。来,我们都看看他们公司这次给大家带来了些什么样的好料子。”

    林振梁说完,曲文第二个走进摊位在毛料堆中间仔细认真的察看起来,看了半天最后蹲在块全赌毛料旁,整块毛料外皮呈灰绿sè略微有些偏黑,从石头表面上看应该是灰卡玉,按常识这个地方产的玉料,大小、水底、透明度好坏不一。会有极品也会有废,赌xìng非常的大。往往没有经验的人很少会选这个地方产的原石。

    而这块毛料侧面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有一条和手指差不多大小的裂绺,将整块毛料横向切开。

    林振梁见过曲文鉴石的本事没有多说,倒是吴苏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曲先生看中了这块原石?”

    曲文转过头来:“先看看,灰卡玉的赌xìng太大,而且这条绺看得让人心惊,这样的玉不是大涨就是废料,就不知道郑经理定的价格是多少?”

    郑学友听到走了过来。微笑道:“真佛面前我也不打狂语,这块料子我们公司的定价是九十万。”

    九十万的价格在曲文的预料之中,灰卡玉就是因为赌xìng太大往往会被放到暗标里,而这条绺就成了最后没被放到暗标的关键。一绺九垮不是说有绺就不出绿,而是说有绺的原石里边的翡翠往往会被破坏掉,价值也因此跟着降低。

    曲文笑了笑转向吴苏,他是缅甸过来的玉石商人。也就是行内大家常说的第一手商人,对玉石的了解自然比普通玉石玩家高得多。

    “苏先生,这块石料你怎么看。”

    看到曲文脸上的表情,吴苏就知道曲文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这么问算是同行之间的切磋。

    “这块料子的皮质表现不错,布满了松花点。往往有松花的毛料很容易出绿,可是这条恶绺真的让人看得人心慌慌,难保里边没有别的隐绺跟着,买贵了做不了几件饰品,便宜了相信郑经理也不会卖。不过做我们这行的天生就是要有赌xìng。越是这样的石头就越让人捉摸不定。”

    吴苏说得模棱两可,从皮质上看确实是有出绿的可能。可惜这条绺太恶劣,就像在美女的脸上砍下条火红的疤痕,所以很多人只是问了下价格就走了。

    曲文倒是很中意这块毛料,灵觉透过可以达到b的水平,通过以往的经验有这样的灵气,往往里边的翡翠不会太差,如果裂绺能像之前解的那几颗,所有的裂绺集中到一点,那可就是大涨了,一百多公斤的料子,别说是全玉,只要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翡翠都是稳赚不赔。

    可是这块料子很大,灵气也很足让曲文不能真切的观测到里边的绺有多深,不像之前买的那块一条绺到底灵气像是从中间断开,如此便能确定裂绺只集中在中间一点。这块既然不能明确观测到,大致只有三种可能,一就是里边布满了如布线般的裂绺,这样的翡翠解开也和废料差不多。二就是里边的玉是分散的,没在集中到一块,这样的玉解出来价值也不大,可能要比成品略亏一些。第三就是绺只存在于表面,里边是一块完整的满玉。

    赌还是不赌,曲文在心中不断掂量着,九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他现在有钱,但也不能这个花法。

    犹豫了半天向郑学友问道:“郑经理这块能不能再少点,九十万赌一恶绺实在让人心里不踏实啊。”

    郑学友听到呵呵笑道:“那曲老师你给个价,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条绺,以这块料子的表现拿到暗标区绝对没问题。”

    最啊,都是这条绺!

    曲文为难,郑经理也为难。

    里边全是绺曲文亏,里边没有绺臻玉珠宝玉石公司亏,可赌石就是这样,一刀富一刀穷,除了眼力就是运气,而且运气占的成分更大。

    “赌还是不赌?”曲文继续纠结。

    林振梁没想到曲文在一块毛料上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是他以安全起见是肯定不赌的,毕竟钱赚来太不容易,只要有钱石头可以慢慢挑慢慢选,没必要花在赌xìng这么大的石头上。

    “曲先生你想好了没有?”郑学友再次问道,曲文是十多个询问这块毛料里最有购买意向的人。

    “六十万怎么样,我就赌这一把。”曲文咬牙说道。

    “六十万,曲老师这个价太低了,我回去没法跟公司交待,你真想要八十五万直接卖给你。”

    “八十五赌条恶绺!”曲文猛摇着头。

    “那八十?”

    “七十。”

    “干脆一边让一半七十五怎么样?”

    轮到郑学友咬牙说道,眼看着旁的摊子都开张了。他这里半天还没个动静,而且便宜一些卖给曲文。万一以曲文的眼力真的开出块好玉,很快就会有生意源源不往的上门。

    在赌石界都很迷信,如果那个摊位先解出了翡翠,大家都觉得这里的风水好,会一窝蜂的跟着来买。如果先解垮了,就都认为这里的风水不好,石头就很难卖得动。

    郑学友这也是在赌,赌曲文的眼力。能给自己的摊位来个开门红。

    七十五万的价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曲文的赌xìng这会被激了起来,想了下大声说道:“好,就七十五万,我赌自己的运气,帮你涨些人气。”

    郑学友一听开心的笑起:“谢谢了。曲老师。”

    曲文还真想马上回他一句,谢什么谢,为人民服务。

    谈定了价格曲文跟着郑学友到赌石场中间的银行办事处转帐,转完帐回到他的摊位,也不用刻意把毛料搬到解石区,在郑学友的摊位就有一台解石机。不光是他们公司。很多大型公司在自己的摊位上也准备了台解石机,客人可以现场解石,也算是一种促销手段。

    看见又有人要解石,很多爱看热闹的人就像狗鼻子闻到肉香味一样从四面纷纷赶来,这会陈团和罗永亮也来到了臻玉珠宝公司的摊位。等好不容易挤到前边一看。见曲文跟林振梁便毫不客气的到了里边。

    “阿文这块原石是你买的?”陈团问道。

    “七十五买的,皮sè不错。就是这绺让人发慌。”曲文没有昨天那百分之百的底气,说话时脸sè有些忐忑的样子。

    曲文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可是陈团却对他信心十足,走到那块毛料旁边看了看,在上边重重的拍了下。

    “不用说了满绿!”

    听到俩人的谈话,围观人群都知道是曲文选的石头,再听陈团这么一说,都暗自揣测起来,曲老师选的自然会有绿,但是是不是满绿就只有等解完才能知道。

    很快在臻玉珠宝公司的工作人员帮助下,整块毛料被搬到了解石机上。

    郑学友问了声:“曲老师是我们帮你解还是你自己解?”

    “我自己来吧。”曲文说着走到了解石机旁边,他今天特意换了件普通的t恤加西短,其实他的衣服很多都是这样,不讲究什么牌子,可偏偏几十块钱的一件衣服,穿到他身上就有几百块钱的味道。否则陈团那会老说曲文穿衣服有品味,谢单还总学着他的穿法穿衣服。

    看到曲文站到解石机边就想按动电门,郑学友好心问了句:“曲老师你不先擦一下看看石路吗?”

    谁知道曲文还没来得急回答,陈团就抢着说道:“不用了,我家兄弟是神人也,做事干脆解石也干脆,一刀下就能见绿。”

    陈团的话勾起吴苏的好奇心,他在缅甸参加了这么多次世界级的公盘大会,也没见过谁敢说一刀准的,现在倒是要看看曲文怎么个切法,是否真的能一刀准。

    曲文在心里暗骂陈团,你不帮吹会死吗。

    这块料子自己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吃得准,又怎么敢乱下刀子。刚才只是想先切下一块皮好好研究一下,如今弄得他也不敢直接往石头上下刀。

    “陈哥你过来先帮切一刀。”曲文走下解石机,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

    陈团听到愣了会,他和曲文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慢慢走到旁边,极小声的问道:“怎么,这块料子你也吃不准?”

    “应该是有绿,可是那道绺让人心底发毛,我真看不出会深到什么地方,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听到曲文的话,吴苏在一旁笑了笑,果然天底下没有解石敢说一刀准的人,曲文今天的表现已经让他非常的惊讶,要是再来个一刀准,那他就当场趴在地上给曲文来个全体投地。

    “好吧,那我就先来一刀,你说从那切起?”见曲文紧张,陈团也开始跟着紧张起来。

    曲文一直是解石必见绿,全都是大涨,至今金身不破,如果这块毛料里翡翠质地不好,会对他有名望有很大的影响,要么续写神话,要么在大家眼中降一个层次。

    “就从表面的裂绺切起吧,先来一小刀,一两公分厚就行了,看看绺的走向再决定怎么解。”

    “好咧。”

    当陈团走到解石机边的时候,原本喧哗不停的四周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

    “解了,我真解了!”众人等了半天,陈团又突然冒出了一句,差点没让人恨不得把他给砸死。

    王进茂看着用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声说道:“怎么看他解石心里这么紧张啊,他再不解我都想上去揍他两下。”

    林振梁也紧张的笑了笑:“还不是阿文的关系,这块解的不单是石头还有他的声望,我想老陈也是希望阿文的金身不被破吧。而这也是赌石的魅力之一,一刀穷一刀富,谁知道这一刀下去是天堂还是地狱。”

    俩人说话时,陈团总算按动了电门像学过气功一样,运了口气,“呀”的一下把飞转的电锯压了下去。

    随着锯片和石头摩擦所产生的“兹兹”声,同时带起了大片的尘灰白雾,虽然明知道看不见,可是围观众人还是直勾勾的睁大了眼睛望着。

    因为整块有裂绺最多的一面呈平角直线形,锯片很难一下从上切到底,等切到一半陈团又突然停了下来甩了甩手,立即引得众人一片咒骂。

    “妈的,你倒底解不解,不解让我来。”

    “就是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中途停下来,你行不行啊。”

    这话好像戳到了陈团的痛处,回头大骂了一声:“谁他妈的说老子不行,有种站出来老子跟你去开房,不,跟你一起去找小姐开房。”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突然暴笑而起。

    “这爷们太逗了,是个人才啊。”

    “快点解吧,是爷们就给我们一刀下去,把它的外衣给解了。”

    赌石的人也算是赌徒,赌徒往往兴起什么都敢说,在这个场合也没谁会计较,当是笑话来看。

    陈团听到恶骂了一句:“这一群老sè狼。”说完又抓住了解石机上的把手,狠狠的把锯片切了下去。

    这一次陈团是鼓着气一刀到底,只听“咣当”一声,一块宽大厚重的石皮掉了下来,和解石机上的铁架子来了次亲密的接触。

    而人群中开始sāo动起来,全都挤向了一边要看切口里的表现。

    曲文也立即来到了切面旁边,拿了桶水不断的往上浇,等尘烟散去上边只露出白白的一片,没有丁点绿意出来,而那条恶绺还深深的浸在上边。

    “好像是垮了。”

    “不会吧,曲老师也有解垮的时候?”

    “急什么,这只是第一刀呢,而且还切了这么一点,说不定里边全是绿。”

    “就是曲老师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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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6 疯狂赌石(五)

    围观人群中议论纷纷,很多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他们有着丰富的赌石经验,能从一块石头的皮壳表现和切看判断出这块石头有没有翡翠。

    议论的结果基本上是一致的,曲文买的这块毛料一定有翡翠,问题就在于能有多少,从稀松的松花面上看翡翠肯定无法连成一片,更重要的是这绺的影响程度到底有多深。

    一刀没见绿似乎就在曲文的意料之中,这是他赌石以来最谨慎的一次,也头一次体会到赌石这行给人带来的巨大刺激感。

    “陈哥换我来吧。”曲文招了招手换了下了陈团。

    陈团二话没说让到一边,心情紧张到了极点,要不也不会在中途停下来歇息一次,巨大的心理压力往往会给人带来更多的疲劳感。

    “安静,都安静下来,曲老师要亲自cāo刀了。”

    随着曲文站到解石机旁边,围观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又回到了死寂当中,以曲文敏锐的听感甚至可以在大白天听到别人汗水滴落地面的声音。

    在解石机旁静静的站了很久,曲文终于按动了解石机的电门,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右手一用力直接切了下去。随着“兹兹”声响起,很快一块新的石皮被切了下来,这一次曲文解下了大约五公分厚的石皮。

    “快浇水,快浇水。”郑学友深吞了下口水说了句,他比别人更紧张。如果第一块就解垮了对他的摊位会有很大的影响。随即身后的工作人员抬着满满的一桶水去到解石机边,不断的往切面上浇水。

    没等尘烟散去。曲文就先重重的砸了下机子,透过灵觉视线可以看到上边零零散散的翠绿,还有那条深深扒在上边的恶绺跟一道道细小如丝状的隐绺。

    隐绺其实上和玉纹很相似,但是两者间有根本上的差别,玉纹虽然也称为活绺,但玉纹不管是在阳光下还是强光手电下,都会有透光的翠xìng,整体上不影响玉的质地。而隐绺就没有透光xìng,像在一块完整的玉中间少了些什么。

    如果是做为摆件和工艺品,有一些隐绺是可以接受的,可这块毛料上的翡翠又非常的分散,既做不了大摆件也做不了饰品,很明显是一块垮了的翡翠。

    等尘烟完全散去,众人才清晰的看到上边的石路。

    “垮了。太可惜了,明明这么多绿却不成片,还有不少绺在上边。”

    “卖是能卖些钱,可能值不回曲老师买的价。”

    看到新切面上的表现林振梁几人都微微摇了下头,赌石就是这样,没有逢赌必赢的赌家。运气再好也会有被鹰啄眼的一天。

    “要不就这样卖掉了吧,有这一片绿面上有边,说不定遇到不太懂行的会把它买走。”陈团小声说道,身为一个生意人一般在出现对自己不好的状况之后,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如果是别人或许就真的这样卖掉了。曲文是个倔脾气。重要的是他也不差那一点钱,在众人的一片惋惜声中突然蹲了下去。又开始静静的观察着。

    “不会吧,都解成了这样还不死心。”一直跟在曲文几人身后的杜伟终于大声笑了出来。

    之前陈团先切了一刀约有两公分厚,后来曲文又补了一刀,前后加起来有六七公分,一般情况下这个厚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出里边的石路。就切口的表现来看再往里切基本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可能会更糟糕。恶绺可恶之处是它会呈根茎状散开,越往里越多。

    曲文听到了他的话却懒得回头看一眼,透过灵觉依旧可以感觉到整块毛料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灵气,如果按切面上的样子应该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最少显绿的地方要更集中一些,之前还给它打了个b的评分。

    “难不成问题出现在更里边的地方?”

    为了节省灵觉,曲文一直只是放出一点点探查毛料上的灵气,如今再也顾不上那么多,把体内百分之五十的灵觉全部调集到眼睛上,当灵觉涌到眼眶只觉得一阵舒畅的清凉,原本已十分清晰的灵觉线视,瞬间像拥有了透视能力一样,可以透过厚厚的石层看到最里边的核心部分。在灵觉视线下每一条裂绺石纹都变得格外的明显清晰。

    当灵觉线视一点渗透到整块原石的核心,曲文的瞳孔也跟着慢慢放在,因为表面上的裂绺并没有像平常人们所见到的一样,直接透shè过去,而是在越往核心的地方就越淡,到最后的核心部份竟然连一条绺裂都找不到。换之而来的是一整片翠绿,一个如两个拳头大小,近乎完美无瑕疵的翠绿。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核心部份,曲文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他笑是因为这块翡翠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奇刺激,他笑是因为灵觉的增长,原来催动全身的灵觉也达不到这个效果,而如今只用一半就能拥有透视功能,如果是百分之百的话?曲文心中生出个很邪恶的念头,这附近那有美女啊?

    听到笑声,所有人都错愕的望着,难道曲文因为受不了一时的打击疯掉了吗,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这么容易会被打击到的人。

    “阿文你这是怎么了?”陈团担心的抓住曲文的双臂摇了摇。

    “没事,没事,我在开心呢,这块石头还有戏,说不定是超级大涨!”曲文哈哈大笑了会慢慢平复下来,他的脑部神经早已经因为灵觉的增长变得异常的发达,全世界的人都疯了他也不会疯。

    “好了,陈哥,林哥你们都让开一下,我要重新解这颗石头。”曲文笑着挥了挥手。脸上是满满的自信。

    “能行吗?”林振梁怀疑道,他也是赌石界的专家。从切面表面看已经很难再解出好的翡翠了,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多掏出几块大一些的蛋面。

    “能行!”曲文再次回答,人已经重新站到了解石机上,做出个很拉风的样子转向众人:“下边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起初大家都以为曲文疯了,可是当他站到解石机上时的那份自信,那自泰然,又让大家重新把目光聚集到被解开了一整面的毛料上,难道里边还能掏出值钱的翡翠。

    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曲文把锯片挪到接近毛料正中间的部份,重新打开了解石切,就这么一刀直接切了下去。

    这一次曲文没让人往切面上浇水,也没有停下片刻去观看石路,把毛料一转又轻松的切割起来,紧张的神态一扫而空,开心的吹起口哨。轻松愉悦的样子慢慢的感染到周边的人们,似乎赌石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呵呵,我玩了这么多年赌石,头一轮看到有人赌石会这么轻松,明明已经解垮了两次。”一位资深赌石人在旁边说道。

    “是啊,光是这份心态就不是我们能比得了。我是该说曲老师财大气粗不在乎。还是该说他本来就拥有一颗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心。”

    曲文解石的速度很快,一刀下去自己又搬着这上百公斤的毛料不断转换角度,等一块块石头被切落,解石机上的毛料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个脸盆那么大。

    “曲老师这究竟是在干么啊。上百斤的毛料就解成了这个样子?”

    人群中又开始议论,见过很多人解石。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解石的,说实话感觉上不像是在解石,而是在分尸。上百公斤的全赌毛料被分解成了一块块大小不等的废料,可曲文依就没有停下的打算,仍在解石机上乐此不疲的切割着。因为解石机上的翡翠越解越小,曲文的速度又太快,周边尘烟四起,只能大致看到毛料被切到只有脸盆那么大,却看不出具体的质地怎么样。

    “曲老师该不会真的疯了吧,那有人这样解石的?”

    “或许他一开始也没个底,只是在赌气,相信这么大一块毛料多少总能解出些有价值的翡翠来。”

    “还真是让人好奇啊,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奇怪的解石过程。”

    解石不停议论声不断,解石机和石头碰撞的声音加上周边众人的议论声融汇在一起,变成很奇怪的嘈杂曲调。但大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解石机上的正在不断变小的翡翠。

    就在这时电锯声停了下来,曲文站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块造型奇特的翡翠,在尘雾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边透出的一点点绿意,除了被曲文握着的部份,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都像一把扇子!

    “这是?”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曲文这是在闹那样。

    “这个我本人的玉雕处女作,我本人命名为大地之树。”曲文走到了灰尘较小的地方,双手抱着他用解石机切割成的扇子。

    “哈哈,我以为你真的能找到有价值的翡翠,原来只不过是用jīng湛的切割技巧寓弄大家。什么大地之树,说白了还不是废料一块。”杜伟大声嘲笑,曲文故意用手挡着让人看不清解出的玉石下半部份是什么样,就上边露出的地方还是可以隐隐看出有一条条线小的石纹,只不过要比外边的部分浅了很多。不过曲文能用这么大一台解石机把翡翠原石切割到这种程度,就切割技巧上已经是神乎其技。

    看到曲文捧着的翡翠,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曲文的切割技巧强到超乎常人的地步,可是再好的技巧没能解出有价值的翡翠还是白搭。

    “是吗,我之前说了句什么话,大家忘了吗?”曲文神秘兮兮的笑道:“下边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着慢慢的把被手遮掩的部份一点点显露出来,被他用手遮挡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扁圆形的花盆,连着上边的扇形部分,从正面看真的就像一株小树栽在上边。在最上边有浅浅石纹的方,在阳光的透shè下仿佛片片散开的叶子。然后随着粗壮的树干一点点往,绿的地方就越纯正。到了最下边的圆形花盆竟然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到,极其完整通透的一块满阳翠绿。

    “涨了,大涨啊!”人群中惊呼阵阵。

    “这……这……”吴苏几人同时走到旁边,几乎每人走上都有一把放大镜,全都凑到了旁边细细的看着。

    上边的树叶部份先不说,因为还有石纹存在,所以价值并不是很高。可是这花盆部分绿得让人心悸,现在已经是完全解开。可以清晰的看到所展现出的翡翠,颜sè非常的均匀,浓郁的西瓜绿在阳光的照shè下,就像整个造型主题表答的,散发出勃勃生机。

    “怎么会这样,明明外边裂得一塌糊涂,中间却有这么一块完整的翠绿。这应该有九分水了,如果再加一分我想就是帝王绿了。”王进茂惊声说道,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陷到了整块满满的翠绿之中。

    “我想我能解释这是为什么。”杨浩看了半天也先是一声长叹,很久没有在解石现场见过这么纯正的绿sè。“很多人都说玉石上的裂绺和石纹是无法愈合的,其实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就大自然规律来说。当然有裂绺和石纹的饰品带久了是会变淡。但绺和石纹还在,不管你带多少年都在。可是埋在地下的翡翠玉石却不同,它们会因为千百万年的再次成岩过程,一点点的慢慢愈合。只是这个过程太漫长,让我们无法亲眼确认。而这颗满阳绿的翡翠就验证了这么一个奇秒的过程。你们看从外边满是裂绺,顺着这些裂绺延伸的方向。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细,越来越淡,到最后这颗树的顶端已经愈合成了石纹形态,而不是裂纹,再到最后边则是近乎完整的满绿。如果不是里边还有几条线小的石纹,这确实可以说是一颗世间难得一见的帝王绿。”

    杨浩是香港珠宝玉石协会的理事,他说的话自然代表着权威,听他解释完围观众人恍如隔世,惊声四起。

    “曲老师真的神了,他怎么就能看出里边还有那么一块小小的高冰种翠绿,换成是别人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扔了或是再分解时不小心切成了几半。”

    “曲老师鉴石能力没话说,他的切割技巧也同样没话说,你们谁见过有人能用这么大一台解石机直接从原石切出件工艺品来?”

    围观众人的话没话,这么大一块毛料,上边全都是零零散散的碎绿,因为价值不高一般加工分解时也不会太再意,暴力分解时很容易会弄伤中间隐藏着的极品翡翠。所以不得不说因为曲文的眼力和切割工艺超凡入圣才能将这块极品翡翠近乎完整的保存下来。以圆形部份做盆,以凸出的部份做枝干,加上一点点有石纹的地方做修饰,整件造型虽然还形得很粗糙,但大体形态已经完全表答出来。

    “神了,神了,神了!”吴苏一连说三个神字,看得出他对曲文的佩服程度。“曲先生你是怎么看得出这块大家都认为垮了的毛料里还有极品翡翠存在,又怎么能在这么大台的解石机下,完好无缺的把它切割成盆栽的雏形。

    其实曲文只是看到里边的极品翡翠一时兴起才解成了现在这个形状,锯片虽然转动得飞快,可是在他看来就和幻灯片一样,把以切割起来得心应手。挠了挠头呵呵笑道:“翡翠我是细细看完石路后推测出来的,其实还是有很大的赌的成分在里边,至于切割手法,只能说是熟能生巧吧。”

    “是吗,那只能说是曲先生天赋异禀,我也解了二十多年的石头,就没有你这个水平。”吴苏说道,脸上仍是满满的佩服。

    俩人说着台下就有人开始询问道:“曲老师你这件大地之树卖不,我愿意出六百万。”

    “呵呵,我就知道!”陈团要比别人更适就曲文带来的惊奇,在旁边呵呵笑道,这么好一块翡翠没有人问价才怪。

    “我愿意出七百万。”

    “我出八百万!”

    “八百五!”

    “九百!”

    叫价声一浪高过一浪,曲文没理会众人的叫价。转向林振梁和杨浩:“林哥,杨先生如果给你们定价。你们觉得我这株大地之树应该值多少钱?”

    “这……”林振梁有些为难。“就这块翡翠的质地而言绝对是上品冰种,绿sè纯正,水底充足,有两个拳头这么大,卖到千万以上应该没问题,可是你刚才说了,这是你的玉雕处女之作,就要加上你的人气、名望、做工等等因素在里边。换句话说这可是名家制做。虽然粗陋,但就贵在它是处女之作,这价钱嘛就不好定了。”

    杨浩也跟着点了点头:“我的看法和林会长一致,你这件已经不能算是单一的翡翠了,而是一件有名人效应的特殊工艺品。”

    “恩恩!”罗永亮也点头附和,然后转向郑学友:“郑经理你怎么还不点炮啊?”

    郑学友还没从地狱到天堂的回转中清醒过来,听到罗永亮的话急忙让公司员工拿出最大的一串鞭炮。

    公盘大会上很多摊位和公司都事先准备好了很多鞭炮。只要有人在自己的摊位上买的原石大涨,就会放一串鞭炮,如今曲文解出的这块翡翠绝对算得上是大涨,而且还有众多赌石界的高人在,自然要点最长最大的一串。

    把鞭炮摆好,郑学友恭恭敬敬的走到曲文身边。手上拿着只长香:“曲老师请你点炮。”

    曲文心里真开心着,难得一乐接过长香:“好,我就先点串鞭炮,祝你们公司的摊位生意兴隆!”

    “谢曲老师吉言,谢曲老师帮开了个大红。”

    赌涨放鞭炮是赌石行内的规矩。一听到鞭炮响四面八方的人都赶了过来,特别是很多和董昆一样以囤石为目的的人全都涌到了臻玉珠宝玉石公司的摊位。

    见到曲文几人满面笑容的站在里边。董昆就知道八不离十,又是曲文解出了好翡翠。转眼再远远看到摊位中间桌子上放着的一件满绿翡翠盆栽,头上冒出一个个问号。

    “能让我过去不,我是曲老师的朋友。”董昆虽然有钱,可是身材肥胖臃肿很难挤到前边,在人群中挤了半天,他先出了一身汗,跟着他的美女屁股上却多了几个爪印。不知是谁在混乱中伸出了咸猪手。

    曲文耳尖老远听到了董昆的声音,等鞭炮放完,随即跟围观人群说了声:“请大家让让好不,先让我的朋友董老板过来。”

    曲文说完,人群中慢慢让出一条小道,董昆这才挤到了摊子内。

    “阿文这是?”董昆满身是汗,还来不急擦就先问道。

    “刚刚解出块翡翠,一时玩心大起就做成了件盆栽工艺品,这可是我的玉雕处女作。”曲文指了下桌面的“大地之树”,这会有陈团几人同时看着,相信没什么人敢上来抢。

    “刚解出来就做成了盆栽工艺品!!”董昆只能用惊讶的目光看了下曲文再看了下“大地之树”。要说整件盆栽只能算是个雏形,但上边花盆跟树干的翠绿却是货真价实的高档翡翠。董昆虽然不赌石只囤石,但翡翠玉石多少还是会看点的,就这一件应该不会低于千万。

    “阿文你开个价吧,只要不是离谱我就直接收下。”董昆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怕曲文开出的是两千万甚至更高一些都要买下,这可不是一颗简简单单的翡翠,而是曲文的处女之作,以曲文的能力,在古玩界和玉石界的名望,迟早都会大涨。

    谁知曲文笑了笑:“不好意思昆哥,这件我也想拿回去给俺媳妇。”

    “……”

    董昆瞪大了眼睛望着:“你究竟有几个媳妇?”

    “一个。”

    “一个她用得着这么多好东西吗,昨天那块紫罗兰,今天又是极品翠绿。”这会董昆都开始有些羡慕曲文家的媳妇,虽然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长长的叹了一声:“算了算了,老哥也常常干见sè忘友的事,这两次就算了,后边再有好的翡翠你可要优先卖给昆哥啊。”

    “知道了。”曲文笑回,他只是一时兴起把这块翡切成了盆栽的模样,所以不舍得卖掉,但他来参加赌石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赚钱。等后边再解出好的翡翠,只要遇到合适的价钱就会卖掉。

    在场的人很多都认识董昆。知道他是个财大气粗的财主,如果他开价肯定不会太低。可是曲文这样都不愿卖,那么下边的人再开什么样的价格基本都是白问。再看了下一个个接二连三的散开,还有相当一部分则留在了摊子内选购石头,他们相信曲文留下的好运气还在,说不定自己也能买到块能大涨的原石。

    等人群散开,吴苏指着解石机旁散落的碎石向曲文问道:“曲先生不知道这些碎石你还要不,能不能卖几块给我?”

    曲文听见惊讶的看着他:“怎么,苏先生打算拿回去掏出些蛋面来?”

    解石机旁边散落的碎石只能用来掏蛋面。先前曲文让郑学友帮忙打包,虽然这些碎石掏不出多少东西,但总也能卖出点钱。

    “不是的,我是想买回去做件摆设,你看上边从最初的恶绺到里边的隐绺、石纹,很充分的显示出玉石的基本形成过程,如果摆到我的玉石厂里。是很好的科谱材料。

    吴苏也是一个很jīng明的商人,在自己的玉石厂里摆放这些东西,能让顾客更清晰的了解玉石的购成,增加他们购买玉石的信心。找个能说会道的讲解员,可以这么说:大家看从这颗石料的表面有很大的一条恶绺,但是随着一点点向内延伸裂绺就越来越小。最后解出了一块极品翡翠。这样会对购买者有多大的购买促进力。

    听到吴苏的话林振梁和陈团都叫了出来:“阿文也卖一点给我吧,拿去摆在店里不知道有多好。”

    曲文听见顿时乐了,呵呵笑道:“你们这是要三分天下啊。行了都是兄弟和朋友,不说卖那么分生的词,你们自己分。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曲文说完抱着“大地之树”跑了,然后来到会场的寄放处。在公盘大会上专门有地方存放顾客先解出或购买的翡翠及毛料,否则总不能让顾客自己拉着原石到处走吧。不过寄放东西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等把“大地之树”寄存好,曲文暂时又成了一个人,这会他的名气在赌石场内变得更大了,很多人见到都主动跟他打招呼。每逢他看上的石料都咬死了不降价或少降价,因为都知道曲文看上的必然会出翡翠。

    中午和大家吃过午饭跟陈团两人到处转了转,不时听到有悲叹声传来,很少能听到鞭炮响,而且众人石料商人见到曲文都不也懒得继续看,拿回了“大地之树”早早回到酒店,等到第二天连明标处都没去,就直奔暗标会场。

    对曲文而言明标还是比较好买的,只要放出灵觉就能知道每一块毛料上的灵气,依此判断每一块毛料是否有绿,看中之后再和老板谈价钱,大不了贵一些,只要有绿总不会亏本。

    今天他依旧和陈团、罗永亮三人分开行事。陈团俩人分别拿着曲文给的摊位和毛料号码在外边买石,三人说好了平摊成本,然后按六二二分,曲文六,陈团、罗永亮每人二。只要曲文不出面,毛料的价格应该可以压下不少。

    和外边明标处的毛料数量相比,暗标是少了一些,但是也少不了多少,毕竟这才是主办方的重头戏,基本上每个摊位每家公司都放了些毛料到暗标区,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上万块之块。

    在这里没人管你的名气有多大,只要看中了石头,填好了单子最后公盘主办方会宣布中标结果,只按价高者得。

    暗标区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被分得非常清楚,用两大块地盘区分开来,这时已经有很多珠宝商人集中到暗标区,挑选着自己中意的毛料。

    曲文也不急着看石头,先是找了个标书投放箱,放出灵觉凝神观看,希望能新被激活的透视能力可以看到里边的标书投标金额。

    结果令曲文非常的满意,只用了一半的灵觉,灵觉视线就透过铁皮做的箱子,清晰的看到里边的标书,看到每一个字和价格,每当看完一张标书微微加一点灵觉又可以继续往下看,就像翻书一样,很快就能把已经投放的标书看完。

    暗标会分批揭标,第一批是公盘的第三天下午。眼下还剩下一天的时间,第一批揭标的石头有两千多块。对于别人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要一块块看完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曲文却像走马观花似的转了一圈就出来,这时他在的本子上已经记好了要买的石头编号,唯一要等的就是在投标截止之前再去看一次所有投标箱里的投书,只要在最高的一份金额上再加一点点,那么想要的毛料就轻松的属于自己。

    没有事干曲文又来到了明标区,这时很多人在解石区里解石。见到曲文到来林振梁问道:“阿文你不是去看暗标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呢?”

    “看了下。等会再看,要不眼睛困得慌。”曲文随便找了个借口,他说的也没错,一个人的眼睛jīng力就那么大,不断的看这些外表基本一致的毛料原石,看多了眼睛就会困,出来转换一下风景会对眼睛有好处。

    林振梁听见“哦”了一声。就他认为不管曲文参不参加后边的暗标都是这次公盘大会的大赢家,还没公盘之前先自己做了次小拍,拍出四千多万还不连那块漂亮的紫罗兰,第二天正式公盘就解出快极品翡翠,一前一后不计成本和分红就有上亿金额。像这样的事不算大赢不能算是什么。

    见有熟人在曲文也不好继续在这呆下去,好像来参加公盘如果你不是看石头的都有些不对劲。索xìng来到了最外头的赌石区,这里的散户的天堂,虽然这里的人荷包里的钱没有贵宾区的多,但是这里的人热情一点也不少。

    满满人cháo中不时传中各种喧嚣声,从声音中能很清楚的听出别人是解垮了还是解涨了。

    刚走几步又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声音又是个解垮的,像这种事在赌石场上一天能看到几百次。而赌涨的却是那聊聊几回。由此可见赌石的风险有多大,可偏偏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顾一切的往里冲,直到头破血流再也无法回头为止。

    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解石机旁,双眼无神,眼神失落,一副要死了的感觉。

    “哎,这人从昨天到现在一连解了十几块石头,全都解垮了,前前后后花了可能有一两百万。”人群中小声议论。

    “谁叫他这么好赌,没有那个眼力就别来,这不是白送钱吗?”

    曲文在一旁听见笑了笑,说得是轻巧,真要是迷进去或是到了赌石场真金白银的赌石,相信很多人都拔不出来,往往是有多少赌多少,涨了就是再涨,亏了就想扳本。

    要知道在赌石场上往往会有几种类型的人存在,第一就是卖石头的,他们只买不卖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就像林振梁那种。第二是董昆那只专门囤石的,他们有的是钱,看好了一个投资方向便把钱放下去,而且专买明料从不赌石,也是非常稳妥保险的一个方法。第三就是有经验有专业知识的赌石行家,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赌石也非常的谨慎,赌涨的机率大,赌垮的机率小。第四就是肖鹏这种类型,最赌石界最底层又最常见的普通老百姓,这些人往往没什么钱,只是怀揣着一个一夜暴富的梦就敢往赌石界里闯,结果欢少悲多。

    用灵觉扫了一眼地上的碎事,曲文很多管闲事的指着解石机边散落的两块大些的废料说了句。

    “大哥,你不把这两块也解完吗?”

    “不解了,听朋友说解石能一夜暴富所以带了将近一半的身家过来,可是没想到啊,解一块垮一垮,这几块我都切了几刀,要出绿早就出绿了。”

    “哦,可是我觉得还能再解出些东西,可能成sè不是太好,应该还能抵点钱。”

    “小兄弟你逗我玩是吧?”中年男人无力似的看了曲文一眼。

    曲文也是闲得没事做才好心跟这个人说,这会开始有些后悔了,别人解不解得出翡翠跟自己有毛关系,说了他反而还不相信。“信不信由你,我看过了就这两块,一个能掏出些干绿种蛋面,一个能掏出对镯子,只是两块翡翠太分散,正巧你又下不对刀子,所以才没发现。”

    听曲文说得有理的据,中年男人坐正了身子,又看了曲文好久,突然一抬手:“得,哥们就听你这一回,要是出绿哥们欠你份人情,要是不出绿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听到曲文的话旁边围观的人都好奇的大凑了起来,不时听到有人对曲文报以嘘声:“妈的都切成了这样才能出绿,这是在作秀呢,还是在没事找事。”

    “我看也是这小子脑子有病,都被切成了这样还来装什么大头,真有能耐干么不到贵宾区,还呆在散户区干么。”

    “你叫什么叫,就当是看笑话多好,难得又有人给我们乐乐。”

    曲文暗暗苦笑,自己不就是没事找事吗。可自己出于一片好意却被这帮家伙当是笑话来看,倔脾气一上来捡起两块大家眼中的废料。

    “大哥我帮你解吧,这两块的绿都不大,万一你给切错了就真的亏定了。”

    中年男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曲文怎么说,只要能帮自己再解出些绿来就好,转手卖掉起码不亏这么多。

    “行你看着办,还没问兄弟的名字?”

    “曲文,你叫我阿文好了。”

    “阿文,我叫肖鹏,如果你帮我解出翡翠我管你叫文哥。”

    没再理会肖鹏和围观众人的话,曲文拿起了其中一块废看了下切面,看样子这是八分之一的毛料,到这里还没有一点绿意和松花、白雾出来,按常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垮了的。可是常理在曲文这里说不通。就这样的毛料也用不着再用灵觉来探,肖鹏前边的一刀,正好切到了绿的边缘上,现在离翡翠也不过是两三公分的距离,自己只要再补上一刀就能见绿,到时谁他妈的还敢说是在看笑话。

    观看了下,曲文把八分之一毛料好好的摆放到解石机上,轻轻的按动电门,一伸手握到了把手上,对着原来的切面就是一刀。

    虽然很多人都说是在看笑话,可是当曲文下刀子的时候还都是把头伸了过来,这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在场人人都听过,可是接连几刀之后还能有渣剩下那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围观人群中又开始有嘲笑声响起。

    可是只是短短的两三分钟,曲文就把一整块石皮切了下来,不用水来清洗从新的切面上就可以看出点点的绿意,正像曲文所说,虽然不是很正但总算是绿,如果真能做成一对镯子多少还是能卖出些钱的。

    看到新切面上的绿sè,围观人群暴出一阵惊呼声。

    “出绿了,真的出绿了!!”

    “这怎么可能,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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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内鬼

    这事没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从大家认为的废料里解出点绿吗,曲文自己已经太习惯做这事,没有理会众人的话又继续解起了另外一块石头

    有灵觉在身,曲文解石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有些乱花渐yù迷人眼的感觉。当曲文把两块翡翠都解完,众人还停留在惊愕之中,当然包括肖鹏在内。

    “拿去吧,除了这两颗就再也没有了。”曲文说着从解石机上走了下来,把两块干青种的翡翠交到肖鹏手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了身后一群错愕不已的人。

    “啊,我想起来了!”等曲文走远,其中一个人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我想起来了,昨天一连解出十八颗上品翡翠的年轻人也不是叫曲文吗!”

    “对啊,他就是曲老师啊,难怪能从废料里都挑出翡翠来。”

    “那他来散户区干么,我有他那本事一定把里边的好石头全都挑完。”

    曲文走得很快,还以为在散户区能发现些好玩的事,没想到一样的无趣。想必到公盘赌石场,能觉得无趣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刚回到贵宾区就接到了陈团的电话。

    “阿文你在那,你交待我们买的石头都买到了,现在都搬到了解石区,董昆说要找你,你看有空过来一趟不?”

    董昆找自己还有什么事,不是提前预定翡翠吗,一定是陈团的嘴巴闭不紧让他知道了。不过自己买的那些翡翠也是要卖的,既然董昆想要只要价钱合理卖给他还多得个人情。

    “我还要看暗标呢。这么多暗标总要有人看吧,至于那些翡翠解完之后你和罗哥看着办。董昆要是给的价钱合适就多卖两颗给他。”曲文说完挂上了电话。

    陈团听后转头添油加醋的跟董昆说了声:“阿文现在在暗标区,你也知道我和老罗的鉴石能力不行,所以全靠阿文一个人看石头,明天就要开第一批暗标了,这几千块暗标要他一个人看完非常的辛苦呢。不过他交待了,说你是我们的兄弟,如果价格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优先卖给你。

    董昆听到这话开心的笑起:“阿文是我遇到的年轻人里最有能力的一个,既然他把我当兄弟看我也不能亏待了他。等把这些石头解完,我们一块去找他,晚上找个地方好好乐乐,所有的费用我全包了。”

    陈团知道董昆是个大金主,所以才这样对他说,能帮曲文搭上他这条线以后总会有些好处。

    既然跟陈团说了在暗标区,曲文也不好在外边乱逛。回到暗标区内干脆收起了灵觉慢慢的去看第四第五天要揭标的石头。

    没有了灵觉的帮助选石的时候非常的费神,一块石头从石皮、花纹、斑点、裂绺、在强光下反映出来的颜sè等等都是重要的判断依据,半赌毛料倒还好些一般几分钟就可以看完一颗,如果是全赌毛料就要花上两到三倍的时间。所以很多珠宝厂商来参加公盘几乎都是全公司jīng英尽出。

    暗标毛料除了要花时间和jīng力慢慢去看,所花的金钱也要比明标贵上许多,虽说是暗标但每一块毛料上都有个最低底价。和拍卖场拍卖的古玩差不多。曲文之前就见过很多表现只能算是一般的毛料,上边的标的价格却都在五六十万以上,如果是表现好些和表现出众的,基本都是百万打头。

    看到这些价格曲文一个劲的摇头,难怪说毛料商人最赚钱。因为他们所花的成本可以说是赌石界里最底的,他们只用承担信誉上的风险。至于毛料里边会不会出翡翠那就是买家的事。当然如果一家店里的毛料长期不出翡翠,很快就不会有人光临,所以在第一次选购毛料的时候,这些毛料商人也非常的谨慎。更重要的是毛料商人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全世界的翡翠基本都产自缅甸,所以缅甸公盘就成了第一拍卖地,要参加缅甸公盘只有三个渠道,第一就是有缅甸各级zhèng fǔ邀请,二是缅甸各级珠宝协会邀请,三是缅甸珠宝贸易公司邀请。而后两种方式必须由邀请方以担保的方式上报组委会审核同意。竞买方在公盘时凭邀请方的邀请函办理入场手续。若入邀请函,竟买商必须由缅甸珠宝公司担保并向组委会缴纳每人一千万元缅甸币的入场保证金。

    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和缅甸相关方面打好关系,当中投资送礼都是必不可少的事,竞买商还要有相当的实力才行,在缅甸公盘上所拍卖的毛料都是用美金交易。以至于很多毛料被运回来时被提前分割成了半赌毛料,这并不是因为看好了里边会有翡翠,而是在金钱不够的情况下几人合伙被迫分割。

    在暗标区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陈团几人一同来到暗标区,看样子应该是把买到的毛料都解开完了,脸上都抑制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

    陈团走到旁边开心的说道:“阿文你昨天选的石头有六块被别人买走了,还有十四块都被我们买了下来,最后全解出了冰种和冰糯种翡翠,总共卖了三千七百万,老董收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卖给别人了。减去成本你分到的是一千六百八百万,我已经转到你的账户上你可以查看一下。”

    曲文的银行账户办了手机捆绑,只要有钱进出就会有提示,所以当陈团把钱打入他账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如果减去成本费用,他的账户上边已经有三千多万的存款,足足比来时多出了十倍多。

    “不用查了,我刚才已经收到了银行通知,说钱已经转到我的账上。”

    听到这话陈团没有继续钱的话题,看了下曲文所在的区域。好奇的问了句:“阿文你都看到这边了,明天开的标可都在那边。”

    既然是来参加翡翠公盘就是为了赚钱。这两天曲文已帮俩人赚了不少,在道义上已经仁至义尽,而暗标区没有故意抬价格的说法,只讲究眼力和价高者得。很委婉的说了句:“陈哥,那你们去看吧,我已经看过了。”

    陈团和罗永亮并不会因为这句话而生气,正如曲文所想他这两天已经帮俩人赚了不少,每人所带来的钱都足足翻了一倍。特别是陈团。这两天所赚的钱相当于他创业以来的总和,要说他敢这么拼就是因为看好曲文的能力,大胆的赌对了一把。后边只要拿着这些钱回去,他的家产跟事业都可以大跨一个台阶。

    听到曲文的话都很识趣的笑了笑,罗永亮说道:“那你慢慢看,老董说了晚上请我们到东夜总会去玩,明天早上开市前就送我们回来。”

    曲文也不知道东莞夜总会有什么好玩的。只想着继续看石头,“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

    要说没有灵觉选石的时候是很辛苦,可是又有很多乐趣在里边,中午随便吃过一些,下午继续看石头,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了。直到下午市场关闭提示声响起,才想到和董昆几人的约定。

    正好这时董昆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在会场门口等着。

    等去到会场门口只看几人在一豪华商务车旁边闲聊,陈团看到曲文就招手把他叫了过去。

    “阿文你怎么这么慢,有得乐还不快点?”

    曲文不是太明白他们口中的乐是什么意思。想着再过一两个小时就是晚上吃饭时间,或许大家是想一起去好好吃一餐吧。傻呵呵的挠了下头:“我看石头一下忘记了时间。”

    董昆听到拍了拍曲文的肩膀:“没事。我在你这个年纪如果有这么拼命赚钱就好了,不过赚钱归赚钱也要适当的放松娱乐一下,从高速过去很快就能到,要不然就只能把晚饭和宵夜一块吃了。”

    负责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曲文之前见过他一次,一直远远的跟在董昆身后,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物。上了车才知道这车是董昆临时从这边的朋友那借来的。

    曲文平时只关心古玩和珠宝玉石的事,对国内事情不是太了解,上车之前也没算到从平洲到东究竟有多远,等在车上坐了一个小时发现还没到目的地不由的疑惑问道:“昆哥,我们要去吃饭的地方有这么远吗?”

    “远是远一点,不过到了地方保管你吃得好玩得好。”董昆一说,陈团和罗永亮都跟着呵呵笑起,笑容看起来都有点猥琐。

    既然都来了,曲文也懒得再问,直等到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下才发现几人已经来到一家大型夜总会外。

    随即就有一个穿着门童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在询问了两句之后就把四人带到了一个包厢中,包厢装修得非常的华丽气派,用了很多金sè材质装裹,在十多盏的shè灯同时照耀下又显得金碧辉煌。

    四人刚一坐下就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摇摆着丰盈的腰身走了进来,向董昆恭敬的问道:“昆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这一次想要些什么样的货sè,就前两个月我们这里还来了两名皮光肉嫩的俄罗斯小妞。”

    董昆一听两眼中顿时冒出jīng光,兴奋无比的挥手叫道:“是吗,那快快都让她们上来,别的我们再慢慢选。”

    “好。”中年女人应了声,一拍手很快就有十多个年轻漂亮,身体标致的美女走了进来,其中还包括两个外国小妞。

    见这阵势曲文总算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就算再不关心政治实事,有些事情多少总会有些耳闻。很明显这是一家带有特殊服务的娱乐场所。

    曲文也不是没来到过这种地方,在龙城龚海德管的王子夜总会也有这种服务,可是他每次去只是喝酒而已,从来没跟人点过小姐,没想倒这一次董昆一进场就叫来了一群小姐。

    “阿文你先选吧,你年轻力壮自然是主角,我们几个老家伙只能帮你助威打气。”董昆笑呵呵的说了句。

    这时曲文已经不是个初哥,在体验过男女之间的美妙感觉之后。对异xìng的身体也有种奇特的幻想。可是他生活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从小受到父母俩位虔诚佛教徒的教化。虽不敢说自己有多信佛,但是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比较保守的。在他看来没有感情基础的xìng关系就和动物差不了多少,双方之间只是纯纯xìng,没有一点爱。

    “昆哥还是你们选吧,我……我不太习惯这种诚。”

    看到曲文脸上一片通红的窘样,董昆哈哈笑了下:“没想到你这么差羞,在古玩界和赌石场可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啊,怎么一遇到美女就熊了呢?”

    “老董你是不知道。阿文家里那位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这些和他媳妇比起来差一大节,自然不会看上眼了。这家伙眼刁得很,看古玩是这样,看石头是这样,看女人也是这样。”曲文正苦于不知该如何回答,陈团抢先帮他说出了个不错的借口。

    “是吗。但是难得来到这种地方不好好的玩一次怎么行,我就做一次主,让那两个外国妞陪阿文,剩下的我们也每人挑两个吧。”董昆说了句,陈团和罗永亮很快都各自选中了两名美女。

    不得不说被董昆亲点到的俩名俄罗斯美女都长得非常的漂亮,国人常用袅袅婷婷、娇花映水这些词来形容华夏女孩。和华夏女孩不同俄罗斯的美女似乎都xìng感火辣,风情万种,满身洋溢的是对自己青chūn美貌的自信和情不自禁的妩媚张扬。

    似乎发现曲文的xìng格有点腼腆害羞,俩个俄罗斯美女没像陈团三人身边的美女一样直接盘到三人身上,而是用一口比较生硬的普通话和曲文闲谈着。

    从她们口中慢慢得知原来在俄罗斯女是很常见的。在各种夜总会上表演脱衣舞的女郎还必须考到脱衣舞执照才能公开表演。俄罗斯女除了提供方面的服务,谈话也是主要内容之一。有点心理辅导师的感觉,所以她们都很健谈也从不避讳这方面的问题。毕竟俄罗斯在二战后一直处于女多男少的状态,所以很多女人出来从事这方面的服务,其实只是因为寂寞。感觉就像是周星星拍的电影里的桥断:难道你就从来没感到过,空虚,寂寞和冷吗?

    至于她们会不会冷,曲文不得而知,只觉得如果再继续跟她们呆在一块全身的血液都会被迫燃烧起来。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实在少得可怜,只有几片布料可有可无的遮挡,这样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强烈**。

    聊了半天曲文实在受不了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躲了出去,在夜总会门边抽了两只烟,等心情基本平复下来才慢慢往包厢方向走。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这俩人的出现深深的勾起曲文强烈的好奇心。

    地下拍卖会的主要主织者余天荣和买家王星仁。

    这俩个人会同时出现相信一定和古玩有关,想到古玩曲文立即好奇的偷偷跟了过去,直到俩人走进一间包厢。

    如果是别人或许只能跟踪到这里,总不能直接敲门进去吧听俩人谈论些什么吧。

    曲文不同有灵觉在身,刚刚好又这么合适就在前一天灵觉能力似乎又增长了一级,看东西比以前更远更清楚,还拥有了透视功能,就不知道如果把灵觉集中在耳朵上会有什么样的意外效果。

    想着曲文把灵觉集中到了耳朵上,因为夜总会走道上的环境非常的嘈杂,所以调用了体内将近百分之五十的灵觉能力。

    当灵觉集中到耳朵上时,首先是身边经过的人和事所发出的声音一点点的清晰,甚至是有小东西从天花板跑过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是更大面积的嘈杂声,就像自己被空投到一百个女人同时吵架的场所里,正所谓三个女人一条街,一百个女人同时吵起架,可想而知会对听觉造成多大的压力。曲文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少使用超级听力,因为在此之前他还无法控制听觉的范围和距离。

    如今灵觉能力增长,曲文才敢再次尝试超级听力的使用,百分之五十的灵觉能力效果似乎不是很大,虽然能免强控制听觉范围却不能听得很清楚。于是曲文又慢慢增加到百分之八十左右,当灵觉能力达到百分之八十时,终于能够很清楚很jīng确的听到俩人在包厢内的谈话。

    “你找到出卖我们的线人没有?”这句话很明显是余天荣说的。

    “没有,我试着接触了很多买家,都没有什么问题,包括你怀疑的曲文,被抓当晚我就试着和他交谈了一晚,不断的套他的话都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你还一直怀疑是他呢?”

    “这是一种直觉,你还记得吗,为了避免有人泄露拍卖地址和拍卖内容,我们特意买到了一台最先进的电子扫描仪,本来一直好好的,可他们入场的时候却出现了极短暂的系统故障,你说这是巧和还是故意。我事后让雷振海查了下曲文平时的生活,有一点让我感到非常的怀疑。”

    “什么?”

    “曲文平时是不戴眼镜的。”

    “……”

    包厢中的俩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久久都再也没有出声。

    无意中听到这邪曲文禁不住心头猛跳,雷振海能在地下拍卖会场顺利逃脱一直是件很令人费解的事,以当时的情况只有第二个人出现在暗中间接帮助他才有可能,可这个人是谁,曲文一直想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王星仁当时是大吵大闹了好一会,把很多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或许雷振海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现身袭击了身边最靠近的jǐng员,然后换上他的衣服才能得以顺利逃脱。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王星仁明明表现得很想买东西,但是在自己的“劝解”之下能平心气和的一次又一次错过买东西的机会。要知道当天的拍卖会场,所展示出来的东西都是国家级的文物,古玩市难得一见的jīng品。曲文自己看了都忍不揍心动扛回家,更何况是王星仁这种为了附庸风雅的雹富类型。

    曲文当时一直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现在想起来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王星仁的做法太像一个托,一个地下拍卖会主办方安插的托。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无意中帮忙烘托了会场的气氛,所以他才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可以静静的隐藏起来。

    迷底解开,曲文全身汗毛倒竖,要不是来参加翡翠公盘,要不是遇到董昆,要不是他刚好今晚一时兴起大老远开车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很可能自己一生都无法得知究竟是谁在地下拍卖会帮助雷振海逃脱。

    如今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对方也猜到自己最有嫌疑,如果他们要对付的只是自己倒还好办,万一先对付的是自己的家人那就大大的不秒了。

    房间中沉默了好一会,王星仁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荣哥,雷振海现在到那去了?”

    听到这句话曲文不由的把灵觉能力加高到百分之九十,说实话他也很在意这个问题,雷振海是余天荣得力助手,为什么他这会不在包厢内?

    “收集完线索之后,我让他到那小子家去了,敢yīn我们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有好果子吃。”余天荣恨声说道。

    “什么……”曲文心头一震,如果猜得没错,余天荣口中的小子不是赵海峰就是自己。赵海峰家在把守严密的zhōng yāng军区大院里,想要进去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包厢中俩人的第一怀疑对象是自己,那么雷振海现在很可能去了自己家里或是已经在自己家里。

    曲文听见直接拿起了手机拨打家里的电话,可是久久都没有人接,于是又打了下苏雅馨的电话也没人接,你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两台电话都没人接听呢。

    先更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第264章 杀神

    随后曲文又连续拨打了多次,家里的电话和苏雅馨的手机一直处于能拨通却都没有人接听的状态。随着拨打的次数越多,心里的不安情绪就越强烈。最后想到最可怕的场面,曲文忍不住一脚踹开了余天荣和王星仁所在的包厢大门。

    见到有人突然闯进来,余天荣和王星仁都禁不住愣了下,同声说道:“怎么会是你?”——

    下午上着班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沈璐芸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晚上要一家人一块出去吃饭。接到电话苏雅馨乖巧的应了声又开始专心的做起自己的工作。

    平时典当部的工作都不算太多,就算有基本上也都是樊永成负责解决掉,很少有苏雅馨出手的机会,偏偏今天樊永成因病请假,又这么巧有人来典当家里的旧收藏,于是很少用做事的苏雅馨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等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发现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才想起未来的婆婆还在饭店等自己,于是连手机都没记得捡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饭店。

    自从得到银笑风给的《九鼎归元》修练秘籍,梁山像着了魔似的不断在家里修练,因为谢单不在所以谢颖基本都是和曲文的父亲住在同一幢别墅里。而曲文的父亲也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女儿来看,所以晚上的家庭聚会自然少不了她的份。

    这样一来谢单的家就一直空着,也就成了梁山静心修练的最佳场所。连家人的聚会都没有参加只顾着一人在别墅里疯狂修练。

    晚上八点是很多普通家庭刚刚吃完饭。雷振海来到了曲文的家。他之前来这里踩过两次点,这时曲文家人一般会围聚在大厅中边看电视边聊天。

    今晚来到曲文家时大厅灯同样亮着,雷振海远远看见冷哼了两声提着刀就翻进了院内,以他的身手要解决屋里的几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要不是余天荣亲**待,他也不必亲自动手。

    如果按天地五行来分,《九鼎归元》是属于火属xìng的修练功法,这类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破坏力惊人。但对修练者原本的体质要求非常的高,身体孱弱者基本修练不了。无巧不巧梁山的体质在正常人类中属于好到爆了的类型,十多年坚持不懈的锻炼,造就了他一身强悍的体质。

    才短短的一个多月,梁山先是领悟到《九鼎归元》的入门心法,然后有二太爷教过的运气方法为辅助,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筑基的境界。《九鼎归元》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刚停下来想到隔壁房子找点吃的,却先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如果,还是如果。当如果多了就显得有些假。但事情偏偏就是这样,很多个如果加在一起。

    如果梁山没能在今天之前达到筑基的境界。以他原来的听力是很难察觉到这么细小的脚步声的。

    听到脚步声,梁山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第二反应就是兴奋,修炼了这么久总算有个人来给自己练练手,这样就能知道自己修练的成果如何?

    曲文家大门的锁据说还是最新型的防盗锁,但雷振海只花了一秒钟就进到了里头,方法很简单只是一脚的问题而已,在绝对的暴力之下任务防盗锁都是装饰品。

    等进到曲文家里,雷振海看到的不是满屋子惊慌失措的老人跟女人,而是一个身体强壮到爆表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充分显示出他强而有力的一面,一块块隆起来就像很多小山堆叠在一起。

    “你是谁?”梁山跟雷振海异口同声问道。

    “我算是这个家的主人。”梁山简单答道。

    “我之前没见过你。”雷振海也简单的说了句。

    “那是你眼睛有问题,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怎么可能没见过。”梁山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见没见过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今天都会变成一具死尸。”

    雷振海确实没有见过梁山,谁能想得到就在隔壁的空别墅里还住着一个现代版的武痴,除了吃饭任何事情都不离开隔壁的别墅半步,而且他的饮食还很不规律,每当修练完一个周天直到想起肚子饿了才吃,所以雷振海来踩了两次点都没见过梁山是很正常的事。

    雷振海说着突然先动了起来,右脚看似轻轻一点,人已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闪步欺近,右手中闪着寒光的刀直接切向梁山的咽喉。

    这一招很快,快到让正常人无法反应过来,可梁山只是将身体向后微微仰了些许,临空一旋快速的握拳反离心力的转到雷振海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气劲,在雷振海耳边括起一轻凉风。

    雷振海心中大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而且对方只是个看起来未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惊骇之即雷振海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身体向前倒去,在倒地之时不忘抬起右脚扫现梁山的面门。

    梁山屹然不动,只是随手轻轻的一挡,推开了雷振海的倒勾扫踢。

    这时雷振海也借机翻到了一边。

    高手过招,也就是电光火石间之间。

    大厅内的气氛又沉静了下来,如同死寂一般。

    只是短短的数秒俩人交手两次,很明显梁山占了绝对的优势。雷振海深知这一点,静静的盯望着梁山,如果在力量和速度上不能取胜就只有依靠心智来瓦解对方,然后借机找出破绽。

    “你不敢到好奇吗,是什么人要杀你们全家?”雷振海试探着问道。

    “有那个必要吗?”。梁山回道,仍是定定的站着。双手环抱于胸。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之前以为遇到了个高手。没想到这个高手太让他失望,竟然只用了一半的实力就将他完全挡了下来。

    “没那个必要吗,要知道杀手是不会轻易杀人的。”雷振海挪动了两步,眼睛不断的在梁山身上打量,这个年轻人看似很随意的站着,却没有半点破绽露出。于是他又接着问道。

    梁山听到笑了笑:“我二太爷说过如果有谁想要杀你,就直接把他杀了就行,山匪行事不必讲太多原则和计谋。”

    这一次梁山抢先动了起来。眼神一凛,右脚掌剧烈蹬地,身体猛的向前冲出,在临近雷振海之时才突然出手,右拳一提一抬一冲,三个步聚每一个动作都加大一分力道,就像咏chūn拳中的“莲花寸进”,讲究先破气再破体最后给予致命的伤害。

    感觉到这一拳的霸道,雷振海明明有刀在手也不敢硬接,急忙一边挥刀一边飞退。

    几乎同时。成功近身的梁山再次蹬脚前移,似完全不在乎雷振海手中的短刀。非要一拳毙敌不可。

    看着坚若磐石的重拳,雷振海吓出了一身冷汗,梁山的动作从不花哨,又快又狠,要知道在他打中自己心房的同时,手也很可能会被整支切下来。可梁山还是这么做了,没有分毫停息的意思。

    无奈之下雷振海只能飞身再退,可他退一步梁山就跟着进一步,再度欺近左手架开雷振海持刀手的,身体突然下沉,毫无征兆地向前倾,整个人全都贴了上去。

    雷振海知道这一招,名为“贴衫靠”是传统武学八极拳的一种近身功法,因为大多都是力量型的武者使用,以前冲的速度加上身体重量靠到敌人身上,撞击力又快又猛所以又称为“贴山靠”。既然连山都能靠倒,威力可想而知,尤其是像梁山这样全身都是蛮力的类型。

    知道梁山要用“贴山靠”,雷振海急忙用左手挡着胸前,虽然这样不是会被靠到,可是能借力退得更远同时把伤害降到最小。

    在梁山靠到雷振海手上的时候,雷振海左手借力一推整个人像飞稳般飞退了出去,这一次成功的和梁山拉开了距离。

    很明显梁山是个练内家拳的高手,内家拳最喜欢近身短打,在近战中不断猛攻然后致敌于死地。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可一寸短却一寸险。

    雷振海临空翻了个圈勉强站直了身体,刚才那一靠还好反应及时,否则就不是胸闷气短这么简单。装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睛通红无比,看来今天的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既然打不过就要想办法逃,来rì方长多的是机会下手。

    “怎么不打了?”梁山意犹未尽,刚刚打出些兴致来,雷振海却在这个时候收手了。

    “不是不打,是来rì……再打!”雷振海算好了时机,刚才那一下借力已经退到了敞开的大门边,只要一个晃身就能退出去。

    可惜他想到了,梁山也想到了。

    二太爷的对敌法则之一,能有机会一次就弄死敌人,就不要留到第二次,否则下次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雷振海一动梁山也跟着动起,虽然雷振海占了距离的优势抢先退出了门外,可是梁山的速度也非常的快,跟在身后直冲而出,抓住一个空当一记大力重炮平推,把雷振海狠狠的摔到了院中的假山之上。

    雷振海喉中一甜,一口鲜血狂涌喷出。为了逃命他不顾身上露出个大空当,要命的是梁山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到了进攻的机会。

    “哈哈哈哈!”雷振海狂笑而出,靠在假山上定定的望着梁山,很多年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快死的感觉。

    “你很厉害,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轻易逃掉的,既然逃不掉不如就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雷振海暴怒了,不打就是死,打还有一线希望,敌对之间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可言,往往弱者就能抓住一个绝妙的机会进行绝地大反击。

    双主都没有再废话,身子同时一动,再战。

    现代高手之间的搏杀没有华丽的招术。没有电影中的特技效果。凭的只是多年的对敌经验。还有一个勇猛。雷振海本来也是个力量型的斗士,偏偏在力量上差梁山一大截,所以之前一直采取游斗的方式。如今放手一搏发挥出来的强大力量也让梁山不敢小视。

    虽然雷振海不如梁山那么凶猛,但是经验比他老道,往往能在危险关头见招拆招再给予还击,以力搏力和蓄势寸打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外家拳与内家拳碰撞到一起,就产生出jīng美绝仑的打斗场面。

    俩人拳打、脚踢、扫绊、肘击,膝顶紧密如风。都是以硬打硬没有半点水分。

    如果这个场景被国际上的大导演发现,一定会拍下来然后给上一大笔费用加到自己的动作片打斗情节里,可能仅凭这一段就可以拿到最佳动作片奖。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拉长,五分钟之后雷振海终于显出了疲态,速度上一但跟不上梁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梁山一击没有丁点花俏的重拳重重的打到雷振海面门上,把他整个人轰飞数米,这一次雷振海再也没有能爬起来。

    “咳咳……,难怪别人都说出来混是要还的……,看来今天是该我还的时候了……”雷振海躺在地上,每说一句就往外喷一次血。他知道自己的气数已尽,就算梁山现在放他走。他也走不出这个院子。如果不是多年的超常锻炼,以梁山的重拳可以把普通人的头直接轰成肉泥。

    最后这五分钟梁山打得很痛快,脸上带着微笑走到雷振海身边,蹲了下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坏人做事才需要还,我是好人,好人自然是做什么都行。”

    “是啊……,我都忘了自己是坏人。”雷振海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突然再次凝神望着梁山,很认真的问道:“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用了几成的实力。”

    “这个嘛……”梁山挠头想了下伸出五个手指:“五成吧,你是第一个逼我用出五成实力的人,所以你应该感到很荣幸。”

    “五成吗,哈哈哈哈!!”雷振海大声狂笑久久才停了下来,不是他想停,而是他再也没有力气笑了,转头看向梁山渴求的道:“动手吧,用你十成的实力。”

    “是吗,如你所愿。”

    梁山是个用刀高手,这一战始终没有拿出隐藏在身上的刀,当剥皮刀出现在他手上时,只是轻轻的一划,雷振海的脖子就现出一条浅浅的口子,良久才突然暴开,鲜血如水柱般狂涌喷出。

    这一刀让雷振海看到了梁山的真正实力,也让他知道自己最后的死法是什么,看着自己的血喷溅到高空,有一种妖艳诡异之美。最后一次向梁山说道:“真是凌厉的一刀……”

    整场战斗其实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结局是雷振海还了他所欠下的所有债。

    望着雷振海的尸体,梁山头痛的长叹了下:“真无聊,打完还得帮你收尸,看你还有点爷们的样子,给你留外全尸吧。”

    说完跑回家中找了两个大布袋和两根登山用的绳子,外加两个平时锻炼用的哑铃,把雷振海的尸体绑好扎牢,走到了别墅边的河堤旁,然后借着黑夜很费劲的拖着游了几十米再把雷振海的尸体沉到河底。

    等回到岸边回头看了一眼,很佩服的说道:“哥买的这套房子,还真是杀人灭口的绝佳地点。”——

    打不通家里和苏雅馨的电话,曲文心一急直接踹门进到了包厢内,看到了余天荣和王星仁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两拳。

    梁山只练到筑基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曲文刚刚达到了炼jīng化气,力量之大可想而知,重重的打到俩人身上,王星仁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余天荣侧翻在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曲文给一把拎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雷振海呢,雷振海在那里?”

    看到曲文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败露,余天荣被打得头晕目眩,久久才回恢复了过来。脸上露出yīn险的笑容:“他现在正在送你的家人上路呢。”

    曲文已经有了个很不好的念头。再听到这话心中火冒三丈。目光如炬:“打电话给他,让他取消任务,否则你就死定了。”

    在曲文冲进来的那一刻,余天荣就知道这事不会善了,如今雷振海是他唯一的希望,只要有雷振海在,自己才有希望活命。

    “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说!”

    “让我们走。”余天荣说道。被一拳伤成这样,他还能不能走出去是一回事,但是他一定要走,不走就真的完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国家通缉犯,光是悬赏都有十万元RMB。

    “先打电话,我确认我家人平安后自然会放你走。”曲文恨声道。

    “不,先让我们走,否则我是不会打电话的。”余天荣一心想走,他害怕打完电话之后曲文会反口。不过等他平安之后要不要打电话还要看他的心情来定,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他的心情都不可能好起来。除非曲文先死。

    余天荣jīng明,曲文也不是笨蛋,让人先走谁敢保证他还会不会打电话,现在每多拖一分钟,家人就多一分危险,想着也懒得再跟余天荣废话,抓过他的手按到茶几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剥皮刀,“咔嚓”一下,余天荣的两根手指就掉了地面。

    “一分钟两根手指,等手指切完之后我会把你身上每一个凸出的地方全削掉,现在给我打电话。”家人是曲文的逆鳞,当他的家人有事时,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杀人放火。

    余天荣没想到曲文会这么狠,这和他一向表现出的憨厚老实有天壤之别,两根手被齐根切了下来,顿时忍不住手上传来的巨痛嚎啕大叫。

    叫声把夜总会内的服务人员跟保安惊动了过来,来到包厢门外,首先是一个服务小姐尖声叫了出来,然后又引来更多的保安跟服务人员。

    在夜总会内偶尔也会有人酗酒闹事,可是从来没人敢在这杀人行凶,见到这个情况两个保安立即冲了上来,想把曲文按住。

    可是这时候的曲文像发了疯似的转身两拳就把两个身强体壮的保安轰飞了出去,一转头看了下时间,又抓起余天荣的手,“咔嚓”一下再齐根削掉他两根手指。

    “快点打电话,只要我的家人没事我保你不死!”曲文怒吼着把手机递给了余天荣。

    “我打,我打……”余天荣头上冷汗直流,他现在明白曲文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出的类型,至于他会不会放自己走是一回事,但只要一直拖着不打电话,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chéng rén棍。

    因为右手没有了四根手指,加上不断传来的巨烈痛感,余天荣艰难的用左手按动号码,然后放在桌面等雷振海接电话。

    就在这时又有三名保安从包厢外冲了进来,不过还没来得急接近,就被曲文全摔了出去。

    曲文站在包厢内手上拿着剥皮刀,神sè凶厉,怒吼道:“私人恩怨,谁他妈的再进来捣乱,老子先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他全家。”

    话一说门外的保安和服务员都暂时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往里边走。

    里边站的那是人啊,简直就是一杀神,光是看着就叫人害怕。

    余天荣按下了雷振海的电话号码,可是连拨了几次都没有拨通,提示对方可能不在服务区内。

    听到电话提示,曲文和余天荣的心都一凉,曲文怕自己家里人出事,余天荣怕雷振海再不接电话,他真的会被削chéng rén棍。

    “妈的,已经超过六分钟,你死定了!”曲文等得心急了,四分钟余天荣的手指明显够切,抓着他头发就要把耳朵给切下来。

    这里曲文的电话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提示竟然是梁山的。

    “哥,你在外边惹到啥事了,有只猪跑到家里来。”梁山一开口总是和猪分不开。

    听到梁山的声音,曲文的心微微平复下来,着急的问了一句:“你大伯大娘和你嫂子他们呢?”

    “他们出去吃大餐了,丢我一个人在家吃泡面,等下。他们刚好回来了。你要不要跟他们说句话。”

    梁山刚说着曲建国几人就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听到沈璐芸的声音:“阿山你怎么又吃泡面,叫你去饭店吃饭你不去,快点把泡面放了,我给你带了些菜回来,都是新鲜的热热就能吃。”

    梁山一听高兴的欢呼道:“大娘,我爱你。”然后把手中的泡面两三口气完又拿起了手机继续跟曲文说道:“哥,我们刚才说到那了?”

    “……”

    得知家人都平安,曲文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想起梁山之前说过的话,小声问道:“你说有只猪闯进家里来了,那那只猪呢?”

    “被我料理了,那只猪太老肉没多大吃头,我最后给沉江里去了。”

    “你真的沉江里去了?”

    “嗯,虽然哥你经常骗我,可是我从来没骗过你。”

    “……”

    听到这话曲文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余天荣派雷振海去对付自己的家人,可是在没百分之百确认被沉下江的是雷振海心里种是有些不踏实。又问道:“那只猪长啥样?”

    “一米八几的大个,很魁梧。相貌凶恶,也很能打。我花了五成实力才干掉他。”

    按梁山的描述应该是雷振海没错,曲文怎么都没想到雷振海会死在梁山手上,这算是自己的运气好,把梁山这个武痴留在了家,还是雷振海做恶太多招天理报应。

    雷振海一死,余天荣和王星仁都在自己手上,这一次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曲文把剥皮刀收回,挂上了电话,反手一巴掌甩到余天荣脸上。

    “妈的,跟老子谈条件,你等死吧你。”

    之前先被曲文打了一拳,然后又被削掉四个手指,接着又是一掌,余天荣那还经受得住,倒地晕死了过去,就算没晕也不会再爬起来,否则不知道曲文会不会又切下他的另外几根手指。

    余天荣刚倒地,就听见包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大批的防暴jǐng察赶了过来。

    曲文看了下时间,从自己冲进包厢到现在一共花了十四分钟,按这个速度国内jǐng察部门的反应还是相当的快的。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一个jǐng察拿着枪大声叫道。

    曲文看了他一眼,很配合的把手举了起来,今天这事闹得太大了,到jǐng局走一趟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事。

    曲文刚一举手另外四名jǐng察就一起冲过来把他按倒地上,然后很用力的用手铐把他铐住。

    曲文双手被反铐着,趴在地面,一面的无奈,转头问了句:“jǐng察同志我能说两句话吗?”。

    “说。”

    “我知道今天的事有很多误会,不过你们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那边地上躺着的两个是国家级的通缉犯,一个叫余天荣,一个叫王星仁。”

    其实曲文只知道余天荣是国家通缉犯,至于王星仁应该还没有暴露,不过只要给农毅打个电话,应该很快不能查出他们的共同犯罪事实。

    听到曲文的话,领队的jǐng察跟身边的另一名jǐng察小声说道:“马上查查余天荣和王星仁这两个人的身份资料。”说完把曲文扶起,让他坐到了茶几上,然后上令把门外看热闹的人都给赶走。

    等人都走光领队的jǐng察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国家通缉犯?”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曲文清楚得很,他还亲自参与捣毁过余天荣组织的地下拍卖会。

    没有直接回答,笑了笑瞟了一眼茶几上自己的手机:“麻烦你帮拨个号码,你放心是公安部的专员电话。”

    一听到这话,领队的jǐng察神情大变,暗想难不成曲文是公安部的特派人员,随即又想到公安部的人也不会这么乱来吧,大庭广众下行凶,就算是你抓通缉犯也不能不考虑下社会影响问题吧。

    想了下领队的jǐng察还是按曲文的话帮忙拨通了电话号码,然后帮忙拿着往曲文耳边听。

    “喂,是农毅大哥吗,我是曲文啊,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曲文把刚刚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在电话中听到,农毅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阿文你这也算是小事?就算你是在抓通缉犯也不能不考虑下社会影响问题吧?”

    曲文一撇嘴:“我的家人xìng命都不保了,我还管他妈的社会影响干么,这事可是为了帮你们惹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啊,不行我给赵海诚打电话。”

    农毅当然知道赵海诚是谁,虽然不同部门,但是别人的职权比自己大。这件事确实也是因为自己而起,所以在情在理上都有义务和必要帮这个忙。

    “我知道了,你等会我这就给那边的公安系统打电话。”

    等农毅说完挂上电话,曲文看向领队的jǐng察,脸上又恢复平时的憨厚老实,说了声:“谢谢你了,我想你很快就要接一个电话。”

    曲文说完几分钟之后,领队的jǐng察手机果然响了起来,接完电话神情变得格外的凝重,接着帮曲文打开了手铐,挺直腰杆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曲文同志,我们刚才不知道你的身份。”

    曲文也不知道农毅是怎么跟这边的公安系统说的,总之自己没事了就好了,装样轻咳了声:“没事,不知者无罪嘛,换成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先按正常程序走,以群众的生命安全为优先考量。”

    曲文说完另一名jǐng察急匆匆的多外边跑了进来,小声说道:“覃队,我查过了那个叫余天荣的确实是国级A级通缉犯,但是查不出那个叫王星仁的通缉档案,只知道他是一个小商人。”

    以曲文的听力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在旁边笑了笑:“不用再查了,他很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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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还有一章,兄弟们今天两万字啊,票子能有些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265章 三分天下

    曲文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几乎整个夜总会的人都知道,董昆几人在自己的包厢里玩得正嗨,突然夜总会的老鸨跑进来说有jǐng察会来,于是便暂时把小姐们都带了下去。

    知道有事情发生,董昆几人都好奇的走出包厢,这才知道是曲文在不远内的包厢里把俩个客个给打了。

    等见到曲文跟jǐng察一块出来,急忙跑到旁边,关切的说道:“阿文你放心吧,不管有什么事,一会我就把你给捞出来。”

    农毅先前就帮忙把事情给摆平了,这会那还会有什么事。曲文笑了笑:“昆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协助jǐng察办案而已,刚刚帮他们抓到两个A级通缉犯,不过很可惜没有时间陪你们一起玩,下一回吧,下次再一起乐乐。”其实曲文还乐得能找个借口离开,他不是很喜欢呆在这种场合。

    “帮忙抓了个A级通缉犯?”董昆和陈团,罗永亮三个老男人面面相觑,曲文怎么这么能来事,大家一起出来找乐子他却跑去抓通缉犯!

    陈团哈哈大笑了会:“没事,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我们跟你一起去jǐng察局吧,回头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还要参加公盘嘛,头一天揭标想起来都有些紧张。”

    被曲文这么一闹,三人也没什么玩乐的兴致了,而且把曲文独自丢在jǐng察局,自己三人在夜总会里胡混,这也不是兄弟朋友之间该干的事。于是三人一起跟着曲文去到jǐng察,在里边录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口供,四个人才坐着车回到平洲酒店。

    回到酒店先给父亲和苏雅馨分别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家人平分。曲文才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爬起来。

    去到赌石场也不知道是那个大喇叭把自己抓到通缉犯的事情传开。现在全赌石场的人都像见到英雄一样看着自己。

    林振梁大老远跑了过来,重重的拍了下曲文的肩膀:“年轻有为啊,这两界我们都是拿标王和买到标王的人来做宣传,这一次我们还可以拿你来做一次全国xìng的正面宣传,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做《从玉石界新星到人民英雄》!”

    曲文脑中一阵晕眩,这都什么跟什么,还《玉石界新星到人民英雄》。你们真想给我点好处不如来点实在的,真金白银或是免费送几块石头。

    “林哥你就饶了我吧,你们这样宣传我以后那里还敢参加公盘。”

    林振梁以为曲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呵呵笑了会:“又开林哥玩笑了是吧,你放心我们不会白拿你做宣传,公盘开始之前你就帮忙作了一次宣传,加上这次,我们协会一致决定给你个荣誉会员的称号。”

    “荣誉会员,有什么好处?”曲文立即来了jīng神。

    “成交手续费减少百分之五个点。”林振梁说道。

    “好,成交!”百分之五个点听起来不多。但是成交金额一大就相当的可观,这样的好事上那去找。曲文激动的和林振梁握起了手。

    “……”

    林振梁既无奈又可笑的呵呵两声,曲文还真是有jiān商的潜质,无利则不为啊。

    聊完一路跟人打着招呼来到了暗标区,看了看下投标箱内的投标卡,都已经装了一半以上,看来要中标还得真花些时间和心机,就这些标书都要处理一个小时左右。

    所幸停止投标时间是中午十一点,曲文先到第四天揭标的标区看了一圈,再回头重新整理大家投的标书。短短一个小时投标箱内的单子又多了不少。

    “妈的,这帮人还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曲文只是看了前边几个箱子就发现自己看中的几块石头的价格都翻了好几倍,甚至直接多了个零。

    “妈的,这个标底才是二十万,现在就变成了四十六万!”

    “这个昨天是是六十一万,现在是九十七万……”

    曲文一边看一边计算着数字,等看完第一遍,把最高价格列出来,又重新回头号确认一遍,谨防有新的单子和价格出来。接连确认了几次,眼看着离停止投标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曲文才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标书分别投了进去。

    看到曲文几乎是在最后一刻才投标书,罗永亮好心提醒道:“阿文你能不能投早一点,反正这东西又看不见,别弄到最后错过了投标机会。”

    曲文在心是呵呵笑道,哥们还就是看得见了,你说是不是自己给八戒师父铸造金身赶得及时,所以他给自己多分了点福缘下来,恰巧在公盘的头一天灵觉能力就从筑基升到了炼jīng化气。

    “知道了罗哥,不过能投得了标就好,我不喜欢自己的单子被人盖着。”

    做生意的人都有些特殊讲究,罗永亮也没再多说,陈团跟着好奇的问道:“阿文你投了那几块石头,能跟我们说说不?”

    曲文投了那几块石头不好直接跟俩人说,要不然都知道好石头块块都是他中的那还得了。

    “没投几块,等中了再说吧,没中之前说了也没意思,最后还不是自己的。”

    见曲文不愿说,陈团识趣的也没在问,眼看着离开标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人分开继续去看四第和第五天的暗标。如今是各自为战,只能自己顾着自己。

    走了一圈接连看了几十块毛料,竟然没有一块是能达到B级灵气的,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传来一阵议论声。

    “你过来看看这块石头,外形这么jīng致很有灵气的样子,里边的翡翠应该也不会差。”

    “哪里,是你不懂看,用手电一打,只有上边这一片有绿,下边一点也没有。就算里边能出绿。那绿的地方应该也不多。没听说吗,赌石这玩艺宁赌一线不赌一片。”

    原来两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争论着。曲文一时好奇心起,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成为争论焦点的那块石头。

    果然这块石的造型很别致,有点像鲤鱼跳龙门的样子,如果是奇石的话,光是这个造型就能卖不少钱。

    发现有人来到身边,俩人都同时把头转了过去,一看到是曲文都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曲老师好。”

    这俩人的年纪都不怎么大。约莫在二十一二岁左右,身上全是名牌一看都是富家子弟,不过这俩人算是富家子弟中比较讲礼貌的,最少见到曲文会叫一声曲老师。

    “你们好,不知道俩位怎么称呼?”曲文问道。

    “我叫黎民,不要误会,我是人民的民和四大天王那个同音而已,这家伙是我的死党叫汪浮生,是公洲珠宝玉石协会会长的孙子。”

    “哦,你是汪会长的孙子!”曲文有些惊讶。刚才好像是他说翡翠要以品质为上,这一点是要比黎民强很多。翡翠的重量虽然也讲究。但是品质好的翡翠那怕只是一小块都要比品质差的翡翠贵上许多。

    汪浮生点了点头:“恩,不过我对玉石没多大兴趣,我的兴趣是网络设计,这次来主要是这家伙说他没见过赌石,所以带他来见见世面。”

    黎民好像很崇拜曲文的样子,拿出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曲老师你帮我签个名吧,我听说你是国家最年轻的古玩鉴赏专家,又是玉石界的新星,昨天还协助jǐng察抓到了两个国家A级通缉犯。之前我有些不服气,可是打昨天之后我就彻底的服了,听说你抓到那俩个通缉犯之后,直接就在夜总会里把他们给暴打了一顿。”

    曲文那止是暴打了一顿,还把余天荣的四根手指给切了下来,当然这些事被jǐng察封锁住了,怕影响不好,所以就传成了暴打恶匪。

    曲文不好意思的接过笔记本和笔,在上边写上自己的大名,呵呵傻笑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无意中碰到而已,相信如果换成是你们也一样会这么做。”

    黎民抡起了拳头:“那是,武侠小说里的侠客都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危害社会次序的恶徒。”

    看得出来黎民还是一个活在武侠世界里的大学生,跟俩人闲聊了两句,三人把注意力转到了之前争论的原石毛料上。

    “曲老师你说这块毛料会出翡翠吗?”。汪浮生问道。

    曲文走到了旁边用手抬了下,约莫有四五十斤左右,上边的毛sè是黑砂皮,用强光电筒照进去有点点的绿sè和松花透出,像这样的石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有翡翠存在,问题在于有多有少,质地好坏。

    “应该是有翡翠的,不过质地好坏我不敢说。”曲文说着看了眼标底,竟然要一百二十万,不由的吐了下舌头。除非里边的翡翠真的很好或好够大块,否则很难抵得回这个价。

    想着曲文走到了旁边的投标箱看了一眼,里边已经有不少标书,其中投这块石头的也有好几个投标价,最高的已经投到二百二十万。在看过这么多标书之后,一般涨个一两倍都是很正常的,有些翻到七八倍十倍也不少见。只要外部表现够好,你开多高的价似乎都有人买。

    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好这块毛料,曲文也很想知道他的灵气会有多充足,把灵觉一放开,随口吐出了两个字:“垃圾。”

    隐隐约约听到曲文在骂脏话,黎民疑惑的问了句:“曲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没,我只是说这块毛料不好,我刚刚重新确认了一次,这块毛料和浮生说的一样,只是这上边一片有绿,下边出绿的可能xìng非常的小。”

    “是吗,那它又标这么高的价?”黎民很惊讶的样子。

    曲文把手一摊:“这有什么,比这还垃圾的毛料,标更高价钱的我也见过,表面看起来很好,其实里边是一肚子的坏水,谁买谁亏。有这闲钱还不如拿去捐希望工程。”

    当然曲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人人都像他这样看有异能在身,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每一块毛料里是否有翡翠存在。所以吃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黎民听见微微挑了下眉:“还好我没有下标。否则回去就要被我爸骂死了。”

    曲文跟着呵呵笑了笑。还好没投,否则就不止会被他老爸骂死,自己也会忍不住骂他两句败家子。在赌石界像这种钱多了没地方烧的公子哥也不少见,因为没事做所以拿钱什么都体验一下。

    “那曲老师你能不能帮我们选一块有翡翠的石头。”黎民见曲文皱了下眉头,立即补充说道:“我只是买来好玩,我答应曲老师,如果真解出翡翠等转手卖了钱,我拿回成本再多取利润的百分之十留做零用。别的我全捐给慈善机构。”

    黎民是个xìng个挺爽朗的年轻人,曲文也不比俩人大多少,说道:“你们还是叫我阿文或文哥吧,我也是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大家年纪相差不大,这样听起来顺耳些。”

    “好啊,文哥。”

    这一句文哥叫和曲文心里非常的舒服,领头带着俩在在第四天的暗标区走了一会,然后停下了轻轻拍了下身边的一块全赌毛料:“就这块吧,不敢说会有多少翡翠。最少不亏。”

    曲文暗中放出灵觉,他说的那块毛料上的灵气已经达到了C级的程度。

    汪浮生看了一眼。这块毛料上的外皮呈灰黄sè,比较粗糙,用手轻轻摩擦了下,有些扎手的感觉。

    “文哥,这块是白璧厂的料子吧。”

    “不愧是汪老的孙子!”曲文夸赞道,从外部表现确实都是白璧厂出产的料子。

    白璧厂是个有两三百年历史的老坑,以出产蓝花水闻名,并且时不时的会解出一些极为高档的亮水绿花翡翠。

    不过这块毛料的松花有些散,表明绿很难连成一片,要作镯子可能会勉强一点,想做大些的饰品器件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里边的绿真能连成一片,那价值就高了。

    “我想这颗料子能解出些翡翠,品质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掏出来玩玩肯定没错。”

    黎民一听用笔记下了上边的号码,随即又问道:“文哥那我该出多少钱好?”

    “……”

    帮人帮到度送佛送到西,曲文放开灵觉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的投标箱子,随口说道:“八十五万以上吧,这个价格应该可以拿得下来。”

    帮黎民选了块原石,刚好到吃午饭时间,俩人执意要请曲文吃中午饭,吃过午饭回到赌石场,刚好到开标时间,看着大厅中的大屏幕不断转动,很多投了标的人都像赌徒般不断小声默念着手中的号码。

    每当一组数字翻过,场中总会响起阵阵叹惜声,甚至有些脾气差的还会大骂出口。

    “他妈的又是谁拦了老子标的。”

    又一个骂声响起,曲文看了下大屏幕上显示出的数字,正好是自己投中的半赌毛料,这块毛料曲文比第二名刚好高出了一万。看来那个骂人的家伙就是倒霉的第二名。

    整个揭标的时间只花了一个小时,等陈团两人走到曲文身边,曲文已经有九块全赌和半赌毛料落袋。

    “阿文你中了几块?”陈团走到曲文身边,一脸的失落,看来他第一天的战果并不是很好。

    “中了三块,不知道有没有抢你的标了?”曲文拿出三组事先准备好的码号,其实另外六组也不会和陈团俩人起冲突,在看标书有俩人的名字时,自己已经很够义气的放两人一马,可惜到最后还是被别人劫去。

    陈团连看了也没,摇了摇头:“要是被你劫了老哥我还高兴一点,可是我连投了四十二张标书,竟然连一张也没中,你说说这还有天理没有。老罗他只投了十六张标书就中了两块……”

    曲文在心中笑了会,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奇怪,自己有灵觉在身而且是最后五分钟投的标,一共投了十二张,最后还是有三张落到了别人的袋子里。

    “算了来rì方长,今天不中还有明天和后天是不,我今天看了下,自己留了几块好的,这些给你们参考下。”曲文递过一张单子,上边基本都是C级翡翠,如此一来就不怕和陈团俩人撞车。反正自己的钱也吃不完这么多石头。第一天过后三千多万只剩下了一千九百万。

    接到单子陈团脸上的失落表情一扫而空。感动的说道:“还是我家兄弟最疼我啊。要不是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回去一定说服我女儿嫁给你。”

    陈团的女儿曲文见过一次,长得不错白皙文静的样子,不过现在才高二,他要把女儿嫁给自己,那也要他女儿肯干才行。

    曲文脸sè一红:“陈哥你女儿还没满十八岁。”

    “那怕什么,我可不是因为你给我多少好处才这么说的,说实话阿文你长相好。身高够,有才华,有人品,又多金,谁家女儿嫁给你这辈子都是享福的命。所以我觉得能把女儿交给像你这样的人,最让女方家父母放心不过。”陈团认真说道。

    陈团刚说完,罗永亮也跟着插了一句:“我老婆家也有个长得很错的小侄女,愿意的话我也可以介绍给你。”

    这俩人越说越不像话,这是逼自己出轨吗,急忙做出个停止的手势。自已还做不到他们那个程度。可以随意的跟几个女人在外边胡混。

    “俩位哥哥你们就饶了我吧,小弟的jīng力有限一下应付不来这么多女人。”

    听到曲文的话俩人哈哈笑起。这时董昆挽着他的小秘走了过来,一到旁边首先就问道:“三位你们今天都中了几份标。”

    “阿文三份,老罗两份,我毛都没有。”陈团想起这事又变得有气无力。

    “是吗,不知道能现在解吗,我也一块收了。”

    曲文可不想现在就去提标免得麻烦,再说让大家知道他中的是九标而不是三张,那就大大的不好。

    “不好意思昆哥,我想等到最后一天再一起解。”

    董昆也不急于这一时,只要有人解出翡他什么时候收都行,过来说一声就像先订了个位子。微笑道:“没事,昆哥就慢慢等着你的jīng品石,别人我不敢说,阿文你可是品质的保证啊。”

    听到这话陈团把曲文刚给他的单子拿了出来,在董昆面前亮了下:“老董,别怪兄弟我没先跟你说,这张单子上可全都是阿文选出来的石头,就在明天开标,我跟老罗和你一起做笔交易怎么样?”

    “哦,你们想怎么个做法?”得知是曲文挑出的石头,董昆也没等解出翡翠就先问道,看来他真的对曲文的能力非常的信任。

    “你也知道我今天因为投的标低了一点所以一张没中,其实也不差多少,大多都是十多万这样。而老罗也只中了两张,既然阿文给了这张单子,我们不如合伙投标,把标书加高些,这样一来就容易中。不过我好话说在前边,这份单子是阿文给的,事后大家自觉些给阿文封个大红包怎样?”

    董昆在商场多年能达到今天这个地步,心中的小九九打得比谁都jīng明,想了一会把手伸到陈团面前:“好,算我一份我们三个人平摊成本,平分结果,然后一块给阿文打个大红包。”

    曲文给的这张单子虽然都是C级翡翠,但都有一定的价值,只要不是乱投标价,解开之后转手卖个两三倍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见董昆伸过的手,陈团和罗永亮也乐呵呵的把手伸了过去,三只手叠在一起大喊了一声:“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们这是要三分天下啊!”曲文说道,四人笑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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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标王

    等待开标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以曲文的xìng格不喜欢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中午把标投完就跑到明标区看人赌石。

    其实看别人赌石也有很有意思,在不用灵觉的情况下,仅凭自己对玉石的了解,判断一块毛料是否有翡翠。反正出钱的不是自己,垮了不心疼,涨了说明自己的眼力还行。最让人心烦的就是老有人问你这块怎么样,那块如何。

    一连看别人解了二十多块石头,在没有灵觉的帮助下,涨九块,垮九块,平两块,结果不甚满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天下果然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自己的赌石能力还很弱,只有不断的学习才会进步。

    下午两点不用广播提示,陈团就先打了个电话过来,通知准备开标。

    回到赌石大厅,所有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人,只见陈团在最前排摇了摇手,大声喊道:“阿文,这里,这里。”

    “陈哥你们该不会从早上就一直坐在这等吧?”走到旁边,四个中间还空着一个坐位。

    “那也没办法啊,我和老罗轮流在这里等,要不这会连位置都没得坐。”

    对曲文而言有没有坐位都无所谓,昨天他就是在后边站着看滚动大屏幕,最后只要知道结果就行。

    在台下等了一会,一位男主持人走到台上,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开始报号码。

    “2336号标,一百七十三万,中标编号是……”

    “3547号标。三百二十六万。中标编号是……”

    “3669号标。流拍。”

    “4121号标,二百一十六万,中标编号是……”

    台上的主持人不断的念着,也亏得他的嗓子够好,连续说了两三个小时竟然还能保持嗓子清亮。每当他念出一组号码,台下的人就激动一次,这场面感觉和参加歌星演唱会差不多。

    曲文今天一共投了二十二张标书,在见到平洲公盘后。曲文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自己店里也举办一次玉石拍卖大会,以他买回去的翡翠作为拍卖品,相信只要有二三十块高档翡翠就能吸引到不少人的眼球。

    想法说给卢建军几人听后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很快卢建军就转了六千多万过来,加上曲文手上剩下的钱,可用于赌石的资产达到了八千万以上。

    两个多小时过去,当主持人宣布完最后一组号码,大厅内顿时响起了阵阵咒骂和叹息声。

    “妈的,加了这么多钱又没中,这帮人一定是在作弊。”

    随声望去又是昨天骂娘的那位哥们。也不知道他今天投的都是那几组号码,想必被曲文几人拦标的可能xìng极大。

    陈团三人合伙投标把金额加大自然容易中。曲文有灵觉在身,每份标书多填个三五万就能成。到最后揭标结束,投的二十二张标书,就中了十八张,有四张是别人在最后几分钟投的,没有注意到也是没办法的事。

    最后确认了一次号码,陈团兴奋的小声叫了出来:“中了,中了,阿文我们今天共中了二十四张标书,一会就去解石,你去不去看看。”

    曲文愣了下,不知道他们三个究竟投了几张标,记得自己给的号码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字,难不成上边的全都中了?

    “陈哥能让我看看你的投的标不?”曲文问了声从陈团手中接过一个本子,果然自己给的标号全都被打上了勾,其中有几块毛料的底价依稀记得,竟然被他们抬高了三到四倍。也不知道这样的价格还能赚多少钱,当然亏是不可能的,曲文对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自信。

    “你们去解吧,我还要去看看明天开的标,明天是早上开标吧?”

    “没错,公盘最后一天都是早上开标,往往标王也是在最后一天产生,还真好奇这一界的标王会是什么样子?”陈团回答。

    不管这一界的标王是什么样子,曲文觉得都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因为今天投中的资金就花了五千多万,剩下两千多万很难参与标王的竞争。而且标王指的只是价格,至于质地还有待考证。所以也不是很在意标王这个头衔。

    和三人分开,曲文独自去到了最后一片暗标区。昨天花了太多时间在赏石上,也就是在没用灵觉的情况下选石,所以最后一片暗标区还没来得及细看,而此时很多人都投完了最后一天的标书。

    大面积放开灵觉,那里的灵气充足就往那走,很快曲文就先选定了六块全赌和半赌毛料,还顺手写下了十几组C级翡翠的号码,这些是打算送给陈团几人的,当然等自己以后的钱够多了,这些自然也就不会再送人。

    走了大半圈曲文突然停了下来,如同被电到一般,身子不由的慢慢转一边挪去,在左手边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站”的一块全赌毛料,个头不是很大,目测而观约有三到四十公斤。也许是底部平整的关系被人竖放着,在一堆平躺的毛料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曲文走到旁边并非是因为它“站”着的关系,而是在上边散发出极其浓烈的灵气。灵觉视线透过竟然看不清里边的石纹和石路,只是满满的一片翠绿,这份绿就像牧场上的草原,阳光下的森林,军人身上的橄榄绿。充满了朝气又是那么的稳重。

    “这该不会是帝王绿吧,能绿到这个程度!”

    曲文惊异的伸手轻轻抚摸。帝王绿的sè泽绿意纯正,浓郁,与祖母绿一样,感觉绿中泛出点蓝sè调,但不偏sè。而市面上的帝王绿饰品少则过百万,大则上千万上亿数,如果这块真的是帝王绿的话其价值可想而知。说不定仅此一块石头就抵得过这次公盘之前所有的收获。

    其实就算不用灵气观察,这块毛料的表现都是不错的。露出的一面都有较明显的松花和癣。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块毛料确实形成了翡翠的基本元素,而里边出绿的可能xìng就非常的大。

    既然自己都能看得出,别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曲文看了眼底价,四百六十万,如果照这几天成交的行情最后最少要到三千万以上才能拿下。

    想到这曲文走到了旁边的投标箱,灵觉视线透进去,一张张的翻着。几乎每翻一张,神sè就变一次。

    “妈的抢钱啊!”曲文心中大喊,底价四百六十万的全赌毛料,竟然被抬到了七千一百万!!

    看到里边填的最高一份价格,曲文倒吸一口冷气,如今自己手上只剩下两千七百多万,如果想拿下这块毛料,最少还要拿出四千四百万以上,而且光是高出一点,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拿得下来。

    曲文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自从有了这玩艺就基本没什么用手表了,而时间离最后投标期限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

    “妈的王八蛋!”钱和时间果然是需要用时方恨少。曲文一声大骂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来到解石区,陈团三人正在那里乐呵呵的解着石头,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解出不少好料子,就像曲文预想的一样赚的可能不多,但绝对不会赔。

    见到曲文火急火燎的赶来,董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不会解石,所以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昆……昆哥有钱不,跟你借点钱。”曲文可以说是以奥运会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这里,停下来不由的连喘了几口粗气。

    如果是别人董昆自然不会实说,曲文是他认为最有能力最有前途的年轻人,连原由都没问小声说了句:“有一些,你想借多少?”

    “嗯,先借我五千万吧,我也不是白借,过后给你利息,就用我手上的大地之树和紫罗兰做抵押。”

    董昆听到这话就知道曲文为什么要管他借这么多钱了,八成是遇到了块更好的极品翡翠,而那块翡的价值可能在“大地之树”和紫罗兰之上。

    “说什么利息,伤兄弟感情,老实说阿文你又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想竞争标王吧?”董昆十万分好奇的问道。

    曲文摇了摇手:“昆哥你先别问,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停标了,你给我个准信我好去填单子。”

    曲文不愿说,董昆识趣的没在追问,眼下对时间就是金钱,这一趟自己从曲文那得到不少好处,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转账估计来不急了,明早我就把钱转给你,不过先说好了,还是老规矩,如果解出好东西一定要优先卖给老哥。”

    “行,这份单子给你们了,记得解出好东西别忘了分我一点。”

    有了董昆的承诺,曲文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填标书,按公盘的规定在中标之后,四十八小时之内不完成转账交易就会取消中标资格,还会扣以一定的保证金。因为是最后一天投标,组委会和银行多开设了十多个窗口接受投标,只有在这里交了保证金后才能真正拥有参与投标的资格。

    接到曲文扔出的单子,董昆几人也没心思继续呆在解石区解石,因为投标截止时间马上就到,三人合计了下留下陈团一个人继续解石,董昆跟他的小秘还有罗永亮一起去投标。

    为了那一块极品翡翠,曲文放弃了最后一天的其它毛料,在标书上填下了七千七百零二万,这是他目前手头上能拿得出所有的钱。

    投标是一个技术活,大家在看了毛料之后,都为自己心目中的毛料打分,如果都看好的情况下,就看谁出的高,可是高太多就亏,所以要恰到好处,往往就是多那个一两万就成了投标的关键。

    把标书投完,把保证金交完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曲文及时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兰天华和杜伟几人。

    “怎么曲老师也要赶末班车啊,不知道是什么石头让你如此举旗不定。”兰天华故意说是石头而不是毛料,似有意在诅咒曲文会走眼一次。

    曲文听见很不舒服的回了句:“专门拦你标的石头。”

    在公盘参与赌石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拦标,有时候往往非常看中的石头被别人买走。而且只差那几万块。你想会有多让人恼火。

    兰天华怒瞪着曲文:“走着瞧。看看谁拦谁的标,明天的标王一定是我的。”

    曲文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他们该不会也投了那块毛料吧,以兰天华家里的资产如果要参与标王竞争对自己非常的不利。可眼下最终投标时间已过,再想加价已经来不及,只能暗暗祈祷自己能顺利中标。

    明上陈团几人约好一起去吃饭,吃完饭把“大地之树”和紫罗兰暂时交到董昆手上做为抵押,等回到酒店房间又是一觉直接到天亮。

    早上八点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公盘大厅。最后一天留下来的人明显要少了许多。前四天的战况十分激烈,很多人都没能坚持到最后就被清盘扫出。最后留下来的人大多都是公司团队或是财大气粗的主。

    罗永亮又比别人早一步赶到会场订位子,等曲文四人到会场的时候可以直接坐到会场的最前排。

    昨天得知曲文借钱的事,陈团追问了一晚,可是曲文都没回答。

    等今天早上来到会场又忍不住追问道:“阿文现在可以说你投的是那一块料子了吧?”

    原本想保持神秘感到最后,可是三人一个劲的追问,曲文也不好意思再瞒着,拿出了标号:“就这个。”

    陈团像抢的一样拿了过去,看着上边的号码和价格,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7726号标。七千七百零二万!!!”

    听到七千七百零二万这个价格,董昆和罗永亮都把头凑到了一块。一齐定定的望着陈团手上的标卡。

    “阿文你这真是大手笔啊,看来这一届的标王非你莫属!”罗永亮说道。

    “阿文那块石头究竟是什么样子,能让你如此心动!”董昆问道。

    曲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人,收回标卡淡淡的笑了下:“现在说有什么用,只有真正中标之后才知道。”

    赌石场上的事千变万化,明明天块外表表现很好的毛料最后里边什么都没有,明明外表表现很差的毛料最后却能解出高档翡翠。暗标投标也是这样,自以为能中的价格最后却被别人以多几万的价格买走。像这样的事已经见得太多太多,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百分之十都不敢。

    按照标号来排曲文投的要等到下午才揭标,所以整个早上都是在看陈团三人表演,似乎昨天解出的翡翠让他们信心膨胀到了极点,所以最后一轮投标又稍稍加大了些金额。顺便说一下董昆的小秘也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否则三人不可能顺利拿下这么多暗标。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人提前庆祝了一下,就只剩下曲文那一只天价暗标还悬疑未定。

    “放心吧阿文,这只标王一定是你的!”董昆轻轻拍了下曲文的肩膀,他不担心曲文的眼光能力,相信只要中标,一定能解出天价翡翠。

    “说实话我都有点等不急要看阿文选中的那块标王,究竟是什么样子啊!”罗永亮希冀的说道。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玻璃种,帝王绿!”陈团说完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让我们为这一次公盘圆满成功提前干一杯。”

    “干杯!”

    “干杯!”

    下午回到会场,主持人早已站在台上,因为曲文几人来晚了一步,前排的位置基本上都被坐满,没办法五人只好坐到了最后一排,不过这个地方也很好,两边有两台在空调,在炎热的夏天里坐在空调旁最舒适不过。

    两点钟一到主持人就开始清晰明亮的报标,连续三天下来也不知道他消耗了多少盒润喉片。

    “6245号标,三百二十六万,中标编号是……”

    “6887号标,一千一百零四万,中标编号是……”

    “7718号标,流拍。”

    “7725号标,二百七十二万。中标编号是……”

    主持人平均每十秒说出一组标号。重复两次可以让人听得非常的清楚。如果听不清你还可以看大屏幕,实在不行最后可以到公告板去核对。

    当主持人说到7725的时候,曲文的心早已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的斜望了陈团几人一眼也都是一个模样,就金额来说足以成为这一届的标王,更重要的是几人都想看看这块毛料里会出什么样的翡翠。

    “7726号标,七千七百零二万,中标编号是……”

    主持人清晰的说道。不管是金额还是中标编号都和曲文手上的数字一样,也就是说曲文成功的拿下了这块毛料。

    “7727号标,二百一十一万,中标编号是……”主持人很快又念到了下一组标号。

    “咦,怎么没有公布标王产生?”陈团诧异的说了句。

    “对啊,一般最高价格出来都会公布标王产生,难道……,还有更高的价格出现?”罗永亮也说了句。以往如果是标王产生都会当即公布并表示祝贺。

    “七千七百零二万,怎么还不公布标王,难道还有更高的?”旁边传来小声的议论。看来不光是陈团跟罗永亮,就连别人也都这么认为。

    能成为标王固然是好事。如果成不了总不能拿钱往上硬塞,除非是钱多了烧的才会干那傻事。对于曲文能顺利拿下这块毛料就好,他相信只要把毛料解开,里边的翡翠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算了,成不成标王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阿文买到的这块翡翠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董昆安慰了句,转向曲文问道:“阿文我们还要不要等下去,看看标王的价格,还是现在就去解你买到的那块料子?”

    “等吧,我也挺好奇的,标王是多少钱。”曲文笑了笑,难得来参加一次公盘都等到了这会如果不知道标王是什么价岂不可惜。事后知道和现场知道是感觉会有很大的差别,就像看球赛现场直播跟转播的差距。

    “好吧,我们再等等。”

    很快主持人就念到了八千多号,这时主持人停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向台下的所有人报以一个感谢的微笑:“虽然暗标还没有全部开出,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标号为8016的原石,以八千零一万的价格,成为本届平洲玉石投标交易会的标王!”

    顿时全场变成一变沸腾,在上方的大屏幕上不断的闪烁着,8016号标,价格八千零一万。

    “八千零一万,这一届的标王比上一届足足高出了三千万呢!”

    “我刚才还以为那个七千七百万的会成为本届的标王。”

    “也不知道是谁中的,按常例都会现场解石吧。”

    “嗯,一会都去看看。”

    大厅中议论声不断,为了最后半天的开标大会正常进行下去,主持人不得以连续说了几次让大家安静,然后才继续念完所有的中标标号。

    标号念完大厅中的人非但没有减少还增加了许多,其中有一部份人是来缴纳余款和领取毛料的,还有一部份人是来凑热闹看标王的,另外还有一部份是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如果标王被现场解出,他们会当场参与竞拍,对于他们这才是本届公盘的重头戏。

    到缴费窗**完了余款,曲文如期领到了那块心怡已久的翡翠毛料,罗永亮首先看了来上边的皮质表现,点了点头:“八成是有绿的,看这样子水头还很不错。”

    陈团听到哼了一声骂道:“什么叫八成,阿文选择的料子什么时候错过,走,我们这会就去解石区,现场解开看看里边究竟是什么样?”

    曲文自己也急着想知道里边的翡翠是什么样,灵气能浓成这个样子,足以达到心目中A级翡翠的水平,不过在没解开之前谁也说不准会是什么一个情况。

    等几人来到解石区,旁边已经围满了人,似乎标王已经被搬到了这里,众多记者拿着长枪短炮不断的拍摄着。而最中间站着的几人豁然是兰天华,杜伟跟岳师傅。

    见到曲文用小推车拉着块三四十公斤的毛料走到旁边,很多人又把目光转了过来。

    “咦,曲老师也来了。曲老师也要解石头。”

    “好像曲老师这块就是价格第二高的那块。七千七百零二万。”

    听到众人的声音兰天华走到曲文旁边。俩人对视了一眼,兰天华呵呵笑起:“怎么,你昨天不是说要拦我的标吗,很可惜啊,最后这标王还是属于我的。”

    无视兰天华,直接看到他身后的标王,个头很大约有三四百公斤,像这么大的一块毛料可以算是毛料中的小巨无霸。同样上边也有很浓的灵气凝聚。这块小巨无霸昨天曲文也看过一眼,当时也很有购买的冲动,不过再见到自己车上拉的这一块,就彻底打消了念头。

    “恭喜你啊,买到块标王,不过标王对我来说没多大的意义,我看重的更多是品质。”曲文淡淡的回了句,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甘,差三百万,自己选的毛料就能成为标王。当然如果有钱的话。两块他一起都会买下。

    “既然标王和二号标王同时出现在解石区,不如让天奇集团的少东家和曲老师一起将两块原石解开。让我们看看两块原石的真正差别。”主持人这会也来到了现场,标王的分解现场是要拿去做宣传的,所以主委会才叫了这么多的记者过来。

    汪福林和林振梁此时也在解石现场,他们没想到曲文会来,不过他们相信曲文的赌石能力,如果两块原石毛料都解出极品翡翠会对提高主委会的声誉有很大帮助。

    “好啊,我不介意跟曲老师一块解石,让大家看看真正的标王应该是什么样子。”兰天华微笑道,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话语却是在向曲文下战书。

    “曲老师你的意见呢?”主持人转向曲文。

    曲文将手一摊:“我也没有问题,不过我提意先让对方先解,毕竟那是这一届的标王。”

    就散发出来的灵气而言,两块原石并不是很大,那么说明两块的品质相差也不是很大,而标王是个小巨无霸,如果解出来的是冰种满绿,总价值一定非常的高。除非自己这块真的是帝王绿,那就另当别论了。

    兰天华见曲文让自己一方先解石,还以为他怕了自己,得意的哼哼两声,转向身后的岳师傅:“岳师傅你去解。”

    “我解?”岳师傅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先不说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这么大一块原石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来解也要花上半天。

    “怎么,不行吗?”。兰天华的眼睛微闭成了一条直线。

    “那我试试看。”岳师傅被赶鸭子似的强逼上解石机,所幸有组委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不用他亲自搬石头,否则这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在标王旁边看了半天,岳师傅很有经验的不断上有边打着记号,等记号打完再次叫工作人员帮忙换了一面,才开始按动电门切割起来。

    大型解石机的锯片非常的大,直径可达一米,超高速的旋转着光是站在旁边看都叫人感到害怕,你想想这么大一把锯子切到人身上,那怕是只碰到一点会是多么可怕的景象。除此之外在解石的过程中还会有细小的石屑向外飞出,不时打到解石的人身上,那份痛感也不可小视。所以这也是岳师傅不愿意上大型解石机的原故。

    在转动的解石机旁站了几分钟,岳师傅就早早败下阵来,脸sè一片通红,气喘如牛,对兰天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能力继续下去。

    兰天华其实也知道这么大一块原石不可能一次切得开,没说什么转向身边的另外一人叫道:“你上。”

    很快第二个人走到解石机旁,启动了电源,双手紧紧的握住把柄,用力的压了下去。

    十多分钟后一块石皮掉了下来,解石机边的人也跟着关掉了电门。随即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不断的往切面上浇水,还有人用毛刷清理了一下,等尘烟和热气散过,众多玉石商人都已经等不及的拿着手电筒往里边照。

    兰天华也不拦着,来看的人越多,一会报价的人就越多,虽然这块标王是留给自己公司用的,但是能借此多上次报纸,抢了曲文的风头。他是很乐意干的。

    感到好奇曲文几人也跟着去看了一眼。留下董昆的小秘看石头。美女和玉石也是个很吸引眼球的画面是不?

    从切面上来看,里边已经现出很大的一块绿,看这个品质和水头足以达到高级冰种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就切面来看应该是满绿没错。

    顿时人群中暴出阵阵惊呼。

    “大涨啊,暴涨啊!”

    “我的天啊!”

    “标王就是标王,只是一边就有这样的品相。”

    为了看到标王的真面目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狂涌过来,一时间解石区内全部被人头所占满。就连兰天华也被吞没到了人群人。

    “保安,保安!”林振梁见状不妙高声疾呼。再这么挤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还好现在除了保安人员还有专门派来的武jǐng同志,双方齐心合力,足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这帮看热闹的人群给推回到安全线内。

    这时曲文几人已经回到自己的小推车旁,车上的原石要保护,车旁边的美女也要保护,不管她是不是处,终归是个女人吧。

    兰天华似乎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中标王,所以穿了一身全新的阿玛尼过来,可是被人群这么一挤阿玛尼立即变成了大姨妈。这会他开始后悔没有加以阻止让所有人过来观看标王。

    “妈的,一群刁民!”兰天华小声骂道。

    曲文最恨别人乱骂刁民。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大声说了句:“兰天华。你怎么能骂大家是刁民!”

    兰天华的声音很小,只有身边的几个人听到,没想到曲文的耳朵这么利,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错愕的望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反驳。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都愤怒了。有些直接大声骂起:“中了标王就了不起了,没有人品我们当你是个屁。”

    “标王只是钱多了烧的,曲老师还没解呢,谁才是真的的标王还不一定。”

    “就是就是。”

    人群中很多人立即由中立转到了曲文的阵线,兰天华则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事件很快都被旁边的记者记入了本子内,除了介绍公盘活动和本届标王,兰天华骂人的事也可以做为一篇花边新闻来报到,这些年凡是和官富二代有关的事,老百姓们都特别的关心。

    由于标王是天奇集团自己用的石头,为了配合平洲公盘主委会才切开了一面做为宣传,所以没有当场全解的必要。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冒起这么一场风波。

    不过那些玉石商人很少会理会这些事,没等大家的怒气平静下来都围到了兰天华旁边询问他是否打算卖掉这颗标王,

    可是当兰天华再三表示不会出售这颗标王的时候,连这些玉石商人的嘴脸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好看。

    兰天华望着曲文眼中冒出雄雄烈火,温度高到足以把人烧死。

    “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解一颗比这块价值更高的翡翠出来,否则就得承认你的眼光没有我们行。”

    “好啊!”曲文微笑回道,战书是你下的,老子有本事所以敢全接着。

    主持人见场上气氛不妙,很聪明的拿起话筒大声说了句:“既然大家已经看过了天奇集团购买到的标王,现在就请曲老师也解开他买到的二号标王给大家看看怎么样?”

    一句话立即把大家的注意都转了过去,林振梁见状朝主持人竖起个大拇指。

    曲文没想到自己掀起的舆论事件这么快就被淹没,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好转的盯着自己。

    “好吧,我马上就开始解这块二号标王,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借平洲公盘主委会的光宣布一件事情。本人……”曲文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打算在不久之后在自己的店里,也就是‘曲翰院’举办一场翡翠拍卖会,届时所拍的翡翠都是市面少见的高档品,至于什么时候举办还请大家多多关注。”

    “哇,曲老师要在自己的店里举办高级翡翠拍卖会!”

    “那一定要去看看。”

    “好像曲老师的店是会员制的。”

    “笨啊,那就先去办会员。”

    场边一片哗然,汪福林和林振梁没想到曲文会突然在这里公布这么一条消息,按道理有些于理不合,可是这一次公盘曲文也算是间接帮了他们不少,所以也就当作没听见的样子,而且内心还非常想去参加。

    陈团三人没想到曲文会有这个打算,难怪后边几天买到的毛料都一直没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董昆用肩膀碰了碰曲文:“阿文你这可不够厚道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和哥哥说一声?”

    曲文挠头呵呵笑了下:“我也是前两天才做的决定,不过到时一定通知昆哥你去参加,到时很有可能会连一会解出的这块极品翡翠也一起拿出来拍卖。”曲文心中暗想:开玩笑,像董昆这样的大金主都不请,那就是脑子烧了变白痴。

    曲文这么一说反倒让董昆更期待车上这块毛料的表现,按说只要是曲文选的应该都会有绿,可是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几乎不顾一切的也要买下来。

    “曲老师你快点解吧,我们都等不急了!”

    场边人群又一阵高呼叫嚷,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曲文没有让众人继续等待,独自抱起了二号标王走到中型解石机边,三十四公斤的料子用不到太大台的机子。

    当曲文站到解石机上的时候气氛立即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很知趣的没再说话,如果这块毛料能解出更高价值的翡翠就算是给大伙儿出了一口气,到时可以一起狠狠的鄙视下兰天华。

    曲文解石不需要像岳师父那么墨迹,随便瞟了两眼连线都不用画就直接按动电门,单手握住手把就直接切了下去。

    “曲老师就这么切了,不用看纹路的吗?”。

    “没见识了是吧,我这几天见曲老师解石都是这样,一眼一准,不用瞅就能知道往下刀子。”

    切割原石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石屑飞溅出来,打到曲文的脸上和手上非常不觉得痛还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快感,因为他知道这块毛料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冰种、满阳绿,很有可能就是他期盼已久的帝王绿。

    “卡嚓”一声,解石机上的锯片从毛料下端透了过去,随之一块薄薄的石皮被切了下来。

    不过没等众人伸头去看,曲文马上就转了一面又继续切割起来,很快又是一块石皮落。等上下左右的石皮一块块落地,隐隐约约间总算能看到整块翡翠的真面目。

    “不会吧,这么绿!”

    “水头好像也很好,你们说能达到什么品级?”

    “不懂,好像曲老师打算一口气全解了,等他完全解完不是比只开个窗口更清楚。”

    陈团三人站在旁边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解石机上接近全解的翡翠,正如围观人群所说的,这块翡翠无论是sè泽上,水头上,还是透光xìng上都是难得一见的程度,众多个难得一见加在一起,只会有一种结果,就是帝王绿。

    汪福林和林振梁在不远处看见也都走了过来,全然不顾解石机上冒出的大量粉尘,睁大了眼睛看着。

    汪福林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这,这,这是帝王绿啊!好多年都没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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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样吧,蛮民又要偷懒下了,一章过大家看得开心就好。其实蛮民是不喜欢起章节名,那东西太麻烦,所以长章的好处就是剩得少动些脑子。最后要感谢一下红鬼子兄弟的月票,有你们的支持蛮民才能写得更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267章 帝王绿

    帝王绿只是玉石上的一种颜sè称呼,当绿sè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称作帝王绿。

    而帝王绿也是分等级的,市面上能见到的大多是高冰种帝王绿,质地虽然也很透明,但是杂质稍多了些,所以要比玻璃种差一点。不过高冰种帝王绿要比普通玻璃种昂贵,如果是玻璃种帝王绿那就是世间奇珍,只要小小的戒指蛋面那么大就足够让普通人生活一辈子。

    “不过可惜了只是高冰种帝王绿,如果杂质再少一点就是世间奇珍。”汪福林又接着说道。

    听到汪福林的话围观人群阵阵惊呼,虽只是高冰种帝王绿,那也是难得一见的顶级翡翠,何况有这么大一块,价值最少是本届标王的几倍。不论sè泽品质,还是市场价值,这一块才是当之无愧的标王。

    因为有了前边的经历,当汪福林喊出帝王绿的时候,围在人群前边的保安和武jǐng都死死的拦着,一个人也没放进来。

    趁此机会曲文把剩下的一点石皮解完,稍稍用砂纸打磨了下,再用水冲洗一遍,顿时整块二三十公斤重的帝王绿翡翠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我的天啊!”

    “眼睛被亮瞎了!”

    “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耶稣基督!”

    人群中又是阵阵惊呼,若非身前的武jǐng都拿着枪,这会很可能会有人冲进来抢。

    董昆站在旁边也愣了好半天,不管曲文以前有多少钱,光是这块巨型帝王绿就足以让他进入亿万富翁之列。呆了会,颤声问道:“阿文,你这块帝王绿卖不?”

    董昆开了个头,围观的人群中也立即跟着不断叫起:“曲老师这块帝王绿你卖不卖?”

    还有人直接开出了价格:“曲老师我们公司出三亿你看怎么样?”

    “三亿就想卖这块帝王绿,你不怕噎死,我们公司出三点六亿。”

    “笑话,三点六亿,我出四亿。”

    “我出四点二亿。”

    前边几个开价的都是国内和香港的大型珠宝公司。也只有他们有这种实力敢出价购买。

    有些公司虽然也有这个能力,可是来参加公盘的人职权不够,这会都急急忙忙往公司里打电话。

    跟曲文在一起久了,知道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如果他要卖自然会开口。所以董昆也没有再问。

    果然。曲文朝人群挥了挥手,大声叫道:“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能不能让我说几句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曲文说话,希望他是宣布拍卖帝王绿的决定。

    “谢谢大家的合作,我之前说过会在自己的店里举办一场翡翠拍卖会,到时也会从这块帝王绿上拿出一部份进行拍卖,至于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还请大家多多关注我们店里的活动动行。”

    众人听到一阵叹惜,其中大多是看热闹的人,他们知道要进曲文的店不容易,起码得先办张会员卡,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要成为曲文店里的会员,只是千把万的资产根本排不上号。

    不过这对有实力的公司和金主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都开始琢磨等公盘之后要立即到曲文的店里办张会员卡。

    曲文把话说完转向一旁的兰天华几人,很“友善”的微笑道:“兰少。我解出的这块冰种不知道比你那块冰种怎么样?”

    曲文故意没说帝王绿,只说了冰种两个字,很明显是嘲讽的意思,大家同样都是冰种,可sè泽不同。价值上就相差很远。

    兰天华没有回答,恶狠狠的重哼一声,转头向自己的人吼道:“还愣着干么,赶紧去办理手续让公司派车来把石头运回去。”

    兰天华等人一走。曲文也懒得在这多呆,连最后的公盘闭幕大会都没参加。让林振梁帮忙找当地的押运公司,在付过一大笔钱之后,把新解出的帝王绿翡翠跟之前买到的毛料全部托运到成曲翰院。而自己跟陈团、罗永亮俩人连夜回到龙城。

    在回龙城之前,董昆把紫罗兰翡翠和“大地之树”交回到曲文手上,说钱可以慢慢还,等回头还要到曲翰院办张会员卡。

    曲文知道董昆是在讨好自己,对他来说自己也同样是个大金主。

    晚上十点多钟回到龙城家中,这时父母都还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突然听到房门微微响起,很快就见曲文自己拿着钥匙开了进来。

    “阿文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见到曲文,母亲沈璐芸惊讶的先问了句。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吗,那我再出去转转。”曲文笑道,前两天家里出了那么大一件事,虽然已经被梁山暗中解决,可还是忍不住在第一时间了赶回来。当亲眼看到父母都平安的时候,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好啊,那你出去看看,看我还让你进门不。”沈璐芸知道儿子在跟自己开玩笑,干脆也开起了儿子的玩笑。

    家人的安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对曲文也不外如是,一转身像猴子般跳到沙发上,紧紧的挽着沈璐芸的手:“我那都不去了,以后都一直陪着你好不?”

    自己的儿子自己懂,曲文表面上嘻皮笑脸,却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沈璐芸轻轻拍了下曲文的手背:“怎么了,这趟出去办事不顺利吗,还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给妈听听,就算帮不了你,妈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下烦恼。”

    “没事,就是想你和爸了……”曲文既感动又幸福的在沈璐芸肩膀上腻了下,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绝对不能再跟俩老提起,免得他们担心。

    见曲文执意不肯说,沈璐芸也没再追问,笑了笑:“都这么大了还跟妈撒什么娇,快上去陪陪雅馨,一天到晚总是在外头跑,根本就不是个顾家的男人。”

    听到母亲的话,如同得到一纸赦令,曲文立即松开双手,向楼上飞奔而去,只在楼道上留下长长的一句:“谢谢了,妈——!”

    看着儿子飞奔离去的背景,沈璐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笑了笑:“真是有了媳妇没了娘。”

    这时曲建国从沙发的另一边靠了过来,用很深情的目光望着,万般温柔的说道:“你不是还有我吗。”

    “你,有了球赛没有老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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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俩老在楼下大厅恩恩爱爱,曲文飞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外,说实话这些天确实是想老婆比想娘多,男人一但碰过女人,对房事就像食髓知味永远都忘不掉,连门都没敲口中大喊着:“老婆,我想你了。”就这么冲了进去。

    可是人刚进到房中就同时听到俩个女人的尖叫声。

    “啊!!”

    “阿文你怎么回来了!?”

    曲文停下身子神情无比的尴尬,完全呆立住,不知道谢颖也在自己的房间里,俩个美女身上都只穿着蕾丝边的内衣,这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联想,而两具凹凸有致的身材都几乎全裸露着,使得整个房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小……小颖,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雅馨看见曲文单腿站立着做出一副雄鸡展翅的动作,定在门边呆了老半天,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知道先敲个门,我今天跟小颖去买了些衣服,现在正在试穿呢。”

    “呵呵,呵呵,原来是试穿衣服。”曲文傻笑道,他那管什么原因,重要的是自己好像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这事如果让赵海峰知道,他一定会从成扛刀杀来。

    见曲文还傻愣着在门边做雄鸡展翅状,苏雅馨又羞又急的把他推了出去。

    “还傻站着干么,快点出去了。”

    “哦哦。”

    退出门外顺手把门带上,在外边等了几分钟,房门又从里边打开,谢颖红着脸捧着几件衣服慢慢从旁边滑了过去,细若蚊蝇的说了声:“文哥。”然后飞一般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

    这事自己明明不是故意的,可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一样。确定谢颖再也不会出来,曲文才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到自己的屋内,而苏雅馨已经换上了一身白sè的t恤,坐在床边吃吃的笑着。

    “你看你刚才的样子。”

    刚才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会有外人在,雄鸡啥事都没干成又被一脚踢了出去。

    曲文装样微怒道:“还笑,你知不知道老公刚才有多尴尬,如果这事让阿峰知道,他一定会从成拿把刀杀过来。还好刚才闯进来的是我,如果是别的sè狼,我看你们该怎么办?”

    苏雅馨继续吃吃笑着:“你不就是只sè狼吗。”

    “……”

    “好啊,敢说老公是sè狼,那我就要干一次sè狼该干的事!”曲文yín笑着飞扑过去,一把把苏雅馨按倒在床上。

    于是sè狼干了sè狼该干的事。

    先来一章,晚上还有一章,如果不懒的话就是两章,早点写完蛮民也可以去干sè狼该干的事。(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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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跪神像拜对师,身为净坛使者的八戒师父一时高兴传给灵觉神通和仙佛福缘。 当一个人拥有仙佛福缘和灵觉神通,会不会出门遇贵人,好运总不断,万事皆可挡。 可惜凡人依就是凡人,不可能想什么来什么,一切都还要靠自己的双手! 正所谓三分运气,七分努力。 好在小子够瞧勤奋,从此生活翻天覆地,鉴宝,经商,桃花运一样都不会少。猪星高照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猪星高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猪星高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