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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黑山贼

    早上鸡啼的时候,高飞早早的就清醒了,虽然昨天晚上睡的很晚,但是身体却不感觉疲惫,而是分外的清爽,高飞吐纳一口气,一种十足的畅快游走全身,轻轻一挥手,床榻边上放置的一个瓷器花瓶,应声倒下,摔的稀碎,高飞感觉奇怪,而子衿一顿匆忙赶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飞只是言说自己不小心,子衿轻轻的收拾掉了花瓶的残骸,走掉之后,高飞才把自己的疑虑挂在眉头。

    刚才的高飞已经下床,离着那个花瓶位置至少有一个人身的距离,怎么会倒掉呢?

    昨晚通彻了《太平要术》里面“武略”的部分,只是照着上面的口诀打坐了几分钟,但是已经感觉妙不可言,而现在高飞只是一挥手,就可以隔山打牛的打碎那个花瓶,这样的效果的确让高飞惊喜,抱着尝试着在来一次的心态,高飞挥挥手对着床榻上的棉被,怕是再惊扰了子衿,又得责怪自己,高飞依旧挥一挥手,就感觉到手臂方向有一阵风吹过,而床上的被子,轻轻的摇摆了一下,果不其然,只要聚气凝神,而周围气息就会为其所动,高飞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周围的空气完全包裹一样,犹如穿了一件外衣,而这件外衣却可以自由活动,随着高飞的意志,甚至可以隔山打牛,高飞感觉分外的奇妙,难道这般变化,都是昨晚的功效?

    高飞正在沉思的时候,外面有走动的动静,而屋子里的子衿,叫到,“哥哥回来了!”。

    高飞知道是张辽回家来了,急忙收回自己的气息。

    张辽走进走进屋子里的一刻,眉头就皱了起来,径自走进了高飞的房间,而高飞精神焕发,看见张辽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不解这是哪班状况,“文远兄有事?”。

    张辽面对着主公,神态不减,“主公,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高飞愕然,这么问是个怎么情况,难道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梦游把他妹强暴了,但是不太可能啊,高飞把眼睛挑过去,看见子衿没什么变化,顺口说了一句,“啥也没干啊!”。

    不过看张辽的脸色,估计是没有相信这句话,高飞感觉像是丈二和尚一样摸不到头脑,“文远兄,怎么说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不瞒主公,你的这个房间里,有一股杀戾之气”,说完之后,张辽的眼睛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但是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对了,昨晚吕布将军在这个房间里,那时他领着军士例行搜查”。

    张辽摇头,“就算是吕布在这个屋子里,他也不可能散发杀戾之气,除非战场相争,否则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大招大摇的,一定是有人动了杀机!”。

    高飞想到了昨天晚上和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杀戾之气出现在那时,高飞感觉自己也不必要再有所隐瞒,自家兄弟,应当开诚布公,索性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交代了,唯独隐去穿越那一段,从并州到青州,再到此地,高飞白话了一气,最后拿出了张角的那张人皮,而张辽听到了这些,最后止不住的欣喜,“主公大造化啊!”。

    “文远为何这么说?”。

    “这个《太平要术》乃是道家秘术,相传记载了兵谋和武略两部分,都是精妙之极,主公真是大造化啊!”。

    高飞随手拿出了那张人皮,要递给张辽看,但是张辽突然之间诚惶诚恐,“文远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是人马地盘啥都没有,你还愿意拜在我门下,足以见是真性情,自己兄弟就不分彼此,你去看一下嘛,况且昨晚我琢磨了一宿,诸多不明白之处,还希望文远兄弟指教!”。

    张辽见主公也是真性情,而非是试探自己,径自的接过了那张人皮,细瞅几眼,已经发现是精绝至极,在往下看的时候,看到“太平道”三个字,连忙收回了眼睛,“主公,这个东西张辽真的是看不得,这太平道三个字,乃是上古传承下来的道义,妙不可言,但是只有门中弟子才能够修习,外人碰触不得”。

    张辽说的中肯,高飞也不知道真假,而且他自己也应该还不是门中之人,只是因缘际会而已,不过高飞刚开始专研,还不透彻,许多地方还得请教张辽。

    “这个太平道是怎么回事?”。

    张辽整顿脸容,“这个太平道起源颇远,传言始祖是炼丹求长生的术士,因缘际会,长生药倒是没有练出来,而一些硝石淬火之术,倒是颇为熟练,然后开宗立派,而继往开来,太平一脉也都是术士,而所谓术士,就是使用一些奇怪的手法,招风引雷,画符吹风,行常人不可行之事,颇为神奇!”。

    张辽说的有鼻子有眼,而高飞自己也反应出来刚才自己的变化,只是简单的学了一些口诀而已,就可以游走周围的空气,为自己所用,看来这个太平道还真是有些手段的,高飞想到了张角引雷的本事,“看来不出时日,我高飞的本事必然凌驾于张角之上”。

    张辽轻言对主公,“现在主公羽翼未丰,大道未成,断然不可轻易的露出这种杀戾之气,高手对决,靠的就是以气辨人,所以暂时的情况须得韬光养晦,暗中修习!”。

    高飞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询问着张辽现在青州城里有什么变化,而张辽也大概的说了一遍,大事没有,不过小事情倒是有一些。

    张角已死,黄巾贼大势已去,但是小打小闹还是不停的,九州八郡,都还有一些黄巾余孽在滋事,千八百人的,不过势头已小,没有了张角这棵大树,剩下的几只猴子也蹦跶不起来了,不过青州附近的冀州却有了一点小动静,原本张角手下的一个将领张燕,闻张角兵败,心生叹息,索性就领着几万人在冀州附近落草为寇了,号为黑山贼,杀人掳掠,强抢豪夺,就是不与官军作对,朝廷索性也就不管了;而董卓青州之战大获全胜,人壮马肥,已经接受天子诏,晋封为太傅大人,现在已经领兵离开了青州城,到朝廷领赏了,所以现在青州城内已经恢复常态,并没有留下什么人马。

    “董卓领着西北军开赴洛阳了吗?”。

    “是的,董卓领着西北军进朝廷接受敕封”。

    高飞暗叫一声不好,“这个董卓果然还是进了洛阳城,恐怕之后整个朝廷里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看来三国真正的时代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高飞也必须为自己的实力考虑,招兵买马,就在此时。

    高飞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张辽马上义不容辞,“文远愿意变卖家产,助主公一臂之力!”。

    高飞呵呵的笑了,“文远兄,不必如此,大丈夫安家立业,家都丢了,谈何立业,我还有一些其他的办法,人才军马,总是会有的,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再在青州城里呆了”。

    “主公要去哪里?”,张辽迫不及待的发问。

    “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地方,有兵有马吗?”。

    张辽听着主公的话语,突然表情转晴,“难道是黑山贼张燕?”。

    “正是”。

    “但是以主公一人之力,何故能摆平张燕几万人之众,他们可是不会乖乖放下武器的”。

    高飞刚刚听到说是冀州黑山贼的时候,就有了一点打算,几万人的兵马正好为己所用,但是如何能够顺利到手,毕竟几万人不是几万的钞票,只要弄到手里就能够花的出去,要让对方心服口服的跟着自己,还得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高飞确实得认真考虑,而张辽看见主公也是没有头绪的样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如我们星夜赶去冀州,找一个机会杀了张燕,那他的人马不就……”。

    “一个人可以冲进万人之中,取人首级吗?”。

    张辽回答,“当然不能,但是素闻张燕尤勇好斗,无大谋,所以可行!”。

    高飞瞬间大喜,这两日里的伤寒也都好的利索了,压根就是生龙活虎,而高飞转眼另向,“文远兄弟,可愿随我高飞走一趟冀州!”。

    张辽稽首,“文远愿行!”。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我二人压根就是以小博大,蚂蚁撼树,这也愿意跟随?”

    “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既然跟随主公,甘愿相随!”。

    高飞哈哈大笑,“有子如此,心满意足!”。

    早上之后,张辽回到青州府里,辞去了城门司马一职,专心侍奉主公,而高飞和张辽两个人,准备停当,匆匆离了青州城里,只留下子衿一人,交代了一些钱物,以供生活,倒是高飞有些担心,一个女儿家万一受了些欺负,可如何是好,但是张辽表示无事,“城里尚有一家远房表叔,送与一些钱财,代为照顾即可”,高飞听言,始有放心,两个人策马出了青州城,快马走了一天,因为青州冀州接壤,所以已经到了冀州地界,但是高飞马头一转,向着远处一个村子转将过去,而张辽不解,“主公这是何故?冀州方向应该直走啊!”。

    高飞不听张辽的话,径自转进一个村子里,而张辽见主公有异样,只能也是策马转向,追随主公而去。

第十七章 洛阳之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董卓领着十万西北军,进挺京师洛阳,原本按照皇帝昭告上所言,只是准许董卓一人领着些许将领进京听封,但董卓生性狐疑,不免些许担虑,而朝廷里董卓的亲信也传来一份书信,说是朝堂上波澜诡秘,相继有武官文臣遭受迫害,而始作俑者都是张让等十人。

    汉王朝后期,其实已经昏庸腐朽至极,宦官当政,外戚当政,朝臣当政,皇帝都有点虚设的意思,宦官,外戚,朝臣之争由来已久,而灵帝时期,尤以宦官最为活跃,他们执掌内廷,蛊惑皇帝,甚至出入朝堂,为官为相,而以张让等十人为首,官居中常侍之职,霍乱朝政,诛杀异党,而宦官和朝臣的仇恨最深,相互碾压,而朝臣之中,属于武将最为激进,所以张让的矛头就指向了朝廷里的将军武将,相继数十人遭受迫害,黄巾军无疑给张让制造了许多的理由,而朝廷节节败退,正是党同伐异的最好时候,一时之间朝臣人人自危,而当时的大将军何进也受波及。

    何进本来就是一个屠夫,在市井里挂羊头卖狗肉,有些小聪明,后来他的妹妹嫁入宫中,被封为贵人,诞下灵帝的儿子,一个胖乎乎的大小子刘辩,瞬间母凭子贵,一下子成了宫中的皇后,而何进也是沾了很大的光,直接受到朝廷重用,官拜大将军,一个拿杀猪刀的人估计打仗也是不太灵光的,而当时黄巾贼风起,何进义不容辞的开赴战场,但是昂扬了几天之后,就灰头土脸的回到了京师,打了败仗之后,何进推荐董卓,说是,“此人生性好勇善斗,西北军虎狼之师,定可以取胜”,但是推荐了一个董卓并不能抹掉何进的败仗,而张让等人就是抓住了何进的这个小辫子,死死揪住不放。

    当时灵帝已死,而何进拥立自己的大侄子刘辩为帝,而刘辩年幼,无法处理朝政,大权皆落在何进的妹妹何皇后手里,但是这个何皇后明显信任宦官不相信她的大将军哥哥,而何进见到事情危险之际,也突然起了歹心。

    何进密谋,“他宦官屠我忠良,我怎就不可以杀他宦官,如今手中有兵有将,完全可以杀入宫中,宰了那几个蛊惑皇后的阉人”,而此时何进的下首里闪出了一个佩剑少年郎,“将军此计不可,皇后宠信宦官,朝廷之内尚有不受将军节制的御林军,而人马冲入禁城之内,必定造成混乱,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枉杀多少贤良,并且将军此行完全不像是清君侧,倒是起兵谋反”,而何进眉头一锁,“孟德有何良策?”。

    那个被称呼为孟德的年轻人,轻道,“宦官之乱,也不是本朝独有的,先者赵高指鹿为马,更有甚者,而始皇帝在的时候,赵高也是一副恭谨谦卑的样子,所以宦官之乱,完全在于少帝年幼,尚不能亲政,假以时日,少帝长大,收回宦官手中之权,那宦官之乱也就无疾而终了”。

    何进大笑,“等到少帝亲政的时候,怕是何某的人头都烂成灰了,不过孟德之言,尚有些道理,除去宦官之法,还得细琢磨一下,不可莽撞”。

    最后何进用他自己独有的厚黑学又想到了一条主意,而此时董卓大胜张角军,正待犒赏,而何进悄悄的给董卓送了一封信。

    董卓坐立在青州之内,赶巧了一下子收到了三封来自洛阳的信,正欲拆开来看的时候,走进来了一个儒雅书生模样的人,摇着一把扇子,虽然董卓府内有冰库消暑,不过这个书生模样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走到了董卓的面前。

    “吾婿来的正好,现在洒家接到了三封信,你说是先拆哪一封信为好?”。

    那个儒雅书生,就是董卓的女婿,也是他的智囊李儒,李儒轻笑,“不必拆了,李儒已然知晓什么内容了”。

    董卓坐立在一张雕木太师椅上,不解,“吾婿何以知晓!”。

    “刚才守门之人,已经和我说了,三封信,一封出自大将军何进,一封出自常侍张让,而另一份也是洛阳来的,估计是岳父大人在京师的亲信,所以就不难猜测其中内容了,岳父大人的亲信自然是说一些朝堂之事,属于细枝末节,而何进将军所言,一定是让岳父大人借着青州之胜领兵挺近京畿,给宦官制造压力,迫使其放权驱逐,也是给何太后以警戒,而张让所言也是如此,不过对象转嫁给了何进,而且定是许诺了岳父极大的好处的!”。

    董卓听完之后,连忙拆开信封,“信上所言不差太多,但是两方都许诺给老夫以好处,如何权衡?”。

    李儒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似乎此刻仲夏天气并不显得炎热了,“岳父作何打算,如今两只老虎相争,作壁上观,等待两败俱伤的时候,亮出屠刀,宰了这两只老虎,不费吹灰之力!”,李儒停下手中的扇子,直接比划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董卓哈哈大笑,“还是吾婿计策绝妙,正和吾意”。

    洛阳城里,庙堂之上,何进已经在琢磨着利用董卓的军马来逼迫皇后后退一步,罢黜宦官,放逐出皇城,而张让也在打算着利用董卓的军马,逼何进就范,至少先是交出军权,然后在迫害之,两个方阵暗自较劲的时候,却发现董卓已经屯兵在洛阳城郊,就是不进城里,而且悠闲的很,全然不着急他的敕封之事。

    先是何进坐不住了,假借大将军之命,命令董卓进京,诛判逆贼,但是董卓假装称病,就是不进城,而张让也是火急火燎,但是他已经看出了董卓的一点猫腻,准备自己动手,叫足了几百个禁苑的御林军,埋伏在群臣上朝的大殿堂前,但是却被太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教导着张让,也不大怒,“何进乃是吾家兄,虽然你们二人不合,尚不至于如此”,有太后这个和事佬,张让自然不敢大动作,但是何进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勃然大怒,并且之后随身都有百余名带甲军士随行,半丝不敢马虎,而何进也愈发的感觉事态严谨,须得速战速决,依旧冒死禀告太后,废除宦官,罢黜流放,但是太后的态度却意外的转了,只是说,“这个事情可以商量嘛!”。

    何进对于这个自己妹妹的态度大转变,倒是有点让何进意外,不过事情已经至此,京畿城郊还有一个董卓,京畿城内还有有一个张让,着实是让何进头大,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大意就可能要人命。

    张让是个老狐狸,他知道董卓一定是在等待时机,所以他要制造时机,既然董卓犹豫不决是害怕押错宝,那他就得让董卓看到自己才是绩优股的潜力,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朝堂之前的事情败露之后,他就又有了一个对策,主动向皇后示软,而假借皇后之口,再把何进骗进后宫里来,而后宫压根就是他张让的天下,倒时候不是手到擒来。

    何进从皇宫北门进入,领着几百号的军甲,但是入了太后的内宫的时候,就有几个丫鬟阻扰何进大将军,“皇后内苑,进不得军甲将士,请将军呵斥左右!”。

    而何进一想也是,自己妹妹的住所,要什么保镖随行啊,喝退左右,一个人走进了皇后内苑,而当时的副将还提醒着大将军,“既然众人不便随行,恳请带着左右副将则个”,何进一摆手,径自的踏进了他妹妹寝宫的院子里。

    何进前脚进了皇后的院子里,后脚院子里的大门就被关的严实,没等何进回头看个怎么回事的时候,边上冲出来的御林军一人一刀就把何进大卸八块,而大门后边的军士,听到了何进的惨叫声,一起蜂拥闯了进去,只是见到血泊里滚落着何进将军的脑袋,这个时候,何进的副将大喊,“阉狗害我将军,把他们都给杀了”,张让一见大事不好,立马逃之夭夭,而何进随身带着的三百军士,活生生的把皇宫给屠杀了一遍,但凡见着人,且不论是不是太监阉狗宦官,反正就是一个砍,贪享惯了的皇宫,一下子成了炼狱一般,而何皇后也在乱兵之中被杀了,甚至少帝刘辩也走丢了。

    何进大将军在皇宫之内被宦官斩杀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洛阳城,而那些平时就被宦官欺负的武将,也都纷纷杀进皇宫里,见到没长胡子的人就杀,甚至**岁的孩子,而有一个一身铁甲模样的人,一刀砍到了一个新阉的小太监,才发现,“少帝呢?”,说这句话的人,叫做袁绍,本来是何进将军手下的一个执戟郎,就是管一些出行仪仗的官,但是这个袁绍出身极好,所以何进提拔他成了军中的一个校尉,所以何进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也是一早就赶来给何进报仇了。

    袁绍发现少帝不见了之后,就满皇宫的找人,每个死尸都扒拉一下,每个角落都鼓捣一下,最后,他发现,少帝失踪了,而跟着少帝一起不见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张让。

    张让这个人是属兔子的,一见大事不好,立马开溜,而他的奔逃方向竟然是洛阳城郊,董卓的营寨。

    一匹快马急匆匆的冲进了西北军军营,还没等叫一声“董卓救命”,就被一把方天画戟给朔死了,临了的时候一回头,看到一个英俊将军立在身后,手里八尺的方天画戟插进张让的胸口里,一口血没来得及吐,就仰壳挂掉了。

    “奉先好武艺啊!”,一个摇着扇子的人,走近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十常侍之首的人物。

    吕布右手轻轻一收,方天画戟就从张让的腔子里拽了出来,一下子一股还没凉透的血喷了李儒一脸,但是李儒倒也不生气,摸了一下脸上的血,“都说这个阉人的血别常人的红嘛,看来也不过如此!”,然后哈哈大笑,像是颇为得意的样子,“看来洛阳城是董卓相爷的了!”。

第十八章 再遇高顺

    高飞骑着一匹快马,直接奔到冀州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而身后的张辽表示不解,但是主公涉险,张辽当然得随身防护,也是一溜烟的跟着高飞到了村子里。

    村子狭窄,且是路径弯曲,两个人都下了马步行,其实战争蔓延到各地,无一幸免,眼前的这个村子估计也是经历过战火的,遍地刀枪剑戟的划痕,而房子也大都空置破败,估计壮丁都被拉去充军了,高飞走在前面,看见了一个老旧的草房子,径自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板,“双儿,高飞回来了!”。

    高飞身后的张辽有点诧异,“这个双儿是谁?”,没等张辽琢磨的时候,突然那扇紧闭的老木门突然嵌开了一道缝子,而后面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左瞅右瞅,然后咣当的,推开了木门,一个少女模样的人,直接奔到高飞的怀里。

    “高大哥怎么才回来找双儿?”,高飞感觉眼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孩子,还真是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只是可惜他并没有一个妹妹。

    “这不是回来接你了么?那对托付的老夫妇呢?”。

    双儿一听到这个话题,突的落下泪来,“当初那对老夫妇,见高大哥信义无双,才会答应照顾双儿的,但是几天之前,村子外边来了一队土匪,烧杀抢夺,竟然把对老夫妇给杀了”。

    女孩子心思细一些,自然比较多愁善感,然而在这个乱世时代,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高飞倒是没有多少同情心去计较那些不太相干的人,不过听到双儿说“土匪”二字。高飞就来了兴致,“那伙土匪是不是自称黑山贼的?”。

    双儿点头,接着看见高飞身后还有一个脸瘦胡子稀的男人,一下子面孔紧缩,高飞一回头,看见张辽眼红脖子粗的,一下子笑了,“双儿,这个是高大哥的兄弟!”。

    双儿听见高飞解释,倒是释怀了一些,“前几天村子里闯进来二十几个土匪,自称黑山贼,手里都拿着刀枪,挨家挨户搜刮粮食,但是这个村子已经压根就没有什么粮食,那个匪首头子突然暴戾,一刀砍了那对收留自己的老夫妇,说是几天之后,再来取粮食,要是凑不出五百石粮食,就要屠村!”。

    身后的张辽略有所思,“看来这里已经是黑山贼的势力范围了,但是估计那个要屠村的头子应该不是张燕,不过是一个假借张燕名号的江湖骗子而已”。

    “一石粮食够一个人吃半年,五百石粮食够五百人吃半年,够一万人吃好几天的,他如果就是只有十几二十个人,压根就要不了这么多的粮食,虽然这个人不一定是张燕,但是肯定和张燕脱不了干系”。

    张辽颔首称是,“还是主公心思缜密!”。

    倒是刚见到高大哥的双儿不太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高飞先开口,“我们就在这个村子住几天吧,正好守株待兔,会一会这般山贼土匪!”。

    高大哥能够留下陪自己,双儿真是无比的高兴,但是听说高飞想要杀了那一伙土匪山贼为民除害,双儿确实无比的担心,“高大哥,他们可有二十几个人呢,会吃亏的!”,高飞呵呵的笑了,“不碍事,你高大哥最近正好有强劲炼骨,正好可以试一试”。

    双儿说明天就是那伙土匪说是要来收粮食的日子,高飞打定主意,静等着请君入瓮。

    村子里的村长听说,有壮士要杀土匪,简直是乐的笑开了花,但是一看到高飞和张辽的时候,就直吐苦水,“二位就两个人,要和那么多的土匪打架,那不是送死吗?”,直接往外轰赶两人,两人倒是有些意外,这个看不出年纪,估计已经老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的村长,还真有一个善心肠,不过高飞倒是心里有底,虽然他还没有见过张辽的武力情况,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

    冀州边境的这个村子,黄巾军打劫过,政府军打劫过,现在又来了一帮山贼土匪,基本上所有的壮劳力都死的死,充军的充军,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妪老翁,生活孤苦,又要受人欺诈,高飞倒是有点同情,正好为民除害。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高飞和张辽早起,堵在了村头上,但是一上午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个人影,“会不会是不来了?”,张辽问。

    “我们现在干的是守株待兔的勾当,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只能够静等!”,高飞猫在村头的一棵大柳树下,看到了柳树的叶子和树皮都被刮的干净,“都是村民刮下来,熬粥煮水喝的,没有粮食,只能吃这个了”,张辽看出高飞的心思,在一旁做点注脚。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天下百姓过上温饱日子,再也不要吃种东西”,高飞的眼睛盯着那棵大柳树。

    而此刻远处迎来一匹马,灰尘漫天,直接奔着村子而来,张辽看的喜悦,“人来了!”,高飞精神头一震,从大柳树底下转了出来,但是略感到不对劲,“怎么只有一匹马,一个人!”。

    那个骑马之人,看到前方站立着两个人,径自在村子前头勒了勒马,那人问话,“这个村子还有人家吗,能否造顿饭来吃?”。

    高飞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高飞。

    “我去,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不就是抢了你哥哥一匹马吗?”。

    马上那个人,也惊奇,“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你这个偷马贼!”。

    倒是张辽一头雾水,感情这两人还认识!

    说时迟那时快,马背山的那人,后背上附着一根大铁棍,手臂一转,铁棍就到了手里,直接勒马,手里的铁棍直接奔向了高飞的面门。

    “见面就打!”,高飞想要说什么,但是发现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只不过在上党郡抢了他哥哥的两匹马,何苦苦大仇深至此,但是对方已经下了死手,高飞也马虎不得,趁着那根铁棒砸过来的空隙,低头一转,绕到了那个汉子的后面,直接捡起一块石头,眼疾手快,塞到那个汉子坐骑的屁眼里,只见到那匹白马后脚一瞪,顿时有点撒欢的意思,径自狂奔起来,而那个汉子还在马背上,显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脚下勒马,身子后倾,手上的铁棍直接杵在地上,才勉强停下来,而那个汉子下马之后,看见自己的坐骑的屁眼里居然塞了一块石头,简直怒目圆睁,提着一根浑圆黑铁大棍,虎啸生风,像是一头发狂的老虎一样,旋即到了高飞面前。

    高飞有点惊悚,刚才那个汉子已经被疯马带出了至少半里地的距离,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有一股劲风直接扑向高飞的面门,当他看到一根棍子下来的时候,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吾命休矣”,高飞顿时冒出了一句,曹操最爱说的话。

    铁棍离着高飞眼睛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而高飞侧目一看,原来一把尖刀的刀尖已经刺在了那个汉子的背后。

    “你若下去一分,我就刺进去一寸”。

    高飞命悬一线,手指轻轻的掰开了那根铁棍,“两匹马而已,不用这么拼命的,还你就是了!”,高飞看到此人的犀利之处,并非普通军士,心动收留之情。

    那个汉子径直的收回了手中的铁棒,而身后也收回了尖刀,但是那汉子的眼睛往下落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胸口印着一个脚印,赫然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个汉子不解。

    “念你是个人才,刚才已经脚下留情了”,高飞故意的抬起自己的脚,那个汉子一看,顿时脸色就发白了,“怎么可能?”。

    立在后面的张辽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原来主公已有打算,是文远冒失了”。

    “不打紧,文远关心我之安危,高飞受教了!”。

    高飞和张辽这两个主仆一应一和,倒是糊涂了这个莽撞汉子。

    “在下上党郡高顺,承蒙手下留情!”。

    高飞耳朵里听到“高顺”二字,顿时眼睛里亮出了光辉,“这个高顺,莫非就是三国时期攻无不克的陷阵营主帅高顺”,高飞自己在心里嘀咕着,而边上的张辽提醒之下,高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碍事,不打不相识,况且之前确实是自己偷了先生的马,高飞在这里赔不是了”。

    而高顺也有点惶恐,“就是一个散兵,给自己哥哥出头而已,却不料被诬陷了罪名,逃难至此,希望到京畿里投靠一个贤主,落一个安生”。

    “高先生的哥哥呢?”。

    高顺略显失落,“被县衙里的衙役,打死了”。

    高飞突然拔出腰带上的朴刀,直接抵到自己的脖子上,“高飞莽撞,擅自抢马,不想却害了高顺先生的哥哥殒命,真是罪大,应该以死谢罪”,高飞的右手挺着刀,左手藏在身后,而此时的张辽看到主公的左手摆弄,直接向前拦住高飞,“主公不可,大业未成,天下未定,不可如此轻生,某张辽愿意代主公而死”,张辽倒是一把夺过高飞手里的朴刀。

    高飞嗔怒,“文远不可误我德业!”。

    高飞和张辽的双簧,倒是让高顺看的傻眼,急忙开口,“高飞仁义,但是吾兄之死,罪不在先生,倒是高顺鲁莽才导致事情如此!”。

    张辽看高顺改口,问道,“先生要到京畿投奔何人?”。

    “这个高顺还无打算,不过听说京畿现在混乱,大将军何进已死,而董卓进京,大为霍乱,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明主可以投奔的”。

    “其实天下大乱,各地纷争,英雄并起,有志者未必能成事,但凡欲成大事者,必是胸怀寰宇,德智贤明,而我家主公现在虽然没有什么根基,但对于人才还是思贤若渴的,且我看兄弟你,绝对不止是一个军营里的兵士那么简单,绝对堪大用!”,张辽一面言辞恳切,一面循循相诱,但是这个高顺还是颇有点憨厚的,迟迟不上钩。

    看来饵料不够,高飞还得加些激将,“罢了,罢了,人家高顺兄弟为了是前程,不要耽误了人家,看我孑然一身,富贵还要向人家求,能有什么给人家,总不能饿着肚子打天下吧!”。

    这个时候,高顺的脸色起了些变化,“高兄弟莫要说什么富贵,我高顺也是一个义气的人,不贪享受,看你刚才仁义,抢马必定是逼不得已,而且刚才放了我高顺一马,我也应该感恩戴德,且不论你是什么天下英雄还是狗屁狗熊,我高顺愿意拜在高飞门下,任随驱驰”。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轻轻一忽悠,就又搞来一个小弟,“好!好!你我都是兄弟,不必拘礼”,高飞双手把跪在地上的高顺府起来,“你们本就是同姓兄弟,正好为我所用,有高顺在身旁,何愁大事不成!”,高飞把高顺搂进怀里,倒是吃惊了高顺和张辽两个人,因为此等礼仪,他们还未曾见过。

第十九章 郝萌不萌

    高飞赚得了高顺这个兄弟,着实是费了一些演技,不过看到张辽对自己的默契程度,颇感欣慰。

    高顺认作高飞为大哥,张辽在身后也开怀了一下,他看的出来,“这个高顺也是一员悍将,主公真是慧眼识人啊!”,对于三国时期的武将,高飞还都是有一点了解的,张辽能文能武,高顺更是出了名的攻无不克,只不过是没有被人发掘发现,而高飞凭借着一点后世的先知能力,开始在这个三国时代疯狂的捡漏。

    “主公和张大哥,为何在这个村子里好像等人的样子?”。

    高飞言明是在等待一伙山贼土匪,危害村子,正好被撞个正着,所以要替百姓伸张,手刃了这帮为害乡里的害群之马,高顺止不住的点头,“主公好气魄”。

    就在这新旧主仆三人叙话的时候,突然高顺一边的马跑了开去,而高顺回头一看他的坐骑跑的远了,细细倾听,大叫不好,“有百十余人围了过来”。

    高飞抬头远望,并没有见到人马,不过视线受到一些阻碍,但是高顺不像是故弄玄虚的人,正准备待战的时候,突然十几匹马奔了过来,马斯人嚎,扯着一杆大旗,奔将过来,高飞看的分明,为首一个络腮胡汉子,穿着一张兽皮,提着一把开山刀,策马呼哨,有点响马的意思,而那个旗子上黑白大字,“黑山”,高飞看的明白了,这就是前来抢粮食的黑山贼人了,还有几辆马车,看来是势在必得了,不过高飞嘴角一笑,倒是显得从容许多。

    黑山贼人百余人,直接把村子围了一个团团转,而在村头的地方,高飞把那个络腮胡汉子的马拦住了,不过那个汉子也不愠怒,“你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高飞回答,“不是”。

    “那你运气就差了一点,碰上你爷爷我了,看你穿的不错,留下买路财吧!否则不留你全尸”,那个络腮胡汉子瞪着一双牛眼,甚是吓人,不过高飞也不打怵,“头领遇到我也是极大的晦气,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偏偏遇上我,看你身材健硕,留下你的项上人头!给我做个骷髅佛珠,否则生不如死!”。

    高飞一番话说的狂妄,倒是惹火了那个汉子身后的一班小弟,“妈的,活腻歪了”,几个歪瓜裂枣的小喽喽,给老大撑气场。

    倒是那个络腮胡子哈哈大笑,“好狂妄的口气啊!不会是这个村子请来的什么救兵吧,不过看你一个人,哦,是三个人,兄弟不为难你,只要把五百石的粮食交出来,我不为难不相干的人!”。

    高顺和张辽两个人立在身后,而高飞站在首位,虽然人数少一些,不过看的出来,气场不弱,至少还是有些底子的练家子,所以对面的那个首领看到之后,明显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高飞看的出来,此人绝不是黑山贼的大当家张燕,因为一个山贼老大是不会给自己台阶下的,而且相传张燕力大无穷,是个莽撞的汉子,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在下并州高飞,未请教首领姓名?”。

    那个络腮胡子首领,横跨开山刀,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在下黑山军二当家,郝萌是也!”。

    “扑哧”,高飞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暗里寻思着,就这副尊荣,也敢说好萌,而高飞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首作揖,“恳请头领放过这个村子,村子里实在是没有粮食”。

    而那个郝萌突然之间也抑制不住愤怒情绪,“敢嘲笑我,这粮食乃是大当家所定,附近村户都得交粮食,不能在这里断了,有粮食交粮食,没粮食杀人抵数”。

    而高飞吃了一鼻子灰,转头对高顺说,“现在匪患横行,说什么替天行道,所作所为不过是欺辱一些百姓罢了,想要治家齐国平天下,须得从清除匪患开始,肃清寰宇,方为一个太平盛世!”,那个郝萌听得这些话,突然暴戾,“满嘴胡话,给你面子与你称兄道弟,不给你面子,就要砍了你!”,纵使对方多么厉害,总不过就是三个人,郝萌想着自己又一百多人,还能怵你,也是不免放松了一些心情,“看你有什么手段?”,说完之后,十几个小喽喽就冲了过去,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刀枪棍棒,斧头镰刀的,手舞足蹈,一顿冲将过来,还没近身,就被高顺一棍子翻到一片,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样?我们兄弟可还有手段!”,高飞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喽喽,对方捂着脑袋,一个劲地叫唤。

    “尽是一群废物”,郝萌一挥手,剩下的七八十号人,一起冲了过来,高飞懒得跟这帮人扯淡,手里的朴刀出鞘,一顿左切右砍,鲜血漫天,而高飞为了省力气,直接照着喉咙招呼过去,一刀一个,一下子掀到了好几十人,而高顺,张辽,两人更是犀利,手势一动,好像一股风吹来的时候,对方就倒了一片,郝萌在马上看的吃惊,直接举着开山刀,冲向高飞。

    郝萌这个名字,在三国时期里只能算是三流武将,不过高飞对自己的实力也是不太了解,而按照高顺的程度,虽然算不上是猛将,但是应该不算是太差,而当初的那一个脚印,高飞胜之不武,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踢到,高顺瞬间移动的速度太快了,高飞压根就看不到对方的动作,所以也就无所谓踢了那一脚,不过是高飞利用自己身上的戾气,震动了周围的空气,所以高顺的衣服上才会有一个类似于脚印的印记,障眼法而已,不过这次,高飞想要试一试自己真正的实力。

    郝萌在马上,提着一柄开山大刀,力气生猛,一看就是一个有蛮力的人,开山刀到了高飞的面前,四面八方的砍了过来,劲风扑面,霸道至极,高飞左右摇晃,避着刀锋,随着自己的左右手,下盘去攻那匹马,一刀过去,削断了一只马腿,而郝萌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落下来,而高飞想要趁着破绽直接结果了这个郝萌,但是刀尖甩过去的时候,郝萌原本卧在地上的姿势一下子神奇的反转回来,原来这个郝萌用的是两把刀,不过平时两把刀合在了一起,而现在,郝萌终于要拿出他的杀手锏了。

    “双刀开山!”,郝萌一下子两把刀在手,风火咆哮,而原来下风的形式瞬间逆转,高飞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好像有火在炙烤一样,突然力道千钧,难进半步,而高飞惯性砍过去的刀,把持不住,正好迎上郝萌的开山刀,只是轻轻一碰,高飞手中的朴刀就断为两截了,咣当一声,刀身落地,一声脆响,而高飞感觉到炽热的原因就是郝萌的那两把刀的缘故,刀的速度太快,带动周围的空气,摩擦生热,好像着火,瞬间的能量一下子爆发出来,可以想象出,郝萌的这两把刀究竟有多快,切断高飞的朴刀之后,直接把靶子变为高飞。

    当时的情况危急,在一旁的高顺见到自己新认得主公马上就要去了,立马身形晃动,猛然感觉身后一只手拽住了自己,高顺回头讨打,却发现是张辽。

    “主公能够解决,一个连郝萌都敌不过的主公怎么可能在这个乱世造就一番事业,相信以后肯定会遇到比现在还艰难的情况!”。

    而高顺吓走几个小喽喽之后,也意识到了,主公也许并不需要他的救援。

    高飞见到那个络腮胡子的郝萌简直像是一个火人一样,满脸赤红,但是速度极快,不逊于当时的高顺,但是郝萌离他的距离更近,所以也就更难以避免,恍惚间,刀锋已经割开了高飞的脸皮,在下去一毫,脑袋就要被削成西瓜了,而一滴血落在高飞的手上,温温热热的,毋庸置疑,一会儿就要变成井喷了,血滴在手,高飞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太平要术》里的口诀,静气凝神,万物为所用,静气凝神,我为万物之中,“蹬”的一声,郝萌的双刀扑空,一下子砍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刀锋已经被崩裂了,那块石头兀自的碎成两半,滚落一边。

    高飞看见,原本生死一线,现在竟然移到了郝萌的背后,身体微倾,手里一把断刀,“谁说断刀杀不死人的!”,高飞一下子得意起来,刀身直接捅在了郝萌的后腰心口,“噗哧”,一股热血如泉涌,高飞把刀留在郝萌的身体里,看着他惊恐回过头的眼神,哈哈大笑,“你的血不会白流的,起兵大旗,就用你的鲜血祭奠!”。

    这个时候张辽和高顺两个人走过来,高飞略有得意,“这个郝萌在武将里实力算是怎么样的?”,而张辽略微的低低头,“三流武将,上不得台面”。

    “文远兄,打趣了,要我看,连三流武将也算不上,顶多算是山贼土匪的层次罢了”,高飞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不过这个山贼土匪确实是帮了自己一把,至少是激发了自己的速度,瞬移之术,看来《太平要术》玄妙,还得细琢磨一番”。

    郝萌一死,原本身旁的那点人一下子鸟兽散了,高飞大笑,“看来树倒猢狲散,古人诚不欺我!”,没等到高飞落下笑容的时候,原本沉寂的村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因为突然之间,竟有几千人把这个小村子围的水泄不通,而为首一个高头大马之人,高飞虽然不认识,但是明显感到了一股子杀气,“是黑山贼首领,黑面虎张燕”,高顺在高飞的身后,一下子喊了出来。

第二十章 黑山虎张燕

    “首领,前面那几个人就是打死二当家的凶手!”,一个小喽喽模样的人在前面扶着一匹马,而马背上端坐一个黑面大汉。

    高顺在高飞身后,轻念,“此人乃是黑山贼头子,张燕”,高飞疑虑,“高顺兄弟认识此人!”。

    “当年在上党郡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当时上党郡遭受黄巾贼人骚扰,郡县里的带甲士兵都要出城战敌的,在那个时候打过一个照面”,高顺说起当年的事情,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情,不过高顺已经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也不需要再在他身上费心思,高飞默点头,示意明白了。

    高飞张辽三人,立在一个他们不知道名字的村头,然后莫名的被许多人围住了,应该是寻仇来的,但是高飞鲜有的自信,挥掉了手中带血的武器,直接上前拱手作揖,“张燕头领,兴师动众来到此地,所为何事啊?”。

    “放你妈的屁,杀了我的兄弟,还要问我来干什么吗?速度领死,留你全尸!”。

    高飞暗笑,“这两个兄弟脾气还真是有些相像呢,说话的口气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转而后退了几步,“我知道张燕的名号,响当当的英雄名,几个月之前还跟着张角打天下,但是张角暴虐无度,已经身先死,而你张燕落草黑山,活的也是逍遥快活,但是英雄一世,想要这般土匪山贼枉过吗?”。

    张燕略有思索,不过脸色一变,“你是何人,不会是朝廷的说客吧!”。

    “在下并州高飞,无名之徒,但是身边聚集了两个有本事的兄弟,也想要在这个乱世造就一番事业,所以特来投奔首领”,高飞立在高顺张辽前面,似乎想要凭借着一张嘴巴,化解危局。

    那个立在马上的张燕,手里握着一对花宣板斧,面目可憎,“你杀我兄弟,却说要来投奔,是不是难以自圆其说”,转而冷笑,似乎已经看出了高飞的心思。

    “首领当初跟着张角,为的是天下一家,推翻暴政,现在干的勾当不过就是杀人越货而已,大相径庭,以高飞来看,这个二当家郝萌就是酒囊饭袋之类,只会欺辱百姓,而高飞看不过去,下手杀了,如果张燕首领以为高飞做的错了,那也就罢了,杀剐随意,看来我高飞也是瞎了眼睛,看错了英雄,以为黑山张燕大义炳然,看来我们兄弟三个人枉作死鬼啊!”,那个高顺也说,“昔日在上党郡,某与首领交过手,那个时候打的旗帜可不是黑山贼人啊!”。

    那个张燕脸色漆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高飞倒是反客为主,一下子占据了道义礼然,也就不管不顾,径直转过脑袋,兄弟三个人退身离开,而张燕也没有什么反应,不过高飞转过身子的时候倒是笑了一声,此刻张燕犹豫,即表示大事可成。

    果不其然,没有等到高飞迈出去十步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粗野的声音,“兄弟慢走!”。

    高飞回身,狐疑,“难道首领要我们性命吗?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认栽!”,高飞大义炳然的说道。

    “高飞兄弟,对当今天下有什么真知灼见,我一个败军之将,不做山贼土匪,还能做什么?”。

    这个时候,高飞已经完全回身,与张燕面对面,走近过去,“天下分崩离析之日不远矣,虽然黄巾势力已经被大部剿灭,但是大火余灰,总还留有火星子,就这一点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表面现在各路豪杰尊奉汉统,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不出一年,天下必定大乱,而首领只是占据了一个小小的山头而已,何以自保?”,高飞故意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调,激起了张燕一个不小的吃惊,“高飞先生真知灼见,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高飞见张燕继而发问,知道是说到了他的心窝里,“某既然前来投奔,自然是早为张燕头领打算,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有地盘有人马才算的上是英雄人物,而首领现在手里一万余人,却没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岂不是荒缪,所以高飞建议首领,先争得一方城池,然后上表朝廷,领一个州牧,而现在董卓当朝,头疼的地方多了去,压根就顾不得这些个地方的纷争,所以朝廷不会干预,只要首领能够拿得下一池半城,将来天下争雄的时候,定然会有张燕首领的一杯羮,强于现在百倍!”。

    高飞说的兴起,而张燕听的也是云山雾罩,不过这个杀了自己二当家的人绝对是个文武兼备之人,张燕立马二话不说,直接下了马,拉住了高飞,“兄弟真是救我于水火之人,那个郝萌也是活该,死了就死了罢,来来,我与你认作兄弟,今后你高飞就是我黑山军的二当家了”,一句话说了出来,却没有枉费高飞的一顿白话儿。

    且说张燕领着高飞三个兄弟,还有一个双儿,上了黑山,而高飞也顺当当的做了黑山贼的二当家,要不是郝萌这个冤死鬼腾出了位置,高飞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呢,人才已经有了高顺张辽两个,虽然人少,但是起步已经可以了,现在人马也来了,这个黑山贼一万余人,除了张燕就剩下高飞说的算了,不过这点成绩还远不是高飞所计划的。

    黑山,其实不是一座山,冀州境内,几片山脉连起来,统称做黑山,因为土质漆黑而得名,不过张燕营寨老巢所在的地方,倒也险峻了一些,几座孤峰之下,在山的半山腰的地方,平地起了一座营寨,山木搭垒,木桩环绕,高飞一行四人,被张燕请进了营寨之内,备好的酒菜陈列,张燕落在上首的位置,请高飞三个兄弟落座,酒肉招呼,倒是双儿立在了高飞的身后,在旁边斟酒。

    “高飞兄弟,见识非凡,乃是我张燕之幸事,但是依兄弟之见,我们应该取哪座城池,才能一击必胜,占他个地盘呢?”,张燕一大碗酒喝下去,看不出脸红。

    “黑山所在何境?”。

    张燕笑了,“兄弟怎的不知地理,这黑山当然在冀州境内!”。

    高飞也笑了,“既然黑山在冀州境内,而首领的人马也在冀州之内,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到别的地方去占地攻城!”。

    “但是……”,张燕略有犯难,“冀州牧韩馥,虽然无能昏庸,但是手底下颇有人物,怕是成功不易啊!”。

    “这个冀州牧韩馥手底下都有什么能人?”,高飞举起一个大碗对着张燕敬酒。

    张燕举起酒碗,略有皱眉,“且不论冀州城墙后军马多,就单单一个潘凤,我张某人就打怵啊!”。

    “上将潘凤!”,高飞知道这个人,如果冀州城里没有潘凤,高飞还不会出这个馊主意呢!

    张燕一口饮尽碗中之酒,颇感意外,“高飞兄弟也知道这个人?”。

    “潘凤虽然勇猛,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张燕首领一人未必能够敌得过潘凤,但是加上我高飞,高顺,张辽三兄弟呢,我这两个兄弟也是骁勇善战,只要在城前斩了潘凤,冀州城可破,到时候,整个冀州就都是张燕首领的了”。

    高飞,张燕两个人顿时哈哈大笑,好像天下已经尽在手中了一样,高飞看的出来,这个张燕就是一个莽夫而已,这黑山之众,高飞可是图谋并非一天两天了。

    酒醉人睡,原本张燕招待高飞的酒席,喝了一个晚上,基本上所有人都喝趴下了,而高飞在双儿的搀扶下,到了张燕给准备的房间,现在高飞已经是黑山寨里的二当家,规格除了张燕,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安排了高顺张辽两个人之后,双儿把高飞扑在床榻上,替他解了衣服,盖上被子,就在高飞的床边上,坐卧而眠。

    在双儿吹灭了灯火,闭上了眼睛之后,高飞伸展着身体,兀自的睁开了眼睛,下了床铺,看见双儿姑娘坐卧而眠,心有不忍,径自把自己的一床被子给双儿盖在了身上,他自己倒是敲打着火石,点燃灯火,借着一点灯光,打开一张人皮纸,细细专研了起来。

    高飞自认现在的实力力三国猛将还差得远,所以时刻都在钻读《太平要术》里的奥义,而在刚才的酒席上,高飞偷偷把大部分的酒都给倒掉了,论喝酒,他哪是这帮人的对手啊,只能耍点小聪明,不过对于“意,形,气,神”倒是有了点理解,对于速度,应该是“形”这种状态,也就是说,郝萌至少也是千人敌的实力,不过也只能算是“形”者下层,所以高飞那一瞬间的顿悟之后,立即秒杀了郝萌,所以张燕的实力应该在郝萌之上,据说此人力气极大,估计是“形”者中层,上将潘凤为张燕所忌惮,应该在“形”者上层,所以这个人并不好对付,而高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假借潘凤之手,控制黑山贼人,然后积累政治资本和军事实力,从而争取天下,绝对的无往而不利,高飞的三国版图,从张燕的手中开始。

第二十一章 大战在即

    董卓入京之后,宦官被灭,武将被屠,满朝都是西北军之人,或者臣服在西北军之下的文武百官,董卓自封为太师兼任相国,统领朝政,号令百官,封吕布为温侯上将军,威震朝廷内外,却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宦官和武将内斗,便宜了董卓,但是小皇帝却不见了,董卓进京的头一件大事就是满城的找到皇帝,至少死要见尸,最后周折一番,无果。

    却说袁绍本在大将军何进手下,但是何进身死,仓皇之中挺进皇宫,寻思着为大将军报仇,砍翻了几个小太监,却找不到张让这个老阉贼,最后翻遍整个皇宫,第一个发现了少帝也不见了,袁绍琢磨着,“张让狡诈,定时怕事情败漏,引火烧身,所以先行拐走了少帝,以留后手”,袁绍认定是张让掳走了少帝,但是张让的行踪也是找寻不到,难免一阵皱眉,此时何进将军的大仇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死马当活马医,袁绍领着十几个军士,提刀带甲,在皇宫周围地方寻找,却说洛阳境内,皇宫的边上有一座道庙,供奉的是道家仙人,皇家时时朝拜,那个袁绍领着军士就撞进了那个道庙里,却见一个孩童模样的人在庙里啼哭,定睛一看,正是少帝,准备恭迎圣驾的时候,边上却撞来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你是何人?”。

    袁绍一眼认得,乃是陈留王刘献,少帝的胞弟,“在下校尉袁绍”。

    少帝止不住啼哭,似乎受了惊吓,倒是陈留王无比镇定,“汝来勤王,汝来反王”,陈留王和少帝两个人看见皇宫里乱作一团,阉人和军士相互厮杀,以为叛乱发生,陈留王带着少帝星夜逃离皇宫,辗转到了这个皇家道庙,以为片刻安生,却不料又杀了一队人马出来,而少帝惊恐,止不住啼哭,倒是陈留王小小年纪,有些老成。

    “袁绍当然是来勤王的,迎接少帝回宫!”。

    少帝听闻袁绍言语,立马哭声止住,眼神看过他的胞弟。

    “兄长,此人可信,定然是接我们回皇宫的!”。

    少帝和陈留王两个人,被袁绍接回皇宫,正在进入宫门的当脚儿,董卓一只人马,也闯进了皇宫,袁绍大怒,“此等何人,竟敢抢驾?”。

    那个大肚便便的董卓下马,看见两个孩童,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龙袍金丝靴,一眼认的出是少帝,“我乃是西北董卓,闻宫中有乱,特来平叛”,突然怒目一睁,那个少帝直接吓的嚎啕大哭。

    “大胆董卓,竟敢恐吓皇帝,其罪当死!”,袁绍还没有认清形势的时候,那个陈留王就不输阵脚。

    这个时候,董卓边上的一个儒生模样的人,轻轻附到董卓耳边,“此时少帝为帝,将军为臣,不可莽撞!”。

    董卓一听,稍微收敛了眼神,轻道,“吾婿有理”,径自走到少帝正前,下跪施礼,“董卓西北人士,野蛮无理,冲撞了少帝,望责罚”。

    倒是袁绍看出了由头,此刻皇帝做空,而董卓兵强马壮,不可与之冲突,在一边打着圆场,“董卓将军初犯,少帝必不会计较”,而那个哭了鼻子的少皇帝,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

    “西北荒蛮,董卓将军少了礼数,皇兄自然不会怪罪,但是入了朝堂,还望将军谨记”。

    董卓打量着那个说话的小孩子,颇有主见,老道不失稳重,心里奇之,问之左右此人为何,皆言“此乃陈留王刘献,少帝之胞弟也!”。

    董卓进京,第一件大事就是找到了少帝,不过董卓初到京畿,就要废了少帝,另立陈留王刘献,说是什么少帝懦弱不当事,而朝野反对声一片,都说是什么董卓将军想要立威名,所以换帝以振名声,不过董卓一句话说了,朝廷再怎么嫌臭,也得接着,所以刘辩当了几个月的儿皇帝,就光荣的下岗了,给自己的弟弟腾出位置,不过在董卓手里,不做皇帝也许是一件幸事。

    却说高飞到了黑山已经一月有余,打冀州的主意也谋划了一个多月,而这当中,基本上都是高飞充当主要角色,因为张燕绝对信任他这个新认的兄弟,而高飞的计划就是,先扰在疲后打,冀州城城墙厚军马多,上将潘凤统领三万人马,城里各个边防还有一万多人,边边角角加起来,冀州城韩馥共有五万多人马,而黑山张燕手下只有一万多人,一个月来,高飞又搜刮了不少人,现在勉强凑到两万的人数,分为步兵,骑兵,攻城兵几个部分,张辽统领五千人马,高顺统领一千人马,高飞统领一千人马,剩下的人马归在张燕名下,明显这些军士想要拿下冀州城,实在困难,然而高飞谋划此事,直言以小博大,对着张燕说出了韩馥必败的五个理由,“其一,韩馥昏庸,不会用人,纵使潘凤一人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其二,黄巾军平叛,各地都放松懈怠,冀州城更是如此,其三,韩馥在明,黑山军在暗,此事密谋,必不被发现,韩馥失了先机,其四,韩馥的军马都是在抗击黄巾军时候临时拼凑的,压根就没有上过战场,散沙易乱,而张燕将军领的都是黄巾军的余党,彪悍尤勇,其五,韩馥失察,任用宵小之人,所以潘凤未必得意,而高飞夸赞他手下的两个兄弟,绝对身手不凡”,高飞说完之后,简直得意满满,似乎已经看到了冀州城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天,而攻打冀州城之事,张燕完全交给了高飞。

    一个月的时间,高飞已经完全在黑山军之中树立了他二当家的地位,仅次于张燕,而他也加紧了手下的练兵事宜,不过这个事情完全交给了张辽和高顺两个人手里,张辽文武兼备,把军士交在他手里,绝对放心,至于高顺,高飞想要交给他一千人,绝密训练,高飞对高顺说,“我想要一个绝对彪悍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在精不在多,交给你一千人,攻打冀州的时候未必用的上你们,但是不远之后,你的这个一千人绝对要能以一敌十,你的一千人必须打得过敌人一万人”,高飞知道高顺的本事在这里,所以他绝对要把他发扬光大。

    高顺被高飞说的意气风发,“半年之内,绝对能够成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惊艳四方,但是这个队伍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做陷阵营!”。

    高顺在嘴里叨念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破阵斩将,易如反掌,陷阵营,真是个好名字啊!”。

    高顺领着一千人马,在黑山里秘密的训练着,而张辽统帅着剩下的将近两万人操练,高飞看着大喜,张燕看着也大喜,“看来这次捡到宝了!”,张燕对这个高飞这样评价,完全忘记了他之前的兄弟郝萌了。

    准备一月有余,终于可以蓄势待发了,之前的一个月之间,高飞每天都派几百个兄弟到冀州城附近骚扰,抢夺粮食,杀个人越个货之类,反正就是事情不大,就是在闹韩馥的心,几百人也不至于派大军前来围剿,而高飞利用的就是韩馥这个心态,至少在举兵之前,麻痹韩馥。

    潘凤的三万人马并不驻扎在冀州城里,作为韩馥的主力部队,在冀州城南边十里地的渤海郡,而现在冀州城里只有两万余人,所以高飞必须速战速决,在潘凤回城救援之前,一举拿下冀州城,但是这个颇有难度,高飞计划着兵分三路,一路攻打冀州城南门,一路攻打冀州城北门,还有一路埋伏在渤海郡和冀州城之间的道路上,静等潘凤前来,给他一计闷拳,大事可成。

    时候到了深秋,天干物燥,大风呼啸,而高飞终于等到了时候,计划待定,就差一把大风了。

    深夜的时候,黑山军中数百人推着装满柴草火炭木屑的小车,在深夜天黑的时候,摸到了冀州城东门西门两个地方,把装满易燃物小车靠在城门上,静等暗号,一触即发。

    待到头顶上的月亮圆的发亮的时候,风也加大,一声鹧鸪哨子一响,冀州城东西两个城门一下子火光滔天,借着风势,直接熊熊烈火烧了起来。

    东西两个城门的守城军士,一下子喊声滔天,“有人攻城了!发信号,有人攻城了!”,而就在火光之外,守城的军士看到黑压压的人影子,遍布城外,未及扑火,冀州城里一顿箭雨滔天,像外面发射,但是对方好像没有反应,箭雨射出去,并没有人影倒下去,而此时城门大火更加势大,借着熊熊火光,有人看到城外伫立的都是稻草人,几千个稻草人,“上当了,上当了”,有一个将领大喊,就在此时,冀州城的南门北门已经坚持不住了,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敌人的主攻方向在东门西门,所以其他的两个城门守卫就疏忽了一些,而正是这个可乘之机,让韩馥已经失去了战争的先机。

    “快,骑快马,到渤海郡,通知上将潘凤,说冀州危急,速来救援!”,一个校尉对手底下的一个小兵说道,然后提着一把尖枪调转方向,“迎敌备战”。

    “是,校尉”,那个小兵也顾不得城门火大,直接骑着一匹快马冲过了火海,朝着渤海郡方向,但是出去不到一里地,就被一只箭射翻在地,一个披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想要报信,没那么容易!”。

第二十二章 计杀潘凤

    冀州城边的林子里闪出来一个将领,拿着一只尖枪,身披虎皮铠甲,头戴尖翎红英,手里拉开一柄弓箭,十字拉满,“嗖”的一声,羽箭出弦,铮铃铃呼啸出去,乘风射翻了一匹马,倒下了一个小兵模样的人,左右军士骑马过去检查,人已经死掉了。

    “想要报信潘凤,没那么容易!”,高飞转过头颅,面向着冀州城,“总攻开始,马不停蹄,必须在天亮之前拿下冀州城!”。

    先借着两把大火,烧掉了守城军士的防戒之心,紊乱冀州守城军士之心,然后趁夜突袭,攻其不备,必能取胜,攻打城门的铁浮图已经杵在城门南北城门之下,登城梯子准备待续,高飞一声令下,强行攻城,一时之间,火光滔天,刀剑无眼,死伤哀嚎,而冀州城门之上,也是滚木落石,呱噪声四起,而黑山军越战越勇,先是攻破了北门,而南门依旧在负隅抵抗。

    冀州城内,韩馥府上,一个方头方脸之人,急冲冲的冲进内廷,而韩馥依旧在酣睡,那个冲进门之人,也顾不得礼数,直接进了韩馥的睡室,看见一个白胖肥腻的男人身下压着一个娇喘的女人,“主公大事不好了,有贼人来犯,即刻即可破城!”。

    那个肥胖男人就是冀州牧韩馥,大肚便便,本来在床上就没有力,被那个闯进之人一说话,顿时萎靡不振,“是黄巾余孽,还是西北虎狼?”。

    韩馥一挥手,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转身退了下去,而他自己还在冒着虚汗,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着田丰,也就是那个冲撞进来的人,“现在情况如何?”。

    田丰面露皱眉之色,“尚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不过依照在下之愚见,应该是黑山贼人张燕!”。

    “张燕不足虑,游勇山贼而已,怎敢打我冀州的主意!”。

    “张燕虽然不足为虑,但是一定得到了高人指点,此刻冀州已经危在旦夕,马上城破,主公身死矣!”,田丰冒死直谏。

    那个韩馥被田丰一吓唬,顿时冷汗直流,“不可能!吾还有上将潘凤,可救冀州!”。

    “潘凤将军身在渤海郡,十里之外尚不得知冀州情况,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主公!”。

    “为之奈何!”韩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茫然无知。

    田丰扶起地上的韩馥,直言,“冀州危矣,不过尚不能不救,为今之计,只有先联络渤海郡的潘凤将军,我田丰为主公争取时间,定能扶危济困,挽狂澜于即倒”。

    韩馥闻言大喜,“田丰有何妙计?”。

    “主公,现在冀州城危矣,请派张颌将军领数十骑突围出城,相信以张颌将军之本领定能够把潘凤之大军引来,到时贼人不攻自破,而为今之计,我等只能顽强抵御,为潘凤将军争取时间”。

    “张颌在耶?”。

    “主公莫急,田丰已经安排妥当,此刻张颌已经在城外了,而拖延时间之计,某也筹划妥当”,田丰把韩馥扶在一张椅子上,韩馥略显平定,“吾有田丰,大事可定!”。

    田丰给主公分析,此黑山贼人,趁着夜色天黑风大,引火烧城,无外乎是吸引兵力于东西城门,但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攻打东城门西城门,调虎离山,避开守城军士聚集的东西城门,直接奔着南北城门,而两处兵力薄弱,被贼人轻易攻破,其实夜晚只适合偷袭,而贼人却反其刀而行之,突袭变成了强攻,不过一夜之间,想要拿下冀州城,还是要费些周折的,贼军势大,黑夜难行,敌我难辨,且命令守军将士脱甲弃盔,做寻常人打扮,教他贼人寻不到敌人,拖延之计可成。

    “但是人不分我,我亦不能分辨敌人,奈何?”,韩馥听的云山雾罩,不过却看出了自己的门道。

    “主公糊涂,扰敌之策,捱过天明,则大计成矣,潘凤将军一至,敌军可破!”。

    韩馥无计可施,只能允,“诺”。

    而田丰为主公谋划,安排停当,应对之策已定,尽皆施行。

    却说高飞领着军马攻打冀州城南门,虽然势大,但是久久不能攻破,倒是张辽攻打的北门,已经大破,张辽将军领兵长驱直入,与守城军士巷战,但是张辽发现敌军并无盔甲制服,难以辨认敌我,一时之间,不免误伤自己人,头疼不已。

    张辽将军陷入僵局,转眼之间,晨曦已至,天色泛光,而高飞依旧徘徊在南门无果,准备撤军直接接援张辽军。

    夜里的时候,渤海潘凤就已经收到了张颌的冀州军情,但是天黑尚不敢急行军,怕贼人在路上埋伏,等到晨曦放明,带着三万军队奔赴冀州,左右有张颌,沮授在身旁。

    张颌突破贼人包围,赶到渤海报告消息,而沮授作为潘凤的随行军师,随在左右,当时潘凤心急,准备星夜奔赴冀州,但是被沮授阻止,“将军且慢,冀州城里,尚有田丰在替主公谋划,不必急于一时,明早开拔,一样赶得及”,张颌也劝阻潘凤,“田丰已经给将军争取了时间,不必着急!”,这个潘凤瞪着眼睛等到天明,即刻领军开拔。

    三万人带甲军士,浩浩荡荡的开拔冀州,而冀州和渤海之间只有一条路最近,沮授有所怀疑,“此路径蹊跷,而其他的路径又是绕远,恐有耽误,请将军先遣一队人马先行,作为先行军,打探路程”,张颌领着一千人快马直奔前方,充当开路军,怕有埋伏。

    张颌路过一个山坡,两边林子深且密,张颌打量了一下,发现林子里似乎有人影,下令搜索林子,果然有埋伏,不过只是近百人的弓箭手。

    张颌领马回报,而且埋伏之人已经被杀掉了,潘凤大喜,而沮授则高兴不起来,“这样的埋伏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沮授虽然有怀疑,但是却说不出来什么,因为敌人在暗,压根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套路,也许攻打冀州之人也就是一个莽夫罢了,沮授略有放心,而前方回来的冀州情报也说,“冀州之危,解矣”,倒是那帮贼人见到天明之后依旧占不到便宜,已经撤掉了,而此时沮授更加坚信,“机动性如此之强,定是附近的黑山贼人,而张燕无谋略,看来此役胜了”。

    而潘凤尚且不爽,自己还没有伸展身手,敌军就溃逃了,真是扫兴啊。

    不过潘凤依旧挺军开向冀州,满以为不战则胜,却不想在冀州城南门,突然闪出来一只军队来,都是冀州兵打扮,直言说,“主公韩馥惊恐,已经转移出冀州城,请潘凤将军前去拜见!”。

    潘凤正欲下马,却被沮授拦住,“将军且慢,主公韩馥何故会离开冀州城里,此人有诈!”。

    听闻沮授一说,潘凤到有怀疑,“你说主公见我,可有为证?”。

    面首一个军服将士,二话不说,直接举起一对宣花板斧,朝着潘凤扑来。

    “果然有诈!”,潘凤即刻上马,挺着一把长刀直接来战,此时潘凤后军又闪出来一对军马,为首乃是高飞,而潘凤首尾不能兼顾,也不去管那个大军后面出现的贼人,直接来战张燕。

    高飞领着数千兵马,在潘凤后军杀荡,由于意外杀出,敌军惊恐,一下子斩杀了潘凤数千人马,正待潘凤军中紊乱的时候,左翼又一阵厮杀,乃是张辽将军,挺兵来战,未及潘凤意外,大军右翼又嘶喊出来一队军马,乃是高顺的陷阵营,四方出击,潘凤始料未及,手里的长刀已经架不住身后的军士哭喊身死之情,而左右张颌见到潘凤将军不能再战,直接挺马助战,而张燕以一敌二,实在吃力,几个回合交手之下,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转马而走,潘凤不顾张颌劝阻,直接跃马追赶。

    然而潘凤军马三万人,尽皆精良之师,高飞所率领黑山贼以两万余人冲击之余,仍未能彻底剿灭,倒是那个沮授和张颌二人,整顿余兵再战高飞兄弟三人,而此时,冀州城里已经发现了高飞的诡计,田丰倾尽全城之力,率兵支援潘凤军马,而形式瞬间逆转,而高飞也不再恋战,径自挺马撤军。

    “追还是不追?”,张颌问教沮授,而沮授也是举棋不定,看此番战况来说,这个黑山军绝非善类,穷寇莫追,恐有诈计,而田丰与张颌沮授军和一处,田丰也是主张,”既然冀州之险境已经解围,还是谋图当下的好,切勿领兵冒进!”。

    冀州军马听得田丰号令,收编归城,却独不见潘凤将军,而此时田丰大呼,“潘凤何在?”。

    恰在此时,张燕一人一马,绕过冀州城,直奔周围附近的一片林子里,潘凤径自策马而追,反倒是那个张燕时快时慢,而潘凤反应过来事情有异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处在一片桦树林中,此刻,张燕勒马大笑,“匹夫潘凤,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言语未落下,四周就跳出了百十个弓箭手,手里劲弓在握,一时之间,箭如雨下,把潘凤当成了活靶子。

    潘凤英雄本事,手里大刀一挥,箭雨不能近身,而边上的张燕哈哈大笑,“知道你潘凤猛将,特意准备了大礼”,说话之间,箭雨变成了箭火,火箭飞射,而周围都是腐木枯枝,事先已经被洒了火油,一见到火光,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张燕正在自鸣得意之间,却不想这个潘凤,手里的大刀抡转,然后凭空一跃而起,原本直取他要害的火箭流矢,“噔噔”的落地,而未及火势疯起的时候,潘凤已经站立在张燕的面前了,而周围的弓箭手见到此等状况,简直惊魂未定,一个踉跄退走了好几步,倒是张燕原地未动,“知道你潘凤本事,但是此番生死劫,你是注定躲不过了!”。

    潘凤哈哈大笑,“汝等宵小,也敢取我性命,真是笑话!”。

    突然远处传来人声,“张燕一人未必能够敌过你潘凤,但是加上我们兄弟三个,如何?”。

    潘凤拿眼睛看过去,只见到三个身穿铠甲的将军,武器在手,三匹追风马奔将过来,而潘凤也感觉到事情不妙,手里的大刀直取张燕,而身后一阵凌厉风声,潘凤来不及收回手中之刀,已经是身子一转,右退了几步,看见一道暗箭穿过刚才潘凤的位置,直接扎在了张燕的心窝子里。

    “潘凤卑鄙,竟然敢暗箭伤人,看我高飞取你性命!”。

    潘凤也是一惊,他身后射来的暗箭明显目标不是自己,反倒被他看出来,“这是摆明了要杀张燕啊,可惜你张燕不识人,反做冤死鬼!”。

    张燕未及反应过来,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了。

    高飞跑将过去,一把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张燕,“此暗箭有毒,张燕大哥死了……”,高飞显示着悲伤的表情,顿时一腔怒火,撒在潘凤身上,手里拿枪直接朝着潘凤招呼,而身后的张辽高顺二人,也是挺枪立刀,三个人哪里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起厮杀于潘凤,而潘凤左右不能相顾,逃跑不是,迎战也不是,正在思量着如何脱身的时候,突然背后一痛,乃是张辽的一杆银枪,戳中了潘凤的后心镜。

    潘凤右手回转,直接去挡住张辽的银枪,而身前,高飞高顺两人,一刀一枪,杵着潘凤的身体往后退,而潘凤也是不在意,毕竟伤不到自己,反而去计较身后的张辽,而潘凤一回首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热lang扑来,原来身后的桦树林里,已经山火漫天,熊熊火焰了,而就在潘凤迟疑的时候,张辽已经转回潘凤的身后了,而潘凤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有三个力重千钧之人,合力把他自己往火堆里推去,而潘凤此刻,咬牙跺脚,气运丹田,一下子身子好像泰山一样重,压根就移动半点不得,而高飞见到此种状况,也是漫不经心,因为潘凤不到火堆里去的话,火堆也会来找他的。

    就在四个人僵持的时候,潘凤身后的大火,已经烧了过来,而此刻,潘凤逃走不能,硬是被山火烧的噼里啪啦,原本体毛就多的潘凤,此刻被烧成烤猪了。

    高飞,高顺,张辽三人也是不得轻松,大火就在眼前炙烤,也是不敢松手,直到等到潘凤烧糊了之后,才卸了力气,不过能够杀了上将潘凤,倒是意义重大,而高飞的眼睛落在一旁的张燕的尸体上,也是心有不忍,但是奈何,一将功成万骨枯,“我高飞对不起你张燕大哥了!!!”。

第二十三章 对手

    冀州上将潘凤,在火海里烧死,倒是没有哭天喊地,鬼哭狼嚎,也是一条汉子,而一旁的张燕身死,倒是唏嘘了高飞,高飞抱着他张燕大哥的尸体,嚎啕大哭,“大哥啊,我已经替你手刃仇人了,地下安息”,一顿哭天抹泪之后,有小声在张燕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定不相负大哥的黑山军!”。

    高飞被左右的高顺,张辽扶起,带着悲怆的心情,三人倚马而走,直奔黑山军大营。

    黑山军主力已经先撤掉了,而高飞三兄弟留下击杀潘凤,料定冀州方面不会有追兵,高飞也就没有留下什么殿后的部队,最后索性,三个人领着一众弓箭手,拍拍屁股走掉了。

    而冀州田丰也是应了高飞的算计,怕有疑兵,不敢枉然追击,保的冀州城周全,已经是韩馥下给他最大的一个命令了,如若再去追击,恐有闪失,韩馥怪罪。

    冀州城里,韩馥府上,听说田丰已经解了冀州之围,大喜过望,吩咐左右,犒劳军师田丰,上将潘凤,没等韩馥命令下达的时候,就有下人来报,“大事不好!潘凤将军被敌军杀了”,韩馥听闻潘凤的死讯,心里不由得一凉,“吾之上将,谁能杀我上将潘凤!”。

    韩馥暴怒,厅堂里闯进来一个文人打扮之人,正是田丰,“主公勿怒,上将潘凤虽然身死,但是冀州城之围已经化解,且偷袭冀州者正是黑山军张燕,不过张燕也已经死了,相信黑山贼人群龙无首,不日之内,必将溃散,到时候,冀州的耻辱,一举讨回”。

    听着田丰的谋划,韩馥开始有一点消气,不过在他的心里潘凤的位置摆的可是要比田丰重要,有此人在身旁,韩馥就感觉乱世虽乱,“有潘凤在左右,我韩馥也是一方枭雄!”,不过病急乱投医,当时情急事危,本来不受韩馥喜欢的田丰,倒是他唯一能够仰仗之人了,韩馥略显神伤,“冀州之事,有田丰在,我韩馥必不用担忧!”。

    虽然潘凤被杀,不过田丰倒是没什么悲戚,原先有潘凤的时候,就一直压着田丰上不去,现在大树已经被砍了,他这个有潜力的小草也能够得到更多的阳光雨露滋润,相信他就是冀州城里以后能够依靠的大树了,田丰信奉谋士智谋,比得上一个猛将,所以他也自负自己的本事强于潘凤,潘凤能够于一军之中取人首级,而他田丰绝对可以天下之内成就主公霸业,不过他看到这个冀州牧韩馥,优柔寡断,实在不足与谋,不过韩馥对他有恩,不可弃之,生死之间,黑山军袭击冀州城,倒是显示了他这个谋士的本领,原先不受待见,变成了现在冀州之事全凭自己做主,田丰相信,只要自己能够给力,韩馥这个庸主也足以扶持成天下雄主。

    韩馥先是受到冀州被围的惊吓,又是解围之后的喜悦,然后是潘凤身死的悲戚,一时之间,脱离不出来,而冀州之事完全落到了田丰,沮授两个人手里,两个谋臣相互磋商,冀州城倒是恢复的很快,破败的城墙被修补,损失的军马得到补充,俨然养好伤之后,就把矛头放在了黑山。

    却说高飞领着两万多人去打冀州城,只带回来了一万多一点人,而且还折了首领张燕,心情也是不佳,整顿兵马,回归黑山,首要的一个问题就是,黑山军如何后续,高飞在众人的迫切目光之中站了出来,“首领张燕已经身死,是被冀州潘凤暗箭害死的,虽然潘凤已经被戮,但是他的主子是谁啊,乃是冀州韩馥,我高飞不才,愿意接捧首领的遗志,做这个黑山之主,整顿兵马,且再战他冀州城,为张大哥报仇雪恨”,高飞站立在黑山上的忠义堂里,义愤填膺的样子,瞬间激起了黑山军中的巨大支持。

    “尊高飞为黑山之主,为张燕首领报仇!”,忠义堂下和声阵阵。

    “兄弟们支持我,定不负众望,杀入冀州城,报仇!报仇!”,高飞举着膀子,尽情的煽动着大家的情绪,而人群越激愤,也就说明高飞做的越滴水不漏,进行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效果还不错,高飞看到了自己的语言天赋。

    黑山军回到黑山之后,全军戒严,山上也竖起了白旗表示默哀,一顿凄凄之情,只是张燕的死,不过是这个黑山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很快就会被遗忘,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秣兵历马,军强马壮才是硬道理,而高飞在黑山之内,又加紧练兵一月有余,成果斐然。

    现在黑山军只有一万人,而高飞也没有再打算去扩充,其一是因为人多吃粮食也多,高飞还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人,其二,军在精良不在多少,所以高飞要把现在手里的一万余人训练的各个都可以以一当十,才够犀利,将来在群雄并起之时,才能够有一份拿得出手的硬实力,虽然现在自己手里的猛将几乎没有,不过还有两个未来发展的潜力股,猛将随时都能够招揽来,倒是军士得先训练过硬,否则强将手下一堆脓包,也是枉然,高飞把练兵的事情交给了张辽,而高顺则专心训练他手里的一千人,在冀州之战的时候,高顺的陷阵营没有发挥出来太多的功效,高飞相信一定是时间的问题,再假以时日,手里的这两支潜力股一定会显现出来。

    冀州之战,虽然是以黑山军败走结局,但是高飞还是颇满意战果的,原先以为张辽率先攻破冀州城北门,可以很快占据冀州城,然后潘凤来到之时,冲出来的就不是田丰的军马,而是张辽的部队了,所以按照高飞的算盘,原先是可以占据冀州,剿灭韩馥的,但是事有差错,高飞没有料到冀州城里还有一个田丰,还有一个沮授,还有一个张颌,这三个人着实是意外了高飞的算盘,所以张辽并没有继续攻破冀州城,而是停滞不前,窝战在城内,没有多少战果,不过有这三个意外之人,黑山军还能全身而退,当然除了张燕,这倒是惊喜了高飞,而且潘凤已死,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而张燕也死了,对于高飞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对于这个,高飞表达的比较隐晦一些。

    田丰在冀州城里,等了一个月有余,这个黑山贼人还没有树倒猢狲散,倒是越发的壮大起来,田丰狐疑,派人手去打听,得知黑山贼人新上位了一个老大,叫做什么高飞的,这个田丰也是左打听又打听,不过压根不知道这个高飞是什么来头,对他的了解,仅仅是并州人士,二十出头,新晋的黑山贼首领,其他的东西都像是谜一样,完全搞不到头绪,而田丰也表示奇怪,天下英雄,虽然不论出身,但是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怎么能够什么都不给人知呢,田丰暗叹,“此人诡秘,不可小觑!”。

    一月有余,冀州已经完全恢复,而韩馥又提到了为潘凤报仇之事,田丰本想要劝谏,“黑山贼不同小可,虽然张燕已死,但是新晋首领神秘莫测,擅自出兵,恐有闪失”,但是看到主公意思急切,田丰也不好违背,况且田丰也想正面会会这个高飞,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主公,黑山贼虽然势大,但是此时不出兵镇压,恐怕以后越做越大,到时候就不是偷袭冀州,而是挑衅冀州,田丰以为可以出兵攻打黑山贼人高飞,但是具体事宜,还需田丰细细谋划,以策万全”。

    韩馥曰,“然”。

    而田丰暗自退下,出了韩馥府上,上车驾马,吩咐仆人直接到沮授府上。

    马车辚辚,市井萧萧,田丰直奔沮授的府上,两个人见了面,寒暄几句,田丰直奔主题,“主公有意攻打黑山贼人,公与有何妙计?”。

    沮授面露难色,“黑山贼人张燕已死,不过现在这个首领高飞倒是有些本事,且不为人知,田丰先生应该劝谏主公切勿鲁莽行事”。

    田丰哈哈大笑,“公与啊,此刻黑山贼人正在练兵呢,此刻不动,等到黑山贼人羽翼丰满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虽如此,但是攻打黑山贼人之事,还需谨慎”。

    “某到有一计,倒是希望公与先生配合!”,田丰举起一杯茶水,放在嘴里细品香茗。

    “愿闻其详”。

    “这般,这般,谋划待定,大事可成!”,田丰附在沮授的耳边道。

    沮授倒是有一些诧异,“真的可行,某就一试!”。

    “还望公与先生配合”,田丰起身作揖,而沮授也起身回敬,两个人文绉绉的,略显迂腐。

    黑山军,占据黑山天险,终日练兵,但是军士的吃食,由于不是政府正规军,有百姓赋税负担,所以只能是自己解决,而高飞既不是商人,能够凭空变出粮食来,也不是老实农民,愿意春种秋收,而黑山军本来就是土匪山贼,所以高飞就想起了抢夺,但是抢老百姓有点不妥,因为高飞的初衷就是匡扶天下,造福百姓,总不能刚起步的时候就违背初衷,所以高飞就打起了附近郡县的主意。

    冀州地方大,幅员广,仅冀州一城里就分为几个郡县,这些地方,高飞现在还不敢打他们的主意,不过冀州之外,相离百十里地,倒是有一个郡县,名为上郡,不算富庶,但是也不算艰苦,而且闻言,上郡有不少为富不仁的地主,可以搜刮一番。

    高飞打定主意,派遣了一个小头目,带着三百余人,趁着夜色摸进了上郡里,找到一户姓赵的地主家,绑架勒索,搜刮钱财粮食,不想,一天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来。

第二十四章 作戏作足

    黑山之上缺粮,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一万多人,吃喝拉撒就忙坏了高飞的脑筋,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是在打下一个稳固的地盘成为正规军之前,自给自足吧,所以高飞把眼睛盯着附近的富户大家上了,而前天晚上突袭上郡赵家富户的三百兄弟还没有回来,着实是有点不安,“难道是抢回的粮食太多,搬运费劲,才耽搁了”,高飞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不料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卫兵闯了进来,还没有施礼,就大喊,“首领,上郡的三百个兄弟被抓了!”。

    高飞一个吃惊,“怎么可能?”,经历冀州一役之后,虽没有拿下冀州城,不过黑山军的名气也是打了出去的,哪个不要命的会明着跟黑山军作对啊!

    “是上郡县令和着那个赵姓大户一起合力,组织了千余名乡勇,把黑山军前去抢粮食的人给捉了,现在正押解至冀州城里,听韩馥发落呢!”。

    高飞愕然,黑山军这阵子并不欺负百姓,抢粮食也不过是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怎么这个上郡就能够组织出这么多人来,还绑了自己的兄弟,真是见鬼了!高飞打听待定,这三百人的黑山军趁着夜色潜进了上郡,摸进了赵家大宅子,但是还未事发的时候,这个赵家大院顿时灯光有如白昼,一下子围出将近一千号的人,那个领头的小头目,也打怵了,直接三百余人都被俘了,今天一早押解至冀州城。

    高飞一打听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沮授在上郡啊!

    且说高飞派人打探了押解的路线和人马,沮授领着百余个乡勇从上郡出发,押解着三百黑山贼人,看来这个沮授想要邀功,而高飞偏偏不得他意,算好了时间,确定了路线,高飞亲自领着两百个兄弟下山劫人。

    百余人的押解队伍,还有三百人的押解对象,这样的场景在三国时代并不多见,而沮授走在其中,突然觉得事情有异,三百人上路太大变数,索性就在路边上做起了菜市场,手起刀落,一下子砍翻了两百多人的黑山贼,只剩下几个小头目,这样保险一点,而那些砍下来的人头,都悉数带走,而沮授突然之间这样血腥,目的无非一个,作戏就要作的真实一点,如果被人看透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高飞领着人马出现的晚一些,两百个人埋伏在沮授路边的山林里,等到沮授人马一走过,高飞领着手下,像是剧情里的**oos一样,直接跳了出来,原本想要戏谑一下这个沮授的,没想到一蹦出来,就看到几百个人头,还都是黑山军里兄弟的人头,有点惨不忍睹,而队伍里那个沮授,大笑,“你就是黑山贼人高飞,看我把你几百个兄弟砍了,作何感想啊!”。

    高飞怒不可遏,但是一想到对方好歹也算是三国时期一个数得上溜的谋士,还是隐忍住了,“拿我兄弟邀功,不如那拿我人头邀功来的爽快”,高飞一挥手,两百人刀枪出手,准备为那些断头鬼报仇。

    “哈哈哈,枉你是黑山贼人首领,也怎的这般缺智少慧啊!我仅有百十人押解,你高飞轻而易举就可来劫人,难道我沮授这般莽撞吗?”。

    高飞闻言,顿时一惊,揣摩良久,也哈哈笑了,“公与先生诈我!此处可没有埋伏啊!”,说出话之前,高飞还真是有一点心惊,不过左右张望,确实不见伏兵。

    “不是我诈你,而是上郡郡守疑我多虑,不肯借兵作伏,这才着了你的道!”。

    “韩馥不足与谋,上郡郡守亦是鼠目寸光,先生何不另投明主,非得屈就庸人之下,受这些无妄之灾,先生智谋,真能沦落押解犯人?”。

    “首领休要说我,不过生死已定,没有那么多的奈何!”,没等到沮授把话说完,他身后的百余人的乡勇顿时都做鸟兽散了,一个个提着头盔四散奔逃,到显得沮授先生颇为无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虽然这个沮授杀了自己几百个兄弟,但是高飞并不怪罪,三国乱世,拼的就是人才,而现在高飞手下压根就没有什么智囊的人物,现在他认定这个沮授了。

    死掉的兄弟,好生安葬,不过就是有一抔黄土覆在身上而已,在这个乱世,能有个这样的结局也算不错,高飞让手下人把沮授绑了,抬到了黑山之上。

    在聚义厅里,几个首领坐落待定,边上立着几个守卫,上座乃是黑山军大当家高飞,左下首座着一个脸瘦胡子稀的大汉,乃是黑山军二当家张辽,右下首坐着一个秉性暴烈的带甲将军,乃是黑山军三当家高顺,此时,大厅外面走进了一个文人儒生模样的人。

    “先生怎么能受缚呢,是谁给先生这般待遇的,我说了公与先生乃是我高飞的坐上客”,高飞一瞬间就从大厅的首座上走了下来,亲自给沮授先生解开绳子,然后左右之人,搬上了一把椅子,高飞扶着沮授先生落座。

    “高首领莫要这般虚情假意,没有首领的授意,谁能绑我,况且败军之人,不敢言说先生,我也不过是一个下等人罢了,不敢与首领高攀”,沮授被高飞按倒椅子上之后,又站了起来。

    “先生多虑,先生谋略奇绝,怎能不尊称,我等粗人,倒是失去了礼数”。

    沮授站立在聚义厅之上,而高飞也站立着,看着大哥这般,张辽和高顺也站立了起来,“我兄弟都是粗人,而今黑山之中正缺以为像是先生这样足智多谋之人,还望先生不嫌弃我黑山庙小”。

    “你这黑山的庙可不小,一月之前,差一点攻破了冀州城,杀了我主韩馥的上将潘凤,而我沮授作为潘凤将军的谋士,也是狡兔死走狗烹,他田丰不容我,我也是识趣,以为躲到这个上郡就可以求一个太平全身,不料想身不由己,上郡郡守贪功,以我遣送收缴之黑山贼寇,不想却被你高飞首领给劫了,真是一日不同地,一日不同景啊!”。

    高飞眼看这个沮授有点松口了,准备下点催泪弹,“沮授先生不得意,全是所投之主不明,我高飞今日愿意举黑山之众,迎接先生,恳请先生为我黑山之众,谋划一二”,高飞低首作揖,而沮授却并不说话,也是低首作揖回应,“先生不必权谋,我高飞今日并不是逼迫,一切皆在先生之意,如果先生不愿呆在黑山军中,可随即下山,我高飞并不为难,且赠马相送,如果先生看的起我高某,在下感激涕零先生之恩德,但是去留之所向,皆在先生之意!”。

    高飞下了大本钱,本以为这番真情实意的陈述,能够打动沮授之心,没成想,这个沮授倒是屁股一拍,立马走人了。

    而左右的黑山兄弟,皆说,“此人砍了我们二百多个兄弟,怎么能够这么轻松就了结,首领待他诚心诚意,他却这般不近人情,杀了也不解恨啊!”。

    “休要胡言,且把我的坐骑牵来,送给先生驱驰,我要为先生饯别!”。

    高飞左手牵来一匹马,右手端来一碗酒,“我高飞不会下毒的,只是失去了先生这个人才,略有遗憾,不过人各有志,先生的选择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我高飞恭贺公与先生,能有大前程!”,说完之后,一饮而尽,倒是沮授走的诀别,不留一句话。

    高飞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不过戏份已经做足了,人家就是不肯上钩怎么办,还真能给绑了。

    张辽看着大当家落寞的背影,走上前去,“这个沮授,真的这么值得大当家如此费心吗?我看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文远差矣,韩馥手下有两个智囊,一个就是田丰,一个就是沮授,不过现在沮授不得意而已,就看这个沮授在路上就把我黑山军二百余人砍了,就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能干出来的,料定有人劫人,料定路上会出现岔子,这点心思就配一个谋士之名,而我现在黑山军中,将领少是少,却还有你和高顺,谋士就真的是化整为零,一个没有,所以,眼前的这个沮授,真的是能争取就得争取过来,说到底,争天下,论的就是武力和智谋,现在还是在起步阶段,但真的是一样都不能少!”,高飞一番话说完,也是有点落寞,他没想到这个沮授真的是铁石心肠,一点不通人情,就差高飞跪在地上声情并茂的哭爹喊娘了。

    “文远不能给当家分忧,惭愧!”。

    高飞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有你们,我才敢想去争天下,文远做的足矣!”。

    聚义厅里,只剩下高飞和张辽两个人了,高顺马不停蹄的赶去训练陷阵营,这个是高飞的秘密武器,需要多下点心思,而这时,聚义厅之外,突然一阵马嘶声,高顺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是我的坐骑啊,难道……”,高飞止不住喜悦直接跑出聚义大厅,看到一人一马,正是沮授。

    “先生果然不负我情谊!”。

    沮授止住了马嘶,径自下马,“首领待我情谊不薄,我沮授亦非知恩不报之人,不过先前乃是试探而已,首领果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我沮授愿意辅助首领,为一军师祭酒足矣!”。

    “哈哈,我高飞也有谋士了!大快人心!”,高飞止不住的神采飞扬,“哦,失礼了,请军师不要怪罪!”。

    “首领真性情,不算失礼,倒是我沮授显得拘谨了!”,两人一阵寒暄,像是之前啥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十五章 中计被伏

    沮授肯在黑山军中效力,对于高飞来说是件好事,不过三国历史上沮授的的才能智谋只能说是不输他人,精绝的地方不多见,也就是说这个沮授在谋士的圈子里只能算是二线选手,不太突出,不过总是比自己这三个臭皮匠好一点,高飞在黑山之上摆设宴席,庆贺沮授为黑山军军师祭酒。

    抢粮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解决,粮食没有抢到手,却折了几百个兄弟,这个新晋的军师祭酒也显得颇为不好意思,“某一计,可帮助首领解决粮食问题”。

    高飞在酒宴之上,皱住了眉头,沮授问之何事,高飞才把黑山军缺粮的实情道出,而沮授张口就有一计划,把高飞高兴的一下子眉头舒展,“愿闻其详”。

    “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而首领图谋冀州,想要成事,必须先得自己稳住脚跟,首要一事,就是粮食,冀州幅员辽阔,方圆百十里,又分为几个郡县几座城池,而韩馥在冀州城里积攒了多年,实力虽然不好说,但是基底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冀州的粮食一时半会首领还是打不了主意的,所以只能从黑山附近下手,而离黑山最近的上郡,当然是最好的目标,我沮授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上郡郡守,定然不费一兵一卒,给首领说回三千石粮食”。

    “沮授此言当真?”。

    沮授与高飞对了一个酒杯,“以我对上郡郡守的了解,墙头草两边倒而已,胸无大志,又无野心,某定能成功!”。

    高飞大喜,真的是想啥来啥,得到了一个谋士,初到黑山第一计,就有这般魄力,高飞对三国时期的谋士真的是另眼相看。

    却说酒席未散的时候,突然外面闯进了几个小兵,对着酒意正酣畅的高飞耳语了几句话,高飞脸色一下子好像清醒,“当真?”。

    那个小兵回禀,“绝对当真,张颌的部队马上就逼近黑山脚下了”。

    高飞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遣散了酒席,径自对沮授相说,“粮食之事先不着急,眼前是张颌率领冀州之兵来攻打黑山,兵贵神速,已经迫近黑山之下了!”。

    相比于高飞的意外之情,沮授倒是颇不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首领不必烦忧,黑山军与冀州兵上次大战,他韩馥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况且潘凤已死,不足为虑,且容我揣摩,定能助首领取胜”,沮授说的自信满满,高飞倒也是不怀疑,暗自安排了军队,准备迎战。

    张颌领着副将麴义,带着两万人马前来征讨黑山贼,下了战表,挑明了说辞,就是为了给潘凤将军报仇,给冀州城被围雪耻而来的,而高飞也回了一封战书,什么高飞已经把脖子洗干净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得去之类,反正就是挑衅的话语,谁先被激怒,谁就得逞了,高飞和张颌二人,约定明天正午对战于黑山之下,谁胜谁负,比较一番。

    其实张颌下张表的手法略显古朴了一点,绝对合乎道义,但是兵贵在出奇制胜,此番作为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要来打仗了吗,一点意料之外的奇绝都没有,不过事先接受田丰的嘱托之时,就叮咛了张颌要如此做如此做,想必田丰必有良策,所以张颌才是如此按章循规蹈矩。

    张颌驻兵在黑山脚下一里地之外的地方,而高飞仰仗着地势的优势,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纵使张颌如何生猛,如何军队两倍于自己,高飞都觉得不在话下,而且沮授献上一计,“先下手为强,星夜领兵劫营”。

    月黑风高,高飞亲自率领着一千黑山军,穿着夜行衣,趁着夜色正浓的时候下山,轻轻潜进张颌的营地里。

    黑山附近多险峻高山,多茂密森林,而高飞也是挑了一条小路下山,避免被张颌安排的哨兵发现,提前吃喝好酒饭,刀枪出鞘,高顺跟在旁边,张辽留守山寨,准备一锉张颌的锐气,顺便能够收为己用是最好的。

    高飞领着高顺并着一千兄弟,远远的看到了张颌的营寨,时也已经深了,营寨之中点着几处篝火,没有人影,倒是营寨外面有十几个轮流看守的军士,高飞示意左右之人,暗自摸过去,悄无声息的杀了对方,高飞远处察视,确定没有弄出声响被发现之后,直接带着余下的兄弟摸了过去,潜入张颌营寨之中,吩咐左右,找到张颌的粮草辎重一把火烧了,余下的人冲进营帐之内,趁着冀州兵熟睡,一刀砍了,不必要再醒过来。

    高顺和高飞两个人立在营寨的中央,高飞从篝火堆里检出了几个火头,扔进了旁边的营帐里,一瞬间,就起了火苗,高飞暗自得意,这般轻松就让自己得手,这个张颌未免太面了吧!

    “报”,一个黑衣人火急火燎的跑到高飞跟前。

    “这么大声,我们是不是偷袭啊!”,高飞想要打那个人的脑袋。

    “首领,不好了,营帐之内没……有一个人影,营寨之中,没有一车粮草”,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营寨外面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不好,中计了”,高飞大呼大意,尚未回过头的时候,营寨外面箭如雨下,高飞拔出手中长刀,左挡右避,但是架不住雨点一样的箭矢,一下子射中了左手臂,身边的高顺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一面盾牌,抵挡在高飞面前,才不至于被射成了刺猬。

    “为之奈何,送到人家的嘴里了”,高飞忍着痛,一下子把左手臂的箭头拔了出来,吐了一口口水,止住流血。

    “我拼命保首领性命,一定把你送出去”,高顺拿起手中的尖枪,在高飞面前挡箭,但是左右的兄弟都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未等到箭矢落下,营寨外面的冀州兵就冲了进来,大肆砍杀,高顺看出破绽,直接冲向营寨之外,举起手中尖枪,气势凌人,顿时血浆四溅,倒下了一拨人,不出一刻,高顺复冲进了营寨,牵着一匹马,“请首领速速上马,高顺保主公突围!”。

    “高顺让马于我,自己如何?”。

    “黑山可以没有高顺,不能没有高飞!请速速上马”,高顺直接把高飞推上马匹,用尖枪扎了一下马屁股,那匹马顿时撒欢开撩,而高顺疾驰在马后,有冀州兵追来,一律尖枪相见,不留情面。

    高飞且在前面行马,而身后高顺飞驰,护在左右,忽而高顺的身侧闪出一将,手里提着一把三尖两刃刀,明晃晃的直奔高飞而来,高顺见势不妙,也是挺着一把尖枪与那把三尖两刃刀周旋,但是高顺在地上,三尖两刃刀却骑在马上,略有颓势,而高顺见状,尖枪一扫,直接把那匹马的双腿卸了,而马上之将,凭空一跃,以三尖两刃刀杵地,此时,他也不去计较什么前面骑马的那个人,倒是挺着兵器来战高顺,高顺也是不恋战,交手了几个回合,略占下风,瞅准时机,卖了一个破绽,飞奔而走。

    倒是留下那个三尖两刃刀立在原地,而旁边一个军士问道,“张颌将军,如此大好时机,为什么不追?”。

    “前方情势不明,而且你我初来黑山,地势又不了解,怎么可能追的上!”,那个被称作张颌的人,以手指了指附近的高山密林。

    高飞奔驰了几刻钟左右,坐下那匹马疲惫不堪,而高飞左右环视,不见有追兵,方才放心下马,原来此时已经跑到了黑山北面,出了张颌营地十余里地,而看向马后,发现还有一人,血迹斑斑,躺在地上,正是高顺,身上数十个伤口,手中尖枪不曾离手。

    第二日清晨,高飞使人在山下挂了一个“免战牌”,而那个张颌却没有了先前所谓的道义,整天都在山下叫嚣,手下副将麴义另外领着一路兵马偷袭了黑山北部,折了一个黑山北边的一个寨子,张辽按照着高飞的指示,闭门不战,黑山北那个寨子地势平坦,折了就折了,暂且不计较,只要余下的寨子,利用黑山的险峻地势闭门不出,他张颌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

    沮授在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聚义厅,但是聚义厅一个人没有,又寻到了高飞的住处,见到首领坐卧在床,“首领为何挂免战牌,某昨夜又生出一计,可以扫荡张颌,令其败退黑山!”。

    高飞脸色一变,“大胆沮授,竟敢计骗我黑山军!”,左右闪出了数十个刀斧手。

    “这是奈何?”,沮授大惊。

    高飞从床褥之下,拿出了自己的左手,缠绕着白布,渗漏着血迹,明晃晃的闪在沮授面前。

    “难不成首领昨夜被埋伏!”。

    “昨夜公与又生一计,而我高飞折了一千人马,我兄弟高顺差点身死,公与先生初到黑山,张颌随即而至,我黑山立马折了一个寨子一班人马,这未免太巧合!”。

    沮授听到高飞所言,并没有什么悲谦神态,“我奉首领为主公,绝无异心,然张颌能够识破我沮授的计谋,也不过是一时得失,并不能立见高下,而我至则张颌至,我并不能说明理由,如果主公怀疑的话,大可一声令下,砍了我沮授的脑袋就是!别无二话!”。

    高飞手势一起,呵呵笑了起来,而左右的刀斧手旋即退了下去,“公与先生莫要相怪,乃是高飞试先生耳,事情突然,不得不怀疑,先生勿怪!”。

    “主公疑心是好事,不过我沮授倒不怕主公怀疑!”。

    高飞下了床,双手扶起沮授,而左手伤痕不能动,定住了那么一会,高飞盯着沮授的眼睛,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手臂受伤,懈怠了先生啊”。

    高飞的此番行为倒是让沮授不知了举措,脸上氤氲了一会,“只要主公能够信任我沮授,一时之间的误会并不要紧”,反手把高飞扶在了床榻上,“主公受伤,应当修养,只是不知道高顺将军如何?”。

    “我兄弟高顺,至今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定论!“,高飞脸色难看,止不住的惋叹。

第二十六章 连环计【二更】

    张颌领着两万冀州兵马在黑山之下盘踞了半个月之久,而高飞始终闭门不出,奈何粮草不够,高飞不得已出险招,下山抢粮食,但是抢的不是老百姓的粮食,而是张颌的军粮。

    黑山距离冀州城,不远不近,大概也有一百多里地,按照古人的速度,想要把粮食从冀州城里运送到张颌军中,需要一天的时间,而夜晚不便运送,只能是冀州押运粮官晨曦从冀州出发,车马不停,落日之前就可以给张颌军中送来粮草,而高飞打听待定,一日下午,突然打开寨门,几千的黑山军正面冲击驻扎在黑山脚下的冀州兵,与张颌的先锋部队正面冲突,但是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损失了几百人,而张颌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两方并没有多大的输赢,但是张颌收兵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巨大损失了,他的从冀州运抵而来的粮草被人劫了。

    沮授给黑山军出的计谋就是,先在张颌正面出兵吸引敌人注意力,然后后翼在出现一队黑山军人马,悄无声息的劫掉张颌的军粮,如此,则黑山军的颓势可以暂且缓解,高飞从之,果不其然,劫到了张颌的三千石粮草,而有了这些粮食的话,黑山军和张颌的优劣立现,原先高飞缺粮,而现在张颌缺粮,所以现在的形势是,张颌一时半会的没有粮食为继,所以沮授料定张颌三天之内必定退军。

    高飞点头默许沮授的见解,而他的胳膊也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少了,“张颌军一退,纰漏立现,我黑山军乘胜追击,必能杀他个丢盔卸甲”,沮授此话一出,黑山军一时振奋,斗志高昂。

    而沮授退下的时候,张辽走到了高飞的身边,耳语,“大哥这么信任沮授吗?”。

    高飞转头看着张辽,默许良久,才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日之后,张颌军队果然不能维系,已经有了搬兵撤回冀州的迹象,而高飞暗自使人盯着张颌的动静,一丝一毫不可错过。

    张颌的两万人马,有条不紊的撤离黑山,而张颌自己亲自领着五千人断后,高飞看准了张颌的动静,趁着他举兵回冀州的空隙,直接率领着黑山军全部人马追击,正好碰上张颌亲自断后,高飞身左闪出一个将领,挺着一根尖枪,来战张颌,两个人在马上,周围气流紊乱,戾气摄人,两只尖枪相互纠缠,噼里啪啦,撞出火花,两个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那个来战张颌的将领似乎体力有所不支,卖了一个破绽,张颌的尖枪一下子走空,那个不敌的将领策着马向身后奔去,而张颌也不追,只是马蹄原地踏了几步,直到那个将领跑的没了影子。

    “就这般本领吗?打不过就跑的没了影子”,张颌立在马上,似乎饶有信心。

    高飞见到一将不敌,立马自己挺着长刀,来取张颌,交战了几下子,也是有点吃力,径自退回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若不是我张某缺粮,必定扫荡你黑山贼窝”。

    高飞立在己方阵营,那个张颌看到高飞这般没有本领,不过自己只有五千人在手,也不恋战,与那个高飞对峙着,好像在给前面自己的大部队顺利撤回冀州铺垫时间。

    “怎么前方撤离的冀州兵马还未大乱?”,高飞立在马上,眼睛高挑,看的见前方张颌的一万五千人。

    “首领放心,沮授之计并无差错,不过张辽将军现在可能是已经不在人世罢了”。

    高飞猛的回过头颅,看见身后的沮授,突然之间谈笑风生,得意的厉害,“沮授先生,此话怎讲?”。

    “主公糊涂啊,此刻张辽已经死在了张颌副将麴义的手里,原先的诱敌之计,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沮授乃是受了田丰之命前来黑山的”,沮授哈哈大笑不停。

    这个时候,张颌和高飞对峙的方向上,袭来一队冀州兵服饰的兵马,高飞大惊,“沮授骗我!”,手中擎起长刀,想要砍了身后的沮授,但是刀停在空中的时候,突然止住了,“张辽假意败在张颌手下,然后领兵疾走,张颌必不复追,张辽将军则正好可以遁身,假借一条小路,率兵绕过张颌断后队伍,直接冲击前头的撤离主部队,天降神兵,而冀州兵马必乱,张颌前面乱了阵脚,后面再由我高飞扰敌,则张颌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沮授先生的好计谋啊!”,高飞也突然哈哈大笑,“而先生在蝉身背后还放了一只螳螂,张颌将军的副将麴义早就已经在某处等待张辽的出现,一举击溃,然后引兵直击我高飞,真是绝妙啊沮授先生”。

    沮授看见高飞停在了空中的长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计成,则天下传诵,我沮授今日身死,但是黑山军可破,也不冤屈啊!”。

    停在空中的长刀竟然被高飞收了回去,“我高飞待先生不薄,何必如此!”。

    远处冲过来的数千冀州兵马,已经接近了高飞的阵地,沮授挑着眼睛,像是看到一件自己绝对满意的作品一样,完美无瑕,“田丰授我此计,托付以韩馥主公的天下,我沮授万死不辞”。

    “又是这个田丰,我高飞一定要他死在自己的手心里”,突然之间,高飞的脸上无比的自信起来,“不过神策难料,看来沮授先生还是鼠目寸光了一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沮授哑然,然而瞬间就明白了高飞的深意,因为冲过来的冀州兵不是杀向高飞的阵地,而是神奇的转向到张颌的阵中,沮授吃惊的看到冲过来的人马之中,那个把副将头盔压得很低的人,不是麴义,而是黑山的三当家高顺,“怎么可能,高顺不是瘫痪在床,不能动弹吗?”。

    “想要引出你这个老狐狸,不费些心思怎么可以,高顺之伤,三天就可以好的利索了,我命他潜伏在寨中,为的就是好好提防你沮授,你假意张颌,使黑山军劫粮成功,不过是连环计而已,图谋者大,而我高飞更是命大,没有死在你初到黑山第一计的劫营之时,是我的运气,然而我的好运就是你沮授的霉运,看破你谋划我性命的伎俩之后,将计就计也就简单的多了”,高飞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样,既然猎物已经在手里,却并不着急杀戮,而高飞道出真相之后,沮授猛的一惊,竟然不自主的跌落马背。

    高飞和高顺两人兵马冲击张颌,而张辽所率之部已经出现在了冀州部队前方,一时之间,冀州兵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横冲乱撞,而这个东西是高飞最希望看到的,两万冀州兵,被高飞的将计就计搞的散沙一盘,不战自胜,而将军张颌却不见了影子。

    张颌溃败,两万人死伤半数,余者也大都投降了黑山军,高飞大喜过望,绑着沮授,押解到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死尸黑压压一片,高飞按着沮授的脑袋,“看吧,看吧,这就是你沮授的奇谋,这死掉的冀州兵,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沮授闭着眼睛,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而高飞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沮授的脑袋,骨碌碌的滚落在地,眼睛紧闭,血泪横流。

    “给我掰开他的眼睛,把他的脑袋挂在最高的一棵树上,我要让别人知道,背叛我的下场”,高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沮授死的不屈,睁开眼睛看这片天下吧,你只是第一个自己手下的枉死鬼罢了!

    张颌不愧是一代名将,打仗的本领犀利,逃跑的速度也绝对够快,而高飞没有发现张颌的尸首的原因,就是这个小子已经逃回了冀州城里,禀报了军情。

    一个狼狈将军落座在韩馥府上,“大**好!冀州两万人马,全都折了,只有末将一人归回!”。

    韩馥先是有点傻眼,然后气的直拍桌子,而边上的田丰也是脸色氤氲,原本张颌将军就是田丰推荐的,而且事先打了保票,并且计划谋定,无一破绽,竟然还是败在了黑山军手里,田丰不知道这个高飞究竟是一个什么厉害角色,不过现在冀州缺兵少将,迁怒不得张颌将军,田丰在韩馥左右,为张颌说情,不过张颌这一战,折了冀州一半的兵力,罪过不小,被革了将军,降为副将。

第二十七章 离间

    击败了张颌围剿黑山的冀州兵马,高飞已经看到了先机,虽然没有得到什么谋士在身边,但是冀州的一守一攻之间,高飞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他韩馥已经吃了大亏,先是折了上将潘凤,然后又折了两万人马,此消彼长,高飞的黑山军的实力已经陡然增加,他已经开始酝酿下一次的战争了,必须一役击垮韩馥的冀州军。

    冀州城里韩馥确实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因为黑山军的实力已经越做越大,明显已经超过了他韩馥在冀州城里十几年的积累,而且新晋首领高飞,堪称虎狼之心,韩馥简直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每天都想要砍了高飞的脑袋,但是战场不是考验想象力的地方,所以韩馥的想法就成了田丰的命令,然而田丰确实也是感觉到了高飞的可怕,原本想着借来沮授的性命就可以除掉黑山军,没想到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田丰懊恼自己的莽撞,这一下子,损失了冀州一半的兵力,几个月的粮食,真的是得不偿失啊,没等到田丰细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有兵卫押着一个平民模样的人,闯进了田丰的府上,而有一个仆人来到田丰面前,“大人,在冀州城里抓到了一个贼眉鼠眼之人,怀疑是黑山军的细作,前来请大人明察!”。

    田丰有点不耐烦,“细作这种事情,交给别的大人管,我哪有这种闲心啊!”。

    “大人,那个缉拿住细作的军爷说,事情颇大,唯有大人可以定夺”。

    田丰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且带来看看,有什么隐情值得这般打搅我!”。

    仆人下去,带上来两个军士,押着一个细作,田丰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倒是其中一个军士上前见过田丰,手里拿出了一封信,“大人请看这个,就知道其中隐情不一般!”。

    接过信件,田丰略看了一下,信封上什么信息都没有,不过手感上看,里面确实有一份信件,撕开之后,田丰抽出了一张黄纸,眼睛一看,立马变了颜色,而径自读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似乎真的有什么隐情在其中。

    “你说,你到冀州城里来干什么的?”,田丰看完信之后,直接把眼睛对上了那个被称为细作的人。

    “来寻一个人”,那人回答。

    “什么人!”

    “张姓兄弟”。

    “寻他何故?”。

    “叙旧而已!”。

    “他在何处?”。

    “冀州城里,北苑西边第三家!”。

    边上的一个军士,从那个细作的身上搜到了一个包袱,递给了田丰,田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袋金子。

    田丰厉声问道,“所寻之人是不是名叫张颌?”。

    “在下不知道什么张颌不张颌的,倒是知道韭菜盒子!”。

    田丰低声问边上的仆人,“城里北苑第三家住的是谁?”。

    一个人回答,“正是张颌的住处!”,田丰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此事关系重大,田丰也不敢擅自决定,但是左思右想之后,虽然这个细作出现的蹊跷,但是张颌全军覆灭居然一人归来,田丰想到这里,就不觉得这个小小细作会出现在冀州城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把此人羁押,我去禀告主公,此事关系巨大,尔等先留在我府中,不可妄说!”,田丰急忙的穿好服饰,径自出府到了主公的府上,且说那个两个羁押细作的军士和那个细作,一并扣留在了田丰府上。

    时间正好晚饭的点,田丰一到韩馥府上,就被主公请去一起用膳,田丰大呼,“主公,张颌是个奸细啊,哪里顾得上什么吃饭了!”。

    韩馥一听,怔了一下,“元皓玩笑了,怎可这般戏谑?”。

    田丰也是焦急了,直接拿出了一份书信,递与主公,“今晚,城门守将见一个左右闪避之人可疑,就进行盘查,竟然搜到了一袋金子,如此贵重之物怎么出现在平民的身上,之后又搜到了一份信,交于臣下,原来那个细作乃是黑山军派遣,前来送重金给将军张颌,表达谢意,并且相互约定三日之后,高飞前来攻打冀州,而张颌与之里应外合,诛杀主公啊!”,田丰又言,“本来我也是不相信张颌将军会如此作为,但是想到了张颌一人归回冀州城,而那两万的冀州兵马,却一个没有带回,这不蹊跷,而且前次我与沮授先生约好,他潜入黑山军中与张颌应和,如此诡秘的计策,他一个高飞仅仅是个莽夫而已,怎会识破,怎会大败我冀州军马,若不是有奸细,我田丰断然不相信有人能够这般多谋善断!”,田丰一口气把自己的疑虑都讲了出来,而此时韩馥也看完了那封信件,也是感觉诡异。

    “张颌既然已经反了,为之奈何!不如先下手为强,把那个张颌捉拿过来”。

    “主公不可,如此打草惊蛇,到时候他张颌提前领兵起事,他手里还有冀州大部分的军马,到时候不是大乱了嘛,正好中了高飞的诡计,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黑山军的计划,我们也来一个将计就计,还怕杀不了他高飞嘛!”,田丰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韩馥也是不由得不信,但是也有一个疑虑,“难道就放任张颌这个叛徒不管嘛?”。

    “为今之计,先夺了张颌的兵权最为要紧,主公且不要显露什么,尽在我帷幄之中”。

    且说第二天,田丰上门拜访张颌,而张颌自从黑山失利被降职为副将之后,也是颇有怨气的,但是当时田丰力保他,也算是情谊不浅,倒也欢迎这个田丰前来,只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张颌估计是又有事情发生了,不过他到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见面一阵寒暄,“张颌将军的宅子真是别致啊,北苑第三家,某也是第一次前来,差一点迷了路!”。

    张颌憨笑,“粗人一个,说不上什么别致,简朴的很,元皓兄不要见笑”。

    “某与张颌将军一同侍奉主公,但是彼此也是疏远了一些,竟然久不知道将军住处,勿要见怪,倒是将军会不会把自己的地址说与别人啊,感觉你我二人还是不甚了解啊!”。

    张颌摸不到头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某事生气了,张颌只能打着哈哈,倒是田丰突然变的一脸严肃,“张颌将军,主公有令,不日之内黑山贼人又要前来攻城,立长史耿武为帅,前去御敌,请张颌将军交出手中军马大权,给耿武调谴”。

    田丰突然间的义正言辞,倒是让张颌有点意外,不过既然主公已经下了命令,他也不能有异议,只是应和着,“这个应当的,某虽然新败,但是依旧愿意在军中驰骋,不知主公谓我何职位,我张颌愿意任大军先锋,斩了那个高飞”。

    田丰感觉心里好笑,还在这里演戏吗?不过他并未发作,“主公念将军安危,不在此列,倒是更有大任安排,勿要推辞”。

    田丰言笑离开了张颌府中,收走了虎符,留下一个茫然无知的张颌,在家中不知所措。

    三日之后,高飞果然领着三万军马前来第二次攻打冀州,不过这次不是偷袭,而是光明正大的下了战书,传了檄子,出师有名为大当家张燕报仇来的,而韩馥更是气愤,都不知道张燕死在了谁的手里,白白折了上将潘凤,真是心疼不已,而高飞当然明白张燕之死,不过是让韩馥背上了这个黑锅而已,既然黑锅你背,送死也得你去,高飞领兵三万,团团围住了冀州城,大肆挑衅,而韩馥居然并不出城,到是有一个儒生雅士在城墙上观望。

    “元皓兄,有何计谋啊!”,高飞在城下军中大喊,那个儒生雅士就是韩馥的第一智囊田丰。

    “你认得我?”。

    “在下福分浅薄,不曾认得元皓兄,不过君之计谋倒是听闻,无双谋士嘛!”,高飞这句话说的有点违心,无双谋士的名号里,还算不得他田丰一个,不过现在那些经天纬地之才还都未显现,所以他田丰也能够勉强现在算的上一号人物。

    田丰在城墙之上哈哈大笑,“某今次与你对战,谁胜谁负见高下,看你的手段厉害,还是我的谋略高明”,说完之后,立即转身,恐惧城下有利箭偷袭。

    杀了田丰,那韩馥能够接的下他高飞布的局吗?所以,高飞没有暗箭射杀田丰的心思,人生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对手,而现在,他的眼睛里就有一个田丰作为对手,至于韩馥,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不是死在今天,就是死在明天,没有任何悬念的!

    且说高飞把冀州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之后,又撤兵了,三万大军驻扎在冀州城边缘十里的地方。

    高顺问之何故,高飞说,“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第二十八章 张颌归来

    黑山军围城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冀州城里,人心惶恐,而田丰为了巩固人心,发布了一条讣告,有“妄论冀州城军事者,斩”,但是悠悠众口,虽然冀州城里已经被封锁了,进不来出不去,但是人心已经开始不稳了,他们开始料想如果冀州城被黑山军攻破会怎样,会不会屠城?而黑山军原本山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此番攻打冀州城,估计也是烧杀抢掠,百姓担忧,想到黑山贼人的可怕之处,简直毛骨悚然,而这些个蛊惑人心的言论,都是田丰使人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使黑山军不得人心,到时候冀州城里,军民一心,他黑山贼也就不可怕了!

    却说被降职为副将的张颌,整日埋头在家,除了吃喝就是拉撒睡,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不太能够随心了,张颌的府上新进了不少的守卫,田丰美其名曰保护将军安危,实则是在软禁张颌,而张颌倒是搞不太懂,难道战场上一时的胜败就该落的如此?张颌想他自己跟随韩馥已经五六年光景,未尝离弃,竟然如此对待自己,难免灰心,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颌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忠孝礼仪还是藏在胸中,不敢忘却。

    昨日,张颌听闻黑山军包围了冀州城,又复散去,颇为不解,难道这个高飞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吗?张颌毕竟跟高飞交过手,想要拜见主公韩馥,言明要提防高飞,此人诡计多端,变化莫测,但是现在的张颌还真的是出不去这个自己的府上。

    有一个自称是张颌同僚的军士叩拜张颌的府门,但是被左右拦住了,那个同僚颇为难,使了不少的金钱,只是答应进去见张颌一面即可,张颌府上的军士都是田丰派来幽禁张颌的,但是眼前看到了好处,也不会被田丰大人发现,索性就卖了一个人情,放那个同僚进去了。

    张颌一抬眼看见是军中的莫逆之交,颇感到意外,而那个同僚也是长话短说,“将军现在危难矣,田丰截获了一封来自黑山贼人高飞的信件,而信中之言多有言谢将军之意,现在满城都知道将军已经叛敌黑山贼了”。

    张颌大惊,虽然他也感觉事情奇妙,但是还未料到这般地步,“定是高飞的离间之计,我张颌绝无背叛主公之心”。

    “此话我信,但是田丰不信,主公韩馥亦不信,况且将军围剿黑山之战,全军覆灭,唯有你张颌一人归还,谁会没有疑心呢?”。

    张颌恍然大悟,“原来高飞已经把我算计死了,当初围剿黑山的时候,就给我留了这么一条路,怪不得我逃脱的如此轻松,原来压根就没有人想要追我”。

    张颌一时间摇头晃脑,简直是悔不当初,不如战死沙场了事,反倒省了这么多麻烦,脸上愁容立现。

    “将军既然已经中了高飞的离间计,韩馥是不会再信任你了,将军有何打算,难道在这里等着韩馥派过来的刀斧手吗?”。

    “为之奈何?”,张颌也是左右为难,现在已经成了笼中之鸟,来去已经不自由了。

    “先前承受将军大恩,现在是有回报的地方了,如今我匆忙入府,正是为了救将军”,那个前来的幕僚摘下了脑袋上的一顶毡帽,放在了张颌的手中。

    看守张颌的军士,看着时间有点不耐烦了,就进去了府里催促,正好碰到先前的那个幕僚往外走,军士径自迎了上去,看到张颌将军背对着走掉的客人,拿着一本书翻看。

    “这个将军忒不懂人情,居然也不送客!”。

    走出来的幕僚手里又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那个军士,军士打开一看,眼睛一喜,“谢喽!”。

    那个幕僚走掉的时候,看在大门的两个军士说话,“这个人这么奇怪,大白天的戴着什么毡帽啊!”,另一个军士说话,“哪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有钱赚就好,况且张颌还在府中,我亲眼看到,完全没有任何纰漏”,两个人把得来的钱分掉了,当然那个军士并没有把后出来那个幕僚给的袋子拿出来。

    高飞的军队驻扎在冀州城十里之外,也不去攻城,而冀州方面更是没有消息,也是按兵不动,而高飞更是悠然自得,高顺也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径自去练兵去了,而张辽立在高飞左右,“冀州牧韩馥与上党郡太守张扬交好,而现在冀州没有行动,不过是因为他们在等待张扬的援兵而已,我们再在这里耗下去的话,等到张扬一到,处境就危险了!”。

    高飞问话张辽,“冀州离上党多远,行军几日可到?”。

    “上党郡距离冀州七百余里地,行军慢者七天,快者五天!”,张辽回答。

    “算他五天的时间,而我只需要两天就可以了!”。

    张辽不知道主公是什么心思,但是看到主公的自信,也不敢稍加怀疑。

    傍晚的时候,黑山军中来了一个头戴毡帽之人,点名要见高飞,被卫兵拦住了,倒是高飞一直在帐外踱步,听见军前喧嚣,径自迎了出去。

    “报,有人要见首领,但是怀疑是什么细作,正要杀了惩戒!”。

    高飞环视左右,“可不敢杀了,张颌将军可是我苦心等到的,不可妄言”。

    那个头戴毡帽的人,听到眼前的这人一番话,突然一个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张颌”,张颌掀开了帽子,露出了面容。

    “对张颌将军可是日思夜盼,当然知道,不过倒是令将军为难了,这般打扮前来,定是受了委屈,且来我帐中细谈!”,张颌被高飞接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而此时见到了张颌,张辽也是恍然大悟,原来主公之妙算,精妙绝伦。

    进得大帐之中,张颌率先开口,“首领用的好计谋,活生生把我张颌逼迫到如此境地!”。

    “怨不得我高飞,韩馥无能之辈,奈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理也不晓得,那个田丰不过也是纸上谈兵之流,他今日能用沮授之命换我黑山军,明日也是不惜将军之命换来其他,如此宵小,不念同门之人,跟着他们混能有什么前途,虽然我黑山军现在实力微弱,但是假以时日,我高飞也是有大抱负的人,定能让将军有用武之地!”,高飞哈哈大笑,张颌倒是有点难为情,“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而张颌此番前来,就是表明心意,愿为首领驱驰,为黑山军效命”。

    高飞大喜,叫来高顺,张辽,并着张颌四个人,在军帐中互称为兄弟,大块肉大碗酒,不亦乐乎。

    时间入夜,大帐之中,军情之所,高飞叫来黑山军里的主帅良将,摆了一张太师椅,而高飞端坐其上,下首立着诸多军士。

    “张颌听令,我封你为黑山军前将军,领兵五千,军情事宜自己定夺,明日一早攻打冀州城门”。

    “诺,张颌领命!”。

    “张辽,我封你为黑山军左将军兼先锋官,领兵一万,明日摧枯拉朽,务必给我把冀州城砸出一个窟窿来”。

    “张辽领命,定然不负众望”。

    “高顺在哪里,我封你为黑山军右将军,率领陷阵营,攻陷冀州城”。

    下首里高顺闪出身子,“高顺接令”。

    高飞登上军中的高坛,振臂大呼,“黑山军与冀州韩馥不共戴天之仇,张燕首领死不瞑目,我们要杀了韩馥,杀了田丰,夺下冀州,为张燕首领报仇”。

    高坛之下,齐刷刷的三万大军,齐呼,“报仇,报仇……”。

    “我高飞不才,接下张燕大哥手里的基业,但是张燕首领的心愿,吾却未敢忘却,振兴我黑山军声威,扬名立万之时就在明日,请我黑山军务必扬眉吐气,让天下的英雄看一看,我们并非山贼草寇,从今日起,黑山军名震天下”。

    高飞统筹待定,又扯了点鼓舞士气的演讲,说实话还真是整的群情高涨,而明日一战,高飞势在必得。

第二十九章 决战冀州

    派兵布阵已经妥当,第二天清晨埋锅造饭,黑山军马蓄势待发,前将军张颌领着五千人马攻击冀州城北,然而守军一见到是张颌时候,立马傻了眼睛。

    消息传到田丰的耳朵里并不意外,黑山军占据主动,攻城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张颌会出现在高飞的队伍里,而他立马派人到张颌的府上盘查,一查不要紧,原来张颌的府上那个人不过就是披上了张颌的军服而已,田丰大怒,斩了那几个守门之军士,可惜他们是有命收钱没命花啊!

    “罢了,罢了”,田丰心中止不住的怒火,走了张颌,简直就是削掉了冀州城里的一只胳膊,虽然这只胳膊在冀州城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跑到了高飞的手里,绝对是相当于长出了一双羽翼,如虎添翼,田丰顿时大窘,这个张颌对冀州的情况了如指掌,分明置田丰于险境。

    冀州城里,将军耿武率兵出战,张颌和耿武两个人在阵中相对,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心境,不过两个人彼此相熟,又互为同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各自为主,只能刀剑相向。

    “张颌,我念你为同僚,竟然背弃主公,投靠黑山贼人,简直令我心寒,速速下马受降,不念你过往,给你一个痛快!”。

    张颌哈哈大笑,“你耿武酒囊饭袋之辈,也能为冀州之帅,冀州无人矣!”,直接脚下踢马来取耿武的性命,此时两军阵前,首领交锋,而左右之人都后退了过去,张颌手里一杆长枪,直接朝着耿武的心窝子刺过去,而耿武挺马转身,使用着三尖两刃刀前来抵挡,一时间两把武器相互碰撞,一道火花蹦起来,耿武身子一倾,直接连人带马翻了过去,而张颌手中长枪更是没有丝毫停顿,一枪扎透了耿武坐下的黑风马,像是串肉串一样,枪头出了马的脊背,穿进了耿武的喉咙眼里,鲜血直冒,挺了几下,不复动弹。

    张颌杀了耿武之后,其下的几千兵马也被杀的死伤殆尽,但是冀州城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好像只是这个耿武跑来故意送命一样。

    且说田丰在城中听闻耿武被张颌斩杀之后,立即大怒,“命令闭城不出,坚守冀州城里,耿武怎么敢出城挑战,坏我大事啊!”,这个耿武自不量力,原先与张颌将军有隙,想要借此机会斩杀张颌,出一口恶气,但是没有金刚钻,为人枪下之鬼,枉自冤死。

    田丰再次下达冀州城里死命令,“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定斩不赦”,而田丰的算盘就是现在高飞势大,不可与之争锋,只要等待到上党郡张扬的援兵前来,里应外合,敌军可败矣!

    冀州城经过一番修葺之后,更加坚固,城高墙厚,更胜从前,而田丰也是看到这个妙处,就是闭门不出,打消耗战。

    本来高飞想要打一场闪电战,速战速决,但是冀州城里田丰,闭门不出,玩起了消耗战,而高飞思量着,如果黑山军强行攻城,胜算不大,估计到时候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且张扬部一到,更是腹背受敌,难以抵挡。

    高飞在军帐中,问张颌,“我与你全部黑山军马,强行攻城,有几成胜算?”。

    “五成,且颇费时间”。

    高飞顿时愁容,“田丰料定我们不敢久战,处处拖延,折了耿武之后,恐怕更是不敢轻易出城的,为之奈何?”。

    张颌听到主公的惆怅之语,上前耳语,“虽然强行攻城胜算不大,且时间长远,但是某有一计,可大破冀州城,大败田丰!”。

    高飞脑子里一震,神情喜悦,“速速说来”。

    张颌把计策说与高飞,高飞神色飞扬,“就定此计,大事可成!”。

    驻扎在冀州城边的黑山军,几天也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依旧在练兵布阵,似乎只是想要把冀州城给围死而已,不过田丰倒是琢磨不透高飞的作为,既不攻城,也不扰敌,难道真是想要困死冀州城,这未免可笑,田丰思考着,难道另有图谋,还是围城打援啊!田丰倒是想不大通,不过眼看着时间,几天过去了,而张扬的部队也快要到了,暗想着,“围城打援可不那么容易,你以为你高飞是鬼谷子吗?”,田丰暗笑了起来,“看来高飞也不过如此啊!”。

    黑山军围城第五日的时候,黑山军背后突现一军,穿着上党郡军服,乃是张扬的部队,高飞惊讶,马上调拨张辽之部前去应对,但是事出突然,一下之间,黑山军中顿时混乱,首尾不能相顾,而冀州城里的田丰看到机会,“张扬之部行军如此速度,真乃是主公之挚交啊!”,田丰命令赵浮程焕二将率领全城之兵,一下子拥出冀州城,前来攻打高飞本部,应和张扬的军队,合击高飞,全歼黑山军。

    赵浮程焕二将率兵出城,围攻高飞本部,但是冲入营阵之中,发现无人,而且并不像是先前的阵脚大乱,军阵中整齐规划,并无异样,此时一个将军闪出来了,“赵浮,程焕两个小贼,出城受死”,说话之人正是张颌,而赵浮程焕一下子吃惊,立即回马直奔冀州城,但是哪里容得他们回身逃跑,冀州城已经出入不进,而冀州所有的兵力都被围在城外,不得已,只能以拼死相战,但是赵浮程焕二将压根抵不住张颌,斗不到数回合,皆被斩杀于马下。

    压根就没有张扬的部队,不过是张颌的诱敌出城之计,而田丰立功心切,以为大事可成,匆忙之间派兵出城,正中张颌之计,冀州城两万余兵马尽皆折损,田丰在城里简直胆战心惊,看到冀州城里不剩下一兵一马之时,冷汗直流,而韩馥倒是不太关心战事,闻言田丰说,“冀州败矣”,韩馥哈哈大笑,“吾有张扬援兵,城中尚有两万人马,何谈败矣!”。

    “张扬援兵未到,冀州城里两万兵马已经不剩一个了”。

    韩馥听完大惊,直接瘫坐在地。

    却说高飞剿灭了城外的赵浮程焕的部队,直接起兵攻打冀州城,无所顾忌,登城梯子,锁链抓爪,破门木车,一应具备,攻打冀州,一时之间,无兵的冀州压根没有反抗能力,不到一个时辰,黑山军已经占领冀州城。

    “韩馥何在?”,高飞军马安定,徒步入了韩馥的府上,几个小兵,押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锦帽貂裘,倒是让高飞看的晃眼,“你就是韩馥?”。

    “正是韩馥,希望大王饶恕则个!”。

    高飞突然之间,怒不可遏,“杀我首领张燕,其罪当死”,手里擎出一把快刀,朔进韩馥的心窝子里,鲜血直流,“天下如此纷争,你无能之主压根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杀了韩馥之后,高飞想到了还有一个人,但是派人全城搜查,都找不到这个田丰,看来此人不仅仅是个谋士,还是属兔子的,跑的是真快,高飞寻不到田丰,倒也不意外,“看来此人最终去处,还在袁绍!”。

    黑山军占领冀州城的第二天,城外就走出了一队军马,正是迟到的张扬部队。

    为首的乃是张扬的上将方悦,在城外叫嚣着,高飞只是叫人把韩馥的首级扔到了城下,那个方悦初看到的时候,略有惊讶,但是得知韩馥已经身死,他此行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虽然韩馥与自家主公张扬交情不浅,但是尚不至于为了给韩馥报仇而举兵相犯,在冀州城外盘旋了几日,开拔军队回了上党郡。

第三十章 改弦更张

    冀州之战大胜,而张扬的援兵也是无功而返,高飞大喜,占据了冀州之城,也就意味着以后有了一片自己的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争夺天下的雄伟战略,已经初现眉目。

    高飞率领着黑山军开进冀州城,左右百姓诚惶诚恐,以为是什么山贼土匪进了城,要屠城一般,而高飞看到这番景象,也是眉头紧闭,虽然说争夺天下靠的是谋臣武将,但是民心也是不可或缺的,离心离德之人,终究不会有大气候的,比如说这个韩馥,前车之鉴,高飞也是不得不借鉴,所以占据冀州城的当天,就发布了一条告令,“我黑山军乃是正义之师,奈何韩馥杀我首领张燕,此番前来就是报仇而已,然而冀州之主韩馥昏庸无德,既无良将,也无良臣,落得一个身死城破之下场,我高飞今天接替韩馥之位,暂时管理冀州城,明奖惩,断善恶,减赋税,保农耕,善待冀州百姓,而黑山军也不能非法作为,且我今日言明,从此之后,我黑山军保冀州城安危,无人敢来相犯”。

    高飞的告令贴的满城都是,而百姓见状,纷纷自喜,而高飞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冀州城里的政务,务必政治清明,百姓安康,但是为官为臣,高飞实在是搞不清楚,只能是依靠一些原来冀州城里的官吏,而高飞也是特别小心,挑了几个为官清明之人,替他管理冀州事宜。

    冀州城里两个兄弟,大哥辛评,二弟辛昆,都是饱读诗书的官吏,但是为人正直,一直得不到韩馥的重用,平时也都是逆着韩馥的言论,但是字字珠玑,可惜韩馥不懂得品味,而高飞一见到这两个兄弟,就爱不释手,因为冀州城的管理太需要这两个正直能力之人了,高飞吩咐命令为冀州城左右参事,冀州事宜也都大概的交给他们手里,而高飞也是放心。

    辛评看到这个新晋的冀州之主,如此谦逊重才,也是甘愿为之效命,比那个整日寻欢作乐的韩馥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一日,辛评辛昆两兄弟处理完手中政事,径自到了主公的府上。

    高飞占据冀州之后,也是没有给自己建造什么大的宅院府邸,看到韩馥的府上装置的不错,前脚砍了韩馥,后脚就住进了他的府上,原先的那些丫鬟下人什么的,也没有换掉,直接沿用了下来,倒是韩馥的家人子嗣小老婆姨太太什么的,都让高飞一并砍了,养虎为患不如早做解决,高飞领着双儿两个人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宅子里,倒是喜了双儿,还是像对待一个大哥哥一样,侍奉在高飞左右。

    “主公入主冀州城,已经半月有余,城中百姓已经都作安抚之情,而冀州也在正常运转,大局已定,再无半点担忧,倒是主公应该思虑一下进表朝廷,虽然实际上主公已经是冀州之主,但是也应该宣告天下,求一个朝廷封赐”。

    高飞恍然大悟,这个时代什么都讲究一个名分,他高飞出身山贼,想要抹掉这点底子,还得颇费点功夫,虽然朝廷已经不太灵光了,但是还得表示一下尊重,上表求封,但是具体的规矩礼仪也是繁琐的很,高飞挥挥手让辛评辛昆两兄弟去弄就是了,自己落得一个清闲,不过高飞想到朝廷之上还有一个董卓,就有一点思虑,“董卓不死,群雄不起啊!”,高飞得想点法子,早早结果了这个董卓,但是眼下的事情还得关注在冀州城里,高飞打定了心思,亲自一番作为。

    高飞的上表几天之内就到了朝廷里,而太师董卓看到之后,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叫做高飞的人啊!居然从韩馥的手里抢下了冀州城,真是费解!”,董卓拿着那封上表问左右之人,皆说没有听过高飞这个名号,倒是李儒止住了董卓的发问,“太师不用疑问,高飞者,天下新出之英雄也,盖天下不稳,英雄四起,今日成名明日殒命,无外乎争个地盘,争个郡县,太师不必惊慌,如此宵小,且许他一个虚名,且略施小计,这个高飞在冀州也是呆不长的”,董卓捋着虎须,腆着一个大肚子,颇为得意,“允他一个冀州刺史之职,必感恩戴德,且留他,日后为我所用”,吩咐左右,拿出自己的太师印章,在一张上表上狠狠的盖了一个印记,有人拿过来一看,上面的印章赫然是天子的玉玺。

    李儒低首允了一个“诺”,径自散开了朝堂。

    几日之后,朝廷里快马传来了一份敕书,文绉绉,骈文四六句,大概的意思就是敕封高飞为冀州之主,领刺史,务必感恩戴德,回报皇帝之厚爱,高飞跪下听完敕书的正文,有点好笑,天子都已经被董卓做空了,还回报鸟的厚爱,不起兵造反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前脚送走传递敕书的官宦,后脚高飞就召集群臣武将,召开了一个冀州的内部会议。

    在冀州城里,高飞的府上,一个宽敞大厅里,高飞落座在主座上,左手边一溜武将,分别是左将军张辽,前将军张颌,右将军高顺,还有几个人是黑山军中的旧部,原先在张燕的手下,现在对高飞也是完全的归心,而高飞的右手边都是一溜的文臣,依次是参事辛评,长史辛昆,别驾刘惠,剩下的就是一些冀州城里原有的官吏,高飞看着没有什么过失的就都留了下来,其实高飞的人事安排,还是有迹可循的,基本上武将都是自己从黑山军里带出来的,而文臣都是用的冀州城里原有的人马,因为黑山军里能认字的人就不多,所以冀州城里现在的格局就是,武将都是高飞的心腹,全部出身自黑山军,跟随在高飞身边的时间最长,而管理冀州的人都是一些投诚过来的,原有的冀州文臣,这就形成了两个派系,而且从来都是文臣武将不相和,这个冀州城里的情况就是更加复杂了,而高飞实在是不想埋下两边都有间隙的种子,欲成大事,团队里必须和睦无间,这是高飞做社团的心得。

    议事厅里气氛诡异,几十号人坐落待定,而高飞起身,先是挽住了左边张辽的手掌,又挽住了右边辛评的手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高飞出身卑微,不过就是一个草民而已,得到张燕大哥的赏识,做到了黑山军的二当家,然而张燕首领命薄福浅,我高飞也是诚惶诚恐,走到现在,凭的就是一个将相和睦,军民一心,而我高飞入主冀州城,当然带的是黑山军的家当,但是这不代表厚此薄彼,我高飞一视同仁,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不管是黑山军旧部,还是冀州城里新军,且念高飞仁义,诸君合力,打理好这个冀州城,不蹈韩馥的覆辙!”,高飞一番话说完,倒是惊了左右的张辽和辛评二人,且说这两个人互为代表,都看不过对方,暗地里都有争执,且背后代表着不同的利益,听完主公话语,倒是都有些红脸。

    “主公严重了,我与张辽兄弟都是心腹之交,没有其他”。

    张辽也说话,“必然不敢让主公担忧!”。

    高飞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一场可能是以后会生出大乱的灾祸,不过现在人心和睦,高飞看的心喜。

    “此番不是大事,今日召大家过来,其实是为了商讨改革之事!”。

    “改革!”,议事厅里的声音起来了,似乎这是一个很新鲜的名词。

    “所谓改革,就是改弦更张,原先韩馥墨守陈规,倒是冀州如此一个大城,居然只有兵三四万,有粮食几千石,一遇到敌军围城,压根就坚持不了几日,而且渤海郡相离甚远,如果有敌情,片刻不能赶到冀州城,所以我要改革,扩充军队,行军练兵操练,开垦荒地扶植种粮,每家每户,多开垦一亩地,免一亩地的赋税,到时候民心踊跃,粮食必定丰收,百姓富足,则冀州城大治,再以粮养兵,则粮多兵足,冀州城的实力必定令天下英雄胆忌,再把屯兵的渤海弃了,直接在冀州城边,在开辟一个镇子,专门屯兵练兵,冀州城何惧来犯!”。

    高飞的话一出,整个议事厅颇为震惊,此等言论根本就是从未听说,倒是辛评辛昆两兄弟思允了一会,方道,“主公精妙,此等改革必定能让冀州大治!”,而周围的人也是点头称道,高飞卖弄了一下自己,其实这些东西中学课本里都有学的,只不过是千年之后和千年之前的思想碰撞在一起擦出的火花而已。

    高飞双手示意安静,“改革新政,还请诸位放手去干,不要忌讳,动了谁的利益,就牵出谁的尾巴,阻挡我冀州之大计者,不可饶恕”,吩咐待定,招军扩充的事情交给了张颌张辽二人,而奖励种田种粮的事情交给了辛评辛昆,再是一堂讨论,各种细节再细细摸索,而高飞暗地里嘱咐高顺,“陷阵营之事,全赖君使,不久将来,我要发挥你陷阵营的最大威力!”。

    高顺允诺,高飞大喜,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他自己正在培养羽翼,或者他应该去主动寻找一些羽翼,能够让他飞的更高飞的更远的羽翼才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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