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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小郎     清末洋流txt下载     清末洋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上海的**

    霞飞路这个名字是李云中亲自命名的,前世上海滩只记得霞飞路,所以当吴立春请求赐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霞飞路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会发展为男人的天堂。

    “这位少爷,是第一次到霞飞路吧!”

    常再行一蒙,低头对着自己衣服看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陈志广立即谄媚的笑道:“爷您说笑了,小的只是个带路的,哪能认识爷这种人物,只是小的常年在霞飞路厮混,这里的常客小的都眼熟,像爷这种卓尔不群之人,印象尤为深刻,既然小的不认识爷,立即就明白爷是第一次来。”

    常再行大为扫兴,骂道:“你他娘的既然不认识我,为何拦着我的去路?告诉你,大爷不怕惹事,你这小手段大爷见得多了。”

    陈志广立即拱手道:“大爷恕罪,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只是混口饭吃,大爷第一次来到霞飞路,一定会有很多疑问,小的可以为您解答,还可以给您带路,这里的名妓小的都清楚,爷您喜欢什么类型,小的立马就能带您过去。”

    常再行这才释然,心里还留着一丝防备,问道:“这霞飞路很长吗?还用人来带路,也不瞒你,大爷我逛遍南京青楼,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陈志广喜道:“原来是南京来的大爷,大爷有所不知。这霞飞路的名字还是皇上亲自起的,路段全长十里,东边就是法租界,这里青楼林立,光有名有姓的就有200多家,姑娘一万多人,大爷你想,有这么多姑娘在这里讨生活,得有多少男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几天下来。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别说走出霞飞路,就是能走出妓院就不错了,还别说这里还有许多流民黑帮,专门勒索、打劫外地人士。”

    常再行从钱袋里摸出一块大洋。弹给陈志广。道:“那你先给大爷我介绍介绍这里妓院的情况。有哪家小姐温柔,哪家小姐多才多艺,哪家小姐漂亮……”

    接过大洋。陈志广在耳边试了一下,十足的银洋!终于让我遇到大款了!

    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下,陈志广小心的将银洋收好,带着常再行走进霞飞路,解释道:“大爷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这里花样多着呢!扶桑女是百依百顺,还有很多花样,西洋女也没什么,人高马大,粗声俗气,远没有我们江南名妓那么典雅多才,如果大爷是来见识见识,我建议大爷先到大上海那里瞧瞧,大上海是洋人联合陈议员一起开的,要说这陈议员也是前任市长,只不过他喜欢经商,经常以权谋利,被皇上给免了,这才有周市长上任的事。”

    常再行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说这霞飞路的名字是皇上亲自取的?这皇上取的名字,周立春也敢这样搞,不怕皇上怪罪啊?”

    陈志广笑道:“您有所不知,皇上从不过问上海的事情,有不少议员鼓吹自制,说上海是自由市,只有按时缴纳赋税就可,朝廷无权干涉上海的事情,这些东西,报纸上天天都写,小的听的多了,也就明白那帮议员的习性,要说这上海是大汉治下,理应受到皇上管辖,还想什么自制,真是脑子进水了。”

    常再行记下,等回去好好对爷爷说说,免得被骂不务正业,有了由头,常再行放下顾虑,露出本性,对着周围指指点点。

    “这里的姑娘怎么不穿裤子?”

    “大爷,这是丝袜,听说就是从南京流传过来的?这里范围内都是扶桑女,想当初这扶桑女初来乍到,把自己国内那一套搬到上海,把自己打扮成鬼似的,除了自娱自乐的扶桑人,硬是没一个顾客上门,后来学会了邻居那一套,生意才好起来,这丝袜刚传到上海,除了西洋人,江南名妓没一个敢穿的,还是扶桑女带头,你看,十个有九个这样打扮。”

    常再行盯着几位站在门口拉客的妓女,嘴里道:“胡说,南京流传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大爷我逛遍南京妓院,也没瞧见一个姑娘这样打扮的。”

    陈志广小声道:“爷,您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听说皇上就好这一口,宫里的娘娘争相效仿,这才流传出来,小的想,南京的妓院不敢仿制,在上海就没了顾虑,你看她们穿丝袜,有何感想?”

    常再行压着下腹,看着这间妓院,一挥手,道:“这间妓院有新意,我去尝尝鲜!”

    “大爷,这是扶桑人开的,里边是扶桑女。”陈志广见常再行在几位几女的拉扯下,急忙大声喊道:“大爷您放心享受,小的在这里等着!”

    日妓的发展也是与时俱进,扶桑国内气氛紧张,倒幕派、幕府双方为了筹集经费,纷纷征集治下妇女,运到上海出卖**,所得钱财也是就地购买汉国火器,运回国内装备士卒,谁知这帮妇女也心甘情愿,为了扶桑国纷纷报名,来到上海的花花世界。

    常再行一进大厅内,就大声喊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甭管几个,我包了!咦,这里老鸨怎么是男人。”

    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笑着走过来,常再行惊讶万分。

    “欢迎阁下!鄙人井上一男,是这间妓院的老板,如果阁下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这里的姑娘汉语都不太熟练,请您见谅!当然,如果您要包下最漂亮的姑娘,是要付定金的。”

    常再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高傲放在井上一男的手里:“够了吗!”

    井上一男看清银票面额,立即躬身道:“嘿,您请,我立即叫花子她们出来。”

    接下来的三天,常再行陷入安乐窝之中,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百依百顺的姑娘们,想要什么吩咐,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照做,以前不敢尝试的姿势方法,一股脑的对着几位扶桑女使了出来,时而单飞,醒了就双飞,精力养足了就三飞、四飞都尝试过。

    第三天,常再行黑着眼圈,光着身子爬下床,暗道不虚此行,临别的时候,照例撒了几把大洋,几位扶桑女一排的裸身跪在床上道谢。

    井上一男见常再行下来,急忙上前拦着:“客官慢走,您的账目我给您算算。”

    常再行一挥手,又掏出一叠银票,问道:“我还欠多少银子?”

    井上一男赔笑道:“客官说笑了,您在这里呆了三天,每天十两,这样算下俩就是三十两,小的还要找你九百七十两,怎敢再收取您的银子。”

    常再行惊道:“三十两!想到初,小爷和香梅姑娘说句话就是三百两,听个曲子就是五百两,没想到扶桑女这么便宜!”

    井上一男将银票找给常再行,临别的时候,弯腰谢道:“谢谢您对扶桑国的援助,扶桑国上下感激不尽,欢迎您下次再来。”

    陈志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见常再行的身影,立即小跑上前,扶着常再行,道:“大爷,您终于出来了,要不是这扶桑妓院一向很有信誉,小的还想去报官呢!”

    常再行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问道:“这里的妓院都是那么便宜?小爷在里面寻欢作乐三天,才花了三十两!像做梦一样,想当初,小爷为了香梅姑娘是一掷千金,皇……李公子,更是花了三万两银子,才为她赎身。”

    陈志广咽了口唾沫,解释道:“这里就属扶桑女最便宜,那些在家受了气的男人,也爱到这里寻找安慰,大爷要是到万花楼就明白,那里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花魁人物,过一夜都要一百两以上。”

    常再行喃喃自语:“掉价了!老子身价掉了,竟然玩了几两银子的女人,传到南京还不被人笑死,不行,我要到几百两银子一夜的花魁那里耍耍,把身价提上来。”(未完待续。。)

    ps:  今天工资单出来了,上个月1300,300的订阅,1000的全勤奖,嘿嘿。

    今天本来打算好好的写写妓院,怕违反政策,连日本国名都改了。也不敢仔细的写写过程,大家见谅

第二百一十三章 常大淳的烦恼

    常大淳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见识到上海繁华的一面,也被浓厚的商业氛围气的不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整座城市都充满了铜臭的味道,商人逐利,官员不作为,百姓没有人教化,菁菁学子正受西学毒害。

    市政府内室,常大淳带领随从正在检查账目,越看越是心惊,他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注重西学了,上海一年税收三千万两!还是去年的账目,小小的上海市赶上了一个安徽省的税收。

    常大淳拿着总账目来到正厅,周立春等官员早已在此等候。

    常大淳慢慢坐下,将账目放在桌上,说道:“此账目可属实?”

    周立春答道:“请大人放心,账目都由专业人才计算,又有人定时检查,每一季度的账目我都会派人核查一遍,并亲自签字确认,万万没有出错的道理。”

    常大淳缓缓的点头,笑道:“真让人惊讶,小小的上海一年税收竟达三千一百万两之巨,怪不得皇上如此放心周大人治理上海市,有了这些钱什么事做不成!不过,本官来上海之前,已经在户部看过账目,上海今年才向南京缴纳900万两,还差两千万两!这些银子上哪了里去了,周大人能不能给本官解释一下!”

    周立春拱手道:“常大人有所不知,今年上海市付给左宗棠的第三军团军白银五百万两,有运送给江西白银200万两,征讨台湾经费150万两,已被台湾省长李诗齐接收。这些都有对方的收据为证。”

    常大淳默算了下,总共850万两。接着问道:“这些加起来也还剩一千万两,这些钱总不会被周大人私吞了吧!”

    周立春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下官不敢,自从上任市长陈阿林挪用巨款被罢官,下官是一分公钱也没有贪污,剩下的银子一部分用于上海公共设施建设,这些账目在建设局,大人来的仓促,下官已经派人去取了,还有一部分是上海官员薪俸,剩下的大部分用于扶住商人办理实业。”

    常大淳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心里就是不能苟同,国家的银子竟然被商人拿走,这成何体统!

    “胡闹!商人重利,银子借给他们,万一赔了钱,还能收回来?”

    一位上海官员大声解释:“这是鸡生蛋的原理,我们只借钱给商人创业,还钱倒是小事,只要生意做大。每年税收都会是一笔丰厚的回报,请大人放心,上海市只会越来越繁华,提交给南京的税收也只会越来越多!”

    常大淳的随从大怒。责问:“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下官乃是吴建彰,上海市副市长!”吴建彰躬身道,他与周立春一样。并不惧怕常大淳这个阁老,上次皇上视察上海。明明白白的指出只要银子,其他的都是次要。可以任由上海官员做主。

    常大淳摆了摆手,阻止随从继续喝骂,他也看出来了,这帮混帐是铁了心发展洋务,把祖宗丢掉九霄云外去了,他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人,不宜当场发作。

    周立春也阻止吴建彰继续分辨,这吴建彰他一开始是讨厌的,造反之前,吴建彰是上海道员,三番四次指使官兵找他们会党的麻烦,不过现在吴建彰是他的一柄利剑,既能发展经济,建设上海,又能应付洋人,拒绝洋人不合理的要求,真正的多面手,他可不想吴建彰糊里糊涂的得罪常大淳,惹下祸根。

    常大淳等了片刻,喝了杯茶润了嗓子,说道:“不瞒周大人,此番我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上海视察,一方面是亲身感受上海的发展与变化,还有一方面就是募集资金,你也知道,北伐战事正酣,双方你来我往,不过总体上是汉军占据上风,清军早晚会失败,战事持续一天,都要一笔银饷开销,而上次募集的资金快要见底,所以常某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周立春暗自讥笑,这帮守旧文官,只会在这个时候低声下气,我得好好拿捏,让他们长个记性,免得回去又肆意污蔑上海市。

    “这个,常大人你也知道,上海市凭借一己之力,供应军队大部分军饷,如今上海也是怨声载道,下官要是再公开筹款,恐怕就要被千夫所指了,大人还是容下官好好考虑才好实施。”

    常大淳板着脸,他认为这是周立春故意开脱,上海这么多巨富,随便用个借口抓几个,他们还不就范!

    吴建彰见常大淳阴沉着脸色,故意说得:“常大人有所不知,不是下官等故意拖延,就像大人说的那样,这商人逐利,我们向商人募集资金,总要给他们点好处才行,长此以往,这商人都有特权,官府就难做了。”

    常大淳气哼哼的说道:“本官再给你们五天时间,到时必须筹集三百万两,这是皇上口谕,完不成任务,本官可没法替你们开脱,告辞,你们留在这里想办法,不必送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常大淳,周立春等人相视一笑。

    吴建彰忽然叹道:“常大人这次来到上海,皇上也是用心良苦,朝中大臣反对洋务者就是陆大人和常大人领头,自从去年陆大人来一趟上海,态度大为转变,希望常大人也是如此,才没有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

    周立春早已明白这个道理,起身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这几天陪着常大人折腾,本官是累了。”

    常大淳带着憋闷之气回到住所,心情本就不愉快,吃饭的时候又没看见常再行,更是怒上加怒,对常淑英大声问道:“你哥哥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为何总是不见人影!”

    常淑英故意咽了几口米饭,支支吾吾起来,又大声咳嗽几声。

    如果是以往,常大淳就不再逼问,不过在上海的地盘上,容不得他大意,耐着性子问道:“这个畜生是不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我早知道他死性不改,就把他关在家里,省的给我惹事!”

    常淑英低着头,小声道:“哥哥说他去找嫂子去了,我也不知他去哪里?”

    “咳咳!”常大淳险些被呛死,吹胡子瞪眼睛,喝来管家问道:“少爷最近回来没有?”

    管家可不敢隐瞒,据实答道:“少爷三天前出去,一直没有回来过。”

    常大淳忍着怒意,又问道:“可知他上哪里了?”

    管家回想了下,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当时只听少爷念叨霞飞路什么的,其它几句话小的实在没听清楚,要不要小的去打探一下霞飞路是什么情况?”

    常大淳摆手道:“快去快回,府中上海本地人士多的很。”

    不到一刻钟,管家就面色古怪的回来,径直说道:“启禀老爷,这霞飞路小的打探清楚了。”

    “说!”

    管家看了眼小姐,见她正饶有兴趣的倾听,眼神躲闪了几下,回道:“这霞飞路是上海市最大的烟花之地,那里有上万姑娘讨生活,少爷去那里……也是情有所原。”

    常大淳摔了一只茶碗,怒道:“放屁!这次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你派人……不,我亲自去抓这个畜生,**竟然也不看时候,还敢娶进家门,我,我,气死我了,家门不幸!”

    管家赶紧拦着常大淳,劝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少爷只是玩闹之心,当不得真。”

    常大淳并不打算放弃,儿子不成器,他把所有的期望都给予在孙子头上,他换好便衣,就带着几个家丁奔着霞飞路而去。

    常淑英也女扮男装,鬼头鬼脑的跟在后面。(未完待续。。)

    ps:  上海之行快要结束了,大家认为这样的文章怎么样,要是可以,我以后多写几章,要是否定,就尽量避免。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阳西下,天空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白色,常再行在陈志广的带领下,来到霞飞路的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常再行被晃花了眼,路灯他在南京见过,还专门派人偷了一个回去珍藏,但是这种五彩缤纷的灯光,他却从来没见过。

    陈志广见常再行痴迷的神色,暗道南京来的也是土包子,解释道:“爷,不要再看了,听说盯着灯光看对眼睛有害。”

    常再行问道:“为何灯光会变为彩色呢?我在南京见的都是白色灯光,这颜色一变,档次就高了不止一筹。”

    陈志广道:“那只是在外壳上涂了一层颜料而已,洋人想出来的鬼主意,这个苏州都有,南京是国都,怎会没见过?”

    常再行暗道:一定是他爷爷那伙人禁止的。

    一阵阵欢快的音乐从前面传过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

    常再行指着最为漂亮的四层小楼,示意陈志广介绍一下,动听的歌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靡靡之音让常再行心动不已。

    陈志广急忙解释道:“大爷,那里可不能进去!”

    常再行皱眉,问道:“怎么,还嫌大爷没钱,我告诉你,大爷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得是,哄爷高兴,多少银子都付得起。”

    陈志广解释道:“爷,不是银子的问题,那里是上海名流绅仕聚会的地方,一层是舞厅。二层是达官贵人谈生意的地方,三层听说是上海议员商议政务的地方。至于四层,小的也没有听说过。”

    常再行恍然大悟:“这间不是妓院。也没有姑娘喽,那本少爷还去干什么!”

    陈志广小声道:“爷,恰恰相反,这里的姑娘都是上海最为出名的,特别是玫瑰小姐,就连周市长也赞叹过她的容颜,您听,这歌声就是玫瑰小姐的声音,里面肯定来了贵客。否则玫瑰小姐是不会亲自献歌的,也许是周市长,也许是那个洋人公使,还有可能是钦差大臣……”

    常再行怒道:“住嘴!钦差大臣德高望重,乃是清流领袖,岂会到这种污秽之地寻欢作乐!”

    说完,常再行还心虚的向门口看了下,生怕他的爷爷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志广讪笑,对常再行道:“如果您也是上流人物。只要出示身份,就可以进去,见玫瑰小姐一面,小的可不敢奢求。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够小的吹嘘几个月的了。”

    常再行掏出几块大洋,对陈志广道:“算你识相。这几块银元就赏给你了,你回去吧!”

    陈志广小心接过银元。小鸡啄米地的点头,最后说道:“谢谢爷的打赏。这舞厅里面的姑娘与别处姑娘不太一样,爷可不要失望。”

    常再行停住脚步,决定先问个清楚:“哪里不一样?”

    陈志广放好银元,才回道:“这里的姑娘就没一个裹小脚的,还有都穿着像清朝格格、妃子那样的高跟鞋,样式不太一样,又是露大腿,又是露胸脯,总之大胆地紧。”

    常再行色心一跳,迫不及待的朝挂着夜上海的小楼内走去。

    “这位先生,请出示身份证。”门口两位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将常再行拦住。

    看着里面人影闪动,常再行也不啰嗦,利落的将身份证掏了出来。

    “请进!”保镖也算见多识广,看见上面的住址,就知道常再行出身,赶紧恭敬的将身份证还给常再行,躬身邀请。

    常再行一进入大厅,就被里面的装饰震撼了一下,屋顶上面挂着经过特殊处理的煤气灯,照的厅内如同白昼,灯光周围又有各色玻璃,每当玻璃晃动一下,屋内就闪烁着各色光彩,厅内面积出乎意料的大,前面是一个舞台,下面还有宽阔的空地,几十个衣冠楚楚的人士,正站在下面闲聊,中间还夹杂着几位贵妇。

    “下面又到了狂欢时刻,请大家选好舞伴!”一位男高音站在台上宣布,同时两面走出十几位身穿洋装的美女,厅内绅士每人拉着一名美女聊了起来。

    常再行盯着一位丽人,将前面怀着同样心思的绅士绊倒,微笑着将美女拉进怀里,美女反抗挣扎,也不松手,他还以为在妓院呢。

    “你真粗鲁!我叫丽芝。”

    常再行把目光移向下面,果然看着这叫丽芝的小姐穿着红色高跟,身上穿着黑色洋装,手臂上还带着一层丝织手套,真正的唇红齿白,脸上打着一层白粉,头顶上还带着白色礼帽。

    常再行小声问道:“你们怎么打扮都一样?”

    丽芝没好气的回道:“我们只是陪客人解闷,你的手不要乱摸了,我还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客人,要是别的姐妹早就把你赶走了。”

    常再行脸色一红,停下手中动作,回道:“原来是卖艺不卖身,你不早说。”

    感觉大腿和屁股上的手放到腰上,丽芝松了口气,咬着嘴唇,轻声问道:“你是第一次来这吧?你们这些男人不就喜欢新鲜花样。”

    常再行感觉着手上传来的触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也玩腻了一成不变的妓院,感觉这里还真是新鲜,他这个花场老手竟有把持不住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常再行见别人说说笑笑,他也不甘寂寞,想打听她的出身,这里不让动手,没说别处不给,这可是他常大公子的拿手好戏。

    丽芝抽出左手拨弄了下额头秀发,低声回道:“你问这个干嘛?我是四川人。”

    常再行惊讶,来了兴趣,道:“看你的样子,也是读过书的吧,为何会在上海呢,哦,我知道了,四川太平军闹的是不是。”

    丽芝忽然生气,狠狠的说道:“什么太平军!什么上帝之子!他们就是阎王的小鬼,我家只是普通地主,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长毛一进城,就把我父亲抓走,折磨不成人样,要不是官军打回来,我们一家早就被害死了,趁着长毛退兵,我们一家来到了上海,可是家里积蓄银早就被长毛抢走,变卖的一些首饰也被船老大收走,身无分文,爹爹还有伤势,娘亲帮人洗衣服赚的那点银子哪够一家生活。”

    说着说着,丽芝竟流泪,她急忙擦了眼泪,回道:“妆都花了,你不会介意吧?要不我介绍别的姐妹陪你?”

    常再行最见不得美女哭泣,特别是他中意的女子,温柔的替她清理了脸上痕迹,说道:“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刚才就跟扶桑女似得。”

    丽芝松了口气,如果她被赶走,这个月就白干了,家里好不容易温饱,她可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

    常再行掏出银票,递给丽芝,笑道:“本少爷最是怜香惜玉,这些银票你收好,这上海是个销金窟,好好安顿你的家人。”

    丽芝见手里十几张千两大钞,犹豫了,好好安顿家人,这位少爷的意思不就是想买下她吗!不知他的为人怎么样,如果是个变态……可是父亲的病拖不起了……

    丽芝将银票还给常再行,快速的说道:“你在外边等我一会,我去和里面的大姐说一下。”

    常再行一头雾水,他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并没有什么要求,这可是他第一次打赏那么多银子,在南京都够买下花魁了。

    “常贤侄!你怎么在这里?”周立春在二楼就瞥见常再行绊倒别人那一幕,后来一直在打量,见那位女子离去,这才急急忙忙的跑下来。(未完待续。。)

    ps: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书申请退出酬勤计划了,我还以为是起点奖励呢!没想到是从读者那里扣得,还一人一半,不知能不能审核通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目张胆

    常再行理直气壮的回道:“不是伯父说霞飞路美女多吗!我当然要过来见识见识了。”

    周立春哭笑不得,这要让常大淳那个老古董知道他盅或常再行**,还不找他算账,这常再行也真实在,分不清什么叫客套话。

    “贤侄到这里寻欢作乐本无不可,只是常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吧!”

    常再行摸着后脑勺,惊道:“我忘了!哎呦,周伯伯我已经四天没看见爷爷了,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周立春一滞,这臭小子来到上海才五天,竟逛了四天窑子,还夜不归宿,这钦差大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算到我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常再行跟着周立春来到二楼,这里地方宽敞,不少衣冠楚楚之人在这里围着圈子说话,还有的人一边观看下面节目,一边品着红酒。

    常再行见左右无人,暗道:看来这上海市长周立春威信还挺高的,并没有人上来插话,只是友好的相互点头示意。

    有好几道好奇的目光盯着常再行,似乎对他能并排跟着周立春很感兴趣,在上海除了几国领事,可没有人敢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周立春带着常再行来到靠着栏杆的一桌,在这里可以看到一层的全部景象,而一层的人物却看不到这里。

    常再行会意一笑,对周立春道:“没想到周伯伯也好这一口,看来咱们很有共同话题,不知这玫瑰小姐长什么模样。自从来到霞飞路就久仰她的大名。”

    “咳咳!”周立春老脸一红,急忙摆手道:“贤侄误会了。我也不是常来这里消遣,我一个半百老头子也是有心无力啊。至于玫瑰小姐刚刚唱完歌曲,此时正在后台休息,如果贤侄有兴趣,我把她叫来敬你一杯?”

    常再行也不客气,连声叫好,说道:“多谢周伯伯,我也想看看这玫瑰姑娘与香梅姑娘那个更漂亮一些。”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周立春叫来侍从,小声吩咐几句。

    在常再行坐立不安。抓耳挠腮,期盼美人的时候,他的爷爷常大淳离他不足一里地。

    自从进了霞飞路,常大淳就热血上涌,并不是体内激情迸发,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怒,一边看着路边行人寻找他的孙子,一边嘴里嘀咕:“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光天化日之下坦胸露腿,不知羞耻……”

    常大淳感觉不能再继续朝前走了。万一被上海官员认出来,谁会相信他来此是为了寻找孙儿,他常大淳逛窑子的事情传了出去,还叫他怎么活。祖宗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爷爷,你怎么不走了!”常淑英一直跟在常大淳后面,兴致颇高。

    听着熟悉的声音。常大淳脑海一片空白,转身果然看见常淑英一身男装。悄然而立,俊俏的模样。连他都一阵恍惚:“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常大淳有心将常淑英送入后宫,可不想在孙女的身上出现一丁点污点,他彻底明白今天来到霞飞路就是个错误,不但自己进退两难,还让孙女的名誉受到影响,想到将来皇上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头撞死的心情都有了,回去看见常再行这个畜生,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常淑英撅着嘴,回道:“哥哥能来,爷爷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很好玩啊,我刚才还订了一套洋装呢!店家说三天之后就能送到府里,爷爷,你不知道……”

    “住嘴!”常大淳低声喝止,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下,决定还是暂时退出霞飞路比较稳妥,想到这里,二话不说,拉着常淑英转身离去。

    “玫瑰参见周市长!”一位打扮的与丽芝一般无二的佳人,雍容的来到二楼,来到常再行对面,看了他一眼,径直坐在周立春身边,还温柔的替他擦了嘴角胡子上的水珠。

    周立春见常再行异样的眼神,立即打开玉手,介绍道:“这位是常公子,玫瑰啊,你可要好好替我招待他!”

    还不待玫瑰有所表示,常再行就看着她,评论道:“太艳!太丽!除了一身打扮,其它的地方都不如香梅姑娘!”

    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仿佛面前的佳人一无是处。

    周立春见玫瑰强颜欢笑的样子,笑道:“玫瑰不必生气,这常公子见惯了美人,可不会被你迷住。”

    玫瑰故意用左手拨弄发丝,又端起红酒轻轻尝了一口,对常再行媚笑一下,又将目光转向周立春,娇声道:“玫瑰也不是什么矫情女子,但是自问容颜不输于人,除了上海第一美女赵夫人,我还不相信世上还有人比玫瑰……诱人!”

    常再行又惊又喜,女人一向自负,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这玫瑰既然否定自己,那名叫赵夫人的容颜一定更加漂亮,想到这里,将目光转向周立春,希望他能一二。

    周立春面色尴尬,对常再行小声道:“这赵夫人就是孔梅姑娘的别称,就住在皇上的别院里,平时也会出来参加一些慈善宴会,表演一番,所以赢得了上海第一美人之称!”

    常再行立马打消了心中念头,把注意力转移到玫瑰身上,当着周立春的面,一把将玫瑰拉进怀里,上下其手。

    “啊!”玫瑰惊叫,见常再行肆无忌惮,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周立春。

    周立春目光炯炯的看着一层舞会,仿佛看出下面有一朵花一般。

    玫瑰立马明白眼前的常公子身份不一般,躺在他的怀里不在挣扎,反而媚笑道:“公子不要心急吗,这里大庭广众,会惹别人注意的,如果公子需要,玫瑰随时都可以伺候公子,只是希望公子不要再当众轻薄玫瑰了!”

    常再行一乐,放开摸着胸腹的手掌,对周立春道:“周伯伯,今天多谢您的款待了,下边还有一位叫丽芝的小姐,希望你好好安排一下。”

    周立春暗骂,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不得不勉强笑道:“贤侄放心,本官一定安排妥当,只是常大人今天已经忙完公事,你不要再夜不归宿了,免得常大人怪罪。”

    常再行怀抱佳人,嘴里回道:“周伯伯放心!”

    玫瑰暗叹一声,自从榜上周立春,上海就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在这夜店之中也一直顺风顺水,连她都认为自己已经是上流人物,脱离了以前四处卖笑的生活,没想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货物罢了。

    “公子不要心急嘛!玫瑰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了吗。”玫瑰努力的站起身,抚平杂乱的衣服,又整理下头发,对常再行道:“常公子明天有空吗?玫瑰愿意陪伴常公子解闷。”

    周立春也趁机劝道:“时候不早了,贤侄还是赶紧回去吧,今天常大人心情不太好,也是连累贤侄受罚,伯伯就过意不去了,至于玫瑰姑娘,本官明天派人送到府上。”

    “别别别!被爷爷看见,还不打断我的腿,你还是放到别院等我吧!”常再行也感觉有心无力,连续快活四天,下腹怎么也竖不起来,就是铁人也有休息的时候。

    周立春点了点头,将地址说了出来。

    默记地址,常再行摸了一下玫瑰脸蛋,淫笑道:“小美人,明天再收拾你!”

    说完,常再行大摇大摆的走下楼梯,见丽芝在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上前搂住她的细腰,慢慢的远去。

    周立春见玫瑰黯然伤神的模样,微微摇头,他知道玫瑰打的什么主意,他妻子前年过世,玫瑰想嫁给他,可周立春担心女儿周秀英反对,就一直耽搁,今天把玫瑰送给常再行反而松了口气。

    “他是内阁阁老常大淳的孙子!”周立春也不知是解释还是安慰,对玫瑰轻轻的说道。(未完待续。。)

    ps:  今天看了谢文东的电视剧,惊喜连连,没想到这也能拍成电视剧!!!我第一次看小说就是坏蛋系列,从此生活轨迹发生了变化,当然是朝坏的方面发展,不过我没有后悔过。

    顶谢文东!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返回南京

    常淑英端了杯茶,小心翼翼的走到常大淳身边,悄声道:“爷爷您消消气,喝杯茶,哥哥也许是回去了,怎么会在那种地方玩乐四天呢!”

    常大淳叹了口气,见常淑英还穿着男装,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进屋把衣服换了,离开南京您们兄妹两一个比一个放肆,女儿家穿着男装像什么样子!回到南京千万不可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常淑英对着自己上下看了看,轻声道:“这衣服很好看啊,街上许多女孩都对我抛媚眼哩!”

    “老爷,不好了!”管家拿着几份报纸,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常大淳看见报纸心里一慌,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皇上他也敢顶撞几句,唯独对这报纸毫无办法,上面有事说事,没有的事也能扯出三分道理,哪家纳了小妾,哪位官员贪污了几两银子……他们清流可是吃足了苦头。

    “上面又说了什么?”常大淳放下茶杯,小心的问道。

    管家将报纸摊平,指着上面一篇报道,将标题念了出来:“大汉高官勒索百姓中饱私囊,百姓群情激愤打算游行示威。”

    常大淳脑门浮现一缕细汗,茫然问道:“这游行示威是什么东西,为何报纸上面郑重报导?”

    管家跺脚,解释道:“老爷,这游行示威就是百姓集会,一起像上官请愿,弄不好就是民变!这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对老爷是大大不利啊!”

    听明白的常大淳立即破口大骂:“好个周立春,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小人!伪君子。混账!”

    “上面说什么时候请愿游行?”常大淳骂完就冷静下来。

    管家回道:“三天之后!要不咱们再找周立春好好商量?”

    常大淳摇了摇手,狠声道:“不必了。咱们回南京,这周立春太目中无人了,我要弹劾他,此番不将他免官,老夫就辞官回家!”

    管家欲言又止,暗道:堂堂宰辅何必和周立春这个小小的市长过不去。

    哎!管家见常大淳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暗叹一声,拿起报纸走了出去。

    常淑英又走过来,劝道:“爷爷。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常大淳道:“不必了,我再呆一会,这个畜生今晚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将他逐出家门!淑英啊,你先休息吧,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准备回南京。”

    常淑英失望极了,晃着常大淳的手臂。嘟着嘴问道:“咱们才来几天啊,上海我还没逛够呢,再说皇上交给您的任务,您还没完成呢。这个时候回去,怎么向皇上交代?”

    常大淳有苦难言,想到常淑英终要加入后宫。不免卷入争宠斗争之中,现在培养她的心机也为时不晚……越想越是有道理。

    看着面色懵懂的常淑英。常大淳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温言道:“这周立春摆了那么多手段。就连你哥哥也被算计,无非就是想让你爷爷就范,自从去年陆首辅来了一趟上海,态度大为转变,就是为人处事也变得圆滑许多,一副皇上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敢反驳据争,我常大淳如果栽了跟头,清流一派就没有大旗了,到时洋务派大行其道,礼乐败坏,道德沦丧,世间万物面目全非,我等读书人还有什么面目再读圣贤书,怎么对得起孔孟的谆谆教导。”

    常淑英不以为然,见祖父伤心的面孔,却又不敢反对,只能沉默。

    常大淳犹觉不到,继续说道:“淑英啊,你有机会就好好劝劝皇上,祖宗之法不可抛弃,西洋学说都是歪门邪道,学一些军事手段还可以,政治、经济、文化这些毒瘤千万不可传播学习。”

    常淑英不知道自己进宫就罢了,一定会敷衍答应,可是听爷爷的意思,分明已经决定将自己送入宫中服侍皇上,这让她如何回答,脸色红红的,低着头,想说却说不话来。

    常再行拉着丽芝,鬼头鬼脑的朝厅里探头,正好与常大淳四目相对。

    “畜生!你还知道回来!”常大淳一把甩开常淑英的手,就想起身好好揍常再行一顿,可惜人老力衰,竟然又坐回原地。

    常再行向妹妹使了个眼色,对常大淳笑道:“爷爷,您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欣赏上海景色吗,这几天我是充分认识到了上海的**、奢靡,还有荒淫无度!”

    “你!混账!”常大淳一口气差点没传上来,看着后面畏畏缩缩的丽芝,问道:“此女何人,你从什么地方拐带来的!”

    丽芝已经换下佯装,穿上传统服饰,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脸上充满着书卷气,这让常大淳越看越是喜欢,情不自禁的问道。

    丽芝亦步亦趋的走上前来,先道了个福、问安,才正式回道:“启禀老爷,奴家是少爷买来的侍女,从此以后愿意呆在常家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常大淳瞪了常再行一眼,对丽芝和蔼问道:“看你的气质,出身也不一般吧?为何愿意到常家当个下人,可是有人逼你,放心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丽芝急忙摇头摆手,将身世如实道来,说道可怜之处,就连常淑英也不免落泪,上前扶着丽芝安慰。

    常大淳叹了口气,道:“原来是故人之后,你说你爹叫宋新,那你爷爷是不是叫宋任!”

    丽芝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反应过来才惊奇的瞪着常大淳。

    常大淳解释道:“我与你爷爷是同年,当初他带着你爹前往北京应试,就与我住在同一间客栈,你爹那时还只有十岁左右,我与你爷爷同中进士,可惜宋兄英年早逝,我又在异地为官,两家就断了联系。”

    丽芝赶紧拜道:“孙侄女拜见常爷爷。”

    常大淳看了躲在一旁的常再行,又气又笑,道:“算你错打错着,要不是你把丽芝带来相见,我怎知宋兄后人如此窘迫,我愧对宋兄。”

    看着常再行傻笑的模样,常大淳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丽芝,灵机一动,宣布道:“当年我与宋兄戏言,让两家结为亲家,没想到如今应了那句话,难道是宋兄在天之灵?既然你与丽芝有缘,你们就结为夫妻,从此以后相亲相爱。”

    常再行一下跳起来,反对:“不行!孙儿还不想成家。”

    常大淳怒道:“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常淑英双眼含笑,对丽芝道:“嫂子,你可要好好管管哥哥,整天不务正业,与一帮狐朋狗友厮混。”

    丽芝红着脸,看看常再行又看了看常大淳,低着头不敢回话。

    常大淳笑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行啊,明天你就把丽芝家人接过来,我与他们商议婚期,回道南京再行完婚。”

    常再行耸着脑袋,暗道可惜,明天就要与风情万种的玫瑰姑娘错过了,可惜!可惜!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周立春那里抢来的。

    常淑英对垂头丧气的常再行笑道:“哥哥,快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要回南京了,你又要借丈母娘,又要为他们搬家,恐怕没时间了。”

    常再行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要回南京,爷爷的差事办好了?”

    常淑英气道:“还不是那个叫周立春的不识相,老是为难爷爷,回去还不知怎么像皇上交代呢?”

    又是周立春这个老王八!常再行豪气迸发,大手一挥,牛逼哄哄的对常大淳道:“爷爷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今天还与周伯伯一起……喝酒,让他把银子交出来是轻而易举,明天我就去找他。”

    常大淳只以为常再行又想找借口出去疯,骂道:“明天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丽芝家人接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纨绔发威

    天色微明,常再行就独自溜出门,向着市政府方向跑去,他都想清楚了,这次帮爷爷常大淳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说不定趁着爷爷一高兴,请求延迟婚期,让他继续风流快活。

    常大淳的别院距离市政府并不远,常再行还没出汗就跑到了大门口,趁着门口守卫打盹的功夫,一溜烟的跑进去,然后装模作样的向周立春住所行去。

    常再行来到一栋小洋楼面前站定,看着门口两名守卫笔直而立,硬着头皮上前。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两名守卫警惕的看着常再行,一左一右的将他包围,随时都有将他制住的意思。

    常再行微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凶器,解释道:“我是周市长的老朋友,你们快放我进去,得罪了我你们吃罪不起!”

    两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问道:“你认识周市长?为何没有拜帖?”

    常再行‘呸’了一声,骂道:“周立春算什么东西,老子见他还要拜帖,告诉你们,我爷爷是当朝宰辅,让周立春出来迎接!”

    守卫相互一笑,一起将常再行制住,笑道:“你是宰辅的孙子,我还是皇上弟弟呢!大胆刁民,竟然擅闯官府禁地,说!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两名守卫一齐用劲拿住常再行的要害,这样的刁民他们见多了,无非是想行刺市长大人,这些人不是奸细就是受人盅或。

    “哎呦!疼死我了!”常再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刑罚,怒极叫道:“周立春!你个王八蛋。还不出来救我!周立春!老子要死了!”

    见常再行疯言疯语,守卫恼羞成怒。加倍用力。

    常再行拼着最后一股狠劲,对着房门大声喊道:“周立春!老子是常再行。我膀子要是废了,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住手!”正在用饭的周立春早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直到听见常再行的名字,才出来制止。

    周立春赶紧上前扶着常再行,笑容满面:“贤侄,你没事吧?这一大早的有什么重要之事,还要您亲自登门。”

    常再行瞪了守卫一眼,道:“等会再收拾你们!”

    周立春一面赔笑一面将常再行迎到屋里,落座之后。问道:“常贤侄不要见怪,这几个月常有刺客行刺,这才命令守卫严加盘查,没想到见天误会了常贤侄,真是罪过,贤侄放心,玫瑰姑娘那里我已经吩咐了。”

    常再行摇了摇手臂,正色道:“姓周的,你不用假好心。听说你为难爷爷,这是不是真的?”

    周立春面色一变,否认道:“这从何说起,常大人乃是宰辅。下官只是区区三品品级,哪敢为难常大人,误会了。误会了。”

    常再行露出不耐烦之色,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用狡辩,我都知道了!皇上命我爷爷来上海募集军费三百万两。你倒是推三阻四,我告诉你,你要大祸临头了!”

    周立春勉强笑道:“贤侄此言何意?我并没有收到皇上下的相关旨意,常大人募集军费,我也从旁协助,本官自问,该做的本官都做了,皇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随便问罪?”

    常再行怒道:“果然是你从中作梗,告诉你姓周的,我妹妹即将嫁入后宫,到时我常家就是皇亲国戚,生下来的男孩就是未来皇上,你得罪了常家,就是得罪了未来皇上,你们周家完蛋了,等到那个时候,我亲自找我外甥将你们周家……哼!总之,你识相的就乖乖把银子交出来,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遇到这种纨绔子弟,周立春还真有点发憷,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看着常再行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由问道:“就算你妹妹嫁入后宫,怎知你外甥就能被立为太子!”

    常再行大言不惭,直言相告:“我妹妹背后有整个清流、文官派系支持,你说谁能以我妹妹相争!”

    周立春沉默了,皇上总共有四为妻妾,其中两位是再嫁之女,就算生了皇子也不可能被立为皇太子,理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就是他周立春也不会支持,谁要是支持,就是居心叵测!至于剩下两位,许贵妃是会党人物,他周立春倒是看好,但是出身终归上不了台面,文官集团一定会拼命反对;傅娘娘并无根基,无论是桂系还是文官系统都瞧不上她,这样算来,还真是常淑英的前途最好。

    想到这里,周立春再次确认,问道:“这……常姑娘真会嫁给皇上?我怎么从来没听常大人提起过?”

    常再行傲然道:“那当然,陆首辅和我爷爷已经商量好了,你说皇上会反对吗!至于我爷爷是那种张扬的人吗,不要说你,就是王庆露大人、赵烈文大人等人都还不知道。”

    周立春摸了下额头汗水,马上转变态度,笑道:“常贤侄多虑了,既然皇上命常大人来上海募集军费,作为东道主,下官是义不容辞的给予协助,请贤侄禀告常大人,这军费包在下官身上,不出两天,下官保证完成任务。”

    常再行这才转怒为喜,拍着周立春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周伯伯,不是小侄逼你,这件事情,实在是你做的不地道,我爷爷千里迢迢的赶来上海,这容易吗!前线战事刻不容缓,听说几路大军都攻进了河北,要是因粮饷不继而撤兵,那我们岂不都是罪人了!”

    周立春无奈附和,心想:你个纨绔子弟知道个屁!我也是揣摩皇上之意办事,要不是你拿着常淑英说事,休想本官妥协。

    见周立春讪讪而笑,过了一会,常再行豪性大发,又拍了拍周立春的肩膀,说道:“周大人放心,你既然帮了我,我也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既然玫瑰姑娘是你的红颜知己,我也不夺人所爱了,你继续金屋藏娇,我也不会宣扬,就算皇上妹夫问起来,我也会替你隐瞒,将来更是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先走了,周大人不必送了。”

    此时常再行只顾着向常大淳表功,哪有心情继续呆下去,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周立春看着常再行的背影,久久沉默不语,常大淳没办成的事,竟然让他三言两语的办成了,看来以前还是小看了他,秀英啊!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啊!

    原来周立春考虑到自己女儿周秀英刚好十八,等到常淑英嫁入后宫时,正是女儿、女婿春华正茂,博取功名的时候,要是因为他得罪了常娘娘而误了功名,他就是死也死的不安心。

    常大淳看着风风火火的常再行,骂道:“一大早你又跑上哪里?吃饭都找不到人,我告诉你,等到大婚之后,你还是不知悔改,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

    看着妹妹常淑英、美人丽芝抿嘴而笑,常再行赔笑道:“爷爷你别生气,此番我是办了正经事,您不用着急返回南京了!周立春那个老狐狸答应替您筹集军饷。”

    常大淳一惊,细细盘问:“你找周立春去了?他怎么说?”

    常大淳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想到堂堂宰辅竟然在上海碰了钉子,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惹人笑话,特别是蒙上升这个武夫,还不拿着这件事做文章,三年他常大淳都别想理直气壮的与他争辩。

    常再行可不敢如实相告,只能含糊其辞,自己与周立春的交情很深,自己苦口婆心的相劝,这才让他回心转意……

    常大淳一头雾水,但是解决了心中疑窦,还是敞开心怀的大笑,对着常再行几人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更要抓紧时间返回南京,你们收拾东西,下午就坐火车出发,这样明天就能回南京,还能赶上参加早朝。”

    常淑英与常再行一齐叹气,耸着脑袋应是。(未完待续。。)

    ps:  想最后写个舞会,大家愿意看吗?靡靡之音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回国

    1854年2月23日,东海海面上,几艘悬挂英国国旗的军舰乘风破浪,船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影,肃立寂静,一齐遥望西边海岸线。

    ‘威廉号’豪华的船舱内,舰长里斯顿欣慰的看着李鸿章,笑道:“恭喜您,李先生,你的国家就要到了。”

    新任驻华公使包令也意味深长的看着李鸿章,经过欧洲一行,包令明显的感觉到了船上官员与汉国官员的不同,看向欧洲人时没有了忌惮,也没有排斥,这让他又是兴奋又是忐忑,汉国已经够强大了,包令不希望在远东也出现一位列强,那样会威胁大英帝国的利益。

    李鸿章对两位洋人拱手道:“不知二位能否将我们直接送到南京,你也看到了,外面的同僚实在是望眼欲穿啊!”

    里斯顿看着包令,虽然他是一名舰长,但是包令确实港督兼驻华公使,甚至还被封为爵士,无论是哪一样,他里斯顿都得听从包令的意见。

    包令摇头道:“李先生恕我直言,我是新任驻华公使,必须到上海与我国公民商谈一次,这是我上任以来的头等大事,所以抱歉,我们必须停靠在上海!”

    李鸿章认同的点头,笑道:“也是李某强人所难了,离开家乡一年半有余,竟然连这几天等不了,惭愧!”

    李鸿章退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不少人大汉官员围了上来。

    “李大人,前面就是上海了!在海上飘了几个月,终于能靠岸了!”

    “是啊!李大人。岸边会不会有家人迎接我们?”

    “李大人,我下船能不能先回家一趟?”

    ……

    李鸿章见声音嘈杂。微笑的稍微摆手,待人群静下来之后。才大声道:“各位放心,再有一个时辰就靠岸了!大家都不要着急,先回南京吏部签到,我会像皇上申请一个月假期给各位回家探亲,当然不愿回家的官员,可以立即上任。”

    不少人纷纷松了口气,面露轻松喜悦之色,皇上临行的时候说过,每人回去一律官升三级。那他们最少也是六品官职,这可比在翰林院熬资历强多了。

    李鸿章带了几个同乡心腹来到一旁,看着宽阔无际的大海,李鸿章心腹激荡难以平静,一会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面色慢慢变得坚毅严肃。

    刘秉章、张树声、刘长佑、李鹤章、周胜波等人面面相觑,全都不敢吱声。

    李鸿章问道:“各位认为李某应该怎么做?”

    仗着是李鸿章的弟弟,李鹤章率先回道:“兄长何出此言?皇上不是答应任命你为一部尚书!这是正二品官职。常人十年不可得也,如此机会,兄长甘心错过?”

    李鸿章皱着眉头,叹道:“如果是太平时节。一部尚书未尝不可,可是如今天下动荡,我骤然登此高位。常人不服啊!”

    刘长佑立即明白了李鸿章的想法,郑重的说道:“少荃兄是想办理军务?果真如此。在下愿誓死相随,以报大恩。”

    原来当初刘长佑与江忠源兵败庐州。江忠源自杀,刘长佑等人被俘押往南京,李云中因为他参加蓑衣渡一战,有意将他处死,还是李鸿章、左宗棠、常大淳等人保举力荐,这才让他免死并跟随李鸿章出国,这让刘长佑很感激,一直记在心上。

    刘秉章抚掌而笑,言道:“少荃兄真乃人杰!如今大汉崇尚军功,皇上也最信任军功在身的大臣,六部尚书、封疆大吏九成以上都是亲历战事,少荃此举正合潮流,小弟不才,甘愿委身为幕僚。”

    余下几人全都赞同附和,他们都是李鸿章的同乡,早就对其唯命是从,况且安徽民风彪悍,他们对战事反而期待。

    李鸿章笑道:“那好,既然大家都赞成,我回去之后就着手办理此事。”

    里斯顿听见船舱外面吵闹的声音,腻烦的起身将门窗关死,抱怨道:“这帮人真是不懂绅士风度,怎能如此吵闹!”

    随着门窗关闭,屋子里一下寂静起来。

    包令笑道:“他们也是兴奋,我来到远东几年,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里斯顿回到原位坐下,叹了口气:“俄罗斯的军队已经与奥斯曼帝国开战,奥斯曼帝国的军队连吃败仗,我想国内也快坐不住了。”

    包令拿出一份报纸,说道:“这是你带来的报纸,上面不是写了吗,英国无意直接发兵,希望俄国人克制……”

    里斯顿一把夺过报纸,撕个粉碎,道:“这些都是迷惑俄国人的,包令先生,我来远东的时候,首相大人已经吩咐让我率领远东军舰随时准备战斗。”

    包令一惊,这是关系到他切身利益,急忙问道:“首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把军舰开回本土?”

    里斯顿摇头,郑重的回道:“不是开回本土,而是沿着中国海岸线北进,在北太平洋作战,首相已经拟定派遣两个海军编队前来远东助战。”

    包令一脸沮丧,叹道:“哦,上帝!这真不是个好消息,我还打算以海军逼迫汉军南撤,让清国得到一个喘息机会,拖住汉国的兵力,看来这个打算要落空了!”

    里斯顿问道:“您为什么对汉国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汉国同意开放市场,也同意与大英帝国建交,这是愚昧的清国做不到的事情,为此国内已经打算嘉奖文翰爵士,您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呢?”

    包令苦笑,解释道:“你知道我还是香港总督,我已经打算逼迫清国割让九龙岛等地区,如果大汉取得政权,一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反而会收回香港,这也许没什么,可是汉国强大了,就会影响到南洋、印度等地区,也许还有澳大利亚,毕竟他们距离大英帝国本土太遥远,最终我们失去的会比得到的更多。”

    里斯顿考虑了下,笑道:“你太杞人忧天了,大汉一穷二白,大英帝国奋斗了两百年才有今天的地位,我看大汉迟早要三百年才可以与现在的大英帝国比较,谁知道三百年后大英帝国会是什么样子?”

    包令强笑道:“但愿如此,文翰先生扶持日本,首相大人赞同吗?”

    里斯顿想了想,回道:“首相大人没有表态,私下里认为日本没有这个能力,倒是法国拿破仑三世对这个方案很感兴趣,已经派人与日本人接触。”

    包令暗叹一声,国内当局并不重视远东,他们还认为远东是中世纪的欧洲。

    里斯顿见包令低沉模样,就想说些高兴的事:“先生,你知道吗,奥地利与普鲁士秘密结盟了!”

    包令皱眉,想了一会,摇头道:“奥地利、普鲁士、俄国,早在拿破仑时代就签订了《三皇同盟》,如今俄国向奥斯曼帝国开战,奥地利、普鲁士按照条约应该站在俄国一方才是,难道他们打算抛弃俄国?”

    里斯顿竖起大拇指,道:“这都是大英帝国威慑的结果,《三皇同盟》旨在防御法国,可是俄罗斯帝国同时挑衅英国、法国,奥地利与普鲁士当然不愿冒险为俄国打仗,英国已经给俄罗斯发出最后通牒,限令俄军在三月退军,也许再过几天我国就要与俄军宣战了!”

    包令突然骂道:“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尼古拉一世!该死的汉国皇帝!”

    里斯顿安慰道:“爵士,我知道我国参战会影响到远东局势,我想为了最大限度获得汉国的好感,我建议您站在汉国的一方。”

    “呜!”

    听见长鸣,包令与里斯顿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起身,准备下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十四军参战

    李鸿章刚到南京,就有他意想不到的两位客人到访。

    刘铭传与吴长庆一齐对李鸿章躬身而拜,喜极而泣,他们盼星星盼月亮,李鸿章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李鸿章发自内心的高兴,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难道这是天意!急忙上前问道:“你们二人怎么在此?你们不是带兵打仗了吗!”

    吴长庆回道:“大人,自从你出国考察,我与省三一直在安徽练兵,并无机会出战,七天前我们收到诏书,所以才带兵前来南京听令。”

    李鸿章沉吟起来,七天前正是他踏上上海的那一天,皇上怎么会把吴长庆与刘铭传二人召来南京,还有军队相随,难道皇上已经猜到我想办理军务?还是只是凑巧?

    刘铭传大声道:“这两年可把我们憋坏了,瞧着别人杀敌立功,我们却在后方练兵,那滋味真不好受,我愿跟随大人效力。”

    吴长庆也说道:“是啊!两年前,那陈玉成只是师长,现在都是统兵十万的元帅,不就是因为打了几个胜仗吗!有大人在,哪里容得他逞强。”

    李鸿章将吴长庆与刘铭传迎进府里,待几人落座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瞒二位,我的确有意投身军旅,既然有二位相助,少荃求之不得,等会我就进宫面见皇上,希望皇上能准许。”

    刘铭传高兴的合不拢嘴,像是打了胜仗一般,起身道:“太好了!不瞒大人。我与筱轩一直商量北边战局,现在清军主力被围困在河北一省。其中大部都是满蒙骑兵,机动性强。我看这三路大军必须步步为营,徐徐向北京推进,可是最近参谋部却连连催促前线将领寻找清军主力决战,旁观者清,我与筱轩都认为这是冒险之举!”

    虽然李鸿章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北伐战局,但毕竟没有刘铭传与吴长庆了解的透彻,见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大喜,急忙追问道:“省三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我刚从国外回来,对前线战事所知有限。”

    刘铭传慎重的说道:“清军将主力部署在沧州一带,以静制动,无论是陈玉成、李秀成、罗大纲都要经过沧州附近攻打北京,相比沧州,天津海防就松散很多,如果有一支军队从天津大沽登陆,出其不意攻占天津,围攻北京。则前线清军必然会军心大乱,大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鸿章深思熟虑,叹道:“此计太险,不说清军有水师驻扎在威海卫一带。就是大沽炮台也不容小觑,强攻之下必然伤亡惨重。”

    吴长庆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与省三已经派人混进大沽炮台。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那里的火炮大多都是康熙年间打造。风吹雨打,又很少有人维修保养。一半的大炮已经打不响了,况且大沽一带承平已久,几百年来并无战事,守军常年戍守,早已养成玩忽职守的习惯,只要趁着夜色靠岸,我保证可以兵不刃血的拿下大沽炮台。”

    刘铭传补充道:“我二人已经准备一年有余,就是熟悉海道的船夫都已经征集三十多人,这些都是清军海运的老手,熟悉海面就像陆地一样。”

    李鸿章这才敞开心怀,欣慰的说道:“有二位相助,此番必定建功,我这就进宫。”

    傅鸾祥对着神色匆匆的李鸿章笑道:“皇上特意吩咐,如果别的大臣就让等一会,如果是李少荃,就让他直接觐见,李大人请随我来。”

    李鸿章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联想到刘铭传与吴长庆二人,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自己的打算都在皇上的意料之中?

    “臣李鸿章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云中仔细的打量了下李鸿章,这才说道:“爱卿免礼,此番游历欧洲有何感想?”

    李鸿章答道:“微臣心中惶恐,本以为欧洲那时蛮夷之地,百姓必然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没想到欧洲如此富强,城市就像是钢铁铸成的一般,随处都可见到高楼大厦、钢铁水泥,其中尤以英国最甚,火车通行全国,畅通无阻。”

    李云中见他言语失措,问道:“少荃可有心事?”

    李鸿章暗道自己这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嘴里恭敬的回道:“微臣惶恐,刚做了几个月的海船,心里还有点紧张。”

    李云中也不戳破,继续问道:“朕当初承诺过,只要你回国就立即提升你的品级,不知你想到哪里任职?”

    李鸿章全身打了个冷颤,头脑清醒很多,心想不知皇上有没有猜透了我的打算,我且试探一番,如果属实,以后为人臣子可得当心了!

    想到这里,李鸿章立即接道:“微臣愿听从皇上吩咐。”

    李云中一笑,决定敲打他一番:“听从朕的吩咐?难到你李鸿章没有其他打算?朕记得当初你就是曾国藩的幕僚吧!你不想重操旧业!”

    李鸿章一个机灵,彻底拜服,回道:“微臣愿意投身军旅,请皇上成全。”

    “哈哈哈……好!”李云中认真的说道:“刘铭传与吴长庆二人的小动作,早已有人像朕禀报,他们今天也拜访你了吧,怎么样,你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吗?”

    李鸿章瞬间想起当初陆建瀛的提醒,他说:大汉有一支像前明锦衣卫一样的队伍,不但刺探敌方情报,还会监视降官。看来此言属实,否则皇上怎会知晓的那么清楚。

    “微臣认为此举可行!”

    李云中拿出一叠文件,交给李鸿章,道:“这里全是天津一带的情报,清军把总以上的将领,上面都有档案可查,还有朕打算成立第十四军,有你统带,两个师长就是刘铭传与吴长庆,其他的将领文件上面都有标示,全军共有两万余人,已经在南京孝陵卫整训,半个月后,十四军全体在南京下关集合,由海军负责运送。”

    李鸿章大致翻了一下十四军的编制表,心里又惊又喜,上面营级以上的将领他全部听说过,都是安徽人士,看来皇上早有准备,这样他指挥起来就得心应手了,咦!这唐亮是怎么回事?翻到最后一页,李鸿章赫然发现一个叫唐亮的人,后面竟然标示着副总指挥四个字,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难道皇上还不相信自己?这是个监军!

    李云中看着李鸿章一会高兴一会皱眉,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补充道:“这唐亮是朕的侍卫首领,也是特种兵总教官,麾下两百余名战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装备也是经过特殊制造,处于世界顶尖水平,由他们相助,我想登陆、作战的时候会顺利许多。”

    李鸿章还是不相信,心想:一个人再厉害也不会飞,大炮轰下去,还不是浑身碎骨,看来此人的确是监军,身负隐秘任务,唐亮这个人不但不能得罪,还得想办法结交。

    又想,万一唐亮仗着皇上的关系,不把他这个主将放在眼里怎么办!

    李鸿章立即试探道:“多谢皇上关爱,这唐将军微臣也有所耳闻,微臣一定好好协助唐将军!”

    李云中道:“唐亮并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你尽管放心,朕已经交代他不得干预战事,只负责那两百特种兵,你要记住,此战已经压上汉国国运,只能胜,不能败!否则还得等上五十年才可再次北伐。”

    李鸿章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欧洲强国?”

    李云中起身,双手负在背后,边走边说道:“不错!英国、法国已经对俄国宣战,此番正是天赐良机,朕已经给前线将领下了死命令,不打下北京提头来见!朕希望十四军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明白吗?”

    李鸿章感受着肩膀上的手掌,低头大声回道:“请皇上放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李云中疑神疑鬼

    “皇上,李鸿章他们已经出发了!”张遂谋看着李云中久久的遥望下关码头方向,不由出声提醒。

    兵部尚书赵烈文笑道:“两百年前大顺皇帝李自成率兵攻占北京,前明皇帝崇祯逃亡煤山,自缢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太监相随,不知这咸丰皇帝会怎样?如果他死守北京,对我们北伐战事还是有些影响的。”

    张遂谋一挥手,仿佛咸丰皇帝已经被他拍死一般,嘴里说道:“怕什么!就算咸丰小儿死守北京,也挡不住我大汉儿郎,到时把他押来南京受审,这才对得起鞑子在中原造的孽。”

    “哈哈哈……”陆建瀛在赶来上书房,刚到殿外,就听到张遂谋的一番言论,不由发出一阵讥笑声。

    张遂谋大怒,在南京还有人敢嘲笑他!活得不耐烦了?转头一看,竟是陆建瀛与常大淳二人,对着两位阁老的面,张遂谋并不害怕,直言道:“陆大人何故发笑?认为本官说的不对吗,还是陆大人对故主心怀眷顾?”

    陆建瀛摆手,对李云中解释道:“启禀皇上,刚才微臣听张大人一番言论,想起了一个历史典故,这才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请皇上赎罪!”

    李云中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历史典故可以与活捉咸丰相比,难道是前明朱元璋的事?”

    陆建瀛像小鸡啄米似得猛点着头,心里松了口气,可不能让皇上认为他对咸丰还有感情,别人无所谓。他可是当过咸丰老师的人,暗地里劝劝皇上放走咸丰就算了。可不能当众提出来,可是这里有张遂谋。还是让正夫说出来比较妥当,想到这里,陆建瀛向常大淳使了个眼色。

    常大淳明白陆建瀛的苦衷,立即笑道:“皇上有所不知,今天的局势与当年徐达北伐很是相似。”

    张遂谋暗道:这帮读书人就有这个优势,说什么都能想出个典故,看皇上饶有兴趣的模样,这次又让他们出了个彩头。

    李云中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说徐达为什么没有活捉元顺帝?”

    常大淳回道:“正是。当年徐达有两次机会活捉元顺帝,可是都故意让他逃跑。”

    张遂谋暗自欣喜,这常大淳大话连篇,一国之主是那么好捉的,还两次!以皇上的性格一定会追根究底,到时有了破绽,看你们怎么交代。

    李云中问道:“两次!这元顺帝也太糊涂了吧,朕记得蒙古势力在明朝早期一直都很强大,徐达为什么要放跑元顺帝?”

    常大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按照史书记载。的确有两次,第一次就是北伐的时候,徐达率领大军攻占通州,通州位于北京西侧百里。大军不用一天就可兵临城下,当时北京守卫空虚,可是徐达足足在通州呆了七天。大军不发一兵一卒,元顺帝在第七天夜里打开健德门逃跑了。”

    李云中听说有史书可查。量他也不敢胡言乱语,说道:“这是徐达故意放跑元顺帝。这是第一次,还有一次是什么情况?都说来听听。”

    常大淳答道:“第二次就是开平之战,当时元顺帝固守开平,开平位于蒙古,是元朝的上都,可是徐达、常遇春率领大军包围了开平,这照常理,元顺帝插翅难飞,可是徐达又命大军放出一个口子,元顺帝就趁机逃了,当时常遇春很不理解徐达的举动,回朝后还像朱元璋弹劾了徐达。”

    李云中有点明白了徐达的苦楚,还是问道:“这活捉敌国皇帝是一件大功,为什么徐达三番两次的放跑元顺帝?”

    常大淳抿嘴而笑,回道:“当时徐达是这么说的:元朝末代皇帝虽然只不过一介夷狄,但好歹也曾经是我们的皇上,管理中原那么久,是合法的统治者,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吧。如果真的逮住他,我们的主公该怎么处理他呢?对于这个前任皇帝,难道封一块地盘给他?还是把他杀了才甘心?我觉得两者都不好,还不如把他放了最好。常遇春很不理解徐达的说辞,所以才有后来弹劾徐达的事。”

    李云中可是彻底明白了常大淳、陆建瀛的心思,他们想让自己也学学朱元璋,放跑咸丰皇帝!这两个老狐狸,拐弯抹角的不如直接说出来。

    陆建瀛添了一把火,解释道:“当时元顺帝的称号是元惠帝,只是因为他知顺天命,退避而去,这才得了顺帝的称号,如果咸丰皇帝也能退往东北,宣布放弃中原的统治,这未尝也不是一段佳话,既能止戈为武,逼迫湖广、陕甘几省投降,又能显示出皇上胸怀广大,可谓两全其美,请皇上三思。”

    见皇上还是无动于衷,常大淳与陆建瀛看向赵烈文,希望他也出来劝一劝。

    赵烈文无奈,出言道:“皇上三思,这徐达放跑元顺帝固然是因为朱元璋的意思,也有避免功高震主的事情发生,像徐达这样智勇双全的将领,我军是没有的!”

    李云中直视赵烈文,心里一惊,这意思不就是说:活捉咸丰是一件旷世绝功,可以流传千古,声望瞬间可以撵上他这个皇帝,如果有不轨之心……

    李云中确实犹豫了,陈玉成才十六岁,如果让他捉了咸丰,势必要大加封赏,他已经是一个集团军司令,还有什么可以赏赐的?自己比陈玉成大十岁,万一先一步驾崩,陈玉成不是这样的人吧?可是他的叔叔陈承瑢心思活泛,不可不防;

    至于李秀成,那是不拘常理,第一仗就敢私藏钱财,后来在南京还是建了一座真正的银山,前世为了活命,更是写了乞降书,让他活捉咸丰,还不把尾巴翘上天上去;

    罗大纲倒是中规中矩,可是李云中最不放心的就是罗大纲,一方面他对会党人士太过宽容,一有投奔他的,罗大纲就委以重任,这天地会都是些什么人物,那造反当做娱乐活动,胆大包天!动辄就是几万人起事,再说自己半途截了苏三娘,这罗大纲竟然无动于衷,要是自己,早就跑了!难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鸿章依前世的例子,倒是可信,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不过他已经投降一次,心中信仰有了裂缝,不知能不能忠贞不二……

    悲剧了,李云中转身,拍了拍额头,这他妈的怎么回事,竟没有一人可以完全信任,是自己多疑了?是的,自从当了皇帝以后,就整天提防有人造反,自己得了心里疾病,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时空还没有心里医生啊,我该怎么办?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错,难道要搞成隋炀帝那样?

    张遂谋怒视赵烈文,怪他说的太直白,把皇上搞成这样。

    常大淳与陆建瀛面面相顾,一齐低着头用眼神交流。

    常大淳皱眉:皇上是怎么回事?为何表现出如此痛苦的模样?

    陆建瀛摇头:我也不知,难道今天来错了?

    常大淳向李云中方向怒了努嘴:要不要劝劝皇上?

    陆建瀛胆怯的退了一步:要去你去,我可不想触霉头。

    常大淳眼神发呆,暗自叹息一声,灵机一动,上前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李云中暂时放下心事,回道:“什么事?说吧。”

    常大淳有心让李云中出去散散心,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十天有九天呆在上书房,英明如康熙爷、乾隆爷的人物还不常常下江南散心,雍正爷就是因为没有散心,这才只当了十三年皇帝,比前面两位少了不知一点半点,不过我这件事未尝没有媚主的嫌疑,可不能直白的说出来。(未完待续。。)

    ps:  马上要统一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太监与宫女

    越想越有道理,常大淳不再犹豫,大声道:“自从微臣见识上海市以后,一直心有忧虑,那里洋风盛行,无论是商人还是百姓都是唯利是图,官员中饱私囊者不计其数,臣请皇上摆驾上海,希望上海市因此有所变化。”

    李云中暗道:这是个好主意,是该出去散散心了,整天留在宫里盯着北伐战事,太没趣了些,前线胜局已定,按照咸丰小儿的表现,当李鸿章出现在天津的时候,他就应该准备跑路才是,仔细算算,这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情,北伐胜利后,政府直接入驻北京,到时没有铁路,想出门都难了。

    张遂谋皱着眉头,心想:常大淳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一提到上海就是无君无父四个字,今天怎会怂恿皇上巡视上海,没错!虽然嘴上在说上海的不好,但是意思分明就是这样,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陆建瀛看了眼张遂谋,暗道:还是先把他支走才好行事,主意已定,对李云中说道:“皇上,微臣有政事禀报,还请皇上移驾文渊阁。”

    见陆建瀛与常大淳紧张的模样,赵烈文微微一笑,躬身道:“既然首辅大人有公事,那微臣告辞了。”

    张遂谋看了眼赵烈文,暗道:果然有阴谋!

    “微臣告辞!”张遂谋跟着赵烈文走出皇宫,对前面的赵烈文道:“赵大人慢走。”

    赵烈文等了片刻,对张遂谋拱手道:“不知参谋长有何见教?”

    这几天赵烈文正在想办法从参谋部手中夺权,兵部只是名义上的兵部。实权全被参谋部揽走,这让他很不舒服。提拔个人都要经过参谋部的同意,这还是兵部尚书吗?

    张遂谋还了礼。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听你们的意思是打算放过咸丰!这是真的吗?”

    赵烈文回道:“我们做臣子的只要为陛下考虑,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用那么认真,你说是不是,张大人?”

    张遂谋冷笑,对着皇宫方向拱手,说道:“真是笑话,我以前可没听皇上提起过,咸丰乃是清国皇帝。留着他总是个祸患,如果放回东北,又要重复清军入关之事!”

    赵烈文心里对这个主意也不甚赞同,不过这是全体清流文官的意见,他也只能服从,对张遂谋的指责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回道:“满清入关两百年,除了开头杀戮过重之外,其余几任皇帝都已天下百姓为重。百姓也记住了他们的恩惠,否则以汉军的攻势,早已经打到北京,况且还有西部数省之地没有平定。如果在北京与清军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他们!”

    张遂谋一愣,以前没有把太平天国放在眼里。现在冷不丁的提起来,还真是个心腹大患。看着赵烈文认真的模样,同样严肃的问道:“放咸丰回东北不是不可以。当年明成祖朱棣数次派军深入草原打击蒙古,我们同样可以做到,赵大人以为如何?”

    张遂谋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赵烈文反对出兵东北,那他怎么也不会同意放走咸丰,就算伤亡再大,也要将清军主力歼灭。

    赵烈文立即回道:“这是当然,大汉兵强马壮,平定内患之后,一定要出兵收复东北、蒙古,以绝后患。”

    放走咸丰也算成全了陆建瀛、常大淳等人的君臣之义,他们之间恩断义绝,天下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遂谋得到肯定答案,抱拳道:“张某还有要事,告辞!”

    文渊阁,李云中从容的来到主位坐下,环视一圈,问道:“这胡以晃、蒙上升二人怎么不在?”

    陆建瀛恭敬的回道:“启禀皇上,胡大人与蒙大人巡视吏部去了!”

    李云中笑道:“两位爱卿不是有事汇报吗,说吧!”

    陆建瀛其实是别有居心,随便找了三两件小事回报,一会是皖中劣绅被布政使胡梦君逮捕关押,一会是河南省长顾嘉蘅将要面圣……

    李云中面色宁静,专心的听着,如果是以前他会认真的批示,可是现在已经养成了人君气质,早已看出了陆建瀛的心思,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当陆建瀛说出应对之法时,只是点头。

    糟了,别弄巧成拙了!关系到孙女的终身幸福,常大淳再也不淡定,对陆建瀛使了眼色,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如今大汉国力强盛,可是皇上还没有子嗣,微臣请皇上广纳秀女,充实后宫。”

    李云中‘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回道:“两位师傅,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提出来,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的。”

    陆建瀛老脸一红,躬身道:“皇上教训的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请皇上三思!”

    李云中见他们像是来真的,苦笑道:“朕说了多少次了,选取秀女实乃恶政,多少姑娘因此被耽误了青春年华,朕有了几位妃子,已经知足了。”

    陆建瀛可不管李云中知不知足,后宫没有他们清流的代表,这就是大事,以后皇太子还怎么教导,听说皇上还与番邦两位女子有这那样的关系,万一她们生出男子,大汉岂不是落入了她们手上?这是陆建瀛等人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常大淳直言不讳的说道:“皇上已经成亲数年,只有一位女儿,难道皇上不担心吗?我们做臣子的不担心吗?如今后宫内外皆失广西大脚妹,这成何体统,就算皇上不纳妃,也应该选拔宫女伺候。”

    李云中捂着额头,来自后世的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十六七岁的女孩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怎能让她们几十年的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后宫里,更不忍心把一个好端端的男人阉做太监。

    李云中决定继续敷衍:“清廷不是有很多太监、宫女吗,到时光复北京,都是现成的,何必再劳民伤财。”

    陆建瀛见时机成熟,与常大淳对望一眼,对李云中和颜悦色的说道:“皇上对待百姓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能辅佐皇上,这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古人云:不孝有三呢,无后为大,皇上既然不愿大肆铺张,还是在大臣的子女中选拨几位贤妃,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云中越听越不对劲,感情他们都把坑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往下跳!大臣的子女,不会是缠了小脚吧!想到一位裹着小脚,打扮的像僵尸片中的女子模样……

    李云中打了几个冷颤,回道:“这就不必了吧,实话跟你们说吧,裹小脚的女子朕是不会要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陆建瀛傻眼了,他与常大淳交好,但是并没有见过常淑英这位女子,更不知道她有没有缠足,想到官宦子女流行缠足,以小脚为荣,以大脚为耻,心里很是气馁。

    常大淳却喜上眉梢,当初他主张给常淑英缠足,只是因为常淑英受不了疼痛才放弃,还担心她嫁不出去,没想到皇上喜欢大脚!

    陆建瀛瞥见常大淳兴奋之色,看着常大淳的眼睛又转向他的脚,仿佛在问你孙女到底有没有缠足。

    常大淳微笑摇头。

    陆建瀛立即起身回道:“启禀皇上,常大人有一位孙女,今年刚好十七,容色秀丽,而且没有缠足,正是皇上中意之人,微臣请皇上纳常淑英为妃!”

    “微臣不敢高攀,淑英年纪还小。”常大淳假惺惺的回道,说完,还有点不放心,怕李云中真的拒绝,又补充道:“如果皇上看中淑英,那是她的福气,微臣感激涕零。”

    李云中沉默一会,心想:看来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是答应了吧,这样可以安抚一大帮文官降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咸丰跑路

    金銮殿前四儿坐,一年一年过两年,轮到世间变化日,翻天覆地过新年……

    最近北京上下都流传着一首歌谣,贩夫走卒、幼童小儿都爱哼几句,事情就怪在,歌谣传的广了,官府金没有人追究,汉臣忙着找出路,满臣忙着搜刮钱财跑路,满城上下都有一种大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军机处,咸丰心力交瘁的坐在上首,底下清一色的满族大臣,全都紧皱着眉头,默默不语。

    咸丰道:“朕知道你们不少人已经将家产转移到东北,难道真要放弃这大好河山?当年先帝呕心泣血,江山稳固,怎么传到朕手里就变成支离破碎,如今更是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去,这是朕的过失吗?”

    “臣等知罪!”大臣们一齐跪倒在地。

    咸丰自嘲道:“当年八旗入关,汉人说我们没有教养,我们就大兴礼节,汉人说我们不通诗书,我们就尊孔崇孟,如今倒好,将先祖武风丢了个干净,以致八旗劲旅一败再败,现在短毛达到了河北了,你们这些子孙竟然想着逃跑,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肃顺悄悄瞥视左右,见他们全都跪在地上,闭目不语,心里难过,抬头对咸丰说道:“皇上英明,短毛远征而来,必不能持久,奴才请皇上固守北京,召集天下勤王之师,一定可以解除危难。”

    看着肃顺慷慨激昂的模样,咸丰欣慰,又等了半晌。始终是无人赞同,刚提起的心瞬间跌落谷底。终于明白这帮奴才是铁了心逃跑。

    穆荫见门口进来一个侍卫,立即对着侍卫怒目而视。责问:“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出!为何你在门外徘徊?”

    荣禄跪倒在地,大声回道:“启禀皇上,天津急报!奴才不敢怠慢,请皇上赎罪。”

    咸丰道:“呈上来,你下去吧。”

    肃顺起身,接过奏折,双手上呈给咸丰。

    咸丰粗略一看,惶急不已,骂道:“混账!天津镇总兵来报。反贼从海上乘船而来突袭大沽炮台,守军被全歼,如今天津已经被反贼包围,你们怎么看?”

    肃顺一惊,立即回道:“天津距离北京只有不足300里,大军不用三日就可打到北京,皇上需造早作防范。”

    咸丰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命令护军营开往通州驻守。至于天津就算了,北京已经无援兵可派。”

    瑞华害怕极了,心中再也没有顾忌,散朝之后回家就装病。夜间再秘密返回东北,想到这里,全是一阵轻松。对咸丰道:“启禀皇上,反贼从四面攻来。分明是切断我们退路,居心叵测。”

    肃顺一颗心也沉到谷底。大清已经没有胜算,反贼包围北京,前线士卒怎么能安心打仗,到时大军崩溃,悔之晚矣,听着一波又一波的大臣劝咸丰逃跑,他也不再反对。

    咸丰阴沉着脸并不答话。

    郑亲王瑞华小声禀报:“启禀皇上,不是奴才无能,实在是天下的汉人都一齐造反,就是朝中大臣都有二心,何论民间百姓,汉军所到之处官员望风而降,前日来报,山西巡抚已经投降汉逆陈玉成,太原、大同等城不战而降,过些时日,我们的退路就被封死,到时想退都退不了,皇上三思。”

    咸丰怒道:“降!降!又是降!这帮混账,大清带他们不薄,他们为何投降,当年八旗入关,是他们祖先也是投降,汉人没骨头,全都靠不住。”

    穆荫等人心里着急,前线战事不顺,汉军已经慢慢逼近北京,先头部队距离北京不足两百里,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劝咸丰弃城逃跑,逃到东北继续逍遥快活,哪想到咸丰还想着坚守。

    穆荫看了肃顺一眼,对咸丰道:“皇上三思啊,大清不能亡!如果八旗主力被歼,我们就是逃到奉天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被反贼擒住,趁着八旗主力还在,咱们赶紧退往东北休养生息,不出百年,又能恢复先祖荣光。”

    瑞华附和道:“皇上明察,北京聚集三十万满人,如不趁早撤离,只怕被汉人一网打尽,这才是愧对列祖列宗,奴才请皇上移驾奉天。”

    咸丰还是舍不得北京,双目无神,问道:“难道就把北京让给反贼?东北可没有北京这么繁华,朕怎能过得舒爽?”

    穆荫一听有门,蛊惑道:“当然不能这么便宜反贼,皇上可命宗室留守,不但北京,就是西安、武昌、湖南、昆明等城都要派遣满人管理,这样以来,就可把反贼兵力拖在关内,无力攻打东北。”

    咸丰双目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以前光想着弃城逃跑,江山一定丢失,而派遣大臣留守,既能保全性命,又能保住江山,如果汉军退去,他还可以回到这花花世界继续享福,两全其美!

    咸丰双目盯着下面的大臣,这些都是一品以上官员,不是亲王就是贝勒,选择留守正是最佳人选。

    肃顺对着咸丰磕了个人头,回道:“奴才愿意留守北京,与城共存忙!请皇上准许。”

    咸丰心里为难,他很看重肃顺,此人处理政事毫不拖泥带水,难的是对他忠心耿耿,满朝文武只有肃顺一人最为贴心,咸丰实在不愿他留在北京送死,逐渐的将目光转向瑞华。

    瑞华心里发毛,他已经把家人送往奉天,现在的郑亲王府只是一个空架子,除了几个下人,家里只留了一位姬妾服侍,夜间排出寂寞,他哪情愿留在北京送死,眼珠转了一圈,左右看了下,慌忙说道:“启禀皇上,奴才认为不妥!”

    咸丰笑了一下,想到国难时刻,又难过起来,问道:“那里不妥?”

    瑞华道:“肃顺资历太浅,不足以服众,而北京乃是过国都,应该派遣宗室留守,这才能压服人心。”

    咸丰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不经意的看了恭亲王奕?一眼,问道:“你认为谁人合适?”

    瑞华溜须拍马这套绝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咸丰下意识的一个眼神,他就醒悟过来,回道:“恭亲王乃是先帝亲子,皇上亲弟,有恭亲王在,必能安抚人心,把北京守的固若金汤。”

    生死时刻,恭亲王奕?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可不想当咸丰的替死鬼,别的地方还好说,汉军千里迢迢的北伐,就是冲着北京来的,脚下就是一块死地,留在这里是十死无生,

    奕?暗想:怎样才能让皇上打消疑虑?

    咸丰一直在盯着奕?,见他脸色幻化莫测,最后露出兴奋之色,心里反而多疑起来,万一这个小六子谋朝篡位怎么办?有道是城头变幻大王旗,朕跑了,他打退反贼,一升一降,族人会怎么想?

    肃顺见咸丰久久不语,小心抬头,就看到咸丰的脸色,灵机一动 ,说道:“不如派恭亲王留守西安!”

    咸丰赞许,西安地处边陲,正合适野心勃勃的奕?,当即应允。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瑞华唯恐皇上迁怒自己,急忙说道:“惇勤亲王乃是皇上亲弟,只是过继给老亲王棉凯,留守北京正是最佳人选。”

    咸丰对这个弟弟到没有猜忌之心,只因奕誴已经被过继给旁支,继承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一向不受先帝道光的喜欢,在朝中也没有势力,这个提议正和咸丰的心意,很高兴的表示赞同。

    接下来,众人右推举出武昌、湖南、昆明留守使,都是咸丰的兄弟。(未完待续。。)

    ps:  写这一章累死啦,用了两个小时。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津之战

    金乌西沉,月兔东升,天津城东十里,两万余汉军在此处扎营,天津镇总兵穆克神情紧张,站在城墙上盯着汉军营地。

    “大人,天已经黑了,卑职看汉军是不会攻城了!”副将海纳图上前劝道。

    “难说……哎!”穆克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三个月前他还是个文官,不懂兵事,天津总兵原是个汉人,自从山西巡抚投降,皇上对汉人彻底不放心,特别是领兵将领,北京附近的总兵、副将全部换成了满人,他被任命为天津总兵那会还很高兴,认为此地进退容易,汉军打下北京,他大可以乘船逃亡东北,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汉军会从海上而来,看来准备逃亡的船只也是凶多吉少了。

    海纳图又劝道:“自从汉军登陆,沧州、保定一带的大军已经派五千人前来支援,如今城内有兵一万五千,进取不足但守住这天津,卑职还是很有把握,大人不必担忧。”

    穆克缓缓的说道:“本官不是担心天津,如果城下汉军绕过天津直奔京城,这会有什么后果,大清两百年江山就要毁于一旦,我们万万不可松懈。”

    海纳图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回道:“卑职愚见,廊坊、通州一带布有重兵,全是满洲亲贵担任守将,汉军攻打北京,不怕后路被截?”

    对啊!穆克心里认同,为了维持威信,沉默不语。也没有做出表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城墙上。

    海纳图等人对望一眼,全都暗自感叹,陪着穆克站在城头欣赏风景,直到一个时辰后,穆克才带着他们回府衙安歇。

    月明星稀,一缕缕月光将大地照的通明,汉军营地沉浸在一片月光中,在入其中就会发现,士卒以营为单位。整齐的列队肃立。肃杀之气自然而发。

    李鸿章收起天津城防图,对唐亮道:“城内来了五千援兵,此图已经不大准确,只要记住城中军营分布即可。我军今晚夜袭。以火枪兵为前锋。清兵只装备了一些长矛大刀,不是我军对手。”

    经过大沽一战,唐亮两百人马杀败清军一整个大沽协三千人。自身伤亡仅九人,李鸿章彻底认清了所谓特种兵的战力,此番夜袭先锋就是那两百特种兵。

    唐亮点了点头,估算了一下时间,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我先下去准备一番。”

    刘长佑看着唐亮离去的背影,羡慕道:“这两百人可以扩充一个军,不用一个月就可以上战场,这唐将军不简单啊!”

    大沽之战,被抢了头功,刘铭传很不服气,叫道:“有本事拉开阵势干一架,我用一个营就能把他们全部杀光,我看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在宫里当个侍卫还行,战场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一个人武功再好,可以挡得住子弹?”

    吴长庆笑道:“老刘你还别不服气,唐将军的部下很怪,特别是他们的枪支,你们发现没有,不但手枪跟我们的不一样,就是步枪都可以连续射击,这种连珠枪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可见皇上对他重视,别说是一个军,就是一个集团军也编的出来。”

    刘铭传嘟囔道:“皇上就是偏心,只顾着自己亲信,我一个师长还不如一个大头兵,你看看他们的装备,手枪、连珠枪、匕首,就是身上穿的也比我们好看,我看呢,这都是皇上的宝贝疙瘩……”

    “住嘴!”李鸿章见刘铭传也说越过分,立即喝止,声色俱厉的训道:“皇上仁厚慈爱,你们不要因为这点就有峙无恐,皇上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吗!”

    刘秉章道:“将军训你们是为你们好,这里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明说了,我们十四军刚刚成军,军中必有不少锦衣卫的探子,这些话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就算皇上不怪罪,我们也失去了圣心,到时大家还不知会怎样!”

    提到锦衣卫,吴长庆一个机灵,附和道:“仲良说的不错,前几天我就发现有几个参谋心不在焉,常常联系后方,我一打听,原来他们都是情报局的人,他妈的!现在情报局也办起了学校,还明目张胆的活动!全军不知有多少探子,真是防不胜防!”

    李鸿章摆了摆手,表情严肃,看着众人,郑重的说道:“大家行的正坐得直,就不怕这些歪门邪道,再说当今皇上英明果决,这些探子也不敢乱来。”

    刘铭传出了大帐,围着大帐绕了一圈,还不放心,又叫来亲兵放哨,这才进来,悄声道:“大人,你给我们说说情报局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老刘爱说大话,这要是让情报局的人盯上,我就是三张口也说不清啊!”

    屋内众将领、参谋全都是文人出身,很清楚明朝锦衣卫的厉害,一齐看着李鸿章,希望他可以解释一二。

    李鸿章沉吟一会,觉得刘铭传担心的很对,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特别是他们这些新附之人应该特别注意才是,况且掌握情报局的都是广西人士。

    想到这里,李鸿章环视一圈,说道:“这关于情报局的事情,我都是从陆大人那里听来的,情报局属于参谋部管辖,局长是一个赵老七的人,他是最早跟随陛下的人物,下面有三个分局,分别是军事调查局,头目叫王磊,此人也是广西老卒,还有一个分局叫做国际调查局,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此局负责国外,最后一处分局没有名称,很是神秘,专门负责对敌国将领进行暗杀、刺探情报等等。”

    刘铭传摸着脑袋,回道:“这么说我们只要防备军事调查局就行了!”

    李鸿章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除了反叛的将领,我还没听过有那个人被情报局害死,再说他们也没有逮捕团级以上将领的权利,经过陆大人的据理力争,皇上已经缩减了军事调查局的编制,他们现在也只能偷听一些谈话,记录一些我们的习惯之类的东西。”

    吴长庆松了口气,他还担心那几个参谋想害他,看来是他多心了。

    李鸿章瞥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影,暗自瞥了一眼刘铭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立即说道:“大家都回去吧,各自率领人马,看见信号,立即出击!”

    “遵令!”众将领鱼贯而出,帐中空旷许多,只剩下几位参谋。

    乌云遮住了月光,大地一下变得灰暗许多,唐亮闭上眼睛,暗自运行内力,对几位队长说道:“此时正是最佳时期,城墙上有火把照耀,更看不清城下动静,三子,你去禀报大人,就说我们提前行动!”

    “遵命!”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飞快的离开。

    唐亮一挥手,说道:“出发!”

    两百余人分为四队,借着黑暗掩护飞快的靠近城墙。一刻钟左右,两百人就已经贴在城墙下面,躬身而伏。

    唐亮做了个手势,立即有十余名队员移到他的后面,将身上带的工具拿了出来,都是一些飞爪,专门勾取城墙上垛口之间缝隙之用。

    摸清城上情况,“嗖”的一声,唐亮将手中绳索扔了出去,又试拉了两下,对众人点了点头。

    “嗖”、“嗖”、“嗖”

    十余位特种兵纷纷扔出手中绳索,在唐亮的带领下,向上攀爬,只用了三个呼吸,唐亮就越到城墙之上,十余位队长才攀到城腰,唐亮伏着身子,将身上的绳索系在垛口之上,一瞬间,又多出几道扶梯,城下的士卒井然有序的向上攀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李鸿章的心思

    “将军,我们的人都上来了,这清军巡逻队伍也真够松懈的,一刻钟一个巡回!”李保全准备了不少应对法子,竟然一个一个也没用上,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好笑。

    唐亮笑了笑,他也觉得太顺利了,回头说道:“出来十个人,把清兵衣服换上,摸清清军暗号,咱们混下去打开城门。”

    “站住!暗号!”唐亮见前方来了一队清兵,立即喝问。

    清军头目呆了一下,一头雾水,向左右问道:“什么暗号?上面有交代暗号吗?”

    左右想了一下,一齐摇头,纷纷说没有。

    清军头目顿感不妙,看着越来越近的唐亮等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今夜是我们营巡逻,我怎么没见过你?”

    唐亮又问了一遍:“说不出来暗号,你们就是汉军奸细!”

    清军头目后退了两步,心想:难道他们是总兵大人派来的?不然为何如此理直气壮,可是管带大人确实没说过什么暗号,糟了!一定是总兵大人派来的人有暗号联系,而管带大人级别太低,又或是管带大人忘记告诉我们了!

    “大人误会!我们是大沽协的人,啊!你是那个魔鬼!”清军头目看清唐亮的长相,一下就记起大沽之战,那时就是此人带领一个营的人马,杀散了他们一个协,参将大人当场战死。

    “噗”、“噗”、“噗”……

    唐亮等人迅速的甩出飞刀,这一个队的清兵瞬间被杀个干净,刀刀都插在喉咙上。

    李保全派人上前收拾了下。问道:“将军,现在我们已经暴露了。过一刻钟不见这伙人回去,清军一定会派人盘查。不如现在就杀往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唐亮说道:“说得对,没想到清军防守如此松懈,这天津总兵果然是个外行,咱们找到墙梯下去!”

    两百人排成两队,明目张胆的走在城墙上面。

    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士卒,士卒睁开朦胧的眼睛,见是自己人。又嘟囔的骂了几句,闭上眼睛,遇到当官的才会有人问一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李保全立即大声回道:“总兵大人派我们巡城,以防汉军偷袭!”

    听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当官的也就回不再说话,任由唐亮等人经过。

    唐亮等人行走了约有一里地,才来到登城马道入口处,这里歪歪斜斜的坐着十余名清兵,见唐亮等人走过来。立即起身持刀。

    “站住!此处不得通行!”

    李保全道:“我们是总兵大人派来的,还不放行!”

    清军头目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伙人物,心里一惊。脸上表情也不自然起来,对着身后的清兵打了个手势,嘴里胡诌道:“把令牌拿出来我看看?没有令牌。除非是副将以上之人才可通行。”

    唐亮见一个清兵慢慢后退,暗呼不妙。一挥手,一柄匕首闪过。那名清军捂着喉咙慢慢倒地,引起清军一阵骚乱。

    见主帅动手,汉军立即挥刀而上,肃然迅速,还是有呼救声传了出去。

    唐亮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将信号放出,天空一道白光闪耀。

    “每人袖子上裹上白布,看见白布就是自己人!”唐亮从怀中掏出白布,边系边说。

    “杀!”李保全一马当先,从楼梯上跑下去,见人就杀,逢人便砍,清军有的还在睡梦之中就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有人造反了!”黑暗之中,后方清兵只看见自己人杀了起来,就立即大喊。

    新加入的清军搞不清楚状况,见自己人杀了起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也对着自己人乱砍,当唐亮率兵脱离时,他们还在自相残杀,兵器撞击声夹杂着喊叫怒骂声,不绝于耳。

    看着城门处列队而立的几百名清兵,李保全灵机一动,率五十人冲向城门,嘴里喊道:“副将大人造反了!他放汉军入城了!副将大人造反了!”

    城门处营官一头雾水,暗想自己是副将海纳图的心腹,副将大人造反,为何不通知自己,难道他不信任我?看着跑过来的李保全等人,营官始终没有下令放箭。

    这么一犹豫,李保全就冲了过来,看着面前的营官,心里纳闷,也没有动手,等待着与唐亮汇合。

    李保全对营官躬身道:“小的见过管带大人。”

    营官见他不行跪拜之礼,也没在意,问道:“你刚才说副将大人造反可是真的?”

    李保全回道:“我也是听见别人这么喊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营官大怒,骂道:“混账!再敢妖言惑众本官杀了你,副将大人是满洲正黄旗人,怎会造反,前面喊杀声是怎么回事?”

    李保全回头看了一下,见唐亮等人就在五十步外,而喊杀声逐渐低沉下来,心里明白那里一定有大官在维持秩序。

    “噗”营官看着胸口利刃,一句话也没来及说出口,立即毙命。

    “杀!”李保全等人对着弓箭手一阵砍杀。

    “杀啊!”

    清军见营官被自己人杀死,也没人带头,抵抗了几下,杀不散唐亮、李保全等人,就一哄而散。

    唐亮叫道:“快开城门!余下的人列队,不要让清军杀进来!”

    城门发出难听的声音,逐渐被放开,刘铭传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城门晃动了几下,里面喊杀声又降了下去,立即下令冲锋。

    冲到城门口,城门正好被李保全等人放开,刘铭传也不啰嗦,立即命令火枪手在前方开道,一个师的人马,不用一刻钟就全部入城,沿着街道杀了进去。

    李保全喘着粗气,来到唐亮面前,笑道:“大人,刚才我查了下,我们只死了一人,受伤三人,这帮清军太熊了,如果开枪保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唐亮拍了拍李保全胸口,笑道:“我们是偷袭,尽量不要开枪,以后记住了!经过这一仗,这特种兵我就可以放心的就给你了。”

    李保全还没心理准备,问道:“将军要去哪里?我们的功夫都是将军教的,将军为什么要走呢?”

    唐亮向南方看了一眼,说道:“打下北京,皇上就会迁都,到时候我哪有时间管着你们,没有我,你们也不能松懈。”

    “是!”李保全心里一阵兴奋,只因这特种兵是师级编制,他还是副团长级别,如果唐亮推荐他当队长,他一下就升了三级。

    李鸿章是最后一批入城的,看着唐亮等人守在城门口,暗骂刘铭传混账,立即上前道:“唐将军辛苦了,此番打下天津,多亏了特种队舍身忘死,你们立了首功!”

    唐亮笑道:“将军严重了,要不是刘师长及时赶到,我等早已战死,何谈首功。”

    李保全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他们夜袭,虽然顺利了点,但也比姓刘的强,首功哪轮到姓刘的。

    李鸿章道:“唐将军就不必推辞了,天津乃是北京东部屏障,此城对我们最是重要,攻下天津,我十四军就立于不败之地,咸丰就吃不香睡不好,逃跑是早晚的事!”

    李保全忍不住说道:“何不攻打北京,有我们特种队,包准给大人打开城门,到时活捉咸丰,岂不是大功一件!”

    李鸿章笑了笑,没有回答,对唐亮道:“我军乘船而来,又接连打了几仗,我打算在天津修整几日,将军以为如何?”

    唐亮回道:“当初出征的时候,皇上再三吩咐,军旅之事全部听命于李大人,李大人只管决定就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罗大纲的肺腑之言

    咸丰弃城而逃的消息,情报人员先后通知了天津的李鸿章部、大同的陈玉成第四集团军、保定的李秀成第一集团军、沧州罗大纲的第二集团军,各部反应相同,全都在驻地修整一天,似乎有意放清军主力逃跑。

    沧州城此时就像一个火药桶一般,汉军不少将领非常不理解罗大纲的决定,此时第二军、第十军、骑兵军等主要将领聚在一起,围着罗大纲、李得胜。

    第十军军长刘才是个急脾气,首先对罗大纲埋怨道:“大帅!咱们从徐州一路打到沧州,有多少弟兄因此丧命!现在就眼睁睁的看着咸丰小儿逃跑!活捉咸丰是旷世奇功,就算封王也不出奇,大帅为何如此!”

    底下将领连连点头,活捉咸丰小儿,你罗大纲固然封王封公,我们这些小将也能得一些油水,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封侯也不在话下,如果祖坟冒青烟,亲自捉到咸丰,不但有爵位可封,那也是名垂青史的好事。

    叶莲喘着粗气,愤愤的盯着罗大纲,她认为这是罗大纲故意针对她,骑兵追敌本就占着先机,现在罗大纲下令不准出击,分明是防备着她,一方面埋怨罗大纲,一方面暗自后悔不该常常诋毁天地会,以致罗大纲公报私仇。

    又有不少师级将领骂骂咧咧,指桑骂槐,就是天地会成员也是不理解罗大纲的决定,要是以往有人对罗大纲这么数落,他们早就群起反对,现在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李得胜暗叹一声。这汉军之中就数第二集团军最为复杂。

    罗大纲出身天地会,所以对会党人士另眼相看。凡是投奔过来的大小头领都委以重任,这大大激怒了广西老卒。

    广西老卒在李得胜的带领下抱成一团。暗地里排挤会党出身的将领。

    李得胜、罗大纲没有心思争斗,下面的人却斗得热火朝天,怎么也劝不来。

    还有叶莲的骑兵军自成一系,出身天地会的将士军纪不好,叶莲常常跑到罗大纲面前告状,后来听说罗大纲就是他们的前辈,更是出言诋毁天地会,如此行为,当然会受天地会系的打压。

    罗大纲阴沉着脸。心想:为什么别的军队没有纷争,偏偏第二集团军如此让人头疼,打仗的时候还好,大家都盼着打胜仗,有力往一块使,分战利品的时候就争个你死我活,现在好了,没仗打了,大家全都搞起内斗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打下北京后最好辞去职位。

    见罗大纲、李得胜两位长官全都默不作声,屋内争吵慢慢降了下来,一会后。大家都安静的看着罗大纲、李得胜,这是他们的经验之举,如果再吵下去。两人势必发飙,将他们挨个的训一顿。

    罗大纲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李大人有事商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起身道:“末将告退!”

    “哎!这参谋部是什么意思?又要放跑咸丰,又要瞒着将士,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古怪的命令!”顿了顿,李得胜又说道:“大帅!大汉军中都有派系,但是第二集团军派系之争最为激烈,不少将领已经明目张胆的相互敌对,这是我已经前没有见过的,如不严惩,早晚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罗大纲自责道:“都是我太心慈手软,如今想起来真是后悔,攻打徐州的时候有会少天地会弟兄冒死投靠,我对他们委以要职,没想到让他们成了气候,现在他们没有犯错,贸然责罚只会让三军更加不服,也是不讲义气,我还怎么面对众位兄弟。”

    李得胜暗道:这罗大刚打仗是一把好手,怎么还当自己是会党头子,义气与军纪混为一谈,怪不得升迁的慢。

    罗大纲问道:“李兄弟有什么办法?难道非要分兵不可?”

    李得胜摆手道:“现在不行了,马上就要打下北京,没有命令,如何分兵?不可贸然行事,对了,你听说没有,皇上打算重新整编军队,命令参谋部试行呢!”

    罗大纲羡慕的看了李德胜一眼,朝中有人好做官,他罗大纲就是个孤家寡人,广西籍将领排斥他,湘系更是看不上他这个土匪头子,这也是他提拔会党人士的原因。

    李得胜小声道:“不瞒罗兄弟,此次整军皇上会提拔军校学员担任基层军官,大字不是一个的营级军官全部转为后备役,就是当民兵头子,到时你可不要再糊涂了。”

    罗大纲一惊,问道:“李兄弟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军中有人造反?”

    李得胜面色凝重,心里颇为埋怨罗大纲只会提拔一些人品低劣的人物,嘴上说道:“军中将领不愿放弃兵权,他们会如何做?特别是出身草莽的将士,本就不愿受约束,恐怕有不少人会铤而走险,到时悔之晚矣,现在压制他们还不晚。”

    罗大纲明白了李得胜的意思,也是对李得胜心怀不满,说道:“我们出来混的弟兄都是以义气为重,哪有两面三刀之人,可是参谋部将他们转为民兵,这确实不妥,传出去以为我们处置功臣,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罗大纲第一个不服。”

    李得胜强忍怒气,他与罗大纲都是性格强硬之人,如果这样继续说下去只会反目成仇,决定忍一会,再慢慢相劝。

    罗大纲道:“皇上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众兄弟投奔我,我就要为他们着想,这天下还没统一,皇上就学赵匡胤冰酒释兵权,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得胜听他辱骂皇上,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担忧,这罗大纲不会心存反意吧!我要好好试探才行,免得他走歧途。

    “罗兄弟,我李得胜最佩服的就是你,当年咱们是皇上左手右臂,开路先锋,那时有什么话都可以讲,皇上待我如兄弟,也不会怪罪,可是现在皇上是九五之尊,最重要的就是维持威信,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这些话都是蒙大人交代下来的,我认为很对。”

    罗大纲暗道:你有张遂谋等人庇佑,就算说错一句话也不打紧。

    李得胜紧盯着罗大纲,又说道:“这几年皇上提拔了一批心腹,让他们位居高位,可是也没有冷落了罗兄弟,除了首义六兄弟,罗兄弟是唯一封侯的将领,难道罗兄弟还有什么不瞒?”

    “啪!”罗大纲既惊且怒,大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投靠皇上的时候,我就发誓终身永不背叛,难道我罗大纲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怜悯天地会兄弟是因为……哼!不说也罢!”

    李得胜被罗大纲一呵斥,瞧他满脸正义凛然之色,心中惭愧,急忙问道:“是因为什么?罗兄弟尽管说,只要兄弟能办得到,兄弟决不推辞!”

    罗大纲心想:如今不说出来,只会让他们更加疑虑,到时反而不好。

    ”哎!“罗大纲叹了口气,郑重的说道:“皇上一统寰宇,正是吸纳人才的时候,可是朝中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都有派系,特别是你们广西人和湖南人,相互争斗,排斥异己,天地会共有百万弟兄,投靠汉王是为了封妻荫子,封侯拜相,驱除鞑子只是口号而已,可是你们前方千方百计的防备,这叫人如何不灰心丧气,他们见我是前辈,就前来投靠,我要是不厚待他们,他们就会投靠清廷与我们作对,可笑张遂谋等人只以为我是图谋不轨,在我军中大肆安插亲信,引起斗争,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李得胜立即跪倒在地,惭愧道:“原来罗兄弟用心良苦,是我误会你了,我想你认错,只是刚才我说的也是肺腑之言,请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罗大纲赶紧扶起李得胜,说道:“李兄弟放心,一切以大局为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攻占北京

    “兄弟们,遇到鞑子就给我杀!”

    通州城下,刘铭传兴奋的大喊大叫,一边跑马一边挥舞着大刀,在队伍前面激励士气。

    “师长!城门开了!”一个吴姓团长,指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对这刘铭传大喊。

    刘铭传勒住缰绳,回头骂道:“这帮没骨头的混账,大爷还没尽兴,就夹着尾巴投降了!吴广,你去问问,这帮家伙要干什么?”

    “是!”吴广也不啰嗦,牵过一匹马就跑了过去,对着城门处几十个颤颤巍巍的人问道:“你们这是投降吗?”

    最前面的一位副将,捧着一个盒子,跪道:“这位将军,小的是通州副将,是汉人,通州总兵是满人,小的们将他杀死,特来请降!”

    吴广一脚踢翻盒子,果然从盒子里滚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大声道:“你们排成两排,跟在大军后面!”

    说完,吴广打马回去,详细的对刘铭传说了一遍。

    刘铭传哈哈笑了起来,对吴广道:“你领五百人驻守通州,等待我军主力。”

    吴广一惊,知道刘铭传有意攻打北京城,劝道:“师长,李大人只命咱们达通州,没说打北京啊?”

    刘铭传瞪了吴广一眼,对后面几个军官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绕过通州,直奔北京!”

    第二天清晨,刘铭传所率领的士卒才赶至北京城外,一路遇到不少逃难的百姓。都言道北京城内大乱,满洲贵族只顾强抢财物。并无打算守城。

    “报,启禀师长,南方五十里有一部骑兵快速赶来,先头部队已在十里外。”

    刘铭传又惊又怒,回头瞧了瞧了散乱队伍,路上只听说清军顾着逃跑,没有遇到抵抗,就大意了,身边只有一个营的部队。急忙喊道:“所有人准备战斗!”

    一个营长惶急道:“师长。咱们先撤吧,我军一路上散漫甚多,给骑兵遇上必死无疑,况且此时只有五百余人。又没有辎重。守不了多上时间!”

    “砰!”刘铭传拔出手枪对着这位营长头部开枪。厉声喝道:“此时有我无敌,再有动摇军心者,一律枪毙!传令下去。命令后续部队在十里外整军,不得支援。”

    周围军官害怕,一齐指挥士卒列阵,每百人一个队列,前方、左方、后方都挖了一条小沟,又命掷弹兵列在四周,准备投掷手榴弹。

    感受地面一阵震动,刘铭传接过望远镜,过然看见南方三里外出现大队奇兵,成千上万个启禀奔跑在大地上,声势浩荡,他们在阵前一里外列阵,南、西。东三面包围着营地。

    刘铭传看着前方身着清兵服饰的骑兵,心中一阵绝望,对方手中也握有火枪,前面几员将领对着刘铭传处指指点点,又相继回到本阵,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清军就是不进攻。

    刘铭传回身对左右参谋说道:“此战绝无幸免,对面清军训练有素,进退有方,看来他们想活捉我们。”

    参谋赵刚欲言又止,他一直盯着前方军阵,透过人群缝隙,仿佛看见身着汉军服饰的士卒列队其中,又觉得这是异想天开,是自己看错了,说出来不免被人耻笑。

    “师长!左面出来一员女将,她……她……”

    刘铭传见左边一位团长吞吞吐吐,立即将转头,惊呆了,一员女将身穿汉军军长服饰,在几名清军的护卫下逐渐接触本阵。

    叶莲看着戒备森严的军阵,在一百米外喊道:“让你们长官出来答话!”

    刘铭传想了片刻,毫无头绪,不知对面是敌是友,向前五十米,拱手同样大声喊道:“你们是清军还是汉军?”

    叶莲看了刘铭传身穿军服,肩膀上有三道黄杠,明白他是一位师长,笑道:“你是哪部分的,是第一集团军的吗?”

    刘铭传松了口气,他在安徽练兵时,听说皖北有一位会打仗的女将军,后来到了山东,看来就是此人了,急忙回头示意士卒将枪口朝下,又上前五十米,对叶莲敬了个礼,回道:“末将乃是十四军部属,将军可是第二集团军的叶莲军长?”

    叶莲回道:“不错,我就是叶莲,没想到十四军成军最晚,到是第一个打到北京的,你们李军长在哪里?”

    刘铭传悄悄瞄了两眼叶莲,虽然肤色显得黝黑,但是容颜秀丽,身材苗条,实在想不到此人竟是对面骑兵统领,凭借刚才的威势,就是给他一万人,他也不敢与之交锋。

    叶莲杏目一瞪,皱眉道:“你发什么呆?要是在我军中早就抽你鞭子!”

    刘铭传脸色尴尬,急忙说道:“李军长此时正在通州,末将乃是开路先锋,不知叶军长驾到,有所冒犯。”

    叶莲望着北方影影绰绰的城墙,问道:“北京城可有鞑子留守?”

    刘铭传羞愧不已,回道:“末将也是不知,刚到此处就听说有骑兵……这才在原地列阵而守,不过末将来的路上都听说了,清军留守王爷不能控制局势,鞑子哄抢一番向北而逃,城中只剩一些老弱病残和一些汉人兵马。”

    叶莲调转马头,说道:“咱们一齐上去看看,如果能劝降城内汉人,那是大功一件。”

    刘铭传见倩影远去,这才暗自抹了把冷汗,转身回到本阵,指挥士卒向北而行。

    “师长,唐将军来了!”赵刚眼尖,一眼就瞧见特种兵那独特的服装。

    刘铭传哀叹一声,刚来了个叶军长又来个唐军长,一等功劳变成了三等功劳,真是倒霉!见唐亮越来越近,不情愿的迎上去。拱手道:“见过唐将军!”

    唐亮没理他,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前方大队奇兵,问道:“这伙骑兵可是一个叫叶莲的人带队?”

    刘铭传也不惊讶,只当唐亮早就收到消息,回道:“确实是叶军长的骑兵,他吩咐我们到北京城下集合。”

    一股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唐亮犹豫难定,按理说老战友见面应当迫不及待的上前问好,可是唐亮倾慕叶莲,现在反而举棋不定起来。以前李云中几次提出给他找个老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只因心中一直存在个跃马击敌的影子,当年他与叶莲在北伐军中同甘苦共患难,相互扶持。后来在杭州城下各奔南北。

    刘铭传见唐亮愣在马上。心里不舒服。他投奔南京,唐亮一直都在李云中身边当护卫,心里笃定唐亮是因得了李云中信任。这才位列军长职位,他一直称呼唐亮为将军,就是他心里不满的表现,现在他站地上,唐亮骑在马上,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传令兵,正在向唐亮汇报军情。

    “唐将军还有何事?”

    唐亮遥望前方逐渐远去骑兵,头也不回的说道:“没事,你去吧!”

    见他轻视的样子,刘铭传觉得收到了侮辱,恨恨的说道:“末将告辞!”

    李保全对着刘铭传的背影‘呸’了一声,对唐亮道:“这刘铭传也太目中无人了,将军两年前就是军长级别的人物,他现在只是一名师长,仗着李军长的势就无法无天,竟敢对将军不敬,末将真想教训他一顿!”

    唐亮摆了摆手,他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回道:“算了吧,皇上对他还是很看重的,没有必要就不要与他们冲突,李鸿章这个人不一般,走!咱们前去瞧瞧。”

    叶莲赶至城门下,就见城门缓缓的打开,上百个清军鱼贯而出,其中一名迎上来,对叶莲拜道:“城中大官都随咸丰爷逃跑了,剩下的也敢理事,小的不敢据亢天威,特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叶莲没想到此次攻打北京这么顺利,刚至城下就有人投降,仿佛身在梦中,绕过清军就率领全部骑兵入城,沿着街道一直跑了一里地才停下来,看着空旷的街道,路边散落的尸体,都是一些寻常百姓,想起刘铭传所说的鞑子抢掠全城,这才释然,指挥手下抢占城墙,慢慢的超前推进。

    一路上处处火光,溃兵败将,到处都在趁乱抢劫,这是七八名官兵压着几名妇女走过,叶莲派人抓过这几个官兵盘问,见他们满身是血,二话没说就命令左右将七人砍头,只留了一个身上血迹最少的人。

    叶莲又抽了他几鞭子,直打得他满地打滚求饶。

    叶莲着前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百姓?”

    这个小兵早就被吓破了胆,语无伦次的回道:“将军饶命,是满人先抢的,他们抢了三天,我们才抢了两天。”

    叶莲沉吟不语,又问道:“城中清兵哪去了,难道都参与抢劫了?”

    小兵忍着疼痛,将听来的风言风语都说了出来:“皇上逃跑的时候,城中还有三万兵马,可是恭亲王偷偷带走了两万三千人,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不知谁带的头,满人全都像疯了似得抢劫、杀人放火,接连抢了三天,直到城内汉军加入,他们才带着金银珠宝从北城逃跑。”

    叶莲摇着银牙,问道:“他们走了多久,可有骑兵?”

    “当时小人防守北门,亲眼见他们身上装满金银珠宝,少数骑马的也将财宝放在马上,自己牵马而行。”

    叶莲回头,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你立即带领三千兵马追击,务必将此伙败类斩尽杀绝。”

    “遵命!”说完,大胡子将领就招呼部下原路出城。

    街道上的清兵早就逃散一空,只剩下呼天唤地的百姓,他们见汉军纪律严明,全都跪倒在路两旁,也没有人逃跑。

    想起此行目的,叶莲一惊,又问道:“可有溃兵劫掠皇宫?”

    小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道:“小的不知,小的只在这一带抢劫,并没有去过皇宫。”

    这是开城投降的官员已经赶了上来。听叶莲问起,答道:“皇宫有王爷坐镇,并没有溃兵抢劫,请将军速速前去,以防溃兵作乱。”

    叶莲深以为然,千万不能让皇宫被溃兵烧坏,立即命卫士牵来一匹马,对这个官员道:“你在前面带路!”

    刘铭传刷了个小聪明,见叶莲从永定门而入,他就率兵从西面广安门进了城。让熟悉北京路况的士卒带路。一路上不管溃兵、百姓,直奔内城宣武门而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皇城**处。

    刘铭传刚想叫城内守军投降,就感觉地面一阵震动。不用想也知道叶莲的骑兵到了。暗骂晦气。只得先行迎接。

    皇城守军早就得了命令,遇见汉军就打开城门投降,见下面雄赳赳的队伍。确信无疑,忐忑不安的打开城门,迎接未知的审判。

    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刘铭传热血上涌,双手颤抖,这一次立了大功!瞥见前方的一道倩影也不觉得碍眼了。

    叶莲吩咐兵马控制皇城要害,一路上都是冷冷清清的,与她想象中的皇宫完全不符,忍着疑惑与刘铭传一齐来到皇极殿,只见此地跪满了人头,乍看之下还以为他们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跪在最前面的奕誴对这叶莲等人磕了个头,大声道:“罪人奕誴拜见大汉将军!”

    叶莲也不啰嗦,将满官也汉官分开,又让满人回家待命,让汉官帮忙维持城中秩序,一再保证不会杀他们性命。

    刘铭传与叶莲处理完皇宫事务,为了避嫌,只分别派了一千人在宫里巡逻,他们二人却不敢在里面多呆一刻,出了皇宫,两人分头而去。

    叶莲带着几个侍卫沿着不知名的胡同巡逻,一路上再也没有看见溃兵抢劫,暗自欣慰,忽然听见前方有打斗声,急忙拍马上前查看。

    “抓住他!抓住他!”离得老远,就看见十几名汉军,围着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争斗,地上还躺了几名汉军,看样子只是被卸了关节。

    叶莲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无意伤人性命,反而己方士卒招招都冲他要害招呼,立即喊道:“住手!”

    汉军见自家军长到了,全都住手,一个头目上前说道:“军长,此人乃是清军奸细!”

    那汉子分辩道:“你们无缘无故就要搜人房屋,看见漂亮女人就上前调戏,听说汉军纪律严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叶莲对着那头目问道:“此人是谁?你们为何争斗?”

    头目答道:“末将看见几个形迹可疑之人逃进一处屋子,就上前搜查,可是此人推三阻四,最后还出言不逊,末将见不得他侮辱皇上,这才动手。”

    叶莲一听此人侮辱李云中,立即皱眉,暗道:此时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抓住他!”

    汉军听主帅下令,全都精神振奋,有心在主帅面前表现一番,有洋枪的人也把枪放下,拾起地上大刀就一拥而上。

    杨露禅虎着脸,刚才不想惹事,才与他们慢慢周旋,没想到引来了一个大官,暗叹一声,只能施展太极武学,将冲上来的汉军一个个抓住要害甩出去,为了自保,有时不免下手狠了点。

    叶莲看着漫天而飞的士卒,又惊又怒,拔出手枪,考虑一会,又放了回去,拿起长枪下马,对着杨露禅就是一刺。

    杨露禅退后几步,不想将事情闹大,谁知叶莲得理不饶人,向前三步,一连刺了十几下,招招致命。

    “小心了,我夺你长枪!”杨露禅提醒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躲避枪头,同时对着枪杆抓了下去。

    叶莲暗自嘲笑,她这枪法是从战场之上学的,招招都是实招,刺向要害,中者立即毙命,此人竟敢只躲不攻,看着对方又躲避一枪,叶莲立即持枪横扫,同时放开门户,尽情的挥舞长枪,逼的对方一阵手忙脚乱。

    杨露禅看着横扫胸口的长枪,照着枪杆就是一掌,此次他用了内家暗劲,竟然将长枪拍断,机不可失,杨露禅欺身上前就想愣在原地的叶莲。

    “住手!”

    这时传来一声怒吼,原来是唐亮路经此地,见叶莲遇险,立即从马上一跃而下,凌空踢向杨露禅。

    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杨露禅不假思索,回身一拳,拳脚相接,两人各自后退。

    如果别的时候遇上如此对手,双方一定会惺惺相惜,可是唐亮恼他伤害叶莲,也不说话,立即使出看家本领八卦掌,想为叶莲逃回个公道。

    杨露禅与唐亮交手几个回合,立即跳出圈子,对唐亮喝道:“八卦掌董海川是你什么人?你为何会使出他的看家本领!”

    唐亮听对方提起师父,瞬间忘了来意,激动的问道:“你知道我师父?他现在在哪里?”

    杨露禅问道:“你是董师傅的徒弟?”

    唐亮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一阵点头。

    杨露禅这才信以为真,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令师此时就在舍下休息。“

    唐亮转身对叶莲道:”叶家妹子,他是我师父的好友,你能不能放了他?“

    叶莲刚才见心上人大发雄威,早就欢喜极了,唐亮所说,她哪有不同意的。

    几人一齐跟着杨露禅,师徒相会一场诉说是免不了的。(未完待续。。)

    ps:  也没认真复查一遍,实在太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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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洋流介绍:
主人公穿越清末道光年间成为一名烧炭工,与杨秀清一起烧炭,基本上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作为一名穿越人员,李云中是不甘寂寞的,可是还没等他计划好未来规划,就糊里糊涂的得罪了杨秀清,不得已之下开始跑路…… 李云中自己纠集了一帮反清志士起兵,过湖南、下江南、克复南京,在江南的花花世界打下一片江山。 洪秀全悲剧了,在李云中屁股后面吃灰不说,还间接的为李云中挡住了清军追兵,最后走投无路,进了四川,在重庆建了太平天国。 两国一东一西,使清军疲于奔命。 李云中:我的目标是将列强踩在脚下。清末洋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末洋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末洋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