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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蛮民     猪星高照txt下载     猪星高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78章 神秘门派

    钱子虚岂能说不满意,这解释比教课书还标准。愣愣的望着曲文,从柜中拿出一个小木箱,小心翼翼的从里边拿出件青铜器,指着说道:“那你来说说这件!”

    “西汉铜漏壶,古代计时器的一种,用法是把壶中贮满水,让水从流管中慢慢滴出,看其刻度上不断下降的水位来确定时间。”

    “那这个呢?”

    “中春秋,蟠虺纹鬲。”

    “这个?”

    “元中期,釉里红瓷开光花鸟纹罐。”

    “这个?”

    “西周,龙凤神人纹玉佩。”

    “这个…这个….这个……”

    钱子虚接着一口气拿出十多样东西,不管是青铜器、瓷器、书画,都很轻松的被曲文鉴定出来,等到最后也不知道再拿什么来考曲文,只能睁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钱老前辈还有吗?”曲文问道。

    “有,你说这房子是那年造的!”钱子虚不服气的乱问了句。

    曲文围着房子走了一圈,上下左右,墙面和梁木都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房子应该是清中期造的,梁和主架用的是樟木材料,这种木材耐虫蛀、不变形,也是很好的药材,在《本草纲目》和《华夏木材志》及《中药大辞典》中有记,樟木木理多文章,故谓之“樟”,性微温、味辛、无毒。能通窍辟秽,温中止痛,利湿杀虫,内用于寒湿吐泻。胃腹疼痛。外用治疥、癣、龋齿作痛。而这墙面应该是十年前重新翻新过。是用稻草和泥混合成,用现代科学来讲,这种泥草房虽不如水泥房坚固,却非常的低碳环保,到冬天比水泥房要剩85%的加热费用,到夏天又比水泥房通风,真正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另外还可降低60%二氧化碳排量。如果你还要我说说这地板下面可能有什么矿物质。我想最好先拿个锄头来,我要先下挖一两米才知道。”

    钱子虚只是不服气的随口问问,没想到曲文连这也答上来了,当曲文说要找锄头来挖地板的时候,急忙摇手:“不用,不用了,我服了,你是这半世纪来我第二个服的人,我想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刚好我们这有个木子虚老怪物。他的医术堪称一绝,要不让他帮你开脑看看。”

    听到前半句。曲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再听到后半句神色大变,也急忙摇手道:“不用,不用,我的脑子和别人一样,也就是比别人勤奋些罢了。”

    曲文越来越好奇终南峻府究竟是什么样一个门派,六个老道全是老怪物,起的道号也都特别有意思,吴子虚、钱子虚、木子虚……每个人都有特别的专长,就像钱子虚,虽然不知道他的古玩鉴赏能力有多强,光是看这满屋的古玩,无一赝品就知道他不是一般收藏爱好者。

    “钱老前辈,你考了我这么久,那我能不能也考考你,要不我们打个赌好吗,如果你赌输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我也不会问别的事,就说说你们这个门派吧。”

    曲文的话让钱子虚感到为难,门派的秘密也不是不能说,只要曲文是门中之人,要么持有令牌便可以知道一些允许外泄的事情。

    见钱子虚迟迟没有回话,曲文讥讽道:“难道钱老对自己的鉴赏能力没有信心。”

    “谁说我没有的,想当年你师公还向我讨教过,你只不过是他的徒孙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你也别枉费心机了,我活了一个多世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和在大房看书那小子不同,那小子样子虽有些痴傻,但能专注于所爱,以后一定会有一番成就,在武字上会远胜于你。而你这小子就是一鬼灵精,搞个激降法不就是想知道我们门中的秘密。这事我不能跟你说,他们也不会跟你说,所以我也不会和你打赌,不是因为我害怕没有信心。但你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可以给你个提示。”

    曲文既惊讶又兴奋,自己的师公竟然跟钱子虚讨教过,由此可见钱子虚的鉴赏功力之深。兴奋的是钱子虚总算肯给自己一个提示。开心笑道:“前辈请说。”

    “我派历史源远流长,不是你能想像的,但只要你能拿到一道令牌,我们就能回答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天文地理、医术命学、占星古文,或是你想知道的我门派的一些秘密。”

    曲文的好奇心已经被高高的勾起,迫不急待要知道终南峻府的秘密,听钱子虚的话,再问道:“钱老前辈,你说的令牌在那,要怎么样才能取得?”

    钱子虚神秘兮兮的淡淡道:“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你的缘份,只要你的福缘够深,自然会遇到。”

    福缘吗?

    不知道天上猪头师父给的满天福缘够不够,可是缘份这东西不可预测,无法捉摸,谁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遇到。

    曲文有些不满的轻哼一声:“钱老前辈,你这提示真不厚道,福缘这东西谁说得清楚,你这让人上哪去查。”

    钱子虚也不生气,他的性格古怪,只自己佩服的人说话,若不是哪怕你是亲兄弟也不一定答理你。笑了笑:“没错,人生最难捉摸的就是个缘字,不管是朋友、钱财、权利、爱情还是家庭都和这缘字有关,似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如果你是有缘人自然就有机会遇到。”

    若是从前听到这番话,曲文一定会怀疑钱子虚是个老神棍,可自从遇到猪头师父后,完全改变了他的认知,知道天地间除了人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隐藏的生物。可是猪头师父又说过,三分天命。七分人定。这人生命运是可改的。那冥冥之中这句话就变得玄之又玄。人生究竟是可改的,还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早有注定?

    钱子虚之前能说出梁山的武学修为以后可能会超过自己,那证明他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真气。曲文没再隐瞒坦言说道:“不瞒钱老前辈,除了教我古玩鉴赏的顾全师父,我其实另外还有个师父,他教会了我很多世人不知道的东西,他说过人生命运是可改的,那这缘份是不是也会被改变?”

    “这个嘛只有他知道。”钱子虚笑着指向天上。“其实说命运是可改的也没错。我虽然没神子虚那老怪那么会看面相,但跟他在一块呆了几十年,多多少少也学会些。你这娃娃小的时候生活应该挺艰辛,按理说你这辈子也就是和常人一样普普通通。不知道是什么机缘改变了你,甚至改变了你的命理。不过你那位高人师父只是给了你一次机缘,后边的一切都还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难道你觉得不是吗,就像有些人中了大奖,却不知道用上天给的一次机缘顺势而上,反而贪图享受,不懂得入奢容易入简难的道理。白白浪费了上天给的一次机缘,最后回到原点甚至落入囹圄之中。所以人生是注意的也是可改的。那要看个人的努力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一般的付出可不会这么轻易得到他的认可。”钱子虚再次指向天空。

    曲文想了想,钱子虚说的挺有道理,就算遇到猪头师父,光有一身特殊异能,没有自己的努力付出,也不可能在古玩行崭露头角,也就不可能遇到赵海峰一群好友,就不会有后边的一系列奇遇,也就不会在今天来到这里。

    没等曲文说话,钱子虚顿了顿接又说道:“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是这几十年来第二个通过我考验的人,按我的规矩你可以从我这拿走一件东西。”

    钱子虚房中全都是宝贝,让曲文选一件,他还真不知道该选些什么。问的问题也没人回答,没再多说走到墙角的柜子,拍了拍脚边的东西。

    “那就选这个吧。”

    “鬼灵精,你怎么知道这里边的是好宝贝,这可是我最好的收藏之一。”钱子虚笑骂。

    说实话曲文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把柜子打开,里边放的豁然是个商朝禺方鼎!

    “禺方鼎!”曲文叫道,这东西不是在国家博物馆吗,再仔细看看手边的禺方鼎要比国家博物馆那个大一倍。以前曲文一直不碰青铜器,是因为青铜器很容易触碰到国家法律,市面上的青铜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假的,所以收藏物中很少有青铜器。愣愣的望着说道:“钱老前辈这个我真能拿吗?”

    “能,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过这东西你得自己运出去,老人家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尊禺方鼎高约半米,口长约三十厘米,足足是国家博物馆那个一倍大,而且是青铜做成,少说也有百来斤,要运出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少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过这点本事曲文还是有的,别的不说让梁山来扛一点压力都没有。

    曲文笑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想问一下上一个通过你老考验的人是谁?”

    钱子虚淡淡道:“姓赵,名汝珍。”

    “……”

    从钱子虚房中出来,梁山还在大房中看书,因为书中全是繁体楷书,有很多字看不懂,还好吴子虚坐在他身边,不懂的可以问他,慢慢的也就看完了半本《手臂录》。

    见曲文两人花了半天时间回到大房,吴子虚对钱子虚笑问:“怎么样,这孩子通过你的考验了没有。”

    钱子虚很不开心的重哼:“匡走我一个前商禺方鼎。”

    门中五人都知道他的规矩,意思不言而明,曲文通过了他的考验,要不怎能从他那拿走件东西。听到这话,五人呵呵笑起。

    “钱老怪,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难道你想食言吗?”吴子虚笑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钱子虚说出的话从来没有后悔过,等他从笑风那回来东西就会让他搬走。”钱子虚说道。

    “那好,天马上就要黑了。再拖下去山路会更加难走。我们也就不多留你们了。谢谢你们今天送来的东西。”吴子虚说完起身要送客。

    曲文也不好意思多留,短短半天让他了解到不少事情,若有机会一定会回来解开这个神秘门派之迷。

    梁山依依不舍的和曲文走到院子大门边,他还有很多书没看,寻思着有机会也要回来把地下书库的武学秘籍看完。

    走到大院门边,钱子虚招手让曲文附耳过去,小声说道:“你这小子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那件令牌的形状是条黑龙。一条浅色黑龙,如果你有缘遇到就拿来这里,我们会解答你想知道的一些问题。”

    浅色黑龙!

    曲文刚才只顾着选东西一时忘了问这件事,从钱子虚口中听到不由的愣愣大惊,黑龙,黑龙会,终南峻府该不会也和黑龙会有关吧!

    郑重的点了下头,感谢道:“我知道了钱老前辈。”

    在终南峻府呆了半天,赶往银笑风家时天色已经渐渐黑起,还好俩人的视力远胜于常人。借着夕阳微弱的余光,快速在山路上奔驰。没花多久的功夫就来到银笑风家的山脚下。

    来到山前,曲文突然停下脚步,跟梁山打了个眼色。

    “慢点,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来过。”

    曲文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山路上有很多碎石落叶,如果不说没人知道这山中还有户人家。可是这次来碎石还在,落叶却少了一些,并且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几个脚印,看样子不是普通人留下的,步子与步子之间间隔较大,像怀有轻功的人快步向前走过。

    这点曲文和梁山也做得到,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全力一步两米多远不成问题,比地上的脚印跨得更大。

    梁山看着地面点了点头,他从小在山里长大,能一眼看出山路细小的变化,几行脚印虽浅,但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哥,这不是你和笑风哥留下的吗?”梁山问道。

    “不是,笑风说他已经有很久没回来了,我上次来也有好几个月,就算留下脚印也早已被雨水和落叶冲刷遮盖。这些脚印是新留下来的,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终南山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发祥圣地,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因为地处群山之间,时常会下雨,地面若是留下些痕迹很快就会被雨水和山中大树落叶所掩盖。因此曲文判断脚印留下的时间不会太长。

    再次细看地面的脚印,曲文小声道:“小心些,说不定那些人还没走。”

    此路向前只有银笑风一家,曲文心中生起隐隐的不安,有谁会到银笑风家去,难道是小偷吗,要知道银笑风家有不少好东西,偷得一件就可以让人享用很久甚至是一生。可是除了自己和终南峻府的几个老道,银笑风应该没有跟谁说过自己家在里边,那么来的这些人又是谁,有这脚力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梁山点了点,左右两手摸向腰间,按在匕首和剥皮刀上。

    发现不对,俩人前进的速度明显放慢,绕过小道从山中树林慢慢胶进,多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来到银笑风家外二十米远的巨石旁。

    曲文指了指头上的大树,俩人迅速以轻巧的动作爬了上去。

    “哥,你看!”隐藏大树中间,梁山指着远处的一顶帐蓬说道。

    那是顶军用迷彩帐蓬,隐藏在树林中间很难让人发现,到了晚上更加难以识别,要不是俩人的视力,根本看不出那里会有顶大帐蓬。

    这么大的帐蓬足够部队一个班的人使用,也就是说可以容纳七到八个人。

    静等半天终于看到两个人从中间走出,身形都很魁梧,一个是华夏人外表,黄皮肤黑头发,一个是欧洲人外表,白皮肤棕色头发。

    “这鬼天地方,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又冷得要命,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欧洲人说道。

    “谁知道,要等进到洞中把东西拿走才行。”华夏人说道。

    “进洞,这么多天了段长老连洞前面的阵法都没解开,要进到洞中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事我们急也急不来,如果能轻易解开,上次也不用白来了。”

    听俩人的对话好像来过两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知道银笑风家门前有阵法存在。

    为了防盗银笑风在家门前布了个反斗迷踪阵,只要进到门前二十米就会陷入阵中,外人看进到阵中的人就像喝醉酒一样乱转,没有要诀怎么都走不到最里边去。

    还好银笑风设的阵法只是为了防贼,没有设下什么害人的陷阱,否则早前乱闯进去的人早就没有命活着在这里聊天说话。

    曲文对阵法不是很懂,他所学所长不是这项,当初若是没有银笑风的口诀也绝对进不去。

    “哥,这些是什么人,看样子好像是在打笑风哥家的主意。”梁山蹲在树上说道。

    “废话,不是打笑风家的主意,他们来这干吗,再等等看再说,如果是坏人就下去把他们全解决。笑风家也算是块风水宝地,把他们全葬在这里,也算是对得起他们。”(未完待续。。)

第479章 强者

    群山之中除了部队专用通讯器,否则再好的手机也是白搭,虽然几人在设法破除银笑风留下的阵法,保守起见曲文还是跑到二十多公里外有信号的地方,专程给远在美国的银笑风打了个电话。

    当银笑风接到电话不由的一愣,确定那些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朋友,够资格被带到他家的,都有他家门外的阵法口诀,而且在国内除了曲文就只有一个叫韩雪儿的女人有这个口诀,就连终南峻府的几个老道都不会。

    得到确认曲文又急忙跑回去,来回五十多公里的路程花了两个多小时,只是为了一个电话,可谓世界上最累人的一个电话。

    回到银笑风家,梁山还静静的蹲守在大树上,监视着几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笑风哥他怎么说?”等曲文回到树上,梁山心急问道。

    “是敌非友。”曲文淡淡一句,手已经摸向腰间短刀,做好攻击准备。“你左我右,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下杀手,留着活口我要问话。”

    “知道了!”梁山应声人已经悄然下树潜行向前。

    二十米的距离在平地跑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俩人足足花了五分钟才慢慢接近帐蓬,像两只做足准备的夜豹突然发动攻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守在帐蓬外的华夏人和欧洲人措不急不防,刚刚发现有人偷袭还没来得急开口便静静倒下。

    可帐蓬内的人还是察觉到帐外微弱变化,高手可以靠气息感受四周的动静,在曲文俩人发动袭击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发动体内真气。也就给帐蓬内的人发出个警示信号。

    “是谁!”

    帐内一声大吼。同时冲出五个人,为首的双鬓发白,满脸皱纹,只知道很老却看不出实际年纪,右手持着根铁木做的虎头拐杖,飞身落到帐外体内真气完全放开,身上衣裳无风自动,神色霸道无比。

    曲文静静的看着老者。似看到上世纪穿越来的老怪物,这年头穿长袍的人已经不多了,配上他道骨仙风的样子,很有道教仙家的感觉。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这是我朋友的家,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曲文没想到帐蓬内的人反应这么快,在两个警卫刚刚倒地的同时全都冲了出来。

    老者静静的打量着俩人,曲文和梁山身上散发出的真气似乎都不比自己弱,只是这个年纪就有这等修为。怎么能让他不感到讶。特别是梁山身上散发着耀眼的火属性真气,竟然和自己门中的叛徒相同。

    老者双目圆瞪。指着梁山厉声道:“项华龙是你的什么人?”

    项华龙?

    梁山愣了下,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倒是曲文很快就反应过来,华龙不就是银笑风师父,华龙道人的名字吗,原来以为是他的道号,没想到他就叫这个名字。

    “不怕跟你们说华龙道人是我弟的师父,你们又是什么人?”

    “什么!”老者显得很吃惊,据情报帮中叛徒项华龙当年私自离开帮会,带走了另外一个叛徒的儿子回到华夏,原以为他这一生只收到那个叛徒的儿子银笑风为徒,没想到他另外还收了个徒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叛徒之徒,死不足惜!”老者高声大吼,挥动虎头杖攻向梁山,飞身跃起全身真气聚于杖头,一点蓝芒在漆黑的夜空诡异闪现。

    曲文的真气若放出也是蓝色光芒,不同的是曲文的真气是夏日睛空的蓝,晴朗的、阳光的、冲满活力的蓝。老者的真气是乌云覆盖蓝天,狂风暴雨前那种带着暴虐之气的深蓝。

    梁山不敢大意,眼看老者飞身袭来,足下一登暴射退开。

    砰!

    梁山刚刚退开,老者的杖头点到他先前站立的地方,地面立时龟裂爆开,轰的一声巨响在山中来回激荡。

    “好霸道的功法!”曲文大惊,他和梁山同时退开,虽然没有被直接击中,但爆炸带起的巨大冲击力,刮得人脸火辣生疼。

    “哥,他是我的!”梁山大怒,他虽然没有见过华龙道人,是银笑风帮收的记名弟子,算起来同样是华龙道人的弟子。突然有个人一口一个叛徒叫着自己的师父,他心中岂能不怒。巨大的杀意从心底生出,催动着手中双刀通红似火。

    梁山不像曲文那么擅长控气,无法一次操纵多把小刀,组成严密的刀网。但也是从小玩刀长大,手中两把短刀如同两把开山利刃,反身冲向老者,短刃上红光闪现,宛若深渊中的两条幽冥血光,恐怖骇人。

    梁山从小跟二太爷学的都是山匪的野路子,没有招术刀法可言,唯一一条能用最快的方法杀死人就行,拿短刀当大刀劈出,加上他体内真气,刀还没到磅礴如山幂的刀气就把对面除老者之外的四人给逼退,不敢与之硬碰。

    “果然是华龙的《九鼎归元》功法!这个叛徒宁可把功法传给外人,也不传给自己人,当真死不足惜!”老者大骂,举起虎头杖迎向梁山,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露出怒不可遏的目光:“就算你从小在娘胎就修练又怎么样,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数十年的修为。”

    梁山的父母在他小时就离异,他后来跟着父亲生活,虽说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不代表他和母亲没有感情。老者的一句话无意中又触碰到他心中的禁忌,沉声低吼,身上的气势变得越来越强烈,施放出来的真气,仿佛喷射出的火焰。

    “老不死的,敢骂我师父和说我娘,我今天劈了你!”

    “你”字出口,两把短刀和虎头杖碰到了起,再次激起震天巨响。还好这是罕无人至的群山深处。否则一定会引来大量警察和国家安全部门人员。

    高手过招没有太多的花巧可言。不像书中所写非要大战三百回合。往往都是一招定胜负。

    轰的一下,身形交错。

    梁山和老者交换了个位置,梁山依就稳稳的站立着,老者却禁不住一个踉跄,手中的虎头杖断成两截。

    老进愣住了,对方另外四人也愣住了,都呆呆的站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堂堂洪门行风堂长老段东辰会一招败在个年轻人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老者看着自己手中的虎头杖,是用极坚硬的铁木制造,再用桐油长年浸泡,比钢铁还坚硬,可是刚刚那一下,对方只是简单的直劈,竟然把他手中引以为傲的武器斩断。

    “不可能,不可能,我当年输给项华龙也就罢了,怎么还可能再输给他的徒弟!”老者怒吼。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刚才那一下对方已经留手。否则断的绝不止自己的武器,就连自己也会身首异处。可是他不服,骂声中隐约可以听出,他曾经输给过华龙道人,所以更不能再输给华龙道人的徒弟。

    “死吧!”老者转身拿着两节断开的木杖,狠狠朝梁山刺了过去。

    “有意思!”背对着老者,梁山心中怒意未消,脸上徒然升起一丝笑意,露出兴奋无比的表情,转身迎面对着老者,难得有人想跟自己拼内力真气,他自然再乐意不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场边曲文心里清楚得很,场中的老者一开始就错了,他以为自己有修为要胜过梁山,所以想在真气上强压对手。如果他一开始就以技巧迎敌,说不定这场对决会有看头。

    不过输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在强大的实力下,一切花招都是纸老虎,或许老者也清楚这一点,才想在最短的时间决出胜负。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瞬间的爆发力还有,长时间持久战肯定要输给梁山。

    初生牛犊不怕虎,双拳打死老武师讲的就是梁山这种类型的人,他刚才那一招其实根本没有留手,完全是全力劈出,只是手上拿的不是擅长的长刀,而是两把短匕,所以双刀劈下只劈断了老者的杖子,若是换成长刀,他有十足把握让老者一刀毙命。

    真气比对方稍弱一些,耐力又比不过,老者第二次主动攻击,改变了攻击方式。拿着断开的杖子看似要直刺梁山的胸口,等到近前突然一晃身闪到一边,反手刺向梁山的腰间,杖子上的深幽蓝光再次现出。

    飞速前进中快速变招,只有高手才能做得到。眼看断杖就要刺中自己的腰,梁山急停错开身子,右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缠上老者的右臂。

    “缠丝手!”曲文大惊,这个动作是下午在终南峻府见到的武学秘技《手臂录》中的一招,自己看过一眼记得不是很清楚,可梁山竟然能灵活的使用出来,熟练得就像练过千百次一样。

    缠丝手只是个辅助招术,真正的杀招还在后边,接着可以利用重拳或者脚踢重伤对手,让对手无法逃脱可以连续攻击。

    只是梁山在缠丝手后招上又自行改动,没有用拳也没有用脚,以一个最常见的贴山靠,迅速靠向老者,以一拉一冲之力,结结实实的靠住老者胸膛。

    梁山的动作只能用一个快字形容,他把缠丝手改得更具威力,更符合他的打斗习惯,采用近身快打不断攻击,凭借缠丝手让对手无法逃脱。

    一记靠实,老者的口中立即喷出鲜红的血液,凭着多年的经验仓促运气抵御,但仍无法挣开梁山的纠缠。

    见老者受伤,另外四个人急声大叫:“段长老!”同时飞身攻向梁山的背后。

    “你们的对手是我!”

    没等四人靠近,一道黑影挡住四人的去路,曲文拦在中间冷冷笑道:“想以多胜少,非君子所为,你们若想救人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曲文修练的功法没有梁山那么霸道,但控气之术绝对在梁山之上,身上突然射出四把刀,刚好能同时对付四人。

    高手!

    四人心中暗惊。他们是洪门精心培养出来精英。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但也是一等一的角色。可是再和面前的年轻人相比就差了一大截。

    “救段长老!”其中一人高声大喊,噌,一把软剑从腰间弹出,挡开身前短刀,直刺曲文面门。

    另外三人随即都亮出自己的武器,都是刀剑之类,以不同的角度攻向曲文。

    “这还差不多,光是一个实在不够看。”曲文轻蔑不屑的笑起。没有和四人硬碰,向后退开,双手十指微微弹动,像琴手般操纵着四把短刀的行动。

    四人好像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接连数招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提破开曲文的攻击。感觉上就像个法师和战士战斗,始终拉开距离,凭借远距离优势死死的压制着几人。

    “太弱了!”几招过后曲文已看出四人的弱点所在,四人的攻势虽然凌厉,可修为却很一般。最弱的一个才刚刚进入筑基,最强一个也只是接近炼精化气。凭此修为怎可能和自己炼精化气后期的人对决。

    曲文突然加大四把短刀上的真气。以绝强之势压倒四人,当第五把短刀发出,从最弱的一个人开始如多骨诺米牌般,一个个倒下。

    第五把短刀发出,曲文已经手下留情,只是将四人的武器打掉,同时击伤他们的小腿腹,让他们无法再顺利行动。

    在曲文击倒四人的同时,老者在后边长吼不绝,随着不停的爆裂声,他再也抵挡不住梁山如山幂般的狂击。根本看不清的满天拳影,如雨般纷飞。

    “够了,留着活口,我还有话要问。”正当梁山要挥出最后一击,曲文突然闪到身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

    “啊——!”梁山狂声大吼,战意正盛突然被人打断,愤怒的松开老者的手,转身把头撞向地面,用头硬生生把地轰出一个大坑。

    看到梁山疯狂举动,对方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恐惧不断在几人心中扩大,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实力强大到令人惧怕。其中一个更像疯子般,和这样的人战斗,十条命都不够。

    强者,这就是强者也弱者的差别,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明年的今天就是几人的死祭。

    当梁山松开手的时候,曲文急忙拉住老者摇摇欲坠的身体,只见他口鼻之中全是鲜红,瞳孔开始放大涣散,到了临死之即。

    身后四人看着老者,身子又无法动弹,只能急声大叫:“你们杀我洪门长老,洪门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听到四人的话,曲文心头大震,万万没想到来银笑风家当小偷的一群人竟然是洪门中人。自己受过洪门不少恩惠,这样做岂不是太不讲道义,心急大骂:“该死的!!”

    梁山是个天生的武痴,只要一动手从来不会有半分保留,必全力迎战至到分出胜负为止,也不知道老者被他打了多少拳,一身修为竟然被他给打散,就算救得活这一身修为也就废了。

    曲文长长深吸一口气,他的功法和别人不同,不善于战斗却有治病救命的特殊能力,把手搭在老者心房,直接把灵觉真气送了过去。

    瞬间从曲文体内散发出的蓝光一道道送入老者体内,看着蓝光渐渐进入他体内,不由的长长喘了一口气,这表示这个老头的生息还未灭,否则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灵觉真气。于是加大了灵觉催动,让其加速进入老者体内。顿时覆盖在老者身上的蓝色水波瞬间扩大数倍,散发出耀眼的粼粼波光。

    曲文此前医治过不少人,对灵觉救人已经非常熟悉,驾轻就熟。这个老头修练过特殊功法,虽然濒临死即,但身体强韧度远远要超过伊天行和李善同,曲文才敢一下送入这么多灵觉。

    被曲文打伤的四个人愣愣的望着,之前那个年轻人才将段长老打成半死,转眼这个年轻人又在替他过气疗伤,难道是他真的怕了洪门的名号,想着不由的有些得意起来。

    救一个垂死之人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曲文一边要护住老者仅存的生息,一边要修补他被打断的筋脉,并让其慢慢恢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花了一个多小时,确认老者再无生命危险,曲文才把手收回。蹬蹬蹬几步走到四人面前,“啪啪啪”扇出几个响亮的耳光。

    “洪门,你们几个也配做洪门弟子,什么不好学,偏偏要学人当小偷!说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的,竟然敢败坏洪门的名声!”

    曲文这几个耳光子完全没有留手,从来没有先杀人再救人的道理,要是万一错杀这个什么狗屁长老,自己怎么跟董昆和唐辰亨交待。所以把气全撒在四人个身上,另外两个人倒是好命,一开始就被打晕,躲过了一劫。

    四个人心中无比委屈,他们只是受门中指派来执行任务,根本没想到会遇到两个煞星,更没想到会被对方当成小偷看待,这耳光子扇的竟然连还口的理由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480章 国之文明

    曲文也不敢确定这几个人是不是真的洪门弟子,只是怕万一杀错人会对不起兄弟,不过事情到了这份上一定要把理字稳稳站住。

    啪啪啪——

    又是几声清脆响起!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还胆敢冒充洪门弟子,要知道洪门中全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怎么会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都给我老实交待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我们真的是洪门弟子,受……”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感觉这个年轻人和洪门中人认识,只要把身份说出便可免去无妄之灾。

    啪——

    曲文抬手又重重的扇到说话的人脸上。

    “胡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我认识几个洪门兄弟,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辈,怎么会像你们这样去偷别人的东西。再说了世纪上这么多豪门大院你们不偷,偏偏要来这个穷乡僻壤,打一个穷困老百姓的主义。都说盗亦有道,小偷也要讲些盗德,穷得住在深山里的人你们也下得去手,这简直连最低级最下贱的下三滥都不如。我今天就先发话在这里,这是我朋友家,他不在我就得好好帮他看着,你们最好也老老实实交待自己是什么人,再敢冒充洪门弟子……”

    啪啪啪——又是几记耳光!

    “我就直接把你们埋在这里。”

    几人欲哭无泪,怎么会遇到这种认死理的主,自己认定的事根本不给别人开口解释的机会,说也难不说出难。几人都害怕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要是不说又怕这两个疯子把自己给杀了。

    “我们……”其中一人想说话。只说了两个字就被曲文给打断。

    啪——

    “说。好好想清楚再说,要不然我一刀宰了你。如果你肯老实交待自己是小毛贼的身份,看在你们穷到连住山洞的人都偷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大家都是穷苦出身,只要以后好好改过做人,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

    到这份上曲文已经有七分肯定,这几个人真的是洪门中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偷银笑风家的东西。自己出手把几人打伤。还把一个洪门长老打个半死,废掉了他一身真气。不管有没有理,出于道义总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这几个人肯自己交待是来偷东西的小毛贼就不同了。所谓不知者无罪,为了保护朋友的财产,出手打伤几个毛贼算得了什么,打死都是死有余辜。

    曲文打定主意,只要这几个人再说自己是洪门的人就不断的赏耳光子,直打到他们再也不敢这么说为止,非逼着几人自己承认是来偷东西的毛贼。

    “我们……是……”

    啪——

    “是什么,还不肯承认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吗。非逼着我下杀手不可!”曲文怒声道。

    洪门在世界上的地位极高,不管是黑道还是商界。几人都是洪门中的精英那受过这样的屈辱。可实力不如别人,再说了自己确实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别人也没有冤枉。其中一人再也受不了曲文的耳光子,捂着脸颊叫了出来。

    “是的,我们是来偷东西的。”

    啪——

    曲文重重的扇到说话的人脸上,一巴掌把那人的牙齿都打掉两颗,忍不住在心中大骂:没骨气,洪门怎么会出这样的孬蛋。

    揉着手轻声叹道:“终于肯承认了,真是贱骨头,我这个人是很善良的,干嘛非要逼着我用刑。”

    善良!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苟同,就连梁山也不这么认为,被曲文坑过的人太多太多,就连自己这个弟弟也没放过。善良这个词根本不适合用在他身上,要说邪恶反而非常贴切。

    没等几人开口,曲文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好,我也是个重承诺的人,你们既然承认了,我就放你们一马,给我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见,就不只是打断你们的腿那么简单。”

    曲文说完朝着地上昏迷的俩人重重踢了几脚,将两人踢醒,怒声道:“抬着你们的老大马上给我滚。”

    最早被打晕的两个人突然醒过来,愣了下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方被来人给打败,听到骂声连大气都不敢出,急忙抬着段长老和另外四人慢慢离开。

    等几人离开,望着他们的背影,梁山疑惑不解的问道:“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几个小毛贼打死也是活该。”

    “傻话!”曲文骂道:“你以为这是老家吗,谁敢偷牛偷马就直接给打死。而且你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偷,有这本事去当国际大盗都绰绰有余,更别说组团来深山里。我看这几个人真的是洪门中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么,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曲文想起自己曾经跟董昆说过银笑风住在终南山里,还说过银笑风家就在风景区龙门洞不远,如果真和董昆有关,那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的尴尬。自己把董昆当成大哥来看,而自己的兄弟出卖了另外一个兄弟,这种事让自己怎么跟银笑风解释。

    “先进去把笑风家的东西收拾收拾,他说先把他家的东西搬到终南峻府,有那几个老前辈帮看着不会有什么人敢到那里随意乱动。你跟着我的步子走,千万别走错了,要不会陷进阵里。”

    念着阵法口诀,把梁山领进洞中,要搬的东西并不是很多,除了华龙道人房内的东西,别的谁爱拿什么就拿什么,没什么特殊价值可言。

    找来几口大箱子,小心翼翼把华龙道人留下的东西小心打包放进去,趁着夜色曲文俩人又急急忙忙把东西搬到了终南峻府。

    半夜零点,这时终南峻府院内还有一盏灯亮着。就像吴子虚说的。人到了一定年纪。生理会变慢。睡眠时间也会变少,炎热的八月,山中吹来徐徐凉风,拿把躺椅坐在院中乘凉再舒服不过。

    可谁也没想到才离开半天的曲文俩人又折近而回,每人肩上又挑着两三口大箱子和搬家差不多。

    见到曲文,吴子虚奇怪的问道:“阿文你们这是?”

    “银笑风家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想跑到他家去偷东西,我们俩才把几人打跑。这不按笑风的意思,先把他家的东西搬到你们这里存放。”曲文回答。

    “什么,竟然有人敢进山里来偷东西。来来来,先把东西放到库房去,你们吃晚饭了没有,刚好我煮了些宵夜,一块来吃一碗。”吴子虚大惊,急忙把曲文俩人领到库房,转头再把俩人带到院中,帮盛了两大碗白米粥过来。“山中没什么吃的。我们夜里都是白粥加萝卜干,你们就将就着吃些。”

    说实话忙了大半天。曲文和梁山还粒米未进,这时别说是山珍海味,就算是白米粥也觉得格外香甜。接过吴子虚手中的白粥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好吃。”

    “太好吃了!”

    俩兄弟笑着异口同声称赞道,诚挚的感情由心而发。

    见到俩兄弟的表情,在院中坐着的六个老道都满意的笑了笑。他们虽然常年呆在山中,但不代表完全与世隔绝,一点现世人情事故都不懂,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是什么模样。尊师重道,尊老爱幼,懂得知恩图报的已经越来越少。

    听说终南山是国内隐居圣地,每年都会有不少游人和驴友或大学生会来到山中。你说来就来了吗,看到山中那有个小院,都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也不管家里有没有人,别人愿不愿意。甚至有些年轻人见到山中隐士种的蔬果,未经主人同意就自行采摘,还很得意的说什么纯天然,纯绿色食品。

    这食品是天然了,也够绿色了,就没见这些人吃完之后心性也跟着变得天然绿色一些,不但吃完还要擅自带走几个,白白拿走别人几个月的努力成果。这和偷有什么分别。

    上次曲文第一次来,只是问了个路,好声谢道不说,还非往吴子虚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虽说吴子虚不差点这钱,但他就舒服曲文这种懂得礼数有道德的年轻人。

    见曲文一下就吃完一大碗,坐在一旁边的钱子虚关心的问了句:“够不够吃,不够自己再去厨房里添。”

    一碗白粥当然不够曲文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傻傻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兄弟突然到来把原本属于六人的宵夜全部吃光,无奈之下曲文和梁山又自己动手帮六老煮了一锅,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一同坐在院中乘凉。

    原本曲文只和吴子虚有些交集,白天通过了钱子虚的考验,两人又有同共爱好,谈得特别投机,大有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竟也不知道时间流逝。

    当曲文说到自己在[成]都开了一家大型古玩交易会所,又在香港开了一家国际馆,钱子虚一声长叹,神色中隐隐透出哀伤:“真是长江后浪推长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你们算是赶上好时光了,几十年前为了破四旧、建四化,不知道砸了多少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明代杰出小说家吴承恩只有三进院落,南为客厅,中为书斋,北为卧室,几百年来曾受无数人景仰,可是《西游记》被批成为了封建主义迷信作品后,短短的一天吴氏故居就被毁为一片废墟。来后红[卫]兵又掘开蒲松龄的坟 ,要知道蒲松龄虽是贵族后人实际只是个穷教书匠,墓里除了一管旱烟筒、头上一迭书外,只有四枚私章。那些红[卫]兵竟将蒲松龄尸体捣毁,弃之于野,四枚私章全数打碎。可这些就算了,竟然还有人砸开了千古义丐武训的墓,掘出其遗骨,抬去游街,当众批判后焚烧成灰。你说说、你说说,纵观华夏历史,世界历史,能有几个人像武训这样值得世人称颂,他们、他们怎么下得去手,下得去手啊!当年要不是有武训先生。又怎么有我的今天。”钱子虚说到最后。义愤填膺。双目竟不住泛出点点泪光。

    对于武训这个人,曲文并不陌生,千古一奇人,生于1838年死于1896年,是华夏近代群众办学的先驱者,享誉中外的贫民教育家、慈善家。他终生不娶,俭衣缩食,穿的比乞丐还破烂。吃的比乞丐还差,却用一生打工赚来的钱建了三所学校,资助众多贫困学子读书。在这极度**的晚清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武训一生常说:“不娶妻,不生子,修个义学才无私。不顾亲,不顾故,义学我修好几处。民强才国富,国富才民安康。”

    可是对于这样的千古善人,几十年前的一场所谓振兴华夏的革命却将他的墓挖开,掘出遗骨。游街示众并当街焚烧。像这种事真不知道该说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道德的退步。

    听到钱子虚的话。曲文也禁不住的愤慨,别说是几十年前的大浩劫,就算到了社会文明高度提倡的今天,对古文物的破坏还在持续着。为的仅仅是一己之私,为的只是所谓的政绩,为的只是手中花花绿绿的钞票。

    原[山]西[运]城关帝庙,历代修葺保养得特别完好,供世人瞻仰关武帝尊容,可是到了现代竟然被砸毁,门前高达六米的一对石狮子被砸得面目全非,母狮身上的五只幼狮都砸成了碎石块。唐代高僧褒禅结芦[安]徽 含[山]县花山,死后弟子改山名为褒禅山。宋王安石游览此山,作《游褒禅山记》后,褒禅山遂名扬四海。也是因为四旧和四化,褒禅山大小二塔被全数炸毁。

    像这种事太多太多,曲文都不愿去记,好像每天都有发生,只是有没有报道出来而已。相比之下国人的仇敌[日]本却在文物保护上极度重视,像伊势神宫、天守阁、平等院凤凰堂等等都完好的保存了下来。除了重点古文物,就连古代民居也非常好的保留着,不管到那个城市都可以找到历史两三百年以上的老房子,还是平民住房,当成历史见证保留着。

    像这种社区,华夏除了京城老四合院,还有几个地方能找得出。而这就更不用去和意大利、荷兰、挪威、西班牙那些国家比,别人对古文物的保护就像是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一样。

    在英国男人穿裙子,日本上街穿和服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如果国人也能把穿汉服视为常事,那华夏的历史才能真真的传承下去。也就不会闹出穿汉服被当成穿和服,非逼着一个女孩当街脱衣服的国际笑话。

    等钱子虚说完,曲文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只有国人真正正视自己国家的文化,正视人生道德观,不再把古董收藏当成生财工具,而是真正为保留历史而藏,满大街穿汉服长袍都是常事,那么这个国家的历史才会被世人真正接受。”

    曲文这番话其实是有感而发,进入国际收藏界这么久,华夏除了那几件精品文物,能达得到国际高标准的能有几件,别看华夏收藏品一路创新高,但买家都是华人自己而已,很少会有国际大买家买华夏中低等文物。

    在佳士得和苏富比,随便翻翻看看,欧美古文物大到几百几千万,小到几百几千元的都有卖,那是他们的文化和艺术被世人接受的原因。相反在欧洲市场,你可以轻松找到华夏古玩鉴定类从书,但是在华夏却十分难找到一本国外艺术品鉴定丛书,不信你可以到各大新华书店看看,介绍类书籍或许能找到一两本,鉴定类书籍却少之又少。从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别人对世界历史的关心,对国际文物的重视。

    “好,好,好,好!”听到曲文的话,钱子虚连说了四个好字。“只有国人真正正视自己国家的文化,正视人生道德,这个国家的历史才会被世人接受。其实华夏现在少的不是文明,而是道德,人心不古还有谁会在乎祖先留下来的文明灿烂。”

    曲文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那是,华夏自古有四大发明影响至今,可是这几百年世界上具有影响力的发明没有一件是华夏的,所以别人总说我们是山寨之国也不是没有道理。几十年前连武训老师的墓都给掘了,现在整年沉迷于虚拟世界,真不知道还应该指望谁。”

    曲文的话意指那些整天沉迷于玩乐,虚似世界的年轻人,像这类人他已经见得太多太多,年轻创业自古有说,可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是先玩再做,等到老了才想起怨天尤人。

    听着钱子虚和曲文的对话,吴子虚几人对曲文的神情态度也变得不同,由满意变成非常满意,由欣赏变成喜欢。

    认识了大半天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神子虚突然开口问道:“阿文,你这次来笑风家有什么事吗?”

    和几老淡得投机,曲文没有隐瞒,习惯性的挠着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查些事,不知道华龙道人的书中是否有和黑龙会有关的线索。”

    “黑龙会”三字说出,院中六人神色巨变,都安静了下来。

    吴子虚正声道:“你查黑龙会干吗?”(未完待续。。)

第481章 圣道之门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那是看人而决定。。

    直觉告诉曲文,这六个老道和整个终南峻府都和黑龙会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他相信这六个老道不是会欺骗自己的人,这种强烈的直觉有点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一感觉,一见钟情那种,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能够交心的类型。

    没有隐瞒曲文把实情说了出来。

    “不瞒几位前辈,晚辈因为某些原故和笑风还有我弟一起报名参加了个名为黑龙大会的比武大赛,因为对大会规则不是很懂,所以想了解一下,看看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

    曲文的话让六人再次大惊,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仿佛遇到件很不可思议又非常熟悉的事情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惊讶归惊讶就是没人肯说话,仍是静默以对。

    呆了会神子虚先起身说了句:“太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

    接着另外三人也都用同样的借口离开,只留下和曲文交情较好的吴子虚和钱子虚。

    “怎么看几位前辈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黑龙会有所了解。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下晚辈的问题?”曲文望着俩人问道。

    “呵呵。”钱子虚无奈的笑了笑:“你我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能通过我考验的人,按理说不应该瞒着你。可是这是我们门中千百年留下的规矩,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破坏过。”钱子虚说到这长长的深吸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若有缘等你拿到块令牌先再说,到时你想问什么都行。”

    这话说了等于白说,缘分这东西飘渺虚无,看不见抓不着,是谁都无法掌控的。如果能知道缘分在那,世人还用这么辛苦干么。

    “钱老前辈,要不你那座禺方鼎我不要了,你给我说说黑龙会的秘密怎么样?”曲文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钱子虚。

    “不行就是不行。能说你以为我不会说吗,别说是禺方鼎了,就算是你拿刀要我的命我也不能说,这一生当中只有两个人对我有恩,一个是千古义丐武训,是他我才有书可读,一个是我门派掌门。是他我才了解到世间的真正秘密。我在掌门面前发过誓,绝示违背师门规矩,所以就算是我亲爹来求情那也不行。”

    都说人年纪大了xìng格会变得古板,在曲文看来这六个老道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老古板。不就是个身份背景的事,怎么像核武器资料一样。半个字都不肯说。

    “可钱老前辈,缘分这东西你让我上那去找,若是一辈子没有缘,这不是让我抓瞎吗。听说参加黑龙大会的人都非常厉害,在场所上是生死对决,你们就看在我们俩个心诚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

    “那也不行,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已经破了门规,晚些我就会自行闭门一个月,诚心思过。如果再多说半个字,那就是对不起师门,对不起兄弟。谁叫你们没事去参加什么黑龙大会,一个贪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最后只能跟你们说,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要么早早提前退出。”

    “不是说不再多说半个字吗,后边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字。也不见你怎么样。”曲文在心中腹诽,可钱子虚俩人执意不肯说,自己总不能真的拿去的架他们的脖子。

    “好了,不说就不说,笑风家的东西我暂时放在你们这,以后除非是笑风过来,否则谁来也不能动,这事就麻烦几位前辈了。”曲文老不情愿的说道。

    黑龙会的事帮不了曲文,这件事还是能帮到的,终南山几位老道和银笑风的关系,自然不会有什么话说。

    吴子虚很豪爽的拍胸口保证:“笑风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倒是你要小心些,黑龙大会远远要比你想像的残酷,如果可以的话听老道一句话,千万不要贪图利义,净早退出。”

    玩命的事情曲文绝对不敢大意,按钟魁的话只要打进十六强就和,很什么第一第二,有再好的奖励都是浮去。

    认真的点着头:“我知道了。”

    听到曲文的话,吴子虚和钱子虚微微放下心来,俩人都挺喜欢曲文,不希望他会出事。

    随后两人把曲文送出院外,趁着夜sè曲文回到县城,拿着个禺方鼎也不敢坐飞机,找了辆车花了一天时间坐车回到龙城。

    当夜陪家人吃了餐饭,第二天中午再次来到顾全家,去终南山只花了四天时间,这时顾全已经把牛顿的《自然哲学数学原理》的秘密解开一半。

    顾全拿出《自然哲学数学原理》手稿,指着手稿的牛皮书面说道:“你回来得正好,我已经知道这本书的秘密在哪里了。”

    曲文由衷佩服,师父就是师父,才四天的时间就把秘密解开,好奇的问道:“师父这秘密在哪,怎么我看不出来?”

    顾全拿《自然哲学数学原理》呵呵笑道:“你啊,让我怎么说好,亏得你还是华夏古玩行新一代的鉴定大师,怎么连这么容易看出的手法都看不出。”

    “哦!”曲文轻哦一声,茫然的望着师父。

    “你再仔细看看这书皮,有什么问题?”顾全说着把书交到曲文手中。

    之前曲文也看过书皮,上边的装订线有明显重装过的痕迹,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再次把《自然哲学数学原理》拿到手中,在顾全的指示下,认真的看着书皮,顿时恍然大悟。

    “这……,这是揭二层!”

    揭二层是古玩造假的一种高级手法,通过高超的手艺把一张薄薄的画从中间分开,由一张变为两张,从中赚取高额利润。

    “你小子是不是好rì子过多了,把我教你的都还回来了?”顾全笑着骂道,他并不担心曲文,是人总会有一时疏漏,粗心大意的时候,很多鉴赏大师就是因此吃大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顾全手把手教自己。曲文也没有今天的成就,被师父说道,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装傻笑道:“师父骂的对,我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仔细。”

    听到曲文的话,顾全指着他手中的《自然哲学数学原理》。

    “好了,师父能帮的都已经帮你了。这书中的秘密还是由你自己解开。”

    揭二层是门高超的技艺,没有相当的功力绝对无法办到,如果功力不足往往很容易把字画撕坏,白白浪费一张好字画。

    要做到揭二层。一是手要稳,二是眼要利。三就是呼吸,在揭的过程序中绝对不能有半点颤抖,要一气喝成,方能保证被撕开前后两层的完整xìng。

    不过《自然哲学数学原理》的封面要比一般的古玩字画厚很多,揭起来也容易很多。

    曲文如今的实力达到了炼jīng化气中期,能很好的掌握呼吸的节奏。从顾全那拿出把手术刀,一点点慢慢的封面撕开。花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手连抖都没的抖过。

    看到曲文撕开封皮的手法,顾全微微点头,他虽然痛恨破坏古玩,但弟子能有这样的技艺也令他感到欣慰。

    把很薄的封皮由上下两层撕开,发现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牛皮。

    “二层牛皮!”

    顾全首先惊讶的说了句,很多人都知道牛皮可以做皮鞋,但做皮鞋的皮也非常有讲究。牛皮可以细分为三层,最差的就是牛皮上层。这层的皮粗糙毛孔粗大,只要细心些就能看出。其次到第三层牛皮要比第一层好一些,看不到毛孔但连着皮下血管,也稍微显得有些粗。而第二层牛皮是最好的皮层,没有毛孔,没有血管痕迹,韧xìng十足是做皮衣和高档皮鞋的最好材料。

    而牛皮二层非常的薄,只比a4纸略厚一点,被夹在牛皮做的书皮中间极难被人发现。也难怪之前的人把《自然哲学数学原理》封面拆开,会发现不到里边的第二层牛皮纸。

    小心情翼翼,慢慢把第二层牛皮纸取出来,曲文的瞳孔猛然放大,在牛皮纸上竟然是一个龙的标记,一条浅sè的黑龙标记。

    从终南山回来只隔了一天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忘记钱子虚说的话,如果你找到一个浅sè的黑龙标记,就可以拿到我们这里,问你想知道的问题。

    这条黑龙标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法做成,不是画上去也不是印上去,如同用细针一针针刺上,形成一条完整的黑龙。在黑龙下边又有一排古怪的标记,而耀眼的金光就是从这张张牛皮纸现出。

    看见曲文手中的牛皮纸,顾全忍不住好奇的拿了过去,惊声道:“这是……”

    顾全是华夏古玩行中的泰山北斗,不管是什么古玩,只用一眼就能看出大概是什么年代做的。

    很明显这张牛皮纸虽然保存得非常完好,但上边厚厚的包浆、浸渍,说明了它存在的年代,至少是夏商之前就有的物件。

    “这是楔形文!”

    “楔形文”又叫“钉头文”或“箭头字”,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是古代西亚所用文字,一般刻写在石头和泥版之上。笔画甩楔形,皮像钉头或箭头。约公无前三千年左右由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创造,此后阿卡得人、巴比伦人、赫梯人、波斯人都曾使用这种文字书写自己的语言。到了十九世纪,楔形文终于被考古学家完全破译出来,从而形成一门研究古历史的新学科,又名亚述学。

    “楔形文”,曲文虽然不是全懂,但也看得出个大概,上边写的是“圣道之门”。

    愣愣的看这上边的楔形文,曲文和顾全满脸的茫然,这圣道之门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父,你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曲文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标记,圣道之门,难道和道教有关?”

    世人总以为道教发源起源于,成都大邑鹤鸣山,由张道陵张天师创立。其实不然,道教存在的历史已久,远在佛教之上。《西游记》中的玉帝就是道教的几位原始天尊封予。

    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几位原始天尊觉得宇宙万物杂乱纷陈,不成体统。必须由一位襟怀坦白、大公无私的神来主宰,然而,天上原有的诸神却选不出哪位可以胜任此职。于是受众神委托由太白金星下凡,到人间物sè一个人来担当玉皇大帝。

    太白金星下凡后,寻遍名山大川,访过大城小衢,来到某村某户的门前。他看到门楣上悬挂一“百忍堂”大匾的镏金大字,闪光耀眼,经打听始知是张百忍家。此人最善忍让,天下闻名。故有此匾。

    太白金星便幻化成老道模样,头戴道冠。足登云鞋,手执拂尘,进入张家。张百忍匆忙出迎。一进门太白便说道:“贫道云游天下,见贵府悬有‘百忍堂’匾,想必极善于忍让了。”张百忍说:“岂敢、岂敢,只不过凡事不与人计较而已。”老道说:“阁下既能忍让。今夜晚贫道与尊夫人同榻而眠,如何?”张百忍不假思索,连说:“可以、可以。”

    夜里太白金星虽与张夫人同床共眠,但夜间并无苟且之事。第二天大早,太白金星飞身回到天界,而张百忍床上却躺着个金娃娃。

    其后几天,太白金星再次回来,说明了真实身份与使命,yù请张百忍上天宫担任玉皇大帝。总管三界十方、四生六道。张百忍一听,慌忙推辞:“在下不敢当此重任。且我已有妻子和女儿,拖家带眷的,怎能去当神呢!”太白说:“无妨。您去当玉皇大帝,尊夫人到瑶池当王母娘娘,您的女儿们均可都成为仙姑,有何不可?”于是张百忍便成了神话传说中的玉帝。

    话说回头,道教在张天师之前,早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像昆仑、古峨眉都是道教仙家要地。数千年后佛教祖师释迦摩尼才在树林中悟道成佛,由此可见道教的历史要比佛教早多少年。

    当然这些都是神话传说,顾全说的道教和曲文心中的道教有天壤之别。

    因为遇到了天上的猪头师父,完全改变了曲文的认知,接受了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与故事。而顾全心中的道教还在夏商之时,姜太公的年代。

    “圣道之门”四字,让曲文有所感悟,难道是和道教圣地有关,至于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中的那一门就无法得知。

    “师父,我刚好认识几个朋友,他们可能能解开这张标志之秘。”曲文说道。

    “哦!”顾全微惊,他在古玩行成名已久,是行内公认的泰山北斗,竟然还有高人是他不认识的。愣了下惊声问道:“你竟然认识这样的高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是?”

    曲文只知道钱子虚的道号,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挠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名号叫钱子虚,好像师公当年还请教过他。”

    赵汝珍为晚清著名鉴赏大师,对古玩字画研究之高,无能人出其左。在后成名之后唯一请教过的人只有一位,就是后清的鉴赏大师杨守敬。

    顾全不敢肯定再次惊声大叫:“难道是杨守敬大师?”

    杨守敬生于1839~1915年,字惺吾,晚年自号邻苏老人。是清末民初杰出的历史地理学家、金石文字学家、目录版本学家、书法艺术家、泉币学家、藏书家。

    据历史记载邻苏老人,在才1880年至1884年驻rì钦使随员,归国后先任黄冈教计谕,后任两湖书院教习,勤成学常总教长。1909年被举为礼部顾问官,次年兼聘为湖北通志局纂修,于1915年无疾而终,逝于京城,享年76岁。死后民国zhèng fǔ派专车护送其灵柩回宜都,葬于都龙窝。

    若是按历史记载,邻苏老人应该已经仙逝多年,又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并在终南山一小院当看院老道。

    顾全以为是另有其人,毕竟晚清的鉴赏大师也很多,可能有一两个是他师父曾经拜访过的也不得而知,若是邻苏老人还活在世上,岂不有一百八十岁高龄。不过就算是不知名的鉴赏大师,活到现在也足以令人呼奇。

    对此曲文则同样另有看法,猪头师父都可能存在,邻苏老人活到一百八又怎么没可能,他说过自己活了一个多世纪,算起来时间上相差不远。

    曲文暗暗呼奇,难道真是邻苏老人,那么葬在都龙窝的又是谁?

    当然这个迷只有钱子虚自己能解开,在没有弄清之前曲文也不敢确定。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从《自然哲学数学原理》一书中取到的牛皮是不是他口中的黑龙令?

    曲文拿着牛皮想了半天,把自己知道的线索一一拼凑仍不得结果。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中暗想,不管是不是真的黑龙令,只管拿到终南山试试,说不定自己还真有这个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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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吃喜酒回来写得晚了一些,没来得急改稿,会有一些错误,还请兄弟们谅解。

第482章 牛皮纸符

    终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左传》称终南山有九州之险,《史记》称为“天下之阻”。 唐代诗人李白写过“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

    短短十天曲文就在终南山中来回跑了几次,再次来到终南峻府,身上又多了个担子,里边装满了吴子虚最喜欢的“草纸”,还有一些新的被褥毯子和新的长袍。依稀记着几位老道的身形,曲文专门让人赶制了几件长袍然后带了过来。

    第三次去而复返,六位老道全都愣愣的望着曲文,这小子还真能磨人,不知道这会又有什么目的。

    “你这次来又有什么目的?”钱子虚打破了院中的平静,像看透了曲文一样,当对方傻呵呵的挠头笑起时,并不是真正的单纯可爱,而是心怀鬼意,另有目的。

    你看曲文的性格就是这么好了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单纯的。

    自己拿了张小马扎在院中坐了下来,在院子正中间有棵大树,若是用风水解字的说话,把大树种在家中间就成了“困”,是个非常不好的意头,不过终南峻府的大门常年开着就成了“闲”。看着树下六个人六把躺椅,还真是闲到家了。

    “我这次和我弟过来,只是想给几位前辈看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上边的秘密。”曲文说着从包中拿出个小盒子,将其递给了和自己关系最好的钱子虚。“钱老前辈,我家里刚好有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缘分。”

    别人听不懂曲文的话。钱子虚却是明白了。数日之前都跟曲文说过缘分的事,他若是有缘能拿到一张绘有浅色黑龙的令牌,自己就能帮他解答很多想知道的问题。

    半信半疑的接过盒子,世间那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前脚刚说,这小子后脚就拿过来。

    “你这个娃娃别以为随便拿块牌子来就能糊弄过关,事间那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啊,世间那有这么巧的事情。正好自己去参加罗斯尔德家族的拍卖会,正好自己要来终南山,正好和钱子虚聊起,正好自己拍到的古董当中就夹着这么一张牛皮,正好上边有个浅黑色的黑龙标记。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巧到家了。

    一个巧合就是巧合,两个巧合是缘分,三个巧合就有些诡异了。所以曲文也不敢太过确定自己得到的这张旧牛皮纸是不是钱子虚提到的东西,再次来到终南峻府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继续挠着头,仍是一脸的憨厚傻笑,曲文也觉得不太可能。一般来说令牌都应该是木制名金属制,怎么可能会有皮制的。自己拿到的这份牛皮与其说是令牌倒不如说是张诡异的古代手工艺品。

    “你老就帮我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你提到过的那件?”

    虽说曲文是有些烦人,但本性还是不错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钱子虚慢慢把铁盒打开,里边放着个小皮袋,不知道布袋里又放着件什么东西。

    “还保护得挺好,该不会只是块雕有龙的牌子吧。”钱子虚笑道,龙是华夏的象征,从古至今有很多雕刻着龙纹的东西,特别是皇族尤为喜欢在玉器,贵重金属器上雕龙,所以带有龙纹图饰的东西很多。

    “不是牌子而是张皮,晚辈虽然会鉴定古玩字画,但没有这样的手工艺技巧,能在一张薄薄的牛皮上刺出条龙来。”

    “什么!”

    钱子虚神色大变,随即悠闲靠在躺椅上的另外五人都坐正了身子。如果曲文拿来的是一块木制、玉制、或是金属制的牌子,他们连看都不会看,但是曲文说他拿来的是一张牛皮,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钱子虚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再次慢慢把铁盒中的布袋打开,把里边的牛皮纸拿出来,另外五人的的眼睛也跟着他手中的牛皮而放大。

    “这是……”

    “圣道之门二十八!”

    吴子虚和神子虚同时惊声叫出,却听得曲文满脑的迷糊。

    圣道之门他能看得出,二十八是什么意思,是个代号吗,还是某件东西中的其中一件?

    “神子虚前辈这圣道之门二十八是什么意思?”

    “这……”神子虚一声长叹转向钱子虚:“钱老怪还是你来说吧。”

    “又是我。”钱子虚不满的看着神子虚。

    “怎么就不能是你,这小子和你是同道,又和你最投缘,也可以说是你领进门的,自然就应该由你先解答他提出的问题。如果这小子想知道自己的命理,再让他来找我吧。”神子虚说完起身走人。

    “我也是一样,如果这小子有什么疑难杂症治不了再让他来找我。”木子虚跟着拍拍屁股走了。

    “恩,他要是想通知天文地理,就让他到我那去。”

    “想学武就找我。”

    “那你们慢慢聊。”

    原本都悠闲躺在树下的六人走出五个,只留下钱子虚和曲文俩兄弟。

    愣愣的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曲文才回过头再次看着钱子虚。

    “钱老前辈,你能先跟我说说这圣道之门二十八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问题我得分几部份慢慢和你说,来我们到大房去边喝茶边聊。”钱子虚起身向院中大房走去,花了些时间沏了壶茶然后坐到曲文旁边,自己先饮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惊讶,如果你拿来的是木牌或玉牌之类的东西,我们连看都不看,可你却拿来了圣道之门二十八,你的运气还真的是极好极好,好到常人都无法比去。”

    钱子虚先是一阵惊叹,曲文则在心中暗暗得意。也不看自己是谁的徒弟。神话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净坛使者的高徒。他老人家把满天福缘都抽一些送给自己,这运气还能不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师父说过我是个福缘极深的人,只是没想到这张普通的牛皮会是你老所说的令牌。”

    钱子虚听到白了曲文一眼:“普通,你小子才普通呢,没有文化真可怕,你把真气放到牛皮上,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哦。”曲文好奇的接过牛皮。催动体内真气,随即牛皮上的黑龙全身立即冒出海蓝色的粼粼波光。

    “怎么样,特别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牛皮,而是一张经过凝炼的牛皮符纸,不同功法的人拿到手上催动真气,就能显出那个人练的是什么属性的功法。从这上边的蓝光说明你的功法属水,如果给你弟试试上边的黑龙一定会变成红色。”钱子虚说道。

    “真的!”觉得好奇和好玩,转身把牛皮符纸递给梁山:“你来试试。”

    梁山也觉得很好奇,拿到手中立即催动起真气。果真牛皮符纸上立即现出红色的火光。

    “这么神奇。”梁山惊声道。

    钱子虚淡淡一笑:“那是自然,这张牛皮符纸是用祭祀牛皮加上特殊功法做成。可千万年不腐,带在身上还有去病驱邪的作用。现代人只知牛是一种牲口动物,却不知在古代,牛的地位有多崇高。牛在古代是一种具有灵性的动物,可以通神,因此在各种重大祭祀仪式上一般都要选用牛,这样才显得庄重肃穆。特别是祭祀所用的牛,在颜色、体态方面都有严格规定,不是随便拉来一头牛就可以作献祭用的。当祭祀过后用于祭祀的牛会被宰杀供给天神,然后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要充分利用,以表示对祭祀用牛的尊敬。而且在远古时代,金属器和玉器还没有被大量使用,牛皮就成了记录事件和穿戴,包裹东西的最好用品,同样也被用于贵族和各大门派之间的随身标致,在上边用特殊的方法绘入特殊的图案。这二十八是道家三十六洞天中的二十八仙都洞天,也代表了这张牛皮符纸是仙都洞天的信物。而这圣道之门是道家三十二洞天大派共同设立的一个法阵,据传只要通过圣道之门就可以到达道教圣地。”

    之前曲文是猜过这张牛皮符纸和道教有关,没想到会是传说中第二十八洞天仙都洞天的信物,只是这样的信物为什么会流落到凡间,最后落到牛顿的《自然哲学数学原理》书中。

    “钱老前辈不瞒你说,这张符纸是我在大物理学家牛顿所著的《自然哲学数学原理》中得到的,可这道教不是我们华夏老祖宗创的吗,那怎么会跑到老外的手上。”

    钱子虚又白了曲文一眼:“说你没文化,你不真没文化,各国都有自己的神话传说,像我们华夏有道教天庭和玉帝,希腊有宙斯,北欧有奥汀,还有伊斯兰的真主其实都不是最早的天神,在他们之上还有更远古的上古大神,就像盘古。至于什么耶稣,释迦牟尼都是后边悟道的神灵。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是地球上的第三代文明,在地球还是一块大陆的时候,神化文明就早就存在,所以道也没有国家地域所分。”

    钱子虚说的话让人感到震惊,却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曲文记得美国考察队曾在南极的一个地下空洞中找到史前核爆的痕迹,并确定那是非自然核爆,也就是说人为造成。想想1945年美国在新墨西哥州成功爆炸了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它的成功标志着世界从此进入核武器时代。可是在南极地洞发现的人造史前核爆,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极有可能有史前文明存在。

    并且大陆飘移学说也得到了证实,最早有著名的地球物理学家魏格纳指出,一球原来只有一块大陆,称为泛大陆或联合古陆,从中生代开始,泛大陆开始分裂并漂移,逐渐到过现在的位置。

    如果按钱子虚的话现在各国神话中的大神确实都是泛大陆分裂后出现的,那么原来在泛大陆上存在的神灵就是太古上神,他们才是这个世界最早最古老的神灵之一。那么“道”并非是华夏初创,而是由华夏祖先们完好的继承了下来而已。

    见曲文惊讶的张大眼睛。钱子虚笑了笑接又说道:“道乃万物之始。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天地万物,所有的后神灵及文明都是在‘道’的基础上衍生,并发扬壮大。而后的各文明大神有都追随太古上神的脚印通过了圣道之门去到另一个时空。不过这些都是书中所传,我也没有真正见过,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跟我到地下书库去,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地下书库?”曲文愣住,曾经下过大房下的地下书库。可是里边没有和神话传说相关的书籍,难道是在自己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地道中。

    曲文正想着,钱子虚已经打开了大房中地下书库的门,拿了盏灯走下书库。

    “这里你已经来过了,我就不再介绍了,这里存放的都是后世纪华夏书籍文献。跟我来……”钱子虚微微甩头,把曲文领向书库深处,秘密通道入口。

    来到入口钱子虚伸手挪动了下墙边的一个书柜,若大一个书柜很轻松就被他挪开,在里边的墙上有一个手柄式的拉环。又轻轻拉动了下拉环,立即从三人脚下传来阵阵齿轮转动声。很快地下书库的地面又打开道一米见宽的石门。

    “慢一点。这里的楼梯有点窄。”钱子虚拿着灯走在前边,大约走了三十个台阶又来到个宽畅的地下空间中。钱子虚指着空间内的书柜说道:“这里是华夏春秋到宋代的书籍和文献,如果你有空我可以让你慢慢在里边看。不过我们现在要找的书在最下面一层。”

    “最下面一层!这个地下书库一共有几层?”曲文问道。

    第一层地下书库就足以让人惊讶,第二层是震惊,钱子虚说最下面一层,也不知道这个地下书库究竟有几层,差不多等于在整个山体中挖出个巨大的地下秘密基地。

    “有四层,每层四米,如果有需要的话以后可能还会再向下挖一层。”钱子虚说道,他的意思是随着华夏文明不断进步,所要装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四层啊!”曲文心生感叹,整个终南峻府就像个大型图书馆,记载着华夏文明历朝历代的过往。不知道有些朝代的历史空白能不能在这里藏的书籍中找出。就已经看到的藏书而言,总价值绝对要超过世界上任何一座图书博物馆。

    地下三层按钱子虚所说是存放夏商到春秋之间的书籍文献,没有做任何停留,三人一块来到最下边一层的地下书库,满满的远古书籍散发出浓浓的灵气,宛如神话小说中的聚灵大阵,进到里边不但不觉得闷,空气还很清新。每一本书都透着无法比拟的历史厚重感。

    “先在这坐着,我拿你想要看的书过来。”钱子虚让曲文坐在书库入口边的一张椅子上,自己走到里边拿了几本老旧泛黄的书出来。“呢,这些都是和黑龙会有关的书籍。”

    在银笑风家,华龙道人留下的书中没有查到和黑龙会有关的事,没想到牛顿的《自然哲学数学原理》竟夹着解开黑龙会秘密的钥匙。

    曲文接过书放到身边的桌上,转头向钱子虚好奇的问起:“钱老前辈能不能先和我说说你们这个门派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地下主么多藏书?”

    钱子虚微微一笑:“如你所见这里就是个大书库,不过终南峻府则分为两个堂,一个是刑律堂,一个是文律堂。刑律堂是负责斩妖除魔的,总堂在终南山更深的深处,文律堂就是我们这边,负责管理华夏数千年留下的书籍文献记录。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华夏最大的历史资料库,除了这里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齐全更完整的历史资料,很多历史料题在这里都有记录。”

    “哦,比如什么呢?”反正拿到了有关黑龙会的书籍,也不急于马上知道,曲文倒对终南峻府和钱子虚说的话感兴趣。

    “比如……明朝大爆炸吧。”

    “明朝大爆炸!”

    只要是学过历史的人大多都知道三百多年前,明朝京都曾发生过一场大爆炸,因为爆炸原因不明,现象奇特,灾祸惨重被列为华夏十大未解之迷之一。

    很多考古学家都认为是当是京城设立的六处火药厂爆炸造成,可是六处火药局同时爆炸本就非常可疑,在爆炸过后很多人身上都是片缕不沾身,也就是说**。

    这在很多历史文献中都有记,如《天变邸抄》中就有“所伤男妇俱赤体,寸丝不挂,不知何故”,另有《国榷》中“凡死伤俱裸露,员弘寺街轿中女赤体无恙,而《帝京景物略》中有“木石人复自天雨而下,屋以千数,人以百数……死者皆裸”。由此可见“脱衣”现象是大爆炸中的一个显著特点。所以三百多年前的那场大爆炸成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神秘事件。

    感到万分好奇,曲文问道:“难道终南峻府的藏书中有明朝大爆炸的真实资料记录?”(未完待续。。)

第483章 解密

    没有回答,钱子虚让曲文在桌边等了下,转身回到第一层找出本蓝皮本放到桌面。

    “你自己看吧。”

    曲文挺喜欢这样的做法,就像人看电视剧,如果有一个人先跟你透露剧情,那么乐趣就少了很多。

    接过书,封面上写着《天启大爆炸实录》,慢慢把书打开,第一页先是很规整的写出爆炸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是死亡人数,还有记录人名。

    还没翻到中间内容,当曲文看到记录人名字的时候,先不由的惊愕的愣了下,因为记录人名字竟然是一代风水大师“目讲僧”。

    曲文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古玩市场上有很多“目讲僧”流传下来的作品,其实目讲僧当年的堪舆术虽然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的水平,但他并没有著作保存于世,凡是现在市面上看到的“目讲僧”作品都是后人伪作。

    可是曲文现在拿着的这本《天启大爆炸实录》竟然是“目讲僧”记录并写下的,也就是说这本实录是他本人的作品。虽然与风水堪舆没有什么关系,但确确实实是他本人的作品真迹。

    看到此处曲文又开始对“目讲僧”这个人先感到好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下他的生平。

    想着把头偏向一旁的钱子虚:“钱老前辈,这‘目讲僧’难不成也是你们终南峻府的人?”

    钱子虚摇了摇头:“不是,据我所知他是三十六洞天中第六洞嵩山洞的入世门人,而我们这里保管了入世道人记录下的所有资料。所以又称为‘入世书库’。只要是从洞天福地中出来的人。不管是谁记录的资料都必须手抄一本留在这里,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道了。”

    “难怪。”

    曲文似有所悟,目讲僧做为元末明初的风水地理师,在众多资料书籍中都有和他相关的记载,如《四明谈助》、《山洋指述》、《宁波府志》、《浙江通志》等等都有提到,可却没有一本书记有他的来历,出生和死祭,甚至连他是生是死也并不真正知晓。只知道这个人凭空出世。最擅风水堪舆,为人卜葬无不奇验。

    听到钱子虚的话才知道原来赫赫有名的明代风水大师原来是仙家大派的弟子,在入世悟道后便回去,难怪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慢慢把书翻到下一页,从第二页开始便是事情发生的始未还有事后调查和分析结果并配有图。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目讲僧”的文笔跟绘画技巧都很好,描述如巨作家生动精练,绘画如画师栩栩如生,使得整本书仿佛一本精工制作的古代故事作品。

    书中所记:天启大爆炸世人又称王恭厂灾,为明朝天启六年五月初六。端午节次日上午九时,京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的离奇爆炸事件。造成半径达750米、面积达2.25平方公里,爆炸范围直接至两万余人巨大死伤。

    当时本人正好在京城替人堪舆宅地,闻得轰天巨响急忙赶至,巨大的爆炸声传播百里,天色昏黑如夜,屋宇动荡,有云芝状烟云徒然升空。

    事后京锦衣卫报告调查结果,称王恭厂火药库爆炸所至,官方调查到此为止。但据本人勘测,发现三处疑点。一、如此巨大的爆炸,其破坏力远远超过强地震、龙卷风、陨石等超自然力量才可能产生。二、单是王恭厂存药不足以造成如此巨大爆炸。三、事件发生后,爆炸范围附近的伤者和尸首皆发生衣服被卷去而致全身**、一丝不挂的怪况。如果离奇事件怎么可能是单一的火药厂爆炸。

    事后三天,本人一直在周边查找线索,终发现有仙家弟子法器残片和五通神痕迹。事后追查至仙家方知道,原天启大爆炸竟是仙家斩仙行动,罪魁祸首“五通魔神”伏法,其教众两万余人尽数斩杀,后用爆炸掩盖真相,以免实情惊扰世人。在调查期间,发现王恭厂内供有明太祖时期的战亡将士牌位,数量之多令人惊诧,而这也许就是引动“五通魔神”的起因。书中最后还附加有“五通魔神”的描述。

    “五通魔神”又称“五郎神”,是横行乡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专事奸恶又称“五猖神”。“五通魔神”来历复杂,一说指唐时[柳]州之鬼;一说是朱元璋祭奠战亡者,以五人为一伍;一说为元明时期骚扰江南、烧杀奸淫的倭寇。总之,五通神为一群作恶的野鬼。

    如果按目讲僧所说和五通神的来历,看来这五通神确实和明代亡将有关,当年朱元璋称帝后,害怕身边将领谋反,逐一将其他一一杀死,又害怕这些亡将冤魂报复,供奉在王恭厂内。只是他没想到多年之后会因此引来五通魔神。

    当然这是目讲僧的调查和讲述,若非修道中人谁会相信。没花多少时间把《天启大爆炸实录》看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视为华夏十大未解之迷的天启大爆炸案竟然是仙家的斩妖行动。

    “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曲文恍然大悟,难怪死的那些人都不穿衣裤,原来是和五通神有关,受五通神鼓惑一起干了苟且之事沦入魔道,所以被仙家弟子尽数击杀。

    把书还给钱子虚,曲文只是摇头笑了笑,没再多说,这种事知道就算了,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听的人还以为你在发神经。不过这“入世书库”中的藏书真是巨细无遗,令人敬佩。

    看完《天启爆炸案》又把注意力转回黑龙会上,关于黑龙会的书总共有数十本之多,钱子虚帮其挑了几本出来,全是关于黑龙会起源的记录。

    把几本书看完又花了不少时间,因为在地下书库不知道天色已黑,梁山中途觉得没兴趣。自己跑到上边几层去看武学秘籍。

    把书放下曲文向钱子虚问道:“钱老前辈。这么说黑龙会不是一个帮会。而是上古仙家联合举办的一个大会名称,按书上所述,能拿到大会第一就可以直接升到天界,那么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升到了天界?”

    钱子虚喝了口茶,在曲文看书期间他重新上去烧过一次茶水,此时杯中还是热乎乎的。

    “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管金石玉器。历史的事吴子虚最了解,你要是问他,他一定能答得出来。不过大会举办到战国之后,大会的味道就开始变了,相传有两种说法。一是众多参赛者对奖励提出新的要求,第二是虽然也有第一名出现,但到了战国时期所比出来的第一名,能力大不如从此,不足以达到众仙家的标准。于是众仙家开始改了大会的规矩,拿到第一名的人可以提出要进入天界。也可以提出一个要求,然后仙家们尽力帮他达成。不论是权利或是财富。”

    连看了几本书,此时曲文已经有些困意,暂时不想再看下去。听到钱子虚的话轻哦一声,仙家的标准最少是炼神还虚,自己现在还在炼气化精中阶,连第三层炼气化神都没到,更不用说到达炼神还虚的程度。

    “这个我知道,那么到了战国时期的秦国,秦始皇赢政举的是黑龙旗,穿的是黑龙袍,晚年格外热衷于寻访仙家,不知道这当中有什么关联,该不会当年秦国得到天下也和黑龙会有关?”

    “这还真给你猜对了,你等等。”钱子虚回到楼上拿了本书下来,翻开其中几页指给曲文看。“你看,当年秦国秦昭王曾派人参加过黑龙会,而所派之人公孙起获得第一,按公孙起所求,黑龙会派人帮秦训练兵士,更改国制让秦日渐强大最后统一华夏。所以秦国一直保持着黑龙旗,秦始皇赢政登位穿的也是黑龙王袍。”

    “原来如此!”曲文今天一直在惊叹,一个个迷题解开,仿佛在他面前打开道通往真相的大门。

    特别是听到公孙起的名字之后,不由的笑了笑,公孙起只是个别名,而这人的真正名字叫白起,在战国乃至华夏历史上最厉害的将军,他一生之中从无败绩,秦赵长平之战甚至坑杀四十万赵军降兵,从此另有人屠一称呼。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白起竟然是秦王室派去参加黑龙会的大将,还拿下了大会第一。难道后来秦朝如此崇尚道教,秦始皇信奉道教,派人四处查寻仙家的线索,因为他已经等不到下一次黑龙大会,而且那时秦国也找不出像白起那么牛b的人物,敢保证一定能拿下大会第一。否则历史改写,秦始皇或许真的能活到千百岁,秦朝继续统一天下。

    “哈哈,秦始皇这个大白痴,谁不派,竟然派一假道士。”想到这曲文忍不住好笑,除去上古大仙不说,华夏仙家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说,这七十二福地之中是有一处在他派徐福去的方向,只是徐福并不是真正的道士,解不开仙家禁制,无法找到东海蓬菜岛上的玉溜山,反找到了东赢的倭国,误以为是仙岛,白白错过了让秦始皇继命的机会。

    不过秦始皇派徐福过海时船上所挂的全是黑龙旗,后来这黑龙旗就成了倭国的象征标致,到了二战更有暗杀组织起名黑龙会,至到今时今日黑龙仍是[日]本的象征标致。

    听到曲文的话,钱子虚也忍不住好笑:“那倒是,徐福只是个假道士,根本不懂得一点道法,只会吹虚拍马,阿谀奉承。秦始皇竟然重用他,这不是求生而是找死。如果他当年找的是个真道士,还是个道法高深的道士带路,那历史又会变得不一样。所以只能说这就是他的命,他原本有一次改命的机会却没有好好把握。你小子既然参加了黑龙大会,又有这黑龙令,我们一定会尽力助你达成宏愿。这黑龙大会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讲的只是武道实力,你可以去找武子虚,不是看书库的那个老吴头,他对武学研究极深,应该能找得到一套最适合你提升修练的功法。”

    “好啊!”曲文兴奋道:“不过我的目标只要能进前十六强就行。什么第一第二的并不重要。我想问问。我有个兄弟练的功法属阴寒的,对身体有相当大的负作用,修练越深负作用越强,这点有办法解决吗?”

    砰——

    钱子虚用力敲了下曲文。

    “都叫你去问武子虚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好了都在这呆了大半天了,你不饿老道我还饿着呢。”

    “哦。”曲文不好意思的笑起,摸着头突然想起件事。开口问道:“钱老前辈,你知道杨守敬这个人吗?”

    听到曲文的话,钱子虚的神色微微一变,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成平常样,淡淡回道:“知道,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个人。”

    看到钱子虚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曲文基本确定眼前的这位老道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鉴赏大师杨守敬,心中敬佩之意暴增,不过他说不想再提。自己自然不会再说,只留着满满的敬意在心中。傻呵呵的笑着跟了出去。

    回到地面院中,这里吴子敬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按钱子虚所说吴子虚是门中年纪最轻的一个,所以很多活都由他来做,而且他这人也最喜欢收收捡捡,把院中和书库打理得井井有条。

    道教中人虽然不忌酒肉,但六人都吃得比较清淡,因为曲文两兄弟来,特意做了一碟白切肉,就是把肉用水煮熟然后加上点盐,其它几样都是清一色的素食,六位老道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到半钱子虚和武子虚说道:“武老道,这娃娃有事情想问你。”

    “哦,想学武学秘籍吗,老道我倒是可以教你很多。”武子虚看着曲文说道。

    “不是的武老前辈,我参加黑龙大会只是想摆脱国际杀手组织的骚扰,能进十六强就行,我另外有个兄弟学的功法很特别,属阴寒一脉,修为越深对身体的毒害就越大,我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解除功法的负作用?”曲文问道。

    武子虚看着曲文:“那他可有黑龙令?”

    “没有。”曲文摇了摇头。

    “那我帮不了他,这是规定。”

    “……”

    又是规定,这几个老顽固怎么就这么倔,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帮下忙又不会死。

    “不过……”

    听武子虚说到“不过”两个字,曲文脸上又现出恭敬的表情。

    “您老请说。”

    “我是不能直接帮他,但是我能教你一套功法,你再找个修练火属性功法的人,借助他体内火之真气去除你朋友身上的寒毒并不损伤他的修练。”

    “真的!”曲文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狠狠的亲武子虚两口。“那请武老前辈一定要教我。”

    “你有黑龙令在身,我一定会尽全力教你,不过我另有一个条件。”

    “前辈请说。”

    武子虚瞟了旁边的梁山一眼。

    “这小子应该学过华龙老道的《九鼎归元》是吧?”

    “嗯嗯,这和我朋友修练功法有什么关系吗?”曲文愣愣望着,难不成他想让梁山帮忙解除钟魁体内的寒毒,不过银笑风的修为比梁山略高,是不是找他更好一些。

    “没关系,笑风那小子学的也是《九鼎归元》,他的修为应该比这小子高,让他帮忙解除你朋友身上的寒毒再适合不过。我只是觉得这小子的本体之气太刚猛了一些,要远胜于笑风,再继续修练《九鼎归元》难保会有一天不引发体内热毒。听说他是华龙老道的记名弟子,我只想问问他是否愿转到我门下,我可正式收他为徒,教他纯阳又不会引发热毒之功法。”

    听到武子虚的话,曲文和梁山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梁山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是很想多拜一位师父,多学一些功夫,但他从小跟着二太爷学会尊师重道,当时银笑风帮华龙道人收他做记名弟子,现在没有银笑风的许可是不敢擅自退出门派的。

    “武老前辈谢谢你的厚爱,我虽然很想跟你学艺,可是还得由我师兄笑风哥同意,否则我就对不起华龙师父了。”梁山说道。

    “很好,懂得尊师重道,你这小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跟笑风慢慢解释,就说是我想收你为徒,相信那小子一定不会为难你。”梁山三次来终南峻府,全心全意专在武学之上,让同样喜欢武学的武子虚大为欣赏,特别见梁山的根骨很适合修练自己所学的功法,便不由的动了收徒之意。

    “不用三天,我这就去给笑风哥打电话。”梁山说完连再见都没说,起身一溜烟跑了,因为终南山内没有信号,他得跑到二三十里外去打电话,这一来一回最少得要两三个小时。

    等梁山走后,武子虚起身对曲文说了句:“你跟我来,我先教你导气之法。”(未完待续。。)

第484章 导气术

    几十公里的山路来回只跑了两个多小时,就算是梁山也有些吃不消,可心中兴奋无比,只要是和武学有关的事他就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和冲动,到镇上给银笑风打了个电话后又急匆匆跑了回来。

    这会武子虚正在给曲文传授导气术的要法。

    既然是导气术就必须有个媒介,以武子虚的修为可以一眼看出曲文所修练的功法是什么属性。

    水属性类的功法虽不及其它属性那么极有攻击性和爆发力,但水属性功法的延绵无尽和强大的自我恢复力是最好的导气媒介,所以武子虚才会把导气术教给曲文。

    “你要记住,水属性的功法和导气术都在于一个吸字,能把天地万物之灵力转为己用,不过能吸收多少是有限量的。你说你以前从未修练过,只是靠吸收灵气增强修为,我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人能创出这样奇特的功法。感觉上像是为懒人而设而且完全没有限量,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把这天地之间的灵气吸尽……”

    武子虚深吸一口气,曲文说他学会这套功法只有两年多时间,如果给他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是和自己一样的一百年!那他的修为会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这套功法不用刻意去修练,光是吸收,把水属性功法特征发挥到了极致,有海纳百川,鲸吞无量之感。

    武子虚说这是套懒人功法。可是能创出这套功法的神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曲文挠头笑笑。之前不好实说自己的师父是天上的猪八戒。谎称是一个云游高人所传。实际上这套功法确实是懒人所创懒人修练。猪八戒也没有付多少心力,上千年的时间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有空就坐下来想一想,这日子一天天过,凡人穷尽一生努力修练领悟得来,它却有大把时间的慢慢研究。

    不过难得猪八戒有这个耐性,花了上千年终于研究出套最适合自己修练的功法。还给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灵觉神通。

    望着曲文不好意思的表情,武子虚继续说道:“这导气之术的用法也因人而异,如果是两个功法属性相克的人,不能直接帮他们对导,否则很容易让三人同时走火入魔。虽然你的功法和笑风的功法相克,但有一点你的功法无底限,能无尽吸收,所以能很好的将他的真气慢慢融合。至于你的另外一个朋友,他所修练的功法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不是说他所学的。而是他修练的那一类。说得直接明白一点,他练的其实是魔功。威力十足对自身的伤害也非常的可怕。这魔功的修练方法千千万,有些要靠吸食鲜血,吞食人肉,有些要以死人的阴气做接引,有些则直接靠一场场杀戮战斗获取强大杀气……,总之这种速成功法总会带有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很多武侠小说中都说魔功魔功,那我把他用地好的方面就不是魔功了吗。其实不然,练武之人口中真正的魔功,就是那些靠损害别人和自身来迅速增长修为的功法,这类功法带着各种负面作用,修为越深对自身的伤害就越深,所以才称之为魔功。

    曲文一直都很好奇,钟魁一身所学究竟是从小有人教他,还是后天故意去学。如果是前者那么就是有人在害他,如果是后者那他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理由。曲文不相信钟魁是那种阴险狡诈,为了眼前的利益不顾一切的人。

    “那我学了导气术也可以直接把他身内的寒毒导出来?”曲文问道。

    “不行,按你所说,你朋友现在的修为应该中毒已深,不是光靠导就能排得出来。要想帮他就得用到你功法上的吸字,先把他体内的寒毒吸入你体内,然后再让笑风用他的功法帮你凝炼体内寒毒,等把寒毒内的真气凝炼干净,再把剩余的毒素用导气术尽数导出体外,这样才算是大功告成!不过在传你导气术之前,我要你先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这中间所存在的风险,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明白。”

    武子虚的话曲文听得再清楚不过,意思就是把钟魁体内的寒毒吸入自己体内,先让自己中毒,再让银笑风帮忙一起排毒。话听起来简单,当中的凶险不是常人可以想像,万一毒素排不干净留有残余,必会对自己的身体和功法造成相当大的影响。

    而曲文还要去参加黑龙大会,修为若在此时受阻,无疑是把自己送上台去送死。

    没有犹豫,曲文傻呵呵的样子笑道:“明白,就是吃到坏东西,只要把它当成一坨屎拉出去就行。”

    武子虚听到也笑了笑,当真能像拉一坨屎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他肯教曲文导气术,便是看中了曲文的奇特功法,若非如此他是绝对不会教的。而且这导气术如果用得好,再加上他的特殊功法,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想清楚就好,那你就好好听着……”

    不知道武子虚教了曲文些什么,俩人在里边呆了半天,从下午到半夜子时都没有出来。梁山觉得无聊又跑到地下书库去看各朝各代的武学秘籍。

    虽然曲文有黑龙令,但这黑龙令也是有限制的,你可以让黑龙会的人帮你做一件事,比如只是杀个人,做场法事,推倒某个小集团,或者来入世书库查些资料。但一张黑龙令只能用一次,用完就会被收回,等黑龙大会后再重新发给进入三十二强的强者和特殊人物。

    但若能成为武子虚的入门弟子,自己就可以天天在这入世书库查看历朝历代的武学秘籍,这一点梁山倒是想得很精明。

    令外五人闲得无聊又拿出躺椅。庸懒的躺在院中大树下。在中间点上两株艾草。能起到很好的防蚊虫效果,吹着凉爽的晚风,日子过得再安逸不过。

    “老神棍,你看相本事这么高,你看出这两年娃娃的命理了没有,特别是阿文,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缘?”钱子虚拿着把大蒲扇坐在躺椅上,他比其他几人都胖。所以光是吹晚风还觉得不够舒畅。

    “梁山那小子倒是容易看,面相骨络就是一天生武人,双目微突,下额方正,太阳两穴天生高高隆起,这是武曲星之相。他这一生为武痴为武狂,按理说应该孤独一生,可是不知为何命理发生了些变化,竟让他这个武人命中多了一分红颜相伴,不再是一人孤独终老。可是阿文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以他原本的面相不该有大富大贵,虽也无大灾大祸。只是平平淡淡一生罢了。同样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竟能逆改天命,加上他后天的努力,这福缘满身,天下之人已无人能出其左。”

    神子虚说到半捋了下自己的山羊胡子:“华夏历史上能有此大福缘的人不超过十个,其一 陶朱公就范蠡,其二儒商鼻祖端木赐,其三智慧商祖白圭,其四清第一富翁伍秉鉴,其五清商巨族乔致庸,其六五金大王叶澄衷,当然如果要算当今的荣氏和香港的李氏也就有八人了。”

    听到神子虚的话,木子虚好奇的问道:“那战国吕不韦,明初沈万三,清末胡雪岩这些都不算?”

    神子虚摆手冷笑:“他们只能算是富及一时,可命理却不及前边那几位,晚年不保不得善终。”

    “哦——”木子虚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倒是,那胡雪岩和我有几面之缘,他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用人,但他一生最大的失败也是用人,无端成了左宗棠跟与李鸿章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最后由红顶商人沦落到一贫如洗,哎~~,这真是人间事事难预料啊!”

    几人在院中随意的闲聊了,要是有外人听到一定会惊诧不已,和胡雪岩有几面之缘,那这些老道得有多大年纪,又都是什么身份。

    不过曲文知道吴子虚近百岁高龄在他们中间竟然是年轻人,那这另外几个都是不一般的老怪物。

    夜上高空,山中静穆,唯有一小院中不时传出几位老人的清朗笑声,而天上的明月似一轮玉盘,把它皎洁的光华洒向人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半夜曲文才从武子虚房中走出来,这会神子虚几人已经各自回房休息,只有钱子虚还留在院中。

    他和曲文的关系最好,所以特别想知道曲文的情况。

    梁山这会还继续在地下书库看书,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如果他当年读书能有这劲头,别说是考普通大学,就算是华清和京大都没有问题。

    等曲文走到树下,钱子虚心急的先问道:“怎么样,学会了?”

    要学会一样东西容易,要精通就很难。曲文之前只会吸和放,就是把灵气吸入体内,再把真气放出体外,这是修道习武者最基本的要求。可是凝炼真气的过程要比他想像的难上很多,感觉就像金庸UU小说《笑傲江湖》中的任我行,他所学的吸星**。

    不同的是任我行所学的吸星**只有吸和放的功过,少了凝炼这一关键步骤,所以不管吸到什么都照单全收,好的坏的都尽数保留在体内,时间一长渐渐的也就对身体造成巨大的破坏。

    同样是吸和放,曲文以前吸的都是对身体无害的精纯灵气,对身体没有害处只有好处。如今要吸收钟魁体内的寒毒,就得专注于真气凝炼的修练,否则寒毒排不出去,最后害了自己。

    习惯性的挠头笑了笑:“学是学会了,就是还无法精通,很容易漏掉一些吸入的真气,无法达到完全凝炼。”

    为了教曲文导气术,武子虚让曲文在他自己身上试验,让曲文尝试着吸收他体内的真气,然后自行进行凝炼。

    这人体内的真气总是有限的,就算是经过几十上百年修练的高手也是一样,长达数小时的教导和试验。武子虚体内的真气被曲文吸掉了不少。人开始现出虚脱的神态。直到曲文发现才拒绝继续尝试下去。

    看着武子虚虚脱无力的样子,曲文心中满满的感激。

    终南峻府中的六位老人虽然认识不深,但感恩的心已经深深的种下,如有一天几位老人有任何需要,曲文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武老前辈你先坐下,我这次来还带了两根上好的百年老参,我这就去切一些给你补补气。”曲文说完转身跑向库房,记得那两根百年老参放在那里。

    看着曲文快步离开的背影。武子虚微微点头:“这小子悟性极高,是我生平所见第一人,又懂得尊师重道,如果不是他有个更厉害的师父,我都会忍不住抢他过来当徒弟。”

    钱子虚感同身受,也点了点头:“没错,特别是做我们古玩鉴赏这行,没有悟性就算你勤奋一生也无法达到大师的程度。其实很多东西不是一句勤能补拙就能弥补的,人生有十分,九分努力固然重要。这一分天才也必不可少。”说到半钱子虚微微笑起:“我倒是要另外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梁山那娃娃前半夜就跑回来了。说笑风已经答应他,让他跟你拜师学艺。回来见你在房内教阿文,他自个跑到书库里看书,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哦!”武子虚大喜:“梁山在别的方面悟性或许比不过阿文,但是在武字上绝对不会比阿文差,重要的是他对武的心,对武的追求,也是我这百多年来极难得见。在这一点说起来他比我那个大徒弟强得太多了。”

    说起武子虚的大徒弟,钱子虚不以为然的说道:“就梁山那娃娃能比你的大徒弟强,你那大徒弟在近代普天之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曲文去找人参帮武子虚泡茶,虽然隔着老远,凭借超强听力听到两人的谈话,过了会端着两杯茶过来,一杯是给武子虚的,一杯是给钱子虚的。

    把茶杯递给两位老人,曲文好奇的问道:“武老前辈你的大徒弟是谁?”

    武子虚和钱子虚惊讶的望着曲文,俩人的谈话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得见,这听力真的是逆天了。

    钱子虚呵呵笑道:“他的大徒弟就是抗战时期赫赫有名的许大将军。”

    “许大将军!”曲文惊声道,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

    抗战时期称为许大将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许[世]友上将,只要了解他生平的人都知道他少年因为家贫给武术师傅当过杂役,后来到少林寺学习武术,不过真正传他武术的却是位人称“北怪”的少林还俗云游僧人。

    听到钱子虚的话,曲文再次惊声道:“武老前辈,你就是人称‘北怪’的林子金前辈!”

    武子虚用埋怨的目光看着钱子虚:“你说这个干么,那我也要说,你的本名叫杨[守]敬自号邻苏老人!”

    这点曲文早已猜到,亲耳听武子虚确认还是觉得很震惊,这六个老道原来都是些什么人啊!

    “那那那,另外几位老前辈他们原来叫什么名字?”曲文很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跟人乱说。”武子虚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一高兴把所有人的原名都说了出来。

    听他把话说完,曲文的嘴巴张大到可以同时放下几个鸡蛋,敢情晚清的名家大师全汇到这里来了!

    第二天上午和几位老人道别,把梁山留在了院中,他要跟着武子虚学艺。

    花了点时间独自来到县城,然后坐车到最近的机场,直接买了张去京城的机票就飞了过去。

    走出机场一辆加长奔驰在外边等着,张卿寒知道曲文有驾照但从不开车,特地派了辆车过来接他。

    曲文让司机直接开到张卿寒的私人会所,他已经很习惯这样做,井然是一副大老板的做派,就算他穿着几十块钱一件的t恤外西短,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势也不会有人敢小看。长年身居高位者,那股气势不是想学就能学得出来的。

    来到张卿寒的会所,守在门外的保安远远看到车牌,立即把门打开,恭敬的把车子放了进去,因为这辆车是他们大老板的坐驾之一,见车如见人自然不敢怠慢。

    “曲总你来了,我们老板正在公司开会,他让你先在这里等他,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妙龄女子恭敬说道。

    张卿寒会所的保安和服务员要求都很高,男的不但要能打还要长得帅气,女的身材长相绝对都比得上国内一二线名星。她们的制服也常常变化,有时是旗袍,有时的欧式贵族风格,有时是清凉比基尼,现在是空姐制服诱惑,反正不停的换着法子吸引来宾的眼球。

    “我知道了,那我就在下边等他,能麻烦你先帮我弄些吃的来吗?”曲文很和蔼的笑道。(未完待续。。)

第485章 我是疯了

    来会所的人大多都是为了做生意,拉关系,寻找晚上的床伴,很少有人是专程来这里吃东西的。美女知道曲文是自己老板的好朋友兼合作伙伴,自然要尽力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不知道曲总想吃些什么?”美女问道。

    虽然在飞机上已经吃过飞机餐,但感觉还不是很饱,却也不是特别的饿,曲文想了下,记得上次来时这里的厨师做的面不错,随口说了声:“就来碗阳春面吧。”

    “阳春面!”美女微愣,她在这里很久,来的客人就算是吃东西也都是山珍海味,香的辣的,从来没人在这里吃面。想到曲文的身份,又微笑着:“那请曲总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记得叫厨师多下些,我要吃半斤。”

    “……”美女走路的身子微微歪向一边。

    吃东西看什么场合,那也要看是谁在吃,吃的是什么。京城最顶极的私人会所里,四处坐着富豪美女,权贵名嫒。中间坐着个人在大口大口的吃阳春面,这场景就有些怪异。

    不过曲文的名气已经闯出来了,只是很少在京城里呆,所以京城的一部份名流并不认识他,路过旁边看见他的穿着,和捧着一大碗面,不由的露出鄙夷神色。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保安怎么会放他进来。

    或许是某位权贵带进来见世面的外地小土豪,就算在外地再有钱,放到京城还是一渣子。别的不说光是京城的一套房都抵几百万。

    正吃到半。两个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胖子拿着瓶高档红酒放到桌。很友善笑道:“曲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这有瓶九六年的好酒,你要不要尝尝。”

    曲文抬头看去,原来是专门倒卖文件和帮人公关上市的刘震航。这家伙的爷爷和父亲死得早,但也是个红三代,家里大伯还在多多少少都照顾着些,靠着这条关系做起了这两门“生意”。

    曲文和他有几面之缘。上次收购天奇他还帮出了一点力,让香港证监会找了天奇的一些麻烦。见他开口,礼貌的笑回:“好啊,以前我试过用白酒送面,不知道用红酒送面是什么滋味。”

    见刘震航在曲文身边坐下,还一脸恭敬友善的样子,一些不认识曲文还鄙视过他的人开始注意起。

    要知道刘震航虽然是靠着大伯的关系在圈子里混,可他在圈子里混得也很不错,门路广,人脉宽。多少人求着他帮办事。慢慢的也就养成了他交友眼光极高的性子,只是有几个小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他却主动上前和那个土鳖打招呼。说明这个土鳖有相当的能量。

    刘震航笑着帮曲文倒好一杯红杯,也不管红酒送阳春面是什么味道,这酒倒出和曲文的关系又拉近了些。

    “曲总你那新馆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张了吧?”

    “嗯,到时一定请你去参观。”

    “那我一定到场。听说曲总新馆开张会有不少奇珍展出,一定能吸引到不少世界名流吧,如果曲总愿意把自己的公司推进证券市场,相信一定能赚很多钱。”

    刘震航三个一定,是对曲文的认可,对别人他可不敢打这么多保票。同时在他眼中,曲文是个大财神爷,如果他肯通过自己的关系进证券市场,那自己也一定能捞上一笔,并且因此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

    公司上市的事,曲文不是没有想过,不管是那个国家只要公司一上市,钱就像水一样花花的来。特别是华夏,证券市场保护的只是交易公司,完全不顾小股民的利益,想靠这赚钱就更容易了。

    正因为有了这条,很多公司老板挤破头都想着要挤进去,不论送多少钱,花多少精力都在所不惜。因此也就催生了很多像刘震航这样的人,专靠公关上市生存,行内给他们个称呼叫“上市公关”。

    当然他们这类公关和那些酒店里的女公关不同,他们能帮忙把一个业绩极差,信誉极低的公司推进证券市场,可以想想他们的人脉能量有多大。这些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做得来的,就算你是华清和京大的高材生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圈子只讲究一条,钱和权。你出钱,我就用自己的权利帮你过关,仅此而已。

    后来上边为了杜绝这类不公平行为,把证监职员的任期由四年改为两年,就是想让他们减少和准备上市公司老板的接触。可是谁知道这样一来,原本干四年的可以慢慢捞,后来变成两年,有些人竟然公开的大捞特捞,这任职时间极短,转眼就过了如果不好好捞将来就再没这个机会。

    于是华夏证券市场的问题依就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华夏经济一路走高,华夏股市却年年熊冠全球的原因。

    因为进入这个市场的很多公司都是不符合要求程序的,他们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融资扩大自己的公司,为国家谋利。纯纯的只是为了自己的腰包,反正公司股票业绩再差也不会退市,没钱了就想办法增发股票,再融资再增发,并且从来不分红。那些买了这些公司股票的股民,手上的钱原本是一块的慢慢的就缩水成了五毛、两毛、一毛,到最后都不知道还能值多少钱。

    不过亏钱都是小股民的事,那些上市公司老板和刘震航这些人根本不在意,股民亏得越多,就是代表他们赚的越多。不是靠公司发展而是从股民手上收刮。

    曲文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想公司上市却不想在国内上市,特别是去了香港之后,就想着在香港以b股上市。

    在华夏股票分为a股、b股、h股。

    a股是指以rnb计价,面对华夏公民发行且在境内上市的股票,b股是以美元港元计价。面向境外投资者发行。但在中国境内上市的股票。h股是以港元计价在香港发行并上市的境内企业的股票。此外华夏企业在美国、新加坡、[日]本等地上市的股票,分别称为n股、s股和t股。由于a股、b股及h股的计价和发行对象不同,国内一般投资者都不具备炒作b股和h股的条件。

    曲文之所以选择b股,就是觉得b股在香港的管理机制更好一些,没有内地这么混乱,再就是从小到大总听a股坑老百姓的钱,听得多见得多了总觉得做a股会有种对不起同胞的感觉。

    听到刘震航的话,曲文笑了笑:“不是我不想上市。可眼下只有两个月只怕来不急了吧,再说了我只想在香港b股上市,a股没有兴趣。”

    刘震航不怕曲文选择那类股上市,就怕他不想上市,世界上有很多大家族不上市照样能发展,比如罗斯尔德家族就是一个从不上市的超级大家族。甚至有些大家族为了不让资金外流,连结婚也要找近亲,兄妹,姐弟之见多的去了。他们不担心生出弱智,如果生下的有问题就再生。直到生下个没问题的为止。

    当然也有过大家族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败落的,比如接管美第奇家族的洛林家族。就是因为近亲、**导致家族衰落。最后一任洛林家族族长不单是个弱智,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在十九世纪初,繁荣了几百年的显赫家族终于走向灭亡。

    不过社会进步到今天,这些大家族已经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就算不用近亲,他们可以选择做试管婴儿继续自己纯正的血统,因为家族的一切仍然可以由自己牢牢掌控着。所以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在外边花天酒地,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提结婚两个字。

    “这个不是问题。”刘震航笑道:“如果是走一般流程至少要三个月时间才能上市,这中间要走综合评估、规范重组和正式启动三个阶段。不过曲总你不同,你不是才刚刚收购了一家国际上市大公司吗,你只要把曲翰院的牌子挂到它名下,算是借壳上市,一样能给自己的公司带来不菲的利益。我可以想像只要把曲翰院国际馆挂到新天奇之下,等国际馆开业的那天,新天奇的股票会涨多少,百分之二十、三十、四十、五十还是一倍,甚至是几倍?”刘震航喝了口酒清清嗓子,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我都不敢去想像!”

    借壳上市一般是指上市公司的母公司通过将主要资产注入到上市的子公司中,来实现母公司的上市。不过刘震航的办法是子借母壳,这样会更容易一些。再说得简单些就是合并股份,只要通过证监会的基本审查就能通过,到时曲翰院就成了新天奇名下的一个部门。

    如果曲文决定这样做的话,刘震航就可提前布局大量购买新天奇的股份,坐等它上涨。干他们这行的消息来源比一般人都快,每年光是靠股票都能赚到不少。

    可是曲文不想把曲翰院合并进任何一家公司,他还是希望由自己牢牢掌控,经历过天奇的事,总觉得股票不被自己掌控着心里会不踏实。

    “我先跟合作伙伴商量商量再说。”

    曲文吃东西的速度很快,跟刘震航聊着一会的功夫就把半斤面给搞定,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最后刘震航拿来的红酒成了他清喉咙的东西。

    当然他这样做,刘震航也不会怪他,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做肯定有人会骂他装阔充大头。可曲文却实有钱,还有大把的钱,他爱拿什么东西漱口不行。

    有钱人干这事就叫一性格,刘震航看着曲文,好像他拿几万块一瓶的红酒来漱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张卿寒终于从外边回来,看见曲文坐在一楼大厅,甩了甩头说:“走,我们上二楼。”

    二楼是高级会员才能去的地方,特别是二楼里边只有极少数人能进。曲文就有这个资格,张卿寒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整个会所都是他的。

    来到张卿寒的私人包厢。这家伙又让人拿来瓶红洒过来。八八年的拉斐。市价要十二万以上一支。

    曲文看见先皱了下眉头:“又是红酒!”

    “怎么你不喜欢?”张卿寒问道。“我还以为你在香港呆久了,又去了法国会很喜欢这类酒。”

    “也不是说不喜欢,想着这一口就好几万心里也舒服,但如果说要满足口舌之欲还是我们自己的白酒好。”

    这是华夏大多数人的习惯,喝惯了高度白酒再喝红酒总感觉味道不够和喝开水差不多,而且还有点酸。其实纯正的欧式风味红酒都是酸的,只有进口到东亚的红酒才会有甜味。特别是在华夏,欧洲花了一百多年时间让红酒脱糖。并视为最高酿酒技术,以保证果酿酒的纯正味道。偏偏华夏人都喜欢在红酒里加些糖,又让红酒变回几百年前的老味道,并且加过糖的红酒甜味也不是原来的甜味,变得不伦不类。那感觉怎么说,就像在二锅头里加了个大蕃茄,你说那味道会如何?

    而华夏人喝红酒绝大多数都是在跟风,在装b,以为这样很上档次,觉得在高级场合喝白酒就是不行。就和曲文刚刚在楼下吃阳春面是一个样。

    曲文不喜欢国内的一些事情。但不表代他不爱国,一些老传统他比谁都注重。所以喝酒也是觉得自己国内酿的老白干更爽口。

    听到曲文的话,张卿寒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拿出瓶五十二度的五粮液。

    “这个你喜欢了吧!”

    “这个可以。”曲文笑了笑。

    帮曲文和自己倒上一杯,张卿寒先饮了一小口,然后说道:“今天刚好在网上跟赫而斯谈非洲新工程合作的事情,所以来得晚一些,说说吧,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因为曲文的牵线,新天奇得到了一笔新的大业务,而张卿寒有新天奇的股份又由他暂时管理着,所以格外的重视。几十亿美金的工程如果做得好公司也能赚不少。

    曲文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认识的人当中除了欧阳老爷子就属张卿寒对商业最了解,可是让他出谋帮洗白一个国际黑帮还是有些难的吧。

    “我……,我想问你如果我想帮某个人洗白,有什么办法?”

    “帮人洗白!”张卿寒愣住,大概明白曲文的意思,他自己也做过这种事,在国内免不了会有些官员和商人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这时就要找人帮忙洗白,把身上的污点擦干净。不过这些事一般都是政客所为,和曲文这个半吊子商人没多大关系,也就不知道他是在帮谁。

    “你想帮什么人,他犯了什么错误,现在被双规了吗?”张卿寒知道曲文和赵海峰的关系,按理说党风这事归赵海峰的父亲管,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直接找他们。这种事得用曲线救国的方法,曲文找到自己,说明他把自己当信得过的兄弟看,张卿寒心里非常的高兴。

    “这个……”曲文挠着头:“他的问题比较严重,不过他没被双规,双规这事也摊不到他头上,国际刑警倒是比较在意他。”

    “国际刑警!”张卿寒惊声道:“你小子说的是谁,你究竟想干么,作为兄弟我可先提醒你一把,有些事情不能碰的千万不要碰,否则这一生都要毁在上面。”

    “我知道,可这人我非帮不可。”曲文一脸的坚决。“记得我跟你说过在埃及时遇到的华夏人啊,他帮过我也算救过我,所以我想帮回他。我想帮他把他的帮会洗白。”曲文终于坦白的说了出来。

    “什么!”张卿寒差点跳了起来。帮一个有问题的官员逃脱责任容易,帮一个国际帮会洗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传出去,曲文就成了黑商,至少在商界人的眼中,他是一个黑商,名声也会因此大大受损。

    张卿寒知道曲文说的人是谁,也知道那个帮会的名字,北美赫赫有名的冥王,受国际刑警和多国警政部门,商界及上流社会关注。曲文要帮整个冥王洗白,那对他的影响绝对不小。

    “我知道你和他的交情很深,可是帮人也有个限度,那可是国际黑帮,连我都知道的北美大帮会冥王,你要帮冥王洗白,你有没有想过事后带来的影响?”

    “想过!”曲文正声道:“正因为想过我才来找你,我在商界还算是个新人,对这些了解不深,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别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这件事……”张卿寒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你现在不光是曲翰院的大老板,也是新天奇的大股东,我的合伙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受各方面关注,你现在说你要帮冥王洗白,你、你、你,我看你是疯了……”

    这就是名人的苦恼,做什么都受人关注,好像你今天便秘都会成为新闻。所以曲文一直都保持低调,只是这次的事没法低调得了。

    “是,我是疯了,我知道这样做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可是不能帮到自己的兄弟,我这辈子心都会不安,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也会如此。”(未完待续。。)

第486章 黑商

    张卿寒是知道的曲文的性格,他就是这样把兄弟朋友看得极重才会有这么多朋友,这可以说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特别是在生意场的人,往往把利益看得比亲情友情还重,有时为了利益可以把朋友家人放到一边,甚至是出卖。所以从认识曲文的那一天起,张卿寒就说他不是个真正的商人,他狡诈却不够无情。

    往自己的杯中接连倒了两大杯酒,全都是一饮而尽,沉默了好久张卿寒终于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次你要做的事远要比你以前遇到的事麻烦百倍。”

    华夏有华夏的做法,就是再怎么跳都不要伸手到国外,这指的不是商业而是黑暗世界,所以国外的黑暗势力也极少会到华夏来。

    如今曲文执意要帮冥王洗白,也就是要和冥王的其他势力为敌,试想下冥王能坐到北美霸主的位子,背后岂会没有一大堆对手。而且事情一暴光,国内高层也会干预进来,让一些原来和曲文关系很好的后台也不敢轻易插手。

    这不是过家家这是政治,在欧美国家有那个大帮会不和政客有一定的关联。就算那些政客不动,国内的官员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文和别人斗,那么是死是活都是曲文一人的事情。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曲文能凭借冥王现在的势力打压对手,国内的呢?一些原来和曲文有过节的人肯定会拿这事做文章,到了他现今的地位。不可能说一个敌人都没有。商场和权利场就是这样。你不想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惹你。只要有利益驱使,这些人可以做出很多让人意料不到的事。

    “我知道。”曲文仍是一脸的坚决,他不轻易做出承诺,一但答应了的事就必须做到。“所以我才来找你。”

    “哎~~~”张卿寒一声长叹,头一轮见有人把自己往火坑里拽,想拉都拉不动。“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些事我倒是懂一些,要把一个帮会洗白无非就是钱,买通那些政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并稳稳的抓住他们的把柄,迫使他们松口。”

    张卿寒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不知道有多难,天底下什么人最贪——政客。

    老百姓贪只是为了衣食无忧。

    商人贪是为一日了过得更好一些。

    政客贪天下之一切,历朝历代打仗死那么多人,无非是那一小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然后送全天下人去死。

    这一点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却没有能力改变,所以成王败寇成了历史自然规律。

    “在此之前你要做一个表率给他们看。就是改过自新,对社会对他们有贡献。”张卿寒接又说道。

    改过自新,好像自己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至于贡献,什么样才算是贡献,仅仅只是送钱吗。

    “在我身上应该用不到改过自新吧,贡献,什么样才算是贡献,要送多少钱给那些政客他们才满意。”曲文问道。

    张卿寒无奈的笑了下:“如果是以前这些话当然用不到你身上,可是你要帮冥王洗白就得以冥王帮众的身份做事,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恶人,甚至会被人当成幕后黑手,这样的话你说你要不要改过自新。至于贡献可不是送钱这么简单,你不是认识罗斯尔德家族的人吗,你可以问问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欧美的政客和我们这里不同,他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收钱,他们要的是政绩,要的是选票。如果你能助一两个人达到他想要的位子,那这事就好办多了。那时你的身份很可能会由黑帮人员转为政党成员。”

    “……”

    自己国内的党都还没入,跑去当别国的政党成员,这是什么事嘛。

    曲文从小就没想过要加入什么,自由自在多好,后来洪门想拉自己进去也没进,为了朋友莫明其妙的就进了冥王,如果再当个什么政党成员,那不是扯蛋吗?

    “这事用不用这么复杂?”曲文一觉得麻烦就揉起太阳穴。

    “你说呢,这些只是基本的东西,回头说改过自新就是减少帮会冲突多做慈善。慈善事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不行的话你找婉洁和你的女人陈巍,她俩做这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定能帮得了你。不过大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钱去做,只是一点小钱无法吸引得到别人的目光。你必须做出一个世界大善人的样子。”

    “呸呸呸呸!”曲文心中心不甘情不愿,这算啥毛事情,虽说仁慈可分两种,一种是小仁也就是帮身边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一种是大仁帮天下之人。后者比较适用于政客身上,像当年秦始皇,他杀人百万但能统一华夏,让数百年战火因此停止便是一种仁慈,对天下之大仁。由此可见要当一个政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少大前题是,你不是一个无能又贪得无厌的贪官。

    想到这曲文想起了赵海诚跟自己说过的话。官分五等,一是清官这世界绝难遇到;二是有能力的官,这类官员小贪但为百姓做更多的实事;三是平庸的官,一般贪,办一般事;四是贪官,大贪,小作为,做事也只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第五根本就算不上官,就是戴着顶官帽的恶人而已。

    现在的官,大多数可归到第三和第四种,遇到第二种都是各国重点培养受国民爱戴的好官。至于清官在这个社会不太现实,物质经济横行,没有钱谁帮你做事。

    打个比方你想引外资进来,总要先给些甜头给对方吧,最起码的吃餐饭要钱不。别以为一餐大排档就能搞定。就算是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能太差吧。否则失了自己的身份。丢了国家的面子还让人看不起,从这,钱的重要性就出来了。

    现在老百姓总说公[务]员的福利太好要削减,另一边公[务]员又说工资福利达不到无法办事,为此在网上争得不可开交。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公[务]员的福利。曲文去过不少国家,知道别国的情况,特别是发达国家,公[务]员的福利要更好。国家给他们优厚的生活物质条件,就是要他们专心用心多为国家人民办事。

    如果我们要把自己公[务]员的生活物质条件提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肯定又会有人提出质疑,难道给的还不够多吗?

    其实按现在的平均水平,有些地方的公[务]员的福利还真不怎么样,甚至连个白领都比不上。这点曲文也是知道的,就像自己老家的一个市宣传部长,一个月能拿到手的全部加起来才四千多,这些他要用在家庭开支,还有各方面的应酬。接代外宾等等,光这些钱是远远不够的。当然你不要算他的附加福利。比如什么住房补贴什么的,因为那些是不能马上际实能拿到手的钱。

    而国内的真正问题是,职能部门太多,官员太多,国家所要付出的开支也就增多。

    曲文是学古玩鉴定的,对历史非常了解,历史上汉朝的职能官员够多了,和老百姓的比例大约是一千比一,也就是说一千个老百姓养一个职能官员,这对当时的社会环境来说还是勉强能够支撑的。可是现在据网络统计,公[务]员和老百姓的比例大约是一百二十多比一,也就是一百二十多人养一个官员,这样老百姓就开始觉得非常吃力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官员,曲文也略懂一些,好比一个正局长要升上去了,然后他要提一个人上来接他的班,可是他又怕提上来的人做大了会威胁到他。所以他开始做权利分配,原来由他一个人负责的工作分成两块,分给两个人来做,这样提上来的两人再怎么做职权也不可能大过他。

    然后这两个人又照样画葫芦,把原来属于自己的工作分两块,再分给两个人做以确保自己的职位稳固。由此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越分越多,国内的职能部门,职能官员也就越来越多。

    像发达国家一件事跑三个部门花三天时间,在国内要跑最少七八个部门花十多天时间,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随便到那个城市都是一个样。

    所以曲文打心底里很不喜欢政客又很佩服政客,他们要做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

    想想张卿寒说自己可能要加入到政党,他就一个头两个大,比有人拿到架到脖子上还难受。

    “钱我可以捐,事我可以办,这政党不做行不行?”曲文使劲的挠着头。

    “可以,找人来做,找个忠心的人来做,你只管当幕后老大,这样他所做的同样代表你和冥王。”张卿寒说道。

    “这个可以有。”曲文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要他去当政客还不如直接去当黑社会。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如果还有什么不懂你最好去问你认识的那些国际大家族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就算前身不是黑帮,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和那些黑道势力有扯不清的关系,他们最了解该怎么把一件黑的东西洗成白的。”张卿寒把手中酒杯放下,手指轻敲桌面。“现在让我们来说说,这钱的问题,我知道你现在是有些钱,可是这些钱还不够洗白一个大帮会,今后你打算怎么做?”

    这也是曲文头痛的问题之一。

    冥王要洗白,原本很多违法勾当就不能做了,从朱莉亚那里得知,钟魁不让手下贩毒,但允许别的小帮会在他的地盘散货,从中收取提成。另外冥王的另一大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军火,这是一门非常来钱的生意,可以随便搜搜,国际上那些军火大佬那个不是肥到滴油。如果把他们的财富拿出来比,世界首富前十最少要刷下一半。

    当地的警察和部门都知道钟魁参与了国际军火走私,虽然抓不到他的把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整个冥王非常的富有。所以冥王要洗白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我现在手上有十多亿美金。古玩那块可能会抽掉三分之一到一半,剩下的暂时不知道要干么。听说公司上市能赚不少钱,寻思着要不要搞公司上市。”

    张卿寒微微点头:“你这想法是对的,现在把公司推上市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之一,通过股票市场进行融资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别以为股票就是坑钱,其实国内也有不少好股票,比如苏宁,从上市到现在翻了十多倍年年分红。非常受股民拥护,要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能成长得这么快。大家都认可它,都愿往里边投钱,它的资金一大想做什么不行。”

    这事曲文倒是听说过,苏宁是家电器销售公司,有了钱把触角延伸到多个区域,现在还申请做银行并且得到了国家的批准,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国内又要多家苏宁银行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把曲翰院直接打包申请上市吗。还是借壳?”

    在这方面曲文不是专家,张卿寒是。他在商界证券业呆了十多年知道当中的规则。

    “曲翰院国际馆不是要开业了吗,还有十月头的沪市世界艺术博览会,如果你能抓住这两个机会,应该能在股市里赚不少钱。前题是你得让曲翰院上市,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想申请独立上市已经不太可能,借壳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你不想把曲翰院挂到天奇名下,可以找家上市公司进行收购再改为曲翰院的名字。不过话说回头,你这小子不声不响的收进郭家那么多天奇股票,加上你原来有的,你现在都变成天奇的第二股东了。”

    郭家把天奇的股票转给曲文,内幕只有曲文、欧阳勤奋、郭伯山三人知道。张卿寒也只是知道曲文现在拥有多少股份,除了在逃的兰渝民,曲文个人手上拥有的天奇股份最多。

    “呵呵。”曲文挠头傻笑:“这全是欧阳老爷子帮的忙,不知道兰渝民手上的那些股份什么时候才能转过来。”

    按证券市场规定,股票持有人失踪并违反了公司义务,就可以提出取消股东资格,其所签订的股权可以通过证监分评议定为无效。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兰渝民买凶杀人的事没有公开,他现在在那也不知道,所以要等证监会慢慢调查。

    “这个不急,我们可以先通过增发增加手上的股票,加上你手上现在新持有的股票,我们已经拥有天奇近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想怎么玩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了。天奇原来是做投资产业的,我觉得你手上剩下的钱倒不如先放进天奇,刚好我打算扩大天奇的投资能力,然后用里边的钱再扩展精诚和别的领域,这样我赚钱你也赚钱。”

    曲文来找张卿寒就是因为信得过他,就像张卿寒信得过曲文一样。不同的是曲文喜欢当甩手掌柜,张卿寒喜欢管理。一个要的是钱,一个要的是名望地位,两人各取所需自然能合作得很好。

    当张卿寒和曲文成功收购天奇之后,张卿寒在国际商业圈的地位又进了一大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国内经营投资家,而是国际级的,不管走到那个国家,所有国家的政要名流都要以上宾态度对他。这一点让他在张家内部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听到张卿寒的话,曲文没怎么想,比起做生意自己永远比不过他,放心的说道:“那行,我明天就把钱转进公司,你来管理我来收账。”

    张卿寒听到笑骂起:“你这家伙能不能勤快些,我都变成专业帮你打工的。”

    曲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我去公司帮忙你放心不?”

    “不放心。”张卿寒很坦诚的回答,曲文这人运气好到逆天,做生意就差了很多,必要的时候他不够果决无情,无法做到顶级商人该做的那一步。

    “那你现在算不算在帮我洗黑钱?”说到这曲文突然想起,自己出资由他管理,那他算不算是间接参与者。

    “这不同,我开的是投资公司,那些钱可能是从冥王那得来的,可是你有正当经营渠道,我再从你那拿钱就算是合法,所以我是白人你是黑人,不要拿你这种犯罪份子跟我比。”

    张卿寒常常在外边跑,最近还常去非洲不免会晒到太阳,皮肤比自己黑一些。曲文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把手伸到他面前。

    “胡说,你看你每天在外边跑,晒得跟包青天似的,我的皮肤可比你白多了。”

    “那好吧,我破格给你由犯罪份子升为小白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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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天就春节了,兄弟们能否给几张票子,谢谢了!(未完待续。。)

第487章 慈善捐款

    宽畅的房间内摆满了绒毛娃娃,推开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味是从主人身上散发出,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迷人。

    从张卿寒的私人会所出来,曲文直接坐车到了陈巍在京城的家。知道曲文要来,陈巍下午提前回到家,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等他。

    可是当曲文看到陈巍穿着清凉的夏装,身上系着条围裙时,隐藏在体内的狼性完全爆发出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抱进房间里,整整三个小时之后,激励的战争才暂时告一段落。

    陈巍裸露着身子像小猫似卷曲在曲文的怀里,右手不停的在他胸口画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边画着一边数着。

    望着怀中的玉人,曲文忍不住在她额上亲吻,然后问道:“你这是在数什么呢?”

    “我数我们分开了多久。”

    “那我们分开了多久?”

    “这不是在数着吗。”

    曲文由着陈巍在自己胸口上画圆,好像画了很久都没停下来,越是这样让曲文觉得越内疚。如果不是自己,她一定能找得到个可以天天陪在她身边的人,每天爱她疼她。可是现在曲文再也不可能放手,就算是自私小气,所以只有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不数了,你越数我越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似的,以后跟着你都得低着头走。”

    陈巍嘻嘻一笑,手停了下来勾到曲文的脖子上。

    “你本来就是个坏人,偷了人家的心还偷了人家的人。而且你比我高。你不低头怎么能好好看着我。”

    就是这种女人最让人动情。随口说出的一句话都能挑动对方的心。

    一翻身再次压到陈巍的身上,猥琐的笑道:“那不一定,只要把你放到床上,我也可以从下边看着你。”

    说着慢慢的从陈巍的胸部往下吻去,而从手则紧紧的握住她丰满的**。

    “嗯……”陈巍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动着,发出浓重的鼻音,像是一种暗示,她也忍不住动情了。

    不过她的自制力要远胜陶晶莹那丫头十倍。不像陶晶莹一受挑逗就忍不住要还击,关键时刻轻轻把曲文推开,红扑扑的脸蛋愧疚的望着曲文。

    “不要了,婉洁和悦宁晚上还等着我们呢。”

    “她们等着我们干嘛?”箭在弦上被强迫收回,不免有些失望,曲文不明白那两个女人等着自己干嘛。

    “婉洁说有事要和你谈,悦宁说要挑逗你,以证明她的魅力。”

    “……”

    三个女人一条街,特别是三个大智若妖的女人在一起时,曲文决不想成为她们谈论的话题。这三个女人在一起。恐怖程度绝对要在朱莉亚之上。

    尤其是后半句,有人在挑逗自己以证明她的女性魅力。这种情况自己还能去吗?

    曲文使劲的摇头:“不去行不?”

    “不行,婉洁真的有事要和你谈,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怎么未经同意就把我给卖了?”

    “因为你是我老公。”

    “……”

    什么话最有杀伤力,这句话无疑就是其中之一,当一个女人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大多数男人都没有反抗能力,除非你不爱这个女人。

    在家上演完神魔大战,晚饭还没来得及吃,一个小时后饿着肚子来到了京城的另一顶有会所——华夏会。

    青砖灰瓦、椎梁画栋、宫灯古槐,厚重历史气息萦绕四周,虽然距繁华闹市区只有咫尺之遥,却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静默而斑驳的原貌,漫步其中让人恍如回到当年皇家金盏玉碗的古意中。

    会所内浓浓的华夏特色,把人的好奇心全提了起来,在古玩行的人眼中这不光是个顶级会所,还是座大型华夏古董艺术。

    曲文知道这家会所,只是从来没来过。是真真正正的康熙时期皇家府邸,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约十年前现在的管理人重新修缮了这座有四百年的王府,并把当年流失出去的王府文物尽量寻回,原汁原味的保留了四百年前的古朴风貌。当年法国总统希拉克来京里还偷偷跑到这里感受华夏王府生活。

    在不同的人眼中,对这个会所的看法也不同,最多的就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能力让国家把它借给自己当做休闲娱乐场所。

    曲文不认为这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事情,他现在就很有钱,可就是办不来这样一个会所。

    走到里边门庭、宫灯,石桌木椅,古色古香的大四合院,加上池塘、柳树、花院,将华夏传统建筑的精髓表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这么晚才来?”走到前院,远远听到向婉洁的抱怨声。

    乔悦宁和张卿寒就站在她身后,不知道是约好还是心有灵犀,都穿着同一色系的夏装,面对谈笑如同一对亲密的爱侣。

    乔悦宁眼尖,看了下陈巍的脸色,调侃笑道:“他们在家里吃大餐呢。是不是阿文,巍巍这份大餐好吃吗?”

    房事被人道破,曲文忍不住脸红,就知道遇到这个女人不会有好事。

    “色女人,你留点口德行不,小心我找人把你给收了。”陈巍也禁不住脸红,大声骂起。

    “好啊,本小姐还求之不得,那你要找谁来收服我呢,他吗?”乔悦宁转头对曲文抛了个媚眼,说话时慢慢摇摆着如杨柳的纤腰走到旁边,优雅的挺胸抬头,酥胸高挺双眼勾魂的望着曲文,娇滴滴的说道:“你明天晚上愿不愿意把我给吃了。”

    “……”

    曲文本能的后退半步,无助的看向后边的张卿寒,快把你的女人领走吧。这女人哥们吃不消。

    “悦宁。”张卿寒果然是曲文的好兄弟。收到他的求救立即唤道。

    乔悦宁也非常听话。听到声音立即转身走了回去,紧紧的搀住张卿寒的手:“亲爱的,有什么事吗?”

    “别闹了,我们进去有正事要谈。”张卿寒朝曲文打了个眼色,拉着乔悦宁走向院中小屋。

    曲文实在弄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平时各玩各的,在一起时黏得就像恩爱夫妻,可是这样的状态乔悦宁还时时来撩自己。

    看着俩人亲密的离开。自己和陈巍站在一起,看着向婉洁独自一人,曲文上前问道:“李敖呢,不是说调回京军区了吗?”

    提到李敖,向婉洁脸色微有不悦:“不知道,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他。”

    “李敖刚刚调回来,有很多事要办,今天婉洁已经叫了他,要不你帮打个电话去问问。”陈巍挽着曲文的手,小声说道。

    佳人有约竟然敢迟到。难怪向婉洁会不高兴,圈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曲文急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边走边说。

    “你在那,怎么还没来?”

    “在做演习报告才刚刚结束,怎么婉洁生气了吗?”手机中传出李敖洪亮的声音。

    “你说呢,快点过来,再晚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好好,我马上就到。”

    挂上电话,曲文转头对向婉洁解释:“李敖说他在做演习报告,马上会过来。”

    “谁管他呢。”向婉洁迈出修长的长腿跨进屋内,她其实知道李敖每天都在干嘛,只是李敖好不容易从济[南]军区调回,按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应该会增多,可是回来之后李敖又去参加了军区军演,到现在连餐饭都没在一起吃过,也难怪她会生气。

    屋内保持着四百年前的王府装饰原貌,摆在房中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真正的早清古玩,只有一些是后仿制品,听闻是找不回原物,所以依房屋记录原样打造。

    走进屋内曲文好奇的四处都看了一眼,这是鉴定师的习惯,遇到老物件就忍不住要好好观看鉴赏一番。

    “好了别看了,坐下来吃东西吧。”张卿寒招手叫曲文坐下,下午和曲文道别后,他又回到公司忙着非洲工程的计划,晚饭只是简单的吃了个盒饭,并没有真正吃饱。

    很多人都以为大老板餐餐都是山珍海味,其实不然,他们忙起来时也是一个盒饭解决问题。而且真正的有钱人并不像电视中每天西装革履,平时都穿着非常的休闲,只有参加各种宴会时才会穿得正规一些。在穿着上唯一的不同就是牌子,他们对牌子非常讲究,不是名家名牌绝对不会穿在身上。

    饿着肚子曲文毫不客气的坐下,开心笑起:“没想到还有大餐吃。”

    “当然了,知道你们刚刚在神魔大战,所以给你补充点体力。”乔悦宁笑眯眯看着曲文,她就是喜欢看曲文的窘样。

    果然曲文立即闭上嘴巴,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最好还是说少为妙。

    “要死了,你这个色女人还敢再提,小心我真的让他收了你。”陈巍害羞骂回,装样怒视着。

    “谁呢,谁呢,我现在可是良家妇女,是个有男人的女人。当然如果你舍得的话,我倒不介意给你家的男人吃吃。”

    看着俩个女人又开始说起自己,曲文的表情变得非常尴尬。

    来的时候就想过会变成这样,可是向大小姐要找自己,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向婉洁不单是陈巍的好姐妹,也是自己的合伙人,新天奇也有她的股份在里边,年终股东大会两人还要坐到一块呢。

    聊了两句几名端庄秀丽的服务员慢慢把美味佳肴端了上来,没入口光是闻着香味就知道异常可口。

    “不等李敖了吗,他说他马上就到。”曲文问道。

    “不等了,那家伙最近比总统还忙,我估计来了也坐不了多久,李爷爷好不容易把他调回来,就想趁着自己还活着,能尽快把那小子培养扶上去。这样李家后续就稳当了。”

    说起李善同。曲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了。这次来京城专门给几位老人家都带了些礼物,打算找个时间一家家送过去。顺道给几位老人梳理一下身体,只要他们活得好好的,对兄弟对自己都有莫大的好处。

    就像李敖,今年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是中校军衔,等到四十岁还不得是两杠四星,随时升任将星。

    “那好吧,我们先吃。”曲文早就饿了。在坐的几位和他都很熟,不再客气先动起筷子。

    刚夹片梅菜扣肉放到口中,李敖就从外边推门进来,一米九的大个子傻呵呵的笑着,跟个大傻冒似的。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在做上次的军区军演报告。”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坐下来吧,我们也是刚刚动筷子。”张卿寒指着向婉洁身边的空位,那是特意替他留下来的。等李敖坐下,张卿寒呵呵笑道:“还好我当初没听爷爷的话进部队。这样的生活我可受不了,你看看你忙得跟个犊子似的。我要是婉洁连这个门都不让你进。”

    当初张卿寒的爷爷也打算送他进部队,可这小子死活不愿,拼命读书并考取了斯坦福大学,拿此做挡箭牌光明正大的躲了出去。李敖不同他从小读书就不怎么在行,体育项目倒是样样拔尖,最后无奈的进到部队。

    不过李敖进到部队后很快就喜欢上了里边的生活,体育讲究竞技对比,部队讲究综合实力比拼,进到部队李敖像小鱼游到大海,大把的空间让他翻腾,也因此在自己的努力和家人的帮助下迅速成为校官。

    李敖怒瞪着:“你小子就读书能耐些,要不我们比军事五项!”

    军事五项分别是两百米标准步枪射击,精度射和速射。五百米障碍赛跑,中途有二十个障碍物。五十米实用游泳,四个障碍物。投弹,要求投准和投远。八公里负重越野跑。

    国际军事体育对军事五项运动十分重视,每年举办一次,被视为军中最精彩、最艰苦、最残酷、最锻炼军人素质的项目,是衡量各**队战力的一种标志。

    李敖让张卿寒跟他比军事五项,就像冯巩跟奥巴马比说普通话,明着欺负人。

    “谁跟你这个木头脑袋比军事,要比也行我让阿文替我,我压阿文赢。”张卿寒说着把曲文给扯了进去。

    “阿文。”李敖把头转向曲文。“你好久没来京城了,我家老爷子总念着你,你那天有空过去一趟。”

    曲文正打算找个时间过去,随着李敖的话说道:“这次过来一定要去看看老爷子的,我从老家带了些家里自己泡的药酒过来,我家老太爷们都喝这些,现在都是百来好几的人,一个个还精神得像头牛似的。”

    其实曲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老家了,寻思着什么时候回去一趟,而酒是从家里拿来的,自己父亲曲建国的私人秘酿,可以保证没有毒,有相当的滋补养生功能。

    “好啊,那也不要等了,明天我让人去接你。”李敖说道,拿起酒杯把满满一杯白酒喝光。

    李敖的爷爷住在玉泉山疗养院,是国家军政疗养重地,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得去的。曲文也只能等着李敖派人去接他。

    听到俩人的谈话,张卿寒插嘴道:“还有我家那老爷子,上次我爸从外边拍回几件古玩,他老人家硬是信不过国外的鉴定师,非要找个自己人重新鉴定一下。”

    鉴定古玩是曲文的强项,这事他也义不容辞,点头应了下来。

    记得向婉洁有事要找自己,吃到半曲文转向向婉洁,好奇问起:“巍巍说你有事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向婉洁转过头,长发披肩,耳朵上戴着对小巧晶亮的耳钉,眉目如画,玉肌雪肤,特别是她的身材,全身比例堪称完美,毫无瑕疵的美腿可以秒杀一切男性。在曲文认识的女人当中,除了欧阳琴再也没人的双腿能和她相比。

    “没什么大事,我们基金最近在做个扶贫助学活动,打算一次性在西南少数民族建一百所学校,规模按当地情况而定,就是想找你这个大老板要赞助。”

    向婉洁是一个傲气挺足的女人,只有对朋友才会开玩笑,她叫曲文大老板,曲文急忙摇手:“别,你千万别叫我大老板,跟卿寒比我算个毛。不过这事我乐意办,说说把你想要多少?”

    “不是我想要多少,是你想赞助多少,做善事是讲自觉性的。”向婉洁淡淡道。

    “是是是。”曲文一阵脸红,好像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连做慈善这事都讲究利益。“那我捐一千万可以不?”

    “可以,果然和卿寒是好兄弟,连捐款都是同样数。”向婉洁说道,无意中透露出张卿寒的捐款数目。

    “那可不行,阿文最近从香港郭家那拿到很多天奇的股票,到看底分红一定不少,我觉得他怎么都应该再多捐一点,五千万,这个数字应该差不多了。”张卿寒开口,伸出个手擅自帮曲文做决定,说着同时向曲文打了个眼色。“而且我觉得这次的捐款活动有必要做一下宣传,让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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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马上主要到了,蛮民在积极存稿中,也想过个轻松年并保证不断更,兄弟们就看着给两张票子吧。(未完待续。。)

第488章 最浪漫的事

    当家方知柴米贵,养儿才知父母恩。

    曲文不是富二代,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除非必要绝对不会乱花。就算他现在有了不少钱,但五千万仍是笔不小的数目。

    对于慈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为了帮助别人一次性拿出自己的所有工资被人视为善举,有些人只捐一点点也同样是爱心一片。但是有钱人捐得太少就比例而言,大众一般都会对他的品格另加评论。

    在曲文看来做善事是一种美好的行为,那也视个人情况而定,老百姓捐出一个月的工资被人赞扬,有钱人捐出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被人唾骂,其实这是不完全正确。

    试想下老百姓捐出一个月的工资只能帮到一个人,而有钱人捐出百分之一或是千分之一在比例上能帮到更多的人,所以想做好慈善就必须先壮大自己,当身上的钱越来越多,能帮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完全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你,有一百万就捐一万,有一千万就捐十万,剩下的钱拿去投资,等有了两千万、三千万、四千万,自然可以捐得更多帮到更多人,并不必要一次性吐完才叫做善事。

    这就好比经典历史故事《子贡赎人》。

    当年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国处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沦落为奴隶,只要能够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金钱补偿及奖励。有一次孔子的学生子贡。把鲁国人从国外赎回来,但不向国家领取金钱。后来孔子知道批评他:“子贡你错了!圣人做的事,可用来改变民风世俗,教导可以传授给百姓,不仅仅是有利于自己的行为。 现在鲁国富的人少穷人多,向国家领取补偿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因为他们回来向国家领取补偿就会被视为不善。”

    听到孔子的话,孔子的另外一名学生子路在路上救起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谢他送了一头牛。子路收下后回去告诉孔子。孔子高兴地说:“鲁国人从此一定会勇于救落水者了。”

    由此可见看待事情总是要从两面性,捐多捐少都是善举,当大家捐款都得到美赞时,以后捐款的人就自然会越来越多。如果视财富比例来评论一个人的善行。对他进行唾骂。无形造成对方的叛反心理。从此都不再愿做善事,因为做不做都会被骂,那又何必去做。

    现在开家公司小的几百万。大的几千万就可以,一下拿五千万出来做善事,未免是有些多了些。以曲文的性格倒愿拿这五千万的投资,如果生意做得好那以后能捐的数目也就越多,然后赚来的钱每年按比例捐出,几年之后一定比这多得多,那再过几年,十几年又会是多少。

    如果张卿寒是开玩笑直接说就行了,又何必跟自己打眼色。

    曲文向张卿寒投过疑惑和询问的眼神。

    没有现会曲文,张卿寒轻咳两声转向向婉洁问道:“不知道这一次你们会举办晚会吗?”

    “会的,么这大型的慈善活动怎能不举办晚会,还会招开新闻发布会,到时会请两岸的新闻媒体一起过来。”向婉洁说道。

    “那就好,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就是让曲文一块参加新闻发布会,而且我会上他洗白洗干净了再去参加。”

    张卿寒这么一说曲文立即反应过来,张卿寒曾经说过要洗白冥王先得树立起个形像,他让自己高调做慈善,无非是做给大众看,用慈善大使的光环盖过那些即将被揭开的丑闻。

    其他几人听见不知道张卿寒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让阿文去参加新闻发布会是可以,这和洗白洗干净有什么关系?”乔悦宁用勾魂的眼望着曲文,似一眼可以把他看穿。

    “说说而已,收购天奇之后有些人对我们的做法持有反感态度,我想让阿文去当慈善大使,给大众一个良好的社会形像。”

    向婉洁也是新天奇的股东之一,既然是对公司有利的事自然不会反对,点了点头:“那我负责安排,发布会在下周举行,到时我会着重介绍阿文独立捐资的事情。”

    几人如此说,曲文自己这五千万肯定是跑不掉了,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要花钱的地方更多。

    “那我什么打款给你?”曲文对向婉洁问道。

    “周末之前随时都可以。”

    “那我明天就把钱转到你们基金的账上。”

    张卿寒猜得一点没错,李敖只在会所呆了两个小时又急急忙忙赶回部队,临走之前和曲文约好第二天中午派人去接他。

    把该谈的事情谈完,李敖一走几人也觉得在这里呆着没意思,便各自回到自己家。道别时乔悦宁又跟曲文调笑道,要不要把她吃了,吓得曲文赶紧坐车离开。

    因为曲文很少开车,陈巍便成了他的司机,开车到半等红灯的时候,陈巍突然问道:“你真的要捐这么多吗?”

    看来她也认识一次性捐五千万是有些多,特别是她和和曲文的关系,自然会想着帮曲文省一点,把该用的钱用到实处上。她是做慈善的,知道这里边的水份,就像曲文捐出五千万,在她们的亲自监督下能有四千万用到实处就算不错了。如果是一些国有慈善机构,往往都是要打对折的。

    “你没听张卿寒说吗,这是合理性投资,让我树立起个善人的形像。”

    “可是也不用一次性捐这么多啊,你们这么做其实是另有目的对吧?”

    陈巍是四女当中最懂自己的人,这件事苏雅馨三人都已经知道。都没有表示反对,在她们眼中只要是曲文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曲文也不想瞒着陈巍,淡淡笑道:“果然是你最了解我,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个朋友。”

    曲文随即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他说到国际杀手组织和自己真实身份的事情时,陈巍的眼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怀疑。

    国际杀手组织,修道者!这种事情谁会一听了就能接受。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可以证明。”曲文微微运气,放在腿上的双手同时冒出湛蓝色的水纹波光。

    吱——

    车子打了个急转,差点撞上前边的车子。还好晚上路上车少。后边没有车子跟着。要不然肯定会被人追尾。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陈巍惊声道。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

    “那雅馨她们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但也只有她们三人知道,这件事连我父母都不懂。”

    陈巍慢慢把车头调正。停到路边静静的坐在驾驶坐。眼中惊奇、略微的害怕和一点小小的兴奋。这种书中才有的事情竟然在自己身边发生。

    “既然你是修道之人,那你会变成神仙吗?”

    曲文很难想像,像陈巍这种冰雪聪明。十万分理智的女人会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成仙是何等飘渺的事情,天上的猪头师父也说过要想成仙最少要等到下辈子。

    不过他的话曲文事后想过很久,下辈子,那意思是说真有三界众生,六道轮回。

    “不知道,就我现在的修练程度到死那天应该也到不了。我师父说过尘世中人要修练到炼神还虚境界才有机会进入所谓的仙界,而我现在才中炼精化气中期,离炼神还虚还有两大级,四个小阶段。看起来差得不多,但越往后就越难修练,我想我这一生都没办法达到。”

    陈巍眼中满满的好奇:“那修道者有什么禁忌吗,女色你不禁,烟酒可以沾,好像没什么究。那又有什么好处,是不是会比普通人活得更长一些。其实我一个人呆在京城有时都挺无聊的,所以就会在网上看看小说,一本书才几十块钱,比出去玩剩钱多了。我见书中写的修先求道者都很厉害,不知道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原来是这丫头看网络小说看多了,别的修道者是什么样曲文不知道,也许他们的修练的功法要清心寡欲,禁口忌食。天上猪头师父创出的这套功法却不用,也不想想他老人家是谁,禁色禁欲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自然创出来的功法一点忌讳都没有。

    曲文挠头说道:“没有书中写的那么厉害,我猜那些都已经是神级的境界,能活得长一些倒是可以肯定的。我认识几个老道人,年纪最大的已经活了近一百八十岁。”

    “真的!”陈巍兴奋叫起。“那我能不能跟你学修道?”

    “你学这个干吗?”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和你呆在一起,直到我们老到那儿都去不了。”

    曲文突然想起赵咏华的歌,《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八月,透蓝的天空中悬着颗如火球般的烈阳,空气像是凝固起来,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半空,使人透不过气。

    吃过午饭来李敖亲自开车来到曲文和陈巍的家,把俩人一块带到玉泉山疗养院。

    尽管车上挂着军牌和出入证,到疗养院门口一样要停下来接受严格检查。

    曲文和陈巍都是学古玩鉴赏的,知道玉泉山自封建时代起就一直是帝王家的御用用地,没有皇帝的特别恩赐,即使是朝廷大臣也无法入内。

    乾隆年间,曾赏赐大学士、尚书等十余人随游玉泉山。而后胡广曾作诗:“玉泉之山下出泉。泉流树色镜中悬;却带西湖连内苑,直下通津先百川。”朱日藩又说:“笑指蓬莱石,春桃几树花;仙潭驯白鹿,童子戏金沙;一榻居士室,三车长者家;凭君磨素壁,重过赋青霞。”由此可见这玉泉山的山石泉水之美。

    如今这片皇家用地变成了国家军政领导人的疗养圣地,曲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住在里边的很多人都是老先烈老前辈,如果没有他们的血汗付出又怎么可能有现在幸福安定的生活。

    只是现有的一些官员跟住在这里的老前辈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每当想起总会令人有些愤愤不平。

    疗养院内。所有的房子大体上都是一个样。每户之间相隔百米,中间种满树木花草,保持了清代的一部份庭院设计,非常适合人在此疗养。安享天年。

    来到李善同居住的房子。刚到门前一个警卫跑了上前。帮三人打开车子,然后敬礼说道:“首长,老首长正在里边等着。”

    “知道了。”李敖说道。

    进到里边李善同正在和人下棋。不知道对手是谁,年纪和他差不多,身高比他略矮,却要比他胖上许多。和李善同一口一个老李子老黄瓜的对骂着,在气势上谁也不让谁。

    听到脚步声,李善同转过头看见曲文,立即把棋子放了下来,开心招手叫道:“阿文你来了,快快来李爷爷这,我给你介绍个老不死的家伙。”

    坐在李善同对面的人听见,怒瞪他一眼,骂回:“你才是老不死的呢,明明比我大上半轮到现在还跟个猴精似的好好活着。”

    李善同是什么身份,开国将领之一,就算是现在的国家第一把手见他也要尊敬对待。对方敢这样和他说话,说明他的身份也不底,看其样子应该也是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

    曲文应声急忙走了过去,来到俩人身边,李善同得意的向对方说道:“这就是我认的小孙子,现今国内第一古玩鉴赏大师,年轻人的楷模曲文。”

    当初曲文只是开玩笑的叫了李善同一声爷爷,李善同就当众认了他这个外姓孙子,事情传出去让圈内的人都开始重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李善同夸起曲文一点也不谦虚,得意之色跃于脸上。

    “这位是老黄头,黄昊然老将军。”李善同又说道。

    黄昊然这个名字曲文听过,同样是开国将领之一,心中顿时肃然起敬,向黄昊然鞠躬问候:“黄爷爷您你。”

    黄昊然打量了下曲文,年轻人阳光充满朝气,站立着腰杆和经过训练的军人一样笔直。

    “你就是曲文?”黄昊然问道。

    “黄爷爷认识我?”曲文有些好奇,黄昊然的样子好像非常了解自己一样。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这个老家伙每次都会提起你。不过我真正了解你却是通我的小孙子。”

    “您的小孙子?”曲文一脸的茫然,自己好像和姓黄的人不太有往来。原来在研究院认识个叫黄品锐的,没听说他是什么红三代,将门之后。

    “这事说起来有些尴尬,我要先跟你说声不好意思,我那小孙子做事太出格,已经被我狠狠的训了一顿,现在被送到大西北去重新锻炼了。”

    黄昊然这么说,曲文就更茫然了,似乎他口中的人和自己有过瓜葛,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是谁。

    “黄爷爷我的记性不好,实在记不起你的孙子是那位,如果是我得罪了他,请你不要见怪。”

    曲文的一句话让黄昊然心里听得非常舒服,差不多的年纪,自己的小孙子在处事作风上和曲文就差了一大截。再看看曲文身后的李敖,肩上银星闪烁让他禁不住有些无奈。

    “你不用跟我道歉,那件事确实是我的小孙子做得不对,我那小孙子名叫黄永耀,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黄永耀。”曲文想了好一会,脑中突然闪过个人影,记得在沪市的时候曾经被人摆过一道,那幕后主使就叫黄永耀,同样也是红三代,将门之后。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黄老将军的小孙子。“我想起来了,那件事已经过了,如果黄爷爷不提我直给忘了。”

    黄永耀欣赏的微微点头:“不错,你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错,有大将之风容人之气。老实说上次的事后你李爷爷数落了我好几回,我当时有些不服气,事后叫人专门查了下你的底细,年轻人能靠自己白手起家,短短时间内有此成就,确实可称为年轻人之楷模。难得见面我老黄也就跟着这个李子叫你声阿文,晚上一起留下来陪我们俩老喝一杯怎么样?”

    对这些老将领,曲文向来都是满心的崇敬爱戴,他开口请自己喝酒,这事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没有考虑曲文立即回答道:“好啊,我这次过来还专门给李爷爷带了些自家酿的药酒,你老也尝尝,绝对是纯天然草药酿制。我老家有几位太爷现在都是百岁高龄,就是天天喝这些药酒滋补身体。”

    “哦,那我一定要尝尝。”

    到黄昊然这个年纪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想多活几天,多陪陪家人子孙,也趁最后的时光多为家人办点事。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到老了总该替家人好好着想一回。(未完待续。。)

489 爷爷

    疗养院是国家重点保护这些国家英雄的地方,每一幢房子都配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听说曲文自带了些药酒过来,立即上前阻止。

    “不行,两位首长你们的血压都有些高不允许喝酒。特别是黄老,你的肠胃一直不好,如果喝酒很容易会造成胃粘膜再度损伤,使你原有的胃病加重。所以按国家疗养院规定,我不能让你喝酒。”

    医护人员的工作就是保证这些国家老领导的身体健康,他这么做完全是工作职责和关心。何况曲文带来的药酒未经过检测,谁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害,中药非常讲究相配相克,如果乱搭配药材是很容易让食用者中毒的。

    可是李善同和黄昊然两人都不怎么爱听医护人员的话,他们都是北方人,一直以来都有喝烈酒的习惯,特别是到了冷天,喝些烈酒能迅速让身体暖和起来。尤其是有年轻人来,当着面拒绝也不好意思。

    “放肆,我小孙子来看我,给我带些东西难道都不行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我们了。”李善同怒骂,当初称曲文是孙子只是句玩笑加感恩之言,后来慢慢说习惯了也就没再改口。

    这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有不同的看法,黄昊然多看了曲文一眼,这小子竟然如此得李善同的喜爱,查过他的资料,还和赵家张家国内两大家族有牵连,赵家更是放出过话,曲文是他赵家的人。现在李善同也一口一个我的小孙子,看来这个年轻人以后的路绝不会简单。

    曲文虽然没真正打过工。但知道这些医护人员的心情。尤其是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两个国家英雄着想。不好意思让气氛变得太僵,走到中间对两位医护人员和气的微笑说道。

    “这些酒是我老家传统的秘酿,家里的很多老人都一直喝着,现在最年长着将近一百零六岁,还有百岁老人,九十岁老人好几十个。如果两位觉得我这酒有问题,我可以先喝一杯给大家看,而且我也赞成两位的说法。这药酒虽好却不能贪杯,每天两小杯为宜,多了就真的伤身了。”

    桌面上的杯子是专用于喝白酒一两一杯那种,两杯的话也不过是二两,对正常人来说真不算什么,只要学过些中医的人都知道,白酒如果喝适量的话,其实是对身体有一定好处的。

    如果能长期适量饮酒的话,可以增加人体血液内的高密度脂蛋白,而高密度脂蛋白又能将可导致心血管病的低密度脂蛋白等从血管和冠状动脉中转移。从而有效的减少冠状动脉内胆固醇沉积,预防心血管病的作用。另外少量饮用白酒。能够通过酒精对大脑和中枢神经的作用,起到消除疲劳松弛神经的功效。 也能开胃消食、驱除寒冷、舒筋活血,并促进新陈代谢。

    医护人员对曲文的话感到比较满意,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顺从首长的话,没什么理会他们。曲文却反过来支持自己,让自己有个台阶可下。

    “我和你一起喝吧。”其中一个医护人员走上前,从桌上拿起个小酒杯。

    “好啊,那我们先干一杯,我祝你身体健康。”曲文当着众人的面帮这位医护人员把酒满上,说了句敬酒贺词,与他轻轻一碰喝了起来。

    一两一杯的白酒,曲文一饮而尽。明明没有多少却被他喝得格外豪爽的感觉,将酒喝完舒服的长缓了一口气,然后开心笑着把酒杯反过示意自己已把酒喝尽一滴未剩。

    看着他喝酒的样子,旁边两位老首长也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人到老了味蕾慢慢变淡,喜欢吃些味道重的东西,所以最喜欢用酒来的刺激下舌头。

    医护人员喝得很慢,不像曲文一饮而尽,小口细品,慢慢将酒中中药名一个个说出来。

    “生地、当归、枸杞、丹参、熟地、茯神、地骨皮、丹皮、白芍、女贞子……嗯,还有一点点杜仲、秦艽、川续断和牛膝。就综合药性而言,可以补肝肾壮筋骨,祛风除湿、凉血清热。确实适合两位老首长饮用。”

    这酒其实是曲文的父亲曲建国泡的,他自己经常喝着肯定没问题,曲文也不是很关心这酒适不适合两老。他倒是对这位医护人员的中药学能力感到钦佩,只是一小杯酒,慢慢品着就能将其中的中药全说出来。这种感觉就像专业的美食家,品酒师,舌尖对食物的敏感度达到超人的强度。

    啪啪啪啪——

    曲文主动先鼓掌,连声赞道:“厉害,太厉害了,只是一小杯酒就能尝出当中药名,还请问您的大名是?”

    “大名不敢说,姓程,名宗合。”

    “程宗合。”曲文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接着问道:“不知道中药大师程老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

    听到曲文的话,程宗合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回道:“他是我的爷爷。”

    “哦,真是失敬失敬,不愧是中医世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程老先生的大名我早就听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今天能和你遇见也是一种缘份了,如果你有空可以随时到我那去坐坐,我虽然是个古玩鉴定师,但对中医药学也有些小小的兴趣。”

    曲文说着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过去,就他了解程老先生是国内著名的老中医,并兼任世界教科文组织专家成员、华夏管理科学钻研院钻研员、世界医药钻研中心守旧医学钻研院高级钻研员等。他在中医药水领域的名望就和自己的师父顾全在古玩鉴定行是一样的。

    不过曲文说对中医药学感兴趣,倒不如说对古药学配方感兴趣,这古药学算起来也是收藏的一种,只是非常冷门很少有人得知。一般都把它归到中药学上。收藏家们收藏这类东西。不但要里边的药名。还要有老书上的单子,这样便达到了收藏的条件。

    接过名片程宗合两眼一亮也是一脸的敬佩:“你就是顾全大师的关门弟子曲文,刚才真是失礼了,我爷爷也常常提到顾大师,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到我家里去坐坐。”程宗合伸出手主动和曲文握了握。

    程宗合的性格脾气,李善同和黄昊然都是知道的,年纪不大却和他爷爷一样固执得很。要不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早就提到中科院去了。程老先生托朋友把他放在这里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在这要照顾的病人全是他开罪不起的人,时间长了应该会缓和一些。

    可是程宗合来疗养院三年,性子一点没改反而“得罪”了不少老领导,但也因对中医中药的执着救了不少老领导的命,所以背后有不少老领导罩着,要升上去只是迟早的事。

    再次看着曲文,黄昊然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拉拢到个出了名顽固的人,这等社交本事当真厉害。若是放到外交部一定能取到很好的成绩,难怪李善同会这么看中他。

    不过他此时更在意的是。桌面上的酒什么时候能喝到。

    急不可待的大叫:“你们俩聊完了没有,这酒我们可以喝了吧。”

    “可以,每天二两。”程宗合神色一转硬声道。

    “二两就二两,先给我倒上。”黄昊然已经把酒杯拿起。

    曲文向陈巍打了个眼色,陈巍聪明的立即端着酒瓶帮他满上,接着又给李善同也倒了一杯。

    俩人同时拿起酒杯,先是小品一口细尝其中滋味,顿时眉心一展大口将其饮尽。

    “好酒!”两人同时叫起。

    “色清透明、醇香馥郁,入口柔绵,这酒一点不比茅台差,感觉要比茅台更好一些。”黄昊然先大赞道。

    “恩,酿酒最重要的就是水,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中有这么一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冽’,成了世人酿酒择水的座右铭。这水是酒之血,是酿制名酒的第一要素,所以酒家历来都很重视水质,感观上要求酿造用水必须要无臭、清爽、微甜、适口。只有这样的水才能酿出优质的美酒来。”李善同要显得比黄昊然更有文化素养,微微点头把酿洒的重点说了出来。

    说完把头转向帮倒酒的陈巍,先上下打量了下,然后转头向曲文问道:“阿文,这位是?”

    “她是我媳妇,名叫陈巍,也算是我师父顾全的弟子,虽然没入门但从小跟着他老人家学习长大。”曲文答道。

    “哦,有德有才有貌,这样的孙媳妇我喜欢。”

    李善同那会不知道曲文私人的那点破事,一男四女明显违反国家法规,可他不管这些,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富人家三妻四妾见多了。而且曲文没正真娶,四女没真正嫁,国家也不能乱定他重婚罪,难道几人真心相爱,法律也管得着。重要的是曲文不是体制内的人,这些条条框框就更管不到他身上。

    听到李善同和曲文的话,陈巍先是脸色一红又现出幸福之色,对李善同说道:“李爷爷过奖了。”

    李善同听着高兴,膝下几个孙子虽然已经结婚了两个,可是很少回来,就更别说见到孙媳妇了。想了下对李敖叫道:“你到我房里床头柜第二层把我那块玉佩拿来,我要送给我孙媳妇。”

    李敖听到立即走到二楼,过了会拿着个红色的小盒子下来,交给了李善同。

    李善同慢慢把盒子打开,从里边拿出块雕有凤形的玉佩,招手把陈巍叫到身边,亲切和蔼的说道:“你今天叫我一声爷爷,爷爷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来找爷爷,包括阿文在内,他若是欺负你,我帮你打断他的腿。这块玉佩原是我的一个友人送给我内人的,可是我内人走了多年,就一直压在箱子里头。今天爷爷高兴就把它送给你,当是爷爷的见面礼。”

    李善同嘴上说是压箱底,其实是一直珍藏着,这是他亡妻之物。不管是何种材料做成。对他来说是何等的珍贵。

    陈巍一心急。急忙说道:“爷爷这怎么行。”

    “行,怎么不行,阿文是我小孙子,你是我孙媳妇,我不送给你还送给谁。”

    陈巍刚才的话少了个李字,便由李爷爷变成了爷爷,这称呼就亲近多了,让李善同听得更高兴。轻轻拍了下陈巍的手,接又说道:“人老了就是想身边多有几个儿女子孙陪着,你要是有空也多来看看爷爷,可以的话和阿文早点生个曾孙让我抱抱。”

    陈巍从小跟着顾全学古玩鉴定,没少听他说革命老战士的故事,这些国家英雄为国家无私奉献了一辈子,很多人的亲人都早早离世,等年纪大了能陪在他们身边的人不多,特别是看着一个个幸存下来的老战友离去,那种孤寂的心情就更加重。

    又突然想起一首歌词: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那怕帮爸爸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想着禁忍不住眼圈泛红,没再拒绝接了下来:“谢谢爷爷。”

    “好好。来来再帮爷爷倒杯酒。”李善同高兴的拿起酒杯。

    “那我也陪爷爷喝一杯吧。”曲文见陈巍叫爷爷,李善同特别的开心,干脆也把李字去掉直呼爷爷。

    李善同听见开心的对李敖招手:“你也过来,我们爷孙几个好好喝上一杯。”

    “是,爷爷。”李敖军人作风不改,应声走到旁边。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心却和李善同一样高兴,爷爷开心他也开心,为能交到曲文这样的朋友开心。

    “那、那还有我呢。”黄昊然也举起酒杯,刚才才一小杯,根本不够味儿。

    “你这个老酒鬼,今天算你有口福了。小崔,小崔你去准备桌晚饭,要丰盛些,晚上我要和我的两个孙子吃饭。”

    李善同的随身警卫员听到立即跑了出去。

    喝过酒曲文说学了套推拿手法,帮李善同按摩,借机把灵觉真气偷偷送到他体内,不过不敢一次送得太多,否则容易让人起疑,只需稍稍缓解下他的身体机理就行。完后又帮黄昊然也按摩了下,不管他孙子有没有得罪过自己,对这些革命老战士,心里只有满满的敬仰。

    药酒的度数不算太高,四十五六度,一二两下肚对常年喝酒的人算不了什么。在曲文的灵觉真气催动下,很快就起到效果。

    黄昊然转动了下肩膀,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咦,好像喝过酒再给阿文这么推拿一下,我这老肩周炎好像好了很多,感觉特别的轻松。”

    “其实这是药酒的功效,这酒里的药性主要争对祛风除湿,推拿只是帮药性散开。我想你和我爷爷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和我的几位太爷一样,年轻时身体过度劳累,年纪大了多多少少会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才专程拿了这酒过来。只不过这次我只带了一份,下次我一定多带一份过来给你老。”曲文笑着说道。

    黄昊然也是越看曲文越喜欢,有些吃醋的样子:“老李子捡到了个好宝贝啊,我那小孙子要是有你的一半,我就放心省心多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你今天也叫了我一声黄爷爷,以后如果有黄爷爷能帮得到你的地方,你不用跟我客气直接说。”

    曲文还没来得急开口,李善同就骂道:“捡,你以为像阿文这样的宝贝这么好捡,你看看他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打拼过来的。别的不说在古玩界,在商界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你要是觉得好捡,你去捡一个给我看看。”

    黄昊然无话可说,华夏和国外一样对后代人才的培养都非常的看重,那怕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如果能和自己贴心,对自己家族有利也从不吝啬栽培一下。

    曲文却不同,在此之前他在商界有张家,在政界有赵家,在军界有李家。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主动跟三家要求过什么,一路上来确确实实算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对他这样的年轻人不得不说佩服。

    “你就得意吧你,阿文今天也叫我一声爷爷,小心我把他给挖走。”

    “我看你不敢,下棋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挖人了。”李善同大骂。

    “那是你运气好些而已,要不然我们再战两局。”

    “战就战,我怕你不成!”

    俩老像孩子般的拉扯着走到棋桌边又酣战起来。

    晚上在欢快祥合的气氛下陪俩老吃过晚饭,直到夜里十点曲文和陈巍才回到家中。

    累了一天,俩人进到房内直接倒在床上,陈巍满心欢喜,今天不停有人夸自己的男人,曲文还毫不避讳的说自己是他媳妇,让她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

    双手紧紧的抱着曲文,柔声问道:“那冥王的事情你把算怎么解决?”

    曲文沉默了会:“不知道,按张卿寒的意思先把慈善这步走好,而且我现在赚了这么多钱,也该回报一些给社会了。”(未完待续。。)

第450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香港洪门分堂。

    段东辰被送到时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可是一身的伤让人看着触目惊心,特别是他的神色落迫绝望,更加重了身上的伤痛感。

    惊恐万状的望着段东辰,董昆和唐辰亨半天说不出话。

    段东辰身为帮中长老,行风堂的第二把手,一身修为何等高深竟被打成了这般模样。虽说他不是自己堂中的人,这件事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必竟是同一个帮会不免触动同门之情。

    “段长老你们这次去终南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董昆心痛问道。

    上次去终南山的弟子回报,在银笑风家门前有阵法阻挠,这才特意请了远在美国的段长老过去,让他破解银笑风家门前法阵,不由的猜想段长老是遇到了极度厉害的阵法才会变成这样。

    等了好一会见段东辰迟迟没有回答,董昆转身向跟随前去的几名弟子厉声问道:“你们说在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段长老伤成这样!?”

    沉默了会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在山中呆了四天,段长老终于找到破解阵门的办法,可就在我们准备破解阵法的时候突然杀出了两个年轻人,然后……就成了这样。”

    帮会为什么要找银笑风,其实董昆和唐辰亨并不知情,从别人那打听到一些,好像是和当年的叛徒有关。帮会下了命令如果有叫银笑风的人的线索就传回总部。

    后来董昆无意中从曲文那得知他有个朋友叫银笑风,心想这个姓极少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询问到银笑风的家就在国内终南山中。便报告回给总部。然后再后来的事情他和唐辰亨依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银笑风这个人对帮会很重要。

    想起曲文和银笑风的交情。而曲文和银笑风都是年轻人,那帮中弟子口中的俩个年轻人会不会是他们。

    董昆眉心紧锁,如果真是他们俩人把自己帮中的行风堂长老给打伤,那自己应该怎么办。身为洪门弟子理应以帮会为重,可是曲文和自己是拜把子兄弟,自己已经先出卖他在先,如果帮会要追究曲文……

    看着董昆,唐辰亨猜到他心中担忧的是什么。自古忠义两难,董昆和自己被夹在中间,左右都不是。

    “你们记得那两个年轻人的样子吗?”唐辰亨问道。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一个有一米七五左右,长相挺帅气,五官分明,有点像大学刚毕业出来的运动男孩。还有一个比他略矮,身体非常结实,相貌和前边那个年轻人有几分相似,就是他把段长老打成重伤的。”

    根据这名弟子的描述。董昆和唐辰亨基本上已经确认其中一人是曲文,长相帅气。五官分明,像大学刚毕业的运动男孩。在他们的记忆中曲文就是这个模样。至于另外一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因为曲文参与到其中就已经够让他们头疼。

    俩人对望一眼,然后董昆说道:“你们先扶段长老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们会禀告给总部的。”

    等几人走后,董昆继续喝着他面前的茶,不同的是他往茶里加了些牛奶,味道就变得香醇起来不再是原来那般清苦。其实这是欧洲贵族的一种饮茶方法,因为有些人喝不惯纯茶叶便试着往茶里加牛奶来冲淡茶叶的苦味,后来这种饮茶方法就成了现在满大街卖的奶茶。

    只喝了两口董昆又放了下来往里边加方糖,然后用汤匙不断搅动茶叶和牛奶。其实他并不是怕方糖不能充分溶解,而是烦意乱的无意识搅动着。

    “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良久董昆停了下来,定定的望着唐辰亨问道。

    唐辰亨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了解敬佩曲文的为人,在日[本]的时候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有多么让华人解恨,让人感到骄傲。而自己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升上来调到了香港分堂,所以在他心中曲文可以说是自己的恩人。

    没有马上回答先拿出了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不知道,段长老的伤就算医好了修为也要大打折扣,如果总部让我们派人去对付阿文,我们就都告病休息吧。”

    “这样真的行吗,这件事都是因我们而起,我们已经欺骗过他一次,如果再不帮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他。”董昆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不行,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别忘了阿文背后还有个冥王,总部的人应该不会轻易动他。”

    曲文和冥王有牵扯的消息早在国际黑道上传开,并不是因为曲文在黑道上有多大的名气,而是因为冥王和冥王帮会的第二号人物绝影。

    朱莉亚悄悄来到香港并住在曲文的家里,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知道,消息很快传开,随后朱莉亚又和曲文一起去参加了罗斯尔德家族的拍卖会,更证实了两者之间有联系的事实。

    洪门虽然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大帮会,但冥王是新崛起的北美霸主,要动冥王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真要动起来就是和冥王全面开战。

    洪门创立之初的宗旨之一,不残害同胞手足,不做对华夏不利的事情。

    冥王是华侨,曲文是华夏国内的名人,有强大的靠山背景。洪门若是对他动武要承受的不单单是冥王的怒火。

    “但愿吧……”董昆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可是段东辰是帮中长老,这件事真的能这样轻易就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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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慈善发布会在非常热烈的气氛下结束。

    尽管经常出席各种活动,可曲文还是不太习惯被一大群记者包围。很勉强的回答完众多记者的问题,离开的时候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不过当他回到在京城的家中之后。所有的不满都一扫而空。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陈巍在家里准备了一桌饭菜。都是曲文最爱吃的,俩人面对面吃着,说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感觉非常的幸福。

    饭后,陪陈巍去了一趟西单大街采购大量礼物,曲文打算第二天把她真正带回家,并介绍给自己的父亲认识。

    刚逛完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竟然是程宗合打来的。在电话中也没说清楚,只是说急着要见自己。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做,把东西送回家后再次来到玉泉山疗养院。

    上次来是有李敖带路,很顺利就进到了里边。这次过来到了门口还要往里边打电话,得到确认并通过严格检查在专人的带领下才能走进去。

    疗养院内有专门的医护部门,虽然不大设施却非常完备,凡是大医院里有的仪器这里也都有。

    到了医疗部,程宗合早就等在门口。

    看到曲文的车子开进来,立即迎了上去亲自帮他开门。

    曲文下车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程大哥,你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嘛。那用得着劳烦你帮我开车门。”

    曲文还不是很了解程宗合的性子,他叫自己过来并主动上来帮自己开车门。想必是有事要求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曲文相信程宗合绝对不会害自己,更不会在这里害自己。因为从这里转个弯没多远就是李善同住的地方。

    “不麻烦,其实也不光是我想见你,我们部门的部长也想见你。”程宗合呵呵笑道:“上次你送给李首长的那瓶药酒是不是有加了些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曲文愣愣的望着,心想该不会是这药酒出了什么问题,把俩老的肚子给吃坏了吧,如果是那样自己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装傻继续挠着头说道:“我不也清楚,这酒是我老家的太爷们酿的,我只是想对他们有益,对李爷爷应该也有益吧。怎么这酒出了问题?”

    曲文可不敢说这酒是自己父亲酿的,反正父亲酿酒的方子也是跟几位老太爷学的,药性上应该没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过期了?

    “不是,自从你那天给两位首长喝完酒后,他们这些天每天都按量坚持着饮用,前天给他们检查身体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

    这不是急死人吗?天知道怎么着了,是好是坏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

    曲文心中七下八下,根本看不出程宗合的心情,他这个人好像从来不会笑,表情永远都是一个模子,变化幅度不大。

    “程大哥你能不能爽快些直接说,这酒没有问题,那又是什么出了问题?”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程宗合笑起,也只是嘴角扬了下。“前天我们给俩人老首长检查完身体,发现他们身上很多顽症旧疾都不见了,或是缓解了。当时我们猜想可能是他们坚持锻炼的问题,可是别的几位老首长也每天都有锻炼,有人专门看护,却没发生他们身上有同样的征兆。后来我们想到俩位老首长这些天都在喝你送给他们的酒,便猜想问题会不会是在这酒上面。可惜不巧,你送来的药酒正好被两位老首长给喝完了,我们想检测也无从检测。这不我这才把你请了过来。”

    原来如此,刚才程宗合没说清还真的把曲文给吓了一大跳。要是俩位老首长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程大哥我真不知道,这些酒是我家老太爷们酿的,方子应该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其实程宗合也不是很确定,想起两位老首长都喝过曲文给的药酒,而曲文也说过他老家村中的高龄长寿现象,这才怀疑是不是和他们自酿的药酒有关。

    要知道中医博大精深,古代各种秘方多不胜数,程宗合自己就是学中医药学的,知道一些古方子确实有神奇的功效。就像世人所熟知的“六味地黄丸”,不光是国人就连西医都承认是世界上对人体最好的壮阳滋补圣药。首先效果不用说,一般的阳萎早泄只需三到六盒就能治愈。同时还能治疗头晕耳鸣、腰膝酸软、骨蒸潮热。最重要的是对人体没有任何负作用。不像西药。什么“伟哥”“印度神油”只是短时间见效,过后对人体的伤害非常的巨大。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请你来过,你先跟我们部长说说,如果可以我想到你老家去调研一下。”程综合淡淡一笑,边走边说把曲文俩人带到了医疗部里的一个办公室。

    房间不大摆设非常的简单整齐,和很多人印象中的医生办公室一样,书桌书柜人体模型。中间坐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学中医的人都是这个德性,表情不苟言笑,显得异常的严肃。

    “部长,曲文已经到了。”程宗合敲门走了进去,来到中间帮忙介绍:“这位是我们医疗部的刘楷瑞部长,这位就是国内最年轻的鉴赏大师曲文,这位是他的爱人陈巍。”

    刘楷瑞立即站了起来走到中间和曲文俩人握了握手。

    “闻名不如见面,曲先生真的一表人才,年轻才俊。”

    “刘部长过讲了。”

    双方客套了下,刘楷瑞请曲文俩人坐了下来。然后程宗合帮忙泡了两杯茶,一块坐到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我这次请曲先生来主要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刘楷瑞说道:“上个星期你是不是拿了瓶药酒来给李首长?”

    曲文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我已经听程大哥说了,这药酒是按我老家太爷们的方子酿的,至于用了什么药材我并不知情。如果是鉴定古玩我或许还行,要鉴定中药还是刘部长和程大哥在行。”

    刘楷瑞听后微笑道:“你也别这么说,人各有所长,你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绩足以人敬佩。小程的中医药学我非常了解,他尝过的多般就能讲出用的是什么药。但就他说出的药名不足以证明能治好两位老首长这么多的病,要知道人到老年身体各方面都开始走下坡,很多是用什么药都补不回来的,只能缓解衰老程度。自从你给两位老首长送来这瓶药酒之后,我们发现两位老首长的一些旧病逐渐好转,其它病症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后来又听小程说你事后帮两位老首长使用过推拿按摩,我就在想是不是和你这推拿手法也有关系。”

    刘楷瑞说到这停了下来,略带惊奇的表情望着曲文:“我记得去年李首长突发疾病你也在场,听说你也给他试着推拿过,后来他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所以我又想这问题是不是在你身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过的事总要留下些痕迹。曲文已经尽量做得隐蔽可还是被人怀疑,心不由的砰砰直跳,紧张起来。要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外人知道,特别是这些搞科研搞医学的人,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小白鼠绑在手术床上。

    “刘部长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和我有关,我当时确实是给李爷爷简单按摩了下,并同时按了他的人中和合谷穴,至于李爷爷为什么好转我并不知情。”

    不得不说曲文还是有一定表演天赋的,内心虽然紧张,脸上表情却十分镇定,同时说出人中和合谷两穴不由让人凭添几分信任。

    人中穴是世人熟知的救命穴位,如果有人出现中风、中暑、中毒、过敏至昏迷、呼吸停止、血压下降甚至是休克等情况时,可以用大拇指按压人中穴,往往能够起到急救的作用。

    而合谷穴同样是急救穴位,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如遇到晕厥、中暑、中风、虚脱,病人不知明突然昏倒,不省人事时,只要在合谷穴上持续按两到三分钟即可缓解。

    曲文说他同时按过这两个急救穴位在某种程度上却实可以起到一定的急救效果,但还是不能解释李善同的病为什么会突然好起来。

    事后有人怀疑是和他送给李善同的那方墨妖有关,于是便有人打起了曲文手上另一块黑妖的主意,不过另外一方墨妖却被一个谁也得罪不起的人拿去了。

    这次又是曲文过来给两老送东西,然后俩位老首长身上的一些顽疾神奇般的好起,这怎么不叫人怀疑。

    定定的看着曲文,刘楷瑞也觉得他不是那种神传中的高人。他自己也认识几个身怀“绝技”的人,但他们只不过是对人体非常的了解,知道在特殊的情况下利用不同的穴位刺激人体达到一定的效果。

    倒是曲文会活用人中和合谷两穴又让人感到惊奇。

    这两个穴位的使用方法说起来简单,但捏压时也是非常讲究技巧的,像人中穴就是使劲压着不放,合谷穴则是边压边揉才能起到效果。

    “不知道曲先生学过武吗?”看了曲文半天,刘楷瑞问道。

    “自幼跟着几位老太爷习武,这有什么关系吗?”曲文装出份很惊讶的样子,难得的跟刘楷瑞说了句实话,反问道。

    “那应该就是了,你能带我们去拜见你的几位老太爷吗?”

    “见我的老太爷!”曲文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对老太爷们有什么影响,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老太爷们,你们可要帮帮自己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曾孙儿啊!(未完待续。。)

第451章 山里人

    刘楷瑞的请求略微打乱了曲文的计划,他原本想着办完京城的事就带陈巍回家,然后去香港处理新店开业的事情。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所有的计划都要往后推迟。

    到是陈巍怎么都没想到还没来得急见曲文的父亲就直接去见了他的几位老太爷。听闻曲家在那片山里是个很大的家族,完全是以家族长方式生存,换句话说曲文的二太爷才是真正的当家。

    事先和市里的部队打了声招呼,龙城最大的军政长官立即跑到机场迎接,刘楷瑞是个急性子只在饭店吃了餐饭便让人开车去到曲文家,见过曲文的父母后,连他父母还有收到消息在家中等待的欧阳琴、陶晶莹一块带上。

    负责开车的地方部队人员有些看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中央的人下来办事吗,怎么像领导家人集体出游似的。

    不过随行的中校军官都没问,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开口,所有人都好奇又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地方部队派出了四辆车子负责接送,清一色的绿色军车,挂着军牌,这种车子在国内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人敢阻拦。没花多久顺顺当当的开到了曲文老家的县城。

    路上苏雅馨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发笑,如今陈巍也从京城回来,四个女人就全齐了,刚刚好一桌麻将,从此就再也没有曲文的份。

    其实最难接受的还是曲文的母亲沈璐云,她是一个比较传统保守的女性,国家讲究一夫一妻制就必须按国家的规定办。可儿子身边有四个女人。这算是什么事嘛。不过除了苏雅馨。陶晶莹和欧阳琴也非常会哄她开心。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觉得个个闺女都好,也就慢慢的没在理会这事。就像曲建国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子女健康平安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事。

    除了四女随行的还有梁山,为了接他中途还专门改道去了趟终南山,这家伙跟着武子虚学艺差点就不想回来了,怕他一个人无聊。曲文还专门让陶晶莹把陈丹怡一块带上。现在陈丹怡也算是曲家的准媳妇,自然要跟着回去见见家长。

    对眼前的情况,刘楷瑞也识趣的没有多说,现在是自己有求于曲文,人家只是让帮忙带家人回去一趟又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曲文身边跟着的四个大美女让他也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知道曲文不是体制内的人,那些条条框框根本管不到他。索性当是没看见,只顾着和曲建国聊天。

    俩人聊的话题也很简单,就是药酒泡制,别看曲建国没多少文化。泡了几十年的药酒对此挺有心得,什么药配什么药。怎么泡制,多长时间才能发挥最大药性,慢慢说着让刘楷瑞和程宗合等人都感到非常惊讶。

    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如果精通药理实属难得,让他们越发想见见曲家的几位老太爷。

    来到县城自然要和当时的政府官员打声招呼,省里和市里同时打电话发文件下来,县长和书记都高度重视,中央来人啊,特别是来到自己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这不是头等大事是什么。

    因为去的人有曲文一大家子,还有疗养院医疗部的五位专家,担心曲文老家不够地方住,县长只专程派了两个接待人员前往,负责照顾五位专家工作期间的一切事情。

    从省里到市里,再从市里到县里、乡里、一路上曲文很有衣锦还乡的感觉,特别是进到乡后乡长还组织人在山道两边夹道欢迎。

    “罗乡长,这几位是中央来的专家组领导,这次来我们县工作,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县政府办公室的黄秘书说道,他是县里派来的两个随行人员之一。路上稍稍打听了下曲文一家子的事,得知是几位领导要去的地方的土老百姓,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至于苏雅馨四位大美女,则被他自以为是的划分到了专家组里。果然从京城里来的姑娘就是漂亮,一个个跟天仙似的。

    曲文对这种地方小官不太感冒,他们很多人都是靠关系爬上去的,眼里只有钱和权,对老百姓的事从不上心。要不自己老家路通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个贫困县。

    听到黄秘书的话,罗乡长恭恭敬敬的回答:“一定一定,只是几位领导要去的地方有些特殊,那里的人性格都有些粗鲁,怕不太好相处。”

    “粗鲁怕什么,难道他们敢不服从国家和领导的安排!”黄秘书厉声道,官威十足。

    很显然他是个刚上任的新官,对这边乡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这乡中有两在姓,一个姓罗一个姓曲,罗姓的人大多生活在乡镇周边,曲姓的人大多生活在山里,民风彪悍是出了名的。如果谁敢到他们那里做偷鸡摸狗的事,总是先打死了再说,警察进村去调查,全村甚至是几个村的人全都有份,你说你该抓那一个。

    所以没什么敢在那片山里闹事,警察和当地政府也很少进山里。只是去年市里派人帮几个村子修建公路,这外边的人才和山里的人来往多了一些。

    对黄秘书的话,罗乡只能呵呵应对,希望上边工作组的人进到里边不要出什么乱子。前几年有开发商想到里边开发矿石,什么机械工程车全给砸了,几个村子上千号人公然和开发商县政府对着干,还闹到了省里去。

    当省里派人来调查的时候,乡里的官员大多都站到了山里人那边去,因为乡里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山里有亲戚关系,这自家人不帮以后脊梁骨不被戳断才怪。

    听了罗乡长的话,黄秘书也有些隐隐的不安,广[西]自古就是南蛮之地,远有南蛮王。近代有桂系。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到网上随便查查,广[西]人打架在全国绝对是前五。

    这并不是说这里人好惹事,相反广[西]人不轻易生事,能忍,比较老实,但你踩到他的底线,不管对方有多高大有多少人,总是鱼死网破跟你玩命。而且极度记仇,天涯海角也追杀到底。

    当年抗日,桂系出了名的狠,老百姓也是一样,最让他们骄傲的是全当时全区就没出过一个汉奸,借山地优势和小[日]本对着干,在高山上垒起巨石,人手一支弓箭土枪,所以小[日]本从来不敢进山,进去一个中队和一群土老百姓打。又没有地利优势这不合算啊。从此也就有了山上歌舞声平,山下一片狼藉的说法。

    特别是山里几岁的小孩都会拿刀杀人。这连小[日]本都觉得害怕。当年在一处名叫鬼子坳的地方,一群地方部军和老百姓硬是干掉了小[日]本一个团队,当场击毙对方大佐,被传为佳话。这不是横店打小[日]本的吹牛故事,在国家抗战资料和当地历史都能查到。

    想到这些黄秘书小声跟罗乡长说道:“你去武装部调些人过来,如果山里的人不听话,就统统抓起来。”

    “这……不太合适吧。”罗乡长本身也是从山里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做这事。

    “怎么不合适,上级领导来工作一定要全力配合,出了乱子我第一个先撤你的职。”黄秘书厉声道。

    这话如果是别人听到也许就算了,曲文耳尖听到他的话走到旁边,冷哼一声:“只要你不惹事,我敢保证山里人也不会惹事。”

    “你是什么人。”黄秘书扭过头,他一直以为曲文是从山里出去赚了几个小钱的土老百姓,没怎么放在眼里。这次跟工作组来八成是带路的,要不是有上级领导在,他才不会这么客气。

    “山里人。”曲文简单回答。“不信你试试,你敢乱动山里的一个人,我敢保证你永远出不了这片大山。”

    “太嚣张了!”黄秘书从来没想到一个普通老百姓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妨碍领导工作,小心我抓你起来。”

    曲文不屑的神情:“好大的官威,你能不能换个新鲜词,动不动就抓人,这山里老百姓又没干什么事,犯得着像防狼似的防着吗,我认为你反而比较像狼,还是只白眼狼。”

    曲文的性格完全接了几位老太爷,极度护短,为人处事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如果你想爬到我头上拉屎,对不起我先帮你挖个坑。

    听到黄秘书的话梁山和曲建国都围了上来,梁山怒目圆睁,曲建国挽起袖子,山里人善良却不善欺,都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性子。

    还没进山黄秘书算是领教到了山里人的彪悍。

    “怎么着,你们想反了是不?”被几个老百姓欺负到这份上,黄秘书的脾气也上来了,没脑子的怒喝道。在他看来自己是在帮领导办事,稍稍出格些领导一定不会怪他。更何况他叔叔是市里的高级领导,有什么事总会帮着自己。

    若是平常这话说了也就说了,还真没几个人敢把他怎么样,可他偏偏遇上了曲文,一个喜欢背地里使阴刀的家伙。转头对刘楷瑞说道:“刘部长,黄秘书说要带兵进山里,这事你怎么看?”

    刘楷瑞是军队医疗体系的人,并不是地方领导,不好过份干涉地方人员的事。不过他知道曲文的底细,商界有张家,政界有赵家,军队有李家,不管那一方面都是这个黄秘书得罪不起的。暗道这个黄秘书这回要栽了。

    “我们只是进山工作,没有必要影响当地老百姓的生活。”刘楷瑞走到旁边说了句。

    “是是,我也这样认为,如果真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我相信这里的老百姓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县里派来的另一位随行人员樊主任说道。他和黄秘书不同,在县里工作多年,对当地的情况比较了解,深谙为官之道,想在上级领导面前表现,那也要看场合而定,否则很容易把马屁拍到马腿上。

    一路上见刘楷瑞和曲建国有说有笑的样子,再看曲文虽然穿得一般,但身上有股子气势。那是长年身居高位者或是大富大贵之人才熏养得出的。在没有摸清几人的底细之前绝对不敢乱说话。偷偷的给黄秘书打了下眼色。

    黄秘书以为樊主任是提醒他上级领导在场不要闹得太僵。转头没再理会曲文三人,像走狗似的对刘楷瑞点头说道:“一切按刘部长的安排。”同时心中暗想,等工作组一走,看我怎么治你们这一村子人。

    曲文在心里偷笑,他不是体制内的人,但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看就知道黄秘书在想什么。真正当大官的人一般不和老百姓计较,反而还很好说话。只有这些小b小卵,有些小权的人最喜欢摆官架,欺负老百姓。不用等工作组走,你这官服也就可以脱下来了。

    以前进山的路还没通,从乡里到村里最少要走三到四个小时的山路,如今通了车直接开车进去也就是半小时左右。

    不过山路崎岖,九曲十八弯,特别是曲家所在的村子,差不多建在山顶之上,离周边最高的山也就有一百多米的高度。慢慢开车上去坐在车边可以直接看到深幽的悬崖,难怪当年小日本到了山脚却不敢进山。

    “老曲。你们老家还住得真高啊!”刘楷瑞和曲建国多聊了几句,关系变得熟络起来,不知道这一村人怎么想的,竟然把家安在这么高的山上。

    “呵呵,不怕你笑话,我家老一辈都是这片山里的土匪,习惯了在大山里生活,喜欢选易守难攻的地方住,所以就把家安在了这高山里。”曲文答道。

    “原来如此,你先前说当年小[日]本都不敢进山,我想如果换成是我也不敢进来。”

    俩人笑笑又聊起了山里百姓的生活风俗,曲建国说山里人其实都很好客,如果是陌生人走到半路口渴了随便找一家人敲门进去,山里村民不但会给你水喝还会请你吃饭。菜虽然简单,但都是自家种的包管新鲜。不过你若是想来村子里闹事,不好意思,你敢来送死,我就敢埋。

    刘楷瑞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知道其实不光是这里,国内很多地方的少数民族大多都是如此,热情好客不喜惹事,只要不踩到他们的底线,爱怎么跟他们开玩笑都行。而且很多地方的老百姓传言性格彪悍,其实民风纯朴得很,他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只求衣食温饱,只要有饭吃绝对不会乱闹事。

    一年多前二太爷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曲文换成钱,先修了条公路,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想致富先修路,所以花了不少钱也要先把公路修起来。剩下的建了所小校,能让周边几个村的孩子都有书读,山里人穷就是因为没文化,这件事也是村里的首要大事。

    之后曲建国时不时会往家里寄些钱,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全用在了村里建设上。

    如今路也通了,电也通了,山里生活也变得丰富起来。还有半山建了个蓝球场,没事几村人都跑到这里打球。听说春节还举办了场村级比赛,第一名的村子奖五千元钱。

    当然钱重要,参与球赛更重要,山里人就是好热闹,球赛一开场,几个村的人都往这挤,男的看球女的聊天,小孩子自个在旁边戏笑玩闹。

    听话里听说曲文一家子要回来,而且曲文和梁山都会带媳妇回来,几位老太爷都乐得早早等在了村口,等见车子开到村口,一群孩子们都跑着围了过去。

    村前有这么多人迎接,刘楷瑞并不意外,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山里的村寨竟然还有个大型停车场,像军用的大卡车,足足可以停下十辆。

    “老曲,你们这村子可够宽的啊!”刘楷瑞惊讶说道。

    “这都是老一辈慢慢开出来的,把山石凿平就成了路,后来国家新规定下来,凡是新开荒的土地,不管多大开荒家庭都有五十年免费使用权利,不算在集体资产内,所以后一代又接着开荒,上百年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愚公移山的故事很多人都听过,但那只是故事,曲家人所做的却是真正的愚公移山。他们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付诸于劳动,将想法变为现实,为自己开扩了美好的生活环境。

    下车后刘楷瑞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路上看到山中奇峰美景,光是用想的就知道这里的空气环境一定很好,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吸进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二太爷、四太爷、七太爷、九太爷、十二太爷……”曲文一下车立即跑了过去,对着一群老人呵呵问候道。

    “好了好了,叫得这么甜也没糖给你吃,我的曾孙媳妇们呢?”二太爷笑着说了句,目光瞟向后方,听说曲文这次把几个曾孙媳妇都带了回来,就不知道是那几个。(未完待续。。)

第452章 长寿村

    “雅馨,你们都过来见过太爷爷们吧。”曲文不好意思的挠头,把苏雅馨四人都叫了过去。

    “二太爷好、四太爷好、七太爷好……”

    四女轮番叫着,让五位太爷的老脸像老树发新芽,乐开了花。

    “好好,看看我这四个曾孙媳妇俊的,一个个全跟仙女似的!”二太爷高兴的送给每人一个大红包,然后转头对曲文说道:“你这事干得漂亮,以前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娶到个漂亮媳妇,你一下娶到四个,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曲家也是大户人家了。”

    二太爷说完,另外四位太爷也都笑着点头,曲家也有成为大户人家的一天。

    他们都是上百或近百岁的老人,思想大多停留在旧社会时代,对曲文的事不以为然,子孙多了媳妇多了,家族才旺盛。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沈璐云可不这么想,要是曲建国敢娶这么多老婆,连家门都不给他进去。

    对此工作组的人也不好多说,他们都知道曲文的情况,不是体制内的人,也没有真正结婚,一个男的处四个女朋友,这不违反国家法律。曲家的老人对此并不反对还很高兴,这事要传出去,网络上可就有得说了。

    黄秘书一直以为苏雅馨四女是专家组的人,听到几人的话,像木头般愣在那里,一个男人娶四女老婆,还是四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各种羡慕嫉妒都出来了。他今年三十刚过,自认人长得不差。在县里工作又好。家境也好。可偏偏找不到一个达到自己要求的美女。如果这四女之一有一个能成为自己的老婆,那晚上可就“性”福了,如果能够四个一起拥有的话……。

    可偏偏自己一个美女都找不到,眼前这四个都是这个乡下土包子的女人,这种事怎么能够容忍。

    “刘部长,这四位美女都是那个叫曲文的女人?这不是违反国家规定吗?”

    之前在乡里见过黄秘书的嘴脸,小人一个,刘楷瑞并不是很喜欢他。而且于公于私他都站在曲文一边。语气很冷淡的说道:“是曲文的女人没错,不过他们还没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并不违反国家法律,所以我也管不着。”

    “可这……,这些长辈竟然不反对还欣然接受,这里的民风真的不行。”

    虽然黄秘书的声音很小,可再小又怎么逃得过曲文的耳朵,刚才在乡里就看他极度不爽,这会说到自己的村人身上。立即转过身子。大跨步走了过去。

    “我们这里民风怎么样关你屁事,看不顺眼给我滚下山去。老子还没地方安置你,你如果真想呆,牛棚有一个,你住不住。”

    “你……”黄秘书至从当上了县委秘书后,去到那不是好吃好喝好住接待,突然有个地方的人不怎么理会自己,甚至不把自己当人看。村中一栋栋红砖小楼,偏偏叫他去住牛棚,顿时忍不住和曲文对骂起:“你是什么东西,我是专程陪专家组来这工作的,我到是要好好查查,全县都是贫困县,怎么你们这个村这么富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曲文也是一肚子的火,还在曲文读高中的时候,上边曾经拨过一次款说给村里修路,可是拨下来的几十万款项到了村里只剩下十万,还有几十万全都以各种名义被分掉了。最后原本可以修成水泥路的只能修成了条黄泥路,而且黄泥路还修不到村门口。

    附近几个村子原来唯一一所小学,早早就被列为危房,不知道打了多少申请,就是没人来重建。无奈之下几个村子的孩子只好跑到十多公里外的学校读书。而县里年年闹贫困,年年拿救济,一栋县政府大楼花费上千万,就是拿不出几万块给一个乡村小学重新修建。

    “为什么县里这么穷,这事不该问你们吗,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黄秘书怎能不清楚,每年的扶贫款他自己都能分到一些,最后原本要帮当地老百姓扶贫的都扶到他们身上去了。可这事谁都没说,曲文却挑明说了出来。黄秘书恼羞成怒:“我一定会派人来查你们这个村子,查你们所有人的收入来源,看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偷税漏税,有没有做违法的事,否则那来的这么多钱。”

    樊主任一听神色大变,黄秘书可捅了大篓子了,就算曲文什么关系背景都没有,你也别当着一村人的面说啊,这山里人可不像县里人那么好惹。发毛了直接把你干翻在这,这种事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急忙走到俩人中间,对曲文欠声道:“黄秘书只是一时口快,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樊主任说完,曲文打断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真当我们全村人是聋子,连这话都听不懂!”

    曲文真的生气了,自己村里建设是得到了一些国家给的优惠补助,可大部份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没偷谁抢谁,也没少交一分。黄秘书的话如同在侮辱自己,绝对不可以原谅。

    樊主任回头看着黄秘书,这人怎么这么蠢啊,得罪了村里人,工作组这工作还怎么开展。如果他没有个在市里当大官的叔叔跟婶婶,就凭他这蠢样一万年也进不到政府机构里。

    就算不是为了曲文,刘楷瑞也非常的生气,如果是到别的地方做调研工作,就凭黄秘书这在这态度,当地老百姓一定不会配合。他这县委秘书官不大,官威到大得很,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就当上了县委秘书,这中间的猫腻重得很。

    “黄秘书你先回县里去吧,调研的工作我们自己做就行,林队长把黄秘书给我送回县城去。”刘楷瑞怒声命令道。自己看着黄秘书就烦。何况他触犯的是曲文。

    “刘部长。我……”黄秘书这才发觉自己严重失态,原本想多拍两下马屁,没想到被曲文激到拍上了马腿。心里恨极了曲文,如果现在回去该怎么跟县长交待。想向刘楷瑞解释,可刘楷瑞的态度坚决,硬是让人把他架上车。

    “林队长带黄秘书上车!”刘楷瑞再次命令。

    负责开车的林队长一招手,让两个随行士兵把黄秘书架上车子。转身敬礼:“首长我留辆车子下来给你们用,等你们完成工作打个电话给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们。”

    “好的,谢谢你们的帮助。”刘楷瑞回敬个军礼。

    等三辆车子走远,樊主任长长的缓了一口气,要不是刘楷瑞及时把他送走,看这一村人眼中冒出的怒火,还不真的把他埋了才怪。看来这位首长还是帮着自己人的。

    刘楷瑞心里想的正好和他相反,他这是在帮曲文,因为再闹下去曲文很可能真的会把那家伙杀了,到时会惹来不小的麻烦。至于黄秘书根本不用去关心,恐怕回去后很快就要接受调查了吧。

    车子走远。曲文的气头消了一些,招手把陈丹怡叫过来。向几位太爷们说道:“她是阿山的媳妇,叫陈丹怡。”

    “好好,没想到阿山也娶媳妇了,我们曲家这回可是多喜临门啊!”二太爷开心说道,同样也打了个大红包给她。接到红包陈丹怡害羞的站到了梁山身边,在演艺圈呆了一年,见惯了里边各种潜规则,特别向往这种平静自由的生活,能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老实不好赌不花心的丈夫,再有几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介绍完五位美女,曲文把五位太爷领到刘楷瑞身边。

    “几位太爷,这几位是从京城来的工作组领导同志,是专门来这里考察生活的。”

    “京城,原来皇帝老儿住的那个京城!”二太爷惊声道,他是从清朝过来的人,小时候京城的皇帝最大,里边的官也大。顿时把刘楷瑞几人当成了大官,很大很大那种,因为是从京城来的。

    “几位老人家好,我叫刘楷瑞,这几位是我的同事,程宗合……”刘楷瑞主动把自己和工作组成员介绍了一遍。见二太爷几人都是百岁左右的老人,身体还如此健朗,更认定了这里有长寿的秘诀。

    “几位领导同志们好啊,不知道你们来我们这小村子有何贵干?”二太爷问道。

    “我们是想来这里考察几位老人长寿的秘诀。”刘楷瑞回答。

    “长寿,我们几个算什么长寿,我两个姐姐那才叫长寿。”曲家村中年纪最大的并不是二太爷,在他们上边活着的还有两个太奶奶,只是年纪实在太大了不方便出来走动,每天活动的范围就是家里跟门前小院,再远一些就是到村中操场。

    “什么……”刘楷瑞大叫,虽然百岁老人在国内并少见,长寿之乡巴马就有不少,但在是同一个村子有几个百岁老人,那就够格叫长寿村了。更何况一路上周边几个村子,八十到九十的老人也不少,那说明这里的人都很长寿。“能不能领我们去看看另外两位老人家。”

    “当然可以。”二太爷转身让村子里的人去准备晚饭,京城来的大官可不能怠慢了。吩咐完领着几人去到两位太奶奶住的地方。刚到小院门外就大声叫道:“大姐,三姐,小文带媳妇来看你们来了。”

    二太爷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个声调,声音洪亮如钟,把身边的刘楷瑞吓了一大跳,你见过几个百岁老人声音跟洪钟似的。

    二太爷叫完转头对刘楷瑞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两个姐姐现在耳朵不太好使,非得叫得大声一些才能听到。”

    “没关系。”刘楷瑞呵呵笑了笑,他是学医的知道人老了各方面器官都开始衰弱,特别是活到上百岁的老人怎么能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那才叫奇怪。

    听到院外吵吵嚷嚷,两个老太太走了出来,因为年纪的关系,身子一年年的缩,俩人都缩到一米四几左右。踮着小脚慢慢悠悠的走出来。虽然很慢却不用拄拐杖。精神状况也非常的好,平时特别爱和人聊天跟看热闹,见有一大群人来到门前,俩老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小文子在那?”因为曲文跟在后头,大太奶奶没看见便问了声,说的是山里土话,刘楷瑞和欧阳琴几人都听不懂,倒是苏雅馨和曲文的父母住了一年。学会了一些。

    “在这呢!”曲文笑呵呵的跑了上前。“大太奶奶,三太奶奶。”

    “哎哎,这么久不回家想死你太奶奶了,我的曾孙媳妇们呢。”大太奶奶着急问道,人老了就盼个儿孙满堂,曾孙子带媳妇回来当然急要见上一面。

    曲文接着把四女叫到俩老跟着,大太奶奶和三太奶奶见到,乐得更厉害了,大太奶奶一激动把假牙都给笑了出来。

    接着介绍专家组的人给两位太奶奶认识,刘楷瑞跟俩老聊了会。曲文在中间当翻译,聊完后刘楷瑞让程宗合几人帮几位老人家检查身体。花了半个小时得出的结果让他们惊讶到合不拢嘴。

    就检测到的数据,几位老人的身体都非常的健康,二太爷的身体跟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照他这情况下去,只要不出意外,多活十把年都不是问题。

    “这片地方真是长寿之乡啊!”刘楷瑞由衷长叹,名扬中外的长寿村巴马离曲文老家没有多远,开车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这一整片过去的人大多都很长寿。

    要说曲文是用灵觉给几位老人调理过身体,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几位老人身体一直这么好和这片山水有很大的关系。所谓山水养人,山中空气好,环境好,吃的都是自家种的东西,没有化肥不有毒素,生活无忧没有太多烦恼人自然长寿。

    村中来了客人还是京城里的大官,为了迎接几人二太爷还叫人专程杀了头猪,鸡鸭就更不用说了,到了傍晚好酒好菜一道道上桌,让刘楷瑞都觉得不好意思。

    “曲二太爷,我们是来工作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这么破费。”刘楷瑞跟二太爷说道。

    “不破费不破费,一些鸡鸭而已,这些都是村里自己种的养的,绝对比外边的毒药菜好。”二太爷很豪爽的说道。

    “是农药,二太爷。”曲文在一旁边纠正道,因为工作组成员是他带来的,破例得和几位太爷坐到了主桌上。

    “什么农药,洋药的,都是害人的东西,听说外边一种猪才半年就出笼了,个打个都是催大催肥的,那些东西能吃!”二太爷瞪了曲文一眼,转头又对刘楷瑞说道:“我这曾孙在外边有了点出息,也多亏几位领导照顾,如果以后他在外边有什么事,还请几位领导再多帮帮。”

    刘楷瑞心道:这谁帮谁啊,曲文现在的能量,除了像黄秘书那样的傻子,谁敢去主动得罪他。

    “曲二太爷说笑了,阿文现在比我还能干。”

    二太爷以为刘楷瑞在跟自己客套,指着曲文:“就我这曾孙,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从小不好好读书,一天到晚在外边惹事,最后连个什么……名牌大学都没考上。不过他最后总算是考了个大学,没让我们彻底失望。”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无可救药的败家子,竟让他们感到失望。曲文扁了扁嘴巴没敢说话,否则一开口又要招骂了。

    刘楷瑞又想:这年头名牌大学出来的也不一定混得比谁好,就算是没读过几天书的,懂得为人处事,时运好了一样有“钱”途。

    “听说几位老太爷都是习武之人,还喜欢自己酿些药酒,不知道能让我们尝尝几位老太爷酿的药酒不?”

    二太爷哈哈笑道:“我们确实都是习武之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武,到现在都快上百年了。自己泡的药酒有很多种,不知道你想喝那种?”

    “很多种!?”刘楷瑞微愣:“就先让我们尝尝几位太爷们常喝的那种吧。”

    “好。”二太爷猛拍大腿:“阿山到我屋里床上,把我那瓶三蛇酒拿来!”

    “好咧。”梁山应声站起,向二太爷屋子跑去,没过多久扛着一大罐子酒跑过来,分别帮几人一一满上。

    “来都尝尝,这是我自酿的三蛇酒。”

    三蛇酒有祛风湿,通经络,散瘀肿的功效,适用于风寒引起的筋骨疼痛、肢体麻木、跌打损伤等症。习武之人一般都有关节损伤的情况,喝主酒再合适不过。

    刘楷瑞小饮一口,果然是三蛇酒没错,里边多加了些枸杞、当归之类的药材。不过这酒药味更足,酒更清甜,烈而不辣,香醇可口。

    “曲二太爷,这酒是你自己酿的?”

    “嗯,这酒用的是自己种的谷子,水是后边山洞泉里打的。你来的不是时候,这天热,泉水也少了许多,一天也打不出两桶来。说起这水,上次到城里商店里有卖那个什么矿什么水,也说是从山里打的,这根本没法比嘛,一会我让人给你打一桶来,你试试不用加糖都觉得甜。还有这水酿出来的酒,比那个现在的茅台好喝多了,几十年前我也喝过茅台那东西,好喝、顺口,上次去我曾孙那又喝了一瓶,感觉味儿差了十万八千里,亏得他还敢说是百年陈酿,凭我多年酿酒的经验,能有二十年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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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新春来到,蛮民祝兄弟姐妹们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发特发。(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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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跪神像拜对师,身为净坛使者的八戒师父一时高兴传给灵觉神通和仙佛福缘。 当一个人拥有仙佛福缘和灵觉神通,会不会出门遇贵人,好运总不断,万事皆可挡。 可惜凡人依就是凡人,不可能想什么来什么,一切都还要靠自己的双手! 正所谓三分运气,七分努力。 好在小子够瞧勤奋,从此生活翻天覆地,鉴宝,经商,桃花运一样都不会少。猪星高照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猪星高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猪星高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