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章 窃听风暴
否定了尤迪安的结论，突然开口的正是萧岚。
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只因为他本人就是使用这一招的佼佼者。
“预言术并不是万能的，它窥伺未知的方式只是「读取」，但记录本身却并不包含概括功能，把它当成一个搜索引擎吧，数据库里有着每个人在每一个地方每一刻做的每一件事，通过名字、地点、时间、事件都可以进行搜索，但是能够看到的是事件本身而不是概括xìng的语句。
如果查询强化了什么、去过什么世界？那么答案很简单，最多几百个字就能够描述完。
但如果查询在想什么、或者做了什么？那并不会得出一段总结了关键点的概括xìng语句，而只会得到整个事件的发生的影像或者音频记录，需要自己在其中进行阅读然后概括。
而人类的大脑，哪怕在高级也无法承载过量的资讯流通。楚轩哪怕是能够无限制的进行查询，他也没可能阅读大量的片段型原始数据，更何况他不能无限制的使用。
也就是说，他主要查询的应该都是答案是「名词」的问题。比如进行的强化，兑换的物品，准备的计划名称，命名过的自创技能，经历过的世界，杀死过的对手，以及技能效果和物品效果——仅限于主神提示，就是我们碰到物品是会给出的说明，也只有那个是能够通过预言直接得到。
像是「一切归于无」这样属于我的能力，预言或许能够给出主神那边类似的兑换说明，但绝对不可能如我们自己知道的一般清楚，尽管通过一个命名也已经可以得到足够多的情报，然后……诶？”
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突然一顿，露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表情。
“嗯，我好像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了。”
在一旁其他人的注视下，他如同狡诈的狐狸一般眯起了眼，“你们说说，如果你们有可以查询一切记录的能力，要想知道某个对手策划的打算，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并不是解说，而是个疑问。
但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以「真正的目的」为开头的询问，那就有着值得深入思考的价值。
菲莉茜雅直接低下了头，思绪迅速地切换了进来，“直接查询？不，那说了太麻烦，而且要从原始的记录之中找出关键讯息，那需要消耗的jīng力与时间都太多，这么一来的话……”
“——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少女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抢先自己说出了答案的人。
芙罗拉微笑中……
那分明的诉说着：我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也不是只会战斗不会思考的肌肉白痴哦~
而对于这样的情景，菲莉茜雅无论如何也摆不出脾气。
“对。”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的她夸张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就是接着母亲的话说了下去，“没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而这也就是楚轩的真正目的。”
“通过摩斯电码告知我们有讯息交流，然后我们前往了现实世界得到了这个讯息，认识到了他告诉我们的计划安排以及必然会影响到原计划的情报，如果是一般人——不，即便是不一般的人，碰到这种情况也会立即的和人讨论原本的计划，而不管是维持原计划不变还是根据新的情报进行变更。谈论过的这个事实记录中就是包含了确切的计划描述，而且即便不是最终版也不糊相差太远。”
“……而我没有猜错的话，某个三无男正在实时的监控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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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他们已经发现了我……”
缓缓的睁开闭着的眼睛，平光的镜片后闪烁其了一道不可测的光芒。
他是楚轩。
是恶魔队的智者，轮回世界最强智者——没有之一。
拥有可以逆转因果观测一切干涉一切的封神榜在手，即便是他的正体也不可能在智略上胜过他哪怕一点点，更何况那个家伙似乎有被感情给污染的迹象。
——可现在，他的“智”遭遇了挫折。
“要不要用封神榜继续监视下去？他们可能还会继续说下去，探听到他们的计划不是很关键的吗？”一旁的一个黑发少女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开口问道。
“没必要了。”楚轩摇头，语气仿佛带上了一丝遗憾，“他们既然已经想到了我的目的，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那么即便是继续监视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他们肯定拥有能够在我们监视下交流的方式，所以没必要浪费这注定得不到结果的因果点，但对他们的重视程度再加一级，我们的计划不能够受到任何人的干扰。”
“明白了。”
少女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她的手中，拿着的是一份如同旧报纸一般的玩意——那当然不是什么玩意，而是这个队伍机缘巧合得到的一个奇迹道具，而之所以会被冠以了神话中「封神榜」的名字，正是因为它那逆转因果修改天机的恐怖能力，但这份能力也就只有将先知属xìng强化到了S级的张小雪……就是她。
但原本的无往不利，在这一次终于碰了壁。
身处西海队的萧岚，那个曾经是恶魔队重要成员的男人，针对他的查询算得上是最为不可思议。
兑换查询是无，没有物品兑换，也没有强化兑换，经历剧情只有《僵尸世界大战》，然后回归过的世界只有《纳尼亚传奇》，身份是从寂静岭世界中加入的新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能够比拼的也就只有和他一起的另外两人，芙罗拉和菲莉茜雅，三人的情况都是完全一模一样。
不过幸好的，拥有的能力和物品还是可以查询，但是结果也同样令人非常无奈或者说震惊。
萧岚：基因锁四阶中，恶魔，能力类似……装备类似……
芙罗拉：基因锁四阶中，天使，能力类似……装备类似……
菲莉茜雅：基因锁四阶高，那菲力姆，能力类似……装备类似……
一连串的都是类似，而不是确切的讯息，这代表那并不是兑换来的能力，而是自己修炼成的类似于主神兑换，但是那所谓的类似实在是有些过于恐怖。
拳皇中大蛇的一切归于无，龙珠中美达摩星人的合体，幻想乡芙兰朵露的破坏……这是萧岚。
新世纪福音战士的使徒，封号骑士，鬼泣3的同行者，Fate/StayNight的誓约胜利之剑……这是芙罗拉。
而菲莉茜雅，查询到的数据瞬间溢出……按照强弱从高往下排，看到的是一整排的梦月之洗礼，超新星天渊之剑，王之财宝等等的S级能力。
即便不说那些三人都有、菲莉茜雅有一大堆的S级能力，那最前头的一串最低基因锁四阶中也足够吓人，这样的人物凑在了一起而且很明显有某种超越队友的亲密关系，面临最终一战的时候不去调查他们的目的那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们调查了，甚至楚轩还使用了这么一个巧妙的计划。
但是，没有作用。
对方仅仅只是迷惑了一阵，然后就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最终他们是浪费了一部分重要的因果点，但是却什么有用的心内容也没有查询到——
“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对于先知并没有说出口的臆测，轮回世界的最强智者就如同掌握了读心术一般的开口说道，“他们既然这般的对我们进行隐瞒，而不是选择开成开诚布公的合作，也就表示了他们有不想让我们知道，也的确没有让我们知道的计划或者说yīn谋。”
“……最后一战，他已经选择了成为我们的敌人！”(未完待续。)
797章 终焉：必然的角逐
复制体楚轩对萧岚的监听，那并不是他私下的个人行为。
恶魔队在萧岚离开而郑吒苏醒之后，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那操控着漆黑之炎恶魔的一言堂，不过这虽然让他们一扫队中没有终极战力、碰到团战时几乎全靠楚轩的骗术伪装出萧岚和郑吒都在，实际上有些外强中干一旦开战就很可能伤亡惨重的颓势，终于找回了有终极战力在场那无论情况如何恶劣，整个恶魔队都绝对不会失败的满满自信。
但是，醒来的郑吒已经变了。
不再是原本的那么冲动易怒，而是变得犹如当初虚无暴走的萧岚一般，虽然能够完美的把握住自己的力量不会波及旁人，只要没有产生杀意那么那黑色的毁灭之炎即便触摸倒也不会有感到任何灼热，就仿佛是一个虚假的幻影般无形无质，说是火焰，但摸起来的感觉却是冰凉。
可一脸冰冷，无悲无喜，麻木不仁的郑吒，那给人带来的感觉已经不是原本的可以依靠，而是变成了不敢说出来只能埋在心中的深深恐惧。
无论善恶，只要是存在情感、拥有人性、能够交流沟通的存在，就能够让人拥有归属感。
但无悲无喜的神，那就不是人所能够接受。
所以无情的楚轩被人恐惧，曾经虚无的萧岚也被人孤立，两个能够带着队伍在最有效最便捷的道路走向最完美未来的人，并没有得到人群的信任与支持。反倒是冲动易怒、经常性意气用事的郑吒被当成了支柱，即便他无论是对待敌人还是对待自己都是如此的残忍。
然而，世界变了。人也变了。
从虚无回归人性的萧岚离去，从人性走向虚无的郑吒苏醒。
哀默心死。
这或许是郑吒的真实写照——曾经。
在毁灭自己同时毁灭所有，将一切归于混沌虚无的意志，被来自起源的混沌冲动放大到了极致。
“无”中生出了“有”，是起始，是开辟。
“有”又回归于“无”，是终焉。是结束。
支配了终焉力量的他，在觉醒之后的混沌冲动，就是和萧岚几乎相同的“一切归于无”。但是既然萧岚能够凭借着意志压制住这冲动，执念强烈到扭曲了自我的他也就同样可以。
——可结果，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那已经注定。
回到过去改变一切，这已经尝试过无法做到。他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放弃这个已经成为了奢望的希望。但是执念愈加深厚力量就愈加强大，终结一切的混沌冲动就愈加浮到表面，需要靠着那足够强烈的执念来压制使人格不会损毁。
一旦愿望得到实现，执念就会烟消云散。
一旦执念烟消云散，混沌就再无法压制。
一旦混沌无法压制，人格就会归于虚无。
矛盾的螺旋。
无解的循环。
以错误的手段得到的结果，终究会被发觉是毫无意义。
所以了，一切都是徒劳。
所以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所以了，早就注定了无法得到救赎。
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心中如此空洞。那是因为这世间也本来就是空虚。
命运。
无所谓**，无所谓得到，无所谓失去，一切都是那么毫无意义而徒劳……该结束了。
——但是，不想死。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单纯的就是不想死，不想回到那从中诞生了一切、又将接受一切回归的混沌虚无。
命运。
如果是这东西阻拦了自己，那么就将阻拦的所有都粉碎。
无论这能够实现，至少他这么认为了。
于是他苏醒。
于是他冷漠。
于是他奋起。
记录重叠的镜头闪现，最终一战的号角吹响。
他没有放任心中的混沌侵蚀自我，而是以真正属于郑吒的意志，决定了在最后的舞台上真正释放自我。
命运。
如果一切都是由命运决定，那么一切阻拦自己的都是敌人！
于是以人的意志下定决定，恶魔队全员一齐整装待发，将所有可能的敌人都当成需要击败的对手，全力朝向将命运彻底支配的终点奔去。
——至高的座之主，不需要第二人。
只将这句话埋在自己心中，然后揭开最终战役的开端。
无论是结盟还是合作亦或是厮杀，最终都会走向只有一人可以攀上王座的角逐。
这是否就是命运？
谁知道呢……
时间回到楚轩睁开眼睛，让张小雪停止使用封神榜的即刻。
在这一刻，周围的时间宛若冻结。
复制体郑吒就就站在“主神”广场上，他的形象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地改变，依然是背生双翼，一脸的冰冷，还有那脸上所带着的伤痕，毕竟当初的唯一差别是，他身上的黑炎看起来更加深沉了，光是肉眼看去就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吸入其中一般，就在他身体周围一米左右不停环绕吞吐。
楚轩的监听过程他全都看在了眼中，也听到了他关于西海队的推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但如此的淡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
“不用管什么敌人不敌人的了，只要全部杀掉不就可以了？离最终一战还有九天……离我们掌握整个主神还有九天，只要度过了生化危机三一切就会结束。”罗甘道神色复杂的抬头看着主神，深吸了口气后喃喃自语道。
不过他的这个结论，并无法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可是除了我们以外，天神、中洲、西海、森洲，那个正体郑吒，亚当，两个萧岚，他们都很强啊！而且亚当又比原来更强了，天神队原本就只剩四个人没被补完，现在已经只剩最后一个了。”在楚轩身边的那个亚洲女孩，拿着封神榜的张小雪忽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你明明在监听西海队——”
罗甘道先是一愣，然后猛地转过头来，他神色严厉的问道：“你又随便使用封神榜了？因果点好不容易才累积起来，为了这些因果点，好几次连我都差点送命，你就随便使用了？这是最终一战时的重要武器，你这个白痴女人！”
女孩顿时就是神色一慌，她连忙细声细气的说道：“可是楚轩说这了四个队伍都需要保持资料更新，使用因果点在100左右没有问题，所以我就……”
“楚轩！楚轩！你脑袋里除了这两个字还有什么？白痴女人！”罗甘道深吸了口气又继续大吼了起来。
“够了……”
郑吒默默抬起了头来，那黑炎猛的汹涌澎湃起来，直到周围人都恐惧的向四周走了几步，这火焰才慢慢停息了下去，他对着罗甘道说道：“够了，把你的怒气好好储存起来，最终一战面对中洲队时再爆发出来，而不是消耗在团队重要战力的身上……无论如何，你安装的魔动能量炉原理和另一个我的绝招完全相同，那所谓的洪荒.开天辟地。虽然使用外物会稍弱下乘，但能量储备和恢复力他绝对无法和你比拟，他是否有资格和我对决，就由你和他的战斗来决定……”
“至于其他人，楚轩，我同意你的计划了，因果点在不导致时空逆流的情况下可以尽量使用吧，这一次的最终一战中因果点用在观测上效果绝对要高过干涉。天神队会上场的大概就只有将其他人全部吞噬的adam一个，毕竟一旦面临进入其他人就算是想逃也不可能。
然后是西海和森洲，两个萧岚之间并没有矛盾，几乎可以确定会必然的联合起来，楚轩，就由你布局毁灭他们——不管他们在计划着什么，亦或是你在计划着什么。最终一战时，我不希望有变数来打扰我的战斗，任何人都不行。决定最后胜负的只能是我和他，其他人不管是谁都别想插手……所以了，让他们全灭掉！”(未完待续。。)
798章 无法接受的代价：你给我闭嘴——！！！
最终一战的战场“主神”选在了生化危机三，这是一部全球范围的恐怖片世界，当然了，说是全球也有些夸张，因为主要战场是集中在美国大陆，只是全球范围都爆发了生化危机而已。
“这系列的恐怖片倒和我们有缘，开端是生化，转折是生化，现在连结尾都是生化……”
在过去的中州队，郑吒是这那么说的。
但是这一次，面对着齐聚于自己面前的队友，他脸上的表情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生化危机三，这对我们来说是最糟糕了吧？
可他心中的叹息没有任何人听到，在第一智者楚轩并不说话的情况下，队伍中的第二智者萧宏律自顾自的捏着头发分析了起来。
“从主神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最终一战时团队进入并不会根据实力的强弱来安排时间段，而是以乱数进入，时间差是二十四小时以内，换句话说，从时间差上所得到的势不会太夸张，其二，进入地点则是以整个美国为舞台，也是随机降落，这点上我有些不解……美国领土实在是非常之大，仅仅只比中国小上一点而已。若是以小队形式进入其中，而且是乱数进入，那么两方队伍可能分别出现在东海岸与西海岸，那样一来没个几年，这最终一战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最终一战的任务也基本可以确定了。”
因为记录重叠的原因，其实所有人都听过了完全相同的一段话。
但是。这分析依旧是不得不做。
没有什么其他理由。
如果以为是同样的生化危机3，就把它当做相同的剧情来处理，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死的很惨。因为遭遇了记录重叠的人不是只有他们，而是整个轮回世界的所有人。
他们知道那“未来”，其他人也同样知道。
而且由于他们中洲队为了最终一战准备的好几个阴谋——不，是底牌，都因为这个情况暴露了，所以严格说来他们几乎就可以说是最为不幸。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必须要在排除那段记录的影响。不被任何形式所束缚的进行思考。
幸好的，他们还有着这样的人。
“虽然梦境中的最终一战是什么任务我们都知道了，但是即将到来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还是要重新思考。不过原则上依旧不会变化。最终一战只可能有三种可能性任务。
一是相互撕杀，只留下一个团队，甚至是一个人为止，不过以团队计算地轮回小队。基本上只可能是以一个团队生存才合理。这个可能性最大；
其二，就是到达一个指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埋在地底或者某个标志性建筑，只有一个团队才可以进入并且活下来；
第三个可能则是根据之前那段乱数降落来推论的，那就是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某个地点，而这个地点也不是可以凭白进入的。它需要门票，门票则是……杀人数量。”
萧宏律拔下了一根头发，他有些沉闷的看向了众人道：“这就是我原本的推论了，第一个可能性最大。第三个可能性次之，第二个可能性最小。”
“但是就如我所说的一样。这只是原本的推断……”
小男孩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惧意，“记录重叠的影响绝对比我想象的要更加严重，虽然那个未来并不能代表真正的未来，但是也透露了很多原本不该被发现的讯息，楚轩研制的病毒，亚当的人类补完计划，零点的瞬间黑洞狙击，天神队的天使联盟，当这些本应该暗中实施的阴谋浮到了表面上，事情就发展成了最为糟糕的情况。
暂且不说恶魔队如何，天使联盟是已经必然瓦解，但是这不代表亚当就什么也做不了，他有九成的可能会因此走上原本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在最终一战之前启动人类补完。我几乎可以肯定最终一战亚当会以神的姿态来到我们的面前，而他拥有的能力也将强大到我们无法想象，即便是能够一击毁灭整个地球也不是不可能，特别是他如果是在《魔戒》这样的世界启动补完计划，将郑吒大哥在梦境世界中碰到的哪些‘神’都补完成他的一部分……队长打败分开的他们就已经很勉强，补完成了一个的话那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战胜了的吧？”
说着，他看先一旁脸色一直很严峻的刀疤男人，期望从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不”。
他真的听到了。
“不，那个我和现在的我毕竟不是一个人。”
郑吒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是在记录重叠之前，碰到补完成功的亚当我必死无疑，但现在的话却已经不是必死的结局，其他人的情况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但是我却得到了原本不可能掌握的力量……”
他伸出手，掌中燃起一道漆黑的火炎。
戾炎。
这的确是足以扭转局势的力量，特别是出现在他身上的时候，但是——
“你的基因锁现在还只有第四阶中级吧？即便你能够使用复制体的戾炎，你也不可能发挥出他的水平，我想你现在就连将火焰凝固成实体也不行。”
楚轩突然抬起头来，毫不客气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我虽然还不懂感情是什么，但也知道力量是在和心境相符的时候才能够发挥完全，就凭你这样的心态永远也发挥不了那来自痛苦的诅咒力量。”
“那我能怎么办？基因锁的升级又没法强求，我更加不可能抛弃原本坚持的道！”郑吒低吼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楚轩的下一句话注定让他心情更加不好。
“不，可以的，基因锁可以提升，道也同样可以兼顾。”大校淡淡的说。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代价的获得，我——”郑吒叹息道，但他在下一刻猛地瞪大了眼睛，“你，难道……！”
他已经想到了。
的确不存在没有代价的获得，只要——
“让赵樱空主动贡献她的心灵之光，祝你一举突破到基因锁第四阶高级；
让其他的队友贡献他们获得的奖励点数给你强化，累加起来大约有7个s级支线剧情，超过三十万的奖励点数，你就可以让你的**强度、续航能力、护身宝物全都达到最佳，你现在只有区区a级的内力和b级的血族血统，用的也只是a级的虎魄刀而且没有防具，如果两个血统都强化到s级，使用s级的武器和防具，再带上最有效的治疗药品，那样子的你能够有多大的提升？
此外，为了获得最后的胜利，亲手杀掉原本应该保护、但是没有能力去保护、注定必死无疑的队友，动用你荒废了很久的吸血鬼能力将他们全都吃掉，将他们的灵魂和与的羁绊都化为自己绝对不会分开的一份子，让这份无法守护的痛苦逼迫自己掌握那痛苦的力量，最后获得胜利再去寻找复活队友的办法，这样的话……呜。”
楚轩横着飞了出去。
然后，一个愤怒的声音猛然炸裂开来。
“你给我闭嘴————！！！”
郑吒怒发冲冠的爆吼着，眼中已经是布满了血丝的一片猩红，原本平静的面庞上也布满了骇人的杀气。
这一拳，他真的没有留手。
但楚轩会这么说出口，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个结局的准备。
身上泛着一层绚烂的异彩，被这光芒包裹着的大校毫发无伤的从地上爬起，然后他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镜面后的眼眸中陡然闪现出了一道精光。
“……我只是说了最有利也最有效的办法，只是无法认可你就无法接受，就想用暴力遮掩你心里的脆弱吗？”(未完待续。。)
799章 无法认同
心虚。
当楚轩说出毫不遮掩的那段话即刻，在郑吒的心中浮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不可否认，他是真的心动了。
从记录重叠中获得最多的就是他，获得的记忆最多的也是他，因为在那个绝对不是什么幻觉的世界中，他就是那唯一一个活到了最后的人。
所以他很清楚的认识到，那足够残酷的现实。
即便参与的最后一战是和原本一模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如同穿越者一般知道了一切的发展，先知先觉的安排了一切做好各种准备，他也完全没有带着所有人一起活下去的把握；
而当记录重叠发生在所有人的身上，天神队的天使联盟计划虽然失败，但亚当却提前启动了人类补完计划成为了楚轩描述中超越五阶的第六阶，因为运气不佳策略失误等种种原因失败的恶魔队也可以重摆架势，可中洲队虽然他这个队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获得了原本只属于另一个自己的戾炎，整体上却是遭受了无比沉重的打击——
还在企划中的几个策略，比如瞬间黑洞，超级病毒，还没有研发完全就已经破产，而其他人再真实的感受了自己的死亡之后，那一鼓作气即便死也要让中洲队胜利的信念已经几乎荡然无存。
人类之所以会没有畏惧，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死亡。
明知结果是必死无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那么再怎么去拼搏也都失去了意义。
这就是中洲队的现状。
郑吒或许能够活下去，但是队伍中的其他人……
虽然没有人说出口，但是大家都知道。
哪怕是再怎么选择强化的方案。也不可能把原本严重偏科的人变成全能，张恒挨上一招弹幕必死无疑，詹岚吃上一颗核弹也无处可躲，林俊天原本是菜鸟现在也不会变成老鸟，而且面对最终一战中补完成了“第六阶”的亚当，这些人无论怎么强化都挡不住对方哪怕一句话。
所以与其把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如全部集中在一起给最有可能活下去的人强化。
那个人就是他。
——郑吒。
但是怎么可能下的了手。如果这么做的了话，他岂不是就和自己鄙夷的养殖者一样了？
所以他迟疑。
所以他思考。
在楚轩说出让赵樱空贡献心灵之光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的就喝止住他。因为如果牺牲一个人能够让他从基因锁第四阶中级达到第四阶高级，他就有了比原来大很多的把握保护住队伍中的其他人，然后大家一起的寻找已经知晓了的纳尼亚传奇这个拥有第二次复活机会的世界复活死去的人；
而在楚轩说出把全队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都集中起来给他一个人强化，补齐要命的短板发扬自己的长处不浪费的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的时候。他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也觉得很合理——虽然尤迪安不人道。但是结果可以接受。因为他如果变得足够强大，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把握来保护队伍，也更有把握获得胜利去复活已经死去或者将会死去的人；
但是在楚轩说道让他杀死自己的所有队友，带着这份觉悟去支配痛苦的力量，从而是能够获得胜利的把握达到最大的时候，他仿佛在瞬间砰然醒悟过来。
我到底干了什么……
居然认为牺牲自己的队友成为养分，剥夺他们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认为这些自己最痛恨的行为是可以考虑？
人可以做自己希望的任何事。但是那至少也要有一个原则啊！
于是他醒悟。
于是他愤怒。
看到那引诱着自己深处这么邪恶念头、如同传说中诱惑人心的魔鬼般的楚轩，一瞬间宛若看到了另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一颤的他狠狠的就是一拳将其打飞了出去……但是，这并不能遮掩他心虚了的事实。
“……我只是说了最有利也最有效的办法，只是无法认可你就无法接受，就想用暴力遮掩你心里的脆弱吗？”
毫不留情也毫无偏袒，用着那一点没变的淡淡声音，楚轩直接的揭开他心中尚未愈合的伤疤。
这让他纵使是依旧无比愤怒，却也不能再恼羞成怒的诉诸暴力。
他只能怒视着对方，以及那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的身影。
萧岚……
当初刚刚复活的那个男人将死去的新人们统统复活，将他曾经所犯下却没有去弥补的不是过错的过错，当着所有人的面全部道出解开那残酷的真实。
现在发生了的这个场景，和当时发生的真的很像。
同样是揭穿了并非谎言的真相，他同样是无法反驳下恼羞成怒，也同样是下意识的就选择了诉诸暴力。
而如果此刻面对的是那个萧岚，他完全就可以一鼓作气，不给他任何再开口的机会，毫不留情的将这将会害死所有人的不安定因素抹杀殆尽，只要他有这个能力就要全力以赴。
但那不是萧岚。
不是和团队非亲非故，虽然很强大并且很有潜力，但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羁绊的冷血恶魔，而是虽然“阴险狡诈”，多次的将队伍带入九死一生的绝境，但是却也一次次的带着队伍从绝境中生还，队伍中已经绝对不能缺少的智者，楚轩。
所以他无法发作，即便是眼前的楚轩身影和当初的萧岚几乎重叠在了一起，他也只能够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愤怒，紧紧的咬着牙。
而大校，他确切的看到队长的状态。
但这并没有让他的脸上浮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只是用着那依旧没有变化的淡淡声音，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你居然会如此愤怒，那其实是我没有计算到，我原本以为你能够认清现状，但是情感因素的不确定性比我想象的更加麻烦……这或许表示了你的器量太差？罢了，你现在既然安静了下来，我就给你仔细的分析一下完整的情况。”
郑吒不语，只是默默的瞪着眼睛。
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楚轩的状态，他毫不避让的迎上那坚硬到几乎实质化的视线，淡淡的开口问。
“以你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击败复制体的你？或者已经超越了第五阶的亚当？”
“这！呼……不能。”
“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敌人使用了摧毁大陆甚至摧毁星球的攻击，你能否保护除了自己以外的团队成员哪怕是只有一个人？”
“岂可修！我……不能。”
“以你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必然的在最终一战前进步到可以完成前面两件事的级别？”
“不能……”
三个问题下来，原本怒气冲天的男人气势已经跌到了谷底，只留下空虚和无力取代愤怒充斥着他的眼眸与心灵。
纵使他千般不愿，楚轩所说的也是事实，绝对不可否认的事实。
“楚轩——”
张恒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没等他开口，他就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侧过头时一眼就看到了萧宏律这第二支者那稚嫩的脸。
“不要添乱。”小男孩轻轻的说，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随即就又转为了坚毅，“虽然不想承认，同样也很不甘心，但想要中洲队赢下去，楚轩说的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这——”
张恒张了张嘴，艰难的看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人，最后露出了一个就像是吞下了一整颗黄连一般的苦笑。
没有人的脸色会好，特别是刘郁和林俊天这两个菜鸟中的菜鸟，在家里一直是个衣食无忧贵公子的刘郁眼眶红红的，几乎就是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没有人想死，但这样的情况，他们难道还有其他选择？(未完待续。。)
800章 所期待的……奇迹
仅仅三个问题出口，郑吒的气势就已经丧尽，空虚无力的几乎泛不起任何斗志。
但对楚轩来说，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他亲手cāo作的心理辅导，可绝对不是三言两语那么简单……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说的情况，接下来我就根据具体情况来一步步的仔细分析，你坚持的无聊执着，也将由我来粉碎。”
以这句话为开端，无形的心灵鞭笞凌空挥落。
“你的想法还是带着所有人一起活下去？不，这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肯定会死人，至少也会死上一两个人，但只要死亡的人数不是太多就可以接受，你心里应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你没有发现吗？但你在这么思考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再坚持最初的夙愿。并且最后的结果能否接受，也不是由确实的人来决定，而是用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来决定：只要没有死太多人，不管死的是谁都可以接受，因为最不容易死的就是你自己，只要你还活着就有机会复活其他人，就有机会来弥补所有人一起活下去的希望。
牺牲自己成全其他人，让其他人被复活着所有人的人选，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没错，因为你是最强，你最不容易死，如果你死了其他人就不可能再活着。你就是这样自己认为，然后又将其当做了自己的责任。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你大概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遗憾的是你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匹配这个责任，所以在那个世界里你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到，想要拯救所有人但是却连哪怕一个人也没有拯救到。”
毫无感情，毫无节奏，他只是冷冷的说，“而现在，你以为相比起那个世界，我们面对的情况是变好了吗？不，你同样很清楚，中洲队的局势比任何时候都要糟糕，虽然我们得到了足够每个人都强化到*级、A*级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但是在即将到来的最终一战中没有任何意义——”
“……话是这么说，可哪怕是绝境也能够找到一线生机，那不应该就是你这个智者该做的任务吗？”
郑吒像是在拼命反驳一般，他突然瞪着眼睛低吼道。
“你以为「智」是什么东西了？”大校顿时就是冷笑了一下，这应该是伪装出来的面部肌肉扯动看的人是一阵背脊发凉，“统筹己方拥有的所有力量，用各种方式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发动可以利用的势……简单地说，就是让自己一方拥有的力量得到更好发挥，但是最高也就只是百分之一百，最终决定胜败的还是双方的真正实力对比。
用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就比如一场象棋比赛，如果一方的棋子只有兵、士和将，另一方却是拥有十个车，你认为有什么智者能够完成翻盘吗？”
不用郑吒回答这个白痴都懂的问题，楚轩直接的接着说道，“当然不可能，而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真正的实力落下了太多，虽然对一般的队伍来说我们依旧拥有压倒xìng的优势，但是对那几个决定最后局势的人来说却是完全不值一提。
启动了补完计划的亚当已经超越了第五阶，你或许对这个概念理解的不深刻，那么我就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天神队去过的世界中有魔戒，纳尼亚传奇，以及蜀山这三个比较高端的世界。亚当的补完我比较倾向于是在纳尼亚世界，因为蜀山有可能会出现能够阻止补完的人，而魔戒纯粹就是层次太低——原著的魔戒拥有真正的神明和身为造物主的创世神，但我们那次五队团战的魔戒根本就是个伪劣的冒牌货，亚当大概是根本就看不上这个没什么高端力量的低级世界。
而不管他是在哪一个世界启动的人类补完计划，最后成功了的他就是那个世界那个位面的所有生命体集合，要想击败这样的亚当，不说补完达成后获得的额外效果，我们最差也需要能够歼灭一个位面的能力，并不是我们经历的神鬼传奇那样一杆无限子弹的机枪就能够碾过去的垃圾世界，而是蜀山、纳尼亚、魔戒这样最差也拥有一堆可以与你的最强状态比拟的‘神’，甚至拥有一堆实力堪比圣人的存在，我们别说歼灭一整个世界，就连对付几个‘神’就足以伤筋动骨甚至团灭，在这样的亚当手中你连自己都无法自保，还妄想保护队伍里的其他人？
然后是恶魔队，复制体的你拥有什么样的实力你自己清楚，而且你的认知也就维持在生化二的那一次以及梦境世界，但是你以为记录重叠后变化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不，发觉自己居然为了一直想要杀死的对手而死，他绝对不会是突然醒悟过来大家是好朋友，这份‘耻辱’将会导致的结果根本无法计量，但是你再见到他时绝对不可能是你预料的一样，更别说总体实力很均衡并且普遍凌驾于我们，要不是巧合的我们每个人都碰到了可以克制的对手，当初就根本不可能落败的恶魔队其他人——仔细想想吧，如果程啸碰到shè手，张恒碰到修真者，王侠他们碰到风力使，那就是毫无悬念的瞬间败落。
而除了他们以外，你该不会以为其他人就可以无视了吧？森洲队的萧岚也绝对会加入到这场决战，他的威胁度你在星河战队中你应该也算见识过了，支配空间的力量你绝对不希望第二次见到，空间传送瞬间移动次元斩无视防御，你或许自己能够存活但是绝对保护不了其他人。此外还有他在恶魔队的复制体，能够在生化2临时布置出那样的局势，他绝对不会比整体差而且他们之间没有矛盾……想象他们联合起来能够发挥的力量吧！
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只是死守着你那无聊的自尊——或者说原则？明明注定不可能活下来，注定会在最终一战中死亡，那么让他们的死亡发挥出最有效的价值，这是我通过计算能够得到的最好途径。不管什么原则都是由人来制定的，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加上不必要的限制？
况且我也已经考虑到了你的心情，明明只要这么做就能够让你获得足以加入最终战局的力量，而如果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能够活到最后就可以获得复活所有人的机会——不，倒不如说不这么做中洲队就注定了会团灭。
既然如此，那么……你到底还在等待什么？”
郑吒只是默默地听着，但无论楚轩说的多么残酷，他就是一声也不吭。
他知道自己不够强，知道自己没有与责任匹配的实力，而且就如楚轩所说的一样不这么做就注定团灭。
可是为了胜利，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大家有活着的希望，就要在脏了手之后又脏了心，最终连剥削队友杀死同伴这些自己最为痛恶的事也下手去做？
他下不了手，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下不了手。
没错，只是自己。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期待着发生的那个奇迹——
“给郑吒强化血族血统到帝皇级，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从我们身上扣！”詹岚默默的开口说，脸上泛着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给郑吒强化血族技能：死河，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从我们身上扣！”萧宏律不知何时站到了主神光球下，选好了这个最为关键的技能。
“将虎魄刀升级到A*级拥有完整白虎凶煞，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从我们身上扣！”程啸这一次没有再开玩笑，而是如一个英雄般站的笔挺。
“给郑吒……”
——神爱世人。
没错，但能够救人的，就只有人自己……
801章 觉悟
拒绝吧。
当听到队友们接连的说出“给郑吒……”的话时，郑吒的脑中无比短暂的浮现了这个选择。
主神空间里，是无法给别人强制强化的。
这样的规则存在，为的应该就是避免某种恶性的行为，比如给一个强化s级血族血统的轮回者强制强化一个d级的神圣血统，要是无法拒绝的话这个轮回者即便不自爆身亡也会半身不遂，又或者给一个依靠冷静思考才能够发挥能力的轮回者强化“狂化”，要是无法拒绝的话那个轮回者未来的道路算是废掉了，主神这里似乎还真没见到过类似于游戏里“洗点”的功能。
所以可以拒绝。
即便是别人用自己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给别人强化，被选中作为强化目标的人，比如现在的郑吒，他确切的拥有着拒绝的能力。
——但是，要拒绝吗？
在万分之一秒的刹那，他迟疑了以下。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边上的楚轩，接着在下一个万分之一秒猛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
这的确是心理辅导，但不仅仅是、甚至根本就不是对他的心理辅导，而是对那些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其他队友的心理辅导，从而让他们自觉的体会到中州队的艰辛，体会到他这个队长的艰难与无奈，自觉的遵循楚轩提出的方案给他进行强化升值之后的更多事，从而确实的给中洲队争取到最大的生机。
领悟到这一点的瞬间。郑吒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子抽走了。
做的真好啊，楚轩……
自嘲的苦笑。
再没有拒绝，也没有开口。如木偶般失去了表情的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任由从主神光球上照射下来的光柱将他提到半空中，无数的光球从光柱中楚轩并融合到他的身体中，改造着他原本以为强度已经到到巅峰，已经绝对不会再有进步的躯体，并且意识之中也泛起了几个技能使用的方式以及技能创造者施展出最强奥义的情景，就宛若是身临其境的沉入到了技能中所蕴涵的记忆世界一般。
但是注视着这原本应该让自己兴趣十足全神贯注的场面。他的心却是越来越平静，平静到就宛若死去了一般的平静。
这算是妥协了吧？
明明是想要得到这样的结果，最终也的确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却是连开口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非要让楚轩双管齐下的给人做心理辅导，要等到队友们自己主动的出手，而且即便那样他也依旧没有表示。
这样懦弱的自己，简直打心里鄙视。
这样的人。和那些嘴上说不要。却由秘书话中悄悄暗示，然后人们纷纷自觉递红包的领导，和那些社会的败类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的哦。”
回答从心中轻轻响起，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与一张带着些许愁容的笑脸一起浮现。
男人茫然的抬起头，对上了一双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希冀的眼眸。
“詹、岚……”
他低喃着。声音宛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你啊，可不能这样低沉呢。”踏入这个轮回世界以来。第一眼看到也是第一个走进自己心扉的女人，在心灵与自己连接在了一起的世界里，她温柔的说，“你绝对不会是那些人一样的败类，我相信，我们大家都相信。有了我们给你的这些力量，你一定能够赢到最后，一定能够开创出没有任何遗憾、只属于我们的真正美好未来……所以了，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你是我们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你在这里放弃了，至此为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我们——可就真的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啊！”
一瞬间的如遭雷殛。
尚且还在主神的强化光柱之中，但是在原本低沉到死一般可怕的男人脸上，名为意志的力量再一次的焕发了光彩。
没错。
不能放弃。
把友人的思念刻入心骨，将无限的黑暗化做光芒。
我们，要接受所有的遗憾，接受一切并转化为力量。
——我们，怎么可能在这里终结！
“哪怕被因果的轮回所囚禁！往昔的思念也会打开未来之门！即便受到无限的宇宙所阻挡！热血的翻滚也将打破宿命！天穹与次元双双突破！看我来抓住属于自己的道路！你，以为我是谁——！！！”
热血的台词在这个时候登场，已然不再让任何人觉得羞耻。
天元突破的故事是个悲剧，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一切才会显得弥足珍贵，队员们生死与共的友情，最后才得偿所愿的挚爱，纵使死去的人无法复活，他们也永远的铭刻在活着的人心中。
但是西蒙明明拥有了可以改变整个多元宇宙的力量，他为什么不用螺旋力复活死去的伙伴们和爱人妮娜？
郑吒无法理解。
他也不想理解。
如果有那个力量，如果有那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他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抹去自己的所有遗憾，让不该死去的人们复活，让不美好的所有罪恶从世界上消失，让世界永远和平永远不再有斗争和伤害……
他不知道，这愿望并非无法实现——但那里只有死亡。
只有一切都归于了宁静的虚无，世界才会得到真正平静的安宁，不再有斗争不再有伤害不再有纷扰。
生存欲，求知欲，占有欲，支配欲，懒惰欲，自由欲……带着**出生的人类存在的意义，从最初就注定了是争夺是杀戮是背叛，是绝对不可能永远和平与美好。
幸好他不知道，幸好他不理解。
无知是福。
此刻他所拥抱着的真正愿望，就是将那可以改变所有一切，开辟出自己未来的力量握在自己手中。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如此——
“安心吧，只是有点没想开。”
带着绝不畏缩的自信，男人轻轻的开口说。
以这句话为转折，那个中洲队所熟悉的郑吒……他回来了。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迷惑！
为了希望而去背负绝望，为了拯救而去施展杀戮，为了光明的未来而制造黑暗的现在。
就是带着这样的觉悟，他注视了眼前全新的世界。
但是——
“有空在那里说无意义的废话，先过来测试一下强化后的数据。”一眼也没看郑吒，大校头也不回地说。
众人默然。
然后，一起进入训练场。
而简单的测试过后，情况是无比的乐观——至少一开始是如此。
统和了队员们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主神强化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原本只有a级的内功心法和b级的血族血统都强化到了最高的s级之后，身体素质比强化前进一步的增长了好大一截，而不是他自己认为的那样在拥有了潜龙变和洪荒能量之后就不可能再通过强化提升。并且血族能量和内力也都因为级别的提升进一步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质变——
“爆炸的数据已经达到了原本的毁灭级别，只靠强化了的身体素质配合双能量混合已经能够突破音障，毁灭也基本达到了原本洪荒的级别，你的最高移动速度已经可以不用闪避的嘲笑21世纪的一般导弹，近十倍音速的移动21世纪的科技除了数十马赫起步的电磁炮以外，无论武器还是载具基本上就只有多级火箭才可以到达。
不过威力增加同时，对身体的负荷也在随着威力同样增加，但是对于同样增加了的身体素质来说并不构成问题……当然了，仅仅只对于你来说。”
在一片如同台风刮过了一般，超合金铸造的地面都被撕裂成碎片的废墟之中，头顶一个青铜小钟的楚轩默默的对着虚空说道。“在你这个大小、又是非流线型的物体突破音障时，数百米范围内的一切都会被激波给彻底粉碎……
也就是说，你如果参加团队作战的话，除非队友都离你几千米远，否则你绝对就是最优秀也是最快的队友杀手。”(未完待续。。)
802章 福，以及……祸
在开口这么说的楚轩身边，站着的正是尚且惊魂未定的一众中洲队员们。
台风过境般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就只有他们所站的大概几米范围还保持着完好，并没有受到那粉碎了一切的激波影响，就仿佛是飓风眼中的「无风区」一般，这也正是东皇钟的一个凝固空间的应用，楚轩似乎是在记录重叠后不就就已经让手里的东皇钟达到了可运作状态，也正好的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阻止了一场不必要的腥风血雨。
当然了，郑吒也是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中洲队这样子团灭掉的话他绝对会懊悔一辈子。
但是——
“我这样的速度居然就只能嘲笑导弹吗？那种东西我可是老早就可以无视了啊！”或许是有些不爽楚轩的说法，他皱着眉在连接着的心灵锁链中问道，然后依旧保持在毁灭状态下的他脚下一点，整个人带着炸裂的音爆与实质可见的真空波纹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
“砰！”
一个人影猛地带着同样更加剧烈的音爆在空中浮现，整张脸都被压扁了的郑吒就仿佛是涨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无比戏剧xìng的从空中缓缓的滑落到了地上，同时传来的是一个咬牙切齿，或许真的牙齿全都碎了的声音，“楚、轩，你——”
然后，应该是迟来的声音慢慢响起，“……另外，你要是高速移动的去救人，除非你在千米外就开始减速，否则非但救不到人反倒会更快的杀人。”
“哈？”
男人一愣，然后呆了下，最后陷入到了沉默。
他不是傻子，楚轩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也发现了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自己居然是团队杀手？
想到楚轩的这个评价，他不由的就是无奈的苦笑了下。
然后，继续接受楚轩的心灵鞭策。
“这个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其他人比如赵缀空移动也突破过音速，但是他的移动不会带起任何的激波，甚至连风的流动都不会引起，他们的速度就仿佛是扭曲了周围空间的法则，让音障的概念消失甚至还因此不会受到阻力的影响，这种能力如果……算了，归属到时间和空间一类的能力不仅昂贵，而且你也不可能发挥出多少水平。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团队杀手吧，所过之处一切毁灭也算是你的一个优势。”
顿了顿之后，他接着开口说，“再给你提个严重的问题，和赵缀空那样通过扭曲法则达到的高速移动不同，你的移动会受到严重的惯xìng影响，像我这样卡着时间制造一个空间壁就能够让你一头撞上去，想象一下我放在那里的是一道空间裂缝会如何？”
郑吒不说话。
“会被干脆的切成两半……”
楚轩毫无影响的说，“虽然释放的时候会有预兆，但由于惯xìng的影响你即便发现了也无法闪避，哪怕不是一头撞上去而是一击轰开，用力越大反作用力就越大造成的伤害就只会作用在你自己身上，这个问题你只能自己解决但必须解决，否则最终一战你就是去送人头的水平。
而如果以为能够踏入到最后角逐的人不会发现这个弱点，你干脆就在这里自杀算了。”
完全不留余地的嘲讽。
但是这么说了之后，大校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给他什么思考时间的就进入到了下一环节。
“其他强化的技能暂且不论，那最关键的一个，洪荒.开天辟地……试试吧。”
郑吒顿时肃然。
其实他更想先试试强化到了A**，拥有完整白虎凶煞的虎魄刀，以及那匹配的S级刀法——吞天灭地七大限。
也就是传说中的远古之时，大神蚩尤眼见天灾地祸衍生出强大破坏力，因而有所启发创出的一套惊天动地的刀术，分为『天、地、火、冰、风、山、海』，每一式都各具大自然的无穷威力，气势震撼寰宇，霸绝穹苍，配合神兵虎魄施展，直如天灾降临，生机尽灭，神佛具惊！
但是比起这主神强化、需要熟练度才能掌握的技能，他那能够完全发挥的自创技能的确更重要。
而且既然“爆炸”“毁灭”都有了那么大的提升，在他们之上的“洪荒.开天辟地”又能够有多么大的增幅？
如果那已经足够强大的话，或许根本就不需要牺牲队友了？
他美滋滋的暗想着，将心神沉入了体内。
提炼真元力和魔力是第一步，已经在楚轩的“欺骗”下用魔动炮完成了筑基，他不需要魔戒也能够自己凝练两种能量，现在他才刚一动手就又发觉了自己以前的一个误区。
——强化并非没用，而是很有用的。
其实想想也正常，修真入门**的真元力和罗天上仙的真元力可能会一样？
当然不会，而且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级血族伯爵的血族能量凝练的魔力，**混元一气功的内力凝练的真元力，如果说他们的品质是天、地、玄、黄四品之中最渣的黄级，那么由S级血族帝皇的血族能量凝练的魔力，和S级两仪造化功的内力凝练的真元力，那就是四品之中最尖端的天级！
感觉到这一点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心底发凉。
发生了这样的质变，我还能不能驾驭的住？
这疑惑才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驱散。
越是不去想，就越是去想，就越是没有自信，越是不敢启动洪荒开天辟地。
幸好的，有折中的办法。
在老远之外一行人疑惑的注视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了那已经强化到完美的A**完整虎魄刀。
而紧握着这展现出完美形态的神兵，他并没有动用强化的S级刀法“吞天灭地七大限”，只是默默的启动了可以让身体素质大幅度强化的潜龙变，接着再将体内那由S级血族帝皇的血族能量凝练成的崭新魔力注入了虎魄刀之中。
然后——
踏步，斩。
一道数百米长的赤红刀罡一闪而逝，远处所有看着的人都被迫闭了一下眼睛，虽然这光芒并不强烈刺眼，但是所有人还是鬼使神差般的闭上了眼睛。
而当他们再次张开眼时，人还是那人，刀还是那刀。
但是在郑吒的面前，一道足有百米宽的裂痕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数千米外，那超合金的材质居然是瞬间的化作了虚无。
不是斩开，不是粉碎，也不是汽化。
是彻底的虚无，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当真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但是众人也随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S级的力量需要基因锁四阶高才能够发挥，中平气和还能够温养肉身的内力就罢了，但血族帝皇的能量他则已经无法完美支配，压缩凝练出的新魔力就是彻底的超出了掌控的范畴……”
微微皱起眉头，楚轩喃喃的开口说。
这就是事实。
郑吒比谁都更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仅仅只是这样以魔力挥了一刀而已，他就觉得手臂疼痛难忍，那魔力不同于真元力，只是稍微在体内运行了一下，魔力经过的地方就仿佛被强硫酸淌过一般，强悍的腐蚀力几乎——不，是已经让他的经脉完全粉碎。
即便以他潜龙变如此强悍的身体，能够承受原本的「洪荒」数分钟之久的身体，一挥挥下之后也依然是受伤严重，可想而知这新魔力的恐怖腐蚀xìng了，而且要不是他谨慎的先开启了潜龙变，或许这一下瞬间就会把他的整条手臂都毁掉，不是单纯的经脉断裂或者**损伤，而是伤及本质的不可治愈。
他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
既然单纯的魔力既然就已经如此凶险……
——那么让真元力和魔力对撞爆发，他的自创技能洪荒.开天辟地呢？(未完待续。)
803章 悲恸哭泣（一）
S级的内力和血族能量比起原本的一个*级一个B级有了质变，连带着“爆炸”“毁灭”的威力都强化了很大一个级别——这是福。
S级的内力和血族能量凝练的魔力和内力，比起之前也是发生了天与地般悬殊的质变，但是正因为太过强大超过了能够支配的界限，并没有突破到基因锁第四阶高级的郑吒无法支配这股力量，不动用招式只是使用魔力挥动虎魄刀就几乎等于在自杀，使用真元力和魔力对撞爆炸的“洪荒.开天辟地”就是真的在自杀了——这是祸。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样戏剧xìng的情况，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也正因为如此，试验就此不了了之。
“吞天灭地七大限”也没有再去试验，一行人默默的回到主神广场给郑吒呼叫了修复，然后在彼此都不说话的沉默了许久之后，之前开口给郑吒强化了A*级血族技能：死河的萧宏律站了起来，轻轻说出了郑吒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想听到的话。
“按楚轩说的做吧，如果不能够突破到基因锁第四阶高级，你就无法完全掌握刚强化的这些力量，甚至连原本的洪荒.开天辟地也无法使用……”
“不要。”
有个声音打断道。
“我不要。”
就像是要强调这很重要一般，重复的又说了一遍。
——郑吒。
看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的萧宏律，再看了看移开目光避开了与他视线接触的其他人，他最后将注意力落在了唯一一个没有低头，没有羞愧没有自责亦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只是毫不避让看着他的楚轩身上。
气氛有些沉闷，就宛如一场暴雨将至，但却没有一丝风的夏rì。
而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那种事情，就没必要了吧？”
就如同在哀求一般，男人咬着牙说，“双血统都强化到了S级，我只靠「毁灭」就能够达到原本「洪荒.开天辟地」的级别，而且不像是原本一样的只能够保持不到五分钟，只要能量恢复跟得上即便是一直保持着都没关系，再加上强化到了A*级拥有完整白虎凶煞的虎魄刀，以及配合虎魄刀施展的「吞天灭地七大限」，强化前的我即便是来上一百个我也信心全灭掉，这样的实力即便不动用洪荒.开天辟地就够了吧？所以——”
“愚蠢。”
明明是砸为了队伍着想，却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直截了当的驳回了郑吒的辩解，楚轩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用冰冷到近乎冻结灵魂的声音说道，“之前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你还以为最终一战只是个儿戏？”
“我——”
郑吒想要说什么，但是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我早就说过了，我们的实力的确很强，一般的队伍都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但是这个标准也仅限于一般的队伍而已。”
干脆的掐断了郑吒没有说出的话，楚轩再度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眸中利芒一闪而过，“要想获得最终一战的胜利，不，即便不是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只是希望能够活下去，也必须要面对那参加到最后角逐的几个人——没错，不是几个队伍，而是几个人。
天神队完成了人类补完计划的亚当，恶魔队确定是基因锁第四阶高级的复制体郑吒，资料很少很神秘但是绝对无法忽视的两个萧岚，你真的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以与他们匹敌？”
郑吒不说话了，只是把脸埋进了yīn影之中。
并非不想争论，而是答案已经知晓。
“没错，别说匹敌了，就现在这样的你，甚至就连踏上最后舞台都做不到！”平淡的声音化作刺穿灵魂的利剑，大校毫不留情的说。
“完成了人类补完计划的亚当已经超越了第五阶，可以说是距离第六阶也只有一步之遥，即便不提这个太过抽象化的概念，他的战绩也至少包括了歼灭一整个位面——所有的人类、英雄、怪物、魔兽、甚至神魔，将所有拥有生命的一切都吞噬补全，从而成为的一个几乎超越了思维极限的究极生命体，现在的你面对他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只要不拼命逃跑只要瞬间就会死去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恶魔队的另一个你，在那个世界曾经到达过基因锁第四阶高级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中级到高级的这一步跨越到底代表了什么，而且即便是那个时候的他就拥有了一击歼灭一个星球，基本等同于歼灭一个位面所有战力的力量，你以为现在的他可能会比那个时候更弱？
两个萧岚，他们的资料几乎不存在，和我们交战过的队伍哪怕是天神队也没有他们的讯息，明明他们和恶魔队团战过整整两次，神秘的就仿佛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但是他们的实力如何基本可以通过我们和森洲队、南炎洲队一起经历的星河战队团战推测，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是依靠了某种意义的外力但终究是拥有了毁灭一个星球的力量，相比起来你在哪个时候弱小的连基因锁第四阶初级都还没有达到，现在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两个究竟能够到达什么层次？”
“把话挑明了吧，你要是没有dú lì歼灭一个位面——不是生化危机，神鬼传奇这样垃圾的低级世界，而是指环王，蜀山，纳尼亚创奇，星际争霸这样拥有A*级甚至S级存在的位面，你要是没有杀死所有活着的生命或者摧毁世界这个级别的力量，你就连参与到最后角逐的资格也没有！”
冻结了。
事实被提到表层的瞬间，意识有一刹那确实的冻结。
楚轩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的内容是什么。
现在的他，现在这个虽然双血统强化到了S级，还拥有与双*级神兵匹配的S级刀法，但却因为基因锁只有第四阶中级无法完全发挥，自创技能却也因为强化后威力提升太多无法使用的他，要想在最终一战中活下去，参与到决定胜负的最终角逐，不再遭受无法保护同伴的无力与失去伙伴的痛苦，就只有——
开启死河，吃了他们。
血液是灵魂的通货，意志的银币，吸血或者给予鲜血也就意味着这么一回事。
以血液作为货币，交换灵魂与生命。
与他人命的结合，生命的融合，jīng神的统合，就是吸血鬼的本质。
如果被掌握了死河的吸血鬼吞食，那么虽然结果同样都是死，但是却能够以另一种形式活在死河之中，那样子的话比起因为没有受到保护在战斗中被别人杀死要好的多了吧？
骗人。
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坏的区别？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允许！
想要这么大吼出来，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心在绞痛。
痛到说不出来的痛。
明明刚刚还庆幸了一下，强化之后只靠“毁灭”就达到了原本“洪荒”的级别，或许就拥有了足以保护伙伴们的力量，但是立即就要面对这种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的结局。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砰。”
响起了枪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即便是楚轩都没有预料到的枪声。
一个娇弱的身影摇晃着，随即无力的软倒在地。
“詹岚！”男人大吼出声，发疯了似的猛扑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那倒下的娇躯，随即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大叫起来，“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主神，给她全身修复，奖励点数从我身上扣！”
804章 悲恸哭泣（二）
有人受伤，于是下意识的就呼叫了主神修复。
但是。
——没有反应。
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那本该瞬间就落下的光柱，这一次却是迟迟都没有出现。
“没用的哦，既然来自他人的强化可以拒绝，那么修复治疗也是一样可以拒绝，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修复不了我，即便是打昏了我也没有用，咳、咳……！”从胸口射入的子弹似乎贯穿了肺，脸上泛起痛苦扭曲的女人轻咳了一下，然后强忍着剧痛摆出了一个有些凄惨的笑容。
“那就同意修复啊！笨蛋！我允许你死了吗？”
男人大吼着，将那脆弱的身体抱在怀中，他随即转过头来朝着其他队友大吼起来，“你们这些混蛋！你们到底是在发什么呆啊？”吼完之后，他接着就是用恳求的目光盯住了那个平时一直口花花的男人，“程啸，你不是医生吗？主神修复无效，你的治疗总不可能没用吧？那就快点救救她了！”
程啸这一次完全没有吊儿郎当，但他还是愣了好一会才堪堪的反应过来。
可当他反应过来凑上前去，有些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下之后，他却是很遗憾的摇了摇头。
“抱歉……”
“……哈、哈啊，你是开玩笑的嘛吧？”
郑吒很难看的笑着，无比的希望这是这个男人平时常开的玩笑。
然而，这一次。
“抱歉。”再度的重复了一遍。他很无奈的低下了头，“子弹穿过了肺，并且伤到了主动脉和心脏……她是故意的打中了自己的心脏。我没有牧师那样的瞬间治愈技能，控制不了伤口也止不了血，她的大脑已经开始缺氧……抱歉，我救不了她。”
队伍里并不是没有牧师，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还是有那么几个治疗术的。
可是，受伤的就是牧师。
至于此外的唯一一个能够用技能的魔法师。萧宏律没有在治疗术上投入哪怕一个技能点，郑吒自己的内力虽然可以活化细胞，但却不可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
第一次的。他发觉自己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技能，并且不只是他，居然是整个团队也没有，即便是程啸这个专业对口的医生。也只能够处理不是重伤的一切情况还有风险。像这种伤到了心肺要害的情况居然是完全束手无策……
太弱了。
弱的令人恶心。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
“……说别人傻瓜，你自己才是傻瓜啊。”
在郑吒的怀中，失血过多面色变得惨白了的詹岚仿佛不再痛苦似得轻笑了下，缓缓的从血泊中抬起了那沾满了鲜血的手，轻轻的抚上了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但是从未将那个字说出来的男人面庞。
然后，像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重重的吻了上去。
郑吒一瞬间的想要推开这个女人……但是。终于还是没有这么做。
许久，唇分。
“哈哈。就是因为你发呆，终于被我给得逞了呢……”真的就如一个小女人般，她明明是痛苦的吐着血，却发自内心咯咯的笑出声来。
郑吒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即将死去的女人。
眼眶，开始湿润。
但女人依旧是笑着，宛若这不是生命的最后一刻，而是男友和她告白的烛光晚餐，“别哭啊，明明是一个大男人，你不是说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吗？而现在，你有最后一个实现这个愿望的机会……”
“吃了我，然后……一起出征吧。”
这轻轻的一句话，或许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扶着的身体失去力量，倒下。
眼泪，终于流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低哑的嘶吼着，郑吒大哭起来。
而詹岚，眼皮中的已经重的抬不起来，意识已经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眼前看得到的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心灵却无比平静。
碰到了一个好男人，但却慢了一步的无法下手，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祝福，不过终于还是在最后被她给得逞了，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吻也绝对值得。
并且能够这样的死去，大概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这一次，可是真的永远在一起了……
最后残留的意识，感受到的是脖颈上传来的一阵刺痛，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阵酥酥麻麻，无比舒服无比强烈、就宛若**般的快感。
郑吒没有再犹豫。
小心翼翼的扶着怀中的女人，他第一次的伸出了吸血鬼的獠牙。
咬下，吸辍，然后……合为一体。
以血液作为货币，交换灵魂与生命。
与他人命的结合，生命的融合，精神的统合，就是吸血鬼的本质。
而当郑吒再度睁开眼睛，这个男人的眼眸之中，已经多出一丝不同的意味。
轻轻的放下了怀中已经冰冷的尸体，他默默的站起身，视线扫过整个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的队友们。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声音响起，但不是从空气中传来，而是在詹岚死后就应该消失的心灵锁链中。
——死河。
无生之王的绝技，已然展现它强大的所在。
灵魂、意志和生命都被纳入到了死河之中的詹岚，她的确是死去了，但又还是作为一个意志活着，在赋予了死河之主她的力量、经验与智慧同时，甚至可以化身为由自己意志操控的傀儡现身。
但是，死了就是死了。
在那里的已经不是詹岚，只是郑吒的一个人格。
然而詹岚交给了郑吒的力量，可绝对不是只有这些精神力技能和深深的怀念，更重要的是起了一个或许没有人会起的头。
我们是一个团队。
我死了。
那么，大家……来陪我吧。
原本还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倒向了天平的另一端。
“男儿难报国恩重，战死沙场是善终……我王侠并不是不知道我们国家有种种弊端，也并不是不知道有许多人在默默忍受贪官，但是国家永远是我的国家。我记得以前看过地书里写到，美国西点军校上说，不要问国家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为国家又做了什么？
我也是这样问自己，我为国家做了什么，不谈党，不谈官，不谈军队……和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无关，我只爱我的国家，名为中国地国家，无论如何都会一直爱下去！剥离那些任何政党或者崇拜个人，或者是军人所有的话题。我只想说：我爱我的国家，永远爱它！只有郑吒胜了我们中洲队才能回去现实世界，那么现在是我死的时候了，所以我……死而无憾！
我作为侦察兵的一切，还有我决不放弃的意志——郑吒，就交给你了！”
毫不犹豫的，一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血泊淌下，带着自己不屈的意志，死之河中进驻第二个亡魂。
“我的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只是心安，盗墓非我所愿，我只想要还原那无穷的瑰宝……可惜，没机会让我回去现实世界实现我的梦想了，也没有办法去恕还我的罪过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够为了伙伴们而死，这样就很好了……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让我们再见吧……郑吒，我的所有知识与才能，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第三人，居然是平时话很少、经常只是担任着翻译者的齐藤一。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但他都这么做了，再懦弱的人也鼓起了勇气。
“……是地。我承认从很早以前我都害怕死亡，在医院里被人研究的时候，以前做出布局的时候，其实我很怕死的。因为除了死以外，我没有值得珍惜的东西，很奇怪是吧？恰好是这样我真的很怕死。因为我想要有值得珍惜的东西之后，死亡之后才会不寂寞，我才能够安然地面对死亡——而现在，我已经有值得珍惜的一切了！
带上我这凡人顶端的智慧吧……郑吒，可一定要赢啊！”
看起来只是个小孩，但却成熟的像个大人的萧宏律，笑着跳进了死之河溢出的血泊。
然后的随即，原本恐血的张恒站了出来。
“我没有王侠那样的意志，也不具备指挥才能，还不会近身作战……但我想变得更强，为了弥补犯下的错误不断变强，但薇儿已经不在中洲队，我又不可能达到在最终一战活下去的水平，所以这个愿望也就只能托付给你了……碰到她的时候，请告诉她别拿我的错误来伤害自己，我会为了补偿而死，也可以为了补偿而死。一辈子，几辈子都无所谓，我绝不后退！
最后，我唯一引以为傲的弓术你或许不需要，但你不可能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拳头和解决，终究会有需要用到远程攻击的时候，而无论弓箭还是投掷亦或是刀气的要领其实都一样，所以带上我作为一个射手拥有的感知与洞察力吧，关键时刻用上了可要记得感谢我。
那么，就这样了……
郑吒，连我的份一起，一定要活下去啊！”
再然后。
程啸，零点，霸王……
一个一个的，拥抱那共同的梦想，一齐的笑着走向了死亡！(未完待续。。)
ps： 感谢剑主风云的200打赏，感谢凌虚上人的万元打赏~
805章 悲恸哭泣（三）
“接着就是最终一战了，只要这最终一战结束，那怕花十年，百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活努力下去。寻死或者以死谢罪是最懦弱地办法。只有活着才能改变。只有活着才能找到希望……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过最终一战！”
——活下去。
这样的誓言,或者说这样的决心……是中洲队众人心底里最常见地决心与誓言，或许是郑吒一开始就表现出地活命决心，在无数地战斗中慢慢的激励了团队其余成员。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从前，每个人都有自己地未来。也都有各自地遗憾，只有活着才能改变这一切，死亡是最傻最傻地举动。
无论是为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还是想要变强后回现实世界去笑傲一番，或者仅仅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在这轮回世界随时会死的压力下，无论是那种情绪都会被无限地放大……而最关键的，还是活下去。
至少在中洲队里，想要死亡地人绝对不会存在。
但是，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候。
梦境世界的最后一战中，亚当的补完计划是在战场上展开，以至于其他人都还有机会去阻止去逃离，楚轩很是狠狠的用超级病毒和亚当展开了杀人竞赛，让亚当原本聚集起来的营养品大半变成了没用的废物，并且对于这本就是半成品结果还营养不良的“神”，零点以方正魔眼在地平线外发动的瞬间黑洞狙击予以了重创。结果最后被打成了半残的亚当被渔翁得利的罗甘道一口吞下，再被黄雀在后的那个“菲莉茜雅”作为了另一个补完计划的仪式道具……
总而言之，那一次能够挫败亚当就已经十分大程度的幸运。楚轩根本无法解释他的病毒和瞬间黑洞计划为什么会刚好克制亚当，就像是先知先觉命中注定有人告诉了他一般。
可这一次，先知先觉的确有，但是带来的却只有纯粹的绝望。
在最终一战前就完成了人类补完计划，吞噬了一整个位面生命成为了究极生命体的亚当，那是据对不可能用普通的方法阻止或者消灭，即便是能够撼动大陆架引发大灾变的魔动炮也不行。因为就算是魔动炮也没可能毁灭一个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位面的星球，那对超越第五阶无限接近于第六阶的究极生命体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而对包括中州队在内，只能仰视神之光辉的人来说。这就是绝对没有悬念的必死局势。
无论如何努力，无论多么拼搏，结果都是无法改变的必死。
——真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但纵使一个团队无法活下去。只要有人、哪怕是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那么整个团队就能够有被全部复活的机会了吧？
没错。
就是这样。
于是，就此下定决心。
“吃了我，然后……一起出征吧。”
“我作为侦察兵的一切，还有我决不放弃的意志——郑吒，就交给你了！”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让我们再见吧……郑吒，我的所有知识与才能，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带上我这凡人顶端的智慧吧……郑吒。可一定要赢啊！”
“郑吒，连我的份一起。一定要活下去啊！”
“郑吒……”
一定活下去的期望，各自怀抱着的梦想，大家所拥有的知识，众人所独有的技巧，还有那永远不离的心。
一个一个的，将这所有一切都托付了唯一有可能、也必须在最终一战中活下去的郑吒，中洲队的人们带着决定了就不曾后悔的微笑，毅然的将自己的生命、灵魂、意志全部都融入到了那淌动的死之河中。
詹岚，王侠，齐藤一，萧宏律，张恒，程啸，零点，霸王……
即便是刘郁和林俊天两个菜鸟，他们也在最后拼命的鼓足了勇气。
“郑大哥，我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也没有什么非常强烈的意志，甚至找不到作为存在意义的奋斗目标，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想活下去！
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什么活着，但是一定存在着我必须去奋斗去拼博，即便赌上性命也一定要完成的目标。
所以我要活下去，要让中州队活下去，然后我才能够拥有希望！
这就是我唯一拥有的这个信念了，队长，千万不要输啊！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死，都还没有用过那一次复活机会，可别让我连体验这绝对很重要的人生经历的机会也没有啊——！！！”
就仿佛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林俊天完完全全就是颤抖着说完了这段话。
但是说完之后，他发觉自己终于也能够骄傲的抬起头来了。
——我是中洲队的成员！
终于，可以骄傲的这么说出口，发自真正的内心而不是没有实感的狐假虎威。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荣耀。
为了荣耀赴死。
原本听过的那些中世纪的那些骑士故事，自己嘲笑着把他们当做脑筋转不过弯的傻瓜……但现在，他或许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
果然。
……这种事情，可绝对不是什么耻辱啊！！！
然后，从梦中醒来了。
梦是现实的延续，现实是梦的终结。
伙伴们纷纷的做了永远不会苏醒的美梦，但活着的人，需要面对的就是噩梦般的现实。
当刘玉和林俊天两人也笑着沉入了死之河，依旧还在主神广场上站着的人，就已经只剩孤零零的三个。
郑吒。
楚轩。
以及……赵樱空。
“……终于，轮到我了吗？”
刺客少女默默的站在“主神”下方，她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这并非是开启了基因锁，而是整个人真正的无神沉默，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是的，真是不知所措。
楚轩的心理辅导，詹岚的英勇献身，伙伴们的接连奔赴。
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在面对这一切时，她却有了一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对于她的内心而言，也是同样如此。
越是这么看着大家，她就越觉得没有实感。
赵樱空。
她和其他人是不同，很不同。
她的记忆是虚幻……是自己主人格模拟出来的虚幻，记忆的真实有着相同的结局，却是完全相反的人物……自己该恨他吗？或者说她与他之间还是仇敌吗？她不知道……
眼看着最终一战临近的时间慢慢到来，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了，她对于最终一战非常的茫然不知所措。
“主人格的我……我仅仅只是你创造出来的替身吗？为了躲避那段记忆，或者如楚轩所说的那样，为了躲在暗处增加实力，所以才创造出了我吗？”
但是，她尚且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全新的、更严重的问题就已经接踵而至。
记录重叠。
属于赵樱空，但是存在与另一个世界，那个女孩的经历、记忆、知识，全都伴随着刺痛涌入了她的意识之中。
于是她在那时认识到了，自己尚未见到的未来，以及自己知道却不知晓的过去。
但是很奇怪，梦境中的那个“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但是当两份记录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却出现了很严重、几乎产生了扭曲的强烈违和感。
那种仿佛有某个很重要很关键的人凭空消失，明明不曾存在过，不管是记忆，影像，声音还是什么其他的记录，在过去、现在、未来都不曾存在过，但是却分明的留下了某样东西凭空消失了的不正常空白。
那个消失的“”又是什么？
“她”是什么？
——赵樱空，拥有这个名字的存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未完待续。。)
806章 悲恸哭泣（四）
——世界上有两个我。
过去一个，未来一个，只有现在是共有。
表与里是不同的存在，却各自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同样的情报。
在梦境中观察着过去的自己。
在现实中注视着未来的自己。
无论哪一方，都是同样的罪孽深重。
我是“她”的影子，还是“她”是我残留？
……说真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这就是我——
赵樱空。
矛盾的诞生，最早开始于那场无法苏醒的噩梦，然后在另一个更加漫长的梦中醒来后激化。
也就从那时起。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就已经分不清了……
主人格的她，副人格的她。
在这个世界还只沟通过一次，在重叠的记录中双方却是早早的见过面，并且发展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然而，应该属于副人格“她”的那份记录，却只有纯粹的“回忆”。
并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以主人格“她”的视角，或者说那根本就是躯体本身视角的记忆。
并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黑暗圣堂武士的技巧，也没有一丝次元力量的感悟，所获得的仅有那找不到理由的最后一次见面。
——也就是诀别。
两个“她”的分裂，副人格的“她”就此消失不见，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是为什么？
她无法理解，同样的她也不清楚。主人格的“她”到底在这记录之中得到了多少。
那被命名为“黑噬”的力量，“她”是否完美的继承了下来？
这种种的问题纠缠着，连带着梦境与现实。表侧与里侧，虚幻与真实，存在与虚无，所有的一切激烈的碰撞着，摩擦着，让她心烦，让她痛苦。让她无法找到自我。
然后，又看到了同伴们纷纷赴死，让自己的意志、灵魂、生命都与郑吒融合在一起。
如果是按照梦境中的记录。似乎是“她”献出了自己残缺的心灵之光，帮助郑吒暂时的从基因锁四阶中突破到了基因锁四阶高？
但那是“她”，还是“她”？
副人格的“她”，在现实中似乎爱上了郑吒。在梦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迹象。并且最终无法理解的消失不见，除了他人的回忆外就什么也没有留下。
主人格的“她”，在现实中仅仅现身了几次，在梦境中则是一心一意的为了解决那不曾忘却过的噩梦，最终选择了和哥哥赵缀空同归于尽，在最后将自己的心灵之光托付给了郑吒，因为认可了他的梦想和中洲队的价值。
这样的四份记忆交错着，纠缠着。最终再也不分彼此。
现实如梦，梦似现实。
结果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因此失去了实感。
那么——
“我不想死。”
从她的口中，说出了不似她的话。
“嗯……！”
广场上除她以外的两个人，一齐的都不由大吃了一惊。
她……不想死？
这能够让郑吒从基因锁四阶中突破到四阶高，实现实力与境界真正跨越的那个最关键存在，在中州队的其他伙伴们都沉入了死河后居然不想死了？
——开什么玩笑！
楚轩直接的就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到底在这瞬间想到了什么，而郑吒……他在愣了一下之后就傻笑了起来。
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啊……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人，再多吃一个也没关系吧？
——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强而吃掉伙伴，而是为了伙伴们共同的梦想才吃掉他们。
虽然结果相同，但如果不是自愿接受，而使用暴力手段强行占有，他岂不是就抛弃了自己哪怕是吃掉伙伴也坚持着的正义？
但是如果没有了最关键的赵樱空，他就无法突破到最关键的境界……
不突破那最关键的境界，他就无法实现伙伴们的梦想……
矛盾，诞生了。
为了多数人的利益，需要牺牲掉少数人吗？
“——做吧。”
有个罪恶的声音诱惑着。
只要吃了她，就能够突破那境界，就能够获得最终一战的胜利，就能够得到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复活。
反正都能够复活，背负这罪恶又如何？
这种事情……
——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样可以允许，那么抢劫了一家银行，在其倒闭之后在把钱还上也可以允许吗？
但是，这个问题。
伙伴们的梦想，那必须实现的梦想……
“说说你的理由吧。”
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楚轩正视着脸上泛着妖媚的刺客少女，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你的话，应该是原本一直沉睡的主人格吧？这不是说我要逼你去死，但是你的特殊性无法忽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理由。”
“是这样的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刚刚还担心你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让我们去死呢……”
“赵樱空”听完了楚轩的话，她忽然笑嘻嘻的用手指点起了自己的嘴唇，那样子配合着她略显中性的美少女娇颜，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性感动人，然后这个小女孩才笑嘻嘻的说道，“罢了，你要理由，那么我就给你。和刚刚死掉了的其他人一样，我也有我即便是死也必须完成、或者说就是我存在意义的愿望，但是我的这个愿望，郑吒却不可能帮我完成……这是第一点。”
“是你和赵缀空的恩怨吧？”
楚轩直接说出了答案，然后他就是无意识般的皱着眉嘟囔了一句，“感情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罢了，这个暂且不论，你说的是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呢？”
“第二点，就是你对我的估计错误了。”少女并没有介意大校的开口，但也换上了同样冰冷的声音。
“一定活下去，那并不是我的愿望，而只是你们认识的哪一个的愿望……我的话，我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生者，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亡灵而已。
知道地缚灵的概念吧？
人如果生前有很大的心愿未了,或者是有很大的仇恨,那么死后灵魂就不会消散也不会解脱，而是形成了这样一种特殊的生命体，除非心愿了结否则就会一直的残留在世上。
你们所看的的我，或许就只是一个因为愿望未曾达成，而被这具身体所束缚着不愿解脱离去的亡灵啊……”
一片寂静。
楚轩作为一届科技工作者，他从来不会去理睬这种志怪灵异，更别说这日本特有的故事了。
但郑吒，他却是深刻的理解了。
“那么你真正的愿望，其实就是解脱了吧？”
用苦涩的声音，他轻轻的喃喃道，“只要实现了这个愿望，你就会解脱然后消失，但如果加入到死河之中，你就会被死河永远的束缚，永远都不可能再解脱……”
这样绝对的矛盾，难怪不可能会同意了。
但是——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突然地皱了下眉，“可你要怎么实现你的愿望？最后一战的战场，你……”
“所以我说你们的评估失误了啊！”干脆的打断了他的话，妩媚的少女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在那梦境之中有收获的可不止是你！你得到了属于另一个你的戾炎——而我，得到的就是这个力量啊！”
瞬间，黑色的光解放。
在赵樱空伸出的手中，实质的黑暗化作了一团蛛网般扩散开的飘散游丝，在她的身周布下了一道密集的网络，游丝的末端在地面上轻轻扫过，却是轻而易举的将接触到的所有一切都整齐的斩成了两半。
“我或许还不能算是基因锁第四阶中级，同样我的心灵之光也并不完整，但是正因为破损所以才容易满溢……而且，会变成怪物的弊端没有了哦。
——这早就超出了人之界限的力量，我现在可是能够完美的进行支配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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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章 樱空讲座：心灵之光的本质
被楚轩和郑吒他们称为心灵之光的某物，确切的来说，应该就是超出了现实法则的“怪异”。
当然了，那并非理解上的怪异。
现代人带着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回到远古时代，造出了火这个时代未认知的事物，他在被揭穿之前很大可能会被原始人当成神来膜拜，但是这被认为是怪异的“怪异”却并非是真正的“怪异”。
真正的“怪异”，也就是能够以自己的意志侵蚀现界，能够在局部范围改变世界法则的能力。
因为我想，所以我能。
一般来说的话，也就是哲学上的唯心。
在明明会掉下去的重力影响下不靠任何外物只凭意志漂浮或者飞行，让按照混沌理论运动的气流听从自己的意志达成支配操纵，让无数次试验中受到100公斤拉力就必然断裂的钢丝可以承受1000公斤……
能够做到这样不可能达成的奇迹，大概就是可以扭曲法则的怪异本质。
不过这样由“心”决定，被叫做心灵之光也算是很恰当的力量，因为存在上的差别大概还可以分为有本质差异的两种。
第一种，不问出身不问门第，所有人有有机会获得——只要有信念就可以了。
我想要，我不要，我一定……
强烈的愿望，极度的仇恨、深刻的执念，当这些意志强烈到了从精神层面干涉到了物质，以至于心灵侵蚀现界导致了局部法则的扭曲成为怪异。
不想死。无论如何都不想死，从而获得的无论受到什么伤都可以迅速愈合的“超快速再生”；
想要守护，死也想要守护自己的重要之物。从而获得的让身体可以承载更多力量的“强化”；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只是单纯的想要改变不变的东西，从而得到可以意念移动的“念力”；
诅咒自己，诅咒他人，诅咒世界，想要将所有一切都焚毁烧烬，由此点燃的究极的恶意“戾炎”；
——如此。这便是心的力量。
而若是能够达成质变的话，那就会成为由纯粹到极致、毫无迷惘的信念铸就的“道”。
正如洞悉天道，再以此为基础截灭与天道相背离的事物。截取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一。中的一线生机，属于通天教主的“截”之道。
亦如阐述、揭示天道。进而自我探寻。追求世界真实，将万物分三六九等依才教化，属于元始天尊的“阐”之道。
但是，这力量并不是永恒。
愿望会实现。
仇恨会解开。
误解会消逝。
执念会淡忘。
即便是理念、即便是“道”，也能够被说服被否定，来自心的力量也会因为心的变化而变化。
救世的英雄堕落为灭世的魔王，那并不是什么很罕见的故事。
但是，有绝对不会改变的存在。
就如同天赋、资质、才能一般。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很多时候被描述成源于先祖的血脉。如同科学上描述的基因一般的存在，但事实上却是更深层次的——
起源。
与生俱来绝对不会改变，那是比前世更加本质的本质，可以追溯到最初存在理由的因。
相对浅显些来说，那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不同于后天培养铸造，而是先天就已经决定，不该被人类所拥有、一旦决心就会变成不再是人的怪物的力量。
并且，也是赵樱空正在使用的力量——
“我的心灵之光……那并不是来由信念铸造的道，而是来自于我的本质，我的起源——吸收。至于起源是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前世这个词吧？”
在郑吒和楚轩的注视下，带着奇怪表情的她问了奇怪的问题。
然后不等两人回答甚至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她宛若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一般，随即就自己说出了答案。
“先不要忙着否定，说这是什么伪科学。即便是从科学的观点来看，也是有所谓转生的理论。所有的分子都会流动吧？除了精神、灵魂、生命等观念外，所有的东西都能转换为其它东西……所谓的起源，就是追溯这种无秩序法则的方法。”
用几乎不像是她的声音，刺客少女流利的叙述着她本不会拥有、但是却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脑海中的知识，“在主神的兑换里，就有着让前世的自己附身而使用其拥有的能力，这是尝试让自己出生前的能力超越时代而继承下来。而起源则是指更上一层的东西。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之前应该就还有前世吧？前世不是人，再前世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但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你这个灵魂的原点，创造你这个存在的场所，确实存在。但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生命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某种开始之因，决定事物的某种方向性而已。
在一切源头的漩涡中，某种方向性就如同闪电般地发生。‘做……’的意义流动，适合那个流动的物质集结成形体，而那个东西有时会变成人类。在开始之因所发生的事物方向性，是指根源之涡这个浑沌里所产生的‘做……’、‘不做……不行’这类冲动，也就是让所有有形之物之所以存在的绝对命令。
简单来说，就像是本能吧，像有的人只会对小孩感到兴奋，对吧，虽然一般认为原因是出在小时候的体验，但儿时的体验却无法改变成人的意识，那种乃是在出生前就决定了，灵魂有起源这种模型，我们就算知道，也无法对抗作为存在之因的方向性。
不过起源这种东西，如果不让它觉醒的话，就无法变成真正的现实。
但是呢，起源觉醒者必受制于起源……原本的我的话，根本就压制不住这混沌冲动。
一旦解放的程度稍微高一点，就会一口气的彻底觉醒——”
在此，少女停住不说了。
郑吒和楚轩也没有说话，他们虽然感觉最后的部分有点强辩的味道，但也有能够接受的地方。
可关于这个问题本质的思考，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些不该拥有的知识，两个人都没有了去安静思考的余地。
就在他们的面前，手中编织着黑暗名为赵樱空的刺客少女，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种奇诡的黑色纹路，这些黑色纹路逐渐繁复起来，在她的皮肤上构成了一副神秘难言的玄奥符文图案——
这是郑吒曾今见过的，属于主人格的心灵之光。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就此停止。
符文图案构成的黑色纹路蔓延着，就仿佛是《火影忍者》中大蛇丸开发的“咒印”一般，迅速的爬满了包括面庞在内的身体所有部位……然后，真的就如咒印一般。
——进入了状态二。
当少女再睁开眼睛时，赵樱空已经不是赵樱空。
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暗灰色，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黑暗精灵一般，但是那质感并不是吹弹可破的娇嫩，而是泛着如金属一般的坚不可摧的光泽，就连原本那只有一米七不到的童-颜-巨-乳的体型，也已经长大到完全就是一个成熟女性还要再大上一号，比没有进入潜龙变状态的郑吒都还要高，如周围密布的蛛丝一样材质的黑暗则凝聚成了节肢动物的甲壳一般的甲胄，将那丰腴饱满的躯体恰到好处的包裹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东西……
“没错呢，就是毫无疑问的怪物啊——！！！”(未完待续。。)
808章 悲恸哭泣（五）
“没错呢，就是毫无疑问的怪物啊——！！！”
不知还是不是赵樱空的赵樱空对着两人兴奋的说道，她边说边兴奋的抚摩着身体的敏-感处，脸上更是露出一种如同欢好了的潮红色。随着她一声仿佛**般的尖叫声发出，这个不是小女孩了的小女孩才重新嘻笑了起来。
“一旦解放的程度超过一个度，就会一口气的彻底觉醒就会变成真正的怪物。而且那可不是区区外表上的怪物，而是真正内里的身心都成为怪物……
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如何，但是吸收这种从存在的开始累积至今的起源方向性，光靠我那不到十五年的方向性根本不可能对抗，人格会干脆的被来自起源的混沌冲动给吞没，变成拥有赵樱空的记忆与认知，却没有赵樱空的心，只为了吸收而吸收，并非发狂而是理性的攻击猎物，将精气生命活力所有一切的能量都摄取，在暗夜中食人的真正怪物。”
“但现在，我却已经能够掌握这份力量……嗯，有时候漫画也是很有趣的东西，就比如那描述觉醒者的《大剑》，或许我这样的就是黑双子姐妹一样的同调吧？在我完全觉醒的时候将精神交给另一个我来控制，通过这个方式得到觉醒者的战斗力而不至于失控而暴走，并且还能够靠这力量将意识从觉醒状态拉回来，不变成怪物也能够支配超越人之界限的力量。
至于和你们说话的为什么还是我？抱歉呢，因为那个她实在太弱。我完全可以绝对的支配她，并且她那伪物的起源也被我给完全同化，现在承受着那种如同**般让人发疯的快感。完全解放觉醒成为怪物的人其实是她……诶？”
充满魔性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
黑暗精灵般的觉醒体吸了口气，在一阵异常的颤抖中慢慢的变回了人形。
随即，听到了剧烈的喘息。
细腻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划过那柔和的面颊，顺着修长的颈项流进胸前的深沟中，因为体型变化被撑破的无论外衣内衣。都已经变成一堆勉强挂在身上，与其说是遮掩反倒更添情-趣的凌乱碎布，裸-露出的细腻大腿如同经历了过度运动般的微微痉挛着……
赵樱空。她回来了，但或许又没回来。
精致的面孔泛着红晕，柔和的眉毛现在微微的皱着，给少女凭添了一分生气与可爱。
然而这“醒来”的少女。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春光大泄。很是随意的转过身向主神兑换了一件恰好的殖装，然后她是用和这幅表情终于完全匹配了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个人表演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力量或许无法参加到你们所说的最后角逐，但是仅仅只是在战场上完成我的愿望……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说服力已经足够了吧？”
一片沉寂。
没有人说话。
许久之后，楚轩才喃喃的开口。
“你不是赵樱空……”他否认，但随即就摇了摇头。“不，你的确是。但却不是我们认识的任何一个。”
“我们认识的副人格的你，最近刚刚醒来的主人格的你，现在的你不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得到了记录重叠中的一切，原本的平衡已经被彻底打破，不止两段的记录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一起，让你无法区分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而且由于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场梦中，你现在就连什么是真实都无法完全分辨。
根据你刚刚说的那些重叠后得到的知识，现在的你已经不能算是两个，而应该是三个——
身为觉醒者只遵循本能的你，身为过去亡灵因执念而存在的你，以及现在这个理智的作为人的你，也就是本我，超我，自我，弗洛伊德学说中的三大人格……那么，我说的对吗？”
郑吒的心莫名一紧。
“等、等等！本我是**的怪物，超我是过去的亡灵，其实也就是原本的主人格，但自我……我们认识的那个副人格，她难道就这样消失了？”
不等赵樱空回答，他就大声的问了起来。
“消失？哈哈……”
回答她的是一阵轻笑，掩着嘴的少女像是突然找回了本性，“你以为人格是什么？纯粹的心吗？不是哦，出生时人类的灵魂，除了来自其元的方向性影响，除此之外可以说是都是空白的，会塑造出怎么样的人格除了先天的因素以外，更多的是取决于后天的经历——简单地说就是记录吧。
并不是‘自己做过什么’的记忆，更不是‘别人做过什么’的回忆。
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实感，就像是在看一部有着自己模样的人演的电影……郑吒，举例来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格、你这个灵魂是不断累积经验的知性，再以其外壳的**表现出来。
对了，死河——现在你的体内不就有着其他人吗？你拥有他们的所有记忆以及思维方式，但是你会认为自己是他们吗？不会的，虽然他们的灵魂、生命、意志都和你融合隔在了一起，但是他们并不是你的人格，而只是对知识以及思维方式的补充，就像是你使用基因锁三阶模拟其他人的时候一样，你该不会以为没模拟一次就单身一个人格吧？”
这一次，是她没有等郑吒回答。
“而记录，那和记忆回忆完全不同，这个你也应该同样清楚，另一个你的戾炎是怎么出现在你的身上……但是我和你不同，两个人得到两份记录，本就是拥有虚假回忆而存在的那个我，可没法像你一样再完美的分清谁是谁，拥有了远超过去的知识与记忆，并且起源完全觉醒了的我，早就不可能再是你所认识的我。”
郑吒继续沉默，但在心里大吼。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样？
无论赵樱空有没有与他融合，他所认知的那个赵樱空，那个有些小迷糊、外表冰冷其实很可爱的小女孩，已经彻底消失了。
不可能再复活，真正的完全消失。
瞬间，莫名的哀伤袭上心头。
“这样啊……”
长长的叹了口气，郑吒恍然的抬起头来。
至此为止，名为中洲队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彻底的过去。
而能否让这即便已经没可能恢复完整，却依旧蕴含着他们宝贵记忆的队伍重新回归，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力量。
但是少了赵樱空，他——
错了。
——突破那个境界，就一定需要赵樱空的牺牲？
眼中突然的闪过一丝光芒，他没有注意到的捏起了自己的头发，喃喃的在那里自言自语了起来，“复制体的我可以自己突破，那么我难道就不可以？”
一旁的赵樱空不由就是愣了一下。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宏律。
并不是模拟了思维，而是真正的在以那凡人顶端的智慧思考。
死河是一个王国，君主有了需要解决的问题，谋臣们就都来一起处理，即便君主很无能但只要能够维持王国的稳定，那么只要麾下的智者以及将士够多够广，那么就能够通过集思广益得到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这就是死河的强大，而现在……它已经开始展现威力。
“按照现在拥有到的情报，突破了基因锁第四阶中级的人应该有三个，一个是复制体的我，一个是记录里出现的菲莉茜雅，还一个就是连第五阶也超越的亚当，而突破的方法……”喃喃的自语着，在自己更新了的知识库中，郑吒开始搜寻那灵光一闪的答案。
“——哪怕是凡人的智慧，我也一定能找到，也一定要找到！”(未完待续。。)
809章 超越了凡人的智慧
无论如何，一定能找到，也一定要找到。
这是郑吒这一刻的愿望，他也真正的用上了她所能运用的一切智慧。
即便比不上楚轩那仿佛先知道结果再编制理由、极其不可思议的必然正确的推理，在与萧宏律这个“凡人智慧的顶峰”，以及詹岚程啸这样或许智慧不如其余人，但是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独特思维的其余队友融合之了之后，郑吒此刻的思维能力或许还是比不上作弊了一般的楚轩，但也已经是确切的超出了“凡人”可以触及的层面。
此外，不论是什么智者，推理的依旧是都来自情报。
并且只要拥有个人的情感因素，对情报的整理就会受到自己的主观影响——只要潜意识的认为某段讯息没有意义，就会下意识的将其忽视，哪怕真相就藏在其中，就像是很多人会明明戴着手表却到处找手表一样。
但是，所谓“旁观者清”。
只要边上有个人提醒一下，戴着手表找手表的人瞬间就会反应过来，发觉自己浑然不知的所谓“当局者迷”。
而郑吒，他虽然不是没有情感因而没有任何主观倾向的完美存在，可与队友们的生命、意志、灵魂融合了的他，拥有着所有人的记忆以及记忆中所蕴含的一切资讯所集合成的完美资讯库，并且曾经萧宏律没有注意到的部分詹岚有注意到，詹岚没有注意到的部分其余人有注意到——
正是这种另类的“补完”的形式。赋予了死河之主超越人类的智慧。
“菲莉茜雅的经历如何我完全不清楚，所以没有必要去考虑。亚当毫无疑问是通过人类补完计划，但是这个方式几乎没有复制的可能性。唯一值得参考的复制体的我。他是靠着达到极致的诅咒，那强烈到极致的信念突破——不，论信念我绝不输给他，但是我却并没有突破那个界限，那么就应该是少了什么关键的部分。”
依旧是捏着自己的头发，成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郑吒喃喃的自语着。
“力量积累？不是，我的力量在强化前就已经足以和他一战。洪荒.开天辟地的威力或许早就已经超越了那个层面，那么我之所以没有突破，缺少的是境界上的突破。但那到底是……”
想不明白。
以纯粹萧宏律的思维，想不明白。
但是——
“……大概，是圆满吧。”
依旧是从他的口中传出，但是却说出了像是知性美女般。沉稳又不是灵动的声音。
詹岚……
当然。变的只有节奏，声音依旧还是男人的声音。
“詹岚写的小说并不是科幻玄幻一类，但是也看过这一些这方面的作品，而其他人看过的那些动画与游戏，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拥有详细的设定集与庞大世界观，这些对我们原本的现实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符合逻辑的这些认知，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中却无疑是适用的……
窥伺因果轨迹。掌控自然之威，存在级别的入微。达到极端之后的质变，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基因锁第四阶高级拥有的着这几个能力。
能够窥伺因果轨迹，那是感知方面的突破，这方面基本可以应用佛教的描述，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五感，第六感心识也就是思维，第七感末那识也就是潜意识，而第八感……阿赖耶识，一般被认为是荣格心理学中提到所有人类的意识都会连接到的一个湖，人类集体无意识，不过这和突破有什么效果我并不清楚。
掌控自然之威，这个倒也是有理可据，巴西的蝴蝶扇一下翅膀能够在北美引起一阵飓风，通过精确的水滴多段叠加可以制造毁灭性的海啸，特斯拉甚至能够靠一个音叉共振摧毁一座大桥……不过这应该算是拥有了因果视觉的应用，只需要牵动一个因，就能够造成需要的果，引发自然之力的天灾，说白了和突破还是没什么关系。
存在级别，或者说是深入原子级别的入微，可以用来攻击元素化状态的目标本体，有点像是刘郁看过的《月姬》里面杀死了掌握兽王之巢不死身尼禄、远野志贵的直死之魔眼……似乎这依旧还是因果视觉的应用，无视一切虚妄的直接注视根本的存在实质。
达到极端的质变，大概就只有这个是可以逆向推理吧？俗话里的否极泰来，说的也就是太极图中的两仪阴阳鱼，阴到达极致后会诞生出阳，死到达极致之后会转为生……
能否突破这个阴与阳、生与死的境界线，那大概就是我需要的答案所在了吧。”
——于是，说出了关键的话。
不同于求真务实的萧宏律，更多依靠幻想的的作家，詹岚给出了近乎完美的起步，而既然已经打开了这扇神秘的大门，接下来的问题只要交给真正的专家就好了。
“两仪的相生相灭吗？也就是说要用到道家理论了，不错，齐藤一的玄学知识刚好用得上……”
放下了无疑是轻拍着自己胸口的手，郑吒如一个小孩般的拍了一下手，有些兴奋并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生与死，男与女，上与下，高与低，深与浅，快与慢，善与恶，世间万物都可以分为阴阳两面，但是分开的两极并不会单独存在而是相生相灭，只有合为一才是真正的完美。
纯粹的善是虚伪的，纯粹的恶是极端的，能够同时把握住善与恶，那才是一个正常的人……没错了，这应该就是关键部分！”
“根据我们在梦境世界中的到的记录，复制体的我之所以能够突破那个境界，是将他那破灭一切的道贯彻到了极致，因为极致的诅咒面对任何没有存在都能够赋予终结，不管世界还是自己——他突破的两仪，应该是我与非我。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超越了两仪成为的太极，应该也就是这个样的一个概念。
复制体的我就是选择了成为一而达成太极，这是现在的所无法复制的，因为我坚持的信念是守护自己希望守护之人，从一开始就就限定了守护的对象，那就不可能靠突破我与非我而突破……不过没关系，我好像已经找到属于我的方法了。
既然不能成为一，那就成为全吧！”
“……成为全？”
终于，响起了第二个声音。
和楚轩一起听郑吒自言自语的说了大半天，赵樱空终于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字眼。
这个男人，似乎自己找到了办法。
而且貌似还可行？
这样的话——
“能够推理到这个地步，你的确已经可以算是超越了凡人智慧的顶峰，让你强化死河的确有足够可观的效果……但是，我还是要纠正你最大的错误认知。”
和赵樱空一起沉默到现在的楚轩，拥有凌驾于凡人之上智慧的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就这么淡淡的直视着一脸愕然的郑吒毫不留情的开口说，“一即是全，全即是一，还有那两仪相生相灭，这些玄学的理论也归属于哲学，你的推断基本是已经达到了我能够推断的层次，复制体的你突破到那个级别是不是你说的突破了我与非我，没有确切情报的状况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说你找到了自己突破的方法？”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镜片之后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不管你想到了什么，我都可以保证你绝对不可能成功，因为你对自己的评价就是错误的。
——想通过错误的做法得到正确的结果？我可不认为那有多少的可执行性与成功率！”(未完待续。。)
810章 悲恸哭泣（六）：龙！
在郑吒通过生命、意志、灵魂都和自己融合在了一起的伙伴们的智慧与知识，终于得出了一个不需要吞噬赵樱空也能够突破到基因锁四阶高级的方法时，楚轩完全就是当着他的面泼了盆冷水——或者说是冰水，刺骨冰寒的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
瞬间，他的怒气轰的就是上了来。
“你——！！！”
居然把自己集合了伙伴们只会得到的结论全盘否定，即便眼前的这眼镜男拥有超越了人类的智慧，即便他是中洲队独一无二的智者，居然这样的践踏了他和伙伴们的辛苦成果，他——
将要发出的咆哮，在出口前就已经戛然而止。
——因为他听到了理由。
“守护自己希望守护之人？你把这当成你自己的信念，难怪你靠自己怎么都没法突破了……想想吧，如果你的信念真的就是这个的话，为什么你获得的心灵之光是强化自己的潜龙变，而不是能够大幅度提升团队防御力和恢复力的奶妈光环？”
郑吒愣了。
完全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这不是伙伴么能够回答的问题，而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问题，只有他可以认知也只有他能够认知。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自己明明是想要守护伙伴们，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为什么这样的信念铸造出来的道，并不是让伙伴们能够更好生存下去的实质化守护。而是强化自己的潜龙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刻，他不是一个人。
“不。楚轩，你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眼中的迷惘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刹那就恢复了清明的郑吒，他的眼中顿时的就是闪过了一道精光，“守护自己希望守护之人，那毫无疑问就是我的信念我的道，至于为什么会表现为强化自己——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你应该听过这种说法吧？而我守护的方式，就是以绝对凌驾的实力来消灭敌人，让队伍不受伤害而达成我的守护！”
回应他的是一阵有些不正常的沉默。
半响之后。赵樱空点了点自己的唇角，颇有几分可爱的摇了摇头，“郑吒，你难道没有发觉吗？你的这个解释。是非常完美的论证了楚轩的结论吗？”
“哈？”
又是一刹那的愕然。
他呆了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是不等他再次开口，楚轩已经直接的宣布了结论。
“想必你自己也已经明白了，守护自己希望守护之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真正信念——不，确切的说，那不是你最直接的信念，而只是一个衍生出来的结果而已。
你真正的信念。你铸就的所谓道就是纯粹的变强。”
说出来了。
然而，感触并不是很大。
这是当然的了。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信念，谁会讨厌自己所坚定的信念？
可如果这才是真正的事实，那么他和伙伴们一切思索出的结论，那难道真的就是做了无用功，他们又回到了一点眉目也没有的起点？
不，不是的。
“我的结论并没有错，错的只是我对自己的认知，只要跳帧最后的思维就可以重新进行推断。”
他喃喃着，说出了一个新得出、或许切实可行的结论，“而根据我的潜龙变，我应该突破的境界线，应该是——”
“……成为全。”
楚轩干脆的接口道，“说之前就说过了，你的推断大部分都应该是正确的，甚至就连这个方式也是一样，拥有潜龙变这个心灵之光的你要突破到那个境界，能够使用的办法只有一个。”
“龙。”
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单词。
大校吸了口气，眼中仿佛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现在这么看的话，你的潜龙变，那并不仅仅是由于你在侏罗纪公园中得到的巨龙基因，而是和你本身的信念也有着必然的联系。
头似牛，嘴似鳄，角似鹿，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长似蛇，足似鹰，掌似虎……这是中国龙的描述。
而西方龙，以及各种其他文明中出现的各种被冠以了龙名号的存在，它们的本质其实也都是相同，是各种生物的关键部分组合而成，以经过不断的蜕皮而成长，循环着冬眠以及苏醒，象征死与再生的循环，象征养育生命的大地的蛇为主体，集结了各种其他生物的精华与优点，从而形成的超越一切物种的最强幻想种。
简单地说吧，凡是被称作龙，那代表的就是圆满。”
他停了下，看向眼前已经沉默的郑吒，“而你的潜龙变，拥有的也是相同的本质，你是注定了无法通过回溯到‘一’成为‘全’，只能够通过补完成‘全’而达到‘一’。
赵樱空的心灵之光能够让你突破，那其实并不是偶然巧合啊……那根本就是完全不可复制的特例。
其他的人哪怕是和你一样的基因锁四阶中极巅峰，融合那样的一个残缺的心灵之光，结果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变化，至少不会像你一样的能够直接跨越一个境界完成突破，只有你的龙在得到了补完之后才能够恰好的突破。”
郑吒继续沉默。
赵樱空，她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吗？难怪……”
毫无疑问，这理由已经足够充分。
但是随即而已，刺客女孩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解困惑。
“那岂不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简直就是算计好的，刚好郑吒能够通过吸收别人的心灵之光补全自己突破，她就恰好的将自己的心灵之光贡献了出去，然后恰好的突破到了基因锁第四阶高级，简直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一般，那种事情——”
她没有再想下去。
那是梦境世界，而不是他们的现实。
虽然说那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有什么人在背后给中洲队开挂，他们几乎就应该举双手鼓掌才对。
但是，即便没有被命运支配的自觉，也不能期待这种事。
可即便如此，现实也够麻烦了。
楚轩的理由说服了赵樱空，也同样说服了郑吒，但是理解到了这个程度，那应该如何突破的方式已经是呼之欲出。
“要想突破到第四阶高级，对你来说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尽可能的吞噬生命与灵魂来补全你自己就行。
或许死河无法和亚当的人类补完计划一样完美，能够让你成为超越五阶的究极生命体，但是也能够确切的夺取他人的生命与灵魂，并且你需要的也只是吞噬足够多种类——没错，不是足够多的量，而是足够多的种类。只要能够让你的龙补完成为了真正的龙，你就达成了你的目标。”
“但是你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里之光究竟是什么，而且心灵之光有没有开发出来的区别也很大，你要想更加高效率更大可能的达成目标，就应该选择一个足够合适的世界……到魔戒里去吧。”
“那个奇幻分类的世界，并不同于科技开发后信念已经沦丧的其他世界，无论是人类精灵矮人甚至半兽人都拥有足够强烈、基本可以看成未成形心灵之光的信念，而且如果梦境中的记录可以借鉴的话，那个世界应该还拥有并不是很强、但是却可以让强化前的你重伤的存在。只要将他们全都打败吞噬掉，你基本上就能够绝对的突破那个境界，并且在成功的同时也能够获得足以歼灭一个位面的力量……此外，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能够下的去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